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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竹叶青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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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女孩(全) 作者:竹叶青

               (十一)

  安少廷再次来到袁可欣的住处,已是两个星期之后。

  安少廷在新租的公寓里足足休养了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他严格地控制自己
的睡眠和生活习惯,并严格尊从医生给他的各种建议,当然也包括吃医生给他开
的那两种药。

  他还将安在袁可欣房间里的那台摄像机拆下来安到自己的屋子里,用来观察
他半夜里的睡觉的情形……两个星期下来,他没有观察到任何他梦游的踪迹。每
天夜里他会经常起来上厕所,都是由于他睡觉前喝了大量的水的缘故。

  经过这些休养和调整,他对自己的信心越来越大,心里也越来越急切地想再
见到他梦中的女孩——袁可欣。他一直强力克制自己,就是希望自己的病彻底好
了之后,他能和他的梦中女孩重新开始一段崭新的关系……那种仍然是主奴关系,
但不再牵涉到暴虐和性虐待,而是一种融洽的、两厢情愿的男欢女爱。

  现在看来这最关键的一步……治疗梦游症已经收到了效果。剩下的,就是来
找袁可欣进行他下一步的「改造」计划……利用他现在仍然被袁可欣当成具有绝
对权威的『主人』的身份,从精神和感情上改变袁可欣对他极度恐惧的性奴的心
理角色,让她不再只是因为对他畏惧而服从他,而是真正地爱他、感激他将她从
恶梦般的被暴虐的深渊中解脱出来,从而心甘情愿地对他以身相许。

  他对袁可欣造成的心灵伤害,只能由他本人来抚平……这就叫解铃还需系铃
人。

  他想尽力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但却控制不着体内的热流翻腾。他刚刚一看
见袁可欣下班后回来,心脏就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他知道现
在已经没有什么让他担的了,但内心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情绪在这一刻却
让他很难平静下来。

  他连做了几遍深呼吸,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不希望自己再犯下任何错
误。

  他屏住了呼吸,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似乎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袁可欣
一定没有想到他会在她刚刚下班的时候来找她。

  门开了,袁可欣一眼见到安少廷,立刻露出了一种好象是惊喜交加的神情,
让安少廷心里非常舒服。他知道她的这种神情多半是因为对他的恐惧而故意表现
出来的,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袁可欣脸上的那种惊喜的样子实在是让安少廷
看了高兴。

  袁可欣迅速在他身后关上房门,再转到他的身前,快速脱掉外衣,只穿着胸
罩和三角裤扑倒在他脚前,对他颤抖地说道:「奴儿欢迎主人光临。」

  一切都还没有变……但安少廷的心里的感受却大不一样了:他不再象第一次
那样,惊喜之中还有许多担和害怕;也不再象后来两次那样,对她充满误解和鄙
夷。现在看到对他依顺的袁可欣,他心里更多的是怜悯、喜悦和发自内心的满足。

  他用温柔和蔼的语气对地上的袁可欣说道:「你起来吧。」

  「谢谢主人。」

  袁可欣低着头,身子有些颤微微地发抖。

  安少廷看着半裸的袁可欣,心中的激情开始膨胀,恨不得立刻就将她紧搂进
怀里好好抚慰一番。但他也知道这事还急不得,不能让她感觉到他变得太快太多。
最主要的是他还希望能继续保持他们之间的主奴关系。

  他靠进袁可欣的身子,她的幽幽的体香让他心荡漾,热血急涌。他强压住体
内的骚动,两手轻轻握住女孩的双臂,又将她两边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双手顺势
扶在她的肩头,温柔地对她说道:「奴儿,我以后就叫你梦奴,好不好?」

  「啊……奴儿随主人称呼。」

  对安少廷表现出来的温柔,袁可欣显然有些惊讶。安少廷继续说道:「梦奴,
你是否听我的话?」

  「是的,主人。」

  「那好,那你亲亲我的嘴。」

  「啊……是,主人。」

  袁可欣好象更加惊讶了,她大约还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么温柔的命令,已经习
惯于梦游中的安少廷喜怒无常的暴虐打骂,她似乎很不适应安少廷现在的语气。
她依然紧垂着眼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慢慢地将自己的嘴唇靠上凑过来的安少
廷的嘴,做出相当生硬的触碰式接吻。

  这对安少廷来说还是第一次和异性相吻,他紧张得不敢呼吸,好象心跳都已
经停止。

  他们的两对双唇紧靠在一起有了好一会,安少廷才慢慢稳过气来,开始稍稍
地用力将嘴压在她的颤微微的嘴上,渐渐开始体会和异性接吻的美妙的滋味。

  那一瞬间安少廷清晰地体会到自己心里对袁可欣的那种无限的柔情和爱恋,
内心深处对她的情感自然地止不住地往上涌,让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按住袁可欣脑
袋后面,将她的双唇紧按在自己嘴上,用劲在她的唇上热吻住不放。

  安少廷心里简直就觉得袁可欣的可爱的双唇他这一辈子都吻不够,真想就这
么一直吻下去。但他最后还是放开了她,他们两人都同时扭开头大声地喘息。

  他很凑进地仔细欣赏着袁可欣被憋得泛起了红晕的双颊,心中充满了无穷的
爱意。他内心真的被感动了:为袁可欣的美丽,也为他们充满曲折的爱情历程。
他心里盘算,如果能将袁可欣受到的巨大的心灵创伤治愈好,将真正的欢乐和幸
福带给她,他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是心甘情愿。

  袁可欣惴惴不安地说道:「奴儿做的不好,请主人惩罚。」

  看着她担惊受怕的可爱的样子,安少廷从心里笑了起来。他将她拉到床边,
对她温柔地说:「梦奴,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象以前那样随意地惩罚你。好不好?」

  「啊……奴儿做得不好,请主人惩罚奴儿。」

  看着袁可欣惊慌失措的样子,安少廷知道,她被长期调教出来的思维定势不
可能一下就被打破。他也不跟她争论,只是很宽容地笑了笑,自己坐到床上,将
她拉下来侧坐到他的大腿上,一手搂住她的腰,一边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亲吻。

  「梦奴,我知道你曾受惯了我的惩罚,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用暴力惩罚你,
而是真心地对你好,你说好不好?」

  「啊……主人惩罚奴儿是应该的,奴儿经常让主人不高兴,奴儿……应该受
到惩罚。」

  「唉……现在我很高兴,自然不会惩罚你。你还不谢谢我?」

  「啊……谢谢主人。奴儿……」

  袁可欣脸上的神情似乎很复杂,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怀疑还是迷茫。

  安少廷知道要让她真的相信自己不会再暴虐她,至少还要有一段时间。他并
不急于让她马上就「清醒」过来,还是先利用自己现在是『主人』的无上身份,
先和她好好云雨一番,也好解除他那聚了两个星期也没有发泄的情欲。

  他用手解开她背后的胸罩,让她上身完全裸露出来,美丽的乳房在他眼前抖
动。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两个乳房上来回捏摸,充份地享受着这完全
属于自己的肉体。

  「梦奴,我既然是你的主人,你就要将你的身子完全地让我享受。你知道吗?」

  「是的,主人……嗷……」

  袁可欣在他的刺激下身体开始反应,让安少廷分外兴奋。他将她从他的大腿
上放下,一件件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再将袁可欣身上最后一件内裤拉下来,并
将她赤裸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慢慢体会着袁可欣赤裸的身子在他全身摩擦的
异样感受。

  「梦奴,好好吻吻我。你可要用点激情噢。」

  「……是的,主人。」

  袁可欣似乎犹豫了一下,大概不知道怎么才叫用激情去吻,有些慌乱地将嘴
唇压迫在安少廷的嘴上。她微张的嘴里呼出一股热流,让安少廷激动不已。他不
顾一切地迎合着她的嘴,开始狂吻那醉人的双唇,同时拥着她的身子倒在床上,
将她压在身下,两个手开始在她的乳房搓揉。

  安少廷身子慢慢往下滑,嘴唇从袁可欣的嘴吻过她的下巴、颈部、胸口,再
平移到她的乳房、乳尖,张大的嘴含入她的乳部,象是吸奶一样在上面贪婪地吸
裹,再温柔地用舌尖逗弄她的乳头。

  安少廷越来越兴奋,轮流在袁可欣的两个乳房上舔吸,然后再从她胸口的中
央紧贴着她的光滑的皮肤往下吻,吻过她的肚脐,再经过她的腹部,吻进了她阴
毛的丛林。

  安少廷两手撑开袁可欣的大腿,将她的阴私部位打开来,伸长了舌头吻进了
她的私地……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舌头舔一个女人的阴部,他舌尖舔到一片柔软湿
润嫩肉,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

  安少廷用手将袁可欣的阴唇扒得更开更大,将舌头更深地插入到她的禁地,
在里面不断搅动舔弄,贪婪地探索那美妙的禁地。

  安少廷满意地抬起头,看着她红润的阴户里的嫩肉在一紧一缩地抖动着,忍
不住又用舌头舔了几下。

  然后他爬起身,跪在袁可欣的大腿之间,用手快速地搓动了几下自己的肉棒,
将它刺激到最硬,然后慢慢抵住她的花芯口,正准备往里面进攻。

  他这时抬起了头,惊讶地看到袁可欣两眼的泪水正从她两边的眼角一串串地
滚落。他茫然不知她到底是为何在流泪,是兴奋的?感动的?还是屈辱的?他愣
了好一会,摩擦在她阴户口的肉棒没敢立刻向前捅入,讪讪地问道:「梦奴,你
怎么了?」

  「……奴儿……不好,主人不惩罚奴儿……吗?」

  看着袁可欣又提出惩罚的可怜的样子,安少廷心里觉得她真是又可爱又可怜
又有点可气。他发现他现在简直无法和她做正常的交流,她动不动就要傻傻地提
到惩罚之类的事,总以为他会随时虐待她。

  他心软下来,对她温柔地说道:「你别哭了。我不会惩罚你的。」

  「……主人……」

  袁可欣呜咽着,却反而哭得更凶了。

  安少廷感到很有些内疚,但是底下的肉棒象上了膛的子弹正待发射,现在怎
能不插入就缴枪?他再问道:「梦奴,我可要进去了噢?」

  「是……主人……奴儿不好……请主人……」

  安少廷没再等她把话说完,一挺腰部,将肉棒深插入袁可欣的体内,两手趴
到她胸前搂住她的双肩,嘴巴对着她的微张的嘴慢慢压下。

  袁可欣乖乖地两手搂住安少廷的脖子,顺从地张开了双唇,让他的舌头伸进
嘴里搅动。

  安少廷的肉棒一进入温暖的阴道,立刻膨胀到极点,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从
下体传来,让他全身都沐浴在一种暖洋洋的热潮之中。他开始一下一下地在袁可
欣身上抽插起来。身子紧紧贴在她身上,嘴压住嘴,胸贴着胸,那种极其美妙的
刺激让他彻底忘记了一切。

  嗷!

  他不禁从心底深处发出欢娱的呻吟。

  他减低了抽插的速度,慢慢地蠕动着身子,仔细体会在他心爱的女孩身上的
每一下抽动和摩擦,同时在她的火热的嘴里不住地搅动舌头,感受那异性口腔里
的津液的奇妙滋味。

  快感渐渐加强,他的下体越来越膨胀,热血在全身澎湃。他不自主地加快了
节奏,嘴唇在袁可欣的脸上和脖子上乱吻,两手紧紧搂住她的颈部,下体的动作
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嗷!嗷!嗷!嗷!

  他的高潮很快就来了,整个下体都在用劲,就象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袁
可欣身体里追求那令人神魂颠倒的迷人的极乐感觉。

  嗷!

  他彻底地放开自己,将大量的精液射进袁可欣的身体深处,达到了他有生以
来最强烈的高潮。

  很久很久,他一动不动地趴在袁可欣的身上,慢慢等待那销魂的快感逐渐冷
却。

  啊!这才叫真正的性爱!

  安少廷在心里一遍一遍地体验这令人回味无穷的性的高潮,想到自己现在能
永远拥有这个美丽迷人的袁可欣,可以想怎么尽兴地玩就怎么尽兴地玩,内心的
激动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真是太幸运了……这一切居然还得感谢他那可怕的梦游症,这也实在是荒谬
到顶了。

  安少廷抬起身,发现袁可欣依然在默默地抽嘘着,眼泪似乎已经干沽,但眼
中的忧郁和迷茫还没有散去。他知道要让袁可欣也能和他一样去轻松愉快地体会
两性交媾的乐趣,可能还要有一段时间,至少她得先要体会并感激他的善意,不
再惧怕他,然后她才能真正地放松下来,真心接受他的抚慰。

  「梦奴,怎么样?喜欢我们这样玩吗?」

  「啊……是……主人。奴儿……只要主人高兴,奴儿就……」

  安少廷能感觉到她话中的言不由衷,但还是相当高兴。他从她身上爬下来,
看到她正抬起身准备给他作善后清洁,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他虽然也很喜欢她
的服务,但他准备现在要慢慢将袁可欣的自尊培养回来。他相信她以后必定会诚
心诚愿地为他做这些,而不是只是出于对他的暴虐的恐惧。也只有那样,他才会
得到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满足。

  这么温顺的情人,真叫安少廷心花怒放。他真是无法想象自己最开始时是如
何在梦中将袁可欣驯服的,那个时候必定充满了暴力和血腥。他也许会在袁可欣
心理调整好了之后慢慢悄悄地套问她那时的一些细节,但那段历史的全部过程只
能永远是一个迷了。

  他将衣服一件件穿起来,对依然躺在床上的袁可欣说道:「梦奴,跟我一起
出去吃点东西去吧。」

  「啊……是,主人……谢谢主人。」

  安少廷观察到她在听到他要带她出去吃饭时,眼光突然地散发出一种光芒,
象是惊喜又象是不敢相信,似乎还有许多害怕和恐惧。

  她没敢犹豫,立刻开始将三角裤和胸罩从地上捡起来,怯生生地看着安少廷,
似乎仍然不相信安少廷这么和蔼地请她出去吃饭会有什么善意,见到安少廷鼓励
的眼光后,才一件件慢慢穿到身上。

  袁可欣打开衣柜,有些茫然地翻捡着她的衣服,犹豫了好一会不知要穿什么,
最后还是转向安少廷,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奴儿穿……主人要奴儿穿什么衣服?」

  安少廷听了她的问话,心里有种非常甜蜜的感觉,这就好象是一个妻子在出
门前问丈夫穿什么衣服似的,让他虚荣的心很感满足。

  「啊,你……你就随便……呃,这件吧。这件黄的。」

  安少廷当然根本不在乎她穿什么衣服,他觉得袁可欣穿什么衣服都会非常漂
亮。他对女孩该穿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对他这个从未有过女朋友的人来
说也实在难回答。但是当他看见那件她第一次在『丰华』超市遇到他并为他口交
时穿的黄色连衣裙时,他马上指示她穿这件他非常熟悉的裙子,说完后他还能体
会到那种展示自己权威性的地位的满足感。

  女孩依言将连衣裙从头上套到身上,将衣服扣子仔细地一个一个扣好。安少
廷见到她穿好衣服后的样子,立刻回忆起那次在超市的第一次奇遇,心里又开始
激动起来。

  那次奇遇可以说是他们两人的关系的转折点。今天,他再带她出去吃饭,可
以说是他们关系的另一个转折,正好再穿上这件具有纪念意义的衣服,实在是最
合适不过了。

  袁可欣挑出白色的丝袜,一只一只地套到她美丽的腿上,又找出了跟衣服相
配的橘黄色的高跟鞋。

  安少廷盯着穿好衣服的袁可欣,心里真是感慨万分。就在几个星期前,他哪
里能够料到自己竟能如此拥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那时可是连想都不敢乱想。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袁可欣解开她裙子上面的两个扣子,仅她露出来的一点胸
部已让他立刻就神魂颠倒。而现在,他已经能在脑海里相当精确地勾画出这个裙
子下面的迷人的躯体的每一个部位。

  在他们出门之前,安少廷叫住袁可欣,对她温和地说道:「呃,梦奴,以后
我们在外面我就叫你可欣,你呢,就叫我少廷,不要当人面叫奴儿主人的,让人
听见了不好。记住了吗?」

  袁可欣抬头茫然地看了看他,然后又低下头去,答应道:「是的。主人。」

  安少廷知道袁可欣还无法完全相信他对她说的不再对她粗暴的诚意,所以很
有必要带她到公开场合,让她在一些具有安全感的地方和他相处。只有这样才能
让她慢慢忘却他的暴虐的一面。

  安少廷将袁可欣领到街上,让她象个恋人那样挽住他的胳膊,心中的快意真
是难以形容,心里竟又暗自哼起小曲:「可爱的梦奴你吻过来,吻过来,吻过来,
我们的做爱很精彩,请你不要假装不要我爱……我左吻右吻上吻下吻,原来我的
梦奴可不简单,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梦奴你的心思还真奇怪……」

  他先带她到了一个相当高级的餐馆吃饭,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慌乱紧张的样子,
他心里反而很是得意。然后他又将她带到电影院,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买了票
将她搂进去看电影。

  在电影院里他只是一直将她的肩头搂住,规规矩矩地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就
象一对初恋的恋人那样,他有意无意地保持着那一分矜持和羞涩。

  过足了恋人的隐之后,他在回去的路上又顺路将她带到『元元』元宵店。在
这个对他们俩有着非常意义的地方吃元宵,让他心里非常激动和兴奋。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个晚上袁可欣都没有怎么说话。不仅没有主动说任
何话,对安少廷的一些象「吃饱了吗」、「电影好看吗」之类的问题也都是极简
单的应付,而且总是在她低声的回答里带上『主人』的称呼,让他反而尴尬异常。
幸好每次她说话时附近都没有人,否则安少廷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安少廷真想陪伴她在街上一直这么逛,但袁可欣越来越显得有些急躁和焦虑,
让他觉得这第一天最好不要太过火,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们回到了袁可欣的房门前,安少廷让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移开好去开门。
这时,他发现袁可欣的脸上显出了特别不安和焦虑的神情。袁可欣用几乎是发抖
的手打开了房门,转过身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安少廷,眼角似乎含着泪
水,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安少廷心里明白,她一定是为他今晚的绅士的举止特别感动,她肯定没有想
到曾经那么暴虐的『主人』也会有非常温柔的一面,她也必定在奇怪他为何会突
然开始如此体贴地善待她。

  他潇洒地冲着她笑了笑,对她说:「梦奴,今晚我过得很愉快,以后我还会
常常和你这样逛街,你说好不好?」

  「……啊……什么?」

  看着袁可欣失魂落魄的样子,安少廷又对她说道:「我说我今晚过得很愉快,
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我们这样?」

  「啊……是……是……只要主人……」

  袁可欣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恐惧的眼神,让安少廷感到很难理解。但他猛然就
明白了为何她现在会突然恐惧起来:他每次最暴虐地对待她的时候,都是在深夜
的梦游之中。所以当现在正在临近夜里时,她看见他就会在心里不自觉地产生了
巨大的恐惧……她虽然不知道他梦游的事,但也一定已经感觉到他在平时和在夜
里的不同表现的巨大的反差。

  他用非常温柔但却很认真的口气对她说道:「我就不进去了。晚上你睡个好
觉吧。半夜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了,你放心吧。我以后半夜都不会来打搅你了。」

  袁可欣泪眼朦胧地盯着他,似乎无法相信他的话,用因恐惧而颤抖的声音对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主人……不要……要奴儿……了?」

  「什么?啊!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和你在一起过得很
开心,还会常来找你,只是不会在深更半夜来打搅你。你当然永远会是我的好奴
儿。今天不早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袁可欣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眼里流露出可怜、茫然、和恐惧的眼神,
让安少廷鼻子也有些发酸。他知道她心里必定正在为他今晚的举止而感动,但也
一定不能完全相信她自己的恶梦般的悲惨生活已经结束,看来,只有时间才能让
她完全理解他对她的善意。

  安少廷再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毅然转身离去。


               (十二)

  安少廷第二天再次来到了袁可欣的住处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一把鲜花。

  他现在就象一个初恋的男孩,每时每刻全身都充满了甜蜜的感觉,心里不断
呼唤着袁可欣的名字,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袁可欣迷人的裸体或半裸的画面。

  他紧张不安地敲响了袁可欣的房门,胸中就象有个兔子在他的心口扑通扑通
地上下蹦跳。

  袁可欣慢慢地开了门,脸色却异常难看,发红的眼睛好象她一整天都没有睡
觉……她身上还穿着昨天他们出去时穿的黄色连衣裙。她见到他手里的花,显得
非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安少廷见到她那憔悴的样子,刚才兴奋的心情也一扫而空。他意识到袁可欣
心里可能根本无法相信他对她做出的保证,她昨夜肯定是在非常恐惧但又极其企
盼的混乱心情中度过的。看来自己是高兴得太早,要让袁可欣受到巨大创伤的心
灵完全康复,可能还要努力很长时间。

  袁可欣将他让进房间,关了门,默默地从他手中接过花,看也不看就将花扔
到了桌子上。

  安少廷突然意识到袁可欣今天的举止很不寻常……她没有象往常那样,脱了
衣服趴倒在他身前向他说「奴儿欢迎主人光临」的那套见面「仪式」。

  他很快平静下来,心想这也许是个好迹象……她可能也开始相信他的善意了,
起码她已不再象以前那样一见到他就会恐惧得发抖。

  安少廷于是满脸笑意地对她问候道:「梦奴,昨天你睡得还好吗?」

  「……」

  「哈,梦奴,我正要告诉你,你今后见了我可以不必非趴倒到地上不可……
喂,梦奴,你今天怎么了?」

  袁可欣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充满恐慌、矛盾和愤怒的眼睛里对着安少廷象
是射出了两道利箭,直视着他,非常恨恨地说道:「你……你不是我的主人!」

  啊!原来如此。看来袁可欣已经琢磨出她的『主人』的性格发生的巨大变化。

  安少廷对她这样的反应早就有过准备,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这么
突然。不过这正好,这正说明她头脑还很清醒,不是安少廷曾担心的她会不会因
为受到长期的肉体和心灵的折磨而遭到精神上的永久的损害。

  安少廷桀然一笑,将脸凑进她,对她笑道:「怎么?看着不象吗?你再仔细
瞧瞧?」

  「不!你们长得是象极了。但是,你决不会是我的主人。你是谁?」

  「哈哈,梦奴,我不是你的主人那我会是谁呢?」

  「你……我主人决不是你这个样子。」

  「是吗?我的样子怎么了?」

  「我主人……他……他……」

  「他没有我这么好,是吗?」

  「你……你到底是谁?」

  安少廷看到她那种急切恐慌的样子,心里反而十分轻松。他不忍再逗弄他的
心上人,稍稍严肃起来,慢慢地说道:「梦奴,你耐心听我说。我的确是你的主
人,这绝对不会有错。你可能是奇怪我以前对你那么暴虐,现在却对你如此好,
是不是?」

  「……我的主人……他……决不会容许我这么和他说话。」

  「是的。以前一段时间我非常残暴,让你受了太多的痛苦的折磨。我现在心
里想起来也非常不舒服。但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以后决不会再象以前那
样暴虐地对你了,你可以相信我……」

  「你……噢不!你……你不是认真的。你还会惩罚我的……」

  「不!你听我说。我不会再暴虐地惩罚你了,你可以完全放心。」

  「你……你……不可能的。除非,除非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是的……你根
本就不是的。」

  「唉,梦奴,我当然是你的主人。我以前经常在夜里来,穿着睡袍,还拿来
各种刑具,对你又打又骂,残酷地虐待你,实在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

  「不……」

  「梦奴,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难道你希望我再对你施加那些残暴的
惩罚才能信吗?我用插在电盒里的电线电击你的乳房和阴部,还用带链条的夹子
将你乳房夹住,用各种东西塞到你的阴道里和肛门里,所有这些都是如此极端的
暴虐,现在让我回忆起来都十分心寒。所以我决心不再那样对你了,你相信我吧。」

  「啊?你……不,不会的……你怎么会是这样……」

  「梦奴,你不用再怀疑了。我的确是你的主人。不过,我再也不会再让你受
苦了。我会好好地待你,就象昨天那样。好不好?」

  安少廷慢慢走近袁可欣,用手扶住她的双臂,将她几乎要站立不住的身子扶
稳。他知道她现在还很难从这一开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恐怕还不敢真的相信她
的苦日子已经结束。但一旦她理解并开始信任他,她就会知道他对她的真心和诚
意。

  袁可欣两眼茫然地平视着安少廷的肩头,似乎还是不信他说的一切。

  「你真是我的主人?」

  「当然啦,梦奴。」

  「那你不再惩罚我了?」

  「是的,梦奴。我决不会再对你动粗,也决不再用暴力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你说好不好?」

  袁可欣好象突然醒了过来,用一种急切的语气对着安少廷急速地问道:「你,
你……你不喜欢我,不愿再要我这个奴儿了?」

  「梦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要你永远做我的奴儿。」

  「那你还会象以前那样惩罚奴儿吗?你还会的,是吗?」

  「不,我不是说了嘛,我决不会对你再用任何暴力。」

  「我以前做的不好,是吗?」

  「梦奴,你说哪里话嘛。我爱你,我喜欢你。而且你做的一直就非常好,都
是我的不好。我以后就不会再对你以暴力相向了。」

  「……你……」

  安少廷突然感到她的眼睛里尽是愤怒和失望的表情,让他完全无法理解。

  「梦奴,你不相信我吗?你以为我都在骗你?」

  袁可欣突然猛地抛开他的手,对他愤怒地喊道:「你走开,你不是我的主人,
你不可能是我的主人。」

  袁可欣的激动的样子让安少廷十分痛苦。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无法说服她让
她相信自己的确是她一直称呼的主人……他开始后悔自己变化得太大太快,也太
急于求成了。结果他现在出现在袁可欣面前的性格和他以前的暴虐的脾气反差太
大,让她怎么能不产生怀疑?

  安少廷稍稍缓和了一下,更耐心地对袁可欣说道:「梦奴,我知道你为何会
这么想,这实在是由于我最近性格上变化比较大。我以前对你过于暴力,让你受
了许多苦。现在我想改变改变自己,你怎么能不承认我是你的主人呢?难道你非
要见到我对你残暴的样子才能相信吗?」

  「啊……你……你的性格……怎么能……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我的主人,
你不用再骗我了。」

  「梦奴,我真的没有在骗你。我的确是良心发现,不愿再让你受更多的肉体
的折磨。而且,我觉得象我们昨天那样好好地玩比那种暴虐的玩法更有意思得多。
你难道喜欢那种凶狠和暴虐吗?」

  「我主人怎样对我跟你无关,他有权利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可你……」

  「是吗?那好,梦奴,那么我现在也有权利对你温柔、对你爱。我也有权利
选择不再暴虐你,对不对?」

  袁可欣突然显得异常坚定起来,用一种非常仇恨的眼光直视着安少廷,一字
一句地说道:「你……你把我的主人锁起来,再来这里冒充。你骗不了我。你到
底是谁?」

  安少廷想起他在两个星期前那个最后一个梦游的夜晚,他到这里肆虐的时候
曾说过「锁住我不让我来」之类的话,竟然让袁可欣当真了。他觉得这一切是如
此的荒谬可笑,却又实在是无可奈何。

  「唉,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这样说吧,就算你相信真有另一个脾气暴
虐的主人,如果他再也不能来虐待你,再也不能来把你当成是他的奴隶强暴你、
对你随意地打骂暴虐,你说你高兴不高兴呢?」

  「哼!你原来真是假的!嗷……你……你告诉我,我主人到底怎么样了?你
把我的主人到底怎么样了?」

  安少廷被她的话弄得真有些哭笑不得。但他立刻吃惊地注意到,她的话里竟
流露出对她「主人」的关切之情……难道她的心灵已经被扭曲成了真以为自己是
的奴隶的心理定势?难道她会拒绝他给她的解脱奴隶身份的机会?难道她还依然
生活在恶梦中,已经习惯于做那个『主人』的性奴而不愿、不敢、或不能适应没
有『主人』的独立生活?

  看来要将她完全催醒过来还需要下很大的功夫才成。

  他放低了声音,用温柔但却很诚恳的语气对她说道:「梦奴,你不用再瞎猜
了。你的主人真的就是我,真的没有别人了。你还记不记得,我腰部有个小时候
留下的伤疤,很明显的?」

  安少廷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衣服,将上半身裸露出来,让她看他的伤疤。

  袁可欣用震惊的眼光盯着那块伤疤,她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身子突
然象是电了一样,猛地弹向后面,身子紧贴到了墙上,以一种恐怖的表情看着安
少廷,嘴里喃喃地说着:「这……不可能的……你……你……嗷……嗷……」

  安少廷看着袁可欣两眼的泪水慢慢地流下来,越流越多,泪珠汇集成了水线。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越抖越烈,最后哭出了声来。她的哭声越来越大,终于变成
了嚎大哭。她边哭边痛苦地弯下了腰,越弯越低,最后支撑不住身子,蹲到到了
墙角,最后坐到了地上。

  安少廷彻底惊呆了……袁可欣的痛苦是如此的恐怖却又真实,强烈地感泄了
站在一边目睹这一切的安少廷。她的每一声痛哭,都象一根拴在他心口的绳子,
将他的心一下一下的紧揪,刺痛了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他再也没有料到,袁可欣会在知道她的恶梦般的生活已经结束后,还会如此
的痛苦和失望。他对她的坦诚,不仅不能给她任何安慰,反而却深深地刺痛了她
的心,让她伤痛欲绝。

  安少廷怎么也不能理解这一切,难道袁可欣的精神在长期的残酷的折磨中真
的产生了变态的倒错,竟将痛苦当成了解脱,而将解脱当成了痛苦?

  受虐狂——这个曾经让安少廷十分痛恨的字眼再次浮现在他的脑子里。

  不会的,她也许只是还一时不能接受这突然出现的荒谬的转变,她也许只是
无法理解或相信他对她不再暴虐的保证的诚意。毕竟他不能很好地向她解释这一
切……他不能告诉她她遭受的那么多磨难只是他的梦游……他不能再给她已经非
常混乱的脑子里再增加更多的混乱……他不能再冒险让她精神永久地失常。

  安少廷坐在地上靠着床脚,看着坐靠在墙角失声痛哭的心上人,麻木地思考
着该怎样处理这一切。

  很久,他们就这么坐着,房间里的空气都已痛苦地凝固。

  袁可欣的哭声渐渐消沉,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嘘。泪水已经打湿那件黄色的连
衣裙,映出里面一小半白色的乳罩。

  安少廷最后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可怕的僵局,不得不打破了沉默。

  「梦奴,你真的喜欢我虐待你吗?」

  「……」

  「难道你……你若真的喜欢,我也可以再……再象以前那样,还……还用鞭
子抽你,用电击你,用……其他残酷的手段折磨你,让你……」

  「啊……你……嗷……真的……」

  看到袁可欣脸上突然显露出的神态,安少廷内心被猛地刺痛……她真的已经
被他折磨成了被虐待狂。她竟真的希望他来折磨她、暴虐她。

  「……梦奴,你真的喜欢那样,是吗?」

  「噢……」

  安少廷胸中的积郁越来越盛,心中的怒火也越来越强。他不知道自己该恨谁
……这个可怜但却已经有些变态的受虐狂,还是他自己这个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
他猛地跳了起来,对着地上的袁可欣大吼道:「你……那好吧。你……你这个…
…贱奴!」

  「啊……」

  「你……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爬过来?」

  「啊……是……是……主人!」

  袁可欣见到突然又暴虐起来的安少廷,本来已经完全失神的眼里再次闪现出
充满欲火的生机,立刻手脚并用地爬到安少廷脚下,嘴里再次惶恐地叫出了『主
人』。

  安少廷的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怨气猛然爆发,他蹲下身子,一把揪起袁可欣的
头发,将她的脸掀起,恶狠狠地对她吼道:「好吧!你这个贱奴,怎么还不脱了
衣服,还不把玩具都拿出来?」

  「啊……是。奴儿该死……请主人惩罚。」

  袁可欣一边答应着,一边快速脱去裙子,又翻身将床底的箱子拖出来,再次
伏身在安少廷的脚下。

  看到一箱乱七八糟的刑具,安少廷心里又是一惊。他知道自己实在无法忍受
将这些东西用到这么娇嫩的女体身上,即使他知道她宁愿承受这些暴虐的惩罚,
他也下不了手。

  他一手提起她的腿,一手提起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提起扔到床上趴着。他咬
着牙,从中挑出了里面的那个鞭子,一脚再将箱子踢进床底。

  他将鞭子在空中挥击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的鞭响。

  袁可欣的身子在床上猛得一抖,就象在冷风中打了个寒颤,嘴里禁不住发出
一声嘤叫,就好似已被打到了身子一样,颤抖的声音中竟搀杂着企盼的浪叫。

  安少廷再也不按奈不着自己心中的失望和怨恨,猛的一鞭打在袁可欣背上乳
罩带子上,在她身上划过一道红印。

  袁可欣在咬紧的牙缝中呜呀的痛叫了一声,整个身子为之一颤。

  安少廷一鞭下去,就象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狠抽了一下,彻骨的痛感象根针
扎进他的心窝。

  他脑海变得一片空白,机械地挥舞着鞭子,一下一下地猛抽趴在床上的袁可
欣……他自己的身体也象是被抽打着一样,整个身子都在痛苦中颤抖,最后再由
痛苦变得越来越麻木,脑子也变得越来越混乱。

  「啪」的一声,袁可欣背上的胸罩带子竟被连续的鞭击打断。

  他看着袁可欣雪白的脊背被自己打得鞭痕累累,失神地呆站在床边。他无法
想象鞭打自己的心上人的感觉竟会是如此强烈,竟百倍于上一次他鞭打她时感受。

  袁可欣的身子在微微地抖动,嘴里发出的声音不象是痛苦倒象是在快感中的
喜乐的呻吟。

  安少廷向她的胯下望去,难以置信地发现她的下体渗出的淫液已经将她的内
裤弄湿了一大片。

  他茫然地扔下了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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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女孩(全) 作者:竹叶青

               (十三)

  安少廷身子飘飘呼呼,从一种朦胧的梦意中慢慢飘醒。

  昨晚的一些片段一段一段飘进他的意识里……啪啪啪啪的连续的鞭打,袁可
欣催人心脾的痛哭,白色内裤里湿漉漉的阴户,以及自己的肉棒在温暖的口腔里
射精的高潮。

  袁可欣美丽清秀的脸庞越来越清晰地映到了他脑海里……他渐渐回忆起昨晚
的许多细节……虽然都象是他做的梦。

  先是袁可欣不再承认他是她的主人,后来看到他腰上的伤疤后开始的悲伤欲
绝的痛哭,然后是她听见他要再回到以前的方式暴虐她的话后露出的惊喜的神情。

  安少廷回忆起那一切都不是梦。

  他暴虐地鞭打袁可欣,把她的乳罩的带子在她背后打断,将她整个背上都打
得红成了一片。他最后竟发现在他的鞭打之下她的内裤竟湿了一大块,扒下来之
后他确认她真的在被虐待的时候竟性欲高涨,淫液盛溢。

  他痛苦地扔下了鞭子,呆呆地站在床边。被鞭击过的袁可欣主动地爬下来,
跪到他腿间并将他裤子脱掉,努力地用舌头舔弄他的龟头,再将他暴起的肉棒含
进嘴里,温柔热情地为他口交,直到他在她的嘴里喷射出浓浓的精液。

  他不知道她为他的口交到底是履行她性奴的职责,还是为了他赐给她的鞭打
而感恩的回报。

  他只是站在那里,肉棒上传来的强烈的刺激让他不断回忆起以前她在电梯里
为他做的口舌服务的情景,但他内心却再也没有了当时的那种肉体的激动和灵魂
的震撼。

  他猛烈地在她的嘴里爆发,那种高潮的强度依然让他两腿发抖,但他再也体
会不到那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快感。

  他实在无法相信她真的是个受虐狂,他拒绝相信这一点。

  他将她拉起抱住,将那个属于他的肉体拥到床上。他尽情地亲吻着她的脸、
脖子、耳鬓,他轻轻地抚摸她那伤痕累累的脊背,对她一遍一遍地发自内心地说
着对不起,并将她流出的眼泪吻干。

  他和她身体的亲密的拥抱和摩擦让他情不自禁地勃起,他将她压倒在床上,
将坚硬的肉棒插入她湿润的阴户,在她的体内热情地抽插,在极度的高潮中将快
乐的精液射入她的温暖的阴道深处。

  他记起他射精后在她的身上趴了很久很久,就那样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他忽然清醒了过来,他想起他现在还应该在袁可欣的房间里,就在她的床上。
他猛地睁开了双眼,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射进房间里。

  他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果然正一丝不挂地睡在袁可欣的床上,但床上并没
有袁可欣。

  他一抬头,忽然看到了她……她正可怜地包裹着一件毯子,萎靡地屈坐在墙
角,红肿的双眼下的泪痕显示她已经哭了很久。

  他猛地跳下了床,糊涂地看着可怜的袁可欣,不知他睡着时曾发生了什么事。

  袁可欣缓缓地抬起头,用无神的眼光看了看他,对他冷冷地说道:「你走吧。」

  安少廷恍惚着回忆昨天的一切,依然不知道他的梦奴现在为何又是这种冰冷
的语气,一股不祥的预感冲上头顶。

  「梦奴,你怎么了?我是你的主人呀,你为……」

  「你走吧。你不是我的主人。你走吧……请你走吧。」

  安少廷心里又是糊涂又是紧张,不知道她为何又再要和他争论他不是她的主
人。难道……难道他昨天半夜又梦游了?

  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但是,不对呀?如果自己真的又开始梦游,他就会再
次对她发狂,那么她应该会更高兴才对呀。

  「梦奴,你怎么了?你忘了我们昨天说的话了?你忘了我这里的伤疤了?我
是你的主人呀,这不会有错的。你喜欢我惩罚你,我一定会狠狠地惩罚你,就象
以前我对你做的那样。好不好?」

  「不!你……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已……你走吧。」

  安少廷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温柔地和她说话,自然不是那种主人对奴隶的
口气。要让她承认他是她的主人,只能显示出他的暴虐的脾气才成。

  他想到这一层,立刻扳起面孔,用自己都有些奇怪的凶狠的口气对她吼道:
「你……你这个贱奴。你怎么能不认你的主人?快爬过来,看我不惩罚你。」

  袁可欣就象没有听见的一样,低头坐在毯子里,对他的凶狠的命令一点动静
都没有。安少廷越发急起来。他更凶地吼道:「你听见没有?你再不动……我就
……好!你看我不惩罚你。」

  一边说着安少廷从地上捡起了昨天丢下的鞭子,对着包在毯子里的袁可欣的
膝盖的地方猛地抛出一声响亮的鞭击。

  袁可欣皱起眉头怨恨地看了他一眼,竟不为鞭击所动,仍然呆坐着,用极其
冰冷的语调再次对他说道:「你走吧。你不再是我的主人。你以后也不要来了。」

  看到袁可欣那种眼神,安少廷手举着鞭子却打不下去。他心里面百感交集,
全身都象是扎满了痛楚和失望的刺针,将他刺得遍体鳞伤。

  他突然明白了袁可欣的心情……她说他「不再」是她的主人,即是告诉他她
虽然也承认他以前曾是她的主人,但现在他「不再」是了……他不够格了。他再
要鞭打她惩罚她,也都是特意装出来的,没有半点诚意。

  巨大的恐惧袭进安少廷的全身……他感到全身冰凉,血液在体内凝固,心脏
都快要停止了跳动。

  他即将永远地失去他的奴儿……那个曾让他不思茶饭、梦萦魂迁,那个令他
痛惜怜悯的可爱的奴儿……她只能是他梦中的奴儿。

  他陷入一片混乱,整个人象僵硬了一样动弹不得,嘴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很久,他慢慢套上裤子,穿上衣服,茫然地走出了袁可欣的房门。

  天空一片晴朗,却半点也抹不去他心中密布的阴云。

  他真的要失去他的梦奴吗?天啦!那太可怕了……那个美丽迷人的肉体、那
个顺从乖觉的灵魂。

  难道她不是喜欢被虐待吗?为何他再鞭打她她却没有了反应?难道她嫌自己
鞭打得还不够狠?难道她觉得他昨天对她的虐待只是虚假的,没有诚意?难道她
非要那种真正的、毫无人性的、没有理智的暴虐?

  难道他必须再次搬回到原来的住处、再次开始犯梦游的毛病、再次在梦中残
暴地折磨她,她才会肯认他为主人吗?

  难道只有暴虐才能维系那种主奴关系吗?

  安少廷痛苦地摇头!就算他自己真的能够恢复到原来的那种可怕的梦游之症
中,他也无法忍受自己的那种可怕的、毫无人性的、潜意识里的残忍……而且,
就算他在梦中能够收回失去的梦奴,但那毕竟只是梦啊!

  他不要做梦!他要的是真实的奴儿……在这个真实世界中的真实的奴儿!

  可是,梦奴却不愿在真实的世界中接纳他、承认他是她的主人。

  不行!他必须回去!他必须要说服他的梦奴。哪怕她不愿承认他是她的主人,
只要她愿意他做她的朋友也行……他其实从来就不留恋那种以暴力维护出来的主
奴关系……他要的是爱!那种自然的、两情相悦的爱!

  对!梦奴现在最需要的,不正是朋友的安慰吗?她现在混乱绝望的心情,除
了他,她还能向谁倾诉?她那颗扭曲的灵魂,除了他,她还能向谁敞开?

  他飞奔回袁可欣的房门前,急切地敲着,象疯了一样不住嘴地喊着梦奴开门
梦奴开门。

  没有回应。

  他继续狠敲着门,没有一点动静……死一般的寂静。

  安少廷心里更加慌乱……他不敢往更糟的可能里去想,飞也似地狂奔下楼,
再从楼边的防火梯爬上去,跳到袁可欣窗前的平台,猛地推开窗户跳进房间。

  他一适应房里的光线,就发现他正对着袁可欣混乱惊讶的眼光。

  看到她还完好无缺,安少廷突突的心跳稍稍平静。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对
袁可欣说道:「梦奴,你……你……听我说……你若不愿承认我是你的主人……
也行……但你听我说……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我们……」

  「你……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不可能是我的主人……你走呀……」

  「梦奴,你听我说……」

  「你走吧……你不要再从这个窗户进来,这个窗户是专门让我主人用的。请
你不要从这里进来……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梦奴。你……我本就是你的主人。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还象以前那样……」

  「你快走吧。我的主人脾气很暴躁,要是他来了看见你在这里,我不知道他
会把你怎么样。你还是快走吧。」

  「啊?梦奴?你还以为那个暴虐的主人会来吗?」

  「你走呀!你走啊!我不愿再看到你……呜呜呜……你……快走啊!呜……」

  袁可欣突然猛地痛哭起来。她一边不住地嚎大哭,一边发疯般地将安少廷向
门口推去。

  安少廷见到她痛苦的样子,内心有如刀割般的难受。他实在难以忍受看到自
己的心上人心里遭受如此残酷的折磨,自己却在一旁无能为力。

  安少廷被最后推出了房门,被关在了门外……屋里依然传来断肠的哭声。

  安少廷的心碎了。

  他知道袁可欣精神已经出现了恍惚,她已经有些失常……明明知道他就是她
的主人,却还幻想着会另有一个暴虐的主人从她的窗户外爬进来。

  天啦!这一切可都是他安少廷害的呀!

  他陷入了一种绝望的恐惧之中。


               (十四)

  安少廷来到这个情趣商店时已是将近半夜一点,他穿着以前常穿的睡袍,两
眼因熬夜而有些发红。

  他一整天都在等待半夜的来临,他知道自己以前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开始梦游,
他希望今天能清醒地梦游一回……他要在这里先买个刑具,然后就象他在真正梦
游似的,突然出现在袁可欣的窗前……她好象还不全信他真是她的主人,她好象
还在等待她真正的『主人』的到来。

  安少廷无法忍受失去梦奴,他怎么能失去她呢?而且,梦奴也需要他……虽
然不是清醒的他,而是那个暴虐的梦中的安少廷。

  安少廷无法再回到以前他梦游的状态……就是能够做到,他也不愿意那样…
…他希望能够清醒地拥有她……拥有他梦中的奴儿。

  他一进店门,店里的老板就和他打招呼:「吆,是阿廷啊,好久没来了?快
半个月了吧?」

  安少廷冷哼了一声,袁可欣床底下箱子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肯定都是从这个
店里买的……不提这个老板在他梦中赚了多少钱,只要想到这里竟然出售那么多
可怕残忍的刑具,安少廷对这个人就不会有任何好感。

  这个老板可以说是残害袁可欣的帮凶……没有他这里的这些刑具,袁可欣的
心灵也许就不会变得这么扭曲。

  老板依然厚着脸皮笑着说:「哈,还是这个脾气。阿廷,你要不要看看新进
的货?很特别的噢,你准保喜欢。」

  安少廷再次冷哼了一声,对他的那种媚样十分鄙夷,但也无法就此发火,他
今天还得在这里买点什么。

  老板从柜台底下掏出一个纸盒子,有些神秘地压低嗓门对他说道:「阿廷啊,
这还是才进的货,日本进口的,还未上货架呢。你看看吧。」

  老板打开这盒子,里面放着塑料包装的粗细不同的管子之类的东西,让安少
廷看的一片糊涂。

  「你看,这可是真正的浣肠器啊。金属做的不会破,上面可以拧开好清洗…
…」

  安少廷震惊地看着这些管子,内心的厌恶简直到了极点……在元元网站上的
许多暴虐小说里描写了这种浣肠的情节,在他以为都是变态的人编造的荒谬的性
幻想。试想一下,现实生活中怎么会真的有那种残忍的虐待形式?谁又能受得了
这种残暴?但是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出售这些可怕的东西……这让他更加鄙夷这
个长相猥秽的老板。

  他皱着眉头将这个东西推开……他是决不会对她的梦奴做这种极其暴虐、恶
心的凌辱的。这也太过份了……就算袁可欣喜欢被虐待,那也得有个度。

  老板讪讪地收拾起盒子,对他撇了撇嘴。

  安少廷不再理会店老板,自己度步到店里,有些紧张地浏览起店里的各种货。

  这个店他是来过的,右手一排有不少色情录像带,左面有许多淫具……各种
按摩棒和真空管、充气娃娃之类的普通性慰器。真正的刑具之类的东西都在最里
头靠墙的另一面架子上……从外面看不到那里的东西,但一拐进去,里面那些可
怕的东西都会呈现出来。

  安少廷本来也不知道里面的干坤,但一次误闯进来后他开始才知道这里还真
有这么极度淫秽的变态的刑具。他当时自然马上就逃离了这里,连看都没敢细看
……他决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真的要到这里来买暴虐的刑具。

  当然,他已多次来过这里……都是在不受理智支配的梦境中来的。今天还是
他第一次清醒地走进这里。

  架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奇怪的东西,有些是他在袁可欣床下箱子里见
过的,更多的是他从未见过……也根本是他都无法想象的。

  各种货物上的包装上赫然就印着惊人触目的被虐待的女人裸体画面,让他压
不住的恶心做呕……乳夹唇夹,铁针铁钉,各种带倒刺的阳具模型,大小粗细的
鞭子,皮带皮扣,以及许多他说不出来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他在这些众多的刑具前根本无法选择……他希望选个不特别残忍、但又要和
袁可欣屋里的东西都不一样的新花样。

  他最后挑了个分两个叉的按摩棒,一大一小,上面都长满了长约一公分的软
刺,显示出这不是一般娱乐用的淫具,而是能让人麻痒难捱的刑具。包装上画出
这个粗大的是插入女人的阴户,小的是插入肛门。最让这个东西显得特别的是它
的血红的颜色,让人一见之下触目惊心。

  他毫无表情地在老板那里结了帐出来,已经一点过半了。

  他快速来到袁可欣的住处,熟练地从防火梯上爬上平台,再跳到她的窗口,
暗暗紧吸了几口气。

  紧张的心情让他心脏剧烈跳动……他几乎每次来找袁可欣都是处于极其紧张
和激动的情绪之中。

  他大声咳嗽了一声,猛地推开了窗户,屋里的灯开了,袁可欣从床上直起了
身子,惊慌失措地看着穿着睡袍的熟悉的身影从窗外跳了进来。

  安少廷凶狠的脸上没有半分柔情,冰冷而又恶狠狠地对依然半坐在床上好象
没有半点血色的袁可欣吼道:「贱奴!你这个贱奴!怎么还不过来趴过来?」

  袁可欣好象一下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眼光里流露出一种真挚的喜悦,急速
地脱下睡衣,连滚带爬地扑倒在安少廷的脚下,激动而又颤抖地答道:「奴儿欢
迎主人光临……奴儿该死。奴儿怠慢主人,请主人惩罚奴儿。」

  又一次听到『惩罚』这个词,安少廷内心立刻火气上窜。他脱掉鞋子,一脚
踩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将她的身子狠狠地压垮到地上:「你这个贱奴。你是不是
特别喜欢被我惩罚?」

  「是……奴儿喜欢主人的惩罚。」

  安少廷的怒火越发上升,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起摔在床上,疼得她
一声大叫。

  袁可欣的疼痛的叫喊让安少廷内心猛地揪紧……他虽然知道她现在真的已经
被自己以前荒唐的梦游折磨得变了态,心灵已经扭曲到了能从痛苦中体会到快乐
的程度,但是这种凄厉哭喊声就是再麻木的人也会难以忍受。

  可是他没有选择……他必须扮演这种变态的角色,只有暴虐地对待她才能得
到她对他的主人的承认。

  他猛地从床底下拉出那个箱子,从中找出几条铁链,将袁可欣的双手和双脚
分别绑在床的两头的床架上,让她的身子呈大字形张开平躺在床上不能动。

  他猛地扯下她的胸罩,又猛地撕裂她的内裤,将她全身完全赤裸裸地暴露出
来……随着他每一下撕扯,她都发出惊恐的鸣叫,就象是一个纯洁的处女即将面
对无法逃避的强暴所喊出来的无助哀鸣。

  他拿起那个血红的模具,在她的眼前晃动,嘴里还对她羞辱地嘲笑道:「你
这个淫荡的贱奴,你看见这种东西是否很想要啊?」

  「啊……嗷……是……是的……主人……奴儿很淫荡。」

  安少廷解开睡袍,脱掉内裤,光子屁股倒坐到她的肚子上,压得她啊啊地惨
叫。

  那种惨叫穿透他的耳膜,侵入他的神经,让他痛苦得难以忍受。他不得不稍
稍抬起屁股,以减轻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同时他将那个血红的模具粗大的一头狠
狠地一下插入她已经湿透的阴道,再将那个稍小的一头弯着插进她的肛门。

  安少廷打开了开关,袁可欣在他背后「嗯嗯呀呀」的呻吟声立刻变成了凄惨
的嚎叫……她痛苦的叫声象尖刀一样一下下划在安少廷的心上。但他必须冷酷无
情……他现在就是那个梦游中的暴虐的安少廷;那个毫无怜悯毫无人性的安少廷
;那个被自己的潜意识驱使的残暴的安少廷。

  但是,他现在却有意识!他完全清醒!就象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被手术刀
划开了胸腔。即使他知道他在袁可欣身上制造的每一项痛苦都可能给她带来快乐,
但她那种痛苦的嘶鸣却好象是一道道强烈的电波,将那每一项痛楚也都一一传回
到了他的心上……那种无法抵御的痛!

  安少廷不敢再面对那血色的刑具在袁可欣的下体暴动肆虐,他翻下身,从箱
子里面拿起了那个带链子的圆形乳夹,在手中惦了几下还是将它扔下……那天他
梦游中残忍提拉这个链子的镜头让他一想到就会恶心得要吐。

  他拿起另一个在情趣店里见到过的乳夹,感觉稍好一点。他两手紧按住袁可
欣的两个乳房,按着见过的包装上画的样子将她两个挤压到一块的乳头夹到一起。

  袁可欣喉咙里再次发出了连续的凄惨的呻吟声,整个身子痛苦地扭曲起来…
…安少廷的心也随之痛苦地扭曲、绞痛。

  安少廷机械地做着这一切,脑子里慢慢开始出现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在充
满痛苦的空气的房间里他开始不再能够区分清楚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骑到她的腹部,对着她被夹起来的双乳,将阳具挤进她的两个乳房之间。
为了将他的阳具更深地插入,他残忍地提起那个乳头夹子,让袁可欣惨烈地嗷叫。

  「你是个淫荡的贱奴。就喜欢被暴奸暴淫。」

  「嗷……嗷嗷……是……主人……」

  安少廷越来越来气,从箱子里又拿出鞭子,放在她头前。他然后正对着她的
脸跪坐到她的颈子和胸口上,将自己的阳具塞进她的嘴里,提起她的头发,在她
的口腔里开始猛烈地抽插。

  一进入她温湿的口腔,安少廷的肉棒立刻就膨胀增大,火热的感觉让他在喉
头里不自禁地发出舒服的呻吟……那种快感夹杂在心灵的痛苦之中,就象是几滴
清凉的水,洒在干枯开裂的干渴的唇上,让他急切地想得到更多、更多。

  他不顾袁可欣的痛苦,紧拉她的头发,前后摇动着她的头,将铁一般的阳具
狠插她的喉咙……他已经开始疯狂了!

  他又拿起了放在一边的鞭子,一边骑在她头颈上抽插自己的阳具,一边在背
后狠劲地抽打她的腹部、阴部、和大腿之间,就好象在骑着马上用鞭子抽打马的
屁股催马向前飞奔。

  安少廷的动作越来越狠,越来越大,让袁可欣的呻吟声渐渐低沉。

  他已经完全疯狂了!控制不住的兽欲就象是狂奔的野马,在拎着她头发的手
的劲力摇动中猛烈地达到了高潮……一种前所未有的高潮!

  一股股大量的淫液随着他不断的抽插劲射入她的喉咙。

  嗷!嗷!嗷!嗷!

  安少廷在一种由快感和痛苦编织成的一张奇异的网上贪婪地攀爬延伸,所有
的意识全都迷失在猛烈的爱与恨的狂暴之中。

  安少廷猛地摔下她的头,看她的头软软地滑向一边,可怜的脸上都已痛苦得
扭曲不成样子,嘴角缓缓流出一丝带有泡沫的白液。

  他麻木地大骂:「你这个贱奴!就喜欢我这么惩罚你,对不对?你这个淫荡
的贱奴,就喜欢这样,对不对?」

  「……」

  「你说呀?你这个贱奴。你这个……哎,你说话呀?」

  安少廷猛地摇晃着袁可欣的脸颊,看着她紧闭着双眼没有一点反应,一股凉
气从他脊背窜起。他心惊肉跳地猛摇袁可欣的头部,再趴到她嘴边感觉她的呼吸
……安少廷一下子从恍惚的暴虐中完全惊醒,整个身子猛地从射精后的快感的颠
峰摔到了恐惧的底谷。

  他拼命地摇晃呼喊她,但她却没有一点反应。

  他吓得几乎魂不附体,立刻将她的双手解开,将她的身子弯过来,使劲地啪
着她的背部,希望将她呛在喉咙里的精液倒出来。

  她嘴里流出更多的精液,但她依然没有半点动静,安少廷惊得手脚发凉。

  他再次将她翻转过来,扔掉她乳头上的夹子,一边对着她的嘴猛地呼吸,一
边一下下地猛按她的胸口。

  安少廷再次疯狂了……他疯狂地在袁可欣的嘴上猛吸、身上狠按,就象是在
这个弱小的肉体上肆虐蹂躏。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袁可欣猛地咳嗽起来,一口口的精液被她咳到他的
身上……

  他狂喜地将她搂着大声地喊着:「梦奴!啊梦奴!你醒了!梦奴!啊……」

  袁可欣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安少廷急切关注的眼神,还有他那嘴上糊着的一
片白色精液。

  「啊?你……」

  她不可置信地注视着他,又疑惑地看看自己的身体。安少廷充满深情地对她
说道:「梦奴。你醒了我太高兴了。我……我……」

  安少廷鼻子发酸,两眼渗出了泪水,让他抽咽着说不出话来。

  袁可欣猛地坐起来,用劲推开他,就象是刚从一个可怕的恶梦中清醒过来,
对他迷茫地问道:「我怎么了?你刚才……将我……」

  「梦奴,我……我把你弄昏了……我拼命地为你做人工呼吸,总算将你救了
回来……我……我好怕……」

  「啊?你……」

  袁可欣脸上露出了令人恐怖的表情,眼里满是泪水,嘴唇哆嗦了好一会说不
出话来。她终于忍住了悲痛欲绝的眼泪,用她艰难聚集起的力气,冷冷地对着安
少廷说道:「你……你知道……我的主人是怎样对我的吗?」

  她的话就象是一把铁锤砸在了安少廷的心头……他的身体一下巨震,立刻意
识到袁可欣再一次看出他不是她那个真正的暴虐的『主人』。

  「你……你说什么呀,梦奴?」

  袁可欣突然显得异乎寻常的清醒,用极其冷静的语调告诉安少廷:「我不是
你的奴儿。你也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决不会这样对我……嗷……一切都是假
的……」

  「……梦奴,你……差一点死去!你懂吗?」

  「你走吧!我的生死跟你有何相干?我不用你管。你不要再来了。永远不要
再来了。」

  安少廷心中的悲哀简直无发形容。他颤抖地看着袁可欣坚毅的神色,对她恳
求地说道:「梦奴,我……求你……不要赶我走……梦奴……我真是你的主人,
我……」

  「哼!我的主人决不会管我的死活,他更不会求我。你见过有主人哀求自己
的奴儿的吗?」

  「……」

  安少廷全身冰凉,欲哭无泪。他脑子麻木的无法思考,无法相信自己竟会再
次将他的梦奴得而复失。

  「你滚啊!你赶紧滚啊!呜呜呜呜……」

  袁可欣冷静的脸突然迸发出了痛苦的哭泣,她狠命地摇着头,整个身子都在
痛苦中扭动。

  安少廷身子僵硬地看着坐在床上扭动的袁可欣,整个人完全凝固在痛苦的深
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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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女孩(全) 作者:竹叶青

               (十五)

  安少廷又搬回到了他原来的公寓,他也停止吃医生给他开的药。

  他还开始抽烟……虽然他很讨厌那种烟味,而且每每被浓烟呛得流出眼泪。
他每天不再按时上床睡觉,胡乱地吃点东西,尽力将生活弄得一团糟。

  他希望自己还能再回到原来的那种梦游之中。

  袁可欣这些天好象处于一种崩溃的精神状态之中,有好几天没见到她出门。

  安少廷开始几天每天都会去敲她的门……她从来不开门,不愿他进去见她,
也不愿和他说话……但是他知道她需要他。

  当然不是需要清醒的他,而是那个受潜意识支配的梦中的安少廷。

  安少廷不敢再尝试从窗户跳进去找她,他不知道她会怎样反应,但她已经经
受不起更多的刺激了……她脆弱的心灵怎么也承受不了那么多肉体和精神的极限
压力。

  安少廷知道她必定在等待……等待她真正的『主人』。

  他浑浑僵僵地过着日子,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回到梦中,也不知道回到梦中
后还会不会回到梦奴的身旁,更不知道梦奴见到她的主人以后又会如何。

  他真希望能有一种药,能让他吃了以后立刻进入梦中!进入那梦游的世界。

  他一根一根地抽着烟,在元元网站上读着一篇篇暴虐的色情小说,那么多强
烈刺激感官的描写却一点也不能让他激动。

  门口传来一阵蟋蟋嗦嗦的声音。

  他没有扭头看……生活中已不再有什么东西能很快引起他的注意力……直到
他睡觉前,他发现了门缝下的一个字条。

  「主人,请今夜再来惩罚奴儿吧。你的,奴儿。」

  安少廷的心开始狂跳。

  他不知道梦奴为何会给他送来这么个邀请,难道她突然想通了?难道她完全
不在乎他假装出来的暴虐了?亦或是她希望自己能表现出那种真正的暴虐……那
种不是假装出来、而是他暴虐本性的自然流露?

  他忽然心头一片明亮……既然他能在梦中表现出如此暴虐的潜意识,这不正
说明自己的本性其实就是极其暴虐残忍的吗?只要他能够将他的虚伪的道德的面
罩扒下,他不就自然成了梦奴期待的那个暴虐的『主人』了吗?

  他为自己的发现狂喜……天啦!怎么不早点想到这一层呢?上一回的彻底失
败,就是在于他总是想着怎么伪装成暴虐,怎么戴上那个虚伪的残忍的面罩,而
不是反过来……把虚伪的仁慈的面罩扒下来,将自己暴虐的本性暴露出来!

  啊!

  他在内心狂呼……他总算明白为何袁可欣不让他进门了……她不能让他戴着
那种仁慈的假面具去见她,她等待的是那个真正的主人。

  她不是给过他暗示吗:你不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会从那扇窗户进来。

  她一直就在等着那个真正的他……那个剥去了伪善的他、那个本性的他、那
个残忍暴虐的他。

  但是,他上次却在最后露出了虚伪的怜悯,让她伤透了心。

  好吧!撕开你虚伪的面具,露出你那暴虐的本性……那才是你!才是真正的
你!才是本质的你!才是兽性的你!

  安少廷再次振作起来。

  他要以真正的『主人』身份去找他的梦奴……即使不是为了他自己,也要为
了他的梦奴。

  他洗好澡,穿好那件睡袍,喝了一杯咖啡,拿起一张信用卡,信心十足地向
那个情趣店大步走去。

  他一进门,就又受到老板的欢迎:「嘿呀,是阿廷啊?今天想买一点什么?」

  「老板,你上次给我看的那个什么浣肠器还有吗?」

  「啊,有有,有。你等一下。」

  安少廷用信用卡付了帐后就将包装撕开扔掉……他不需要读上面的说明……
他的本能会指导他怎样做。

  他来到袁可欣窗前的时候,正是那夜深人静的深夜两点……这是他梦游时常
来的时刻。

  他猛地一脚踢开了窗户,屋里灯光亮起,他一下窜过窗前的桌子,再猛地跳
了进去。

  袁可欣好象一直就坐在床上等着他,她将手里的杯子里的水紧喝了几大口后
一下掀起被子,扯掉睡衣后的身上仅穿着内裤,急切地扑倒在安少廷的脚下,身
子在颤抖中向他问候:「奴儿欢迎主人光临。」

  「你这个贱奴……爬上床,把自己拷好!」

  随着他粗野的命令,安少廷一脚踢在她的耳旁。

  袁可欣急忙爬到床下拖出那个箱子,从中快速地取出几付手拷,将自己的双
脚和双手拷在床架上,自己趴跪在床的中央,颤抖地等着主人的惩罚。

  安少廷来到厨房一阵乱翻,将抄菜用的菜油、酱油、陈醋、料酒、再加上水
混合到一个盆子里,他又随手加进一些五香粉、豆粉、辣椒粉、还有一些不知道
是什么的粉末,将盆里的混合液搅在一起端到床前的小柜子上,对着恐惧得发抖
的袁可欣吼道:「你这个贱奴,我要将你腌了吃、烤了吃、蒸了吃、煮了吃。我
要先在你肚子里加些佐料,你这个贱奴。你是不是喜欢被我烧熟了吃掉?啊?你
这个贱奴。」

  「啊……主人……」

  袁可欣闪烁着泪光的眼睛里似乎已经在喷射出欲望的火焰,整个人都在恐惧
中颤抖。

  看见她眼中竟在恐惧中还露出了欲火,安少廷胸中的怒气冲天而上。

  安少廷猛地从箱子里拉出那个带着链子的圆形的乳夹,将链条狠狠地绕过她
的背从下面将再她的双乳狠狠地夹住。然后胯坐到她的腰上面,就象是骑马提起
马的僵绳似地从上面提起链子,将她的双乳往两边拉扯,让她立刻疼痛地昂起了
头嘶鸣。

  他猛地拍打着袁可欣的雪白的屁股,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身子上下颠簸,
就象是在驾驭一匹狂奔的野马。

  袁可欣瘦小的身子就象是一叶小舟,在狂风暴雨的肆虐中起伏。

  安少廷渐渐进入一种麻木的恍惚之中,开始感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在升温、在
奔腾、在激荡,真就象自己正骑着一匹野马,在无垠的旷野上奔驰。

  他用一个带着小球的嘴梏子封上了袁可欣的口腔,让她的刺人心肺的嘶叫变
成喉咙里的呜咽。

  他将那盆辛辣刺鼻的液体端到她的腿边,再倒骑到她的腰部,用那个他带来
的金属管做的注射器吸满混合液,再旋上更细的细头,一下就插入到她的后洞里,
将整管子液体全注射进她的体内。

  安少廷胯下的肉体突然一下紧绷起来,背后传来凄惨的哀鸣。

  安少廷感到自己的血液又开始沸腾,整个人就象是漂浮在空中一样处于一种
恍惚的虚幻状态,胯下袁可欣的痛苦的呻吟渐渐变成了一曲美妙的音乐节拍,伴
着他灵魂在空中飞舞。

  他又抽了一管液体注入她的体内,更惨烈的嘶鸣在背后激荡,胯下的肉体在
他的大腿上扭曲起来,一种莫名的刺激一下让他的阳具膨胀到了极点。

  啊!

  这才是安少廷真正的本性……在暴虐中体会到那激荡人心的性的快感,在被
虐待者的呻吟之中发现了触激灵魂的性的旋律!

  他干脆一把扯下套在袁可欣嘴上的嘴梏子,让那动人的美妙音乐更加高昂地
刺激着他全身的感官。

  他完全进入了疯狂的境地。

  他的肉棒在裤子里越撑越大,高涨的野性的欲望在他体内也越来越强烈。他
敞开睡袍,一把拉下自己的内裤,跪到袁可欣腿间,将火烫的肉棒猛地刺进充满
淫液的花穴,里面竟迸发出「噗嗤噗嗤」的撞击声。

  他拉起乳夹上的铁链,动人的乐曲再次响起,伴随着他的每一下抽插的声音,
组成了一曲美妙动听、刺激灵魂的交响乐。

  他彻底投入到那种疯狂的暴虐的快感之中。

  他继续在盆里抽吸一管一管的液体,再一管一管地将液体灌入袁可欣的体内
……她的嚎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再渐渐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安少廷全身心都完全沉浸到那种狂虐的快感之中,腰部一下一下地挺进、再
回撤、再挺进、再回撤,将他伸长到极点的性的触体在火热的肉洞里来回探索,
伴随着刺激他灵魂的弱体的惨叫呻吟,在女性的肉体深处寻求和制造最大最强的
原始野性的快感。

  他越来越疯狂了……他真正体会出他那真正的暴虐自我:在残忍地折磨着潺
弱的女体的过程中他逐渐达到了灵与肉的美妙结合,灵魂和肉体的快感交叉上升,
将他送入到了一个极乐的世界。

  他下体传来的强烈的快感混合着心灵的激奋,刺激着他的全身神经并让他的
抽插动作越来越猛,越来越烈,最后他猛地一拉铁链下体一下猛插,让他在那无
可形容的绝妙一刻达到了他最猛烈的性的顶峰……灵与肉的高潮的迭加的顶点。

  嗷……

  他整个身子瘫软在袁可欣光滑的背部,巨大的快感似乎掏空了他躯体里的全
部精髓,让他进入到一个虚空之中,很久未能缓过气来。

  他从袁可欣的下体里抽出湿漉漉的肉棒,坐到她的头和墙之间的床头,用手
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提起。

  袁可欣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了极其甜美的微笑,用虚弱的声音对他喃喃地说
道:「你……才是我的主人……我真正的主人……我永远……永远的主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嘴往他的软软的肉棒上凑去,伸长了舌头,在上面贪婪
地舔着,最后将他的肉体全含进嘴里,轻轻地温柔地舔吸、舔吸、舔吸。

  「……我的主人……我真正的……主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轻。她的吸裹的动作也越来越温柔,越来越轻巧。
她的舌头的转动越来越弱,越来越慢……

  她停止了动作……整个身子僵硬地趴在床上,保持着一个完美的性奴的姿势!

  她最后停止了动作……在让她的主人达到了最完美的灵与肉的高潮的结合之
后,完成了她作为性奴的最后的清理职责。

  她永远地停止了动作……在找到了她的真正的主人,并为他付出了她生命中
的一切:她的灵与肉!


               (十六)

  安少廷恍恍惚惚地坐在自己住处的电脑前,一边回忆着他脑海里一切记忆片
段,一边胡乱地在键盘上敲打着中文。越是急于输入,越打出各种不同的错别字,
让他极为恼火。

  他必须要迅速将他那脑海里还储存的记忆记录下来……他害怕自己很快就会
忘记……或者可能更糟:他会突然从现在的这个状态下醒过来……他已不清楚他
现在到底依然是在梦中,还是已经清醒。

  一切都好象是在做梦……一场血腥恐怖,但又艳丽动人的梦;一场暴虐残忍,
却又美妙无比的梦。

  他甚至已经记不清这个梦的结局……他当时完全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朦胧状
态之中,他已无法记起他是如何离开他的梦奴的房间,如何又回到自己住处。

  麻木的感觉已经感受不到痛苦,正象极了梦,在梦中他能感受到各种感觉,
惊慌、惶恐、喜悦、渴望、失望、紧张、兴奋、爱恋、焦虑、愁、激动、快感、
等等等等,但就是感觉不到肉体的那种真实的痛苦……哪怕是被刀子砍在心口、
被子弹击穿胸膛、或是被推下高楼摔在地上、被炙热的铁烙烫到皮肤。

  突然的敲门声将他惊醒。

  他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用手使劲地捏了几下大腿。一些微弱的痛楚传到他已
经相当麻木的大脑,让他还是弄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他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冲过去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邮递员,疑惑地看着屋里这个蓬头垢面、两眼红肿穿着睡袍的
安少廷。

  「呃……先生,你是不是叫安少廷?」

  「啊……是……是的,应该是的,是……真正的安少廷。」

  「你……什么应该呀?你有没有证件?这里有你的一封信,我必须看过你的
证件才能给你。」

  「啊……有的……你等等。」

  安少廷很不高兴被这种人打搅……他还要尽快记录下他快要遗忘的梦呢。

  他快速地翻着他的每件衣服的口袋,最后还是在桌子上找到了自己的皮夹子。
他赶紧递给邮递员,有些心虚地看着这个人反复查看他的证件……他担心这个人
会说他不是真正的安少廷。

  邮递员检查了他的证件后对他说道:「啊,没错,真是安先生。你是不是一
个多月前搬走后,又突然搬回来了?让我们送信的很是糊涂耶。我们搞不清楚到
底哪个是新地址哪个是旧地址,只好上门打搅了。」

  「啊……对不起,麻烦你们了。真是真是感谢,真是感谢。」

  这封厚厚的信上只写着安少廷亲收,却没有寄信人的地址,让安少廷搞不清
这会来自哪里。不过他没心思管这些闲事,他还要急于将他的「梦」记录下来。

  他将信扔到床上,又坐到电脑前,却因为刚才被邮递员的打断,让他找不到
开始的思绪。他非常恼火地咒骂了几声,喝了一口浓浓的咖啡后又开始慢慢回忆
起他最后一次去梦奴那里时也曾喝了一杯这样的咖啡,渐渐又回忆起那天更多的
细节。

  他记起他在那天收到了那张纸条,上面还称呼他为『主人』,让他一下从当
时好些天的迷乱中清醒过来。他站起来开始寻找那张极其有意义的纸条,最后还
是在床上找到了它,正被刚才的收到的信封压着。

  他抽出那张纸条,亲切的字体立刻都跳进他的眼里:「主人,请今夜再来惩
罚奴儿吧。你的,奴儿。」

  上面的字迹是用蓝色圆珠笔工工正正写出来的,倒是和今天的信封上的字迹
很象……啊?

  安少廷突然注意起信封上的笔迹,一股强烈的感觉将他震惊。

  他用颤抖的手拿起那封信,仔细地翻看了两遍。他不敢象他平时撕信那样鲁
莽地拆开,而是找到一个小刀,小心翼翼地将它从一边裁开。

  厚厚的好几张信纸折迭在一起,他慢慢地展开,狂跳的心让他的手上的信纸
都几乎拿不稳。

  一个熟悉的字眼落入他的眼帘:『主人』。

  『主人,请容许奴儿再这么叫您一次吧。我知道读这封信的您并不是我真正
的主人。我那真正的主人只是在梦里才会出现。在您的梦里。可是,你还是让我
再叫您「主人」吧!你们长得是如此相象,曾让我无法分辨。

  噢!一想到我主人那无情、残酷、喜怒无常的样子,我的下体就已经潮湿了。
我真是个淫荡的奴儿。

  还是让我从头开始说吧!

  那还是三四个多月前的一个夜晚,我的主人手里拿着一个皮鞭突然踢开了我
的窗户闯进我房间。在那恐怖的一刻,我的心狂跳到了极点。即将遭受强暴和蹂
躏的恐惧,让我整个身子吓得发抖。噢!我是多么淫荡啊!在那一刻,我的下体
竟被恐惧刺激得情欲高涨、性火难耐,我的阴户里竟渗出了大量的淫水。那种极
端可怕的恐惧所带给我的强烈的性刺激,竟比我独自手淫的感觉还要猛烈。

  噢!我的主人!他那冷漠无情的眼神,就象两束强力的磁场,将我定在哪里
动弹不得。他用令人无法想象的残酷的手段,一把揪起我的头发,将我掀翻在床
上,猛烈地扒下我的睡衣。噢!我立刻被巨大的恐惧刺激得春情勃发。那种令人
难以置信的性的高潮。

  我的主人脱掉我的内裤将我按倒在床上,开始对我进行猛烈的鞭打惩罚。刺
骨的痛苦一遍一遍地刺激着我的神经,也刺激着我已经高昂的性欲。那种刻骨铭
心的快感让我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性欲的高潮。

  他巨大的男性器官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惊吓得几乎要晕过去。真是
太恐怖了!他竟将他那个东西强行塞入我的嘴里。噢!多么刺激人的感觉啊!我
在那可怕的一刻再次性欲高涨、淫水横流。

  他粗暴地将他的巨大的家伙在我嘴里乱捅,揪住我的头发猛拉。在他的残暴
之下我的神经麻木得已分不清什么是痛苦的刺激,什么是性欲高潮的快乐感。当
他在我的喉咙里射出无数的精子的那一瞬间,我也跟着他达到了疯狂顶点!

  从此之后,我就完全成了我的主人的奴儿。被他鞭打、被他凌虐、被他强暴。
我在每一次面对他突然跳进我窗户的那一刻都会情欲高涨,期待他又拿出什么特
别残酷的淫具用在我身上。他每一次出现在我窗前时都会带来一样淫具。噢!只
要一想到那种无法预料的恐怖,我就会立刻激动得无以言表。

  可是,我的主人并不常来找我。常常一连几天会不露面,也有可能会连续几
夜都来强暴我、凌虐我。

  直到有一天,我在那个超市见到了您。噢!我当时那种不由自主的恐惧立刻
让我下体潮湿起来,我又怕见您又想被您突然抓获的矛盾的心情让我兴奋到了极
点。我后来才知道您不是我真正的主人,但是那时我又怎能将您和我的主人分辨
出来啊?

  我惊吓地躲了起来,我无法想象如果我的主人突然发现我会怎样惩罚我,也
许他会当场揪住我的头发?还是会当场将我的衣服扒掉?我的主人每次来的时候
都要警告我让我一见到他就必须将衣服脱掉,但我不知道在那个商场他会怎样对
我。我无法想象如果我被迫脱掉衣服会让我如何羞辱,那可太恐怖了,那种恐怖
当时立刻就让我下体充盈的淫液渗到我的内裤将它弄湿了一大片。

  后来我只要一想到那种因为害怕被迫暴露而产生的恐惧感就会性欲高涨,我
几次鬼使神差地来到那个超市,不为了买东西,就是为了得到那种恐惧的刺激。
噢!您一定无法相信我在那个店里走来走去都会让我禁不住地潮湿。

  终于有一天您出现了,我一下被您撞见,惊吓之中立刻本能地往边上跑,却
引起了您的怀疑,我哪里知道您并不是我的主人啊。如果我不躲开,您大概就不
会认识我,也许就不会有我们后来的许多故事。

  您并没有象我想象的那样逼我暴露或严厉地惩罚我,竟真的同意让我在电梯
里为您口交,这让我竟产生了一丝失望的感觉,但是我还是不知道您并不是我真
正的主人。

  那天最后电梯被突然打开时,我们那么狼狈地被别人看见,那种羞愧的暴露
感竟让我激动不已,我真是个淫荡的我啊。我后来就数次到那个店里转悠,期待
再次被我以为是主人的您抓住。我曾两次又见到了您,但恐惧的感觉让我没有勇
气站出来,只是悄悄地跟在您的身后不敢靠近。

  后来我发现您会常去「元元」元宵店后我又数次在那里附近走动,期待某种
不同寻常的恐怖的事情发生。我果然又碰到了你,而且是迎面碰上,让我再也无
法逃避。噢!那种极度恐惧的时刻,我下体一下就湿润了。

  我被迫喊您「主人」,在那次电梯遭遇之后我的主人告诉我每次见到他时必
须喊他主人。可那天也许您是听不清楚或是不敢相信,您竟一再地让我大声地重
复地喊您主人,让我惊恐得无比兴奋!我那时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被人听见了会怎
么样,真是太可怕了!可怕得让我春情勃发、情欲高涨。

  但是,您让我失望了。当然这不怪您,只怪我认错了人。您并没有逼我在那
个热闹的街上再做任何可怕的事,而是竟同意跟我回我的房间。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怀疑您到底是不是每次只在夜里来找我的主人。但是,噢!
您和我的主人长得一模一样,又让我怎么分辨啊!可是,您毕竟和我的主人竟是
那样的不同。您在鞭打我时,我还是会感到无比的兴奋,但却远远没有我真正的
主人打我时的那种恐怖。除了有一回,您竟拿了把刀对着我。噢!我立刻恐惧到
了高潮。简直是太恐怖了!

  但是,您并不真的是要用那把刀子来惩罚我。噢!我当时实在不明白我的主
人怎么会对我说只要我听话就不惩罚我的话,我的主人决不会对我说这种话的啊!

  我最后开始真的怀疑您是我的主人,是在我主人两个星期也没有露面之后,
您突然来到我的房间。噢!您可能不知道您是多么深地伤了我的心啊!那些日子
里我每天都在街上乱转,在超市、在「元元」元宵店,在一切可能见到您的地方。
我是多么期待着再见到我的主人啊!我是多么期望我的主人来用最最暴虐的手段
来惩罚我啊!

  但是,在消声匿迹了那么长的时间后,您一见面竟全变了。您竟用那么温柔
的语气和我说话,告诉我以后要叫我梦奴,还反复地说您以后再也不会暴虐地折
磨我、惩罚我。噢!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敢相信我的主人若真的抛
弃我,我还怎么活下去。我主人只是两个星期没来看我,就已经让我心烦人燥,
茶饭不思,整个人就象失了魂一样。

  可我哪里想得到好不容易再见到主人,他竟象变了一个人一样,竟没有了一
丁点暴戾的脾气。

  我突然意识到您可能和我原来的主人不是一个人,这又给了我一些希望,我
的真正的主人还会来找我。但我还是不敢贸然问您,我主人在我的心目中的地位
您是很难想象的,我怎么敢当面质问他呢?

  您让我吻您,并和我温柔的做爱。也许在以前我会激动得性欲高昂,可那时
我竟没有一点感觉,象个木头人一样任您摆布。我不是怪您,可我真的非常伤心,
您对我这么好,但我却实在无法享受。我的整个心身都是属于我的主人的、我那
真正的主人的。

  您可能还记得,您那天将我奸淫后,其实您并不是奸淫,而是十分温柔地和
我做爱后,提出将我带出去吃饭。噢!我那一刻竟以为您是想出了一个恶毒的方
式凌辱我,先是假装成要爱我做我的情人,然后再将我带到大庭广众之下,让我
暴露或做更加令人羞辱的丢人行为。

  我立刻恐惧得全身发热、下体湿润。那会是怎样一种刺激人的历险啊!我穿
上您指定的衣服,装扮成淑女的样子,就是要被更加羞辱地在外面暴露或被迫做
极其丢人的丑事。那时我真是又是恐惧又是期待,性欲高涨得浑身都燥热难耐。

  噢!可是,您却让我彻底地失望了!

  您竟然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恋人似地带到外面,竟没有半点非礼的举动。您的
彬彬有礼的举止,让我彻底明白,您不可能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的那种冷酷、
无情、残暴,怎么可能转变成这样的温情?所以当您第二天再来找我的时候,我
当即勇敢地指出您是假冒的主人。噢!您竟然没有动气!您竟然依然对我那么温
情脉脉。让我期待遭到您暴虐一顿的最后一点希望彻底落空。

  既然您不是我的主人,我就开始怀疑您可能是我的主人的孪生兄弟,毕竟你
们长得实在是相象得无法分辨。我开始想到您必定将您的那个兄弟关起来了,因
为我的主人最后一次来我这时曾抱怨过他被谁锁住。我甚至担心您也许已经将他
杀害,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您身上竟有和我主人身上一模一样的伤疤!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要垮掉了,可是,您竟又给了我一个小小的希望、一个虚
假的希望。您告诉我您还可以象以前那样,对我用最暴虐的手段来虐待我、惩罚
我。在我将信将疑的时候您突然凶狠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竟和我的主人一模一样,
让我一下就以为自己又能找回到过去,噢!那个荒谬但却无比美妙的幸福时刻。
我以为我又能再次尝到那种极度恐惧的主人惩罚。

  当您鞭打我的时候,我真的出现了幻觉。我以为自己又真的再次得到了主人
的暴虐的惩罚。我激动得立刻全身发热,浑身骚痒,在您的第一鞭之下我就达到
了高潮,下体流出了许多淫液。

  可是,可是您,我的希望就象肥皂泡一样被您残酷地扎破了。您竟然在鞭打
了我之后,还将我搂到床上热烈地吻我做爱,还对我说什么对不起。噢!您有多
愚蠢啊!这世上哪里有主人还会对奴儿说对不起的啊!

  您不知道您是多么残酷地毁灭了我全部的希望,但是,您真正让我完全绝望,
却是那天夜里。噢!我做梦也想不到我的主人竟只是梦游中的您!而且您还请医
生治好了您梦游的病,这不就意味着我永久地失去了您吗?噢!您知道这对我有
多残酷吗?我的世界在那一夜整个地崩溃了!

  您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您的可怕的梦游的秘密的吗?您治好了您的梦游,但您
可能并不知道您在梦中还会说大量的梦话。您将您的一切秘密全都反反复复地说
了出来,就在我耳边。噢!我那时真是痛不欲生。

  如果您只是性格有了改变,我还可以幻想您能改回去。可是,如果我赖以生
存的世界只是您的梦,我的主人也只是梦中的您,而您又彻底治好了您的梦游症,
您不就将我的整个世界给彻底摧毁了吗?噢!我是多么的痛苦啊!

  我知道我无法怪您,您是个好人。可是,您怎么能蠢到竟会以为主奴关系是
可以靠爱而不是靠淫威来维系呢?您在梦中一遍一遍地说着您要爱我,再也不会
来暴虐我。可是,这天底下哪里有用爱来维持主奴关系的呢?

  您后来也许理解了这一点,但一切已经太晚。您做了最后的努力。上个星期
的那个夜里,您竟穿上我主人常穿的睡袍,在半夜带着一个可怕的淫具踢开我的
窗子。噢!那一霎我真以为我的真正的主人又回来了。您做得真是太好太逼真了。
我那一晚又多次被您折磨得在性欲高潮中颤抖,在强烈的刺激中流出许多幸福的
淫液。噢!您几乎就可以成功了。我竟真的出现了幻觉,以为我真正的主人真的
回来了,就象以前我的主人折磨我的一样,您将我折磨到了我性欲的顶峰,用您
那巨大的男性性器将我窒息得晕了过去。

  就象是梦一样,可是,当我醒来之后……噢!

  可是,您在最后一刻却毁了您精心设计的一切。您竟然会……噢!您不知道
我有多痛心噢!您竟然会为我做人工呼吸,竟会嘴对嘴地为我吸去喉咙里堵塞的
秽物,您难道忘了您应该表现得象我的主人啊?您知道我的主人会怎么对我吗?
每次我被他折磨得昏死过去的时候,他不是将我拉到厕所用尿或冷水将我浇醒,
就是更狠劲地骂我装死并将我从昏死的状态中打得清醒。他怎么还会来屈尊救我,
为我做人工呼吸,而且,还……竟然还对我流下了眼泪!噢!这世上哪有主人还
会为奴儿掉眼泪的啊!

  我真是太蠢了,我怎么还指望您的表演会变成真的呢?不管您学得再怎么残
暴、再怎么无情,可一切都是虚假的,一切都只是虚假的,一切都只能是虚假的,
梦怎么可能会变成真呢?

  您在做梦的时候,必定是以为您的梦才是真实的世界,而我只是您在那个真
实的世界里的奴儿。所以您叫我梦奴,也正是那个意思吧?

  不过,我的真实的世界又在哪里呢?我竟没有梦。我曾恍惚地觉得我主人跳
进我房间的每个夜晚都是我的梦境,可那不是我的梦,我清晨身上出现的伤痕都
告诉我那不是梦,那就是我所生活的真实的世界。

  我自从您第一次跳进我的房间开始,就只是活在您的梦中世界里。您的梦中
世界就成了我的真实的世界,我整个生命赖以存在的世界。

  当您后来在另一个世界跟我碰见的时候,我仍然以为我还是生活在那个真实
的世界里。可是您拥有两个世界,而我却必须在您的两个世界中跳来跳去。

  如果您能一直保持您的梦中世界该多好啊!那么,我至少还有半个世界是真
实的,我或许还可以活下去,那种可以依赖的希望依然可以支撑我。

  可是,您决定了结束您的梦中世界:对我来说就是那个最最真实的世界。多
么残酷的决定啊!

  您的梦结束了,我的生命也就只能结束了!

  我曾顽固地相信我那真实的世界依然存在,但我现在总算明白我完全错了。
您那真实的世界被您摧毁以后就再也无法重建,尽管您做了那么大的努力。

  一切也都该结束了!我不后悔我的生命的结束,我一点都不后悔。我曾经那
么幸福,和我主人一起的每个夜里。

  奴儿的主人走了,奴儿也必须要随他而去。

  我决定在今晚结束我的世界,我另外给了您一个便条请您来给我送行,当然
是以我主人的样子来为我送行。我知道这都是假的,但我只能得到这个了,希望
您今晚不要让我失望。

  当您跳进我房间的时候,我会喝下大量的安眠药,估计我能给您一个多小时
的时间,我希望我也能让您满意。我会将您就当作我的真正的主人,能让您在您
的梦奴身上得到您最大的满足。

  我还为我的离去写下了另一封简单的遗书,估计您不会为我的死遇到警方的
麻烦。如果您真的无法和警方说清楚,您就将这封信交给警方好了,您不必为您
在梦游期间做的任何事情负责。

  我知道您是个十分善良的人,我从来都没有怪您做出的那个残酷的决定,如
果换了是我我也会做出那样的决定,这个决定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非常好的。
请您千万不要为了我的离去而伤心,哪有主人为了一个奴儿的死而伤心的,您说
是吗?

  一切都只是我的错!

  因为我是一个淫荡的贱奴!一个不可救药的贱奴!

  主人,保重了!

  奴儿上

  XX年XX月XX日』


               (十七)

  安少廷手指夹着香烟茫然地站在街口,不知要走向何方或做什么。

  他突然开始怀疑他现在是不是正在一个梦中,他伸手在空中捞了一把,手中
空空,什么也没有。

  这不就是梦吗?但他为何却隐隐觉得心口有些痛?

  黑夜正在降临,对面的『元元』元宵店的灯光亮了起来。

  他想起了梦奴……他就是在这个元宵店的门口第一次听到她唤他为『主人』。

  他心中的抽痛竟渐渐强烈起来,就象体内的麻药的药性已经开始慢慢减弱、
消失,曾被麻醉住的痛感越来越强。

  梦奴不该走的。

  他这样反复地想着,他觉得他已经找到了他那本性的自我……那个具有暴虐
本性的安少廷……那个只有在梦中受潜意识驱使时才会表现出来的安少廷。

  这不正是梦奴一直渴求寻找的真正的主人吗?

  她在临走前的确承认了的:他是她真正的主人、永远的主人。

  可是,自己的心为何还会越来越痛呢?如果自己已经找到了那个凶残暴戾无
情的自我,为何还会为了梦奴的离去而心痛呢?他应该不会感到痛苦的……他应
该是无情无义、毫不怜悯的。

  也许他还依然没有抓住他那个自我?那个真正的安少廷?

  谁才是真正的安少廷?

  他忽然糊涂起来。

  如果梦游中的他才是真正的安少廷,那么,现在的他又是谁呢?

  也许,正象梦奴说的,他那梦游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也许,他现在只是在那个真实世界里做的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对!他现在正在这个梦中……只是在这个梦里他能感到痛苦。他现在走在街
上,正是在他那个真实世界里的梦游之中。

  梦游是多么的可怕啊!

  他忽然害怕起来……难道他就这样一直活在这个可怕痛苦的梦中,再也醒不
了了吗?

  他将几乎烫到他的手指的烟头扔到地上,使劲地猛地将它踩扁,似乎想将自
己从梦境中踩醒。

  但他突然意识到梦游的人是不应该在梦中被唤醒的,一股寒气冲上他的脊背,
让他的身子打了一个寒颤。

  他从怀中掏出烟盒,取出里面最后一根烟点燃,再将烟盒扔到地下,用脚踩
住慢慢将它压扁碾烂。

  他既希望从这个梦游中快点醒来,有有些恐惧如果自己在这个梦游当中突然
醒来会出现什么不良后果,现在他只能顺着自己的梦游走下去。

  他连吸了几口烟,听见远处飘来一阵熟悉的音乐:『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
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你不要假装不理不睬……我左看右看上看
下看,原来每个女孩都不简单。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女孩们的心思还真奇怪…
…』

  安少廷恍惚地听着这段歌声,却无法将这段歌声和自己联系起来。

  为何这么熟悉呢?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狠狠地连吸着手指间的烟,浓烈的烟呛得他猛烈地咳嗽
起来。

  他依然不适应香烟的苦涩的幸辣……但他还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着。也许正象
那个医生说的,他潜意识里就是喜欢尝试这种平常他不曾尝过的苦涩的味道?

  谁也无法知道自己的潜意识真正是什么。

  但是他知道。

  他度步来到一个亮着灯的街头小店前,指着柜台里的烟对着里面说道:「请
给我拿一盒万宝路。」

  一个小姐走到玻璃柜台的另一边,却没有打开柜台拿烟。

  他茫然地抬起头,只见一个披着长发的清纯的女孩,微低着头,两眼充盈着
泪水,两片俏丽的嘴唇在恐惧中哆嗦发抖,洁白的牙齿的缝里艰难地挤出了一声
:「主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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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战法庭(全) 作者:竹叶青

               舌战法庭


作者:竹叶青


                (一)

  「法官大人,我请求再向受害人陈小姐提问以澄清一些必要的事实。」

  「本法官同意被告律师的请求。请陈小姐到证人席上接受被告律师的提问。」

  案子的审理已进入到第四天,案情早都陈述清楚了,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
我相信今天也该能结案了,内心已经松懈下来,脑子里开始思考我的另一个财产
官司。但是,这个被告的辩护律师唐佳慧为何还要提出再次当庭提问陈小姐?她
还真打算用什么手段来挽回她这看来注定要败的官司?我无法猜出她的意图,内
心有点不安地看着陈小姐走到证人席上。

  这是一个案情相当简单的强奸案:大约四个月前,陈小姐在半夜回到自己的
公寓里遭到一个预先埋伏的歹徒的攻击和强奸,在整个强奸过程中陈小姐被蒙上
了双眼,自始至终都未能见到强暴犯的长相,但她却清晰地记住了罪犯的声音。

  三个多月后的一天,陈小姐偶然在一个商店里再次听见了那个声音。她立刻
招来店里的保安将那个男人扣住,并通知了警方。警方发现此人曾有过性骚扰的
记录,遂将其逮捕立案。

  这个男人名叫赵泰江,目前职业是搬运工,曾三次被控性侵犯,一次被定罪
性骚扰成立,另两次因证据不足而被裁定无罪。这一回对他不利的是,陈小姐根
本不认识他,事先也不知道他曾有过犯罪历史,就仅凭声音指认出他,而他也提
不出任何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另一个对控方有利的证据,是赵泰江的邻居作证
说曾见到过赵泰江用过一条黑围巾,和那条蒙住陈小姐眼睛并被罪犯遗弃在现场
的围巾非常相似。

  当然,控方所有的证据都不过硬,漏洞也很多,每一条仔细追究起来都会有
疑问。所以,警方很不情愿就此起诉,而且也没有律师愿接这个案子。

  刚听到这个案子时,我自思有一定的难度,若遇到个强悍的辩护律师必定会
有许多纠缠,就想推掉不接。但因是熟人介绍,加上陈小姐亲自上门求我,我心
一软就答应了。

  特别是我听说这个案子的辩护律师是近来大家聊天时曾一致推崇的年轻女律
师唐佳慧,我的好胜心一下就被激了起来。据说她自去年毕业以来一出道就连胜
了十来个大官司,比我当年还强,心中既有些不服,也有些好奇。比较出乎意料
的是,此案在头三天的进展却非常的顺利,现在的形势对控方已经极其有利。这
主要是因为唐佳慧的表现实在太过平平,本来可以挖掘的漏洞和弱点她都轻易就
放过了,对主要证据的辩论也很不有力。我从陪审团的身体语言反应出的情况来
估计,如不出意外,这个案子被告方是必输无疑了。

  本来嘛,这么一个年轻纯真的女律师,为一个强奸嫌疑辩护,自然会有许多
不便和顾虑,很难真的倾其全力。不过,现在我开始有些疑虑。这是否会是她的
避实就虚的辩护策略?也许不会。可能多年的律师生涯让我养成了疑神疑鬼的毛
病,但是我还是有些不安,每当我的对手出乎我的意外的时候我都会有些紧张。

  这时唐佳慧已经飘然来到陈小姐面前,一双大眼几乎一眨不眨地直视着坐在
证人席上的陈小姐,冷静地说道:「陈小姐,请相信我,我作为一个女人,是非
常非常同情您的遭遇的,我也和您一样迫切地期望能将真正的凶手定罪服法。所
以,我希望能更进一步地与您澄清一些事实。我下面的一些问题也许会对您有些
冒犯或给您带来难堪,请您务必不要误会。您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我理解。」

  与前三天的散漫低调不同,唐佳慧突然开始严肃起来,用她那刀子般的眼光
直逼陈小姐——那是这几天她从未流露出的眼光。看着唐律师冷俏的侧脸,我心
底忽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她一定早有计划,而我却毫无准备。她这番话到底
意欲如何?摸不清对手的意图是所有的律师都最怕碰到的被动情形。

  「陈小姐,在这次您被强奸之前,您曾有过和异性的性经验吗?」

  她为何突然问这种冒犯隐私的问题?我已来不及去琢磨她的真正意图,立刻
本能地向法官提出反对来阻挠她:「我反对提这样的问题!法官大人。此问题与
本案完全无关。」

  法官转向唐律师,向她问道:「被告方律师,您有理由相信这是与本案有关
的问题吗?」

  「是的,法官大人,请相信我。」

  「好吧,反对不成立,陈小姐请如实回答被告律师的问题。」

  我心头有点火起,我本不指望能成功阻止这个问题,只是为了能给我的当事
人更多的时间考虑如何回答。但法官居然不要被告律师给出任何解释就这么轻易
同意让她继续,无疑有些偏心。

  陈小姐明显有些不安地答到:「……没有。」

  「那么,陈小姐,在这之前,您与任何异性有没有过任何形式的性的接触?
比如用手或身体的任何部位互相触及对方的性器官?」

  我再次假装特别愤怒地站起来提出抗议:「法官大人,我强烈反对辨方律师
以这种与本案不相关的问题来侵犯我的当事人个人的隐私。」

  法官再次转问唐佳慧:「被告律师,您能否解释一下为何您认为这个问题与
本案有着直接的关系?」

  「当然可以,法官大人。因为这是一起关联到性的强暴案,当事人对性的了
解程度,将直接影响她对罪犯的辨认能力。请求您容许陈小姐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请陈小姐回答。」

  看着唐佳慧用美丽的面孔对着法官,竟然能在这大庭之上毫不脸红地问这种
性问题,我突然意识到法官已经对她生出本能的偏向——一种男人对女人的自然
反应,更何况唐佳慧还是这么一个俊俏的美女。我开始发现遇到这么一个漂亮的
异性对手实在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我不愿得罪法官,只得闷声坐下,心里越发不安,这个女律师似乎是要在陈
小姐对被告的辨认能力上下功夫。但这和她的性经验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怎么说,
我的干涉已给陈小姐足够的时间思考如何回答唐佳慧的问题了。

  只见陈小姐有些尴尬地回答说:「我……从未与异性有过你所说的性接触。
我……我只跟我前男友有过很少的……拥抱和……亲嘴。」

  「很好,陈小姐,谢谢您的直爽的回答。下面,我还想就那一天的一些细节
请教请教您。据您所说,您是在被蒙上双眼之后,被那个人脱去身上的衣服并遭
到凌辱。这是发生在什么地方?您的客厅,还是您的卧室?还是在……」

  「在我的浴室,他把我强行拉到我的浴室。」

  「在您浴室的地上吗?」

  「……是的……我是被按倒在地上……」

  「他有没有将您的嘴堵上?」

  「没有。」

  「那您没有反抗吗?没有大声喊求救?」

  「……没有。他……他拿着刀子,胁迫我。」

  「我明白了。那他有没有将您捆起来?」

  「他……他把我的手绑在……用丝袜绑在我背后。」

  「据您对警方报告说,那个人曾逼迫您为他口交。他是用了什么话来胁迫您
的?」

  「他……他开始说,如果我能为他……为他吹喇叭,就……就可以不强奸我。
让我挑……我就……」

  「这么说,您是选择了为他……口交,对吗?」

  「不……我……不是我选择的……我……我能有什么选择?我是被逼的。」

  「我明白了,您是被迫选择了为他做口交。是这样的吗?」

  「是的。」

  「谢谢您,陈小姐。那么,您是以什么样的姿势为他做口交的呢?」

  「反对以这样的方式提问,法官大人。这些问题构成了对我的当事人的隐私
的直接的和不必要的侵犯。」我真是难以相信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律师,竟然能毫
不脸红地在众人面前说出『口交』这样的词。我仍然琢磨不透她的手段,但我知
道我必须及早地提出反对。不能任她为所欲为地按着她设计的提问方式走下去。

  「反对不成立,证人请回答提问。」

  什么?法官的反应让我难以接受。他完全站在了唐佳慧的一边,竟连头也不
回就否决了我的反对。我突然发现法庭里包括法官和陪审员们在内,所有的人好
象都在精神十足地倾听陈小姐被迫讲述她的被辱经过。天哪。这帮人都这么感兴
趣这些强奸细节,我心中为陈小姐大感不忿。

  这是一个由六男六女组成的性别平衡的陪审团,我无法理解的是不论男女都
似乎很爱听这些细节,和前两天无精打彩的样子全然不同。我心中暗叫不好,这
几天我们一直都刻意回避这些强奸场面的过程和细节。我花了大量时间来巩固那
个围巾证据以及强调赵泰江过去的劣迹,还有就是论证人在失去视觉时对声音的
敏感和记忆,我还特意请来医学院的教授来说明人说话声音的独特性。这些技术
细节虽然起到了作用,但也显然让这些陪审们感到枯燥乏味。但是,这个女律师
现在轻易就提起了他们的兴趣,这意味着她对他们的影响将有可能大大增加。而
且她天生的女性魅力也对控方大为不利。

  我开始意识到唐佳慧的策略。天那,她真的这么狡猾?

  整个案子的生杀大权全掌握在这些陪审员的手里,得罪他们对哪一方都会极
为不利,而要是能得到他们哪怕一点点好感,天平就可能向你倾斜。当然,唐佳
慧光凭她赢得的好感还不足以让陪审们改变我前三天在他们心里建筑起来的被告
有罪的强烈印象。除非她还能找到关键性的破绽。但是,我已能感到危险的存在。

  陈小姐似乎是在痛苦地回忆当时的情景:「我……他……我跪在地上……他
先是……大概是坐在浴缸边上,后来又站起来……」

  「大概坐在浴缸边上?您能肯定吗?」

  「……是的,我可以肯定,我的头被压得很低。」

  「我明白了。陈小姐,您能否回忆一下,他坐在浴缸边上时,两腿是弯曲的,
还是平放的?」

  我突然有些清楚唐佳慧想往什么方向寻找突破口了,她想找出证据以证明罪
犯与这个赵泰江的身材不付。只要陈小姐一个应答不对,就可能给她可乘之机。
果然是个狡猾的律师,可叹我预先竟未能料到她会从这个方向入手,未给陈小姐
一点点应对的指导,我暗暗捏起一把汗。

  陈小姐犹豫地说:「他……我看不见,我不清楚。」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答案。我向唐佳慧望去,虽然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反应,
但我估计她一定有些失望。

  这个镇静的律师脸上一点不动声色,继续问道:「陈小姐,您是如何感觉到
那个人后来又是站着的呢?」

  「他……我必须抬头才能够够到他的……」

  「他的什么?」

  「啊……他的……那个东西……」

  「你是指他的阴茎,是吗?」

  「……是。」

  「您那时还是跪在地上的吗?」

  「是的。」

  「他站在那里,您是否得伸直了身子才能够得着他的阴茎?」

  「是的,我的头还得仰着。」

  「……」

  唐佳慧一口气连着问下来,好象没有得到她所满意的,竟停下来好象不知如
何进行下去。我暗自为陈小姐感到焦虑。这样下去,不知会出什么意外。

  唐佳慧转移了方向接着问:「陈小姐,您在给那个人做口交时,是穿着衣服
的吗?」

  「……没有,不是,我……没穿衣服,被他脱光了。」

  「陈小姐,那您知不知道,那个男人这时是否也脱光了?」

  「……他,好象还穿着一件上衣。但下身……脱光了。」

  「您能肯定吗?您是如何知道他下身是脱光的?」

  「……我……被他两腿夹住,当然知道。」

  「陈小姐,您能否给我们具体地讲一讲您当时的情景?」

  「……我……」

  「我的意思是,您能否描述一下您是如何为那个人做口交的?」

  「反对这样的提问!法官大人。这种涉及当事人的个人隐私和尊严的问题与
本案没有直接的关系,我强烈反对辨方再继续以这种方式提问。」

  「反对成立,证人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请被告律师重新考虑问题的适用性
和应用范围。」

  我的反对第一次获得法官的认可,心里稍有安慰。但我知道,这个女律师不
会就此罢休。她约微地用手捋了一下头发,再次盯住脸色已经变得难看的陈小姐,
放慢了语调,有些温柔地说道:「好吧,让我们来设想一下:那个男人光着下体,
坐在浴缸边上,您也光着身子,跪在他两腿之间,被蒙着眼,两手绑在背后,含
住……呃,为他口交。是这样的吗?」

  「……是的,但是,你为何要……」

  陈小姐再也忍不住辛酸,几乎呜咽起来。

  唐佳慧描述的那一幅刺激性画面,清晰地映进我的脑子里。

  我心虚地向陈小姐望去,她悲痛的脸上依然清秀无比,端庄的深蓝色套装紧
紧地包裹住她优美的线条,隆起的胸部在激动中微微起伏。透过那层衣服,我脑
子里幻象起她跪在地上的裸露的躯体的形象,我的下体竟突然肿胀起来。天那,
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忽然我意识到这样的画面也一定会出现在在座的每个人
的脑子里。

  我第一次深深地理解,一个受到强暴的妇女,会要面对怎样一个庸俗的社会,
而我也只是这个庸俗的社会的一员。

  陈小姐这时的处境之难堪,远远超过了我预想。但她只是用手巾擦拭了一下
两眼,再次抬起了头。我对她能有勇气面对这一切大为敬佩,多少年了,作为一
个律师,法律对我来说从来都只是许许多多的书面条文,它们更多地是被用来维
护和协调各方的利益。我从来不去想着正义和公正,也从不去同情原告或被告。
但是现在,一种一定要让罪犯服法的强烈愿望猛地涌上心头。

  我朝向被告席上的赵泰江望去,他竟能若无其事地端坐在那里,似乎是在欣
赏和回忆他当时犯下的罪行。我不禁怒从心来,真想不明白为何这么一个才华出
众年轻有为的女律师会为这种人渣辩护,我不相信她能从他这个搬运工身上拿到
多少辩护费。

  我忍不住再次站起来,大声对法官说:「法官大人,我强烈反对辨方律师以
这种羞辱人的方式来打击本案的受害人。这些回忆既是不必要的,也是完全不可
接受的。我请求您阻止她继续下去。」

  法官微微抬了一下头,正在思索之中,唐佳慧赶紧插话道:「法官大人,您
知道,如果我们连当时发生了什么都不弄清楚,又如何去准确判断到底谁才是真
正的罪犯?做为一个女人,我对陈小姐的同情决不亚于你们任何人。但是做为一
个被告的律师,我也必须要为我的当事人负责。」

  她实在是个能说会道的强悍对手,而且很知道如何利用她是女人这一无坚不
摧的利器,我能从她的话里感受到那灼灼逼人的气势,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辩力。

  果然,法官又一次偏向于她:「陈小姐,您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

  「那好吧,请被告方律师继续提问。」

  「陈小姐,您刚刚说您的身子是夹在他的两腿之间,那么,您能感觉到他的
腿是光滑的还是长满了毫毛?」

  「他腿上全是毛。」

  我再一次感到这个看似温柔的女律师是如何奸滑的,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开始
到处搜索漏洞。从她的表情上,我猜测陈小姐快速的回答是未给她任何机会。

  唐佳慧转而再问:「陈小姐,除了他腿上有毛,您还注意到其他什么特征吗?」

  「……没有。」

  「陈小姐,您的双眼被蒙住,两手又被绑在身后,您如何能够将那个男人的
阴茎含进嘴里?」

  「我……他捏住我的下巴,把那个东西送进我的嘴,我……」

  「我明白了。陈小姐,您曾经为男人做过口交吗?」

  唐佳慧用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连续轰炸陈小姐,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而且
这些都是女人难以启口的问题,连她自己说到男人的阴茎时都要打顿。唐佳慧的
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让陈小姐在慌乱中出错,我知道她厉害的问题后面一定还有
许多。不过,事实毕竟是事实,我相信只要陈小姐如实地回答所有的问题,唐佳
慧未必能找到机会,但我还是在为陈小姐捏了把汗。

  「我……我不是说过嘛,我从没有过这些……性经验。」

  「那么,您曾见过女人为男人做口交吗?」

  「没有……只是听说过的。」

  「陈小姐,当您第一次含入他的……那个东西时,您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唐佳慧越来越过份了,但我还是忍耐了下来。

  陈小姐也显然被这个问题激怒了:「我……我能有什么感觉?恶心死了,就
想吐出去。不信你去试试?」

  「请不要生气,陈小姐。您并没有吐出来,对不对?」

  「……他……我怎么能反抗?为了……为了保住……我的贞操,我只好……」

  「我能理解您,陈小姐。您含住那个……阴茎,您是主动地动您的头,还是
……」

  「他用手按住我的头,在他……那个上面……来回……」

  我再次提出了反对,希望法官让唐佳慧给出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的理由,但
也再次遭到法官的否定。

  「我明白了,陈小姐。这个人的阴茎大吗?在您嘴里是不是很大?」

  「是的,很大。」

  「它是否全部进入了您的嘴里?还是只进去一半?」

  「我……我不知道,我看不见。但……进去很多,抵到我嘴里很深的地方。」

  「是这样啊,那您有没有呕吐感?」

  「……开始有一些……我……」

  「我明白了,您开始有呕吐感,后来就慢慢适应了。对吗?」

  「不是的,不是适应了。是……是被按住,没有办法……」

  陪审员们都注意地听着这段受害人被迫为人口交的细节,整个法庭非常寂静。

  我的脑子也开始飘忽起来,不断显现陈小姐跪在地上,一个阳具进进出出她
那美丽的嘴唇的画面,我的下体也越发肿胀。

  「陈小姐,在这个过程中,那个男人说了话了吗?」

  「……」

  「陈小姐……」

  「是的,他说了许多。」

  「您能回忆一些他说的话吗?」

  「……他……他让我含深点,说……说我含得不深……比……比妓女还不如
……要我用劲吸……还用舌头……」

  「陈小姐,您按他的话去做了吗?」

  「我……我……不知道,我记不得了。」

  「他是不是对您的口交不满意?」

  「是的。」

  「那么,后来呢?」

  「他……他逼我……含他的……蛋蛋……让我一个一个地含进嘴里……」

  「您等一下,陈小姐。您刚刚说,他让您含什么?蛋蛋?」

  「就是……就是下面的那两个……那两个……」

  「那两个什么?」

  「就是……那个下面的两个……」

  「噢,我明白了。您是说……他的睾丸,是吗?」

  「……是的。」

  我感觉到这时唐佳慧也有些脸红了,看来她并不是象她表现的那样很有定力,
而且对男人的身体也不是很了解,好象连我们平常称为蛋蛋的睾丸都不熟悉。

  「陈小姐,后来怎样呢?」

  「后来他就拼命把我头压在他的……阴茎上面,他把他的那个东西插进了我
的口腔很深处,把我的鼻子都压到了他的身上……」

  「我明白了,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说我做的很差,就……」

  眼看着陈小姐说不下去了,但唐佳慧毫无怜悯的意思,继续步步进逼:「就
怎么样?」

  「就……就……强奸了我……呜呜呜呜……」

  陈小姐这回真哭了,这一段情节其实大家都知道个大概,但是现在让陈小姐
亲口说出来,还带有如此多的细节,真让人感慨不已。

  我现在反而不想阻止唐佳慧的逼问了,唐佳慧现在也是在冒险,如果她发现
不了任何大的毗漏,陈小姐的境况反而会得到陪审员们的同情,特别是她现在真
诚的眼泪,可以打动任何铁石心肠的人。我注视着唐佳慧的表情。在外表上看不
出她内心的任何变化。真是个老练的对手,根本不象一个刚毕业一年的年轻律师。

  唐佳慧稳定了一下,等待陈小姐停止哭泣后,默默地递给她一杯水,并用手
抚摸了几下陈小姐的手。从这些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我可以看出唐佳慧也知道
要平衡陪审员们的同情心。但她还是要进行这种逼问,究竟有没有其他的企图?
我拼命地思索,却得不到答案。

  「陈小姐,请原谅我不得不让您再一次回忆那种痛苦。请相信我,我同您一
样急切想将那个没有人性的家伙关进监狱。但是,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
不能草率地将一个可能是无辜的人置于冤狱,而同时让那个真正的凶手逍遥街头。
您能同意我的看法吗?」

  「……同意。」

  妈的,真是狡猾。对唐佳慧的假惺惺的同情,我心里很清楚她的意图的。

  「陈小姐,那个人在插入您的下体时,是压在您的身上的吗?」

  「是的。」

  「您感觉他的身材是魁梧还是一般还是比较瘦小?」

  「我……很魁梧的样子。」

  「您能肯定是象赵先生这样的体型吗?」

  「是的,他……整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

  「陈小姐,根据警方记录,您在被强奸后不到半个小时就报了案,是这样的
吗?」

  「是的。」

  「那么,为什么警方没有记录下任何男人留下的痕迹?比如象头发、皮屑,
或者……」

  「……他在离开之前,用水冲了浴室……」

  「我明白了,陈小姐,还有一点我一直不明白,在警方的记录上,提到您曾
在当夜就做了阴道检查,但为何未发现任何……任何男人的精液?」

  「……」

  「陈小姐,那个人是不是并没有在您体内射精?」

  「……不是,他……射了……」

  「您肯定吗?」

  「我……肯定,我当然肯定……呜呜呜呜……」

  陈小姐突然再次痛哭起来,我也有些糊涂起来。这个疑问我也曾有过,但我
却没有放在心上。而且对一个年轻的女性,我也很不方便询问一些敏感的细节,
这回真是马虎了。

  「陈小姐,您为何如此肯定?为什么警医未能发现一点痕迹?」

  「……呜呜……呜呜……」

  「陈小姐,您能告诉我们吗?您是怎样判断他射……」

  「他呜呜……他……射进我的……呜呜……嘴里……」

  啊!全场一片唏嘘。我也不知道这个细节,一定是太难以启齿,陈小姐连警
方也未报告。想到一个阳具在她的嘴里喷射的情景,我的下体再次膨胀起来。我
实在抑制不住体内的本能反应,下体在裤子里胀得发痛,内心的内疚让我脸色通
红。

  我扭头看过去,觉得已经看见那个赵泰江脸上露出的隐隐的笑意。我愤怒地
扭回头,心中的不平持续了许久。

  「陈小姐,对不起。您将这些说出来也好,只憋在心里会让您更难受。」

  陈小姐呜呜地点点头,果然慢慢趋于平静,似乎真象唐佳慧说的那样,说出
了心里的最沉重的包袱后好象感到一阵轻松,脸上露出一种坚毅的悲愤表情,不
再有那种害怕羞愧的潺弱之情。

  「那么,陈小姐,他是如何将他的精液射进您的嘴里的?他是逼迫你的,还
是……」

  「……是的……他……他威胁我说,要么射在我子宫里让我怀孕,要么我就
得……让他射在嘴里……我只好……」

  「我明白了。他让您选择,您选择了让他射进嘴里。」

  「不是的,我没有选择,在那种情况下……我害怕极了,我不愿被怀孕,那
太可怕了,所以只得由他……只好让他……射在……嘴里。」

  「我知道了,陈小姐。那么,他射在您嘴里之后,您将他的精液吐到什么地
方了没有?」

  「……没有……他逼我……全咽下去……否则就……就……」陈小姐几乎都
说不下去了,但唐佳慧仍然不放松。

  「那您就将他的精液全部咽下去了吗?」

  「我没有别的选择。」

  「怎么可能一滴也未漏出来?真是这样吗?」

  「……是的,他最后……」

  「陈小姐,请说下去。」

  「他……插入很深,我吐都吐不出来。」

  「嗯。他到底插了多深?陈小姐,您能回忆一下吗?」

  「我……他很用劲地往里插……我……」

  「陈小姐,您能否回忆一下,他是怎么用劲地往里插入您的口腔?」

  「是……他用手抓住我的头,使劲用劲……」

  「我明白了。那么,您能感觉到他的阴茎插到了您的口腔底部了吗?还是什
么地方?」

  「我也不清楚,反正很深,我嘴都快碰到他的身子了。」

  「陈小姐,您是如何知道您的嘴都快碰到他的身子了的呢?您并不能看见,
对吧?」

  「我……我嘴都碰到他的……阴毛了。」

  「啊,我明白了。我记得您曾说,您的鼻子被压到他的身上,是这样的吗?」

  「……是的,我鼻子都被他压疼了,我……躲不过去……」

  「这么说来,陈小姐,既然您的鼻子都能碰到他的身体,就是说您已将他的
阴茎整个的吞进口腔里了,是这样的吗?」

  「我……我不知……是的!是的!你为何非要问这些?」

  「陈小姐,请不要生气。我非常感谢您的合作,我只是想将当时的情况了解
清楚。」

  「……」

  「陈小姐,他将精液射在您的嘴里。然后呢?」

  「然后……他……一直让他的那个放在我嘴里……还……还让我还要将他的
那个……舔干净……呜呜……呜呜……」

  「陈小姐……后来呢?」

  「后来,他逼我喝水洗净口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呜呜……」

  「我的问题问完了,谢谢您的合作,陈小姐。您需要休息一会吗?」

  听说唐佳慧的提问暂时告一段落,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我赶紧向法官请求
暂时休庭。法官也没有为难,经过这么多的问题,他似乎自己也需要休息一下了,
敲了暂时休庭后自己就急急地走了。

  我将陈小姐扶到座位上,看着她哭红的眼睛我竟不知怎么去安慰她,只是不
断地夸她表现得很好,很有勇气。

  陈小姐将手巾在两眼用劲地擦了两下,然后抬起头,几乎是非常委屈地轻声
问我:「马律师,她为什么要抓住这些问题不放呀?」

  「陈小姐,您不用担心,她的这些紧逼式提问法是一般律师常用的手段。他
们都会让证人反复重复已知的事情,用以从中找出证词中不一致的地方。这正说
明了他们已经没什么办法,只能靠用这些让您难堪的问题来激怒您,期望您的应
答出现失误。」

  「我的回答……有没有……什么问题?」

  「啊,没有,绝对没有。您不是看到,那个唐律师从您的回答中一点破绽都
挑不出来?您的表现非常好,比我想象得还要好。」

  「她……还会问什么吗?」

  「您不用担心,事情不是都问完了吗?我相信她也没什么花样可玩了。不过
她有一点倒是说对了,就是您一旦把这些压在心底里的沉重的包袱都抖出来,您
也会好受一些。」

  陈小姐点了点头,心中似乎好受了不少。

  虽然我竭力安慰陈小姐,但我心里也是有点没底。

  从唐佳慧的表现来看,她必定经过了一些精心的准备,很难相信她会就这么
轻易放弃。虽然在刚才的对答中她没捞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很可能还会有些后
续手段。我的心紧绷起来。真没想到这个女律师还真难对付。前几天她故意蓄意
不发,避过我的锋芒。等我的攻势结束后再从侧面我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予攻击,
这正应了兵法的避实就虚的招数,还真打得我措手不及。

  不过,最后的胜利终究还得靠实力,想推翻陪审们已经形成的观点也不是随
便说说就行的。唐佳慧,我们还是走着瞧吧,我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从
未输过的女律师在我这里栽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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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战法庭(全) 作者:竹叶青

                (二)

  陪审们陆陆续续回到了法庭里,唐佳慧和被告并排坐着,却都表情严肃,几
乎不怎么交谈,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等人都坐定后,唐佳慧直径走到法官面前,
手里还拎着一个手提的密码箱,她将它平放在桌上,对着法官掀起箱子,背对着
所有人,让法官一个人看到里面。

  我注意到了法官看到里面东西时突然大吃一惊的表情,心中暗叫不好。这个
唐佳慧到底在玩什么名堂?难道她有了什么新的发现不成?

  唐佳慧和法官唧唧咕咕地说了好一会,似乎是要让法官同意什么。最后,法
官缓缓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里,我心里暗自叫苦,对手提箱里的东西我竟一点也猜不出来,那能
是什么东西呢?难道唐佳慧发现了什么我不曾知道的新的物证?我能唯一可以肯
定的,那里面必定是对我方不利的东西。我的心开始有些不规则地猛跳。

  这个谜没有保持多久,唐佳慧拿着那个手提箱,优雅地转过身来,然后冲着
我们的座位大声说道:「陈小姐,我能否请您与我合作做一个试验?」

  「什么试验?」

  我赶紧抢先打断她,我知道她提出的任何请求都不会是好事。

  她一手平托起手提包,慢慢地面对我们打开来。

  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几乎要惊的叫出声来:里面整齐地从小到大地摆放着五
个长短粗细都不一样的肉红色阳具模型。

  「你们看,这里有五个大小不等的阴茎模型。我希望陈小姐能够来判断一下,
到底那天强奸陈小姐的人的阴茎的粗细和长短大约是多少。」

  我感到脑袋嗡地一下陷入一片混乱,天哪,一个女孩家,竟然在大庭之下展
示这种玩艺,这还象话吗?我几乎能听到陪审席那边传来的惊呀声,但我立即意
识到,这只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不管她要陈小姐去如何估计那个强奸犯的
阳具大小,她的目的自然是期待陈小姐的估计和这个赵泰江的阳具尺寸不符。即
使陈小姐估计的和赵泰江的大小差不多,也对控方没有太多的帮助,毕竟这世上
阴茎尺寸大小一样的男人千千万万。但万一陈小姐估计的大小不准,就立刻会动
摇陪审员们已经建立好的信心。而她提出做这样的试验,很有可能这个赵泰江的
阴茎的尺寸有些不同寻常。

  我不得不为我的对手的损招拍手叫绝,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竟能想出这样
的手段,实在太让我吃惊了。我没有任何选择,必须尽全力阻止这样的「试验」。

  「唐律师,你想让我的当事人做怎样的试验?」

  「很简单,陈小姐将这些模具分别含进口腔里,一一比较它们和那个男人的
阴茎的大小,这样陈小姐能帮助我们大致判断出那个人阴茎的粗细和长短。」

  「什么?法官大人,我强烈反对在法庭这样严肃和神圣的场合做这种极其…
…极不适宜的试验。这种试验既不科学,也不公正,而且在这种公开场合做这种
试验,也是对女性人格的一种公然侮辱,是对本案受害人的又一次心灵创伤。法
官大人,被告律师将这些……这种东西带上法庭,本身就是对法律的亵渎和对法
庭的蔑视,我请求法庭不予考虑辨方律师的无理要求。」

  我加强了语气,而且故意显得对这些东西难以启口。果然,我的一番义正言
辞的话,让法官有些犹豫。

  但是,唐佳慧岂是容易对付的,她立即反道:「法官大人,我不同意控方律
师的看法。这些模具是根据普通人的性器官的各种尺寸用柔软的塑胶材料仿造的,
用它们来大致推测一下罪犯阴茎的实际大小,有何不科学的或不公正的了?至于
说到其他嘛,莫不是马律师心里有些想歪了?否则何至于谈什么亵渎法庭蔑视法
律之类的大帽子?」

  的确是灵牙利齿,不过我还是抓住时机羞辱她一下:「唐律师,我估计您没
有什么经验。您难道不知道,每个男人的阴茎可都是时大时小,能伸能缩的,可
以伸缩的大小非常大。您测量的结果如何能准确呢?」

  果然,我的话让她脸色一变,我似乎听见了陪审席上传来的笑声。她有点涨
红了脸,生气地对我说道:「马律师,请严肃一点。您很清楚我们谈论的是阴茎
勃起到最大时的尺寸,你们要拒绝做这个试验也可以,我不会勉强。」

  法官不等我再说,摆摆手道:「你们都不要争了,还是由原告陈小姐自己来
决定是否接受试验。」

  总算争到了一次主动权,我刚刚暗松一口气,没想到旁边的陈小姐竟傻傻地
冒出了一句:「我做好了。」

  我心里不禁火起,法庭上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我可以理解善良的陈小姐
是怎么想的,但不和我讨论就自作主张地向对方妥协,哪怕是很小的妥协,也是
极大的失算。

  唉,她真是太纯了,她的话让我进退两难。

  我向大厅里环顾了一眼,从陪审们的表情里我清楚地知道这帮人就想着看热
闹,当然希望陈小姐能合作。如果我坚持阻止陈小姐合作,肯定会让他们有所不
高兴。我快速地盘算了一下,如果试验结果真的很不满意,我还是有许多借口来
尽量消除和弥补其带来的不良后果,只不过要多费一般口舌。但万一结果对我们
有利,那么唐佳慧这一下也得算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想通了这一点,于是故意表现得很不满意的样子,对唐佳慧说道:「那么
唐律师,您准备在试验结束后将如何让我们知道您的当事人的真实的尺寸呢?」

  「这您不用操心,我会当庭出示让大家都能信服的照片。」

  本来我想让她难堪的话,让她轻松就顶了回来,我大感没趣。这个计划显然
她早就安排好了,我有预感在这一个回合我不会占到她任何便宜。不过,我真有
些好奇这个女律师会如何去拍得这种照片,难道她真的让这个男人脱光了身子将
肉棒刺激到最大再当场拍照?

  「陈小姐,为了测量的准确,您是否同意用布蒙上眼睛来做呢?」

  「我……好吧。」

  陈小姐再次坐到了证人席上,被唐佳慧用黑布蒙上了双眼。

  这时整个大厅一片寂静,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她们两人身上。

  我心中有种不自然的紧张和一丝隐隐的激动,好奇心也开始占了上风,我也
很想看看陈小姐将如何把这些假阳具含进嘴里。

  唐佳慧拿起了一个最小的阳具,对着蒙着双眼的陈小姐说道:「陈小姐,这
五个模具从小到大分别为一号二号三号四号和五号。我们先来估算一下那个男人
的阴茎的粗细,您如果觉得含进嘴里的模具的粗细和那个男人的粗细差不多,您
就告诉我。陈小姐,您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

  一边说着话,唐佳慧已经捏着那个最细的假阳具的座子,将那形如龟头的一
端放到了陈小姐张开的嘴边,沿着她的下嘴唇慢慢地插了进去。

  陈小姐感觉到插进嘴的阳具,马上将它含住。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她的嘴上——一双涂着口红的嘴唇含住
一个几乎可以乱真的阳具。突然出现的这一幅性感画面,肯定让所有人为之心跳。

  我的下体在这时候也竟然猛地怒胀起来,亲眼所见的刺激画面,激得我全身
都燥热非常。我心下暗自内疚,但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雄性本能。我暗暗咬紧下
嘴唇,竭力集中注意力观察陈小姐的动作。

  陈小姐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马上将这个细阳具吐了出来,摇着头肯定地否
认了这一个大小。

  我知道没几个男人会有这么细小的阳具,这么小的模子估计是用来糊弄人的。
看到陈小姐没有上当,我舒了口气。

  唐佳慧将那个小阳具放了回去,但并没有按顺序拿下一个,而是跳过去拿起
了第二粗壮的模具。看来这个女律师不仅胆略过人,同时也极其攻于心计,这么
小的细节也不放过,我再次感到这一回真是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我默默注视
着陈小姐张大了嘴,紧紧含住了这个突然粗大起来的假阳具的头部。

  这一回陈小姐没有立刻吐出来,似乎在拼命回忆和比较那个强奸过她的阳具
的尺度。

  这样一个淫荡的画面久久地印在了我的脑子里。

  她终于将它吐了出来,但却没有做任何表态。我有点焦急地等待她的反应,
但她到最后也未做任何表态,只是让唐佳慧给她再试一个。

  我也拿不准这是不是好事,从这个赵泰江的身材来看,他的阳具应该不会很
细,说不准就是这一只,那个最粗的也有些过于粗了。

  唐佳慧下一个选的竟然就是那个最粗的,将陈小姐的嘴几乎撑到了最大,但
陈小姐很快就将它吐出来并摇头否决掉。接着唐佳慧选了那个中等粗细的,让陈
小姐慢慢地含住。

  我睁大了眼睛,眼看着阳具插进她的嘴里,被她再次含住停止不动。我知道
她大约感觉到这支阳具和那个男人真正的粗细很接近,心里稍感放心。看来她的
感觉是不差的,只要她猜中的与真正的阳具的粗细差不多,就可以算是赢了这一
场。

  她保持着这一静止的画面,最后慢慢吐了出来,但她没有做任何表态。

  我很想观察现在唐佳慧的表情,可惜,从我所坐的位置上看不见她的脸,我
相信她一定对此也非常紧张。我目光扫向陪审席上,只见人人都瞪大了双眼,极
其聚精会神地观看这一幕难得见到的性感画面,有两个男人都看得呆得合不拢嘴。
我有些鄙夷地转过脸来,突然,从我的眼角我隐隐地看见坐在最后一排最边上的
那个男人的一只手似乎正放在他的胯间蠕动着。我真是惊呆了,天哪,在这样一
个场合,竟……

  我脑子一片糊涂,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十多年的律师生涯,我还从未
见过这种不可思议的情景。我又用眼角盯着他看了一会,他毫无疑问正一边看着
证人席上的表演,一边隔着裤子用手干那种事。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后悔没有在
挑选陪审员时更加仔细一些。不过,这些人都有令人尊敬的职业,举止言行看上
去也都很正派,当时又哪里能看得出他们内心的肮脏和猥亵。

  我不再分心,无奈地转过头去,紧张地注视着陈小姐的进展。

  现在陈小姐已将最后那枝第二细的阳具含了进去,可以看出她稍稍犹豫了一
下,最后毅然将它吐出来,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再舒了一口气,我相信她会在那两个中等和中等偏粗的阳具中猜一个,不
管猜到哪一个,这样的粗细估计应该差不离了。

  陈小姐让唐佳慧给她再试试前面刚刚含过的中等粗的那一个,湿漉漉的模具
上面能看到沾着的口红。这一回她不仅慢慢地将它含住,还前后动了动她的头,
好似在努力感觉嘴里阳具的粗细。她这么前后移动,简直就象是在真正地为男人
做口交。我的下体猛地跳动起来,裤子被高高地顶起,浑身上下一片燥热。

  陈小姐再次吐出阳具,让唐佳慧再让她试试她第二个含进去的模子,也就是
那个第二粗的。果然,陈小姐在这两个阳具中犹豫了一会,又多含了两遍,最后
还是确定了那个中等粗细的模子。

  我舒了口气,从唐佳慧的神态里看不出结果对谁更有利,但愿这个粗细程度
和赵泰江的实际尺寸相差不远。

  「陈小姐,下面我们来估测一下那个男人阴茎的长度,我就用您刚刚确认的
这一个模具来做。这个模具是很长的,您只要含到那个男人上一次插入到您口腔
的最深处的地方,我们就可以量出来大致的长度。您是愿意由我拿着还是希望由
您自己控制?」

  「我自己来拿好了。」

  我忽然想起唐佳慧问陈小姐问题的时候,曾两次提到陈小姐的鼻子碰到那个
人的身体的事,并让陈小姐确认她当时是将那个人的阴茎全部含进了嘴里,看来
那个问题就是为了现在测量阴茎的长度而打下的伏笔。如此说来,这个唐佳慧可
真是攻于心计,她今天走的每一步都早有打算。我如果不小心对付,还真可能输
掉这个几乎到手的胜利。

  我打起精神,将注意力转回到陈小姐身上。

  陈小姐这一回自己拿住那个阳具,微仰着头,开始慢慢插入嘴里,刺激人的
感官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我不断地强压下体内的冲动,下体在裤子里撑
得疼痛起来。大约才含进一小段,陈小姐就停住了,涨红的脸颊鼓鼓地含紧那个
阳具,似乎已到了尽头。她将它吐了出来。天哪,这太短了,我不相信会只有这
么短。

  陈小姐猛吸了一口气,再次张大嘴含进去,这一回阳具又进去了不少。她用
手握住阳具的底部开始让它在嘴里进进出出,并更深地将它深入到嘴里。她的这
种抽插动作象极了真正的口交,无疑大大增加了场面的刺激程度。我实在忍受不
住这种画面带来的刺激,不得不扭过头去尽力分散一下注意力,这时我又看到那
个比较无耻的陪审似乎更加用力地用手在他胯下运动着。

  陈小姐这时突然啊地将阳具吐了出来,使劲地咳嗽起来,显然她刚刚极力吸
入那个阳具,想尝试将它含入到口腔最深处,结果引起了反胃和呕吐,在那个阳
具上清楚地印上了陈小姐嘴唇的口红印记。让我不安的是,她所含进的深度只有
大约七八厘米,似乎一般男人的长度都会比这个要长。

  唐佳慧看着陈小姐,用一种假装的温柔体贴的语气问她道:「陈小姐,您是
否已含到那天所含的深度了?还要不要再试一试?」

  「……嗯,好象就这么深了……」

  「您能肯定吗?」

  「……不是很肯定,但……」

  「要不您再试试?」

  我弄不清楚唐佳慧让陈小姐再试试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只见陈小姐又连吸
几口气后再次将那个阳具含进嘴里,然后用手猛地向嘴里狠插,这时的阳具比刚
才更深入地进入到她嘴里。我能看到她的喉咙在她自己的抽插下一阵阵地抖动,
似乎阳具再也深入不进去,已经到了她口腔的底部。她高高地仰起头,在最后的
抽插中呜咽着发出低沉的声音。她再也支持不住,猛地从嘴里拔出阳具,弯下腰,
伴随着连续的大声的咳嗽,当场呕吐起来。我冲过去,轻轻拍抚她的背部,用冷
酷地面孔盯着唐佳慧。

  唐佳慧根本不理会我的眼光,从陈小姐手里拿过那根阳具,用手小心地捏住
陈小姐含进的长度那里,转过身去将那里显示给法官和陪审们。

  我努力盯着唐佳慧的神色,却一点也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

  看到陈小姐的难受的样子,法官大声宣布,法庭现在休庭,下午再继续庭审。

  我这时发现我又落了后手,竟然上午没有机会知道到底赵泰江的阳具有多大。
这么一来我就失去了主动,无法在下午的开庭之前准备好最合适的辩护策略。我
第一次感到非常的沮丧,在我的律师生涯里还很少遇到如此被动的局面。这个唐
佳慧看来真有出众的本领,将一个必输的案子竟搅得局势混乱,扑朔迷离。

  这时的庭里只剩下我和陈小姐,我心思重重地将她扶回座位,有些不满地对
她责备道:「陈小姐,您刚才怎么能自作主张就决定接受对方的试验,连问都不
问我一下?您这样冲动不正好让对方利用?我在开庭前是怎么跟您反复叮嘱的?
在法庭上做任何事都要跟我商量。现在可好,我好不容易争到一个主动权,却让
您给……」

  看着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忍心再说下去。

  「马律师,对不起……我以为……」

  「唉……」

  「马律师,我们是不是要输这个官司?我……」

  「啊,这个嘛,现在还很难说,就看那个唐律师下一步怎么走了。不过,我
们确实有一些被动,本来……」

  「都怪我不好,我……我实在……不能忍受看到那个家伙逍遥法外。马律师,
您给想个办法呀。」她眼眶中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

  看着她可怜的神情,我突然发觉自己竟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还是我从
事律师这一行以来很久未出现过的情形。对自己的客户产生同情,会很容易让人
冲动和不理智,这是我几次失败后总结出的经验,但现在我再一次陷入这种困境。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陈小姐凄美的面孔,特别是想到她那小巧的嘴唇含住阳具的镜
头,实在叫我不能自己。

  「陈小姐,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刚才将那个模具含进嘴里,真的到了那个
男人插入的深度了吗?」

  「我……我真的……不清楚……我……」

  「没关系,陈小姐,您再好好想一想,我知道这对您很困难,但我们必须防
备唐律师的可能的进攻手段。」

  「您知道,插进去实在是难受得不得了,那种感觉和上次的难受程度一模一
样。我……我真不该傻傻地答应做这个试验。」

  「您记住,再问您您就说,您对大小记不清楚。明白了吗?」

  「明白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知道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了。只得安慰安慰她,让她放心,
告诉她唐佳慧未必还会有什么厉害手段。我会准备好对付各种可能出现的变化,
堵住被告律师的每一步棋。

  但我知道,唐佳慧决不会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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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战法庭(全) 作者:竹叶青

                (三)

  下午我提早来到法庭上,独自在座位上沉思。

  我设想了赵泰江的阳具的大小的各种可能,对每一种情形都准备了一套说词。
只要他的尺寸不是极端的大或小,我都能想法为陈小姐的试验结果说圆了。难道
他的尺寸真的非常极端吗?我无法想象,如果真是那样,唐佳慧竟能一点兴奋的
表情都不透露出来,我希望这种极端的情形不会出现。毕竟这么大的家伙还是很
罕见的吧?

  但是,我刚才在厕所用皮尺大致测量了一下我自己的阳具,我发现它膨胀起
来后的粗壮程度竟不亚于那个第二粗的阳具模型。而最让我吃惊的,是它竖起来
后的长度竟然达到了15厘米。如果赵泰江的阳具也有这么大,这个案子就真有
些麻烦了。

  阳具的粗细差别也许还说得过去,但陈小姐仅能含进大约9或10厘米,最
多也就11厘米,这里的差距就不太好解释清了,当然赵泰江的阳具也许没有这
么大。但我不敢掉以轻心,如果真有这么大,该怎么办呢?除了要提出模具和真
实阳具的区别,再有就是强调陈小姐在那种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的记忆可能不准确,
但这些未必会有好的效果。

  我陷入在沉思中,直到陈小姐来到我身旁时我才从思路中惊醒过来。

  她穿了一件蓝底碎花的连衣裙,保守的格调却很难掩盖她魅力十足的青春线
条。不知为何,我好象是刚刚才发现她的美丽。以前的接触时我都将她当成一般
的客户,从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现在我从她那清秀凄美的脸上再次感到这个案
子的压力。

  时间一到,法官准时宣布开庭,首先就让被告律师解释上午的试验的结果。

  我紧张的心情让我自己都有些吃惊,唐佳慧大步走到台前,再次从手提箱里
取出上午被陈小姐辨认过的三号和四号阳具模型,对陪审们和法官说道:「法官
大人,女士们,先生们,这个三号的模具的圆径为16毫米,这个四号的圆径为
20毫米。根据陈小姐判断,此人阴茎的粗细和这个16毫米的接近,考虑到陈
小姐曾在这两个模具中犹豫不决,我们可以公正地判断此人阴茎的圆径应该在1
6至20毫米之间,也许更接近17或18毫米。」

  唐佳慧这番推理还算公允,但她越是显示自己公平,越说明她还有更厉害的
说词在后面。

  只见她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按照上午陈小姐含入的深度来判断,那人阴
茎的长度,当约在80毫米到100毫米之间,应不会超过105毫米。」

  说到这,这个女律师稍稍停顿了一下。我很清楚这种停顿就是为了要引起大
家的特别注意,更意强调她下面要说的话。我知道,该到揭谜的时候了。我的心
的确很紧张,心跳竟不自觉地加快起来。

  「根据我的测量,这位被告赵先生的阴茎正常勃起时的实际圆径,是21毫
米,而他阴茎的全长,则达到了——148毫米,比这根四号的阳具模型还粗一
毫米,长短也几乎和这个模型的整个长度一样长。」

  啊!我在心里暗自惊呼,果然,我最不想出现的结果还是出现了,这个赵泰
江的家伙还真就如此之大。虽然我也预想过这种情形的出现,但真到了这个时候,
我心里还是出现了一片混乱。

  「这里有两张我的当事人的阳具的照片,法官大人,能否容许我当庭出示给
大家?」

  「本法官同意您出示。」

  我心里当然知道她装腔作势的目的,自然是要引起众人的注意,以加深陪审
们的印象。

  唐佳慧拿出了两张大幅的照片,一张是赵泰江下身赤裸的侧面像,他的阳具
象个黑香蕉一样翘翘地挺出胯下。另一张是他阳具的放大的特写,与他阳具并排
的,还有一个标尺和一个粗壮的阳具模型,上面清楚地显示了他的阳具的粗细程
度和长度。

  她将照片拿给陪审员们传看,最后传到了我的手里,照片看上去无可辩驳。
陈小姐从我手中看到这个她坚信是强暴了她的凶器,一时脸上一片煞白。

  我知道这将是个最艰难的官司,该是反击的时候了。我暗自呼出一口气,将
自己混乱的心情镇定住,从容地站起来请求发言。得到法官的容许后,我大步走
到陪审们不远的台前,清了清喉咙后,开始了我下午开庭前准备好的发言:「法
官大人,女士们,先生们,我想请你们想象一下。当一个女孩,一个年轻的、没
有性经验的、纯洁的、天真无邪的女孩,在一个孤独无助的夜晚,被一个凶恶的
歹徒蒙住双眼,被迫屈辱地将那每个正经女人都会羞于面对的最肮脏最丑陋的最
令人羞辱的异性的性器官,含进嘴里,被疯狂地抽插,她……她还能够理智地准
确地记住这样一件插入嘴里的凶器的精确粗细和长短吗?她……她能够吗?请你
们再想象一下。在过了几个月之后,一个人还能够分清那曾经是16毫米、18
毫米、还是20毫米、21毫米粗细的阴茎吗?她能够吗?她能够在事后几个月
之久还说得清楚那个凶器进入到了她的口腔深处的什么部位吗?她能够吗?她能
够吗?」

  我用我最擅长的演说方式,一口气连说了一长串语气强烈的疑问句式,将我
的观点强行灌入这些被我问得有些发呆的陪审们的脑子里。

  我继续不放松地再盯住他们道:「是的,她确实没有准确估计出这个罪犯的
阴茎实际粗到了21毫米。是的,她也搞不清楚这个罪犯的阴茎曾深入到她的口
腔里达140多毫米。但是,难道我们就要让她为她未能在几个月之后准确地回
忆起罪犯的凶器的尺寸而惩罚她,让她亲眼看着残忍地强暴了她的身子、狂暴地
剥夺了她最宝贵的贞操、毫无人性地将精液射入她的口腔,并数次侵犯女性的惯
犯,继续逍遥法外、戕害妇女吗?你们能够忍心这样吗?你们能够吗?」

  我的连贯复杂用词激烈的句式显然在听众中产生了巨大影响,根据我的经验,
如果现在就让他们决定被告有没有罪,我们赢得这场官司的机率应该有八九成以
上。但我知道,我本来就已经被动,现在也顶多只是勉强将局势扳回来,根本不
能乐观。下面还会由那个花言巧语、魅力十足的年轻女律师给这些陪审洗脑,我
不得不再想法堵住任何可能的漏洞,以防备她的各种进攻。

  「我想,我不用说你们也应该清楚地知道,这些冷冰冰的模具,和一个真正
的、有血有肉的、男人的阴茎毕竟差别极大。这种试验本身的准确度就大有问题,
而且试验的方式对陈小姐也是一种极大的羞辱和精神负担,是对她已经受伤的心
灵创口上又撒下一把盐。虽然,陈小姐克服了巨大的心理压力,非常合作地配合
被告方的这种无理取闹式的试验,但是,难道我们还能够忍心坐在这里,看着她
再次遭受到一次身心的打击吗?既然所有的证据都已经确凿无疑地表明,被告赵
泰江正是强暴陈小姐的凶手,我们为何还要在这种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的几毫米几
厘米的小节上纠缠不清?难道为了更进一步确信赵泰江的犯罪事实,我们还要将
这种别出心裁的荒谬的试验继续做下去吗?难道我们还要让陈小姐再被这个被告
插入身体一次以再次确定被告的已经毫无疑问的罪犯身份吗?女士们,先生们,
我的话说完了。我对你们最后的请求,就是你们能以最普通最基本的常识来判断,
到底这个被告是不是有罪。谢谢。」

  我看到陈小姐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显然也被我的煽情的演说给感动了。

  我说这番话时虽然显得非常激动,但其实内心非常镇定,这是一个律师必备
的素质。不过现在看到陈小姐这样的表情,我自己也有些感动起来。

  我一边往座位上走,一边偷看着唐佳慧的表情。她的表情依然象我估计的那
样非常冷静,真不知她还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手段在后面等着我。

  唐佳慧不仅不慢地站起来,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她并没有想要发言来反我的
样子,只是冷静而又清晰地对法官说道:「法官大人,请容许我请我的证人苏小
姐出来作证。」

  什么?证人苏小姐?

  我真是懵了,这最后关头她还找出了个证人?这会是什么证人?我知道我再
次完全陷入了可怕的被动。这就象两个人决斗,当我用尽力气使出了最后的一击,
却象是打在了棉花上,敌人根本置之不理,反而还有力量展开一轮我根本未曾预
料的攻势。此刻形势的突变,一下就将我刚才艰难聚集起来的信心打垮了。我知
道,这种时候出庭的证人,必定极具威力。

  唉,从今天上午开始,我就处处被动,招招落后,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我不甘心地站起来,做最后的抵抗:「法官大人,我反对在这个案子的审理
已经基本结束的时候再引入新的、不必要的证人。显然被告方只是在无理地故意
拖延整个案子的审理,为本案制造更多的障碍。」

  法官看了我一眼,又转向了唐佳慧,平静地说道:「本法官同意被告律师的
请求。请苏小姐上来作证。」

  我早预料到法官会如此偏向唐佳慧,但还是感到非常失望。我强打起精神,
默默地看着一个穿着妖艳的年轻女子被领到证人席上。毕竟我做律师多年,碰上
出其不意的证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时候最关键的就是要集中注意,想办法
在证人的说词中找到漏洞,或干脆想法证明证人的诚信度不可靠。从这个女子的
妖艳的打扮来看,也许会有可乘之机。

  我这么想着,这个苏小姐已经发过誓,唐佳慧也开始了提问:「苏小姐,您
能否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和职业。」

  「唐律师,你不都全知道嘛?我叫苏玲,艺名秋燕,你们就叫我秋燕好了。
我的职业嘛,就是妓女啦。你们谁要特殊服务的话呢,就可以找我啦。我的电话
……」

  什么?一个妓女?我实在无法将一个妓女和案子联系起来。这个秋燕一开口
就让几乎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秋燕的话被唐佳慧打断:「谢谢您,秋燕小姐。您能否跟我们说说,您做妓
女这一行有多长时间了?」

  「不用客气啦,我干这个少说也有三四年了,我可是很有经验的噢,谁要是
不信可以来试试,包你们满……」

  「秋燕小姐,今天我能否在这里问您一些关于性事的细节问题?」

  「可以啦,唐律师你这么客气,我一定把我会的都教给你。」这个口无遮拦
的秋燕的话竟在无意中戏弄了也是女人的唐佳慧,让我心中暗笑。唐佳慧脸色好
象变得红红的,看来她也知道害臊。

  「那么,秋燕小姐,我能否问您,您在接客时,曾经为客人做过口交吗?」

  「啊,你说吹喇叭啊?那是当然啦。男人还不都喜欢这个?」

  「这么说来,秋燕小姐,您经常会给客人做口交喽?」

  「那是啊。我跟你说吧,要说吹喇叭这活儿嘛,我在我们那个区里可是数一
数二的。您要是真想学啊,我回头教你几手,包叫你的男人对你……」

  「秋燕小姐,您还记得您第一次给人做口交的情形吗?」

  「啊,怎么不记得?那个混蛋,我还刚开始接客,什么技巧都不会,那个混
蛋就非要我给他吹,我不干他奶奶的他就要硬上。」

  「后来呢?」

  「后来?还不是闹到妈妈出面?没有办法,我一想到那个家伙我就来气。」

  「您能不能再……」

  「那个家伙个还特别大,他一个劲地就往里面捅,害得我不知吐了多少次。」

  「秋燕小姐,我想让您来判断一下,象这个模具这么大小的阴茎,您曾经遇
到过吗?」

  听到这里,我开始有点恍然,隐隐地能猜出来这个唐佳慧想进攻的是什么方
向了。

  唐佳慧拿出那个四号的阳具模型,显示给秋燕看。

  「啊,这么大的嘛,我也是见过不少的啦,不过确实是比较不常见的。」

  「那么,秋燕小姐,您觉得,您能够将这么大的阳具,全部含进嘴里吗?」

  「全部?这……不可能的啦,这根鸡巴又粗又长,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我们那的海合花来,她可是不寻常的人,据说真的会深喉啦。我们
一般也不必全含到底啦,我跟你说,窍门其实很简单,就是用两只手抓住底部啦,
这样你就不会被捅得很深。」

  「这么说来,秋燕小姐,根据您的经验,一个没经过训练的女人很难一下就
将这么长的阴茎全部含进嘴里的喽?」

  「那是当然,就是学了吹喇叭的技巧也未必行呢,许多女人大概一辈子也不
能全含进去……」

  「如果是被男人强迫地用力往里插呢?」

  「那也不行,你想啊,人的嘴就那么大,他再怎么用劲也插不进啊。我第一
次不就是被那个混蛋用劲插的嘛?他自己都插疼了也只能插到一半。」

  「按您刚才说的,还是会有女人能将这样大的阴茎全含进去,是这样的吗?」

  「是的。」

  「怎样才能做到呢?」

  「啊,那是。你要真想全含进去,光学舔弄的技巧还不行,还得学会怎样让
那玩艺儿伸进喉咙里。那就叫深喉啦。不过说的容易,真要学可不简单呢。我认
识的那么多姐妹里面也就听说那个海合花能这么做。」

  「如果是被动地被人用力插进去呢?难道不会被插入到喉咙里吗?」

  「不会的啦。每个人的喉咙和嘴都有那么大的角度,你要是不特意配合好角
度,任他怎么插也插不进喉咙里的啦。你若是经验不多,很难一下就能摆准角度,
你就算摆好了角度也不是很容易的。不信你自己去试试。」

  「这么说来,按照您的判断,一个从未有过性经验的女人,是不可能第一次
为男人口交时就将这么长的阴茎全部吞进嘴里喽?」

  「哇嗷,那她要是真这么厉害,可不就是天生的妓女啦?」

  「秋燕小姐,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一个从未有过性经验的女人,能否在第
一次为男人口交时就将这么长的阴茎全部吞进嘴里呢?可能?还是不可能?」

  「不可能的啦。」

  「很好,谢谢您,秋燕小姐,我的问题问完了。法官大人,女士们,先生们,
刚才你们都听到了秋燕女士的证词。通过她的证词,我们知道那个强暴陈小姐的
男人的阴茎显然不可能象这个四号模型这么长这么粗,否则我们无法解释为何陈
小姐能将那个阴茎全部吞进嘴里以致于她的鼻子都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子。由此,
我们可以肯定,这位被告赵先生显然不是强暴陈小姐的那个男人。而且,我们可
以断定,那个强暴陈小姐的男人的阴茎大约有16至18毫米粗,90到105
毫米长。根据国家医学统计年鉴,一个普通成年男人的阴茎的平均圆径大约为1
6。5毫米,平均长度大约为110毫米,这正符合了那个男人的阴茎大小,而
赵先生这么不常见的尺寸的阴茎与陈小姐描述的男人是完全不符合的。我的话说
完了,谢谢各位。」

  唐佳慧啊唐佳慧,果然名不虚传。我的心脏开始通通地急跳不停,感觉到脑
子很不够用。她的这番推断是明显不严密的,她是通过别人的经验来证明陈小姐
不能将阴茎全含进嘴里,这里显然有逻辑漏洞。但这些陪审们又有谁会去管这里
面的逻辑的严密性?在他们的心里肯定已经坚信陈小姐是不可能做到那种深喉的
了。象这种用不严谨的推理去影响陪审员的看法在法庭里是常见到的一种高明手
段,我自己就经常利用。

  我现在明白为何唐佳慧对我的进攻根本不屑一顾,她确实不需要说任何话。
她进攻的地方,不是在陈小姐记忆是否准确,而是通过不严格的推理来否认陈小
姐能将这么大的阳具全部含进嘴里的可能,从而造成被告不可能是那个强奸犯的
印象。而且唐佳慧很巧妙地利用秋燕这个第三者的话来将这个推理说出来,貌似
客观公正,更加深了陪审们的印象。

  这个看上去很随便的妓女的一番话,好象很无权威,但其实却非常厉害。对
于没有多少经验的陪审员来说,只要造成一个印象就够了。她虽然只是个妓女,
却生性直率,很易让人相信她的话都是实话。我不得不为我的对手叫好,这么大
胆却又十分合理的招数我事前竟一点都没有考虑到。我的思路现在完全一片混乱,
根本无法找到合适的回应的策略。

  唐佳慧和这个妓女的一番对话也深深地刺伤了陈小姐,她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铁青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两眼茫然地盯着前方,虚弱的身子简直就要挺不住了。
但时间已不容许我再多思考,法官已在催问我是否有问题要对被告方请来的证人
作交叉提问。

  我硬着头皮,不得不想法在鸡蛋里面挑些骨头:「秋燕呃……小姐,您做妓
女这么多年,您大约给多少男人做过口交?」

  「……成百上千吧?我可记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是……」

  「那么,您曾看过其他的妓女是如何为男人做口交的吗?」

  「看过啦,有时会有男人同时要两个人服务,我们会轮流帮他吹喇叭啦。」

  「这种事经常会发生吗?」

  「不会啦。」

  「那么,您又是如何知道别的妓女不能够将那个尺寸的阴茎全含进嘴里的呢?」

  「……我做过的啦,当然知道喽,而且我们也经常在一起互相说的啦,这种
事还不是我们做过的人最清楚?」

  「这么说来,您断言一个人无法将那么大的阴茎全含进嘴里,是因为您从来
没有见过有人能做到,是这样的吗?」

  「……是的啦,你要是不信就算了,我又没让你信,你不信你可以自己试试
啊?我要骗你干嘛?你去试试……」

  「如果是被迫插入的话,到底能插入多深,您也完全不清楚,只能是猜测,
对吗?」

  「……猜的又怎么样?不信你去试试嘛……」

  「好,既然您也只是推测和猜想,我没有更多的问题了,谢谢。」

  我不得不快速中断和这个秋燕的问答,表面上看她有些不讲理,但实际上我
很清楚她这种灼灼逼人的无赖式回答其实很能糊弄人。现在谁也不敢打包票说陈
小姐当时含入的阴茎真有这么大,毕竟现在她用模具做试验时已做不到这一点,
这种无法对证的事就全看陪审们会更相信谁的说法了。我知道这个案子现在是输
面极大的了,不用说现在没几个陪审还相信陈小姐真能含进这么大的阴茎,只要
他们已经对此产生了怀疑,那么就不可能将赵泰江定罪。

  秋燕离开后,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做最后的努力:「法官大人,女士们先生
们,我们已经看到,秋燕妓女所说的话没有多少真正的根据,完全都是她个人的
推测和臆想……」

  「法官大人,我不同意马律师的看法。秋燕小姐的判断是基于她多年来的职
业经验,有着无可否认的权威性……」

  我的话被唐佳慧突然打断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我反正没有多少赢面,跟
她这么进行法庭辩论也许能将事情搅浑,我立刻反唇相讥道:「唐律师,您真的
认为一个妓女的证词会有权威性?」

  「马律师,请您尊重和平等地看待每一个人。」

  「我非常尊重秋燕小姐本人,但我质疑的是她的没有多少根据的武断的推论,
难道一个妓女的观点就不容质疑吗?」

  「马律师,您应该清楚,秋燕小姐在口交这样的问题上比我们在座的各位都
更有发言权,她的经验……」

  「唐律师,我当然清楚,为男人口交她也许是最有经验的。但是她的逻辑推
断能力却很糟,她竟然以为她做不到的所有其他人也都做不到,这种……」

  「马律师,她不仅仅是依据自己的能力来推断别人的能力。她所认识的人多
数都是和她一样职业的人,她是根据了许多人的经验而做出的非常合理的判断,
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许多人的经验?她自己都承认她很少见到其他人口交的场面,如何会得到
许多人的经验?每见一个妓女都问问人家能含多深?」

  「马律师,请不要狡辩。秋燕小姐所处的职业环境是您无法体会得到的……」

  「职业环境?我体会不了,您是如何体会的?」

  「马律师!我们不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缠,让我们回到问题的实质
上:到底陈小姐能否将那么大的阴茎全部含进嘴里。」

  「是您请来了秋燕,如果说她的话无关紧要……」

  「马律师,请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们最好还是面对最根本的问题:到底陈
小姐能否将四号模具那么大的阴茎全部含进嘴里。」

  「静一静,静一静,你们都不要吵,一个一个说。」法官猛敲锤子打断我们
的争执,让我们保持秩序。我有些心虚地看看陪审们,从他们的表情上看这个案
子真是要输了。

  「法官大人,女士们先生们,陈小姐在上午做过的试验中只能将三号的模具
含进一半的长度,这难道不是清楚地说明了她能否将更大的阴茎全部含进嘴里是
非常值得怀疑的吗?」

  「哈,您又要提到您那个荒唐的试验。您难道认为那么一个冷冰冰的塑胶模
具和一个男人的阴茎是一样的吗?」

  「马律师,模具和阴茎也许有些差别,但这个试验起码说明了陈小姐根本无
法含进那么长的阴茎。」

  「唐律师,我们不需要讨论陈小姐能否主动将那么大的阴茎全含进去,重要
的是,那个阴茎是被强行插进陈小姐的嘴里的。难道不是吗?」

  「马律师,秋燕女士已经明确地告诉我们,是主动或是强迫差别都不大,口
腔和喉咙的角度不是……」

  「唐律师,您这么相信那个妓女的话吗?她只不过根据自己的经验做了些臆
测,您竟真的将她的话当成权威,这不可笑吗?」

  「马律师,您现在几近狡辩,又故意将问题绕回来,难道您不觉得……」

  正在这时,陈小姐在座位上突然晕到,引起了一片混乱。法官紧忙敲下了锤
子,宣布庭审今天到此结束,明天一早继续开庭。

  我扶起陈小姐,她渐渐清醒过来,从眼角里留下了一串眼泪,在脸上划下一
条湿痕。

  我内疚得说不出话来,由于我的轻敌,一个几乎已经赢到手的官司竟这样就
输掉了,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

  我心里隐隐地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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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战法庭(全) 作者:竹叶青

                (四)

  我送走陈小姐,从法庭回来后就开始疯狂地收集各种关于口腔结构的资料,
但没有一样对我是有用的。从各种口腔图片来看,喉咙和口腔确实有那么一个角
度,似乎都验证了那个秋燕的说法的确是真的。但是,难道陈小姐真的记错了吗?
她的鼻子真的碰到了那个人的身体了吗?还是这个赵泰江真的是无辜的?

  我自己也开始对此产生了怀疑。

  我借来了几盘有关『深喉』的色情录像带,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猛看一气,直
看得我浑身血脉贲张,情欲激荡,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我不得不用手自己宣泄
了一把,再耐下性子仔细研究带子。但让我大失所望的,是这些所谓的『深喉』
都名不符实,不管是西欧的还是亚洲的女人,都不是真正深含到底的。从画面上
看,真能深含进10厘米以上的很少,也就几个黑女人能含深点,亚洲女人都是
只含一点点,比陈小姐做试验时含的模具的长度还短。

  看着这些极其淫秽的带子,看到后来我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一股想要发泄的
欲望再次充满全身。我离婚多年,主要的精力都投入在事业中,已经很长时间没
有过女人了,真想找个宣泄的机会。

  我突然想起,为何不找个妓女真正地试试?我的阳具比起那个赵泰江的来还
长一点,粗细也差不多,正可拿去试试。这真是个好注意,还能公私兼顾。我还
从未尝试过妓女的滋味,现在不正是个好机会了?这真是非常冠冕堂皇的行为,
而且,我这一辈子还从未享受过口交的滋味。我离婚前的时代我们可是连『口交
』这个词都未听说过,更惶论去做了。现在想来,这实在是一项遗憾。

  我等到天黑,独自来到红灯区。街上三三两两地站着各种妖艳的女人,见了
我的样子都跟我挤眉弄眼地热情打招呼。这些女人的样子实在不怎么样,但我不
得不着头皮红着脸一个个地看过去。

  我特意挑了个块头大的靠近,她还未等我询问,就主动上来勾引我,问我要
不要陪伴。看着她涂抹得过份的脸上显出的沧桑,我估计她也许比较有经验的。

  我强压住心跳,直接低声问她:「你会不会……呃……来那个……深喉?」

  「嘿呀大哥,那你可找对人了,我一定会包你满意。」

  看她还算诚实的样子,我和她一拍即合,谈好价钱她就带我来到一个肮脏的
小旅馆。我还从未来过如此差的旅店,但现在也顾不上许多了。

  进了门,我有些惶然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脱去外衣和短裙,露出她那只乘乳罩
和三角裤的消瘦的身体,我却紧张得没了性欲。她坐到矮床上,将我拉过去,帮
我脱下裤子,露出我的性器。我则摞起上衣,站在那里等着她主动为我口交。

  她的身体的样子实在不能让我情欲勃发,但想到她要为我口交的情景,我的
阴茎开始慢慢地硬了起来。

  她笑嘻嘻地坐在我胯前,看到我的粗大的阴茎正在翘起,似乎还以为是她的
功劳,得意地向上朝我抛了个媚眼,用手轻轻地抓住茎部前后搓动了几下,另一
手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个套子,向我示意了一下。我这才记起安全的问题,很
满意地指示她为我带上。

  温柔的手一接触到我的肉棒,一股热乎乎的感觉油然升起。我已很久没有体
会这种被异性抚摸的感觉了,整个身子不由的为之一颤。她小心地慢慢将套子卷
上我的肉棒,一种快意的感受让它更加强劲地勃起。接着,她那涂满口红的丰厚
的嘴唇一下就含住了我的龟头,并慢慢地深含进我的肉棒。

  一股强烈的刺激猛然袭来,象一股电波横穿我的全身。第一次被人用嘴服务,
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的感觉。我长长地喘出一口气,仰起了头,享受着完
全挺起的阴茎被异性用嘴含住的舒愉的快感。

  她的嘴停在那里,开始用她的灵巧的舌头舔弄我的肉棒,极其舒服的快感也
随之一阵阵不断传来。从没有过口交的我哪里经受得起如此强烈的挑逗,她的舌
头刺激得我立刻就想泄出精来。

  我突然醒悟起我来这里的目的不只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陈小姐的官司而来
的。如果这么快就射精,岂不坏了大事?我有些不情愿地轻轻推开她的头,对她
说道:「哎,我们可是说好要深喉的,你可得含到底啊。」

  「吆,大哥,别急嘛,您这么雄壮的家伙,哪能含得到底?不过,您放心,
我一定会让您舒服到家的。」

  说着就用手握住我的阴茎根部,用嘴快速套弄起来。强烈的刺激再次传来,
让我难以把持。但我清晰地记得那个秋燕曾提到过这种抓住阴茎底部以避免全含
进嘴里的技巧,心里知道这个妓女也是在糊弄我,不用说,一定是不想含到喉咙
里。

  我再次将她推开,严肃地对她说:「不,你一定要将它含到底——含到你的
鼻子能碰到我的身子为算,否则我可不付钱噢。」

  听了我的话,她脸上有些变色。但旋即又堆笑着说道:「哎呀,我说大哥,
您怎么这么倔嘛,我说过会包你满意不就成了?」

  「不行,我们说好的要深喉,你怎么能反悔?你要是不会做就算了,我再找
别人。」

  「大哥,您这个家伙多大呀,早就进我的喉咙了,您不知道吗?换了谁也含
不到底的。」

  我知道她还没有含进喉咙,心里打定注意等一会我自己用力把它硬插进她的
喉咙。

  「那要么这样,你要是能含到你的鼻子碰到我的身子,我就付你双份的钱,
如何?」

  「那……好吧,我尽力试试啦。」

  她下了床,跪倒在我胯前,两手放到我屁股后面,整个身子开始向前倾,深
喘了一口气,嘴巴慢慢含入我的阴茎,越来越深,吐出来一些,再更进一步地含
入,更深了一点。这样重复了好几次,但她怎么都只能含入到一大半的样子,估
计也就10来厘米,而且,我的龟头分明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口腔底部。

  我折起我的上衣,腾出双手,虚按在她的后脑,等她往后缩后正要向前含的
一刻,我猛地用力将她的头往我胯下按入。毫无防备的她被我猛地按入,在嘴里
发出了呜呜的杂音。但是这么一下也只让她的嘴唇含到我阴茎大半的地方,并不
比刚刚更多进入一点。

  我稍稍松开她的头,等她的嘴稍稍往后退一点,然后又继续用力往里压。我
的阳具明显地抵到了她口腔的底部,我甚至能感到碰撞在她腔壁上时产生的痛觉。
我手上不断地连续用力往里压,同时臀部也用力往前顶,前后夹击她的嘴。

  她刚开始可能被我的突然举动吓坏了,只是呜呜地用手推我,想挣扎开来。
但发现我一点都不放松,两手开始猛掐我的屁股,嘴里呜呜地发出抗议的声音。
我也不管后面屁股被掐得疼痛,看着阳具还有一截在她嘴外,不甘心地将肉棒在
她的口腔里面直捣,上下摆弄她头的位置,想找到进入她喉咙的角度。

  她终于被我的举动给彻底地激怒了,开始用牙咬我的肉棒。

  我疼地不得不放开她并将她推开。

  她涨红着脸,急促连续地咳嗽起来,对我脚旁吐了一口吐沫,开声大骂起来
:「呸,我操你个变态,你想把我憋死啊,啊?你真他妈的变态啊,你他妈的你
当我是什么了?随你怎么操啊?你以为你这是在操你妈的逼洞啊?可以这么使劲
啊?$&%#*$……*#$#&」

  一番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话带着唾沫星子朝我披头盖脸袭来,让我简直无地自
容。

  她越说越气,越说越愤,我眼看事情要闹大,赶紧掏出一把钱交给她。她气
鼓鼓地拿过钱转身穿了衣服就走,将我孤零零地光着下身一个人留在房间。

  我沮丧地穿好衣服出了旅店,象个贼似的不敢抬头,赶紧灰溜溜地回到办公
室。

  我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头一次招妓就弄成这样,不过也怪自己铁了心
要试一试能否将整个阳具插入她的喉咙里。其实,就算她真能深喉地将我的阳具
全含进去又有什么用呢?那个唐佳慧极力想证明的,是象陈小姐这样没有多少性
经验的女人无法将大到15厘米的阳具含到底。就算我能找到一打真能做深喉的
妓女,也无法改变陪审们已经形成的成见。

  我开始有一种回天乏力的疲惫感和挫折感。

  也许陈小姐的口腔结构与众不同?也许陈小姐真是极特殊的女人?象秋燕说
的是一个天生的「妓女」?也许她跪着的角度正好有利于被赵泰江插入整个阳具?
或者就是她真是弄错了,强奸她的是一个阳具只有10厘米的男人?

  我知道这么胡思乱想是对陈小姐极大的不敬,但作为一个职业的律师我不得
不在脑子里不断地想象她跪在浴室的地上为赵泰江口交的各种姿势。

  正在这时,我吃惊地听见外面的门铃清脆地响起。

  我抬头看到现在已是近11点了,这么深的夜里还有谁会来这里找人?我从
窗子向外看去,赫然发现陈小姐正独自站在我律师事务所的大门前。

  我惶然地为她开了门,将她领进来。

  「啊,是陈小姐啊。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请进吧。」

  我有些困惑地看着十分愁的陈小姐,猜测她来这里找我的真正目的。

  「马律师,我……我……您觉得我的案子还有赢的机会吗?」从她吞吞吐吐
的样子,我能猜出来她可能已经想到撤诉私了的选择了。

  其实我在这个案子开庭前就劝过她,这种没有必胜把握的强奸案若是失败了
对她这样的受害者本人是会有很大的伤害的,就是真赢了也没有多少好处,而且
还常常得忍受外界社会的另眼相看。所以许多人都会选择不上法庭而是想法私了。
但当时她回决的非常干脆和不留余地,声明不将被告关进监狱决不罢休。

  我深表同情地对她说道:「唉,陈小姐,不瞒您说,这个案子现在看来是赢
面很小了。实在是对不起,我太小看这个唐律师了。我也尽力想挽回败局,但是
……您知道,这个案子……变成这样,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您要是想找
庭外和解的机会,我是完全理解的,而且我一定尽全力帮助您得到……」

  陈小姐有些惊奇地盯着我,急促地打断我说:「啊,不是的。马律师。我不
是想庭外和解。绝对不是,我怎么能和强奸我的人和解?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您
一定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来也绝不是为了来责怪您的,我知道您在这个案子上是
一直非常尽心的。」

  「那您这么晚来找我……」

  「我是想……我实在放不下心,想问问……您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不能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无法相信地看着她不安地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的样子,两只有些湿润的大眼不停地眨着,局促地扭过头去避开我的目光。

  看着她可怜的样子,我十分痛苦地发现我无法保持我惯常的冷静心态。我理
智告诉自己这个案子再拖下去也只能是输,但我却无法就这样告诉她只有认输一
途了。我知道现在已很难扭转干坤,但我不得不想办法再做些徒劳的努力来尽力
给她些安慰:「陈小姐,您能否再回忆一下,在您被……被那个家伙插入您的口
腔时,您……您的鼻子是否真的碰到了那个人的腹部?」

  「是的,我记得就是这样。」

  「您看,您被蒙上了双眼,您怎么能知道您的鼻子碰到的是他的腹部呢?难
道不会是他身体其他什么部位?比如……对了,他的手背?」

  我知道这个案子现在最致命的一点就是这个鼻子问题,我也知道现在还想让
她再改口否认她自己的证词是很不容易的了,但我还是想法诱导她往这方面想。

  「不会,我不会记错,他的两个手都是放在我的头后面,也不会是其他地方,
因为……我能感觉到鼻子碰到了他的阴毛。」

  唉,真是个诚实得可爱的女孩。我本希望诱导她说些谎话,看来她实在不是
个会说谎的人,看来得更直接地暗示她才行。

  「陈小姐,您知道,整个案子最关键的就是这一点。如果您的鼻子碰到的不
是那个人的小腹,那么不管那个赵泰江的阴茎有多大,唐律师的论点也根本不成
立。所以,如果我们……」

  突然我见她两眼一睁,两颊腾地红起来,似乎是看到什么令她吃惊的东西。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才发现我竟在她进屋前粗心地将那几盘色情录像带就胡乱
堆放在离她很近的沙发上,让她看到了封面上各种淫秽不堪的淫荡画面。

  我极其尴尬地冲过去一把将带子用报纸裹起来,结结巴巴地对她解释道:「
啊……这些是我下午才借来研究的……不好意思……」

  「我知道……上面没有能帮助我们的,是吗?」

  「是啊,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任何有用的。」

  「马律师,是不是男人的……那个很少有象赵泰江那么大的?」

  「那也不一定,我的那个就比他的还大一点点。这些带子上面的每个都不比
他的小……」

  「啊……」

  她停顿下来,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好象有些不舒服的样子。然后她突然抬
起头,紧盯住我的眼,用一种非常不一般的口气问道:「马律师,您能否……我
能否请您……帮……帮一个忙?」

  我好奇地回到座位上,实在不解她结结巴巴地要请我帮什么忙。

  「当然,只要我能帮您的,您尽管说好了。」

  「马律师,您刚刚说,您的阴茎也有那么大,是吗?」

  「是的,比他的还大一点……」

  「那么,您能不能……让我……在您身上试一试?」

  「什么?」

  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我立刻就明白她艰难地说出来的话的意思,她想用一
个真正的男人的阳具试试看能否含到尽头。

  要想击败唐佳慧,唯有让陈小姐本人亲自证明给大家看。

  啊,这真是个最该尝试的办法。天哪,我怎么竟然没有想到?不过这也不能
怪我,我怎能提出让她再遭一次那种「凌辱」?这种事我是想也不敢去想的。

  「马律师,我想,如果我能将您的那个全含进嘴里,我愿意在法庭当场证明
给他们看。如果我真的不能将那14厘米多长的那个东西全部吞进去,我就认输
算了。所以,我想再找个机会再试一次,但我怎么也不能再让那个浑蛋碰我的身
子。所以,我……如果您不介意,同意让我在您身上试试,我会非常感激不尽。」

  一想到将可以在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嘴里深深插入我的肉棒,我的内裤底下
立刻膨胀到了极点。在那么个丑陋的妓女嘴里抽插,哪里能比得上被这么个冰清
玉洁的陈小姐含进嘴里的感觉?

  「您……说到哪里去……了。只要是……为了案子,任何事我都该帮忙的,
更何况这点小事了。」我激动得话都快说不清了,两眼盯住她那可爱的嘴唇,心
里的遐想象是将我整个人漂浮了起来,心脏开始急促地跳动,嘴唇也开始发干。

  「马律师,法庭上能同意我们做这种试验吗?」

  「怎么不可以?不过我们不必到法庭上去做。我们只要将我们现在的试验录
下来,明天拿到法庭上去播放,效果是一样的。万一您的试验不成功,我们也就
不必拿出去了,我会将带子毁掉。您看如何?」

  「这……这可太好了,您这里有录像机吗?」

  「有,当然有。」

  看到她那晶莹的眼睛在她红扑扑的的脸颊上闪烁着光芒,我内心却有种极其
羞愧的罪过感。

  表面上看来这种试验的确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但我心里很清楚她是不可
能将我的肉棒全含进嘴的。我无法告诉她我今天招妓的经过,无法让她知道那是
连老牌的妓女都做不到的事。除非她真是很特别?不管怎么说我都太想占这么个
纯洁的姑娘的便宜了,别人看来一定会认为我这是在乘虚而入,与乘火打劫何异?
我猥秽的私心早已压过了我的理智和良心,这么好的机会我哪舍得错过?管不了
那么多了,暴涨的下体已在裤子里难以忍受。

  我快速取出录像机,用三角架架好。然后我到厕所用水将肉棒清理干净,特
别是将刚才招妓时在上面留下的保险套的橡皮味道冲洗得一点也不剩。

  我再次回到房间时,她正一个人低着涨得通红的脸默默地坐在那里发愣。

  我心脏在扑通扑通地紧张跳动着,尴尬的心情不亚于新婚第一夜独自面对新
妻时的情景。看着她羞涩的样子,我相信她肯定比我还要紧张。

  我真有些担心她会后悔,心里的惴惴不安简直难以形容。我慢慢绕过她来桌
子前,象是在捕捉一个惊恐胆小的兔子,不敢过份靠近,但又急于想扑过去。

  我拿了个沙发上的垫子放在脚前,面对着她靠在桌子沿上,用遥控器从翻转
过来的小屏幕上调节着录像机的拍摄角度和距离。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我今晚第二次脱下了裤子,对着异性亮出自己硕大的肉
棒。与第一次面对过份妖艳的妓女时不同,我这时的肉棒早已怒胀得挺立在胯前,
弯弯地向上翘起。

  我拿过皮尺,对着镜头将肉棒的圆径和长度量出来并显示出来。该做的都做
了,我轻声地提醒陈小姐,告诉她可以开始了。

  一直到现在,她似乎还未敢抬头向我的肉棒看上一眼。这时她不得不抬头,
但一看到我那巨大的家伙,脸上的红晕立刻红到了耳跟。她默默地跪到了我的两
腿之间,咬了咬牙后似乎是下了决心,毅然张大嘴,一口将我的肉棒含住。她这
么突然的含入,让我身子一阵颤抖,火热的刺激象一股电流传进大脑,再传遍全
身。

  在强烈的快感下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嗷」地呻吟了两下,慢慢才稳定下
来。幸好她只是一口含住,没有过份刺激,否则我真怕立刻就把持不住射出精来。
由于被那个妓女臭骂了一通,整个晚上聚集起来的情欲一直都未能发泄,现在更
加难以克制了。

  陈小姐跪在地上,开始再张开双唇,更深地含入我的阴茎。

  她的生硬的动作和妓女娴熟的口交明显的不同,让我体会出另一种极其异样
的感受。我不得不想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用遥控器调整着镜头的距离,好让我
分心用以克制住自己要发泄的冲动。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自己在如此短的时间里
就泄出来。

  阳具在她的嘴里越来越深地被含入进口腔,不断的刺激让它一阵阵地强烈抽
动着。我更加大声地喘息起来。她突然含着我的肉棒咳嗽了两下,无辜的舌头无
意中在我龟头下最敏感的地方搅动摩擦起来,立刻让我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立即大叫了一声,她被我的叫声吓了一跳,赶紧吐出我的阴茎。幸好由于
我的打断,我的肉棒从即将射精的高潮前渐渐恢复下来。我赶忙向她解释说她碰
到了我比较敏感的部位,差一点就让我克制不住了。

  她有些焦虑地抬起头看着我说:「马律师,您能否配合一下?您用手压在我
头上帮我用劲。」

  我这时才醒悟她帮我含肉棒可不是要为了给我口交,而是要证明她能否全含
入我巨大的肉棒的能力。我不好意思地答应她,将上衣别起来,腾出两手按到了
她的脑后。

  她再次将我的肉棒深深地含入,开始抱住我的大腿拼命向前挺进她的头部。
我也顺势在她的脑后用了些劲,但怎么也不敢再象对待那个妓女那样使劲用力。
她的努力起到了一点作用,但离全部含进去的目标还相差很远。我已能感觉到龟
头撞击在她的口腔壁上传来的一丝痛感,这样倒正好稍稍减弱了我正接近势头上
的高潮,让我可以更加从容地享受我的肉棒在她温暖的嘴里抽动的快感。

  她几次冲击深喉失败后变得更加急躁,再次吐出我的阳具,对我有些埋怨地
说道:「马律师,您可得用劲啊,别怕伤到我。我一定要成功,这是我的最后机
会了,您一定得帮忙啊。」

  「唉,陈小姐,好象不成的。」

  「能行的,马律师。一定能行的。来,再来,您一定要用劲啊。」

  我有些内疚地看到她再一次将我的肉棒一下猛地含入,并且开始仰起头,似
乎正在寻找更合适的角度。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以配合她每一次的进攻。她的
手紧扣住我的臀部,开始更加地用力。

  突然,一个奇异的感觉从我的龟头上传来,象是正在进入到一个从未探索过
的隧道,被一股大力往下吸着。我惊喜地发现她的嘴唇一下含到了我肉棒上她从
未含到的地步——就是那个妓女也不曾含入的部份。我意识到我的龟头已经突破
了她口腔的后部,正在进入她的喉咙。我立刻紧紧抓住她的头,害怕龟头会逃出
来。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一令人鼓舞的进展,马上更加卖力地向深处连续套弄,喉
咙里发出了呜呜的含糊的声音。我能清楚地感到龟头被一个肉洞紧紧包裹住,象
极了深入到一个紧缩的女人阴道里时被包裹的情景,突然加强的刺激一波波地传
上大脑。

  我一边紧抓住她的头,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含糊不清地叫起来:「嗷……嗷
嗷……进了……对。进去了……再用力……嗷……再……嗷嗷……快……进了…
…快快……」

  龟头深入到她喉咙里的感觉简直是说不出的美妙,一股股激流连续地向全身
传来。

  我知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即将发泄的压力已聚集到了顶点,我开始不再
怜惜地猛地加大了力气,疯狂地将她的头连续地向我的肉棒上猛按。

  奇迹出现了。

  我的整个阳具完全插入了她的嘴里,她的鼻子已猛地撞击到我的身上,一下、
两下、三下……

  成功了。

  我的一小半肉棒全挤进了她的喉咙,类似阴道的收缩将肉棒紧紧包住,一种
前所未有的快感让我再也克制不住。我知道我进入了射精高潮的不归路,赶紧将
她的头放开。出乎我的意料的,她还紧紧抱住我的屁股,将鼻子继续猛撞在我的
身上,象是在骄傲地表明她的胜利。

  我未能推掉她的头,结果将大量的精液一股股地直接射进她的喉咙里和口腔
里。当她最后放开我时,龟头上射出的白色精液无法避免地喷在了她的脸上。

  我非常抱歉地连续地对她说着抱歉的话,但她似乎毫不在意,不知是被憋出
来的还是因激动而流出的眼泪混杂着白色精液糊在脸上。

  她露出了极其天真的开心的微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高兴的笑容—
—那种只有经过了千辛万苦得来的成功才能带来的快慰的微笑。

  我也由衷地笑了,我打心眼里为她的成功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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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战法庭(全) 作者:竹叶青

                (五)

  我第二天早早就来到法庭,随身带着那盘宝贵的带子。一想到唐佳慧看到这
盘带子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我内心的得意简直就无法控制。

  很快陈小姐也来到了法庭,她今天穿了一件漂亮的印花裙子,飞扬的神采让
她显得格外的美丽动人。唐佳慧显然注意到了我们今天不同寻常的表情,她一定
做梦也猜不出来我们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惊人的东西在等着她。

  我安然地坐在座位上,耐心地等着开庭。唐佳慧有些坐不住了,不时地在位
子上坐卧不安地朝向我们看来,显然是想猜测我到底有了什么样的底牌。

  法官在宣布了开庭后我立刻向他表示我有话说,得到容许后我站起来,抑制
不住内心的激动,我有些急促地说道:「法官大人,女士们先生们,昨天,被告
的辩护律师同那个秋燕妓女作的问答,无非是想证明,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是无法
将那么大的阴茎全部含进嘴里。但是,我想提醒各位陪审们,秋燕妓女的证词毕
竟只是代表一个妓女的看法,被告律师由此做出的任何推断都是没有逻辑的。一
百个人不能将那么大的阴茎含进去,并不表明第一百零一个人也不能做到。现在,
我想请求法官大人,请容许我当庭呈放一盘录像带。」

  我的请求自然得到了同意,我将靠在墙边的录像机和电视拉过来,放在所有
人都能看到的位置,将那盘带子插了进去。

  在播放之前,我对所有人说道:「这是一盘昨天刚刚录制过的未经过剪辑的
带子,其中的镜头都是实人实景拍出来的,我相信你们看过后就会知道那个秋燕
妓女的证词对本案是毫无意义。」

  接着,盘子上的画面开始出现我的侧影,很快又出现了我那突出的巨大的阳
具,在标尺下显现得格外雄伟。然后陈小姐进入了镜头,她慢慢的跪在阳具前,
忽地一口将它深深地吞入嘴里,这时整个庭里传来一片惊讶的声音。

  我回到座位上,扭头偷偷地观察唐佳慧的表情。果然,不出我的意料,她看
到我的肉棒被陈小姐吞进嘴里时表情可以说是极度的震惊。她真的呆住了,两眼
一眨不眨地观察着画面上口交的镜头,脸颊烧得通红。她这时一定是又惊又气又
羞,肯定知道我这盘带子会让她昨天即将到手的胜利完全化为灰烬。

  我目光扫向陪审席上,不出我的意料,昨天那个下流的陪审又将手放在阴部
不停地手淫着。我鄙夷地笑了起来,我知道这种刺激场面是很难不让人动心的。
看到自己被深喉的画面,我现在的下体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这时的法官也张大了两眼看得几乎合不拢嘴,他估计也就四十多岁吧,下面
肯定已硬得不行了。我非常得意地观察这一切,心中无比舒畅。很快画面就到了
陈小姐深喉的镜头,当看到我的阳具全部消失在陈小姐的嘴里时,法庭里再次响
起一片惊叹声。

  我等待的正是这一戏剧性的时刻。

  唐佳慧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又羞又气之下脸颊上一片白一片红的,完全一副
不知所措的样子,和前几天的冷酷严肃不动声色的表情真是判若两人。我心里暗
自好笑,原来她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录像结束后她有些茫然地站起来,对我怒视了一眼,转头向法官请求给予时
间来研究这盘带子。我知道她也和我昨天的境地一样,除了拖延一下时间外也没
有什么好对策了,我不禁在心中大笑。

  法官同意了她的请求,宣布今天休庭,明天再继续庭审,他还让我复制两盘
带子以供他自己和被告方分别研判其内容。

  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我心情非常愉快。不用再做任何说明,这盘带子已经
从根本上推翻了昨天唐佳慧精心设计推断出的赵泰江不可能是凶手的论点。唐佳
慧这几天来的苦心钻营全变成了白费功夫,不论这个唐佳慧再怎么折腾也玩不出
什么新花样来了。

  我扭头看了看陈小姐,她俏丽的脸上映着片片红霞,长长的眼睫毛下眼睛里
闪着光芒,焕发的神情使她显得格外的轻松和愉快。

  我内心不禁为她的美丽砰然悸动。

  我突然发现陈小姐在我心目中完全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客户,特别是经过了昨
夜的那种特殊的「交流」,我再也不可能还能象对待一个普通人来看待她了。

  唉,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我一定会主动地追求她。不过现在嘛,我最好还是
少再胡思乱想,还是再多考虑考虑万一唐佳慧真要在这盘带子里面纠缠一些细节,
我该怎么对付。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这带子又不是伪造的,任
她再怎么「研究」也无法否认这铁一样的事实。

  经过一天轻松的休息,我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这个案子也拖得够久的了,
今天该能结案了吧?我按时来到法庭,陈小姐已先我一步来了,法官和陪审们都
陆陆续续坐到位置上。

  我这才发现唐佳慧和被告赵泰江都还未到,唐佳慧从来都是提前到场的,未
曾迟过,不知今天为何会失常。估计她还从未输过官司,一定很难接受如此惨败
的案子。

  等了近五分钟,还是不见他们的人影。不会出什么事吧?真不知他们在搞什
么鬼。大厅里有些叽叽喳喳的声音,陈小姐似乎也不安起来。正在大家等得有些
不耐烦的时候,唐佳慧和被告赵泰江一起出现了。

  一看到唐佳慧的表情,我立刻大吃一惊。她与昨天失态的样子大为不同,她
脸现红光、神采焕发,红通通的脸颊上隐隐映着女人娇羞明媚的迷人神态,一付
极富自信的表情,完全不象是一个要迎接败局的人。难道她又发现了什么致胜的
法门?我心情一下揪紧起来,这个鬼怪精灵的律师实在是太难对付了。

  陈小姐也明显感到了气氛不对头,脸上不禁也为之变色。

  在我难以置信的注目下,唐佳慧和赵泰江自然平静地走到他们的座位上坐下。

  法官宣布了开庭后,正如我猜测的,唐佳慧立刻站起来,平静而又自信地对
法官请求道:「法官大人,我请求您容许我再向受害人陈小姐澄清一些问题。」

  「本法官同意被告律师的请求,请陈小姐到证人席上接受被告律师的提问。」

  我彻底惊呆了,不明白她还要挖掘什么?她还能挖掘什么?

  陈小姐现在更加不安了,她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走向了证人席。

  唐佳慧以一种调侃的口气对着惴惴不安的陈小姐问道:「陈小姐,为了录那
盘带子,您和马律师练习了多久?」

  「法官大人,我反对这样的提问方式。」

  「反对成立,证人不必回答这个问题。」表面上看去法官同意了我的反对,
但唐佳慧这个问题即使没有答案,它所能隐含的意思却已传达到了所有人的耳朵
里。我心里虽然非常恼火,但也暗自轻舒了一口气。如果唐佳慧想从这个问题上
下功夫,我是一点都不在乎的。不过,从唐佳慧问话的表情来看,这个问题应该
不是她所要攻击的方向。

  果然,唐佳慧突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用一种冷酷的口吻问道:「陈小姐,
您曾提到过,那个歹徒在强迫您为他口交的时候,曾逼迫您含他的两个睾丸——
阴茎下的两个蛋蛋。我想再问您一下,您是将他的两个睾丸一个一个含进去的呢,
还是两个一起全含进嘴里的?」

  「……一个一个含进去的。」

  「您肯定吗?」

  「我肯定。」

  「陈小姐,我希望您回忆一下,您还记得他的两个睾丸有什么特别的特征吗?」

  「……不记得有什么……特征。」

  我脑子嗡的一下,突然感到一个巨大的危险就在眼前。唐佳慧这样的问话方
式表明她一定已掌握了一个我们还不知道的盲点。我的心一下悬吊起来。

  「陈小姐,您真不记得那个男人的两个睾丸有什么特别的吗?」

  「……不记得了……」

  「陈小姐,我再给您一个提示。您记得那个男人的两个睾丸是一样大的呢,
还是不一样大的?您仔细想一下再回答我。」

  「……好象是……一样大的……就算是不一样大,我被蒙着眼,也看不到…
…」

  唐佳慧的攻击方向突然清晰起来,但似乎并不是如此可怕。不就是想说这个
赵泰江的睾丸不一样大吗?就算如此,也正象陈小姐说的,记不得了,也是完全
说得过去的。但是,为何唐佳慧的脸突然变得非常精神?还笑了起来?

  「哈哈,这么说来,陈小姐,这个赵泰江的确不是那天强暴您的那个男人了。」

  「什么?为什么?」

  「法官大人,女士们,先生们,根据陈小姐的证词,我们知道那个强暴陈小
姐的男人是有两个正常的睾丸的。但是,这个被告赵先生的生殖器却长的与众不
同,他在完全勃起后,他的一个睾丸会完全消失进体内,只有另一个睾丸会露在
外面。所以,如果他真是那个强暴犯的话,陈小姐是不可能一个一个地分别含入
两个睾丸的。法官大人,我请求您容许被告人将他的衣服脱掉,当庭显示给大家
验证。」

  我一下惊呆了,我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赵泰江会有如此特别的体征?为何唐
佳慧没有早点发现这一点?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岂不立刻就要输掉这个官司?我
无法阻止唐佳慧这个看上去荒谬大胆的请求,法官照例同意了。如果真是如此,
这就太可怕了,我的心紧紧揪在了一起。

  陈小姐孱弱地回到位子上,脸上也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赵泰江在得到法官的准许后,稳步走到了大庭的中央,开始解开皮带脱下裤
子,露出了他那软遢遢的阳具。他提起自己的上衣,转了大半圈将他那丑陋的阴
部显示给所有人看。

  唐佳慧站在边上用手指着他的阴部对大家说:「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可以
看到赵泰江在没有勃起的情况下是有两个大小一样的睾丸的。但是,当他勃起后
……」

  唐佳慧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捏住那个软软的阴茎,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下
套弄起来,想将它刺激得勃起。

  我屏住呼吸,不敢相信他的一个睾丸将会完全消失。

  整个庭里非常安静,几乎所有人都急切地注视着唐佳慧的动作。

  唐佳慧脸上开始变得通红,加快了的手的动作仍然不能将他刺激起来,干脆
用整个手掌握住套弄,嘴里还依然说着:「你们……将会看到……你们马上就会
看到……」

  这真是一幅奇异的画面:一个美丽的女人弯着腰在法庭中间当着这么多男男
女女的面为另一个男人不停地手淫着。看着唐佳慧雪白的小手在那个丑陋的阳具
上套弄,我的下体竟然开始发硬起来。

  我联想起,这个唐佳慧昨天一定也曾为这个家伙手淫过,她不会不亲自检查
就能肯定他的这个隐密的特征的。我的脑子开始浮想连翩,仍然无法相信这么个
年轻漂亮的律师会为了这个官司,抛开自己高贵的尊严,屈尊为这种男人做这种
事,但眼前令人难以置信的情景让人不得不相信事实只能是如此。

  唐佳慧焦急地连续套弄,仍然没有效果。她腰都弯得累了,干脆就蹲下来,
面对着那个软软没有筋骨的肉棒用两个手一起套弄。

  我被她大胆的动作惊呆了,但也暗喜这个不中用的男人在这么美丽的女人的
手淫下仍然不能勃起。显然赵泰江无法适应在这样的公众面前裸露着勃起,脸上
也难堪得要命。

  最好他永远勃不起来,让唐佳慧无法证明她所说的话。我在心里暗自祈祷。

  唐佳慧越来越焦虑了。她大概也未料到赵泰江会在众人面前竟不能勃起。

  突然,唐佳慧做出了最最大胆的、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吃惊地叫出声来的动作
:她竟一口含住了那个软遢遢的阳具,用嘴快速地套弄起来。

  我当场呆在了那里,看着这一幕极其淫荡的画面完全不知所措:美丽的女律
师穿着整洁高雅的套装,蹲在这个被告面前为他那丑陋的阳具口交。

  我的下体猛地膨胀起来,一股热流袭向全身,整个身子燥热无比,本能地想
跳起来阻止这种荒唐到顶的行为,但却觉得口干舌燥,竟说不出任何话来。我的
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到该如何应付唐佳慧如此荒谬的行为。

  唐佳慧的嘴唇快速地在肉棒上套弄着,她的大胆的动作开始生效了:赵泰江
的肉棒开始挺起,一下就被刺激到了勃起的状态。唐佳慧并不立刻停止,继续用
嘴紧含住肉棒套弄。她猛地深含进肉棒,然后再快速地将肉棒整个吐了出来。

  这时,赵泰江的龟头已高高地翘起,唐佳慧留下的口水在上面闪着光芒。

  唐佳慧立刻站起来,憋得通红的脸颊上神采奕奕,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骄
傲地向大家说道:「你们看,被告在完全勃起后,他的左边的睾丸完全消失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用手抓住赵泰江翘起的阳具,让他转着身子将阴部显示给
大家看。

  我极其震惊地看到,赵泰江阴部下的一侧吊挂着一个肉丸,但另一侧却什么
都没有——一丁点东西都没有。我倒吸一口凉气,脑子从刚才的混乱中清醒过来,
马上明白我这回彻底地输掉了这个官司。天哪,我怎么会碰到这么一个疯狂的对
手——为了赢得官司竟不惜一切手段——连当庭为被告手淫口交都做出来了。我
简直无法相信自己今天看到的一切,一切都是如此不合情理,但一切又都是如此
真实。我久久无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难以接受就这样输掉这个官司。

  我瞥见陈小姐在一边紧紧咬住下嘴唇,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目光呆滞地看
着唐佳慧和赵泰江,整个身子似乎都在颤抖。我完全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直到
今天早上我们还都是如此地自信我们会赢得这场官司,现在却要突然面对失败的
命运,任她再坚强也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赵泰江得意的表情让我极其愤怒,我内心无奈的感受是如此强烈,这在我的
律师生涯中还是第一次。

  陈小姐在一旁象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是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绝对
不可能……」

  我无法面对她的痛苦,用手蒙住了双眼。我可以想象,一个人从即将胜利的
兴奋的高峰,突然被抛入失败的绝望的谷底,实在是难以言表的痛苦。

  突然,陈小姐紧拉住我的衣袖,对我低声而又急促地说道:「马律师,这是
不可能的,他们一定在捣什么鬼,这是不可能的,他的……睾丸,绝不是这样的,
马律师……」

  「陈小姐,我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是,大家都已看到了结果,我们还有什
么办法?除非您能知道他们是捣的什么鬼。」

  「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们在捣鬼。」

  「……没有用的,陈小姐,他们已经赢了。」

  「不!我不能让他逍遥法外,您没有看见他的那个样子吗?」

  「……」

  我无言以对,陈小姐痴呆地喃喃自语,拒绝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心里的痛苦真是难以表达。

  突然,陈小姐低声地对我说道:「马律师,我们可以单独谈一谈吗?」

  我有些狐疑地看着陈小姐,她的脸上有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似乎是刚刚下
了一个决心,又象是找到了一个方案。

  我立刻向法官请求十分钟的休庭时间,法官好像早就预料到我会向他请求似
的,马上同意了我的请求,接着自己向后面的休息室疾步离去。

  我和陈小姐来到一个证人用的休息室,关上门后,我疑惑地看着她突然变得
坚强的样子,心里不知她琢磨出了什么样的主意。

  她终于吞吞吐吐地对我说道:「马律师,你们一般辨认一个嫌疑犯,是不是
找出几个相似的人,由当事人辨认?」

  「您想……您的意思是……您……这不可能的。您已经认识他了,您也熟悉
他的声音了,您无法再进行这样的辨认了。」

  「不,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通过声音来辨认他,我是说……我是…
…」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马律师,我想……我们能否请求法官同意……让我们来做这样一个辨认试
验:我们找出几个自愿者,然后我蒙上双眼,然后……我……一个一个地含他们
的阴茎……如果我能够从中将他辨认出来,那么……」

  「什么?」我被她的主意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她一定是气昏了头。

  「陈小姐,您一定糊涂了。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这难道不是一个公平的方法吗?」

  「这和公平不公平没有关系。法庭从来也没有过这样辨认的方式。」

  「从来没有过就不可以吗?你们有过律师为被告当场……当场做那种事的吗?」

  「这……您怎么可能将……那您不是又要……这不等于又要被这个混蛋再次
公开地强奸一次?」

  「这是不一样的。我愿意再让他得意一次。但我一定要让他受到他应得的惩
罚。马律师,您一定得帮帮我……」

  「陈小姐,您大概没有仔细考虑过。这是不可行的。您再想一想……」

  「我想过了。只有这么做了。否则我们就会输掉这个官司。难道不是吗?」

  「是的。我们已经输了。您的建议也挽回不了了。」

  「马律师,我绝对无法忍受看着这个人强奸过我之后还能大摇大摆地走在大
街上。我一定要……」

  「陈小姐,首先,您怎么知道您能凭着用嘴含含就能从几个男人里面辨认出
他来?要知道如果我们提出这样的请求,必定得同意让被告方挑选做试验的自愿
者。这些人的阴茎必然和赵泰江的非常相似,您根本无法预料会有什么结果发生。
其次,现在他们已经肯定可以赢这个官司,他们也决不会同意去做您这样只对他
们不利的试验。」

  「马律师,所以我需要您的帮助。您一定得说服他们来做这个试验。我想只
要我们提出来,他们会同意的。」

  「陈小姐,我不是说了吗,即使他们同意做这个试验,您又有什么把握能够
辨认出他来?」

  「这个您不用管。我必须试一试才知道?」

  「什么?您要试过之后才知道?您没有把握,对不对?您没有什么把握,试
试有什么用?不是徒增羞辱吗?」

  「马律师,我不会甘心的。我必须要试一试。」

  「您不甘心,但您难道再被羞辱一次后才甘心吗?」我心里开始对陈小姐的
胡闹式的想法给激怒了。

  「马律师,我一定要试一试。」

  「你……您太异想天开了,陈小姐。这是不可能的。」

  「不。马律师,您一定得帮我。」

  我无法理解她为何如此固执。难道她真的知道什么秘密?

  「陈小姐,您是不是知道这个赵泰江的什么特别的特征?如果是这样,您根
本不必去做这个试验,您先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每个男人的都是不一样的。只要让我再试
一次……」

  「什么?您怎么相信每个男人的都不一样?您接触过多少男人?」

  「我只接触过那个人,还有您。但是,我一定要试一试。」

  我实在无法搞懂,她平时都是非常温文而雅的性格,为何在这个问题上如此
固执。她到底在想什么?

  「陈小姐,您能否告诉我,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您是否会以为……呃……您
是否想通过他的身体的气味来辨认?如果是这样,我劝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因
为,他们在试验前,必定也会为此做好准备的。」

  「……不是……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要试一试。」

  「你……好吧,您告诉我,您有几成把握能成功?」

  「我……我不知道。」

  「那你……」

  「马律师,请帮帮我。我一定要试试。求您了。」

  我彻底糊涂了。陈小姐不象是个糊涂的人,她为何如此愚顽地固执己见?想
到她要将许多陌生的男人的阳具含进嘴里,而且还包括那个赵泰江的丑陋的家伙,
我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我仔细想了一遍这件事的可能的结果,还是无法同意她的建议。

  「陈小姐,我看,这还是太过份了。代价也太大。您真愿意为了将他关进监
狱,还要再让他侮辱一次?而且,这种试验都必须要有证人在场的,您愿意在公
开的场合做这种试验?」

  「马律师,您说的我都知道。但我没有选择。那个唐律师能做到,我又有什
么不能的?我一定要试试。」

  「陈小姐,我并没有把握能让他们同意做这种试验。他们已经胜利在握,根
本不会再节外生枝地冒这个险。」

  「马律师,您一定得帮我。我相信他们会答应的。我求求您了。」

  我在心里千万个不同意,但却无法忍心拒绝这个弱女子的恳求。

  「既然您如此坚持,我就试试吧。陈小姐,我必须告诉您,您这实在是在冒
险。」

  「马律师,就算我是冒险,但我也实在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您一定要争取
让他们同意做……拜托了。」

  陈小姐深深地向我鞠了一个躬。我不得不在万般不情愿的心情下答应了她。

  我们再次回到法庭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注视着我们。我心情沉重地站起来,
按下心中的慌乱,尽量冷静地说道:「法官大人,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刚才在这
里,就在这个神圣的法庭里,目睹了一幕令人难以想象的场面:我们的被告律师,
竟不顾自己的个人尊严,不顾法律的严肃和圣洁,不顾我们所有在座的人的心理
感受,做出了这种……这种令任何正常的人都会感到羞耻的淫秽行为。如果,如
果你们觉得这是可以接受的行为,我……我无话可说。我不想在这里探讨被告律
师的行为的道德问题。我仅想和你们讨论一下,被告律师通过她做的这事,想证
明给我们看的结论。我希望大家知道这样一个事实:一个男人的生殖器官,经常
会随着外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阴茎的长短和粗细,睾丸的大小和位置,是很难
简单地被一两个试验所能确定的。那么,现在这个被告律师不顾身份的试验,究
竟能否说明被告赵泰江在勃起后是否真的就是只有一个睾丸呢?我要很遗憾地告
诉你们,它什么也说明不了。」

  我故意突然停顿下来。以增强陪审们的注意。

  我知道,我这番话是有很多漏洞的。但我的目的并不是这么简单地去直接否
认唐佳慧的试验,这么做是没有多大用的。陪审们只会相信他们所看到的东西。
我的目的就是在他们的心里打上了一个问号,用以为我下面的建议做准备。

  果然,唐佳慧轻蔑地冷笑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准备来反我。

  我不等她发言,抢在她前面说道:「等等,请等一等,让我说完。虽然我很
清楚这一点,我也相信陪审们也清楚这一点,但是,我不打算和被告律师在这个
非常模糊的睾丸问题上陷入持久的争论和不必要的纠缠。为了更加准确地、毫不
含糊地证明被告赵泰江就是那个强奸陈小姐的罪犯,陈小姐和我商量了一个非常
公平非常简单的办法,希望得到法官大人和被告方的同意。」

  接下来,我就一口气说出了陈小姐提议的辨认试验。说完后,我心里非常不
舒服,脑子里开始幻想着陈小姐将一个个粗大的阳具含进嘴里的镜头。

  我一边坐下,一边观察唐佳慧的反应。唐佳慧脸上显现出非常不安的神情,
她显然也无法料到陈小姐会主动提出如此大胆的建议。看到她紧张失措的神态,
我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

  不出所料,她稍作思考后,跳起来,开始坚决反对我们的提议:「法官大人,
女士们,先生们,马律师关于睾丸的说法是毫无根据的。每个男人的睾丸在不同
的时间也许会有些许的大小的变化,但决不可能完全消失。而我们的被告赵先生
的睾丸在阴茎勃起时一个睾丸总是处于完全消失的状态,是赵先生特有的特征,
是无法用一般人的情形来否认的,我们可以反复验证这一事实。既然检控方提不
出任何有意义的反控,既然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赵先生不是那个强暴犯,
那么,我认为任何其他的试验都是多余的……」

  正当唐佳慧侃侃而谈的时候,那个赵泰江拉了拉唐佳慧的衣服,对她悄悄地
说了一句什么话。

  唐佳慧的脸色起了变化。

  我将她这令人不解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接着,唐佳慧有些结巴地说道:「
法官大人,请容许我和被告私下商量商量。」

  突然的变故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唐佳慧和赵泰江开始交头接耳地「商量」
起来。虽然我听不见他们在怎么商量,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似乎赵泰江是同意
要接受做试验,而唐佳慧却极力阻止他的冲动。我突然明白,为何刚才陈小姐说,
她相信他们会接受她的这个提议——因为这个赵泰江决不会放弃能让陈小姐再次
为他口交的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没想到这个赵泰江竟色胆大到如此地步,竟愿
意甘冒风险来接受这么一个口交机会。

  我开始对陈小姐的判断力刮目相看,也许,她真有什么法宝能将赵泰江辨认
出来?

  果然不出意料,赵泰江似乎说服了唐佳慧,她很不情愿地再次站起来,有些
结巴地说道:「好吧,我们接受做这个试验。」

  我这时的心情复杂极了,我知道从一个律师的职业角度来看,能得到这种试
验的机会无疑是非常非常难得的,但我内心深处还是不希望陈小姐去做这种试验。
显然,我这回完全失去了我以往对经手的案子的冷漠的客观态度,将我个人的感
情深深地缠杂在这个案子里。

  经过法官和双方律师的讨价还价,辨认试验定于十天后举行。总共参加试验
的自愿者,包括赵泰江本人,共为六至九人。具体人数并不预先告诉陈小姐,所
有自愿者皆由唐佳慧提供,地点在法庭后院的一个小厅里举行。除了我们两个律
师和法官,所有的陪审也都可以自愿到场观看。

  最具讽刺意味的是,我们两个律师对这个试验不仅完全没有热情,而且都一
致地反对做这种试验。但相反的,两个当事人却都急切地要做。可以说,我们四
个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心里都打着不同的算盘。

  我猜测,唐佳慧也有可能不是那么客观地在打这个官司了。也许她也对这个
案子投入了许多个人的情感?但我实在难以相信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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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战法庭(全) 作者:竹叶青

                (六)

  十天,在我的焦虑和不安中过去了。

  我数次询问陈小姐,她都不愿透露到底她有多少把握,让我非常糊涂和困扰。

  我按时来到预先商量好的试验场所,看到陈小姐已经到了。她对这个试验的
期盼,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热切。她穿了一身朴素的淡棕色套装,脖子上的一条
彩色的丝巾一下将她的美丽点缀出来,体现出她非常高雅的迷人媚力。

  看到美丽的她,我心情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我脑海里不断漂浮着她将男人
的阳具含进嘴里的样子,恼人的画面怎么也摆脱不了。

  唐佳慧用一条黑毛巾仔细地蒙上了陈小姐的双眼,又给她带上了一幅耳塞,
以防止她听见男人无意中可能发出的声音。一个靠椅放在了这个小厅里的一面墙
边上,靠椅前的地上放了一个厚垫子。不用说,陈小姐将跪在垫子上一个一个含
试每一个男人的阳具。垫子后面有另一个椅子,现在陈小姐就坐在这个椅子上休
息等待。

  陪审们都陆陆续续地来了,他们都坐在厅的另一边的两排椅子上,看得出来
他们不管男女好象都很兴奋地等待着试验的开始。

  终于,唐佳慧领着一个只披了件睡袍的男人从边上的门里进来。我知道那里
有个洗澡间,估计唐佳慧在那里为做试验的自愿者做最后的检查。

  试验开始了。

  这个男人坐到靠椅上后,就将睡袍解开,露出他那早已勃起的肉棒。唐佳慧
亲自用一块毛巾将他阴部盖住,只将他的阳具从毛巾中央剪开的一个圆洞里插出
来。果然不出意料,这个男人的阳具的大小和赵泰江的阳具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连形状都极其相似。唐佳慧显然做了非常周密的准备,我开始为陈小姐担心起来。
接着,唐佳慧将被蒙上眼睛和耳朵的陈小姐带到靠椅前,引导她跪在垫子上,并
将她的头推向挺立的龟头上。

  一幅淫荡的画面出现在众人面前:穿着高雅套装的美丽女人蒙着双眼,跪在
露出阳具的男人胯下,面孔直对着耸立起来的巨大的肉棒。我的下体猛地跳了起
来,在裤子中高高地撑起了帐篷。

  陈小姐的嘴唇一接触到男人的龟头,马上就张开了嘴,将这个肉棒一下就含
进嘴里。她上下含弄了几下,似乎在品味嘴里的肉棒和她记忆中的强奸她的男人
的肉棒的相似和不同。

  我一方面非常紧张,一方面全身又被性感的画面刺激得燥热难当,简直就是
在遭受残酷的精神折磨。

  陈小姐继续含弄嘴里的肉棒,让我失望的是,她似乎根本无法分辨出嘴里的
肉棒并不是赵泰江的。椅子上的男人两手按照唐佳慧的指示扶在椅子扶手上,舒
服地享受起陈小姐的口舌服务。看到这个男人淫邪的表情,我心里不禁怒火万丈。
我这时突然意识到为何我对陈小姐含进别人的阳具感到特别不舒服的原因,虽然
我和她还只是律师和客户的关系,但在经过了那晚她为我做的深喉之后,我的内
心深处已经将她看作是我的人了。她被别人的占有,自然在我心里产生了强烈的
嫉妒感。

  我虽然想通了这一层关系,但仍然无法摆脱内心的烦恼,体内的欲火夹杂着
妒火,随着陈小姐的动作越燃越烈。

  陈小姐嘴含肉棒的动作变得快速起来,突然,大为出乎我的意料,这个男人
竟就抖动着大腿,呻吟着在她的嘴里射出了一股股精液。

  这简直太过份了。

  虽然我们在事先商量时没有规定不让男人射精,但我以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陈小姐为这个男人含肉棒,已经被他大占便宜,他还怎么能如此过份地将精液射
进陈小姐的嘴里?出乎我的意料,陈小姐并没有立刻将这个喷射的肉棒吐出来,
这样一来大多数精液都被她咽进了肚里。

  我的心里难受极了,却又无能为力。

  大约不到五分钟第一个试验就结束了,陈小姐没有对这个男人作任何表示,
喝了几口唐佳慧递过来的清水后,站起来退到后面为她准备好的椅子上休息,等
待着下一个男人。

  唐佳慧领着那个做完了试验的男人走出厅里,自己又进入那个带有洗澡间的
小屋。大约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又领着一个几乎是同样身材穿着同样的睡袍的男
人走了出来,让他再坐到那个靠椅上,再同样披上同样的一个毛巾,让男人挺立
的肉棒从洞里穿出来。

  陈小姐再次被唐佳慧领到垫子上,将第二个人的肉棒又含进嘴里。几乎和第
一个一样,她用嘴套弄了好一会肉棒,结果是在比刚才还要短的时间里就又喝了
一嘴精液。

  我既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显然这些阳具形状太相似了,她无法马上判断出
这些阳具到底和强奸她的阳具有什么区别,以致于她每次都含得太久,让这些男
人在她嘴里大赚便宜不说,还能舒服地射精发泄。不过,让我有些庆幸的,是陈
小姐也没有错误地断定出这两个阳具,至少为后面留下些希望。

  如此连续五个男人,都是在她嘴里痛快地发泄出来。

  我观察了一会,发现这帮男人似乎都故意在她嘴里快速杵动自己肉棒,生怕
陈小姐过早否决掉他们的身份,让她们错过发泄的机会。

  我为他们的下流行径非常气愤,两次向在一边的法官提出抗议,但这个法官
好象特别专注地观看着这些口交秀,一点都不愿干涉。我只好继续痛苦地在一旁
观战,心里的感受真是难以形容。幸好预先讲好做试验的男人不许用手,否则还
不知道这帮无赖会做出什么行为。

  一幅幅强烈的画面刺激着在座的所有男人的感官,我全身的燥热也几乎达到
了顶点。全身混杂的欲火和妒火越烧越炙,我不得不拼命分散注意力,以抵御这
难以形容的折磨。

  当下一个男人坐上靠椅时,我惊呆了——这个「自愿者」,竟然就是那个在
庭审时坐在后排手淫的无赖陪审,他得意地坐到了靠椅上注视着陈小姐跪在面前
为他含肉棒。

  我大为光火,这简直是在贿赂陪审。但我也知道按照我们事先商定的规则,
由唐佳慧全权挑选试验人员,只要陪审完全符合标准,我就没有理由拒绝他的参
加。我无奈地看着他在椅子上享受陈小姐的口交,舒服地不断呻吟。当然现在的
陪审的作用已大为减低,现在案子的输赢全看陈小姐能否辨认出罪犯。如果我要
极力反对让这样的陪审上去,得罪了他也不会有任何好处。

  不出我的意料,他还不到三分钟就在陈小姐嘴里射了出来。看着他那好色的
样子,我的恶心到了极点。

  已经六个人了,赵泰江还未上场。按我的估计,唐佳慧大约就要让他上场了。

  就在这时,我惊讶地发现,唐佳慧竟领着一个形体瘦小年纪很大的人坐到椅
子上。这个人的阳具也是高高地翘起,但尺寸大小却和赵泰江的差别很大。

  我再仔细一看,天啊,这人竟是法官本人,这太荒唐了。显然唐佳慧是故意
要以此来讨好法官,同时又从心理上对我造成打击。

  我气愤得竟说不出话来,我乘着陈小姐为法官口交的间隙,拉住了唐佳慧,
质问她为何如此安排。

  她竟笑着对我说:「怎么了马律师?如果说法官的大小和赵泰江的差别很大
的话,不正好可以让陈小姐很容易就排除出来吗?您为什么如此反对啊?要不这
样好了,为了也让您满意,我也可以让您去做试验。您下一个上场,好不好?」

  她的话一下让我当场震惊在那里。啊,我也可以上场?

  一个天大的诱惑掉在我面前。

  我明白唐佳慧决不会有什么好意,但一想到能在被陈小姐含进嘴里,我的底
下极度地膨胀起来。我回忆起上一次被陈小姐深喉时在她口腔和喉咙里喷射时的
舒泰的感觉,那种销魂的感受实在太让人留恋了。

  我嘴唇发干,两眼发直,对这个机会实在舍不得放弃。但我知道这样做实在
是太对不起陈小姐了。万一她日后要是知道了,我还怎么面对她?而且,她曾含
过我的阳具,说不准她当场就能发现是我。另外,我要是也上场,还不被唐佳慧
嘲笑到死?在她面前我将永无自尊可言,这也许正是她的目的所在。但我现在身
体里的欲火已到了非要发泄不可的地步了,一想到被她含进嘴里的感受,我的兽
欲马上占了上风。

  我准备不顾一切了,日后我就告诉陈小姐,说我控制不住自己了。对了,就
告诉她我是上了唐佳慧的当了,一切责任都推到唐佳慧的身上。在唐佳慧面前丢
面子就丢吧,反正她自己还当庭为被告口交,比我更没有尊严。

  我忍受着唐佳慧射来的嘲弄的眼光,对她扭扭捏捏地说出了我愿意参加的话。
她没有多说什么,就领着我进入洗澡间,递给我一块香皂让我全身洗个干净。

  想到真的可以坐到那张椅子上让陈小姐口交,我的阳具已怒涨得几乎撑破了
裤子。

  我急不可待地将全身用香皂洗得干干净净,擦干了身子套上睡袍,急猴猴地
准备上场。

  唐佳慧正等在门边,一把拉住我。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然用手解开
了我的睡袍,将我的下体裸露了出来,开始仔细地检查起来。

  她蹲下来,然后将鼻子凑了上了,在我挺得高高的龟头上嗅了一下,立刻站
起来推开我说让我再去洗得更干净一点。我对她的刁难非常气愤,但只得乖乖地
照做。当我再次仔细地洗好后,又被唐佳慧用手捏着阴茎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看
着这么个漂亮的律师如此凑近地用手检查我的阳具,我的情欲再次高涨得无法控
制。

  唐佳慧这回算是满意了,她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香水瓶,对着我的下体
喷了两下。

  我不得不对她如此地攻于心计大为赞叹,这么一来,每个男人的味道绝对没
有分别了,我敢肯定就是让狗鼻子来嗅也嗅不出什么区别了。

  我涨着通红的脸,忍受着众人的目光,厚着脸皮坐到了靠椅上。唐佳慧依然
带着那种神秘莫测的表情,将陈小姐引到垫子上,并将她的嘴推到我的龟头边。

  陈小姐自然不辨所以,毫不犹豫就将我的阳具一口含进嘴里。一个湿润温暖
的口腔包裹住我的肉棒,突然传来的刺激让我几乎惊叫得要发出声来了。我极力
控制住自己的呻吟,开始体会陈小姐再度为我口交的舒服的感觉。

  陈小姐这一回没有努力去深喉,但她含住我的肉棒时,开始用舌头在我的龟
头、阴茎上猛舔一气,显然是在寻找那个男人应有的某些特征。她的舌头的动作
却对我的阳具产生了巨大的刺激,几乎一下就将我推上了射精的高潮。我努力抗
拒这种刺激,不想一下就射出来,否则也太过丢人了。但是陈小姐的舌头不断地
在嘴里的阳具上转动探索,滚滚而来的一波波刺激不让我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我
突然明白为何那么多男人都几乎是在几分钟之内就都泄掉了,这实在都是因为陈
小姐的舌头摩擦刺激太过厉害了。

  陈小姐突然开始在我的肉棒上用嘴唇上下套弄起来,加强了的刺激立刻就将
我送上了不归路。

  我也顾不得对陈小姐的触犯了,任由自己的阳具在她嘴里爆炸,将一股股的
精液全射进她的口腔深处,大口地喘着粗气,享受那象潮水般袭来的一波波的快
感。我眼看着陈小姐吞下了我的许多精液,只有少数滴落到盖住我阴部的毛巾上。
她并没有将嘴里的液体吐出来,只是又喝了两口水涮洗了一下口腔,坐回到她的
椅子上等待着含试下一个男人。

  我穿好衣服后见到另一个体型和赵泰江差不多的男人坐在了椅子上享受起陈
小姐的口交。

  突然,我意识到这已经是第九个男人了,已经到了我们商量好的试验人数。
而到了这个时候赵泰江依然还未上场。

  啊。我感到上了一个大当。

  如果陈小姐记得住人数的话,她必定会以为这前九个男人里必然会有赵泰江
在里面。那么她一旦给出一个胡乱的猜测,赵泰江还未上场我们就已经输掉了。

  这……这个唐佳慧实在太阴险了,最最让我气愤的是,她故意同意让我也上
场。这样一来,我甚至根本就无法向她提出抗议,她肯定会说多了一个人就是因
为我的额外的加入的缘故。

  唉,都怪我色心太重,竟在不觉之下上了唐佳慧这么一个大当。我心里大为
恼火,却憋得发不出来。要是事后让陈小姐知道了,她会怎样恨我啊。我在心里
一遍一遍地痛骂自己,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我紧张地盯着陈小姐在这个男人身上含弄着,很快就将他送入极乐的高潮,
满口含入另一堆精液。陈小姐依然坐回椅子上,没有做任何表示,还是坐在那里
等着下一个男人。

  我大舒了一口气,心里就象一块石头落了地。幸好陈小姐没有被唐佳慧的伎
俩所骗,一种从罪责深重的错误中解脱出来的感觉让我一下轻松下来。

  大概陈小姐根本就没有计数她到现在已经含入了几根阳具,反而让唐佳慧的
阴险诡计全落了个空。反观唐佳慧的表情,她显然有些不舒服,脸上的神态明显
紧张起来。她不得不走到那个洗澡间里,似乎是很不情愿地带出整个案子的中心
人物——赵泰江。

  我们几乎所有的人都紧张地盯着陈小姐的动作,看她能否凭舌头最终判断出
这个赵泰江来。

  和前面的过程没有两样,陈小姐依然含住赵泰江的阳具。虽然从外面看不出
来,但我知道她一定在用舌头在这个阳具上面探索搜寻。

  唐佳慧也紧张到了极点,她紧锁的眉头表明她对整个试验也没有一点把握。

  赵泰江被刺激地急喘着气,似乎在拼命地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
音,我可以理解他现在最担心的莫过于让自己忘情时发出的声音泄露他的身份。

  很快,赵泰江抖动着大腿,在陈小姐嘴里发出了一串串精液。

  陈小姐放开了他,立刻退到了后面的椅子上,没有说任何话。

  唐佳慧让赵泰江离开大厅,然后告诉陈小姐试验结束了,让她解开蒙在眼睛
上的黑布和耳朵上的塞子。

  陈小姐眯着双眼,适应着突然重见的光明。她然后以平静的出奇的声音向在
场的所有人宣告出了我最最企盼的答案:

  「强奸我的人,就是那最后一个人。」


                后 记

  我拿着一把鲜花,按响了陈小姐公寓的门铃。

  这是案子宣判三天后的星期六,陈小姐专门为了答谢我为她赢得这起案子请
我去她的公寓吃饭。我当然是心情激动地接受了她的邀请。我们赢得了这场十分
艰难的胜利,实在是该庆祝庆祝了。

  这个案子是我整个律师生涯里曾遇到过的最富戏剧性、最具挑战性、也是最
大起大落的案子了,而且我在这个案子的最后审理中竟两次尝到陈小姐的口交服
务,将是我一生最最难忘的奇遇。

  陈小姐为这个官司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她对于最后的胜利是非常骄傲的。
当陈小姐听到那个赵泰江被判十二年徒刑的判决时,脸上绽露出的笑容深深打动
了我的心。

  我还从未象这次这样为赢得一场官司如此发自内心地高兴过,不过,我还一
直没有琢磨出来,陈小姐到底是如何判断出最后那个人就是赵泰江的,我希望今
天能亲自问问她这个迷底。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娇艳性感的女人站在了我面前。

  我一时惊呆了,无法相信这个如此美丽的女人,正是陈小姐。她今天穿了件
艳丽的连衣裙,化了淡妆的脸色白里透红,象浮在天空中的彩霞闪着光彩。

  她接过我的花,大方地将我让进屋里。我发现她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美肴,只
等我的到来。

  我入了座,陈小姐拿出了一瓶酒,对我说道:「马律师,我今天要好好谢谢
您为我赢得了这场官司。」

  「哎呀,陈小姐,看您说的,我们赢了这个官司,其实全是您的功劳,我还
要感谢您才对呀。」

  「马律师,这个官司已经结束了,您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陈小姐陈小姐的了?
您就叫我倩云,好不好?」

  看着陈倩云娇羞的模样,我心际大为跳动。我对我的客户们从来都是以先生
小姐来尊称,还从未这样直呼其名的。如此一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不就更深了
一层?

  「啊,那……就谢谢了,倩云。你也别再叫我马律师了,你叫我马敬好了。」

  「好,马敬,来,我请你尝尝这瓶酒。」

  说着,陈倩云打开了那瓶酒,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递给我说:「你闻闻看,
香不香?」

  「哇,好香啊?这是什么酒?」

  陈倩云抿着嘴笑了,却不告诉我,径直在两个酒杯里各倒了大半杯,然后递
给我一杯,对我说道:「你先尝尝看,好不好?」

  这是深红色的葡萄酒,看上去却和一般的酒不一样。我浅尝了一口,顿感一
股浓香温馨的甜味充满嘴里。

  「啊?这是什么酒?我可从未喝过呢?」其实我并不常喝酒,但直觉告诉我
这酒必定是瓶名贵的好酒。我拿起那个酒瓶,却发现上面连一个字都没有。

  陈倩云也浅尝了一口,咂着嘴说道:「哈哈,这可是我外公在我出生那年特
制的土酒,好不好喝?」

  「啊?是吗?你外公真是造酒的高手呢。」

  「那可不?当时我外公造的酒可是远外闻名呢。来,为了我们的胜利,干杯。」

  「对,为了我们的胜利,干!」

  出乎我的意料,陈倩云竟一口咕噜咕噜地将那杯酒一饮而净。我自然也不敢
怠慢,也一口气将杯里的酒饮净。这酒喝进喉咙里比我想象得还要爽口得多,一
股热流随着酒的下肚扩散到全身。

  「啊,倩云你真能喝酒啊。」

  「哪里,这酒入口不烈,却特别提劲。我外公说,这酒很有补性呢,你可要
多喝点。来,再来。」

  「啊,原来如此。这酒你外公是拿什么做的?」

  「这个嘛……他可没告诉我。他说他这造酒的方子是只传男,不传女,所以
我妈就不会做这酒。不过……」

  她又含进一口酒,在嘴里品味了一会,然后告诉我:「这酒是用高粱、柴米、
紫葡萄……还有……嗯,桑果,迎春花……」

  「哇,你能尝出来这二十多年前的酒里都有什么?」

  「我只能尝出这酒是用什么做的,但尝不出具体的配料比例。」

  「你是怎么能尝出来的呢?」

  「我外公没教我如何做酒,但他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我如何品酒。所以
……不瞒你说,我在十岁时就能品出八十几种不同的酒来。」

  「啊,你真是厉害。来,干杯。」

  「干!」

  我们又各喝了一杯,不善喝酒的我已能感到酒意开始冲进头脑。

  「你外公这酒有名字吗?」

  「他……管这酒叫『女儿红』。」

  「啊……」

  我心里开始悸动起来,心里暗自琢磨这名字的涵义。看着面前的美人,喝着
杯里的美酒,我已经开始陶醉了。

  突然,我想起我还未问问她是如何认出那个最后一个男人就是赵泰江的。

  「啊,倩云,我一直不懂……你那天是如何认出那个赵泰江的?」

  陈倩云又抿嘴一笑,不知是由于酒意还是她的羞涩,她脸上的红晕一圈圈地
扩散,让她变得更加迷人了。

  「马敬,你知道吗?唐律师前天还专门来找我,也是要问我这个同样的问题。」

  「嗷?是吗?她也来问过你?」

  「是的,你知不知道,她是从哪找来的那些做试验的自愿者的?」

  「啊?我还真不知道呢。」

  「唐律师是找到了那个秋燕,让她找来她的一些老客人。然后由唐律师亲自
检查挑选出来的。」

  「是吗?那个唐佳慧真是厉害。」

  「你知道她是怎么挑的吗?」

  「她是怎么挑的?」

  「她……哈哈……她一个一个地含进嘴里,感受和赵泰江的差别……」

  「什么?是真的?」

  「嗯,嘿嘿。」

  我看着陈倩云调皮地笑起来,完全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但我实在难以相信
那样一个高贵美丽的律师会将许多嫖客们的阳具一个一个地含进嘴里去品尝比试。

  「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律师亲口告诉我的,她说她仔细含过的,根本分辨不出区别。还问我是
怎么辨认的。哈哈哈哈……」陈倩云开心地笑着。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官司后来完全就是这两个女人在斗智斗勇,最后以陈倩
云的完胜而告终,她当然是非常地开心了。

  「这个唐佳慧……她也太过份了……没见过这么……这么出格的律师的。」

  「马敬,你们律师是不是为了官司都是不择手段的?」

  她的话让我面上一红,她大概在暗指我的什么行为?我心虚的不知该如何回
答,好在酒意已让我的脸红得很了,我的表情她没有察觉。

  我有些尴尬地说:「我们律师也不是常做出格的事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不择手段,是指……你知道那个家伙的睾丸为何
只有一个?」

  经陈倩云的提醒,我突然想起这么一个极大的谜还未解开。

  「什么?你知道原因吗?」

  「嗯,哈哈哈哈,唐律师为了交换我的答案,她就告诉了我这个秘密……哈
哈哈哈。」

  「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其实很简单啦,你不知道你们男人睾丸会变小吗?」

  「这……这我知道呀,但怎么会全消失呢?」

  「这就是他的特征啦。但是,你不知道,他勃起时一般还是会有两个睾丸的。
只有……只有连续射三四次精之后,他的一个睾丸才会消失啦,唐律师就是利用
这一点欺骗我们。所以,我才说她不择手段嘛。」

  啊,我恍然大悟。难怪那天赵泰江竟在唐佳慧非常激烈的手淫之下也不能勃
起,最后还得借助她用嘴为他口交才成功,原来是因为他这之前一定已连射了几
次精了。再想起他们那天竟一起迟到了好一会,说不准唐佳慧就是在法庭外面什
么地方帮他射精以致于迟到了。天啊。这实在是让我难以想象,这个唐佳慧的确
是太不择手段了。

  「我真没想到唐佳慧会这么……这么不择手段,她也太要强了。」

  「唐律师告诉我,她这么做,全是因为看到我们做的那盘试验的带子后,受
到了很大的刺激……」

  我的酒意越来越浓了,想起陈倩云那晚和我做的深喉试验,我的下体不知不
觉就又硬了起来。

  「那……倩云,那你到底是如何辨认出赵泰江的呢?」

  「哈哈……马敬……我其实刚才已经将秘密告诉你了呀。」

  「什么?你告诉过我……」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品酒的高手?」

  「是呀,但是,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噢……」

  我突然明白过来,嘿,我怎么反应这么慢。作为品酒高手的陈倩云,一定是
通过精液的味道辨认出赵泰江的。难怪陈倩云将每一个参加试验的男人的精液都
吸进嘴里,原来她是有意这么做的。我这下彻底明白了,心里却还隐隐地不是滋
味。

  「马敬,你知道,每个男人的精液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

  「你……经过几个月,还能记得那个人的精液的味道?」

  「……在那种情况下,被逼迫第一次喝进那种东西,你一辈子也是忘不了的。」

  「啊……不谈这个了。来,为了我们的彻底的胜利,干杯!」

  「干!」我们再次将杯里的酒一饮为尽。

  这时的酒意已充满我的全身,我头脑虽还清醒,但奇怪的是全身却发出一种
异样的燥热,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体内的欲火正在勃起燃烧,我可不能在陈倩云面
前失态啊。

  突然,我想起,如果陈倩云能品出不同男人的精液,那么,她不是也能品出
那天我也参加了她的辨认试验?

  我心里一股凉意猛然升起,尴尬的表情在我脸上冻结住无法散开。

  她是否已经知道了我那天的极不道德的行为?那可是近似于背叛她了啊。

  「啊……倩云……我……我有一事……想向你坦白……你一定要原谅我。」

  「马敬,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嗯……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那天也参加了
辨认试验?」

  「啊?你已经知道了……倩云……实在实在对不起。我一时鬼迷心窍,再加
上……唉,你一定要原谅我。我非常非常的抱歉……」

  「马敬,哈哈,你真不用放在心上,我根本就没有怪过你。我只是奇怪,你
为何瞒着我而不早告诉我。」

  「嘿呀,你不知道,我是临时被唐佳慧叫上去的。我后来才知道那其实是她
早就安排好的一个陷阱,我是上了她的当了的。」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啊。她让我临时参加后,不就是多了一个人嘛?这样你就很可能被她所弄
糊涂,幸好你没有被她骗倒。」

  「原来如此,我当时的确有点糊涂,我以为最多只有九个人,但没想到前九
个人都不对。

  「倩云,真的对不起了。」

  「嘿呀,马敬,我怎么会怪你?那还不都是那个精灵鬼怪的唐律师设的诡计?
而且……你知不知道,还亏了你在第八个上了场。」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那天之前曾尝过的唯一的两个人中的一个,所以我尝出是你之
后,对我自己的判断力更加有信心了,否则我真会给她骗过去也说不定。」

  「啊……」

  我实在想不到事情还有这么一个曲折,不过,好在陈倩云一点都不怪罪我,
让我一下大为宽心。

  「其实,马敬……哎呀……不好……」

  「什么?怎么了?」

  突然,陈倩云的脸部表情显得非常窘迫,她被酒意醉得两颊通红,有些朦胧
的眼神射出迷人的光彩。她话没说完,不好意思地看看我,又低头看看自己的酒
杯。

  「倩云,什么不好呀?」

  「嗯呀……你别问了,这……我真不该让你喝这酒的。」

  「什么呀?为什么?你告诉我嘛。」

  「……唉,我忘了我外公去世前曾跟我说的……这酒……啊……」

  「你可别卖关子啊,你忘了你外公说了什么?」

  陈倩云似乎非常尴尬。她扭捏地站起来,一把将我拉过去并将我推倒在沙发
上,然后伏身对我含情脉脉地说道:「马敬,你是不是全身很热了?」

  「是呀,你怎么知道?」

  「……我外公说,这酒……只能……你还是别问了,好不好嘛?」

  我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哪里还好意思再紧追着问她,估计必定是什么让她女
孩儿家害羞的话。但我的确全身都燥热起来,挺立的阳具在裤子里勃然待出。看
着面前醉意甚浓的陈倩云,我暖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舒服地说不出话来。

  「马敬,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象那个秋燕说的?」

  「秋燕?她说的什么呀?」

  「你……还装糊涂……她不是说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那个?」

  正说着,陈倩云忽然蹲到了我的胯间,开始解开我的皮带并退下了我的裤子,
露出我那早已在内裤里支起帐篷的肉棒。

  我拼命想着,可是带有醉意的脑子已经转不大动了,实在想不起来秋燕到底
说了什么话。

  我正在茫然地回忆秋燕做证时的情景,陈倩云已经拉下了我的内裤,一口将
我的阴茎含进嘴里。

  我突然想起,秋燕在回答唐佳慧的问话时,曾提到过男人都喜欢吹喇叭的话。

  我彻底陶醉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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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杀手(全) 作者:竹叶青

               遭遇杀手


作者:竹叶青


  她被一双巨手按倒在床上时脑子一片空白,嘴被堵上后,她被一大汉翻转过
来,才看清来袭之人的健壮完全不是她能反抗的了的。但她还是本能的拼命抵挡
和躲闪,直到双手被来人扭得痛彻心骨,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力量是远强大于己,
任何抵抗都是自找苦吃。难道就要遭受此人的强暴?这可是自己一辈子从未遇到
过、也一直都很恐惧的事。

  她完全放弃了反抗,以祈求的眼光看着来人,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同时
她也在思索着可能的逃脱机会。丈夫出去与朋友玩牌,只怕一夜也不会回来。尽
量发出声音会否引起此人的报复?也许此人只是为了钱?心中的疑虑起伏不定。

  壮汉以一手将她双手擎在她背后,一手抚摸着她躲闪的脸,对她淫笑着说:
「嘿嘿!这么漂亮的女人都不想要了,你丈夫真有毛病哎!」

  被他莫明其妙的话困惑着,她躲不开摸向她颈部的大手,只能开始哭泣。

  壮汉继续用手在她身上乱摸着,将手滑入她胸前的内衣,在她身上乱摸。

  「你想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吗?我都跟你直说了吧。我是个职业刺客,谁出
钱我帮谁杀人。这一次是你丈夫雇了我,嘿嘿!目标就是你。」

  她惊讶地停止了抽泣,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她丈夫怎么会跟这种人打交道?

  他绝对是在胡扯。

  他用手撩开她的头发,手又摸到了她的喉下,对着她不信的眼睛说:「不信
吗?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他叫我杀你,我只管拿钱。你想想吧,没你丈夫
的帮助,我怎能复制到你家的门钥匙?又怎能知道他约了朋友今晚去打牌?嘿,
就是为了制造不在现场。他走前是不是说,要到半夜以后才会回来?嘿嘿,其实
他要到明早才会回来。不信你就等着看吧!啊,你也没机会等到明天了,我拿了
你丈夫的钱,虽说少了点,但总得讲信誉。干我们这行的,最重信誉。」

  她一阵气结:「难道这人说的是真的?」

  她回忆起他这两天对她不寻常的关心,与他前一阵吵着要离婚完全不同。本
来她还开始有了期望,现在看来丈夫是为了不择手段地要除掉她,就是为了避免
离婚后的要给她的抚养费,甚至还可贪了她的陪嫁。真是狠毒,怎么以前都没想
到?

  他开始把手往她的内衣里探去,在她胸前捏摸着。她再次本能地躲避,但他
的大手紧紧贴在她的胸上,她没有躲避的空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任意轻薄她
的胸部。

  「嘿嘿,信了吧?他还告诉我,你会8点左右洗澡,然后看13台的家谈节
目,大约10:30睡觉。那时就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嗷,对了,他还故意将电
话弄坏,以防外人来打搅。嘿嘿嘿!这是我出的点子,干我们这行的,不小心不
行。」

  他已将手放在了她的乳部,为了更好的玩弄,他把她胸前睡衣扣挣开,用手
托起她的乳房。

  「这么丰满的奶子,你丈夫是不是玩你玩腻了?啊?哈哈哈哈!想知道我为
什么还不下手?嘿嘿,你也知道男人的需要吧?我一般杀人总是干净利索,但这
回看到你穿着睡衣在屋里走来走去,实在撩人啊,哈哈!所以,先玩玩吧,反正
我们有的是时间,你也不急着去阎王殿,对吧?」

  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强暴和死亡,她反而异常的冷静。她知道只要有时间,她
就还有一线希望。刺客就是为了钱要杀她,要能付更高的价叫他放过她,未必没
有可能。她现在最重要的武器就是她的身体,拼命反抗是不可能逃过他的手掌,
不如顺从他,最重要的,是要将口中的毛巾先去掉,好和他讨价还价。

  她不再挣扎,反而挺起了胸部任他凌辱。这不是很容易,她还从未被除她丈
夫以外的男人这样抚摸过,但她必须忍受。

  他的大手轮流地在她的双乳间摸捏着,从她的反应中知道她已失去反抗的意
志,玩起来更加大胆放肆。

  「把你的腿分开点。」

  她感到了一种极大的污辱,但内心的羞辱压不过求生的欲望,而且心中对丈
夫的仇恨俱增,于是顺从的张开了双腿,半短的睡衣下露出了浅红色的内裤。

  她用眼神祈求地看着他,同时在睹住嘴的毛巾后面发出「呜呜」的声音,以
期引起他的注意。

  他的手现在抚摸到了她的大腿内侧,并抚摸到了两腿根部的内裤,在她的阴
部抚摸着。同时,他用嘴从她的耳根处开始向下吻,在她脖子和脸上又吻又舔,
配合着他在她腿根的手,对她产生极大的刺激。

  「你好像想说点什么?我可以把你嘴理东西拿开,但你别惹麻烦噢?」

  毛巾被拿掉后她开始大口的喘气,同时也尽力掩盖被他的热吻刺激激起的情
欲。很是奇怪,一但下定决心把身体给对方后凌辱后,她对他的侵犯已不如先前
般反感。

  「求求你别杀我,好吗?我丈夫给了你多少钱?」

  「哈,不杀你是不行的,我还要吃刺客这碗饭,就不能坏了规矩。你丈夫很
小气唉,跟我讨价还价了半天,只肯给7万美元,先给了我四万。你要是查查银
行存款,这几天一定少了7万。我一般是不接这么小的客的,我一般只做几十万
的大生意。最近生意少,闲着也是闲着,就接了。」

  她盘算了一会,看着他凑上来的嘴也不回避,任他在她双唇上吻了好一会,
他越来越大胆的侵犯她,在她嘴上热吻,并干脆把舌头深入她的嘴里搅动,下面
的手更加猖狂。

  她也只得忍受他的上下攻击,好一会后她把嘴移开,说:「我只有5万多一
点存款,全部给你,你就放过我吧?」

  「不行啊,哈哈,我拿了你丈夫的钱,不能失信啊。而且你和你丈夫都已认
得我的脸了,不杀你灭口是不行的了。你只要配合配合,我们一起来个痛快,否
则你死前还不得好过。而且你丈夫反正也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顾忌?」他用手
托起她的脸,在她嘴上粗野地吻起来。

  她猛地把头扭开,狠狠地说:「你要用强,我反正是一死,决不会让你轻易
得逞。但你要是肯放过我,我今晚会随你任意。」

  「嘿嘿,你还跟我来狠的?我可是吃软不吃硬,强奸烈女也是种乐趣。」

  他的大手在她乳部一捏,痛得她大叫,眼泪都流了出来。

  「噢!好好好,别捏我。我什么都依你,别用劲,求求你了。」

  「我说,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反正今晚是我的了,再怎么反抗也是
白搭,你也是知道的,不是我求你合作,而是你求我别太暴力,否则我可不再温
柔了。莫非你喜欢虐待?我这人对虐待女人不太感兴趣,除非你逼我。」

  「呜……呜……呜……」

  他一边在她的大腿上抚摸着,一边对她说:「别哭了!你要是不能让我爽个
够,我不会让你有个好死。」

  他将她的双手放开,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跨坐在她身上,两手一把撕开她
的睡衣,将她一双丰满的乳房暴露在灯光下,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她的下半身在他的胯下动弹不得,被扭得酸痛的双手也不敢有何剧烈反抗,
只是像征地低档着这个男人的双手。

  他的双手开始同时抚摸她的双乳,在她裸露的上身乱摸,不时地捏着她的乳
尖,还对她用轻薄的语言挑逗着:「怎么样?这里舒服吗?很刺激吧?你的奶子
真圆啊!除了你丈夫,还有男人玩过吗?怎么?还没偷过男人?」

  她难以忍受在她身上乱摸的双手,时不时的拧腰躲闪,但都被他凶狠的抓捏
所控制,只好任其乱来。心中想着自己丈夫如此狠毒,竟雇人来揉躏奸杀自己的
妻子,他还是人吗?同时仍在盘算如何让他放过自己:即使不放过自己的身子,
也要他饶了自己的命。

  他开始脱下上衣,露出健壮的身躯,然后一把扯开她下半身上的睡衣,顺手
褪下她的内裤。然后用一只手开始在她的阴部乱摸,另一手仍在她胸前搓揉着。

  在他如此玩弄下,她越来越受不了,猛地纠住她胸前的手,挺起上身想阻止
他的动作。

  他再次把她按倒,整个上身压在她身上,裸露的身子就压在她的乳房上,给
了她更大的刺激。

  他把她的头固定住,对她说:「好好跟我吻一吻,否则别怪我用强了。」

  说着就把嘴凑到她嘴边,等着她。

  她心中一阵发麻,一种豁出去的感觉使她鼓起勇气,抛开了他的浓烈的陌生
男人气息给她的反感,无奈地把嘴贴在他的嘴上。

  他一动不动地享受着她温暖的嘴唇,然后开始猛烈地亲吻着她的双唇,同时
用赤裸的身子摩擦着她的乳房。

  她在他的热吻下开始淋痹,内心还在挣扎着保持一片清醒。突然一个念头涌
上心头,她猛然抛开他的嘴,对着他气愤的眼光柔声说到:「我能不能也雇你杀
个人?我将把我的全部家当全变卖了,能有约十万美圆。」

  在他还未缓过神来,她使出她最迷人的媚力,继续快速地说:「我要你杀的
人就雇你来杀我的人:我的丈夫。只要你不杀我,我明天就能付你五万,而你杀
了我的丈夫,就等于灭了口。我雇你去杀我的丈夫,也就是卖凶杀人,罪不比你
小,也决不敢去出卖你了。你看如何?」

  「嘿嘿!你还真聪明,嗯,让我想想。」

  「你杀了我丈夫,也就是帮我报了仇,我还要感激你,就更不会去告官,你
岂不更安全?你还多拿一倍多的钱,我可求你了。」

  「好到是好,可让我失信于人……」

  看着他仍然是色眯眯的双眼,她知道命或能保住,身子是难免了。但这对她
已是最好的结局了,报仇的心情压倒了她的羞辱心,她立即快速说到:「你现在
可以随意玩我的身子,算我付给你的定金,只要你不杀我……」

  「嘿嘿!你的身子今晚本来就是我的,怎能又拿来当定金?这样吧,你今晚
要好好服侍我,让我好好玩个痛快,我就放过你。明天一早你丈夫回来时,我就
将他做了,也算帮你报了仇,你再付我五万现金,你其它的家产我没兴趣等你去
卖。你看如何?」

  她感激地点点头,把身子摊倒在床上,等待接受他的玩弄:「好,就这样,
我让你随便玩就是。」

  「嘿嘿!但要是我今夜不够尽兴,我还是作你丈夫的交易。你听明白了?」

  她虽然很生气,但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对方手里,还有什么选择?只好默
默地看着他爬下她的身子,想着今夜不知会有什么样的耻辱在等待着她。

  他站在床边对她说:「你先帮我把衣服脱光吧。」

  她赤裸着身子在床上爬到他身旁,开始帮他解开裤带并脱去上衣,而他的双
手就不停地在她光滑的裸体上恣意抚摸。当他的裤子滑下地上后,他坐到床头,
只剩一条内裤,色眯眯的看着眼前裸着的雪白肉体。

  她移过去,乖乖地帮他除去内裤,眼前跳出早已耸立的阳具。她还从未这么
接近地看到除她丈夫以外男人的身体,异样的气体刺激着她的感观。她知道必须
让这个男人得到性的满足,否则自己不仅报不了仇,连性命也难保。她跪在他两
腿之间,用手轻巧地开始抚摸着此人的性具,期望自己的主动能给他些好感。

  她的手使他的阳具更加挺立,巨大的龟头从包皮中伸出,她用手在他的包皮
轻轻摸着,期待如此会给他带来快感。果然他发出愉快的呼声,用手摸了摸她的
脊背,对她调戏的说:「哈,作过人妇的就是会侍候人。来吧,你用嘴巴侍候侍
候我的鸡巴吧。你其实是个淫荡的女人,只是从来没被男人好好开发过。」

  她听了这话开始头皮发麻,她可是从未为人口交过,就是她丈夫也不例外,
为此他丈夫一直不满。现在可好,要为这个陌生人的阳具献上自己洁净的嘴,是
她一直没想到的。但现在后悔也晚,她才知道侍候这个男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事
到如此,她更加痛恨那对她无情的丈夫,否则自己如何会落入如此任人凌辱的境
地。

  「哎,怎么还不动?你没含过你老公的鸡巴?难怪他要甩了你。你要不用心
给我含,我也不会放过你。来吧,先用舌头好好舔。」

  她已放弃了幻想,鼓足了勇气,伸出舌头舔向他的龟头,他的龟头从包皮里
更加挺出。她压下恶心的感觉,用舌头沿着龟头温柔的舔着,用心去满足这个今
晚掌握着她命运的男人。

  一碰到他的尖尖,他就发出一声轻叹,伸手在她乳房上轻轻捏了一把,道:
「对,就这样。」

  受到他的鼓励,她知道自己给他带来的快乐很可能会让她逃过此劫,开始更
加卖命地舔弄他的生殖器,用舌在他的阴茎周围不停的抚慰。

  他坐在那里,不时的用手在她的身上乱摸。享受着她温柔的舌头的服务的同
时,还不忘用语言去侮辱她:「你的乳房真圆啊!是不是常被男人这样摸呀?不
会没偷过人吧?你的舌技练得不错嘛!把它含进嘴吧。」

  她忍受着他扣在她乳部的双手,在持续舔了近五分钟后,舌头已开始有些发
麻。他这时的阳具已坚硬无比,上面被她舔湿的皮筋在她的舌下闪着光芒。听到
他的命令后,她把嘴张成圆形,慢慢的把龟头含入口中,思考着口交该怎样进行
才能尽快结束这样的服务。

  她用唇含紧他的阳具,头部开始上下滑动,让他的阳具在她的口中进出,想
像着他性交时的动作。他搓捏着她的乳头,阵阵喘气声显示他正从她的动作中得
到了巨大快感。

  「啊……啊……含深点,再含深点。」

  她的屈辱感在加强,但还是顺从地含入更多的阴茎,希望他能尽快射精,她
不顾羞耻地更快地上下运动她的嘴,用唇摩擦着他的阴皮,想像着把自己的嘴当
做女人的阴部,不断地套弄他的阳具。

  「啊……慢点慢点……想这么快就让我泄掉吗?混帐!慢慢吸……也要用舌
头舔。」

  她更加感到屈辱,放慢了动作,她一边吸着他的阴茎,一边用舌在他的龟头
上舔着,为了让他高兴,她主动又吸入更多的阴茎,让他的阳具几乎深入到她的
口腔后壁。但如此大的异物深入口中差点让她呕吐出来,才发现用嘴服务男人不
是件容易的事。

  他一手抚摸着她的身子,一边用手虚按着她的头,让他的阳具一下一下的深
入她的口腔,享受她的火热的嘴带来的快感。

  「啊……就这样……对……你的口交要是经常让我这么样常训练训练,你的
男人大概也不会舍得雇我杀你。哈哈!别忘了用舌头多舔舔。」

  被他阳具赛满嘴可不是舒服的滋味,而还要这么上下滑动就更困难。就这样
被他在嘴中抽插着,她还不时地用舌头在她嘴中的阴茎下舔弄,让他极尽快乐。

  他一面享受着她的口舌服务,一面用手在她乳房上随意的摸着。就这样在她
口中抽插了好一会后,开始有要射精的迹像了:喘气声越来越粗,动作也越来越
快。

  突然他拎起她的头,另一手沿她小腹摸向她阴部,对她笑嘻嘻地说到:「你
的口技暂时领教到这,你还需要多练练,现在我们来玩玩你的下面吧!怎么,你
底下可湿的很呢,早就想要我插进去了吧?」

  她的脸红到了耳跟,她自己也未意识到自己的性欲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换起,
心中羞愤交加。他的手指探入她的阴部摸索着,她毫无反抗地任他凌辱,同时无
助地抗拒着他的手带来的刺激。

  他躺下了身子,让她跨在他的阳具上,两手扒开她的大阴唇,对她说:「来
吧,把我的鸡巴插到你的里去。」

  她还从未和丈夫这么样做过爱,她从来都是被动地躺在那里让他丈夫干,如
此的姿势使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妓女。但除了顺从这个男人外她没有选择。

  她慢慢把屁股坐下,将自己的阴部对准他的阴茎插去。早已湿润的阴腔毫无
困难的滑在他的阴茎上,一阵巨大的刺激使她忘情地发出惊叫,她羞愧的无地自
容。

  「哈哈哈哈……怎么样?感觉不错吧比你丈夫如何?你就上下地操吧。」

  她红着脸,慢慢抬起身子,阴道摩擦阴茎的快感再次让她止不住呻吟。她再
也不顾保持自己的矜持,一上一下的抬动屁股,在他的阴茎上获得刺激。

  这是她从未在她丈夫身上享受到的刺激,她忘情的快速上下抽插。他也在她
的抽动下快感连连,不停的用手摸捏她的双乳,享受着她紧包的阴道在他阴茎上
的摩擦。

  她不到两分钟就支持不住,在「嗷嗷」声中达到了她一生都未经历的高潮。

  就在她的动作慢下来,还未从高潮中恢复过来时,他猛捏了一下她的乳房,
对她吼到:「贱货,只知道享受了,我还没爽过呢!快动别停。」

  她这才忆起自己是在服务别人,她再次加快速度,继续她猛烈的抽插,没过
一会她已是第二次达到高潮。

  他享受了一会她的抽插,然后猛地把她推倒了在床上,一下子跨坐到她的脸
上,把刚从她阴道理拔出的湿淋淋的阳具对着她的嘴,捏起她的下巴,迅速地说
道:「快,把它含住,我要泄到你的嘴里。」

  她还未从高潮中完全清醒,全然不顾阳具上沾满着她的淫水,一口含住他的
阴茎。他抱起她的头,快速猛烈地对着他的阴茎不停地套弄。

  她在他粗暴的动作下几乎不能呼吸,只得任他用她的嘴在他的阳具上套弄,
期待着他的发泄。

  他不停地猛烈撼动她的头,伴随着他一阵低吼,一股股浓液射进她的嘴里。

  几乎被窒息,她不得不连续咽下他的一波波精液,感觉他的阳具不停地在她
嘴里跳动。

  他泄后的动作仍未放慢,直到全部射干,仍然将阳具插在她嘴里,缓缓地抽
插,享受着射后的快感。

  「怎么样?还不错吧?你天生就很淫荡哎,只是男人玩得少了,真是可惜,
若不再被我玩玩,你可是青春都浪费了。来,把它舔干净。」

  她再次感受到被人凌辱的耻辱,也为自己不争气的身体羞愧。第一次如此近
的面对男人的精液,她感到一阵恶心,只是被人如此命令,使她感到无比羞辱但
又毫无办法。她伸出舌头将他阳具慢慢舔干净,不像刚才慌乱中吞下他的发泄,
她这才品味出男人精液的味道,淡淡的碱味中带有一点咸。

  从未有过的经历,让她全身发软。想着她刚刚吞下这个男人的精液,她心中
阵阵反胃。不过好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吧?他下一步会怎么对付她?

  她正在不知所措中,听到他对她说:「精液很好吃吧?是不是从来没吃过?
去,拿杯水来。」

  他从她身上下来,她顺从地下了床,走去倒了杯水。走近门口时她曾一度想
到冲出门去,逃得远远的。但一想到此人是个职业杀手,不知将来会有什么手段
对付自己,就不敢再有任何非份之想。而且自己如此光子身子出去,被人看到这
一辈子还怎么活?另外她已满足了他的性欲,还要指望他去杀了她丈夫去为她报
仇。她可以原谅刚刚奸淫过她的这个男人,但决不会原谅她的丈夫。

  她把杯子递给他时,他阴险地对她笑道:「怎么?刚才是不是想从大门口逃
走?怎么不逃呢?是不是我强奸你你还是很兴奋?我早就说了,你是个很淫荡的
女人,被我开发后就会很希望让人强奸。」

  她尴尬地站在床边,一句也辩护不出来,她很难怀疑他说的话不是实话。也
许自己确实淫荡?否则怎会破天荒地接连两次达到她此生从未体验过的高潮?而
且刚才不愿逃走是否真有想被他强奸的愿望?

  他喝了几口水,也让她喝了两口,把杯子放下后又一把将她啦过去,对她说
道:「过来,让我们再好好玩玩。」

  他把仍处在慌乱中的她拉过去,赤裸的身子摩擦着她的胸部,粗野地在她脸
上呼吸着,然后就猛地狂吻她的嘴。

  看来他还没有尽兴,她知道只有顺从他,任他在她的嘴上亲吻。经过刚才和
他的交媾,她的已经不再矜持,完全放弃了羞臊,开始主动张开嘴,迎接他的舌
头伸进嘴里,跟他火热地吻到一起。

  他把她赤裸裸的搂在怀中,尽情享受着跟她接吻的快感,把舌头完全伸入她
的嘴里搅动。

  他把她放开,指指自己的胯下软遢遢的阳具对她说:「来吧,用你的嘴把它
弄大。」

  她毫无怨言地埋下头,再次将他的阳具含入嘴里,温柔地吸嚅着,同时用手
抚摸他的阴囊。

  她很难相信地发现他的阳具在她嘴里迅速的恢复了大小,她丈夫从未能泄过
后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再硬起来。

  她的乳房被他再次玩弄着,而她只是不停地用舌头服侍着他的阳具,在上面
又舔又吸。

  他的阳具变得再次粗壮后,他从她的嘴里抽出,仍然让她爬在床上,移身到
她的屁股后,用手在她开始闭紧的阴部扣摸着,然后就是猛地一挺,她感到他的
坚硬的阳具一下就深入到她阴道里,刺激起的快感再次一波波涌来。

  这也是她从未有过的性交姿势,她为这种趴着的姿势感到羞辱,但源源不断
的快感很快就把她淹没。他两手握着她的腰,开始不紧不慢地从她背后抽插着,
时不时地伸手在她悬吊着的乳房上摸捏。

  她很难相信,她在他的抽插下会再次达到高潮,她的不听使唤的身子在快感
中发抖。

  她突然感到他的手开始在她的屁眼处抠着,一根指头已顺着他的一下下挺进
的动作一点点插入她的肛门。她难受之极,往床上一摊,求他别碰她那里,但被
他一巴掌拍在屁股上:「你不想活了?起来,趴好!」

  她这才体会到服侍这个男人是多么困难。但她没有退路,只好顺从地趴好,
嘴上还是求他饶了她。

  他根本不听她的求饶,用手指在她阴道里扣出些阴液涂在她肛门里,然后开
始将阳具往她肛门里挤。她无助的咬牙坚持,其中的痛苦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一会后他已成功插入一部分阴茎,两手抓着她的屁股,开始慢慢前后运动,
她那从未被人碰过的屁眼成了他的玩弄对象。他好像很兴奋,在她紧闭的屁眼里
享受着快感。她死死地咬着床单,忍受他的鸡奸。

  他越来越兴奋,想再插深点却怎么也不成功。他粗暴地把她翻转过来,迎面
扑在她身上,从正面插入她的阴道,紧紧搂着她的身子,猛烈地一阵快速抽插,
嘴巴在她脸上乱吻。

  她能感到他的阳具直插入她的子宫,插进她丈夫不曾进入的深度。她也紧搂
着他的脖子,张开两腿,让他更深入地插入。

  一阵狂猛的抽插,他们同时达到高潮,她能感到他的精液射入她的身体。

  他在她身上又蠕动了好一会,然后就趴在她身上睡去。

  她一动不敢动,任他在她身上趴着。她禁不住思绪万千,她的丈夫雇了此人
来除掉她,而她竟将身子主动献上,就是为了要报丈夫的仇。在他的凌辱下她居
然数次达到高潮,她如何能相信今夜的遭遇?

  而且一个晚上她竟同时被迫经历了她一辈子都不曾尝试过的口交和肛交,其
中的屈辱和痛苦又是如此的强烈。这一切都结束了吗?

  他就这样在她的身上睡了好一会,缩软的阳具慢慢退出了她的阴道。

  他醒后抬起头,对着她淫笑,然后恣意地吻着她的嘴。她毫无保留地接受他
的凌辱,期待他给她个满意的回答。她轻轻问道:「你不会再杀我吧?你会帮我
把我丈夫杀掉吗?」

  他用嘴压住她的双唇,用舌在她的嘴里玩弄了好一会后,对她嘻笑道:「宝
贝,我还没玩够呢。在天亮前你还得用心服侍我,我要看了你的表现后才能决定
杀不杀你。」

  她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已连续泄了两次,难道他还有能力再玩吗?

  他爬起来,对她说:「走,我们一起去洗个澡。」

  他们来到浴室,她将淋浴水温调好,他把她抱进水下一起冲着。她知道她必
须主动服侍他,她的命运还是在这个男人手里。

  她开始用毛巾帮他擦着身子,而他就在淋浴下随意地玩弄着她的身子。她曲
意伺奉,在他全身上下帮他擦洗。

  他按下她的肩头,让她蹬下,她的脸正好对着他的毛茸茸的阴部,知道他又
想她用嘴去服侍他。她不等他的指示就主动用嘴含住软软的阳具,淋浴的热水顺
着她的头发往下淋,她就在水中为他口交。

  当他的阴茎在她嘴中再次膨胀时,她还是难以相信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第
三次勃起。

  热水淋着进出她的嘴的阳具,使它更加坚硬。这回他未让她含久,就一下把
她拎起,一手抬起她的大腿,把她推到墙上站在那,用他坚挺的阳具直插她的阴
道。

  她在这一霎感到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疯狂,她紧搂着他的脖子,背靠着墙任
他狂插,浴水在他背后飞溅。

  他开始猛烈地把她定在墙上抽插着,没用多久就和她再次双双进入高潮。

  她被他搂着躺在床上,他的双手一直未停止过玩弄她的身体的几乎每一个部
位,他的嘴也贴在她脸上摩蹭着。她不知道他要玩她玩弄到何时。还有两个小时
就要天亮了,他会如何处置自己?

  他大字型躺在床上,对她说:「你再好好给我吹一次喇叭。这次你要好好用
心吹,你要是还像前几次那样不让我过隐,我就不跟你交易了。听懂了没有?妈
的!整个晚上你比我还兴奋,是你玩我还是我玩你?」

  她委屈得差点要哭,难道给他作的好几次口交还不能使他满足?她忧愁地跪
到他的两腿之间,知道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他要她怎样口交才能满意
呢?

  她温柔地一手捧起他的睾丸,一手轻捏他的阴茎,把他软软的家伙上的包皮
退下,露出泛红的龟头。舌尖轻轻地舔那龟头的尖端,先用口水湿润,再用嘴将
其裹住,然后在嘴里用舌头不停地刺激龟头。

  她然后又吐出龟头,伸长了舌头沿着他阴茎往根部舔。为了增加他的快感,
她的舌头快速地轻拍在阴茎上,再舔回到龟头,这时他的阳具已再次挺立。

  她继续用她的舌头刺激着他,舌尖划过龟头的上下,在他的阴茎周围温柔地
轻舔。当她的舌头掠过他龟头下部接缝处,他发出一声轻吟。她心中暗喜,显然
那里是他的敏感带,她集中舔弄那个区域,果然他的呻吟不断加大。

  她知道光是这样刺激他他未必满足,她不断变化她舌头的力度,在他阴茎上
下游走,不时回到他最敏感的部位给他快感。然后她开始用嘴含住阴茎,试探着
用最合适的松紧度含住,用不同的速度上下套弄,并同时用舌头加以刺激。她的
用心没有白费。他很快就显示出兴奋的迹象,喘息声在加大。

  她尽力张大嘴,让他的阴茎最深地进入嘴里,用唇稳稳地含住,然后慢慢地
一边蠕动阴茎下的舌头,一边将其吐出,在这样的刺激下他禁不住地轻抖起来。

  她为她口交技术的进步感到骄傲,她重复这一动作,他躺在那里舒服地享受
她的口舌服务。

  她稍稍加快了点速度,同时用手轻摸他的两个睾丸,她已越来越深地含入他
的阳具,每次含入都尽力再含多一点。她的鼻子几乎能碰到他的阴毛上。

  他开始越来越兴奋,呻吟声也越来越大。

  她知道要让他彻底满足,就这样让他射精也许不够。她发觉他的反应后猛的
一下深含,然后突然停在那里,用唇舌裹住他的阴茎,一动不动,让他即将达到
的高潮停顿下来,他吁吁地呼出口气。

  她再缓缓吐出他的阴茎,只把那龟头留在嘴里,用舌头舔过几遍后吐出。她
再用舌尖往阴茎根部舔去,让整个阴茎在她脸上摩擦,在根部再往下舔到皱皱的
睾丸皮上,然后用手抬起阴茎,把一个睾丸整个吞入嘴里裹弄,再吐出换另一个
睾丸。

  她的主动的服侍已明显起到作用,他用手轻抚她的背部以示鼓励:「啊……
对……」

  她越来越有信心,再次将他的阴茎整个吞入嘴里,用舌头不断刺激,慢慢吐
出来,再快速含入。用舍尖挑逗一阵他那敏感部位,很快又再次将他送到高潮的
边缘。

  她再次停下,慢慢让他冷静下来,然后再重新加以刺激。

  她已完全掌握了刺激他兴奋的性技巧,在她的唇舌下他几次享受到他从未达
到的那种即将射而又未射的高潮前的快感。

  最后一次他再也忍受不了她的刺激,在她又一次深含他的阴茎时,他开始向
下猛按她的头,让她的嘴快速套弄他的阳具,将他推向泄精的不归路。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她长时间舔弄后建立起来的强烈高潮,她两手撑在床
上,用嘴快速有力地深深套弄他的阳具,给他最强烈的快感,让他聚集起的精液
完全释放出来。

  他的最后射精非常强烈,她不断地咽下他射出的精液,同时不停地上下摆动
她的头,直到他完全射尽最后一滴后,仍不停止她的刺激。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射完后仍按着她的头,让他的阳具在她的嘴里多进出
一段时间,享受着射后的快感。

  她乖巧地继续她的口舌服务,在他射完后将他的阳具舔得干干净净。

  她疲惫地摊到在他身旁,等待他最后的裁决。

     ***    ***    ***    ***

               『后记』

  XX年X月X日XX晚报报导:

  今天清晨一男性市民在家中点火做早餐时不慎引起气炉爆炸,警方据信与他
操作失误有关。据目击者说,当事人通宵与友人打牌,头脑昏昏,回家后妻子已
上早班离开。而他平时从未进厨房操作此炉,不知为何不去楼下食店购买早餐而
选择自己亲做,因而酿成悲剧。

  专家表示此种气炉一般较为安全,此事仅为一特例,大众不必为此担心。

  专家也同时警告说,操做气炉前一定要研究好如何使用,决不要在未读使用
说明情况下擅自操作,更不要在头脑不够清醒时独自操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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