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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龙帝传】【更新至第5集41章】作者:毛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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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帝传】【更新至第5集41章】作者:毛丁

                龙帝传


作者:毛丁
字数:31万

章节目录:

第一集
第一章        风云暗涌      003楼
第二章        柔女多情      004楼
第三章        千里逃亡      005楼
第四章        搜魄七针      006楼
第五章        一亲芳泽      007楼

第二集
第六章        灵驹火云      008楼
第七章        星夜行动      009楼
第八章        初承恩泽      010楼
第九章        凤朝变故      011楼
第十章        雷霆万钧      012楼
第十一章      魔巫之王      013楼

第三集
第十二章      威震天下      014楼
第十三章      相持不下      015楼
第十四章      得悟至道      016楼
第十五章      阵前指挥      017楼
第十六章      惊天剑气      018楼
第十七章      两师相会      019楼
第十八章      地道攻城      020楼
第十九章      兵不血刃      021楼
第二十章      星夜盛会      022楼
第二十一章    温柔一夜      023楼

第四集
第二十二章    解铃之人      024楼
第二十三章    四凤迎龙      025楼
第二十四章    缘断申祁      026楼
第二十五章    龙临凤土      027楼
第二十六章    彩凤晶石      028楼
第二十七章    圣者传说      029楼
第二十八章    局势变幻      030楼
第二十九章    晚宴风云      031楼
第三十章      夜探密府      032楼
第三十一章    魔巫之王      033楼

第五集
第三十二章    暗香浮影      034楼
第三十三章    迫在眉睫      035楼
第三十四章    偷香窃玉      036楼
第三十五章    功亏一箦      037楼
第三十六章    绿野追踪      038楼
第三十七章    荒山古刹      039楼
第三十八章    女灵族长      040楼
第三十九章    亡灵死士      041楼
第四十章      妖刀柏琅      042楼
第四十一章    真龙气剑      043楼


[ 本帖最后由 树袋鼠 于 2010-10-24 15: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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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介绍:

    楚侯玉:本书主人公,帝国三虎将之首楚巨天三公子,由于他身负楚族传说
中的「金龙隐脉」,自幼被其父秘密训练,十七岁入伍带领家族五千特种兵进行
艰巨秘密训练。直到家族被帝国帝君霸天灭亡,开始流亡各国开始了传奇的一生,
包括与众位美女的情爱;与各国高手的生死决斗。

    帝君霸天:帝国第二尚手,野心勃勃希望能称霸大陆。

    帝国君主:帝国高手,欲称霸大陆。

    「神智者」鹰女彩:霸天手下两大军师级人物之一,被誉为帝国三大美女之
一。

    「鬼智者」鬼心:霸天手下两大军师级人物之一。诡计多端,心狠手辣。

    楚巨天:「三虎将」之首,楚族首领。楚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在帝都外拥
有一个城堡并且拥有自己的亲兵和特种子弟兵。

    权烈:「三虎将」之一,镇守西陲对抗印丹国。

    莆羽:「三虎将」之一,镇守北方对抗虏公国。

    「仙凤」芷嫣:凤女国殿下,美若天仙。

    天香:飞凤将军,绝色佳人,因击败印丹国不世名将炎日的大军而闻名大陆。

    冰艳:凤刹将军,绝世美女,因其彪炳战绩而闻名。

    炎日:无敌将军,其用兵之神,名闻大陆。

    冷无惊:绝世名将,武功卓绝,亦为印丹国绝世名将。

    诗柔:自幼从楚族中被选出服侍楚侯玉学文。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且擅长兵
法。

    悦凌仙:帝国三大美女之一。嫁于「三虎将」权烈幼子权锋哲,可惜婚后一
个月权锋哲沙场阵亡,后生下一女。因缘巧合卜与亡命中的楚侯玉相识,两人暗
生情愫而结合。

    蒋碧菁:凤女国女将,机灵娇艳。后与楚侯玉邂逅,主动追求楚侯玉表达爱
慕之情,成为主人公一位娇妻。

    飞凤天香:凤女国两大名将之一。艳倾天下,乃凤女国百姓心目中的仙子,
后在战场上与主人公并肩作战,对主人公渐渐产生奇妙的爱意,终于在天意和人
为的撮合下,两人成为情侣。

    故事背景:当今大陆版图上分为四大国:帝国,凤女国,印丹国,虏公国四
大国。

    南都为帝国和印丹国两国,北都为凤女国和虏公国。其中帝国实力最强,和
印丹国一起成为侵略性的战国,却有两过互相猜忌。他们分别想侵占自己北端的
虏公国和凤女国。终于由两国挑起了大陆上的烽火,从此大陆上烽烟四起,各种
传奇人物纷纷出动,错综复杂的关系将他们联系在一起情仇爱恨相继发生。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7-23 01: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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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

             第一章·风云暗涌

    夜已深,如钩弯月高悬天空。

    原平小镇像往常一样平静,它距离帝都百多里,南面高山重叠,沼泽、原始
森林遍布,北面地势较为平缓。

    这样的一个小镇并未发展成为一个重要城镇,因为它在军事、经济方面都无
较大的发展优势。

    把守城墙的士兵似乎也慵懒地打起了瞌睡。镇中民居住宅内灯火早已熄灭,
小镇中的人们都已入睡了。

    在小镇西南方的一个小院落中,微弱的灯光正透过窗纸射出。

    楚侯玉摘下脸上的铁皮面具,静静等待着其父的到来。由于他身份的隐秘性,
随军四年来一直戴着这副铁皮面具,带领着五千名经过特殊严格训练的家族子弟
兵,进行着艰巨隐秘的活动。

    这个院子是他和其父秘密会面的地点。即使是远离帝都的一个城镇,他也必
须万分小心,因为帝君在帝国的每个城镇都布有爪牙,为其搜集探取情报。他的
身份绝不可泄露,而身为「三虎将」之首的父亲在此与人秘密会面更不能被外人
发现。「是否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楚侯玉心中诧异。因为今天并不是惯常见面
的日子。

    这四年来,楚侯玉与其父每半年才在此会面一次,商讨重大决定。今次突然
接到其父传讯,知道其中必定有些蹊跷。

    这次执行的任务仍如以往一般艰巨。楚侯玉在帮助其二哥楚冠文击退沙车国
敌军后,在曲沙城才接到父亲的飞鸽传书。

    于是他单身日夜兼程地赶来,途中只有在极其疲惫之时才停下打坐运功休息
片刻。

    行程二十三日,由于楚侯玉执有军令,一路通行无阻且可在驿站换马。单只
坐骑就更换了十四匹,换作普通的上兵怕早已中途力竭身亡了。

    体内的真气在不断循环,冥坐运功的楚侯玉感到体力正在迅速恢复。

    轻微的脚步声从院中传来,打断了楚侯玉的思路。他知道父亲来了,那是父
亲特有的脚步声。当他的「真龙吟诀」小成后,就已经能从他注意的人的脚步声
辨出此人。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人迈步走入房内。正是楚侯玉的父亲,帝国「三虎将」
之首的楚巨天。

    楚巨天边掀开头上的斗笠,边说道:「侯玉,没想到你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赶
来,一路上辛苦了吧。」

    楚巨天露出威严的面容,魁梧的身躯稳若泰山,双目如神,不怒而威。

    楚巨天今年五十岁,十六岁入伍。多年的沙场征战使他成为钢铁般坚强的人
物,也让他登上了帝国「三虎将」首领的地位,立下赫赫战功,一人之下万人之
上。

    更由于他作风正直、善待平民,深受全国百姓尊敬和爱戴,甚至超过了帝国
的君主——帝君霸天。

    因此,楚巨天被誉为帝君之下武功最高之人。

    「孩儿在曲沙接到父亲飞鸽传书后,便向二哥辞行,日夜兼程赶来,不知到
底发生了何事?」楚侯玉不禁问道。

    楚巨天不答反问,道:「侯玉,你这次助你二哥抵御沙车国军队,情况如何?」

    楚侯玉虽然有些诧异,仍整理了一下脑中思路,道:「这次沙车国派出兵员
八万,而二哥领兵只有三万。敌强我弱,若贸然迎敌必败无疑。故二哥先示敌以
弱,诱敌深入以拉长敌军战线。直到异人峡谷处,由孩儿领着手下于后方埋伏处
突袭,烧毁敌军粮草。而二哥以逸待劳,趁敌军慌乱之际前后夹击,灭敌近两万,
俘敌一万。

    二哥挟勇追敌,追得敌军改道而逃,直被二哥赶至『立石山』以南始止,二
哥收复有如无防的曲沙。沙车国军队该无力再战,现正派使者与二哥进行谈和之
事。「

    其中情况自然凶险非常,但楚侯玉只做了精简的回答。

    楚巨天赞许地点点头,道:「这次战役你又立下不小功劳。」

    突然,楚巨天长叹了口气,道:「今次沙车国领兵来犯,帝君命你二哥南行
御敌,却只派三万兵员随行。若非为父看出形势不对,让你的五千族内亲兵秘密
相助,凭你二哥新带的三万兵员恐取胜无望纵使获胜也必伤亡惨重。虽然帝君以
多方作战,兵员紧缺为由,为父仍不能释怀。终于,在为父秘密调查下发现,帝
君统领下的五万人马行踪不明。」楚侯玉从未见沉稳的父亲有过如此神情,便没
有发问,只静静地听着。

    停顿片刻后,楚巨天继续说道:「一个月前,帝君召为父入宫,说权公在与
印丹国交战中惨败,命你大哥领我辖下五万兵前往增援权公。这令我奉有的疑心
更是确信了,于是便和你大伯、二叔等商量后才飞鸽传书通知你和你二哥。当然,
为父让你先来此相会之事、你大伯他们并不知晓。」

    楚巨天、权公权烈、莆公莆羽三人因显赫战功被帝君封为「三虎将」。

    权公权烈辖不能人无数,镇守帝国西疆中巨、平野、谷泽三城以抗印丹国。

    莆公莆羽则镇守东北方战锋、宁陵和荣南三城。而楚巨天在楚侯玉的大哥与
二哥升为将军后则退守楚公堡,少有领兵征战了。

    作为「三虎将」之首的楚巨天有权常领兵十万,权公与莆公各常领兵六万。
若发生紧急情况,获帝君许可后,各虎将都能在地方征募大量后备兵和新兵。另
外「三虎将」

    各有权配亲兵二万,而帝君亲自领兵十五万,另有两万凶残的黑甲骑兵专属
都队。

    听父亲如此一说,楚侯玉已有所明白,道:「权公征战沙场多年,经验丰富,
且不说印丹国现今有边疆骚乱并与凤女国交战,无必要也无能力与帝国开战。另
外印丹国内除首领赫伯阳外,就算冷无惊、炎日两大将军也至多和权公打个平手,
怎能令权公惨败而归此处疑点颇多。」「不错,近十年来帝君性情大改,不断扩
充军备且蚕食边境许多都落。常常联手印丹国北抗凤女、虏公两国,怎会在这样
的时刻两国交战。」楚巨天点头说道。

    整个大陆地经过百年战乱后成为四大国分割大片领土,另有数小国和强悍的
游牧族落分布大陆各地的格高。

    四大国实力大致趋于平衡,西方南北有印丹国与凤女国相抗衡,东边有帝国
与虏公国相敌对。中都由一子大无遗的沙漠相隔着。

    如此一来,南北争端比较突出,由于北方两国比较团结,南方的帝国和印丹
国多年来虽也发生一些中小规模的冲突,但大都份情况下两国都是连横共同瓜分
南方土地,同时向北扩张势力。「没想到我们楚氏一族为帝国打下半壁江山却只
招来如此的回报。帝君此次显然是对我楚家有所图谋。」楚巨天显是对帝君的行
为深感愤怒,道:「不过他霸天也太小瞧我们楚家了,哼,想对付我们又岂是那
么容易。」楚巨天在帝国上下都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权倾朝野。兼且楚家堡就
是一支威力庞大的军队,帝君又不可能派遣帝都的军队来攻打楚公堡,因为那里
多是随楚巨天征战多年的将领和手下。而若帝君不动用大军,他们要撤退确是颇
有希望。窗外时有虫鸣传来,一切似乎都寂静安息。

    小屋中的楚侯玉与其父却是神情严肃。

    楚侯玉对其父说道:「帝君既是对我们有所图谋,该是在策划着一项阴谋诡
计。如此看来,大哥与二哥的出兵都是帝君借此来削弱我们的实力,好各个击破。
我们应当加强对帝都的监视,以防突发情况。」

    楚巨天点头道:「为父会让帝都内的人密切注意霸天人马的一举一动,不过
霸天显然会万分小心地行动,他也知道为父在帝都关系甚子,应该会用其心腹手
下来进行阴谋活动。此事担心无益,我们只能谨慎应付。」

    楚巨天转开话题,道:「侯玉,这四年来为父和你在此会面一事一直很保密,
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为父甚至隐瞒着你大伯他们,其中却是另有原因。今日为父
就是要带你去一处地方,此处已不能作为日后会面之所,你收拾一下重要东西后,
把内屋的秘室机关封死。我们此后就不再到原平小镇来了」。

    这平凡的小院落中并没有什么值得收拾的东西。封死唯一可算得上秘密的秘
室后,楚侯王就随着楚巨天出屋而去。

    原平小镇地处偏僻荒芜之处,这也让城镇的防守趋于松散。以父子二人的身
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攀越城墙,离城西去。

    帝国的夜晚,灯火通明,热闹无比。

    在帝都只要严守帝国法令,即使你开设赌场、青楼甚至结党众帮都不会有人
干涉,因为在帝国崇尚的正是武力。在帝君的铁腕统治下,只有拳头够硬的人才
能说话,才能生存。

    于是帝都成为各大势力的集中地。赌馆、青楼、酒楼等各种娱乐场所遍布帝
都,让帝都成为一个不眠之城。

    帝都之中,人们过着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的生活。

    霸王殿立于皇城正中,以巨石筑成,高九层,乃帝都最高的建筑。帝都颁有
严令,任何建筑都不得高于霸王殿。

    霸王殿第九层中,帝君霸天正坐在龙椅之上,三人站于其前,显是在商谈秘
密事情。

    霸天即使是坐着,也可看出其魁梧的身材隐隐透出一股王者的霸气。双目神
光内敛而明华,可见其功力深不可测。

    自十年前霸天练成「幻天魔蚀」后,毋庸置疑地成为帝国第二尚手。至此开
始,霸天野心突现,率领帝国军队南征北伐,每于战场上令敌军首领饮恨掌下。
更以强横的铁腕统治,令帝国成为一个战国,从此帝国领土大幅扩张,在大陆四
大国之中国力跃居榜首。若非各方牵制,帝国实有望一统大陆。

    「鬼心,部署如何?」霸天对站立一旁之人发问。

    原来此身材高颀之人是与被誉为帝国「二大美女」之一的「神智者」鹰女彩
共封为帝国「二智者」的「诡智者」鬼心。

    此人面容阴沉冷静,双目精光时闪,可见其内功深厚且智计过人,又是一阴
险狠毒之人。

    只见鬼心躬身道:「楚公长子楚中廷已经东行,届时只需以帝君金令夺其兵
权,就算有少数兵将随他造反,也必可轻易将其歼灭。楚公次子楚冠文在与沙车
国之战中出人意料地大获全胜,在他统领下的三万都队中已树有威望,看来必须
另定计划,不过只要将其困在曲沙,暗中去其兵权,而他又远离帝都,在无支援
的情况之下,也只有伏首待毙一途。」鬼心做出分析后,继续说道:「不过最令
属下担心的是楚公在帝国威望甚高,若我们贸然领大军前去歼灭楚族,由于师出
无名,将会令帝国内各大势力都生出异心。且楚公堡在帝都城外,楚公手下仍有
近三万亲兵驻守堡内,帝都城内更有诸多将领为楚公旧都,这将令我们在调兵攻
堡和保密方面颇有困难。」霸天听完鬼心报告后,略一颔首,道:「嗯,鬼心的
考虑已经非常周到,不过楚中廷此子不可小觑,且已领兵五万,应当谨慎处理。
楚公次于今次轻易获胜确是出乎本王意料,对付此子应不可忽视。至于对付楚公
之事,本王另有妥善安排,会亲自处理,鬼心不必担心。」霸天对立于右旁的两
人道:「人邪、安吉,你们准备如何?」

    此二人乃为霸天统领两万黑甲骑兵的「左右二手」,「左手」宇人邪和「右
手」嵩安吉。

    宇人邪身形高瘦,双目内陷,两旁的太阳穴高高隆起,腰间东着一对鬼爪,
给人以阴森可怖的感觉。其武功阴险凶狠,一对鬼爪下曾丧命无数。嵩安吉则与
其截然相反,身材高大,面容沉稳,全身有若含蕴着雷霆般的力量。给人以一旦
他出手,必是威不可挡的可怕感觉。其威名远扬的独门秘器「护神环」暗藏袖中。

    两人恭敬地立于霸天右前方。

    宇人邪阴森的嗓音传来,道:「属下已将五万人马安置在温塘城内,离楚公
堡只有三天的马程,可以迅速出击包围楚公堡。城中都已经换上属下之人,绝不
会走漏风声,只待帝君的命令。」嵩安吉洪声道:「属下已将黑甲骑兵秘密潜回,
明日即可入驻帝都,等侯帝君吩咐。」

    帝君笑道:「好,好,你们办得不错。只不过现下时机尚未成熟,还有许多
事宜应当妥善处理,但一切都在奉士掌握之中,哈哈哈……」霸天日中闪过一丝
诡异之芒,令人想到其中必有惊天阴谋。

    一场风云正在暗中酝酿。

    深夜的旷野给人以寂静和舒心的感觉,绵延的群山仿佛和天空连成了一片。

    空中的云霭沉向大地,让山林的湿气更显浓重了。

    出城后,楚氏父子二人向西边的群山密林奔去。在确定无人跟踪后,二人展
开绝世轻功在山林间飞跃疾行,向目的地奔去。

    这四年来,楚巨天把他们秘密会面之所设在这个离帝都数百里的城镇,直至
今晚楚侯玉才知道非无由之举。

    树木在两人身旁飞逝而过,经过近两个时辰的高速飞行,他们已经深入到荒
无人迹的深山老林。行程越显艰巨,山势陡峭已非常人所能攀越。山风迎面吹来,
楚侯玉为之一振。

    在这神秘的深山中到底有什么秘密,楚侯玉正在思索问,突觉眼前景色已变,
透出一种奇幻缥缈的感觉。

    楚巨天突然止步,向楚侯玉说道:「数月之间你的功力又精进不少呀,连日
的赶路,再加如此疾行两个时辰仍是气定神闲,看来不久就可超越为父了」。

    对父亲的赞许楚侯玉谦虚道:「这数月来,孩儿下了不少苦功,修为上确实
有所进步。」

    楚巨天笑道:「看到前面的黑石山了吗,马上你就知道此处与我们楚家的联
系了。」

    在葱绿的群山环绕之中,眼前的黑石山仿佛一截黑铁宝塔立于山巅。其根都
植于山土之下,让人觉得怪异非常。

    转眼之间,二人已立于黑石小山面前了。

    楚侯玉愕然道:「锁龙阵」

    楚巨天喟然道:「不错,你幼时,为父已教你锁龙阵之行法,正是出于此处。
如今你应知此山与我们楚家有密切关联了,随我来。」说罢便展开步法,向前行
去。

    对「锁龙阵」出入之法,楚侯玉已经到了滚瓜烂熟的地步,毫无差异地跟在
父亲身后深入阵中。

    突然,眼前景色又是一变,代之以苍松翠柏,山石嶙峋。五块巨大黑石坚立
在一起。

    楚侯玉知道此处已是锁龙阵之活门,眼前这五块黑石正代表金、木、水、火、
土五行之门,随天时不断更换。若贸然而行,将导致五行错乱,生化死死化生,
活门变成死门。此时为及时,活门应处于金门。楚侯玉在心下暗中盘算。

    只见楚巨天朝金门之石推去,黑石缓缓移开现出一门。

    「来!」楚巨天沉声道。

    可容四人并行的石阶向山腹延伸下去,当楚侯玉二人沿石阶下行来到石阶尽
头之时,视角突然扩展开来。

    难以置信的,在这山腹之中竟是一个宽广可纳千人的大厅,三根擎天石柱似
乎穿天透地的撑着这山腹中的奇妙建筑。每根石柱上都盘旋着一条青龙,似乎要
破山冲天而去。在三柱之间立着一个巨大怪鼎,样式奇异,似石非石,似玉非玉。
石壁上间隔地镶着诸多蛋黄般大小的夜明珠,照得石厅有如白昼。楚侯玉细数之
下竟有八十一颗。任何一颗已是无价之宝,何况有如此之多,顿时为之咋舌。大
厅石壁上雕刻着九幅人物形态,画中人物实为一人,隐然如神仙一般,每一姿态
都浑然天成,给人无拘无东毫无破绽之感。从人物形态看来,似为一套武学秘诀
却又似乎太过简单。右边石壁上凿有数洞,其中放着一些书籍。

    在石厅尽头处有一小门,似乎通向一石室。

    楚巨天脸上呈现出一种庄严的光芒,悠然说道:「侯玉,这里就是我们楚氏
老祖先藏骸之所。千百年前,老祖宗除去当时大陆上的魔头后,在此山中布下锁
龙大阵并在这『隐龙真洞』中潜修。最后终于得窥天机,羽化仙去,只留下毕生
绝学藏书和一套『真龙吟诀』给后代子孙。」楚巨天转身望着楚侯玉,道:「你
可知为何为父只传你一人『真龙吟诀」而不传你其他武功心法吗?「

    这十数年来,楚侯玉自三岁起父亲便对他进行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艰苦训练,
并用名贵草药淬练其全身经络。而在兄弟三人之中只传他一人「真龙吟诀」却不
传其他武功招诀,只在传授其大哥、二哥武功之时让他在一旁自行参悟,让楚侯
玉在年少时确实吃了不少苦头。楚巨天怅然道:「为父并非偏心,而是祖上早有
遗训,其中有着我楚氏之惊天秘密。」

    楚侯玉心中微微感到惊诧,隐隐觉得自己有所不同。

    楚巨天似乎被勾起了深远的回忆,望着楚侯玉一字一字说道:「因为你是楚
氏一脉第三个身具『金龙隐脉』之人」

    「什么,我身具『金龙隐脉」「楚侯玉浑身一震。

  「不错。」楚巨天神情严肃道:「老祖宗是第一个身具『金龙隐脉』之人,
直到相传七代后才出现第二个『金龙隐脉』相传这位祖先仙游大陆各地后,出海
远去便不再出现了。老祖宗留下遣训,此』真龙吟诀『只有身负』金龙隐脉『之
人才可修习,因这套武学秘笈乃常人经脉不能承受的功法。而为父不传你其他武
功招诀心法是怕你有雕琢之痕,所以只能让你自行参悟了。你现时功力已与为父
所差无几,而修养和经验也已大成,达至宗师境界,他日必无可限量。」楚巨天
望着楚侯玉,目中充满了慈爱,说道:「当你母亲生下你时,我们望着你全身隐
着金光的经脉,又自豪高兴,又为保护培养你感到担忧。父亲在你幼时狠下心肠,
让你承受痛苦的锻练,在你年少时为你打下无比坚实的基础,正是对你有很大的
期望。为了隐藏你的身份,除了家里人外,就只有你大伯、三叔、安叔和傅老师
四人知道你是我第三个儿子,堡里的人甚至以为你只是我领养的孤儿。至于你身
具『金龙隐脉』之事,只有你娘和为父知道。」

    霸天霍然立起向楼门行去,鬼心等三人忙跟于其后。

    霸天从霸王殿最高层极目望去,帝都全景顿收眼底。城内繁荣处,此时仍是
灯火阑珊,人头涌动。平民屋地带则灯熄人眠。

    自从继承帝位开始,霸天便立有雄心壮志,知天下形势而无治帝国。在他手
下帝国日趋兴旺,手下不仅有「三虎将」为其扩张疆上,防边疆骚乱,更有「三
智者」为其出谋划策,如虎添翼。十年前,「幻天魔蚀」大成后,霸天野心突得
暴涨。大肆征战,兴起铁腕统治。

    现时在其眼中的帝国虽是一派鼎盛之势,可多年战乱已经让百姓身负重荷,
疲不能兴,更有的郡城处于饥荒之中。

    霸天望着繁华的帝都,对这三个对自己忠贞不渝的手下,道:「楚公一族为
帝国立下汗马功劳,你们可知本王为何冒着可能令各都反叛的危险,决心除去楚
氏一族吗?」自十五年前霸天救了鬼心一命后,鬼心就成为霸天手下第一军师,
凭其天赋智计为霸天解决无数难题。

  而作为霸天左右手的宇人邪和嵩安吉更是霸天一手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三
人对霸天忠贞不贰,只要霸天吩咐之事他们必定竭力去完成。虽然消灭楚族,斩
杀千百人对三人来说只是平常小事,可这件事他们看到的只是对霸天有百害而无
一利,却不知霸天为何一意孤行。此时听霸天如此一意,知道霸天将向他们道出
个中原因。只听霸天激昂道:「本王虽是承无王帝位,可在本王手下,帝国疆土
何止扩大一倍。本王要的不是帝国,而是统一整个大陆。」

    霸天的眼中闪着野心的光芒,道:「可是楚氏一族先辈在帝国隐居之时,竟
寻得一处龙脉。千百年来,楚氏后人蒙其先人庇佑,身具帝王将侯之相,可笑他
们却都无本王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而且近年来楚巨天更是对本王出兵虏公国之
事极力反对,真是妇人之仁难成大事。哼,成王败寇,即使可能性些微,为了霸
家后代的帝王之业,奉王必须铲除楚氏一族,去其命脉。」鬼心等三人此时方知
其中竟有如此原由。

    鬼心阴狠道:「帝君大可放心,属不等必会妥善安排一切,为帝君除此忧患。」

    霸天连道两声好,仰天笑道:「只有非常手段才能成就非凡霸业。凡是阻挡
本王一统之路的人,本王都将其通通除去。哈哈哈……」

    霸天的笑声震荡着整个皇宫。

    隐龙真洞石厅中,楚巨天叹了口气,苦笑道:「不知哪里漏出消息,
数年前,不少人竟认为我楚家祖先灵冢位于龙脉之中,而我楚氏子孙因而身具帝
王之相,真是无稽之谈。

    可能正是由『金龙隐脉』误传所致吧。为父并非愚忠主人,帝君既然对我楚
家有所图谋,我楚巨天也不会坐以待毙。此事待你回堡再从长计议,今日为父带
你来此是另有重要事情。「楚巨天停顿一下,继续说道……逅隐龙真洞在锁龙阵
守护下,除了这一厅一室外并无其它玄机。

    壁洞中的藏书应该是无祖留下的武学秘笈和其它书籍,堡中有的是都份武学
秘笈的副本。「那间石室因祖宗遣训只可由身具『金龙隐脉』之人方可入内作为
修身之所,为父也未曾入内。实际上这个大厅也是为『金龙隐脉』而设的,石壁
上人物便是我们楚族的老祖宗。」在入室修道之前,老祖宗在石壁上刻下其毕牛
所悟得到的『真龙九变「需配以』真龙吟诀『方可修练。虽名』九变」然九乃数
之极,其中所含千变万化必深奥无比。可惜如今形势异常,你只可在此停留三日,
强行记下九变,日后再行研悟了。

    「这个秘密我们楚家一脉单传,只有每任族长才可知晓。今日为父终于脱下
此肩头重任了。」

    楚巨天说完后就像失去了某种寄托一样苍老了许多,但同时也轻松了许多。

    楚侯玉愕然道:「父亲何须如此早安排此事,而且下任族长应该由大哥……」

    楚巨天微笑着打断楚侯玉道:「傻孩子,我们楚族族长并非以长嫡相传,正
如你大伯非是族长一般。为父知道你大哥才能兼备,然而为父只能在此非常时刻
将家族重任托付给你。你身具『金龙隐脉」为父在心中也对你抱有非常大的期望。
因此你不可以世俗的观念、眼光去待人处世,必须着眼大高,胸怀远大理想,以
宽子的胸怀、智慧和武功为大陆带来和平。让生活在战乱、饥饿、荒疫之中的百
姓有和平安定的日子。「楚侯王没想到父亲对自己有如此的期望。难怪白幼父亲
便敦他治国安邦、行军统领策略,又常夸自己是天生的领导者。

    楚侯玉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孩儿一定会为和平做出贡献,为老百姓多做考
虑的。」

    实际上他却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实是难有多大作为。楚巨天似乎看透丫楚侯
玉的心思,笑道:「只要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好了,为父要先回堡内处理一些重
要事情,这个包袱内有二天的干粮和水囊,你在这三天内需静心在此记下」真龙
九变「事后迅速回堡。至于你的秘密都队,为父已派人让你二哥遣回楚公堡,你
不必为此担心。」说罢,楚巨天便放下包袱,身形沿石阶飘升而上。

    楚侯玉暗下决心,绝不令父亲失望。

    虽然楚巨天带他来此的主要目的是参看壁上绝学,但楚侯王并不急于去看石
壁上的「真龙九变」。

    楚侯玉向右边的石壁藏书走去,查阅之下发现除武功秘笈外尚有机关建筑、
棋弈、占卜,医草等诸多书籍。

    楚侯玉顿时颇感惊喜,这几年来,他大都份时间都在行军作战中度过,感受
那冲锋陷阵的感觉,即使有空也是用来修练武学。幼时所学的许多东西,在战场
上除医术常施用外,其余的几乎已经忘却。此刻翻来,发现此中所藏实是精奥之
着。遂逐一翻阅查看起来。

    其中医术一门更是楚侯玉最感兴趣之学。楚侯玉发现其中竟有一本《魔门藏
草》,书中收录了魔门千多种秘药配炼与破解毒药之法。此书当是其祖先除魔后
所得之物。

    对此罕见毒药的破解和一些秘药的炼制之法,楚侯玉顿时大感兴趣,不觉全
神翻看起来。另有一本《破秘》载有诸多疑难怪病,其中尚有批注,当为其先祖
所着。

    楚侯玉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以及已有的基础,一一将这些不世之学记在脑中。
兴不能止下,在吃过少许干粮和水后又继续翻阅下去。

    其中多是楚侯玉不曾知晓的学识。他不由纳闷,为何堡中竟无这些秘录副本。
其中一本《奥草秘学》则记录下许多少见的人体体质与药物的联系,最常为人们
所知的就有天生媚骨。这些书籍平日每本都可让楚侯玉专研数日。此刻不知不觉
间在走马观花似地浏览了一遍,竟过了一天多。

    时光流逝,楚侯玉终于草草看完这些书籍,舒展了一下筋骨,便将之整理好。

    楚侯玉认为强记此「真龙九变」一日时间应该绰绰有余,便走向石厅尽头之
秘室。

    走入一看,方知里面并非只是一小石室,左边是一石床和一石桌,右边是一
较空之地,放有两具石棺。壁内有一清泉流过,边上放着盛水器具。奇怪的是流
水粘石而流,不闻哗哗之声。楚侯玉无在石棺前跪地三叩,敬拜祖宗衣冢后才定
向石床,只见床上放有一盒。

    他打开盒子一看,发现里面放有一张纸,便取出一看,纸上寥寥数字写道:
余乃楚氏第八代传人,承无祖遗命云游四方造福百姓,即日行将动程北海险地,
解百姓之苦。若未能得返,盼后世子孙能接骸还棺。

    ——玄尊字楚侯玉看此盒既然在此,那这位祖先应当留在海外。只不知道是
否解去百姓之苦。

    在看到这间石室并无其他事物之后、楚侯玉才走出石室来到石厅。

    这次楚侯玉凝神静气后望向石壁,壁中无祖似乎活动起来,楚侯玉吃惊之下
脑中形神灭去。

    「难道当我精气神专注时壁中人物才引领我九变要诀?」楚侯玉心中暗道。

    心中思定后,他再次专注精神,望向第一幅石像。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楚侯玉发现体内的真龙气自丹田出发游走全身。从足底
涌泉穴到百会穴,气游经脉形随神动。

    忽然间,他发觉自己已置身于像中,感受那微妙的变化,身形腾空而起,势
到尽头时,在经脉尽头逆行一股真气,若非真龙气劲可顺逆游走,兼且他经脉强
于常人,此刻必反噬受伤。楚侯玉此刻只觉在真气有无之间,生化死无生有;使
强弩之末的身形又生变幻,于空中幻作九变。

    此一变方惊天动地的过去,楚侯玉陡然觉得自身真气澎湃:右手撮指成剑朝
空划去。

    刹那问,整个空间充满森冷剑气,猎猎作响。旋又平划一指,突变又生,先
前漫天的剑气似乎消失无踪,而这平挥一指似若天马行空,有划破时空之意。这
一变化远非楚侯玉功力修为所能承受,只觉胸口顿时一窒,血气翻腾。

    接踵而来的变化乃楚侯五平时梦寐以求的武学至高境界,让他沉迷不返。却
不知自己已是血气大乱:真气窜行全身:若再此下去必定会走火入魔。此时,只
见楚侯玉身置于怪鼎之上,恰变为「混元守一,化为无冥」,人已合掌于丹田,
缓缓落于鼎中。

    片刻间,只觉杂乱无章的真气窜行周身,泄出体外却又由怪鼎循环而回体内,
每一次交换都由鼎中带进一些奇异之气。转瞬间,楚侯玉已进入无冥状态,有如
胎息。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7-23 01: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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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柔女多情

    时间悄悄流逝。

    怪鼎中的楚侯玉仿佛置身于一个怪异的小天地,如同返回母胎,身体与怪鼎
不断进行循环交流,渐渐地感到身体舒泰无比。

    可楚侯玉却不知道,自己已从其祖先留下的炼丹金鼎中摄取了积藏的仙丹精
元,固化了本身精元,使内力更上一层楼,更使其日后受益匪浅。楚侯玉就在这
种胎息状态下,气行三十六周天,如此,时间已过了三天楚侯玉虎目突睁,于深
沉的睡眠中转醒。运气内探身体,顿时发觉自己的功力大有突破,楚侯玉心中大
喜,一声龙吟,跃鼎而出。

    楚侯玉已将壁上「真龙九变」体会一遍,知其深奥无比,若非恰是配合体内
「真龙吟诀」而生,恐怕非一年半载能得入门之法。现下虽因自身修为尚未达到
完全吸收的境界,却已掌握个中精要只需日后不断修练深悟,必定能大成。对此
次的收获楚侯玉大感惊喜入室再次拜过老祖宗后,吃了些粮水,这才下山回堡。

    甫出锁龙阵,楚侯玉就觉得全身的感觉焕然一新,听觉、视觉和触觉都大胜
从前,甚至灵觉也有精进。

    楚侯玉童心大起,仰天长啸。腾身飞跃而去,迅若奔雷地在山间疾行。

    飞行十多里后已出深山,方收敛奇功。

    当楚侯玉以常人模样进入京柘城时已是正午时光。他在城中购得一匹健马后
便立时出城,向楚公堡奔驰而去。

    帝国位于整个大陆的东南中都领土面积为四大国之最。东北方为虏公国,东
临大海,西靠印丹国,北面隔着有「死亡沙海」之称的沙漠接着另一端的凤女国,
南端一带为戈壁。这次骚乱帝国的沙车国正位于南端戈壁之后。随着帝国领上的
扩张,帝都早已经失去其原来重要的军事重城的意义,现今代之成为帝国经济中
心。各大商行都在此设立总都或重要分据点。吃喝穿行各业在此遍地开花。金涵
河贯穿帝都,连接着东西方几大重要城镇,而帝都更乘早期战争辟出的官道之利,
水陆交通运输发达,大大促进了帝都的经济发展。只看帝都内大小帮会二十七个,
商业行会达一百零八之多?可见其繁荣之程度。然而作为天子之城,帝都仍然是
重兵把守,不容有失。楚公堡建于帝都以西,整个城堡以石碑砌成,堡前有护堡
河环护,有如一个小型的军事重镇。当初楚氏先人因特殊地位在帝都之外建堡,
到了楚巨天一代更因其军功超卓而重修加固,命名为楚公堡。

    护堡河吊桥嘎嘎降下,铁链摩擦声传入耳中。

    经过数日赶程,楚侯玉终于到达楚公堡,他取下面具收好后,单人匹马跨桥
而过。

    城堡大门缓缓打开。

    守城的士兵欢呼着欢迎楚侯玉的归来:「大统领回来了」

    楚侯玉知道他们真心的崇拜尊敬自己,因为他是楚族子弟兵特殊都队的统领,
为楚族立下无数战功,长胜不败。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实为楚公亲嫡三少爷,可
凭借自己的实力赢取了他们的尊敬。楚侯玉策马入堡,堡中诸多父老亲族都欢呼
欢迎他的归来。对于族中百姓的亲切欢迎,楚侯玉真心的报之以微笑。

    这时一道身影从道旁掠出,楚侯玉忙勒马立定。原来这灵活身影是一年约十
二三岁,有着一对机灵眼睛的小男孩。楚侯玉一眼认出是自小喜欢粘着自己的小
杰。

    只见小杰兴奋得胀红了小脸,叫道:「三少爷,你回来啦,小杰好想你呀。
小杰听教官说你在外面打了好多胜仗小杰可高兴了。」

    楚侯玉下马抚着小杰的脑袋,笑道:「几年不儿,小杰长高了不少嘛。

    听说小杰进入特种兵的预备队进行训练了是吗小杰真是了不起。「看着天真
的小杰楚侯玉心中自是添了一份回家的欣喜。

    小杰听到楚侯玉知道他被选人了特种兵预备队,小睑顿时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说道:「小杰一定会努力训练,以后要和三少爷一起打仗杀敌。」这时走来一妇
人,说道:「小杰别打扰三少爷了。二少爷刚从外地赶回来,肯定有重要事情要
回府中:你别缠着三少爷了。」原来是小杰的母亲鹃姨。鹃姨身着杏黄罗衣,脸
上带着对爱儿的疼惜之色。

    小杰的父亲楚毅随楚巨天征战多年是楚巨人的得力手下鹃姨因此常到楚府,
与楚侯玉之母相伴。小杰小时候也因此喜欢缠着楚侯玉,要他陪其玩耍。

    鹃姨说着对楚侯玉道:「三少爷一路辛苦了。小杰这孩子自幼喜欢粘着少爷,
希望三少爷不要怪他。」

    楚侯玉忙笑道:「鹃姨言重了侯玉也很喜欢小杰。那侯玉先回府拜见爹娘。
鹃姨晚上带小杰一起来家中吃饭吧。」

    小杰听到今晚又能和楚侯玉在一起,高兴地欢呼起来。

    楚侯玉上马微笑着和二人道别后向家中驰去。当楚侯玉到家府门前时,一中
年男子在门口接他。

    此人年约四十,身体矮胖,但却丝毫不给人臃肿笨拙的感觉,笑起来全身上
下一阵发抖。原来此人乃楚家管家楚安。

    看到肥胖和蔼的楚安,楚侯玉心中立时感到亲切无比,便下马叫道「安叔好」

    楚安笑道「从堡中的欢叫声就知道三少爷回来了,这次又立功不小吧。一路
上辛苦了,快进去向楚公和夫人请安吧。」

    楚安为楚巨天打理堡内事务十数年,看着楚侯玉长大,是楚公堡中另一知他
身份之人,对他说起话来自是充满亲切之情。

    楚侯玉苦笑道:「安叔又取笑侯玉了。」说着陪在楚安身旁,向内厅走去。

    楚巨天和一中年美妇此时正在厅门等着,楚侯玉冲前叫道:「爹,娘,侯玉
给你们请安。」

    眼前两人正是楚巨天和楚侯玉的母亲李秀睿。李秀睿身着素色绸缎长裙,发
上嵌着一支墨绿五簪。虽年过四十,但仍是美貌犹存,且透出一股高贵的气质,
可见其年轻时是何等芳艳动人。李秀睿见楚侯玉下跪身前,忙道:「傻孩子,快
起来。旅途应该劳累了,快进去休息吧」

    楚巨天笑着道:「你不在家时,可想苦你娘了。快陪你娘进去说说话吧。」

    楚侯玉立身站起,伴在李秀睿身旁向内厅走去。

    楚府大厅外朱红漆门七扇,门窗上镂着花纹孔子。进入大厅后宽子的内厅全
以上好质地的白胡桃木构成,给人坚实明亮的感觉,四根一人合抱的大柱支撑着
顶梁。正北方墙上为一幅鹏程万里图,两旁各有一门通向内堂。墙前摆有一茶几
和两张太师椅。大厅两旁也摆着一般的红木太师椅和茶几。

    回到家中,顿时令楚侯玉忘却在外的一切辛苦疲累。

    这时,内厅只有楚侯玉父母和管家四人,楚侯玉深切感受到母亲对他的关怀。
在母亲眼中,他不是什么为楚家建立无数战功的大统领,而只是个自小受严训吃
苦,让她心疼的宝贝孩儿。李秀睿关心地问道……逗次你随你二哥南行辛苦吗你
二哥还好吧?「

    楚侯玉忙答道:「二哥这次有惊无险地击退敌人,没有受伤,娘请放心。孩
儿这次也只是像往常一样执行简单的任务,并不辛苦。」

    李秀睿对着楚巨天微嗔道:「你也不对孩子们好点,都让他们行军打仗,万
一受伤了可怎么是好。」

    只见楚巨天呵呵笑道:「孩子们长大了,应该让他们历练一下,窝在家里能
成什么气候呀你看他们现在哪个不是英雄了得,个个生龙活虎呀。」立在一旁的
管家楚安微笑着和道:「老爷是望子成龙呀,不过夫人请放心三位少爷都是智计
武功过人绝不会有事的。」

    李秀睿望着楚侯玉,道:「看你爹让你吃了多少苦。」似乎真怕他掉了一块
肉。

    这时从内厅后右旁一门走出一婀娜多姿的女子托着茶盘上前,道:「老爷、
夫人请用茶少爷请用茶。」

    原来是自小侍候楚侯玉的婢女诗柔。只见诗柔穿着白色褶皱裙:白色衬衫外
披淡黄色夹衣,秀美的乌发东在后面露出雪白如玉的粉颈。一张恬美秀气的脸上
白里透红,清晰如画的眉毛下镶着有如宝石般的一对眼睛,让人看出她的智慧与
柔情。

    自楚侯玉十岁那年,诗柔从族中入府侍奉楚侯玉七年,直到四年前楚侯玉随
军执行任务,其中偶尔才回来数次。两人鲜有见面。

    楚侯玉知道她异常想念自己?才接下这平时不用她干的活,来厅中送茶只为
先见自己一面。想是怕自己又像前次那样匆匆离去。

    他已从诗柔水灵灵的眼睛中看出她对自己的思念和关怀。

    这时李秀睿笑道:「柔儿,怎么这么急着来送茶呀,是否想念侯玉啦?」

    诗柔羞得玉颊生霞,道:「夫人取笑柔儿,柔儿只是来送茶的。」说着偷瞧
了楚侯玉一眼,见楚侯玉正盯着她,迅速地低下头,更显娇羞了,只是低首拿着
盘子立在李秀睿身旁。李秀睿对这自小服侍楚侯玉的丫鬟并不视为下人。其实李
秀睿生性温柔善良,对待每个人都是很好。

    李秀睿止着笑,道:「少爷刚回来累了,柔儿先带少爷去沐浴更衣吧。」

    楚巨天说道:「侯玉,晚上傅老师回堡后有要事商谈,你抓紧时间休息。」

    诗柔领着楚侯玉向内堂走去,她默默地在前面走着。由于这四年来楚侯玉难
得几次回家,且又急急忙忙的,现在看着这玉人似乎陌生了许多。片刻间,二人
已经来到浴室外。

    诗柔转身,道:「少爷,池水已经换好,浴衣和更换的衣服放在池边案台上,
请少爷入内沐浴更衣。」

    经历过了几年的艰苦日子,重温以往的温柔楚侯玉身体似乎有种轻飘的感觉。

    楚侯玉柔声道:「柔儿不认得少爷了吗,为何躲着我?」

    诗柔不安道「没有,诗柔还要为少爷收拾被褥,少爷请先沐浴更衣。

    说着转身急急离去。

    楚侯玉再也不是四年前的嫩小伙了,四年的征战让他强壮的身躯更趋结实,
浑身散发出追人的男子气息和无形的威严。诗柔或许不适应他的变化,而对他生
出敬畏之心吧。楚侯玉只能在心底苦笑,但他并不心急,因为他知道诗柔仍然默
默地等待着他。在诗柔心中他是由楚巨天领回的孤儿,虽身为少爷,可诗柔在心
中对楚侯玉只有无尽的关怀,而现在又多了一份敬畏。「柔儿,你可知我也怜爱
和思念着你呀。」

    楚侯玉暗忖。

    当楚侯玉浸入水池后:微热的池水将他整个身躯包裹起来,舒爽的感
觉让他忍不住发出呻吟:这样的沐浴与这几年的艰苦军旅生活形成强烈的对比。
有一回楚侯玉在深山中行军埋伏数十日,几乎连脸都未洗过一次,有时候连他都
觉得自己的忍耐力真是惊人。

    楚侯玉闭上双目懒得动弹,就这样泡在温水中直到很久他才起身换过衣服向
房间走去。

    「柔儿应已收拾好房间了。」楚侯玉的心中泛起无限柔情。

    门开了。

    正要出来的诗柔差点和楚侯玉撞个满怀,虽然楚侯玉早知她要开门而出二见
不自觉地站在门前。

    「啊少爷。」诗柔受惊地抚着心口。

    楚侯玉望着诗柔道:「柔儿,陪我说会话,好吗,」嗯。「诗柔低声应着,
向内退开。

    这间是楚侯玉的卧房:北端是一张挂帐大床厉中放着一张圆桌和四张椅子。
东西各有窗门,东窗前摆有一书桌,桌上放着笔墨和砚台。西窗旁的台上立着一
个铜炉,淡淡的檀香飘逸在房中。楚侯玉坐在床沿看着诗柔,至楚侯玉十岁起,
诗柔便陪他一起读书、习文,甚至学习兵法,侍候照顾着他。可楚侯玉从未将她
视为下人。

    这四年来,二人在一起的时光更是少得可怜,此刻细看诗柔,只觉眼前玉人
亭亭玉立,如画眉毛下明亮的眼睛柔情似水,嫣红的玉颊似滴水蜜桃,苗条的身
段只比他低一个头。这种陌生又刺激的感觉,让楚侯玉发现在他心中早已深深爱
上眼前这个玉人了。楚侯玉柔声道:「这几年柔儿在府中过得可好,有想念少爷
吗?」语气中似乎有点急切地想对诗柔表达他的情意并迫她表明心意。

    诗柔羞喜道:「柔儿在府中有夫人关怀,过得很好。也……常想起少爷。」
说到最后已是声如蚊呐。

    听着诗柔悦耳的声音和深情的话语,情意在楚侯玉心底生起。

    楚侯玉柔声唤道:「柔儿,过来。」

    「嗯。」诗柔的声音低不可闻,垂着玉首站在原地不动。

    楚侯玉知道诗柔心中万般愿意,也知她感到百般娇羞和些微惊慌,便站起来
走到诗柔面前,握着她柔嫩的手拉着她来到床前,并抱起诗柔坐在他大腿上。

    「啊,少爷……」诗柔惊羞地埋首在楚侯玉的怀里。

    楚侯玉双手环着诗柔,感到怀中玉人柔软灼热的娇躯在微颤着,身体傅来阵
阵处子清香,玉手按着他的胸怀。

    二人的心都在跳跃着。

    楚侯玉忍不住低头寻上诗柔的玉唇,「嘤咛」一声;二人的唇合在了一起。

    诗柔的香唇是如此温润香甜,带有少许娇羞,迎合着楚侯玉。

    楚侯玉贪婪地含着诗柔的香舌吮吸着,直到两人快要窒息才缓缓分开。

    诗柔含羞闭目,微一睁眼,见楚侯玉正含情凝视自己,顿时羞得埋首到楚侯
玉颈项之间。

    楚侯玉轻吻了下诗柔的玉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柔儿,我一定会爱怜、
保护你一生一世的。」

    诗柔娇躯一震,因楚侯玉直接烟一白的表达而感到惊喜,翘首道:「柔儿只
要能在身边服侍少爷就心满意足下。」

    「小傻瓜,我从来没有把你视为下人,爹和娘更没有。我和你要是吵起来呀,
娘肯定会责骂我呢,我看娘那么宝贝你,早把你视为她的儿媳妇了。」楚侯玉不
禁打趣道。

    诗柔听了俏脸又红了起来,却隐隐感到高兴。

    楚侯玉进一步道:「现在就剩柔儿是否愿意嫁给我了」

    不知是否因这几年充满艰辛风险的生活令他感到应该珍惜眼前宝贵的可人儿,
楚侯玉有点解脱和放肆的感觉。

    诗柔低声道:「柔儿愿意永远侍候少爷。」

    听到诗柔的亲口答应,楚侯玉不禁紧紧抱着这菜若无骨的玉人。闻着她秀发
中阵阵清香,心中甜美异常。可楚侯玉对男女之事尚是陌生,也知必须尊重诗柔,
不能操之过急。

    楚侯玉叹了口气,道:「现在堡中有很多紧要的事情要解决,且关系到楚公
堡的存亡。等这些事情过去后,我就向爹娘请求将你娶过门。」「嗯。」诗柔低
声应道,旋又坐直娇躯问道:「少爷说关乎楚公堡存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谈到正经事诗柔娇羞稍减。

    诗柔自小和楚侯玉一起习文,虽不通武技可才智非常,对琴棋书画、天文地
理和兵法都颇有研究。听到关乎楚公堡存亡之事自然希望能为楚侯玉分忧。楚侯
玉不想让诗柔知道情况的严重,怕会吓到她,于是安慰道:「这次我回来就是和
爹商量对策,等会傅老师回来后我们会做详细打算的,柔儿不必担心。」「啊:
该是晚膳时刻了,柔儿要去准备了。」说着诗柔在楚侯玉脸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
下,娇羞地去了。

    晚膳中自是重逢后的欢喜。小杰母女也应邀前来,诗柔则高兴地忙碌着,后
来才羞喜地坐在楚侯玉身旁,一同吃饭。

    晚膳间,李秀睿不停地替楚侯玉夹菜,口中道:「侯玉这次应好好在家中待
几日,吃了这么多苦也应该滋补下身体,休息一段时日了。」说着还示威地瞧着
楚巨天,似是让他知道这次绝不能再匆忙让楚侯玉离堡。楚巨天笑道:「好好,
这次侯玉会在堡中待一些时日的这样夫人总可以放心了吧。」

    李秀睿自然是一副在爱夫面前得胜的喜悦。

    诗柔听到楚侯玉将在堡中停留一些时日心中也是窃喜。

    这时小杰唤道:「那小杰能否常来楚公家里和少爷一起玩呀?」小杰稚气地
询问着楚族的首领,却只像在向一位长者撒娇请求。

    楚巨天笑道:「只要小杰能好好训练,完成每日的任务后就可来楚府看望少
爷了。」

    「谢谢楚公。」小杰喜道,边又对楚侯玉道:「少爷,小杰近日一直努力训
练,武功已进步许多了,明日小杰就要和队中其他人进行剑术较量了,少爷一定
要来看呀。」众人听得都呵呵笑起。

    楚侯玉笑道:「好,我一定会去训练场看小杰比武的。」

    小杰突对诗柔说道:「诗柔姐姐也和少爷一起来吧,现在太好了,诗柔姐又
能和少爷在一起了。」

    童言无忌,楚巨天夫妇和鹃姨都微笑着看着俏脸泛红的诗柔。

    诗柔却不忍轻责小杰,只红着脸说道:「姐姐不能前去训练场,那样会为难
少爷的。小杰明日努力取得好成绩,姐姐相信小杰二正会得第一的。」楚侯玉看
着诗柔,知道父母都知道这贤惠秀气的女子对自己情有独钟,且都不反对,心中
生出「种幸」倔感。

    晚膳就在这样的热闹气氛中结东。

    秘室中,楚巨天、楚侯玉等五人正举行着一次关乎楚公堡存亡的秘密
会议。

    楚侯玉大伯楚怀远,一张国字脸配合其高大身材给人以威猛的感觉。而其三
叔楚关鹏身材较矮,却显精壮,一双机敏眼神可看出三叔的智计过人。由于楚侯
玉很少与两位伯叔接触,故对两位长辈不甚了解。不过从楚怀远眼中偶然闪过的
精光,楚侯玉觉得这个大伯非是大家认为的只是有勇无谋之人。自从洞中修行之
后,楚侯玉的灵觉已较以前大幅提高,却是无法解释的,似乎能瞧透一些假象后
面隐藏着的本质东西。

    楚侯玉在拜见两位伯叔后,这才见过一中年高瘦男子。此人便是傅老师傅仁
鉴。

    傅仁鉴早过不惑之年,可看上去只似三十岁许,一派儒雅斯文之气。

  楚侯玉知道傅仁鉴武功高强不在其父之下,幼时傅仁鉴就已傅他天文、占卜
和医术之学等。现今傅仁鉴的一个身份就是小镇关阜的医师郎中。楚巨天此时说
道……这几个月来,经过我的秘密调查,发现帝君对我们楚家确有不轨之心。一
来由于我手掌重权,他若要对付我必须有详密安排,故在几个月来,帝君仍在不
断削弱我的势力,且将我手下一些元老战将进行调动,企图除去我在其身边的耳
目。不过我们也在这一段时间准备退路:三弟那边准备如何?「楚关鹏对着众人
道:」我已经在虏公国内置有一山庄,已有少数人先行驻下。届时先安排安管家
和堡中一些老弱无驻入,而我们在撤退后先隐于山野,然后分批驻入就可。至于
身份、通行证等已办妥。「此次辛苦三弟了,相信三弟为我楚家所寻之所必定是
幽雅之地。」楚巨天点了点头道,旋又转向楚怀远道:「至于我们安全撤后之事
就靠大哥主持了。」楚怀远洪声道:「到时我将领堡中两万士兵殿后以策万全,
剩下的一万士兵则护送夫人和余下的仆人过境。」

    楚巨天接过话道:「我和傅老也将在堡中与大哥共同主持大高。侯玉和他率
领的子弟兵也将留下,以防意外情况。中廷和冠文那里我也已飞鸽传书告之详细
情况,如无意外应当能安全撤离。」这时,傅仁鉴说道:二个月后就是楚公五十
大寿,所以我们应当充分利用这一个月时间进行都署,先把一批人安全撤离帝国。
按目前形势,帝君该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对我们动手。「接下来众人又对一些详
细安排做了讨论,直至深夜时分才各自散去。

    楚侯玉授父亲之命送傅仁鉴回府,两人久未相见,自是乐与其交谈。

    路上,楚侯玉道:「侯玉自四年前离堡后便少与老师见面,老师精神更胜从
前呀。」

    傅仁鉴笑道:「老喽,看侯五在痘四年里立功不少,就知现在是你们年轻人
的天下了。老夫刚才观察侯玉颇久,发现你已经神光内敛,看来功力已超越楚公
了,真是青出于蓝呀。老夫看来,日后侯玉必可成为大陆第一人。」楚侯玉俊脸
微红,道:「老师过奖了,侯玉还需要多加用功,日后还要向老师请教呢。」

    转眼间,两人已经来到傅仁鉴住处。

    楚侯玉告辞道:「老师先请休息,侯玉改门再来拜访。」

    傅仁鉴道:「明晚若有空闲,便来老朽府中一坐吧,老夫也久末与你下棋对
弈了。

    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楚侯玉拜别傅仁鉴后始回府休息。

    楚侯玉打开房门走入卧房:看见诗柔正趴在桌上。这玉人显是等他太久,困
得睡着了。

    楚侯玉走了过去,轻轻抱起诗柔想让她到床上去休息。

    这时诗柔转醒过来,见楚侯玉抱着她向床边走去?低声娇呼道:「少爷……」

    楚侯玉低头笑道:「好柔儿,怕少爷会做什么坏事吗,你今晚就在少爷床上
休息吧,少爷去外厢睡。」

    诗柔娇羞地躲在楚侯玉的怀中,呢喃道:「柔儿愿意……愿意服侍少爷。」
这乎常的一句话在此刻说来,顿时点燃了楚侯玉心中的爱火欲望。楚侯玉将诗柔
轻放在床上,此时诗柔已脸如火烧,含羞闭目地等待着他的爱怜。

    衣服已经成了两人不能忍受的障碍,当楚侯玉除去诗柔身上最后贴身的肚兜
和亵裤时,一幅完美无瑕的胴体出现在他的眼前。

    坚挺如玉的双峰上一点艳红,如羊脂般光滑的肌肤散发着处子的幽香,平这
的小腹下,那绒绒浅草处是那神秘动人的桃园地带,丰腴的双腿微微并拢着。

    楚侯玉已不能自己了,低头印上诗柔的樱桃小嘴,再次享受那香吻滋味,双
手抚上她丰满坚挺的玉乳。

    诗柔娇躯一震,口中传来哼哼娇喘。美妙动人的感觉让楚侯玉轻揉着这丰满
之处,并不时揉捏双峰上的玉珠。

    诗柔蠕动着火热的娇躯,当楚侯玉的手抚过平掘一光滑的小腹要探到那神秘
地带时,诗柔羞得用双手按着楚侯玉寻幽探密之手。

    楚侯玉知她只是害羞下无意识的遮拦,便轻轻将她的双手拉到其头顶处用左
手按着她一双柔嫩的玉手,右手继续摸向那神秘的三角地带。诗柔有如电触,口
中一声娇哼,并拢的双腿无力酥麻地分开。

    楚侯玉轻轻地抚摸着那柔嫩粉红的花办,不多时已是蜜汁潺潺了。

    楚侯玉已忍耐到快要爆发了,轻轻掰开诗柔的双腿,挺起已坚硬如铁的玉杵
挺身而入,冲破防线。

    诗柔一声娇呼,凤眉紧皱似是痛苦非常,楚侯玉忙停下不动,双手更是揉捏
着她胸前双乳,并吮吸着她的香舌给她带来阵阵酥麻的快感。渐渐地,诗柔已经
适应了那充实的感觉,楚侯玉缓缓抽动起来,诗柔的娇喘呻吟声阵阵传来。

    酥麻快乐的感觉代替了轻微的痛苦,诗柔感到爱郎在自己体中的分身给自己
带来阵阵酸麻的快感。四肢八爪鱼般缠上了爱郎的身躯:任爱郎肆意享受自己的
娇躯。楚侯玉全力地冲刺着,诗柔快乐的呻吟声更令他血脉贲张,一次又一次的
冲击将她带上了快乐的高峰。两人在最紧密的结合中达到了灵与欲的快乐巅峰。
最后两人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楚侯玉略一翻身把体下玉人就这样结合着抱在胸
上,让这给自己快乐的可入伏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娇喘歇息,回味刚才的疯狂与快
乐。

    夜已寂静,楚侯玉紧紧搂着全身无力的诗柔沉沉睡去。

    天色已亮,早晨的阳光透过窗门照在诗柔动人的胴体上,仿佛镀上一
层金色光芒。

    楚侯玉探手在被中抚摸着诗柔饱满的玉乳,即使躺着,诗柔的双峰仍然坚挺
矗立。

    在楚侯玉的抚摸下,诗柔悠然转醒,发现楚侯玉正在抚摸她的娇乳,两片红
云顿时爬上了她的双颊。经历了昨夜的亲密结合,这玉人仍然娇羞如比日。突然,
诗柔起身道:「哎呀:柔儿忘了去为夫人请安洗漱了。这下坏了,都怪少爷,弄
得人家起不来。」说着羞红着脸娇嗔地瞪了楚侯玉一眼。楚侯玉笑道:「自然会
有其他丫鬟会服侍娘的,柔儿以后就服侍少爷了,这个大家都知道,柔儿还害羞
什么。」

    「啊,少爷真坏。柔儿会被姐妹们羞死的。」诗柔说着扑向楚侯玉的怀楚侯
玉搂着玉人,道:「以后柔儿就是三少奶奶了,谁会笑你呀。」说着又忍不住向
诗柔胸都摸索着。

    诗柔娇躯发颤,小口微张娇喘。

    楚侯玉左手探往那美丽的花办,发现那里起了微妙变化,花办微微张开不似
昨夜那般紧合着,似乎丰满了许多。

    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诗柔有若电击的「哼」了一声。

    楚侯玉亲吻了诗柔一下,道:「柔儿还疼吗?」

    这羞人的话让诗柔想起了昨夜的激烈缠绵,低喃应道:「嗯。」

    楚侯玉活动的双手让诗柔继续沉溺在快乐之中。

    他知道这美人儿不能再承受一次激烈的欢爱,柔声道:「柔儿,让少爷帮你
穿上内衣后一起沐浴好吗?」

    诗柔温顺地点头应好。这期间自然又是一阵抚摸揉捏。让这可人儿娇颤连连。

    诗柔的温柔顺从让楚侯玉心中大起怜爱,便抱起诗柔向浴室走去。

    水池中的水已经备好,温熟的池水中:诗柔温柔地为楚侯玉洗擦着身体,而
楚侯玉的双手自然不停地在她迷人的胴体上活动着。

    经过这温柔的一夜,二人的关系已经非常密切了,诗柔已显得不再那么害羞
了,任由爱郎抚摸自己迷人的娇躯。

    当两人嬉闹着洗澡完毕后已是接近中午时分了。

    午膳之后,楚巨天和楚怀远出堡而去。

    李秀睿似乎知道诗柔与楚侯玉发生了什么:微笑着拉着诗柔到内院说悄悄话
去了。

    「要是生活都能如此平静快乐那是多么的美好呀。」楚侯玉在心中思忖着。

    可事实往往是残酷的,他仍然要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楚侯玉清醒了下头脑,便向特种兵预备队的训练场走去。

    训练场位于楚公堡后方,这里是特种都队预选人员培训之地。楚氏于弟中比
较优秀之人会被挑选来此,由特定教官进行训练。合格者才能晋级特殊都队,再
由楚侯玉进行更严格秘密的训练。本届教官楚夏彰,年纪三十四,体格精壮,面
容刚正。所有入选者都必须经过他公正严格的训练考核。

    当楚侯玉步入训练场后,守门的士兵忙对他敬礼致敬。

    这时,一个士兵头目前来迎接楚侯玉,此人年约二十三四,身材健硕,黝黑
的方脸透出一股正直刚毅。

    楚侯玉吩咐这个士兵头目带他人内道:「教官此时在何处,你带我去见他吧。」

    这个士兵忙答道:「教官正在监督训练,小人这就带大统领去见教官。」

    见楚侯玉到来,虽对他充满尊敬却毫不慌乱,可见大有胆色。

    楚侯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忙恭敬答道:「小人成业。」

    楚成业显然是不会客套主人,他的率直这一诚已经写在他黝黑的方脸上。

    楚侯玉点头示意后,两人向训练场内走去,楚侯玉在心中已对这个士兵头领
有所印象。

    楚夏彰见楚侯玉来巡视,立时朝楚侯玉敬礼,道:「大统领」

    楚侯玉微点头示意,道:「我只是来观察一下这些孩子们的训练,没有其他
要事。」

    「今天是各项目进行考核比武,统领请随属下前往观看。」楚夏彰答道,说
着转身吩咐楚成业:「你无下去吧,这里由我陪大统领就可以了。」楚成业恭敬
答道:「是的,教官。」转身离去。

    楚侯玉看着楚成业的背影,道:「成业精明能干,教官手下真是人才济济。」

    楚夏彰答道:「成业在训练场一直负责帮忙策划训练项目,且为人正直,确
实是属下的得力助手。大统领请随属下来。」领着楚侯玉向前走去。楚侯玉随着
楚夏彰巡视着训练场地。在这里主要是为他们打下坚实的基础,训练的主要课程
是竞技强身、隐秘行踪和团体合作等。

    当楚侯玉二人来到比武场地时,看到小杰与另一少年身着护甲,持着木剑正
在场中比斗。楚侯玉瞧出小杰比那少年剑术显是略高一筹,此时两人已到快要分
出胜负之时。果然,小杰在那少年面前巧妙地虚晃一招后迅速变招,疾点那少年
胸前护甲要害,「啪」的一声,点到即止。

    楚侯玉出声喝好,赞道:「你们两人剑术已有小成,他日必有精进。教官,
他们两个该都是队中优秀之人吧。教官能培训出如此优秀的队员确是功劳不浅呀。」

    场上两人听到楚侯玉的表扬自是隐有喜色。小杰看到楚侯玉在旁观看更是高
兴,若非有教官在楚侯玉身旁,怕早已飞奔过去了。

    楚夏彰谦道:「这些队员都认真刻苦训练,不然属下再费心也无济于事。」
并未因楚侯玉的赞扬而有丝毫过于欣喜之色。

    楚侯玉对着比武场,扬声说道:「你们都是楚族未来的希望,应当努力训练,
不负教官的期望。日后定能为楚族立下不朽功业。」

    这些少年早在心目中将楚侯玉视为英雄偶像,得他激励自是宏声应和。

    楚侯玉再巡视过几个场地后始返回府中。

    晚膳时,楚巨天仍未返回。

    饭桌上,诗柔和楚侯玉分坐在李秀睿两旁,婢女还不时端上菜肴。

    诗柔看楚侯玉里着她,小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李秀睿注意到二人的异态,对楚侯玉说道:「侯玉,柔儿自小服侍你。娘知
你俩感情一向很好,现在柔儿更是你的人了,日后可不能对她有丝毫怠慢哦。」

    诗柔和楚侯玉没想到李秀睿会在此公然说出,且身后更有丫鬟在旁侍候。

    诗柔固是羞红丫双脸,楚侯玉也不好意思道:「娘,孩儿对柔儿是真心真意,
爱护恐有不及又怎会欺负她?」

    诗柔听到楚侯玉在其母亲面前这白示爱,羞中又带惊喜。

    李秀睿呵呵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待日后娘选个好日子,就让你俩
成亲了。」

    诗柔拉着李秀睿的臂膀娇嗔道:「夫人……」

    李秀睿笑着打趣道:「柔儿该叫我娘了。」

    片刻间,已进膳完翠。

    楚侯玉记起要去拜访傅仁鉴,于是对二人道:「等会我要去傅老师府邸拜访
傅老师,也许会较晚回来。」

    李秀睿道:「嗯,你也久未与傅老师见面了,此次应当前去拜会一下。」

    告别李秀睿和诗柔后,楚侯玉离家向傅仁鉴府邸走去。

    当楚侯玉来到傅仁鉴府中后,仆人领着他向傅仁鉴的书房走去。

    傅府石道直通内房,两旁植着鲜花绿草,假山池塘合理布高,于此些微处就
可看出此屋主人的学识修养,必定对山水建筑有很深的造诣。二人方到书房门口,
傅仁鉴的声音从房中传来,道:「侯玉快快进来。」

    领路的仆人退下后,楚侯玉跨门而入,只见傅仁鉴正在独自对弈。

    楚侯玉说道:「自从四年前离堡后,侯玉久未与老师对弈了,今夜定要与老
师一决胜负。」

    傅仁鉴呵呵笑道:「老夫正有一残高,不如侯玉选一方继续执子而下如何?」

    楚侯玉上前观看片刻,说道:「侯玉就执黑子而下吧。」

    傅仁鉴微微惊讶地看着楚侯玉,道:「以侯玉的棋力应该不难看出黑子已陷
入重重包围,生机难现,为何执黑而下,是否有意负于老师?」楚侯玉神秘一笑,
道:「侯玉自有回天秘招,稍后老师便要弃甲潜逃了」。

    傅仁鉴将信将疑之下,两人已经落下数子。

    傅仁鉴突觉形势柳暗花明,高势大变。

    待楚侯玉落下最后一子,他这才神魂回体,道:「此『天残高』老夫于数月
前得到,苦研至今仍不得破解之法,侯玉如何知此妙招?」楚侯玉笑道:「侯玉
不久前有幸观得先祖遗留下的一棋谱,内中恰有此『天残高」故方才我才执黑而
下。书中尚有数种精妙棋高,可惜无祖遗书不能启出。不如今夜在此与老师对弈
参详如何?「傅仁鉴听到能参看上古精要棋高,顿时万分惊喜,忙与楚侯玉一同
布棋而谈。两人就这样又研究了一高」玲珑高「后已足深夜时分了。

    傅仁鉴畅声道:「痛快痛快此高确是精彩绝伦。老夫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呀,
看来日后棋艺已非侯玉之敌啦」

    楚侯玉忙道:「侯王只是取先人成果之巧,实不敢当老师夸奖。」

    傅仁鉴笑道:「若非你天赋之才,哪能了解个小真谛啊。今晚你陪了老师一
夜,老师真是高兴。若愿留不过夜,老夫这就让下人带你去休息。」楚侯玉起身
答道:「还是不打扰老师了,侯玉这就回府休息:改日再与老师对弈饮茶。」

    黑夜的寂静让楚侯玉感到心中平静安逸。

    当楚侯玉进入楚府大门时,府中人等早巳休息入眠了。

    楚侯玉经过诗柔厢房时看见内中尚有灯光,便在窗前轻声唤道:「柔儿,睡
了吗?」

    房中传来衣服寒搴之声,窗门打开,诗柔披着外衣,伸出了俏脸,微喜地看
着楚侯玉,道:「少爷刚回来吗,柔儿这就为少爷准备些宵夜。」楚侯玉轻责道
:「柔儿应该早些歇息的,以后不要等我这么晚丫,我在傅老师处吃过宵夜了。」

    也许是李秀睿知道二人已欢好后,诗柔不好意思在楚侯玉房中等他。

    楚侯玉柔声道:「少爷今晚一个人睡好了。好柔儿,让少爷亲一下。」

    诗柔虽然已羞红了玉睑,却是闭目仰首待吻。

    楚侯玉探身入窗低头吻上诗柔湿润的红唇,伸舌与诗柔的香舌绞在一起,吮
吸着她的香津玉液。

    诗柔双手抓着楚侯玉的腰身,鼻中发出哼哼细声。

    楚侯玉离开诗柔的玉唇,双手抚着她的娇脸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道:「柔儿
快去休息,我无回房了。」

    在诗柔含情目光中,楚侯玉向自己卧房走去。

    三日后,楚巨天方与楚怀远等返回楚公堡中。

    大厅上,楚关鹏说道:「我们已经准备完毕,明后两日需要将堡中族人先分
批撤走,只留下少数家人掩入耳目,老人与小孩则必须第一批离去。」楚巨天说
道:「此事我会立刻吩咐安管家去办,等族人收拾准备完毕后就由三弟负责撤退。
府中丫鬟和仆人先选出都份在此次撤离,只留下几个人手即可。」楚关鹏点头说
道:「这次分批撤离的人应该由西边的地道撤出,待离城堡一段距离后再绕帝都
北上。途中可扮作商旅团掩饰身份,只要进入莆公势力范围,即使有什么问题,
凭莆公与二哥的深厚交情、应当能轻易过关。」楚侯玉分析说道:「只要我们留
在堡中,霸天为了顾全大高也应当不会打草惊蛇去动族中平民的。霸天担心的是
父亲和族中这些有战斗力的十兵,只要我们不离开楚公堡,霸天定会在充分都署
后才会动手。」

    众人都点头同意。因为在霸天眼中,这些老人、孩子并没有什么威胁,只要
将楚族一些重要头目围捕击杀,那么楚族就再也没有力量能重新崛起了「。随后
众人又详谈了一下这次撤退的细节。

    会后,楚公堡中已公布此项消息,族人们纷纷收拾一些重要细软,准备明日
离堡。

    由于楚巨天亲自出面公布,楚公堡中族人们自然是对此毫不惊慌。但堡中已
是一片离情别意,士兵们都回家与家人相聚并劝慰家人。

    晚上,楚侯玉来到诗柔房中。自楚巨天公布堡中其余人等将在明后两
日撤离城堡后,这玉人就对他有意地回避着。

    楚侯玉走到诗柔身后,伸出双手将她拥在怀中,刚想发言。诗柔已抢先道:
「柔儿不要这么快离开少爷。既然夫人要留在堡中下次才撤离,柔儿也要待下次
才走。」

    楚侯玉轻抚着诗柔的粉背,劝道:「娘若走了,将可能引起敌人的注意,因
此此次撤走的都是堡中平民亲族,只有一些重要将领的家人才需留下掩入耳目,
待下次撤离。柔儿听话好吗?」诗柔翘起脸庞,秀目已红,软语求道:「柔儿要
和夫人一起走,在这段时间更要侍候夫人和少爷,少爷让柔儿留下吧。」

    看着诗柔梨花泪雨的脸庞,楚侯玉顿时心软,道:「好吧,柔儿就留下陪娘
好了。

    没想到你还真倔强,就因为这,你已经一天没理我了。「诗柔听到楚侯玉同
意她留下后,脸上绽出笑容,有如雨后彩虹般夺目动人。

  诗柔娇声道:「柔儿怕少爷要人家走嘛。现在好了,柔儿又可以留在少爷身
边了。少爷不要怪柔儿,柔儿给少爷赔罪好了。」

    楚侯玉低笑道:「柔儿知道少爷想要什么吗?」说着紧盯着她的双峰。

    诗柔低声应道:「嗯。」声音有如蚊呐。

    楚侯玉按捺不住,横身抱起诗柔向卧室走去。

    诗柔丰满灼热的胴体在楚侯玉体下迎合着,阵阵的呻吟娇喘声传达着这玉人
的快乐。

    楚侯玉双手按在她动人坚挺的玉乳上揉搓着,下身在玉人体内冲刺着,带起
的阵阵酥麻美妙的感觉在两人的结合处不断扩张。

    良久,云收雨歇。

    诗柔瘫软地伏在楚侯玉结实的胸膛上喘息着。楚侯玉抚摸着诗柔高隆的丰臀
和光滑有如绸缎的粉背,心中充满爱意。

    楚侯玉轻声说道:「柔儿,上天对我太好了,把你赐给了我,让我享受了人
世间最美妙的爱情和情欲。你的身体是少爷最喜爱的事物,你的柔情能让少爷忘
却所有烦恼和忧伤。柔儿,我爱你」诗柔听着爱郎的柔情蜜语心中泛喜,吻了一
下楚侯玉的嘴唇,贴在他耳边道:「柔儿愿意用身体给少爷最大的快乐,让少爷
忘却所有忧伤。」

    诗柔的这一句话又掀起了一场风暴,两人再次抵死缠绵,直至诗柔已全身无
力娇声讨饶,二人才相拥着进入甜美的梦乡。

    楚侯玉在心中打定主意,就算只是为了这怀中熟睡的玉人,他也一定会挣扎
求存,只为给她带来幸福快乐。

    次日清晨,第一批撤离的人已经聚集在子场上等待着从计划的两条地道撤走。

    小杰也被安排在今天撤走,当他看到楚侯玉前来巡查,便挤到楚侯玉身旁道
:「大统领,让小杰留下来吧,小杰愿意与大统领一起守城杀敌。」楚侯玉听到
小杰叫他大统领,知道他是希望自己能将他看作一名战士让他留下。

    楚侯玉笑道:「你随大伙撤走后,大统领就会在下次撤离了,不需要守城杀
敌。而且一路上也需要你在那里保护家族的人呀,你可别小看这个任务哦,大统
领现在就郑重地把这个任务布置给你了哦。」

    小杰见楚侯玉不同意他留下,只好丧气地垂下脑袋。

    楚侯玉摸着小杰的小脑袋,道:「只要小杰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大统领以
后就会带你冲锋杀敌的,不过你到了新堡后可不许偷懒哦。」小杰听到楚侯玉对
他有如此期望,立时挺胸道:「小杰必定一路保护族人安全到达目的地。」

    如此豪言顿时引得旁边大小族人呵呵浅笑。

    楚安是这一批撤离者的组织者,在与大家话别后随在人群队尾消失在地道中。

    第二日,又是一批人撤离了楚家堡。

    这时,堡中只剩下近三万的武装军队和楚侯玉辖下的五千特殊子弟兵,顿时
觉得有些冷清。但为了安全掩护族人抵达目的地,这批有战斗力的士兵和族中重
要人物只能留在堡中。

    接下来的数日,楚侯玉大都份时间都用于训练他的五千子弟兵。这是楚家的
绝对实力,从筛选到训练内容全由楚侯玉亲自安排,所以除他之外,族中其他将
领也不清楚其真正实力如何。其余时间,他有时与其父楚巨天等商讨事情,有时
则到傅仁鉴府中拜访交谈。转眼问,离楚巨天拟定的寿宴之日只剩下半个月了。

    这一日,楚侯玉与父母亲正在大厅中聊天。

    楚巨天说道:「现在已经接近最后紧要阶段了,而且族人也都已经安全抵达
莆公辖下的荣南城了,只要再过半个多月即可进入虏公国了。三日后,你娘和堡
中剩下的仆人就必须撤离。」李秀睿知道楚侯玉要留下御敌,担忧道:「侯玉,
你留下后自己应当万分小心呀。」

    楚侯玉安慰道:「娘,这次我们有周详计划您不必为孩儿担忧。再过半个月
才是父亲五十寿宴,我们会在十天后秘密潜走。只要安排适宜,爹和孩儿不久就
可与娘相聚了。」

    此时楚巨天笑道:「你太为孩子们操心了,侯玉现下可是我们楚家中威望最
高的大统领呀。」说罢哈哈大笑。

    楚侯玉正欲说话,突然堡中传来示警钟声,且声音急促,情况紧急。

    这时,一士兵来报,二十里外有大军压境。

    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楚巨天三人感到惊愕不已,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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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千里逃亡

    城堡警戒的钟声仍然在急促地响着。

    这时楚怀远、楚关鹏和傅仁鉴三人正急急忙忙地赶来。

    楚巨天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楚怀远疾声道:「霸天率领兵马突然出现,现在距离城堡只有二十余里。而
我们在帝都的眼线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们已经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系了,现
在如何是好?」楚侯玉听着楚怀远的报告,觉得楚怀远对这突如其来的紧急情况
并不焦急。

    「难道大伯竟沉稳如此?」楚侯玉在心中暗忖。

    楚巨天沉声道:「现在情况危急,我们不可乱了阵脚。你们仔细听好,立刻
集合堡中所有人,所有士兵都留下守堡。夫人和其他仆人从秘密地道撤走,这条
地道不在原来计划内,由于通道较小,马匹不能通过,故只能供少数人使用,此
事由侯玉立刻安排。」这条地道只有楚巨天和楚侯玉二人知道,当楚巨天将这个
秘密说给楚侯玉知晓时,说是这条秘道的存在只有每任族长才能知晓。这时突然
说来,大家都感到意外。楚怀远更是有点惊愕,道:「另外还有一条地道,为何
二弟从不曾向我们说过?」

    楚巨天不理众人的惊讶,应道:「此时不必再说这些,侯玉,你立刻去安排
你娘和仆人撤走事宜,其他人随我来。」说完领着大家向外走去。府前子场上,
堡中余下的仆人都已经集中在一起。虽然情况紧急,可他们仍然急而不乱。

    李秀睿和诗柔对着突如其来的情况显然有点惊慌失措。

    李秀睿焦急地对着楚侯玉道:「现在如何是好呀,我们走后你们能安全离开
吗?」

    楚侯玉微笑道:「娘不必担心,只要你们安全撤离,我们无后顾之忧后就能
利用其它地道安全撤离。」

    诗柔提着收拾好的包袱立于李秀睿身旁,对于要突然和楚侯玉分离,顿时泪
雨落在如花脸庞上。

    楚侯玉上前抱着诗柔的肩膀,安慰道:「柔儿和娘先一步撤走,好好照顾娘,
我们定会很快相聚的。」

    诗柔娇躯抽搐着,咽声道:「柔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夫人的。少爷也要多多保
重自己。」

    楚侯玉转首沉声道:「方鼎,快随我到地道:你先派二百人出地道。此时敌
军应该已经边近到五六里处。地道口在堡外十余单一山脚处。虽接近帝都,可此
时帝都该无重兵把守,且对后方的防守必放松警戒。你们出包围线后,秘密潜伏
东行,然后设法购得马匹迅速北上,尽量加快北上的速度,堡中的士兵只能为你
们争取数天的时间。你们要在六七天内接近荣南附近,只要接近莆公势力涉及的
三城范围内,应可安然出境。你们必须誓死保护夫人、小姐和族人的安全。」楚
方鼎年约二十五左右,长年征战使他有着一副坚实的身躯。他是楚侯玉绝对信任
的手下,也有充分的信心能完成楚侯玉托付给他的任何艰巨任务。楚方鼎坚定地
答道:「就算属下失去性命也会保证夫人和小姐的安全。」

    楚侯玉手下的五千特种兵分为五队,每队一千人。各队队长都是楚氏子弟兵
中的佼佼者。四年的南征北战使楚侯玉在他们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他们都
对楚侯玉敬若神明。楚侯玉要他们知道的是他给他们的任务都是最艰巨最重要且
不容有失的。楚方鼎是第一队队长,在安排堡中人员撤离的时候,楚侯玉早已安
排他此次任务,只不过他知道的只是出地道口后的计划,也不知道计划突然提前
进行。

    第一队手下随着楚侯玉前往秘密地道口。楚侯玉启动入口,在秘密的角落现
出一个小门。通道微亮,似乎通向一个未知的世界。

    在楚方鼎一声令下,第一队中二百人先行窜入地道,动作迅速整齐。

    当楚侯玉依依不舍地目送母亲和诗柔的身影没入地道口后,方把心神收回来。
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有生以来最难打的一战。

    楚方鼎在最后对楚侯玉说道:「大统领,请多保重。」

    楚侯玉望着这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手下,道:「你这次任务不容有失,你也
自行小心。」

    当楚方鼎消失在地道中后,楚侯玉毅然启动开关,封死地道入口。

    当楚侯玉戴上铁皮面具来到城堡时,看到护堡河对面已经布满帝国军
队。中间是黑压压的一片骑兵,楚侯玉一眼就认出是帝君的黑甲骑兵。两旁前排
是持盾的步兵,中间是弓箭手,最后是步兵。

    敌兵正在繁忙地活动着,他们利用骡车和马车在运送着沙石、木材,在敌后
方诸多的士兵正在设立据点,建立塔楼。而攻城车、木排和攀城梯等攻城用具正
缓缓运来。对于攻打楚家堡这样背山而立且有护堡河在前的坚固堡垒来说,最佳
之法莫如建立好完整的包围圈,只待堡中粮草耗尽则可轻易破堡。霸天显然正有
此意才在堡前设立据点,囤积粮草。他们可源源不断地从帝都取得资源,而楚族
若不在粮草耗尽之前突围就是困死之高。

    这时,只见敌军阵营中队伍分裂开来现出一条道路,一骑缓缓行出,旁边是
护从人员,骏马之上正是帝君霸天。

    霸天身着金色铠甲,外披大红披风,配合其雄伟身材,顿时透出一股君临天
下的迫人气势。

    霸天立马停下后,扬声道:「楚公何须如此阵仗,何不放上吊桥让本王入堡
一行?」

    声音悠远而洪亮,震得人耳隐隐发疼。

    只见楚巨天呵呵笑道:「帝君若只是前来探望臣下:何须带领如此人马前来,
本公若是大开堡门,恐帝君也不敢单身入堡吧。」声低而清澈,不见运功但堡内
外之人都听得清楚。只听楚巨天话音一变,厉声喝道:「只不知臣下犯下何事,
帝君竟然重兵压我楚公堡,难道要灭我楚氏一族?」

    帝君悠然答道:「楚公对我帝国军功显着,即使无功也有苦劳,本王又怎会
有灭楚族之心。只是楚公手掌重权已久,近日有传言楚公与虏公国往来密切,有
叛逆行为。本王不信谣言,带这些兵马只是以防万一。楚公只要打开堡门,让本
王领兵入驻堡内,本王保证不会伤楚家一草一木。」

  楚巨天仰天笑道:「帝君竟欺我如小儿?可笑,可笑单从随行只有黑甲骑兵
和从外郡调来的兵马来看,显是对我楚堡有小轨图谋。」

    霸天要出兵对付楚公堡自然不能调帝都的兵马前来围攻,只好由外郡秘密调
来军队。

    鬼心尖锐之声传来,道:「楚公多言无益,既然楚公不敢打开城门迎接帝君
就是居心不良,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终于发出进攻的指令。当初扩建城
堡时为了与帝都相互接应,城堡城墙以坚固的花岗石加厚加高,没想到此时却用
来防守帝国车队的进攻。

    敌人并没有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只是无让弓箭手向城堡中射出火箭。对着这
坚固且高的城堡,下面射上来的火箭只有少数射上城楼,被持盾手挡住,射往堡
内的火箭更是少数,刚燃起的火苗就被迅速扑灭。敌军这次虽出现突然,但楚族
一方早已做好充分准备,故士兵并不惊慌,堡中粮草和矢石都准备充足,只要能
守住十数天就可以分批从原来计划好的两条较短的地道向西撤出。在这种情况下,
士兵士气高昂,坚守着城堡。

    城堡外敌军不时派出车辆运送沙石投往护堡河中,由于这条护堡河的源头来
自堡后山泉,故敌军只能大费周章,在堡前截流。

    只见城堡上箭雨纷纷落下,敌兵顿时倒下无数,只有少数沙石能倾倒于护堡
河内。

    楚侯玉清楚堡内士兵都是精良之兵,箭法超群,只此一项就可叫敌军伏尸无
敌。

    敌军似乎也不大急于攻城,战事时断时续地进行着,这样下来,到天黑之时
敌军收效甚微。

    敌军另一方面也开凿分流,不过这项工程费时费事,楚侯玉等也毫不担忧。
因为当敌军完成这项工程时,他们已安全撤走了。

    楚公堡中的战士轮流休息和作战,在第一天防守中竟无一人伤亡。

    接下来的七天,敌军加强攻势,护堡河也被堵起近两丈有余,只要再过三四
天必定能将护堡河填满,届时攻城前若堡中人等还没撤退,必将逃生无望。同时
堡中箭矢沙石也消耗甚多,余下的最多可防守四天左右了。

    于是当夜趁敌军减缓攻势休息时,楚巨大秘密集合众人道:「这几日虽不见
帝君的两万黑甲骑兵出现过,但只要护城河被填,敌军将发动最猛烈的攻击,所
以今夜必须撤离。」这时,楚怀远说道:「好。二弟,你们先分别从两条地道撤
离,我和手下士兵殿后。」

    楚巨天断然道:「今天攻势猛烈,敌军现正是疲惫之时,大哥殿后时小心谨
慎些该无危险,我和三弟由城东地道出堡,傅老与侯玉一道由城西地道出去。大
家须万分小心,趁黑夜掩护,突出重围后大伙在约好的地点会师,再东行前往虏
公国。」众人沉声应好。

    分离前,楚巨天叮嘱道:「侯玉,此次情势出人意料:今夜是关键时刻,你
要小心保重,与傅老师安全突围撤离。」言语中自有一份关爱。

    楚侯玉想到母亲和诗柔该已安全离境,便充满信心点头答道:「孩儿会小心
的,父亲也请多保重。」

    父子二人在此危急时刻,目中都流露出内心的关怀。那是男人问的感情,在
此生死分离时刻,也只是会意地在眼中流动。

    两方人马分开行动。楚侯玉和傅仁鉴率领四千特种兵和另外五千堡中七兵迅
速沿地道而出。楚巨天等则由城堡东面地道出堡。

    城堡东边秘道中,楚巨天和楚关鹏正率领着一万五千多名士兵迅速地
活动着。

    楚巨天征战一生:经历大小战役无数,虽然这次情况突然,他仍然毫不慌乱,
都署有序。看着手下的儿郎整齐地撤退着,对这次的撤离充满了信心。这些士兵
们正是对楚巨天绝对的信任,才能有如此的凝聚力。楚毅今年刚好三十五岁,自
二十岁起便成为楚族中优秀的将领,跟随楚巨天南征北战。每次战役,他都相信
楚巨天的果断决定并且执行着,于是他们总在大小战役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这
一次楚毅也相信他们能够在敌人不察觉下突围而去。楚毅作为先锋都队在前方带
路前行,突然异变突起,前面的小山丘上涌出无数的人影,且迅速向周围扩散着。

    楚毅首先发出警告,楚族士兵迅速散开布阵。但转眼间,帝国的都队已经将
他们重重包围。

    楚巨天和楚关鹏两人来到阵前,看着前方成合围之势却不发动攻击的帝国军
队。这时,前方突然亮起火光,数百把火炬在瞬间燃起,照亮了敌阵中间一块范
围。只见霸天赫然坐于马上。

    楚巨天完全不知道霸天为何能在此处埋伏,但他知道他已经犯下了一个大错。
这次的撤退,事先绝对只有楚族高层几个人物知道秘道的存在和撤离的方案。如
此看来楚族内,他认为绝对信任的人中却有内奸,这使他们已经立于万劫不复的
境况。

    心念电转之下,楚巨天已经从震惊中回醒过来,准备好最惨痛的厮杀。

    只听霸天哈哈大笑道:「楚公妄图临阵潜逃,难道认为本王会毫无察觉吗,
楚公应当可以看出,此刻你们已经完全没有希望可以突围了。若楚公能合作,让
手下士兵弃械投降,本王保证不伤你们兵一卒。若是强行反抗,楚公应当知道后
果如何了。」楚巨天已经看出周围帝国军队的人数至少有五万左右,即使后方楚
怀远的一万都下赶来也是相距悬殊。

    楚巨天扬声道:「帝君竟然能在此出现,确实大出老大意料,不过老夫手下
儿郎又岂是贪牛怕死之人,究竟能否将我们剿灭还是未知之数帝君莫要太过轻心
了呀。」

    楚巨天知道只有激起子下们的斗志,才有可能在这绝对的劣势下获得一线生
机。即使多么不可能他也必须去争取。

    霸天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楚公难道还要妄图抵抗?」

    楚巨天突地发令,喝道:「儿郎们,杀呀」

    片刻间,一场厮杀已经展开。

    楚巨天一马当先,冲在了阵列的最前沿,向霸天方向杀去。

    长矛横扫,敌人顿时血溅当场,当楚巨天杀出一条血路来到霸天身前之时已
经袍染鲜血。

    霸天喝道:「就让本王来领教一下楚公绝学。」说罢离马腾起,一拳攻向楚
巨天手中长矛。

    楚巨天在向霸天方向冲杀而来之时,并非只是愚莽举动,而是知道霸天绝对
不会放过自己,希望以自己来牵制敌方的主要力量,而让手不能有突围的希望。
十余年来,楚巨天也有数次与霸天共同杀敌,但此次方是真正见识霸天的「幻天
魔蚀」。

    只觉一阵沉重雄浑的气墙铺天盖地的压来,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下来。这
种可怕的感觉让楚巨天也微一惊诧。

    楚巨天沉声一喝,劲灌手中铁矛,闪电般攻出一矛。

    霸天方才是以逸待劳,且以上攻下,主动完全操在霸天手中。楚巨天虽是武
功高绝,但在此刻方知道霸天的真正实力确实非他所能抗衡的,这一枪正看出楚
巨天之眼力高明。楚巨天绝不能退缩,反而将这一枪攻向了霸天气场中最强一点。

    「锵」的一声有如金玉相撞,霸天倒翻一圈,稳然落地立定。

    楚巨天却心海一阵翻腾,坐下马匹四肢一软,已经倒地毙命。方才一击两人
均是全力出手,强大无比的冲击力顿时令马儿丧命当场。

    楚巨天知道自己与霸天功力相差尚有一段距离,原来这魔君的真正实力是如
此的可怕。

    但他却毫不畏惧,压下胸口翻腾之血后,喝道:「帝君再接老夫几招。」

    说罢闪电攻出长矛。

    长矛幻出千百身影,有如毒蛇般向霸天攻去。

    只见霸天微微一笑,喝道:「来得好」身往前冲,迎向楚巨天手中长矛。

    就在霸天手掌拍上长矛之时,楚巨天弃去手中长矛,全力在霸天右侧攻出一
拳,这一拳没有任何凛冽之声但却让霸天脸色微变。

    霸天喝道:「找死」说罢身体硬生生后退一尺:左手化掌为拳,猛然与楚巨
天右拳相撞。

    「轰」的一声巨响,只见楚巨天像断线风筝般倒退飞落,死伤不明。

    霸天脸上闪过一阵血红,旋又迅速退去。

    周围的士兵们都在厮杀着,但两人的较量似乎比周围的一切都惨烈。

    霸天一声令下:「擒下楚公,其余人等给我杀」

    重伤昏迷的楚巨天被鬼心提起,帝国的士兵们更是疯狂地冲向顽抗的楚族士
兵,一场力量悬殊的厮杀再次展开。

    楚侯玉领着手下精锐出地道后,向西行去。

    今晚月黑风高,对他们潜逃大大有利。楚族的士兵训练有素,骑兵控制的马
匹不发出一声嘶叫,步兵也步伐整齐,声轻不乱。

    楚侯玉从地道出口向城堡方向望去,敌阵中灯火通明。这处却一片黑暗宁静,
众人谨慎地向西而行,只要过了前方密林后,他们就可大胆改道东行而上了。当
队首众人正要接近密林时,楚侯玉突然发觉不妥。自在隐龙真洞三日修行后,他
的灵觉较以往更为灵敏,此次显是太过粗心到了此刻方发觉有异。楚侯玉暴声喝
道:「林中有埋伏,大家快散开布阵」

    话声未落,突变已起。林中突地射出一片箭雨,射得众人阵脚大乱,更有不
少弟兄伤亡。

    箭雨刚过,如雷蹄声响起,从林中杀出一片黑压压的骑兵。

    生死关头,楚侯玉运功喝道:「兄弟们,随我来。」说罢挥起长及人身的铁
剑,策马冲向敌阵。

    敌人虽是突然发动突袭且人数倍多于己,可楚族方面都是精锐的特种兵。当
楚侯玉传下命令后,傅仁鉴领着五千士兵和铁峥、彦峰、子凌、楚磊四个队长各
率都队展开阵形,护在楚侯玉的两翼向敌阵冲杀过去。在黑暗中如此搏杀凶险异
常,如若不能一招毙敌就可能受其反击身亡。

    楚侯玉劲运剑身挥舞开去,铁剑所到之处敌军必落马身亡。刹那间,楚侯玉
全身上下和铁皮面具上已经沾满鲜血。

    可敌人全是黑甲骑兵,除了楚侯玉辖下的特种骑兵堪堪能与之抗衡外,傅仁
鉴率领的士兵已是伤亡惨重。而敌人如潮水般相聚过来,若他们仍然众集在一起
无法展开身形的话,最终必将落得整体阵亡的下场。

    楚侯玉当机立断,喝道:「各队散开突围,傅老师随我来。」

    楚侯玉杀向西面被数名敌军围攻的傅仁鉴,马匹所到之处杀出一条血路,顿
解傅仁鉴之围。

    楚侯玉率先向西面丘陵杀去,只要他们能杀上前方丘陵将逃生有望。

    楚侯玉只觉眼前敌人杀之不尽,斩之不绝。在这种冲杀之下,即使武功再高,
若被围困最终也只有力竭身亡一途。他已顾不得手下四队是否能保命突围,只能
专心与傅仁鉴朝这一方向突围。厮杀间,楚侯玉突觉眼前压力骤减,竟已单身率
先杀出重围,大喜喝道:「弟兄们,加把劲杀呀。」

    说罢他勒马回头,奋起神勇回头杀去,这才发觉在这场剧烈的搏杀之间,随
傅仁鉴突围的五千士兵已经只剩下大约千多人。

    楚侯玉边挥剑杀敌,边叫道:「傅老师请先领弟兄突围,我随后就来。」

    情势危急,傅仁鉴扬声应诺后领兵突围而去。楚侯玉则杀向衔尾而来的敌军。

    士兵们见楚侯玉杀返与他们同生共死,都士气大振,奋起余勇杀敌。

    身边的弟兄人数不断减少:最后楚侯玉等众人终于杀上丘陵,前方弟兄已经
突围而去。虽已身疲力竭:楚侯玉仍感精神一振,策马追去。就在这放松警戒松
一口气之时,异变又起。三道人影于暗处冲天而起,将楚侯玉围在当中。一人运
拳挥向他胯下坐骑,另两人一枪一剑向其攻来。在经过前面野蛮式冲杀之后,楚
侯玉几乎忘却尚有高手之争。而他的气劲也早已经消耗甚多,但这三人显是功力
高绝。

    楚侯玉沉声一喝,冲天而起,坐下战马已惨嘶一声,中拳毙命。

    楚侯玉右手挥剑格挡从右面攻来的钢枪、同时真龙气劲运在左手挡向左面稍
微快一线刺来的阴毒一剑。这些细微的差别必须眼力高明且极其镇定,方可准确
判断得出。在这生死存亡的一刻,只要稍有失误必死无疑。

    当左面一人充满真气的一剑碰上楚侯玉左手时,突然发觉有如击在棉絮之上,
真气如泥牛人海无影无踪,便知不妥,忙收回内劲。

    突然,楚侯玉有如狂涛骇浪般的内劲已由剑身入侵其经脉。那人忙运功抵抗,
可惜为时已晚,惨哼一声向后落去。

    电光火石之间,楚侯玉右手铁剑又碰上有如毒龙般的一枪,这一枪凶险不下
于刚才的一剑。但这时楚侯玉已经耗尽全身之能才险险化解左边一剑,这一枪的
化解只能智取。「锵」的一声,枪剑相触。楚侯玉手中铁剑运御字诀沿枪而下,
攻向握枪之手。

    只见运枪之人略一收枪,枪柄格挡楚侯玉子中铁剑,枪首划出一个微小弧度
攻向楚侯玉的肩膀,运枪之妙已达宗师之级。

    此时,楚侯玉去势已尽,身在空中无力可借,眼看中枪受伤。但他正是要让
执枪之人认为自己已经身处死地。

    楚侯玉暗运体内残余真龙气逆行相生,身形一幻,已置身于钢枪不及的死角,
反手一剑,剑气击透运枪之人护身真气,真龙气劲透体而入。虽然此时楚侯玉的
真气不及平时三四,但他此招实在大出执枪之人意料之外。剑气凝众只攻一点,
已给此人内腑留下不轻的内伤。

    楚侯玉不敢试图继续给他重创,借得他身上一丝真气向后翻去,朝不远处一
无主战马落去,却转身全力投掷出贯满真劲的铁剑,朝刚才拳毙战马之入射去以
阻他及时追来。这一切只在眨眼间结东,重伤两人已经使楚侯玉使尽浑身解数。

    楚侯玉压下体内翻腾之血,慌乱间也不知东西南北策马而去。终于,他再也
压不下体内伤势,喷出一口热血昏厥过去。迷糊间只死死抱着马首,任由马儿奔
驰逃亡而去。天色微亮,天边已现红霞。

    微风吹拂而来,楚侯玉悠然转醒。浑身的伤痛袭来,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自。

    楚侯玉发现此刻自己正倒在一河流边的潮湿爷地上:那匹救他一命的马儿不
知道已逃往何处了。

    楚侯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辛苦地举起子摘下铁皮面具走到河边。随手丢
下面具,把头插进河水中。

    清晨冰冷的河水令楚侯玉顿时感到精神一振。

    楚侯玉尚没来得及思索发生过的事情,远处已隐隐传来犬吠声和马蹄声。

    敌人已经追来了。

    楚侯玉迅速拾起丢在地上的面具,滑入河巾,躲在河道内一处水草茂密处。

    河中石隙恰好藏住他的身体:他同时运功屏住呼吸,沉往水中不带起一丝涟
漪。

    犬吠声和马蹄声迅速接近。

    楚侯玉在水下功运双耳,听到一人报告道:「两位大人,猎犬在此多处盘嗅,
敌人应当在此处洗涤过伤口,逗留了比较长一段时间,方留下浓重气味。」这时
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道:「这个戴面具之人竟然能在突围黑甲骑兵后更在毫无
可能下化解戴氏三兄弟以为万无一失的突袭,还连伤他们二人安然离去,显是武
功高绝,但这一路看来他也受伤不轻。想必在此清洗伤口后沿河而下,瞧,此处
尚有蹄印,且狗儿也向下方狂吠。」楚侯玉在水中听着却是暗呼侥幸,此时方知
昨晚突袭他的三人乃霸天手下门客中的「戴氏三凶」。

    老大戴恨武功高绝,一双铁拳毙人无数,昨晚击杀他胯下坐骑之人显是此人。
老二戴凯一杆精钢枪已达出神入化境界。而老三戴涛更是练就一手阴狠毒辣的剑
法,昨夜他能在那般情况之下脱身而逃确实不易。

    此三兄弟昔年杀人无数为他国通缉追杀,没想到竟被霸天招罗网下为其卖命。

    这时又一雄厚之声传来,道:「此人绝不简单,只看帝君竟派人邪兄和嵩某
共同追敌就可看出帝君对此人志在必得。令嵩某奇怪的是,为何从未听说过有此
一号人物,此人应该非是无名之辈才是。不过显然他受伤不轻,我们应迅速将其
擒俘。」

    说罢下令手下继续追踪。猎犬被放开远去。

    楚侯玉仍在水中等待片刻,确认其后没有暗中追踪者,这才露出水面。

    刚才发言的两人竟是帝君手下两大重将。其前那森冷之声该是「左手」

    宇人邪,而后来发言之人则是「右手」高安吉。此二人统领两万黑甲骑兵不
说,本身武功更是强横非常。

    「没想到霸天竟然如此看得起我。」楚侯玉不禁微感自豪。

    但他一想到如何保命逃亡却是感到气馁。想是救他的马儿身上带着楚侯玉的
血迹气味方引得猎犬穷追而去,但只要马儿停下或是被追到,敌人则必定会重新
布下罗网多方追踪。此时,楚侯玉顾不得考虑傅仁鉴和其他兄弟是否逃出生天。
他只能沿河而上一段距离,去掉身上的气味令追踪之人失去他的线索。届时只要
除下面具,敌人中无人见过楚侯玉的真面目反是大大安全。打定主意后,楚侯玉
索性在河水中沿岸逆流而上,走了近五里,他已经是筋疲力尽。他知道以自己目
前空虚的身体,再也无力在逆流中向上多行了,于是将面具埋藏在河底石缝中,
并用石块压好堵住后才上岸。楚侯玉只感到此时全身冰凉湿透,但他却不能耗费
功力蒸发水气,只能脱下衣服将水拧尽再行穿上。虽然仍是潮湿,但只要不滴水
留下明显痕迹就可。辨清方向后,楚侯玉凭着坚毅的意志向西行去。

    此时,原来向东而行再出境到达虏公国显然毫无可能了,楚侯玉只有出敌意
料地西行。只要先抵达帝国西边另一重城中巨城,再转西北进入凤女国就安全了。
为安全起见,楚侯玉不敢有片刻逗留疗伤,专择荒山险路而行。饥饿时采摘一些
野果或猎杀一些动物烤食。

    如此三日后,楚侯玉确信敌人已经失去他的踪迹了,这才安下心边继续西行,
边时而抽取一些时间运功疗伤,同时采得一些草药为伤口敷上。楚侯玉有意地采
摘挖掘一些珍贵草药,正是准备在进入中巨城时化身为一游医好掩饰身份。所车
的是,在这荒山丛林之中他竞采得不少灵草妙药。不多日,楚侯玉的伤势和内功
也已渐渐恢复如常,这才加快步伐继续西行。

    又过于半个多月,楚侯玉终于到达中巨城外围的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由于在中巨城外围,较一般的村庄繁荣许多。楚侯玉沿着碎石铺成
的小道进入村庄。

    在一问布衣店铺,楚侯玉买来一套郎中服换上,然后又买来一个木箱装放草
药。

    黄昏时分,楚侯玉在一间小客栈住下。

    当店小二送上饭菜后,楚侯玉问道:「小二,请问此去中巨城需多少时日,
中巨城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店小二将托盘夹在臂下,躬身道:「本村离中巨城只有十余里,客官若明日
起早赶路,在中午前必定能抵达城中。」

    说着咽了下口气续道:「中巨城乃权公管辖的重城,上个月,最重大的事情
莫过于权家二少奶奶的千金得了一种怪病,城守大人几乎将方圆百里内的大夫都
收罗到城中,不过听说权家千金的怪病无人能治,具体情况小人也不知晓。」悦
凌仙乃帝国第一兵器制造商悦伟豪的女儿,美名远扬且才艺闻名帝国。

    权烈次子权锋哲乃年轻一辈中颇负盛名的战将,与楚侯玉两位兄长楚中廷、
楚冠文还有莆公之子莆浪,被外人戏称为帝国「四小虎」,隐有与帝国「三虎将」
相抗衡媲美之意。虽然这段婚姻有政治联姻之嫌,尚不失为郎才女貌,可惜婚后
不满一月,权锋哲领兵出征不幸战死沙场「这不幸美女自此只能独守空闺。若非
嫁于权烈此名门望族尚可能有新的姻缘,如今只能成为这场政治婚姻的牺牲者。
楚侯玉心中大是为此佳人感到可惜。

    楚侯玉点头说道:「多谢小二哥了,在下若有需要会再唤你的。」

    店小二离身向内走去。

    楚侯玉吃完晚膳后便乘早上房休息。

    次日清晨,准备完毕后,楚侯玉离开村庄沿官道走去。

    中午时分,中巨城已在眼前。

    中巨城乃帝国逢陲重镇,只要通过中巨就能直达印丹国边境。中巨城和平野、
谷泽两城由权烈管辖。

    在「三虎将」中,莆羽与楚巨天交情甚深,而权烈衷于功名,直到两年前,
其次子征战身亡后,性情才有所转变。然而其仍是一代名将,只看其将西境边防
守得固若金汤则可见一斑了。中巨城城墙坚厚高逾十数丈,气势磅礴,立于西境
重要的军事地理位置,乃帝国必守敌国必争之地。城墙之上布满重兵把守,士兵
手中执枪握剑,个个面容严肃地布守在城墙之上。此时乃早市之时,进出之人众
多,有行商之人,也有武士和平民。在城门处有通行证的人可轻易进出,其余之
人则排队接受检查盘问,确认身份无可疑之处后方能人城。身着郎中服的楚侯玉
心中平静,由于他的真面容没有外人知道,且他在关阜的身份是一老医生的独子,
承父亲的遣命四方行医,在这边境之城该当不会出现问题。

    这时,楚侯玉身前一位妇人正检查完毕,已经轮到楚侯玉了。那位满睑布满
须根的粗壮官兵例行公事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那个木箱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打开来看看。」楚侯玉恭声答道:「小人乃关阜医师,承先父遣命四方行医,为
百姓治病救伤,这箱中放的都是药草。」说着忙打开木箱。

    这位官兵瞧着楚侯玉的面容,道:「这么年轻就能行医救人?」

    楚侯玉不慌不忙,道:「先父在关阜行医一生,小人自小就被父亲带在身旁
历练,故小人虽只弱冠之年,但对单药和诸多病症已耳熟能详了,这才敢出游行
医。人命关天之事小人不敢马虎。」这位官兵显是看到楚侯玉年纪甚轻且面容出
众方略微注意而并不是陵疑他的身份。

    这位官兵在检查了箱中全是药车后,正要放楚侯玉通行人城时,从城楼上走
下一军官模样人物,叫道:「这位先生请留步。」说着向楚侯玉走来。守城的士
兵忙起身敬礼,显是此人官阶较高。

    楚侯玉恭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这位军官年纪约三十多岁,身着武官服。

    他瞧了楚侯玉一眼道:「你是大夫?」

    楚侯玉只能恭敬地答道:「小人承无父遗命游走行医已有多年。」

    这位军官微微有些惊异,显是看楚侯玉相貌非凡,且年纪甚轻。

    但他并不关心这个,有些事不关己地说道:「方才城守大人的贵宾在角楼恰
好听到你说自己乃游走四方行医后,着我前来请你。因这位贵宾一家眷得了一种
怪病,看遍城中所有名医却都是手无对策。请你去看看,我想也只是士急马行田
了。不过大人说了,只要你前去断诊,不论是否能医治都有赏赐。」

    楚侯玉心中一凛,方才他在此说话,而这位军官口中所说的贵宾应在城楼上。
此人竟然能在如此距离听见他说话,显然功力深厚,而他竟没有生出被监视的反
应应当不是敌人故意设计,且又看这位军官不似蓄意骗他。其实,令楚侯玉放心
的最大原因是并无外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不会对他这样一个年轻大夫注意。
方才楚侯玉一直运功使目光浑浊,收敛身上迫人气势。最多只是一个外貌俊朗,
体格强健的普通青年罢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若真只是有人患上怪病,而楚
侯玉既能为人治病去苦又不惹人怀疑,自是应当一行。

    楚侯玉拱手卑微道:「小人不敢有求赏赐,若是真能为长官效劳将是小人的
荣幸。」

    那军官点头道:「你随我来吧。」

    楚侯玉背上箱子随着这位军官走去。

    这时,有个士兵牵着两匹马走过来,军官说道:「你会骑马吗,此去城守大
人府中尚有一段路程。」

    楚侯玉答道:「小人会骑马。」

    在这战乱年代,不会骑马的人还真是少有。

    那军官道:「那好,你紧跟在我后面。」说罢上马而去。

    楚侯玉自是表现得笨手拙脚地爬上马背,慌慌张张的跟上去。

    中巨城不愧与平野、谷泽合称「西境三壁」的边陲重城:其主道之宽
可容三辆马车并行,街上人声鼎沸,两旁楼宇林立。小贩们不断地吆喝着,街旁
茶楼中喝早茶的百姓在听说书之人讲些奇谈异趣。一切都显得平静安逸。可惜楚
侯玉却骑骥而行,只能草草观望。一路上他却默默观测记下所走过的路径和建筑
布高,以备将来有所利用。

    奔驰问,两人已远离百姓住宅区,进入富人宫要居住之所。许多高墙大门前
都有家将把守,两旁多有石狮麒麟蹲立。

    约一盏茶工夫后,那军官在一大门前下马,楚侯玉忙勒马爬下,装作未见世
面地四处观看着。

    此府位于此要人居住区正中,朱红大门两旁立着四个持有兵器门将守护,两
旁石狮张牙舞爪。门上方挂有一扁,两个金漆大字笔走龙蛇写着「权府」。楚侯
玉心中一突,这才知道权烈将主宅设于中巨城。

    「不知等会是否会遇到有帝国『三大美女』美誉的悦凌仙呢,难道其实是为
权家千金看病?」楚侯玉在心中不由暗忖。

    大厅在正门石道尽头,石道以方石铺成,整洁宽敌。两旁有小桥通道跨着人
工建造的流水通往其他建筑阁楼,石道两旁植着绿树和一些盆栽,果然有着侯门
大族的气派。思索着,两人已到大厅。

    那位军官道:「你先在此等候,我去禀报大人。」

    楚侯玉应道:「大人请便,小人在此等候就是。」心中却是暗责方才走神想
起悦凌仙那些事情。

    楚侯玉正欲注意观看大厅景物,心中顿觉不妥,危险的感觉已经边近。

    前后左右已现出六人将楚侯玉围在其中,此六人各个都立于要点,围合圈绝
对无一丝可容逃走的空隙。

    楚侯玉捆看六人,知道他们都应为绝世高手。

    楚侯玉从其中一人腰间的鬼爪看出其乃「左手」宇人邪,那么立于他略右方
的沉稳大汉必定是「右手」嵩安吉。其余四人也稳如泰山地守住一方。片刻间,
楚侯玉已身陷重围立于万劫不复的地步。而他却不知自己到底何处出了差错,搜
遍脑袋也想不出,脑中立时排除杂念和些微的惊慌。楚侯玉装出惊慌的神色,环
望着六人,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小人只是奉命来治病的。」

    只听嵩安吉洪声道:「没想到楚族的大统领竟是如此年轻之辈,若非亲眼见
到,嵩某的确是不敢相信呀。」

    此人甫一出口,楚侯玉就认出他乃上次岸边之人、确是嵩安吉。

    此时左方的宇人邪阴声道:「小于竟然能让我们六人合力出手,你也可死而
无憾了。」

    虽然楚侯玉不知道为何身份暴露,但已经知道再假装下去无甚意义,便道:
「除霸天左右手外二兄然另邀四位高手相助,确实是抬举在下了。」左后方一纠
髯大汉道:「等你死在本君拳了时再向阎罗王夸耀吧。」话声未落,后方剑气已
发。

    没想到此六人尚要用诡计来偷袭,但楚侯玉已戒神于周身,纠髯大汉说话时
他已经感觉后方之人杀意顿泄,已知其即将出手。

    此人剑一出鞘,其余人也连番出招。后方凌厉一剑之后尚跟有一索。左方虬
髯大汉铁拳同时发动猛烈攻势。

    楚侯玉猛一提气身微右靠,后方一剑落空,但其后之索却改向而来,此索方
是杀招。此时纠髯大汉拳招已及身。

    楚侯玉挥拳硬挡,其实暗中却运吸字诀。拳劲相遇,楚侯玉立时借这猛烈来
势借力向右方迅速飘退,险险避过后方铁索。

    但前门拒虎后门遇狼,右撤之势眼看待老,右方一白脸男子一刀横劈,刀身
倾斜,若楚侯玉勉强变势,白脸男子必将迅速变招将他斩杀刀下。且此时嵩安吉
也从右前方挥拳而至,把前方漏洞补得无懈可击。

    但嵩安吉等不知楚侯玉能真气逆生循环相辅。

    生死关头,楚侯玉沉声一喝,右掌微妙地拍在刀身,将此一刀拍开,左拳与
嵩安吉来个硬碰硬。此拳毫无花哨,一股巨大气劲袭身而来。嵩安吉内力果然深
厚精纯。

    相触之下有如一声雷响,楚侯玉身势疾退。后方之索此时已经缠来,而紧急
时刻,左前方一直守株待兔的宇人邪两鬼爪有如毒蛇吐信般破空射来。

    此两爪一索都是必救之招,即使楚侯玉能勉力化解也将再次陷入重围。

    那时他将双拳难敌众手,最后必力竭待毙。

    楚侯玉断下决定,猛一弓背,双手化拳为掌劈向前方两爪。他感到双手有如
劈中厉刃寒冰,两股邪气透臂传来。此时已无时间运功抗气,因他已把所余气劲
布于后背。「啪」的一声巨响,楚侯玉身体冲天而起。

    这次楚侯玉是蓄意而做,铁索击背时楚侯玉压上胸中翻腾的气血,奋力挥拳
破宇而去。

    坚实的松木应声而裂,楚侯玉犹如蛟龙出海般奇迹地突出重围。此时敌人因
视力不及且慢上一线,只要楚侯玉迅速飞跃奔逃当有一线生机。方才的一切攻击、
闪躲都在一瞬间发生,楚侯玉能创造出现在逃脱的高势是经过过人胆量和准确判
断,而得到的巨大成果。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身后竞传来一熟悉声音喝道:「侯玉」。

    楚侯玉顿时心中一窒:「谁人?」一刹那问他没想出此人是谁。

    此时一股雄厚掌劲袭来,楚侯玉已经后悔莫及,勉力转身挥拳相抗。

    拳掌相击,楚侯玉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怒声道:「竟然是你」。

    身体撞破屋宇向下坠去。

    心中涌起滔天怒浪,人却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7-23 01: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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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搜魄七针

    知觉渐渐恢复,内腑几乎错乱的痛楚让楚侯玉立时清醒。

    目光渐渐凝聚,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地印入楚侯玉眼中,他发现自己置身于
一小黑屋中。

    阳光从屋顶数个小洞中穿下来,此处应是一间地下刑屋。

    黝黑的石壁让人生出无法重见天日的可怕感觉,没有任何窗口,只有一道铁
门在小屋北角。石屋各角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给石屋增添了一层恐怖感觉。
楚侯玉赤裸着身躯,四肢被分开用铁镣锁住,双脚离地凌空吊着,他的衣物都被
挂在石屋壁上。

    楚侯玉身处的一角却空无他物,他知道他们是以此来增加压迫力。若他不合
作的话,那些痛苦的酷刑将会一一施加在他的身上。但此时楚侯玉已被愤怒占据
了整个心房。

    楚侯玉记起在屋顶被偷袭者击伤时,已看清了偷袭者的真面目。当楚侯玉在
听到那声叫唤时,已是不能置信,方身形一顿,正是刹那间的迟疑才令楚侯玉招
致如此下场。「当当」一声铁门打开,一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楚侯玉压下怒骂的冲动,低沉问道:「楚怀远,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人正是在屋顶偷袭之人,楚侯玉大伯楚怀远。刹那间,前尘往事在楚侯玉
脑中闪过,楚侯玉已经明白为何自己的身份会暴露,为何敌人会在他们安全撤离
之前突然而至,为何会有伏兵在地道出口不远的密林处埋伏他们。楚侯玉心中暗
恨,他应该早就注意到楚怀远的种种破绽。当日母亲等从秘密地道撤退时,楚怀
远就表现得异常惊诧,显是怕一些重要之人安然逃脱。这时,楚侯玉只希望攻城
开始之后,楚怀远无法与堡外敌人联络,母亲等人方能安全北上。

    楚侯玉心中越想越怒,再也不能保持平静,怒声斥道:「楚怀远,你这卑鄙
畜牲,你竟出卖楚族。你让族中多少兄弟姐妹家破人亡,你说,你为了什么,你
还是人吗?」此时的楚怀远已经不再是以往憨勇的神态,面上春风得意,含笑而
来,似是一个德望长者,但令人无法相信的,他竟然是个虚伪奸险的小人。楚怀
远悠然笑道:「侯玉毋需动怒,大伯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楚家着想。背叛帝君是
没有好下场的,大伯正是为了保存楚家历代千辛万苦建立的基业,才出此下策,
可惜你爹却一意孤行,方招致如今的败高。」楚侯玉激动地问道:「我父亲到底
怎样了?」

    楚怀远虚伪地答道:「大伯也已在帝君面前为你爹说尽好话,可惜二弟顽固
不懂变曲,竟然在帝君的面前大胆反抗,帝君盛怒之下,将其击毙。竞落得悬首
于帝都城前的悲惨结高,大伯也是大感伤心呀!」

    「什么」楚侯玉脑中一阵眩晕,这惊天噩耗令他身心俱裂。

    「啊……楚怀远,你这畜牲。」楚侯玉怒视着这无耻的恶人,将铁链拉得
「当当」作响。

    若他能活动的话,必扑向楚怀远与其搏命,可现在却无济于事。楚侯玉心中
充满了无尽悲怅,低头冷声一字一字道:「我爹究竟何处薄待你,你竟做出这丧
尽天良之事?」楚怀远再也不必假装笑脸了,在把噩耗告知楚侯玉后,已经达到
折磨他的目的了,只听楚怀远冷笑道:「你爹是对我不错,我才智、武功皆不下
于他,他却假装仁慈面孔骗得族长之位,一切一切都归他所有。而我只能假作傻
子为他冲锋卖命,功劳却都归他。我是他大哥,为何却不是由我来做族长,为何
我要身居其下?

    永远看他脸色做人?我做得没有错,我只是取回我应得的东西。「楚怀远越
说越激动,已经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原来楚怀远竟因为楚巨天获得族长之位而一直怀恨在心一直到最后出卖楚族,
甘作帝君的走狗在堡中做内奸。

    楚怀远一脸狞笑,道:「现在除去你们一家后,楚公堡已是我楚怀远的了,
哈哈哈……」说罢仰天长笑。

    楚侯玉沉声道:「你不必开心得太早大哥和二哥自然会让你后悔的。」

    楚怀远听完楚侯玉的话后更是笑得开心了,说道:「我真不忍心再打击你啦,
哈哈,你以为我会留下这两个祸害,斩草不除根吗?他们的撤退计划我自是详报
于帝君,他俩已于十日前被帝君以叛国之罪斩首于帝都闹市了,现在恐怕与你爹
在阴问相聚了。哈哈,虽然你娘从秘密地道逃走,出乎我意料,可只要加上你也
算是一家四口团众了。」说罢又仰大狂笑。楚侯玉的心已经麻木了,在听到自幼
对自己爱护有加的两位兄长也惨遭毒手后,眼中热泪已止不住地流下。

    楚侯玉没有悲呼,只冷静地道:「楚怀远,你最好立刻将我杀死,不然你必
定会后悔终生」

    楚怀远收起笑声道:「想求痛快一死,可惜帝君却想知道我们楚家龙脉究竟
位于何处,而我自然也对先祖留下的秘笈宝物大感兴趣。你若是乖乖说出,我或
可留你一个全尸,不然,嘿……我就让你尝一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说到最后露出
了凶残的本性。

    楚侯玉望着眼前这张丑陋的脸孔,冷声道:「来吧把这些刑具都用在我身上,
看看我是否会哼一声。你这畜牲休想在我口中问出任何东西。」楚侯玉却是故意
漏出口风,让楚怀远知晓他知道楚家龙脉,只是不肯说出。

    果然,楚怀远笑道:「你不必心急,先待你治好伤势才会懂得痛苦是不易忍
受的。」

    说罢转身走出石屋,铁门虚掩。

    不一会儿,就进来几个下人,为他的外伤敷上上好的金创药。楚侯玉没有任
何反抗的举动,因为这些药对他的伤势迅速复原大有帮助,冰凉的感觉从伤口处
传来,让楚侯玉大感舒服。

    当这几人在楚侯玉身上敷好药膏后,收拾物品离去。

    铁门重被锁上,这微亮的石屋顿时一片寂静。

    楚侯玉就如此被吊着两天两夜,不让他进食而只给他些许水喝。敷了金创药
的外伤却是大都份已愈合。

    楚侯玉装作内伤严重昏睡着,暗中却提起真龙气劲游走全身。良久后,已解
开身上被点穴道,开始修复内伤。

    经过一天工夫,楚侯玉内功已恢复三四成。但他此时尚不知屋外到底情况如
何,若有楚怀远或是当日那六人之一的高手在旁看守,以他现在的情况,必是逃
走无望。

    他只能假作昏睡,不敢轻举妄动。次日黄昏时分,铁门打开。

    楚怀远身后跟着一干瘦老头和一强壮中年男子,走入小屋。

    楚侯玉装作转醒,抬头看着楚怀远等人。从屋顶小洞透下的阳光看来,天色
已近黄昏。

    那干瘦老头面无表情,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色变,其身旁的中年男子右
手提着一个铁箱,左手拿着一个长形方盒,不知这一箱一盒里放着何物。只听楚
怀远说道:「人的身体在饥饿之时会疲软无力,可精神却反而更清晰,你此时身
体外伤刚愈,应当犹记得先前痛楚。若此时再在你原有伤口上切开一个口来,嘿,
滋味必定不错的。呵呵,不过这么残忍的事老夫自然不应加于我侄儿身上,老夫
只带来七支银针,但老夫却保证这『搜魄七针』之苦不下于世间任何酷刑哦。」
语气平静,却绝无任何恐吓的味道。说罢接过中年男子手中的方形长盒。当楚侯
玉听到「搜魄七针」

    之名时,心中已是一凛,这是魔门三大秘技酷刑之一。传说就算死去之人,
在「搜魄七针」之下也要转生呼嚎。就算魔门中人也不轻易动用的严厉之刑,没
想到楚怀远竟能学得此邪门毒刑。

    楚侯玉绝对相信这刑室中的任何一种刑罚与之相比将有如隔靴搔痒,楚怀远
之前绝对没有夸张的成份。

    楚怀远继续说道:「这位关老夫子并无绝世武功,但却绝对是一位用刑高手,
这个铁箱中的任何一种刑具都能撬开最坚硬汉子的嘴。至今为止,好像还没有一
个人能在关老夫子手下,不吐出所有秘密,以求一死。大伯对你是期望甚高呀,
这两种选择都非常人所能见到,只不知侯玉是否能明智地说出楚氏龙脉所在:还
是尝过滋味后再说呢?」楚怀远语气隐含嘲讽,自然是希望楚侯玉不愿轻易妥协,
好把酷刑施加在他的身上。

    楚侯玉以微弱的声音说道:「等你死在我的手了时,我自然会告诉你龙脉在
何处的。」

    楚怀远听罢毫不动气,面带笑容,道:「好,好,不愧是楚族特种兵大统领,
我楚怀远的好侄子,没有让老夫失望呀。老夫也想看看,究竟有没有人真能挺得
住这『搜魄七针』。你若是轻易说出,老夫倒真不知怎办了。」说到最后声色转
冷。

    只见楚怀远打开盒盖,盒中现出七支寒光闪闪的三寸银针,楚怀远目中闪着
邪光,似乎对动用这阴毒极刑感到无比兴奋。

    只见楚怀远迅速抽出两根银针,刺入楚侯玉面门神庭左右两穴,两针方落,
而后五针已迅速刺入乳根、神厥、海底和足都三阳交双穴,这七针落下只在一瞬
间完成,高低不齐地就这样插着。楚侯玉初时尚未感觉有何异样,突地由足底和
脑门经脉传来一阵巨痛。

    他不用假装也已忍受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全身绷紧有如满弓,脸都肌肉肯
定已经痛苦得扭曲变形。

    楚侯玉只觉全身的经脉中似乎有无数小针在游窜,无可比拟的痛苦一阵一阵
地袭向他的脑门,但他的神志却越现清晰。

    楚侯玉再也听不见身旁任何声音,视力也似乎骤然失去。身边的一切似乎与
他脱离,而他正置身在一个黑暗的世界,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楚侯玉知道若再这样持续片刻,他的经脉必定会受重大创伤,立时以无上毅
力将精神控制退往灵台,让肉身痛苦与精神脱离。

    经过幼时的艰苦精神训练,楚侯玉已经培养出了超人的精神灵力,此时正是
救命之法。当楚侯玉神智藏退于灵台之中后,肉身顿时因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痛
苦而自然昏厥过去。楚怀远等人看到楚侯玉似已昏死,但却不知楚侯玉神智正躲
在心灵深处观测着他们。

    楚侯玉感到知觉渐渐恢复,只听那干瘦老头干涩生硬的声音传来道:「先生
此项绝技真是令老夫佩服,老朽一生动刑无数,却未见过那些人有如此惨厉的神
色。若此人能转醒,怕是杀了他也不愿再经历一次这『搜魄七针』了」。

    楚怀远若无其事地阴笑,道:「常人若受这『搜魄七针』必定经脉神经错乱
而死,此子自是非比常人,但受这七针之刑后也必是经脉重创,毕身武功终生难
复,以后也已是废人一个了。哈哈,就算解开铁镣,他醒来后怕连走路的力气也
没有了。」说罢残忍地笑了起来。那关老头和壮汉自是阴笑着附和。

    楚怀远停笑,道:「老夫尚要前赴大公子的庆功宴,关老爷子等会弄醒他后
再边问他。不过可要小心一些,经过这『搜魄七针』之后,若再动用重刑,老夫
恐怕这铁汉也负荷不起了。」说罢,缓慢地抽出楚侯玉身上七针。每一针的拔出
仿佛更使痛苦直达楚侯玉的心灵深处,只见他失去知觉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抽搐着。

    关老头嘿然应道:「老夫用刑多年,自会掌握分寸,楚公请放心,此处交由
老夫负责,担保今夜就能让此子吐出所有秘密。」

    楚怀远说道:「那就有劳关老夫子了,楚某先行告退了。」说罢开门出去,
却未闻铁门关上之声,显是已警戒大松,认为楚侯玉已插翅难飞了。

    楚怀远走后,关老头吩咐中年壮男放下铁箱,显是去整理一些刑具准备在弄
醒楚侯玉之后用来追他吐出秘密。

    权府前方灯笼高挂,手下仆人在忙碌着,全府一派热闹气氛。

    大厅中,坐着八男一女。除了楚怀远外,那天合围楚侯玉的宇人邪等六人也
都分散坐在大厅的雨边。北正位上坐着一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其左边坐着一妖
冷美丽的女子。此男于面容白皙算是长得比较英俊,但一对鹰目中却显得神光稍
欠。倒是其身旁的女子容光焕发,全身上下一身粉红打扮,粉红的短袖小袄内是
透明粉红的丝绸罗衣,下配粉红拖地长裙。露在衣服外的肌肤雪白,略施粉黛的
面容上一对水汪汪的媚眼中透出能让任何男人都失魂落魄的勾人目光。楚怀远坐
在主人左手一席,只听楚怀远道:「今次要多谢大公子,若非大公子手下四位高
手配合嵩安吉和宇人邪两位大人一起出手,楚某必定不能完成帝君交代下来的任
务。在此老夫先敬大公子、媛夫人和诸位大人一杯。」众人忙举杯共饮。

    原来,这白皙面容的男子是权烈长子,现任中巨城城守权严武,其旁妖冷女
子乃其夫人梅媛。

    只见权严武放下酒杯笑道:「楚公客气了,既然是帝君钦点的要犯,严武自
是应尽全力配合方是。真正出力的却是苗老师、崔老师、段兄弟和花三少,还有
嵩、宇两位大人。楚公的高明计谋和准确计算更是让严武佩服万分。」原来,当
日六人中的其余四个竟是中巨城中威名最盛的四人。那空拳之人乃「铁金刚」苗
琛,使刀的白脸之人是「单刀客」崔无命。而在楚侯玉身后配合攻击的一剑一索
正是「夺命索」段杰茌和「邪剑」花二少。此四人为权严武请得的武功高绝、身
份超然之人。此次在楚怀远请求下,权严武才出动这四个重量级人物。

    楚怀远道:「楚某只是得诸位高手帮助才侥幸得手,擒得此子。」

    这时,坐于权严武身旁的梅媛甜声说道:「此人竟要诸位高乎合力出手,难
道真有那么厉害?」

    楚怀远笑道:「各位大人俱是武功高绝之人,单打独斗也必能与此子抗衡,
但此子机智非凡,老夫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如此劳师动众的。」果然是老而弥辣,
面面俱到。梅媛嗲声道:「那此人究竟是何身份,竟然被帝君如此看重?」看来
权严武夫妇尚不清楚楚侯玉的真正身份。

    楚怀远解释道:「其实此子乃老夫侄子,夫人应该听说帝君将楚巨天斩首示
众的事情了吧,此子正是楚巨大亲生的三儿子,一直当任楚族中的秘密任务。所
以外人只知道楚巨天有两个儿子,此子却是楚族中最为厉害的一人,若非二弟背
叛帝君,老夫也舍不得如此对待他的。」说罢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楚怀远竟然如此厚颜,在谈到背叛亲族和偷袭自己侄子之时竟然仿佛不关他
的事情般。

    众人除嵩安吉、宇人邪两人和梅媛外,脸色都有轻微的变化。

    只听梅媛问道:「哦,为何楚公不将此人押回斩首,却要对他严刑边供呢?」

    楚怀远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子的精明,呵呵笑道:「这里都是自己人,本来楚
某是直言不讳的,但此事关系到帝君的密令,所以老夫只能告罪了。」这时权严
武道:「既然是帝君的密令,我等自是不便打听。楚公请勿怪罪内人多言。」

    楚怀远笑道:「大公子言重了。对了,老夫尚要前去秘室查看下情况,稍后
就来。

    诸位请继续,楚某先行告退。「说罢向权严武一拱手,离座而起。

    权严武忙起身道:「楚公请快去快回,等会尚有庆祝的节目,楚公不要错过
哦。」

    当楚怀远离开后片刻,楚侯玉微张双眼,只见眼前两人正全神收拾准备着刑
具。此时敌人应当是戒备最低的时候,楚侯玉一声低喝,运功四肢,手腕脚踝顿
时缩小脱出铁镣。刹那间,楚侯玉人已冲身前击,壮汉连惨呼都未来得及发出,
就已被楚侯玉劈断脖子,气绝身亡。楚侯玉左手又点住那关老头穴道将其制住。
这一轮动手,楚侯玉却将内力又是隐瞒了数分,到被发现的时候,好令敌人不错
判断。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那两人不仅武功低微且全无防备,楚侯玉轻易就已
成功将其制住。

    楚侯玉伸展了一下雄伟的身躯,将挂在壁上的衣服迅速穿好,这才气定神闲
地来到关老头面前立定。

    关老头仍然沉浸在惊讶与不解之中。

    楚侯玉瞄了一眼身旁的铁箱,只见其中放着许多怪异的器具,有锋利的小刀、
长尖的铁锥、弯钩和夹子等。这些就是这关老头平时施在犯人身上的酷刑器具,
只不知这些刑具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楚侯玉抽出一根长约五六寸的尖锐铁锥,
在关老头面前晃了一下,森冷地道:「我只说一次,我解开你穴道后问你什么你
就回答什么,不然这根铁锥将会长在你大腿内侧。你一直将这个用在别人身上,
自己想不想也尝试一下滋味?」关老头自是相信眼前这一眨眼就劈杀一壮汉的青
年煞神会言出必行,顿时冷汗直冒。

    楚侯玉解开关老头的哑穴,只要他有大声叫喝的举动,楚侯玉绝对能在他发
出声音之前将其击毙。

    楚侯玉冷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关老头以往在囚犯身上动刑之时,可能连眼也不眨一下,此刻却怕得声音发
颤道:「这是权府后园的地下室,常用于边问犯人,出口在一假山后。」楚侯玉
继续问道:「出口有没有暗哨?」

    阅老头眼神一闪,嗓音不变地答道:「由于这里比较隐秘,所以外面没有设
置下人看守。」

    楚侯玉心中自是知道这老头想暗中摆他一道,却也不说破,装作没发觉,继
续问道:「楚怀远去干什么了?」

    关老头显是认为楚侯玉将在出口处被暗哨发现,遂爽快答道:「大公子手下
与楚怀远将你擒拿后设于今夜庆功,楚怀远此时该在府中正厅,尚有帝都来的两
位大人。」楚侯玉知道关老头口中说的是左右手宇人邪与嵩安吉。此刻恐怕这六
个高手与楚怀远都众于正厅,若要逃走正是良机。

    「看在你合作态度良好的份上就不在你身上动刑了。」楚侯玉点头道,说罢
点上其哑穴后,笑道:「不过,我要为从前在你刑下受苦的人讨你一条老命。」
关老头此时方知楚侯玉要杀他,眼中充满惊惧之色。

    楚侯玉一挥手,铁锥已投入关老头心脏,只剩下末端露在外面。

    关老头张大着口立时死去。

    楚侯玉闪身出室。门外并无人把守,一条台阶向上延伸,楚侯玉向上小心走
去,在尽头处发现石壁上有一手柄开关,遂向下一拉,石门缓开却只有一丝轻微
的摩擦声。楚侯玉在出口处运功一探,立时察觉出口右方高处有一人,听其呼吸
声均匀缓慢,显是没有处于警戒状态。

    此时楚侯玉隐在出口处假山暗处,兼且天色已暗,自是不虞会被发现。

    正在这时,从右前方灯光通明的楼宇中有一人向此处走来,遥遥望去,竟是
楚怀远,他显是来查看一下关老头用刑情况如何。这时,高楼中警戒之人也身形
一动,显是将注意力转向朝此而来的楚怀远。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楚侯玉纵身向
权府后方跃去,利用假山挡住身形,不被二人发觉。

    一路上楚侯玉一直小心翼翼,却在经过后园之时在一隐蔽处碰折一嫩枝。人
却不翻身出园,反而转身扑向右方屋群。

    楚侯玉知道以他此时内伤末愈,且刚受过「搜魄七针」之身,逃走的话也很
易被这些后面追捕的高手追上,只能置死地而后生,留在这危险之地方是最安全
之所。这时楚侯玉眼前出现一幢楼阁,二楼窗紧闭,楚侯玉跃身而上,附在二楼
窗外,运功察探屋中情况后,脸亡露出欣喜笑容,心中已决定藏身于比。

    原来这幢楼位于整个权府的右后方,地处幽静,正面朝着右前方的大多数建
筑楼群。而楚侯玉此时附身的窗口对着的是后方的花园。

    当楚侯玉附身于窗口之前,前方已是火光晃动,显是楚怀远已发现秘室中两
具尸体,知道楚侯玉已逃跑,此刻正招人手四处搜捕。若方才楚侯玉贸然逃出,
他们凭借快捷的传讯手段戒备城防,那么他就不能及时出城且落脚无处。只要敌
人发动足够人手来个地毯式搜查,楚侯玉这带伤之身恐难在这陌生之地找得一隐
秘的藏身之所,最终怕难逃罗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敌人肯
定会无从权府搜查,但楚侯玉却有信心能挨过这一轮搜捕。当高明的追踪者发现
他在逃亡时不慎留下的蛛丝马迹时,他就能安心在这危险之地疗伤匿迹了。时间
无多,方才楚侯玉运功察探时,发现这个房间中只有一微细的呼吸,应是一个婴
孩。楚侯玉只要能及时入内,则无人能发现,唯一困难的是窗户从内锁上。

    楚侯玉并不气馁,这反而是他可利用的一个好处。楚侯玉运起全身功劲于手
掌处,紧贴窗门。若在平时,必能轻易移开里间横锁的木搭,此时却是大费周章。
当然以方才他劈死那大汉时所表现出来的内力,更是绝对不能借物传功办到此事。
楚侯玉汗水已隐隐冒出,人声也渐渐接近,内里的木搭正一点一点地横侈。

    「喀」的一声,木搭全都横移出木槽。楚侯玉心中大喜,一抹冷汗,迅速地
开窗而入,并反手掩上窗口,把木搭重新插上。这木搭显是插上已久,上面已经
留有一道明显的痕迹。楚侯玉小心翼翼地让这条痕迹与木槽边缘重合一起。一切
做好后,楚侯玉才环视这间微亮的房间。

    此房分里外两问,中间由一拱门隔帘相接,里面为卧室,外间为洗漱和饮食
的坐厅。拱门遣上,两旁各有二日铜制的灯架,其上各有一盏「气死风灯」。房
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锦画,色彩明艳却不显浓厚刺眼。地上中心铺着素色厚地
毯,毛绒绒的,若是赤脚踩上去必是非常舒服。床前摆有一绣着云纹的屏风,遮
着大床。屏风前一案台上一古朴的铜坛中一缕香烟袅袅而起,充斥着整个房间。

    方才人窗时,楚侯玉就已闻到一股浓厚的香味,此刻一嗅下,发觉竟是「蓝
芯车」的香味。

    此车多产于寒雪深山之中,采摘困难。有安神、解毒之功效。可最令楚侯玉
注意的是,此草是解除一魔门毒药的药引,这是他当日观看《魔门藏草》一书时
看到的,没想到今日就碰上了。难道这房中婴孩竟会中了魔门之秘主母,楚侯玉
忍不住走向那大床一看,柔滑的丝绸缎被之不是一张可爱的小脸,是一大约一岁
的女婴。不过这张可爱的小脸上却隐泛青色,表情痛苦。

    显是时而痛苦地醒来,这时在痛苦中昏睡。

    楚侯玉微微一惊,翻开被褥一看,那一双柔嫩的小手臂上果然有一丝丝的青
线。楚侯玉不由心中大怒:「谁人竟如此残忍地在这可爱的婴孩身上下此奇毒。」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人声。楚侯玉忙为女婴盖好被子,纵身跃上屋脊横梁一秘密
角落,隐身于其间,同时运功屏气收缩全身毛孔,让心跳减缓至近乎胎息状态,
全身静止不动。此时有两人沿楼梯上来,由脚步声和呼吸声听来,其中一人应是
位体态轻盈的女子,另一个却是楚侯玉的仇人楚怀远。楚侯玉忙抑制自己波动的
情绪,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楚怀远温声说道:「方才府中逃脱一亡命之徒,大
公子已经派人追捕。老夫怕他潜逃至此,恐会伤到二夫人,方敢带人来此搜查。
只要老夫看过之后,马上就撤走人马,不会再打扰二夫人的。」

    「二夫人?难道是权烈次子权锋哲之妻悦凌仙,那这床上的婴孩难道是其女
儿?」楚侯玉心中暗忖。

    只听一悦耳声音传来,道:「小女身染奇疾,妾身才不便让诸位上楼查看。
只好烦劳楚公一人前来巡查了。」

    此女之声有若天籁之音,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动人之极。语气又隐含幽怨,
仿佛向人吐诉着心中的哀愁,让楚侯玉心神一颤。

    话声方落,「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二人已入门到达外间。

    女子说道:「内间是小女睡房,因小女不便吹风,内室门窗都是久闭已近一
月,不可能有外人能进来的。楚公可入内一看,但请勿惊醒小女。」楚怀远仍是
慈祥温和的声音,道:「令千金竞染病近月?难道权公手下竟无名医可治愈令千
金吗?老夫也略通医道,正好为夫人一试,看是否能尽微薄之力。」两人拨帘而
入,来到床边。

    楚怀远带有惊诧之声传来,道:「咦!令千金脸色泛青似是中毒,不似得病。
老夫虽阅病无数却从未闻有此症状。」

    女于怜爱之声答道:「小女得此怪病后,公公请来无数名医医治却都东手无
策,直到带小女到城外青灵山上『静心庵』中请得主持慧心师太观看后方求得此
炉中引燃的『蓝芯草』一方,始能暂缓小女痛楚,保命至今。可慧心师太也只是
从古书上看得一点端倪,未有解救之法。众人都不知是何毒,且何人忍心对一个
无辜婴孩下毒呀,恐是一种怪病吧。楚公对小女的关怀,凌仙在此谢过了。」言
语中自有一种失望之情,让人大是怜悯。楚侯玉听到此女果然是帝国「三大美女」
之一的悦凌仙。只从其动人之声就可想像其美貌有若天仙了。

    楚怀远答道:「老夫回帝都之后,必定寻访名医求问此症。若有高人知晓,
楚某必定重金求其来此,为夫人救治令千金的怪疾。」

    悦凌仙柔声答道:「凌仙在此谢过楚公。」

    楚怀远略一走动后,问道:「这些窗口是一直内锁着吗?」

    悦凌仙答道:「是的,自小女从『静心庵』抱回后,这些门窗都是紧锁密不
透风的。」

    沉默刹那后,楚怀远说道:「楚某打扰了,请二夫人多加小心。楚某有要事
在身先行告辞了。」

    悦凌仙道:「凌仙送楚公一步。」说罢两人离房而去。

    楚侯玉暗松一口气,知道瞒过这个老狐狸了。待楼下众人远去,他再也不能
保持着此时极耗精力的状态,轻身落于地毯之上。此时方知受那「搜魄七针」之
后,内伤已是非常严重了,应当立即运功疗伤。就在他精神放松之时,突然有所
警觉。此时门又打开来,楚侯玉已经来不及跃起躲藏,当机立断之下,楚侯玉跃
身穿帘而出,同时双手幻起千影攻向来人。当他发现竟是一女子时,忙化攻为擒。

    这女子该是没想到会有人在此向其突袭,一时尚未反应过来,且武功与楚侯
玉等级相距甚远。

    楚侯玉左手将其反身搂于怀中,右手将其口掩住、并用脚将房门迅速掩上
「。

    怀中女子微微挣扎着,娇躯丰盈动人,体处传来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

    楚侯玉轻声在其耳后道:「小姐不必惊慌,在下绝无恶意。只要你不惊动其
他人,我绝不会伤害屋中任何人的。我只要在你这里躲藏一段时间,待内伤养好
之后立刻离开。我要放开你了,你若答应不惊叫的话就点点头。」语气中透着诚
恳,让她觉得楚侯玉绝不是恶人。

    怀中女子点了点头。楚侯玉放开丫双手,却注视着她。若她真要呼叫示警楚
侯玉只好先点住她的穴道再做打算了。

    这女子缓缓转过身躯。楚侯玉顿时一呆,眼前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庞。

    明眸皓齿一张朱红的樱桃小嘴让人生出亲吻的冲动。如柳凤眉下,一对明亮
的眼睛似乎蕴藏着无尽哀愁,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搂在怀中大肆安慰怜爱。玉脸粉
颈洁净动人,乌黑的秀发梳成云鬓,表示这年约二十的女子已为人妇。两缕秀发
悄悄地垂在胸前。楚侯玉这才发现她动人的身姿,丰满坚挺的酥胸似欲破衣而出,
不盈一握的纤腰不是丰隆的美臀,如此佳人让楚侯玉不觉间竞看得入神了。眼前
美人看到楚侯玉后也是眼前一亮。在这方面,楚侯玉自是颇为自负,英秀挺拔的
身躯和英俊刚毅的面容,配着那迷人的气息自是能够吸引任何美女的注意。但楚
侯玉只希望眼前女子能看出他不是一个歹徒就心满意足了「。这迷人美女似乎没
有方才那么惊慌了,出言问道:」你就是他们要搜捕之人,你要在此躲藏多久?
「悦耳之声就是方才的悦凌仙。

    楚侯玉知道这楚楚动人的高贵美女不会出卖自己,可要她收留自己在此藏身
的话却必须另想他法。

    楚侯玉说道:「方才我其实一直躲在横梁一秘密角落。进屋之时,我已经发
现床上婴孩身中奇毒,小姐若能让在下留此疗伤藏身,待我功力尽复后,保证能
为她解去身上奇毒。」悦凌仙显然是惊讶楚侯玉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此屋,且
能瞒过楚怀远的搜查。但她自然是不相信楚侯玉能为她女儿医治身上怪病,以为
楚侯玉只是骗她收留而诳她。楚侯玉看出她眼中的意思,不动声色,道:「若我
所料不差,令爱不适之症应是始于一个月前。」这句话自然不能令这美女动心,
因为这可能是他方才躲在一旁时听来的。楚侯玉仍正色道:「初始时,令爱不适
症状应为进食后呕吐,过后会出现全身冰冷症状。大约六七日后,身体会出现青
丝,此后令爱便会时醒时昏。不知我说的可有误差?」楚侯玉这一番话一口气说
出,听得眼前美女已是美目圆睁,双手紧握,显是激动不已。此时方「呵」的一
声,颤声道:「公子所说确实与小女得病时情况毫无差异。啊……公子真能医治
小女这一怪病吗?」

    楚侯玉微笑道:「小姐不必紧张,这不是一种怪病而是一种奇毒,只要能收
集我要的草药,待我功力复原就能为令爱施针去毒。」

    此时这美人已是惊喜得目泛泪光了,差点没拉着楚侯玉的手,说道「公子若
真能救治小女,妾身来世必结草衔环相报。」

    楚侯玉笑道:「任何人身受这奇毒之苦,我都会为他医治的,何况是一个可
爱的婴孩。我并不贪图任何报酬,无让我仔细为她查看一下。」两人来到床前,
楚侯玉怜爱地抚摸着这小女孩的脸蛋和手脉,为她检查情况。

    悦凌仙看到楚侯玉对爱女充满怜爱之情,知他必定会全力救治女儿,更是美
目泛喜,心中大定。

    楚侯玉抬头看着悦凌仙,这玉人双颊激动得泛红,美目中更是隐含泪珠。

    楚侯玉笑道:「小姐必是这一个多月来初露笑容,真是美丽动人。」话一出
口楚侯玉已暗责自己多言。

    悦凌仙已是羞得红霞生颊,不知言语。

    楚侯玉忙岔开话题,道:「现在我身受内伤不能运功施针,先为令爱将毒素
从经脉中边往几个安全之处。这样可减轻点她身上的痛苦,若情况好的话:明日
或许能转醒。对了,她叫什么?」悦凌仙听楚侯玉愿冒内伤之苦为女儿动手边毒
自是大喜,听他突然问女儿的名字,忙答道:「妾身为小女起名琪琪。」

    楚侯玉说道:「琪琪长得真像你,非常可爱。」

    他是言者无心,可这美人却是暗感羞喜。不知这美人嫁到权家后是否有过欢
乐,其夫君战死沙场后恐怕更是凄苦了。后来心爱的女儿又身中奇毒,恐怕一直
都郁郁寡欢。此时能让这美人开心一笑,楚侯玉也暗感欣慰。

    这慧质兰心的美女隐隐察觉到楚侯玉对她奇异的情意。自丈夫身亡后,就只
有公公权烈因疼爱孙女,对她爱护有加,但一直为家中兄嫂排挤。此刻感到楚侯
玉对她奇异的怜惜和疼爱之情,心底竟不由涌出一丝甜蜜迷人的感觉。楚侯玉收
摄心神,双手抚向小琪琪腹都,同时运功沿她身体经脉而行。

    这种毒素淡淡地分布于其身体经脉之中,只可将其边向少数几个穴位之中,
若不慎出错则可能导致大错。

    楚侯玉此时只有平时三四成功力,且经脉受创,运功起来自是苦不堪言,但
他仍是坚持着。由于小琪琪尚是婴孩,年岁不过一两岁,他自然是小心翼翼地行
气,不敢有丝毫马虎。真龙气劲在琪琪经脉中游行一周后,渐渐将毒素催行众往
膻中、章门和中极三穴。

    时间在慢慢流逝,楚侯玉已是浑身冒汗。

    良久,终于功成圆满。小琪琪脸上的青气敛去,露出红润之色,似是痛苦退
去,小脸神态舒适了许多。

    楚侯玉心中大感高兴,人却疲惫地后退坐在地毯之上。

    悦凌仙看到女儿脸色大大改善,惊喜地上前抚摸着爱女的脸庞,口中说道:
「乖女儿,娘很快就会治好你的病了,不会让你再受苦了。」说着泪水不禁流了
下来。看着悦凌仙对女儿的疼爱,楚侯玉心中想起慈母,顿又想起身亡的严父和
兄长。

    自昨日惊闻噩耗后,楚侯玉都在为逃亡准备着,一切发生得太快太急了。此
时静下来后,立时感到那巨大的痛苦,觉得心中一阵压抑,热泪再也抑制不住地
流出虎目。心中真想仰天悲呼以抒胸中的无尽悲痛。悦凌仙这时转身看到楚侯玉
脸色苍白,泪湿的虎目中透出让她心碎的悲哀,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关心地问
道:「公子……你的眼神充满悲哀,你心中定是有莫大痛苦。公子身受内伤,又
为小女疗毒,此时不可伤心过度,不然恐有害身体。」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楚侯玉压下心中悲痛,说道:「小姐请放心,我自会运功疗伤,不会耽误为
琪琪疗毒之事的。」

    楚侯玉心知悦凌仙不是为了女儿之事才关心自己的,但却不知为何不能忍受
她的怜悯,吐出这伤人主言。

    只见悦凌仙焦急道:「公子,妾身并非那个意思,我……」

    楚侯玉看着悦凌仙欲言又止的神态,知自己方才之言伤她的心了,道歉道: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方才说些什么……」

    两人对望着,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关怀和真心的爱意。

    虽然只接触了不到半日,可他们的感觉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方才的误会更让
二人的心又接近了一些。

    楚侯玉打破沉默,道:「小琪琪身中的乃是一种名为『蚕丝』的魔门奇毒。
中毒者会缓慢地出现症状,却无法用内功边出,小似平常之毒,故今公与其他高
手名医认为这是一种罕见怪病。此毒诡异非常,而我恰从无祖古书中得知此毒解
法实是大幸。

    不过须配以一些草药,我方能下针根除此毒。等会我会开出一张方子,小姐
明日可秘密收集草药,但需谨防起人疑心,不然我恐无命为琪琪疗毒了。「悦凌
仙收敛心神,道:」妾身明白。自先夫阵亡后,妾身搬住于此,只有后园梅嫂一
人在此为我打扫帮忙家务,公子可放心在此疗伤。日常时,妾身也有去购买珍贵
药草给琪儿服用,此次应也不会引入注意。「楚侯玉提醒道:」此毒显是有人故
意下在琪琪身上,你在采购这些草药时不妨多买些其他药草掩入耳目。对了,小
姐能否无取些食物让我裹腹?「自被击晕后到此刻,楚侯玉恐怕有三四天没吃任
何东西了,此时腹中已是咕咕作响。

    悦凌仙先是妩媚一笑,旋又神色一黯,道:「妾身先去为公子准备一些饭菜,
公子在此好好歇息。」说罢转身去了。

    瞧着悦凌仙动人的身影开门而去,楚侯玉知道悦凌仙对他已心生情素,却又
因自己是权家之人且已有爱女而在心中有了一个不解之结。

    楚侯玉只能在心中苦笑,此刻他身负血海深仇,将来更要亡命天涯又怎敢闯
此情关呢?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7-23 01: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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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一亲芳泽

    在为小琪琪边毒之后,楚侯玉已是强弩之未了。此刻只能抱元守一,坐在地
上运起功来,这才发现体内真气已经微弱如丝。但楚侯玉并不心急,此刻敌人该
将中巨城围个滴水不透,他只能在此躲藏数日了。楚侯玉心中默运真龙吟诀,体
内真气在不断凝聚着。

    经过地道逃亡后的激烈冲杀和中巨城中的拼杀受刑后,楚侯玉已渐渐对「真
龙九变」

    有所真切的认识。若这次能完全复原必是内力经验都大有精进。过了片刻,
开门之声传来。

    楚侯玉睁开眼睛,已感精神了许多,内力也恢复了些许,不再似方才那般虚
弱了。

    只见悦凌仙提着一个竹篮走进房门。

    悦凌仙道:「此时已夜深,妾身只随手炒了几个小菜,公子请先食用,待明
日妾身再为公子备些水酒。」

    楚侯玉起身笑道:「有劳小姐了,只要有裹腹之物在下已是心满意足了。」

    禁食指大动。

    悦凌仙将饭菜一一端出竹篮放在外间的桌上,一阵清香飘来,楚侯玉不楚侯
玉向这美人报之一笑后,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他实在是太饿了。这美人自从知晓
楚侯玉能治好爱女之病后,心情大是开朗,此时见到楚侯玉不雅之相,不由「噗
嗤」一声笑了出来。

    楚侯玉不好意思,道:「我实在是太饿了,让小姐见笑了。」

    悦凌仙微笑着,说道:「不,公子的吃相煞是好看。」说罢竟笑得更开心了。

    楚侯玉一边埋头吃饭,一边说道:「小姐烧的菜真好吃,在下怕是能享好一
段日子的口福了。」

    悦凌仙止着笑,道:「公子不惜以受伤之身为小女边毒医疗,实乃妾身恩人。
若公子愿意,凌仙自可每日为公子煮饭烧菜。」

    楚侯玉脱口而出,道:「那我怕要长伴小姐身旁了。」话一出口,两人才发
现自己之言都有语病,悦凌仙顿时俏脸生霞。

    楚侯玉自是不忍让她受窘,忙说道:「还有菜吗?我还吃不够呢。」

    悦陵仙温柔地拿出篮中的菜肴,亲自为楚侯玉添加着。

    楚侯玉埋头吃着,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刹那问,酸甜苦辣似乎都涌上心头。

    一阵风卷残云后,终于菜尽腹鼓。

    楚侯玉畅声道:「这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餐了,多谢小姐。」

    悦凌仙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为怕梅嫂起疑,公子只能在明晚沐浴更衣了。
先夫身材与公子所差无几,他的衣服公子该勉强能穿得。」

    楚侯玉暗暗感激这玉人为自己考虑周到,说道:「小姐可有笔墨,我为小姐
开一张处方,小姐可按此购药,但须谨慎行事。」

    悦凌仙忙道:「妾身这就去取笔墨,公子请稍候。」说着转身在橱子中取出
笔墨。

    楚侯玉凭着《魔门藏草》中所述解法,在纸上写下数个药名,其中蓝芯草正
是主药,另外楚侯玉又写了一些补虚之药。

    悦凌仙慎重地收拾好药方后,说道:「公子请在隔壁厢房休息,那是公公来
此住时休息的房间,近日内该不会有问题。」

    楚侯王忙答道:「如此多谢小姐了,稍后我白己去吧。小姐乘早休息,明日
好去收罗药方。」

    悦凌仙答道:「那妾身不扰公子休息了。一说罢入内看了爱女一下后,悄然
开门而去。

    楚侯玉走入房中,看着这安然昏睡的女婴,她红润的小睑上似乎露出了一丝
笑容。

    谁人竞忍心在这年幼婴孩身上下此奇毒?楚侯玉决心一定要解去小琪琪所中
之毒,同时心中想到若能查出这下毒之人,必将其除去。因为此毒该是魔门中重
要之人方才知晓,若此人藏身于权府,那权府恐怕永无宁日了「。楚侯玉再次查
看一下小琪琪体内情况,确定她情况稳定后,方潜到了隔壁房中。

    这间房内家俱简洁,除了一个衣柜和一桌一椅外,就只有一张床了。床上叠
放着整齐洁净的被褥。楚侯玉没想到权烈竞能在此简陋的卧室休息,在心中对此
暗暗留意。随后坐到床上,开始默默运功疗伤。次日,悦凌仙忙着搜取草药,而
楚侯玉则在房中运功疗伤。

    晚上,楚侯玉沐浴完毕后,换上悦凌仙为他准备的衣服,全身上下已是焕然
一新。

    悦凌仙在楚侯玉身前看着这突然闯入她阁楼的男子,眼中含着复杂的情绪。

    悦凌仙这一天显是收获颇丰,已经购得数味珍贵草药,只余两味未得,但凭
权家的权势自是要风得风,更何况权烈也曾为了他的宝贝孙女,几乎将中巨城中
所有珍罕奇药都收罗到权府,这美人收罗起来自是不难。今日悦凌仙穿着紫色罗
衣,不施粉黛,也已是光艳夺目。配合着动人体态,娇慵懒散中透出妩媚的丰姿,
让楚侯玉心动不已。

    悦凌仙身上高贵典雅的气质和淡淡的哀愁结合一起,不由让楚侯玉对这美人
大是心生喜爱之情。

    今天悦凌仙应是高兴心喜才是,可从她回来见楚侯玉后便隐有一种哀伤,让
楚侯玉在心中暗暗纳闷。

    这时,悦凌仙说道:「凌仙今日在府中和城中药店已寻得大都份单上的草药,
尚差的两味草药,城中最大的药店『灵草堂』老板也已应承凌仙能在明日准备齐
全。」楚侯玉微笑道:「那凌仙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好像有心事似的?」不自觉
间,楚侯玉竟叫了悦凌仙的芳名。

    悦凌仙显是注意到楚侯玉对她的亲切称呼,先是神色一喜,旋幽声道:「凌
仙已听说公子的事了。」说时目光中充满了同情和哀怜。

    楚侯玉心神一颤,他以为已压抑下的悲伤在瞬间又再次破壳而出,如针似地
痛剌着他的心,顿时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楚侯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伤痛,道:「我已是帝国的通缉犯,待我伤
好为小琪治好毒后就会立刻离开这里,不会为小姐招惹祸害的。」悦凌仙幽声道
:「你知我并非这个意思的。凌仙知道公子乃善良正直之人,楚怀远出卖兄弟族
人,贪图富贵方是阴险小人,却摆出慈善的面孔,凌仙初时看他与大少爷相勾结
就知其非善类了。公于孤身一人恐难防他们的狡计。今日城中已是草木皆兵了,
城防更是严密数倍,街上更有军兵挨家挨户搜索。公子不如就在凌仙此处修养一
段时日后再做打算吧。」「我犯的是叛国大罪,小姐若是……」楚侯玉说道,看
着她眼中射出的幽怨神情,楚侯玉不由语气一软,改口道:「在为小琪琪除去恶
毒之前,我就在此处待一段时日吧。」

    楚侯玉和悦凌仙都渐渐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悦凌仙听到楚侯玉算是投
降的言语,方转忧为喜。

    楚侯玉记起一事,问道:「小琪琪身中奇毒必是魔道中人下的,小姐可记得
有什么可疑之人在琪琪发病之前接触过她?」

    悦凌仙见楚侯玉问到此事,神情转向回忆,不一会似有所觉,道:「一个半
月前公公来看过琪儿,当时大少爷和嫂子也一同来过。其他人都不曾到过我这院
于阁楼,难道会是他们?」楚侯王问道:「你说的是权公长子权严武,另外后院
的梅嫂是何人?」

    「梅嫂是公公派来服侍我的,平日待我很好,该不是她。」悦凌仙答道,停
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自先夫去世后,大少爷和大嫂一直对妾身冷眼相待。妾
身正是不想有多余的烦恼才搬来这后园静阁的,但他们怎会知道这种奇毒,又怎
能如此残忍对琪儿下毒。」说着神色微愤。

    楚侯玉说道:「如此看来,确是此二人嫌疑最大。但没有真凭实据小姐恐怕
难对令公证明。而我日后又不便对此插手,就算我为小琪琪治好毒伤,日后小姐
怕是难防他们更阴毒的诡计。小姐应当早做打算。」悦凌仙凄然道:「多谢公子
关怀,妾身会做防范的。」

    楚侯玉关心道:「凌仙能将打算告诉我吗?」心怕这凄苦美女再受伤害,也
怕小琪琪有性命之忧,楚侯玉已是顾不得掩饰自己的情感,语气真切含情。只见
悦凌仙含情瞧了楚侯玉一眼,低声道:「凌仙喜欢公子唤她的名字。」

    楚侯玉心神一颤,知眼前凄楚动人的美女对自己已是情根深种,却不能吐诉。

    只见悦凌仙有点茫然地看着楚侯玉,道:「凌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凌仙已是不能回到娘亲身边,这样怕会连累父亲。待琪儿毒伤治好后,凌仙为保
护这苦命的孩子,只好暗中离开此地了。到时何去何从只能听天由命了。」显是
心中无所依靠,不知今后命运如何。楚侯玉知道若自己不帮助这无助的美女,她
们母女的命运可能极其悲惨,于是下定决心,道:「我定会保护你和琪琪的,凌
仙信任我吗?」

    这句话无疑是向她示爱表白。只见悦凌仙凝视了楚侯玉片刻后,低头道:
「妾身自会有办法的,凌仙仍是感谢公子关怀。」

    这句话有如一盆冷水,将楚侯玉燃起的爱火浇灭。楚侯玉顿时想起自己只是
一个逃命流窜的罪犯,若非有她收留,此时更不知藏身何处,尚大言不惭说能保
护她们母女:自是不自量力。他的情绪顿时跌落谷底。楚侯玉装作若无其事:淡
然道:「那小姐请多加小心了。小琪琪中毒时间过长了,今日方不能醒来,不过
只要施针之后就能清醒,小姐不必为此担心。天色已黑了,小姐请早些歇息吧。
明㈠集齐处方后我再教你熬制和服药之法。」

    悦凌仙知道自己已伤到楚侯王了,欲言又止,终没有说话,转身道别离左。

    楚侯玉在心底也暗松了一口气,暗忖道:「这样也好,我如今已成为一个无
根之人,未来的命运之途更是坎坷艰难,我实不必让她跟着我流亡受苦。」楚侯
玉收摄心神静下心来打坐运功。

    次日,悦凌仙已取得余下的两味草药回来。楚侯玉将熬药之法告诉悦凌仙后
便独自一人躲在房中。

    由于此「蚕丝」之毒必须草药先行缓解,再施以金针渡穴之法才能彻底根除。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日内,除了悦凌仙为楚侯工送饭和楚侯玉去查看琪琪状况外,
两人都蓄意回避着,楚侯玉也静心疗伤和揣摩「真龙九变」。

    三日之间,楚侯玉的内伤已经痊愈,且已经将「真龙九变」大都份融合掌握。

    当楚侯玉专心地揣摩「真龙九变」后,在体内运行的真气以一种奇特的方式
产生与循环,他已隐隐感到自己已经进入一个新的境界,有了一个长足的进步。
这次的精进让他大是喜悦不已。此时,楚侯玉已能得心应手地完成真气间的生死
相生,若再次被宇人邪等六人围攻,他有把握必定能全身而退。敏锐的灵觉让他
感到再难有人能从暗中对他进行突袭了。第四日,琪琪也已经服药三日了,身上
青丝已渐渐褪去,只是楚侯玉早先运功的膻中、章门和中极三穴的颜色已呈深蓝
色。

    楚侯玉知道是可施针的时刻了。中午时分,吩咐悦凌仙最后一次为琪琪喂好
药后,让她准备三支三寸长的针灸银针,好待晚间为琪琪施针。当日夜晚,两人
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悦凌仙紧张地站在楚侯玉一旁。

    楚侯玉慎重吩咐,道:「等会我施针时,干万不能被打扰,不然我和琪琪都
会有生命危险。小姐在外间等候,我若没有出来叫唤,不论发生何事小姐都不能
人内,小姐须谨记。」悦凌仙答道:「请公于放心,凌仙会在外间看守,不让公
子有任何千扰的。」说罢看了眼爱女走向外问。

    楚侯玉收摄心神,为如此婴孩施针解此奇毒他尚是首次,因此绝不能有一丝
松懈,否则他必是抱憾终身。

    楚侯玉从盒中取出银针,在火中燃灼消毒后捏在左手,右手抽出一支银针运
功,缓缓刺入琪琪膻中穴。

    这一针必须不偏不倚,深浅一寸不能有丝毫偏差。楚侯玉的手指稳定地捏针
下刺,银针分毫不差地刺在膻中穴。然后依样画葫芦地在章门、中极两穴刺下两
针。待三针都落下后,楚侯玉暗吐一口气,右掌按在婴孩腹都:真龙气劲在三穴
间循环运行三周,催发三穴之中所聚的「蚕丝」之毒吸附在银针之上。

    琪琪小巧的嫩手微微抖动了一下,楚侯玉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不急不徐地捏
住一根银针,巧妙地运功在银针上,吸住针上的毒素不让点滴毒素逃回穴位。每
拔出一针都似经历了一年般漫长。终于,最后一根银针被缓缓抽出。

    楚侯玉长吐了一口气,将三根闪着蓝芒的「蓝针」浸于水碗中。毒素瞬时间
消散于水中,一碗清水刹那间已成深蓝色,可见毒性之烈。

    楚侯玉将三根恢复银白色的银针擦干,放回盒中,对着外间轻唤道:「小姐
可以进来了。」

    在外焦急等待了近一个时辰的悦凌仙已是心悬爱女伤势,此时听到楚侯玉叫
唤,急忙掀帘而入。

    楚侯玉微笑道:「琪琪身上之毒已经完全除去,你将准备好的补虚之药给她
喂下,明日应当能醒转了。」

    爱女心切的悦凌仙听楚侯玉如此一说,惊喜地说道:「多谢公子了。」

    说着冲向床上的爱女。

    当悦凌仙看到女儿身上原来三处泛蓝的地方已经恢复红润的健康颜色后:大
是安心,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小脸,微颤的双手看出她心中激动不已。楚侯玉说
道:「你先为琪琪喂药,我去处理这些毒水。」说罢端起瓷碗出去。

    此时已是夜深,后园寂静无人,楚侯玉飘身在一隐秘处挖下一深坑,连碗带
水掩埋其中。

    楚侯玉长身望了一眼前方灯光处的建筑,心中暗忖:楚怀远是否仍在权府,
这几日的紧密搜捕未能发现楚侯玉的行踪后,敌人必将认为楚侯玉已经逃出中巨
城,而将搜捕网张向城外。此时当失去追踪他的线索和方向了,城防也必定没有
那么紧张严密了。

    后园绿树红花,即使无风不摇,清香已随花乱飞。

    楚侯玉负手望着黑暗无际的天空,感受着那横互不变的平静,片刻后心神方
回到现实。

    楚侯玉心中一叹:「该是离开的时刻了。」

    楚侯玉飘身上楼,开门而入。房中的悦凌仙已给女儿喂完药,正为其将绸被
单子盖好。

    楚侯玉上前看了一下熟睡的琪琪的脸色,知其已经痊愈,便对悦凌仙道:
「琪琪已无大碍,明日醒来后必定活泼如常。」

    悦凌仙红湿的美目望着楚侯玉:道:「多谢公子大恩,若公子有何请求,只
要凌仙能办到必设法答谢公子。」

    楚侯玉不禁苦笑,既然已决定离开,只好将这一份情感深埋心中。现下琪琪
毒伤已经治愈,他已经没有借口留下了。

    楚侯玉开口说道:「小姐让我在此躲藏疗伤已是救命之恩了。现下城中风声
已过,我已决定趁今晚黑夜之便离城而去。更换的衣服我放在房中了,就此向小
姐辞行了。」悦凌仙想不到楚侯玉如此突然要辞行离去,显是乱了手脚,不知该
说些什么,一时呆立在原地。

    楚侯玉痛苦地转身正欲开门离去,悦凌仙在身后一声悲呼,道:「不要走。」

    楚侯玉鼻中一酸,心道:「既然你曾无情地拒绝我,又何苦出言留我呢。」

    楚侯玉没有转身,立在门前,道:「小姐尚有什么吩咐吗?」

    悦凌仙扑前两步后又立定脚步,凄声道:「公子……凌仙……」

    楚侯玉心头不知是何滋味,知道自己对她太残忍了。即使悦凌仙心中对楚侯
玉深有爱意,可她却不便主动表达,而楚侯王若仟由此发展下去,二人都将痛苦
一生。

    楚侯玉心中一叹,缓缓转过身来。

    悦凌仙已是凄然落泪,惊惶地看着楚侯玉。

    楚侯玉心中怜意大起,再次鼓起勇气走向这曾狠心拒绝自己的美女。

    悦凌仙看着楚侯玉向她走近,目中尽是凄楚之色,眼中的矜持已渐渐消逝,
代之的是对楚侯玉无限的柔情。

    楚侯玉再也忍不住,缓缓伸出双手将她搂入怀中。

    这大喜大惊后的美人有如受惊的小鹿,在楚侯玉怀中轻轻抽泣着。

    楚侯玉渐渐发力收紧双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悦凌仙终于抛开多年的矜持,双手环上楚侯玉的腰身,在他胸前哭泣起来。

    楚侯玉爱怜地在她耳边道:「凌仙愿意随我流亡天涯吗?」

    悦凌仙已泣不成声,只能在楚侯玉怀中点着头。

    楚侯玉知道他们终于走过了一条坎坷的爱情之路,将她娇躯扶直后,双手捧
着她妩媚的俏脸,手指轻轻为她拭着流下的眼泪。

    悦凌仙咽声道:「凌仙上次,是……是怕拖累公子……」

    楚侯玉止住悦凌仙,柔声道:「我知道,我绝不会将凌仙和琪琪当作我的累
赘,会一生一世好好保护爱怜你们两个,若有违此誓叫我……」悦凌仙已经伸出
如兰玉子捂着楚侯玉的嘴,不让他说出不吉之言,眼中流下了高兴的泪水。

    楚侯玉吻了下捂在他嘴上的嫩手,注视着悦凌仙的双目。

    凌仙双颊红润,正等待着楚侯玉的怜爱。

    楚侯玉俯首吻了下去,迷人的感觉让这久旷的美人快乐地娇哼着。

    楚侯玉双手抚上了悦凌仙丰满的双乳,隔着衣服揉捏着,感觉着它们渐渐变
得坚挺茁壮,阵阵快感袭击着这美人。两人的衣服渐渐少去,最后赤裸地倒在柔
软的绒毛厚毯上。

    楚侯玉将悦凌仙动人胴体压在体下,双手在她灼热丰满的娇体上抚摸着。

    屋外的夜寂静迷人,屋中一片温暖如春。

    楚侯玉亲吻着悦凌仙的胴体,无处不至的热吻让悦凌仙娇羞快乐得几近痉挛,
双手揪着地毯,口中发出低沉美妙的哼声。在不能发出较大声音的刺激环境下,
她压抑着快乐的叫声。楚侯玉已箭在弦上,挺起坚硬之枪挺身而入。充实胀痛的
感觉让体下玉人几乎呼喊起来,只见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小口。

    楚侯玉却恶作剧似地大力抽动着,这美人在他体下迎合着、压抑的情欲之火
如火山般爆发了,快乐的叫声在压抑下有若哭泣似的发出「呜呜」之声。二人都
已经完全开放了自己,这矜持高贵的美人此刻只是一个在爱郎体下求爱承欢的炕
上尤物,在爱郎体下感受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一次又一次的攀上了快乐的高峰。

    温柔的夜,两人在疯狂的爱欲中沉沉睡去。

    清晨,后园林中的乌儿叽叽喳喳地欢叫着,晨曦洒在镂花的门窗上,给屋中
带来一点微明。

    楚侯玉转首看了眼卧在身旁的美人。

    目光寻着臂弯望去,悦凌仙正侧身卧在他的身旁:枕着他的右臂,一双丰腴
的玉腿从披在其美妙胴体的衣服下伸出一截横陈着。

    在这样的距离之下看来,更显出她美貌的惊心动魄。如雪肌肤下隐泛桃红,
娇艳欲滴。樱桃小嘴微翘着,柳眉下紧密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原来这可
人儿在装睡,楚侯玉心中一动,左手已伸进盖着她娇体的衣服下,抚上了她丰满
的玉峰。

    柔软温热的感觉首先传到楚侯玉的手心,接着就感觉到悦凌仙加快的「扑通
扑通」心跳声。

    悦凌仙的呼吸加重,小嘴微张。楚侯玉的手指在她的乳晕上轻轻地划着圈,
她便已传出快乐的哼叫声。

    楚侯玉掀开披在他们身上的衣物,将悦凌仙压在体下,俯首看着她,道:
「原来凌仙竞装睡骗我,方才定是在偷看我,我也要看凌仙迷人的身体,这样才
公平。」悦凌仙睁开了秀目,娇瞥了楚侯玉一眼,会说话的眼睛似乎怪楚侯玉在
抚摸她娇躯干百次后,仍要说这样的轻薄话儿,可口中仍温顺地呢喃「嗯」了一
声,旋闭上美目,感受着楚侯玉的爱抚。

    楚侯玉将她娇躯摆正,目光落在她如玉胴体上,坚挺的双峰竖立着,在他的
爱抚下,峰尖已坚硬地突着,似乎等待着他的采摘。平滑的小腹没有一丝多余的
脂肪,丝毫不似已生过一女,小腹不是那迷人的芳草地带。楚侯玉的大手抚摸着
这迷人的胴体,欲火又在心中燃起。

    楚侯玉俯首在她粉红的乳晕上吮吸了一下,带起了她身体的一阵颤抖,又在
她耳边说道:「凌仙,我想再要一次。」

    只听「嗯」的一声,有如从深沉迷人的梦中传来。

    楚侯玉正欲再次与这美人欢好,这时,从床上传来一声动响,床上婴孩已经
发出「呀,呀」之声。

    悦凌仙美目睁了开来,楚侯玉喜声道:「小琪琪已经醒来了。」

    楚侯玉知道这美人心切爱女,便在她唇上轻吻一下后扶她起身。

    悦凌仙温柔娇媚地一笑,对楚侯玉耳语道:「下次人家再补偿你。」说罢就
这样全裸地走向床边。

    美人语软,楚侯玉心如蜜灌,穿上亵裤后,便来到凌仙身后。

    小琪琪已经被抱在母亲怀中,如藕的小手在母亲怀中舞动着。红润的小脸上
透着看到母亲后的欢乐笑容,小口张开,「呀呀」地笑着。她已经完全康复了。

    悦凌仙怜爱地将女儿抱在怀中,热吻如雨点般落在女儿的脸上,已是高兴得
不知言语。

    楚侯玉坐在床边,将悦凌仙抱在怀中,用被单将三人包住。他们没有任何言
语,只默默享受着这温馨迷人的一刻。

    小琪琪乌黑明亮的小眼好奇地看着楚侯玉,半握着的小手在楚侯玉的脸上摸
着。

    楚侯玉的大嘴在她嫩脸上亲吻了一下。这小婴孩似乎能感觉到楚侯玉的亲切,
「咯咯」地笑着,小腿在母亲抱着她的手上不停地蹬着。

    楚侯玉拭去悦凌仙脸上高兴的泪水,柔声道:「让我做琪琪的父亲吧,我会
给她父亲的关爱和照顾的,让琪琪和所有儿女一样,得到父母之爱。」悦凌仙望
着楚侯玉,听到他将琪琪视为己出,心中自是高兴万分,但她却轻轻摇首,道:
「不,这样对你和琪琪都不公平。琪琪虽然没有父亲,但凌仙会给她所有的爱,
也会让她知道她亲生父亲是谁的。」说着怕楚侯玉会不高兴,看着他。

    楚侯玉知道这美女已打定主意,微笑道:「你可以这样做,我不会不高兴的。
但我仍会将琪琪看作自己的女儿我会更爱你和琪琪的。」说着将二人搂紧。这一
刹那始,楚侯玉感到三人已经化成一个整体了。

    良久,楚侯玉提醒道:「琪琪已经痊愈转醒,现在正需食物补身,你去准备
一些粥吧,我在这里照顾她。」

    悦凌仙醒然道:「啊,我这就去煮些粥来,公子……你在这里陪琪琪吧。」
说着将琪琪放在床上,立身站了起来。

    悦凌仙惊心动魄的身体再次展现在楚侯玉的眼前。楚侯王坐在床上看着她雪
白肌肤一寸一寸地隐没在罗衣之中。

    当悦凌仙穿戴整齐后,俏立在楚侯五的面前,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笑容。
这美人在与楚侯玉欢好之后,他们的感情也得到了美好的结合,如今在她心中再
也没有忧愁,取而代之的是爱女康复后的惊喜和对楚侯玉的无限柔情。

    虽然,今后可能要与楚侯玉流亡逃窜,但悦凌仙的生命却再一次地丰富起来。
因此,她有了对未来的渴望和憧憬,如同获得了新生。

    楚侯玉伸手将悦凌仙拉坐在大腿上,这美人不再似以往般矜持,对他保持距
离,而是多了温顺。

    楚侯玉看着她的眸子,说道:「凌仙,做我的娘子好吗,今后我要你唤我夫
君。」

    悦凌仙似乎有了准备,只娇羞道:「人家已经将身子给了你,夫君要人家怎
般唤你,凌仙就怎般唤了。」

    楚侯玉见悦凌仙对自己如斯温顺多情,待要亲吻她,这美人已脱身化为一阵
香风离去,娇笑着说道:「凌仙无去为夫君和琪琪准备饭菜,夫君请在此等待片
刻。」说罢开门而去。

    楚侯玉望着悦凌仙轻盈曼妙的身姿消失在视野中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也知
道自己的肩膀上又多了一份重任。

    大病初愈后的小琪琪是如此的活泼好动,顿时让楚侯玉慌了手脚。

    当楚侯玉抱着她时,小琪琪兴奋地用小手在楚侯玉睑上和头上拍打抓舞着,
一边「咯咯」笑着,一边蹬着一对小腿。

    楚侯玉发现眼前这个婴孩竟然比千军万马更让他不易对付,只好使尽浑身解
数和小琪琪逗乐着。

    过了半晌,小琪琪方真正地对楚侯玉产生了亲切感。当他再次将小琪琪抱在
怀中的时候,小琪琪将小脑袋贴着楚侯玉的胸口,小嘴发着「唔唔」的嘟喃之声,
和先前在母亲中的乖样相似。楚侯玉心中不由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对了,
那是父母对于女的关怀之情。心中不由想起了身亡的慈父和兄长,想起了远在千
里却不知现状的母亲。她若收到父亲和自己三兄弟的消息,定会悲痛心碎的。

    想到这里楚侯玉的心顿时有如被巨石压着,撕裂般地揪痛着。

    楚侯玉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心中暗自决定:「我绝对不能
放弃,我必须坚强地活下去,给爱我的人子幸福和快乐,我也誓将让我的仇人付
出血的代价。诗柔、凌仙这两位深深爱恋着我的女子,为了她们我也必须坚持下
去。」看着手中小琪琪快乐的笑容,楚侯玉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当悦凌仙为二人送来食物吃过以后,楚侯玉和悦凌仙又陪着小琪琪玩耍了片
刻,这才哄着疲累的琪琪鼾然入睡。

    小琪琪在这张大床中央香甜地睡着,悦凌仙则偎在楚侯玉的怀中卧在旁边。

    这时悦凌仙在楚侯玉怀中轻声道:「我们日后应当如何打算,公公在七日之
后就将回府了,到时若我们未能离开,恐无机会了。」

    楚侯玉轻抚着悦凌仙的如云秀发,道:「凌仙能否设法出城?」

    悦凌仙翘起了玉首?脸上透着一股调皮的神情,说道:「凌仙有办法和夫君
一同在白日下从北城门公然离去。」

    楚侯玉心中大乐,这美人竟撒娇讨赏,但也大奇这可人儿究竟有何方法能让
他们同时公然由城门离去。

    楚侯玉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吻,即使只是轻轻一吻:也将两人带上了飘飘云
端。

    唇分,楚侯玉笑道:「原来凌仙是想要夫君的爱怜呀,好吧,等你道出妙法
后,夫君就给你更热烈的爱怜。」

    只见悦凌仙俏脸红晕,娇嗔道:「人家才不是那个意思哩:夫君取笑人家。」

    楚侯玉笑道:「好好,是我不好,乖凌仙就将妙计告诉为夫吧。」

    悦凌仙这才带着胜利的笑容,喜孜孜道:「自琪儿病后,凌仙多次随公公带
琪琪出城上青灵山『静心庵』为琪琪治病,其后人家也几次出城上山。

    只要凌仙着陈管家备马车送凌仙去青灵山,因公公有令,琪儿不能受风寒,
只要凌仙的马车出城则不许阻拦,所以只要夫君到时隐身于马车内,必能同凌仙
安然出城。「楚侯玉松了口气,道:」只要凌仙和琪琪有不引人怀疑的理由出城
便可,我们最迟明日便需离城。当我们离开中巨后由西北沿印丹国边界而行,然
后北上凤女国。凌仙可知中巨城外可有一些村镇能购得一些日需用品,我们此次
北上时日颇长,而琪儿与我们同行,食物则需妥善准备,另外我尚要准备一些其
他用品。而此刻在中巨城就算秘密购得物品也不易携带离去。「悦凌仙欣然答道
:」夫君不必为此担忧,青灵山下就有一村集,那处不但可以购得我们所需用品,
还可购得马匹呢。「楚侯玉大喜道:」如此便太好了,我们就此决定了,明早你
由北城门出城。不过我则需在今夜出城,若我与你一同出城恐生变数。明日你出
城后,我会在车后跟着马车,待你到青灵山后便设法遣开那管家,我则可与你会
合了。「

    悦凌仙说道:「那凌仙就说琪儿病况见好,带她去见慧心师太,让她再为琪
儿观测病情,将会在『静心庵』停留数日。如此则可不引任何人起疑了。」楚侯
玉低头问道:「凌仙,你真的不后悔随我浪迹天涯吗,我们将来的日子可能充满
了艰辛坎坷。」

  只见悦凌仙幽幽望了楚侯玉一眼,道:「凌仙自嫁到权家后就鲜有快乐,自
从他……他去世后,人家一直受兄嫂排挤。凌仙虽然对此毫不在意,可这里却没
有丝毫亲情温暖。」后来有了琪儿,人家方有所寄托,可没想到琪儿竞被人下毒,
从此人家一直都在担忧痛苦中度日,若琪儿有何不幸的话,人家就真不知日后该
如何是好了。

    「幸好……幸好遇到了你,琪儿方保住了性命。这里已不是凌仙的家了,人
家自是愿意随着你,即使是再苦再累,只要能和你一起,凌仙都愿意。」

    楚侯玉心中真是又怜又爱,这苦命的美人本该是幸福无忧的,如今在历尽痛
苦后,方遇上他,并深深地爱上了他。楚侯王感到只能尽毕生的爱去给她快乐,
用他的力量去保护她。这一日,两人在欢笑声中度过。爱女琪琪的苏醒,让悦凌
仙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同时又从楚侯玉身上获得了勇气,让她有信心去面对今
后的生活。悦凌仙在楚侯玉身旁偎依了片刻后,说道:「夫君,凌仙现在就去安
排明日出城事宜。」说罢,给了楚侯玉一个甜吻,飘然离去。

    当悦凌仙离去后,楚侯玉看了眼熟睡的小琪琪,闭目养神。明日将是他一个
新的开始,顺利与否尚不知晓,因此他只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当悦凌仙办妥一切
后,已是晚膳时分。三人吃过晚饭后,小琪琪则早早垂去。

    悦凌仙在收拾一些自己的首饰金银等乖要细软后,与楚侯玉一起卧在床边,
默默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这美人已深深地爱上了楚侯玉,对于明日开始的新生活,心中充满了期待与
兴奋。

    两人相拥着,楚侯玉轻轻地抚摸着悦凌仙的娇躯,感受着她的温柔娇媚。娇
躯的柔软,灼热感觉从两人相接触的地方传人楚侯玉手中直达心里,给他带来了
无尽的舒心快乐。为了不吵到身旁的琪琪,两人并未真正欢好,只是相互拥着,
偶尔享受着甜吻的快乐。悦凌仙的一颦一笑,一声娇喘,都给楚侯五带来无尽的
快乐。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深夜巳到,已是该摸黑出城的时刻了。

    楚侯玉轻唤了一下在他怀中甜睡的悦凌仙:她娇慵的转醒过来。

    楚侯玉轻声道:「凌仙,我要潜伏出城了。明门我会在北城门外等你的。」

    悦凌仙关怀地说道:「夫君请多加小心,凌仙和琪儿明日等待着与夫君的相
众。夫君不要忘了妾身说的马车路线。」

    楚侯玉点了点头,深深地望了悦凌仙一眼,在她额上印下了重重一吻,离楼
而去。

    今夜的天空尚有点点星光,不是最好的出城时日,但楚侯玉却并不担忧,他
的心境已今非昔比了,自身的功力不仅有了长足的飞跃,且心中有了对悦凌仙的
爱,有信心能克服一切困难。楚侯玉凭着脑中的记忆,迅速由后园翻墙而出,展
开轻功,在屋宇、暗道中潜伏疾行。

    片刻后,楚侯玉就已抵达城北城墙脚下。此时,中巨城中已是夜深人静,守
城的士兵必定也有所松懈。他望了眼眼前十多丈高的城墙,对他来说这样的高度
并非难事。

    在暗中查探后,楚侯玉腾身而起,身形升往一处防守人手较少之处。当他待
要到达城墙尽头时,真气一转,身形化成一缕青烟投往城外。即使有士兵瞪大着
眼睛站岗,也只会认为是一只大鸟飞过的影子,因为楚侯玉的身法实在太快了,
何况是这等半夜时分。

    当楚侯玉落在城外后,不敢马虎大意,迅速飞往离城墙尚有一段距离的小树
林。当他无声无息的抵达小树林后方才松下一口气。

    由于明日,悦凌仙的马车才会由北城门离去,楚侯玉在离北城门远处找了一
个舒适之处停下歇息,等待着天明的到来。

    远处城下往来的行人渐渐繁多,热闹情景与楚侯玉当日初抵中巨城时见到的
差不多。中巨城已由紧急状态恢复过来了。

    楚侯玉等待片刻之后,看见城门下驰出一辆马车。在过城门时,马车停下,
马车窗口的窗帘张开来,现出悦凌仙美若天仙的俏脸,在和守城的一军官说了一
些话后,马车继续驶出,朝楚侯玉的方向驰来。

    楚侯玉看到悦凌仙依时而来,心中顿时落下了一块大石。

    这辆载着悦凌仙母女的马车由四匹健马拉着,马车前坐着两人。一个是年约
三十左右的车夫,在车夫身旁坐着另一个身着长褂,颊蓄长须年约五十的男子,
看其模样楚侯玉就知其乃悦凌仙口中所说的陈管家。马车行驶了一段青石大道后,
转入了黄上面的岔道,朝悦凌仙口中所说的青灵山方向驶去。

    楚侯玉在暗中等待片刻,发现无人随在马车之后,方展开身法在马车后远远
缀着。

    马车平稳快速地驰着。这一条道上有不少来往之人,楚侯玉只能在路旁借着
林木的掩护跟随着。

    马车行驶了一个多时辰,已经到了离中巨城四五卜里外一村集处。不久后,
马车在一山脚处停下。

    楚侯玉隐身在离马车十多丈远处看着。

    只见悦凌仙抱着爱女从马车厢内走出,小琪琪正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这时,悦凌仙对那陈管家说道:「陈公不必送凌仙了,琪儿病况大好,凌仙
想独自上山拜见慧心师太。这里有一封信,待公公回府后,请陈公转交给公公,
公公自会来接凌仙的。」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信笺递给陈管家。陈管家接过信笺,
口中仍说道:「二夫人独自一人上山怕有不便,不若让老仆送夫人到『静心庵』
后再回府吧。」

    悦凌仙笑道:「多谢陈公担心,凌仙也是习武之人,这一段路程自是不会累
着凌仙的。琪儿已病愈,凌仙想带琪儿独自登山游览,陈公就请先回府吧。」陈
管家听悦凌仙坚持一人上山,便躬身道:「那老仆就无返府了。二夫人请一路小
心,待主上返府后,老仆定将信笺交予主人,再来接夫人返府。」

    说罢,登上马车沿原路驰去。

    悦凌仙望着马车滚尘远去后,便向四处环望着,自是在找寻楚侯玉的身影。

    楚侯玉纵身跃至悦凌仙身旁。

    悦凌仙见到楚侯玉现身其旁,顿时喜上眉梢。小琪琪再次见到楚侯玉,乐得
舞着小手,要朝他扑去。

    楚侯玉将小琪琪从悦凌仙手上接过来,亲吻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引得她
「咯咯」笑个不停。

    悦凌仙在一旁看着楚侯玉与爱女亲切的情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楚侯玉将琪琪抱着,望向悦凌仙道:「凌仙,方才你交给那陈管家的信笺写
些什么?」

    悦凌仙道:「公公待凌仙尚是不错,凌仙自不能一声不说就此离开。凌仙在
信中对公公说了府中有人对琪儿下毒之事,说凌仙已去找寻新的幸福了。待日后
琪琪长大后,会带琪琪来见他的。」说着美女自然望着楚侯玉,因为他正是悦凌
仙的新的幸福。

    楚侯玉凝视着悦凌仙的秀目,道:「凌仙,从现在起,我们就开始新的生命
历程了。」

    两人的神思穿过了青山白云,向远方飘去。自此开始,楚侯玉三人将开始一
段未知的旅途,幸福快乐或是艰辛坎坷两人都无所畏惧,彼此眼中流动着无尽的
爱火。楚侯玉与悦凌仙所在的村集位于青灵山脚下不远处,由于中巨城前
方就是印丹国逢界,因此,在这个村集中来来往往的人人多身着奇装异服,带着
各式各样的货物在这里进行着交易。当楚侯玉三人进入村集时,顿时被村集浓烈
的气氛所感染。

    悦凌仙的绝世姿容,被戴在头上的竹笠前垂下的青纱掩住,但她曼妙的身姿
体态已引得众人投以炽热的目光。而楚侯玉英秀挺拔,猿臂蜂腰的身材配上英俊
刚毅的脸庞也惹来众多各族美女妩媚挑逗的眼神。

    两人顿时把村集中大都份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处。

    楚侯玉自是毫不色变,悦凌仙也是早就习以为常,而小琪琪却在母亲怀中,
好奇地探首四处张望着,好像四周怪异的各种人让她大感有趣。村集中摆着成百
上千的摊位,一簇簇的人群在商谈着货物的价格,进行着各种交易,路旁还有一
些兵器铺中扬出「铿锵」不断的铸造声。市集中人潮熙熙攘攘,各种声音夹杂相
传,热闹程度堪比中巨城闹市。

    悦凌仙伴在楚侯玉身旁,在村集中漫行着。在这样市井平民之地游览对她来
说,是一种陌生刺激的体验,空气中漫布着的汗臭和货物的味道,耳边飘过的粗
言侩语都不是作为大家闺秀或是侯门夫人的悦凌仙曾遇到过的。当楚侯玉三人在
村集中购得食物和一些远行必须的用品后,又另外购得了三匹马儿用来代步与负
载物品。

    楚侯玉在一问兵器铺中挑了一柄长及人身的巨剑和一杆长矛。在这战乱纷呈
的时代,这样的武器在各地都有的出卖,也是人们防身的必备之物。当两人购齐
物品后,已是落日时分。

    村集中的商贩们渐渐散去,完成交易的异族商人有的已离去,却还有剩下较
多的人留在村集中过夜,以待明日将剩下的货品再行售出。

    这一日下来,悦凌仙在一天的兴奋采购后巳微显疲惫,楚侯玉关怀地问道:
「凌仙,今日忙着买了这么多物品,你应该累了,不如我们就在集中休息一夜,
明日再赶路吧。」悦凌仙却兴奋地摇首,道:「不,凌仙不累。凌仙想尝试一下
在旷野中过夜是何滋味呢,好吗,夫君?」

    楚侯玉无奈地笑道:「凌仙今日好像特别开心呢,好吧,我们就先走一段路,
再找个地方休息吧。」

    楚侯玉将买来的一个竹筐固定在一匹马儿身旁,在里面铺上柔软的棉布之后
将小琪琪放入其中,这样即使在马儿行走时,小琪琪也是舒适不受颠簸碰撞的。

    装备好一切后,悦凌仙骑上载着小琪琪的那匹马,楚侯玉则骑着另外一匹在
鞍旁绳索上挂着巨剑与长矛的马儿,牵着载着物品的第三匹马行在悦凌仙身旁。
三人三骑离集而去。村集的影子渐渐变小,楚侯玉三人终于踏上了帝国与印丹国
的交界地带。

    太阳已经沉落在西边地平线下,只余下漫天的红霞和在空中飘移着的朵朵白
云。

    青山起伏,绿野如茵。马蹄不是一望无际的碧绿原野,远处山林中时有阵阵
鸟儿归巢的啼叫声传来。人的感觉似乎随着离开那楼宇相隔的城镇,而在这子袤
无垠的旷野中得到了无限的扩张延伸。悦凌仙早巳掀开了竹笠,美目中闪烁着夺
人的光彩,畅快地欣赏着这大自然的美丽景色。小琪琪喝过羊奶后,在铺着厚棉
的舒适竹筐中甜睡着。

    当星月悄悄爬上夜空时,楚侯玉三人在一小山丘旁停下。

    楚侯玉将马儿羁在深刺土中的长矛上后,从马儿身上取下帐篷在一块平地中
固定竖起。悦凌仙则在一旁起火准备着食物。

    楚侯玉布置好一切后,将装着小琪琪的竹筐轻置于帐篷中,这样小琪琪有何
动静,都能及时听到。

    楚侯玉步出帐篷:鼻中顿时传来一阵烤肉香味。

    悦凌仙就像一个娇妻为丈夫准备完美味佳肴般:等待着与楚侯玉共进晚餐。

    楚侯玉走过去,品尝了一下悦凌仙初次为他烹制的香薰肉。香醇的烤肉在口
中化开,可口至极。

    楚侯玉撕下一片嫩肉,递进悦凌仙口中,赞道:「凌仙厨艺真是天下无双,
为夫今后可享无尽口福了,就先赏凌仙一块肉吧。」

    悦凌仙得到爱郎的夸奖,神情欢悦地咀嚼着。篝火在噗噗地燃烧着,跳跃的
火焰在原野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火光映得悦凌仙的俏脸分外娇艳。时光在寂静
中流逝,楚侯玉与悦凌仙默默在篝火旁相拥着,抬头仰望着星空,点点繁星似乎
在与他们谈诉着心事。

    拥着悦凌仙,楚侯玉仿佛拥有了整个天地,整个早空似乎因为有了悦凌仙的
存在而更显得美丽神秘了。

    楚侯玉三人在原野的行程便在如此美好的一天开始。有了悦凌仙的相伴,楚
侯玉感到这段漫长的旅程变得轻松快乐。

    深夜时分,悦凌仙火热迷人的胴体更是给楚侯玉无尽的快乐,那个帐篷已是
二人深甜快乐的小天地,在那之中,两人无数次疯狂的翻云覆雨,缱绻缠绵。悦
凌仙也逐日的快乐娇媚起来,对楚侯玉的爱也与日俱增,似乎在踏上这片车原后,
两人的热恋才真正燃起并延续着。

    经过一个半月的行程,楚侯玉他们已经快要接近印丹国与凤女国相邻的边界
峡谷「迎风峡」了。

    迎风峡是绵延在凤女国边界的卧龙山脉的一个缺口。卧龙山脉横互于凤女国
边界,西至大海边缘,东至「死亡沙海」,有如一个天然屏障保护着凤女国。凤
女国则将这迎风峡筑成了一个城门,凭天然之险而成了一道不可攻破的铁门。多
少年来,即使在最艰苦危险的时刻,印丹国也从未攻过迎风峡寸步。

    而两国的边界却在这卧龙山脉之外,凤女国在迎风峡外另有两座城池为申祁
城和这尔城。

    申祁城略靠南,较接近印丹国,南下百多里就是两国相临界限。

    在这缓冲地带,散布着一些村庄和族落。

    只要再过十数天,楚侯玉三人就可抵达卧龙山脉外围了。

    这一日,楚侯玉与悦凌仙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小湖边扎帐停歇。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7-23 01: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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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集

             第六章·灵驹火云

    晚膳过后,小琪琪已甜睡进入梦乡。

    楚侯玉躺在柔软的青车地上,而悦凌仙则躺在楚侯玉怀中吐气如兰道:「这
是凌仙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一段日子,这一个多月时光,是人家最快乐的日子。
凌仙真的很感谢夫君,若非有夫君的出现,人家此时不知命运究竟如何了。」

    楚侯玉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一个深甜的美梦,悦凌仙的感叹也让他想起这无
忧无虑的一段日子。只有在这子阔荒芜的原野,他的心才能得到释放。

    楚侯玉发现自己竟是一个喜欢孤寂的人,虽然他享受著和诗柔、悦凌仙的温
馨相处,可当他深夜望著深远无际的苍穹时,他那孤独的心才能在苍凉中自由自
在地释放开来。

    那份孤独才是他心灵深处的真实感觉,或许他还不能完全放开自己来享受已
有的爱吧。因为在楚侯玉心中已有一片痛苦的阴影,让他在最深最静的夜里噩然
惊醒。

    楚侯玉收拾起漫想的心怀,身旁偎著的悦凌仙让他感到现实的一丝温暖,望
天怅然,道:「我也将与凌仙一起度过的这段日子,每时每刻都深烙在脑中,凌
仙的相伴让我这可怜的人有了生的勇气和美梦般的快乐。凌仙啊,你可知晓,若
非有你的垂青,夫君恐怕不能煎熬过这段日子呢。」

    悦凌仙听著楚侯玉苍凉的语气,撑起娇躯,目中夹杂著怜悯和柔情,颤声道
:「夫君,你的眼神又似当日那般充满了悲痛。夫君啊,凌仙愿意分担你所有的
痛苦,只有夫君才能给凌仙和琪儿带来幸福与快乐,夫君一定要振作呀!」

    楚侯玉伸手将悦凌仙拉入胸前紧紧地拥著?感觉著她娇躯的温熟柔软,心中
渐渐平静下来,说道:「若无意外,我们大约五六日后就能抵达迎风峡外的坦尔
城,然后即可通过迎风峡进入凤女国。我们再前去找寻我母亲,待你们安顿好后,
我会与楚怀远做个了断的。我不知道是否能有机会手刃帝君为父亲报仇,但我会
尽一切办法去实现的。凌仙,我知道这样可能会让你痛苦,但……但我没有勇气
去面对我的母亲和族人。」

    「夫君啊,凌仙知道你心中的痛苦,不论夫君做何决定,凌仙都会支持你的。
但夫君一定要安然回到凌仙身边呀,没有了夫君的怜爱,凌仙和琪儿将会再次失
去幸福与快乐的。」悦凌仙望著爱郎关怀地说道。

    想著飘渺的将来,两人不由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这一夜,两人在帐外草地上疯狂地做爱,只有狂烈的爱才能抚平楚侯玉心中
的伤痕,只有怀中玉人动人的娇躯和痴迷的呻吟声才能给他带来快乐。

    两人在爱欲中给予对方所有的爱,最后沉沉睡去。

    次日,悦凌仙抱著爱女与楚侯玉共乘一骑,健马负著楚侯玉三人仍轻松地停
著。

    对悦凌仙来说,在楚侯玉的怀中是世上最舒适的地方,或许是昨夜太过刺激
的欢爱,她只娇慵无语地偎在楚侯玉的怀中。

    当楚侯玉低头瞧她时,顿时令她想起昨夜的火热狂野。那般在露天下的欢好,
给这美人带来无比的刺激,此时想来令她颇感娇羞。

    看著悦凌仙泛红的俏脸,顿时令楚侯玉感到英雄气短。

    黄昏时分,眼前是一片葱郁。接天的草原前方出现了一片森林,黄色的野花
一簇一簇地在原野上绽放著,给大地增添了不少颜色。

    当楚侯玉三人三骑在接近那片森林不远时,突然传来一声响彻天空的嘶叫声,
接踵而来的是点点的马蹄声。蹄声先如雨点,然后渐渐增大,似若响雷轰轰而至。

    悦凌仙忙护著爱女,在楚侯玉怀中坐直娇躯看著眼前突然发生的异况。

    只见从树林中奔出一大片的野马群,各色的野马仿佛被猛兽追逐而逃命似的
疯狂地奔驰出林,在二人前方朝西奔去,带起铺天盖地的声响。

    幸好马儿并非朝三人方向奔来,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楚侯玉一手紧勒另两匹马儿的缰绳,一手驾著胯下坐骑以防万一。

    林中不断有马儿奔出,就在这时,一匹血红色骏马快逾奔雷似的窜身而出,
猛然前蹄跃起,仰天一声长嘶,「唏嘘」一声,声震九霄,正是先前的嘶声。

    只见这匹马儿浑身通红,无一丝杂色,长而整齐的鬃毛在风中飘逸著,其身
比一般的骏马尚要高壮颇多。

    在这荒野之地,竟出现如斯非凡异物,让楚侯玉心动不已。

    机不可失,楚侯玉心念电转,要驯服这匹异物不能错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否则片刻间它将远扬天际不见踪影。

    楚侯玉在悦凌仙耳旁说道:「凌仙在此等我。」说罢腾身跃向高空,在空中
旋又一翻身向这匹异驹射去。

    当楚侯玉身势下落之时,运起神功,仰天长啸。龙吟之声盖过了漫天的蹄声,
也将这匹异驹的嘶叫声压了下去。

    这匹血红的神骏异驹也发现了楚侯玉的突然出现,竞将嘶声再次高扬起来,
似乎要与楚侯玉进行著声量的比试。

    楚侯玉心中暗笑,身形去势不减,啸声依然悠远洪亮,突然身影变幻一闪,
如流星般射向这仰天长嘶的异驹,落身在其背上。

    当这非凡异驹发现时,楚侯玉已经坐在它的背上了。

    当楚侯玉坐稳身躯后,微一作势让这在啸声比试中落于下风的异驹在马群之
中奔驰而去,身旁的马儿惊慌地躲避开来。楚侯玉体内热血激荡起来,真气一提
再次啸起龙吟。

    这体形壮硕的异驹负著楚侯玉有若雷闪风疾似地在草地上奔行,大地在迅速
倒退著,转眼间,楚侯玉已经超越了马群,迅速远去。

    楚侯玉双目射出神光,坐在马背上感受著这无比畅快的感觉,似乎已经和这
异驹化成了一个整体,不分彼此地朝前奔行著。

    当这异驹速度放缓,楚侯玉体内真元流入异驹体内又循环而回时,他的灵觉
告诉他:这匹异驹已经被他驯服、将他视为工人了。

    楚侯玉心中大喜,「喝」的一声调转马头策马驰回。

    这异驹与楚侯玉心意相通,转身逆马群而跑,马群顿时裂开一条道路让这如
火异驹放蹄而行。

    当楚侯玉有如一阵风般回到悦凌仙身旁时,驾著这异驹绕著悦凌仙缓行三圈,
这才将悦凌仙身旁骚动的两骑安定下来。

    车好悦凌仙身负武功,否则这些马儿一定惊慌逃窜。

    悦凌仙看著楚侯玉有若天神地驾著这奇异的宝马以她为中心绕行著,秀目中
射出了崇拜欣喜的神色。

    楚侯玉立马于悦凌仙身旁,突地拦下将她抱到怀中,一同坐于异驹上。

    悦凌仙怀中的小琪琪好奇地伸张著小手,欲要抓摸这火红可爱的异物。

    悦凌仙讶道:「夫君竞能驯服这极其罕见的灵驹,真是可喜可贺呀。凌仙方
才见这灵驹奔行速度迅疾无比,恐怕比日行千里的良驹更胜一筹呢。」

    楚侯玉傲然道:「我就给它起名为『火云」乘著它就有如身置一朵火红云霞
之上,乘风而行。「说罢将悦凌仙和琪琪环拥右臂,控著火云驰去。

    火云再次放蹄奔行,但只是以中速而行,可即使它只是中速奔驰也已较平常
罕见的良骏全速仍要快迅甚多。

    悦凌仙似乎已沉醉在那迷人的感觉中,三人身影射向草原边际,似乎要追向
地平线处的落日。

    当火云载著楚侯玉等回到三匹负著货物的马匹旁时,悦凌仙似从梦中醒来,
娇嗔道:「夫君呀,莫要吓坏了琪儿。」

    楚侯玉笑道:「琪琪体质非常,不会受到惊吓的。你看她正乐得兴奋呢。我
并未让火云全速而行,这样可以让火云和你们培养感情,日后你也好控制它。」

    悦凌仙定了下心神,道:「方才乘在火云之上,如此疾行也如履平地,可见
确是一匹极其罕见的灵驹,夫君真是福缘非凡。」

    听著悦凌仙的赞美之语,楚侯玉笑道:「夫君自是福缘不浅,否则又怎能得
到我的好凌仙陪伴呢。」说罢在悦凌仙粉嫩的俏脸上香了一口。

    悦凌仙温柔地倒在爱郎怀中,感受著楚侯玉对她的肆意宠爱。

    有了火云,三人自是能大大提高行程速度。楚侯玉拥著悦凌仙,坐在火云之
上赶著三骑继续向迎风峡方向行去。

    草原的边界处青山渐渐浮现,凤女国已经距离不远了。

    接下来的三四日,楚侯玉与悦凌仙已经进入了凤女国外围的边境地域。

    沿途经过几个村庄都已经人去楼空,从村中事物来看,那些村民都应是刚迁
徙不久。

    两人都不知发生丫什么事情继续前行著,终于在接近坦尔城不远时遇到了一
批迁徙的平民。

    这批迁徙的百姓用骡车载著老人,小孩和他们仅有的一些财产,壮年男子和
妇女则在骡车旁默默地走著。

    当他们听到楚侯玉等的马蹄声时,初始都表现出惊震的模样而全都回头张望,
待见到只有两人且其中竟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时,都似虚惊一场。

    楚侯玉策著火云赶了上去,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凤女国在迎风峡外的两座大
城之一的申祁城已经被印丹国攻陷,如今他们正赶往坦尔城,然后北上迎风峡。

    楚侯玉知道印丹、凤女两国时常交战,近年来一直在胶著状态。但这尔、申
祁两城在迎风峡外建成之后,由于有迎风峡内的援兵支持,一直形成一个坚实的
边防线,没想到如今申祁城竟然被印丹国攻陷,不由心中一惊。

    黄昏时分,楚、悦两人已经抵达坦尔城外。只见一中年留须男子身著战甲,
在城门处疏导著进入坦尔城的百姓,其身旁伴著两个裨将人物和一些护南人员。

    楚侯玉从其装束看出这个中年武将应是城守级人物,于是和悦凌仙一同下马
朝城门走去。

    当楚侯玉与抱著爱女的悦凌仙来到城门时,这个中年武将显然注意到他们了。

    不仅是因为抱著琪琪的悦凌仙的惊人美貌和楚侯玉身后火红异驹火云,他也
察觉到了楚侯玉慑人的气势及身上一股与他相似的特性。若他知道楚侯玉曾是纵
横沙场、长久不败的统军人物的话,必定不会奇怪的。

    楚侯玉目光直接迎上这个中年武将凝视他的目光,毫不退让地对视著。

    这年约四十的武将一张国字脸,颔下蓄须,略黑的脸上显出车人特有的刚毅
神色,一双虎目射出精光,身量几乎与楚侯玉持平。

    这中年武将微微一笑,道:「这位公子想必是来自帝国吧。」说著向楚侯玉
走来。

    当他走动时,其身后的护从人员也紧跟著上前。

    楚侯玉注意到除了这武将和其左边的一神情沉稳冷静年轻裨将外,其余人等
都有意无意地将目光转向他身旁的悦凌仙,显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转念问,楚侯玉从容答道:「在下楚侯玉,正是帝国人士。刻下与夫人爱女
一同前往贵国。」

    这武将神色一凛,道:「虎将楚公是……」

    楚侯玉内心一揪,知道这武将已经知晓自己身份,沉声答道:「正是先父。」

    这武将神色庄重道:「原来真是楚公主子。老夫蒋译,乃坦尔城守。蒋某已
听说贵族之事,确是让人心痛。」

    由此看来,应是凤女国在帝国内的密探将帝国内发生的重大事情回传给国内
的高层将领,这蒋译方能如此迅速知晓帝国的变故。

    楚侯玉冷静道:「多谢蒋将军关怀,在下途中见众多百姓离家迁徙,不知究
竟发生何事?」

    蒋译知道楚侯玉不愿谈论家族事情,道:「蒋某昔年曾与楚公有一面之缘,
楚公的英雄气概让蒋某一生敬佩。今日有缘见到故人之子,楚公子不若到蒋某府
中暂歇一晚再行详谈吧。」

    楚侯玉正想打听坦尔城具体情况,便答谢答应。

    蒋译遂介绍了身旁两位副将,左边那个方才楚侯玉注意的年轻副将叫葛彤生,
右边的副将叫史炳云。蒋译吩咐了一些事务子葛、史两位副将后,便带领著楚侯
玉和悦凌仙一同返府。

    楚侯玉与悦凌仙随蒋译行著,火云则跟在楚侯玉身后神气地踏行著,引来不
少人好奇的目光,风头不落悦凌仙的美貌。

    片刻后,一行人已经抵达蒋府。蒋府的仆人立刻上来为楚侯玉等卸下行李。
火云则在楚侯玉的安抚下随著一名小心翼翼的下入朝马厩走去。

    进入内厅后,面容和善的蒋译夫人朱芬便出来招呼二人,蒋夫人年约四十,
和蔼慈祥,虽年近四十仍是风韵不减。

    蒋夫人热情地招呼著楚、悦两人,并派了一个娇俏的丫鬟为悦凌仙照看琪琪。
或者是二人都有侯门夫人的相同气质,蒋夫人与悦凌仙似乎一见如故,在一旁津
津有味地谈论著一些事情。

    蒋译道:「楚公子先到在下书房一谈吧。」说罢领著楚侯玉向内走去。

    在一间幽雅安静的书房内,两人分宾主坐定。

    蒋译沉声道:「现今大陆已开始呈现战乱之势,帝国与印丹国正是祸害的来
源,两国都蠢蠢欲动。今次申祁城突然被攻,一方面迎风峡内未能派出援兵;另
一方面印丹国竞出动了三十万大军,由炎日亲自率领而来。防范不及下,申祁城
的九万士兵只守了短短五日就被炎日攻破城门,只有近两万士兵突围到这尔。而
敌军却只伤亡八九万人马,炎日确是不世名将。」

    在攻城战中,攻陷像申祁城那样的坚城,攻方伤亡人数竟然与守方伤亡相近,
确实是非普通将领所能办到。

    楚侯玉听到敌军将领是印丹国两大重将中的炎日后,恍然道:「原来敌军统
帅为炎日、兼且兵力雄厚,难怪能轻易攻陷中祁城。但贵国为何到如今仍未派出
援兵?」

    蒋译道:「究竟发生何事,老夫也不知晓,但必定是重大变故。且老夫派去
求援的士兵都未能得返,令老夫大感怪异。眼下这些百姓听到印丹国军队北上消
息后全都北撤,除坦尔城中原有的百姓支持守城,等待援兵外,其他的人大都份
都已走光了。」

    楚侯玉叹道:「这就是战争的悲剧,给平民百姓带来巨大的损失和痛苦。对
于那些为了满足贪婪权力的侵略者,我们应当给予沉重的打击。」

    同时楚侯玉心中微诧,因凤女国除南面与印丹国交战外,由「死亡沙海」与
帝国相隔,东面与虏公国关系一直良好。西方临著大海,北方只有一些小国或是
游牧族落,应不会引起什么大的动乱。而连蒋译这样的将领也不能知晓迎风峡内
的真实情况,看来是凤女国内都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变故。

    凤女国殿下为「仙凤」芷嫣,相传「仙凤」艳倾大陆,且学究天人智慧无边,
在她的领导下,凤女国迅速稳定发展。她的仁爱让凤女国内百姓生活愉快,无忧
无虑,若非印丹国在南端虎视侵犯,凤女国确是四大国中最和平安定的国家。

    凤女国中「仙凤」之下另有两大凤凰,就是名闻天下的「飞凤」天香与「凤
刹」冰艳,此二女皆为美丽动人的绝色佳人,但令二女闻名的却是她们的彪炳战
绩。

    当年印丹国与凤女国交战,无人能敌炎日大军,印丹国一度将战火燃至迎风
峡外,直至「飞凤」与「凤刹」两女出战,凭著「飞凤」的不世兵法和「凤刹」
的冷静机智,两女联袂迎战,竟让不败战将炎日也束手无策,最后两女令人震惊
地击退炎日大军,收复失地。

    自此以后,印丹国边界再无北移过,正是因为有此二女将军存在之故。

    二女一大方高贵,一冷艳迫人,从此名传大陆。

    楚侯玉道:「在下虽是外人,但希望能为坦尔城内外百姓贡献一点力量,方
冒昧向蒋将军打听这些军情。」

    蒋译凝视著楚侯玉片刻后,道:「老夫一眼就瞧出楚公子乃人中之龙,正气
浩然。

    楚公子如此为百姓著想令老夫大为感动,可惜现今形势不容乐观。现下坦尔
城中兵力在八万间,这其中尚包括申祁城败退回的两万士兵,凭城中的粮草,坚
守一个多月应不成问题。为了保护城中不愿撤退的和北上的百姓,全城的上兵都
誓死坚守这尔。「

    楚侯玉神情冷静:道:「敌军方面动况如何?」

    蒋译听楚侯玉如此详问情况显是要留下共同守城,道:「由探子回报,由炎
日之子炎文庆率领近十五万大军作先锋都队正向坦尔城而来,三日之后定能抵达
这尔。」

    楚侯玉道:「炎日定是深悉我方军情,故让其于领两倍与坦尔城中的兵力人
马先来攻城,待他安定好申祁城后再领新军前来援战,坦尔城则危险矣。」

    蒋译笑道:「炎日也是凡人,难免会出错。这次老夫却坚信能抵住这十五万
大军,因炎文庆此子在大破申祁城之后率大军前来,必是骄心大盛,只凭此一点,
老夫就能令他大吃一亏。」

    楚侯玉见蒋译对敌我形势了解深入,敌未至而意先行,显是心中已有所打算,
确是大将之材,便笑道:「在下看来,蒋公已是大高在握而临危不惧,怕是炎日
亲临也不敢轻言破城了。不知可否让在下与城中将士一同共抗敌军以献微薄之力?」

    蒋译道:「老夫瞧楚公子深谙攻防之道必是大帅之材,若是能协同守城,将
是百姓之福。只是,尊夫人与令千金不必冒此危险。」

    楚侯玉道:「在下瞧蒋夫人安居家中,态若止水,蒋公府中上下平静如常,
凌仙若能在此安歇又有何畏惧?凌仙与蒋夫人看来是趣味相投,有蒋夫人陪她说
话,她正高兴呢,就怕给蒋公上下添烦了。」

    蒋译见楚侯玉如此一言,哈哈大笑,道:「楚公子果非常人,老夫期待著与
楚公子并肩作战啊。尊夫人与令千金可在寒舍暂居,若有不周之处尚请见谅。」

    楚侯玉忙道:「蒋公客气了,如此在下便打扰了。」

    楚侯玉与悦凌仙母女三人自是轻松自在地在蒋译夫妇招待下入住蒋府。

    晚饭过后,二人被安定在蒋府东厢一优雅的两层阁楼。

    进入房间后,打开窗门,窗外绿树浓荫,楼台倒影映在楼下的池塘水中,迎
面吹来的清风中夹杂著院里蔷薇的清香。

    悦凌仙偎依在楚侯玉怀中,感受著此情此景,吐诉真情,道:「凌仙若非遇
到夫君,今生恐怕不能有如此快乐和惊险刺激的经历了。夫君打算留在坦尔城吗?」

    楚侯玉毫不奇怪这聪慧的美女猜到他的意图,点头道:「印丹国大军若攻下
坦尔城,城中和撤离的百姓都必将遭殃。我想留下为百姓尽点力,凌仙会怪我让
你身处危险之中吗?」

    悦凌仙道:「大丈夫就应有所而为。夫君悲悯百姓,凌仙又怎会责怪夫君呢?
凌仙自是与夫君同生共死。」

    楚侯玉为悦凌仙的深情和体贴深深感动,紧紧拥著佳人。

    顷刻后,楚侯玉问道:「琪琪呢?」

    悦凌仙呢喃答道:「蒋夫人怕我们三人休息不便,派了一个丫鬟照顾琪琪,
就在楼下厢房。凌仙方才已去看过了,她已经睡著了。」

    楚侯玉抚摸著悦凌仙的香肌粉背,笑道:「那夫君今晚又可大肆怜爱我的好
凌仙了。」

    悦凌仙俏脸生霞,娇声道:「夫君真坏,嗯……」香唇已被楚侯玉大嘴纣上。

    两人自是柔情蜜意,享尽鱼水之欢。

    次日上午,楚侯玉随著蒋译来到城墙之上。

    蒋译身旁多了一位年约三十的黑脸武将,此人为蒋译副将,名为焦循。

    焦循谈吐有礼,神色静若处子,显是蒋译又一名得力干将。

    原来焦循在昨天最后一批百姓撤退后在城外挖掘战壕,设置障碍。

    蒋译听完焦循报告后点头道:「时间紧迫,你抓紧处理此事。」

    焦循领命退于一旁。

    蒋译转向葛彤生,道:「敌方动静如何?」

    葛彤生踏步走出,道:「炎文庆在大胜之后携勇而来,行程甚速。根据探子
回报,敌军先锋都队后日午后应可抵达。」

    蒋译抚须笑道:「炎文庆来得越快越好。」

    楚侯玉见众人除葛彤生与那焦循略有沉思之外,其余将士都露出微诧神情,
显是不明蒋译为何不求多些时日做准备,而盼敌军早日到来。

    楚侯玉表示同意,点头道:「蒋公此言有理,敌军来得越早,骄纵之心越盛,
身心越是亢奋而藏疲。若我们能给敌军一次重创,敌军必定兵败如山倒。若运气
好的话,我们尚有可能乘炎日来援不及而取得意想不到的重大胜利。」

    楚侯玉如此一言,众人才若有所悟。

    葛、焦二人则对楚侯玉心生尊敬,楚侯玉能如此透彻地点出眼前形势,让二
人大是佩服。

    蒋译道:「不错!炎文庆此子虽打过数次小战,但此次担此大任难免骄傲争
功,想在他老子面前立个大功。只要我们在炎日亲来之前重创此子,则对守住这
尔大增胜算。各位将士都必须抓紧时间,做好充分准备迎接敌军的到来。」

    众将士轰然应诺,坦尔城内外军民紧张繁忙地劳禄准备著,一片战火即至的
味道。

    第三日黄昏时分,敌军的先锋队伍终于出现在城外几里处的山头,印丹国军
队的旗帜在山头迎风飘扬。战火终于要开始燃起了!

    城外晚风吹拂著众人的衣裳随风飘荡,插在城墙卜的旌旗在风吹下猎猎作响,
更增大战即将来临的紧张气氛。

    楚侯玉与蒋译等人立在城头,望著城外渐渐聚增的敌军,脸上神色凝重。

    蒋译望著数里外的敌军,沉声道:「看来这炎文庆非是无能之辈啊,只看对
方背著远处山丘为营地且布下六花阵,毫不急进,必是有备而来。想是待准备充
分之后,再发动猛烈攻击。」

    楚侯玉将目光投向前方,道:「方才在下远眺敌军结阵而来,阵形虽算整齐,
实阵脚混乱,步伐不齐。一来是敌军新胜之后未能收心,二来长途赶路已现疲惫
之色,因此,敌军中应是有高明的军师,方能查形探势,布营结阵。但真正的统
帅炎文庆却是治军经验缺乏,只要能将为其出谋划策之人除去,炎文庆必有如失
牙之虎无从为患矣。」

    听完楚侯玉一番言语,蒋译与葛彤生等久经沙场的战将都点头赞同。蒋译等
人非是不知此侦敌之法,只是无楚侯玉如此深厚功力和眼力。

    敌军出现远在十多里外,且有锦旗惑敌之目,由此可看出楚侯玉功力目力非
凡。众人顿时对楚侯玉心生崇敬之意,知眼前这俊朗英伟的年轻公子非是无能之
辈。

    最令他们吃惊的是,楚侯玉竟比他们更为深悉行军统帅之道,且能从细微处
点明敌方上下状况,有若亲眼目睹,更是在心内大感佩服。

    蒋译抚须大笑,道:「楚公子法眼之下,敌人顿时无所遁藏。传令下去,除
今日当值士兵,其余将士都全神休息准备明日的攻城战,后勤工匠则准备明日动
工。」

    传令兵立刻将蒋译之令通传开去。

    此时城中石灰、铁、麻、矢石等守城之物都已具备齐全,城中将十正是士气
饱满,上下一心等待著敌军的到来。

    次日。

    嘹亮的号角声远远传来,身披黑黄铠甲的印丹国军队终于发动了第一次进攻。
城外敌军由远处缓缓移动著,尘土纷纷扬起,号角声和冲杀声充斥了城内外上空,
让人感到那千万人浴血厮杀的悲烈场景。

    「轰!」的一声,一处敌军踏落下由焦循负责布置在城外的陷阱之中,执著
盾牌的士兵纷纷被安插在下面尖锐的竹尖穿身而死?顿时带起一片混乱。

    其他几个陷阱又报销了数百条敌人性命。

    敌阵后方工事兵迅速运上沙包上前填补,但在这射程范围内的节骨眼,这片
刻的停顿就已经能够造成巨大的伤害了。

    只见坦尔城上正弯弓搭箭的神射手们在一声令下后,弓箭有如飞蝗般劲射往
城外的敌军,顿时一片惨叫声不绝傅来,无数敌人在铺天盖地的箭雨下丧命。

    敌军源源不断地补上,片刻就已经越过了那些已经被尸体和沙土填满的陷阱,
向城墙攻来。

    敌军的攻城梯不断搭架上来,巨石和烫水无情地由城墙上洒落下去,带起了
阵阵惨叫声。刹那间,厮杀已经在城墙边缘展开。

    楚侯玉与蒋译立在内围的城墙处看著整个攻城高势。

    楚侯玉指著远处的敌军,说道:「当中那披著黄色披风之人当是炎文庆,而
其左身后下颔留须之人该当是其重要军师人物,方才侯玉见身旁将领都在暗中征
询此人意见之后方传下进攻指令。」经过一天一夜的相处,两人已是交情不浅,
于是他也就不再见外地自称姓名了。

    蒋译望著前方三里外远处敌阵当中的十数人处,当中坐于马上一大汉皮肤黝
黑,体形威猛有如铁塔,身披黄色铛甲披风望著战场。其左边身后马匹上坐著一
个中年男子,身著普通服饰,隐约间只能看到其下颔留须不能看清其面容。

    蒋译点头道:「此人应是炎日手下谋臣简一心,随炎日征战多年智名颇盛,
敌军能如此迅速地组织起进攻,正是此人在暗中起的指挥作用。」

    楚侯玉道:「此人双目诡异,高额多智,实是炎文庆的智囊。虽然他不负武
功,但炎文庆身边有不少高手护驾,要除去此人倒要颇费周章。」

    蒋译见楚侯玉能如此清晰地看清对方面貌,功力实是大大高出自己。

    「轰!」的一声巨响,只见葛彤生在城墙上凌牢跃起,手中长刀劈落一颗飞
来的巨石,大石碎开落下,城下又有不少敌人殃及身亡。

    此子身手不凡,厮杀起来顿时不见先前静的模样,正是不动如山,动如脱兔。

    只见葛彤生又劈落一颗飞来巨石后,退到后方指挥城上执著弩弓的箭手对投
石车处的敌人发动攻击,另外和史炳云配八口指示城外投石车的位置,史炳云在
城内指挥准备好的投石车发送石头炮弹不停地向城外射去。

    不少敌人通过攀城梯,已经涉到城墙上和尔城上兵展开了厮杀,但又迅速被
消灭。

    战事在惨烈地进行著,敌方已是伤亡惨重?但尔城方面也伤亡不少士兵。

    对尔城来说,己方是伤亡一人就少一分力量,故在蒋译指挥下以最少的伤亡
来抵挡敌人猛烈的进攻。

    直到日落之后,战事方且退下。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7-23 01: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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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星夜行动

    会议厅内。

    蒋译沉声道:「城外敌军有何动静?」

    焦循忙答道:「敌军在城南七八里处的山丘安营,外围建起木栏并有重兵把
守,无法靠近。敌军粮草被安置在靠山的后方,探子从高处远探发现粮车并无重
兵把守。

    但后方山丘却是防守严密,想绕过去已经很难,要从后方袭击更是不可能。
现下敌军已全都退到营内休息。「

    蒋译点头,道:「很好,炎文庆显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若我估计不差,从
明天起他们将发动最猛烈的进攻。炎文庆并没有等待的耐心,今日一战更是激起
此人的凶性,明日只要加强防守,进攻方面稍微减弱些,届时炎文庆必定骄心大
盛,到时候我们在城外的伏兵就能给他致命的一击了。」

    楚侯玉此时方知道蒋译在城外还有一支伏兵,讶道:「蒋公在城外早已经布
下奇兵?」

    蒋译对楚侯玉笑道:「贤侄未到这尔前,老夫就已派小女碧菁率领两万士兵
埋伏在城外山中,若没有城中暗号,她不会出动。老夫等的就是敌军松懈的那一
刻。」

    楚侯玉听到原来城外的奇兵竞由其爱女率领,心中不由微诧,但想到凤女国
中尽出巾帼英雄就心下释然了。

    蒋译笑道:「小女平日虽贪玩胡闹,可在行军之时却有三分本事。呵呵,老
夫让这丫头当此重任也是不敢马虎大意哩。」

    楚侯玉见众人听到蒋碧菁时都现出又无奈又疼爱的神情,心中可以想像如此
一个少女模样。只不知她领军之时又是怎样一番情景。

    这时,焦循身旁年约五十上下的黄脸将士叶秋生道:「小姐统军方面确实巾
帼不让须眉,此次小姐主动提出分散我们仅有的八万人马,取出其中两万骑兵在
城外埋伏的策略,更是让我等自愧不如,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

    蒋译笑道:「秋生太夸奖碧菁了,这次的任务希望这丫头能不负众望。」

    坦尔城城外郊野处,印丹国军营中。

    众多帐篷正中一个最大的帆布营帐中,六个人正分散坐在席上谈话。

    坐在正北的魁梧大汉正是炎文庆,只见他猛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蒋译这
老鬼竟然龟缩不出,明日我们须发动更猛烈的进攻,我就不相信他能撑得了多久。」

    看著这个有勇无谋的统帅,简一心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口气!但想到其父对自
己的看重及交代此次在辅助他时必须全权献策,只好扬声道:「公子切勿急进,
蒋译此人稳守边疆十数载,非是无能之辈。今日看他只守不攻就已经令我方伤亡
惨重,内中必定有阴谋。现下我方兵力稳居上风,应给士兵时日休息后再重新整
顿进攻,届时我们有炎公在后支援当无后顾之忧。」

    炎文庆见这父亲手下元老谋臣唤自己为公子显是不将自己视为能担大任的统
帅,不由心内暗恼,但此人确实智计超人且是父亲手下重臣,自己实不便直接与
他冲突。

    心内一转,炎文庆便道:「简老之言有理,但我等有简老在旁辅助又兵力倍
多于敌方,实不用再令父亲操劳。我炎文庆手下猛将强兵,何惧之有,张猛何在!」

    只见炎文庆右席一浓眉大汉忙立起,道:「张猛在!」

    此人全身肌肉似乎蕴藏著爆炸性的力量,太阳穴高隆,显是一勇猛战将。

    简一心见炎文庆唤其手下这武功高强但只逞匹夫之勇的张猛听令,就知炎文
庆不听自己建议,打定主意要在其父到来前进攻坦尔城。

    炎文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暗忖:我才是三军统帅,我的决定才是最后
的命令。口中说道:「张猛听令,明日你为冲锋主将,庞德为副将,简老和奉郎
为军师。靖延与本帅则在后支援,明日务必要攻上城门!」

    简一心见炎文庆已经发下军令,只好与众将领一同领命,同时心内暗叹,看
来自己只能小心翼翼地行事,希望别在炎公到来前出差错就好了。

    轰轰的响声再次在坦尔城外响起,数万的步兵排列整齐地向坦尔城方
向进军。骑马行在最前面的是张猛,简一心和李奉郎分在其两旁,手下士兵在其
身后及两旁整齐地排列著。

    张猛在得到炎文庆示意后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片刻间,敌人有如潮水一般向坦尔城城墙方向涌去。

    如此下来半日后,敌军的攻势方有所减落不继。

    蒋译知道时机已到,在敌人战意不盛且久攻下下的时刻逐渐将主要力量撤往
后方,坦尔城上对城下的攻击明显减弱,在城下丧生的敌军人数减少。

    但城墙上对城门的把守却丝毫未见放松,一方面加强箭手攻击配合以滚烫的
沸水浇灼,同时通过投石机不让对方较大型的攻城车接近。

    炎文庆正处在暴躁盛怒之中,看著手下士兵一批批的牺牲,而攻到城墙逼的
又攻不上去,内心难以保持冷静。此时见坦尔城方守势渐渐减弱,己方攻上城墙
的人渐渐增多,虽然又多被斩杀落下,但如此突破性的进展已经令他大为欣喜。

    黝黑的脸上露出了开战后的第一丝笑容,他对身旁的爱将魏靖延,道:「蒋
译老贼快要守不住了,快传令下去叫张猛加强进攻,同时增派人手加强城西侧的
进攻。凤女国的士兵在女人的统治下也像娘们一样软弱不堪了,哈哈,只要再不
停地攻他个一天半日的,老子就不相信拿不到这老贼的人头。

    到时候老子一定要操尽全城的女人。「说罢发出一阵奸笑。

    魏靖延年约三十,身量适中,给人以温文尔雅的感觉。其腰上盘著独门兵器
「无影鞭」。他原奉是炎文庆座下第一谋士,但当简一心被炎日安排在炎文庆身
旁后,一直受到简一心的压制。

    此时见主人给自己如此一次表现良机,哪能不好好把握,不由心中暗喜,可
口中却说道:「有张猛在前主持大高,且有简老在旁辅助,应当能看清高势,主
上不必担心。」

    听到简一心的名字,炎文庆闷哼一声,道:「本帅就是怕简一心畏缩怕死,
本帅手下儿郎众多,死万把人算什么。靖延定要说明此乃奉帅的命令,好叫简一
心不得不听令。同时吩咐下去,退缩者斩!老子一定要在明日落日前入主坦尔城!」

    魏靖延心内暗喜,知自己失去的地位又要重新夺回了,忙领命而去。

    天色已黑。

    城墙上,蒋译叹道:「虽然炎文庆中计且被我方削弱了些许实力,但他们此
时的兵力仍是大大强于我们。其实碧菁分出两万人马后,城内的力量用来防守有
余但进攻却稍嫌薄弱。」

    楚侯玉笑道:「兵贵精不贵多,蒋公一方是兵精将良上下一心,炎文庆一方
则是长途奔波劳累,兼且统军无方,内都不和,实力其实旗鼓相当。侯玉心有一
计,蒋公看是否可行。」

    蒋译欣然道:「侯玉既有妙计大可道来。」

    楚侯玉问道:「小姐方面的都队现在正在何处?」

    蒋译道:「昨日老夫已经飞鸽传书通知碧菁将都队转移到附近一秘密山峡内,
该处森林分布,是个隐秘的藏身之所,兼且到此只需片刻马程。碧菁带领的皆为
优良的骑兵,只要见到坦尔城上空升起烟花就可迅速出动支援这里。」

    楚侯玉点头道:「如此甚好。侯玉之计便是今夜摸到敌方后营,烧毁敌军粮
草,届时引起的恐慌将对敌军心理构成重大打击,届时就是我们进攻的好时机了。
到时配合小姐方面的奇兵当可收到意想不到的战果。」

    蒋译苦恼道:「侯玉此计确是良策,可也是最难之策。即使敌人如何放松警
戒,但对后方的防守肯定严密,想要派出一些人手秘密潜入不被发现,怕是难以
办到。」

    楚侯玉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道:「不是派一些子下潜伏入内,而是由侯玉
一人前去烧粮。蒋公请为我准备一批火箭和一发通讯的烟火。当我引燃粮草后就
会发出讯号,届时小姐人马就会前来支援,同时蒋公可觑准攻城敌军人心涣散之
时,出城击杀。」

    蒋译瞪视著楚侯玉片刻,断然道:「好!就如此决定,届时侯玉在臂上缚上
红巾以便我方人马识别,今次胜败就靠贤侄了。」两人的手紧紧握上。

    点点星光下,楚侯玉展开身法在山野里飞跃著,就像黑夜中的一只大
鹰,片刻就已接近那黑暗的长满长草树木的山丘。

    楚侯玉功运全身,心境提升到占并不波的境界,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
虫鸣乌动一一收入耳内。

    当他隐身在两个暗哨不远处时,只听到两人正在低声交谈著。

    其中一人压低著沙哑的嗓音,道:「老陈你听说了没有,昨天四军第三队的
弟兄几乎都丧命了结了,还有其他攻城的弟兄也死了好几千。今天看情况比昨天
更猛烈,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那被称为老陈的回答,道:「这样的事情军中暗底下哪能不传开呀。小将军
这么匆忙就发令攻城,弟兄们不久前才攻下那申祁城,又马不停蹄地赶来,都没
好好合过眼呢。这样下去哪能受得了呀。」此人听声音不过三十来岁,当说到第
二句时声音更是微弱,显是怕被旁边的人听到传人炎文庆耳中惹来祸端。

    那沙哑之声传来:道:「妈的,什么小将军,若非是炎公的儿子,他哪能爬
到这个地位。在他手下做事简直是活受罪,希望炎公能尽快前来,那样咱们兄弟
就能快点到坦尔城内寻欢作乐了。指望这小子?哼,恐怕要到八百年后才能破城
呢。」

    楚侯玉得知炎文庆在这批炎日手下老兵心目中明显毫无威望,但同时知道炎
日的不同凡响。由此人口中所言就可推测,这些士兵若是在炎日率领下,必定是
甘心卖命的勇猛之师。

    当下不再听这两人对破城后的憧憬之言,幻起身法,有若一阵清风在几组暗
哨空隙间飘然入内。

    楚侯玉一路上腾跃潜伏,避过了一个个隐蔽的暗哨,慢慢接近了军营后方。

    这一路似乎轻松简单,可若换了是其他人,难免会被这由简一心精心安排的
由跟随炎日作战多年的旧将组成的完善监视系统发现。但楚侯玉的轻功身法以及
能使他清楚掌握敌方每个暗哨位置的内息,这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破了这道防
线。

    当楚侯玉靠近那些墨绿色帆布帐篷边缘时:发现隔著两三个储物的帐篷就有
两三个士兵在站岗看守,并不时有一队队的士兵经过巡逻。但他并不在意,关键
是如何在引起敌人注意前就要引燃多数的粮草仓。

    正思索间,离他最近的一个粮草仓的四个士兵中走出一个,向楚侯玉隐身处
的草堆暗处走来,看情势该是来解手的。

    只见这名高大却略显笨拙的士兵边向草丛走来,逢将长矛夹在臂下用手解裤
腰带,完全没有一点警觉性。他又怎料到在己方重地暗处会有一只猛虎呢?

    这心急解手的士兵突然见眼前一条黑影飘出,尚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楚侯玉
点住穴道。在他倒地前,楚侯玉右手轻提著他的身体,左手捞起长矛闪身到黑暗
处,迅速脱下这上兵的衣服换上,同时将带来的火箭放在一旁。

    幸好这士兵体形高大和楚侯玉相差不多,在盔甲披盖下不会立时被人发现。

    时间无多,楚侯玉忙装著刚解手完毕的模样,一边低头用头盔挡住自己面容,
一边用手去系腰带,就这样向那士兵来的地方走去。

    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要模仿一个人的动作是非常简单的,因为他能将这个
人的动作和神韵清楚掌握,并毫无二致地表现出来。

    当快要接近那三个士兵时,其中一人叫骂道:「你这傻大个就是懒人屎尿多,
才刚开始站没半个时辰就去了三四次,想偷懒是吗?」

    楚侯玉此时距离他们尚有五六丈的距离,汇系好了腰带,缓缓抬起头来。

    那三人正看著这个慢腾腾走来的「傻大个」,突然见到他抬起头来,一张俊
朗刚毅的脸上带著一丝笑容,却不是他们认识的傻大个。

    就在这一刹那,三人见楚侯玉向他们前跨了一步、一下子竟然跨过了六丈的
距离欺身到了他们眼前。

    楚侯玉左手长矛矛柄向前一点,那叫骂之人顿时僵立不动。其余两人似乎此
时方回过神来,可惜已经迟了,楚侯玉右手疾劈一人颈项处,那人连一声闷哼都
未能发出就已到地府报道去了,另一人也瞬间被震碎内腑,口角溢血而亡。

    就这么一眨眼工夫,三个士兵就被轻松制住。

    楚侯玉将两个毙命的士兵轻靠在储物仓口处用他们的长枪支撑著,远处即使
有人看来,他们也似乎只是靠在那里休息。

    楚侯玉左手支撑著那方才叫骂的士兵,只见他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凭经验
楚侯玉知道可轻易摆平这样的小角色。

    楚侯玉看著这名士兵,语气冷淡,道:「我问你问题你就回答,不要犹豫,
否则你的小命就没了。若你要小声呼喊,相信我能在你动这念头之前就捏断你的
喉咙。」

    说罢拍开他身上的穴道。

    这平日偷懒贪酒的士兵浑身发抖,不知言语。

    楚侯玉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出声一不警,露出一丝微笑道:「哪些是粮草仓?」

    这险些被吓破胆的士兵颤声道:「粮草仓……那些门口系白带的帐篷是粮草
仓。」说著眼睛看往内围的几个帐篷。

    楚侯玉用眼角余光一扫,见那几个帐篷口处确实都系著白带,点头道:「炎
文庆的营帐呢?」

    这士兵既然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就习惯性地回答道:「将军的帐篷是……是
右前方最中间的那个最大的黄色帐篷。」

    楚侯玉知道此人不敢诓自己,便笑道:「看你这么老实回答,就给我在这里
睡一会吧。」说罢点上他的穴道,让他昏睡在帐篷门口支撑的木杆上。

    楚侯玉轻松快速地解决了六个粮草仓帐篷外看守的士兵,然后拿出准备好的
火油点燃了这几个粮草仓,又迅速用威力强大的火箭向远处几个粮草仓射去。

    四支火箭就像长了眼睛般,准确无误地同时射到帐篷上:立时爆起一阵火花
迅速燃烧起来。

    楚侯玉又连发两次,又是八个粮草仓著火。

    如此一来,敌军动乱已起。同时,楚侯玉拿出怀里的烟花燃起向天发财。

    星夜下烟花在空中绽放出美丽的光彩,在漆黑的夜空显得特别明亮动人。烟
花方一响,楚侯玉便提剑向前杀去,阻止他们救火。

    这些普通士兵在楚侯玉剑下就像是软弱的婴孩,毫无招架之力,顿时被杀得
尸首遍地。

    楚侯玉眼看粮仓已经抢救不及了,便往营地中央掠去。发生这么大的动乱,
炎文庆等人肯定会出来查看,若能乘乱将其击杀,那将是莫大的收获。

    突见前方驰出几匹马,当中一人正是炎文庆,其身旁是简一心和六个偏将模
样的人物。炎文庆那黑炭似的脸上满布怒意,显然被粮草仓被烧之事触怒发狂了。

    也算他眼厉,看到士兵打扮的楚侯玉方才身形神速地飘出,知道非同寻常,
不等手下提醒,怒喝道:「来者何人?」

    楚侯玉不慌不忙应道:「炎文庆小儿,你军中粮草已经被我烧毁,今日就是
你大军覆灭之时了。」

    炎文庆怒喝道:「好大胆!竟然来送死,就让本将军送你归西。」说罢手中
长戟化为一片光团,策马向楚侯玉冲去。

    其身后众人怕炎文庆有失,忙跟随其后,只留下那些士兵和简一心呆在后面。

    顷刻间,炎文庆已经近身离楚侯玉不到三个马身的距离,楚侯玉腾身而起,
闪电般来到炎文庆上空,突地有如千斤坠般笔直向下方的炎文庆踏落。

    炎文庆虽在盛怒之下,但也不敢托大,此时只觉楚侯玉从上空下压,仿佛被
一块千斤巨石压迫般难受,知道若被对方踏实,自己和坐骑必定立时身亡毙命。

    他大喝一声,手中长戟化横扫为上挑同时策马后退。其坐下马匹显是千里挑
一的良驹,毫不慌乱地蹬蹬后退了几步。

    当炎文庆长戟挑到楚侯玉双脚时,顿时感到从对方脚上传来一股潮水般的内
劲,哪敢硬捍,忙运功相抗并横移长戟。

    就在这一刹那,炎文庆身后众人已经赶上、一声低喝传来,道:「将军快退,
让靖延来收拾此人。」

    楚侯玉感到一股寒风袭来,正是魏靖延的无影鞭,那乌黑发光不知由何材料
制成的无影鞭带著一股锐利寒冷的内劲,朝他腰际射来。同一时间,另外五人的
兵器也纷纷投往他身上,这五人也都是武艺高强之人,若被他们缠上,恐就脱身
不易了。

    楚侯玉一声长笑,在没有借力的情况之下就如同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凌空旋
转。

    叮当之声传来,围攻楚侯玉的六个人都感觉手中一麻,由手中兵器上傅来巨
大的气劲震得他们胸口血气翻腾,功力高如魏靖延者受的气劲越是强烈。

    六人围攻楚侯玉,却只在一招之间败退下来,虽然说没有伤亡,可都受了不
同程度的内伤,一时间无法继续进攻。

    这时,楚侯玉身形拔起,一个翻身,速度有增无减地朝众人身后的简一心投
去。

    这时,简一心方看出楚侯玉的首要目标不是炎文庆而是自己,忙调转马头,
希望躲到身后众多士兵之中好阻挡楚侯玉的刺杀。

    那些士兵纷纷拿起长枪刺去,可惜已经迟了,楚侯玉的身法是何等快速,就
连炎文庆与魏靖延等一众高手也未反应过来时,就一掌印上简一心后心。

    只见简一心惨叫一声,离马落地,在身体触地前就已经变为一具尸体了。

    楚侯玉长剑一抡,顿时削断十数把枪头,长笑道:「文庆小儿保重了,楚某
去也。」

    说罢转身要逃。

    第一个赶来的炎文庆见到简一心被击杀落地,方知道事态的严重,惊怒交集
下再顾不上细想,狂喝道:「兔崽子别跑,老子要杀了你!」说罢竟离马腾身向
楚侯玉攻去。

    就在炎文庆认为楚侯玉要转身脱逃的时候,楚侯玉却背对炎文庆弹射而回,
来势比方才更是迅速。这招让炎文庆始料不及,他来不及收回长戟,左手握拳运
起全身功力向楚侯玉后背击去。

    楚侯玉后背「砰」的一声被炎文庆巨拳轰中,喷出一口热血,这口鲜血化去
了猛烈的劲气,身势如虹,暴喝一声,硬生生撞入炎文庆怀中。

    炎文庆只觉对方刚猛如涛,魂飞魄散下只觉项处一凉,楚侯玉交到左手的铁
剑已经魔术般地割断了他的脑袋。

    这一突然的变化看得身后众人都呆子。

    楚侯玉用小臂一抹嘴角的血迹,右手提著炎文庆仍带著惊讶、不信及后悔神
情的脑袋,飞起一脚将炎文庆的身躯踢向赶来的魏靖延,大笑道:「靖延兄不必
远送了,如此厚礼楚某谢过了。」说罢在慌乱成一团的士兵上空横掠开去,在几
个帐篷尖点踏数下消逝在黑夜中。

    楚侯玉一手提著炎文庆的首级,一手握著长剑向营地外飞去。

    方才炎文庆虽然是临时变招,可其功力实是非同小可,即使是在那样仓促下
出拳,当他铁拳触及后背时,虽然楚侯玉已经将功力众往后背处,但那股猛烈的
夹杂著强劲热流的内劲迅速透体而入,幸好楚侯玉及时用体内真龙气劲护住要害,
并引导入侵体内的热流分散成无数小气流通过一些穴位发散出去。

    但即使是这样,为了出其不意地偷袭炎文庆得手,楚侯玉已经付出了一定代
价,内腑所受的重创,至少要休养数日方能完全复原。

    营地外分布著一大批的印丹国士兵,想是用来支援前方攻城的。此时见己方
重地燃起大火顿时一片骚动,而尔城方向更是传来一片厮杀声和马蹄轰轰声。

    楚侯玉知道蒋译已经抓紧这机会发动攻击了,忙挥起还在洒著鲜血的炎文庆
首级,高呼道:「不好了,不好了,简一心军师被杀死了,炎文庆的首级在此,
大家快逃呀,凤女国援兵杀来啦!」

    楚侯玉身披印丹国铠甲,手提炎文庆首级一路飞奔大喊。

    众印丹国士兵见己方一士兵手上提著一个人头,在火把映射下,那张黝黑狰
狞的面孔竟是炎文庆时,惊慌的情绪顿时就像潮水般在印丹国都队中传开。

    士兵们听到统帅和军师都已经被杀,而粮草也已被烧,且当心凤女国大军杀
来,群龙无首的他们再也无心恋战,顿时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敌方西侧传来一阵马蹄声。

    楚侯玉跃上一匹战马望去,只见当中一个身披轻铠甲的绝色女将,正执剑率
领著凤女国骑兵向这里杀来,远远望去就像黑夜中出现的精灵。

    楚侯玉心中知道此乃蒋译爱女蒋碧菁,不由暗赞一声,果是美丽动人。

    楚侯玉凭借变幻莫测的身法,轻易在敌军间游走制造恐慌。此时立身马上,
一士兵头目立时指挥手下,道:「快杀了这个内奸!」

    楚侯玉大笑一声,将炎文庆的首级随手一挥,插在一杆军旗顶端,撕去身上
印丹国铠甲,喝道:「想要小命的就赶快逃跑吧,飞凤将军的大军已经杀到了。」
说罢不由暗怪自己为何道出飞凤的名头。

    此时印丹国分布在营地外的士兵至少也超过五六万,见有一群骑兵向这里冲
杀过来,慌乱问上前抵挡厮杀。

    楚侯玉一夹马腹,挥起长剑由众敌兵中间向前杀去。巨剑在他手中化成了一
团光芒护在周身,战马过处敌人顿时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只见蒋碧菁率领的骑兵如出柙的猛虎般,对这些惊慌失措的印丹国士兵进行
了猛烈的攻击,惨叫声不绝于耳。

    刹那间、整个营地外陷入了一片混乱的状态中。而楚侯玉一人仿佛也在敌方
中间开辟了一个微型的战场,令敌人进退维谷,不知道凤女国来了多少人马。

    这时,只见从敌营内驰出几骑,领头之人正是魏靖延。

    楚侯玉知道被魏靖延等人缠上就不是好玩的事情了,一边加快向前杀去,一
边喊道:「靖延快跑,炎文庆首级已经得手了。」

    看著魏靖延发怒色变的臭脸,楚侯玉怪笑一声冲杀开去。

    坦尔城方向传来印丹国鸣金收兵之声,显是后方的骚乱以及炎文庆的死讯已
经波及到了前方的军队。蒋译自然不会错过此消彼长的空隙,让养精蓄锐的士兵
衔尾追杀出来。

    蒋碧菁看到敌方中间竟然有一人挥剑杀敌,制造了一片混乱,不由心中暗惊
何人有此能耐,能杀人敌方重地。此刻她正和那道人影越靠越近,内心竟不由急
切地希望能够杀去援助那人。

    在火光耀映下,看见是一个面容英俊,猿臂蜂腰的青年正神情森冷地斩杀敌
人,他一路杀来即使被如此众多的人马包围,也神态轻松,似乎游刃有余。

    蒋碧菁正在逢冲杀逼打量楚侯玉时,突地见他由远处射来一道迫人的目光望
向自己。

    两道目光相遇,见他对自己露出一丝微笑,蒋碧菁不由芳心一颤,升起了一
种难以明了且从未有过的感觉,似乎敌不过对方的眼神,连忙轻笑点头示意,俏
脸上却泛起微红。

    楚侯玉遇上蒋碧菁的目光时也是一怔,那是热情大胆的眼神,忽然又化为少
女含羞的神情,当她点头微笑时,也不由为之怦然心动。

    星夜之下的战场呈现一片混乱,群龙无首下印丹国军队已是兵败如山倒。

    由蒋碧菁率领的两万骑兵分为四队,力量集中,战斗力庞大。印丹国人马虽
有五六万,但此时被冲杀之下片刻问已经伤亡数千,兼且听到前方撤退的号角声,
都以为凤女国飞凤将军率兵杀到、哪还有心思恋战下去,纷纷有意向南撤退。

    此消彼长下,凤女国士兵士气高涨,这时楚侯玉和蒋碧菁的先锋人马已经会
合,他们见到楚侯玉左臂的红巾知道此乃己方之人,且见他方才神勇无匹,立时
和楚侯玉一同向逃亡的敌军杀去。

    楚侯玉护在蒋碧菁右侧和她并排杀敌,口中喊道:「在下楚侯玉,小姐出击
的真是及时。」

    蒋碧菁见楚侯玉和自己说话,压下心中的些微惊慌,大方回应道:「方才定
是楚公子在敌方营地引燃烟花,碧菁怕错失良机便率兵来援了。」

    楚侯玉又是一剑劈死一名敌兵,笑道:「在下只烧了他们的粮草并顺便斩下
了炎文庆的狗头。等会小姐就可派人取回插在敌方营外车旗上的首级了。」

    蒋碧菁听楚侯玉如此轻松道来,方知道令敌方出现如此慌乱高势的正是由身
旁这俊朗男子造成的,心中大是感激和惊喜。

    侧首看了楚侯玉一眼,见到楚侯玉有若刀削的侧面,轮廓线条清晰俊朗,全
身散发著迫人的男子气息,芳心竟不由泛起一阵涟漪,在这厮杀的战场显得格外
动人和刺激。

    蒋碧菁娇叱一声,伴在楚侯玉身旁向前杀去。

    整个战场分两逼同时展开了追逐战,蒋译率领的人马和楚侯玉、蒋碧菁这方
的人马几乎并行地对逃亡撤退的印丹国军队展开无情的追杀。

    这场混乱的杀戮战一直持续到天明,当印丹国军队被赶到数十里外的山野处
时,坦尔城方的士兵才收兵回程。一路上这些七兵都大呼痛快,似乎为申祁城被
占争回了一口气。

    这时,楚侯玉才有时间仔细打量伴在蒋译身旁的蒋碧菁。

    只见这领兵杀敌的娇女,身披银白轻铛,脱去头盔后一头金黄秀发写意自然
地束著披在背后,雪白的肌肤在剧烈运动后泛著动人的红色,骄人的酥胸在锁甲
下仍高挺著,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不是一双修长的玉腿,小蛮靴正踏著马镫轻晃著。

    蒋碧菁发现楚侯玉暗中打量自己,芳心一阵羞喜,竟一改常态,坐在马上,
不似往常般向爹爹邀功求赏。

    蒋译发现女儿的异态,笑道:「碧菁今日立了大功,为何不向阿爹撒娇邀功
呀,难道我的好女儿竟改了脾气了?」

    蒋碧菁见父亲在众人面前取笑自己,本也没什么不妥,可现在身旁有楚侯玉
在,不由粉脸一红,娇嗔道:「爹爹取笑人家。今日主要是楚公子斩杀炎文庆方
使局势改观,女儿只是配合爹爹和楚公子的行动罢了,不敢争功啦。」

    蒋译见女儿大改脾气,心中略有所思,拈须大笑道:「我的好女儿竟然为爹
爹和楚公子这么著想,哦,看来我糟老头是沾了楚公子的光了,呵呵。」

    蒋碧菁红著俏脸瞪了蒋译一眼,道:「爹!」显是害羞父亲如此直言自己因
楚侯玉之故而大异常态,同时又暗暗注意楚侯玉神态。

    楚侯玉压下体内的伤势,面带微笑道:「小姐夸奖了,在下今夜能侥幸得手
确是有点运气,主要是坦尔城上下将士一心,配合小姐这支出人意料的奇兵方能
取得如此骄人的战果,所以这份功劳是属于大家的。」

    蒋碧菁见楚侯玉出言得体且毫无骄傲争功神色,芳心更增好感,心下暗忖自
己今日才遇到如此男儿难道是上天的安排?想著不由暗唾自己想到这羞人之事,
两朵红云已爬上了粉颊。

    那份动人的神态顿时让蒋译和楚侯玉,以及旁边一些将领心动不已。

    在蒋译右侧的葛彤生见一向人方又顽皮的人小姐在今日如此含羞文静,知道
是因楚侯玉的缘故,神态顿时掠过一丝无奈痛苦的神情,但瞬间又被掩饰起来,
带著微笑跟著众人。

    楚侯玉发觉葛彤牛神色有异,心中一动,难道他对这动人的大小姐心生情意,
不由心下暗叹,但此时不宜考虑这些,便和众人策马浩浩荡荡地向坦尔城方向行
去。

    一路上众人谈笑风生:更有士兵高唱起激昂的歌曲。楚侯玉询问之下方知道
此乃凤女国赞美国上的歌曲。

    蒋碧菁为楚侯玉解释后,也张开小口娇声唱起:「美丽群山在星夜下矗立,
鸟儿在枝头欢唱……」声音清脆悦耳,和士兵们高亢嘹亮的歌声相互交织,另有
一番动人之处。

    这时蒋译等众人都知道,这骄傲野蛮的大小姐已经喜欢上楚侯玉了。

    楚侯玉也不由心中暗戒,看出了眼前美丽动人的少女正向自己示爱,可先不
说自己已有爱妻在旁,且和她身份地位相距悬殊,单是她与葛彤生究竟是何关系
就让他不敢有任何令她误会的言行了。当下只能当作不知她心意般,含笑听著她
悦耳的歌声。

    当蒋译率领手下士兵回到坦尔城时:城内外一片欢呼,热烈庆祝这盛大的胜
利。

    当夜蒋译向全城公布了这鼓舞人心的消息,并允许全城设宴庆祝。

    一夜间,楚侯玉的名字被坦尔城的百姓子为传诵,人们都在心底感谢著这个
未曾谋面的英雄。

    城里的百姓纷纷出屋来到大街上跳舞庆祝,也有人燃起火竹鞭炮庆祝,热闹
情景比任何节日庆典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凤女国的风俗人情让楚侯玉大是感到新
鲜亲切。

    蒋府内。

    蒋碧菁虽然与悦凌仙是初次见面,可显然她已经从其娘亲蒋夫人处了解了楚
侯玉与悦凌仙的情况,正和悦凌仙亲切地交谈著。

    悦凌仙也十分喜欢这美丽动人活泼嘴甜的少女。从女人敏锐的直觉,她已经
看出蒋碧菁对楚侯玉有好感,才有意来和自己交谈,但悦凌仙确实喜欢这动人大
胆的少女,兼且也为爱郎能得到这美女的垂青高兴,若能多几个姐妹服侍爱郎,
那他就能多一份幸福,于是也就亲切地和蒋碧菁谈著一些开心的事情,并有意无
意地谈到爱郎楚侯玉身上。

    蒋碧菁见悦凌仙不仅温柔善良,而且似乎接受了自己,不由心中暗喜,拉著
悦凌仙的右手,道:「姐姐长得真是漂亮,楚……楚大哥真是好福气呢。」

    两女在交谈间逐渐熟稔,蒋碧菁不由改变对楚侯玉的称呼了。

    悦凌仙见这可人儿显是深爱上自己的夫君了,伸出右手摸著她光滑红润俏脸,
道:「姐姐能遇到侯玉是姐姐的福气,不过呀,侯玉他看来真是艳福不浅呢,恐
怕马上又能有一位可爱美丽的红粉佳人了。」

    蒋碧菁知道悦凌仙说的是自己,可又不能争辩,只好羞红了粉脸对悦凌仙大
叫不依。

    楚侯玉刚与蒋译众将领开会完翠回来,方打开房门就见到悦凌仙和蒋碧菁两
女正一起神态亲热地交谈言笑,便微笑道:「没有打扰你们吧。」

    蒋碧菁一见楚侯玉突然出现,顿时不知所措,慌张道:「楚……楚公子好,
碧菁只是和悦姐姐在闲聊,没有什么要紧事情。」慌张下差点唤错称呼,幸好及
时改口。

    悦凌仙看著双手扯著衣角的蒋碧菁,笑道:「妹妹就像方才一样叫侯玉作楚
大哥便成了,侯玉为人和蔼,妹妹不必害羞。」

    蒋碧菁听到悦凌仙说出方才自己对楚侯玉的亲切称呼,立时羞红了脸,道:
「姐姐……」忙又低声疾语道:「楚公子和姐姐必定有话要说,碧菁先去准备晚
宴了。」说完头也不敢抬起就夺门逃去。

    楚侯玉见两女神态,知道这美丽的少女确实是爱上自己了,而自己的好妻子
正帮著她来向自己传达少女心怀的情意,不由心中苦笑。可自己确实又对她产生
了喜爱之情,思忖下苦笑著摇了下头,反身关上房门向悦凌仙走去,伸手将这美
人抱在怀中。经过一场厮杀后,这种重逢的感觉分外动人。

    悦凌仙已经有两日未见到爱郎,此刻也温柔地偎在夫君的怀里。当楚侯玉在
她丰臀处轻抚时,悦凌仙抬起玉首和爱郎热情地吻在了一起。

    楚侯玉难耐对她的思念和爱意,重重吻在她湿润柔软的樱唇上:舌头在她檀
口中找寻著香舌,当悦凌仙吐出香了任君品尝时,楚侯玉轻轻咬住她的香舌吮吸。

    悦凌仙感到爱郎对自己的爱欲,玉手缠上他的脖子:娇躯紧贴爱郎挤压厮磨
著,给爱郎最美妙的感觉。在爱郎的热吻和爱抚下,发出了快乐的呻吟声。

    楚侯玉轻轻咬上悦凌仙小巧的耳珠,伸手探到她衣内,抚上那茁壮坚挺的双
峰,轻轻揉捏。

  悦凌仙顿时娇躯剧颤,哪堪楚侯玉那双魔手的抚摸:媚眼如丝地娇嗲道:「
夫君……啊……凌仙会受……不了的,等会还要……要参加晚宴啊,嗯……」

    楚侯玉拿出作怪的双手,又含上她的香舌品尝亲吻。

    好半晌,四唇分开。悦凌仙软弱无力地靠在楚侯悦玉中,娇喘连连。

    楚侯玉拥著爱妻,在她耳旁柔声道:「凌仙,今夜夫君想要你。」

    悦凌仙低呐道:「凌仙也想得到夫君的宠爱,哦……」

    楚侯玉的大手又摸上了她动人的双乳。

    悦凌仙美目似要喷出热火,哼道:「嗯……好夫君,快准备下,人家还要换
衣服呢。」

    两人又缠绵了片刻方去换衣准备今晚庆祝胜利的晚宴。

    蒋府外广场上五彩缤纷,树木上挂满了彩带和灯笼。四处放著美味的
果实和菜肴,美酒则由专人给各席添加。

    一群群的官员换上便服,相众一起谈笑聊天,而那些妇女及年轻少女们也都
各自成群结队地聚成一伙,叽叽喳喳地聊著,不时传来阵阵娇笑。

    凤女国的少女大都大方热情且美丽多情,谈笑起来传出的阵阵悦耳欢笑声,
给这晚宴增添了无限生趣。

    楚侯玉身旁伴著艳光四射的悦凌仙步进晚宴场中。小琪琪在丫鬟照顾下已经
香甜入睡了,悦凌仙方陪同楚侯玉出席这样的场合。

    当两人进入广场时,顿时吸引了全场的注意。楚侯玉的挺拔英俊,悦凌仙的
温婉艳丽,立时把场中男女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两个贵宾身上。

    蒋译长身立起,向楚侯玉走来,洪声道:「今次的胜利,实乃我们的贵宾楚
公子之功,楚公子独自一人在千军万马中斩杀炎文庆给我们立下了头等大功。蒋
某在此谨代表坦尔城全体人员,对楚公子表示最真挚的感谢。来,老夫敬侯玉一
杯。」

    楚侯玉接过由下人递来的酒杯,举杯对著全场:道:「入侵的敌人注定会被
打败,胜利是在蒋公领导下,由全体坦尔城军民共同努力的成果,在下敬大家一
杯。」

    蒋译与楚侯玉一口气干了杯中的美酒,全场男女也都举杯庆祝。

    蒋译宣布道:「晚会正式开始。」

    全场的气氛顿时又热闹起来。

    蒋译正要领楚侯玉入席,身著彩服的蒋碧菁不知从何处飘出,拉著悦凌仙,
道:「姐姐和菁儿一起吧。」说著就拉著悦凌仙向一堆显是贵族少女处走去。

    蒋译摇头苦笑道:「这丫头平日就是这般爱闹,丝毫没有一点矜持,叫侯玉
见笑了。」

    楚侯玉笑道:「小姐天生丽质,自是被大家宠爱,凌仙也是喜欢她呢。」

    蒋译抚须大笑道:「侯玉请入座,这些都算是熟人了。」

    楚侯玉见主席左边坐著葛彤生、史炳云和焦循二个年轻将领。右边坐著叶秋
生和另一位老将朴天祥。这些人都和楚侯玉比较熟稔了,都招呼他人坐。

    楚侯玉对众人点头示谢后,坐在蒋译右逼安排好的座位上。

    这时楚侯玉身旁的叶秋生道:「听说炎文庆承袭其父炎日的『烈日神功」虽
火候不足也是强横非常,楚公子竟然能在强敌环嗣下轻易取其项上人头并斩杀炎
日座下第一智囊简一心,真是令老夫佩服万分。「楚侯玉谦道:」炎文庆此子手
下确实有点真功夫,我虽侥幸得手却也被其震伤内腑,幸好小姐及时来援,我方
能安然冲出重围。「

    蒋译讶道:「侯玉竟然受伤了,是否严重?」

    楚侯玉摇手,道:「只要修养数日便无大碍了,多谢蒋公关心。」

    有著一脸白须却容光焕发的朴天祥笑道:「果然是年轻有为,得楚公子相助
真是天佑这尔百姓。」

    楚侯玉见众人如此夸奖,忙道:「敌军攻城时,葛兄、史兄和焦兄都英勇抗
敌,若没有他们的努力,侯玉也不能在此和众位开怀畅饮了。就让在下敬大家一
杯吧。」

    众人忙举杯共饮。

    这时乐手音乐一转,传来动听而有节奏的乐声。

    蒋译道:「舞会开始了,不若就由侯玉来跳第一支舞吧。」

    楚侯玉正欲拒绝,只见蒋碧菁正羞红著脸定到楚侯玉席前,低声道「凌仙姐
姐叫碧菁来请楚公子跳一支舞。」

    蒋译大笑道:「我的好女儿盛情邀请,侯玉可别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哦。」

    楚侯玉看著远处正对自己调皮笑著的悦凌仙,尴尬道:「不是侯玉故意推脱
实在是我不会跳舞。」

    蒋碧菁大胆地上前拉起楚侯玉的人手,道:「碧菁可以教你,很易学的。」
说著就向广场中央走去。

    楚侯玉握著她柔若无骨的纤手,心中不由一荡,人己被拖到了广场中央。

    蒋碧菁握著楚侯玉的右手,把他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小蛮腰处,带著笨拙的楚
侯玉在音乐的伴奏下翩然起舞。渐渐地越来越多人都加入广场跳起舞来。

    刚开始时楚侯玉自是笨拙地移动著,可当他掌握了舞步节奏后就可以配合蒋
碧菁的舞步了。此时收回了心神,顿时感到这少女的热力和娇媚。

    蒋碧菁似乎也感觉到楚侯玉放在自己腰际的大手一紧,顿时低哼一声,两朵
红云飞上了玉颊,差点就埋首到楚侯玉肩上。

    楚侯玉心中暗惊,忙岔开道:「小姐与葛兄定是青梅竹马吧,在下见他对小
姐真是爱护有加……」

    蒋碧菁听楚侯玉如此说,知道心上人误会了,急得抢言道:「不,人家一直
视葛大哥为亲大哥,并不是那样的,你不要误会人家。」

    楚侯玉听出她语中的急切和对自己的真情,不由双手一紧:望著她的秀目,
道:「小姐为何这么紧张楚某会误会?」

    蒋碧菁见眼前男子注视著自己,垂首低声道:「人家……人家就是怕你误会
……」

    楚侯玉见这多情大胆的少女已经如此向自己表达心中的爱意,不由怜意大起,
在她耳边柔声道:「碧菁……」

    蒋碧菁娇躯一震,听到心上人亲切的叫唤自己的芳名,低呐道:「嗯……」

    楚侯玉摩挲著她的纤腰,知道自己确实喜欢上这可爱动人的凤女国美女了。
「蒋碧菁在楚侯玉抚摸下埋首到心上人的肩上,任由心上人抚摸著自己从未被任
何男子触碰过的尊贵娇躯,檀口发出了低微的喘声。两人细微的动作在这众人一
同欢舞的热闹环境里分外的刺激。

    两人轻拥著,在动人的音乐中仿佛忘记了身旁的一切,一同沉迷在初次亲密
接触的美妙感觉中。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7-23 01: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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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初承恩泽

    晚宴即将结束,蒋碧菁挽著悦凌仙的手臂来到其父蒋译席前,甜声道:「爹,
女儿陪凌仙姐姐无回府休息了。各位叔伯大哥们晚安。说罢挽著悦凌仙向蒋府走
去。

    蒋碧菁在悦凌仙鼓励下终于知道心上人对自己也有爱意,自是特别高兴,故
表现得特别乖巧,那种少女含羞的模样让众人都大是疼爱。看著各有春秋的两个
绝色美女远远离去,众人似方收回心神。

    蒋译摇头苦笑道:「这丫头自小被她娘宠坏了,一直以来大家又对她疼爱有
加,所以特别顽皮任性,侯玉莫要见笑啊。」

    楚侯玉听出蒋译知道女儿对自己的情意且同意女儿与自己交往的意思,只能
赔笑作答。

    只见葛彤生嘿然道:「大小姐一直被我们,一人视为妹妹?在下看今晚她比
往日都开心乖巧多了。」

    葛彤生也是提得起放得下,知道心中玉人对自己只有兄妹之情且已经爱上眼
前这令自己也心折的英雄人物,只好断然将对她的爱意转为兄妹之情。

    楚侯玉知道葛彤生是以这句话表达蒋碧菁与他一直以来只是兄妹关系。

    蒋译道:「今夜是美妙的一夜,就让我们回府好好歇息吧。日后我们还要面
临更艰苦的一战呢。」

    众人均想到由炎日亲自率领的威武之师。

    广场中众人陆续地道别离去。

    楚侯玉伴著蒋译回到蒋府。

    蒋译在入屋休息前,借著酒意对楚侯玉道:「碧菁这孩子一直受宠,难免会
有小姐脾气,侯玉日后对她多宽容点呀,不早了,侯玉休息去吧。」

    楚侯玉略感尴尬,道:「蒋公也请休息。」

    待蒋译离去,楚侯玉方苦笑一声朝东厢走去。

    当楚侯玉踏入内房时,见悦凌仙正拖著粉脸生霞的蒋碧菁坐在床边,瞧神情
悦凌仙似在挽留她。

    蒋碧菁见楚侯玉进房,心下不由慌张,微挣站起,道:「姐姐,碧菁还是回
去休息了。」说著垂下螓首不敢看楚侯玉的眼睛。

    悦凌仙知道这可爱的妹妹喜欢楚侯玉却又害羞,仍拖著她的纤手,对楚侯玉
叫道:「夫君,你还不出言劝妹妹留下。」说著眼中露出请求的神色。

    楚侯玉知道爱妻希望自己能得到这美丽的少女,虽然觉得有些太快了,仍按
不下对这可人少女的爱意,上前来到两女身前:轻声对蒋碧菁道:「碧菁今晚就
留下陪凌仙聊天吧。」

    蒋碧菁听心上人有意挽留自己过夜,心中真是又羞又喜,低声「嗯」的应了
一声站立不动。

    楚侯玉见悦凌仙充满笑意的秀目望著自己,不由伸出双手,主动将两女抱往
怀中。

    蒋碧菁娇哼一声,娇躯发软地靠到楚侯玉怀中,悦凌仙也是玉手轻攘爱郎腰
身埋首在爱郎项颈处。

    楚侯玉拥著两女柔软温热的娇躯:蒋碧菁的处子羞涩和悦凌仙的成熟妩媚都
是那么的迷人,令他心中飘然。

    楚侯玉双手一提,抱著两女向大床走去。

    两女娇躯发软无力下任楚侯玉施为,衣裳渐去,最后两女都只剩下亵衣短裤,
含羞闭目倒在床上。楚侯玉也脱下衣服,只著一条短裤卧在两女中间。

    这张白桃木制成的卧床极大,睡五六人世没问题,三人就如此躺卧在床中央。

    楚侯玉听著两女的娇喘声,心中一荡将两女搂到怀中。两女都娇哼一声,贴
到楚侯玉赤裸精壮的胸膛上。

    楚侯玉与两女柔嫩的肌肤相贴,胸腿交缠下传来阵阵销魂的感觉。

    悦凌仙呢喃道:「夫君,先让碧菁妹妹伺候夫君吧,嗯……」

    春宵一刻,当他离开悦凌仙香唇时,抚摸上了蒋碧菁的处子身躯,小心地为
她除去身上仅有的贴身衣物。

    蒋碧菁正闭著美目等待爱郎的采摘,当爱郎大手握上自己圣洁的双峰时,心
底传来一阵酥麻难耐的感觉,不由娇躯发颤,张开檀口娇哼起来。

    楚侯玉双手握著蒋碧?的双乳,感到青果般的结实,轻轻地揉捏了起来,同
时低头吻上她的樱桃小嘴,用舌头钩出她的香了吮吸著香津玉液。

    在他双手下的玉乳是那么的结实有弹性,却又柔软温熟。他一边揉捏挤压,
一边用手指夹著那粉红的樱桃搓玩著。

    怀中未经人道的处子哪堪他如此狭玩,顿时娇躯发颤,不停地蠕动著。

    娇躯上下的酥麻感觉令她肌肤泛起桃红,娇艳欲滴。

    楚侯玉右手轻移到她神圣的处女地时,发现那里细草整齐茂密,两片柔软的
肉块紧闭著,中间处已经湿润地流出,蜜汁用于轻轻揉搓下,这玉人更是发出了
动人的呻吟声。

    楚侯玉用手分开她柔软无力的双腿,轻声道:「菁妹,我要来了。」

    蒋碧菁在爱郎的抚摸和亲吻下已经完全动情,只能轻应一声,等待著那一刻
的到来。

    楚侯玉下身一挺,已经都份进入她的体内。只听体下玉人娇呼一声,张大了
双腿。

    楚侯玉知道快些进入,她的痛苦越少,便一挺身完全进入她的体内。

    蒋碧菁感觉一阵疼痛,知道爱郎已经进入了自己的体内,和自己紧紧地结合
在了一起,丰福的滴出了两滴泪水,四肢八爪鱼般缠上了爱郎的身躯。

    楚侯玉用舌头舔去工人的泪珠,轻声道:「菁妹忍耐一会,等会就不疼了。」
说罢轻轻抽送起来。

    蒋碧菁感到爱郎在自己体内的动作带起了阵阵疼痛和深入内心的快感,生涩
地迎合著他。渐渐地痛苦渐去,只剩下那酥麻快乐的感觉。

    楚侯玉渐渐加快了动作,阵阵的冲击让体下的玉人发出了快乐的呻吟,看著
她欲仙欲死的快乐妩媚神情,他不断地加快动作,将她带上了快乐的峰巅。

    突地体下玉人娇吟一声,全身痉挛,已经到了高潮,然后瘫软如泥地倒在床
上。

    蒋碧菁感到爱郎仍然坚硬地留在自己体内,娇羞无力地道:「楚大哥……菁
儿已经不行了……让姐姐伺候你吧……」话音中似乎仍在回味著那醉人的快乐。

    楚侯玉仍未尽兴,可他知道刚破身的少女不能经受自己的肆意恋爱,便亲吻
了下她的樱唇,退出仍是坚硬的分身,楼上已经全身赤裸动情的悦凌仙,双手摸
上她饱满的乳房,下体一挺已经坚挺地进入她湿润的体内,大肆挞伐起来。

    当楚侯玉与蒋碧菁在身旁翻云覆雨之时,悦凌仙早巳春情泛滥,全身酥麻难
耐,希望能早些得到爱郎的宠爱。

    这刻只觉下体一阵充实饱满的快乐感觉传来:爱郎已经在自己体内抽送了起
来,忙以最方便爱郎的姿势缠上爱郎,任由爱郎对自己进行猛烈的冲击,檀口发
出销魂的呻吟声。

    楚侯玉在悦凌仙体内不断地动作著,真龙气劲却不断地在体内循环运转。方
才与蒋碧菁的处子之身结合时,他感到体内的真龙气劲就自然而然地运转起来,
不断吸收她的处子元阴进入自己体内,又同时将自己的真气渡到她的体内。

    如此循环下,蒋碧菁才得到了那样的刺激快乐:并增强了她的体质和内功。

    楚侯玉感到体内的伤势正在迅速地复原著:内力和欲念都在不断地提升著,
便自然地加大了对爱妻挞伐。

    悦凌仙感到爱郎今次对自己的需求特别强烈,暗叫一声冤家,任由他对自己
的肆意挞伐,感受那浪潮般的阵阵快感。

    悦凌仙一次次的高潮,一次次的痉挛后,楚侯玉终于全力一挺,将生命的精
华射入了她的体内,她也娇呼一声射出阴精,两人同时登上了快乐的巅峰。

    楚侯玉拥著瘫软如泥的悦凌仙,伸手将蒋碧苦也搂入怀里,发现这初为人妇
的少女正目泛桃红,檀口轻喘,便放开悦凌仙,抚上蒋碧菁粉红的玉乳,道:
「菁妹,你还要来吗?」

    她媚视了楚侯玉一眼便闭上美目,娇声道:「你和姐姐那样……那样……看
得人家好难受……」

    楚侯玉不停地揉捏她的胸前双丸,感到自己的欲望又升了上来,柔声道:
「菁妹,叫声夫君听听。」

    蒋碧菁忍受著由胸前和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羞声道:「夫君,菁儿想……
嗯……想再要……」

    楚侯玉见这娇娃竟动情主动要求,俯首含上她的樱唇长吻了一下,道:「菁
妹刚破身,那里还疼吗?」

    只见体下玉人羞红著脸,轻点了下玉首哼道:「夫君……弄的人家好难过,
温柔点再宠幸人家好吗?嗯……」话方说完就己感到爱郎那羞人之物的压迫了。

    美人语软,楚侯玉哪能不从命,俯首吻上她樱纡的小嘴,温柔地抵舌在她舌
下轻拂著,同时双手在她双九和大腿上无处不到地抚摸揉捏著。

    初经人道的蒋碧菁哪受得了他如此的刺激,顿时春情泛滥,全身似乎要著火
燃烧起来似的,嫩手紧紧缠著爱郎坚实雄壮的后背,娇喘声自鼻中唔唔传来。

    楚侯玉见她已经动情到极点了,便挥枪直入,充实地进入她柔软紧密的体内,
在听到玉人舒心的一声呻吟后,温柔地轻迭起来。

    经过爱郎之前猛烈的恩爱后,蒋碧菁感到英俊强壮的夫君如此温柔的怜爱又
是另一番动人的滋味,顿时迷失在这男女欢爱的快乐浪潮中。

    蒋碧菁紧凑柔软的处于身体给楚侯玉以莫大的快乐,同时令他体内澎湃的真
龙气劲不断地循环不休。当两人同时达到高潮时,真龙气劲恰好运行完翠,转回
丹田。

    楚侯玉仍与蒋碧菁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将她拥到胸前感觉著她在长久兴奋快
乐后的痉挛娇喘,并将身逢的悦凌仙也紧抱过来。

    三人便如此相拥著沉沉入睡。

    当楚侯玉转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体内的伤势竟然已经完全复原,不由大喜,
运功查探体内状况,只觉真气畅通无阻,且真龙气劲比昨日更强大了些许。

    楚侯玉心中暗忖:「难道菁妹的处子元阴竞有如此功效,」便思索著看向两
女。

    一看之下可了不得,自己的右手正握在悦凌仙丰满的玉乳上,娇妻正秀发乱
披的卧在自己身旁,妩媚的脸庞上挂著充分爱欲后满足快乐的笑容。

    左手环著趴在自己身上的蒋碧菁,而自己早晨自然举起的分身竟然在她体内
坚挺著,这美人儿若有所觉地支吾著:下体微微的蠕动,给他带来阵阵快感。

    楚侯玉色心一起,从悦凌仙体下抽出右手,将蒋碧菁压到体下轻轻抽送起来。

    悦凌仙转醒过来:看见夫君正对身旁的好妹妹做那坏事:羞的娇哼一声闭上
美目。

    蒋碧菁在楚侯玉的运动下也已醒来,见爱郎正在自己体内驰骋并带起阵阵销
魂的快感,便缠上爱郎的身体任君施为,只剩下力气发出悦耳的呻吟声。

    楚侯玉一边对体下玉人挞伐,同时伸于对身旁的悦凌仙进行无处不到的爱抚,
令她也发出快乐的娇喘声。

    良久,云雨过后三人紧拥在一起。

    蒋碧菁想起方才爱郎对自己的肆意挞伐便娇羞地轻槌著他的胸膛,道:「夫
君坏死了,人家还未醒来便对人家使坏,把人家弄得一点力气都没了。」

    睡在内侧的悦凌仙也娇慵地撑起上身,娇嗔道:「夫君昨夜特别……特别威
风,差点将妾身弄得骨头都松了,妹妹肯定更被夫君欺负的厉害哩。」

    说著羞红了俏脸。

    楚侯玉看著两女,知道她们对自己的深深爱意,心中一阵幸福,将两女紧拥
到怀里,喟然道:「夫君在斩杀炎文庆时已受了严重内伤,幸好昨夜得两位娇妻
玉体帮助,尤其菁妹的处于元阴对夫君的伤势更有莫大帮助,故昨夜需求特别强
烈,让两位爱妻受苦了。」

    两女听到爱郎身受内伤都不由心下一惊,关心地询问爱郎伤势。

    蒋碧菁听到自己的身体对爱郎疗伤有益,羞红著脸道:「夫君若还要……嗯
……菁儿可以给夫君……」

    楚侯玉听这美人儿如此关怀自己,抚摸著她的粉脸:笑道:「夫君的伤势已
经完全痊愈了,而且昨夜夫君也不知道菁妹的身体能起到如此奇妙的作用,只是
因喜爱菁妹才那般的。嗯,菁妹的身体真美,那夫君就再宠爱一次吧。」说著噘
著大嘴就要亲吻她的樱唇。

    初经人道的蒋碧菁经昨夜和方才的运动后,早已经不堪再次承受爱郎的恩爱
了,本是关怀爱郎伤势方打算忍著痛苦和过度的快乐用自己的身体为爱郎疗伤,
此刻听爱郎如此一说,忙伸出玉手按亡爱郎好色的大嘴,道:「夫君坏死了,就
会欺负菁儿。」

    楚侯玉微笑看著这娇艳如花的少女,轻吻了一下按在自己嘴上的粉嫩玉手,
道:「夫君哪会不知道菁妹为我付出了许多,我能得到两位爱妻的宠爱实是前世
积下的阴德,为夫日后定会好好对待两位娇妻,不敢辜负你们的深情厚意。」

    两女听著爱郎的情话,都动情地偎在他身上,芳心暗喜爱郎的多情与温柔。

    三人默享了片刻的温存后,楚侯玉唤道:「让夫君为两位娇妻穿上衣服好吗?
现在该是早饭时间了。」

    蒋碧菁娇呼一声露出了完美的上身,道:「啊,娘亲一定知道菁儿在此留宿
了。

    啊,菁儿要被人羞死了。「

    悦凌仙笑道:「待夫君向蒋公提亲,把我们的好菁儿娶过门,那时候菁妹就
可名正言顺地在此伺候夫君了。」

    蒋碧菁扑到悦凌仙怀中,娇嗔道:「姐姐取笑人家……嗯……」说到最后脸
上露出痛苦表情。

    楚侯玉与悦凌仙心中一惊,忙问道:「菁妹怎么了。」

    只见蒋碧菁俏脸唰的通红,娇嗔道:「夫君坏死了!」

    两人这才知道,这初承恩泽的少女因破瓜后的疼痛而皱眉,悦凌仙自是疼爱
地拥著蒋碧菁,楚侯玉更是开怀大笑了起来。

    楚侯玉伸手将她拦腰抱起,道:「就让夫君好好伺候好菁妹,作为补偿吧。」
说罢三人一同起来穿衣著裤。

    两女服侍著楚侯玉穿上衣服,也承受著爱郎为门己穿衣时的爱抚,当两女脸
红耳赤地准备完毕时,又是过了快半个时辰。

    洗漱完毕后,蒋碧菁硬是咬牙忍痛要自己走路,不要楚侯玉的扶抱,说是怕
被人看著不好意思。

    楚侯玉自是任由这已为人妇的可人儿伴在自己身旁皱眉而行,与悦凌仙一同
接了小琪琪后向膳房走去。

    早膳间,蒋碧菁自是乖巧地偎依在风韵犹存的蒋夫人身旁撒娇,怕爹
娘取笑自己。

    可经验丰富的二老见到女儿脸上多了一层妩媚的容光,哪能不知道女儿已为
人妇,想到女儿能嫁给楚侯玉如此儿郎也算般配,言语间对楚侯玉自是多于一种
自家人的亲切感。

    悦凌仙想到自己不能将清白之身交给爱郎,此时能帮助爱郎娶到如此美貌可
人的一个妹妹,心里也默默为他高兴。

    而楚侯玉听出二老语气中透露出的将自己视为女婿的口气,虽微感尴尬却也
颇为欣喜。

    早膳完毕后,蒋译要召开一次会议,楚侯玉与蒋碧菁自然被叫往参加,悦凌
仙则抱著小琪琪留下陪伴蒋夫人。

    会议厅内。

    除蒋译、楚侯玉与蒋碧菁三人外,朴天祥、叶秋生及葛彤生等三个年轻将领
也都出席了这次会议。

    蒋译道:「这次出入意料的大胜利令城内军民对保住坦尔城都充满了信心,
士气也得到了很大的鼓舞。但正是因为这样、我们越不能放松警惕,因为这批败
兵回到炎日手下后将成为一支重新获得勇气并含怒复仇而来的勇猛之师,众位有
何良策?」

    虽然楚侯玉经过这次战役后,身份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也被众人尊重看
待,但他毕竟仍只算是一个身份尊贵的贵宾,故楚侯玉只在一旁先聆听着。

    葛彤生清了下嗓子,喟然道:「经过属下统计,我方战死士兵一万一千多人,
伤者五千,都已安排妥善。而印丹国敌军,死亡人数在六万到六万五之间,伤者
不计,敌方逃走的人马仍有八万余,若他们与炎日大军会合,届时敌方人马将在
十四万间。城中可以战斗的士兵人数只有近六万,要想抵抗炎日手下的大军自是
有些困难。」

    顿了顿后,他继续说道:「但这批逃兵缺乏粮草,当他们与炎日那批士兵会
合后,敌军将出现粮草不足的问题,所以炎日若来犯必定是在短期内发动猛攻,
若我们能坚守下来,那对方将不战自退。届时我们是尾追击杀还是收复申祁将有
很大的自由。」

    众人听葛彤生透彻分析,大胆推断都不由点头同意。

    焦循道:「彤生所言不错,我方虽实力微弱但车好对方元气大伤,另有粮车
不济的严重问题。所以只要发动全城百姓、士兵坚守城墙,并不时主动出击骚扰
敌军。对方士气低落下,即使是炎日统军也将难有作为。」

    这些年轻有为的将领自是不惧炎日威名,大胜之后思路活跃,纷纷出言献策。

    老将朴天祥笑道:「炎日老贼老来丧子,同时失去简一心这第一智囊,肯定
会失去往日的冷静。这种情况下,我们当是有机可乘。」姜还是老的辣,着些老
将自然能清楚地了解人的本性并加以利用。

    蒋译默默听著手下众将之言,点头表示赞同。

    作为一城之主,他自然是要听取多方的意见并从中挑出可行的建议策略,半
分不敢马虎。因为他的决定将关系到个城十数万百姓和手下士兵的死活。

    蒋译正思索著,准备发言,着时门外传来报告道:「蒋将军,通讯兵有军情
禀报。」

    蒋译见此时有军情上报肯定是有重大事情,忙道:「进来通传!」

    厅门打开,一通讯兵上前人声禀报道:「禀将军,从迎风峡内收到飞鸽传书,
飞凤将军率援兵即日即可抵达这尔。」

    听到这盼望已久的惊人消息,众人都轰然离座站起。

    蒋译拍桌道:「太好了!老夫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快,快做好准备,迎接飞
凤将军的大军。」盛喜之情表露无疑。

    楚侯玉身旁的蒋碧菁也雀跃欢呼,道:「太好!天香姐姐终于来了。

    有天香姐姐在就不怕炎日手下的印丹国敌军了。「接著,她在楚侯玉耳旁轻
声道:」天香姐姐可漂亮了。「说著吐出了红润的小香舌。

    楚侯玉看著众人喜上眉梢的神色,心中也不由一怔,没想到这么快就可见到
凤女国除其殿下仙凤芷嫣外,威名最盛的两大女将军之一的飞凤天香,心中也生
出对这奇女子的向往。

    嘟!嘟!嘟!

    通天嘹亮的号角声响彻了整个坦尔城上空。

    接著是清脆的礼炮声,这是迎接凤女国皇族人士的大型礼节炮。但飞凤天香
与凤刹冰艳两女不仅是凤女国内军权最大的两大将军,而且被仙凤殿下封为「护
国双凤」受昭入住皇宫,身份极其尊贵自是受得起这皇族大礼。

    飞凤将军率军到来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坦尔城的每个角落,城内的百姓在
一次大胜利后,又收到他们最为尊敬崇拜的飞凤将军亲自来援的消息,纷纷准备
好鲜花彩带用于迎接飞凤将军的到来。

    坦尔城内大街上人山人海,用来维持秩序的十兵也都争著一睹飞凤仙容,更
何况那些平民百姓。

    站在街上的人们几乎重叠在了一起,达到泼水不进的地步,屋檐等高处早立
满了青年小伙,好在一个便利的角度眺望心中的偶像仙子。

    这样的盛况确实是坦尔城罕有的。

    旌旗飘扬!马蹄声由远处传来,身著银白盔甲的凤女国骑兵,排列整齐地向
坦尔城驰来。

    蒋译带著众将领及城中一些有特殊身份地位的人在城门外迎接飞凤将军的到
来。

    楚侯玉立在蒋译身后一排,身边伴著雀跃的蒋碧菁。

    当先锋骑兵到达并列队后,飞凤将军终于抵达坦尔城了。

    楚侯玉暗下望去,只见坐于中间一匹雪白骏马之上的女子,姿容惊艳,粉黛
明眸有若天然而成,凝霜滑肌下的淡淡桃红衬出了一种夺目的娇艳,散发著迷人
的风采。

    脸上一股高贵端庄的气质仿佛天上仙子降下人间,令人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身披金黄轻错,点点金鳞在夕阳下耀出绚丽的光芒,给她披上了一层朦胧的
神秘感。笔挺的娇躯前是高隆的酥胸,贴身而毫不显繁冗的铛甲却特别突出了那
高挺惊人的酥胸。秀发写意地溜出了镂著凤纹的银色头盔,差点垂到纤腰处。

    不盈一握的纤腰束著一条玉带,线条优美的丰臀被裁成凤尾状的铠甲末端披
住,只露出侧面。腰上配著一柄狭长宝剑,剑鞘上附著一只金黄的凤凰。一双结
实修长的玉腿让楚侯玉也不由暗赞一声。

    当楚侯玉在暗中打量她时,这高贵艳丽的女将军似有察觉,巡著楚侯玉的目
光两人打了一个对眼。

    只见她目中闪过一丝光彩,心中一惊:着风仪俊朗气度优雅的男子有著一张
英俊刚毅的脸庞,似野豹般强壮的身躯高峻挺拔,在人群之中是那么的孤傲不桀。

    此人应当就是报告中提到的孤身一人斩杀炎文庆的帝国来客楚侯玉。她早已
听说帝国关于楚族事件的发生,故对这虎将之首楚巨天之子大是留意。

    当她和楚侯玉对视时发现楚侯玉那双深邃忧郁的眼睛正凝视著自己并对自己
点头微笑,芳心竟莫名一颤,但她也大方地微笑示意。

    同时她也看见了伴在这男子身旁的正是自己疼爱的野蛮可爱的蒋碧菁,她一
眼就瞧出了自己这好妹子对身旁卓越男子的爱意和不浅的关系。

    这一细微过程在两人对视下发生。

    这时,蒋译等人正要对这身份尊贵的女将军行半跪之礼,飞凤将军身形一动
已飘然落马,道:「蒋公不必多礼,日下乃非常时期,蒋公请省去一切不必要的
礼节。」

    蒋译只好拱手,道:「坦尔城城守蒋译,谨代表全城将上百姓恭迎飞凤将军
驾临。」

    这时,身著粉红紧身衣,娇俏动人的蒋碧菁已经从楚侯玉的身旁迹出,来到
面露笑容的飞凤身逢,拉著她的玉手,撇著嘴道:「菁儿好想天香姐姐呢,自上
次一别,姐姐已经有三年没来看过菁儿了。」

    天香看著这比三年前多了三分娇媚成熟,却仍带著童稚的妹妹,爱怜地笑道
:「姐姐要职在身,无法分身来陪妹妹嘛,今次会在妹妹府中呆一段日子哩。」

    蒋碧菁娇呼道:「太好了,菁儿终于可以和天香姐姐在一起了。」小女儿的
神态令这严肃的场合不由一松。

    楚侯玉趁两人谈话之间注意到在天香身后跟著两个身著紧身轻铠,身材玲珑
起伏的美丽女将。另外尚有两个年纪约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显也是颇高级的将
领。

    两女跟在天香身后不远,也发现了他这身著有异于凤女国服饰的年轻英俊男
子,美目不由泛过光彩,暗中多瞧了两眼。

    「菁儿不得胡闹了。」这时蒋译轻责道,接著对天香道:「这位是来自帝国
的贵客楚侯玉公子,今次幸得楚公子大力相助,坦尔城才能取得重大的胜利。」
说罢伸手为两人引见。

    楚侯玉发现近身时的天香更是灵气迫人,体态丰美高挑,只比自己矮半个头。
上前拱手,道:「在下楚侯玉,见过飞凤将军。」

    只见天香秀眸注视著眼前气宇轩昂的男子,微笑道:「楚公子不必多礼。公
子对我凤女国百姓有莫大之恩,乃我凤女国的上宾。天香代表殿下和凤女国百姓
为公子的帮助表示真挚的感谢。」

    楚侯玉忙道:「将军言重了,在不只是尽点微薄之力,不敢当此厚谢。」

    天香见楚侯玉居功不傲,彬彬有礼,内心暗生好感,道:「公子乃我国贵宾
且无上下级别之分,就唤天香之名好了,不必拘谨多礼。」

    正在天香身旁的蒋碧菁翘起凤眉,道:「嗯,天香姐姐不作战时人可好了,
楚大哥就叫天香姐姐的名字吧,那样亲切些呢。」言下之意好像她这天仙化人的
天香姐姐作战起来就会吃人似的。她的毫无心机的话语让众人都哭笑不得。

    天香看著小脸红扑扑的蒋碧菁,见她毫不惧怕自己的威严,心下只有怜爱喜
欢之情,脸上也只能无奈摇头轻笑。

    楚侯玉见这可人儿口没遮拦也感无奈,道:「如此在下谢过天香小姐。」

    这时天香转向蒋译道:「让天香为众位介绍一下两位年轻有为的中将。」

    楚侯玉之前由蒋译处知晓凤女国军衔级别称谓,凤女国中最高的为「凤将」,
由殿下赐名封爵,目前只有飞凤将军和凤刹将军两女。其下按官爵由大到小分为
大将军,上将,中将,下将。之后是副将,裨将。在之不就是军中具体的军长,
队长,伍长和小队长。

    凤女国可按世袭制,将大将军的子弟封为下将,若有重大军功和超卓表现,
可晋升为中将。像蒋译这样建立硕硕战功的老将则乃大将军,并被封为大城城守。
蒋碧菁因乃蒋译之女在满十八之后就被封为下将,其下像葛肜生与焦循两人则只
是副将官衔。

    只见天香为左边那方脸年轻中将介绍,道:「这位是新任月城主任永甲主子
任凌中将。」

    原来迎风峡后建起了一座巨大城镇称为日月城,由于此城掌管著迎风峡的开
通至关重要,于是日月城采用了特殊的双城主制度,两个城主各持凤符一半控制
日月城士将。当发生意见不一之时,由城内各重要首领人物召开会议进行决定,
由其中一位全权处理。

    这任凌宽肩阔背,虽然只有二十几岁却有著三四十岁年龄般的深沉。身材健
硕,可却配著一柄狭长的宝剑,可见此人粗中带细并非蛮勇之辈。

    只见任凌对蒋译拱手,道:「临行前家父著任凌抵达尔城后向蒋公致以问候。」

    蒋译点头道:「十五年前一别,多谢任老仍记得我这老头子。呵!果是虎父
无犬子。」

    任凌又对众人抱拳施礼后,退回原地。

    天香又为右边男子介绍道:「这位是新任日城城主樊镇宇之子樊庆桐中将。」

    只见这樊庆桐与任凌回然不同,皮肤白皙而体形略瘦,但他却给人一种坚实
的感觉,似乎他的身体由钢筋制造。

    只见他目中精光一闪,对蒋译拱手道:「庆桐见过蒋公,并代家父向蒋公致
意。」

    蒋译道:「老夫与樊老有一面之交,相见之后颇为倾心,日后若有机会定再
拜访。」

    交谈间蒋译却是心中暗惊,日月城两城主均已易位,如此大的调动恐怕内中
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不过他城府深沉,知道此时不能谈论此事,呵呵人笑,道:「得知飞凤将军
驾临消息后,坦尔城已是万人空巷,请飞凤将军和众位到在下府中休息吧。」说
罢为众人伸手引路。

    娇俏爱动的蒋碧菁早巳按捺不住,拖著天香的王子朝前走去:看得蒋译只能
摇头苦笑。

    城内正引颈等待的百姓,见到美若天仙的女将军在他们最美丽讨人喜欢的城
主干金陪同下,一起缓缓步入城中,都热烈欢呼。一路上,鲜花飘满了天空,落
在地上铺成了一条五彩缤纷的道路。

    坦尔城内的百姓情绪一下子被带到了最高处,大香的驾临对他们而言就意味
著凤女国即将打败侵犯的印丹国敌军,他们美丽的家园将得以保存。

    蒋府北院是专门用来接待一些贵宾来临时什宿的,天香和身后两女将均被安
排到北院住下。而任凌与樊庆桐则被安排到西院两幢阁楼。

    晚膳前,众人在议厅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会议。

    换过舒适柔软的翠衣,更增添了一股大方高贵气质的天香坐于正北主座,左
逼坐著身著男装的两女。

    众人则按军衔高低分坐两旁,蒋碧菁则陪楚侯玉坐在众人末尾处。

    天香身旁的两女原来是其亲将,靠著天香的名为凝露,另一个叫做若雪。两
女身著男装却更添了一种妩媚,酥胸微隆虽不甚丰满,可配合她们苗条的身材和
绝色姿容,却也不逊娇俏动人的蒋碧菁几分。

    天香美眸环视后,开声道:「请蒋公介绍下这次战役的主要过程和双方伤亡
情况,以及敌军目前的行踪及兵力都署。」

    在蒋译指示下,葛彤生站起对天香施礼,道:「属下葛彤生,现任坦尔城副
将,现在由属下为众位介绍下本次与印丹国交战的主要情况。」

    在天香颔首示意后,葛彤生继续说道:「炎日在攻下申祁后,命其子炎文庆
为帅,简一心为军师,率领十五万人马前来攻打这尔,战事持续两天一友。

    「楚公子潜入敌营斩杀简一心与炎文庆两人,至此敌军出现大乱,我方将士
配合碧菁小姐的伏兵反守为攻大败印丹国军队。

    「截至目前为止,印丹国伤亡人数在六万左右,尚剩下八万余人南逃往申祁
与炎日会合。同时楚公子烧毁敌军大都份粮草,若这批逃兵与正在来路的炎日援
兵会合,敌军将出现粮草不济的情况。

    「目下兵力,炎日手下该仍有十三万左右人马,我方除飞凤将军今日带来援
兵不计,尚有近六万可以冲战的兵力。」

    葛彤生做完大致报告后,施礼退坐于原位上。

    这时焦循离座立起施礼后,说道:「属下焦循,现任坦尔城副将,属下负责
查探和收集情报。刚才探子有最新情报,尚未禀报。」

    天香一挥玉手,同意道:「说吧。」

    焦循道:「方才收到前方探子飞鸰传书,炎日率领的五万人马已经在原地停
留。另外,与炎日齐名的冷无惊又率领了,十万新军前来。估计炎日将与冷无惊
大军会合后再一同北上这尔。」

    听完焦循的报告,坦尔城众将领不由暗抽一口冷气。炎日一人已经是让他们
感到棘手异常,如今印丹国内两大重将一同率大军前来,众人不由开始担心。

    天香待焦循入座后,微笑道:「印丹国定是收到他们在凤女国内阴谋失败,
知道天香将率领人马前来支援故增派人马由冷无惊率领而来。他们要嘛硬攻坦尔
城,要嘛返回申祁城以申祁为据点。众位认为敌军将做何行动?」

    只见任凌起身道:「属下认为敌军将取第一种选择,继续进攻坦尔城。

    因为敌军新败,且有大军来援,若再退缩那么士气将受到重大打击,况且申
祁乃我国城镇,若打长期战我方占有地利、人和的绝对优势。冷无惊和炎日这两
个老狐狸自是心下明白,只有同时控制迎风峡外的申祁和这尔两大重镇,才有希
望引南都的印丹国人马北抗迎风峡。「蒋译不由问道:」国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以致迎风峡内一直未能派出人马增援?「

    「此事在晚膳后的议会中由天香为蒋公解释。」天香回答道,说罢正色道:
「著殿下之令,今次坦尔城守城有功,坦尔城守蒋译封为『忠勇公」葛彤生、焦
循、史炳云由副将晋升一级拜为下将。过几天正式文书就将抵达。「蒋译三人忙
离座谢恩。

    只见天香又道:「今次会议就到此结束,晚膳后将举行一次重要会议,军衔
在下将以上之人方可参加。」

    蒋碧菁听天香如此一言,想到楚侯玉就不得参加这次会议了,不由噘起了小
嘴。但天香军令已出,她也就只能乖乖听令了。

    楚侯玉知道今晚的议会将提到凤女国内的重大变故和一些极端的秘密,故自
己这个外人不便参与。他为人大方且知道这样的事情正常之极,故心中并未有何
不快,同时正想著能多些时间陪伴娇妻爱女正是求之不得。

    晚膳过后。

    楚侯玉先去了马厩,两日不见火云,只见它昂首立于马厩之内,旁逼竟然是
天香那匹全身雪白的骏马。

    火云虽被束缚羁绊在马厩中两日,此刻却是精神饱满激昂,正意气风发地与
天香的坐骑亲近著,其它的马儿却都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火云。

    楚侯玉不由心中发笑,向火云走了过去。

    火云见到楚侯玉立时四蹄蹬踏,轻嘶起来,神态十分欢欣。

    楚侯玉先抚摸了下火云身旁的天香的坐骑,它似乎不惧楚侯玉,安静地任由
他触摸。火云则用脑袋蹭著他,似乎怕主人忘记了自己。

    楚侯玉转身笑道:「你这家伙性子倒急。」说罢摸著火云那血红顺滑的鬃毛。

    火云在他的抚摸下,渐渐安静下来。

    一会后,楚侯玉对火云道:「让你和你的美人单独相处吧,不久就可带你冲
锋陷阵了。」

    火云似乎听懂楚侯玉的言语,目送楚侯玉离去又蹭向了一旁雪白美丽的母马。

    此时蒋碧菁已前去会议厅参加会议,东厢花园内,只有楚侯玉与悦凌
仙两人。

    银白的月光洒在花园中,给这安静的天地增添了一层朦胧神秘的美感。

    花园深处小亭内,楚侯玉将悦凌仙抱到大腿上,想到这一直孤单一人的美女
为了自己,离开了亲人和国土,陪自己来到这陌生的国度,自己若不能给她多些
爱,那她将是多么的凄苦啊。想著不由将怀中王人抱得更紧。

    悦凌仙感觉到爱郎对自己分外的疼惜,芳心暗喜,对爱郎的情意也渐渐浓厚。
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夫君的情景,在突然的情况下被这英俊刚毅、不惧艰难困苦
的男子抱在怀中,平静的生活才开始泛起波澜,或许正是那一回首间两人的目光
相遇,自己已深深爱上了他。

    悦凌仙想著不由俏脸微烫,扑哧一声轻笑出来。

    楚侯玉俯首,道:「凌仙想到什么快乐的事情,能和夫君一同分享吗?」

    悦凌仙翘起螓首,道:「凌仙想起第一次相遇时,夫君从厢房内窜出将人家
制住抱在怀中,真是坏透了,不仅吓了人家一跳还占了人家的便宜。」

    说到最后又忍不住发出轻笑,粉脸发红。

    回想前尘往事,楚侯玉不由想起初见玉人时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忍不住吻
了下娇妻的额头,笑道:「凌仙是否怪为夫当时唐突了佳人呢?」

    悦凌仙轻摇螓首,深情道:「不,人家一点也不怪你。因为……因为在凌仙
回首的那一瞬间,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凌仙到现在仍感谢上天为她安排
的这次奇遇哩。」

    听著她深情的告白,楚侯玉默然无语。

    悦凌仙轻唤道:「夫君在想什么?」

    楚侯玉恍然道:「我在想娘亲和诗柔她们,不知她们现在可好。」

    悦凌仙听著爱郎悲怅的语气中透出深深的思念之情,不由心中一悲,怜爱地
抚摸著他刚毅的脸庞,柔声道:「夫君定能和娘亲及诗柔妹相众的。」

    楚侯玉轻叹一声,收回对母亲和诗柔的情怀,道:「娘亲对人总是那么的善
良温柔,诗柔也是个性温柔。我想她们一定会喜欢你和琪琪的。」说著似乎想起
了什么似的,用手轻捏著悦凌仙光滑如玉的下颔道:「咦,凌仙方才唤我娘做什
么?」

    悦凌仙见楚侯玉原来是想取笑自己,粉脸生霞:却娇声道:「凌仙唤娘亲了,
有什么好怕的。」说罢还调皮地吐了下小香舌。

    楚侯玉见这已为人母的可人儿单独对著自己时,不时表现出小女儿的神态,
知道她心中对自己情深意厚,方流露出心灵深处的真实感情,俯首吻了下去。

    悦凌仙含羞闭上眉目,翘首迎上爱郎,在爱郎卷扫吸舔下娇躯发颤,情动不
已。

    楚侯玉见玉人已经动情,若再爱抚下去怕要在此欢好了,忙道:「凌仙,随
为夫到房中等候菁妹吧,到时候你们一起服侍为夫。」

    悦凌仙听著爱郎羞人的言语,心中却只有丝丝甜蜜的感觉,轻点了下螓首。

    楚侯玉见娇妻如斯温柔,大感得意,呵呵大笑后拦腰抱起悦凌仙朝阁楼走去。

    当楚侯玉抱著害羞的悦凌仙正要登上楼梯时,从旁边琪琪房间走出一俏丫鬟。

    这丫鬟突的看见楚侯玉抱著衣裳不整的悦凌仙,顿时俏脸通红,颤声道:
「啊……公子……小婢去为琪琪换取被褥。」说罢飞也似地逃了开去。

    楚侯玉被这俏丫鬟看见自己如此荒唐地抱著悦凌仙,虽是自己的娇妻可也不
由感到尴尬。

    这时感到怀中玉人轻槌了下自己的胸膛,只听她娇嗔道「夫君坏死了……」

    楚侯玉开陵大笑,道:「为夫抱著心爱的娇妻有什么怕被人看见的呵,现在
就让为夫抱著我的好凌仙行周公大礼去。」

    说罢抱著被楚侯玉如此大声叫嚷羞得不敢抬头的悦凌仙,循楼梯向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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