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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枕瑶钗】(1-19全)作者:清·东涧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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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瑶钗】(1-19全)作者:清·东涧老人

枕瑶钗(1-19全)   
  

作者:清·东涧老人
排版: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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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金风玉露乍相逢诗云:蛾眉赛儿郎,终究不及郎;待到元宵会,痴
痴复狂狂。

  上回说到吉昌鸿、赵氏忧伤百年后无子上坟化纸,继而放声哭将,紫依急忙
前来安慰。

  且说紫依听了父亲一番话罢,秀眉频皱,却也心生一计,她道:「孩儿这等
颜色,又有这等家私,莫如择一个风流少男,招赘为婿、孩儿终身有托,爹娘后
世有靠。倘然孩儿生男生女,也是柳门根基。那时家私亦有人掌管,女儿鄙见如
此,不知爹娘以为何如?」

  吉昌鸿夫妇二人听此一段言语,遂拨去忧容,变为喜色。一齐说道:「我儿
虽小,却有此等高见,真女中丈夫也!若果这样一做,我夫妇生前快乐,死后甘
心。」丫鬟雪儿旁边亦欣然笑道:「极妙!极妙!」紫依只看得面红面赤,并不
言语。

  吉昌鸿让丫鬟到那厨下,取了一壶香元乐酒,备齐佳肴,大家欢欢喜喜,自
初鼓饮至二更天气,方才尽兴。丫鬟仍同紫依去往后楼去睡了。

  却说吉昌鸿夫妇见女儿回楼去,遂暗暗商量道:「女既有此孝心,你我着实
留心细访女婿要紧。」

  赵氏道:「不如叫一个仔细媒人,使其悄悄竹与那可意人家说知就理情由,
他若应许此事,便是咱们万全之福。」又道:「你看那丁字巷中王家公子若何?
该公子生得风流标致、又甚有才华,被人视为神童。」

  吉昌鸿道:「王小官人是那有志气之男儿,姜氏妈妈亦是个节烈之妇人,他
家虽好,岂肯与咱们招赘为婿?」

  赵氏道:「这也不定,俗语说:是姻缘,棒打不退。从前姜氏妈妈也曾着人
与儿子说了许多家女儿,但不凑巧,或者与我们女儿前生有缘也未可定。」老夫
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直至五更之后方才睡下,不题。

  却说阳武连连获得首拔,心中甚是欢喜,得意非常。说话之间,乃是正月元
宵佳节,恰好天朗气晴,月明星稀,照耀如同白昼一般。又听得满街上鼓乐连天,
人声喧嚷,心中一阵发痒,遂告之母亲,换了一身华丽衣服,走出已家门首来。
又邀了一位同学之窗识,此人名李叫正,年长阳武一岁,为人朴实忠诚,与阳武
最是相契,所以阳武一邀,便与阳武同来游玩。

  阳武一则是为消遣,二则是要他看佳人女子的意思。二人款步逍遥,只见那
些男男女女,穿红挂绿,有些丑陋不堪,亦有俊俏可爱,阳武心里,早有了几分
打熬不过。这李正极是个老实人,任他是天仙一般之女子,他却一直毫不着意地
低首前行走,恨这阳武却在后边,慢慢行走,且走边左顾右盼。

  二人正然走着,只听背后七、八步远近,一个女子燕语莺声,笑谈如萧笛之
音,甚是撩人心弦。那阳武原是个色中饿鬼,猛然一听此等美音,心下早知非常
貌美女子在身后,急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老妪,一个侍女,相伴着一个娇娇艳
艳之女子,正于身后游玩谈笑。那女子约有十四、五岁光景。

  阳武遂缓着脚步,扭着头儿,斜着眼儿,偷偷细看。但见那女子乌云巧挽,
碧翠押鬓,银面如雪,桃脸微红,柳眉杏眼,两耳生轮,樱桃小口,玉齿朱唇,
金莲窄小,行动时无限风流,言语却也作怪,见人家看她,她却不觉羞涩,反做
出多少动情的款儿。阳武只觉魂飞天外,魄散九霄,直如在那梦中一般。

  阳武初行之时,还离那女子五、六步远近,及至看到动情时节,仅离那女子
二、三步远近。又见那女子眉目相戏之时,便呆呆地站住,却忘了走。那女子自
他面前过去了半晌,仍是呆呆地立着。

  再说那李正正与阳武同走说笑,半晌未闻阳武话音,回头看时,并不见阳武,
只见一个老妪、一个待女,相伴着一个美貌女子,往面前行过。

  再往后看时,约莫有二十步以外,阳武正独自一人在那里立着。

  李正大声叫道:「阳武弟,于那里立着待准?」阳武五在那间昏昏沉沉站着,
听见有人唤他,方醒,才知自己看得迷了,慌忙随了几步,仍与李正同行。李正
毕竟不知端的何如?遂问道:「如何正走,你却落在了后边?」阳武心中之所想,
岂肯轻易说出,只得指东说西,弄了几句浑话,将李正哄过。

  却说邦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紫依。因其父吉昌鸿在商铺之中与伙计们算账,
临行之前,吉昌鸿对赵氏道:「今夜我不在家,勿使女儿出去看灯,以防遇到坏
人。」紫依听说父亲一夜不住家中,便喜得眉开眼笑,管其使看灯不使看灯。换
了衣服,赵氏也不十分强阻,只让她小心一些,又叫一名老妪与雪儿相伴紫依左
右,一起出来看灯。

  这紫依正然行走,忽听身后一人唤道「阳武」,就知是城中人人称为神童的
那位小官人了,又因紫依暗中仅见阳武这般人物标致,心下早动了羡慕于阳武身
上。紫依暗想:「我若配了这王小官人,不枉今生之福矣!」这且不表。

  单说那阳武与李正一路上玩游道遥,只在紫依主仆三人后边款行。阳武心里
想道:「此是谁家女子?竟生得恁般娇艳美丽。」正踌躇之间,忽听头里那老妪
叫道:「紫依小姐,快些行走,今年大街上十字路口西,新添一座螯山灯儿,甚
是热闹,何不到那里去看看耍子?」

  阳武听言,心中甚喜,知这美娇娘叫紫依,定然是个大家闺秀。暗暗念道:
「紫依小姐这般美貌,我阳武若娶了她,真乃是万分之幸也!」他二人的心病,
都是一样。不题。

  阳武跟在紫依身后,过不一时,到了鳖山灯下,只见上边满是灯笼,百般整
齐,人烟热闹,男女交杂,怎见得如此?有诗为证:桃红柳绿锦装成,辉煌照耀
似人龙;管弦造奏声细细,罗绮翻翠闹烘烘。

  狮子绣毡团团滚,竹马穿花对对精;灯被月艇夺灯亮,月借灯光月偏明。

  偶听花炮连声响,又闻钟鼓似雷鸣;烟离散落佳人面,余响不并笛曲声。

  妇人抱子佳含笑,男儿携童面带容;金吾不禁元宵夜,卒士生民贺太平。

  其上百般热闹,十分可爱。再说这鳖山,恰似真的一般,上边做得那些各样
树木花草,楼台殿阁,灵禽怪兽,人形散乱,无数之景致。又有一件故事,乃是
张生和莺莺调情的事儿。

  阳武与紫依只离着一尺来远,彼此又相看了一个不亦乐乎!阳武又将紫依一
看,再把山上那红娘一看,觉得紫依比那红娘更美十分,心中恨不将把紫依一口
吞进肚中,才是他之意思。欲待用言语戏她,怎奈身边有李正,紫依身边有老妪
与雪儿,三人俱是不离左右,又且人多嘴杂,哪里敢做一声。阳武只觉心中如刺,
欲火顿发,下边腿缝里夹得作怪东西,便直挺挺得竖将起来,心中如百爪挠心般
难受。

  再说那紫依见上边那张生英俊无比,若再看阳武,却比张生的模样不差上下,
直惹得她心窝里乱跳。

  却说那李正正与阳武观灯,正看到兴头上,忽然一阵一阵肚痛,遂忙对阳武
说道:「你自己看罢!我有些不适,往家里去哩。」阳武听了,正合其意,遂连
声应道:「使得,使得。」亦不留他,让其径自去了。

  李正别了阳武,回家去了。

  阳武见李正去了,心中快活不过,忽见鳖灯下一些人乱挤乱蹦,将挤到了紫
依身上,老妪与雪儿见势头不妙,两个扯着紫依小姐袖儿,便往后跑了十数多步。
阳武见紫依小姐跑在后边去了,亦假装着说道:「好挤!

  好挤!」也忙退回五、六多步。真个事有凑巧,待不多时,从那里来了一起
玩龙灯的,约有一、二百人,急速来至面前,狂然哄的一声,把老妪与雪儿分在
一边,紫依小姐独自在另一边。阳武得空,喜不自胜,急忙赶了两步,用手把紫
依小姐捉过,往边去躲。

  紫依正寻那老妪与雪儿,忽觉一手扯住自己,明知是阳武,也不做声。阳武
低低向紫依小姐道:「小生有十二分慕姑娘之心,不知姑娘知情否?」

  紫依小姐道:「若得公子见怜,奴家喜出望外。」

  阳武又道:「不知姑娘家在何处?」

  紫依便将之告诸阳武。阳武一听,甚喜,原两家相隔不远,只几条街行程,
遂道:「姑娘既不嫌弃,今夜三更时分,与姑娘一会如何?亦不知方便与否?」

  紫依道:「方便,方便,我家为前后两楼,父母住与前楼,奴家住与后楼,
公子到后楼导奴家便可。」

  阳武道:「还望姑娘到时相等。」紫依不肯以言应承,把头点了几点,算是
应了。

  话就来了,只见那些玩龙灯之人,已挤将过去,只听老妪与雪儿大声叫道:
「小姐在哪?」阳武知是老妪与丫鬟寻找紫依小姐,怕被她两个迎面撞破,遂撒
了紫依手儿,独自一人回家去。

  紫依见阳武去了,忙回头应道:「在这儿哩!」老妪听见紫依答应,急忙走
近前来,见了紫依,老妪道:「了不得!了不得!回家去罢!」三人到了家中,
赵氏见女儿平安回来,甚是欢喜,又取些点心与紫依吃了,又说了半晌话,天已
二鼓将尽,方才各自安寝。老妪与赵氏前楼睡,雪儿与紫依小姐在那后楼睡,却
是两铺,那吉昌鸿在外未归。

  却说这紫依与阳武有约,哪里睡得着,又许阳武三更时分相会,遂侧着耳朵,
留心细听,听够多时,堪堪三更已到,慌忙穿了衣服,收拾得齐齐整整,悄俏走
到西间,听听雪儿睡着没有。听了听雪儿睡得鼻息不断,紫依知她睡着,心下总
不着实,又悄悄秉了一枝烛儿,走到她床前细细一看,只见她如憨狗一般,熟熟
睡在床上。紫依心中甚是欢喜,遂悄然走下楼来,到了后花园中,实朴朴盼望阳
武到来。不题。

  且说阳武回至家中,见了母亲亦不说话儿,径到后边书房去了,待不多时,
天已三更时分将至,阳武满心畅欢,便俏悄走出家门。穿过几条小巷,来至紫依
家外。暗暗越过吉家后墙,跳到院内,噗的一声响来。

  这紫依正等得心急,忽呀响了一声,便知是阳武来了。又定睛看时,只见阳
武正抬腿拎脚,屈着腰儿两眼不住地左右顾盼,就似个怕猫之耗儿一般,战战兢
兢而来。

  紫依慌忙上前迎住,阳武遂把紫依嫩脸一摸,又两手把紫依嘴儿捧过,狠狼
的亲了个嘴。紫依道:「何须这般心急,且到楼上去耍子。」

  阳武道:「楼上乃姑娘独个睡,却尚有别人?」

  紫依道:「哪有别人,只有一个雪儿,是从小服侍我的,性情款和,口儿严
紧,那是决然无碍的。」

  阳武道:「这却更妙。」

  紫依遂头里走,阳武后边走,悄悄把楼门推开,二人上到搂上,又把楼窗打
开,一轮明月照得雪亮一般。

  阳武把紫依紧紧的抱于怀中,面对面亲了个嘴,将舌尖吐在紫依口里。紫依
口儿原不甚大,被阳武这一个舌头送时,就把个小小樱桃口儿塞得个满满当当。

  紫依只觉那舌儿在口中翻飞,着力勾弄自己那舌头。

  紫依待了一会,也将自己舌尖吐在阳武口里,那舌尖刚往阳武口中一伸,遂
被阳武舌头紧紧搭住,着实吮咂,啧啧有声。直咂得紫依面如火炽,浑身痒麻,
裤裆里亦有些许儿晶液润来,把一条桃红袖夹裤,浸了一点紫班。又待了一会,
那阴私处水流声大急,那淫液顺着双股直流到脚根。

  紫依忙把舌尖抽回,寻了一幅白绫儿,只在裤子外边乱擦乱抹,不一刻,便
见上面亦湿了不少,嗅之腥中带香,如那破冬之嫩草为春雨润后,飘于空中之清
香幽淡之味,丝丝缕缕,时断时续。

  阳武见她如此,知她已欲火大升,便用手替她解了裤带。紫依道:「羞人答
答的,如何使得,只可外面作戏罢。」

  阳武戏笑道:「赴席不吃肉,不如在家里。」

  紫依听了这话,淫心勃动,故作羞涩嘻笑答道:「今夜既请你,一定管你够。」
阳武听得心中欢喜,遂慢慢伸了手儿把紫依裤儿一卸。

  原来这紫依小姐裤子里表全是宽袖,极是滑溜,且又宽宽肥肥,刚被阳武用
手一卸,那裤儿便一溜直到金莲下边,又被雪亮之一轮月色照着。

  阳武定睛细看,只见较浓浓,似白腊做成,嫩生生两条腿儿,如水银灌就。

  阳武只觉小腹收紧,下边这根玉茎,似铁硬一般,连连跳了十来跳。

  阳武因那玉茎在裆中跳个不停,遂忙忙从裤里将它拿出,直直挺在裤外裆前,
足足有六寸见长。

  阳武将紫依放于床边,把她两只小脚把在手中,只好有二寸来长。又将紫依
那阴部一看,只见那儿鼓崩崩,粉白粉白,就似那荔枝剥壳露出之粉白膜瓣,细
腻润滑,一对阴唇儿轻覆着一道缝儿,翻过膜瓣隐约可现,如娇羞之女怯怯地闭
着。阳武看了,早已神魂游荡,已不辨南北东西,望着那儿直直发楞,口中津液
自壁儿四周直溢,忍不住直往里吞。

  再说这阳武虽已不是童子,亦从不曾见过这等艳煞人之物儿,不料想他那根
玉茎,竟自又涨长起来,已约七寸有余,较之同龄儿可是巨物,周围有三指多粗,
那头儿红中带紫,如一血李嵌于上,直挺挺向上微翘,直如那船头翘起一般。

  紫依一看那玉茎,猛然吃一惊道:「此物如何恁般粗大?」

  阳武道:「此乃父母遗传之物,在我也不知它长得如何这般粗大。」

  紫依心中好奇之心顿生,遂用手儿去攒了一攒,只觉那物儿直像一根铁火棍
一般,将手儿烫得滚热,因向阳武道:「此物恁样火热,是怎样呢?」

  阳武道:「这是男子通身聚火之处,所以动兴之时,此处甚是极热,遍体却
是微冷。」紫依听言,道:「这就是了。」手儿亦不拿开,只用手在那玉茎之上
轻柔套弄。

  阳武只觉腹中甚是骚痒,小腹一鼓一涨,竟自张弛,根下那囊儿阵阵收缩。

  紫依此时亦是如此,阴内不觉又一滑晶晶细流溢出,顺着那腿肚根儿滑下。

  阳武忍将不住,遂用手指朝紫依胯间伸去,以指扣弄紫依阴部,那手指在那
两片唇儿之上捏拉了片刻,只觉滑腻腻,肉滚滚,甚是饱满,又以指往那阴中一
送,只觉里面热乎乎,紧窄窄,并无甚大的空儿,再往里慢慢一伸,只可容得半
个手指儿,乃至把一个指头伸进去。紫依已觉阴内有些疼痛,遂直呼阳武住了。

  阳武将手指抽出,那唇儿仍旧自儿闭上,只见上面亮渍渍,周围长些黑漆漆
毛儿,不甚浓密。此时紫依轻声呻吟起来,好似那猫儿叫着一般,一抑一扬,一
高一低。

  此时阳武荡意悠悠,浓兴叠叠,把那火热玉茎拿到紫依阴户旁边,将那物儿
在紫依大腿根部着实抹弄了半晌。

  紧依只觉那大腿根部如火炙一般热;不觉收缩了几下阴部,那唇儿闭得更紧,
一股淫水从那道缝儿中间溢出。口中哼道:「心肝莫再搓弄,痒煞奴家哩!」阳
武知她兴动,遂把那玉茎颠了两颠,对准那缝儿,浑身使力,往里一顶,刚刚进
入一个头儿去,那紫依之臀儿即往后猛缩,双股嫩肉儿痛得厉害,叫道:「痛!

  」有诗曰:金风玉露既相逢,牡丹滴容万般妙;只是销魂未入骨,舍却性命
亦图欢。

  欲知阳武合紫依弄着趣事儿,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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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销魂深处情益浓诗云:月色照阁楼,有人楼上愁;暖玉满怀香,玉
柱凉嗖嗖。

  直忧曲径窄,且入且回首;及至内花院,情浓意更厚。

  上回说到阳武玉茎刺得紫依樱唇连吐「痛」,怎奈阳武欲火难消,以手将其
腿扳开,又着实往里一入,又进了寸余,还有四寸多长,直挺挺在外边挡着,那
里处已是甚紧,不容其再进半分。紫依被他这一入,那阴部就似为一锥子刺于里
头一般,疼痛难忍,又连叫了几声疼痛,遂道:「郎君甚是残忍,妾长到一十五,
从未吃过这等苦儿,妾因怜爱郎之心甚,所以才许此一段风流,哪知这般残忍之
甚,妾有十分怜郎君之心,郎君倒无一丝怜妾之意了。

  」

  阳武听闻,遂捧了紫依粉脸,亲个嘴道:「我的娇娇,我如何不怜你,但只
我欲火禁不得了,一时兴动,遂插了少许在内,使娘子受痛,还望娘子见谅。」

  紫依道:「我这里头,真个痛得难受,你且把那东西拽出来,让奴家喘一口
气儿,略待一待再弄,却是如何?」

  阳武被紫依告饶不过,遂缓缓将那玉茎抽将出来,刚刚抽出多半,那头儿却
被紧紧卡住,好似那阴口儿不忍其离去,狠命欲将其噙住。阳武忙用力往外一顿,
只听「咕唧」响了一声,那头儿蹦将出来,那私处仍旧闭上了。

  紫依见他把这个物儿退出来,只觉阴内好似猛然间去了一根大刺,微觉快活,
里面亦不觉痛了,待了一会,那里头却是痒快无常,受用非凡了,似有还需之意。

  紫依终是个淫荡女子,其初见阳武把玉茎突然入进少许,便害痛告饶,及至
阳武把那粗大玉茎抽出之时,她便觉得有些痛快,只像尝著有些滋味光景。遂把
阳武那根妙物,捧于手中,只是摆弄,不肯放手,这紫依又用手捏着细看,只觉
与先前不大相同。那物更粗更大,遍体暗红,上面光滑晶亮,头儿更是粗大,四
周一圈凸起,后有一沟儿,那头儿顶端尖上有一小缝,中间正渗出许多淫水。

  紫依看罢,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阴内狭小,不能承受此等妙物,喜的
是阳武那玉茎恁大,甚是喜人。紫依拿着这妙物于手中,捏弄良久。

  阳武笑道:「娘子,想是你爱它么?」

  紫依亦笑适:「妾实爱他。」

  阳武道:「你把它那可爱之处道与我听听。」

  紫依道:「我不爱它别处,只爱它这个,生得有趣。」

  阳武亲了一口紫依香腮道:「我的娇娇,你把它这有趣处讲讲。」

  紫依笑道:「常言道:「秃子背着月亮走,彼此借光。‘奴家亦曾见了多少
秃子,俱是生些白斑点儿在上边,再没有似这个光滑的,就间或有一两个光滑的,
决然不能似这头儿有宝色,以妾看来,似这等光中带润,润中透光,如火珠灼灼,
这才叫’秃子背着月亮走,彼此借光。‘」

  紫依说罢,阳武又亲个嘴儿,戏笑道:「我的娇娇,你也有件可爱之处。」

  紫依亦捧过阳武的脸,亲嘴道:「我的肉肉,你说我哪一处可爱?」

  阳武道:「你这个小小门儿紧紧闭着,周围白胖,正中有两指长缝儿,如血
色一般,猛然一看,不似别的,就似个小孩子口儿一般,还有一件可爱之处。」

  紫依道:「你再把那可爱之处道来。」

  阳武道:「刚才我这物,外边有多半截,猛看时,又有一个故事呢!」

  紫依道:「像什么故事?」

  阳武道:「就像个光嘴巴吃灌肠的一般。」

  说罢,二人暗笑,笑罢,又歇息了半晌,阳武道:「咱二人何不脱得光光,
人在被窝中,做个通宵快乐?」

  紫依道:「使得!如此甚妙!」

  紫依被阳武揉弄了一更多天时候,已全无一点羞意,遂把浑身上下衣物脱了,
又换了一对红鞋儿,穿在金莲之上,掀开红绸被儿,卧于床上,将一个长藤枕儿
枕着。阳武亦将衣物褪尽,一时色胆狂发,揭开红绸被,将紫依浑身用手摸了一
遍。只觉她遍体光滑,丰满柔嫩活脱脱一个玉人儿。

  紫依只觉浑身痒痒,遍体酥软异常,如处仙宫一般。口中呻吟之声又起。阳
武听得欲火急涨,遂腾身而上,将紫依两条腿儿,扛于肩上,下边玉茎乱跳不止,
趴在紫依身上,不住暴跳。又知其阴内窄小,不能急进,便柔柔缓缓入进二寸来
长,只见紫依不甚觉疼痛。这阳武却也有些情意,知道紫依不能全容,便只用了
三寸来长,缓出缓入,余下这四寸,不忍再进。

  阳武抽了百十余抽,抽得紫依浑身生津,遍体发麻,又不觉痛了,只觉阴内
痒痒麻麻,快乐无常。因对阳武道:「我的肉肉,你这会操得找十分痛快。」

  阳武听了这话,用力抽送了一回,着实亲了一个响嘴,道:「我的娇娇,你
把那痛快处,说与我听听。」

  紫依道:「我这小小空儿,被你粗大妙物塞得不留一缝,那物儿入在里头,
塞得满满当当,将周围烙得甚妙。

  再者还有痛快处,你刚才抽了百十多抽,只抽得奴家四肢无力,说麻也不甚
麻,说痒又不甚痒,十分有趣,甚是受用。」

  紫依说罢,阳武道:「我的亲亲,这不过是快活有趣的关儿,只在外边,后
面尚有入骨之快乐,我的娇娇,你还未曾尝过呢!」

  紫依听说这话,忙与阳武亲嘴道:「我的肉肉,你把那入骨的快活处,对我
道来,我与肉肉好尽今霄之欢。」

  阳武听言,道:「若是如此,只怕肉肉担架不起。」

  紫依道:「不妨,不妨。」

  阳武道:「我的肉肉,你且摸摸我,入进多少?」

  紫依用手一摸,着惊道:「尚有一多半未进入去么?」

  陆氏道:「正是。这要全入进去,入到那鸡冠儿上面,在上冲刺顶压,便快
活入骨矣!」

  紫依喜道:「我的肉肉,等我歇息,歇息,你把这妙物全入过去,看是何等
快乐。」

  阳武倒也性好,将那玉茎从紫依阴中抽将出来,在其阴部上下磨弄,将之夹
于那唇儿之间抽动。紫依只觉阴部烫得酥软,如一根红火棍触着一般,紫依心中
性急,便用两手摸弄,喜得心中线绕,很不能一口吞在肚里,才是她的意思。

  略待一会,紫依已是欲火聚焚,不待阳武先来动手,便两手拿着,往自己阴
内塞插。阳武知是她痒极,便把紫依两腿儿分开,又将自己的玉茎对准紫依那妙
处,猛力一入。

  紫依只觉阴户有些疼痛,心中却不肯说出口来。用手一摸,尚有一寸来长话
于阴户之外。阳武又猛力,那玉茎又进去半寸,紫依痛道:「委实不能招架。」

  阳武此时性急,哪里管她,又猛力一入。紫依被他这一入,就像刀剃一般疼
痛,连眼泪儿都落出来了。

  阳武知她疼痛难受,遂把玉茎往外缩。

  紫依道:「这还微微觉得松快些儿。」

  阳武亲道:「我的肉肉,这物不能连根入进,怎能有那入骨之快活?」

  此刻,紫依负着快活心胜,又被阳武说了这几句话,便不顾甚疼痛,与阳武
亲嘴,口中哼道:「我的肉肉,你自请入进,我就死也不怨你的。」

  阳武听了这话,浑身便了十二分力气,把那玉茎硬往阴内插送。阳武只觉那
阴儿将自己玉茎紧紧裹住,如皮套套住一般,玉茎在里插动,上面如火爬一般酥
麻,那玉茎不觉在阴内胀了几下,又跳了几跳。

  紫依只觉那阴儿好似要裂一般,那玉茎烫得阴壁四周酥软异常,小腹不禁一
缩,又流出许多水儿,口中大声呻吟,叫道:「我的肉肉,你可操煞我了。」

  紫依心下还只道没有连根入进,忙用手一摸,阳武早已将那七寸见长之妙物,
全搁在里,只留那囊内二个卵儿在外。紫依这痛也忘了,心中便有十分欢甚。

  遂边摸那两个卵子,边与阳武亲嘴哼道:「我的肉肉,可占了便宜了。」

  阳武亦捧过紫依脸儿,亲嘴道:「我之娇娇,我的欲火委实难禁了。」说毕,
遂把那玉茎在阴中大出大进,弄得紫依婉转莺声,若哭若笑。二人阴部时时发出
那皮肉撞击之「啪啪」声。紫依在下,左右摇晃头儿,云鬟松散,两个乳儿亦在
胸前跳动,如两只羊羔儿正在欢奔。

  紫依口中叫道:「弄死奴家了!」

  阳武大口喘息,且道:「心肝,现今感到舒杨了吧?尚有那更舒畅在后面哩!」
活毕,又大力弄将起来。

  阳武操了有一个时辰,觉着自己那玉茎在阴内连跳不止,根部那囊儿连连收
缩,阳武知是将泄,遂双手把紫依紧抱住,口对着口,身子却不甚摇动,浑身上
下使力一耸,纵意大泄。紫依大叫一声,身子猛颤,只觉阴内如热油浇于里边一
般,把个紫依烫得神情渺渺,魂魄虚虚,头昏目迷,闭目不睁。

  待了半晌,紫依方才醒来,遂对阳武说道:「我的肉肉,我直觉入骨之妙矣!
但不知我的亲肉肉,夜夜肯来否?」

  阳武亲嘴道:「我的娇娇、若依你,我二人就时刻不离,才合咱的意思。倘
若来的勤了,被你爹娘知觉,那时怎了?」

  紫依道:「这倒不妨,我家爹娘不过是在前楼睡觉,白日间或到这里,夜间
睡的时,再也是不来的,只有这个雪儿与我在后楼上作伴。」

  闻听此言,阳武心中甚喜,道:「怎不见她?」

  紫依道:「现在西间里睡着。」

  阳武道:「咱二人之事,倘被她看破,怎生是好?」

  紫依道:「这倒不妨的,既是看破,亦无大碍,这小妮子亦是个吃醋的小丫
头。」

  阳武道:「怎见得?」

  紫依道:「她时常见人家小伙生的干净,使目不转睛的尽看人家,及人家看
她之时,她偏得假装失羞,及人家不看她了,她又斜着眼儿偷看一看。还时常夸
讲得人家小伙怎么风流,怎么俊俏,一定对我说天花乱坠。」

  阳武道:「这丫鬟生得人物如何?」

  紫依道:「人物却也罢了,圆圆脸儿,细细身子,不大不小脚儿,行动微带
风流,言事略带淫声,诸日家那粉不够她擦的,花亦不够她戴的,更有一件可爱
处。」

  阳武道:「哪一种可爱?」

  紫依道:「这小妮子生得一双好眼儿,似凤目一般,上下重皮,瞳仁黑漆,
光彩射人,别说男子爱她那双眼儿,就是我也十分羡慕不已。」

  紫依说完,惹得个阳武欲火顿发,与紫依亲了几个嘴儿,咂得那小嘴儿唧唧
有声,亦把那香津吞下几口。又欲行云弄雨,直把那玉茎着实于紫依阴内操了一
番,用力插送,次次插入,皆死死顶着那花心。

  紫依那两片肥嫩唇儿已由粉红变为深红,上面光滑透亮,紧紧夹在玉茎两边。
阳武每次抽送,皆要带动那唇儿上下晃动。二人又弄了四、五十回合,阳武依旧
大泄。

  猛然间,紫依「嗳呀」一声,叫道:「我的肉肉,快活煞我也!」

  阳武哼道:「我的娇娇,此次感觉怎样?」

  紫依道:「我的心肝,你这一次操得与先前更觉有趣。」

  阳武仍紧紧抱住紫依,把那玉茎留手阴中,问道:「何不把那丫鬟唤醒,咱
三人一齐戏耍一会,何如?」

  紫依道:「别甚急了,等明日我与她细细商量,她再无不从之理。你以后晚
间,再自后园墙上悄悄越过,咱三人痛痛快快耍上一夜,岂不更妙?」

  阳武道:「中了,依你。」却说阳武虽为男童,那房事却甚是厉害,阳精甚
满,刚才连泄了二次,那玉茎仍然铁硬一般,又听紫依许他以后晚间之快事,心
窝扑扑,发起一片浓情,便与紫依又一阵亲嘴咂舌。过不片刻,道:「我的娇娇,
何不再操一番,叫我受用受用。」

  紫依道:「我的肉肉,你更比我还快活么?」

  阳武道:「其实快活。」话毕,阳武将紫依的香枕取来,把紫依娇嫩嫩之身
儿携起,用枕儿镇在腰中间。紫依仰在上面,那肉滚滚的丘儿高高耸起,那缝儿
大开,上面已有些微肿。阳武亦将紫依手足叠作一团,遂把那玉茎再次弄入,但
抽快送,九浅一深,直把那紫依弄得死死活活,淫声不止。阳武抽送多时,那玉
茎直把紫依烫得昏昏沉沉,眉目不开,牙关紧闭,又对泄一番。

  阳武一口气接住,紫依方才醒来,说道:「我的肉肉,这一次弄得我浑身无
丝毫之力矣!」

  阳武道:「我的娇娇,你无丝毫之力,我这骨缝内体儿亦几乎欲尽矣!」二
人乏倦已甚,彼此四肢交于一处,口对着口儿,相搂相抱睡于一处,因为二人今
宵之妙,曾有诗为证:偷成桃天与合欢,前生已配作开关;香菇蝶翻花蕊乱,消
尽人敢实可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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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玉女金童恩春紧诗曰:人间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今夕如何手,花拓锦帐中。

  游丝横惹树,戏蝶乱依格。

  云成神女馆,再到楚王宫。

  却说阳武与紫依睡不多时,阳武终是心惊,梦里只听得金鸡报晓,五鼓将尽。
阳武吃了一惊,忙忙起来穿上衣服。紫依亦怕雪儿撞见不雅,亦起来穿了衣服,
二人梳洗一番。彼此又亲了一个嘴地,方才下楼来了。

  紫依送到花园门口,又说道:「郎君,以后晚间再来呀?」

  阳武道:「既然应允,小生决不食言。」说罢,阳武越墙而去。

  且说这丫头雪儿睡到三更以后,将几醒来,听得东间紫依小姐床上,有摇摇
晃晃之声传来,连声响亮,甚有节奏,及再侧耳细细一听,只听得个男子声音传
来。这雪儿躺于床上想道:「此声大有可疑,小姐如何能弄出此种声响,只得起
来看看,方见端的。」逐慢慢披上袄儿,下身却是精赤赤。下床来至隔子门口,
透过那缝儿,往这东间里一看,恰好这边楼窗打开,一轮明月照的雪亮,又见他
二人,心下已动了些浓兴。又停了一会,只见他二人面面相对,肚腹相凑。阳武
那粗大阳物正在小姐阴部用力抽送,啧啧有声。二人口中淫声不断,那欲火顿时
于小腹处隐隐升起,档中不觉湿了少许,凉凉贴于大腿根上。

  这雪儿已是二八之女了,这风流中的情趣比紫依还觉晓得深些。见他二人如
此快乐,欲待上前凑趣一番,又怕撕破了紫依小姐之面,只得眼巴巴看,那档中
不觉又流了几多淫水,阴部阵阵抽搐,骚痒非常。忙用裙带擦试了一番,二腿紧
紧夹住。到他二人散场之时,雪儿仍旧上床,假装睡着,惹得心中痴痴呆呆,乱
乱绞绞,惆然间,头昏眼迷,得了相思的病症。这且不题。

  且说阳武连中头首,家中甚是欢喜,姜氏自是日日心喜异常,姨丈,姨母亦
是如此,姨丈耿青山常道:「外甥大才,不久必成大器。」对他娘子与儿女道:
「此子果好大才,但从来神童每每夭折,看他五六年,若像个有福禄的,便把我
家云芝配他。」这个口风,耿家娘子亦传与姊姊姜氏知道。故此临清势利人家,
常常央媒人来说亲,要把阳武为婿。姜氏道:「我只得一个儿子,又且年幼,还
不是定亲之时候。」就大家停止了。

  说便这般说,耿家看阳武比前大不同,心里头招他为婚,大是想凡阳武攻书
货本,进学使费,谢师礼仪,都从这姨文家送去,迎送新秀才入学。阳武领了谢
礼,先到夏先生家叩拜了。次日又去拜见姨娘姨丈,拿一个愚生名帖到耿家来,
道:「先让姨丈姨娘请坐,待孩儿叩见。」夫妻二人不肯坐,却同受了他四拜。

  阳武又请表妹见了,耿青山只为要招他为婿,回言道:「有不相见哩!云芝
尚未梳洗,贤甥且到书房里少坐。

  」阳武随了姨丈耿青山到书房里过午,不题。

  却说那云兰已十二岁了,读了几年书,通文识字,也是一个女中才子。听得
说表兄是个神童,一连考了三个案首,心上已暗暗羡慕他,又听得父亲要招阳武
为婿之话,巴不得能见表兄一面,看看近来长成甚样了?哪知耿青山回了,不得
一见。云芝吩咐丫头双喜,让她看王家小官人在哪里留饭。

  双喜去不多时,回复云芝道:「在书房里留饭,只得老爷独自陪他。」云芝
年小,还不晓得什么礼节,只是爱才的贪头,却比私心反急,忙忙叫了双喜跟随
了,走到书房门口去看那表兄。

  二人悄悄来至后窗,只见表兄:眼含秋水,肌映春花,清素之中,微流而藻,
风尖之处,独秀瑶村,叹天骨之多奇,喜人姿之偏挺。行见上林耀彩,百尺无枝
但选笔阵交锋,一战而霸。

  云芝看了一看,叹道:「几年不见,表兄竟长成怎般俊伟,这是个举人进土,
我爹爹却愁神童每每夭折,岂不是过虑。」

  双喜见之,在旁问道:「王家小官人,今年几岁了?」

  云芝道:「大我三岁,今年十五了。」

  双喜道:「小姐若嫁了这样一个相公,也不枉了聪明美貌。」

  云芝笑道:「这丫头坏了,竟说出这等活儿。」话虽如此,心下甚是高兴,
二人不禁喜笑几声,那知笑得响了些,被阳武耳快,已听见了,举眼往那边看,
但见:四尺身材,十分颜色。腰如约素,眉若削成,皓告内鲜,丹唇外朗,如池
番荷而留影,兜风动竹而吹在。忽容面,则出暗入光;乍移力,别含羞隐情。有
情有态,如合如意,安得夜托梦以交君,敢进画聘心以舒爱,真乃活脱脱一美人
矣。

  阳武本是多情种子,见了表妹这般美貌,魂飞天外,魄散九宵,心上想道:
「怎得能娶表妹这样女儿为妻,也不枉了人生一世。」只因姨父耿青山前日言语,
母亲为有:「夭折」两字,不曾对儿子说,所以心神恍惚,唯有羡叹。

  两下里正看个不了,姨娘走出来,叫了女儿过去。阳武一心对着娇姿凝望,
不觉手里酒杯,竟脱手落在桌上。

  耿青山见阳武异样,忙回头一看,云芝已去,并不见人,也就大家不觉了。

  阳武告以不能饮了,吃了午饭,起身又入内室,见了姨娘,就要告辞。姨丈
耿青山在旁边道:「即来了,就在此往一日,也好与你姨娘叙叙家中近况,再者
今日我将到一文友家中谈文赏画,可能很晚方回,也可能不回,你留于家中,姨
丈亦放心许多。」阳武见推辞不过,只得留下,住了一日,与姨娘说些家常,是
夜宿于书房之中。

  次日,别了姨娘一家,告别前去。回家思思想想,只恋着表妹云芝,想了几
回,也就丢开了,夜间常去那紫依处幽会。只是云芝心里时时刻刻,指望爹爹心
回意转,招表兄为婿。

  却说那一名唤远儿的仆人,年已二十三,自五岁时就被阳武父亲买在家中,
这远儿与阳武却也有些缘法,但凡家中大小事体,没有不出力办的,姜氏与阳武
甚是喜他。闲话休叙。

  却说阳武寝室在后院小书房里,旁边一间小房,乃是远儿睡处。这一晚,阳
武从李正家归来,在书房中看了会儿书,姜氏取了些点心与阳武吃了。远儿进屋
去睡了。睡不多时,只听得墙边一声响亮,远儿忙忙穿了衣裳走出门来,往书房
里一看,只见灯还点着,不见小主人在屋里睡觉,心下甚是狐疑,再到那墙根,
往那边一看,只见一人影从墙头翻了下去,那人影好似小主人。自己亦忙忙翻过
墙,跟在那人背后,不久来至一家大院后墙。远儿定晴一看,原是吉家大院。

  此时,那阳武已翻墙而过,远儿忙攀上墙头,只见那人果然是自家小主人,
只见他正与一个女子,低言悄语,并手携肩,往吉家那后楼去了。

  远儿料知那女子不是别人,定是吉昌鸿女儿,名唤紫依。远儿看了一会,惹
得心里乱痒乱痒,因是自家主人,又不敢撕破,况且自己伏于墙上,怕被人瞅见,
无奈,只得闷闷回来,把书房灯吹灭,将门扉关好,仍往自己屋中来睡。哪里还
睡得着,况且那远儿又因去年重阳节之时,隔墙曾看见紫依走到花园秋千架上耍
子,容貌非常。到而今四五个月,并不曾忘下,时常抱着一片相思消景。忽然今
晚又见小主人和紫依去抉活,未免得惹起这远儿旧日的病症。一夜何曹睡着,只
是长吁短叹,里边睡也不是,外边躺也不是,辗转反侧直到五更才得睡着。

  刚刚合眼睡时,只见紫依喜喜欢欢,走近这远儿床来,远儿喜得心中如刺,
忙忙地跪下,磕了一个头,道:「柳姑娘,如何来到贱仆房中,有何事情,乞姑
娘向贱仆明言。」

  紫依道:「因去年重阳节之时,奴家在秋千架子上耍子,被你看得十分亲切,
大有怜爱我之意。我今夜特来报你盛情。」

  远儿听说这话,忙忙又磕了两个头,起来道:「既是姑娘见怜贱仆,贱仆就
死于九泉,亦不忘姑娘深海之恩。

  」

  紫依笑着,把头点了两点。远儿见紫依从了,便双手抱住,使力搂了几搂,
只觉那身儿娇小,清香扑鼻,娇躯在自己杯中一阵扭动。远儿心中欢喜,遂用手
将紫依裤带儿解去,把裤儿扯到大腿根下,蹲下身,把脸儿贴近紫依那阴部,仔
细端详。

  只见那黑漆漆一片,如那莽莽草原一般。心中暗道:「这娘子只有十四五岁,
这毛儿竟生得如此浓密,真乃罕见。」接着又看,那毛儿之下甚是肥厚,娇嫩,
高高隆起,比那小腹高出许多,那白色嫩肉在毛儿下面隐约可见,毛丛之中散出
阵阵桂花香味。那阴部正中间,自有一嫩粉线儿将那肉分为两瓣,似那多汁蜜桃
上之果凹缝一般。两边肥嫩唇儿向两边翘着,露出那一叠叠如桂圆细肉般之莹肉
儿来,一个小小核儿立于两唇交接之处,状如初生嫩笋一般,于那唇儿张合之际,
一颤一抖,一伸一缩,似那婴孩吐舌。

  远儿看得性起,眼儿睁得老大,不觉吞下几口口水,身下那柄儿早已高高翘
起,撑着裤儿,弯在里面,那档内己湿了不少。远儿用手把那双唇分开,伸出舌
儿,在那唇儿之间上下舔咂。只觉上面滑溜溜,腥味淡然,略微夹了些果甜味,
从那阴内散出一段春草之味儿,忙把那舌儿向那阴内伸去,此时小腹欲火大炽,
心中只想把那妙物吞进口中,遂把那舌儿在内乱冲乱顶,挑弄了片刻,又以那舌
尖轻轻拨弄那核儿。少顷,那核儿己硬了许多,大了足有一半之多。

  此时,只听紫依在上娇喘吁吁,口中不停呻吟,双手紧按远儿头部,把那阴
部紧贴于远儿脸上。远儿又舔试片刻,只觉气儿不顺,忙忙把脸儿仰起,只见紫
依不知何时已褪下上衣,那两只白嫩小巧的乳儿在那轻轻晃动,如两只顽耍之小
猫一般。

  远儿忙站起身,用口噙住一乳,着力吮叹,如食糕点般,直把那嫩乳往口内
吞去,只觉那乳儿柔嫩光滑,温乎乎,滑腻腻,不觉轻咬了几下。

  紫依痛急大叫:「心肝,好生疼痛,慢着些。」口中大声呻吟。远儿哪管那
些,施那唇用力拼压,舌尖急连拨弄那硬挺乳头。只觉那乳头如杏核一般,硬硬
附于乳上,且渐渐催生,大了些许;同时,一只手儿的指头在另一乳上用力弹动,
把那乳儿弹得顺乎乎欲破,那乳竟自渐渐绷实。

  少顷,远儿站直身,一手抱住紫依上身,一手紧抱头部,把紫依紧抱于胸前,
嘴儿狂亲紫依那玉唇,好似发疯一般,下身那柄儿在紫依阴部,左冲右突,在上
着力挤搓。紫依一边大叫「心肝,宝贝!」一边伸手扯开远儿裤带,把那红铁硬
之柄儿握于手中,夹于两腿之间,用力挤弄,手儿在上前后援弄,不时揉其双卵。
远儿只觉心中如油滚一般,甚是着急,那柄儿在身下不时发胀,一跳一跳,下身
向前一阵猛顶,只欲插入紫依阴中。

  远儿忍受不住,忙把紫依拦腰抱起,来至一面墙前,把紫依紧抵于墙,用手
扶起那柄儿,对准紫依阴门,一挺身,猛地插将进去,一顶末棍。

  紫依大叫道:「心肝,顶死奴家了。」远儿亦不管她,挺起了身,急急抽送。
急抽了一回,又慢抽一回;慢抽了一回,仍复又急抽一回。抽得那紫依麻了一阵,
身子亦不时抖个不停。

  远儿正是兴头上,那柄儿更觉得雄壮,更觉长大,塞得阴内满满紧紧,远儿
把那柄儿擦了又摩,摩了又擦,擦得那阴内如火一般热,热过了几阵。又不觉一
阵麻来。这一麻又麻了片刻,那远儿犹不停手,紧紧地挨着墙,复把柄儿紧紧抵
着阴内,如乌龙钻洞般抽送个不停,那两个卵蛋,在肉囊内如两个铃儿般晃个不
停,不觉抽了百十回合。

  二人立于墙边抽送了片刻,远儿复把紫依抱起,双手拖其双股,那柄儿仍留
于紫依阴中,二人来至床前。远儿把紫依放于床上,抬起一腿,搭于自己肩上。

  复又抽送起来。紫依在下淫声哼道:「快活煞我也。」远儿听她淫叫,胸中
腹部欲火复猛了几分,遂咬着牙,弓着两腿,向前着力抽送,直抽得紫依大呼小
叫,心肝宝贝乱喊一片。二人如此这般又抽送了百十回合,远儿只觉柄儿在紫依
明内抖动几下,那囊儿初猛一收缩,不觉泄了,口中大叫一声:「啊呀!」

  将身子一动,急忙醒来看时,却是春梦一场,被上浓呼呼湿了老大一片,用
力擦时,足足弄了两手,身下、腿根满是淫液。遂在枕头旁边寻了一块破手巾,
一抹擦干,被窝之中,腥躁一片。

  此时,阳武正自紫依家中翻墙回来,天已微亮,悄悄走至远儿门口一听,只
听远儿梦中自言浪语,再细听时,又听远儿姑娘长姑娘短地乱哼,叫了半晌,方
才住声。

  阳武遂把门推开,远儿问:「是谁?」

  阳武道:「这个狗头,你道我是谁?」

  远儿听是阳武声音,也就不问了。半晌才道:「少爷,今夜怎不在书房里睡?」

  阳武听言,支吾道:「今晚我看的心烦,你刚睡了,我仍旧出去和朋友们饮
酒,庆贺一番,所以饮到而今才来。」

  远儿听了,知公子说谎,遂故意问道:「今夜我刚睡不多会,只听墙边一声
响,我急忙起来,走到书房一看,不见公子在屋里,乃至我走到墙下,抓着墙头
往外看时。只见公子向吉家去了,小奴不知公子何干,遂跟于身后,见公子爬过
吉家后院,一个女子忙忙上前迎住公子。」

  停了停,远儿又道:「我且问问公子,那女子可是紫依小姐不是?」

  阳武知事体已被远儿看破,料是难以隐瞒得过,遂点着头道:「是。」阳武
又笑说道:「此事已被你看破,你且不必问我,我且问你。」

  远儿怯道:「我有何事,有劳公子相问?」

  阳武道:「我方才越过墙来之时,于门外闻得你在里面,梦中道甚姑娘,叫
了老大一会,又待了一会,只听得你嗳呀一声大叫,似有些痛快之事发生,又待
了一待,你满口道:「好事!好事!‘这事有些缘故在内,虽然梦中之事,到底
有些奇异,何不向我说知,我也明白明白。」

  远儿被阳武这一问,只羞得满面通红;只是不做一声。阳武问得急了,远儿
待在那被里,仍不做声儿。

  阳武知他心中有鬼,遂把远儿被子一掀,只见远儿那柄儿仍然立着。又看他
那被上,湿了碗口多大一片。一股腥味迎面而来,阳武忙用手捂住鼻子,只道:
「你是遗了尿儿。」及至将被儿拿在亮处一看,只见上面似撒了一些蜡烛油一般,
白光光,湿淋淋,沾在上头嗅之腥味甚浓。

  阳武看罢,将被儿丢于床上,远儿亦不睡了,忙穿上衣服,爬将起来,却似
一个哑巴一般,呆呆站在一边。阳武道:「古怪!古怪!」又连问了数次,远儿
料道支吾不过,只得将梦中之事,自始至终,细细说了一遍。

  阳武听了,连羞带戏道:「你好有一比。」

  远儿道:「贱仆比就什么?」

  阳武道:「你比就疲蛤模吃天鹅肉,这畜生之嘴,倒也惨馋的。」把远儿羞
得闭言嗽声,只呆呆看着阳武躁皮。这且不题。

  却说丫环雪儿自上次看见阳武与紫依弄事,见得她得了一个相思病症,每每
睡至日红不起。这日,紫依起来叫道:「雪儿,今日如何不起?」

  雪儿道:「身子有些不爽利,遍体忽寒忽热,甚不舒服。」

  紫依道:「你这病,是夜间何时得的?」

  雪儿道:「日前些夜里三更以后得的。」

  紫依终是个伶俐女子,心中暗想道:「莫不是那事,被她看在眼里,惹得她
淫心飘荡,淫兴积聚,成了个相思病儿,这也未可知?」紫依想罢,遂将言语戏
道:「小丫头,你这病来得却倒也怪,莫不是思谁家小哥想起得么?」

  雪儿笑道:「是便是,但我这病,非自别人身上得的,却是从小姐身上得的。」

  紫依笑骂道:「你姑娘又不是个男人,如何从我身上得的?」

  雪儿笑道:「小姐自然不是男子,难道那夜间与小姐做事的,亦不是风流俊
洒之男子么?」

  紫依听了雪儿这话,心动中一惊,知是事体败漏,如被爹娘知晓,那时怎了?
遂心中说道:「不如把这小妮子人在屋中睡,彼此通用,况那夜里又和王家官人
说过这话,这娘子也是个想吃醋的货地。」

  紫依主意已定,便笑嘻嘻的道:「我夜间之事,想是你这妮子看见了么?」

  雪儿道:「那夜刚巧看见。」

  紫依道:「你既然看见,何不说上一遍与我听听,我看是真是假?」

  雪儿遂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说得句句相对。雪儿又问紫依道:「不知那官人
是谁?」

  紫依道:「不是别人,就是那连中案首,被人称作神童的王家小官人。」

  雪儿道:「若是王家小官人这样一个俊俏书生与小姐,那小姐便不屈矣。」

  紫依道:「怎见得不屈?」

  雪儿道,「王家小官人风流洒落,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别说十个拣不出一
个来,就是这整个临清城里也不能拣出一个来的。」

  紫依戏道:「你这个小妮子,想是见了王家小宫人,有些眼热儿?」

  雪儿道:「小奴就有十分眼热,也是妄想而已。」

  紫依道:「你若不肯泄漏此事,不叫我爹娘知道,他再来就叫他和你了全此
美事。」

  雪儿听了这话,把那病儿也全好了,便急急爬将起来,穿衣服与紫依磕了个
头,起道:「小姐果开此恩,便死也不忘对小姐之大德,焉敢泄漏此事。」

  紫依道:「既然如此,那件好事一定周全了你。」

  紫依又说道:「我和王家小官人夜间弄到妙处之时,我将你夸奖了许多俊处,
说得他淫心顿发,便要往这边和你干来。我许他以后咱三个作个团圆会儿,他便
应了几声,见我说到你极妙处,王家小官人那个作怪的东西,插在我这里面,连
跳了四五十跳,舍得性命把我好好入了有百十八,入得我昏昏沉沉,痴痴呆呆,
快活入骨。」

  雪儿听了这些馋人活儿,心窝内跳作一团,只觉脸上发热,小腹中欲火直升,
不觉阴内流了些水儿,雪儿又问道:「小姐,你把王家小官人那个有趣家伙道来,
倒是怎样的大法,入得小姐如此快活?」

  紫依笑道:「我要说了,只怕唬你一跳。」

  雪儿急急道:「小姐自清说便是。」

  紫依抿嘴笑道:「说得不胜得真些,还是寻个物儿比划一下。」紫依遂走进
寻了一个裁衣尺,拿到雪儿面前,用手向雪儿比道:「长里也像这六七寸长。」

  又用手指比道:「粗里亦像这三指三来。」

  雪儿听了,惊讶道:「小姐那小小的穴儿,如何容得这样粗大之物,那不要
痛煞你了?」

  紫依既作这般的勾当,遂道:「是哩,初入之时,是有些痛疼,可那物儿到
了里面,王小官人把那个东西弄了一更多天,方才入进,乃至他那个妙物入进去
之时,我用手把自己阴儿一摸,那时只觉,那阴内全紧紧靠在他那东西上边,连
一丝一毫的空儿也是没有,乃至他用力把那物儿出入的时候,只觉阴内疼之中带
痒,痒之中做疼,尤其是那妙物抵着花心之时,那头儿烫得我那儿如温水烫一般,
只烫得我浑身一阵颤抖,浑身酥软,舒服异常。整个人儿似浮于半空之中,真真
美入骨蚀,那时,才觉着至矣尽矣之美妙之处。」

  有诗云:天阔地远清,山高水亦深。

  阴阳乃缘定,何物不怀春!

  欲知梅儿听得小姐一番淫辞艳语,究竟他耐得耐不得,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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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寡妇骚情勾外甥词曰:酒成花深,不知春在何家。

  难情夜永,那肯遍游天涯。

  凭尝酩酊,哪管朝合幕,依依名花,淡淡休将回意外。

  且说雪儿听罢紫依小姐言语,档中已湿却一片,只因小姐当面,不便用手擦
去,怕紫依会羞笑于她,遂两腿慢慢夹住,脸上仍笑嘻嘻问道:「小姐你把那玉
茎尽矣之妙处,道与我听听。」

  紫依见她模样,便道:「那妙处叫我也说不出是怎样了,只觉那身儿轻飘飘,
神情昏迷,魂魄迷离,有欲仙欲飞之光景一般。」此时,那紫依亦说的自己心猿
意马起来,根不得阳武此时就在身边,把他紧抱于怀中,狠狠地弄上一番,以泄
心中欧火。见雪儿在那儿紧夹双腿,知她已是春心大动,里面想是湿了不少。

  遂上前,趁雪儿不防,把那手儿猛然伸到雪儿档下,摸了一把,只觉上面冷
湿湿,滑溜溜,好似小解了一般。

  遂笑道:「雪儿,你档间为何湿了,那些是何物儿?」

  雪儿一听,脸红得到了耳后,忙忙起身儿,追着紫依戏道:「你自晓得还来
问我。」

  两个又嘻闹了一阵,这雪儿忽想起道:「咱自顾在这楼上耍笑,却把一件大
事都忘了耶?」

  紫依道:「什么大事?」

  雪儿道:「今日乃老爷寿诞之日。」

  紫依亦想起道:「可是忘了是六月一十三日。」

  却说阳武家丁字巷里,隔着几家,有个刘秀才,那秀才亡过了一年,妻房黄
氏守寡在家,倒也冰清玉洁,只是生得俊俏,体态幽闲,丰神绰约,娇媚百生,
姿容俊雅。又识一肚子好字,闲着时节,把些唱本儿看看,看完了没得看,又央
她哥弟们,买些小说来看,不料他兄弟买了一本《痴婆子传》上面尽讲些偷情交
欢不正经活儿。黄氏看了,连饭也不想吃,直看到半夜,方看完了。心里想道:
「世间有这风流快活勾当,我如今年纪二十又二,这样好事,只好来生做了。」

  说便这等话,心中好不难过。

  睡上床去,再睡不着。对着里床,空荡荡没个人儿,遂对着外床。只见桌上
点灯儿半明不灭,好不孤凄,不觉叹口气道:「我又无儿子,只养得一女孩儿,
前年出天花夭折了,只有一个老妪,那外甥伎常来看我。我本不消守得募,受半
世苦楚,只是舍不得丢了家私嫁人。」这一夜就睡得迟些,不觉大寺里又拉钟了。

  有曲儿道:熨斗儿熨不开眉间皱,快剪刀剪不断心内愁,绣花针绣不出合欢
和。

  嫁人我既不肯,偷人又不易偷。天呀!若是来有我的姻缘,也按耐着心儿守。

  黄氏想了叹,叹了想,一夜不得安眠。毕竟想道:「且偷个标致人儿,再做
理会,家里雇的人,不消说是粗重,一个小厮只十六岁,倒也伶俐,使他寻个把
人儿也好,只是他寻来的未必中我之意,须等我自己相中了一个,使他去走脚通
风,这便用得着了。」打算定了,反睡了去。直到天将晌午,方才起来。

  自此以后,把十六岁这个小厮也待得越好了。黄氏每日无事,常到门首,闪
在门后,看那来来往往人,指望相上个好的,叫小厮做脚。那小厮叫做林玉,原
是魏家湾人,十三岁时节,来到临清,在与刘家使唤,已过了三个年头,年纪渐
渐长成。见黄氏守完了孝期,常打扮的妖妖娆娆,不如当初老实了,心下疑惑,
又不见有一毫走作,只是常常在门首看人,不像做寡妇的规矩。林玉心下虽如此
想,却不敢有半点放肆。按下不题。

  且说刘家原半富不富,大丫头大了,己卖与别家,只一个小丫头,才十二岁,
这春末夏初之时提不起洗澡的汤,还是要让林玉提过房去。

  一天天气十分燥热,黄氏热不过,叫取澡水来,虚拖了房门,把上身之纱衫
儿己脱掉了,下面脱掉纱裤,只拴了一条单裙,林玉提了热汤,突然推门进来,
一看,倒吃了一惊。

  但见:脸似红批朵朵鲜,肌如白雪倍增妍;虽然未露裙中物,两乳双悬绽又
圆。

  林玉见黄氏脱得半光,往后一退,不敢进去。黄氏笑了一笑,骂道:「小贼
精,我脱得精光却被你瞧见了,快拿汤进来,你自退去。」林玉遂提进汤来,倒
在澡桶里。

  黄氏道:「你带上房门去罢。」林玉走出房来,把门带上,心中不忍走开,
遂悄悄躲于外间,打从门缝里张望。那时天也还亮,又不曾关窗,明明白白看见
里面光景。

  只见黄氏把裙子脱了个精光光,赤着身儿站于澡桶中,那桶沿只到黄氏膝部。
那林玉遂把黄氏看个遍,只见那小腹之下大腿根部那件东西,比身上还白,直如
那深山之中新凿之泽白乳玉嵌于那处,上面一根毛儿也没有,白胖胖,粉嫩嫩,
如婴孩之嫩肉一般,高高隆起于耻部,附着那一如乳白细玉上染着的翡色亮红线
儿,好不有趣。那两片肉唇儿中不甚饱满,倒也是摄人心魂。林玉又向上看,只
见小腹微微凸起,上有几条折皱纹印,那黄氏毕竟是生育过的妇人,比不得那十
五六闺女那般平滑。中下部有一个小小肚脐,恰到好处地点缀于小腹之上。再向
上看,己是那一对诱人双乳了,那双乳丰满尖挺,全不似被孩儿吸吮过,又比那
秀乳大许多,却不显得臃肿,一对乳头直刺刺朝林玉处射来红光。

  那林玉已是十六岁了,平时又曾与人弄过,换来换去,早巴不是童男子。他
却只干过龙阳之事,因此却从不曾见女人阴物,一见了这般好东西,不觉那已不
小的阳物,直挺挺竖起来,把手去搓搓捻捻,好不难过,两只眼儿却盯在黄氏身
上,一动不动。

  黄氏立在桶中汤了一阵,又坐在桶里,洗了一阵,叫一声:「冰儿!

  来替我擦擦背。」那小丫头正在外顽耍,那里叫得着。黄氏骂道:「这小浪
妮子,不知往那去玩,再也叫她不应。」只得自己把手擦了一阵,又把身子向外
仰着些,兜着水洗那阴门,一手扒着那唇儿,一手在上面上下搓弄,又伸了个指
儿,伸入阴内,一阵捣弄,洗了一阵,不觉兴起,口里叹道:「我这小小年纪,
这般生得娇嫩,又有这光光肥肥,紧紧扎扎一件好东西,苦守着寡,却无人亲用
这件妙物,真真白白浪费了它,再不寻得个标标致致,风风流流的小伙儿陪着我
睡,天唉!教我想忍受得了!」

  自己在那儿长吁短叹了一阵,又叫声:「冰儿奴才,还不进来,还在外面疯。」
那冰儿正打从外面来,听见叫她,应了一声:「哎!」飞跑进来,林玉躲避不及、
被她撞见。

  林玉正想让她莫出声,那冰儿丫头却已问道:「林玉,你在这里瞧甚?」林
玉慌忙往外跑了。

  冰儿推房门进去,黄氏骂道:「这歪刺骨,再也叫不的应。」

  冰儿道:「奴婢方才在茅屋里撒尿哩!」

  黄氏道:「你和谁说话?」

  冰儿道:「是林玉,他正打板缝里往里瞧。」

  黄氏道:「我在这里洗澡,这小贱囚不知瞧些甚?」慌忙展干净了,起来穿
了衣服,吩咐冰儿道:「冰儿,叫林玉来,等我骂他。」

  冰儿忙向外叫道:「林玉,奶奶叫你哩。」

  林玉在外听了,只道当是打他,慌慌张张走进房来,心里打算死赖。

  只见黄氏带着笑骂道:「小贼囚,家主婆精身子洗澡,你瞧什么?好大胆的
贼囚。」

  林玉道:「小的不曾瞧见甚。」

  黄氏又笑道:「你听到我说甚不曾?」

  林玉见主人家不到十分发恼,已自放下胆了,也笑笑儿道:「听见的。」

  黄氏道:「你这贼囚该死,我也不打你了,有一件事教你去做,做得来,赏
你一件过饱穿。」

  林玉道:「奶奶要做甚,小的都愿。」

  黄氏道:「贼囚不要浪,谁要你做什么,这胡同里,有个小秀才姓王,你识
得么?」

  林玉道:「隔得几家,怎不识得?奶奶你为何却道他?」

  黄氏道:「一向知道十五岁的王小官人,肚子里文章好,考了三个案首,做
了秀才,论起来,今年应是十六了。前日我在门首望街,他走过去,一表人材,
又标致,瞧见有十六七的光景,这儿日连连见他,好不动火,你去打合他来和咱
睡几夜,就做一领有道袍子赏你,还要着顾你哩!」

  林玉听罢,方放下心来,笑嘻嘻道:「小的明日就去,定不会让家主婆奶奶
失望。」

  黄氏听言,心中欢喜,遂叫道:「冰儿你来,我明日教林玉有事出去,你在
昨日刘奶奶家送来的坛里,打出一壶上等好酒来赏他。」冰儿应了,打酒去了。

  不题。

  黄氏这时节,恨不得明日就把那王家小官人弄来,搂于怀中,会做一团,让
他那妙物一泄心中欲火。

  有曲儿道:弗见小郎君来心里煎,用心摹拟一般般,开了眼晴望空亲个嘴,
连叫几句俏心肝。

  且说黄氏其丈夫在时,每当兴发行房之时,必取春书来看,检寻个势儿,学
他做作,道是快活异常。

  刘氏忽一晚开籍取物,偶见此书,把来翻看,上面画的样儿,都是件件和丈
夫做过的,因想起当初之欢娱,心里就火热起来。心里热得过,那阴内就像男人
物儿硬的一般。内里也焦燥起来,躁得过,又湿起来,好生挨不过,只想寻个人
儿泄一泄欲火。

  此晚会当有事,适他那外甥来望她,因路远就留他在房中歇,年纪虽只得十
二岁,人却长成,况近来天道也变了,十一二岁的孩子,欲窦初开,亦晓得去勒
罐儿。三四个立将拢来嬉勒,看哪个勒得远。只因他自小儿即在这黄氏家走动,
常常歇惯的,那日黄氏留他歇息,他就睡在里屋,黄氏一人睡在外床。

  只因黄氏看了那春书,心中动了一场火,却也没来何,遂吹口气,灯亦不吹
灭,竟自躺于床上,睡去了。

  想是黄氏梦儿里梦见与丈夫干事,正干到快活处,竟慢慢将那白嫩嫩的腿儿
掰开,露出那白嫩光滑之阴部。口里只管咕咕呜响个不停,那阴中竟流出少许津
水,弄得那粉红双眉儿湿湿淋淋。外甥从梦中惊醒,听见姨娘哼叫,只道姨娘在
夜间梦魇,忙忙爬将起来,叫道:「姨娘,姨娘,你梦魇吗?」

  那外甥叫了数声,黄氏只是不应,口里犹是呼呼哼叫。外甥把眼一觑,见姨
娘两条玉腿儿放于外面,再向里瞅,瞅见姨娘那白生生,肥鼓鼓妙物儿蹭开着,
像个白捻鱼儿张开了咀,只等鳅来一般,那两片厚厚唇儿上己湿了个遍,上面亮
晶晶,湿滴滴,随那水儿溢流张合不住,好似在说话一般,煞是诱人。

  那外甥看了半刻,只觉双脚发软,身下那小小物儿已不知为何自个儿涨了许
多。想那外甥已是不小,已从父母那儿知晓男女之事:遂慢慢把个指头儿去撅一
撅姨娘那妙物,那户儿口湿渍渍,软绵绵,摸来甚是好玩,心中欢喜,欲火初燃,
把那指头儿就撅了进去。只觉里面不甚光滑,倒是深不及底,湿热非凡。上面满
是皱儿,手指一碰,那妙物即收缩一下。此刻黄氏正熟睡,睡梦之中只觉阴内阵
阵骚痒,不知何因,只觉受用非凡,遂不去理它,亦懒得醒来查看,只两腿动了
动,又睡去了。

  黄氏外甥见姨娘那腿儿动了几下,以为姨娘醒来,忙把那指儿抽出,躺于里
侧,气也不敢喘,停了片刻,见姨娘又无动静,方放下心来,只觉那指儿湿了个
遍,遂把那指儿悄悄放于鼻前。一嗅,只觉清香扑鼻,甚是舒服,舌儿舐了一下,
那味儿却是酸中微甜。心中暗暗称奇,欢喜异常,忙忙又爬起,盯着姨娘妙物又
看了片刻,把那鼻儿凑了过去。一嗅,那妙物正中缝儿里,更是清香迎面。

  你道黄氏为何阴内会散出那香气,原是黄氏甚是喜净,又特爱桂花,每每沐
浴之时,常以桂花煮水,遍洗全身,洗净之后,又把一盛满挂花之囊儿夹于阴部,
时间一长,那阴内自是清香异常。此话休提。

  却说那外甥见姨娘复又熟睡,心中欢喜,忙抬了头,把那笔管大小之玉茎轻
轻挨了上去,向黄氏阴内递将进去,心中欲火猛燃,那玉茎在阴内跳动几下,不
觉又大了少许,刚刚露出那小小头儿。

  那外甥终是胆小,恐姨娘醒了,知觉要骂自己,虽把那小小玉茎递到穴口,
复又抽了出来,然余兴难已,自家就勒个趟儿,勒出浆后,把个指头儿搭了。

  黄氏醒来,见腿凹里有些湿,忙把手去摸,倒摸了个满手,拿于鼻前一嗅,
心中只觉古怪,此是阳精味儿,为何这穴口有这等东西?难道梦见相公来睡,与
他干事,就泄这些精于此?只怕人死了,哪得有精?心中胡思乱想,再猜不着。

  忽见外甥睡熟了,却又猛然翻个身,向着天睡,露出那小东西来,硬梆梆直
直竖着。黄氏看其也不小,足有三寸来长。只见那头儿上润润湿湿。黄氏忙把个
指头儿一抹,将来一闻,与先前嗅到味儿一般。

  惊道:「莫非我睡熟了,他弄我不成了,就是这小小年纪,恐未必晓得此等
事体。那为何我与他腥臭一样,等我叫他起来,问他一问,便何端的。」

  心中打定,忙把外甥摇醒,问道:「我造才睡着,你做甚来着?」那小厮终
是孩子气,慌了道:「不曾做的。

  」

  黄氏见他异样,知其中定有文章,遂把外甥那小东西捻了一捻,道:「这个
怎么湿的,你好好说,我倒喜欢你。」

  外甥慌道:「我见姨娘睡着,双腿忽地擅开,口里哼哼这般响,我只道姨娘
魇了,叫了姨娘好几声,姨娘不醒,我自家勒个罐儿,勒出些东西来,没处指,
遂把来拭在姨娘上头,还不曾放进去,姨娘就醒了。」

  黄氏听闻,心中欢喜,脸上却装作气忿状,况晚间看了那书,阴内也是痒不
过了;乃看到外甥那小东西,更是熬不得哩。遂笑道:「你说谎,难道不曾放进
去?」

  外甥道:「没得,只把个指头儿撅得一撅儿,实不曾放进去。」

  黄氏诱道:「怎得不放进去?」

  外甥道:「怕姨娘骂我。」

  黄氏道:「我不骂你。难道你这般小年纪儿,怎会放得进去,我不信,你放
放着。」

  那外甥曾晓得些,本欲把自己物儿放进去,实是怕骂,现今见姨娘叫他放放
着,便上来跨在黄氏腹上,把那根小小玉茎向姨娘阴内放去,不时看姨娘两眼。

  黄氏见外甥上勾,心中暗自高兴,忙忙把阴部抬起,把那嗷嗷待哺的唇儿向
那玉茎迎去,双手捧着外甥那小小屁股,眼盯着那微微小玉茎。只见那玉茎三寸
见长,那头儿却未完全露出,只露出个尖儿,虽不粗大,倒也能解一时之急。

  外甥骑于黄氏小腹之上,因心中紧张,那玉茎连连送了几次,皆未进入黄氏
阴内,只在那唇儿内外激了儿下。

  黄氏性急,遂伸出手儿,用两指捏住那小玉茎,慢慢向自己阴内导来。

  那外甥见状,忙忙把屁股一挺,那玉茎立刻钻了过去,不见根部,黄氏那肥
大唇儿把那小小玉茎包了个严实,只留那囊儿稍露于外面。

  外甥心中一惊,啊呀叫了一声,只觉姨娘阴内亦是紧紧热热,自己那玉茎放
于其中,只觉被时时夹紧,心中不禁欲火大炽,慌慌把屁股上下耸动,将那玉茎
在阴内磨将起来。

  黄氏阴内为何亦是紧紧,只因她做了一年多寡妇,且时时思春得紧,时间一
长也就收缩了。此时黄氏阴内畅快,口中小声呻吟,双手抱住外甥屁股,用力把
那玉茎向阴内插送,虽不甚痛快,却也把那阴内插弄得麻酥酥,异常受用。

  那外甥见得了手,便更加用力抽送起来,虽不甚妙,却也是平生第一次,抽
不多时,只觉那玉茎时时收紧,阴囊之处似洪水将泄,忙忙亲了姨娘脸道:「姨
娘,我尿了,我尿了。」然后泄了,随即伏于姨娘身上,头儿枕于那双乳之间。

  黄氏还不过瘾,心中欲火烫身,忙忙搂紧外甥屁股,又向前送了几送,仍把
那小玉茎留于阴中,在自己阴内左右摇晃,四处研磨,见外甥气喘如牛,遂把外
甥放于一边,自己用手捣弄起来。伸出手掌,放于阴部,按于上面一阵猛搓,口
中不禁大声淫叫,道:「小宝贝,姨娘阴内如何?」

  叫了片刻,见外甥不应,侧头一看,外甥已于自己身边鼾然睡去。心中笑骂
一声,自己揉将起来。

  黄氏将阴部揉搓一阵,又用两指在那唇儿之间上下抚弄,拇指按于那小肉芽
上,快速揉弄,只觉从那小小妙处不时传出阵阵快感,涌遍全身,禁受不得。忙
忙又伸一手,左右揉其双乳。那拇指继续揉弄那小肉芽,中间三指却向自己阴内
深深插去,在内着实一番搅弄,直搅得阴内酥麻异常,淫水四溢方止。

  随即慢慢停将下来,沉沉睡去。

  你道这黄氏为何倒寻个小厮一耍,只因有三件心事在内。

  一令人不疑小厮既会干事,二哪有外甥会奸姨娘,三又是在房中走熟,外人
自是不疑。话虽如此,那黄氏亦怕外人知晓,尤其是姐姐知晓,那样还有何面目
见人。因此自此事之后,黄氏办再也未寻那外甥弄事。

  可经此一弄,心中却欲火难灭,只想寻个稳当的弄上一弄,遂把目光盯上了
阳武。

  有诗为证:人间奇事费思量,外甥姨娘困一床,姨娘胯下风光好,诱得儿郎
忙入将,小小物儿难尽欢,权当饭前喇口汤。

  欲妇黄氏怎的才唆缀得阳武来合他行欢,且听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漠视 于 2010-11-8 12: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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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巫山几度又云雨诗云:这厢寡妇情绵绵,那边神童欢复欢。

  主仆共享潇潇竹,魂儿颠颠飞几天。

  上回说那黄氏寡妇长夜难消,遂千方百计要勾个稳当的,图个长久。暂且按
下不题。

  却说阳武自从去年进了学,那些同窗学友,道他是少年高才,三三两两,请
他吃酒或是会文。又有那不学好的见他生得俊俏,又有文采,指望骗他做做男风
的勾当。真正是门前多车马,户内满宾朋。但阳武心性古怪,若是茶前酒后,那
不学好的,哄骗他的男风,他便开口骂起来道:「我又不是小官,我又不走雇与
人家糙秫秫的,这等可恶!」从此便不与这朋友来往。若是三朋四友,请他到娼
楼饮酒,他就飞也似瞒着母亲去了,一般说说笑笑搂楼亲亲,像大人模样,若要
留他睡觉,他便借故走了。

  偶一回,阳武正打从家里出来,刘家的林玉上前迎着道:「王大爷,小的有
句话要颤。」

  阳武见他鬼鬼祟祟模样,心中好奇,遂道:「你是哪一家,有什么话要对我
言?」

  林玉道:「知己话,没人处才好说。」

  阳武道,「也罢,你这里来。」重新走到自己家门里,道:「这里没人来,
你只答说,不妨。」

  林玉见四下无人,道:「小的就是北首刘家。」

  阳武道:「北首刘家,你秀才相公死了,谁教你来?」

  林玉道:「我家相公死了一年多了,主母只二十多岁,守着寡,上无夫君,
下无儿女,慕大爷文才高,人物好,叫小的请大爷去说话。」

  阳武一听,不觉心动,口中却道:「说什么话!我年纪小,胆子自然不大,
一个寡妇人家,怎敢进她家里去!

  只怕传出一些闲言碎语,那倒不妙。」

  林玉道:「相公放心,不妨事。家里有一个看门老头儿,一个雇工,只挑水
做灶,买东买西,不敢走进房里去。小的和一个小丫头伺奉奶奶,并没闲杂人出
进,后门通着后街一带高墙,都是咱家的楼,没什么邻居,大爷过去,自是神不
知,鬼不觉,包管大爷有好处。」

  阳武道:「我也是风流人物,不是假道学,老头巾,装模做样的,只是胆子
还小,慢慢商量停当,才敢进去。

  你家奶奶我从不认得,几时我先瞧瞧,或者我动了火,胆子就大起来,也定
不得。你如今回去,多多回复你奶奶。

  事宽则完,从容些儿好。」

  林玉应了,心中想此事有眉目,遂各自分路。

  阳武往南去了,林玉到了家里,一五一十说与黄氏,黄氏道:「何不扯了他
来?」

  林玉道:「奶奶也得他肯走,怎好将他扯得来!」

  黄氏道:「冰儿,再打出一壶好酒赏他。」

  从此林玉更是尽心,有时阳武出去了,遇不见,有时遇见了,说了几句,又
没工夫。如此这般,足足走了十多个日子。

  回头再说紫依与雪儿,二人嬉笑一番,慌忙梳洗毕,雪儿引着紫依款步走下
楼来,到了前楼,与吉昌鸿拜了寿。雪儿亦与吉昌鸿磕了头。赵氏与吉昌鸿老夫
妻二人亦行了礼,雪儿与紫依仍然回至后楼。那些亲戚朋友俱来拜贺,纷纷不绝。
清晨做了筵席与众人吃了。到了晌午,又是肉山酒海,众亲友大吃大擂,各各酩
酣大醉,东倒西歪,只闹到日色将沉,方才散去。不题。

  却说吉昌鸿有个同胞妹子,嫁与本城里纪丰泽为妻,纪丰泽自取吉氏,得一
个色痨,待了年半,就呜呼哀哉了。吉氏只生一个女儿,吉氏亦是个有节的妇人,
因纪家是个书香人家,立誓再不嫁人,只靠着纪丰泽的母亲李氏婆婆度日,幸得
家中颇是富足,尽可度日,连一个老妪,居家共四口。吉氏这个女儿,小字叫玉
珍,年方十六,倒生得温温柔柔,十分标致,怎见得?有词为证:幽妍清倩,依
稀似越国西施,婉转轻盈,绝胜那违赵家合德,行动娇花,依依不语。春山脉脉,
鬓发如云,腰肢似柳,容兴真真夺魄,艳冶诚销魂,丹青虽有千般巧,难描玉珍
一枝花。桃腮称银面,朱唇配玉牙,纵非月宫嫦娥容,宛同当年张丽华。

  这一首词儿,是夸玉珍之美,这且不表。却说这一日,乃元月十三日,吉氏
对玉珍道:「今日乃是你舅舅寿诞之日,你何不去与你舅舅拜寿,再与你紫依妹
妹玩上几天,岂不快乐?」

  玉珍道:「可是,可是……我却忘记了。」玉珍换了一套新鲜衣服,吉氏又
叫老妪拿了些拜寿礼物,老妪同了玉珍,向吉昌鸿家而来,不过数里多路。不多
时来到舅舅家,吉昌鸿与赵氏看见外甥女儿到来,老夫妻俩搀着玉珍进来,赵氏
又把紫依唤下楼来,大家相会,甚是高兴。玉珍拜罢了寿,遂同紫依到后接饮酒
耍子。

  这日二餐己罢,天已更余,玉珍便要告辞回家,紧依忙道:「姐姐许久不来,
就住上三五天,与妹妹玩耍何妨?」

  玉珍道:「既然妹妹有此盛情,作姐姐的自不推辞。」玉珍又对老妪嘱道:
「你自己回去,到家中与我母亲说知,我在舅舅家还住几天哩!」

  老妪应诺而去,不题。

  那紫依与玉珍饮至起更,方才安寝。雪儿仍是自己一人在西间里睡,紫依与
玉珍却是一铺在东间里睡。

  紫依刚才睡下,猛然想起阳武之事,哪里还睡得着,又有玉珍姐在此,好生
不便,心下不禁暗暗着急。踌躇了半晌,再无他计。

  却说这雪儿丫头记挂阳武事体,亦是无心睡了,听了听,天已二鼓将尽,遂
悄悄穿了衣服,慢慢走到紫依面前。紫依听了听,玉珍已睡着,遂也俏悄穿了衣
服,款款走下楼来,与雪儿在后门等候。不题。

  却说这夜,阳武到了二更已尽,仍然翻过自家院墙,溜到吉宅后院,越过墙
来,拿眼一瞅,只见丫环雪儿与紫依正立在后园门口等候,看见雪儿,心中欢喜,
知紫依已将她弄妥,逐走近前与紫依亲了嘴道:「好一个不失信的娘子。」

  紫依抿嘴笑道:「奴家岂肯辜负郎之美意。」

  阳武拾起头,又把雪儿仔细一看,看得个一双好眼儿,似秋波一般,且风情
万种,引得阳武魂消魄散,下边玉茎不禁发胀。

  恰好这花园旁边有小小一座书房,阳武此时欲火烧身,遂将雪儿抱到书房里
小藤床上,紫依要雪儿把袄儿解开,阳武又把雪儿裤带儿解了,把那裤儿脱到脚
跟。紫依又把阳武裤儿解了,替阳武把那又粗又大之玉茎拿了出来。

  紫依定睛一看,觉那玉茎比前次时更长了一些儿,用手一攒,更觉又粗了些
儿。喜不自禁,不忍放手,遂攒住,上下套弄起来,不一时,便变得又姐又长起
来,在紫依手中一跳一跳。

  雪儿虽知男女之事,终是处子,何曾见男人那玉茎,今一见阳武玉茎这般粗
大,心中甚是欢喜,忙忙从小姐手中接过,两手握住,不停套动,像猛然拣到一
件宝物一般。只觉那物儿粗大肉滚,遍体滚热,如一炭棒一般,那头儿更是粗大,
足有手臂粗细,自己套弄之时,那玉茎在自己手中跳个不停,一胀一胀,好似变
戏法一般,不久又大了许多,足有八寸见长。

  阳武被她套得腹中欲火乱窜,身体躁热,那囊儿阵阵收缩,心中禁受不住,
遂把雪儿那腿儿轻轻拿在手中,把那玉茎对准雪儿阴部,便要进入。

  此时,只听墙上忽然声响,三人心中大惊,便忙忙起身,慢慢细听,听了半
晌,并无一毫动静。你道为何有此一声响亮,原来吉昌鸿后邻有一个汪可成,诸
日与人家抬轿、挑水为生。素日与吉昌鸿常常有些小借贷。

  若借与他时,便花言巧语,奉承多少好话,若不与他时,他便指东骂西,甚
是不平。这吉昌鸿是个有度量之人,就是这汪可成骂他,他亦假装不知,遭遭俱
是这样。

  这一日,正是吉昌鸿寿,汪可成又来与吉昌鸿借米,赵氏道:「你看今日忙
个不已,就是有米,亦无工夫拿与你,改日再来罢!」那汪可成被赵氏与了一个
伤情,心中甚是大怒,便气愤愤而去。刚刚转头,逢见吉昌鸿,口里又是胡骂乱
骂。

  吉昌鸿知那汪可成素自毛病,仍然还是不理。这汪可成抱着一肚子闷气回到
家中,半天也不进食。至晚间,便生出偷盗吉昌鸿之思。也是天不容他,刚到墙
上,想往这边跳时,不期墙上一个尖尖石子儿,汪可成用手一按,全全知在手心。
汪可成疼痛难忍,把手一扬,四肢着地,掉将下去,所以有此一声响动。这一跌,
把个汪可成跌得腰酸骨痛,头青脸肿,又不敢做声,直躺了二十多天,方才走动,
此事后来方知,不题。

  却说阳武与紫依、雪儿三人听了半晌,也无见甚动静,那欲火却降了几分。

  阳武遂把雪儿抱于怀中,就着那月光,仔细看雪儿全身,只见雪儿阴部黑漆
漆一片,比那紫依毛儿多了许多,中间那肉缝已是大开,虽不甚清晰,但也见一
股淫水正从雪儿阴内流出。阳武心中欲火复炽,也不知雪儿阴部确是如何,遂伸
出手儿,把那阴部摸了一把。雪儿羞得「啊呀」叫了一声,忙忙夹住了双腿,口
里娇喘吁吁,只觉腹中火烧火燎,阴部内外痒得钻心,不觉双手抱紧阳武。

  阳武摸了雪儿一把,感觉那耻部甚是柔嫩酥软,忙忙把手儿按于阴上,着力
搓弄,把那唇儿夹于指间,顺着那道儿,上下滑动。雪儿只觉阴部骚律,血往头
部直涌,好似将要死去一般,口中淫声大起,亦顾不得小姐即在眼前。阳武听她
淫声,看她浪姿,心中已按捺不住,不觉把那玉茎在雪儿后腰之上顶了几顶,以
解心中欲火。此时紫依已自将身上衣物尽褪,来到阳武背后,把酥胸紧贴于阳武
背上,上下左右研磨,又伸出一手,把那玉茎自雪儿身下扯出,握于手中,急急
上下套弄,另一只手儿,伸到阳武胸前,捏着那小小乳尖儿,在阳武胸部划着圈
儿。

  阳武只觉浑身骚痒,口干舌燥,阳物时时收缩,那囊儿缩作一团,如个核桃
一般。忙忙把雪儿平放上床上,分开双腿,双手把雪儿双股托起,把那阴部抬得
老高。紫依爬上前来,一手扶住阳武那玉茎,一手把雪儿双唇扒开,把那粗大头
儿对准了雪儿那膜儿。

  阳武低头见己对准,遂用力一顶,雪儿叫了一声痛,这玉茎己入了三寸,那
双唇已夹住了头儿后部。

  阳武又用力一顶,雪儿泪珠已落了下来,口中叫道:「公子慢些,痛死姐家
了。」雪儿满口讨饶之声。

  阳武见其阴内大些,亦不抽出,便又连身往里一送,那玉茎早已连根进去,
少许血儿自雪儿阴中流出。

  紫依忙拿纱巾拭了。阳武把那玉茎放于雪儿阴内,停了片刻,见雪儿队痛之
声渐停,方慢慢抽送起来。

  雪儿闭着秀眸,口中冷气倒吸,娇喘不断,只觉那粗大物儿在自己阴中一进
一出,如蚊龙探海,那烫热物儿将阴内贴得满满紧紧,不留一点空隙,那物儿每
次进出,却把阴内四壁磨得痒入骨髓,只恨不得那物儿把自己阴部撑开、捣烂,
只有如此,方能泄火。那头儿每次抵着花心,雪儿总是被烫得浑身一阵颤抖。雪
儿禁持不住,忙用双手揉弄双乳,见紫依俯于自己身旁,遂伸出一手,摸弄小姐
阴部,只觉那儿己湿了一片。

  二人一气抽送了百十回合,雪儿已不觉泄了二次,已是浑身酥软,如抽去了
筋骨一般,几乎死去,阳武一口气接住,方才醒来,雪儿道:「风流中快活,我
方能知之矣!」

  紫依笑道:「小妮子,你也知快活么?」

  雪儿道:「这快活真乃不假。」

  阳武道:「我又人快活了一个。」

  三人嬉笑一番,那雪儿躺于一边,娇喘不断,如醉酒一般。此时紫依已是欲
火焚身,忍受不得。阳武遂把紫依抱起,伏于床上,翘起玉臀,紫依那阴唇正对
自己。阳武把玉茎挨进大半,再一送,那玉茎直至阴底,间不容发,户内塞满。

  紫依早到酣美之际,口内啊呀连声,抽至二百多回,紫依叫道:「且停一会,
吾有些头眩。」阳武正弄至美处,哪里肯停,双手紧扶紫依玉臀,双腿用力,把
那玉茎用力前送,不时传出「啪啪」声音,紫依只觉阴内被弄得痒入心肺,甚是
过瘾,口中大声呻吟,身子摇摆不住,不停向后挫身,主动迎那玉茎抽送,便纵
身处浮云之中。阳武快活难当,不顾死活,两个皆按不住,都泄了,滚做一处,
刻许方止。

  此一弄,如二虎相争,不致两败俱伤幸矣。

  紫依对着阳武道:「心肝,我自出娘肚皮,不曾经与你干这事有趣,真真美
死奴家了。」

  阳武道:「噫,小生亦是如此,不独娘子一个。」

  紫依又道:「心肝,你又标致,又白嫩无比,似孩儿家一般的有趣。

  处处衔满,又难得泄,真个快活死人也,吾那夜与你初次相弄,恨不得一口
吞你下肚,把那粗大妙物时时夹于阴中,至今我那夹裤儿亦不曾净,夜夜梦你,
不能够着实。若与你做了夫妻,便是没饭吃,没衣穿,也拼得个快活享用。」

  阳武道:「你这阴内又紧又嫩,真真个有趣。」两人话到浓处,兴火动举。

  阳武再把那柄儿送进去,又抽送了百十多次,又一番大泄。两个没有气力,
叫醒那雪儿,拿着妙帕,相互都揩净了。三人又相互搂抱一处,又是温存了一番,
不题。

  却说玉珍睡至三更时分,渐渐醒来,把腿一伸,那头已是空着,又唤了一声
雪儿,也不见答应,心中想道:「此事有些奇怪。」遂穿上衣服,打开楼窗,一
轮明月照得雪亮,悄悄走下楼来,往后园一看,只闻书房里有几个人说话。玉珍
只道是紫依和那丫环在此玩耍,遂款动金莲,往书房而来,只因这一来,便生分
枝。

  有诗为证:月夜玉楼赴高塘,表姐醒未心慌慌,万般好处全与你,只这事儿
要共享。

  欲知玉珍见了他等快活,究动不动心,且听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漠视 于 2010-11-8 12: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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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多情人儿盟连理诗云:白云谁家郎,几度飞山川,乍见蝶恋蜂,玉
人展金莲,遽行返呼妙;而今觅得欢。

  且说玉珍半夜醒来,不见表妹,又呼丫环不应,复听那厢书房声响,心奇不
已,遂衔月而来。他走近书房门首,伸头往里一看,只见一俊俏书生正与紫依、
丫环抱于一处,露雪白身儿、腿儿,又见紫依在那做了多少风流情景,说了多少
体已的话儿。玉珍已明白是那件事情,便急忙退回脚步,惹得心中甚是难过。

  这紫依偶抬头一看,只见月光下屋外一个人影,慌忙走出看时,却是表姐玉
珍。紫依忙上前问道:「姐姐为何到此?」

  玉珍说:「你这小蹄子,还来问我?你不问我,我还要问你呢。」

  紫依一听,害羞道:「姐姐,问我何事?」

  玉珍戏道:「你是个小小女孩儿家,和人家个浪男子却这等亲亲热热的,这
是作何事儿?你既然与那男子亲热,那男人岂肯饶你不成?」

  紫依只低着头不敢言语。玉珍又道:「那男人可知姓甚名甚?家住哪里?」

  紫依道:「那男子即是本城那连中三个案首之王家小官人,名仁斌,字阳武。」

  玉珍道:「这样好事你几时开始的?」

  紫依就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玉珍亦是个知情慕义女子,听紫依说了一片言语,
早己淫心勃勃,又问紫依道:「这王家小官人,年纪多大?」

  紫依道:「年才一十六,与姐姐年纪一般。」

  玉珍听闻,骂道:「你这浪蹄子,自己养了汉,还要挂着旁人么?」

  紫依道:「姐姐,咱这为女子的,就长到一百,终须也脱不过此事,况且其
中有多少快活处,你尚不知一点哩!」

  紫依道了这一句话,玉珍愈觉有些淫荡的意思,遂连声追问道:「你把快活
处道于我听。」

  紫依道:「我若说了,只怕染脏了姐姐耳朵。」

  玉珍道:「我的好妹妹,你自请拉些热闹的说与我听。」

  紫依见她心急,遂道:「那王家小官人生得一个好大物儿。」

  玉珍抿嘴一笑,忙道:「怎样的大?」

  紫依道:「有七八寸来长,手臂粗细,直起来,象蛇头一般,上下晃动,左
右摇摆。」

  玉珍又道:「感受如何?」

  紫依道:「握于手中,放于阴内,那感觉只可心领神会,并不可以口中言传。」

  玉珍听得此话,遂含着声音道:「这件好事,怎的摊在妹妹身上,你姐姐怎
么一点儿亦未曾沾上。」

  紫依故意道:「姐姐心里也想此事么?」

  玉珍红着脸儿道:「想便想,只是怪羞人的。」

  紫依道:「你到了快活处,只怕连这羞也忘了。」

  那玉珍心中羡慕表妹,想了一刻,不觉喃喃道:「我看这王家小官人风流俊
俏,又有文才,你我姐妹二人若同嫁了他,郎才女貌,岂不是今生一大快事。」

  紫依忙附会道:「妹妹心中也有此意。」

  玉珍道:「但无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岂不败露名节。妹妹你想想,是也不
是?」

  紫依想:「我看王郎是个读书君子,言行相顾,定然不是个无义之徒,我去
与他说明,叫他对天盟哲,订成百年夫妇,咱三人白头到老,岂不是件好事。」

  玉珍道:「果是如此一做,却是妙极!」

  紫依道:「还有一事与姐姐商量。」

  玉珍道:「妹妹又有何事?」

  紫依道:「我家爹娘只生得你妹妹一个,尚乏子嗣,我姑姑又生得姐姐一个,
也是乏子嗣,依妹妹愚见,不如对那王家小官人讲好,咱姐妹二人嫁他之时,叫
他母亲与我姑姑,咱三家同于妹妹家,全作招赘为婚,到后来咱姐妹二人生上几
个儿子,咱三家皆有连续不断之根苗,岂不是万分之美乎?」

  玉珍一听,心中大喜,道:「妹妹,诚奇才也!何不快去与王小官人商量,
此事若停当了,那时咱再彼此取乐,也是不迟。若商议不成,此等有损名节之事,
你姐姐就死也是不做的。」

  紫依道:「姐姐只管放心,这一概的事体,全放于妹妹身上,再无商量不停
当之理。」当下遂别玉珍,回到书房,见了阳武。这阳武正与雪儿玩得热闹,紫
依道:「你这个小妮子,吃着甜头了。」

  阳武见了紫依,便把雪儿放开了手,把紫依抱在床上,又口对口儿,吮咂了
一会。紫依又把自己裤儿脱下,阳武把紫依裤儿使劲一顿,立顿到紫依金莲之下。
紫依淫心陡起,便与阳武亲个嘴道:「我的肉肉,你快把那东西入在里头罢,我
等得心急了。」

  阳武亦捧紫依脸来,亲个嘴道:「我的娇娇,你又等得心急了么,你这心急
还是小事,我这心急方是大事哩!

  」

  紫依听罢,心中着急,忙道:「我的肉肉,你把那心急则对我道来。」

  阳武道:「我这心急乃因你那东西未免甚是窄小不能急进,惹得我心焦。」

  紫依道:「我的肉肉,你说我这东西窄小,你看你那东西也未免甚大了些罢!」

  阳武道:「我的阳物,我己知道甚大,只是没法儿叫他小些哩!」

  紫依道:「那夜里它怎么进去的?」

  阳武道:「我的娇娇,你也不扣,那夜我费了多少功夫,才将我物儿插入,
起初入你之时,你便叫疼叫痒,我也不忍得用狠,无奈我那一腔欲火难消,急得
我心中如火烧一般,这欲火一点不能发泄。后来慢慢弄进去大半,你却如发疯了
一般,让我快快抽送,我用力顶了一阵,那时,我的娇娇,不但有入骨之乐,浑
身也是自骨里痒痒,真是美入骨髓也。」

  两个正说到热闹处,紫依笑道:「今夜如何?这一入就进去许多哩!」

  阳武道:「此乃上次探路之功,所以如此。」

  紫依道:「你这妙物,可是大至极否?」

  阳武道:「到三十以上,四十以下,我这物尽有,我再大些,这物还会大些,
也会粗些,到那时,入将起来,将会更加畅美,男儿如此,那妇人妙物亦是如此,
亦有大小之分。」

  紫依道:「阴户有大有小,这是何说?」

  阳武道:「那阴户亦是因着年纪长的,就说这雪儿,她不过比你年长一两岁
儿,她那阴户就比你这个长有一二指来,那生育过妇人,阴户更是大,只是那时
已宽松不紧,不甚好玩儿,不过那守身长久之妇人,亦是别有风趣。

  」

  紫依听言,道:「你且把这大东西拔出来,等我和雪儿比上一比,看着倒底
是谁的大?谁的小?」

  阳武此时欲火劲发,那里容她比这比那,便合力入耸,突的一声,早已连根
进去,在内用力抽送起来,紫依只觉那妙物时时紧顶花心,刺着那花心中间,如
蝶恋花放,阴内酥软麻痛,整个阴部被那妙物带得上下晃动,口中不禁大声淫叫。
入到妙境,紫依也不觉甚疼,觉着比首次抽送之时,舒畅许多,那阴内像略略宽
大些儿。又使手一摸,那阳物已尽根入进里去,心中大喜。

  此时,阳武挺着身子,大出大入,乃至阳武大泄之时,紫依已是昏昏沉沉,
迷迷洋洋过去,半晌并不言语。阳武用口接一气,紫依方才慢慢醒来,说道:「
我的肉肉,你真入得我快乐,今晚已得二道矣。

  」

  二人事毕,紫依忽记起方才与表姐所商,乃对阳武道:「妾终身之事,愿服
侍郎君矣!」

  阳武道:「娘子,若肯如此,真乃天从人愿也!只是小生单门独每户,母亲
教导极严,定让小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才允谈婚议娶提亲,小生亦有此意。

  因此,婚事只好延后,不过,请娘子放心,小生高中之后定会迎娶娘子。」

  紫依一听,见他心怀大志,更是高兴,忙连连道:「是理!是理!妾身定会
相等,不会下嫁他人。」

  紫依将表姐玉珍之事与自己之事,自始自终说了一遍。

  阳武道:「这个更妙,何不请玉珍到屋里来哩!」

  阳武与紫依、雪儿俱都走出,到了玉珍面前。阳武将玉珍一看,只见黑油油
乌云,娇滴滴金莲,银面似雪,桃腮朱唇,修眉俊目,秀色可餐,冰肌玉骨,玉
立亭亭,云鬓上,插一双碧玉儿,鬓边略缀海棠数朵。

  阳武看了,心窝处鹿儿跳动不已。又将紫依一看,二人不差上下,皆是一样
天姿娇娆。

  这玉珍被阳武看得有些失羞光景,把脸儿扭到后边。紫依知她是失羞,故意
戏笑道:「姐姐何必如此,我方才将咱那话儿一五一十全与即君说了,郎君一概
应承,如何又做模样?」

  玉珍听说阳武应承话儿,转过脸来,笑嘻嘻道:「王官人既然应承,何不待
发了誓愿咱们再屈膝深谈,岂不是好!」

  阳武连声应道:「使得!使得!」大家遂进了书房坐下。雪儿把了一个香炉
置于桌上。阳武洗了手,烧了三桂香,将桌子架到端门照着,月光如银,阳武跪
于中间,玉珍跪于左侧,紫依跪于右侧,雪儿旁边立着。阳武对天道:「吉纪二
女己被弟子招于身边为妻,早成夫妻之情,若有三心二意,天厌之!天厌之!」

  玉珍与紫依也发了一样之誓。誓罢,三人起来,只见雪儿慌忙跪下,急道:
「二位姑娘,小奴终身不知放于何处?」三人忙搀起雪儿,玉珍对阳武道:「我
意欲将雪儿与郎君为妻,何如?」

  阳武道:「正是如此。」大家又对明月耍笑多会,此时天己微明。阳武忙忙
穿上衣服,辞别三人,不题。

  却说这丁家巷里,有个光棍,唤做武勇,起初原在钞关顶个铺家,为做事奸
诈,被官衙赶还了,终日闲游,做些不好之事,平昔拐了林玉,做些男风勾当。

  这几日间,他见林玉走来走去。武勇问了他几次,只不肯道,他却走得不来
烦了。偶一日,武勇与林玉在酒店吃酒,又问起缘故,林玉三杯酒下肚,已七八
分醉了,失口把那件事说出。武勇道:「兄弟,你食在口头不会吃,待我教导你,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后来不可忘记了我。」林玉听了他的好计,不觉手舞
足蹈起来,谢那武勇,道:「我的哥,多谢你教导,待我做起来看。」

  林玉回到家里,就对黄氏一个说道:「那王官人约是约了明日,只是他说年
纪小,倒是怕羞,直待一更天,打从后门进来,房里不可点灯,悄悄上床睡,五
更天未亮,就要出来,小的领着他,依旧打后门出去。

  奶奶若依得这话,小的明日恁他怎么忙,也扯了他来。慢慢的十日半月与他
熟了,奶奶与他在灯儿下,吃些酒,做些事,料也不怕了。」

  黄氏道:「我亦从未干过这种营生,亦是有些怕羞,吹灭了灯,等他上得床
来,就是奶奶的了,有什么不依得。」黄氏言末了,心中高兴,就在袖子里,汗
巾儿上解出一块银子,约有一钱四五分重,赏与林玉,道:「你这孩子,倒也肯
用心,把你买些东西吃。」

  林玉接了道:「小的再去看看王大爷,可约他一声也好。」

  黄氏道:「你自去。」

  林玉满心欢喜跑了,心中想到:「天下竟有这等美事,既能弄得美事,又能
得到赏银,这真乃我林玉福分。」

  林玉拿了银子,就如那贫儿暴富一般,思量去请弄过后庭之武勇,以谢他那
妙主意。跑了一回,寻那武勇不见,却劈头撞见了阳武,半醉不醉的。你道阳武
为何酒醉,原是他自紫依处回来,即被朋友邀去喝酒,微醉方回。

  阳武道:「你家奶奶,既有我的心,如何不在门首与我相看一相看,也动动
我的人,好约个日子哩!

  」

  林玉道:「大爷即要相看,小的回去与奶奶说了,明日早饭后,就在门首,
王大爷只当走过去,就好看见了。

  」

  阳武道:「就是如此,我明日来看。」林玉回家里来,把方才言语,又与黄
氏说知。

  黄氏一听,心中甚是欢喜,道:「我脸孔好,年纪轻,不怕他瞧,夜里要吹
灭了灯,等他日里瞧瞧,也动动火,进来也走得快些。」

  林玉在旁附会着:「也是,也是。」心中自是窃喜。

  这一夜事务,第二道重整风流,此时已是七八月天气了,黄氏倒了酒,自斟
自饮,吃得半醉,把床铺重整了,床上重新铺席,就像小娘儿迎接孤老的,又像
自己填迸个新郎似的。正是那:花迎喜气皆今笑,鸟识欢情亦解歌。

  到了次日,黄氏打扮起来,流了个苏意头儿,上身着一件浅浅红软纱裙儿,
罩一件鱼肚白艳纱褂儿,穿一条油绿纱裤,雪白纶纱指,尖尖的三寸三分小脚儿,
着红鞋儿,好不齐整。连早饭亦不想食,走到门首看街耍子,又教林玉去知会王
家小官人。

  却说阳武昨天言语,酒后倒也忘了。林玉又到门首去请,他方记想昨日所言。
遂把衣领提一提,弱冠的巾儿整一整,不紧不慢走将过来。黄氏故意把身子露出
门首,任他去看。

  阳武抬起头来,见那黄氏果然又红又白,婀娜娇好,真真一个绝色女子,只
见她樱桃小口,糯米银牙,口吐丁香,珠圆玉润,轻嗔浅笑,香喷喷,甜蜜蜜,
眼横秋水,眉插黛山。正如瑶台织女,便似月殿嫦娥。

  心里想道:「这样标致,就是我云芝表妹,紫依、玉珍两位娇娘,亦不过如
此。不料临清地方,竟有这等绝色妇人,我自然要亲近她一番,不枉人生在世。
只是寡妇人家,不可造次,不像紫依妮子那儿,我须慢慢计较进去才是。」

  两人立着个不舍,远远一个同进学的朋友来,只得拱拱手,一同走了去了。

  黄氏心里甚是欢喜,今日一见,更比那平日所见美俊多了,又惊又喜道:「
好个小伙儿,老天今夜合等我受用了。」又吩咐道:「林玉,再去约他。」自己
进去,反闭了房门,睡了一觉,打点全副精神,准备夜里快活。

  林玉日里出去了,到将点灯时节,方走进房来。正值黄氏才洗澡起来,问道
:「可曾约定了么?」

  林玉道:「王大爷说,不消来接,路上撞见了人,反为不美,到黄昏人静之
时,他到咱家后门来,把门弹三弹,教我在门里等着,听得弹响,放他进来。王
大爷又说,连衣服亦不穿了,天气已暖,下面系条裙子,上面穿一背心,光脚拖
了鞋子,才方便。晚间领了进房,早间领了出去,方为稳便。」

  黄氏道:「今晚若成了事,明日定重重赏你,还有好处看顾你哩!」

  黄氏欢天喜地,吃了晚饭,等到约莫一更将交,林玉跑进道:「快快吹灭了
灯,那王大爷弹门哩。」

  说毕,急忙走去,假意息息索索,见房里没灯,黄氏已上床睡下。

  那林玉故意低低道:「大爷,这是床,奶奶在床上哩。」就自己脱了背心裙
子,扒上床去。黄氏不知是假装做的,亲亲热热,一把抱住,反把口来做了个亲
亲,又把舌尖伸了半个,那舌尖立马被吸了过去,裹于那人口中,不停吮吸,黄
氏只觉一阵眩晕,整个舌儿如化了一般,忙忙双手搂住那人上身,把那双乳紧贴
于那人脑上,着力磨擦,身上欲火焚燃,急不可耐,那舌儿在口中搅了一会,只
觉那人口水不甚甘美,有些酒臭气息。

  此时黄氏哪管那些,闭着眼儿,在那嘴上狂亲一阵。

  少顷,那人又把舌头推入黄氏口中,黄氏顺势把那舌儿噙住,卷于一起。那
林玉满心欢喜,浑身不住颤抖,只觉家主婆那舌儿甚是香甜,好似那甘糖一般,
直恨不得把那舌儿永远噙于口中。身下那物儿不觉胀起,在黄氏档部一跳一跳,
不时触及黄氏阴部。黄氏知觉那物儿勃起,尽握于掌中。那物儿不甚大,可比外
甥那物儿要大许多。心中虽感失意,想到亦能解一时之机,也是满心欢喜,遂用
手上下套动,把那物儿夹于胸间,不停挤压。

  林玉禁受不住,只觉腹中欲火乱窜,好似火龙般窜动,那玉茎在黄氏手中一
胀一胀,那囊儿时时收紧,忙忙前后摆臀,把那玉茎在黄氏腿儿之间,磨将起来,
口中只是轻声呻吟不敢叫出声来,怕黄氏识破自己身份。

  二人如此这般亲咂、磨弄了片刻。

  黄氏仰躺于床上,抱住林玉头儿,按于阴部。林玉只干过男风之事,末曾弄
过女人阴部。主家婆洗澡之时,只看过,亦末弄过,心中欢喜,遂忙忙伏下,借
着屋外一丝亮儿,瞪大眼睛,把那物儿仔细一看,只见那物儿虽不甚清晰,但能
看到上面己流了不少水儿出来,把那唇儿弄得湿漉漉一片。那唇儿大开,一张一
合,一股淫水正顺那唇儿汇合之处向下流。林玉心中性起,忙忙心中性起,忙忙
伸出一手,捂住那阴部,用力拨弄,那水儿把林玉之手弄个尽湿。

  黄氏只觉阴部阵阵骚痒,那整个下身酥软一片。不觉用力收缩阴部,头儿左
右晃动,双手自抚其乳,口中不住哼叫:「我的心肝,快活死奴家了。」

  林玉听她淫叫,胸中亦猛燃欲火,忙把手儿拿开,把一张热烘烘嘴儿凑了上
去。还未触及阴部,便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心中连连称奇,忙把嘴儿亲了上去,
只觉那味儿酸中微甜,夹杂一种桂花香气,心中甚是受用,遂在上用力吸咂起来,
唇儿紧裹黄氏那阴唇,只觉那两片肉儿柔嫩细腻,光滑无比。又把那唇儿用牙咬
住,向上一扯,一松,只听啪的一声,那唇儿弹了回去。

  黄氏大叫:「轻些心肝,痛。奴家之身已归公子,公子慢慢享用就是,何必
着慌。」话毕,又是不停哼叫。

  林玉听闻,隐忍不住,在黄氏阴部咬得更急。又冲出天儿,探入黄氏阴内,
只觉里面更是清香一片,紧紧当当,股股淫水正自里面溢出,里面虽不甚滑,却
也皱的可爱,那舌儿在内四处搅动。黄氏忍受不住,把那粉腿轻科,不觉小泄一
次,口中淫声浪语,不知所云。

  二人要不多时,俱已是欲火焚身,身上片片红晕,饥渴难耐。黄氏叫道:「
心肝,莫再舔了,快把那物儿插进来,奴家要死了。」

  林玉听言,亦有此意,遂抬起上身,把黄氏双股分开,一手抚其玉茎,一手
摸黄氏那唇儿,伏下身,把那玉茎插了过去。黄氏不觉「啊呀」大叫一声,上身
猛向前迎。林玉屈着腿儿,双股坐于小腿之上,双手抱起黄氏臀部,身子微微前
倾,大力抽送起来,口中不停「啊啊」大叫。黄氏亦是被弄得死去活来。

  林玉只觉那阴部时时收缩,紧裹住自己那物儿,每次抽送之时,磨得那物儿
甚是舒服,那快感阵阵涌遍全身,全身毛孔好像炸开一般,口中不住倒吸凉气,
哼叫不止。

  黄氏在下左右晃动臀部,一手抚其玉乳,一手伸至阴部,着力如弄那小肉芽,
闭着一双醉眼,只觉自己双股被高高抬起,那人玉茎在阴内上下抽送,那囊儿不
时击打自己阴部,发出「啪啪」之声。那玉茎虽不甚长,触及不到花心,却也是
有些粗壮,把阴内塞的倒也紧凑。二人一个哼叫,一个淫语,如此这般,一气弄
了二百余回。那林玉不觉泄了,伏于宋氏身上,不停粗喘。

  那黄氏虽已泄了几次,可终是寡妇,那欲火自上次外甥勾起,己积压多日,
一时难泄。遂让林玉仰躺于床上,自己翻身跨上,把林玉那玉茎又揉搓套弄几番,
待那玉茎勃起,提起身,向下一坐,把那玉茎套于自己阴内,遂一手扶着林玉胸
部,一手揉自双乳,上下套弄起来,次次尽根。不时左右晃动玉臀,使那玉茎在
阴内四处研磨,又弄了足足一个时辰。又泄一次,方止。

  黄氏问他说话,林玉只不回答,在下竭力奉承,二人弄了一夜,天之将明,
林玉低低道:「我去了,夜里再来。」

  黄氏道:「奴家送你。」假阳武道:「有你家小厮,不消你送。」遂轻轻穿
了背心裤子,一步步出去了。黄氏满心欢喜,哪知却是自己小厮,这真是瘌蛤摸
倒吃了天鹅肉。

  那黄氏寡妇,本来是看上了王家小官人,教那林玉做脚,哪知却被这定了好
计,自己倒抽了个头筹。

  到了次日,林玉昏昏沉沉,像个不宵睡的。黄氏却因久旷,重新又尝这滋昧,
心里欢喜,便不觉得困倦。见林玉这般光景,反有些疑惑起来,叫他到身边问道
:「你昨夜送王大爷出门,可曾约定今晚来?」

  林玉道:「不曾说,待那王大爷弄熟了,就知道了,他亦胆大不妨事了!」

  那林玉却为初经妇人之身,又是久旷的,越弄越想,便又答应道:「王大爷
道,怕母亲问我哪里过夜,不便连连出来,你末讨信,小的还要去伺候他哩!」

  黄氏道:「等那王大爷再来一夜,我就做件新布袍赏你。」

  林玉道:「不要奶奶费心,只要奶奶看顾,小的就感激不尽了。」

  黄氏明言,心里越发疑惑起来,问道:「你要我怎么看顾你哩?」

  林玉笑嘻嘻道:「慢慢的求奶奶,且等王大爷再来几夜,小的才敢大胆向主
家婆告禀。」

  黄氏道:「你停一会儿,且往那里问问去!」

  林玉道:「小的就去。」话毕,跳闪闪走出房子了。心里又热了热,道:「
咱自己弄她不过,倘或知道是我,怕此等美事不长久,如今当真去央及那王家小
官人,且待他进来时节,再做道理,那时节奶奶倒不好变脸了。」主意已定,遂
慢慢捱至王家门首来。

  只见里面静俏悄没一个人,站了一会,心生一计,竟走进客厅来,问一声:
「王大爷在家么?」

  客厅后面,闻声赶出一个半老不老的女娘来。问道:「你是谁家,寻我家大
爷做什么,那不是同做文字的刘大爷的小童么?」

  林玉忙随口应道:「正是,正是,俺大爷请王大爷吃酒哩!」

  那女娘道:「阳武今日在家做文字,酒是不去吃的,等我叫他出来,让他自
己回你。」话毕,走过去,叫了阳武出来。

  林玉道:「咱奶奶又叫我请大爷去说话哩!」

  阳武忙低低的道:「我只道是刘大哥家,原来是你。我昨日见了你家奶奶,
果然生得齐整,回家之后,心中好不想她。只是如何进得去,不怕人瞧见么?」

  林玉道:「后面临街的高楼子,是咱奶奶住房,家里一个看门老头儿,一个
雇工的后生,都不进房的,一个大丫头迎春,去年嫁了,只一个小丫头冰儿,十
二岁,不晓得甚么。况大爷打从后门进去,对门两边,并无邻舍,焦你出出进进,
有谁知道!并且咱奶奶往昔有清奇古怪之名头,人人晓得,再没人防她偷情的话,
大爷你只管放心。

  」

  阳武听闻,心中方稳当,遂道:「我今日在家,母亲看定着做文字,明晚准
来。你到明日下午,再到我家门看我,不要进来也罢。」

  林玉道:「王大爷定不要失信。」说了明白,回到家里,把阳武一番话,换
头面与黄氏说了。黄氏心下疑惑倒也去了七八分。只等明日夜里,再次快活做事。
只是一件,大凡妇人口口有得人着,便不十分想做,黄氏却是经年空旷,昨夜虽
是小阳不济,却被这东西引动心肠,又急又慌。到了掌灯以后,吃了晚饭,要上
床去睡,把昨夜小儿郎上床行事之光景,又是望空摹拟一番,心中好不难过,看
看一轮明月,正照自窗里来。黄氏道:「月儿啊!你也照着王郎哩!」

  有词为证:青天上月儿,恰似将如笑。高不高,低不低,正挂在窗半腰半分
毫。

  半分毫,缺的日子偏多地,团圆的日子少。

  欲知阳武他毕竟来不来会黄氏,且听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漠视 于 2010-11-8 12: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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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 偷腥猫儿不舍去诗云:盘古开天地,猫儿亦偷腥,既识个中味,欲
舍却不忍。

  更有妇人奇,夜夜将猫引,猫儿若不来,直如搜他魂。

  却说黄氏想念王家小官人,只道昨夜曾与他同衾共枕,虽不能大畅,也可解
馋,谁知今日又未到手,比那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也差不多儿。

  自个儿孤孤凄凄了一阵,忽然想道:林玉小奴才虽长相一般,昨夜是他不是,
不知他的那物儿,比王家小官人的大小如何!左右睡不着,且到厅后他睡的去处,
看一看,做是不与他做事,只当看看儿以消我闷怀。听听小丫头儿己睡着了,遂
轻轻开了房门,走到林玉铺边。月光虽不照着,却也有亮光。

  只见那林玉像死人儿一般,睡得好熟。黄氏道:「这样蠢才,可见昨夜不是
他装做的了。」待要回房,心里痒痒的,就像有末了之事一般。此时天气还热,
林玉精着身子躺着,黄氏轻轻把手摸他那玉茎,倒也长长大大,恨不得叫醒了他,
和他弄弄耍子。心里想道:「不好,倘若那三郎晓得了,只道我忒贱了,便不尊
重我呢!」再三咬着牙根忍住了,下面阴内,却流了好些浪水。因是单裙,那浪
水把裙儿打湿,贴于腿上。

  黄氏急急走进房里,闩了门睡了。直至三更,方朦胧睡去。五更初交,又惺
惺松松醒了。正是: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却说到了次日,还是己牌时候,黄氏问林玉:「可去伺候王家小官人?」

  林玉道:「早哩!王大爷原吩咐我下午去。」

  黄氏道:「今夜又知要吹灯,不要吹灯?」

  林玉笑了一笑道:「想是不要吹灯了。奶奶也该买些东西,只怕王大爷要吃
些酒。」

  黄氏道:「我又不是娼妓,怎好陪他吃酒!」

  林玉笑道:「怎么?奶奶还要陪他睡觉哩,吃酒又有何妨!」

  黄氏骂道:「小贼囚!谁和你调笑。」就取出五六钱一块银子,吩咐林玉:
「只拣好吃的,买它几件,苏州三白酒是不能缺的,不够,你再来拿银子买,不
要被他笑话。」

  林玉接了银子,一桩桩买完了,向黄氏说了一声,往阳家门首来。阳武已在
那里等候多时了,遂问林玉道:「你为何这时才来?你先领我至后门瞧瞧去。」

  林玉就领了阳武,在刘家后门口看了一遍。阳武见之,道:「好!好!果然
冷静去处,无人行走,你且回去,在后门等我,将及点灯时候,不消你来了,我
竟到这所来。」林玉应了,各自散了。

  林玉到家,把这话道与黄氏。心里又想了一会,怕王家小官人今晚相会,倘
或说前夜并不曾来,反不好意思。

  不如我自首先请罪,下次又好再求弄弄,心下想定,只管站着不去。

  黄氏道:「你还要说甚?」

  林玉道:「小的实有话禀告奶奶。」

  黄氏道:「你讲!」

  林玉红着脸,笑嘻嘻道:「奶奶,在王大爷面前,不要提起前夜的话罢。只
当今夜来起,岂不越发有趣。」

  黄氏道:「这也奇了,他前夜来过,为何不要提起?」

  林玉道:「若奶奶说了,偏王大爷道:「昨夜来的是谁?倒不好看相。‘」

  黄氏道:「我且问你,前夜来的,难道不是王大爷,你实说是谁,说了,我
便饶你这贼囚。」

  林玉道:「连小的亦不知是谁,只不是王大爷罢了。」

  黄氏道:「小贼囚,想是你捣鬼,我倒被你愚了,怪道那人遮遮掩掩,有许
多怪模样,若不是领王大爷将功折罪,我定叫你活不成。」

  林玉颠倒趴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小的谢奶奶。」黄氏只觉又好气,又好
笑,此事只得罢了。

  过不多时,夜色西沉,看着夜了,黄氏忙忙洗了个澡,把那水中加了许多桂
花,把那阴部洗个干净,又拿一包儿夹于阴部,就如迎接自家官人一般,小心奉
承,只怕他不甚欢,又吩咐林玉道:「快快吃了夜饭,往后门伺候。

  」林玉应了自去。黄氏又叫冰儿来,吩咐她道:「我有个嫡亲小兄弟,今夜
在咱家来睡,你可在此服侍,明日不要对那看门老头儿与那雇工说,若说了打你
个半死。」

  冰儿丫头忙道:「谁和他们说?」

  黄氏又道:「你小心服侍了我的小兄弟,还要赏你钱买糖吃哩!」你道黄氏
为何前番不吩咐,这番又吩咐起来,只因前番说是黑影子里来,黑影子里去,不
会被这个丫头看见,这番免不得同坐着与那小官人吃酒,瞒不得冰儿小丫头了。

  故此黄氏只说是兄弟,料这小孩子家,想不到别样事情。

  黄氏吩咐了一会,看看那天已渐浙黑了,月也上了,心里好生焦燥,道:「
小冤家,为何只管不来?」

  忽然,林玉在前站了,又一个人在后,息息索索进来。

  黄氏心中狂喜,那心儿好似要自心中跳出一般,羞得满面通红,没处躲闪,
只得立起身来。但见一个如花似玉小秀才过得房来。阳武见了黄氏,深深作了两
个揖,立住了脚,带着笑险儿道:「奶奶真是天仙下凡,绝代无双,小子何福,
今日得从亲近奶奶。」

  黄氏道:「好说,这位大爷,真个是潘安之貌,又闻得是个才子,还是我之
造化。得蒙赐临,请坐。

  」

  阳武见林玉立着,不肯就坐。黄氏吩咐道:「你两个收拾去。」林玉、冰儿
都出去了。

  阳武从小儿就曾与邻家小女戏耍过的,平时摸手摸脚,此时已十六岁了,又
与吉家小姐、丫环已是弄过,还有何不知。进得屋来,见黄氏那丽姿,那勾人心
魄眼儿,早已是按捺不住,且不去坐,竟自上前接住了,把手插入黄氏裤档里,
摸那光光肥肥,紧紧扎扎之浪东西,只觉那儿淫水已流了不少于那档中,上面光
溜溜一片。上面没一根毛儿,肥嫩嫩的。

  黄氏道:「大爷小小年纪,倒也行家。」口中说着,身儿并不动,任阳武在
自己阴部摸弄,腹中那火儿已熊熊烧起。只觉那阳武手儿在自己阴部一阵研磨,
捏着那唇儿上下扯动,手指儿不时伸进阴内搅动,好似一长着眼儿的小人在裆中
窜动。

  不一刻,黄氏只觉得浑身躁热,胸部收缩,不觉夹着腿儿搓动了几道,亦忙
把自己那手儿去摸阳武玉茎,那知阳武早已动火,那玉茎已直挺挺竖将起来。

  黄氏把那玉茎握于手中,捻了几捻,心中甚是惊喜,笑道:「没想到王郎如
此小小年纪,这物儿却这等长长大大,比我那先夫亦长许多,粗许多。你曾破身
不曾?」

  阳武怕那黄氏耻笑自己,遂扯了个谎道:「小时节和那小女孩儿们亦学做这
事,只是再也弄不进,这一向并不曾近女色,实是个童男,还要奶奶教导哩。」

  黄氏见阳武这般标致人儿,等不得了,说道:「炕上露露的不好,只怕小惭
丫头搬酒菜进来看见。床上有帐子遮着,我先替大爷破了身,停会儿,吃了酒再
弄,好么?」

  阳武道:「极妙了。」当下两个扯着手,走到床边。

  黄氏道:「你还是头一次弄耸,穿着衣裤不便,咱脱光了才好弄。」

  阳武听言,心中窃笑:「说自己为童男,她就信了,童男有我这般玉茎吗?」
当下应了。不由分说,两个脱得精光,黄氏掀开账子,先上了床。阳武随即也扒
了上去。黄氏仰躺于床上,把两腿分开,教他睡上身来。

  阳武跪在黄氏面前,那玉茎一跳一跃。黄氏见之更是心跳,见那玉茎有七八
寸光景,比丈夫那物儿还长许多,那头儿乌紫发亮,上面已满是淫液,当下看了,
只觉欲火在胸口打转,那阴部不觉连动了几下,忙忙伸出纤纤手指,握住那滚热
玉茎,向自己阴内导去。阳武伏下身,把那玉茎连根捣了进去,口中叫道:「有
趣!有趣!里面热烘烘,紧扎扎,我要魂煞了。」一边大叫,一边假装不懂,把
那玉茎在黄氏阴内乱晃起来。

  黄氏只觉那大大玉茎好似一粗手臂一般,急急插进阴内,不觉「啊呀」大叫
一声,那滚烫的肉柱如炭棒一般,烙得阴内一阵酥麻骚痒,黄氏只觉一阵眩晕。

  及那头儿抵在花心之上时,黄氏不觉打了个颤,那魂儿好似己自身上溜走一
般,只觉那玉茎比前夜大了许多,亦长了许多,竟能紧紧顶于那花心之上。不觉
哼哼叫道:「心肝!快些进!好得紧。」

  阳武依言,次次尽根顶入,见黄氏那醉生梦死样儿,亦不十分狠捣。

  黄氏心内如油煎一般,见阳武不用力捣弄,忙忙伸出双臂,抱住阳武臀部,
急急向前拉扯,自个儿把那阴部主动上迎。口中叫道:「心肝、宝贝,我这里头
有个花心儿。像母鸡之鸡冠,你寻着了,可重些抽顶,大家快活。」

  阳武闻言,把玉茎于阴内着力一顶,那里面果然有个肉滚滚物儿,用力顶在
上面,觉得热热弹弹,甚是受用。

  心里想道:「以前与紫依、雪儿二人相弄之时,倒末在意此物儿,想不到,
竟有这般美妙。」

  遂双手撑于床上,着力抽送起来。插送了片刻,阳武只觉浑身通泰,心里叫
道:「快活死也!」黄氏亦将身子耸上来,娇声娇气,哼个不了。不到片刻工夫,
二人已插送了近百回合。

  林玉与冰儿搬了酒菜送来,不见了他两个,晓得二人己上床去了。冰儿跑了
出去,林玉立近床侧,听他们弄,只听账内哼哼唧唧淫声浪语不断,不时传出「
啊啊」大叫之声,心里痒津津,再忍也忍不住了,只觉下腹好似要小解一般。忙
把身子倒退到房门口,叫了一声,道:「奶奶!酒菜拿到桌子上了。」

  黄氏道:「我来了。」口里说着,下面被阳武猛顶了一遭,不觉啊呀啊呀叫
个不住。

  林玉听了,捂嘴偷笑,又叫道:「奶奶,只怕酒冷了。且同阳大爷吃杯酒罢。」

  黄氏心中正觉快活,听他在外乱叫,遂骂道:「小贼囚,我来了。」

  说着话儿,强忍欲火,只得与阳武着了件衣裤,走到桌前吃酒,二人你一杯,
我一盏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心中好不高兴。

  林玉已自走出去了,随后冰儿拿过晚饭来,吃完了,大家洗洗手脚。

  此时夜深,天气稍凉,故此不叫他洗澡,吩咐道:「冰儿,你到外房去睡。

  」

  两个亦不上床了,竟趴上炕去。又褪光了衣服借着那灯光儿,两个看了个够。
阳武只见黄氏侧躺于炕上,腰儿纤细,臀部肥大丰满,却不臃肿,那白嫩玉乳坚
挺高耸,微微下垂,乳头却是向上翅着,比紫依那乳儿要大许多,那乳头暗红,
乳晕有铜板儿大小,点缀于双乳之上,真真如雪中之梅花两点,那阴部不着一毛,
丰腴高凸,两片唇儿亮晶晶,内红外白,微微张着,那小腹平滑,小小肚脐缀于
其上。阳武看了黄氏那勾人心魂身躯,不觉欲火又升,那玉茎又翘了起来,侧靠
于那大腿内侧,一跳一蹦,如条离水之鱼一般。

  黄氏亦在看那阳武,只见他身儿发育已成,胸部已微微凸起,两个黄豆大小
乳头似粘在胸前,阴部漆黑一片,毛儿卷曲,如绵羊毛一般。黄氏见那粗大玉茎
己胀起,好似草丛中一条蛇般,在那一动一动的,心中欲火亦是狂燃,阴内好似
虫爬一般,又痒了起来;忙忙伸出一手,抓住阳武那玉茎,伏下头,把那玉茎一
口噙在了嘴中。

  阳武不防,不觉大叫一芦,忙要把玉茎抽出。黄氏道:「心肝莫慌,稍等片
刻定然让你美入心肺。」

  阳武听言,只得由她。

  黄氏一手握其玉茎根部,在上轻轻擦捏。把那尖儿噙于口中,上下套弄一番,
随即用舌尖轻拭那尖儿,在那四周慢慢舔拭,随后又是一阵套弄。

  阳武隐忍不住,口中大声呻吟,只觉那玉茎之上犹如蚂蚁爬动,阵阵钻心之
痒传遍全身,浑身发热,骚痒难耐,不觉把那玉茎在黄氏口中拌动了几下,亦伸
出手儿,把黄氏臀部抱于胸前,把指儿从后面插入阴内,在里一阵急插,插弄一
阵,又揉搓一刻。少顷,一股淫水从黄氏阴内泻出,顺着那玉腿流于炕上。阳武
继续揉搓插弄,黄氏只觉阴内骚痒,甚是难受,忙忙左右晃其玉臀,把那阴儿缩
了几缩,不时夹住阳武手指。

  阳武双手抱住黄氏臀部,把嘴儿亦凑了上去,嗅到一股桂花清香,不觉心旷
神怡,忙忙用嘴舔那阴部,用双手拇指扒开那肥嫩双唇,把舌儿伸了进去。黄氏
只觉阴内一热,知阳武把那舌儿伸过阴内,口中吞着那玉茎,嘟浓叫道:「心肝,
美死奴家了。」阴内一紧,不觉泄了一次。

  二人又舔咂片刻,黄氏直起身,让阳武仰躺于床上,小腿收起,交叉放于股
下,把那玉茎高高翘起。

  黄氏爬将起来,一股淫水自阴中流出,自拿块纱巾擦了,把纱巾扔于一边,
遂背对阳武,躺于阳武身上,双臂向后,撑起上身,把那玉腿放于阳武大腿两侧,
侧着身子,空出一手扶住阳武那玉茎,将之导于自己阴门之前。

  阳武在下,感觉那头儿一热,忙忙将身向上一耸,「滋」的一声,那玉茎连
根进入。阳武忙将那玉茎向上猛搞,一气抽送十几回合,停下稍息片刻。黄氏在
上左右晃动臀部,用力下压双股,自己套弄一番。阳武喘口气儿,又是一阵猛插,
如此这般,二人弄了足足二百余回合。甚是尽兴,二更已交,阳武才泄了。那黄
氏却已是泄了三次。

  黄氏道:「心肝大爷,被你弄煞我了。」

  阳武道:「我才晓些滋味,还是被你理煞了我,真个快活得紧,我明日是不
去了。」

  黄氏道:「如此极好!明日官人再在奴家这里住上一夜,尽尽咱两个的兴。

  」

  且莫说黄氏恋着阳武,十分得意。且说那林玉有了前夜之快活,未免拈酸。

  自个儿悄悄站在窗前,轻轻把那窗纸糊了一个眼,往里面瞧,好不肉麻。只
见这番是黄氏在下,阳武在上了。

  黄氏把两脚跷起,任他抽顶,口中不停淫叫。

  林玉急得把自己阳物大擦一阵,不觉流了一手。叹了口气,只得出去睡了。

  次日,阳武就如那猫儿偷吃了腥,竟不回去。黄氏梳头,他也搂搂抱抱,亲
嘴摸奶,也不管林玉冰儿看见。黄氏爱之如珍宝,亦不好推开他,怕他心中不悦,
梳洗已毕。取出五六钱一块银子,走出房来,把与林玉买些酒肴果品。

  林玉道:「王大爷怎得不早去,如今怎生出门?」一头说,一头看着黄氏只
管笑。

  黄氏道:「小贼囚,笑什么?只因睡着了,失了晓,今日他不去了,明日早
去。」

  林玉道:「奶奶左右知道前夜是小的了,这个王大爷也亏小的去勾引他来。

  奶奶夜里同王大爷睡,日里赏小的一遭,下次好去替奶奶请他,奶奶若不肯
赏小的,以后就打死小的,也不去了。」

  黄氏道:「你这小贼囚,被你持换了包儿,我也不曾打你,还要想这件事。

  况且王大爷在这里,日里又不好干这营生,你若替我传递消息,又不漏了言
语,慢慢儿赏你两遭儿,也不打紧。」

  林玉听了这话,才笑嘻嘻拿了银子,买东西去了。

  黄氏走进房来,阳武只觉舒畅,青天白日只管央及黄氏要弄弄儿。黄氏怕他
不快,只得关上了门,卸了裤子与他弄了两次。夜里阳武连睡亦不要睡了。二人
思思切切,弄了又弄,直到四更时分。黄氏问道:「你明日还住得一日么?」

  阳武道:「再不回去,怕家母着恼,以后反不便出门了,毕竟要回去的。待
过几日,只说读书,寻一个读书处住了,便好多住几夜。」

  黄氏道:「既然要去,不可睡着了,看天一亮,等我便林玉送你出门。过几
日,我再叫林玉请你,我守了一年的寡,只因见了你,动了一点贪念,把身子付
与你,不要忘记了我,我要咒骂的呢!」

  阳武道:「你风流标致,也是数一数二的,况且会弄耸,我想肯负你之情,
不消嘱咐。且再把我弄快活一阵,天亮我就走了。」黄氏见他一天一夜连弄不止,
怕伤他身子,遂道:「快活正有日子哩,你一夜不睡,明日你母亲看出来,反为
不美。你睡睡,我去暖一壶酒来,顺便听听更鼓,好叫你起来,方为两便。」

  阳武依言睡了。黄氏爬起身来,把点灯,引起炉内之火,暖了一壶南酒,取
了几碟南果,与阳武吃了,起身好走。

  黄氏坐了好一会,天再不肯亮,轻轻开了门,走到厅后,叫起林玉来。林玉
睡眼朦胧只听黄氏唤他,忙趴起身,搂着欲求欢。黄氏把他一推道:「小贼囚!

  到晚我赏你一遭儿,也够你了,快打点送王大爷出门去!」

  林玉再三央及道:「待我送了王大爷出门,回来赏我一遭此罢。」

  黄氏道:「且送了他去着。」回房来到床前,叫醒了阳武,忙忙的将就梳洗
了,胡乱把酒吃了几杯,林玉打从后门送他去了。黄氏把门闩了,自去睡觉。

  林玉回来,推推门,再也推不开,心里喃喃道:「又哄我,难道晚间的话,
也哄我不成?」只得往自己床上去睡了不在话下。有诗为证:既已开肉针,只愁
客官稀,前脚他才走,后过你来跟,须问淫男儿,忒烦不忒烦?欲知后事如何,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抛却管毫挑双娇词曰:缺月挂疏相,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
飘渺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请郎初省,拣尽寒枝不愿与,软香锦帐阵。

  却说林玉回来,黄氏不让其进房,只得往自己床上去睡下,不在话下。

  且说阳武见天色尚早,只得敲到窗友李正家,坐了一会,吃了些早饭,才回
家去,姜氏见了骂道:「小贼囚!

  这两夜在那里躺着,小小年纪,这等放肆了!

  昨日你姨丈差人来请你,不知有甚正经话,我怕他知你夜不归家,不长进,
后来不将女儿与你了,只得说你于同学朋友家会文,不曾回来,你今日还不快去
哩!

  」

  阳武道:「孩儿实是会文,晚了不得回家,只是不曾先禀母亲,是孩儿的不
是。」那姜氏也就不言语了。

  阳武领了母亲之命,要去见耿姨父,只因夜里不曾睡,眼色模糊,怕姨丈看
出来,不好意思,依旧走到李家来,打点一下,借书房睛睡再去。

  睡了一会,李正取些酒出来这他吃,阳武吃下几杯,谢了自去,走了几步,
想道:「这时节已午后了,不好到姨丈家去,且自回家,只说姨丈不在家,不曾
进去,明日再去不迟。」到家与母亲说了,一夜晚景休题。

  次日起早,梳洗完毕,抖擞精神,又换了件新道袍,指望见过了姨丈,借故
见见姨娘就好求见云芝了。

  一步步走至耿青山家,教小厮通报,姨丈吩咐请进中堂。阳武洋洋自得,步
到庭中,只见里面有五六个十七八岁读书童生,正守厅上会文。耿青山见阳武进
来,迎着道:「方才又让小娇到府请贤甥,来得正好,今日有几个门生在舍校艺,
特约贤甥到此,也赐教两篇。」

  阳武道:「前日听见姨丈召,因在李正家会文,不曾来得,今早特造请命,
但不晓得是会文,不曾带得纸笔。

  」

  耿青山道:「有有有。」遂将自己笔砚拿与他。

  阳武与众生一一都作了揖,看柱上所贴题目:第一是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
第二是从其时考之则可矣。心中想道:「这二题,我前日才做过,倒也做得得意,
不如一挥而就,惊惊我姨丈,然后求见姨娘,再求见表妹,料无不允之理。

  」想到此,阳武磨墨借笔,不经思索,写成锦绣文章,头篇打个草稿儿,次
篇已成竹在心。已刻时候,他人一篇未就,阳武两篇俱完,送与耿青山看了。

  耿青山十分欣赏道:「倚马雕龙,贤甥不愧一语惊人,壮气冲天,指日可待。」
这五六个门人,却面面相觑,以为奇事。阳武见他姨丈这般称赏自己,就说要见
见姨娘与表妹。

  耿青山心中高兴,随即领了阳武,到内室来,请姨娘相见。那姨娘打从房里,
转移莲步到外房见了。

  耿青山道:「外甥小半完了两篇文章,又做得极好,真是一代才子,外面童
生们尚未完篇,你二人留在外房坐坐罢,我要往厅上看他等文字哩。」

  阳武遂言要见表妹,有好几年不见了,请姨丈说声。耿青山道:「两姨兄妹,
况小时常见过,奶奶你请出来见见不妨。」你道耿青山肯让表兄妹相见,原来他
心上,已是看中了阳武,愿招他为女婿,不止一日了,偶然门人里,有一姓吴的,
年纪比阳武大些,也会做文字,故此假说会文,考他两个,果然定个高低,便要
定东床之选,今见阳武文字,又快又妙,那耿青山已决意招他为婚,就满口应承,
教女儿出来相见。

  莫说姨丈往外去了,姨娘吩咐:「请姑娘出来,表兄在此要见。」丫头们,
三三二二,一齐传话,请云芝出来。阳武坐于外间,听得环佩叮当,料是表妹来
了,举目往里一看,不觉神摇目夺,果然好个女儿。只见云芝,眉黛春山,目涨
秋水,肤凝腻脂,脸晕朝霞,丰姿婀娜,体态娆娇,却似魂飞天外,幽香阵阵透
疏,三寸金莲,缓步徐来。

  阳武远远见了,心里想道:「世间有紫依、玉珍、黄氏,又有这表妹,真正
个个比过王嫱,赛过西施了,若得这几个为妻,也不枉了天生我这才子。」云芝
脚小,走得不快。阳武先立起身等她,举头又见扶她的一个丫头,亦有七八分姿
色,越加诧异,看着表妹已到姨娘身边,忙深深作揖道:「妹妹许久不见了。」

  云芝堆着笑,答道:「正是,久不会了,请坐。」阳武一心只想着表妹,忘
记已离坐椅二三寸了,竟坐下去,忽的跌在地上。母女二人与丫头们,全掩口而
笑。惟有云芝聪明异常,知道他出了神,不是失措跌的,急唤双儿,快扶起王大
爷来。双儿就是云芝的丫环,十四五岁,忙走近前,把阳武扶起。

  阳武见到她,心下想道:「惭愧,又得个美人持我。」立起身来道:「忘记
椅子远了,失脚一踩,姨娘妹妹莫笑。」

  云芝道:「哥哥跌得重么?」

  阳武忙道:「不妨,不妨。」

  云芝原晓得爹爹要招表兄为婿,今日见他长得这般好,亦十分喜爱他。言语
中,两个好不亲热,二人正说得兴起,忽然外边传话,请王大爷厅上去。原来耿
青山见外甥文字高妙,心中甚是欢喜,众人之文字,却不甚关心了。

  耿青山道:「舍甥王仕斌从不曾与贤友相叙,今口只一篇罢了,明日补完次
篇,且便酌叙叙罢。」故此请出阳武来,且自吃了午饭。当下仆人暖酒伺侯。

  吃酒中有个姓范的,唤做范同轩,就住在耿家间壁,其父范者才,字墨文,
江苏人,有巨万家私,住在临清已四代了,这一带,其为第一富户,家中有大厅
大楼园亭,也略像模样,因见耿青山是察生选贡,每常趋奉他,就教儿子同轩拜
之为师,这范同轩也做得几句时文,十六岁已进步,此时已二十一二光景,样样
甚有其父为富不仁的意思,只一件好,极欢喜结交朋友,若遇到说得来的,就肯
破钞留他住,请他吃。

  席间,这范同轩见阳武年纪又小,容貌又好,做文字又快又妙,心中羡慕,
便对业师耿青山道:「家父要请一位好友,和门生读书,不知王兄肯从否?束修
是家父肯从原的。」

  耿青山道:「极好!极好!舍甥实是大才,若在宅上,我们又好常常会文,
大家有益!」

  范同轩道:「今晚就在舍下草榻,明日劳先生过舍,和家父议定了束修,择
一个台日,托进馆了,只怕今年宗师岁考,早些用功才是。」

  阳武道:「今夜怎好就投,改日来罢。」

  正说着话,外面渐渐渐索索落起雨来,人都告辞回去。耿青山道:「远些的
不好相留,王外甥既有奇英美情,且多坐坐,便在间壁歇了也罢。」人尽去了,
三人又坐着,接着吃酒。

  想那耿青山量高,两个亦陪不过他一个,直吃到点灯,才吃了些面饭,加了
些米饭。阳武心里,虽指望姨父家住了,亲近亲近表妹云芝,却见姨丈不留,只
得随了范同轩到其家来。范者才平日也闻得王小秀才的才学,久仰他的了,听得
儿子同他回家,不胜之喜,遂吩咐堂家的小妾:「快快收拾酒肴出来,这王家小
官人是咱临清第一才子。」自己走到厅上,和阳武作了揖,范同轩向父亲道了请
他同读书之意。

  范者才道:「王兄肯偏就,是小儿之幸了。」就请阳武进花园去,道:「咱
们再吃三杯。」

  阳武道:「贱量用少,不劳照饮了。」范者才那里肯依,请他到园子里,在
花厅上坐下,又吃了一会儿酒。

  三人在园中饮酒,那夏琼娘听说阳武是城中第一才子,遂悄悄约了范者才之
女,嫁在刘家偶然回来之范碧莲,二人走到花厅前,打从眼中一看,不看犹可,
一看,那两个风流女子,不觉魂飞天外。碧莲低低对小姐道:「爹爹说他是才子,
就是容貌亦美过潘安了,小姐,我和你与他说句话儿,也不枉了人生一世。」

  夏琼娘道:「那公子今夜住在咱家,定是以后常常往来的了,咱两个怕弄他
不上手么,只是你不可瞒我,我不可瞒你,只瞒了你母亲与张秀娘便了。」

  二人正说得热闹,见阳武辞道:「吃不得了。」话毕,立起身来,范同轩道
:「既如此,明日再奉罢。

  」见三人要散席,那二个女子才跑进去了。范同轩安置阳武就在花厅东首一
间客房里睡,又吩咐小厮得贵,在此服侍王阳武,自己才往前面走了。

  范者才到里面又称赞阳武许多好处,道:「咱家儿子,要请他同读书,这是
极好的了。」夏琼娘,范碧莲听见了,心中暗暗欢喜,那颗悬着之心方放下,想
道:「这段姻缘,有些指望了。」正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次日,阳武起来,那范同轩早已到花园去,他两个各作了揖。阳武要辞了回
去,外面雨还下个不停。

  范同轩道:「雨露天留客,正好请耿先生过来议定了馆事。」不由分说,请
了耿青山到园上。范者才也来相陪,说起馆事,范者才一口应承了六十两一年,
四季相送,此时已是九月了,就自九月算起。

  耿青山又向阳武道:「既好攻书,又可少助薪水,贤甥不要嫌少小,可回家
与令堂道知,择日就好坐馆了。」

  阳武应允了,同坐吃早膳。范者才知晓狄青文酒量好,再三相劝,多喝几杯。

  耿青山道:「想都没吃早饭,且吃了饭肴。」

  范者才又敬了三四巡,大家吃过饭,说些读书作文之话,恰好此时雨也不了。
阳武家里远儿寻到耿家,也过范家这边来接,大家见得立起身来,作谢了告别。
范者才道:「既是夫人差人来迎,不敢强留,待学生回拣个吉日,明日先送聘书,
就好候王兄过舍了。」

  耿青山道:「有理!有理!岁考在即,也该大家用功了!」范同轩取出历日
来与父亲拣看了:本月二十二日大吉。阳武道:「领命了。」告辞而去,范者才
又留耿青山在园上顽耍,喝酒,不题。

  阳武回到家中,把处馆的话,一五一十,与姜氏说了。

  姜氏道:「我说你才有正经话,若得了个好馆,家里越好过日子了。」

  阳武道:「我坐了馆,除了会文,不十分会朋友了。这几日里,还要出去会
会朋友,与他们作别。」

  姜氏道:「你只管自去,平日原也不曾看家。」

  阳武出门恰好撞见了林玉,原来阳武别了黄氏一夜,黄氏要林玉常常作脚,
只得和他弄了一次,吩咐道:「王大爷来一次,我也总与你弄上一次,王大爷不
来,也不许你放肆。」因此林玉心中甚是尽力,己伺候了黄氏三二日了,再约他
家里去。

  阳武道:「我有了读书去处,正要会会你家奶奶,今夜准到后门来。」林玉
心中欢喜,回得家来,道与黄氏知道。

  到了黄昏人静之时,阳武照旧进去,和黄氏取乐,比前番越觉得亲热了,一
连又住了两夜,约定了十日里面,定来和黄氏弄一两晚。黄氏送了他一根金耳挖,
一条洒线汗巾,睡别的时节,真是难分难舍,道了又道,约了又约,有诗为证:
姐儿立住北纱窗,再三嘱咐我情郎。


[ 本帖最后由 漠视 于 2010-11-8 12:1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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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  满城风雨鸳离鸯诗云:小妇怨怨泼醋言,公爹暗中施诡端。

  风流俊秀神童子,而今往后有磨难。

  且说碧莲等人走到外房,黄氏只得随送,阳武见那女子出来,也立起了身,
不敢看她。碧莲立住了脚,向阳武福了福,道:「王大爷我去了。

  」

  黄氏听见王大爷三字,早红了脸,不敢作声,勉强送了侄媳妇上轿,三步做
了二步移,急忙忙过房向阳武道:「为何咱侄媳妇,认得你是王大爷,这也奇怪。」

  阳武道:「我略有些面善,却不认得是谁,为何她认得我?」

  黄氏十分疑惑,又怕漏了风声,不好意思,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寻想不透。

  少顷,阳武忙道:「虽是侄媳妇,却是谁家之女?」

  黄氏道:「是天桥范家之女,名唤碧莲。」

  阳武道:「是了!是了!我在范家处馆,她在爷娘家认得我的了,怕或对他
爹爹,哥哥说了,怎好意思?」

  黄氏道:「我为了你,怕不得许多羞,只是咱大伯,看中咱的家私,若漏了
风声,做出事来怎办?要我嫁人,便嫁了你。只是你目前不便往来,岂不我想了
么?」又想了一想,道:「咱小兄弟极爱姊的,待我慢慢把我心上之事与他商量,
咱两个且自快活。」正是:只图天长地永,那管雨打风吹。

  且说阳武又与黄氏弄了一夜,十五清早才回家去,被母亲姜氏骂了一场,阳
武不敢抬头,也就罢了。

  且说碧莲看完花灯,这晚回去,只想再见情郎,思思念念心中好不难过。碧
莲丈夫把那小小物儿乱戳,指望弄她喜欢。哪知她心中已有个人儿,碧莲只歪着
头,扭着身子,由他弄了一会儿,不到十几回合便泄了。碧莲末尝到快乐,却被
他弄了个乱槽槽,阴部湿了少许,碧莲取块巾儿擦了,只不理他。丈夫只得长吁
短叹睡了。

  那碧莲与丈夫不谐,却和婆婆处得拢。第二日。一五一十,将三房奶奶留阳
武在房,见其进去,只说是她黄家侄儿,谁知那阳武在咱家坐馆,难道我不认得
的话,尽情与婆婆说了,那婆婆又与她公公说了。那刘老大思量:「待我借此为
由,要她嫁人,不怕家私不是我的。」想这刘老大原是没用之酒徒,自己家私且
败了大半了,去与一班无赖,类似武勇之流,同谋合伙,诈人东西,骗人酒食,
在那一带,已是出名的了。

  刘老大这日就寻了武勇一班人商量这事,武勇道:「去年我曾晓得你三奶奶
勾引那王家小官人,我留心在意,也打听了十来遭,再不见一些影响,如今既有
这话,咱们守着你家三奶奶前后门,等王秀才进去,拿住了他,亦有何难,只是
你老人家面上,不好看相。」

  刘老大道:「什么相干,我那三兄弟乃我继母所生,原和我不投缘,管什么
体面不体面!」

  一无赖刘三,为刘老大本门弟兄,在旁道:「拿好不好,王家小官人是东昌
府大爷,临清州大爷,考了第一名,乃提学道心爱之门生。咱们拿了奸,府里州
里,为王家小官人面上,反将咱们难为起来,那时该怎么样处!」

  武勇在旁一想,道:「三哥说得也是,不如把你家三奶奶整日整夜留王官人
在家奸淫作乐,写了一张,不编那个出名,只写邻舍公具所闻之文,旧城,新城
贴上几十来张,你只当揭了几张没头榜,去与他兄弟多多讲理,催其嫁人了,岂
不全美。若是嫁了那王小官人,越发妙了。他前程干系,怕那先奸后娶的话,定
会重重置财礼,送与大伯,那时,亦分些与咱兄弟们吃酒。」

  刘老大闻言,拍手称道:「妙!妙!妙!此计甚妙!明日寻个会做会写的,
快写起来,大家夜里分头贴去,等到那三奶奶嫁了,分得好处,定然不会忘了两
位兄弟。」武勇,刘三听了,心中欢言,散去了,正是:计就月中擒玉兔,谋成
日里捉金鸟。

  且说那阳武混过了元宵灯节,虽然提学道升任去了,不来岁考,范者才仍要
儿子用心攻书,十五日考期,就把阳武请去坐馆。范者才第一夜盛席款待,依旧
请耿青山过来,大家吃酒。

  席间耿青山道:「今年岁考,只怕明年录科,还是一个宗师。古人说得好,
一年之计在于春。你二人三六九须做二篇文字,每月十六日,在我那里,同学联
会作文,我便好立笔批阅了。」

  范者才道:「若得耿老先生如此鼓舞教训,小儿后来寸进,怎敢忘师恩德,
良友琢磨,决当重报。」

  言罢,大家痛饮一番,方才散了。二人从此三六九作文,早起晚歇,愈加勤
谨。

  不觉过了数日,阳武正在书房里,批点欧阳修之文集,得贵走进来,手里拿
着一张纸,道:「街上矮墙有人贴着一张纸,来往人看了,有的说是为王大爷的,
小的悄俏搞了来,送与王大爷看,不知上面是说些什么?」

  阳武接在手里一着,却是张没头榜,上面写道:丁字巷街北,刘三秀才亡去。
有妻黄氏生得美貌,年纪又小,不肯嫁人,亦不守寡,自夜与王家小官人通奸,
我等邻居,本当捉住禀官,但思王官人年幼,尚图进步,若一到官,前程不保。
可怜他母亲姜氏苦守一场,我等不忍为此。今后王官人不上门,黄氏自改嫁,即
付之不言了,若自恋恋不舍,必然同众捉奸,决不轻恕,先此告知。

  众邻公具阳武阅过了,直惊得面如土色,话也说不出来了。得贯道:「小的
不识字,上面说些什么?」

  阳武道:「你家爷与大爷不知道么?」

  得贵道:「谁合他说。」

  阳武道:「你到旧城,新城都看看去,有一张,揭一张,都替我揭了来,每
张赏你一个钱,莫与人见到。」得贵应了,自去。哪知刘老大只是要惊动黄氏,
逼她嫁人,原贴得五六十张,新城贴得多些。阳武那好友李正见了,各处替他揭
去,一张亦没有。黄氏门首倒有两三张,林玉揭进去把与黄氏看。

  黄氏大骂道:「这定是欺心大伯听了他媳妇子小歪刺骨话儿,做出这没头榜
来逼我嫁人,要吞我这一份家私,我便拼得不要,嫁了王郎,也了找终身大事,
只是王大爷晓得不晓得?又不知在家里,在馆里?林玉你替我拿了一张,两处去
寻他,叫他快快来商议。」林玉应了一声,拿了一张,忙忙去了。

  只道新城贴了不少,谁知旧城亦有十多张,被赵蒙子家揭了一张,晓得女婿
同阳武是同窗朋友,现在他家处馆,遂吩咐小厮:「你快拿与你姑爷看。」小厮
竟送与范同轩看了。

  那范同轩与阳武,原是极要好的,看见这一张,吓了一跳,急忙走到阳武房
里,询其缘故,阳武道:「方才得贵亦揭一张进来,小弟正使他各处去看了,范
大哥是哪里见的?」

  范同轩道:「是妻父那里送来的,旧城里都有,想是贴得极多了,怎么好?」

  正说着,只见得贵回来道:「一个新城里,都走遍了,只揭得二张。

  」言之末己,听见李正来,慌忙请进,拱手见后一讲。阳武方知新城里贴的
皆是李正兄揭了,又谁知旧城里亦有。

  三人正商量这事,外面又传说,道:「黄奶奶教一个半大不小之管家在外。

  」

  阳武想道:「那定是林玉了。」阳武怕当着朋友面,不好讲话,自己走出来
看,果是林玉。林玉说了来由,又说:「奶奶请大爷快快去商议。

  」

  阳武道:「了不得,他们写的,说要拿奸哩。只好等几时再作计较!

  最近三五日我决不敢轻入虎穴,多多拜上你家奶奶。」阳武只道瞒过了范李
二人,谁知二人此时正在阳武背后,都已听见了。二人道:「我两人和你异姓兄
弟,不消瞒我,你说个明白,为兄好替你计较。

  」

  阳武见已隐瞒不得,遂道:「惭愧!惭槐「小弟蒙黄氏要嫁作偏房,一时昏
惑了,做了这事,如今也只好罢了。不是小弟亏心无义,外面张扬了,怎好再去
妄想!」

  李正道:「这边还有商量。」对林玉道:「回去和你家奶奶说,嫁了王大爷,
就是咱们嫂子了。如今只该收拾了细软东西回娘家去,有爹娘和爹娘说明,无爹
娘和弟兄说明,住一年半载,冷一冷就好明正嫁人,王大爷就好央媒娶回家了。」

  范同轩道:「有理,有理,李大爷金玉之言,你快回复奶奶去。」

  林玉去了,想那李正平时虽少言寡语,遇事时,却也决策果断。林玉走后,
阳武拉了李正,再到园上,三人坐定了。

  李正道:「此事,范老伯知否?」

  范同轩道:「家父尚不知晓。」

  李正道:「如今这情形,阳武还该匿影藏形些,过了三五日,就不怕他了,
只须对令尊说家师将到了,在家读书到底有些不清净,不如去那东门寺院,小弟
也带些盘费,趁读几日书,同做些文字,只怕同轩不要小弟来。」

  范同轩闻言,甚是佩服李正,忙道:「那会!那会!如此极妙!今晚小弟就
对家父说了,择日便去。

  李兄何须带盘费都是小弟支值,只这寺院,小弟与那里和尚不相熟,李兄借
得三间房便好。」

  李正道:「既然如此,小弟认了租屋,不带盘费津贴了,连小厮也不带一个,
越觉清净,只是二兄先去,小弟且在城内打听打听,刘家可有人说话,为兄好代
为周旋。」

  阳武听言,心中甚是感激,谢道:「二位兄长为小弟之事用心,其所谓生我
者父母,成我者朋友,不知何以为报。」

  范同轩道:「且到寺中坐定,咱们三人结为兄弟,做个桃园三结义何如?」

  王李都道:「承兄不弃,极妙!极妙!」

  范同轩向父亲说下寺中读书活,又得李正肯去租房,早晚竭力用功,图个大
进,范者才十分欢喜,取历日,择了二月初是日大吉,打发一个买办的大管家,
一个粗做的上灶管家,小厮得贵随身服侍,热热闹闹,来到寺中看书。

  那老僧亲闻阳武才华,心中亦是喜欢,两下见了,嘱咐阳武用心读书,不必
过多想那些身外之事。话虽如此,阳武又不免想念黄氏,有些孤凄不乐。要回家
向母亲道知,又怕在家中走动,被人算计。只待这月将尽,才教得贯至家道:「
提学道来了,大爷同你家大爷,搬到东门寺中看书,明早叫你老管家跟去认认路,
好来通信。」

  黄氏知道阳武读书一事,亦道:「静室看书,极好的了,明早叫远儿来跟,
相帮搬搬书也好。」

  到了初一,范同轩吩咐家僮,把书箱行李,尽情都搬到东门寺中,阳武独自
一间房,好不难过。有曲为证:好支吾,黄昏时侯,把眼揩枯,三星翻凑参商教。
未关门,空对着,剩枕馀衾,浅檐低庑,明柳香花,两相辜负,迷离醉态有谁扶。
把春光尘上,谁信道溷堕新江,泥沾轻絮,飞竹彩凤,啼残杜守,划地暗踟蹰,
相思努,自桃情檐自胡涂。

  莫说阳武在寺中读书,思念黄氏合那紫依、玉珍与云芝。那四人亦是无时无
刻不想阳武,那黄氏思念之情,更是一日三秋,不知掉了多少相思泪儿,只不知
几时才会得阳武。

  忽一日,黄氏正坐房里沂怄害病,丫头冰儿跑进来道:「莫爷来了!」

  黄氏忙立起身来,只见她兄弟黄三郎踱步而入。

  三郎作了个揖。黄氏让他坐了。三郎道:「姐姐晓得外面许多口舌么?」

  黄氏道:「这定是恶大伯做下计较,逼我改嫁,要占我这分家私,我决不与
他干休!」

  三郎道:「干休!干休!他带了那帮无赖,到我家来上复,抽中取出那没头
榜,道:「守得便守,守不得何苦露丑,教我兄弟做不得人!‘」

  黄氏道:「如何如何!我说是他的计较。我偏不嫁人,他怎么了我!」

  三郎道:「不是这般说,他们二十七八就来的,大哥不好轻易复他,昨夜与
我商议,说二姐姐才二十多岁,日子正长着哩,若守得便好,不要入别人圈套,
我与姐姐过的更好,故此自己走来,问二姐姐心里话,不要瞒我,才好商量。」

  低低又道:「王官人来走,有这话没有,你兄弟不是外人,说明才好。」

  黄氏红了脸道:「亲兄弟面前怎好瞒你。」说完又住了口。

  三郎通:「有没有,怎么又不说明。」

  黄氏吞吐了一会儿,只得应道:「羞人答答的,只管问他作甚,只是我心里
决定要嫁他的,若不容我嫁他,一条白巾悬梁自缢,连兄弟也不得见面了。」说
着便哭,哭个不住。

  三郎道:「怎么了?那刘老大还说不许嫁王官人哩,你倒这般坚执,咱们同
一父母所生,见你这样光景,心中不忍,我细细想将起来,你如今只该把卖得的
东西,逐渐地卖了,一二百亩田地,连这所房子,是刘家门里分授的,再卖不得,
只那些家什,卖得的也卖他几件,收拾完了,才悄悄把箱笼搬回咱家去,搬完了
才和他说,我自叫轿子接你到咱家,只说慢慢女家择亲,男家受聘,明公正气,
不怕他怎的,嫁不嫁王家小官人,也慢慢商量,我明日和大哥回拜他们,只说女
人见识,怎好真说!伤了兄妹姐弟情分,从容计较了,再来回复,大约年纪小小
的,多半是改嫁,如此好么!」

  黄氏才收住了泪道:「你念亲姐弟之情分,商量的极好,只是我到底要嫁王
家的呢。」

  三郎一听,急道:「你好是糊涂,慢慢再处,难道是你亲兄弟不肯么?」

  黄氏道:「他是天下之才子,我若嫁了他,将来定有好处。兄弟你若成就了
我,你姐姐替你磕头。」

  三郎道:「晓得了,我且回去。」黄氏再三不放,留他吃了饭,才别了自去。

  黄氏送兄弟到门首,见兄弟走得远了,呆呆立着,恰像阳武走来,心不可知。
立了一会,叹了口气,打怅进去,见一个起课之算命先生,手里摇着课简,走到
门道来了。

  黄氏叫林玉叫住,引到厅上来,要他起课。黄氏拿着课简,对天祷告,问:
「王官人,可得成婚?」

  接着问他平安,又问:「他几时得来?」

  先生问:「上姓?」

  黄氏道:「是王。」

  先生把卦轮算一番,又问:「何事?」

  黄氏道:「婚姻的。」

  先生道:「好六合卦,必然成就,只是货蛇活世,见迟些。」

  黄氏又道:「那人平安么?」

  先生笑起来道:「奶奶,咱晓得那人是谁?」

  黄氏道:「问新郎?」

  先生道:「新郎有何不平安?。」

  黄氏又问道:「几时得来?」

  先生道:「一卦里那里问那许多事,若论货蛇活世,不像来的,六合卦又是
到底来的。」

  黄氏取出课钱,打发了先生去后,没精打采,走了进去。有曲为证:手执着
课简儿深深下拜,扑籁籁止不住泪珠儿下来;祝告他姓名儿,就魂飞天外,一问
他好不好,再问他来不来,总只问两个的终身也,须是好歹无更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梦欢会销魂入骨曲日曲曰:乐心儿比目连枝,肯意地新婚燕尔,
画船开抛闪得人独自;遥望关西店儿,黄河水流不尽心中事,中条山隔不断相思。

  却说黄氏取出课钱,打发了算命先生去后,没精打采,走了进来,头脑昏昏
沉沉,像个要睡的一般,靠在桌上,只听得有人走进来,抬头一看,却是心上之
三郎。

  黄氏眼噙泪水,立起身来,问道:「心肝,你为何今日才来,教我几乎想煞
了。」

  阳武道:「我已做了官了,不怕他奈何了我,如今我来娶你去,同享荣华富
贵,不枉了我想着你,你又守着我,心如铁石,各不相忘,只是一件,我今年已
是十八了,不要还认我是十六的。」

  黄氏不明白这句话,问道:「十八也罢,十六也罢,你说他怎的?」

  阳武道:「你过后自知。」

  黄氏听话中了,不怕他们了,心中觉得欢喜,忙忙上前抱住阳武,抽泣不止。
那阳武亦把黄氏抱住,亲那泪湿湿眼儿,用那薄薄之唇儿把黄氏眼泪舔净,道:
「我的心肝莫要悲伤,待我与你弄上一弄,以解我俩相思之苦,今晚定弄你个痛
快。」

  黄氏欣喜,含笑止泪,搂住阳武脖子,仰起脖儿,着力吮咂那双唇,口中心
肝宝贝一阵乱叫。阳武低着头儿,把双唇紧贴于黄氏玉唇之上,只觉得那唇儿如
饥饿婴儿一般,一阵乱亲乱咂,不停裹住自己唇儿,把那香舌向自己口中一阵乱
冲,其饥渴之状,好似初试云雨一般。

  泪武心中高兴,故意逗她,把那牙儿紧紧咬住。不让那舌儿进入口中,只用
双唇咂那舌尖,直咂得「唧唧」有声。黄氏心急,忙道:「我的亲亲,快把口儿
张开,让奴家吮咂个够。」

  阳武笑道:「心肝为何如此性急?」

  黄氏道:「只因分开大久,相思甚苦,奴家无时不想与相公狠狠弄上一弄,
把相公浑身亲个遍。」

  那阳武遂把玉唇张开。黄氏舌儿猛地送了进去,在内一阵搅弄,把阳武香津
吞下不少于肚中,舌尖在阳武口中上下翻飞,不时搅作一处,好似那斗仗之双蛟
龙一般。阳武不时暗把那香津向黄氏口中偷送,以让黄氏吮咂个够。

  黄氏亲不多时,阳武亦把自己舌儿深人黄氏口中,那轻盈之舌儿不时抵入黄
氏口内,亦把那香津向自己口中吮咂,只觉得黄氏口中清香怡人,温柔滑润,小
小香舌勾人心魂,不时抵于自己舌上。阳武性起,紧抱黄氏纤腰,又是猛亲一阵,
直亲得黄氏口中不停哼叫,吖呀不断。

  二人猛亲一阵,那阳武伸手把黄氏裤带解开,因此时房中烧着炕儿,甚是暖
热。阳武遂把那裤儿褪了下去,及至三寸金莲之处。黄氏抬脚,把那裤儿踢于一
旁。阳武双手抱于黄氏双股之上,把粉臀着力揉搓,只觉得那粉臀肥美丰腴,甚
是光滑,一手操其一股,好似揉面一般,十指不停抓捏那大腿内侧,只觉得腹内
欲火渐燃,那玉茎胀了几胀,把那裤儿撑起来,忙忙把黄氏抱紧,把二人阴部紧
贴于一处,把那玉茎隔着裤儿,在黄氏阴部一阵乱插。

  那黄氏在阳武揉其丰臀、玉腿之时,即觉得心中起火,遍身骚痒,阴部阵阵
收缩,此时那玉茎隔着裤儿向自己阴部一阵乱顶,心中欲火更是大起,只觉得阴
部痒入骨缝,不禁把那阴部紧缩几下,一股浅白淫水冲将出来,把阳武裤儿弄个
精湿,口中哼叫之声渐大,娇口微张,醉眼迷离,浪姿百出。

  阳武那手儿在黄氏背后揉弄不止,欲火强旺难耐,遂一手把其酥腰,一手伸
至黄氏阴部,在上着力揉搓起来,只觉得阵阵阴水自阴内溢出,顺那腿儿向下流
淌。那水儿沾满阳武手掌,湿润滑腻,温暖如春。忙忙把那指儿向黄氏阴内猛插,
在那阴壁之上猛揉猛蹭,拇指不停揉挑那小肉芽。

  黄氏夹着腿儿,身儿微弯,口中叫道:「心肝,美死奴家了。」黄氏只觉得
那指儿在自己阴内左右冲突,上下挑动,不时深深插入,把个指根紧抵于阴唇之
上,那拇指似有了灵性一般,别处不碰,只揉那肉芽,阵阵入骨之痒由那阴壁、
肉芽向四周散去,心中欲火猛窜,全身躁热,好似将要燃起一般,双腿紧夹,娇
躯扭动,忙忙伸手,自己着力揉那双唇,口内浪声淫语,层出不穷。

  揉弄片刻,黄氏伸手亦把阳武裤带解开,把那裤儿褪了下去;忙忙把那直挺
挺的玉茎握于手中,上下揉弄。阳武双手把住黄氏腰身,二人来至炕上。黄氏那
手儿握住阳武玉茎不放,上得炕上,阳武与黄氏忙忙把身上衣儿褪尽。阳武拿一
缎被,压于背部,仰身躺于炕上,把个玉茎高高翘起。黄氏跪于阳武腰间,一手
套弄那玉茎,不停用手指捏那头儿,嘴儿在阳武唇上,胸部,腹部,一路亲来,
及至小腹之处,忽用小口噙住阳武那玉茎,双手揉其根部,口儿在那头儿之上一
阵吞吐,双唇紧夹那头儿,把那舌尖不时在上面挑动。

  阳武只觉得小腹收紧,那玉茎之上酥麻异常,头儿更甚,不觉把那玉茎又胀
几胀,只觉那玉茎胀至极限,好似再胀将要裂开一般,忍将不住,口中轻声哼叫
起来,连忙双手抱其头部,用力下按黄氏那秀口在玉茎之上套弄起来。

  黄氏回噙玉茎;只觉得那物儿滚烫非凡,尤其是那头儿,烫得自己一阵眩晕,
那上面肉滚滚,硬梆梆,腥乎乎,心中恨不得把那物儿吞进肚中,遂头儿上下摆
动,把那玉茎一阵套控。

  阳武躺于被上,不时抬头看那阴部,口内淫声不断。黄氏性急,不觉把那玉
茎轻咬一口。阳武大叫,道:「我的肉肉,轻些,痛死小生了,小生还要靠它弄
肉肉一个爽哩?」

  黄氏嘴噙玉茎,口内含糊不清道:「心肝,奴家想死你这妙物了,能让你这
妙物插上一插,死了也就罢了,亦不枉来这世上走了一道。」

  阳武道:「我的肉肉,急些什么,这物儿以后就是你的,你慢慢享用就是。

  」

  黄氏听闻,心中欢喜,深低头儿,把个玉茎深插于口中,紧抵于嗓子眼儿,
双唇紧紧夹住那玉茎,又是一番抽动。黄氏亲弄一番,见那玉茎如棒般挺立,遍
体红润,头儿身紫,那囊儿垂于根部,不时收缩;双卵在内,清晰可见。

  阳武噢噢淫叫,直起身来,复让那黄氏仰躺于被上,分其双腿,自己俯身于
黄氏双腿之间,用双手扒其阴后,让那阴门显露出来,低头下去,用那舌儿在上
一阵挑动,先用舌头拔弄那肉芽,直到那物儿变得坚挺直立方止,又将那舌尖在
那双唇内侧,上下舔动,只觉得上面光滑柔嫩,香气盈鼻,淫水己将那双唇尽湿,
泽润一片,那舌尖随后向黄氏阴内伸去,入得大半个在内,自己双唇紧压于黄氏
阴唇之上,舌儿在内挑动,双唇在外吮咂。直弄得黄氏淫水四溢,淫叫之声不绝
于耳,双手挥其双乳,身儿扭动不止,双腿把阳武头部紧紧夹住,口中叫道:「
心肝,别再折磨奴家了,快快将那物儿与奴家受用一番,奴家快要泄了。」

  阳武亦不搭话,将那阴处又唾了一遍,方直起上身,把黄氏拦腰抱起,自己
单膝跪于炕上,一腿微弯,上手把黄氏紧抱于胸前,让其双乳紧抵于自己胸部。

  只觉得那丰乳贴于自己胸上,温柔一片,甚是柔嫩,一手伸至腰前,将那玉
茎扶起,轻抵于黄氏阴门之上,双手抱住黄氏腰部,那微屈之腿猛一用力,双臂
一缩,把个玉茎深深刺入黄氏阴内。

  黄氏猛然间只觉得阴内暴满,滚烫一片,那头儿紧抵于花心之上,烫得那儿
酥痒一阵,忙忙双手紧抱阳武,嘴儿凑上前去,把阳武亲了几嘴。

  那玉茎进入阴内之后,阳武稍停片刻,移动一下身体,把那玉茎在黄氏阴内
晃动几下,遂单腿用力,把那玉茎猛向上探,次次深入花心,尽报而入。黄氏娇
躯扭动,不时把那身儿一迎,着力迎那玉茎抽顶。只觉那物儿次次抵及花心,如
狂蝶戏花般,抵个不停,那花心痛痒难忍,好似将要碎裂一般,阴壁紧痒烫热,
如起火一般。

  黄氏身儿上下扭动,紧闭双眼,任他抽插,口内淫声大起,道:「心肝宝贝,
顶死奴家了,快快用力,不要停下,把我这物儿捣碎了,以解奴家心头之痒。

  」

  阳武听她淫声,胸内欲火更旺,咬着牙儿,狠狠向上顶了几遭,每顶一次,
那黄氏皆大叫一声,二人一气抽送二百余回。黄氏己经泄了两次。

  阳武只觉得自己那物儿如炭棒般火热,那湿热紧绷阴壁紧紧将之裹于里面,
每次抽顶,那物儿告透出一种美入心窝之酥痒,心中快美,脑中一片空白,遂又
是一阵狂顶,把黄氏那白嫩美乳亲弄一番,双手猛揉黄氏粉臀。

  那黄氏经他一阵狂弄,只觉身上酥软,快活无比,靠于阳武身上,香汗淋淋,
淫叫之声渐弱,口中倒吸凉气。

  阳武一见,知她已忍将不住,忙忙一口接住,徐徐渡气与她,黄氏方渐渐好
转。

  阳武抱住黄氏,玉茎仍留于阴内,二人靠于被上,稍喘片刻。阳武侧身把黄
氏接于怀中,一手抱其玉臀,一腿搭于黄氏玉腿之上,道:「我的肉肉,忍不往
耶?」

  黄氏娇喘道:「今日一弄,只觉得比前番更是畅美,这是为何?」

  阳武道:「方才小生己说,小生现已十八岁,那玉茎自不像当年那般短小,
有长那物儿自然亦长。」

  黄氏听闻,忙道:「心肝,快把那物儿抽出,让奴家看上一看,方才急慌,
倒没甚注意。」

  阳武遂把那腿儿放下,把那玉茎自黄氏阴内慢慢向外抽出。黄氏侧头一看,
不觉呵呀大叫一声。只见那物儿光泽润亮,好似一根墨玉一般,比前甚粗。及至
那物儿完全抽出,汤氏心中一阵狂喜。只见那物儿不但粗了许多,且长了许多,
足有九寸之余,忙忙起身,把那妙物又握于手中,伏下头,又亲又舔,直如拣到
宝物的一般,且舔且看着阳武,道:「这物儿如比美甚,奴家方才竟未留意,真
真该死。」

  阳武低头看黄氏摆弄自己那物儿,笑道:「既然此物如此美甚,心肝还要不
要?」

  黄氏心内早急,即使被这等妙物弄死,亦是情愿,遂忙道:「要!要!如何
不要!」

  阳武逐坐起,把黄氏抱于怀中,躺于被上。黄氏背对阳武。阳武侧身躺于黄
氏身后。黄氏双腿大开,一腿靠于炕上,一腿弯曲抬起。阳武自黄氏身后扶起玉
茎,把那玉茎从黄氏身后插入阴内,逐一手扶其胯部,一手抱于腰部,紧收双腿,
把那玉茎向黄氏阴内插弄起来。黄氏身下不用力,只一味接受阳武插送,微把那
身儿下移迎送几过,心中甚是受用,只觉得那妙物变了个方向,从身后插弄,感
到别是一种风味。那玉茎插得黄氏阴部滋滋有声,那双卵在囊中向下微垂,随着
阳武频频抽弄,不时击打黄氏阴部,发出啪啪声响。

  抽不一时,黄氏只觉得阴内又是暴热,那骚痒劲儿有所减弱,心中畅美,遂
又大声哼叫起来,把那外侧手儿伸到阴处,揉捏那肉芽儿,又摸阳武那囊儿,把
个卵蛋捏得左右晃动,阳武只觉阴处一阵挠痒,忍将不住,弊口气儿,把那玉茎
猛力上顶。

  黄氏只觉得阴内一阵痒痛传来,不觉紧缩几下阴壁,又泄一次。

  阳武脸儿侧贴于黄氏背后,双手紧抱纤腰,把个小身猛力挺起,不觉又抽顶
三百余合。只觉得玉茎根部弹了几弹,一阵抽插,心中兴奋至极,猛一挺身,那
阴精猛地泄出,击于黄氏花心之上。黄氏只觉阴中一热,头晕目眩,阴中又是一
阵畅美,口中不觉「啊啊」淫叫。

  正叫得畅美,忽然房门被一人撞开,抬头一看,竟是那恶大伯闯了进来,不
觉啊呀大叫一声。黄氏陡然惊醒,却是南柯一梦,只觉得阴部已湿了一片,那裤
儿凉丝丝贴于大腿之上,忙起身,寻快布儿擦弄干净,把那粉红夹裤儿换了一条,
躺于床上,心里想道:「梦里相会也好,只是梦中三郎,竟自做官,又道其不是
十六,而是十八了,想是那三郎要到十八岁做了官,才会要我的意思。天呵!

  有这一日,我也情愿等着。」起身着那天色,已经是月落时分,正是:相见
时难别亦久,南柯梦里手托手;更有捣玉锤儿秀,魂魄激荡怎能休?欲知后事如
何,且听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漠视 于 2010-11-8 12: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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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  久旷翠娘招渴郎诗云:久年不雨难打熬,久旷不觉巫山妙。

  携手共攀峰之巅,癫癫倒倒晕死了。

  幸得高塘春水浇,堪堪醒转又妖娆。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唯有人事高。

  却说阳武同范同轩住在东门那寺中,朝夕读书,半月都不回家。忽然一日,
范同轩要回去一两日,遂与阳武商议,不若一同入城。留一个大管家照管书籍,
也就是了。

  阳武道:「小弟是非才定,昨日远地来,问得家母平安,吾兄自回,小弟在
此照管,只留一个尊使在此便够了。」

  范同轩道:「既然如此,小弟去去就来。」

  阳武临别又道:「若兄近李正兄,再问问刘家如何光最,为何他说来读书,
又不来了?」

  范同轩应了,拱手而去。阳武独自在房中读书,到了下午,觉得凄凉,遂出
得寺门,在外闲步,有时独步,有时叫得贵跟着。

  不期范同轩回去,那范春才忽然冒寒睡倒,不得就来。阳武只想回去会会黄
氏,紫依等人,又怕近见那刘老大。不好说话,只得耐心住着。

  且说这一日,阳武午后慢慢闲步,却往南一带沿河走去。走不一时,见一个
双扇门里,立着个妇人,约有二十岁外,三十岁里的年纪,倒也有七八分颜色,
妖妖娆娆,眉清目俊,身体匀称,体态丰盈,不像个正经妇人却又是小妾之类。

  妇人见阳武走过,反把全身探出,一双俏眼,直射于他身上。

  阳武见到,觉得诧异,也回头着望她,那妇人越做出许多模样来,阳武是尝
过滋味之人,况且又多时不近妇人,不知不觉走去走来,手舞足蹈,做出卖俏光
景。

  妇人见状,连咳几声,似有勾搭之意,二人正眉来眼去,只见里面跑出个丫
环来,叫声:「翠娘,吃点心去。

  」那妇人又丢了个眼色,慢慢转身过去了。阳武听那丫环口音,不像本地口
气,也不甚关心,自回寺中去了。

  自此,阳武不出来罢了,若是出来散步,定然不往北,只往南,让那得贵跟
随,摇摇摆摆,走来走去,卖弄一番。那妇人亦不时立于门首,或是咳嗽,或是
丢个俏眼,勾搭阳武。阳武虽不十分在意,却也动念,只不去打听她的根底,不
过着眼看看,俗语谓用眼嫖。那知那女,反爱阳武少年美貌,一表人才,十二分
留意。

  却说这一日,阳武在前,得贵在后,已走往北去了。那妇人让丫头赶上得贵,
叫了他进去,那得贵见多识广,有甚不省得。

  妇人问了阳武根底,晓得是读书小秀才,又问得在寺庙中住着,就于抽里取
出一块银子,送与得贵道:「小官儿,这几钱银子,送你买些酒儿吃,只劳你对
相公道,我家姓钱,原是浙江人氏,家主公叫做钱华生,为了些官事,躲到这里
来的,我叫何翠娘,见你家相公风韵标致,我家主公又回渐江去了,管家亦跟去
了,只剩得一个老仆,大小二个丫头,再没人拘管我的,要你去请相公与我会会,
倘事成了,定然酬谢你哩。

  」

  得贵听言,道:「多承夫人赏赐,小的就回去对我大爷说,再来回夫人话。

  」

  话毕,跳跳去了。到了寺中,把那翠娘之话,一五一十说与阳武。阳武笑道
:「偏我花星福照,只是我才脱了一场是非,如何又去意哩?」

  得贵道:「这何翠娘家,既无男子,只有一老仆,又无亲戚,冷冷清清,没
什么邻舍,不比那黄奶奶家担心。

  」

  阳武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倒也晓得这许多,只是要去就去,你家大
爷来了,就不好丢了他,那边去睡。」

  得贵道:「等我去向那何翠娘回了话,只怕就去,也无甚妨碍。」

  阳武听言,心喜,又道:「偏这寺中人少,只留你一人于房中,那怎生是好?」

  得贵道:「有做饭的小和尚在此,乃可消王大爷记挂小奴。」

  二人正说得热闹,只见范同轩差个管家,送了好些供膳东西过来,又寄一书
信与阳武。阳武拆开一看,书上写道:「小弟原拟一两日,即来领教,不料家父
忽然胃寒,一卧未起,延医调治,今早略觉痊可,小弟再过数日,始得出城,曾
晤李正兄,已了却人事,只在三五日间,先到搭了,与吾兄作伴矣。李正兄,气
宜相投,欲于规日,共吾二人,结桃园之盟,知吾兄不见弃,并此附知不一。」

  阳武看完了,知道范同轩尚未出城,李正亦还有几日耽搁,即写一字贴回复。
吩咐道:「得贵,你可到何翠娘家看她约我见时?便如赴约。」

  得贵急忙忙去了,又急忙忙回来道:「何翠娘说,就是今晚哩!」

  阳武道:「这样性急,那女子定是个极浪之人。」

  得贵道:「她说她家主公已回浙江两个月了,空房独守,好不凄凉,想请大
爷你去,耍子歇儿,不知怎样叫耍子!」

  阳武道:「想是南方乡音,那何翠娘约我何时进去。

  得贵道:「她说点灯之时,即可大模大样进去,没有邻舍,家里也无人管她。」

  阳武听罢,书也没心看了一心只想去赴巫山云雨。申牌时侯,阳武就叫晚饭
来食了。饭后,阳武吩附做饭的道:「我到一个朋友家赴一席,不知夜里回不回,
你可同得贵小心照管。」

  做饭的应了,悄悄问得贵道:「王大爷去赴席,如何先吃得饱饱的?」

  得贵道:「我也不知为何,你莫管他!」阳武把房门锁了,匙钥交于得贵收
好,依旧叫他跟随。将及钱家门首,得贵前去通报。

  那何翠娘先已在门前等了。阳武吩咐得贵回去,天亮时节,听听敲门,为他
放门进去。

  何翠娘扯了阳武之手,一步步进房里来,屋内尚未点灯,半黑不明。

  阳武作了个揖。何翠娘也回了个礼,便道:「我们南方女子,不易看上人的,
若像大爷这般少年美貌,一看看上了,茶里,饭里,眠里,心里,再也舍不得了,
况我家主公,一去两三个月,不是奴家没廉耻,久旷的女人,那里还忍得住。」

  言未了,已搂住了阳武。隔着裤儿摸他那玉茎。阳武自从与紫依,玉珍,黄
氏等人弄过之后,加上年已十七,那物儿己长大了不少,长了有半寸之余,亦粗
了许多,租到手指刚刚圈满,被何翠娘用手一捻,便立竖起来,耳长又大,把个
裤儿高高撑起。

  何翠娘手儿握住那玉茎,只觉得那物儿正疾速胀大,在手中一跳一跳的,如
似一个活物一般,心中暗想:「这书生生的秀致,不想那物地竟这般粗大,比家
主公之物大多了,此乃上天所赐,也是我前世修来福分。」

  心中高兴,腹中欲火狂升,忙忙用手儿把那妙物捻捏个不停。

  阳武只觉那纤手紧握住自己玉茎,在上又捏又捻,痒胀非凡,一股欲火自玉
茎之上燃起,引导腹中,胸内欲火大炽。忙忙抱起何翠娘,坐于床沿上,把玉娘
侧放于腿上,一手按其秀背,下手伸到翠娘裤内,把个阴部牢牢捂住,用那手拿
在上着实揉捏,只觉得儿丰满隆起阴毛甚密,如一厚厚毛毡贴于阴部,手抚其上
上好似摸那细细纱巾儿般。一道肉缝自中间张开,那唇儿充血胀起,里侧甚是光
滑,那唇儿内侧仍有一小唇,紧贴于大唇里侧。

  阳武用手摸弄一道,时而揉其小唇。时而换弄阴部、大腿内侧。随后,把个
指儿伸入阴内,只觉得阴内宽且深,那肉儿倒也柔嫩。阳武扣弄片刻,那阴内已
湿润润,滑溜溜,又过一会,几股淫水自阴内溢出,流于翠娘大腿之上。

  翠娘在阳武怀中轻扭腰肢,口内淫声渐起,只觉得那阴内阴外被那书生摸扣
个遍,阵阵骚痒袭遍全身,那阴部酥痒难耐。忙把阳武裤带解开,把那玉茎扯了
出来,只见那物儿头部乌紫发亮,通体深红,青筋暴跳,靠自已腿上,不住向上
跳晃,那头儿甚是粗大。看不一刻,只觉得脸儿发热,心跳不止,亦不知那物儿
弄于阴中是何种滋味。

  忙忙用手按于自己腿上,上下搓动,那粗大物儿烫得翠娘大腿一片滚热,如
红铁烤烙一般。

  阳武那玉茎在翠娘玩弄之下,又猛胀几分,长己有九寸见长。阳武只觉得。

  玉茎既胀又痒,不禁口中「嗥嗥」大叫,心儿狂跳不止,好似将从嗓内跳出,
浑身发热,小腹之下,玉茎根部狂跳不止,那玉茎亦同时一胀一晃。

  少顷,阳武手儿自翠娘阴部抽出,顺那小腹,摸到翠娘酥胸之上,只觉得那
双乳如充满奶水一般,丰清柔嫩,比那黄氏双乳亦大了不少。那双乳尖挺,稍有
下垂,摸之如抚奶脂一股,温暖滑腻,那乳头却大,大如铃铛枣扣一般,圆溜溜
缀于双乳之上,乳晕亦大,环于乳头四周,手指触之,感到不甚平滑,有些谷粒
般大小的点儿布于其上。阳武嘴儿亲咂翠娘之娇唇,手儿顺那双乳根部,把那大
而坚挺之乳房揉捏了几把。翠娘口中伊呀哼叫,那手又遍抚双乳,把那硬挺之乳
头轻捏慢捻了一阵。翠娘又是一阵淫叫,只觉双乳酸痒,稍有些疼痛,胸部火热,
有些收紧。

  此时,翠娘哼哼叫道:「我的亲亲大爷,奴家忍不住了,趁未点灯,先和我
弄上一番,以泄奴家那火儿。」

  阳武即把翠娘抱起,滚到床上。阳武侧身把自己裤儿褪下。亦把翠娘那裤儿
一并褪下,翠娘做着怀,那白嫩双乳在衣下时踪时现。阳武把翠娘两腿分开,一
手扶其玉茎,一手分开那双后,双股一挺,把那玉茎插了过去。遂又跪于翠娘两
腿之间,双手托起双股,把个翠娘阴部高高抬起,臀部用力前挺,双手托住翠娘
粉臀,用力后迎,着实一番抽弄。

  翠娘只觉得身子浮于空中不着自己一点力儿,身儿一前一后,那妙物快速在
自己阴内抽动,几股水儿自阴内挤出,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那粗大之头儿在
阴内快进快出,左冲右突。阴内蹭得痒热非凡,那欲火更起,口中哼道:「我的
心肝,再用些力,痒!」

  阳武又猛地抽弄了一会,不觉已有二百余回。

  少顷,阳武把翠娘身儿放下,身体前倾,把那玉茎放于自己双臂之上。翠娘
身儿躬成一团,腿儿高高翘起,悠悠晃动。阳武手扶玉茎,插于阴内,遂撑起下
身,身儿在翠娘玉腿之上,双手撑在那身儿两侧,把个玉茎着力向下抽送起来,
次次尽根而入。

  翠娘只觉得那物儿好似在腹中捣弄一般,次次紧抵花心之上,感到那花心中
间好似被撑开许多,倦着身儿,那气儿好似弊住一般,只得大声叫喘着,口中啊
啊大叫。翠娘睁开凤眼,见那阳武亦是气喘吁吁,几缕乌发于耳边,那粗大红紫
之妙物正在自己那黑漆漆阴部一出一进,自己那双唇,胀鼓鼓,亮晶晶夹于那物
儿两侧,被那妙物带的亦是一出一入。二人抽弄一处,翠娘不觉已泄了三次,口
中娇喘渐毕,意气若游丝,呻吟之声不绝。阳武见状,忙去口搂住,直起身儿,
抽弄亦慢了许多。

  翠娘醒来,只觉浑身酥软,那欲火亦降了三分。阳武道:「心肝,饱了没有,
可否还要?」

  翠娘已几月未行云雨之事,心中早己忍耐不住,今遇阳武这等风流标致之人,
那物儿又是如此强悍,怎肯轻易舍却,忙道:「我的亲亲,奴家未饱,还要!

  」淫声荡语、纵神仙听了,亦忘乎所以。

  二人稍停片刻,那翠娘已恢复大半。只阳武连弄两次,累得不行,仍是喘息
不止。丽娘见状,遂道:「我的亲亲,这次你在下,奴家在上,让你喘口气儿。

  」阳武遂平躺床上,曲其双腿。翠娘抬腿跨上,背对阳武,双手扶其两腿。

  阳武自后扶立玉茎。翠娘抬起下身,向下猛坐,那玉茎遂滋的一声,又弄了
进去。翠娘遂双手扶其两腿,自己那玉腿用力把个身儿上下耸动,不时把个玉臀
晃动几道,那玉茎在阴内四处蹭挑。翠娘抬起身儿,在那玉茎之上浅套几下,然
后猛然下压,让那头儿紧顶于花心之上,如此这般,不觉弄了几十遭儿。

  此时,阳武觉体力回还大半,见翠娘吃力,遂把翠娘身儿掰开,让其双手撑
于自己身儿两侧,自己两足相抵,曲于股下。翠娘双膝仰跪于自己身儿两侧,复
又把玉茎插入阴内。双腿用力,臀部向上,着力抽弄,其速甚快,如鸡啄食般神
速。翠娘只觉得那玉茎向上猛捣,头儿紧蹭于阴壁一侧,既磨又蹭,那阴内又是
骚痒起来,不觉紧缩阴部,几股水儿顺那倒立之玉茎流将下来,把个阳武身下弄
得枯湿一片,那囊儿变得水滋滋,如洗过一般。

  翠娘痒酥难支,忙忙侧过身子,空出一手,伸到阴部,着力捏挤那小小肉芽,
口中淫叫之声大起。阳武在下。

  双手抱于翠娘小腹之上,用力收紧,把那臀部悬空,向上一阵抽顶。抽弄片
刻,把那玉茎深插于翠娘阴内,晃动片刻,接着又是一阵猛抽,如此反复,不觉
弄了五百回合。翠娘又泄两次,阳武方泄,亦不抽出,仍是慢慢抽顶,有曲为证
:姐儿心痒好难煞,我郎君一见弗相饶,舡头上大著,且到舡舱里,亏了我郎君
搭救了我一团骚。真当骚,真当骚,阴门里热水捉郎浇,姐儿好像一只杭州木拖
恁郎套,我郎君好像旧相知,饭店弗消招。弗消招,弗消招,弗是我南边女客忒
应器,一时间眼里火了小伙子,恁渠今朝在弄到明朝。

  却说两人都是久旷之人,二人相遇,直如那大旱之时逢雨露,直弄了有半更
天,方止。何翠娘起来穿了裤子,重新叫丫头点起灯来,取了些酒果,肴馔,同
情郎阳武吃了三杯。古人说得好:「楼上请上马上,月下灯下帘下,那美人越觉
好看。」这灯光之下,何翠娘那七八分容貌,已看做十分的了。阳武的风流标致,
自不必说,真个是掷果的潘安,看煞的卫介,吹箫的王子晋了。

  何翠娘儿杯酒落肚,颠颠狂狂走到阳武身边,同坐了,把口含着酒,递与阳
武吃,又让阳武也含着酒,吐与她吃。大小两个丫头,立于一旁服侍。

  阳武道:「你家两个姐儿,不伯她们对你家主公学舌么?」

  何翠娘道:「这个请公子放心,平时家中吃吃穿穿,都是我管,她二人后来
嫁婆家,少不得凭我,她两个敢作一声儿,教她了不得。」

  阳武方放下心来,翠娘又道:「我且问大爷,你小小年纪,为何这云雨之事
弄得这般好,那妙物儿不但又大又长,且是箭箭中红心,把我个阴内塞得满满当
当,直弄得我挥身麻木,四肢酸软,好不快活。

  拙夫已四十外人了,我是他晚娶的,从不曾见你这等妙人儿,不知我前世怎
样修得这造化,来到此地却撞见了你,我如今要点着灯儿,把你看得更清晰一些,
明晃晃照着你这妙人儿。和你抽弄。两个丫头,让她们等在这里,看我与你抽弄,
也不枉了我为人一世,不消避她。」

  阳武听言,忙道:「如此极妙,想我方才容易完事,只为久旷之缘故。这一
遭,只怕要弄的长久哩!

  」

  何翠娘听了,越发狂骚,半醉之凤眼,水晶晶地看着阳武,道:「亲亲大爷,
若得如此抽弄,我之造化是说不尽了。」

  两个饮罢酒、重整旗鼓,再摆阵势,都把下身脱得赤条条,亦不上床去了,
就在春凳上大弄,直弄得个何翠娘叫不出声了。阳武又抽顶了一阵,只见何翠娘
躺于春凳之上,昏昏沉沉,如死去了一般。

  大丫头见状,慌道:「不好了!我家娘被这大爷弄杀了。」

  阳武虽与那丽云、玉珍,黄氏几人都弄过,亦见其沉迷之状,却不曾见何翠
娘这等模样,心上慌了,忙把玉茎从翠娘阴内拔出,嘴对嘴儿,吸了一口气,亦
未见好,也不顾这妇人仰躺于凳上,双乳外露,阴门大开,竟走了开去。

  身儿刚一离凳,只见翠娘两只脚落了下来,陡然醒来,口中叫道:「弄煞了
我也。」看见阳武走到桌边,何翠娘道:「我的心肝,你怎生倒走了去,我之不
便处,却被丫头们看见了。」话毕,忙立起身来,道:「我快活死了,你二人再
去热热酒菜,我和大爷再吃三杯,只得要搂着睡了。」

  那翠娘正说着,听得北门城楼已更鼓,已是四更了。丫头拿了酒来,大家吃
了几杯,何翠娘也赏了两个丫头每人三杯。遂扯了阳武,上床去睡,何翠娘接着
阳武,比搂其夫钱华生尚亲热一大半,紧紧搂抱,睡到己牌时刻。老仆在厨下睡,
老早起来,不见里面开门,不知就里,只得门坐。

  到那时节,大丫头先醒了,开门出去,老仆道:「为何今日睡得忒迟?」那
大丫头也不回答,迸房叫醒了何翠娘,道:「娘,已日中差不多了,快起来!」

  阻武、何翠娘两个才爬起身来,叫大丫头拿南米出来煮饭,收拾些现成鱼肉
与阳武吃了。

  阳武再三要回,道:「今日若不回书房去,朋友们知道了,倒来不得了,过
了今夜,我明日再来如何?」

  何翠娘道:「明日不可失信。」遂拿出几两银子,吩咐大丫头遣:「你让那
老儿到城门口去买好肉去。

  」待打发开了老仆,遂送阳武出门。阳武到了门首,何翠娘先往外看了一看,
见四下无人,就放阳武出门去了。

  阳武在寺中书房里过了一夜。第三日点灯时节,又来至翠娘家中,与翠娘睡
了一夜,第四日。李正带了行李铺陈,也来读书了。又隔了三日,范同轩也出城
来,三人高兴,会文讲课,好不热闹。

  阳武不便撤了二人与何翠娘同歇,只得忍着。何翠娘想念阳武,等那得贵走
过,叫他进去,赏了他酒饭,又赏了几钱银子,再三嘱咐他,要请阳武去去。得
贵说了几次,阳武瞒了两个朋友,又去住了两夜。范同轩说起结盟之事,把日历
一看,择了初四吉日,置办了东西,大家拜了关帝结为兄弟。范同轩二十三,李
正十八,阳武十七,序齿称呼,叫兄叫弟,大家尽量欢饮,抵暮方休。

  阳武趁着酒兴,只推大解,又被得贵传何翠娘之话,约了去弄。哪知此一夜,
范同轩有了酒,不肯就睡,来到阳武房里,不见了他,问道:「得贵,王大爷哪
里去了?」

  得贵道:「出去大解了。」

  范同轩坐了一会,再不见来,又问得贵,那烧饭仆人插嘴道:「大爷到达里
来,王大爷有两晚不曾回来,只怕今晚又不回来了哩!」

  范同轩叫过得贵骂道:「你这狗才若不实说,打你半死。」

  得贵慌了。只得实实禀道:「王大爷偶然闲步,有个妇人,叫做何翠娘,勾
引三大爷去住定,不干小的事,三大爷吩咐小的,不可把人知道,小的胆小,就
不敢说,不是小的敢瞒大爷。」

  得贵言毕,范同轩急急过到李正房里,来把这话说了一遍,李正道:「偷鸡
猫儿性不改,才一桩是非过了,又去惹是非,也不要怪阳武,他生得风流标敦,
女人自来赶骚,教这小小后生,哪里把持得牢?小弟与兄,既为异性兄弟,须不
可坐视,又不可不善为调停,若面斥了他,怕他难受,还该只做不知,明日沈足
入城,瞒了分尊这话,只说寺中距城远不便,依旧搬了回去,王兄是非,久已冷
了,只在家里攻书,离了此地,这才是善为朋友处。小弟仍回家间坐,只三六九
来会文便了。」

  范同轩道:「说得有理,小弟也道此间穹远不便,只不好乘兴而归,败兴而
返,趁王兄此事,进出有名,在他面前虽不可说他短处,也须隐隐露些意儿。」

  李正道:「小弟自有委曲。」

  范同轩道:「二弟在舍下打伙儿攻书,极妙的了,为何说个回去,莫不是没
有来修,故此吝教么?」

  李正道:「大哥何出此言,小弟如命便了。」

  第二日,范同轩早早大城去了。阳武与何翠娘弄了一夜,清晨才回。

  得贵迎着门首,便把范同轩来寻,再三盘问,这事已知道之活儿,说了几句。
阳武不好意思,竟到书房里看书,不去会那两位仁兄,哪知那范同轩已入城去。

  此时李正正在房中看书,见阳武已回,不来相会,知他有不安之意,只得走
过去会他。阳武见二哥进来,早红了脸,不敢则声。李正道:「阳武弟不必介怀,
我兄弟三人异姓兄弟,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此事亦非秀才本色,自来寻兄,
不是兄去贪色,若不相谅,既不是相如兄弟了,如今只是躲他为第一策,至于黄
氏之事,小弟两人,自然极力帮护,不可负她。」

  阳武见他如此说,才放心了,问:「范大哥在房么?」

  李正道:「大哥己进城收拾书房去了。总之,同盟好友,无不十分为己的。

  」有诗为证:桃园兄弟情意深,温言暖话道隐情;既知弟乃登徒子,仁兄妙
计定称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窥得春光行巧计词曰:绣幄鸳鸯柱,红情密腻云低护秦树,芸
恨姜依,花梢细合,锦屏入炉。东风睡足交枝,正梦枕、瑶钗燕股。障艳蜡,满
照双丛,冷落羞度,叙旧期,不负春盟,红如翠孤。

  却说阳武,李正二位兄弟正说着,只见城里有管家来,拿两个名贴,却是范
者才出名,说寺中穹远不便,老相公请两位大爷搬进城去,不由分说,雇夫把铺
盖书籍,一担一担,都挑进城去,两个读书相公,骑了牲口,随后也入城。

  到了范家,原来不在园上,却在家里,有三间书楼,阳武在北一间,李正在
南一间,范同轩在中一间,空着贴北贴南之两间闲房,隔断左右,怕读书声高,
耳根嘈杂,走路自有前廊一带,各人书房,反在后楼开窗,十分明朗。

  阳武闻知姨丈家即在间壁,不知还差几间房屋。遂问范同轩,范同轩道:「
耿先生家,就在紧间壁,闻得内室也在楼上,故此一向闲着,恐不雅相,如今在
此读书,只又是外甥,又是未来女婿,紧紧逼着,料也不妨。」

  阳武听了,十分喜欢,心下想道:「若如此说,我那娇滴滴之表妹,就在间
壁楼上了,日日夜夜,高声读书,表妹在那边,定然会听见。」

  说来也巧,这云芝卧房,正在三间楼上,只隔得一重高墙,初然听得书声,
不知是谁?渐渐叫人打听,方才知是阳武,也不免有些动心,这且不题。

  且说阳武回得花家,想到己有月余未见母亲,遂别了二位兄长,回到家中小
住几日。母子相见,自是一番相叙。是夜,阳武读至更余,因时迫初春,天气渐
暖,遂走出房中,在园中闲步,正自行走,只听得家仆马景房内,如鱼啃水,啧
啧有声,又听到妇人口中,连声唤道:「亲肉心肝,我定要死了,你再用力些,
让我受用个够。」

  阳武听闻,知那马是夫妻正行雨水之欢,心生好奇,又听房中传出啪啪之声,
心下惊疑道:「异能,此为何声也?岂二人竟在阳台之上么?」

  便走近房门,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恨无窗缝可张,还喜上半截俱是泥壁,急
把银簪拉下,轻轻挖了一个洞儿,把一只眼睛望内一看。

  只见屋内灯火明亮,英菊横卧在床,马景赤着身,立近床沿,捧着英菊两只
白嫩大腿,正在那里一耸一耸乱抽,手儿正于那白腿之上,不时拍打一下。阳武
方知为何屋内发出啪啪之声。只见那英菊云环微散,身上香汗淋漓,玉齿紧咬下
唇,口中不停淫叫,那肥嫩双乳在酥胸之上前后晃动,甚是惹眼,那乳头甚大,
圆鼓鼓,硬梆邦立于双乳之上,乳晕有铜板大小,乳头乳晕皆成深红色,那腰儿
甚细,小腹扁平,肛脐眼恰到好处地微于小腹之上,再向下看,不觉欲火顿生,
玉茎乱跳,口干舌燥起来。

  只见那阴部甚高,丰隆肥厚,阴毛较少,只那双唇交汇处之上有少许,那毛
儿徽黄,甚细,卷曲于一处,那唇儿有些松驰,却紧贴于马景那物儿之上。那马
景正立于英菊两腿之间,双臂托那白腿,身儿前倾,紧收双股,把那长有六七寸
物儿向英菊阴内急送,口内「啊啊」一阵淫叫,二人阴部均己尽湿,显得油光晶
亮。

  阳武见了,顿觉兴发难禁,立身不住,那玉茎早把裤儿撑起,忙用双手握住,
上下一阵拨弄,紧闭嘴儿,怕发出声响,惊了二人。眼儿却盯那屋内。

  又见马景着实顶送约有三百余抽,便伏于英菊身上,一边亲几个响嘴,低低
叫道:「心肝,乖肉,你肯把这件妙东西拿与我看一看么?」英菊带笑,把手在
那马景肩膊上打了一下,道:「臭贼囚,弄得这般久了,你倒不曾省够么?」马
景听闻,遂笑嘻嘻停下抽弄,把那烫热物儿自英菊阴内抽出,蹲在地下,把那阴
部细看,两手抚其玉腿。

  因此时英菊身儿微侧,且双腿撑起,阳武在外,看不分明,又见马景看不多
时,口中赞道:「我的心肝乖肉,你这物儿真是迷死人了,我这不弄它了,它还
在那儿自个儿一收一张,好似没吃饭一般,心肝还要么?」

  英菊应道:「要!要!」遂急忙坐起身来,反令马景仰面睡倒,自己腾身跨
上,把那物儿塞入阴内,用力乱套,压得一片声响。二人口中淫声不断,弄不多
时,马景复翻身转来,把英菊一只玉腿抱起,另一至腿侧于床上,挺起身儿,又
把那物儿尽根而入,猛力抽弄。

  英菊哼哼得不住叫道:「乖心肝,今夜为何这般有兴?」

  马景气喘吁吁道:「你若自叫一声淫妇,我再与你干个爽利。」

  英菊点点头,忙应道:「淫淫淫!」马景便一口气,抽了数百。英菊淫声渐
低,只管吁吁喘气。

  此时阳武已按耐不住,只觉欲火如焚,忙把那玉茎隔在抚弄,正欲再看,忍
将不住,不觉咳嗽了一声。

  那马景晓得小主人在外,急忙起身,吹灭了灯火。阳武再欲听时,已寂无所
闻,只得弯着腰儿,向自己房中走去,每走一步,那玉茎便晃动不止,及至进入
房内,那水儿已将裤儿打湿,贴于腿上,忙取布巾揩了。

  但见皓月半窗,残灯明灭,不觉怅然道:「纵不能与几位美人交欢,岂可无
一二婢妾,暂觅行云之梦?' 又想起方才二人淫欲之事,竟是别有一番情趣,躺
于床上,翻来覆去,直至鸡声三唱,不能合眼,遂口中自度得曲儿一首,自个儿
消遣。

  到了天明,阳武反觉神思困倦,昏昏睡去,直至饭后方起够身,起的身来,
只觉甚是无聊,黄氏,紫依处皆不得去,前思后想一番,决定到同窗好友处走上
一遭,以叙别后之情。

  次日,马景因要去看望养大自己之孤婶,出外备办礼品。

  英菊捧进茶水,阳武见英菊那熟悉身儿,不觉欲火顿生,将欲近前搂住,反
觉面色涨红,唯恐英菊不允,叫唤起来反为不雅。谁知那英菊心中早己暗暗喜欢
上小主人,见他近年越发风流俊俏,才色超人,粉团似之尤物,恨不得与他弄上
一场,亦不枉来这世上一遭。见小主人那模样,心中欢喜,遂向阳武抛一媚眼,
侧面含羞退出,那一媚眼正让阳武看到,况那英菊原有几分颜色,兼不时送茶递
饭,故作娇声娇气。

  阳武心想:「此事有门儿也。」当天午后,那马景即看望婶母去了。

  马景走后,阳武以几日不洗澡为由,使英菊为自己烧汤洗澡。阳武蹲于盆中,
便唤英菊擦背。那英菊此时鬃若乌云,耳后插一朵鲜红花儿,身上穿一件半袖旧
黑罗衫,露出那与雪藕相似白臂膊,笑嘻嘻提一桶热汤过来。

  听得阳武叫唤,急忙与阳武擦背。阳武有意使那小妇人动火,遂把腰间之硬
东西自水下耸起,使英菊看见。英菊正在擦背,一抬头,猛然间见那水下伸出一
物儿,不觉大惊,及至细看,原是小主人那物儿,心下不觉又是大惊,原来马景
之茎不过六七寸之长,已让英菊受用非凡,小主人那玉茎倒有九寸见长,直挺挺
向上翘着,在水中前后晃动,所以英菊见了,免不得又惊又爱。

  英菊性起,一手为阳武擦背,一手扯着单裙,便把那裙幅址起,又将两脚移
开,露出那黑软之毛。阳武侧头看那英菊,猛然见英菊裙下那妙处,立即引得兴
发如狂,便伸手一把捻住。英菊亦便搂了阳武亲嘴。

  阳武手捂其阴部,只觉上面己有些潮湿,那唇儿两侧,光滑柔嫩,不着一根
毛儿,小腹之下毛儿甚密,抚之柔软松散,心中欲火飘升,忙伸出两指,捏稳那
双唇,把唇儿左右拉扯一番,又伸入阴内,只觉得里面温热紧缩,只有一指空处,
伸入两指便被紧紧套住,遂把那两指阿深处插去,拇指抚那嫩红肉芽。英菊不禁
「啊呀」大叫,淫声不断,只觉得阴内痒筋跳动,火烧火燎,那指儿于阴内如似
虫儿爬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扣弄不止,阴中甚是骚痒,忙忙将那扯裙之手
放下,任阳武在内扣弄。亦伸出手儿,把那水中玉茎紧紧握住,只觉得上面烫热
异常,比那汤儿还甚,那玉茎在手中一胀一胀,不停跳动,自己那小手竟未握全,
心中暗暗称奇,忙就那水儿上下套动,手儿触及那头儿,只觉得上面更是烫热,
比那下部粗出好多,上面深红发亮,中间一小缝儿,少顷便渗出儿滴淫液。

  阳武正自扣捏着英菊阴部,心中欢喜,冷不了自己那玉茎被英菊握于手中,
只觉得两手儿将玉茎握住之后,用力握了两下,稍停片刻,便上下套弄起来。玉
茎在英菊手中不时胀跳,茎内血气急流,遍体骚痒,不禁急收小腹,那玉茎又跳
动几遭。阳武性急,忙把英菊裙儿解下,褪下亵裤。

  英菊把上衣脱了,阳武将英菊拖至怀内,把那玉茎向英菊阴部冲去。

  英菊见那妙物,心中着慌,不知自己受不受得住,忙忙夹那两腿,那两腿未
曾夹紧,早被玉茎分开,阳武乱将铁硬东西左右急撞。那玉茎本已有淫水渗出,
又就着那水儿,毫不费力,一顶而入,只留毛儿与那囊儿在外。

  英菊正自着慌。不想那物儿己尽极而入,不禁「噢噢」大叫,声音低缓,淫
声荡语,甚是勾人心魂,英菊只觉得那物儿将阴内塞满,还未抽送即已紧抓花心,
那头儿烫得花心一阵抽动,英菊不禁浑身抖了一遭。

  此时阴内更是骚痒,欲火盈满胸腹,忙道:「心肝乖肉,撑死奴家了,快把
那骚物儿动起来。」

  阳武将那玉茎停了片刻,在那阴内晃动挑了一会,遂着力抽送起来,不时发
出「滋滋」之响,如锯木头一般响亮。

  此时英菊早己性动,忙忙抬股而迎,但苦盆沿损腰,将身扭动,阳武会意,
忙将英菊抱起,放于春凳之上,两足架于肩上,用力抽送。英菊双脚勾于阳武腰
上,身儿前后晃动,那双乳亦随之而动。英菊初时有些着慌,得趣之后,丁香半
吐,玉手环拥,足无意而高挑,脸斜根而紧贴,不觉已泄了一次阴精。

  阳武抽送四百余回,只觉得满身舒畅,小腹急缩,玉茎根部一急,双股一挺,
一股阴精,泄于英菊阴内花心之上。英菊不禁「啊呀」一声大叫,只觉得那花心
如水烫一般热。

  阳武初次小泄之后,且不把那玉茎抽出,两手捧定英菊脸儿,伸嘴去讨她津
液润口。英菊此时心醉神迷,忙忙轻动娇口,渡了两口香津与阳武,还把那双眼
闭着。阳武亲了几口英菊,遂将她乳头磨弄,又捧定金莲在手,把那泄后有些变
软之玉茎,放于英菊那阴部磨蹭一番,复插入阴内。

  英菊不禁收缩阴壁,把那玉茎紧紧夹住。阳武不觉把那玉茎猛胀一番,那物
儿又硬如当初,遂将玉茎在阴内慢慢抽送,低着头儿,看那玉茎进出。

  少顷,阳武不觉淫兴复浓,那玉茎更是坚硬。阳武重新大开旗鼓,用力猛抽。
英菊尖声淫叫,断断续续道:「我的心肝乖乖,你撞死奴家也。」

  阳武不应,只一味大抽大弄,不觉又是二百回合。英菊在下已不叫唤,星眸
微展,双颊晕红,口不能开,只伊伊含笑。

  阳武在上抽弄片刻,道:「我比马景如何?」

  英菊双手搂了阳武颈儿,娇声婉转道:「他是粗人,怎及得官人温存有趣,
虽则结亲三年,从未有今日之乐,若不经你这妙物一弄,几乎虚度一生了。」

  阳武爱她语言伶俐,尽力抽送,足有两个时辰,方才雨收云歇。这一阵,英
菊泄了五次,阳武共泄了大小二次。英菊忙忙起身,用那汤儿将身上擦试千净,
穿上上衣,提上裙儿,怕那马景回家撞见,忙走出阳武房儿。此后两人一有空儿,
看马景不见,便弄上一番,这且不题。

  阳武在家又过一日,范家派得贵来访,遂与得贵来至范家。

  且说那黄氏寡妇,一心一意要嫁阳武,再三托了兄弟,叫与刘老大讨了个绝,
凡是卖得之东西,除了田房,尽情变卖了,搬回娘家,直到件件完了,与丈夫念
了卷经和刘老大说个明白,一乘轿子抬回母家,名说拣个人家改嫁,以了终身,
却只是守着阳武。虽不得相会,间或叫林玉来,泄泄火气,吩咐他去通知阳武。

  初时范家不让进,黄氏没奈何,遂让林玉悄俏把钱银子,送与看门的,方才
替他传与阳武。阳武不知是林玉,只道是家中远儿,忙出来,见了林玉,问声:
「娘子好么?」

  林玉把黄氏讨了个绝,回娘家的话,一五一十都道完了道说:「娘让复大爷,
怎生寻个去处,相会一相会,好商议迎娶大事。」

  阳武道:「我也要见见你家娘,只是是非刚过,怕他们还悄俏打听,不放虎
头上拔虎须,再等半年三个月,方保没事,况兼提学道巡审到此了,不知先考那
一府,你回你家娘,只说我过了清明,就往馆里去了,端阳回家,你可再来,我
还要寄个字儿与娘子哩!」又道:「她家是什么人家?」

  林玉道:「听说他爹是钞关书办,死了五六年了,眼下她大舅爷,也待备酒
席进衙门哩,家里有田有房,好过日子的。」

  阳武道:「原来如此,我就放心了,你且回去,将我的话儿告之你娘得知。

  」林玉应了自去,把阳武话儿与黄氏讲了,黄氏方放下心来。

  阳武回到家里,从此知道黄氏之事,千守万稳,不须记挂,只早早晚晚读书
会文,越发高兴了。

  阳武在这边高兴,哪知隔楼之小小娇娃,知是表兄在那里读书,又且父亲许
了婚姻,心里痒痒的,指望常得相见,却被一垛高墙生生隔断。每日到了下午,
常娇声娇气,或叫双喜,或叫翠儿,故意叫得高,要这边阳武听见。

  这阳武也常常听得叫声,知是千娇百媚之云芝表妹,便合了书,只呆呆的。

  却说云芝年纪虽小,却读过书,识过字、看过小说唱本,男女之事自然知晓
得几分了,况兼阳武才高貌美,又许了配与她,有况住在隔壁楼上,能全然不动
心的么?原来她住三间楼房,左首一间,离范家楼远些,是卧室;中一间,只在
里面刺绣描花,做个公所;右首一间,却甚是干净。

  云芝不要其它丫头在这房里睡,夜里叫双喜,翠儿大小两个丫头在这房里睡,
因为打听着阳武即在隔壁读书,遂常常走到这里来,高声叫两个丫头,明明是勾
引才郎。有诗为证:才郎几多使,才郎几多亲,只是不得见,气煞小娇人。

  天爷你睁眼,赐妾风火轮,一轮劈裂墙,二轮如飞奔,百事皆不管,先会小
情人。

  欲知云芝小姐芳心可否得遂,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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