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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沉浮] 首长 【作者:夏炎冰】(12月27日更新至 “第七百四十三章 如何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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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九章 省长亲自站台



  按照包飞扬的意思,孟爽火速来了西京,并带来了八一造纸厂改制的具体方案。又经过两日的运作和磋商,她提交的八一造纸厂改制方案最终被西北省军区通过。省军区答应八一造纸厂有军方企业改制为股份制企业,并入西京污水处理公司。其经营管理一并移交给粤海方夏陶瓷化工集团。只是那些职工的归属上,双方达称一致协议,职工是军人身份的,可以以企业拥军的名义继续留在八一造纸厂,其军衔由省军区根据部队管理条例执行。只是在待遇上,八一造纸厂可以按照计件支付工资,至于军方的额外补助,不计算在污水处理公司的薪酬之内。这样一来,申奇钟等人便不便留在改制后的八一造纸厂,孟爽也没有强留他们,便把几个军官移交给了省军区。

  但是,孟爽也向省军区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申奇钟暂时还要兼任八一造纸厂厂长,在新厂长没有上任之前,还要继续对新建污水厂的一些事项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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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七点半,省委省政府才是刚刚上班的时间。进入省办公楼的孟爽发现有几个科室的人已经开始打扫卫生。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喂,同志,请问你找谁?”

  “哦。您好,我是粤海方夏陶瓷化工集团的总经理孟爽,我们在西京市投资的污水处理厂马上就要奠基,我想请田省长参加奠基仪式。不知道田省长今天是不是有时间,我想和他汇报一下。”孟爽见是一个秘书摸样的人,也很客气的回答。

  “这种事直接找省政府秘书长。或者是找主管工业的副省长就行,没必要请田省长出席吧?”那秘书显然认为孟爽是在小题大做。你在建厂奠基,这种事就要劳烦省长参加,那全省每周都有新开张的企业,省长不得天天东奔西走,还有时间管正事儿?不过她是因为听到粤海方夏陶瓷化工集团这几个字,知道是一家省外企业。可能是招商引资过来的,说话的的时候还算留了点面子。这人说话倒是直接。根本就不带任何的修饰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biXiAGe\好似根本不在脑子里过一样。

  听到这个女同志有点不耐烦,孟爽却是笑了起来:“大姐,不是我耍大牌,是田省长自己说要参加我们的奠基仪式,你想想。如果没有田省长说话,这种地方我能进的来吗?”

  也是,省政府确实不是谁想进都能进的地方,眼前的这位美女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人长得也挺精神,就算是她有天生的媚力,可是门口的武警也不会是见了女人都流口水的猪八戒。不会因为她长得漂亮就放行的。

  “你是小孟总经理吧?陈艳红,让他进来。”从孟爽的后边,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田伯伯,我是孟爽。今天打搅您了。”孟爽见田刚强从一个门里探出半个身来,连忙和他打招呼。

  田伯伯?难怪这个女孩说话那么硬气,那个叫陈艳红的女人当即吓了一跳,原来她和田省长是亲戚啊,幸亏自己没有多说话。要不然得罪了省长的侄女,自己这个办公室的一般秘书可真就该回家抱孩子了。

  孟爽走进田刚强的办公室,才知道这位被包飞扬奉为楷模的省长是多么简朴。

  孟爽在粤海,也经常接触一些地方官员,对于那些享受着改革成果的发达地区的官员们,他们的办公条件倒成了地方经济发展水平的前卫体现。

  田刚强的办公室,可谓是相当寒酸。一间还算宽敞的房子。里面是一个套间,估计是卧室和洗浴间。而办公室里的摆设也是相当古朴,七十年代的老式沙发,一张红色的木质茶几。桌子上的几个电话也是颜色不一。地板已经褪色,墙壁上除了一张毛体“为人民服务”的字画,其他再无装饰之物。唯一让人能看得过眼的,就是靠墙摆放的书架里,满满当当的书籍才能看出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饱学多识、博览群书之人。

  孟爽虽然诧异,不相信一个省长的办公室竟然还不如发达地区一个乡镇长的办公室。但是,事实确实如此,田刚强至今仍在50年代修建的办公室里办公,在她记忆中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去年,西北省财政加上中央转移财政支付也仅180亿元,但政府却拿出130亿元用于解决民生问题。

  然而,在改革开放初期的今天,令人遗憾的是一些地方的“土窑洞”正在被豪华办公楼所替代。在不少城市和乡镇,最“气派”的建筑往往就是一些党政机关的办公大楼,而且,不仅办公楼建得高大气派,办公室大得也特别惊人,装修得更是靓丽抢眼,配置时尚新潮,功能一应俱全,正如一段顺口溜所说的,“真皮座椅老板台,电视电脑随时开;电话手机双加料,传真数码更风采;糕点水果纯净水,空调恒温春常在”。很显然,这是作风浮漂、贪图享受的一种表现,不仅与延安“土窑洞”精神格格不入,而且给当地经济及社会发展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更让当地老百姓怨声载道,损害了政府的公信力和良好形象。

  一个大省的省长能够如此勤俭,可见,“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领导办公室的大小与事业的大小乃至事业的成败根本就没有关系!如果说豪华超大办公室有作用,那就是它明显拉大了华夏党和群众的距离!因此,那些热衷于讲排场、比阔气的官员们,和这位省长比比,真该好好反思和反省。虽然改革开放的成果让我们有了比较充裕的资金,办公和生活标准也有很大提高,但“土窑洞”精神是华夏党和民族的传统美德,华夏还有相当长的发展道路要走,还需要勤俭治县、勤俭治市,勤俭治省,勤俭治国,无论哪一级官员都没有任何理由违背人民的意愿、遭踏人民的血汗去追求什么“豪华办公”,无端消耗华夏的执政资源。

  田刚强很是认真地听取了孟爽关于八一造纸厂改制和建设污水处理厂的情况汇报。对孟爽所说的将八一造纸厂改制为股份制企业、西京污水处理厂准备奠基的事儿十分感兴趣,确实也是他所力推的一些举措,既然粤海方夏陶瓷化工集团能替自己摇旗呐喊,出席一个奠基仪式,也是理所当然的情分。考虑到企业改制的推进,田刚强又问了一些八一造纸厂改制的详细内容,孟爽据实做了回答。

  涂延安这边却是包飞扬来斡旋。他带着仿瓷陶瓷的计划书,亲自到涂延安家里汇报了一番。涂延安本身就对环保工作十分重视,听说要建一个污水处理厂,也是十分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紧接着,包飞扬就让孟爽正式筹备奠基施工,西北省省委书记涂延安、省长田刚强两人双双出席奠基仪式。因此奠基仪式声势非常浩大。

  书记和省长同时出席工程项目奠基仪式。这是非常罕见的情况。由此可见西北省委省政府对污水处理厂建设的重视程度,以及力争把江南打造成为能源大省的坚定决心。除了书记省长出席奠基仪式外,省发改委、省环保厅等领导同志,外加西京方面等领导同志出席奠基仪式。

  有了政府支持,作为党的喉舌的新闻媒体,还不是召之即来?

  奠基仪式由西北省电视台经视频道和西京卫视频道并机直播,央视台也被邀请参加采访,这样的报道阵容非常的强大,这也显示了西京污水处理厂这一工程所具备的非凡的现实价值和象征意义。

  省委书记和省长同时出席奠基仪式。这也让西京方面的接待规格搞得相当高。涂延安和田刚强的临时休息室就安排到了市一招。

  没想到的是,刚来到市招待所的涂延安,就在自己的房间召开了临时会议室,对这次奠基仪式进行了询问和指示。不但如此,会后,两位一把手同时接见了身为粤海方夏陶瓷化工集团总经理的孟爽。

  在接见中涂延安强调,西京市污水处理公司是在改革开放以来,西北省招商引资的第一家环保企业。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西京市污水处理厂的建设是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的,但是更重要的是“迈出了重视市民生活环境,打造绿色省份”的第一步,以后全西北省还要投产更多的污水处理厂。西北省高度重视民生、打造环保大省的步伐将以此为开端。

  讲了大局,涂延安就污水处理厂的施工建设等问题又叮嘱了粤海方夏陶瓷化工集团的基建负责人,一定要保证工程技术质量,一定要保证生产安全,一定要保证尽量不扰民,处理好企民关系。同时,他还把包国强、秦世章叫道跟前,再三嘱咐说:“污水处理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你们西京市一定要做好东道主,大开方便之门,从人财物上大力支持。不能有丝毫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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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章 立威



  涂延安做了指示,田刚强也跟着表了态,他明确地向包国强和秦世章表示,这个污水处理厂是全市乃至全省的一个标杆企业,你们作为地方政府,一定要不遗余力配合。

  奠基仪式完后,涂延安回到了省委。田建刚却说要到西京市看一下。为了把握好主题,在奠基现场他就带着淡然的微笑给西京班子亮明了目的:“国强书记,这次过来,我主要是来看八一造纸厂的改制的,这次进行股份制改制,成立全新的公司,不但是西京市的大事,对于全省的工业企业股份制改制之中,也有着重要意义,感谢西京市委的热情款待,我看,咱们还是先到会议室坐一下,听取一下有关同志的汇报吧。”

  话语落下,市委常委们一愣,大家都感觉田省长今天不正常,本来包国强是西京市一把手,省长田刚强点他的名要听取西京市工作汇报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可是毕竟秦世章也是西京市委副书记、政府的市长啊,他今天也在场,田刚强说这句话的时候,怎么着也的点一下秦世章的名字照顾一下秦世章的面子才对。可是刚才田刚强话里只提到西京市的“国强书记”,竟然把秦世章给忽略过去了。这是田刚强省长一次不经意的失误呢还是田刚强省长今天有意为之呢?倘若是田刚强省长有意为之的话,那不就几乎等于说是当众不给秦世章这个西京市市长的面子吗?难道说秦世章得罪了田刚强田省长?

  于是不仅仅是跟着田刚强到西京市来的那些省政府的官员们,连西京市这边的官员们都在心中揣摩起来。其实这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人说,在体制内工作,从政这条路,就是一个揣摩和被揣摩的过程。揣摩。顾名思义,上级领导的意思要揣摩。自己的意思,也要被下面的人去揣摩。揣摩好了,上级满意,升迁就来了。下面的人揣摩好了,自己满意,嫡系班底就出来了。

  揣摩,也就是分析。当然要查找一下导致裂隙的原因。

  有些糊涂人虽然开动大脑尽力揣摩也找不出田刚强如此对待秦世章的原因,但是对于那些聪明人来说,已经在心里差不多猜出田刚强为什么要在今天这个场合给秦世章这么一下。原因很简单嘛。肯定是因为今天八一造纸厂这件事情。秦世章那边不顾西京市的社会大局。接二连三地用一些小动作。想在八一造纸厂改制上搅混水,这肯定让田刚强对秦世章产生了看法。才刚才田刚强的讲话中就可以看得出来。田刚强省长在讲话里专门提到八一造纸厂改制,而绝口不提新建污水处理公司的事儿。这种有针对性的会议,大家都看得出来,肯定是对秦世章在西京市国有企业改制方面有所不满,借着这个机会来敲打秦世章的。

  不管在场其他常委的心思,包国强此刻却是十分的高兴,关键时刻还是自己老领导靠得住啊,如此旗帜鲜明地到西京市来给自己站台撑腰,对自己树立在西京市的威信,顺利展开工作将会大有裨益。自己如果不能在西京市打开局面,尽早开创出一番格局来。可就愧对老领导把自己从中江省调到西北省这番苦心了。

  心里虽然很高兴,包国强脸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他淡然地看了秦世章一眼,似乎是征询他的意见,然后才对着田刚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热情的说道:“省长,快里面请,我们西京市的同志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向您汇报了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入电梯。按照秦世章的想法,他很想坠到队伍后边去,不去凑田刚强这个热闹。可是呢,作为西京市市长,按照官场的礼节,他这个时候必须要和包国强紧跟在田刚强这个省长的身边,不然呢,就是一件极度失礼的事件,甚至可以说是公然蔑视田刚强这个省长的权威。田刚强如果是因此做出对他进一步敲打的动作,即使是秦世章背后的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要知道,官场自有其一套伦理,秦世章即使胆子再大,也不敢去故意挑战这一套不沉稳的官场伦理规矩。

  所以呢,即使秦世章再知道田刚强对他不感冒,也得硬着头皮和包国强陪在田刚强的左右,不敢稍落后半步。他秦世章的脸再热,此时也得乖乖地凑上去贴田刚强的冷屁股。

  随着电梯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那边,田刚强在包国强和秦世章等人的前呼后拥之下,已经朝西京市委小会议室走了过去。

  会议室内,随着众人坐定之后,包国强就对着秦世章道:“世章同志,刚强省长今天要听取八一造纸厂股份制改制工作情况的汇报。八一造纸厂股份制改造的情况世章通知你比较熟悉,还是先请世章同志你来给刚强省长具体汇报一下吧。”

  党委管人事,政府管经济。八一造纸厂股份制改造属于经济工作的范畴,本来就是政府的工作范围,更何况,八一造纸厂的股份制改革和重组整个计划,秦世章都听取过申奇钟的汇报,也详细了解过粤海方夏陶瓷化工集团孟总对八一造纸厂股份改革的思路,所以在政府方面,他也算是对八一造纸厂股份制改造情况最知情的官员之一,包国强这样说也不是冤枉他,于情于理,秦世章都没有理由推辞这个汇报工作。于是他就点了点头,说道:“对于八一造纸厂股份制改革的情况,我是了解一些。现在把我了解的这些情况向省长您汇报一下…………”

  说到这里,秦世章停顿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副市长赵成斌,“如果我有遗漏的地方。赵市长你再帮我补充。”

  也不得不说,秦世章的记忆力果然超群,虽然田刚强这边听取汇报工作是临时起意,秦世章这边几乎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准备。但是此时他汇报起八一造纸厂股份制改造和重组的情况来却是井井有条,而且面面俱到,脉络非常清晰,引用的数字也基本上准确,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即使赵成斌对八一造纸厂股份制改造情况非常熟悉,也提不出什么要补充的地方。

  田刚强听了秦世章的汇报之后首先微笑了一下,然后面容就严肃了起来:“秦市长,从你汇报的情况来看,你对八一造纸厂改制的情况非常熟悉。对企业改制也颇有见地。很有自己的想法。只是现在有一点我就想不通了。既然秦市长你对企业改制看得这么透彻,为什么还要畏首畏尾……”

  田刚强一阵见血地指出了秦世章的病垢,接下来。更是直抒胸臆,把他的看法全部谈出来,也不顾及到秦世章的感受。秦世章听着田刚强严厉的语言,脸上还要努力维持着微笑,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田刚强最后说道:“我认为这次粤海方夏陶瓷化工集团对我们西北省带来的经验很好,既解决了西京市的环境污染,也为西京市企业改制开了个好头。大家看看,咱们西京市自认为环保工作是搞得不错,但是呢,大气污染问题还是比较严重的。特别是一到冬天,你看咱们整个西京市的空气质量,每天雾霭那么严重,老百姓也是怨声载道的,我琢磨了一下,这个问题可不能不重视啊,省会城市的定位是生态人居型的城区,将来的经济发展重心是要放在旅游等第三产业上,这些存在污染的重工业企业要慢慢的淘汰迁出,对于像造纸厂这些摊子比较大的企业,实在不行就要想办法进行改制。”

  听田刚强亮明态度,把西京市八一污水处理厂的建设重要性和西北省企业改制的思路重新申明了一遍。秦世章就知道,他必须要做出一些回应来。

  其实对于田刚强所谈的这些问题秦世章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他曾经也想过这些个问题,尤其是每天站在办公室窗前看到远处烟囱里冒出的浓浓烟雾,走在路上看到的从工厂企业排出来的那些黑乎乎的污水,在整个以第三产业为经济发展重心的西京市,让他看了心里很不舒服,就像是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上趴着一只苍蝇。.他也想把这些工业迁出去,但形势告诉他,迁出去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虽然其他很多地方都在大力搞招商引资,但并不是毫无选择性的什么企业都会接纳,尤其是这两年随着国家在环境保护方面出台的一系列政策,造纸厂这样的的重污染企业已经很难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可问题是这些企业在财政收入中也构成了举足轻重的比例,更大的问题是产业工人无法解决,外迁和关闭都不可取,只有改制这样一条路可走,可问题是很难有民间资本和企业愿意接手和入股管理这样的企业。

  “田省长,其实这些问题我们也都考虑过,不过要解决这些问题,具体操作起来难度有点大。”秦世章把自己的想法汇报了一边,最后说道。

  “既然难度大,你又没有成功的把握,为什么还要对八一造纸厂的改制试验推三阻四?改革就是要摸着石头过河,我们没有经验,就应该大胆尝试,即便是失败,也要总结经验,继续坚定不移地推进总设计师的宏伟蓝图。”田刚强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地对秦世章说道。对他来说,冲秦世章发这一番火,并不完全是为了给包国强撑腰,更重要的是,是从西京市社会经济发展的大局出发。如果他不能敲打醒秦世章,让秦世章从保守狭隘的思想里跳出来,那就会为西京市改革发展道路上增添很多障碍。而秦世章如果能够醒悟过来,全心全意配合包国强推进西京市的改革工作,那么西京市作为西北省的省会,经济和社会发展必将蒸蒸日上,在牢牢捍卫自己想西北地区龙头老大的城市地位外,甚至有机会去挑战沿海地区那些经济发达的大城市。

  秦世章被田刚强严厉地敲打了一番,心里果然清醒了不少。虽然田刚强这番敲打让他这个西京市市长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可是秦世章对田刚强这番批评却并没有太多怨恨。

  其实于公来说,作为市长,企业改制就应该是他秦世章的责任,与私来说他也不愿和省长之间有太大的矛盾冲突。毕竟田刚强是西北省的第二号人物,是他的秦世章顶头上司。田刚强手里不仅握着西北省的财政大权,更是作为西北省委的第一副书记,还握着分量相当重的人事大权。他秦世章今后能仕途上再进一步,最起码在最近几年内,田刚强还是掌握着相当大的话语权的。当官就如同下棋,每走一步都要经过深思熟路的考虑,要对对方的棋路进行判断,而秦世章不同意改制这步棋自然也是经过全盘考虑的,棋面上的意思看似为了西京市的长远发展而考虑。而看不见的一面却是他担心改制万一不成功。工人上访。企业加速死亡,到时候这个蛮干的罪名说不定就要落在他这个分管具体经济工作的市长上。不过呢,这个理由也只能在心中想一想。面对着田刚强省长咄咄逼人的追问,秦世章无论如何是不能把这些理由说出来的。

  田刚强见秦世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再坚持他那些错误看法,也就不为己甚,他清了清嗓子,环顾了一圈小会议室里参加会议的西京市委市政府的这些领导,严肃地说道:“我最后再重申一遍,八一造纸厂的改制工作,是我们西北省企业改制的第一步,大家必须全力以赴。我不想看到有人阻拦企业自发的良性改革试验。也不想看到有人为难我们招商引资的成果。”

  田刚强这话说得非常重,以后不管是秦世章还是西京市其他人,凡是干涉阻挠八一造纸厂股份制改革试验的,就算是拖企业改革的后腿,是在往西北省招商引资成果过上抹黑。

  “省长您放心,我代表西京市政府表一个态,我们西京市政府方面一定会全力支持八一造纸厂股份改造工作!。”秦世章这个时候又怎么会不懂得该怎么做啊?连忙向田刚强表态道。

  包国强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道老秦啊老秦,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一开始要全力支持八一造纸厂的改制工作,那会惹得刚强省长到市里里逼你表态呢?

  这一场战役包国强可谓是大获全胜,不禁让秦世章在八一造纸厂股份制改造的问题上服了软,也顺利树立起自己在西京市委市政府的威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虽然涂延安今天也到了现场,最后却没有到西京市委来为自己站台。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涂延安和田刚强分属不派系阵营,涂延安即使再欣赏他,这个时候也要考虑相关方面的影响,总不能联袂和田刚强到西京市委来为他包国强撑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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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世章这个障碍移除之后,八一造纸厂的改制工作就迅速地向前推进。相应的,新污水处理厂的建设用地也就没有悬念了,粤海方夏陶瓷化工集团可以集中力量准备西京污水处理公司的筹建,而不用在分心去考虑如何排除政府方面的阻力了。

  具体到西京污水处理公司的建设问题,包飞扬和姐姐包文颖以及孟爽结合以了一下,最后决定采取一个双管齐下的原则方针。所谓双管齐下的原则方针,也就是说,将污水处理公司的土建和安装两个重点推进项目分开处理,由粤海方夏陶瓷化工集团负责污水处理公司的基建部分,而设备安装的部分,则由唐恬儿邀请米国污水设备生产公所的技术人人员到西京市来亲自负责设备的调试安装。当然,这些米国技术人员到西京市来现场安装的费用会相当昂贵,但是对于包飞扬来说,这笔钱花的还是相当值得。因为这可以尽快减少西京市污水处理厂在设备调试方面所花费的时间,尽快让污水处理设备投产,在早日解决柳浪河沿岸几家造纸厂废水污染的问题外,还可以尽快扩大方夏陶瓷化工集团的坯体增强剂供应量,以满足国内陶瓷产业对坯体增强剂强劲增长的需求量。

  根据包飞扬的计划,将整个污水处理厂分为土建和安装两个完全不同的项目之后,按每个单体工程分别组卷。其中土建的借鉴房建的形式,预处理池(集水井、粗格栅、提升泵房、细格栅、旋流除砂池)、反应池、消毒渠、计量槽、综合楼、变配电室、鼓风机房、脱泥机房,这么多的单体工程,如果每一个单体都要重新设计建设方案,便会大大延长建设时间。只要按照建筑工程的建设模式,但是图纸就可以节省相当一部分时间。

  设备安装调试也是分为工艺管道、通用机械设备、电气自动化、仪器仪表,这些工程资料也按每个单体工程组卷,米国方面的设备供应商带来的专业的安装团队也会大幅度缩短设备调试安装的时间,在很大程度上加快了污水处理厂的建设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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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一章 探亲寿礼



  西京污水厂开建之后,由于方夏陶瓷化工集团从粤东聘请了专业的监理团队负责工程监理,包飞扬和孟爽就不必整日守在工地现场了。

  这个时候,正好孟爽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孟爽的爷爷孟项伟马上要过七十大寿了,让孟爽回家一趟给孟项伟祝寿。

  由于春节的时候包飞扬留在西京市替涂小明做治疗,没有回中江去,所以孟爽原计划春节时带包飞扬到自己家拜年的计划泡汤。现在正赶上爷爷孟项伟要过七十大寿,孟爽于是就和包飞扬商量,让他和紫水晶一起回去给爷爷孟项伟贺寿,也是趁此机会让包飞扬在父母面前亮相,把两个人的关系确定下来。

  包飞扬本来就觉得自己亏欠孟爽很多,孟爽提出要带他回中江省给爷爷拜寿,包飞扬怎能推辞?况且对他来说,也想尽早去拜见一下孟爽的父母和长辈,虽然说他和孟爽两个人之间已经明确是恋爱关系了,但是没有经过孟爽父母和长辈的首肯,包飞扬总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这次能够这个机会,包飞扬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既然要到孟家去给孟爽的爷爷孟项伟拜寿,包飞扬自然不能空手去,尤其他还是第一次到孟家,等于说是未来的准女婿到孟家第一次亮相,这样重要的场合,包飞扬当然不能让人看扁了。于是他详细向孟爽询问过孟项伟的习惯和兴趣爱好后,决定到西京市的古玩街去给孟爽的爷爷淘一件好寿礼。

  吃完中饭之后。包飞扬开着车带着孟爽来到来到古玩街。

  西京市的古玩街,全国闻名,在这里诞生过无数的传奇故事,并广为流传。一夜倾家荡产。一日暴富,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你想在这里给我爷爷买一份寿礼?”牵着包飞扬的手,孟爽一边好奇地左顾右盼,一边问道。语气带着一丝怀疑。

  街道两旁都是商店,一共上百家,每个商店的店面,仓库里都堆满了商品,各式各样的商品加起来没有百万件,也不会差多少。

  除了正规的商店外,还有一条专门供小商小贩摆地摊的小巷。

  想要在这么多商品里。挑出一件真品。和买六合彩中百万大奖一样困难。

  “试试运气。”包飞扬淡笑道“对你爷爷那种不以赚钱为目的。不以收藏为爱好的玩家来说,好东西不一定是年代久远的真品,价值不菲的珍品。”

  “就你会说。”孟爽笑道。

  “这位小哥说得很好啊。”身旁一个白发老者开口说道。

  老者。年纪七十多岁,一头白发,不过精神矍铄,双目有神,身板直立,看起来身体很硬朗。

  “古玩,这东西,就是图一个好玩,有意思就行。”白发老者笑道:“小哥,年纪轻轻。见识不凡啊。”

  “老先生,您是西京大学历史学院的薛老?”孟爽看到白发老者,眼睛闪过一丝亮色,连忙恭敬地问道。

  “是,你们也是西京大学的学生?”白发老者点了点头,说道。

  “不是。”孟爽答道。“我们是过来看看,感受一下历史文化。”

  “过来这里看看可以,增加一下见识,但不要沉迷,更不能幻想一日暴富,否则会误入歧途。”薛老忍不住提醒道。

  “是。”孟爽,包飞扬两人连忙点头应道。

  和包飞扬两人聊了两句后,薛老才离去。“这位可是西京大学硕果仅存的几位大师之一。”

  看着薛老的背影,包飞扬有些激动地说道。

  “嗯。”包飞扬点头应道。大师,在任何一个时代都值得尊敬。他们是国家的财富,民族的瑰宝。

  两人继续逛街。

  “先去淘宝街逛逛,再来这些商店。”孟爽建议道。

  “好。”包飞扬一向顺着孟爽,不假思索地回答。

  两人都不精通古玩,孟爽因为受过她爷爷的熏陶,对字画一类,略懂一二,包飞扬基本上没有接触过古玩,最多只在电视上,电脑上看过一些鉴宝的节目。

  包飞扬跑来这里,倒也不是突然兴起,他不懂古玩,但是他经常拜读古玩领域里的一些专业知识,但是凭借他的记忆,包飞扬也能判断出古玩的真假及品质。

  因为有些东西是相通的,比如真假,比如好坏。一件真的古董上面必然留下时间流逝的痕迹以及历史的韵味。

  包飞扬也没想过做一个古玩专家,他来这里,只是购买一份能送得出手的寿礼。他只需要知道他买的东西是真是假,品质如何,至于东西的来历,历史价值,他不感兴趣。

  除了购买东西,也是带孟爽逛逛,这些天一直忙着八一造纸厂和污水处理厂的事儿,骨架都成了机械。

  能不能捡个漏,淘一个宝贝,包飞扬没有太高的期望,能淘到,最好,淘不到,也没什么。他银行卡里的存款,足够他买到一件好东西,作为寿礼。

  反正那钱,他也不知道怎么花。

  看到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孟爽兴致大增,拉着包飞扬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任由那些摊主说得天花乱坠,孟爽都没有动过购买的念头。

  “等等。”包飞扬突然拉了孟爽一下,说道。

  “怎么了?”

  “我看个东西。”包飞扬像一个老练的猎人发现了猎物的气息,眼里放射着精芒。

  “老板,这是什么砚台?价格多少?”来到一个小摊前,包飞扬指着一只黑乎乎的烟台,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尊砚台是别人放在这里的,主家说要两万块。”店主见两个年轻情侣看中了这块破砚台,连忙过来搭话。

  包飞扬正在认真端详这块砚台。

  澄泥砚以沉淀千年黄河渍泥为原料,经特殊炉火烧炼而成,质坚耐磨,观若碧玉,抚若童肌,储墨不涸,积墨不腐,厉寒不冰,呵气可研,不伤笔,不损毫,倍受历代帝王、文人雅士所推崇,唐宋皆为贡品。

  因质地坚硬,易于发墨,不损笔毫不损墨,比起那些石质砚台一点也不差,而且制造工艺相当考究,其复杂和难度甚至可以媲美瓷器。因为澄泥砚是需要先进行反复的捶打,然后塑形,再进行雕刻,最后才入炉煅烧,所以比较珍贵,传世的上品较少。

  包飞扬听说,以前几千块最多一两万就能卖到一块不错甚至有传承的砚台。可是现在却涨了好多,一块没什么传承的砚台都能要到七八万甚至更多,品相好的有传承的喊道几十万都是正常。

  这块澄泥砚算是上品,品相完好,非常难得,市场价应该在五六十万左右。而砚上刻有渔翁闲钓图,栩栩如生,精巧细致,把它摆在桌子上,闲来磨点墨写点字什么的到也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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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二章 吃老虎和不同栏



  “两万?”孟爽不由得吃了一惊,她对古玩文物没有什么研究,根本不知道澄泥砚的价格,听店主开价两万,便以为店主是在有意讹诈,就非常诧异地问道。

  “是啊,两万!”店主带着一副轻蔑的表情扫了孟爽和包飞扬一眼,心中暗道两个小年轻也敢到我的店里淘货?自己当初收这块澄泥砚的时候,虽然只花了五十元,但是也并不妨碍自己开出两万元来吓唬吓唬这对小情侣,反正自己开一千两千元,这两个年轻人照样也舍不得买。

  却不想包飞扬这边眼冒绿光,大声喊道:“哇,两万,这么便宜?老板你确定没有开错价格?这块砚台是澄泥砚吧?我一看就是西周时候的精品,说不定就是西周的皇帝御用的砚台呢!”

  说完包飞扬也不管店主什么反应,扭头用得意洋洋地神态对孟爽“显摆”自己的“渊博”,说道:“孟爽,西京市当时是西周的都城,在这里发现西周皇帝御用砚台,并不奇怪!”

  店主在一旁听着几乎快笑掉了打压。这位究竟是什么主儿啊?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似乎很有学问的模样,怎么一开口如此荒腔走板啊?什么这块澄泥砚是西周的精品,还是皇帝御用的,这样信口胡呲,也不怕把自己的舌头给闪了?

  要知道澄泥砚起于秦汉,兴于唐,盛于宋,这位主儿大舌头一闪,就把澄泥砚的出现提高了六七百年。弄到西周去了?

  再说西京是西周时候的都城不假,可是西周的时候并没有皇帝这个称呼啊,只能说是周王啊!皇帝这个称号,是从秦始皇开始的。之后才有皇帝这个说法。你这位主儿把皇帝直接安到西周去,也不怕秦始皇他老人家听到了从始皇陵里爬出来找你拼命?

  再者说来,西周的时候主要用的是金文篆字,在金石竹简上铸刻文字,还没有出现毛笔。华夏历史上的毛笔据说是秦朝时候蒙恬发明的,即使这属于以讹传讹,但是再早毛笔的出现也早不过战国,西周的时候又怎么会有毛笔呢?没有毛笔,又哪里来的澄泥砚啊?

  不过这位主儿什么都不懂却喜欢信口胡呲装大尾巴狼也好,说不定自己可以趁机用这个陶砚从这个主儿身上敲一笔呢!

  “还是这位老板识货。\bIxiaGe\不仅认出这是一块澄泥砚。而且还一眼看出了它是西周皇帝的御用砚台。”店主装出一副非常佩服的神情。“包间赠英雄,货卖于识家。这块澄泥砚在我这里埋没了这么久,今天遇到你这个识货的老板。也总算是找到了好的归宿!虽然两万有点亏,但是我还是愿意把这块西周皇帝御用的澄泥砚卖给你!”

  “好好好!”包飞扬做出一副喜不自胜地神态,说道:“老板,你先帮我包装一下,我身上带的钱不够,这就和我女朋友到银行去取钱。”

  店主一听钱不够就有些失望,又听到包飞扬要去银行取钱,不由得有来了兴趣,连忙说道:“老板,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澄泥砚。我就把这块御用澄泥砚给你留着了,但是老板你最好留一点订金下来,这样谁来我也不卖给他,就留着给你!”

  “交多少订金呢?”包飞扬问道。

  “三百元吧!”店主喊一个价格,反正他收这块砚台只花了五十元,能收三百的定金就是自己成本的六倍,即使包飞扬反悔了不来买,自己凭空就能赚到六倍的利润,这个买卖肯定做的。

  “好好好!”包飞扬连连点头,马上伸手去摸钱包,却被孟爽一把拦住。她一面皱眉冲包飞扬跺脚,一面又冲店主说道:“老板,这个定金我们就不交了。我们去银行取钱很快的。倘若在我们取钱回来之前,这块御用澄泥砚有人要,你尽快卖就是,我们绝不会怪老板你,只能怪我们自己没有这个福气。”

  店主能够在古玩街开店,那可是见惯了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眼里岂能没有这点水儿?他一定就知道孟爽说的是托词,明显地是不打算买他这块砚台,他如果放包飞扬跟着孟爽走,万一包飞扬被孟爽说清醒了,不肯回来买他手里这块“西周皇帝御用澄泥砚”该怎么办呢?

  自己绝对不能因为一时贪欲,丢了这个送上门的生意啊!

  “算了算了,我看这位老板也是真心爱这块御用澄泥砚,我今天也是第一笔生意开开张,和两位结一个善缘吧。”店主连忙拉着包飞扬,问道:“这位老板,你身上带了多少现金?”

  “只有不到六百。”包飞扬拿出钱包翻了一下说道。他其实还带了两万的现金放自己身上的挎包里,钱包这五百多只是零用钱。

  店主把包飞扬的钱包里的钱看得清清楚楚,确实只有五百多。也罢!五百多就五百多了,也是自己当初买进这块砚台的十多倍。总比自己让包飞扬出去银行取钱一去不复返的结果要好的多吧?做人不能太贪心,太贪心最后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于是店主一要牙一跺脚,做出一副卖了这块砚台立刻就会到店后面的横梁上上吊的表情对包飞扬说道:“不到六百就不到六百吧!谁让咱俩投缘呢!老板,你把钱包里的钱都给我,这快西周皇帝御用澄泥砚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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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这么急干嘛?一块破砚台,开头两万元,最后五百多都愿意卖,你诚心要做冤大头不是?”孟爽被包飞扬拽着走,还没看清那块砚台的样子,以为是包飞扬心血来潮,有点埋怨地嘟囔着。她是理科生出身,没有文科生那么多历史知识,所以并不知道西周没有皇帝没有砚台,没有听出包飞扬说的那番话的破绽,否则的话,说不定当场就会翻脸,连五百多元也不会让包飞扬拿出来的。

  “孟爽,咱们今天可是捡着大便宜了,我刚才那番话完全是忽悠里面的老板的,你知道不,这块澄泥砚,应该是宋代的珍品。”包飞扬拉着满腹牢骚的孟爽,知道她不清楚着澄泥砚的价格,就趴在她耳边小声说:“这块砚最低要值三十万,”

  “什么?一块破砚就值三十万?真的假的啊?”孟爽心里一惊,怪不得包飞扬这么猴急,但她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地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了,我的眼光你还信不过?”包飞扬嘿嘿一笑,拍拍挎包里包装的严严实实的澄泥砚,“我刚才故意胡说八道,就是为了让老板不起疑心,否则我真的那么痛快地要拿出两万元去买这块澄泥砚,老板说不定又会不愿意卖往上再涨价了呢!”

  “原来如此啊!”孟爽风情万种地白了包飞扬一眼,笑着说道:“你这块臭木头,真是鬼心眼多,阴是人不偿命啊!不知道那个店主知道他五百多卖走了一块价值三十万元的澄泥砚,会不会气得跳楼呢!”

  “他的店在一楼,所以不会跳楼的!”包飞扬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但是上吊却有可能。所以孟爽,为了店主宝贵的生命,以后你即使再来这家店,也不许向店主显摆咱们伍佰元买走三十万的澄泥砚的辉煌战果哦!”

  给孟项伟老爷子买好了一份重量级的寿礼,包飞扬算了结一份心思,和孟爽回到了住处。只是包飞扬此时的心情却没有见丝毫轻松。

  孟爽的爷爷要过七十大寿。这对于尚未与老人们见过面的包飞扬来说,是一个借机觐见的机会。

  但是,准女婿要见丈母娘,这事儿却让包飞扬忐忑不安起来。

  孟爽的妈妈常梦琴是一个老迷信,一直对两个人的关系持反对意见。她说是包飞扬属牛,孟爽属猪,从卦象上讲,属于猪牛不同栏的相克姻缘,即便是结婚后,生活也不会幸福。说这番话的时候,常梦琴还煞有其事地告诉孟爽,她的一个远房亲戚就是这两种属相结婚,后来连生两个孩子都半路夭折,女方再生第三个孩子时,也因大出血死去。

  这让孟爽郁闷,包飞扬也很纠结。也正是因为如此,包飞扬才一直拖延着没有去拜见孟爽的家人。春节的时候所谓的给涂小明做治疗的理由,未尝不是包飞扬的一个借口。他如果想去孟爽家的话,完全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或者乘坐飞机,或者让涂小明陪着到中江去,都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嘛!

  “飞扬,你打算怎么办?我这心里可是没谱。”孟爽坐在沙发上,玩弄着手里的茶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呗。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妈就是再顽固,我也要用我的真情融化了她。”包飞扬说话信心十足,心里却是莫名的恐惧。常梦琴到底是什么心事,他一点都不知道。万一这个女人铁了心要拆散他们,包飞扬也不能保证让孟爽和她断绝母女关系,毕竟孟爽是一个孝顺的女孩,父母之命对于她来说还是不可违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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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三章 软卧同伴



  “唉!但愿妈妈能网开一面。”孟爽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递给包飞扬一张火车票。

  “怎么是一张?你……”包飞扬正在苦思能够说服孟爽母亲常梦琴的办法,见孟爽递到眼前一张火车票,心底也是一惊!难道孟爽不跟自己一起回去?

  “我先回中江,给老妈打打预防针,看能不能见点功效。我给你定的车票是爷爷大寿前一天到家,你有工作在身,时间也不允许,就晚点回去,免得和妈妈接触时间过长。”孟爽想的挺周到,既然是替自己考虑,包飞扬还能怎么说。“你准备明天就走?我给家里人准备的礼物怎么带回去?”

  “礼物你自己带回去,见了老人你亲自拿出来效果比较好。”孟爽说完,上前帮着包飞扬正了正衣领,告诉他回中江一定要把那套新西服穿上,别整天穿得像个民工一样,老妈最讨厌衣冠不整的人。

  孟爽这边先回中江,包飞扬留在西京市,想到自己不久就要到中江省南山市接受孟爽母亲常梦琴法眼的“审核”,心里就空落落的,总觉得有些没谱。按理说以他的家庭条件来说,父亲包国胜是中天工业大学的教授、系主任,母亲周晓芳是中天市第一中学的副校长,姐姐包文颖是粤海方夏陶瓷化工集团的董事长,掌握着一家真实资产超过十亿元的大公司,自己才二十岁出头,已经是西北省环保厅环境正科级干部,将来的发展前途未可限量。再加上包飞扬外表清秀,外貌条件甚至不逊色于国内一线电影男星,以他这样的条件,即使不能叫做钻石王老五。但是黄金王老五总是够格了吧?更何况包飞扬的亲伯父包国强还担任着西北省省委省委常委、西京市市委书记,如果算上这一条的话,包飞扬也算是高官子弟了,这样说来,包飞扬可以说是多少少女中的梦中情人,想让孟爽做自己的未婚妻,应该还够这个资格,不算是什么太过分的奢求吧?

  可是现实偏偏就这么残酷,包飞扬想要让孟爽成为自己的未婚妻,却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具体到孟爽家里的条件来说。她爷爷孟项伟是南山市文化局的副局长。已经退休多年。孟爽的父亲孟跃进南山市豫剧团副团长,母亲常梦琴是南山市电业局的会计,这样的家庭条件放在在南山市这个中江省的地级市来说。条件还算可以,但是也仅仅是可以而已,还谈不上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以包飞扬富贵多金前途无量的身份,要成为孟家的女婿,应该是绰绰有余。

  可是呢谁知道造化弄人,孟爽的母亲常梦琴偏偏是一个老迷信,对八字相冲相克那一套非常相信,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说包飞扬和孟爽八字相冲相克。猪牛不能同栏,凭空给包飞扬和孟爽之间的感情生活制造出障碍出来。

  不过包飞扬知道,现在考虑这些东西都没有用处,自己考虑的再好,到了南山市孟家见过常梦琴之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所以也只能暂时把心中的那些忧虑放在一边,等到了孟家见到了常梦琴之后,再随机应变就是。

  这几天环境监察总队还是忙着集中整治辖区的超标排污企业,但是包飞扬所在的环境监察一室却早早地完成了总队分配下来的环境整治任务,八一造纸厂申请的环保补助金也顺利从环保厅拨付到八一造纸厂的账户上,眼看着手头上的工作都忙完了,包飞扬就找环境监察总队总队长齐万年请了一周的假。

  听说包飞扬要回老家去给未婚妻的爷爷祝寿,并且顺便接受未来岳父岳母的检阅,齐万年当然不能不批包飞扬的假。无论是在西北省,还是在中江省,第一次到岳父岳母加可都是一件大事。他首先恭喜了包飞扬两句,然后又关心地问了问包飞扬的情况,显得很是热心。毕竟嘛,包飞扬是市委书记包国强的侄子,他的终身大事,自己这个总队长如果不关心,岂不是傻瓜一枚?至于说环境监察一室的工作安排,齐万年只是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下,只是象听包飞扬说已经和韩非云、王涛交代过,齐万年也就放了心。

  听说包飞扬要回中江省给孟爽的爷爷祝寿兼第一次拜见准岳父岳母,涂小明就嚷嚷着要给包飞扬送行,西京人自古以来就有规矩,要为到远方去的朋友壮行,还向包飞扬念叨了一首诗,什么“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说这首诗就是当初王维在西京送朋友到安西时写的。以他涂小明和包飞扬的关系,自然也不能丢了西京人这个传统,怎么样也得办一桌酒席,为包飞扬去见未来的老丈人老丈母娘壮壮行威。

  包飞扬推辞不过,只好应承下来。于是中午下班后,涂小明就拉着杨文浩和王涛一起,热热闹闹痛痛快快地给包飞扬喝了一场壮行酒。然后涂小明也不顾自己刚喝过酒,就开着车和王涛、杨文浩一起,把包飞扬直接送到了西京火车站。

  西京火车站工作人员即使不认得涂小明这辆车的车牌,但是对于车上的特别通行证却是认得,也不敢阻拦,就这样涂小明一路畅通无阻地把包飞扬送到了火车站月台上。

  见距离开车的时间还早,涂小明就拉着包飞扬说个不停,他也知道常梦琴对他和孟爽的事儿有抵触情绪,一直不停地交代包飞扬到了孟爽家里要见机行事,尽量不要和常梦琴掰脸。王涛、杨文浩看到涂小明婆婆妈妈的絮叨劲儿,也禁不住开了几句玩笑,说涂小明像个老妈。

  一直到开往中江省的火车进站之后,涂小明才在杨文浩和王涛的强拉之下,挥手和包飞扬说了再见。

  见涂小明的车离开了月台,包飞扬便提着那只装满礼物的包,上了车走到自己所在的车厢,找到了自己的床位,这种高级软卧,只有两个床位,不过其他的配置,却是十分的高档,包飞扬走进去一看,里面却坐着一个年约二十三四的女孩,正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杂志。

  包飞扬还在想着到达中江见到常梦琴后的应付之策,所以走进去的时候,以为是自己进错了房间,抬头看见一个女孩,他又急忙退了回去,到门口看了一下所标的号码,不错呀,是这个包厢,他这才再次推开门走了进去。

  女孩看上去像个学生,十七八岁的样子,挺阳光的。看到包飞扬拎着一个旅行包进来,那个女孩把眼光从书本上抬起来,瞟了一眼,然后毫无表情地仍然低头看自己的书,包飞扬没想到自己却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共处一室,因为满腹心事,他也没有感觉到不自在。

  其实这也不怪包飞扬,他这几年出远门,一般都是乘飞机,很少坐火车,这次孟爽为了让他旅途舒服,就给他买了最好的高级软卧,只是没想到会和一个女孩一同度过这十多个小时。

  包飞扬进了包厢,沙发已被那个女孩占去,他自然不好去挨着她坐,再看自己的床位,却是下铺,他只得在自己的床位上坐下。

  火车启动了,包飞扬把双手枕在头下,好好地调整了一下心绪。明天,就要见到孟爽的家人了,现在的他还是没有把握把那个老顽固搞定。他感到有点心烦,突然间就瞟见了一边的电视,于是就小心地问那个女孩:“这位小妹妹,我想看会电视,不会影响你吧。”

  那个女孩头也不抬地说道:“没事。”

  包飞扬一听这个女孩竟然是中江省的口音,和孟爽的口音如出一辙,就不由问道:“这位妹妹,你也是中江人?”

  虽然是一个包厢,包飞扬这话也真有点唐突。听到包飞扬问话,那个女孩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生硬地说道:“你问这干什么?”

  包飞扬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不要误会,我也是去中江省,在火车上遇到你这个熟悉中江一切的旅途伙伴,感到很亲切,所以多问了一句,不好意思。”

  那女孩看到包飞扬的表情,并不像坏人,这才放缓了口气,说道:“我回老家。”说完,又把目光投向了书本上。

  包飞扬感到无趣,也就不再管她,打开电视选了一个节目,躺在床上慢慢看起来。

  也许是这几天有点累,加上火车来回晃荡,看着看着,包飞扬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搭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都没有察觉。

  那个女孩看到包飞扬入睡后,迟疑了半天,才替他盖好被子,小心地爬上了自己的床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熟睡中的包飞扬突然被门外的过道上传来一阵喧哗声惊醒,他警觉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房间的门,就被几个男人和两个穿着劲装的女人粗暴地推开了。

  随着室内的灯光被亮起,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就站在了床边“张小姐,平哥想请你过去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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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四章 流氓而已,惹了就惹了



  可能是那个女孩在这些人进来的时候也被惊醒,听到这两个男人的话,顿时脸色大变,颤声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平哥,请你们离开,我要休息了。”

  “嘿嘿,张小姐,平哥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们不把你请回去,他会很生气的。”那个留着小平头的男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包飞扬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也不知道他们和这个女孩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也不好冒然出头,也就装着睡着了,静观其变。

  “他生不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再说一遍,我要休息了。”上铺的女孩有点愤怒。

  “张小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平哥就在不远的房间里等你,你还是快点下来吧,不然,我只有强行请你过去了。”那个小平头的好像没有什么耐心,语气越来越不温柔。

  “我说了不去,就是死也不会去的,你让他死心吧,我是死也不会答应跟着他的。”上铺悉悉索索的声音传过来,紧接着就是女孩咬紧牙关说话声,可能是这个男人的无理纠缠让她恼火,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张小姐,你这是何苦啊,我们平哥对你一往情深,要知道,凭平哥在西京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如意?平哥可是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动心,你看,平哥知道你上了这趟车,就把一切都放下,急冲冲地追了上来。不说你跑到中江去。只要是平哥看上的女人,就是跑到天涯海角,还不得乖乖地被抓回来。”这时,站在一边的一个女人插话劝道。

  敢情是遇到一个逼婚的。包飞扬想想还觉得好笑,这个姓张的女孩虽然十分漂亮,但用得着这个叫平哥的费这样大的心思,来逼人家就范吗?况且,看这个女孩的口气,她不是一般地讨厌这些人口中的那个平哥。

  现在的人呐,怎么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跑到火车上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用强,还用这种手段,真不知道这个平哥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不过。听刚才的小平头说。他们的平哥在西京也算得上一号人物。这事还真的巧了。自己是西京的公务员,孟爽却是中江山南的。眼前的这个女孩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山南市的,但那位平哥却也是西京人。难道说是机缘巧合。老天要给自己一种暗示,要自己对常梦琴也用点手段?

  “你是乖乖的下来,跟我们走,还是我们帮你走?”另一个女人恶狠狠地说道。

  那个姓张的女孩,突然大声说道:“你们不要再逼我,再逼我我要喊人了。”

  “喊人?呵呵,你尽管喊吧,看有谁敢帮你说话,我老实告诉你,这车上的乘警都不敢得罪平哥?我看还有谁吃了豹子胆。敢来管平哥的事。”那个小平头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话说的,那叫个嚣张。看来那位平哥还真有点背景。

  上面那个女孩听到这几人的话,顿时没有了主张,吓得缩成一团,小平头向那两个女子一偏头,一个女子就踩着包飞扬的床位,把手一伸,准备掀那个女孩的被子,不料,那个女孩紧紧地裹住被子,向靠墙的一面缩去。

  那个黑衣女子顿时一急,抓住那床位的扶手,就准备爬上去,包飞扬这时再也忍不住了,他沉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请出去,别影响我睡觉。”

  这声音并不高,但在这几个人的耳朵里,却显得十分的突然,顿时整个房间寂静一片。连那个准备爬上去的黑衣女子,也怔在那里。

  小平头借着灯光,仔细打量下包飞扬,发现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虽然也算五官端正,不过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这小子还是很小心,能乘坐高级软卧的都不是普通人,谁知道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有没有什么背景呢?于是小平头盯着包飞扬说道:“这位朋友,这张小姐是我老大的女朋友,他们闹了点小误会,张小姐就一赌气要回老家,我们老大得知后急忙跟了过来。现在老大让我们来请她过去,影响了你休息,不好意思。”

  别看小平头长得不咋样,这谎话说得还是挺圆滑的。若是不清楚的人,还真能被他蒙蔽过去。

  不过,包飞扬是什么人?这样的鬼话如果能够在他面前得逞的话,被涂小明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包飞扬淡笑了一下,却对上面那位姓张的女孩说道:“我说老乡,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过在说的同时,包飞扬却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大哥,你别听他们的,你帮帮我吧,千万不能让他们把我拉过去,他们不是好人。”那个女孩看到包飞扬竟然帮着自己说话,顿时像捡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说道。

  “各位听到了我这位老乡说的话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火车上还有很多旅客,深更半夜的,你们这样吵吵不怕影响了别人的休息?”包飞扬仍然淡淡地说道。

  小平头没想到自己刚才的谦让竟然被别人当成了软弱,顿时脸色一变:“这位朋友,你最好别乱出头,否则,惹我们老大生气,或许你一辈子都回不了家。”

  “你这是威胁我?”包飞扬眉头一皱,沉声说道。虽然不知道小平头的老大是什么人,但是哪有如何?即使他再有势力,这火车上也是共产党的天下吧?自己没有遇到这件事情还就罢了,既然遇到了这件事情,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伙流氓把对面这个女孩儿从自己眼皮底下拉走吧?

  “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那个头因为并不知道包飞扬的底细,还是有点谨慎。

  “算了,这样吧,你们回去告诉你的那个什么老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别影响我休息。”包飞扬语气生硬地说道。

  小平头眼珠转了几转,说道:“这个朋友,既然你要强出头,报上你的名号来,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无名小辈,不值一提。”包飞扬神情自若地说道。

  “既然这位朋友不肯报出名号,那我们不得不得罪了,带上张小姐,我们回去。”说这话的时候,小平头死死地盯着包飞扬。

  那个准备爬上去的黑衣女子,闻声迅速往上爬,没想到包飞扬这时突然床上跳起来,一只手掌往那个女人小腿一拂,那女子顿时感觉小腿上一阵剧痛,随即闷叫一声,直挺挺地从包飞扬的床铺上摔了下来。

  小平头看到包飞扬的手一动,知道他要动手,马上一个后撤,一记勾拳向包飞扬的太阳穴击来,包飞扬在从床上跳起的时候,趁着手掌的拂动,身子一弯,就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小平头没想到包飞扬身法这么快,自己的拳刚发出去,就没了包飞扬的人影,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包飞扬的一条腿就已经横飞过来,小平头只得挺起胸脯,准备硬接这一脚。

  包飞扬的身手岂是他所能挡住的,见小平头挺胸硬接,包飞扬膝盖一弯,那条腿一个转向,直奔小平头的小腹,只听一声惨叫,小平头连退三步,正撞在跟在他后面的那两男一女身上。

  看到包飞扬出招干净利索,小平头知道自己并不是包飞扬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强忍着腹部的剧痛,咬着牙向几个手下一招手,带着人迅速离去。

  包飞扬看到这些,无所谓地笑了笑,穿上鞋下来沙发,顺手把门关上。之后一个转身来到铺前,准备继续休息。

  上铺的那个女孩这时突然惊醒,急切地说道:“大哥,你快走吧,这伙人你惹不起。”

  包飞扬直到现在,也并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头,他淡笑着说道:“这个妹妹,这些人是什么来头?竟敢在火车上如果蛮横。”

  “大哥,谢谢你,你还是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他们的势力太大了,你惹不起啊。”那个女孩只管苦苦哀求。“他们,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呵,没事的,不说你是我的旅途伙伴,就算我们是陌生人,我也不能看到这伙人如此欺负人。”包飞扬满不在乎地说道。

  包飞扬看了一下表,已是晚上十一点了,火车应该还在西北省的地面上疾驰,窗外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包飞扬拉开窗帘,静静地注视着窗外。他预感到,那还所说不假,看那小平头临走时恶狠狠的架势,今晚他们一定还会前来报复,包飞扬自持他们还不能把自己怎么地。

  自己一个大男人倒不怕,就是那女孩是个累赘。包飞扬还在纳闷,看样子那女孩早就知道此行的凶险,可她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呢?

  就在这时,房门再一次被人打开了,包飞扬转过头,看见走在前面的竟然是两个乘警,后面是头等几个簇拥着一个瘦削而有点张狂的男人。这个男人脸色阴沉,眼睛并没有看着包飞扬,而是盯着上面那位缩在被窝里的女孩。

  那两个乘警一脸严肃地走到包飞扬面前,厉声说道:“请把身份证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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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五章 就是威胁你



  包飞扬听到这话,不由得差点气乐了。刚才小平头那几个人在软卧包厢里骚扰上铺那个女孩儿的时候,也不见乘警出现。现在自己动手把小平头那几个人赶走之后,这两个乘警却出现了。不过呢,包飞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他不动声色地从包里翻出身份证,递给了这两个乘警,先看看这两个乘警要搞出什么花样再说。

  那个强壮的乘警,仔细翻看了包飞扬的身份证,包飞扬的身份证是在天源市时候办的,调到西京市之后并没有去更换身份证。这乘警看到面前这个男人,原来是天源市的人,这下就好办了。只要不是西京市的人,虽然能够弄到软卧车票,想来也不会是多大的人物,他顿时心里大定,立即威严地说道:“你叫包飞扬,是吧?我怀疑你有前科,是我们铁路刑警通缉的一个惯犯,请跟我们走一趟。”

  包飞扬一听,气得肺差点没当场爆炸。真他娘的,这是什么事儿?自己脑门上也没贴着惯犯俩字儿呀?这个警察竟然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扣上一顶流窜犯的罪名,真是岂有此理!不过,小平头虽然没有出现,但是两位警察后面的那几个人里面有一个是刚才跟着小平头一起过来的,只不过当时是站在软卧包厢外边。这个时候包飞扬已经可以确定,这两个乘警一定和小平头那伙人有关系,小平头被自己赶走后,去找了这两个乘警过来帮忙,这两个乘警身后那个面容阴郁的人,说不定就是小平头口中说的“老大”。

  明白了大致怎么回事,包飞扬心里就拿定了主意,他看了看眼前这个强壮的乘警,嘴角挂着一抹微笑说道:“警察同志,我想问一下,你们警察是不是都以貌取人?虽然我长得有点对不起二位。可你们这种做法也真让我见识了。”

  到了这份上,包飞扬还没忘记讽刺人。说完前面这番话,包飞扬脸上的笑容倏地一收,脸色就沉了下来,严肃地说道:“既然你们是来办案的,请出示你们的警官证。”

  那个乘警没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没有丝毫的胆怯。还提出看自己的警官证,两个不由相视了一眼,那个强壮的乘警冷笑了一,心中暗道想看老子的警官证,也好,老子就给你看。先让你小子跳一跳,这时候你跳得越欢,等一会儿被收拾的就会越惨!他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把它递给包飞扬。包飞扬接过来仔细一看,警官证是真的,原来这个警官的名字叫王二壮,果然人如其名。不但是个二,还是二中之王,怪不得说话都不带过脑子的。

  包飞扬仔细看完,然后不慌不忙地把警官证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说道:“王二警官,你这警官证暂时放在我这里,让你们的列车长到了终点站的时候,亲自来拿。你们请回吧。对了,请把身份证还给我。”包飞扬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那个叫王二壮的乘警没想到面前这个年纪并不大的男人,竟然敢没收了自己的警官证,而且那气势透着一种逼人的强势,心里也是一凉。/bixiAgE/难道这人大有来头?否则的话,态度绝对不敢如此强硬啊?难道说自己这次瞎了眼。真的碰到了硬钉子?

  想到这里,王二壮不由得态度一软,连忙说道:“这位同志,我们搞错了。你的身份证我们还给你,你还是把警官证还给我吧,我们还要到别的车厢查巡。”

  能坐高级软卧的人,一般都是有点来头的,虽然背后那个阴沉的年轻人自己惹不起,但是眼前这个青年似乎也不是善茬,如果自己因此得罪了别的人物,搞得不好,连自己的饭碗都要丢的,这个叫王二壮的乘警立即明智的作出的决定。

  “呵呵,好吧,看在你对工作还很尽责的份上,这警官证我就不替你保管了。”包飞扬也知道这两个乘警有不得已的苦衷,既然他们两个服了软,包飞扬也无意一定要去追究这两个乘警的责任。毕竟他们两个也是小人物,被卷进来其实也很无奈。于是他接过自己的身份证,顺手把警官证还给了王二壮。

  王二壮接过警官证,连忙向包飞扬点了一下头,带着另一个乘警,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时,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的那个阴沉的男人,突然举手鼓了几下掌,不知道是为包飞扬的精彩表演喝彩,还是为王二的狼狈而逃鼓掌,反正这个小子的眼里尽是不屑。

  包飞扬坐在沙发上,对着那个阴沉的男人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刚才那几个口中的老大吧,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包飞扬主人的派头摆得十足,他不知道这伙人是什么来路,但这伙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背景,这就好比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牌,现在赌的就是一个气势。

  那个阴沉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并没有坐下,而是冷冷地说道:“这位朋友,请问在哪里高就。”

  “高就谈不上,只是混饭吃。”包飞扬随意地笑了一下。

  “呵呵,不过这位朋友,现在这个社会,讲的是实力,没有实力,如果冒然去上演英雄救美,往往会死得很难看的。”看到包飞扬那副神情,这位阴沉的年轻人也猜不透包飞扬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坏了自己的好事,不过,在没有弄清对方的底牌前,他并不想轻举妄动。

  “是吗?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包飞扬望着那个年轻人,玩味地笑了笑。

  年轻人阴沉的点了一下头,“鄙人王晓泉。”

  王晓泉?西京著名的花花公子,包飞扬还是听涂小明说过,这小子简直就是当代西门庆,仗着自己老爹和舅舅的关系,作恶不少。号称在西北省没有摆不平的事儿,故而被一些人尊称为“平哥”。其实看他那样子,愣头青一个,叫做青苹果还差不多。

  “哦,我叫包飞扬,王先生是吧。不过这个姓张的姑娘,是我的远房表妹,今天我们表兄妹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确实不希望有人打扰,这样吧,今晚你们的夜宵算我请客,也算是代我表妹就以往的不懂事向王先生陪个不是。怎么样,王先生,给我一个面子。”包飞扬的表情仍然是十分自然,虽然说王晓泉在西京市有点势力,但是在他包飞扬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别人怕他,包飞扬可不怕他。他平静地望着脸上全没有一点畏惧。

  见包飞扬平静地望着自己。脸上没有一点畏惧,王晓泉不由得眉毛轻扬,脸上冷若寒霜,说道:“先生,如果我今晚一定要让你表妹陪我呢。”

  “呵呵,王先生,这就让我有点为难了。我知道王先生能耐不小,不过,有一句话,我还得提醒一下,有的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记住这句话,对你有好处。”包飞扬冷笑了一声,说道。

  既然打定主意今晚帮姓张的小姑娘一把。包飞扬也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就面前这些人,他并没有放在眼里,况且现在还是在西北省地界,还怕这些人翻出浪来?

  “你在威胁我?”王晓泉不喜反怒,想他在西京市里,只是随便吼一声。别人就会吓得抖上两抖,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还没有遇到过别人威胁自己,这时听到包飞扬这话。顿时感到十分的好笑。

  “就算是威胁你,又咋了?”包飞扬淡淡一笑,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并不急着点着,而是以烟卷做道具,大马金刀地坐在卧铺上,轻蔑地看着王晓泉。

  不说包飞扬从鼻子里哼出的那几个字,就这姿势,王晓泉就想当场把他踩到脚下,然后恶狠狠地吐上几口。不过刚才小平头回来那狼狈样,他还记忆犹新,万一自己发飙被这小子整趴下,那就更得不偿失了。不但张晓云弄不到手,说不定这小子下手没个轻重,自己被弄出个残疾出来,自己的后半生在轮椅上度过,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王晓泉吃不准包飞扬的来路,他在心里转了几个念头,这火车上并不是西京,如果冒然行事,又怕面前这个人真的有什么来头。而且能买高级软卧票的人,想来也不是简单的人。

  “好吧,这位先生,既然张晓云是你的表妹,你打了我的人这事,就算揭过,不过她可是我的未婚妻,你总不能阻止我们小俩口说一说亲热话吧。”王晓泉露出一丝假笑,阴险地说。

  看来这王晓泉还是不死心,包飞扬知道要让这几个人知难而退,怕是不容易了,况且车上的乘警和他们关系也不错,看来他们是有恃无恐啊。

  “呵呵,”包飞扬冷笑一声,说道:“笑话,我表妹有男朋友,我还能不知道?就你长得模样,想冒充我男朋友,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总而言之,我为了对我表妹负责,我不能让她跟着你去。你也甭废话了,请便吧。”

  既然这王晓泉还不死心,包飞扬也不想和他再客气了。

  “他的,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对平哥这样说话,信不信老子废了你。”那个刚才来过一次包飞扬包厢的小伙子,眼睁睁地看着小平头受了那么大委屈,气还没有顺过来,看到包飞扬竟然这样不识时务,竟然敢对王晓泉如此无理,顿时怒吼道。

  谁知包飞扬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望着王晓泉,冷冷地说道:“先生,你的手下都是像他这样没有素质的人?”

  王晓泉听了包飞扬这话,眼睛眯了一眯。他虽然心中对包飞扬恨地要死,却也知道不能现在动手,即使要动手也得等自己离开软卧包厢之后,否则包飞扬的身手,自己可是纯粹要充当人肉沙包。于是他就伸手阻止身后那个小伙子,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冷冷地对包飞扬说道:“先祝你好梦,后会有期!”然后转身带着他的手下一起离开了软卧包厢。

  包飞扬看到这些人走后,他关上了门,对上面的女孩说道:“我说老乡,你叫什么名字?这个王晓泉,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们是什么关系?可不可以给我说说?”

  今天晚上自己出手,确实有点英雄救美的味道,不过,既然这事现在暂时消停了,他还是得把情况弄清楚,自己这一插手,那个叫王晓泉的肯定不会罢休的。

  张晓云听到包飞扬这话,顿时脸上露出胆怯的神情,看了包飞扬几眼,壮起胆子说道:“大哥,我叫张晓云,这个王晓泉就是个流氓,在西京市赫赫有名,人称王大公子,也有不少人叫他平哥,他和他的一帮狐朋狗友,仗着有权有势,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孩,我哥哥在西京市教育局工作,为了有个照应,我高考的时候,就填了西京表演艺术学院,谁知道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在桌上遇到了他,从此这个王晓泉就……”

  原来,这王晓泉无意中看到张晓云,一下子惊为天人,于是隔三岔五跑到艺术学院送花,起初的时候,张晓云还为王晓泉的诚心所感动,可是,后来听到她的一个好朋友告诉她,说这个王晓泉,是西京市有名的花花公子,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常常欺男霸女的,更为可恶的,竟然把一些不谙世事的女孩,骗到他们在城西的别墅里,开什么舞会,至于少女失身的事,对他们这伙人而言,更是家常便饭。

  张晓云是一个学生,不想在学校谈恋爱,听到这些,顿时吓得内心狂跳,然后就开始躲避这王大公子,王晓泉在感觉到张晓云的变化后,就让人到学校来威胁她,不过这张晓云不出校门,王晓泉倒不好在学院里强行动手,于是,就找了一个某部门的干部,替他到张晓云的哥哥那里假装说媒,张晓云的哥哥张俊华听到这个干部说有个高干子弟他的妹妹,心里十分高兴,就打电话把妹妹叫回来,向她说了这件喜事,张晓云怎能不清楚这是王晓泉的意思?自然急得不得了,无奈之下,向哥哥说了详细情况。

  张俊华一听那个高干子弟竟然是王晓泉,顿时傻了眼,看到妹妹哭哭啼啼的样子,当下心里也是无奈,就只好通过关系让王晓泉回学院办了一个休学的手续,准备回中江去躲一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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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六章 李逸风出手



  这个王晓泉也是对张晓云动了真格,一直在密切监视她的行踪,知道张晓云办了休学证明,顿时感到脸面大失,心里一横,立即撕下伪君子的面具,带着几个手下,跟着上了火车,准备在车上把事办了。

  其实这王晓泉的身边,从来不缺女孩,可是这人就是有点怪,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千方百计想得到。

  “张晓云,这王晓泉倒底是什么人?他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只是一个花花公子,包飞扬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过一般在西京像王晓泉这样的人,家里都有不菲的家势。

  “大哥,这个王晓泉,他的父亲就是西北省军区的副司令王作书,他的舅舅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好像姓孙。”张晓云小声说道。

  包飞扬一听,心里想道:“难怪这王晓泉这么胆大妄为,有西北省军区副司令员和公安局副长这两尊大神,在西京确实也可以横着走了,一般的老百姓,哪里敢惹他,就算是公安机关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敢管他的破事。

  “原来是这样啊。“包飞扬沉思了一下,张晓云看到包飞扬的表情,以为他是害怕,心里自然就开始为自己的今夜担忧,脸上的泪水也情不自禁滚落出来。

  包飞扬点上一支烟,抽了一会,抬头对披着被子坐在铺位上瑟瑟发抖的张晓云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抽完一支烟后。包飞扬站起来,把房门仔细检查了一遍,上床睡下。

  凌晨四点的时候,包间的门突然猛烈地响起来,而且传来几声粗大的喊声:“开门开门,查票了。”

  包飞扬闻声,从床上起来,他轻轻走到门边,抓住门把手,慢慢扭开。上铺的孙雪。则吓得缩在被窝里。抖成一团。

  门刚打开,就见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闯了进来,虎视眈眈地看着包飞扬,包飞扬仔细一看。里面有一个竟然是小平头。

  包飞扬把门打开。就双手抱在怀里。冷眼看着这一切。

  这次带队的,不再是王二壮,他这时正缩在一个身材并不高大。但却一脸威严的警察后面。

  “把你们的车票拿出来,我们要看看。”那个警察严肃地说道。

  包飞扬并不出声,而是把车票找出来,递了过去。谁知那个警察并没有去接包飞扬的车票,却在这一瞬间,右手一抬,一支手枪顶在包飞扬的额头上,大声说道:“不准动,把手举起来。”

  包飞扬闻声,不由一怔,那个警察把枪口一送,“快点。”

  包飞扬把两手慢慢举起,这时那个警察把头向后一摆,命令后面的王二壮:“拷起来。”

  包飞扬没想到这个警察竟然不分清红皂白,就要拷人,顿时辩解地说道:“你们凭什么拷我?”

  “呵呵,我们既然敢拷你,就有拷你的证据,少费话,跟我到警备室去。”那个警察看到包飞扬屈服,顿时洋洋得意地说道。

  包飞扬在脑子里急转了无数个念头,他没想到这个王晓泉,为了一个女孩,竟然不惜动用警力,如果自己被拷走后,留在房间里的张晓云,下场可想而知。而且就算明天有人来替自己证明清白,这些警察也可以用一句我们弄错了把一切都掩盖过去,这样的案例,在华夏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王二壮看到包飞扬已被队长治服,立即掏出手铐,然后另一个乘警迅速伸出手来,抓住包飞扬举着的双手,向下猛按,包飞扬装着顺从的样子,任由这个乘警摆布,不过,就在王二壮手里的手铐就要拷上的时候,包飞扬知道持枪那位应该是队长之类的小头头,有人过来铐人,他以为包飞扬已经被震慑住,注意力就开始松懈,枪口也不再顶在他的头上。

  说时迟那时快,包飞扬复燃出手,猛然对王二壮他们发难,他的手腕突然猛地翻动,那个抓住他双手的乘警,就出乎意料的变成了被包飞扬抓住双手,而王二壮的手铐正好铐来,一下就把那个乘警的双手铐上。

  不待那个乘警发出惊叫,包飞扬的右肘一拐,已把王二壮撞开,左手迅速抓住那个队长的手腕,转眼间,队长手里的枪就到了包飞扬的右手里,那队长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黑黑的枪口,就正对着他的脑门。

  一个警察,竟然被一个年轻人擒住,这脸面还往哪儿搁?现在这时候,王晓泉接二连三地找茬,包飞扬已经恼羞成怒,万一脑门发热,少了考虑,自己这个被叫来帮忙的可就成了来送死的。

  队长被眼前的变故,吓得双腿发软,顿时全身冷汗,口里惊慌的喊道:“别别别,别开枪。”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冒充警察?”包飞扬伸手抓住那个队长,杀气腾腾地说道。

  王二壮看到自己的队长被包飞扬治住,而自己的一位同事,却被自己给拷上了,当下心里一急,就把手伸向自己的腰间。

  “全给老子站好,谁如果再敢乱动,别怪老子不客气。”包飞扬厉声喝道。王二壮听到包飞扬的这声大喝,再加上自己的领导已落到了对方的手里,动作僵了一下,随即放下掏枪的手,再也不敢动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像乡巴佬的年轻人竟然敢袭警,王晓泉可能见惯了这种场面,就在后面声厉色荏的嚷道:“你敢袭警?还不赶快把枪放下?”

  这个王晓泉还算懂点法律,竟然知道包飞扬这样做,那是在袭警,这可是一条大罪。

  “呵呵,那位假警察,给老子站好,老子认得你。如果你敢乱动,别怪我枪子无眼,说,你们冒充警察到底想干什么?”包飞扬立即把这伙人定性为假冒警察的不法之徒,反正那小平头绝对不是警察,他现在穿着警服,就算自己伤了他,也跟袭警搭不上什么关系。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尽快把这几人治服,这时火车马上要进中江省。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到终点站了。

  那个小平头没想到这个姓包的,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动作却是毫不含糊,现实对赏给自己的那一脚。让自己搂着肚子蹲了半天。现在又在闪电间制服了路局公安处乘警支队的宋队长。还表现出一种让人恐怖的寒意,他本来想偷偷溜走的,可是看到包飞扬冷得彻骨的眼神看着自己。一下子失去了移动的勇气。

  包飞扬看到那个为首的警察似乎想要说话,他突然抬手给了那人一拳,把他那句话打了回去,然后用枪口示意站在门边的头进来。头刚一迟疑,包飞扬却闪到他的面前,把手一伸,抓住了他,拉了进来,同时飞起一脚,踹在头的小腹上,小平头顿时脸色大变,双手再次抱住小腹,惨叫一声,蹲了下去。

  看到四人都进了屋,包飞扬把门关上,王二壮看到包飞扬转过背去,就又把手颤抖着伸向腰间的枪,包飞扬头也不抬,冷冷地说道:“手最好不要乱动。”王二壮吃此一吓,那手再也不敢乱动了。

  刚才姓包的几个动作,用电光火闪来形容,也一点不过份,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比起面前这个姓包的动作,那可是差之天远。

  包飞扬退回来,麻利地从那个被拷着双手的乘警的腰间取出手枪和手铐,毫不留情地把还在扭曲着脸的小平头拷上,然后又从那个为首的乘警腰间掏出手铐,把这个乘警拷了。至于王二壮的手枪,也被包飞扬从腰间搜了下来。

  包飞扬把三支手枪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掏出烟来,自己点上一支,拉过小平头问道:“我记得你小子在几个小时前,说要废了老子,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帮手,你们又是从哪里偷来的警服和枪支?说。”

  包飞扬的语气中充满冷漠,小平头看到包飞扬熟练的把三支手枪都收了,就知道他并不想对自己几个下毒手,这心里就稳定下来。

  他怨毒地看着包飞扬:“姓包的,你也不要猖狂,这次你死定了。”

  “呵呵,是吗?”包飞扬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小子,你知道假冒警察是什么罪吗?”

  这时,那个为首的警察就想说话,包飞扬转头瞪着他,厉声说道:“你给我闭嘴,等警察来了,有你说话的时候。”

  宋队长心里那个郁闷,面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给自己几个说话的机会,只要自己几个露出想说话的表情,他不是厉声喝骂,就是动手给自己一下。王二壮虽然没有被拷住,但似乎被包飞扬露出的一手,吓得不敢作声。

  包飞扬把一支烟抽完的时候,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掏出电话,给伯父包国强的老部下,现在担任中江省公安厅副厅长兼中天市公安局长的李逸风。

  李逸风昨天到京城开会回来,这会儿正甜甜地睡着,突然被手机刺耳的惊醒。因为工作性质,除了执行特殊的任务以外,他的不能关机的。他迷糊地按了接听键,就听到话筒里传来熟悉而亲切地声音。

  “李叔叔吗?打扰你的好梦了吧?”电话那头,包飞扬的声音异常清晰。

  一听电话,李逸风的睡意一下子不见了,这个时候,包飞扬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飞扬,有什么事?”李逸风直接问道。

  “呵呵,沈叔叔,我正在开往中江省的火车上,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到站了,不过,我遇到了一点麻烦事。”包飞扬在电话中说道。

  “什么事?”听到包飞扬遇到麻烦事,李逸风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于是,包飞扬把自己在火车是遇到一伙假冒警察的持枪歹徒,企图把自己拷上带到什么地方去,现在自己把这伙歹徒控制了,不过火车上的乘警却没有露面。他怕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希望得到公安机关的帮助。

  李逸风听了包飞扬这话,知道包飞扬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当初正是在李逸风的配合下,包飞扬才能够搜集到路忠诚父子的犯罪证据,把路忠诚给扳倒,他和李逸风之间也算是在战斗中结下了牢固的友谊。虽然说包国强调离了中江省到西京市去任职,但是李逸风无论是冲着包国强的面子还是包飞扬的面子,都不可能不管这件事情。他想了想,问明了包飞扬所在包间,说了句你安心在车厢里坐着,我马上去安排。就挂断了电话。

  包飞扬放下电话后。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包间里的几个人不由毛骨悚然,包飞扬伸出手来,在那四人的嘴上捣鼓了一下,然后静静地靠着沙发上。任凭小平头和两个被拷着的乘警沮丧着脸坐在地上。

  王二壮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宋队长也坐在地上。知道自己也跑不掉。于是也跟着坐在地上。

  过了半个小时,火车到了中江省的安南市的站上,火车刚停下不久。就听到包间的门上转来一阵敲门声,包飞扬站起来,打开一看,却是六七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为首那个警察,看到包飞扬,先开口问道:“请问你是包飞扬吗?”

  “我就是包飞扬。”包飞扬平静的点了点头。

  这个带队的警察其实已经看过省公安厅那边传真过来的包飞扬的照片,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省厅领导所说的包飞扬,只是出于谨慎的原则,再亲口确认一下。此时听包飞扬肯定的回答,立刻啪地行了一个礼,大声说道:“报告领导,安南市公安局特警队张正峰奉命赶到,请指示。”

  包飞扬点了一下头,热情地伸出手来,和他握了一下,说道:“张队长,你来得正好,这伙人假冒警察,深夜冲进软卧包厢,不问清红皂白,就用枪威胁我,并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我让他们出示证件,他们没有一个能拿出来,我怀疑他们是一伙作恶多端的坏人,为了自身安全,只得将他们治服,本来想交给车上的乘警,可是一直不见乘警的踪影,没有办法,只得麻烦你们跑一趟。希望你们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审审,千万别让坏人漏网。”

  听到包飞扬说得如此慎重,张队长立即说道:“请领导放心,对了,领导,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局长想请派专车送你到山南。”

  “不用了吧。”包飞扬听到张队长这话,知道李逸风使用了特殊通道,而且把自己说成了执行秘密任务的公安厅人员,中江省安南市公安局才会如此慎重。这个老狐狸,考虑事情一向都这么周到,滴水不漏啊!

  不过,包飞扬到没有改坐汽车的意思,因为孟爽知道自己今天会到山南,一定会在火车站接站,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心上人担心。于是他问正在上铺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切的张晓云:“表妹,你是就在这里下车,改坐汽车回家呢?还是继续往前走?。”

  “大哥,我家是山南市,再有两站就到了,如果你要改坐警车,我……”张晓云这时才知道,这个大哥哥一定是个相当级别的大领导,山南公安局亲自派车护送,级别一定不低?自己一路上被人家照顾,她已经感激不尽,也就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想跟着你。

  “既然我表妹不愿意,那我们还是乘火车吧。谢谢你张队长。”包飞扬看出了张晓云的意思,说完,他紧紧的握了住张正峰的手摇了几下,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张正峰看着包飞扬实在是不愿意下火车,就伸手拉过来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列车长,面色严厉地低声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究竟是说了什么,列车长竟然被吓得面色发白,唯唯诺诺地不敢再说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张正峰带着人把他们西京路局公安处乘警支队的几个乘警押下列车。

  那几个警察确实不假,只是被包飞扬制服后,包飞扬根本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又给他们做了点手脚,全都失了声、有口难辩罢了。至于张正峰能不能将几个人带出车站,已经不是包飞扬送到考虑的问题了。相信以李逸风的做事风格,既然派张正峰过来,肯定也早就做好了安排,虽然说列车上和火车站都属于铁路警察的地盘,但是中江省这边属于中天铁路局,火车站的铁路警察属于中天铁路局公安处管辖,和这趟列车上的西京铁路局公安处没有直接管辖关系,李逸风这个省厅副厅长想要在安南火车站带走西京铁路局公安处乘警队的害群之马,完全不属于什么难题。

  列车呼啸着再次启动,列车长带着乘务人员跟躲避瘟疫一般远远地逃离了包飞扬所在的软卧包厢,只剩下两个人的包厢也就再次安静下来,现在张晓云只剩下感激和崇拜。她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包飞扬,好像是还没从刚才的紧张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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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七章 美女军师




  “怎么了这是?我脸上长花了还是破了相了?”被一个小姑娘死死地盯着,包飞扬也有点害羞。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真没想到,包大哥你年纪轻轻,竟然有这么大权势。”原来这小丫头是在感叹自己的权势,这还真让包飞扬哭笑不得。

  “我哪有什么权势,只不过是一个小科长而已。”包飞扬笑着解释道:“而且我也是西京市工作的,和你哥哥一样,一个普通的公务员而已。”

  “是嘛!那你在西京市什么部门工作呢?”张晓云三魂附体,刚从危局中解脱,就恢复了小女孩那天真的本性,“你认识不认识西京市教育局电教中心的张俊华?他就是你哥哥。”

  “我是西北省环保厅的,而且以前是在天源市工作,刚调到西京市来才几个月,所以不认识你哥哥。”包飞扬不仅有些莞尔。

  “哦。”张晓云好像有点失落。

  接着,张晓云又问包飞扬去南山市做什么,包飞扬也没隐瞒,把自己要去给孟爽爷爷祝寿的事儿说了一遍。

  “嘻嘻,原来是去见老丈母娘啊?”张晓云笑了起来,说道:“咱们中江有一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呢!”

  “哎,喜欢什么呢!”包飞扬摇了摇头,“我那个准岳母啊,根本就不愿意见我呢!”一想起孟爽的母亲常梦琴,包飞扬不由得愁云满面。人家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他即使手眼通天又如何?难道还能抢亲不能?

  “包大哥,你这么好这么优秀,你那个未来的丈母娘为什么不愿意见你呢?”张晓云不解地问道。

  包飞扬和张晓云在火车上经历了这么一场风波,无形中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再加上包飞扬眼见着马上就要到南山市了,心中越发烦乱,也想着倾诉一下,排解一下心中的郁闷。于是他就把常梦琴为什么对自己不满意。不愿意他和孟爽两个人在一起的原因告诉了张晓云。

  “你丈母娘怎么这么迷信?真是岂有此理。”张晓云心直口快,直呼常梦琴为包飞扬的丈母娘:“不过那位孟姐姐真是的,你们两情相悦,还在乎家人的感受干什么?”

  “唉!!!我也正着急呢,这件事可怎么办呢?”张晓云脱离了危险,心情好了起来,可是说到常梦琴。包飞扬的情绪却急转直下,紧蹙着双眉双手抱头,躺到卧铺上去了。

  “包大哥,我有一个计策……”张晓云眼见着自己的恩人有难,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眼珠子转了转。就有了主意,急急地站起身,蹲在包飞扬的卧铺边,如此这般地说出计划来。

  张晓云这个计策,就是用钱解决问题。花得也不多。他让包飞扬买通一个大仙。让被买通的大仙这样说:包飞扬和孟爽乃天造地设一对,说孟爽是天宫二十八星宿室火猪,别说是牛。就是老虎都奈何不得。而且两人前世曾是十五世夫妻,所以此生必长相思守直至下世乃至永远。然后编些阴阳五行之类的东西加上去,说的一定要符合五行学说。这样常梦琴听了起码不会怀疑。那位大仙一定要给常梦琴一个认识,就是五行不对,也要给说成对的,因为挂上显示此生此世非她不娶。而女方就是要嫁,也只能嫁给包飞扬,这是上天注定的。若是嫁了别人。只能是个草兔命,一辈子平庸无为、劳碌奔波。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对这种八卦之事倒是挺上道。”听了张晓云这个计策,包飞扬还真是茅塞顿开。不管怎样,张晓云这招儿也算是以毒攻毒、以迷信克迷信的良策:“不过我在南山市人生地不熟的,去哪找这样一个大仙儿?”

  “这件事包在小妹身上,我家住在南山市郊区。这种大仙很好找,我奶奶就很迷信,相信她应该知道这种人。”张晓云见包飞扬转忧为喜,站起身来拍着胸脯要替包飞扬找一位大仙儿。

  “这件事呢。要把握好火候,一定要让常梦琴相信。但是,今天我就要和她见面,如果时机掌握不好也是白搭。”白飞扬叹了口气,细细想了一阵,就开始沮丧起来。

  “后天是你说的那个孟爽的爷爷七十大寿,我认为常梦琴肯定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她会在寿宴上将事情挑明,会说些你俩命中犯克,强行结婚会给整个家庭带来灾难的话。”张晓云见惯奶奶的迷信做派,这个时侯说起了常梦琴的套路,也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那时候她再说那个算命先生是金口玉言,如何灵验之类的话,在场的人不一定都是孟家的人,那些亲朋们自然也不会帮着你说话。常梦琴的这番话只会带给大家一个信号,那就是她这个丈母娘根本就没有打算认下你这个女婿。”

  “啊!!!”张晓云的话中带着几分道理,包飞扬没有想到这一层,一直以为即使常梦琴从中作梗,也不至于把事情办得太难看,现在张晓云这么一分析,还真把包飞扬吓了一跳。倒不是说张晓云说的一定会应验,但是万一常梦琴要这样做呢?

  “要是这样,我岂不是……”包飞扬挠了挠头。他纵使有千般能耐,遇到这么一个笃信风水喜欢搞迷信的准丈母娘,又能有什么办法?

  “包大哥,你也不要担心。如果真的那样,我也会让那位大仙及时出现,和常梦琴唱一唱对台戏,说常梦琴说的这些都是谬论,是被骗子骗了,真相其实是另外一个样子滴。”张晓云还是那么淡定,好像是早就有了对策一样。

  “那就谢谢小妹了,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你找到大仙后,一定要尽快安排他和孟爽妈见面,要不,你大哥我可就惨了,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你连见我一面都不是那么容易了。”包飞扬苦着脸说道,

  “放心吧大哥,保证完成任务。”张晓云像模像样地敬了一个礼。

  包飞扬也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帮了张晓云,到让她有了报恩之心,还帮着自己出主意。

  在张晓云心里,包飞扬才是真正的有情男儿,张晓云已经看出,包飞扬觉得是一个非常有背景的男人,虽然他自谦说自己是什么一个普通的公务员。但是以王晓泉那么大的背景权势,不是在包飞扬面前都铩羽而归,连那些帮着王晓泉的乘警,也都跟着栽了跟头,被地方的公安人员给带走了?这样一个有权势外表又堪比影视明星的男人,在情场上可是热得烫手,谁人不想抢到自己怀里来?可是他为了自己初恋女友,不惜卑躬屈膝地降低自己的身段去向他自己哪位糊涂的岳母娘讨欢心。如果换了一个人,遇到这样糊涂的丈母娘,还不早就摔挑子走人了?以包飞扬的条件,还发愁找不到一个比那个叫孟爽优秀百倍的女朋友吗?

  如此优秀的包飞扬,张晓云相信,他绝对不会缺乏女人,特别是优秀女人的追逐!因此,在张晓云看来,倒是那个叫孟爽的女孩子若是想在这场角逐中获得最后的胜利,需要付出很多努力才行。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明悟,张晓云才主动和包飞扬攀谈起来,并主动要求帮助他解决丈母娘的问题。这些也与她的性格有关系,她的温柔与善解人意也是她帮助包飞扬一大缘故,因为她不想看到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竟然被一个愚昧迷信的老女人整得如此情绪消沉。

  在这里下车,然后坐半个多小时的汽车,就能到家了,张晓云带的行李不少,包飞扬就替她分担了些。因为火车站和汽车站相邻,只有一墙之隔,中间还有一个小门想通,包飞扬亲热的把她送到了站台上,告别之时,张晓云主动的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与包飞扬握手告辞。

  汽车站人来人往,包飞扬也不愿意多做停留。

  然而就在握手的那一瞬,包飞扬突然觉得自己手中多了一个小纸片,他心中一顿,不过还是不动声色的把纸片收到了兜里。

  包飞扬回到火车站,趁着上厕所的机会,包飞扬把张晓云悄悄给自己的小纸片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个传呼号码,想了想,包飞扬还是把这个号码记了下来。

  这是一根自己的救命稻草,倘若到时候真的出现了张晓云所说的哪种情况,包飞扬还希望这个张晓云能够带着那位大仙儿出现帮自己度过这个难关。不过,冷静下来的包飞扬还是感觉有些好笑。这个张晓云刚开始在小平头的威胁下看上去胆小如鼠,后来威胁解除后,立刻变得思维灵敏善谈,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除了想帮助自己之外,似乎还有一点别的意思,她那清纯的笑容里似乎也隐藏着一股妩媚的风情,怪不得那个王晓泉见了张晓云一面之后就把持不住自己呢!

  不过,自己感觉张晓云对自己有一点别的意思会不会是自己瞎想呢?包飞扬惭愧的一笑,差点没给自己一个嘴巴。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有心事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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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八章 准岳母接站



  虽然不一定要和张晓云发生一点什么,包飞扬也没有自恋到所有的美女都对他情有独钟的地步,也没那个心思。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人生中总有许多风景,总不能奢望每处美景都会为你驻留。但就当是一个朋友也是不错的,至少张晓云还愿意帮自己排忧解难,就凭这一点,这个朋友也值得一交!

  走出出站口,一道阳光刺来,包飞扬伸了一个懒腰,心中暗道:终于来到了孟爽的故乡,中江省南山市。

  火车早就到站,包飞扬走出出站口,检票的人员已经不见了踪影。

  孟爽突然举起手,使劲的摇了摇,满了激动与喜悦喊了一声“飞扬!”后,就如燕雀般跑了过来。

  看着孟爽一头扑进一个男孩怀里,她身后那个一脸尴尬的美艳妇人就知道,这便是自己未来的女婿了,这个美艳妇人就是常梦琴,她面如冰霜站在那里,同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男孩子。

  包飞扬紧紧地拥抱着孟爽,像是几十年没有见面的恋人,刚想要问一些话。可没想到孟爽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妈妈还没松口,她也跟着来了。”

  顺着刚才孟爽跑过来的方向看去,首先是一张显得还算年轻的脸,略显清冷的表情,柳眉杏目,化了淡妆,如花信一般,岁月仿佛根本未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身材更是丰满成熟,却不显臃肿,凹凸有致,更增添了成熟迷人的魅力,如成熟的水蜜桃一般,上身穿着一条及膝的淡黄色大褂,臀部被收的紧紧的,给包飞扬的第一印象,这个丈母娘还不算是想象中的母夜叉。

  孟爽的容貌与母亲有六七分相似。二人站在一起犹如姐妹一般,却是风情各异,一个成熟艳丽,令人一见之下便立即被那份成熟性感的风情吸引;一个却是清雅明丽,如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令人见之忘俗。看着这对母女花,包飞扬不由暗暗赞叹。这中江可真不愧是专出美女的地方啊!

  出于礼貌,包飞扬也不能总是他未来的老婆问东问西;但又不好四处乱看,让未来的丈母娘觉得自己轻浮,于是便微微低下头,静静的站在那里。

  常梦琴看到女儿一头扎进一个男孩的怀里,也是一瞬间的尴尬。这个时候她好像才突然想起。这次她跟着女儿到火车站为了迎接女儿的男朋友的!

  于是,她轻轻的走过来,强压着心头的憎恶,柔声说道:“爽儿,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包飞扬吗?”

  孟爽娇颜一红,悄悄转头,看向包飞扬。孟母也随着女儿的目光望去。然后,她在距离自己三四步远的地方,看到了一个一脸微笑,平淡从容的年轻人。

  包飞扬就发现,常梦琴的这道眼神极为毒辣,简直要直入骨髓!他的后背猛地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常梦琴仔细打量了包飞扬一下,发现他脸上的笑容虽然显得有些散淡,一双眼睛却极是清正。明亮有神。身材修长挺拔,身高一米八左右,修眉朗目,虽然不如那些花样美男漂亮,却英挺帅气,极有男人味!常梦琴虽然很注重男人的外表,但是她并不喜欢那种伪娘式的花样美男。恰恰相反,她认为男人,就应该有男子汉的气概!所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正则心正。这个年轻人眼神清正,自然是正直之人。而且,这个年轻人身上那种淡然从容的气质更加难得!除非有着极深的自身修养,否则,这种淡然从容的气质绝对不会出现在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

  作为一个女人,常梦琴不得不承认,女儿孟爽挑选的这个叫做包飞扬男朋友外表果然无可挑剔常梦琴在心里暗叹一声,这小伙若是再大上一岁,或许就是自己女婿的绝佳人选,可惜的是,这孩子偏偏就属牛,与孟爽属相相克。

  对于包飞扬,常梦琴的第一印象还算好!但是,有了算命先生的话,她越是看到包飞扬的潇洒,就越感到堵得慌。打量过后,常梦琴为了不失待客之道,还是微笑着迎了上来,主动伸出手与包飞扬相握。“小包吧,我是孟爽的妈妈,常梦琴,很高兴见到你!”

  对于未来岳母大人伸过来的玉手,包飞扬礼貌的轻轻握住,却是一触即松,指间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温润如玉般的触感。

  看到常梦琴的表现,包飞扬心中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未来岳母的认可。“阿姨好,”包飞扬礼貌的微笑问好,“冒昧打扰,请阿姨见谅!”

  “客气了,走吧,咱们先回家。”常梦琴微笑着说着,三人便往车站广场上停靠的出租车走去。

  叫了一辆出租车,包飞扬把行李放了上去。

  寂静的车厢里,常梦琴轻声的问着包飞扬的一些情况。虽然包飞扬的基本情况,孟爽已经和她说了,除了包飞扬特意叮嘱的,不要说自己伯父包国强的情况之外,其他的孟爽基本上都告诉了常梦琴。但此时的常梦琴还是想通过一些交谈,进一步了解包飞扬的为人。

  对于常梦琴的提问,包飞扬自信应对的十分得体。本想着常梦琴也应该十分满意,没想到她清冷的脸却开始慢慢的收敛了开始的微笑,继而便是一阵阵的紧缩和疑惑。

  事情并不比自己想象中的好多少,包飞扬从常梦琴的脸上,看到了她心底的那份轻视和怠慢,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孟爽,见她低着头,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衣角,看来,孟爽也正在为妈妈的反对儿发愁。

  二十多分钟后,汽车来到了一个环境清幽的院子前。常梦琴、孟爽、包飞扬三人下了车,孟爽在母亲面前显得有些矜持,粉脸一直红红的,虽然不时冲包飞扬温柔的笑笑,却不似平时那般亲密。

  常梦琴有点干笑着对包飞扬说道“小包,进去吧。”说着,当先走去。看到妈妈的背影移动,孟爽的胆子也变得稍稍大了一些,挽着包飞扬的胳膊,二人一起走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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