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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感天动地女儿身系列】【更新至第27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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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天动地女儿身之九:女校风云

  小凌是被她妈妈送到这家中学的,这是唯一的一所女子中学。主要是因为小
凌在原学校“被认为”与一个男同学有点特殊的感情。小凌的妈妈是单身,所以
对孩子这方面极为敏感。入学之时小凌和她妈妈都看到了校规,但是妈妈认为这
只是吓唬孩子的,而小凌由于对妈妈的感情很好,所以也不想多说什么。

  然而事情并不那么简单,等到小凌入学后才知道这里的八成女孩子都领教过
校规的滋味。有许多事情,初衷与后期动机并不一致。体罚女生竟然渐渐地被认
为是最好的教化手段。先前只是“犯大过”才打,后来发展到:与考试成绩挂钩
;毫无标准的不许与老师顶撞;作息时间严格到军队标准等等。但是由于是封闭
管理,再加上高额学费已交,所以许多女孩子都是敢怒不敢言。在这种“标准”
下,小凌入校不到三个月就已经累计二十五下次(三十次为一周期),小凌觉得
离灾难日已经不远了,所以平时倍加小心,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学校后墙有一
个缺口(据说是校方故意留的,就是为了抓大家小辫子),平时大家偷跑出去,
不一定都被抓,但是这一次雨点砸到了小凌头上……

  小凌班上有四十五名同学,而与小凌同天生日的就有五人之多,几个小伙伴
商量出去吃饭,由于小凌坚持要买单,所以比其他人晚走了几步。就是这几步使
得小凌刚到缺口就被校警抓住,并把她送到了校长室。根据规定偷跑出去一次要
被罚打六下,小凌已经“够数了”,在校长室登记后,小凌被勒令回宿舍等待。
回到宿舍后小凌被几个小伙伴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心神不安,一个说:“这下你可
惨了,你的屁股至少两个星期不能坐,只能站着听课”。一个说:“这还是次要
的,主要是挨打的时候,要把你的裤子都脱掉光着屁股”。另一个说:“你知道
吗,当时周围可都是男的,而且脱你裤子和打你屁股的据说是校长的外甥,而他
一贯有恃无恐,心狠手辣。”小凌本来就是一个惹人怜惜的女孩子,她身材娇小,
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小鼻小嘴,而此时听到大家的议论,更是显得惶恐无
助。看到小凌这样,大家也实在不想再说(其实她们说的够多了),还是让小凌
自己去“感受”吧……

  当天晚上,小凌被叫了出去,由校警引导来到了一个专门用来体罚学生的房
间。在核实了姓名之后,小凌被两名校警架着胳膊带了进去(据说这样是为了增
加受刑人的恐惧感),在房间里还有两个男人,一个略带斯文相的应该是作记数
工作的,另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则要凶的多,满脸横肉,天气并不热但他却只穿
了一个背心,身体很结实,目光象刀子一样嚓嚓飞向小凌,这人就是校长的外甥
--老黑。小凌很快被架到了房间当中的一个长凳旁,这时老黑也走了过来,他
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凌,由于小凌身材瘦小,臀部并不大,但是曲线却很好,看着
老黑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令小凌有些胆寒。这时候老黑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一
把拦腰将小凌身子卷起,就象一阵狂风吹过,小凌乖乖的被送到了长凳上,两名
校警一起行动,分别将小凌的手脚死死的绑在长凳前后的皮带环中,而老黑则将
手伸向了小凌的腰部……可以说,老黑对学校每年发给学生的几套校服是十分熟
悉,只在小凌的腰间停留片刻,就已经松开了小凌的裤子,小凌感受到了第一次
真实的紧张,很快老黑用手抓住小凌的裤子向下拉去,一直把外裤拉到了小凌的
脚踝处。小凌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子,先前的“那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今天却
被几个陌生的男人这样,小凌的眼泪已经要流出来了,虽然内裤还没有被脱下,
但是早晚也是保不住的。而老黑绝不管这一切,他看着小凌身体受制趴在那里,
三角内裤只包住半个屁股蛋,他再次将手伸了过去,先把小凌的上衣掀起到上背
部,然后用手抓住小凌后下腰部的内裤外边缘向下一扯,就把小凌的整个屁股都
暴露出来了,这时候小凌的眼泪也随之落下。老黑将小凌的内裤脱至膝部,然后
把目光投向小凌的屁股……其实小凌的屁股确实很美,除了不是很大以外,其他
方面都是极等,她那两个雪白的屁股蛋,就向两个馒头一样,但这不是普通的馒
头,那一定是手最巧的家庭主妇每作二百个才会出现一个的极品馒头。由于老黑
的目光比平时多停留了几秒钟,这更使小凌羞愧难当,并且屁股有一些微微颤抖。
旁边的斯文相男人轻咳了一声提醒了老黑,老黑举起右手向小凌的两个屁股蛋啪
啪就是两下,两个清晰的手印马上出现在小凌的屁股上。啊哈!小凌发出了第一
声呼叫,在老黑看来这只是“热身”,随后他对两名校警说:“准备开打”。两
名校警再次冲上,一名用双手按住小凌赤裸的腰部,另一名则死死掐住小凌的双
腿,斯文男人准备数数。这时候老黑也已经回来,并且手里拿着一个一尺多长的
光滑木板,老黑叫它“手板”,不过它不是用来打手的,而是打屁股的,之所以
叫“手板”,是因为用它打起屁股十分灵活,就象与手长在一起一样。老黑看了
看乖贴贴的小凌和她的屁股,他决定分三个阶段动手。首先他用板子轻轻碰了碰
小凌屁股的最高处,小凌颤抖的更厉害了,说是迟那是快,老黑举起板子照着小
凌左侧的屁股“啪”就是一下,啊……啊……随着小凌的尖叫,老黑的第二下又
落在了小凌右边的屁股上,啊……啊……啊……哎呀……小凌觉得整个屁股表面
象火烧一样,而且里边的肉也是生生的痛,但是由于小凌手脚被绑,其他部位也
被按住,所以小凌的扭动只有臀肉在摆动,她想摆脱老黑的板子,而老黑是什么
人,虽然看到两板子下去,小凌雪白的屁股已经红肿了两块,而且象小凌这样娇
小可人的女孩子,一般人是下不了手的。但老黑毕竟是老黑,他左右开弓,啪啪
……,啪啪……每一板都结结实实的落在小凌的屁股上,啊……啊……啊……小
凌被打的泪水与汗水都流了出来,她拼命的叫喊,手脚也想挣脱,但这一切都无
济于事。转眼间十板已过,老黑完成了他的第一阶段,小凌的两边屁股,尤其是
靠外側都已经红肿起来,老黑决定开始平打,啪……这一下是平平的落在了小凌
的屁股上,而且声响也更加清脆,平拍是老黑的绝技,无论小凌如何扭动,老黑
每一下打在小凌屁股两边的面积都是均等的,也就是以臀沟来分界的,小凌实在
有些受不了了,她只有拼命的叫喊,啪啪……啊……啊……,好象这样能减轻些
痛苦,小凌觉得有些屈辱,但终于还是开始求饶:“啊……啊……别打了……不
行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别打了……老黑
的板子依然无情。等到斯文男子数到二十的时候,小凌已经有点虚脱了,可怜小
凌整个屁股已经肿的老高,不过对于老黑来说他还要进行第三阶段,也就是散打,
所谓散打,也是老黑的得意技法,就是与受刑人的互动打法。小凌被打了二十板
之后,由于老黑的停顿,小凌也有所放松,就在此时老黑的板子又抽了下来,啪
……啊……啊……小凌被打的浑身颤抖,这种散点落板的方法,没有规律可寻,
小凌的心都跟着乱跳,啪啪……板子落在小凌屁股上的声音,就是小凌叫喊和哭
求的指令。整个房间里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十分凄惨。啪啪……啪啪……
啊……我错了……啊……我错了……,小凌的屁股有些地方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两名校警都有些按不住了,”妈妈,救救我呀……救命呀……“小凌终于想到了
妈妈,这是受刑人最常用的哭喊内容,但对于小凌来说也许有另一层含义:”妈
妈,为什么你要送我到这里呀!“啪啪……最后两板往往是最厉害的,小凌的屁
股上终于出现了血珠,随着”三十“的声音,老黑终于停了下来。嗯…………嗯
…………小凌还在不停的呻吟,长长的头发也已经相当零乱,由于脸上的汗水,
有些头发已经粘在了脸上。两名校警替小凌把手脚松开,这时的小凌已经不能动
了。

  老黑又走了过来,他把小凌的内外裤从身上全脱了下来,并且装在一个塑料
袋中,因为现在小凌屁股上的伤很重,所以学校给女生受刑后准备的宽大短裤就
派上了用场,老黑把一个宽大的裤子套在了小凌的身上,两名校警从长凳上将小
凌的身子重新架起,当老黑看到小凌起身后,也有些心情复杂。只见小凌那一双
会说话的大眼睛变的很红,并且略显无神,脸上挂满了泪水和汗水,头发零乱,
喘着粗气,由于受刑的缘故,身体不能完全站直,所以在两名高大的校警中间显
得更加娇小。老黑看向别处,并且摆了摆手,两名校警把可怜的小凌连架带拖着
走出了这个让校中所有女生都不敢忘记的房间。

  小凌被送回了宿舍,后边还有一些医疗手段。学校规定受刑后的女生,只要
不犯“大过”三个月内不记新的惩罚记录。不过,这“大过”也是学校说了算,
另外三个月后小凌又会有什么样的经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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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天动地女儿身之十:百货商店

  连续三年高考的失利,使得小欣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打算。由于她长得很好,
是典型的青春玉女,所以父母出于对她安全的考虑,不想让她干抛头露面的工作,
经过数次的家庭会议和讨价还价,小欣与父母的意见仍有分歧。最后,双方决定
小欣的工作界限以“售货员级”为上限,不准超越。“售货员就售货员,”小欣
在心里赌着气:“哼,别的我还不干了,专干售货员。”

  火火百货商店正在为冷清的生意发愁,高层决定从“人”的管理入手,并开
始招聘一批新售货员,小欣以其优越的自身条件,并不难就成为其中的一员。当
天下午,老总作了关于“顾客就是上帝”的讲演,并宣布一旦谁与顾客发生不愉
快,无论谁对谁错,都将对当事售货员实行惩罚,不愿意的现在就可以离开,小
欣坚定的留了下来。其实小欣不知道,这只是对外的说法,商店的高层已经制定
了“以伤痕换利润”的计划,也就是:一旦有售货员(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女售货
员)与顾客发生矛盾,将对她们实行严厉的打屁股刑罚,并且由当事顾客来“看
打”,在不造成大的人身伤害的前提下,一直要打到顾客满意,并签单买货为止。
不祥的命运正在向小欣靠近……

  小欣被分配在服装部,头两天相安无事。第三天一早,天下着细雨,小欣上
班后正在整理窗边的服装,她无意中向窗外看了一眼,咦!她看见一个相貌并不
英俊的小伙子,但很有意思,不穿雨衣在雨中跑来跑去,一会向这边作个鬼脸,
一会又向那边亮个相,有时还向窗里望一望,小欣不由得渐渐的看入了迷……
“小姐,试衣服,小姐,试衣服。”小欣并没有反映。突然小欣觉得肩头被重重
的拍了一下,她马上回过头来,看见服装部张经理正阴沉着脸看着她,旁边还站
着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大娘,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小欣马上走过去,对老大娘
说:“大娘您要试试哪件”,老大娘则说:“噢,我不买了,我不买了。”说完
转身就走。张经理马上跑过去,脸上堆着笑容说到:“大娘,对不起,是我们的
错。”而老大娘则坚持说:“我不买了。”张经理还是不肯罢休:“大娘,您消
消气,您贵姓。”“我姓张。”“噢,张大娘,哎哟,您看,我也姓张,”张经
理马上找到了套近乎的机会:“我们太有缘了,您是自己来的?”“不,我儿子
正在那边呢。”张经理接着说:“这样,大娘,您把您儿子叫上,我们马上处理,
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到时候您看行还是不行,买还是不买,都由您说了算,
好吗。”终究是盛情难却,张大娘同意了,她三十多岁的儿子也被叫了过来,并
一起走进了一间办公室,当然小欣也被带走了……

  张大娘母子俩走进的是一间很特别的房间,房间的一面墙上挂着一个大窗帘,
前面放着一排沙发,她们被安排在沙发上坐下,而张经理则在墙角的一个电钮上
按了一下,大窗帘徐徐向两边分开。这时候,她们终于看清楚了,原来在她们面
前是一扇大玻璃窗,透过玻璃窗,张大娘看见了一个更大的房间,但奇怪的是,
整个房间里除了一条又长又宽的木凳外,一无所有。正在这时,大房间的门开了,
一群保安走了进来,其中两名手里拿着些东西,还有两名保安正架着眼睛已经哭
肿了的小欣。原来小欣通过被告知,终于明白了一切,包括惩罚的内容。她曾经
不断地哀求过,也哭闹过,但一切都无济于事。虽然张大娘看中的那套衣服标价
不到二百元,但也有一百多元的利润,服装部前两天都没有“开胡”,所以,为
了这一百多元,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由于先前小欣已被告知惩罚的全过程,所
以保安们七手八脚的开始准备。他们不问青红皂白把小欣按在长木凳上,开始脱
小欣的裤子,虽然先前总经理已经告诉小欣,打她屁股的时候要把裤子都脱掉,
但毕竟有七八个男人在这,所以小欣还是感到极度的羞怯。怎耐对方人多势众,
没两下小欣的外裤就被拽了下去,紧接着她的内裤也被拉到了膝部,自己的屁股
光光的暴露在众人面前。连紧张带羞愧使小欣雪白的双腿和屁股都泛起了粉红色,
两名保安分左右站在小欣的两側,手里各拿着一个两尺来长的板子……

  此时的张大娘有些坐不住了,其实她人很好,之所以不想买那件衣服,是因
为她发现那件衣服并不完全合适,根本不是与小欣较劲。她马上对张经理说:
“不行,你们是要打人家孩子,还那么多人,绝对不行。”张经理笑眯眯地说:
“大娘,这都是为您出气,另外这是店规,谁让她犯错误了呢。”

  “不行,绝对不行,再怎么说也不能这样打人。”张大娘还在申辩着。啪啪
……啊……啊……底下的保安不管这些,抡起板子打在小欣的屁股上,小欣的两
个屁股蛋立刻出现了两块红印,疼得小欣没命的叫喊,啪啪……啊……啊……啪
啪……啊……啊……救命啊……救命啊……由于有好几个人在按着小欣,所以小
欣一点也不能动弹,想躲避更是不可能,每一板都打得很结实,没多久,小欣圆
圆的屁股就布满了红印,并逐渐肿了起来。小欣懂得“规矩”,所以开始求饶,
啪啪……啊……哎呀……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啪啪……啊……大娘……饶
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张大娘看着可怜的小欣也受不了了,她想立即
找张经理买下衣服,并要求他们停手。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她的目光首先扫到
的是她三十多岁的儿子,只见她的儿子面红耳赤,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体还有点
微微的抖动,双手死死的抠着沙发扶手,眼睛直勾勾的向下看着。张大娘的儿子
三十多了还打着光棍,接触的女孩子也很少,平时想媳妇想的都有点痴了,今天
的场面却是难得一见,所以失态也属正常。张大娘对儿子的问题一直是块心病,
看到儿子如此她有些犹豫了。虽说良心上有点过不去,但看到儿子着迷的样子…
…张大娘这一犹豫,底下小欣可遭殃了,本来屁股已被打的红肿,而那保安手下
却毫不留情,呼啸的板子一下一下的叮在小欣的屁股上,啪啪……啊……啊……
小欣已经嚎的变了声,但还抱着一丝希望,啪啪……啊……啊……大娘,救救我
呀……我不敢了……啪啪……啊……大娘,行行好吧……饶了我吧……。一边是
亲生儿子的难以割舍,一边是柔弱小姐的悲惨无助,张大娘的心里在打鼓,小欣
刺耳的叫喊声不断地传过来,象刀子一样扎在张大娘心里……

  终于,理智战胜了亲情,张大娘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叫过张经理,迅速地在
购物单上签了字,并且要求马上停手。小欣痛苦的叫喊终于停止了,代替的是低
声的呻吟。保安给小欣把裤子穿上,并把她从长凳上架起,此时的小欣面色苍白,
嘴里不停的呻吟,身子已经直不起来了。张大娘想起刚才窗前清纯的小欣,再看
看眼前的小欣,她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小欣就这样被拖了出去……

  张经理把那件衣服递给张大娘,张大娘觉得这件衣服非常的沉重,她不想再
多坐了。起身看见她的儿子还傻呆呆的坐在那里,她照着她儿子的后脑勺啪就是
一下:“走,咱们回家。”

  小欣的伤好些后就辞职了,后来父母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们鼓励小欣再去学
习,反正现在考学也没有年龄限制了,他们要让小欣出人头地,将来不会再受制
于人,他们的愿望能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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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天动地女儿身之十一:月夜风情

  巧玲从一场春梦中醒来。当车老板的老公被生产队派到山里拉煤去了,一铺
炕空荡荡的,月光从窗中倾泻到炕上,炕席闪闪发亮。

  巧玲醒来时,花布小裤衩的裆里湿了一大片。她用手一再揉按着小肚子下面
粘乎乎、凉飕飕的那个地方,还是不能止住那儿不由自主的搐动,她燥热的肢体
渴望着异性的抚摸、挤压和搓弄……终于,她一骨碌起身,把小裤衩扯了下来,
用它在腿档里抹了几把,扔到地下。抬手从炕沿上方的挂杆上捞下那条女式单裤,
两脚伸进裤筒里穿了起来。赤着脚就去够炕前地下的两只帆布鞋帮已经穿得软塌
塌的白力士鞋。她趿着鞋把扔在躺柜盖上的粉的确凉小褂子捡起,一边往外屋地
走,一边穿。到水缸边舀了一马勺水,先喝了两口,再撩了些水润了润自已的一
头披肩发,就匆匆地拔了门闩,朝院子里走。到了屋外才边走边提着鞋后跟,她
要上哪儿去呢?

  她家新盖的三间平房,矗在村头以东半里外。所以她走出院门,一点也没有
惊动村里的狗。只有远处水泡子里的蛙声依然。她拐过门前的那一大片已经比人
还高的苞米地,向北走去,白力士鞋在土路上几乎是无声无息的走着。路面被密
密的苞米的影子复盖着,只偶而漏出一条条的月光。又走了一阵,两旁的苞米地
到了头。前面是一片瓜地了。她知道生产队长陆才夜里在看瓜. ,她就是找队长
幽会的。

  看瓜的窝棚就在地头的路边,可是队长不在窝棚里,而是靠在一棵大柳树的
根部,卷烟的烟头抽得时亮时暗。他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短裤。结实的胸膛被月光
勾勒出清晰的肌块。手里提着一把镰刀,刃口在月光下闪闪放光。巧玲一见他,
就放快了脚步,恨不能一下扑到他的身上,把脚下的草丛踩出了动静。他从她的
身影上就知道是巧玲来了,弹簧似地站起了身子,把飞扑过来的她紧搂在怀里,
急促地在她的俏脸上乱吻一气,俩人都喘了起来。

  巧玲一边解着小褂子的扣子,一边把队长往窝棚里扯。队长说:“棚子小,
又闷热。不如上树趟子那边去干!”就把巧玲身子横端着,穿过树趟子,走到那
条由树趟子和苞米地夹着的小道的堵头,把她放到地下坐着。巧玲对这块地方也
很满意,就把褂子脱下来,铺在地上,又把裤子也脱了,也铺在地上。把上身剩
的一件白色汗衫撩到一对奶子以上,躺下了身子,劈开两条大腿,便欣快地闭上
了她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准备全身心都让队长好好“干”她一番。在他压到她
的身上时,她甚至于快活地叫出声来。

  但是,只经历了短暂的狂欢,她忽然听到她老公的沙哑的怒斥声:“好一对
狗男女!大月亮地里干这种丑事!”她马上听到棍棒打在赤裸皮肉上的响声,感
觉到有人扑到队长的身上,把他从她的身上翻下来。她一睁眼,就看到她老公和
队长两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滚着。当兵复员的队长,毕竟有些身手,弓起腰把他老
公一下从肩膀上来了一个背摔,迅速地摆脱了纠缠,连短裤都不要就光着腚落荒
而逃了。她老公被摔得不轻,大喊了一声,定定神爬起来,却已经失去了再追打
的勇气。转身便来收拾巧玲。

  巧玲毕竟心是慌的,身子是软的。刚坐起来从身下扯出裤子来套,却被老公
劈手夺了去,而且光溜溜的左胯上狠狠捱了一棒子,疼得她身子弹起来。她老公
其实早就回来了,在院里看着她出门的。是带着绳子和棒子掩在她后面来捉奸的。
现在果然捉了双,虽然有点惧怕队长,不敢真声张起来,闹个鱼死网破。对自已
的老婆总是不能轻易放过的,不然这口气实在难咽哪。所以,他拿出绳子来,把
巧玲的双手倒背着捆了起来。用棒子赶着往家走。他把巧玲的裤子、小褂和队长
的短裤和镰刀都作为战利品往家拿。巧玲心虚极了, 一点不敢执拗,羞得脖根都
赤红赤红的,只好光着屁股在月亮地里一步一步往家走。好在野地里没有旁人看
见,还不算太丢人。棒子一下下抽在屁股和大腿上,疼是疼,可她一声不敢吱,
生怕让人听见,招来更大的耻辱。只是咬着嘴唇,低着头,默默地流着泪。

  她老公也不愿声张起来,让全村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只是轻声咒骂着,把
无名的怒火发泄在对巧玲的抽打上。打得巧玲趔趔趄趄的,有几次险些跌倒在路
边。但她始终熬着痛,不出声,也不敢讨饶。打得太重了就小跑几步躲一躲。月
光照着她的几乎全裸的扭摆的身体,在她老公心里勾起的欲火,抵消了几分怒气。

  回到家,老公勒令她跪在里屋的门槛上。解开了双腕上的绳子,要她把双臂
向前端平了,平托着一根秫秸,开始了审问。

  老公把里屋灯龛的煤油灯点上了,在炕沿左上方的光源,从侧面照到只穿一
件白汗衫和一双白力士鞋的巧玲身上,因为她是朝着外屋地跪的,所以只把她的
背后照出一个明亮的轮廓,而前面则埋没在模糊的暗影之中。老公从炕琴上拿起
那块用作“家法”的枣木板子,一下一下打她的被灯光照得亮亮的小巧而结实的
屁股了,发出有节奏的叭、叭、叭、叭声。这比在路上捱烧火棍下自然还要痛得
多,她便低低的叫唤起来:“啊、啊、啊、啊!”

  “说!你这臭不要脸的小骚货,什么时侯跟陆才搞上的,搞过几回啦?”老
公下手更狠了:叭!叭!叭!叭!

  “啊呀!啊呀!我说呀——!不要打啦!”她疼得把赤裸的下半身前后来回
扭动着。

  “我跟他才搞上的,这是头一回,真的!”她扭过头来,用大眼睛乞怜地看
着老公。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老公显然不信这样的供词,下手更快更重了。

  “啊哟哇!疼死啦!今年开春就搞了,回数说不清啦!”

  “好你个回数都说不清啦!我揍死你这个小破屄!”

  他嫌这样打她身子可以前后来回扭动,打得不解恨,一把揪着她的头发,把
她拉到炕边上,上身伏在炕上,肚皮贴在炕沿上,撅着屁股,双膝跪在地上。他
左手按定了她的腰,右手抡着家法板子,一下一下狠狠巧玲的光屁股,叭!!!
叭!!!叭!!!叭!!!

  巧玲的屁股已经全部打红了,又亮又烫。她在板子下不停地左右来回扭摆着
屁股,脚上的白力士鞋胶底在水泥地面上挠动着,吱咕吱咕响。

  “我再不敢了呀——!再不敢了呀!好人儿你饶了我这回吧——!饶我吧呀
————!”

  叭!叭!叭!叭!

  他的下手轻了一点,毕竟他还是挺疼他这个大眼睛会说话的俊俏媳妇的,这
张虽然不大但弹性特足的屁股,给过他很大的享受和满足。

  “好老公啊,我往后再不敢乱搞,真心只跟你一个好,天天都让你干个痛快,
想咋的就咋的。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叭!叭!叭!叭!

  在他板子下的那只诱人的屁股左右扭摆,勾起了他要“干”她的强烈欲望,
他的命根子暴挺起来,便把板子一扔,裤子朝下一褪,急急忙忙从后面进入了巧
玲的身子。巧玲忍着屁股上热辣辣的伤痛,尽心尽力配合着老公干了起来。因为
刚才和陆才实在没干痛快哪!

  但是,老公并没有就此终止对巧玲的拷问。在他和巧玲做爱而得到性爱的满
足的时候,他的妒忌心也同时在膨胀。当他到达“一泻如注”之后,他把仍然气
咻咻的巧玲,从炕上拉起来,用漆包线缠住双腕,吊到门框上方的横枋上,他们
家的门框不太高,所以巧玲的两只脚还可以刚好站在地上。老公换了一根用细皮
条编的小鞭子来打她,虽然比硬木板子细得多,但打在屁股上,鞭鞭都陷进肉里,
就像刀子一下一下割。她可嗓子号叫起来。

  “喔——!噢————!喔哇————!天爷呀——!”她的两只脚在地上
乱捣着,身子旋转起来。

  “说!陆才给你啥好处,你颠着狗腚送给她操?说!!!”啪!啪!啪!啪!
清脆的着肉声的间歇中夹上了呜呜的风声,比打板子时更森人了。

  “喔哇——!他给我派轻巧活呀! ……让会计给预支工分钱,队上分的东西
多给点啦!”

  啪!啪!啪!啪!

  他想起队长用小恩小惠笼络自已的老婆,却为了便于占有她就派他比别的车
把式更经常地出长途车,下手就更重了。

  “喔唷哇呀——!疼死我啦——!盖新房的房基地也是他批的呀!我也是为
了咱家呀!这回分口粮也多分了三成……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的啦!”巧玲痛哭起
来。抽动着全身。

  她的被灯光照亮的屁股和大腿后方,已经暴起了一条条清晰凸起的鞭痕。他
又心疼起老婆来。终于,他替巧玲解开了捆住的双腕,斥令她趴到炕上,准备对
她做最后的惩戒了。他估计她的满布鞭痕的臀腿要是再捱硬木板子,很容易皮破
血流,所以就从她脚上扒下了一只白力士鞋,打算用柔韧的橡胶鞋底来结束对她
的处罚。但是这时,他发现了被巧玲扔到地下的那条湿粘粘的小裤衩,他的怒气
又上升了,抡圆了臂膀把鞋底狠狠地甩到她的屁股蛋上,恶气恶气地骂她是臭不
要脸的臊货,一天不操就屄痒难熬的烂婊子。巧玲被打得极叫起来,竭力分辩道
:“方才我睡着做梦,是老公你搂着我,喊着‘小玲子,亲亲小妹子!”我才出
了这么多的水,我想你,也是不要脸呀?!死鬼呀!“

  他无从追究她的里到底梦见了谁,反正还是打够了她二十鞋底,就慌不迭地
把她赤裸的身体翻转过来,熄了灯。他轻轻喊着“小玲子,亲亲小妹子!”,在
仍然铺洒着月光的炕上,同她又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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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天动地女儿身之十二:多情嫖客无情鞭

  盛夏的夜晚,蕾蕾躺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封家书正握在手里,
父亲的一场大病使她们家几乎倾家荡产,今后蕾蕾上大学的一切费用只能由自己
解决了。这确实有些令蕾蕾措手不及,她从小都是衣食无忧的,所以并没有掌握
什么劳动技能,有一个同学建议她去做小姐,她坚决不同意。蕾蕾可以说是学校
里的一朵花,她深深的知道,如果她出去做,决不会“小陪”了事,那些老板一
定会用尽各种手段把她搞到手。几次勤工俭学的失败使蕾蕾有点灰心,这时一位
同学建议她去勤工俭学委员会—“地下分部”,蕾蕾有点迷惑,经过同学的一番
“讲解”,她明白了一些,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与“出去做”有些相似,但马上要
交学费了,在加上周围同学的“天壤之别论”,蕾蕾决定“勇敢地试试。”

  由于蕾蕾是全校的风云人物,所以各种活动都少不了她,她一边想去“地下
分部”试试,一边还要准备学校开学周中的文艺表演。蕾蕾的表演向来是全校的
热点,她甜美的歌喉,优雅的身姿,娇好的容貌,再加上自信的表演常常能把各
种气氛调动到最高潮。今年的文艺表演,校方邀请了许多社会人士和商界名家。
当蕾蕾的一曲《将爱情进行到底》演唱完毕,全场掌声响起并把热切的目光投向
了蕾蕾,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蕾蕾,恨不得把蕾蕾从目光中吸走……

  一直盯着蕾蕾的是大老李,某公司总经理,非常有钱,也非常好色,人送外
号“老李神枪”。自从看了蕾蕾一眼,他就想把蕾蕾搞到手,并且准备演出后第
二天就发动攻势。可是当天晚上的一件事,却使老李再也不敢“神枪外献”。原
来,这大老李风流成性,比起当年的段正淳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外有好几个私生
子,又不想负责。结果,他的大小老婆联合起来在看演出回家的当天晚上算计了
他,她们把他灌醉,然后给他拍了三十多张裸体照。这一下大老李可傻眼了,虽
说社会表面上更看中女人的裸照,但实际上那是男权社会为给女人增加精神压力
的一种手段,是一种刻意的引导,而男人实际上是一样的,只不过人们不想说,
这一点对于学过社会学的大老李怎么能不明白。于是,他想尽各种办法想拿回照
片,但都没有成功,最后几个老婆下了最后通牒,以后再也不许“神枪外献”,
否则就要公开照片,不过只要与“枪”无关就不受限制,可以打些“擦边球”,
比如看看A 片什么的,可是这大老李怎么能是A 片就解决的……

  正当大老李闹心的时候,一个朋友建议他去勤工俭学地下分部试试。大老李
开始以为是助学的事,直说现在没心情,但还是被朋友拉了去。他们来到了一个
象仓库的地方,一进门,大老李就听到了非常熟悉的声音,啊……啊……救命啊
……是女孩子的叫喊声,大老李闻声就要过去,却被朋友拉住,并对他说:“咱
们看新场。”大老李被他的朋友拉到了另一个房间,一进去他就被里边的情景所
吸引,只见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被脱掉了裤子,正光着屁股趴在一个长木凳
上,并且身体被绑的结结实实,旁边一个男人正拿着一条鞭子来回走动,看来是
要动手的,屋里还坐着几个人都是看客,大老李他们坐下后,拿鞭子的男人来到
了女孩子旁边,看了一眼她雪白丰满的屁股,抡起鞭子就打,啪啪……啊……啊
……鞭子落在女孩子的屁股上就是一条红印,啪啪……啊……啊……饶了我吧…
…饶了我吧……持鞭的男人不管女孩的叫喊,一鞭紧似一鞭,转眼二十鞭一过,
女孩的屁股上就布满了长长的鞭痕,鞭子的啪啪声和女孩子的叫喊声交织在一起,
把包括大老李在内的其他人看了个心潮澎湃,那持鞭的男人更不用说,鞭子带着
风声继续落在女孩的屁股上,若能找到好肉区,鞭子落下就能体会到由白转红的
快感,若打在重茬的鞭痕上,女孩子就会发出更惨厉的叫喊,也是一种“享受”。
大约打了四十鞭,持鞭男人才停下了手,女孩也被抬了出去。走出房间,大老李
马上要求朋友为他“创造”持鞭机会。他的朋友则为他讲述了“地下分部”的真
正含义,原来:这“地下分部”是提供另类性游戏的场所,由于一些女学生不愿
去做小姐(她们觉得那样早晚会被人…),又需要丰厚的收入,所以只好“贡献”
出自己的屁股让人以打为乐,而地下分部为了保证“信誉”,也有严格的保镖制
度,若哪位客人胆敢以任何方式触及女生的“三点”,有可能被“咔嚓…”,所
以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生意一直很好。至于方式分“公助”和“自助”两
种,大老李看到的是“公助”,即“前期准备工作”客人不参与,并只在固定场
合,持鞭人每打一鞭要交一百元,看客每看一鞭交二十元,总收入分部与学生五
五分帐。而自助方式由客人选地点,女孩被带到陌生地点会增加恐惧感和羞涩感,
再由客人执行则会增加快感,而女孩子的裤子也由客人随便脱,客人也可以要求
女孩当着自己面前“主动”脱。由于有了“新内容”,费用也要增加两千元,这
两千元均归女孩所有。已经“憋”了很久的大老李立即选择了自助型,四十鞭,
共计六千元。

  乡间的一幢漂亮别墅,大老李正在焦急等待送上门的“自助大餐”。门铃一
响,大老李马上冲了出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门口,大老李想这个一定
是保镖,所以也就打消了“破戒”的打算。在保镖身后,半躲藏着一个女孩子,
大老李不看则已,一看简直要叫出声来,竟然是蕾蕾!大老李的兴致又提高了一
大截,他把保镖安排在外厅坐下,来到了蕾蕾身边。他看见蕾蕾上身穿着一件吊
带的花格背心,雪白的手臂和肩头都露在外边,下身穿着一条银灰色的紧身长裤,
正包裹着蕾蕾苗条的身材,大老李再也受不了了,他左手拿起蕾蕾她们带来的鞭
子,用右臂猛的将蕾蕾拦腰抱起,兴冲冲的向里屋的床边奔去,这一举动可蕾蕾
给吓坏了,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出场,也是第一次被男人抱着,所以她带着哭腔叫
到:“不要啊,不要啊,放开我。”她即是向大老李哀求,也是喊给保镖,但保
镖却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许多客人这样做是为了增加女孩子的恐惧感,并不敢
真干什么,否则他们就要被“咔嚓”。结果,蕾蕾象要被强暴一样仍到了床上,
大老李把蕾蕾的身子按住,并用双手顺着蕾蕾雪白细滑的手臂和肩头抚摸着滑向
腰间(这在“自助”形式中是允许的),很快蕾蕾觉得腰间的裤带松了,外裤被
大老李向下拉去,象蕾蕾这样平时显得很高贵的女孩子,第一次被陌生男人脱裤
子的感觉当然很难为情,虽然要哭出声来,但为了几千块钱,她只是本能地夹着
双腿。这次,大老李又抚摸着蕾蕾光滑的双腿向臀部游去(这也是允许的),突
然,他用双手抓住了蕾蕾两片即丰满又有弹性的屁股蛋(这还是允许的),虽然
还隔着内裤,但他仍然抓得很紧很舒服。蕾蕾放声哭了起来,而大老李则抓住蕾
蕾的内裤向下拉去,当大老李把蕾蕾的内裤拉过臀部最丰满处时,蕾蕾紧张的一
直颤抖,尤其是两片屁股蛋的颤抖给大老李带来了极强的感官享受,于是大老李
又把蕾蕾的内裤提上,并再次拉下,再提上,再拉下……蕾蕾每一次都做出相应
的颤抖,并伴随着无奈的哭声。

  蕾蕾的内裤被彻底脱掉了,大老李看着蕾蕾光光的屁股,拿出了事先准备好
的绳子,并把蕾蕾的双手双脚绑好系住,终于大老李拿起了鞭子,他首先用双手
弯了弯,觉得很顺手,并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抡起鞭子照着蕾蕾的光屁股就是
一下,啪……啊……啊……啊……一鞭下去,蕾蕾的屁股上立即出现了一条长长
的红色鞭痕,横亘在蕾蕾的两个屁股蛋上,引得她一阵苦叫,蕾蕾后悔了,此时
大老李的鞭子又到了,啪啪……啊……啊……连续几鞭,打得蕾蕾光光的屁股不
住的颤抖并拼命的扭动,大老李的“战术”是即稳又狠,看准了屁股并抽向最丰
满处,每一下都要使蕾蕾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啪啪……啪啪……啊……哎呀…
…啊……啪啪……啪啪……啪啪……当打到二十几鞭时,蕾蕾整个屁股,包括臀
部与腰和腿的交界处,都已经布满了红红的鞭痕,蕾蕾实在受不了了,而大老李
正打的起劲,啪啪……啊……啊……不要打了……,啪啪……啊……我不干了…
…我不干了……啪啪……啊……啊……救命啊……啪啪……饶了我吧……别打了
……别打了……我受不了了……听着蕾蕾痛苦的叫喊,大老李爽到了极点,这时
候恐怕倒找他钱也不能停下,啪啪……啊……啊……我不干了……求你饶了我吧
……蕾蕾此时的屁股在二轮打击之下,有些地方已经破皮出血,啪啪……啊……
不行了……保安大哥……保安大哥……救救我吧……蕾蕾想起了外边的保安,可
是保安并没有过来解救她,因为他认为蕾蕾正在取悦客人。地下分部为每一个受
刑女孩在舌下放了遥控器,如果她们实在受不了或客人有异常举动,只要她们把
舌尖反卷就能按动遥控器,而保安身上的感应器就会响起,并冲进来解救她们,
而此时的蕾蕾由于剧烈的痛苦,早把此事忘到九霄云外。所以她可怜的屁股只能
承受完剩下的鞭子,啪啪……啊……啊……屋内鞭声、叫声混成一片,屋外的保
安却悠然自得,他一面暗中记一下数,一面也顺便“享受”一下。在蕾蕾的一再
哀求和叫喊下,大老李还是“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当他把鞭子放下的时候,蕾
蕾的屁股高高肿起,有些地方已是血迹斑斑。当大老李把蕾蕾的内裤重新套在她
的屁股上时,蕾蕾发出了非人的叫喊声。这时候保安走了过来,递过一条事先准
备的裙子,当大老李把裙子给蕾蕾套上的时候,又顺便拍了拍她的屁股,因为他
实在爱听蕾蕾的声音。

  看着蕾蕾被保安一瘸一拐的扶走,大老李满意的坐在沙发上,他好象突然找
到了生活的方向。他决定打遍身边美女的屁股,先从地下分部开始,尤其是蕾蕾,
他还想再光顾几次,打够了地下分部的美女,他还可以从公司的数百名女员工身
上下手,打女人屁股的理由一定会很多。想到此处,他终于觉得自己的下半生就
此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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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天动地女儿身之十三:“女贼”冤

  秋娇这几天拣了很多纸板箱,装了一大车,送到回收站去。纸箱压扁了堆成
一车,也很重的。所以秋娇把拉车的皮套也套上了右肩,双手拉着车把,一起用
力,慢慢地一步一步拉着。不大一会,就出了汗了。

  秋娇今年还不到十七岁,可这辆车已经拉了两年多了。她刚从家乡来到城里
时,还只有十一岁,整天背一个大竹篓拣垃圾,熬了四年,才混上了现在这辆板
车,这是她心爱的宝贝儿。为了保养这车,她舍不得多花一分钱。身上这件短袖
对襟的布衫,肩头的补钉已经换过两次,蓝布裤子已经洗晒得褪了颜色,臀部也
打了大补钉。开春她就不穿袜子,脚上那双白网球鞋,是别人扔到垃圾箱里不要
了,她翻出来看还能穿,就补了补穿到现在。到了她现在的年龄,那个女孩子不
爱美呢?可她只能把爱美之心用在每天花功夫把一头秀发用刨花泡的水刷得更黑
更亮,再把裤褂和胶底布鞋尽量洗涮得干干净净。不过她的一天比一天发育成熟
的胴体和象花苞一样一点点绽放的青春容颜,偏偏使路人的回头率越来越高,她
想躲也躲不开那些似乎带有磁性的陌生人的眼光。

  到回收站要过一座桥。是最吃力的一段路。上桥的时候,秋娇的四肢几乎者
贴近了路面,绷直的绳子和她身体倾斜的角度都说明了她已经使劲了力气。她的
挽得高高的蓝布裤管下,露出的结实的小腿上,腿肚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鼓胀起来。
脚上的两只白网球鞋,由于蹬地需要脚趾特别用劲,所以鞋头和鞋面折成了九十
度的直角。身上那件红格子布衫,背上已经湿了一大片,勒紧的皮套把解开了扣
子的领口扯向了右肩。她脖子上搭了一条白毛巾,一张热腾腾的脸更显得异常的
俏丽,被汗水浸透了的两鬓像唱戏的旦角贴的片子一样,紧贴在她的双颊旁,汗
水把她的脸蛋儿润得红红白白的,鲜艳夺目。

  到了回收站,她那车纸板卖了五元八角钱,她喜欢极了。因为,她脚上这双
白网鞋,大底虽说热补了一次,已经又马上要磨穿了。她需要买一双新的鞋,干
她这样的活穿这种网球鞋最轻便跟脚,她看过价,最便宜的一种只要二元七角五。
有了这钱,她的新鞋就有着落了。

  可是,她在回转来上桥之前,被一个建筑工地上截下来的钢筋头吸引住了。
那是一座正在建筑的大楼,围上了临时性的围墙,但有很多缺口,并不能挡住外
面的人进去。秋娇就是从一段较宽的缺口里看到一个截钢筋的木架,上面搭着一
条条长长的待截的钢筋,地下扔着两把截钢筋用的大型卡钳。截剩的钢筋头堆了
好大一堆,有两个和她一样拣破烂的女孩子正在用背篓装钢筋头。她知道这东西
挺压秤又值钱,就动了心眼。把板车拉到离这个缺口百米外的一根电线杆旁,用
铁链锁在杆上。从车上取下背篓背在身上,再回到缺口处朝里走。这时那两个女
孩正好都背了钢筋头到缺口处往外走,因为很重,她俩都只装了小半筐。秋娇看
工地上没有人管她俩,便很放心地到了堆着钢筋头的地方,也开始拣起来。不一
会,又有一男一女两个拣破烂的也到这里拣起来。

  突然,大楼里有人喊道:“敢偷东西?别跑,打死你!”,从红砖垛子之间
的黑洞里就冲出一帮带柳条帽的。秋娇身边的一男一女立马扔下背篓,撒腿就跑。
秋娇却舍不得那只由苹果篓改成的背篓,仍然背着,朝一男一女反方向开跑。她
这小小的计谋,对一大帮追赶者是不起作用的,他们分成两拨来追他们。她虽然
穿着白跑鞋,跑得像兔子那样快,可是只跑到缺口处二十多米的地方就被捉住了。

  他们把她的背篓摘了下来,扣在地下,踩得没了形。人被拉扯到板子钉的工
棚里,在一间像工具间的屋子里,她看见那个逃跑的男孩也被抓着了。他看起来
比她小,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瘦骨伶仃的,只穿了一件脏兮兮的汗背心和一条
腰间有松紧带的短裤,脚上套了双显大的破解放鞋,和她并排站在板壁上方贴着
的毛主席像下。都是由两个穿着蓝工作服,戴柳条帽的建筑工左右扯着双臂,按
着双肩,做成低头认罪的“喷气式”。

  秋娇的红格子布衫在挣扎中撕破了口子,她心疼极了。气喘喘地申辩说:
“我是捡废铁的,我没偷东西!我没偷!”那些工人斥骂道:“光这个月工地上
就丢了上万元的东西了,都是你们这帮人装着拣破烂偷的。还不承认,就送派出
所!快说!!”秋娇说:“我真的没有偷,我是今天头一回才来这里拣垃圾的,
钢筋头还不让拣呀?”一个三十多岁的像工头模样的大胡子,过来揪着她的头发,
把她的头提起来,劈脸给了她俩大嘴巴,说:“还嘴硬?我就见你昨天来过。也
是梳一条大辫子,穿白鞋,多扎眼。还敢抵赖?就打电话报警!”这时,工地保
卫处的一个女干部听说抓了小偷赶到工棚来了。一进门就说:“这种臭不要脸的
惯偷,哪用报警,先捆起来好好收拾一顿再说!”

  这帮五大三粗的工人哄然附和,马上找来结实的塑料绳,把秋娇和那个男孩
倒背手五花大绑起来。绳子抽得可紧了,那个男孩可怜地直喊娘,秋娇却咬着下
嘴唇挺着不吭声。

  他们怕秋娇不抗打, 就先揍那个男孩来吓唬她. ,老大巴掌没头没脸的把他
打得鼻青眼肿,还用拳头一下下捅他的肚子,用棒子打他厥起的屁股。这个瘦弱
的男孩其实很不抗打,妈呀妈呀的叫了一阵就栽到地下,半是痛半是吓的,背了
气。大胡子指着躺在地上的男孩威逼秋娇说:“看见没有,再不担白,你也一个
样!”秋娇终于被吓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说“我真的以前没
来过,我不是小偷呀!我真没偷过你们东西——向毛主席保证啊!”那些工人注
意到了她是个年青俏丽的女孩,一个小伙油腔滑调地说:“没看出来,还是个‘
垃圾西施’哟。嘴还这么硬,可得好好修理修理她!”另一个小伙说:“你看她
屁股不小,那里肉厚,就打她的屁股咋样?”大家哄然叫好,就七手八脚把她架
到一张办公桌前,把她上身俯按在桌面上,使她的肚子贴在桌边上,撅起屁股摆
成捱打的架势。秋娇可怜地叫喊道:“我没偷呀——!不要打啊!冤枉啊——!
别打我呀!”可是木棍和板条就雨点一样劈里啪啦落在她的屁股上了。

  秋娇疼得轮流钩起两条小腿。哇哇叫喊。可是她的挣扎和哭叫更剌激了这些
背乡离井到城市来打工的建筑工人,他们多数还打着光棍,看见秋娇这样的花季
少女,什么样的心思都被勾起来了。有一个小伙提议,要扒下她的裤子打她屁股,
还说:“这可是为她好啊!要不把这条裤子打破了,她还不定就没裤子穿了呢!”

  于是,不管秋娇怎样发极怒骂和苦苦哀求,她里外的长裤和短裤都被他们掳
到小腿肚子上了。少女白嫩光致的股腿暴露在十来双贪馋的眼光下。于是他们换
着刑具来把他的皮肉打出不同的响声,来比较哪一种更好听:板条、竹片、皮腰
带、塑料鞋底、传动皮带、胶皮水管……

  批!批!批!批!……

  拍!拍!拍!拍!……

  劈!劈!劈!劈!……

  叭!!叭!!叭!!叭!!……

  连续不断的、变换着音色和响度的笞挞声,夹着少女哀婉的惨呻,招来越来
越多的工人到棚子里来参观这个穿白鞋的俏女贼,光赤着下半截身子被打屁股的
情景。

  她的屁股和大腿被折磨得一点点由红变紫,连片的肿胀起来。在“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的政策反复进行攻心战之下,秋娇实在失去了继续“抗拒”的勇气。
只好承认是贼了。

  而那个男孩在苏醒过来后,在参观秋娇被残酷打屁股的过程中,早就先承认
做贼的罪名了。

  接下来,工人们宣布要把这两个贼骨头在全工地“示众”。找来两块板条箱
的盖子,上面糊了白纸,用墨笔写上“女贼陈秋娇”、“男贼罗小河”,两个名
字都写得歪歪倒倒的,再用红墨水打上叉叉,再钉上一条铁丝,分别挂到他俩的
脖颈上。就推出棚子,押到大楼工地上游行示众了。这时,午休结束后工地已经
开工。楼里楼外到处都在忙碌。他俩始终被塑料绳反绑着,由于两臂被捆绳勒向
上方,只有低头弯腰才能缓解痛若,再加上挂黑牌的细铁丝勒在后脖颈上刀割似
的苦楚,打伤了的屁股和大腿因行走牵动造成的剧痛,使秋娇觉得真是生不如死。
但她还得按他们规定的,一边走,一边喊:“我是女贼!女贼是我!女贼陈秋娇
向革命群众请罪!群众专政就是好!牛鬼蛇神跪不了!我女贼陈秋娇也跑不了!”
一路上,她和那个男孩交替喊着请罪词。喊得不够响,还要捱揍。

  从中午十二点半一直折腾到下午三点,这两个可怜的拣破烂的孩子才算中止
了苦刑,解开了像毒蛇一样噬咬的塑料绳。他俩的胳膊上被缠出暗紫色的凹陷的
绳印,手指都勒得肿胀起来。绳一松时从,肩膀以下直到指尖,像有无数火烫的
针尖在乱扎。但是,他们还不放过他俩。拿来一条很长的铁链子,要他俩并排跪
在铁链上,让凹凸不平的链环硌着他俩的光波罗盖。黑牌还得挂着,还得做着双
臂反擎,低头哈腰的“喷气式”姿势。晒在大楼大门口续继“示众”。秋娇只晒
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支持不住,一头栽倒,不知人事了。这才使看押他俩的戴着红
袖箍的工人动了恻隐之心。那个还没有昏倒的男孩也借了她的光,一起被摘了黑
牌,抬进工地一侧临时盖的办公砖房里,送到挂着“保卫处”牌牌的房间里。男
孩歪在一张有靠背的长椅上,秋娇则被抬到值班用的单人床上。

  她渐渐地苏醒过来,捆过的双臂已经不那么胀麻了,肘关节和腕关节还是酸
痛不己。而打坏的两爿屁股和上半段大腿,被单人铁床的铁条硌着,却从肿胀发
木变成越来越痛。她熬着剧痛翻了个身,变成趴着的姿势,拿手去摸屁股。隔着
打了大铺钉的裤子摸不出个头绪来。她又试着把手探进裤腰里面去摸,才摸到了
依然滚烫的肿得紧登登的皮肉,手指肚还可以触弄到更硬的条索状和块状瘀血,
一碰就痛得钻心!她不由自主的像重病人一样哼哼着,越来越感到口渴极了!迷
迷糊糊地央告着:“水,水!”屋里一个小伙想要给她倒水,被一个戴旧军帽的
保卫处中年干部阻止了。说:“这种臭小娘们,只配喝尿嘛!”就从窗台上找了
一只没洗就扔下的搪瓷饭盆,立马就解开扣子掏出家伙尿了一盆,示意小伙端给
秋娇喝。小伙嘻笑着对她说:“水来了,好生喝!好喝!”她用两个胳膊肘把上
身支起来,端着饭盆看都没看就喝起来。喝上口才知道不是水是尿。但实在是渴
急眼了,也就不管不顾地灌了半盆。使旁边长椅上的那个男孩看得目瞪口呆。

  傍晚时分,保卫处的人吃过饭,对他俩的审问又开始了。这次是具体的追赃
了。

  又是先审男孩,他直挺挺跪着,很老实的样子。但怕要退赃,对偷了什么便
支支吾吾,避重就轻。他们怕他又昏倒,先只是用胶鞋鞋底抽他嘴巴。把脸打肿
了,也没问出个么重要的东西。那个戴军帽的是副处长,问得不耐烦了,就让
“动大刑”,就是把一条板凳倒过来放在他两条瘦骨伶仃的小腿上,一头一个小
伙用脚踏在凳头上向下踩。踩得他鬼一样极叫:“啊呀我的腿呀——!要踩断了
呀——!饶命啦!我招呀——!”最后招出偷过一个“电滚子”(即电动机),
卖给废品站老板许了五十元,但钱还没到手呢。当下就有戴红胳膊箍的人押着一
瘸一拐的他,到废品站去起赃去了。

  接着又审秋娇,这下她可犯了难了。她根本没偷过什么,怎么退赃呢?只有
翻供喊冤了!那处长气得拍着桌子吼道:“狗娘养的小婊子!你耍我们哪?我知
道你那张屁股很抗打,今晚上再比试比试,看我能不能打烂它!”就下令再打她
的屁股。这回是像公堂上审犯人一样,让他双臂前伸,直挺挺趴在泠冰冰的砖头
地上,再一次把里外裤子褪到小腿肚子上。这时她露出来的屁股和大腿,已经成
片成了生猪肝的颜色,惨不忍睹了。连副处长看了也直皱眉头。毕竟还有几分怜
香惜玉之意,就说:“皮肉这个样子,再使大板子打是不成了,就把她的两只鞋
扒下来使胶皮鞋底扇吧!”掌刑的两个小伙也不大忍心再下手了,一边打着,一
边催她快快交代,盼着早点结束这种惨苦的刑罚。秋娇再次捱打,真好比雪上加
霜,先是痛得拧着腰,左右晃着下身,两条腿不停的打挺。但打了一阵,感觉越
来越迟钝,也没多少劲再挣扎了。只是反复哼哼:“我冤枉,冤枉……我没偷,
没偷!”最后,一只经过热补的鞋底终于打断了。

  那个副处长一看有点审不下去,一摆手叫打手停止施刑。抽完了一支烟,对
光着屁股趴在地下的秋娇口气和缓地商量道:“我看你是豁出来一定不肯退赃的
了,也好,我不要你退赃,可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你这种贼骨头。我给你两条路随
你选:一条路是上床,自己把衣服裤子统统脱光,躺到床上,你舒舒服服,让我
们也痛快过过瘾。一条路是上梁,也得把衣服裤子脱光了,在房梁上吊上一宿,
尝一尝做‘梁上君子’贼骨头的滋味。不过上梁可没有上床舒服,我告诉你,吊
是要把两只大拇手指拴在一起,两只大拇脚趾也拴在一起,一前一后吊起来,腰
里挂一副土篮子(挑土用的柳条筐),篮子里放上砖头,一块一块往上加哩!你
想不想尝尝上梁?——我看还是上床好呀!反正打屁股你也不止一回脱光裤子啦,
不用害臊的啦!”他越说越兴奋,嘿嘿地笑起来。

  秋娇听着他说的话,在地上把身子缩成了一团,带着哭腔战战兢地说:“不,
不!……我什么也不上,不上啊!……”

  “哈哈,那好,我们帮你选择!!”

  副处长和他手下的打手们,得意地哄笑着,恶狼般扑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工地上还寂然无声的时候,秋娇从砖房里悄悄地出来了,她的
一条大辫打散了一半,披下来的额发遮着大半个脸,上身只穿了撕破口子的无袖
汗衫,一只手里提着那件红格子布衫。下身倒还系着那条打了补丁的单裤(其实
里面的短裤己经撕烂,不能穿了),脚上趿着两只破白网鞋,吃力地挪动着步子。

  昨夜,她究竟是“上床”了?还是“上梁”了?还是两者都上了?她是死也
不会对人说的!

  她蹒跚着走出那个缺口,终于看到那辆寄托着她无限限希望的板车,还锁在
电钱杆上。她昨天卖纸板得的五元八角钱,应该还卷着塞在车把里。她还要去买
双新的白网球鞋,更加紧攒钱……

  像恶梦一样的昨天终于过去了,她熬过来了。可是,她的屁股的伤要几时才
能好呢?昨夜比恶梦还可怕的“上床”,会对这种皮肉红伤有多大的恶劣影响呢?
孤苦无告的她,只有把泪水强咽到肚水里,怨命了。但当她发现臀腿伤得虽然重,
但还是能拉得动板车,一步一步走去时,虽然忍着疼,她撩了撩披在脸上的额发,
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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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天动地女儿身之十四:批斗小白鞋

  曲秀兰是我邻居,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学。上学路上一直做伴。

  小学时,大家都叫她小兰子。到了初二,她有了个不怎么样的外号——“小
白鞋”,因为她不论冬夏,都穿双白色的网球鞋。爱坐一个叫牛建国的初三男生
的飞鸽牌自行车后座上,搂着他的腰,跟一大帮大都也在后座上驮着女生的“飞
车队”,在大街上招摇过市。被这些流里流气的男生女生捧成“校花”,上学路
上也不跟我们一起走了。

  从她跟“飞车队”混在一起后不久,她那个当翻砂工的老爹,就开始在家里
挺狠地揍她了。记得有一次,我听见他爹大声吼叫着:“我只当没生你这个孽障,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给咱工人家庭丢人,气死我啦!”,就好奇地扒
窗户看。看见喝得满脸通红的老曲头,罚小兰子站在墙角,大弯腰,两只手抓着
自己的双踝,正挥着一条对折的皮腰带,在狠狠地抽打她高高撅起的屁股。小兰
子全身只剩一条又短又薄的小裤衩子,一双白网鞋。头垂得很低,头发都披到地
上了。把脸挡住了大部分,所以我看不出她脸红不红,不过光裸的颈根可是赤红
赤红的。可是她任凭宽皮带“拍塔、拍塔”抽着,两条腿还是并紧在一起,挺得
毕直,一声不响地抗着打。把我看傻了。

  夜里我问我妈,老曲头为啥那样下死手打他闺女。妈妈不屑地说:“她不学
好,是个小马子。”

  “小马子”是指乱搞男女关系的坏女孩,小兰子穿的鞋就能证明。那时学校
里穿白网鞋的男生、女生多的是,可是像小兰子那样见天把鞋刷得雪白,还涂上
白鞋粉的就不那么多了。而且,她穿鞋时是一定要抽掉鞋带的,还学着街头的女
流氓那样,把两只鞋舌都反折到里边。穿这样的白鞋到哪里一晃,见到的人就不
敢小瞧了。

  公平地说,玲子是个算得上很漂亮的女孩。她有一种野性的美——她的头发
比别的女孩稍长一点,在脑后松松地扎了两根马尾巴辫子,身上穿了一套当时很
流行的发白的军装,但明显是加工过的,腰腿部比较紧,腰里总是扎一条帆布腰
带,可以透出已经发育的女孩的线条来。

  我总结出一个规律,哪天隔壁响起“拍塔、拍塔”皮带打肉的声音,从第二
天起,就有好几天见不到小兰子坐在建国的车座上兜风。可见她的屁股毕竟也是
不抗打的。又反过来说,如果她一连几天在建国的车座上大出风头,她的屁股就
又快好捱皮腰带抽了。不过,小兰子好像是越练越抗打,再怎么打也不改,坐在
自行车后座上飞车时,满脸兴奋,马尾辫飘扬的样子,越来越迷死了一大帮男生。

  1976年春的一天,学校召集全体师生在操场开大会。开始,我以为又是什么
“反击右倾翻案风”动员大会,到了操场才发现是一个批斗会,而且是批斗我们
学校高年级的几个落后分子。

  可能因为批斗对象是学生,主持会议的工宣队师傅和红卫兵小将才网开一面,
将当时流行的高帽和大牌子免去,但他们有发明了一种新的处罚方式——把每个
批斗对象的“罪证”用麻绳串着挂在他们脖子上。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极富想象
力的创意。当然,“喷气式”还是要照做不误的。

  第一批被斗的,是建国和他的几个小兄弟。他们的脖子上吊着几个酒瓶、几
个香烟盒、几张扑克,还有几根生锈的螺丝钉。他们因盗窃工厂材料卖钱加上聚
众吃喝赌博,被派出所抓了个现行。建国低着头,眼睛翻着向台下看,一副满不
在乎的样子。想想平日他们仗势欺人的恶行,看看现在他们被斗的熊样,我们心
里十分解恨,挥动着拳头跟着台上的红卫兵使劲喊:“打倒盗窃分子!坚决跟坏
人坏事做斗争!”

  第二批是三个初二年级的,脖子上挂着菜刀和匕首,他们打架斗殴,扰乱社
会秩序。那个年代也有那个年代的秩序的第三批被批斗的一上台,我愣住了,这
批是四个女生,兰子赫然也在其中。她还是穿着洗得泛白的军衣,扎着腰带,可
是军裤的裤管挽到膝盖上,赤着脚,白色网球鞋吊在胸前。其他三个女生也是
“飞车队”的,和兰子合称“白鞋四姐妹”。她们穿的衣服裤子不一样,不过都
挽着裤管,赤着脚,都把一双白网鞋挂在后颈上,吊在胸前。另外三个女生都羞
臊得死命低着头,让长头发披盖着面孔。小兰子虽然脸色煞白,却做出女英烈就
义的表情,直视着台下的人们。主持批斗会的红卫兵显然被她的表现激怒了,大
喝一声:“流氓分子曲秀兰,你放老实一点!”冲上去把她的头强行按下。还把
她反擎的两胳膊狠狠向上扳,使她不得不得把臀部撅得比头还高。

  我参加过多次这种批斗会,第一次感到女孩子们在台上高撅着臀部是那样丢
人现眼,不觉脸臊得发烫了!

  兰子她们的罪名是经常和一些小流氓混在一起,生活作风放荡。

  这时台下响起一片窃笑声。在那个年代,男女关系问题很容易触动大家敏感
的神经

                ……

  “打倒流氓分子!”

  我望着台上被斗的兰子,回想起坐在车座上神采飞扬的那个妖冶的女孩,不
由得鼻子一酸。兰子终于为她的生活方式付出了代价。

  可是兰子居然在批斗大会上还不服罪,虽然被按着头,却大声喊叫:“我生
活作风有啥问题啦?我们怎么是流氓分子啦?这是诬赖!!我抗议!!”另外几
个女生虽然不敢响应她,但有两个抽抽搭搭哭出声来。

  台上的红卫兵不知道怎样应付这种突发变故,一时都有点慌神了。

  还是工宣队师傅对这种事有经验,一个大胡子师傅过来,叫架着她双臂的女
生把她推台前,揪着她头发把她脸抬起来,操起她挂着的一只白网鞋,在她脸蛋
上叭叭抽着,对她吼道:“小臭娘们!还敢嘴硬?你爹亲自一回回告到学校来,
说你一宿宿不回家,你晚上出去干什么去啦?!钻谁的被窝去啦?说!!”兰子
被打蒙了,一时说不出话。台下学生们不太习惯这样的粗话,但是纷纷笑骂起哄
了。大胡子师傅又说了:“小臭娘们!你充什么贞节烈女?

  派出所的同志半夜里到破房子里去抓你们,你们黑灯瞎火的一大帮在一起,
又喝酒,又抽烟,又耍钱,男男女女在一起,是抓的现行是不是?乌七八糟搞什
么勾当?还敢抵赖?!看我不把你的小骚屁股打开花!“说着,就抡起白网鞋朝
她撅着的臀部”叭!叭!“地开打了。兰子扭着屁股避闪,更加出丑了。

  在我们校史上,文革初期批斗牛鬼蛇神时开打的事例不在少数,所以大胡子
动了手,台下情绪就调动起来了。领喊口号的就帮着造声势:“斗倒流氓分子曲
秀兰!”

  “斗臭流氓分子曲秀兰!”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坏分子曲秀兰不投降,就把她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

  这此起彼的伏的口号声,造成的威势和精神压力,比鞋底打在屁股上造成的
剧痛,更有力地摧毁了兰子的抗拒,她不敢再叫喊,顺从地低下了头。和其他几
个女生一样,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兰子在学校里就真的“批倒批臭”了。她最后只好离家出走,只身到深圳去
“闯世界”,音讯全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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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天动地女儿身之十五:戏校往事

  解放初,市戏校还是专门到我们山区来招学生。除了我们这里水好养人,专
出俊男美女,还因为我们山里人能吃苦,不像城里人娇生惯养,熬练不出人才。
那时招生比较简单,看脸盘、身材,试试嗓子,会两下子的试试身手,就取了。
我从小爱戏,有时跟着戏班子从这个山村转到那个山村,三五天不回家。不少戏
都能哼几句,说一段说白。所以一考试就取了。

  那时考上戏校,跟军队文工团一样,是供给制。吃、住不收钱,不论男生、
女生,每人发一身练功的衣裤,一双白帆布胶底力士鞋。夏天是短衫翻领的球衫,
黑细布的灯笼裤。冬天是一套秋衣秋裤。要到秋后才让穿短线袜。生活挺清苦的。
练功也特辛苦。不过我打考上了就觉得机会难得,下决心要学成一个角儿。功夫
上有一点长进,就非常快活!

  那时戏校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沿袭解放前旧戏班里对艺徒体罚的陋规,
不论男生、女生,动不动就打屁股。老师们都说,他们当年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学戏的时候没有不被打过屁股的。从前戏班子里打屁股都要爬上打屁股凳,熬着
疼不准动,不准喊出声。所以捱打时的诀窃是用牙咬紧打屁股凳的边沿。因而唱
戏的叫“啃板凳头出身的”。更不好的是打屁股的时候,不论男生、女生都要脱
开裤子光屁股打。一是为了打得更疼,二是节省裤子免得打破。像我上的这个学
校,在校长室旁边有一个“训导室”,里面就放一条打屁股凳,凳面乌黑铮亮,
墙上挂着两种不同的刑具,一种是木板,一种是藤条,都有大、中、小三号。学
生里很少有没躺上那条板凳捱过“板子”或“条子”的。最不好的是,犯了大错,
打完之后,还要罚你跪在大操场上的领操台上,褪落裤子亮出打红或打紫的屁股
和大腿给同学们看,既起到让受罚者“长记性”的作用,又收到“杀鸡儆猴”的
功效。这样当众光过屁股,用手捂着小肚子下面的学生,特别是女生,会好多天
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唯一的好处是上台演出一点都不憷场了。

  在戏校,我从来没有因为睡懒觉、练功偷懒、顶撞老师或跟同学吵架动手,
捱过板子和条子。不过我学的是花旦兼刀马旦。唱腔、说白、动作、身段的技术
含量都很高。我悟性不是很高,反应不是很灵敏,学唱时荒腔走板,学打斗时动
手忙脚乱、动作不到位,是难免一回回捱打的。单是吐字的尖团音就常常搞错,
就为这也捱过好几次板子的。不过我毕竟是认真下苦功的好学生,跪到领操台上
的事一次也没发生过。就在“青春正二八”的十六岁那年,我的“小放牛”在市
戏曲会演中得了奖。“柜中缘”、“拾玉镯”、“铁弓缘”、“挡马”等龆几出
戏,也都练得有生有色,平日对外演出时采声不断,大受欢迎。

  就在我近乎陶醉在成功的喜悦之时,年青轻佻使我犯了一个大错,受了一次
无比惨痛的打击。

  记得出事那天一早,我穿着薄薄的练功服,领着几个小师妹,集体压腿。都
把穿着白力士鞋的脚高高举在肋木上,汇聚成一条白带,在我“一、二、三、四”
的口令下,用力的拉伸着大腿的肌腱。这时,我们班长邢丽丽来找我,神情很严
重地说:“时巧霞,你倒好自在!快到校长室去吧!校长叫你快去呢!”

  在校长室里,不但有校长、教导主任、我的花旦师傅、武打师傅,还有好几
个穿军服的公安人员。还有几个男生。据教导主任说,原先跟我配对唱“小放牛”
里的牧童的男生奚玉柱,昨天校里约现在跟我配对演牧童的谷飞,翻墙到校外的
河滩地里“决斗”,奚玉书用匕首捅在谷飞左边大腿的内侧,离股动脉只差两公
分,万幸没有丢了小命。但这条腿有可能残废。现在还在市二院急救。奚玉柱已
经被公安局拘捕,很可能要判刑。而这个事情的起因是从我挑起的。

  我一听这事,头脑里就嗡的一声,全蒙了。本来,奚玉柱和我配戏,无论是
个子、嗓音、演技都是最般配的一对,我得奖就是跟他合演得的。他比我大两岁,
男女到了这个年龄,天天在一起耳鬓厮磨,还按戏里的要求,要对歌对话,眉目
传情,又撞肩,又跌怀,还不时要做出“喜鹊登梅”、“玉兔拜月”等双人配合
的舞姿,哪能不产生恋情呢?坏就坏在我爱使小性子,因为他没记准我的生日,
到了那天他没能请我到戏校门外的小饭店去吃面。就有意冷落他来气他。他很苦
恼,对我也发了脾气。我更来了劲,就跟练功的师傅编瞎话排揎他,要谷飞做我
唱“小放牛”的搭挡。本来是想治治他的傲气,低声下声给我赔罪的。谁知把他
气疯了,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把谷飞和他自已都毁了。

  我正在低头打量怎样推卸自已的责任,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件大红的小兜肚
来,我一看,是我在热恋中送给柱子的定情物,是我入校时从山村家里穿来的。
上面还绣了一对小小的鸳鸯!我连忙否认见过这件东西。可是和奚玉柱同寝室的
几个男生,都证明柱子曾偷偷拿出来向他们炫耀,得到了曾经紧贴着我胸脯的宝
贵信物。校长拍着桌子怒斥我:“时巧霞,你到现在还不老实!明明是你思想作
风有严重问题,勾引男生,挑唆男生殴斗,造成重大人身事故。人证物证俱在,
你再敢抵赖,罪加一等!”又说:“感谢你们公安同志来学校反映重要情况,这
个女生我们学校一定会严肃处理的。请你们放心。”

  不管我再怎么解释、申辨都没有用了。我被关进训导室,孤零零坐在打屁股
凳上等侯发落。半小时后,听到大操场上在吹哨集合。进来四个男生,两个从墙
上取下头号的板子和条子,押我出门,走上领操台。两个抬起打屁股凳,也送到
台上。台下是五十来个戏校的同学。校长亲自介绍了事件经过,宣布了对我的处
分:当众重打三十大板,加盖三十头号藤条,台上罚跪示众三天,禁止参加对外
演出半个月,听侯进一步处理。同时宣布,今后再发现在校学生处对象者,加倍
处罚。

  于是,我被推上长凳,俯伏在凳上,练功裤和贴身短衬裤的串着橡皮筋的裤
腰,一道被拉到腿弯以下,小臂紧夹在上身两侧,两手把住了凳头,两脚并拢,
脚背绷直了,摆成最规矩的捱打姿势,接受惩治了。

  头号大板有三寸宽,带着呼呼的风声落到光赤的皮肉上,每一板都像是烧红
的烙铁在烫一样!我虽然痛得心里乱颤,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这也是在戏校里
练出来的一种功夫吧。

  才五六板,身上的汗就冒出来了。先从下颏滴到板凳上,后来两条光着的大
腿上也全是汗水,凳面上也湿得滑溜溜的了。捱到二十板左右,我实在熬不过痛,
每一板后都大叫一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略略减轻一点肉体上的痛苦。我喊得越
来越响,而且拉得越来越长。这次,没有人来阻止我出声,大概是这样更能表现
出对我施刑的惨酷程度,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吧。

  我痛到全身汗如雨泻,背上的球衫全贴在脊梁上了。只想哀求饶我几板,又
怕遭致加刑。就更大声的极叫:“啊——————!我再不敢啦——!”

  叭!!!

  “啊————————!我改呀!我改!”

  叭!!!!

  对于剧痛我唯一可以表现的抗拒,只是伸出凳尾外的两只穿白力士鞋的脚急
促的上下划动,我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了。

  好不容易捱完了三十大板,我已经嚎叫到上气不接下气,嗓子嘶哑,胸口有
针扎一样的痛,瘫在淌满了汗水的凳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为了使我还能继续接受三十藤条的折磨,他们在我头上浇了两桶井水,让我
休息了十分钟,缓了缓气。想到还要捱那么多藤条,我头皮发麻,全身的肉都不
由自主的抖起来!一连打了几个寒颤。

  但是,藤条还是抽下来了!和板子反复挞击会造成暂时的麻木不同,藤条抽
打的每一下都会造成新鲜的锯割性的痛楚,真是可怕极了!我其实已经喊不动了,
只是象条件反射一样捱一藤条,短促的吼一声“呜哇!”而且胡乱晃着头,把两
条小辫像卜郎鼓一样摇一阵。捱了十多下,我发觉我的小便失禁了。因为我已经
被无可奈何的痛苦折磨到六神无主,控制不了自已的身体了。当感觉到尿液顶着
凳面哗哗向外喷泻,我感到一种暂时的解脱感。竟觉不出藤条残忍的抽打了。但
尿撒完后,那种锯割性的痛楚又一下下折磨我,引起脑袋中像有一个尖头的小锤
在敲我的脑仁。我终于号叫道:“痛死我啦!救命呀——!”

  全身在凳上发疯一样扭曲起来。

  行刑的男生因为可怜我,并没有因为我犯了规再给我加刑。匆匆忙忙抽完了
最后几藤条,结束了刑罚。

  捱完了这一顿苦打,我还经历了一次特别的酷刑。我的武功师傅平日很疼爱
我,见我捱这样重的打,怕我落下病。根据老辈子的经验,提出要我下凳后马上
找几个女生扶着在操场上一圈一圈走,说是要是能把屁股和大腿上打伤地方的瘀
血化开了,就不作病了。

  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我后来没作下病,究竟是不是跟这种疗伤方法有关。
但当时,我心里是狠狠诅咒这位师傅的。那些女同学先替我提上了裤子,架着我
沿着跑道一圈一圈走,我发党我的大半段大腿也被打伤了,一走路痛苦万分。而
且,打破了皮的屁股和大腿,大概还跟严重的肿胀也有关系,被裤子一蹭,那痛
更是无法熬受!我很快又冒出一身大汗。汗水螫咬着伤处,又添加更多的苦楚。
我只好没羞没臊地央求同学把我裤子全脱光,再继椟走圈。这样虽然痛楚减轻了
些,但每一步还是带来牵动的阵痛,身上的汗还是一道一道向下淌。汗水汇到两
条光裸的小腿上,大部都淌进了白力士鞋的鞋窠里,最后把两只鞋全打湿了,每
走一步就踩出卟呲卟呲的响声。我大概一共走了四十分钟,这实际是持续了四十
分钟的酷刑啊!

  走完圈,我被关进了训导室,爬到打屁股股凳上,脱下两只又湿又凉的鞋子,
才算得到了休息。有两个要好的女生给我把练功裤和短衬裤拣了回来,我一条也
不敢穿,只有把打伤的屁股和大腿完全晾着,疼痛才能熬得过。给我送来的晚饭
我只喝了一点米汤就想呕。再也咽不下什么了。那一夜,我实在想死的心都有。
不只是难熬的痛,更因为对伤害那两个男生的愧疚和悔恨。

  以后连着三天,我被罚每天早操结束后就跪到领操台上,直到傍晚做操开始。
夜里还是关在训导室里。过了不穿裤子的三天!说起来,多亏这样,我的伤才没
有发炎化脓,落下难看的疤痕。但当时,这实在使我无地自容。

  后来,我的伤平复了些,听说戏校打报告给上级,要把我开除,送回原村。
我向校长跪求哭诉,一点没有用。找到文化局里的主管领导,又跪求哭诉,说要
是把我送回山村,我只有一死。那个领导是个转业军人,看过我演的“小放牛”,
对我有几分怜悯。加上到这时谷飞的腿经医院精心救治治,已无大碍。因此奚玉
柱拘留了半个月后也被释放了。所以对我网开一面,戏校是回不去了,把我收进
了驻军的文工团。于是,我换上了军装和黑力士鞋,剪了短发,改名叫史小霞,
成了一名女兵。

  我在文工团里拼命干,吹拉弹唱全学,什么重活苦活都抢着干,两年后。唱
“小放牛”又唱红了,被市京剧团收了去,最后终于成了红角儿。

  从我进了文工团那天起,我自愿钻进了那个领导干部的被窝。要是这个比我
大十五岁的汉子那时向我求婚,我一定也会毫不迟疑地嫁给他的,不过他并没有。
然而,就像当时流行的一首新疆民歌中唱的那样:“……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
来。别拉那呀哟,别拉那呀哟,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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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天动地女儿身之十六:马路天使

  这是一条在林森中路背后的小街。可以听得见海关的钟在悠扬的乐句声后,
正在一下一下地打半夜的十一点。珍珍站在一根水泥的路灯柱子前,背靠着柱子
倚在上边,抬起一只脚把鞋底完全踩在水泥柱面上。这是他在等客人时惯用的姿
势。

  珍珍今年还不到十七岁,但她从乡下到这繁华大城市来谋生,已经快两年了。
这个月,姆妈叫她打扮成女学生模样,说是近来女学生做鸡的特别吃香。她的年
龄刚好是高中生大小,就要她穿一身阴丹士林淡蓝旗袍,下摆要露出两条小腿的。
脚上是时髦的短统白纱袜和白力士鞋,头上扎一根白发带。头颈里挂一支用绒线
钩的笔套套的自来水笔。胸前别一个小巧的倒三角形的校徽。她那稚嫩清纯的相
貌,倒是蛮有女学生的味道,可以乱真的。

  背街上的路灯本来是昏黄的,又坏了几盏。沿街的店铺大都打了烊,熄了灯,
只有斜对面的两家旅社,门前还亮着有灯罩的二十五支光的电灯。她不时瞟瞟那
两家旅社的玻璃门,希望走出主顾来。但今晚进出的客人都匆匆的忙着自已的事,
很少有把眼光停在她身上的。倒是有几拨穿着黑色香云纱裤褂的“白相人”走过,
吃她的豆腐,捏脸摸胸的轻薄一番,但都是不花钱讨点便宜,珍珍也已经知道怎
样应付了。但心里的焦躁在时时增长——怕今天又要交不上份子钱了。姆妈已经
打过招呼,今天再交不上份子,是一定要吃一顿结棍的“生活”了(“捱一顿结
实的揍”之意)。

       从不同的弄堂里传出拉长的有韵味的叫卖声:

  “五香————茶叶蛋!”

  “鸭膀鸭舌头!”

  戴着有白帽箍的制帽的巡捕,已经晃着警棍从珍珍面前踱过好几个来回了,
她和巡捕是认得的,对视时互相心照不宣。不过过了十二点,她再不走,就可能
被捉进法租界的巡捕房里,那苦头就要吃大了。

  忽然,斜对面东亚旅社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穿白制服的茶房阿发,领着一
个穿西服的中年男子,迳直过街直奔珍珍这里来。珍珍的心砰砰跳起来。今夜总
算没有白等,西服男子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像要把她身上的旗袍剥光
一样。她小声说:“二十五块一夜天,便宜的。”强笑了笑。阿发也蹿掇着:
“现在女学生不好找的,一般都要三十以上啊。这个我认得的,保证没有毛病,
干干净净的。”

  西服男子认可了,珍珍就跟他走进对面的玻璃门,上楼梯,进房间。

  门一关,西服男子捧着她的脸就左一口右一口的啃起来。把她胸前的双乳尽
情地玩弄了一翻。但却卖弄风雅的派头,提出来要她唱歌,而且指定要唱什么《
十八摸》,珍珍觉得中学生是不应该会唱这种下流小调的,便红着脸说不会。主
动唱了个流行电影歌曲《渔光曲》,还陪他边唱边跳起了华尔滋。

  云儿飘在空中,鱼儿藏在水中,早晨太阳里晒鱼网,迎面吹过来大海风。

                ……

  西服男子倒跳得也不错,动作轻柔,节奏感很强。但一曲终了,他搂着珍珍
轻轻问道:“How old are you?( 英语:你多大岁数?) ”珍珍反应不过来,不
知怎样应对。怔怔地望着他。他突然暴怒,抽了珍珍几个大嘴巴。说:“骗人精!
什么女学生?!最简单的英文都不懂,还装不装了?!”逼着珍珍老实承认是乡
下姑娘,没有文化的窑姐。最后还是要她一边脱衣,一边唱《十八模》。珍珍无
奈,只好唱:“……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
饱满兮瘾人……”一直唱到身上脱得一丝不挂了,接着又唱:“伸手摸妹屁股边,
好似扬扬大白绵。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伸手摸姐白膝湾,好相犁
牛挽泥尘。伸手摸姐小腿儿,勿得拨来勿得开。伸手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
肩。”

  随着小曲,珍珍摆出了把两只小脚搭上男子双肩的姿势,任由他恣意摆布。

  “遍身上下尽摸了丢了两面摸对中…………身中生得白如玉……两面又栽杨
柳树,当中走马又行舟,两面拨开小路中,当中堪塔菜瓜棚……”

  唱到最后,珍珍声若游丝,呜呜咽咽,但不敢停下来。那个男子却觉得十分
得趣,最后一泻如注!

  完事之后,珍珍匆忙穿衣、穿鞋,要赶回家去。那男子却只给了她十五元钱。
说这是对她假扮中学生的处罚,不服的话就送巡捕房治罪。珍珍哪里敢争辩,拿
了钱就走。在走廊里遇到阿发,按规矩给了他两块钱的介绍费。还再三叮嘱下次
再多介绍客人。

  珍珍跑出旅社,夜风吹着她出了汗的光臂和赤裸的小腿,不觉打了几个寒噤。
这时海关的钟打十二点了。巡夜的巡捕大皮靴卡卡走过来,珍珍看着他手上的警
棍,又打了好几个寒噤。好在巡捕似乎没有要抓她的意思,只是瞟了她一眼说:
“过了半夜啦,知道吗?”她赶忙从怀里掏出五块钱,塞到巡捕手里,点头哈腰
地连声认错,道歉:“下次不敢了,饶我这一回吧!恩典恩典!行善积德!”见
他没有阻拦,就扭头甩开白跑鞋飞跑起来。

  珍珍跪回自已住的弄堂里,从后门进了姆妈家。过了天井,进到客堂的后间。
姆妈和爷叔都没有睡,有一个叫小兰的小姐妹,只穿一件汗背心,一双绊带布鞋,
跪在洗衣搓板上,正在捱训。她那条很出色的大辫子,撩在胸前,姆妈倒捏着鸡
毛掸子,在一下一下抽小兰的一丝不挂的屁股和大腿。小兰痛得混身阵阵痉挛,
满头满脸是汗。不过不敢叫喊。这是每个交不上规定的份子钱的小姐妹都要受的
处罚。

  珍珍今天应该交的份钱是三十元。本来她要是能交上二十五元,是可以免于
责打,等明天再补齐的。可是西服男子只给了她十五元,茶房和巡搏又扣了她七
元钱,她只剩了八元钱了!那今夜是一定要清帐,皮肉要大吃苦头了。为了减轻
姆妈的怒火,一向乖巧的珍珍,在姆妈还没处罚完小兰时,就自已把旗袍脱下来,
折叠好放在椅子上,又把衬裤也脱下来,搭在椅子背上。从客堂里搬来一搓板,
自已直挺挺跪好了。低着头,等侯处罚。

  可是她虽然这样小心翼翼,做好一切逆来顺受的思想准备,姆妈见她只交上
八块钱,还是勃然大怒。尤其是对她扮中学生失败,不依不饶,老鸨用鸡毛掸子
抽着八仙桌面说:“侬新做的旗袍,新买的白跑鞋,洋线袜子,自来水笔,哪一
样勿要钱?单是顶便宜的这双双钱牌橡皮鞋子,就要十六七块钱!侬晓得咓?侬
这身行头一共要多少钱?才穿上几天就穿帮,侬赔得起咓?我今朝要打杀侬这个
败家精!”说着,也不在后屋里打她了,登登登领她上楼,一直领到三层楼的亭
子间,这是一间专门打人用的小房间,捱打的人要吊起来的。

  珍珍今夜是要吃大苦头了!她的两只大拇指先用细麻绳紧紧捆在一起,再穿
一只专门吊人用的绳子上拴的钩子,扯动吊绳,把她两条手臂吊起来,一直扯到
她的双脚后脚跟离地,只有脚尖能踮在地上。这样吊着,被吊者有一种非常强烈
的无助感,而且时间略长,一方面拇指和手臂受不了,小腿肚和脚趾也非常难受。
是一种非人的酷刑,过去监狱里惩治犯人的一种恶毒办法,叫“双飞燕”,是妓
院老鸨对付窑姐的绝招之一。已经受这样折靡的珍珍,还要捱打,无疑是雪上加
霜。今天老鸨要下死手毒打她,所以不用平时常用的鸡毛掸子了,而是改用藤条
编成的晒被拍灰用的藤拍。拍子是有小脸盆大小的绞花图案。面积大不易打破皮,
耐打,但疼是极厉害的。珍珍当然要苦苦讨饶。一吊起来就哭得鼻涕眼泪一把一
把的,央求道:“我明天一定多拉客人呀,补上份子钱。我一定好好接客人,讨
客人喜欢呀!我一定好好学扮女学生啊!再不敢让姆妈生气啦!可怜可怜珍珍吧!
开开恩饶饶珍珍吧!……”

  不过这种哀求照例是无用的,打是照样要打的。老鸨抡圆了胳膊,呼呼舞动
藤拍,拍子就在珍珍浑圆弹性十足的小屁股上肆虐了。这种疼是熬不过的,在啪
啪的击肉声中,一定是有珍珍凄惨的哭叫声的。

  “喔唷哇——!妈妈呀——!”

  “痛杀哉!我的屁股呀——!”

  “菩萨啊!救救珍珍啦——!”

  “老天爷啊——!要打杀我啦——!”

  珍珍苗条的半裸的身体以吊钩为轴心滴溜打转,脚尖在地上转过来,点过去。
臀部在藤拍的重挞下,挺送着,扭摆着,可怜极了!!刚刚饱经西服男子蹂躏的
身子,又尽力跑了一阵,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摧残了。她又泻了一身大汗,终于虚
脱了。

  电灯光照在珍珍身上,她的头发像水洗过一样粘在额头和面颊上。湿透的汗
背心紧紧贴在上身,后背的凹沟和前胸的乳峰毕现。本来白嫩迷人的两只屁股蛋,
红肿不堪,隐隐显出血印。脚上的白力士鞋,在她发疯般的挣扎时搓脱了一只,
鞋底朝天的扣在地板上。吊绳一松,她就像个布袋一样委顿在地上了。

  经受如此酷刑之后,珍珍到自己的板铺上歇过后半夜和一上午后,到傍晚时
分,又要站到灯柱下边,去当搔首弄姿的马路天使了。谁能知道她的身体一天之
内要受多大的摧残,熬着多大的痛苦,才能坚持这种营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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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天动地女儿身之十七:纱厂女工的回忆

  汪伪时时期,上海有很多工厂是日本人开的。纱厂最多。我们兴亚纺织厂就
是日本人当老板的。

  在日本人厂里做工,受的气比中国厂里还多。不过,地痞流氓一般不敢欺侮
日本人厂里的女工,而且日本宪兵队和汪伪特务机关一般也不来抓日本人厂里的
工人。所以虽然多受点零碎气,工钱也不比别家多,在日本人厂里做工,还是多
一点保障。

  我们纺纱车间的“拿摩温”(number own,即领班)是个东洋婆,成天穿一
套和服,梳的日本头,穿大拇趾分开的布袜子,趿着日式拖板。对工人特别凶。
我们私下都叫她“老虔婆”。她打骂我们女工是家常便饭。几乎没有一个人不被
她打骂过。

  那时纱厂里和不少厂里一样,女工犯了错,轻则扇耳光、打手板,重的大多
要打屁股的。有道是:“举高落重先打腚,伤不了筋骨要不了命”。不过在中国
厂里,除了未成年的包身工,一般十六岁以上的女工,打屁股是不脱裤子的。日
本人的厂里,不论男女和年令,凡是打屁股一定要脱开裤子光着打。据说,这不
光是对中国工人,在日本,女工打屁股也是要光着打的。小日本真是野蛮得很。
我们在日本人的厂里做工,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也只有听人家摆布。

  纱厂的厂房是一排排的平房,每一趟平房是一个车间。打屁股一般是放工后
在平房前的空地上进行。这样,下班的女工可以看到同车间工友被打屁股的情景,
起到训诫大家的作用。每个车间都准备有一条打屁股用的长凳. ,我们叫它“打
人凳”。那个东洋婆特别喜欢亲自动手打女工。打起来又狠、又准、又慢、又稳,
脸上的表情像是在享受美食一样。打完后,总是先要用她那日本腔的上海话问:
“觉着羞耻了咓?”好像把我们皮肉作践一通无所谓,目的只是教育我们这些下
等人懂得要面子,这真是对我们莫大的侮辱!在院子里打女工的屁股,其实不光
是女工们能看到。厂里还有修理机器的师傅、电工师傅、管道工师傅、还有推车
子的小工、烧锅炉的勤杂工,都是男的。不过大家都要脱裤子打,脱过几次也只
好不在乎了。

  厂里用来打我们屁股的刑具,也是日本式的,不是中国厂里常用的木板或毛
竹大板。是把两根一寸多宽,一米来长的竹片,竹皮朝外合在一起,用细麻绳密
密一周一周紧缠起来的,手握的地方还有一段是用布包上再用绳子缠出网络形装
饰。这样,弹性和抗折程度都比单根竹片增加许多,样子像没有尖头的刀剑,很
精致。据说在日本学校里也用这种刑具惩罚学生。打在光屁股上不如板子响,痛
可是真痛。

  有一次打屁股,是让我最难忘记的。倒不是打我,而是叫我们打同车间的小
姐妹。

  那天下班时,东洋婆说三车间的一个都不放许走。在车间门外先放好了打人
凳,让我们面对打人凳成左右两排,参观打屁股。

  捱打的是那宝仙和罗根弟两个。

  那宝仙是我们车间里长得最漂亮的女工,她的姓很特别,据说是跟慈禧老太
后那拉氏同一个姓的,到了民国就改为那姓了。她是我们车间唯一一个上过学的,
还是中学呢。可她父亲败了家,服了大烟膏自杀了。她只好来做工,养活她老娘。
不过,人家出身跟我们不一样,所以来了快两年,总不怎么合群。打扮比较时髦
洋气。像今天要打屁股了,还是穿的印小红花的洋布翻领短袖衫,一条蓝卡其布
背带工装裤。一双橡皮底的帆布白跑鞋。梳两条短辫子,辫梢和刘海是自己用火
钳烫过的。她平日仗着两只大眼睛会说活似的,一张略显大的嘴特别会讲,常常
和男的打情骂俏,在厂里很笼络了几个年轻的办事员和看厂门的打手,是我们小
姐妹背后议论纷纷的“厂花”。东洋婆本来也因为她出身上和满洲国皇帝还有一
点沾亲带故,又有一点文化。便对她高看一眼,让她做女工中的技术教练,她倒
也愿意为东洋婆跑跑颠颠,所以免了不少打骂。这次事发,是因为她平时和看门
的打得火热,所以出厂几乎天天都是免了搜身的,不免就得意忘形,随身夹带点
东西,贪点小便宜。结果被恨她的女工向厂方告了密,昨天日本副厂长亲自在厂
门口突击检查,她居然在工装裤裤装里堂而皇之装了不少棉纱,还在裤裆里夹了
一个新的扳子,在警卫室里扣了一夜。和她串通的看门的,可没她那样便宜,当
时抓起来,关到极司非而路76号,据说作为经济犯受到酷刑拷问,放出来时一条
腿已经坐老虎凳坐断了。

  那宝仙那一夜不知对日本副厂长和警备队使出什么招数,不但没抓走,也没
有开除,给了当众打屁股的处分,只罚一个月工钱,留厂察看。

  罗根第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父亲是蹬三轮车的。她母亲生了她们姐妹三个,
她最小,两岁时母亲就病死了。后来她父亲给她们娶了个后娘,所以是穷出身的
苦命孩子。她长得没有那宝仙那样漂亮,不过五官端正清秀,很讨人喜欢。做人
特别乖巧,皮肤又白,属兔的,所以大家都亲热的叫她“小白兔”。她才十六岁,
在我们中间是最小的一个了。她梳清水汤面式的齐肩短发,总是一身浅蓝色的竹
布中式裤褂,虽然打了补钉,因为自己裁剪得很合身,所以倒很能显出她玲珑窈
窕的身段。脚上一年四季是家做的绊带黑布鞋,洗晒很勤所以泛了白,却总是很
干净。没钱不穿袜子,裸着白嫩的脚踝和脚背。她这回要捱打,是因为刚来过月
经,头有点昏。借上马桶间的机会,在里面多休息了一会。东洋婆发现了,揪着
头发拎出来,打了好几个耳光。本来打过耳光也就了事了。可她气不过,对东洋
婆的背影吐了口唾沫,而且小声骂了一句“触那娘”(相当于北方的“操你妈”)。
被要讨好“拿摩温”的女工(这个人到最后也没查出是谁)打了小报告。这个东
洋婆大怒,于是就非重重打屁股不可了。

  日本人认为这两件事都有普遍的训诫意义,所以不但召集了我们三车间的女
工,把全厂六个车间的女工都集合起来,由厂里的警卫队监督着,看这两个犯错
女工被打屁股。

  记得那天全厂提前半小时下班,好在天黑以前看完这场打屁股处罚。

  那宝仙先被押上杨,她被西斜的夕阳照在脸上,眯着眼,苦着脸,听着管工
人的副厂长用日本腔的中国话严厉的训斥,最后认错说:“我偷厂里东西,不止
一次,实在不要脸,甘愿受罚,该打我屁股!我悔过!以后一定改过,永不再犯!”
一边说,一边抹着泪。但我们都不可怜她,觉得她是罪有应得,比较解气。

  她自已趴上打人凳,解开工装裤两条背带上的扣子,俯伏在凳上,扭曲着身
体下向褪裤子。我们惊奇的发现,原来她里面连衬裤也没穿(大概是昨天搜身时
脱掉后就再没让穿吧),她的大白屁股就赫然全露了出来。她的身材是典型的细
腰丰臀式。不过和我们一样每天挡车时要来回走四五十里路,所以屁股虽然丰腴,
却没有一点赘肉。她因为从来没有被打过屁股,所以屁股大腿光洁如羊脂白玉,
躺着还没打,屁股上的肉就滚颤跳抖,身体也吓得不停的哆嗦。

  东洋婆过来,先用凳上固定着的一条皮带,紧紧箍定了她的腰,皮带抽紧后,
她的屁股就更向上凸起来了。再收紧另一条皮带,把她的两个膝窝束在凳面上。
这样,她的一丝不挂的屁股和大腿就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只有听凭竹片在上面
肆虐了。

  东洋婆提着遍缠麻绳的竹片来到凳旁,照例先以肩头为轴心,把竹片抡得风
车似的呼呼作响,造成威势。然后宣布:“对那宝仙要打五十下重的!”这是厂
里打屁股的最高限额了。我们开始担心她能不能受得了了。

  她果然是个娇闺女,从捱头一下,就撕心裂肺地叫喊起来,而且用全身一切
可活动部位的狂乱挣扎来解脱笞打造成的痛楚。在一下下迟缓而有节奏的笞击声
中,她用双肘支撑着上身不断剧烈地起伏,脖颈不断扭摆带动头部急促地摇晃,
使两根辫子不停地舞动。她的两条小腿不断有力的屈伸,或是两腿并着一齐屈伸,
或是左右交替踢蹬。先是带着还套在小腿上的有些笨重的工装裤一起上下摆动,
直到把裤子从腿上甩脱出去,只剩下两只穿着白袜白鞋的脚在空中乱挠。

  其实,哭叫和挣扎都丝毫不可能减轻缠麻线的竹片对她肉体的噬啃般的奇痛,
只能使她更加筋疲力尽,浑身大汗,上气不接下气。才打了二三十下,我们就都
可怜起她来了。从来没有听见过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会这样叫喊的,比野猫叫春
还使人无法忍受,好像有很多爪子在心口乱挠一样。我偷看别人,不少小姐妹都
闭上眼不敢看了。

  厂里打屁股时,规定要由捱打的女工大声报数的。不报或漏报的要重打。所
以那宝仙痛成那样,还是捱一下打先报了数再哭叫一通。打到三十之后,大概实
在太痛了,也有先哭叫之后,再数数的。大概是这样:啪!

  “啊呀﹏﹏﹏﹏﹏﹏痛死我啦————!三七!”啪!

  “三八呀——!让我死了吧,实在吃勿消了呀——…………”

  啪!

  “喔唷!三九啦,我喊侬太婆呀——!饶我两记吧!我再也勿敢偷了啊——
————!”

  啪!

  “噢﹏﹏﹏﹏﹏﹏屁股啊——!痛杀哉!太婆饶饶我呀——!四十!”虽然
每个女工要打屁股之前一定要先上马桶间,把大小便排干净。那宝仙一定也不例
外。不过打过四十下后,她还是痛得小便又失禁了,打人凳上淋漓着尿液,嘀嘀
嗒嗒,把下面的也泥土湿了一片,真是狼狈不堪!

  那宝仙把东洋婆叫太婆,苦苦哀求讨饶。可是东洋婆照样不动声色地一下一
下抡着竹片狠狠打她。她的屁股和大腿上鼓起了一条条红紫的伤痕,有几个胆小
的女工吓得哭了起来。那宝仙的哭叫声也越来越凄厉,中间被一声声抽噎弄得断
断续续了。有时光顾喊痛而来不及数出数来,东洋婆刻板的下一记就抽下来了。
她倒还没有痛得神志不清,便把上一记的记数和下一记一起报出来:“四三、四
四啊!呃,呃,天王菩萨救命呀————!我要死啦!555555”啪!

  “啊唷哇呀——!祖宗啊——!四五了呀,实在痛得没法活了啊—————
—!”

  啪!

  “我再,再也勿、勿敢了啊!勿偷了啊——!555555。我改了啊,饶饶我吧
——!”

  啪!

  “四六、呃,四七啦!饶我两、两记吧!555 ,屁股痛死了呀!亲亲太婆呀
——!”

  啪!

  “四八啊————!呃!我真、真勿敢啦,55、55555 ……勿要再打了啊—
———!”

  啪!

  “啊————!四九了!呃!饶饶我呀!太、太婆呀!5555、5 ——!”

  啪!

  “五十啦!我的妈吔!”

  那宝仙嘶叫了这一声,就像全身抽掉了筋一样,瘫在凳上,嘴里只剩了喘,
身体随着止不住的抽噎而痉挛着。

  她的两条肥白的大腿可怕地肿得很粗,股腿沟都肿得快平了。两只小白鞋子
都被她甩落在地上,脚上只剩了袜子,也被搓得要掉下来,一只脚露出了粉红的
脚后跟。

  东洋婆照规矩问她:“那宝仙,侬觉着羞耻了咓?”

  她虽然已经一点气力也没有了,却慌忙回答道:“觉着,呃、羞,羞耻了!
羞死了!悔,悔青了肠子啦!再,再也不敢了!”说完这些,又喘作一团。东洋
婆看她痛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又因为她捱打时大声喊叫再不敢偷了,不敢偷了,
也就不再问下去了。只是向大家讲了几句,再有夹带东西出厂的,按这样处罚。
然后问大家,听清楚没有。大家齐声答道:“听、清、楚、啦!”

  这才解开了凳上的皮带,把那宝仙放下打人凳。她被打得站也站不住,由两
个警卫架着,裤子和鞋子也没穿,艰难地拖着两条打肿了的光腿,一步步挪到厂
门口,还要罚她跪着示众,胸前按日本人的规矩,别一块白布,上面写着“我偷
了厂里的东西”。一直跪到厂里的人走完,才带回警卫室又关了一夜。

  接着是罗根弟带来打屁股了。她是因为骂了东洋婆捱打的,大家心里其实都
很同情她,甚至佩服她。不过脸上是不敢有什么表露的。副厂长宣布她应该罚打
三十竹片。当然也是由东洋婆来执行。捱她骂的东洋婆自然存心报复,觉得只罚
打她三十下还太轻,不过对厂方的决定也只能服从。在施刑时自然加意作践小罗,
表现之一是在她躺上打人凳后,把她褪到腿弯的长裤和短衬裤从腿上扯脱,扔到
地下。而且把她的两只布鞋也扒下来,让她两只小巧的脚丫子也光赤着,加重对
她的羞辱。表现之二是在用皮带捆她的腰和膝窝时,勒得特别紧,把她痛得直咧
嘴。表现之三是,在打她屁股之前,先在她屁股和大腿上浇一遍凉水,据说打沾
湿的皮肤,痛感特别强烈。不一会,啪啪的竹片笞肉声又开始响起来了。当然,
她动手的时候,到也看不出下手特别重。不过手下肯定是不会留情的。

  “小白兔”捱打时的表现和那宝仙完全不同。她被押到凳前时,是低着头,
长头发遮着大半个脸,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而且当众承认:“我不服从领班管
教,还骂人,是该罚打。以后要听从管教,不再骂人。”但到捱打的时候,一反
她平日温顺柔弱的样子,捏紧了小拳头,胀红了小脸,死死闭着眼,狠狠咬着牙,
并不像那宝仙那样没命的哭嚎和挣扎,虽然痛得汗泪交流,只是咝咝吸着冷气,
实在疼得熬不过,也只是短促的叫一两声,轻轻的嗯哼几下。不过,从她压抑的
微微颤抖的数数声中,从她下颏上不停滴到凳面上的汗滴上,可以感受到她所经
受的酷烈的痛楚。她平时是捱过东洋婆不少次打的。我们都总结出一条经验:捱
打时千万不能紧张,一定要使屁股大腿上的肌肉尽量放松,才痛得可以轻一些,
受的伤也容易好。“小白兔”是很懂这一点的,所以尽量省着力气,不乱扭身体
和四肢,不绷紧屁股和挺着大腿。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坏处,就是东洋婆会怀疑打
得她还不够痛,下手会更重一点。

  我们都佩服“小白兔”的有骨气和刚强,也更加心疼她的雪白粉嫩的下身受
缠麻绳的竹片残酷的蹂躏!她每数一下,我心头都是一阵狂跳。暗暗骂一声“老
虔婆”、“触那娘”。我看见东洋婆额头上的汗珠在夕阳里闪闪发亮,庆幸地想
:“累死你这个可恶的老虔婆!”可又心疼地想:“她这样用劲,小白兔多痛啊!”
眼泪便夺眶而出了。

  东洋婆毕竟也会累的。一连打两个人,她也有点打不动了,最后十几下,节
奏就有些不稳,越打越快了。打完最后一下,就把竹片一扔,长吐了一口气,用
胳膊抹着脸上的汗。便甩着胳膊做舒展运动了。歇了一阵,她看捆在凳上的罗根
弟还只是低声喘息和嗯哼着,就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扳起来,俯身凝视着她的
眼睛说:“罗根弟,侬为啥不声不响?是不是不服?嗯?!”罗根弟睁着眼睛瞪
着她,说:“侬打得好!这样打我还敢不服啊?我服,服服在地了!我以后那能
还敢骂侬呢?”

  “小白兔”嘴上服软了,可是她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的怒火,瞪得东洋婆打了
一个冷战。

  她当然知道,“小白兔”是在冷讽热嘲,并没有被打服。于是她失态地歇斯
底里的尖叫起来:“侬嘴里说服,心里不服!是不是?我还治不服侬这个小赤佬
(穷鬼之意)?!”

  于是她直起腰来,向我们吼道:“三车间的,每人打伊三记!看伊还敢不服?!”

  我们三车间一共二十个女工,去掉捱打的两个,还有十八个,每人三下,就
是五十四下,超过最高限额了,更何况罗根娣已经打得重伤了呢?

  头一个叫过去的是杨三妹,她是我们车间里个头最大的,人也特别爽气仗义。
东洋婆把竹片朝她手里一塞,就说:“打伊。重重的打!打轻的,就加倍的打侬!!”

  杨三妹摇头咂舌,大声说:“乖乖隆点东!伊屁股已经打成这样,我是下不
得手啦!”但倒也不推托,把竹片举得老高,很快很轻的在“小白兔”的屁股上
拍了三下。罗根娣很乖巧,倒是配合她叫了三声“喔哇”。东洋婆大怒,说:
“侬做戏给我看啊?”夺过竹片就在杨三妹的大屁股上狠狠抽了六下。大家看得
出来,杨三妹特意一蹿一跳的闪避着竹片,哇哇大叫着,让东洋婆好出气。这时
太阳落山,院子里全笼罩着旁边楼房的阴影了。

  第二个叫到的是陆美花。她胆子特别小。吓得闭着眼睛不敢看“小白兔”打
紫了的屁股。像“狸猫换太子”里面陈琳棒打寇宫女一样,虚应故事地打了罗根
弟三下。当然也被东洋婆结结实实打了六下。不过她这次却出奇大胆地说:“森
田领班,侬要打打我好了,求侬勿要打小罗啦!伊年纪小不懂事,惹侬动气,侬
原谅伊这次,我伲大家以后都听你话,求求侬勒!”

  第三个就轮到我了。陆美花的行为激励了我。我拿到竹片后,又看了横陈在
打人凳上的腰以下全裸着的“小白兔”。她的屁股比那宝仙的小多了,但周正而
上翘,是很性感的类型。现在仔细看,已经打成全是茄子皮的亮紫色,连三之二
的大腿上段,也花红柳绿,没有好肉了。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哗哗直淌,就两手端
着竹片,举过头顶,朝东洋婆双膝跪下了。我说:“森田领班,小罗再打要出人
命了。我情愿代伊受罚,替侬出气,啊好?侬大人有肚量,勿要同这只小鬼头一
般见识。侬肯饶伊,今后侬叫我随便做啥我都服服帖帖,只听侬的话。”

  我这一带头,三车间全体女工也都跪下了(我想那个告密的也许也良心发现,
诚心诚意要救小罗了),接着,全厂工人都跪下了!大家七嘴八舌替小罗求情,
给东洋婆戴高帽子,副厂长一看这个局面,工人这样齐心,也知道森田平日在工
人中积怨甚多,做得太过分未免众怒难犯,反而不好管理。而且天色已晚,急于
收场,就过去跟东洋婆嘀咕了一阵日本话。

  东洋婆也怕闹出事来,反正面子已经挣足,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她终于宣布“饶恕”了罗根弟,连例行的三句话也不问了。在全场工人齐声
说“感、谢、森、田、领、班!”的声音中自我陶醉了一回。

  我们几个同小罗最要好的姐妹,在苍茫夜色中把小罗从凳上解了下来。小心
翼翼帮她套上了比较宽大的长裤,穿了鞋,替她拿着已经穿不上的短衬裤,扶着
她回家。走过厂门口时,看见那宝仙还可怜巴巴的跪在那里,心中竟说不清是鄙
夷还是同情了。但小罗在我们心中肯定是巾帼英雄了。

  当天夜里,我们敲开中药店的门,抓了红花泡酒给英雄的“小白兔”疗伤。
还有人弄到当很难得的云南白药,替她敷治。我们和小罗都知道,如果因为伤痛
不能上工,被扣工钱是小,要依误工、旷工被开除,就如了东洋婆的愿了。在大
家齐心协力的帮助下,坚强的“小白兔”终于熬过了带伤上工的鬼门关,在兴亚
纺织厂迎来了抗战胜利。

  那宝仙的伤比罗根弟也轻不了,虽然厂里没有开除她,她伤愈后也没再来上
工。听说后来到夜总会当舞女去了。

  给东洋婆下跪的事,我到现在也不感到羞耻,而感到是仗义救人的行为。你
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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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天动地女儿身之十八:防暴警察的暴行

  苏北明净的秋天。

  灌云公路路边矗立着灰不溜丢的苏云宾馆,在晴朗天空的衬托下也精神了起
来。在连云港市下属的这个国家级贫困县里,这家私人开的宾馆,规模虽说不算
大,总也是公安局心目中的一块肥肉。

  这不,一辆警车呼啸而来,防暴大队的警员又来光顾这家宾馆了。

  车上下来的警察,直奔说不上富丽但很宽绰的大堂,没有客人光临的大堂里,
有四个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和一个厨师打扮的胖子,围坐在矮茶几周围的沙发上,
正在聊天。有四个女孩子参加的谈话,当然叽叽咯咯非常热闹。

  警察根本不顾总台后面值班人员客气的问询,直扑围坐的四个女孩。她们都
穿着新流行的鲜黄色带白翻领白袖口的短袖T 恤衫,海蓝色的背带超短裙,白袜
白鞋,一派青春靓丽的气息。尤其是那个坐在沙发扶手上的瓜子脸留长刘海的少
女,让人一见就眼睛一亮。她们都是这次突击抓捕的目标。

  没有任何拘捕证和拘埔手续。一个头头模样的警员说一声:“是女的统统带
走!!”她们四个就被几个警察捉着胳膊送上了警车。这些从遥远的黑龙江来到
这里的打工妹,见了警服就被震摄住了,一点都不抗拒,也不敢问为什么,就乖
乖上了车。只有厨师对其中认识的警察喊道:“王哥,有话好说,为啥抓人?”
车上人只留下一句“抓三陪!!”,车子就绝尘而去了。

  厨师赶回服务台,对值班人员喊:“快给老板打电话呀!新来的四个都抓走
啦!”

             ×××××××××

  防暴大队的警员大多是从警校新毕业的学生,还没成家,对审问三陪女兴致
勃勃。那个最俊的女孩自然是引起最大兴趣的审问对象了。所以到了县公安局,
先审的就是她,她被带进单独的一间屋子,一个高个子警察根本没有询问她,就
先在纸上比画起来,然后叫她在纸上按手印,签字。这就是办了拘捕手续了。接
着搜走了她的身份证,看她没有戴首饰和手表,就问她有多少现金。她身上仅有
的三十一块钱,便统统被搜走了。连收据也不开。于是审问开始了:“叫什么名?”

  “纪海云。”

  “多大了?”

  “十九。”

  “从哪儿来?”

  “黑龙江海林县。”

  “来灌云多久啦?”

  “四天。”

  “真才四天?”

  “我们四个都是四天前才来的,真的!”

  “在宾馆干什么的?”

  “服务员。”

  “是给男人服务的吧?”

  “老板叫我们到午间和傍晚到公路上招呼司机进宾馆用餐和开房间,餐厅服
务不用我们,打扫卫生我们是有分工的。”她没有听出警察问话中暗示的意思,
答非所问。

  “招呼男的开房间?还拉着上床吧?——卖了几次淫?说!”高个子警察在
桌上擂了一拳,矮个子警察配合他催促着:“快说,别欠揍!”

  “没有啊!我根本没干那种事呀!”小云这才听明白他们要她交代啥问题。
冤曲万分地叫起来,羞得小脸飞红。

  矮个子警察默不做声地拿来一根从椅子上拆下铁扶手,命令一直立正着的纪
海云,坐到地上,伸直和并拢双腿。拿一张方凳放倒压在纪海云的膝盖上,他坐
到凳子上,压着小云的双腿,然后不声不响地扒下她的两只鞋子,她的鞋是脚背
有一条松紧带的胶底轻便女鞋,是地摊上卖的最便宜的女鞋,脱起来极方便。又
把两只袜子都扯掉。她的秀巧的小脚便光赤了。那圆鼓的十个脚趾肚,嫩白的脚
心,都对这两个年青的警察产生很强的性刺激,使他们有了折磨这个漂亮女孩子
的强烈冲动。

  啪!啪!啪!啪!啪!

  “再说没卖淫?”

  “喔哇——没有哇!”

  啪!啪!啪!

  “再说没卖淫?”

  “喔哇————真没有哇!”

  啪!啪!啪!啪!

  “你再说没卖淫?”“我的脚呀——屈死我啦——!”

  纪海云坚不招认,矮个子就不断用铁扶手猛抽她的光脚心。因为双膝被压住,
纪海云的两脚无处收缩,凄厉的号痛声立刻响彻公安局的走廊。但毒打之下的纪
海云仍然坚不招认,熬着钻心的疼痛,保卫着自已的童贞!

  一边抽了她好几十下脚底板,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还是不改口。矮个子不
禁咆哮起来,“看你嘴还硬!”顺手操过一根橡皮棍对女孩子头上就是一下。

  小云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下,差点倒下。高个子警察说:“老弟,别冲动,
不要打她头,打她肉多的地方!”

  矮个子狠狠盯住小云俊俏的瓜子脸,在她的脸蛋上重重扇了几下,打得她眼
前冒金星,耳朵嗡嗡响。还意犹未尽地在她脸蛋上拧了一下。说:“看你这副小
妖精相!不是来卖淫的才怪呢!不老实,有你苦头吃的!”他把两只小白鞋找来
给她套上,命令她站起来,她脚心打胂了,痛得站不稳,忍不住呜呜哭出声来。

  矮个子用橡皮棍拼命抽打这个女孩子裸露在超短裙外的大腿两侧,痛得她不
禁哭喊讨饶起来,矮个子就一脸坏笑地问她:“老实说,你的处女膜是谁捅破的?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这次来灌云卖了几次淫?!”

  小姑娘失声痛哭,仍然不说话。矮个子又开始猛烈抽打她的双腿,一连打了
五六十下,她白白嫩嫩的大腿两侧打得变了色,已经痛得麻木了。但还是原地站
着不敢挪动双脚,怕遭到更恶毒的刑法。

  他又命她趴到办公桌上,两臂向前伸直,两手把住桌沿,两只脚踮在地上,
撩起短裙,换用警棍狠狠打她小三角内裤包也包不住的翘着的屁股,警棍呼呼直
响,这比橡皮棍更痛,更厉害了。

  叭!!叭!!叭!!

  “啊呀————我没有卖淫啊!”

  叭!!叭!!

  “喔————我是来做服务员的呀!”

  叭!!叭!!叭!!

  “啊————我是清白的呀!”

  高个子过来端详着她的被打得越来越红的在三角裤外露着的两瓣屁股,奚落
她说:“看看,穿这么短的短裙,这么小的三角裤,大半个骚屁股都光光的,不
是干卖屁股的行当,谁信啊?”

  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哭着分辩说:“老板要我们穿这样,不按规定穿不发工钱
的。”

  “那老板要你卖淫了吗?”

  “没有啊!真的没有啊!”

  “好,我叫你嘴还硬!”

  叭!!叭!!!

  可怜的小姑娘不懂得,她要是承认是卖淫女,公安局就可以罚她五千元,她
拿不出钱,只要承认是老板让干的,就可以罚老板五千元。而承认了卖淫,就得
举报嫖客的姓名,嫖客也得罚五千元。这对公安局可是一本万利的生财之道,所
以她们这些“莫须有”的卖淫嫌疑犯的屁股,哪能不吃苦头呢?!

  矮个子打得起了性,连小云的小三角裤也被扯下来了,这个无辜的小姑娘啊!
和古代衙门里的通奸女犯一样受到光屁股受刑的酷辱了。

  叭!!叭!!叭!!叭!!…………

             ×××××××××

  不管打得多惨,小云就是咬紧牙关不招认卖淫。矮个子累得大声喘着气,朝
门口站着的人问:“廖局长,这个小姐嘴硬怎么办?”有人回答:“照老办法办,
我看她不会是江姐吧?”

  于是高个子过来了,嘿嘿地笑着说:“对这种卖屄的小臭娘们不用客气的。
打她的骚屁股只是给她挠痒呢,不来辣的不行啊!”就把小云翻过身来,让她仰
躺在办公桌上,两腿分开。他从脚上脱下一只新式的军用胶鞋,把黑色的胶皮底
在手里折了几下,又在她面前晃晃,说:“看清楚了啊!”就朝她平滑的小肚子
下面开始掴打。这个漂亮的少女羞臊得颈根都通红通红,恐怖地嘶叫起来:“啊!
不——不要!”

  但高个子显然比矮个子更加兴奋若狂,呼呼直喘地继续作践这个少女最宝贵
的私处,舞动着那只胶鞋,施行着下流的非刑!

  施行这种非刑的时候,房门口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警察。有的干脆进屋来看。
笑骂声使小云感到更强烈的羞辱。有个女警还用跳绳来帮高个子打她。抽她的腿。

  小云一会儿就痛得直冒冷汗了。后来又命令她:“再分开些!”更使劲打她
的阴部,同时也掴打她娇嫩的大腿内侧,打一下问一声:“说,卖过屄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啊——!”这个小姑娘拼死不承认。

  于是又换用橡皮棍来抽。普通警察一般是下不了手的。我们现在可以理解,
为什么局领导要用防暴警察来对付三陪女了。

  “说!这屄破了没有?”

  “没有啊——,我是清白的呀——!”

  精壮的防暴警察对付一个十九岁的少女,一共打了两个小时。一直打到中午
时分,纪海云一再被橡皮棍击中隐秘要害,巨痛使她昏死了过去,那一刹那,那
根橡皮棍在她眼前显得异常粗大,那是她对那场毒打的最后记忆,黑影一闪,她
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接着,三角内裤也没给穿上的纪海云,被撩在屋内,直到下午四点还没有醒
来,警察们外出后回局,看纪海云还没有醒来,就派人用担架送她到县中医院抢
救。

  中医院距离县公安局数十步远,那天的住院医师郑世春,恰好是毕业于黑龙
江省中医药大学的,来灌云县中医院已快10年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可怕的场景”,后来他回忆起纪海云送到医院时的惨状
说,“这个小姑娘是由担架抬进来的,后面跟着一名公安。她神志还清,但是精
神很差,表情淡漠,体检可见大腿外两侧、内侧、臀部、脚心大块大块的紫青色
瘀斑,隐私部分我作为男医生,没有检查,她发着烧、有寒战,血糖指标很低,
伤情是很危险的。所以就开出了‘病危通知’,因为没有家属,就口头向陪同人
员作了传达。”

  得亏这个郑医生的尽心急救,纪海云于下午六点许,被抬入病房。她刚一苏
醒,一个警察就对她说:“想不想回家?想回家就可以回去,如果不走,我们还
要再审……”见纪海云不答话,警察就一走了之,再也不管她了。

  纪海云心里明白,这帮披着警服的恶魔,在她拼死不招的抗争下,怕出人命,
不想再审她了。却要赶她早日离开灌云,所以用还要再审来吓唬她。但她伤成这
样,怎能回到遥远的海林县故乡呢?

  因为家里穷,他三个哥哥,只有二十七岁的大哥成了亲,可婚礼和盖房就欠
了一万多元的债。她爹妈才忍痛让这个最疼爱的老闺女(“老”是最小之意)出
来打工攒钱。她现在一个钱还没赚到,倒落下不明不白的一身伤,怎么回家面对
爹妈?

  面对酷刑曾如此刚强的少女,绝望无助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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