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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半生淫,无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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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确定,当时我用暴力了。那女人被我揪住头发,狠闪了两记耳光以后,嚎
叫着跑到阿辉的房间门口敲门。

  她当时得到的奖赏是又被闪了一耳光,阿辉青着个脸骂开了:恁妈了个B,
懂不懂规矩。丧门星的骚B。他回房间拿了二张钱出来,摔在地上,又恶狠狠地
冲那女人嚷:滚,快给我滚!

  阿辉又要打拷机给我找女人,被我拦住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那家酒
店。

  那女人当时的悲哀我当时并不太理解,后来跟小姐们接触多了,触了她们内
心里的一些东西了,对她们的同情越发多起来。

  阿芬和我接到通知书以后,定了个日子,残缺的快要崩散的五人帮要聚一聚,
还得加上兰兰。丽丽也赶巧回来了。

  饭局还是当时丽丽答谢我抄完《少女之心》,请动扬扬陪我一起饭饭的那小
饭店。不过,饭店改成了酒店,里外里还装上了土气的但却滑溜放光的墙砖。看
来,连农村那些先富起来的人都知道紧跟经济和社会发展潮流,以使自己所倾注
的产业越来越做大做强。

  给我印象深刻的是卡拉OK。那玩意在深圳的彻底放开老女人的缠脚步,以
时间就是金钱的洞开里,完全已经不是最新事物,但是,在当时的一听到深圳就
浑身淫抖的我来说,几乎激动得热泪盈眶了。

  同志们,我是一个热爱歌唱的男人。尤其是在当时的校园里热唱的校园歌曲。

 到现在那些《外婆的澎湖湾》、《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童年》还能唱得

  嗷嗷的。还有大陆的原创歌曲《妈妈的吻》,那种学自邓丽君这位被当成淫
糜先母的气声的加重唱法,让我费了老大劲,才让扬扬给了一个还行的评语。

  扬扬把这种唱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她那次在省里做那位歌星的电视节目时,
两人还一起同唱过。我记忆这么深刻,主要是缘于一次扬扬裸着姣好的身体,躺
在我的床上唱《秋千》。歌词如下:

 树上有个童话在摇呀摇树上有段记忆它飘呀飘树上有个秋千在睡午觉树上有

              个知了在叫呀叫

 让我为你轻轻地唱首歌让你为我再把这秋千摇虽然往事已经是那样飘渺那片

             阳光依然在蹦蹦跳跳

 尽情地摇尽情地笑秋千上的岁月在拥抱尽情地摇尽情地笑秋千上的夏日在燃

                 烧

  摇呀摇尽情地摇摇呀摇尽情地笑摇呀摇如果当时我能有DV机,或者比较好
的录音设备,我一定把扬扬的娇音荡态录下来,做成永久的珍藏。

  此歌的歌词让我震撼了(引不住用琼姨爱用的词,喜欢得不得了):童话、
记忆、秋千,阳光的蹦蹦跳跳,不亚于朱自清的那「仿佛远处高楼上飘渺的歌声
似的」意境。

  拥抱、燃烧和摇呀摇。哥们,姐们,你们想一下,那么一个曼妙的身子,一
身如水的肌肤,手拿话筒,轻启朱唇,空气中尽是那弹弹的糜音,还有脸上荡着
的一脸的软柔的迷离,谁能不心醉身迷呢。当时我不仅陶醉了,而且陶醉得不知
道自己是一个俗物了。

  有人说,不会淫的男人看女人的脸,一般会淫的看胸,最会淫的看屁屁。要
叫我说,淫的最高境界就是以眼睛的半闭半睁,用心去感觉淫的无处不在的迷离,
当然得有听觉和视觉的绝妙配合。

  虽然到了军校以后,战友送别时唱的《送别》和《送战友》也有相当的震憾
力,但是,只就我个人而言,扬扬在我离去时唱的《秋千》已经固缠在我的记忆
里了,怕是要伴着我走向人的终点了。

  伤离别时,的确的确是很伤,对着就要长期分离的三个女人,我无话可说。

  特别是母亲以她的佛悟,以一种无形的佛力,要把兰兰圈成我日后的永伴,
我心不甘哪!

  我肝肠寸断时,发自肺腑地改唱了在当时有许多农村孩子听都没听过的《信
天游》。

  我转头,这就走,一走走到看不见头。天地悠悠尽我走,一走走不见头。

  大地留下我的梦,信天游带走我的情。天上星星一点点,思念到永远。

  这些词,其实我现在有些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扬扬心细,好多我都记不
起来的东西都在她的本子上。如果光讲活出自我的话,扬扬的爱情和淫的观念,
现在的好多前卫女性也到不了扬扬的深入的透视和豁达的程度。以一般的小女人
计,前有丽丽的在她家的另一床上的与我宣淫,后有的兰兰的与我小菜园屋子的
野合,哪个女人会仍然是一湖秋水地映照爱情呢,有些甚至会寻死觅活。

  不扯我个人的悲伤了,那天是我第一次喝醉。边唱边醉,日后的聚会上,阿
芬对我说,那天她也被我的三个女人感动得没走成,要讲陪,那天是四个女人陪
着我,加上一个背着我的男人阿举。

  据说,那天扬扬还在大风裂裂中唱了另一首歌,不关乎爱情,关乎人生的问
题。

                (4)

  我整整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醒过来时,只有兰兰在我身边。她的假是
我母亲请下来的。丽丽回来的目的是洗黑钱,把赚到的钱存到当地的银行,然后
又坐上火车回到深圳。村里给了我家里5000块钱,以示对我这个高材生的奖
赏。

  就这样俺走上了从军路,一下子从一个学生成了一个军校里的穿海军装的学
员了。

  对当时的喧天的欢迎啰鼓印象已经渐渐淡淡了,淡不下去的是那上千人的整
齐的森然和那震天响的口号:当兵不习武,不算尽义务。学校的宣传部门还专门
针对我们这些学生兵多喊了几遍特吓人的词:掉皮掉骨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

  看着那满眼的海军装,我一下子被一种怪异的感觉给笼罩了,好象可能已经
预感到接下来的苦日子。

  当兵的人都对两首歌无法忘怀:《十五的月亮》和《望星空》。那天上的月
亮和星星,把一个在山沟沟里头的不愿接受部队拘束的人的苦伤,远远地凝照在
还在苦读的扬扬和兰兰的课桌上。

  如果不是我那所高中的学校改建得太快,我会想法子把那张刻有我的《不要
以为》的两张课桌买下来,作为一种另类的装饰放在我用以写文的屋子里,不断
地启我苦思的闷,写出更能震到人心窝子里的奇文,以慰在深夜里还在看文的忠
实阅友们。

  我的那个军校虽然有绵延的海岸线,可以在深夜睡不着时,站在那无名高地
上,品味那揽海的风情,但因为入山极深,商业极不发达。据我对那个村子的调
查,村子的南面有三处埋人的大坑,那儿是抗战时期,伪军的一个杀人场埋着好
多为了革命事业胜利而死掉了的忠骨。

  到军校的第一年我是没有心思去琢磨别的了。肩上压的担子太重了。学生兵
需要适应的东西太多了。

  那些数不清的清规戒律,比和尚和八戒和九戒还多。我那快当上将军的当时
的中校级学员队队长,当时宣布的时候,严肃到那些被秋风扫落了的法桐叶子都
不敢落到他身上。当时,我们的那个18学员队被学校里树为标杆连队,队干部
里有参加军事五项的世界冠军,有从老山前线上下来身体里依然带着地雷弹片的
战斗英雄,还有从八一体工队调入来的特级教练。我的妈呀,我听得头越来越大
了。

  一句「从难从严从实战出发」把我吓得不敢动弹。后来,我才知道,我在的
那个学员队有着非常特殊的历史渊源。那是那个一向以兽营训练著称的陆军学院
撤销时留下的一缕血脉。如果有阅文的大大们看过《历史的天空》里那支石云彪
和陈墨涵带领着归了共产党的军队的那种野蛮野蛮训练的话,你们就会明白,我
当时在的那个以培养海军陆战队精英为己任的,要铸造中国海军魂的硕果仅存的
三支学员队的训练,要远远地超出电视里所能显现的那种残酷。

  我们的训练全是西点军校式的陆军学院的训练路子。这一年,我基本上没有
精力去想淫,达到了精满自溢的状态。寒假我被强行地留在学校里没能回家。

  兵营里有句话:当兵三年,母猪变美女。我的活心思就是在寒假里开始转转
了。第一个进入我视野的女神是那个学校播音室里的声音甜甜的女兵。

  这位女兵立志要做中国第一民族女歌唱家,她的偶像是彭丽媛大姐。当然,
咱们在《性之淫》提到名人,怕会惹来什么麻烦。但是,我相信彭大姐以她的涵
养和对人世的理解,她不会责怪我。现在那位女兵妹妹兴许已经跟你同在一个单
位了,让我以无限度地祝福给你们,也给开创了民族歌唱新事业的你们以最真诚
的敬意。

  女兵的名字我就不胡编了,以后就称女兵妹妹了。以她那样清纯的气质,我
没打算破坏她的处子之美。她的美,不是以当年「当兵三年,母猪变美女」的标
准来衡量的,她的美是以一曲《中国的月亮》征服了我们那些苛刻挑剔的歌舞团
的专家以后,又以一次次倾倒我所在的学院里近3万人的观众,以及到后来的征
服全军的实力,硬梆梆走进解放军艺术学院的。

  这让我想起了我初中写文时喜欢用的排比句:每当我看到你在台上深情歌唱,
我禁不住为你欢呼;每当我看到你捧着手中的鲜花向观众致意,我禁不住赞美你;
每当我看到你走向后台那深情的回眸,我却禁不住落泪。

  ……

  说点题外话。

  我的《性之淫》听水妖姐说,要用一个合适的名字用一种非常特殊的方式进
行传播。我的兴奋劲也上来了。性哥性姐性弟性妹们,也许在不久的一个日子,
你们的床头上会摆上一本印刷虽不精美,但是,却整洁亮丽的《性之淫》。当然,
里面的内容会是抱石老大和水妖姐的大笔精心改过的。让我们共同期待就要来临
的精彩吧。

                (5)

  我的当时被留在学校里,主因是成了唱红军继传统大型合唱的男领唱,而那
位女领唱就是女兵妹妹。

  从气候来讲,那是一个挺冷的冬天。不过,学院的军人礼堂的舞台里边条件
挺好。主唱和伴舞的演员因为要穿单衣,专门通上了暖气。所以在享受了整个
「棉被不暖大衣薄」的寒冬之后,可以整天或坐或站地在舞台上游荡,有点谱写
人生新篇章的味道。

  最得意的是可以接触女人,而且是真正漂亮的女人。追忆刚刚过去的入校的
头一个学期,满是无淫的荒凉。在爬冰卧雪中我曾经希望,希望在冰雪飘飞中有
一个带着仙翼的仙人儿,轻轻地把揽入飘渺里,在冻得瑟瑟发抖的寒夜里,我希
望把那暖暖的醉人的娇体拥在怀里,浸着娇艳和温暖睡去。

  虽然有了这么好的条件,但是,我没有胆量去设计。学校为了不让我们过早
地因为女人丧失斗志,在对待男女问题上向来都是杀无赦,这可不象玩脚球的那
些官爷们的玩花活。一旦触了女人的地雷,被学校发现,立即卷铺盖走人,军校
的专业术语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对学生兵来说,那就是回农村改天斗地。

  学校的三个海军陆战学员队有一个荒唐的关于男人与女人的规定:入校前有
对象的,不能跟原来的对象吹灯。入校前没有对象的,不能谈恋爱。最厉害的一
条是:不能趁放假回家,与女人结婚,五位队干部都讲了,讲得半点不讲情面。

  顺便说一下,我那时的海军学校还有纯正的陆军。可能是由于陆军院校撤销
时,在军区与军区的衔接上有点小问题,导致我们那的一个集团军的陆军战士无
军校可上,只能先上到当地的海军学院代训。

  陆军真是老大哥呀,有几个跟我同班的陆军老哥,竟然比我大了有七八岁,
有一个已经是27岁以上的年龄了。他的被学校勒令退学,有点异常惨烈的味道。

  我叫他志满大哥吧。他的那个与他已经结过婚的农村媳妇,那一天竟抱着一
个孩子到了学员队。不知道各位性福的小哥小姐看没看过,农村那吃劳过重的妇
女,脸上的苍桑无法使人把她们与女人挂上钩。志满大哥的媳妇,一脸的黑皮,
嘴唇特厚,那粗壮的手指叉着掌附在那几岁孩子的背上的苍劲有力,印证了中国
多少代农民家庭的艰苦劳作的无奈。

  志满大哥要做陈世美。他是一个有远大志向的人,他一向对我发布的官论是:
我总体上的感觉就是,做人一定做人上人,做官一定做官上官。在他认为可以用
他那并不太生花的妙笔与他的农村媳妇写了离婚信以后,他果断地行动了。他固
执地认为,他的那个在家里只知道奶孩子和上山干活的女人严重阻碍了他的官上
官的前程,所以才出现了在我们刚集合完120人的队伍准备唱着并不嘹亮的军
歌向饭堂进发的时候,志满哥的媳妇那么不和谐地出现了。

  原来,志满大哥的媳妇已经来了一天了。但是,两个人谈的非常不愉快,直
接导致了电视上出现的类似于拦轿喊冤的壮举。那个虽没见过世面,但却特别勇
敢的媳妇,声泪俱下地控诉了志满大哥的许多不符合共产党员的言行和一些不文
明的举动。志满大哥没法分辩,因为他的媳妇的高肿的左眼,是无言的铁证。

  队长本意是想劝这位受了重创的媳妇到办公室里去说,但志满哥的媳妇很勇
敢,也非常能讲,当时的状况没人能阻止她。这应该是最为真心的对个人不幸遭
遇的大无畏的讲演。用我家的农村话来说,她真是个本事人。

  那个悲壮的中午,成了他们夫妻二人的舞台。志满大哥也是能拿得起放得下
的人,他慷慨激昂地讲了他的几次高考的失败,讲了他怎样讨好带兵人把他带到
集团军军部当警卫员,他如何在连队的路灯下苦读,还有他的想当将军的伟大志
向。

  志满大哥的结束语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兄弟们,一年后再听我的
好消息。

  两个都特别有本事的人在一个不属于他们的舞台上表演完了。队长非常决断
地到学院的餐厅给志满大哥的媳妇和儿子请了一顿饭。然后,又狠狠地给志满上
了一堂作为一名军人,一个共产党员应该如何如何的课。

  没想到进入九十年代了,还有高加林,还有这不幸的人生。我是一个农村孩
子,知道这样子对志满大哥意味着什么?但是,对他的媳妇我却也恨不起来。她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出人头地的丈夫哪能轻易地洒手呢。由此事件,我又从图书
馆里找出了那本被人称为划时代的小说《人生》,有体验地读高加林和刘巧珍。

  我去送的志满大哥。临分别时,他趁他媳妇不注意,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厚厚
的信封,在我耳边嘱咐了几句话。

  为了志满大哥的那封信,我冒着被处分的危险三次不假外出,终于等到了那
位与志满大哥谈恋爱的学院第一副校长的念大学的女儿。

  这是一场复杂的恋爱的斗争。

                (6)

  各位不要怪我拉文,因为就是在那次马上要放寒假的星期天中,在志满大哥

  告诉我的门牌号中我遇到了那位女大学生宋楠和她的上尉姐姐宋兰(这个名字差

  不多就是真实的,只是有点小改动)。

  志满大哥生对了年龄。九十年代毕竟不是高加林时代了。

  我把志满的话跟宋楠交代完,要离开时,宋楠叫住了我,问我,到底怎么回
事?我来不及回答了,转身一边跑一边喊:志满大哥在信里说了,你自己看吧,
队里要点名了,我得快点回去。

  你给我站住!宋楠这一句将军式喝问,把我震住了。我虽然着急,但还是又
跑了回来了。

  快问吧,我喘着气说。

  我偏要慢慢问!宋楠说完这句话,又对着她姐说,姐,你们部队怎么净培养
这么些急猫狗。

  宋兰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就问我是哪个队的。她问完我,就叫我一起进了她
们的家,她几乎是以领导的口吻跟队长说:临时抓了你队一个公差,帮我整理点
材料。说完话,没等那边回音就把电话挂上了。

  那位将军的家一点也不豪华,还是水泥地,只不过就是面积大。学陆军崇尚
简洁和朴素,将军的家里一如军人的作风,很整齐有序,客厅只有一套老式的黑
皮沙发,墙上有一幅他与一位战功卓著的五五年封的上将的合影。

  可能他进家也少,简直可以用简陋来形容那个因为没有什么家具而显得空落
落的家。

  三层小红砖楼的一二层基本上是闲置着,三层就好得多了,进了走廊就有了
灰色的地毯,一共有五六个房间,那天进的是宋楠的书房。

  我为了渲染志满大哥离开的气氛,不免要夸大其词一些,同情当然给志满多
一些。宋楠听完了,大骂了一句她的家乡话:龟儿子的,这个北蛮子。

  那天晚上,我10点多才回到学员队。宋兰把被问话的我又叫到她的书房。
当时,进宋兰的书房,我差点晕倒,那里面与宋楠的差别就在于气味的不同。宋
楠是一个干脆爽利的人,她的陈设虽然比二楼的她的将军爹的要好一些,但基本
上是承袭了军人的简洁作风,并没有太多的女儿气。可宋兰这位女上尉,却是娇
柔柔的作派,不仅屋里有醉人的香气,那家具都透着女儿家的宜人。当时我不知
道那些布墩子是干什么用的,随意地摆在床边,里面那小床的床头是斜靠背的,
一个半圆形的靠墙柜可脚地留了可以放腿的空档,应该是一个写字台了。

  我还得用那两个字「淫艳」,书房里就淫艳了,不知道卧房会什么样子。虽
然我知道贾宝玉进了秦可卿的闺房,做了一场云雨的梦,但是我没敢。因为志满
大哥的悲壮离去还萦绕在我心头,时时刻刻警示着我,不要做非份之想。

  那天晚上,在那盏明亮而柔和的发着光的台灯下,宋兰上尉拿着不知跟谁要
来的关于年度计划生育工作的总结,前言不搭后语地指挥我,给她抄写。

  对于文字的浸润,我对宋兰一点也不敢恭维,整个没脑子。她念了几段以后,
我大约知道了这种固定的机关公文的死路子。就尽己所知的,并没有完全按照她
的指挥写了开篇的总体情况。

  她越看越眉开眼笑,最后把稿子往小圆柜上一放,说了一句:我的天哪,我
的救星来了。真没想到,一位将军的女儿为了一个破总结发愁。

  接下来我是在她的发问中慢慢地写完了那个计划生育的总结。她问的全与工
作无关。

  有了枪手,她乐得什么也不管,得意地往小床上的斜靠背上一躺,从小横档
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书看起来。

  并不是我有意的要怀念兰兰,而是将军的大女儿的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就是兰
字,她凭着她父亲的厚威一路平淡无奇地升到了师职干部。这在部队来说,也是
很平常的,我以后的在部队里接触的几位高干子弟,在同龄人还在为能不能升个
副营职发愁的时候,军队的太子党们早都是二杠三星或是四星了,有一个已然成
了金星晃眼的少将了。这一点也不用奇怪。

  宋兰提问我的是关于《红与黑》的于连的问题。其实是具有天真活泼的自然
风韵,具有温柔的快感的德雷纳尔夫的人美的问题。

  然后,是爱情问题。我发表的观点就是,爱情其实就是一场痛苦。

  而宋兰的接住我的话题,谈起的痛苦的美好的爱情问题,又使我发表了德雷
纳尔夫人其实心底里潜藏的不仅仅是一个爱情问题,而是一个情欲的问题。

  当时的我的认识,还没有想到人的深层次的淫的问题。那个晚上不可能发生
什么故事,只不过,是宋兰来来回回地起来给我倒水,给她自己拿水果会不时地
碰到我,但那里边一点也没有被于连拉住手的德雷纳尔夫人的悸动。

                (7)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就不能入眠了。要说对红楼梦最深的理解是对秦可卿的海
棠春睡的淫浪房间的描摹,我是最起暇想的,宝玉那孩子第一次云雨,是一种说
不出的跟仙人跟实人还是自己的淫,让爱淫的大大们发挥你们的想像吧。不瞒各
位说,我的看书,不去听别人对书的评论,只捡最关心的看,喜欢看什么就看什
么。就象咱们在网上玩水葫芦贴,玩什么,玩的就是无聊的搞笑,那种参与的随
心的快感,往往会跟玩淫有大致的效果。

  睡不着是因为被欲涨满了,我就琢磨用什么法子手淫。我的宿舍里一共是十
二条汉子,两张上下床挨在一起,我和志满大哥铺挨着铺。他被勒退了学以后,
没人过来。这在我来说,手淫应该是比较便利。

  我的手淫原来是压床式。把自己的东西有控制的用身体压着磨来磨去,脑子
里就展开淫的想象。好多色情小说会去意淫明星,我想,那些小男生们,会不会
追星追到有感觉,然后,就在孤独和无聊的夜,因为欲的涨满,以无尽的淫靡的
想象,过一个人的性生活。

  由于从高中时期的接触文学,所以淫的想象大都会在脑际的虚空处想出好的
意境来。那晚上,我的感觉好极了。一开始是跟纯美的那位会舞的小学妹们的女
老师旋转在全教室里,旁边有没有人已经不重要了,舞着舞着就变成紧搂着,慢
摇着舞了。

  淫的狂欢当然是要在女老师的香闺里,要暖暖的,要软软的,还要狂乱的,
痴迷的。女人的宽衣解带的美,是对男人最好的意淫。

  那一点点的除去,那嫩滑凝脂般的玉体的渐露,会越来越浓的荡在脑际,完
全地忘到是在自淫。

  我甚至都会想到她的气喘,她的一点点温柔的拒挡。那词叫欲拒还迎,古代
奇案选里也有「一声叹息」,我的性的淫练中,也有表姐和小艳嫂的荡荡的长喘
的叹息。

  毕竟是在十二个人的大宿舍里,我觉得动作太大,会被人觉到异常。于是,
我就灵机一动,用手抓住硬根根套动起来。这是我以后最常用的自淫的动作了。

  那晚上的畅想非常丰满,我整个晚上一共射了三次。这一会儿我学得聪明多
了,老早就准备好了一卷卫生纸。

  学校没有把我们当成人来训练。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是兽营训练队的最
自得的地方。艰苦和磨练并不可怕,而恶意的故意制造加上虚伪的要聚练所谓的
陆战队海军魂的政治需要,却最使人痛苦得想拿起刺刀把那些所谓的精英教官撂
倒。

  饭菜的质量非常差。那些在学员队干炊事员的战士由于一向对学员们不怀好
意的折磨的坏传统,那猪食一般的做法,就算当时饿得头昏眼花也起不了进食的
快感。那只能是为了维持生命的存续而不得不进行的自我强迫型的维持人体必须
的能量的机械动作。

  如果现在让我想最痛苦的事情,那在学员队时,嘴的机械式的被迫用饭是第
一痛苦。现在,想起来还后怕。我的梦里还时常会有,饿得昏昏地被人追着没命
地跑,最后倒地而亡。这种梦象的出现,最直接的导因就是那被当成野兽一关的
虐待了。

  我的在入校的第一个学期,自淫的机会很少,现在能想起来的也就五六次吧。

  那时因为有强压着的愤怒,抑止了淫。把学校和学员队队长当成了是世界上
最可恨的人。我写文开始以后,不少学院的难友们给我打电话说是搞一个10年
的同学会,当我听说是那位虚假的爱做官的人召集的以后,压根就没想参加。我


  的四年的可以无限欢快的100多位军中佼佼者的青春就那样被他踩着混成了副师

  职干部,我对这样的聚会怎么会高兴起来。

  我内心知道不可以这样恨他,但是他是恶意折磨的直接施行者,只能是让他
来罪当其罪。那半年即使有机会,也没有人敢去趟女人的地雷。

  但是,志满大哥的「陈世美」事件被揭露以后,我的淫心萌动了。无论怎么
讲,我都满佩服志满学友的。他即使在最关键的时刻,也没让自己的女人知道那
位跟他相恋的人就在校园里,而且是一位在军界相当有名的将军的女儿。在当时
的穷困环境下,他花了40块钱,在学校南面的那个石狼庄找了一位名声不好的
已婚女人当了变心使者。

  我很佩服一位写出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外国写文人的真心的勇气。他说,他
没有时间去找情人,而只能用钱去得妓女的淫。虽然没有看过他的书,但我百倍
地欢迎他的坦诚。对此,我深有体会。我军校毕业后的好多无法排泄的淫都是小
姐们替我排解了。虽然跟小姐们之间的淫是靠着钱这个媒介的,但我一点也不鄙
视她们,就算她们有时候为了多赚点钱,或者仅仅是为了一顿几块钱的拉面,而
说一些谎话,但是,我还是愿意与他们成为淫生活上的朋友。

                (8)

  那天的给宋楠的信送达以后,志满大哥那边发生的什么事,我半年以后才知
道了,就是快放署假的时候。

  由于行文的需要,我只好照顾着时间的先后,以我的淫的主线的发展。所以
写完了送信,我还得把文序调回来,写我的虽然无对淫但却充满绮想的在学院的
寒假生活。

  给宋兰上尉搞了一个计划生育总结以后,我回到队里的第二天,地位就有了
变化。有两个队干部对我高看了。当然不是赵家的狗要吃人的那种眼光,是一种
要攀附的眼光。

  这就是开放以后,人们对关系的重视的好处。攀附权贵是当今想混点事的人
必备的基本技能。不管是亲的还是不亲的,手里头一定要有一张关系网。

  同志们,同学们,还有在街头的以肉体做着诚实劳动而不合法的赚钱的小姐
们,只要脑子能够思考,咱们就得不停地捉摸这张中国式的谁以没捉摸透的关系
网。

  说点大言不惭的话,我是一个幸运的人,在无意中我结识了权贵,军界政界
都有。宋楠和宋兰,以她们的父亲做了北方的一个军区的政治委员的上将的背景,
当然应该算作军界的太子党了。

  虽然我长得不玉树临风,也没有一掷千金的经济势力,但因为我以我的淫的
真诚,遇到了为淫而真诚的权贵家的女人们,所以我有了淫的快感,而他们也让
我站在了一些人的肩膀上起飞了,飞得让我几乎忘了自己的穷苦农村孩子的出身。

  两位讨好我的队领导的授意,使我顺利地当上了学员队文书这个没有薪水却
好多学员眼热的职位。队里的活不是很多,主要是给学院机关政治部里一些材料
多的处室加班。加班最多的是给宋兰搞计划生育材料。

  将军的女儿!我见到她们应该颤抖才对,可是我没有,丽丽给我封的冷血杀
手的称号没有错。我给我自己的政治名言是:如果给我以太子党们的雄厚的背景,
我会改变中国和整个世界。

  吹牛就吹牛吧,反正对我宽容的读友多得是,最多也是扔我几块板砖,发出
沧海一声笑吧。

  我真佩服能造假的机关文人们,虽然他们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观点,但是在
会意上级领导的喜恶上,远远超于网上写文人的对于网友书迷的喜好方向的测度。

  我在军校时就不分黑白地跟他们一块熬过,我的角色只能是抄写。那时刚进
入90年代,电脑这个东东离得我们还好远。

  农村的计划生育基本上是靠打砸抢完成了控制的任务。而在城市是以辞退回
乡为主要手段的,大量号召生孩子成为英雄母亲是一个时代,而对想要个男丁的
中国家庭来说,被强制只生一胎的恐怖,我估计好多人做过恶梦。一犯政策就得
卷铺盖滚蛋,谁敢触这样的地雷。

  一向以思想教育著称的部队当然得走在前头,而军校是中国军队精英的摇篮,
这样的工作当然不能落后。

  当了文书以后的我,不用在每事必请假了。可以比较自由地进出学院的机关,
当然主要是出入宋兰的办公室,一个上尉就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真是人比人呀。

  宋兰具有公主的娇气,也有公主的脾气,虽然外表看起来了挺柔弱的,但发
起火来一点理也不讲。

  有一次,她打电话叫我过去,那个对我不太顺眼的队教导员没传达,让我参
加晚上的十公里越野了。

  到了晚上十点,宋兰火了,把电话打到了大队,说有十万火急的材料要在第
二天报到军区干部部。哈哈,我很荣幸地坐着令人羡慕的212大屁股吉普直接
到了学院机关大楼。

  宋兰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你这个小子怎么脸上一点高兴也看不出来呢。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就被带着回了她的家。

  那天晚上,什么材料的事也没有,整晚上就是谈论于连索雷尔因为极度贫穷
的对上层社会的仇视问题。

  宋兰的对我的很少发言意见很大,用眼睛逼视着我说,你告诉我,为什么一
个极度贫穷的人会那么仇视上层社会,憎恨他所憎恨的人。

  我回答得慢一些,她就会高声问我:你是不是也要做一个仇视中国上层社会
的于连?

  一晚上没睡好觉,我却没有痛苦。那晚上我得重温《红与黑》这本小说,有
了阅历的阅读更让我得了更新的感受。

  我拿着小说回到宿舍的时候,学员们已经起来晨跑练腿去了。星期六的早晨,
是一个不负重的五公里,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不过是二十分钟的事,用二十分钟的
拚命,换来一上午的自由活动和可以什么不干躺在被窝里睡大觉,挺值的。

  半年了,享受到一个人在屋里看反动小说,那幸福感马上使我想到了淫。一
个不照着淫艳的法国爱情小说去勾引自己的家庭教师的市长夫人,让我想像起来
一遍遍地情爱般地淫着。这本世界名著让我在军校的这几年,在脑际里幻成了一
部淫爱电影。

[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5-12 22: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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