打印

[征文冠军] 【2021文心雕龙——梦醒之间】【天国的黄昏】【008】【完】【征文冠军】

0
对啊,山下同袍正在拼死奋战,山上自己却在赤身裸体的与敌将交媾,这种无能为力和羞耻感,两相对比真是太赞了,感觉反倒比单纯的在清军士兵面前露出要强上许多
引用:
原帖由 a330222197 于 2021-11-8 19:34 发表
让洪宣娇一丝不挂地被敌将强暴下,又是让她在阵前观看自己天国最后的队伍被伏击,直至被全歼。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还被敌将强奸至产生性高潮,这应该是对她来说最大的心理打击,有助于接下来的顺利调教。 ...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xkwm001 金币 +7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1-10 00:21

TOP

2

字数:19257

这周末有点事,怕忘了更新,今天就提前发了。不知道是不是格式的问题,
用论坛的软件排版,看起来总感觉奇怪。这篇文章中的肉戏主要集中在一些不
怎么出名的人物身上。例如曾左李就不会安排他们和天国女将之间的肉戏,避
免不必要的争议。最后请版主大佬帮忙整理一下排版,感谢。

          48、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天王府废墟下的地宫里,厮杀还在继续,朱洪章和李臣典手下的人不停地在
倒下,躲在角落里的傅善祥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 住手!曾大帅有令,让你们二人都住手!" 突然,萧孚泗闯了进来,带来
了曾国藩的手令。


  地宫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曾国藩想要不知道都难,急忙令萧孚泗带来军令,
何止朱洪章和李臣典二人,但他来得还是有些晚了,两人带来的亲兵互相残杀,
少说也伤亡了十之五六,唯有带头的两名将军毫无无损。


  朱洪章忌惮李臣典的勇力,不敢和他亲手交锋,只顾让亲兵们冲杀在前。而
李臣典这些日子让酒色掏空了身子,双脚发浮,毫无力气,也躲在后头,不敢轻
易出手。就在僵持间,萧孚泗带来的手令,让两个各自暗暗松了口气。


  萧孚泗喝止道:" 你们二人这是作甚,都是自家兄弟,缘何自相残杀?" 也
只有他,才敢这么大声地对两位将军说话。


  朱洪章指着李臣典,不满地抱怨:" 这老贼,私自绝望洪逆的地宫,想要独
吞里头的财宝!" 李臣典道:" 在进南京之前,大帅早就有令,入城后劫掠的财
物,皆归各自所有,尔等便是眼红,想来分一杯羹!" " 胡说!" 朱洪章面红耳
赤地驳斥道。湘军的将领中,只有他一人出身贵州,所以很多事还得靠他自己着
心,要不然吃了大亏也无从伸冤。


  " 好了,都别争了," 萧孚泗道," 大帅有言,洪逆地宫里的财物,李将军
得五成,朱将军得三成,剩余的二成,便拿出来犒赏三军。如此安排,你们该不
会有怨言吧?" 既然是大帅所言,李臣典自然不敢有异议,朱洪章也是白白得了
三成财物,心里自也愿意,便都点了点头。


  李臣典转过身,对傅善祥使了个眼色,让她急忙将地宫里的斑蝥春药都收好
了,免得朱洪章看见,也想来侵占。


  傅善祥何等机灵,很快就明白了李臣典的意思,当即把几名湘勇拉来,开始
七手八脚地往麻袋里装那些瓶瓶罐罐。


  从天京城里劫来的财物,已足够李臣典祖孙后代几辈子享用不尽了,地宫里
的财宝虽然丰厚,但此刻对他而言,更重要的还是他在军中的威信。打仗时,他
可以靠英勇杀敌来赚取威信,可现在战事已经结束,人人都想着衣锦还乡,他也
不例外,在军中的最后这些时日里,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身体方面的原因而输给朱
洪章那个贵州佬,有损他的英名。所以在他看来,斑蝥春药比金银财帛更让他动
心。


  傅善祥忽然觉得这些湘勇有些可怜,竟要靠药物来维持他们所谓的可怜名声。


  可是转念想想,又有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呢?老天王还在世时,已是风烛残年
的身子,同样也大量服用春药,才能堪堪撑住他的身子,让他每天晚上都能一柱
擎天,享受人间极乐。可过度的纵欲,总会伤人根本,年迈的洪秀全之死,也不
可不和那些药物有关。


  李臣典、朱洪章暂时罢手,开始一车车地往地宫外运财物,送往停靠在九袱
洲和棉花堤的大船上。攻破天京,肃清了城内的残匪,为了避免皇上猜忌,狡猾
的曾国藩兄弟一面商量裁员,一面急匆匆地要从南京城里撤出,免得朝廷称他养
兵自重。


  萧孚泗劝阻了李臣典和朱洪章之间的械斗,回临时搭建起来的抚署复命。


  曾国藩正低着头在写字,他的书法名满天下,正和他此时在政界、军界的名
声一般,在行军打仗之余,他分外醉心于书法,只要一空下来,就不停地挥毫泼
墨。


  " 大人,末将不辱使命,已经劝和了朱将军和李将军!" 萧孚泗立在堂下道。


  曾国藩头也不抬,淡淡地道:" 你进到洪逆的地宫里去了?"


  " 是!" " 里头财宝几何?" " 不可胜数!" " 是何人把地宫的秘密供出来
的?" 萧孚泗道:" 是那发匪的女状元傅善祥!" 曾国藩搁下笔,抬头看了萧孚
泗一眼,道:"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啊!" " 没错," 萧孚泗的眼中仿佛也流露出
一丝向往,道," 能中了女科状元的,古往今来,还是第一人!" 曾国藩道:"
我不是说这个……信卿啊,你仔细想想,我们进南京已经几个月了,拷问了无数
长毛,杀了也不知多少,可就是没人开口说出地宫的秘密,你道是为何?" 萧孚
泗道:" 这些发匪骨头都很硬,寻常手段撬不开他们的嘴!" " 不!" 曾国藩摇
摇头道," 我倒不是这么觉得!这么多人同时缄口,生死不惧,并非是他们真的
不肯说,很有可能,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秘密!只是那女状元早不说,晚不
说,此番已经快把南京城里的长毛都杀干净了,她才突然说出来,意欲何为?"
萧孚泗想了想,陡然失色,惊道:" 大人,你的意思……莫不是怀疑傅善祥故意
挑起朱将军和李将军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 曾国藩微笑着看了看他,摇头
不语。


  萧孚泗愤然道:" 若真如此,末将这就去一刀宰了她!" " 信卿," 曾国藩
摆摆手," 不急!这个女人很是有趣,老夫倒是想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哦,对了,江西巡抚老杨那边,这几日可有什么消息?" 萧孚泗道:" 昨日传来
的战报,长毛已经越过铅山县城和饶州府,往南逃窜,左制台的悍将刘明珍、王
德榜和精毅营的席宝田大帅各分左右两路,尾随夹击!" " 看来,幼逆也离覆亡
不远了!" 仿佛什么事都在这老狐狸的算计之中,他轻描淡写地说着," 信卿,
你派个人去江西,和老杨约个日子,待吾军顺江而上,在九江江面会兵,一道返
乡!顺便,你把前几日朱洪章送过来的那些金银当做贺礼,一道送去!" " 贺礼?
" 萧孚泗不解地问。


  曾国藩道:" 难道你没听说,老杨已被圣上册封为甘陕总督,待平定了江西
的匪乱之后,不日便要北上任职,和那里的回匪打仗去了!" 萧孚泗道:" 大人,
也不知朝廷的西太后是怎么想的,杨抚台极擅水战,到了甘陕之地,大漠戈壁,
旱地千里,怕是无用武之地!" " 哈哈!" 曾国藩坐在太师椅上,身子往后靠了
靠,摆出一副舒适的姿势," 甘陕回乱,遍地狼烟,换何人前去,都怕是很难收
拾。而且,老夫听闻,在新疆一带,正有另外一股势力渗透进来,策应回匪,让
老杨先去探探虚实,何尝不可?" 朱洪章站在棉花堤上,望着布满江面的一艘艘
巍峨的楼船,闷闷不乐。冷静下来的他忽然发现,自己和李臣典干了一架之后,
无异于把整个湘勇都得罪了,他这个贵州佬怕是很难再军中立足。只是,他已经
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会到那地宫里去的?料想黄婉梨那丫头片子也没那么大的狗
胆,竟敢调拨他和李臣典之间的关系。


  " 将军,财物已经装船完毕,江上风大,还请速速回营房休息!" 朱南桂在
身边道。


  朱洪章一直到最后一车金银拉进大船,这才安心地转身离开,骑着马从仪凤
门回到南京城里。王师收复后的城池依然萧条,仿佛和长毛治下的天京并没有太
多起色,他梦寐以求的百姓夹道欢迎的场面,始终也没见到。那些麻木的人啊,
似乎对改朝换代的大事一丁点儿也不关心。


  此时黄昏已过,天色越来越暗,几乎已经变成空城的南京,显得有些阴森森
的,直到朱洪章穿过仪凤门走了很久,身后江涛拍岸的声响依然此起彼落,不停
地传到他的耳中。船舷和船舷之间被浪花挤得吱吱作响的声音听得他脑后阵阵发
凉。


  突然,朱洪章停下脚步,转头问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朱南桂道:" 咦?莫不是
我听差了,总觉得那边有哭声隐隐传来!" 朱南桂想了想,急忙回禀道:" 将军,
前头不远,便是关着长毛一众幼王的所在!那几个孩子,想必是遭不了这份罪,
成天哭哭啼啼,好不烦人。昨日,听说还哭死了一个,是叫洪釪元的孩子,让几
名湘军的兄弟将尸首抬去了龙脖子山下,和几个刚刚处死的长毛一起火化了!"
" 哦?" 朱洪章道," 那几个幼逆还没被处死吗?" 朱南桂道:" 将军,末将听
说,是那女状元下跪求情,让李臣典饶了他们一命,这才使他们活到了今日!"
" 又是那女状元!" 朱洪章道," 走,咱们过去看看!" 太平天国的幼王们被关
押在一间倾颓了一般的破屋子里,四面漏风,和别的俘虏不同,因为他们身份特
殊,虽然年纪小,但有些甚至还是当初在真神圣大殿和荣光殿里议事的人物,若
稍有闪失,让他们走脱了,恐怕谁也吃罪不起。因此,破屋里摆着十几个铁笼,
每位幼王都被关在各自的铁笼里。铁笼只有半人高,他们不得不蜷着身子缩在里
面。


  破屋外,有几名湘勇在看守,见到朱洪章带着人过来,急忙上前施礼:" 见
过将军!" 朱南桂没有跟他们废话,将腰牌一亮。


  他们的脸和腰牌,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那些看守的湘勇也不敢多话,乖乖
地让到了一旁。


  朱洪章走进破屋,被关在铁笼里的几个幼王见他一脸杀气,顿时吓得哆嗦不
停,呜呜的哭声更加响亮起来。


  幼西王萧有和哽咽着哀求道:" 将军,求你不要杀我们……你,你让我们做
什么都行,饶我们一命吧!" 朱洪章不禁牵了牵嘴角,发出一声冷笑。杀进南京
城的时候,他亲眼看到忠王李秀成和长毛诸王抱定必死之心,和湘勇展开激烈悲
壮的巷战,让他们举步维艰,几乎每往前推进一步,都会付出血的代价,可是看
到这些高居庙堂之上的幼王,此刻竟低声下气地哀求活命,殊不知已经殉难的忠
王等人会怎么想。让这些毫无骨气的孩子身居高位,手握生杀大权,长毛焉有不
败之理?


  " 闭嘴!" 朱南桂大喝一声。


  不料,朱洪章竟指着铁笼吩咐道:" 来人,把他们放出来!" " 将军!" 看
守的湘勇大惊失色,急忙制止道," 这几个孩子俱是要犯,若有闪失,小的们可
都担待不起啊!" 朱洪章道:" 若是大帅怪罪下来,你便如实相告,称是本将军
把人带走的即可!" 听他这么一说,湘勇们也不好再继续阻拦,只好让到了一边。


  朱南桂令人用大刀劈开了铁笼的锁,把几个幼王从里面拎了出来。萧有和、
萧有福等人以为朱洪章要带着他们去问斩,顿时吓得双腿发软,立都立不稳了,
非得有湘勇在身后提着他们的袍子,才能勉强地一步步往前挪动脚步。


  朱洪章让朱南桂打赏了那几个看守的湘勇后,便押着几个幼王朝自己的营房
走去。


  幼王们一路哭喊哀求,嗓子都快喊哑了,只道今日免不了脖子上一刀。


  回到营房里的时候,夜色愈见深沉。朱洪章把幼王带进节堂,自己朝着书案
后一坐,见他那威严可怖的模样,幼王们更乱了分寸,哭喊成了一片。


  朱洪章道:" 够了,你们叫了一路,听得本将军好生心烦!来人,端上饭菜,
先让他们吃饱!" 幼王们以为自己要吃断头饭了,个个更是心悸不已,但等饭菜
端来之后,眼看有菜有肉,顿时又是口生津液,馋得不行。他们被关在破屋,每
日吃的全是馊掉的饭菜,而且还不管饱,正在长身体的他们哪里经得起这般折磨,
无不饥肠辘辘,此时见了这新鲜饭菜,立时不假多想,一通狼吞虎咽。


  朱洪章看着他们吧唧着嘴,吃得津津有味,道:" 在本将军的营房里,你们
不必拘束,虽然比不上在你们长毛荣光殿的富贵,饭菜却也管饱,今后你们若是
吃了不够,尽管说!" 萧有和两眼含泪,战战兢兢地道:" 今后?……将军,你
这是不打算杀了我们么?" 朱洪章道:" 本将军何时说过要杀你们?" 萧有和一
听,急忙带着幼王们放下手中的饭菜,齐齐地跪在地上,道:" 多谢将军不杀之
恩!" 朱洪章虽然凶残,但也是个实诚人,摆摆手道:" 你们能活到今日,还得
多谢那女状元,若不是她在李臣典面前为你们开脱,恐怕你们早就没命了!她才
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 啊?" 萧有和与幼王们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们能活这么
久,还是傅善祥在从中斡旋,这才保住了他们的性命。想起他们曾经对她做过的
事,后悔不已,感觉自己当真如禽兽一般。


  用罢了饭,朱洪章又令人给他们换上了干净的服饰,还让朱南桂给他们剃了
头发,免得这些孩子头顶一片青丝,让其他人看了很不自在。


  萧有和只要能活命,早已顾不上自己的头发,跪在朱洪章面前道:" 将军,
你今日的大恩大德,本殿……啊,不,草民没齿难忘。从今往后,但凭将军驱使!


  " 朱洪章干咳了一声,道:" 这说起来,本将军还真有件事要你们去做!今
日本将军中了黄婉梨那丫头的离间计,和李臣典将军干了一架,双方互有损伤。
尽管如此,怕是本将军和李臣典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我听说那女长毛状元近
些日子在李将军跟前很是受宠,而她既然肯出面求情救下你们,便证明你们这些
人在她眼中,很是重要。因此,本将军想让你们去找找傅善祥,让她从中调停本
将军与李臣典的矛盾,如何?" 直到这时,朱洪章才说出自己救下幼王的目的。
他一生的荣誉,来自湘军,若是离开湘军,他怕是什么也算不上,所以在某些节
骨眼上,他还是选择了服软。


  " 草民明白!" 萧有和心中大喜,只要能帮朱洪章办成这桩大事,他们的小
命也算是保住了。


  另一边,李臣典也把一车车的财宝运到了江边的船上,准备随时开锚起航,
返回湘乡。回到营房的时候,只觉得身心俱疲,浑身上下仿佛使不出力气来一般。


  他暗自庆幸,刚才好在朱洪章没有跟他动手,要不然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毁
于一旦了。一进营房,他便一头栽倒在床,连动也不愿动一下。


  可是傅善祥很快又把她温软的身子凑了上来,在李臣典的虎躯上不停的摩擦
蹭动,将嘴凑到他耳边低声细语:" 将军,今日让婉梨那丫头一道来伺候你可好?


  " 李臣典头脑发昏,对性事完全提不起兴致来,摇摇头道:" 不!本将军今
日好似病了,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觉才行!" 傅善祥之所以想让李臣典把黄婉梨带
来,是因为她早就预料到,凭着朱洪章的才智,事后细细一想,很容易就认定是
黄婉梨在从中挑拨,为了保全她,还是把她一起留在李臣典的身边来得更加妥帖
一些。


  却不曾想,李臣典今日竟毫无兴趣地拒绝了她。


  不过,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让黄婉梨一个人留在外面,比将她放在屠刀下
还要危险,傅善祥不得不再次使用自己身体的武器,强行勾起李臣典的兴致来。


  她一边摩擦着李臣典的身子,一边已偷偷地将手插进了他的裤腰,慢慢地伸
向了裆部。


  纵欲过度的男人,肉棒已经不再如当初那么坚挺,甚至有些软软的,柔弱无
骨。傅善祥使劲地在他的肉棒上套动了几下,却发现那根阳具始终没有想要硬起
来的迹象。


  " 善祥,别弄了," 李臣典懒洋洋地说," 让我休息一晚吧!" 傅善祥不说
话,将他的裤子轻轻地往下剥,直到从裤腰下扶起那根疲软的肉棒来。她用力地
剥出李臣典的包皮,使其龟头裸露在外,强忍着恶心和反胃,低下头,用嘴含住
了龟头。


  " 嗯……" 李臣典轻哼了一声,身体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说实话,他根本难
以抗拒女状元的魅力,只是眼下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允许他再继续纵欲了,只好轻
轻将傅善祥一推,连声道," 使不得,使不得……" 在女状元的舔舐和挑逗下,
李臣典的阳具终于有些肿胀起来,却始终不如当初那般坚硬强壮。傅善祥抬起头,
嘴角流着口水道:" 将军,今日在地宫里搜罗来许多药物,不如正好趁着这良辰
美景,试上一试?" 李臣典被她的软声细语逗得心头直痒,突然一把抱住了她,
道:" 你小妖精,当真是不把我榨干了,你便不肯罢休是么?好,既然你这么渴
望,那我满足了你!" 说着,就在傅善祥的脸上疯狂地亲吻起来,唾液和口臭一
起喷到了傅善祥的鼻孔里去。


  傅善祥一边回应着,一边伸手在枕头下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到了她事先藏在
那里的斑蝥春药。


  李臣典心急火燎地说:" 没想到,你早有准备啊!" 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
抗拒女人的主动,何况是拥有傅善祥般绝色的女人。李臣典的心火从无到有,也
不过是一瞬间,整个人也顿时跟着变得迫切起来。


  傅善祥拔下药瓶的塞子,伸出长长的舌头来,将药物在自己的舌尖上倒了一
点,尔后轻卷玉舌,做出勺子状,把药物掬在舌上,小心翼翼地朝着李臣典喂了
过去。


  李臣典何曾被女人如此温柔以待过,满心欢喜,也探出自己的舌尖来,和傅
善祥的丁香紧紧地缠绕到了一起。


  从傅善祥嘴里接过的药物,仿佛带着一丝甘甜,让李臣典忘记了其中的成分,
竟丝毫也不再觉得恶心,甘之如饴地吞食下去。他咂着嘴道:" 善祥,上回我服
过此药,感觉药效甚烈,等下发作,你可别求饶啊!" 傅善祥柔柔地道:" 民女
一人,自是难敌将军的神威,不如让婉梨前来,替民女分担一些吧!" 又是婉梨!


  李臣典有些不悦,那个经常承欢于朱洪章胯下的女人,对他来说,吸引力并
不算太大,只是听傅善祥那么一说,心中不免又洋洋自得起来,道:" 你若是喜
欢,唤来也是无妨!" 傅善祥一听,急忙从李臣典的怀里挣脱,走到门口,对守
在那里的湘勇道:" 烦请军爷往俘虏营里走一趟,将黄婉梨召来此处!" 湘勇知
是李臣典的意思,也不多话,拔腿就朝俘虏营中而去。


  傅善祥掩上门,转过身来,却发现李臣典已自主地脱下了裤子,那根粗壮的
大肉棒不知何时,已变得坚硬如铁。她马上装出一副害怕又欢喜的样子,道:"
将军的肉棒,当真不愧谓人杰,小女子看上一眼,便觉胆战心惊!" 李臣典一把
扑了上来,将傅善祥压倒在自己身下,笑道:" 你现在晓得害怕了?不过已经晚
了,今天本将军非得用我的大肉棒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听话的骚货!" 说着,手
忙脚乱地开始脱起了傅善祥的衣裳。不一会儿,已将她的衣襟如两扇大门一把左
右敞开,露出那对白花花的乳房来。


  傅善祥不禁感觉一阵凉意由内而外地散发开来,可是在李臣典的注视下,她
又不敢露出厌恶和抗拒的神色来,只能双目含笑地看着他道:" 将军若把那事说
成是教训,岂不是日日都在教训民女?民女在将军的神威之下,绝不敢有半点悖
逆!" 李臣典道:" 莫不是当初你在洪逆跟前承欢,亦是这般风骚模样?" 傅善
祥道:" 他怎能及得上将军的万一?" 李臣典愈发新发怒放,双手捧起傅善祥的
雪白双乳来,将自己的整张脸都埋到了那乳沟里头去,滋滋地吮吸起来。他发现,
最近傅善祥在他的调教下,乳房已变得越来越肥美丰满,就像生过孩子的妇女一
般,充满了成熟和淫荡的魅力。他一边吮吸着口中的美味,一边胡乱地将手往下
探,拉开了傅善祥的腰带。


  傅善祥的汗毛全都倒竖起来,身子不禁微微地颤抖了两下。每次当李臣典将
要侵占她身子的时候,她都会有这样的感觉,那种从男人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汗臭
味以及当他把肉棒强行捅进她身体时的惊悚,从来都没能让她有半点适应。每当
这时,无助和绝望又会再次占据她的心房,让她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她很难想象,当她被湘勇们掳着,随舟西上,
在湖南被当成奴隶,任人买卖,也不知到最后,她会被怎样的人家购走。尽管此
时李臣典对她痴迷不已,可这份痴迷,犹有竟时,她最终还是会落得一个漂泊不
定的下场。想想自己当初参加太平军,究竟是为了什么,无非是出人头地,想在
新朝廷里以女人的身份,拥有一席之地。只是没想到,太平天国十几年有如一场
梦幻,当虚幻的泡沫消散后,迎接她的是比从前还要残酷的现实。


  突然,她又想到了洪宣娇。当初在清兵进城的时候,恐惧中的她一片混乱,
只能跟在幼天王的身后逃命。那时,也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让她落下石阶,陷
入清兵的重围之中,这才困于此处,不得脱身。想起现在的洪宣娇,和幼天王的
人马一起遭到刘明珍等人的夹击,想必也是左右支拙,难以应付,傅善祥禁不住
有些欣慰。


  " 啊!"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间,忽然下体一胀,一根滚烫的巨物几乎直捣腹
腔,忍不住大叫一声。


  女人的尖叫更勾起了李臣典内心的兽性,他屏住呼吸,腰部接连发力,砰砰
地撞击在傅善祥的肉洞上,那根巨大无比的肉棒也跟着连捅了她几下,差点没将
她的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锅粥。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李臣典的身子,尖尖的指甲掐
进了他的背里。


  疼痛让李臣典更加疯狂,整个人变得如洋人的蒸汽机,轰轰地运作起来,一
改刚刚颓废的模样,在傅善祥的体内驰骋。


  " 啊啊!救命!将军,你的宝贝好大……啊,我快受不了了……" 傅善祥无
从释放体内的抽搐感,高高地举起双腿,缠在李臣典的腰间。


  " 骚货,这么快就求饶了吗?" 李臣典似乎已经忘记,他之所以有此刻这般
神威,靠的全是药物加持。他只道自己还是几个月前的身体状况,可以有用之不
竭的体力,顿时不遗余力的,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猛烈冲击。


  傅善祥被插得眼前阵阵发昏,晕头转向,虽然是她主动挑起的火,可在身体
承受着这一切的时候,不禁有些暗暗后悔。她感觉自己的小穴仿佛要被李臣典的
大肉棒给捅烂了,在痛苦和鼓胀中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起来。


  " 唔唔……不行,将军,求你轻一些……啊!" 傅善祥失魂落魄地叫着。


  越是这样,李臣典就越停不下来,疯狂的抽插摸约持续了一炷香的光景,才
见他猛的把腰一挺,马眼舒张,浑浊的精液在女状元的肉洞里汩汩地喷射出来。


  只是如今他虽然服用了春药,但精液的量已是远远不如从前,射在傅善祥的
体内之后,有如投石入海,再无踪迹。


  精液一出,李臣典始终被药物支撑着的身体也随之一软,重重地趴在了傅善
祥的胸口上。


  " 将军?将军?" 傅善祥感觉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不禁叫了两声,用力
地推了他几下,却见李臣典竟毫无反应。


  原来,在极度透支之后,他竟然直接昏睡过去。


  笃笃!笃笃!


  就在傅善祥挣扎着想要推开李臣典的时候,忽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刚被湘
勇带来的黄婉梨推门进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 这,这是怎么回事?" 黄婉梨回头见湘勇没有跟着她一起进屋,急忙跑到
床边,帮着傅善祥把李臣典的身子翻开。


  " 他快不行了!" 傅善祥指着对面的柜子道," 婉梨,那里头还有几瓶春药,
你快帮我取来!" " 傅姊姊,你要做什么?" 黄婉梨大惊失色地问道。


  " 你不是和清妖有血海深仇吗?现在就是你报仇的机会!" 傅善祥道," 如
果你还想报你的父兄之仇,就和我一道服下那药,将这清妖头弄到竭精而亡!"
由于害怕李臣典是装睡,所以傅善祥在和黄婉梨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伏在她耳
边低语。


  " 可是,可是……" 黄婉梨有些犹豫起来," 前几日我听你说过,这斑蝥春
药很是厉害,女子一旦服下,便有九九八十一日药性难消。若是……若是你我都
吃了这药,怕是真就会变成淫娃荡妇,丢尽颜面!" 傅善祥凄凉地笑笑,道:"
这是西洋来的药物,那些洋人总是喜欢夸大其词。虽然,这斑蝥确实药性凶猛,
不论男女,食之则情欲难耐,可我在老天王那里,也是三五日便服用一回,未见
药效如此持久。依我看,最多也就能维持一两日的功效罢了。要不然,老天王又
为何会服之过量而亡?"


              49、报恩的人


  洪宣娇光溜溜的身子在官道上跌跌撞撞地走着,她的双手被人用绳子捆在身
前,两个手腕紧紧地合在一起。绳子的另一端,却被骑在马上的刘明珍的攥在手
中,随着战马前行的步伐,像牵牲口似的牵着她。


  石城杨家牌大战,太平天国几乎全军覆没,亲自带兵引开精毅营主力的干王
洪仁玕和李秀成一样,没走多远,也被清军所俘,押在席宝田的军中。和他一起
的尊王刘庆汉、恤王洪仁政也遭清军搜捕,同样难逃被俘的命运,唯有偕王谭体
元和天地会元帅黄宗保护着幼天王突围,至今下落不明。席宝田在石城附近留下
了三千精兵,继续搜索,自己带着大队人马,押解俘虏,回南昌报功。


  楚勇进入江西境内,便不再受左宗棠节制,眼下一切调度指挥,均归总督杨
岳斌和巡抚沈葆桢。杨制台和沈抚台获悉战报,心头大喜,号令各路人马共回南
昌论功听赏。一想到为祸东南十余年的长毛终于在自己的手中被平定,两位大人
更是开心地连觉都睡不着,只是首逆洪天贵福依然在逃,二人还是惴惴不安,但
目前精毅营人马搜寻无果,也只能暂时作罢。


  这时洪宣娇就在被押往南昌的路上,她亲眼目睹了太平军大败,即使远远地
隔着,也能看清圣兵们兵败如山倒的局势,没过多久,一份份战报送到刘明珍的
手中,上面写的每一个字都让她心惊肉跳。干王被俘,尊王被俘,恤王被俘…


  …每一个天国的重臣罹难,都仿佛把洪宣娇心中的柱石抽调一根,让她越来
越陷入绝望和无助之中。


  好在,她始终没有听到幼天王被俘的消息,总算给她留下了一线希望。


  刘明珍一直没有和席宝田的精毅营合兵,回南昌的路也是各走各的,所以洪
宣娇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被俘的洪仁玕和天国诸王。


  " 嘿嘿,洪宣娇,你光着屁股走路的样子,一扭一扭的,可真他娘的风骚啊!


  " 押解着洪宣娇的楚勇一路上看着她白花花的肉体在眼前乱晃,早已心火燎
身,趁着刘明珍不注意,忽然上前在她的臀部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 啊!" 洪宣娇惊叫一声,脚下一个趔趄,竟摔倒在地。


  可是在前头骑着马赶路的刘明珍却来不及收住脚步,直把她在地上拖行了好
几丈,这才觉着手中的绳索沉重,回过头来。


  " 起来!" 楚勇们挥起皮鞭,抽打在洪宣娇的屁股和大腿上,大声喝道。他
们怕自己的胡作非为招来将军的责骂,急忙先发制人,把刘明珍的注意力引开。


  皮鞭落在洪宣娇的胴体上,白嫩的肌肤上顿时泛起了一道道鲜红的鞭痕,疼
得她满地打滚,凄惨地大叫:" 哎唷!哎唷!疼!疼!快住手……" " 西王娘!


  " 这时,跟在后面,被另一名偏将用绳子牵着的李容发见了,猛的将双臂一
收,竟硬生生地将马鞍的偏将扯了下来。他急忙跑到洪宣娇的身边,用自己的身
子挡在鞭子下,扶起洪宣娇。


  " 唔唔……容发,你不要管我……" 洪宣娇虽然少遭了皮肉之苦,但在李容
发面前,却愈发感觉无地自容。一方面,听着本该抽在她身上的皮鞭无情地啪啪
落在李容发的背部,令她心疼不已;另一方面,在这个曾与她有几夜肌肤之亲的
少年面前,拾不起半点尊严来,只能紧闭双目,把脸拧到了一旁,细声地说着。


  李容发看了一眼面前的西王娘,她和自己一样,身无寸缕,只在脚上套了一
双皱巴巴的红绸缎靴,虽都是江西辖境,可从石城到南昌,少说也有五六百里地,
足够他们在路上走半个多月的日子。若是任凭他们光着脚赶路,只怕还没走到南
昌,那对玉足便已经走烂了,因此刘明珍" 大发慈悲" ,让洪宣娇和李容发都穿
上了鞋履。此时红绸靴筒已经打着褶子,软趴趴地堆在洪宣娇的脚踝上,让她的
两条小腿看起来更加修长。被扶起来的洪宣娇仍紧紧地夹着双腿,乌黑的血迹从
她的大腿根部一直延伸到她的脚上,钻进靴子里去。


  这可不是洪宣娇肉洞被撕裂后流出的血迹,而是……她的经血!


  谁也想不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月事,每天被强行赶着走路,任由经血
在她的双腿之间横流,已是又脏又骚,经血特有的刺鼻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这对于洪宣娇来说,既是幸事,却又是不幸。她最害怕的就是在被敌人的凌
虐中怀上了他们的孩子,月事一来,证实她这些日子万幸没有受精,但这恰恰也
说明,她还是有怀孕的能力。这种境遇若是再持续下去,她怀上清妖的孩子,也
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身为女人,竟毫无遮掩地当众流着经血,既不能擦拭,又无法掩盖,令洪宣
娇羞耻得想要当场寻死。


  " 你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莫不是反了不成?" 被李容发拉下马的将官摔得
眼冒金星,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枪托,狠狠地砸在了李容发
的面门上。


  李容发闷哼一声,立时被打得满脸是血,身子往后一栽。旁边的楚勇们见了,
也跟着围了上来,对着他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曾经在曾九帅铁桶般围城的深壕前来去自如的忠二殿下,只能紧紧地抱着头
皮,挨着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的拳脚。


  " 你们……住手,不要打他……" 洪宣娇想到李容发是为了自己才挨的打,
心中愧疚万分,却又不敢上前去拦,只能僵着身子,不停地叫着,就连嗓音都不
敢太大,仿佛她叫得大声了,让那些穷凶极恶的楚勇听见,又会把矛头指向她一
般。


  如今的洪宣娇,已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再没有当初的威风和气概,日复一日
地被叛徒和敌人凌辱,心中的信念正被一天天地摧残消磨,到最后只剩下保护自
己,趋利避害的本能。


  " 住手!住手!" 采菱忽然快步抢了上来,一个个地推开围在李容发身边的
楚勇,怒目圆睁,喝道," 你们干什么?" " 哟!你这女长毛,难道也想反了?


  " 楚勇们见到秀色可餐的采菱,扭曲的心里既有些愤怒,又少不了男人的亢
奋,狰狞着脸笑道。


  " 反?" 采菱冷笑道," 在你们眼中,太平天国本就是反贼,我倒是不在乎
再反一回!" " 罢了," 刘明珍开口道," 都别说了,前方还有三四十里便是南
昌城了,天黑之前务必入城,休要在此耽搁了!" 从湖坊大战后,他一直都在向
左宗棠和杨岳斌报告利好消息,更是言之凿凿,全因他擒获了长毛悍将洪宣娇和
李容发,这才令发匪群龙无首,让席大帅的精毅营捡了个便宜。若是在此时闹出
变故来,生恐两位制台大人对他之前所言生疑,才说出以上那番息事宁人的话来。


  既然将军出声了,楚勇们便也不再和采菱纠缠,推着洪宣娇和李容发继续上
路。


  南昌,江南西路行省府治所在,素有" 一城六衙门" 之称。有清以来,南昌、
新建二县同治,故而城内设有南昌县衙和新建县衙,而行省高官,亦在此处总览
江西全局,又有江西巡抚的抚台衙门、布政使总督大人的藩台衙门,按察使的臬
台衙门和观察使的道尹衙门。只是如今,江西境内匪祸四起,行省各地的大小官
员俱齐聚于此,即便六座衙门,也有些容纳不下那各地官员。


  襟三江,带五湖的南昌,西有赣江为屏,与新建县城隔江互为犄角之势,当
初太平军西征,胡以晃和国舅赖汉英十余万兵马,围攻三个月,最终还是没能拿
下南昌。这座太平军从未踏足过的城池,却没想到,洪宣娇此时竟以这种耻辱的
方式来到了这里。


  刘明珍抵达南昌的时候,已经过了黄昏。过了中秋的时分,天气越来越像冬
季了,当最后一抹晚霞的艳色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下之后,天空很快就阴沉下来,
秋风也变得嗖嗖得寒冷,刮在人的身上,有些冰凉。在风中,似乎还夹杂着江南
特有的小雨花,横着乱飞,伴随着从赣江上传来的混合着水草味的气息,更让人
觉得有些阴森。


  同为楚军的王德榜先刘明珍一日抵达了南昌,他之所以走得急,是因为他有
个哥哥王德标在总督杨岳斌和巡抚沈葆桢的麾下效命。而精毅营的席宝田,更比
他早了数日,这位大帅几个月前被杨总督弹劾而降职留用,迫不及待地想在总督
大人面前表功,以便日后官复原职。


  虽然天色已暗,但南昌城里的百姓听说楚军的刘明珍将军俘获了闻名遐迩的
长毛女悍匪洪宣娇,都纷纷挤在道路两侧,想来一睹风采。


  刘明珍选择在永和门入城,是因为那里离北校场更近。万寿宫旁的城守营和
进贤门的前营已经人满为患,最后进城的刘明珍所部只能暂时被安置在北校场听
用。


  永和门城楼高数十丈,门洞宽广深邃,听闻左宗棠的楚军要进城,守城的总
兵杨明海早已放下了吊桥,亲自带人跨过护城河,前来相迎。


  杨明海是长沙人,算起来和刘明珍也是老乡,他们在同一年当兵,只是一个
在杨岳斌总督麾下当差,一个在左宗棠总督座下效命。当初湘、楚两军尚未分家
之时,两人还一起在湖北、江西等地和太平军一起打过仗,颇有些交情。此番听
闻刘明珍带兵前来,杨明海更是欣喜万分,想想当初一道出生入死的兄弟,已有
数年未再谋面,不禁更多期盼。


  杨明海三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瘦削颀长,宛若一根枯死的树干,只是从他
双眼中透露出来的精光,如鹰一般,能够直抵人心,令人看了不寒而栗。他走起
路来一瘸一拐,右腿仿佛不甚中用的样子,去年杨岳斌和曾国荃会师九袱洲,合
力攻打,杨明海身先士卒,大腿被炮子射穿,落下终身残疾。饶是如此,也没影
响他行军打仗,故而军中有人称其为跛腿将军。


  " 明珍,好久未见,别来无恙!" 远远的,杨明海已经迎了上来,冲着刘明
珍不停拱手作揖。


  " 明海," 刘明珍见了他,急忙翻身下马,顺手将掌中的绳子往前一扯,将
洪宣娇牵翻在地,瞧也不瞧她一眼," 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处相见!啊,转眼
几年,你已经是杨制台大人的左臂右膀了,可喜可贺!" 杨明海迎面对着刘明珍,
见那魁梧如铁塔的虎躯和健壮的战马拨开夜幕而来,宛若一堵移动的墙。不曾想,
就在刘明珍离鞍下马,竟从身后牵出一个光着屁股的女人来,不禁大吃一惊,已
无暇再与他客套,一双鹰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洪宣娇不放。


  洪宣娇斜着身子卧在地上,尽管已是满身屈辱,但每一寸肌肤仍不乏健美和
性感。被迫徒步了数百里,始终被牵在马后,马走她也走,马停她也停,不敢有
丝毫懈怠,只要稍有磕绊,一不留神跌倒在地,便会被战马活生生地拖出很远,
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蹭出一道道、一块块鲜红的擦伤。虽然她体魄更甚男子,可在
每日不停地凌辱和虐待中,还要咬着牙跋涉数百里地,翻山越岭,早已走得双腿
发软,仿佛断了一般,一倒在地上,便再也不愿起来。


  " 这是……" 杨明海指着地上的女人道。


  此时洪宣娇已经意识到,南昌城里出来迎接的官兵正朝她围观过来。一路上
她赤身裸体地在近万敌兵面前赶路,毫无尊严可言,作为女人,已是羞耻到了极
点,现在的状况,也就意味着她的身子将被更多的人欣赏嘲笑,愈发不能自持,
忍不住在地上蜷起了身子。


  刘明珍得意地笑道:" 她就是女长毛洪宣娇!" " 啊!" 杨明海轻叫了一声,
洪宣娇可是在整个大清朝都响当当的人物,她和她的哥哥洪秀全一起,将天下搅
得天翻地覆,即便现在幼逆残部已经完全覆灭,可受太平天国的影响,捻军、天
地会、四川的李永和与蓝朝柱、贵州的张绣眉、甘陕的回民更是层出不穷,可谓
遍地烽火,一发不可收拾。却不曾想,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竟会是现在这种
场景。


  在军中,上上下下,无一例外,都把太平女兵称为广西大脚蛮婆,在杨明海
的印象中,这些女人都是粗俗的,丑陋的,毫无秀气可言,可见了洪宣娇之后才
发现,她除了天生一双大脚,容貌竟比终日躲在高墙大院里的那些贵妇们还要来
得更有深韵。尽管光着身子裸露在这么多人的眼前,模样扭捏,可与生俱来的落
落大方和不拘小节的豪迈之气,还是尽显无遗。


  " 怎么?" 刘明珍拍了拍出神的杨明海道," 你看上了?" " 休要胡说!"
杨明海不禁老脸一红。


  刘明珍笑道:" 既然咱们兄弟相见,有我的,自然也少不了你的!走,快带
我去北校场的营房,先安顿下我的兵马,到时候你我一道玩乐个通宵如何?" 杨
明海道:" 你说得是什么话?远道而来,我怎能让你去住校场的营房,早已在水
观音亭内为你安排好了上房!" 刘明珍高兴地大笑,重新牵起洪宣娇,和杨明海
一道并辔入城。


  南昌亦有水城之称,城内东面,据有四湖,由北而南,依次为北湖、南湖、
东湖、西湖,四湖相连,发散众多水系,直达城外的赣江。杨明海口中所言的水
观音亭,便在南湖的一个小岛之上。


  出乎刘明珍的意料之外,成群结队围观的百姓竟络绎不绝,早已将永和门直
通状元桥的道德观大街挤得水泄不通。他们个个翘首企盼,争相一睹太平天国第
一女将洪宣娇的风姿。


  " 快看,官兵们进城了!咦,那被牵在马后的女子,莫不正是洪宣娇?" 人
群中,忽然有人高声地喊道。


  " 呀!想不到这女长毛竟连衣裳都不穿,好不知廉耻!" 在江西境内俘获的
太平军女将女兵,或当场斩杀,或被统一押送到南昌,城里百姓早就见多了清兵
们把女长毛一丝不挂地绑在车上游街示众的场面,有些见怪不怪,但一听说洪宣
娇的威名,只道她比起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女兵来更有尊严一些,却不料依旧如故,
甚至还比不上那些裸体的女兵。那些刻意羞辱的话,更是老生常谈,每次在这种
情形下,也不知要说上多少遍,不管是自愿,还是不自愿,他们现在都不得不站
在官家的立场上,而说出这些话来,不仅能让他们显得名正言顺,更能凭着这口
舌之快,发泄他们压抑已久而变得扭曲的怨愤。


  洪宣娇的下身还是湿哒哒,黏糊糊的,在中午埋锅做饭的时候,刘明珍、黄
朋厚和谭家兄弟四人当着李容发与萧三发的面,又将洪宣娇戏弄了一番,虽然她
的前庭因月事而流血不止,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把玩西王娘的后庭。总之此刻,洪
宣娇的下半身又变得狼藉而不堪入目。她猛得意识到自己的经血正羞耻地流淌在
腿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紧紧地夹起双腿,不愿迈
步,可是冷不丁的,刘明珍又将捆在她手上的绳索一牵,拉着她又不得不张开双
腿走路。


  " 女长毛,活该如此!" " 荡妇!骚货!你们看她的屁眼里还有精液流出来
呢,想必早已被楚军的官兵都挨个操了一遍吧?" 各种辱骂的声音此起彼伏,也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们才可以说出那些下流卑鄙的话而不被问罪。往往就在此时,
越骂越让人觉得亢奋,眨眼间,烂菜叶和臭鸡蛋一股脑儿地都朝着洪宣娇的身上
招呼过来。


  这些东西砸在身上,倒不是很痛,可对于受尽屈辱的洪宣娇来说,如雪上加
霜般的难受,她只能笨拙地躲避着,喉口有些窒息,忍不住想要痛哭一场。


  道路旁的佑清寺里传来了钟声,深远悠长,告诉城里的人,已经到了酉时。


  以往这种时候,南昌早就开始宵禁了,可今日各大衙门同时通告全城,暂开
宵禁,名义上是迎接官军入城,实则要洪宣娇警示全城,犯上作乱者,便是如此
下场。


  李容发由于在白天帮洪宣娇挡着,挨了几下打,遍体鳞伤,所以将他和萧三
发关在了两个囚笼之内,也随着楚勇进城的脚步,一并游街示众。


  " 小殿下……" 采菱虽然怨恨李容发为就洪宣娇而受伤,可看到自己心爱的
男人被清妖殴打成这副模样,也是心痛万分,再加上此时的羞辱,更令她又恨又
悔。但进城游街,是清妖素来俗成的规矩,凭她一介弱女子,又怎能挽回?只好
骑马靠在囚笼边上,尽量替李容发挡下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很快,刘明珍和杨明海就到了北校场,把楚勇和归顺过来的长毛分营安置。


  打点完一切之后,刘明珍又牵上洪宣娇,随杨明海一道往水观音亭而去。


  水观音亭又叫杏花楼,是明朝为了祭祀娄妃所建,沧海桑田三百余年,原先
建在此处的因是庵早已湮没在红尘之中,现在的杏花楼,是一百多年前所建,由
于太平军作乱,南昌屯重兵于城内,以强防务,所以这地方也被临时改用,成了
高官和将领们享乐的所在。


  洪宣娇不知道自己跟着刘明珍去到水观音亭会遭遇什么,但见那个叫杨明海
的总兵始终跟在他们左右,便知今日必然免不了又多遭一个陌生男人的凌辱,便
是死活也不肯再走。可刘明珍哪里能够由得她自己作主,也不废话,将绑在洪宣
娇手上的绳子往马缰上一套,拉着她便出了北校场。


  洪宣娇双脚踮在地上,屁股往后沉,做出一副死也不肯就范的样子,但她羸
弱的娇躯如何能及得上那高头大马的拉扯,顿时又被拖翻在地,僵硬的身子直直
被拖出数丈。


  杨明海见洪宣娇这副屈辱诱人的模样,心头顿如小鹿乱撞,按捺不住兴奋,
道:" 明珍,这从北校场到水观音亭,少说也有数里地,若是这样一路拖过去,
哪里还有命在?" 刘明珍满不在乎地道:" 这有什么?我便是如此一路将她从石
城拖到南昌来的,若非如此,她这身贱骨头走走停停,怕是明年也到不了南昌。


  你尽管宽心,这贱女人彪悍得紧,一时半会送不了命。更何况,等到幼逆归
案,他们这些长毛,谁都免不了在东大街菜市口剐上几刀,你何须怜惜她的性命?
" 杨明海知道自己并非怜惜洪宣娇的性命,只是见了她的容颜,自己还没染指过,
若是白白断送,岂不可惜?他急忙翻身下马,将倒在地上的洪宣娇往自己的肩头
一扛,放到了马鞍上。紧接着,又踩镫上鞍,把洪宣娇挟在自己的大腿前。


  洪宣娇趴在了马背上,上肢和下肢沉重地挂在战马的两侧,布满鞭痕和乌青
的丰满臀部高高地往后撅起。


  刘明珍不禁笑道:" 明海兄,你这么快就忍不住想上手了么?" 杨明海只是
笑笑,现在天已经彻底黑透了,道路边看热闹的百姓也被官兵驱散,各自回家睡
觉去了,他尴尬的表情的也没人看得到,刘明珍怎么说,他只作沉默便罢。


  两人依旧是并辔而行,出了北校场,沿着北湖西岸的堤坝,转入建德观,有
建德观一直往西行走,便到了南湖湖边,沿湖有一排民居,民居中间有一条小巷,
穿过巷子,跨过拱桥,便是水观音亭。那杏花楼虽然建在湖心的岛屿上,但由于
从明至清,那里香火旺盛,为了方便,有人在陆地和小岛之间建起了拱桥,无需
船只摆渡,徒步便能上岛。


  南昌遍地风华,大人们之所以把玩乐宴请之地设在此处,全因那地势进出只
有一条道,四面环水,在岛上出些人命官司,也不会有人察觉。通往拱桥巷子两
侧的居民早让清兵驱散,如今守在巷子口前的,是几名湘勇模样的人。


  杨明海摸出腰牌,向守卫示了示,道:" 左宗棠大人麾下将军刘明珍初到南
昌,奉杨制台、沈巡抚之命,特地接风洗尘!" 那两个湘勇似乎已经对这里进进
出出的大人和将官习以为常了,又见是守城总兵杨明海大人,岂敢阻拦,急忙将
身子让到了一边。在巷口的哨卡里,亮着几支火把,他们借着火光一看,却见杨
明海的马背上驮着一个屁股光秃秃的女人,不由地相视一笑。


  等到杨明海二人走过,那几个湘勇窃窃私语地打趣起来:" 喂,你们瞧见杨
大人马背上的那女人了么?那屁股长得可真诱人!" 另一个湘勇道:" 大人们带
着女子去杏花楼,何足为奇?" 第三个湘勇插嘴进来:" 听城守营的兄弟们说,
今晚楚军的刘明珍会押着长毛的女匪首洪宣娇到南昌,我刚刚仔细瞧了,跟在杨
将军身边的那人,好像正是刘明珍大人!" " 哟,照你这么说,那被驮在马背上
的女子,便是女长毛洪宣娇了?" " 不晓得哎,她的脸一直往下趴着,没看得清
面目!啊,真想瞧瞧那女匪首究竟长成何样!" 不管是南昌的百姓,还是守城的
士兵,都对洪宣娇充满了好奇。被大人们带来水观音亭的女子何其多,其中有良
家妇女,也有从战场上俘获来的女将女兵,甚至还有官府从江湖上缉拿来的女匪
女盗,不一而足,早就看得麻木了。只是今晚,他们一个疏忽,竟错过了一睹洪
宣娇真面目的机会,不禁都有些遗憾。


  岛上的杏花楼白墙黑瓦,古朴淳厚,水观音亭就在杏花楼旁边不足几步远的
距离。当然,此时风尘仆仆的刘明珍和心急火燎的杨明海根本没有心思欣赏这里
的美景,径直带着洪宣娇往杏花楼里走去。


  杨明海一边挽着马缰,稳如泰山地往前走着,一边时不时地低头看一眼凸起
在他眼前的那对肥美的屁股,在马蹄踏步的左右晃动中,娇嫩的臀肉也跟着一阵
阵地如涟漪般的震颤起来,看得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趁着刘明珍不注意,竟
把手指插到了那高耸而起的两座肉球中间去。


  洪宣娇的肛门里滑滑的,流淌的都是尚未彻底干涸的精液,杨明海的手指几
乎没有受到多少阻碍,一下便捅到了她的身体去。看起来松垮垮的肉洞,不曾想
里头竟想象不到的紧致,就在杨明海刚把手指插进去时,很快便感觉到四周的嫩
肉朝他的指尖包裹过来。


  " 啊!" 被折磨地几乎虚脱的洪宣娇正软软地趴在马背上,也不再反抗,任
由敌人将他带着到处展示。忽然,她感到后庭一胀,忍不住身体一僵,大叫起来。


  原本像是挂在马背两侧的胴体由于紧张而突然绷直,变得像跷跷板一样,差
点没从杨明海的大腿上滑落下去。


  " 这就几步路了,你便忍不住了?" 刘明珍见杨明海一副猴急的样子,又开
始玩笑起来。


  杨明海情不自禁做出的小动作被刘明珍发现,也不再继续掩饰,手腕往下一
沉,将手指捅得更深。


  " 啊!住手!不要!" 虽然每天都在被人操弄着后庭,但当逼仄的肉洞里忽
然插进异物,洪宣娇还是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挣扎着惨叫不止。


  " 我两根手指插进去都绰绰有余呢," 杨明海更起劲了," 洪宣娇,我换三
个手指进去如何?" 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按在西王娘的后颈上,以防
她真的从马背上滑落下去。


  洪宣娇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瘦削的男人手上力道竟如此巨大,不仅摁得
她身子无法动弹,就连勾进她肛门里的手指,也有如一个铁钩一般,要将她的嫩
肉撕裂。她不敢想象自己今晚还将遭受怎样的凌辱和虐待,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叫道:" 不要……不要!求求你……" 杨明海抬头看着刘明珍,道:" 明珍,看
来你有几下子嘛,竟把长毛洪逆的妹妹调教成这般模样!" 刘明珍不屑地道:"
这些发匪都是天生犯贱,给他们一些苦头吃吃,便不敢再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了,听话得如狗一般!" 从巷口到杏花楼,也不过几步距离,杨明海最终还是没
有将第三根手指插进洪宣娇的屁眼里,就已经到了楼前的空地上。他把洪宣娇推
到马下,令前来伺候的湘勇把自己和刘明珍的马匹一并带到马厩中。这时,绳头
已经到了他的手中,二话不说,牵起洪宣娇便往楼里走去。


  名扬江南的杏花楼里头极为敞亮,绕过照壁,便是一个巨大的天井,沿天井
一周的风雨檐廊下,是一间间厢房。刚到天井,洪宣娇便听到了从四面厢房里传
来的女人娇喘声和惨叫声,她忽然明白过来,这里表面上是清妖大员们的宴会之
所,实际上却是他们玩弄妇女,发泄兽欲的地方。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一侧檐廊的厢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将辫子像蟒蛇似的缠
在自己脖子上的汉子揪着一名一丝不挂的女子从厢房里出来,口中还骂骂咧咧:
" 贱货,你既然这么想死,老子今晚便成全你!只不过,怕你肮脏的血玷污了老
子的被褥,将你拉到外头再处置你!" 每根檐廊的柱子上都悬着一个灯笼,洪宣
娇借着灯笼里散发出来的亮光,看到那女子浑身上下布满了淤青,双目黯然,一
副求死的模样。她被拖着拽着经过洪宣娇的面前,眼神忽然一闪,看到了她,不
禁失声叫了起来:" 西,西王娘,怎么是你?" " 啊,你……我,我不……" 洪
宣娇猛的一惊,实在想不明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南昌,竟有人会认出她来。下意
识的,她想要否认自己的身份,可是想到刘明珍和杨明海此时正在身边,她若因
为羞愧而不承认,免不了显得扭捏作态,更惹来他们的嘲笑。一时间,不知该如
何作答。


  " 我是天京神策门女营检点胡三妹,你不认识我了么?" 那女人强忍着被汉
子拉扯头发时的剧痛道。


  洪宣娇当然认出了她,天京城里的女营都归她管理,神策门的检点又怎会认
不出来?只是一想到自己屈辱的模样出现在曾经的下属面前,更是无颜面对。


  " 西王娘,快离开这里!" 胡三妹拉住洪宣娇的手道," 这里不是人待的地
方!简直……简直就是地狱……" 话没说完,身后的汉子已经手起刀落,砍下了
胡三妹的首级,从她断颈的伤口里喷出来的鲜血,瞬间淋了洪宣娇一身,吓得她
也跟着大叫起来。


  " 这是怎么回事?" 杨明海指着毫无生命气息的尸体问道。


  那杀人的汉子收起刀,回答道:" 总兵大人,这贱人死活不肯就范,留着也
是碍眼,不如一刀宰了来得干净!" 杨明海也不再多问,甚至连看都没看地上的
尸体一眼,只是让人赶紧把天井清理了。


  洪宣娇隐约猜测,这个叫胡三妹的女营检点,定是在天京城破那日,和其他
女兵一起杀出重围去的。当天初了幼天王的那股人马外,诸营将兵各自为战,虽
在曾国荃湘勇的大肆围捕下,其中也免不了有漏网之鱼。他们出了城,四处打听
幼天王的下落,但一路跟到皖省境内后便迷了方向,辗转由徽州入江西,落到了
清妖手中。只是想不到,她们竟会在这种地方相逢。


  洪宣娇甚至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胡三妹,对方就已经被索去了命,不由地怒
视那杀人的汉子,喝道:" 你……" 话没说出口,她的双手又被杨明海一牵,踉
跄地朝前走去。


  杨明海道:" 你现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南昌北校场军营。


  采菱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安顿,便扑到了李容发的囚车前,见他不省人事的样
子,忍不住喊道:" 小殿下,你醒醒啊!" 这几天,李容发目睹着洪宣娇被叛徒
和敌人无情地蹂躏,气血攻心,染了疾病,加上白天又被楚勇士卒殴打一顿,到
了夜晚,发起烧来,神智迷迷糊糊,时醒时睡。这若是天京城里时,倒也不算什
么大事,那些洋大夫很容易就能把病看好了,可是现在他们都成了俘虏,别说是
看病,就连吃饭也得看清妖们的脸色,李容发很可能挺不了太久,便会一命呜呼。


  采菱一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更是悲伤后悔,靠着囚车,呜呜地
哭泣起来。


  " 采菱姑娘!采菱姑娘!" 突然,采菱听到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不禁抬
起泪眼来,环顾四周,道:" 是谁在那里?" " 是我!在这里!" 在漆黑的夜幕
中,采菱看到校场一侧的铁栅围栏后,有个人影正在冲着她挥手,急忙跑了过去。


  黄朋厚所部,名义上已经归降,但实际不管是楚勇还是湘勇,仍在堤防着他
们,所以他们几千人驻扎的营地周围都被人用临时的铁栅围了一圈。当采菱看清
铁栅后那人的长相时,觉得有些眼熟,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便道:" 这位大
嫂,你是……" 来人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长得很是清秀,一派书香门第的
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采菱想不起来,自己何曾与这般女子打过交道。


  " 是我啊,我是黄淑贞,当初在湖坊,正是你和小殿下救了我们母子,你忘
了么?" 那女子指着自己道。


  " 啊,原来是你!" 采菱这才想起来,就在太平军刚到湖坊之际,两军尚未
开打,她正与李容发坐下树下闲聊,忽然听到有人呼救,便大发善心,救下了那
对可怜的母子。采菱道," 你为何会在此处?" 黄淑贞道:" 小女的夫君原是当
今大学士、太子太保曾国藩的幕僚,九洑洲战事过后,被举荐至江西总督杨大人
座下任职,当初你们见我时,正是小女带着幼子越过浙江到南昌来投奔夫君。今
日城内人人都在传言,楚军的刘明珍大人俘获了太平天国的西王娘和忠二殿下李
容发,想起当初小殿下和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便随着路人一道在道德观路上观
看,果见小殿下被执于囚车之中,念及恩情,若不能报,必当愧悔终身,这才瞒
了夫君,连夜来见姑娘!" 采菱闻言,不禁感叹道:" 大嫂一介女流,竟有如此
气节,不输天国女子,着实令人敬佩。只是事到而今,小殿下已成朝廷重犯,又
能奈何?大嫂的一片诚心,采菱心领了!" 黄淑贞道:" 姑娘休要心灰意冷,我
夫君在总督大人的跟前颇受器重,想必定能说服杨制台,饶小殿下一命……" 话
虽说得坚定,可细细想来,李容发并非寻常长毛,即便是她丈夫肯开口去求杨岳
斌,也不见得真能求来赦令,想了想又道," 若不成,我便是偷,也要将我夫君
的腰牌偷来,放你们出去!" 采菱叹息道:" 南昌城里层层戒备,即便有腰牌,
也未必能够从这里逃出去!" 黄淑贞道:" 姑娘,我听说,总督杨大人已被朝廷
委为陕甘总督,此处事态一平,便要北上。他已和曾大学士约好,不日便到九江,
二人在江上会面,一同返乡,在湘乡稍作休整,直赴甘陕。自南昌到九江,也有
二百余里地,这一路上,定能寻着机会脱身!"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1-11-12 09:01(GMT+8) 编辑 ]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逍遥夢 金币 +768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1-12 09:02
  • 逍遥夢 原创 +5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1-12 09:02
  • 逍遥夢 威望 +4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1-12 09:02

TOP

0
这一章埋下了伏笔,估计洪宣娇在清军大营里会被奸受孕,只是不知道,跟傅善祥比起来,哪一个先怀孕?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逍遥夢 金币 +4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1-12 09:00

TOP

0
又见到更新了,幸亏作者周末有事,提早了更新,让人一睹为快。文章写到这里,连清兵的老大曾国藩也出现了,非常有意思。不知道他是对傅善祥感兴趣多一点,还是对洪宣娇感兴趣多一点呢?继续期待下文。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逍遥夢 金币 +8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1-12 14:24

TOP

0
提前更新真是太好了!只是感觉作者有点要收尾的感觉了呢,老大曾国藩已经洞察到了傅善祥的计谋,而李臣典看来也差不多就要overl了,而笔者又说不会曾左李和女将们的肉戏(其实我倒是真的觉得没什么问题,毕竟是在尊重历史的基础上yy嘛),那么傅善祥这条线弄不好快到头了。而黄淑贞的出现也给李容发一线迎来了转机(按照历史也确实被放了),弄不好也要到头了。不过杏花楼的场景确实很有意思,相信肉戏会很多,强力期待着下篇的精彩内容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逍遥夢 金币 +20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1-12 17:29

TOP

0
很少看到历史类的征文题材,写太平天国的作者应该是第一位了。剧情很详细,人物之间的对话明显也是用了心思的,没有其他题材那种不合逻辑的违和感。可以说是一本有些颜色的小说。
   最后提一点建议,希望人物之间的对话可以更接地气一些,女角色也可以适当说一些粗话。毕竟这是农民起义,太礼貌就没那味了。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逍遥夢 金币 +14 认真回复,奖励! 2021-11-12 17:29

TOP

0
天国题材也是推陈出新呀。三国或康靖的也可以选择呀

TOP

0
一直追着看,人物的际遇导致心态的改变也非常吸引人,应该是叫做人物刻画,见功力有水平吧。现在感觉傅善详应该是忠心不二,甚至连与西王娘的个人恩怨都有放下的可能,即使会在清营中碰面,即使出手施虐,也是以天国为重的无间道;洪宣娇终于落入敌手,从叛军中抵达清营,后面的日子肯定是最困难的,而且还要因为幼天王的原因求死不得,最大的把柄被抓得死死的,而且目标最大,基本是没有单靠自己主动求活路的可能了;清军将领陆续登场,希望会有让人印象深刻的手段吧,不然基本是记不住名字的;容发与小相好的发展,也是左右为难,个人都不喜欢,特别是采菱,风暴越猛烈越好。当然,继续期待西王娘的脚刑……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逍遥夢 金币 +28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1-13 09:15

TOP

0
引用:
原帖由 liuliwan521 于 2021-11-12 20:35 发表
天国题材也是推陈出新呀。三国或康靖的也可以选择呀
三国和靖康提议的人的不少,可是这两个时间段,尤其是靖康,缺少深入人心的女主。

TOP

0
曾剃头大帅登场了,看来天国真的是要彻底完了,估计结局会是女主隐居山上这类的吗?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28 08: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