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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7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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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撕裂人SLITHER

  
作者:白纸

  纯朴平静的小镇里,这里的所有人习惯一如既往平淡温馨的乡村生活,却不
知从天而降的陨石彻底的改变了整个恬静村落全部一切。

  在事故发生前的半个多月,某个州立中学的教师格兰特先生来到了镇上唯一
一家小酒吧里喝闷酒,在不久之前,他正要与同为教师的美丽妻子求爱时,没想
到却被以太忙跟性生活过于频繁来回绝,这对身强体壮的格兰特先生来说,无疑
是一项对自尊羞辱的打击。

  格兰特先生的年纪虽然已经接近四旬,但身高一米八的身材与厚实的胸肌让
他不仅外观上显得比一般的中年人还要年轻,甚至还多了一股成熟男子特有的魅
力,加上高学历与家境富裕的多金形象,在这人口不多的狭小乡村里,着实还拥
有着不少爱慕者。

  「嗨,可以请我喝一杯吗?」嘴角有颗诱人的痔,迷人的笑容在格兰特面前
显得特别灿烂,一名金发的美人露出那诱人的乳沟,将纤细的粉指搭在格兰特宽
大的手掌上。

  「你是……黛茜?嗨……好久不见。」

  「没想到教授还记得我,我以为你结过婚后就完全把我给忘记了呢。」金发
的女郎拨弄着头发,用着埋怨般的语气说道。

  格兰特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着,立刻帮对方也点了一杯,但默默的喝着口中
发酸的红酒。

  他不是一个善于交谈的人,尽管外型壮硕,个性却显得有些内敛而木讷。

  相反地面前这名美丽女子却正好相反,她可是十分善于打扮自己的交际花,
虽在学生时代曾跟身为老师的格兰特发生过一夜情,只可惜并没有什么结果,最
后还嫁给了默默无名的男人并产有一子。

  脸上已经微醺的男人很快就被旺盛的酒意所驱使,微靡的眼睛只钉在眼前姣
好的美人脸蛋开始往丰满的双乳间移动。

  「嘻嘻……我可一直都想念着你呢,看来我的身体对你还是很有吸引力……」

  大胆的黛茜像勾引般的挑逗着格兰特,生过孩子的少妇胸部明显增大不少,
不明白对方用意的格兰特也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美女眼睛里透漏的诱惑之意。

  现在的格兰特是个十分疼爱老婆的男人,尽管婚前跟过不少女人频繁的有过
性关系,但结完婚之后却早已完全的断绝,成了每天准时回家的好男人。

  他深爱着这个得来不易的年轻妻子,毕竟,要找到像珍妮佛一样完美的老婆
并不容易,尽管他们相差十一岁,但珍妮佛不仅一样拥有高学历之外,出众的气
质与外貌更是这小镇里数一数二的。

  但今天格兰特却临时决定要忘却这一点,任由酒精发作,许久没有尝过偷情
滋味的寂寞男子遇到了如此美艳动人的金发尤物时,情欲的枷锁已经快要禁锢不
住内心的那头野兽。

  很快几杯高纯度的美酒下肚,在离开酒吧前两人都已经醉醺醺的蹒跚傻笑,
搂搂抱抱的两人往人烟稀少的乡间小道处走去,格兰特偷偷在黛茜耳边说,他在
废弃的晒谷场内还留有一间小屋,会意的美人嘴里嘻嘻的一笑,因为她的脸上也
已经充满了八九分醉意。

  两人一路颠颠簸簸的往幽暗的森林内走,被酒意冲晕的格兰特冷不防的跌倒
在地,一旁的黛茜却突然叫了一声,手里指着脚下的一块焦黑的红色岩石。

  「快……快过来,格兰特……你看这是什么东西?」黛茜指着已经剖开冒泡
的焦炭红岩,一股腥酸流脓的恶臭却直扑自己的鼻子而来,因为跌跤而清醒一点
的格兰特扶在黛茜旁边捡起树枝的拨弄着岩石。

  「这可能是什么外太空掉下来的陨石击中某种动物吧……哈……天杀的……
这东西真是有够恶心。」格兰特的酒意未消,不觉玩性大起的拨弄着那颗红色发
浓的岩块,一旁的黛茜想阻止他,但却更刺激格兰特的兴致凑脸探头去看。

  「啊……这……啊啊!」突然间格兰特竟然大声的哀叫起来,烧光的岩石壳
内竟吐出一根像细针大小的东西飞快钻入到格兰特的肚子里,全然毫无防备的壮
汉竟立刻倒卧在地的痛苦抽搐。

  「啊!你……你怎么了?格兰特……格兰特!」黛茜害怕的尖叫起来,格兰
特的四肢不停的激烈颤抖,好像身体内有电流在流窜一般,看不见的躯体内肉芽
般的细针却缓缓的穿过心脏、喉管往大脑的网脉神经刺入,诡谲怪异的异样电流
就在格兰特的血管里开始不停的传播蔓延。

  就这样不管黛茜如何叫喊,口吐白沫的格兰特就像昏死过去一样毫无反应,
畏惧的少妇顾不得对方模样的狼狈逃离,连救命都不敢大喊一声的消失在森林尽
头。

  许久,格兰特的身体就好像死亡一样的一动也不动。

  「唔……好……好痛?这是哪里?」当格兰特眼睛再度睁开时,发现自己竟
然是躺在家中舒服柔软的大床上。

  「亲爱的……你起床了吗?」格兰特慌乱的耳朵里,传来的却是妻子熟悉的
叫唤声。

  「早餐准备好了,我今天第一堂还有课,必须先走了,记得要吃完才能去学
校……」楼下传来妻子珍妮佛温柔的呼唤声音,让格兰特有种不知自己身在哪里
发生过何事的错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格兰特慌忙的拉开棉被,果见自己胸口上却多出
了一个明显的小黑洞,证实自己昨天的确发生过一些莫名可怕的事情时,古怪的
情绪却更刺激起他的好奇心。

  「这……这是……」格兰特的手指颤抖的深入胸口的小黑洞,奇怪的反应却
并不太疼痛,有点搔痒又有点酥麻的感觉在刺激着他往自己胸口探入,直到理智
惊讶的呼唤自己时,才激动的跳下床穿上妻子准备好的整齐衬衫。

  「我……我的身体……我得立刻去学校一趟,要彻底检查身体到底变成怎么
一回事……啊!」穿起裤子的格兰特才刚要下楼,脑子里突然快速的闪过许多前
所未有的诡异画面,一幕幕血腥、蠕虫与尸体交织的生啖画面让他失声的叫了出
来,裤管下的阳具也不知为何原因的猛烈开始膨胀起来。

  「啊……唔唔……啊!」像电流的刺激让格兰特一动也动不了的再次抽搐起
来,下体拉炼嘶嘶的竟爆裂开来,男人赤红色凶猛的大肉棒竟澎湃勃起那吓人肿
胀的紫黑血管,接着控制不住的,竟然就激射出一道又一道乳黄色浓烈的恶心精
液。

  (吃……吃掉……嘶……嘶……)恐怖诡异的画面不停在格兰特的脑海中回
旋,肉体的四肢内黑色的电流再次的来回流窜,粗壮的大阳具上下摇晃的越来越
加厉害,忍不住拉开自己胸口的格兰特,竟就活生生的用双手一步步扒开腹部那
没有残留半滴鲜血的胸骨骨架。

     ***    ***    ***    ***

  傍晚

  「叮咚。」黛茜家的门口传来门铃声。

  「谁啊?」由于黛茜的丈夫是做夜班工作,所以这时候来的门铃黛茜总是特
别注意……毕竟这个美丽少妇并不是一个安于婚姻生活的女人,讲白一点就是水
性杨花个性让她总是不停招蜂引蝶。

  「啊!格兰特……」今天来的人竟然是黛茜最害怕看见的男人,昨天发生过
的事让她浑身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却见格兰特若无其事的自行走进到她的家门
里。

  「怎么了?黛茜,昨天好端端的你竟然一声不响的就跑回家,我知道你丈夫
这么晚应该不在吧?」格兰特的脸色像生病一样般苍白,但嘴角古怪的笑意却让
黛茜不自觉得恐惧起来,还好的是格兰特身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黛茜心里
偷偷松了一口气的故作镇定回答道。

  「哈……是……是这样的,昨天太晚了实在……实在有点担心还这么小的孩
子……所以就先回家,不好意思……唔……唔!」黛茜一面还在为自己丢下格兰
特找藉口,嘴巴却冷不防被格兰特的舌头给堵住了,男人的双手很快的也在对方
身上兹意游走。

  「唔……慢……慢点……唔唔……」黛茜想要挣扎却发觉对方的力量越来越
大,紧紧抓住她的双手都发疼了,踉踉跄跄的被推倒在沙发床上,强迫般的拥吻
着。

  「你这小贱人……已经忍耐很久了吧,嘻嘻……」由于黛茜也曾被许多男人
如此粗暴的对待过,倒是不觉得如何难堪,反而因此还有些兴奋,只是从格兰特
身体传来一股跟昨天闻过的气味一样恶心时,莫名的恐惧感还是让她不住的拼命
想反抗对方。

  「你不是很想要我的东西吗?那为甚么还这么抗拒……乖乖被插到爽昏过去
不是很好吗?」格兰特的表情越来越可怕,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毫无人性
般的冰冷说道。

  「格兰特……住……住手……我不要……我不要了……住手!啊!」

  「来不及了,嘻……我已经兴奋了……」葛兰特的左手捂住黛茜的嘴巴,拉
开的胸口上竟然伸出的两条可怕透明触管,有如蟒蛇一样粗大,尖锐的勾头直接
的刺入到女人腹部白皙的肌肤内之后,空出的右手还不忘爱抚着黛茜丰满的一对
奶子,贪婪的唾液从他颤抖扭曲的唇边缓缓落下。

  「啊!啊……啊!」格兰特的胸口上如今竟然变得像长满虫子一般的东西依
附在上头蠕动着,就在他完全扒开自己的衬衫同时,那两条像蟒蛇的半透明血管
竟深深的完全钻进到黛茜胸口的腹腔内!

  「啊啊……唔……恶……」瞬时之间,黛茜的表情变得完全扭曲,像电流一
样强烈的反射讯号激烈的在她体内激荡窜动着,并且很快的,那种燥热的刺激开
始不停的往敏感私处上集中。

  「嘿……过瘾吧,看看你的表情好像很爽的不是吗?」格兰特嘴里发出古怪
的笑声,望着两眼发白浑身剧烈颤抖的美人时,双手还不忘把她的裙子与内裤脱
去,把自己发红肿胀的大肉棒深深地探送到那早已湿黏黏的肉洞内。

  「啊……哈……啊……唔唔恶……恶……」黛茜的身体承受不了如此剧烈刺
激的射出尿液,但肚子上那两根邪恶的管子却开始不停将深黑色的黏液注入到她
洁白的肉体里面去,来不及脱去的胸罩开始感受到乳房的挤压,不断集中肿大的
巨乳竟开始不由自主的泌溢出四射的乳汁。

  「哈……哈哈……很奇妙的感觉吧,这就是我的身体……」格兰特一面用可
怕非人般的举动奸淫着失禁的少妇,一面享受着神经传来前所未有的特殊感受,
就在激情与高潮同时降临之时,发白的脑海内似乎又开始产生出许许多多无法解
释的特殊景象。

  (性交……更多……繁殖……更多……更多……)奇怪的讯号让格兰特停止
不了的拼命抽插着妇人湿润黏腻的骚唇,比起格兰特的感受来说,黛茜体内的感
触却似乎还要强上数十倍,无法思考的肉体被激烈的抽递到几乎快要无法呼吸一
般。

  「哈……哈……射……射……要射了……噗吱!噗吱!」湿润的小骚穴似乎
再也抵挡不住源源不绝的黏稠精液,尽管深深地塞满了整条大肉棒,不断溢出的
精液还是在她挺起的高耸股间下大量的滴落。

     ***    ***    ***    ***

  数日后

  「威廉……威廉警长在吗?」电话一端的珍妮佛怀着不安的情绪说道。

  「哦?珍妮佛吗?好久不见……我的老天,感谢主,让我再次听到了你的声
音。」电话另一头的警长似乎对于珍妮佛的突然之举感到兴奋。

  这个男人曾经是珍妮佛的初恋,但却也曾经因为差点强暴她而恋情告催,只
是如今珍妮佛有不得不求助的困惑,否则她怎么也不可能会找上对方。

  「是……是这样的……我……我的丈夫最近……最近……变得有点奇怪……
我……我想请你到我家里一趟……」珍妮佛的声音不自觉得颤抖起来,因为这几
天里累积在她内心里的恐惧已经越来越深,几乎快要到了发狂的地步。

  「怎么了我的小甜心……有话慢慢说,身为警长的我一定会帮你的。」威廉
不改他那完事不恭与喜欢轻薄女子的口气,毕竟他这警长要来的不是十分光明,
骨子里算是个唯利是图的卑鄙家伙。

  「他……他的样子变得好可怕……地……地下室到处都是动物的尸体!总之
你……你能不能来一趟……我……我快承受不了了……」没想到一向沉着理性的
珍妮佛竟然也会有如此恐惧慌张的时刻,不仅增加了威廉的好奇,更引发他内心
不怀好意的意念企图。

  「放松点……放轻松点,宝贝,别担心我这就马上到你家去……」威廉嘴里
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扬起笑容,手里由皮夹中抽出珍妮佛的照片,这睽违八年的性
感尤物,如今她的倩影正不停的在威廉脑子里游荡着。

     ***    ***    ***    ***

  夜里

  「叮咚!」一处出租的狭小公寓内,此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门铃声。

  「叮咚!」

  「走开……别……别过来!」没想到屋内竟传来一声畏惧惊讶的呼喊声。

  「叮咚!」

  「啊!快……快走开!我已经报警……会……啊!」黛茜的声音充满着无比
恐惧,但尽管门铃的声音不再响起,她所惧怕的那一切,竟仍是真实无比的出现
在自己眼前。

  「啊!」黛茜的眼前出现了一名浑身披住黑色风衣的男子,就这样矗立在看
不见光影的黑暗角落,显得特别阴森恐怖。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明明门锁得紧紧的,鬼魅般的身影究竟是从哪
里飞进来的呢?

  「嘻嘻嘻……」靠近黛茜身影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冰冷寒风,这样高大的身
影似乎是由窗户外爬行三层楼高才进到这里,而且还是在门铃响起后的没多久,
如此快速的行径实在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你可是十分重要的实验体,怎么可以擅自离家出走?你想还能逃到哪里去
呢?」深黑的男子拿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的脸庞中,竟然是长满了各种大小不
一的可怕肿瘤,掉光的毛发让他苍白的脸色显得一点都不像人类!

  这张像似异形般脸蛋的可怕男子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发生巨变后的格兰特。

  「啊!走开……不……不要靠近我……不!」黛茜的手中抱着一名婴儿,此
时因为母亲的惊呼声而被吓得开始哭闹起来。

  更让人感到讶异的是,原本身材姣好的黛茜,如今才短短几天肚子竟然鼓鼓
的有如怀孕一般,胸口上甚至还长出跟先前格兰特一模一样的两条透明触管,不
停上下游动着模样十分恶心骇人。

  黛茜身上的可怕变化,如今已经跟格兰特没有什么分别,无怪乎格兰特知道
这女人绝对不可能报警,跟他一样,也难以再让其他人帮助。

  「别再说这种傻话,再过不久又可以重温做母亲的喜悦了……」

  「在诞生下更多我的分身以前,你还需要补充很多、很多食物……」此时格
兰特的手中多了一包黑色的垃圾袋,只见摊在黛茜面前时,里头的赫然却是一大
堆沾满血液的赤红色肉块。

  「不!我……我不要……不可以……」黛茜抗拒的声音竟然异常的微弱。

  「哼哼……身体不自觉对生肉起了很不一样的反应吧,可能你还不清楚自己
需要的是什么。」

  「不会的!」

  「生物最原始的本能原本就只有食欲跟性欲,也许我该提醒你一下,自己现
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生物……」

  就在此时,格兰特拉开了自己深黑色的大风衣,只见原本人类的胸膛竟然变
成一大块血红色的黏膜形体,由发浓冒泡的肉瘤中钻出一条条有如肉棒触须的东
西残住黛茜。

  「啊……这……这味道……」没想到黛茜的脸色立刻红润了起来,侵袭她的
是一种有如发情般的异味,主动伸出的舌头,是她另一种苏醒后的本能反应。

  「哇哇哇……哇……」手中的婴儿不停哭泣,但黛茜却彷彿已经听不见,殷
红的眼珠张开贪婪的朱唇,大口大口的舔弄着嘴巴里正在鼓胀的男人肉茎。

  「嘻嘻……我早说过你会明白的……剩下的就是生物最原始的本能,很快的
你也会适应这一切。」

  沉迷在发情嗅觉与诡异性行为之中,黛茜的理智开始快速的崩溃瓦解,一手
扶着怀里的幼儿,一手却握住格兰特胸口的两根淫管像似玩弄男人肉棒一样的套
弄起来。

  「像你这种被称为『美丽生物』的命运,就是用来不断繁殖下一代……在你
充分了解到这种生命的意义后,就会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原本就拥
有极高智商的格兰特,尽管变成了非人类的异种,但思想与意识却没有因为这样
而有丝毫的减低。

  「痒……痒!啊……又……又来了……痒死人了……快……快插进去!」就
在一瞬之间,黛茜的表情产生出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强烈的触觉变化让她私处
急痒难耐,撑开胸罩的巨乳也因排出大量乳液而不停摇晃。

  「想喂奶吗?嘻嘻……一边让孩子喝奶,一面搞性爱的肉戏可是会上瘾的,
嘿嘿……」格兰特一面说着,一面下体的肉棒已然扎扎实实的再次伸进到黛茜的
肉穴内。

  「啊!啊!哈……呼……呼……」

  「如何?」

  「哈……好……好舒服……啊……哈……用力插……哈……」黛茜忘我般的
浪叫着,再次体验到电流般强烈的高潮回荡在肚子里的快感让她激动的说不出话
来,肚子上得两条肉管却被格兰特伸出的触须给缠住,受到挤压的透明肉管有如
被套弄着一般,竟然也开始分泌出黏着的液体。

  「啊……哈……哈……射进去……射……求求你……啊哈!」就在激烈的撞
击中,有如变形虫一样的格兰特最后又再次的将大量乳白色的精液灌注到黛茜的
体内,而肚皮股大到比怀胎十分更加可怕的黛茜,肉体除了保持仍在喂奶的姿势
外,肚皮两条高耸的肉根也在同一时间,激射出那一阵阵泛黄腥臭的浓稠淫液。

     ***    ***    ***    ***

  「我回来了。」格兰特的声音低沉的说着,走上楼时仍不肯取下头帽子与披
风,因为他知道自己变得不一样,只是他仍不愿如此可怕的模样吓坏妻子。

  他很清楚自己身体这几天的变化,除了对性欲异常渴望外,对生肉的食欲饥
饿也变得十分强烈。

  然而这一切都被他小心的隐藏着,尽管身体的异常变化并没有停止下来,但
他依然不希望被每天朝夕相处的心爱妻子发现到。

  尽管清楚珍妮佛已经或多或少发觉有异,但身体越是改变的越加激烈,格兰
特的自卑心态就变得越来越扭曲,更加不想让妻子发现,也因此这些日子以来他
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只让妻子听见他的声音。

  但格兰特怎么也没料到,尽管是如此,心细的太太其实还是看出一丝端倪,
并且对于地下室那满地的动物尸体与丈夫每天的身体异变感到无比恐惧。

  「不要动!」突然之间,格兰特四周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从楼梯与隐藏在
桌椅下的警员们,立刻包围住披着风衣的格兰特。

  「珍妮佛?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格兰特马上发觉自己被人给团团围
住,也许是因为过于吃惊,格兰特的上身在被员警逮捕时,竟然嘶得一声,风衣
就从他的肩膀上滑落下来,丑陋的头颅下露出像似变形虫般的可怕身躯!

  「啊啊!」第一次亲眼看见自己丈夫竟然似黏稠肉块一般的妖怪,珍妮佛几
乎当场就要在众人面前晕死过去。

  「我的老天!真的是怪物!快开枪!」此时枪鸣声四处响起,整个身躯有如
呆住的格兰特在来不及反抗的嘶哑叫声中,立刻被心生畏惧的员警们给打成像蜂
窝一样。

  「不!不要!」珍妮佛的尖叫声没能制止一切,无情的近距离扫射就是想躲
也躲避不了。

  「碰!碰!碰!」疯狂的射击中,尽管格兰特有如不死之身一样,想四处逃
窜,无奈肉体损坏程度还是太过严重,来不及愈合的黏着肉块受到破坏后几乎立
刻毁死,没过多久,格兰特的身体就变成一动也动不了的一沱烂泥,直到十几名
警员都把自己的弹药发泄光了才停手。

  「喝……喝……这……这是哪里来的怪物?真他妈的恶心极了……」威廉猛
力的吐了一口痰,不忘替自己发完的弹夹填装子弹。

  其实威廉心理面老早就一直想除掉格兰特而后快,也许是嫉妒的关系,只要
他还活着,对珍妮佛的痴心妄想便遥遥无期,趁此大好机会,当然是先下毒手后
再做打算!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身体像变形虫又长得跟人类一样,竟然
还会说人话……」

  「也许是假扮成人类的外星人也说不定,这……这样的事……到底该向哪个
单位回报?」

  「不……暂时先不要管这些。」

  「警长,这是什么意思?」警员们不解的问道。

  「总之一切听我的就对了!给我整理一下,等等每个人都要向我回报。」威
廉厉声的叫喝道。

  「是。」

  「杰森?杰森你怎么了?」忙着整理『犯罪现场』的警员中,突然发觉一名
新进的年轻员警杰森蹲在地上,表情显得十分痛苦的发出呻吟。

  「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杰森?」难不成是刚刚的枪战中,不慎误伤了自己
人,其他的员警无不担忧的关心道。

  「啊……啊……」没想到一幕立刻让所有人震撼的画面出现在杰森身上,一
沱好像脑髓般的恶心东西正勒住了杰森的脖子,并且将化脓的脊髓部位给刺入这
名员警的口腔内,好像蜗蝓脑袋似的东西,正一步一步的要爬入到杰森的嘴巴里
面。

  「这……这是……等等!别……别开枪!」所有人几乎都被眼前的那一幕给
吓呆了,没有想到应该已经死绝的异形生物,竟然还想钻入到人类的身体里面,
惊慌失措的众人立刻又举起手中的武器,唯独威廉却怕再闹出人命的吓阻道。

  「快点帮他把那恶心的东西挖出来!快!别让他吞下去……」威廉警觉性的
叫喊着,但任凭他们几个大男人如何催挖,恶心的脑髓很快还是完全深入到杰森
的喉咙内。

  「嘶……嘶……」发出怪声的杰森让害怕的警员们抛下他而退后好几步,嘴
巴里不停呕吐鲜血的杰森再度抬起头时,眼睛瞳孔却已经变成了赤红色。

  「嘶……你……珍妮佛……珍妮佛……」

  「啊!是……是格兰特!」珍妮佛颤抖的身体不敢置信,眼前的陌生人声音
语调竟然跟丈夫如此的相像。

  「我是这么样的爱你……你竟然这样对我……嘶……」杰森的身体上发出喀
兹、喀兹的可怕声音,好像人类的躯体受到异物的附身后,也开始产生一连串的
剧烈变化。

  「呜呜……呜……」珍妮佛的眼睛里充满泪水,激烈的情绪却让她说不出什
么话来。

  「杰森……已经被异形附身了!快!快开枪!」

  很快刚停止的枪声又再度响起,但这一次附在杰森身上的格兰特却已有了准
备,尽管身上依然不少地方挂彩,却仍顺利的逃离开自己这座宽广豪华的私人住
宅。

     ***    ***    ***    ***

  「该死的家伙……我绝对不会对你们就此善罢甘休!」

  摇摇晃晃的杰森,嘴里还溢出鲜血的员警,在离开枪战现场后的没多久,因
身上流出太多鲜血而脚步蹒跚,受伤的身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一样。

  「得……加快实验的进度,到时之后……哼哼……」

  「你怎么了?」少女的声音出现在杰森背后,但当穿着警员制服的杰森转过
头去时,女孩的音调却变成激烈而失控般尖叫。

  只见杰森身上被打穿的孔洞内都冒出一条条像血丝般的触须,整个人到处沾
满了黑色的血液,可怕的形体就如电影中的可怕异形一样恶心。

  「别吵!」杰森快速的捂住对方的嘴巴,用着这副身躯仅存的所有力量压制
住这名女性,张开大嘴抵住对方口鼻,由脑袋里缓缓的滑入某种东西到这女性的
喉咙内。

  「碰。」杰森的身躯冰冷的倒卧在地。

  「女人……身体?」嘴巴里还垂着一丝丝古怪的黏液,黑发的女子从口袋中
摸出一面小镜子,并对着自己脸蛋照了照。

  矗立在员警尸体旁的女人,身高约一米六七,白人,年纪只有十六、七岁的
高中生模样,肩膀上留着一头乌黑亮眼的深黑色直发,身上穿着性感时髦而且显
得有些清凉。

  从她身上的打扮,似乎刚参加完年轻人的派对正准备回家的模样。

  「嗯,是个小骚货……这种乡下地方还有这样货色,脸蛋还不赖……是该让
老师好好教育一下。」女孩抚摸着自己光华的脸蛋不停观察着,嘴里还发出古怪
而低哑的声音对自己说道。

  「嘿嘿……真奇妙的滋味。」年轻的女孩露出奇怪微笑,并且还用手爱抚的
顶了几下B罩杯酥胸,不停摆出各种撩人姿势,似乎,对于这样一副新身体充满
好奇。

  因为上身沾满着员警残留下的鲜血,黑发少女脱掉自己身上的夹克,甚至还
取下粉红色的内衣故意露出激凸的乳豆,嘴边淡淡的诡谲笑着,无声无息的离开
这沾满血腥的案发现场。

     ***    ***    ***    ***

  警局

  「来,喝下这杯水,放轻松点。」威廉警长一面安慰着珍妮佛,一面拨了几
通电话。

  「威廉……你……你说……格兰特真的已经死了吗?死了吗!呜呜……」珍
妮佛无法相信如此突如其来的巨变。

  「别害怕……不要想这么多,来……吃了这颗药丸好好睡一觉,你已经太过
疲倦了,一切等明天再说。」威廉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古怪,但如今已经几近歇
斯底里的珍妮佛并没有发现,颤抖的将药丸倒入自己的嘴巴里,一口就将杯子里
的水给喝光。

  「从明天起你暂时先住在我那好了,我想短时间内,你也不可能再回到那里
去,放轻松点,事件已经回报到最上级单位,不久之后……将会有一大群的『专
家』来到这座小镇,并且将彻底消灭那头可怕的无名怪物,你暂且放宽心思的等
待吧……」

  「我……我……」珍妮佛不知道该感激威廉还是该回绝他,只觉得胸口十分
闷热,眼睛模模糊糊的开始看不清楚。

  不知为了甚么,威廉看着珍妮佛逐渐呆滞的眼神,嘴角却不禁得意般的拼命
想笑。

     ***    ***    ***    ***

  狭小的公寓内,深锁的房门里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婴儿哭声,偶尔还会夹杂
一些古怪的呻吟声。

  此时,门外的四周却早已集聚了许多人,正在等待着迟来的员警破门而入。

  「怎么了?怎么?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名赶来的员警推开层层人墙,对着矗立在门口前的旅店屋主范恩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警官,有房客说这两天开始一直听见隔壁有婴儿的哭闹与女
人尖叫声,我发觉不对劲,刚刚来敲那房客黛茜小姐的门时,却发现里面已经被
反锁并堵住,试图要跟里面人联系,但你看……看……地……地板上竟流出这么
多血……」

  老酒鬼的范恩吞吞吐吐的诉说着,看得出十分害怕的指着门口外那被鲜血沾
满的绒毛地毯,果见房门内依然仍不停在溢出大量深色的鲜血。

  「快……让开!所有人离开!里面可能出事了,吉米,快……把门撞开。」

  当房门再度被几名大汉给破坏撞开时,映入所有人眼前的,却是个让人无法
置信的可怕景象。

  「哇哇哇……哇哇……」一名婴孩趴在血泊的地面中哭泣,大床的上面竟然
横躺着一名浑身肚皮鼓胀如巨球一样的裸女,胸腔上还露出两条有如蟒蛇一样的
可怕东西,灵活的躯体正缠住一副像似骷髅般乾枯的人形,并用力的往那怀孕般
的母体私处挺进。

  「这……这是……」所有人被这一幕给吓得目瞪口呆,在那母体的触管将那
虚弱的人形给丢开时,屋主范恩赫然的发现到,那乾瘪的骷髅头颅面容彷彿就是
楼下的房客史密斯先生!

  「是怪物……怪物!这是怪物!」满地还残留的四、五具不定人类形状的尸
体,彷彿就是被人吸乾一样可怕,挺着比一个人身还要巨大的肚皮,露出面容的
女子果真竟是租下这间房间的黛茜小姐。

  「你……你还是……还是人类吗?黛……黛茜小姐?」

  范恩颤抖的摊在地上,看着满脸充满淫秽表情的金发美女,如今竟然变成了
像怪物一样可怕。

  「快……其他人快出去!黛茜……你是叫黛茜吗?」两名握住手枪的员警,
无比畏惧的朝着眼前怀孕的古怪妇人瞄准,心脏负荷不了的一名员警首先趴在地
上呕吐,一名较资深的警官则战战兢兢的试图与这骇人的怪物沟通。

  「我是……我……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晃动着巨大的肚皮,黛茜的脸色
似乎十分痛苦但又充满着淫邪的表情,诡异的身躯就在游离的两条触须伴随下,
显得一点也不正常。

  「你……你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这……这些……这些是人的尸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肚子好饿……身体好想做爱!想的要命……你
绝对不可能会知道……身体变成这么样的饥渴有痛苦!」

  「你……」

  「你想不想跟我做爱……哈……好痒……好想要……嘻嘻……哈……」黛茜
的表情已经不像正常人,嘴里一面呻吟傻笑,胸前的两条蛇触却突然缠住那名摊
坐在地的员警吉米双脚。

  「啊!救……快救我!射她!快点开枪射她啊!」

  「碰!碰!」没想到就在两名警官朝着黛茜肚子上开枪同时,有如炸裂开的
女人肚子里竟立刻飞溅出数也数不清的红色精虫,有如手掌般大小的可怕虫子就
这样从母体的腹部内如排山倒海的四处流窜!

  「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啊!」旅馆的四周快速的响起各种凄惨犀利的可怕
叫声,就在这远离城镇的偏远客栈内不到多时就被一波接一波的蠕动红虫给完全
淹没。

     ***    ***    ***    ***

  清晨

  绚烂的阳光照射在一所郊外的小旅馆,四周的一切彷彿平静的让人察觉不出
异样,但躺在地上的一具具躯体却似乎像尸体一样,一动也不动的横倒在地上一
天一夜之久。

  「咯……碰。」就在旅店不远之处驶来一辆豪华的休旅车,一名戴着流行太
阳眼镜的时髦少女下了车,踩着美丽修长的黑色皮靴,迳自往黛茜曾经住过的房
间走去。

  「嘿嘿……似乎已经完成了,真是美妙的一刻。」时髦的女郎微笑的看着四
处倒卧的躯体,竟似乎一点也不以为异,当她的手指按住自己脑袋时,地上的人
形竟然一个一个的站起身来,怪异的有如傀儡一样。

  「醒来吧,孩子们……过来爸爸这里……嘿嘿……」女郎的声音低沉的十分
诡异,但刚苏醒的傀儡尸体却一个个的缓缓走向女郎,嘴里还不时发出低鸣重复
的可怕声音。

  「过来爸爸这里……过来爸爸这里……」就这样,满屋子大约十多名男女摇
摇晃晃的聚集在女郎的面前,他们的眼神竟然全部都一模一样,嘴里发出的声音
片段也是音调一致且重复着。

  「嘿,好奇妙的感觉,这些孩子就像我的身体一样,尽管是不同身躯,但每
一个个体却都拥有相同的意志……」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当女郎心理正
在说话的同时,四周的每一个人竟然也发出一模一样的话语。

  「只是每个脸色都像僵尸一样古怪,嗯……看来孩子们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
完全融合到脑子里去……」年轻的女郎嘴唇上涂着粉亮的唇膏,咬了咬摘下太阳
眼镜的柄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眼前的这群人却好像受到控制的自主散开,
各自离去。

  「脑细胞复苏工作也是个刻不容缓……否则处理『生物链』的问题上会棘手
很多。」

  女郎走进了黛茜的房间,只见生死未卜的金发美女下体已经完全破开溃烂,
但丧失下半身的末端两条蛇一样的触须却依然旺盛的颤动着,脸面布满血丝的黛
茜嘴里还流着鲜血,房屋内外除了那昏睡的婴儿外,竟然没有任何残留下尸体或
尸块。

  不知何时,满地乾瘪的尸体竟不知道被什么怪物给吃得一乾二净,没有人知
道到底是这一动也不动的黛茜吃掉,还是那些刚才离开的一群『格兰特』后裔。

  「哇哇……哇哇!」地上的婴儿好像被喷溅的鲜血呛到,不知怎么又开始哭
闹起来。

  「嘻嘻……小宝贝……」女郎将婴儿抱在怀里的浅浅笑着,说也奇怪,婴儿
被怀抱着逗弄下,竟然开始笑了。

  可怕却完全诡异的邪恶画面,没有人知道这些嗜吃生肉的怪物为甚么没有把
这么小的婴儿当作食物吃掉,只看到女郎似乎对于婴儿将血沾在自己身上有些不
悦,再次将他放在地上。

  女郎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沾血的上衣,彷彿,有着人性又毫无人性的行为表
现在她荒缪的举止上,不再理会再度哭泣的幼儿,按住自己脑袋的闭上眼睛。

  「可怜的黛茜,已经连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剩下的,就当作我们孩子的
食物吧。」只见这些可怕的虫子再度前仆后继的爬向黛茜身体,并且不断发出劈
劈啪啪的爆裂声响,黛茜溃烂的细胞上竟然跟先前格兰特的变形虫体一样流出黏
液。

     ***    ***    ***    ***

  数日过后

  「放开我!」珍妮佛充满愤怒的想要离开,却被身后的威廉给牢牢抓住。

  「嘻嘻,小甜心……别这么快想走,难道你不怕怪物再次找上你吗?」威廉
赤裸着身体用力将珍妮佛又拉了回来,并且一把被抱住的强吻着。

  「放……放开我!你这卑鄙的小人,你比禽兽还不如!」珍妮佛脸上满是惊
羞,因为这几天里她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身体好像被男人给玩弄过似的,只可
惜意识始终模模糊糊,好像吃了什么迷魂药一样,当她清醒过来时,已经发现跟
威廉双双赤裸的躺在凌乱大床上。

  「嘿,话可别这么说,为了你那怪物的丈夫已经有三名警力无故失踪,老实
讲……让我这个警长保护着你可是再安全不过的了,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你闭嘴!」啪的一声脆响,珍妮佛再也忍受不住的将火辣辣的手印掴在威
廉脸上。

  「妈的!」眼睛泛红的威廉舔了舔嘴边的瘀血,毫不怜惜的重重给了珍妮佛
一拳,狠狠的将这柔弱少妇给击晕过去!

  「臭婊子,玩也已经被我玩烂了……要不是『老哥』准备把你当作追捕怪物
的诱饵话,早就把你给……」威廉拿出抽屉里的手枪,并且还把绳子一并准备好
似乎有拘禁珍妮佛的打算。

  「威廉,别老爱乱发这种脾气……」突然,威廉的眼前多了一名干员模样的
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呦,老哥,说人人到,怎么这么慢才来。」眼前那个高大的中年男子似乎
是威廉熟人,只是模样打扮却一点也不像是这小镇里的寻常警官。

  由他身上那种气度、年纪还有威廉恭敬般的口吻来看,似十多岁的男人似乎
是个来头不小的警司或官员之类。

  「把她交给我吧,对美丽的女人就不能太过粗暴……毕竟现在的她也只能依
靠我们,只要好好哄她几句,还愁她不肯乖乖听话?」

  「嘿,反正已经玩过了,就随你处置,不过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她的脾气可
倔得很。」

  「不用担心,她还很有利用价值,中情局、安全局跟军方都已经联系好了,
对于这次的事件跟数十年前集体失踪案脱不了关系,马上就会下令区域戒严而进
入全面封锁,趁此机会大捞一票的勾当,我想你一定不想错过……」

  「嘻嘻……若非如此还需要找老哥过来吗?只是搞不懂那怪物是什么……你
清楚这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尽管翻阅过所有局里能找到的机密资料,但所知仍然十分有限,只知道数
十年前别的乡镇也曾发生过一模一样的怪事,猜测一定跟某种外星生物有关。」

  「真他妈的狗屎,竟然真的有外星人?」

  「信不信由你,那种东西据说连军方跟安全局都处理不了,依造我们中情局
的作法……就是彻底消灭!」

  「只是……屠村所造成整个城镇彻底人间蒸发的杰作,局里列为最高特案,
绝对不可能让一点消息外漏出去,换句话说在发生以前,如果这里犯下什么样重
大刑案,也都将随着这座城一起消失不见。」

  「哈哈,果然知道越多的人会变得越邪恶……碰!」威廉扣了住扳机,将手
枪瞄准珍妮佛下体,嘴里玩耍般的发出跰的响声。

  「对于是不是外星人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有兴趣的……嘻,是这座城到底
有哪些地方是『值得』我们好好干上一票……」

  中情局的干员脸上阴险的微笑着。

  「嘻嘻,这点老哥不用担心,反正在进入戒严前的两天时间内,已足够会让
你全身扛满美钞直到带不动为止,哈哈哈哈……」

     ***    ***    ***    ***

  「滑滑滑。」车轮的声音滑过郊外一所小旅馆的大草皮,不远的地方也停放
这一辆跟这台外观相似的黑色警车。

  「碰。」下车的两名警员探了一下四周,掩饰不住好奇的观望许久才走进旅
店里。

  「欢迎光临,警官先生。」旅馆的主人范恩先生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让进
门的警员感到有些吃惊。

  「老范?你戒酒了吗?我的老天……你的模样竟然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一名资深的员警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因为以往他记忆中的范恩是个菸酒不离
满脸胡渣的老头儿,现在竟然装着整齐的西装,还刮掉了他蓄了好多年的长胡子。

  「欢迎光临……警官先生。」范恩有些不自然的重复着,他的外表与言谈不
仅好像换了一个人,连说话的口吻也与从前那种低俗全然不同。

  「嗯……电话里已经说过了,我们是来调查先前那两名失踪同事的下落,这
旅馆内的人可能涉有重嫌,否则不可能车还停在外面,两个人就凭空消失。」较
年轻的员警表明来意。

  「这点我不清楚,也许你们可以四处逛逛,相信会找到一些答案。」范恩脸
上面无表情的说着,然后竟留下两名员警往里面走去。

  「等……等等。」

  「范恩这家伙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一定发生过什么怪事……搞不好跟
那天……」不久之前刚发生过格兰特家的怪事,年轻的警员自己越说越觉得害怕
但却立刻被同伴制止。

  「别乱说话!查理,好好找一找,小心点就对了。」两名员警都掏出手枪,
打算一间一间房门的展开搜索。

  「抠抠。」两名员警首先上了二楼的房间敲门,这里一共只有六间房,因此
要逐一盘查并不困难。

  「请进。」里面传来女人的回应声,果然门房没有上锁。

  但开门的同时,两名员警却吓了一大跳。

  「啊……你……你们……」屋内的女主人是个三十出头的红发女郎,古铜色
的美丽肌肤似乎是个中南美裔的风韵尤物,成熟的姣好身躯美的并不让人意外,
意外的是,她跟另一名体型更娇小的少女,竟然一起赤裸裸的走到这两名脸色发
晕的员警面前。

  「女……女士们,请先穿上衣服吧。」查理猛力的吞了一口口水。

  「哦,你是说这个吗?」年纪较小的随意捡起床边的小内裤,但上面除了残
留着类似的精液外,似乎都是一些淫猥诱人的性感超薄衣物。

  「衣服本来就是用来勾引异性,难不成……你们对我身体有兴趣?」美艳女
子说着荒缪的话语,对着两人突然摆弄起撩人姿势的媚笑起来,似乎一点都没有
意思想穿上衣物。

  「你这……我的老天,你们到底是不是疯了……」

  不仅眼前的女人让人疯狂,就连一旁尚未发育完全的年幼少女也透露出一模
一样的眼神。

  「还是你们俩也想试试我的女儿?虽然才刚使用过……」

  恐怖的美人似乎连一丝羞耻心也没有,竟然把指头塞入到另一名幼女的私处
内,果见一丝一丝的白色黏液竟被鲜艳的红色指甲给抠弄出来。

  「住……住手!你……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两个满脸通红的员警忍耐限
度似乎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极限,若不是在如此古怪的气氛下,面对如此直接了
当的性挑逗,两人早已把持不住的扑上前去。

  「嘻嘻……你们俩那一个想先上我呢?对了,我的名字叫费若嘉,这是我的
女儿雪莉。」红发的女郎舔了舔指头的精液,继续对两人做出十分明显的性挑逗
举动。

  「费若嘉女士请立刻穿上衣物,否则将以妨害跟藐视警务人员拘捕你……」

  年长一点的警员说完自己都觉得十分荒缪,活了一辈子还从来没有遇过这等
怪事。

  「查理……你。」另一名年轻员警查理却已经在小女孩雪莉的爱抚下受不了
冲动的扑了上去,跟着年长的警员也被费若嘉给扑倒在地,倒坐在他身上的拉开
裤裆舔含着那根硬挺的肉阳具。

  「这……这太荒缪……啊……」成熟的艳女性技巧似乎颇为了得,半推半究
的男人受不了刺激,不再抵抗的抱住女人分泌着爱液的私处猛舔不已。

  「啊哈……哈……太……太爽了!这女孩……女孩的好紧!」查理原以为自
己不算短的肉棒应该不容易深入这稚嫩少女的下体,却没想到兹的一声就底到了
深处,似乎是因为残留有不少男人精液的缘故,不过女孩也没有太多痛苦反应,
只是低微的呻吟着用力夹紧肉棒。

  「嘻……嘻……舒服吗?」雪莉浑身流着汗水,狭窄私处箍的查理痛快的大
量射精,但雪莉却仍紧紧夹住不放,也没有一丝羞涩的亲吻查理。

  「哈……我的老天!如果是梦就不要醒过来吧……」查理舒服的享受女孩四
处亲吻自己的性服务,抖动的阳具很快的又精神抖擞的硬挺起来,似乎又能再次
的干上一炮。

  「快点……别偷懒,这次要顶到更深一点……哈……」雪莉淫乱又稚嫩的声
音,着实让所有男人都会陷入疯狂。

  这样一对性感的母女,彷彿比最下贱的妓女还要淫荡,沉迷在奇幻般的性爱
中,男人们逐渐迷失了自己的意识。

     ***    ***    ***    ***

  「醒来了吗?」查理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光线,让他发觉自己
被捆绑在幽暗密室的柱子上,四周虽然没有吵杂声,但晃动的光影中却可以感受
到有不少人正待在这各宽广的地下储藏室。

  「这是……」四周的杂物已经被清空,当查理眼睛再次清楚的环顾周围时,
一种彷彿掉入到另一个世界的错觉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这里到处充满着奇怪的血迹,好像屠杀现场一样,但眼前走动的数名女子却
一个个都穿着最性感的裸露内衣,宛如进行着一场盛大的性爱派对,所有在场的
每一位都毫无避讳的大胆袒胸裸露,不分男女老少的兹意做着淫邪的游戏。

  「啊……啊!」眼前的这些男女做爱的大胆更超乎查理的想像,不仅有同时
三四名男人奸淫一个女人,甚至各种夸张的举止更是自己前所未见。

  「好饿……我肚子好饿!」看着眼前上演的各种淫乱性交,查理不知为何的
突然感到无比的饥饿,好像数天没有进食过的渴望食物。

  「嘿,已经醒了吗?」方才的小女孩雪莉突然出现在查里面前,但当她第二
次说出一样的字眼时,在场的每一个人竟然同时也发出一模一样的声音语调。

  「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雪莉……快放开我……我好饿啊!」查理拼
命的挣扎着,他真的饿的要命,喉咙里渴望着吞下什么的冲动,让他痛苦的尖叫
着。

  「别急,嘻嘻……这只是对你的惩罚刚开始而已,对于胆敢伤害我的人是绝
对不会放过的。」雪莉说话的同时,没想到所有人竟然同一时间把头都转向查理
的身上,不过并没有停止性交的持续动作着。

  「啊……你……你是……」

  「你已经把六天前的那一夜给忘记了吗?」

  「格……格兰特!是格兰特!」极度畏惧的查理,脑子里第一个反应竟然是
这样一个名字。

  「不对,我是雪莉,只不过……」雪莉说话的声音是如此充满稚气,连说话
的气息都没有一丝先前如同傀儡般的呆滞。

  「当格兰特的精子跟我们的大脑结合后,所有人就都变成为他的一小部分,
嘻嘻嘻……」就在此时小女孩笑声突然变得低沉,而且听在查理耳朵里更是不可
思议的阴森可怕!

  「你……啊啊!」

  「别这么大呼小叫,我正在着手进行地球上新的食物链方式,并且创造新的
人间乐园。」

  「你说什么……你这怪物!快放开我!」

  「这里的所有人全是格兰特的一部分……这里是我们重要的繁殖场,也是为
创造出地球上最精妙食物链的试验地方……」雪莉的声音明明比其他人发出的更
加稚嫩,但此时的每个人发出声音时,语调竟然完全一样,着实让人快要崩溃抓
狂。

  「格兰……格兰特!」不知为何,现在的查理特别恐惧这个名字。

  「肚子很饿吧?别担心我暂时还不会吃了你只是拿你来当新的实验品……」

  「什……什么?」查理害怕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反正马上你就会明白自己的命运,看看四周,这些人就是你的将来,只要
吃过了生肉,马上你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

  「吉……吉米?」

  「呼……呼……嘶嘶……」眼见以往的同伴,如今身上的警察制服已经被不
断溢出的可怕黏液所融化,那名被叫做吉米的男子,如今浑身竟变成一大块的朱
红色变形虫体,半透明的恶心躯体内,似乎还黏附着一些尚未消化完全的猫狗动
物。

  「吉米!」查理的眼睛再度无法置信的闭了起来,室内不断传出的恶臭,让
他郁闷的胸口忍不住的开始呕吐起来。

  「查……查理……嘶……」吉米仅剩下一颗类似人类头颅的东西发出低微的
嘶哑,脸上肌肤也逐渐变成透明状态的可怕变形虫,如今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骷髅
般的头颅。

  「嘻……这就是你今后的命运,变成充满食欲跟性欲本能的究极生物,不管
什么样的生物统统能够消化,也就是这样完美的食物链中最底层的低等物种。」

  「贝尔……贝尔!」就在雪莉一面诉说的同时,查理又注意到另一方向的角
落有着一名男子低头啃蚀着一堆腐肉,仔细端详过后,赫然竟是与自己一同前来
搜寻的资深警官。

  尽管他身上的状态似乎比吉米轻微,但也好不到哪去,呆滞的眼神只剩下无
穷的食欲,一面把血肉糢糊的动物尸体往嘴里塞,一方面破露的肚皮上,已经开
始流浓般的溢出有如变形虫一样的红色黏液。

  「你……你们这些怪物!该死的怪物!」查理再也受不了的歇斯底里乱叫,
但娇小的雪莉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嘴里仍然没有停止的对着崩溃的男人说明着。

  「马上,你所称作吉米的同伴,就会成为十分重要的食物来源,我们会把他
放出去自由的觅食,但这些下等的生物不管到哪里都脱离不了格兰特的控制。」

  「天啊,我不要听了!好饿……好饿!我快要疯了!」

  「也就是说,我的精子会设法找出最适合的人选来当作我的子民,如同你现
在看到的雪莉一样,将成为最美丽的掠食者,任何跟她发生过关系的人类,都会
变成最低等的肉食单细胞生物,作为上一层的食物是在最完美不过。」

  「如此,像雪莉这样每天只需要不停做爱就能够好好的生存着,让被淘汰的
人类当作食物与养分的供给者,应该是个很完美的理想生命架构呢……你说是不
是?」

  「不……我的天……救命……谁快来救救我啊!」此时的查理已经再也支撑
不住的跪倒在地,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只有不停拼命的嘶喊着。

     ***    ***    ***    ***

  「哈……哈……喝……啊啊……」躺在舒服大床上的雪莉不停的呻吟着,如
今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是旅馆的老板范恩,一样被同化过的他抱住幼女的柳腰拼
命的递送着。

  「嘿嘿……」自从昨天早上开始,这一大群人就在封闭的旅馆地下室内,进
行着无止无休的性爱派对,没有个体的区别,只有体力上的不同差异。

  「啊唔!」又一次射精的范恩,肉体竟然变得跟皮包骨一样,下体射出黑写
的躯体立刻的倒在雪里怀里,然而呻吟的幼女却似乎还没感到满足的喘息着。

  「嘻……嘻……性交果然会刺激脑部的活化……也许……已经能够达到『性
格』拟态的地步……」没想到这些寄生在人脑里的精虫,竟然也会自相残杀,而
且传递在精虫上面的电流,好像还会因此彼此刺激寄生的大脑,因为现在的雪莉
表情看起来已经越来越不一样。

  「妈妈……妈妈?啊!」突然间,雪莉竟然开始哭了起来,身体似乎虚弱的
搀扶着下床,并且意外的出现害羞的神情。

  「这里是哪里?呜呜……妈妈……」在地上爬行的雪莉彷彿恢复成原有人类
少女的模样,会遮住自己身体,并且产生很强烈的羞耻性反应。

  就在此时,费若嘉从一名男人身上抽起身来,赤裸裸的走到女儿面前,冷冰
冰的看着她。

  「妈妈……呜呜……你……你怎么会这样……没穿衣服……」雪莉的脸色红
了起来,似乎一点都没有发觉到自己脑子早已被异物给寄生,不再是人类一样。

  「嘻嘻,真好玩,这就是从人类大脑中所开发出的『原生性格拟态』吗?」
费若嘉自问自答的说道。

  「太有趣了,哈哈哈,也许不用多久的时间,我的精子们就能复制出更多、
更多像雪莉现在这样,让人分辨不出的『新品种』,嘿嘿……」淫笑的费若嘉拉
开自己私处的两片大阴唇,只见大量喷液出的白色精液不断撒向雪莉,让她不住
颤抖的拼命尖叫。

     ***    ***    ***    ***

  马赛尔牧场

  「唔唔……」豪华的洋房之中,屋内的男女主人都被不明的入侵者给捆绑在
地上,马赛尔庄主是这地方上数一数二的富豪,但如今自己跟妻子身上还穿着华
丽的衣裳,四肢却被人五花大绑的拘束在地上。

  「快点!把金条包好……小心点!」一名指挥的蒙面男子不断催促,地上得
男男女女却一动也动不了的全被制服在地。

  「嘿嘿,早猜道这老小子在当年矿坑还在时就藏了一堆黄金,没料到竟是比
我想像中还要富有的多,哼!」指挥的男子狠狠的把枪托击在男主人马赛尔庄主
的头上,重创的头颅立刻溢出鲜血。

  「威廉……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身为警长竟然干这种事……你以
为蒙着脸就让人认不出来了吗?」额头流着鲜血的庄主恨声声的叫道。

  「马的,还是被认出来了……碰!」蒙面的歹徒拔下头套露出真实的面孔,
嘴里邪邪的笑着,接着一枪对准马赛尔庄主碰的一声脑袋开花!

  「唔唔!啊!」地上得所有人无不拼命骚动,就连其他几名歹徒也开始慌了
起来。

  「威廉……你……杀……杀了他……」

  「怕什么怕?既然被认出来了,难道还留着他坏了我们好事?」威廉露出阴
狠的表情摸了摸嘴巴上得胡渣,似乎为了筹划下多起抢案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

  「你……你这没有良心的东西!呜呜……」庄主夫人忍不住哀伤痛哭的咒骂
着,但身体被拘束住的关系只能挣扎着怒视着对方。

  「怎么……嘿嘿,你不过是马赛尔的小老婆,照顾这老头有什么乐趣?……
反正今天绝对不可能有人来救你……不如就让我们来享受享受一下……」

  「你!」马赛尔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尽管已经接近四十岁的年纪,但一向养
尊处优的生活过惯了,肤质与外貌依然保养的十分良好。

  「把她给我拉过来!嘻嘻……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肯好好帮我吸的话,
我就放过你女儿……」威廉拉开自己的拉炼,并且将手中的枪挺住一名十多岁的
幼女头上。

  「不!不要这样!呜……我求求你……」

  「那还不快一点,嘿嘿嘿……反正一定要等这村子里美丽的女人都给玩过才
能离开,冷艳的荡妇珍妮佛已经尝过了,再来就是用你这有钱却风骚的淫乱熟女
来安抚、安抚我们火热的大东西……」威廉无耻的淫笑着,但很快四周的同伴立
刻欢呼的鼓譟着。

  「妈妈……呜呜……妈妈……」小女孩看着自己母亲在帮歹徒口交着,无辜
的眼泪不停的掉落。

  「等等……这……这是什么?啊!」突然,一名正在观赏口交虐戏的蒙面歹
徒大叫一声,只见大门与窗户的空隙间,此时竟然不知从哪拥入大量数也数不清
的红色蠕虫,并且缠住所有人身体,不停往人体有洞的地方钻入!

  「碰!碰!他妈的这是什么怪物!」此时惊恐的歹徒们早已慌乱不已,拿起
手中的武器开始疯狂扫射。

  「碰!碰!乒!乓!轰隆!」大量的红虫部队完全无视人类的攻击,前仆后
继的淹没了在场所有人,不论被捆绑者还是拥有武力的歹徒,经过十多分钟后,
全部都归于诡谲无声的极度平静。

     ***    ***    ***    ***

  昏昏沉沉的威廉苏醒过来后,发觉自己嘴边沾有一丝血迹,四周的人却全部
消失不见,只有自己对着地上一具脑袋开花的冰冷尸体。

  「唔……他……他妈的什么鬼东西……唔恶……血……我流血了……」

  「唔……可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些该死的虫究竟是什么?」威廉缓
缓的站起身,突然发觉死去的马赛尔庄主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嘶……嘶……嘿……嘿嘿……嘿……」恐怖的尸体发出怪异的声音,头上
泡出一阵又一阵的浓烟,颤抖的身躯突然的耸立起来,该是死绝的躯壳正在逐步
的走向威廉身旁。

  「啊啊!啊!滚……滚开!」恐怖的降临让威廉受到极度惊吓,双脚瘫在地
上的尿出失禁,手上没有任何武器的他,变得比任何人都还要胆小。

  「嘿嘿……嘿……好……久……不见……嘻……嘻……」血肉糢糊的庄主头
上没多久竟然就长出了一张人的脸,渐渐的越来越清楚的轮廓,最终竟然变成了
逐渐熟悉的脸孔!

  「啊!格……格……」

  「还……记得……我……哈……哈哈……」眼前的格兰特撕开自己身上的衣
物,没想到连肌肤内都在产生骚动般的小疹球,过没多久后,马赛尔年老的身躯
竟然变成一米八高大又英挺的结实壮汉。

  「你……你这怪物……啊!别过来!」威廉疯狂的往楼上方向逃跑,但没想
到一推开门,却看见自己的同伴像疯了一样,用力搂着女人们不要命的做爱!

  「你……你们?」

  只见满屋子里男男女女疯狂般的性交着,更加诡异的是,一旁几名脸色像僵
尸一样紫青的男人,竟然相互的肯咬着对方肉体,呆滞的眼神完全丧失心性般吞
噬着彼此。

  「好饿……饿……啃……恶……」这些逐渐等待变成单细胞生物的可怕『躯
体』,似乎对于没有被精虫附身的动物有食欲反应,连彼此都不放过的啃蚀行为
中,却彷彿对那些做爱中的男女起不了作用。

  「嘿嘿嘿……我得感谢你这贪婪跟邪恶的计画,让我有足够充裕的时间,阻
止那些麻烦事接近这里,我会好好的保护这座小镇的,再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荒
缪的说法,说什么外星人等蠢事……」

  「你……你……不可能……不可能的!啊!」就在威廉不肯相信全部的计画
都被格兰特洞悉的同时,在格兰特的背后却出现了他所熟悉的人影。

  「是……是你!」没想到一同计画犯案的中情局探员,如今竟然跟格兰特并
肩的站在一起。

  「威廉……我早就提醒你别对女人这么残忍,事到如今……一切后果都是你
自己造成的。」探员点了一根雪茄,脸上面无表情的吐了一口浓烟。

  「你……你这家伙!」威廉讶异与愤怒几乎到了说不出话。

  「感谢你的帮忙,才让我更了解一切事情的始末。」格兰特从探员手中接过
雪茄,然后低头将烟吐在威廉的脸上。

  「你不是说要拿珍妮佛当诱饵……还有军队……军……」

  「呵呵,珍妮佛?不不不……她的确是很重要的交易对象没错,不过不是交
给中情局,是跟格兰特先生交换……」

  「你说什么?」

  「你好像还搞不清楚我真正的身份,我虽然身为中情局的情报科长,但同时
也拥有国家科学院的重要研究员身份,对于格兰特先生身体上这些变化,对我的
吸引力早就超过任何金钱所能取代,从我踏入这座小镇开始,就一直试图与格兰
特先生联系……」

  「你这阴险的家伙……军方……国安局?都是你编出来的吗?」

  「呵呵……你还想不通吗?我接近你也是因为格兰特先生的请求,如今这座
小镇很快的就会由格兰特所统治,作为『重要伙伴』的我,不仅要祝福他,更深
深感到荣幸。」

  「摩尔先生,若不是因为你的帮助,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了解到自己拥有的
能力是何种伟大!嘻嘻……」格兰特此时也露出阴险的邪恶笑容。

  「你们……你们都是魔鬼!怪物!怪物!」

  「呵呵,人类今后新的生物链,将只有被我挑选出的人类,才够资格用美丽
的型态活下去,像这种肮脏、污秽的次等人类,就拿来当作食物自相残杀也不为
过。」

  「是的,格兰特先生,让我们一同创造人类更美丽的未来吧。」摩尔先生脸
上露出微笑,因为他的身旁如今多了两名美女,马赛尔母女二人赤裸着身体,露
出愉悦的表情任由摩尔兹意的爱抚。

  「啊!啊!饶……饶了我!格兰特!格兰特!我求求你……饶了我!」双脚
发软到四肢无力的威廉,最后口中只有无耻的求饶着。

  「你在害怕什么?嘿……像你这种没用的废物我才不肯让你变成我的子民,
滚吧,嘻嘻……带着你的狗命尽管逃吧,不过……你是绝对逃不出这个村落,你
将变成子民们猎杀的玩物,如果你能支撑下去的话,哈哈哈……」

  「呼……呼……啊啊!啊!」威廉疯狂的哭喊着,一路疯疯癫癫般的逃离这
座被红虫包围住的华丽监狱。

     ***    ***    ***    ***

  华丽的白色大床,躺着一名穿着性感内衣的美丽女子,珍妮佛的脸上被精心
的打扮着,安静的沉睡在自己多日未归的豪华住宅内。

  「差不多该是醒来的时候了。」一名在楼下准备早餐的妙龄女郎带着幸福的
笑意,嘴里还嚼着口香糖,脱下跟珍妮佛身上一样华丽的连身内衣,走到一面大
镜子前观摩着自己。

  接着不可思议的变化在女郎的身上起了剧烈的变化,肉体上噗吱、噗吱蠕动
的肌肉逐渐拉长变成高大的男人模样,白里透红的颜面肌肤开始变成格兰特的脸
孔。

  「唔……嗯……啊!」珍妮佛呻吟着苏醒过来,当她眼睛清楚的看见丈夫的
一瞬间,却立刻害怕的缩在床角边。

  「你怎么了?甜心……你看起来好像做了一场很可怕的恶梦……」格兰特开
发出的声音,竟然是十分年轻甜美的女孩音调。

  「你……你的声音……」

  眼看古怪的格兰特似乎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望着自己,珍妮佛的脑子里却陷入
了无比混乱的尖叫着。

  「咳……咳,没事吧……甜心?」此时的格兰特故意转变音调,乾咳了几声
才渐渐变回原本有些粗旷略带沙哑的声音。

  「别……别过来!」珍妮佛甩开向前拥抱的格兰特,跳下床的往楼下冲去,
当她一口气冲出门口时,却呆立了好一会觉得无比纳闷,战战兢兢的潜到当时布
满尸体的地下室时,室内的浓烈臭味竟早已消失,四处堆满了各式杂物而不见一
丝血迹。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珍妮佛捂着自己的头,似乎有什么药性在
她脑子里发酵,昏昏沉沉的,好像真的是做了一场恶梦一样。

  「亲爱的没事吧?你的头还在疼吗?已经好多天了……」格兰特似乎镇定的
让人发觉不出古怪,没有多余的关心,手里拎了一个女性专用的LV大包包,走
到完全发呆的珍妮佛面前,轻轻在脸颊上一吻,替给她准备一杯水跟药丸后,转
身似乎赶着就要离开。

  「格兰特……」珍妮佛心理一阵茫然,抚着湿湿的脸颊,对自己这几天来悲
惨的过去感到莫名恐惧。

  「快点去换衣服吧,中午我们在行政大楼见,一起吃午饭吧,我早上还有个
会议,记得把早餐吃完才离开,那是我特别准备的。」如今的格兰特表现出跟往
常一样温柔,丝毫没有半点虚假与异常,这样的结果不禁令珍妮佛开始对自己的
记忆感到荒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目送着丈夫离开,吞下手中的阿斯匹灵后,珍
妮佛却觉得自己模糊的记忆越来越加真实的可怕。

     ***    ***    ***    ***

  然而开着休旅车的格兰特在离开家后的没多久,便把车子停在路边,从前方
抽屉里取出一副时髦的女用太阳眼睛跟两颗口香糖放入嘴里,从来不吃糖果、甜
食的格兰特,脸上竟开始怪异的扭曲并变化着。

  「啊唔……嘶……唔……」很快的,格兰特的外貌又再度变回先前那个少女
模样,脱下身上宽大的男性衬衫,肌肤白皙玉嫩的十六岁少女从后座的女用LV
包包中,拿出一套属于自己性感合身的迷你背心与超短裙。

  「肚子已经变得如此饥饿……看来过度使用『人型拟态』的举动,果然会让
身体吃不消……」女孩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女人身体实在太容易消耗热量……可惜大脑待在这脑壳里面太久,似乎
连器官都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想离也离不开像这样有些缺陷的肉体……」被格
兰特大脑占据身体的女孩将手伸入裙底的小内裤里面,一面抚摸着肉唇,脸上露
出奇异的表情看着照后镜中自己如今的甜美面容。

  「不快点让输导管长出来的话,是无法继续『繁殖』的……算了,就用这样
美丽的身体也不错,只是该叫什么名字好呢?」女郎一面更用力的把中指塞入到
私处里手淫着,一边仍在照着镜子,似乎想要替被自己占有的身躯,取一个新名
字。

  「可儿?啊……嘶……蜜雪儿?不……啊……珍妮?……还是莫妮卡……啊
啊……就叫做莫妮卡……啊啊……」少女用力的手淫下,很快的淫水已经一波接
一波的氾滥起来,取好新名称之后的女郎,决定将遗忘过去的男性身份,以莫妮
卡之名生活下去。

  由于先前的肉体已经严重坏损,连带的造成他生育繁殖精虫的能力也完全丧
失,格兰特已经决定,在这副年轻美丽的身体再度被遗弃以前,他将会一直使用
莫妮卡的名称,并继续完成他内心期待已久的邪恶计画。

  「抠抠。」就在窗户边,一名巡逻的警员敲着这台休旅车的玻璃,似乎停在
路边太久,过来盘查一番,一直在手淫的莫妮卡,却没有发现到对方的接近。

  「开窗,有没有驾照……你……在做什么?」巡逻的员警大吃一惊,只见拉
下玻璃窗的座位上,一名妙龄少女竟将内裤拉到小腿上,而且双手正在舒服的手
淫着。

  「啊哈……你在看着我吗?」

  「你……」

  「想要吗?嘻嘻……里面好热……湿成这样……」露出无比抚媚挑逗姿态的
性感少女,将纤细的脚伸出窗外轻抚着员警脸部,挂在脚裸的小内裤还有些许残
留的淫液,无疑勾引死男人的兴趣。

  如此美妙又年轻的胴体赤裸裸显现在男人眼前,硬挺的肉棒再也控制不住肃
立起来,要为兴奋的刺激找出一条发泄管道。

  「嘿嘿……」再也忍受不了的警员探了一下四周,一股脑的拉开这辆车的车
门冲了进去,这么好的事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抱着幸运的心理理智早已被浓烈
的淫欲所蒙蔽住。

  「啊……粗暴……更粗暴一点,那里……哈……哈哈……」美丽的少女好像
变得如狼似虎一般的饥渴,没有丝毫的矜持与虚伪,让警员躺在椅背后,主动跨
在上方把湿润的双唇用力含住对方火热的大阳具。

  「哈……你真积极……啊……好热……哈……哈……」经过了一阵骚动之后
两人开始在车上火热的办起事来,怪异的情形不断发生在这警员身上,也许是因
为过于刺激,让他支撑不了多久便发泄出浓浓的精液来。

  「唔……」下体还在自主摇晃的少女莫妮卡,表情显得有些迟疑,似乎男人
竟是如此快速就结束射精,让她无法满足的露出不悦神色。

  「哈……休……休息一下……」喘息的警员看着对方神态不觉惭愧的不好意
思起来,但是女孩的下体竟还在继续抖动,似乎并没有想要让对方抽出肉棒的打
算。

  「你……你太美妙了……小甜心,休……休息一会……我还可以……」

  「你真是没用,不过我肚子实在饿的要命……就不要挑剔这么多……」莫妮
卡诡异的舔了舔自己舌头,然后故意把车子里的音乐放很大声。

  「怎么……啊!啊!」突然间莫妮卡一口就往警员的脖子大动脉上咬去,连
惊叫都来不及叫几声的壮汉,就这样活生生的被一名柔弱的十多岁少女给咬破一
个大洞!

  「嘻……」口中还残留着血肉糢糊的生肉,一面对着无力反抗的员警做出致
命一击之后,少女竟一口、一口的生吃活啖把整个壮汉给分尸掉!

  少女的指甲变得伸长而锐利,好像猫爪一样,似乎在她突变的细胞里,含有
着一种能够吸收、模仿其他『模拟生物状态』的特殊能力。

  「哈……哈……好久……好久没吃过生肉了……还是生的……最好……」两
眼发出异样赤红色的食肉恶魔,就这样活活的把剩下肉全吃个精光,当她由饱足
的食欲中逐渐恢复红润的表情时,可怜的员警,除了剩下满是坑洞的头颅外,就
仅存下一条仍塞在肉穴内的粗大阴茎。

  「呵……呵……竟然只是剩下这东西……就当作被我吃掉的分手纪念吧……
嘻嘻。」莫妮卡脸上阴森的笑着,将断裂的整条肉棒深深塞入自己肉穴内,只见
一阵呻吟过后,就在莫妮卡稀疏的乌黑阴丛中,逐渐冒出一条赤红色、一模一样
的大肉棒。

  「嘻嘻……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还……还是男人的东西触感直接……」

  抚摸着自己新长出来的肉棒,莫妮卡开始手淫着这条另外一根的性器,对于
失去已久的男性生殖器触觉,似乎十分享受。

  一面重温着男性的性器官,莫妮卡却开始感到触觉与实质上些许的不同。

  「只可惜器官都吃掉了,似乎模拟不了输精管也无法射精……不过撒尿似乎
倒可以,哈哈!」莫妮卡一面继续的手淫着肉棒,一边竟然玩耍般的把自己尿液
毫无阻碍的撒在前方挡风玻璃上。

  「嘻……快了……很快的就会生长出来了……繁殖……很快又可以了……嘻
嘻……嘻……」

  只见两条小拇指般粗大的诡异血管,沿着女孩的肚子逐渐往下体刚长出来的
肉棒上移动着,粗长的血管让阴茎显得更加肥大,在钻破导尿口的那一瞬间,人
类的阳具上……竟吐露出像两颗狰狞着碧绿邪眼的粗肥蛇头一样可怕!

     ***    ***    ***    ***

  就在马赛尔牧场的二楼房间内,一副已经躺了四、五天的尸体,在和煦阳光
的照耀下,竟然开始蠢蠢欲动的颤抖起来。

  尸体是个中年男子,多天以前吞下了格兰特的红色精虫后就一直躺在这里,
一动也不动的跟死了没两样,经过许久的时间没想到他的心脏却开始跳动起来,
并缓缓的站起身。

  「哈……嘿嘿……真是美妙……奇迹啊!」清醒过来的男人赫然竟是中情局
干员的摩尔,原来多天以前他竟主动要求变成格兰特的『一部分』,为了将一切
纳入他研究范畴的疯狂实验家,自愿的请求格兰特让他成为新物种的一员。

  因为他是自愿吞下红色精虫的,所有脑子受损的程度也最小,躺在地上的这
几天里,是在吸收着一连串新记忆并让他对自己的躯体有更多的体认。

  「嘿嘿……好可怕的生物……在吞下精虫的那一瞬间,我的脑子竟然立刻接
受了不属于人类的各种外星生物记忆片段,甚至,连格兰特从小到大的每一分记
忆都完整巨细靡遗的接收到大脑内,简直就像是……格兰特就活在我的脑子里一
样。」

  「人的大脑真是神奇而无可限量……看来变成新生物之后,连脑细胞都能加
以开发。」

  「珍妮佛……是的……我最爱的女人……是珍妮佛?」摩尔试着让自己去思
考更多、更不一样的想法,试着去想像谁才是自己最心爱的人,没想到每一次想
像到的,却不再是自己最宝贝的独生女儿……竟……竟然全都是珍妮佛美丽的倩
影。

  「这是……」很快的,当他试图思考着格兰特的名字时,脑子里竟浮现出莫
妮卡的形影,甚至,连她吃掉员警的那一幕幕,都能够清晰无比的显现再他脑海
内。

  「格兰特现在就是莫妮卡?这……真是太神奇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电
感应吗?」摩尔对于自己变成新物种后的特殊能力感到兴奋。

  「还有……到底有多少人成为我的同伴……嗯……」摩尔再次的思考着,脑
中此时闪过一个又一个人的脸孔,人数似乎有上百人之多,而且,大多数的女子
都是年轻、美丽,艳丽出众的外型每每都是自己心仪的那种对象。

  不,应该这样说,是格兰特所喜欢的类型才对,只是如今脑子里充满着格兰
特记忆的摩尔,却已经无法清楚区分这样的差别。

  「摩尔博士……」突然,此时的摩尔接收到了这样的讯息。

  「作为对送回珍妮佛的谢礼,我会遵守承诺,让你成为对等的伙伴……我不
会对你做出太多的干预,甚至允许你对自己同伴做出绝对的命令,为了我们更美
好的将来,尽快完成你的研究实验吧。」像电报一样的讯息快速而直接的灌注到
摩尔的脑海内,无须任何回应与理解,一切的感觉都是如此的奇幻与美妙。

  「哈……是,我知道了。」摩尔心中大悦的狂笑着。

  当摩尔步出房门的一瞬间,他突然感到有种异样的错觉,马赛尔的家中一切
跟往常一样,佣人们正忙着打理家务,而客厅上马赛尔夫人则悠闲的喝着手中的
热咖啡。

  「摩尔先生您早。」仆人礼貌性的称呼着。

  「原来……是这么回事。」摩尔似乎想到了什么,走进到马赛尔夫人旁边,
以心电感应与她交流。

  「摩尔……先生……」马赛尔夫人的表情微微的显得有些害羞,似乎对方传
入她的脑海内的指令,都是十分淫邪而让人觉得丢脸的事。

  「是……我必须……听从摩尔先生……从今而后称呼您为主人……」马赛尔
夫人一面缓缓的脱去身上衣物,从表情上来看可以清楚的发觉出成熟女子内心的
惊羞,但又无法否决大脑内的指令,马赛尔夫人已经脱到连内裤都不剩的赤裸状
态。

  「同伴跟同伴间似乎无法改变对方记忆与意识,但却可以毫无滞碍的下达命
令,真是有趣得很。」

  「妈妈……」不远处一名抓着布娃娃的小女孩,吃惊的把手中的玩物给掉在
地上。

  「玛莉不要看……快点离开……」马赛尔夫人害羞的尖叫着,深怕自己接下
来的行径吓坏女儿。

  可惜的是,无法抗拒的玛莉反而走到了两人身旁,并且跟母亲相同的脱掉自
己身上可爱衣服,甚至对摩尔一样称呼着主人。

  「嘻嘻,很乖……真是太可爱了,玛莉拥有比你更年轻美妙的肌肤与身体,
以后要记得好好服侍并称呼我主人,虽然我可以用感应命令你们做任何事,但听
到这样的称谓时,还是让人感到心情愉悦,嘻。」

  「从今天开始,我将成为这里的新主人,马赛尔牧场将会是隐密性极佳的伪
装地区,这里所有的全部资金,都将用来开创我们同类族群的新未来……哈哈哈
哈……」

  「是……是的……知道了……」两母女颤抖着双手,本以刻意逐渐淡忘的那
一夜,如今那淫邪乱伦的种种丑态,似乎又将在她们身上不断重演。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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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撕裂人SLITHER

  
作者:白纸

  半个月之后

  「喝……喝……喝……」珍妮佛喘息着四周瞻望,身上仅穿着单薄的睡衣再
半夜里慌乱的四处游走。

  「不……不要过来……不要……呜……不要!」四周的人看不见身影,好像
就在她四周的不停观望,幽暗的房屋里似乎也有着熟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不!走开……别靠近我……」珍妮佛几近歇斯底里的在乡村的街道盘回,
许许多多的眼睛好像都在注视的自己,这种恐惧的感觉让人快要几近崩溃。

  不知由何时开始,不管上课还是走在街上,珍妮佛总是能发觉到有人注视着
自己,而且那样的目光中充满着诡谲的意味,好像充满着爱慕一样的让人不寒而
立。

     ***    ***    ***    ***

  数日之前

  珍妮佛逐渐但忘掉许多不愉快的记忆,展露出难得的笑容回到了学校,车才
刚停放好,两名班上的男学生已经出现在车旁,显然早已准备很久。

  「亲爱的珍妮佛老师,您早,请让我们两人为你服务……」男学生亲切的问
候着,声音中充满着仰慕与诚恳。

  「你们在做什么?拿……拿来……」珍妮佛话还没说完,男学生已经将她的
手提袋抢了过去,点了个头往教室方向走去。

  「你……你们这是做什么?」珍妮佛心中无比纳闷。

  「没什么……只是想为最亲爱的珍妮佛老师做点事。」

  「这……这太失礼了吧。」

  「什……什么?我感到抱歉。」

  留在珍妮佛身旁的男同学拼命的点着头陪礼,弄的珍妮佛十分尴尬。

  「不……算了。」珍妮佛真的觉得别扭极了,四周好像有不少人还在观望着
自己,奇怪的目光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只想早点离开的她,往教师休息
室进行准备。

  「我的老天……这……这是什么?」只见在珍妮佛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花朵
装饰,就在桌子上还放满了很多精心设计的小卡片,彷彿就是情书一样。

  珍妮佛立刻陷入无法言喻的复杂思绪当中,转过身就往格兰特的休息室跑过
去。

  「格兰特!这……这是你干的吗?」珍妮佛怀着忐忑的心质问着正在看报纸
的丈夫。

  「怎么了,甜心?这些都是学生们自己自动自发的行为,跟我没有什么直接
关系。」尽管丈夫否认一切,但却明显知道发生过的事。

  「怎……怎么可能……」

  「别这么大惊小怪,我可爱的好老婆……也许正因为你长得实在美丽出众才
会这样,每个人都是如此的喜爱着你,不是更能让每一天都过的心情愉悦吗?」

  原本总是对自己疑神疑鬼的格兰特,今天却显得异常的大方,对于妻子可能
出现追求者一点也不以为意。

  「该适可而止了!」珍妮佛内心莫名其妙的说不出有多气愤,满脑子不知想
些什么的离开了格兰特的房间。

  但格兰特并没有追出去,手里依然拿起报纸继续享用着香醇的咖啡。

  「请进。」隔不到两分钟时间,只见门口人还没到,格兰特却似乎已经知道
有人将要进门的招呼着。

  进来的是一名穿着超短裙,充满热力阳光气息的美丽少女,手里还提着大型
LV的名牌提箱,自行走到格兰特的桌旁坐了下来。

  「嘻嘻……你这个维妙维肖的分身做的不错,只是表情可以更丰富一点,难
不成是脸部肌肉开始僵硬?」少女用力捏了几下格兰特的脸,原来她的身份赫然
却是莫妮卡,眼前的这个『格兰特分身』肌肤上已经出现了一些细微尸斑,彷彿
是当初以死的那具马赛尔庄主的身体。

  「珍妮佛已经开始感到困惑跟怀疑,我必须尽快……得到她的认同……」莫
妮卡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将手伸入下体内裤平滑的阴丛内抚弄着,先前挺在稀
疏花丛上得邪恶肉棒已经消失不见,似乎又是拟态的作用让那条属于男性的丑陋
东西完全隐藏起来。

  「只是,她依然是个倔强的女人,必须设法让她了解到,爱她的人不只格兰
特一个……」变身为莫妮卡的异型魔人,似乎盘算着如何用新的行为方式去疼爱
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嗯,吃吧,我的分身,这就是你今天的早餐。」只见莫妮卡由昂贵的提箱
当中取出一盒像铁笼的东西,里面竟只塞着几片带血的超大肉块。

  眼看血肉糢糊的生肉放在几眼前,分身的格兰特似乎兴奋的连下体都硬了起
来一样,不仅充满食欲,连性欲都燃起似的,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听话的傀儡满
手抓起肉块就开始津津有味的生啖起来。

  「这所学校里只完成十二%的同化进度,距离三成目标仍须繁殖更多子民才
能达成,目前能成为这样自然循环的供应链者,就是那些还不知情的人类,要将
四成的次等人类当做『食用肉品』是还绰绰有余。」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大力推广『性爱运动』,只要让人类都沈迷在快乐的性
交里面,就能透过吸收交换体液来获取更多、更不同的遗传基因,如此便能创造
出更多『拟态作用』下所需要的分析实验体。」

  「你看你,吃得满嘴都是。」看着满嘴沾满鲜血的格兰特模样,莫妮卡取出
手巾的替自己分身仔细擦拭着,脸上浮现奇异的笑容,突然跨坐在格兰特的下体
上,拉开裤管的把肉棒塞入自己身体。

  「哈……舒服……啊哈……哈……」自主摆动着香艳胴体,思绪杂乱却充满
着异样奇特的呻吟叫声,肉体在变化成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可怕生物后,邪恶的异
种怪物早已丧失了原本属于人类的心性,不断沈迷在一次又一次前所未有的极端
快感体验中。

     ***    ***    ***    ***

  几日过后

  格兰特的休旅车再度开向了写明禁止进入的马赛尔牧场,四周放牧的成群牛
羊尽管照常食用着清晨新鲜的牧草,但模样似乎显得十分惊恐,并且不时可以听
见动物的悲鸣声。

  「嘿嘿,今天似乎是个不错的日子,牧场的情形好像已经进入状况,我要下
去看看,停在前面你不用跟来。」坐在后座的少女莫妮卡再度由不同款式的LV
肩提包中取出小镜子整理自己的仪容,对着驾驶的分身格兰特这样命令着。

  这副身躯似乎越来越偏好着于名牌商品,并且身上的妆扮以渐渐由过于妖艳
裸露趋向于内敛而性感,尽管每天有人会负责打理好她身上一切,但意识的变化
正似乎在越来越女性化的行径中透露出寄生者的性格转变。

  也许,正因为属于格兰特的部份在吞噬并吞女孩原有的脑髓同时,也吸收掉
她的性格跟行为,才会造成如此异变后的结果。

  下车后的莫妮卡独自走在乡间的原野上,看着少女背影丰满双臀不住摇曳的
模样,没有自我意识的格兰特分身,竟然也莫名的挺起坚硬的肉棒,嘴里发出窃
窃古怪的声音。

  「格兰特先生……不,我为自己的失礼感到抱歉,亲爱的莫妮卡主人。」尽
管少女还没有走进到豪华的牧场别墅内,摩尔等人却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恭迎尊贵的莫妮卡主人。」摩尔背后的所有人也异口同声的大声呼唤着。

  「主人?嗯,很令人开心的名称。」莫妮卡向来似乎已习惯于直接用意识去
控制每一个个体,当这些被同化的个体用如此尊贵的名谓称呼自己时,她的内心
果真起了一些陶陶然的愉悦效应。

  「是的,美丽……美丽的女主人……这里的每一个子民都被如此教育着,心
电感应的力量虽然足以直接控制他们的行动,撷取脑中的片段记忆,却无法改变
他们既已存在的思想,透过教育手段,才可以逐一达成我们要的理想效果。」

  摩尔不愧是个天才,在拥有直通意识的心电感应之后,甚至连奉承的技巧跟
反应都显得高超许多。

  「嗯,说得没错。」莫妮卡赞赏般的嘉许道。

  「你通知说实验成果已经完成?那该是让我欣赏一番的时刻到了吧。」莫妮
卡脑内在清楚的接收到摩尔传来的讯息后,特地从别地方赶来此处,就是要亲眼
看看摩尔说出的特殊研究。

  「是,这边请。」

  尽管已经利用撷取记忆片段了解实验的状况,但身为所有新物种的原始繁殖
者,莫妮卡还是想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清楚实验体的每一项突变变化。

  「目前研究中的生物供应链当中可以分为三项阶层,一为自然界的动植物,
是最基本的食物供应者,二为人类跟半人类,已食用下层生物为主,再上一层便
是主人跟所有的子民组成的掠食层。」

  「哦。」

  「首先,人类并没有什么好解说,至于半人类……便是跟子民发生过关系的
次等人类,这些没有被选上成为子民的人,一旦跟我们产生过性接触后,血液中
就会开始发生类似突变效应,而食欲跟性欲也会变得跟我们一样,并且意识能被
所有子民以心电感应操控着,变成为听话的奴隶。」

  「也就是说,只要跟人类发生过性行为后,就可以自由的控制他们的精神意
志吗?」

  「差不多是这样的意思,不过必须要把精液射入或淫液流入体内后,才会感
染,一旦感染过后,心灵传导的控制力量就能深入到他们的脑子里去,并且对食
欲等的自我克制力量会变得十分薄弱。」

  「嗯,也就是说所谓的半人类,生理机能是会越来越接近于野兽?」

  「是,不过另一种说法是,半人类会逐渐变成忠于我们的狗一样听话。」

  「至于子民的阶层中,除了主人特殊赋予的身份外,所有生物地位都是对等
的,彼此拥有心电感应的能量,虽然比半人类更具高自制的能力,但细胞死坏的
速度却是人类的两倍,因为随时需要大量进食补充热能并且性欲比人类更旺盛,
身体可以承受数日不停的持续性交,但前提必须一面进食以保持肉体上的完整情
况。」

  「完整情况?」

  「是的,尽管在我们变化新生的基因里有着能高度进化甚至能拟态的细胞,
但却同时也存在有让身体急速衰退的异变因子等不稳定因素。」

  「是吗?」莫妮卡不自觉得抚摸起自己身躯,似乎在感受着自己这样一身的
特殊异变。

  「当身体的热能供应正常时,子民的生理跟体力将远远超越人类极限,代谢
机能也可以历久不衰,可是一旦消化系统供应不及,并超过濒临细胞瓦解的临界
线之后,身体就会开始急速退化变成无法挽回的异常型态。」

  「嗯……」莫妮卡似乎正在使用心电感应探寻着所有相关的实验成果,一面
继续聆听着摩尔解说。

  「这样的结果都是我们身体内特殊细胞所带来『拟态基因』造成的,请跟我
来。」摩尔一面说明,一边引领自己主人往更深的地下实验室前去。

  「请看,这些实验体就是在细胞瓦解后的产物。」众人到达一座座独立成有
如地牢般的透明隔间前面,里头的怪物长相竟是千奇百怪,有的模样如同双头的
獠牙野猪,有的甚至长出昆虫翅膀、嗡嗡嗡的停在墙壁上捕食着各种爬虫生物。

  躯体好像大型捕食性昆虫的怪物,脖子上还挂着一面牌子上头写着『查理』
几个英文名字。

  「这些突变后的异种人类,大多是半人类或是无法再度使用的子民们所变成
的,然而不管是哪一种,只要热能消耗过度,肉体的细胞拟态基因就会将自身给
转化成另外一种型态的终极掠食者……并且将再也无法复原。」

  「连我也不例外吗?」莫妮卡冷冷的对着摩尔问道。

  摩尔没有立刻回答,彷彿是默认了这样无可违背的生物进化。

  「哈哈……奇迹,真是生物界的奇迹。」莫妮卡竟突然开心的笑出声来。

  「是,还有一件让人感到欢愉欣慰的事,这些被称为『咀兽』的掠食者,依
然能受心电感应的控制,尽管生理上变得嗜血、暴躁,但大脑却是更加单纯而更
容易受控制。」

  摩尔一面说完竟把囚禁怪物的栅栏通通放开,只见狭小的走道上瞬间挤满各
种凶猛的怪兽,但却没有一只敢对眼前的众人做出攻击举动。

  「很好,有了像这样的可爱生物作为我们的武器也不错,值得栽培出更多强
大的品种,尽力喂饱它们,就像饲养宠物一样。」

  「遵命,但为了饲养这些实验体,便必须无时无刻不断喂食它们大量生肉才
行,未免将来生物平衡出现崩溃,对于人类、半人类、子民跟咀兽的数量上,都
需要做到精密的控制。」

  「你的意思是……要我终止之后的繁殖计画吗?」莫妮卡的声音突然变得凶
狠而严厉起来。

  「不……不敢……只是这座人口不到八百人的小镇上,做为要供给我们26
2名子民的食物链已经渐趋饱和而危危可急,除了开放更多牧场才能养育新的咀
兽外,已没有多余食物能够满足像这样趋向平衡的供应链。」

  「还有咀兽的肉并不能拿来食用,任何吃过咀兽生物都会被这样极端特殊的
细胞给吞噬同化,进而变成相同怪物,除了彻底销毁之外,没有任何咀兽的肉体
可以再做利用。」在摩尔规划中的生物链里面,就算是同类的肉体,必要时也可
以当作被食用对象。

  「嗯,要避免咀兽数量又要完成繁殖计画,看来,将整个生物链移往外面世
界已经势在必行。」莫妮卡一面思考着,一面对着狭小窗外的蓝天,露出不怀好
意的笑容。

     ***    ***    ***    ***

  海伦是个新来到这座小镇的历史学教师,年轻未婚的二十六岁女郎,却在自
己的教师休息室里,被一群班上的男学生给捆绑侵犯了。

  海伦不敢相信这样的事,这些学生原本都是用功上进的资优生,但发生这样
的事情时,教室内外却没有任何人来帮助她。

  事件发生过后海伦不敢告诉任何人,并且变得胆小、晃神而且心不在焉,根
本无法专心工作的她,请了三天假在家调养,但就在第二天来临时,自己竟主动
消假开车上班。

  尽管她的内心里依然受到严重创伤,但奇怪的是,她的肉体却在这几天里不
断起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甚至让她控制不了自己,并做出一些让自己讶异不
已的事情来。

  「我……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海伦颤抖着看着自己的双手,修长的彩绘指甲简直比妓女夸张的色系还要鲜
艳,脸上一反从前整洁朴素的模样,浓妆艳抹的脸蛋配上身体穿着的连身洋装,
一件半透明的性感薄纱让大大的乳晕可以显而易见,若非那张充满文静气质的脸
蛋,根本会让人误以为是街上的流莺。

  「停止不了……自己……啊!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关上车门,海
伦恍恍惚惚的走向自己的休息室,可怕的是,那几名强暴过自己的男学生们,竟
然早已在里面等候海伦多时。

  「唔……你……你们……啊!」

  「等你很久了,嘻嘻……小母狗,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做着春梦呢?有没有很
过瘾?」脸型消瘦、身材不高的斯文男孩,十多岁的年纪,嘴里却十足下流的嘲
笑着海伦。

  「你……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海伦下体短到快要可以看到阴毛的
私处上,因为男孩们的骚扰与爱抚下,开始不停的溢出一丝丝透明的黏液。

  「嘻嘻,是不是开始很容易感到饥饿?看到生肉就会产生性欲吗?」

  「是……是……我变得好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男孩的爱抚
越来越肆无忌惮,但将指头深入到粉红私唇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激情忘我的海
伦自身。

  「乖乖的听我们的话,包管能满足你所有的生理需要只要乖乖的听话……」
就在其中一名男孩的施压之下,海伦突然觉得脑海中有电流一样的刺激钻入到脑
子里去,痛苦的大叫一声过后,人就昏昏沉沉的晕厥过去。

  「唔……嗯……」当海伦意识再度沉沦的想要苏醒过来时,身体的刺激却依
然没有停止的在敏感部位上清楚的传达到脑子里,迷糊的双眼可以看见有三、四
名的男孩正在奸淫着自己,而贪婪的感觉正在自己的嘴巴里,发出一阵阵从未有
过的放浪叫声。

  「啊哈……用力……操我……操我……」海伦的脸色红润不已的娇喘着,越
来越清楚的意识让她不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只感觉到四周有很多、很多的
男男女女正在做着跟自己一样的丑事,淫乱的叫声此起彼落的回荡在整间的屋子
里。

  「嘻嘻,这个女人可是要献给主人的新实验体,要好好的喂饱她……千万不
要怠慢,知道吗?」一名女子的声音在海伦的耳边响起,一群压在自己身上的男
孩则连声同时的应道。

  「啊……啊哈……」海伦只觉得身体四处酥麻的要命,性器官上头火热发烫
到像要烧起来一样,嘴里不时还流出一丝一丝的唾液,当她试图看清眼前景象时
突然发觉四周味道腥臭难当,自己面前还有半条血肉糢糊的脚残留在她的眼前。

  「啊!这……是……恶唔……」海伦禁不住的呕吐起来,却又再度发觉到脑
子里有股电流的力量直接穿刺般的钻入更深的脑髓里去。

  「真浪费,这女人把吃下去的好东西都吐出来了,像这样新鲜的生肉可是很
难得才吃得到,若不是要留下来当主人的实验体,早就连你也吃下去!」男孩似
乎连一丝人性也没有的残酷说着。

  「呜呜……呜……啊!别……那么用力……啊啊!」就在海伦肚子里仍在引
起骚动同时,下体的私处与屁眼内却同时受到剧烈的抽送撞击,搞得她心烦意乱
中又再度被迫推上性欲的高潮。

  一直被搞到完全虚脱的女人,昏昏沉沉的不知晕睡了有多久的时间,当她感
觉到窗外耀眼的月光正照在自己脸蛋时,脑子几乎认不出四周的颓坐在屋脚旁。

  「这……这里是哪里?」海伦呆楞的躺在黑暗墙角边发呆,一直又过了几个
小时之后,海伦才惊觉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她每日上课的历史学教室。

  「我的脑子里好晕……好渴……好饿……」海伦舔了舔自己的舌头,强烈的
食欲让她身体感觉有些异样,摇摇晃晃的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海伦很快也发觉到自己的肚子里塞满了大量的黏液,每走一步都可以私处跟
肛门里有粘呼呼的液体流出,在月光的反射下,地面竟形成了一条像小溪流一样
的细长黏线。

  「啊……不行……我快饿死了……什么东西都好……快给我……好饿……啊
啊……」越来越强烈的饥饿感像似一瞬间在海伦身体里爆发一样,就快要丧失理
智般的趴在地上颤抖着。

  「可怜迷途的小母狗。」

  「啊!」突然一声呼唤传入到海伦的脑海内,莫名害怕的女郎却像冻结般的
停下脚步。

  「肚子很饿吧……你的体内能量已经流失的差不多,马上就快要开始产生蜕
变了。」有如电流一样在脑海内盘旋的声音,控制着海伦身体往幽暗的方向蹒跚
的走去。

  「啊……我好饿……要死了……快饿死了……」当海伦意识几乎完全失去控
制的走向另一间教室时,大量流失的体力与无穷饥渴的剧烈痛苦让她发出尖叫般
的呻吟起来。

  「很难过吧?已经饿成了这副模样,下体却湿成这样……」传入大脑的声音
一度让海伦羞耻的哭出声来,但如同对方所说,不争气的私处此时竟然搔痒的要
命,红润的双唇里不停分泌出黏黏的爱液来。

  「唔……你……你是谁?」海伦可以感觉出脑内似乎是个少女的声音,但分
辨出来谁,总之不像是自己所发出来的。

  「我是你的神,嘿嘿……永远主宰你命运的真神。」

  「你……啊!」就在眨眼的一瞬间,海伦觉得自己赤裸背上传来一阵冰凉,
好像有液体流出的感觉,接着有几条像血管一样的东西侵入到背后肌肤里去,之
后就是一阵晕眩跟脑中一片空白。

  「啊……哈……嘶……哈哈……啊哈……」丧失自我意识的海伦如今两眼发
白,抖动的四肢因为脑壳被完全拨开而失控的乱颤。

  从海伦的背影上看去,犹如一具被拨开的人皮玩偶一样,血肉糢糊的肌肉里
像似有虫子再蠕动般的游离,就在尚未开始一段残忍的『人体手术』以前,海伦
的肉体内似乎早已暗地默默的进行蜕化的过程。

  「救……命……啊恶……」

  「为了证明我所拥有的绝对力量,特地恩准你成为我专属的宠物。」邪恶的
声音在海伦身后响起。

  「哈……嘶嘶……哈……」海伦的口鼻不停的流下黏浊的液体,双眼的瞳孔
内也不断溢出泪水,但止不住的骚动就在自己背后激烈的进行着,恐怖的外露血
管甚至在女体被翻开的脑壳上射入大量萤黄色的晶亮黏液。

  「嘻嘻嘻……作为试验异变体的极限,我会设法让你肉体跟脑部保有人类的
状态,不过咀兽一样的肉体究竟将转变到何种地步,还得端看『拟态效应』最终
能在你体内发挥多少效应。」

  「啊啊……好……哈……哈……」浑身激烈的颤抖着,海伦因为被注入越来
越多像精液黏稠的液体而兴奋到屎尿失禁,几乎不能再被称做是人的躯体,被撕
开的雪白肌肤颜色却已开始坏死、暗沉,异变细胞的退化作用,正逐渐走向可悲
的命运。

  「要开始了……嘻嘻,利用拟态来抑制突变后的细胞,不久,你就能拥有全
新的生命了,哈哈哈……」古怪的黏液开始渗入到海伦的血液里去,没有知觉得
意识,只能随着本来的反应,一点一点的颤抖着。

     ***    ***    ***    ***

  「海伦……海伦?」

  呼唤的声音让海伦由呆滞的意志里逐渐清醒,自己的手里还拿着汤匙,但印
象里都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再做些什么?

  「你怎么了,海伦?」珍妮佛质问着这名约自己一块吃饭的女同事,不知怎
么的,却只看见海伦突然失魂落魄的看着远方。

  「啊。」直到海伦手中的汤匙掉落后才惊醒过来,对于碗中的热汤飞溅到珍
妮佛身上感到十分抱歉。

  「啊……哎啊!我……我是怎么了?真不好意思。」

  「你到底在想什么?海伦,难得看见你失魂落魄的模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事?」珍妮佛跟海伦因为年纪相近工作又相同的关系,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但对于一向开朗的海伦来说,这几天里却一直做出许多异乎寻常的行径。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发生过一些可怕的事,可是……我却半点印象也想不
起来了。」海伦苦恼的对珍妮佛倾诉道。

  「是吗?前几天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可能只是多心,不要想的太多……」

  珍妮佛似乎跟海伦担心着同样一件事,似乎都是过某段记忆突然消失或变得
不再真实,尽管想安抚海伦,但却让自己也陷入到深层的恐惧里面。

  两人似乎没有因为找到共通话题而畅所欲言,反而因为各自的心事而草草结
束了这段午餐约会,返回教师休息室的海伦,却突然不断的感到纳闷。

  「好……好奇怪,这样……真的是我吗?」穿着如同往日一样整齐朴素,修
长的彩绘指甲依然留在指尖上头,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一种怪异的思绪起
伏,让海伦发觉自己浑身感觉已经不太一样。

  「好热……」没多久,海伦便觉得身体内不断感到强烈的燥热,方才食物一
点也感觉不出味道,越来越觉得饥渴难耐,怪异的念头,却越来越想让粗硬的东
西从下体塞满到整个身子里去。

  「好想有人操我……啊……不行……太刺激了……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啊……」

  没想到海伦光是在脑中幻想,下体勃起的小阴蒂,竟然不停的肿胀摇晃,粉
嫩的两片肉唇好像骚动着不停想吸取般张开着,越来越恐怖的逐步变化让阴唇的
蠕动变成有如人嘴般张合。

  激烈的肉体变化让海伦瘫痪在地的想要呼喊,但自己的声音却怎么也没办法
传出这间休息室外。

  「嘿嘿,现在你应该已经发觉到自己不再是人类了吧。」突然间,海伦的休
息室里出现了一名高耸的男子,他不是别人,就是珍妮佛的老公格兰特。

  「格……格兰特?」海伦又惊又羞的想要尖叫,但却没想到自己的呼唤声先
违背了自己,不仅变得细微淫靡,甚至让人以为她想引诱格兰特一样。

  「嘻嘻嘻,想要男人的东西吧?有了这样的想法就表示脑子复苏速度已经复
原的差不多。」格兰特将房门给反锁住后,接着竟脱去自己身上的衬衫,露出他
一身结实的男性胴体。

  「不……你是珍妮佛的丈夫……」海伦勉强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但燥热的
身躯早已痛苦不堪的拼命想要呼救,专注的眼睛盯在男人的下体上,涣散的眼神
开始变得贪婪。

  「很难过吗?羞耻心让你痛不欲生吗?」

  格兰特很快脱到连裤子都已经除去,一条粗挺的大肉棒在海伦面前摇晃时,
再也伪装不了自己的渴望,海伦张口就将大阳具给含在嘴巴里。

  「不……咀……吮……吮唔……哈……」

  「嘿,好吃吗?婊子。」格兰特抓起海伦的头发,但双眼已经充满性欲的生
物,内心已经变得放荡不堪。

  「好吃……我好喜欢大肉棒……哈……」就在越来越火热的口交中,海伦一
边也褪去自己身上的多余衣物,转过身体六九式的双臀堵住格兰特的头部,不停
把沾粘爱液涂在对方脸上的哀求道。

  「嘿嘿……很兴奋的小骚货,让我看看隐藏在美丽人形外貌下的真正面目吧
……」格兰特起身将海伦扑倒在地面上后,抬起她肥大的双臀,就把粗大的硬物
给深深插了进去。

  「啊啊!嘶……唔……啊!」疯狂的挺进动作,这个拥有格兰特外貌的邪恶
分身,身上那些微的尸斑似乎全数消退不见,有如被再度改造过一般,结实的肌
肉中发出一阵阵不寻常的颤抖,通红的大肉棒从睾丸里延伸出一条又一条像似血
管般紫青色的可怕肉条。

  「好深……啊……好爽……爽死了……啊……给我……再深一点!」海伦的
湿唇内连最后一丝摩擦的空隙很快也被细长的红色肉条给紧紧塞满,多出来的肉
条不住往肛门里游探而去,两处性交用的肉缝内却像产生了新生命一样,灵活异
常的吮吸接受着再也塞不进去的邪恶异物。

  「嘿……嘿……很爽是不是?我的『拟态变化』还没有结束呢,咕咕……咕
咕……」只见格兰特嘴里发出古怪的笑声,雄壮的躯体开始剧变拉长,隆起的背
后长出一颗巨眼,毛茸茸的臂膀蜕成像昆虫般的大链刀。

  「哈……啊……唔啊……好……」尽管格兰特的身躯异变的越来越可怕,但
海伦却似乎更加亢奋的抱住它不放,变化的地方不只是身躯,就连塞满海伦前后
洞的精壮血管也因膨胀作用而不停扩大。

  「嘻……嘻……肉穴里可紧得要命……尽管没有体验过『拟态』后的身体,
肉体却已经自行进行着这样的变化。」接着格兰特的脸竟然变成巨大的网袋吸附
住海伦的头部,整个虫形的巨大身躯压制在女人性感的胴体上,性器的冲撞让海
伦不断流出黏稠的大量蜜液,看不见的激烈变化其实正在『被开发』的女体里面
急速发酵。

  「啊!啊!」突然,一阵惊呼的尖叫由窗外的门帘传了出来,完全变形的格
兰特停止了动作,一跃飞到木窗前,用链刀般的手臂把玻璃门给划开一个大洞。

  「珍……珍妮佛……」异变的格兰特把海伦头部由网袋中吐了出来,催促着
身体内特殊的拟态行径,把乾瘪的头颅变回原本格兰特的面貌,顶着人头虫身的
模样更是让珍妮佛剧烈尖叫的差点晕死过去。

  「不……珍妮佛……珍妮……咕咕……」就在虫形人逐渐要变回格兰特模样
的同时,过度惊吓的珍妮佛,只能一路尖叫的往停车场方向逃跑。

  「珍妮佛!珍妮佛……珍妮佛!」不知由哪里冒出的人们疯狂追逐着受惊吓
的女人,突然一辆熟悉的休旅车快速驶向珍妮佛面前,并打开车门的对她叫道。

  「快上车!」陌生女子的催促对珍妮佛来说简直是救命的一根绳索,没有多
加思考的上了后车座,就这样随着神秘的少女扬长而去。

     ***    ***    ***    ***

  「呜呜……不……呜……」珍妮佛的眼睛频频掉泪,分不清自己是过度害怕
还是为了什么感到难过,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呆坐在一辆休旅车内不知前途茫茫的
往哪里去。

  「你还好吧?」开车的女子是个只有十多岁的少女,但熟撚的驾驶技术似乎
一点都不比男性逊色,两人在沉默许久之后,女孩打破寂静的关心道。

  「我没事。」看了一眼照后镜,珍妮佛仍无法由自我封闭的世界里逃脱,不
知车将开往什么方向,只是内心激动还没有止息,一种熟悉的感觉霎时又让她燃
起鸡皮疙答般的深切恐惧着。

  「这……这是格兰特的车!」珍妮佛立刻陷入歇斯底里般的惊恐之中,看着
熟悉的车座还有前台摆放着格兰特专有的小玩偶,珍妮佛对这名陌生的神秘少女
越来越感到无比熟悉。

  「你……你到底是谁!」

  「对不起……亲爱的,始终不希望你也变成这副模样……但……我的身体却
无法遗忘你如此美丽的身躯……」少女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挣扎与难过般倾诉着。

  「格……格兰特!」珍妮佛的双眼再度泛满泪水。

  「原谅我……性欲本能已经快要把这种念头吞噬乾净,渴望在你体内繁殖的
意念一天天的加深……就是想躲也躲不掉……嘶……嘶……」

  突然少女拿下眼前的太阳眼镜,脸上不停蠕动的雪白肌肤里冒出一颗颗的小
肉球,彷彿又要再度变化成什么非人的可怕模样。

  「不!」哭泣的珍妮佛不顾一切的扑向了驾驶座,就在拉扯之间对车方向却
传来急促的喇叭声。

  「叭!叭!叭!」

  「碰!」慌乱无主的珍妮佛,当肉眼再度回过神时,眼前的强光照射下,已
经闪避不及的撞上另一台高速驾驶的小轿车。

  「叭……」吵杂的喇叭声鸣放了许久,地面上充满尘嚣般四处刮乱着胎痕,
不停冒烟的车前盖,似乎象徵着一场可怕车祸已经造成。

  隔了不知多久时间,走下车的男子一拐一拐的打开对撞的休旅车门,正奇怪
那撞烂的前座上竟然没有驾驶员,鳖见却看到后方尚有一名昏厥过去的女子。

  「唔……不会吧……是由前座弹到后方的?咳、咳……你还好吧?小姐。」

  珍妮佛的额头还溢出鲜血,双手趴在方向盘上得不省人事。

  最奇怪的是,原本应该待在前座的少女竟然不翼而飞,男子明明感觉开车的
是一名少女模样,可是如今留在车内的,却只有一名伤势不轻的成熟美人。

  「杰克,怎么样?里面的人要不要紧?」对向的车内传来另一名女子声音,
似乎是这名叫杰克的友人。

  「这下可糗大了,她晕过去了!怎么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遇到这种事……」

  杰克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车内晕死过去的女人,转头对着女友抱怨道。

  「别管这么这些,前方就有一个小镇,还是把她送回到那边的医院吧。」女
性的友人这样的说道。

  「嗯,只有这样了,贝丝你也过来帮忙,一起把她抬出来吧。」就这样两人
合力把晕迷的女性给抬到自己车内,摇摇晃晃开着撞烂的车身往镇上方向前去。

     ***    ***    ***    ***

  「唔……唔……啊啊!」尖叫声中,昏迷的珍妮佛在恐怖的睡梦中苏醒不过
来,尽管头部剧烈疼痛,但不停想逃跑的意念还是十分强烈。

  「小姐、小姐……醒一醒!」身体不停被人摇晃轻唤着,珍妮佛的眼睛逐渐
发现光芒,不多久后终于醒了过来。

  「太好了,她清醒过来了。」坐在珍妮佛身旁的贝丝,摇了一下前方驾驶座
的杰克松了一口气的说道。

  「唔……这里是什么地方?格兰特……格兰特在哪里?」珍妮佛的双眼发觉
到两名陌生人,挂念着可怕的经历,内心不由得这般问道。

  「你们……你们要开去哪里?」

  「我们要去达兰镇,应该就是你方才要离开的地方,顺便送你去医院检查一
下……」没想到贝丝还没说完,珍妮佛却尖叫般的哭闹起来。

  「啊!不!不要……不要回去,我死也不要……不要!」珍妮佛激动的几乎
要昏过去一样,任由贝丝如何劝阻也安静不下来,杰克只好把车停在路旁,花了
好大一份劲试图想跟珍妮佛沟通,但这名受惊过度的女子却怎么也听不下去。

  「等……等……你等一下!」珍妮佛不顾一切的跳下车去,只可惜失血虚弱
的身体走没多久,却又晕了过去。

  「真是个神经病,亏她长得还不赖……还是把她丢在这里算了。」杰克又气
又好笑的发着牢骚,他一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加上借来的中古车莫名奇妙被
这女人给撞成稀巴烂模样,心理滋味当然不怎么好受。

  「别这么说,毕竟她应该是这镇里的人,我们来这目的是找我爸爸,说不定
可以从她口中问出一些事来。」贝丝试图说服着杰克。

  尽管杰克是个不耐烦得家伙,心地倒还不坏,看了一下珍妮佛那楚楚可怜的
模样,美丽娟秀的脸颊上沾满了脏兮兮的血渍,一股叫人发酸的感觉直冲而上。

  「知道了、知道了。」说完杰克再次把珍妮佛给抬上了车,继续往镇内方向
开去。

  好不容易来到了镇上,却发现很奇特的是,不少的街民、路人全不约而同的
望着自己驾驶的这台车,以为是车被撞烂而感到不好意思的杰克恨不得早点到达
修车厂好好整理一番。

  殊不知,这些人注意的根本不是这辆车,而是他所承载的那名女人。

  「唔……这是哪里?啊啊!」没想到就在此时,珍妮佛又再度苏醒过来,当
她双眼惊觉到自己又回到了小镇时,顾不得仍在行进的车速竟打开了车门。

  「你!你要做什么?你是疯了吗?」杰克大声的叫喊着,紧急煞车的同时,
珍妮佛的身体不慎的摔出车外,虚弱的女人呻吟了好一会后,却见周围来了好多
人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是……」杰克被这群突如其来的众人给吓了一跳,此时不远处连警车
轿车等也全都围了过来,一下子间变得好不热闹。

  「小子,好了、好了,让开点……」到场的员警将杰克等人趋开,另一名走
进的男子赫然就是珍妮佛的丈夫格兰特,而在他身后多了一名冷艳的性感美人,
竟是浑身气息全然不一样的海伦。

  「你们是谁?」贝丝握紧自己男友杰克的手问道。

  「我是她的丈夫,我叫格兰特,两位你们好。」格兰特礼貌性的问候着,在
他身后的女子眼睛里却直盯着两人猛舔舌头。

  「是……是这样啊……你就是格兰特先生。」贝丝心里原本该松一口气的,
但不知为甚么,她的直觉总感到这男人身上有些地方十分古怪。

  「那太好了,贝丝我们走吧。」当杰克转身要回自己车上时,却突然惊觉到
自己的驾驶座上,此时已经被珍妮佛给占据。

  「珍妮佛!」措手不及的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你要做什么?那是我的车!」不仅杰克惊慌,四周的所有人几乎同时发出
惊嚎,为了避免爱车被人开走,杰克的第一个反应却是跳入爱车内,留下贝丝一
人随车狂奔而去!

  「停车!停……哎啊!你要干什么?」可怜的杰克因没有系好安全带在后座
被撞的七晕八素,身后的警车仍不停的追赶,没过多久所有车辆就消失在众人的
视线里面。

  「这……格兰特先生,您的夫人似乎……」只见贝丝心里面十分纳闷的疑问
着,格兰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原本一旁的海伦也要追上去,但一双手却被
格兰特给制止住,脸色畏惧的海伦,立刻退到他的身后面。

  「不好意思,她只是思念死去的孩子才会产生幻想症,整天疑神疑鬼,这里
的居民们都知道这样的事……所以,才会一起帮我看顾着她。」

  「原来……」格兰特的这翻解释让贝丝立刻的接受了。

  「你是贝丝小姐吧。」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贝丝对于眼前的陌生人竟然清楚自己的名字时,脸
上表情讶异不已。

  「看来你应该是来找摩尔的吧?我是你父亲的好友,摩尔先生目前也已经打
算在这里长久的居住下来,你能找到这里来是最好不过了。」

  「怎么会……老爸他……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商量过这样的事?」贝丝望
着格兰特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但格兰特并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

  「总之,还是欢迎你们加入这座温馨的小城镇,就让这位海伦小姐先带你去
休息吧,天色已晚,明天一早再带你前往摩尔先生的新家。」格兰特的回答十分
礼貌大方,但不知为甚么,听在贝丝的耳朵里却是充满着不舒服与怪异的感觉。

     ***    ***    ***    ***

  「碰!」撞烂的车,第二次的撞倒在一颗巨大树木底下,宽广无人的大草丛
之中,只留下仍在冒烟的烂车与两名倒在地上喘息的男女。

  「疯子……你一定是疯了!」杰克愤怒的咆啸着,但珍妮佛并没有回答,只
是不停的想找地方逃脱。

  「珍妮佛……跟我们回去吧……珍妮佛……」不久后追来的警员下了车开始
四处寻找,表情木讷的员警们,声音竟然低沉的不像人类。

  「这里!在这里啊警官!」没想到杰克竟然大声的呼喊着,激动的珍妮佛想
阻止他,但散开的两名员警却已经发现目标的往她们方向跑来。

  「警官!快把这名疯婆子抓起来,她……」杰克的话还没说完,却遭到一名
警员重重的踹了一脚。

  瘫在地上的杰克嘴里呕出了血丝,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名两眼泛红的怪警
察。

  「不准污辱我最心爱的珍妮佛,否则就吃了你……唔!」

  却见珍妮佛不知由哪里捡起一根木头的往警员头上敲下去,倒地不起的男人
鲜血还沾在木棒上面。

  「起来……它也是怪物!快……快走!」

  「什么?啊!」杰克感到无比荒缪的甩开珍妮佛的手。

  「快!还想要命的快跟我走!」珍妮佛一面再次催促着杰克,此时另一名员
警也赶了过来,慌忙之中珍妮佛竟抽出地上警员的佩枪,对准追来的人喝止道。

  「不要过来!否则……否则我会开枪的!」

  「珍妮佛,难道你忍心离开我们吗?珍妮佛……珍妮……」怪异的警员好像
一点也不畏惧珍妮佛手中的枪,并且不停的接近对方,铁青的脸色与殷红双眼让
人看了忍不住起一阵鸡皮疙答。

  「别过来!」神色古怪到极点的员警抓住了珍妮佛得手臂,拉扯之间似乎就
快要制住对方。

  「珍妮佛……唔……吓!」

  「碰!碰!」失控的珍妮佛竟然真的开了枪,而且大口径的左轮还把对方的
头颅给轰掉了一大半!

  「啊啊!你……你杀死人了!」刚站起身的杰克,却再度四肢无力的倒坐在
地。

  「呼……呼……」珍妮佛的双手再也握不住那把大手枪,一旁的杰克也已吓
得六神无主,却见少了半边头部的尸体竟然还再缓缓移动,并且缺口的地方竟还
爬出一条深红色的巨大精虫扑向两人身上。

  「啊!唔啊!这……这是什么?」珍妮佛二人同时叫出声来,此时红色精虫
游离的往杰克身上吸附住后,一溜烟的功夫竟然就从他的嘴巴拼命往里头探去!

  「啊唔……唔……唔唔恶……」就在精虫头部用肉眼看不见的细针刺入到杰
克喉咙上缘的那一瞬间,一股激烈的电流竟就直灌般的导入到他脑子里去,双眼
翻白的男人四肢开始失去自主的不停抖动,直到意识恍然苏醒的同时,半条精虫
躯体已经在珍妮佛的帮忙下被捣碎般吐在地上。

  「你没事吧?」珍妮佛紧张的追问着。

  「吐!吐……恶……呕……」杰克不停的试图从自己嘴里挖出更多恶心的肉
块,但那精虫体内似乎只有着大量的特殊黏液,破碎的烂肉中,并没有任何实质
的肌肉组织存在。

  「珍妮佛……最心爱的女人……是珍妮佛?」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的杰克,
嘴里却还呢喃着跟怪员警相似一样的话语。

  「啊……啊!」开过枪的珍妮佛,此时脑中早已一片空白的瘫在地上往后退
缩。

  「你……你不会也变成跟他们一样吧?」看着刚刚吐完大量恶心汁液后的杰
克,珍妮佛鼓起勇气质问着他。

  「我才不是,不……不过我的脑子里好……好乱……」杰克现在只要一闭上
眼睛,马上就可以感受到一名男子的形影出现在他脑海中,并且所有关于这男人
发生过的事情,全都一件、一件的在他脑中逐渐清晰。

  「你还好吧?」隔了大约有十多分钟的沉默,珍妮佛终于站起身来的走向杰
克。

  「我……我没事了,珍妮佛。」杰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看着珍妮佛关心的
模样,脸上的表情突然起了一丝丝不太一样的变化。

  「能够走动吗?」

  「嗯,这里实在太可怕了,必须先把贝丝给找回来,快点离开这里才是。」

  珍妮佛一面搀扶起杰克,两人再一同上了警车之后,便往预定的方向行进。

  「我……我忍不住了!我一定要说……」没多久,开车的杰克突然这般的大
叫着。

  「你怎么了?」

  「我的脑子……我的脑子里……格兰特……是格兰特!他的意识会透过那东
西……试图跑到我的记忆里去。」杰克脸色十分古怪的这样叫着。

  「你说什么……有这回事?」珍妮佛还是第一次从他人嘴里听见这样的话。

  「城里……这个城里还有许多人脑子都被虫子占据……我看到……看到……
啊!」一闭上双眼的杰克,似乎就能感受到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片
段,被开启的心电感应能力让他分神的撞上路边安全岛,第三次的可怕车祸,竟
来的比前两次都还要更加严重!

     ***    ***    ***    ***

  「杰克……杰克……」当杰克的耳边再度传来声响,熟悉的呼唤就像在耳朵
旁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贝……贝丝?」迷蒙的睁开双眼,苏醒的杰克发觉自己身体被绳索给绑成
了大字型,身旁的女友贝丝却只穿着火红色的性感内衣,妖娆抚媚的模样却是自
己所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呢。

  「你怎么了贝丝?你怎么穿成这副模样?」杰克哑口无言看着女友身上的每
一分细微变化,从贝丝脸上兴奋又害羞的神情来看,似乎是她自己主动作出如此
大胆的性感装扮。

  「杰克……我已经决定要跟父亲一起住在这里,在还没有正式成为子民身份
以前,我要留在这里好好学习……」

  才短短的一会功夫没见,贝丝的反应竟让杰克感到无比惊讶,分不清楚眼前
的贝丝是否还是认识中那名有个性又不服输的爽朗女孩,这种太过抚媚的淫荡举
止,真是让杰克简直不敢相信的倒吸一口气。

  「你是怎么了?贝丝……难道你也被他们影响了吗?」杰克开始的左顾右盼
着,只见原本同行的珍妮佛似乎伤势不轻的被安置在病床上,而自己身前除了贝
丝以外,还有一名当天走在格兰特身后的黑衣女子。

  「你好啊小东西,忘了自己介绍,我叫海伦,是这里唯一一所高中的历史老
师,也是贝丝小姐……现任的『同居人』……」没想到面容冷艳的海伦竟然会说
出这样奇怪的话语,身旁的贝丝竟然也没有否认,还亲密接受对方爱抚酥胸当作
回应。

  「啊!你……你什么意思?贝丝……这是怎么一回事?」杰克激动的几乎快
要发狂一样。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请你用眼睛清楚的看吧……」贝丝此时露出羞
涩的模样,摇摆着娇躯像在乞求对方亲吻自己似的,贪婪的媚态就好像中毒者般
痴迷,越来越兴奋的胴体尽管还没得到回应,却已经受不了开始手淫自慰起来。

  「不!不要……停止……贝丝别这样……」不管杰克如何的叫喊,变心之后
的贝丝却好像完全听不见去。

  就在两名同性沈迷在肉体的淫乐之时,海伦的姿态却变得越来越像男人,她
的双手用力掐住贝丝乳房,突然兹的一声,一条穿过丁字裤的粗黑物体,就这样
从海伦的尾椎部份绕过下体直接灌入贝丝的肉穴里面!

  「啊!哈……哈……是……是这样……啊啊!」就在贝丝放开激烈的尖叫同
时,杰克首次的见识到,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东西能将女人再一瞬间推向了天堂,
脸上满是亢奋的泪水,贝丝扭曲的表情中,竟似充满痛快与高潮,颤抖的身躯完
全显示出无比的兴奋。

  「不……不要……」眼看着杰克露出痛苦的表情,海伦却突然笑了起来,并
且逐渐停止动作。

  「啊……操我……求求你……操我……操我!」黑色的淫物粗壮的塞满了贝
丝的下体,但被搞得鲜血直流的私处上,却并没有因为这种痛苦而减低兴奋,反
而是缺少了海伦推进的力道而剧烈哀嚎求饶着。

  「嘻嘻……这么喜欢这根东西吗?」海伦得意的挑逗着贝丝。

  「是……是!啊……啊……我什么都愿意做!插我……操我!啊……哈……
啊哈!」贝丝迷恋的神情叫喊着下流的声音,私处的下方被一条条从海伦身上游
来的黑血管给覆盖住,双脚完全被异变的魔女给黏结在一块,好像永远也分不开
一样。

  「啊!」就在此时,杰克的脑子里怪异的电流又再度刺激着他的大脑,飞快
跳跃的片段里,竟出现了不久前贝丝哭着让自己父亲开苞的可怕画面。

  「啊啊……唔唔……」杰克快要连呼吸都喘不过去,画面中的贝丝痛苦的快
要死掉一样,被自己父亲惨忍得拨开双脚,并将不像人类的邪恶东西灌入下体,
脑中画面不停回旋的杰克,彷彿能够感受到贝丝身体内有样东西正在逐渐坏死一
样。

  「不……不要!放开她!」接着等到父亲心满意足的抽出分身后,贝丝的痛
苦并没有因此结束,很快的继续接受不同男人的惨忍奸淫与折磨,直到她身体被
搞到连一丝反应也没有后才放过她。

  「呜呜……呜……」杰克的眼睛模糊了,跟眼前正在兴奋高潮的两个女人相
比较,贝丝再景象里痛不欲生的悲惨模样,却似正在与荒淫的型态逐渐融合在一
起,而且海伦的形影更事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杰克的脑海里面。

  「嘻嘻……肉穴已经被操成一点弹性也没有了,这样的身体可不能再被使用
了。」被迫接收心电感应的画面中,海伦将指头深入到贝丝的下体里去。

  「贝丝小姐……作为把自己送给父亲的礼物来说,你的使命已经结束,但接
下来的命运,就是让你也成为跟我一样的性玩物……」

  「啊……呼……啊啊……」贝丝无力的喘息着,脑中与现实的影像正在不断
的交错着,快速变化的速度让杰克几乎承受不了的开始想呕吐。

  海伦的面容不断占据着杰克的脑海,邪恶的声音不停在他耳边回荡,拼命再
痛苦之中挣扎的男人,已经无法分辨出眼前的两头母兽原本究竟该是何种面貌型
态的混乱地步。

  「贝丝小姐,从今以后你的生存之道将不再透过脸上的这张嘴巴,而是要靠
你身体内的这里来吸收……」海伦的下体淫物一面挺进,一边却像在指导贝丝似
的勾弄着她私处敏感的骚穴内部。

  「啊……好……哈哈……啊……爽死了……里面……啊哈……」大量流出的
淫液简直是杰克一辈子所没见识的夸张,有如清泉瀑布般宣泄而出的乳白黏液,
正断断续续的不停由贝丝下体源源溢出。

  眼前越来越让人感到目眩头晕的感觉正冲击着杰克的所有感官,迷迷糊糊的
发觉自己逐渐恢复冷静时,竟已经不知过了有多久的时间。

  「贝……贝丝……」杰克看着已经结束的淫戏,再度穿上性感衣物的贝丝二
人,让他的脑子里产生出像是做过一场梦般的奇妙错乱。

  「贝丝……你没事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杰克几乎像哭出声一样
的叫道,尽管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恶梦,却不料这场梦会破碎的如此迅速。

  「贝丝。」一声低沉的呼唤再两人身后响起。

  「是的,父亲……让您久等了。」贝丝站起身来的走向对方,一面她露出欣
喜的表情拉高下体的迷你裙时,光溜溜的私处上,竟伸出一条跟海伦近乎一模一
样的粗黑淫物从肉穴里钻露出来。

  「贝丝!」完全陷入疯狂的杰克已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相爱的女人如今完
全蜕变成了跟海伦下体一样可怕,不管任何人应该都无法接受像这样残酷的恐怖
事实。

  「嗯……很完美的咀兽生殖器官,嘻嘻,简直跟海伦就像双胞胎一样美妙,
『咀兽』吸血嗜精的本能完全被包裹的隐藏在子宫里面,只要不是进食的时刻,
就算再怎么聪明的人类,也绝对不可能发觉出这样的肉体有何异常。」

  「请把精液发射进去……啊……又湿又热的黏液……最喜欢了……」

  「是的……贝丝已经是专为所有人服务的性玩物,请尽情的用精液来喂饱我
们身体……」海伦露出淫邪的表情亲吻着身旁跟自己一样的贝丝,两名长相完全
相异的美人,尽管身体的年龄还差四、五岁,但穿戴着完全相同的连身蕾丝花边
裙,却让两人看起来几乎有如双胞胎一样相似的错觉。

  「呜……怪物……该死的怪物……你……你们……你们这些人打算对我怎么
样?」直到最后杰克才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被人牢牢捆绑在密室里,根本连逃
都不知该逃到哪里去!

  「嘿嘿,贝丝……由你来决定好了,现在……他已经是你的俘虏。」做为父
亲的摩尔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

  「快放了我!别……别过来!」

  「亲爱的杰克……请不要害怕,再还没有喂饱下面的肚子以前,是不会吃你
的……」贝丝舔了舔舌头贪婪般微笑着,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说出的话,竟然却
是如此毫无人性的地步。

  「你……你们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常男人大概只能提供贝丝身体的饥渴程度约四、五小时的食量,不过由
于是新进化的咀兽,单仰赖吸食精液所以对象也死的慢些,或许还可以撑过一天
的……」

  「不过若是能喂饱你后,再继续使用的话,也许你的身体还可以活上一个礼
拜。」摩尔的解说不仅没有让杰克好过一些,反而更陷入到完全崩溃,恨不得自
己立刻被杀死的残酷滋味,正不断的向他逼近。

  「嘻嘻,亲爱的贝丝,他是你第一个食用过的男人,我不会跟你争,你就好
好享用吧。」

  「不……放了我……求求你……贝丝……不要……贝丝……不要!」尽管心
里对女友还存在一丝遐想,希望她能放过自己,但已经将嘴巴套在自己发硬肉棒
上的贝丝,眼睛里却只存有浓烈贪婪的生物本能。

  「不……呼……呼……不……不可以……不要……啊啊……」尽管心理不断
抗拒,但硬挺得肉棒却老实在贝丝高超的口交中完全坚硬起来,跨在自己双脚上
的淫穴,很快的连一点缝隙也没有的完全包覆住这条蠢蠢欲动的大阳具。

  「啊啊……啊……呼呼……啊……」好特殊的感触,在肉棒完全吸附的一瞬
间,从贝丝的下体内延伸出某种物体牢牢侵入到杰克的阴茎内,有如血管一样细
长的异物正一点一滴的钻进到肥大的龟头里去。

  「啊……啊!」就在控制不住的射精同时,特殊的血管好像连茎皮都能穿透
的渗入到睾丸里一样,连上纤细的血管之后,却是要毫不保留的吸乾他下体内的
每一滴精液。

  「哈……好黏……好热的感觉……我还要,再多射一点……」贝丝用手撑住
杰克的后脚,主动的上下套弄着那条恋人的大肉棒,从抽出肉穴的阴茎上可以显
而易见的,如今的大阳具正被一团奇怪的黑色茎皮给完全包裹住。

  「喝……喝……不要……不行了……又……又射了!」不受控制的激烈感触
正在杰克的下体快速发作,又一次感受到短暂的射精快感同时,肉棒上几乎以为
要射出血一样的激烈与痛楚。

  「你是我一个人的,要仔细的吸乾你每一滴精液……嘻……哈哈……」

  逐渐迷失自我的贝丝,就在肉体不断的需求与舒畅中,不仅体内细胞完全的
突变成跟海伦一模一样,就连原本善良的意志也渐渐沦陷成一样的贪婪与邪恶。

     ***    ***    ***    ***

  深夜

  伤势不轻的珍妮佛,每天在被细心的照料中逐渐康复,静静的一个人苏醒过
来,头部还有些晕眩的走下病床。

  「呼……喝……喝喝……呼……」怪异的呻吟声引起珍妮佛的好奇,拉开白
色的隔离床单时,赫然却看到美艳的贝丝跨坐在一名瘦骨如材的男人身上套弄着
肉棒。

  「哈……哈……」贝丝赤裸的身体好像变得比以前还要丰满许多,年轻的面
容却拥有着跟海伦一样的成熟火辣的姣好身材,甚至连乌黑的秀发末端都开始逐
渐自动的变成金黄色。

  而趴在她跨下的男人正是贝丝的男友杰克,如今身上的精血几乎快要被吸乾
的躯体,呆滞的瞳孔内似乎已经虚弱到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更可怕的事,他的四肢似乎少了一只手臂,血肉糢糊的断肢上竟然充满了各
种咬痕,看着贝丝满脸唇边还残留的鲜红血迹的模样,可以肯定是被这名食欲给
冲晕理智的噬血怪物所干的。

  「碰!」

  「哎啊!」珍妮佛拿起一旁的铁架就往贝丝身上狠狠的敲下去,骨头几乎立
即断裂的扭曲中,贝丝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你要不要紧……快起来……」珍妮佛试图要替虚弱的杰克松绑时,杰克却
拼命的大声尖叫。

  「不!放开我……贝丝……我要贝丝……吃了我……吃了我……」没想到杰
克竟然会陷入疯狂到如此地步,甚至要求着对方把自己肉体也啃蚀乾净。

  「你……你要说什么傻话!」珍妮佛激动的想拉走杰克,就在此时,身体肋
骨断了好几根的贝丝,竟突然间站立起来,并且肌肉内发出咯、咯、咯的可怕声
响似乎扭曲的骨头正在主动的回复到原来的位置上。

  「珍妮佛……你不该打扰她们的……」就在珍妮佛的背后,陌生的神秘女子
又再度的出现!

  「是你!」

  「贝丝我爱你……我要贝丝……我爱你……快吃了我……吃了我!」杰克依
然不顾一切发疯似的嘶吼着,也不让珍妮佛撕开他的衣物替他包扎,疯狂的行径
简直就像着魔一样可怕。

  「格……格兰特……放我们离开吧!」珍妮佛似乎想到了什么,竟鼓起了勇
气对那名女子大叫着。

  「亲爱的……我必须老实的告诉你,我的理智也快要频临崩溃边缘……我拼
命的想要你的肉体,想到快发疯,但我真的不希望最特别的你,最后也变成跟她
们一样……」

  「亲……亲爱的……」看着少女外表的形影,珍妮佛却似乎又见到了原本那
名深爱自己的格兰特。

  「我很不愿意……但一想到这里就……就……」少女的脸色瞬间布满了可怕
的血丝,彷彿控制不住身体即将又要变化成怪物一样。

  「不……不要……」

  「我快要控制不住……嘶嘶……」

  「格兰特……」珍妮佛手中的铁架掉在地上,眼睛里不听使唤的流下泪水,
尽管她心中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丈夫的爱,但是无法接受丈夫已经变成怪物的事
实,让她拼命的想逃避这一切。

  「当其他人渐渐变成我身体一部分时,意识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混沌,越来越
需要……剩下……只是食欲跟性欲本能……」神秘的少女双手开始异变成可怕的
触手,剖开的肚皮内,露出了睽违已久、如有生殖器官的多条倒勾蛇头,划破了
珍妮佛的肌肤。

  「格兰特……格兰特……不要……不……呜……」最终珍妮佛知道自己已经
逃避不了,丧失防御力量的静静躺在地上任由怪物施暴与侵犯,不知为何有种解
脱的感觉,在她内心深处一丝丝点燃温暖的发酵着。

  「珍妮佛……我的珍妮佛……永远……永远……」逐渐变得越来越加可怕的
生物,已经巨大到快占满整间室内的地步,抱住妻子温热的娇躯,孥张的邪恶触
须却迟迟没有深入到子宫里繁殖后代。

  「呜……我爱你……格兰特……」流下了最后的一滴眼泪,珍妮佛终于安祥
的闭上双眼,接受丈夫最无情也最深情的性欲本能,呻吟着自己再也分不清楚的
声音,完全被降临的黑暗所淹没。

     ***    ***    ***    ***

  达兰镇,很快的让世人见识到它的蓬勃开放的性产业,随着到此观光的人潮
越来越聚集,许许多多有关色情的传闻也在这里逐渐的散布开来。

  不知由什么时候开始,市中心里盖起了许多规模不小的情色场所吸引外来的
观光游客,接着连拍摄色情片的供应商也大举的进驻到这里来,好像一切都是有
计画的被推动着,挡也挡不住风潮正把这片四处都是农田的乡下地区改造成拥挤
而繁荣。

  性开放的程度甚至超乎常理所能理解,原本高度成长的性产业地区,总是伴
随着高度犯罪的相形发展,但这里却出人意料之外的接近零犯罪,让社会上喧腾
一时的达兰镇,无惧于人类道德约束与教条的越来越加兴盛。

  川流不息的人潮成了这里的象徵,越来越多风化产业的建筑物,似乎代表着
某种最原始的意念东西正在暗地里滋长着。

     ***    ***    ***    ***

  清晨

  格兰特的豪华洋房里窗帘轻轻的被掀了开来,赤裸裸的美人走了向前,舒服
的享受着清晨扑面而来的灿烂朝阳那一瞬。

  甜美脸蛋让人惊艳的陶醉其中,美丽的脸庞甚至连自己都感到心动莫名,拿
起唇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脸上总是不自觉露出淡淡微笑来打扮自己。

  用过了一个人的早餐,女人打扮依然和往常相同的优雅,走出了家门并准备
开着常用的休旅车离开。

  「别动。」沙哑低沉的声音喝住自己,一根冰冷的枪管就这样抵住女人的背
部,不断催促着对方快步进到车子里面去。

  「快开车!」浑身脏臭还留满落腮胡渣的乞丐男子强行坐到车里的后座,断
截的左手似乎像个伤势不轻的残障游民,但顶在女郎脑袋上的光亮亮手枪,却是
如假包换一样的真实。

  「……」女人没有说些什么,不过似乎已经认出这名男子,发动了引擎,依
照着对方指示开往出城的方向。

  「哼哼……我为了等这一天已经观察了好多个礼拜,对了……许久不见啊,
美丽的小甜心。」肮脏的男人不停地用枪口抠弄着自己皮肤来搔痒,腥臭的味道
似乎在他身上早已习惯成自然,最让人不敢相信的是,这样宵琐的臭男人,不久
前还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小镇警长。

  「哼……你怎么不说话,珍妮佛?当时干你的时候可是叫的挺大声、挺过瘾
的呢,不是吗?」

  「许多日子不见,你倒是活的挺不错。」面无表情的美人只淡淡的讽刺着浑
身恶臭的男子说道。

  「你这该死的贱人!哼!要不是你那变态邪恶的妖怪老公……我又怎么会失
去这只左手臂!」被激怒的威廉一口恶气全数的出在珍妮佛身上,狠狠的用枪托
重击珍妮佛的脸颊时,娇艳的脸蛋上竟立刻瘀青的流出血来。

  「贱人!死贱人!」

  为了躲开邪恶『子民』的追杀,威廉几乎没有一天能睡得安稳,不仅变得跟
游民一样四处流浪,甚至连平时也只敢睡在田里或臭水沟内,悲惨的日子简直比
死还要难过上数百倍。

  「嘿嘿,终于……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要离开这里!有了你这张王牌后
不管到哪我都不用再怕格兰特那个怪物!」威廉一面凄厉的狂笑着,多日以来的
地狱煎熬,已经将他的人生完全改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哼……你怎么不说话?珍妮佛……给我老老实实说!我倒是想知道你为甚
么没有变成跟她们一样,成了被精虫寄生的食肉傀儡……」

  「你又怎么知道,我跟她们不一样?」没想到珍妮佛倒是反问着对方这样说
道。

  「哼哼哼,不要小看我!不要以为我这个警长是干假的,跟着这群吃人怪物
周旋这么久时间还能存活的我,没有一套自保功夫能活的下去吗?」威廉对于自
己苟活了三、四个月时间似乎十分自豪,掏出一件东西丢在珍妮佛侧座旁继续说
道。

  「这是军方专用的热流感应器,只要对准那些人的头部仔细看,就不难发现
那一个人是被虫所附身的。」

  「……」珍妮佛再度的保持沉默,不过眼神间似乎对于这个男人有些另眼相
看。

  「我在你头上探查了很久,发现你竟然是跟格兰特有过接触的人当中,唯一
脑子里没有寄生虫迹象的人类,因此可以断定格兰特对你必定还有着某种的企图
在。」

  「是吗?」

  「嘿嘿,我老实告诉你吧,在一次意外的发现中,我看见了格兰特那帮家伙
把没有被虫寄生的女人当作繁殖的工具,用他们肚子孵化出那些可怕幼虫……」

  「哼哼哼……反正留着你的身体绝对没有好事,我早就暗地观察着你们好久
好久,包括你跟格兰特每天都做些什么事、去见什么人……」威廉不愧是身为警
长的警务人物,对于暗地追踪与巡察自有一套手法。

  「……」只是威廉的话似乎对珍妮佛而言竟一点都不感到讶异,好像早已经
清楚明白,甚至脸上还露出些许快意的复杂神情。

  「格兰特这窝囔家伙一定是没胆子上你这样美丽的妻子,不过,这也只不过
是时间上得问题,过不了多久铁定还是会被拿来当作生产虫子的工具而已……」

  「嘻嘻,想要活命的话还是乖乖的跟我合作,只要我牢牢的看住你,就不难
清楚他想搞什么鬼……」

  「哼哼。」

  「怎么?臭婊子你一直都不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话?算了,只要带着你离
开这座吃人的鬼城镇后,我一定要把所有知道的事全数公诸于世,让愤怒的地球
人一起制裁这些该死的臭虫子!哼……一定要把这些吃人脑的怪物全数被炸个精
光!」

  威廉越说越激动的手舞足蹈着,眼看边界地带就要跨越过去,只要出了这里
那什么吃人的可怕怪物们就再也不能囚禁自己了。

  只是,威廉始终感觉到眼前的珍妮佛,脸色却始终像似异于常人般的冷静,
看着她从抽屉拿出一副时髦的太阳眼镜戴在脸上,好像变年轻的感觉浮现在她姣
好的脸颊上。

  接着,珍妮佛又拿出两颗口香糖丢入自己舔乾的嘴唇内时,看着从小一块长
大的珍妮佛,威廉竟然到了此刻才察觉出眼前美女十分陌生。

  「喂!你……」

  「老实说……你从头到尾都一直搞错两件事。」珍妮佛甜美的声音中,竟然
夹杂着些许呢喃不清的低沉频率。

  「什么?」

  「第一,我并非是要带你离开这座小镇,只是因为实在呆在那里久了,有些
腻了,要做长途旅行前是需要准备一些食物……」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威廉瞪大眼睛不解的讶异道。

  「第二,你从一开始就叫错别人的名字,我不叫珍妮佛……」

  「我的名字叫莫妮卡。」

  就在女郎摘下太阳眼镜的那一瞬间,威廉似乎看见了一双不属于人类的殷红
血眼,布满在一张美丽深峻的脸庞里面。

  「什么……啊!啊!啊啊!」

  纤细的手掌中钻出一条像蝈蝓的肉锥穿入威廉的喉咙里,凄厉惨叫声就在休
旅车内不停摇摇晃晃的来回摆荡。

  直到它完全恢复平静的那一刻,染血的车窗外,不知又将准备开往何处的下
一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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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血·丹 杏


作者:紫狂

                楔 子

  「那就是神仙岭。」

  行商指着前面森森群山说道:「这地方山高林密,拢共也没有几户人家,又
叫三不管。」

  旁边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三不管?」

  行商说道:「这是三省交汇的地界,山穷水恶,赣、闽、广三省谁都懒得来
管。还有一说,这三不管是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

  文士摇着纸扇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中华腹地,哪里还有化外之民?
倒是孙老板,怎生放着大路不走,要走着这三不管的山路?」

  「这您就不知道了。神仙岭虽然难走,但从赣州府到广东,从这儿走要省出
两天的路程。而且还有桩妙处——」

  孙老板嘿嘿笑道:「这神仙岭下有家客栈,虽然只有三五间客房,但收拾得
干净利落,店里自酿的山酒更是一绝,店名就叫杏花村。」

  文士见他笑得别有意味,不由笑道:「孙老板宁肯翻山越岗,走这神仙岭,
不会是只为了这店里的山酒吧。」

  孙老板笑道:「不瞒您说,杏花村是个夫妻店,掌柜的姓白,原本也是个读
书人,五十多岁也没考中秀才,是个老童生,生性木讷。倒是老板娘相貌标致得
紧,能里能外,过路的都叫她丹娘。」

  文士笑道:「原来孙老板在这儿有个相好,怪不得嫌大路远呢。」

  孙老板连忙摇手道,「这您可误会了。人家夫妻在这儿开店,做的是正经生
意。掌柜的读圣贤书出身,半点儿邪事都不沾的。丹娘也是个正人,来往客人虽
多,这么个标致妇人在店,连一句风言风语也没有。」

  文士还是不信,「那孙老板何苦走这山路?」

  孙老板笑道:「阁下有所不知,那丹娘三十多岁年纪,风韵正足,生得白白
嫩嫩,花枝一般的人物,单是看她烫酒递菜,小腰一扭一扭的俏模样,再多走几
十里山路我也乐意。」说着叹道:「说来也有一年没来了,不知道丹娘是不是又
俏了几分。」

  文士拿折扇在手心轻轻敲着,讶道:「荒山野岭竟有如此尤物……」

  说话间山路一转,露出山坳里一个小小的院落。依着山岩是座两层小楼,前
面一片空地,外面竹篱上爬满青藤,院内几株杏花开得正艳,满枝红霞胜火。楼
角挑着一幅黄布酒幌,上写着「杏花村」几个墨字。

  孙老板收了嘻笑,正了正头巾,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正值午时,院内却静悄悄寂无人声。店门大开着,门旁一块木牌被一幅绿纱
巾遮了半边,上面隐隐写着银钱数目。文士四下打量,只见客栈虽小,却窗明几
净,桌椅上绝无半点灰尘,看得出主家操持有道。只是客人已经进了楼,还不见
掌柜的出来,未免奇怪。

  两人上了楼,正自纳罕,旁边一间客房支哑一声开了门,一个柔婉的声音说
道:「客官,是要住店吗?」

  两人回头一看,不由愣住了。

  一个少女倚在门边,穿着件青布白花的上衣,纽扣还来不及扣好,只用手捏
着衣襟,雪白的颈子一直延伸到襟下,露出细致的锁骨,似乎是刚披上衣衫。下
身是条靛蓝布裙,裙角已被压得皱了。裙下露出双大红缎鞋,她是缠过足的,那
双绣鞋犹如两瓣红莲,精巧可爱。里面两只白生生的玉足,却是除了裹带,光着
脚套在鞋内。

  乍暖还寒的三月天气,那少女额上却满是汗水,脑后一窝乌亮的青丝坠在肩
头,几缕发丝沾在颊上,粉颊一片潮红。她看上去十七八岁,虽然布衣荆钗,但
眉眼盈盈,娇俏可人,此时衣裙不整,香汗淋漓,别有一番香艳的美态。

  文士听同伴说得天花乱坠,满心以为老板娘是个端庄贤淑的小家碧玉,此时
一打照面,这妇人美则美矣,可眉梢眼角春情流露,分明是刚与人欢好过,天刚
过午,在客房白昼渲淫,这丹娘做得哪儿是正经生意?看着孙老板瞠目结舌的样
子,文士不由暗自偷笑。话说回来,有这等媚物推枕荐席,再多走几十里山路也
是值得。

  孙老板满心惊讶,这少女相貌与丹娘有七八分相似,但年纪小了许多。看着
妇人胸乳沾满香汗,湿淋淋散发着白腻的肉光,孙老板不禁有些眼晕,期期艾艾
道:「您是……丹娘在么?」

  那女子俏脸飞红,小心掩住襟口,正待说话,身后门板忽的被人踢开,一条
大汉系着腰带从房内出来,一手搂住她的颈子,在她粉腮上重重亲了一口,「你
娘那婊子真够骚的,屁眼儿都浪的滴水……」

  说着从腰里摸出一小串铜钱,扔在那少女怀中,顺手又在她高耸的乳房上扭
了一把,蹬蹬蹬下了楼。

  少女攥着那串铜钱,勉强露出一抹笑容,轻声道:「丹娘刚接了客,一会儿
就出来。两位客官,是要住店吗?」


               01 归家

  一年前。

  白雪莲日夜兼程,赶到神仙岭也已经是日暮时分,远远看到暮色里飘扬的酒
幌,少女唇角不由露出一缕笑意。

  自从十二岁到罗霄山学艺,白雪莲已经六年没回过家了。不知道爹爹的咳病
好了些没有;娘一个人里里外外操持客栈,可辛苦得紧了;玉莲妹妹今年该十六
岁了,不知道家里给她说了亲没有;还有弟弟英莲,一家人的命根子,离家的时
候才一岁,正在娘怀里呀呀学语,如今也该长大了呢。

  暮色一层层重了下来,周围的景物渐渐模糊。白雪莲有心给爹娘一个惊喜,
按了按背上的长剑,悄悄进了院子。

  店里已掌了灯,楼下客堂坐了两桌客人,靠窗的一桌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和
一个绿衫女子。那女子看上去比白雪莲大了几岁,目如点漆,顾盼间隐隐生辉,
引得另一桌四名汉子不住朝这边张望。

  单看那对眸子,白雪莲就认出这女子身怀武功,只不知深浅如何,她手边放
着包裹,脚上套着小羊皮制成的快靴,一副出远门的打扮。

  另外一桌就有些蹊跷。四人都是三二十岁的年青汉子,桌上只放了只酒瓮,
四人踩着长凳,满脸无赖相,此时一碗一碗喝得痛快,都有了四五分的醉意。

  一个猢狲似的瘦小汉子道:「县里这几日不知怎么了,县尊、主簿都不在,
只剩了一个典史守着。」

  旁边一个汉子道:「是封公公到了河源,莫说县里,周围几府的主官都赶了
去拜见。」

  「哪个封公公?」

  「还能有哪个?当然是东厂的封公公,」那汉子压低声音,「听说阎大人跟
他还是旧识,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攀上交情。」

  对面一个满脸麻子的大汉端起碗,「你管他能不能攀上,喝酒喝酒。」

  白雪莲暗自讶异,客栈周围十几里都没有人家,来往的只有过路客商,这四
人虽然口音各异,但身无长物,言谈举止更不像是过路人。

  听到东厂,绿衫女子眉头不易察觉地一挑,随即若无其事地举茶慢饮。

  说话间,楼上下来一个妇人,她穿着淡红衫子,大红罗裙,三十四五年纪,
眼角已有了细细的皱纹,皮肤仍是又白又滑,犹如银丝团成。虽然不施脂粉,但
天生的眉枝如画,容貌柔艳,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香气扑人。一头青丝梳理得
光亮整齐,在脑后盘了个精致的发髻,用一根竹簪穿着。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处
处妥贴,让人一见就暗赞道:好个干净的妇人。

  此时她一手托着木盘,一手提着裙裾,拾级而下,举止虽然端庄恬淡,但正
值熟艳的年纪,万般风情掩也掩藏不住。

  白雪莲心中一荡,几乎脱口叫出,「娘」。

  「丹娘!」那猢狲似的汉子举着碗歪歪斜斜走了过来,「咱们兄弟要的菜怎
么还不上啊?」

  「小店照顾不周,多有得罪。」丹娘把木盘往后挪了挪,免得他满是酒气的
口水溅在上面。

  「让咱瞧瞧………」那汉子一把抓住丹娘白生生的腕子,「哟,鱼啊。风干
的。这个好,咱们就要这个!」

  丹娘被他攥住手腕,不由粉面发红,又不好发作,只道:「这是那一桌客人
先要的,客官想要,奴家再取了来。」

  那汉子揉捏着丹娘滑腻的手腕,「咱看这条就怪好,又光又滑……」

  丹娘挑眉喝道:「客官,请你放尊重些!」

  「咋个不尊重了?」那汉子一边把丹娘的手腕往怀里拉,一边又嘻皮笑脸说
道:「咱又没摸你的身子……」

  白雪莲心头火起,正待进门,只听那汉子「啊」的一声惨叫,半边身子歪了
下去,却是被绿衫女子拧住了手腕。

  「霜儿!」老者低喝一声。

  绿衫女子扬手往外一送。那汉子踉跄着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绿衫女子微微一笑,对丹娘说道:「劳烦您快些做,我们还要赶路。」

  对面几人已经跳了起来,那满脸麻子的大汉一拳挥出,虎虎生风,竟也是习
过武的。

  拳头到了半路,忽然一紧,像被焊住般动弹不得。那大汉定睛看去,却是一
个白衣少女站在面前,一手拿住他的拳头,她身长玉立,鬓角插着一朵白茶花,
容貌娇俏秀美,但此时一脸怒容,她中指扣着他的脉门,无名指小指扣紧寸关,
那大汉拳头比她大了一倍也无法挣脱,使得竟是正宗擒拿手法。

  白雪莲冷冷道:「客官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大汉仗着酒意喝道:「老子今天就砸了你这破店!」

  白雪莲见他左肩微沉,知道他是要出右脚,当即左脚踏出,踩住他的脚背,
就势曲膝一压,将大汉拧得跪在地上。

  「住手!」一个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他头上结着方巾,须发斑白,正是白雪
莲的父亲,杏花村的掌柜白孝儒。他迈着方步走到堂中,说道:「好勇斗狠,岂
是君子所为?圣人道……」说着忽然咳嗽起来。

  「去你妈的!」一名汉子拎着板凳砸了过去。

  绿衫女子腾身踢飞了板凳,顺势一掌拍在那人面门。这边两名汉子已经围了
过来,乒乒乓乓打成一团。

  看着两个少女跟四名大汉动手,丹娘心头不由紧紧悬起。丈夫一辈子没能考
取功名,到老还是个童生,最后不惜斯文扫地,在山里开了间客栈,为的就是与
世无争。

  自从上个月,隔三差五总有几名汉子来店里饮酒,这四人就来了两三次,开
始还只是喝酒,后来见客栈只有一个男人,渐渐的言语无礼起来。丹娘料想他们
是山下做工的,一直忍气吞声,只盼避过这一阵,等他们离开就安静了。

  没想到就出了事,更没想到两个过路女子拳脚功夫竟然这么厉害。尤其那个
白衣少女……

  「雪莲!」丹娘失声叫道。

  白雪莲回眸一笑,「娘。」

  说着她掌风一紧,两手玉蝴蝶般忽起忽落,只听一连串惨叫响起,眨眼间四
名汉子手臂都被拉脱。

  白雪莲跳过来拉住母亲的手,叫了声「娘」,又回头叫了声「爹爹」,自己
先喜不自胜地笑了起来。

  女儿离家时才十三岁,五年不见已经长成了个俏生生的少女,鲜亮得把门前
的杏花都比了下去。

  「长这么大了。」丹娘喃喃说着,眼圈禁不住红了。

  「娘一点儿都没有变呢。」白雪莲亲昵地搂住母亲的腰身,把脸贴在母亲怀
里。娘身上的味道还是这么好闻,甜丝丝,香喷喷,带着暖暖的体温。

  「站住!」

  几名汉子刚想溜,就被白雪莲一把扯住,「想走?先把账结了,酒钱,还有
你们打坏的桌椅板凳。」

  几人这会儿再也横不起来,乖乖掏了银子,捧着手臂呲牙咧嘴地溜了。

  白孝儒「嘿」了一声,拂袖进了后堂。

  白雪莲吐了吐舌头,把银子塞到娘的手里,小声笑道:「爹爹是不是生我气
了?」

  「你爹爹就是那脾气。」丹娘怜爱地拂了拂女儿的发丝,「这些年不在家,
吃了很多苦吧。」

  「没有啊,姨娘待我很好呢。」白雪莲兴奋地说:「娘,我现在是……」她
突然停住话头,看了旁边两人一眼。

  绿衫女子笑道:「原来你们是一家人,倒是我多事了。妹妹的功夫真好,不
知是哪家弟子?」

  她本是过路的客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侠义中人本色,白雪莲好生相
敬,执了她的手笑道:「姐姐功夫也不错啊。我叫白雪莲,姐姐尊姓大名?」

  「我姓薛,薛霜灵。」

  老者突然道:「姑娘的分筋错骨手造诣不浅,想必是罗霄派的弟子了。」

  听到罗霄派,薛霜灵微微变了脸色。白雪莲见他说出自己的师门,恭敬地行
了一礼,「老丈好眼力,不知两位是哪派门下?」

  老者淡淡道:「小女跑码头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哪里有什么门派。打扰了。
霜儿,我们走吧。」

  白雪莲讶道:「天色这么晚还要进山吗?薛姐姐,不如在这里住一宿,明早
再启程。」

  薛霜灵歉然一笑,拿起包裹,「承白姑娘好意,但我们还要赶路,不能耽搁
了。」

  等两人离开,丹娘坐在灯下,久久打量着女儿,眼里又是喜悦又是怜爱。七
年前,丈夫因为一块风水地被人告了官,占了十成理,却输了官司。一怒之下,
白孝儒卖了祖传的薄田,在山里开了这家杏花村。

  客栈不临大路,生意清淡,那时丹娘又刚添了英儿无法操持。妹子潇潇见姐
姐日子过得艰难,来接了雪莲到罗霄山学艺。这五年来,丹娘朝思暮想,只盼女
儿能早些回来,此时女儿坐在面前,她却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娘。」

  白雪莲见娘看得出神,又唤了声,「娘。真的是我。」

  丹娘谓然叹道:「真的长大了。」

  白雪莲格格笑道:「娘都说了两遍了。玉莲妹妹呢?还有英儿弟弟,怎么不
见他俩?」

  「英儿胆子小,玉莲陪着他,这会儿已经睡了。雪莲,刚才那些都是你在罗
霄山学的吗?」

  「是啊。我学的可多了呢。」

  姑娘家舞枪弄棒总不是长久之事,丹娘想着问道:「你姨娘好吗?」

  「好啊,就是有时候想我姨丈。」

  潇潇嫁的是罗霄山下徐员外的独子,也是罗霄派弟子,七年前过的世,连子
嗣也未留下。

  徐家饶有资产,丈夫在时又与门中诸人交好,裴潇潇虽然不会武功,罗霄派
上下都把她当自己人看待,因此雪莲才能拜到罗霄派门下。

  「娘,那四个人是什么来头?」

  丹娘蹙起眉头,「这一两个月常来,多半是山下哪家请来做工的。」

  「做工的?」白雪莲摇了摇头道,「这几个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都是会家
子。」

  「什么会家子?」丹娘没听过这些江湖行话。

  「就是练过武功的。」

  「啊?他们也是习武的?」

  白雪莲笑道:「娘不用担心。有女儿在,不用怕他们。」

  「你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他们那么多人?不行,我要告诉你爹爹去。」

  白雪莲拉住母亲,「真的没事的。」

  丹娘半信半疑坐了下来,问道:「这次回来,不用走了吧?」

  「今天是四月初一,我十五要到广东。这趟是路过,回家陪娘住几日,后日
就走。」

  「怎么?还要走?」

  「娘,你不知道,广东正闹白莲教,罗霄派不少弟子都在那里,帮朝廷捉拿
逆匪呢。」

  「白莲教?」

  「有个红阳真人,说是天师下凡,鼓动百姓造反。我这次去是给门里的师叔
送信。」

  「可别告诉你爹爹,一个姑娘家独自出门已经不该了,何况还要做这些事。
哎呀,你还没吃饭吧,娘给你做去。」

  白雪莲挽丹娘的手臂,「娘,我要吃你焖的笋!」

  丹娘笑着在女儿手上打了一下,「还跟小时候一样。都十八,该说得亲了,
要有些大姑娘的样子了。」

  白雪莲吐了吐舌头,跟娘一起进了厨房。

     ***    ***    ***    ***

  天未亮,白雪莲已经醒了,她起身正要穿衣,突然想起这是家里,不用起来
练剑。她拉起被子,躺在温暖舒软的床上,什么都没想,很快又进入梦乡。

  一根凉凉手指拨开被角,然后一个细柔的声音说:「姐,你回来了。」

  「玉莲!」白雪莲睁开眼睛,拉住妹妹的手。

  白玉莲比她小了两岁,今年刚满十六。白孝儒方正持家,所谓女子无才便是
德,对这个女儿管得极严。她穿着件半旧的鹅黄衫子,樱唇秀口,未语先笑,举
止温婉可人,让人禁不住心生疼爱。

  「上来啊。」白雪莲把妹妹拉到床上,一眼瞥见她那双小巧的纤足,「裹这
么小?真漂亮呢。」

  白玉莲羞红了脸,连忙蜷起双足。白雪莲以前也是缠过足的,因为学武才放
开了,但平时还要束紧,不然使不上力气,因此一双脚比旁人小了许多。白玉莲
自小缠足,一双玉足纤秀之极,又比姐姐更为精巧。

  姐妹俩并肩躺在床上,花容玉貌犹如一对并蒂莲花。两人的眉目相仿,眉线
都很细,弯如月牙,但是白雪莲眉梢微微上挑,透出一股英气。玉莲的娇靥尤为
精致,肌肤吹弹可破。尤其是那只樱唇,柔美红润,整个人就如一粒亮晶晶的珍
珠。

  「许了人家没有?」

  白玉莲红着脸摇了摇头。她们一家住在山里,极少与周围人家来往,这两年
白孝儒咳病越来越重,操持客栈每每力不从心。丹娘有心招个女婿入赘,但白孝
儒始终没有点头。虽然嘴上不说,丹娘也知道丈夫是对大女儿有一分愧疚,想找
户好人家,安定了雪莲的终身,再说玉莲的事。

  「姐,娘说你昨晚一个人打败了四个男人,好厉害……」

  白雪莲笑道:「是他们太不中用了。我的功夫是刚入门,这次下山正是要在
江湖历练。」

  「江湖?」

  白雪莲笑了起来,「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英儿呢?」

  「起来了。正在房里念书。」

  「哦?已经开始念书了?」

  「七岁了呢。前年爹爹就给他开了蒙。英儿聪明得很,念书又快又好,就是
有些胆小,」白玉莲笑着慢声细气地说:「听说姐姐回来了,满心想来。你走的
时候他才两岁,记不清你的样子,不敢来呢。」

  「怕姐姐吃了他啊。」想起了以前抱着小弟弟,在自己怀里软乎乎蹬腿的可
爱样子,白雪莲心头像被那只小脚丫踩了一下般,禁不住坐了起来,「我去看看
他。」

  「等他先念完书吧。」白玉莲也坐了起来,「姐,我给你梳头。」

  光亮的秀发在玉指间长长垂下,玉莲先用黄杨木梳给姐姐理好发丝,再用篦
子仔细梳理整齐,分成两绺,结成辫子,然后向上盘去,在脑后总在一起,再散
开披在胸前。乍看一束青丝似乎是随意挽起,细看来越看越是精致。 白雪莲在
罗霄山习武多年,平时只随便梳条辫子,忙时用条手帕包住头发也就罢了,此时
看着镜中妹妹白净的手指在发丝间轻柔滑过,心头不由得一片温暖。

  「妹妹的手真巧。」

  白玉莲羞涩地一笑,将挽好的秀发用一根钗子簪住。等她松开手,镜中的少
女娇靥胜雪,面如莲花,英武中平添了几分妩媚。

  「对了。」白雪莲起身从包裹取出一只小巧的匣子,「这是给你的。」

  白玉莲打开来一看,里面是对镶着珍珠的耳环。

  白雪莲吃吃笑道:「这是姐给你的嫁妆。」

  「姐!」白玉莲羞红了脸。

  「怕什么?」白雪莲撩起妹妹的秀发,轻声道:「姐给你带上。」

  白玉莲的耳垂又白又嫩,凉凉的,宛如白玉雕成。那对珍珠垂在耳下,玉颊
被淡淡的珠晕一映,散发出迷人的光泽。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说道:「谢谢姐
姐。」

  白雪莲给父亲带的礼物是包银耳,还有一盒丹药。

  「银耳给爹爹熬汤喝。这是丹药姨娘请人配的,每月用上一丸,一个月都不
会咳嗽。爹爹,方子我也找大夫要了过来。有几味药要到川中去采,等下个月女
儿就去采来。」

  「那倒不必急了。」白孝儒看了女儿半晌,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道:「去
看你娘吧。」

  白雪莲暗自吐了吐舌头,昨晚她跟人动手,还凶巴巴地逼人掏银子,按爹爹
的脾气,早就是一番痛斥,说什么德容言功,还要讲女诫。爹爹真的老了……

  白雪莲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刻,她看到父亲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白孝儒摆了摆手,温言道:「去
吧,去吧。」


               02 入狱

  初升的阳光洒落满院,天地间触目皆新。丹娘正在树下晾晒衣物,头上繁花
万点,风来时满枝红杏轻摇,树下的妇人也像这花枝一样,开得正艳。

  「娘!」白雪莲挽住母亲的手,把一只凉凉的事物套在她腕上。

  那是只玉镯,丹娘皮肤本来就好,凝脂般白滑,衬着碧绿的翠玉愈发鲜美。

  母女连心,丹娘没有再说什么,只扬手替女儿理了理衣襟。

  「这枝杏花真好。」白雪莲轻盈跃起,攀住杏花折下一枝,挑了朵最大最红
的簪在娘的鬓侧,又摘了朵自己带上,终究是女儿家情态。

  白雪莲摇着花枝去寻妹妹,问英莲念完书没有,刚走到阶下,就看到一个六
七岁的小男孩躲在门框后朝她张望。

  白雪莲叉住腰,偏着头,笔吟吟道:「认识我吗?」

  男孩小脸俊秀异常,那双乌亮的眼睛尤为灵动,他怯怯道:「你是大姐。」

  「知道是大姐还不过来?」

  男孩犹豫半晌,慢慢走了过来。

  白雪莲蹲下身子,拉住弟弟的小手,柔声道:「想姐姐吗?」

  男孩点了点头。

  「姐姐也想你啊,白家的命根子。」白雪莲在弟弟鼻尖刮了一下。白孝儒年
近五十才得了这一个儿子,虽然他对子女一视同仁,待英莲也不假辞色,但一家
人都把他当成心头肉。

  「怎么生得这么漂亮,像是女孩儿呢。」

  白英莲小脸发红,愈发像个害羞的女孩。白雪莲格格笑了来,随手从枝上摘
了朵杏花,簪在弟弟耳边,然后起身拉住他的手,「姐姐给英莲也带了东西,英
莲看喜欢不喜欢。」

  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几名穿着官服的公差,气势汹汹闯进院
子,抖开锁链就朝白雪莲颈上套去。

  白雪莲翻腕拧住铁链,「你们是什么人?」

  那公差使足力气一挣,没能挣动,不由怯了三分。另一个公差不知深浅,举
起水火棍朝白雪莲肩上打去,喝道:「少废话!」

  白雪莲眉毛一挑,右手挥出,格的一声脆响,将那根手腕粗的水火棍生生劈
断。公差两手虎口剧震,断棍掉在脚下,痛得他抱脚大叫。

  看到公差如狼似虎地闯进院子,丹娘骇得脸色煞白,不知道女儿犯了何事,
刚到家半日就被官府找上门来。

  白雪莲亮了手功夫,震住众人,朗声道:「无论官民,都是大明百姓,敢问
各位公差来自何处,小女子又犯了何罪?」

  旁边一名高个儿公差倒是和气,他亮出了腰牌,「我是长宁县衙门捕快孙天
羽。县里刘主簿发下批文,要拿你归案,案由我等也不清楚。是非曲直,姑娘去
了之后自然能剖析明白。」

  长宁县属于江西赣州府,县城距此六七十里,论起来此处离福建武平还近着
些,但这三不管地界,谁也说不清省界该如何划分。

  白雪莲神情自若,「早说清不就好了,我随你们去又有何妨。」

  几名公差想到她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对视一眼之后,说道:「那就请女侠
上路。」

  「雪莲!」丹娘惊惶地拉住女儿。

  「娘,不妨的,你不用担心。」白雪莲笑吟吟地道:「女儿正好去买两只鸡
来,晚上我们炖鸡吃。」

  丹娘见女儿说得笃定,放心不少。白孝儒此时才听到动静,匆忙赶出来,正
好看到几名公差正拿着一面大枷,给女儿带上,他心头一急,险些滑倒。

  白雪莲回首道:「爹爹!不用担心,女儿去去就回。」

     ***    ***    ***    ***

  从杏花村向西,过饿虎滩,是出山的正路,但几名公差离了客栈,却转上一
条岔道,反而向东边深山里走去。

  白雪莲心下起疑,「这不是去长宁的路,你们去哪里?」

  那个叫孙天羽的捕快说道:「姑娘有所不知,长宁县城离此路途遥远,我们
去的是长宁所。」

  当时天下分为十八行省,省下为府、州,再下为县,县下不再有常驻官员,
一些大县因有军户,另设某所管理。神仙岭另一侧的福建武平,下面就设有武平
所,管理数乡。想来长宁也是如此。

  白雪莲不再作声。对于此行,她没有半点担心。

  为平定白莲教逆匪,罗霄派两个月前在门内较艺。白雪莲以新手出赛,连胜
五场,引来无数惊叹。罗霄派百余年来一直与朝廷交好,与刑部关系最为密切,
颇受官府重视,算得上是当朝鹰犬。

  白雪莲在比武大会中崭露头角,当即被刑部捕盗司看中,拿了刑部捕快的腰
牌。凭着这块腰牌,白雪莲可在十八省内任意捕拿盗贼,不受地方官府管辖,称
得上是天下一等捕快。到了堂上,只要亮出身份,莫说长宁县下区区一个乡所,
就是赣州府也万事皆无。

  那面木枷是用杨木制成,长五尺五寸,宽一尺五寸,厚三寸,枷尾刻着尺寸
重量,重是二十五斤。这是枷中最重的一种,只有死囚才戴这等重枷。白雪莲扛
着这面重枷却浑若无事,步履比几名衙役还要轻松。她不知道那几名衙役跟在后
面,目光在自己腰臀间转来转去,恨不得那条白裙撕得粉碎。

  走了半个时辰,翻过豺狼坡,离杏花村已有二十余里。白雪莲脚程太快,几
名公差跟得气喘吁吁,孙天羽倒是气色如常,根基明显比同伴强了许多。

  坡下有条山涧,沿山涧往上,密林中隐隐露出一道灰墙。白雪莲记得那里本
是一间废弃的庙宇,不知何时竟改成了长宁所的衙门。

  进了院门,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白雪莲不由得皱起眉头。原本的大雄
宝殿被改为公堂,两厩是刑房和处理文牍的所在。再往内,破旧的僧舍被重新砌
过,连为一整片监房。

  进了门,阳光就被阻断,即使昼间房内还要灯火照明。监房中间是片空场,
当中一只火炉烧得正旺,上面架着烙铁,顶上垂着几根黝黑的铁链。透过火光,
隐约能看到两边尽是一间间监牢,三面是厚厚的石墙,朝外一面钉着碗口粗的木
桩,里面一览无余,什么桌椅家什都没有,只有一堆稻草算是囚犯的床铺。

  牢房内零零乱乱关着十几名囚徒,有男有女,居然还有一个孩子。各人都是
衣衫褴褛,奄奄一息。木桩、稻草到处沾着发黑的血迹,腐烂的霉味、烧糊的皮
肉、血腥味、汗味……诸般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白雪莲虽然刚接到刑部的腰牌,对监狱还不熟悉,但刑律里男监女监必须分
开,各由狱卒、狱婆监管,这些常识还是有的。没想到长宁所如此胆大妄为,竟
然惘顾国法。看里面一名女子衣不遮体,下身污迹斑斑,八成还受过污辱。

  「这就是你们说那个点子?」一名膀大腰圆的狱卒过来打量着白雪莲,淫笑
道:「这小娘皮真不赖,这下兄弟们有的乐了。」说着朝白雪莲臀上摸了一把。

  白雪莲的目光被木枷挡住,没想到他会如此轻薄,待他手掌摸上才知道受了
羞辱。恼恨之下,白雪莲当即两手一分,坚固的木枷纸扎般篷然迸碎,她柳眉倒
竖,劈手抓住那狱卒胸口,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那狱卒半边牙齿都被打落,口
鼻中顿时鲜血长流,捂着脸杀猪般叫了起来。

  白雪莲粉面生寒,娇咤道:「把主簿叫出来!」

  周围人心里格登一声,拿来这么个扎手的硬角色,只怕事情不妙。孙天羽陪
笑道:「女侠息怒,在下这就去请主簿出来相见。」

  不多时进来一个穿着官服的黑大胖子,他四十余岁,满脸横肉,一撩袍角,
四平八稳坐在椅中,打着官腔问道:「你是何人?犯了何罪啊?」

  白雪莲听得稀奇,他们拿贼似的把自己拿来,居然一不知道自己是谁,二不
知道自己犯了何事,这算得哪门子公差?

  她气得笑了起来,「我是罗霄派门下弟子白雪莲。只因昨晚惩治了几个撒泼
的无赖,就被贵属拿到这里。敢问大人,这是哪家的王法?」

  那黑胖子板起脸,「本官是此间狱吏阎罗望,你不好生回答本官问话,竟敢
咆哮公堂吗!」

  狱吏不过一狱之长,不入流的官职,他竟然说得这般煞有其事。白雪莲冷笑
道:「你这狱里男女混杂,已犯了大明天条,主簿何在?让他出来跟我说话!」

  孙天羽贴在阎罗望耳边,低声道:「她就是丹娘的女儿。没想到是罗霄派弟
子……」

  阎罗望满横肉颤了颤,扔了句,「主簿不在!」说罢拂袖而去。

  孙天羽陪笑道:「白女侠切莫生气,主簿去了县里公干,明日才能回来,委
屈女侠在此等候一日。」

  「也好。我就在这里等他。」白雪莲审视着狱中垂死的囚徒,恨声道:「长
宁所胆敢如此胡作非为,赣州府岂能饶过你们!」

     ***    ***    ***    ***

  几名狱卒打扮的汉子坐在室中,一个个面色凝重,气氛甚是沉闷。上首是阎
罗望,旁边一个青白面皮的狱卒是牢头鲍横,留着两撇鼠须的是文书刘辨机,孙
天羽也在座,最下面还有一个满脸麻子,肩头扎着绷带的壮汉,却是昨晚在杏花
村被白雪莲摘掉手臂那人,此时同样披着黑底红边的狱卒服色。

  刘辨机先开了腔,「果真是罗霄派弟子,就不好办了。」

  罗霄派是横跨湖、赣两省的大派,一向为官府作事,门里不少弟子都有功名
在身,非是寻常的江湖帮会。

  鲍横试探道:「要不,咱们把她放了,陪个礼,把这事儿遮掩过去?」

  刘辨机两指捻着鼠须,突然道:「老何。」

  包着膀子大汉连忙道:「哎,刘爷。」

  「昨晚你们在杏花村露了马脚没有?」

  何求国想了想,「没有。我们照您的吩咐,都换了便装,腰牌也没带,才吃
了那么大亏。」

  「另一个女子呢?」

  「卓二哥已经带人去追了。」

  刘辨机想了半晌,说道:「阎大人,依在下之见,不如送白雪莲离开,只道
是一场误会,只要老四他们几个不露面,遮过也就完了。」

  周围几人听了都点头同意,孙天羽却笑道:「那丹娘呢?」

  这里并非长宁所,甚至不属赣州府长宁县管辖,而是广东潮州府平远县下一
所监狱,数月前才移到神仙岭。狱中连狱吏带狱卒共是十九人,来自各省,都是
胆大包天心狠手辣之辈。此地天高皇帝远,人迹罕至,这些人在此不啻于坐地称
王,行事更是无法无天。

  狱里的人犯本来都不是重罪,有的是抗租,有的是欠税,但落到他们手里,
就如同被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白雪莲见到的女子本来是个守寡的小媳妇,不合跟婆婆拌了两句嘴,婆婆一
气之下告了忤逆,下了监七转八转,不知怎么转到了这里。阎望罗在山里正自憋
闷,当即就收用了。十几条汉子轮流折腾,两个月下来,就把个水灵灵的小寡妇
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上个月,几名狱卒在山里闲转,路过杏花村正巧撞见丹娘当垆卖酒,那种风
流妩媚的俏模样,让人看得眼馋。回来一说,整个狱里都跑来看。阎罗望一见之
下就起了邪心。杏花村独居山中,就一个男人还是个迂腐书生,偏生一个丹娘,
一个玉莲,大的艳,小的娇,看了让人恨不得吞下肚里。

  一伙人盘算几日,欺杏花村内外无人,便让手下换了便装去杏花村闹事,挑
个由头就装作衙役到店里拿人。母女俩到了手里,还不是要圆要扁随意揉捏。没
成想丹娘还有个女儿,出落的花瓣一般,却是罗霄派弟子。这下众人好比捉蟹反
被蟹夹了手,都犯了难。

  放吧,今后这杏花村的几朵鲜花就只能看不能摸。不放,罗霄派哪边怎么解
说?尤其是白雪莲的功夫,真要硬闯,十几个人加起来也挡不住她。

  「不成!」阎罗望突然道:「白雪莲绝不能放!」

  他把指骨捏得辟啪作响,恨声说:「这贱人既然是罗霄派弟子,与官府有着
牵连,肯定不会善罢干休!要让她把这里的事捅出去,咱们就是滚汤泼老鼠,一
死一窝!」

  大明律写得明白,男囚女犯需得分开安置,私奸女囚那是死罪一条。若是升
斗小民,这些吃官粮的当然不惧,可白雪莲是罗霄派弟子,若她不依不饶,把此
间情形捅上去,就难以收场了。

  众人此时已是骑虎难下,阎罗望一不做二不休,当即让人先稳住白雪莲,然
后在她饮食中下药。

     ***    ***    ***    ***

  白雪莲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她坦然坐在牢里,等待那个子虚乌有的
刘主簿回来。

  她这趟去广东是接了刑部的密令,送信给广东总捕吴大彪。吴大彪是白雪莲
的师叔,日前捕获白莲教首要人物立下大功,师门大为满意。白雪莲随身所带的
还有一册秘籍,是掌门祖师授予这位得意弟子的镇派内功,罗霄混元气。

  到午时,狱卒送到饭食,别人都是一勺米糊,白雪莲却是一碗白米,还有一
碟小菜,算是格外的优待。

  牢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白雪莲食不下咽,见旁边的男孩眼巴巴看着自己,
她把饭菜都递了过去,柔声道:「吃吧。」

  自从白雪莲劈碎木枷,就没有人敢再给她带上刑具,那男孩看着这个天仙般
的姐姐,不知道她为何会在这里。过了一会,他抓起白米,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白雪莲看得心酸,这男孩比英莲大不了几岁,不知道为何事关到这里,饿得
皮包骨头,身上块块都是伤疤。

  旁边的年轻女子也醒了过来,她蜷缩在牢房一角,听到狱卒的脚步声,就吓
得浑身发抖。她的衣服只是几片破布,连奶子大腿都遮掩不住,臀部更是不着寸
缕,红肿的秘处一览无余。狱中还有十几名男犯,来往的狱卒也都是男人,她却
没有试图掩住下体,似乎已经习惯了在男人面前暴露羞处,不再有丝毫羞耻。

  白雪莲义愤填膺,这伙狱卒如此胡作非为,等见着吴师叔,必要说个明白,
为他们讨回公道。

  孙天羽端了茶来,和气地说道:「姑娘,请用茶。」

  白雪莲质问道:「你们狱中为何会囚有女犯?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孙天羽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监狱原本是军牢,狱卒都是戚帅手下军士,
戚帅北调后后改属地方管辖,因县里已经有了狱所,才迁到山中,囚犯都是县里
拨来由我等监管。」

  他这话有真有假,豺狼坡监狱曾是军牢不假,与戚帅却无关系。狱卒有的是
贬职的军士,有的是外地调来,阎罗望更是海贼出身,招安后才做了狱吏。

  戚帅抗倭灭寇,功在社稷,治军天下闻名,白雪莲容色稍霁,此时也有些渴
了,举起茶一饮而尽。

  转目间,刚才那男孩手里还拿着米团,却靠在栅栏上睡着了。白雪莲想他是
累的,正待放在茶杯,手指一松,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白雪莲突然省悟过来,自己一时大意,竟中了这些人的奸计,「你——」

  孙天羽笑道:「姑娘累了,不妨歇息片刻。」

  白雪莲竭力稳住了身体,眼前的笑脸却渐渐模糊,她身子一晃,软软倒在地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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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03 密谋

  醒来时,脑中仍是一片眩晕。白雪莲勉强睁开双目,只见监狱换成了一间狭
小的地牢,左右是两间铁栅隔开的囚室,长宽不过一人见方,地面一层水气,湿
漉漉潮气逼人。这是狱里私设的地牢,有了女犯就在这里消遣,盖笼一合,再大
的声响也传不出去。

  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官服的汉子,满脸横肉,正是狱吏阎罗望,他换了一副嘴
脸,淫笑着在白雪莲胸上捻了一把,「小贱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
进来!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这大狱的厉害!」

  白雪莲玉脸涨红,手一动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四肢大张地吊在半
空,她翻腕拧住铁链竭力一挣,拇指粗的铁钩居然被她拉得弯了。

  阎罗望见状捏紧拳头,重重打在白雪莲腹上。他海贼出身,手上力道极猛。

  白雪莲痛得拧紧眉头,连呼吸都停住了。半晌,她颤抖着吸了口气,恨声骂
道:「无耻匪类!不要脸的强盗!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猢狲似的狱卒凑过来道:「干什么?阎大人当然是要干你了。」说着捏
住白雪莲的玉颊,把一只麻核塞到她口中。

  白雪莲妙目圆睁,那人虽然穿着狱卒服色,但尖嘴猴腮,一条膀子还缠着绷
带,正是昨晚在杏花村调戏娘亲的汉子!

  看着白雪莲娇美的体态,阎罗望早已是欲火难耐,她手脚都被锁着,也不必
除下衣衫,抓住少女白色的外裙用力撕开,一手探到白雪莲胯下,隔着衣物揉捏
起来,淫笑道:「让本官好生看看,罗霄派女弟子下边是个什么模样……」

  白雪莲又羞又恨,心里一急,泪水不由涌了出来,她太低估了这些人的卑鄙
无耻,胆大妄为,此时有心说破自己的身份,也是难能。

  阎罗望十指如钩,抓住少女胯下的衣物,嗤的一声撕得粉碎,露出里面亵衣
一角和白如霜雪的玉股。

  「这罗霄派弟子,大腿根还真够水嫩的。」

  白雪莲拚命扭动腰腿,可她两脚都被铁链锁住,哪里掩得住羞处。阎罗望抓
住亵衣向上掀去,只见桃红的丝绸下是一片耀目的莹白,少女小腹白滑如镜,一
丛乌亮的阴毛软软贴在腹下,粉嫩的腿缝间,两片白嫩的软肉并在一起,凝脂般
柔滑。

  阎罗望满脸的横肉放出光来,他瞇着眼,两根粗黑的手指探到白雪莲腹下,
按住滑嫩的肉片往两边一分,一抹娇羞的嫩红顿时从少女玉股间冉冉绽放开来。

  那只玉户还是纯美的柔红,外边雪白,里面两片柔美的肉片微微翻开,底部
细嫩的津口红若丹渥,柔腻可喜。阎罗望禁不住抱住少女的腰胯,埋头在她股间
叽叽啾啾地吸吮起来。

  坚硬的胡茬扎在嫩肉上,粗砺的唇舌在玉户内四处搅动,从未被人碰触的部
位,此时却让一个无耻的狱吏抱住恣意亲吻,白雪莲又是恐惧又是恶心,还有无
比的羞耻。他的唾液沾在下体,犹如肮脏的毒液,羞处嫩肉战栗着收紧,又被舌
头粗暴地拨开。

  白雪莲直想尖叫,但她嘴里塞了麻核,只能无声地淌着眼泪,一边徒劳挣动
身体。

  半晌,阎罗望松开嘴,喘着气道:「看看看看,罗霄派女弟子的小嫩屄怎么
样?白揪揪,红艳艳,香喷喷,水灵灵……真他妈绝了!」

  说着阎罗望握住白雪莲的膝弯往两边一分,把她双腿掰得敞开,将少女娇羞
的秘处展示在众人面前。

  沾满唾液的玉户一片湿润,在火光下散发出宝石般的光泽。嫩肉因为紧张而
不停收缩,红嫩的艳光随之闪动,旁观的狱卒喉结同时一动,不约同地吞了口吐
沫。

  刘辨机嘿嘿笑道:「果然是绝妙尤物。不知丹娘下面是个什么俏模样……」

  从未示人的秘处突然之间展露在一群陌生男人面前,白雪莲羞忿欲绝,听到
那个鼠须瘦子提到娘亲,她脑中轰然一响,意识到了他们的企图。

  第一眼看到那四名汉子,白雪莲就觉出异样。四个人未带行李,显然不是过
路客人,娘亲说他们是山下人家作工的,四人又都练过武功。神仙岭除了杏花村
一家客栈,连户人家都没有,哪里会有四名会武的汉子常住?

  看到那个猢狲似的汉子换上狱卒服色,白雪莲心头更是疑云密布,现在她终
于明白过来,那四个人都是此地的狱卒,换了装去客栈闹事,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在娘亲身上。他们一计不成,又扮做衙役把自己捕来,处心积虑为的就是母女
俩的美色。如此胆大妄为,哪里还是官府中人?直是土匪行径。

  「还有那个玉莲,嫩得滴水儿,把她们母女三个都弄过来……」鲍横想到母
女三个玉体横陈,任人奸弄的艳态,又狠狠吞了口口水。

  「白女侠八成还是个雏儿吧,」阎罗望在白雪莲腿根捻了一把,眼珠一转说
道:「咱们自家兄弟,我呢,痴长两岁,这个头筹就由我姓阎的拔了,剩下两个
兄弟们谁有功谁先拿,怎么样?」

  周围人一迭声赞道:「阎大人果然是义气过人……」

  白雪莲听到这些无耻之徒像分货物一样,把她们母女三人分派下去,不由心
下恨极,直挣得铁链铮铮作响。

  阎罗望亮出粗黑的阳具,站在白雪莲腿间,狞笑着朝她股间挺去。白雪莲极
力挣扎,阎罗望不得不握住她的腰肢,忽然她腰间滑出一块铜牌,铛啷一声掉在
地上。

  周围剎那间安静下来,怔了一会儿,阎罗望拣起铜牌,顿时机伶伶打了个冷
战,怒涨的阳具像被刀砍了一样软垂下来。

  铜牌长两寸,宽八分,正面镌着一个朱红的「捕」字,背面是几行小字:刑
部捕盗司,十八行省通行。

     ***    ***    ***    ***

  「大人……」

  阎罗望眼角的血管突突直跳。本来是密谋图奸,竟然拿来个女侠;拿来个女
侠倒也罢了,居然是罗霄派弟子;罗霄派弟子倒也罢了,可她居然竟然就会是刑
部捕盗司的捕快!

  「大人,」孙天羽又唤了一声。

  「怎么办?」阎罗望问周围的人,也是问自己。这下麻烦可真大了。

  原本他们打算迷倒了白雪莲,大家狠狠玩上几日,然后杀人灭口。豺狼坡地
处深山,神不知鬼不觉,就算罗霄派找上门来,他们也敢推拖。反正捕走白雪莲
时穿的是衙役服色,冒的是长宁县衙门名号,只说不知道,就让罗霄派在这三省
来回奔波,光是案牍往来,就能把他们跑死。

  可白雪莲是刑部捕盗司的人,那就大不一样了。一个通行十八行省的捕快失
踪可非小事,一旦刑部追查下来,三省齐出,查到底非落到他们头上不可!

  刘辨机比了个杀的手势,「把他们一家都弄来!一个不留!全部灭口!」

  孙天羽笑道:「刘爷,即使都灭了口,可捕盗司的人是在此失踪的,终究还
要查到我们头上。况且还有那两个过路人,万一逃脱了,就是人证。」

  孙天羽年纪轻轻,本来是山东人,功夫很看得过去,只因为没关系,才派到
这里当了狱卒,心思灵动,胆大心黑。听到这番话,众人都看了过来,「你有什
么主意?」

  「要想扳倒刑部的人,除非安个罪名——」孙天羽看了周围一圈,吐出两个
字:「谋反!」

  谋反可是明律十宗大罪之首,只要涉及谋反,谁都不敢沾边。而且还一桩妙
处,谋反重罪向来是谁捕谁问,直接呈报刑部,州府只能协助,不能插手。若刑
部要提到京城,仅一趟文书来回就需三个月,尽有时间从容应对。

  可谋反这样的大罪岂是说有就有?

  「眼下正有个绝好的机会。」孙天羽倾了倾身子,「省内正在闹白莲教,连
东厂的封公公都赶来平叛,各府都忙得不可开交,我们就找桩案由,往她身上一
安……」

  一席话说得众人眼睛都亮了起来,对孙天羽刮目相看,这个年轻人,果然是
心狠手辣。

  「好!就按天羽说的办!」阎罗望一拍桌子,「辨机!你这就去县里,看平
远境内有没有白莲逆匪!」

  孙天羽笑道:「大人不必着急,眼前正有个由头。当日在杏花村那两人,卓
二哥已经带人追去了。追到了,咱们就逼取口供,画押灭口;追不到,就说他们
是白莲逆匪,我们捉拿时被白雪莲私纵……」

  「好好好好!就这么办!」

     ***    ***    ***    ***

  杏花村一片愁云惨淡,虽然女儿说得笃定,但丹娘还是放心不下。她越想越
是担心,扔开待洗的衣物,扑在床上哭泣起来。

  玉莲也在自己房里哭,英莲见娘和姐姐都哭,也怕得直流眼泪。刚才那几个
公差凶恶得就像要吃人一样,姐姐被他们带走,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白孝儒急得跺脚,见丹娘哭得伤心,他打起了精神,安慰道:「娘子,不用
怕,乾坤朗朗,天日昭昭,官府循章办事,绝不会胡来的。」

  「雪莲能有什么罪过?一个姑娘家,让官府披枷带锁地带了走?」

  丹娘突然想起昨晚女儿说了半截的话——「娘,我现在是……」她一个姑娘
家,自己在外面闯荡,究竟是做什么的?

  这一天,杏花村没有开张,一家人都在等雪莲回来。到了傍晚,还不见雪莲
的人影,白孝儒再也坐不住了。他不顾天色已晚,执意要去县里打听。

  神仙岭邻着江西、福建、广东三省,分属长宁、武平、平远三县,那个年轻
公差说是长宁县衙,可长宁县离此六七十里,山路崎岖难行,就是白天行走也颇
为艰难,白孝儒偌大年纪,哪能走得?

  丹娘拉住丈夫的手哭道:「这时辰怎么能走山路,万一你再有个长短,我们
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呢?」

  白孝儒长叹一声,只好放下褡裢,明日再作打算。

  第二天天刚亮,白孝儒就启程去了长宁。丹娘勉强起身梳理打扮,刚挽好髻
儿,就听到柴门一声响动,昨天那几名公差又闯了进来。丹娘骇得花容失色,攥
着心迎了出去。

  公差们也不言语,进门就四处乱搜。丹娘正没理会处,却见一个白面男子冲
她笑了笑,正是昨天那个说话和气的年轻衙役。

  孙天羽态度仍是一般和气,「不必担心,我们都是公差,上有国法,下有人
情,不会为难你们的。」

  丹娘战战兢兢道:「这位大人,我家雪莲究竟犯了什么事?」

  孙天羽叹道:「白雪莲犯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如实说明,官府
自然会从轻发落。」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但丹娘听了却是满心感激,只觉得这位公差是个绝顶的
好人。

  「我们这趟来呢,只是奉命搜查白雪莲的物品,不关你们的事。」孙天羽口
气愈发和善,「我看您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要把她的东西交出来,让我们完
了差事,也好在上峰面前替你们说话。」

  昨晚狱里几人筹划半夜,清早就赶到杏花村,想先把白雪莲的随身物品尽数
取走,免得里面有露出马脚的物证。丹娘哪里知道这些公差行事比土匪还阴险狠
辣,不疑有它,一迭声答应着引孙天羽进了客栈。

  白雪莲的物品丝毫未动,仍与她走时一样。壁上悬着一把利剑,是她的随身
兵刃。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裹。

  「私带兵刃已经是违禁了。」孙天羽像对她解释般低声说道。

  当时禁止百姓私挟兵器,连跑码头的都要有路引证明。丹娘心里呯呯直跳,
女儿在罗霄学的本来就是功夫,拿了剑回来她也没放在心上。此时被孙天羽一提
点,她也觉得不妥起来。

  打开了包裹,只见里面放着两锭大银,上面印了泉印,分明是户部铸造的官
锭。孙天羽知道这是刑部专拨的款项,脸上却是一沉,「果然果然……」

  丹娘心直跳到喉咙里,这五十两一锭的官银,平民百姓根本无从接触,听他
的口气,莫非女儿是盗了官库?她想问又不敢,只满脸哀求地望着那个年轻人。

  孙天羽欲言又止,只是摇头叹息,最后于心不忍地看了丹娘一眼,温言道:
「你莫要惊慌,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我在衙门里上下都熟……」

  丹娘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感激涕零地说:「求您多费心了……」

  孙天羽笑道:「这个自然。」他把银锭纳入怀中,包裹里还有只布老虎,是
雪莲给弟弟买的玩具。此外只有一封书信和一几件换洗的衣服。孙天羽见书信上
写着,「广东总捕吴大……」连忙掩住,再摸衣内,却包着件硬硬的事物。翻开
来,里面是本发黄的册子,上面题着:《罗霄混元气》。

  孙天羽眼角一跳,这混元气是罗霄派的镇派神功,威力惊人,竟然会在这里
遇上。他稳住心神,把书信和秘籍一并揣入怀中,拎着空空的包袱问道:「就这
些了?还有吗?」

  丹娘想了下,慌忙从腕上褪下玉镯,「还有这镯子……是雪莲送我的……」

  这么个美艳的妇人站在旁边,孙天羽早已心痒难搔,他一把攥住丹娘皓如霜
雪的玉腕,推让道:「既然是女儿孝敬你的,你就留住好了,」顺势捻了几把,
又悄声道:「可别告诉别人。」

  丹娘感动得美目含泪,这会儿忽然想起来他说的「衙门里上下都熟」是什么
意思,慌忙去取了银两塞到孙天羽手中,勉强笑了下,软语道:「雪莲不懂事,
在里面求您多照顾……」

  她的五官本来生得美妙,此时强颜欢笑,眼中水汪汪的,红唇轻颤,玉颊晕
生,就是石人也要心动。

  这个心自然是要费的。孙天羽略一推辞便收下了,说道:「白姑娘脾气恁也
暴燥,连公差也敢动手。但你放心,在里面我会照应她。尊夫呢?」

  「他……他去了县里……」

  孙天羽心头一紧,那迂夫子要闯到平远可麻烦了,忙问道:「几时回来?」

  丹娘道:「今早去了长宁,傍晚才得回来。」

  长宁、平远虽只一山之隔,但分属两省,互不来往。孙天羽略宽了心,嘱咐
道:「让他别乱跑,此事内情甚多,你们不晓得里面的利害,跑错衙门只会错上
加错,吃亏的还是你们。」又安慰道:「放心,这边万事有我照应。」

  他拿了包裹长剑出门,向衙役们道:「这是白雪莲自己的事,不要打搅她家
里人。赃物我已经取了,暂且先回衙门。」

  等公差们走远,丹娘紧绷的心事猛然一松,倒在椅中痛哭起来。


               04 圈套

  豺狼坡是条崎岖不平的石梁,满山葱翠到了这里就只剩下一堆荒凉的乱石。

  坡后向阳处是一片松林,监狱就掩映在苍松之中,规模也不甚大。狱旁是一
条山涧,涧水从终年积雪的山巅流下,盛夏也往往带着碎冰。

  在平远县,豺狼坡监狱只是所不起眼的小监狱,莫说重犯,就是稍有油水的
犯人都囚在县衙,分到这里的,多是些无根无基的平头百姓,入了监是生是死都
无人过问。谁都想不到,就是这所监狱里,此时正酝酿着一桩震惊朝野的大案。

  白雪莲四肢大张地悬在半空,为防止她逃脱,狱卒们又在她手脚加了几条铁
链。她的衣服大致完整,只胯下裂开手掌长一条破口,露出的却是女儿家最重要
的部位。下体隐密的器官赤裸裸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寒意从两腿之间升起,沿
着阴唇间细紧的缝隙直入腹腔,使她禁不住轻颤起来。

  白雪莲手臂越来越沉,肩头像脱臼似的僵痛,两踝被铁镣扣住死死拉开,镣
内未磨去的铁刺磨破了皮肤,一片火辣辣的痛楚。那份羞耻却比寒意更深,白雪
莲一生中何曾受过这种污辱?看到狱卒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尽自己股间逡巡,她就
恨不得立即脱了身,一剑一个把这些无耻匪类杀个干干净净。

  阎罗望没有再来地牢。那个猢狲似的汉子名叫胡严,是看管地牢的狱卒,看
着他不时拿眼偷偷瞄着自己的下体,白雪莲又羞又恨,又是不可思议。直到现在
白雪莲还无法相信,这伙狱卒竟然如此猖狂——先是在酒店闹事,又诈做衙役,
私自把人捕入狱中,欲图行奸。

  白雪莲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见到腰牌就会放了自己,但她是罗霄派弟子,广
东总捕是她的师叔,她本身又是刑部捕快,任谁也要掂量掂量其中的份量。

  地牢暂时闲静,外面阎罗望等人却忙成一团。直到第二天傍晚,孙天羽才到
地牢放下了白雪莲。孙天羽在白雪莲眼里只是武功平平,但比同侪高出了一截,
还会一些粗浅的点穴工夫。白雪莲被吊了十几个时辰,早已精疲力尽,再被孙天
羽封了腰腹几处大穴,饶是她一身武功,此刻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夹手夹脚被
人拖了出去。

  监狱的大堂本是庙宇改成,堂中的塑像还没有拆去。两厩是面目狰狞的四大
金刚,前面是凶神恶煞的狱卒狱吏,如同十殿阎罗同堂会审。

  堂上坐着阎罗望、刘辨机、鲍横、孙天羽一干人,还有个紫膛脸庞的汉子。

  与昨天看到腰牌时的呆若木鸡不同,这会儿众人一张张脸都放着光,满是狰
狞的笑意。

  但那些凶神看的不是白雪莲,而是堂中另一个人。

  那人两臂被反剪着吊在横梁上,一名狱卒正拿着烧红的烙铁,作画一样在那
人身上仔细烙着,他一张面皮坑坑洼洼满是麻子,正是那晚在杏花村闹事被白雪
莲打伤的何求国。

  通红的烙落在背上,一股刺鼻的皮肉焦糊味立刻随着青烟一同升起,弥漫得
满堂皆是。被吊那人须发斑白,已是偌大年纪,不知已经被拷打了多少时间,头
颈折断一般垂着,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烙铁放在身上,他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只
是伤口处一阵抽动。

  阎罗望哈哈大笑道:「天雄,擒下薛玉英的左路信使,你这次可是立下大功
了!」

  卓天雄本是军中高手,因犯了奸罪才贬来当了狱卒,武功在潮州府也算的一
把好手。但这次点子太硬,他带去的六个人死了两个,伤了四个,连他也被劈断
了一根手指,此时正满肚子的火,吼道:「把那个贱人拉上来!」

  不多时,狱卒拖上来一个女子,她双目紧闭,绿衫裂开一条大缝,肋下一道
长长的刀伤一直划到腰侧,发黑的血块凝在白净的肌肤上,沾染得满衣皆是。那
张雪白的瓜子脸看上去却有几分的眼熟,却是前晚与白雪莲有过一面之缘的薛霜
灵。

  白雪莲口中塞着麻核,无法作声,玉指却拧紧铁链。这帮无法无天的狱卒,
竟然连过路的无辜客人也不放过。薛霜灵既在此处,吊在堂上的多半就是与她同
行的老者。

  阎罗望瞥了白雪莲一眼,狞笑着一拍惊堂木,喝道:「薛霜灵!你与白莲逆
匪有何勾结,给本官如实召来!!」

  薛霜灵啐了口带血的吐沫,没有作声。

  阎罗望拿起一封书信,冷笑道:「你随身带着逆首薛玉英的亲笔信,铁证如
山,还想抵赖吗!」

  白雪莲突然想起来,薛玉英乃是红阳真人的名讳,薛霜灵既然带着他的亲笔
信,与白莲教的关系不问可知。怪不得当日听说自己是罗霄派弟子,她会变了脸
色,又不肯留宿,非要连夜离开。原来她竟是逆匪。

  阎罗望等人本来是想擒下这两个路人,一来灭口,二来捏造供词,不成想擒
下来一搜,居然搜到了白莲教书信,真真是玉皇大帝亲手送来的泼天大礼,梦里
都要笑出声来。

  阎罗望笑道:「有这份证据,还怕你不召?来人啊!给我大刑伺候!」

  薛霜灵虽不作声,但那封书信已经坐实了罪名,两名狱卒当即上来把她衣衫
剥了个净光,露出白羊似的肉体。

  薛霜灵习武出身,皮肤白皙紧凑,细腰圆臀,乳房白生生又圆又大,双腿修
长,诱人得紧,只是那道凄厉的伤口,长近尺许,血肉翻卷,看上去触目惊心。

  众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对待逆匪,只要不死尽可以随意蹂躏,这女子虽不及
白雪莲美貌,但也是一等美人儿,落在自己手里,算是朝廷犒劳众人的艳福,只
要录下口供,即便奸死也是有功无过。

  阎罗望咬牙笑道:「天雄!这次你立了大功,头啖汤自然是你来喝!让这白
莲逆匪尝尝咱们儿郎的厉害!」

  卓天雄也不客气,当即过去抓住薛霜灵的屁股朝两边一分。只见圆润的臀肉
向两边一滚,秘处乍然分开,露出内中轻颤的丹红。

  薛霜灵失手被擒,便知道贞洁难保。官府对谋反重罪处置最是严酷狠辣,不
仅有凌迟、寸磔、抽肠、裂体之刑,女犯处死前还要倍受凌辱,即便不杀,也是
官卖为妓,终身供人蹂躏。此时在一群男人面前赤身裸体,秘处又被人剥开,薛
霜灵脸色雪白,心跳却不由快了几分。

  卓天雄并指在她臀内捅了几把,吹了声口哨,「这逆匪居然还是个处子,老
卓这回可占了便宜。」

  看到薛霜灵下体被人掰得敞开,红鲜鲜的蜜肉在冰冷的空气中颤动,白雪莲
情不自禁地并紧双腿,打了个寒战。

  卓天雄拽来一条板凳,拉起薛霜灵,往她腹下一塞,然后狞笑着解开身上的
官差服。薛霜灵穴道被制,双手捆在背后,此时赤条条趴在长凳上,只有肩膝着
地,玉体弯成一个雪白的三角形。

  卓天雄扔下外衣,一脚插到她膝间左右一踢,薛霜灵双膝被踢得分开,臀部
高高翘起,秘处暴露出来,被火光映得纤毫毕露。红嫩的花瓣含羞绽开,衬着雪
白的臀肉,彷佛一朵娇柔的鲜花,正在等待插入。

  卓天雄断指用纱布裹住,他抚摸着薛霜灵的雪臀,狞笑道:「薛姑娘,今天
可是给你开苞的大喜日子,怎么没一点喜庆劲儿?」

  薛霜灵闭着眼,将生死置之度外。她负了伤,又被点了穴道,就是想挣扎也
动弹不得。

  卓天雄两指扣住少女鲜嫩的玉户,「老子这么一插,你就大姑娘变破鞋,今
后客如云来,鸡巴滚滚,一根接一根光顾你这刚开张的鲜花铺。姓薛的,你该怎
么谢老子啊?」

  薛霜灵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只有被耻笑,她死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但被人
侵入的玉户却禁不住收缩起来,软软夹住卓天雄的手指。

  卓天雄扣住玉户一阵乱搅,淫笑道:「这婊子还真够的浪的,老子鸡巴还没
掏呢,这骚屄就急着夹了。」

  一群狱卒放声大笑,奚落道:「白莲教的妖女果然淫贱,不用急,一会儿有
的你快活呢。」

  白雪莲出身的罗霄派本是朝廷鹰犬,门中对君臣礼法讲得极重。白莲教犯上
作乱,十恶不赦,若让她撞上,也是毫不犹豫地捕了。但看到一个毫无反抗之力
的女子,在公堂被公然脱去衣物,以处子之身横遭淫辱,她不由心生恻隐。

  嘻笑间卓天雄已经脱掉衣服,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他身高体壮,肤色黝
黑,胯下一根粗黑的肉棒又硬又长,直挺挺挑在身体。

  白雪莲顿时粉面飞红,闭上眼不敢再看。

  卓天雄抓住薛霜灵的屁股,一直掰到玉户翻出,露出殷红的穴口,才挺身前
顶,喝道:「夹紧了!认清老爷是怎么戳穿你这逆匪的处女苞!」

  龟头在穴口一撞,硬生生挤入其中,彷佛一根粗黑的木楔朝少女白嫩的股间
钉去,将红嫩的穴口挤得圆张。薛霜灵秀发散开,额头渐渐渗出冷汗,她伏在长
凳上,两手交握着拧紧,忽然玉体一颤,一股殷红的鲜血从穴口缓缓溢出。

  卓天雄怪笑道:「逆匪,被官老爷开苞的滋味儿怎么样啊?舒服的还在里面
呢。」说着抱住薛霜灵高翘的雪臀,竭力挺入她体内,丝毫不顾忌她处女的肉穴
是否能够承受。

  薛霜灵拧紧的双手不住颤抖,柔嫩的穴口被撑得越来越大。她臀部上举,正
是适合插入的角度,粗长的肉棒越进越深,鲜血从穴口汩汩涌出,不多时就将屁
股和双腿内侧染得通红。

  卓天雄怪笑道:「这婊子,说夹夹得还真紧!松松,官老爷的大鸡巴要从你
的贱屄里拔出来了。」

  沾血的穴口向外翻开,淌下一串血珠。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肉棒从肉穴内长长
抽出,龟头快到穴口时突然往里一送。叽的一声,粗长的肉棒整根钻入肉穴,薛
霜灵猝不及防,疼得惨叫一声,臀间鲜血迸涌。

  卓天雄弓着腰身,肉棒猛起猛落,插得又快又狠,薛霜灵叫出声来,再也忍
耐不住,她高举着臀部,一边泪如雨下,一边随着肉棒进出,「呀呀」的痛叫连
声。

  周围人轰堂大笑,「白莲教号称刀枪不入,卓老二一根鸡巴就戳得这婊子叫
成这个样子。」

  「人家这是高兴的,守了这么多年的身子,今个儿让咱们官府衙门开了苞,
几生修来的福分……」

  「看不出来啊,这婊子的屄还真能盛,天雄这么大的鸡巴都能全捅进去,天
生的淫材儿啊。」

  「咱们十几名兄弟,早晚喂饱了她。阎大人,您看一会儿怎么着……」

  「好说,抽签!」阎罗望把签筒一摆,狱卒们笑嘻嘻一人抽了一根。

  夜色已深,堂后的四大金刚愈发阴森可怖。听到薛霜灵的痛叫,白雪莲忍不
住睁开眼睛,只见少女伏在长凳上,被一条大汉按着腰肢,挺着阳具朝她屁股里
猛戳。

  那条长凳被顶得前后摇动,登登直响,她长发委地,双膝分开,白嫩的屁股
被撞得不住变形,肋下的伤口绽裂开来,鲜血滴滴溅落。更多的鲜血则来自少女
最柔嫩的部位,玉户间处子殷红的鲜血像泉水一样迸涌而出,潺潺流到长凳上,
在她腿间汇成一片。

  白雪莲突然想到,有一天,伏在长凳上也许会是她……

  「白雪莲!」堂上一声猛喝,「你勾结白莲逆匪,意图谋反,还敢抵赖!」

  白雪莲一惊,脸上血色全无。

  阎罗望冷笑一声,徐徐道:「念你本是名门弟子,误受奸人教唆,本官有好
生之德,今日先不给你用刑,来人啊,给本官带下去,让她好生想想!」

  孙天羽走过来,用薛霜灵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白捕头,辛苦你了。」说
着和狱卒胡严一边一个架起白雪莲的胳膊,将她拖回地牢。

  堂上的淫虐一直持续到黎明,十几条汉子拿着令签轮流上阵,搂着薛霜灵的
身子恣意玩弄取乐,直到所有人都轮过一遍才罢休。

  刚被开苞的嫩穴被十七根肉棒不停歇地插过,早已血肉模糊。薛霜灵撅着屁
股趴在凳上,像死了般一动不动,原本娇柔的玉户被捅弄得面目全非,在臀间高
高鼓起一团,再干下去免不了要脱阴而死。

  与薛霜灵同行的老人已经气绝身亡。狱卒用破席卷了尸体,随便拖了出去,
或是喂狗,或是投入山涧,就看他们高兴怎么样了。

  薛霜灵心头滴血。她二人确实是白莲教的人,红阳真人在广东起事,各地白
莲教徒纷纷响应,薛霜灵从湖广赶来,为避开官府盘查,他们特意绕了小路,从
神仙岭进入广东。在杏花村打尖遇到白雪莲,两人便提高了警惕,连夜进山,没
想到还是被官府盯上,衔尾追来。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何处露了行迹,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罗霄派的女弟子!
自己身死并不足惜,可那封信牵涉到教内数万弟兄的性命,如今落到官府手里,
就是死上一万次也追悔不及了。

  下体从阴户直到腹腔深处,整条肉穴都像被捅碎般剧痛。第一次失身就惨遭
轮奸,给她留下了切骨的耻辱和痛苦。薛霜灵恨极了这些官府走狗,尤其是白雪
莲!都是她害了自己,害了三叔,害了教内数万弟兄!

     ***    ***    ***    ***

  白孝儒空跑一趟,返回家中,听妻子说起日间之事,不由勃然大怒。

  「衙门里可有一个好东西!那些衙役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捕人,我正待去县
衙讨个说法,你怎生如此不懂事,要与衙门中人牵扯!还送他银子,岂不给人口
实,说雪莲有罪!」说着白孝儒用力咳嗽起来。

  丹娘等丈夫咳嗽渐平,才柔声说道:「那个公差确实是个好人,我褪了镯子
给他,他还不要。他在衙门里能照应雪莲,就是收了咱们的银子也是应该的。」

  她十六岁就嫁给白孝儒,比丈夫小着近二十岁,把他当作家主更多于当作丈
夫。但丈夫生性古板她也是知道的,正直耿介,堂堂正正的君子,从不屑于做那
些私下的勾当。但事关雪莲,还顾得什么君子之道呢?

  见丈夫咳的厉害,丹娘依过来轻轻为丈夫捶背,忽然想起女儿带回的药丸,
忙取了一粒,用水化开,服侍丈夫喝下。

  白孝儒咳声渐平,他长叹一声,挥挥手罢了。


               05 刑求

  白孝儒一夜未眠,天未亮就起身,悄悄到了儿子房中。英莲今年七岁,聪明
伶俐,读书虽算不上过目不忘,天份高绝,但聪慧处足以令他老怀大慰。再过五
年,英莲就考得童生,待考上秀才就超过了自己的功名,今后举人、进士一路考
将上去,前途无可限量。自己五十才得一子,兴盛家门,光宗耀祖的期望就都在
英莲身上了。

  白孝儒坐在床头,默默地看着儿子,直到天色发白,才起身板起脸,喝道:
「英莲,天已经亮了,还不快起来读书!」

  白英莲从梦中惊醒,见父亲一脸严厉地站在面前,连忙爬起,应道:「是,
爹爹。」

  看着儿子洗了脸,摊开书卷,白孝儒捋了捋胡须,缓步离开房间。

  丹娘也是一夜未睡,丈夫起身,她便也起来,下厨做了饭,先给丈夫端了一
份,又给英莲送去。

  玉莲也起来了,正在房中裹脚,见母亲进来,她脸一红放下裙裾。丹娘挨着
女儿坐下,拿起脚带,一边温柔地缠着一边柔声道:「玉莲脚裹得周正,定能嫁
一个人家。」

  「娘,我不嫁人,」玉莲搂住娘的颈子,「我要跟娘过一辈子。」

  「那怎么成?」丹娘没有把玉莲孩子气的说法放在心上,「玉莲大了,总是
要嫁人的。」

  话音未落,院外又传来声响。玉莲吓得一头钻进母亲怀里,娇躯不住发抖。

  丹娘顾不上安慰女儿,慌忙抿了抿鬓角,匆匆出去。

  「你就是白孝儒?」

  「正是老夫!」

  公差一抖锁链,套在白孝儒脖子上,喝道:「拿的就是你这个老匹夫!」

  白孝儒梗着脖子,道:「老夫束发即受圣贤教诲,平生安身立命并无一点亏
心,尔等因何拿我!」

  「什么吱吱歪歪,少废话!」

  一行人拽了白孝儒就走,丹娘骇得三魂去了两魂,她四处张望,却不见那个
和气的年轻人,只好拉住一人问道:「我家相公究竟犯了何罪?」

  「犯了什么罪,他自己知道!」

  丹娘听得慌张,只好哭叫道:「相公!相公!」

  白孝儒白须根根飘起,大声道:「贤妻放心!我白孝儒堂堂君子,这必是官
府误拿,到堂上剖析明白,即可回来!」

  衙役一把推开丹娘,拉着白孝儒扬长而去,剩下母女三人在院里抱头痛哭。

  「哎呀,我来迟了。」一个声音懊恼地说。

  丹娘梨花带雨地扬起脸,如同见着救星,牵住孙天羽的衣角哀哀痛哭起来。

  等到客堂坐下来,丹娘凄声问道:「三天官府来了三次,拿了我家雪莲、相
公,求您告诉奴家,我家相公究竟犯了什么泼天大罪?」

  孙天羽沉吟半晌,最后叹道:「本来不该说的,但你这样子,我………」他
又叹了一声,作足工夫才低声道:「前日衙门拿了一伙盗窃官库的巨寇,审询之
下,供出还有罗霄派弟子白雪莲也是同党。」

  「啊!」丹娘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这些年来,女儿只说在罗
霄山学艺,并未回家。这次突然回来,囊里裹带重金,又学得一身功夫,那晚在
客栈,她亲眼见的,四五条习武的汉子也近不了身。难道真是做了强盗……

  孙天羽又道:「白雪莲到案后拒不认罪,主官严审之下,众寇又供出尊夫,
说他帮助众人销赃。」

  「那怎么可能!」

  孙天羽道:「你莫急,此案还未坐实。其中蹊跷之处甚多。」

  丹娘泣声道:「我家相公是个本分人,莫说贼赃,就是客人遗下物品他也丝
毫不动的。」

  孙天羽叹道:「我也不信白老相公会与盗寇一党,这次拿白老相公,我还在
主官面前分辩,只是那伙贼人咬得紧,才不得不拿尊夫归案。」

  丹娘道:「这客栈四邻不靠,我家相公轻易不与人来往,怎会有人攀咬?」

  「你们这客栈平素往来之人不少,难保会有贼人来过,留了心,此时攀咬出
来。你别怕,衙门中秉公办案,绝不会轻易冤枉好人。」又道:「这几天你不要
出门,一有消息,我就来通知你。」

  「那谢谢您了。」丹娘起身道了个万福,忍不住又淌下泪来。

  孙天羽怕的是她们母子离家投奔罗霄山,又嘱咐几句,稳住丹娘的心思,才
起身告辞。丹娘一直把他送到门外,生怕他再也不来。

     ***    ***    ***    ***

  白雪莲仍被送回地牢,锁在囚室内。这里的栅栏全是精钢铸成,犹如铁笼一
般,即使她武功再高也无法脱身,何况颈上还有锁链。好在狱卒们没再骚扰她,
使她有机会撕开外裙,遮住下体。

  这一夜白雪莲只勉强合了会儿眼。天亮时头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了
片刻,狱卒拖着赤身裸体的薛霜灵下到地牢,径直走来,竟然打开牢门,把她也
投到这间牢房内。

  薛霜灵伏在草堆上,两手仍捆在背后。她肋下刀伤迸裂,臀间鲜血直淌。这
样惨无人道的开苞,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子疯狂,可薛霜灵还清醒着,眼里甚至有
一丝凄艳的笑意。

  白雪莲坐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个受到人生最大污辱的女子。她很想解开她的
手,扶她起来,还可以撕下衣料,替她包裹伤口。但……她是一个逆匪。而她是
一个捕快。

  「我们又见面了。」薛霜灵的声音出奇得清晰。

  「嗯……」

  「我这样子是不是很丑?」

  白雪莲硬起心肠,「你反叛朝廷,即便被……也是咎由自取。」

  薛霜灵轻轻笑了起来,「你是说他们像禽兽一样轮奸我,都是应该的吗?」

  「他们是官府的公差……」白雪莲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声音。即便他们是官
差,就应该这样对待一个女子吗?即便她是逆匪,就该遭受这般苦痛?

  「和你一样吗?可白捕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中了他们的计……」

  「哦。」薛霜灵疼得咬了咬嘴唇,「我听到他们说,你是勾结……」

  「不是不是!」白雪莲连忙道:「我是刑部捕盗司的捕快,跟白莲教没有关
系,是他们诬告我。」

  「是吗?」薛霜灵格格笑了起来,忽然扬声道:「差役,我有案情要禀告大
人!」

     ***    ***    ***    ***

  阎罗望一脸煞气,「白孝儒!你如何与白莲逆匪勾结,快些从实招来!」

  白孝儒闻言如五雷轰顶,他饱读诗书,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对白莲教宣称
的真人仙术更是嗤之以鼻,说他与白莲教勾结,他第一个先笑出来。

  「绝无此事!冤枉啊!大人!」

  「冤枉?」阎罗望冷笑一声,「本官问你,这女子你可曾认识?」

  公堂角落里跪着一个女子,她胡乱套了件男袍,裸着两腿,两手捆在身后,
直挺挺挺着身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白孝儒认真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那晚他只跟薛霜灵见过一面,又是灯下,
连她的脸都没看清楚。

  「还敢狡辩!」阎罗望喝了一声,扭头道:「薛霜灵,这白雪莲的父亲你可
曾认识?」

  「认识。」薛霜灵僵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恨意和不屑,「我就是从他手里接
了书信,连夜送往广东。」

  「何等书信?」白孝儒一头雾水。

  「当然是你给我的书信,」薛霜灵面无表情地说:「四川、湖广、江西、河
南四省白莲教如何待机起事,你在信中都说得清清楚楚。」

  白孝儒气得手指直颤,「你……你……你含血喷人……」

  薛霜灵扭过了脸,冷冷看着他。白孝儒从未见过哪双眼睛会有如此深切的仇
恨,可他分明不认识这个女子。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招了。」阎罗望狞声道:「来人啊!大刑伺候!」

  两名狱卒拿来夹棍,套住白孝儒小腿用力一夹,白孝儒只觉两腿一阵剧痛,
骨头格格欲碎,他扑倒在地,惨叫着伸出十指,在地上抓出条条血痕。

  夹棍由坚木制成,重时足以夹碎腿骨,在公堂诸刑中最是狠辣。给他用刑的
何求国那晚也被白雪莲打伤,此时下手更不留情。白孝儒一介书生,年又老迈,
只夹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何求国抓住白孝儒的头发,啪啪两个耳朵。白孝儒头上的方巾掉到一旁,肿
着脸悠悠醒转。

  一脸横肉的阎罗望高坐堂上,周围阴沉沉犹如地府。

  「白孝儒,你招还是不招?」

  「小民……冤枉……」

  「告诉你!白孝儒,」阎罗望痛声喝道:「你谋反的证据本官早已经察访清
楚,即使你不招,也足够定你死罪!」

  白孝儒抗声道:「我白孝儒一生光明磊落!你有何凭据说我谋反!」

  阎罗望起身走到白孝儒面前,温言道:「白孝儒,你谋反之心十数年前就已
经是有的了。」他一脸横肉,狰狞时还各得其所,这会儿温和下来,反而更是骇
人。

  白孝儒痛声道:「学生愿闻其详!」

  「好!我问你,你给子女起的名字是什么啊?」

  「学生生有两女雪莲、玉莲,另有一子英莲!」

  「都有个莲字啊。我问你,你既然姓白,给子女起的名中又都有一个莲字,
这白莲二字,是什么意思啊?」

  听他如此强拉硬套,将他十余年前给子女起的名字生生与白莲教拉上关系,
白孝儒不由瞠目结舌,半晌才道:「莲者出淤泥而不染,余取的是周敦颐文意,
以应我姓氏之清白,岂有他意?」

  阎罗望脸上横肉一阵颤动,恶狠狠地道:「到了这步田地你还嘴硬!我再问
你,中间那三个字连起来是什么啊?」

  「雪、玉、英……」

  「好好好!白孝儒,你还有何话可说?」

  白孝儒大声道:「雪玉英又待如何!」

  阎罗望脸色突变,寒声道:「你再说一遍!」

  「雪、玉、英又待如何!难道大明律不许用此三字吗!」

  阎罗望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白孝儒,你不用跟我吼。薛玉英这三字谅你也
不会不知……」

  白孝儒神情激动,「雪、玉、英犯哪家王法!」

  阎罗望厉声道:「把白逆的言语记下来!」

  孙天羽笑道:「已经记下了。」

  阎罗望指着薛霜灵道:「你来说!」

  薛霜灵扬起脸,冷冷道:「薛玉英是我教红阳真人的名讳。」

  白孝儒脸上突然间血色全无,自己无意中给儿女取的名字,不过是与逆首巧
合,被这匪官生拉硬拽,竟然成了谋反的铁证。

  半晌他喃喃道:「何患无辞……何患无辞……」说着脸上猛然涨红,接着大
力咳嗽起来,一直咳出血丝。

  阎罗望冷笑着挥挥手,「把白逆带下去,暂行收监,明日再审!」

     ***    ***    ***    ***

  长得猢狲似的狱卒胡严把薛霜灵带到地牢,立刻剥了她的外袍。薛霜灵肋下
的伤口已经被纱布裹住,她是货真价实的逆匪,轻易不能让她死了。但是除此之
外,她便身无寸缕,坚挺的乳房、丰润的臀部尽数暴露在外。

  胡严拉过一条长凳,让薛霜灵分开腿,趴在上面,然后从后按住她的屁股,
就那么插了进去。

  长凳一端正对着囚牢,当狱卒进入时,白雪莲看到薛霜灵眉头在微微颤动,
但她紧咬着牙关,没有叫一声痛。两女隔着栅栏四目相对,谁都没有作声。

  白雪莲并不知道薛霜灵已经指认神仙岭杏花村掌柜白孝儒是白莲教徒,她只
是呆呆看着薛霜灵的眼睛。她还是一个处女,在今天之前,她对男女之事一无所
知。然后她看到了薛霜灵被人强行「开苞」,亮出女人最羞涩的秘处,让男人那
么丑陋、恶心的物体插到里面……

  她在流血,不停地痛叫,被许多男人围观、嘲笑。现在她与自己只有一栏之
隔,近在咫尺。她就像玩具一样,在自己面前被人淫玩,白雪莲甚至能看到她脸
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很可怜。

  但她是逆匪。

  薛霜灵笑了起来,轻声道:「你也是逆匪。」

  薛霜灵趴在长凳上,白圆乳房垂在胸前,随着臀后的撞击来回摇晃,散发着
淫靡的白光。一个干瘦的丑男人骑在她白嫩的屁股上,在她臀间用力冲刺,红色
的鲜血和浓白的稠液从她两腿间滴落下来,她扬着脸,一边挨肏,一边静静望着
白雪莲,柔声说:「你也是逆匪。你也会和我一样。」

  「不!我不是逆匪!」

  「现在你已经是了。因为你就是逆匪。你会和我那天一样,被一群男人轮流
地干,让他们像玩具一样肏来肏去,直到死……」

  薛霜灵很娇俏地笑了一下,轻轻道:「是你说的,既然是逆匪,被官府的公
差干也是应该的。」

  白雪莲傻傻看着她,两腿间忽然一紧,像利刃剜绞般痛得抽搐起来。

  孙天羽的话语一字不漏的落在薛霜灵耳内。其实他就算不说,薛霜灵也不会
相信白雪莲是因为诬陷而被关入狱内。她是罗霄派弟子,又有捕快的身份,狱方
还故意把她们囚在一处,显然是想用苦肉计,从她口里套出更多的内情。

  既然如此,薛霜灵干脆心一横,将计就计,非把白雪莲拖下水,将这出假戏
唱成真的。

  不如此,怎么对得起教内数万弟兄的性命?

  拿到薛霜灵的口供,狱内立刻誊录了正副七份,由薛霜灵一一签字画押,然
后派出卓天雄、刘辨机等人分赴京师、广东省、潮州府、平远县递交文书,禀报
案由。文书中只字不提白雪莲,只说拿获了白莲教逆匪数名,查获重要书信,此
时正穷治乱党,已捕拿涉案的白孝儒等人。

  县里的回文当夜就递到狱中。此案过于重大,县中又只有一名典史,接了案
件副本后,立刻封存,等待刑部批示。但随即调集款项,重修狱所,加固围墙、
栅栏,添置刑具,同时重恤捕盗中丧生的两名狱卒。县里还待加派人手,以补缺
额,却被阎罗望拒绝了。

  狱内有十七个人,已经尽够了,再添人手难免的人多眼杂,怎比得现在方便
自在?但理由说的是:狱内十七人都是深沐皇恩,忠诚勤勉的良吏,此时来人只
怕会混入白莲逆匪,只望县里能封锁消息,避免外人知晓神仙岭还有一所官府监
狱。县内当即应诺,甚至派了兵丁巡守诸处路口。

  那封信牵涉到了四省十七州府数十个县,足以掀起滔天巨浪。而这一切的引
子,却在深山中一间默默无闻的小客栈,那个美貌的老板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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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06 重枷

  风中飘来霏霏细雨,满枝杏花渐次飘零。一朵正盛开的红杏被冷雨打落,悄
然飘坠在一只白玉般的纤手上。丹娘凭栏而坐,远远望着凄朦的山路。

  女儿被带走已经四天,丈夫被捕也有两天,两人音讯皆无,不知道是生还是
死。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剩下玉莲、英莲和她又该怎么办呢?

  「丹娘。」细雨中一个年轻男子扶门唤道。

  丹娘心头突的一跳,慌忙迎了出去。

  孙天羽摘下笠帽,抖了抖身上的雨珠,丹娘忙拿来毛巾,替他擦干身上的水
迹,过意不去地说:「下着雨,还让您来,」说着蹲了个万福,轻声道:「对不
住您了。」

  「丹娘,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孙天羽笑着端起了热茶,丹娘连忙道:「那是奴家喝过的,奴家再给你倒一
杯。」

  「不用了。」孙天羽瞄着水迹呷了一口,说道:「这两天没做生意?」

  「哪还能做得生意……」丹娘说着泫然欲滴,若不是这家客栈,也不会惹来
这样的祸事。

  「令爱呢?」孙天羽朝楼内不经意地瞟了一眼。

  「玉莲在房内,」丹娘歉意地笑笑,「姑娘家,怕见生人。」

  孙天羽笑道:「我还是生人?」

  丹娘顿时红了脸,垂头柔声道:「是奴家说错了,您别生气。」

  她已经三十五、六,正是风情入骨的年纪,但娇羞时如同二八少女,楚楚动
人。孙天羽贪婪地盯着她雪滑的柔颈,待她抬头连忙换过眼神。

  「大人,可有……」

  孙天羽笑着摆摆手,「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姓孙,叫孙天羽,你就叫我天羽
吧。」

  「……天羽……」说着丹娘耳根子都红透了。她在客栈里外打理数年,也是
个伶俐的妇人,只是关心则乱,丈夫和女儿两件事亘在心头,使得她六神无主,
轻易就让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占了主动。他越镇定,她就越慌张,生怕惹得这位好
心的官差不高兴。

  孙天羽一笑作罢,又拉了几句家常,见丹娘心急如焚,一双杏眼几次流露出
哀求,他都诈作不知,反而住了口,端起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呷着。

  丹娘鼓足勇气,小声问道:「敢问……我家相公……」

  「噢,」孙天羽放下杯子,「证据已经有了,但尊夫还没有招供。」

  丹娘一把抓住他的手,惶急地问道:「什么证据?我家相公他……」

  「这个嘛……」孙天羽捻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暗自赞叹,她一个人忙里忙
外,这双手还是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身子该是怎样个妙法……

  丹娘醒悟过来,连忙抽了手。孙天羽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个我就不能多说
了。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通融。」

  「能不能让奴家去狱中探望?」不看上一眼,丹娘终究是放心不下。

  「嗯……」孙天羽为难半晌,等丹娘着急才应承道:「我会想法子,终叫你
见上尊夫一面。」

  丹娘含泪谢道:「真是太谢谢您了。」

     ***    ***    ***    ***

  白雪莲自然知道谋逆是多大的罪名。

  「为什么诬陷我?」

  薛霜灵伏在稻草当中,两手捆在身后,仍保持着被奸的姿势。她双腿无法合
拢,只能斜着分开。股间原本羞涩的玉户被奸弄得翻鼓出来,一股股染血的阳精
从红肿的肉穴涌出,淋淋漓漓洒在腹下的稻草上。

  「好看吗?」薛霜灵轻笑道:「不用羡慕,你比我长得美,男人干你会更用
力的。」

  白雪莲像被蜜峰蛰住了一样,猛然扼住她的喉咙。薛霜灵毫不挣扎,闭目等
死。

  渐渐的,那双手放开了。

  薛霜灵霍然张目,咬牙道:「你为什么不扼死我!你是不是喜欢看我被奸的
样子!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白雪莲摊开手,慢慢坐倒。

  一直强撑的薛霜灵再也无法坚持下去,压抑许久的耻辱、痛苦都在这一刻爆
发,她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边放声痛哭,一边叫着,「爹爹……爹爹……」

  那凄痛的哭声让白雪莲感到了莫名的恐惧,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会像她一
样,但我是捕快啊。

  「来人啊!」白雪莲拚命摇晃着铁栅,叫道:「我要见你们的主官!」

  阎罗望一身官袍,傲然坐在堂上。

  白雪莲道:「我是刑部捕盗司新任捕快,白雪莲!」

  阎罗望冷哼一声,「你的身份本官早已知道。」

  「那为何要将我投入狱中,与逆匪囚在一处?」

  「本官秉公执法!上对得起皇天后土,下对得起黎民百姓!莫说你只是刑部
新晋捕快,就是当朝首辅,只要胆敢谋反作乱,本官也绝不枉私!」

  阎罗望这番话说得口沫四溅,满脸横肉飞舞,真个是金石之言,掷地有声。

  他海贼出身,做了几年小官,发现当官更比海贼惬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一心向慕下,学得飞快,张口闭口都是官腔。

  「我是罗霄派弟子,一直在门中学艺,今次奉刑部之命与广东总捕吴大彪传
信,下山不过五日,哪里有什么谋逆!」

  「白雪莲!此案本官早已经断得明白!你身为刑部捕快,勾结逆匪,欲图不
轨,本官手里一有人证,二有物证,可谓铁证如山!任你舌璨莲花也休想瞒过本
官!」

  「薛霜灵实属攀咬!」

  阎罗望哈哈笑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本官岂能不知?本官向以春秋决
狱,小大之狱虽不能查,必以情。为防逆匪攀咬冤枉良善,本官不辞辛苦,另取
了人证。」他虎起脸,一拍惊堂木,「白雪莲!白孝儒已招供,你还敢抵赖!」

  白雪莲这一惊可谓是心胆皆震,她没想到连父亲都被牵连进来,爹爹生性固
执,年纪又在,在这狱中怎能撑得下去?

  「本官念你沐浴皇恩,总有一灵未泯,只盼你能翻然悔悟,痛改前非。可你
不服王化,尽自哓哓强辩!来人啊,给白雪莲戴上重枷!」

  几名狱卒抬来一副包钉裹铁的重枷。铁枷长近五尺,分成两块,两个半圆套
在颈上,下面两个圆孔扣住手腕,再用铆钉扣紧。大明律枷、杻都有定制,枷宽
为一尺五寸,长五尺五寸。死罪最重,为二十五斤,而这面枷更重了数倍,乃是
狱内私制的非刑之具。

  黝黑的铁枷上,少女雪白的面孔精美如兰。白雪莲秀发披散了下来,咬紧玉
齿,明眸透出深深的恨意。

  她没有反抗,以她的武功,此时闯出牢狱并非难事。可一旦反抗,那就坐实
了谋逆的大罪,即使她可以脱身,却连累了一家人。她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必
欲置她于死地。但谋反大案,必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堂会审,这些狱卒小
吏终不能一手遮天,只要能熬下去,自然能剖析明白。

  见白雪莲带上八十斤的铁枷仍然能够支撑,阎罗望不由心里发虚。他早就垂
涎白雪莲的美色,但此时大局未定,他也不敢做得太绝,万一拼到鱼死网破,断
了后路,那就是下下策了。

  他阴沉着脸道:「此匪性情凶悍,把足械也给她带上!」

  明律刑具只有枷、杻,枷以套颈,杻以束手,系足的械早已废置不用。狱中
不仅私制了将手颈锁在一起的重枷,连足械也私下制成。这具足械同是铁铸,但
形制大为不同,它宽约五寸,长三尺有余,形如铁板,两端各有一个半圆孔。卡
住脚踝后,白雪莲双脚分开将近三尺,饶是她下盘功夫极稳,站着也难免吃力。

  白雪莲束手就逮,带上了重枷、足械再无反抗之力,阎罗望满心想就此黑了
她,终究还是惧了她刑部捕快的身份,只喝道:「带将下去,严加看管!」

  白雪莲扛着铁枷,美目喷出怒火,被狱卒拽住颈中的铁链一扯,才慢慢地转
身。戴上足械后,她两腿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角度,不仅无法并拢,也无法弯曲,
只能大张着双腿,右脚向前挪出两寸,然后斜过身子再挪左脚,两腿挺得笔直。

  狱卒仍把她送回地牢,与薛霜灵囚在一处。他们不怕这一个逆匪一个捕快串
供。怕的是她们不串供。

  薛霜灵侧躺在稻草上,赤裸的肉体沾着片片草屑。她被一群大汉折磨通宵,
刚才痛哭一场,此时昏昏入睡,睫毛下还挂着未干的泪滴。

  狱卒推着白雪莲进来,顺手在薛霜灵的乳房扭了几把。抓弄间牵动了肋下的
伤势,薛霜灵痛得在梦中低叫一声,惊醒过来。这狱卒已经在她身上泄过两次,
这会儿也没有太大的兴致,嘿嘿低笑几声,朝她屁股上踢了一脚,锁住了牢门。

  薛霜灵挪动身子,避开肋下的伤口,然后抬起眼,嘲讽地看着白雪莲,冷笑
道:「白捕头,您不是朝廷的走狗吗?怎么也带上了枷了呢?」

  初次见面时,她们俩彼此都颇有好感,待身份揭晓,一个官一个匪,犹如水
火不能相容。在薛霜灵眼里,白雪莲是官府走狗,一边出卖了自己,一边又施出
苦肉计,她干脆咬定白家是逆匪同党,即便自己死了,也要拉这个六扇门的女捕
陪葬。

  而在白雪莲看来,薛霜灵是妄图作乱的女匪。她并不是一个愚忠的人,皇帝
对她而言只是一个空洞的符号,但她出身乡间,知道百姓要的是秩序和太平。白
莲教犯上作乱,对百姓没有任何好处。

  薛霜灵执迷不悟,甘为逆匪已是不可饶恕,何况还因为一面之缘,莫名其妙
地攀咬她也是逆匪。世上每天都有无数人说无数的话,可薛霜灵的一句话,足以
毁掉她们全家。

  离杏花村相逢,仅仅过了四天,然而这四天于她们犹如天翻地覆。当日并肩
御敌,如今又同囚一室,白雪莲和薛霜灵境遇一般无二,彼此却多了十二分的恨
意。

  白莲教起事多日,席卷广东数府之地,连东厂封公公也赶到河源坐镇。却让
名不经传的豺狼坡监狱拔了头筹,误打误撞查获了一起巨案,眼见功名利禄唾手
可得,狱中这几日忙得人仰马翻,也顾不上去盘算整桩事的药引子丹娘。

  杏花村客人本来不多,丹娘又无心经营,偶有客人光顾,见她容颜憔悴,都
不由暗自诧异。丹娘每日都坐在轩前,等孙天羽带来狱中的消息。那个好心的年
轻人,成了她这些日子最大的期盼。

  孙天羽倒是每日必来,时间却不固定,有时来的绝早,丹娘刚起身,来不及
梳妆就匆忙迎接,有时又让丹娘空等一天,直到傍晚时分,待她心急如焚才姗姗
而来。来后谈到狱中情形不过三五句,更多的则是闲聊。

  丈夫、女儿都被官府拿去了,丹娘又是心酸又是委屈,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
的,孙天羽知情识趣,说话句句动听,让丹娘愈发感激涕零。

  英莲还小,哭了几日,有娘安慰着,也就听话乖乖读书。玉莲羞涩,孙天羽
一来,她就躲在房中。事后问起母亲,父亲和姐姐在狱中如何,丹娘总免不了要
感激孙天羽一番,渐渐的玉莲心里对他也有了好感。

  过了数日,孙天羽突然来到杏花村,说狱中上下都打点好了,让丹娘即刻拿
上物品去监内探视。丹娘匆忙拿了些吃的用的,嘱咐儿女在家守着。临出门见飘
起小雨,又拿了伞,随孙天羽同去狱中。

  细雨渐浓,举目看去,只见雨雾滚滚越过山梁,犹如一条透明的巨龙在空中
翻滚盘旋。青山翠岭在烟雨中一片朦胧,彷佛一副淡淡的水墨长卷,涤尽了万般
颜色。

  烟雨凄蒙中,一点艳红犹如一滴未化开的胭脂,洇在天地之间,分外夺目。

  丹娘撑着小伞,提了篮子,沿着蜿蜒的山路摇曳行来。她走得匆忙,只挽了
一个小小的髻儿,如瀑的青丝垂在脸侧,宛如少女般妩媚。

  她上身是一件杏红的单衫,小襟圆口,犹如花瓶精致的瓶口紧贴着细白的柔
颈,托出如花的玉脸。衣襟滚着一条细细的黑边,从颈侧弯入腋下。饱满的乳峰
圆圆耸起,将胸前单薄的衣料撑得一片光滑,连乳肉柔软的颤动也清晰可辨。衣
襟贴着身子柔柔滑到腰下,沿着臀缘散开,勾勒出细圆的腰肢。衫袖刚过肘部,
两截雪玉般的小臂裸露在外,在霏霏细雨中散发出白腻的肤光。

  丹娘的下身穿着条大红的百褶罗裙,长长的裙褶从腰际垂下,掠过圆润的翘
臀,随着脚步的移动轻轻摇摆,浑圆的大腿在裙下时隐时现。底下褶曲翻卷的裙
摆在她踝间一飘一荡,犹如一朵迤逦绽开的牡丹,吐露芳华。

  丹娘是缠足的妇人,这二十里山路对她来说不啻于一次折磨,走上一段,就
要停下来歇息。孙天羽倒是不急,到了难行处,还伸手扶上丹娘一程。丹娘心里
只有感激,浑不知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四处逡巡,饱览着她摇曳生姿的艳态。

  到监狱已近午时,丹娘娇喘细细,额头微见香汗,衣袖打湿了一截,贴在臂
上。孙天羽领着她从侧门进去,刚到牢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丹娘玉容变色,
几欲作呕。

  一进门,光线就被阻断,混着铁锈、血污、便溺、霉烂的污浊气息浓得彷佛
触手可及。丹娘睁大眼睛,籍着鬼火一样幽暗的灯火,依稀能看到滴着水迹的墙
壁,还有墙角片片青苔。

  黑暗中蓦然响起一声尖叫,那痛楚的声音,让丹娘心里顿时揪成一团。孙天
羽回头笑了笑,示意她跟在后面。

  拐了个弯,穿过一道栅门,到了大狱正中。一名狱卒正举着皮鞭,把一个囚
犯打得满地乱滚。那囚犯还是个孩子,比英莲大不了几岁,瘦小的身子印着道道
血痕,一边翻滚,一边「娘啊娘啊……」乱叫。丹娘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害怕,险
些掉下泪来。

  孙天羽上前道:「行了,老赵,怪可怜的。」

  赵霸正是那日被白雪莲扇了记耳光的狱卒,白雪莲下手不轻,一个耳光足足
打掉了他半边牙齿,将养了几日才略好了些。他一肚子的火没处撒,便随手拉来
个囚犯一通狠打。他功夫不怎么样,体格却是狱中最壮的,一身粗黑肉膘,个子
又高又大,胸口露出浓密的黑毛,犹如肉山一般。

  赵霸回头看见孙天羽后边跟了个红妆艳妇,顿时笑得咧大了嘴,走过来四面
漏风地说:「这扑是丹壤吗……」说着在丹娘臀上狠拍一把。

  丹娘吓得尖叫一声,篮子光啷掉在地上。

  孙天羽把丹娘拉到身后,笑道:「她家相公犯了事,我带她来看看。」

  赵霸色瞇瞇盯着丹娘丰圆的香乳,也不答话。

  孙天羽拾起篮子,小声安慰:「别怕,老赵是个直人,心眼儿倒不坏的。」

  狱内暗无天日,等孙天羽在炉中引着火把,丹娘才看清周围一间间都是隔开
的监房,囚犯们有的蹲着有的躺着,个个都被折磨得不人不鬼,室内臭气熏天,
不时哪个囚犯碰到伤口,发出嘶哑的叫声,丹娘越看越是心惊胆战。

  狱牢后面紧贴着山壁,一年四季都不见天日,最是潮湿阴暗。

  角落里一间小小的监房关着五名囚徒,或坐或卧,一个个瘦骨嶙峋。精神健
旺的,见了火光还能惊惶地避一避,有的一脸木然,其中一个头发胡须乱成了一
团,看不出多大年纪,卧在石壁边,不时把手指放进嘴里。丹娘看了片刻,才发
现他是在抠着石隙里的青苔,手指上满是泥污,却吃得津津有味。

  丹娘掩住口,慢慢转过眼睛,只见旁边乱草堆里,还卧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白孝儒双目紧闭,浑身的衣物破烂不堪,只数日间,原本斑斑的发胡已经尽
数变白。丹娘喉头哽住,再往下看时,却见丈夫两腿赤裸,膝盖以下尽是瘀黑,
有一片白色的物体刺破皮肤,斜斜露在外面,赫然竟是夹碎的骨骼。

  丹娘腿一软,坐在地上,半晌才哭道:「相公……」


               07 受辱

  昨晚半夜时分,白孝儒被拉到堂上严刑逼供,直到天亮才被投回狱中。孙天
羽知道得清清楚楚,动手夹碎白孝儒腿骨的就有他。正是知道白孝儒刑伤极重,
昏迷不醒,他才领丹娘前来探视。

  丹娘扑到牢门上,一手伸进木栅,拚命去拉丈夫,哭道:「相公!相公!」

  问起丈夫在狱中的情形,孙天羽总是吞吞吐吐说:「还好还好。」又说这案
子的内情复杂,主官催逼的紧,说罢唉声叹气。丹娘察颜观色,心里一直紧紧攥
着。

  她知道丈夫生性固执,免不了吃苦,多半还会用刑。但用刑顶多也就是打上
几板,万没想到竟会用了这般重刑,直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童生当成江洋大
盗。

  「相公,你醒醒啊!」丹娘不顾木桩上污迹斑斑,整个人都扑在上面,大红
罗裙沾上泥土。

  任她如何哭叫,丈夫依然昏迷不醒。

  旁边的囚犯木然看着这一幕,彷佛一群行尸走肉,对丹娘的悲恸无动于衷。

  孙天羽扶起丹娘,千哄万劝地拉她离开牢房。

  丹娘来时满心希冀,回去时却哭了一路,到了客栈,她奔进房内忍不住大放
悲声,伏在床上嚎啕痛哭起来。

  「娘!」玉莲听见哭声,连忙进来,「见着爹爹了吗?他怎么了?」

  孙天羽向她摇了摇手,一面出来,低声道:「你爹爹在狱中受了刑——」见
玉莲惊恐地瞪大眼睛,孙天羽忙道:「莫慌,你娘心里难受,你若再哭我可没法
子了。」

  「可我爹爹……」

  「只是受了点伤,不妨事的。」

  孙天羽还是第一次离玉莲这么近,以往远远看去,只觉她面目与丹娘、白雪
莲相仿,艳不及丹娘,眉宇间的英气美色又不及白雪莲,此时贴近了看,才发现
玉莲的娇柔别有一番美态,又纯又净,肌肤鲜嫩得宛若透明。

  他火辣辣的目光使得玉莲垂下头去,又羞又急,不知如何是好。

  说话间,英莲也出来了,探头探脑向这边张望,小声唤道:「娘……」

  孙天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道:「你去照应弟弟,这边有我呢。」

  丹娘涕泪交流,哭得娇躯发软。孙天羽让她尽情哭了半晌,然后抱着她的肩
膀,轻轻扶她起来,满心想着丹娘会一头扎在他怀里哭个痛快,不料丹娘香肩一
挣,离开了他的手掌。动作虽软,却有种决绝的意味,分明是有了戒心。

  丹娘哭声渐歇,哽咽着问道:「我丈夫究竟犯了什么罪?」

  孙天羽沉默片刻,低声道:「对不起,我骗了你。」

  丹娘垂头不响,泪珠从玉颊上串串滚落。

  「攀咬尊夫的并非盗贼,尊夫受刑也不是因为销赃,而是因为……」孙天羽
停顿了一会儿,在丹娘泪盈盈的注视下,轻轻吐出两个字:「谋反。」

  丹娘的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谋反是灭九族的大罪,一旦坐实,莫说她们一
家,就是与她们沾亲带故的亲友也在劫难逃。

  「我是怕你担心,才瞒了你。这么重的罪名,我怕你撑不住。尊夫若坐实是
谋反,只怕……」

  「呯」的一声,一只瓷碗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玉莲洗手熬了羹汤,刚走到门前,就听到「谋反」,惊惧之下,失手摔碎了
汤碗。

  丹娘脚步发软地走到门口,「玉莲,你先回房。」等女儿走远,她掩上门,
轻轻说道:「这怎么可能……」说着软软坐在地上。

  「丹娘!」孙天羽连忙扶住她的身子。

  这次丹娘没有挣扎,她香肩不住轻颤,良久才道:「雪莲呢?她也是谋……

  吗?」

  孙天羽点了点头,「你先坐起来,我慢慢告诉你。」

  孙天羽携扶着丹娘坐在椅中,将薛霜灵如何攀咬白孝儒仔细说了。丹娘痴痴
听着,喃喃道:「她为什么要攀咬我家相公?她为什么要攀咬雪莲?我们跟她素
不相识,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孙天羽欲言又止。丹娘拉住他的手,凄声道:「求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攀
咬我们一家?」

  孙天羽斟酌着说道:「其实……尊夫的证据已经有了。」

  「是什么?!」

  孙天羽摇了摇头。

  丹娘能看出来,他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朝廷处置谋反向来刻毒,略
有牵连便杀伐无算。对谋反的案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他一个官差,说到了这一
步,已经是冒了天大的干系。

  孙天羽动的却是另一番心思。

  阎罗望曾说杏花村这些女子由着众人去拔头筹。现在案子已经呈报上去,把
丹娘一家尽行下狱也无不可,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艳妇人,放在牢中要不了几
日,就被狱卒们玩成残花败柳。

  何况丹娘风情入骨,强奸未免兴味索然,怎生想个法子,骗得她自己献出身
子任自己耍弄,那一番旖旎风光与威逼强暴又是不同。总之,他要的是通奸,而
不是强奸。

     ***    ***    ***    ***

  带上铁枷、足械的第二天,白雪莲就尝到了这些刑具的阴险毒辣。这面铁枷
几乎与她身高一样长,宽度超过两肩,四四方方套在颈上,仰躺时枷面有一半顶
在颈后,整个背部都是悬空。翻过来,两肘够不到地面,只能半趴半跪。侧躺上
身还好受一些,但她双脚又被足杻锁住,始终分开三尺,放平下来,腰部就像拧
断一般难受。

  而那帮狱卒打制铁枷时,故意把颈圈设在离枷面两尺的地方,避开了重心。

  单用两肩无法稳住铁枷,还需要两手使力。白雪莲只好靠在室角,将铁枷一
端放在墙上,一边曲起双膝,勉强合成一个三角形,顶着铁枷。

  薛霜灵在牢外的时候比牢内更多,无论哪个狱卒,只要兴致一来,就把她拖
出去,掰开双腿一通狠肏. 阎罗望对于这个货真价实的白莲逆匪呵护备至,每天
都要提审三两次。无论在牢中还是在公堂上,薛霜灵都再未穿过衣服,那些狱卒
就像一群披着公服的野兽,变着花样玩弄她的肉体,一边捅弄,一边逼问白莲教
的情形。

  薛霜灵一口咬定那老人是她爹爹,两人在杏花村拿了书信,准备前往广东,
其它一无所知。那些狱卒似乎并不急于撇清白雪莲,反而绞尽脑汁弥补其中的漏
洞,就像是两边合谋,要置白雪莲于死地。

  往往在场的男人都干过她一遍,审讯才告一段落。薛霜灵仍和来时一样,被
人牵着颈中的铁链,赤身裸体地离开大堂,只是体内多了一群男人的精液。

  这日上罢堂,已到了午饭时候。狱卒提了桶辨不出颜色的米粥,拿了几个窝
头下到地牢,用饭勺敲了敲铁栅,嚷道:「挨肏的货,还不起来?」

  从堂上下来,薛霜灵几乎只剩了一口气,她勉强伸出手,把稻草下一只破碗
推到栅栏边。

  狱卒搅了勺饭倒在里面,扔了两个窝头,扬长而去。

  薛霜灵慢慢地起身,拾了只窝头,慢慢啃着。窝头是用玉米面做的,又干又
硬,还有一股霉味。喂猪猪也不会喜欢,但她们只有靠它,才能活下去。

  将手颈锁在一起的铁枷,使吃饭这样简单的事也变得艰难,白雪莲无法拣起
地上的窝头,靠着墙一动不动。

  薛霜灵没有理她,但是也没有碰那个属于白雪莲的窝头。勉强咽下粗砺的窝
头,薛霜灵敲了敲栅栏。

  胡严不耐烦地过来,「咋个了?」

  「水……」

  胡严骂骂咧咧取了瓢水,隔着栅栏泼进碗里,一多半都洒在了外面。

  「咦?」胡严蹲下来,拿起窝头在手里捏着,「白捕头,您怎么不吃啊?是
不是嫌咱们的窝头不好吃?」

  白雪莲闭目凝息,入定一般浑不理会。胡严也觉无趣,把窝头扔在枷上,拍
拍屁股走开了。

  那只窝头滚到白雪莲手边,她拿起来咬了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松手扔到
一边。薛霜灵心下冷笑,这三四天白雪莲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倒像是绝食自尽
的样子。难道她还把自己当成捕快?

  薛霜灵喝完了水,小心收好碗,靠在栅栏上,仔细打量白雪莲。

  即使做为女人,薛霜灵也不得不承认她长得很美。她静静地坐在黑暗的角落
里,颈中的铁枷和足上的重械,使她看起来愈发动人。在狱中囚了这么久,她还
和当初一样干干净净,一袭白衣看不到丝毫污渍。

  薛霜灵咬紧嘴唇。同样是囚在狱中,她的身子里里外外已经脏透了。她曾经
和她一样干净,可现在,她身上每一处都被男人最肮脏的物体玷污过。她的阴道
里还残留着男人的精液,而她却好端端坐在那里。

  薛霜灵怀疑白雪莲只是装装样子,自己被带到堂上遭受蹂躏时,就有人替她
打开铁枷,给她丰盛的食物。

  「看你还能装多久。」薛霜灵躺在草堆上,被人捏肿的乳房传来阵阵胀痛,
她用手护住双乳,闭上眼睛。

  一股臭味飘散过来。薛霜灵已经习惯了空气中弥漫的臭气,但这股味道……

  她睁开眼。来自于旁边的少女身上。

  薛霜灵眼中的疑惑渐渐变成了笑意,她忽然坐了起来,敲动着栅栏,「来人
啊……」

  白雪莲玉脸涨得通红,两手在枷内紧紧握着,恨不得即可死去。

  「让咱瞧瞧,水灵灵的大姑娘,咋个还拉裤子……」胡严觑着眼,用一根竹
竿伸进栅栏,朝白雪莲两腿之间伸去。

  白雪莲曲膝顶着铁枷,两腿分开,被阎罗望扯烂的裆部被她撕下外裙密密遮
掩。薛霜灵看得不够仔细,她身上并非毫无污渍,在她股间,此时正有一片黄黄
的污痕,正越来越大。

  胡严嘿嘿笑道:「脸蛋恁白净,下边儿一屁股屎……」

  白雪莲又羞又恨,铁枷猛然一沉,将竹竿磕成两段。

  带上刑具最大的不方便并非睡觉、吃饭,而是便溺。白雪莲强忍住了不吃不
喝,就是因为手脚被困,无法处理便溺。但意志终敌不过生理机能,苦忍四天之
后,还是弄脏了裤子。

  白雪莲带着刑具还敢反抗,胡严不由大怒,举起竹竿,就朝她脸上戳去。

  白雪莲脸一侧,顺势拧住竹竿,向前一送。她两手都锁在枷中,这一送只递
出寸许,胡严却连退几步,一跤坐倒。

  薛霜灵暗自惊愕,白雪莲的功夫比自己高出这么多,怎么会让人锁住手脚?

  「怎么了?」

  孙天羽路过地牢,见状立刻抢过来抓住竹竿。他武功比胡严高了许多,握住
竹竿一扭,啪的一声,将竹竿拧成两段,白雪莲手中只剩下两寸长一截。孙天羽
以竹代枪,出招又狠又快。白雪莲带着重枷,勉强挡格片刻,被他接连点住几处
大穴,再无力反抗。

  胡严这会才回过脸色,恶狠狠道:「这贱货屎都拉身上了,还不让咱看!」

  孙天羽瞥了薛霜灵一眼,见她颈中的铁链好端端锁在了铁栅上,于是打开铁
门,把白雪莲拉了出来。

  「大姑娘拉裤子也是桩稀罕事,大家想看看,白捕头还推三阻四的。」孙天
羽拍了拍白雪莲的屁股,微笑道:「连屄都让看了,看看屁股又有什么打紧?」

  「无耻!」白雪莲骂道,声音里已带了哭腔。

  四四方方的铁枷支在地上,足械向前一推,白雪莲就变成了跪伏的姿势。她
头脸被门板一样的铁枷挡住,后面露出婀娜的躯干。 长近四尺的足械使她双腿
以一种不雅的姿势大张着,圆臀高翘,玉股被迫向外突起。撕破的裤裆间露出一
片白布。

  这种姿态已经足够羞耻,更令她羞耻的,则是圆臀正中那片黄色的污渍。而
孙天羽还摆弄着她僵硬的身体,把她腰肢压低,大腿迭在身下,直到臀部翘到最
高。

  白雪莲羞不欲生,她并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此时却忍不住哽咽起来。

  胡严刚才丢了面子,这会儿凑上来,抓住白雪莲的玉乳狠狠扭了一把,「还
以为自己是捕头呢?他娘的一个逆匪,在这儿就是条母狗!」

  「畜牲!」白雪莲哭骂道。

  「嗨!还嘴硬呢?」胡严两手齐上,拿住白雪莲的乳访又抓又拧。

  白雪莲两肘悬空,一对坚挺的香乳无遮无掩悬地胸前,她的乳房还有着少女
的青涩,被胡严不分轻重一通乱拧,直疼得娇躯发颤。

  这边孙天羽摆弄好她的身体,摸着她的屁股笑道:「白捕头一个十七八岁的
大姑娘,怎么还把屎拉身上了?阎大人有先见之明,知道你带了刑具不方便,才
帮白捕头开了裤裆。莫非这裤裆开得还不够?」

  「嗤」的一声,白雪莲长裤被他彻底撕开,原本只在臀下的裂缝一直延伸到
腰部,整个屁股都暴露出来。掩在腿间的裙片掉落出来,露出一只雪白的美臀。

  两名狱卒眼睛都亮了起来,白雪莲的屁股浑圆光滑,肌肤白嫩,此刻她衣衫
完整,只有屁股像只剥了壳的鸡蛋,光溜溜高翘起来,让人一见就鸡巴发硬。由
于两膝大张,紧凑的的臀缝也随之绽开,两半白生生的雪臀间,沾满了糊状的黄
色污物。

  「白捕头,沾了一屁股臭哄哄的屎,你也不嫌难受?我们兄弟想帮你擦擦,
你还不乐意。你看怎么办?要不就这样,我们还把你送回去?」

  把屎拉在身上,白雪莲已经难堪得无地自容,再被人扳着沾满大便的屁股如
此奚落,她羞忿得只想就此死去。

  薛霜灵看着这一幕,心里又是快意又迷茫。这么多天来,都是她光着身子被
狱卒们当成不要钱的婊子任意凌辱,白雪莲好端端坐在一边看。这次终于反了过
来,变成白雪莲光着屁股被狱卒们调戏,她在一旁观看。但她真是卧底吗?

  孙天羽笑道:「还不好意思开口。算了,衙门里头好修行,一个女儿家,满
屁股的屡成什么样子?帮你洗洗吧。」

  白雪莲咬住嘴唇,羞得直淌眼泪。忽然臀后一热,一股水柱浇在屁股上,竟
然是热的。片刻后,白雪莲才明白过来,知道自己受到什么样的污辱,不由痛哭
失声。

  昏暗的牢房内,带着重枷足械的女囚跪在地上,一名狱卒正掏出阳具,对着
她白亮的屁股撒尿。

  孙天羽瞄着白雪莲绽开的臀缝,笑嘻嘻抖动阳具。尿柱冲开了污物,臀沟露
出本来的白净,中间一只红嫩的屁眼儿渐渐变得清晰。尿柱浇在上面,夹着污物
的肉孔屈辱地溅起水花,细密的菊纹一一显露出来。

  白雪莲被迫撅起屁股,在这无法想象的羞辱中哭得几乎昏厥。当尿柱对准肛
洞,发出哗哗的声响,菊蕾本能地收缩起来,彷佛被尿液浇得睁不开眼。

  一泡尿撒完,孙天羽笑着抖动阴茎,把残液滴在白雪莲雪嫩的臀肉上。女捕
臀缝内湿淋淋泛着水光,那只小巧的菊肛被冲刷得纤毫毕露,犹如红亮的玫瑰花
苞一样醒目。

  孙天羽心里一动,温言道:「白捕头,别哭坏了身子。」说着轻轻按住她的
穴道。


               08 遇险

  白雪莲沉沉睡去,被尿液打湿的屁股又白又亮,臀缝间还不时滴下尿液。

  胡严的鸡巴涨得难受,正待把薛霜灵拉出来泄火,见孙天羽点了白雪莲的睡
穴,不由一愕。

  孙天羽笑道:「这么个妙物,胡哥不想玩玩吗?」

  胡严早就想过数遍了,「可阎大人……」阎罗望都没敢碰她,他们怎敢先破
了这刑部女捕的身子。

  「前面不行,咱们就走后面……」孙天羽手掌在白雪莲臀缝里抚摸着,指尖
微一用力,嵌入柔软的肛洞,低笑道:「只要轻着点儿,谅她也不会知道。」

  胡严被他说得心动,望着白雪莲白生生的屁股也自心痒,点头答应了。

  两人提来清水,掰开白雪莲屁股,里里外外洗得干净。孙天羽怕硬插弄伤了
她,露了马脚,先用手指探进去,将密闭的菊蕾轻轻撑开。

  那只屁眼儿又软又紧,滑嫩的肛蕾裹在指端,充满迷人的弹性。插入第一个
指节之后,指尖触到一圈柔韧,彷佛一只肉箍,在梦中也本能地收紧,阻挡异物
继续侵入。

  孙天羽缓缓用力,穿透了括约肌的阻挡,整根手指都钻入肛洞。白雪莲在睡
梦中皱起眉头,鼻间轻轻哼了一声。孙天羽指肚被肛蕾夹得密不透风,指尖却钻
进一片深不见底的柔滑之中。由于屁眼儿被异物插入,肠道有节奏地律动起来,
那种销魂的滑腻感,让孙天羽胯下一热,几乎射了出来。

  他稳住心神,先用一根手指在发紧的肛洞里轻轻捅弄,渐渐嫩肛放松下来,
抽送变得顺畅。孙天羽中指仍插在白雪莲肛中,食指撑紧的肛洞上按了按,缓缓
捅入。

  白雪莲的屁股动了一下,似乎要从梦中醒来。孙天羽停住手,旋即想到她是
自己封了穴道,哪儿有这么容易醒,于是两指一并,用力捅进白雪莲娇嫩的肛洞
中。

  红嫩的屁眼儿被两根手指楔入,变成了扁长形状。随着手指的捅入,细密的
菊纹时松时紧,展示出柔美的弹性。指缝间露出肛内红润的褶皱,孙天羽两指一
分,屁眼儿柔柔绽开,可以清楚看出菊蕾在指下蠕动的艳态。

  孙天羽阳具已硬了半晌,他握住肉棒,龟头对准雪臀间微绽的红嫩,缓缓进
入。他的动作极有耐性,等肛洞适应了龟头的粗圆,才慢慢进入一分。

  白雪莲发出微痛的闷哼,屁股下意识地躲闪着。

  「真他妈浪,这会儿就会摇屁股了。」孙天羽低声笑着,抱住白雪莲白嫩的
屁股,阳具寸寸深入。

  红嫩的屁眼儿在龟头的重压之下,无奈地一点点张开。当屁眼儿张到极限,
细密的菊纹被全部拉平,突然一收,龟头已经全部陷入女捕快柔嫩的肛中。

  第一次被异物侵入,屁眼儿显得十分生涩,每一条嫩肉都紧紧绷着,将龟头
包裹地密不透风。孙天羽在白雪莲最紧的括约肌上研磨片刻,享受了少女肛洞的
紧窄和弹性,才继续挺身向上。

  白雪莲屁股被顶得微微抬起,她两腿分开,敞露的臀缝间,一根阳具越进越
深,犹如一杆长枪捅入雪团似的粉臀。沾过水的嫩肛发出腻腻的声响,红润的肛
洞圆圆张开,让阳具顺畅自如地钻入自己的排泄器官。

  孙天羽抱着白雪莲的屁股,直到身体把浑圆的雪臀压扁,才停了下来。

  「怎么样?怎么样?」胡严焦急地问。

  孙天羽屏住了呼吸,半晌才吐了口气,「这婊子的屁眼儿又紧又韧,真他妈
爽!」

  白雪莲浑然不知道自己后庭正被人侵犯,铁枷另一侧,她脸上的泪痕渐渐干
涸,神情就像一个受伤的女孩一样委屈。

  孙天羽抱住白雪莲的屁股缓缓抽送起来,紧密的肛蕾被带得翻出,接着又卷
入体内。

  她翘着白生生的美臀,屁眼儿犹如一只柔艳的小嘴,娇媚地吞吐着肉棒。她
的肛蕾极紧,肠道却又深又长,一圈一圈的肠壁彷佛柔滑的腻脂,在龟头的推挤
下,传来潮水般的律动。孙天羽也走过不少后门,没有一只像白雪莲生得这样巧
妙。这样的绝妙后庭花,却让他拔了头筹,真是难得的艳福。

  他忽然想到,丹娘的后庭又该是怎样的妙法?白孝儒迂夫子一个,放着丹娘
这样的美艳娘子,行起周公之礼多半也是郑重其事,倒插花这种伎俩,九成是不
会做的。这么说来,丹娘的后庭也是朵未经人事的鲜花呢。

  一想到丹娘,孙天羽就满心燥热,抽送也快了几分。白雪莲屁眼儿被插得叽
叽咛咛作响,忽然肉棒一紧,在她肛内喷射起来。白雪莲抬着屁股,体内第一次
留下了男人的精液。

  孙天羽拔出阳具,胡严立刻凑了上去,猴急地挺入白雪莲肛内。白雪莲屁眼
儿已被插得松软,但妙处却有增无减。胡严个子瘦子,就像一只猴子趴在白雪莲
身上,在带枷美女的屁股里拚命挺弄。

  等两人干完,白雪莲屁眼儿已被插成一个圆圆的红孔,嫩肛微微肿了起来。

  孙天羽挑了些伤药,涂在她肛上,轻轻揉了片刻,待肛洞合拢,把白雪莲送
回牢内。

  白雪莲醒来已经是次日,薛霜灵又被带去审讯,牢内只剩下她一个人。想起
昨天所受的屈辱,白雪莲又羞又恨,她好端端一个新晋的刑部捕快,本来前途无
量,却被一群无耻的狱卒诡计骗入狱中,安了桩谋反的罪名,不仅披枷带锁,连
便溺都无法自理,还被迫趴在地上,让人往屁股上撒尿。

  白雪莲的心里突然一紧,她最怕的是在梦中被夺走贞洁,待觉出秘处并无异
样,才松了口气。至于后庭隐隐的痛楚,她却懵懵懂懂,浑不知那个部位也会成
为男人消遣的地方。

     ***    ***    ***    ***

  家中事务向来是白孝儒说了算,一家人住在山里没多少亲友,如今出了这样
的大事,丹娘忧心如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眼下最要紧的是洗脱丈夫的罪名。

  她不相信丈夫会是谋反,既然是攀诬,总能说个明白。丹娘想来想去,起身
换了衣物,准备去狱中探视。

  「娘。」玉莲早早就起来,在外面等候,她想问又不敢问,只小声说:「爹
爹……爹爹……」

  「英莲呢?」

  「在房里念书。」

  丹娘轻拂着女儿的头发,半晌才勉强笑了笑,「是他们冤枉了你爹爹。不要
告诉英莲,莫骇着他了。」

  「女儿知道了。」

  「不要多想了。我去狱中看看你爹爹。」

  「娘,我跟你一起去!」

  玉莲一向怕见生人,在家中门也不出。她缠过足,走路不便,而且……那些
狱卒色瞇瞇的眼神,让丹娘想起来就害怕。如果没有天羽陪着,真不知道会发生
什么事。

  丹娘看看天色,算来到监狱该是中午时分,说道:「娘一个人去就行了。你
在家守着弟弟。」她想了想,又道:「如果孙叔叔来了,请他麻烦也去一趟。」

  杏花村到豺狼坡二十余里山路,年轻汉子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走到,丹娘用
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半路。前面一段山坡满是乱石,丹娘两脚又酸又疼,只好停下
来歇息。

  天气渐有些热了,丹娘找了块干净的石头侧身坐了,从袖中取出丝巾,轻抹
着颈中的香汗。她本来肤色皎然,此时走得心浮气促,双颊微红,愈发艳丽。

  一个过路的汉子从旁经过,不由朝丹娘看了几眼,暗自惊艳,走出十几丈突
然又折了回来,嚷道:「这不是杏花村的老板娘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呢?」

  丹娘以为是店里的客人,虽然有心事,还是含笑点了点头。

  过路人走过来笑道:「我说店里怎么没开门呢。老板娘,这是要去哪啊?」

  丹娘无心搭讪,只勉强笑着,垂首掖好手绢。

  这地方偏僻得紧,那汉子走了十几里路也没见到一个人影,看到这个美貌妇
人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路边,不由动了邪念。他倚过来,笑嘻嘻道:「老板娘,一
个人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啊。哟,这双小脚,怎么撑得住呢……」

  丹娘拉了拉裙子遮住双脚,脸上露出一丝不快。女子的脚最是禁忌,除了丈
夫不能让第二个人看的。这汉子如此风言风语,多半不是个好人。

  那汉子见她不作声,愈发得寸进尺,竟一手来拉她的裙子,嘴里说道:「让
我瞧瞧,老板娘这双小脚缠得周正不周正……」

  丹娘气急,啪的打开他的手,提起篮子扭身就走。

  那汉子朝四周望了望,这会儿山路上除了他们两个,再无旁人。那汉子也曾
在店里坐过,对丹娘早已想入非非,此刻大好机会,荒郊野岭,就是奸占了她也
无人知昨,端地是飞来的艳福。想着那汉子猛然追了上去,从后一手掩了丹娘的
口,一手搂了她的腰,朝旁边的乱石堆拖过去。

  丹娘没想到这汉子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行奸,她又惊又怕,一
颗心直跳到喉咙里,死命挣扎。但她力气终究比不上男人,挣扎间,一只绣鞋掉
落下来,罗袜也被拽脱,露出里面白绫脚带。

  那汉子一直把丹娘拖离山路,拽到一块大石后面,然后合身压在丹娘身上,
就去扯她的衣服。

  篮子掉在一旁,丹娘精心准备的菜饭洒了一地,那只手捂在嘴上,浓烈的汗
味让人几乎要吐出来。等汉子松开手,丹娘立刻尖叫道:「救命啊……」

  那汉子喘着气道:「这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的地界,周围十几里没
半个人影,老板娘,能在这儿碰上,也是你我的缘分。只要你从了我,我不会为
难你的。」

  丹娘虽是当垆卖酒,但是生平清白,接人待客端庄贞谨,平常酒肆妇人卖弄
风情,浮浪轻薄,在她一丝也没有的。此时舍了命地挣扎,推搡着不容那汉子近
身。

  那汉子临时起了歹意,也自惊慌,折腾半晌,也没有把丹娘制住,不由急燥
起来。他把丹娘压在身下,扯下她的脚带,将她双手胡乱捆住,然后骑在丹娘身
上,一手卡着她的喉咙,一手去扯她的衣襟。

  丹娘极力挺动身体,忽然胸前一凉,衣襟已被撕开,露出里面鲜红的亵衣。

  那汉子眼中射出凶恶的淫光,手掌伸进丹娘的衣领,朝她乳上摸去。

  当那团温软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丹娘浑身都僵硬了。片刻后,她悲鸣一
声,侧身朝岩石上撞去。但那汉子按着她的脖颈,想自尽也使不上力气。

  眼看就要贞节不保,忽然身上一轻,那汉子被人一把提了起来。

  孙天羽冷着脸把那汉子拽到一边,劈头盖脸一通猛打。他的功底相当扎实,
这会儿什么招数都不用,一拳一掌都是直来直去,拳拳到肉,直打得那汉子杀猪
似的惨嚎。

  丹娘两手被捆,靠在岩石上怔怔看着孙天羽。孙天羽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平
时谈吐温和,甚至还有几分斯文,但此时他白净的脸上满是煞气,拳起掌落,犹
如猛虎一般。

  丹娘是个弱质女流,白孝儒又是个古董书生,几曾见过这样生龙活虎的精壮
汉子。那大汉体格比孙天羽还壮了些,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就如遭了瘟的菜鸡,
毫无还手之力。对暴力的敬仰是人的一种本能,丹娘直看得目眩神驰,女儿当日
与人动手固然精彩,却没有这种凌厉的凶悍之气。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汉子此时只剩下抱头哀嚎,哭爹喊娘的求他住手。孙天羽
下手又重又狠,那汉子不多时就满脸是血,连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

  孙天羽教训够了,扳住了那人的手腕,把他刚才探入丹娘襟中的手掌按在石
上,然后从旁边拣了块尖石,照他掌心呯的砸了个对穿。

  「我的娘哎——」那汉子抱着手痛彻心肺。

  「滚!」孙天羽寒着脸丢开石头,把他踢到一边。

  那人连滚带爬逃出乱石堆,孙天羽脸上气色渐渐平复,回过头看着丹娘。

  丹娘云鬓散乱,一双杏眼泪汪汪,叫了声「天羽……」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衣襟被扯到腋下,贴身的大红亵衣歪到一边,露出雪白的香肩,还有胸前
一抹诱人的圆润。孙天羽很想就此把她按倒,尝尝这具垂涎已久的肉体,但丹娘
那声「天羽」,让他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孙天羽怔了一会儿,不作声地蹲下身子替丹娘解开双手,比起刚才的凶猛,
他此时的动作显得格外温柔,连丹娘腕上的红肿,也小心避开。

  等解开手上的脚带,丹娘已经哭得浑身发软。脱离险境之后,种种骇怕、委
屈一并涌上心头,在方寸间滚来滚去,反而比起初更难以支撑。

  孙天羽帮她拉好衣襟,然后将地上掉落的物品一一拾起,温言道:「伤着了
吗?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丹娘摇了摇头,她捏着衣襟想撑起身子,脚一动,顿时痛得哎呀一声,蹙起
眉头。

  她那只脚鞋袜都掉落了,脚带也被扯去,赤裸裸玉笋一般粉嫩,刚才挣扎中
被山石磨破,沾着血迹,只不知伤的轻重。

  孙天羽扶住她的脚踝,轻轻托起,丹娘虽然窘得发抖,却顺从地任由他拉起
自己赤裸的纤足。孙天羽低头看去,不由屏住呼吸。

  那是一只完美无瑕的玉足,长短还不及他的手掌,肤色晶莹白嫩,娇美得犹
如白玉雕成。四趾弯曲贴在足心,一趾纤纤挑起,宛如一弯新月。与旁人想象中
不同,缠过的足非但没有一丝丑陋,反而犹如艺术品般精致,令人呯然心动。

  丹娘的脚极白,极软,小巧玲珑,脚带和罗袜都是香熏过的,温润的玉足握
在手中,柔若无骨,滑腻得让人舍不得放开。

  孙天羽失神的样子,让丹娘羞不可支。她还是第一次让丈夫以外的男人握住
自己的脚,尤其是这样一个年轻汉子。他手上传来的热度,让她整颗心都乱了。

  丹娘娇靥越来越红,半晌,她羞涩地轻轻一挣,孙天羽回过神来,连忙道:
「我这里有伤药。」

  白嫩的玉足被岩石磨出了一条血痕,殷红得让人心疼。孙天羽从怀里摸出伤
药,细细涂在伤处,「疼不疼?」

  丹娘摇了摇头,娇躯禁不住轻颤。孙天羽抹完药,恨心松开她的脚掌,把药
瓶放在篮子里,说道:「每天抹两次,三五天就好了。」

  丹娘扭过身子,低着头,默默缠好脚带。

  她知道孙天羽在背后偷看,可是……已经都让他看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此
时已经贞洁难保,无论如何,他都救了自己一条性命。

  孙天羽灵动的心思此刻也停滞了,他默默注视着面前娇羞的美妇,心里满满
的,再容不下其它念头。

  山风掠过,丹娘丝一般的秀发飘扬起来,乱纷纷滑进雪白的颈子里,他的心
也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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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09 囚居

  豺狼坡地处深山,潮州府的回文十日后才递到狱中。

  与平远知县一样,潮州知府也去了河源参见封公公,衙门里刑名师爷接了文
书,见是白莲教谋反的大案,不敢怠慢,立即修书禀知主官,狱中的文书刘辨机
也随之去了河源亲禀案情。

  看罢回文,阎罗望摸着颏下的短髭,沉吟半晌,让人把孙天羽叫来。

  狱内以阎罗望为主,下面是牢头鲍横和文书刘辨机,卓天雄武功精强,众人
倚仗他的地方不少,这四人算是狱中头领。鲍横一介草包,不过是县内有些关系
才作了牢头,这桩案子关系甚大,阎罗望也自心慌,刘辨机不在,卓天雄去了京
师,余下的不是草包就是饭桶,也就孙天羽还能拿些主意。

  孙天羽看罢文书,笑道:「兹体事大,狱方诸吏当深念皇恩,严查逆情。豺
狼玻狱距州府甚远,允其便宜行事,所需由县府倾力协助。凡案情所系,无巨细
详报府内论处。」这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真是老吏手笔,有功是州府指示论处
的功,有过是咱们便宜行事的过。无论功过,都少不了县府倾力协助这份苦劳。

  阎罗望森然道:「我等但知报效皇上,功过荣辱在所不计。只是此案牵涉甚
多,只怕朝野内外有小人恶意阻挠,坏了皇上大事,我等就百死莫赎了。」

  孙天羽真是很佩服这位阎大人,不过做了三五年小官,无论什么话,说出来
都是冠冕堂皇,其实说来说去,还是碍着白雪莲刑部捕快的身份,怕不好收场。

  孙天羽笑道:「大人不必忧心。白孝儒谋反乃是逆匪亲口所言,只要他招了
供,还怕别人百般抵赖?」

  阎罗望连连点头,若能拿到白孝儒的供辞,白雪莲就是有十条性命也去了九
条。他把手指捏得辟啪作响,忽然道:「既然如此,就将杏花村诸人一并收入狱
中,细加审讯!」

  孙天羽心头一跳,「万万不可!」他深知那帮狱卒,若是投入狱中,莫说丹
娘立时贞洁不保,就是玉莲免不了横遭摧残,他费了偌大力气,如此一来,这番
心血便是付之东流了。

  阎罗望一怔,「有何不妥?」这几日他满心想着升官发财,连唾手可得的美
色也不免放到了第二位,这会儿说拿丹娘等人入狱倒非是为了淫欲。

  孙天羽心念电转,一面放慢了语调,缓缓说道:「白孝儒还未服罪,此时把
家属拿到狱中,多有不妥——白孝儒迂夫子一个,倔得很。」

  阎罗望沉吟不语,孙天羽最后加的这句他听明白了,以白孝儒的性子,如果
妻女在狱中受辱失身,他抵死也不会招供。

  孙天羽又道:「横竖杏花村只剩了两个弱女一个稚子,这神仙岭就是天然的
牢笼,她们想逃也逃不了。」

  阎罗望点了点头,吩咐孙天羽紧盯着杏花村,不要出了乱子,一面传白孝儒
上堂。他要再给这个老家伙上上刑,掘开他的嘴。

  白孝儒两腿受伤极重,只能勉强挪动脚步,此时被两名狱卒拖到堂上,他却
昂着头颈,大声道:「草民无罪!」

  阎罗望懒得再跟他废话,只冷笑一声,便吩咐行刑。

  何求国拿着块不起眼的木板,拍了拍,狞笑道:「白老夫子,咱给你换双新
鞋。」

  狱卒们夹住白孝儒瘀黑的小腿,按在木板上,那块木板四四方方,比他的脚
大了一圈,表面的毛刺还未磨平。何求国又取了块较小的放在他脚背上,然后用
火钳在炉里拨了拨,夹出一枚三角形的铁钉。

  那铁钉在炉里烧得通红,火一般的炭屑掉在木板上,立时冒出一股青烟。白
孝儒两眼紧紧盯着他的举动,呼吸越来越急,何求国一脚踩住木板边缘,用火钳
夹住铁钉树在上面,然后抡铁锤,呯的砸了下去。

  白孝儒吓的一声,两眼鼓起,眼珠上暴起血丝。烧红的铁钉穿过木板,深深
刺入脚背,在血肉中滋滋作响,鲜血未及流出,就凝住了。片刻后,白孝儒才发
出非人的惨叫。

  何求国笑嘻嘻抡着铁锤,三两下工夫,铁钉就穿过白孝儒的脚背,从脚底的
木板处露出一截。铁钉的颜色黯淡下来,犹如一只乌红的利齿,何求国将钉尖敲
弯,然后再对另一只脚如法炮制。等他松开手,白孝儒脚上已经多了一对厚厚木
板,两块木板紧贴着脚掌脚背,彷佛一双三角状的木鞋。

  狱卒们把白孝儒拽起来,那两枚铁钉已经与血肉粘连,略一用力,伤口就转
来撕裂般的痛意,三角状的钉身更似要把脚掌竖着劈开。白孝儒晃了一下,重重
摔倒在地,两腿抽搐起来,木板敲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白孝儒,」阎罗望温言道:「你密谋作反,免不了要明典正刑,凌迟处死
的。不如早些招供,也能少吃些零碎苦头。」

  白孝儒久久没有作声,竟是又昏了过去。

     ***    ***    ***    ***

  地牢门口摆着一张床,狱卒值夜时睡的地方,但此时床上却睡了两个人。胡
严从背后搂着薛霜灵的身子,一手捏着她的乳房,一手放在她股间。薛霜灵侧躺
在床上,张开腿任由那只手在自己秘处掏摸,只闭着眼默不作声。

  覆在入口的铁罩传来几声轻响,胡严拔出湿淋淋的手指,在薛霜灵屁股上抹
了抹,把她一脚踢开,然后打开铁罩,钻到外面与来人叽叽咕咕说了半晌。

  薛霜灵抚着肋下,慢慢回到牢笼,像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稻草堆上。过
了片刻,铁罩传来锁链的响动,胡严从外面锁住地牢,显然跟那人离开了。

  蜷缩在墙角的白雪莲慢慢站起身子,扶着七十斤的铁枷,坐在旁边一只净桶
上,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响。她的裙裤后面被完全撕开,略一弯腰,白生生的
屁股就整个暴露出来,因此一直蜷着腿躲在角落里。但好处就是方便时不需要褪
下衣裤,这在她是无法做到的。

  虽然很小心地不发出一点声音,但久蓄的尿液溅在净桶上,还是传来令人难
堪的响动。薛霜灵睁开眼睛,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错开。白雪莲脸上一无所动,
牙关却不禁咬紧。若论羞耻,薛霜灵整天光着身子被狱卒们轮流奸淫,自然比她
耻辱百倍。可她堂堂一个刑部捕快,竟也落入狱中,便溺都无法避人,想起来白
雪莲就羞得抬不起头。

  她默默算着日子,此时省府已经接到案情,广东总捕吴大彪是她师叔,虽然
只随众见过一面,但这次能成为刑部捕快,还是他一力保举,得信后势必会赶到
狱中查问案由。最多再有六天,她就能向师叔禀明冤屈。

  马桶边的墙壁上横着根木椽,用来把囚犯锁在上面,薛霜灵要伺候众人,白
雪莲带着重枷,木椽便空了出来。它离地面两尺高低,长近一尺,拳头粗细,此
刻椽头包着几层草纸。白雪莲离开马桶,以一个很别扭地姿势大张着腿,翘起屁
股,在上面来回磨动。

  虽然羞耻,但白雪莲只能做到这一步。她就用这种方式揩净屁股,然后蹲下
来,从枷中伸直指尖,取下草纸,扔进马桶,又新换了草纸,再把马桶盖住。薛
霜灵看着她艰难地举动,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冷笑。

  胡严提着粥饭回到地牢,后面跟着刚审讯完的何求国。已经到了晚饭时候。

  近几日的晚饭与以前有了天壤之别,熬粥的竟是净米,份量也比以前多了不
少,但这一份唯独是白雪莲的,薛霜灵吃的仍是馊粥。她没有作声,只安安分分
吃着自己的一份,对白雪莲的优待视若无睹。

  胡严盛了粥,亲手把碗放在枷面上,又放了两只窝头,笑瞇瞇地道:「白姑
娘,赶紧吃吧。」

  白雪莲慢慢地喝着粥,突然想起了什么,枷面一沉,上面的瓷碗掉在地上摔
得粉碎。刚才为了放好碗,她把铁枷平托起来,何求国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两腿之
间,显然是从她股间的破处往里张望。

  敢在狱中打碎饭碗,囚犯轻则挨一顿狠打,重则就此什么也没得吃,胡严这
次的态度却是出奇的好,一句话都没说。

  何求国把胡严拉到一边,低声问:「你说的真的假的?」

  胡严瞟了白雪莲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咱们什么交情?你不知道,那小妞
屁眼儿又紧又滑,咱天天都玩,别提多舒服了。」

  何求国咽了口吐沫,「旱路走起来比前面还爽?」

  胡严嘿嘿笑道:「一会儿弄过你就知道了。老何,这狱里我就告诉你一个,
千万别对旁人说。」

  「放心吧。」何求国满口答应,想起白雪莲的武功,又有些不放心,「那药
怎么样?」

  「那是小孙弄的药,好着呢,怎么玩都不醒。你也留点儿神,别插得太狠,
免得弄裂了露出马脚……」

  说话间白雪莲已经沉沉睡去。即使她听到两人的对话,也猜不到是与自己有
关。自从那天孙天羽给她破肛之后,胡严每天晚饭都给白雪莲下了蒙汗药,然后
趁着她昏睡不醒,恣意奸弄她的后庭。连日来玩得高兴,忍不住对何求国说了。

  白雪莲一昏倒,何求国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牢门,把她翻转过来,抱着屁股就
要往里面捅。

  「急什么呢?」胡严扯了他一把,「就咱们俩人儿,神不知鬼不觉,弄出来
慢慢弄。」

  这铁笼只有六尺见方,白雪莲颈上的铁枷平举差不多顶到两端,干起来颇为
不便。何求国依言托起白雪莲,只觉那面铁枷沉甸甸份量着实不轻,真不知道这
女子是怎么撑下来的。

  薛霜灵往后退了退,一言不发地给两人留出通路。白雪莲鼻息悠长,被两人
一番摆弄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地面青石间的缝隙,用来卡住铁枷最是方便不
过。两人协力,把铁枷树在石隙中,然后托着白雪莲的腰臀,将她双腿曲起,摆
成伏地挺臀的姿势。

  「怎么样?」胡严拍了拍那只赤裸的雪臀,笑道:「比老何你的脸还漂亮几
分呢。」

  老何看着白雪莲光洁如玉的美臀目眩神驰,当日阎罗望虽然托起她的阴户让
众人都欣赏过,但怎及这整只屁股鲜亮亮翘在眼前的活色生香?他两眼发直,一
脸的麻子都放出光来,半晌才应道:「那是那是……」

  掰开屁股,胡严不由「嗨」了一声,「这小妞还真能忍,我还以为她都不用
拉了呢。」

  白雪莲每日吃得极少,但终究是人,免不了有生理本能。何求国急匆匆解开
衣服,又被胡严拉住,「别急,先洗洗,玩起来也痛快。」

  桶里是刚打来的涧水,水面轻轻一晃,就传来碎冰撞击的响动。冰寒的涧水
泼在臀上,白雪莲在睡梦中身子颤抖了片刻,终久还是没有醒来。

  待洗净下体,红嫩的菊肛被冰水激得紧紧地缩成一点,犹如雪团中一朵羞涩
的花苞。何求国爱不释手地抚弄着女捕快细滑的臀沟,指尖在收紧的肛蕾上捅了
捅,眼珠一转,从桶里捞了粒碎冰,塞到白雪莲肛中。

  柔红的嫩肛不情愿地撑开少许,接着微微一紧,已将冰粒吞入体内。片刻之
后,冰粒被肠壁融化,一股清亮的液体从菊心缓缓滑出。

  何求国肉棒涨得几乎炸开,当即掏出阳具,狠狠捅了进去。白雪莲直肠内还
残留着冰粒的温度,紧紧的,又滑又凉。但这层薄薄的凉意之后,却是少女体内
的温热。何求国只觉整根肉棒被滑腻的肠壁紧紧裹住,微一抽动,一股噬魂的快
感便直冲脑际,忍不住怪叫起来。

  何求国的肉棒比他脸上光滑许多,至少没那么多麻子,但气势却嚣张得紧。

  论粗细比胡严粗了一倍,抽送间犹如一条乌黑的怪蟒,在少女白净的臀缝翻
滚捅弄,将那只嫩肛搅弄得没有片刻安宁,肛蕾拉成一条细细的红线套住肉棒,
似乎再粗上一丝就会绽裂。

  白雪莲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眉峰紧蹙,被足械卡住的玉足不时绷紧。若非
这几日被胡严屡次肛交,她的屁眼儿此时早已裂开,后庭血流如注了。

     ***    ***    ***    ***

  阎罗望从未见过这样倔强的人,狱中所用的种种酷刑他心里有数,莫说一个
老朽书生,就是杀人如麻的海贼,钢打铁铸的汉子也早服了软,可白孝儒就能撑
着不招。

  鞭刑、脊杖都已用遍,白孝儒浑身上下已经没一块好肉。每次用刑更少不了
常刑中最重的夹棍,半个月下来,白孝儒两腿都被夹得碎了,只能被人拖着走。

  钉在脚上那双「木鞋」仍是新的,却已被血迹染得乌黑。

  常刑不起作用,众人就下了狠手。狱卒们把白孝儒手掌摊开,从小指开始,
用木锤一点一点把指骨砸酥,再用铁钳夹住用力拔掉。白色的筋腱向外一弹,倾
刻变得血红,白孝儒齿间渗出了血来,指根处只剩下一缕碎肉,零乱挂在手掌边
缘,凄惨的情形连行刑的狱卒都不由暗自心惊。

  阎罗望道:「白孝儒,你还是不招吗?」

  白孝儒的冷汗顺着白发直淌,脸上毫无血色。阎罗望心里直犯嘀咕,这般重
刑,平常人早死了两次,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狗屁童生还在硬撑,真不知道他这把
老骨头里有多少硬气。

  白孝儒嘴唇抖了半晌,也未说出话来。何求国拧住他的拇指,直接用铁钳夹
住,便欲使力。

  「慢着。」阎罗望道:「给他留几根手指画押。」

  他整了整官袍,迈着方步走到白孝儒面前,「白夫子。」

  这次他没有打官腔,而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口气说道:「说实话,你招与不
招——都是一个死。你若招了,兄弟们就此罢手,好吃好喝待你,待秋后问斩,
一了百了。若是不招……」

  看着白孝儒喷火的眼睛,阎罗望低笑了一下,「你若不招,只怕连秋后也捱
不过。反正都是一个死,何不招了?还能得四个月的快活……」

  白孝儒昂起头,沙哑着喉咙说:「草民无罪!」

  阎罗望怔了一下,半晌才道:「好汉子!」

  「真是好汉子!阎某佩服。」他盯着白孝儒,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用
刑!」

  铁钳夹住白孝儒左手拇指,何求国抹了把汗,两手缓缓用力。白孝儒朝着阎
罗望怒目而视,颏下的胡须颤抖起来,忽然嘶声叫道:「狗官!我就是化作厉鬼
也绝饶不了你!!」

  格的一声,铁钳夹碎了指骨,白孝儒眼中的怒火猛然一颤,一头栽倒在地。

  周围的狱卒都没作声,凄厉的呼喊犹自在黑狱内回响,他们被冷汗浸湿的后
背阵阵发冷。


               10 探监

  丹娘足上的伤势将养了三日才略好了些。孙天羽每天都来店里,一坐就是大
半天,渐渐的中午也留下来同桌吃饭。

  玉莲害羞,英莲怕生,每日里只有丹娘独自陪客。想起那日在他面前露出裸
足,丹娘就不禁脸热心跳。有时垂眼偷偷看他的双手,念起那日他的武勇精壮,
更不由得晕生双颊。但转念想起丈夫,她就如当头一盆冷水泼下,连心都颤了起
来。

  孙天羽满心想兜搭丹娘,可这妇人不知是不是跟白孝儒那老夫子久了,关节
把持极紧,竟是无从下手,看着娇羞可喜,略一试探,仍旧只是感激,他只好耐
着性子,慢慢寻找机会。

  丈夫、女儿还在狱中,丹娘心急如焚,脚上的伤势还未好,她便要去狱中探
视。孙天羽劝了两次,见她心急,只好答应。

  白孝儒昏迷了一整天,次日午后才醒来。也许是知道了他的骨气,同牢的囚
犯都离他远远的,看过来的目光也都有几分敬佩。

  这座暗无天日的黑狱,犹如深埋在九泉之下的地府,即使再凄厉的呼喊,也
穿不透这重重铁网。白孝儒带着木枷,白发沾满草屑,零乱不堪。他两手只剩下
七根手指,而且都扭曲变形,小腿更是被夹得不成样子,即使此刻出狱,这双腿
也算废了。钉在脚上的木板已经与血肉粘连在一起,那枚三角形的铁钉穿透了脚
背,浸满血污。

  白孝儒捧着木枷,用残缺的双手夹着一只窝头,慢慢啃着。忽然耳边响起细
微的抽泣声,接着一个女子叫道:「相公……」

  黑暗中,一张娇靥渐渐浮现,她一双杏眼已经哭得肿了,但粉颊芳唇,依然
美艳得令人心悸。

  白孝儒勉强抬起眼,「丹娘!你怎么……怎么……」

  「相公!」丹娘抱住栅栏,泣声道:「你的手……」

  白孝儒没有回答,却正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英莲呢?」

  丹娘哽咽道:「英儿在读书。相公,你……」

  白孝儒嘿然一声,「我白孝儒束发受教,三纲五常铭然在心,岂会有犯上作
乱之举!他们良贱不辨,忠奸不分,竟然诬我通匪!这些狗官!」

  丹娘道:「无凭无据,怎么会落下这等罪名?」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不必多想,我白孝儒平生清白,有即有,无
即无,任那些狗官播云弄雨,终不能颠倒了是非!」

  丈夫宁折不弯的脾气丹娘自是知道的,可身受重刑,还如此硬气,丹娘禁不
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相公,他们下手为什么这么狠……」

  白孝儒正待说话,却见妻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正是当日用夹棍夹碎他
两腿的狱卒。

  孙天羽瞥了他一眼,递来一块手绢,柔声道:「丹娘,莫哭坏了身子。」口
气竟是熟络得紧。

  丹娘拭了泪,又道:「雪莲呢?她可曾……」

  白孝儒移开目光,缓缓摇了头。

  孙天羽蹲下来,低声道:「白雪莲在后面囚着,你放心,她是女子,没有用
刑。但案情重大,看管得严,不能探视的。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遇到查狱的
未免麻烦,我们还是先走吧。」

  丹娘一边把带的菜蔬衣物放到狱内,一边说道:「相公,奴家过几日再来看
你。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白孝儒想了片刻,说道:「告诉英莲,让他好生读书,等我回去,要考较他
的。」

     ***    ***    ***    ***

  她看到自己带着枷,像薛霜灵一样趴在地上,露出下体。那些狱卒抱住自己
雪白的屁股,狞笑着将胯下那根粗大的物体顶在臀间。她听到薛霜灵的哭叫,还
有狱卒的笑声,「今天是你开苞的大喜日子……」

  铁铸般的阳具用力捅入,一股殷红的鲜血从羞处滚出,犹如一串玛瑙,印在
白玉般的雪臀上……

  白雪莲从梦中惊醒,身边空荡荡,没有薛霜灵的身影。她小心动了动腰腿。

  秘处并没有异样的感觉。

  白雪莲松了口气,忽然感觉到一阵便意。其实这几日她隐约觉得身子有些异
样,并不是贞洁所系的秘处,而是排泄用的后庭。由于便溺时的屈辱姿态,她每
日吃得极少,可清晨醒来,总有忍不住的便意。等坐在净桶上,却又拉不出来什
么。有时肠道深处会排出一些湿滑的黏液,她习惯性的想去取手纸,才省起两手
还锁在枷中。

  那些黏液有股奇怪的味道,看纸上的湿痕,很难想象会是自己体内排出的物
体。与此同时,她感到自己后庭似乎松了许多,略一使力,肛蕾便翻了出来。便
后在横杠上擦拭时,一不留神,粗砺的草纸就会直接磨擦在肛蕾的嫩肉上,传来
明晰而又异样的触感。当她起身,肛蕾似乎还夹在臀缝里,突起一团,必须用力
提肛才能收回。

  白雪莲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在罗霄山习武时,她每日睡觉不过三个时辰,
而在狱中,每每吃过了晚饭就困意涌来,有时睡到午时才醒。醒来后却不见得轻
松,不仅腕膝疼痛,身体也疲惫不堪,尤其是后庭,彷佛排便太久般有种酸疼的
感觉。

  白雪莲一个女儿家,又身在狱里,纵然满腹的疑问也不好开口。也许是铁枷
太重,吃得太少,身体变得虚弱。而后庭………可能是食物不洁,有些轻微的腹
泻。

  若说虚弱,薛霜灵比她更甚,昨晚后半夜,几名狱卒突然来了兴致,把她提
出审讯,一直弄到黎明。薛霜灵肋下的绷带已经被摸得脏了,身子却愈发白嫩。

  虽是仲春,神仙岭的夜里仍是颇具寒意。那些狱卒就在炉火旁,轮流提枪上
马。

  待最后狱卒一个拔出阳具,薛霜灵下体已经红肿不堪,奄奄一息,几乎走不
动路。

  赵霸牙齿虽然掉了一半,气力却壮,他第一个干,等众人轮完,他又上来把
薛霜灵的后庭也给办了。肛交对薛霜灵并不陌生,长江以南男风极盛,广东尤多
好走后路之徒,有道是十个扁不如一个圆,狱卒中也颇有几个好此一口的。薛霜
灵虽是女子,也只能献出后庭,任人出入。

  赵霸的阳具甚是粗壮,只一下,就将薛霜灵的后庭干得裂开。薛霜灵起初还
勉强忍着,但赵霜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眼见薛霜灵后庭血如泉涌,性欲却愈发
高涨,一番猛干,直把薛霜灵白嫩的屁股干得血葫芦一般,屁眼儿裂开。等干到
一半,薛霜灵忍不住抱住屁股拚命合紧,哭求道:「大爷,求求您饶过我吧,罪
奴的屁股都被您干裂了。」

  赵霸说话不清,索性也不言语,抓住薛霜灵的屁股用力掰开,看着她后庭鲜
红的血肉,在大张的臀沟间叽叽咛咛乱颤的凄艳之态,一面发出嘿嘿的笑声。

  薛霜灵回到狱中,连躺也无法躺,只能趴着。那只血淋淋的屁股,让白雪莲
触目惊心,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片刻后,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响,白雪莲抬起眼,只见薛霜灵臀间冒出一串
血泡,却是体内排出的气体。这一次她看得分明,薛霜灵受伤的并非秘处,而是
后庭。她用来排泄的部位,不知道被什么物体残忍捅过,犹如一张小嘴般无法合
拢。那串血泡不住滚出,除了鲜血,还有一些白色的液体,赫然就是那些男人射
在她体内的精液。

  白雪莲再傻也知道薛霜灵遭遇到了什么,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同样的事
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相比于薛霜灵后庭的惨状,她肛中的异样实在是无足轻
重。

  一只手从臀上抹过,薛霜灵身体一颤,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具黝黑的铁枷,
白雪莲跪在她的身侧,勉强伸直手指,抹拭着她臀上的血迹。薛霜灵早已身无寸
缕,白雪莲是从自己裙摆撕下的布条帮她擦拭身体。

  薛霜灵闭上眼,彷佛对她的好意无动于衷。

  白雪莲尽力从她淫秽的伤口移开心神。这些日子狱中一直没有提审她,但白
雪莲直觉感受到,狱中正紧锣密鼓地炮制罪证。从他们的举动中,她已经意识到
狱中并不打算将此案查问明白,而是一味地拖她下水,要置她于死地。

  当初阎罗望撕开她的衣物,试图淫辱白雪莲,那面刑部的腰牌虽然暂时救下
了她的贞洁,却将她推到了一个更危险的境地。毕竟她是刑部捕快,又是一个清
白女儿家,在此受辱,一旦脱困,势必要找回来。无论如何,狱方也不会让她脱
身。

  想透了这一层,白雪莲就不再试图与阎罗望等人商谈,她要做的,只是熬下
去。她这次回来本想是陪娘多住两天,让二老多开开心,谁知会身陷囹圄,能否
再与爹娘妹妹弟弟见面,还在两可之间。

  她突然想起来,离开罗霄山时,姨娘曾说:「路上慢着些,别心急,见到爹
娘替姨娘问个好,迟些天暖和了,我会去看他们。」

  罗霄春迟,说这番话时,姨娘还披着狐裘,捧着手炉,娇怯怯浑不似武林大
豪的孀妻。

  话虽如此说,路上多一天,与爹娘团聚的日子就少一天,白雪莲一心急着赶
路,五天的路程只用了两天就赶到家中,可可就遇到这桩事。

  如果晚一步,也许就会与薛霜灵两人错过,而娘说不定就会遭人调戏……

  想到那四个狱卒所扮的恶汉,白雪莲心里一紧。虽然阎罗望当日戏弄她时,
曾露出口风,所图不仅在她一身,而是想把杏花村尽数占下,但在狱中这些日,
她身心俱疲,一直未曾留心,现在爹爹也被系入狱中,不知娘跟妹妹怎么样了?
如果……也与薛霜灵此刻一般……

     ***    ***    ***    ***

  丹娘由孙天羽扶着离开监狱,一回到杏花村,她就躲入房中,一个人哭得天
昏地暗。丈夫的情形比她最坏的猜测还要可怕,虽然声气不弱,但全凭一股骨气
撑着,即使此刻回来,整个人也是废了。真不知前生造了什么孽,今生会有此罪
过,这次牢狱之灾,纵然能洗脱冤屈,白家也要落得家破人亡……

  「娘。」

  丹娘抬起眼,见儿子站在身边,忙拭了泪道:「英儿,你怎么没去读书?」

  白英莲没有回答,只问道:「爹爹怎么了?」白孝儒在家时对他督促甚严,
但严厉背后,却是慈父的温情。英莲年仅七岁,丹娘和玉莲都没告诉他家中的事
情,但姐姐和爹爹先后被官府拿走,他小小年纪,也知道家中出了大变故。

  英莲是白家唯一的儿子,生性胆小,白孝儒也对儿子的怯弱颇为不满,训斥
几次后,英莲反而更是怯懦,但他年纪尚小,想来大得几岁自会好转。此刻丹娘
怕唬住了儿子,斟酌着柔声道:「你爹爹有些事,去了官府,等说明白自然就能
回来……」

  「什么时候?」

  「……就快了。」

  白英莲咬着唇边的小痣,没有作声。他脸颊极为白净,唇角那粒小痣非是寻
常黑色,而是小小一滴鲜红,艳若胭脂,姐姐玉莲曾打趣说那是美人痣,结果让
白孝儒痛斥了一番。白英莲自此对这颗痣极是上心,总想把它去掉,但又怕疼,
常有意无意地咬住,像要吃掉它一样。过了片刻,英莲突然问道:「爹爹是不是
回不来了?」

  这正说中丹娘的心事,她悚然一惊,忙道:「不会,不会的……你爹爹终是
要回来的。」

  见儿子还是半信半疑,丹娘勉强一笑,柔声道:「娘今天见着你爹爹了,爹
爹还说,让英莲好生读书,他回来要查问你的功课呢。」

  白英莲撅起嘴,小声说:「我不想读书。」这话他也只敢在娘跟前说,若让
爹爹听见,少不得一番呵斥。

  丹娘蹲身替儿子抚好衣领,一边道:「不读书怎么成呢?你爹爹常说,万般
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英莲好生念书,以后考上状元,咱们家……咱们家……」

  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英莲慌了手脚,连忙道:「我知道了,娘,你不要哭。」

  丹娘拿出手绢拭泪,却发现不是自己的,不由一怔。

  「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黄昏了,姐姐说,让娘歇着,她去做饭。」

  「那怎么成?」

  丹娘方欲起身,英莲突然想起了什么,「娘,孙叔叔还在外面呢。」

  「啊——」

  丹娘一路上哭得伤心,竟把他忘在了脑后,她忙扶了扶发髻,出了房门。

  孙天羽仍在堂上等候,枯坐了一个多时辰,他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见丹娘出来,孙天羽起身迎了过来,审视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里暗道:
梨花一枝春带雨,不外如是。

  「你怎么还在这里?」这话说得唐突,刚出口丹娘就后悔了,忙又道:「让
您等了这么久……」说着就要蹲身施礼。

  孙天羽一笑,挽住她的手臂,轻声道:「我担心你哭坏了身子……又不好去
劝,只好厚着脸等着。」

  丹娘晕生双颊,「您可别这么说。几次三番给您添麻烦,我……」

  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妇人丰腴的肌肤腻脂般柔滑。孙天羽再舍不得放
手,就那么捧着丹娘的手臂道:「我是心甘情愿。」

  丹娘吃了一惊。

  孙天羽尴尬地咳了一声,放开手,正容道:「尊夫的情形……不甚好呢。」

  丹娘被他移开心思,泪水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

  「白老夫子的骨气,狱中上下都是佩服的。只是逆匪攀咬得紧,若不用刑,
倒像是有意包庇,所以才会……」

  丹娘怔了半晌,眼下她没丝毫主意,只求能保得丈夫狱中平安。她认真蹲身
施礼,低声道:「我家相公素来有咳病,不敢受凉受潮……还请您多加照顾。」

  孙天羽心下一动,点头道:「我知道。」

  丹娘取出一盒药丸,「这是雪莲带回来的治咳药,我家相公服了一丸,看来
还好。」丈夫刑讯时受伤虽重,说话却一直未曾咳嗽,想来是这药效对症,「请
您带到里面,拿给我家相公。」

  孙天羽接了过来纳在怀中,等了一会儿,见丹娘无语,遂道:「那我就告辞
了。」

  「啊,您不吃了晚饭再走?」

  「不了。」孙天羽大步离开酒店,比与丹娘同行时矫健许多。

  丹娘倚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


               11 冤死

  「白孝儒。」

  白孝儒勉强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个陪妻子前来探视的年轻狱卒正扶着一只铁
桶,蹲在面前。他对这个年轻人行刑时的狠辣记忆犹新,但他丝毫不露怯态,反
而怒目相视。

  孙天羽微笑道:「白老夫子,怎么这么看着在下呢?」

  这话问得稀奇,如果他两腿也被人用夹棍夹碎,铁定不会很亲切,但孙天羽
却一脸的坦然,「若不是在下奔走疏通,丹娘就是挨个儿求上一年半载,也见不
着你一面。」

  白孝儒冷哼一声,倔强地扭过头去。

  孙天羽睨视半晌,忽然一笑,「还真是个冷人儿,枉费了丹娘一片苦心,四
处央人哀求,连……」说着暧昧地住了口。

  见到下午的情形,白孝儒心下已然起疑,但是他对娘子的人品终究是信得过
的,闻言只闭目不语。

  孙天羽这趟来深藏祸心,岂会如此罢休,当下又道:「白老夫子开的客栈题
名杏花村,想来是因为院内两株杏花了。在下也去看过,果然是好花树,千娇百
媚,诱人得紧。白老夫子也许不知道吧,这两天杏花开得太盛,有那么一枝,已
经是红杏出墙,春光外泄了呢……」

  红杏出墙的典故白孝儒焉能不知,听到他暗示丹娘不守妇道,白孝儒额角青
筋一阵怒跳,「你怎敢、怎敢信口雌黄!」

  孙天羽松了口气,他就怕白孝儒犯了牛性,对他不理不睬,无论说什么都只
当耳旁风。他嘿嘿笑了几声,淫秽之意一闻即知。

  「丹娘也三十多岁的人了,可模样比那杏花还艳呢。小嘴又乖又甜,说是只
要见你一面,做什么都行。我呢,君子成人之美,见她央得可怜,就答应了。」

  白孝儒呼吸渐渐粗重,两腮刀刻般突起,显然是咬紧了牙关。

  孙天羽凝视着他的反应,笑吟吟道:「在下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拿的
终究是皇上的俸禄,怎么会做这等事呢?」

  白孝儒心神微松,却听他说道:「可丹娘非要答谢于我,让在下也推脱不得
啊。不瞒你说,你家娘子可真是天生尤物,那身美肉,又白又滑,香腻得粉团一
般。」

  白孝儒脸色剎那间涨得通红,孙天羽恍若未见,自顾眉飞色舞说道:「看不
出杏花村的老板娘一脸的端庄,竟会是个骚浪妇人,品箫、倒浇蜡烛竟是样样皆
能,小可玩得是不亦乐乎,直到现在还腿软呢。」

  「无耻!」白孝儒怒吼道:「你这个卑污小人,敢这样污蔑良家妇女!不怕
触犯神明吗!」

  囚徒们被白孝儒的怒吼声惊醒,狱里一阵轻微地骚动。孙天羽笑容不改,笑
道:「白夫子莫非是不信?你家娘子那双金莲,咱也是把玩过的,只有这么大,
缠得周周正正,啧啧,简直是白玉雕成,纤秀玲珑……」

  白孝儒脸色渐渐变得灰白,妻子的脚他自然是知道的,这无耻之徒比划得分
毫不差。

  「咱两人缠绵了大半晌,临走时你家娘子还依依不舍,殷切切请在下明日再
去,连花样都备好了,唤作倒插花——白老夫子,这倒插花不知您试过没有。商
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明天在下玩的就是你家娘子的后庭花,比之前
面,可是别有一番风味……」

  白孝儒双颧赤红,两眼却佝偻得犹如鬼火。他绝不信妻子会做出这等秽行,
但这劣吏所言又似非捕风捉影,难道是因为自己在狱里,丹娘急切间被他逼奸?
想到这里,白孝儒禁不住心如刀绞。

  孙天羽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嘻嘻地道:「逼奸也好,诱奸也好,合奸也
好,你家娘子终是让咱玩过了。不瞒您说,丹娘年纪虽然大了些,但风情十足,
又艳又骚,而且对在下言听计从,乖得很。等咱玩够了,这狱中兄弟少不得分上
一杯羹,一个个都作了你家娘子的入幕之宾……」

  看着白孝儒四肢剧颤,面目铁青,孙天羽狞笑道:「等大伙儿都玩够了,就
把那妇人往窑子里一卖,让你家娘子作一辈子娼妓!」

  白孝儒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这里他入狱第二次吐血,但比起第一次被
诬为匪,这次心中创痛更重了许多。

  孙天羽起身提起铁桶,桶内顿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轻响,显然是新打来的涧
水,里面还飘着未融的寒冰。

  「哗……」,一桶寒彻心肺的冰水兜头泼下,吐血不止的白孝儒立刻剧咳起
来。

  孙天羽放下水桶,笑道:「你家娘子说得果然不错,果然是一桶凉水,就把
你这倔骨头打回原形。」

  丹娘告诉孙天羽丈夫咳病在身,一旦遇上湿寒就会发作,浑不知正是她这一
番叮咛,断送了丈夫的性命。孙天羽此刻这番言语又故意说得含糊,竟似丹娘让
他给丈夫泼的冰水。

  白孝儒咳了一夜,亘在心口那股硬气直咳得荡然无存,人也灯枯油尽。次日
丹娘来探监时,白孝儒襟口淋淋漓漓满是咳出的鲜血,喉中只剩下一丝游气,仍
在无力地咳嗽着。

  牢里的囚徒受了孙天羽的吩咐,给白孝儒扇了一夜的风,此时血迹尚新,水
迹却早已干了。丹娘六神无主,只攀着木栅啼哭。

  白孝儒听到声音,勉强开口道:「丹娘……为夫已经不行了……我死后,你
即刻……改嫁……」

  丹娘闻声犹如晴天霹雳,丈夫对妇节看得极重,如今子女尚存,怎会让妻子
改嫁?

  「相公!」

  「听我说……」白孝儒费力地抬起手,「不论好贱……将杏花村卖了……带
着英莲改适一户人家。白某无能……弱妻稚子亦不能保……你不必为我守节……

  无论作妻作妾均可。只是英莲……需得姓我白家姓氏……」

  白孝儒思索一夜才说出番话的,孙天羽话语真假难辨,也不必去辨。无论真
假,他对丹娘的不轨之心已昭然若揭。自己死后,家中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势必
会为奸人所趁,不如趁早让妻子改嫁,虽然失了名节,但只要能保住英莲这根苗
裔便足够了。

  丹娘哭道:「相公,你怎么会说出这等话啊,莫非以为奴家是朝秦暮楚的女
子?」

  白孝儒忽然坐了起来,抓住丹娘的手腕,「答应我!一定要嫁!」那狱卒深
藏祸心,言语间竟将妻子当成娼妓,必不会娶丹娘过门。丹娘寻户人家嫁过去,
多少有几分照应。

  丹娘怔怔道:「相公……」

  「一定要嫁!」白孝儒声色俱厉地喝道。

  「……奴家知道了。」

  「照顾英莲……」白孝儒喃喃说完,猛然捶胸叫道:「狗官!我白孝儒要到
地府审冤!!让你们一个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狱中静默片刻,一个悲凄的哭声响起,「相公……」

     ***    ***    ***    ***

  白孝儒阖然长逝,尸体却还在牢中,只因案子未结,谋反大案非比寻常,若
朝廷下令戮尸,狱方也好循令办理,因此白孝儒的尸体就草草葬在狱后,葬礼、
坟墓一无所有,连那具薄棺还是孙天羽帮忙购来的。

  白孝儒一死,阎罗望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他才不担心上峰查询时责他审讯
逼供,草菅人命,白孝儒发病而死,人证物证俱在,验尸也无妨。更重要的是,
他手边足足有七份印迹俱全的供词,都是趁白孝儒尸体未冷时印下的指模,这一
下白孝儒勾结白莲逆匪谋反一案已是铁板钉钉。

  更妙的是,白孝儒死前他刚刚接到刘辨机的急报,省府已经派谴干员急赴神
仙岭,来者正是广东总捕吴大彪!如果再拖延几日,就有的他头痛了。现在白孝
儒已死,只需打开大门,等候吴总捕头光临了。

  唯一的变量,就是白雪莲。

  想到那个女子,阎罗望就恨得牙痒。对刑部捕快他终究不敢妄动大刑,这白
雪莲恁的硬气,铁枷套颈,寻常人要不了三五天就再支撑不住,白雪莲一带十余
天,竟然行若无事。看她入狱第一天破枷断锁的威风,只怕再带月余也能撑住。

  阎罗望海贼出身,想来想去,心里只有一个杀字,可他也知道,白雪莲眼下
是万万杀不得。一个新晋十八省捕快与逆匪勾结,刑部面子上也挂不住,他又自
作自断不敢与刑部通气,刑部八成已经把他恨得死死的,万一出了岔子,让刑部
逮住什么纰漏,他小小一个狱吏,死十次都不够。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吴总捕头,阎罗望打点精神,吩咐手下摆出样子,这几日
都收敛些,免得被吴大彪先咬上一口。

  吴大彪日夜兼程,狱中接到急报不过两日,就到了豺狼坡。阎罗望连忙带人
出来迎接。

  吴大彪是罗霄派最得意的弟子,刚过四十,就做了广东一省的总捕头,在六
扇门中声名极响。他一张国字脸,气度俨然,不怒自威,目光极是锐利。

  这神仙岭吴大彪也是第一次来,他在官场浸淫多年,单看豺狼坡的位置,就
知道这监狱在平远县备受排挤,才远远打发到山里,没想到竟让他们查出这桩大
案,立下平叛第一功。

  与狱中诸人见了面,吴大彪也不多言,立即调阅白孝儒谋反一案的卷宗,细
审详情。得知白孝儒暴病身亡,他不由皱起眉头,冷冷道:「此案何等重要,你
们是怎么看管的?竟会让主犯死了?」

  阎罗望咽了口吐沫,这吴大彪真不是个东西,兄弟们辛辛苦苦查出案子,陪
着笑脸逢迎巴结,他一句慰劳的话都没有,张嘴就先挑刺儿,摆明了是找茬的。

  他猜得一点不错,吴大彪正是来找茬的。白莲教谋反一案,他已经查了年余
了,月前刚剿灭了一处分堂,得知红阳真人的爱女北上传递情报,不日南返,吴
大彪连日筹划,在广东布下天罗地网,满心想着要立桩大功,谁知横地里杀出一
伙狱卒,把他到手的功劳生生夺走,焉能不气。

  豺狼坡禀来案情,本来不该他管,还是吴大彪抢着要来,要看一看豺狼坡这
班狱卒有何三头六臂。至于师侄白雪莲也与此案牵边,狱中文书未提,他也不知
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吴大彪是一省总捕,阎罗望只好陪笑解释白孝儒原本
就有病在身,数日前病情恶化,一命呜呼,「虽是意外,总是下官看管不周,还
请吴总捕头包涵。但白逆死前已经将罪行供认不讳,这是他的供词。」

  阎罗望递上文卷,低声道:「文书虽已定,但大人此来可以提前两日……」

  吴大彪不动声色地接过文卷,细细看了起来。阎罗望心下暗骂,这些吃人不
吐骨头的狗东西,来这一趟这功劳少不得要被他分去一些。但他阎罗望的首功任
谁也抹杀不得,分出点儿好处,吴大彪为自己的功劳考虑,抬高此案,他阎罗望
也跟着水涨船高,算来并不吃亏。

  文书都是狱中诸人反复推敲多日写定的,刘辨机绍兴人氏,文字功夫极为了
得,供词拟的滴水不漏,吴大彪这样的大行家,也不免看走了眼。偶有几处小小
瑕疵,有了阎罗望刚才那句话,他也就视而不见了。

  吴大彪边看边道:「你们拿住的白莲教女匪是叫……」

  「回大人,名叫薛霜灵,二十一岁。」

  「你亲自去把她带来,我要立刻提审。」吴大彪瞥了阎罗望一眼。他看了卷
宗,发现狱方并不知道薛霜灵的身份,心下暗自盘算如何把这黑胖子支开,好独
审薛霜灵,榨出白莲教的内情来。

  阎罗望本想再巴结几句,闻言讪讪起身,朝孙天羽使了个眼色,让他留神伺
候。

  供词翻完,后面附了一页小纸,文词极是简略,说白孝儒三名子女,名字均
含「白莲」二字,第二字相连,又与白莲匪首薛玉英谐音。后面的结论倒极是慎
重:此或为巧合,然未及详审,白逆已毙命,特附于此。

  这几句话模棱两可,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偏又让人过目难忘。此事作不得
假,即使纯属巧合,让人看罢都免不了认为白孝儒与白莲教确有三分牵连。这也
是文吏手段,虚事写得极真,真事却留几分余地,貌似公允。

  「白莲,雪、玉、英,那就是白雪莲、白玉莲、白英莲了。这白孝儒,如此
狂悖!」吴大彪冷笑一声,信口念道:「白雪莲,白雪莲……」

  吴大彪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他当了多年捕快,对师门后辈不甚熟悉,但是白
雪莲是罗霄派此代弟子中的翘楚,直接进入刑部,还有他推荐的功劳,他岂能不
知。卷宗上这个白雪莲,难道会是重名?

  孙天羽看在眼里,只作不知,垂手躬立。

  吴大彪迟疑片刻,道:「我问你,这白雪莲……」

  「回大人,」孙天羽悠着劲儿答道:「白雪莲是白孝儒长女,白逆七年前将
她送到外地学艺。数日前突然回来,在杏花村与薛霜灵等逆匪相会,还打伤狱中
几名弟兄。白雪莲身份特殊,狱中已派人赶京师,亲禀刑部。」

  吴大彪额角渗出一层细汗,师门中竟然出了一个逆匪,这可如何是好?白雪
莲他见过几面,端底是貌美如花,武功出众。难道她是白莲教故意安插在罗霄派
中的暗探?

  吴大彪不动声色,「她武功如何?在哪儿学得艺啊?与刑部又有何牵连?」

  「这个……她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身边带着块刑部腰牌,不知真假,也不知
从何得来,小的们不敢用刑,只好收在监中严加看管。」

  吴大彪镇静下来,他本想立刻提审白雪莲,想想又改变了主意。此事不仅关
系了师门荣辱,甚至关系到罗霄派所有在官府效力的弟子,必得寻个万全之策,
稳妥处置。眼下她什么都不说,那是最好不过。

  阎罗望进门恭恭敬敬做了个揖,「吴总捕头,逆匪薛霜灵已经带到,请大人
审讯。」

  吴大彪回过神来,摆出威严之态,盯着堂中女子沉声道:「你可是白莲教逆
匪薛霜灵?」

  薛霜灵换上一袭敝衣,虽然破旧,但较之往日赤身受审不啻于天壤之别。这
两天狱中突然一变,不但饮食给足了份量,牢里还换了新草,甚至弄了批衣服给
囚徒们蔽体,看这番举动,薛霜灵就知道是有官吏来了。

  吴大彪眉头越皱越紧,这女子相貌与情报中一般无二,确实是红阳真人的爱
女薛霜灵,她回避了自己的身份,只称是白莲教低级弟子,往来传递书信。供认
白孝儒是白莲教安插在神仙岭的密探,利用杏花村为掩护整理情报。

  这话卷宗上都有,吴大彪忍不住咳了一声,问道:「白孝儒是一人为逆,还
是满门都是白莲教徒?」

  薛霜灵犹豫了一下,摇头说不清楚。

  吴大彪问道:「你前面所说可是实情?」

  薛霜灵淡淡道:「愿与白孝儒对质。」

  吴大彪冷笑道:「白孝儒已经受了天谴,病重而死。」

  薛霜灵闻言顿时一愣。

  吴大彪草草问了几句,便命人带薛霜灵下堂,起身道:「夜色已深,吴某先
去休息。」

  阎罗望早已经安排了酒菜,想在席间与这位总捕套套近乎,但吴大彪哪有闲
情,推搪两句,就自行离开。他心乱如麻,急切间理不出个头绪,真不知自己这
趟究竟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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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12 师叔

  吴大彪前脚刚走,阎罗望这边就骂了起来。他在狱中称王称霸,再没有大过
他的,吴大彪对他这一狱之长带理不理,早让他窝了一肚子的火。阎罗望骂了一
阵,见孙天羽只笑不语,问道:「你看这人怎样?」

  「吴大彪貌似雄壮,内里甚是偏狭。」

  阎罗望气哼哼道:「我看也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案子本轮不到吴总捕头来管,他却抢着来了,分明是来抢夺功劳。他明
知道本门弟子在狱中,却不说破,显见他处处有私心,这等要案公事公办才是正
理,他眼下还怀有私意,只能是自私成性。」

  阎罗望沉吟不语,官场中人都是如此,不然吴大彪也混不到总捕头的位置。

  他若为师门徇私,怎生应付?

  孙天羽笑道:「其二,这位吴总捕头,是个胆小鬼。」

  「唔?」阎罗望一怔,怎么也不会想到孙天羽竟说吴大彪胆小,人家堂堂一
省总捕头,难道是浪得虚名?

  「白雪莲就在此地,他却旁敲侧击,不敢直承与白雪莲系出于同门。畏首畏
尾,分明是被「谋反」这两个字吓住了。」

  阎罗望摸着颌下的短髭,心里半信半疑,「罗霄派门下弟子甚多,也许吴大
彪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白雪莲。」

  孙天羽笑着说了吴大彪当时的反应,又道:「他来得如此仓促,我原以为他
是为着白雪莲,先来探探口风,可他连夜开审,见了白雪莲的名字却草草收场,
显然是乱了阵脚。」

  阎罗望绕室踱着步子,「若他明日要提审白雪莲,又该如何是好?」

  卷宗上本来都没有白雪莲的名字,是孙天羽力主把那页纸附在卷后,试探吴
大彪的反应,如此一来,狱中拿了个刑部捕快的事再无法隐瞒。

  孙天羽道:「大人手中证据充足,只要白孝儒一案能定下谋反,白雪莲就是
反贼家属,到时无论刑部还是吴总捕头都不会揽火上身。纵然提审白雪莲,吴总
捕头多半也是明哲保身,急于撇清关系。」

  阎罗望面色阴沉,此中道理他也知道,但白雪莲会如何应对,他殊无把握。

  吴大彪这一趟来得也好,正使上投石问路,看罗霄派在官府中的势力是否敢
回护「谋反」的弟子。

     ***    ***    ***    ***

  走近地牢,就听到一片喧闹声,至少有十名狱卒聚在狭小的空间里,围着失
去知觉的女捕快,排队奸淫她的后庭。

  白雪莲后庭花开,本来只有孙天羽、胡严两人知道,胡严与何求国交好,暗
地里说了出去,结果一传十十传百,狱中泰半都知道了这档子事。这地牢一到夜
间,就门庭若市,抢着去进白雪莲的后庭。

  阎罗望千叮咛万嘱咐,让手下收敛一些,但色字当头,这些狱卒哪儿听得进
去,反把他瞒得死死的。还有一不知情的,就是赵霸。薛霜灵那天被他强行给破
肛,至今还未痊愈。他一次快活,让众狱卒少干了多少回薛逆的后庭,众人不约
而同都对赵霸瞒了消息。

  饶是如此,这一夜也有十几个人光顾白雪莲的后庭。那面铁枷成了最好的道
具,只要卡进地上的石缝,白雪莲就被牢牢固定成趴跪的姿势,怎么干也不怕她
无知无觉的身子滑动分毫。

  薛霜灵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黑黝黝的铁枷竖在地上,露出女捕快
如花似玉的俏脸和双手。铁枷后面,白雪莲撅起臀,敞开腿,在睡梦中被一群狱
卒抱着光溜溜的屁股猛干屁眼儿。

  「薛婊子!快趴过来!」一群狱卒嚷道,他们等了半晌还没轮到,先拿薛霜
灵煞煞火也好。

  薛霜灵无言脱去衣衫,与白雪莲并肩趴在一起。她肋下的绷带从未换过,当
狱卒摸上时,不由痛叫一声。

  「鬼叫个屁啊!屁股再抬高些!」

  薛霜灵后庭伤势未愈,阳具进入时触到伤口,一阵痛楚,她却咬着牙不肯作
声。

  此刻两人趴在一起,白雪莲与她近在咫尺,药力作用下,白雪莲毫无知觉,
但弯细的眉峰不时拧紧,口鼻间发出细细的呻吟,下意识中露出肉体被侵犯的反
应。

  她还不知道,她爹爹已经过世了。薛霜灵不由想起自己的爹爹,他老人家还
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此时陷身监牢,正被狱卒肆意奸淫。待自己脱身,必请出教中
长者,剿灭这所肮脏无耻的黑狱!

  薛霜灵闭上眼,将恨意埋在心底。旁边的白雪莲也闭着眼,不知道她在睡梦
中,是否有同样的恨意。

  奸淫持续到黎明才结束,当最后一名狱卒打着呵欠离开,胡严把两女锁进笼
中,不多时就鼾声大作。

  薛霜灵勉强撑起身体,拿起一条破布,抹去下体的污迹。为防白雪莲察觉异
常,每晚肛奸之后,都是薛霜灵给她整理衣物,除去滥交的痕迹。白雪莲重枷在
身,手脚不得自由,就是有所感觉也无法求证。

  这一晚十几名狱卒先后用过白雪莲的后庭,原来雪白粉嫩的玉臀,此时以菊
肛为圆心,臀沟被撞出圆圆一片红痕。她的屁眼儿此时已极为柔软,浑不似当初
的青涩,手指轻轻一按,菊纹就向外散开,将指尖吞入肛中,柔滑之极。

  那些狱卒都肆无忌惮地把精液射进了白雪莲肛内,她一直伏着身子,撅起屁
股,精液都流入肠道深处。薛霜灵只能抹去臀沟和菊蕾上的污渍,里面的精液要
等白雪莲醒来后,再像排便一样排出了。

  辰时一刻,白雪莲准时醒来,虽然睡了一夜,她却觉得腰酸背疼,双膝像被
硬物压住僵痛,尤其是这段日子每早都有的便意,比以往更加强烈。

  她见薛霜灵和胡严都在熟睡,于是吃力地捧着铁枷,朝便桶挪去,心里暗自
奇怪,昨天她什么都没吃,怎么还有便意?难道是狱中潮湿,腹部着了凉?想起
以前排出的那些湿滑的东西,似乎真是拉肚子了。

  刚挪到了便桶旁,地牢的铁罩传来一阵敲击声。等胡严开门,孙天羽匆匆下
来,打开囚笼,除去白雪莲的足械。

  胡严揉着眼道:「怎么了?怎么了?」

  「昨天到的大人要提审她,快着些。」

  胡严一惊,连忙过来帮忙,两腿禁不住有些打颤。

  孙天羽心下起疑,暗中拉了胡严一把,「怎么了?」莫非这家伙昨晚又忍不
住干了白雪莲的屁眼儿?

  胡严不敢说出真相,只道:「没事儿没事儿。」

  孙天羽打量了白雪莲几眼,似乎没什么异样,却不知不但胡严干了,而且是
十几个狱卒干了她一夜屁眼儿,白雪莲又惊又喜,省里来人,总不会像他们这样
无法无天,自己和爹爹的冤屈总算有了洗脱的机会。

  虽是白昼,公堂上依然一派阴森。这次坐在中间并非阎罗望,而是一个四方
大脸,神情刚正的中年人。

  吴大彪端详白雪莲片刻,见她衣衫完整,走路虽然有些迟重,但显然没有吃
太多苦头,只是她上堂来非但不跪,还昂起头,吴大彪不由心中有气,怒喝道:
「跪下!」

  白雪莲怔了一下,屈膝跪在堂中。去年罗霄比剑时,吴大彪曾回师门观礼,
但他自重官身,没怎么与后辈弟子来往。白雪莲相貌出众,比剑中又接连获胜,
他还有印像,白雪莲只远远见过他一眼,却不知堂上坐的就是本门师叔。

  吴大彪寒声道:「你就是白雪莲么?」

  白雪莲身上非刑的重枷足械都已除去,手脚上换成了铁镣,虽然也是重刑,
但比之以往轻便了许多。只是这一路走来,她的便意却越来越急。她极力收紧下
体,只觉臀沟内一片炙热,肛洞处又湿又热,不时传来针扎般的刺痒,说不出的
难受。她不知道这是因为昨晚肛交过久,有些脏东西沾在肠道的黏膜上,导致后
庭不洁引起轻微的炎症。

  白雪莲强忍便意,答道:「弟子白雪莲,见过大人。」

  见她没认出自己,吴大彪暗中松了口气,他冷笑一声,「你身上的刑部腰牌
是从何处得来的?」

  白雪莲跪下时,身子挺直,肠道久蓄的黏液缓缓滑下,从肛中微微渗出,肛
洞处愈发炽热湿粘。白雪莲拚命提肛,收缩肛洞,一面朗声答道:「我是捕盗司
新晋捕快,这腰牌是刑部亲手颁发,刑部文档有案可查!」

  吴大彪一拍惊堂木,喝道:「一派胡言!刑部捕快岂是那么容易当的!」

  白雪莲抗声道:「我是罗霄派弟子!广东总捕吴大彪正是弟子师叔,弟子能
进入刑部,就是由吴师叔亲自推荐,请大人明查。」

  吴大彪心里一震,暗道来了来了。当初挂名推荐只是走走过场,现在被她公
然说出,这情举失察,推荐逆匪一条,就足以坏了他的前程。

  吴大彪哈哈一笑,声震屋宇,身后的泥像扑扑擞擞落下了一片灰土,「白雪
莲!你可认识本人?」

  白雪莲迟疑地摇了摇头,这人武功不凡,相貌似乎在哪里见过……

  吴大彪一拍公案,大喝道:「本人正是广东一省总捕头吴大彪!你连我都不
认识,还敢妄称罗霄弟子,刑部捕快,来人啊,给我重责二十大板!」

  白雪莲瞠目结舌,吴大彪相貌她虽然记不清楚,但是当日荐语她是亲眼见过
的。吴师叔当时为本门出了这样的弟子深为得意,力主直接进入刑部捕盗司,为
朝廷效力。

  两名狱卒上来把白雪莲按在地上,举起水火棍便朝她臀上打去。二十大板并
不算重,也是吴大彪暗地里几分回护之意。但是白雪莲肠道里灌满十几名狱卒的
精液,一直收紧肛门。只打了两板,她勉强掩好的裙裤就被打散,露出雪白的臀
肉。

  动刑的两名狱卒昨晚都是奸过她的,眼见她臀沟发红,都赶忙朝那处招呼,
试图用棍伤掩住肛奸的痕迹。

  涂着黑红油漆的水火棍此起彼落,下得又快又狠又准,发出辟辟啪啪清脆的
肉响。不多时,白雪莲雪白的屁股就被打得翻开,臀沟一片红肿。能清楚地看到
那只柔嫩湿腻的屁眼儿不时鼓起,又极力收缩。

  吴大彪目光何等税利,一眼看出白雪莲裙裤本是撕开的,臀间更有受辱的痕
迹。但他昨晚想了一夜,打定了主意先明哲保身。他看了供词,里面虽有些关节
还待推敲,但只要薛霜灵一口咬定,白孝儒就是活着也分辩不得。

  白孝儒既然有罪,白雪莲即使没有附逆的举动,也是逆匪家属,明律一人谋
反,家属问罪,连株九族十族也不乏其例。白雪莲既然脱不了干系,当务之急,
就是把她与罗霄派撕掳开来,免得殃及池鱼。

  白雪莲羞痛交加,此时堂上坐的不仅是狱中诸人,还有同门师叔,自己却光
着屁股被大棍拷打。她来时满心希冀想洗脱冤屈,谁知却受到了更大凌辱,心中
一疼,禁不住珠泪盈眶。

  狱卒一棍打下,棍尖正落在菊肛上,白雪莲后庭被插了多日,本不及以往紧
凑,这一棍正打中肛洞,她死死收紧的屁眼儿猛然一松,一股黏稠的液体直喷出
来,在空中溅出一条弧线,淋淋漓漓洒得她两腿都是。

  堂上众人都是一愣,那些精液在肠道里积得久了,不但颜色、浓度有异,还
夹杂着肠道中的污物,根本辨不出来是别人射进她肚子里的精液。当下就有狱卒
低声笑道:「还刑部捕快呢,竟然打出屎了……」

  白雪莲埋着脸,香肩抖动片刻,猛然纵起身来,一头朝堂柱上撞去。孙天羽
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铁链,喝道:「白雪莲!你敢畏罪自杀吗!」

  白雪莲颤声道:「你们这般辱我,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大不了一死,我
到阴间去讨个公正!」

  吴大彪脸色铁青,喝道:「本案还未查清,我等秉公执法,断断不会冤屈无
辜!你试图自尽,反坐实了有罪!」

  白雪莲僵立当场,吴大彪话中提点她是听懂了,可她该怎么做?还要继续受
辱吗?

  吴大彪沉声道:「你一死了之,但少不得要连累亲朋好友。白雪莲,你可想
清楚了。」

  阎罗望半天没有作声,此时也接口喝道:「白雪莲!还不快快伏身受刑!」

  白雪莲缓缓伏在地上,闭上眼,握紧双拳。

  狱卒操起水火棍,继续拷打,这次白雪莲撤去了护体真气,白嫩的臀部在棍
下忽圆忽扁,不住跳动,沾在臀肉的污迹发出湿黏的水声。二十大板打完,白雪
莲臀间已是伤痕累累,再多几棍,免不得要皮开肉绽。

  吴大彪缓缓道:「白雪莲,你是否罗霄弟子,我自会派人查实,你若果真与
白莲逆匪有涉,即使真是罗霄弟子,门中也会将你开革出派。我吴大彪忝居罗霄
派长辈,在此告知天下,本案未查清之前,你不得妄称我罗霄派弟子。你可清楚
吗?」

  吴大彪看着她的神情,又慢慢加了一句,「免得你倚仗师门,拒不认罪。」

  「……弟子知道了。」

  吴大彪再不多言,起身道:「退堂!」

  堂上众人顷刻散去,都赶着去巴结吴总捕头。孙天羽挽住铁链,道:「白姑
娘,先回去吧。」

  白雪莲木然迈着步子。连袒露的臀部也未曾理会。除了最初的几板,那二十
大板都落了她臀沟内,臀肉肿得无法合拢,身子彷佛劈开疼痛。那只小巧的菊肛
也重重挨了几下,被打得失去知觉,走动间,肠道里残留的污物不住流出,长长
拖在臀下。

  师叔最后的那句话她听懂了,是让她「拒不认罪」,「倚仗师门」来救她脱
身。

  但白雪莲此刻已经不相信吴师叔会救自己出狱。她并不傻。吴大彪连案情都
不多问,只反复撇清她与罗霄派的关系,直到把她开革出门,显然是认为自己确
系逆匪,抢先告知天下,她白雪莲已经与罗霄派没有了任何关系。师门尊长竟是
如此无情,让白雪莲寒透了心。

  回到狱中,孙天羽除下她手脚的铁镣,白雪莲将手举到胸口,等着他给自己
带上铁枷。

  孙天羽却没有动作,反而递来清水毛巾,「白姑娘,你先洗洗吧。」

  白雪莲虽然萌生死意,但终究是女儿家,就是死也要死个干净。她没有避开
孙天羽,就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洗去下体的污迹。

  那一刻她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的菊肛真的很松,很软。也许是长
久的腹泻……但她不必在乎了。

  孙天羽似乎说了句什么。白雪莲扬起脸,「什么?」

  「白老先生,已经过世了。」


               13 守灵

  「娘,你吃点东西吧……」

  丹娘怔怔躺在床上,泪水已经流干了。

  白玉莲倚在床边,眼泪点点滴滴落在娘亲手上。

  「娘……」英莲碰了碰娘的手指。

  丹娘指尖一片冰冷,对儿子的呼唤没有丝毫反应。三天了,她一直是这个样
子。英莲心中骇怕,抱着母亲僵硬的身子哭道:「娘!娘!你不要死啊!」

  那日丹娘从狱中回来,刚摆好灵位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躺在床上,整整三
天没有吃一粒米,喝一口水。还是孙叔叔告诉她们父亲病故的事。这两日不知发
生了什么事,每日都来的孙叔叔始终没有露面,玉莲和英莲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只有围着娘亲啼哭。

  丹娘迷蒙的神智被儿子的哭叫声惊醒,她喉中响了几声,勉力伸出手指,抓
住儿子的手。

  「娘不会死,娘死了,谁来照顾英莲呢……」

  英莲哇的大哭起来,母子三人抱头痛哭,连院中的杏树也垂下枝叶,彷佛黯
然神伤。

  白孝儒尸体还在狱中,无从送葬,丹娘撑着身体打理了家务,打发英莲跟姐
姐睡觉,一个人跪在灵前,给丈夫守灵。

  凄冷的虫鸣声隔着窗棂声声传来,灵前一对素烛,灯火飘摇,散发着孤清的
微光。丹娘换了素服,头上裹着白布,将剪好的纸钱,一张张送入火盆。妇人美
好的身影孤零零映在身后,透出无限凄凉。

  她只想就此死了,免得再受这世间的苦楚。可还有英莲、玉莲、雪莲,她当
娘的怎么能死呢?

  丹娘从未这样孤独过,即使丈夫被逮入狱,她还幻想着有一天丈夫会回来。

  可现在,丈夫再也回不来了。杏花村只剩下她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她一个
弱女子,怎么能担起这样的重负?

  「相公……奴家该怎么办呢?」丹娘芳心如煎,又怕惊醒儿女,只能嘤嘤低
泣着向丈夫哭诉。

  门板轻轻响了一声,「丹娘。」

  「天羽!」丹娘心头一阵热流滚过,急忙扭过头去。

  孙天羽推门进来,目光顿时一跳。丹娘一身素服,更衬得红颜胜花,纤体如
玉,正应了那句「女要俏,一身孝」。她侧身跪在灵前,扬起玉脸,美目凄婉中
透出一丝惊喜。

  「这几日太忙,没顾上来。」吴大彪上午审过白雪莲,下午又把薛霜灵提到
后堂,密密审了半日,晚间才走。孙天羽一直把总捕头送到山外,顾不得回狱,
就先到了杏花村。

  他望着丹娘,轻声道:「你清减了。」

  丹娘眼眶顿时湿了,她叫了声「天羽……」,扑到他怀中,香肩耸动,哽咽
得柔肠寸断。

  温香软玉满抱在怀,孙天羽呼吸不由一窒。丹娘的身子他已经想了多日,每
日里拿腔拿调,摆出善人面孔,心里早憋得要炸裂开来。他顾不得多想,一手拥
住丹娘的腰肢,张口吻上她的樱唇。

  丹娘正哭得伤心,蓦然被一张炽热的大口吻住,顿时惊得呆了。孙天羽吸吮
她柔软的唇瓣,接着挑开玉齿,伸进丹娘口腔深处,搅住她滑腻的香舌,用力吸
吮品咂。

  丹娘美目圆睁,惊愕得望着孙天羽。片刻后,丹娘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
忙伸手,想推开他。但孙天羽双臂如铁,紧紧圈着她的身子,她的推搡只如蜻蜓
点水般无力。两人唇齿相接,丹娘口鼻间都是他浓重的男子气息,香舌更是被他
紧紧吸住,男子强烈的征服欲望,使丹娘手脚不由得软了。

  孙天羽一边饱吻着丹娘的芳唇柔舌,一边拉开她的衣带,手掌滑入衣襟,摸
在丹娘光洁纤柔的腰肢上。丹娘一惊,连忙扭动腰肢,想挣开他的怀抱,她唇舌
被孙天羽封住,无法开口,急切间只能嗯嗯唔唔地摇头。

  孙天羽近日武功大进,手臂略紧,便将丹娘香软的身子挟得不能动弹。他吻
住丹娘的唇舌,也堵住了她的呼叫,手指长驱直入,已探到妇人腿间滑腻的美肉
上。

  丹娘衣带掉落在地,素白的孝服敞开,露出一抹雪也似的肤光。她腰肢被孙
天羽从后搂住,小腹前顶,洁白的砑绫下裳滑褪下来,贴身小衣扯到一旁,腹下
一丛乌亮的毛发清晰可辨。

  孙天羽另一只手正扣在她腹下,有力的五指滑入秘处,犹如弹曲般在丹娘两
腿之间跳动,轻捻急拨,挑弄不已。

  丹娘玉脸飞红,身子软得彷佛要化开一般。随着孙天羽的挑逗,她双腿不由
颤抖起来,腹下渐渐传来湿腻的柔响。她望着孙天羽,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孙天羽拔出手,指尖已泛起水光,他仍未松开丹娘的唇舌,伸手搂住丹娘雪
滑的大腿,提到腰间。白裤滑落下来,在踝间一荡,掉在地上。

  丹娘玉腿抬起,露出臀腿圆润的曲线。她的肌肤极白极软,白馥馥满是成熟
妇人柔媚的风情。她被孙天羽吻得透不过气来,身子彷佛空了,一颗心在腔子里
跳动,牵动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

  丹娘无法开口,只能用眼神乞求道:「不要……不要……」

  到了这般地步,孙天羽已经是箭离弓弦,由不得自己了。他扯去了丹娘的孝
裤,揽住她的大腿,曲膝跪在地上,将丹娘平放在灵前。然后合身压在丹娘玉体
上,再次绞住她的唇舌,像要把她榨干般深吻下去。

  丹娘体软如绵,胸口憋闷得几欲晕倒。她抗拒多时,终于松开喉头,接受了
孙天羽吐来的气息,也吞下了两人的津液。但当孙天羽手指再次探到羞处,她的
泪水禁不住潺潺而下。

  火盆中的纸灰渐渐冷却,灵前一支素烛在风中一闪,熄灭了。披着新孝的未
亡人,就在丈夫灵前玉体横陈,被人压在身下恣意玩弄。

  孙天羽习武出身,手指骨节分明,刚才的挑弄中有着隐隐的痛意,但此刻再
次伸来,湿凉的指尖彷佛沾着团火,被他触过的部位立刻灼热起来,难言的感觉
直透心底,丹娘抬起的粉腿不由自主地忽而弯曲,忽而挺直,抖落满室春光。

  玉户间犹如开闸的泉水,淫水淋漓而出,触手一片温润,滑腻得令人销魂。

  孙天羽松开唇舌,拉开衣服,掏出涨得铁硬的阳具,弓腰朝丹娘股间捅去。

  丹娘急切地喘了口气,两手掩住腹下,哀求道:「天羽,不要啊……」

  孙天羽邪邪一笑,一手掩住丹娘的口,俯身含住她的耳垂,一边舔舐,一边
悄声道:「不用怕,我会好生疼你的。」

  丹娘手上一紧,火热的龟头像铁棒一样硬生生挤开她的手指,朝玉户挺去。

  丹娘颦起娥眉,小巧的鼻翼不住翕张,哭得红肿的美目凄然望着孙天羽,还
在求他罢手。

  忽然丹娘的鼻息一窒,片刻后泪水扑扑擞擞滚落下来。她的贞洁,就在这一
刻,在丈夫灵前丧失了。

  丹娘虽然是成熟妇人,花径却甚是紧狭,孙天羽这一下直捣黄龙,竟没插到
底。他放开手,在丹娘唇边轻吻一口,低笑道:「丹娘,你下边好紧呢。」

  丹娘两手还掩在腹下,清楚触摸到那根粗硬的阳具直挺挺插在自己牝户里,
半截露在外面,热得烫手。自己穴口被撑得圆张,性器相连处溢出湿滑的淫液,
竟似准备停当,好让肉棒进出抽送。她慢慢松开手,掩面小声呜咽。

  孙天羽阳具略略一动,只觉穴内蜜肉紧紧裹着龟头,滑腻间充满了迷人的弹
性。他抬身托起丹娘两条白光光的大腿,朝两边分开,用力抽送起来。

  丹娘孝布滑脱,如云的青丝散开,委在地上。她上衣被推到腰间,下体赤条
条一丝不挂,一双光润的玉腿翘在男人肩头,白嫩的美臀向上抬起,一根粗大的
肉棒笔直插在那团白腻正中,男子精壮的身体猛起猛落,将那只雪臀压得时扁时
圆。

  丹娘的身子丰腴白皙,柔软得彷佛没有骨头,随着体温升高,一股馥暖的体
香蒸腾而起,阳具插在淌满蜜汁的香软腻穴中,柔滑的嫩肉层层裹住龟头,抽动
中快感无穷。孙天羽头一回干到这样迷人的尤物,越战越勇,一口气急捅二百余
下,犹如暴风骤雨,直干得丹娘娇躯乱颤,秘处叽叽作响。

  孙天羽瞥了一眼灵位,暗笑道:「白老夫子,我可没有骗你,你家娘子现在
还不是被我干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在天之灵尽可放心,我会好好疼你家娘子,让
她心甘情愿作我孙天羽的婊子。」

  丹娘意乱情迷,她成婚多年了,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整个下体彷佛都在战
栗,肉棒插在穴内,睪丸撞在穴口,结实的小腹磨擦着花蒂……每一处传来的都
是销魂噬骨的快感,使她全部身心都为之颤抖应合。体内彷佛有一个未曾留意过
的部位渐渐鼓起,随着性器的交合,急剧积累着快感。

  忽然间体内一震,彷佛一个物体猛然乍裂,满溢的淫水喷涌而出,将她推到
了巨浪巅峰。快感波浪般阵阵涌来,将丹娘淹没其中……

  丹娘蜷起了双腿,痴痴靠着灵案。她抱住身子,肩头还在不住抽动。在她面
前,是一滩水汪汪的淫液。

  夜过三更,玉莲和英莲还在沉睡,四下里寂无人声,可她的心跳声却如此清
晰,就像一柄巨槌,敲打着她柔弱的心房。唯一的蜡烛已烧残,只余一星微光,
昏暗中,丹娘惨淡的玉容白得彷佛透明。

  一只手伸来,拿起旁边熄灭的蜡烛,重新点亮,举到丹娘面前。丹娘娇美的
面庞依然挂着泪痕,红唇却如朱涂般柔艳,残留着方才高潮未褪的余痕。孙天羽
越看越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撩起丹娘鬓脚的发丝。

  丹娘娇躯一颤,轻轻道:「你怎么能这样做?」声音虽轻,却透出刻骨的伤
痛。刚刚戴孝就被人强行奸污,还是在丈夫灵前。如此败德失节……居然是她最
信任的天羽。

  「丹娘,」孙天羽柔声道:「你生得这样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把你抱
在怀里,好好疼你。」

  丹娘轻声道:「你污了我的身子,我还怎么活呢……」

  假如她哭闹孙天羽还有办法,可丹娘自言自语般,怔怔地轻声道来,却让他
心里隐隐作疼,一时冲动下,孙天羽脱口而出,「我娶你!」

  丹娘抬起眼,红唇轻颤,却没有作声。

  孙天羽说出来,就已经后悔了。丹娘的美貌人所共知,狱中十七人,个个都
在打她的主意,莫说他不会娶她,就是真娶了,也难防有人背地使坏。但这会儿
两人四目交投,孙天羽脸皮再厚也无法改口,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放心,我
会娶你的。」

  孙天羽口齿灵便,当下娓娓说道:「你家相公临终前也曾说过,让你改嫁。
我呢,生在山东,父母双亡,至今也没有婚娶,既然已经如此,不如你就嫁给我
吧。丹娘,你答应吗?」

  丹娘怔怔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她不明白丈夫临终前为何一定要让她卖
掉杏花村,改嫁他人,也许是怕她一个人无法打理客栈,照应不了英莲。寡妇改
嫁,还拖着一个七岁的孩子,本就艰难。最好的打算,也是在山下农家,找户忠
厚的汉子,作为续弦。

  孙天羽虽是个好人,但嫁给他丹娘却是想也不敢想。自己已经三十多岁,徐
娘半老,孙天羽还是个二十多岁的精壮汉子,又有官府身份,要娶也该娶个黄花
闺女,如何会娶自己?

  丹娘以为自己在作梦,怔怔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嫁给我,丹娘。」孙天羽认真地说。

  「可我……还有孩子……」

  「不用担心,英莲我会照顾。」

  丹娘垂着头,低声道:「奴家比你大了那么多……你不嫌弃我么?」

  孙天羽笑道:「怎么会呢?你属什么的?」

  丹娘晕生双颊,轻声道:「属兔。」

  「我二十八,属狗的。」

  丹娘羞涩地说:「大得太多了。」

  孙天羽拥住她的腰肢,笑道:「怕什么?你要小一轮,比我还小五岁呢。」

  「怎么能小一轮呢……」

  孙天羽邪笑道:「还说呢,刚才我干你的时候,你哪儿像大我七岁?倒像是
只小我五岁的小白兔。」

  丹娘羞不可支地垂着头,喃喃地说不出话来。那种娇羞可喜的美态令孙天羽
禁不住伸手探入丹娘腿间,轻笑道:「让我摸摸,是不是湿着呢。」

  「没有……」丹娘略一挣扎,乖乖分开腿,任他摸弄。

  「湿成这样还说没有,说,是不是比我小?」孙天羽捻住花蒂,轻轻一扯。

  丹娘呀地低叫一声,讨饶道:「是的是的……」

  孙天羽还不放手,笑道:「叫声哥哥。」

  「哥哥!天羽哥!不要捏——啊呀……」

  孙天羽欲火高炽,把丹娘推倒在地,压了上去。

  「不要,天羽哥……」

  「离天亮还有一会儿,来,让哥哥再干一回。」

  「不——」话音未落,丹娘朱唇就被孙天羽吻住了,乞求声变成了唔唔的亲
吻。

  挣动间,案上那支素烛一歪,滴下一串烛泪,犹如未亡人凄清的泪痕。

     ***    ***    ***    ***

  得知父亲的死讯,白雪莲如五雷轰顶。她本想以死换取清白,不料父亲却先
过世了。如果自己再寻死,家里剩下母亲、妹妹、弟弟,谁来照顾?如果父女俩
死后,冤情还未洗脱,亲人落得逆匪家属的身份,连日子也无法过了。

  薛霜灵靠在铁栅上,看着白雪莲。白孝儒会死在狱中,出乎她的意料。这个
每晚被人肛奸的女捕快,也许该后悔当朝廷的走狗了吧。

  白雪莲呆若木鸡,怔怔坐了一日。这一天她连一口水都没喝,自然也没有服
下迷药,让夜间排队等候的狱卒无不大失所望。

  到得第二天,狱卒送来了饭食,白雪莲才如梦初醒。往日饭食她都是只吃几
口,勉强维持生命,这一次她不但把粥饭吃得干干净净,还把那只发霉的窝头也
吃了下去。让送饭的胡严看得发愣。

  想起那日白雪莲受刑时被打出屎来,阎罗望就鸡巴勃起如铁,恨不得立即升
堂,在公堂之上破了白雪莲的处子之身。那弹性十足的美臀,插进去一定是妙不
可言。但他没想到,手下那些狱卒会比他更大胆,早早就开了白雪莲的后庭,每
天都在她处子玉体上恣意折腾,那日打出的粪汁,多半都是众人射进去的精液。

  阎罗望想了一会儿公堂开苞的艳事,勉强收拢心思,盘算着怎么处理此案。

  孙天羽送走吴大彪,早上才回来。听他说,吴大彪没有回广东,而是往西出
的山。

  吴大彪那番表态,只是官面文章,阎罗望不会真的以为吴大彪、罗霄派就此
对白雪莲不闻不问,否则他去罗霄山做什么?况且她还有个刑部捕快的身份。要
想对白雪莲下手,还要等卓天雄从京师回来,听听刑部的意思。


               14 欢淫

  这一晚薛霜灵总共伺候了十二名狱卒。入狱到现在不过二十天,她却被奸了
不下二百次。就是妓院中的婊子,也不会像她一样交媾得这般频繁。

  那些狱卒开始是一味蛮干,渐渐玩出了花样,如今搞的都是三洞齐入,先让
薛霜灵用嘴把阳具舔硬,然后在她前阴后庭轮流插过,最后射精却是在白雪莲屁
眼儿里射个痛快。

  薛霜灵算得狱中最听话的女犯了,自从入狱以来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无论是
口咬肛交从未曾反抗过,即使那次被赵霸破肛,她也一直挨到赵霸在自己溢血的
屁眼儿射精。

  薛霜灵如此乖巧,由着众人随便乱干,因此在狱中多日却从来没有受过一次
刑。只是偶尔有人碰到她肋下的刀伤,才痛得叫出声来。以至于众人都忘了她是
手刃过两名狱卒,并且击伤卓天雄的武林女子,只把她当成母狗肆意玩弄。

  薛霜灵一直小心掩饰自己的身份,幸好狱中只把她当成白莲教的小角色,没
有起过疑心。但吴大彪的到来,使她意识到真正危险的临近。那日吴大彪把她带
到后堂,支开狱中诸人,盘问教内密情,虽然没有点穿她的身份,但话里话外,
显然对她的出身了如指掌。

  薛霜灵在广东就听说过吴大彪下手极重,教中弟子被他审过非死即伤。她当
时已经准备拼着一死守护机密,但吴大彪却轻易放过了她。

  薛霜灵不知道吴大彪是为着白雪莲心不在焉,但也清楚他绝不会善罢干休,
活命的机会就在这几日了。

     ***    ***    ***    ***

  除了出门公干的卓天雄、刘辨机,狱中没有参与轮奸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
阎罗望,他自重官体,兴致上来了,就把薛霜灵提到房中慢慢玩弄,从不参与轮
奸;另一个就是孙天羽。

  送走了吴大彪,狱中这几日也没什么公事,孙天羽整日就守在杏花村。虽然
丹娘与他你情我愿,但白孝儒过世只有数日,在儿女面前也不好太过招摇。

  为了避开玉莲、英莲,孙天羽每天入夜才来,天亮时出去走一遭,再回来敲
门,一直留恋到午后才回豺狼坡,算来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十个时辰在杏花村
与丹娘缠绵。

  丹娘仍带着重孝,但眉宇间的哀伤却淡了许多。那日在丈夫灵前与孙天羽春
风两度,不仅使她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也让她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男
人。丈夫入狱后,她一直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孙天羽的出现给了她一个可以依
靠的胸膛。

  经历了那一夜,她不仅把孙天羽当成救命恩人,也当成了深爱的情郎,对他
千依百顺。

  丹娘的卧室在楼下,打发了儿女就寝,她便阖了门,将窗户虚虚掩上,然后
点起一对红烛,在镜前仔细妆扮。收拾停当后,她就坐在床边,满心甜蜜地等待
情郎到来。

  孙天羽熟门熟路进了院子,绕到了小楼背后,将那扇透出光亮的小窗轻轻推
开,只见一个浑身素装的妇人静静坐在灯下,双手交握放在膝上,雪白的颈子柔
柔低垂,温婉中透出香艳娇媚的风情。

  孙天羽轻轻跃入房中,反手合上窗户,一把将丹娘拥在怀中。丹娘一惊,待
认出是孙天羽才回嗔作喜,柔顺地偎依在他怀中,轻声道:「这么早就来了?」

  「想你了嘛。」孙天羽在丹娘颊上吻一口,就去解她的衣带。

  「走了这么远的路,先歇一下……」丹娘推开他的手,柔声道:「夜尽长,
由着你折腾呢……」

  孙天羽哈哈一笑,放开了手。

  丹娘抿了抿被他拂乱的鬓脚,蹲身脱下情郎的鞋子,除去布袜,然后帮他宽
去外衣,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

  孙天羽靠在被褥上,打量着丹娘的倩影。她今晚依然是白衫白裤,但质地极
为柔软,又小又窄,贴在曲线动人的胴体上,犹如贴身穿的小衣。她扬手搭起衣
服时,衣袖滑下,露出皓如霜雪的玉腕,腕间一只碧绿的玉镯,在烛光下幽幽闪
亮,那对高耸的玉乳在衣下轻轻颤抖,显露出迷人的弹性。

  在室内,丹娘没有系上外裙,下身一条月白的绸裤包裹着雪臀玉腿。她裤管
只及踝上,露出一截雪藕似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双软底的弓鞋,同样是白色的缎
子。丹娘这身衣衫虽然平淡,但处处透出掩也掩不住的如雪肤光,正如她脱鞋挂
衣的举动,虽然平淡,但那种心甘情愿的柔顺,却有着入骨的风情。

  孙天羽笑道:「店里酿的杏花春呢?陪哥哥喝几杯。」

  孙天羽本不喜饮酒,那日喝了店里自酿的杏花春,却极是喜欢。丹娘见他高
兴,也自心喜,自去取了酒壶、酒盏,布在桌上。

  孙天羽扬首干了一杯,赞了声,「好酒!果然不错。」

  丹娘跪坐在旁边,执壶满上,柔声道:「这是我家相公从书上看来的方子,
用山果做的酒曲,一升糯米兑一升酿出来的。这是三年陈的,酒窖里还有几坛五
年、七年的。最久的还有两坛,原是搬来前就酿好的,埋在院后边,改日奴家取
来,再请天羽哥品尝。」

  孙天羽搂着她的柔颈亲了个嘴,然后将酒递到丹娘唇边,「来,陪哥哥喝一
杯。」

  丹娘羞涩地张开小嘴,就着他的手饮了,孙天羽笑嘻嘻道:「你叫我哥哥,
我叫你丹娘,喊得老了呢。你叫什么名字?」

  丹娘道:「奴家娘家姓裴,小名唤作丹杏,哥哥就叫奴家杏儿好了。」

  「丹杏,好名字。」孙天羽自饮一杯,拍拍身边,笑道:「杏儿,过来,让
哥哥抱着你喝。」

  白孝儒行为方正,夫妻敦伦也如对大宾,孙天羽年轻跳脱,每喜狎玩调笑。

  丹娘一门心思从了天羽,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依言上了床,偎在情
郎怀中。

  孙天羽举杯道:「这一杯是杏儿的。」说着一口饮了,然后挑起了丹娘的下
巴,嘴对嘴喂了过去。丹娘乖乖咽下,少不得又被他吮住香舌品咂一番。

  丹娘量浅,不多时就显出醉态,双颊艳红胜火。孙天羽又含了口酒递来,丹
娘告饶道:「奴家饮不得了,哥哥自己饮吧,奴家给哥哥斟酒好吗?」

  孙天羽不由分说,吻住丹娘嫣红的小嘴喥了过去,然后笑道:「才几杯,杏
儿就不喝了,哥哥怎么尽兴?」

  丹娘道:「奴家真的不行了,再喝就要醉了。」

  孙天羽见她双颊酡红,着实不能再饮,遂笑道:「也罢。不过若想要哥哥尽
兴……」他邪邪一笑,「哥哥喝一杯,杏儿就要脱一件衣服。」

  丹娘含羞道:「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孙天羽举杯饮下,笑道:「一杯。」

  丹娘忸怩良久,见拗不过情郎,只好抬手褪下弓鞋。

  「好,杏儿真乖。」孙天羽说着,一连干了两杯。

  丹娘脱了鞋还不够,只好解开上衣,褪到肩下。这白衫本来是件中衣,里面
就是贴身的大红肚兜,鲜艳明亮,更衬得肌肤如雪。穿着中衣还不甚显,此时只
剩一条肚兜,才看出丹娘两乳高耸,竟是对难得一见的浑圆丰乳。

  孙天羽端着酒杯晃了晃,见丹娘着忙,笑道:「这杯不用杏儿脱衣服,不过
你要把它们摇起来,摇得哥哥高兴呢,哥哥就再喝一杯。」

  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丹娘才明白过来,天羽是让她摇什么。她酒已有
了六分,往日的拘紧又松了一层,心想着夫妻间闺房笑谑应该是百无禁忌,为着
让孙郎开心,再害羞的举动她也做了。

  那条肚兜是红罗制成,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锦纹,质地柔滑细薄。丹娘那对
奶子又圆又大,甚是丰腴,两只乳头硬翘翘挑在肚兜下,诱人之极。她两手撑在
身后,羞涩地侧过脸,挺起双乳轻轻一摇,圆润的乳球便跳动起来,胸前红罗肚
兜一荡一荡,掀起波浪般的韵律,风情无限。

  孙天羽看着那对颤微微跳动的乳球,胯下一阵发紧。他这次一口气连干了三
杯,趁着酒兴喝道:「脱!」

  丹娘那对球状的美乳,比一般女子圆稚状乳房饱满得多,即使身子停下来,
乳球还兀自跳个不停,她一手掩住乳房,羞道:「哥哥这样子喝,再有几杯奴家
就没得脱了……」

  孙天羽嘻笑道:「那最好,脱光了,哥哥就拿杏儿的身子当下酒菜。」

  这话虽然淫邪,但从情郎口中说出,丹娘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她抬起腰臀,
将雪白的绸裤轻轻褪了下来。她裤子也穿了两层,里面是一条纱裤,隐隐能看到
腿间乌亮的毛发。

  孙天羽举杯低声笑道:「让我猜猜……这一杯杏儿是先脱上面,还是先脱下
面……」他一口饮干,「肯定是上面了。来,让哥哥看看杏儿那对好奶。」

  丹娘星眸一转,银铃般轻笑道:「哥哥猜错了呢。」

  丹娘跪起身子,勾住纱裤边缘,轻轻褪下,一只欺霜赛雪的粉臀立刻暴露出
来。她臀部曲线极美,犹如一只打磨光滑的玉球,光洁白嫩。不等孙天羽多看,
她便坐了下来,将纱裤团起,放在一旁。

  刚才还中规中矩的美艳寡妇,此刻只剩了条肚兜遮羞,孙天羽也不必急了。

  他悠然举杯,笑道:「这次总是要露出奶子了呢。」

  等他喝完,丹娘还未解下肚兜,而是忍笑曲起玉腿,将秀足上的脚带解了开
来。

  那双柔白纤软的玉足裸露出来,孙天羽阳具顿时暴涨。他放下酒杯,捧起丹
娘的粉足,放在嘴边亲吻摩挲。

  「天羽哥,不要亲了……」丹娘羞赧地说。

  孙天羽酒意也有五分,低笑道:「杏儿的脚真美,这么香,这么软,好像没
有骨头呢。」

  他捧住丹娘的双足放到胯下,一面解开衣服,掏出怒涨的阳具,用那双柔软
洁白的脚掌夹住,上下磨擦起来。

  丹娘又是好笑,又是惊讶,情郎如此迷恋自己的双足,让她也觉得心喜,柔
声道:「哥哥,让杏儿来吧。」

  孙天羽放开手,丹娘并起了双膝,两脚夹住肉棒,轻轻磨擦起来。她的脚极
小,弯弯的又白又软,彷佛一对精致的玉扣在肉棒上滑动。那种柔腻的感觉,犹
如将两团将融的凝脂,将肉棒密密裹住。

  孙天羽靠在枕上,享受着丹娘的温存服侍。丹娘双足翘起,不得不上身向后
仰,保持平衡。她两手支在身后,雪白的粉腿弯曲着并在一起,真如白玉雕成般
光润。玉腿起落间,浑圆的雪臀也随之滑动,中间一条艳红的肉缝时隐时现。

  孙天羽一眼瞥见,再也舍不得挪开目光。他起身握住丹娘的玉膝,朝两边分
开。丹娘本来双膝并拢,此时被他一分,两脚还夹在肉棒上,却变成足弓相对。

  两条玉腿弯曲着平平展开,秘处顿时暴露出来。

  虽然生养过三个孩子,但丹娘的小腹依然光滑,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白嫩的
阴阜圆圆鼓起,上面一层乌亮的毛发犹如修剪过般整齐。

  孙天羽对丹娘的性器可是赞叹不已。天下尽有艳女美妇,十二般名器,但如
丹娘玉户这样美妙的却没有几个。丹娘已经三十多岁,成婚多年,周身肌肤柔滑
细腻,有着成熟妇人的白亮光泽,偏生性器却是鲜红夺目,犹如流丹,衬着白腻
的肌肤,堪称艳光四射。

  她的性器生得甚是周正,不偏不倚位于躯干底部正中。此时两人相对而坐,
丹娘双腿敞分,微微抬起,那只迷人的性器正对着孙天羽,展露无余。

  她的性器极为饱满,犹如盛开的牡丹,肥软多汁。两片对称的花唇带着柔美
的弧线朝外张开,勾勒出莲瓣的形状,内部红艳胜火,外面则白如雪玉的肌肤,
分明得犹如描过,顶端花唇相接处形成一个美妙的圆尖,正对着玉阜正中,里面
夹着一粒红润的肉珠,色泽娇艳欲滴。红莲内是一片鲜美的嫩肉,烛光下泛起红
亮的光泽。

  绽露的花瓣中,还有一层柔嫩的花瓣,比起外面花唇的饱满,这层花瓣细巧
了许多,下方一只红腻的穴口掩在层层花瓣之间,娇羞的微微蠕动。整只玉户无
论形状、色泽、大小、结构都精致之极,即使造物主也挑不出丝毫瑕疵。

  孙天羽伸手探入玉户,在里面尽情挑逗玩弄,调笑道:「杏儿,你的屄生得
好美,让哥哥这么玩,你高兴吗?」

  丹娘本是端庄女子,只是这会儿被了酒,又被孙天羽挑逗得情动如火,虽然
脸涨得通红,还是答道:「哥哥喜欢玩,杏儿就高兴……」

  两人相对而坐,丹娘斜着身子,绵软洁白的小脚伸在孙天羽腿间,柔柔夹住
肉棒,双膝却平展着分开。孙天羽一手探进她两腿之间,插在那只娇艳柔腻的性
器里恣意挑弄。丹娘雪臀向上抬起,举起玉户,好让他玩得更加方便。

  酒力、羞涩,还有被挑逗起性欲,使丹娘玉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她竭力扬
起腿,绵软脚掌攀住龟头,温存地细细磨擦着,生怕弄疼了情郎。

  孙天羽的动作却粗疏得多,骨节分明的大手在丹娘柔嫩的玉户里四处掏摸,
不时揪住花蒂,捻住花唇,还捅进穴口搅弄,感受那里的弹性和她体内的温润。

  无论那只手如何放肆,丹娘一双杏眼却始终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心甘情愿
地,甚至是喜悦地承受情郎的狎玩。

  孙天羽的手指彷佛真的有魔力,被他摸过的部位立刻像火烧般灼热起来,忽
的手指捅入穴口,花径内嫩肉顿时一阵颤栗。孙天羽浅浅插了数分,然后手指向
外一拔,一股淫液随之涌出。丹娘蹙起眉头,咬住红唇,鼻中发出一声短促的腻
哼,她上身还穿着肚兜,那两只乳头硬硬挑起,彷佛要撑破胸前的红罗。

  孙天羽隔着肚兜捏住丹娘的乳头,低笑道:「跟你家相公行房时,杏儿的奶
头是不是也这么硬?」

  丹娘娇躯一颤,想到丈夫含冤而死,自己孝期未满就与人淫乱,犹如一盆冰
水当头浇下,不由羞愧难当。

  孙天羽心中冷笑,竖起中指,朝丹娘穴中用力一捅,直没根部,食指、无名
指撑住花唇,将丹娘玉户完全剥开,拇指、小指相对,捻住花蒂一扯,忽轻忽重
地快速捻动起来。

  丹娘悄悄垂下泪来,她分明知道这是偷情,丈夫的尸骨未寒,自己就跟一个
年轻男子上了床,虽然孙天羽说过娶她,可她又怎能轻易从白家转为另一家的妻
室?如今一无媒妁,二无礼聘,就这样子耻态毕露地任由他狎玩,未免……太下
贱了。

  羞处毕露,那只手彷佛无孔不入,在她大张的玉户里肆意蹂躏,心中升起的
羞愧战栗着,被肉体的欲望一点点吞没。

  孙天羽在这种时候故意提起白孝儒,就是要击溃丹娘最后的矜持。从最初的
反抗,到默认,再到接受,短短几日内,丹娘就从一个贞洁的妇人,沦为他的姘
妇。但这样还不够,他要将丹娘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淫妇。娶妻可以端庄,玩一
个娼妇,要的是淫荡。这么个美艳妇人,骚浪起来才是风情入骨。

  孙天羽曲膝顶住丹娘的大腿,向外一分,长身而起。丹娘脚掌分开,白滑的
大腿被孙天羽压在膝下,玉股被迫抬起,羞处无遮无掩袒露出来,柔艳的玉户由
于动情而微微鼓起,愈发红润饱满。

  丹娘正自羞愧垂泪,被他猛然推倒,愕然间,一只手猛然伸来,重重落在腹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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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15 越狱

  孙天羽跪在丹娘白光光的大腿上,五指并紧,手臂直起直落,在丹娘体内疯
狂地捅弄起来。丹娘仰身躺在床上,两腿张开,那只手彷佛无孔不入,在她美穴
中恣意挑弄,心底的羞愧战栗着,被肉体的快感一点点吞没,妇人白生生的身子
犹如白蛇般扭动,不多时就香汗淋漓。

  娇美的玉户此时已充血肿胀,犹如一朵怒绽的肉花,湿淋淋绽在腹下,一只
大手硬硬插在这朵肉花之中,丝毫不顾丹娘羞处的娇嫩,在里面横冲直撞。丹娘
下体淫液横流,红彤彤的肉花犹如灌满汁液的蜜壶,手指重重撞入穴人,满溢的
淫汁立刻应手溅起,发出一声柔腻的水响。

  淫液漫过红腻的玉户,清亮亮温过白嫩的阴阜,纤细的阴毛被淫液打湿,柔
顺地贴在玉阜上,一丝丝黑得分明。更多的则朝后流去,顺着光润的臀沟一路淌
下,将丹娘白美的圆臀浸得湿透。

  丹娘如云的秀发披散开来,美目紧闭,手指死死地拧住床单,鲜红的肚兜向
上翻开,露出白皙的小腹,雪滑的腰肢不时弓起。她颤抖着咬紧红唇,竭力忍住
不叫出声来,却管不住腹下柔艳的肉穴又湿又滑,在孙天羽的捅弄下,「叽叽咛
咛」响个不停。

  忽然间,丹娘娇躯一紧,下腹竭力挺起,吞没了孙天羽的手指。孙天羽感觉
到纠缠在指上的嫩肉剧烈地颤抖收缩起来,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肉穴深处喷
出,溅湿了他的手臂。

  丹娘这次喷出的淫液极多,她抱住了孙天羽的手腕,将他那次手顶在腿间,
肥滑的美屄不停开合,淫液从他指缝间喷泉般涌出。良久,丹娘的战栗才渐渐平
息,她肉穴松开,雪臀滑落榻上,身子兀自在高潮的余韵中不时痉挛。

  孙天羽两手按住丹娘腿根,分开玉户,欣赏起玉人泄身后的艳态。丹娘下体
以花唇为界,里面水汪汪满是透明的淫液,手指虽然拔出,红腻的穴口仍在不住
翕合,不时吐出一股清亮的液体。

  丹娘羞得抬不起头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天羽哥就像是她命中注
定的魔星,每次都能轻易挑起她的欲望,让她享受到人世间最畅美的快感。这次
他只用了一只手,就将自己送上了极乐的巅峰。

  「舒服吗?」

  丹娘含羞点了点头。

  「那——你还没有告诉哥哥,」孙天羽捏住丹娘的乳头,「跟你家相公行房
时,杏儿的奶头有这么硬吗?」

  丹娘身子僵了一下。

  「我问你硬不硬啊?」

  丹娘高潮刚过,被他这样追问,眼圈不由红了,「好哥哥,求求你不要再问
了……」

  孙天羽不好逼得太紧,嘿嘿一笑,又伸手摸住她的秘处。

  丹娘小声道:「天羽哥,杏儿刚泄了身子……」

  「杏儿快活了,哥哥还硬挺着呢,你说怎么办?」

  看着情郎青筋暴露的大肉棒,丹娘顺从地张开腿,轻轻挽住它,顶在腹下湿
腻的入口。

  丹娘肉穴里一片湿滑,阳具抽送间分外畅美,但更令孙天羽得意的,是丹娘
强打精神,拖着被他淫玩后疲倦的身子,用泄身后娇怯的肉穴竭力迎合,那种婉
转承欢的柔顺之态。

  白孝儒行为方正,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也并不贪恋,又兼之近年来病体
日重,因此丹娘虽然正值盛年,却是久疏房事。此刻被这个生龙活虎的精壮汉子
一通猛干,直是魂飞天外,体软如绵,肉穴犹如泥淖般被插得淫水四溅。

  孙天羽越插越是快意,忽然一声低喝,「杏儿,哥哥要射进去了!」

  丹娘已是成熟的妇人,焉能不知此中利害,但她没有阻止孙天羽,而是温存
地摊开身子,任由情郎把精液尽情喷射在自己体内深处。

  丹娘闭着眼,感受着情郎在自己体内的震颤,恍惚间,她彷佛看到白孝儒神
情肃然的面孔,眼神中带着一丝恼怒和鄙夷。自己原是要守节的,相公却执意让
她改嫁,如今有了天羽,玉莲、英莲,连同自己,今生都有了依靠,想来丈夫也
不会怪她吧。

     ***    ***    ***    ***

  也不知道孙天羽从何处得来的蒙汗药,竟是好得出奇,只在粥中混上少许,
白雪莲就昏睡竟夜,屁眼儿快被人插爆了,仍是不醒。那班狱卒趁她昏迷,不仅
把她后庭干了个里外通透,也免不了上下其手,把她玉户剥开,品评赏玩。只是
众人畏着阎罗望,才强忍着未敢破了她的身子。

  这些天来,白雪莲虽是处子之身,下体却不知被多少人摸弄把玩,连那层柔
韧的薄膜也被不少手指下流地捅过,只是没有穿透罢了。也亏得了这层膜,才将
她的贞洁保到今日。

  相比之下,薛霜灵就没有这般好运,她的处子之身不仅在公堂上被人公然夺
去,身体上下三个肉洞更是让一众汉子挺着阳具此出彼入,没有片刻安歇,真应
了卓天雄当日那句「客如云来」。

  夜终是深了,狱卒们的兴致也在两女四个肉洞里消磨殆尽,过了三更,狱卒
们陆续散去,最后剩下胡严把铁笼一锁,准备赶紧睡上一会儿。

  「大人……」薛霜灵攀着铁栅有气无力地唤道。

  胡严不耐烦地道:「怎么着?」

  「求碗水喝……」

  「真是多事,刚才往你骚屄里射了那么多,还渴?」胡严骂骂咧咧舀了一瓢
水。

  薛霜灵从稻草下拿出破碗,举起来,忽然手一斜,碰在铁栅上,裂成几片。

  胡严哈哈大笑,正想嘲讽她被干得连只碗都拿不住,忽然薛霜灵素手一翻,
闪电般从胡严喉头划过。

  胡严笑声戛然而止,被切开的气管瞬间被鲜血淹没,冒出一串血泡。薛霜灵
满脸的疲惫一扫而空,眼睛剎那间变得清亮。她一击划断胡严的喉咙,当下更不
迟疑,抛开滴血的陶片,顺势抓住胡严的衣襟,将他腰间的一串钥匙取了下来。

  薛霜灵与胡严相距甚近,腔子里溅出的鲜血大半都落她赤裸的玉体,还有肋
下的绷带上。有几滴溅在唇间,她冷着脸伸舌舔了舔,啐了一口,厌恨地推开尸
首。

  这些日子薛霜灵一直留意查看,这所监狱地处深山,狱卒虽然凶恨淫暴,却
甚是粗疏,防范远不及省城大狱严密。时机她也衡量多次,昼间人多眼杂,入夜
狱卒又来渲淫,只有熬过了四更,众人兴尽散去,地牢剩胡严一人的时候才可脱
身。

  薛霜灵挑出钥匙,先将自己颈中的链锁打开,然后打开铁笼,悄无声息地钻
了出来。身手灵便,丝毫看不出有伤在身。她肋下伤口虽长,伤得却不深,将养
二十余日,已经痊愈。薛霜灵装作伤重,又一直逆来顺受,曲意逢迎。

  众人都把她当成人尽可夫的婊子,没了戒心,原本带的铁镣也为了奸淫方便
取了下来。她谋划多日,此时暴起发难,一击得手,连日来的忍辱受淫,都值得
了。

  白雪莲仍在昏睡,狱卒们把她塞到笼中就不再理会,因此仍带着铁枷,摆出
举臀受淫的姿势。她白生生的屁股正中红了一片,后庭张开一个浑圆的肉孔,仍
未合拢,里面满满的都是阳精。

  薛霜灵看了片刻,闪身掠上台阶。她见过白雪莲的功夫,如果她想走,这些
刑具也困不住她。可笑的是,她宁愿在牢里让人干屁眼儿,也没想过逃生,叫醒
她徒惹麻烦。

  台阶顶端就是地牢的出口,上面罩着一块铁板,胡严图省事,连锁都未锁。

  薛霜灵贴在铁板上听了一会儿,小心拔下销子,轻轻一纵,出了地牢。她浑
身一丝不挂,雪白的身子溅满血迹,将那对圆乳浸得血球一般。薛霜灵的衣衫早
不知去向,她本想剥了胡严的衣服遮体,但上面沾满了血,刺鼻的血腥气恐会暴
露痕迹,只好先光着身子,等逃出生天再作计较。

  地牢在监狱最后面,入口在一间囚室的角落里,位置极为隐蔽。这并排四间
囚室,大小六尺见方,算是狱中的小号,专为有钱的囚犯留用,但现在都空着,
穿过一条狭长的甬道,就是大牢。白氏父女相距咫尺,却到死也未见上一面。

  薛霜灵多次上堂,知道囚犯都在外面的大牢,有四名狱卒昼夜看守,她虽然
有把握取了四人的性命,但免不得惊动众人。甬通另一端是道砖墙,顶部开了一
扇小窗,竖着手腕粗的圆木。薛霜灵攀住圆木,摇了摇手腕,然后掌力一吐,格
的一声轻响,用阴劲震断了木栅。

  此时正值深夜,黑沉沉的监狱犹如择人而食的怪兽,踞伏在密林之间。一个
苗条的白色身影从狱后闪出,飞也似地朝豺狼坡掠去。

  薛霜灵面冷如冰,丝毫没有逃出生天的喜悦。这一次她被捕入狱,不仅自己
清白受玷,还泄了教中机密,连累了无数弟兄的性命,回到堂中,除了在祖师面
前自刎谢罪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是自尽之前,必要报了这般奇耻大辱!

  下体的肿痛彷佛一只粗圆的木楔,钉在双腿之间,跑动时,污浊的精液淫水
不住从肉穴滚出,湿淋淋洒在大腿内侧,身前的鲜血更是腥气扑鼻。

  看到坡下的山涧,薛霜灵立刻跃了过去,解开绷带,撩水洗去身上的污渍。

  带着冰块的涧水寒意彻骨,薛霜灵机伶伶打了个冷战,肌肤紧绷起来。她咬
牙忍住寒意,用力洗去身上的血迹污渍。

  鲜血化开,显露出洁白的肌肤。丰满的乳房,圆翘的雪臀,薛霜灵玉体依然
曲线动人。在她的肋下,多了一条弯长的伤痕,带着粉红的色泽。原本密闭的阴
户,此时已被插得翻开,再没有处子的羞涩。

  此处离监狱太近,薛霜灵不敢久留,匆匆洗过就迅速起身。她身无寸缕,急
需衣物蔽体,这方圆几十里,只有一户人家,纵是不愿,也只有去了。

  若在往日,这会儿正是孙天羽离开客栈的时候,但他昨晚卖弄手段,将丹娘
干得一连泄了三次,自己也精疲力尽,此刻两人迭股交颈,睡得正熟,平白错过
了一桩大功。

  翻过山梁,杏花村的酒旗已然在望。薛霜灵一手掩着胸乳,施展轻功沿山路
疾奔。空山无人,她又心急如焚,顾不得掩藏身形,浑不知自己身上水迹未干,
远远就能看到她白亮的影子。

  前面贴着山壁是一个急弯,薛霜灵想也不想就旋身掠过,忽然,面前风声一
紧,她反应奇速,立即腰身一折,仰身躲过,但脚下顿时乱了,不由一膝跪在地
上。

  那人使的是一条齐眉棍,这一记平推落在空处,他没有顺势下压,反而齐眉
棍一抬,棍尾从腕下挑起,朝薛霜灵胯下击去,招数阴狠毒辣。

  薛霜灵避无可避,只好摊掌掩在腹下,那一棍正中掌心,隔着手背撞在阴阜
上,若这一棍击实,连阴户也要被他捣烂。薛霜灵一把抄住棍尾,不及起身就一
腿横扫,贴着棍身踢在那人肋下。

  那人的武功只算三流,勉强称得上好手,但一身横练功夫却是了得,薛霜灵
这一脚如中铁石,那人只晃了晃,接着力贯双臂,想夺回齐眉棍。薛霜灵出腿如
风,一连三脚踢在他肋下、腰间、臂窝,最后一脚踢的却是他手腕。

  横地里飞来一条长鞭,鞭身在她踝间一磕,黑蟒般绕了十几个圈子,将薛霜
灵小腿与齐眉棍缠在一起。

  薛霜灵仰身喊道,「看镖!」接着两手挥出。

  那两人闻声立即闪避,使齐眉棍的汉子撒手扔开棍梢,向后退了一步。却见
那女子两手挥出,竟是空无一物。他怔了下才明白过来,骂道:「他妈的,光着
身子还飞个屁镖!」

  薛霜灵一腿被长鞭缠住拽得扬起,虽是夜间天色昏暗,但她皮肤白皙,仍能
看出羞处的轮廓。

  使鞭的汉子冷哼一声,「妖女!还不束手就擒!」说着长鞭后扯,要将她双
腿拉开。

  薛霜灵又喝了一声:「看镖!」那汉子只当是诈,待她两手挥出,听到风声
已经闪避不及,啪的一声正中面门,打得他眼冒金星,一跤坐倒。

  薛霜灵笔直挺起玉腿,长鞭松开,齐眉棍随之滑落。她刚才跪倒时拿了几粒
石子,此时当作暗器使出来,收了奇兵之效,一举夺下两名敌人的兵器。她一手
执棍,一手握鞭,面沉如水,心如死灰。

  山路上站了三人,赫然都穿着捕快服色,刚才交手的两名汉子武功平平,再
多两个她也不惧,但后面那个大汉方脸大耳,身形稳如亭岳,却是吴大彪去而复
返。

  吴大彪淡淡道:「豺狼坡监狱都是饭桶,竟让你逃了出来。」

  薛霜灵没有与他交过手,但吴大彪身为总捕,总有几分真才实学。她被囚多
日,武功不免打了个折扣,此时兵器又不称手,算来连一分胜算都没有。

  说不得只好拚死一搏!薛霜灵右手执棍,斜指对手……左手挽住长鞭,吴大
彪身形一动,她长鞭立刻挥出,鞭梢划个小圈子,套向吴大彪颈中。

  吴大彪使的却是个虚招,待鞭影掠过才踏前一步,抢到薛霜灵身前三尺。薛
霜灵长鞭回卷,盘向吴大彪腰间,右手齐眉棍使出剑招,疾点他眉心。

  吴大彪喝道:「来得好!」他马步一分,使了一个千斤坠,任由长鞭盘在腰
间,然后一掌拍在棍上。薛霜灵本是单手执棍,用肘臂压住棍身,靠身体使力,
吴大彪掌力雄浑,她右手剧震,齐眉棍几欲脱手。

  薛霜灵当机立断,抛开长鞭,左手穿到背后握住棍尾,挽了个棍花,然后右
手撒开,身子一旋,探手拿住棍身,摆出门户,动作犹如行云流水。

  吴大彪双掌大开大阖,将薛霜灵逼得步步后退。齐眉棍本是远攻兵器,但薛
霜灵与吴大彪相距不过三尺,棍法施展不开。数招一过,就被他双掌掌风压住,
招数越来越滞重。薛霜灵年轻貌美,此时光着身子过招,香乳乱摆,臀腿开合间
春光外泄,那两名随从也忘了上前夹击,只在一旁猛看。

  吴大彪的双掌从棍下穿过,突然变为擒拿手法,缠住薛霜灵双手拇指向外一
掰,接着右腿横扫,打在薛霜灵腹上。薛霜灵脸色惨变,忽然两手一松,吴大彪
竟然放开她的手指。接着胸前一阵剧痛,却被他抓住两只乳房,接着被他曲膝顶
在小腹。

  吴大彪面无表情,下手却是极重,拳打脚踢,招招不离薛霜灵丹田。等他放
开手,薛霜灵抱着小腹跪在地上,脸色惨白,连腰都直不起来。

  吴大彪接过齐眉棍,伸到薛霜灵腿间,左右一荡,薛霜灵双膝分开,秘处暴
露出来。

  薛霜灵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却被吴大彪抖鞭缠在脖颈。她两手抓住鞭身,喉
中气息断绝,那根齐眉棍在下体拨弄片刻,接着硬生生捅入体内。

  剧烈的痛楚从两腿之间升起,坚硬的木棍彷佛要将穴内的嫩肉碾碎,薛霜灵
胸口窒息得像要炸开,忽然下身一松,一股尿液喷了出来。

  吴大彪扔开长鞭,喝道:「绑起来!」


               16 酷毒

  天刚蒙蒙亮,监狱大门就被拍得山响,狱卒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见是吴总捕
头,连忙施礼,再往后看,顿时傻了眼。

  山路无法乘马,吴大彪和随行的两名捕快都是徒步,只是那两名随从扛着根
齐眉棍,一个女子手脚反绑,赤条条穿在棍上,她长发低垂,穿在棍上的身体不
住摇晃,两只乳房也摆来摆去,在胸前划着圈子。身段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看
时,却是一个时辰前还在地牢被人猛干的薛霜灵。怎么反从外面回来了?

  听到要犯越狱,阎罗望也吓得屁滚尿流,冲出来赔罪不迭。吴大彪的突然返
回,是为了一桩要事,顾不得多加斥责,便下令提审白雪莲。

  地牢里满目血腥,胡严的喉头切开,鲜血流了一地,铁笼也被打开,白雪莲
却仍趴在笼内,套着重枷熟睡未醒。狱卒们匆忙洗去血迹,一边把白雪莲下衣掩
好,用冷水把她泼醒,带到后堂。

  吴大彪面色凝重,挥手屏退众人,劈头就问道:「《罗霄混元气》呢?」

  白雪莲脑中仍昏昏沉沉,闻言不由一愕。

  吴大彪踏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我问你,你带的《罗霄混元气》呢?交给
谁了?」

  白雪莲这才想起那本带给他的秘籍,「师侄放在包裹里,连同门中长老的书
信一并随身携带。入狱时,包裹放在家中。不知道是不是搜走了。」

  吴大彪道:「我已经查过,狱中抄检物品中并无此物,也没有什么书信!」

  门中出了逆匪,吴大彪不敢怠慢,带着随从连夜赶往罗霄山,见过门中长老
商量对策,一谈之下,才得知白雪莲随身还带着派内至宝《罗霄混元气》。第一
次到狱中,他便留意白雪莲的随身物品,生怕有什么违禁的物品,把自己牵涉进
去,却未见到此物。想到上次审讯时,白雪莲对此只字未提,他不由动了疑心,
「你可是把它交给白莲逆匪了?」

  白雪莲心中气恼,「师侄与白莲教毫无瓜葛,又受师门大恩,怎会把师门重
宝交给逆匪?」

  吴大彪反复诘问,白雪莲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派中秘籍去向不明,吴大彪心
急如焚,命随从看紧白雪莲,亲自赶往杏花村,追查《罗霄混元气》的下落。

  孙天羽此时已经起身,由丹娘服侍着梳洗了,正坐在客厅喝茶,一闪眼,看
见白英莲从门旁露出半张小脸,唇红齿白,极是俊美可爱。孙天羽放下茶杯,笑
道:「英莲,过来让叔叔抱抱。」

  白英莲脸上露出几分羞怒,转身走了。丹娘拿了早点过来,孙天羽随口道:
「英莲似乎有此不乐呢。」

  丹娘心知肚明,孙天羽这些日子一直在店里盘桓,英莲年纪虽小,却甚是敏
感,见这么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整日缠着自己,早就不乐意了。但她当娘的,怎
好对儿子说,娘要改嫁,给他找了个后爹呢?

  丹娘愁眉难展,忽然房里传来英莲朗朗的读书声,念的却是:「在家从父,
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丹娘苦笑道:「他爹爹突然过身,这孩子哭了几日,吵着要去告御状呢。」

  孙天羽不以为意地一笑,若是想告御状就告御状,还要他们这些狱卒小吏何
用?他摸住丹娘的腕子,正待调笑两句,吴大彪已风风火火闯进院内。

  孙天羽干净利落地行了礼,朗声道:「卑职孙天羽,见过吴大人。」

  吴大彪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卑职奉阎大人命令,在此看管白逆家属。」

  吴大彪瞥了丹娘一眼,心道:好个标致妇人,怪不得生出个花朵般的女儿,
口中却冷冷道:「既然是逆匪家属,何不收监,严加看管?」

  丹娘顿时花容失色,她只去过狱中几次,所见所闻已足以使她心惊胆寒。

  孙天羽道:「回大人,此案还未勘定,阎大人唯恐累及无辜,特命卑职每日
来此监看,请大人放心,卑职绝不会容逆匪家属走脱。」他与丹娘正值情浓,怎
舍得把这个美艳妇人投入狱中,让人糟践?

  他这番说辞连鬼都不信,但吴大彪意不在此,径直向丹娘问道:「白雪莲归
家时带了一只包裹,可是有的?」

  丹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孙天羽也以下属见礼,恭敬异常,想来是一位大
官,她迟疑道:「有的。」

  「包裹呢?」

  丹娘举目朝孙天羽看去。

  孙天羽抱拳道:「回大人,此间物品是卑职亲手查抄,包裹已经送入狱中,
诸物都有登记。」

  「那你可见到一本书册?」

  孙天羽暗叫来了,脸上却一无所动,坦然道:「卑职未曾见到。」

  「你呢?」吴大彪扭头道。

  丹娘当时心慌意乱,并未留心孙天羽私藏了书册,况且孙天羽已经否认,即
使她看得清楚,也不会逆了情郎的话语。

  丹娘也说没有,吴大彪这下无可怀疑,若非白雪莲私藏了秘籍,就是暗地里
交给了白莲教逆匪。吴大彪心有不甘,虽然知道只是徒劳,仍在白雪莲房内仔细
搜查一遍,最后沉着脸去了。丹娘迭逢惊吓,骇得玉脸发白,心里翻翻滚滚都是
全家被系入狱的惨状。

  孙天羽挽住她的手劝慰道:「不用怕,有我在,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吴大彪回到狱中,将白雪莲从下山到被系入狱这数日来,事无巨细,一一审
问明白,然后排比罗列,推敲其中的疑点,一直审到下午,仍不得要领。他唇干
舌燥,越审越是恼怒,拍案喝道:「白雪莲!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白雪莲也是满腹委屈,吴大彪身为师叔,却对她的冤屈不闻不问,只一味追
究秘籍下落,言下之意竟以为是她私藏了,遂抗声道:「师侄就是不明白,这本
秘籍难道比师侄一家五口身家性命还重要吗?」

  吴大彪瞪视白雪莲半晌,冷冷道:「白雪莲,我已禀过本派长辈,掌门与诸
位长老商议后发下钧旨,我罗霄派历来为王前驱,忠心耿耿,天地可表,岂容逆
匪存身?白雪莲就此除名,罗霄派从今往后,再没有你这号人物,你的所作所为
与我罗霄派无关,师侄两个字,今后再也休提!」

  白雪莲咬住唇瓣,泪水在眼眶中晃来晃去,强忍着未流下来。身陷囹圄,又
被师门抛弃,她再坚强也不由心头滴血。

  吴大彪起身,板着脸道:「你身为刑部捕快,在下也不敢对你用刑。但你放
心,我已上书刑部,撤销你的捕快身份,回书不日即将抵达。你好自为之吧。」

  走到门口,吴大彪又停住脚步,「还有一事。与你同囚一室的薛霜灵,昨晚
杀人越狱,已被我拿下。你不妨去看看,如果想到了什么,就来回报于我。」

     ***    ***    ***    ***

  阴森的大牢此时又多了几分压抑的气氛,狱卒们一个个阴沉着脸,默不作声
地摆弄刑具,周围的囚犯也屏住呼吸,耳边只有挪动铁器时刺耳的磨擦声。

  阎罗望坐在椅上,官袍掖在腰间,一脚踩着椅子,满脸横肉,目露凶光,袍
袖高高挽起,生满黑毛的手臂搭在膝上,手边插着柄牛耳尖刀,一派海贼本色。

  薛霜灵不但越狱,还杀了一名狱卒,虽被擒回,但看管不力,失查渎职的罪
名总是逃不了的,况且又是被吴大彪拿住短处,不由阎罗望不恼。

  堂上堆满刑具,大都是生铁铸成,一件件奇形怪状。中间放着一张黝黑的铁
床,粗陋笨重之极,衬得上面一具白皙的女体愈发柔弱。她头部被一只方方正正
的铁箱扣住,看不到面目,颈部以下却无寸缕,赤条条裸着白净的肉体。

  铁床四角铸着各种地铁环锁扣,参差不齐,几根铁链纵横交错,都有拇指粗
细。那女子肩头、肘弯、手腕各自被铁环锁紧。狱卒们唯恐不严,又用铁链从她
两手指尖缠过。一圈一圈绕过白嫩的手臂,中间紧紧套住柔颈,挎在颈侧的铁钩
上。

  薛霜灵双臂张开,玉乳无遮无掩地耸在胸前,印着乌青的指痕,被铁环琐链
重重缚住,她就是想动一动手指也是难能。

  铁床末两只铁环却是空着,那女子两腿被掰得张成钝角,白生生的大腿一直
举到腰侧,膝弯卡在铁床中央的凹槽中,光滑的小腿贴着床身垂下,脚掌穿在床
底两只马蹄环中,一条铁链从床下穿过,将她的脚趾扣在一起。

  那女子乳下、腰间各缚着一条粗重的铁链,那具白嫩柔美的玉体就像一只陷
入蛛网的蝴蝶,被狰狞的铁器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仔细看时,那张铁床并不是平的,臀下鼓成球状,将女子浑圆的美臀顶得抬
起,她双腿大张,小腹末端成了钝角的顶端,粉股玉户毫无保留地敞露出来,红
嫩的阴唇,乌黑的阴毛,每一个细小的部位都纤毫毕现。

  这本是对付江洋大盗,悍匪巨寇才用的枷床,看似简单,其实暗藏玄机,初
躺上还不觉得,时间一长,受刑者浑身骨骼就会像碎裂般剧痛,由于血行不畅,
周身血脉犹如虫行蚁走,最后连呼吸也难以为继,苦楚万状。

  完整的枷床还有一付铁制的罩盖,覆上后只有手脚露在外面,罩盖有突起的
铁球,用来压迫肺部,四肢关节还有体表血脉必经的部位。处置女犯时,更少不
了穿入阴门的枝状物,但此刻却免了。

  只要判为逆匪,人就成了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官府非但不加禁止,甚至暗
中怂恿污辱逆犯,好让百姓知道王法无情。两名随从一路上早将薛霜灵的身子捏
弄遍了,等她上了枷床,玉体横陈,阴门大露,两人更不客气,先后在她身上干
了个痛快。

  薛霜灵目不见物,周身上下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由着他们奸淫,此时下体阴
唇外翻,阴毛一片凌乱,艳红的蜜穴内兀自滴着浊精。

  阎罗望亲自动手,举着火把走到薛霜灵身边,狞声道:「杀人越狱,你这贱
人好大的胆子!」

  隔着铁箱,狞笑声显得沙哑而又怪异,彷佛一群苍蝇嗡嗡作响。眼前始终是
令人窒息的黑暗,她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眼睛是在睁着还闭着。空气中充满铁锈
的味道,彷佛在地狱最深处沉沦,接受着无尽的煎熬。

  外面依稀有人叫道:「她杀了老胡……」

  「烧了她的骚毛……」

  一股炽热的气息朝腹下逼来,接着阴阜上一阵剧痛。薛霜灵两腿肌肤绷紧,
秘处的嫩肉痉挛般战栗起来,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阴毛在奸淫中已经湿透,与火焰一触,立时化为灰烬,却没有烧起来。阎罗
望转动手腕,手里火把吱吱作响,一直触到肌肤,将那层阴毛燎得干干净净。

  糊臭气息连同烤干的淫液、阳精味道从女子腹下弥漫开来,周围的狱卒们一
个个磨拳擦掌,囚犯却是目光呆滞,似乎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

  不多时,失去毛发的阴阜便光秃秃显露出来,原本白嫩柔腻的玉丘被炽焰掠
过,犹如吹起来般,变得红肿发亮。

  阎罗望抓住她的阴阜一阵揉捏,被烤热的肉丘肿胀了许多,满满的握在了手
中,充满滑软的弹性。阎罗望又捏又抓玩得痛快,受刑的薛霜灵却是苦不堪言,
腹下本来就火烧火燎的痛意,又被一通狠捏,直痛得她腿根不住挣动。

  白雪莲被狱卒带来时,阎罗望正举着拳头大的火把,一点一点燎去薛霜灵阴
唇两侧的细毛。火把挨得那么近,她几乎以为薛霜灵的阴户已经被烧毁了。等火
把挪开,她清楚地看到,那两片阴唇迅速肿胀,眨眼间挤在一起,中间只剩条细
缝。

  阎罗望一边燎去薛霜灵的体毛,一边哈哈笑道:「杀猪之前先要褪毛,这母
猪一身白花花的肉,烤熟了才好切了吃。你说是不是啊?白捕头?」

  如果薛霜灵挣扎哭叫,或者像以前那样哀求,白雪莲还会好受一点。但薛霜
灵始终一声不响。她看到薛霜灵细白的手指绞住铁链,磨出斑斑血迹,显然承受
着极大的痛苦。白雪莲一直看不起这个女子,不仅仅因为她阴毒狡诈,无端攀咬
自己父女,也因为她一直逆来顺受,整日陪狱卒寻欢作乐,没有丝毫廉耻。

  听说薛霜灵会暴起发难,杀人越狱,白雪莲已经大吃一惊,此时看到她苦忍
刑痛,白雪莲才知道这女子貌似软弱,心志却极是坚毅,当初的曲意逢迎,不过
是掩饰的手段。

  白雪莲无法体会薛霜灵正在经历的痛楚,但想想也知道女人最娇嫩的部位,
受到烈焰烤炙会是何等痛苦,薛霜灵竟能忍住一声不响,白雪莲心底不由隐隐升
起一丝惊佩,忍不住怒道:「你们这样折磨一个女子,不觉得无耻吗?」

  还真没有人这样问过,狱卒们先是面面相觑,接着轰堂大笑。鲍横喘着气笑
道:「白捕头,她可是个逆匪,既然入了狱,早晚也是一刀,弟兄们拿来受用,
那是她的福份……」

  何求国听他说得露骨,插口道:「白捕头,咱们这是用刑,跟您上回光屁股
挨板子一样,都是王法,就算把您打出屎来,难道还是咱们无耻?」

  白雪莲玉脸涨红,身上的铁镣随着娇躯的轻颤,微微作响。从堂上下来,她
就觉得裤间湿答答的,似乎有流质从肛中不住涌出,沾得臀内到处都是。

  阎罗望道:「白捕头昨晚睡得安稳,不知道这姓薛的贱人杀了我一名手下,
逃出大狱,这等凶顽悍匪,白捕头还要替她强出头吗?」

  他拔出牛耳尖刀,在薛霜灵腹下来回刮动,眼睛恶恨恨地盯着白雪莲,狞声
道:「弟兄们,这贱人一身武功,大伙说,该怎么处置?」

  「废了她!」

  「穿了她的琵琶骨!」

  「三名兄弟都坏在她手里,阎爷,先剁了她那双手!」

  「挑了她的脚筋!」

  薛霜灵胸乳一阵波动,显然听到狱卒的叫嚷,也乱了呼吸。她刚满二十,虽
然横遭摧残,但求生欲望正盛,怎甘心就此成为废人?

  一只大手放在大腿内侧,顺着光滑的肌肤摸到踝间,挽住小腿向上提起。薛
霜灵脚背一松,脚掌从铁环中脱出。她膝弯卡在床边,整条腿都紧紧绷着。那人
拿住她的脚跟,接着一片冰凉的薄刃从踝后划过,紧绷的筋腱猛然一弹,腿上的
力道轰然消散,被铁链系住的脚尖软垂下来,渐渐染成红色。

  铁箱内发出了凄厉的痛叫,薛霜灵玉体剧颤,那条小腿却软软的没有半点动
作。

  白雪莲听说过江湖中一些惨事,比如武夷山的张师兄被仇家削去两手拇指,
终生无法使剑;湘西排教的徐师姐被人废了一双招子,又砍去双手卖入娼寮;还
有恶名昭著的采花贼俞腾蛟,不该调戏座虎山徐寨主的小妾,被穿了琵琶骨,废
去武功……

  江湖仇杀,最常见的就是挑断脚筋。一般人习武都是先练马步,脚下生根,
才能发力。一旦挑断脚筋,一身武功就废了九成,手上功夫再精妙,没有脚下配
合发力,也无从施展。

  但这些都是土匪行径,名门正派一向严禁弟子残人肢体,虽然听过许多,亲
眼目睹还是第一次。看着阎罗望一刀下去,干净利落地挑断了薛霜灵的脚筋,连
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废了这个一身武功的女子,白雪莲心里不由阵阵发寒,这帮
狱卒当真比土匪还凶残。


               17 挑筋

  阎罗望拉起薛霜灵另一只脚,托起脚跟,牛耳尖刀在踝后一划,轻易切开肌
肤,将绷紧的筋腱挑成两段。白色的筋络在伤口内一闪,弹缩回去。薛霜灵膝弯
和大腿根部同时鼓起一个硬硬的筋团,手指一按,在肌肤下滚来滚去。

  伤口血迹并不多,一股鲜血顺着白软的脚掌,从脚尖一滴滴掉落。薛霜灵四
肢被枷床锁紧,无法动弹,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脚筋已被挑断,成了废人。

  「这贱人本是白莲教余孽,本来就是千刀万剐的死罪,又杀人越狱,罪上加
罪!」阎罗望盯着白雪莲,露出一个残忍的狞笑,「这等目无王法的贱人,丧尽
廉耻,尔等不必客气,给本官狠狠的干!」

  白雪莲自然知道,他字字句句都是对着自己说的,心里多半恨不能把自己放
在枷床上恣意蹂躏。她先是羞怒,接着心头一阵战栗。眼下师门已经与她恩断义
绝,吴大彪又上书刑部,撤消了自己的捕快身份,到时她的处境只怕比薛霜灵更
惨。

  鲍横急不可待地趴到薛霜灵身上,猛插进她红肿的下体,一边抽送,一边嚷
道:「这婊子的屄烤得热乎乎的,肿得馒头一样,插起来真他妈有趣!」

  阎罗望道:「老何,你顶替胡严,好生伺候白捕头。」

  何求国求之不得,白雪莲后庭妙趣横生,这下近水楼台,肯定要干个过瘾,
他答应了,又道:「薛犯如何处置?」

  阎罗望森然道:「让她先在这儿待上几天。你们干完,让犯人们也来尝尝这
逆匪的滋味。」

  周围的犯人们呆滞的目光渐渐炽热。薛霜灵年轻貌美,身子白净,此时仰身
锁在枷床上,敞阴露乳,正如一团美肉摆在面前。只是众囚谁也不敢想有这种好
事。听到阎罗望这样说,狱里立即骚动起来。

  白雪莲没想到他们轮奸了薛霜灵还不够,还纵容囚犯去凌辱一个不能反抗的
女子。她红唇颤抖,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何求国抖了抖铁链,笑咪咪道:「白捕头,要不您再看一会儿?」

  白雪莲一言不发,转身朝地牢走去。

     ***    ***    ***    ***

  吴大彪一无所得,含怒离开神仙岭,走时知会众人无论狱中的女子是否冒名
顶替,白雪莲此人都已被罗霄派除名,即使是真的,也与罗霄派无关。

  阎罗望喜不自胜,恭恭敬敬送总捕头离开,回来哈哈大笑。白雪莲两个护身
符已经去了一个,没有罗霄派撑腰,刑部也不会庇护于她。卓天雄这几日就该回
转,有这个高手在身边坐镇,到时就破了白雪莲的身子,好生消遣消遣。

  孙天羽绝口不提吴大彪让把白孝儒家属收监的事,陪着阎罗望笑了片刻,便
告辞离开。到了大牢,只见一群野鬼似的囚犯正围着一具白生生的身子,轮流上
去插弄,一帮狱卒在旁边嘻笑指点。

  薛霜灵的头脸被罩,单单露出躯干,看上去就像一只无头玩偶,由着众人玩
弄。她两条小腿软绵绵垂在铁床边沿,白腻得犹如象牙。细软的脚掌没有再套入
铁扣,就那么悬在半空,脚踝圆润而又光洁,后面却张开一个凄惨的刀口。

  薛霜灵下体红肿骇人,奸淫中,她两手不住扭紧铁链,痛得打颤,软垂的脚
尖却毫无动作。

  孙天羽笑道:「这么整,不怕干死她啊?」

  赵霸道:「这保子硬气着呢。」

  鲍横学着他的口气道:「老赵,这保子比窑子里的保子好吧。」

  赵霸嘿嘿笑道:「北丹壤还差点儿……」

  一提到丹娘,众人都来了劲,顾不上嘲笑赵霸说话漏风,把婊子说成保子,
嚷道:「孙天羽,你天天往杏花村跑,是不是跟丹娘勾搭上了?说说,她在床上
是个啥骚样?」

  孙天羽笑道:「哪儿能那么快?你以为人丹娘真是婊子,谁想上谁上啊?」

  鲍横道:「小孙,咱们可是说好的,你可别吃独食啊。」

  孙天羽心里尻了一声,跟你这草包有个屁说的,脸上笑道:「哪儿能呢。不
管谁弄上手,兄弟们都是人人有份。」

  「你不会是看中玉莲那黄花闺女了吧?要不娶来给你做个小?」

  「别扯了,逆匪的家属谁敢娶啊,你这不是害我吗?」孙天羽笑道:「要做
小,也是给大伙做小。」

  轰笑间,孙天羽拍了拍腰囊,「赶明儿我请客,弟兄们一块儿到平远县城乐
乐。」

  众人说笑一会儿,孙天羽抽身出来,径直去了杏花村。

  那日他一时冲动,脱口说出要娶丹娘,心下一直栗栗。没想到丹娘身子归了
他,心里却还垫记着前夫,说要等白孝儒断七之后再谈婚嫁。

  孙天羽自然乐意之极,好在丹娘心里早把他当了丈夫,调笑无禁,两人独处
时更是千依百顺,柔媚可喜。孙天羽本意只是骗得这个妇人献身于他,不知不觉
间已是泥足深陷。一时半刻见不着丹娘就心中不靖,脑中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但
他还浑然不觉,只以为自己是迷恋丹娘的肉体。

  到的杏花村,刚交辰时,孙天羽推门进来,叫了声「丹娘。」只见窗口伸出
个小脑袋,又气鼓鼓地缩了回去。

  孙天羽笑嘻嘻道:「英莲,看叔叔给你带了什么?」

  客栈关门歇业,下面光线好,白英莲就下来坐在窗口读书,其实也是守着后
面的房门。

  丹娘的卧室在楼下,这几日孙天羽白天想跟丹娘亲热一番,刚关上门,这小
子就跑来猛敲。弄得他满心不自在。若是白英莲发现自己夜里也在,非要跟娘一
起睡,这情也不用偷了。偏生丹娘又对英莲宠得紧,一句重话也不说。

  白英莲瞥了一眼,仰着脸看书。

  孙天羽顿时气结,他半路特意绕到山里,逮了两只锦鸡,就是想哄他高兴,
免得他再烦人,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识抬举,跟他爹一个德性。

  孙天羽拔了根五彩斑斓的尾翎,那锦鸡厉叫起来,吓得英莲一哆嗦。

  孙天羽一脸堆笑地递过来,「英莲,喜不喜欢?」

  丹娘听到声音对镜理好发鬓,出来见孙天羽拿了老大两只锦鸡,说道:「英
莲,还不谢谢叔叔。」

  白英莲小鼻子一哼,仍旧对孙天羽不理不睬。

  丹娘无奈地转过脸,朝孙天羽歉然一笑。孙天羽讪讪提着锦鸡,道:「把它
们放在后面吧,先养几天。」

  两人并肩出去,白英莲拿着书本,耳朵却竖起来,听两人对话。

  「买的吗?」

  「在山里打来的。」

  「打来的?下的套子吗?」

  「没有。我在路上听见了叫声,想着逮几只你必是喜欢。没想到这野鸡一下
能飞十几丈远,追了半天,总差着一点。后来我一急,用石子把它打下来了。你
瞧,这里还有血呢……」

  「呀,真是拿石子打的……」

  听到娘亲惊喜的声音,白英莲心里一阵烦闷,他捧著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
去。

  后院是一小片空地,养了些鸡鸭。圈好锦鸡,丹娘去窖里拿酒,孙天羽也跟
了过去。

  酒窖依着山坡,一半建在地下,里面甚是狭小,四壁一层层堆着酒坛,中间
的空处只容两三人落脚。

  「这么多酒,做来很费了番工夫吧?」

  「一半都是空的呢。我家相公就是酿酒累坏了身子,这几年一直没有再酿,
相公原本说开了春,要觅人再做一些……」

  丹娘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神情怅然。她穿着件紧腰窄袖的玉白色薄衫,襟口
用了一颗黑丝掺金线攒成的五瓣梅花做钮扣,衣襟从她乳峰边缘掩过,在肋下收
紧,束出窈窕的腰身,衣摆散开。这件衣服质地也不十分华贵,但丹娘穿来,只
觉处处妥当,贴着她凸凹有致的娇躯,犹如一盏玉兰倒悬的花钟,收在臀际。

  天气渐暖,丹娘也换了丝裙。雪白的湘绸一直垂到了脚侧,腰间系的不是汗
巾,而是一条丝带,松松挽了个丁香结。小衫长裙,更衬得丹娘身材修长婀娜,
柔艳动人。

  她鬓侧带了朵白花,眉宇间一缕忧色,淡若无痕。窖中弥漫着蒸腾的酒气,
孙天羽心神俱醉,眼前姣美的玉容犹如月下沉潭的玉璧,艳丽不可方物。

  他从背后拥住丹娘的纤腰,一手托住她的粉腮,深深吻了下去。丹娘徒劳地
推了几把,便不再挣扎。她口脂生香,唇齿相接间,樱唇香舌滑腻得令人销魂。

  良久,唇分。丹娘翘起手指,拂到鬓脚的发丝,半是嗔怪半是羞恼地瞥了孙
天羽一眼,小声道:「昨晚玩了那久,还这么急。真不知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孙天羽笑道:「不管上辈子欠了什么,这辈子你终是逃不掉了。」说着就去
拉丹娘的裙带。

  「这怎么行?」丹娘连忙拉住,「别闹了,大白天的,万一让人撞见……」

  又道:「夜里随你怎么疯呢,这会儿可不行。」说着脸不禁红了。

  孙天羽笑嘻嘻放了手。丹娘拉好裙子,嘱道:「说好了,别动手动脚的,等
我取了酒。」

  陈酒摆在里面,外面多半是开了泥封的空坛,丹娘小心地踏住酒坛,朝上攀
去。浑圆的美臀微微翘起,水丝般的长裙摇曳生姿。酒坛的签子上标着年份,丹
娘俯身去看,腰一弯,丝裙便滑入臀缝。回手拉时却没拉动。

  丹娘回过头,只见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掩上,孙天羽站在下面,盯着自己的臀
部猛瞧。她此时攀在酒坛上,臀部与孙天羽的视线平齐,弯腰时,整个臀部的曲
线都暴露无遗,孙天羽又拽住她的裙摆印出臀沟的痕迹。

  丹娘哭笑不得,一碰到自己的身子,孙天羽就像一个贪吃的小孩,没有够的
时候,就算耍赖也要自己依他的意思。

  孙天羽挽住裙摆向上掀去,丹娘慌忙去掩,身子一晃,险些跌下来。

  「小心啊,好生扶着酒坛。」孙天羽笑道。

  酒坛的落脚处极窄,丹娘两手扶着坛沿不敢再动。孙天羽将她的长裙翻到腰
上,拉住贴身的亵裤一下褪到踝间。丹娘一声惊呼,粉臀玉腿整个暴露出来。

  丹娘的屁股又圆又大,雪白粉嫩,饱满的臀球将臀沟衬得极深,臀下两腿交
接的部位,两片软肉微微绽开,露出一抹嫣红。双腿圆润光滑,犹如丝绸打磨光
亮的玉柱。

  「腰再弯一些,让哥哥仔细看看杏儿下面。」

  「不要!」丹娘连忙摆动臀部闪避。她上衣依然严整,下面却翘着一只雪白
的大屁股来回摇摆,淫香四溢。被这香艳的场景一激,孙天羽的下面立刻硬了起
来。他抱住丹娘的腰腿,一头埋在她香软白滑的臀肉间,用力吸吮起来。

  丹娘魂飞天外,脚一滑,立刻跌了下来。孙天羽索性抱住丹娘的腰肢,将她
双腿曲起,架在肩头。丹娘等于是跪在孙天羽肩上,撅着白生生的屁股被情郎舔
弄。她上身悬空,无处借力,只好按住面前一只酒坛。

  丹娘还是第一次被人亲吻下体,强烈的刺激使她双腿战栗。掀起的长裙滑到
腰上,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肢,不时弓起。她咬住唇瓣,眉头蹙紧,极力忍住冲喉
而出的叫声,白嫩听腿根蜜汁四溢。不多时,那只大屁股忽然一阵剧颤,花房哆
嗦着喷出一股蜜液。

  孙天羽放下她的身子,分开腿搂坐在怀里,一边在她泄身后湿滑松软的蜜穴
里掏摸,一边调笑道:「这么快就泄了身子,杏儿可真不中用。」

  丹娘难为情地说:「谁让你亲人家那里。」她依偎在情郎怀里,认真地说: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怎么?不舒服吗?」

  丹娘摇了摇头,轻声道:「从来没有人对杏儿这么好。可天羽哥是男人,杏
儿下面可以让哥哥玩,让哥哥插,怎么能让哥哥亲呢?但不管怎样,杏儿都很感
激的。」

  说着丹娘拿出丝帕,温柔抹去情郎脸上的湿痕。

  孙天羽一时对那只充满弹性的肥白屁股痴迷,才亲了上去,本想着丹娘食髓
知味,不料她把男女尊卑的分界看得这么重。他攥住丹娘的手腕,笑道:「这都
是杏儿下面的小嘴流出来的,杏儿用上面的嘴,帮哥哥舔净。」

  丹娘此时对他爱到极点,再肮脏的事也毫不犹豫地做了。她依言伸出香舌,
从孙天羽下巴开始,将自己泄出的体液一一舔净。

  舔到鼻尖,丹娘扑嗤一声笑了出来,「越舔越湿了,还是用帕子擦吧。」

  「总是要用你的身子才有趣。」孙天羽笑吟吟说着,目光落在丹娘高耸的乳
峰上。

  丹娘含羞直起身子,解开襟口的衣钮,手指顺着襟边滑到身侧,将钮扣一一
松开。衣衫分开,里面是条葱绿的肚兜。丹娘手指绕到颈后,拉开系带,一对雪
嫩的丰乳顿时暴露出来。

  孙天羽未曾婚配,以往接触的女人多半是青楼娼妓,那些女人不知被多少男
人玩过,乳房早被捏得变形。丹娘的乳房不但饱满,而且是完美的圆形,乳肉白
滑细腻,虽然哺育过三个儿女,却丝毫没有下垂的迹象,乳头还是鲜艳的丹红。

  丹娘身上甚暖,解开衣衫,怀中一股暖融融的乳香顿时飘散开来。她托起双
乳,用香暖的乳肉仔细拭抹。

  孙天羽沉默下来,他原本想调笑戏弄几句,但触到丹娘柔情似水的目光,心
头不由一颤,再也无法张口。

  酒窖幽暗的光线里,一个娇躯半裸的美艳妇人,跪在一个年轻汉子怀中,双
手托着白腻的乳房,抹拭着他脸上的水痕。一条葱绿的肚兜掉在酒瓮间,那妇人
罗衫半褪,长裙掀到腰上,双膝并紧,柔软的亵裤掉在踝间,一只肥圆的大白屁
股光溜溜翘在身后,被那年轻人抱在手里。滑腻的臀肉在指尖分开,臀沟内湿淋
淋满是滑亮的黏液。臀下柔美的花瓣也随之微微绽开,露出内部红艳的蜜肉。

  那双手按在臀肉上,久久没有动作,似乎在犹豫些什么。忽然两指一伸,露
出指间一粒黑色的药丸。

  孙天羽抬指勾开穴口,指尖探入里面搅弄片刻,然后挑住药丸,悄悄送入其
中。丹娘浑然不觉,反而微微挺起雪臀,迎合他的摸弄。

  待药丸化开,孙天羽笑道:「杏儿已经泄过了,现在该怎么伺候哥哥啊?」

  丹娘放开乳房,分开双膝,跨坐在孙天羽腿上,一面挽住他的阳具,朝蜜穴
送去。

  药丸刚化开不久,穴口便一缩一缩,隐隐生出一股吸力。孙天羽知道丹娘此
时已经情动,却没有挺身入内,他挑起丹娘的玉颌,在她唇上吻了一口,「杏儿
给哥哥品箫好不好?」

  「怎么品?」

  「就是用你的小嘴,让它高兴。」

  丹娘这才明白过来,她蹲下身子,扶着孙天羽的阳具看了一会儿,低头含入
口中。

  孙天羽抱住丹娘的腰肢,将她摆成跪伏姿势,然后扯掉她的亵裤,将她白嫩
的屁股扳得朝上抬起,一手顺着臀沟扣住蜜穴。

  丹娘唇舌动作生涩,却极是用心。孙天羽一边摸弄她春潮暗涨的玉户,一边
随手拍开泥封,舀来喝了半勺,另半勺都浇在了丹娘高耸的雪臀中。

  滚热的蜜肉被冷酒一激,立刻蠕动起来。丹娘粉颊红霞胜火,娇艳的唇瓣含
着阳具,极力吞吐舔弄。她一颗心都系在情郎身上,浑不知鬓脚渐渐散开,那朵
白花悄然飘落。

  房门突然响了起来,接着英莲唤道:「娘,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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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18 奸情

  丹娘身子一颤,险些咬住孙天羽,她慌忙吐出肉棒,抬手去拿衣服。这会儿
再穿肯定来不及了,孙天羽抓起肚兜亵裤,挽成一团,塞到一只空酒坛里。示意
丹娘赶紧掩好衣服,一边高声地道:「是英莲吗?等一会儿,我帮你娘把酒拿下
来。」

  丹娘骇得脸都白了,她放下长裙,掩住湿淋淋的下体,然后将沾满淫液的乳
肉塞进衣内,匆匆扣上衣钮。

  白英莲等了半天也不见娘亲回来,不由了疑心。他在后院柴房、厨房找了一
圈儿也没见人,最后听到酒窖传来响动,才跑过来。

  他拍了半天,房门终于打开。丹娘脸上红潮未褪,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你
怎么不念书,跑到这里来了?」说着避过眼睛,不敢接触儿子的目光。

  「丹娘,是不是这一坛?」孙天羽在里面喊道。

  丹娘胡乱应了一声,孙天羽托着酒瓮一纵身,轻轻落在台阶上,笑道:「真
是这一坛了,七年陈的呢。」

  他捧着三十斤的酒瓮,还能跳这么远,白英莲眨着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
但他旋即想了起来,带着质问的口气说:「娘,你为什么要关门?」

  这几日英莲问得最多的就是这个,每次丹娘都讪讪地答不上来。孙天羽在旁
道:「酒窖最怕见光,见着光酒就变成醋了。好了,回去吧。」说着当先离开。

  丹娘暗地里松了口气,正待开口,白英莲却指着她的裙腰道:「娘,你的裙
子怎么湿了?」

  这条湘丝长裙原本极薄,此时未穿亵裤,长裙直接贴在湿淋淋的臀肉上,不
多时就已湿透。尤为难堪的是这裙子本是白色的,沾了水就如透明一般。

  孙天羽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那是刚才拿酒,不小心洒上的。你闻闻,是不
是有股酒味儿?」

  白英莲果真伸出鼻子闻了闻,丹娘羞得脸都红了,她两腿间淫水淋漓,只有
一层薄丝挡着。儿子鼻子往臀后一凑,她心里一阵紧张,穴内又滚出一股暖热的
液体。好在孙天羽狎玩时泼上了一勺酒,将下体淫靡的气息半遮半掩混了过去。

  白英莲这次加了戒心,娘亲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总不让娘亲离开他的视
线,丹娘想回房添件衣服也是难能,又怕与孙天羽见面尴尬,只好折到厨房生火
做饭。

  玉莲一直在房里做针线,此时出来帮丹娘下厨。迎面撞到孙天羽进房,她连
忙退开,让他先进。

  孙天羽却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玉莲。他差不多是在杏花村住了一个
多月,跟玉莲见面还不到十次。还是给白孝儒守灵时说过几句话,玉莲又只顾啼
哭,说来丹娘已经跟他交欢多次,白雪莲的屁眼儿也被他干过,但对杏花村这株
小家碧玉却是一无所知。

  「帮你娘做饭啊?」

  玉莲垂着颈子,轻轻点了点头。她是未出阁的姑娘,头发没有盘髻,而是挽
了两个鬟,额前梳了排刘海,看上去满目清爽。她穿着件淡绿的衫子,衣角绣的
不是花鸟,而是一丛青滢滢的兰叶。

  「是你自己绣的?」

  白玉莲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孙天羽大觉有趣,杏花村这几个女子,丹娘是天
生媚骨,平素端庄贞静,一旦倾心相许,便流露出无穷艳态,让人沉溺其中,欲
罢不能。白雪莲性子刚强,即使落到如今的境地,让她屈服也是休想,阎罗望胆
大包天的贼胆,握着这株带刺的玫瑰一个多月,也没敢下手。

  这玉莲跟娘亲、姊姊又是不同,既不像丹娘柔艳,又不像白雪莲一样明丽,
这种羞怯怯的娇态,衬着鲜嫩水灵的身子,孙天羽禁不住想入非非,若是把这朵
鲜花开了苞,让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

  玉莲等了半天也不见孙天羽让路,虽然没有抬头,她也知道他在打量自己,
耳根子不禁隐隐发热。

  孙天羽一笑,让开道路。等玉莲走后,他拍开酒瓮的泥封,揭开红布,就着
酒瓮喝了一口,心下暗自盘算。

     ***    ***    ***    ***

  何求国这些日子没少玩白雪莲的屁眼儿,这会儿两人一前一后朝地牢走去,
看着白雪莲纤轻扭,不禁心头火热。左右白雪莲带着铁枷,足械虽然没带,脚上
还有铁镣,就算武功再强也无从施展。走下地牢,何求国就扑过去搂住白雪莲的
腰身,一手朝她臀间摸去,嚷道:「乖肉肉,我……」

  话音未落,何求国就飞了起来,篷的一声撞在墙上,又掉落下来,死狗般趴
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何求国摔下来时,脸上被铁枷栏划了道口子,不过他满脸麻子,一条伤疤也
是可有可无,无关宏旨。他根本上未看清白雪莲是如何出手,好像身子一动,他
就飞了起来。

  白雪莲已经自己走进铁笼,坐在地上,用铁枷挡住身体,冷冷道:「再敢碰
我,我就打断你一只手。」

  何求国心里把她祖宗八代都骂遍了,面上却堆起笑容,连连点头。心道:小
贱人,哪天也挑了你的脚筋,让你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白雪莲闭上了眼,默默调息。这幅铁枷已经损耗了她太多的精力。她仔细观
察过,铁枷的接口是用铆钉锁住,铆钉两端与枷面平齐,除非有人有凿子卸掉铆
钉,否则永远都打不开。

  但白雪莲没有认真去考虑这个问题,薛霜灵越狱是因为她是逆匪,而她是被
冤枉的。白雪莲不相信官府处置谋反大案会如此草率胡涂,单凭狱方一面之辞就
能定案。眼下父亲已经含冤身死,要洗脱罪名,只有靠她自己。

  白雪莲用心梳理过整桩事情,先是这班狱卒觊觎美色,设计诬陷,又恰好撞
上薛霜灵这个真逆匪,让她来攀咬自己。但这里面有个解不开的死结,就是薛霜
灵为何要那么做?

  薛霜灵入狱以来如同娼妓,整日被狱卒奸淫从不反抗,她原以为薛霜灵与狱
方暗中有何约定,才受命攀咬于她。但是薛霜灵突然杀人越狱,却推翻了这个猜
测。那么她真是无缘无故,还是受人指点,抑或仅仅因为自己是捕快,就要拉自
己同死?

  白雪莲越想越恼,她性子本来略有急躁,恼意一起,刚才的怜悯和钦敬立刻
化为乌有。

  何求国刚才那一下撞得不轻,歇了半日胸肋还疼痛不已,不知道是不是撞断
了肋骨。到了中午,何求国去拿了饭菜,往铁笼里一放,立刻远远躲开。

  白雪莲两手困在枷内,平时都是别人递到枷上才能接住。这会儿饭菜摆在地
上,她载着五尺多长的大枷,想够也够不到。白雪莲没有开口,单靠指尖抖开铁
镣,圈住饭碗向上一提,伸手接住。饭菜有股异味,但白雪莲不理不顾,得知父
亲的死讯后,她主不再节食。比起自己所受的羞辱,为父伸冤要重要得多。

  何求国在远处看得分明,气恨之余也不仅有一丝敬佩,如果她真做了捕快,
不知比自己这些饭桶强多少倍。不过现在……何求国盯着白雪莲吃的饭菜,咬着
牙狠狠一笑。

     ***    ***    ***    ***

  杏花村座落在一处山坳里,向阳背风,门店虽然只有四五间房大小,但楼前
的院子甚是宽敞。楼下西首是丹娘的卧室,隔了道玄关,外面是客厅,摆着桌椅
板凳。东首是间敞轩,四面通透,围着齐腰高的扶栏。楼梯在客厅旁边,玉莲和
英莲住在楼上,另两间是客房。

  孙天羽越来越喜欢在客栈里逗留,不仅因为丹娘,也是喜欢这里的明亮和安
适。

  此时坐在轩中,执杯自饮,真有种把酒临风的快意。

  又倒了碗酒,刚举到嘴边,孙天羽突然想起一事:刚才在酒窖调情,他往丹
娘阴中塞了一粒春药,但没来得及成欢,就被英莲打断,此刻……

  丹娘此刻苦不堪言。她的肚兜、亵裤都扔在酒窖里,等于是光着身子披了外
衣。那件玉白的衫子轻柔细薄,没有肚兜遮掩,两只乳头直翘翘顶在前襟,不仅
大小形状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能看到乳晕淡淡的红色。她乳上沾了淫液,略一挺
身,薄薄的衫子便粘在乳肉上,将乳峰每一丝颤抖都清晰显露出来。

  玉莲、英莲都在厨房,丹娘只好背过身,装作忙碌,尽量躲避儿女的目光,
最让她脸热心跳的,是下体的异状。

  她本来已经泄过身子,可被孙天羽一番摸弄,下体又胀热起来。想到孙天羽
那会儿亲吻的酥爽,丹娘秘处一片滚热,淫水从穴内不住涌出,顺着两腿直淌得
满腿都是。随着时间延续,淫液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甚至阴户隐隐开
始抽搐,似乎不管是什么,只要有东西插在里面就是好的。

  被厨房的热气一蒸,丹娘浑身香汗淋漓,玉容愈发娇艳。她用尽全身力气,
才控制着双腿不发抖,但下体的生理反应却无从抵抗。勉强做了一道小菜,前后
不过半刻锺时间,丹娘却彷佛苦熬了整整一天。淫液顺腿直下,将弓鞋也湿得透
了。

  英莲只要看着娘就够了,娘亲的样子虽然有些奇怪,他也不懂。白玉莲见丹
娘神情恍惚,几次险些切着了手,不由唤了一声。

  丹娘闻声一惊,她放下菜刀,想稳一稳心神。孰料一闭上眼,脑海中便浮现
出一幅画面:自己自己赤条条躺在床上,张开双腿,手指剥开秘处,淫态十足地
腻声叫道:天羽哥,来插我啊……

  丹娘下体一震,淫液犹如开闸的泉水,猛然溅出。玉莲站在后面,眼看着娘
亲臀后的雪白丝裙洇出一片湿痕,迅速扩大,最后贴在腿上,竟似没有穿亵裤。

  腿间的凉意使丹娘醒觉了过来,不用看女儿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出了
丑,下体的饥渴越来越迫切,再待下去,恐怕会更难堪。她顾不上开口,转身离
开厨房。

  从厨房到卧室,一共几十步路,丹娘却像是大病了一场,两腿软得迈不开步
子。好不容易回到房里,刚要掩门,却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跟在后面。丹娘又羞
又急又是无奈,那一刻想哭的心都有。

  「英儿,娘有些不舒服,」丹娘的声音有些发颤,「让娘歇一会儿好吗。」

  「嗯。」英莲懂事地点点头,却站在门口不挪步。

  「英儿,你先出去,娘要关门……」

  英莲摇摇头,「娘,你不用关门,英莲在这里,不会让坏人进来的。」说着
他朝外面望望,那坛酒还摆在桌上,孙天羽却不见踪影。

  丹娘恨不得他能把坏人放进来,但这会儿只能苦笑。房间里一张挂着帷幔的
大床,后面一张屏风,掩着净手用的马桶。丹娘拗不过儿子,只好不再掩门。她
的绣鞋已经被淫水湿透,一步一滑地到屏风后面,顿时吓了一跳。

  孙天羽眼疾手快,一把掩了她的嘴,一边拉起她的衣裙。丹娘下身像被水淋
过,两条白光光的玉腿又湿又滑尽是淫液。她不知道孙天羽为何会在这里,更不
知道他为何会脱了裤子,似乎在等她前来偷欢。看到那根大肉棒,她什么都不再
想了,只求它能插进来,在自己体内疯狂抽动,即使儿子就在门口也顾不得了。

  屏风后的空间极为狭小,孙天羽抱着丹娘,将她转过身来,背对着自己推倒
在地,然后掰开她水汪汪的大屁股,挺身而入。

  丹娘跪在地上,屁股高高地翘起,被淫药折磨的肉穴不住收缩,吐出股股淫
水。随着肉棒的进入,她浑身收紧,喉中禁不住发出一声媚叫。

  「娘!」英莲在外面叫了一声。

  丹娘连忙道:「不要过来,娘在方便……」

  唇边忽然一动,却是孙天羽除下她的弓鞋递了过来。丹娘犹豫了一下,肉棒
再次进入,那种贯穿腹腔的快感使她险些又叫了出来。丹娘只好乖乖张口,咬住
那只浸满淫液的绣鞋。

  孙天羽俯下身,贴在丹娘耳边小声笑道:「那小鬼不知道,她娘说是方便,
其实是撅着屁股当夜壶,让人往她屁股里面撒尿。是不是?杏儿。」

  丹娘羞不可支地点点头,一面将屁股抬得更高。

  孙天羽倒不是未卜先知,丹娘从厨房出来,他就在旁窥伺,见丹娘回房,抢
先一步翻窗进来,躲在屏风后。他身手灵便,竟是无人知觉。

  丹娘伏在地上,将肥臀撅得高高的,柳腰乱摆,一对奶儿挤在胸口,胀得几
乎爆裂。

  孙天羽把她的单衫褪到肩下,两手拧住她的乳房恣意把玩,阳具像铁棒一样
捅在那只充满弹性的大白屁股里,狠命挺动。他怕弄出声响,不敢直进直出,只
顶住花心来回乱捣。

  丹娘此时就像刚从淫池中拖出一样,浑身湿淋淋散发着妖艳的淫光,从纤足
直到玉颊,到处是淫靡的气味。她的花房炽热如火,阳具插在里面,彷佛烫化一
般。在淫药刺激下,腔内的蜜肉不住收缩律动,带给人前所未有的快感。

  她紧紧咬住弓鞋,鼻息时断时续,肥硕圆润的大白臀犹如熟透的水蜜桃,随
着肉棒的插弄不住溅出蜜汁。

  英莲隐隐听到屏风后的异响,但娘说是在方便,总不好意思进来查看,在外
面叫道:「娘,你好了没有?」

  「儿子叫你呢。」孙天羽摸住丹娘的粉颊,取下绣鞋。

  丹娘吸了口气,颤声答道:「快了。」

  说着屏住呼吸,耸起圆臀拚命挺动。她的花房比一般女子为深,平时交合中
极难触到底端,此时孙天羽从背后进入,她又极力迎合,犹如将花心献出来供他
戳弄一般,每次都顶个正着。

  孙天羽紧紧拥着丹娘,彷佛要将那具淫香四溢的雪躯揉碎,肉棒狂冲猛刺,
总不离蜜穴方寸。不多时,丹娘玉体连颤,穴中已是一泄如注。孙天羽又抽插几
下,然后抱住丹娘的雪臀,阳精点滴不剩地射入她花心之中。

  「儿子还在等你呢。」孙天羽拍了拍丹娘的屁股。

  丹娘勉强起身,拧眉小声道:「这个样子能怎么出去?」她遍体淫迹,衫裙
都被揉得皱了,身上满是淫靡的气息,股间滴出的不仅有淫液,刚射入的阳精也
白乎乎粘在下体。

  孙天羽体贴地帮她放下裙子,拉好衣服,说道:「你是他娘,还不知道怎么
哄儿子吗?」笑着把她一推。

  英莲惊讶地叫道:「娘,你的脸好红啊。」

  丹娘娇靥红晕未褪,桃腮粉颈香汗淋漓,几缕发丝凌乱沾在颊上,此时被孙
天羽猛然推出,她来不及掩饰,勉强应道:「天太热。英儿,去看你姐姐饭做好
没有。」

  「我跟娘一起去。」

  丹娘无奈,只好在儿子监督下匆匆洗了把脸。刚才的交合中,她身体被淫药
催情,又是隔着屏风背着儿子与人偷欢,声息相闻,无论心理还是肉体,都绷到
了极限,时间虽短,激烈程度却远过于她以往任何一次体验。此时雨收云散,下
体仍隐隐传来酥麻的感觉,彷佛还有一根阳具在肉穴中抽送。

  丹娘在心里羞赧地一笑,忽然又怔住了,我这是怎么了?


               19 泻药

  玉莲尚未出阁,不便与孙天羽同席,摆好饭菜便要回房。

  孙天羽道:「玉莲,一起吃吧,累你忙了那么久,何必再回去呢?」

  若是平时,丹娘自无异议,但这会儿她满身淫味儿,坐在椅上,腿间湿答答
黏乎乎不知有多少东西流出来,英莲年纪还小,玉莲已经是大姑娘了,若被她看
出端倪,她这当娘的还有何脸面?

  玉莲犹豫了一下,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丹娘心中叫苦,坐在旁边头也不敢
抬。

  孙天羽坐在上首,丹娘和英莲在侧里相陪,玉莲坐在对面。丹娘的担心其实
多余,玉莲比她还要羞涩,低眉敛息,食不知味。

  丹娘身上汗津津的,只想早一些吃完,回房洗浴。英莲从小被爹爹教训食不
语,也不说话,一顿饭吃得好生气闷。

  孙天羽从桌下勾住丹娘的小脚,轻轻磨蹭,一边觑着玉莲,犹豫要不要装作
胡涂,误勾了她的脚。他已经窥伺多时,玉莲那双小脚比丹娘还精巧几分,不知
道把玩起来是个如何妙法。

  「孙叔叔……」

  孙天羽一怔,居然是玉莲主动跟他说话。

  玉莲鼓足勇气,细声问道:「我姐姐怎么样了……」

  孙天羽这才明白过来,玉莲之所以这么听话地坐下来,是想要打听姐姐的消
息。白雪莲的情由最是棘手,丹娘央过几次,想去狱中探望,都被孙天羽推了过
去。

  他冷眼旁观,早就看出白雪莲猜出了几分真相,依她的性子,见不着丹娘便
罢,一旦见着,必然说个明明白白。那时别说他想诱骗丹娘,只怕连杏花村也进
不来了。

  孙天羽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白老夫子虽然病故,案子还未了结。你姐姐
一直不肯服辩,眼下罗霄派已经声言,将白雪莲逐出师门了。」

  丹娘、玉莲相顾失色,逐出师门,岂不是罗霄派已经把她当了逆匪?白雪莲
当初语焉未详,丹娘一直心有顾虑,此时心里渐渐动摇,不再坚信女儿无辜了。

  「我不信!」一个稚嫩的声音叫起来。

  白英莲大声说:「我才不信爹爹跟姐姐会是坏人!是官府冤枉好人!」

  孙天羽微笑道:「官府从来没有冤枉过好人。」心里道:顶多冤枉一些不听
话的人。既然不听话,逼得官府去冤枉,那人肯定就是坏人了。比如白雪莲,就
是个不听官府话的坏人。

  「官府害死了我爹爹,还把我姐姐关在牢里,我要去告御状!给爹爹报仇!
救姐姐出来!」

  孙天羽听丹娘说过几次,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当真的,「你知道御状要怎么告
吗?」

  「京师的登闻鼓!」

  孙天羽心里咯登一声,这小子还真知道。登闻鼓在京师长安门内,平时由锦
衣卫监看,一旦有人击鼓,立即上达天听。连宣德帝这样的昏君,遇上十几名奸
人击鼓闹事,有司奏请禁用,还说这是为平民诉冤所设,不可轻废。

  「这里离京师几千里地,你一个小孩子家怎么去?况且击了鼓就是有罪,即
使冤情昭雪也要戍边。知道什么是戍边吗?就是把你押到边关,一辈子都见不着
你娘!」孙天羽吓唬道。

  白英莲嘴角慢慢弯下,说了句「我不怕」,眼泪就啪哒啪哒掉了下来,毕竟
还是害怕见不到娘亲。

  丹娘心疼,刚伸出手,又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异样。彷徨间,玉莲已经抱起弟
弟,呵哄着带他回房。丹娘眼睛湿湿的,丈夫一去,这家就像塌了下来,终究还
是要有个男人支撑。

  等姐弟俩上楼,孙天羽贴在丹娘说:「我也抱你回房,好好呵哄……咦?」

  搂住丹娘的膝弯,才发现她臀底腿下都湿透了,丝裙黏黏的粘在椅上,怪不
得刚才起不了身。

  丹娘羞得抬不起头来,「莫要人看见……」

  「看见你流了这么多的水儿吗?」孙天羽隔着裙了在丹娘湿泞泞下体捻了一
把,接着将她横抱起来。

     ***    ***    ***    ***

  挑断脚筋的薛霜灵仍锁在枷床上供人蹂躏,地牢中只有雪莲一人。她独自靠
着铁笼一角,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不住轻颤,鼻尖冒出细细的汗珠。

  半个时辰前,她正在运功调息,腹中没来由的一阵绞痛,她内功颇有根基,
一般发热生寒的小病,行功一周便祛除无迹。但这次腹疼来得蹊跷,内脏痉挛般
不住翻滚,到后来肠道似乎被一只大手来回捋动,疼得她玉容变色。

  白雪莲苦忍多时,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强大的腹压都聚在下体唯一的排泄孔
道上,她不得不拚命收紧肛洞,生怕略一分神,污物就会破肛而出。

  半个时辰过去,白雪莲再也忍耐不住,顾不得狱卒在旁窥视,急急起身,坐
在马桶上。

  噗——肛洞一松,汁状的污物立即喷出,那种剧烈的冲击力,使白雪莲连略
微收紧肛门也无法做到,只能敞开来任它狂泻。

  旁边何求国指着白雪莲哈哈大笑,对她的丑态得意之极,少女的脸上时红时
白,既羞惭又气恨。心想,多半是中午的饭菜不干净,才如此出丑,然而这只是
开始。

  白雪莲还没有起身,腹腔又是一轮绞痛,然后接二连三,竟是足足泻了两个
时辰,饶是白雪莲武功不凡,也泻得全身脱力。她拉出的都是流质,越来越稀,
最后连流质都没有,屁眼儿仍在大张着。

  白雪莲腹的中空空如也,若非肠道仍在不住痉挛,感觉似乎连肠道都拉了出
来,屁眼儿更是张得麻木,合都无法合拢,身体的水分也大量流失,两腿发软,
差点儿连站都站不起来。

  何求国笑得打跌,牵动了体内的伤痛,又哎哟哎哟叫个不停,他喘着气道:
「白捕头,拉了有半桶吧,你的屁股屎还真多啊。拉得痛快吧?屁眼儿是不是都
拉没有了?」

  白雪莲咬紧牙关,等力气稍复,慢慢起身,撅着屁股在椽头抹净。

  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屁眼儿张得多大。那根椽子有拳头粗细,顶端略小,
也与手腕相仿,她抬臀顶住椽头,想要抹拭,谁知屁股一沉,竟然坐了进去。屁
眼儿形成虚设,又宽又松,软得不成样子。

  白雪莲连忙挪开屁股,但被椽头一挤,腹中又是一阵翻滚。她忍羞再次坐在
马桶上,却没有拉出一点东西。

  何求国不知何时止住笑声,傻傻盯着白雪莲。这样一个美貌的女捕头,在阴
暗的地牢里,撅起白嫩的屁股顶在一根木椽上磨擦,那种艰难而又羞耻的美态,
甚至比她赤手破碎木枷时的威风凛凛更能打动人心。

  白雪莲晚饭一口没动,夜里倒有一半时候坐在马桶上,其实她已经拉不出什
么,只是腹内一阵阵痉挛使她无法起身。她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狱卒竟
然在她饭菜里下了泻药……但白雪莲已经逐渐明白,对一个女囚来说,这只是小
小的戏弄,而她即将面对的还有无法想象的凌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坚持
下去。

  三天后,薛霜灵被抬回来时,白雪莲几乎认不出来了。她白皙的身子遍布伤
痕,除了抓捏的青肿外,更多的是齿痕,乳尖、大腿、圆臀,甚至隐秘处都被人
噬咬过。她的阴部更是红肿不堪,有些地方已经变得紫黑,即使伤愈,也免不了
要变形。虽然无法得知她体内的伤势,但穴口断断续续淌出的沾血精液就说明了
一起。

  薛霜灵手上带着铁镣,两脚却空着,从今往后,她都不必再带脚镣了。她脚
筋被挑,小腿以下依靠肌肉的收缩,还可以略微动作,但已经是跛了,至于武功
更是十不存一。

  白雪莲注视良久,起身靠在一只铁钩上,一侧身,靠钩尖从衬裙扯下一角白
布,然后拣起醮了清水,慢慢擦洗薛霜灵伤痕累累的身体。那具铁枷本来是为男
子准备的,虽然她手腕扣着铁链,仍能勉强伸长一些,够到薛霜灵的身体。麻烦
的是铁枷太长,她尽力前倾,几次都险些栽倒。

  偶尔薛霜灵会睁开眼睛,目光空洞,然后又无力地合上,白雪莲隐隐有些不
安,她这样心如死灰,不会自杀吧?扪心自问,假如自己身陷牢狱,脚筋被挑,
再无逃生的可能,只怕也会选择一死,免遭狱卒们无休止的羞辱。

     ***    ***    ***    ***

  「天羽……」

  黑暗当中,一双柔腻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接着一张玉颊贴在胸前,湿湿凉
凉,沾满泪痕。

  孙天羽没有作声,右手微微一紧,拥住她的香肩。

  丹娘小声哽咽着,温暖的泪珠滴在胸前,渐渐变得冰凉。她每晚都会哭醒,
因为伤心、害怕,还有后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浮荡,但她更害怕
这一切只是幻影,醒来地,身边一无所有。

  孙天羽让她知道了身为女人的快乐,却同时也给了她许多以前作梦也不敢想
像的羞耻。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需要男人的支撑和宠爱。

  哭过之后,丹娘伏在他的胸口沉沉睡去,孙天羽静静拥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女
人,心里却没有丝毫征服的快感。

  天未亮,丹娘起身给孙天羽打水洗涮,服侍他穿衣系带。每天黎明前,孙天
羽都早早离开,免得被玉莲和英莲瞧破他在店里过夜。

  出了杏花村,孙天羽兜了个圈子,然后径直走进深山。他的动作突然变得小
心起来,不时会停下片刻,倾听周围的动静。确定附近没有任何眼线之后,孙天
羽腾身跃上一棵巨松。

  《罗霄混元气》静静躺在树洞里。孙天羽闭上眼默念一段,再翻开来一个字
一个字仔细对照。背完最后一个字,孙天羽合上书想了片刻,然后一咬牙,两掌
夹住秘籍吐出劲力。书册拦腰断开,却没有粉碎。

  孙天羽苦笑一下,还是拿出火石,把残卷烧了个干干净净。他完全知道一本
秘籍的价值,还有危险,对于习武者而言,它可以改变命运,带来权势和地位,
也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秘籍上的字句许多他还不懂,但是一些行功运气的浅显法子已经使他受益无
穷。孙天羽并不是个很聪颖的人,不过他还年轻,有着许许多多的时间和机会。

  收拾完这一切,孙天羽走出山林,沿山路信步朝杏花村走去。这段日子他与
丹娘享尽鱼水之欢,对这个柔艳的妇人越来越迷恋。尤其是丹娘尽心尽力服侍他
时,那种柔情蜜意,常常使他把丹娘看成自己的妻,而不是通奸的姘妇。在丹娘
心里,多半已经把自己当成真正的丈夫了。

  离白孝儒断七还有十余日,按照约定,丹娘就要正式嫁给他了,她为难的,
就是要怎么向儿女张口吧。想起英莲,孙天羽不由一阵心烦。这孩子胆小也就罢
了,偏生跟他爹爹一样死心眼儿,每天把丹娘看得死死的不说,居然还要告什么
御状。

  英莲眼下的年纪还小,过几年真跑去敲登闻鼓怎么办?况且让他吵上十年八
年也受不了。孙天羽越想越是气闷,丹娘对这儿子爱若性命,若是英莲出点儿岔
子,她还不哭死。

  山路上走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孙天羽的目光霍然一跳,连忙上前拦住,「英
莲,你怎么跑到这儿了?」

  白英莲绷着脸,一言不发。

  孙天羽蹲下来,笑咪咪道:「你这是去哪儿啊?」

  「告御状!」

  孙天羽气得七窍生烟,你一个屁大点儿孩子,两手空空,连走路的样子都不
像,就想去告御状?干脆不理他,让这小子饿死山里,倒也省心。但想起丹娘,
孙天羽耐住性子,「是背着你娘跑出来的吧?英莲,你爹爹不在了,你再一走,
你娘心里该多难受?」

  「她才不难受呢!」英莲小嘴又弯了下来,「爹爹死了,她都没怎么器。」

  「他妈的,你娘哭得还少啊。」孙天羽心里骂了一句。

  「她还……」英莲说了半句,警觉地瞥了孙天羽一眼,闭上嘴。

  孙天羽心里一乐,这小子也看出来他娘跟自己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了。你还
不知道吧,每天夜里老子都给你当干爹,把你娘干得乱滴水呢。

  英莲恨恨瞪了他一眼,拔眼就走。

  「往哪儿去!」孙天羽连忙沉下脸,一把拉住。

  「告状去!」

  「别走!」孙天羽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提起来。

  英莲又踢又打,嚷道:「我要去告御状,把你们这些坏人统统杀掉!给爹爹
报仇!」

  孙天羽越听越气,敢情这小屁孩儿连自己也恨上了,忽然手上一痛,被英莲
狠狠咬住。

  「松口!」孙天羽大喝一声。

  白英莲终是胆子太小,被他惊雷般一喝,吓得呆了。

  孙天羽把他挟在肋下,奔回杏花村。丹娘起来找不见儿子,正自心慌,见孙
天羽带着儿子回来,忙迎出来。英莲小脸憋得通红,叫了声「娘!」就抽抽嗒嗒
哭了起来。

  孙天羽说了前因后果,又道:「这次正好让我碰上,下次再跑怎么办?」

  丹娘忧心忡忡,也想不出法子。

  「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亲威可以托付?」

  「你说把英莲送走?」

  孙天羽柔声道:「我知道你不舍得。可是杏儿,你也听到了,上峰让把你们
一家全部收监。我能保你们一时,保不了一世,况且英莲还吵着要告御状,一旦
被关到狱里……」

  丹娘打了个哆嗦,良久才喃喃道:「我还有个妹子。」

  孙天羽自然知道,「是罗霄派的吧?武功怎么样?」要是跟白雪莲一样就麻
烦了。

  「潇潇不会那些,妹夫是罗霄派的,家境还好,只是去世得早,连个孩子也
没留下。」

  孙天羽听着,渐渐打定了主意,「那好,我这就送英莲去罗霄山。」

  丹娘一惊,「这么急?」

  「事不宜迟,等上峰下了手令,那就晚了。」孙天羽又叮嘱道:「不要告诉
他去哪里,就说是带他去告御状,免得英莲在路上吵闹。等到了地方,我再告诉
他。」


               20 英莲

  听说要带他去告御状,白英莲高兴极了,不用催促就跟着孙天羽上了路。丹
娘殷殷叮咛,让儿子路上要听孙叔叔的话,一直送到路口,等看不到人影才回房
哭泣。

  孙天羽带着英莲走了几里,然后转上一条小路。绕来绕去走了一个多时辰,
山却越来越深,英莲心下疑惑,「这是去哪儿?」

  孙天羽微笑道:「你不是要去告状吗?那就是了。」说着往前一指。

  满是乱石的山坡下,一条涧水蜿蜒流过,密林中,隐隐露出一座官衙。一群
乌鸦不知受了什么惊动,哑哑叫着从林间飞起,平添了几分阴森。

  英莲的手心出汗,紧紧贴着孙天羽的身子,心里呯呯直跳。这座官衙阴气逼
人,大门黑洞洞犹如一张巨口,吞噬着光线。山风呜咽着掠过,传来鬼哭般的声
音。英莲大气也不敢出,若不是念着要为父伸冤死死忍住,此刻早吓得哭了。

  孙天羽面带微笑,领着英莲走进重重大门,最后在一间黑黝黝的大屋停了下
来。英莲从他身后小心张望,这房子大得出奇,周围用成排的木栅分成一个个小
房间。远处一个黑胖汉子正隔着栅栏,光着屁股一拱一拱,干得满身是汗。听到
声音,他转过头来,一双发红的眼睛猛然一亮。

  赵霸扔开那个女囚,走过来打量着英莲,说道:「这是谁家的孩子?生得真
俊……」说着几乎流下口水。

  他没有穿衣服,就像一头浑身长毛的黑熊,胯下一根粗如儿臂的巨棒又粗又
圆,龟头犹如铁铸般黑得发亮,大小几乎能比上英莲的拳头。

  「这是丹娘的宝贝儿子,英莲,告诉这位叔叔,你是来干吗的?」

  英莲咽了口口水,喉咙发干地说:「告……告状……」

  赵霸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孙天羽推着英莲的肩膀,把他带到最里面一间牢房,笑道:「这是你爹爹住
过的地方。英莲,你就在这里住上一阵,慢慢告状吧。那个叔叔姓赵,有什么冤
情就跟他说好了。」

  孙天羽打开牢门,把英莲推进去,扬长而去。

  牢里臭气熏天,影影绰绰看不清有没有人。当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眼前
出现了一张魔鬼似的脸孔,那囚犯头发胡子都乱糟糟连在一起,看不清面目,只
有一双鬼火般的眼睛牢牢盯着他。

  英莲靠在门上,牙关格格作响,吓得魂不附体。

  忽然一只大手从后攥住了他的颈子,用漏风的声音阴笑道:「好嫩的小兔崽
子……」

  英莲心跳几乎停止,接着胯间一热,一泡尿都撒在了裤裆里。

     ***    ***    ***    ***

  孙天羽说了把白英莲收押入监,最后道:「阎大人,白孝儒已死,白英莲是
白家唯一的男丁,现在收了监,就是那两个女子逃跑了,上峰也不会加罪。」

  阎罗望闭着眼睛不置可否,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孙天羽,本官一向看得
起你,念你稳重斯文,才让你去杏花村看管。你偷腥,本官也不理会,但你偷腥
偷得上瘾,还想把腥味藏起来,一个人独吞……嘿嘿嘿……」

  孙天羽惊出一身冷汗,屈膝道:「大人何出此言?」

  「什么叫逃跑了也不会加罪?你是太得意忘形了吧,还想拐了那两个女人不
成?」

  「属下岂有此意?求大人明鉴!」

  阎罗望冷冷道:「不必多说了。明日本官要去河源拜见封公公,十日之后回
衙,到时你把丹娘领来,给本官接风洗尘。跟你鬼混了这些日子,那婆娘的骚劲
多半已经勾了起来,让她殷勤些,把本官伺候高兴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孙天羽额头冷汗滚滚,半晌作声不得。

  阎罗望充满威压地冷哼一声,「怎么?不舍得吗?你以为我不要,这狱里其
他人能放过她吗?横竖不过一个女人,又是别人睡过的,你难道还当了宝了?没
出息!」

  孙天羽颓然道:「属下遵命。」

  阎罗望起身道:「刘辩机已经回来了,吴大彪在案子上作了不少手脚,我得
亲自去看看。这十日狱里的事,都由刘夫子作主,小心别出了乱子。」

     ***    ***    ***    ***

  赵霸咧开大嘴,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小兔崽子,你来告什么状的?」

  英莲战战兢兢道:「我爹爹……没有谋反……」

  那根粗大的阳具直挺挺戳在英莲面前,浓烈的气息熏得他几乎窒息。英莲菱
角似的小嘴不住颤抖,面孔红白粉嫩,赵霸越看越是心痒,「小兔乖乖,把衣服
脱了。」

  英莲道:「你要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不脱,我是来告状的!我爹爹被官府冤枉……啊!」赵霸伸手抓来,英
莲吓得转身就逃。

  「抓住他!」

  黑暗中不知有多少手伸来,英莲只跑了两步,就被人抓住脚踝拖倒在地,囚
犯们一涌而上,将他手脚死死按住。英莲满心惊恐,尖声叫道:「救命啊!救命
啊!」

  赵霸嘿嘿笑道:「在这儿老子就是阎王爷!小的们,把他衣服扒了!」

  英莲尖叫道:「你们要做什么!」

  赵霸狞笑道:「这鬼地方直淡出鸟来,小兔崽子,乖乖听话,让你少吃些苦
头。」

  说话间,英莲的衣衫已被众人扯净,他拚命叫道:「不要碰我!孙叔叔!孙
叔叔!」

  一群蓬头垢面的囚徒中间,英莲白净的身子彷佛小小的羊羔儿,他手脚都被
按住,动弹不得。赵霸淫笑道:「丹娘还没弄上手,你倒先来了。瞧这小屁股嫩
的……你就替你娘先先尝尝老子的鸡巴……」

  掰开英莲粉嫩的小屁股,赵霸肉棒又是一阵暴跳,英莲的身子比女孩儿还要
光滑,那只粉红的小屁眼儿嫩嫩嵌在臀间,诱人之极。

  赵霸朝英莲屁眼儿上啐了两口吐沫,然后趴在英莲身上。他体形壮硕,英莲
不及他三分之一大小,被他一压,那具白白的小身子彷佛被一头黑熊碾碎一般。

  粗硬的龟头顶在臀间,将细嫩的屁眼儿压得张开。英莲疯狂地叫道:「娘!
娘!救我啊!」

  赵霸的阳具连薛霜灵都吃不消,何况一个小孩子。赵霸压住英莲滑凉的小屁
股,使出蛮力。英莲小脸煞白,嘴唇也痛得失去血色,忽然毕剥的一声轻响,仿
佛一只苹果被人掰开,那根粗黑的阳具硬生生挤进嫩肛。英莲身子一软,晕了过
去,臀间鲜血飞溅而出。谁也想不到,姐弟三人却是他先见了红。

  赵霸兴奋得两眼放光,压在英莲身子拚命挺动。随着巨棒的起落,那只白嫩
的小屁股不住变形,鲜血顷刻间就染红了身下凌乱的稻草。

  刘辩机是阎罗望走后第二日才见着白英莲。那天他捧着茶壶下来察狱,走到
最后一间,突然听到一阵怪响。刘辨机让人拿来火把,只见一个细皮嫩肉的男孩
趴在牢里,正被一名囚犯抱着屁股狠干。

  看到那具小小的身子,嫩嫩的白肉,刘辩机心中顿时咯登一声,他连忙喝止
那个囚徒,让人把英莲拉起来。等看清英莲的俊模样,刘辩机手一松,用了十几
年的紫砂壶摔了个粉碎。

  刘辩机喜的就是娈童,但娈童比妖姬更难遇,非大富人家难以蓄养,到了这
穷乡僻壤,他也绝了念头。此时见着英莲犹如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他早知
道白孝儒有一个独子,却没想到会生得如此清秀,眉目盈盈,较之女孩也不趋多
让。

  刘辩机捧着英莲的小脸爱不释手,再望下看时,顿时勃然大怒。英莲满臀是
血,那只小屁眼儿还裂着寸许长的口子。刘辩机这一气非同小可,好不容易遇上
个标致的童子,却让这班贼囚抢了鲜,还弄得如此鲁莽,不知能不能将养过来。

  「谁干的?这是谁干的!」刘辩机抖着鼠须喝道。

  白英莲小脸雪白,他早哭得嗓子都哑了,这几日的遭遇直如噩梦,吓得他心
胆俱碎,犹如行尸走肉,也不知怎么过来的,此时听到刘辩机一喝,身子不由一
抖。

  赵霸过来陪笑道:「先生别生气,都是这帮混帐,让小的抽他们几鞭,给先
生出气。」说着,把刚才骑在英莲身上的囚犯拉出来,举起皮鞭劈头盖脸一通狠
抽。

  见着赵霸,白英莲抖得更厉害了。那日赵霸强行开了他的后庭,当时就将他
干得晕死过去。那些囚犯也不客气,等赵霸弄完离开,也上来抢着玩弄。

  刘辩机抱着英莲的身子就不舍得放手,干脆连地牢也不去看了,赶紧回房查
看英莲后庭的伤势,看能不能弥补。

  出门时,两人正好与孙天羽擦肩而过。英莲入狱后就没再见过他,此时如见
鬼魅,身子紧紧缩成一团。见着他股间的鲜血,孙天羽也是一惊,这班家伙真够
狠的,他原本想着吓英莲几日,等安份了,再挪到里边的小号去,只瞒了丹娘,
等结了案再作理会,谁知才三两天时间,可就有人下手。他心道:要怪就怪你娘
为什么把你生得这么俊俏了吧。

  想起丹娘,他心里又是一阵火热,因说是去罗霄山,来回少说也得六七天时
间,这几日他躲在狱中,不敢露头。憋了两天,忽然想起白雪莲,既然干不着丹
娘,玩玩她女儿也是好的。

  薛霜灵毕竟是练过武功,体质比寻常女子强上许多,用过伤药,伤势已经愈
合大半。只是下体虽然消了肿,却变得松松跨跨,再无复往日的紧凑和优美。

  孙天羽跟何求国打了个招呼,摸着薛霜灵的屁股说:「怎么干成这样了?像
是做了十几年婊子。」

  何求国笑道:「在咱这狱里待上一月,比她在外面当一年婊子受得还多。」

  薛霜灵此时不在笼内,为着奸淫方便,狱卒从笼角垂下两根铁链,将她双手
系住。薛霜灵双臂张开,趴在铁笼上,屁股朝着地牢的台阶撅起,无论谁进来,
都能随意插进她体内。

  孙天羽解开衣服,在薛霜灵臀内慢悠悠抽送着,笑吟吟看着白雪莲。

  白雪莲脸上一片漠然,那日被何求国下过泻药之后,她就不再与狱卒对视,
谁知道这些卑鄙下流的家伙,还会用什么无耻手段对待她。

  薛霜灵脚踝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挑断的脚筋再无法接上。她颈中套着铁环,
脸颊贴在冰凉的铁栅上,随着臀后的挺弄,身上的铁链发出阵阵撞击声。她神情
脸上淡淡的,似乎对奸淫和束缚没有任何知觉。用过枷床之后,这样的姿势算得
上是难得的轻松了。

  白雪莲望了她片刻,垂下眼睛。忽然眼角一闪,正在奸淫薛霜灵的狱卒腰间
掉出一片红色,却是一条大红的汗巾。白雪莲仔细看去,不由愣住了。

  孙天羽随意抽送几下,然后拿起汗巾,走到笼边,他肉棒硬梆梆挺着,上面
沾满淫液却不抹拭,抖着汗巾低声道:「认出来了?没错,就是你娘的汗巾。」

  白雪莲霍然抬头,双目喷火般盯着孙天羽。

  孙天羽笑道:「这可是你娘亲手送给我的。那天干得太狠,等我从你娘屄里
拔出来,你娘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无耻!」

  孙天羽呵呵笑道:「白捕头还不信呢。你娘奶子下面有颗红痣,不知道你小
时候吃奶见过没有。你娘的奶子可真够大的,捏起来肥嘟嘟跟油团似的。」

  孙天羽隔着铁栅用耳语般的声音说:「你娘最喜欢我玩她的屄了,手指一碰
就一个劲儿流水。你娘的屄只有最上面有一层毛,下面光溜溜一根也没有,摸起
来别提多舒服了。」

  白雪莲忍无可忍,一口啐在孙天羽脸上。

  孙天羽也不去擦,低笑道:「白捕头,知道你娘为什么干得软了要送我汗巾
吗?以往我干过你娘,你娘都是用嘴帮我舔干净的………」他手指无意地敲着枷
面,此时突然一滑,点在白雪莲颈侧。

  白雪莲闪避不及,被他点住要穴,顿时动弹不得。孙天羽一扳铁枷,白雪莲
身不由己地向前倾去,玉脸贴住铁栅栏,与孙天羽袒露的阳具隔栏相对。

  孙天羽一手伸进栅栏,捏开白雪莲的玉颊,将她牙关分开,然后挺起沾满淫
液的肉棒,笑吟吟朝她红唇递去。

  白雪莲惊恐地瞪大眼睛,薛霜灵给狱卒们口交她已见过多次,却万想不到会
落在自己身上。眼见着那根散发着淫靡气味的阳具越来越近,她喉头一阵翻滚,
几欲作呕。

  孙天羽挺起肉棒,先在白雪莲柔美的红唇上抹拭一圈,却伸入她温润的口腔
里。白雪莲被封的是凤池穴,连舌头也无法动作,她眼睁睁看着那根肮脏的肉棒
一点一点没入红唇,那狱卒小腹碰着鼻尖上。

  肉棒整根进入口腔,龟头顶在喉头的软肉上,堵住了呼吸。他的阴囊贴住自
己下巴微微收缩,嘴巴被完全塞住,唇瓣能清楚感觉到肉棒火热的温度,还有充
血时的坚硬感。棒身从舌上横过,上面湿黏的体液一点点掉在舌上,男女性器分
泌物的气味,使白雪莲浑身僵硬,连眼睛也不敢稍眨。

  孙天羽捏着白雪莲的下巴,阳具缓缓抽送,低笑道:「白捕头的舌头比你娘
还滑着几分。」他手指挑住白雪莲颌下,将滑软的香舌挑得抬起,贴住肉棒细细
磨擦。

  过了片刻,孙天羽用龟头挑起白雪莲的舌尖,在她口腔里四处搅动,将肉棒
上的体液尽数抹在她口内,然后托住她的后脑,交合般挺动起来。

  白雪莲喉头被阳具顶得呃呃作响,忽然眼睛一湿,滴下泪来。孙天羽笑道:
「白捕头有什么好委屈的,我这家伙在你娘屄里插过,你娘舔起来还眉花眼笑的
呢。」

  孙天羽一边说一边抽送,直顶得白雪莲喉头生痛,唇舌发麻,满口的唾液无
法吞咽,抽弄时发出淫靡的水声。孙天羽越插越快,最后猛然抱住了白雪莲的螓
首,阳具在她口中一阵抖动,精液一股股射入喉头。

  孙天羽解开了她的穴道,白雪莲立刻咳嗽起来,直着喉咙拚命呕吐。她满脸
湿痕,红唇一片狼籍。片刻后,一股浊白的黏精从她唇角溢出,滴在黝黑的枷面
上,接着越来越多。

  孙天羽笑道:「白捕头真是好功夫啊,咽下去的还能再吐出来。不知味道如
何,合不合白捕头的口味。」

  白雪莲咳出浓精,以杀人的目光盯着孙天羽,铁枷在她手上格格作响。孙天
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看她的功夫,说不定这面铁枷也困不住她。

  何求国在旁看目瞪口呆,这几日白雪莲饮食倍加小心,迷药也用不上,本来
想玩她泻软的屁眼儿,结果什么都没捞着。

  孙天羽竟能封住这小母狮的穴道,趁着白雪莲清醒的时候玩搞了她的嘴巴,
还在她嘴里射了精。真不知他吃了什么药,武功比以前又强了几分。

  白雪莲颤声道:「孙天羽,你这般辱我,今生今世我白雪莲必报此仇!」

  孙天羽稳住心神,笑道:「一言为定!你娘的小嘴我也用过了,还剩你妹妹
玉莲,不知道你们母女哪只小嘴最乖甜最好玩……」说着转身去了。

  白雪莲望着孙天羽的背影,紧紧咬住唇瓣,一直咬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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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血·丹杏 

作者:紫狂
               21 献肛

  夜阑更深,丹娘坐在床边,密密缝着一只香囊。她螓首轻垂,明眸流动着如
水的柔情。绣囊上,一枝红艳欲滴的杏花已然成形。

  灯花轻爆,丹娘展目看去,不由得痴了。烛旁镜中映出一张洁白的面孔。秀
发轻拢,犹如烟云,丹唇宛若疏雨淋湿的杏花愈发娇艳,眉目盈盈,端然明妍,
只是眼角几丝细纹怎么也抹不去了。

  英儿已经去了数日,此刻应该到了罗霄吧。潇潇性子和善,必不会委屈了英
儿。等安顿好,天羽就也该回来了,不知道这一路,他们有没有受苦……

  想起了那个年轻男子,丹娘身子顿时热热的异样起来。对于丈夫,她多的是
敬,对于天羽,她心中却是柔情万缕,满满的要溢出来。回想起了这月余来的缠
绵,丹娘脸上红红的,透出化开不的浓浓春情。

  比起方正耿介的白孝儒,孙天羽就是一个坏透了的冤家,虽然比自己小着好
几岁,却总是变着法子的欺负她,每每让她羞赧万端。然而她却爱极了他的胡作
非为。

  一生中,从来没有像这一个月,能让丹娘真真切切感受到身为女人的美好。

  无论是霸王硬上弓式的初次占有,还是后来淫猥的狎玩调弄,都让她越来越
懂得自己的身体。

  孙天羽对她肉体的迷恋,更使丹娘心存感激。正如一朵花的盛开,若是无人
可见,只有与天地同老,白白蹉跎了它的美丽。若是被人欣赏,那不仅是幸福,
甚或是感激了。相对于丈夫的古板,孙天羽每次淫玩就是对她的赞叹。无论床笫
间怎样的羞耻举动,她都甘之若饴,因为对丹娘来说,只要情郎喜欢的,都是好
的。

  就像那日在屏风后……丹娘手一颤,绣花针扎在指上。她忙放下针线,噙住
手指。手指含在口中,唇舌传来的触感,使丹娘情不自禁地想起第一次为情郎品
箫时的羞涩。

  那是她第一次亲吻男人的阳具,虽然洗得干净,总是免不了有一丝怕脏的畏
惧。但她还是顺从地俯下身子,将情郎的阳具纳入口中。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觉
得肮脏。她能清楚感觉到情郎身体的一部分,在自己口中一点一点膨胀,直到充
满口腔。唇舌间,是天羽的温度、坚硬和粗长,还有一股浓浓的雄性气息。

  渐渐的,她喜欢上这种带有征服的气息,只要情郎一个眼神,她就会顺从地
让它在口中勃起。第一次被情郎射在口中,丹娘吓了一跳,连忙去吐,但哪里吐
得干净。齿间那种滑滑的感觉一整天才消失。

  再后来,丹娘习惯了情郎精液的味道,即使天羽让她吞下去,她也会乖乖咽
下。而天羽越来越蛮横,不但让她品箫,在她口中射精,甚至还在交欢之后,让
她用小嘴把沾满淫水精液的阳具舔舐干净……

  丹娘玉脸飞红,说了声「坏东西」,声音却甜甜如蜜,唇角含笑,眉梢眼角
满满的都是笑意。

  背后一声低笑,「说谁呢?」

  丹娘愕然回首,不由惊喜交加,「天羽!」

  孙天羽在她雪白的颈子上轻吻一口,抬臂将她抱在怀中,朝床榻走去。

  「你怎么回来了?英儿呢?」

  「送到罗霄了。让哥哥摸摸。英莲在那儿一切都好。」

  丹娘在他怀中扭动着羞道:「不要摸……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孙天羽朝她腹下一摸,触手一片湿滑,失笑道:「湿成这样,我要不回来,
杏儿今晚怎么睡呢?」

  丹娘还待开口,却被孙天羽摀住小嘴,她略一挣扎,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孙
天羽把她放在床上,扒掉她的外裙、亵裤,就从身后深深挺入。

  丹娘伏在床上,两手攥着被褥,娇躯轻颤。她裙裤掉在膝弯,只露出雪嫩的
圆臀,刚才所思所想突然变为现实,她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但那根肉棒带来的
熟悉的充实感,使丹娘无暇分辨这是真是假。她双腿无法张开,只能极力挺起雪
臀,感受着情郎进入的过程。

  孙天羽憋了数日,此时顾不得调情,屏着气一轮猛干,坚硬的肉棒犹如一条
怪蟒,在下面一只白圆肥嫩的屁股中翻滚进出。丹娘并腿举臀,浑圆的美臀在孙
天羽重压下时扁时圆,秘处发出叽叽咛咛的腻响。

  丹娘早已春情涌动,不多时就泄了身子。孙天羽也无心久战,一连数十下疾
入疾出,将泄身中的丹娘干得高潮迭起,便在她战栗的肉穴内射了精。

  孙天羽撑起身子,却被丹娘拉住,小声央道:「不要拔出来,在杏儿里面插
一会儿……」

  孙天羽伏在丹娘身上,小腹末端与丹娘雪臀交接,两人侧过脸,四目相对,
然后吻在一起。

  「真的是你?」

  「不认识我,也该认识它啊。」孙天羽笑着向前一顶。

  丹娘红着脸道:「英儿一路上还好吧?」

  「好。又乖又听话,一路都没闹。」

  「潇潇呢?」

  「也好。还问你好呢,说过些日子来看你。」

  丹娘没去过罗霄山,但是妹子来一趟路上就要五天,天羽五天却跑了一个来
回,「你怎么走这么快?」

  「我想你了。急着赶了回来。」

  丹娘这才注意到孙天羽风尘仆仆,像是刚赶了长路,「赶路累坏了吧,又让
你……」

  孙天羽见她喃喃说不出来,笑着接口道:「狠狠地干了杏儿一次。」

  丹娘晕生双颊,柔声道:「你歇息一会儿,杏儿烧了水,给哥哥洗尘。」

  听到洗尘,孙天羽心头一紧,松开丹娘。丹娘系上衣裙,去厨下打水生火,
浑不知孙天羽心中翻翻滚滚,想着怎么把她送给阎罗望享用。

  烧好热水,孙天羽躺在盆中,丹娘跪在旁边,帮他解开头发,犹如一个温顺
的妻子,服侍他洗去一路风尘。

  洗到下身,丹娘轻轻一握,肉棒又不安分地挺立起来。丹娘掩口一笑,掬了
捧水洒在上面,刚要开始洗,却被孙天羽握住手腕。

  丹娘以为他是让自己用口,含羞带喜地瞥了他一眼,一手拢起秀发,俯身张
开小嘴。

  孙天羽笑道:「不是让你亲它。进来跟哥哥一起洗。」

  对于两个成人,木盆显得有些狭小了。水气氲氤,丹娘伏在孙天羽怀中,水
面刚刚没过粉背,白腻的身子光洁如脂,散发着成熟妇人才有的柔润光泽。她拥
着情郎,一对丰满的双乳浸在水中,在情郎身上来回磨擦。

  「杏儿。」

  「嗯。」

  「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哥哥没有玩过?」

  「哪儿还有啊……都让哥哥玩遍了……」

  「还有,」孙天羽摸到丹娘臀后,邪笑道:「这里。」

  丹娘啐了一口,「那怎么行。」

  「杏儿还没有试过吧,这后庭花也有趣呢。」

  丹娘躲闪几下,最后还是被孙天羽紧紧搂住。她伏在孙天羽胸口,难为情地
道:「那里好小,怎么插得进去?」

  「试一下就知道了。好不好?」

  丹娘犹豫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孙天羽抱起玉人,丹娘柔声道:「哥哥已经累了,刚才又……明天好不好?
杏儿一定陪哥哥玩。」

  孙天羽挺了挺肉棒,「它可不累。」

  丹娘无奈,只好道:「奴家先洗洗,哥哥再插。」

  在孙天羽要求下,丹娘趴在盆边,弓起腰肢,将白臀儿撅得高高的,在情郎
眼前掰开来仔细清洗。丹娘的屁股最是丰美圆润,白腻的臀肉沾了水愈发光亮,
犹如一只银团。她的臀沟是一条优美的圆弧,雪玉般地白净,正中一只圆圆的肉
孔,又红又嫩,紧紧缩成一团,在烛光下散发出妖艳的光泽。

  孙天羽观赏多时,站起身来。丹娘听到水响,暗想终是要遂了他的心意,两
手抱住臀缘,将白亮肥美的大白屁股柔柔掰开。光润的臀沟向两边一张,顿时滚
下一串水珠,臀内同样是如雪的肤光,中间红嫩的菊肛微微向外鼓起。

  丹娘从未试过肛交,心里不禁有些发颤,但情郎要插进去,她也只能乖乖举
臀相凑。孙天羽看出她的紧张,初次肛交最易受伤,需得慢慢挑逗,待她放松下
来才好徐徐进入。但孙天羽没有这么做。丹娘哪点儿都好,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
落红,这次终要她肛开见红才了无遗憾。他拍了拍丹娘的雪臀,说道:「有点儿
痛。」

  他这一说,丹娘愈发紧张。孙天羽托起肉棒,对准那只滴水的大白屁股,挺
身一捅。丹娘闷哼一声,吃疼地拧起眉头。

  孙天羽笑道:「杏儿的屁眼儿是第一次用呢,应该说请哥哥给你的屁眼儿开
苞。」

  丹娘拗不过他,只好赧然道:「请天羽哥……给杏儿的屁眼儿开苞……」又
轻声道:「哥哥用力插吧,不管多疼,杏儿都情愿的。」

  孙天羽笑道:「白孝儒给你开苞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丹娘的脸色微变,突然间臀后一阵剧,不由得低叫起来。丹娘屁眼儿收得极
紧,孙天羽一手攀住丹娘肩头,一手托着肉棒,龟头顶住菊洞,缓缓使力。丹娘
蹙额颦眉,忍痛抱着圆臀,将肥白的大屁股掰得敞开,迎接肉棒的进入。

  红嫩的肛菊在龟头挤压下渐渐张开,过于紧凑的后庭很快就到极限,龟头圆
端才浅浅没入三分之一。孙天羽吸了口气,肉棒又硬上几分,然后狠狠一捅。

  丹娘呀的叫出声来,被龟头撑成一条红线的肛肉被尽数挤入体内,那根粗黑
的肉棒彷佛直接插在一团雪肉之间。她没想到带给自己无数乐趣的肉棒换个地方
会是如此凶狠,屁眼儿彷佛被龟头搅得粉碎,再整个捅入肠道,撕裂般的痛意从
臀间升起,转眼就传遍全身。

  肉棒还在继续深入,一缕鲜血从挤成凹陷的雪肉中缓缓涌出,沿着掰成平面
的臀沟一直淌到大腿内侧。孙天羽毫不怜惜地一捅到底,肉棒整个捅入肠道,享
受着美妇肛肉的战栗与呻吟,片刻后向外一拔。

  丹娘紧紧咬着红唇,小声啼哭起来。受痛的后庭愈发紧窄,孙天羽抱着丹娘
的纤腰,在她受创的大白臀中用力挺弄,他的动作又快又猛,身下美艳的妇人一
边掉着泪珠,一边乖乖挺着圆臀任他肆意捅弄。

  随着肉棒的起落,那只白生生的大屁股溅出朵朵血花。洗得干干净净的臀肉
白腻光亮,曲线饱满,犹如绝美的精瓷。此时臀肉张得开开的,被一根凶狠的肉
棒斡进里面,捅得不住变形。殷红的鲜血四处流淌,顺着白滑的大腿源源而下,
在水面上绽开片片血痕。

  丹娘的屁眼儿不及白雪莲紧韧,肠壁的柔腻却相差无几,尤其是肠道中一圈
圈的褶皱,随着龟头的进出层层地涌起,又被层层推平,那种柔滑的触感妙不可
言。与白雪莲不同的是,丹娘的身子无处不柔软,那只屁股犹如熟透的浆果,香
软滑嫩,抽弄中妙态横生。

  虽然屁眼儿被插得裂开,但里面一圈韧韧的软肉却完好无损,犹如一只肉箍
套住肉棒前后滑动。孙天羽心下大定,不顾丹娘婉转哀泣,只是一味蛮干。

  丹娘挺着屁股,被一根肉棒插得鲜血直流。唯有这一次,她承受的完全是痛
苦。孙天羽的问话使她无可回避地想起洞房花烛夜。丈夫一举一动都刻板认真,
待她相敬如宾,却少了几分夫妻间的亲昵。但她全无怨言,即使现在也是如此。

  忽然腰身一紧,被孙天羽两手握住,接着肉棒在肠道里跳动着射出精液。孙
天羽拔出变软的肉棒,抱着丹娘湿淋淋的身子放在床上。

  丹娘眼泪越掉越多,孙天羽也不理会,按着玉人滴血的雪臀朝两边分开。柔
嫩的屁眼儿绽出几道伤口,里面犹如血洞般灌满鲜血,不多时,一股浓精从血迹
中滚出,流到两腿之间。

  纵然没有得到丹娘的初次,能让这个熟艳的妇人再次落红,孙天羽也足可得
意了。他找出一块白布,抹去丹娘后庭的残精血迹,然后翻出当初留给丹娘的伤
药,用指尖挑了少许,细细涂抹。

  孙天羽拨开丹娘的发丝,笑道:「杏儿还在哭呢。」

  丹娘抽泣道:「一点儿都不心疼人家……」

  「不是我不心疼杏儿,谁让杏儿屁股生得太美,又白又圆,香喷喷让人恨不
得咬一口。还有杏儿的屁眼儿,红红的一个小圆孔,漂亮极了,哥哥一插进去就
不想拔出来,你不知道,它里面暖融融滑溜溜,世上再没有第二个这般妙物,就
是天上的神仙也比不了。」

  丹娘破啼为笑,「哪有……」

  哄住了丹娘,孙天羽擦干身上的水迹,拉开薄被,将丹娘拥在怀中,沉沉睡
去。水雾渐散,旁边的红烛越烧越短,最后只剩下一滩斑驳的红泪。

     ***    ***    ***    ***

  这一晚同样在后庭疼痛中睡去的还有英莲。母子俩一在家中,一在狱内,却
都没能脱逃被人淫玩的宿命,只不过丹娘是心甘情愿,英莲却是心惊胆战。

  英莲后庭受创甚重,刘辩机纵然心急,也无可奈何。他将英莲带回房中细加
调养,每日抱在怀里摩挲把玩。英莲已被狱中的残暴吓破了胆,无论他做什么,
都不敢作声。

  刘辩机在省里周旋多日,听说吴大彪从中作梗,赶回来商量对策。他们只以
为吴大彪是想抢功,却不知吴大彪指斥狱方办案不力,主张两名逆犯押解省府,
存的却两份私心。一是欺狱中不知薛霜灵身份,想敲出更多线索,二是为着白雪
莲丢失的罗霄秘籍。

  刘辩机重新拟过了供词,又推敲一番,等放下笔墨,已是深夜。他揉了揉手
腕,起身掀开床帏。

  英莲趴在床上,睡梦中脸上还带着一丝惊痛和恐惧。他光着身子,粉嫩的小
屁股微微翘起,中间缠着厚厚的纱布。刘辩机抚摸着他细白光滑的身子,心里阵
阵发痒。

  英莲睡得极轻,他的手刚一放上,就已经醒了,他闭着眼,一动也不敢动,
呼吸却浊重起来。

  刘辩机摩挲片刻,忍不住解开了纱布。英莲的小屁股已经洗净,肌肤红白可
爱。嫩肛涂了药物,已经消肿,但伤口还未完全愈合,隐隐渗着血迹。刘辩机叹
了口气,把纱布依样缠好。看样子,至少还要三天才能用。

  英莲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却听刘辩机捏着嗓子道:「小莲,睡不着吗?」

  英莲怯生生睁开眼,「大叔……」

  刘辩机托起英莲的下巴,手指抚弄着他鲜红的唇瓣,最后停在唇角那粒胭脂
般的小痣上,垂涎道:「真是个美人胚子……你娘怎么生你出来的?」

  这位大叔不仅救他从脱离苦海,还给他治伤,拿了许多好吃的,虽然经常作
一些奇怪的动作,但不像那些人把他弄得很疼。英莲鼓足勇气,「大叔,我爹爹
是冤枉的……」

  「哦。」刘辩机眼珠一转,「你爹爹怎么冤枉了?」


               22 承欢

  一晃数日,丹娘后庭伤势渐愈,又被孙天羽哄着弄了两回。没有英莲在旁边
碍手碍脚,孙天羽心怀大宽,不仅夜夜春霄,昼间也闭了门,与丹娘裸裎相对,
白昼渲淫。丹娘柔媚可意,眼中心里都只一个孙天羽,两人愈发的如胶似漆,难
舍难分,直把新丧当了新婚,灵堂做了洞房,终日缠绵。

  这日孙天羽又到店里,正碰上玉莲在灵前上香,他收了脚步,在窗外窥视。

  玉莲穿着素服,跪在白孝儒灵前,秉了香垂首默默祷祝,少顷她插了香,拜
了几拜,轻声道:「爹爹,你在阴间多多保佑我们母女。我娘……」她咬了咬嘴
唇,半晌道:「女儿会来看你的。」

  丹娘的香囊已经绣好,寻思着再做条腰带,给天羽系上。后日是端午,再过
数日,七七四十九天的丧期就该满了。念及婚嫁,丹娘又是一阵脸热心跳,两个
女儿都到了出阁年纪,她却先琵琶别抱,另嫁他人,若让人知道,免不了风言风
语。但为着天羽,丹娘也顾不得那么许多。

  好在天羽孑然一身,没有公婆要她伺候,少了几分尴尬。孙天羽年轻能干,
对她知冷知热,又在衙门里做事,有了他,不光自己终身有靠,儿女们也有了人
照应。丹娘也不求大富大贵,但能守着杏花村平平安安过日子,夫妻和美,便已
心满意足。丹娘想着,不觉唇角含笑,心里甜甜蜜蜜,一门心思等着过了门,成
了孙家的新妇,好生服侍丈夫。

  孙天羽在旁看了多时,见她含羞带喜的美态,不由心中一荡,反手掩了门,
插上门闩。

  丹娘闻声抬起眼睛,「你来了。」说着迎了过来。

  孙天羽笑嘻嘻道:「还不脱了衣服,趴在床上。」

  「玉莲还在外面呢。」

  「没事儿,玉莲已经回房了。快着些。」

  丹娘小声嗔道:「刚进门就要做,还怕吃不到么………」说着她依言宽衣解
带,脱得光光的趴在床上,举起雪臀。

  丹娘的后庭受的只是外伤,每日涂药清洗,此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被孙天
羽插弄这几日,那朵后庭花比以往足足大了一圈,红嘟嘟鼓在屁股缝里,柔嫩迷
人。丹娘的阴毛只在阴阜上生了一丛,下面干干净净地,这会儿趴在床上,两腿
张开,层次分明的花瓣微微绽开,中间一只红腻的肉孔,湿湿的散发着淫靡的艳
光。

  孙天羽一手插在丹娘白嫩的大屁股里,恣意掏摸起来。丹娘两肘撑着身子,
双乳悬空,殷红的乳尖渐渐硬起,几乎触到床榻。孙天羽仅是手指带来的快感,
已经足以令丹娘战栗。她娇喘着抬起柔颈,玉齿不时咬住唇瓣。

  淫液湿答答滴落下来,丹娘圆臀轻摆,迎合着手指的亵玩,沉浸在醉人的快
感中。忽然眼前多了一只木牌,丹娘辛苦地抬起眼睛,身子顿时一颤。那木牌上
墨迹淋漓,写着:亡夫白孝儒之灵位。

  臀后叽叽水声响个不停,丹娘的脸上却神色数变,一双美眸停在丈夫的牌位
上,再也挪不开了。

  孙天羽冷笑道:「原来你一直在挂念着那个死鬼,从没有把我半点儿放在心
上。」

  「不,不是。天羽……」

  孙天羽打断她的话,「不是?你发什么呆?」

  「我……」

  孙天羽冷喝道:「抱住牌位,告诉那个死鬼,你这会儿在做什么!」

  丹娘神情凄婉,两手拿住牌位,红唇颤了半晌,眼泪一滴滴掉在木牌上。

  「不愿说?」

  丹娘泣声道:「天羽,不要逼我……」

  「你既然答应了要嫁我,心里怎么还能有别的男人?」

  「天羽哥,奴家心里只有你一个。」

  孙天羽森然道:「那你还把他看得那么重?你心里要是有我,就把这会儿做
的事都说给你死鬼相公听。」

  「天羽哥,他人已经死了,你就……」

  「说!」

  丹娘哽咽着弯下柔颈,秀发低垂,香肩不停耸动。孙天羽心下恼怒,手上又
加了几分力气,「你不肯说,还是把他放在心上!说什么念着我的确,原来都是
骗我的!」

  丹娘泪眼模糊地望着牌位,哭泣道:「相公……他在玩奴家……」

  「是玩你的屄!」孙天羽寒声道:「说清楚点儿,别漏了什么,不然你死鬼
相公不高兴,我也不高兴。」

  卧室内,美貌的女主人赤条条趴在床上,挺着肥圆雪嫩的大屁股,被一个官
差掏弄淫玩,她两手抱着牌位,边哭边道:「相公,天羽哥正在玩奴家的屄……

  他让奴家趴在床上,撅起屁股,露出屄让他玩……奴家的屄让他玩得流了好
多的水儿,一直流到腿上……天羽哥把奴家的屄撑开,用手指在里边搅……他说
奴家的又紧又好玩,还问我喜欢不喜欢被他玩……奴家说,喜欢……相公,他让
我问你,你听到了吗?」

  「相公,天羽哥说,他要肏我了。让我一边挨肏,一边跟你说话……呀!」

  孙天羽的猛然插入,使丹娘低叫一声,她秘处已经湿透,肉棒毫不停顿地一
插到底,重重撞在花心上。

  「相公,天羽哥的大鸡巴插到奴家屄里了,他说奴家的屄比别的女人深,要
奴家掰着屁股才能插到底……」丹娘哭泣道:「相公,你让奴家嫁人,照顾好英
莲,奴家都依你说的做了。天羽哥是个好人,比奴家小了几岁,但对奴家很好,
家里都是他来照应,前些日子英莲去罗霄也是他一路护送。奴家嫁了他,是奴家
的福气……天羽哥让我告诉你,他的鸡巴又粗又硬,能把奴家干得死去活来,让
你安心……」

  孙天羽笑道:「这才乖,还有这儿,也告诉那个死鬼。」

  「前些天,天羽哥说,相公给奴家的屄开了苞,他要开奴家后庭花的苞。相
公,是奴家掰着屁股,请天羽哥给奴家的屁眼儿开苞的。天羽哥的鸡巴好粗,奴
家的屁眼儿好小,但最后还是插了进去。奴家的屁眼儿都被插裂了,流了好多地
血,奴家还被天羽哥插哭了……天羽哥插完奴家的屁眼儿,把插出来的血都抹在
白布上,让奴家收好。相公,天羽哥看到奴家的落红很高兴,奴家也高兴……」

  孙天羽湿淋淋拔出肉棒,狠狠插入丹娘肛中。丹娘咬着牙,等屁眼儿适应了
肉棒的粗大,才抽泣道:「天羽哥,你现在信了吧?」

  孙天羽柔道:「哥哥现在信了,杏儿心里只有我一个。杏儿不要生气,我是
看到你还想着那个死鬼,有点儿吃醋。哥哥是太喜欢杏儿了,才这么做的,杏儿
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这番话说得深情款款,诚挚之极,丹娘心里的委屈顿时化为乌有,她撅起
屁股,对着牌位喜孜孜道:「相公,天羽哥这会儿正在肏奴家的屁眼儿。奴家的
屁眼儿原本很紧的,让天羽哥的大鸡巴肏来肏去,已经肏软了。这会儿天羽哥的
大鸡巴插在里面,把奴家的屁眼儿插得又大又圆,好像一根粗粗的棍子在奴家屁
股里乱捅。」

  孙天羽笑道:「还不夹紧点儿?」

  丹娘屏住气,屁眼儿拚命收紧。此时心结解开,眼中的泪水都成了水汪汪的
媚人眼波,半晌她吐了口气,扭过脸,笑盈盈道:「天羽哥的鸡巴好厉害,杏儿
怎么用力都夹不住……」

  孙天羽哈哈大笑,抱着她的屁股一阵狠干,然后剧烈地喷射起来。

  丹娘一边收紧屁眼儿,一边抚摸着牌位上的字迹,柔声道:「相公,天羽哥
射在奴家屁眼儿里了。再过几日,奴家就照你的吩咐,嫁给天羽哥,做一个听话
的好妻子……」

  孙天羽拥着丹娘,深深呼吸着她温暖的体香。良久,他拔出了阳具,起身披
上衣服。丹娘侧过身子,浓精从圆张的肛洞中缓缓淌出,湿黏黏沾在滑嫩的臀沟
内。

  孙天羽将牌位放在床头,「以后就放在这里,每次哥哥肏你的时候,记得跟
他说。」

  丹娘垂头小声答应。

  孙天羽抱着丹娘亲了亲,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好生歇息,我回去一趟,下
午再过来。」

     ***    ***    ***    ***

  进到地牢,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他抱着肩,慢慢踱着步子,不时飞起一
脚,踢在前面一只白净的屁股上。薛霜灵脚筋被挑,抚着墙勉强能站立迈步,但
多数时候只能在地上爬来爬去。

  自从逃跑被擒,薛霜灵就再未穿过衣服,她的武功大半都已经消散,就是一
个寻常壮汉也打赢了她。此时她四肢着地,两条小腿软软拖在身后,圆臀一摇一
摆,吃力地爬动着。那大汉一脚踢上,她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叫,动作也变得
僵硬。

  「死婊子,还敢杀人越狱,若是被我拿住,非把你剥皮拆骨!」说着又是一
脚。

  薛霜灵痛得声音都变了,倒在地上不住颤抖。不多时,一股鲜血从白白的臀
肉间淌出,仔细看去,她臀缝里插着两根木楔,被那汉子踢了多时,已尽数没入
体内,与体表平齐。

  孙天羽上前抱拳笑道:「卓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大汉正是去刑部禀报案情的卓天雄,他在京师待了多日,刚刚才回到豺狼
坡,他与薛霜灵早有梁子,听说她竟然敢杀人越狱,人不解甲马不解鞍地就赶了
来。

  薛霜灵一直屁股朝外,两手系在铁笼上,卓天雄进了地牢,随手把一根两尺
来长,手腕粗细的木棍拗成了两段,将断口插进薛霜灵前阴后庭,然后把她解下
来,让她拖着挑断脚筋的双腿绕室爬动。一脚一脚,把两根露出半截的木棍都踢
进了薛霜灵屁股里。

  孙天羽道:「卓二哥回来的正巧,有一桩大便宜倒要卓二哥头上了。」

  他把卓天雄拉到一旁,俯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卓天雄脸色忽阴忽晴,渐渐的笑逐颜开,等孙天羽说完,笑道:「好你个孙
天羽,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孙天羽瞥了薛霜灵一眼,「卓二哥还有事,小弟就不打扰了,但还是留着些
力气,一会儿再用。」说完笑着去了。

  薛霜灵侧身躺在地上,前后两个肉洞都被木棍捅穿了,断口刺在体内的嫩肉
上,痛得她两腿发颤。

  卓天雄拎住她的脚踝,朝外一分,一脚踏在她溢血的股间,用力踩下。薛霜
灵两手捂着小腹,咬住发白的唇瓣,腰肢乱扭。

  「放开她!」身后一声断喝。

  一直沉默的白雪莲道:「这般折磨一个女子,你们还是人吗?」

  卓天雄扔开了薛霜灵,走到白雪莲面前,「胆敢犯上作乱的逆匪,在官府眼
里自然算不得人。她在这儿就不是女人,而是母猪母狗,由着我们玩弄,你可不
服?」

  「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使犯了天条,最多千刀万剐,你们挑断她脚筋,如此
奸淫辱虐,可有半分官府体统?」

  卓天雄凝视白雪莲半晌,冷笑道:「白雪莲,你还把自己当成捕头呢?告诉
你,刑部已经接到吴总捕头的呈文,撤了你十八省捕快的身份。过不了多久,你
就得跟这贱婊子一样,还是留着力气等着挨肏吧!」

  被刑部除名早在白雪莲意料之中,但是乍然听闻,还是心神剧颤。不仅阎罗
望,狱中这些禽兽哪个不是对自己垂涎三尺,只是碍着她是罗霄派弟子,又是刑
部捕快,不敢造次。如今两个护身符都被夺走,只剩下一个逆匪白雪莲。薛霜灵
遭遇的一切,迟早也会落在她身上。

  看守地牢的何求国一直蒙头大睡,卓天雄心里有事,拽起薛霜灵,捆了她双
手,扔到笼里,匆匆离去。

  薛霜灵的体内还插着木棍,她双手被缚在身后,勉强伸直手指,也仅能碰到
木棍顶端,万难拔出。她靠着栅栏,艰难地跪起来,腹内慢慢用力,鲜血随即淌
出,顺着臀缝潺潺而下。一截木棍从肛中缓缓脱出,最后匡的一声掉在血泊里。

  薛霜灵回过头,却见白雪莲正望着自己。两人目光一碰,旋即错开。地牢中
一片死寂,她们谁都没有作声。

     ***    ***    ***    ***

  孙天羽去而复返,带来一个喜讯。趁主官不在,他买通了一众狱卒,能让丹
娘见上白雪莲一面。丹娘又惊又喜,忙梳了头,带上吃穿用物去狱中探望女儿。

  离上次探监已经一个多月,那时还是仲春,如今已经是初夏。神仙岭满目苍
翠,绿萌成片,豺狼坡地气却甚是邪煞,坡上光秃秃满是乱石,偶有几丛草木,
也都生在背阴处。

  丹娘一路走来,贴身小衣已经被香汗湿得透了,幸赖天羽扶携,才勉强到了
坡下。监狱的阴森一如既往,腐臭的气息中人欲呕,越往里走越是浓重。丹娘拿
香帕掩了口鼻,心里忐忐忑忑,不知道雪莲在里面受了多少委屈。

  穿过大牢,尽头是一条甬道,上面的窗户才换了新的,一色的钢浇铁铸,坚
固之极。两旁是几间单人牢房,里面支着床板,空荡荡未有人住。

  丹娘心下奇怪,跟着孙天羽走到最后面一间,仍是空的,禁不住问道:「雪
莲呢?」

  孙天羽一边开门,一边指了指墙角,「在下面。」

  「地牢?」丹娘惊道。墙角盖着块铁板,像是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女儿被
捕这么久,竟是一直关在地牢,不见天日。

  孙天羽领着丹娘走进牢房,正待说话,一条大汉过来道:「天羽,刘夫子找
你有急事,还不快去。」

  孙天羽应了一声,低头对丹娘道:「你在这儿等我片刻,小心不要乱走,我
去去就来。」说着拍了拍丹娘的手,匆匆去了。

  听说让她一个人留在狱里,丹娘不禁心头惶然。这间牢房狭小阴沉,周围三
面墙壁,一面竖着手臂粗的木栅,犹如樊笼,中间一扇小门半开半掩,带链的铁
锁还在上面轻轻摇晃,发出刺耳的声音,丹娘一阵心悸,张口想喊,但天羽的背
影已经走得远了。

  那大汉唤走孙天羽,自己却留了下来,他睨着俏生生立在牢内的妇人,嘴角
露出一丝狞笑。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身上,丹娘只觉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起,被
汗水湿透的小衣贴在身上,又湿又冷。

  卓天雄抱着肩慢慢踱了过来,他肩宽体壮,身形彪悍,彷佛一挺腰就能将那
扇小门挤得粉碎。相形之下,丹娘就像一片柔艳的花瓣,在他的阴影下渐渐失去
了颜色。

  卓天雄走到丹娘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嘴角渐渐现出一丝狞笑,「你就是丹
娘吧。」


               23 失贞

  丹娘孝期还差了两日,仍穿着素服。虽然迭逢丧乱,但她新近与孙天羽情浓
如酒,非但未见憔损,反而愈发熟艳,白嫩的肌肤透出淡淡肤光,在阴暗的牢狱
中隐隐生辉。一条白绫汗巾束在腰间,更显得腰如约素,婀娜多姿。

  卓天雄心头火起,恨不得把这妇人一口吞到肚里。他伸出手来,丹娘一躲,
未能躲开,被他捏住下巴,「好个标致的妇人,我不在狱里,倒便宜了孙天羽这
小子。」

  丹娘红唇血色褪尽,僵了片刻后,她醒悟过来,拚命挣开卓天雄的手掌,朝
牢门跑去。刚跑了两步,颈后一紧,被人扯住衣襟,接着两膝酸软,不由自主地
跪在地上。

  丹娘提的篮子脱手掉落,点心、衣物掉了一地。卓天雄蹲下身子,将丹娘的
螓首放在膝上,笑道:「到了这里,不陪我老卓乐乐,就想走?」

  丹娘颤声道:「奴家是来探监的……未曾……未曾……」

  卓天雄嘻笑道:「探监好说,只要让我老卓先探探你的……」说着在丹娘腹
下捻了一把。

  丹娘惊骇已极,脑中一片空白,她双膝跪地,上身后仰,柔颈枕在卓天雄膝
上,一对香乳高高鼓起,几乎将衣衫撑裂。卓天雄力气大得惊人,一只手放在喉
前,就把丹娘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那张娇艳的俏脸血色全无,犹如白玉雕成般精致。卓天雄按捺不住,俯身吻
住丹娘香软的小嘴,一手伸到胸前,隔着衣衫抓住丹娘饱满的双乳,用力揉捏起
来。

  丹娘竭力挣扎,但面对卓天雄铁铸般的手臂,她的力气不比一只蜻蜓强上多
少。挣扎中,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滚落,掉在散乱的鬓发上。

  良久,卓天雄松开嘴,摩挲着丹娘滑嫩的粉颊,嘿嘿笑道:「这香喷喷的小
嘴,亲起来可真舒服。」说着手掌顺着她的香腮滑到颈下,指尖一挑,解开了襟
口的钮扣。

  丹娘紧紧捏着衣襟,哭道:「求你放过我吧,奴家已经是天羽哥的人了。」

  卓天雄狞笑道:「怎么?孙天羽那小子能干你,我就不能了?」

  丹娘珠泪纷然滚落,寡妇再嫁本不光彩,但此时她顾不上羞耻,急道:「奴
家是跟天羽哥定了亲,再过两日就要嫁给他为妻。」

  卓天雄倒不知两人还有这层关系,但这会儿弓在弦上,莫说丹娘还没再嫁,
就是已经成了亲,也决计不会罢手。他掰开丹娘的手指,抓住衣襟向下一拉,露
出丹娘雪滑的肩头。

  丹娘一边遮掩身体,一边哭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卓天雄也不理会,动手剥下丹娘的衣衫,心道:孙天羽,这可怨不得我,是
她自己要喊的。廊中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嚷道:「哪个死贼囚在喊救命?是不
是皮痒了?」

  丹娘慌乱中只一迭声叫着,忽然门口光啷一声,几名狱卒服色的汉子一涌而
入。

  昏暗的牢房内,一个遍身缟素的美艳妇人正跪在地上,她玉体横陈,上身的
衣衫被褪到腰间,一对雪嫩浑圆的玉乳裸露出来,顶端两只红润的乳头随着乳球
的摇动,一荡一荡在空中划着圈子。她玉颈被人按住,钗簪滑脱,乌亮的长发委
在地上,一张白净的玉脸沾满泪光,神情凄然。

  进来的狱卒都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盯着丹娘赤裸的胸乳,谁
都没有作声。卓天雄松开手,丹娘立即抱住胸乳,躲在角落里,肩头不住耸动。

  一个铁塔似的大汉咧开大嘴,露出残缺的牙齿,「这不是丹娘么?」

  旁边一个青白面皮的汉子是牢头鲍横,他张着嘴,口水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抹
拭。

  卓天雄起身解开牛皮腰带,粗声说道:「狱里的规矩,见者有份儿,既然来
了,大伙儿都来快活快活。」

  赵霸等人一个个笑逐颜开,众人垂涎丹娘的美色不是一天两天了,前几次丹
娘探监,碍着孙天羽的面子不好用强,这次她自投罗网,卓天雄又如此仗义,这
到口的美肉怎么也不能让她飞了。

  丹娘本以为来的是救星,待看到他们淫邪的目光,听到卓天雄那番话,不由
从头凉到脚,一时吓得呆了。

  卓天雄拧住丹娘的手腕,将她扔到墙角的床上,然后腾身骑在丹娘腰上,剥
下她的罗衫,扯掉胸兜,一一扔在地上。

  丹娘两手抱在胸前,柔唇轻颤,娇靥彷佛白纸一般。狱卒们围过来,拉手按
脚将丹娘四肢分开,赵霸劈手拧住丹娘的乳房用力一捏,白腻的乳肉从指缝间溢
出,滑软得犹如一团腻脂,微硬的乳头顶在掌心,随着纷乱的心跳一颤一颤。

  鲍横抢住另一只乳房,他举动更为不堪,抱住那只就趴上去,饿狗般又舔又
啃,连话都顾不得说。

  卓天雄脱下衣服,露出健壮的体魄,还有胯下一根七寸多长,双粗又黑的肉
棒。他起身拽下丹娘的白绫汗巾,手掌顺势探入亵裤,扣在那片销魂的滑腻间。

  丹娘娇躯剧震,带着哭腔叫了声,「天羽哥——」

     ***    ***    ***    ***

  出了大狱,孙天羽满心烦闷,在院里转了片刻,心绪反而越来越乱,他揉了
揉眼眶,想到外面透透气。

  一名狱卒匆匆过来,见着孙天羽不由道:「刘文书不是找你吗?怎么还不过
去?」

  孙天羽怔了一下。

  刘辩机的房门虚掩,屋里摆着一张屏风,后面隐隐传来笑语。绍兴师爷对住
处一向讲究池鱼陈设,刘辩机不甚得志,落在监狱里当了文吏,池鱼竹架只好省
了,只留了架屏风略尽人事。

  「再深点儿……对……用点儿力,真乖……」

  呵呵笑声中,夹杂着叽叽啾啾的吸吮声。孙天羽心下大奇,他没有作声,悄
悄趋近了些,从屏风的缝隙中朝内窥去。

  屏后是一张大床,刘辩机靠在床头,两腿箕张,一个稚嫩的身子像只小白兔
般趴在他腿间,两手抱着他的肉棒,嫣红的小嘴含住龟头,不住舔吮。

  孙天羽心头纳罕,刘辩机好男风他也有所听闻,不知刘辩机用了什么手段,
让这小兔崽子如此听话。看他舔鸡巴的乖巧样子,跟他娘亲倒有一比……

  白英莲身无寸缕,撅着白白的小屁股趴在刘辩机干瘦的双腿间,小嘴张得浑
圆,依照刘辩机的指点努力吮吸着那根阳具。良久,他吐出肉棒,一边用手背抹
去口水,一边揉着腮根。

  「嘴巴酸了?」

  英莲点了点头。

  刘辩机摸着他的小脸道:「莲儿真乖,歇一会儿吧。来,让叔叔看看你的伤
口。」

  英莲爬着转过身子,撅起粉嫩的小屁股,将养这几日,绷带早已去掉。刘辩
机剥开他的臀肉,仔细看了看,「是不是还有点儿疼啊?」

  「嗯。」

  「没事儿的,就快好了。」说着他拿出一只小瓶子,伸出中指蘸了蘸,按在
英莲红嫩的屁眼儿上。

  英莲吃痛地一颤,屁股朝前挪去。

  刘辩机呵哄道:「莲儿别怕,叔叔再给你上几次药,就不会疼了。」

  英莲道:「叔叔轻一点儿。」

  刘辩机在英莲屁眼儿周围按了片刻,待他放松下来才缓缓捅入。英莲没有闪
避,但眉头却拧了起来,小嘴扁扁的,似乎要哭出来。

  孙天羽在屏风外看得清楚,不由想起丹娘跟自己肛交时一边吃痛,一边婉转
承欢的美态。英莲眉眼与丹娘有六七相似,只是年纪尚小,犹如一个秀美可爱的
女孩儿。那只小屁股晶莹粉嫩,中间一只红红的小肉孔被手指捅穿,微微鼓起。

  涂完药,刘辩机并没有拔出手指,而是在英莲小屁股里抽送起来。英莲小脸
渐渐发红,鼻息也变得粗重。

  刘辩机哄道:「莲儿,屁眼儿夹紧一点儿。」

  英莲哼哼咛咛说:「疼呢……」

  「夹紧一点儿药才能抹到上面啊,听话……对了……」

  英莲听话地收紧了屁眼儿,刘辩机一边戳弄,一边在他的会阴处揉搓。不多
时,英莲那根玉蚕似的小肉棒竟然一点一点硬了起来,他趴在床上,勾头看到胯
下的异状,不由充满惊奇地咦了一声。

  刘辩机扶着英莲的手放在小肉棒上,让他握住慢慢捋动,问道:「好不好玩
啊?」

  「嗯。」英莲小脸涨得通红。刘辩机手指不粗不细,满满插在肛中,又沾了
药汁,滑溜得紧,他一边被人插着屁眼儿,一边摸着自己还未长成的小阳具,竟
然有了种奇特的快感。

  刘辩机用手指插弄多时,只觉英莲的小屁眼儿光滑紧凑,有趣之极,有心趁
势交欢,又怕他伤势未愈,只好强压欲火,用他小嘴煞火。

  英莲年幼,尚不知男女之事,刘辩机对他关怀备至,又允诺帮他昭雪父亲的
冤情,英莲感激之余,对这个留着鼠须的叔叔信任得无以复加。他忍着嘴巴的酸
痛帮刘辩机吮出精液,唾在壶里,自去取了水漱口。

  孙天羽脚尖轻点,人已退在门外,说道:「刘夫子在么?」

  屏风后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刘辩机道:「天羽吗?进来吧。」旁边英莲
吓得缩成一团,显然对孙天羽心有余悸。

  刘辩机踱出来道:「白孝儒这案子还有疑处。其子白英莲力证其父冤枉,我
已录下口供,你且看看。」

  孙天羽接过来一翻,只见上面印满英莲的指印,将当晚店中冲突讲得巨细无
遗。虽然白英莲力称家人与出手的过路女子素不相识,但刘辩机老吏手笔,描摹
下直如白雪莲与薛霜灵并肩打伤前来打探消息的便衣狱卒,文末写到白雪莲入狱
后白孝儒四处奔走,更是欲盖弥彰,豺狼坡近在咫尺,何必远赴长宁武平?

  孙天羽心下暗赞,这份供辞递上去,白孝儒就是无罪,也有了三分罪,可笑
英莲还蒙在鼓里,心甘情愿给刘辩机舔鸡巴玩屁股。

  孙天羽收了供辞,刘辩机又道:「阎大人传回消息,还未见着封公公,要迟
几日才能回狱,让我们小心照看,别出了乱子。」

  薛霜灵杀人越狱,幸得吴大彪擒回,狱中已经加强戒备,门窗锁钥都换了新
的,唯恐逃的是白雪莲。孙天羽道:「阎大人已经去了这么多日,还未见着封公
公?」

  刘辩机道:「封公公是东厂掌权的大总管,莫说各府主官,就是周围几省的
巡抚总督都赶来拜见。若不是阎大人与封公公有些故交,怎么也轮不到他。」

  说着刘辩机压低声音,「英莲留在我房里,这些文书你收好,记住看紧丹娘
和白玉莲,她们不在狱里也好,但千万不能让她们离开神仙岭。还有白雪莲,务
必看紧了!」

     ***    ***    ***    ***

  正在闭目调息的白雪莲突然睁开眼睛。薛霜灵仍被吊在栅栏上,晕倒般垂着
头一声不响。整间地牢安静得如同坟墓。

  白雪莲慢慢地吐了口气,心头兀自悸动。刚才她似乎听到娘亲的声音,那声
音像是在哭叫。也许是因为想娘了,才会听错。现在父亲不在了,不知道娘和妹
妹、弟弟们还好吗?

  就在白雪莲头顶,一间狭小的牢房内,吵嚷声、嘻笑声响成一片,中间还夹
杂着女子的哭叫哀求。

  五名狱卒都挤在墙角,轰笑着按住一个妇人的手脚,在她身上肆意摸弄,丹
娘一个柔弱妇人,怎敌得过这些人面兽心的大汉,她衣衫掉了一地,赤裸的胴体
在众人手中无助的扭动着,哭泣得泪流满面。

  卓天雄握住丹娘的脚踝,将她最后一条蔽体的亵裤拽落下来。看着丹娘赤条
条的玉体,卓天雄不由吹了一声口哨,「这婆娘的身子,比春香楼的小玉还白着
些。老赵,先别啃了,让大伙儿好好看看。」

  赵霸气喘吁吁的松开嘴,丹娘乳头被口水打湿,又红又亮,乳尖留下了半圈
牙印。许多女人相貌还算标致,身材却是平平,不是太胖就是太瘦。丹娘容貌娇
艳,一身美肉也毫不逊色。她周身肌肤白嫩如脂,香滑动人,乳房丰满圆润,腰
肢细软,浑不似生儿育女的半老徐娘。

  丹娘泪眼模糊,哽咽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奴家孝期还未满……」

  鲍横嘿嘿笑道:「白孝儒那个老东西,要知道她婆娘被咱们剥光了这么看,
做鬼也不安宁。」

  赵霸抬起了手,一边吸气一边嚷道:「真他妈的香!丹娘,你身上搽得什么
粉?」说着在她腿根捻了一把。

  丹娘拚命挣扎,她纤足极小,又极为光滑,这一挣居然从一名狱卒手里滑了
出来,合住双腿。

  卓天雄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丹娘的膝弯,朝上抬起,笑道:「还害羞呢,又
不是黄花闺女,让人看看有什么打紧?」

  旁边一名狱卒道:「天大地大,到了这牢里就是咱们最大,就是皇后娘娘进
了牢里,咱们也是想干就干,想玩就玩。你问问这牢里的女犯,哪个不是先脱光
了让咱们看?」

  丹娘呜咽道:「我不是女犯……」

  狱卒笑道:「白孝儒谋反,你就是反贼家属,大明国法,反贼女眷一律发卖
为妓。你一个婊子还装什么贞洁?」

  鲍横道:「少跟她废话,把这婊子的腿掰开,让咱看看生过孩子这婊子的屄
变形没有?」

  哭叫声中,卓天雄握住丹娘的膝弯,将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一字分开。

  只见丹娘腹下一团肥软的玉阜圆圆鼓起,覆着一层乌亮的阴毛,下面雪白大
腿间敞露出一只精美绝伦的玉户。两片艳红的花瓣弧状翻开,散发出宝石般的光
泽。中间一片桃叶状的腻肉润如红玉,两片柔嫩的秘肉半遮半掩,层次分明,隐
隐能看到下方一只娇嫩的玉穴。

  狱卒们都把头凑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丹娘这屄生得,比黄花闺
女还标致。」

  「红是红白是白,鲜灵灵嫩得像一泡水儿,老子都不舍得插了。」

  「老赵瞧你说的,再漂亮的屄还不是让人插的吗?丹娘,你的屄让多少人插
过?」

  丹娘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拚命摇头。

  卓天雄让人按住丹娘的双腿,腾出手扒住她的玉户,朝两边剥开,露出密藏
的美穴。卓天雄吹了口气,红嫩肉穴顿时一阵翕动,泛起滟滟光泽,卓天雄哈哈
大笑,手指贴着肉缝一边摸弄,一边道:「丹娘,你这屄有几个人插过?」

  丹娘又羞又痛,只是哭泣。

  卓天雄扶起了怒涨的肉棒,顶住穴口,淫笑道:「你要不说,我可要插进去
了。」

  丹娘身子僵了片刻,用耳语般的声音哽咽道:「奴家的丈夫……」

  「还有吗?」

  卓天雄戏谑地挺了挺腰身,作势欲入。

  「孙天羽!」丹娘带着哭腔道:「还有孙天羽插过……」

  卓天雄笑道:「还说什么丈夫尸骨未寒,原来刚当了寡妇就跟孙天羽勾搭上
了。那小子干了你多少次?」

  丹娘哭道:「不记得了……」

  「还有别人插过你的屄吗?」

  丹娘拚命摇头,哀求道:「奴家已经跟天羽哥说好了成亲,求你们看在他的
面子放过奴家吧。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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