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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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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节 真假美猴王

    “怎么回事?”我问。心不由得紧了一下,有了种非常不安的危险预感,也
许是因为我现在开始真正地担忧卡门的安全了。

    “前方的航线上有一条战列舰,它正试图接管我们舰队的智能控制中心。”
铁算盘提示。

    “它是……什么该死的根权限者?”我问。

    “是的,所以,攻击才有可能进行。舰队将在七分钟后与敌舰正面遭遇,是
否是高速航线回避此条敌舰?”铁算盘问。

    “反击!既然我们也有根权限,那怕什么?它不过是一条战列舰,我们可是
四条战列舰——我们是要躲,那要躲到什么时候?”我说。

    “已经做好迎敌准备,开始试图接管对方的智能控制中心。”铁算盘提示声
在我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传来。

    “我命令!铁算盘,现在将下面的预案写入关联程式:1 、如果有意外情况
发生导致我们不能指挥的话,那么,在我的新指令没有下达前,舰队的智能控制
中心暂时放弃对整个舰队中每一条舰船上的控制中心的统一接管!每一条舰船上
的控制中心都恢复对本舰的完整控制权,同时对其它舰只与本舰之间设立防火墙。
2 、为每一条舰船上的控制中心进行编号作为敌手识别的依据,本舰队的舰船为
友方。如果有敌舰出现在警戒区域,可以不请示,直接对目标舰船进行接管。3 、
设置重新接管的通讯口令为‘归程万里’,在接收到这个信号后,重新恢复到铁
算盘统一接管的状态中来。”我说完,铁算盘马上回答:“指令已执行。”

    几分钟时间,战列舰所有的炮台都开始充能,舰船雷达都锁死了那个目标区
的那个像傻瓜一样的敌舰——它仍然在不屈不挠地进行着试图接管我们舰队指挥
权的操作。

    “一、二、三号战列舰出,包围敌舰,发指令过去。命令它立刻投降。舰船
扫描器报告敌舰情况。”我命令。

    “敌舰未对我方通讯作答。舰船扫描器扫描结果:敌舰是标准的飓风级战列
舰,在指挥室内有生物反应,应是一男性及一女性人类。”铁算盘立刻回答。

    铁算盘刚说完,它突然说:“警报!敌舰EMP 炸弹启动!……”话音刚落,
一直忽高忽低的通讯一下子安静下来,灯光灭掉,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无尽的
黑暗,无边的沉寂,过了几秒,才慢慢地看到指挥舰的舷窗外那慢慢明亮起来的
星光。

    这大概是一颗威力空前的EMP 炸弹,它一下子把所有在它威力范围内的舰船
上的电子设备摧毁了。而高度依赖电子系统的舰船,现在都静静地停靠在太空中,
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不仅是我的舰队,那条未知的敌舰也一样。没有抵抗这种同归于尽式的脉冲
炸弹的威力。

    再过了几秒,舰船的应急系统开始启动,先是一个备份的智能控制系统开始
恢复,接着,开始从隔离舱中,取出维修机器人,在船舱里抢修被EMP 毁坏的电
子设备。

    恢复的早的舰船上的智能控制中心,立刻执行我预先设定的应急预案,开始
试图接管那条敌舰上刚刚开始恢复的智能控制系统。

    最先恢复强大功能的是我们的那条专业的电子预警舰水晶号——它的那种特
殊的外壳材质,是天生的抗辐射的材料,所以,它受到的影响最小,也修复得最
快。当它完全恢复后,立刻按预定方案,不停地向那条敌舰发送接管命令。在发
送了百万次接管命令后,终于它向归程号发送信息,告诉我水晶号对敌舰的智能
系统接管成功了!但是,视频传输系统被EMP 炸弹摧毁了,暂时无法修复,所以,
不能把敌舰的视频信号传送过来。

    我立刻让归程号上的铁算盘立刻恢复对其他舰船的控制权,同时,指挥敌舰
上的机器人立刻控制指挥室的那一对男女,并将他们带离指挥室,放到一个完全
接触不到指挥系统的货舱里。

    过了十几分钟,归程号慢慢地靠拢了敌舰,同时,伸出一截对接舱,与那条
敌舰完全对接在一起。我的三具身体和卡门一起,武装整齐地走向那条敌般,去
看看那个敌人是何方神圣。

    但谁也没有想到,在蜘蛛战斗机器人的机械臂伸出来,拉下蒙在那两个俘虏
脸上的袋子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仅是我们,还有那铁算盘和机器人,也在之间安静下来。

    四下静悄悄的,只有蜘蛛机器人为保持平衡发出的轻微的机械马达的声音偶
尔响一两声。

    谁也不说话。

    其实,最震惊的还是我,也许还有那个男性的俘虏。

    竟然……

    难以置信的是,这个俘虏和我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在这样的茫茫的太空里,指挥的第一场遭遇战,抓到的俘虏竟然和我长得
一模一样!甚至连……看女人时闷骚的表情也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铁算盘!!!”我几乎是吼出来:“你肯定这个俘虏不是我的另外一个克
隆体?”

    “不确定……但肯定与你——现在的你,四个身体所代表的根权限者不一样。”
铁算盘冷漠地说:“这是精确计算的结果,虽然你们表面上长得有点像。”

    有点像???我哭笑不得。也许智能计算机能区分出我和他之间的一万个不
同点,但对于我,卡门,对面的俘虏以及另外那个被俘虏的女人来说,大概我们
都承认那是相像之极。

    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地回复过来,我首先要问的是:“你是谁?”

    但当我的声音响起时,他的声音同样响起来,但是,他问的是:“你们是谁?”

    我不由得再吸了口凉气。不仅仅是长得像,他说话的声音和我说话的声音也
完全是几乎一模一样。

    卡门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竟然有这样相像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我再问。

    那俘虏的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甚至,他的嘴角向左撇了撇——这也
是我的招牌动作——说:“何田田!!!”

    顿时,我的心狂跳不已。而卡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过了几分钟,我缓缓问:“你以为我是何人?”

    “哼~”他轻声哼了一声,说:“李鬼?还有另外一个和我有缘的人?我现
在才知道为什么开始时自己是那样的想俘获你们这个舰队了。”

    “告诉你吧。男人!我的名字也叫何田田。”我说。

    “怎么可能???”他大喊起来:“名字一样,长得一样,说话的声音也一
样????”

    他转脸问身边的女人:“许可儿,我们是在做梦吗?”

    原来那个可人儿叫许可儿。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那许可儿慢慢摇了摇头:“也许……这真是一场梦。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然后,又是安静的时间。

    也许他不相信他会被我俘虏了,而我更不相信自己在茫茫的星空中,第一次
捉到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叫化身合适吗?

    “好吧,我也是何田田。我们长得一样,我们想法大概也差不多。也有相似
的习惯……如果非要说什么明显的不同。大概是我们的女人不一样。”我指了指
卡门,还有那个叫许可儿的女人。

    “嗯~”那个何田田愣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看起来是这样!如果我们
真的这样……像你说的那样,几乎是一个人,那么我们之间不应该敌对。是吧?”

    “当然。”我说。

    “可是,我现在怎么是这样?”他理直气壮地问。

    “你还问我呢!”我笑了笑说:“好像是某人先攻击我们!要是我不小心的
话,也许是你一个人。嗯,捉住了我们,对,你会有五个俘虏。”

    那个何田田似乎脸皮没有我厚,他的脸不由得红了一下。

    “算了,我已经原谅你了。”我说。我心里非常疑惑这个从天而降的家伙到
底是不是自己……这样说有些乱。

    “真的?”那个何田田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把你们弄
出来——难道我真的帅到要成为人类的模板了么?不过,既然我们是一个人,那
么,你们能不敌视我吗?至少,你们不要难为许可儿。”

    “哦?”我微微一笑,说:“你可是送上门来的!这茫茫宇宙,我们四个只
有一个女人,你却一个人就有一个,这可不公平!”

    “……”那个何田田又叹了一口气,语气似乎有那么一点沮丧,不过,我感
觉不到他有什么沮丧,甚至,心里微微的有点觉得他有那么一丝兴奋。

    我走了过去,用食指挑起许可儿那尖尖的下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女人竟然是这样的动人!她……

    我正在想着这个女人的好时,突然心里有了不安的感觉。心动身动,一闪之
间,身体已经移到了许可儿的身后。却见那个何田田,已经挣脱了精钢的镣铐,
一指疾刺,直冲我的眉心而来。速度快得竟然连那一直在警戒的蜘蛛机器人也反
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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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节 刀的故事

    在他的指尖快要划到我的额头的时候,我才蓦然惊醒,上身向后一扬,顿时
觉得一股热流,从我的额头,浇向我的脸。

    那个何田田的手指,差一点就把我的脑袋瓜儿开了瓢。我这样急速的一躲,
但也没有完全躲过,热血,顿时流下,几乎让我睁不开眼。

    我索性闭上眼晴。在我眼睛闭上的刹那之间,我的心,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的神识,看到那个何田田,一击不尽,便身子一旋,再一次手指弹向我的
太阳穴。

    我的脚下一移,身子倒向墙壁,但在快要按触到墙的时候,手猛的在墙上一
扶,身子,顿时换了一下方向。

    那个何田田的手指尖,带起的风声,尖叫着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

    我在变换方向的时候,身体向地板上一扑,接着就地一滚,脱离了那个何田
田的肢体的攻击半径——他若是再发动,在我有准备的情况下,便很难再像刚才
那样伤到我。

    在这快若闪电的几招过后,我明白,若论武力,我倒是和这个何田田差一个
层次,特别是他刚才那手指弹向我太阳穴的那一招,虽然没有击中,但却让我的
全身都是汗渗渗的。那一招,我也曾经引以为荣,所以,我知道那一招所有的后
手。也正因此,我全身而退。也正是这一招,让我看出我和他之间的差距——若
是再这样对攻,不出二十招,他就能要我的命。

    我有些奇怪:这个舰船的防御系统,怎么不去攻击这个冒牌的何田田?但转
念一想,突然明白——这个家伙,和我一样,大概也是个所谓的根权限者,而且,
他在开始地时候,或许是隐藏了这个权限,而在他开始进攻的时候,他又突然对
这个舰船的智能控制中心,表明了自己的权限,接下来,开始进攻我——既然智
能控制中心既不伤害我,同样也不伤害他他。那么我和他之间,就只能靠武力来
解决问题了。我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还是踩进了他的陷阱里,而他和那个叫做
许可儿的女人,就是这个陷阱上的诱饵。

    他输了,被俘虏。但他赢了。因为这正是他所需要的,这样,他才有可能和
我见面,才有可能进攻我。而不是隔得远远的相互开炮。

    等我再次从地板上跳起来的时候,我“恰好”站在许可儿的身边,接着,手
楼住了许可儿的脖子,接着,身子一旋,后背贴着墙壁,而许可儿那软软的身子,
已经被我搂在了怀里,挡在我面前。

    那个何田田视若不见。手一伸,身子仍然快若闪电,向我扑了过来。

    我看也不看他,方手一动,一把匕首,顶在了许可儿的脖子上。

    也许那个何田田能杀了载,但是,我死的时候,许可儿也会和我一起走上黄
泉路。

    另外,我相信,在另外飞船上的自己,会成为独立的主体,延续自己的生命。

    那个何田田一下子收住了身体,手在离我的额头几厘米的地方停住。

    “你要赌一赌吗?是带着她的尸体走?还是委曲求全?”我淡然问。

    那个何田田愣了一下,眼睛死死的,但不是盯着我,而是看着我手里的那把
匕首。

    “很眼熟?是吧!”我说。

    那个何田田缓缓退了两步:“你放了她,不然……”

    我轻声一笑:“不然怎么样?”一个柔软的、有点颤抖的身体,在自己的怀
里,让自己的情欲在不住的上升。虽然,现在是这样的危险,而我的这种情欲,
体里的女人,显然也感觉到了。她的脸红了,她的耳朵红了,她的脖子红了,甚
至脖子向下,一路红了过去。

    我低下头,将脸上的血慢慢地蹭在许可儿的肩头。也许那鲜血淋淋地贴在她
衣服上的感觉不太好,她的身子颤抖着,却不敢动弹。

    “你不是一个男人!是个只会欺负女人的孬种!”那个何田田气愤地说道。

    “你是说我应该做个英雄,跳出去让你一指划开咽喉?你是这样定义英雄的?”
我反问他。

    那个何田田气结。

    “认识这把匕首吗?”我问他。

    他一脸的疑感,但没有说话。不过,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他认识,这也
更加让我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想。

    我在许可儿的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那个男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你猜哪一个是我,哪一个是他?我和他到底谁都是真的?”

    许可儿呻吟了一声,脸更红,但她显然知道,她的男人是那个何田田。

    我接着,小声说:“他对你讲过这把刀……”我说着,将手里的匕首,在她
抽嫩的脖子上项了顶,“就是这把匕首的来历吗?”

    “嗯……没……”许可儿几乎是呻吟出来。

    “他非常地喜欢这把刀,但是,他不知道这把刀在哪里,他把那把自己最喜
欢的刀弄丢了,所以,虽然他常常会记起,但是,他却再也不提自己有过这样的
一把匕首。”我小声地说。

    许可儿身子一抖,问:“你们……是双胞胎兄弟?”

    那个何田田也非常疑惑地问我。他一脸的惊疑不定“这是个非常难回答的问
题。我没有双胞胎兄弟,据我所知。”我说:“而且,你知道,他也不大可能是
我的儿子,因为他和我太像了,所以,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

    “是什么?”那个何田田茫然的问我。他见我说了一半不说,不由得有些急。

    “我们也许有共同的记忆。比如说我手里的这把刀。”我说着,慢慢地将刀
从许可儿细嫩的脖子上抬起,向前伸。

    “你从哪里得到它的?”那个何田田问。

    “这真是个问题……其实,要是你曾经你对许可儿讲过这个故事,嗯,也许,
现在,我再把这个故事对许可儿讲一次,事情就好办得多了。”我说:“要不,
让卡门说一说我这把刀的来历?对了,你先确认一下,这把刀的来历,嗯,你从
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

    那个何田田缓缓点了点头,看来他没有和别人讲过。至于这把匕首的来历,
我也只是前几天,在拿出来玩的时候,偶然和卡门提起过,虽然我只是淡淡地讲
了几句,但把卡门的眼晴都听得直了。她没有想到我的故事那样多,我的人生如
此曲折。

    卡门那性感又空灵的声音缓缓响起,她开始复述我给她讲过的那个爱恨情仇
的时光,讲起我最后深入洞穴得到了这把我取名为饮血匕首的刀。

    讲完了,那个何田田更是傻了眼。

    过了很久,他才说:“就这些?”他似乎觉得卡门讲得太平淡。

    “嗯,要是你来讲,你会如何讲?”我反问他。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我知道,他明白如果是他来讲这个故事,叙述的方式会
和我所用的方式完全一样。

    我的手一扬,匕首飞出,刺在他身后的金属墙板上。

    那个何田田伸出手去,拨出那把匕首,在自己的手上轻轻地划了一刀。血,
渗了出来,沾在匕首上,接着,血淡淡地化开,有的细小的血珠顺着刀面,流向
刀柄,有的却顺着刀锋流走,摔向地板。几秒之后,刀面又重新光泽如故,仍然
是那种深沉得无法言说的金属光泽。

    我放开许可儿,似乎有点恋恋不舍对她那柔嫩的身体。突然之间,一个新鲜
的女人,呆在自己的怀里,难免要冲动许久。

    许可儿楞了一会,快步跑了过去,一头扑在那个何田田的怀里,哭了起来。

    “就算我们不是一个人,我们之间也有相当深的渊源。”我说。

    那个何田田楞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

    “就算我们不能成为朋友,至少我们也不应该是敌人。”我说:“也许,我
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你会有兴趣听,而你的故事,我也想知道。”

    那个何田田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至少现在,还没有到分出你死我活的
程度。你打算怎么样?给我讲故事?”

    “也许吧,也许我更喜欢听故事。”我说着,做了个手势。

    卡门点了点头。一条无人机“叽”的一声,从边上的舱房里滑出,在它的人
工臂里,拿着两套太安服,递到那个何田田和许可儿的面前。

    何田田拿起永服,正要穿在身上时,突然发现许可儿的肩头有一片血污——
那是我刚才额头的伤口流出来的血——仍然湿淋淋的,便问:“你们有衣服吗?”

    “暂时没有。”卡门笑了笑,风情万种:“但补给船会很快生产出来,如果
你需要。”

    “嗯……”那个何田田点了点头,似乎没有介意。

    但我却发现他的月光,不时地越过许可儿那血淋淋的肩头,在卡门的胸前一
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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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节 重叠记忆

    “其实,我是突然之间获得了这把刀的记忆的。”那个何田田说。

    浴室里水气蒸腾,似乎已经把我们都淹没了。大概是出于一个目的——是的,
有时候,或许是大多数时候,我的想法也就是他的想法。我能感觉得到,如果我
是这样想的,那么,他,也会这样想,我和他,基本上是一个人——卡门,还有
那个许可儿,也泡在这浴室清澈的热水里,不过,大家现在,身上还是轻枫飘地
包着一条浴巾。

    “是的,就是在你拿出那把刀的一刹那,奇怪的感觉在我的心里胡乱升起—
—我见过这把刀,当时我想,而且,有万千记忆,在瞬间涌上心头,但我偏偏却
想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那个何田田皱了皱眉头,说。

    “嗯,那种感觉是不是像一只越吹越大的气球里的压缩空气,在疯狂地想找
一个突破口???”卡门问。

    “对啊!”那个何田田说:“当你说出那个山谷那个地下洞穴的事情,就像
一针陷在了那个闷得发慌的气球一样,所有的记忆一下子复活在我的心里……你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笑了笑,看着卡门。这时候,她优雅得像一个不能再淑女的淑女了,将她
现在的形象,再结合一下她在床上枉放的态度和花招百出的姿势,我竟然冲动的
厉害。原来,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我却从来没有没有想到。

    卡门小嘴翘了翘:“我,也是这样,记忆,慢慢地觉醒过来。”

    “啊?你?”那个何田田吃惊地问。

    “是的。”卡门叹了一口气说:“是的,我是个克隆人,而且,很惨……”

    她似乎要眼泪掉下来,也许她想起往事,真的会伤心,但我知道,她,卡门,
这个妖精,其实这样的表情,是带着些许表演的性质的。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家伙,
是能看透太多太多的世情人事的。就象我,就没有那个何田田的冲动等等,也再
不会听到一个女人的叹息而心弦一动。

    “……”那个何田田在水里动了动,似乎沉思:“这个……”

    我心里微微一笑,是的,在我的记忆里,也有这样的作态。而且,这样的小
动作,在不知不觉中,似乎是一本正经,其实是对一个女人心动,但又想要掩饰,
故意装作不在乎,又假装关心她时,不自觉地要做出这样的躯体动作来。一种亲
切的温暖,随着浴池里缓缓涌动的水流,在我的周身流动着。这是从前的我!是
的,我和自己相遇了,我把以前的自己俘虏了!我把自己以前的带到了自己的面
前。这是一个怎样的命运。

    浴池里,不仅有我的本身,也有另外一个沉默不语的其他三具身躯体。那个
何田田虽然奇怪,但是,却也没有多问。他,更好奇的是自己的事情,他想要在
我这里,找到答案。

    “嗯……”我出声:“既然,你有这把饮血匕首的记忆,那么,在这之前的
事情,你也应该能隐隐约约的记得吧?”

    那个何田田在浓浓的水雾里点了点头。

    “那么,你记得戴安娜、玛利亚、爱丽斯和海伦吗?方舟部队?”我问。我
不敢保证这个何田田不是从那块大陆的某个时候穿越到这里来的。现在我可不敢
说什么按道理应该是什么样子了。

    “这个……没有记忆。”那个何田田倒是没有什么犹豫,很快说。

    我松了一口气,万一他有这个记忆,那岂不是有可能我的儿子也是他的儿子
了?

    “那么,你记得当年曾轻在路上做交巡警,半夜三更开着车儿四处游荡的事
情吗?”我立刻把时光向前推进了许多年。

    “这个倒是记得,嗯,特别是在月亮特别好的时候,车辆比较少的时候,路
边的白杨树的叶子浓得像要滴出墨水来,偏偏光射着奇怪的幻彩,一个人,关了
警灯,把车停在桥上,听风声在耳边低声回旋……”那个何田田开始沉浸在那个
我当初特别醉心的氛围中。

    我本来想暗暗的笑他,但随着他那在雾气里的声音,忽高忽低地传过来,我
突然有了一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原来当年的自己是那样的寂寞孤单。原来那些
日子,才是自己最漫长的岁月……

    等到那个何田田突然停下他的讲述,然后,轻声自嘲地笑了一声,浴室一下
子安静下来,我们都在想着心事,想着人这种动物的种种可能与不可能。在这一
刻,甚至连心里升腾的欲望也暂消退了……

    过了很久,那个何田田才说:“后来……”接下来,他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
默中去了。

    “记得当年在国安局混得那些牛得不得了的日子吗?”我微微一笑问。

    他点了点头:“何止牛,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怀疑世界上还没有人
像那样牛过!”

    我笑了笑。我后来在地球联邦更牛……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你记得乌拉尼西亚的事情吗?”我问他。

    “记得许多……”那个何田田似乎微微点了点头。

    “那么,印第安人的水晶头骨呢?”我接着问。

    “水晶头骨?”那个何田田疑惑了:“我记得有一个水晶球,就是从那个水
晶球里,我和那个三个妖精对话……你说的是那个吗?”

    我摇了摇头。看来,这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在乌拉尼西亚,嗯,我们进攻一个庙宇,后来,发现一个水晶头骨,但伸
手一触,那个水晶头骨顿时瓦解成粉尘——有印象了吗?”我问。

    那个何田田愣了半天。想了又想,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顿时,大家都紧张起来。看来,他的记忆与我的记忆是在乌拉尼西亚期间分
开的。

    “那你记得什么?”我问。

    “我好像……”那个何田田想了又想,最后说:“关于在乌拉尼西亚那一段
时间的记忆,我只能记得似乎是和一家在一起吃饭,很忧伤很忧伤……那是最后
的晚餐,接下来,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那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怀疑……我大概是生了一场大病,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忧伤了就一
下子病倒了?有一天,我突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病房里……”停了停,
他指了指许可儿,说:“她,也在那个病房里,在另外一张病床上。”

    我看了看许可儿,她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在这四个“陌生”
的男人注视下有些害羞。裹在她身上的浴巾,虽然挡住了最绮丽的风景,但却也
更是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有料,很有料。有料到极致。这一刻我才明白她是一
个多吸引男人的一个女人——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何田田的身边?这是命运
的偶然还是别有用心的摆布?

    “后来呢?”我问。

    “让我害怕的是,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是太陌生了。开始的时候,我以为
自己是在一个技术先进的医院,但再后来,我看到了太多我根本没法想像的东西,
特别是我偶然看到了护士查房时手里的记录本上的日期时,我简直要疯了!”那
个何田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日期竟然是在两百年以后!!!难道我是生
病了被急冻起来等到技术成熟再解冻给我治疗吗?”

    我看了看他,摇了摇头。

    他也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从见到你我就知道,我这想法大概是错了。是
吧。”他几乎是用一种绝望的目光看着我。

    “克隆!!!!”我说:“如果不是你,那就是我,被克隆了。我的记忆似
乎要完整一些。”

    我让他平静了一会,才说:“其实,克隆的技术并不是那么难。难的是道德
观念的改变。另外,是人的自大狂的心理作怪。比如说,一条蚯蚓,一切两半,
成了两条,那么,哪一条是自己?”

    停了两分钟,我说:“都是!!!当那一条蚯蚓变成一两条之后,如果这两
条还在慌张地相互纠缠,那么,它们看到的,听到的,所感受到的,都是一样的,
所以,它们是一条蚯蚓。就像我,像那个我,那个我,还有那个我!”我指了指
另外几个身体。

    “如果分开,那么,他们感受到的是不同的世界,听到的是不同的声音,那
么,他们所思所想是不同的,那么,就可以认为他们是不同的两条蚯蚓……但是,
那只不过是一个树根上一条枝干上长出的不同的两片叶子罢了,其实是一样的。
就像我和你。”我解释说。

    那个何田田愣了半天,才释然道:“那么,你不认为你是根我是叶子了?”

    我笑道:“难道我能认为我自己的手不是身体的一部分?自己的心脏不是自
己?”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曾经是我最担心的事情,我曾经是那样希望自己只
是受了伤才被冰存,我曾径是那样地担忧害怕自己是克隆体,现在,我不担心了。”

    “你应该庆幸!!!”我说着,轻轻把卡门拉过来,一只龙爪手,已经顺着
卡门的脖子,滑到了她的浴巾内的美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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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节 结局

    意犹未尽,我顺手拉掉了卡门身上的浴巾,让她美好的身体一下子完全暴露
在那个何田田的视线里。他贪婪地看着,看着卡门那今天傲人的丰胸随着我的手
指不断地变形。

    “有许多身体,是件好事情,当你能指挥它们的时候,我甚至会想,如果有
一天,我只剩下一个自己,我会觉得不适应,嗯,就像现在,我用两只手抱着卡
门。如果,一只手臂被砍掉,我会觉得抱着卡门的时候,不那么尽兴一样。卡门
也一样,当两只手爱抚她时,她更容易进入极限时分,是吧,卡门?”我问。

    卡门漫长地哼了一声,象是抗议,又像是同意。

    “你知道,我和你的担心是不一样的。”我对那个何田田说。

    “你担心什么?”那个何田田问。

    “我见到你第一眼,便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回到自己年轻的时候。你说
话做事的方式,都是过去的我……那么,如果不是克隆体,那更是件可怕的事情,
那就意味在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存在着这样的一个自己。我即便经过时空旅
行,也会因为这个原因,而突然出现两个或者一群自己。比如说,我爱的许可儿,
但是许可儿的身边有你!那么,我那么辛苦的旅行最后的结果,却只是打扰你和
许可儿正常的生话——那我的时空旅行有什么意见?”我说。

    那个何田田点了点头,马上又说:“但事情也许不是这样。”

    我也点了点头,接着说:“如果你不是原先存在的那个我自己,那么,你就
是个克隆体。”

    那个何田田已经默认了自己的地位,他并没有反对我这么说。

    “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我问那个何田田。

    “当我醒来,发现自己活在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世界里,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要
反抗这样的一个世界。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逃离那个医院。”那个何田田说。

    “我先后逃了十几次,都没有成功、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也只是把我捉回来,
继续关在那个房间里,却并没有折腾我。”那个何田田摇了摇头接着说。

    “时间长了,房间里没有别的人……我就和许可儿好上了。”那个何田田说
:“后来,我决定带着许可儿一起走。事情变得更复杂也更难了。”

    我心里想,这个许可儿,或许有些古怪。

    “终于有一天。我偶然地取得了那个生物研究所的智能控制中心的根权限。
那是一段钱海龙教给我的代码……”那个何田田抬头看了看我,问:“你的根权
限也是这样得来的,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的权限也来源于钱海龙的那段非常有用的代码。
看来世界的智能软件的源头,或者关键的代码,仍然存在那个不可克服的漏洞,
不知道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个何田田摇了摇头。说:“我也怀疑过。但后来,我听说世界上最大的软
件公司是一个家族企业,而且,这个家族正好姓钱,我也就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对于那个代码的事情,心里的疑惑,终于得到了验证。

    那个何田田接着说:“我借着这个权限,不停地修改自己的身份顺利地逃了
出来。但是,随着我的逃离,越来越多的警察开始搜寻我和许可儿,最后,我们
终于抵挡不住这些如军蚁一样密密麻麻的掠食者,不得不逃到太空中来,几经周
折,最后,就遇上了你们。”

    “为什么要冒险进攻我们?”我问。这我也不很理解。

    “你们有战舰啊。”那个何田田说:“而且。我觉得你们舰队虽然人多,但
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就想获取这个舰队。”

    “早有规划?”我问。

    “不是。我们掠夺过那个哨站后,本来已经远走了。但在前方,我们发现了
一个奇怪的空间堡垒……就回来了,我想把这支舰队组织起来,去那个太空堡垒
看一看。”那个何田田说。

    “会有什么?”我问。

    这次接口的不是那个何田田,而是许可儿,她说:“那里也许是个什么大人
物的空间坟墓……应该有不少有意思陪葬品……”她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流露出
一个小女人对珍宝的贪婪。

    我一愣,谁这么傻,要把坟场放到太空中来?

    那个何田田接着说:“但那里防守很严格。太阳能电池提供能量,能让那个
墓地的防卫激光炮再维持五十年时间。如果只是我的一条战列舰,只怕一进那个
空间就会被炮火撕碎。”

    我对于那个坟场并没有什么兴趣,接着问他:“那么,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那个何田田呆了呆,才轻声说:“走到哪算哪吧。”

    过了几分钟,那个许可儿扬起脸问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想了想,说:“原先,我打算是回到过去,和自己的爱人相聚。
但现在,见到你们,我觉得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那个何田田奇怪地问。

    “我想,能把你克隆出来的人,应该是吴琼。”我说,看着那个何田田的眼
睛。

    他点了点头:“那吴琼她为什么又不见我?难道她已经去世或者……她已经
不喜欢我……们?”

    我亲了亲怀里的卡门,说:“卡门说她已经活了一千多岁,所以,我想吴琼
凭借她在生命领域的知识,活几百年也应该不成问题。而且,我从不怀疑吴琼和
我……们的爱。”

    “那……出了什么问题?”那个何田田问。

    “你有没有想过……”我看着他问。

    “什么?”他不解。

    “恕我直言,也许,既然她们能克隆出一个你来,那也就说明她们能克隆出
几十甚至万千上万个你来!这种可能性大到一定会发生。”我说。心里想,既然
卡门能被商业化的生产出售整个宇宙到处有售,复制一些区区何田田,对于科技
公司来说,屁难度也没有,更是想要克隆多少就克隆多少。

    “你是说……我只是众多克隆体中的一个?”那个何田田犹豫着问。

    “是的,我猜是这样。这也不算什么,如果她们都还活着,我想,比如说吴
琼,她的床上也许就有一个和我们一模一样的克隆体,爱着她,呵护着她……如
果那个最大的软件家族的当家人是钱云的话,只怕她的床上也会有这样的克隆体
——吴琼不是个小气的人!同样的,如果小丽、小玲、小月……她们也还活着,
说不定,也有我们日夜与她们相伴……甚至,你说,吴琼会把我们打发给老丁吗?”
我问。

    那个何田田嘴角歪动了半天,才摇了摇头,说:“这个……完全猜听起来,
我们像是吃了点亏——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

    “怎么会?更多的生活总是有好处的。”我说:“火里要去,水里也要去,
多体验终究是好事情。”

    “她们多克隆了一个备份,没有人要——那就是我?”那个何田田自嘲道。

    “也许她们这样做是有其他的深意,只不过,那个意义在谜底真正揭晓前,
我们不知道罢了。”我说:“如果我的假设是真的。那说明,你逃出来的世界的
主人,已经是吴琼她们了。所以,你逃出来,是没有必要的,大概也是因为此,
你才安全地跑到这里,甚至也许,连那个智能控制中心的根权限安全漏洞,也是
钱云她们故意留下来的——这大概是为我们回家留下一盏灯留下一个后门。”

    我接着说:“我曾经想过,我有一天要回去,回到从前……当我回去的时候,
正是吴琼她们危险的时候。我一去,立刻竭尽全力,把她们从困境中救出来……
但事实,可能是她们过得简直太好,好得不能再好了,而且,每人身边都有一个
自已在陪着她们……那么,我回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如果不是,我这样突兀地
回去……难道她们会单身几千年无望地等我?”

    “但这一切都不肯定。”那个何田田说。

    “是的,不确定。要是真的一切确定就没有意思了。我也担心自己的狂想是
错的……所以,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选择:一是回到你来的地方去或者跳跃到未
来,再去验证一下我们的猜想对错。另外的道路,就是我们一起,平静地向着未
知的世界进发。比如说偶尔去挖一挖你说的某人在太空中的坟墓等等,在这寂寞
的宇宙中里,我们热热闹闹地活下去。或者,这才是我们的初衷。生命看起来很
不公平,不过,细想,也算是公平的。只要你永远都不退缩到你熟悉的世界,那
生命它就永远都会提供给你更多的可能让你体验更多的烦恼和快乐,这些细微的
事情,组合起来,不就是整个世界?——对了,何先生,在我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之前,嗯,那个谁谁,你试过交换情侣或者5P或者6P吗,呵呵……”

    在我的奸笑声里,卡门的脸,许菲儿的脸都红了……

    *** 世界也许不够公正。

    但生命却算是公平的。

    [ 全书完] 收工。谢谢支持。

    93-97 ,嗯,生命苦短,这却是漫长的一段时光,难得我们都坚持下来了。

    我人生里的第一个小说,终于很突兀滴OVER了。我们都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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