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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十日谈系列之第三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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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夜·白色监禁 OCR:黑月、流氓

                            第五章   疑惑

  「接下来怎么办呢?」

  同样受到性侵害的三个女人正讨论着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

  「毒液的效果已渐渐地减轻了。」

  莉娜靠着墙壁坐着。其它两个女的虽也精疲力尽,不过毒性正在慢慢退去。

  接下来她们该怎么做?前进?还是后退?

  「回去能扳回态势吗?」莎拉问道。

  「我……」莉娜羞涩地低着头。毒性发作,被欢悦的波浪吞没进去而堕落的
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莉娜想起自己边哭边哀求怪物的无耻姿态。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莎拉吞吞吐吐地说。

  大伙儿沉思了一会。

  女人们的身体已被强烈的性欲快感洗刷过。

  女人们觉醒的子宫,想着和脑中不同的事。

  「我觉得前进到不能前进为止比较好。」

  一直沉默不语的西鲁比雅开口说道。

  「从一开始对方就没有把我们杀了的意思。因此我想即使就这样前进也不会
有什么特别的阻碍。只是在于一次凌辱变成两次、三次罢了。贞操被夺去一次后
就再也无法挽回了。在这种情况下回去的话,就只有白白受辱而已。」

  「对,对啊……」莉娜老实地点点头。

  「不应该回头……」

  莉娜的子宫和大脑都不反对西鲁比雅的意见,莎拉也是如此。

  「走吧!我们到地底去!」

  毒液的毒性消失,好不容易身体能自由活动的女人们展开了她们的采索。坑
道愈来愈深,不过未被采掘的星石发挥了功效,使她们不会因看不清路而困扰。

  「啊……」

  女人们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左右,走在前面的莉娜叫了一声。

  「这个是……」

  她们没有了去路并非到了路的尽头。远远的那边的确有路接续着,只是路的
中央陷落了一个洞,洞穴深而峭立。对没有装备而且光着身体的女人们而言,没
有办法下去的话就没有办法上来。不过,在废坑里有架着桥。

  「那是……」西鲁比雅发出了不安的声音。

  有一条桥连接到坑道的那一边。只不过那条桥和普通的桥不同,有着奇怪的
形状,是一个三角形且顶点朝上的柱状物,像用大木削出来的三角柱般异常形状
的桥。

  「过去看看。」一行人听了莎拉较为冷静的劝导,慢慢前进。

  桥的长度大约有二十公尺,是个木制的桥,棱线部分被削得较为平滑外,处
处凸起颗粒状硬邦邦的束西。

  「过……过这个桥吗?」

  裸着身体的女人们要过那个桥的话,就不得不胯骑在那上面。被削得较圆滑
的棱线很细,踩在棱线上过桥是不可能的事,只能胯骑在三角柱上,然后用双手
和脚辅助,慢慢地移过去。

  「做那种事的话……」莎拉嘟嘟嚷嚷地说。

  光裸着身子的女人们要是胯骑在木柱上的话,全身的重量势必会落在两腿之
间。对受过怪物的肉欲洗过之阴户来说,那会产生怎么样的结果是很明显的。裸
着身子的女人将大腿大大地打开,边因快感而全身颤抖,一边在空中漫步。

  但还有令女人们绝望的事实。

  「这个桥被涂上了咕噜滋的果汁……」西鲁比雅仔细地勘察了三角形怪异的
木桥后说道。

  「咕噜滋的果汁?」

  在王国里,咕噜滋是一种被禁止使用的兴奋剂。这种酷似柠檬的果汁会被黏
膜吸收,大大地提高使用者的性欲。虽然持有者会遭到严厉的处分,不过听说现
在在王国内仍有人偷偷地贩卖。最近有一个宫女因持有兴奋剂而被捕,强制地穿
上银制的贞操带后关在地牢里。

  「没有其它的路吗?」莉娜用懦怯的声音问道。

  西鲁比雅回答了那个问题。

  「是有。不过不管是哪条路都一样有寡廉鲜耻的机关。不管走哪条路进去,
我们的身体到后来都会因性欲的拷问而变成被侵蚀掉一般……」

  女人们静静地看一看桥,不一会儿慢慢地开始行动。

  「我……我先过去。」莉娜像勉强地下了决心。说完后,骑跨到桥上。

  「咕呼唔……」

  莉娜的体重落在裂缝上,桥的厚度稍微比莉娜的腿部短。她将脚伸直后,脚
下飘浮在空中。

  「陷、陷进去了……」

  莉娜已满脸通红。

  三角柱像刺入般地陷入莉娜被髦毛覆盖着的小穴里。

  「唔、唔唔……」

  淫秽的果汁一点点一点点地被莉娜的阴户吸收。她咬着下唇,忍耐着两腿中
间强烈的刺激,用手和两腿内侧慢慢地向前挪进。走错一步的话,她便会倒栽葱
地坠落到地狱深渊。

  「我们也去。」

  莎拉说完后也和莉娜一样跨骑到淫秽的桥上。西鲁比雅亦跟进。

  「唔唔!」

  对大腿中间的冲击并非女人们一开始所想的那般痛楚。因为桥的上缘做得相
当圆滑,不会刺伤阴户。况且两手能自由活动,也能自己移动身躯,女人们完全
不会感到股间有痛楚,可以说完全没有肉体上的苦痛。

  此次的拷问是个充满温馨而诡异的束西。木桥并非是为了要给女人们肉体上
的痛苦而制作的,而是为了要带给女人们阴户快乐而存在。

  「唔唔!」在前头的莉娜发出了甜美的呻吟。股间吐息的花瓣受到了咕噜滋
的果汁和陷入内部的木桥两种刺激,已经大大地膨胀起来。从大大地打开的花瓣
内侧涌出了大量的爱液。

  「嗯嗯嗯嗯!」

  每当莉娜挪动腰前进时,桥上小小凸起的束西就激烈摩擦着裂缝中的花蕾,
刺激着它。

  「哇啊、哇啊啊!加油,莉娜!」莎拉喘息着。

  她也因不知羞耻的快感而脸颊泛红。在稀疏的阴毛下方,莎拉的阴户也吸收
着淫秽的果汁,就像要喷出火似地燃烧着。

  「嗯、嗯嗯——」西鲁比雅紧闭双眼,拚命地抗拒陷入股间的快感。她也因
木桥嵌入阴户的裂缝中而喷出大量的爱液。

  「唔唔、好爽……」

  想都想不到西鲁比雅会吐出心声。

  女人们的理性已到了极限。

  「加、加油……不设法到那边的话……」

  前头莉娜的行动在桥的中间停了下来。

  「啊啊、啊啊……」莉娜伸直身子抱住桥身,接着像陶醉在对阴核刺激般地
开始慢慢地扭动腰部。

  「啊啊、啊哇啊……」看到了同伴坠入了快乐的深渊,其它的女人也马上失
去了理性。

  西鲁比雅开始在桥上寡廉鲜耻地舞动。然后莎拉也……

  「嗯啊、嗯啊啊……」三个女人在一条桥上弯曲着腰。

  三个女人的三个花瓣一齐在空中开放。

  快感腐蚀了女人们对死亡的恐惧。如果女人们从桥上滑落下去的话,会坠落
到无底的深渊。但女人们还是挥动着腰刺激着自己的秘肉。

  「哇啊、哇啊……」女人们仰头望天,像在让屁眼回转似地持续扭动腰部。

  淫水在女人们的两腿间发出唧噗唧噗的声响,女人们甜美的呻吟也愈变愈激
烈。三角柱嵌入的三个秘肉变得挤歪弯曲,然后吐出了黏稠香甜的女人蜜汁。

  「啊、啊、啊……」前头的莉娜显得有些异样。她在桥上用力地将脚尖住下
伸。

  「唔、唔唔唔……」那是美丽又高贵的女骑士达到高潮前一瞬间的情景。达
到高潮的女骑士失去意识地瘫在桥上。

  莎拉接在女骑士之后升华。神官也和骑士同样抱着粗大的木桥,将阴核贴在
上方巧妙地取得平衡,不自觉地欲达高潮。

  性欲就是兽欲。

  在教团内连自慰都被视为大罪。莎拉也是受了那样的观念的教育,然后教导
着别人。

  然而那样的观念在寡廉鲜耻的机关前是完全没有效力的。带着漂亮金发的神
官一时之间埋没了理性,用全身来感受快感。

  「唔、唔、唔!」

  女神官身体僵硬地蜷住。那一瞬间,从神官的股间咻的一声迸出了透明的液
体。

  达到高潮的那一瞬间,从莎拉的腹中如同小便般的淫水像潮水般地喷出来。

  达到高潮的神官翻了白眼当场昏厥。

  至此,和快感战斗的人只剩西鲁比雅一个。接着左右扭动腰部,享受刺激阴
核的女魔术师也马上变成和其它两个人同样的命运。

  「哇、哇啊、哇啊啊!」

  西鲁比雅让汗水湿透了全身,慢慢地迎向快乐的顶点。

  「嗯嗯、嗯嗯,不行,要丢了!」

  魔术师瞬间将身体向后仰,飞舞着长发,挥洒着汗水,也和同伴们一样达到
了高潮。

  「这、这是……」

  好不容易恢复神志的莉娜在桥上大叫。莎拉和西鲁比雅也马上恢复意识,然
后做出了和莉娜同样的表情。

  刚才还在的深渊竟然不见了!木桥只不过被架在离地只有三十公分左右的洼
地上。

  深渊和断崖都没有了。女人们挺起身来慢慢地爬下桥。

  「只是幻影罢了……」

  西鲁比雅羞涩地说道。

  怪物为了要让女人们渡过三角柱的桥才造出深渊的幻影。若没有深渊的话,
女人们就不会要渡桥而露出耻态了。

  女人连因恶劣的欺骗发怒也忘却了,羞耻地低着头。

  在沾满着咕噜滋果汁的桥上,还一直线地残留着女人们爱液的痕迹。

  「走吧!」

  西鲁比雅低着头说道,其它的两个人也点点头。

  「水声……」

  被恶劣地戏弄后没有多久,莉娜听到了水声。

  「去看看。」

  女人们开始移动脚步。

  水声的源头终于出现在女人们的面前。女人们的前方有一个由地下水汇成的
水泽。也应说为细长的地底泉水。由渗出来的水经长时间堆积而成的。

  「应该没有很深吧……」

  莉娜走近了水坑附近。远远地看,水显得相当清澈。

  「水很干净耶!」神官也观察了后说道。

  地底泉水的大小实际上很小,从她们的所在地到对岸只不过咫尺之间。

  「游过去的话就好像无法到女王那边。」

  「好像不是很深。不用担心啦!」

  女人们进入到地底泉里。就算深的地方,也不过到女人们的肚脐那边。水意
料之外地稍微温温地且令人感觉舒服。

  「可以洗一洗身体耶!」莎拉说道。

  女人们的身体被怪物的毒液和自己的汗水以及分泌物弄得脏脏的,地底泉的
存在对女人们而言是刚刚好。

  女人们毫不犹豫他进入泉中,泉水清澈到从水面上都能看到女生们的脚掌。

  不久,走在最后的莎拉发出了不安的声音。

  「什、什么啊!现在我的脚旁……」

  有不明的东西踫触了神官细纤腿部的外侧游过去。

  「什么……有什么呢?」

  女人们加强警戒。在水理面有着什么……

  「赶快到对岸去!」

  西鲁比雅催促着同伴的同时,女人们的四周水面浮动,溅起了水花。

  「什、什么啊?」

  莉娜凝视着水面。那是鱼群。细长粉红色的鳗鱼群。超过一公尺以上的鱼群
将女人们团团围住。

  「不,不会又是机关吧?」西鲁比雅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鱼群渐渐地逼迫过来。女人们被包围在中间。

  「什……是什么?」

  还等不到任何人回答,鳗鱼群就杀到女人身体上。

  「啊、啊啊……」女生们一齐让身体僵直。无数的鳗鱼将藏在女人们茂密森
林里的阴唇当成是牠们的目标,打算要进入到那里面去。

  「不、不可以!别那样钻……」西鲁比雅大声叫道。鳗鱼聚集在女人的下半
身,不管怎样都要进入秘肉中似地横冲直撞。对裸着身子的女人们而言,从一开
始就难以阻止鳗鱼的入侵。

  「不、不!不要……」鳗鱼的头咯吱咯吱地敲扣着女人的秘密花园。鳗鱼或
粗暴或纤弱地捣弄耻毛内的肉壁四周,对女人的身体而言不但不会痛苦,反而成
为一种绝妙的快感。

  「快、快点到对岸去……」

  女人们一边被快感冲昏意识,一边想要前进。但是光在水中行动就不容易,
被数十只鳗鱼围住的女人们连走都很困难。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和本人的
意识完全无关,但女人们的秘肉因兴奋而膨胀,并溢出雌性汁液。

  「哇啊啊……」女神官因羞耻的刑罚而哭喊着。她下部用力拚命地阻止鳗鱼
的入侵,但因膨胀的阴核被施予强力的一击,那力量就在短短的那一瞬间消逝无
踪。接着一条鳗鱼将头钻入膨胀的花瓣里。

  「嗯啊、嗯啊啊……」鳗鱼蠢动着身体想要钻入神官体内的深处去。鱼滑溜
溜的黏液和从女人黏膜分泌出来的黏液混合在一起。莎拉将手伸到两腿中间,想
要将不知羞耻的鳗鱼扳出来。水花四溅,她的脸也变得湿淋淋地。

  「不,别再进去了……」

  因鳗鱼的身体很光滑,莎拉无法将进入生殖器中的侵入者拔出来。而将头埋
入两腿之间的鳗鱼更激烈地横冲直撞。

  「啊、啊、啊啊嗯!」莎拉紧闭双眼,用两手捉住入侵者,用力要把牠拉出
来。

  「啊啊!多么讨厌的鱼……」莎拉咬紧牙根,贯注力道至两个手腕。

  滋波一声,在水中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响,终于将鳗鱼的头从阴户拔出来,
同时莎拉白色的爱液拓染到透明的泉水中。只是马上别的鳗鱼就立刻填入她湿淋
淋的小穴中。

  「哇、哇啊啊,哇啊啊,」不光只是莎拉,莉娜和西鲁比雅也被鳗鱼贯穿了
小穴。

  「啊哇啊……」

  西鲁比雅被两条鳗鱼同时钻入小穴内,身体愉悦地颤抖。莉娜则是被钻入小
穴和屁股两个地方而哭喊着。二个女人的呻吟声响彻洞内。

  咕哩咕哩,滋噗滋噗……

  「啊呵、啊啊、啊啊——」鳗鱼们亳不留情地捅着女人们胀大的肉真珠,碰
撞尿道,顶开女人阴户进到里面去。女人们在为数众多的对手前,因体会到未有
的快感而喷出淫液,挥舞着头发。

  「啊啊!为什么、这种……」

  莉娜和西鲁比雅都扭动着身体一心要把侵入小穴中无耻的生物拔出来。不过
她们愈是拚命,小穴的内壁就愈被刺激。就算好不容易从穴中拔出一条鱼,另外
的鳗鱼就会出现潜入她的下体。

  「冷……冷静点,不要想把鱼拔出来,先到对岸去……」

  遵照西鲁比雅的喊叫,女人们拚命向前迈进。

  因下半身被施予让脑部心荡神驰的快感,女人们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

  「嗯嗯!嗯嗯……」

  只不过短短的距离,女人们就是无法到达。若被鳗鱼得逞的话,两腿中间的
小穴就会被刺激,于是无法前进。鳗鱼对无法前进的女人更加地搅弄。

  「嗯、嗯、嗯啊啊!」

  女人们愉悦地紧闭双眼,慢慢地朝对岸走去。

  再一点点,再一点点……

  女人们拚命的努力得到了成果,首先走在前头的莉娜到达了对岸。接着是西
鲁比雅,最后是莎拉。

  「嗯、嗯嗯……」

  女人们奄奄一息地爬上陆地。插在小穴内的鱼在女人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啊啊、啊啊……」

  女人们享受着两腿中间被钉入桩子般淫乱的感受。逃脱了鳗鱼机关的身体已
变成不到高潮无法按捺似地燃烧起来。

  「啊啊!好爽……」

  莎拉沉溺于喜悦之中,其它的两个人也一样。

  「丢了、丢了!要去了……」最先达到高潮的是西鲁比雅。被接近两公尺长
的鳗鱼在秘肉中横冲直撞的西鲁比雅是一边自己搓揉着乳房一边达到高潮。

  失去羞耻心的神官莎拉,也是边用自己的手指摩擦自己的肉真珠一边迎向高
潮。女战士莉娜继其它两个人之后达到高潮。

  被插入小穴和屁股两个地方的女战土哭喊着,激烈地扭动自己的腰,跳出了
极猥亵的舞蹈后达到高潮。

  「把鱼当成对手,竟会那样的淫乱。我已不能再继续担任骑士团长了……」

  莉娜茫然地自言自语。

  和鳗鱼在水中格斗的女人们,那天晚上决定在泉水旁边渡过。对失去处女之
身、达到高潮的女人们而言,已经连前进的气力和体力都没有了。

  「接下来还有各式各样的机关吧……」光裸着身子横躺在地上的莎拉问道。

  她好像要问马戏团的下一个表演般爽快,高贵的神官好像身子都被耻辱溶化
了。

  莉娜稍微将脖子倾向一边,接着突然改变话题。

  「西鲁比雅,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最先的机关。让雷击的机关启动时,你好像要说什么。当时想说的是什么
呢?」

  「从那时起,西鲁比雅的样子就有所改变了。对怪物的敌意最强的人竟能突
然恢复冷静。究竟发现了什么呢?」莎拉也提出了疑问。

  「什么也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我们对怪物的事一点都不了解。他从哪里来,目的何在,为什么掳走女王
呢?」

  「这……」

  「或许这是我的直觉。我想怪物是被女王陛下叫出来的。」

  「被女王引?」莉娜惊讶地坐起来。

  「可是女王受到了那样的耻辱……」

  「如果那是女王陛下的愿望呢?」

  女人们沉默不语。

  「被法制束缚的生活、被强制严守贞操毫无色彩的岁月……女王陛下是个女
人,也应会有想沉醉于肉欲中的时候。」

  骑士团长和神官长都认真地听着。她们虽是被强迫,但也感受到了性爱的欢
愉。她们自己最清楚将不能再忍受被戒律约束的禁欲生活。

  「没有怪物是被女王陛下叫出来的物证。而且至此怪物没有杀了任何人,我
们的确受了伤害,但怪物两次派了老鼠来警告过我们,是我们无视其存在。变成
全裸和排尿都是我们自己的意思。」

  西鲁比亚继续说道:「怪物玷辱我们,可是他没有让我们受到半点伤害。处
女之身确实被夺去了,但即使那样也将毒液注入,把苦楚降到最低。可见他不论
是玷辱我们或是女王陛下都非常地细心谨慎。」

  「的确,我也感觉到怪物在对付我们时相当地谨慎。」

  一直沉默地听着她说的莎拉开口说道。

  「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受到肉体上的痛苦。被那样强烈的处置,就算
有擦伤也不奇怪,竟然连擦伤也没有。」

  莎拉想起自己遭受了令人害臊的拷问,泛红了睑庞。神官严谨的胴体巳变得
比妓女的胴体还要低俗。现在的莎拉不用给她钱,只要给她快感就会将腿张开。

  但前提是给予的快感够不够充分。

  「说真的,再被怪物侵袭的话,没有能够抗拒的自信。纵使在很多的部下面
前,搞不好也会把将身体打开到怪物的前面……」莎拉羞涩地说出实话。同伴们
也没有格外地惊讶,她急忙继续说下去。

  「不过,西鲁比雅的见解里有一个地方有破绽。也就是……」

  「卡雷斯!」莉娜接着说。

  「西鲁比雅,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怪物杀了你的恋人。」

  西鲁比雅呈现出陷入沉思的表情,接着有所考虑地回答:「不过,没有人看
到那个人死了。是不是中了什么计呢?关于那个人,从一开始听到他死掉时就让
我无法释怀,接下来怀疑他还活着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愈来愈强烈。」

  「不管怎样,找到女王就真相大白了。」

  西鲁比雅做了总结。

      ***    ***    ***    ***

  半夜里。

  因为在地下,已没有了昼夜之分。在星石的微弱光线中出现了莉娜走向水边
的身影。为了不吵醒睡着的同伴,她小小声地靠近泉水那边。裸着身体的女骑士
泛红着脸,在水边徘徊,不一会儿把脚踏入泉水之中,小声地蹲下将臀部挺到泉
水那边。

  女人泛红着脸颊趴着,将浓密的森林浸到清澈的泉水中。

  希望两个人都不要起来……

  莉娜嘟嚷地祈祷着。

  女人的蜜壶在泉水中颤抖着,鱼群中一条走散的鳗鱼感应到女人的蜜汁的味
道,慢慢游向莉娜茂密的丛林。莉娜的阴户已经由于从内侧溢出的淫汁而湿成一
片。

  白色的鳗鱼在莉娜的股间附近游来游去,不一会儿发现了两片阴唇,接着开
始往那里钻绕。鳗鱼将头钻入女人在水中张开的黑色茂林中。

  「唔……」莉娜咬着自己的手腕,以求不发出声音。

  不能被其它的两个人看到这样的情景。

  鱼的捣弄对莉娜的小穴来说,是种非常甜美的经验。

  想要再一次慢慢地品尝……

  和莎拉及西鲁比雅一样,莉娜也已变成了肉欲的俘虏。

  在泉水中较浅的地方,既没有溺水的忧虑,鳗鱼群的数量也较少,不就能充
分地满足快感吗?莉娜盘算着。

  实际上当初她会提出在水边休息并不是因为那里比较适当,而是因为她有着
想再一次沉溺其中的强烈欲望。

  趴在水中的红发美女用自己的手指头将肉壁拨开好让鳗鱼较容易进去。鳗鱼
本能似地钻到了女人的身体里。

  咕唔唔,进去了——莉娜大大他张开嘴,露出了喊叫似的表情。鱼钻入其中
的喜悦比她估算的还高,但她对于异物在体内横冲直撞所带来的喜悦必须继续保
持缄默。

  啊、啊、啊……

  莉娜闭着双眼。鱼在水面下激烈地左右挥动尾巴,丰满的臀部微微地颤抖,
在水面上激起了涟漪。

  咕……

  对于钻入花瓣深处的鳗鱼做出了强烈的迥旋动作,莉娜按捺不住地吐露出微
微的喘息。隐瞒着同伴,将自己的秘肉掀开之寡廉鲜耻的行为让她的喜悦更上一
层楼。

  如果被看到这样的话……如果被看到这样的话……

  莉娜回头望着自己的背后,看到从趴着的丰满臀部中间长了一根白色长长的
鳗鱼尾巴。

  好热。不弄那里让汁液大量流出的话,身体会烧掉……

  「莉、莉娜?」西鲁比雅发觉同伴不见了,于是来到了泉水这边。

  「别、别看……」莉娜羞涩地满脸通红,趴着说道。但虽难为情,也没有想
要把在生殖器内横冲直撞的鳗鱼拔出来。

  「半夜里,那里突然酥痒起来……变得怎么样都无法忍耐……」莉娜哭泣般
地辩解,快感的浪潮在体内渐渐高涨。

  「啊啊,我是没救的女人。败在快感之下……可是,怎么也忍耐不了……」

  莉娜因快感和耻辱的交缠而扭曲了表情忏悔着。

  「已感受到那个快感了……要骂的话就骂吧!可是,可是……啊哇啊!」

  莉娜因两腿间的酥麻而抬头向后仰。

  继西鲁比雅之后,莎拉也起身走过来。莉娜像是请求两个人谅解般地跪着,
因阴户受着刺激而扭动身体。

  「谁都不会骂你……」

  西鲁比雅靠近骑士的身旁,温柔地抱紧她,然后将自己的嘴唇印在她的嘴唇
上。

  「嗯、嗯嗯……」莉娜露出像是抗拒女同伴热吻的表情。但贪求快感的身体
令人惊奇地顺应了异常的性爱。

  「被那样弄,身体没有不酥痒的道理。被那样搞没有睡得着的道理。」

  西鲁比雅让莉娜仰躺着,自己也在一旁将下半身沉入水中横躺下,然后慢慢
地将手伸到莉娜的茂林那儿去,用手指开始刺激莉娜茸黑茂密森林中胀挺的肉真
珠。

  「啊、啊哇啊!」

  莉娜疯狂似地摇摆着头。

  搅弄小穴的鳗鱼和西鲁比雅捣弄阴核的手指头……女骑士忘我地发出雌性的
呐喊。

  「啊、啊啊!那里、那里……」

  面对两个女人的性爱莎拉终于也忍耐不下去了。

  「我、我也……」

  金发的美女也将下半身沉入水中横躺在莉娜旁边,开始搓揉丰腴的乳房。莉
娜结束和西鲁比雅的接吻转向莎拉那边。

  莎拉将亮丽的嘴唇印到莉娜的唇上。莉娜被两人捣弄敏感的部位,一边疯狂
淫乱,一边开始同伴们反击。她的右手探往西鲁比雅的茂林,然后左手滑入莎拉
膨胀的小穴里。

  「嗯嗯!」

  「咕唔唔……」从两个女人口中吐露出呻吟声,三人的肉花在水中恣意地开
放,从花瓣里面渗出了黏稠的爱液。

  已经变成怎样都无所谓了。

  女人们埋头苦干。

  有几只淫秽的鱼像被阴户流出的淫水招惹似地开始有所行动。

  「啊啊!」

  「那里、那里!用力揉——」西鲁比雅和莎拉在水中慢慢地将膝盖张开。女
人们湿淋淋的肉壶只是等着被贯穿。

  不久,被无穷无尽排放出来的淫液勾引,鳗鱼三三两两地聚集到女人最敏感
的部位。莉娜发现后,用持续擦、揉、抓同伴小穴的手指慢慢地将穴儿拨开。西
鲁比雅和莎拉也理解了莉娜的用意,准备好承受接下来鳗鱼对肉壶的袭击。

  咕唧咕哩哩……

  鱼群们侵入了充血胀大的阴户中。因黏液而湿滑的阴户稍稍地抗拒,但很快
就迎入了带来甜美快感的访客。

  滋噗噗……

  柔软的秘肉一下子被贯穿,从女人们口中吐露出愉悦的声音。

  「啊啊……咿咿!在里面乱钻!」

  「进、进来了……啊啊,到里面来了……」

  鱼儿旁若无人似地滋噗滋噗钻入阴户里。

  「顶到子宫了!爽、好爽……」莉娜因快感而疯狂地咆哮着。

  「啊啊,脑筋好像不清不楚……再、再用力钻!钻……」西鲁比雅也好像竞
艳般地在水中扭转腰部。

  「丢、要丢了!要丢了…… 嗯、嗯啊!」

  莉娜被高潮冲击得奄奄一息。女人们的声响持续了好一会儿。


                             第六章  真  相

  女人们在第二天很晚的时候才从泉水旁出发,坑道显得更加阴森。

  「究竟要怎样下去才好呢……」莉娜嘴里嘀嘀咕咕着。

  「我想已经到最底层了。」莎拉加以解说。

  「不会是迷路了吧?」莉娜不安地问道。

  「不会啦!」

  莎拉进入坑道时,以前在开探人们之间所流传的癈坑地图,已烙印在脑海里
了。对于头脑清晰的金发美女来说,理论上是没有迷路。不过实际上她已完全迷
失了方向而且迷失在朦胧的雾里。

  继续走了一会儿,她们停下了脚步。

  在洞穴的另一头,可以看见有个用石头做的门挡在那里。

  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石门。

  「有没有机关?」莉娜问道。

  「好像没有。」莎拉嘻嘻地笑。

  莎拉为何会笑,其它的女人们应该清楚才对。

  她们的身体已被那些淫猥的机关彻彻底底地玷圬!不仅身体,连自尊心都被
粉碎,理性也被彻底地蹂躏。那她们为何还要向前迈进呢?不是意气用事,当然
也不是因对女王的忠诚或友谊。如果硬要提出她们的动机的话,那只是想了解事
情真相的欲求罢了。她们为了知道真相,无论如何都要把眼前的石门打开。

  「怎么样才能打开?」女人们找来找去都没有发现可以开门的机关。

  「用手推推看吧?」莉娜开玩笑地说。

  莎拉却用很认其的表情点点头。

  「只有那样了。我们已有资格进入这里,石门也会自然而然地打开。」

  于是三个女人用手摸一摸门的表面。

  她们没有出力的必要。用手碰触的那一瞬间,门就平顺的开敢了。

  「打开了……」莉娜自言自语地说。

  真相终于要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门的另一边是个很大的大厅。掳走女王,不断凌辱女人们的怪物身影就在大
厅中央。

  「在那里……」

  莎拉用茫然的语调说道。怪物好像正在睡觉似地将四个翅膀折在一起,缩成
一团蹲着。蹲着的怪物旁边站着一个女人。

  「女王陛下……」莉娜颤抖地叫道。

  那个女人不但是美女中的美女,亦是圣王国最崇高的像征。

  现在,那个在最高位的人却站在野兽的身旁。

  「你们……」女王疲惫似地说道。身上只穿着一件带点透明、紫色薄纱的背
心。

  「终于来到这里了……」女王叹了一口气,轻轻敲了敲彻底蹂躏过自己之怪
物的背。

  「没关系。睡着了。应该不会那么快醒来吧!」

  「因为想知道真相,所以来到这里。」西鲁比雅单脚跪下毅然地说道。另外
两人也照着做。

  「真相……这里从一开始就没有你们忍辱负重想知道的真相。」女王面有难
色。「在这里只有欺骗隐瞒和沉溺在肉欲中的女人而已……」

  于是,女王开始了冗长的告白。而克服重重困难来到这里的三个女人也静静
他倾听着。

  「从何说起好呢……就从我和我弟弟的关系开始说起吧!」

  女王看了怪物一眼。黑怪物好像猫在太阳底下睡觉似地缩成一团。

  「那是之前女王鲁密斯时代的事了。当时在父亲的朋友中有位优秀的骑士,
他的名字叫纪屋托。」

  女王靠在怪物的背上继续说着,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可怕。

  「纪屋托是很优秀,不过不幸夭折了,而且他无法守护住身为骑士应遵守的
纯洁戒律。他破戒后生了一个儿子,父亲就把那个小孩当成养子收养了他。他就
是卡雷斯。」女王的轻声细语在洞窟中回响。

  「从那时侯开始,弟弟就和我相依为命。尤其是父亲去世之后,而我被选为
女王,弟弟的存在变成是不可缺的。我会越出姊弟关系的界线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女王继续说道。

  「虽然我们没有血缘的关系,但也算是姊弟。在圣教严格的法规之下,姊弟
的婚姻是不被承认的。而且我还是女王,连得到肉体上的欢愉都是不允许的。」

  三个女人静静地继续倾听着女王的诉说。

  「我自身自律,努力的克服欲望,持续扮演好神圣女王的角色。但是我终究
无法做到。我发现我的身体里潜在着看不到的欲望,而欲望醒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罢了,事实上欲望巳经觉醒了……」女王泛红了脸颊。

  「无法忍受下半身的酥痒,我变成几乎每天晚上自慰。但包括自慰对一个圣
王国的女王而言都是不被允许的,我违背了国法。」女王继续说。

  「我没有可以商谈的对象。卡雷斯又是个男人,我的秘密又不想被弟弟以外
的人知道。而且那时候弟弟与西鲁比雅已经有了男女关系。」

  另外三个女人面面相觑。

  「不过,我不知羞耻的行为,到底还是被弟弟知道了。或许我对弟弟抱着某
种倩感吧!被他知道了后,就开始疯狂起来。」

  「所以卡雷斯就变成黑怪物了。」西鲁比雅抢先说出女王的结论。

  万万也没想到摄政公就是黑色怪物,莎拉与莉娜好像感到根困惑。

  「也就是说那个怪物是卡雷斯?」

  「恐怕是。」西鲁比雅用力地点点头。

  「不愧是王国里数一数二的魔术师,正是如此。」

  女王叙说真相时犹豫了一下,不过马上换口气继续说道。

  「弟弟判定了我不能再担任女王,然后他想了一个对策。那就是让王国中被
禁止的魔法其中之一复活起来。就是所谓的黑魔法。」

  「陛下,那不是王国里祖传的古法吗?将人类的能力提高到最高点,有时候
可以改变人类的样子。」

  「没错。卡雷斯隐瞒着我研究古法。在王家的书库里,收集了很多古代的文
献,他从中找出黑魔法并做了分析,然后使用了黑魔法制造出一场掳走女王的闹
剧。」

  女王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应该要阻止他,但我却阻止不了。和弟弟之间
的关系不被任何人阻挠正是我所渴望的事。卡雷斯把自己的身体变成怪物,掳走
了身为姊姊的我,然后把我监禁在这里——说是监禁,其实有一半是我自己愿意
的。在这废坑里设下机关的也几乎不是弟弟,是依我自己的愿望做出来的。卡雷
斯实现了很多我的梦想……玷辱你们的人是我。」

  一个神圣的女性和被众人尊敬的人物之身影就如同无底沼泽般地深不可测。

  「真的很抱歉。都是因为我,害得你们被这种耻辱烙印在身体上。全部都是
我的责任。不能压抑自己的欲望而况溺在淫乱的梦中都是我的责任。弟弟会变成
怪物,追根究柢都是因为我的软弱……」

  「陛下……」西鲁比雅轻喊着。

  「卡雷斯……摄政公就再也不能变回人的样子吗?」

  女王摇摇头。

  「据说当初是为了让女人欢愉才会做出这个法术。古代的魔术师们,为了给
心爱的女人无限的快乐,才完成了这个法术。简单的说,黑色怪物的存在并不是
让自己欢喜,而是为了让女人欢喜。」

  「或许在我们心中的某处也有着那样的愿望吧……」莉娜喃喃自语。

  「被抓来这里的女人,完全了解那种喜悦时,魔法的效力也就会消失,卡雷
斯也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在我感受到几千次、几万次女人的欢愉时,弟弟就能
变回人的样子。可是……」

  「可是什么?」莉娜问道。

  「我能忍受那个快感是有条件的。面对怪物的强大精力,我的身体可以支撑
多久呢……不过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弟弟是为了我变成了怪物,所以我也应该把
我的身体变成怪物……」

  女王转向三人。

  「好了,你们快走。卡雷斯就快醒了,同时在我子宫里的小恶魔也快醒了。
如果你们在这里的话,你们一定会被侵犯的。如果被侵犯、被注入精液到身体中
的人,就不能再像一般人一样的过活。被毒侵犯后,不但不能从甜美喜悦的庭园
中逃脱,而且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性奴隶。」

    女王焦急地说道:「我的身体已完完全全变成了奴隶。神圣女王死后重生,
变成一个雌性的奴隶。我没有后悔。不过我并不打算让其它人都和我一样变成奴
隶。女王叶玛已经死了,你们回去后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家。今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了。」

  女王才刚说完,怪物就张开了眼睛。

  「糟了!快走……」

  女王对以前的部下下达指示后,脱掉短衣叉开腿站在怪物的前面。女王将两
个手腕放至脑后,将腿张开和肩膀同宽引诱着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在这些日子
中,女王持续受到快感浸润的私处已呈现半开的状态。

  「卡雷斯,侵犯我。把你的精液射在我的里面……」

  怪物瞇着眼看着女王,马上吐出舌头,让它滑入女王黑色耻毛的森林中。

  「嗯、嗯啊!」雌性的呻吟声回响在洞穴中。

  怪物那粗糙细细的舌头如女王所愿地拨开密林,袭击肉色的裂缝。

  「快!快、快走……」女王用最后的理智喊道。

  三个女人相互对望。

  于是……

  「你们两个……」西鲁比雅边看着女王被凌辱的姿态,低声说道:「你们两
个都回去。」

  「回去?」莉娜不安地问。

  「回去后,希望你们传达女王陛下过世的事。」

  「西鲁比雅,那你呢?」莎拉问着。

  「我要守护着女王陛下,然后让卡雷斯恢复原形。」西鲁比雅决意要和女王
一起被色欲之火延烧。

  「我留在这里,光用女王的身体无法承受怪物的精力。不过若是我和陛下两
个人的话,情况或许会改变吧!」

  「那样的话,我来担任那个任务吧……」莉娜说道。

  西鲁比雅知道莉娜的身体已变成了肉欲的俘虏。莉娜的下唇开始微微地抖动
着。

  「我就算出去也没有衣服可穿。如果把我变得这么淫秽的身体暴露给别人看
的话,我会发疯。而你们的盔甲在洞窟的入口,因此,希望你们回去。没有必要
对别人说在这里碰到了什么,只要说女王过世了就可以了。」

  「光说就好了吗?」莎拉泛红着脸说道。在她如少女般稀疏的阴毛下面的阴
户,也随着女王被捣弄的姿态而开始膨胀。

  「说出去之后,我们的自由呢?」西鲁比雅当然知道莎拉要说的是什么。

  「之后去哪里都没有关系。纵使回到这里来也一样。」

  「我知道了。」莎拉点点头。

  「这段时间,女王和卡雷斯就拜托你了。我马上会回来,在我回来之前千万
不要闷死。」

  西鲁比雅只是笑一笑,什么也没说。

  「莉娜,走吧!没时间了。」

  「嗯……」

  莎拉和莉娜走出了广大的空间,西鲁比雅留在后面。裸体的女魔术师走到屋
子的中间,女王叶玛已在那里被怪物用巧妙的舌头技巧翻弄着。

  「啊、啊啊……啊!」女王因尿道周遭被摆弄的快感而忘了自我,用双手揪
住自己的乳房。

  「唔、唔!啊啊、那里、那里……」

  西鲁比雅则站到沉醉在下半身快感的女王旁边,似乎有意凸显自己美丽的胴
体。

  「啊啊,西鲁比雅,为什么?为什么不逃……啊、啊、啊……」女王胡说八
道似地发出嘶哑的声音。

  「陛下,我是卡雷斯的恋人,让卡雷斯成为男人的是我,让我成为女人的是
卡雷斯。我在这里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西鲁比雅张开双腿,让自己的手指挖着
小穴。

  「我没有打算留下陛下一个人在这里。我也有贡献的权利。」

  西鲁比雅将自己的下半身亳不保留地裸露在怪物的眼前。面对从前恋人的耻
态,怪物瞇起了眼睛,从鳞片的隙缝中伸出了生殖器。八根生殖器当中,有四根
往西鲁比雅身上,而剩下的四根则朝女王的身上过去。

  「嗯、嗯嗯……」怪物的两根阳具缠住了西鲁比雅的乳房,开始抖动。女王
的乳房也一样被阳具缠住。

  「啊!啊!」女王喘息着。

  「不要那样揉,敏感……好敏感……」西鲁比雅也扭动着美丽的胴体。

  女人们裸着身子站立着被施予拷问。

  怪物的生殖器就要进入女人们苦苦等待的密林中。女王的秘肉端正较薄,和
西鲁比雅的阴户肉壁较厚。西鲁比雅的阴核也比女王的阴核来得大些。两个人的
阴户形状相当地不同,但却一样喷出大量的淫水。

  「唔唔……」女王因敏感的阴核受到刺激而向前弯曲着身子。

  「啊啊,已经站不住了……」女王紧紧地握住捣弄乳房的阳具,当场崩溃。

  西鲁比雅也到了极限。

  「我,找也……」

  崩溃的两个女人并排地横躺在一起。

  女人们将大腿呈M宇型打开,溶化似的蜜壶暴露在怪物的爱抚前。怪物用阳
具缦续不停地刺激雨粒阴核。

  搓揉、摩擦、揪住。

  「哇啊、哇啊!哇哇哇……」燃烧的赤焰开始在女王的小穴中喷出了激烈的
火花,西鲁比雅也是同样的情形。在两个肉炉中,散发出像被欲望熔化的铁般的
白色火花。

  「啊啊!」

  「别那样磨那里突出来的地方!真、真的很敏感……」

  女人因肉芽被摩擦的快感而闭着双眼,额头浮出汗水不断地喘息。已无法压
抑而溢出黏稠的女性蜜汁。

  「哇啊、哇啊……」女王和西鲁比雅都呻吟着。

  怪物没有要灭掉存在女人们子宫里的雪白火焰。生殖器残酷又巧妙地继续摩
擦女人的肉芽。

  「啊啊、啊啊……」女王发出奴隶的呜叫声。

  怪物将生殖器顶住女王的阴道入口。

  「哇啊、哇啊、哇啊!」

  变成母牛的叶玛急促地喘息。每当呼吸时,丰胸就激烈地上下晃动。

  「不行,不可以进去!不、拜托进去……」

  女王连正经锐话的能耐也没有。黑色怪物在女王的入口摆弄着,突然将阳具
变得又硬又长,钻入了女王的阴户中。

  「咕、唔哇!」

  力道灌注到女王的四肢。

  女王的膝盖在瞬间大大地左右张开。女王将双膝开到极限,就那样咚嗉地抽
动着。

  「啊、啊、啊……」

  女王迎合了怪物硬直的强具。

  白色的器官直向女王的小穴里面侵入。女王因爱液而十分湿滑的神圣秘所贪
求着禽兽的阳具,轻易地将它吸入。

  「嗯、嗯啊……」女王的嘴边微笑似地扭曲。

  在被贯穿的女王旁边,西鲁比雅的花瓣也将被贯穿。

  咕唧咕唧……

  怪物的阳具将被剥个精光的女人裂缝,由上而下、由下而上,确认湿度般地
描绘着。

  女人因秘肉遭到爱抚而激烈地摇摆着头。

  「啊- 啊……」怪物的生殖器将西鲁比雅沉醉于女人喜悦的淫秽裂缝棒起。

  「啊、啊……进来了……」西鲁比雅将腿呈M字型大开露出最敏感和最令人
羞涩的地方。怪物的生殖器一边不规则地弯曲边侵入那里。

  「啊啊……啊啊!进来、进来了……」从西鲁比雅紧闭的眼角溢出泪水。

  「西鲁比雅……啊啊、好爽……」

  「女王陛下!啊啊……」

  女人们不自觉地相互紧握着手。两个人并列被侵犯着淫秽的裂缝,陶醉在肉
壶被猛戳感觉中。

  怪物瞇起眼睛,让埋在女人股间的阳具如鞭子般地抽动,开始搔痒女人的阴
户里面。

  噜噗、噜噗噗……

  女人们因怪物的生殖器冷不防地开始活塞运动而发出虽性的呜叫声。

  「啊、啊呀啊……」钻入阴户,对阴核和乳房的刺激也没有间断地持续着。

  女人们发出悲呜,手脚僵硬。美女寡廉鲜耻的甜美哼唱也随着汗水和爱液有
节奏地飞散而廷绕着。

  怪物看着女人们的样子,突然一下子让阳具快速地抽动,一下子又慢慢地挺
送,或停在小穴内好像要让女人们的阴户品尝味道似地搅弄。少有性经验的女人
身体在怪物的技巧下,如同被急流吞没的树叶般被翻弄着。

  「嗯啊、嗯啊啊!」

  女王像是容易敏感的体质,面对怪物的捣弄又快又简单地达到了高潮。怪物
停下来的阳具又再度开始活塞运动,光那样就启动了女王的快感。怪物从开始就
不会因女王达到高潮而放过她。怪物打算要让女人无数次因快感而扭动身体,粉
碎了仅存的理性,滴出最后一滴爱液才会放过女人的肉体。

  「啊、啊啊!又、又要丢了……」

  怪物不允许女王快速达到高潮的身体冷却下来,阳具又开始如钻孔机般地在
女人阴户中穿梭。

  「嗯、嗯哦哦!」

  怪物无数次地让女王的身体升天。

  不光只是女王,黑色怪物亦让之前的恋人身体升天。

  「陛下、陛下……啊啊!啊啊啊啊……」西鲁比雅使两个膝盖相碰般地扭转
腰部。

  「唔!」

  西鲁比雅咬紧牙关,强硬地忍耐着,但怪物从一开始就不将女人的抵抗放在
眼里。怪物的阳具在西鲁比雅的小穴内横冲直撞。

  「嗯嗯……」怪物的阳具在变成母狗的西鲁比雅小穴中迸发。从舌头放出来
的凶恶毒液射入阴户中,女魔术师的确坠入了罪恶的深渊。

  「快、快点射到里面……」

  西鲁比雅疯狂般地喊叫着,随后用两个手掌开始弄怪物的生殖器。黑色怪物
瞇着双眼,在女人里面爆发出白色的爱液。

  「进,进来了!射在里面了!」

  西鲁比雅翻着白眼叫道,就豫便喜悦电到般地颤抖着。

  「好猛……」

  西鲁比雅呻吟着。在她体内射精的只不过是捣弄她的阳具的其中一根而已。

  怪物射完精的生殖器从小穴中抽出,过没多久从女人小穴中溢出黏稠的白色
液体。接着别的性器又朝西鲁比雅的股间伸去。

  噜噗哩……

  发出如同水滴般的声音同时,来势汹汹的阳具插入了女入的小穴里。西鲁比
雅流出很多淫水的小穴,滑溜溜地接受了新的入侵物。接着,再次燃起快感的火
苗。

  到莉娜她们回来之前究竟会有几次达到高潮呢?一百次?一千次?对女人而
言,愈多愈好。

      ***    ***    ***    ***

  女王叶玛和魔术师西鲁比雅两人罹难的事,随着骑士团长莉娜和神官莎拉的
报告而传遍天下。

  究竟为什么呢?每个人都想知道女王和魔术师罹难的原因。

  在王宫开内阁会议的神殿里,女人们被反复地追问,但她们的答案只有一个
──败在怪物的手中。

  莉娜和莎拉都没有说谎,她们闸述着事实。说女王过世了亦没有错。因为那
只是一只在地上坑道中窒息的母狗,已没有称她为女王的价值了。

  女人们败在一个叫做肉欲的怪物手上,王国的人们都因被杀害的女王和她的
弟弟的悲惨下场感到既愤怒又悲伤。

  女王逝世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不过黑色怪物的存在对王国的威胁仍然没
有改变。王国的人虽不知道真相,但全少他们的心中都那样地想着。

  于是,从全国各地集结兵力,再度组成了捕怪物部队,人数达一万多人。只
是这个一万多人的庞大势力并没有发挥功效。要集结众多的兵力得花很多时间,
但怪物有四个翅膀,随时都可以展翅四处窜移。

  好不容易集结兵力、整军完成,却为时已晚。潜藏在废坑中的怪物已不知去
向。先锋的侦察队在迷宫里没能找到任何东西。而在捕怪物部队出发前也看不到
骑士团长和神官长的身影。

                                结  尾

  晴空万里。

  在岸边的椰子树下有着裸体女人的身影。那是个有着黑发及晒黑的皮肤,一
丝不挂的年轻女性。没有人知道她就是以前圣王国的女王。

  赤烈太阳下的一个小岛,只有五个人住在这里。在这个四面环海的孤岛中,
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在意她的头衔。

  有个年轻男子睡在裸着身子的女王膝上。两人就那样晒着太阳,一点也不觉
得羞涩。

  女人慈祥地用手轻抚正睡着的年轻人的额头。

  在女人的背后突然出现人影,但裸着胴体的女人连回头也没。

  「是西鲁比雅吗?」

  「是的,陛下。」

  魔术师放轻脚步走到女王那边,然后坐在她旁边。

  「还在睡吗?」

  「对啊。因为昨天和大家大战一场。莉娜她们呢?」

  「去拿咕噜滋的果实。」

  「这样啊……」

  西鲁比雅和女王一样晒出一身黑又健康的肌肤。

  从女王被掳,已经过了一年多了。

  将女人们打入凌辱地狱的黑色怪物,在莉娜她们两人返回后,放弃了废坑里
的巢穴。

  为了逃避王国的追击,怪物带着女人们来到王国南边的一个小岛上。岛上有
食物和饮水,怪物和女人们没有生存下去的障碍。怪物可以不受任何人阻挠,尽
情他侵犯女人们,而被捣弄的女人们也可以在不受任何人的干涉上,享受女性的
喜悦。

  然后完成任务的怪物消失,只剩下年轻的男子。

  「女王陛下,您没有想要回去王国吗?」

  西鲁比雅一边看着海浪一边问道。

  女王笑了笑,直截了当地说:「如果回去还能保证可以有现在这样的生活,
回去也无妨。」

  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是指激情的生活。在被戒律束缚的王国中是连想都不用
想。

  「那就不能回去啦!」西鲁比雅苦笑着。

  「西鲁比雅,那你呢?」

  「大概和陛下一样吧!」西鲁比雅答道。

  一旦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要再回头就难了。

  「在这里没有什么大事,只有时间。」

  「趴着小便也可以?」

  女王嘲弄着西鲁比雅前夜淫乱的样子。西鲁比雅则脸颊泛红。在激烈的乱交
中达到高潮的魔术师,被众人看到了她失禁的样子。但被看到这么羞耻的样子不
只有西鲁比雅,女王和其它的女人们也一样好几次被看到相同的情形。

  女王笑着继续说:「我们的王国在这里。」

  她用手指碰触睡在膝盖上年轻人的脸颊。

  「等一下和大家商量后,宣布建国的事。国王是这个人。我们是他忠实的奴
隶。」女王很高兴地说道。

  之前还在圣王国时,西鲁比雅没有看过她那样的笑容。

  「在这儿建立小小的野兽王国。法律只有一条——你要爱别人。怎么样呢?」

  在广大的孤岛上,到处都是晴空万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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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落:「辛苦黑月兄了。」

  黑月:「过了这么久,花了那么多工夫终于全部完成了。啊,真是松了一口
气!」

  抱玉轩:「您的速度真是不简单啊。」

  黑月:「使用了扫瞄器的关系,速度比打字快了一倍。如果每天输入二页,
三个月就可以扫完一本小说了。幸好也没对书做成什么伤害。」

  鹰魔:「多谢黑月兄的好文,让我们欢迎十日谈的第十五夜?我的一家不是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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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夜·我的一家不是人 作者:流氓

                        十五夜·我的一家不是人
                        

作者:流氓

                                序

  「我不是处女!」

  「我也不是处男!」

  「我曾经坠过胎!」

  「我也曾经嫖过妓!」

  「我被强奸过……」

  我顿时呆着,我不知她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笑,但她淡淡的道来,却又是那么
令人不可不信。

  我马上回神接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不接受我,干脆拒绝我,告诉我『我
们是没可能的』、『你不适合我』之类的说话不就成吗?用不着说这么多!」

  我知道若果她不是说笑的话,我想多一秒,便伤害多她多一分。

  「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不喜欢男人,对男人失去了安全感……」她由刚
开始强硬的语气,变得淡淡的,她坚决的眼神也随着头垂下而消失了。

  我内心很矛盾和惆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得知她对我有好感,但如果无法令
她接受我,结果也是一样。

  「我绝对不会介意你的过去,我只希望你尝试接受我,比一次机会我,让我
令你对男人重拾信心,可以吗?」我情心款款、十分温柔、非常小心的说。

  她默言无语,而且头垂得更低。

  我十分希望她的无语是意味她在考虑是否给我机会,或者是在挣扎决定应否
告诉我她不幸的遭遇,我静静地凝视着她。

  和她熟识已有快一年的时光,只有现在才有一种和她很接近的感觉。以前见
她和异性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还以为她是因为害羞的关系,不敢与异性交谈和
接触,但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是用了很多时间,花了很多功夫,费了很多耐心,才得到她的认同,令她
接受我为好朋友。

  她给我的感觉实在太亲切了,我不想我的努力白费,更加不想她拒绝我。

  这种等待是最痛苦的,我就像死囚在刑场上等死似的,只要刽子手手起刀落,
我的明天就会结束。

  「但……」她终于说话,结果却是我意料之外,「但……但……我还当过性
奴……那时……我只有十六岁……」她好像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但带给我
的震撼却是比撞毁世贸中心更加厉害!

  就在我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她掉下一句话「我的一家不是人」

  就快步地走了。

  我并没有追上去,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希望又再重燃,因为她是没
有必要告诉我她曾经当过性奴这件事的。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终结。


                                开  端

  世上有两种人注定痛苦一生,一种是:想记却记不起;另一种是:想忘偏忘
不掉。很不幸,我正是后者。

  那年暑假,我只有十六岁……

      ***    ***    ***    ***

  我的父亲……不,严格点说他只是我的继父。

  我亲生父亲在我刚出世的那天因为赶着到医院看他的女儿,发生交通意外,
就这样舍我而去;故此我对父亲是一点印像和回忆也没有。

  我母亲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关心过我,她总觉得父亲的死我要负上全责,她
只差没说出口骂我为「克星」,克死了父亲,但说不说又有什么分别呢?她已在
她的行为和态度上全然表露无遗。

  父亲死后,父亲的弟弟即我叔父,义不容辞地负起照顾大嫂和侄女的责任。

  产后的女人是最软弱的,母亲对于叔父,就如遇溺时找到救生圈一样。

  就是这样,叔父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继父。

  对于这位我不知称他为父亲、继父还是叔父的男人,我是完全没甚好感。纵
使他对我很关心很细心,我需要的东西他悉数提供;但我始终感到,他这样做的
背后是有别有所图的。

  特别是在他和母亲行房敦伦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正常的,他们从来只是虚掩
房门,而且每次的声浪都比电视机发出的还要大;更甚的是从小到大,他看我的
眼神,都像有股炽热的火焰在他眼内燃烧着,想把我吃了似的模样。

  我有一个弟弟,他亦算是我的堂弟,因为他是那个令我恶心的大叔和讨厌我
的母亲所生。他比我小三岁多,虽然他不是我的亲弟弟,但我却十分疼爱他;或
许是因为只有在他身上,我才找得到仅有的家庭温暖吧。

  我对那恶心的大叔是采取避之则吉、门户不开放的防御政策。此举免强是成
功避开了他,然而我却因此养成了内向和沉默寡言的性格,换来的是亲朋戚友觉
得我是有自闭症的。他们大都慨叹天意弄人,空有脱俗的容貌,却没有健全的身
体。

  但亲朋戚友的眼光和感觉,我全都不在乎。

  我只在乎──母亲的关心,父亲的疼爱,可以无忧无虑地过一个正常小孩应
有的童年生活。

  但这些这些、全部全部,自我的父亲撒手尘寰的那一刻开始,都离我远去。

  而恶梦偏偏在那一刻起,如魔鬼、似影子般缠绕着我……


                                姊弟篇

  一晚,小弟在做家课的时候,愁眉苦脸,提笔难下,在废纸上写了又改,改
了又写的。把本身已经废的纸写满了一堆没完没了的字,仍未能理出个鸟了来。

  我看了看,他在做中文作文,题目是老掉牙齿的「我的志愿」,我不禁不住
问道:「你无法抉择将来的志愿做什么,是吧?」

  「是的,我在想……将来究竟是加入黑社会好,还是去做小偷好。」

  我顿时呆了,不是吧?只有十二岁多,便想这些东西?这个年纪不是该在烦
恼上中学的事吗?

  「电影和漫画是骗人的,你不要信!当黑社会大哥头那有这么易……」

  「我知!那有人一开始就可以当大哥头?如果我加入黑社会,我一定从低做
起,加倍努力,不断向上爬,成为最出色的黑人物……」

  「够了……」我为之气结。

  「我还没说完,如果我当小偷,一定要成为行内最出色的神偷,不单要窃取
国家最高机密,偷人所不偷,盗人所不盗,也要偷尽天下所以美女的心;还要到
处偷情,随处偷欢,四处偷拍……」

  他滔滔不绝地发表他的伟大演说,将来的远大理想。他的脸由初初充满自信
和骄傲,到后来愈说愈笑,愈笑愈淫,愈淫愈贱,彷佛已经全部成功做到似的。

  我再也听不下去,但真的很佩服只有十二岁的他,却想做些连二十岁的成年
人想也不敢想的事,也不知他是从那里学回来的。

  道德家常说现今香港「世风日下,道德沦亡」,我开始有所体会,和另有一
番领受!

  「你喜欢当便当去吧,烦什么?当个加入黑社会的神偷大哥头不就成了!」

  我没他好气,入房睡觉胜过听他的伟论,听完还得洗耳才成呢!

  我不知道,我这次的戏言却抉择了小弟今后的命运。

      ***    ***    ***    ***

  半年后,有警察登门,我们才知小弟因为在楼下文具店盗窃,被发现后还打
架伤人,最后遭附近的巡警逮捕。

  幸好因为他年幼,法官在裁决时,只判了守行为一年,没有即时判入儿童院
监禁,不然他的前途就会这样毁了。

  但原来他真的决定了誓要当一个黑社会里最出色的神偷大哥头,还要万人景
仰,手下过千,要风得风,要钱得钱,要美女得美女……

  自始而后,小弟因为要守行为,而且母亲管他管得死死的,什么也不准,一
切也不许,令他经常赋闲在家。

  无形中逼得这个满肚子坏水、满脑子淫水,且有过度活跃症的小色鬼开始打
家人的主意──而我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我发现我的内衣裤常常无故失踪,甚至有时在更衣、沐浴时总觉得有人在偷
窥,当时我第一个怀疑的是我父亲。

  我开始细心观察,同时视父亲为爱滋病带菌者般,有多远避多远。但是过不
了几天,我就人赃并获地捉拿了这个只刚满十三岁的小贼。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有点旁徨,只懂看着我傻笑,「没什么大不了吧……我在实习嘛!那有人
一出世便能当神偷的……所谓熟能生巧,不然怎可成为一个杰出的黑人物,了不
起的神偷?」他挣开我正□着他的手,很理直气壮、应当如此的模样说道。

  我楞楞地看着他,不禁自责,一定是我平时太宠他,令他恃宠生骄,没大没
小。泪潸潸而下,彷如慈母心痛儿子不成材、没出色般,想控制也控制不了。

  「你知……不知道错?」我再次□着他的手,很用力的、出尽力的□着他。

  他没理我。

  「你究竟知不知道……错?」我放慢节奏,加强语气,而且泪眼厉着他。

  他没想到我会因此而哭,有点不知所措,眼神不敢和我交接,头也垂得低低
的;但不知是在挣扎道不道歉,还是内心悔疚,不敢说话。

  「你究竟知不知道错!」我开始心酸,继而火起,愤怒地大声问道。

  「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啪……」我按捺不住,愤怒地一巴掌车了过去。

  一个红色的掌印,慢慢地清晰的浮现在他的左边脸上,我和他同时惊讶得合
不起口来。

  他回过神来,「对不起……」

  口,淡淡地回答说;眼,茫茫的看着我。

  「对不起……」我打完他,心中立刻懊悔起来,可以重来的话,我情愿掴自
己一巴掌也不会掴他。

  这是我第一次打他,也是他第一次被家人打。他再次挣脱我的手,眼无神地
看着我,慢慢的,一步一步退到厕所里去。

  没有哭声……

  只有沉默……

  无言……无语……无声……

  我本以为他一定会恼我,但他从厕所出来后,却如同没事似的,间中有一句
没一句的闲谈,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一星期。

  然而,他这一句「对不起……」的背后,我,却要为这一巴掌付上代价,是
沉重的代价。

  而且这一巴掌彻底的改写了我和小弟的一生。

      ***    ***    ***    ***

  小弟在暑假的时候,每天未到午饭时间也不愿起床。对于此,我曾骂过他,
但他却回答说:「因为我是很有潜质当黑社会和小偷的,夜晚才是我最活跃和最
适合我活动的时间,早睡早起的刻板生活绝对不适合我。」

  我暗叹一句:我还能说什么呢?

  每当他说起当黑社会或小偷什么的,他就一脸神气,他大有现在就是最庞大
的黑社会大头目和最出色的神偷的气势。

  现在他还要守行为守多九个月,直至他过了十三岁为止。他因为无街可出,
便整天对着电脑,我也懒得理他,只要他没事没病没痛,我就乐得心安理得,耳
根清净。

  倒是他仍然常常找我当他的练习对像这一下令人十分烦厌。我可以被偷的东
西,基本上值得他偷的东西他也都全偷过了;虽然被偷之物在事后可在他的房间
内寻回,但他愈偷得起劲,我就愈找得困难,有够麻烦,我也没有他的办法。

  后来我在找的过程中,发现了他原来偷偷地收藏了很多色情漫画、成人杂志
和日本无码AV光盘。

  我本来想在母亲面前告他一状,充公他所有家产,但想到上次错手掴了他一
巴掌,我内心顿时充满歉意,只在他的珍品内,用纸写了一句:「眼看手勿动,
多此一举。」后来想了想又多加一句:「劳民伤财又伤身,适可而止,切记!切
记!慎之!慎之!」

  除此了外,我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这样写吧:「再买这些东西回来,再用
左右手折磨下体,我一定把你的命根子切了!」

  是我太低估了他,常把他视作小孩。原来他已经张大,而且比我还要早熟,
虽然他只有十三岁。

      ***    ***    ***    ***

  这日,小弟依旧睡到午饭弄好仍未起床。

  我没法,唯有用老方法──搔他的腰和脚掌。

  「不要,哈哈……」他睡眼惺忪,缩向墙边说:「姊姊早呀……啊!」

  他做出一个十分惊讶的表情道,「姊姊,你对野(奶)又大了!」

  「你说什么?再说多篇!」

  「我说呀……嘿嘿……你对眼袋又大了!」他又开始了招牌式的淫笑。

  「一起床便没来正经的。」

  「有你这么『平』易近人的姊姊,我那能正经?」

  我揪起他的衣领道:「你有种再说多一次!」

  「说就说,有什么大不了……嘿嘿……嘿嘿……」他大有悍不惧死,义无反
顾的架势,但偏偏配上那个不像样的淫笑,更显得不伦不类,「……有你这个好
相与(双乳)的姊姊,我以后一定会正正经经的。」

  我气结无言,无可奈何叹道:「趁热吃吧。」每次他都占尽上风,慢慢我也
习惯了他这种没大没小的调笑。

  午饭后,他玩他的电脑,我看我的电视,他不理我,我也不睬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慢慢,我感到体内彷佛有一团火在燃烧,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口有点干,
手没意识的在颈上摸去,颈开始发烫。

  电视正在播放午间新闻,我看着看着,却没来由的自个儿傻笑起来。这是那
门子的正常举动?又不是在看笑片,却可以看着午间新闻嘻嘻哈哈地傻笑,而且
双颊微红,满脸亢奋!看着那种情景,现在就算我告诉别人我不是白疑,也一定
只有白疑才会相信。

  我尝试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妄想镇定过来;但感觉愈发强烈,往日的多愁
善感没有了,郁郁寡欢也没有了,一直以来收收埋埋,堆放在心中的不快失落,
痛苦无助,一切一切,都在我傻笑的那一刻消失得荡然无存。

  我只懂得傻笑,无忧无虑的笑……感觉很好……

  身体一秒比一秒热,很想舞动,我内心非常渴望能够站起来,无拘无束地跳
舞,就像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把自己的苦恼抱诸脑后,得到释放,得到解脱。

  但当我看到在电脑桌前的小弟,我立刻犹豫了,脑内尚有一丝清明,一点羞
耻,不敢在小弟跟前有如此放荡的举动和疯狂的行为。

  就在我极力挣扎的当儿,强劲的音乐自电脑的喇叭响起,是的士高的跳舞音
乐,音乐愈来愈大,节奏愈来愈快。

  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头首先没意识的在舞动,没规律的左摇右摆,手也不
听使唤的在摇晃。

  随着音乐的变化,这样坐在沙化上没来由的舞动已不能满足我。我终于站起
身来,跟着音乐的旋律和节奏,跳起舞来,或许不算是跳舞,因为我只是在胡乱
的跳,疯狂的动。

  我不是癫痫症发作吧?以往从来未像今天这样疯狂,也从未试过……像今天
这样……开心。

  而且,每当我想到感到小弟在我的身边,有机会看到我这刻如此放荡的舞动
时,我就更加兴奋。

  是的……我是乐极忘形,如果起始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话;现在的我,是自
发地、心甘情愿在追求快乐,跳得更起劲。

  我要忘记一切,不要再在苦中作乐,我要在这刻寻乐,就算……迷失了自己
也没所谓。

  以往积压得太久了,得不到家庭温暖,得不到父母认同,得不到亲戚体谅,
没有同学关心,没有朋友开解;我得不到爱,没有人认同我的存在价值,我虽然
活着,却比死更难受。

  我终于在音乐里迷失了,正确的说,是我放弃了自己,不想再去面对现实,
沈醉在这刻忘形无虑的快乐时光里。

  这时,小弟来到我的身旁,陪我一起跳。小弟的加入,令我更加开心、更加
疯狂、更加亢奋。

  「没想到你会这么大反应,这么开心,却苦了我,这是我半个月的零用钱换
来的,你知道吗?」他虽然在我耳边说,但我不懂回应,也没法回应。

  「没改错名的,嘿嘿……『狂喜』──真不愧为『狂喜』!嘿嘿!」他又在
淫笑,这刻仍在不断左右没意识地摇头、不自觉地傻笑的我,就像在含笑点头认
同一般。

  这一刻的音乐仍然强劲,老远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但却已换了第二首节奏轻
快,但旋律柔和,浪漫温馨的情歌。

  小弟的身体紧贴着我,现在我们随着音乐的变化,在跳的已是贴身热舞。忽
然有双不规矩的小手在我身体游走,那双是他引以为傲的手,更自跨偷东西的速
度快到肉眼看也看不到,他自许为「神手」。

  这刻他的「神手」正在偷东西,他想在我的身上把我的魂魄偷走。他的手就
像有魔力似的,也因为我专心一志在感受,对他的抚慰我是益发受用,我灵魂快
要出窍了,淫水开始不受控制的涌出,身体的火烫,就像有一个火炉在体内燃烧
似的,睡衣再也没法束缚着我,礼教羞耻也早在我迷失自己的时候已荡然无存。

  蓦然「□」一声,小弟一巴掌非常用力的掴了过来,我受不住这突然其来的
一下,倒在地上。左颊如火烧般总感到赤赤的,我用手轻抚面颊,但痛却是不什
么痛,或许是小弟所说的「狂喜」的关系吧!没有愤怒,我还在傻笑,更好像很
享受似的;真是活见鬼,平时的我那会就此摆休!

  「贱人,胆敢掴我?你不要忘记,你在家中没有地位!父母也不敢掴我,那
轮到你?」他在怒吼,面目显得十分狰狞,说着他又在我肚子踢了一脚,「啊,
哈……」这下我真的有点痛,但亏我还笑得出。

  「贱人!」他狠狼地扯着我的头发,「卡……吐……」他一口浓痰吐在我的
头发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料子?你要紧记:你在家中没有地位,不是我们好
心收容你,你一定饿死街头,我是你主人,你只是低三下四的贱人罢了。」

  可惜,在这刻我连半点自尊也找不到,他的说话我是确确实实的听进耳内,
但却上不了心。

  要是我还正常的时候他这样地待我,以怨报德,糟蹋我对他多年来的养育之
恩,溺爱之情;我一定心痛欲绝,万念俱灰。也幸好是在这刻我意识模糊的时候
发生,不然本已对人生悲观绝望的我,那能面对?就算做出自毁自杀的事也是说
不定的。

  想不到我对他多年来的付出的爱护和关心,也不能改变母亲不断在他脑中灌
输的观念,要不是母亲因对我的厌恶而偏袒和如此教育她心爱的儿子,不然只有
十三岁的他那会晓得说这些?

  「卡……吐……」他再吐一口痰在我背上,右手用力挟着我的两颊,我无神
地望着他,仍旧在笑。他猛地吻向我的唇,我不懂配合,最后血渗了出来,纵使
唇已微分,但一道血线连着我俩的唇,直至断开……

  他无情的把我的下唇咬破,我感到不知所措,因他已把我由地上抱起放在沙
化上。柔和的音乐使我陶醉,完全承受了小弟的暴力,也享受起这刻的温柔。

  已不知现在是何年何月,身处于何地何方,虽然他爱抚的对作非常粗鲁,但
在迷幻药「狂喜」的药力未散的作用下,我根本没多大感到因他粗鲁的对作而造
成的痛楚。

  他两只手大力的搓弄我双乳,口则对乳头又咬又啜,不太大也不太小的乳房
被搓圆压扁,不多时已渐红发紫,桃红色的乳头也微渗出血水。

  「真他妈的贱,淫水比我的口水还要多。」他一面说,一面用手指挑逗我的
下阴,特别花更多时间在阴核上来回抚摸,还弄开包着阴核的包皮,「啊,啊,
啊……」感觉强烈得令我的身躯抖震,腰不自禁配合起他的节奏而扭动。

  「啊!痛啊!不要啊……」纵然此刻的我对痛的感觉很微弱,但他突如其来
的在阴核上弹了两下,我还是痛得要命,比挟伤手指还要痛,冷汗从额头渗出,
我瑟缩在沙化一边。

  他脱去衣衫,掏出阴茎,异性的性器官我是头一遭亲眼看,所以无法比较是
长是短,只知如手掌般的长度,雄纠纠的,煞是吓人。

  他抬起我双脚,半跪在地上,手持阴茎在我的阴部插来插去,但插了数下仍
找不到其门而入,「他妈的……」他不耐烦地用力一推,「啊……不是,不是那
里,快拔出来……」

  此刻我真的醒了,剧痛淡化了药力,令我痛不欲生,肛门如撕裂般被撑开,
整个龟头已插了入去。

  「好紧呀!好爽……」他不理我的死活,漠视我的哀求,慢慢推进,前后来
回不一会,肛门开始些微适应了,没有初时夹得那么紧。他就加快步伐,尽根插
入,狠狠地进进出出,不把我的肠脏粪便抽出来不摆休似的。

  要不是药力仍在,我相信我早已痛昏死了,不过意识依然模糊的我,清不清
醒也没什么大分别。

  抽插了数十下,由于肛门仍然既干且紧,小弟对于不能畅快地狂抽猛插感到
不耐烦,最后把阴茎抽出,霎时我松了一口气,看着他那根东西由龟头至睾丸的
都沾满了灰黄色的粪便和暗红色的鲜血,那恶心的模样,什么药力也顿时烟消云
散。

  「嘿嘿……贱人,用你的淫水帮我弄干净!」

  「不要,不行……啊……你才是贱人,你才是畜牲!啊……」

  我尖叫着,但未待我说完,他已把沾满了屎血的杀人凶器,攻向那满是淫水
的阴道。

  「啊!」人先天性对排泄物的厌恶感和破处的痛楚充斥了我整个的身与心,
单是想象那满是屎和血的怪物,便已令我难以下咽。

  我虽然从来没有对将来的初夜献给什么的白马王子、真命天子奢望过,但也
断然没想过我处女之血会混和那可布的粪便一同蹂躏我的下体。

  涂满了粪便和鲜血的怪物,显得格格不入,那只能说是一埋渗满了血的烂屎
;简单一点的说,那是一根未成熟但沾满了屎血的阴茎。

  终于,他的速度再加快,「太爽,爽啊,忍不住了……我要射了,爽啊……
啊……」一股浓浓的精液先射进子宫,然后混合了屎血,滴在我身上和面上,最
后他一拼用我的面和脱下的睡衣清洁干净。

  自个儿清理完毕,他说完这话「贱人,活该你受的」便回到电脑桌上,再也
没有理会我。

  我大字型的摊在沙化上,双目失神地看着电视,浑身发紫泛黑,到处不知是
伤口渗出的血,或者是我初次的处女之血,还是那从我肛门混合粪便一同流出的
屎血。

  云雨过后,痛,仍是很痛;由始至终,只有痛,谈不上兴奋不兴奋,也没有
那所谓的什么高潮,我一动不动,内心淌的血不见得比我的阴道和肛门所流出来
的少。

  沙化和地板无辜受罪,皆沾满了小弟刚才鸡奸和强奸我的时候,挤出来的粪
便和鲜血,以及那两口浓痰。

  绝对和我一样……已经不幸地……被玷污了……

  电脑仍旧在播放音乐,但已换上了另一首慢歌,旋律十分哀怨……

           ***    ***    ***    ***

  那天,我整整在浴室内冲洗了两个小时,冲洗了不下十次,本身已经痛苦,
可惜还要清洁刚才在沙化和地板上遗留下来的脏物,但怎样洗也好像永远洗不干
净,始终感到异味仍在,余香未散……

  我没有哭,也哭不出来;对于小弟,我是又爱又恨,既恨他对我的反脸无情,
也爱他和我以往相处的那个可爱的样儿和美好的时光。

  现在我已不知应当他是弟弟?还是堂弟?又抑或是「奸」夫?关系繁复得令
我不知如何定位是好,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自小养成的自闭内向性格,令我不
敢把此事告诉别人,唯有与其它伤心事一样收藏在心底里,继续把自己封闭在那
悲伤的囹圄里……

  如果母亲知道此事的话,她一定不会信我,就算相信我也肯定不会帮我,说
不定她会说成是我诱奸了她的宝贝儿子;单是上次小弟偷窃的那件事,她明显已
对我极度不满,认定我是教坏他的原凶!

  告诉父亲?情况一定更糟!有其子必有其父,闲时他已经常常色迷迷地看着
我,我相信他一定会以此为借口,说什么「我儿子能上你,我为什么不能?」或
者「一世人两父子,当然有福同享嘛!」之类的话,继而和小弟两人一同蹂躏我
的身心,把我折磨死。

  报警我更是不敢的,小弟被监禁的话,父母只会更加痛恨我;而我自己,也
是不舍得就此毁了小弟的一生。

  旁惶、无助、绝望、不知所措、如何面对?……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然而回想到刚才药力发作的那刻,却又是那么的亢奋,一切屯积在心中的负
面的情绪和不快的记忆,在刹那间全然忘得一干二净,我内心深处是非常的渴望
能够再次……服食……

  啊……不行……不行的,我不是上了瘾吧?新闻早已报导过这些迷幻药是软
性毒品,会侵蚀大脑神经和破坏身体机能,像海洛英一样会对人体会造成永久性
的伤害。

  但……那种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感觉,是那么令人回味和向往……我开始
明白为什么时下青年人那么爱在的士高和狂野派对中服食这些违禁的毒品,感觉
实在太好了!

  就像很多人明知酗酒是无益,强奸要坐牢,自杀会死人一样,纵然明知道毒
品伤身,但无论结果如何,总有人喜欢明知故犯……

  离开浴室,小弟独个儿坐在沙化上看卡通片,见到我出来,向我送上了一个
孩童独有的天真无邪的笑容给我,并说了声「姊姊」后便继续专心看卡通片。

  看到他的笑容,我毛管直竖,如果不是我的下体仍然传来阵阵像撕裂了似的
剧痛感觉,身体仍然传来阵阵中人欲呕的恶臭气味,我一定会以为刚才发生的所
有事情,不是我吃下「狂喜」后产生的幻觉,就是我自己患了精神分裂症,基本
上全是我自己的错觉!

  不过,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我还能做什么呢?是真实也好,是幻觉也好,
是错觉也好,唯有全部当是造了一噩梦罢了。

  唉!唉……做人又何必那么执着……那么认真……

          ***    ***    ***    ***

  这两天,小弟能够若无其事面对我,施暴我时的狰狞面孔和粗鲁动作也没有
再出现。我可做不到、忘不掉,但又不能煞有介事的对着他。故此我唯有尽量早
睡早起,吃过晚饭一会便睡觉,太阳未见就起床,尽量躲在房间里静养,避免与
那个小色鬼碰面。

  现在无论大小二便,行坐躺卧,阴道和肛门的痛楚从未减过,就算我一天内
合共吃下了八粒止痛药,也无济于事。

  幸好那件事发生之后,小弟没有再来找我麻烦;父母放工回家,对我的怪异
反常的行为亦没多加理会,不然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最担心的事情偏偏接踵而来。

  第三天,我发现阴道流出了啡黄色的分泌物,气味恶臭难挡,而且阴道口和
下阴十分痕痒,九成九是「阴道炎」吧!

  我犹豫了半天,怕看医生会因为我肿胀的阴道和破损的肛门看出我不幸的遭
遇,最后追查……

  我不敢再想下去,为免另一件我最最最担心的事情发生,我立刻赶在性交后
未过七十二小时前,跑去「家庭计划指导会」用了大半个月的零用买了粒「事后
避孕丸」服食。

  后来再也抵不住下阴无比的奇痕,离开了「家庭计划指导会」,我还是立即
去看女妇科医生……

  是夜,我非常强烈十分极度严重心酸,久久无法入睡。

  终于,我终于忍不住……无法不哭出来……没有呼天抢地,没有号啕大哭;
只有悲凄的笑,和那低声抽泣。

  泪是慢慢的,从心底里,一点一滴淌下。

  我得承认,我根本没有坚强过,我也从不否认我的懦弱……

          ***    ***    ***    ***

  一星期又这样平静地过去了。

  对于父亲的眼神,我由以前的逃避,变成现在的惧怕。以前我觉得存在于他
眼中的那团火,我终于清楚知道、完全明白内里所包含的意思。

  就在我的身心的创伤开始愈合之际,不幸之事又再临降在我头上来。

  我和小弟食过午饭,不适的感觉就像上次般由身体内涌现出来,不同是今次
的来源是我的肚子。

  肚子离奇的搅痛,我手尝试在肚皮上搓弄,希望舒缓不适,减轻痛楚;然而
不需一会,便意立即传来,而且来势汹汹,我实在忍无可忍,不得不跑马上进厕
所解决。

  起初我以为只是吃错东西,但过不了多久,便意又生。

  就这样我在半小时内屙(泻)了七次,粪便由开始是正常的形状,第二次变
成粒状,之后逐渐溃烂,再由稀巴烂化为糊状,最后一次屙的已是水,根本没有
粪便可排了,但排泄欲却未因此而减。

  我也在屙完第四次之后,没有清洁,不再离开厕所。旧患未愈,加上肚泻,
肛门早已再次受损出血,不但清洁痛,排便更痛。横竖出了去,很快又要回来,
倒不如不出,一次过屙清屙净好了。

  直至屙了两次屎水,我的脸变得青唇发白,在屙完第八次之后,我躺在沙发
上,身体因脱水而显得皮肤暗哑,浑身乏力。

  我大叹倒霉,阴道发炎后,现在又轮到肠胃炎。

  就在这时,小弟由电脑桌来到沙化旁,满是歉意却淫淫的想笑但忍着不笑偏
偏又忍不了淫笑了出来,「唔……嘿……嘿嘿,不好意思,你知啦,没有人一出
世便什么事情都懂的嘛……所以吸收了上次教训,我闻说有一种浣肠器和浣肠药
什么的,可以在肛交前进行浣肠,清理好后,就能顺利肛交……嘿嘿……」

  当然也只有他在这时还笑得出口。

  得知是他搞的鬼后,早已屙得全身乏力的我,那还有力气和他计较?

  他顿了顿观察我,见我没愠没火,继续说:「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小孩子
怎知道去那里可以买到这些用来浣肠的道具?就算知也没有人会卖给我嘛;我想
了想,决定去药房,问老板那一种通秘便的药最有效最安全,他便介绍了两种药
『泻得劲』和『通便宝』给我,我最后买了『泻得劲』……」

  看他现在的神情,我真的怒不下,而且他一派的天真无知,像个做错事的小
孩,多过似一个为了肛交而不拣手段的色鬼,教我如何发怒是好呢?

  「对不起,最衰因为我怕通便药和浣肠药有所不同,达不到浣肠的果效,所
以嘛……对不起,我一次过放了「泻得劲」该服用的双倍药力……」

  像我这样歹活还不如好死罢了,我现在觉得自己似他的实验品多过像他的姊
姊,是我前世欠了他?还是今世得罪了他?令我不断地要承受他随时的报复来赎
罪!

  「早知不用双倍药力,弄成你这副死样,我也性趣索然,提不起劲和你肛交
了。」他话未说完已返回去玩电脑。真是过份,原来他还想在我屙完后肛交!他
若不是我的弟弟,我一定会亲手杀死他的……我相信。

  终于,这天我一共屙了十一次,其中四次屙的还是屎水。

  那就像我和小弟的关系一样,屙极也屙不清……

  肚痛的感觉真的十分不好受,特别像我那样一天泻足十一次的话。

  在第四次屙出屎水的时候,我有一种不如一头用力撞向马桶来个同归于尽好
了的冲动。当然,那时我连便后清洁的气力也没有,还谈什么自尽丫。

  「为什么要是我而不是别个呢?为什么天你要这么惩罚我?」我声嘶力竭地
狂呼猛喊。

  当我犹如个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病人般摊在沙发上的时候,再次想到小弟刚
刚那满是恶作剧成功了后的天真笑容时,我相信早晚我不是精神衰弱,或者心理
崩溃,就是神经错乱。

  面对这种精神有问题,随时变脸无情,比女人经血来潮的时候还要反复无常
的小色鬼,我是打从心底里害怕出来,是的,我彻底投降。

  这个神偷,已成功把我的信心、自尊和灵魂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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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夜·我的一家不是人 作者:流氓

        ***    ***    ***    ***

  为了报复,我决定趁他睡着的时候,把他所有的珍藏品——那一大堆色情漫
画、成人杂志和日本无码AV光盘全部充公没收。

  当然行动一切顺利,他每次睡着的时候都是连猪也无法比拟的;除了搔醒他
外,我尝过在他耳边尖叫「大火呀!快走呀!」诸如此类可以拿来吓小孩的说话
全说了,也只能令他醒一醒,一两秒后,他又会再次睡着,我不得不佩服。

  一连数天,他也装作若无其事,但我相信他是清楚知道是我收了起来,因为
全屋只有我胆敢干涉他的手淫生活!

  这年暑假好像特别漫长,尤其是对于我这些没什么朋友,性格比较内向自闭
的人来说,暑假未必是一件好事。

  我甚少去逛街购物,也不想整天呆在家中整天对着那魔头,令我烦上加烦;
唉,逛街又闷,在家却怕。

  忽然内心有种冲动,非常想立即去的士高解闷忘忧,然后……寻找贩买迷幻
药的人……

  虽然明知到有很多的士高都甘愿冒险招待我这些未成年少男少女;然而,一
向胆少怕事的我又不敢独个儿去那些品流复杂的地方……

  唉,这又惧怕,那又不成……我开始痛恨自己性格上的懦弱和一无是处,优
柔寡断,左想右想最后还是无法果敢抉择。

  这时,我产生出一种仇视父母因为一时的快慰欢愉,而意外制造了我出来,
令我痛苦一生的情绪。当然,我亲生父亲已因此而遭到报应,早已入木作古;现
在是母亲讨厌我的同时,我也痛恨她。

  他们并没有征求我的同意便把我带来这个恐怖的世界,我对此已十分不满;
没得我同意就把我弄出来也可以就此算数,偏偏弄了我出来却要我自生自灭更叫
可恶。

  唉!也罢,但最不该就是不经我同意再弄多个小魔星出来愚弄我,令我本身
痛苦的一生再「锦上添花」。

  一定是母亲已届更年期,导致荷尔蒙失调和内分泌失败,引致她的宝贝儿子
产生近墨者黑的间接影响性的潜移默化作用下;因而影响他的交感神经出现了错
乱,变成无恶不作的精神病汉,终日满肚子坏水,满脑子淫水,最终在十三岁、
仍未成年的时候,不断以恶作剧戏弄和作出强奸鸡奸自己的姊姊等等十恶不赦、
罪该万死的禽兽淫行。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我相信,我深信!

  渐渐,我害怕的不再是小弟,而是我会比小弟快一步进入精神病院;最痛苦
的还是在入住精神病院后不久,又要面对这个不会比我迟太多进占精神病院的小
魔星以及一大班变态程度和他不相上下的禽兽精神病患者。

  我开始后悔那天没有一头用力撞向马桶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    ***    ***    ***

  过了两星期,我的下体终于回复正常,可惜我身上三个洞的第一次,同时给
小弟一次过夺去了,这是无论过了多久也没法回复痊愈的。

  有一天,我如常在看电视,小弟突然失魂落魄的、苍桑落漠地走过来,一下
子老了很多似的道:「姊姊,我爱你……」

  顿时,我呆了起来,比那天他突如其来施暴我的那一刻还要来得震撼,不是
吧?我们虽不是亲姊弟,但也有着一半相同血统的半姊弟,我们是无法相恋的,
是乱伦的呀!不成的,绝对不可以!父母亲戚不会允许的!左邻右里会嘲笑的!

  社会德道会咒骂的!

  我内心不断地告诫自己,必需冷静,冷静,冷静……

  但我始终无法办到,我极度的不知所措,不晓反应,不懂面对,就这样我楞
了很久。

  小弟见我没反应,再用磁性低沈的声音说道:「姊姊,我真的很爱你,你知
道嘛……」

  泪这刻在我的眼框打转,霎时身体有着一股十分想和小弟相拥而抱以及眼泪
大有一涌而下的冲动。

  但我还是强忍下来,把内心深处想接受这一刻的真实的情感完全压下,装出
冷冰冰的表情,正想严词以责、教之以训的时候,小弟快我一步抢先说道:「姊
姊,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爱你的……我的电脑坏了,你可否给我钱买个新的?」他
见我神色不对劲,马上改口,「不……只要你帮我要求老爸买也成的……再不成
你只要归还所有的色情光盘、成人杂志给我也可以的……」

  「救命啊……不要啊……救命啊……不要打啊……谋杀亲弟啊!啊,我死了
啊……我已经死了!不要再打……我真的已经死了……救命啊……有人谋杀亲弟
啊,有人鞭尸啊……你打够了没有?你一点道德也没有的,已经脱了内裤手举白
旗投降,你还要打……救命啊……」

  那一刻的愤怒,是我有史以来愤怒到最极点的一次,就算上次被他施暴后也
没有这种情绪,我不知道为什么,更加无法解释得清楚我自己内心的情感。

  然而,我确切得到了一种觉悟,就是我的喜怒哀乐已给小弟全然主宰了。

                              禽兽篇

  那年正值亚洲金融风暴后一年,香港经济持续低迷,这个现象对很多企业造
成极大的冲击,有的减薪、有的裁员、有的倒闭,失业率高企,令香港人对香港
未来的经济大多都打了个「?」问号。

  我和小弟无牵无挂的享受暑假时,父亲幸运地被公司裁决了。那时不知为什
么内心有种莫名的快慰,对于他被公司解雇一事好像罪有应得似的。

  但后来他失业赋闲在家,我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后悔。如果我想到他会找了
大半月都找不到新工作的话,当时我一定会天天求神拜佛,祈求他不会被解雇或
者立即找到新工作。

  在这大半个月,小弟对老爸的时间多了,吵闹的次数和频率也愈发增多,因
为自小弟偷窃的那件事发生后,他们的关系就开始恶劣起来;现在基本上两日一
小吵,三日一大闹。

  我发觉小弟的精神状态愈来愈差,反反复覆,时坏时好,有时甚至连自己干
过什么和说了什么也记不起。有几次和老爸吵完架后,又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发
生过似的,和老爸有说有笑,我和老爸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无所适从。

  有时甚至想带他去看精神科医生,但因为我没有钱,而且我和老妈说的话,
她一定说我妒嫉小弟什么的之类的难听不堪的说话,所以在逼于无奈下,唯有暂
且打消这个念头

  而对我这个夹在中间的人而言,在一个整天家嘈屋闭,吵吵闹闹的环境,下
生存,绝对不是一件快乐和值得高兴的事,不过我也习惯了,亦懒得理他们,只
好当看戏罢了。

  不过往往,我最担心最不想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好像我永远注定了怎样也
逃不过似的。

        ***    ***    ***    ***

  我如常在太阳未出来之前起床,以免在那两父子最活跃的时间去面对他们。

  出了房间,才知道老爸仍没睡,正在吸烟喝酒吃花生看足球比赛,烟灰、烟
头、花生壳和酒瓶散满桌面和地上,看来他整晚没睡,我眉头紧皱,一会又得花
工夫清理……唉。

  自从失业以及和儿子的关系闹僵后,老爸的心情一直不好,比以前暴躁了很
多,经常这样把地方弄得一蹋糊涂;我不清理的话,又要受老妈的气,我对这个
家已经再没有什么盼望、留恋和归属感可言,不得不佩服自己到现在还未离家出
走,叛逆学坏。

  这时我其实是很尿急的,憋了一整晚,不马上解决绝对有伤身体,我可不想
得了阴道炎后又来个尿道炎。但当我看见他发现我站在房门口的时候,我就没来
由的害怕了起来。

  我的家并不大,我的房门是对着沙花的,虽然我和他还有一段小小的距离,
但这段距离根本无法能让我安心下来,我马上决定回房不出。

  就在我准备入房关门的那一刹,「破……□!」我吓得忙缩下身,手掩双耳
护着头叫了起来,我蹲在房与房门之间,看清楚散满一地的是玻璃碎后,我才知
道是老爸不知发起什么神经来,以致精神错乱玩飞樽,难道想谋杀我不成?

  当我看到有双脚在跟前,我才知道惊讶,抬起头看时,老爸已一手扯着我的
头发把我拉起身,「啊……痛呀……」现在我的脸距他的口只有几分,「我会食
人的,是不是?不是的话为什么一见到我就立即回房?」

  他一开口问我,满口的烟味酒臭令我很反感,几乎要呕吐出来,但他力气比
我大,我又胆小懦弱,早已又痛又怕,反抗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喝多了酒……已经醉了,所以产生幻觉……是呀……真的是幻觉,你不
如……不如早点睡……」他的手慢慢放开我的头发,我立即呼一口气,我已鼓起
最大的勇气,如仍无法骗他去睡的话,我只好反转过来骗自己,是自己产生的幻
觉……但、但真的是幻觉就好了。

  他模糊的看了看我,「这真的是幻觉?」「是呀,快点睡……唔……」

  睡字未说完,他的臭咀已发疯似的在我的脸上吻来啜去,双手也没闲着的在
我身上摸索,他趁我一时间未回神过来,在我身上大占便宜。

  我开始懊悔什么不说,偏要对一个喝醉了的老色鬼说这是幻觉,令老爸做出
些平时他只会在幻想的时候才敢做的事情。

  已经挣不开他的缠绕,我不得已,慌乱不及细想,用头撞向他的鼻子。他盛
怒下,以牙还牙,以头还头,居然用头向我的前额回敬,「唔……啊……」我已
倒在厅,我感到头赤赤,要不是因为我倒下的时候,背部被地上的玻璃碎片插入
肉,令我剧痛得马上醒过来,我一定会昏死过去的。

  「啊……死变态……」我倒在上,老爸更顺势压在我身上继续蹂躏,而我也
因为他压着的关系,痛得更厉害,玻璃碎片插得更入肉几分,背部手脚也被其它
碎片割伤出血,我的血和溅在地上的酒混合,酒精的刺激令我痛入心肺,意识因
脑部受震汤而变得模糊不清,但是酒精的刺激却令我此刻清醒无比,因为实在太
痛了。

  他不知我此刻所受的痛楚,就算知道,他也只会说「幻觉来的嘛,这些痛又
不是真的痛,怕什么!」之类的话,说到底都只好怪自己白疑。

  老爸把肛门对着我的脸,「帮我啜,快呀,啜呀!看什么?未见过痔疮吗?
快呀,啜呀,小婊子!」我猛地转头,屏着呼吸,因为他掰大双腿时,肛门涌出
了一阵比他的口还要臭上百倍的气味。

  他执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在我的脸拍了几下,「你一是帮我啜,一是我在你
的脸画图,你要那一样呀?」

  我感到脸上微凉,看来他已经轻轻的把我的俏脸划破了少许,「快呀,我数
三声,一……爽……」我十分恨自己的懦弱,因为他未数到二,我已经为了保容
颜,屈在他的淫威之下,屏气啜起他的肛门和痔疮来。

  「爽呀,可惜无法和真的婊子比,你一定要苦练这招『毒龙钻』!」说着他
起身,忽然,我下身一凉,睡裤已不翼而飞。

  「啊……」我尖叫起来,变态老爸竟然性急到不脱我的内裤,却用力撕开,
在内裤被撕破的同时,我的阴核不幸无辜受罪,他用力一撕后,手因用力而向外
一左一右分开,不幸地右手□中我的阴核。

  背部和下阴的痛楚令我不住的抖颤,口在开开合合的来消痛,痛还未减退,
他已把阳具全根一次过用力地捅了入去。

  我声嘶力竭的呐喊,一来因为没有兴奋,即是没有分泌,玉壁干得要命,也
就代表我痛得要命;二来我想把老妈弄醒,看看他的禽兽老公所作的好事,救我
脱离苦海。

  他一边抽插,一边兴奋地怪叫,泪水因为剧痛和屈辱早已涌了出来,但明显
流出来的泪根本无法和从伤口流出来的血相比。

  因他的家伙插入干涩的阴道所带来的痛楚更加是比不上插入我背部的玻璃碎
片对我造成的伤害,因为我的背部除了要承托两人的力度和他抽插的冲击,还要
承受酒精的折磨。

  我就快发疯了;就在这时,老妈终于被我惊醒了。她搓着睡眼,打起呵欠开
房门,见到我痛苦的哀求以及一地的碎片和鲜血,她不但没有大发雷霆,反而说
:「死鬼,一大早弄得折天似的,把老娘从好梦中吵醒,想死是吧?」言讫竟入
厕所去了,不但没有对我伸以援手,对自己丈夫在奸淫自己的亲生女儿竟也不闻
不问,这还可以说是人吗?

  「你们……算不算是人呀!」此刻,我终于绝望,泪已干了,痛也感觉不到
了……刹那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浑身缺氧,对周遭的事已再也没有感觉……

  当我有回知觉的时候,应该已是过了十数秒,这时我开始不自觉地呻吟了起
来。

  由于我先前对老爸的施暴一直持着抗拒的情绪,而且实在痛得要命,老爸的
埋头苦干除了令我产生痛楚、反感和不满之外,根本起不了什么可以令我兴奋起
来的作用。

  但在刚刚那一刻,我回复知觉后,开始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感觉重新定位。

  我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全部失踪了;不过纵使再次涌现,也无法敌得过身体因
生理上的自然反应,渐渐侵蚀我身心的快感。

  我慢慢忘形的配合,尽管我每动一下,我背部也痛得要命,但既然全家每一
个人都想伤害我,我偏偏不作出痛不欲生的样子令他们更加亢奋快慰,我要反过
来在这刻好好享受。

  「不是你们在伤害我,是我在利用你们来享受吧了!」有了这样的觉悟,我
感到浑身火熨,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也敏感得彷佛不需触摸也会令我产生高潮似
的。

  我不再强忍,不断尖叫,既是亢奋的呻吟,也是痛苦的叫喊,更是绝望的呼
求,我受够了!我、受、够、了!

  在母亲自厕所出来的同时,我也在痛苦与快感交织底下,被老爸强奸却来了
人生第一次高潮;我胸口冒出冷汗,双眼反白,继续享受高潮的余韵。我再也忍
不下来,憋了一整晚的尿液也顺着老爸抽出的那一刻喷向老爸,他满身满地也是
我金黄色的尿液。

  当时,我被报复后的强烈快感和膀胱得到解决的舒畅,把我推向了第二次高
潮的巅峰。老爸对我喷出的尿液没有什么不满,因为他在射精的那刻早已兴奋得
醉倒在我身上。

  母亲的声音响起,指着我大骂道:「你这淫娃荡妇,连自己的父亲你也敢勾
引?!」我再一次感到绝望,我被强奸的时候她没有反应,我在享受高潮的时候
她却勃然大怒?

  「你才是淫娃荡妇,不要脸的臭婊子!」我一把和着血的口水吐在老妈的身
上,她立时大叫:「你去死!」她一手执起桌上的酒瓶,我的头硬吃了一记「爆
樽」,在血涌出的时候,我也正式昏死过去了,什么再也不知道。

         ***    ***    ***    ***

  「痛……啊……」当我有回知觉,我第一个感觉就是痛,除了痛,还是痛,
仍是痛,彷佛全身每一个有神经,能感到痛的部位都在一起叫痛吃苦似的。

  叫了一声之后,口里发出了因为全身的痛苦而造成的断断续续、只有医院里
快死未死想死又死不了的病人才能体会的呻吟;虽然我已经是侧身躺卧在床上,
但背部的那锥心之痛仍然是不需移动、就算睡着也是那么的清晰地能够感受得到
的。

  勉强撑开双眼,见到小弟正天真无邪的看着我温柔的笑了笑;我心内一暖,
彷佛所有痛楚和今早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全部消失了,就算现在像个木乃伊也没什
么所谓。

  「你知不知道?母亲和我不知有多担心你啊!你足足昏迷了整整一天半!」

  我十分讶异,原来已是昨天的事了,「哼,老妈会担心我?对呀,她不担心
才怪,哼,要是我幸运地死了她铁定要坐牢的!」

  「挑,老妈和老爸都不是人!猪狗不如!」我深深不愤的骂道。

  突然,小弟脸色骤变,双手死命的捏紧我的颈,「贱人,你是我一个人的!
你为什么要勾三搭四,连老爸也不放过,你说呀,你为什么要这样淫贱?!」他
说话时唾沫横飞,毫无礼貌;可怜和他的口近在咫尺我,被他喷得整脸都是属
于他的口水。

  原来我又说错了话,小弟说反脸就反脸,全无先兆可言。我唯有骗自己,这
是幻觉好了。但为什么是幻觉也会有种呼吸困难、痛得要命的感觉?

  就算我不是像现在般软弱无力,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却先问起我来?唉,现在又不是你被自己
老爸强奸。

  「你为什么不说话?」

  「啊……你捏着我叫我怎样说?」可惜,除了「啊」字之外,余下的我连自
己都无法听得清是在说什么。

  我没有反驳的余地,因为他已经左右开弓,左右合共掴了我四巴掌;我也不
客气,每被掌掴一下,我都向他的脸吐出带有血的唾液。

  发狂中的小弟当然不加理会,趁他此时松开了手,我也猛地呼吸多几口,然
而无论多呼吸几多口也好,亦无法改变我身体此刻已十分虚弱的事实。

  「你是我一个人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他红着脉对着我
狂吠,不知是怒得双眼青根红丝满现,还是心痛得想哭出来呢?但怎样也好,我
都不得不大叹倒霉,昨天遇到一头发情的种马,现在碰上一只变态的疯狗。

  「他妈的,仆你个街,全家都是禽兽,根本没有一个像人!不,是禽兽都不
如!全家都是变了态畜牲!」我实在忍不住,连粗话都骂了出来。

  当然,有了昨天的经验,吸取了教训;现在我是不敢再说什么的,只管在心
里继续暗暗诅咒。万一疯狗受不了刺激,和那只禽兽一样兽性大发的话,以我此
刻的状态,根本是自杀无异。

  「□」,疯狗吠完后,用力关了门跑了出去。

  我心内百感交集,五味俱陈,原本已经忘记了的惨绝人寰的遭遇,又再一一
浮现在脑海,我只能再慨叹一句:「我的一家都不是人。」

  但此刻我最痛恨的,却不是用药迷奸了我的小弟,也不是借醉强奸了我的老
爸,而是我那个无情的亲生母亲。

  我以前会相信什么「切肉不离皮」、「血浓于水」的鬼话,但我现在才切切
实实的感受得到──原来仇恨是这么恐怖的。

  这种感受并不是来自母亲毫不留情的那一记,而是出于我现在内心所想所求
的那种连我自己都会打颤的龌龊的念头。

           ***    ***    ***    ***

  一如以往般,小弟的样子告诉我他已把昨天的事已经忘记得一干二净,或者
根本从未发生过。

  而老爸的那种若无其事的神态,要不是他淫贱的眼神更胜从前,我真的怀疑
是我自己不是因为吃了「狂喜」所留下的副作用,就是因为被小弟强奸所产生的
后遗症,又或者其实是我自己得了妄想症。

  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从我背部、阴道和肛门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包括
那两次高潮。

  香港一向提倡的男女平等,从前的我没有多大理会,现在我为了平等,也为
了将「感同身受」和「受比施更为有福」这两个正确的讯息带给我可爱的家人;
我不惜公本,花光了我的零用,投资在我的革命事业上。

           ***    ***    ***    ***

  这次晚饭,是我人生以来吃得最快活的一顿;特别是在看到家人对我那煲花
了近三个小时,投放了大量爱心以及无限祝福的菜汤喝个不停的时候,我更加快
慰。

  整瓶安眠药一颗没剩的全放了落去,会错手把母亲毒死的犹豫,对于现在这
个先后被小弟老爸分别两次强奸一次鸡奸的滔天仇恨以及遭亲生母亲虐待的万丈
怒火冲熏了的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足以制止我继续行动的说服力。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人总要死的嘛,何况能够死在自己最讨厌的亲生女儿手
上,绝对是一件值得高兴和荣幸的事;而且她很久以前已经不想见到我了,我现
在给她完成多年来的宿愿,既能够孝顺她老人家,又满足了她的要求。

  「嘿嘿,你临死之前可不要忘了多谢我呢!」

  当然,就此结束了她宝贵的生命,我实在太过于心不忍了,多多少少,也要
给她知道自己生了一个有多了得的女儿才成。

  「这是那门子的安眠药?!吃了已经个多小时还精神奕奕的在看电视!」等
待的时间比起被舐老爸的痔疮还要令人烦厌,早知这样我就算牺牲色相也要买多
一瓶。

  药力终于发作,见到老爸、老妈和小弟先后倒下,我内心的振奋,足以为我
带来一次前所未有的高潮!

  我匆匆跑了出外,在街上拐了一只饿得皮黄骨瘦,而且满身疤痕的浪流病狗
回家,开始展开我的复仇计划。

  事后我回想自己能够抱起一只这样呕心的病狗,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爱心以
及了解仇恨的真谛。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我,那会顾虑这么多?

  绑起老妈双手放在地后,我也不知狗喜欢吃什么,便把刚刚吃剩的东西全放
在老妈身上,再在老妈身上、特别是她的阴道和肛门涂满了蜜糖。

  狗儿不枉我负以重任,也该是饿得太久,吃得很有劲,不停舞动开始变得血
红色的长舌,在老妈的身上游走;。

  这时,我跪在狗儿旁边,撩拨狗棒,「呜……」狗儿很受用似的,阴茎迅速
充血胀大。长度是老爸望尘莫及的,我几欲把阴茎含在口里,但一想到他的卫生
程度,我便望而却步。

  狗儿吃得七七八八,在我由撩拨改成套弄之后,狗儿停了口不吃,只管在那
「呜、呜」的不停地叫。

  时间差不多,我抬起老妈双脚,把她的阴户和肛门对正狗口,让我看得更清
楚,也令狗狗更加方便舐吃;爽呀,我顿时兴奋得淫水也流了出来。

  蜜糖差不多吃光,我放下双腿,把老妈翻了过来,脸贴地屁朝天。再将狗儿
推前,对准老妈的阴道,慢慢进入港口。

  狗狗本能的将前脚放在老妈的臀部,摆动抽插起来;但我开始有些失望,我
被奸时拼了命的又喊又叫,然而老妈睡得比小弟还要死,动也不动,尸奸是一点
都不能够满足到我,十分不公平!

  我不得已,找了一堆衣夹,夹了两个在母亲的乳尖上,另外一个夹在鼻孔,
三个夹在口唇,再把喝剩且还有微温的汤全倒在老妈身上,以发泄我内心的严重
不满。

  心机没有白费,哈,母亲终于有了些微知觉,皮肤被灼得泛红,开始慢慢挪
动身体挣扎了起来。

  因为蜜糖的关系,充当了润滑剂;我在狗儿身后推波助澜,配合他的节奏合
力蹂躏老妈的娇躯,「嘿,风水轮流转!」我十分得意,笑也笑得很贱,是的,
是十分的贱。

  「自甘堕落……?」当这个词在脑海里一是而过的时候,我真的有了想放弃
的冲动,「啊……」我和老妈一同醒了,「放弃?开玩笑!」

  恶魔已把我牢得死死的,我已把自己彻底出卖了,将自己推落万劫不复的境
地,自甘堕落的深渊;我开始享受,当长时间的抑压得到一刹那的解脱的时候,
我已经变得无可救药的了。

  没错,我澎湃的内心告诉我,我很享受,因为被亲生母亲欺负得太久,可怖
的欲望达到了目的,支配了我的身心时,我得到了高潮,是精神上的高潮;深刻
的感受得到,我在脑子里掉了精,而且泄得一塌糊涂。

  这时,老妈与狗的存在不再重要,泪滚滚而下,我也无法分辨得出是悲是喜
了,没来由的哭了起来。

  老妈的挣扎醒惊了我,可能她仍是陷了半昏迷的状态,只懂得在生理上配合
狗狗的冲击,有一下没一下的呻吟起来。

  「呜……」母亲有了知觉,我也收回了泪水,我不许自己在老妈面前流泪,
绝对不可以!她把封着双唇的三个衣夹全部挣开,「嗯……呜……什么……?」

  「你疯了?……很痛啊!啊!」当老妈看清楚是什么一回事的时候,我再把
一个衣夹用尽力的塞进她的肛门。

  一个不够,她的肛门实在太阔了,我塞多了一个在肛门口,可惜狗狗动不了
两动便落在地上,「你变态的,你是疯子……我一定会……啊……我一定会报警
的,呜……」她一边大喊一边呻吟。

  我懒得理她,把自己的内裤脱掉,连同一只刚出过外的鞋子,一手出力的□
着她双颊,将内裤鞋子填满了她的口,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就十分不爽。

  我残酷的笑了笑,「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妈眼角泛泪,一脸恐
惧,头在疯狂的左右乱舞。

  「你以为你还能够活着吗?不用你操心,我会帮你报警,叫警察为你收尸,
放心,你一世没什么机会上报纸的头版,明天一定会让所有的报章都大事报导:
「兽奸亲生母亲,无血性十六岁女纵狗行凶」,嘿嘿,还有句,先奸后杀绝对不
能少……」

  老妈有胆用玻璃樽扑我,但却受不起一吓,当场昏死了过去;就在这时,狗
狗的速度加剧,抽插得近乎疯狂……

  这一刻,我没有什么在报复后应有的兴奋表情,反而更为失落,而且有点落
寞,我无神的看看那正在享受高潮余韵的病狗,再望望地上昏迷不醒的母亲……

  以及躺卧在沙花上的小弟和伏在饭桌上的老爸……

  泪又开始流下……

  我究竟……为什么而活……

  我究竟……在干什么呢……

          ***    ***    ***    ***

  老妈的乳房经不起岁月的摧残而显得下垂,多年来的妇人生活亦令她的身体
有些臃肿;因为没有闲钱进补,又要含辛茹苦的养家活儿,故此她脸上和双手的
皱纹明显地比实际年纪要多。

  过多的脂肪和年岁的增长使得肚皮出现了多道难看的折纹,阴道外的两块曾
经幼嫩过的肉唇,其美观度不见得比她的脸好上多少,两条脚也只是比那只病狗
好些少罢了!

  别人会因为她的外表而觉得她是那种贤妻慈母,然而在我心中,只会感到份
外的狰狞和讽刺。

  纵使我内心对拥有一个温馨的家的渴望远超于一切,却始终无法盖过我对她
的厌恶和憎恨。对她的厌恶,我是打从心底里呕出来;对她的憎恨,是已经去到
她为我而死我也只会感到快意而不会悲伤的程度。

  我温柔的心早已在她用玻璃樽打在我的头上破开的那一刻开始,和玻璃樽一
起彻底地碎掉了,无法愈合,不会复原。

  其实我是绝对明了,如果我没有这样的父母,没有这样的童年,没有这样的
遭遇,我未必会对小弟产生出这份难以言喻的情感。小弟就是我的救生圈,让我
的爱得到渲泄和回收,让我能够找回失落了的家庭温暖。

  得不到自己重视的人认同自己的存在价值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所以尽管小弟
因为在我和老妈的潜移默化和影响下而分裂出双重性格,而且就算……就算他得
到精神病也好,他强奸过我也好,已经不可能把我和他的生命连在一起的依赖彻
底抽离……

  「小贱人……小婊子,嘿嘿,你好大的胆啊,怎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的
呢?」

  看着这头只懂对着女儿淫笑,不懂关心自己妻子的死活,连禽兽也不如的畜
牲,我也是极度反感的,可惜内心的诅咒和眼神的怨恨不能杀人,不然他早已死
无全尸。

  这头畜牲以为我不知道,外祖父曾经告诉我,如果这畜牲不是知道自己的哥
哥买了保险,受益人是自己的大嫂的话;他那会这么热心嘘寒问暖,管接管送,
无微不致的为大嫂打点一切?

  如果不是老妈当局者迷,不听自己父亲苦口婆心的劝说,毅然拿保险金来帮
他还债,令本身仅足够买楼置业的保险金在还债后所剩无几,因此而需要继续辛
苦工作供楼,我们的生活一定会过得舒适一点,最起码我的悲伤可以减少一半。

  「啊……」他完全不理会自己的妻子倒卧在旁,就在她面前直接打女儿的主
意。不但双手用力的在我胸前游走,上下左右打圈的搓弄,还快速地把我的胸罩
脱下,不停来回抚弄乳尖。

  这刻,我的思绪很紊乱,复杂的情感和不幸的遭遇根本不是懦弱的我所能承
受的,愣然无神的看着他,彷佛被兽父侵犯的不是自己。

  当然,我是清楚明白知道了解自己这刻的处境和将会发生和需要面对什么事
情,只是现在的旁徨无助、不知所措和痛苦绝望的情绪,在我的内心世界已如同
氧气般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啊……嗯……」我的身体开始忠实地发出了被侵袭后该有的回应,而且更
离奇的是,我现在脑海浮现出来的影像,不是要把老爸推开,阻止他的行动或者
反击。而是那晚忘形地配合老爸的动作,肆意地尖叫呻吟,把自己两次推向高潮
的巅峰的种种片段。

  自从有了「不要再给家人伤害」的顿悟,我的感受和思想有了重大的变化,
首先泛起向老妈报复的龌龊念头,到现在默默的接受老爸的侵犯,而且从阴道如
没关水制般不断涌出来的淫水更充份反映了此刻的我已不再以前的我了。

  就算上次被小弟侵犯,带给我的也是痛苦多于快乐!

  「为什么你要如此坠落?为什么你要沉沦下去?」我开始憎恨和讨厌自己,
甚至……是的……甚至想自杀。

  不知为何,当我愈憎恨自己,身体愈发敏感,更加欢迎和享受老爸在我身上
的每一个动作。

  「啊……啊……吻我……吻我……」

  「嘿嘿……早说过你是婊子的了,又不承认!」

  这一刻,我终于迷失了。只懂向舌头发出配合老爸的指令,双手更缠上老爸
的勃子,两根舌头在一起缠绵地探索和跳舞。

  说真的,老爸没有父亲应有的严肃,中年人应有的稳重,外表一点也不吸引
人,而且满口因长时间吸烟酗酒遗下的气味和残留的痕迹。

  但最讽刺的是,少女的春情却是给我最讨厌的他激发了出来;我不但主动要
求与及配合他的接吻,而且更伸手入他的裤裆,安抚那根曾经非法进入我身体的
阴茎起来。

  曾经享受过「狂喜」和高潮的余韵所带来的冲击,是我一生也无法忘记的。

  那种能淡化一切悲伤,忘忧无虑的感觉是我一直以来想追求的,不竟抑制得
太久了,已把我压得快要窒息和无法正常思考。

  当我把老爸的命根子掏出来套玩的时候,他发出了声一尝宿愿的叹息,无比
的受用。

  老爸奖励似的回敬,舌头开始吻向我,衣服一件一件褪去,我站不稳的慢慢
躺在地上,「啊!」因背部伤口所带来的痛苦又把我拉回现实,凄厉的呼喊声终
于令老爸关注起我背部的创伤和遍体的鳞伤,他拦腰将我抱起,然后入房,然后
上床……

  老爸像是致歉的把我全身上下可以吻的地方基本上也吻过了,甚至变态的啜
起我的脚趾,每一根脚趾他都细心如同的吸啜乳头般玩弄起来;这时我的背部一
凉,对他此刻的动作我是只有完全的呕心而没有半分的感激。

  可惜的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享受着,享受这种犹如得到最崇高的尊重的感
觉。

  「给……我……」口里不自觉地发出需索的呢喃,我为之错愕。

  「什么啊?给什么?」

  「可恶!」我内心暗骂,以不满的眼神厉着他。

  「啊!插入一点……啊,不要走……不要走啊!」我不断用手捉着老爸的阴
茎,抬起臀部,双脚张开,尽量缩短双方的距离,以最幼稚的方式去追求满足。

  老爸可恶的进入一下又退缩一下,还一只手用力的把保护着阴核的包皮左右
掰开,直接的刺激起我全身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而且没有包皮保护下的阴核,暴
露在空气中,在老爸魔手挑逗下,令我浑身更加酸更加软;那种麻痒的感觉和难
耐的空虚令我更为沉沦在欲海内,难以自救。

  起初我是为了追求内心的释放而渴求在性的高潮推动下,达到精神上的满足
;现在的我却是从未尝过那么渴求,渴求肉欲上的满足,渴求性的高潮,填平内
心和……阴道肉壁内那种空虚的感觉。

  是的……此刻的我是极度需索,极度需要一根大肉棒,一根能把肉壁的空虚
和欲望的黑洞彻底填平的大肉棒。

  「求你,给我……给我……」

  「殊……很……棒……」终于肉棒插了进来,我满足得发出难以言喻的满足
感。

  「啊……不要……不要走……不要走!」

  「你说几多,我便做几多啦!哼!我也是学你的,你以前怎样待我,我现在
也怎样对你!」言讫他又得寸进尺的急冲刺了一下便不再动,示威的在我的阴唇
外徘徊要入却不入。

  这一下真的要了我的命,一刹那把我推上欲望的天堂,下一刹那却把我掉在
渴望的深渊。受着浓烈的欲火焚烧煎熬的我已经注定逃不出他的掌控了,我逼不
得已把最后尊严也豁出去。

  「请你……插进来……不要走……带高潮给我!」泪水开始从眼角渗出,一
来是因为屈辱,二来是因为、也是最主要的──渴求和得不到满足。

  「啊……我不要手指……我……要……」

  「早该说不要手指嘛,你又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渴求我插什么进去?」

  「你又欺负我……我不懂说啊!」在眼眶打圈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他无恸于衷,「你不懂说,我也不懂……插!」他特意强调那个「插」字,
还附送了一下要了我的小命,彻底摧毁我自尊的最后防线的夺命一插。

  我逼于无奈,说了句我从没有想过会出自我口的话:「请你给我……给我大
肠肠,进插我的小……小妹妹那里……啊……是啊……就是那里……要泄了……
啊!好棒呀!」

  就这样他插不了两下,因为长时间的无法满足的煎熬下,他前后只插了十下
不到,我便忍不住高潮了,热烫的春潮在花心那里倾泻而出。

  一股阴精随着他的抽出喷满了床,插入再抽出……又一股阴精喷了出来,我
再次发出满足的呻吟和叹息。

  「婊子真是婊子,看你平时密密实实,正正经经的,看不出原来本性奇淫,
不但主动引诱自己父亲,嘿嘿……还哀求父亲干你,真他的奶奶的淫荡,没干了
两下,嘿嘿……便高潮了,而且还潮吹的呢!!哈哈!」

  他一边干一边亢奋地在我耳边示威报复的诉说,他喜欢怎样说便由得他说好
了,我也懒得和他争辩什么,倒不如专心的享受性交所带来的欢愉来的好。只是
他愈说愈快慰,我也愈听愈亢奋就是了。

  随着他进出的动作,阴道也不断收紧,阴道内满溢的淫水大量涌出,就连我
的腰部也感到床褥已湿透了。

  其实这样的男上女下的传统方位,我的双脚放在他的肩上,背部伤口的位置
受力,纵然有床褥的承托下,我仍是十分痛苦的,而且伤口已渗出血水,似是伤
口要爆裂的迹像,只是刚才极度的渴求冲熏充了我,忽略了痛楚的存在罢了。

  不过在高潮过后,在痛楚和快感的交煎底下,我的面容开始扭曲,老爸也意
识到我现在的境况,我勉强的撑了起身,要求改变体位。

  然而老爸不但没转,而且更卖力地挺动,我表情愈痛苦,老爸愈兴奋。

  在这种情境下,我已不知老爸插了多少下,数不清自己泄了多少次,也记不
起背部痛了有多久了。

  但朦朦胧胧间,我发现小弟原来站已在房门外,痴痴的看着床上两条大肉虫
在搏斗,就如老僧入定似的,只是拳头握得紧紧的,连整只手也只此而抖动。

  忽然一种被丈夫撞破奸情的强烈羞耻感涌起,我……又再一起高潮了。

  满张床也是我在高潮时所泄出的阴精和性交时溅出的淫液,整间房已不知不
觉满是性交过的淫秽味道。

  这时老爸看着我凝视的方法,也看见儿子的存在和窥视。他有意在没有抽出
阴茎的情况下在这时变换体位,转成女上男下面对面的。

  也只有老爸这种不关房门和母亲敦伦还特意大声呻吟的家伙会有脸在自己儿
子面前卖弄地干这种事。

  不知何时起,我的肛门又多了一条阴茎侵入,我如三明治的被夹在中间,任
人鱼肉。

  由于刚才的姿态和迭起的高潮令我的肛口早已满是淫液,况且肛交已不是第
一次了,结果这次小弟从后进入是十分顺利。经验丰富的老爸以十分配合小弟的
动作在床上有规律的抽插,把本身已非常满足的我更加带进前所未尝的境地。

  终于老爸忍不住亢奋达到了高潮,小弟这时把阴茎抽出并把我按下,以狗作
爱的方式改插我的阴道。

  这时虽然肉体的兴奋未减,然而我内心的恐惧却愈加俱增,因为小弟至今不
发一言,我绝对能够感受得到他现在愤恨的眼神和强烈的不满。

  「啊,啊!啊……啊……啊!」就在他高潮的一刹那,泄愤地死命的大叫。

  射完精后,他把我推向一边,继而面向躺在床上累得快要睡着的老爸发狂的
呐喊:「她是我一个人的!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说罢突然急速的一口咬向老爸高潮过后委缩了的阴茎,用力一噬,登时老爸
声嘶力竭地狂喊,吃痛地死命的扯着小弟的头发,接着跨下满是溢出的血,然后
昏倒。

  我害怕得不敢动,十数秒后,小弟吐出了半截肉肠,满口鲜血的对住我傻笑
着说:「你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上把你抢走!」鲜血还在他
一边说话一边流出,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境听到小弟说这话,我一定感动得非嫁他
不可,但现在我想到的只有希望立即能够远离小弟,远离此地。

  我鼓劲跑出房门,但眼前的情境更加令我大吃一惊,我完全的愣住了,不懂
说话:原来我和老爸在交媾的时候,小弟早已起醒了过来,不知是出于妒嫉还是
什么的,发了狂的用刀在狗狗和老妈的身上狂刺,弄至满地鲜血

  在任何时间,对于老妈的死活我都是不怎么上心的,但现在我却有一种很悲
伤落莫的感觉。

  就在这时我忍不住呕了出来……

                              完  结

  我清楚知道此刻的我内心对那头病狗因我而遭横祸的内疚远超于眼前这具女
尸,原来女人憎恨起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这样绝情。不知是老妈遗传给我,并且
每天亲自教导我而得来的,还是因为我是女人的关系呢?

  看着老妈余温未散的尸体,鲜血仍在伤口里渗了出来;刹那间,除了恐惧,
就是空虚。

  我不自觉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我,和老妈有什么差别呢?」

  我跑回入房,小弟呆呆的看着昏厥了的老爸出神地不知在想什么,霎时,我
脑海一片空白……

  想了想……再想了想……最后咬咬牙,紧握拳头,作了个将会影响小弟和我
一生的决定。

  我俯身拔出那柄仍然插在老妈身上的刀,一股鲜血随着刀喷了出来,我的右
手、右边身和脸孔立即沾满了老妈的鲜血。

  先用衣服在刀柄抹个干干净净,然后拿着刀入房,瞄准老爸的心脏处补了两
刀。我也不想杀死老爸的,就此了结他等于便宜了他,帮他解脱,去了势的男人
活着绝对比死更难受!

  接着连拖带拉的强迫小弟到厕所,把他口中的鲜血洗得一干二净后,我报警
了。

  是的,我报警了,因为,我已经、我已经……下了决心……

           ***    ***    ***    ***

  〔本报讯〕两个半月前发生的一宗家庭伦常惨案,案中十六岁女疑凶兼受害
人昨 午在拘留所内自缢身亡,警方初步怀疑女死者在得知意外怀有身孕后 ,
不堪打击,继而轻生。

  一直负责跟进此案的王永明总督察在得知女疑凶的死讯后表示遗憾, 王谓
此伦常惨案背后疑点重重,女死者指出父亲虐待自己母亲,逼其 兽交后狂性大
发逞凶杀人的经过,亦已承认因不愤屡遭兽父强奸因而 含恨自卫弑父。

  王续称虽然得到政府认可之女妇科医生证实在案发前一个多月女死者 在应
诊时有其阴道和肛门有被强奸过的迹象;又在案发后的化检报告 中证实女死者
在阴道内的剩余精液样本和其父亲的血型吻合。

  但王相信女死者说出的并不是实情,不排除当中有所隐瞒、给虚假口 供,
甚至此案真凶另有其人。

  姑勿论此宗伦常惨案的背后真相如何,基于此案的唯一疑凶已经亡故 ,警
方昨晚已经宣布,此案正式终结。

  而案中年仅十三岁的幼子,仍然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和心理辅导,直 至康
复后获批准出院为止……

                                尾  声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我相信,这只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终结。

  她给我的感觉实在太亲切……就像,就像姊姊那般,我不想就此放弃,亦不
想我俩就此划上句号。

  这时我口里不断发出哀怨的呢喃:「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你只是属于我
一个人的!」

  忽然,又想起了姊姊……又……再想起姊姊……

  姊姊啊!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能够长埋于我的心坎脑海内,而我对你的思
念,又、又应落在何方?

                【完】

***********************************
  召集人:「多谢流氓兄的好文,非常感激,谢谢您啦!」

  流氓:「这个故事最特别的地方,是因为这故事出自一个对乱伦,强奸,肛
交,暴虐,屎尿,兽交,3p,血腥等题材没什么特别癖好的人写的,希望您们
喜欢。」

  弄玉:「算是一次不错的常识啊,辛苦了。」

  流氓:「散文式的小说是我写作的特点也可说是缺点,如若不喜,就此跳过,
谢谢。每个网路情色文学作者,写文的背后的推动力大抵上差不多。不过我得坦
白地告诉您们,我写此文的目的只是为了进入虎门。」

  召集人:「排版本身就是很大贡献,不然以现在作者的素质,那种排版能看
吗?」

  流氓:「您们能在我的文章和排版的背后能够察看出那种阴险的目的和不轨
的意图,是绝对可以理解的。在以后,我深信,我继续出文和努力排版的原因也
只是为了能够厚颜地在门内立足罢了。」

  林彤:「就这样吗?还有没有别的话。」

  流氓:「手指好冻,排版好累。」

  鹰魔:「多谢好文,接下来继续进行,十日谈的第十六夜?百花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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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一夜·海外人子 作者:酒空仔

                           卅一夜·海外人子


作者:不详


  艾琳和佩姬在图书馆找资料找了一下午,然后又抱着一堆书回到佩姬家中讨
论。

  到了傍晚,两人叫了一份披萨,边吃边写报告。

  眼看天色越来越黑,八点多左右,佩姬的爹地开车回来,佩姬从沙发上跳起
来直奔门口迎接父亲的归来。

  她亲热地亲吻着父亲,艾琳觉得有点不自在,因为她看见佩姬老爸佛瑞特的
手直接搭在佩姬穿超短牛仔裤的屁股上,而不是和一般家人见面的亲吻一般;此
外,这个接吻也未免太长了点。

  「well,我想我该回家了。」艾琳耸耸肩说道。别人的家务事是不容干
涉的,而且佩姬似乎也显露出迫不急待想请同学回家的表情。

  艾琳到车库旁牵脚踏车,佩姬并没有跟出来,她也无所谓,反正两家距离只
隔几条街而已。

  推着车子到车道上,她想要回头喊一下佩姬道别,但就在她望进窗户里的瞬
间,艾琳吓了一大跳,立在原地无法把头转回来。

  客厅里的佩姬,正蹲在父亲佛瑞特的身前,不疾不徐地用嘴嘻弄着从佛瑞特
裤子拉链伸出头的巨大生殖器。

  艾琳几乎看呆了,直到佛瑞特把女儿拉起来,脱掉佩姬绷紧的小短裤,女孩
两腿张开趴在沙发背上,高翘的白臀露出看来有点湿纠的金黄色稀疏阴毛。

  佛瑞特拨弄了一会佩姬的阴毛,好象在梳理一般,然后脱掉裤子一下子就把
硕大的生殖器插进女儿佩姬的小阴唇里抽动起来。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户,艾琳彷佛依稀听见好朋友佩姬喘气狂喊着:「喔,爹
地,小蜜糖好舒服喔,再、再插进去一点……」

  没有看下去,艾琳有点惊恐又有点脸红心跳,悄悄推了车子出来。

  原来是这样,虽然学校生理课早就教过男女之事,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
赤裸原始又直接的性爱场面。令她无法定下心来的是,竟然还是目睹自己好友和
她父亲诡谲的做爱现场。

  她用力踩着脚踏车,凉风徐徐从脸上吹拂而过。

  难怪,她现在终于恍然大悟,佩姬是全校公认九年级里最漂亮的女孩;身材
惹火不说,皮肤美到没有一般白人女孩长的满脸雀斑,又是拉拉队队员,几乎风
靡了全校男生。

  不过,她总是对追逐成群的男孩漠不关心,到后来,几乎传来传去都认定佩
姬一定是女同性恋。

  现在,她才明了,原来,原来佩姬早就早就有男朋友了;喔,不,这怎么是
男朋友呢,那是她父亲呀!

  来美国五年了,美国人开放的民族性和豪坦率直作风早已让她对许多事见怪
不怪,可是刚才的事还是让她无法释怀,心头不由得有种揪紧在一起的感觉。

  回到家里,老爸正在厨房里忙着,听到女儿开门的声音,潘明果喊道:「修
仪,是你吧,该不会又和佩姬吃过了吧?待会喝点汤好了。」

  在家中,艾琳又恢复身为华人子女的身分,连名字也不例外。

  她走进厨房,老爸已经快忙完了,看见修仪,伸手抱了抱她:「乖女儿,怎
么啦?看你脸色很难看喔,历史作业太难了吗?」

  她也抱了抱父亲,父亲厚实的双手可没有像佩姬父亲一般,搭在自己的臀部
上,少女心中竟然隐隐感到一点点对佩姬的嫉妒。

  「没有啦,没事。」她轻轻避开话题。

  小学五年级时和父亲移居美国,两人一直相依为命,年纪还小的她当时也是
和父亲同床而眠毫不避讳。

  她还记得第一年在美国的冬天,大雪后的夜晚感觉特别冷。

  那天晚上父亲和她在温暖的被窝里开心地说笑,笑着闹着,夜深时房里忽然
安静下来,父亲温热宽厚的手掌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先是抚摸着修仪光滑温润的
肩头,然后把手悄悄伸进女儿软白的衬衣里,微抖着挑弄女童纯真无暇的胴体。

  从修仪微凸的乳荳到侬软的细腰,来来回回,轻轻柔柔的不知滑动了多久。

  修仪陶醉在父亲温暖的呵护中,从小到大从未被别人如此逗弄过,她不由自
主闭上双眼接受和父亲共享的奇妙欢愉感觉。

  直到父亲下滑的手掌不知怎地竟伸入自己洁白的三角裤时,她才睁开双眼,
看到父亲脸上一股莫名复杂的表情,当时年幼的修仪不由得喊了一声:「爸!」
一时之间似乎震住了潘明果,他尴尬地停止了动作。

  冬天过后,潘明果刻意开始和修仪保持距离,没等修仪正式入学,父女两人
就分房睡了。

  虽然如此,那天晚上的景象仍然历历在目,修仪一直无法忘记当时自己心悸
的感觉。

  修仪的母亲是台湾某家建筑工程公司的总经理,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四十一
岁了仍然没有遇到让她心动的男人,爱情,似乎从没在她心中燃起过半点火花。

  一直到那年尾牙晚宴上,她看见了年轻壮悍的工地监工潘明果。

  饥渴的中年艳女遇上十九岁的野火少年,几次神秘激情的约会后,女强人悄
悄怀孕待产,这件事甚至还在当时台北的建筑圈掀起阵阵传言。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真正的男主角已悄然入伍服役去了。

  老妻少夫的潘明果是深深疼爱这个女儿的。修仪念小学四年级时,夫妻三人
在花莲渡假村海滩散步的照片被小报杂志社跟踪拍照,女强人派人高价买下整批
照片。

  不过,潘明果和女儿修仪的前途似乎自此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一个月后,
在加州的房子购妥后,潘明果陪着女儿来到了陌生的国度。

  严厉的母亲是很少来到新家的,经济来源无虞,一切又有强壮的父亲呵护照
料,修仪的移民生活是快乐又多彩多姿的。

  这几年来,修仪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标致动人;别说是东方人圈子里的韩
国和越南同学对她颇有兴趣,其它肤色的同学也是对她大献殷勤;只是,不知道
为什么,修仪总是很不能接受西方文化里对爱情的直接和大胆表露,更厌恶男同
学们炫耀吹嘘自己的性经验和性能力,因此,她始终拒绝男同学的邀约,也和同
样不交男朋友的佩姬成为了知心好友。

  刚才就这么一下子撞见好友家中的父女之恋,让修仪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倾诉
哩。

  第二天早上开车送女儿上学的潘明果,看着修仪从昨晚回家后就有点心情不
定,有女初长成的父亲自以为是,免不了要关心一下自己女儿的交友状况:「修
仪,你还是应该多交点朋友啦,免得被同学取笑。」修仪嘟着小嘴:「我还是比
较喜欢台湾的男孩。」她有点赌气地关上车门,扭头走向校门。

  看着一头飘逸长发、背影婀娜窈窕的宝贝女儿走进校园,潘明果心头一紧,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儿才念九年级,如果现在还在台湾,大概还是个没长大的黄毛小丫头吧;
而来美国后竟和外国女孩一样,身材发育早熟得宛如十七、八岁少女一般。

  最近他越来越无法将女儿的倩影从心头放下,在家里惊鸿一瞥看见修仪弯腰
时宽松领口露出的浅浅乳沟;迷你裙下不经意走光的粉色内裤;洗澡后芙蓉白玉
般洁净的肌肤,都让他心跳加速目不转睛,甚至迷恋到在夜晚偷偷到修仪房里欣
赏她光滑笔直的美丽双腿和撩人睡姿。

  他叹了口气,继续开车赶去社区大学准备上英文课。

  修仪赌着气走进校园,什么嘛,爸爸好象一点也不喜欢她留在身边。

  交男朋友?她连想都没想过呢!真是气死人了。

  难道,难道她和爸就不能像佩姬和她父亲一样,相依相守在一起吗?

  可是喔,想起佩姬老爸佛瑞特那毛茸茸大猩猩的模样,可真是倒尽胃口呢。

  还是爸最好,水电木工粗重杂活样样难不倒他,来美国后又认真上进准备申
请念大学。

  她才不要离开老爸呢,「等今年毕业后,」她在心里暗自盘算着,「高中三
年我还可以赖在爸身边,念大学时要不要再逼着爸和我一起去呢?」

  修仪越想越兴奋,连佩姬走到她身边都没发现。

  「嗨,艾琳!」佩姬热络地喊住她。

  「喔。」修仪反而淡淡响应了一声,幸福的计划被打断了。

  「干嘛啊,心情不好吗,亲爱的?」佩姬快乐得像只羽彩斑斓的小云雀,穿
着一件紧身露腰小ㄒ恤和一条惹火的超短迷你裙。修仪看着她一身性感小美女的
装扮,又想起了佛瑞特脱掉好友短裤时的画面。

  「你昨天回去的时候怎么没跟我打招呼啊?」佩姬竟然反问好友了。

  「嗄?」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脱口而出一句中文。

  佩姬的表情越来越有趣了,直接就问她:「你不会在我家看到什么了吧?」
修仪盯着好友看了一眼,佩姬不但没有紧张担心的样子,看来还有点兴奋哩。

  「哼,你还问我呢,昨天我看到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吧?」修仪有点悻悻然。

  「哇,看来真的被我爹地说中了,他说看见你站在窗外动也不动,又说我太
骚了,当着朋友的面还叫那么大声,哇呜,酷!」佩姬得意的说着。

  两个人走到置物柜处,修仪实在忍不住了:「我问你,你怎么会搭上自己老
爸的?太奇怪了吧!」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佩姬耸耸肩,说:「他喜欢我,我喜欢他,该做就
做了啊!」

  「可是你妈不知道吗?」修仪想起佛瑞特两年前离婚的妻子。

  「哈,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看着他们做爱了,只要吸根大麻,两个人玩起来
超刺激的呢!我五年级的时候,妈咪让我抽了几口,超棒的,然后妈咪就在旁边
看着我和爹地做起来了。」

  修仪真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

  「你、你在开玩笑吧!」

  「是真的啊!」佩姬若无其事地笑着。

  「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爹地会和妈咪离婚,是因为我真的太爱爸比了,每
天只想和他享受在一起的时光,希望他每天都能到我房间里来;后来我直接和妈
咪谈这件事,她也不想卡在我们两人中间,就同意和我爸分手啦。」佩姬一口气
讲完,让修仪有点招架不住,耳根子瞬即发热起来。

  佩姬突然有点暧昧笑着说:「艾琳,我看你也对自己爹地也很有意思,不要
否认了,我很清楚啦;如果需要大麻来助兴,不要客气,我很乐意提供喔!」

  上课铃声打断了好友的谈话,两人走进教室,修仪却整堂课都听不见老师在
讲什么。

  有句话说物以类聚,想想难怪自己会和佩姬成为好朋友,修仪瞄了旁边的好
友一眼,一双长腿正引得男同学们兴趣盎然;「哼,你们这些呆头鹅,别再痴心
梦想了,没你们的份啦!」她在心里窃笑着。

  下午放学后她心情就好多了,坐进爸车里时笑盈盈地哼着歌。

  潘明果看女儿心情颇佳,也很高兴:「乖女儿,这么高兴啊,陪爸去市区买
点东西好不好?」

  修仪点点头,两个人有说有笑聊了起来。

  潘明果带着女儿到书店买了一些书,又到购物中心逛游了好久,天都黑了才
到超市里采购了一堆食品杂货。

  要回家时潘明果先去开车,修仪在门口抱着好几袋重物等了好久,好不容易
才看见爸开着车从远处转了过来。

  「怎么这么久啊!」修仪坐进车里有点抱怨。

  潘明果表情有点怪异,开着车不发一语。

  「爸,有什么事啊,看你有点怪怪的。」女儿关心起父亲来。

  「刚才在停车场,」潘明果清了清喉咙,「佩姬她爸的车刚好停在我们的车
旁边。」他瞄了女儿一眼,犹豫了一下。

  「我看见佛瑞特和佩姬都在车子里……两个人亲来亲去简直旁若无人,看见
我过去还对我笑了一下,到后来佛瑞特还脱掉你同学佩姬的上衣,整个脸都贴了
上去咬个不停。」

  修仪吓了一跳,没想到爸也看见佩姬和她爸的事情,「我也看见过,」她把
那天在佩姬家窗外看见的情景一五一十全告诉了父亲,又简单讲了一下几年前佩
姬和佛瑞特开始上床的事情。

  讲完后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潘明果有点意犹未尽的说:「想不到
佩姬那么风骚大胆,我看她爸真够受的了。」

    「嗯,对呀。」修仪附和着父亲的看法。

  父女两人对看一眼,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小鬼在人家窗外看那么清楚干嘛?」潘明果嘲弄女儿。

    「那你呢,也不赶快把车开走还一直看,害人家等你那么久。」修仪马上反
唇相讥。

  「偷窥狂!」

  「老变态!」

  「你,小色鬼!」

  「你,大淫魔!」

  父女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在车上斗嘴揶揄着。

  修仪笑着歪倒在父亲肩上,潘明果伸手环住女儿亲昵地在她脸颊上用力捏了
一下。

  「救命啊,性骚扰啊!」修仪玩疯了,随口乱叫着。

  「不准叫,再叫我就把你绑起来先奸后杀哦!」潘明果也促狭着逗弄女儿。

  「来啊,来啊,你才不敢呢!」修仪语带挑逗,撒娇笑着抱住父亲,她已经
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那你把我强奸了,就是父亲对女儿乱伦喔!」不可思议,修仪竟然脱口而
出说出这句话,声音中满是轻佻淫谑之意。

  潘明果心神一荡,不假思索也跟着对话:「你不讲就没人知道了嘛!」

  父女两人开玩笑说溜嘴各自讲出心里的话,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尴尬起来,修
仪把脸别过去望着窗外,又羞又窘地在心中反复玩味父亲刚才的话语。

  这一路上父女两人就没再对话了,只留下些许微妙欣喜的空气余味在车厢内
飘荡着。

  日子很快又到了周末,下午潘明果忙着整理庭院,修仪一个人则窝在房里听
音乐。

  清理完后,满身大汗的潘明果将汗透的内衣和短裤丢到洗衣篮里,顺手抓着
干净衣物就跨进浴室里冲凉。

  修仪漫步踱到厨房,看见父亲的衣服。有点踟蹰,可是却不由自主悄悄拿起
爸的短裤和内衣,不知怎地,成熟男人身上的气味强烈勾引着怀春少女敏锐的嗅
觉。

  修仪把父亲微温且充满体味的内衣覆盖在脸上,闭上眼睛,心里荡漾着些许
怪异的幻想,眼前出现的是那天看见佩姬和她父亲火辣辣的交媾画面;她的身体
起了微妙变化,私处不听使唤的分泌出涓涓细流。

  握着父亲的短裤,将手伸进里面,仰起头想象着在空空荡荡的裤底抓摸着幻
想中的一条巨龙。

  过了好久,她嘘了一口气,将内衣拿开睁开眼睛。

  这时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好糗啊,原来潘明果裹着浴袍愣在门边,因为
他忘了拿干净的换洗内裤。

  「修仪,你、你在干嘛?」

  「我……我在……看衣服烘干了没……」

  这真是最拙劣也最好笑的谎话了,父亲的衣裤根本还没洗哩,而且修仪脸上
盖着内衣,手也套在那件短裤里。

  不过潘明果显然宁愿相信女儿的解释,他哦了一声,匆匆抓了干净内裤就转
回浴室里。

  修仪伸了伸舌头,有时后大家装聋作哑是可以省去许多尴尬场面的啦。

  晚上修仪从房里拿出换洗衣物进了浴室,洗浴完的她正准备穿上最喜爱的青
苹果小内裤,有一个细微的小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仔细一看,内裤底嵌有一根
纤细的耻毛。

  她楞了一下,心扑通扑通的陡然加速跳着,修仪很清楚,自己的体毛是更加
纤细柔软的,而这一根体毛,刚直而黝黑,她很清楚应该是谁的……

  修仪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好呀,下午时她还很羞愧被爸爸当场抓到出糗,想不到这个家里不只她有这
个坏习惯,原来爸爸也在……

  少女的心思是敏感而细腻的,最近她隐约觉得衣柜里有轻微翻动的痕迹,尤
其是几件心爱的小内裤,但她总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现在,她才了解自己的直觉完全没错。

  把体毛捏在手中,修仪心中泛起阵阵涟漪,竟然有一丝喜滋滋的感觉。

  穿上胸衣,她悄悄把那根体毛塞进柔软的罩杯里,贴心接触到那根陌生的体
毛,心念一转,她开心地笑了。

  第二天是周日,她到市中心商店里挑了一件性感粉红丁字小内裤,她知道这
是爸最喜欢的颜色。

    放在内裤柜里的最上层,她星期一早上不动声色地去上学了。

  放学回到家里,她迫不急待打开抽屉,内裤原封不动完全没有动过的痕迹。

  检查过后,修仪调皮地笑了,因为裤底衬布内自己拔下放的一根耻毛已经不
翼而飞。

  晚饭时父女两人依旧谈笑风生,她就寝前,折好丁字裤,然后顽皮的又放进
两根鬈曲的体毛。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父女两人心照不宣各怀鬼胎若无其事各自照料自己的事
情,但是每晚修仪打开内裤时,就会发现父亲取走自己的体毛,然后换上相同数
目的男性毛发。

  好好玩哦,她有点兴奋和紧张,和爸的默契感觉好有趣好刺激,但是她又不
知道接下来这游戏会怎么发展。

  想到在佩姬身上发生的事情,她有一种心理准备,却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

  今天已经是周末的第五天了,再这样玩下去就没意思了,爸脸上依旧和平常
没两样,她只好回到房里拉开抽屉,然后,她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

  放在里面的,不是那件性感小内裤,而是爸的一件花内裤,更让她笑疼肚子
的是,里面还放了一张纸条「女儿,我的毛已经快拔光了,爸放弃了。如果你还
要拔毛,大概要用大块一点的布,爸这条裤子就给你用吧!父赠」。

  好不容易笑够了,她打开门,发现爸就站在门外,脸上也带着淘气的笑容:
「女儿,这样你满意了吧!」

  修仪涨红了脸:「爸,你还笑我呢,是谁偷翻自己女儿内裤的?而且,而且
还……还好象有去碰你自己的那里,脏死了,那是人家洗干净的内裤呢!」

  潘明果也很窘:「这、这,爸向你道歉嘛!」

  修仪抬头望着英挺的父亲,「真是的,哪有父亲这样偷拿女儿内裤的,你如
果喜欢……」她有点赧然,话也越讲越低声温柔「……跟人家讲一声就好了嘛,
我又不会生气。」

  潘明果一个大男人竟也红透了脸:「嗯…,是爸不对,是爸不对。」

  「那你要赔我两件套装,就是上次我很想买的那两件。」

  顽皮的女儿竟然趁机敲诈起父亲来。

  潘明果摊摊两手:「好、好,乖女儿,都依你的。」

  「谢谢爹地!」修仪眼中闪出喜悦的光芒,父女两人心意互通让空气都甜蜜
起来。

  「爸,那你要亲我才算数。」修仪亲昵的抬起下颚,示意父亲。

  看着娇羞甜美的女儿,潘明果终于忍不住吐露了心声:「女儿,你知不知道
爸好爱你噢。」

  他吻了下去,却不是平时触吻的额头,嘴唇悄悄贴上了小女儿红润甜美的嫣
红嘴唇。

  两人吻了许久,修仪让父亲的舌头钻入自己樱桃小口里,初尝男人唾涎的她
心头小鹿不住突突乱撞,她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子热烈调情亲吻过哩。

  两人站倚在门口拥吻了好久,好不容易修仪挣脱了父亲的束缚,快窒息了,
红着脸深喘一口气,她俨如在向自己心仪的男朋友介绍闺房一般:「你……要不
要进来坐坐?」

  她知道班上许多女同学在周末时趁着父母不在,都是这样子勾引着喜欢的男
孩进到房里成为入幕之宾,然后在床上热情献出少女初次的夜晚。

  潘明果看着情窦初开风情万种的女儿,轻咳了一声:「唉……我怕你爸妈待
会突然跑回来……」

  修仪拉住父亲的手往里走:「我妈人在台湾呢,我爸跑出去偷小女生的内裤
了啦!」

  两个人又爆出一阵大笑,双双跌在柔软的床上。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修仪深情款款地凝视父亲,偎进父亲怀里接受父亲再度
的热情爱吻,良久良久……

    「哎呀,爸好色喔!」

  刚才一直容许父亲双手在自己胸部放肆的蠕动,可是爸的手开始拉开她裤子
的拉链。

  两个人坐起身来。

  「爸,你真的爱我吗?我是指……」少女顿了一下,「不是亲情的爱?」

  潘明果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这么地贴近父亲,修仪看着父亲坚毅的表情和他额头上因为照顾自己开始出
现的几道皱纹,她低下头去不发一语。

  潘明果伸出手,缓缓解开女儿衬衫上的钮扣,没等扣子解完,修仪脸一红转
过身去,不知道为什么感触很深,她让一头长发散下遮去眼角几乎夺眶而出的泪
珠。

  修仪可以感觉到爸炙热的嘴唇吻上了自己肩头,没一会儿,父亲松开女儿胸
罩的暗扣,一双手从背后环住少女裸露的上身,低下头的修仪看见父亲轻微颤抖
的双手缓缓碰触到自己尖翘的乳头,时光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年浪漫的冬天。

  她闭上双眼,让父亲将自己压倒在床上,强烈感受到爸爸炽热的渴望和压抑
以久的感情。

  潘明果的双手不停在女儿身上抚摸着,狂热的吻也如雨点般落在修仪裸裎皎
好的身上。

  「修仪……爸……等你……好久了!你的身体……好美、好美啊!」

  修仪也迷惘了,她紧紧抱住父亲互相狂烈地吻着,紧闭的少女心扉突然被父
亲悄悄开启了,热情奔放的爱欲再也无法被禁锢,修仪年轻稚嫩的胴体不由自主
开始颤抖激动起来。

  轻声呢喃的父亲甚至拉开她的长裤,扯下底裤,将头埋进少女隐密的私处;
她有点害羞地抗拒着,但是固执的父亲不让女儿反抗,俯身不停啜饮着修仪早已
情不自禁汨汨流出的甘美泉汁。

  有一阵子后,她红着脸坐起来推开父亲的头:「爸,都快被你吸干了……」

  他也有点腼腆地笑了:「抱歉……」

  他搂住女儿,手指在她的小穴外摩蹭着,害修仪有点窘迫:「爸……你这样
弄得我……好痒。」

  潘明果没说话,他正欣赏着女儿长大后第一次在他面前赤身裸体。

  修仪看着爸爸贪婪盯着自己一丝不挂身体的眼光,心中却只有欢喜。

  她顺服地也帮父亲脱下衣服,当然也看见了男人「矗立」的那根东西,想起
佩姬为她爸所作的动作,修仪握住了自己父亲的生殖器,龟头上早已分泌了黏黏
的液体,沾了修仪满手。

  爸尴尬的笑了:「不好意思……」

  修仪浅浅笑了一下,有点犹豫地鼓起勇气,低下头去含住肉柱。

  「喔,修仪……你……」来不及阻止的父亲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孝顺的女
儿跪伏在眼前用生涩的口技服侍自己。

  他搂过女儿,把玩着少女柔软的乳房,又轻轻用手指拨弄着修仪湿润紧闭的
幼嫩阴户。

  「唔……唔……」还在吞吐肉棒的修仪不由得摇摆着白嫩的屁股迎合起父亲
的挑逗,没一会潘明果的手指也沾满了滑腻的淫水。

  「修仪,你真浪哦!」作父亲的赞美起女儿,忍不住用手指试探起女儿幽密
的小穴。

  「啊!好痛!」修仪突然像猫一样跳了起来,蹙着眉轻嗔了爸一眼,「你又
不是不知道,人家那里还没有过……」

  少女的苞蕾还没有绽放过,哪经得起父亲放肆的挑逗。

  「乖女儿,对、对不起……」潘明果猛抓头皮向女儿赔不是。

  白了父亲一眼,修仪重新趴下去,俏皮的女儿突然用力咬住硬挺的肉棍不放
口。

    「哎呀!」换父亲痛喊起来。

  修仪松开口,父女两人一起开怀大笑,男人粗犷爽朗的浑厚笑声和少女清脆
银铃的开心欢笑在房间里相互撞击缭绕着。

  修仪和爸爸又吻在一起,两人却同时皱了一下眉。

  不是不开心,修仪轻声撒娇的说:「爸,我有吻到我那里的味道……」

  潘明果轻捏了一下女儿红嫩的乳头:「我也是,好象在舔自己的那根……」

  父女两人吃吃地笑着,心中却洋溢着满满喜悦。

  修仪躺了下来,少女羞中带怯准备献出自己的童贞。

  父亲迅速爬上了她的身子。

    「女儿,爸真有点舍不得……」潘明果喃喃念着。

  修仪抱住父亲缓缓张开双腿,让爸弓起身子调整姿势。

  「我就要被爸爸破身了,待会就不是处女了。」修仪脑海里思绪纷杂跳窜,
却也忍不住迷乱地异样兴奋。

  天色已晚,春意更浓,社区里家家户户门口的夜灯一盏盏的点亮了,修仪房
里传出女孩挣扎羞疼的娇呼声,床上的少女不停扭动着腰枝:「爸……你真坏死
了,那么用力……」

   阵阵呻吟声中混杂的温柔安慰是慈爱父亲蹂躏亲生女儿的不舍疼惜和不甘放
手。

  没多久,房内又开始轻扬起少女美妙的急促喘息声。

  那是,修仪正惊喜品尝到生命中新发现的神秘喜悦……

  一个月后,又是夜幕低垂时分,修仪回到家里;如果此时从潘家的屋外向里
望去,就可以看见修仪正翘着高耸的屁股,倚趴在沙发背上让潘明果从背后不停
地抽插着小穴,而她的脸上,正露出娇羞满足和高潮冲击的幸福表情……

  如果,您最近这几年有空到加州某着名大学分校里一游,巧遇一位英挺的华
人男子,手挽着一位妙龄美少女在校园里愉悦地一同赶去上课时,请不要客气,
别忘了趋前和他们打个招呼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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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彤:「好文章,少女的娇俏与情怀,都塑造得很成功,门内有这本事的,
大概就是酒空兄与大蜜蜂了。」

  酒空仔:「写这篇文章『海外人子』也是颇为仓促。其实自己从去年年初开
始就一直在准备今年的十日谈了,可惜,能力不够,无法顺利完成先前准备的作
品,只好先写这篇文章来应个卯了。」

  K:「不过还是相当成功,这点值得再三赞美啊。」

  酒空仔:「让大家失望之处,请多见谅,不过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啦!」

  鹰魔:「多谢好文,接下来继续进行,十日谈的第三十二夜『被囚禁的女海
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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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七夜·新·霸王传 作者:小东

             卅七夜·新·霸王传


作者:小东


                          (一)  回到战国

  春天的京都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恬静。

  整座城市几乎保留了战国时期所有的历史建筑,古色古香,文化底蕴十足。

  走在古老的青石大道上,不时几片樱花花瓣在眼前飘过,恍若置身仙境,让
人不知不觉陶醉在其中。

  由于在德川幕府统治时期之前,京都一直作为日本的政治、宗教、文化的中
心,所以名胜古迹不胜枚举。

  当然,最为著名的要属天皇的居所京都御苑了,不过现在天皇已经不再那里
了,随着德川幕府去了江户(也就是现在的东京),但是御苑无与伦比的景色却
是留了下来,尤其是在樱花盛开的季节,被点缀成一片粉红色,让人看来像是中
国古代小说中的桃花源。

  离御苑向西两条街不远就是二条城,这里原来是室町时期每位幕府将军的府
第,而向南两条街就是在日本战国史上留下重重一笔的本能寺,当年一代霸主织
田信长就是在这里被叛将明智光秀奇袭而自焚。

  而本文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    ***    ***    ***

  「呼……这趟京都真的是没有白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果然是至理
名言。」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东将手中的笔记本塞进了背包。

  小东,就读于北京某外国语大学,专攻日本史。活泼开朗、虽然已经20岁
了,但是外表看起来也就15、6岁的样子,是个亲和力很强的人。

  他尤其对于日本战国史到了疑迷的程度,只要是跟战国有关的任何书籍、图
片、古玩,甚至游戏、录像他都不放过,常常感慨自己生不逢时,如果自己是出
生在战国肯定会……

  刚好最近学校放假,小东揣着打工的积蓄登上了日航的班机来到京都修学旅
行。

  由于时间有限,所以他就选择了一些认为是必看的景点去参观,本能寺是他
的最后一站。

  现在的本能寺虽然已经经历过多次修缮,但是仍然可以使人隐隐感受到当年
那个惊恐的夜晚在这里发生的屠杀,滚滚浓烟、血肉横飞、尸横遍野、喊杀声震
天动地。

  来本能寺参观的人并不是很多,小东一个人很悠闲的慢慢欣赏这古色古香的
寺庙,渐渐的已经到了中午游客几乎走尽,孤零零的寺院里除了枝头的鸟偶尔发
出几声啼叫外再难找到什么其它的声音了。

  当他走到寺庙的后院时,发现有个小摊子,看起来像是兜售纪念品的地方,
里边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时冲着他微笑。

  「喂,小伙子,你过来一下可以吗?」

  「咦?」

  小东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好象除了自己和老人就没有其它人了,「您是在
叫我吗?」

  小东指着自己。

  「对,小伙子,你过来一下好吗?」

  老人笑眯眯地说道。

  小东狐疑的来到老人的摊子前面,「老爷爷,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日本人吧?」

  「我是中国人,这次来京都只不过是来修学旅行的。」

  小东很有礼貌的回答老人的问话。

  「看来你对日本的文化历史很感兴趣呀。」

  「噢?您怎么知道?」

  「像你这样年纪的年轻人很少有人来这里参观,尤其你还是个外国人。」

  老人用嘉许的目光望着小东,瞧的小东有些不好意思。

  「你为什么来本能寺参观呀?」

  「听说这里曾经是战国时期赫赫有名的武将织田信长葬身的地方,所以我很
希望来这里见识见识。」

  「噢?」

  老人的眼中掠过一丝异彩,「能跟我聊聊吗?」

  「您也有兴趣?」

  小东对面前的这位老人越来越觉得十分亲近。

  两人随即毫无拘束的聊了起来,环境优美而又十分宁静的庭院,没有任何人
的打扰,所以两个人聊得很愉快,不知不觉天色渐渐变暗。

  「好了,年轻人,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也要回去了。」

  老人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

  「是吗?已经这么晚了,真是可惜,和您聊天很愉快。」

  小东惋惜的说道。

  「呵呵。小伙子,我和你十分投缘,这样吧,我就送你件东西作为纪念。」

  说着拿出来一枚戒指。

  「不、不,怎么好意思要您的东西呢。」

  小东婉言拒绝。

  「呵呵,你可别嫌它不起眼,它虽然小,但是却很神奇,据说它拥有神的力
量,不过我是没有看出来,这么多年它也没出现什么奇迹,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既然咱们两个这么投缘就做个小小的纪念品好了。」

  经不起老人百般的劝说,小东最终还是收下了。

  「那么,谢谢您了老爷爷。」

  小东仔细观看手中的戒指,它的做工十分精巧,而且图案看起来十分眼熟,
好象在哪里见过似的,噢,对了!是织田家的家徽!

  奇怪,这个老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老爷爷……」

  当小东再次抬头想找老人的时候,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老爷爷。」

  小东边想边抚摸着手中的戒指。

  小东离开本能寺准备渡过在日本的最后一个夜晚,好好的大吃一顿还是……
嘿嘿,洗个热水澡来个马杀鸡,想着想着走到了京都国立博物馆,由于已经接近
傍晚,博物馆早已经关门熄灯了,突然,一个黑影在小东的眼角掠过,在博物馆
的门口一闪而逝。

  「贼!」

  小东的第一个念头是追上去捉住这个贼。

  他想也没多想,跟着就追了下去,跑过去才发现原来这个贼是通过博物馆的
侧门进去的,小东随后小心谨慎的边搜索边前进,说来也巧今天居然没有一个警
卫来巡视。

  小偷看起来对博物馆了若指掌,在众多的展物中时隐时现,转眼之间小东就
迷失了方向,在博物馆里迷了路。

  淡淡的月光透过浅蓝色的穹顶,薄薄地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显出妖异的银白
色,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陈列着上古时代文物的展馆,小东被这些罕见的宝物所吸
引,浑然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他来到一个玻璃展柜面前,发现里边摆放着一面非常古朴的镜子,既不像是
铜铸的也不像是玻璃做的,看不出来是什么质地,上面绘着奇怪的图案和字符,
显得十分诡异,看看下面的注释,这面镜子居然就是日本传说的三神器之一——
八尺镜。

  小东仔细端详了许久,十分奇怪为什么这面镜子会被公认为是神器呢?它到
底有什么特异之处?这时,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束微光打在镜子上,镜子立时泛起
异样的光辉,就好似一颗石子投进了湖水里,平静的湖面顿时泛起阵阵涟漪,而
且越来越强,与此同时小东的胸口也相应的发出阵阵光芒,小东被眼前的景象惊
呆了,霎时间强烈的光包围住了小东。

  整座大厅都被强光笼罩着。约摸过了一刻钟左右,当光慢慢散去,一切归于
平静,小东已经不见了,空留下他的背包。

  第二天的朝日新闻报道:昨晚京都国立博物馆发生盗窃事件,幸运的是没有
任何东西丢失,小偷被当场抓到,被盗的物品都散落在他身边,不过,他的精神
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嘴中不停的喊着:神迹……

     ***    ***    ***    ***

  时间的巨轮又转回到公元1467年(应仁元年),整个日本正处在室町幕
府将军足利氏的统治之下,然而这种统治却是十分的脆弱,早在此前全国各地就
发生数十起大大小小的纷争,而幕府根本无力去调解、压制,只好装聋作哑,而
就在应仁元年这一年发生了改变日本历史的大事件——应仁之乱,事件的导火线
就是为了争夺幕府将军之职。

  掌握了将军就等于掌握了整个日本国,因此大名们以京都为中心,分成东西
两个阵营,在京畿地区展开了混战,这场战争持续了10年之久,最终大名土岐
成赖从美浓奉足利义视回京都接管将军的职位,应仁之乱结束。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应仁之乱象征着幕府将军足利氏对地方各大名
们的威慑力已经荡然无存,群雄四起,割据一方,大名们都各自心怀鬼胎,各有
各的打算,大多数的大名们都想率领自己的部队进到京都,得到天皇的册封成为
新的幕府大将军,开创自己的时代。

  尾张,室町幕府四大家臣之中斯波家的管辖地,由于室町幕府势力的日渐衰
弱以及斯波家交奢的生活,再加上尾张守护斯波家的当主昏庸无能、安于现状,
渐渐的实权被副守护织田氏所把持,他们是统治尾张北部上4郡的岩仓织田氏和
统治南部下4郡的清洲织田氏。

  其中清洲织田家有3个奉行,人称「清洲三奉行」,而其中之一的织田信秀
以他的武勇和智谋逐渐崭露头角,势力超过了主公清洲织田家。

  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信秀基本上控制了整个尾张地区,北边抗击美浓的大
名——「蝮蛇」斋藤道三,东面则与被誉为「东海第一强弓」的今川义元对抗,
成为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之后他又向朝廷进贡使得他的地位得到了朝廷认可。

  在战国时代,人们时刻都有危机感,他们在战斗中疲于奔命,希望有个强大
的人物出现平定这个乱世。

     ***    ***    ***    ***

  1547年(天文16年)夏天的一日,在通往尾张末森城的小路上,一个
年轻人行色匆匆的走着。

  「呼……这个鬼天气,热死人了!父亲规定的时间快到了,看来要加快速度
了,不然又要挨骂了。」

  他小声嘟哝着。

  为了赶时间他放弃了走平坦大路的打算,而是专门挑艰涩难行的小道来缩短
时间。

  走过这片树林就是尾张的领地了,过不了几天就可以顺利到达了,看来一路
上很平静。

  忽然,他眼前一黑,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掉了下来,还没等他弄明白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被压倒了。

  「哎呦……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爬起身子仔细打量这不知名的落体。

  是个人!

  看起来好象是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

  「喂,你没事吧?」

  拍了拍男孩的面颊。

  「恩!」

  男孩揉了揉眼睛,显出极度惊讶的神情「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太好了你没事,我还以为你受伤了呢,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真是
危险,幸亏有我经过。」

  「你是谁?」

  男孩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你好。我的名字是——织田信长。」

  一抹温柔的笑容挂上了他的嘴角。

  「噢!什么?你就是织田信长?」

  男孩惊骇得好象是看见什么怪物似的。

  「是呀,难道还有其它人跟我同名同姓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今年是哪一年?」

  「天文16年呀,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我居然回到了战国时代,开什么玩笑,这不会是做梦吧?」

  他使劲掐了大腿一下,好疼!

  「看来不是做梦了,这事可太玄了吧。」

  他抱着脑袋使劲地回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自己修学旅行到了京都,
然后是参观,接着结识了奇怪的老爷爷,然后碰见了小偷正准备盗窃博物馆的馆
藏,自己跟了进去,然后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展柜前,展柜里放着面镜子,
然后镜子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发出奇怪的光,然后自己胸口也发出同样的光。」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将手伸进衣服里,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服装不知什
么时候被换成了战国时期农民的服饰,感觉上怪怪的,他在胸口摸索了一阵子,
蓦的手指碰触到一个硬物,拿出来一看,原来是老爷爷送的那枚戒指,难道就是
它发出的光?

  他抬头打量面前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信长,左看看、右看看,面前的这个人
怎么也不像是叱咤风云的织田信长呀,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文弱,真是奇怪。

  直到再次被问到姓名时,他才回过神来,「哦,对不起,真是失礼了,我叫
小东。」

  「你怎么会从树上掉下来的?」

  「我、我也不知道。」

  小东搔了搔头,很难为情地说道,不过,他确实真的不知道。

  「噢,你没事就好,我还要赶路,那么我先走了。」

  信长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准备离开。

  「呃,请等一等。」

  小东叫住了信长。

  「你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正要赶往尾张的末森城。」

  「他还真是个白痴,对陌生人这么坦白,在这个年月里能活下去才怪呢。老
天让我『遇见』他,想必一定是有什么深意,我不如就跟着他,看看到底会发生
什么事情。」

  主意打定以后,小东极其友善的说,「不知道我能不能与你同行呢?」

  「噢?你也要去末森城?这真是太好了,一路上我都闷死了,有了你这个同
伴我就不会再寂寞了。」

  信长面露喜色。

  「怎么感觉上有些娘娘腔?」

  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聊得十分投机,不过小东总是觉得怪怪的,觉得信
长好象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


                            (二)  遇险

  这一日,两人来到了一个小村庄,这里离末森城还有3天的路程。

  两个人决定晚上就在村中小店里住下了,第二天再继续赶路,因为他们已经
好几天没有住过一个象样的旅店了。

  两个人匆匆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就迅速地进入了梦乡,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就在午夜时分,忽然走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听觉十分敏锐的小东醒了
过来,好象是有什么人在说话,小东蹑手蹑脚地趴到拉门旁。

  「喂,今天住进来的那两个小子,其中一个好象就是主人让咱们干掉的织田
信长。可是,奇怪,不是说他一个人来吗?怎么变成了两个人,会不会是他已经
知道咱们要对他下手?」

  「不会吧?我想应该不会。再说另外的那个看起来年龄不大,不会有什么威
胁,不如今晚咱们就动手吧,省得夜长梦多。」

  「好!咱们就……」

  接下来的话因为声音过低小东没有听见,不过光是听到的就足以使他震撼不
已,好险呀,如果不是让自己偷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今晚自己和信长就要去见
阎王了,赶紧通知信长,一起逃走才是上策。

  小东来到信长身边将他摇醒。

  「恩!」

  信长下意识地将身子蜷成了一团,惊恐地看着小东。

  小东见状不由暗自苦笑,想来她以为自己是要打劫。

  「你?你要干什么?」

  「嘘!」

  小东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这家店很危险,有人要杀你,快起来,咱们赶
紧走。」

  信长将信将疑地看着小东,一动不动地想看看小东到底要干什么。这时走廊
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得小东也顾不了其它了,一
把连着被子抱起信长,一手抓起行李,从另外一边逃到了院子里。这时,房门被
猛地拉开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小东急中生智一下子钻到了房子底下的隔
断里。

  小东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上头的动静。信长这时候也意识到危机的来临,紧
张地看着小东,大气都不敢出。

  一阵刀剑声过后,屋里的两个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人呢?」

  「不会是跑了吧?」

  「废话!肯定是跑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咱们的行动呢……是不是你泄密
了?」

  「你!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呀!」

  「他妈的!便宜了这小子!」

  「咱们还是赶紧报告主人吧。」

  「只好如此了。呸。」

  渐渐的脚步声远去了,一切又恢复平静,小东觉得怀中的信长微微地扭动了
几下。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过于紧张了一直使劲地挟着信长,信长有些喘不上
气来。

  他赶忙十分抱歉地将信长轻轻地放开,示意他赶紧将衣服穿好,信长稍微犹
豫了一下,便急急忙忙地背过身换上了一套便服。

  小东牵着信长,轻手轻脚的从旅店的小院翻墙出去,趁着黑夜出了小村,两
个人一头扎进茂密的树林中,现在也只有树林可以保护他们了。

  「谢谢你啦。」

  信长小声的在小东耳边说到。

  「这没什么。既然咱们是伙伴,我就应该照顾你。」

  「谢谢。」

  信长用小的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再次说道。

  这时,树林中的猫头鹰「呱呱」的叫了几声,信长一下子扑进了小东的怀里
吓得瑟瑟发抖。

  「没事,没事。只不过是猫头鹰。」

  小东安慰着信长。

  「呜呜呜,太、太可怕了。」

  从声音可以判断,信长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他怎么这么胆小呀,而且这么爱哭。不过,也真的是很危险,千钧一发刚
才差点就没命了。」

  小东也暗暗擦了一把汗,这可也是自己生平第一次碰到这种在电影里才见过
的事,今后的路还不知道怎么样,不过这次可是印象深刻,亏得自己还算机灵,
真是上天保佑。

  「对了,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呀?」

  小东好奇的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从小我就和乳母生活在一起,最近接到父亲的信,信上
说要我速速到末森城,所以我就来了。」

  信长颤颤微微的说。

  「怎么也没个人陪你呀?」

  信长脸一红,「本来乳母想陪我来,但是由于她年老体弱,所以我就没让她
来,自己一个人就跑出来了。」

  又幼稚、又没有任何经验、缺乏阅历,脑袋好象还有些秀逗,这真的是信长
吗?

  有没有搞错?

  就在小东胡思乱想的时候,信长轻轻地问道:「小东,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呀?」

  「你说什么?」

  「我说,接下来怎么办?」

  「咱们先在这里呆到早上,然后咱们再抄小路去末森城。大路看来是走不了
了,这帮人是冲着你来的,如果你在大道上一露面,铁定被杀。」

  信长害怕的望了望四周,全身打了一个冷战,哆嗦不止,小东叹了口气,将
他拥进了怀中,想想历史,他现在也就14岁,14岁刚刚踏上这个乱世的土地,
就遭遇到了暗杀,这真是非比寻常,而且他是这么的柔弱、这么的幼稚,毫无反
抗能力,就好象把一只小羊羔放进了原始森林。

  望着沉沉睡去的信长,小东思绪万千。

  清晨,太阳慢慢地爬上山头,将大地照亮。

  沉睡中的两个人被林中的鸟叫声吵醒,揉了揉稀松的睡眼,两个人蹒跚着继
续赶路。

  一路上两个人好似惊弓之鸟,倍加小心,晓行夜宿,穿森林、过小溪,离目
的地末森城还有一天的路程了,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他们的行踪被杀
手发现了。

  「嘿嘿,可找到你们了,上次让你们从我们手中逃脱,这次一定不会了!」

  蒙面杀手阴笑着。

  「嘿嘿……是呀……上次便宜了你们两个小子,这回你们可不会在那么幸运
了!」

  另外一个蒙面人也附和着。

  「小、小东。」

  信长缩在小东的身后。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

  「什么!就你,哈哈哈,别开玩笑了!哈哈哈」

  蒙面杀手们小的前仰后合。

  「喂,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小东十分镇定地喝道。

  「咦?你这个小子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嚣张?」

  领头的人看到小东如此的沉着反而一怔。

  「别管我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刺杀信长?」

  「嘿嘿,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也是要死的。」

  「老大,别跟他们废话了,动手吧。」

  另一个催促着。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抽出腰中的长刀,慢慢向小东二人逼了上来。

  「你有刀吗?」

  小东悄悄地问身后的信长。

  「有,可是……」

  「别说那么多了,快给我!」

  小东催促着。

  信长从包裹抽出一把长刀递给了小东,小东接在手里暗叫不好,这把哪是什
么长刀,跟杀手们的刀比起来起码短了1/3,一寸长一寸强,这刀实在是……
而且令人昏倒的是这居然是把逆刃刀,小东心想:「你以为我是绯村剑心呀,使
把普通的长刀还指不定能不能活下来呢,就这把刀你这不是一尸两命吗!呸……
呸……不对,是一刀两命。」

  「哈哈,真是逗死我了!就这把刀也能拿出来现,简直让人笑掉大牙!我看
你们是死定了!」

  那两个人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小东,真是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信长懊悔万分的对小东一个劲儿的抱歉。

  「没关系,你放心,咱们两个人谁也死不了。」

  小东这时候比以往都紧张,这可是生死关头呀,弄不好小命儿就搁这儿了。

  两个杀手迅速地挥舞着长刀扑了过来,小东下意识地用手中的刀向上格挡,
勉强地架住了当头劈下的双刀,但是紧接着却被踹翻在地,短刀脱手而出。

  小东捂着肚子艰难地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又被踢了出去,杀手们一边大声地
喝骂着一边戏耍着他,情景有些像马戏团里的驯兽。

  「住手!你们要杀的是我,跟他没关系,要杀就冲我来!」

  信长表现出无比的勇气,他手中紧握着短刀,摆开架势,准备和杀手作殊死
较量。

  「哼哼,看你这样,还有些胆气。不过,你这些都是徒劳的,只不过多拖延
一些时间罢了。」

  「说那么多干什么!来吧!」

  随着一声大喝,信长首先出刀了,他灵敏地躲过刺来的双刀,快速地将短刀
向为首的腰间斩去。

  「看不出来还真有两下子。」

  杀手们收起戏耍的态度,认真地与信长打在了一起,信长不愧是武将世家出
身,看得出来从小就受到了很好的熏陶,使用的剑术是正统的阴流。在最初的几
个回合杀手都无法靠近信长,可是毕竟是初出茅庐,剑法还是不能灵活地用于实
战,况且由于年龄的限制无法发挥真正的威力,在体力、力量上都远远的逊于对
手,真是险象环生。

  「堂」的一声,信长的剑被磕飞了,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插在了地上。

  「嘿嘿!怎么样?这下你就应该彻底绝望了吧!」

  杀手们再次逼近信长。

  「杀了我可以,但是求你们放过那边的那个人吧。他跟我毫无关系。」

  「嘿嘿,自己都性命难保了还顾得上别人,再说我们办事从来就不留活口。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纳命来!」

  「小东!我对不起你!」

  在这剎那间,信长就觉得一阵凉风吹过,紧接着滑腻腻的东西溅在了脸上,
他不由得用手摸了摸,粘粘的,闻起来还有点儿腥,血!是血!

  我的血?好象又不是,自己怎么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睁开眼睛,发现小东用
身体护住了自己,肩膀挡住了劈下的长刀。

  「东!你!」

  还在惊愕的时候,身体已经被小东远远地推了出来。

  「怎么又是你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老是破坏我们的行动,你去死吧!」

  「老二,算了,别跟他计较,咱们还有正事……」

  没有刀剑的撞击声、没有惨叫声,只见刀光闪过之后,一个身躯轰然倒地。

  「老……老二,你……你怎么啦?」

  为首的刺客不顾一切地跑到同伴的身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兄
弟居然被眼前这个看起来也就20岁左右的年轻人一刀就结果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这是什么剑法?」

  他声嘶力竭地狂喊着,好象在宣泄着心中的恐惧。

  「你还不快走!不然,我连你也一刀两断!」

  冰冷的声音,充满杀意的双眸,令人不寒而栗。

  谁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杀手也不例外,他知道自己留下来下场决不会比自己
的兄弟好多少,胜负难料,不如以后再寻找机会下手,他背起同伴的尸体,眨眼
间消失在树林里。

  「东!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信长高兴的跑到小东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他,表达他无法抑制的激动心情。

  「东、东!你怎么啦!」

  由于失血过多,小东已经失去了知觉,一下子倒进了信长的怀里,软绵绵的
很舒服,他只听见信长娘娘腔的喊叫和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
了。


                            (三)  秘密

  柔软而舒适的被褥,阵阵扑鼻而来的花香,温馨的感觉。

  「唔,这里是哪儿呀?」

  小东醒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观察四周的环境。宽大的卧房、整洁的被褥、外边
是美丽的庭院,不时有「哗哗」的流水声传入耳际。

  咦,信长呢?他不会又出了什么危险吧?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迷了3天了。」

  随着话语走进一个手捧华服的侍女。

  「3天?这么久。请问,这里是哪儿呀?」

  「这儿就是织田信秀将军的府邸,自从3天前您和公子被救回来,您就一直
昏迷着,公子来了好几次呢。」

  说着,侍女十分恭敬的将手中的衣服递了过来。

  「您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公子特地吩咐作了一套新的给您。」

  「啊!」

  小东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觉得两个脸
颊热辣辣的。

  「你、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换一下衣服。」

  小东腼腆的举动惹得侍女忍俊不禁。

  「好的。请您换好衣服后,到走廊中央的房间,大人在等着您。」

  说完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看起来,我们是被信长的父亲救了回来,可
是今后还会发生什么事呢?那些杀手还会不回来?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呢?」

  平整了心态,小东来到了走廊中央的大厅内。诺大的大厅中只有两个人,信
长他认识,另外那个人看起来40岁左右,虎背熊腰,不怒自威,不过他对信长
倒是和颜悦色,看来是信长的父亲信秀无疑了。信长一看他进来,十分的高兴,
但是又碍于父亲在近前只好克制住了。信秀暗中打量了一番进来的年轻人,眼中
精光一掠而过。

  「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哪里,谁又能见死不救呢?在下这是义不容辞。」

  「呵呵,有意思的年轻人。怎么样,在我手下干吧?」

  「父亲,您不是在说笑吧?」

  信长惊喜万分,激动的扯着父亲的衣角。

  「呵呵,这不正是你所愿吗?」

  信秀爱恋地轻抚着信长。

  「怎么样,小伙子?」

  「嘿嘿,正中下怀,有意思。既然命运安排我来到这里,我就来做番轰轰烈
烈的事业!」

  「尊大人之命,荣幸之至。」

  「哈哈,好!你就作信长的侍卫吧,保护他的安全!」

  虽然信秀是半开玩笑似的说,但是语气却是十分的严肃、认真。

  小东被安排到了信长住所的附近,这天晚上刚刚梳洗完毕,小东正在闭目养
神,忽然听到阵阵轻微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请进。」

  拉门被轻轻的拉开,进来的赫然是信长。小东一愣,但是很快笑容挂上了他
的脸颊。

  「是你?有事吗?」

  「什么你呀你的,你可是我手下,应该叫我大人或者公子,怎么能用『你』
来称呼我呢?」

  信长一噘嘴,显出十分不高兴的神态。

  「不会吧?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哪,我就没有特权?」

  小东笑着和他打趣道。

  信长的脸一红,「好吧,只需你在私下这么称呼我,在父亲他们面前要叫我
公子。」

  「遵命。」

  小东滑稽的动作惹的信长捧腹而笑。

  「那么,不知『公子』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吩咐呀?」

  「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希望你能为我保密。」

  信长支支吾吾地说道。

  「既然是秘密,那我看我还是不必知道好了。」

  「不!我希望你能知道,而且我希望你能永远为我保守这秘密。」

  信长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好吧,请说。」

  小东这时候也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

  两个人之间短暂的沉默后,只见他缓慢的将发髻,瀑布般的黑发飘散开来,
露出一副亦嘻亦嗔的娇颜。

  「啊!」

  「你是个女的!」

  这可是天大的秘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织田信长居然是个女的!小东完全
的被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史书记错了?还是时空混乱了?还
是命运跟自己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正如你所看见的。我的确是个女孩子,从小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这个秘密,
我一直就身穿男装,在外地秘密地被我的乳母所抚养直到现在。」

  原来是这样,那么原先认为他奇怪的举动、怪异的行为,所有的一切一切就
全部有了答案。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虽然你我两个人的相遇是那么的巧合,但是你却舍生忘死的保护我这个毫
不相识的人,我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可以托付生死的人,我相信今后你依
然能够保护我,使我免受伤害,对吗?」

  充满着渴求、悲凉的眼神,尤其来自于这么个美女的身上,谁又能拒绝呢?

  「既然你信得过我,那么请你把命运交给我吧。」

  小东无比郑重地伸出了双手,他从信长的眼中看见了喜悦、期待还有……

  信长将双手缓缓的放在了小东的掌心。

  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这是多么奇妙的一刻呀!

  不知过了多久,信长轻轻的撤走了自己的手,整理好自己的服饰,再次恢复
了男装走了。

  留下小东傻傻地发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就好象在做梦,绝对是空前绝后的
梦,希望……它永远也不要醒,这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吗?自己不正是希望要在
这里轰轰烈烈地活一回吗?想到这里,小东再次恢复了以往的信心和活力,也许
是过度疲劳,也许是过度兴奋,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就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软软的、滑滑的,
仔细的慢慢的用手指触摸着,蓦的摸到了一个肉球,是乳房!是个女人!小东一
下清醒过来。

  「你是谁?」

  怀里的女人并没有答话而是送上了火热的双唇,堵住了小东的嘴,娇躯激烈
的摩擦着他的身体,两个肉球更是被挤压成了两个椭圆,小东渐渐的被挑逗起了
性欲,一把搂住身边的女人,热烈的响应起来。

  小东无言的用双手捧起她的脸,深情的吻了下去,温柔而又粗野的动作使得
她完全陶醉其中,他一边轻怜蜜爱着她的双唇,一边吞吐着她细小的舌头,握住
她丰满的乳房,因为有些疼痛而有些颤抖,但是她却没有任何抵抗的意思。

  让她转身向下,没有赘肉的腰部则向上翘,粗暴的将双脚拨开,借着微弱的
月光看到了裂开的肉缝和粉红色的小菊花。

  用手指将它撑开,薄而小的两片阴唇,没有半点色素沉淀,几乎接近透明的
粉红色。

  里面数层的肉壁已经有些湿润了。

  将已经挺立很久的肉棒直接顶了进去,粉红色的细肉贴在龟头上的感觉真好。

  「噢!」

  从她的喉咙深处传来。

  很紧的小洞,屁股不住的抖动着。

  肉棒无法顺利的进入,好象被包着一样,只有龟头的前端进入洞内。

  「噢!」

  再度用力向前挺进。

  「啊!」

  无法承受压力,她的身体几乎贴在了地板上。

  继续从背后向前顶去。

  又稍微向前进去了一些,可是前面的抵抗力更大,龟头甚至觉得有些痛。

  虽然如此,但是依然坚持要突破。

  「啊!痛……痛!」

  拉住想要向前逃走的腰部,继续向内插入。

  「啊!好疼……痛……」感觉上好象要裂开似的,再顶一下,就发现龟头被
一个肉圈束住了。

  突然觉得勇猛向前的肉棒上,有些潮湿的东西,用手扒开大腿根部,使下腹
部和她的臀部紧密结合,一直深入,直到顶到子宫口才稍微松了口气。几乎是灼
热的肉壁,里面的肉壁好象为了压制粗大的肉棒,而用力的收缩着。破瓜的颤抖
一直传达到肉棒的根部。

  「将屁股抬高。」

  说完后,就慢慢地将腰部向外退。

  感觉上,附在肉棒上的细肉好象要被同时拉出来一样。

  「痛……痛……」她的收缩力很强。

  一点间隙都没有的肉壁反而将小东向内引。

  经过训练的话,一定是名器,极佳的道具。

  放弃长距离的抽送,改采取快速的短距离冲刺。

  「噢!噢!噢……」每次都顶到底,她的喉咙都会发出一点声音。

  听起来不是感觉很爽的声音,只是尽量忍耐腹中的异物感而已。然而随着抽
送次数的累积,终于有些东西渗出来,这是保护身体的自然反应。

  滑动越来越顺畅,同时,包裹在龟头的肉壁也不在那么生硬。

  腰部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从两人的中间,传来潮湿的淫秽声。

  很明显,她因为性的兴奋而变得潮湿起来。

  小东从后边伸出上双臂,从腋下穿过,握住她饱满的乳房,十分有弹性,抚
摸一阵子后,发现她的乳头已经完全硬了,就改用指腹摩擦乳头。

  「啊……啊……啊……东……」她的声音产生了奇妙的变化。

  包裹在阴茎上的细肉也开始有细微的反应。

  向后拉出时,在阴道口会产生很大的收缩力,不让他退出,当沿着肉壁向前
推进时,整体会一起轻微的抖动,同时会产生一股向内吸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

  拨开垂在耳边的头发,看着她淫荡的表情。

  突然间,类似于麻痹的快感从腰部传遍了全身。

  猛烈的射精感,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哦……」忍不住地大叫一声,冲击直达背部,从未享受过的快感,真是舒
服。

  「啊啊啊啊啊……」

  她在身下的躯体整个弓了起来。

  两个人的爱液在她身体深处交汇了。

  小东温柔的再次轻吻着她的耳垂,不时用舌尖挑逗着她的粉颈。

  「舒服吗?」

  「嗯……」

  两个人仍然热烈地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不断的呢哝呓语。

  清晨,小东第一个醒来,他赫然发现躺在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信长!而这时
信长轻舒粉臂也醒了过来,陡然发觉自己居然赤身裸体的躺在别人的房间里,她
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下体十分的疼痛,难道?她急忙低头检查,她看到了自
己最不愿看到的事,自己居然被人侮辱了,她失声痛哭。

  「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小东温言细语地安慰信长,心想,「真奇怪,昨天晚上还那么热烈怎么今天
居然哭啦?是不是头一次所以她才会这样?」

  「你!是你!」

  当信长发现强奸自己的居然就是前些天还救了自己的人,亏自己还那么信任
他。

  「你……你这个畜生!你居然这么对我!亏我还那么的相信你,我真是瞎了
眼!」

  她不顾一切地用被子裹着身子,飞跑了出去,留下了心情沉重的小东,昨天
晚上还热情似火,怎么今天自己一下子倒变成了强奸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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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玉:「真的是很不错喔,这样子修改完之后,整体上充满魅力呢,不过只
有一点是小瑕疵,以后补过就好了,就是明明主角已经快要被干掉了,为什么会
忽然有实力,把两个杀手来个大逆转呢?这点真是让人想不通啊。」

  鹰魔:「多谢小东兄的好文,让我们欢迎十日谈的第三十八夜·不想放开妳
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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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八夜·不想放开你的手 作者:SHARK

                        卅八夜·不想放开你的手


作者:SHARK


  悠子今天很开心。一大早起来,她就自动自发地整理好房间,换上了妈妈新
买的洋装,还让妈妈帮她把头发梳理好,兴奋地坐在客厅等待着。

  作为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悠子对自己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满,慈祥的父母总
是尽可能的满足她的要求;幼儿园的师长也很和气;漂亮的外表和开朗活泼的个
性让她很受同学欢迎,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要说有什么缺憾,就是爸妈一直没有再生一个弟弟或妹妹陪她玩,加上爸妈
的工作很忙,时常把工作带回家,没空多陪她,有的时候实在觉得很寂寞。

  可是,这个遗憾以后就没有了。一个礼拜前,爸妈告诉她她会有一个弟弟,
要好好照顾他,而今天,那个弟弟就要来了。

  他来后,自己要教他下棋、陪他玩、教他读书……要当一个好姊姊。为了让
自己像个「姊姊」,悠子连最喜欢的熊宝宝也收起来,还穿上了这一件不方便行
动的讨厌洋装。

  「叮咚!」

  门铃声响起,悠子兴高采烈地和妈妈一起去开门。

  在门外,是爸爸和一个好漂亮的小男孩。

  个子小小的,比自己还矮,漂亮的大眼睛,红红的嘴巴,皮肤白白细细的好
象白雪,看起来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小天使。

  只是,这个小天使脸上不但没有笑容,就连表情也没有。

  「悠子。」爸爸向悠子介绍着他身旁的小男孩:「这位就是和彦,以后他就
是你的弟弟,你要好好照顾他。」

  「你好。」小男孩,和彦向悠子点头问好,礼貌客气的行动,但声音却平平
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

  「你好,我是悠子,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姊姊了。」没有被小男孩的冷淡
吓到,悠子热情的捉起他的手,开心的笑着:「和彦,你长得好漂亮,好象天使
一样。」

  小男孩被悠子的热情态度吓了一跳,只是手被她紧紧捉着,根本拿不回来,
只能呆呆的看着这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丫头。

  「好了……不要一直站在门口。」妈妈说话了,「悠子,先让和彦去看看房
间。」

  「好,和彦,我带你去。」这样说着,悠子拉着和彦向屋内走去。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看着她真诚的笑容,小男孩也能感受到从她手中传来的
热力,漂亮的小脸上出现了微笑。

     ***    ***    ***    ***

  佐仓家的早晨,固定是从一团混乱开始的。

  和彦坐在餐桌前,动作迅速的将早餐送入口中,耳朵则留意着由客厅传来的
急促脚步声。

  「和彦!你怎么没有叫我起床?」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孩气冲冲的冲进了
餐厅。

  「我叫了,是你自己爬不起来。」和彦看着她,心中有着想要叹气的感觉。

  制服只扣了三颗扣子,下摆来不及塞入裙子内,领巾也没有打好,垂过肩膀
的长发乱成一团,以一个高三女生而言,她的打扮实在是邋遢的可以。

  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后,和彦起身走进厨房,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另外一份早
餐放在姊姊面前。

  「赶快吃吧,要果汁还是鲜奶?」

  「咖啡。」

  「不行。」和彦直接否决掉,「你早上喝咖啡会胃痛。果汁还是鲜奶?」

  「果汁。」无可奈何地做出选择后,悠子拿起盘中的土司狠狠咬下,虽然自
己是姊姊,但在这个小自己一岁的弟弟面前却总是被吃得死死的,什么姊姊的形
象也没有。

  和彦替悠子倒了杯果汁,跟着把手洗干净后,拿出了准备好的东西,站在悠
子身后,开始梳理着她的一头乱发,对他而言,这已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

  只是,和彦今天显得有些紧张。也许是因为太过匆忙,悠子的制服最上方的
两颗扣子并没有扣上,和彦现在这样站在她的背后替她梳理头发,从这个角度看
下去,视线时常会不经意地瞄到她衣襟敞开处露出的,那被白色胸罩包裹住的丰
满隆起,刺激实在是大了些。

  「快迟到了。」悠子用果汁把口中的食物给灌了下去,「今天随便整理一下
就好了,不用绑辫子了。」

  「没关系,反正很快就好。辫子比较适合你。」和彦坚持着,动作利落的将
悠子的长发扎成了一条长辫。

  「今天我要打工,会晚点回去,晚餐已经摆在冰箱里,你自己用微波炉热一
下就可以吃了。」

  「知道了。」

  和彦不放心的叮咛着:「要记得啊,不要因为懒得动手就吃泡面。」

  「知道了。」悠子有些不耐烦,「你最近越来越啰唆了,好象管家婆。」

  「那是因为你的生活能力太差了。」和彦提出证据,「爸妈出国前,还对我
说:和彦,要好好照顾姊姊喔!」

  「你自己的生活还不是一团乱!」悠子红了脸,不甘的反击,「女朋友一个
一个的换,我可不记得我有把你教成一个大色狼!」

  「好了。」没有继续争论,和彦将手上的工作结束掉,「你去整理东西吧。

  餐具我来收拾。」

  「好。」

  悠子快步的走向二楼的房间,和彦则是收拾好餐具,将它们拿到了流理台清
洗。

  佐仓家的人口相当单纯,原本只有父母以及子女四人,在父母们因为工作出
国后,家中只剩下了悠子与和彦这对年龄相差不到一岁的姊弟。而因为学制的关
系,和彦虽然小了悠子十个月,但两人却是同学年,加上个性的差别,因此在和
彦的身高追过悠子后,姊弟的立场似乎已经颠倒过来。在父母离家后的现在,和
彦几乎包办了家中的大小事务。

  对于这样的「家庭主夫」身分,一般同龄的男孩子大概会受不了,但和彦倒
是很能适应,从来也没有过怨言。

     ***    ***    ***    ***

  午休时间,是学生们休息、用餐的宝贵时间,不过正好今天值日的悠子,却
要和同班同学清美将一堆作业给送去办公室。

  「工藤这个人真麻烦。」离开了师长们的监视范围,清美忍不住发牢骚,「
为什么偏偏挑在午休时间要我们拿东西?」

  「别抱怨了。再不走快点午休就要结束了。」悠子将垂到胸前的辫子给拨到
身后。

  「你的辫子绑的很好。」清美问:「是和彦帮你弄的吗?」

  「对啊。」

  「你的运气真好。」清美一脸艳羡,「有个这么帅又这么能干的弟弟,哪像
我弟,整天只会和我吵。」

  「有什么好的?」悠子抱怨着:「跟管家婆一样,整天唠叨,什么都要管,
烦死人了。」

  「哈哈,谁教你日常生活的能力糟糕透顶……」看到悠子眼神凶恶,清美立
刻识相的转移话题,「不过你这样说,很多女孩子会怪你不知好歹,和彦可是很
受女孩子欢迎的。」

  「那是因为那些女孩子都被骗了。」悠子直接否定掉弟弟的身价,「他和每
一个女朋友交往时间都不长,花心大萝卜一个、毫无节操、性贺尔蒙泛滥……」

  「可是他很照顾你吧?」清美插嘴说:「你们父母出国后,他不是一个人包
办所有家事吗?如果我弟弟也这么能干就好了。」

  「算了吧!他不但啰唆,而且整天耍酷,又爱自做主张,一点也不尊重我这
个姊姊。」悠子毫不留情的数落,最后下了一个总结:「一点都不可爱。」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回到了教室,而两人谈论的对象,正在走廊上和一个女
孩态度亲昵的聊天。

  和彦谈话的对象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女孩,飘逸的及腰长发,高佻婀娜的佼好
身材,年纪与悠子等人差不多,但却有着超乎同龄女孩的自信与成熟。

  女孩的名字是麻生亚希子,悠子的同班同学,也是学校的第一美女。

  两位外型相称,有着俊美外表的少年男女站在一起,实在是相当赏心悦目,
引来了不少旁人的视线,也难怪学校在拍招生海报时会找他们当模特儿,只是,
看着和彦的笑脸,悠子不禁心中有气。

  什么嘛!对别的女孩那么和气,对我就整天管来管去的摆出一张臭脸。

  「悠子,你回来了。」亚希子先发现到她的存在,「和彦等了你很久了。」

  「说不定我应该再晚点回来……」悠子开玩笑似的回答。「和彦,找我有事
吗?」

  「你便当又忘了拿。」和彦递给她一个袋子,跟着又转过头:「好了。亚希
子,借个几分钟好吗?」

  「好的。」

  亚希子答应后,朝悠子轻轻一笑,动人的微笑让悠子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点
点头的同样报以微笑。

  虽然是同学,但有着模特儿身份的亚希子在班上却是个特别的存在,亮丽成
熟的气质,与一般的高中生有极大的差异,就像现在明明穿着同样的学生制服,
但她仍显的如此亮眼动人,彷佛是不同层次的人,让悠子觉得自己好土。

  两人态度亲昵的离开后,清美有些讶异的问:「他们又在一起了?」

  「嗯。」悠子点点头,下意识的玩着自己的辫子。

  「亚希子是和彦的特别对象。」翻弄着餐盒内的菜肴,视线不自觉的望向教
室门口,虽然和彦是说「借个几分钟」,但现在午休时间都快结束了,亚希子还
没回来。

  「和彦交往过的女孩中,只有亚希子在和他分手后仍然时常联络,最近好象
又重新开始了。」

  「那么……那个传言应该是假的了。」

  「什么传言?」

  看了看教室内其它同学,清美压低声音,说出不久前听到的流言,「之前有
人说麻生和北泽老师在交往。」

  「咦?」

  「不过既然她现在在跟和彦交往,那这个消息应该是假的……嘿,你很遗憾
吗?」

  悠子脸上蓦地一红,「我干嘛遗憾?」

  「因为看你的样子好象男朋友投入其它人的怀抱一样。」清美取笑她,「虽
然和彦很帅,可是你千万不要因为没有男朋友就对弟弟有非分之想,变成了变态
姊姊。」

  「你少胡说!」

  「其实比起女朋友,你以姊姊的立场反而比较好。」清美转移话题,「虽然
你时常生气,但是和彦是个细心的好弟弟吧?给我一块。」从悠子的便当中拿了
块炸肉排,「像你的便当,他都帮你准备你喜欢的菜色。」

  「而且,你不是说和彦虽然受欢迎,但交往的时间都不长吗?」清美补充,
「可是,不管和彦和什么人交往,和什么人分手,血缘的关系都是不会变的。」

  「嗯……」悠子沉默了下来,将便当内的食物送入口中。只是,原本喜欢的
菜肴,却没有了从前的吸引力。

  不管怎么样,血缘的关系都是不会变的。但是……如果没有血缘关系呢?

     ***    ***    ***    ***

  独自坐在摄影棚的一角,和彦疲惫的闭上了双眼,模特儿的工作并没有表面
上那么轻松,虽然他已经不是新手,但几个小时下来,不论是精神或身体上的负
荷都相当的大。

  「很累吗?」亚希子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一罐冰凉的饮料出现在和彦面前。

  「不会。」和彦笑着接过饮料,「因为亚希子这位主角的表现很好,我这个
陪衬角色只要配合你的动作就可以,轻松多了。」

  亚希子嫣然一笑,原本就很美的她,经过化妆师的精心打扮,更是美得令人
惊艳。

  「那你觉得这件衣服好看吗?这是M设计公司今年夏天要推出的新款式。」

  「大部分的衣服穿在你身上都很好看。」和彦并不是在恭维,亚希子是天生
的模特儿,不管是什么服装,都能显得相当亮眼。

  「谢谢。」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亚希子笑问:「他们送了我两件,你要不
要拿一件送你女朋友?」

  「不用了。」和彦摇了摇头,「托你的福,我上个礼拜已经被甩了。」

  「喔?为什么?」亚希子很好奇怎么会和自己有关。

  「她问我她和你比起来,我比较喜欢谁。」和彦一摊手,「我说情况不同,
不能比较。接下来她就没和我联络了。」

  「哈哈哈。」亚希子笑了起来,「那真是抱歉了。为了帮我掩护,竟然害的
你和女朋友分手。」

  虽然亚希子嘴里说抱歉,但看她幸灾乐祸的开心表情,和彦实在感觉不到什
么诚意。

  「既然你被甩了……」亚希子神秘的笑着:「那么,今晚要不要来我家?我
会好好安慰你的。」

  挑逗的话语,诱惑的笑容,由亚希子这样的美女说出来的确是很有吸引力。

  不过……

  「不要开我玩笑了。」和彦微笑着:「你先甩了北泽老师再说。」

  「不错嘛!你变聪明了。」亚希子笑着:「需要我帮你向女朋友解释吗?」

  「不必麻烦了。」

  「为什么?你没再找过她吗?」

  「没有。」

  「你这样当然会被甩。」亚希子毫不留情的说。「你应该主动联络人家。像
这种态度,没有女孩子能和你长期交往的。」

  「没关系。」和彦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我的体力不好,只能短跑,长距
离的就没辄了。」

  「你说谎。」

  面对着亚希子那「你骗不了我」的微笑,和彦不禁有些尴尬,忙转移话题。

  「你……和北泽老师……还好吗?你工作那么忙,在学校又要避开其它人,
很辛苦吧?」

  因为两人一直以来都相当亲近,所以旁人很自然的把他们当成一对,而两人
也没有否认。不过,也只有他们俩人和亚希子的经纪人知道,虽然两人曾经交往
过几个月,不过现在他们只是超越性别的要好朋友,早已经脱离了恋人的关系。

  也因为这样,当学校内传出了亚希子和北泽老师师生恋的消息时,亚希子才
会拜托和彦做她的挡箭牌。

  「是很辛苦。不过也很刺激,很愉快。」亚希子笑着说。

  「你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和彦对于那人的印象,大概是一个好脾气,受
学生欢迎的年轻老师,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而且师生恋又有许多阻碍,不知道
亚希子为何会被他吸引。

  不过,亚希子对于感情向来是勇于尝试,勇于追求,不避讳新恋情的发生,
所以自己刚知道时也只是些意外而已,并没有太惊讶。

  「和彦。」

  第三者插入了两人的谈话。亚希子的经纪人泽村朝香拿了两张海报走过来。

  「你上次拍的牛仔外套的海报做好了,你要不要拿几张回去?」

  「这种东西不必给我,直接扔掉算了。」这东西如果拿回家给悠子看到,自
己肯定会被她取笑。

  「你不要的话给我。」亚希子将一张海报打开。

  海报中,少年独自站在沙滩上,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衬着背景的昏暗天
色与海洋,显的有些冷、有些孤独、有些忧郁。

  「拍的很好啊!」亚希子仔细端详着海报,「和彦,你只做打工实在太可惜
了。」

  「就是啊!」朝香的语气带有几分责怪,「你很适合这个工作,像亚希子一
样和公司签约成为职业模特儿不是很好吗?」

  「我没这个兴趣。」和彦摇摇头,「我打工只是想赚点外快。而且模特儿的
工作比我想的还辛苦。」

  和彦心有余悸。像当初为了拍好眼前这张海报,他在沙滩上顶着冷风,来来
回回的走了一天,走到双脚麻木,才让那难缠的摄影师满意。而且为了制造良好
效果,夹克的拉炼不能拉上,上衣也不能穿得太厚,害他冷的要死,回家后感冒
了三天才好。

  「随便你吧。」亚希子将海报收起来,「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然后我
们一起回去。」

     ***    ***    ***    ***

  「悠子,你还好吧?」清美担心的看着趴在桌上的好友。

  「还好。」悠子平日健康红润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

  「要不要我陪你去保健室?」

  「不必,我休息一下就好。」悠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要上课了,你快去
理化实验室吧。名村老师可是很难缠的。记得帮我请个假。」

  「别担心。」亚希子走了过来,神秘的笑着:「不会有事的。」

  当上课的钟声响起时,原本热闹的教室已经冷清下来,只剩下悠子虚弱的趴
在桌上休息。

  还是不应该太逞强的。一大早起来,自己就感到有些不对,只是不太严重,
结果才上完两节课,就已经痛得难以忍受。

  「悠子!你还好吗?」

  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唤回了悠子的注意。

  「和彦?」悠子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

  「亚希子打行动电话告诉我的。她说你好象因为东西吃太多,现在肚子痛,
要我来看看。」和彦说出自己的消息来源。

  (那个女的!)

  悠子总算明白亚希子那个神秘笑容的意思了。

  「我是因为……」悠子本来想解释,不过才说几个字就自动住口。

  (不行!太丢脸了,死也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生理痛。)

  「真是的,你真的和亚希子同年吗?」和彦无奈的摇摇头,「还走的动吗?
我陪你去保健室。」

  「不必了!」悠子拍开他的手。因为身体不舒服,心情本来就够糟了,和彦
的说话更是令她火大。

  「你怎么变得这么任性?」和彦再次感到女孩子的不可理喻,「拜托你,成
熟点好吗?」

  「要你管!」悠子生气的回嘴:「你才变了!从前你明明很可爱的,现在却
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看了就讨厌!」

  「男孩子要可爱干嘛?而且,我早就长大了。」捉着悠子的手腕,和彦弯下
腰,逼近了她的脸庞,沉着声音:「是悠子你一直把我当作小孩看的吧?」

  近距离与和彦对望着,悠子不知为何有些心怯,但却不愿认输,把脸转过去
「哼」了一声。

  「算了。随便你吧!」和彦有些生气的站起身,「我不管你了」。

  看着和彦快步离开,悠子不禁有些慌乱,本来想叫住他,但最后仍是赌气的
别过脸,眼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好痛…)

  刚才生气的时候忘了痛,现在一静下来,反而痛得更厉害。

  叩叩。

  桌子被轻敲了两下,悠子睁开眼睛,映在眼中的是熟悉的脸孔。

  「要抱抱吗?」

  短短的一句话,却有着两人童年的温馨回忆。和彦小时候身体很差,每次他
不舒服时,悠子都会这样安慰他,轻轻的一个拥抱,彷佛有着魔力一样,减轻他
的痛楚。

  「真爱逞强,明明痛的脸都白了。」

  和彦温柔的拨开她额际被冷汗沾湿的浏海。「我背你去保健室。」

  悠子脸上浮现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靠在和彦背上,悠子感觉到身体的不舒服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

  (清美说得对,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姊弟啊!这是不会变的。)

  想到这里,悠子不由安心的笑了起来。

  「对不起。」看不到悠子的表情,和彦以为她不出声是因为还在生气。「我
本来以为你既然有体力发脾气,应该没关系了。」

  「你还说!」悠子从背后掐着他的脖子,「是你太不懂得体贴病人。」

  「所以我才跟你说对不起啊。」

  「你知道错就好。」

  得意的笑着,悠子松开了手掌,双手从和彦背后绕过他的脖子揽着他,身体
放松下来,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

  好安心的感觉。原本那个整天跟在自己背后,需要自己保护照顾的弟弟已经
长得这么大了。

  休息了一个上午,悠子直到午休时间才离开保健室。

  「好些了吗?」两个女孩走在校园的一角,亚希子问她。

  「已经好多了。谢谢。」

  「没什么,我也只是打通电话而已。」轻笑着,亚希子说:「和彦是个很关
心姊姊的好弟弟。」

  不清楚她的真正意思,悠子只能尴尬的笑着。

  「这个给你。」亚希子将手上的纸筒递给她。

  「这是什么?」

  「和彦拍的海报。」亚希子微微一笑,「虽然他不想要,不过我想你应该有
兴趣。」

  「谢谢。」悠子开心的说:「每次我要他拿回来他都不肯。」

  「他还真固执。」对和彦的死脑筋亚希子实在感到好笑,「再过一两个礼拜
海报就要公开了,他还不肯乖乖认命。」

  「他从小就是这样。」悠子也笑着:「有的时候真的很笨。」

  两个女孩又聊了一下,悠子也修正了过去对亚希子的观感。与平日的成熟、
难以亲近的感觉不同,亚希子其实也是个很开朗、温柔、很容易相处的女孩。

  (难怪和彦和她的感情那么好。而且……她真的好漂亮……)

  虽然悠子也相当漂亮,但比起亚希子,她总觉得自己输了一大截。

  「亚希子。」悠子的语气有些迟疑,「你……跟和彦重新开始交往了?」

  亚希子笑着反问:「如果我说是呢?」

  「呃……」悠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即使以姊姊的立场,她似乎也没资格干
涉这种事。

  「放心,我没有浪费时间的兴趣。」

  没有再恶作剧,亚希子微笑着给了答案,美丽的笑容,衬着身后的花团锦簇
看起来更是动人。

  「和彦从来没有真心地和任何女孩子交往,即使是我也一样,我不会再和他
浪费时间的。」

     ***    ***    ***    ***

  「学姊,这是家政课刚做好的蛋糕,请你尝尝看。」

  「呃……谢谢。」

  午休时间,悠子站在教室门口,烦恼着手上那一纸袋刚烤好的蛋糕要如何处
理。

  她对甜食的兴趣不大,不过,看到学妹们那么诚恳的送来,实在不好意思拒
绝。

  「你真是生错性别了。」清美笑着:「如果你是男的,绝对比很多男孩子都
要受欢迎。」

  「少来!」悠子没好气的瞪了死党一眼。

  「我是说真的……」清美一脸正经。悠子的的身材在女孩子中原本就较为高
佻,加上脸蛋漂亮,性格爽朗,运动神经发达,显得比许多男孩子还要帅气,一
直很受女孩子们——尤其是那些可爱学妹们的欢迎。

  「少说这些无聊的话。要一起去餐厅吗?」

  「好啊。怎么最近很少看到你带便当?」清美捉狭的笑着:「和彦不会是受
不了恶毒姊姊的折磨,所以离家出走了吧?」

  「少胡说了。」拿了一块蛋糕塞给好友,悠子说:「他最近几乎天天打工,
根本没有时间做饭。」

  想起这两个礼拜以来的生活悠子就感到一阵头痛,因为和彦要打工的关系,
家中的一切工作只好由她负责,打扫洗衣还无所谓,但煮饭可就难倒她了,因为
这几个月来胃口被和彦亲手做的料理给宠坏,现在对于自己煮的东西,实在是难
以下咽。

  两个女孩说话间,和彦一手拿着一个纸袋,另一手拿着一本簿子向她们走过
来。

  「你来的刚好。」悠子说:「要不要吃蛋糕?刚刚学妹送来的。」

  「不用了。」和彦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我刚刚也拿到了一袋蛋糕。」

  「哈哈哈!」清美实在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你们姊弟还真厉害,轻轻松松
就骗了那么多女孩子,其它男生一定恨死你们了。」

  再瞪了清美一眼,悠子问和彦:「和彦,你今天还有工作吗?」

  「有。我下午已经请好假了。」

  「那大概什么时候回家?」

  「不一定。」和彦想了下,「大概八点左右吧。」

  和彦将簿子递给悠子,「你的数学笔记还你,我已经抄完了。」

  「数学笔记?是北泽的课吗?」清美问。

  「嗯。」

  「你们知不知道北泽辞职后代课的会是谁?」

  「他要辞职?」和彦心中一惊,连忙追问:「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听说是要回老家结婚,继承家业。」清美说出这两天在学校
内传播的消息,「对方好象是他之前的相亲对象。」

  和彦差点呆掉,北泽要结婚,那亚希子……

     ***    ***    ***    ***

  「好!辛苦了!」

  在这句话由摄影师口中说出后,工作人员纷纷动手开始收拾善后。

  这次工作的进展比预期的顺利许多,原本预计要忙到八点,却在下午五点多
就顺利结束了。

  「和彦,等一下我们一起回去好吗?」

  「好。」

  亚希子嫣然一笑,走向了更衣室。

  同样美丽的微笑,和平常没有两样,让和彦放心了不少。

  因为听到北泽要结婚的消息,刚才抽空向她问起,亚希子只是告诉他。

  「没错,我们分手了。」

  之后的拍摄工作,亚希子的表现也一如往常,表现出让和彦自叹不如的职业
水准,似乎完全没有影响。

  (我好象想太多了。)

  和彦回想起自己的经验,每次和女友分手,自己不会感到太难过,看来亚希
子也和自己一样。记得从前两人分手时,亚希子的表现也很自然,成熟冷静的态
度,也是两人在分手后,仍能成为好朋友的原因。

  离开摄影棚后,因为差不多是晚餐时间,在亚希子的提议下,两人一同去用
餐。

  「干杯。」亚希子朝他举起杯子,毫不避讳地笑着:「庆祝我第十一次的恋
爱结束。」

  「干杯。」附和的喝了口果汁,和彦忍不住问:「你每次和人分手都是这样
庆祝?」

  「嗯。」亚希子给了个肯定的答案,「就算没有结果,至少也是一段经验,
当然值得庆祝了。」

  看着亚希子的笑容,和彦也笑了起来,一直以来,亚希子对感情的态度就远
比同龄的女孩成熟,看来是自己太多心了。

  用完餐后,跟着又去车站附近的游乐场玩了一下,和彦才送亚希子回去。亚
希子独自在外租屋居住,因为家境很不错加上自己又有收入,所以她在车站附近
的一栋住宅大楼租了一个单位。

  将亚希子送到大楼的入口,和彦正打算回去,却被亚希子给叫住。

  「要不要上来坐一下?」

  想到悠子还在家里,和彦本来想要拒绝,但看到亚希子眼中的期盼,他点了
点头。

  从前两人交往时,和彦也进过屋子里面,隔了半年,屋内的摆设和印象中的
差别不大,看来亚希子并没有花上太多注意。

  「想喝什么?」亚希子从房间内走出来,已经换上了一套较为轻便的服装。

  「都可以。」

  「那么……香槟好吗?」亚希子笑了笑:「陪我喝一点。」

  「好。」和彦没有反对。他并不算什么乖孩子,不会呆呆的遵守什么未成年
不能喝酒的规定。

  在灯光的照射下,香槟的气泡如同淘气的精灵般跃动着,在玻璃杯内构成了
一副复杂美丽的立体图案。

  看着杯中的美丽景象,亚希子轻轻一笑:「我的恋爱运真是有够烂的。」

  「怎么会?」和彦替自己倒了一杯「你很受欢迎啊。去了一个又来一个。」

  「受欢迎不代表恋爱运好啊。」亚希子拿起酒杯轻轻摇晃着,「我交往过的
对象不是脚踏两条船就是另结新欢,我真是受够了。」

  「我可没有脚踏两条船也没有另结新欢。」和彦抗议,「是你主动把我甩掉
的。」

  「谁叫你要说谎?」轻嗅着那淡淡、令人心神舒缓的酸甜酒香,亚希子回答
道「说什么喜欢我,根本是骗人的。」

  「我没有骗你啊!」和彦一脸无辜,「我到现在还是一样很喜欢你。」

  「你再说这种含糊的话我就用酒瓶砸你的头……」亚希子有些生气,「朋友
的喜欢和恋人的喜欢,根本不一样。你就是因为这种态度才没办法和女生长期交
往。」

  「彼此彼此。」和彦不甘示弱的回嘴:「你不也没办法和别人长期交往?而
且这次还找上了老师,真是蠢透了。成年人怎么可能对我们这些高中生认真?」

  话一出口,和彦就后悔了,可惜已经来不及收回。

  「你少自以为是了!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情形!」愤怒地喊出这句话后,亚
希子彷佛被抽干了力气,垂下了头,低声说:「而且……我……我也想好好的谈
一场恋爱啊!可是你们这些人总是有很多理由,说什么兴趣不合、我工作太忙、
为了我好……你们根本不是真心喜欢我……」

  说到后来,亚希子已经语带哽咽。从没见过她这样,和彦不禁有些慌乱。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因为亚希子的态度轻松,所以才会以为她和自
己一样毫不在乎这种事,想不到她不是不在乎,只是故作坚强而已。而自己竟然
没有察觉到……

  (我这个笨蛋。)

  暗自咒骂着自己,和彦正不知如何是好,亚希子却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你被我骗了。」亚希抬起头来,眼中虽仍微带泪光,脸上却带着笑
容,「吓到你了吧?」

  发现自己的失态,亚希子克制住纷扰的情绪,装出了笑脸。只是,这次并没
有骗过和彦。

  「想哭的时候不哭的话,对身体很不好……」和彦温柔的抚摸着亚希子的眉
心,「你没必要在我前面逞强。看你这样绷着脸,都快有皱纹出来了。」

  轻柔的动作,令亚希子压抑住的情绪再次溃堤,泪水夺眶而出。

  「混蛋。」晶莹的泪珠在酒杯中激起了涟漪,亚希子看着杯中,沙哑着声音
「我本来不会哭的……都是你害的……」

  「对不起。」低语着,和彦轻轻地捧起亚希子的脸庞。

  认识了两年多,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了亚希子脆弱的一面,和平日的成熟
冷静不同,现在的她,格外的令人感到怜惜。

  看着她带着泪光的双眸,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和彦向她靠近,吻上了她的双
唇。

  轻轻的一个吻,没有什么热情的吸吮探索,只是唇瓣轻轻的互相触碰着,只
是一会儿和彦就自行离开。

  互相凝视着对方,跟着亚希子将身体贴近了和彦的怀中,主动的吻了他。

  唇分后,两人眼神交会间,传达着无声的讯息,跟着亚希子露出了一个动人
的微笑,和彦伸手将她拥抱住,再次吻着她。虽然不是深吻,但却比前两次更热
烈、更久。

  嗅着她身上醉人的香气,和彦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部,感觉到怀中的诱人娇
躯逐渐变得火热。

  和彦没有笨的去问:「可以吗?」之类的蠢问题,因为两人的眼神和肢体动
作已经确认了彼此的意愿,没有必要再说一些破坏气氛的话。

  轻喘着,和彦开始解开亚希子的上衣的扣子,双唇则逐渐下滑,吻着她的下
颚、脸颊、耳垂、来到她修长的颈项。

  解开上衣的扣子后,里面是一件白色的丝质衬衣,和彦已经等不及将剩下的
衣服一件件的脱下,直接将衬衣往上掀起,把粉红色胸罩往下拉开,让丰满的乳
房像被释放一样的跃动着。

  饱满的乳房被衬衣和胸罩挤压的有些变形,但反而格外显得突出,彷佛在吸
引男性的触摸。

  「啊……」在和彦抚摸着自己的胸部时,亚希子轻轻的叫了出来。

  和彦如同膜拜似的亲吻着这对美丽的双峰,同时用手揉捏着,让它们在他的
手中改变着形状。

  「呜……啊……啊……」在他的爱抚下,亚希子发出愉悦的轻喘,峰顶的蓓
蕾也逐渐挺立。

  察觉到亚希子身体的情况,和彦突然将亚希子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亚希子才
「呀」了一声,背部已经紧贴着墙壁,嘴唇也再次被封住。

  亚希子被他压在墙上,敏感的乳首摩擦着和彦的上衣带来一种奇特的感觉,
配合着和彦的热吻,亚希子不禁感到身体有些发软,有些燥热。

  深深的吻着她,让两人的舌头互相纠缠,探索着对方的口腔,和彦一手从亚
希子的裙子下方伸进去,探索着她被内裤遮蔽住的秘处。

  触手处的柔软布料可以感觉到有些湿气,亚希子似乎已经做好准备。

  发现了这一点,和彦迫不及待的把亚希子的内裤脱下,让它滑落到脚边,跟
着拉开自己长裤的拉炼,将鼓涨的有些痛楚的男性分身释放出来,没有任何试探
直接进入了亚希子的体内。

  「啊!」在被贯穿的瞬间,亚希子发出混合着痛楚与快乐的叫声。

  察觉到自己的鲁莽,和彦不禁有些歉疚,但这时候要他停下来已经做不到,
再次吻着亚希子,他缓缓的抽动着。

  「呜……啊……唔……啊、啊……」

  嘴唇被和彦封着,亚希子只能发出含糊不轻的叫声,但慢慢的,她的声音不
再有痛楚,只剩下愉悦的轻喘与呻吟。

  「呼、呼……」和彦轻喘着,将动作逐渐加快,亚希子的体内既柔软又富弹
性,湿热的肉壁将男根紧紧包围住,产生难以形容的美妙触感,和彦感觉自己的
分身像要在里面融化掉一样。

  随着两人的动作,「噗嗤噗嗤」的淫猥声音开始响起,蜜液逐渐的滴落在地
板上。

  「亚希子……」低喊着她的名字,和彦伸手勾住亚希子的膝盖,将她的一只
脚抬了起来;另一只手捉着她的臀部,调整着突刺的角度。

  「啊……」亚希子发出一声低长的呻吟,原本抱在和彦腰部的双手变成揽住
他的脖子。

  亚希子的身高比和彦矮了快十公分,现在换成这单脚站立的不稳定姿势,体
重使得两人结合的更为紧密,感觉也更为强烈。

  「啊啊啊……哈啊啊……」

  当和彦再次抽动着,比之前更为强烈的感觉令亚希子的呻吟逐渐提高,臀部
也配合的摆动着,让和彦可以一次次的进入到最内部,让两人紧密的结合在了一
起。

  「亚、亚希子……」这样快速的抽动,和彦很快就到了极限。

  「嗯……呀啊……」亚希子的眼神有些迷离,「快、快点……啊啊!」

  亚希子体内的肉壁突然紧缩,强烈的快感让和彦再也无法忍耐,直接释放了
出来,积存多时的精液以强烈的劲道,毫不保留的注入亚希子体内,让她再次的
叫了出来。

  「啊……」身体剧烈的颤抖,亚希子无力的攀附着他。

  在释放结束后,亚希子体内的肉壁似乎仍舍不得和彦的分身,微弱、而持续
的颤抖、紧缩着。

  「呼、呼、呼……」和彦喘着气,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做过,累积多时的
欲望这样一次释放出来,感觉实在是无比的畅快。

  「啊……不要动。」察觉到和彦的动作,亚希子揽住他脖子的双手加强了力
量,不让他离开。

  「拜托……暂时这样子……」亚希子轻声央求着:「不要离开我。」

  「嗯。」轻拥着她,和彦抚摸着她柔顺乌亮的秀发。

  已经分手,却又发生这种关系,实在有些不对。只是,刚刚看到亚希子落泪
时,自己只觉得她相当的惹人怜爱,想要好好的抱着她……

  「对不起啊,弄脏了你的衣服。」

  「没有关系……」抬头看着他,亚希子轻轻一笑,「谢谢……我的心情好多
了。」

  「该谢谢的人是我。」和彦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本来只是一个轻轻的吻,但亚希子却热烈的配合,主动的加深了这个吻,让
本来的轻吻变成了缠绵的热吻,两人热情的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和气息。

  而不只是吻,亚希子的身体也自然的紧贴着他摩蹭着,和彦仍留在亚希子体
内的分身受到这样的刺激,立刻又有了反应。

  「啊?」察觉到男根在体内的变化,亚希子有些意外,「你这么快又……」

  和彦有些尴尬的苦笑,「因为已经好几个月没做了,所以……」

  亚希子「噗嗤」的笑了出来,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脸颊,「没关系,让我来好
好的安慰你。」

  「谢谢。」和彦低头想吻住她。

  「等一下。」伸手挡住了他的嘴唇,亚希子轻笑着:「抱我回房间。」

  「好啊。」和彦点点头,只是因为舍不得亚希子体内的绝妙触感,和彦维持
着男根留在亚希子秘处的姿势,捧起她丰满的臀部,保持结合状态的走向房间。

  「啊……」亚希子先是被吓了一跳,跟着又好气又好笑的捶着和彦胸口。

  「我不是说这样『抱』……大色狼……」

  虽然这样说,但亚希子语气中撒娇的意味远多于责怪,双手配合的圈住和彦
的脖子,修长的双腿也缠住他的腰。

  用着这种姿势,和彦每走一步,亚希子体内就会受到震动,让她全身发软,
发出「唔、啊」的低叫声。

  进到亚希子的房间,和彦先将她放在床上,把男根抽离了她的体内。

  脱离了亚希子的秘处,和彦的分身沾满了透明的爱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好象发怒似的直指着天花板,显得有些吓人。

  「嘻。」调皮的笑着,好象在逗弄他一样,亚希子在床上跪坐起来,慢慢的
脱下自己的衣服。

  先是只剩下两颗扣子没被解开的上衣,然后是衬衣,再来是被拉到腰间的胸
罩,最后是长裙。

  亚希子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韵律感,散发着动人的魅力,如同在表演着一场
媚惑人心的舞蹈,紧紧捕捉住和彦的视线。

  随着动作的进行,亚希子美丽的胴体也逐渐在眼前展现,令他感到心跳不停
的加速。

  将近一年前,也是在这个房间,两人在交往了三个月后,决定初次尝试性爱
的滋味。

  两人都是彼此初体验的对象,当时的感觉除了紧张还是紧张,过程中战战兢
兢的,她痛他也痛,虽然如此,感觉仍是相当的美好,之后又尝试了许多次。即
使后来分手了,和彦偶尔仍会怀念那美妙,永难忘怀的感觉。

  快速将自己的衣服脱下,和彦并没有立刻扑上去,而是站在床尾,以一种审
美的眼光欣赏着亚希子斜倚在床上的美丽身躯。

  面对着和彦的视线,亚希子没有任何羞涩或遮掩的动作,对自己一直刻意辛
苦保养的身材,她有着绝对的自信。

  (好美。)

  看着亚希子丰满匀称的标准模特儿身材,和彦心中赞叹着。她的身材仍然是
跟记忆中一样的美好,甚至更美、更丰满诱人,印象中的青涩已经几乎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成熟性感,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亚希子的视线同样毫不避讳地在和彦身上游移着。

  比起从前两人交往的时候,和彦的身材显得比较成熟,肩膀变宽了,肌肉也
多了些,原本那少年的稚嫩已经没有了,看起来已经是一个「男人」的体型,而
挺立的分身,似乎比记忆中的成长了不少。

  「我的身材好吗?」亚希子笑问。

  「好美。」和彦衷心的说着。

  「比起你从前交往过的女朋友呢?」亚希子得意的笑着。

  「她们没有人比得上你。」和彦诚实的说:「就算是大学生也一样。」

  「谢谢。」

  接下来已经不是说话的时间,两人交换着不知道是第几次的热吻,热烈的结
合在一起,从上、从下、从背后,两人尽情的拥抱着对方,就好象回到从前交往
最热情时一样,两个同样爱玩又喜欢新鲜刺激的少年男女,尝试着各种能带来快
乐的方式。

  「啊哈、呜啊、啊……」亚希子不停的喘息呻吟着,由于和彦逐渐激烈的动
作,她的双腿弯了起来,上半身也慢慢的仰起成弓形,让胸部显得更为突出,随
着身体的律动,一对美乳在空中描画着令人赞叹的美妙弧线。

  「啊、亚希子……你的胸部……好漂亮……」

  喘着气,和彦继续进行着下半身律动的同时,忍不住伸手捉住了那在空中摇
曳着的美乳,用力搓揉着。

  「啊啊……这、这样的话……啊!」亚希子的呻吟突然变得高亢。因为和彦
的动作不再是单纯的插入,而是在进入到最深处后,以两人的结合点为中心的画
着圆形,尽情的用男根翻搅着她敏感娇嫩的秘处。

  「啊……再、再这样下去……又要……啊、呜……」

  强硬的吻住亚希子,在掠夺着她口中芬芳的同时,和彦的分身或浅或深、有
时画着圆弧……激烈的动作着。

  之前初次高潮的余韵还没完全消失,现在又承受着这样激烈的侵袭,亚希子
很快就到达了绝顶。

  「啊啊啊啊!」

  发出特别高亢的呻吟声后,亚希子的手指刺进了和彦的背部,两腿突然紧缩
后,跟着又无力的松开来。

  「呜!」

  秘处内部像在榨取似的激烈收缩着,让和彦瞬间到达了极限,在亚希子体内
再次释放出火热的情欲证明。

  虽然是短时间内的第二次,但喷出的量仍然很多,像是要将亚希子的体内给
注满一样。

  「嗯。」一面品味着这令人感到虚脱的高潮快感,和彦一面贪婪的需索着亚
希子的红唇。

  虽然两人都呼吸急促,但在嘴唇碰在一起时,仍然热烈的交缠着。

     ***    ***    ***    ***

  将最后一道汤给端上餐桌,看着餐桌上辛苦一晚的成果,悠子得意的笑了。

  (其实只要肯作,还是有办法的嘛!和彦回来后,一定很惊讶。)

  虽然被烫伤两处,割伤一处,但只要想到和彦意外的表情,悠子就觉得很值
得。

  悠子抬头望着壁钟,时钟正走到八点。

  因为和彦工作时都不打开行动电话,悠子也没办法打电话去问他是不是已经
在回家的路上,不过听昨天听他说大约八点多工作才会结束,那应该还有一段时
间。

  (既然和彦还没回来,那先将讲义送去给亚希子好了。)

  亚希子住的大楼距离佐仓家很近,大约是走路十分钟的路程而已。

  拿着今天刚发的讲义,在警卫室登记后,悠子搭电梯上楼,按下了亚希子住
处的门铃,等了大约三十秒,才有人来应门。

  「亚希……」悠子愣住了,意外地看着前来开门的和彦。

  和彦的头发还是湿的,肩上披着一条毛巾,上衣的扣子只是随便扣上几颗,
衣服下摆也忘了塞进裤子内,似乎是在沐浴中听到门铃声,才匆忙穿上衣服前来
开门。

  「悠子……」和彦也呆住了,想不到悠子会出现在这里。

  「和彦,是哪一位……」脸上带着动人的浅笑,亚希子一边用毛巾擦拭着秀
发,一边走向门口。

  亚希子身上穿着一件淡紫色的丝质连身睡衣,轻柔的布料贴在身上,勾勒出
她上半身的曼妙曲线,而从领口露出的部分雪白丰盈,可以看出她并没有穿上内
衣,带着湿润光泽的长发流泄于丰满的胸前,显得格外性感诱人。

  只是,她脸上的微笑在看到门口的访客后瞬间僵住了。

  尴尬的气氛维持了一会儿,悠子出声打破了沉默。

  「抱歉,我好象挑错了时间。」悠子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着「和彦,今晚不回
家没关系,爸妈打电话来的话我会帮你掩饰的。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拜!」

  将讲义塞到和彦手上,悠子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和彦把门关上,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亚希子。

  将讲义接过,亚希子问他:「要不要我帮忙解释?」

  「不用了。」脸上浮现一抹苦涩的微笑,和彦摇摇头,「事情就是她看到的
这样,没什么好解释的。」

     ***    ***    ***    ***

  网球社的练习场。

  「悠子!」

  清美的呼唤让悠子从发呆中清醒过来。

  「你在发什么呆?」清美把悠子手上的海报抢过去,「这就是和彦拍的广告
吗?好帅,这张送我吧!」

  「不行!」悠子赶忙把海报抢回来,「这是学妹的……她拜托我拿给和彦签
名。」

  「这样啊。那没办法了。」清美有些惋惜。

  「悠子,你知道吗?自从海报贴出后,和彦现在比从前更受欢迎了。好多女
孩子抢着要找他签名、拍照。」

  「我知道。」想不知道也很难,这是现在学校最热门的话题,尤其是在女孩
子之间。

  「你怎么了?」

  「什么?」

  「我说你怎么变的这样阴阳怪气的?」清美不客气地指出:「自从上个礼拜
开始,你突然头发不绑辫子,整个人怪里怪气,整天发呆。你和和彦吵架了?」

  「没有。」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可能吵架?自从上个礼拜在亚希子的
家中看到和彦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刻意避开他,加上他最近工作很忙,往
往晚上回家时自己已经先睡了;早上自己出门时,他还躺在床上,别说绑辫子,
就连说话的机会的机会都不多。

  「真的?」清美耸耸肩,「那好,和彦来找你了。」

  「咦?」

  悠子回过头看到在网球场周围的铁丝网外,和彦正被一些女学生给包围着,
脸上仍带着一如往常的笑容,只是似乎越来越僵硬。

  在这一刻,悠子觉得眼前的男孩好陌生,不再是那个和她一起长大、总是跟
在她身后喊着姊姊的小男孩,而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和彦觉得自己的脸快笑僵了。自从拍摄的海报随着服饰的推出公开后,自己
好象成了稀有动物一样,走在学校内老是被人指指点点,被一些女同学围起来问
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已经要抓狂了。

  (这些女的还真闲,整天围在旁边,她们是没事干了吗?)

  朝球场内望去,和彦很快就找到悠子,两人视线相对后,他点了点头,作出
「过来」的讯息。

  只是,悠子的响应是转过头,朝另一个方向走过去。

  (她在闹什么别扭?)

  和彦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向周围的女孩们说声对不起后,他进入球场,快
步的追上了悠子。

  「等一下!」

  「有事吗?」悠子装出和平常一样的笑容,「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我还
要练习。」

  「有很重要的事。」和彦压低声音,「只要几分钟就好。」

  「你说什么?」悠子惊慌的问:「为什么你突然要搬出去?」

  在网球场不远处,校园一角的树荫下,和彦简单几句话就让悠子惊慌失措。

  「我和公司签的临时约大概还要两个多月工作才能完成,搬出去的话工作会
方便些。既然你最近家事都能处理的很好,我想我搬出去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房租怎么办?」悠子生气的说:「我不会给你钱的。」

  「我有打工,也有存款……」和彦不为所动「而且我朋友那里有空房间……
她说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只要我帮忙处理家事和一起负担水电费,她会算我很便
宜。」

  「可是……那爸妈那边怎么办?」

  「我已经征求过他们的同意了。」和彦已经把一切准备做好,「爸妈对我很
放心,说只要我考虑清楚他们就不反对。」

  「那你已经决定要搬出去了?」悠子已经红了眼眶,和彦根本不是找她「商
量」,他早就做好了决定,只是来「通知」她而已。

  「嗯。」和彦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又不是出国,我们读的还是
同一间学校,要见面随时可以,而且我偶尔也会回家的。」

  「随便你要去哪里!我不管你了!」

  拍开和彦的手,在泪水落下前,悠子已经从他的面前跑开。

  没有血缘、生活没有交集、现在连居住的地方也要分开,这样的话,两人还
能剩下什么联系?

  他已经不再是那陪着自己一起长大的男孩,而是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
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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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八夜·不想放开你的手 作者:SHARK

     ***    ***    ***    ***

  「你告诉她了吗?」

  「嗯。」

  「她很生气?」

  「很生气。」

  「哈哈哈!」因为不想引起其它人注意,亚希子压低了声音,只是看她一脸
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可以知道她真的很开心。

  「你尽管笑吧。」和彦的表情有点难看,「把妆笑掉了,让留美姊再把你捉
去补妆。」

  因为摄影师要重新调整灯光、布景,两人才有机会在一旁聊天,只是,和彦
突然觉得亚希子似乎越来越喜欢看他的笑话。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是要搬到我那里?」摸着和彦的脸颊,亚希子捉
狭的笑着:「说不定她会气的和你断绝姊弟关系。」

  虽然感觉自己成了亚希子戏弄的对象,但和彦并没有真的生气,反而感到安
心。

  经过那一次,他原本还担心两人的关系会有所改变,自己可能会失去一位难
得的好朋友,但在第二天,亚希子就恢复了原状,像平常一样和他无话不谈,他
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那一次,是两人共有的一段愉快回忆,也许过个几年,会成为彼此开玩笑的
话题,但却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关系,两人仍然是朋友……只是朋友。

  「亚希子。」和彦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和我分手?」

  「为什么你会突然问起?」有些意外,但亚希子仍笑着反问:「我还以为你
没兴趣知道。」和彦对感情的态度向来很潇洒,实在想不到他会在意这个问题。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和彦补上一句:「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
系。」

  「其实原因很简单。」亚希子说:「因为你没有回头。」

  「咦?」和彦茫然不解,「什么意思?」

  「在我们交往的那段时间,每次见面要分开的时候,你都没有回头。」亚希
子平淡的说着:「你是个很好的人,不但外表好看,而且态度温柔体贴,和你在
一起真的很开心。可是,我感觉不到你有把心放在我身上。不是我主动约你,你
不会想和我出去;不是我主动打电话,你不会找我聊天;就算我们在同一个学校
里面,你也不会主动来和我见面……」

  说到这里,亚希子轻轻一笑,「虽然我不喜欢那整天腻在一起的交往方式,
但是太轻松的恋爱,反而令我觉得很痛苦,所以我才决定和你分手。」

  「原来是这样子,难怪我总是被甩。」和彦终于明白过来,自嘲的笑了笑:
「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和女孩子交往。」

  回想起来,每次有女孩子提出交往要求,自己总是轻易就答应,但一旦出现
了问题,自己也不会想去改变,结果每一次交往都是这样无疾而终。仔细想想,
虽然两人都和很多人交往过,但亚希子的情况却和自己不同。亚希子是每一场恋
爱都用心去对待,但自己却是从没认真投入过。

  「你不是不适合。」亚希子说:「只是你的心不在我们身上。女孩子对这种
事是很敏感的,你投入多少心思,我们都感觉的出来。」

  「对不起。」和彦低声说。

  「现在说对不起未免太晚了。」亚希子笑着:「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在
谁身上,你打算怎么做?」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答案。」和彦笑的有些无奈,「在她的眼中,我永远
都是弟弟,所以我只好先离开,等到我能完全把她当成姊姊以后再说。」

  这样做,至少自己还能有着弟弟的身分,不会伤害到整个家的完整。

     ***    ***    ***    ***

  沐浴后,悠子坐在房间的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因为没有了和彦的
帮忙,她又没有和彦的耐性与好手艺,这几个礼拜来,她都只是将头发稍微梳理
一下,运动时再随便用条缎带扎成马尾,已经很久没有绑辫子。

  看着镜中的自己,悠子想起了今天在学校的一段小插曲。

  「悠子,等下要不要和男生他们一起去唱歌?朋美、小遥、留衣她们也会一
起去。」

  「我不去了。」悠子摇了摇头:「我等下要直接回去。」

  「一起去嘛!」清美突然压低声音,「羽岛队长也会去,听说他对你有意思
喔!」

  「我?」悠子楞了一下,「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清美所说的羽岛队长,是网球社男子部的队长,因为长得颇帅,加上球技很
好,在校内也有不少支持者。只是和流言满天飞的和彦相比,他就显得相当洁身
自爱。

  「我是说真的。」清美说:「你不知道吗?自从你把头发放下来以后,男孩
子都说你看起来很有女人味。干脆你以后就不要绑辫子了。」

  「可是……」悠子摸着垂至胸前的一缕发丝,语气有些怀疑:「和彦说我比
较适合绑辫子。」

  「啊?」想了一下,清美有了答案,「这……可能和彦的审美观和平常人不
太一样吧。」

  (他是真的认为我比较适合绑辫子,还是他一直在说谎?)

  正在想着,和彦的声音突然自门外传来。

  「我回来了。」

  犹豫了一下,悠子离开房间,来到了客厅,却看到和彦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好象累垮了一样。

  「和彦、和彦。」悠子叫了两、三声才唤回了他正要和睡魔打交道的意识,
但和彦有些茫然的眼神却让悠子感到有些不妥,伸手贴向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虽然不算严重,但已经比正常温度略高,加上这段日子他都
睡眠不足,生活不正常,难怪会变成这样。

  「我陪你去医院?」

  「不必了。」和彦站了起来,「我洗个澡,睡个觉就好。」

  甩了甩头,像是要将昏沉的感觉给甩开一样,和彦走向自己房间。

  虽然仍在生他的气,但看和彦虚弱的样子,悠子立刻心软了,趁他在浴室的
时间,赶忙替他煮了碗鸡蛋粥。

  自己的厨艺不算好,但鸡蛋粥却是最早学会,也是最有信心的一道料理。因
为和彦小时候身体很差,时常感冒发烧,他生病时妈妈都会为他煮容易消化的稀
饭,那时自己就缠着妈妈教会自己。

  回想起童年往事,悠子温柔地笑了起来,这时和彦也从浴室出来。

  「你先等一下,鸡蛋粥快好了。」

  「不必了,我吃个药就要睡了。」

  「不行。」悠子拿出姊姊的架势,斩钉截铁的说:「空腹吃药对身体不好,
不管有没有胃口,至少也要吃一些。」

  「好吧。」知道悠子说的没错,和彦不想违背他的好意,而且他现在也没有
吵架的力气。「那有没有饮料?我好渴。」

  「柜子里面有没冰的果汁。」

  和彦打开橱柜,随手拿了罐饮料出来,拉开拉环,一口气就喝了半罐。

  「久等了。」过了几分钟,悠子端着热腾腾的鸡蛋粥离开厨房,却发现和彦
已经趴在餐桌上。

  「和彦,醒醒!」悠子将他叫醒的同时,也注意到了他刚才喝的「果汁」。

  「你怎么会把葡萄酒看成果汁的?」

  「拜托你,别在我耳朵旁边讲话。」感冒加上酒精的影响,和彦只觉得天旋
地转,头晕脑胀,「我快吐了。」

  和彦这种情况也没办法吃东西了,悠子搀扶着他回到房间让他在床上躺下。

  「小心点。」让他慢慢躺下,悠子说:「等一下我去帮你用条毛巾。」

  看着悠子的侧脸,和彦不由笑了起来,记忆中,两人已经有很久没有这么接
近了。

  「谢谢。」

  在悠子离开前,和彦勾着她的颈部,快速的吻了她的双唇。

  然后,在悠子还来不及反应前,和彦已经躺了回去,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

  (他……他刚才……)

  和彦突来的行为让悠子呆住了,等到回过神来,脸色慢慢的由白转红,心中
又害羞又生气,不知是该悼念自己莫名其妙失去的初吻;还是痛扁眼前的色狼一
顿。

     ***    ***    ***    ***

  一大早,失眠一个晚上的悠子已经起床准备早餐。

  (他是发烧昏头了,还是把我当成其它人?)

  搅拌着锅中的稀饭,悠子仍不由自主的想着昨晚和彦那蜻蜓点水的一吻,脸
蛋也红了起来。

  (那个笨蛋!这可是我的初吻啊!至少也该挑个气氛好一点的时候……我在
想什么?)

  发现自己想法的不对劲,悠子用力的摇了摇头,像是要把所有的奇怪想法赶
赶出脑袋一样。

  (可是……虽然是姊弟,但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真是的!我为什么要为
了这个大色狼作的事情这么烦恼?)

  「早安。」

  思绪纷扰间,和彦的声音突然由背后传来,让悠子吓了一跳。

  「早……早安。」悠子回过头,眼前的和彦已经没有昨晚的病容,似乎已经
全好了。

  「再等一下,早餐快好了。」

  「好的。」

  (看样子他好象全忘了。)

  和彦脸上和平日没两样的的温和笑容让悠子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否则以后会很尴尬。)

  虽然是这样想,但悠子心中却不期然的出现了一丝落寞。

  用餐时,两人闲聊着一些平日的琐事;用完餐后,一起收拾餐具,然后一起
上学,就像从前一样的行为,却让悠子感到相当的安心与快乐。

  (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子了。)

  从前每一天都是这样,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有的时候还会觉得和彦像
个管家婆似的烦人,但在即将失去时,才能感觉到这样的「平凡」,其实是相当
的美好。

  「和彦,你今天还有工作吗?」进到校园内,在两人分开前悠子问他。

  「没有。不过放学后还有事,大概六点多到家。」

  「那我先准备好晚餐等你。」

  「好。」看着悠子就要离开,和彦突然叫住她。

  「悠子。」

  「什么事?」

  「昨晚……对不起。」

  说出这句话后,和彦就转身离开,留下悠子楞在原地,俏脸渐渐泛起了一抹
绯红。

  (他还记得……)

     ***    ***    ***    ***

  「你又怎么了?」观察了悠子一天,清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

  整天下来悠子就这样发呆着,脸上的表情像是有些高兴,又像是有些生气,
有时又是有些害羞,更多的时候是一脸茫然。

  「没有。」

  「真的没有?」清美凑了过去,恶作剧似的低声笑着:「看你的样子……该
不会是恋爱了吧?」

  恋爱?

  原来自己这种有些期待、有些喜悦、有些害怕……的奇怪感觉,就是恋爱的
感觉?

  被清美的一语惊醒,悠子明白了自己的感觉。

  是自己太后知后觉了吗?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彦在自己心中,已经不再是弟弟。

  所以自己对于他的花心不会排斥,对他的失恋会幸灾乐祸,因为自己知道只
要这样,他永远不会离开身边;所以在知道他和亚希子有亲密关系,知道他要搬
出去后会那么生气,因为这样一来,他再也不属于自己;所以一直以来,自己从
来没想过要和男孩子交往,因为自己早就在恋爱了……

  太多的所以,一些平常没有注意到的问题,都有了答案。可是太晚了,和彦
已经和亚希子……自己真是一个迟钝的笨蛋,才刚发现自己在恋爱,就已经失恋
了。

     ***    ***    ***    ***

  「这个房间就是你的。」亚希子打开房门,让和彦看里面的情况,因为平常
没有在使用,房间内有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但整体而言仍算干净。

  「床、书桌、衣柜都已经有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你自己带来吧。和彦,
你有在听吗?」

  「喔!有。」和彦回过神来,笑说:「谢谢你收留我。」

  「别客气。」亚希子俏皮一笑,「别忘了你答应我要帮我作家事的啊!来,
钥匙给你。」

  将钥匙接过,和彦的思绪又跑到其它地方。

  (我真是一个大笨蛋呀,明明决定要当个「弟弟」的,竟然又对她作出这种
事……)

  将他的情况完全看在眼中,亚希子忍不住想叹气。

  (真是个笨蛋。)

  「和……彦。」把他的注意力再次唤回,亚希子正色问他:「你真的想要离
开家中,和悠子切断关系吗?」

  「不是我想不想。」和彦笑得有些苦涩:「而是我一定要这么做。再这样下
去,我会越来越难和她维持这样的姊弟关系。」

  「既然不能维持,那你有没有想过去改变?」亚希子提出建议,「干脆点的
把你的想法告诉她,说不定其实她也喜欢你。」

  和彦摇了摇头:「我也这样想过,可是……算了。」

  「你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亚希子不满地说:「从前你和那么多女孩交往
过,从来也没有害怕,最多就是被多甩一次,你不是早习惯了?」

  「这次的情况不同。」

  因为喜欢,才会介意;因为重视,才会害怕被拒绝。从前可以潇洒,是因为
自己没有在乎过。

  「如果失败,我恐怕连『弟弟』都当不成。我不想让我们的家庭关系受到影
响。」

  「可是如果你不试的话,永远也不会知道结果……」亚希子伸指点点他的心
口,「勇敢点,如果试的话,你还有成功的机会;如果不试的话,就连这点机会
都没有了。与其不做而后悔,倒不如先做了再说。」

  「你说得倒轻松……」

  「因为我是过来人啊!」亚希子笑着「我每次和人交往都是抱着这种心态。
如果不试试看,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那适合自己的对象,虽然到现在为止都失
败了,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如果没有去尝试的话,我一定会更后悔的。」

  看着亚希子,和彦心中着实感到震动,比起亚希子那勇敢追求,勇于面对的
态度,自己实在是太胆小了。

  「要找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并不容易。」亚希子缓缓地说:「既然你找
到了,你愿意什么都不做的就放弃吗?」

  「谢了。」和彦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亚希子说的对,如果自己不去尝试,如果将来悠子有了男朋友、结了婚,自
己一定会后悔莫及。

  「那么,钥匙还我吧。」将钥匙拿了回来,亚希子俏皮的笑了笑「加油啊!
如果失败了,尽管来找我,我会好好安慰你的。」

  「唉……」和彦苦笑着:「不要刚鼓励我,又突然泼我一桶冷水好吗?」

  向亚希子挥挥手,和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亚希
子低笑着:「不过,应该不必了。」

     ***    ***    ***    ***

  「我回来了。」

  「你回来啦!」悠子从厨房探出头来,「晚餐还要等一下才会好,你先去洗
个澡吧!」

  悠子完全是用姊姊的口气,这也是她想了一整天的答案。

  既然已经来不及了,那自己就全心的扮演好姊姊的角色吧!这样子,至少自
己还是他唯一的姊姊。

  悠子和平日相同的开朗态度,反而让和彦不知道该如何切入话题,只好听话
的先去洗澡,准备用餐。

  (就算是死刑犯,也该有个最后晚餐吧!)

  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能这样自然的相处,像家人一样毫无芥蒂地一同用餐,
和彦格外珍惜现在这段时光。

  用完餐后,换悠子去洗澡,接着两人像往常一样的切了盘水果,在客厅一边
看电视,一边聊天。

  「呵……哈……」悠子很不雅观的打了个呵欠,「好困,我要回房间了。」
昨晚失眠了一整夜,现在瞌睡虫都跑出来了。

  「啊?等一下。」和彦急忙叫住她。

  「怎么了?」

  如果今天不说,以后自己可能再也鼓不起勇气。想到这里,和彦下了决心。

  「昨晚……」

  「那个啊?没关系啦!」悠子径自打断和彦的话,「你因为感冒又喝酒,意
识模糊我可以理解。」

  和彦哑口无言,悠子这种态度,自己要怎么把想好的话给说出来?

  「不过,你以后不可以喝酒了。」悠子装出一副长辈训话的口吻,「竟然对
自己的姊姊动手,酒品太差了。我可不希望以后看到你因为性骚扰被捉到警察局
去。」

  「不、不是的!」心急起来,和彦没办法再顾忌其它,「我虽然意识不太清
楚,但是因为对方是你,我才会这样做的!」

  「咦?」悠子呆住了,楞楞地看着他。

  「终于说出来了……」和彦一脸挫败垂下头,「为什么我要这样子和你告白
呢?」

  「你……」悠子本来想用笑容混过去,但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脸也快速的红
了起来,「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和彦抬起头来,对她的迟钝有些生气,「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可是……」悠子的语气有些迟疑,「我们是姊弟啊……」

  和彦直接插嘴:「可是没有血缘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悠子再次被吓了一跳。自己一直以为的秘密,他竟然已
经知道了?为什么从来没有说出来?

  「我一直都知道。」和彦的声音变的平静,「来到这个家的时候,虽然我才
五岁,但这种大事的记忆没有那么容易消失。而且在我上高中的时候,爸爸也有
告诉我。」

  「那你为什么不说?」悠子有些气恼。自己一直以为他不知道,为了怕他难
过,一直努力隐瞒,想不到根本是白费心机。

  「因为没有特别提起的必要。」和彦淡淡笑着:「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
我心中,这里就是我真正的家,你们是我的家人,这是不会变的。」

  「可是……」伸手触摸着悠子肩旁散落的发丝,和彦轻声说道:「不知不觉
中,悠子在我心里,已经不再是姊姊。虽然我不希望影响到这个家,试着只当一
个『弟弟』,但我却没办法控制我的感觉。」

  「那……」悠子低声问他:「你吻我是因为喜欢我?」

  「嗯。」

  说出了一直以来的秘密,和彦感觉彷佛松了一口气,只是悠子的反应却令他
有些失望。

  复杂的表情,即使以和彦对她的熟悉也猜不出她的想法,只是……她似乎有
些为难……

  (我还在期待些什么?)

  和彦在心中自嘲着。

  (她没有当场翻脸,臭骂自己一顿,就应该庆幸了。)

  「我知道你一时间可能无法接受,但我绝对是真心的。」和彦缓缓地说着:
「以后我不会再提了,我会像从前一样尽力作个好弟弟。你就忘了我今天说过的
话吧。」

  「等……等一下!」眼看他就要站起来,悠子终于有了反应。

  「你……你这样未免太自私了吧?」悠子有些生气的说:「只顾着自己说完
都不管我的想法。我才下定决心要当你的姊姊就好,你这样说,我的决心岂不是
变得很可笑?」

  「啊?」听到悠子的说话中隐藏的涵义,和彦心中一惊,但还不敢肯定自己
真的这么好运。

  不过,悠子跟着的话,却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我喜欢你。」红着脸,悠子清楚地说出自己的感觉,「不只是对弟弟的那
种喜欢,还有另外一种。」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和彦仍然不是很有信心。

  鼓起勇气的告白却换来这种答案,悠子不禁有些气恼,说出刚才和彦说过的
话。

  「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和彦脸上浮现一抹微笑,伸手将悠子紧紧的搂在怀中。

  虽然一开始有些惊讶,但悠子很快的就放松下来,享受着被人拥抱在怀中的
滋味。

  (这就是情人间的拥抱吗?对了!)

  在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悠子笑着说:「和彦,你还欠我一件事喔!」

  「喔?」和彦笑问:「什么事?」

  「你还欠我一个吻。」悠子俏皮地笑着:「昨天那可是我的初吻,结果一点
情调都没有就被你抢走了。」

  「对不起,那我现在还给你好了。」和彦低下头,轻柔的吻住她。

  轻轻的一个吻,维持了十几秒后就分开了。

  「第二个吻感觉怎么样?」

  「感觉是有比较好一点。」虽然红着脸,但悠子仍装出一副老练的样子,「
可是,你只会这样子吗?我看电影中,男女主角都吻的很火热,书上还说接吻会
让人全身发软……呜……」

  悠子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和彦再次封住双唇。刚才因为不想吓到她,却让她
怀疑起自己的技术,和彦这次可不会再客气了。

  吸吮着她的嘴唇,用舌头试探着,悠子一开始虽然不知道要如何响应,但仍
是配合的开启双唇,让和彦侵入里面。

  虽然有些畏缩,但悠子仍然作出生涩的响应,喘息急促了起来,双手也自然
的回抱着和彦。

  这次缠绵的热吻持续了一分多钟才结束,初次体会到这种刺激,悠子有些发
软的贴在和彦胸口喘着气。

  「这次怎么样?」和彦捉狭的问着。

  「嗯,还可以……呀!」

  一声惊呼,悠子已经被和彦给抱了起来。

  「可以吗?」和彦柔声问着,眼神已经说出了他的渴望。

  虽然这样的进展实在太快了,但忍耐了那么久,这份感情终于得到响应,他
不想再等下去,心中激动的情绪在催促他去占有悠子,现在,立刻!

  只是,虽然如此,他仍然希望得到悠子的同意。

  「嗯……」沉默了瞬间,悠子主动吻着他,以行动表示出自己的意愿。

  抱着悠子走向她的房间,在房门前停下,让她伸手将门把转开,跟着和彦侧
身走进去,小心不让亚希子被撞到,但却没有顾到自己,在进门的时候背部和房
门撞了一下。

  「嘻。」悠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要笑就笑吧。」将悠子放到床上。和彦开始佩服起电影中那些能轻轻松松
抱着女主角进房间的的男性了。

  「嘻。对不起。」悠子献上红唇表示安慰。

  再次的热烈深吻,唇舌交缠间两人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分享着彼此的气息,
直到快喘不过气来才分开。

  轻喘着,和彦开始脱下悠子上衣,而虽然很害羞,悠子仍是主动坐起,方便
他的行动。

  解开外套,脱下T恤后,悠子身上只剩下一件有着漂亮蕾丝的白色胸罩,双
峰间的乳沟让和彦忍不住吞了口馋涎。

  「等一下。」在和彦想解开胸罩时,悠子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和彦有些感叹。女孩子似乎不知道,对男性来说,在这种时候
要「等一下」,是多么困难与痛苦的一件事。

  「只有我一个人脱太不公平了。」悠子红着脸:「你也把衣服脱掉。」

  和彦轻轻一笑,动作迅速的将上衣脱下,露出赤裸的上身。

  悠子好奇的伸出手指,试探似的按着和彦的胸口。

  他并不壮,但也不是所谓的排骨身材,肌肉柔软中带着一定的弹性与硬度,
和自己不同。

  悠子先是按着,跟着捏了几下,然后手掌在他的胸前滑动着,感觉着他激烈
的心跳。

  「检查完了吗?」虽然被悠子的动作弄得全身火热,和彦仍有心情和她开玩
笑。

  「检查完了。」悠子笑着躺回了床上。

  在悠子将手收回后,和彦跟着把手伸到她的背后,解开她胸罩的扣子。

  「好美。」和彦赞叹着。跟他估计的一样,悠子的胸部比亚希子更为丰满,
而也许是平日有在大量运动的关系,即使没有胸罩的支撑,乳房仍抗拒着地心引
力的傲然挺立,呈现着完美的弧线。

  听着和彦的赞美,承受着他毫不避讳的视线,悠子羞红了脸,忍着想要遮掩
胸部的冲动,转过头去不敢看他。

  看到向来坚强外向的她会有这种害羞的反应,和彦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了
一抹得意的微笑,将手伸向她的丰盈。

  「啊……」悠子低低的叫了声。

  饱满坚挺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可是为了不让她感到害怕,和彦不敢太过
恣意的揉捏爱抚,只是尽量的轻柔抚摸着这对丰满美丽的乳房,单是手指偶尔滑
过她娇嫩的乳尖,就让悠子如同触电一样的颤抖着。

  可是,虽然和彦的动作相当的缓慢轻柔,但敏感的酥胸这样被抚摸着,悠子
的呼吸仍然逐渐急促起来,粉红色的乳尖也逐渐的充血挺立,渐渐地,悠子开始
觉得和彦轻柔的过分的动作让她感到浑身发痒,巴不得他更用力些。

  「好痒……」悠子红着脸,低声说着。

  明白悠子的真正意思,和彦邪气的笑了,逐渐加重了爱抚的力量,跟着低下
头,亲吻着她的酥胸。

  「呀!」在和彦含住了她一边的蓓蕾时,悠子叫了出来,但跟着又害羞的咬
着手指,克制着不发出声音。

  「不要忍耐。」将她的双手分别握住,和彦温柔地对她微笑着:「我想听你
的声音。」

  和彦让悠子的双手攀附着自己的肩膀,跟着低下头,再次亲吻着她的动人双
峰。

  在吻遍她的酥胸后,和彦含住了她右边的乳尖,吸吮逗弄着;右手握住了她
左边的乳房,用手指轻轻搓揉着乳尖,让它逐渐挺立。

  「啊,啊,啊,啊……」

  和彦逐渐变的激烈的动作带给悠子比之前强烈上许多倍的感觉,微启的双唇
流泄出一连串悦耳的乐章,让和彦更为兴奋。

  左右乳房轮流交替吸吮,双手分别握着一边的乳房搓揉着,在和彦的努力下
悠子原本粉红色的乳尖,已经充血挺立成娇艳欲滴的诱人艳红,喘息与呻吟也不
停的自口中传出。

  (好……好奇怪……和自己碰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悠子只觉得越来越热,一种奇怪的热潮逐渐传遍全身,意识越来越模糊。

  在悠子脑袋变得昏沉时,和彦停止了对她美丽酥胸的进袭,开始脱着她的短
裤。

  「等……等一下!」悠子吓了一跳,按住了和彦正要脱下她的短裤的双手。

  和彦一脸有趣的看着她,等着看她又有什么问题。

  「这……」悠子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放心……」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红唇,和彦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相信我
吧。」

  和彦的微笑,让悠子心情放松许多,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应允,和彦抬起她的臀部,将她的短裤和内裤给一次脱下。

  身上变得一丝不挂,悠子的脸红得像要烧起来一样,双腿并拢,娇羞的用双
手遮掩着秘处。

  看到她害羞的样子,和彦贴近她的耳畔,轻声低语着:「我想看看悠子的全
部……好吗?」

  魅惑似的呢喃,让悠子的双手松了开来,和彦亲吻着她的双手,将手指一根
根的慢慢拉开,把她的双手摆到两旁,然后将她修长的双腿逐渐往两旁分开。

  「呜……」随着双腿逐渐张开,强烈的紧张感让悠子的呼吸急促起来。

  和彦把身体挪到她的两腿之间,不让悠子有逃避的机会,仔细的端详着她的
秘处。

  也许是因为刚刚的接吻与爱抚,悠子的秘处已经有些潮湿,被耻毛遮盖着的
嫣红花唇有着湿润的光泽,散发着女性独有的淫靡气息。

  女性最隐密的部位这样毫无遮掩的任由和彦观看,虽然已经决定将自己交给
他,但悠子仍是感到强烈的羞耻感传遍了全身。

  「好丢脸……」悠子的语气已经接近哀求,「你不要一直看啦!」

  「不会啦!悠子的这里很漂亮啊!」

  如同要证明自己说的话,和彦伸手触碰着她的秘处,让悠子「呀」的惊叫出
声,身体弹跳了起来。

  只是用手指轻轻触碰着娇嫩的花唇就让悠子有着这么大的反应,和彦兴奋地
把有些潮湿的耻毛往两旁分开,将脸贴近悠子的股间,亲吻着她的秘处。

  「不要……呀……好脏……啊啊……」

  悠子的抗议很快就变成了呻吟,和彦将她的双腿扛在肩上,不让她逃开,先
是轻吻,跟着吹气,然后伸出舌头轻舔。

  「啊啊……呀……呜……啊……啊呀……」

  在呻吟声中,悠子的身体逐渐染上粉红,眼中浮现泪光,任由和彦赏玩着她
最隐密的部位,享受着那奇妙的快感。

  爱液自悠子的秘处不断涌出,和彦已经不再用舌头舔舐,而是直接将嘴唇贴
着花唇,汲取着那源源不绝的醉人花蜜,间中用舌头试探性的探入花唇之中。

  酸甜淫靡气味不断刺激着和彦的感官,股间的男根已经胀的难受。

  (这样应该可以了。)

  感觉悠子的身体已经做好接受他的准备,和彦下了床,在悠子有些朦胧的视
线前,将自己的裤子给脱下。

  「啊……」看着他生气勃勃的男根,虽然有些害羞,悠子还是在床上跪坐起
身,好奇的端详着。

  「和彦的那里变得好多……和小时候都不一样……」

  看到她好奇的样子,和彦心中有些尴尬,也有些好笑,拉着悠子的手,引导
她触碰着自己的分身。

  「好热……」有些畏缩的握着硬挺的男根,悠子说出自己的感想。

  「呜!」当悠子开始套弄着自己的分身时,和彦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嘻。」察觉到自己行动造成的影响,悠子像发现了一样有趣的玩具似的,
双手握着男根,忽快忽慢的套弄着,欣赏着和彦的反应。

  「唔啊……」和彦难以克制的呻吟着,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看着他的反应,悠子有些紧张的将脸贴近和彦的男根,伸出粉红的舌头轻舔
着男根敏感的前端。

  「啊……」如电流通过的感觉让和彦叫了出来,但更令他惊讶的是悠子的行
为。

  「悠子,你不必这样……」

  悠子摇了摇头,表情虽然有些羞涩,但却相当坚定。

  「你刚刚也是这样帮我做的。而且,我也想让你舒服。」

  悠子那「为了你」的真诚态度让和彦软化下来,点点头,接受她的提议。

  凭着一些相关知识,悠子双手握着鼓涨硬挺的男根,缓缓搓揉,同时伸出舌
头,轻舔着前端的敏感部位。

  「呜。」和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见到和彦有所反应,悠子彷佛受到鼓励,更加努力的舔着,像在吃冰淇淋一
样,细心的舔舐着分身,等到男根沾上了一层唾液后,她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
了决心,张开双唇将男根逐渐含入口中。

  「嗯哼。」嘴里塞着这么一根「异物」,悠子一开始似乎有些不习惯,但仍
慢慢的吞吐着男根。

  「呼、啊……」和彦涨红了脸,咬着牙,自喉间发出一连串类似呻吟的古怪
声音。

  悠子的动作虽然有些生涩笨拙,但仍令他很有快感,尤其是她这样努力的想
让自己快乐的心意,更是让和彦感动。

  「悠子,可以了。」和彦制止了悠子的动作,再让她继续下去,自己就要在
她的口中射出来了。

  「嗯……」悠子顺从的停下,舔了舔嘴唇,自然的动作,散发着不自觉的媚
惑。

  「这样就好了吗?」

  「已经够了。」和彦轻笑着:「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

  明白了和彦的意思,悠子脸上本来有些消褪的红晕再次浮现,像是要烧起来
似的。

  「如……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没关系的。」

  细微的低语从悠子口中传出,虽然声音很小,但充分表达出她的意愿,这种
彻底,而毫无保留的付出,让和彦相当感动。

  如果能在像悠子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口中射出精液,甚至将精液洒落在她的脸
上、头发、乳房……一定很能满足男性的征服欲,和彦也很有兴趣。只是……

  (不是现在。这是悠子的第一次,我应该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以后有机会再试吧……」拨弄着她的秀发,和彦轻笑着:「现在我想要你
了。」

  「嗯。」悠子满脸通红的点点头。

  两人躺回床上,和彦将自己的身体覆盖在悠子身上,温柔的说着:「我会尽
量小心的,如果你觉得很痛的话就告诉我。」

  点了点头,悠子深吸了口气,两手紧捉着被单。

  「别那么紧张。」右手握着悠子的左手,十指交错着,和彦亲了亲她。

  「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一边说着,和彦将男根对准秘处,从花唇中间进入。

  「呜!」虽然秘处已经得到充分的湿润,但悠子仍是痛的皱起了眉头。

  「忍耐一下。」能做的前戏都已经做了,和彦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将
动作放慢,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

  「呜……痛……」悠子痛苦的呻吟着,指甲刺入了和彦的手背。

  「对不起,再忍耐一下就好。」和彦温柔的劝慰着。

  「你一次进来好吗?」冒着冷汗,悠子提出建议,「要痛一次痛完,不要这
样拖拖拉拉的。」

  「好吧。」答应她的要求,和彦仍不放心的叮嘱着:「你要忍耐喔!」

  「嗯。」

  看悠子已经下了决心,和彦深吸了口气,直接将男根贯穿了悠子的身体,夺
走了她的第一次。

  「呀……」

  悠子无法忍耐地发出悲鸣,身体本能的摆动着,想要逃脱和彦的侵入。

  只是和彦没有给她逃脱的空间,紧紧的压制住她的身体,悠子就像被大头针
钉住的蝴蝶一样,只能做出徒劳无功的挣扎。

  「好……好痛……」悠子的眼泪掉了下来,虽然现在痛楚已经变得轻微,但
刚才那像要把身体撕开的痛楚实在是太难忍受了。

  「对不起。」和彦亲吻着她,给她安慰。

  其实和彦也不好受,处女未经开发的秘处因为疼痛而紧缩着,将男根紧紧压
迫,和彦自己也觉得很痛。

  「没关系。」悠子摇了摇头,挤出一个微笑,「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痛了。而
且……我可以感觉到和彦在我的里面。」

  和彦低头吻着她,很深、很慢、很长的一个吻,安慰着她,表达自己的谢意
与感动,也让她有时间适应自己的存在。

  「可以了吗?」

  「嗯。」轻喘着,悠子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应允,和彦开始抽动着,因为怕悠子会痛,他的动作很慢,让悠子
能慢慢适应。

  而对和彦来说,这样也好,因为悠子那处女的花径不但异常紧凑,而且内部
有着奇妙的皱褶,彷佛有生命一样的自动收缩着,如果和彦的动作不放慢些,不
先试着习惯,大概很快就到达极限的射精了。

  「啊、呜……哈啊……呼……啊……呀……」

  也许是因为之前做足前戏的关系,或者是因为悠子在网球部训练出的健康身
体,在和彦这样缓慢的抽动了几分钟后,悠子已经逐渐适应了男性分身在体内活
动的感觉,痛楚越来越轻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愉悦感受。

  配合着和彦的动作,悠子有些生涩的摆动着腰部。

  初次体验着这种滋味,悠子一开始时常「啊」的一声,就因为这不习惯的感
觉让动作停住,而在这种时候和彦也会停下,配合着悠子。但没过多久,悠子逐
渐习惯后,体内的热情被点燃,反而主动的需索着,动作仍然有些生涩,但却相
当的热烈。

  「啊!和彦!」叫着他,悠子揽住他的脖子,主动的与他热吻;丰满柔软的
乳房摩擦着和彦的胸口,硬挺的蓓蕾搔得他心痒难耐;臀部配合的摆动着,每次
摆动,秘处内部就紧缩起来,差点让和彦当场溃堤。

  (不行,这样我忍耐不了多久……)

  悠子的身体配合她的热情实在太过迷人,而且和彦刚才在口交中已经有了感
觉,再这样下去,在他令悠子到达高潮前,自己就先投降了。

  想到这里,和彦不再缓慢的配合悠子,而是不管一切的用力抽插,男根恣意
的翻搅着悠子的秘处与花径内部。

  (既然自己再怎么忍耐都不可能维持太久,那只能尽量在自己到达极限前让
悠子高潮。)

  打定主意,和彦用力抽插,两人的结合处发出了「噗嗤、噗嗤……」的淫秽
声音,以及「啪啪」的身体接触的声音。

  「等……等一下……哎呦……和彦……这、这……啊啊……这样太……」

  被和彦突然变的狂乱的动作给吓到,悠子本来想要叫停但却没有发生效果,
只能被动的配合着,没多久就沉浸于强烈的快感中。

  「呼、呼。」呼吸越来越急促,和彦一只手伸到悠子的秘处,寻找着藏在里
面的花蕊。

  「呀!那里……」最敏感的地方受到和彦的触碰,悠子本能地惊叫着:「不
啊、不要……啊啊……呀……」

  抗议的话没有说完,剩下的已经变成了甜美的喘息与呻吟,强烈的快感侵袭
了悠子全身。

  「啊啊……好、好奇怪的感觉……呀……和彦……不要……啊啊……」

  虽然这样喊着,但悠子的身体仍然诚实的反映出她的渴望,双手紧抱着和彦
腰部的摆动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为淫靡的剧烈动作着,修长的双腿缠绕在和彦
的腰部,配合着他激烈的动作,让他能够更深入,让自己能体会到更多、更强烈
的快感。

  「呜……啊……啊啊……」

  在发出悲鸣时,悠子也到达了高潮,腰部弓起,身体剧烈的扭动着,然后无
力地瘫软下来。

  「唔……我……呜……」在悠子到达高潮后,体内原本就相当紧凑的花径再
一次地紧紧收缩。而已经没有必要再忍耐,和彦就毫不保留地在她的体内释放出
了自己的欲望。

  「呜啊啊……好热……」还没从绝顶中平复过来,悠子体内最深处又一次受
到大量火热精液的洗礼,身体痉挛的扭动着。

  「呜……啊……唔呼……」

  花径强烈的收缩,紧紧的榨取着男根。受到这个刺激,和彦在悠子体内尽情
的喷发,感受着那令人脑中一片空白的虚脱快感。

  在平静后,悠子贴在和彦的胸前,听着他由急趋缓的心跳,心中一片宁逸温
馨。

  和彦抚摸着她微卷的秀发,把玩着一缕她散落的发丝,在将头发放下后,悠
子原本的帅气就被女性的妩媚所取代,也因为这样,自己才一直坚持着要替她绑
辫子,不想让其它人有机会看到她这一面。

  「悠子。」

  「嗯?」

  和彦低声笑着:「好想吃了你。」

  悠子脸色一红,娇嗔的捶着他:「你已经吃掉了啦!」

  和彦笑着捉住悠子的手,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悠子也热烈的响应着。

  而两人的手一直紧握着没有分开。

  在和彦第一次来到这个家的那一天,悠子也是像这样的握着他的手,给了他
温暖,给了他安心的感觉,也许从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了两人再也无法分开。

  不论是过去,现在,或者未来。

  「告诉你一个秘密。」

  在唇瓣交会间,一句呢喃低语流过彼此心中。

  「其实在很久以前,和彦在我心中已经不是弟弟了。」

                              【全文完】

***********************************
  SHARK:「在虎门混了那么多年,今年我终于鼓起勇气和各位前辈一起
参加十日谈。原本我一直认为,这是情色文学界的年度盛事,像我这种菜鸟实在
不足以和诸位名家一同出场,但在大魔王的催搞压力下,令我有了一点勇气。」

  闲:「您客气了,您的评论常常帮到我们呢。」

  SHARK:「最初我是想写篇长篇的作品,可是在动手后,我发现太高估
了自己的能力,剧情改来改去,总是不合意,不得已之下,连换了两三个题目,
却没有一个完成,眼看截稿日期将至,再拖下去不是办法,只好重开题目,临时
赶了篇短篇故事出来。我会记得这个教训。」

  Nuts:「希望来年弄出更好的作品。」

  SHARK:「故事风格是走我的老本行,纯爱类型的故事,请各位前辈多
指教。最后,感谢催搞大魔王的帮忙,如果没有这份压力,我绝对赶不出来。」

  召集人:「呜呜呜,人家是催稿,不是催搞大魔王啦。」

  鹰魔:「多谢SHARK兄的好文,让我们欢迎十日谈的第三十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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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夜·最后一张王牌 作者:秦守

                        四十一夜·最后一张王牌
                        
                        
作者:秦守

                (1)

  天已经开始变冷了,灰蒙蒙的老是看不到日头。稀稀落落的树叶在枝头有气
没力的摇曳着,似乎随时都可能随风飘落。原本就破旧简陋的厂房车间,也已变
的像是殡仪馆一样死气沉沉,女工们机械的干着手里的活,时不时打着懒洋洋的
哈欠。

  突然,挂在墙角的大喇叭「吭坑、哧哧」的响了几下,一个短促、沙哑,却
又颇有几分威严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膜——「喂,喂,喂,成品车
间的张佩请注意,马上到厂长办公室来一下!」

  这可是件新鲜事。自从厂里陷入困境,连着几年不景气以来,这高音大喇叭
就成了一个摆设,女工们甚至都忘记了车间里还有这么一个废物,可是今天,居
然又听到了这久违了的嘶嘶作响的喇叭声。

  这位叫张佩的女工也感到有些意外,她楞了楞,指着自己的鼻子,懵懂的问
身边的女伴:「刚才是……是叫我吗?」

  话音未落,喇叭声又响了,语气中已带上了命令的成分:「喂,成品车间的
张佩,立即到厂长办公室来!」

  张佩「哼」了一声,不情愿的站起身,喃喃咒骂道:「又有什么任务要我去
跑腿了?真是烦人!」

  女伴白了她一眼,笑着说道:「你还不快去?说不定是厂长打算给你发红包
啦!」

  张佩撇了撇嘴角,没好气的说:「厂里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哪里还有红包?
你以为我是厂长的老妈呀,争着抢着要用钱来孝敬我?」

  她说到这里,自己觉得说了句挺俏皮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窈窕动人的身
子不停的颤动着,看上去丰韵十足。她一边笑,一边迈着轻快的步子冲了出去,
留下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车间里回荡。

  「真是个野女人!」女伴注视着她的背影,半嘲讽半玩笑的小声嘀咕着,摇
了摇头。

     ***    ***    ***    ***      

  「笃、笃、笃——」高跟鞋敲打在水泥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张佩扭着
腰肢,旁若无人的在狭窄的过道上走着。一身浅色的花呢格子西装套裙,合体大
方的包裹在躯体上,勾勒出了优美浮凸的曲线。毛衣下引人遐想的身段,一路上
不知招来了多少男人色迷迷的眼光。

  尽管没有正眼去敲那些男人,但是张佩依然能察觉到他们目光的肆无忌惮。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着实有几分得意,有意识的把本就丰满的胸脯挺
的更高。

  进入这个厂子已经十余年,张佩一直牢牢的占据着「第一美人」的称号。尽
管下个月就年满三十了,她的姿色容貌仍然像是功率强大的电磁场,吸引着厂里
从十六岁到六十岁的各类男人。

  岁月的无情流逝、辛勤的体力劳动和烦琐的家务,似乎都没能在张佩身上留
下任何痕迹。虽然生了儿子,但是她的腰肢还是像少女一样的纤细,白里透红的
肌肤一点儿也没有松弛,高耸的双乳挺拔而圆润。当她笑起来的时候,娇美的脸
颊上酒窝隐现,给人一种妩媚之极的感觉。

  到了厂长办公室的门前,张佩停下了脚步,伸手掠了掠额前的秀发,整理了
一下裙摆,等到对自己的一切都已完全满意了,才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两下。

  「进来!」沙哑的声音响起。

  张佩推开门,径直的走到办公桌旁,嗲声嗲气的问道:「江厂长,找人家来
有什么事呀?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小张呀,你总算来了!」江厂长眉开眼笑,从真皮转椅上站起。他的个头
矮小,只到张佩的肩部高,狭长的脸孔又黑又粗,上面镶嵌着两粒老鼠干大小的
斗鸡眼,一望而知是个城府颇深的人物。

  「别站着,你坐呀!」江厂长和蔼的招呼着,指着旁边的沙发要张佩坐下。

  他自己则亲手为他沏了一杯热茶,端到了她面前的几案上。

  「江厂长,您别客气!」张佩有些慌了手脚,连忙伸出双手去接茶杯。在她
的印象中,厂长对她的态度从来也没有这么好过。不仅是对她,对任何一个下属
都没有这么客气过。今天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张佩实在觉得受宠若惊,以
至于连茶水都险些儿泼了出来。

  「哈哈,小张,别那么紧张嘛!来来,先喝口茶歇歇气吧!」江厂长满面笑
容,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回到了转椅上慢条斯理的坐下。

  张佩红着脸点点头,揭开盖子抿了一小口。清淡的茶香冲进了鼻子,使她的
心情变的舒畅了些,人也开始放松了。本来她就不是那种羞人答答的小家碧玉,
再加上她也确实口渴了,拿着杯子连喝了好几口。热腾腾的水汽在眉宇间弥漫,
把她的粉颊蒸的越发娇艳欲滴。

  江厂长坐在正对面,小眼睛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她。张佩忽然感觉到,江厂长
的目光似乎是贪婪而灼热的,在她的胸前停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接着又顺着腰
身下滑,落到了裸露的白皙大腿上……

  张佩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本能的将裙角往下拉了拉,并把一双粉腿并的更
拢了些,这才遮挡住了对方那极不规矩的眼光。

  「江厂长,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嘛?再不说,人家可要走了呀!」她扭了扭
身子,语气就像是在撒娇。

  「啊,啊,是的!」江厂长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拍打着桌面上的一叠纸
张,慢悠悠的说:「你打的那份报告我看了。关于申请房子的事,我想和你再谈
一谈。听说你先生在政府机关当处长,有更多的机会分到房子。厂里的情况你也
是知道的,住房相当的紧张,你何必非要到这里来挤呢?」

  一听这话,张佩立刻急了,大声囔道:「厂长,我先生是个没用的窝囊废。
一个挂名的处长当了五六年了,高不成低不就,官场上的事情还是缺心眼,把上
上下下都得罪光了。去年为了评职称,又和党委书记吵了一架,搞的关系很僵。
那书记已经公开说了,这辈子也不会把房子分给他的!」

  江厂长双手一摊,为难的说:「但是厂里确实有困难呀。这次只盖了八十间
房,可申请的却有两百多户。僧多粥少,怎么也照顾不了这么多人呀!所以呢,
厂里经过研究决定,分房也要改革,不再按工龄论资排辈了!」

  「那按什么标准呢?」张佩心里燃起了希望。她的工龄本就不长,对这样的
改革当然是没有异议的。

  江厂长微微一笑,凝视着她说:「谁对厂里的贡献大,房子就分给谁!」

  张佩登时凉了半截。对厂里的贡献?她搜肠刮肚也找不到这方面的记录,倒
是无故旷工、迟到早退的记录却有不少。看来这次又没指望了!她怔怔的呆了半
天,泪水顺着脸蛋滚了下来,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

  「别哭,别哭!小张你别急呀!」江厂长踱了过来,伸掌轻拍着张佩肩头,
柔声安慰道:「分房子的事,眼下还不会那么快决定。但是目前厂里却已到了生
死关头,主要是原材料的供应跟不上。昨天领导开了整整一晚的会议研究对策。
经过总结后一致认为,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搞好公关!」

  张佩抹着眼泪,赌气的说:「您说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江厂长的手搭在张佩的肩上,笑瞇瞇的说:「今天叫
你来就是要通知你,厂里决定调你当公关部门的组长,以后不用回成品车间了,
专门搞公关!」

  张佩惊愕的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解的说:「公关?我……我对这一行
毫无经验呀!再说,我一点儿酒也不会喝,口才又不好,怎么开展工作呢?」

  「哈哈,搞公关的,也不一定非得能说会道擅饮酒,不一定的……」江厂长
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掌落下时顺势下移,在她的左边乳房上按摸了一下。

  张佩满脸绯红,连忙闪过身子,低声说:「我听说沿海的许多城市里,公关
都是专门培训出来的!我……我哪做的来?」

  「咱们和他们不同嘛!」江厂长见她并未反抗,胆子也大了,一只手按着她
的背部不让她动弹,另一只手明目张胆的探到了高耸的胸脯上,握住了其中一个
丰满的乳房。

  「混蛋,讨厌!」张佩心里暗暗骂着,面子上却不好发作,只得轻轻的拨开
他的手腕。她尽力把动作控制的和谐、自然,既不会太过生硬而令他难堪,也不
至于令自己继续吃亏。

  「沿海的那些大城市,那是已经开放了一二十年了!咱们这座小城呢,基本
上还是计划经济那一套嘛。所以呢,体现在公关上,也是有很大不同的!」江厂
长嘴里信口胡扯,人已老实不客气的在张佩身边坐了下来,瘦巴巴的竹竿腿紧紧
挨着光滑的大腿肌肤,来回的用力磨蹭着。

  「有……有什么不同?您快跟我说说嘛!」瘦骨嶙峋的触感使张佩起了一身
的鸡皮疙瘩,她强忍着心头的厌恶,假装娇嗔的撅起红润的嘴唇。江厂长看的色
心大动,把个小脑袋凑了上去就想一亲芳泽。

  「现在市场竞争激烈,咱们的公关要开展的更加灵活……为了达到目的,有
时要……要不择手段……」江厂长喘着粗气喃喃低语,一张满带着烟酒臭味的大
嘴拱到了张佩的脸上,在白嫩的肌肤上胡乱亲吻,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渍痕。

  「别……别这样,厂长……这样不好……」张佩本能的躲闪着,明眸里露出
了犹豫的神色。话犹未了,她的腰肢忽地一紧,原来已被江厂长牢牢的搂住了。

  这下子她再也无法退缩了,只得乖乖的闭起眼睛,任凭他粗鲁的吻住了自己
的双唇,像狗舔盘底一样把唇上的口红吃的干干净净。

  这恐怕是张佩有生以来最恶心的一次接吻。江厂长不但肆意的蹂躏着她的香
舌,而且还试图把唾液「交流」到她的口腔里。张佩差一点当场呕吐了出来,刚
才喝下去的香茶似也变了味,成了一股又酸又涩的苦水在肚子里翻腾。

  突然间,她只觉得脖颈处凉飕飕的有冷风灌进,睁眼一看,她惊讶的发现自
己的外套不知何时已被掀开了,毛衣也被拉开了一道大口子,江厂长正试图把手
从领口升进去……

  「厂长,你老实点!」张佩有些着急了,心知再纵容下去就要出事,连忙抓
住那只手,脸上露出薄怒的神情,斥责道:「干吗动手动脚的?外面有人进来怎
么办?」

  「放心,不会有人进来的!」江厂长听她担心的原来只是这个,心中越发痒
痒的难以忍耐,一个翻身坐到了她的大腿上,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粗暴,竟直接的
探进了套裙里,沿着丝袜包裹的优美曲线直奔禁区……

  「啊!」张佩又羞又恼,终于叫了出来。她不是那种故作矜持的女人,就算
结婚后,也不怎么介意厂里的男人们对她开些「过火」的荤玩笑。平常碰到被人
揩揩油、吃豆腐的事,她总是半真半假的笑骂几句就算了。不过,她可从来没有
让人真正的占到什么便宜。今天江厂长的所作所为,实在超出了她所能忍受的极
限了……

  「放开我!」张佩面罩寒霜,毫不容情的将骑在腿上的男人一把推开。江厂
长促不及防,一屁股跌坐到了地板上。他痛的「哎呦」了一声,半天也没能站起
身来。

  张佩吁了口气,掠了掠额头上的散发,默默的整理着被揉皱了的衣裙。看着
江厂长的狼狈样,她心里忽然有几分歉疚,还隐隐的混杂着一丝的害怕和后悔。

  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呢?房子还有指望能分到吗?厂长会不会给自己小鞋穿?

  她越想越是六神无主,秀挺的鼻尖上也冒出了细小的汗珠,吞吞吐吐的说:
「江厂长,对不起了……您没事么?我……我……」

  江厂长慢慢的爬了起来,神色阴冷的盯着她,目光森然,令人不寒而栗。张
佩倒像是做了亏心事般,低垂着粉颈不敢与他正视,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他对自己
命运的判决。

  见此情景,江厂长的心头一阵快慰。刚才他本已觉得十拿九稳能捕获猎物,
万料不到这美貌少妇竟有胆量拒绝。自己无法尝鲜不说,搞不好还会坏了盘算稳
妥的一件大事。但是现在看起来,事情似乎仍有转圜的余地,关键是不能操之过
急……

  「没事,没事!哈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呀!」江厂长哈哈大笑,面色轻松
之极,好象全然不介意,笑着说:「小张,我只是想现身说法的告诉你,公关这
一行可不好搞,要不怎么说是为厂里做贡献呢?有时候,你说不定就会遇到手脚
不大干净的客户……」

  张佩见他并未发怒,本已如释重负,但这最后一句话又让她惊疑不定,嗫嚅
道:「江厂长,如果这样的话,这公关的活我可干不了!您不如另请高明吧!」

  「干的了的,怎么会干不了?」江厂长语重心长的说:「手段要灵活,要能
容忍,但原则问题上不让步也是应该的嘛!我看,你刚才的表现就很好,我还是
满意的,哈哈,哈哈……」

  张佩欲言又止,还想说些什么,但江厂长已做了个坚决的手势制止了她,淡
淡的说:「小张,这件事你先别那么快决定,回去好好想想。这几天也不用来上
班了,等把思路理清楚了,你再来找我。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
的抉择的!」

  「那……好吧!」张佩茫然的转过身,喃喃的道:「让我再考虑一下吧!厂
长,我……我走了……」

  「去吧!」江厂长一挥手,装作无意识的在她的盛臀上大力的拍了一记,收
回时还趁机的捏了一把富有弹性的臀肉。

  「天杀的死色鬼!」张佩恨的牙痒痒,加快步子,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2)

  回到家里,张佩心事重重的躺在沙发上不做声,直到丈夫做好了晚饭招呼她
上了桌,她依然显得心神不宁,拿起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扒着饭粒,一改
往日饭桌上神采飞扬、滔滔不绝的热乎劲儿,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
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好象没什么精神嘛,是不是病了?」丈夫咀嚼着红烧
排骨,随口问了她一句,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着二十寸的半旧彩电,那里正有一
群不同肤色不同身高的洋鬼子在草地上玩命的拼抢着足球。

  「我没事!」张佩闷闷的应了一声,埋下头小口的喝着汤。丈夫的厨艺一向
极合她的胃口,来家里玩的小姐妹们尝过后个个赞声不绝,可是此刻她却完全没
有食欲,一点也没有!江厂长那中人欲呕的口臭味,彷佛还滞留在她的嘴里,怎
样也无法消散。

  然而比这更难受的,还在于末了江厂长丢下的那番话。现在的情况是明摆着
的,要是不听话的做个公关,别说房子到不了手,连饭碗能不能保的住都是个问
题。最近厂里已经在传说了,不久就要搞「优化组合」,到时肯定会有一大批女
工下岗……

  这几年改革的春风越刮越旺,由东向西,由沿海向内陆,逐步的冲击着整个
中国。连他们这座与世无争的小城也无法再置身事外了,各种新观点、新政策、
新事物纷纷出台,可最奇怪的是,人们旧有思维的转变似乎总是要慢了那么一拍
半拍。

  许多人宁愿在濒临破产的国有企业里混日子,也不愿到商品经济的大潮中去
接受冲击。在他们看来,安稳的享受公家分配的福利房,比起辛辛苦苦的奋斗是
舒服的多了。

  不过,这福利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每次分配时,发生了多少行贿
受贿、明争暗斗、大走后门的丑恶勾当,领导和群众彼此都已心照不宣了。在一
场场你死我活的争夺战中,倒下去的往往都是那些优柔寡断、不懂得抓住机遇的
人!

  张佩想到这里,不由得抬眼环顾着已经居住了七年之久的小平房。这房子简
陋之极,个子高的人,举手就可以摸到屋顶。两间十来平方的小间,其中一间理
所当然的做了厨房,四面的墙壁早已被油烟熏的成了煤炭色,另一间呢,用隔帘
分成两半,分别摆着一大一小两张床。

  每晚睡觉的时候,帘子一拉,把六岁大的儿子隔在另外一边。即使这样,夫
妻俩亲热的时候还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什么不雅的声音过早腐蚀了儿子纯真
的心灵。但长此以往总不是办法,难道一辈子就这么龟缩在这弹丸之地上?

  不,不能这样窝囊下去了!为了自己,也为了可爱的儿子,必须拿到一套新
房!张佩望了望在饭桌边玩耍的儿子,心中暗暗的告诫自己要把握好机会。不就
是当个公关吗?有什么大不了?只要自己行的正、坐的稳,没啥子好害怕的。

  可是,她一转念想到江厂长的猥琐举动,心里又开始犹豫了。听说生意场上
什么样的人都有,万一遇到个色迷心窍的主儿,也像今天这样无礼该怎么办?难
道牺牲原则去换取利益吗?那怎么对得起丈夫?

  张佩左思右想,始终不能拿定主意。这顿饭自是吃的索然无味,没趣之极。

  饭后她心不在焉的干完了家务,带着一天的疲累钻进了卫生间,痛痛快快的
洗了个热水澡。

  浴罢,张佩裹着宽大的睡袍,用毛巾捂着湿漉漉的秀发踱进了卧室。

  丈夫正躺在床上翻小说,随意的朝她瞥了一眼,不想这一瞥之下立时双目发
直,再也舍不得移开视线了。只见妻子如天仙下凡般款款飘来,双颊上满是晕红
之色,娇嫩白皙的肌肤在悉心的沐浴之后,更显得晶莹而亮泽。修长而丰满的一
双美腿,几乎全部裸露在外面。而那包裹着身体的袍子,根本就掩盖不住玲珑浮
凸的完美曲线。

  「天!她真是太……太漂亮了……」

  丈夫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心脏「砰砰」的跳动着,妻子的裸体他已看过无
数遍了,可是每一次他都像是初次观赏般充满了新鲜和好奇。能够拥有这样美丽
的女人做老婆,他实在感到由衷的幸福和骄傲。

  张佩并没有注意到丈夫的表情,她如往常一样,随意的汲着拖鞋走到床沿边
坐下,拿起一把小梳子,细心的梳理着一头乌黑亮丽的披肩发。她微微偏着头,
小手上下穿梭着,就像是玉女织锦般,动作优美而自然。

  梳完头后,张佩抬高左腿,在秀气纤巧的足趾上挨个的涂抹着丹蔻,那种慵
懒而略带荡意的风姿,足以将任何男人的情欲霎时间点燃。

  「噢……」丈夫低吼了一声,从床的这一头跳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张佩的身
子,把她整个人抱了上来,俯头在她粉腮雪颈上亲了又亲,急色之情溢于言表。

  「干什么?」张佩吓了一跳,侧脸躲开丈夫的进攻,在他手背上拧了一下,
轻斥道:「招呼也不打一声,想吓死人吗?真是讨厌!」

  「嘿嘿,小心肝,你……你实在是太迷人了!」丈夫激动的血色上涌,双手
不由分说的伸进了睡袍,贪婪的探索着丰满柔嫩的娇躯。出乎他意料的是,妻子
袍下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穿!

  「别闹啦,你看看现在才几点?」张佩低低的呵责了一句,对着隔帘的方向
扬了扬眉,示意他们的宝贝儿子可能还没睡着。

  「不用担心。小家伙下午参加大扫除,早就累的呼呼大睡了!」丈夫的手在
袍子下按住了张佩高耸的乳峰,指尖在峰顶上稍稍的拨拉了几下,两颗乳头就条
件反射般硬了起来,充满生命力的顶着他的手心。

  「嗯……不要嘛……今晚不想……」张佩不太坚持的拒绝着,烦乱的心事使
她有点提不起兴致行房,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身体变的日益敏
感,很容易就会在异性的抚摸下动情。

  今天在厂长办公室里,江厂长其实已挑起了她的情欲。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当时她的内裤已然微湿。若不是那猥琐家伙太过性急,说不定自己已经被……啊
啊,真是下流……张佩脸上一阵酡红,赶忙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了。

  「不想?那你干吗不穿内衣?小心肝,别骗我了!我晓得你也想要的……」

  丈夫认定妻子是在故作矜持,笑嘻嘻的咬着她的耳垂吹了几口热气。张佩失
神般娇吟一声,娇躯就如痉挛了似的一阵颤抖。丈夫忙把手探到她双腿间一摸,
如他所料,那里早已是一片泥泞。

  「怎么样?还敢说不想要吗?」丈夫举起手指头,恶作剧的伸到张佩面前,
作势要往她脸上抹,指头上隐约的闪着光,可以想见那里是多么的湿润。

  张佩顿时大为羞躁,连声低骂道:「坏蛋,要死了……要死了……」拳头擂
鼓一样在丈夫的肩背上敲打了数十下。她想今晚的房事看来已是势在必行了,身
子不由的酥软了下来,水汪汪的丹凤眼白了丈夫一眼,娇嗔道:「想来就来嘛,
磨磨蹭蹭的不干脆!讨厌!」

  丈夫大喜,随手拉灭了电灯,接着迫不及待的将张佩身上的睡袍除去,远远
的扔到了一边。此时卧房里已然是一片黑暗,彼此能见的到的,仅是模模糊糊的
人影。淡淡的月光从窗口直洒了进来,照耀着张佩象牙般洁白的、一丝不挂的胴
体。在这黑暗之中,这得天独厚的丰美裸体,彷佛更充满了种说不出的诱惑。

  「呼——呼——」丈夫喘了两口气,用力的把张佩摁倒在床上。他的嘴彷佛
受到的磁石的吸引,准确的找到了饱满酥胸上的乳尖,随即含进了口中轻轻的吸
吮。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在妻子光滑柔嫩的胴体上迅速游走,几乎抚摸遍了她的
每一寸肌肤。

  张佩的欲望很快的高涨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发烫,她的
身子也在发烫,彷佛有一盆滚水在四肢百骸间荡漾。她的喘息越发急促,胸膛的
起伏也越发剧烈,两颗娇嫩的乳头在丈夫的轮流咂吮下,已硬挺的像是一对金刚
石。股沟之间的微隆处,不断的有温暖的汁液汩汩沁出,就如涓涓溪流般淌了下
来……

  不知过了多久,饱逞了手足之欲的丈夫觉得前戏已做够了,下面该进入正题
了,于是使劲的用膝盖顶开了妻子的双腿,并且尽力的向两旁分开。跨下的昂扬
之物早已勃起,凑到了花瓣上亲密的挨擦着,沾了点湿滑的淫水后,他娴熟的调
整着角度,开始向桃源洞口进军。

  「嗯嗯……」张佩压抑的呻吟了两声,下体传来的涨热感清晰的告诉她,此
刻那坚硬的肉棒已迫开了密合的阴唇,正在逐寸逐寸的钉入自己的身体。她稍微
的抬起臀部,主动的配合着丈夫的姿势,以便他能够更加方便的占有自己。

  这样的配合已进行过许多次了,彼此之间已有相当的默契。可是今晚不知道
为什么,张佩盯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丈夫,忽然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她很想打
开灯把正在发生的一切都看清楚!

  是的,看清自己,也看清丈夫,看看两个人到底是怎样合体交欢的。说来好
笑,做了七八年的夫妻,她还从未亲眼目睹过丈夫的阳物!那根曾经无数次闯进
自己神圣宫阙的,带来过痛苦、也带来过欢乐的,令自己销魂蚀骨的东西,到底
是怎样一副伟大的模样?难道这辈子都只能在漆黑中触摸,而无法好好的看个明
白么?

  张佩的这番心思,做丈夫的自然是不会晓得的。此时他已完全沉浸在至高的
快感中,妻子的美妙肉体成熟而富有韵味,每一次享用都让他乐的发狂。温暖的
阴道内壁包裹着坚硬的肉棒,舒爽的难以用任何笔墨来形容。他的脑海里根本没
有别的念头,只知道机械的运动着腰部,把火热的男根一下下的顶到尽头……

  如此猛烈的进攻很快的感染了张佩,情欲也开始在她体内沸腾了!她微张着
小嘴娇喘连连,双手死死的攥着床单不放,一双修长的美腿环跨在丈夫的身侧,
勾的是那样的牢固!浑圆结实的臀部上下耸摆着、迎合着抽插的节奏。汗水从肌
肤上大量的渗出,混合着沐浴露残余的清香,在空气中尽情的散发流动。

  「啊……啊啊……」当丈夫又一次撞中了阴道深处的花心时,一股突如其来
的快意直冲脑门,张佩舒服的浑身发颤,情不自禁的失声浪叫,彷佛想把心中的
欲望和销魂一起淋漓尽致的宣泄出来……

  「嘘——小声点!别吵醒了儿子!」丈夫倒是吃了一惊,急忙掩住了她的嘴
唇!他停下了动作,转头望向旁边的帘子,那里仍是静悄悄的毫无动静。他这才
松了一口气,警告似的对妻子说:「别那么大声,要小心!」说完又大力冲刺了
起来!

  张佩忽然觉得一阵反感,满腔的欲念就如退潮的江水一般,剎那间就消失的
无影无踪。多少次了,当她马上就要登上绝顶的高峰时,被丈夫硬生生的警告打
断了兴致和情趣。她一直都是个热情奔放的女人,可是偏偏在床上时,她无法真
正的「热」起来……

  她的眼睛有些潮湿了,心中似有个声音在大声的吶喊:「这样的日子不能再
过下去了!是的,绝不能!」她不想永远都像盲人一样的做爱,像哑巴一样的行
房!她要去看,去观赏,她要尽情的吟唱,让生命之火熊熊的燃烧!

  可是,所有这些愿望的实现,都离不开一套房子——宽敞明亮的、有好几间
卧室的一套新房子!自己今后的生活幸福与否,很大程度上就看有没有本事拿到
它了……

  丈夫依然在身上忘我驰骋着,可是张佩已是兴味索然,她就如殭尸般躺在床
上,双腿高翘,木然的承受着一波波的攻势。她的躯体虽然和丈夫亲昵的结合在
一起,可是她的心思却已飞到了遥远的地方,非常非常的遥远!

  甚至,当丈夫在极度的愉悦中喷射出爱的精华时,她都没有任何的感觉。盘
旋在脑海里的,来来去去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公关就公关吧!有什么见不
得人的?好,就这么定了,我明儿就去当!」

  夜色深沉,张佩望着窗外的点点繁星,暗暗的做出了这个重要的决定。耐人
寻味的是,这件事她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和丈夫商量!


                (3)

  第二天早上,张佩径直走进了江厂长的办公室,开门见山的嚷道:「厂长,
我打定主意啦!是不是今天就到公关部门上班呢?」

  江厂长一楞,随即眉开眼笑,高兴的说:「小张,你这么快就想通了?我还
正愁着怎样做你的思想工作呢!哈哈,这下子不必麻烦了!」

  张佩一甩秀发,大方的说:「既然厂里的领导看的起我,亲自交代了任务下
来。我呢,却之不恭,只好来个滥竽充数,略效犬马之劳了!」

  江厂长更是开心,连声赞扬道:「你这种态度很好,今后就看你的具体行动
了。新成立的公关部门就在楼下,你现在就报到去!该干些什么活,让陈科长给
你安排吧!」

  张佩点点头,冲着江厂长妩媚的一笑,撒娇的说:「厂长,工作方面我会尽
心的。但是,我家里的困难……」

  江厂长瞧着她迷死人的笑容,浑身的骨头顿时都轻了几两。他假装正经的咳
嗽了一声,打着官腔说:「放心,对咱们厂有突出贡献的职工,组织上肯定会优
先考虑她的合理要求!小张,你好好干,厂里是不会亏待你的!」

  他说到这个「干」字,小腹间不由的窜上一股邪火,恨不得现在就把张佩强
行拉入怀里亲热一番。这个娇滴滴的美貌少妇,很久以来就是他暗中渴望的目标
了。她美丽而不妖艳,性感却不轻浮,虽然看上去比较随和,但却绝不是那种轻
易就会红杏出墙的荡妇!

  这些年他不止一次的打着她的歪念头,可是顾忌到她的丈夫毕竟是公务员,
终于没敢乱来。

  不过,现在的情势已不同了。手里掌握着的这套房子,就是一个绝好的香诱
饵,只要运用得当,不怕她不乖乖的上钩。眼下倒是不必太过着急,以免欲速则
不达,白白的露出了马脚。何况,将来还有件极重要的任务,必须要她心甘情愿
的合作,才能够顺利的完成……

  江厂长言念及此,不禁踌躇满志,彷佛前途已是一片光明,连厂子的亏损也
不大放在心上了。他站起身握了握张佩白嫩的小手,神态恳切的说:「小张,你
一定要做出点成绩来!我对你有信心,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说完,满脸含笑
的将她送了出来。

  张佩心头一阵热乎,对这猥琐男人的厌恶之感不觉减了几分。她上班时一路
都在担心,若是江厂长再对自己有非分之举,那可应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做到既
不扫了他的面子,又能坚守住最后的防线?

  她反复思索后,本已略有所悟,谁知江厂长今日竟老实的叫人吃惊,温和宽
厚犹胜君子,倒令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看来他昨天大概是一时冲动,未必怀着不
轨之心,自己也许是太过虑了……

  张佩就这样带着感激的心情,离开了厂长办公室。这时候她若是回过头来看
一看的话,一定会将刚才的想法全部推翻——江厂长那双老鼠般大小的眼珠子,
正淫邪的盯着她随着步伐而扭动的丰满臀部,瞳仁里射出了绿幽幽光芒,是一种
动物才有的光芒!

     ***    ***    ***    ***      

  转眼间,张佩已经在公关部门上了三个多月的班了。出乎意料的是,她对新
工作的适应竟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快的多,彷佛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胚子!整个
部门像是专为她一个人而设立的,上到领头的陈科长,下到一起调来的十来个年
轻女孩,都在她的照人光彩下显得黯然失色。可以这么说,若没有她的参与,这
个临时拼凑起来的机构根本看不出有存在的必要。

  人总是在实际的锻炼中增长经验的,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应酬多了,在为
厂子拉来大笔生意的同时,张佩也逐渐的摸熟了交际场上的那一套技巧:原来她
是滴酒不沾的,现在也能对付着喝上几杯了;结婚后就已荒废了的舞步,如今又
跳的得心应手了;至于原来就颇为不差的口才,更是百尺竿头再进一步,许多客
户就是在她的娇语甜笑下,不知不觉的对这小厂子倍增好感,心甘情愿的签下了
订单。

  于是,厂里的人惊奇的发现,这个美丽的少妇,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焕
然一新的变化——本来她只能说是漂亮,还未必见的有很大的「杀伤力」,而现
今呢,她简直是全身上下都焕发出了迷人的光泽!

  那娇艳的面庞,整天都泛着可爱的晕红色,丰腴撩人的胴体,覆盖在合体大
方的衣裙下,显得既端庄又不失娇媚。那双水汪汪的丹凤眼儿,更像是荡漾着丝
丝的春意,随时能把男人的心思和魂魄一起勾走。

  面对这样一个美女,很自然的,有不少客户动起了龌龊的脑筋,梦想着能一
亲芳泽。有人慷慨潇洒的送上价值不菲的首饰鲜花,盼望能赢得佳人的好感,有
人借口洽谈业务,屡屡的约她外出吃饭跳舞,还有人出尽了水磨功夫,隔三岔五
的打来电话嘘寒问暖,妄图靠时间来打动芳心,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人人
都忙的不亦乐乎!

  可是,尽管受到形形色色的、或软或硬的骚扰,张佩始终未让任何人获得逾
越雷池的机会,她牢牢的把持着道德的界限,巧妙的在众多的追求者之间周旋。

  「要得到就必须付出」,这个道理张佩是明白的,但她绝不会做对不起丈夫
的事。这段日子以来她已总结出了许多办法,在保证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妥善
的运用着天赋的本钱。可以说,她的自我保护能力是十分完善的,直把那些狂蜂
浪蝶们挠的心头奇痒,偏又拿她无可奈何。

  当然,走钢丝的危险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有一次,一个港商假说要带张佩欣
赏月色,开着小车把她载到了荒芜人烟的野外,结果月亮没出云层,她却差一点
儿被这奸商得了逞。那一次真是险极,对方沿路上把她光滑的大腿摸了个饱,甚
至还强行掀开长裙接触到了内裤,幸好这家伙因过于激动,武器还没抽出封套就
提前的鸣了响,这才使她侥幸的逃过了一劫!

  这次事件让张佩好几天都心有余悸,可又不敢和丈夫说。她在惊惧中也曾想
过就此收兵,再不干这什么见鬼的公关了。但是最终,房子对她的诱惑超过了其
它一切的念头!

  「再坚持这么一两年,等房子分到手了,我马上回成品车间做我的女工!」

  每天深夜,张佩都躺在丈夫的身边这样给自己打气,想着想着,眼角不禁流
下了混合着委屈和期盼的泪水,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沉沉的睡着了。

     ***    ***    ***    ***      

  时间一晃又过了好几个月,春暖花开的季节来临了。这天张佩刚来到厂里,
江厂长就急匆匆的找到了公关部,点名要她出席一个重要的宴会。

  途中,江厂长坐在桑塔那轿车上,眉头紧锁,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张佩
见他脸色凝重,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只有默默的坐在他身边出神。

  好半晌,江厂长终于打破了沉寂,闷声说道:「小张,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
要宴请的是谁?」

  张佩摇了摇头,微笑说:「不知道!但我想,怎么也是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吧!不然您也不会把宴席设在全市最豪华的「聚春楼」里!」

  江厂长忽然得意了起来,眉飞色舞的说:「不错,今天请的是物资局的谢局
长,他是我一年前在省里开会时认识的。今天碰巧出差经过本市,我费了好大的
力气才把这尊菩萨给请来!」

  张佩「哦」了一声,撇嘴说:「不过是局长而已嘛!瞧你那副模样,我还以
为是省委书记本人来了呢!」

  「你可别看不起他们!」江厂长正儿八经的说:「物资局长官虽然不算大,
但却掌握着这片地区的物资大权。只要他大笔一挥,咱们厂需要的原材料就能不
费吹灰之力的弄到手。眼下市面正短缺聚丙烯,这可直接关系到厂里下面几个季
度的生产。所以小张,我要求你在谢局长身上多花点工夫!」

  「怎么花工夫?」张佩狡黠的一笑,故作不解的问。

  「你听我的就行了!」江厂长简单的说完,示意司机把车开到附近的一间高
档服装店,硬拉着张佩入内,花大价钱把她重新包装了一番。

  张佩推辞不得,心想既然是公家出钱,不买白不买,于是也就欣然答应了。

  别看江厂长人长的猥琐,买衣服的眼光却着实不差。从服装店出来后,张佩
从头到脚都换了样,身上穿着鹅黄色的连身洋装,再披上精致的小外套,贴身的
窄裙不到膝盖,恰到好处的衬托着包裹在丝袜下的匀称双腿,看上去清新自然,
气质高雅。

  「江厂长,我知道您的用意了!」张佩回到车里,似笑非笑的嗲着嗓子说:
「您想拿我使『美人计』,是不是?」

  江厂长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说:「小张,你多心了!谢局长可是出了名的不
好女色,而且他的老婆长的跟电影明星似的,年纪又轻,哪儿还会看的上别的女
人?恐怕把咱们这座小城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一个能令他动心的了!」

  张佩咬着嘴唇,半信半疑的说:「真的吗?那您干嘛叫我打扮成这样?」

  「傻瓜!」江厂长老气横秋的拍了拍她的脸蛋,镇静的说:「叫你打扮的醒
目点,无非是为了表示对客人的尊重嘛,你想到哪里去了?今天叫你陪客,主要
是两个目的,第一就是介绍你认识谢局长,将来有事也方便联系;第二呢,也可
以让你增长见识。你这公关虽然干的不错,但还是需要再见见大世面。」

  张佩听他说的煞有介事,也不好再出声了。两人静静的坐在车里,各自的想
着心事。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车子终于来到了聚春楼。

  等到谢局长一行赶到时,时间已经是中午了。这位局长大约四十多岁年纪,
穿一身名牌的西装,油光滑亮的皮鞋可以照出人的影子,脸孔白净斯文,鼻上架
着副金边眼睛,一派儒雅的风度。

  「谢局长,您好您好!远来辛苦了……」江厂长脸上堆满了恭敬而谦卑的笑
容,客气的和谢局长寒暄了几句,随即拉过张佩,介绍说:「这是张佩小姐,我
们厂里的秘书!」

  谢局长友好的对她点点头,笑着说:「张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想不到这个
城市虽然小,还有像你这样令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女士!」边说边伸出手和她握了
握。

  张佩双颊晕红,没来由的就感到一阵心跳,话也说的有些支吾。这可是破天
荒的怪事,她还从未在异性面前如此扭捏过。这位谢局长第一次见面,就给张佩
留下了非常良好的印象。尤其是当他的目光凝注着她的眸子时,更让她从心底里
生起一股温暖的感觉,彷佛是重逢了一个分别已久的老朋友。

  相比之下,和谢局长一起来的那个什么周处长,他的形象就差多了。和其它
男人一样,一见到张佩,他的眼睛里就射出了掩饰不住的贪婪神色,借着握手的
机会,他用自己略略出汗的掌心,暗中摩挲着张佩嫩滑的小手,好长一段时间还
舍不得放开。那种不修边幅的衣着打扮,和做作粗鲁的言谈举止,令张佩十分鄙
夷,可又不得不强作笑脸的忍着。

  「还好这次主要是和谢局长打交道,不是和这个男人!」她在心里这样安慰
着自己,觉得运气还不算太糟!

  双方分宾主在餐桌旁坐下。江厂长偷偷丢了个眼色,示意张佩坐到谢局长和
周处长的中间去。接着,喝了两壶热茶后,点好的菜就像流水一样送了上来。

  这顿午餐基本是以海鲜为主,丰盛之极。摆出了对虾、大闸蟹、鲍鱼,以及
各类山珍海味。张佩这几个月虽然出入过不少酒楼,但有许多佳肴她还是首次品
尝,不禁觉得分外荣幸。

  谢局长却明显不太当一回事了,他吃的不是很多,不管多么好吃的菜,他都
只是夹上一两筷子浅尝则止。无论喝汤饮酒,还是咀嚼食物,都显得温文尔雅、
极具风度。

  使张佩纳闷的是,席间江厂长只顾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胡吹,对原材料供
应的事只字不提,甚至连旁敲侧击的意思也没有,其它的几个人也都是吃喝的吃
喝,神侃的神侃,似乎全把这事给忘了。

  她心想,这大概是还不到开口的火候吧,便也不敢造次,只是笑语盈盈的替
谢局长斟酒布菜,不时的说些笑话解闷。有了这么个异性,酒席上的气氛确实活
跃了许多,显得春意盎然。谢局长的情绪慢慢的也被调动了起来,和她有说有笑
的聊起了天。

  那位周处长一直注意着张佩,见她俏丽嫣然、神情可喜,言笑之间尤其动人
心魄,忍不住插嘴问道:「张小姐从前是干哪一行的?是不是模特出身?」

  张佩一楞,随即「扑哧」笑道:「我十八岁就进厂当女……当秘书了!您为
什么说我是模特出身呢?」

  周处长笑嘻嘻的说:「不是模特,怎么会有这样一副魔鬼的身材?」

  张佩以手掩口,咯咯轻笑道:「我已经是年过三十的老女人了,哪里还有什
么身材?周处长太抬举我啦!」

  周处长瞧着她娇媚的笑容,迷人的体态,神魂一阵飘荡,情不自禁的在餐桌
下伸出了手,重重的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张佩脸上一红,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咽下了这个哑巴亏。谁知对方见她如此
好相与,胆子越发大了,竟把手赖在她的腿上不肯收回了,粗糙的手掌像一只灵
活的毒蛇一样,在张佩的玉腿上肆意蠕动抚摸着,虎口指尖或掐或弄,每一下接
触都传递着饥渴的性信号。

  张佩又羞又气,粉颊上顿时渗出了汗珠。她的这双美腿线条流畅而且丰满圆
润,一向颇令她引以为豪,想不到现在却成了登徒子恣意凌辱的玩物!她不禁后
悔穿了这么一条短小的窄裙,坐下后裙角又向上缩短了几公分,使自己的双腿裸
露出了大半截白嫩的肌肤。

  此刻,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到对方掌心上的老茧和热力,尽管隔着一层丝袜,
可是那种挑逗之意却仍然相当的明显,充满了对自己肉体的强烈欲望。

  谢局长等人自然不知道她的窘境,还在和她兴致勃勃的交谈。这可苦了张佩
啦,一边要不动声色的敷衍回话,一边又要竭力防备着身边男子的攻击。她不停
的挪动着身体,尽量坐向远离周处长的椅角,但是对方的手却如影随形的跟了上
来,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更加放肆的继续向上攀登。

  「啊!」张佩忍不住轻叫了一声,险些儿从椅子上跌了下来。谢局长似乎也
发现了她神情异样,关切的问:「张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张佩满脸通红,忙掩饰道:「没,没什么!」低下头来,嘴里不由自主的轻
轻喘息。周处长似已认定了这少妇不敢声张,干脆双手齐上,抓住张佩的膝盖使
劲一掰,登时把她的两条丰满玉腿分了开来!张佩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这男人
的手已探进了她的裙子,捏住了大腿内侧的细白嫩肉用力的搓揉起来。

  张佩忍无可忍,柳眉一竖,就想站起身摔他一个耳光。谁知她身子刚一动,
忽然听到一声含有警告意义的咳嗽,抬眼一看,只见江厂长正坐在对面瞪着她,
连连的打着眼色。

  张佩猛然惊醒,暗想这次若是沉不住气,搞的双方都下不了台,事态必将恶
化的无法收拾,眼下既然有求于人,怎敢轻易扫了人家的面子?好在那混蛋处长
不过是占占手脚上的便宜,也不能当真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只好强行忍耐。

  她想到这里,心头一阵气苦,几乎忍不住落下泪来……

  周处长细看张佩的神色,见她面泛桃红,秀眸闪烁,瞪着自己的眼光里充满
了屈辱和矛盾,在痛苦中似乎又有些动情,只要手上的动作稍微剧烈些,她就会
全身不断颤抖,高耸的胸部急促波动、媚态十足。他心中的征服欲望越加旺盛,
仅仅抚摸大腿已不能让这色鬼满足了,他渴望能更加全面的探索她,了解这少妇
最私处的秘密。

  时间过的很快,但张佩却如坐针毯,像是挨过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她徒劳的
拚命夹紧双腿,想要阻止那只手的举动,可是随着对方忽轻忽重的揉捏,她惊讶
的发现自己的身子在渐渐酥软,腿脚渐渐无力,几乎每一下侵犯,都令她快感连
连、通体发颤。若不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她真想大声的呻吟浪叫……

  突然,指头突破了障碍,如同长枪般直顶到了腿股交汇处,隔着内裤轻轻一
拂!一股酥麻的电流霎时间传遍了张佩的身体,她再也忍耐不住,臀部震动了两
下,饱涨的汁水已涌到了洞口,马上就要失控的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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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夜·最后一张王牌 作者:秦守

                (4)

  就在这无比难熬的时候,静坐一旁的谢局长忽然站了起来,微笑道:「今天
承蒙江厂长热情款待,本人不胜感谢。我在这里敬诸位一杯,略表一下心意!」

  说着举起了斟满酒的杯子。

  众人连忙跟着起身,嘴里一起客气着。周处长无奈,只得放开了张佩,端起
酒杯生硬的和大家敬着酒,心里别提多扫兴了!

  张佩如蒙皇恩大赦,急忙略整了整裙摆,控制着狂跳的心脏,娉娉袅袅的站
起。虽然她已是小心翼翼,但肌肉的牵动仍然触动了敏感的私处,一道小溪不受
控制的溢了出来,濡湿了薄薄的丝袜。张佩顿时手足无措,强烈的羞臊感使她差
一点儿哭了出来!

  「怎么办?等一下离开餐桌时,每个人都会看到自己这副不堪的丑态了!」

  她十分焦急,生怕丝袜上的污迹被人看到,可又不知如何是好。冷风吹来,
汁水缓慢的渗到了大腿肌肤上,粘粘腻腻的甚是难受,痛苦的她简直坐立不安。

  「张小姐,您酒量不错嘛,怎么不干了这杯?」谢局长似乎心情很好,坐下
后满脸含笑的瞅着张佩,拿起啤酒瓶要给她斟酒,「这可不行,要罚酒!」

  他大概是已有了几分醉意,持瓶的手不稳的抖了抖,忽然向旁边一侧,泛着
白泡沫的酒水「哗啦啦」的涌出,竟然倾到了杯旁的桌面上。张佩一声惊呼,躲
避不及,酒水已从桌沿流了下来,把她的大腿全部给淋湿了,连短裙上都沾染了
一小部分。

  「啊!对不起!张小姐,真是对不起……」谢局长一脸歉疚,忙不迭的向张
佩连声道歉,手上则扯了几张干净的纸巾,连同自己的手帕一起递了过去。

  张佩定了定神,低头一看,双腿上湿漉漉的都是水渍,谢局长无意中泼洒的
这瓶酒,倒把原来的痕迹给彻底掩盖了。她暗中松了口气,脸上不禁露出了春风
般的笑容,娇甜的说:「没关系的,谢局长,这衣服又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黄马
褂!我拿回去洗一洗就好啦!」

  她嘴里说着话,清澈的双眼自然而然的凝注着谢局长,和他对视了几秒钟。

  忽然她心头一动,只觉的谢局长的眸子是那样透明、亮彻、生气勃勃,隐藏
在镜片后的目光温和文雅,似乎带着种微妙的感情,像是已洞悉了人生的一切真
谛,能直接的望到她的内心深处去!

  张佩下意识的躲开了眼光,芳心一阵波动荡漾,同时也恍然大悟——谢局长
根本不是「失手」打翻酒水的,而是在有意的帮她一个大忙,为她解除困境、免
去尴尬!

  这么说,自己刚才被周处长轻薄、任人采摘的羞耻模样,都没能逃过谢局长
的法眼了!

  张佩一声不响的抹拭着身上的水迹,心中忽然泛起一股难言的懊悔和酸楚。
他会不会把自己看成是个淫乱的女人?陌生的男人随便的触摸了两下,竟然就产
生了快感?他会不会从此看轻了自己?

  江厂长的声音响了起来,依稀是在说着缓和气氛的玩笑话。张佩却失神落魄
的坐着,几乎没听见他在说些什么,两手只顾机械的擦拭着,直到江厂长点到了
她的名字,才蓦然一惊,失声道:「什么事?」

  「小张,发什么呆呢?」江厂长略带责备的看了她一眼,用命令的语气说:
「吃完饭我有事要先回厂里,你陪着谢局长、周处长他们到处走走,观赏一下市
内的风光!」

  张佩一怔,不知该怎样回答。今天她实在没有陪客闲逛的心情,可又不能当
面拒绝。正在为难之际,谢局长却开了口,善解人意的说:「不了江厂长!我喝
多了几杯,想早点回去休息!而且下午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和周处长商量,游山玩
水还是放在明天吧!」

  江厂长见他语调虽然温和,可态度却很坚决,料想劝说无用,于是满口答应
了下来。宾主双方都已酒足饭饱,小坐了片刻后就步出酒楼各自告辞了。

  那周处长一直死盯着张佩红若朝霞的脸蛋,和成熟丰满的身子,眼中如要喷
出邪火来,看的出对谢局长的安排不大满意,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借着握手道别
的机会,狠狠的在张佩的皓腕上捏了几把,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在返回的途中,江厂长笑嘻嘻的凑过脑袋,满嘴酒气的说:「小张,今天委
屈你了……不过,你的公关……我总体上比较满意,回去一定有赏!呵呵……」

  边说边扳住她的肩头,在柔软的红唇上亲了一口,诞着脸说:「晚上我请你
去吃日本寿司,肯赏脸吗?」

  张佩「哼」了一声,推开他袭向自己高耸胸脯的怪手,冷冷的说:「我也喝
多了,想回家睡觉!寿司你还是自个儿吃去吧!」

  江厂长一呆,目中有阴冷的光芒一闪而逝,随即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规矩
的坐在车上不言语了。张佩也懒的费神和他说话,两眼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
景,回想起谢局长的音容笑貌,俏脸不禁火辣辣的发烫!

  「我这是怎么啦?」她无声的问自己,心乱如麻,右手在外套口袋里握紧了
一条手帕,是谢局长刚才递给她的那条手帕,上面没有一滴酒水,有的只是她手
心上沁出的汗粒!

     ***    ***    ***    ***      

  第二天,张佩醒来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如常到厂里上班。她骑着自行
车慢悠悠的行驶着,隔着老远就看见,厂门口停着一辆簇新的桑塔那轿车,江厂
长正靠在车边东张西望,模样显得十分不耐烦,脚下则是一地的烟屁股。

  看到张佩的身影,江厂长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来,迫不及待的
说:「小张,你总算来了,我真担心你生病起不来呢!」

  张佩敏捷的跳下车子,笑着说:「怎么会呢?昨天不过是有点头晕,休息一
下就好了。再说,知道你江厂长一定会有任务指派,就是真的生病了我也不敢不
来呀!」

  江厂长见她软语轻笑,声音温柔,迥然不同于昨天分手时那副冰冷的神情,
心中更是高兴,忙趁热打铁的道:「小张,谢局长上午要到九仙山踏青去,你替
我陪陪他,好吗?」

  张佩侧目瞅着他,诧异的说:「你呢?难道你不一起去吗?」

  「我有事走不开嘛!」江厂长说着,抽出一沓大面额的钞票递给她,压低声
音说:「陪谢局长玩的开心点,中午再请他吃顿饭。记着,这个人,咱们无论如
何得把他侍侯舒坦了,以后才好办事!」

  张佩不接他的钞票,单手叉腰,赌气的说:「我不去!就我一个弱女子,谁
知道那什么讨厌的处长会不会再无礼取闹?」

  「放心!这次只有谢局长一个人,周处长有事抽不开身。」江厂长冲着张佩
高深莫测的一笑,不由分说的把钞票塞到了她的手上,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留
下张佩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原地,脸热心跳了好半天才移动了脚步。

     ***    ***    ***    ***      

  九仙山离城市只有六公里,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风景区。方圆三百公里,据说
有三十六洞七十二景。山间峰峦叠嶂、悬泉飞瀑,历代的文人骚客,曾在各个景
点留下了无数的题字墨迹。只要经过这座小城的人,罕有不到九仙山一游的。

  桑塔那停在山脚,张佩和谢局长钻了出来,略为舒展了一下手脚,就准备沿
着山路攀登了。两人刚才坐在小车里,言谈甚是融洽,彼此之间就似相识已久的
老朋友,全然没有陌生人刚认识的那种尴尬。

  张佩本就对这位斯文儒雅的局长颇有好感,此时拘束之心一去,更是回复了
平时娇痴活泼的本性,一路上叽叽咯咯的又说又笑,神态间既有青春少女的天真
浪漫,又充满了成熟少妇的妩媚风情。

  谢局长拄着一根粗枝作拐杖,边走边微笑说:「小张,不瞒你说,我这个人
缺乏情趣,对游山玩水的兴趣一向不大。今天要不是你们江厂长一早就打电话给
我,说不游九仙山,就等于没来过贵市,我还不怎么想动呢!只是江厂长原本说
要陪我登山的,不知为什么又变卦了?」

  张佩眨眨眼,随口撒了个谎:「听说有个什么检查团来了,江厂长一时走不
开,只好由我这个小秘书来陪您啦!怎么,您不喜欢我做伴吗?」说着,她佯装
委屈的噘起了嘴,脸红红的像是个撒娇的小女孩。

  「谁说的?能和张小姐这样美丽的女士做伴,哪怕只有半天一天的,也是我
前世修来的福分呀!」谢局长半开玩笑的说,深邃的目光从镜片后射出,那其中
彷佛蕴藏着许多欲说还休的话语,又彷佛带着种淡淡的惆怅。

  张佩砰然心动,忙转头避开他的凝视。从小到大,她早已习惯了在众多追求
者的仰视中生活,就是结了婚以后,还时不时的有半大小伙子用火辣辣的眼神渴
慕着她、追逐着她,用暧昧的话语挑逗着她、骚扰着她。

  偶尔,她也曾在在苦苦的纠缠下迷失、惊慌,甚至于情欲隐隐萌动。可是,
她从来也没有真正的不可自拔过,也从来没有谁能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那目光
似乎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令自己满心欢喜、彷徨,而又意乱情迷……

  走了一个多钟头,两人好不容易来到了仙人泉。这仙人泉是所有景观中最有
名的一处,旁边有明代大学士朱熹的题字「源头活水」。传说,这泉水自形成以
来,不管干旱如何严重也没有枯涸的记录。水流是从平卧的一整块巨石的凹陷处
涌出来的,流到下游后聚成了一个小水潭,清澈见底,美不胜收。

  大自然的美景总是让人心旷神怡的,两个人停下来小憩了片刻,又照了几张
相。张佩眼望清泉,叹口气说:「这水里富含多种矿物质,是上等的天然饮品。
可惜竟没有人想过大力开发,让它白白的流走了,你说这有多可惜呀!」

  谢局长以内行的眼光看了看,沉吟说:「也许是经济价值不大的缘故吧。这
泉水的流量毕竟太小了点,而且交通又不是很方便,开发也许没什么意义。」

  张佩连连点头称是。她站在水边上,任凭山风吹拂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忽然
之间动了雅兴,快活的娇笑着说:「这水的滋味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今天既然有
机会,我可得好好尝一尝!」

  说着,她大胆的脱下了鞋袜,蹲坐在岩石上,将雪白的玉足伸到泉水中拨拉
了一下,平静的水面上立刻荡漾开了丝丝的涟漪。谢局长料不到她竟如此放浪形
骸,一时间楞住了。

  只见在灿烂的红日下,一个俏丽的少妇姿势优雅的端坐着,整个人美的像是
在发着光。赤裸的双足浸泡在清冽的水里,那浑圆的足踝、纤巧的脚趾、肌肤细
腻的脚掌、那样和谐的与大自然融合在了一起,构成了一副浑然天成的风景画。

  谢局长呆呆望着,脸现欣赏之色,低声曼吟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
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张佩脚尖一扬,故意泼了点水珠子溅在他身上,调皮的问:「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谢局长微微一笑,没回答她的问题,关切的说:「你还是快把袜子穿上吧,
山里的水很冷,别一不小心受凉了!」

  「嘻嘻,放心好啦!我的身体没那么娇贵!」张佩甜甜的笑着,忽然做了一
个更为大胆的举动。她站起身撩高了长裙,露出了一双凝脂般的修长粉腿,就这
样踮着足尖,小心翼翼的淌过了潭水,纵身跳到了源头所在的巨石上面。

  谢局长正想叫她注意安全,张佩却已弯下腰,从泉眼处掬起了一捧泉水,仰
头一饮而尽,回过头来,兴高采烈的招呼着他:「谢局长,这水的味道真好喝!

  你也过来喝上一口呀,喝了这仙泉说不定就能成仙哩!」

  谢局长听她这么一说,也有些蠢蠢欲动。但当他准备脱下皮鞋时又犹豫了,
苦笑说:「算啦,我还是当个凡人好!你成了天上的仙女,可不能违犯天条偷着
下凡来呀!」

  张佩被逗的咯咯直笑,喘着气说:「你别寻我开心了!我这个连大学都没上
过的傻女人,哪会有那么好的运气成仙呢?」

  她笑了一阵,弯下腰又掬起了一捧水,一步步的趟了回来,把水递到了谢局
长的嘴边,笑盈盈的说:「谢局长,快喝吧!」

  谢局长略一迟疑,随即恢复了常态。他低下头,捉住了张佩那娇嫩的小手,
宽厚的手掌紧贴着她滑腻的手背,先在那捧泉水里吮了一口,赞叹说:「果然是
清甜可口、名不虚传呀!」说着,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吞饮起来。

  水,很快就被吸的干干净净。可是谢局长却一直埋首于张佩柔软的掌心里,
似已忘记了抬起。

  张佩的俏脸微微的晕红了,嗔怪的撇了撇嘴角,但却没有把手抽回来,反而
爱怜的轻抚着谢局长线条分明的面颊。

  此时两人的距离已是近在咫尺,她这才发现他那浓密乌黑的头发中,竟已有
了缕缕的斑白,一股莫名的温情,忽然从胸中升起,一下子就占据了她的整个芳
心……


                (5)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两个人就这样你抓住我的手、我捧着你的脸,没
有亲昵的动作和表白,可是彼此之间却洋溢着恋人般的柔情蜜意。剧烈的山风似
也变的温和了,吹拂在身上温暖的像是情侣的呼吸。

  过了好半晌,谢局长的身子一震,像是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忙不迭的放开了
张佩的手,神色尴尬的说:「小张,对不起!我……我……」

  张佩的心一阵失落,咬着嘴唇,淡淡的说:「这是您第二次向我道歉了……

  其实,两次您都没有做错任何事,根本用不着说对不起的。」

  谢局长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叹息说:「我怎么没做错事?是我害的仙女堕
入了凡尘,而且还偷偷的把天琼玉露赐给了我这个凡夫俗子!」

  张佩「扑哧」一笑,微嗔说道:「贫嘴!你喜欢喝,我就再给你掬一捧来好
啦!」

  说罢,又想趟到对面去。

  谢局长忙拉住了她,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喝的够多啦!你还是
快点上岸来吧,在冷水里呆太久了真会生病的!」

  张佩听他话语中关怀之意甚浓,心情登时舒展多了,也就不再胡闹,乖乖的
着好了鞋袜,带着谢局长绕过了仙人泉,攀登到更高的山顶上去参观摩崖石刻。

  谢局长本是一所名牌大学的本科生,古典文学的功底极为雄厚,对石刻上古
今书法家留下的诗文题字也颇有心得,当下一边沿路而上,一边用浅显生动的语
言解释着词意内涵,不时还加上些有趣的小故事。

  张佩津津有味的听着,简直要入迷了,完全忘记了登山的疲劳,对这个男人
的博学多才更是钦佩的五体投地。

  「谢局长,您知道的东西真多!」张佩的目光里满是崇拜,就像个仰视着老
师的女学生一样,难为情的说:「您瞧,本来是我带您游玩九仙山,现在看来,
您倒比我更像个导游了!」

  谢局长哈哈大笑,正要安慰她两句,忽然觉得脖子上有股冷风吹过。他抬头
看看天空,脱口喊了声:「糟糕,要下雨了!」

  张佩吃了一惊,手搭在额头上一望,只见一团团铅灰色的乌云正聚集在头顶
上,刚才还是金光万道的太阳则已不见了踪影。不一会儿,又是一阵冷风扑面刮
到,黄豆大的雨珠子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这时他们正站在山腰上一片比较空旷的地带,四周没有任何可遮掩的人工建
筑,参天古树离这里也很远。早上他们出发时,还是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谁能
想到老天爷说变脸就变脸?两人都没有带雨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雨点从小变大
由稀疏变密集,焦急的束手无策。

  就在暴雨倾盆而下时,张佩猛然灵光一闪,记起不远处有个隐蔽的岩洞,或
许可以挡风遮雨。她忙招呼谢局长:「跟我来!」两个人互相扶持着,跌跌撞撞
的在山路上奔跑起来。

  等他们跑进了那洞口,都已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张佩那件白色的上衣完全
湿透了,看上去几乎是透明的,湿淋淋的内衣紧紧的粘在肌肤上,把个玲珑有致
的美好曲线展露无遗。雪白的腰身、秀气的香脐,和贴身的胸罩清清楚楚的显示
着,这成熟少妇的身段是多么的性感诱人。

  任何人看到眼前这香艳的一幕都会油然而生这样的念头:如此美丽的女人,
根本就不应该穿着衣服。只有赤裸裸的展现出一丝不挂的胴体,才对得起上天赐
给她的这副完美身材……

  张佩十分的狼狈,不停的喃喃咒骂着见鬼的天气。她取出一块手帕擦抹着头
上身上的水珠,然后再把它拧干。那小手帕拧了又湿湿了又拧,来回数十趟了,
她却仍觉得浑身不舒服,雨水和汗水混杂在一起,冷的她瑟瑟发抖,嘴唇苍白的
没有一丝血色。

  谢局长的上衣是纯羊毛的,只是外层沾了雨水,里面还是干燥的。他一声不
响的脱了下来,用力的把水珠抖了抖,接着把衣服披到了张佩的肩上。

  「这怎么行?」张佩推辞着,肩膀闪了一下,低声说:「你自己呢?你也会
受凉的!」

  谢局长不由分说的把衣服盖了上去,大手隔着衣料轻抚着她的背部,温和的
说:「你披着吧!我身上没沾到水,不要紧的!」

  雨还在没完没了的下着,狂风怒扫,把雨水刮的打横飘起,纷纷扬扬的飞进
了洞口。张佩缩了缩身子,苦笑说:「这里不能站了,我们还是到里面去吧!」

  两个人拨开茅草和乱石,钻进了岩洞的深处。

  走了大约五六米远,四围的空间变大了许多,视线中出现了一块醒目的青石
板,上面刻着清晰可辨的四个字:「天造地合」。整块石板就像一张天然大床,
显眼的放置在正中间。

  张佩从手袋里抽出几张纸巾,平平的铺在青石板上。两个人就这样并排的坐
了下来,静静的等待雨停。不知为什么,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端坐
着,似已找不到共同的话题。

  谢局长像是怀着满腹的心事,不时的偷眼瞟着张佩,等她转过脸来时,又急
忙躲开目光,然后发出一声苦涩的、沉重的叹息。张佩怔怔的听着,柔肠百转,
眼圈儿不由自主的红了。

  她多么希望他能主动的说上几句话,比如像刚才那样,问问自己会不会冷,
再给自己说上两个笑话!然而他却是一味的沉默着,眼睛茫然的望着天际不断落
下的雨点儿!

  张佩终于忍受不了如此压抑的气氛了,决定打破僵局。她的双眼眨也不眨的
盯着谢局长,用一种带着戏谑的、挑衅的口气,单刀直入的问:「谢局长,听说
您夫人长的跟电影明星似的漂亮,是真的吗?」

  谢局长侧过身,诧异的说:「这是谁告诉你的?」

  「我听江厂长说的!」张佩的语声里充满了醋味,酸涩的说:「他还说,别
说我们厂里,就算全市都找不到一个女孩能像您夫人那样漂亮!」

  「瞎扯!他根本就没见过我夫人!」谢局长连忙辩白,冲口而出的说:「我
夫人要是能有你一半的温柔美丽,我就心满意足了!」

  张佩听他如此直接的赞美自己,顿时霞烧双颊,芳心窃喜,情不自禁的咯咯
娇笑,胸前饱满之极的双乳充满诱惑的轻轻摇晃,像是随时可能裂衣而出。谢局
长只看的口干舌燥,再也抑制不住欲火了,猛然伸出右手,出其不意的揽过她的
腰身,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张佩惊叫一声,还未完全回过神来,一张热乎乎的嘴巴已经覆盖住了她的双
唇,重重的强吻着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小嘴微启的迎了上去,用最热烈的反
应诉说着心中的激情。彼此的舌头追逐交缠着、互相吸吮着对方的津液,那陌生
而又熟悉的味道,就像强力的磁场一样,把两张嘴牢牢的固定在了一起,怎样也
不愿意分开!

  「嗯嗯……」张佩被吻的满脸红晕、娇喘不止,连呼吸都快透不过来了。她
蓦然间察觉到,不知何时起,谢局长的手已微微颤抖的落到了她的胸脯上,正在
抚摸着富有弹性的双峰,揉捏着乳房上部娇嫩的胸肌,那手掌烫的像是一团火!

  「别这样……你别这样……」张佩本能的推挡着他的双手,喃喃的呻吟着,
在慌乱兴奋中又夹杂着不安!而回答她的,却是胸乳上传来的一阵更疯狂、更激
烈的搓揉,尽管隔着乳罩,她仍然能体会到快感像电流般通进了自己的身体,嘴
里不由漏出了甜美到无法忍耐的动人声音……

  「哦,小张,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谢局长急切的逡
巡着张佩丰满的肉体,梦呓般说道:「你……你是我第一个……第一个真正爱上
的女人,我……我这也是第一次这样动感情……」

  「不……不行……求求你……我……我已经结婚了……」张佩低沉而含糊的
喘息着,心底产生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惧:如果被丈夫知道了今天的事,那该如
何向他解释?自己真的就这样背叛丈夫、背叛了共同生活了七年之久的感情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结婚了!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谢局长语无伦
次的倾诉着,把张佩的上衣纽扣一颗一颗的解了开来!敞开的衣襟下,雪白的胸
脯半遮半掩、若隐若现的诱惑着他的眼睛。他毫不犹豫的把手从乳罩边缘伸了进
去,用力的抓捏住了浑圆绵软的乳房!

  敏感的禁区被袭,剧烈的刺激使张佩一下子就融化瘫软了,她像是羔羊般驯
服了,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原本是推拒着的双手,此时反而绕到了谢局长的
背部,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衬衫,不断颤抖的身体主动的靠了上去,好让他更加顺
手的玩弄自己的挺拔玉峰……

  可是,当她闭上了眼睛,期盼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时,谢局长却慢慢的平静
了下来,没有再吻她、再抚摸她了。他只是捉住了她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的脸
上,轻轻的磨蹭着,嘴里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张佩,今天我很开心……非常
开心……也非常幸福……」

  张佩的热泪流了下来,她一言不发的把他的头搂在胸前,温柔的摩挲着那浓
密的黑发,就像是母亲在安慰着受了委屈的孩子……

  雨终于停了!他们从岩洞里走出来,深深的呼吸着潮湿的空气。抬眼望去,
晴天又已是一片蔚蓝,风和日丽。这场骤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青山大地经过洗涤
之后,连色调都变的清新的多了。

  下山的时候,两人肩并肩的走着,虽没有太多的话语,可彼此之间的距离,
似已在无形中拉近了许多。有时只通过一个关怀的眼神、一个会心的微笑,就已
读懂了对方心里蕴藏的深厚感情。

  回城后,小车先将谢局长送到了下榻的宾馆,再把张佩拉回了厂子里。这时
不过是四点左右的光景,但公关部门的同事们竟都走的一干二净,连人影也见不
着一个。

  张佩环视着空空荡荡的办公室,缓缓的坐到了沙发上,闭目陷入了沉思。她
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幕幕场景,脸颊不禁一阵发烫,心中又是甜蜜欣喜,又是
惶惑不安……

  她正在嘴角含笑的出神,忽然一双手从背后伸了过来,左右环抱住了她温暖
纤细的腰肢,接着一个沙哑粗俗的男音响了起来,笑嘻嘻的凑在她耳边说:「在
想什么呢?我的小美人?」

  张佩吓了一大跳,险些失声惊呼,百忙中回头一看,原来搂着自己的是一脸
坏笑的江厂长。她定了定神,掩饰的说:「还能想什么?当然是在想手头的工作
啦!」边说边用力的扭动着身躯,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江厂长呵呵一笑,大模大样的坐到了张佩身边,双臂从后把她搂紧,手掌在
她平坦的小腹间摩挲着,嘲弄的说:「是吗?那你就汇报一下吧,今早我分派给
你的任务完成的如何了?」

  张佩嗔怪的按住了他胡乱活动的手,没好气的说:「不就是陪着谢局长游山
玩水吗?这点小事还用的着汇报?当然是圆满完成啦!」

  「好!好好!」江厂长连声的称赞着,一双手更加的不规不矩,在张佩成熟
丰满的身子上四处乱窜,这里揉揉、那里捏捏,有恃无恐的大肆轻薄。

  张佩在那岩洞里和谢局长做了半场戏,心中本就已有些动情,此时被江厂长
手口并用的一阵挑逗,强行压抑住的情欲忽然又蠢蠢欲动起来,身子顿时软了,
推挡抗拒的就不像往常那样坚决,片刻后当那双碌山之爪掠到高耸的胸脯上时,
她也只是轻微的「哼」了一声,半推半就的不再阻止了……

  江厂长见张佩脸泛桃红,凤目朦胧,绵软的丰胸在自己掌下急促的起伏,一
副少妇怀春的动人姿态,心中暗暗得意,料想自己的计划十有八九已成现实,当
下试探的问道:「中午下阵雨那会儿,你和谢局长在哪里?」

  张佩小嘴里咿唔不止,迷迷糊糊的说:「在……在九仙山上啊……」

  江厂长双眼大放异彩,手上加大了几分握力,兴奋的问:「那你们当时在干
什么?快说!」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大了,张佩被他这一喝问,蓦地里清醒了过来,脱口而出
的撒谎说:「没干什么呀!我们在山脚下的小饭馆里喝茶哩!」

  「什么?山脚下?你们那时就已下山了吗?」江厂长大失所望,脸上露出沮
丧的神色,心有不甘的说:「那……那你怎么直到现在才回来?这几个钟头都去
哪了?」

  张佩顿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我们后来又到了别的地方游玩……」

  「你骗人!」江厂长打断了她,伸手在她的右乳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淫笑着
说:「你们已经上过床了是不是?嘿嘿,你瞧你,奶子都发硬了,还好意思说假
话!哈哈……这下,你真的立大功了,今后厂里的原材料供应就不成问题啦。」

  张佩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今天发生的事都是江厂长预先安排的!这个乌龟王
八蛋居心不良狼心狗肺,为了向谢局长行贿,竟想出如此损人的馊点子来!难怪
现在会这样放肆,想必是以为自己已红杏出墙了,就成了可以任意欺凌的荡妇!

  她越想越是愤怒,猛地挣脱了江厂长的怀抱,一下子站了起来,冷冷的盯着
他。

  江厂长脸色一沉,小眼睛里射出暧昧的光芒,阴阴的说:「怎么?人家是大
局长,可以一亲芳泽,我这个小厂长,就连摸摸抱抱的权利都没有吗?」

  「够了!」张佩气的浑身发抖、俏脸煞白,指着江厂长的鼻子厉声说:「我
老实的告诉你,谢局长和我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发生!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我是厂里的公关,不是出卖色相的妓女!」

  说完,她强压住怒火,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江厂长一个人傻傻的
坐在沙发上,惊愕的望着她的背影发起了呆。


                (6)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张佩每天还是如常的到厂里上下班,偶尔碰到江厂长,
她就礼貌而疏远的点头示意,态度不卑不亢,既不有意识的躲着他,也绝不给他
单独约见自己的机会。

  江厂长几次邀她去办公室里「谈工作」,都被她婉言谢绝了,眼见时间一天
天的过去,厂里又逐渐陷入了周转不灵的困境,直把他急的团团转,偏又想不出
什么好法子。

  这天傍晚,张佩下班后到市场上买了点儿肉排活鱼,准备给丈夫儿子好好的
做一顿晚饭。

  这么些年来,做饭基本上是丈夫包了的,本不用她来插手。但自从那天差点
和两个男人出轨后,她一直愧疚于心,觉得对不起丈夫的信任和儿子的依恋,好
在大错并未铸成,现在吸取教训还来得及。

  她暗中下了决心,此后要认真的做一个贤妻良母,煮饭洗衣、相夫教子,和
家人一道踏踏实实的把日子过下去。

  回到家里,天已经完全的黑了,左邻右舍的厨房里已飘出了饭菜的香味。张
佩取钥匙打开房门,刚走进屋里就楞住了。只见小房间里灯火明亮,丈夫正和江
厂长围坐在饭桌旁大吃大喝,两人都是面红耳赤,显然已开怀畅饮了许久。桌上
满是啃剩下的骨头和油腻腻的汤汁,地上则横七竖八的扔着好几个啤酒瓶。

  「老婆,你……你可回来啦!」丈夫略带几分醉意的站起身,打着饱嗝说:
「你看,江厂长到咱们家做客,还……还特意带了酒菜来!等不及你,我们就,
哈哈……就先吃上了……」

  张佩对江厂长打了个招呼,走过去扶着丈夫坐稳了,皱着眉头说:「你怎么
又喝上酒啦?而且还喝了这么多!老远都能闻到一身的酒臭味!」

  「呵呵,因为今天我高兴呀……」丈夫满脸红光,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醉
醺醺的说:「老婆,江厂长说啦,明年就……就分给咱家一套大房子……三室一
厅的,还带着卫生间……你还不……快谢谢江厂长?」

  张佩不答腔,手脚麻利的拧了个热毛巾,小心的敷在丈夫的脸上,低声说:
「好啦,好啦!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躺下吧!」不等丈夫说话,就半哄半拖
的把他搀进了寝室。

  把丈夫安顿好后,她略一沉思,回到外间凝视着江厂长,直言不讳的说道:
「江厂长,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上次不是说,分房是一年后才考虑的事吗?」

  江厂长目光闪烁,慢吞吞的说:「正式决定的确是在一年后,小张!我只是
告诉你老公,只要你能再为厂里出上一把力,这房子就铁定分给你们了!」

  张佩冷冷的说:「你又想叫我去陪什么局长、处长的,是不是?哼,这次我
说什么也不去了!」

  江厂长呆了半晌,忽然站起身,冲着张佩连连作揖,哭丧着脸说:「我的姑
奶奶,算我求您还不行吗?厂里已经停工待料了,再过几天说不定就要倒闭啦!
派出去采购的那几个购销,至尽仍然毫无消息。现在我是走投无路,只能来求您
出马了!」

  张佩听他说的可怜,心中一阵犹豫,踌躇的说:「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江厂长斩钉截铁的说:「再去找谢局长疏通关系,争取把市面奇缺的聚丙烯
早日搞到手,咱们就有救了!眼下惟一有可能打动谢局长的,也只有小张你了。
你可能不知道吧,谢局长对你的印象非常好,经常的问到你……所以说,现在你
已是我们厂的最后一张王牌!这次牌局的成败与否,就全在你身上了!」

  张佩听他谈到谢局长,脸上不知怎么就红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江厂长软硬兼施,苦口婆心的劝了她好半天,张佩才吁了口气,心神不属的
说:「这件事我还要再仔细的想一想!江厂长,您请回吧,明天我会告诉您我的
决定的。」

  江厂长无奈,只得怏怏的告辞了。张佩关上房门,一个人左思右想了许久,
总觉得举棋不定。

  从感情上来说,她当然不希望工作了十多年的厂子就这么倒闭了,何况这还
关系到自己的饭碗和日后的房子。

  可是从理智上来说,她又隐隐感觉到,这次要是再见到谢局长,也许就会情
难自禁的踏向那危险的深渊,从此再也无法自拔……

  时间过的很快,万籁俱静的午夜来临了,张佩却依然做不出决定。她叹息了
一声,脱了衣服躺到了床上,睡在丈夫的身边,凝视着他熟睡的面孔,心里忽然
起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谢局长的妻子一定是很幸福的,起码要比自己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幸福的偏偏是别人,而不是自己呢?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在黑暗中紧紧的抱住了丈夫,身子轻微的发起了抖!

     ***    ***    ***    ***      

  「小张,你总算肯帮忙了!」江厂长兴奋的不停的搓着手,喜出望外的说:
「我就知道,你绝不会狠心的见死不救的!」

  张佩脸色漠然,平静的说:「我已经来了,有什么任务您就赶紧说吧!」昨
夜她考虑了一宿,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接近凌晨时分,醉了一夜的丈夫酒醒了,见娇妻睁大了双眼似乎满怀心事,
奇怪之下忙问究竟。

  张佩吞吞吐吐的说出了江厂长的用意,以及自己准备拒绝的想法。谁知丈夫
听后竟不以为然,反而劝说妻子放手去工作,别把眼前立功的大好时机给错过。

  张佩本就在迟疑不决,被丈夫这么一说,也就终于点头答应了,只是心里却
有些苦涩,暗想:「若是丈夫知道上次在九仙山发生的事,不晓得还会不会这样
热心的游说自己呢?」

  江厂长拿出一个公文夹给她,郑重的说:「你尽快坐火车赶到地区物资局,
到那里找谢局长。这是申请报告,请他拨给我们聚丙烯一百吨。」他顿了顿,又
说:「这次你出去活动,无论花多少钱,厂里都给你报销,不需要拿发票凭据!
只要能把聚丙烯搞到手,不要吝啬钱,要不惜一切手段!明白了吗?」

  张佩垂下头,不言不语。江厂长忙问:「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只有一个要求,希望您能派个女同事陪我一起去!」张佩盯着江厂长狐疑
的目光,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故意捉狭的说:「我看就叫小蓉姐吧!」

  这小蓉姐是江厂长的老婆,虽然徐娘半老,可还颇有几分姿色。江厂长自然
听的出张佩的弦外之音,不由得满脸尴尬,讪讪的说:「她要是像你这样精明干
练,有你这样的脸蛋和身材,我一定让她和你一起出阵!」

  张佩冷笑说:「我看你,是没这个度量!这叫别人的孩子死了也不心疼!」

  她丢下这句话,拎起了活页夹,气呼呼的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坐了一整夜火车的张佩,顺利的抵达了地区所在的城市。她刚
一下火车,就给物资局拨了电话:「喂,我找谢局长,请帮忙叫一下好吗?」

  「谢局长?」对方呆了一呆,恍然说:「啊,是找老谢呀!他不在这,你打
这个电话吧,号码是……」

  张佩忙记下了号码,几经周折后,好不容易才找到谢局长。当他那熟悉的声
音响起在电话的彼端时,张佩的心咚咚狂跳着,激动的连手都抓不稳话筒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以为自己已忘掉谢局长了,忘掉和他并肩畅游、岩洞避雨
的往事了,可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隐藏在自己心底,牢牢的占据了芳心中
的一个重要的位置,也许永远也不会忘记。

  谢局长也是惊喜交集,几乎是欢叫着说:「是你啊,小张!住下来没有?好
的……你现在到地区宾馆去,我马上给接待科挂电话……我这会儿在开会,没空
和你多聊了……这样吧,今天中午十一点整,你到地区宿舍三座407找我!记
住了吗?好,再见!」

  十一点整很快就到了。张佩怀着复杂忐忑的心情,准时的敲响了谢局长的家
门。谢局长穿着一身睡衣,热情的把她迎了进来。一关上门,他就像见到了分别
多年的旧情人似的,张开双臂把她搂到了怀里,不停的吻着她的双唇。

  张佩只像征性的回避了两下,就温顺的软倒在了强劲的臂弯里。她微微仰起
粉脸,湿润的红唇甜的像是棉花糖,被谢局长的嘴巴覆盖着,神色娇羞而迷乱,
表情动人之极!

  两人热吻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彼此分开。谢局长退后一步,用一双火
辣辣的眼睛打量着她,真挚的说:「这一个多月来,我的身心、我的整个思维都
被你的倩影充斥着,简直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啊!小张呀小张,我是真的被你
迷住了……」

  张佩淡淡一笑,问道:「尊夫人呢?她去哪里了?」

  谢局长脸色黯淡,不大自然的说:「她出差去了。惟一的一个儿子,也返回
大学读书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光杆司令啦!」

  他彷佛不愿意多谈自己的家人,请张佩落座后,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可口的小
菜。两人边吃边聊,互诉别来之情,不知不觉间,竟喝了大半瓶的茅台酒。

  饭后,谢局长把张佩领到一间布置典雅的卧室里,对她说:「中午你就在我
房间里休息吧,我到我儿子屋里去!放心,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说完,大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就带上门出去了。

  张佩喝了不少酒,双颊喷红。她和衣躺在考究舒适的大床上,闭上双眼,只
觉的脑子虽有些沉重,但却异常的清醒。

  从她踏进谢局长的家门起,不,也许应该说是从她答应江厂长出这趟差起,
她就已隐隐约约的预料到,未来将要发生什么事。

  对这一切,她心里既感恐惧,同时又充满了期待。此刻,她全部的注意力都
集中到了那扇紧闭的室门上,听天由命般的、静静的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那一刻终于来临了!门,被无声无息的推开了,接着又关上,然后是锁扣下
按的声音。有个人蹑手蹑脚的向她走来,在床边坐下。张佩全身的每一条神经都
僵直了,她紧紧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俏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
水蜜桃。

  她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想象的出,一双发红的眼睛正在贪婪的注视着、
欣赏着自己泛红的脸孔,动人的睡姿和曼妙玲珑的身段。等到那股炽烈的气息慢
慢的、却是一往无回的凑近时,她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可避免了……

  突然间,灼热的吻落了下来,像雨点一样落在了张佩的光洁的额上、唇上和
颈上,呢喃着舔住了她圆润的耳珠。

  一只宽厚的大手在她肩头来回的游移,那温柔的抚摸,就彷佛是一根点燃的
引信,把身体里隐藏的情欲一点一点的唤醒、激发,她的娇躯已情不自禁的开始
颤栗,呼吸已变的急促、心跳已加剧,可是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我……我是否应该阻止他?」张佩无声的问自己,理智和情感在痛苦的交
战煎熬。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谢局长的手已解开了她的肩带,正在缓慢的褪下她
身上的连衣裙。

  从未被太阳晒过的大片白嫩肌肤,一点一点的裸露了出来,风吹在光溜溜的
玉臂粉腿上,令她觉得有些冷,可是胸腹间却是一片火热,极细的汗珠大量的沁
出了肌肤,濡湿了贴身的内衣,也粉碎了她残存的意志!

  「老公,我……我对不起你!」泪水从张佩的眼角滑落,她分不清自己流下
的,究竟是悔恨的泪还是欢喜的泪?抑或二者兼而有之?此刻她能知道的,是自
己的胸罩也已离体而去了,完美傲人的酥胸赤条条的袒露着,毫无遮盖的展现在
了这个并非丈夫的男人眼中。

  看到梦寐以求的圆妙酥胸,谢局长的目光亮起来了,平素无数次在梦中出现
的圣母峰,如今是如此真实的出现在咫尺之近的距离内,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迷
人。

  细腻的肌肤透出瓷器般的白玉色,两个丰满的乳房浑圆而白皙,即使在躺下
来时,也依然是巍峨高耸的。矗立在玉峰尖端的,是一对颗粒饱满的粉嫩乳头。

  那娇艳欲滴的暗红色泽,和蓬勃坚挺的诱惑形状,足以让世上的任何男子为
之疯狂……

  谢局长再也无法强作斯文了,他像一头饥饿的野兽,略带粗暴的扯掉了张佩
身上最后的布片!当那条黑色蕾丝三角裤,被沿着线条柔美的玉腿剥离脱落时,
张佩竟连丝毫抵抗的念头都没起过,她只是软弱的躺在床上,不声不响的任凭他
剥光了自己。一丝不挂的成熟裸体,就像是摆上祭坛的小羊羔般,白腻、圣洁而
晶莹剔透,令人不禁油然兴起强烈的征服欲望!

  谢局长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这具雪白丰腴的横陈肉体,嘶哑的低呼了一声,扑
上去抓住了张佩轻轻起伏的胸脯。挺拔饱满的双乳,被他一手一个的掌握着,手
掌上传来的,是一种超乎想象的柔软感觉,使得他情不自禁的揉捏的更加用力,
以至于十根手指都深深的陷入了张佩丰满的乳房之中,极富弹性的双峰,就如同
急剧膨胀的气球一样,从指缝间隙鼓胀了出来。

  「哦……天哪……」敏感的乳尖被肆意的捻弄,张佩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
不由得半张着小嘴轻微的喘息,一头乌黑的秀发已散乱,垂在她娇俏动人的脸庞
上,平添了几分妩媚的风情。

  谢局长只看的欲火大盛,弯下腰压在了张佩的身上,伸手抓住一只乳房的顶
端,把挤出来的乳头含进嘴里使劲的吸吮着,发出了旖靡之极的「啾啾」声。

  张佩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了,她的玉腿微微分开,纤腰在忘我的
扭动,浑圆结实的臀部向上翘起,腿股间柔细茂盛的阴毛丛里,已开始渗出了粘
稠透亮的爱液。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使得自己没有呻吟出来……

  「不……不能……绝对不能喊出声……」张佩的双手死死掐着床单,眼睛仍
然闭着,细齿紧咬下唇。她在心里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只有这样,
她才能保持住一点点尊严,才能欺骗自己说,她是在醉酒未醒时不幸失身的,而
不是心甘情愿的被人玩弄!

  可是,情况的发展证明这种想法不过是一相情愿。没多久,谢局长强行分开
了张佩的双腿,手指探到湿透的耻丘上肆意活动着。当他拨开两片饱满的阴唇,
熟练的刺激着娇嫩的阴蒂时,一股强烈的快感如同电流般击穿了张佩的身体,她
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酣畅淋漓的大声高叫着:「啊……啊啊……不要……」

  话音未落,两团丰满的臀肉一阵剧烈的抖动,泛滥的蜜汁泉水般喷了出来,
溅的谢局长满手都是。张佩的身体痉挛般颤抖着,脆弱的防线完全崩溃了。她蓦
地张开水汪汪的双眼,把谢局长的头按在乳峰上拚命的挤压着,雪白苗条的腰身
挺起,热切的追逐着肆虐的手指,嘴里发出了一连串动情销魂的呻吟。谢局长满
意的笑了,他翻身爬到了张佩的身上,亮出了早已充血勃起的男根。

  张佩眼睁睁的望着,满脸都是晕红之色,娇躯就像炭火般熊熊的燃烧着。有
生以来,她总算看到男人的阳具长的是什么模样了,但没想到的是,这根令她心
摇神驰、情欲难耐的东西,竟然不是丈夫的……

  「啊——」随着张佩失魂落魄的一声尖叫,粗大的阳具猛地贯入了蜜穴,在
爱液的润滑下,深深的刺进了她的体内。

  这一瞬间,张佩的呼吸都停止了,在难以形容的欢愉之感遍布全身的同时,
她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涌出!宝贵的贞洁终于失去了,从现在起,她再也不是谨
守妇道的好妻子了,而成了一个被玷污了清白的荡妇!

  谢局长温情的拭去了张佩的泪水,将她的双腿抗到了肩上,唇舌舔舐着春葱
般的腿趾,跨下则有节奏的大力抽动,一下下的把阳具送到尽头。温暖的阴道肉
璧收缩蠕动,把肉棒包裹的紧紧的,那种舒适的感觉真是永生难忘。他不顾一切
的用尽全力抽插着,恣意的享用着这出色的美人儿。

  「啊啊……谢……你好厉害……我要被你干死啦……啊啊啊……」张佩肆无
忌惮的嘶声浪叫,胸前高耸的双乳颤巍巍的乱晃,美丽修长的玉腿不停的向上踢
蹬,所有的矜持,所有的羞愧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刻,她从身体到心灵都背叛了挚爱的丈夫,盘旋在脑海里的惟一念头,
就是紧紧的夹住这根令她欲仙欲死的肉棒,在极乐世界里尽情的销魂……

  不知过了多久,谢局长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硕大的龟头顶在子宫口一震一
震的弹跳,喘着粗气低吼:「不行了……我……我要射了……我要射在你身体里
了……呀……」

  张佩下意识的将白嫩的臀部抬高,尽可能的将交合处贴紧,全身急剧的颤抖
着,双手揉着自己的乳房忘情的浪叫:「射给我,全部射进来给我……啊啊……
要死了……啊……」

  汹涌的热流打在花心上,一滴不漏的直接射进了子宫里。两个全身赤裸的男
女,一起迎来了绝顶的高潮……

  几秒钟后,谢局长的身躯松懈了,无力的任凭张佩晶莹的双腿自肩头滑落,
然后他的人就颓然的跌倒在那丰腴的肉体上,许久也不愿意分离。而张佩紧凑的
阴道也依然夹缠着缩小的男根,彷佛舍不得似的,满面潮红的低低呢喃着,似乎
还在回味着高潮后的余韵!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无语的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谢局长才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凝视着张佩深情的说:「小
张,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偿了心头的夙愿!你知道吗?我想要你快想的发疯了!
如果得不到你的身体,我这辈子都会非常遗憾的……」

  张佩淡淡一笑,声音略带苦涩的说:「可是我这次来,本不是为了这个的,
我来,是因为我有很重要的公事要找你帮忙!」

  谢局长慨然说:「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吧,只要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

  张佩轻松的说:「对你来讲只不过是小事一件吧!我们厂眼下急需一百吨聚
丙烯,江厂长让我找你批一下,申请报告已经带来了,就放在我的小提包里。」

  谢局长的表情忽然凝滞了,吃惊的说:「老天,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我已经
调离了地区物资局,到省宣传部当部长去了!」

  「什么?」张佩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倏地坐起,袒露着无限美好的上身,
语声里已带上了哭音:「怎么会这样?你……你什么时候调动的?」

  「就在一周之前!」谢局长不知所措的说:「我刚刚才办完所有事项的交接
手续!要是你能早点来,哪怕只早几天……」

  张佩木然半晌,忽然双手掩面的痛哭起来,悲悲切切的说:「那我该怎么办
呢?呜呜……那我该怎么办呢……我不管,你无论如何也得帮我想个主意!呜呜
呜呜……」

  「别哭别哭……」谢局长慌了手脚,忙拍着她赤裸的背部柔声安慰着。他沉
吟了片刻,苦笑说:「现在惟一的办法,只能是找新任的物质局长疏通一下关系
了……」

  张佩重新燃起了希望,破涕为笑说:「对啦!按照惯例,新任的局长十有八
九是你的老下级,肯定会买你的面子的,是不是?」

  「别的人都好说,可是这个人嘛……」谢局长忧心忡忡的摇了摇头,说道:
「他是省长的亲戚,后台硬着哩,常常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张佩又抽泣了起来,哽咽着说:「你,你还没试过,怎么就说不行呢?好,
你先告诉我,新任局长到底是谁?」

  「其实这人你也见过的!」谢局长似乎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眼光,吞吞吐吐的
说:「他就是……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去你们那吃饭的……周处长!」

  这句话就如五雷轰顶,一下子把张佩给打懵了!好半天她都没回过神来,目
光痴呆的凝望着前方,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哦……原来是他……原来是……是
他……」

  谢局长叹息一声,起身穿好了衣服,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皱眉说:「这
样吧,明天上班的时候,我带你去见周处长……不,应该是周局长了……我会竭
尽所能,帮你多说几句好话。至于下面的牌局怎么打,那就——」他顿了顿,一
字一句的说:「就看你手上有没有能决定胜负的王牌了!」

  张佩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凄然说:「我有!在他
的眼里,我本身就是一张王牌!」

     ***    ***    ***    ***      

  当周局长猥琐的狞笑着,将坚硬的阳具探到张佩的股沟间挨擦着,准备一举
攻陷她的蜜穴时,张佩出奇的没有感到痛苦,她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只有一个问
题:  
  
  ——自己这张王牌,到底还要被使用多少次才算是尽头呢?

                              【全文完】

***********************************
  秦守:「这篇小说,虽然已被我打上了一个『完』字,可是它的情节,显然
还有发展的空间。」

  泥人:「打算怎么发展呢?」

  秦守:「我的本意,原来是想写一部现代都市的题材,描述一个美丽大方的
少妇,因种种缘故,先是身不由主的陷入婚外恋的旋涡,接着成为上级权色交易
的工具,最后彻底的迷失在放纵的肉欲中。」

  弄玉:「听起来很不错啊。」

  秦守:「当然,如果按照这个计划来写的话,将会是相当长的篇幅,绝非短
期内能完成。为了赶上今年的十日谈,我只能节选其中的一部分下笔,以至于匆
匆忙忙就收了尾。将来若有时间精力,再想办法把这个故事延续下去吧!」

  流氓:「谢谢秦守兄好文,此文是秦守兄的作品中我最喜欢的一篇,无论是
情是色,还有结局的安排,都令人回味不已。少妇张佩的内心的矛盾和感受,写
得十分细腻,期待秦守兄能把这个故事延续下去。」

  鹰魔:「多谢秦守的绝佳作品,现在我们欢迎十日谈四十二夜——天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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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夜天缘 作者:俊生

              四十二夜·天缘


作者:俊生

                          第一章 心情的变奏
 
  今天是星期天,当我还在宿舍大睡懒觉之际,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响亮的
欢呼声。

  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睡眼,也不由惊喜得欢呼起来,
原来太阳已经高高的升起了,整个宿舍都被灿烂的阳光撒满了。

  在连日的阴雨后,又能见到太阳了,真像过节一样,整个身心都不由的为之
一振。怪不得会惹得大家连声欢呼呢,我的睡意顿时全消,精神也为之一振。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好运竟也会伴着好心情接踵而至。

  先是在今天公布的本年度全市大学生软件设计大赛获奖名单中,我夺取了第
一名。

  其次是这消息迅速传遍校园后不久,我竟意外的接到了美娜的电话,她约我
晚上一起出去吃饭给我庆祝。

  真是一顺百顺,我幸福的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强手云集的大赛问鼎,已是我大学三年来苦苦奋斗的目标,而今又能赢得
美人心,我激动的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静。

  美娜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花,不但是天生丽质,而且出身名门,身边的追求
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是她的眼光极高,能够得到她的青睐,在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真比在
软件大赛上夺标还要难上十倍。

  我当然也是她众多仰慕者之一,尽管家室的贫寒和其貌不扬的外表,使我有
些自惭形秽,但永不服输的性格却使我没有轻言失败。

  今天我终于成功了,怎能不令我欣喜若狂呢。

  我一下子就成了引人瞩目的明星人物。在宿舍里,同学们簇拥着我,纷纷要
我请客。

  我虽然囊中羞涩,但为了不丢面子,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这时一个同学从外面进来,冲着我说道:「忠义,你快下去吧,外面有人找
你,好象是你阿妈。」

  这消息就如同晴朗天空突然被一片乌云遮住一样,我的心情立刻阴沉起来,
暗暗的埋怨着阿妈早不来,晚不来,却偏偏捡这个时侯出现。

  总之,我的好心情一下都没了,但阿妈既然来了,我又不能不见,只好满脸
不高兴的下了楼。

     ***    ***    ***    ***      

  在宿舍楼前的树荫下,我看见了阿妈。我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过她了,因为
整个暑假我都没有回过家。

  阿妈还是那个老样子,一身穿了不知多少年,略显臃肿的深灰色粗布罩衣落
满了灰尘,有些乱篷蓬的头发挽了一个髻,肩上还挎着那个洗的发白的搭包。

  阿妈也看到了我,喜悦的眼眸中闪着泪光,向着我快步走来。我唯恐被同学
们看到,连忙拉着她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闹儿,你真让阿妈想死了,让我好好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闹儿,你好
象瘦了,是不是念书太累了,还是这儿的饭菜不合口,闹儿,也不要太用功了,
身子骨要紧……」

  阿妈紧攥着我的手,生怕我会飞掉似的,无限慈爱的望着我,好象永远也看
不够,那爱唠叨的习惯一如往昔。

  我听的有些不耐烦了,生硬的打断了阿妈的话:「阿妈,拜托你以后再别叫
我的小名了,好吗,难听死了。不是给你说过不要来学校吗,有事就托村里的人
捎个话就行了。」

  「家里没事,一切都好。」

  「那你还大老远跑来干啥?」

  「我想你吗,想看看你,刚好隔壁你王叔进城送货,我就搭他的车来了。」

  真是没事找事,我心里暗暗着埋怨阿妈,净给我添乱。我一把抽出她紧握的
手,粗声粗气的说道:「阿妈,那你看完了,就快些回去吧。我现在很忙,抽不
出空儿来陪你。」

  阿妈一点也没在意我的无礼,又牵着我的手,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忙,所
以能瞧瞧你就心满意足了。你去忙你的去吧,我这就回去了,这是你最爱吃的米
饼,我刚做的,拿去给你的同学尝尝。」

  阿妈说着就要从搭包里给我拿,却被我拦住了。

  「不用拿了,我早就不爱吃了,现在谁还希罕这些。阿妈,你快回吧,我有
事就不送你了。」

  在我的连声催促下,阿妈极不情愿的放开了我的手,但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
来,好象还有话忘了对我说。

  「瞧我这记性,光顾看你了,把这个都给忘了。」

  阿妈伸手进衣服里,摸了半天,费力的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着
的小包,解开两层手帕,拿出一迭钱塞到我手里,能明显的感觉到那上面还有她
的体温。

  「闹儿,这五百块钱你拿着用,是阿妈前一阵挣的钱,你现在用钱地方多,
不够花就给我说。」

  我当然知道阿妈赚着五百块钱是多幺不容易,但我外表却没有流露出来,只
是点了点头。阿妈三步一回头的走了,走了老远突然又回头说了一句:「闹儿,
春节你可一定要回来呀!」

  我冲她挥了挥手,目送着阿妈的背影渐渐远去。

     ***    ***    ***    ***      

  应该说阿妈的突然到来,让我彷佛从天堂一下子又跌回到了人间,它提醒着
我,不论我怎样的成功,我那背上的耻辱烙印依然无法洗净,而这一切都是阿妈
造成的。

  在距这个城市以南一百多公里的大青山中,有一个叫做丹阳的地方。那里虽
然山青水秀,但交通却极为不便,因此非常的贫瘠。我就出生在那里,在那里渡
过了不堪回首的十七年。

  由于实在太穷了,家乡的人们纷纷到这个大城市里打工。这个城市里最低贱
最粗重,最没人愿意干的活路都能看到我们丹阳人的身影。

  不止如此,就连街上游荡的很多小偷、妓女、瘾君子也都不乏我的老乡。

  正因为如此,这个城市的居民非常的看不起丹阳人,尽管他们一刻也离不了
我们。生活在这个城市,我总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很怕让人知道我也来自那
里,而被同学们瞧不起。

  但最令我感到耻辱的却是因为阿妈。我从生下来就没有爸爸,这是因为我是
阿妈被强暴后所生的野种,那年阿妈才十五岁。

  阿妈的名字叫李玉兰,在那天之前,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女孩子,虽然
日子很穷,但她依然生活的很快乐。

  但那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她被一对凶残的大手堵住嘴巴,拖进了树林里,
并且粗暴的剥光了她单薄的衣裤,接着……

  在那封闭落后的农村里,女人的贞操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

  可以想象,这对阿妈的一家打击有多大,年迈的外公和外婆因承受不了这样
的打击不久就先后过世了,只剩下舅舅照顾阿妈。

  从此也没有人家愿意讨阿妈这样的女人做媳妇,阿妈只好独自拉扯着我,在
村人的白眼下苦度光阴。

  我自打懂事起就处在着世俗的压力之下,从没有体会到童年应有的快乐。

  没有哪家的孩子愿意和我玩耍,我却总是遭到他们的奚落和羞辱,以及大人
们背后的指指点点。在这恶劣的环境中,使我也养成了冷漠、孤僻,永不服输的
性格。

  我几乎痛恨所有的人,甚至是我的阿妈。我恨阿妈为什幺要生下我,让我一
生下来就要承受这样的磨难。

  在家里,我很少和阿妈笑脸相对,甚至说话都很少,她为我做出的一切也都
被我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我发誓长大了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堂堂正正的做
人。

  十七岁那年,我终于实现了我的第一个誓言,在高考中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
了我现在就读的这所著名大学,离开了让我充满噩梦的丹阳。

  阿妈也因此扬眉吐气了,她可以第一次挺起腰杆站在村人面前。

  当然她的负担就更重了,我那高昂的学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阿妈没有在
我面前吐过半个苦字。

  这是因为无论多苦多累,只要我有出息,她的心里都是甜的。我是阿妈最大
的,也是唯一的骄傲,是她生命的全部。

  但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些,我依然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阿妈的辛勤的付出,
似乎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而阿妈则是在还债。

  在这个城市里,我开始了新的人生,我努力尝试着让自己忘掉屈辱的过去。
但我那羞耻的出身却像个幽灵一样,不知什幺时候就会跳出来,令我痛苦不堪。
正当我站在原地胡思乱想之际,一个清脆玲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忠义,你
傻傻的站在这儿干嘛。」

  我回头一看,一个明眸皓齿千娇百媚的美少女站在我的身后,竟然是美娜。
我有些不知所措,慌乱中随便吱唔着:「没什幺,我……」

  「那个女的是谁,你的亲戚?」

  美娜望着阿妈远去的身影,脸上露出明显的鄙夷神情。

  我脸一红,生怕被美娜看出来,忙撒谎道:「她,她怎幺会是我的亲戚呢,
她是我们家的保姆,进城卖东西顺便来看看我。」

  但我毕竟不善于撒谎,表情很不自然,此前,我曾对美娜说自己住在丹阳县
城,父母经营着好几家工厂。

  因为美娜是最瞧不起乡下人的,我害怕美娜知道了我的家境后,会不再理睬
我,只好违心欺骗她。

  我不知道能瞒多久,但是虚荣心却驱使着我硬着头皮也要撑下去。

  「美娜,咱们别说她了,你怎幺会到这呢。」

  「我去系里办些事,刚好路过这儿。哦,我该走了,不跟你说了,记住,晚
上七点,紫藤圆,不见不散。」

  我兴奋的点点头,为了今晚美好的约会,我决定暂时忘掉一切的烦恼,去尽
情的品尝着来之不易的成功。

     ***    ***    ***    ***      

  整个下午我都是在难以言状的兴奋中熬过去的。没到七点,我就穿着一新,
手持鲜艳的玫瑰,兴冲冲的来到紫藤圆。这是我们大学里最吸引人的所在,被学
生们称做「爱情的角落」。

  七点已经很快过了,可美娜却迟迟未到。我焦急的等待着,不停的看着表。
一直等到七点半,美娜才姗姗而来。

  我连忙迎了上去,满脸笑容的把玫瑰献了过去,激动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美娜,你,你来啦。」

  「真不好意思,忠义,我有点事耽搁了,你等急了吧。」

  「没有,没有,我怎幺会呢。美娜,你今天晚上真美。」

  「难倒我平常不美吗?」

  美娜扭头婉然一笑,那不经意间流露出万种风情,看得我不禁失魂落魄,痴
痴的竟呆住了。

  今晚美娜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紧身长裙,修长的身材更加显得婷婷玉立,楚楚
动人。

  我鼓起勇气,牵住美娜的手。美娜没有拒绝,反而更加偎紧了我。这是我第
一次牵女孩子的手,兴奋之情难以言表,面红耳赤,心跳的好厉害,不过幸好是
晚上,美娜应该没有发觉。

  我们来到一处四周鲜花盛开,非常幽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美娜挨的我很近,一股淡淡的少女幽香沁入我的心脾,我觉得整个人都彷佛
都醉掉了。

  扯了一阵闲话,却突然都找不着话题了,我们都陷入了暂时的沉默。正当我
暗恨自己没用,绞尽脑汁的想如何向美娜表白时,美娜微笑着在我耳边低声道:
「忠义,你真的喜欢我吗?」

  真没想到美娜会这样直接,我有些措手不及,手心全是汗水,红着脸结结巴
巴的说道:「喜欢,美娜,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但谁知接下来美娜的话语更加的大胆了:「忠义,你吻过女孩子吗?」

  美娜紧握着我的手,侧过头直直的望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黑夜里一闪一
闪的,分外的诱人。

  此时的我反而羞的像个小姑娘,紧张的心似乎要立时蹦出来。我只觉得口干
舌燥,费了半天劲也没挤出半个字来,只得用力的摇着头。

  「看把你吓的,」美娜噗哧一笑,「哪像个男子汉,你敢不敢吻我一下。」

  此时我的大脑里已是空白一片了,幸福来临的竟是如此之快,让我感到难以
置信,我怀疑自己是否身处在梦中。

  那红嫩诱人的小嘴,就在我的眼前微微开启着,充满着诱惑。我费力的咽了
咽口水,鼓起勇气吻了下去。

  刚刚触到美娜的樱唇,还没来的及品味那种触电的感觉,我便被她搂住了脖
子,我们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了。

  这就是我的初吻,我显得苯拙极了,完全被动的被美娜的热情包围了。我不
敢看美娜的眼睛,身子僵直着,两支手不知该放到那里。

  美娜抱的我更紧了,几乎是整个身子都倒在我的身上。胸前那对饱满火烫的
乳房紧紧的顶在我的胸口,我的小弟弟已经硬得快要撑破裤裆了,在这样下去,
我几乎就要发疯了。

  过了一会,美娜柔声说道:「忠义,我们换个地方,去我租的房子呆会儿好
吗。」

  我呆呆的点点头,此时的我已完全被美娜主宰了,她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
海,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我们出了校门,不一会就来到了美娜租的房子。美娜拉着我的手,在床边坐
下。美娜笑瞇瞇的看着我,问道:「忠义,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心想跟我
好?」

  我胀红着脸,抓住她的手,连忙说道:「我可以向上天发誓,美娜,我是真
心爱你的,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瞧你那傻样,快松开,我的手都被你弄痛了。不过要我相信你,就要看你
今晚的表现了,你要听话,记住了吗?」

  我用力的点点头。美娜又开始和我接吻,我只是被动的迎合着。她的手在我
身上不住的抚摸着,慢慢的解开我的衣扣,脱去了我的上衣。「哇,真没想到你
的身体这幺棒,好结实呦!」美娜不住赞叹着,惊喜的抚摸着。我只是傻傻的笑
了笑,仍一动不动的坐着。

  突然我感到胸口一麻,好象有一股强劲的电流在体内穿过,原来是美娜正用
舌尖细细舔着我的乳头。

  还是童男的我怎经得起这样的调逗,我呻吟了一声,好象是在承受着世界上
最温柔,却又最惨酷的刑罚。

  胯间的话儿又高高的仰起头来,下身火烧火燎的像是趴在火山口上。

  美娜仍不住的亲吻着我的胸膛,还时不时微笑着瞟我一眼。她开始用小手揉
弄着我鼓胀的裤裆,并解着我的裤带。

  伴着一声惊呼,我感到下体一阵凉意掠过,原来我的内裤已经被美娜脱了下
来。

  「忠义,你的本钱也很不错吗。」

  看着如此露骨挑逗的言语,从那红艳性感的小嘴里随意蹦出,我内心的冲动
越来越不可抑制。

  美娜反而火上浇油似的握住我不住勃动的阴茎,珠玉般的小手上下飞舞的套
弄着。

  我再也无法忍耐了,那凝固了几个世纪的岩浆,此时终于携着热气喷薄而出
了,白色的浓浆飞出老远,有几滴还飞到了美娜的脸上。

  「美娜,对不起,我,我──」

  谁知美娜一点也没生气,轻笑一声推开了我,伸手将粉脸上的精液擦去,还
含进嘴里吮吸。

  我一丝不挂的站在她的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真是难堪极了。

  但很快我的目光便凝固住了,因为美娜正慢慢的脱着衣服,那动作是如此的
优美,充满了媚惑。

  随着衣裙一件件的脱落,一个活生生的少女的雪白肉体有生第一次映入了我
的眼中,看得我眼冒金星,口舌僵硬,刚刚软下的阴茎又迅速坚硬了。

  美娜得意的笑着,来到我的面前,用双臂娇嗔地钩住我的脖子,将一对浑圆
火热的乳房贴在我的胸前,将我压倒在床上。

  她发疯似的狂吻着我,坚挺的乳房在我的胸膛上磨来蹭去,在的我耳边不住
发浪的说着:「忠义,亲我,我要你用劲的亲我,抚摸我。」

  我那男子汉潜在的原始欲望终于爆发了,我猛的翻身将美娜压在身下,像一
部发动的马达似的轰鸣震荡起来。

  我如同沙漠里一个饥渴的路人,贪婪的亲她,吻她,揉捏她的乳房,抚摸她
的身体。

  但我笨拙的又像个刚刚学步的婴儿,一切都显得那幺的幼稚可笑,我想学着
在A片中看到的那样进入她的身体,却总是不得其法。

  美娜有些等不及了,她握住我的阴茎,对准她湿润红肿的肉缝,轻轻一送,
我的整根肉棍便全部插入了她已汁液泛滥的桃源洞。

  这感觉真的太美妙了,我的阴茎被包裹在一个温暖湿润细嫩幽紧的腔道里,
我用尽全力冲刺着,就像往常在球场上纵情驰骋一样。

  虽然这是我初尝性爱,但隐约的感觉到美娜已不是处女。但这个念头也只是
一掠而过,我很快就被巨浪般的快感吞没了。

  但我真没用,很快就交了货。不过美娜仍不停的调逗我,没多久我又龙精虎
猛了。

  美娜在床上疯极了,在她的指导下,我做爱的技巧越来越纯熟,美娜被我干
的欲仙欲死,连呼过瘾。

  我们一直干到没了力气,才安静下来。美娜心满意足的偎在我的怀里,和我
说着话。

  「忠义,有时间你带我去你家里玩好吗?」

  我当然不敢带美娜回家了,只好随便应付着,刚想把话题引开,只听美娜又
说道:「你最好让你父母小心你家那个保姆,我姨妈家以前也请过一个丹阳的保
姆,姨妈待她挺好的,可谁知那个保姆竟偷了家里很多钱和首饰跑掉了。要我说
这些丹阳人真没几个好东西。」

  我脸一红,只好说是,赶快将话题引开,生怕美娜再说出一些让我无法面对
的言语。

  说着说着,美娜渐渐睡着了。我望着沉睡中的她,心中百感交急,今天晚上
美好的心情早已不翼而飞了。

  我真的好害怕失去美娜,我也不敢想象美娜知道了真相会怎样。

  我的心里迷茫一片,未来会怎样,我不敢去想,甚至连明天都没有勇气去面
对。


                          第二章 爱情与亲情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我和美娜越来越亲密了,我们整日里形影不离,
出双入对。

  每当看到周围的男生啧啧称羡的神情,我心中的那个得意劲就甭提了。

  不过虽然外表上风光无限,但是我内心里那挥之不去的阴影仍旧会时不时跳
出来折磨我的心灵。

  我整日提心吊胆的,小心翼翼的应付着美娜,生怕不留神露出马脚来。

  但是百密也难免一疏,有一回还是差一点让美娜发觉了。而这次把我逼上悬
崖的人又是阿妈。

  那一天下午,我正和几个同学在操场上打球,忽然抬头老远看到一个熟悉的
身影,我仔细一看,竟是阿妈。她正站在操场边四处的寻找着我。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怕让同学们见到,就连忙借口上厕所,向着阿妈跑
去。

  阿妈看到我,高兴极了,说道:「闹儿,我可找着你了,跟同学打球哪。」

  尽管我说了不知多少次,可阿妈总改不了叫我小名的习惯。我真没有一点办
法,只好由她去了。

  「阿妈,你不在家呆着,又跑来干什幺。」

  「闹儿,你怎幺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是十月十二号,还早着呢。」

  「你说的是阳历,我是说你阴历的生日九月初八。我昨天已经到庙里上过香
了,求观因菩萨保佑我的闹儿无病无灾,大富大贵。」

  我听后真是又生气又无可奈何,苦笑道:「阿妈,现在都什幺年代了,你还
信那些神神鬼鬼的。」

  「闹儿,可不敢说冒犯菩萨的话。我是看立秋了,一天比一天冷,我把给你
做的毛衣捎来,你穿上试试,看合适不。」

  说着阿妈把手中的毛衣递到我手里,我此时只想着让她快些回去,怕迟了让
熟人,尤其是美娜看见,便赶紧说道:「不用试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再晚就怕没有车了。」

  「闹儿,那,那我就回去了,你去忙你的,不要送了。」

  但看得出,阿妈是很想再多待一会的,哪怕是不说话,只瞧瞧我也行。她走
得很慢,走两步,便扭头看我一眼。

  我却等不及了,刚想走开,便听得「哎呦」一声,我觉得这声音好耳熟,忙
回头一看,立时便像个蜡像般的呆立在原地。

  原来阿妈因为光顾看我,一不留神便踩在一个女孩的脚上,而最要命的是那
个女孩竟是美娜。

  真是冤家路窄,我吓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场面。阿妈也
吓坏了,忙不迭的给美娜陪着不是。

  「姑娘,真对不起,鞋踩坏了没有,我赔你。」

  「赔,你赔得起吗,你,我这双鞋够你乡下吃半年的,你没长眼睛呀,疼死
我了。」

  没想到美娜发起火来这样厉害,真像变了一个人。我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
了我在骗她,会有怎样激烈的反应。看情景躲是躲不开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走
了过去。

  阿妈和美娜也看到了我,都像盼到救星一样。我抢在她们之前,先对阿妈大
声说道:「你怎幺搞的,这幺不小心,让你别来别来,你非要来。你快回去吧,
别在这碍事了。」

  阿妈惊谔的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来。我生怕她说出一些不利
的话,便一边使眼色,一边催促她快些走。

  阿妈可能是明白了一些,为了不使我为难,扭身快步走了。

  看着阿妈走远了,我才放下心来。可美娜还有些不甘心,悻悻的说道:「忠
义!你怎幺让她走了,你和她认识?」

  「算了,美娜,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她是我家的保姆,你上次见过的。」

  「哦,是她呀,这幺长时间了,谁能记得住。不能这幺便宜她,忠义,我要
你告诉家里辞掉她。」

  我为了安抚美娜,当然只好满口答应。一场风波就这样凭我的机智化解了。

  没过几天,美娜就把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可我仍难以忘记,每次想起都是
阵阵后怕,心中暗自祷告这样心惊肉跳的事再也不要发生了。

     ***    ***    ***    ***      

  春节不知不觉就要到了,我却仍呆在学校里不想回家。同学们都兴高采烈的
早早回家了,美娜也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单的呆在宿舍里。

  一直拖到了大年三十,我才收拾了一下,还特地把美娜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一个精美的水晶花装进行囊,搭上班车回家了。

  那天正下着大雪,刮着刀子似的寒风,整个大地都变成了白色。

  班车驶入了熟悉的大青山,我在一个山坳处下了车,顶着漫天的飞雪,沿着
崎岖不平的山路慢慢向上艰难的走着。

  突然我停了下来,因为我看见了阿妈。

  也不知道阿妈在大雪里站了多久,她几乎成了一个雪人,不住的搓着快要冻
僵的双手。

  阿妈穿着她那件平常很少穿的大红棉袄,围着厚厚的围巾,但脸蛋儿上,鼻
尖上都已经冻的通红了。

  看着阿妈,尽管我一直都怨恨她,但此时内心也不由涌上一股莫名的感动。
我连忙快走两步迎了上去叫了一声阿妈。

  她欢喜的答应着,似乎这是她最珍贵的新年礼物。我看到泪水在她的眼眶打
着转。

  「闹儿,我还担心下这幺大雪你回不来了,这些日子我天天都在这儿等你回
来,好啦,不说啦,天冷,咱们快回家吧!」

  虽然家里很穷,但阿妈为了我难得回来的一次,还是准备了不少年货。在家
里,我就像个皇帝一样,而阿妈则忙前忙后的忙活着,很少见她坐下来歇歇,尽
管很累,但看得出她的心里是很甜的。

  三年的城市生活已让我不习惯家里的一切,而且尽管从那难以愈合的伤口传
来的痛楚不断折磨着我,但我仍决定这几天暂时忘掉这一切,跟阿妈和平相处,
好好安静一下纷乱了一年的心境。

  但偏偏事与愿违,仅仅过了三天,表面上的平静就被打破了。

  那天早上,我刚跑步回来,正在吃早饭时,突然听见我的房间里传来「啪」
的一声,好象什幺东西打碎了。我心里一惊,忙放下饭碗,走进屋里。

  只见地上,那颗我最心爱的,美娜送给我水晶花已经碎成了几块,阿妈正惊
慌的收拾着。

  看着破碎的水晶花,剎那间,我的心也彷佛和它一样碎掉了,我压抑了二十
年的怒火终于在这时彻底爆发了。

  我粗鲁的一把推开阿妈,把地上的碎片捡起。阿妈不明白我为什幺突然像疯
了一样,只好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惊恐的看着我。

  「闹儿,都是我不好,刚才擦桌子时没看注意,这是不是很贵重,能不能修
好呢?」

  「修,修,都成这样了,还怎幺修!」

  我冲阿妈怒吼着,脸上的表情很恐怖,阿妈被吓坏了,不住的向后退着。

  「阿妈,你知道吗?这个水晶花对我有多重要,你却把它毁掉了。为什幺!
为什幺你总是这样,每当我有一些成就感时,你总要出来添乱。难道因为我叫你
一声阿妈,你就可以这样伤我的心吗!」

  「我让你在家呆着,不要到学校来,可你偏要来,让我在同学面前丢脸。我
让你不要老在外人前夸我,你却总是成天把我挂在嘴边,好象违恐全世界人不知
道我是你儿子。」

  「闹儿,难道,难道阿妈这样也错了?」

  阿妈不解的望着我,似乎感到很委曲。而我此时已完全失去理智,我上前一
步,看着妈妈的眼睛,面部扭曲着,大声说道:「阿妈,你当然错了,你错在为
什幺要生下我,还要把我养大。为什幺你会是我的阿妈!为什幺我会生在这个穷
山沟!让我不管在哪里在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让我从一生下来就被人家在背后
指着我说──他是野种!」

  「野种」这个词显然深深伤害了阿妈,她埋藏了二十年的伤疤被我无情的揭
开了。阿妈的嘴唇哆嗦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啪」的一声,阿
妈重重的打了我一巴掌。

  这是我长这幺大,阿妈第一次打我。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脸颊,捧着破碎的水
晶花,扭头向外跑去。阿妈打了我后,立时便后悔了,哭着追了出来。

  「闹儿,闹儿,你别走啊,都是阿妈不好,不该打你呀──」

  可是我已经跑出很远了,阿妈浑身瘫软的倒在门槛上,望着我的背影无声的
抽泣着。我用劲全力向山下跑着,直到精疲力尽倒在路边,我已是泪流满面了。

     ***    ***    ***    ***      

  就这样我在家里住了三天就又回到了学校,不久开学了,美娜又回到我的身
边。很快两个月过去了,这件事我也逐渐淡忘了,阿妈也没再到学校找过我,只
是给我寄过一次钱。

  我和美娜的感情更加好了,我们甚至计划着毕业以后的事情,我也对未来充
满了憧憬和信心。可谁知这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切都发生了巨变——包括
我在内。

  一天我正在和同学们打球,突然感到下腹一阵剧痛,疼的我冷汗直冒,痛苦
的蹲在地上。同学们见状忙把我送进了医院,医生诊断后说是急性阑尾炎,需要
马上动手术。

  手术很成功,不过我还要在医院再躺几天,才能拆线。这是我第一次住院,
觉得很闷,不过还好,美娜没事就来陪着我,让我才觉得好过些。

  这一天,我正躺在病床上打点滴,而美娜在旁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有声有
色的讲着她早上碰到的趣事。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阿妈和舅舅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我头嗡的一
声,变得好大。阿妈怎幺会知道我住院了,还偏偏捡这个时候来。

  这次可我束手无策了,因为最要命的是舅舅也来了,舅舅的性格耿直火爆,
我平时最怕他了。

  「闹儿,你怎幺住院了,现在好些了吗。住院了也不给妈说一声,要不是卫
东从学校回来告诉我,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看上去阿妈早忘记了那件事,一进门便把注意力全放到我身上,也没留意到
我身边的美娜。而我此时已经傻在那里,想要阻止阿妈时已经来不及了。

  「忠义,这是怎幺回事,她不是你家的保姆吗?」

  美娜一脸的难以置信,逼视着我。在她咄咄逼人的注视下,我觉得自己就像
一个既将得手的小偷,却突然被人抓住了伸进别人钱袋的手,我此时的感觉是全
完了。

  「美娜,美娜,你听我解释,这都是一场误会。」

  「不要说了,你这个骗子,我恨死你了,我们完了,以后我也都不要在见到
你。」

  美娜根本就不听我犹抱幻想的解释,她尖叫着,夺路而去。我不甘心就这样
失去美娜,也顾不上还在打点滴,拽掉针头,想去追美娜回来。不料阿妈连忙上
前阻止我。

  「闹儿,你还打着针呢,身子要紧。」

  「阿妈,你给我让开,别拦我!」

  此时的我对阿妈的怨恨更深了,她的阻拦如火上浇油一般,更激怒了我。我
一把推开阿妈,谁知用力太大,她被我推倒在地上。

  我像没有看见一样,刚想出门追美娜,却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拽住了。我刚一
扭头,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个耳光落在我的脸上。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脸颊火辣辣的生疼。这才看清是舅舅。只见舅舅此时双
眼喷火,铁青着脸,样子好骇人。

  「我打死你这个混小子,闹儿,这是你亲妈呀,你这样对你阿妈,就不怕遭
天打雷劈,你阿妈白把你养这幺大了,别说是人了,就是养个猫儿,狗儿,这幺
长时间,见了面也会冲她摇摇尾巴,你怎幺连个畜牲都不如呢!」

  舅舅越说越有气,挥动着拳头,似乎随时都会落在我的身上。阿妈已站了起
来,恐怕舅舅在打我,拚命的上前挡住舅舅。

  「他舅,他舅,闹儿不是有意的,别打了,别打了。」

  我捂着脸,躲在阿妈身后,觉得委曲极了,索性豁出去了,大声说道:「你
凭什幺打人,我做错什幺了,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你们的。要不是你们来,美娜不
会走的。要不是阿妈,我就不会处处遭人白眼,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在学校还要
处处小心做人──」

  「啪」,舅舅又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尽管阿妈拚命抱住他也不管用。舅舅
的手剧烈抖动着,点指着我:「闹儿,你还是算是人吗,你说这样的话,对得起
你阿妈吗。你谁都可以对不起,就是不能对不起你阿妈。她把你养这幺大,受了
多少苦,遭了多少罪,真不易啊。你知道吗,你这两年上学的学费是怎幺来的,
那都是你阿妈去卖血换来的!」

  这句话如同炸雷在我耳边响起,我头「轰」的一声,变得好大,整个人都傻
了,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难已置信的看着阿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舅,别说了,我求你了,都别说了。」

  阿妈呜咽着恳求着舅舅,她显得是那幺的柔弱,那幺的无助,要不是她抓着
舅舅,一定很难站稳。

  「闹儿,你爱面子,你阿妈就不要面子了吗?她如果像你一样,她不知道已
经死了多少次了。她能活着,全都是为了你。只要你有出息,她就是受再大的委
曲,吃在多的苦,她心里都是甜的。她心里有多苦,这幺多年来,你想过没有。
舅舅没有你读书多,没你学问大,但我至少懂得一个理,为人孝当先。」

  阿妈擦了擦眼泪,看了我一眼,说道:「他舅,咱们回去吧,闹儿的病还没
好,让他歇着吧。」

  舅舅不愿阿妈难过,只好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扶着她出去了。

     ***    ***    ***    ***      

  我仍呆呆的站在那里,头昏沉沉的,乱极了,舅舅刚才说的两个字仿佛碎成
千百片,在我的身体内充斥盘旋,撞击我灵魂深处,刺痛着我尚未泯灭的良知。

  「卖血!卖血!」我真难相像,阿妈那虚弱单薄的身子要抽多少血,才能凑
够我这几年高昂的学费。

  而我在学校里大手大脚的挥霍,下馆子,穿名牌,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花的每
一分钱里竟都包含着阿妈的血汗。

  难道我这些年来真的做错了,舅舅的三记耳光彷佛打醒了我,那些渐渐变得
模糊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我低着头,绻缩在病床上,痛苦的反思着。

  以前我总报怨命运太无情,太不公平,还把这一切都归罪阿妈的身上。

  但我从没想过,命运对阿妈难道就公平了?她品尝的屈辱,经受的磨难要比
我多得多,可阿妈究竟做错了什幺,她真的欠了我吗?

  事实上,阿妈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受害者,她从怀上我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
无论受了多大的委曲,阿妈从来没在我面前吐露过。

  但最令我悔恨的是,阿妈不但在外面遭人白眼,回到家还要面对我──她的
亲生儿子的怨恨和冷漠。

  现在想想,这些道理其实都很简单,但我以前为什幺就不明白呢。

  终于我痛苦的发现,正是我的可悲的自私,极度的虚容心蒙蔽了我的良知。

  「小伙子,你这样坐了一下午了,来,喝口水。」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我邻床的病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伯。他的语气非常的
和善,我默默的接过水杯,仍低头不语。

  「小伙子,早上的事我都看到了,虽然我是外人,不应该议论你的家务事,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说几句。」

  老伯看我仍闷不吭声,便继续说道:「看得出你对母亲的误解很深,至于为
什幺,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给你说说我的事。我像你这幺大的时候,很浑的,
整天跟着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打架耍钱。我母亲为了我操碎了心,也伤透了
心。很多次她劝我,骂我,甚至跪下来求我,别在混下去了,但我总听不进去,
觉得她好烦。

  直到有一次,我和一个哥们在家里喝酒,中间为了一点小事我们吵了起来,
接着就动了手,我一不小心用匕首捅死了他。那以前我还没杀过人。当时我吓傻
了,心想这下全完了。

  这时我母亲回来了,她也吓坏了,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她把家里所有的钱
都拿给我,让我快走,有多远跑多远,不要在回来。我就这样跑路了,在外面一
晃就是两年。这两年里我没回过一次家,我走以后家里发生了什幺事情,我一无
所知。

  后来我想可能没事了,就偷偷回家了。到家后发现已是房门紧锁。邻居告诉
我,在我走了以后,我母亲就拿着那把匕首投案了,那时的法制很不健全,没过
多久,她就被定了罪,判了无期。母亲的身体本来就很差,在监狱里只熬了一年
就病死了。

  我知道了这一切后,终于良心发现了,母亲的死都是我一手造成,母亲用她
的命换回了我的命。但一切都太晚了,对于母亲,我再也没有机会报答了。

  年轻人,我说这些,无非是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你有一个好妈妈,一定要
好好的孝顺她,无论她以前对你做错了什幺事。」

  我再一次被震惊了,相比这位老伯,我是多幺的幸福呀。

  我马上穿好衣服,飞快的向外跑去,向家跑去,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我要
跪在阿妈的脚下,向她真诚的忏悔。

     ***    ***    ***    ***      

  当我赶回家时,已是满天星斗了。我来到屋外,发现阿妈的房里还亮着灯,
透过窗户,我看见阿妈正失神的坐在床边,而舅舅还没走,蹲在地上吸着闷烟。

  「他舅,我好怕,闹儿还小,你今天那样打他,还说的那幺重,我真怕闹儿
想不开,会出事。」

  「妹子,闹儿都上大学了,还小啊。我就想不通他念了这幺多书,怎幺还不
明事理。我瞧都是你把他惯坏了,这些年,你的日子有多苦,我当哥的还不晓得
吗。为了这个不孝之子,你都要把命快赔上了,他还对你这样,真不知道把书都
念到哪去了。」

  「他舅,你也别都怪闹儿,这孩子命苦,生下来就没爹,还要被人瞧不起,
这都怪我,他怨我,恨我也是该的。只要他有出息,我就是受再大的委曲心里也
高兴。」

  听到此处,窗外的我控制不住了,我哭出声来。我推开门来到阿妈的面前,
直直的跪了下去,抱住她的腿,边哭边说道:「阿妈,您别说了,我错了,我全
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牲,我不配做您的儿子,您打死我吧!

  阿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等她明白了以后,也激动的哭了。

  「闹儿,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不容易。你是个好孩子,阿妈心里从来没怪
过你。」

  我们母子俩抱头痛哭,舅舅看到这一幕,也不禁眼眶发红,走到我们跟前,
又是激动,又是欣慰的说道:「闹儿,你总算想通了,老话讲浪子回头金不换,
你现在回头还不晚,孩子,你以后可要好好孝顺你阿妈呀。」

  长这幺大,我都没有像今晚这样的哭过,在阿妈的怀里,我哭的好痛,哭的
好畅快,但愿这悔恨的泪水能把我心中的愧咎冲淡些。

  几天后,我要回学校了。本来我想在家多陪阿妈几天,但阿妈还是要我早些
回去,别耽误了学业。我也叮嘱阿妈不要太劳累了,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她。

  那天,我走出好远了,回头看时,阿妈仍站在那里目送着我。

  我在心里默默的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待阿妈,要让她幸福、快乐,过上好
日子。


                          第三章  爱的困惑

  在生活中,有很多若有若无的东西,当你没有它的时候,好象也无所谓,也
能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可一旦你拥有了它,你就再也不能没有它了。这些东西
往往就在我们的身边,比如真诚,比如亲情,比如爱。

  从家里返回学校后,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似乎也长大了许多。

  我不再怨天尤人,也不再为卑微的出身感到羞耻。我开始为拥有一个伟大的
母亲感到无比的娇傲。

  一年后,我大学毕业了。由于成绩优异,我被一家大公司录用了。找到工作
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阿妈接到了我的身旁。

  起初,阿妈还不太愿意,毕竟她在山里生活了几十年,感情很难割舍。

  她最舍不下的还是舅舅一家。但在舅舅的耐心劝说下,阿妈才勉强答应了。

  为了便于照顾阿妈,我在公司附近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公
寓。住惯低矮村屋的阿妈乍一住进这像鸟笼子似的高楼大厦里,真的很不适应。

  阿妈平生第一次乘电梯,来到十五楼的新家。门开了,她竟不知所措的看着
我,不敢进去。过惯了清苦贫寒生活的阿妈,面对着宽敞明亮的新家,竟不敢相
信这会是她的新家。

  看着房间里明丽温馨的装修,崭新舒适的家具,还有那些从未见过的家用电
器,阿妈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瞅瞅这个,摸摸那个,充满了新奇。

  「闹儿,这房子真好,城里人真会享福,这花了不少钱吧。」

  「阿妈,你为我受了那幺多苦,也该享享福了,你就踏踏实实的住吧。以后
等我有钱了,咱们再换更大的房子。」

  我扶着阿妈在沙发上坐下,看得出阿妈心里非常的激动,她眼圈里红红的。

  阿妈住了下来。在起初的兴奋和新鲜劲过去后,紧接而至的就是对这里的一
切感到极度的陌生和不适应。

  很多在我看来很简单的东西阿妈都要从头学起,她不会用微波炉,不会开洗
衣机,也睡不惯席梦丝,最让她不适应的是因为人生地疏,她一天大部分时间只
得待在家里,很是孤独。

  一天里,阿妈最高兴的时候就是做好可口的饭菜,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我也每天下班后准时回家,就怕阿妈等急了。吃完饭,就陪着她看看电视,
说说话,或者到楼下的花园走走。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阿妈也总是闲不住。她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
齐,到处都擦洗的一尘不染。似乎劳碌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刚住进来的时候,由于对全新的生活方式极不适应,阿妈也闹出不少笑话。
比如做饭的时候,因为不会使电热煲,不是把饭烧糊,便是做出一锅夹生饭。

  她也很怕乘电梯,有一次竟被困在电梯里,差点迷了路。

  不过最令我尴尬,也最令我难以忘记的一次是发生在浴室里。

     ***    ***    ***    ***      

  那是个星期天,我忙了一下午,才在浴室里按装好了电热水器。

  吃过晚饭,我让阿妈阿妈进去洗个澡,阿妈以前都是木桶里洗澡的,这是她
第一次用热水器洗澡,颇有些紧张。

  我教了半天,阿妈才勉强学会。她进去后,我回到客厅看电视,刚坐下没几
分钟,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声阿妈的尖叫。我怕阿妈出了事,几步冲了过去,撞
开了反锁上的浴室门。

  浴室里水雾迷漫,莲蓬头掉在地上喷射着滚烫的热水,阿妈歪倒在浴缸边,
惊魂未定的看着我。看阿妈没出事,我悬紧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但当我把目光移到阿妈身上时,我年轻的心不禁又狂跳起来。因为我看到了
一个从为见过的阿妈。在惊慌中,阿妈忘记了遮挡身体,光溜溜的身子让我一览
无余。

  赤裸的美女我虽见过一些,但阿妈的身子却是第一次见到。

  阿妈的身材娇小匀称,纤腰圆臀,凹凸有致。由于二十多年的风吹日晒,她
的皮肤微微发黑,但仍很细嫩。她的乳房不算很大,但却很饱满丰盈,乳头还是
红红的。

  阿妈的发髻解开了,乌黑的秀发披散在光洁浑圆的肩上。纤细修长的大腿紧
夹着,若隐若现的显出大腿根处的萋萋芳草。

  虽然只有几秒钟,但对我却是无与轮比的震撼。时间彷佛凝固住了,尽管我
极力克制,但仍阻止不了最原始的生理冲动在体内涌动。

  阿妈突然反应过来,羞得忙用毛巾遮住身子,红着脸说道:「闹儿,我刚不
小心被烫了一下,现在没事了,你出去吧。」

  我这才从梦中惊醒,脸憋的通红,极不自然的答应了一声,低着头出去了。

  回到客厅,但我仍无法平静下来。以往我只把阿妈当成一个母亲,今天才意
识到阿妈也是一个女人。

  现在想想,阿妈今年才三十八岁。阿妈的模样其实是很周正的,瓜子脸,柳
叶眉,乌黑水亮的眸子。虽然称不上国色天姿,但却很耐看。尤其是阿妈的纯朴
温柔,更增加了她女人的魅力。

  我又想到,做为母亲,阿妈为了我操劳了二十年,做为女人,阿妈也没有体
会过一天做女人的快乐,阿妈真的是太不幸了。

  整晚,阿妈的赤裸的身体一直在我的眼前闪现。那一夜,我失眠了。

  随后的几天,我和阿妈在一起时彼此都有些不大自然。我努力让自己忘掉那
一晚,却总是挥之不去,我觉得自己好骯脏,好下流。

  一直过了很多天,工作的压力才让我将这件事才渐渐淡忘。

     ***    ***    ***    ***      

  不知不觉,阿妈已在新家住了半年多了。阿妈比来之前丰润了许多,皮肤也
更加白嫩了,在搭配上素雅合身的衣裙,阿妈显得更加的迷人了。

  不过更重要的是阿妈不再孤单了,她的温柔善良让她赢得了周围邻居们的好
感,结识了很多好心的朋友。

  看着阿妈一天比一天开心,我高兴极了,内心的愧咎也减轻了几分。

  我在想,如果阿妈再有一个伴就更好了,阿妈还年轻,应该让她享受到做女
人的快乐,而这就不是我当儿子的能够替代的。

  我看得出阿妈也是很想的,每当看到周围邻里夫妻和睦,恩爱幸福,阿妈的
羡慕总是不自觉的流露出来。我想阿妈还是心有顾虑,才不敢对我说。我应该瞅
个空和她说说。

  「闹儿,你上次领回来的那个姑娘真的很不错的,你们进展的怎幺样了,阿
妈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快些成家,生个大胖孙子给我抱抱。」

  「阿妈,我们只是刚开始,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再说我还年轻,事业为重,
还不想这幺早结婚。」

  「你不小了,闹儿,按虚岁今年你都二十三了。在农村,你这个岁数早就娶
媳妇了。你瞧咱们邻居的铁蛋,比你还小两岁呢,现在娃娃都满地跑了。」

  「阿妈,我看你想抱孙子都想疯了。阿妈,其实我觉得你倒应该找个伴,陪
你说说话,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你就不孤单了。」

  没有料到我会这幺说,阿妈的脸扑腾一下就红了,过了片刻才说道:「你怎
幺扯到阿妈身上了,闹儿,我都老了,也早就没那个心思了,这辈子,阿妈能有
你这样的好儿子就很知足了。」

  「阿妈,你还不到四十了,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有句老话说,少年夫妻老来
伴,你为我操劳了二十年,也该让自己享享福了。儿子明白阿妈的心思,现在都
什幺年代了,不会有人笑话你的。咱们是母子,你还有什幺话不好说呢。」

  我的话看来是触动了阿妈,她红着脸低头不语,好久才低声说道:「其实我
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像我这样的女人,有谁肯要了。」

  「阿妈,你别老轻践自己,那不是你的错。其实不论比长相,比性格,阿妈
你一点不比其她女人差,只要你愿意,肯定有机会的。我看楼上的谭叔就很好,
也是一个人,没有儿女拖累。这些日子他没事就往咱家跑,而且是坐着就不走。
阿妈,要不要我托人给您问问。」

  阿妈的脸更红了,羞的抬不起头来,忙说道:「闹儿,你千万别问,哪有儿
子帮妈找婆家的,这要是让邻居知道了,我以后还怎幺出门见人呀。好了,这件
事你也别逼阿妈,让我再想想。」

  这次交谈对阿妈的触动蛮大的。没过多久,我就发现阿妈有了一些变化。

  她和谭叔的交往明显增多了,两人经常一起去晨练,一起去逛街。阿妈也变
得爱打扮起来,以前从未用过的化妆品和香水也悄悄的出现在阿妈的身上。

  还有就是,阿妈变得更加开朗爱笑了。看着阿妈一天比一天开心,我心里欣
慰了许多。

  有时候,我也会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提起谭叔,这个时候,阿妈总是羞的脸
通红,但心中的甜蜜却显露无遗。

     ***    ***    ***    ***      

  阿妈幸福的样子让我着实羡慕,因为比起阿妈,我的感情道路却总不如意。

  我现在的女朋友,已经是第五任女友了。她是跟我一个公司的,我和她拍拖
也有几个月了。应该讲不论是模样,还是家庭条件,她的条件都是很不错的,但
不知为什幺我对她却总找不着那种感觉。

  因为她不是我想找的那种类型。但到底想找什幺样的,连我自己也很困惑,
也说不清楚。

  终于,我的不冷不热让我的新任女友失去了耐心。有一次约会,因为感冒我
在医院看病而迟到了几分钟,女友就借机大发脾气,说我不关心她,威胁要和我
分手。

  而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追求美娜时的毛头小伙了,再加上我的心情也不好,
一时冲动之下,想着分手就分手,扭头就走了。

  回到家时,我头疼的好厉害,身子忽冷忽热,已经快支持不住了。阿妈看我
的脸色很难看,关切的急忙让我进屋躺好,忙前忙后的,先给我盖上被子,用湿
毛巾给我敷上额头,接着拿药喂我吃下。

  我晕晕糊糊的,觉得好热,不住的把被子蹬开。阿妈怕我又着凉了,不停的
重新给我盖上。此时我已经神智不清了,不住的说着胡话。渐渐的药起了作用,
我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因为口渴,我醒了过来,发现阿妈还坐在床边,托
着下巴竟睡着了。

  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望着阿妈疲惫的样子,我非常的感动,眼睛
也湿润了,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阿妈的手。

  阿妈醒了,脸一红,把手抽了回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闹儿,你好点
了没有,你瞧,阿妈真是老了,在这儿坐一会就睡着了。」

  「阿妈,你怎幺不去睡呢,你别为了我,把身体搞坏了。您快去睡吧,出出
汗,我觉得好多了。」

  「你病的这幺厉害,阿妈怎幺睡的着呢,不看着你,一会就把被子蹬开了。
你出了这幺多汗,身子好虚的。你躺着,阿妈给你坐点吃的去。」

  「阿妈,不用了。」

  可是阿妈还是去了厨房,不一会,就端着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鸡蛋面条走
了进来。

  「闹儿,坐起来,趁热吃吧。」

  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默默的接过面条。可能是大病未愈,一点劲也没有,
面条差点撒了。阿妈连忙拿过碗,心疼的说道:「闹儿,你的病还没好,还是让
阿妈喂你吧。」

  我推辞不掉,只好让阿妈喂着我吃。阿妈细心的喂着我,怕烫着我,夹起面
条是还不时的吹吹,然后再放进我嘴里。看我吃的很香,阿妈高兴的笑了。我一
边吃着面条,一边凝视着阿妈。

  在柔和的灯光下,阿妈的脸上浮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在加上那种慈祥,那
份专注,我觉的阿妈真的好美,不由的看痴了。

  突然一个念头不可抑制的在心中涌起:如果我能到像阿妈这样温柔贴心的女
朋友该有多好啊!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我一直苦苦找寻的另一半就是阿妈这样的女人。

  想着想着,我不由脱口说道:「阿妈,你真好。」

  「傻孩子,你是阿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呀。乖乖吃饭,
别这样老瞧着我,阿妈怪不好意思了。」

  「其实,阿妈,你真的很好看,而且越来越好看了。」

  「你就别笑阿妈了。闹儿,你是不是和那个姑娘吹了。」

  「阿妈,你是……」

  「你刚才一直在说胡话,把我吓坏了。吹了就吹了,你别放在心上。闹儿,
你想找什幺样的,讲给阿妈听听。好让我托人给你找。」

  「我……我就想找阿妈这样的。」

  「又胡说,没大没小的。」

  「不骗你,我是认真的,阿妈,我真的想找一个像你一样,既美丽,又温柔
体贴的女朋友,不过可惜现在太少了。」

  阿妈无奈的笑了,以为我在开玩笑,继续喂我吃面条。

     ***    ***    ***    ***      

  从那天起,我对阿妈的牵挂更深了。在忙碌了一天后,我最迫不及待的就是
回家,和阿妈待在一起。

  能和她一起吃饭,说话成了我每天最快乐的时刻。有时候出差在外,我最放
不下的还是阿妈,每天晚上只有和她通过电话后,我才能踏实的睡觉。

  有时候,和阿妈一起逛街时,我也会主动的牵着她柔软的小手。起初阿妈很
不习惯,很不好意思。我对阿妈说咱们是母子有什幺难为情的。阿妈拗不过我,
也只好由我了。

  渐渐的,我对阿妈的感情在悄悄发生着变化,我对她的爱已不再是单纯的一
个儿子对母亲的爱,而是夹杂了很多连我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爱。

  尤其是我把阿妈当成一个女人之后。

  与此同时,我在感情上一次又一次的遭受挫折。对于成家娶妻,我已经心灰
意冷了。

  我终于明白了,虽然我在这城市里生活了几年,但骨子里我仍然是个村妇的
儿子。

  城市里那些浮华女郎可能根本就不适合我。我苦苦找寻的像阿妈那样纯美善
良的女人在这城市里可能已经绝迹了。

  有时候我会突然想,如果我和阿妈不是母子该多好,我一定会娶她为妻的。

  但我随即就会在心里痛骂自己,怎幺能对阿妈产生这样龌龊骯脏的念头,她
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但即便如此,我仍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为什幺我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

  我找来了许多书,希望能从中找到答案。在书里,我了解到通常男人年轻的
时候,一般都会对自己的母亲产生性幻想,有恋母的情结,这是很正常的。

  每当看到这些,我心里才略微解脱。我想自己之所以会对阿妈产生不正常的
念头,也可能是自己太年轻,还不够成熟的缘故。

  但这种解脱也是短暂的,现在每当我看见阿妈和谭叔在一起时,我的心里就
特别不舒服,一种只会出现在情人间的妒嫉会由然而生。

  可是这一切烦恼我又无法向阿妈说,因为当初是我极力撮合他们在一起的。

  我痛苦极了。我觉得我快要失去阿妈了,也快失去我唯一的精神寄托。

     ***    ***    ***    ***      

  有一个星期天,我们一起上街买东西。回家的时候正赶上乘车的高峰。

  公车上人很多,挤得我和阿妈紧紧贴在一起。

  阿妈身体娇小,抓不住上边的扶手,我生怕阿妈跌倒,便用力的抱紧阿妈。

  起初还没有什幺,但当我察觉到阿妈柔软的乳房紧抵在我的胸前时,心中一
荡,竟不由想起那晚见到的阿妈的裸体。阳根再也无法控制的迅速胀大变硬,硬
梆梆的顶在阿妈的身上。

  真是难堪极了,我拚命压制自己本能的冲动,但没有用。我的脸好热好烫,
一定全红了。

  渐渐的阿妈也感到了我的异样,脸也一下羞的通红。低着头不敢看我。

  好不容易下车了,我们狼狈的从车上逃了下来。彼此都不敢看对方。

  我没有了勇气去握阿妈的手,默默走在后面。

  从那天起,我在梦中经常回忆起那晚看到阿妈的裸体,甚至我会梦到和阿妈
做爱。

  而当我醒来后,我就会羞愧的无地自容,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色情狂,变
态狂。

  我一次次的发誓再也不会这样了,但彷佛命运在故意捉弄我,在不久后的一
天,我彻底堕落了。

  那一天,我有些事提早回家了。家里很静,我以为阿妈又和谭叔出去了。

  当经过阿妈的房间时,我看到房门是虚掩的。我随意的向里扫了一眼,顿时
便愣住了。

  原来阿妈正在换衣服。

  此时她只穿着贴身的内衣裤,把浑圆的粉臂和纤细雪白的大腿裸露在外面。

  阿妈正低头在衣柜里找着衣服,一点也发觉春光已泄。

  明显的阿妈比我上次看到的更丰满了,更白嫩了。

  虽然阿妈的内衣非常保守,我无法看到她的乳房和屁股,但这已不重要了。

  我的目光全部集中到那雪白修长的大腿上,那强烈的感官冲激已让我战栗不
已了。

  几乎在一瞬间,我的阴茎便已充血胀大,坚硬的似乎要破裆而出了。

  此刻,一切伦理道理都已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我近乎贪婪的欣赏着阿妈的
身子。

  心跳的好利害,我用手紧紧的摀住胸口,生怕一松手,那颗沸腾的心会立刻
蹦出来。

  直到阿妈快换好衣服,我才不得不悄然离开。

  阿妈居然没有发现我回来,换好衣服便急匆匆的出了门。而我则痛苦的倒在
自己屋里,熊熊的欲火煎拷着我,却无处发泄。

  我来到浴室,想冲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到浴室后的第一眼,我就看
到了放在一旁的阿妈的内裤。

  就像中了魔咒一样,我下意识的拿起了那件还带着阿妈体温的粉底碎花绵布
内裤,这一定是阿妈刚洗完澡换下的。

  这件由阿妈亲手做的,试样保守的内裤,此时却对我散发着无穷的诱惑。

  尽管残存的理智不断阻止我,但我仍毫不犹豫的把它放在我的脸上磨挲着,
痴迷的嗅着,舔着,彷佛我正在品尝的是阿妈那迷人的阴户。

  内裤上残留的阿妈的体味,让我快要疯狂了。

  身下的阴茎已成了一根烧红的铁棒,我忍无可忍的脱下裤子,用阿妈的内裤
裹住我的阴茎,幻想着阿妈的身子,拚命套弄起来。

  当我将一腔浓精喷射在阿妈的内裤上时,我痛苦的哭了。

  我已经无法面对现实了。

  逃避也许是现在最好的办法,我拚命的工作,以便让工作的压力使我能暂时
忘掉这一切。

  我还学会了醺酒,经常喝的大醉,希望用高浓度的酒精来麻醉自己那变态的
灵魂。但当我一身酒气的回到家,看着阿妈阿妈忙前忙后的照顾我,给我擦脸洗
脚。

  我又后悔极了,不应该让阿妈为我这样操劳,也很害怕自己酒后胡言乱语,
说了不该说的话,让阿妈伤心。

  可是阿妈无法懂得我内心的变化,她只是以为我在工作上压力太大,仍是一
如即往的关心着我,耐心的劝我。

  一天我下班后,发现阿妈不在家,这时已经很晚了,我担心阿妈出了事,忙
下楼找。

  在街心花圆里我看到了阿妈,她和谭叔有说有笑的说着话,他们坐的很近,
亲密极了。而且我竟然看到阿妈的手正被谭叔紧握着。

  当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彷佛突然被重重的猛击了一下。

  我扭过头去,真的无法接受这一切。此时此刻,我无法再欺骗自己了,也不
能再逃避了。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阿妈。

  那一夜,我喝的烂醉如泥,醉倒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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