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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未删节1-740章)作者:云岚t {2014/04/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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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0章母子团圆

  沂南围场。刚由关外返回的慕容紫烟细细地打量着周岩,她又仔细辨认了一
下他身上的胎记,当然特别隐私的部位除外,即便亲如母子,彼此身体上的接触
还是要有一定分寸的,何况对晶丽莱她完全信得过。

  她已确认,眼前这位跟自己差不多一般高的彪形少年,的确就是自己失踪多
年的岩儿,母子俩终于得以破镜重圆,她心中的喜悦实在难以言表!

  当年岩儿失踪三年后,无月出现在她眼前;眼下无月失踪,岩儿却又失而复
得,这一切难道都是天意?

  见爱儿生得剑眉星目,一脸桀骜不驯之色,配上如此伟岸的身材,走在街上
堪称鹤立鸡群,活脱脱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即便是眉眼之间那点儿奸诈之色,
也令她感觉那是儿子经历过充分磨练的结果,比脆弱的无月显得沉稳许多。

  周岩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女人。乍一见面,他心中与其说是涌上浓浓
的亲情,还不如说是惊讶居多,他从未想到自己的生母竟是如此年轻,不过二十
多岁的模样,而且还是如此美丽!

  他的心中与其说是孺慕之情,还不如说是在欣赏一个大美人。然而慕容紫烟
根本无暇分辨这些,她的心中被强烈的幸福感填得满满,母爱天性发作,眼眶红
红地叫道:「我的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干嘛不叫我一声娘?」

  周岩很有些别扭地叫道:「娘~孩儿真是好想您啊!」

  慕容紫烟上前两步,一把将他揽进怀里,嘘唏不已地道:「娘从未想到,咱
娘儿俩居然还有相见这一天,感谢上天保佑!」

  周岩恨恨地道:「可不是,若非天门使坏,孩儿怎会自幼和娘失散,这些年
来,孩儿在地门中可是吃够了苦头,娘一定要为孩儿报仇雪恨啊!」

  慕容紫烟怒气冲天地道:「就是!若非云梦处处作梗,罗刹门早已一统江湖
武林,我儿也不会受到如许之多的苦楚了,岩儿放心,娘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周韵在一边撇撇嘴,冷冷地道:「我说弟弟,你这次回来,我也没见你掉了
几斤肉、吃了多少苦头,反而长得膀阔腰圆,而且人家好心好意把你送回来,你
咋能如此说人家?」

  周岩气道:「从小被绑架的又不是大姊,您自然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大姊可
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呜呜呜……」

  慕容紫烟见爱儿如此伤心,若非没那习惯,她也早已泪流满面了!不禁怒视
长女叱道:「就是!你从小有师祖和娘疼爱,可是岩儿呢?孤苦伶仃一个人落入
敌对帮派手中,也不知施出过多么毒辣的手段来折磨他!如今好容易回来,你咋
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弟弟!」

  或许同为天性凉薄之人,周韵很有些看不惯弟弟这番做派,而且刚一见面,
弟弟看着母亲的眼神儿很有点那个,令她心里很不舒服,然而又不好公然顶撞母
亲,只好闭嘴,只是冷眼旁观。

  然而对慕容紫烟而言,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大喜讯,拉着爱儿娓娓私语,
每每逗得她心怀大畅,若说以前她对无月是母爱和情爱兼而有之,眼下母爱这方
面已部分被亲子所替代,这很正常,母子天性使然!

  当天晚上,围场之中大张宴席,庆祝夫人找回爱子,为周岩接风。对罗刹门
上下而言,都有一个重新适应的过程,然而无论如何,对于夫人的这位至爱亲人,
大家岂敢怠慢,一时间赞誉如雨,恨不得把他捧上了天,更有不少见风使舵之人
纷纷在夫人跟前言道:「唉~正牌的周家公子爷就是不一样,瞧那气度和风姿,
岂是萧无月那个灌木丛里捡来的孩子所能比拟?」

  慕容紫烟起初听得有些不顺耳,可听得大伙儿说得多了,也不禁深以为然,
越看越觉得爱儿是一块料,甚至对自己的长远规划产生了一定的怀疑,毕竟非我
族类、其心必异,若晓虹分析得不错,无月此刻多半和千禧朝长公主打得火热,
谁能保证他能永远和自己一条心呢?儿子就不同了,即便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或许小津说得很对。这不,晓虹的丫鬟小青立马对周岩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似乎忘了晓虹才是她的主子,在周岩跟前儿忙前忙后侍候得很是周到。

  北风脑子简单倒未看出什么门道,只是对这位陌生的新少爷有些看不惯而已,
可晓虹不同,她看出气氛很有些不对,便借敬酒的机会,和大小姐在一边嘀咕了
半天,最后补充道:「其实小妹一直有种感觉,无月在府中缺乏归宿感,看眼下
这种情况,长此以往,我估计他对罗刹门更加没有多少留恋,最后索性留在长公
主那边不回来了都有可能。而且……」

  大小姐一直在喝自己的闷酒,若是那些势利眼在夫人跟前诽谤无月的坏话被
她听见,非当场发飙不可,闻言不禁皱眉道:「而且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晓虹低声道:「若小妹所料不差,周公子能安然回到罗刹门,无月一定出了
大力,这说明他眼下就在长公主那儿的可能性就更大了。眼下你弟弟回来之后不
仅不领情,反而一有机会便大肆诽谤无月,绝非君子所为!」

  严格地说,她对罗刹门并无多少好感,如此肯替夫人出力全是冲着无月来的,
眼下见情势不对,她必须得建立一条统一阵线,设法维护他的权益,罗刹门大小
姐这位二号人物自然是她拉拢的重点,是以不惜使出挑拨离间之类的卑鄙手段。

  周韵一拍桌子,恨恨地道:「可不是!我就看这家伙横竖不顺眼,可母亲如
此护着他,我也没招啊!」

  然而无论如何,世间势利眼总是居多,包括晶丽莱等人在内,大家酒足饭饱
之余赞誉之辞把周岩淹得晕头转向,愈发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在母亲面前拍胸脯
夸下海口:「娘若是让孩儿独当一面,包管不出两年,罗刹门绝对能一统天下!」

  慕容紫烟眉花眼笑,不住点头:「我儿真是好志向,男儿汉就该当如是!」

  她身边的人纷纷附和,说少主如何如何能干、如何志向远大之类,同时又免
不了要把从前那位吃闲饭的家伙拎出来奚落一通,其实这些人和无月非但没有矛
盾,平时相处得还挺好,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有意说来让少主高兴一下,反正无
论怎样说,无月也少不了一两肉,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散席之后,慕容紫烟将爱儿安置在花园精舍之中,将自己使唤得最顺手的彩
虹和绿绒指派去侍候他。

  在彩虹和绿绒的搀扶下,周岩醉醺醺地来到精舍楼上,小青已提前赶来帮他
把热水准备好。他走到屏风之后脱光衣衫,仅剩裤头钻进浴桶之中,泡了没一会
儿便叫道:「绿绒,过来帮我捏捏背。」

  绿绒依言过去,无论如何他也是主子,不得不小心侍候。可周岩似乎很不满
意,瞪眼道:「看来我娘真是把你们惯坏了,有这么侍候人的么?连按按腰背都
不会!」

  绿绒有些不知所措地道:「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对么?」

  周岩骂道:「岂止是不对,你的手法简直是太糟糕!连地门中那些粗使丫鬟
都比你强!」

  小青忙不迭地窜了进来,娇声说道:「公子,且试试小婢的手法如何?」

  周岩漫不经心地道:「嗯~」

  或许小青的确更会侍候人一些,或许是她看准了机会可以巴结逢迎,总而言
之,周岩这次没再吭声。绿绒见已经没自己啥事儿,便走了出来。

  周岩忙叫道:「绿绒,你别走啊,站边儿上陪我聊聊。」

  绿绒只好又走了进去,恭声问道:「公子可是还有什么吩咐么?」

  周岩眯缝着眼说道:「也没啥事儿~客观地说,你侍候人不咋地,可是模样
儿嘛还将就,今儿就留我屋里侍候……」

  绿绒吓了一跳,吃吃地道:「小婢留、留在这儿干嘛?」

  周岩皱眉道:「说你笨还真笨!若跟了我,以后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好
多人想还想不来呢,居然还跟我废话!」

  绿绒嗫嚅着道:「小婢自知配不上公子,您还是另外找人吧。」

  周岩脸色一变,正待发作,小青已插口说道:「公子别急,小婢今晚陪你如
何?」

  周岩嘿嘿一笑:「让你那位小姐来陪我还差不多……」双眼半开半闭,不知
是否在意淫?

  小青陪笑道:「小姐已是萧公子的人,公子恐怕难以如愿了,至于小婢么,
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哩……」

  周岩恨恨地道:「我呸~就凭那个垃圾堆里捡来的野小子?到哪儿都只知道
吃闲饭,你家小姐到底是啥眼光啊?不是老子夸口,只要有我在,那小子即便回
来,也只配做一个扫地做饭的小厮!我真搞不懂,我娘到底哪只眼睛瞧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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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1章紫山遭袭

  小青格格笑道:「就是嘛!我曾说过小姐多次,咋这么没眼光……」

  绿绒有些待不住,趁他不留意还是偷偷溜了出来,来到外间暖阁,见彩虹正
在替公子准备衣衫,不禁长叹口气,说道:「彩虹姊姊,你不趁他眼下还顾不上
来纠缠你,赶快去歇息,还待在这儿干嘛?待会儿等他出来,少不得又要折腾你
啦!」

  彩虹摇摇头,说道:「侍候主子原是咱们的本分,怎能轻易离开?」

  绿绒二话不说,拉起她就走,一路走一路忧心忡忡地道:「摊上这么个少爷,
今后有得咱们的苦头吃了,眼下还是能躲就躲吧,唉~」

  彩虹也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也觉得今天气氛不对……唉~无月若是再
不回来,这儿真要变天了,以后恐怕……我只是奇怪,人心怎会说变就变呢?」

  绿绒低声说道:「他回来了又能如何?俗话说疏不间亲,夫人难道会为了他
……你没见上次大小姐伤了大统领……」她忽地闭嘴,所谓祸从口出,这也是句
俗话。

  第二天早上,慕容紫烟和爱子共进早餐。周岩说道:「娘昨天答应过要为孩
儿讨回公道,您没忘记吧?」

  慕容紫烟点头道:「当然没有!不过天门和地门总舵所在地一向神秘,晶堂
主手下密探一直未能打探出其准确位置,找不到下手的目标。对了,你从小被天
门绑架,可知道对方总舵的所在地么?」

  周岩道:「天门总舵在何处孩儿不知道,那一向是本门最大的机密,不过地
门总舵嘛,孩儿在那儿待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就在邯郸紫山那座隐秘的山谷
之中,孩儿可以带路,去剿灭地门!」

  慕容紫烟皱眉道:「罗刹门的主要对手是天门,绑架你的也是天门所为,对
付一个小小的地门,似乎没必要大动干戈吧?」

  周岩神秘一笑,「娘所言差异,孩儿回来认亲之前,天门朱总管突然大驾光
临,长上的近千名黑衣龙战旅高手随行护驾,来头可是不小啊!」

  慕容紫烟眼前一亮,沉吟道:「朱若文?长公主的奶娘兼左膀右臂,嗯~这
倒的确是条大鱼……」

  周岩嘿嘿一笑:「错!孩儿说的可不是朱总管,她也只是一位护驾之人,这
次长上的那辆御用豪华马车竟光临地门总坛,车帘低垂,马车中人一直未曾露面,
显得非常神秘,马车中人才是龙战旅保护的对象,其住所被龙战旅高手包裹得密
不透风,您想想,那该是何种级别的人物?」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皱眉道:「肯定不是长公主,据娘所知,她眼下尚在辽
东前线……据岩儿所说,倒有可能是那位小郡主,杨灵缇~嗯,且容为娘去问问
晓虹,她一向神机妙算,一定能猜出那是一个何等样的大人物!」

  言罢风卷残云一般吃光盘中食物,起身欲行。周岩看得目瞪口呆,绝未想到
母亲竟如此能吃!

  慕容紫烟笑道:「怎么?怕以后养不起为娘么?」

  周岩甩甩头,忙拉住她的手说道:「不用去问那丫头了,反正您已知道那必
定是个大人物,管他是谁,抓来杀掉便是,咱们这就出发吧?」

  随即又对母亲大倒苦水,说他这些年来落入敌手,吃了多少苦头云云,其中
不乏夸张的成分,其实他对地门并无仇恨,对天门毫无印象就更不用说了,自记
事起除了朱总管,他就没见过天门中人,可他知道江湖上唯有天门能与罗刹门抗
衡,据他在地门之中的耳闻目睹,两家最近有和解的迹象,朱总管对他说明真相,
让他平安回到娘的身边便是明证。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他希望两家继续斗下去,最好能彻底消灭天门,
为他未来接班之后一统江湖扫清唯一的障碍,正基于此,他不惜昧着良心在母亲
面前大肆挑拨离间。

  爱子在对方手中境遇到底如何,慕容紫烟是一无所知,不禁听得火冒三丈,
在他的一力撺掇之下,她不再迟疑,命副旗主艾尔莎点起精卫队上黄旗八百精锐,
杀气腾腾地扑向紫山,向禁锢岩儿多年的地门讨回一个公道。

           ************

  且说朱若文安排好周岩外出寻访罗刹门认亲之事以后,便打算带着无月启程
返回凤吟宫,豪华马车在龙战旅黑衣骑士们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启程,快行至山
门时停下。

  马车外,章子含率领门中所有头面人物前来相送,朱若文少不得要叮嘱他几
句,当然,有关解除婚约之事不便在这种场合提起,完了之后又转头向女儿道别。

  欧阳蝶眼中满是不舍之情,父亲亡故、弟弟夭折,都是最近之事,对她的打
击不小,她在此地已再无亲人……

  车厢中,嫣娘正和无月相拥而泣、依依惜别,柳如霜也在一旁默默垂泪,不
时柔声安慰嫣娘几句,然而她也是心有戚戚焉!

  难舍难分之际,山门外忽然传来阵阵喊杀之声!

  朱若文和章子含相顾愕然。

  她沉声喝道:「七队和八队留下护驾,其余外出拒敌,绝不许来犯之敌闯进
山门!」

  黑衣骑士们齐声应诺,纷纷跃下马背,以临敌队形快速扑出山门。剩下的两
百龙战旅高手迅速围住马车,个个手按剑柄、凝神戒备,却也无人露出紧张之色。

  章子含转头看向山门之外,一位值守弟子匆匆向他奔来,跪在他面前大声说
道:「启禀副掌门,外面忽然出现大批高手,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杀,已有不少
值守弟子伤在对方刀下!」

  他大声传令:「敲响警钟,集合本门所有长老和弟子到山门外迎敌!」

  那位弟子答应一声,匆匆而去。章子含一挥手,带着本门高手跟在朱若文身
后,一起涌出山门。

  但见山门外那条长长的山谷之中,地门值守弟子和龙战旅高手们已和来犯之
敌展开一场激战!

  来者近千人,个个武功高强,闪亮弯刀挥舞间毫无花巧,出手狠辣无比,招
招追魂夺命、不离要害,全是杀人的要命招式!

  见对手如此装束和身手,朱若文不禁惊呼一声:「罗刹门精卫队!他们是如
何找来此地的?」

  章子含还是首次见识到如此惨烈的激战,没人理会出招是否好看、武功孰高
孰低,杀死对手便是唯一目的!这是一场真正的血战!

  尤其那位白衣蒙面女郎,身形如鬼魅一般穿梭于斗场之中,武功高得骇人,
手中弯刀每每挥出,便有己方之人被一劈两半!他不禁暗自庆幸,幸而有龙战旅
随同大姊前来,否则仅凭地门之力,根本抵挡不住这帮天煞星!

  他不再迟疑,拔剑出鞘大喝一声:「大伙儿跟我上!」带着本门高手和集合
起来的弟子们冲了上去,加入激斗之中。

  朱若文倒未上前动手,保护无月的安全才是她的首要目标,她的目光在对方
阵营中来回梭巡,那位纵横无敌的罗刹门悍将她不认识,却在渑池恐怖南街之役
中见识过她的厉害,只知道她是北风的副手。

  她倒并不担心精卫队会伤害无月,却害怕他被这帮人强行带走!他内伤沉疴
未愈,若是那样,她回去如何向长公主交代?

  她这次带来的,是龙战旅中的精锐,七到十四战队,个个武功高强、能征惯
战,对长公主忠心耿耿,都有誓死效命的决心和勇气,人数也和对手相当,激战
正酣之际,双方斗得也是旗鼓相当,呈现出五五波的平衡局面。

  不断有勇士浑身浴血而倒地,龙战旅将士稍多一些,上阵杀敌伤亡自然难免,
她见惯了这种血腥场面,这不是她担心的问题。令她担心的,也不是停在敌阵之
后、山谷边那辆豪华大马车。

  而是马车之中,散发出的那阵阵凛冽杀气!

  她相信,不仅在场所有人,即便放眼天下,也无人能抵挡得住如此霸道强悍
的杀气!

  据她所知,罗刹门中如此可怕的人物,除了罗刹女王,唯有传说中那支超级
恐怖的蓝孔雀翎!不过无论是哪位,今天都很难过关!

  她定了定神,提足真气大声说道:「马车中何人,我们即便算不上朋友,至
少还是多年老对手,可否现身相见?」

  马车车帘掀开一角,现出一张宜嗔宜喜、绝世美丽的面孔,果然是可怕的罗
刹女王!

  朱若文举手一挥,大声说道:「大家住手!且听我一言。」

  慕容紫烟扬声说道:「朱总管别来无恙啊!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你
们先后绑架岩儿和无月,禁锢岩儿多年,罪不容诛,无论你如何狡辩,今儿我也
非踏平地门不可!」

  朱若文说道:「罗刹女王大驾光临,贱妾理当尽地主之宜,即便要动手,也
当先礼后兵,叙叙旧再说啊。」

  慕容紫烟不耐地道:「我没有啰嗦的习惯,反正都要动手,何来许多虚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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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2章意外重逢

  艾尔莎未接到夫人的命令,自然不会罢手,龙战旅和地门中人只好舍命陪君
子。

  场中伤亡仍在继续增加,好勇斗狠从来不是龙战旅和精卫队抗衡的主要方式,
虽然出动的全是精锐,二者的伤亡比例仍达三比二左右,地门中人就更不用提了,
基本只有白白牺牲的份,唯有章子含及其身边那些长老和护法尚能苦苦支撑一会
儿,精卫队渐渐稍占上风。

  朱若文心中暗自焦急,迫不得已之下只好豁出去了,大声喝道:「罗刹女王
或许不屑跟贱妾啰嗦,可这儿还有一人,我相信你一定有兴趣先跟他谈谈。」

  慕容紫烟哦了一声,皱眉道:「那是谁?且让我看看是否有那必要。」

  朱若文说道:「他此刻就在这座山门里面,可腿脚不便无法行动,只好劳仙
子移驾了。」

  慕容紫烟举手一挥,艾尔莎及以下精卫队将士齐齐收刀归鞘。马车之中,周
岩紧紧拉住母亲的手说道:「娘别进去!天门中人奸诈无比,当心中了他们的圈
套!」

  慕容紫烟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跳下马车,把儿子也拉了下来,不容置疑地道:
「天下还没有能困住为娘的陷阱,岩儿在此地待了不短的时间,正该当面向他们
讨还公道,走吧。」

  龙战旅将士们和地门中人齐齐为她让出一条直达山门的通道。见周岩现身,
朱若文和柳如霜齐齐惊呼一声:「小君,是你?」

  周岩脸色铁青地道:「对,是我!向你们讨还血债来了,你们就统统等着受
死吧!」

  柳如霜双眼含泪,哽咽着道:「孩子,平时我三妹和四妹都是如何教导你的?
你虽非三妹亲生,可多年养育之恩你全都忘记了么?她就在里面,还大着个肚子,
你难道竟想连她也杀了么?」

  周岩嘶声道:「少跟我提起那个贱人!说起她肚里那个野种我就来气!」再
也懒得多说,跟在母亲身后向山门行去。

  柳如霜接道:「那你师父呢,难道也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么?她正在练功静室
里面修炼,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也没敢派人去通知她,若她见你竟杀气腾腾地回
来,心里会怎样想?」

  周岩一窒,停留片刻,才继续往前走去。刚走得几步,又见以欧阳蝶为首的
地门新生代四大美人站在年轻弟子们身前,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满脸不信
之色,他忙低头装作没看见,大踏步而去。欧阳蝶在他身后唤了一声,他也只作
没听见。

  艾尔莎带着精卫队上黄旗紧随其后,朱若文挥挥手,全被龙战旅挡在外面。

  慕容紫烟已来到她跟前,见状不悦地道:「朱总管,你这是何意?」

  她低声说道:「他在此地的消息实在不宜宣扬出去,那将对他及其不利,仙
子请进!」

  周岩脸色一变,不禁又拉拉母亲的手,示意她不要上当。慕容紫烟不为所动,
继续举步前行,他只好硬着头皮,忐忑不安地跟在母亲身后。

  行入山门大约二三十丈,一辆豪华大马车停在主干道中央,被大群黑衣剑客
团团围住。慕容紫烟认得车顶上那支龙形旗帜,乃长公主的独特标识,心知那是
她的座驾,难道真是传说中那位美得像仙女般的郡主大驾光临?

  朱若文微微挥手,车厢前门吱呀一声敞开巴掌宽一条缝,柳嫣娘身边,现出
无月的半张脸,如同风光霁月、光照人间,令人一见难忘!

  慕容紫烟迅速石化!她呆呆地看着无月,这一刻来得太过突然,绝对超出她
的所有想象,一时间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也忘了该说些什么!

  周岩见养母神情间和他如此亲昵,又生得如此模样,他用脚后跟去想也能猜
出这少年是谁,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不禁狂吼一声扑上前去,怒吼道:「缩
头乌龟,出来和本少爷决一死战,我要杀了你!」

  然而凭他的功夫要想闯过龙战旅的拦截,无异于痴人说梦!

  慕容紫烟醒神过来,忙一把拉住他,叱道:「岩儿,你冷静一点!」

  朱若文沉声道:「周公子,我倒想问问你有什么理由,竟想杀他?」

  周岩面孔扭曲,痛苦地嘶声道:「他抢走了我养母和生母所有的爱,是一个
鸠占鹊巢的贼!无耻小人,我发誓与他不共戴天,你说我该不该杀他?」

  朱若文镇静自若地道:「无月没有抢走任何人的爱,所有爱他的人都是因为
他的善良、热情、正直和真诚,你也知道,长上和他原本是敌非友,也曾绑架过
他,为何最终却对他……若他真想夺走原本属于你的爱,他就不会想方设法说服
长上把你送回罗刹门,这次带伤长途跋涉前来此地,也是为了你的事。更何况,
他并未夺走嫣娘和你母亲对你的爱,那种母爱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的,不信你
可以问问嫣娘和你娘。」

  柳嫣娘泪流满面地道:「孩子,你走的时候干嘛都不跟为娘告别,呜呜……
大姊说得不错,虽然前几天已知道你并非我亲生,但我对你依然会跟从前一样,
你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周岩怒吼道:「住口!我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娘!」

  慕容紫烟拍拍他的肩头,柔声道:「岩儿,朱总管说得不错,娘对你的爱乃
是天性,无人可以夺走……我看得出,你这位养母对你也是一样,心胸放宽广一
点,待这儿不要妄动,我要上去和无月说说话。」

  龙战旅为她让开道,她进入车厢之中,柳嫣娘对她点点头,背对着她下了马
车,掩上车门,给二人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慕容紫烟心情过于激动,柳嫣娘的
大肚子她也未曾留意。

  自她出现的那一刻,无月也完全呆住!

  那一刻他的心情非常复杂,为了追寻她的足迹他踏遍了千山万水,可谓九死
一生,忽然间见她从天而降,自然激动万分!可人性之险恶竟一至于斯,又令他
有些悲哀。

  他绝未想到周岩会那么快便去而复返,以这种他绝未想到的方式,而且拉动
她亲自出马!果然不出他所料,周岩重返罗刹门必将改变一切,然而他仍未料到,
她竟会纵容儿子如此胡来,一如平时纵容大姊那般,这就是血肉亲情!

  无论怎样,他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并非同族。

  慕容紫烟的心思倒没那么复杂,只是紧紧抱住他痛哭失声,她这一生,这还
是第二次流泪,两次都是因为他,从某种程度上,没人比他更重要。

  良久良久,她的心情才稍稍平静一些,见他靠在椅背之上似无力动弹,想起
朱若文刚才所说的话,哽咽着道:「无月,你可是受了重伤,无法行动了么?待
我运功为你探查一下伤势……」

  无月说道:「不用,是内伤,群医束手,不过您放心,朱夫人已发现一种独
家秘方,假以时日还是可以治好的。」他自然不好说是以龙凤真诀进行阴阳双修
来疗治。

  慕容紫烟皱眉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都在心惊肉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你就……快说说,你都是如何变成这付模样的?」

  无月这才把自己前往西昆仑梅花谷、回到济南府、逃往溧阳小镇、出关奔赴
辽东、失手被擒,直到此刻的所有经历,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其中至少有五次都已必死无疑,最终侥幸加巧合才得以生还,在女真神庙中
的那一次甚至险些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幸得危急时刻有仙人相救,才得以
重聚魂魄……

  她听得惊魂数度,唯有牢牢地抱住他,不断地抚摸他,感觉到他的存在,她
才能稍稍安心一些,当无月说到在绣衣阁天牢之中所遭受的种种酷刑、非人折磨,
她简直是肝胆欲裂,恨不得能替他遭罪,忍不住咬牙切齿:「绣衣阁,我一定要
让你们从人间彻底消失!」

  终于听无月说完之后,她不仅长叹一声:「看来晓虹的浮想联翩还真没错,
半个多月之前长公主大闹绣衣阁,救出的那个血人果然是你!只是,在你最危险
的时候救你的居然是她,想想真是惭愧!」

  无月笑道:「您又不知道,这怎能怪您?对了,这次我随朱夫人赶赴地门,
主要就是为了对周岩说明真相,好让长孙长老带他回罗刹门认亲的,目的无非是
想对您示好。他虽自幼被绑架,但嫣娘并不知情,把他当亲子一般抚养长大,长
孙长老作为他的师父对他也很不错,总之他绝未遭到任何虐待,实无报复的必要,
您不要为难地门,带人回去吧,好么?」

  慕容紫烟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我可以设法说服岩儿……其实,即便长公
主有天大的不是,看在这次救你一命的份上,我也不会再和她计较。」

  无月喜道:「这就好!谢谢您肯给我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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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3章含情带媚

  慕容紫烟不悦地道:「无月,这次见面,我咋感觉你跟我越来越生分了,咱
俩什么关系,你还跟我说个谢字,是不是因为岩儿?我曾经说过的,即便岩儿回
来,你也是无人可以取代的,你平时可不是如此小肚鸡肠的人哦?」

  无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当然不是,不过呢,天门和地门中的人真的很好,
见您带着儿子前来报复,多少觉得您有点护犊……」

  慕容紫烟脸色一沉,气道:「对,长公主和她身边的那些女子都好得很,对
你好得不得了,那位小郡主更是美得不像来自人间,我都听晓虹说起过!你就像
当年的刘阿斗一样,此处乐、不思蜀,有了更好的安乐窝,倒把原先的家人都当
外人了,我就知道是这个原因!」

  想想肚中的胎儿,以及思念他的苦楚,眼眶又不禁一红。

  无月紧了紧她的腰肢,柔声道:「瞧您说的,我是那样的人么?若真把凤吟
宫当安乐窝,当初我出关的时候为何不从古北口走,顺路去看看她们?若非为了
找您,我何必到塞外去兜那么大个圈子,吃那么多苦头?在我心中,您那儿才是
我的家。」

  慕容紫烟想想也对,他出去兜个大圈子,除了吃些苦头、差点死掉之外,一
切又回到原点,最终还是被救回凤吟宫,把头靠进他怀里,幽幽地道:「无月,
我错怪你了,不过,希望你永远记住,我即便不算世上最爱你的女人,可也差不
多了……」一双妙目含情带媚,怔怔地凝注着他,若有所待。

  无月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久别重逢的恋人,那种心灵猛烈碰撞的滋味,误
会、猜疑和不安烟消云散,只剩下唇齿间无比深情的滋味……

  良久良久,二人才稍稍分开,依然深情对视,是的,她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或许也不是最爱他的女子,但她的确是个痴情的女子,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由
她刚才最后那句话,勾起他最大的一桩心事,终忍不住问道:「梅花随晓虹她们
回去之后,北风姊姊的伤势如何?」

  慕容紫烟叹道:「你到此刻才问我这个问题,足见你依然还是喜欢跟我耍心
眼儿。你口口声声说是找我,以为我不知道么,还不是因为放不下北风丫头,想
去找她的。」

  无月赧颜一笑,摸摸她的肚子,「无论怎样,您都是我孩子的娘,我怎会不
想您?您做大房的该有些肚量才对,和小的斤斤计较可不对哦!」

  这句话又勾起她的伤心事,不禁眼眶一红,怅然若失地道:「可惜啊,大房
已被韵儿夺去了,呜呜……」想到无奈处,不禁有些哽咽起来。

  言罢定了定神,又说道:「梅花果然医道通神,救治北风丫头也可谓尽心尽
力,她苏醒后养了这段时间,已经恢复如初,你尽管放心!」

  无月不禁长吁一口气,赶紧看看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道:「上次罗刹门遭
朝廷突袭,精卫队损失大不大?您还能挺得住吧?大姊回到您身边没有?丽儿妹
妹现在还好么?大姊可曾欺负她么?烟霞姊姊也怀上了吧?还有……」

  她打断无月的话头,说道:「就知道你惦记着我那帮大大小小的美人,让你
加入罗刹门你不愿,倒把罗刹门美女都勾跑了,罗哩罗嗦一大堆,也难怪岩儿气
你……」

  话虽如此,她还是将无月远赴西昆仑之后罗刹门那边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了
一遍。

  他听得咋舌不已,实在难以相信天下竟会有如此巧合,在济南府中处处阴差
阳错,与大姊擦肩错过!尤其当他听说大姊曾陪北风姊姊前往沙尔堡探望乌雅瑟,
算算时间刚好就是他陷身沙尔堡那几天,更是惊讶得目瞪口呆!这也太巧了吧?

  若早些遇上大姊或北风姊姊,他也不会经受那么多折磨,看来这一切都是天
意啊!

  慕容紫烟的话打断了他的沉思,「你这就跟我回去吧,给韵儿和北风丫头她
们一个惊喜!路上咱们再慢慢聊,放心,这儿没人拦得住你!」

  无月笑道:「这儿没人会阻拦我,可是我也不能跟您回去。」

  慕容紫烟大惊失色,一脸不信地道:「什么?你不愿回去?你要知道,家里
那些丫头可是一个个望眼欲穿,见了你不知有多高兴!你为何不回去,难道真是
此处乐、不思蜀了么?」

  无月摇摇头,缓缓地道:「当然不是!我也很想念大姊、北风姊姊和晓虹她
们,也好想早些和她们团聚,刚才见到您的一刹那,我的心已飞到沂南围场!可
是您想想,在目前这种状况下,我回去合适么?」

  其实仔细想想朱若文说过的话,周岩恨自己并非没有道理。因为自己的到来,
导致乾娘夫妻、母女失和,眼下我再回去,恐怕还会进一步造成母子和姊弟失和,
自己夹在中间将很难做人。当时周老爷那双足以刺穿自己灵魂的目光,以及大姊
那把差点把我送上西天、重伤北风姊姊的尖刀,至今仍记忆犹新!

  他不愿再经受那等来自亲人的惊魂时刻!

  慕容紫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一时头大无比,她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
如探囊取物,可对子女却也束手无策,她和膝下这对儿女都是为别人制造麻烦的
专家,自身却无能协调家庭矛盾,更无解决麻烦的手段。

  她实在左右为难,将他留在长公主那儿她无论如何都不放心,然而他若是回
去,天知道岩儿会做出何种疯狂之举?那样肯定会激怒更加暴躁的韵儿,她一家
三口加上无月,势将永无宁日!

  左思右想之下,她仍不得要领,幽幽地道:「可是,你迟迟不归,我真是好
担心!再过大半年我肚里的孩子可就要出来了,我可不想孩子生下来见不到父亲!」

  无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肚子,贴上耳朵听了听,笑道:「看来萧家老大还是
挺老实嘛,没踢娘的肚子……」

  慕容紫烟也摸摸肚子,幸福地道:「你还说呢,或许是感觉到父亲在身边,
小家伙才老实一些,平时闹腾得可厉害了,一点都不亚于当年怀上韵儿之时!往
后多半又是一位齐天大圣。」

  无月诚挚地说道:「您不用担心,无论何时,也无论我在何地,我永远不会
忘记自己生活过那么长时间的家园,那儿有您,还有北风姊姊、大姊还有小津等
那么多兄弟姊妹,待时机合适,周大哥冷静下来,不再那么仇视我之后,我会回
来的,一定!」

  慕容紫烟深深地凝注着他那双幽深清澈的双眸,每当他以这种神情说话,他
就一定会做到,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是清楚不过,左思右想半天,终咬咬牙说
道:「既如此,你就跟我到外面营帐中陪我几天,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他想了想说道:「我也希望您能多留些日子,可刚才您也瞧见了,若非有龙
战旅高手挡住,周大哥估计会扑上来撕了我,而且我行动不便,跟您到外面营帐
中去住恐怕不方便。」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有我在,岩儿无法把你怎样。你要明白,儿子对我固
然重要,可天下无人能比你对我更重要!」

  他点点头,说道:「这我当然知道,可您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眠不休地
守着我啊,精卫队员谁又敢阻止周大哥?上次大姊伤了北风姊姊的惨痛教训您也
知道的,我看这样吧,咱们就住朱总管家里,条件好,又安全。我相信她会非常
欢迎您去做客的!」

  车帘被掀开一线,露出朱若文那张俏脸,问道:「我没骗仙子,这是您愿意
和他聊聊的人吧?」言罢有些紧张地转头看向无月,眼中颇有询问之意,她实在
很担心罗刹女王会强行把他带走。

  慕容紫烟点点头,没说话,对天门之人即便少了些敌意,却殊无好感,觉得
跟她没话好说。

  无月接口道:「若……朱总管,乾娘已打算带人回去,与我已有三个月不见,
眼下我又不方便回去,所以乾娘要留下陪我几天,住您那儿方便么?」他话中一
语双关,巧妙地回答了她眼神中的询问,免得她担忧。

  朱若文心中大定,笑道:「仙子若愿屈尊纡贵,实令蓬荜生辉,贱妾自然求
之不得!我这就让子含将精卫队带进来,为大家安排食宿。」

  慕容紫烟摇摇头,「不必麻烦,他们待在外面就好,无月稍等,我出去安排
一下。」言罢将车门推开一些,一闪不见。

  看着她飞掠而去的背影,朱若文有些困惑,罗刹女王孤身夜宿地门总坛,难
道不担心遭袭么?继而摇头自嘲,以她的身手,又怕得谁来?我真是替古人担忧,
瞎操心了!

  她回头对无月笑道:「谈得如何?」

  无月把谈话情形大致说了一下,刚说完,慕容紫烟出去吩咐艾尔莎率众在山
门外就地安营扎寨之后已返回,对周岩说道:「岩儿,好长时间不见,为娘要留
下陪伴无月几天,你随我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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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4章寂寞师父

  周岩满心不愿,可是若不随母亲进去,难道要他去住外面的帐篷么?由济南
前往沂南围场的途中他就曾住过,真不好受!且母亲不在,艾尔莎多半没好脸色
给他瞧,他才不干!

  倏地但觉香风扑面,师父如风一般飘来,闪电般掠到他身边停下,激动得热
泪盈眶:「岩儿,真的是你?呜呜呜~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到你,
呜呜呜~」

  长孙寒紧紧抓住他的手,惊喜得就像一个和情郎久别重逢的纯真小姑娘!

  他脸上终于现出一丝悔意,嗫嚅着叫了声:「师父,别哭……」

  不过他绝非后悔自己带人来攻击地门,跟他大姊一样,他从未认为自己做错
过什么,何来后悔?只是见到师父,想想又得听她唠叨几天了,多半还会被盯得
比平时更紧,好容易轻松几天,眼看着又要被缠得失去自由,这才隐隐有些后悔,
强把母亲拉来闹事,完全是自讨苦吃!

  长孙寒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就走,柔声道:「岩儿,快跟师父回去吧,既
然回来了,一定要多陪陪师父,至少一个月,说好的!」

  周岩不禁皱眉,当时不得已之下是答应过,可此番并非专为探望养母和师父
而来,更加悔不该这么快就自投罗网。毕竟多年师徒之情岂会因身份的突然改变
而消失?长孙寒如此,周岩激愤之际虽口不择言,可稍稍冷静下来之后,何尝又
不是如此?

  「师父,这次是回来有事,只能……」他边说边有些犹豫地看向母亲,希望
她能替自己解围。

  慕容紫烟却冲他点点头,说道:「你俩师徒一场,也是难得的情分,去吧。」
自己和无月也有师徒之情,自然不希望爱子对此毫不珍惜。

  长孙寒这才留意到还有外人在场,而且竟是大名鼎鼎的罗刹女王!若她知道
外面还有罗刹大军驻扎,刚才已和本门血战一场,一定会更加吃惊!直到此时,
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当然,他就在眼前,她也不大会去关心发生了什么天大的
事儿。

  她对慕容紫烟敛衽为礼,点头笑道:「仙子您好,欢迎大驾光临!回头还有
事找您商量,我先走一步。」她想说的事虽然重要,但眼下和徒儿团聚更加急迫,
她不想浪费每时每刻。

  慕容紫烟回礼道:「多谢长孙长老对岩儿多年的照顾,你先忙吧。」

  长孙寒也不废话,拉着周岩就走。他没再说什么,默默跟在师父身后,先前
经过山门时说的那番气话在耳际回响,没办法,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冲动起来口
不择言,事后也绝不会后悔。

  其实师父一直对他不错,小时候就带过他一段时间,中间他回到销魂洞府跟
在娘,哦不,养母身边,后来又回到师父身边学艺,教他武功和做人的道理……

  长孙寒带着徒儿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进入大厅,习惯性地摸摸徒儿的头,
柔声道:「岩儿,欢迎回家,既回来可不能急着又走!」

  他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师父的手,点了点头,他很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
尤其是师父,忽地想起什么,问道:「那晚从济南回这儿的路上,您后、后来没
事儿吧?」

  长孙寒笑道:「为师身上没多少钱,盗贼不会盯上我,又是一个人老色衰的
老女人,更不会被劫色,还能出啥事儿?」

  他笑了笑,说道:「师父为何这样说?您看来并不老,依然是个大美人。」

  长孙寒很有些遗憾地摸摸小腹,又摸摸自己的脸,黛眉微蹙地道:「是么?
师父今年四十二了,已有难看的肚腩,眼角也有了鱼尾纹,还能称为美人么?真
是眼光有问题!」

  他嗫嚅着道:「徒儿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美妇轻挽鬓边散发,风情万种地说道:「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就是你
喜欢师父咯?呵呵~」

  他大感狼狈,低头道:「师父真会开玩笑。」

  美妇眼中有一丝失落,这孩子五岁那年离开她前往销魂洞府时,还是个小不
点儿。她已孀居多年,女儿出嫁后,偌大的院子里更是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寂
寞催人老,本想这辈子就这样过去算了。

  然而近年来体内似乎憋着一团火,一直得不到渲泄,越烧越旺,令她躁动不
安,她听得一些风言风语,章护法那方面有严重障碍,隐隐发现如霜姊姊也有类
似的痛苦,二人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不过二姊如霜比她日子好过些,章护法挺心疼妻子的,特意给她找来一个十
一岁的贴身小厮,名唤皮儿,生得眉清目秀、活泼可爱。

  如霜还曾开玩笑,说给她也找一个美貌小厮,她才不要,那成了什么人了?

  这孩子就不同了,十四岁那年回来时已成为一个英俊潇洒的美少年,变化之
巨大,几乎令她不敢逼视,同时又惊喜莫名,小院里多了一个他,她的生活充实
许多,每日上午督促他练功,下午教他读圣贤书,给他讲做人的道理,为他洗衣
做饭,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既是他的师父,又象他的母亲。

  记得有一天替他洗内裤,发现上面有一圈半干的白斑,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
事,他这年纪是最想女人的时候,那股浓浓的味道令她亢奋莫名,从此每隔一段
时间,他的内裤上便会出现这样的东西,遇上每月生理期那两天,她会留下不洗,
夜里熄灯躺在榻上一边嗅着那股刺激的味道,一边……

  她真是好难熬啊,她这年纪也是最需要男人的时候,尤其需要他这种精力充
沛,干起那事儿来不要命的少年男子!

  也不知从啥时候开始,他的身影就总是在眼前晃动,每个夜晚都是想着他入
眠,想些白天绝不敢想的那些事,然后,梦中便会跟他在一起,做所有白天别说
做、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这一年多就是这样熬过来的。

  看看已快到晚饭时间,她让爱徒在厅中歇息一会儿,自己进厨房忙碌去了,
所有最拿手的菜统统做了一盘,尽量做到色香味俱全,打算好好犒劳他一下。此
刻她的心情,就跟久别的丈夫由远方归来的妻子一般无二。

  二人坐在饭桌边,他那把椅子只空了几天,她心里就空落落的,不断地给他
夹菜,长叹一声道:「这几天又变成只有我一个人吃饭,真是好不习惯,想想过
两天你又要走就犯愁,若是咱师徒俩天天都能像这样坐在一起吃饭、聊天,那该
有多好!」

  周岩一边嚼一边含含糊糊地道:「男儿汉志在四方,岂能天天待在家里,这
样岂非跟萧无月那厮一样没出息?哼~那家伙除了窝在家里玩女人啥也不会,真
是丢进咱们男人的脸!」

  他极其恋母,养母和刚认亲的生母都是他最心仪的女人,在梦中都会念叨着
柳嫣娘和慕容紫烟这个名字,不错,她俩都称得上是他的母亲,可也是两位大美
人,令他欲罢不能的大美人!他从前梦遗就是梦见和养母,这两天意淫的对象主
要是生母,当然有时仍会是养母助他喷出,几年来的习惯,要改变没那么容易。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别的女子性趣缺缺,调戏一下那些小美女只是为了好
玩,可小奇抢走了他的养母,她后来又和萧无月好上,等他认亲回到罗刹门,发
现生母的爱也被那厮抢走,母亲在那边陪伴那厮,眼下正在做啥可想而知,如何
不令他怒火中烧?

  长孙寒说道:「可大多数女人就喜欢他那样的男人,至少当今这个世道是这
样,想来也是,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爱人陪在身边?」

  周岩赌气道:「对~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他,您也该去找他才对!」

  长孙寒一双纤纤柔荑搭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道:「所谓萝卜青菜、
各有所爱,你这样出色的有志少年应该也有女人喜欢才对。」言罢意味深长地看
着他。

  他缩了缩肩埋头吃饭,不肯再多说一句话,长孙寒暗自叹了口气……

  且说那辆豪华马车驶入若文楼院子里,慕容紫烟抱着无月,随朱若文来到楼
上,直入卧室之中,将无月放到榻上坐好,仔细地为他掩好被子,柔声道:「无
月,刚才说了半天话儿,你一定渴了吧,我给你倒杯茶。」

  他点点头。知道他嗜茶如命,桌上柳如霜刚烹制好不久的那壶茶仍冒着热气,
慕容紫烟斟满一杯,端到床边坐下,右手揽住他的脖子,左手一口一口地喂他喝,
完了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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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5章女王柔情

  屋里一时沉寂下来,落针可闻。朱若文静静地站在门边,原本不想打扰这对
鸳鸯,就此离开的,眼见罗刹女王服侍他的每个动作都是如此温柔、如此自然,
无意中无处不透露出深深的母爱,显然这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她的眼神中母爱
与情爱并存,二者都是如此深沉,朱若文更是感同身受!

  如此温馨的场景温暖而动人,令她一时不忍离去。眼前的丽人绝对不象那位
杀人如麻的罗刹女王,而是一位慈爱的母亲,抑或是温柔的妻子,她总算明白,
在华山之巅和渑池悦宾楼客栈之中,罗刹女王为何会有如此疯狂之举,只因爱得
太过深沉……

  朱若文离去之后,大家也都很知趣地并未打扰这对鸳鸯。

  慕容紫烟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细细地抚摸他的头顶、额头、脸庞、眼睛、眉
毛、鼻子和耳朵,觉得这些部位都长得如此完美,她总是百看不厌,接下来她又
抚遍他的全身……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算明白书上所写的相思之苦是什么滋味,简直是刻骨铭
心!

  她喃喃地道:「无月,我都不知道还该将你视为养子呢,还是仅仅把你当作
丈夫?我从未想到岩儿回来,对你的心理影响会如此之大,竟不愿回到我身边!
其实,你在我心中就跟岩儿一样……」

  无月皱眉道:「岩儿呢,又置他于何地?」

  她叹道:「和你一样,在母爱方面谈不上孰轻孰重。」

  她靠坐床头,将他的头枕在自己双腿之上,垂下两只硕大的吊奶,握住右乳
将紫枣一般大的硬挺奶头塞进他嘴里,亢奋地道:「月儿,我希望你还是我的孩
子,来啊,使劲儿啯妈妈的大奶,你一向最喜欢的………」

  最近已有些妊娠反应,母性奇重,忍不住要将心上人当作儿子般疼爱,在他
啧啧有声的啯奶动作之中,如潮情欲随之汹涌而来。

  她正处于乳房、乳头和阴户充血膨涨、快速生长的孕期阶段,性敏感度大大
增强,使得她更容易受到性的刺激,也比非怀孕期更快进入高潮。

  她低头热烈地亲吻他的额头和脸蛋儿,嘟起的小嘴如同婴儿般可爱,忍不住
呢喃道:「月儿,妈妈爱你!妈妈想要我的乖儿……」

  无月喃喃地道:「想要儿子做啥?」

  慕容紫烟:「肏、肏妈妈的骚屄……」

  他有些担心地道:「这话若被周大哥听见可就糟糕了。」

  慕容紫烟:「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别说听见,就是让他看见妈妈的身子
又有啥?」

  他皱眉道:「我总感觉,您是把我当作他的替身。」

  慕容紫烟:「那又如何?反正我爱的是你,也只会和你上床,这还不够么?」

  她起身变换姿势,扶他靠坐床头,依然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无限深情化为重
重迷雾,浓到再也化不开。无月看她的眼神略显生疏,刺痛了她的心,她隐隐有
些担忧,再经过长久的分离,无月是否会忘掉我?

  痴情女子负心汉,自古皆然!难道因为岩儿,无月便把我视为路人了么?

  她不屈不挠地深深凝注着他那幽深得令她心颤的晶亮双瞳,一瞬不瞬,记不
清有多少个夜晚,服侍他上床睡着之后,她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百看不厌,往
日的点点滴滴一一在脑际浮现,是的,她有时会发狂,举止失常,虐待他,恨不
得撕裂他,可天知道,那是因为她太爱他,爱得发狂,才会这样。

  他身上的气息令她心醉,热流涌动,浑身一阵酥麻,眼中的深情愈发深沉,
她要用深深的爱温暖他的心,让他找回昔日熟悉的感觉,她一定要在无月的眼中
再次见到那抹依恋之意,她才肯罢休,否则她不能回去,因为那样,她或许会永
远失去他……

  她梦呓般呢喃着道:「印象中,你的爱对其他女子毫不吝啬,唯独对我却很
吝啬,所以我只有不断祈求,你对我的爱能多一点,记得我曾说过的那句话么?
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乞丐,以乞讨你的爱为生……」

  见她一付可怜兮兮模样,无月首先是有些啼笑皆非,她本是力量、强悍和征
服的化身,对谁会如此脆弱?继而又被一种感动击中,心中涌上一股热流!他点
了点头,他记得,当然记得。

  她痛苦地道:「我现在就在乞讨,无月,不过数月不见,你就不爱我了么?」

  无月想了想,说道:「其实还在逃亡辽东找您的路上,直到这次意外重逢,
分离这么长时间,我有时也会想到这个问题……」

  她有些紧张地追问:「结果如何?」她已失去正室之位,若无月并非真心爱
自己,她将来在他身边算什么?

  无月:「您是想听真话呢,还是想听假话?」

  她思索着道:「女人通常情愿听假话,虽然虚无缥缈,却美丽动听许多,还
是先听听假话吧,我觉得在感情上已是一无所有,先找找那种心醉的感觉也是好
的。」

  无月动情地道:「我怎会不爱您呢?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见不到您,我无时无
刻都在想念着您,夜不能寐……」其实到底是真是假,他自己也分不清,既然分
不清,姑且当作假话吧?

  多少年来,他这类甜言蜜语也不知听过多少,总会令她心情激荡、意乱情迷,
从未想到要去分辨真假,此刻也是如此,禁不住怦然心跳,她抓牢他的手,盈盈
秋波深深地凝注在他脸上,好半晌才稍稍平静下来,幽幽地道:「你这个小坏蛋,
从小就擅长说这样的话,要不我也不会陷得这么深,只望生生世世跟你在一起,
经常听你说这样的话,哪怕就像你说的,那是假话……」

  顿了顿,她又说道:「不过我记得有人说过,假话说得次数多了,也会变成
真话,印象中这样的话我听你说过不下千次,是否也会弄假成真?」

  无月想想也是,自己本不善说谎,可每次对她说得都是如此自然、毫不牵强,
方才这次也是如此,真的是假话么?可是对灵缇来说这是不公平的,男人真的可
以对不同的女子付出真情么?

  他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也分辨不清,您就当作是假话吧。」

  慕容紫烟:「那你现在就说说你所谓的真话吧,真话通常比较残酷,但我想
自己来判断一下那是否就是真相,无月,你毕竟缺乏人生经验,对感情的看法或
许并不一定准确。」

  他沉吟半晌,缓缓说道:「我是孤儿,自幼缺乏父爱和母爱,您抚养照顾我
这么多年,我真的好希望您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或许您比别人的母亲脾气暴躁些,
可哪位母亲没有缺点?何况多数时候对我都是如此温柔细心,所以与其和您成为
一对情侣,我更愿意还是一对母子,可无论哪种情况,感情都是真的,所以每当
遇上危险,我第一个就会想起您……」

  美人依然深深地凝注着他,「无月,我理解你这种心情,咱俩原本就是义母
子和师徒的关系,感情的转变需要一个过程,我会给你这个时间的。在闭关静室
中那些令人刻骨铭心的日子里,我从你眼中分明看到了情爱,人的眼睛是不会说
谎的,只是有些时候若有若无,今天就是这样……你要记住,无论出现何种情况,
我对你的爱永远也不会改变,永远也不要把我从心里抹掉。」

  其实她这话说得多余,她的眼睛同样不会说谎,无月从那幽深的盈盈眼波之
中,看到了浓得化不开的迷恋与深情,还有狂热的火焰,就像大姊那样……

  她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在无月眼中,她终于见到丝丝依恋,渐渐转浓,继
而冒出爱的火花,虽然很缓慢,但她很确定,那就是情爱,她心醉神迷,如梦似
幻地呢喃着道:「无月,你竟不肯吻吻我么?一个如此爱你的女人,一个可以为
你疯狂、不惜一切的女人……」

  她的眼圈红了,泫然欲泣,自从在他面前流下第一滴眼泪之后,他便已深深
融入她的魂魄之中,萨满祭司的预言很准确,从此在他面前,她再也不吝啬自己
的眼泪,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有处角落非常脆弱,每每被碰触一下便会令她
热泪盈眶,因为在那儿,他是唯一的、至高无上的存在。

  「紫烟姊姊~」

  他慢慢凑过来,美人忙迎上前去,让他吻住自己的红唇,相触的一刹那,一
股热流倏地由心底涌起,迅速传遍全身!

  这声呼唤更是令她心弦颤动,热泪抑制不住地顺腮淌下,檀口之中呼出灼热
香风,与爱郎相互磨蹭一阵,鼻尖对鼻尖,随即稍稍偏头,紧紧地吻在一起,竭
尽全力地吮吸、缠绕……

  天旋地转,世间万物不复存在!她很奇怪,自己已经这把年纪,咋还象情窦
初开的怀春少女一般,爱得如此痴迷、如此死去活来?只因对她而言,这还是她
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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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6章爱火欲焰

  爱欲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当然此刻,她最渴望被满足的,是爱和被爱的
感觉,他的眼中爱越来越多,生疏感渐行渐远,终至无影无踪,他的吻越来越热
情,终于令她感受到,他的爱还在,他没变,他还是她的无月,她心灵的依靠,
他依然能为她的心遮风挡雨……

  她既幸福又满足,世间或许什么都不可怕,没有信仰、心灵无依无靠随风飘
荡的感觉才可怕!

  爱在双方的心中涌起,流向对方心间,彼此水乳交融,心心相印的感觉就是
这样吧?

  她的爱已得到满足,幸福之余总觉得尚欠缺点什么,然后,她发觉无月的下
面居然有动静,裤裆上帐篷正在象举重一般缓缓抬高,现出那根可爱物事的轮廓,
她惊喜莫名!他眼下半身不遂,那儿居然没事么?

  她的欲望勃勃兴起,感觉好需要,她身上的残缺渴望他来填补,嗯~不仅仅
是填补而已,而是一种撑满、涨大的感觉,他不在身边那些日子里,只要想想那
种滋味,她便会身子发热、欲罢不能,无月总能点燃她心中的火焰,无论是深深
的爱恋还是熊熊的欲焰,合二为一,才是最完整的爱……

  她象妻子一般温柔地脱光了他的衣裤,当然包括她自己。肚子隆起得还不明
显,行房没多大问题,而且即便有问题,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何况与他已分离长
达三个月之久?

  摆脱束缚的棒儿象海绵吸水一般膨大、变硬,缓缓抬头、竖立,然后上翘。

  她的手搭上去温柔地抚摸着,俯下上身凑到眼前细细欣赏,那模样、那神情
像极珠宝店老掌柜的正在鉴赏店里最珍稀的宝物,他身上每分每寸都是如此迷人,
这根玉柱在她眼中无疑是世上最精致的艺术品,灼热红唇凑上去在同样灼热的棒
头上啵地一声亲了一下,在马眼上又亲一下,那儿可是她腹中胎儿的发源地。

  玉指在小和尚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吃吃一笑:「女檀越来上香了,也不点头
打个招呼,真不礼貌!」

  小和尚头应声点了三个头。她也满意地点点头,「现在该童子拜观音了,快
立正!」

  无月揽住她的丰厚腰肢,「美丽的观音娘娘驾到,本该如此,无奈有伤在身,
腰杆有些直不起来,尚祈娘娘见谅。」

  和他在一起无需繁琐的调情和前戏,只需多看他一会儿,嗅嗅他身上独特的
味道,她便会欲火焚身,乳儿涨涨、下面痒痒,水水多得令她难为情,所以最怕
他舔屄,发觉她如此泛滥而嘲笑她。

  她坐到无月身上,大屄已张开,玉门一旋一摇,熟练地套入冲天钻,缓缓而
有力地前后挺动起来,噗嗤水声随之响起……

  噢~好美哦!好久没这种感觉了,「哦~月儿,里面好痒,我好、好想夹你
……」

  下体前后左右蠕动一阵,她对冲天钻再熟悉不过,这会儿总感觉棒头对宫口
的冲击力度不够,黛眉微蹙,有些不满地道:「屌儿没平时那么长大,也没那么
硬,咋回事,有了别的美人,对我没兴趣了么?」

  他大叫冤枉:「您别忘了,我眼下可是半身不遂的残疾人,那东西能竖起来
已经不错了,若非是您,还很难起来哩!」

  美人吃吃地道:「你两条大腿都动不了,第三条腿居然并未报废,看来你还
真是个小色鬼,连残废了都忘不了要做这事儿!」

  缠绵一阵之后,彼此间那种轻怜蜜爱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还有一种感觉未
能找回,那是什么呢?嗯~无月在自己面前撒娇的感觉,他平时可是最擅长这个
了。

  她俯低上身,让两只晃来晃去的柔软大白奶垂吊在他脸上,肿涨膨大的大奶
头磨蹭着他的嘴,喃喃地道:「以前你最喜欢吃我的大奶,快来吃呀,姊姊喂你
……」

  无月埋首高耸柔软的雪白大吊奶之间,双手捧住右乳揉捏着,叼住一只大奶
头啯吸起来,喃喃地道:「您想夹,就夹吧……您的乳房和乳头好像都涨大不少?」

  慕容紫烟:「怀孕三月已有些妊娠反应,这很正常,我的宝贝儿,喜欢么?」

  听他吮吸大奶头啯得啧啧有声,胸中总会涌上浓浓母爱,难遏难止,那种涨
涨痒痒的感觉传递到下体、扩散到全身,娇躯越来越热,虽已有忌讳,依然忍不
住娇吟道:「嗷~我的乖儿,这么喜欢吃妈妈的奶,一吃奶屌儿就硬一些,儿子
都这么喜欢肏妈妈的骚屄么?」

  无月低低地道:「就是……否则周大哥也不会那么仇视我了,我总感觉他最
想要的是嫣娘和您,以前在销魂洞府他曾想浑水摸鱼、黑暗中试图姦淫嫣娘,一
定也很想姦了您这位生母,这次回去,不知他纠缠过您没有?」

  自从那次无月走火入魔而发狂之后,如此禁忌的话题她再也不敢触及,然而
小情郎似乎很需要这种幻想来刺激半残废的冲天钻,只好牺牲色相,迎合他道:
「岩儿看我的目光是有些色迷迷的,眼下倒没有非礼举动,不过以后就不知道了。」

  无月:「若他调戏您,您会怎么做?」

  慕容紫烟:「变态的小家伙!你希望我怎么做?又不是没告诉过你,我只爱
你,只要你一个,永世也不会改变!」

  无月:「那您与我欢好时干嘛总喜欢叫我儿子?」

  但觉棒儿在继续膨大变硬的同时,棒头轻微地跳动了一下,继而是一阵有力
的脉动,她心中一喜,这是无月这根屌儿最令她销魂的妙处之一,低声说道:
「还不是为了迎合你的恋母心态,反倒来怪我!你们这些男人呀,就像永远也长
不大的孩子,如此依恋母亲!」

  言罢湿滑阴道有节奏地紧了几下,继而牢牢夹住棒儿,腰肢蠕动的幅度加大,
也更加有力,宇内超一流名器七窍玲珑和千条蚯蚓诸般妙处纷纷出笼,一刻钟之
后便弄得无月忘形地呻唤起来,表情变得狼狈,棒头跳动的幅度和力道陡然加大!

  她将姹女心魔大法催动到极限,条条嫩肉层层叠叠地推挤、蠕动,缠上敏感
的棒头和肉棱,长长肉芽如蚯蚓般扭摆着撩拨和扫动马眼。

  马眼处传来一阵灼热和瘙痒,令他愈发难以忍耐,以他眼下的状态是没法跟
她那宇内无敌的媚功大法抗衡的,忍精术也施展不出来,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境
地,只好用上齿咬住下唇,强自压抑住汹涌而来的射意,连吃奶也顾不上了!

  美人胸中涌上一种成就感,和心上人的少阳心经对抗,她一向自傲的媚功大
法几乎就未赢过,眼见他如此狼狈,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真的好爽!不禁骚痒痒
地说道:「乖儿,还是妈妈的骚屄夹得你最舒服吧?是不是最喜欢妈妈这种屄毛
很多的女人?」

  无月皱眉呻唤道:「是~哦~好、好涨,好想射……」

  美人看似打算再在他这头骆驼背上添上最后那根稻草,「乖儿,是不是最想
肏骚妈妈的大屄,妈妈的大屄洞随时都流着口水向乖儿敞开着,等着你来使劲儿
肏、使劲儿捣……」

  他受不了如此淫浪禁忌的言语,下唇已被咬出血痕,虽苦苦支撑,兵败如山
倒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还好冲天钻并非凡品,自能体会到主人的难处,立马发动自卫反击战,仿真
射精的妙用施展看来,棒头猛烈地上下跳动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棒头上跳时棒身和棒头立即膨大变硬到极限,下窜时随之回抽萎缩,然后再
进入下一个循环,缩放节奏恰到好处、丝丝入扣,在慕容紫烟的感觉中,便是心
爱的小情郎再也能耐不住,已然开始猛烈地射精,而且射了好长时间还不见云收
雨歇的迹象!

  宫口被棒头跳动磨蹭得难耐之极,她一时放松警惕,怕心上人射得太过猛烈
而伤身,忙将姹女心魔大法收回三成功力,屌儿的射精动作似乎也停歇下来。

  她抬手抹抹满头香汗,散去姹女心魔大法,趴在他身上,低头密密地亲吻他
的额头、眼睛鼻子和可爱的脸蛋儿,然后深深吻住他,红唇吮吸舌尖扫动,柔声
道:「我的宝贝儿,累了吧?好好歇会儿……」

  她的下体并未抽离,因为屌儿仍硬梆梆地杵在牝户之中,如暂时冬眠的长蛇
一般,她很清楚,那是这根屌儿的另一妙用,金枪不倒!

  然而她刚收回媚功大法不一会儿,棒头竟又猛烈地跳动起来,开始射精!猝
不及防之下她来不及施展媚功大法加以抗衡,而且这次棒头更加过分,竟深深地
钻入宫口之中,上下跳动得愈发剧烈,射得也更加有力!

  绝未想到爱郎如此快又会射精,最深处那种极度瘙痒的感觉令她阴关摇摇欲
坠,她已没有任何反击机会,待棒头再跳得十余次,她不禁嗷嗷尖叫起来,紧紧
抱住无月的身子攀上爱欲之巅,积蓄数月的灼热阴精如火山爆发的岩浆一般喷涌
而出,泄得洋洋洒洒、欲仙欲死,绷得死紧的娇躯好半晌才松弛下来,进入另一
个极端,趴在无月身上瘫软如泥,神智模糊,脑际一片空白,浑不知身在何处。

  见大美人直翻白眼,神情似已痛苦到极点,他忙提醒道:「紫烟,别忘了施
展龙凤真诀。」

  为疗治内伤沉疴,他不能浪费每次机会,尤其慕容紫烟本是个中高手,她的
姹女心魔大法与龙凤真诀同时施展,效果更佳!

  龙凤真诀三个大周天修炼完毕,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双修进展至少比若文快
上好几倍,柳姨就更不用说了。

  美人静静地趴在檀郎怀中,外表看似猛虎和美少年,神态却似一只慵懒的乖
乖猫,腻声呢喃道:「未曾想我的男孩伤成这样,依然如此威猛,你还是我的月
儿,方才好、好舒服哦,若你支持得住,人家都还想要。」

  无月道:「我的少阳心经本就是在冰姨和您的督促下练成的,刚才师父的媚
功大法刚刚施展出来,我便险些抵挡不住哩,若不用功些,早早地偃旗息鼓,怎
么对得起师父的长期栽培呢?」

  美人骚骚地道:「方才你射得那么猛烈,持续了好长时间,见了妈妈就这么
亢奋啊?是不是夹得我的宝贝儿特别舒服?」

  无月含糊其辞地说道:「我就喜欢跟您这样的大美人,有时都分不清您到底
是我乾娘和师父呢,还是我的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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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7章飘飘欲仙

  对美人误以为自己已射精,他并未加以澄清,反正我又没这样说过,便不算
撒谎吧?何况眼下我的身体状况很难和她那宇内无敌的媚功大法相匹敌,若解释
得太过清楚,我连偷袭得手的机会也没了,如何能满足如狼似虎、动辄便要鏖战
半宿的乾娘?

  美人紧了紧他的身子,幽幽地道:「虽然在床上妈妈儿子地乱叫可以增加情
趣,感觉挺刺激,可感情上我希望你更多地把我当作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乾娘
或师父。」

  无月:「我从小跟着您和冰姨长大,您在我心目中早已树立起母亲的形象,
要想彻底抹去并非想想那么容易。」

  美人笑道:「娘也兴乱认么,你可要知道,梅花才是你的生母哦,真难想象
血亲母子之间也能产生真爱。我也从未料到,今生最爱的男人竟是自己一手抚养
大的养子,难道中年女人普遍都有深深的恋子情怀么?」

  无月:「不错,可实际情况是,遇见她时就像一个二十郎当的美貌姊姊,即
便后来母子相认之后,直到现在依然是这种印象,有时血缘关系并不决定一切。
就好比大姊,若冰姨并未仙去,她和冰姨在一起的亲密程度肯定更像一对母女,
这话您听起来可能很不舒服,可情况的确如此。幼年时期的生活经历,日积月累
养成的对最亲密之人的依恋和信赖,有时甚至终身都不会消失,就像我对您、北
风姊姊和大姊一样,大姊对冰姨也是如此。」

  美人颔首道:「这个我相信。」

  他接着说道:「这次由西昆仑返回之后的逃亡生涯,我才发觉人生每踏出一
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是如此艰难、荆棘丛生,无数次的死里逃生,让我深刻地
体会到,童年时期无忧无虑的生涯全是由您那宽厚的双肩为我支撑起来的,所以
遇到过不去的坎儿、千钧一发之际,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您,只想尽快回到
您的怀抱,由您去替我抵挡一切!」

  美人热泪盈眶地搂紧他,激动地道:「我的男孩终于长大了,总算明白了我
的苦心。其实这很正常,你很少独自出门,缺乏江湖经验,初次行走江湖时自然
会遇上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和危险。」

  无月:「可是,纯粹对妻子的感情显然不该是这样的,那样我岂不真成了为
人所不齿的小白脸啦。」

  美人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和脸庞,「我才不在意你是不是小白脸,只愿你
永远平平安安地陪在我身边,这也是我一直不忍心放你出去的最大原因。可我也
知道你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作为妻子我应当助你达成心愿,若不这样,你永远只
能象小时候那样依附于乾娘的卵翼之下,我真的好希望你能早些成长起来,成为
翱翔蓝天的雄鹰,为我撑起一片天空,让我可以依靠。」

  他动情地道:「这也是我的心愿,希望能成为您、北风姊姊和大姊等人的依
靠,让你们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道路有些漫长。」

  美人痴痴地看着他,坚定地道:「没关系,女真人最崇拜英雄,虽然眼下你
还很弱小,但我相信你最终一定能成为一个英雄豪杰。其实从我内心来说,还是
希望你永远都是我的乖宝宝,象从前那样依恋我,听我的话,一步也舍不得离开
我身边最好……」

  忽地想起晓虹在失里绵中军帐中所说的话,她又黛眉微蹙地接道:「眼下你
有了长公主这位新欢,可把旧人扔一边儿了,也不知把我的秘密泄露给你的新欢
没有?这次辽东大战由她的排兵布阵上来看,她似乎已猜出罗刹女王和慕容格格
就是同一个人、都是你这个小冤家的红颜知己,竟敢在西辽河一线毫不设防。」

  无月毫不隐瞒地把当时和凤吟的对话原封不动地转述一遍,最后满是惭愧地
道:「紫烟,当时我也非常矛盾、左右为难,既不能出卖您、又不愿眼见同胞惨
遭金军蹂躏,倒并非站在千禧朝官方立场……」

  慕容紫烟长叹一声:「看来咱俩相处多年,我还不如晓虹丫头了解你,你说
的情形跟她料想的毫无二致。不过我也没猜错,你绝不会真的出卖我的,我终归
还是你心爱的女人,对不对?」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献上一阵热吻。无月支支吾吾地道:「您所说的新欢可有
些欠妥,我和长公主眼下可是……」

  她吻得缠绵而痴情,喃喃地道:「月儿,我知道你自幼不会撒谎,相信你跟
她目前尚未发展到那一步,但我相信她迟早会陷入情网而无力自拔,就像我一样。
我只是很好奇,将来你这两个出类拔萃的女人若疆场争锋,你会不会拉偏架,帮
她来对付我、你原先的乾娘和师父,现在的情人?」

  「当然不会!所以我希望最好不要出现这样的极端局面,你和她能协调立场、
握手言欢最好。这次长公主主动提出送还周大哥,就是为了表示善意。」

  「呸!女人最了解女人,她或许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你所起的作用也是重
要因素。其实你所说的这种局面未始不能出现,前提条件是双方都得把你放在最
优先考虑的位置上,这一点我和韵儿没问题,只是不知她能否做到?」

  无月摇摇头,「这个么,我也没啥把握。」

  「那我就和她拼下去吧,将来就看我的月儿如何给两位大老婆劝架了,不会
又用你这根宇内无敌的长屌儿来解决问题吧?」此话透出淫靡神髓,撩拨得她下
面痒酥酥地,她又想要了。

  无月紧张地四处瞅瞅,低声道:「这话您可不能乱说,会坏了公主的名节,
我跟她可啥也没有!」

  慕容紫烟已顾不上打情骂俏,缠缠绵绵地和他专心相拥热吻起来。二人聊了
这一阵,她已从高潮后浑身酥软中缓过劲儿来,棒儿直挺挺地杵在瓤内一直未曾
抽离,不太硬却也不算软。长期的空虚之后经历过短暂的极度充实,正食髓知味
和情郎难分难舍之际,接着又是长达数月的寂寞生涯,但觉比与无月好上之前的
那些日子更加难熬。

  所以此刻瓤内那种异常充实、被龟棱勾得痒酥酥的感觉令她愈发销魂,且相
聚只有数天时间,她必须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瓤内又禁不住紧了紧,浪
声道:「小和尚,该起床拜观音娘娘啦!」

  小和尚的光头应声跳了几下,它的主人吃吃地道:「在观音娘娘座前侍候的
不是善财童子和捧珠龙女么?咋变成一个小和尚啦?」

  美人骚痒痒地道:「话说观音娘娘虽然欲火焚身,却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
的道理,况且善财和龙女打得火热,她也没法得手,只好到庙里去偷俊俏小和尚
解馋啦,呵呵~」

  她一边调笑一边夹紧屌儿,腰肢前后左右蠕动起来,伴随着噗嗤水响,棒儿
被灼热的阴道嫩肉夹磨得一阵,又渐渐膨大硬挺起来,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

  美人依据屌儿的硬度和长度变化逐渐加大蠕动的幅度和力道,棒头很快便重
新深入到宫口处,在美人的蠕动之下不断地撬动着宫口,动得数十下之后快感逐
渐聚集,她再也笑不出来了,换成那付有些难看的神情。

  高潮后的宫口异常敏感,在棒头的勾挑钻刺之下忍不住张嘴呕吐起来,冲天
钻不失时机地发起攻击,趁宫口张开那一刻棒头已钻了进去,小脑袋枕在更加灼
热销魂之处,接受八方风雨的洗礼。

  那种痒到极致和撕裂般的充实感再度袭上心头,美人难耐之极,阴关隐隐有
失手之虞,赶紧将姹女心魔大法施展开来,并将功力加大到极限!

  「我的美丽的观音娘娘,为何如此喜欢偷小和尚呢?」他已知道该如何应付
师父的媚功大法,冲天钻进入仿真射精的准备阶段,屌儿膨大到极限,青筋暴跳
地轻微脉动起来,跟男人射精前那一刻的状况一模一样,甚至他的脸上也配合得
很好,此刻已涨得通红,呼吸急促起来。

  美人见他如此狼狈的神情,瓤内的感觉也告诉她情郎即将喷发,浑身立时绷
紧,语无伦次地大声呻吟道:「噢~因为那个小和尚就是我的乖宝宝,他每次都
把观音娘娘肏得欲仙欲死~嗷嗷~宝贝儿射吧,往观音娘娘骚屄里面射精!每次
你射精的时候我都好舒服,呜呜~」

  棒头应声突突猛跳起来,将美人不可逆转地推上了第二轮高潮,她的尖叫比
第一次更加猛烈,飘飘欲仙的感觉也愈发销魂!

  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待在隔壁书房中的朱若文,犹豫一阵之后她终忍不住过
来,站在门外倾听里面的动静,刚好赶上里面的第三轮交锋,被二人的淫声浪语
和噗嗤水声搅得欲火焚身,这些天她与无月正值情热之际,却被罗刹女王赶来硬
生生打断,此刻听了半天春宫哪里还憋得住?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下去,安抚湿热瘙痒、滑腻一片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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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8章母爱横溢

  长孙寒小院里、厅中,师徒二人吃过晚饭,长孙寒对周岩说道:「岩儿,过
两天你就要走了,这次回来还没去探望过柳掌门,虽然大姊最近前来说明真相,
你并非掌门人亲生,可多年养育之恩还是有的,师父陪你去看看她吧。」

  他点点头,随在师父身后向掌门人那座僻静的小院儿走去,得知真相之后他
很惊讶,可不仅不难过,反而暗自有些高兴,母亲既然只是我的养母,以后大可
光明正大地追求她,想尽办法娶她为妻,假以时日,我自信有这能耐。然而养母
已对萧无月死心塌地,肚子里又怀上他的孩子,我已没有任何机会!

  为此他非常痛恨萧无月,这家伙毁掉了他的幸福!

  他身份特殊,一路畅通无阻,直入楼上柳嫣娘卧室之中。柳嫣娘心情不错,
与小奇之间的母子孽缘所带来的痛楚,已被与无月出乎意料之外的重逢的惊喜若
狂所淹没,此刻正靠坐床头抚摸已显形的腹部,暗自算计还需多长时间肚里的小
宝贝才能出世,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睁开眼看到他(她)的父亲?无月见到自己
的第一个孩子一定会很高兴吧?

  令她隐隐有些不满的是,无月似乎很担心罗刹女王看见她的大肚子,以她的
眼光自然能看出罗刹女王也已有三个月左右的身孕。她曾问过无月,难道就是因
为这个么?他说是罗刹女王不允许他的其他女人生下他的长子或长女,此事往后
再慢慢想办法,总之不会不认自己的孩子。

  无论哪方面她都没有和罗刹女王争夺正室之位的资本,也只好罢了,反正能
见到无月她已心满意足。

  见她脸上容光焕发,和前些天朱总管刚来时的痛苦不堪判若两人,周岩自然
知道这全是因为那厮的到来,不禁暗自咬了咬牙!

  见到周岩她更是喜出望外,下午在山门内马车旁那一幕令她很是伤心,其实
到现在她的心里尚未完全接受,这孩子并非自己亲生,眼下见他肯来探望自己,
母爱天性油然而生,坐起身来便要下床。

  长孙寒忙上前按住她,关切地道:「掌门人有孕在身,靠在床头就好,反正
我们也是随便聊聊。」

  柳嫣娘皱眉道:「咱们几个都是多年的好姊妹,别这么生分,还是叫我三姊
吧。」

  长孙寒笑道:「好好~三姊,身子还好吧?」

  柳嫣娘笑了笑:「还好。」随即转头看向周岩,眼中母爱横溢。

  他上前一步,有些窘迫地道:「乾娘,下午我一时冲动,口不择言,希望您
不要生气。」

  柳嫣娘拉住他的手,殷切地道:「世上没有哪位母亲会真的生儿女的气,你
坐下,陪为娘好好聊聊,你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相见,想想就好难过!」

  见她真情流露,周岩多少有些感动,然而她那双柔荑真是好软好温暖啊!他
忍不住心神荡漾,生出阵阵绮念,下面明显有了反应,他忙在床边坐下,借衣襟
下摆加以掩饰。

  闺蜜之间历来话多,加上柳嫣娘心情大好,和长孙寒唧唧呱呱地说个不停,
他几乎都插不上嘴,只是看着养母依然美丽的不老容颜呆呆出神。

  柳嫣娘唯恐冷落了他,不时转头和他聊上几句,可每每与他目光相对,他那
灼热的眼神和那抹难以掩饰的狂热迷恋总是令她心生不安,当年和小奇,唉~难
道这孩子对我有那种不该有的念头么?即便不考虑我是他的养母,我心中也只有
无月一个,这孩子啊……

  闲聊一阵之后,朱若文、柳如霜带着萧小君又走了进来,柳如霜笑道:「四
妹也在啊,带岩儿来看掌门人的么?」

  长孙寒起身笑道:「是啊,大姊和二姊也坐下聊聊吧。」

  柳嫣娘道:「二姊,我才说过四妹,你叫我三妹就好,别老把掌门二字挂在
嘴上,听来别扭。」

  柳如霜点头称是,这几天和无月一龙二凤好得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浑不知
时日之过,人变得容光焕发,看起来年轻美丽不少,更是心怀大畅,养子小君的
痛苦也被她暂时抛在一边。

  罗刹女王来了之后,无论她多么不乐意,在大姊的示意下她也不得不让位,
把小情郎还给他原先的主人,这才有时间和心思来料理一些家务事,首先是将贴
身小厮皮儿遣送回子含那边,其次就是带小君来认亲。

  四位闺蜜聚齐,七嘴八舌地争着说话,那付热闹劲儿就不用提了!

  周岩更没了发言的机会,便过去拍拍小君的肩头,笑道:「这两天你怎么啦?
总是一付垂头丧气的模样,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哦!」小君虽也是他的情敌,不过
那已是过去的事儿,兄弟感情依然不错。

  小君皱皱眉,大为不满地道:「我没啥,倒是你这混蛋居然置多年情分于不
顾,带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杀回来,差点害我没命,对得起从小一起长大的兄
弟姊妹么?」

  周岩眨眨眼说道:「是我错了,这就向兄弟道歉啦!」言罢装模作样地长揖
为礼。

  小君都懒得理他,这家伙一向都是这样,说话不尽不实。他抬头看看母亲,
正迎上她的目光,眼中有些许母子亲情,但更多的是深深的尴尬、愧疚和悔恨,
随即又双双把目光移开。

  这还是得知真相后母子俩第一次见面,亲情的培养需要一个过程,曾经有过
的那种不伦关系是个沉重的心理障碍,他本不愿这么早过来母子相认的,感觉很
有些别扭,还是养母兼恩师强行把他拉来的。

  渐渐地,长孙寒总感觉三姊和小奇有些不对劲儿,有关二人的风言风语她也
知道一些,大姊带他前来恐怕牵涉到一些隐私吧?

  于是她便带着周岩先行告辞离去。出门时周岩回头说道:「小奇,我走之前
可别忘了请我喝酒,咱俩兄弟一场,可得好好聊聊。」

  他一直有个愿望,希望小奇能和蝶儿姊姊好上,大家从小一起长大,都能有
个好的归宿多好,自己也少了许多烦恼,何乐而不为?他一直想找机会和小奇说
说这事儿,回头再试探蝶儿姊姊的口气。

  小君点了点头,这也是应该的,回头见养母正以眼神向他示意,便走向床边
大礼参拜,正式认下自己的生母。母子俩手拉手无言以对,自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朱若文见状,轻轻拉了一下柳如霜的衣袖,二人走出门外,这样的心结也只
能由母子二人自行化解,旁人帮不上忙,还徒自令气氛变得尴尬。

  母子相对沉默良久,柳嫣娘才低声说道:「君儿,咱俩要把以前的那件事彻
底忘掉,从现在开始我是你母亲,你是我儿子,我为你生下的寰儿,我打算把他
归到无月名下,虽然对你不公平,从此父子不能相认,但也只能如此了。」

  小君自然明白,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彼此闲聊一阵,心结稍稍解开了些,不
再那么尴尬……

  楼下回廊上,柳如霜抬头看了一眼,黛眉微蹙地道:「但愿母子俩这次相见
能解开心结,这些天君儿一直茶饭不思,看着真是令人揪心啊!」

  朱若文答道:「二妹放心,时间是治疗创伤的灵丹妙药,母子俩会慢慢好起
来的。」

  柳如霜咬咬下唇,低声道:「等罗刹女王离开时,您就要带无月走,唉~妹
子跟他类似于还在度蜜月,大姊怎忍心拆散一对新婚鸳鸯,多住几天再走不成么?」

  朱若文仔细瞅瞅她那写满了七情六欲的神情,噗嗤笑道:「起初二妹还跟我
假装正经,眼下尝到甜头便食髓知味,熬不住了吧?瞧你这付意乱情迷的劲儿!
也不是我不照顾你,而是无月在这儿待的时间若是太长,长上和缇儿会担心的,
若再出点漏子大姊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可不敢为了一己私欲再冒险!」

  柳如霜无奈地长叹一声:「大姊把卧室让给了罗刹女王,您又住哪儿呢?」

  朱若文无奈地苦笑道:「就住隔壁书房之中,唉~下午她和无月卿卿我我,
后来还弄出那种声音,你以为我就不难受么?」

  柳如霜奇道:「您呀,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带他回去之后大姊一样可以和
他卿卿我我,妹子在这边儿就只能独守空闺、忍受那无边的寂寞了,想想就难过,
若非长上有禁令,妹子真想跟您一起走!」

  朱若文沉吟着道:「这次跟我回去肯定不行,不过对你大姊有啥信不过的?
我可以在长上跟前为你争取一下,希望她能同意你过去。」

  柳如霜欣喜万分地道:「那就一切拜托大姊了,事成之后,妹子一定把那盒
苏州杏芳斋最好的胭脂送给大姊,以表谢意!」

  朱若文翻翻白眼,上下打量她一番啐道:「瞧不出啊,你个重色轻友的小蹄
子,那盒胭脂大姊找你要过多少次,你死活都不肯给,吝啬得要命,眼下为了小
情郎居然就舍得啦?你一向最心疼小君,竟也狠得下心扔下他不管。」

  柳如霜笑道:「眼下已有掌门三妹照料他,我自然放心,至于那盒胭脂么,
乃身外之物,嘿嘿~」

  朱若文瞪眼道:「二妹先别得意,成不成还难说哩,慢慢等我的消息吧。」

  柳如霜黛眉微蹙,不依道:「大姊又来了,总喜欢吊起别人的胃口又来说这
些,我不管,这个忙大姊可一定要帮到底!」

  朱若文凑到她耳边吃吃地道:「其实二妹去了又如何?我早看出来了,长上
对他可是志在必得,大姊以后都吃不饱,分到你哪儿可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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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9章淫声浪语

  她越到后面话音越低,终至不闻,叽叽咕咕地不知又说了一大堆什么,柳如
霜脸上越来越红,不安地扭动着腰肢,一付春心荡漾的模样,听大姊说完之后不
禁啐道:「天啊~老流氓,真不害臊,这、这等骚话都说得出口!」

  朱若文低声笑道:「是是~大姊说话骚,也是这两天饿极了逼的,妹子和他
在床上可也好浪,舒服时叫出的淫声浪语比我说的更骚,那又怎么说,要不要大
姊学学?」

  言罢又凑到她耳边说了一通,柳如霜紧紧捂住脸强制忍耐,自己将泄未泄之
际竟真的说过如此变态羞人的话么?当时咋不觉得?终于还是抵挡不住,落荒而
逃!

  朱若文瞧着她的背影呵呵直乐:「敢说我?你还嫩点儿!嘿嘿~」

  且说长孙寒师徒回到小院儿,见天色尚早,她便拉着周岩一起散散步。院子
里桃花已盛开,一片姹紫嫣红,将这座一向冷清的庭院妆点得分外美丽娇娆。

  她心怀大畅,也不知是因为美景呢,还是因为身边的美少年?她侧头看着他
笑道:「岩儿,你瞧院子里的桃花开得多美啊!」

  周岩随手摘下一枝,抬眼在她脸上仔细端详半晌。

  长孙寒娇笑道:「怎么了?师父脸上长出朵桃花儿了么?」

  他将桃花插在师父鬓边,赞不绝口地道:「还是插在这儿的好,啧啧,您脸
上自然不会长出花朵,可却和这枝桃花一般美丽哩!」

  长孙寒轻挽被风吹散的鬓发,小心翼翼地扶了扶那枝桃花,唯恐掉下来的模
样,风情万种地笑道:「真希望能一直戴着它,但愿这花别象我一样,未曾怒放
便已凋谢。要说起来师父早已过了花样年华,你这个比喻可不太恰当哦?」

  他摇头吟道:「诗经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花艳丽茂盛如绮年美妇,
用来形容您这种年纪的大美人可是最合适不过。我实在有些奇怪,师父端丽娴雅、
芳华正茂,听说欣赏您的男子可也不少,您已孀居多年,为何不再嫁一个中意的
男人,而要一直独身呢?」

  长孙寒叹道:「不是师父不想,而是对那些欣赏我和别人给我介绍的男人都
找不到感觉,有本书上说过,绚丽桃花只爱少年,师父就是这样……」

  转头看着他笑道:「师父倒是一心盼望着有位跟你一样的美少年,骑着白马、
脚踏祥云而来,拜倒在我的裙下,可惜一直没有,咯咯……未曾想我这可爱的徒
儿倒是摘了朵桃花给我戴上,桃花的花语是爱情的俘虏,也隐含欲望之一,是否
对我有意、希望我做你爱的俘虏呀?若是的话,师父一定会认真考虑考虑,呵呵~」

  后面的笑声听似爽朗,其实很勉强,只是一种掩饰,心中却想,对呀,爱情
俘虏?莫非一切都是天意,唉~我早已陷入囚笼、成为爱的俘虏啦,还用考虑个
啥?若他点点头,直接扑进他怀里了事!

  周岩不满地抗议道:「师父一向不苟言笑,今儿咋乱开这种玩笑?该罚!」

  长孙寒似笑非笑地道:「好好~算我乱说,你要怎么罚都行。」

  他想了想,摇摇头:「暂时没想出来。要说没那样的少年喜欢倒也未必,小
奇和俊儿都曾多次在我面前提起您,还想让我帮他俩牵线搭桥哩,俊儿兄弟已没
了,自然无法可想,您看小奇如何?很棒吧?」

  美妇嫣然一笑,她这年纪尚能得到美少年的青睐当然值得自豪,而且还是两
个,可她还是撇撇嘴:「他的确很出色,英俊潇洒、飘逸出尘,其实俊儿也挺不
错,就是太过好色。不过她俩都不是我的梦中情郎,在一起多交往一下可以,要
想让我嫁还是不成。」

  听她这样说周岩毫不奇怪,他知道,在地门上一代四大美人中,师父是最小
最美的一个,风姿嫣然、气质绝佳,年轻时追求者众,可她眼光奇高,对趋之若
鹜的年轻俊彦们左右都看不上,以至于蹉跎岁月,都成老姑娘了才勉强成亲,如
今即便孀居多年依然如此,不肯轻易委身于人。

  小奇俊逸绝伦、人品绝佳,又比师父年轻那么多,能瞧上她这样的半老徐娘
已经不错,相信师父若跟了小奇一定能幸福的,可这样的人她居然都看不上,还
有谁有资格进入她的法眼?我走之后再也没人陪她,若不赶紧嫁人,老了连陪她
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凄凉啊!

  念及于此,他不禁关切地道:「师父和他俩都曾交往过么?感觉如何?」

  美妇点点头,「小奇不再担任地门和销魂洞府之间信使之后,曾含蓄地向我
表示过。二姊知道他的心意之后,也曾私下找我谈过几次,不外是暗示,若她儿
子一心想娶我,她不会在意的。」

  他笑道:「这就对了嘛,若非是好姊妹,哪位母亲愿意讨一个比自己小不了
几岁的女子做儿媳?说起来也就是这一年内的事儿,我就在此地,也没见您跟他
怎么交往啊?不外就是我请小奇和俊儿来喝酒时,您忙完了坐下陪咱们喝几杯,
那就叫交往啊?不私下多聊聊,您怎能了解他?」

  美妇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一句话,没感觉,怎么聊都没用!」

  他皱眉道:「我记得,您和俊儿的交往反而还多些,经常见他晚饭后来找您,
偶尔您也跟他一起出去,挺晚才回来。虽然他已没了,我不该再说什么,可我觉
得无论是武功、人品各方面他都比小奇差得多,您何必……」

  其实人是好还是坏另说,关键是人已经没了,师父难道还一直对俊儿念念不
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美妇沉吟着道:「说起俊儿,我与他的交往很早,四年前他就曾对我表示过
好感,那时你还在销魂洞府尚未回来,大姊经常外出有事,后来更是常侍长上身
边,便把孩子托付给我,督促他练功、读书,免得耽误功课,在这边时就住你那
间东屋。听他说出那样的话,我当时很吃惊,可怕伤了孩子的自尊,起初不好一
口回绝,便带着姑且纵容的心理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

  他惊笑不已:「那时候他还不过十一岁吧?少门主还真是早熟啊,那时我在
销魂洞府还成天只知道逮蜻蜓玩泥巴呢!」

  美妇叹道:「你以为谁都象你这根木头疙瘩一样么?你也知道,他虽非欧阳
门主亲生,但大姊最疼爱这个幼子,被本门中人视为老门主接班人的不二人选,
他也一向以少门主自居,倨傲跋扈、荒淫好色,四处调戏良家妇女,有时在我面
前也不是那么规矩。」

  周岩笑道:「呵呵~这家伙还真够大胆,对您也敢动手动脚,照这样说来,
您那时就和他好过么?」

  这话她实在不好回答,尤其不好对爱徒明说,当时她毕竟孀居多年,实在寂
寞,三十九岁的年纪又是女人最难熬的时候,在男孩一波比一波猛烈的攻势之下
可也够难受的。

  再后来,在老门主暴亡之后不久,欧阳俊在长上那边也走了,对他的夭折她
大感蹊跷,曾私下问过大姊无数次,大姊总是支吾以对,只说跟老门主一样得了
怪病。

  然而有个极大的漏洞,大姊这次回来肚子已显形,她看得出差不多已有三个
月身孕,据大姊说是萧无月的,可先前听她似乎说过,和萧无月好上不过只有半
月左右,大姊为何要拿他顶缸?为何对腹中胎儿的生父讳莫如深?想起那孩子如
此恋母的表现,在她一再苦苦追问之下,大姊才终于道出了实情,并千叮咛、万
嘱咐地要她决不能告诉任何人!

  天啊~大姊玩小白脸不算,竟还曾与幼子乱伦,真是个少年痴啊!

  往事的回忆说来话长,其实不过脑际一个闪念,也就眨几下眼的功夫而已,
长孙寒怔神半晌,才避重就轻地说道:「他对我很狂热,有股子不达目的决不罢
休的劲头,不象小奇那般温文含蓄,不过要想娶我却是不能,小奇也一样。」

  实际上小奇很不错,她也不是没考虑过,可不知怎地,她找不到想与他厮守
一生、想要嫁给他的那种感觉,或者说是冲动,嫁给他或许能满足自己的欲望,
就像跟俊儿在一起那样,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她考虑很久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并
不爱小奇,而她,永远也不会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子,无论他有多么优秀,这
也是她直到如今,依然孑然一身的主要原因。

  周岩失望之余,打算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希望师父能改变主意,虽然看似很
难,劝道:「就我看来,世上真正美满无缺的婚姻又有几对?您也别太挑剔了,
我瞧小奇真的挺不错,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了解他,人品绝对挑不出一点毛病!」

  长孙寒摇摇头:「岩儿,就你这年纪,对人生和婚姻能有多少认识,师父是
过来人,经验可比你丰富多了,你倒来教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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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0章乱点鸳鸯谱

  周岩很认真地道:「师父,这跟年龄没多大关系,有些人稀里糊涂过了一辈
子也不见得有多睿智,另有一些人自幼经受各种磨难和历练,也可在少年时便对
人生有了许多感慨……」

  他这的确是由衷之言,想想自己最爱的人偏偏都不可能娶,未来无论娶多少
美女,婚姻怎么可能美满,怎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俊儿曾对他说过,人啊,总感
觉无法得到之物才最可贵,可得到之后或许又会弃之如敝屐,这话还真有道理!
不独是他,许多人的痛苦便是如此造成。

  长孙寒有些不悦地横了他一眼,打断道:「你的意思可是在说,师父就是那
样的老糊涂么?」

  周岩陪笑道:「当然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您太过固执,有时听听别人的意
见没坏处,俗话说听人劝、得一半嘛,怎么样?多想想小奇的好处,摇头不算点
头算,若您不反对,我就去找他撮合一下?」

  她瞪眼道:「你敢!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徒儿,整日想着把师父推销出去,怕
我嫁不出去拖累了你么?」

  周岩吓了一跳,这话可有些严重了,只好放弃,「好好~不提这事儿了,说
点儿高兴的吧,我这次回去后的经历,您还没问过我呢,在济南把我扔给那帮人
便再也不管了,一点都不关心!」

  她展颜笑道:「我可是确信那些人是来自罗刹门之后,才放心把你交给他们
的,而且还一直跟着,还是你叫我回来的,咋叫随便把你扔出去?据说罗刹门中
美女如云,见了你这位地位尊崇的少主一定趋之若鹜,你这次回去大有斩获吧?
身边有那么多年轻美女环绕,还需要我这个半老徐娘来关心你么?多半把师父忘
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周岩笑道:「瞧您说的,哪有那回事?师父永远都是师父嘛!其实,我原也
是象师父这样想的,可回去之后满不是那回事儿,个个对我倒是恭恭敬敬,美女
们似乎并不怎么待见我,要说趋之若鹜,就只有小青那丫头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你和她好上啦?」

  他嗯了一声,信步前行,顺手摘下一枝粉红色桃花,叼在嘴里又寻寻觅觅地
想摘第二枝,却似半天也没找到满意的。

  长孙寒站在原地,脸色有些难看,轻轻咬着下唇说道:「岩儿,平时你不是
一个很随便的人啊,咋刚回去就变了,这么快就和一个女子上床?」

  听师父语气不善,他回头说道:「那只是随便玩玩而已,她主动投怀送抱,
不外就是想要一个少主侍妾的名分,我想,索性就给她吧。」

  她不悦地道:「师父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难道全忘了么?男人可以三妻四
妾,但对待感情不能这样随便!」

  周岩皱眉道:「我可没忘,只是眼见那些美人对我爱理不理的,心中郁闷,
好容易有个丫头巴巴地跑来抬举我,自然不好拒绝,也有点赌气的意思。」

  见他一直在抬头四望,长孙寒问道:「你在找什么?」

  周岩随手把嘴里那枝桃花扔掉,答道:「我想找两枝最大最美的桃花。」

  她似笑非笑地道:「才给我献上一朵,在这儿也没忘掉那些大美人,能否告
诉我,带回罗刹门准备送给哪两位呀?」

  周岩自嘲地道:「我若拿回去送给美人,别人多半转身避开我的视线就扔掉
了,嘿嘿~」

  她摇摇头,「最大最美的桃花在冰蝶苑中,在这儿你找不到的,你若要,叫
蝶儿摘来给你就行。对了,罗刹门那些美女不待见你,可是因为萧无月?」

  周岩脸色倏地阴沉下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冰蝶苑?娘和那个萧无月此
刻就住在里面,养母也因为那厮的到来而心花怒放,与自己最亲的两位女子全被
那厮迷得一塌糊涂,都怀上了他的孩子……还有我那至亲的大姊,出门那天不仅
不肯出马帮我,反而仅为我说了那厮一句坏话,竟暴跳如雷、看似打算跟亲弟弟
翻脸!娘似乎拿蛮不讲理的大姊也没招,这还是我想象中那个温馨幸福的家么?

  长孙寒的脸色反倒好看了些,以为他的不快是因为罗刹门那些不识抬举的美
女们,柔声安慰道:「毕竟他是在那边长大的,人又那么……就像你在我们这儿
一样,从小建立起来的感情自然牢不可破,你要知道女子多数重情,并不会因为
你的少主身份而移情别恋。不过你不必为此烦心,本门中的女子,喜欢甚至暗恋
你的也有好几个,须知知足者常乐哦?」

  他的心此刻还在冰蝶苑和掌门人静室那边,随口敷衍道:「好几个?师父在
开玩笑吧?我自己都不知道……」

  「蝶儿算一个吧?你那琴音师姊也算吧?」长孙寒一口气说出四个女孩子的
名字,地门年轻一代的四大美人全都囊括其中,看来她心里记得很清楚。

  周岩点了两次头之后,皱眉道:「后面这两位师妹也算么?我跟她俩来往不
太多,跟小奇的关系倒似不错,您可别乱点鸳鸯谱。」

  长孙寒道:「我可没乱说,那俩鬼丫头只是脸嫩,不好意思来直接找你,难
道你没发现,她俩去找小奇的时候,你刚好都在那边么?实际上都是冲你去的,
你一向粗枝大叶,根本不懂女孩儿家的心思。其实,还不止她们四个……」

  周岩还真是有些吃惊,问道:「还能有谁?」

  她眼中异光闪动,欲言又止,最终含糊其辞地支吾以对:「这个人么,我也
说不太准,不说也罢。对了,萧无月此次似乎专为你的事带伤前来,看似为人挺
不错嘛!」

  周岩不悦地道:「您口口声声都是那厮,对!他人品不错,生得更好、气度
也佳,既美貌又不乏男儿汉的英风豪气,客观地说,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少
年,简直找不出任何瑕疵!可他就是有个喜欢成熟美妇的毛病,师父可是个中翘
楚,象柳姨那样去侍候他几天,包管能得到他的青睐!」

  长孙寒瞪眼道:「你瞧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么?我……」猛地想起话中
有语病,忙住口不言。

  说起萧无月,他来到此地可是天大的机密,地门中除了掌门人几乎无人知道。
大姊这次前来可谓兴师动众,长上的专用马车和龙战旅都跟来了,自己和二姊等
长老很是纳闷,甚至连身为掌门人的三姊都不知车中那位神秘人物是啥来头,排
场如此之大!若非大姊需要二姊去照顾那人,二姊也不会知道,后来二姊无意中
又透露给了自己。

  二人虽然无话不谈,但干系太大,二姊也并未打算对自己说的,只是她见二
姊这些天来越来越容光焕发,很是纳闷,逼问她用了何等保养之法,二姊一时得
意忘形,把那人夸得跟天上金童一般。

  她但觉奇怪,莫非二姊和那位所谓的金童之间有何猫腻?在她的苦苦逼问之
下,二姊终于道出了实情,而且不知是为了在闺蜜面前炫耀呢还是咋地,把那等
羞人之事也详详细细地说给她听,听得她下面口水都出来了!

  她不得不佩服二姊比自己放得开,作为有夫之妇和美少年私通不说,还敢把
这等事跟她说,不过章副掌门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更轮不到她来说三道四,二姊
这样做也不能算错,只需不要张扬出去即可。

  其实孀居多年的自己才该名正言顺地找一个心仪的男人的,这样的男人此刻
就在身边。近一段日子以来,她偶尔会给他一些非常含蓄的暗示,不知他是真不
明白呢,还是装糊涂?始终都是一付若即若离的态度,仅仅这样也还罢了,竟还
一心想在她和小奇之间牵线搭桥,真是乱点鸳鸯谱!

  你个小混蛋,成心想把我推给别的男人,自己好落个潇洒自在,回去和罗刹
门那些美女卿卿我我么?没门儿~我可是赖定你了!

  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女人,尤其是那方面,要她直接表白那是不可能的,
可眼下二姊都已上岸,得到了幸福,过两天岩儿就要走了,是否还会回来只有天
知道,再不抓紧时间可就没机会了,她心里很着急!

  无论如何,今晚我都必须主动出击,把话说清楚,可是该怎么做呢?她暗自
发愁,她压根儿就没有恋爱经验,丈夫是大姊介绍的,那时她已是老姑娘一个,
急着想要孩子,相亲后但觉差不多就嫁了人,根本谈不上爱不爱,眼前少年却令
她如此心醉神迷,这才是爱吧……

  周岩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儿,并未注意到她话中有何不妥,只是和她并肩信
步前行,满园姹紫嫣红的绚丽桃花似也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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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1章远香近臭

  她也是满腹心事,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二人平时到花园
里散步经常都是这样,她并无不适之感,反而很喜欢这种情调,每走几步便忍不
住要侧头看看他,但觉百看不厌,越看越爱,随即回头,静静地体会那种心跳加
速的奇妙感觉。迄今为止,她在任何男子身上都未曾有过这种体验,包括亡夫,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初次堕入情网的怀春少女,有种初恋的感觉。

  然而今天不同,每往前跨出一步,她的心便乱上一分,实可谓才下眉头、又
上心头!又似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饶着这座花园走了多少圈,路线都是怎么走的?她
不知道也不太在意,应该都是师徒俩平时晚饭后出来散步时,信步而行的那条路
线,时间长了已成习惯,平时转不了这么久,可此刻二人心事重重,都没有要回
去的意思,只是这样周而复始地信步而行。

  光线渐渐黯淡下来,她那双妙目在少年脸上又周期性地停留一阵之后,并未
习惯性地转向前方,而是微微抬头,皎洁明亮的圆月已高高挂在东天。

  周岩倏地皱眉道:「刚才在养母静室中,小奇和她之间的神情怪怪的,不知
到底是咋回事?」

  她顿时泄气,好容易积蓄起来的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哀叹,真是花钱
容易挣钱难啊!看着他愣了半晌,张口结舌地道:「你、你说什么?」感觉今晚
全乱套了,彼此说话牛头不对马嘴,全是各说各话!

  他又重复一遍。

  她脑子转了好几圈,总算将思绪由自己无比关心的话题上调整过来,点点头
道:「我也纳闷儿,而且大姊似乎有话要对三姊说,我才拉着你赶紧走掉的。要
说起来,当年小奇和三姊之间有些风言风语,你应当也听到过吧?我估计与此事
有关。」

  他心中一紧,自己岂止听过而已,当时还是现场目击者,一对好兄弟差点为
此翻脸,直到后来又出现一位共同的敌人萧无月,他俩才和好如初,他不禁喃喃
地道:「不对呀,自从那厮被我娘带回销魂洞府之后,便不再理会小奇,二人之
间应该没啥才对。」

  长孙寒沉吟半晌,说道:「或许是牵涉到寰儿的归属问题吧?我猜,三姊多
半想把寰儿归到萧无月名下,好让小奇对她彻底断了那个念想。」

  他不禁攥紧双拳,眼中喷火,怒吼道:「那个混蛋!也太过分了吧?抢走了
小奇心爱的女子,还要抢走他的孩子,我发誓与他势不两立!」

  长孙寒大惑不解地道:「别人又没抢走你的女人和孩子,你这么激动干嘛?」

  周岩惊觉自己的失态,忙讪讪地道:「可那厮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母爱,难
道还不够可恨么?」

  他抬头看看天,惊呼道:「天啊~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咱俩该回屋歇息啦。」
言罢站起身来,不由分说拉起她一起往后宅走去。

  长孙寒大为不满地道:「春夜月圆,如此良辰美景,你在花园中陪师父多聊
会儿都不行么?」

  周岩脚步不停地道:「您知道的,我一向习惯早睡早起、不能睡得太晚,这
会儿困了,赶明儿再陪您聊个够。」

  长孙寒咬咬红唇儿说道:「信你才怪!明儿一大早多半又不知跑哪儿疯玩去
了,鬼影儿都见不到一个,我找谁聊去?」

  一路回到厅中,她的心开始怦怦直跳,越来越快,无他,因为已进入倒计时,
离自己破釜沉舟的时刻越来越近,可她仍未想出,该怎样单刀直入才能逼得他没
有退路,必须表态,要还是不要?却又不至于显得太、太那个,她如何能不紧张、
不焦急?

  周岩向她道声晚安,转身走向他平时住的那间东屋。

  她脑际一阵空白,掌心沁出冷汗,急中生智地说道:「岩儿,那间屋已好些
天没、没人住,今儿我尚未来得及打扫,今晚就睡我屋里将就一夜吧?明儿我再
抽、抽时间替你打扫……」

  她已竭力想装得平静一些,把话音尽量压得平缓些,可心跳得过于猛烈,似
要跳出心窝,脸上已涨得通红,说话时依然发出颤音、有些结巴。

  周岩站定,并未回头,也没说话。

  她觉得自己快崩溃,羞不可抑,无言的沉默更是令她尴尬,忙又掩饰道:
「岩儿,你小时候就是跟我一起睡的,一直到五岁时被嫣娘抱回销魂洞府,咳咳~
有句话说要学会、跟师父睡,呵呵……其实、呃~我不是那意思,只是你以后很
少有机会回来,想多跟你待会儿、多聊聊而已,当然,你已是一个大男人,大不
了穿着衣服睡……呃……」

  可惜她越说越不知所云,本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也不成功,紧张加心慌
意乱之下愈发语无伦次,她简直恨死自己,嘴巴咋这么笨!

  他沉默一阵,低低地道:「蝶儿姊姊刚才就过来了,正在帮我收拾房间,我
想,我还是回屋睡的好……其实,您的话令我很吃惊,这不是您的为人风格,本
不该说这种话的。」言罢举步而行。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她咬咬牙终也豁出去了,疾走几步拦在他身前,痛苦不
堪地道:「岩儿,为什么?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你可知道,说出那
番话我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可知道我有多么……」

  下面两个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令他大感窘迫,忙低头避开她的目光,呐呐地道:「师
父,咱俩并不合适,再说我心中已经有人了……」

  「女未婚男未娶,有啥不合适?只要解除师徒关系不就名正言顺了么?你心
中那个女子,就是蝶儿吧?你是不是嫌我比她老,也没她长得漂亮?」她越说越
激动,话音越来越高,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好容易大胆主动一次却遭拒,除了深
深的失望,自尊心也大受打击!

  他的头垂得更低,不敢迎向她那双咄咄逼人的目光,「师父,这是两回事…
…您该知道,男女之间要有感觉才行,美不美只是一方面。」

  她已有些失态,哈哈大笑起来,「大姊说过,男人对女人的感觉要在床上才
能找到的,你都没跟我睡过,咋知道就没有感觉?」笑声中却殊无欢乐之意,只
有深深的痛苦和屈辱。

  他也痛苦万状地道:「您别这么说好么?我不想听这样的话。」说完绕过她
兀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和小青这样的丫鬟都好过,并非不愿和母亲以外的女人上床,可师父不行,
包括此刻正在替他收拾房间的蝶儿姊姊也一样,正如他所说,没有感觉,其实就
是没有冲动的感觉,似乎还不仅如此,只要想想和她俩有那样的关系,他便会浑
身起鸡皮疙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深人静之时他曾仔细思考这个问题,想找出症结何在,
断奶后便跟着师父,与蝶儿姊姊一起长大,中间虽有八年待在销魂洞府,但养母
担心误了我修炼,每年倒有大半年是在师父身边,近两年来更是形影不离,与她
俩的亲密程度甚至超过养母,更别提如今这位生母了……

  他试图想象出师父的模样,幻想她就在身边,努力想在她身上找到一点冲动
的感觉,然而他奇怪地发现,要很快想起她的模样似乎很难,美不美?没概念!
可既然被誉为地门上代四大美人之首,应该是美的,可到底美在哪儿呢?经过一
番冥思苦想,师父总算浮现脑际,先看看脸,五官实在平常、没啥特别,天天看
着这张脸,有种掉头就走的感觉;再看看身材,欣长……勉强可称为健美吧?

  既然想找到那种感觉,必须想象她宽衣解带的模样,浮现于脑际的,是一具
令他心惊肉跳的怪异胴体,不仅未找到冲动的感觉,反而想快速逃离!尤其那令
他感觉更加怪异的下体,想想自己插身其间便心生恐怖!他受不了,猛地甩头,
想把脑际这条身影赶走,可如同召唤这条身影时很困难一样,此刻他要想摆脱似
乎更困难,那条身影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他不禁咬牙握紧双拳,双脚也蜷缩起来,对,就是这种难受劲儿,这就是问
题所在!似因太过熟悉,导致排斥感,不愿太过亲近,然而我与养母也同样熟悉
呀,咋就没这种不良感觉呢?嗯~无论如何,至少是原因之一吧!另外,似乎跟
幼年时的经历有关,导致有些心理障碍。

  实在赶不走师父,他只好又试图把蝶儿姊姊的形象招到脑际来试试,也是费
了好大劲儿才成功,师父的身影总算淡去。如同每次见面她总是脉脉含情地看着
我一样,脑际中的她也是如此,这种目光令他不适,但他强自忍耐着,试着通过
幻想找找感觉,包括后面的琴音师姊,结果和师父没啥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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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2章失魂落魄

  接下来是那两位他不太熟悉的师妹,脑际中的模样倒生动活泼得多,似能找
到些感觉,至少没出现与前三位体验时的那种强烈不适感。他得出一个结论,和
师父等人太过亲近至少是排斥感的成因之一。

  另外,他觉得自己跟见面不久的大姊类似,个性很强,不愿随波逐流,与他
的情敌不同,他不是那种对女人来者不拒的性格,除非他喜欢或至少要有点感觉,
或许他是刻意要跟情敌做的不一样,以示不屑,尤其是得知养母和生母均已怀上
他的孩子之后,所以蝶儿每次向他表示好感,他也很烦恼,只能敷衍了事,只是
那丫头很倔犟,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伙伴,他真不愿眼
见她伤心流泪,可又能如何?他为此痛苦不堪,真不知回到房中又该如何面对她?

  长孙寒这次未再阻拦,只是呆呆地看着他那潇洒飘逸的背影,泥塑木雕般一
动不动,半晌后叹了口气,回屋睡觉去了。

  欧阳蝶已将房间打扫得窗明几净,各类家什和书籍之类清理得整整齐齐,此
刻正坐在书案边以手支颐,呆呆出神,见他进来,忙起身拉住他的手笑道:「君
弟,回来啦,嗨~瞧姊姊这记性,该叫你岩弟才对,快坐下陪我聊聊。」

  他笑了笑,「蝶儿姊姊,都这么晚了,还有啥好聊的,快回去歇息吧。」

  「你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也得跟你多聊一会儿。」

  周岩点点头,示意她在书案边坐下,四目相对,一时间却找不到啥好说。

  他没话找话地道:「你娘不是要你侍候那个萧无月么?干嘛还到处乱跑,不
怕你娘打你板子啊?」

  欧阳蝶皱眉道:「你还说呢,娘明知我最讨厌接触陌生男人,还非要我去侍
候他,真烦人!幸好柳姨来了,我才得以脱身。」

  他打趣地道:「他可是长上跟前的大红人,在罗刹门也是个风云人物,而且
跟天上金童一般,好多美女都趋之若鹜哩,姊姊侍候这样一位病人正是谈情说爱
的好时机,正该好好把握住才对,何以轻易放弃?」

  他的确很恨萧无月,可他更希望蝶儿姊姊别再令他左右为难,她和任何一个
男子好上对他来说都是好事,即便是他的情敌也成。

  欧阳蝶撇了撇嘴,不屑地道:「我知道他的名头,长得也的确无人可及,可
我偏偏就不喜欢,谁愿侍候他谁去,本小姐可是欠奉!」

  见他没吭声,只是坐在那儿揪衣襟,一付心不在焉的模样,她又低声说道:
「若非过两天你就要走,就凭刚才那句话,我真想给你两巴掌!你又不是不知,
姊姊心里只有……」

  他忙打岔道:「蝶儿姊姊,有件事儿我一直很奇怪……」他知道女子好奇心
都挺强,蝶儿尤其如此。

  她果然上当,刚才想说的话似乎都忘了,问道:「什么事儿?」

  他想了想,灵机一动,缓缓地道:「老门主过世之后,家里就只剩姊姊一个
人在这儿,为何不跟着你娘呢?平时也有人可以说说话,免得成天一个人闷在屋
里胡思乱想。」

  她释然道:「这一点也不奇怪,一方面长上的行宫乃是天大的机密,并非谁
都能去的;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去,只想留下来陪你,可你也走了,好烦啊!若非
这次回来我都见不到你了,你到了那边,不会忘了姊姊吧?」

  他笑道:「当然不会,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姊姊。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真的
好希望姊姊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终身幸福。要说起来,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些兄
弟姊妹,我觉得、觉得姊姊跟小奇堪称郎才女貌,才是最般配的……」

  她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道:「姊姊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这样说让我很
生气!」

  「姊姊在生谁的气啊?」随着清脆笑语,一阵香风扑来。

  周岩抬头看去,却是师姊琴音,忙起身让座,「琴音师姊,请坐。」

  琴音性格活泼,在她的带动下气氛活跃不少,三人谈笑一阵,琴音方告辞离
去。周岩看看欧阳蝶,见她仍无离去之意,只好重新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
闲聊两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又过了一会儿,欧阳蝶方起身离去。

  周岩长叹一声,仔细闩好房门躺下歇息不提……

  一宿易过,迷迷糊糊中,长孙寒听有人在院子里呼唤自己,她蓦地睁开双眼,
天不过蒙蒙亮而已,谁一大早便来扰人清梦?侧耳凝神一听,却是二姊的声音,
只好匆匆起床穿衣,打开房门。

  出门尚未走出几步,便见二姊匆匆而来,急急地道:「四妹平时一向起得早,
今儿咋睡起了懒觉?」

  长孙寒笑了笑,朝天努努嘴说道:「二姊这两天莫是乐昏了头把?眼下可还
早得很呢!」

  柳如霜失笑道:「可不是么,这两天二姊的日子过得有些黑白颠倒……」

  长孙寒很明白她何以会如此,不置可否地问道:「二姊一大早过来,可是找
我有事么?」

  柳如霜黛眉微蹙地道:「可不是么!长上有密函过来,我和大姊需陪罗刹女
王出去一趟,有要事需要紧急处理,只能请你去帮忙照顾一下无月了,没问题吧?」

  长孙寒转头瞧瞧东屋那边,有些恋恋不舍地道:「不是还有蝶儿么?大姊咋
不找她帮忙呢?」

  柳如霜叹道:「大姊就是对她不放心,才让我来找你的,时间紧急,四妹就
别推三阻四的了,快跟我走吧!」

  她不由分说,拉着长孙寒急匆匆地来到若文楼,上楼直入无月的卧室。无月
刚醒来不久,静静地躺在绣榻之上,其余再无他人,很安静,也不知罗刹女王到
哪儿去了?

  柳如霜上前拥住他柔声说道:「无月,这位是本门长老、我的四妹长孙寒。」

  无月抬眼看去,他曾听若文和柳姨多次说起过她,眼下还是首次见面,他认
识许多不同类型的中年美妇,夜冰、紫烟、凤吟、叶赫雅黛、烟霞、嫣娘、梅花、
君之黛和百媚夫人皆分别或连续名列最近三期天下美人榜中的前十,步入中年后
依然貌美如花,是被天下所公认的绝世美人,属于其中的佼佼者;花影、若文、
如霜、君怡和莉香阿姨等虽未上榜,个个堪称出类拔萃;姬无双、吴玉雪、夜天
情和佟佳也不差。

  但眼前这位端庄淡雅、清丽脱俗的美妇还真是少见,第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
第六的大美人果然名不虚传!紫烟、凤吟、梅花和烟霞虽排名比她靠前,美则美
矣,但紫烟威猛有余、烟霞泼辣随性,输她一分娇柔;凤吟胸怀沟壑,比她多一
分商人的狡诈;梅花与她最为接近,虽不再年轻,却看似二十许佳人、且不失少
女纯真本性,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其中缘由不言自明。

  他大为惊艳之下半晌才醒过神来,忙拱拱手说道:「在下萧无月,见过长孙
长老,夫人飒爽英姿中不失娟秀,实乃巾帼奇葩,恕我失神之际对夫人多有冒犯
之处,另外在下有伤在身、无法起身见礼,也请一并谅解!」

  长孙寒对他可谓久仰大名,初次见面之下也不禁心中一跳、暗自心折,绝未
想到天下竟真有如此仙姿玉貌之翩翩美少年,即便卧病在床仍是如此光彩照人、
气度不凡且温文有礼,看他一眼之下但觉目眩神摇,忙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但觉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她不禁脸上一红,忙也敛衽为礼,说道:「萧
公子不必客气,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公子果然不愧是人中之龙。」

  无月谦辞道:「夫人过奖啦,在下愧不敢当!」

  柳如霜对她眨眨眼,凑在她耳边低语道:「四妹,如何?你三位姊姊的眼光
不算差吧?如今就落下你尚未归队,可要加把劲儿哦!」

  长孙寒跺脚啐道:「二姊在说啥呢!小妹是那样的人么?」

  柳如霜说道:「二姊本也不是很随便的女人哦,结果还不是……」继而又凑
在她耳边嘀咕好一阵。

  长孙寒听得脸上越来越红,终忍不住打断她道:「二姊说这些是何用意?您
不是有急事么?还不快去,老跟妹子嚼舌根儿干嘛?」

  柳如霜笑骂道:「四妹真是老古董一个,不识好歹,不理你了!」随即转头
对无月笑道:「柳姨和大姊都有事需要出去一趟,这会儿由我四妹来侍候你可好?
她不仅绝对可靠,还是地门上一代四大美人中的第一美人、十五期天下美人榜上
排名第六,柳姨没亏待你吧?呵呵!」

  无月冲她眨眨眼笑道:「您没见我到现在还有些失魂落魄么?」

  柳如霜凑在他耳边低声啐道:「贫嘴!那你就想法抱得美人归哦,到时过门
后咱四姊妹刚好能凑齐一桌打牌,人多力量大、咱们团结一心,也免得受你其他
那些女人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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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3章才子初戏佳人

  无月不好搭腔,转向长孙寒谢道:「如此就有劳长孙夫人啦。」

  柳如霜拍拍长孙寒的肩头,笑道:「你俩慢慢聊,二姊先走一步了。对了,
二姊刚为他梳洗过,只是尚未用早点,妹子先服侍他吃点东西吧。」言罢匆匆而
去。

  长孙寒问道:「公子想吃点什么?」

  无月道:「往日都是柳姨做的,今儿她没空,也不知厨房准备了些什么,倒
要劳烦夫人去厨房看看了。」

  他看看柳如霜离去的背影,转头对长孙寒笑道:「刚才柳姨和夫人都在嘀咕
些什么呢?说得如此神秘。」

  长孙寒淡淡地道:「就聊了些姊妹间的私事,有劳公子的关心,不提也罢,
贱妾这就去为公子拿来点心吧?」

  无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屋里一时沉寂下来,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端
庄淡雅、清丽脱俗的中年美妇,看得她脸上莫名其妙地涌上一抹潮红、如玉璧染
晕般撩人心魄,也勾得他心儿一颤!

  无月未置可否,看着她说道:「夫人坐我身边来好么?」

  长孙寒黛眉微蹙、迟疑着道:「干嘛呢?」

  无月笑笑:「陪在下聊聊,成天呆屋里卧榻不起怪闷的。」

  无论如何他是三位姊姊的宠儿,据信也是长上和罗刹女王的,这样的身份对
她有着足够的震慑力,长孙寒只好依言坐过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无月就好这口,何况如此风姿嫣然的如花美妇?或许地门四美中的前三位得
来太过容易,心想这位也应该不难搞定,便一把揽住她那柔软的腰肢往怀里一拉,
那点距离顿时消失!随即禄山之爪攀上高耸柔软的双峰揉弄起来。

  这就是离开强横霸道的乾娘和大姊的好处,可以放浪形骸、自由自在,眼下
他得好好享受一下为所欲为的快乐滋味!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当然也得自己看得
上眼的才行,这位长孙夫人便是非常非常顺眼那种。

  长孙寒玉颊涨得通红,挣扎道:「公子快放开我,求求你!我可不是你所想
的那种随便女人!」

  面对无月这类少年她不该这样说的,越是哀求他,越是表现得楚楚可怜,会
更加激发起他的征服欲望。

  所以,无月对她的哀求和挣扎置之不理,不仅右手已钻进她的肚兜,捞住她
的右乳搓弄乳头,左手更是探入她双腿间,摸到了一大片萋萋芳草。

  乳头不争气地膨大起来了,她的脸愈发绯红,被弄得如此狼狈并非武功不如
无月,而是她不敢动粗,正惶急间,但闻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之声,长孙寒
忙道:「公子快请松手,容贱妾出去瞧瞧!」

  这种时候无月倒也不敢乱来,只好松手放开怀中美妇。长孙寒长吁一口气,
心中大感奇怪,外面有众多龙战旅顶尖高手把这儿围得铁桶也似,谁如此胆大包
天、竟敢前来胡闹?

  她凝神听去,隐隐听得说话声中似夹杂着岩儿大声嚷嚷的声音:「快放我进
去,在下有急事去找我师父!」

  她心中一紧,忙整理好衣裙急步下楼、走向庭院里,远远看去,果然是岩儿
被龙战旅高手们阻挡在若文楼院门外,正在那边大呼小叫。她心中吃惊,岩儿没
事跑这儿来干嘛?忙走向院门,来时二姊向她介绍过那位双眼凸起如同两只小灯
笼、虬髯威武的中年壮汉,知道他是领头的、龙战旅副统领,名叫周志航。

  周岩已被周副统领手下的高手制住、正徒劳地挣扎呼喊着,见了她之后忙叫
道:「师父快给他们说一下,孩儿是过来找您的!」

  长孙寒心疼地道:「岩儿别闹,他们不会难为你的。」随即转向周志航敛衽
为礼,说道:「周副统领,他的确是贱妾的徒儿,既来此机要重地肯定是有急事,
这会儿贱妾要照顾萧公子一时走不开,只好请周副统领放他进来了。」

  周志航为难地道:「先前这位周公子就曾试图对萧公子不利,放他进去恐多
有不便,长孙长老该当知道,萧公子有伤在身,而且……若他出啥意外,在下可
担待不起。」

  长孙寒欠身说道:「这个贱妾知道,自然不敢马虎。不过请周副统领放心,
岩儿一向最听我的话,有我看着,他不敢胡闹的。」

  周志航摇摇头坚决地道:「这可不行!朱总管吩咐过的,除了她和柳长老带
进来之人,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更何况是他?」言外之意,若非柳如霜的引
领,连她也会被禁止入内。

  长孙寒心中不快,赌气地道:「既如此,贱妾也没心思侍候萧公子了,这就
带岩儿去忙自个儿的事情!」言罢上前推开那两位擒住岩儿的龙战旅高手,拉住
他的手就待离开。

  周志航一愣,忙拦住她期期艾艾地道:「长孙长老且慢!您若走了,谁来服
侍萧公子啊?咱们这些大男人可不会侍候人,您就这样一走了之,公子若出点啥
问题,朱总管怪罪下来,在下可也担待不起!」

  长孙寒冷冷地道:「那是周副统领的事,与贱妾何干?这么说吧,您要么让
岩儿进去,要么贱妾跟他离开,您看着办吧!」

  周志航大感为难,朱总管有言在先,除了她的女儿和在地门的三个妹子,她
信不过这里的所有丫鬟和仆妇,不放心让任何其他人侍候萧公子,眼下她们都不
在,若长孙寒也拍拍手走人就糟了!可若是把周岩放进去,出了问题谁负责?

  长孙寒见他迟疑不决,又加重语气说道:「周副统领,我可以向您保证,贱
妾在里面要么牢牢守住萧公子,要么看牢岩儿,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您大可不用
担心!」

  「好吧,那就有劳长孙长老多多费心,盖因萧公子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得罪
之处尚祈见谅!」周志航犹豫再三,最终同意放周岩进入若文楼,但他终究还是
不太放心,亲自上楼站在楼梯拐角处守护,以防万一。

  「岩儿,跟我来。」长孙寒和周岩手牵着手先来到厨房,取来莲子粥和精美
点心后又谈笑风生地与他一起上楼,不时转头含情脉脉地看看他,神态间极其亲
昵。

  周志航在一边看得大感奇怪,长孙寒本就显得很年轻,小鸟依人般与高大健
美的周岩并肩而行,看向周岩的眼神竟满是依恋、崇拜和仰慕,活脱脱一位情窦
初开的怀春少女模样,二人与其说是师徒、不如说更像一对热恋中的师兄妹!

  长孙寒将周岩带到内室隔壁的书房中,他肯主动来找自己可是少有之事,她
芳心大慰之下,忍不住嘟起红唇在他唇上触了两下。周岩张嘴相就,她嘤咛一声
纵体入怀,勾住他的脖子与他热吻起来,意乱情迷地呢喃着道:「岩儿,我好想
你……你是不是也想我啦?一会儿不见就要来找我……」

  周岩含含糊糊地咕哝了一句,也听不清说了些啥。

  长孙寒满心甜蜜,良久之后才缓缓分开,伸出纤纤玉指勾勾他的鼻头、笑靥
如花地吩咐道:「岩儿,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喂他用过早点就过来。」言罢
端着托盘匆匆而去。

  无月见她腮晕潮红、满脸情思缠绵之态,不禁看得一呆!

  长孙寒将托盘放在床几上,被他这种目光看得大感不耐,不禁黛眉微蹙地道:
「萧公子怎么啦?可是贱妾身上有何不妥?」

  无月如梦方醒般期期艾艾地道:「没、没啥不妥,只是、只是在下对人间绝
色一向缺乏免疫力,一时失态,尚祈见谅。」

  女人、尤其是真正的美人,谁不喜欢听别人赞她美貌?何况无月说这等话时
眼中总是纯净如一泓秋水,绝非虚伪的奉承话,长孙寒倒也大感受用,却仍撇撇
嘴啐道:「这种话公子还是用来恭维大姊她们去吧,留下嘴巴赶紧用餐。」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在下吃饭说话两不误,嘿嘿!」

  长孙寒懒得理他,端起碗拿起银勺准备喂他喝粥。无月忙伸手来接,无意中
在纤纤柔荑上碰了一下。

  长孙寒脸上一红、如遇蛇蝎般猛地缩手,把碗放回托盘上瞪眼嗔道:「公子
没事儿乱动干嘛?差点儿把粥打泼!」

  无月难为情地道:「在下是、是想自己来……」

  他坚持将托盘放在腿上自己用餐,长孙寒只好由得他了,可眼见他双手不太
灵便,吃得很慢,长孙寒心中惦记着周岩,不知他找自己有何紧要之事,不禁大
感不耐,还是强行夺过碗来喂他一口一口地喝粥、一块一块地喂他吃点心。

  她心中着急,动作无意识地变得越来越快,好几次喂粥呛得无月咳嗽起来、
点心塞进他嘴里噎得他直皱眉,不禁失笑道:「长孙长老可是有事么?您尽管去
忙,在下双手能动,自己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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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4章易失控的功夫

  长孙寒臻首微摇,说道:「那可不行!若不把公子侍候好,贱妾在三位姊姊
面前须不好交差。」

  无月说道:「长孙长老不用客气,叫我无月就好,说起来大家都不是外人。」

  长孙寒微笑道:「贱妾发觉公子还真会套近乎啊,咱俩不过初次见面,不是
外人是什么?」

  无月怔了怔,大约这是继梅花之后他踢到的第二块铁板,有些傻兮兮地笑道:
「若文阿姨她们仨对我都挺随便的,您是她们的四妹,也不必太过拘礼呀。」

  长孙寒看看他又忙低头,意味深长地道:「贱妾跟三位姊姊可不同,日后公
子就明白了,咱四姊妹的性格完全不同。」

  无月笑笑:「长孙夫人之端庄娴雅不仅限于外表,而且显现于内,嗯~恐怕
还不止性格不同,您的美貌也是四姊妹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不过晚辈咋总感觉,
您对在下似乎隐隐然有些敌意,这是为何?」

  长孙寒梨涡隐现:「敌意倒是谈不上,不过抗拒心理还是有一点点。至于原
因么,只因公子太过迷人,任何女子与你相处久了,或许便会堕入情网而无法自
拔,贱妾若非心有……恐也无法例外,可即便如此也不得不小心些,免得留下遗
憾。贱妾说过,我和三位姊姊不同,不爱凑热闹……」

  她心中暗惊此子实在冰雪聪明、小小年纪眼光竟如此犀利,又是如此善于察
言观色,通常老于世故之人才能做到这一点,难怪大姊她们会对他如此情不自禁、
赞不绝口……

  无月说道:「晚辈听若文和柳姨说过不少有关长孙夫人之事,心中实在佩服
得紧,若能交上您这样的朋友是晚辈的无上荣幸。不过您别误会,在下或许不是
您想象的那种浪荡子。」

  长孙寒抿抿嘴说道:「那就好,若诚如公子所言,对贱妾尊重些,咱们倒是
有做朋友的基础。其实,见过公子本人之后,贱妾相信喜欢你的女子一定很多,
可若是太多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是么?」

  无月笑道:「岂非不是好事,简直就是灾难。」

  长孙寒说道:「可贱妾咋感觉,你似乎依然来者不拒?」

  无月点头道:「嗯!一言中的,晚辈认为这是我的一个性格缺陷、很严重的
缺点!」

  长孙寒道:「若你不是有这样一个严重缺点,好多女子该要伤心啦。」

  无月展颜道:「未曾想长孙长老还真会说笑,呵呵!」

  长孙寒道:「怎么?公子可是认为贱妾该是一位老古董?」

  她嘴里说话,手上却也没闲着,终于服侍无月吃完早点,将手上的事儿忙完
后,她匆匆走进隔壁书房,问道:「岩儿,你这么急着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周岩揽住她的腰肢笑道:「还不是想您了,想来看看您在做什么?」脸上在
笑,眼中却似有些难受的样子。

  长孙寒脸上一红,挣开他的双手啐道:「昨晚我那么跟你挑明都没用,这阵
子光天化日的、四周高手环伺,你居然说想我,鬼才信你!」

  周岩挠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其实……孩儿是有些不放心,您来
这儿侍候他,孤男寡女的,担心您象养母和朱总管一样被那小子给勾走嘛。」

  他这样说长孙寒倒是有点儿相信,她觉得男人都很贱,太容易得手的女人不
稀罕,即将或担心快要失去的反而才觉得可贵,岩儿多半也是这样,便故意逗他
道:「恐怕还不止,我看二姊的神情,恐怕也成了他的女人。要说起来,这位萧
公子的确出类拔萃,若非……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周岩做出很不高兴的样子,说道:「所以嘛,我才要来守着您,若被我发现
您和这家伙勾勾搭搭,当心以后不再理您!」

  长孙寒靠进他那宽厚有力的臂弯里,意乱情迷间忘了时光之过,半晌后她忽
地想起来此的正事儿,黛眉微蹙地说道:「岩儿,我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咱
俩在这儿说话也不方便,你若没啥别的事儿就先回去吧,我得去照顾他了,等二
姊她们回来我就回去陪你。」

  周岩不住摇头,说道:「不嘛,我要在这儿守着您,否则实在不放心。您去
忙您的吧,我就在书房中侯着。」

  长孙寒想想,反正自己一直守在内室中,谅岩儿也闹不出啥名堂,便恋恋不
舍地起身,柔声说道:「那也好,你就给我乖乖呆在这儿,别到处晃来晃去,否
则即便我不撵你,守在那头楼梯边的周副统领也容不下你。」言罢走出书房。

  她回到卧室中陪无月闲聊一阵,但觉他那双原本灿若星辰的双眸此刻已布满
血丝、红光闪烁,显得颇为妖异,在自己身上和脸上转来转去,胸脯和臀部更是
重灾区,顿时有种没穿衣服的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无月和这里的人都不熟悉,又很少有人进来跟他说话,百无聊赖之下,他一
心只想调戏眼前这位美妇来消遣一下,权作穷开心吧?一会儿要长孙寒给他端茶
送水,一会儿又要她侍候擦身,趁势没少揩她的油。她拿这家伙实在没招,想躲
他远点儿都没处躲。

  长孙寒暗自叫苦,觉得他似乎很不对劲,最大的烦恼是他屡屡调戏自己,这
条小色狼看似随时想把自己姦了,对她一直固守的贞洁观念构成严重威胁,可二
姊既有所托不得不小心侍候,只好硬着头皮深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公
子刚才还说过要尊重贱妾,可这会儿……」

  无月涎脸笑道:「在下是这样说过,可夫人实在太美,真是我见犹怜、惹人
犯罪,可不是在下的过错!」

  他也不知自己是咋回事,气海穴中真气鼓荡、膨涨欲裂,这会儿总觉绮念丛
生,冲天钻亢奋之极,怎么都忍不住,从柳如霜离去直到现在,他一直处于勃起
状态,但觉长孙寒似乎很害怕和自己单独待在一起,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个疯
狂的念头:怕我纠缠么?还真有点意思……

  长孙寒越怕,反而更加激发起他的征服欲望!他习惯性地在被子里伸手撸了
几下,唤道:「长孙夫人,您过来。」说着拍了拍床边。

  长孙寒犹豫一阵,忐忑不安地走到床边,恭声道:「萧公子有何吩咐?」

  无月不耐地道:「您坐下。」

  长孙寒只好以半个屁股坐在床边,上身外倾,尽量离这条小色狼远点。殊不
知她这等羞怯怯的神态最能挑起此刻无月的兽欲,内伤未愈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力
气,抓住她的双手猛地往怀里一拖。

  长孙寒猝不及防之下跌进他的怀里。无月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她,伸嘴在美妇
脸上香了一口,搂住她的腰肢把她摁倒在身下,比力气此刻的他根本不是美妇的
对手,可她岂敢真的动粗?于是只好哀求道:「公子快放开我,贱妾尚未给你擦
洗完呢。」

  天啊~他下面那根硬梆梆的东西已钻出裤头、顶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断耸动,
好羞人啊!

  无月懒得理她,对着那双红唇重重地吻了上去!她的脸左右摇晃着,支支吾
吾地道:「公子快别这样!」

  无月皱眉道:「我以你们长上的名义严肃地命令夫人,不许摇脑袋、给我把
嘴张开!」

  听他把长上都抬出来了,那可是本门中人绝不容冒犯的无上威权!长孙寒不
敢抗命,只好依言照办,这简直就是女子向情郎索吻的娇态,她不禁羞得面红耳
赤!

  无月却似并不满意,又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把舌尖伸出来!」

  我的天~好淫浪的模样啊!长孙寒简直无地自容,然而在忽然发狂的无月面
前,她就像饿狼利爪下的小绵羊,唯有任凭宰割的份,还得把脖子乖乖送进饿狼
的血盆大口,让它一口咬断!

  无月伸舌舔舐着她那软软的舌尖,继而吸进嘴里慢慢地品尝吮吸起来,她羞
愤欲死,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闭上双眼,极力排斥体内渐渐躁动的感觉……

  半晌之后,但觉无月直喘热气的嘴巴重重地吻了上来,使劲儿地啯吸自己的
嘴,灵舌探入自己嘴里来回搅动,和自己的舌尖纠缠不休,舌尖又被他吸进嘴里,
一边热吻一边吮吸……

  体内似有热流涌动,长孙寒终忍不住娇喘起来:「不要……不要啊!」如此
娇唤不仅无法阻止他,似乎反倒令他更加亢奋,她只好停止了徒劳的哀求。

  无论她多么排斥,乳房也渐渐发涨,下面好像也湿了,咋会这样啊?

  无月又试图撩开她的胸襟和肚兜,她紧紧按住他的手,再次徒劳地哀求着:
「公子不要,求求你!」

  长孙寒羞不可抑,脸上和酥胸遭到侵犯不说,屁股下那根硬硬的东西更是令
她害怕,忙挣扎着道:「公子快别这样!贱妾已立志为亡夫守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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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5章再戏佳人

  无月撇撇嘴:「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守什么节嘛,真是!」右手不停,已伸
进她的衣衫之中,欲待扯下她的肚兜。

  她忙死死按住胸脯,一脸哀求之色地道:「公子,贱妾的年纪比你大那么多,
你还是找那些年轻姑娘吧,求求你放过我!」

  无月不为所动,说道:「夫人这种年纪的女人也挺有味道,在下喜欢,呵呵~」

  他的右手不屈不挠地一味寻求突破,被她隔着衣衫抓住,二人开始较劲儿。
他内伤未愈,若论武功和力气本也不是长孙寒的对手,然而她不敢动粗,只好抓
住无月的手苦苦哀求。

  「给我把手拿开!」随着无月的嘶声怒吼,她那高耸雪白的酥胸已然陷落,
禄山之爪攀上高耸酥胸揉捏起来,他猴急地道:「我的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
好跟您那三位姊姊凑成一桌!」

  他的嘴渐渐下移,由圆润的脖颈、右肩来到腋窝间,叼住凸出的柔软副乳啯
吸一阵,又拱进浓密的腋毛之间,含住一绺轻轻扯动,继而重重地亲吻,弄得她
好痒!

  无月温热的双唇继续下移,顺着肥硕柔软的乳房一直吻到乳峰,舔舐她的乳
晕一番,然后象饥饿的婴儿般猛地叼住她那已有些涨硬的大乳头,不要命地啯吸
起来!

  噢~她胸中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似乎来自母性的本能,一直半推半就的双
手移开,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就好像揽住自己的儿子。一股热流缓缓涌出
阴门,下面泛滥的感觉是如此明显,而且,里面痒痒的,好难受……

  眼见她星眸迷离,娇喘声越来越大,无月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强行撩开
她的裙摆、褪下亵裤,趴上去用下体拱开她的双腿,挺着硬得隐隐生疼的屌儿,
本能地顶向她的胯间。

  但觉下面一痛,似乎顶上什么硬硬之物,无月不禁皱眉怒吼:「贱货~你在
下面戴上了什么东西!」

  顺手给了她两巴掌!长孙寒唇角流血,摇了摇头不说话。

  原来遭到无月无休无止的纠缠,她怕失身,特地在下面戴上了一条加锁的贞
操带,她身为节妇,守贞乃是第一要务,所以但凡出门她都要随身携带着这东西,
不过眼下不是对付淫贼,而是用来对付自己侍候的贵宾。

  「我再次以……命令夫人,快把那破玩意儿给我解开!」无月咆哮着怒吼。

  这次她实在不敢从命,然而又无法承受违令的罪名,只好生平第一次撒谎:
「钥匙丢了,公子,对不起!」

  无月又不是三岁小孩,如何肯信?二人纠缠不休之间,忽然听得周志航在门
外压低嗓音喊道:「长孙长老,请您出来一下。」

  趁无月分神,长孙寒忙挣扎起身,稍稍整理一下衣裙,风一般逃了出去。她
走出门外,皱眉问道:「周副统领,有事么?」

  说起来这已是周志航第二次替自己解围,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还是挺感
激他的,好说歹说总算蒙混过关,可长此以往,她真担心自己会晚节不保!心中
暗自打定主意,待二姊回来便赶紧抽身,往后也一定要离这个小色鬼远远的!

  周志航见她钗横发乱、腮晕潮红,不禁微觉诧异,他能高居龙战旅副统领之
职,一身功力自然非同凡响,刚才卧室里的动静他也多少听见一些,可他的职责
只是保卫公子的安全,其他的自己一概无权过问,此刻他找长孙寒乃是为了另一
件要紧之事。

  他指指楼梯那边,随即当先而行。长孙寒心知他是怕惊扰到正在养伤的萧无
月,便随他走了过去。

  周志航在楼梯拐角处停下,转过身来对她低声说道:「长孙长老,周公子找
您的事儿差不多了吧?他也该走了。留他继续呆在这儿,既有违朱总管的禁令,
在下也实在不放心。」

  长孙寒黛眉微蹙地道:「可他舍不得离开我,非要留在这儿,如之奈何?有
周副统领亲自在此坐镇,您还怕啥?」

  周志航摇头说道:「长孙长老,话可不是这么说,即便没出啥事儿,朱总管
回来后若发觉在下违反她的禁令,可也麻烦得紧!」

  二人在这边厢低声交谈、各不相让,周岩在书房中也听到了周志航呼唤师父
的声音,忙走到书房门边探头看看,心知他多半是想把自己撵走。书房就在内室
隔壁,方才无月淫戏长孙寒时,周岩听得更清楚,他本是心怀恶念而来,不禁愈
发怒火中烧,不过心知师父在里面自己绝无法得逞,只好强自按捺怒火。

  这会儿机会难得,时机稍纵即逝,他蹑手蹑脚地进入隔壁暖阁,进而闯进卧
室,低声喝道:「无耻淫贼,连我师父都敢调戏,老子要你的命!」

  他拔出短刀、直扑卧病在床的无月!

  「你是谁?」无月大骇之下无法起身迎敌,随手挥出划出一道圆弧,这是大
姊教给他的一招擒拿格斗手法,以此格挡不速之客刺来的利刃,招式看似简单实
则奇奥莫测,可消减敌方攻来的刚猛力道,然而他眼下内伤未愈、内力全无,再
精奥的招式又有何用?

  好歹减弱些周岩这一刀刺来的强猛力道之后,他的右臂被刀刃斜斜划出一道
长长的口子,顿时鲜血长流!眼见健壮少年再次挥刀刺来,无月自知抵挡不住,
赶紧连连大声呼救:「来人啦!快来人啦!……」

  就在周岩的利刃堪堪划上他的脸颊之际,楼梯边的长孙寒和周志航听到无月
的呼叫,顿时大惊失色,匆匆赶来制住暴怒中的周岩。眼见无月右臂上鲜血长流,
周志航但觉失职,气得挥手给了周岩几个大大的耳光!

  长孙寒忙拉住他,满脸愧疚之色地说道:「周副统领,此事都是贱妾的错,
请您饶过他这一次吧。他好歹是罗刹女王之子,两家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一些,
别因此又伤了和气,彼此争斗不休。」

  周志航气急败坏地道:「那我也顾不得了!萧公子被伤成这样,让我回去咋
向长上和郡主交代啊!长孙长老,不是我说你,若非你定要让这小子进来,岂会
发生这等事?」

  长孙寒反唇相讥地道:「可是,若不是你刚才把我叫出去,岩儿哪有机会溜
进来伤害萧公子?」

  周志航听得一窒,心想此事自己的确也有责任,再也顾不上和她争辩,招呼
闻讯赶来的龙战旅高手们将周岩带出去,严加看管起来,随即暗自盘算该以何种
方式向长上谢罪!

  长孙寒更没工夫和他争辩,为萧无月包扎伤口才是当务之急。她对若文楼颇
为熟悉,很快找出伤药和绷带等物,忙着为无月裹伤,加之担心徒儿的下场,相
比之下,刚才自己所受的屈辱反而被抛诸脑后。

  慕容紫烟和朱若文姊妹等人回来后,见无月再次受伤,均心疼不已,忙围在
床边七嘴八舌地问长问短,并让周志航把周岩带上来,要他向无月当面道歉,但
他梗着脖子抵死不从。

  慕容紫烟免不了说他几句,却也不好说得过重,毕竟一边是爱子、一边是情
郎,轻不得也重不得。

  朱若文可就不同了,她不仅心疼,而且感到回去后不好向灵缇交代,免不了
和柳如霜一起把周岩痛责一番!

  从长孙寒口中,无月才得知眼前这位体型健美壮硕的少年刺客就是周岩,不
禁皱眉道:「我伤得又不重,不过一点皮外伤,不用搞得大家鸡飞狗跳的,快把
周大哥放了,让他跟长孙长老回去吧。」

  随即转头对周岩惭愧地笑笑:「方才小弟对长孙夫人一时失态,绝非有意为
之,周大哥对小弟或许有些误会,待有暇小弟定当找大哥解释一下。」

  周岩怒火冲天地吼道:「没啥好解释的,这次老子运气不好,下次见面,老
子一定给你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你好看!」

  长孙寒忙上前拉起他就走,一路走一路斥责:「你明明做错了事,咋还如此
不知轻重?这会儿大姊她们全在气头上,惹毛了没你的好果子吃!没见你娘心疼
成那样么?不好说你罢了,可也未必一力护着你!」

  她这话让周岩更是受不了,不禁怒吼:「好好好!你们这些女人全都向着他,
您还要跟我回去干嘛,继续陪他去啊!刚才他那样对您动手动脚,您一定也很爽、
恨不得跟他上床吧?」

  长孙寒抬手给他一个耳光,双眼含泪地道:「岩儿,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周岩见她如此伤心,狂热的脑子总算清醒一些,忙又连声向她道歉:「我急
怒之下口不择言,请您原谅我吧!」当下任师父如何说他,也一概不再还嘴,自
回自家小院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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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6章三千宠爱

  无月这边厢被诸女吵得头晕脑胀,好半天才稍稍安静下来。慕容紫烟忽地想
起什么,问道:「无月,方才你说起,曾对长孙长老一时失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月把今儿两度调戏长孙寒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最后皱眉道:「当时我都
不知咋回事,明知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竟有这回事?你内伤未愈、半身不遂,刚才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再说以你
的人品和为人,照理也不会如此,待我替你检查一下……」慕容紫烟大感蹊跷,
先检查一下他的双眼,摇头叹息一声,随即伸出纤纤素手贴住他的气海穴,想彻
底查明他忽然发狂的原因。

  半晌后她移开手掌,叹道:「无月,问题还是出在你体内诸多经脉无法打通,
大部分真气只能在很小范围内运行,当初在府中你就出过类似状况,后来通过龙
凤真诀阴阳双修渐渐好了。可你这次内伤很重,随着真气越来越强大,气海到会
阴、会阳这条线路上运转的阳气太旺,导致心神再次失守、走火入魔。不过你也
别太过担心,随着你内伤痊愈、当可无虑。」

  无月也想起当初在府中闭关静室外忽然发狂、对她粗鲁无礼之状,跟刚才的
情形的确有些相似,只是没那么严重罢了,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心中对长孙寒满
是歉意,暗自琢磨定要找机会跟人家好好道歉。

  嫣娘闻讯后也挺着大肚子匆匆赶来,轻轻捧起他的右臂检视一番、心疼万分
地道:「月儿,伤得重不重啊?唉~小君这孩子啥都好,就是脾气太倔、喜欢意
气用事。」

  对自己养大的孩子,她始终改不过口,仍习惯于叫周岩从前的名字。

  无月苦笑一下,说道:「说起来我也是自作孽,不能全怪周大哥。」

  他小心翼翼地看看乾娘,心想有其母必有其子,周大哥脾气不倔才怪,大姊
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见乾娘一脸狐疑、目光在自己和嫣娘的大肚子上瞄来瞄去,
心头不由得一紧,这段时间麻烦够多的了,他实在不想再添乱,往后再设法解决
此事吧,忙轻描淡写地道:「表姨,孩儿只是一点儿皮外伤,没事的!」

  想想尚未对乾娘做过正式介绍,便转向慕容紫烟说道:「乾娘,柳门主便是
我的表姨,我娘的堂姊。」说到表姨和堂姊二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慕容紫烟淡淡一笑:「柳门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岩儿一手拉扯大,贱妾尚
未亲自登门道谢呢,就此机会一并谢过啦!」

  她对无月再了解不过,更加怀疑其中定有猫腻,可无月既然不愿明说,她也
乐得装糊涂,也就没再多问,心想自己肚里的终归是他的嫡长子或嫡长女,当面
抖明了反而麻烦。这本不是她的性格,可就像长女一样,但凡牵涉到无月,也不
得不委曲自个儿一些。

  柳嫣娘叹道:「说来无巧不成书,月儿当年也碰巧被仙子所收养,这样也好,
人情相互抵消,谁也不用谢谁啦。」

  慕容紫烟转头看着无月,心中想的是:若没有这样的巧合,这十几年的时光
都不知该如何打发……唉!这样想对岩儿实在有些不公平。

  柳嫣娘也回头看着无月,说道:「月儿,我大姊和二姊因惦记我,特地从老
家米脂赶来探望,去年你在销魂洞府时她俩曾来过,你也见过的。听说你也在此
地她俩可高兴坏啦,刚才听说你出事,也跟我一起过来想见见你,却被挡在院子
大门外,这会儿我想带你过去见见她们,好么?」

  无月尚未及答话,朱若文不悦地道:「三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先前我跟
你千叮咛万嘱咐,别把无月在此地的事告诉任何人,你怎么……」

  无月忙道:「都是我的亲表姨,难道还会害我么?嫣娘,我这就跟您一块儿
过去。若文,让人把软轿抬进来吧,没事的。」

  话已说到这份儿上,朱若文自不好再强行阻拦。好容易巧遇、欢聚幸福时光
短暂,慕容紫烟虽不舍,可无月是与亲人相聚,也不好表示反对,只好拉住他的
手叮嘱道:「无月小心些,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随后把他抱上那顶被遮掩
的密不透风的软轿里坐好。

  无月点点头,招呼嫣娘也坐上去,大批黑衣剑客在周志航的率领下簇拥着软
轿往后花园她那座绣楼行去。进入精雅跨院大门时,无月对紧随轿侧、一脸警惕
的周志航说道:「周副统领,其实你们不用跟过来的,这儿是地门核心地带,很
安全的。」

  周志航抱拳说道:「先前在下差点失职、铸下大错,再不敢掉以轻心啦,望
公子海涵。」

  无月皱眉道:「既然这样……这院子里全是女眷,周副统领带人进去恐不太
方便。」

  周志航沉吟半晌,随即说道:「这样吧,在下带人守在院外,绝不至打扰到
公子和贵属。」

  无月点点头:「这样虽不错,可大家守在冷飕飕的院子外面,我委实有些难
为情。」

  周志航笑道:「龙战旅这些兄弟都是血海拼杀中冲出来的、吹点冷风算啥?
不过还是要多谢公子挂念。」

  无月点点头,软轿被直接抬进二楼雅厅,抬轿的仆妇退下,轿帘被人掀开,
两声清脆悦耳的呼唤接连响起:「月儿,见到你真是好高兴!」

  无月抬头一瞧,两位端庄秀丽的中年美妇并肩盈盈而立,同样美丽的脸上满
是惊喜之色。

  这两位他去年在销魂洞府时都见过,左侧美妇是嫣娘的大姊柳嫣然,人如其
名,笑起来梨涡隐现、美丽灿烂如娇花,跟嫣娘一般高大丰腴、宽肩细腰,身材
健美;右侧美妇是嫣娘的二姊柳晓嫣,体态欣长杨柳腰、薄施粉黛,肌理细腻骨
肉匀、绿鬓淳浓染春烟,洁白素衣、清幽淡雅。米脂自古出美人,果然不差!

  嫣娘之父柳传声与无月的外祖父柳鸿志乃是亲兄弟,兄弟俩一直毗邻而居,
适逢乱世,兄弟俩家学渊源、均有不俗武功,两家共同出资修建堡墙、训练堡丁
抵御盗贼,人称柳家堡,渐渐成为河套地区远近驰名的武林世家。

  两家的妻妾煞是怪异,均只生女不生男,大哥传声嫡出三女,小弟鸿志嫡出
四女,庶出的一大堆也没一个男孩,两家嫡出的七姊妹自幼好得蜜里调油,个个
生得貌美如花,被誉为米脂七仙女。

  或许两家绝色太多招致天妒,无论嫡出还是庶出,女儿们纷纷出嫁后、跟母
亲一般噼里啪啦生下一大堆闺女,且命运坎坷,成亲后没几年夫君便接二连三地
亡故,有象无月之父萧长弓那样暴亡的、有年纪轻轻便无疾而终的,死因五花八
门,遂落下克夫之名,加上不能生儿子等于无后,姊妹们回到娘家后均未再醮。

  两兄弟为此愁眉不展,不仅没一个儿子,眼看着连外孙也抱不到一个,盼星
星盼月亮,总算盼到最小的青柔生下独子无月!这下可不得了,两家的老爷和老
太太喜出望外,老爷和夫人唯恐女婿家带不好孩子,坚持把无月抱回柳家堡抚养,
由一直孀居在家的女儿们精心养育,长辈和姊妹们一个个把他当宝,含在嘴里怕
化了、捧在手里怕丢了,可谓三千宠爱集于一身。

  无月在柳家堡长辈们的宠爱下逐渐成长,远在绥德的父母只能偶尔回娘家看
看他,嫣娘因为情场失意与他的母亲反目成仇、一直流落在外,也很少见面,嫣
然和晓嫣这两位表姨带他最多、反而最为亲密。到得他快两岁时父母因思念孩子,
把他接回绥德住一阵,谁知便遇上萧家惨祸!

  噩耗传来,两兄弟和太太们痛不欲生、纷纷卧病不起,幸得武功不弱、身体
健旺,好长时间才缓过劲儿来,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的七大妈八大姨也个个伤心
欲绝,唯有哀叹:看来柳家命中注定养不出男儿!

  这些事情无月当时还小,已不复记忆,直到去年被嫣娘带到销魂洞府,与嫣
然和晓嫣两位阿姨重逢,才多少唤回一些幼年温馨往事。

  无月忙欠身说道:「小侄见过大姨、二姨,因行动不便,无法大礼参见,望
大姨二姨海涵!对了,您们今儿刚到么?」

  「月儿生得越来越漂亮可爱啦,眼下清雅脱俗的气度也培养出来了,真是我
见犹怜啊!来,香一个!跟亲姨还客气个啥?」言未毕一张香馥馥的粉颊已凑了
上来。

  大姨就是这样,比嫣娘更加大方开朗,无月勾住她的脖子啵啵连声地亲个不
停,岂止香一个,十几个都有了!这还意犹未尽,又凑向红唇索吻。

  柳嫣然格格娇笑着躲避他的偷袭,啐道:「月儿还想非礼大姨么?当心三妹
打你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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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7章世交阿姨

  果然嫣娘不悦地道:「无月,跟大姨亲热也该有个分寸。」

  无月这才松开美妇颈项,央求道:「大姨,孩儿成天卧病在床闷都闷死了,
带我到园子里散散心好么?二姨也一起去。」

  柳晓嫣沉静内敛、远不像大姊那般快言快语,闻言抿嘴笑道:「月儿随大姊
去吧,二姨还得为你收拾东厢房哩。」言罢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柳嫣然笑道:「就是,既然来了,月儿怎么也得陪大姨二姨住几天。可你半
身不遂、怎么跟大姨出去散心呢?」

  无月勾住她的脖子,啵地一声又重重香了一口:「大姨只好抱孩儿出去咯,
怕抱不动我这个大男人啊?」

  柳嫣然啐道:「就月儿这个儿,大姨抱仨都没问题,在大姨面前你永远只是
个抬不起头来的小男孩,竟敢大言不惭地自称大男人,哼!」随即想起此言有些
语病,脸上不禁一红。

  无月趁势发起反击:「大姨怎知孩儿抬不起头,可要试试么?」

  柳嫣然粉腮更红,却不敢再跟他如此瞎扯。嫣娘酸酸地道:「无月,见了大
姨就把三姨扔一边么?真是好偏心!」

  无月回身揽住她的水桶腰,「您眼下需要静养,可不敢劳烦您,待会儿回来
就陪您说话如何?」

  嫣娘尚未及答话,柳嫣然抢先说道:「走喽~大姨抱月儿逛院子去!」一把
从软轿里捞起无月、抱在怀里出门而去。

  她武功高强,怀里抱着无月轻若无物,身形一闪不见,也不闻楼梯响便掠进
了花园。嫣娘无奈地摇摇头,到东厢房唤仆妇准备些无月日用之物供二姊整理,
便自回卧室养胎去了。

  到了花园中,柳嫣然才发觉抱着无月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轻松,这家伙的
脑袋在她怀里拱来拱去、象婴儿饿了猴急地找奶吃一般,撩拨得乳儿涨得大大、
乳头也渐渐涨硬,连下面也受到波及,湿湿痒痒地很是难受。

  月儿真是个恋母之极的小坏蛋!

  她还记得去年那个果实累累的时节,也是一年中动物繁衍后代的最佳时刻,
自己和二妹赶到销魂洞府探望一年不见的三妹,月儿竟出现在那儿!当年萧家惨
祸的噩耗传来,据说唯有青柔妹子一人得脱、萧家尽数遇难,青柔愤而避世隐居,
从此不知所踪,二叔家找了好久都没一点她的音讯。

  为此姊妹仨伤心了好久,最难舍的就是月儿这孩子,他那么可爱,还不到两
岁的小天使啊!当时在销魂洞府中蓦然间见到无月,姊妹俩自然喜出望外、悲喜
交集,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

  当夜,是一个月圆之夜,也是每月中自己最为烦躁难捱的那几天。三妹因月
儿之事与欧阳门主闹得不可开交,找门主说情去了,希望别把月儿扣押下来做人
质,如今仍未回来。

  月儿已跟了她一天多,晚饭后按惯例她带孩子到静室中一起练功。尚未等她
入定,月儿忽然对她说,「大姨,今晚我想跟着您睡。」

  她很奇怪,问他:「月儿为何要跟着大姨睡呢?如今你大了,平时一个人不
是睡得好好的么?」

  月儿说:「昨夜我做了一个怪梦,梦见趴在您身上,小鸡鸡涨得好难受,然
后就一跳一跳地撒尿了,弄得床褥上到处都是,黏乎乎地又不象尿……」

  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忙打断无月的话头,解释道:「孩子,那当然不是撒尿,
而是遗精,男孩子到一定时候都会这样的,只是你这年纪还太早了一些而已,别
担心,睡觉前不要胡思乱想,应该就会没事儿,须知男女授受不亲,你既然已进
入青春期,跟大姨睡很不合适。」

  想想真是可怕,她是月儿的亲表姨啊,他怎么能对自己有那种心思?而且还
是想着大姨的身子遗精!在他梦中自己多半还是光着身子吧?

  念及于此,她忙按住长裙胸襟和下摆,唯恐走光,同时仔细思索,自己洗澡
时没被这孩子偷看过吧?应该不会呀,我平时洗澡很小心的,睡觉也穿着中衣的
……

  月儿却摇摇头,梦呓一般喃喃地道:「可小鸡鸡这会儿也涨得好难受,硬得
发疼,我就想跟大姨睡嘛,就像梦里那样趴在您的身上,我记得您的胸脯吊着好
大好白的两坨哦,脸枕在上面软乎乎的,比乾娘的奶头还大,您双腿分得开开的,
下面好多毛毛,里面有个红红的洞儿,舌头舔几下就流出好多水水,小鸡鸡插进
去没一会儿便被洞儿夹得好紧,我忍不住动了一阵,遗精过后就轻松了,求求大
姨,您就帮帮我吧!」

  她听得面红耳赤,几次以目光制止月儿继续说下去均无效,忍不住厉声叱道,
「月儿住口!你以后只能和你的妻子做这种事,我岂能与你如此!别再跟我说这
种混帐话,否则大姨真要生气了!马上闭眼,入定,给我练功!」

  月儿看似吓坏了,乖乖地依言闭眼,老僧入定一般运气行功。

  她这才长吁一口气,闭上双眼,然而这孩子的话实在令她震惊,尤其那段活
色生香的描述,分明偷看过自己的身子,似乎还见过罗刹女王的身子,否则怎知
我的奶头比她的还大?天啊,那可是他的养母啊,月儿这孩子!还不仅如此,梦
中他竟舔大姨下面,肏大姨的屄,最后还在里面射出童子初精!

  想想小鸡鸡在屄里突突直跳、胡乱扫射的情景,她不禁由羞又脑!更令她无
法接受的是,乳房涨涨的,乳头膨大变硬,下面竟然湿了!心中乱七八糟的,诸
般杂念在心头冲突激荡,愧恨交加,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怎能入定?

  强自镇定心神数次,均以失败告终之后,她无奈地长叹一声,放弃努力睁开
眼来,眼前的场景又令她大吃一惊!

  天啊~这孩子不知何时已盘坐于自己身前,裤儿已脱得光光,胯间光秃秃地
一根毛也无,那根白生生的小鸡鸡严重上翘、向上直立,包皮半开半闭,涨成血
红色的小鸡头有力地脉动着,在包皮口中缓缓地探出缩进,小小的马眼也随之张
合不已,看似亢奋之极!

  刚才自己心里乱糟糟地,这孩子一番折腾,她竟未察觉到!

  她惊怒交加!伸手去推月儿,怒吼道:「小流氓!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
见到你!」

  月儿置之不理,反而抱住她粗喘着说道:「大姨一向疼我的啊,孩儿想要您,
大姨难道也不愿给么?」

  也不知月儿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考虑到他是萧家留下的唯一骨血、青柔妹子
的爱儿,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慌意乱之际变得无力,被他扑上来把她按倒
在蒲团上,小手探入裙摆、伸入她胯间一阵揉捏,天啊~这天气下面只有一条亵
裤,此刻已被浸湿,竟被月儿摸去!

  她尚未想明白该如何应付这个小小年纪的冲动男孩,他的小手已扒开亵裤抚
摸她那湿热一片的牝户,手指探入玉门,待她反应过来,但觉胯间一阵酥麻、浑
身发软,小身子继而拱入她的双腿之间、竟意图非礼!

  老天~我可是他的大姨呀!她咬咬牙拍出一掌,将月儿击飞出去,砰地一声
重重撞到墙上,继而又是噗地一声坠地。

  她也顾不得再看月儿一眼,由销魂洞府中飞奔而出、逃也似地掠下谷底,胸
脯急剧起伏着,站在南面斜坡青葱草地上呆呆出神,想让自己赶快冷静下来……
作为青柔妹子最为宠溺的爱儿,刚来时月儿对自己礼敬有加,可他今夜的话实在
令她吃惊,接下来的行为更是让她无法接受!

  心中乱七八糟的,倏地一丈外传来猫儿嘶吼着打架的声音,她凝神看去,周
围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竞相绽放,间杂着一丛丛幽深的灌木丛,两只野猫在丈余外
饶着那棵花树跑跑停停地乱窜,也不知从哪儿跑来的野猫,其中一只一直在叫,
多半是母猫吧?

  牠跑一阵便会停下,和追上来的那只公猫相互嗅嗅鼻子,又嗅嗅对方的生殖
器,在公猫挨挨凑凑想骑上去交媾时,牠又会尖叫一声猛地跳开,继续饶着花树
打转、被公猫追逐,如此循环不断……

  她总算看明白了,这两只猫并非打架,而是母猫发情后正在求偶,牠不停地
叫是在向公猫发出求偶的信号,只是叫春的声音实在惨烈,听起来就像打架一样。

  如此足足折腾两刻多钟之后,她看着都累,两只猫这才开始交配,在此过程
中母猫的叫声尤其骇人,听来就像婴儿嚎啕大哭一般,尤其是交配完毕双方抽离
的那一刻!

  她从未想到野猫交媾动作竟是如此激烈,看似生死决斗一般,由徐徐秋风之
中,她都似能嗅到缕缕亢奋的味道!

  完事后公猫静静地趴在花树下呼呼喘气,母猫惊雷般窜开后又倏地停下,回
头看看公猫,状似威猛地咆哮几声,缓缓走出几步,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打了几
个滚儿,随即也仰躺着不再动弹。

  她知道,母猫这样做是避免精液流出,指望能尽快受孕,她以前和亡夫完事
后也是这样,屁股下面还要垫个枕头,可即便这样也只生下一个女儿,也不知是
亡夫还是自己的问题?

  母猫躺了会儿之后又过来趴伏在公猫身前,屁股对着公猫的头来回扭动,这
种肢体语言看得她身子躁热,那分明是在继续向公猫求欢!天啊~女人难道也能
象这样主动、如此不顾廉耻么?那多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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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8章嫣然阿姨

  公猫却懒洋洋地不太搭理,只是偶尔伸出舌头舔舔母猫屁股上那团红红的所
在,那股浓浓的骚味儿连她似乎都能嗅到,都说猫屄骚、狗屄锁,母猫发情还真
是猛烈啊!

  身上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她不禁皱皱眉,算算时间,今天自己正好在生理期
上,难怪下面这么容易湿,就跟这只母猫一样……其实仔细想想,月儿这孩子刚
进入青春期,难免冲动些,他又不喜欢二妹、这两天老是黏在我身边,产生那种
春梦和做出如此出格举动也挺正常,毕竟年纪小、克制力还很弱。实际上,你难
道就不想么?只不过我是他的大姨,不能罢了,而且他年纪还那么小……

  仅仅年纪小倒也没啥,男孩只要小鸡鸡能翘起来就可以肏女人的屄,里面好
痒啊!瞧月儿那付亢奋劲儿,跟公猫追逐母猫时差不多,刚才若被他那根硬梆梆
的小鸡儿捅进来,没准儿肏……肏骚屄特别有劲儿,和月儿比和亡夫行房更舒服
也说不定……

  天啊~你都在想些啥乱七八糟的啊?你是那样的人么?今夜真是活见鬼!唉~
刚才那一掌也不知把月儿伤得严不严重?若真打坏他,三妹回来后可怎么向她交
代啊?而且月儿可是青柔妹子的心肝宝贝儿!还是进去看看他吧?可万一他没事
儿,又想非礼我咋办?我终究是他的大姨啊,对他轻不得重不得,若月儿来个霸
王硬上弓、苦苦纠缠我,还真不好拒绝……

  她一时间犹豫不决,站在萧瑟秋风中发呆,但见公猫终于鼓起余勇,在母猫
骚骚的牝户上舔舐一阵之后站起身来,打算爬到母猫背上开始第二轮交媾,母猫
却又莫名其妙地对牠发出威胁的咆哮,叫声比方才更加尖利刺耳,随即猛地窜出,
依然带着公猫饶着那株花树打转……

  她但觉古怪,母猫明明想要,干嘛做出如此举动?两只猫倏突来去,母猫叫
春的声音愈发高亢刺耳,彼此追逐间闹得动静特大!又是一刻钟之后,终于又交
配起来,几乎是第一次的翻版……

  此刻圆月已穿越那抹淡淡乌云,明亮的月光洒落一地,她可以清楚地看见,
那是只老母猫,瞧那长长的卷曲猫须应该相当于人类四五十岁,公猫却显得很稚
嫩,换算成人的年纪,或许比月儿也大不了多少吧?

  两只猫这次交媾的时间很长,母猫叫春的声音越来越高亢,看似牠已非常亢
奋!

  看得她也愈发亢奋,乳头涨硬得隐隐生疼,下面已湿得一塌糊涂,里面那阵
阵直痒到心尖上的强烈瘙痒感,不设法挠挠痒是抗不过去了,她忙奔回洞府中自
己屋里把手洗干净,仰躺在床,褪下已湿得不象样的亵裤,伸手摸摸阴门,弄得
全是黏黏的白浆,肿涨不堪的敏感嫩肉堆积在洞口,已然把洞口大大撑开,那个
小洞儿仍不断流出口水……

  指尖在嫩肉和其间的洞口处轻挠一阵,痒痒的感觉令她浑身一颤,忍不住将
手指塞进灼热湿滑的阴道之中……唉~自己以前实在熬不住时,也不顾羞耻地这
样做过,每次都是到喉不到肺,手指根本挠不到最痒处,那是自己的花心,手指
够不到啊!这次也是一样,纯粹是饮鸩止渴,手指简直是越挠越痒!

  她眼前情不自禁地又浮现出那根白生生硬梆梆的小鸡鸡,听接生婆说,我的
花心口位置不算深,月儿那根可爱的小鸡鸡看起来挺长、应该够得上吧?

  月儿刚才那番话又在她耳边响起:我就想跟大姨睡,趴在您身上,脸枕在您
那两坨好大好白好软的大奶奶上,啯吸您的奶头,把您双腿分开舔那个红红的大
屄,舌头舔出好多水水,大姨下面好大一片毛毛哦,小鸡鸡被夹得好紧,肏大姨
的骚屄好舒服啊,我使劲儿肏屄,很快就在里面射了……

  天啊~简直淫靡之极!里面痒得要命,神志模糊之际,但觉黑暗中床前竟有
一条小小的身影!月儿静静地站在当面,面对她双腿间,自己于失神之时,也不
知这孩子何时进来的,已来了多久?

  月儿看似已按捺不住,疯虎一般压到她的身上!

  「月儿,不要啊!」她伸手推他,可并未使出全力,经过一阵怒骂惊叫和拉
扯推搡之后,她终于放弃了抵抗,老母猫找小公猫似乎很正常,中年女人和小男
孩为何不可以?是他的大姨又如何?中年妇人爱少年,大约多半是出于生理需要
吧?眼下自己岂非也是这样?

  月儿再次趴到她怀里,仰起头试图和她接吻,她扭过脸表示拒绝,他的嘴巴
追踪而至,她又把脸转向另一侧,如此僵持十几个来回,月儿终于放弃努力,埋
头于高耸柔软的双峰之间,左右开弓轮流品尝两只大奶头,男孩在熟母怀里吃奶
的滋味似乎很不错……

  他的左手揉捏着她的乳房,右手则伸下去摸屄,哪儿已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灼热岩浆在下腹下翻腾来去,就差对花心口的重重一击便可猛烈地喷发而出!既
然已被这孩子看去,要摸就让他摸吧……

  月儿摸过瘾之后,又把脸埋进她的胯间舔屄,一边舔还一边色迷迷地道:
「大姨的屄毛好多啊,好大一片,连亵裤都遮不住,跟我梦中的一样!红红的大
屄张开的好大,水水好多好骚啊~是不是骚屄痒了,想要孩儿肏您的老屄?」

  她被舔得难过之极,浑身绷紧,腰肢不安地扭来扭去,羞道:「我、我才不
要……小流氓!小小年纪就学会说这等脏话,都是哪个女人教你的?噢~不要…
…」

  月儿喃喃地道:「别管谁教的,反正我懂这些就是了……大姨,做我的妈妈
好么?」

  她羞得满脸通红,啐道:「你又不是没娘,我只是你的大姨,还到处乱认娘
干嘛?何、何况,你对大姨这样,怎能再做你的妈妈?」

  月儿颤声道:「我好想叫您妈妈……肉妈妈,想不想要儿子的小鸡儿肏、肏
妈妈的骚屄?」

  她简直快崩溃,叫道:「天啊~难道你对妈妈竟有那种幻想么?她可是你的
生母啊!难怪你做梦都是大姨这种年纪的女人!我、我……噢!不、不要再舔那
儿了……」

  然而一阵禁忌刺激的感觉竟掠过心头,令她欲罢不能,颤声道:「难、难道
你对罗刹女王也做过这等事儿么?她可是你的乾娘啊!」

  黑暗中月儿摇摇头:「那倒没有,否则我成了什么人了?」

  她不依不饶地追问:「可你分明有那种不该有的幻想,你想你的亲妈和乾娘,
对不对?」

  月儿没再说话,重新趴进她怀里吃奶,啯吸得啧啧有声,乳头被吮吸得好痒
哦!一阵浓浓母爱倏地涌上心头,双手迟疑半晌,终忍不住揽住他那小小的身子
紧了紧,老天~这与那只老母猫向小公猫求欢时的举动有何区别?

  半晌之后,月儿才又颤声道:「妈妈,要不要儿子的小鸡儿捅进来肏您的大
屄?」

  她心里呐喊:要~妈妈要!要儿子的小鸡儿肏妈妈的骚、骚屄!

  可这样的话她岂能说得出口?只是把胯间向前凑了凑,烂熟的大毛桃在小鸡
头上触了一下,随即贴住,感觉小鸡头脉动得如此有力、如此亢奋,她愈发难以
自已!

  月儿挺起小鸡鸡顶向湿滑玉门,挨挨凑凑之间小鸡头竟很快对正目标,是因
为他玩过其他女人,还是在春梦中无师自通的?可虽然对正,洞儿足够湿滑,蛤
口也已大大张开,已作出欢迎姿态,小鸡鸡却严重上翘,角度不对,小鸡头总是
沿大肉缝滑向那颗红珠和阴阜之上……

  月儿来回顶了好久也未能进入,她很是焦急,只好趁小鸡头再次顶正蛤口时,
双手摁住他的小屁股,上身往上仰起一些,胯间略微拱起,这下角度总算对了。
由于月儿猴急之际顶得很猛,顿时齐根没入阴道之中!

  别看月儿年纪小,小鸡鸡却似乎够长也够硬,至少够得到她此刻极端渴望被
挠到痒痒的位置,小鸡头在宫口上重重一撞,天啊~火花四射!

  她刚来得及嗷嗷叫着翻了一下白眼,第二次重击又接踵而至!接着又是下一
次,冲击幅度越来越大,力道也越来越猛!噗嗤水声在静夜中听来好明显,她既
羞愧又吃惊,从未想到自己竟是如此淫浪!

  经过近百次抽插之后,她已快抗不住了,小腹下那座火山已蠢蠢欲动,冒出
浓烟,那是快要喷发的迹象,天啊~小男孩真是顶得好有劲儿,好能干啊!

  正心怀大畅之际,但觉涨硬到极点的乳头又被月儿一口叼住,呼吸急促地使
劲儿啯吸起来,力道和下面的运动一样猛,乳头上热烘烘、痒酥酥的感觉快速传
递到下身,剧烈的快感如排山倒海般涌来,轰向她的脑际,又生出一股热流迅速
传遍全身!

  极度的快感浪潮之中,但听月儿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妈妈想不想要儿子
的小鸡儿?」

  她已顾不上害羞,只想尽量刺激自己,尽快攀上高峰,嘶声道:「想、想要~
噢!里面好、好痒啊,要、要丢啦!」

  「大姨哪儿最想要啊?」

  「妈妈的骚屄最想,好想要儿子的小鸡儿肏、肏~嗷嗷!肏妈妈的大骚屄!
肏妈妈的大毛屄!骚屄~骚屄!啊啊啊!!!」她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儿子肏妈妈的大毛屄舒不舒服?」

  「好、好、好舒服啊~要丢,要丢那,嗷嗷嗷!!!」她但觉脑中轰然一声,
伴随着失控的尖叫,似乎并不亚于那只叫春的母猫!

  她似已失去知觉,深处似乎止不住地痉挛抽搐起来,轰隆隆~火山终于爆发,
灼热岩浆猛烈喷发,她尖叫一声,脑际一片空白,无限混沌、极度销魂中,本能
地死死抱紧怀中的小身子,泄得欲仙欲死……

  半晌之后宫口内那种要命的剧烈痉挛稍稍缓和一些,小鸡头却倏地膨大涨硬
到极限,一阵有力的脉动之后剧烈地上下跳动起来,紧紧抵住宫口的马眼突突喷
射而出!

  此刻宫口依然张合不已,马眼上下撬动得张开得更大,灼热的童子精液似乎
吱吱有声,大股大股地喷入极度敏感的宫口之中,以那种要命的节奏强有力地冲
刷着骚痒难禁的内壁!

  她的神智一片模糊,脑际彻底空白,对身子的感觉已然失控,那种强烈的快
感引发宫口再度痉挛起来,比第一轮来得更加炽烈,她失神地尖叫起来,浑身也
随之抽搐起来,似乎想把郁积于小腹下那团火山岩浆彻底排空……

  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洋洋洒洒地相互对泄,灼热的激流相互冲刷着对方最
敏感之处,泄得愈发畅快、销魂,良久良久,已不知身在何处……

  虽然她很不情愿,不愿做出悖伦之事,终究还是身不由己地失身于他。她一
向谨守妇道和伦理,如此悖伦之事对她的伦理观念冲击太大,一心想禁绝此事,
可三妹外出那两三天,销魂洞府中就她和二妹与月儿朝夕相对,二妹倒是很喜欢
月儿,看似颇有点那种心思,难道她竟不在乎世俗伦理、愿与月儿好上么?

  可月儿偏偏只喜欢自己,一如此刻,时不时就会来纠缠于我,各种各样的调
情手段层出不穷,真不知他这些花样是跟哪个女人学来的?后来才知道,自己只
是他玩过的第三个女人。

  她多数时候都还能把持得住,可总有那么一阵自己就像那只发情的母猫一样,
很容易被撩起情欲,与月儿翻云覆雨、陷入肉欲之欢而无法自拔,拿这个霸道的
小男人实在没招,那两三天她成了他发泄旺盛情欲的玩物,倒并无娶她的打算。
对她而言或许这反而是好事,自己是他的大表姨,若嫁给他是否太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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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9章孀居怀孕

  等三妹回来后,她与二妹便依依不舍地告辞回去,一个多月后她发现自己有
了身孕,这怎么可能?月儿还那么小,就能让女人怀孕了么?可想想也就释然了,
男孩既然能射精,自然就有这能耐!

  这个意外带给她的惊喜远远大于担忧和恐慌,惊喜自然不用说了,多年来做
梦都想再生个孩子,最好是儿子;担忧的是月儿还不太成熟,胎儿是否会有问题?
恐慌的是自己孀居怀孕,家里人会怎样看待自己?

  其实,她并不太在意此事,实在不行,大不了逼月儿娶自己,管它悖伦不悖
伦,大不了随他远离家乡即可,让他想跑都跑不掉,想不娶自己都不行,岂非一
箭双雕?

  然而很遗憾的是她似乎天生不是多子多福的料,半个多月之后的一天夜里,
她蹲在马桶上小解,但觉湿滑小穴中有一团热乎乎的东西滑出,咚地一声掉进马
桶!

  她大惊失色之下都顾不上擦擦仍在流血的下身,忙起身察看,便看见马桶中
那团核桃般大小的红红软肉,她当然认得,那时她那两个多月大小的胎儿啊,竟
好端端地流掉了,为此她伤心了好久好久!同时心里越来越放不下这个小冤家,
再和二妹前往销魂洞府时,月儿已被带走,从此不知下落……

  神思恍惚间柳嫣然但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瞧,却是月儿的禄山之爪已撩开她
的胸襟、正把手伸进肚兜上沿揉捏涨鼓鼓的乳房,用手指搓弄乳头,乳头快速涨
硬、弄得她心痒痒地!

  无论是否乐意,光天化日之下岂能任他胡作非为?她忙打开月儿的色手,掩
上衣襟啐道:「月儿好坏,就知道欺负大姨!」

  「孩儿觉得欺负大姨最好玩嘛,习惯了、没办法,嘿嘿~」无月嘻皮笑脸地
不为所动,禄山之爪仍在美妇的高耸柔软酥胸上肆虐,抬头看去,漫步徜徉于花
树旁的美妇若有所思、显得尤其娇娆动人,也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柳嫣然玉颊晕红、妙目含情地道:「今儿清新淡雅的虞美人与灿烂桃花争奇
斗艳,好美的暮春景色,正是最佳赏花时节哩。」

  无月最不喜闷在屋里,笑道:「咱们就在园子里多呆会儿,不过大姨老这样
抱着孩儿会累的,不如找地方坐下来赏花吧。」

  柳嫣然点点头,抱着他信步走进东边那粉红一片的繁茂桃花林中,人走在其
中被浓密的树枝和高高的草叶遮挡得严严实实,非常隐秘且花香四溢,对于恋人
来说这里实在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她边走边举目四望,这片桃花林很大,桃之夭夭、落英缤纷,眼下正是春天,
同样是一年中动物纷纷发情求偶、繁育后代的大好季节,高高的草丛中、曲径通
幽的青石小路两旁,桃李绽放,姹叱嫣红、娇娆美丽,一切几乎都和五个多月前
自己失身于月儿的那天没啥不同,或许唯一的差别,是地点由销魂洞府变成了三
妹的紫山门主精舍……

  柳晓嫣匆匆而来,从她手中接过无月,说道:「东厢房已收拾妥当,大姊抱
着月儿逛了半天也乏了,我来替大姊一下。」

  无月向大姨伸出双臂、挣扎着表示抗议,很不情愿地道:「孩儿要大姨抱嘛,
还想听大姨讲有趣的故事哩!」二姨虽淡雅美丽,但性格沉静内敛,他不太喜欢。

  柳嫣然看看天色、笑笑说道:「天已不早,大姨也该去瞧瞧你三姨啦,她大
着肚子需要照料,晚些时候再陪月儿玩。」言罢不管不顾地匆匆而去,光天化日
之下、外面大批高手环伺,她实在很怕月儿再调戏自己。

  无月闷闷不乐地看着她的背影,很是恋恋不舍。

  柳晓嫣轻抚着他的头脸、柔声哄道:「月儿想听故事,二姨也可以给你讲啊,
我手头没事,还可以抱月儿多逛逛。」

  抱着无月信步走去,她和三妹一样特别喜欢这孩子,原本也没啥想法,可自
从去年在销魂洞府、半夜被大姊洞室中那阵古怪的大叫声吵醒,听得她面红耳赤
之后,她心理上有了很大转变……及至这次重逢,月儿愈发令她难以自禁,方才
即便在二楼东厢房中收拾,也总忍不住由后窗探头出来、追寻那条每看一眼便会
令她怦然心动的绝世身影……

  「喵呜~」一阵高亢激昂的叫声惊醒了她的迷梦,抬眼一看,右侧丈余外竟
仍是去年那株不知名的野花树,还是那只老母猫,正饶着花树一边踱步、一边发
出婴儿哭嚎般的叫声,听来虽凄厉刺耳,却也令人亢奋!

  自从去年开始,不知这株花树下有何特异之处,成了这只母猫的老窝,一直
未曾搬走,很快便在树下生下了一窝猫仔,但成活下来的只有四只。紧接着欧阳
门主暴亡,在若文大姊的大力扶持下三妹接掌地门门主之位,虽有章副门主主持
日常事务,但终归有不少要事需三妹定夺,无论三妹多不情愿,也只得搬回紫山
常驻。

  三妹很喜欢这窝野猫,打算把它们一并带过来,可母猫似很迷恋这棵花树、
死活不肯离开,三妹只好把这棵花树移植过来。差不多半年时间过去,母猫又已
发情数次,三雄一雌四只猫仔也陆续开始发情,引来附近不少公猫和母猫,这座
花园里猫儿渐渐多了起来。

  三妹仍穿梭于蒙山和紫山之间,柳晓嫣逗留在这儿的时间还长些,有时大姊
也会过来陪她,遇上大姊和三妹都不在时,她不爱出门,这座精雅跨院里就剩她
一人,冷冷清清地分外寂寞,每次到园子里散步都要逗这些猫儿玩耍半天,给牠
们带来一些食物,由于常来常往,她认得每一只猫,能分辨出牠们之间的不同,
并分别取了名字。

  母猫取名嫣儿,她幼时的小名,牠生下的那只最漂亮威武的小公猫取名为月
儿。春秋两季是猫咪发情的旺季,同时也是交配的最佳时间段,只听嫣儿如此叫
法,再看看牠那涨红如桃的水门,柳晓嫣便知牠又开始发情,正以这种特异的叫
声向附近的公猫发出求偶信号。

  在桃林中逛了一大圈回来,那棵花树下已多出两只公猫,正绕着花树展开一
轮漫长的追逐,动静闹得挺大。她认出其中一只公猫便是月儿,另一只是隔壁过
来的。

  见她停下脚步,一直看着那三只猫儿呆呆出神,无月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问道:「二姨这是怎么啦?野猫打架有啥好看的?」

  柳晓嫣摇摇头,梨涡隐现地道:「这两只公猫不是在打架,而是在争夺与母
猫的交配权。」

  无月奇道:「您咋知道牠们是为这事儿?」

  柳晓嫣说道:「进入春秋两季后这些猫咪每月都会如此,看得多了,二姨自
然知道,母猫的叫春若引来一只以上的公猫,在交配前就必得经过一番激烈争斗,
母猫会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等待落败的公猫跑开,获胜的将获得与母猫的交配权,
一般来说母猫不会拒绝获胜的一方,个别时候母猫会拒绝与之交配,继而逃走。」

  又逛了一圈回来,她发现那只健壮的公猫已击败月儿,正围着嫣儿打转,谁
知嫣儿毫不领情、冲牠低吼咆哮不已,不时扑上前抓牠,母子俩合力把那只公猫
赶跑了。

  随后嫣儿与月儿相互蹭鼻子蹭脸、亲昵好一阵子之后,月儿开始追逐嫣儿,
母子俩追和跑的速度都很慢,是人可以跟上的那种速度,跑跑停停,持续大约一
刻钟的时间,月儿忽然加速追上了嫣儿,从后面用嘴咬住牠的脖颈爬上身去、插
入牠那红红的水门,嫣儿似乎很痛又似很快活的样子、嗷呜嗷呜直叫,煞是惨烈、
听来惊心动魄,与平时的叫声迥然不同。

  两只猫儿呜呜叫着交配起来,看似极度亢奋,这应该还是月儿的初次交配,
柳晓嫣不禁心中一跳,其实最近嫣儿已不止一次与自己生下的小公猫交配,她对
此习以为常。她在意的是,这次竟轮到猫仔月儿!不禁心神大震,难道……冥冥
之中自有天意?

  无月问道:「牠俩这就是在交配么?」

  柳晓嫣点点头道:「是的,这对野猫母子正是在交配。」

  无月吓了一跳,问道:「二姨咋知道牠俩是一对母子?」心中竟隐隐升起亢
奋之感。

  柳晓嫣说道:「二姨当然知道,加上在销魂洞府的时候,嫣儿在这棵花树下
安家已有半年,牠产下并存活下来的每只猫仔我都认得,眼下这只小猫名叫月儿,
是嫣儿去年产下的一窝幼仔之一,这只母猫年龄大了、产仔数又多,断奶前猫仔
的存活率降低,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四只,嫣儿很疼爱月儿,一直和孩子形影不离,
都开始发情了还要喂牠吃奶……」

  无月皱眉不悦地道:「二姨竟把我的小名儿取给一只野猫,好过分啊!嫣儿
就是那只母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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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0章晓嫣阿姨

  柳晓嫣点点头,低声说道:「是的。通常猫仔长大之后母猫会与牠分开,嫣
儿有些特别、与孩子一直形影不离,我原以为是出于母爱,可眼下看来不仅如此,
刚才明明是那只公猫赢了,嫣儿最终却与月儿好上,说明嫣儿很爱月儿,想与牠
生儿育女……对了,嫣儿也、也是二姨从前的小名儿……」

  她越说到后面话音越低,说得异常艰难,终至几不可闻。总算挣扎着说完了,
最后那短短一句话,竟似累得她直喘粗气,额上和鼻翼沁出细密汗珠!她感觉自
己就像往一潭死水般的平静池塘里猛地扔进一块巨石,不知是否会激起千层浪?

  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再也不敢看无月一眼,只是咬着唇儿直愣愣地盯着那
对猫儿,其实啥也没看,心情紧张得要命!

  半晌之后,母猫忽然挣扎开交合处,咆哮着打了公猫一爪,随后分开来各自
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她照此推算,时间至少已过去一刻多钟,然而,千层浪似乎
并未出现,池塘依然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她失望之极,甚至有些愤怒!终忍不住
低头看去,月儿也正呆呆地看着那对猫儿出神,眼中那抹闪烁的异彩显示出他有
多么亢奋!

  她顿时转怒为喜,鼓起勇气,决定趁此机会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低声说
道:「你说,嫣儿和月儿是不是一对天生的情侣?」

  无月呆呆地没吭声。以为他没听见,她稍稍加大嗓门儿又说了一遍,依然如
故。

  这对野猫母子激烈的交媾行为对无月刺激太大,一时看得如痴如醉,对二姨
的话听而不闻,良久之后才低声说道:「牠俩既是母子,何以竟做出这等事?」

  见他答非所问,柳晓嫣失望之极,暗自咬牙,月儿这个小笨蛋兼木头疙瘩!
我已不顾羞耻说得如此露骨,他居然还是没听懂么?转念又想,刚才说嫣儿就是
我的小名儿时因为害羞,说得很小声,他是否没听清啊,否则绝不该一点儿反应
也没有啊?

  气归气,她还是解释道:「这没啥奇怪的,虽然小猫这么大了还在吃奶,但
猫咪数月大时就会发情,发情后会主动找母猫交配,不会意识到那只母猫是他的
妈妈,母猫也不会在意这个,只是在本能的刺激下进行交配、繁育后代。也并非
只有猫儿如此,许多动物都没有母子交配繁殖的禁忌。哦~对了,嫣儿是我幼时
的小名儿,不过一直到大,父母一直都这样叫我的。」

  这次她说得大声许多。

  无月怔怔地道:「可是人咋就不行呢,烝母被视为大逆不道之事……」

  柳晓嫣差点崩溃,同时目瞪口呆地叱道:「你这小脑袋瓜都在想些啥啊?咋
能把人和动物相提并论?人又不是野兽,当然不行了!」

  无月总算醒神过来,赧颜道:「孩儿才没胡思乱想,只是见猫儿行为古怪,
有些奇怪而已。」

  柳晓嫣横了他一眼,啐道:「我看你今晚才是阴阳怪气的!喂~二姨刚才问
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无月伸手摘下一枝桃花插在她头上,赞不绝口地道:「二姨真美,配上桃花
更美啦!呵呵!」

  柳晓嫣虽心中喜悦,但对无月顾左右而言他颇有些不满,嘟起小嘴说道:
「二姨才不愿跟妖艳桃花扯上干系,月儿,正经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

  无月随口问道:「哦?啥问题?刚才没听清。」

  柳晓嫣沉吟半晌,在心中把刚才欲语还羞、断断续续说出的那些零零碎碎的
话组合起来,重新排序,打算完完整整地说一遍,再问一遍那个决定性的问题,
然而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她咬咬牙,长长呼出一口气,打算孤注一掷,正待张口
欲言,倏地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

  二人骇了一跳,转头瞧去,却是小公猫又去骚扰母猫,母猫嘶嚎着表示拒绝。

  无月嗤嗤笑道:「看来小猫玩累了,需要母爱,嫣儿不愿给牠。」

  柳晓嫣定定神,伸出纤纤玉手勾住无月的脖子,无比温柔地笑笑:「月儿若
需要母爱,二姨倒很愿意给你,我已经四十四岁,年纪比你的养母和生母都大,
月儿大可把我当作你娘……」

  她在桃花林中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草地坐了下来,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和她
两个人,由于香气散不出去、这里的桃花香得更加浓郁醉人。

  她依然将他抱在怀里,凑上红唇耳语道:「月儿,把头枕到二姨腿上躺下,
你小时候最喜欢象这样听二姨讲故事的,让我哄你睡觉……那时你才一岁多、夜
里一个人睡觉害怕,你娘很早便与你分床睡了,月儿总是赖着二姨陪你一起睡觉,
直到你快两岁时失踪。今夜二姨和你脱光了抱在一起睡也成,反正你那间东厢房
也……」

  后面这句话是她心里说的,所以无月压根儿没听见,言罢把他的身子放倒,
头枕在她那温软的双腿间仰躺着。无月闭上双眼,心想能就此睡着倒也不错。

  柳晓嫣俯下上身满是柔情地凝注着他,眼中爱怜横溢,低声讲起了故事:从
前有个大户人家,老爷已年老体衰,却养了八房小妾,年逾四旬、正当盛年的夫
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且美貌多情,一心盼望着一段火一般炽烈的浪漫爱情,
她和家里一个眉清目秀、聪明能干的小厮很是投缘,见那孩子虽只有十一岁,却
软嘴塌舌地很会说话讨她欢心,一时喜欢,便收他为养子,二人渐渐有了深深的
母子之情。

  那年春天,家里妻妾们结伴上山踏青,夫人让小厮随侍身边,一行人来到黑
龙潭边,天上忽然风云变色,下起瓢泼大雨,青天白日的,大地竟陷入一片黑暗
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众人全都走散了,唯有小厮紧紧地拉着夫人的手跟在她身
后。

  夫人急于躲雨,黑暗中慌不择路也不知走出多远,可到处光秃秃地找不到避
雨之处,最后来到黑龙潭边一棵大树下,蜷缩在齐人高的草丛中被暴雨淋得瑟瑟
发抖,二人只好紧紧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由于浑身湿透且衣裙单薄,借着闪电那一瞬间光亮,小
厮但见主母丰腴成熟的身子跟一丝不挂没啥两样,下面立时便有了反应。夫人但
觉有根热乎乎的东西竖起、硬梆梆地顶在她的胯间磨来蹭去,还道是根小树桩、
也没在意,只是顶得她很难受,妙处痒痒的,水都流出来了。

  不一会儿又亮起一道闪电,她这才发现怀里的小厮跟裸体一般,低头一看,
顶住自己之物根本不是小树桩,竟是小厮勃起的屌儿!

  原来方才跑来躲雨时小厮靠树而坐,为取暖她只好跨坐在他下体之上,把他
的上身抱进怀里,两坨肥白柔软的大吊奶紧贴在小厮脸上,大乳头不时磨蹭着他
的嘴和脸,她裙下只有一条亵裤,刚才一阵疾奔下裆已皱巴巴地偏到一边,露出
肥软多毛的妙处,小鸡鸡勃起后棒头也由短裤边冒出来,刚好被宽大温热的玉门
牢牢压住,难怪他会如此冲动。

  搞清状况后,夫人忍不住惊叫道:「乖儿,小鸡鸡顶到妈妈的屄了,快把这
根丑东西拿开,千万别让小鸡鸡钻进去了!我是你妈妈,儿子肏妈妈的屄是要遭
天打雷劈的!」

  小厮无奈地道:「可我动不了啊!」

  夫人一想的确如此,只好抬高臀部想避开,不再被压的屌儿如弹簧一般,随
着她胯间的抬高而缓缓竖起,棒头依然紧贴在玉门间,成熟夫人门户宽大且足够
湿滑,棒头便无巧不巧地钻入洞中大半只,夫人惊慌失措地叫道:「乖儿,小鸡
头咋钻进来了,快扯出去!」

  血气方刚的小厮却再也忍不住,不仅未抽离下体,反而向上猛地一顶,一柱
擎天的嫩屌顿时齐根没入妙穴之中,又尖又硬的棒头在敏感花心上重重一撞!

  剧烈的快感令久旷之身的夫人浪叫一声,未曾想他小小年纪,嫩屌如此坚硬,
交媾时如此有力,而且竟还够长,比老爷子的强多了!

  她忍不住坐实在小厮下体上,抱住他疯狂地耸摇旋挺起来。被夫人的阴道夹
磨得十来下,青春冲动的小厮便再也忍耐不住,搂紧夫人腰肢一泄如注,射得昏
天黑地!

  可如狼似虎、刚尝到甜头正食髓知味的夫人哪里得够?便缠住小厮不停地要,
正血气方刚、精力充沛的乳虎自也不甘示弱,义母子俩抱在一起,一次接一次地
疯狂淫媾、交配,下体紧紧连在一起就未曾抽离过,在草丛中整整野合半夜!

  待得风停雨歇,天亮后二人才相携下山。不久之后夫人便有了身孕,继而生
下一个私生子。那孩子在众人的白眼之中逐渐长大,成长为一个正义勇敢的少年,
后来黑龙潭中出现……

  无月依稀还记得,这只是一个少年英雄在黑龙潭中恶斗妖兽的普通神话传说,
此刻却被二姨改编成了情色故事,他缓缓睁开双眼张口欲言,入眼竟是二姨那对
肥软的大白奶,在眼睛上方晃荡不休!

  原来二姨宽松飘逸的衣衫之中竟未穿肚兜,她这样俯下上身讲故事,衣裳下
摆往前荡开,将白馥馥香喷喷涨鼓鼓的胸腹部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不知咋回事,他心中倏地涌起一阵不太舒服的感觉,忙转头不看,可那对大
吊奶始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只好重新闭眼,来个眼不见心不烦,随即但觉两团
软肉垂吊到脸上,不时地磨蹭着他的嘴和脸。他心中不禁一动,难道二姨竟也学
故事中那位夫人、把乳房贴在小厮脸上那样么?哼!这本就是她编出的故事,不
过意淫罢了,二姨还挺当真……

  但听她低声问道:「月儿,你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还刺激么?」

  无月转过脸避开垂吊到脸上之物,实在无语,故事的确挺刺激,可讲故事的
人不对,听了之后徒自令他心烦,换大姨来还差不多。

  柳晓嫣又低低地道:「你若是那个小厮,也会跟他一样亢奋、与那位夫人好
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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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1章熟美敞怀

  一边说一边伸手放在无月小腹上,一点一点地往下挪动,他身上的鸡皮疙瘩
开始一颗颗冒出,她的手越往下便冒出得越快,禁不住浑身抽紧以对抗那等难受
之极的感觉,含含糊糊地道:「这要看是否对她有那种感觉,当然,那位夫人首
先得美貌动人才行……」

  忍受不住那种不适之感,他终还是伸手握住那只纤纤柔荑。

  柳晓嫣说道:「若是象二姨这样的呢?你会对她有感觉么?就像月儿对嫣儿
那样……」言罢握住他的手紧了紧。

  无月终忍不住,惊呼道:「天啊!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困了,想回屋睡觉。」

  柳晓嫣狠狠地瞪他一样,暗怪小冤家太不解风情,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抱起
他往东厢而去。

  东厢房中一灯如豆,柳嫣然以手支颐坐在书案边呆呆出神、也不知在想啥。
柳晓嫣把无月放到绣榻上、看了看大姊。

  柳嫣然笑笑说道:「二妹辛苦了,快回去歇着吧,大姊来侍候月儿安歇。」

  柳晓嫣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去。柳嫣然来到床边坐下,说道:「月儿,
大姨已为你准备好热水,洗洗睡吧。」

  「孩儿要跟大姨睡!」无月揽住美妇柔软丰腴的腰肢一紧。

  已走出门外的柳晓嫣见状、浑身一阵抽紧,忍不住暗自咬牙、酥胸急剧起伏,
半晌后才甩头快步离去!

  也许因为无月的体味儿催情功效太过霸道,也可能因为小产后这些日子柳嫣
然太过思念于他,二妹离去后她立马纵体入怀,二人迫不及待地搂作一堆,开始
做一些天下所有恋人该做的事情,卿卿我我地亲热、充满激情地拥抱接吻……

  亲热好一阵子之后,无月但觉浑身一阵燥热,耳边渐渐传来中年美妇越来越
急促的喘息声、打消了他的顾虑,忍不住喃喃地道:「大姨,我、我想要您……」

  美妇抬手给他一个爆栗,佯嗔道:「我是你的大姨,在销魂洞府中被你欺负
过好几次还不够么?跟大姨在一起就知道想那事儿、真是个小坏蛋!」

  话虽如此说,却依然和他相拥、热吻不止,呼吸渐渐急促,但觉有根东西硬
梆梆地顶在自己大腿内侧,她自然知道那是何物,忍不住扭动腰肢磨蹭起来,似
想借以止痒。

  无月解开她的胸襟纽扣,美妇敞怀,他握住硕大肥乳揉捏起来,用手指搓弄
乳头,令它逐渐膨大涨硬。

  美妇娇吟一声:「胆大妄为的小坏蛋,竟玩大姨的乳房……哦!乳房涨得好
难受……」

  她此刻袒胸露乳、衣杉不整,满脸春意盎然地注视着仙姿玉貌般的美少年,
目光中满是最原始最狂野的情欲,她已经进入那种极端饥渴的性亢奋状态。

  无月猴急地揉捏着乳房,看着它在自己手中不断变幻着形状,喃喃地道:
「大姨的乳房又白又大又软,真好玩啊,好想一口含住吃奶!」

  美妇娇嗔无限地道:「小坏蛋倒是好玩了,却害得大姨把亵裤都弄湿了,下
面湿漉漉地捂得好难受,现在憋得好涨、想小解,顺便把弄湿的亵裤脱下来,月
儿先放开我,大姨要方便一下。」

  还没等无月反应过来,她已起身拿出一个小盆、面对无月撩起裙摆把裤儿连
同亵裤一起脱了个精光,露出毛茸茸的胯间蹲在小盆儿上开始撒尿。

  无月躺在榻上,可以把她的下身看得一清二楚,但见涨鼓鼓的牝户红红的凸
出好大一坨,在大丛萋萋芳草中若隐若现,肉缝也张得很开,因为充血里面的粉
红嫩肉都被挤出来一些,洞口边、肉摺里满是一缕缕白浆……

  他呆呆地死盯着美妇雪白丰腴的两条大腿间,喃喃地道:「大姨的下面怎么
那么多水?」

  美妇媚笑道:「还不都是你这个小冤家害得,弄得大姨怀孕、胎儿又不幸流
掉,小产后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子仍有明显妊娠反应,再加上被月儿一阵亲吻摸奶,
可被你害惨了!不仅我这下面,连我的亵裤都浸湿了好大一片,你看!」

  她说着把裤儿递给无月,让他看上面的水迹。他接着烛光凝神看去,果然亵
裤裆部已经全湿、连秋裤上都湿了一小块。

  无月嗤嗤笑道:「大姨刚才是不是小便失禁了,撒了这么多尿?」

  美妇媚笑道:「那不是尿,是女人想那个的时候流出来的淫水。」

  无月故意装傻地问道:「那跟尿有啥区别呢?」

  美妇腻声说道:「区别大了,淫水是妇人屄痒的时候从屄里面流出来的,姑
娘家水水较少,象大姨这种中年妇人就要多些,而尿是从尿道出来的;而且淫水
和尿的味道也不一样,你可以嗅嗅大姨的亵裤感觉一下。」

  无月一边把鼻子凑向亵裤裆部一边说:「大姨流出这么多水水,是屄痒了吗?
难道中年妇人要更骚一些?喔唷,味道真的好奇怪……」

  也许成熟女人的淫水里含有催情的成分、又或许是看见美妇成熟诱人的大屄
令他亢奋,闻着闻着他的裤裆部位渐渐地搭起了好高一个帐篷!

  美妇显然注意到了他下体上的这种变化,不禁吃吃笑道:「中年妇人当然骚
得多,现在大姨的屄里面就痒得很,不然咋会流出那么多水水?月儿可以凑到我
胯间来仔细看看,大姨的屄洞里面现在还在往外冒水,哦!」

  她边说边伸出手指揉弄着自己敞开的水门和里面的敏感粉红嫩肉,大屄本已
瘙痒不堪,一经抚摸感觉愈发强烈,她忍不住呻吟起来,进而把一根手指也伸进
水门拨弄着小小的宝蛤口,又有一股淫水顺着手指淌了下来。

  无月看得眼睛都直了,奇怪地问:「大姨不是要撒尿么?怎么现在还没撒出
来?」

  美妇娇吟一声说道:「今天被月儿撩拨得下面充血,大姨这下面现在红肿不
堪,好象很难撒出来,你现在觉得胀不胀?」

  无月这才哎哟一声:「就是好胀哦!我也要尿尿。」说完拿起那个小盆儿,
背转身侧躺着拉开裤裆、对着小盆打算撒尿。

  美妇急忙说道:「大姨撒尿都没背着月儿,月儿也该让大姨看你撒尿哦,宝
宝乖,快转过身来让大姨看看。」

  无月依言转过来侧身面向美妇,终于把硬邦邦的长屌掏了出来作出撒尿的架
势。

  柳嫣然顿时看得眼直直,这根嫩屌勃起后变得好吓人!形状好奇怪,跟上次
看见时完全不同,她有些形容不出来,总之是她从未见过的那种。

  首先它很白、超长,向上翘得很厉害并且还向上弯曲,形成一把明月弯刀一
般的可怕形状,鸡头很尖但基座很大,棒子根部较粗但柱体与鸡头相接的伞状根
部内缩因而直径不大,龟头基座的外棱却无比巨大而且向外向后很夸张地凸出,
很象一只带倒刺的箭头。

  无月握住这根奇特的长屌挣了半天也没见撒出尿来,但柳嫣然却发现了一个
更奇怪的现象,可能因为自己的挑逗,他的屌儿一直处于勃起的状态,马眼上已
冒出一滴泪珠、正有力地伸缩脉动着!

  她已彻底迷上月儿这根奇特的嫩屌,忍不住躺回绣榻、一把抓住硬梆梆的屌
儿套弄起来,并拉住屌儿把他重新又拖回自己的身边,继续和他激情接吻,显得
更充满母爱情欲,分开大腿露出中年妇人发情的大屄,手中更是牢牢地抓住那根
宝贝套弄着一刻也不肯离手,还不时地把嫩屌凑到大屄敞开的阴道口边磨擦几下。

  上下交攻之下美妇更形亢奋、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无月被美妇肥美多汁的熟屄彻底迷住,红着脸求道:「大姨摸了我的屌儿,
孩儿也要摸您的大屄!」

  美妇媚笑道:「月儿要摸就摸啊,大姨的大麻屄喜欢月儿这样的漂亮男孩来
摸。」说着拉起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胯间。

  无月一边摸屄一边问:「怎么叫大麻屄呢?」感觉那里面湿热一片。

  美妇低声说道:「中年妇人发情时,大屄里面冒出很多硬硬的小肉芽,可以
把屌儿咬得很舒服,所以叫大麻屄。哦~月儿的手、手指都塞进去啦!嘶嘶~我、
我……」

  她低头嗅嗅屌儿,伸出舌尖将马眼上那滴泪珠舔掉,继而又舔向鸡头,继而
是棒身,然后叼住鸡头啯吸一阵,喃喃地道:「月儿这根嫩屌形状好怪、长得吓
人,可大姨好喜欢!」

  无月再也按捺不住亢奋的情欲,把大姨按倒在身下,埋头于高耸酥胸之中叼
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柳嫣然小产后母性奇重,乳头被啯吸一阵之后已涨大
到极限、痒酥酥地大感难耐,喃喃地道:「月儿真是恋母的孩子,这么喜欢吃奶!」

  无月伸手下去继续摸屄,对她低声耳语道:「大姨下面这么湿,洞儿张开得
这么大,是不是想那事儿啦?」

  美妇脸红红地啐道:「明明是月儿想要,偏要安到大姨头上!大姨小产虽已
过了三个多月,那、那儿还是被涨大撑大不少……」

  无月缩身下去,在涨红如大水蜜桃般的牝户上嗅了又嗅、又伸舌舔舐一阵,
弄得啧啧有声地道:「好骚的味儿,分明在发情嘛……熟妇发情的味道好骚哦!
我要大姨!我要肏您这个骚熟妇!」

  由于半身不遂、他只能竭力把大姨往自己身上拉、示意她自行上来,挺着硬
梆梆的超级长屌欲行交欢。

  美妇捞住他的棒儿爱不释手地玩弄着,毛茸茸的胯间也应约移到他下体上,
却不让长屌入巷。无月除了长屌整个下肢麻木不仁、根本无法得逞,不禁急得抓
耳挠腮,连声央求道:「大姨给我吧!我、我要!」

  美妇再次送上红唇和他热吻,又火辣辣地道:「哦~月儿该能看出,大姨自
那次失身于你、已对你有意,就是看出月儿是个敢作敢为的男儿汉……」

  她心知在少年最亢奋冲动时便是要挟他的最佳时机,若等到他得到自己身子、
完全满足之后再提要求就晚了,另外,还得适时让这头发情的亢奋小公牛尝到一
点儿甜头。

  在如此刺激下无月已欲火焚身,支支吾吾地道:「大姨,孩儿娶您倒是没啥
问题,可、可我乾娘和大姊若不同意咋办?还有我娘这关……倒不是孩儿不愿,
此事没那么简单的。」

  柳嫣然瞪眼道:「大姨才不管!总之月儿要想得到我的身子,就得答应娶大
姨为妻,否则没门儿!」

  无月咬咬牙,似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好,大姨,我答应您!」

  美妇风骚入骨地腻声说道:「就知道月儿说话一言九鼎,大姨信得过。不过
么,大姨不过薄柳之姿,月儿就如此迫不及待呀?」

  见她脸泛桃花,很羞涩地瞟了自己一眼,无月明白她已同意,当下也不答话,
搂住她又是一阵狂吻。美妇很快便呼吸急促、喘息连连,没再等无月去摸她丰满
的胸脯,她就受不了了,把无月横抱在她那丰满成熟的怀里,用颤抖的手扯开肚
兜,托起已略微下垂的大奶奶,把紫色的大奶头塞进他的嘴里……

  在无月使劲揉捏大乳房把血液向大奶头挤压并吸吮她大奶头的时候,她浑身
都颤抖起来,呻吟的声音比平时大了很多,表情也变得更加痛苦的样子,低头用
滚烫的嘴唇密密地亲吻他的脸蛋和额头,在他耳边用很低的、颤抖的声音说:
「今天大姨好想要……」

  无月明知故问地道:「大姨想要什么?」

  美妇喘息着道:「想要嫩屌儿,嗷!想要又白又嫩的嫩屌肏、肏大姨的大麻
屄。」

  无月吃吃地道:「小时侯我算过命,凡是摸过我这根宝贝的女人必须和我交
合,否则对男女双方都很不吉利。」

  美妇已春情发作,大声地呻吟起来,颤声道:「大姨要,好想要,我现在同
意月儿肏我的大麻屄啦。」

  她的眼神迷乱而狂野,充满了最原始的欲望,活脱脱就是一个饥渴的中年淫
妇,对无月她就象是在为一个婴儿喂奶,一点都没有被动勉强的样子。

  无月象婴儿一样有节奏地吸吮着硬硬的大奶头,她也用手不停地揉捏柔软的
大乳房,似乎想把奶水从大奶头里挤出来,其实是把血液挤向了大乳头,乳头变
得更大更硬也更敏感。

  喂他吃奶似乎让美妇感觉更刺激更亢奋,她不停低头一遍又一遍地亲吻无月
的额头和脸颊,嘴里喃喃地道:「月儿生得好漂亮、屌儿好长好硬!大姨好爱你
……哦……乖宝宝把大姨的大奶头裹得好痒……哦!连下面都在跟着痒起来了…
…流口水啦,嘶~好想吃。让大姨看看你的屌、屌儿……我今天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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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2章狐媚手段

  美妇终于松开手,欲拒还休地露出涨红膨大的水门,扶起无月上身让他背靠
床头坐好,她也分开大腿跨骑上去,握住嫩屌将鸡头对准大屄后腰身熟练无比地
一旋一沉,接纳他那根粗壮坚硬的嫩屌,整只鸡头顿时被吞没,又尖又硬的前锋
被导入正确的航道后美妇便一屁股沉了下去,吱溜一声嫩屌顺利地完全钻进中年
美妇滑溜湿热的蜜道之中。

  匍一进入,屌儿再次暴涨,美妇但觉瓤内被迅速撑满、双眼猛地瞪大,嗷嗷
不断地呻唤起来,半晌方醒过神来浪笑道:「月儿的嫩屌够长够硬,就是细些、
没能把大姨的屄涨满哩,喔唷!嘶嘶~这会儿顶到花心啦!噢!好痒啊~」

  她一边呻吟一边耸动起来,美妇显然低估了这根小宝贝的实力,没动两下就
听她再次颤声呻吟起来:「喔唷!哦~嗷!嫩屌儿在里面又涨大了,现在快撑满
啦!哦~塞得好涨哦!大姨要、要咬你……」

  随后美妇又把他的头按在自己丰满柔软的胸脯上,用颤抖的手托起已略微下
垂的大白奶,把紫红色的大奶头塞进了他的嘴里,一边喂奶一边交媾。没一会儿
他突然听大姨尖叫起来:「阿唷!哦~小鸡头长勾勾啦,勾得大麻屄好舒服啊!
嗷嗷……」

  在美妇的阵阵强自压抑着的浪叫声中,无月终于忍不住一泄如注!

  然而如狼似虎的熟年美妇哪里得够?趴在他身上喘息一阵之后,也顾不上擦
拭下身,便撩拨得他重新勃起,一时间绣榻之上被翻红浪,抱着无月反复交媾多
次。待精疲力竭、相拥着歇息一阵之后,她犹不满足,让无月一次又一次地占有
她那丰腴成熟的的身子、让嫩屌一次又一次地刺入她那骚痒难禁的熟屄,癫狂半
夜之后,方自抱在一起歇息一会儿,随即恋恋不舍地离去……

  却说柳晓嫣于掌灯时分离开无月那间东厢房,去看了看三妹后,便回西厢自
己屋里洗洗睡了,可无月那张可爱迷人的脸庞老是在眼前晃来晃去、如魔魇住一
般挥之不去,在榻上辗转反侧,却哪能睡得着?暮春时节仍夜凉如水,身子却热
得盖不住薄被、完全掀开被子又凉,但觉身子无论怎么个放法都很不对劲儿,心
中烦躁之极,索性披衣起身。

  花园里的温柔春风让她神清气爽一些,但依然吹不灭胸中火焰般的激情,甚
至无法令玉颊上的酡红稍稍褪色。春天,尤其是月圆的春天,真是害死人,若再
有月儿在身边,简直是……她心中喃喃自语着。

  皎洁月光洒落那棵花树之上,洁白花朵晶莹剔透散发清辉,美丽得不似人间,
嫣儿一如既往地趴在树下暗影里、小猫月儿也依然偎在牠身边,回复到正常母子
相依的亲昵之状,与黄昏时疯狂交媾的激烈场面形成极大反差,或许正是这种巨
大反差反而构成极大的刺激和诱惑、令这对野猫母子乐此不疲地一次次尽情交媾?
就像我对月儿……

  身子又是一阵燥热,晕~咋又想到他?他显然不喜欢我、只爱大姊和三妹,
想他徒自令自己难过罢了,唉……

  但凡夜里睡不着出来闲逛,她总会身不由己地来到这棵花树下看看嫣儿,隐
隐希望看到牠和月儿相依相偎的场景,她不明白这是出于何种心理、也不愿去想
明白。在花园里转了不到一圈,院墙外已传来低声喝问。

  她这才想起这座跨院四周高手环伺、个个如临大敌,已不同往常,便过去与
值夜的龙战旅高手招呼一声,不愿再骚扰人家,只好快步回到绣楼。

  在厅中呆立半晌,她一时竟不知该干啥?迟疑半晌,不由自主地走向东厢房,
但见房门紧闭,里面还亮着灯,隐隐传来说话声。她心知大姊还在里面,这么晚
了大姊还待在他屋里干啥,而且还关着门?姨侄俩不会又象在销魂洞府中那样、
在屋里卿卿我我吧?月儿过两天就要离开,大姊与他玩得情浓之际,会不会……

  柳晓嫣不禁醋意大发,心里乱七八糟地,想想心上人正在和大姊爱得如胶似
漆,她觉得自己快要发疯!

  明知偷听别人谈话很不应该,她一向不屑如此,可她控制不住自己,若真是
那样,自己一定要加以制止,然后施展出自己所知的所有狐媚手段去取悦他、挑
逗他,帮他找到对女人的感觉!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雕花格子窗边,侧耳倾听一阵,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她
那浑身绷紧的肌肉才总算松驰下来,七上八下的心也总算落到实处。

  她退出到听不见二人说话之处,却久久不愿离开,紧紧地盯着窗纸上二人被
烛光映出的身影发呆,但凡那两条身影稍稍靠近一些,她便会双眼喷火、握紧双
拳!

  天啊~都这么晚了,哪有那么多好聊的?大姊竟然到现在还不走!

  两条身影开始移动,月儿的身影消失不见,大姊的变小了些,显然他已熬不
住躺下了,大姊正坐到床边陪他。

  柳晓嫣不禁暗自咬牙,本该自己在床边陪着月儿的,青柔妹子当年随夫家在
绥德,自己在柳家堡中帮她带孩子最多,从月儿还不会走路开始,她便时常像大
姊此刻这样哄他睡觉,看大姊此刻的身影,似乎打算趴下去一点喂他吃奶,玩他
那根硬梆梆的小鸡鸡,然后坐上去吞下它,使劲儿地夹紧它来回挺动……

  那根勃起的小鸡鸡她见过,那是去年下半年在销魂洞府之中,也是这样一个
夜晚。这孩子睡觉一向爱踢被子,小时候经常为此着凉,自己每到半夜便得替他
盖被子,这是从前养成的习惯。那天夜里她轻轻推开门,唯恐吵醒他,可眼前的
情景却令她大吃一惊!

  月儿一脸潮红,星眸微闭、目光迷离,双手握住勃起上翘的小鸡鸡正在手淫,
嘴里喃喃自语,似乎是什么娘之类,刚好到最后一刻,但听他低吼一阵,随着他
双手来回地套弄,小鸡头猛烈地跳动起来,精液由马眼中狂喷而出,四射飞溅,
喷得老高!

  从此每月总有几天,她夜里躺在床上,一片黑暗中,脑际便会浮现出那根勃
起的白生生的细长小鸡鸡剧烈跳动着射精的景象,令她情动如潮,忍不住伸手去
安抚那座私密花园,幻想着那根小鸡鸡正在肏自己的骚屄,来回抽插、重重到底,
做那等她极其不屑、认为只有淫妇才会做的勾当!

  今夜尤其如此,下面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痒得好难受啊!然而女人和男人不
同,那样做得到的只能是到喉不到肺,不仅无法满足,反而令她更加难受,到后
来也就禁绝了……

  屋里开始发出古怪声音,跟上次在销魂洞府中姨侄俩在一起吵醒她的那个夜
里一般无二!

  她的心抽紧,双拳紧握、颤抖不止,掌心满是冷汗!这是种迄今为止对她最
大最痛苦的煎熬!她冲动得很想做点啥,杀人或是防火?下唇一阵刺痛,她醒过
神来,伸手一抹,竟已咬得出血而不自知!

  然而无论如何她也不愿离开,看不见的想象更是令人抓狂……不知又过去多
长时间,她已站得双腿发麻,屋里烛火倏地熄灭,彻底安静下来,将她从炼狱般
的煎熬与纷乱的绮念中拉回。

  她心中一阵紧张,大姊不会睡在里面吧?

  还好,但闻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她忙隐身暗中,门边现出大姊的身影,她掩
好房门后仰天幽幽长叹一声,终于沿厢廊往西厢走去,该是回屋去了,身影渐渐
隐入黑暗之中,最后消失不见。

  柳晓嫣脑际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双拳骨节捏得咯咯
作响,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借以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朝
那道房门走去,里面似乎埋藏着她的幸福……

  她终于坐到床边,坐到她刚才一直想坐的位置上,按照她刚才想象中那样缓
缓宽衣解带,露出肥白羊一般雪白丰腴的胴体,在黑暗中闪着白光,高耸酥胸上
现出两只略微下垂却异常肥硕的大白奶。

  她的眼睛已渐渐适应黑暗,窗外圆月清辉使得房中一片朦胧,癫狂这么久月
儿定是累了,已沉沉睡去,他那无比可爱的睡态隐约可辨,依然是那种习惯性的
仰卧姿势。

  她隐隐有些心疼,这种情况下自己不该再来撩拨他的,月儿这样的男孩不知
节制、房事过多会伤身……然而胸中熊熊燃烧的邪火令她无法停下,她想象过无
数遍的销魂缠绵场面急于加以实施,她已收不回前进的步伐。

  一切都象她想象中那样,她缓缓俯下上身,将大大的吊奶垂到月儿脸上,已
膨大涨硬得隐隐发疼的大奶头抵在他唇边来回磨蹭,丝丝热流不绝如缕,由敏感
的乳头传遍全身,难以压抑的娇喘声在黑暗中渐渐响起……

  半晌之后月儿的嘴唇动了动,带给她另一种刺激快感,他嘴里含含糊糊地咕
哝一句什么,随即张嘴含住了大大的乳头,无论多大年纪的男人似乎都跟孩子一
样,他发自本能地啯吸起来,越来越有力,每隔一阵嘴里便会咕哝一句,她渐渐
听明白了,是妈妈二字!

  她心中一颤,被刺激得下面水儿越流越多,又有一大股涌出,她忙伸手一摸,
床褥都湿了一小团,她也顾不上,忍不住伸手摸向那处令她怦然心跳的销魂所在,
哦~我的天!小鸡鸡起来了,它正在被窝里向我点头呢,摸上去好长好硬啊!

  她绝不能把他惊醒,幼年时带他一年多,她太了解这孩子的性格,知道他既
然拒绝了自己的求爱,就绝不会要她……

  所以柳晓嫣只是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被窝,轻轻握住那根令她无比渴望的可
爱小鸡鸡,如同握住珍宝一样,哦~它好硬好热,上翘倒伏在可爱的小肚子之上!

  她轻轻掀开些被子、让青筋暴跳的小鸡鸡刚好露出为止,也不敢多玩,上床
跪在他下体上,湿热一片的胯间缓缓下沉,骚痒之极的玉门已张开,正流着口水
去寻找那根她想吞噬之物。

  由于小鸡头严重上翘、且不时做点头状,摇头摆尾、灵动如蛇,煞是怪异!
她顾不得细想,不得不把鸡头往下扳正,让小鸡鸡一柱擎天直立而起,对正之后
骚屄已吞入棒头,不算很粗却很长很硬,至少长得硬得超乎她的想象,多年未曾
有过的充实感又回来了,而且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矜持内敛的美妇也忍不住嗷嗷娇吟起来,粗喘几声之后加速下沉,足够湿滑
的蜜道顿时将嫩屌吞下大半,直刺花心、重重撞了一下!那阵阵敏感嫩肉被层层
破开的快感实在销魂,她一时间头晕目眩!

  大大娇喘几声之后,她缓缓俯下上身再次把大奶头垂到他唇上,就让他在梦
中一边吃妈妈的奶一边肏妈妈的骚屄吧,这样上下两点同时被刺激,她的快感也
分外强烈!却不知他梦见的是哪个妈妈,罗刹女王还是青柔妹子?这个变态的小
坏蛋,难怪不要我,原来竟是恋上亲娘!

  肥臀缓慢而有力地前后蠕动起来,这也是她刚才事先想好的,让棒头在里面
来回撬动,得到的快感之剧烈却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她忍不住加大了蠕动的幅度
和力道,交合处开始有节奏的发出噗嗤水声,她开始呻吟起来,用力收紧蜜道把
棒儿夹得紧紧……

  月儿不是说对自己没感觉么?在她舒服的同时,她也要带给他足够的快乐,
让他在自己的乳房和骚屄之中找到他所说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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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3章翻云覆雨

  噗嗤水声越来越响,美妇的呻吟声越来越大,销魂的蠕动变成了疯狂的挺动,
久旷之身岂堪如此剧烈的刺激?她已顾不得是否会弄醒心爱的月儿,她已被阵阵
快感浪潮轰击得快到极限,黛眉紧锁、双眼翻白,鼻息急剧翕动不知,檀口大张,
狂喘不止,下面好涨好痒,象憋着一大泡尿,想要痛痛快快撒尿的感觉!

  「嗷呜~呕呕~要尿,妈妈要尿,使劲儿肏、肏妈妈的骚屄呀!」伴随着一
阵尖叫,她已攀上峰顶!

  无月于半睡半醒间似也爽到极致,下体使劲儿向上一顶,也一泻如注!

  在美妇陷入半昏迷状态、脑际一片空白之际,无月却被自己猛烈的射精动作
惊醒了过来,缓缓张开了眼睛,一片黑暗中,梦中的场景与现实发生重叠,趴在
自己身上的女人体态欣长、骨肉匀停又不失丰腴圆润,一双吊奶压在脸上,是如
此柔软而温暖,似有股奶香味儿由奶孔中散发出来,令他难以自己,忍不住啯吸
起来。

  身上的女人不象是大姨啊?大姨丰满许多……难道是九天玄女仙娘又来与我
梦中相会?身材倒是挺像……呵呵~管他呢,梦中想仙娘,她就来了,还真够心
疼儿子的,真是梦想事成啊!

  梦中的仙子妈妈好骚啊,不知她刚才在上面是否也一样?疲软的屌儿被依然
蠕动着的肿涨小穴缓缓挤了出来,伴随着大量黏液,也不知是自己的精液还是仙
妈的淫水,总之好多啊!

  他忙说道:「娘,快把下面擦擦,别把床褥给弄湿了……」

  柳晓嫣嘤咛一声,由如梦似幻、飘飘欲仙的感觉中醒转过来,依言抬高下体,
随手抓过自己的亵裤捂住水门揉了几下,随即又轻轻擦拭疲软下来的嫩屌,尚未
长出鸡毛、光秃秃地,比亡夫那种毛茸茸的好擦多了,柔声道:「月儿,刚才你
射得还舒服么?」

  大约是听出声音不对,无月惊跳坐起,颤声道:「您、您竟是二姨么?天啊~」
随即又颓然倒下!

  柳晓嫣笑道:「是二姨,有何不对么?」

  她实在有理由笑,终于拥有了自己最想要的月儿,她将亵裤揉成一团放好,
躺在他身边,臻首埋在他怀里,无比幸福地道:「二姨的身子已经给月儿了,除
了你那过世的表二姨父,你是二姨唯一的男人,可一定要对我负责哦!」

  无月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脑际一片空白,几乎变成方才她的那种状态!
他的感觉真的没错,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粒粒冒起,那是种非常难受的体验,这便
是他不愿跟二姨和最初的乾娘发生这种关系的主要原因。

  这要我怎么负责啊?若非梦见仙娘,就像从前夜里梦见与王母娘娘以及仙妈
欢合时那样,清醒时和二姨这样只会让我感到非常难受,更别说勃起了,即便答
应娶二姨,她依然跟孀居没啥两样,她本可以嫁给别的男人的,我何必耽误她的
幸福?

  他定了定神,极力压制心中和身上这种难受之极的感觉,说道:「二姨起来
好么?穿上衣裳吧……」

  美妇娇笑道:「一向听大姊说童男精力充沛、干劲儿特足,咱俩才弄了一次
怎么够?月儿找到感觉了吧?二姨够不够骚?刚才好舒服啊,我还想要,你难道
不想肏二姨的骚屄了么?骚屄还张着大嘴巴,流着口水,等着小鸡儿来肏呢,小
鸡儿快翘起来吧!」

  大姊也曾告诉她,男人最喜欢在外象淑女、房中象淫妇的那类女人,行房时
表现得越骚男人越喜欢,前面那句话她已做得挺好,这是有口皆碑的,眼下她得
着重加强后面这一项,否则,如此淫荡的话她如何说得出口?

  月儿眉头紧锁,依然一动不动,既未吻她,也未抱住她,甚至连摸一下都没
有,完全无动于衷,似乎还直往后缩,想离她远点儿的模样,这和她预想的完全
两样,一点儿她希望看到的亢奋表情都没有,不禁问道:「你怎么啦?似乎很难
受的样子,是否刚才射得太猛?」

  无月冷静地道:「是很难受,不过不是因为这个,二姨还是先起来穿衣吧,
深更半夜的,您该回去睡了。」

  这种态度出乎她的意料,令她很难过,她得努力一下,把他刚才那种热情找
回来!于是她把上身稍稍抬高,一双肥硕大吊奶垂到他的脸上,用仍未消肿的大
奶头挑逗他的双唇,纤纤柔荑伸下去握住疲软的小鸡鸡轻轻揉捏……

  柳晓嫣使出浑身解数,用尽了她所知道的所有挑逗动作,试图唤醒月儿的欲
望,把自己倒弄得欲火焚身,然而,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眉头皱得更紧,渐渐她
发现,自己越努力他似乎反倒越难受,这是怎么回事?

  的确,眼下每时每刻、她的每个挑逗动作对无月都是一种煎熬,他只想快些
结束这场噩梦。

  万般无奈之下,女人的自尊心开始发挥作用,柳晓嫣起身穿好衣裳,当然那
条亵裤是没法穿了,完了有些不快地道:「月儿,难道你不打算娶我么?」

  无月缓缓闭上双眼,低声说道:「二姨,原谅我,咱俩真的没缘分,孩儿找
不到那种感觉……我不得不说,和您象那样亲热,我真的好难受!这样的婚姻不
可能幸福,您还是……」

  清晨,大姨早早起床陪嫣娘去了,无月与二姨坐在一起用早餐,二人都是一
声不吭,埋头吃饭,气氛很沉闷。

  或许是出于愧疚、为了讨好二姨,抑或是其他某种心理,无月把身子靠得离
她近了些,但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因为一旦靠近到那个范围内,他身上铁定
会冒出鸡皮疙瘩,心里有种怪怪的难受感觉。

  柳晓嫣面罩寒霜,昨夜满腔热情地一头撞到冰冷的铁板上,熊熊情焰未能充
分渲泄出来、越烧越旺,心中的火焰越旺,她的脸便拉得越长。

  大约为了缓解一下气氛,无月难得地夹了一片炒蛋放进她碗里,讨好地笑道:
「二姨多吃些鸡蛋,对美容有好处……」

  柳晓嫣夹起鸡蛋重重地摔到桌上,怒火万丈地吼道:「少给二姨来这套!我
再美又有何用,反正你都不要!」嘴里嚼得嘎嘣嘎嘣直响,上下两排碎牙象有仇
似的彼此较劲儿。

  无月不满地咕哝道:「二姨这样有些过分了哦?」

  柳晓嫣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地吼道:「不过我总算明白了,你为何不喜欢我,
只因你竟然暗恋自己的亲生母亲、我那青柔妹子!」

  无月脸色大变,昨夜梦见的虽是仙娘,可毕竟也是娘啊!忙伸手捂住她的嘴,
急急地道:「二姨小声儿些,当心别人听见!无论如何,此事您一定不能说出去
啊!」

  柳晓嫣死死地盯住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要我不说也容易,你必须娶
我为妻!否则,哼哼……」饭也顾不上吃了,起身欲行。

  无月忙按住她的玉臂,劝道:「二姨,昨夜的状况您也见到了,不是孩儿不
想,而是……那种难受的感觉我怎么都压制不住,还是那句话,即便您不顾一切
地嫁给我又能如何?那跟守活寡有啥区别?」

  柳晓嫣坚定地道:「那也无所谓!你以为二姨跟着你,只是为了那个么?无
论如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比什么都强。总而言之,若敢不娶我,我就把你暗
恋生母的丑事宣扬出去,尽人皆知!」

  她的脸色缓和下来,眼中涌上万缕柔情,深情无限地道:「你以前或许是受
到过什么刺激,产生了某种严重的心理障碍,今夜咱俩再试试,二姨一定得设法
解除你的心理障碍,否则你一生都得不到真正的幸福!」

  无月一愣,二姨说得没错,自从在梅花谷中误打误撞地与梅花相恋,母亲那
丰腴成熟的性感胴体、胸前那对怒挺双峰、胯间大片浓密屄毛和那个红红的销魂
洞穴开始浮上脑际,再也挥之不去,令他欲罢不能,母亲成为他的爱欲女神,他
深深地爱上了梅花妈妈!当然,梦中的仙妈也是!

  他痛苦万分地道:「那没用,和二姨在一起,孩儿根本没法兴奋……其实不
光是我,您也同样有严重的心理障碍,没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没法自个儿独立
地正常生活,我看您才该好好治愈这个顽疾才对!」

  柳晓嫣痴痴地看着他,喃喃地道:「或许月儿说的不错,我眼里心里除了你
再也容不下其他,我的毛病就是爱你爱得太深太深,可无论有多么痛苦、要经历
多少磨难,我也不想改掉这个毛病,只想和你生死相依、爱你一生一世,呜呜呜~」

  无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心想乾娘和大姊的性格已经够倔强的了,谁知二姨
也差不了多少!

  柳晓嫣不为所动,午后依然前往东厢房,趁无月午睡时用各种挑逗动作唤起
他的春梦,在对母亲的性幻想中亢奋、勃起,然后进入她的身体,万般无奈之下
她已不在乎月儿幻想的是其他女人,与他交欢的却是自己。

  然而无月这次警醒许多,很快便醒来,在她尚未品尝到足够的快感之前便已
迅速疲软下去,而且依然是那付很难受的模样。

  她满脸潮红、看着他在自己怀里很快又沉入梦乡,虽心中爱欲纠缠、欲求不
满,却也不忍心再折腾他,听着他均匀的呼吸而久久无法入眠,直到末时左右才
总算睡着,梦中犹自遨游于太虚幻境、满脑子全是与月儿的桃色影像……

  夜里柳晓嫣又急匆匆地再去东厢房找无月,一把将他搂紧怀里,也不管他睡
没睡着了、伸手探向他的胯间,帐篷并未搭起,随手把他扔到榻上,扑到他身上
纤手轻挥,嘶嘶一阵乱响之后,无月浑身衣衫已被撕扯得片片碎裂,飘散一床一
地,她揪住疲软的长屌一阵乱拧乱扯、疯狂而痛苦地咆哮道:「快起来干女人呀,
你这根没用的东西,真想把它扯断!」

  无月一阵惨叫!她不为所动,骑上去疯狂地蠕动起来,已充分张开的大肉缝
夹住疲软的长屌,让小鸡头在湿热骚痒的洞穴边磨来蹭去,大半只陷入其中,倒
也聊胜于无……

  疯狂地折腾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她已精疲力竭,颓然躺倒在无月身边,臻
首靠在他那渐渐变得宽厚些的胸膛上,满脸潮红,呼呼直喘粗气,高耸酥胸急剧
起伏不止!或许,这就是自己未来婚姻中的夫妻生活?

  见二姨如此一付春情荡漾却又难受之极的模样,无月很是心疼,低声说道:
「现在您总该明白,咱俩没法过那种正常的夫妻生活了吧?看得出,您的确很需
要男人,再认真考虑一下别的某个好男人吧?」

  柳晓嫣坚决地摇摇头:「不要,我就要你!」

  无月叹道:「要不您和其他男人试试吧?多接触一下,或许就能找到感觉了
……不过,唯独不能是小君哥哥,他可是您的亲外甥。」

  柳晓嫣狡诈地道:「还真被月儿说着了,任何男人我都不会有感觉,或许偏
偏君儿除外,因为你是我的表外甥、他是亲外甥,或许感觉差不多,二姨这就去
在君儿身上找找感觉,听说他把三妹都……没准儿二姨还真能喜欢上他也说不定!」
言罢作势欲起身。

  无月急了,一把拉住她吼道:「那绝对不行!那是不折不扣的公然乱伦!」

  跟二姨一起久了他嫌烦,可真分开久了他还是很想念的,就像在销魂洞府中
相聚的那几天,相处得也挺亲热。

  柳晓嫣一把摔开他的手,以她的功力无月没受伤时也奈何不了她,何况现在?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姨姿态曼妙地穿上衣裙,轻挽鬓边散乱秀发,风情万种地笑
道:「再给月儿最后一次机会,答应娶我为妻!否则我便把你恋上生母之事昭告
天下,另外,我这就去主动向君儿投怀送抱,据说他最喜欢我这种丰腴成熟的大
奶美妇,应该不会拒绝我这样的大美人吧?」

  无月无可奈何,颓然道:「我真是败给您了!好好好~孩儿答应您还不成么!」

  柳晓嫣要挟成功,月儿答应娶自己就行,做老几她无所谓,没有正常的夫妻
生活也成,只要能跟心上人在一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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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4章豪情万丈

  那边厢长孙寒也如愿以偿,也不知采用何种方法逼得周岩就范,或许也是足
以致命的要挟吧?接下来她开始打理行装,收拾出一大堆东西,整整装满两大马
车,准备跟周岩一起前往罗刹门。

  周岩将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想法告诉母亲后,慕容紫烟皱眉沉吟半晌,也就
答应下来了,随即想起无月一心想跟长孙寒道歉之事,便让儿子回去将她单独叫
来,当着无月的面跟她解释一番,说明那是无月发病时的无心之过。

  长孙寒低头含羞不语,其实心愿达成后她心怀大畅,早将此事遗忘,之所以
故作矜持,不过为了在未来的婆婆跟前为自己多争取一点筹码而已。

  靠坐床头的无月以为她不肯原谅自己,挣得满脸通红、抱拳说道:「长孙夫
人,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您一定要原谅在下,否则……否则……」

  长孙寒抬头飞快看他一眼,眨眨眼笑道:「放心吧,早原谅你了,只希望公
子把那天的一切统统忘掉!」

  慕容紫烟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就是嘛,宽宏大量些才配得上淑女称谓。」

  能得罗刹仙子这句话,为她将来谋取正室之位增添了一些砝码,长孙寒很是
高兴,当然她也不会忘记找管事的大姊、门主三姊和章副门主说明此事、恳求放
行。考虑到天门与罗刹门之间长期的敌对关系已缓和许多,而且她去了之后绝不
会损害天门的利益,无论是朱若文、柳嫣娘还是章子含,对此均未表示异议,只
是殷殷嘱咐一番,颇有惜别之意……

  慕容紫烟来时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却像是生离死别一般,一步一回头,走得
缓慢无比,似乎脚比千钧还重,然而她啥也看不见。无月也要回去,二人同坐那
辆豪华马车来到山门附近,她下了马车之后,车门立即被朱若文关得死死,车帘
更是从未掀开过。

  听了无月的经历之后,她明白朱若文如此慎重很有道理。长公主行宫之中自
然如铜墙铁壁,足以护得他周全,可是出门在外,那么多厉害人物对他虎视眈眈,
消息一旦外泄,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自己的豪华马车上,她郑重其事地对周岩说道:「无月在长公主那儿之
事,你绝不能对任何人泄露半点风声,懂么?」

  周岩点点头,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可他的出发点和母亲不同,这事
儿一旦被大姊她们知道,沂南围场非炸窝不可!那帮大小美人必将争先恐后地赶
来紫山,有些立场不坚定的家伙、诸如晓虹之流就此投入天门都说不定;当然还
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她们将萧无月成功抢回,这对他更加不利,他岂能做这等
傻事儿?

  回到母亲身边虽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他已充分领略到萧无月对这些美人的
无敌威力,就拿眼前这位领军出征的冰雪美人来说,瞧她刚才伸长了脖子眼巴巴
地看着里面的模样,若是被她知道那厮就在里面那辆马车之中,而且成了一个死
残废,她是否还肯回去都说不准!

  这也是他如此痛恨萧无月的原因之一,巴不得这家伙从此消失,躲得越远越
隐秘越久越好!假以时日,他还指望着把这些美人统统收归囊中哩,当然大姊除
外!

  其实除了养母和生母,他对这些美人兴趣不大,更谈不上喜欢了,之所以如
此,只是想报复这个抢走他两位母亲的爱的生死仇敌,发誓与他不共戴天!

  坐在马车上,见师父走得干脆利落,没有一点留恋之意,他不禁奇道:「咦~
师父曾说,您只关心院子里那个小小天地,这会儿已离开,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
回来看看,咋没感觉到您有一丝留恋呢?还真能做到挥挥手、不留下一丝尘埃啊?」

  长孙寒瞪他一眼:「其实我的意思是说,但凡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所关心的
那个小小天地,所以你无论到哪儿都逃不过我的掌心,懂么?」

  周岩唯有苦笑,重复那句老话:「真是败给您了!」

  他胸怀万丈豪情,但觉能气吞万里如虎,君临天下也不在话下,可就唯独被
师父吃得死死,不仅对她没招,连想逃都做不到,郁闷啊!

  偏偏师父看似很高兴,一路上唠唠叨叨、唧唧呱呱地缠住他说过不停,也不
管他是否爱听,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慕容紫烟退兵之后,朱若文同时也带着无月启程返回凤吟宫。为了保密,柳
嫣然三姊妹均无法随行,自是满心不舍,无月答应,伤愈后会尽快前来看望她们,
尤其希望嫣娘好好保重身子,随后又是一番殷殷道别,柳嫣娘坚持挺着大肚子、
与大姊二姊一起将他送到谷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终至消失无踪,忍不住悲啼
不止,在两位姊姊和柳如霜的安慰下,才依依不舍地返回谷中。

           ************

  回到围场之后接下来这几天,或许是在地门之中受到的限制过多,抑或是别
的什么原因,回到安乐窝之中的周大公子还真是彻底放开,先是调戏晓虹,可是
那千金小姐实在厉害,但凡见他屁股一翘、便知他要拉屎拉尿,每次似乎都能预
知他想干啥,设套把他玩得团团乱转、很吃了些苦头,完了连美人的衣角都没摸
着。他鼻青脸肿地跑去找娘告状,可娘实在袒护那可恶的丫头,反倒说他一顿!

  周岩吸取经验教训,不敢再去招惹那位智多星,只好把目标转向不那么厉害
的绿绒等人,呼来唤去地把她们几乎都折腾得够呛,不过他要想吃吃豆腐、揩揩
油之类的就不行了,因为大姊象凶猛的母老虎一般罩着她们。即便如此他却也洋
洋得意、颇有报复快感,碍于夫人,大家敢怒而不敢言,纷纷见了他便绕道走,
恨不得躲他远点。

  唯独北风四女卫和艾尔莎等几位威名远扬,他在地门之中早有耳闻,这次回
归便亲眼目睹过北风和艾尔莎的厉害,倒也不敢去支使她们做这做那。把罗刹门
上下搞得鸡飞狗跳之后,大姊已对他提出口头警告,他不服顶撞了几句,竟招来
一顿暴打!他这才发觉自己在大姊手中跟婴儿没啥两样,总算相信有关大姊的传
闻绝非虚言,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拖着差点被打断的右腿跑去向娘哭诉,可娘说姊弟打架乃常有之事,不过
警告大姊下手得掌握分寸、不得太狠,他无奈之下不得不收敛些,但觉不过瘾,
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方面。自己堂堂周家大少爷、罗刹门少主,若是连可以随
意欺负的人都找不到,那岂非笑话!

  自几年前大小姐回府,大家便没有多少安生日子好过,如今又来上这么一位
喜欢瞎折腾的家伙,更是苦不堪言,一段时间下来,连当初对少爷赞不绝口的那
帮势利眼也暗自对他有些不满,然而也只能憋在心里。

  周岩把精力都放到哪方面去了呢?罗刹门的财务状况。

  因为他觉得,母亲的一切理所当然该是他的,他得提防别人挖他的墙角。他
觉得最需要提防的是他那位大姊,这儿人人都说,大姊死活都要嫁给那个吃闲饭
的笨蛋,他很生气,可这事儿他管不了,不过到时得提醒母亲一下,嫁妆可不能
太多,毕竟大姊只是改嫁而已,说起来还是件丢人之事,何需办得那么风光?

  母亲和萧无月之间的恋情他多少也知晓一些,如论如何他一定要阻止此事,
大不了玉石俱焚!总之,他绝不能容忍萧无月拿走这儿的任何东西,因为这一切
都是他的,从他出生那天起便已上天注定!

  这天一大早,周岩推开缠绕着他的小青,起床穿衣,用过早餐之后,一路上
骂骂咧咧地来到母亲的书房。

  罗刹门中美女不少,可要勾上手却似很难,须知他可是堂堂少主,这些女人
个个都吃错药了么?还好有个小青主动投怀送抱,夜里总算还有人为他暖暖被窝,
可他有些瞧不上,一个地位卑微的丫鬟而已,模样也一般,为此他很有些愤愤不
平!

  见他进来,慕容紫烟呵呵笑道:「岩儿起得凭早?可是准备来做做功课么?」

  周岩不耐地道:「那些事孩儿在地门之中早就做烦了,今儿来是为了替娘分
忧,看看罗刹门的账本儿。」

  慕容紫烟笑道:「我儿还真是有心,可不象你大姊,除了闯祸就知道乱花钱,
一点也不体谅为娘的难处!」当即吩咐摘月去帐房,把所有账本搬到书房中来,
让爱子一一过目。

  在等待的时间里,周岩在书房中晃来晃去,晃得慕容紫烟眼睛都花了,不禁
伸个懒腰,说道:「岩儿,娘昨夜睡落了枕,脖子好酸,你来给娘揉揉吧。」

  周岩依言走过去伸手侍候老娘,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慕容紫烟不悦地道:
「岩儿在想什么呢?揉得这么马虎,赶无月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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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5章推三阻四

  周岩气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本来就是做小厮的料,怎能跟孩儿相提并论?
娘也真是!」

  慕容紫烟笑道:「是是~我儿原该由别人侍候的,娘可是委屈你了,咦~你
今儿一来就无精打采的,谁得罪你了么?」

  周岩恨恨地道:「还不是晓虹那死丫头,真是不识抬举,气死我了!」

  慕容紫烟奇道:「那可是个才女,一向很识得大体的,她怎会又得罪你了?」

  周岩皱眉道:「娘且来评评理,就凭我堂堂罗刹门唯一的继承人,向她一个
小小的恒山派掌门千金主动示好,她居然还推三阻四的,上次还让孩儿吃尽苦头,
真是莫名其妙!」

  慕容紫烟开导他道:「人也不是这么个比法,其实别说是你,恐怕除了无月,
那丫头不会再瞧上别的任何男人。」

  周岩无比烦躁地咆哮道:「又是无月,为何这次回来,这么多人成天都把他
挂在嘴边?真是气人,不行,您得下道命令,往后这儿的人谁敢再提到他,一律
格杀勿论!」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语重心长地道:「岩儿,你这次回来,娘真是喜出望外,
对你期望很大,希望你把心胸放宽广一些,别这么小肚鸡肠。娘不能下这样的命
令,因为我自己就做不到。」

  周岩气恼地道:「为什么?难道在您心目中,那个野小子比孩儿还重要么?」

  慕容紫烟摇摇头,「当然不是!那完全是不同的感情,你说,娘肚子里已有
他的孩子,能舍得下他么?」

  周岩脖子一梗,怒气冲冲地道:「我不管!反正在这儿有我没他、有他就没
我,您看着办吧!」

  慕容紫烟痛苦地道:「你和无月在娘心中都很重要,你就别再逼娘行么?你
害得他有家难归,娘心里很难过,你知道么?若是让韵儿知道娘已找到他,却因
为你而无法与他团聚,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事端,唉……」

  周岩脸色一变,正待说话,摘月已带人送来大堆账本。慕容紫烟摆摆手,说
道:「岩儿,你好好看看吧,记住,今后别再跟为娘说这样的话。」

  周岩摇摇头不置可否,坐在书案边开始细细地翻阅下四旗历年上缴的财货清
单,以及每年的支出情况。

  尚未看多久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帐薄上显示,关中镶白旗近两年上缴的份
额最少,不禁抬头问母亲:「娘,镶白旗在下四旗之中可是实力最弱么?」他回
来之后,慕容紫烟只是向他介绍了一下罗刹门的大概情况,详情了解得不多,故
而有此一问。

  慕容紫烟答道:「不,镶白旗仅次于渤海镶黄旗,实力居于第二位。」

  周岩皱眉道:「既如此,镶白旗近两年为何上缴财物最少,旗主是否有中饱
私囊的嫌疑?娘应该好好彻查此事,若有什么猫腻,该当严惩不贷!」

  慕容紫烟拿起账本看看,不禁深以为然,当下立马让摘月飞鸽传书,急召镶
白旗旗主夜雾霜赶来围场述职。

  见夫人密函中措辞严厉,夜雾霜不知发生何事,不敢怠慢,星夜马不停蹄地
赶来沂南围场觐见夫人。

  等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夫人的书房,大礼参见已毕,慕容紫烟劈头盖脸地
呵斥道:「镶白旗地处关中,辖区不小,尤其在河套大草原经营贩马生意多年、
利润丰厚,可近两年为何上缴的财货不增反降?而且在下四旗之中是最少的?」

  夜雾霜一怔,原来却是为了此事,根据他多年跟随慕容格格南征北战的丰富
经验,但凡见她如此动怒,通常会有人掉脑袋,然而女真人生性耿直,即便是死
也要死个明白,当下拜伏于地,诚惶诚恐地解释道:「夫人容禀,近两年来关中
地区天灾人祸不断,饿殍遍地,属下谨遵夫人训令,一向注重体恤灾民,便拿出
大量财物用于赈灾,所以可供上缴的财货实在有限,望夫人明察!」

  随即他又补充道:「为证明属下所言非虚,夫人可传令哈尔泰火速将镶白旗
历年来的赈灾账册送来,供夫人过目。」

  当夜,他被交给飞霜手下行刑队关押起来,囚禁他的牢房就在各大门派那些
重要人质的隔壁,由于尚需等待物证,夫人倒未下令动刑,不过飞霜手下行刑队
中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眼见一个大人物落网,少不得落井下石,将他狠狠奚
落侮辱一番!

  第二天下午,镶白旗副旗主哈尔泰便携带一大摞赈灾账册匆匆赶到,恭恭敬
敬地呈给夫人过目。

  慕容紫烟匆匆浏览一遍,见赈济难民的重点为老人和妇孺,不禁连连点头,
下令释放夜雾霜,并召他到书房觐见,对他大加赞赏:「夜旗主做得不错,这次
我可是冤枉你了,须知民心比金钱重要得多!放手去做吧,若有困难随时向我汇
报,我会无条件支持你的!」

  夜雾霜千恩万谢地和副手哈尔泰一起退了出去,在院子里正好遇上匆匆赶来
的晶丽莱,三人都是当年在塞外并肩作战的老战友了,在血与火之中凝结而成的
战斗友谊非常深厚,自然少不得嘘寒问暖一番。

  晶丽莱关切地道:「夜大哥,问题都解释清楚了吧?唉~听得你被关押,可
把妹子吓了一跳!被送到飞霜手下的行刑队,通常不死也得掉一层皮,你一定吃
了不少苦头吧?」

  夜雾霜笑道:「还好~因为问题尚需调查,我倒并未受刑……我只是有些奇
怪,夫人这次咋忽然想起要查下四旗的账目?以前可一向都是李嬷嬷主管的,夫
人很少过问。」

  晶丽莱冲书房中努努嘴,低声说道:「你知道夫人身边那位少年是谁么?」

  夜雾霜一脸迷惑地摇摇头,罗刹门中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在夫人面前除非她
主动提起,属下一律不得多问。

  晶丽莱凑在他耳边说道:「那是夫人失散多年的儿子周岩,咱们的少主!自
从他回来之后,可把大家折腾得够呛,成天耍猴一样把我呼来唤去的。」

  夜雾霜变色道:「竟有这等事儿?对我们这帮夫人的老部下,连大小姐可都
要给点面子的。」

  晶丽莱对他耳语道:「可不是,唉~我瞧啊,大哥只是第一个,有这么个少
主成天在夫人面前乱嚼舌根,接下来遭殃的还不知是谁呢,弄不好所有旗主都跑
不掉……唉!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向夫人禀报,大哥一路保重!」

  她转头向哈尔泰道声珍重,这才继续走向夫人的书房。

  书房中,周岩从母亲手中接过那些账册,大致瞄了几眼,随手扔到书案之上,
忿忿不平地道:「娘就这样放过了他么?真是太便宜他了!拿出那么多宝贵的粮
食去喂饱那些跟萧无月一样没用的杂种,真是不值!」

  慕容紫烟不悦地道:「无月以后可是你的继父,岩儿能不能对他尊重一点?」

  周岩嘶声道:「当我在外流浪的时候,他却鸠占鹊巢,夺走了原该属于我的
爱,还有原该属于我爹的爱,享尽了荣华富贵,您说说,孩儿心里会怎么想?」
当然,养母柳嫣娘之事他还没好意思说。

  慕容紫烟叹息一声,看来要化解他和无月之间的矛盾,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一阵脚步声传来,晶丽莱走了进来。慕容紫烟黛眉微蹙地道:「丽莱,可是
有什么事么?」

  晶丽莱说道:「夫人,据塞外密报,辽东罢战之后,长公主的宣辽军主力已
撤回宣府,只在辽东前线留下少量部队协同辽东官军防御,宣府铁骑则撤回到土
河畔的辽西重镇大定堡一带,不知有何意图?」

  慕容紫烟点点头:「很明显,她的机动部队东移,是为了随时策应辽东变局。
以我看,她的主力必定会逐渐由辽西移往辽东,这是大势所趋,毕竟眼下对千禧
朝最大的威胁乃是来自我女真金国。对了,长公主撤军之后的行踪如何?」

  晶丽莱答道:「按夫人吩咐,属下特意交代塞外密探留意此事,然而长公主
的行踪一向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路上她总是故布迷阵、弄些玄虚,跟踪不易,
就这次而言,她入关后似乎直奔京师而去,多半向父皇汇报战况去了。」

  慕容紫烟双拳紧握,严肃地道:「丽莱,你传令下去,要属下密探多几个心
眼儿,一定要设法找到长公主的老巢!」

  晶丽莱双脚一并,「喳!」

  她正待转身出门,周岩忙唤道:「晶堂主别忙着走啊,留下来陪陪我!」

  慕容紫烟站起身来对他笑道:「该是为娘练功的时候了,岩儿跟我一起去吧,
让为娘好好指点一下你的功夫。」

  周岩摇摇头说道:「在地门之中师父成天逼着孩儿练功,烦都烦死了!娘就
让孩儿先放松一段时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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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6章调戏丽儿

  母子分离那么长时间,慕容紫烟也不想一回来就逼他,便转头对晶丽莱说道:
「丽莱,你就留下陪陪岩儿吧。」言罢走出了书房。

  晶丽莱只好站在原地。

  周岩坐回椅上,大剌剌地说道:「晶堂主,给我倒杯茶,刚才和娘申辩半天,
嗓子都快冒烟了。」

  晶丽莱看看书案之上,金丝楠木茶盘上放着天夏大师手制的那把树瘿紫砂壶
和全套金丝楠木小茶杯,这是无月最常用的茶具,夫人原封不动地带来了,壶口
尚冒着热气,光是嗅嗅空气中那缕缕淡淡清香,显然是出自绿绒之手,这丫头的
茶艺真是越来越高明。

  她过去倒了一杯,用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周岩。他却并未伸手来接,而是笑
嘻嘻地道:「手累了不想动,晶堂主喂我喝吧。」

  晶丽莱脸上一红,只好依言行事。周岩一口喝干,眯缝着双眼做出一付陶醉
的模样,赞道:「茶是好茶,好香~人是美人,真是我见犹怜啊!」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近,却是小青跑了进来。夫人的书房闲杂人等
禁止入内,不过小青最近可以例外,倒并非因为她是晓虹的丫鬟,而是因为她已
是堂堂罗刹门少主的女人,最近地位飙升,已成为夫人身边的核心人员,连小姐
晓虹也有些不再被她放在眼里。

  为躲避周岩的骚扰,晓虹最近很少光临夫人的书房,她的丫鬟小青反倒成了
这里的常客。

  周岩不耐地道:「小青,你没事儿跑这儿来干嘛?」

  小青瞪眼道:「我说周大公子,你可得给我记住,我好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正室之位我可是要定了!」

  周岩愁眉苦脸地道:「你、你这不是为难我嘛!能过得了我娘那一关么?须
知我堂堂罗刹门少主,甚至有可能成为天下之主,岂能娶你一个卑贱的丫鬟作正
室?那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小青目露凶光,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才不管!若做不了正室夫人,我和
你同归于尽!」

  看着她那无比坚定的眼神,以及寒光闪闪的目光,周岩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暗忖道,看来色字头上一把刀,还真是很有道理啊!

  接下来这些天他出现在练武场上,跟着大姊一起训练暴龙军,一付教官的做
派,但凡见有队员表现稍差,他扑上前就是一顿胖揍,别看他武功三流,终归是
罗刹女王之子,身体强壮如公牛,一身蛮力甚为可观,照样把将士们揍得唉唉痛
叫!

  渐渐地,他发觉这些人的惨叫声竟令他无比亢奋,激发起他遗传自母亲的凶
残本性,于是越打越过瘾,索性往死里打!于是,揍人不再是为了惩罚而成了他
取悦自己的手段,一旦狂性发作,抓住离他最近的将士就是一顿暴打,其中不乏
暴龙军中的队长和小队长。

  暴龙军将士们叫苦不迭,吃了那么多苦头好容易能躲过大小姐恐怖的鼠笼和
蛇笼,眼下又来了一个不可理喻的小霸王,真是衰啊!在接风晚宴上向少爷大献
殷勤、为取悦他大说特说萧无月坏话的那些队长已隐隐有些后悔,无论怎样,从
前那个吃闲饭的家伙对他们总是温柔许多,时常还会规劝夫人善待麾下将士们,
少爷的确很威武,揍起人来可也更猛!

  大小姐倒是看得呵呵直乐,感觉这家伙实在跟自己很像,尤其是喜欢虐人这
方面。她时常夸奖弟弟有种,颇有慕容家子弟之威风,有意把他培养成一员猛将,
相处时间长了,对他的敌意稍减,终归有些血缘亲情,姊弟俩的关系渐渐有些改
善。

  不过或许是因为性别差异,弟弟对待感情的态度与她完全不同,很有些玩世
不恭,除了像模像样地帮她训练暴龙军,还成天喜欢在后院里东游西荡,不是找
这个丫鬟调情,就是骚扰暴龙军和精卫队中的大小美女,荤素不忌,简直就像一
条饥不择食的发情的公狗,她又开始对弟弟有些不满,可母亲护犊心切,她也不
好下重手整他,只好经常骂他几句,暂时忍忍也就算了,终归是亲弟弟嘛。

  可是今天周岩趁大姊忙于训练暴龙军之际,居然跑到她的居处去调戏到丽儿
头上,丽儿可不是那种可以逆来顺受的性格,而且前些日子跟着北风姊姊偷偷溜
出去遍寻无月不见,不得已回来之后正既伤心又窝火呢!

  丽儿恼怒之下赏他一巴掌之后,立马跑去找夫人告状,夫人的反应是:「其
实,我觉得岩儿和你挺般配的,好好相处一下,没准儿你会喜欢上他的。」

  周岩尚未来得及找机会报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妞,这事儿已传到大小姐
耳中,她从练武场上匆匆赶回,丽儿一头扑进她怀里,好一通哭诉!

  见一向无忧无虑的丽儿如此伤心委屈,她心疼不已,可就再也坐不住了!要
说起来她和周岩更亲,可她才不管这个,她从来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她二话不说,风一般掠向那座花园精舍,将弟弟拧回到暴龙军练武场上,这
次他不再是教官身份,而是成了受训的队员,大小姐也不管他是否乐意,将一个
半月以前整治小津的那一整套程序在他身上又实施了一遍,只是顺序稍有不同!

  一旦真的接受如此恐怖的魔鬼训练,他立马原形毕露,其表现比那些训练不
合格被投进鼠笼和蛇笼的最差劲的队员还要蹩脚五六个等级,令旁观的暴龙军将
士们看得大跌眼镜,未曾想如此健壮威猛的少爷竟这么差劲,不见得比原先那个
吃闲饭的家伙高明多少,起码人家脑子聪明许多!

  于是,在其后的十天时间里,周岩觉得自己并非回到了一个安乐窝,而是来
到了地狱之中,而且是最恐怖的第十八层地狱!

  周岩不堪如此非人的折磨,屡屡向那些被他痛殴过的队长们呼救,可在这块
地盘上谁敢为他出头、轻揪大小姐的虎须?别说他这位刚回来不久还不太熟悉的
少爷,就是夫人在此,他们也得掂量掂量,是否值得冒被扔进鼠笼或蛇笼的风险?

  于是,看着少爷投向自己的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神,这些人只能摊摊手瞪瞪眼,
纷纷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长孙寒每天都要跟到练武场边观看,岂能眼看着心爱的岩儿受罪,无惧于大
小姐的淫威屡屡上前护他,苦苦哀求大小姐放弟弟一马。

  大小姐一怒之下,拧住她一阵飞掠,把她扔进童子军营房中充作寮母。寮母
的职责是白天为童子军洗衣做饭,晚上则供这些正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发泄旺盛的
性欲。

  长孙寒的职责只有后者,为防止她不从,大小姐还特地扒光她的衣裳,把她
的双手双脚用锁链分绑在四条床腿上,四肢大张,强令童子军夜间必须轮流凌辱
这个敢于冒犯自己虎威的女人,为此,她还特地留下小绿监视着,若有哪个童子
军敢于不碰这个女人,杀无赦!

  长孙寒武功不弱,可在大小姐面前简直不值一提,根本没有挣扎脱身的机会。

  周岩拖着极度疲惫的身子匆匆跑来,想设法救师父,却被大姊一把拧回练武
场上,继续经受无穷无尽的折磨。这几天他才痛苦地发现,虽然是一母同胞,身
材也同样健壮,然而他的力量和武功与大姊相差得实在太过悬殊,想和她较劲一
点希望也无,只好苦苦哀求大姊放过自己的师父。

  周韵对他的哀告乃至磕头无动于衷,看看天色已晚,怕他搬来母亲救下长孙
寒,索性把他关进那间黑屋子,让他和蛇鼠为邻,自己则带着贞雯三婢扬长而去,
回家享用丰盛的晚餐去了。

  贞雯与绿绒一向交好,最近可没少听她诉苦,抱怨少爷一点儿不尊重她,这
会儿眼见少爷大受折磨,很有些幸灾乐祸,说起来这里面也有她的功劳,因为她
在小姐面前可没少下少爷的眼药。以她对小姐了解之深,很知道该怎样彻底激怒
小姐,少爷闯进小姐那座跨院时之所以能巧遇丽儿,便是因为足智多谋的晓虹小
姐的精心安排和她的大力协助。

  所以侍候小姐用过晚餐,她又匆匆跑去找绿绒报喜去了,自然不会忘记说明
自己的功劳。绿绒高兴万分,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淑芳斋所制的
那支眉笔送给贞雯,这支眉笔还是无月特意托人从苏州买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居然也舍得拿出来送人,可见她对周大少是何等不满!

  天已黑,周岩原以为就是关禁闭,摸索着躺上小床,一阵吱吱作响,他不禁
摇头,暗骂大姊如此虐待自己,竟让他这个堂堂的大少爷睡如此破旧的小床,躺
上来就摇晃得厉害、响声大得离谱,然而当床静止下来不再摇晃,身下吱吱的响
声依然不绝于耳,甚至愈发声嘶力竭,咦~床咋会叫得如此凄厉?这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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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7章寮妇

  但觉背脊一疼,还不是一处,而是背上多处同时剧痛,似有什么东西在咬自
己的皮肉?他立马惊跳而起!

  这时他的眼睛已逐渐适应屋里的黑暗,微光下凝神往床边看去,天啊~上面
既有黑乎乎的大老鼠又有色彩斑斓的大花蛇,黑压压地看上去似乎还不少!上面
留下一滩滩血迹,估计其中既有被他压得吐血的大老鼠的,也有自己背上被老鼠
和蛇咬破后流出来的!

  他赶紧摸摸背上,但觉湿漉漉地,把手伸到眼前一看,手上一片血污,凝神
听去,不大的小屋中到处都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似乎很多老鼠和蛇在乱窜爬行,
还有嘎吱嘎吱老鼠啃木头的响动,其中还夹杂着一种更加古怪的响声,很难形容,
就像某种动物在直喘粗气,却又几乎没有声音,那声音似乎发自屋角,他虽然害
怕,但出于对恐怖感的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上前两步,凝神看去。

  光线很暗,他费半天劲才勉强看出,老天~好大好长的蛇啊!浑身五彩斑斓,
竟粗如儿臂,少说也有六七尺长,不是一条,而是一堆!用一堆也不准确,应该
是由数十条这样的大蛇围成一圈,中间黑压压地堆积着近百只被牠们咬死的大老
鼠,牠们此刻正在聚餐!每条蛇都把嘴张得比头还大,嘴里咬住大老鼠费力地缓
缓下咽、囫囵吞下,古怪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的。

  他汗毛直竖、背心一阵发凉却又冒出一身大汗,那是冷汗!他吓得心胆欲裂,
拼命窜向门边使劲儿打门,声嘶力竭地吼道:「快开门啊~放我出去!」

  外面一片沉寂,没人理他,他拼命地用力踹门,门未破,脚却疼得厉害,原
来竟然是道厚厚的铁门!他心里发狠,你有本事用铁门关我,老子就把墙撞破!

  黑暗中砰砰之声大起,他撞墙的力道越来越猛,可除了身上痛得要命,这该
死的墙似乎纹丝不动,生性倔犟、桀骜不驯的他狂性大发,退远些冲上去愈加用
力猛撞,一下、两下、三下……不知又撞了多少次之后,他但觉浑身疼痛欲裂,
精疲力竭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下面立马又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类似于垂
死挣扎的恐怖吱吱声!

  他弹簧般跳起,摸摸屁股,果然又被咬得血淋淋!他的心怦怦直跳,呼呼直
喘粗气,他强自镇定心神,伸手往墙壁摸去,骇然发现墙也是铁铸的!摸摸地上
也是,想在地上打洞也不可得,屋顶可想而知,这间小屋竟是一只大铁箱!若非
门边还有点缝隙,估计一点儿空气都透不进来!

  更要命的是无边的黑暗。一屋子的老鼠和蛇虽然恐怖,若能看清楚还好些,
可由于看不见就会引发无边无际的想象,眼前幻化出的景象比现实中还要恐怖百
倍,他越怕啥就会想象出啥东西挤在自己身边!

  这一夜都是怎么过来的,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只知道十八层地狱大约也不
过如此!待在那里面除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他唯一思考过的问题,是原本对大姊
把蛇鼠混养在一起有些大惑不解,眼下他倒是明白了,那是为了维持这两种动物
在数量上的相对平衡,老鼠繁殖太快,若无天敌在侧,围场恐将大闹鼠灾。

  这天夜里,长孙寒的遭遇比他也好不了多少,肉体上倒未遭遇痛苦,反而有
着难以言喻的快感,但那绝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心灵上的折磨则比他有过之而无
不及。每到月圆之夜便是她的生理期,今夜便是这样的佳期,她原打算赶走小青
和岩儿幽会,设法撩拨起他的情欲,共赴巫山云雨、与他纵欲交欢,幸运的话她
很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

  然而此刻她面对的,却是一群陌生的孩子,而且岩儿并不在其中,这些男孩
年纪大小和身材高矮不等,大约在十到十五岁之间,在高大魁梧、性格凶悍的小
绿喝令下,纷纷脱得一丝不挂,一个个挺着一根严重上翘的白生生嫩屌,在她的
床前排成长长的一列,她很清楚这些孩子马上要干什么!

  她不禁向小绿哀求道:「小绿姑娘,瞧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求您放开我、
饶了我吧,贱妾一辈子都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小绿冷冷地道:「我若饶过你?谁又能救得了我?认命吧。」转头向打头的
几个童子军吼道:「你们磨蹭什么?还不快上!」

  这些孩子看似都很怕她,被吼得一阵哆嗦,排头的四个只好磨磨叽叽地来到
床头,其余的依次往前挪动。

  眼前风韵美妇大眼睛,长圆脸,头发黑亮如漆,盘在脑后,肥白羊一般的玉
体珠圆玉润,酥胸上一对雪白肥乳高耸柔然,峰顶两圈红晕中怒挺着两只大大的
紫莓,略凸的小腹上一条诱人的横纹,深深的腹股沟之间是一丛广阔茂密的大森
林,外唇上也生长得郁郁葱葱,红红的穴儿被围在其中,上端的红珠已冒出小头,
老蚌吐珠,成熟女人味十足。

  她的脸庞端庄秀丽、婉约可人,神情间端庄淡雅,宛若纯情女郎,然而浑身
赤裸且四肢大张,又显得性感丰满、风骚入骨,可谓徐娘半老、丰韵犹饶。这两
种韵味合并在一起,对他们构成极大的诱惑,也难怪一个个严重勃起!

  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个美妇是少爷的未婚妻,绝对碰不得,
可迫于小绿的淫威他们又不得不有所表示,这妞的凶悍霸道他们可没少见识,在
她手上很吃了些苦头。

  怎么表示呢?夫人麾下各单位无论做什么都有章可循,对待寮母也是这样,
童子军有一套完整的程序,一个大约十五岁的童子军趴在床边和暂时充作寮母的
长孙寒接吻,左右各有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趴在她胸前、各自叼住她的一只大奶
头吃奶,胯间还有一个孩子舔她的屄。

  她先是左右摇头不让少年吻她,然而两个孩子啯吸奶头很是有力,这令她倍
感屈辱,身上的反应却不由她理智的控制,被吮奶大约半刻钟之后,乳头渐渐膨
大变硬,但觉被舌尖来回扫动勾挑的奶孔痒酥酥地,似有一根丝线将丝丝缕缕的
痒意传递到下面,正在生理期上的牝户渐渐涨热湿润起来,她不再摇头,而是闭
上双眼,红唇张开了,任由少年吮吸她的香唾,舌尖捅入她嘴里搅动……

  她的舌尖渐渐也行动起来,迎合那条灵舌的纠缠,她的呼吸不可逆转地渐渐
急促,继而爆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浑身绷得紧紧,原来,趴在她胯间的男孩见红
红的肉唇间已溢出足够淫水,已拨开浓密屄毛开始伸出舌头舔屄,首先是那颗羞
答答探出小半个脑袋的红珠,不一会儿就让它冒出大半个脑袋。

  美妇黛眉紧锁,嘴里嘶嘶直抽凉气,也不管她是否乐意,丰腴腰肢烦躁地扭
摆耸摇起来,与男孩舔屄的节奏不谋而合,把娇蒂舔弄的欲火焚身之后,舌尖又
沿着溪流顺沟而下,来到爆开的肉缝底部那座私密花园,张开的蜜穴露出一团粉
嫩蜜肉,销魂洞穴四周花团锦簇,在源源不断涌出的淫液浇灌下迎风怒放、争奇
斗艳!

  男孩舔舔那个小孔,又用舌尖抵上去勾挑一阵,那团粉红嫩肉一阵颤栗,纷
纷让路,小孔扩张成一个指头大的小洞,如婴儿的小嘴,张合间又溢出一大股蜜
汁,伴随着美妇的又一阵呻吟,音量比刚才更大。他的舌头钻进小洞,齐根而入,
舌尖抵在那团指头大小、其上布满小肉粒的凸出软肉上厮磨一阵,令它渐渐变硬
也变得更加粗糙……

  长孙寒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欲火焚身、饥渴难耐来形容了,她的每个肢体动作、
身上每分每寸的蠕动都在发出一种无言却销魂的邀请,邀请男孩和她交媾,为她
播种、繁育后代,虽然她心里绝不是这样想的,她想的是她的岩儿,想要的是岩
儿那根雄赳赳的嫩屌,那根她梦寐以求之物。

  心灵的羞愤、痛苦和肉体上越来越难以抗拒的快感冲突激荡,她忍不住泪流
满面,配上她那张痛苦万分的俏脸,足见她的确很伤心很难过,可她的手无意中
碰到了正和她接吻的少年那根一柱擎天的嫩屌,忍不住一把捞住揉捏起来,此刻
她很需要这样的嫩屌来充实涨满她那空虚骚痒的阴道,她的理智渐渐被无穷无尽
涌来的欲望浪潮所淹没……

  小绿看似有些变态,无他,大小姐贴身四婢中她忝陪末座,时常惨遭二姊小
翠和三姊小红痛殴,挨二姊揍多半还有些理由,三姊揍她则不然,每次受气后返
过身来便会揍她一顿渲泄一番,可她呢~找谁发泄怒火去?

  她渲泄怒火的渠道是暴龙军将士,有时也会轮到与之相配套的童子军,因为
她是这支部队的作战参谋,虽然全凭裙带关系才上去的,作战时她其实参谋不了
什么,全靠晓虹策划,她的主要职责依然是为小姐携带超级长箭,但好歹也是这
支王牌部队五人之下,数千人之上的高官,自然有资格教训这些将士,可除了训
练时并非随时随地都能找到渲泄对象,怨怒二气憋多憋久了,难免就变得……嘿
嘿!

  她又下令:「你们都变哑巴了吗?快说脏话逗逗这女人,你们平时不是最擅
长这个么?」

  于是接吻的少年梦呓般不断地念叨着:「大美人,我爱你~爱你~」

  吃奶的两个孩子则不停地叫妈妈,我要吃奶;舔屄的男孩则骚骚地叫:「骚
女人,骚屄痒不痒?要不要屌儿肏你的骚屄?」「」

  狼虎之年的美妇在这等上下交攻、声情并茂的调情手段下,任凭她如何冰清
玉洁,此刻也开始变得水性杨花,她大声呻吟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地也不知在念
叨些什么。

  变态的小绿似乎一心想逼得她彻底崩溃,下令换第二个小组上来,这次有八
个男孩,把美妇的丰腴胴体占得满满,除了湿吻、吃奶和舔屄之外,还有专人刺
激她的腋窝、副乳、双脚和肥臀等所有可能的敏感部位,这次她念叨的声音大了
些,似在说要什么,可小绿不满意,又换下一批,调情花样不断翻新,美妇身上
所有敏感部位都被刺激得亢奋起来,连平时不那么敏感的部位也变得敏感起来。

  一批接一批童子军上来,轮流品尝美妇的迷人玉体,到得第九批男孩上来,
美妇再也抵挡不住,终于不顾羞恼地大叫浪叫起来:「我是骚屄!我要……好想
要啊!」

  小绿凑在她耳边问道:「想要什么?说大声点儿。」

  美妇忘情地道:「我要他们的嫩屌肏~肏我的骚屄……」

  这时天已微明,一贯早睡早起的大小姐带着贞雯出来晨练,顺带把弟弟释放
出来,看着他那付惊恐万状、萎靡不振的模样,大小姐阴森森地道:「岩弟,昨
夜感觉挺刺激吧?若还有兴趣的话大可再去调戏一下丽儿妹妹,大姊一定会让你
找到一种更加刺激的感觉。」

  他浑身一阵哆嗦:「不要了!」也顾不得和大姊瞎扯,一步一摇地向童子军
营房蹒跚而去,他得尽快赶去解救师父。

  来到那个大通间门外,他用力推门,里面闩上了,他急急转到窗边往里一看,
赤裸裸的师父身上竟趴着一堆男孩,用各种不堪入目的手段挑逗她,她已变成一
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大声地呻吟浪叫着,不停扭摆耸摇的玉体无处不在诉说着她
的渴望,摆明很需要男孩肏她。

  他对师父原本兴不起丝毫欲望的,可这会儿不知怎地,或许眼见她被如此多
的童子军凌辱?下面倏地拔地而起,把裤裆顶得高高,忙狠命地拍打着窗户:
「小绿姊姊快开门!」

  此刻有求于人,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小绿居然也成了姊姊?不过小绿倒也不管
这些,小姐安排的事情她已不折不扣地完成,顺便把深埋内心的施虐快感也充分
地满足了一把,她让人解开长孙寒的铁链并打开房门。

  周岩冲进去急急地问长孙寒:「您、您还好吧?他们可曾污了您的身子?」

  她玉颊绯红、双眼紧闭,喃喃地道:「没、没有,他们知道我是少爷的未婚
妻,都不敢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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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8章爱的回忆

  周岩狠狠地瞪了那帮童子军一眼,若非穷凶极恶的小绿在此,他非撕了这些
童子军不可,当然是否撕得动另说!

  他抓过外衫给师父罩上,扶她下床,可她已被折腾得泄身数度、浑身筋酥骨
软,哪里走得动路?

  周岩虽也被折磨一夜,精神和体力处于崩溃的边缘,但不愿假手于人,忙奋
起余力背起她蹒跚而去。

  看着少爷含恨而去,童子军们很是害怕,赶紧穿好衣裳之后,围住小绿愁眉
苦脸地道:「这可咋办,若少爷向夫人告状,咱们准没命!」

  小绿忙安慰道:「没事儿,少爷不敢为这事儿告状,再说大小姐有令在先,
自然会罩着你们,不会有事的。」

  周岩一路走一边关切地问道:「师父,您没事吧?」

  长孙寒腻声说道:「我好想要、要你……」

  周岩忙道:「好好好~回去我就陪您。」

  回到他的那座花园精舍,直入卧室,把师父放到榻上时他已浑身脱力,躺在
她身旁呼呼直喘粗气!

  小青急匆匆跑了进来,见此场景不禁呆住,继而大怒、状若疯虎,扑上前一
把将周岩拖开!

  他一时呆住,长孙寒却一跃而起,暴怒之下揪住小青就是一阵痛殴,在情郎
眼前小青岂肯示弱,奋起反击,二女扭打在一起相互扯头发挖脸、抓乳房揪屄毛,
在地毯上翻来滚去撕扯得很是热闹。

  论武功小青哪是长孙寒的对手,可这等比摔跤更不讲规则的死缠烂打却并非
这位一向端庄淡雅的美妇之所长,泼辣无赖素质恶劣的小青反而略占上风,加上
长孙寒身上除了脸蛋,所有受攻击的敏感部位都比少女对手大得多,倒把美妇脸
上和大白奶上抓出道道血痕!

  按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周岩该做的应该是劝架,设法拉开二女了事,然而感
情上他的倾向性非常明显,跟师父多年的感情岂是这小丫头可比?

  他上前拖起小青往外一甩,怒吼:「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见他一脸狰狞,小青一呆,继而捂脸嚎啕大哭,冲出门外,猛地摔门发出轰
然巨响!

  长孙寒恨恨地道:「快答应我,以后不许再碰她!」

  周岩挠挠头,很为难地道:「我已答应过要娶她,可不能食言而肥……大不
了,以后尽量避她就是……」

  长孙寒呆呆地看着他,眼前这个高大英武、浑身肌肉虬结、充满力量美和浓
烈雄性味道的男子汉,才是她最欣赏的那种,岩儿才是她的最爱!

  周岩尚未睡上一会儿,又被大姊派来的小红闹醒,手忙脚乱地出门,大姊已
等在那儿,二话不说又将他拧回练武场上,继续接受新的一天花样翻新的折磨。

  即便再心疼岩儿,长孙寒却也不敢再出头,只好窝在屋里痛心流泪,来个眼
不见为净!

  有些刻意巴结周岩的人原也有挺身而出为少爷求情的冲动,然而见了长孙寒
的下场,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充作寮母那种深深的屈辱实在比死更可怕!

  其间慕容紫烟闻讯,曾匆匆赶来干预,可大小姐振振有辞,弟弟成天在这儿
游手好闲,折腾得大伙儿不得安宁,如何能成大器?

  慕容紫烟想想,当初小津被韵儿严加训练一番之后,虽曾吃了不少苦头,倒
也的确变乖了许多,不是专心修炼便是用功读书,再说,这次韵儿看似真被弟弟
惹毛了,她若强行干预,后果难料,自己手中的紧箍咒是否还管用都难说,最后
也就算了,只是叮嘱女儿不能太过火。

  周岩原本还有恃无恐,训练之际不断和大姊顶嘴,知道母亲一定会来护着自
己,可一看竟是如此结局,不禁彻底傻眼,这儿到底谁才是老大啊?母亲,还是
大姊?

  他白天随暴龙军进行魔鬼训练吃尽了苦头,满是饥饿大老鼠的鼠笼、黑屋子
和爬满恶心蛆虫的粪坑吞噬活人的可怕场景,更是令他不寒而栗!

  好歹挨到晚上,却还是没法睡个囫囵觉,因为他卧室里不是有数千只大老鼠
满屋子乱窜,便是几乎同等数量的色彩斑斓的怪蛇在他床上爬来爬去。睡梦中也
不知有多少老鼠和蛇钻进他的被窝和衣裤里,在里面趴窝。

  那天夜里的恐怖经历令他终生难忘,半夜被什么动静惊醒过来,黑暗中不知
状况,只觉有什么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在身上四处乱钻乱拱,身上隐隐生疼,等
他点燃烛火一看,立马魂飞魄散,晕倒在地!

  从此他再也不敢回到自己那间卧室睡觉。

  然而无论他换到哪个房间,接下来每天夜里都是如此。十天十夜不眠不休,
白天还得遭受大姊那种种魔鬼训练的非人折磨,他的体质和武功比小津强多了,
依然承受不住,渐渐变得黑眼窝深陷、形销骨立!

  见爱子被折磨成如此模样,慕容紫烟心疼之极,再次出面干预。可每当她大
怒之下想找女儿质问时,女儿总会适时失踪,无论怎么都找不到人影儿。等她气
消了,女儿又会适时出现,理直气壮地给她说上一堆大道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该当如何云云,说得头头是道,没法反驳。

  她母性旺盛强烈,的确很爱独子岩儿,可那完全发自纯洁无瑕的母爱天性,
唯有对无月才是母爱与爱欲三者兼而有之。

  无月也是她的养子兼徒儿,对他的爱也是由浓浓的母爱开始,日久生情,继
而水到渠成地有了欲望。从他还在自己怀里缓缓睁开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她时,
那种纯净到毫无瑕疵的晶亮目光便拨动了她的心弦、深深地吸引住了她,从此这
可爱到极点的孩子成了她的小天使,渐渐她羞愧地发现,这小天使的出现使得岩
儿的失踪也变得不再令她那么伤心难过,即便不能说是无足轻重。

  一直以来她很娇纵韵儿,只因她对长女也很愧疚,并不仅仅因为还在襁褓中
就让师父把她抱走,以及强行把她远嫁扬州,还因为,每年到天池她停留的日子
越来越长,探望韵儿只是一方面,无月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在天池,她和无月在
一起的时间比陪韵儿还多,韵儿认为自己抢走了她的小伙伴,对自己很是不满。

  她最喜欢抱着无月把他可爱的小脸凑在眼前,静静地凝视他的双眼,那双幽
深黑眸中无限神秘又有着无穷的魔力,总令她百看不厌,她总是越看越深,然而
那潭秋泓深不见底,似有股梦幻般的魔力拉扯着她的魂魄,令她心钧摇荡,把她
的母性本能撩拨到极致,令她做梦都忘不掉这双不似来自人间的魔瞳。

  就这样一点一滴慢慢积累,她的灵魂飘进他眼中那片最深邃的虚无之处,那
双秋泓则深深地刻在她心底,接下来那张梦中时常漂浮于眼前的容颜,最后是那
条仙姿玉貌的身影,那是在他十一岁那年,她发现对他的母爱不再那么纯粹,她
越来越喜欢亲他,甚至教会他接吻,作为女真和鲜卑人的后代,她觉得身为养母
教会他这些无可厚非,可唇齿间传来的那种心醉神迷的感觉如此强烈。

  而且是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她越来越无法自持的地步,她对这种陌生而新奇
的感情很是奇怪,心中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不过她不愿花心思来分辨这些,只
知道就想跟他在一起,不分白天黑夜,只望他永远属于自己、自己一个人,她不
止想拥有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还想拥有他的一生一世,甚至有时狂热得想和他
融为一体!

  这种感情肯定不是母爱了,至少不仅仅是,对成年后终归要娶嫁的子女之爱
显然不是这样的。在师父羽化成仙那年,在天池,无月求她采集来一块上好的青
石,亲手雕刻了一只花瓶送给师父,十一岁的孩子能有啥手艺?花瓶很丑陋,唯
有题在瓶底上「无月赠」三个字写得还算像模像样,师父却很喜欢,用极品水晶
做了一束凄美绝世的冰花插在花瓶之中,看起来就像癞蛤蟆陪白天鹅。

  在师父升仙后的第二天夜里,她收拾师父的遗物,无意中看到这只花瓶,也
看到了瓶底师父后来添上去的题字。若说冠在前面那「心爱的」三字尚不能说明
什么的话,「仙界无凡物,奈何寄相思」这句诗所蕴含的深情令她也深深感动,
师父把冰花留给无月,就像把自己的心留给了他,本想把花瓶带走的,可却做不
到,心中的无奈和深深的遗憾浓缩在寥寥数字间。

  师父不遗余力地要无月练成少阳心经,并留下龙凤真诀让自己和无月合璧双
修,就是希望将来能在仙界重逢,和无月再续前缘,这大概也是师父一直不愿收
他为徒、也不愿收他为螟蛉义子的主要原因吧?

  她原本很不理解,师父和师公厮守多年,又一同羽化成仙,为何不能成为一
对神仙眷侣,那一刻她总算明白了,师父爱无月,而且爱得很深很深!

  在师父的行为启发下,当她发现自己竟也是爱上无月之后,已深陷情网无法
自拔,她渴望占有他的爱、他的衣食住行、他那进入青春期后越来越明显的雄性
特征,以及他的一切一切!

  从此她陷入巨大的痛苦和烦恼之中,但凡有美女看他一眼她便会嫉妒,他仔
细打量美女更是令她心如刀割,这样的事情多了她但觉自己就要崩溃,举止越来
越失常,时常狂性大发痛殴她心爱的人儿,似乎爱得越深打得也越过瘾,尽管每
次冷静下来之后总会把肠子都悔青,把他搂进怀里百般疼爱,恨不得一拳打死自
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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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9章心之囚笼

  于是她只好把只属于自己的小天使关在自己卧室、书房、餐室和雅厅之中,
除了几个贴身丫鬟不许任何女子接近他,为了公平,她把自己也关在这个小小的
空间里,那是她的爱巢也是她的心之囚笼,但凡出行,无月一定是和她同乘一辆
马车、形影不离,马车车厢成了那个可以移动的更小的囚笼。

  继而她从韵儿的眼神中,发现她对无月竟也是一往情深,韵儿满怀深情和无
月深吻那一幕令她抓狂,她毫不犹豫地把韵儿扔到扬州苏家,她不能容忍别的女
子分走无月的爱,尤其是韵儿更不成!

  她发现的第二个竟是北风,当时除了满腔妒火,她简直惊讶得难以置信!

  她为何如此信任四女卫?别人不知,她可是心知肚明,这几个丫头就是她精
心制造出来的没有灵魂、可以行动的躯壳,她们的魂魄已被无数得道大巫师给抽
走,保存在一个虚无的空间之中,凭北风之力根本无法找回!她们四个根本不可
能有自己的思想,对情感的感知和反应能力为零,对肉体的感觉也差不多,除了
听命行事啥也不知才对。

  她心中妒火越烧越旺的同时,无穷无尽的欲望也在胸中像春风吹过的野草般
疯狂蔓延,她从未发觉自己竟如此需要、如此渴望,需要他的爱、渴望他充实自
己空虚的肉体,除了对他深深的迷恋,她还疯狂爱上那根越来越粗壮的小鸡鸡,
当时和丈夫的比起来不值一提,可她偏偏对丈夫一点兴趣也无,成天就盼望着小
鸡鸡快快长大勃起。

  每次为他洗澡,她都要把小鸡鸡洗得干干净净、侍候得特别仔细周到,每天
晚上都会扒下他的小裤头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看看有无明显变化?那种感觉,
就像一个小女孩每天守在花盆边看着自己亲手种下的花苗快快发芽、快快成长直
到绽放花朵,幼苗任何轻微的变化也会令小女孩惊喜万分!她的心情也是一样!

  韵儿就像自己的一面镜子,从韵儿身上她看到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偏执狂,
狂热、痴迷、不顾一切!她很想理智一点,偏执狂是种心理疾病,患上这种疾病
的人多没有好下场,这种狂热的爱随时会掀起滔天巨浪,会吓跑心上人,后来的
事实证明了这一点,无论她把无月看得多紧,他的童贞还是不可避免地交给了花
影那贱人!

  可也正因如此,她知道自己心爱的宝宝竟已能人道,她惊喜交加!即便如此,
她依然常在无月面前半遮半掩地裸露身子,清洗下身和经期更换骑马布时也不避
他,无月有时会要求帮她清洗,最喜欢玩她下面那个小洞儿,常弄得她欲水横流,
她也听之任之。

  无月睡觉从不穿衣裳,她总是敞开睡袍把他抱在怀里入睡,很喜欢那种与他
肉贴肉的感觉。他渐渐变得很不老实,喜欢用嘴叼住她的大乳头、用手摸着她的
屄入睡,每每撩拨得她难熬之极,若是下面被他玩得太湿,她会把他塞进胯间让
他舔屄,说那是喂他吃奶。

  无月已进入青春期,难免亢奋冲动,乳母成熟丰腴的性感体态对他有着巨大
的吸引力,二人在一起耳鬓厮磨间常常引发他身体上出现异样的反应,那根雄性
特征已有勃起迹象,当然她也一样,由于深爱无月,她的生理反应还更加明显,
喜欢看见他那根东西半软半硬的样子,在他摸屄的时候,她也常玩那根嫩嫩的小
鸡鸡、且爱不释手。

  她看无月的目光越来越多情,她爱他,爱得如痴如醉、不顾一切,但觉忘年
之恋反而愈发炽烈,伴随着对彼此肉体的狂热渴望……

  她也看出这孩子渐渐对她有了欲望,睡觉时越来越喜欢拱进她胯间、不断本
能地耸动着试图进入她,她深知欲擒故纵之道,知道他这种年纪的男孩热情冲动,
若得手太过容易,很快便会将她抛诸脑后,所以她并未引导那根半软半硬的、可
爱的无毛嫩屌入巷,让他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她只是教他学
会了怎样和女人接吻。

  直到那次陪无月闭关修炼少阳心经长达十天之久,他依然如此迷恋她那丰腴
成熟的性感胴体。通常她是不愿让他轻易得手的,然而那天正值她的生理期,作
为一个如狼似虎的中年女人,已多年未尝肉味儿的久旷之身分外难熬,她忍不住
用手安抚硬挺凸翘的大乳头和胯间湿热一片的肉缝,并揉弄敏感的蛤口……

  她属于那种对性刺激特别敏感的体质,自慰带来的快感虽然强烈,但总有种
到喉不到肺之感,瓤内深处骚痒无比,她心中已在呐喊:我要……我需要男人!

  而她身边正好有她最心爱的宝宝。更关键的是,出了韵儿那件事之后,她发
觉北风丫头看无月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而无月看那丫头的目光竟满是仰慕和
迷恋!她有种深深的危机感和紧迫感,她决定献身于他、这个一向被自己视为儿
子一般的男孩,她希望用自己熟妇的肉体充分满足他那无比亢奋的情欲,让他迷
上自己的身子,从此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

  于是那次闭关修炼、无月少阳心经功成时她忍不住主动挑逗他,引导他和熟
妇交欢,她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他,生平第一次出轨、和无月发生了性关系,从此
双双食髓知味,每晚在被窝里与他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无月血气方刚、她则如
狼似虎,二人不知疲倦地一次接一次反复交媾,从未想到熟妇和男孩合体竟是如
此酣畅淋漓、高潮迭起!她故意不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于是很快便有了身孕。

  她与无月之间的不伦姦情很快引发一场惨剧,导致北风重伤。梅花到来之后,
她得知梅花并不反对自己这样一个熟妇作为儿子成年仪式的奠基人,所以她并不
是很担心,然而梅花当时眼中露出的嫉妒之色令她大为吃惊,难道这对母子俩之
间有何猫腻不成?

  和无月在一起,她的爱和欲望都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成为她心目中的理想丈
夫,为此她又想方设法、竭力让无月答应娶她为妻,在此过程中她遇到一个强大
的且永远无法战胜的对手,那就是韵儿。然而无论如何,她已被无月搞大了肚子,
怀上他的第一个孩子,这是她最雄厚的资本,无月总算有良心,虽然带着不少的
遗憾,她还是成功了!

  继而她惊恐地发现,无月似乎并不爱自己,当然是情爱方面,她原本以为他
的甜言蜜语就是爱,结果不是,通过北风事件,她清楚感觉到他至少更爱那丫头,
那丫头比自己和韵儿沉静得多,她的爱就像冰川下的火山,同样炽烈同样痴狂,
表面一片沉寂冰冷,照样能温暖他的心,却又不至于把他吓跑。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干渴缺水的鱼儿,变得像乞丐一样祈求他爱自己一点,
再多爱自己一点,他的爱之于她就像水之于鱼儿,没有水她会迅速枯萎,他就像
那些得道大巫师一般抽走自己的魂魄,她依附于他而存在,这种心情直到此刻依
然如此。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她挣扎不脱更无力改变,岩儿的回归给了她一个机
会,她希望把对无月的爱尽量多转移一些到爱子身上,起初一切顺利,听着下面
的人对岩儿一片赞誉之辞,对无月的贬低似乎也挺有道理,觉得他也没多么了不
起。当然她不愿也不指望把对无月的爱全拿走,那不现实,只是希望不再那么依
附于他而生存,那样实在太累太累,她已心力交瘁,她觉得自己差不多成功了。

  可在紫山的意外相逢,她发觉自己竟是如此天真可笑,自己依然还是他脚下
匍匐乞讨爱情的可怜女人、依然还是他的奴隶、她亲手把自己关进去的心之囚笼
依然紧锁,即便在她自以为自己的毛病已不再那样严重之时,这一切依然没有任
何改变。

  在紫山看见那双眼睛那一刻,发现自己的魂魄还被那股强大的魔力牢牢吸附
在那里面最幽深之处,她的心醉了,浑然忘我,只顾呆呆地凝视着那双魔瞳,就
像他幼时那样。她把一切都忘了,忘了自己是要来做什么的,忘了自己已失去正
室之位,把原以为对自己无比重要的岩儿也扔到九霄云外,只顾着贪恋他的爱、
贪恋他的情欲,她立马遗失了自我。

  结果无月还是那个风流的无月,紫烟还是那个痴情无悔的紫烟,紫烟爱无月、
只爱无月,爱得一塌糊涂、无法自已,这是上天的旨意,部落大巫师早有预言,
她又岂能摆脱?

  她的眼泪只为他而流,她的血液只为他而沸腾,她的心只为他而加速跳动,
她的爱欲火山只为他而轰然喷发,她几乎所有的爱系于他一身,她哪怕只望少爱
他一点点都不可得。她唯有祈求,无月,多把一点爱分给痴情的紫烟吧,对其他
女子而言你或许只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却是紫烟的全部,没你我不行,真的不
行!

  在他的深吻下心荡神摇、但觉万物寂灭、不知身在何处之际,在他的爱抚耸
动下一次次销魂呻吟、忘情尖叫、欲仙欲死之时,她深深地认识到这一点!

  在紫山那几天,在一起时,她的目光未曾有片刻离开过他。为取悦他、讨他
欢心,她不顾羞耻啥也敢做,无论多么变态禁忌的骚话都敢说,其实无月早已取
代岩儿在她心中的位置,和无月交欢便有强烈的母子乱伦禁忌刺激快感!

  她不得不承认,无月即便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至少也是自己最需要、最想
倚靠终生相濡以沫之人,有一条比血缘关系更结实的纽带将自己紧紧拴在他身上,
挣扎不脱、永生永世……

  世上再不会出现第二个象他这样的人,能牵动自己如许之多的情怀,浓浓的
母爱、倾心之恋和无尽的欲望,通常这就是女人感情的全部,至少也是绝大部分!

  孕期已有四个月,自己身子健壮、肚子依然不甚显眼,但已有明显的妊娠反
应,乳房和乳头涨得难受、乳头和乳晕颜色变深,牝户红肿如桃、玉门已有些合
不拢,不断流出蜜液,下面始终湿漉漉热乎乎的,为此她特意戴上骑马布以免弄
湿被褥,不知怎地,欲望反而愈发旺盛,比怀孕之前更加炽烈。

  她隐隐有些后悔,不该一味尊重无月的意愿、放任他继续留在长公主那边,
老天!此刻无月正在和长公主乱来吧?她又开始想他了,尤其是夜间,希望他仍
在自己身边、象以前那样在自己屋里过夜……

  且说周岩因得不到母亲的保护,从此整日间魂不守舍、神经兮兮,哪儿都不
敢随便坐,更不敢躺下,变得杯弓蛇影,见了黑乎乎的东西就觉得象恶心至极的
大老鼠,见了鲜艳点的东西就像那些怪蛇!

  他倔犟如牛、桀骜不驯,绝不轻易低头,可经过这一系列恐怖经历,他不得
不承认自己胳膊掰不过大腿,甘心认栽。

  眼见弟弟已成惊弓之鸟,周韵这才将对小津的要求向弟弟复述了一遍。周岩
自然忙不迭地满口答应,他虽然好色,可性命更加重要!而且,他已隐隐感觉到,
连母亲都有点惹不起这位可怕复可恶到极点的大姊!还有谁能帮他?

  通过此事,他发现这儿真正的主宰似乎并非母亲,而是这位无恶不作的大姊!
不久之后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是在中原罗刹门还是在关外慕容领地,能横
着走的才是老大,大姊的领地萨哈连岛上就更不用说了。

  和小津一样,他也担心自己无意中犯禁,便向大姊索要了一份无月那些女友
的名单,结果同样吓了一跳!府中一流美女几乎全部赫然在列,难怪他费尽心机
也很难弄到手,哪怕是一个!

  接下来,慕容紫烟发觉爱捣蛋的岩儿忽然变得比最乖的孩子还乖,对自己尊
重孝顺得不得了!而且比悬梁刺股、寒窗苦读的秀才还要用功,每天天未亮便规
规矩矩地跟她待在书房里,不仅将她所知道的所有圣贤典籍背得滚瓜烂熟,对其
中精义理解得比她透彻得多,说来头头是道,而且每天必得工工整整地抄写一遍,
天天如此!

  慕容紫烟见状不禁惊笑道:「岩儿,照你这样用功下去,几年后去参加朝廷
科举殿试,弄不好能考进三甲,甚至高中状元都说不定!」

  周岩得意地道:「周家世代书香门第,孩儿在这方面可是很有天赋的!」

  慕容紫烟脸色一沉,叱道:「你是慕容家的孩子,温罕家族的子孙,跟周家
有何关系?今后不许在娘面前提起周家!」

  周岩不满地道:「娘~您为了那野小子和爹闹婚变也就罢了,我可终究还是
他老人家的儿子啊!」在娘这边吃尽苦头之后,穷则思变之下,暗想去父亲那边
发展的话,待遇肯定会好上许多吧?

  慕容紫烟不愿和他纠缠于这个话题,黛眉微蹙地道:「算了,懒得跟你瞎扯,
能否告诉为娘,岩儿何以变得如此用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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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0章苦心专营

  周岩言不由衷地道:「唉~自从孩儿触怒大姊,被大姊训斥一通之后,孩儿
彻底想通了,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所以么……」

  通过这些天相处,慕容紫烟对儿子的脾性已非常了解,知道他略显奸诈,缺
乏无月身上那股子大气,更谈不上正气凛然,知道他没说实话,可也懒得再问,
岩儿肯钻心读书就好。

  实际情况是,周岩所做的一切全是大姊每天给他布置的作业,他非得起早贪
黑才做得完。

  大小姐对弟弟的要求是:每天抄写的圣贤经典若是少了或抄错一个字,一篇
文章背不完整,抑或一个问题答不上来,便在鼠笼里关上半刻钟,以此类推,错
得越多,加倍处罚,直至扔粪坑里喂蛆虫!

  又吃过几次苦头之后,他那超越人体极限的惊人意志力就像这样被训练出来
了。

  周岩还有一样很像大姊,做事干脆利落、说一不二,有着愿赌服输的性格,
一旦认栽便绝不耍赖,大姊给他布置的作业总是不折不扣地按时完成,这需要花
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长孙寒和小青都成了他的书僮,为他铺纸磨墨、找来各类
书籍,听他背诵文章,及时指出谬误之处,她俩也很是忙碌,已没精力更没时间
来争风吃醋……

  如此一来,周岩发觉自己在读书方面竟天赋绝佳,进步奇快,或许是遗传自
父亲,周家可是响当当的书香门第!

  沂南围场再次恢复一贯的平静,当然,热火朝天的练武场上例外……

  最近李淑贞怕伤了胎气,已不敢和小津行房。小津与张露之间的事儿她早已
知道,眼下她除了安心养胎已没多少心思去吃醋,有张露陪着小津也好,免得他
每日酗酒之后就来纠缠自己,非打即骂不说,屡屡还想要霸王硬上弓。当然她很
清楚,即便她想管也管不了,看起来小津对张露都比对她尊重得多。

  其中的原因她自己也心知肚明,自己名为小津的乳母,其实小津是被张露带
大的,二人之间的感情深厚得多,至于小津为何要选中自己作为妻室,完全是用
来敷衍烟掌门的挡箭牌,可以是自己,可以是二小姐的丫鬟小青,也可以是其他
任何女人,那无关紧要,反正都不可能是他真心喜欢的女人。

  小津是不可能选择张露的,为此张露曾经伤心、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并对
自己很有些看法。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并未对张露解释什么,她不想告诉
张露,小津这样做其实正说明他很敬重她,不愿把这么一个屈辱的角色加诸于她
的头上。

  李淑贞最近一直受到这种屈辱感的折磨,加上小津日渐消沉颓废,整日酗酒
打老婆,二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糟糕,不过她也认了,女人即便找不到一个彼此
真心相爱的男人,那就找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吧,那也总比嫁给一个爱自己、自己
却不爱的男人强得多,就像前夫英长老一样。

  她原是恒山派中一名普通女弟子,武功在二代弟子之中不算出色,姿色也并
不出众,比一起入门的师妹张露逊色不少,二人都是大同府弘州人,二人从小一
起长大,又一起拜入恒山派,彼此知根知底,感情可谓深厚。

  英展峰整整比她大十来岁,是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兄,由于天赋奇高、武功高
强,且人品出众,深得前任掌门人孟天才的赏识,刚满三十岁便被选入长老会,
成为恒山派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长老,在各项重大决策中拥有一定的发言权,可
谓前途无量。

  大师兄很喜欢天真美丽的师妹,可师妹中意的却是同龄的一位小师兄,除了
年龄与长相,其余各方面根本无法与大师兄相提并论,为此她劝过师妹,觉得她
太傻,不懂得如何才能快速往上爬的道理,可师妹根本听不进去,依然我行我素,
拒绝了大师兄的求爱。

  要说起来,自己和大多数少女一样,梦中情郎也是那种风流潇洒的美少年,
并非大师兄这种才华横溢却其貌不扬的忠厚男人。她并不爱大师兄,却看上了他
手中的权势,这种权势可以助她平步青云,迅速由二代弟子之中脱颖而出。她曾
仔细衡量过,凭自己的资质,即便混到四十岁也不可能进入长老会。

  于是她想方设法找机会接近大师兄,师妹很快看出了她的心思,给她帮了不
少忙,与小师兄一起时常约她和大师兄一同出游。两对男女行侠江湖,除闯下一
些名头,或许看出跟师妹已不可能,大师兄渐渐对她有了好感。

  有一次面对强敌,动手过招之极大师兄为保护她而受了重伤,她衣不解带地
日夜精心侍候他,二人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很快成为一对情侣。为此她自认为
对男人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什么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之类的誓言对男人而言
都是假的,男人天生花心、对爱忠贞不二的能有几个?

  再然后她如愿和大师兄结为夫妇,正如她所料,在丈夫的大力扶持下,她在
三十八岁那年便由百余名二代弟子中脱颖而出、成为堂堂恒山派的左护法,跻身
于长老会,从此地位超然、威风八面,面对众多一同入门的师兄弟姊妹时,总是
倍感虚荣。

  当然她并未忘掉自己的死党、张露师妹,经过一番努力,她又成功地让师妹
坐上了右护法之位。那种手握权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令她着实幸福了好
长一段时间,丈夫对她呵护备至,婚后对她的感情也愈发深厚、可谓情深爱重。

  在她的人生目标一步步达到之后,她已年近四旬,渐渐有种陌生而奇异的躁
动感向她袭来,才发觉眼前这位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不仅无法满足自己对爱的
渴望、更无法满足自己越来越强烈的欲望。

  与此同时,随着小津渐渐长大,她忽然发觉自己对他不仅仅只是乳母与养子
之间的舔犊之情而已,在她眼中小津已不再是那个纯真无邪、敏感可爱的小男孩,
成了一个俊秀不凡的翩翩美少年,她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他,实际上小津是她爱上
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

  以她的性格,一旦看准目标便会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手,以前对大师兄是这
样,眼下对小津也是如此。她把小津从师妹手中要了回来,一如当年把大师兄由
师妹身边拉过来一般,她不顾世俗的桎梏,利用丈夫长期闭关修炼,日夜和小津
形影不离,吃饭睡觉都在一起。

  然而自打周岩回归之后,小津有了一个很好的喝酒同伴,二人都被大小姐治
得死死,同为天涯沦落人,心情都很不好,成天凑到一起以酒浇愁,他要么喝得
酩酊大醉,回来后如同醉猫般一头躺倒在她身边,根本无能再举;要么就是留宿
在隔壁师妹房中,与师妹颠鸾倒凤,气得她干瞪眼!

  今晚也是这样,小津又把那位难兄难弟邀到她屋里喝酒,她挺着还不太显的
肚子准备酒菜、坐在桌边温酒侍候他俩。

  小津最近时常请他来这儿喝酒,她和周岩已聊得很熟络,对这位高大健美、
容貌英俊不凡的少年颇有好感。而周岩呢,谈笑间他那双眼睛老在她身上瞄来瞄
去,尤其是她那高耸的酥胸和微微隆起的小腹部,明显对她这位初孕的熟妇很感
兴趣。

  最近她妊娠反应强烈、母性奇重,这样一位健壮的美少年和他那总是高高鼓
起的裤裆对她这样的熟妇实在有着一种莫大的吸引力,在多日来得不到小津的满
足之下,她渐渐把心思放在了周岩身上。

  多喝几杯之后,周岩忍不住大发牢骚:「我说小津兄弟,你娘和姊姊都被那
家伙霸占,你也咽得下那口气?」

  小津摇头说道:「无月哥哥人挺好的,不会让我娘和二姊受委屈,我有啥好
生气的。」

  周岩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看他,揶揄地道:「小津兄弟,你也不想想,你娘已
怀上他的孩子,将来生下来叫你哥哥,却要叫他爹爹,你岂非平白比他矮了一辈?
另外,你很喜欢我娘,还以为大哥不知道么?也被他占去,你也不生气吗?」

  小津有些无奈地道:「她们爱谁、喜欢跟谁是她们的事儿,哪轮得到小弟多
嘴,不提也罢,来,干一杯!」

  周岩吱地一声喝干杯中酒,淑贞忙又替二人斟满酒杯。周岩看看她,大着舌
头对小津说道:「唉!不是做大哥的说你,你成天黏着那位张护法,倒把淑贞孤
零零地扔屋里,于心何忍啊!」

  小津尚未及答话,淑贞向周岩抛个媚眼,转头瞪着小津说道:「可不是嘛,
你瞧瞧人家周公子成天把长孙姊姊哄得多开心?这才是懂得体贴女人的好男人呢!
唉~可惜咱没有长孙姊姊这样的好福气。」

  小津瞪了她一眼,皱皱眉没说话。

  周岩趁着酒兴说道:「大哥可得提醒你,你若再这样冷落淑贞,可别怪大哥
不讲哥们儿义气、要抢你的女人啦!呵呵!」

  淑贞脸上一红,冲他啐道:「刚夸公子两句你就得意忘形啦,竟说这些不正
经的话,该罚酒三杯!」言罢端起酒杯凑向他嘴边。

  周岩呵呵笑道:「我认罚!认罚!」伸手接过酒杯时轻轻在她手上挠了一下,
随即举杯一饮而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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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未删节301-350章)作者:云岚t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作者:云岚t
字数:17W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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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1章浪荡不羁

  淑贞媚眼欲滴地瞪他一眼,随即看向他身后叫道:「长孙姊姊您好!」

  周岩大惊回头,却空无一人,忙转向淑贞问道:「她人呢?」

  淑贞咯咯笑道:「跟公子开个玩笑呢!呵呵~那天你请津儿去你家饮酒,当
着长孙姊姊的面公子表现得像一只乖乖猫,今儿咋就变得如此浪荡不羁,难道就
不怕贱妾发威么?」接着替他斟酒,让他连干三杯。

  周岩放下酒杯笑道:「美色当前,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淑贞轻挽鬓边散发、风情万种地笑道:「贱妾不过一介残花败柳,连津儿都
嫌弃,岂能入得堂堂周公子的法眼?可当不起如此谬赞。」

  小津敲敲桌子骂道:「贱妇,你当我是瞎子和聋子么?不知检点,给我滚一
边儿去!」

  淑贞懒得理他,席间继续和周岩眉来眼去、相互调情,趁小津小解之机,周
岩拉住淑贞的手求道:「好淑贞,我想要你,今晚偷偷到我那儿去好么?」

  淑贞使劲摇头道:「不行,贱妾的年纪跟你娘差不多,是公子的阿姨,咱俩
做这种事儿不合适。」

  周岩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可小津比我还小,你为何又要跟他?」

  淑贞道:「那是经过他娘烟掌门首肯的,情况又自不同。」

  周岩不假思索地道:「我若要了你,我娘也不会反对。」

  淑贞道:「那好呀!若你娘不反对,公子就娶了我把。」

  一旦要较真儿,周岩顿时大感踌躇,自己要娶哪个女人娘是不会反对,可淑
贞已有身孕,若娶她,将来她腹中胎儿归谁?也象养母生下的寰儿一般处理?可
小津和烟掌门能答应么?小津母子还好办,晓虹可不好对付,这事儿绝非自己说
说那么简单……

  见他皱眉沉吟不语,淑贞娇嗔无限地道:「怎么?堂堂周公子连要娶个女人
也觉得如此为难么?」

           

  且说周岩走后,小津也是醉醺醺地晃到隔壁张露的房里去睡觉。

  张露听见有人敲门,忙问:「谁呀?」

  小津大着舌头应道:「张姨,是我!」

  张露道:「门没闩上,你进来吧。」

  小津刚躺下没一会儿,忽听门上传来啵啵的敲门声,继而听见母亲的小丫鬟
在门外叫道:「少爷!少爷!」

  好事被打断,小津大感不耐地道:「有什么事么?」

  小丫鬟答道:「夫人过来了,掌门人要少爷过去一块儿聊聊。」

  若是在往常小津自然是求之不得,飞一般跑去了,可想想随侍夫人身侧的北
风,自己在夫人身前的一举一动全被她看在眼里,而她又是大小姐的死党,自己
连看夫人一眼都得倍加小心,那还有何意趣?

  于是乎他的应对之道便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时他也尽量少说话,尤其是
哪怕稍显暧昧的话题。何况眼下他即便想过去也未必走得开,张露正在紧要关头、
死死搂住他的腰不放,他只好大声说道:「你去回禀我娘,就说我已睡下,没法
过去了。」

  小丫鬟答应一声,随即听得细碎脚步声响,兀自去了。

  且说那位小丫鬟回到烟掌门的内室,经过暖阁时对随侍在此的北风恭恭敬敬
地敛衽为礼,这才走进卧室,把少爷的话向掌门人转述一遍。

  烟霞仙子丝带包头,与慕容紫烟一起坐在桌边软椅上,闻言她挥挥手说道:
「那就算了,你下去休息去吧。」

  小丫鬟走后,她转向慕容紫烟惊笑道:「津儿这孩子还真是转性了,若是往
常听得您这位大美人大驾光临,他不立马飞过来才怪,根本用不着我派人去请。」

  慕容紫烟啐道:「少跟老子油嘴滑舌,我不过一时无聊、过来找你随便说说
话解解闷儿,谁要你派小丫鬟去请他了?我瞧你成天就想把我和他凑在一起,也
不知安的什么心?」

  烟霞笑呵呵地道:「想让夫人做我的儿媳啊!」

  慕容紫烟叱道:「想得美!我肚里已有无月的孩子,这事儿已成定局,明确
告诉你这个心术不正的老骚狐狸,我永远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

  烟霞不满地咕哝道:「夫人来之前小津请岩儿饮酒,完了之后听丫鬟说起,
岩儿似乎把淑贞给勾跑了。津儿被您女儿欺负得够呛不说,您的儿子又把我的儿
媳勾跑,想想我就生气!难道您不该陪我一个儿媳么?」

  慕容紫烟嗤嗤笑道:「岩儿能勾走你的儿媳正说明他有本事,津儿若不服气
大可去抢他的女人啊,咋能把鬼主意打到老子头上?」

  烟霞说道:「我不管,反正您儿抢走了我的儿媳,津儿没了女人,您就得赔
上自己抵债!」

  慕容紫烟反驳道:「他咋会没女人,不是还有张护法么?」

  她发觉小津的定力似乎突飞猛进,变得跟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她欣慰之余
又大感奇怪,经过一番调查,得知这一切皆因韵儿之功。

  烟霞哪知她心中所思所想,兀自笑道:「嘿嘿!我时常在想,若夫人被津儿
按在身下,一定会被他干得哇哇大叫,真是过瘾!」

  慕容紫烟脸上一红,撇撇嘴啐道:「就凭他?哼哼~我瞧你别做梦了!也只
有淑贞和张护法这等没见过好货的妇人,才会把他当作宝贝。」

  烟霞吃吃地道:「津儿哪有夫人说的那么不堪?要不我马上把他叫来跟您试
试?」

  慕容紫烟伸手过去挠她的痒痒肉,叱道:「少来!姊姊咋知道他能管用?莫
非亲自试过么?哈哈……」。

  烟霞被整得狼狈不堪、大笑得难过之极,忙挥手反击,两位绝色美妇由桌边
撕扯扭打到绣榻之上,犹自嬉戏打闹不休……

  北风静静地盘坐在暖阁中一把太师椅上,刚由入定中缓缓睁开无比美丽的双
眼,她依然面罩白纱,因为在这儿偶尔会碰上小津和少爷,听说小津曾在炕上躺
过,她也不愿在上面打坐。

  从前她很少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一向不太讲究这些,在天池她侍候无月到
四岁那年、月经初潮时她依然未曾意识到这一点,她比几乎所有男人更加凶悍,
自然有理由视天下男子如草芥,直到被无月打回原形。自那以后,她脑子里剩下
的几乎全是和他有关的片段,十一岁之前的生涯本就模糊,这样一来更加成为一
片空白。

  无月由一个小男孩慢慢成长为翩翩少年,其中一点一滴的微小变化她全都记
得清清楚楚,在这过程中她也由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变成少女、继而成为一位大
姑娘。那么长时间不见,她每夜都要梦到他,他的音容笑貌在她心中丝毫未曾淡
去、反而越来越清晰。

  几天前她和丽儿随大小姐乘雕又出去找了一次,飞越神州无数高山峻岭、遥
遥万里寻寻觅觅,结果和上次一样无功而返。

  与上次无月在渑池失踪不同,最近她很少做噩梦、也没有那种心惊肉跳之感,
这让她稍稍安心一些。

  第二天早餐桌上,周岩向母亲提出要娶淑贞,慕容紫烟瞪眼叱道:「岩儿疯
了么?淑贞已怀上小津的孩子,这事儿绝对不行!」

  周岩傻眼了,期期艾艾地道:「可孩儿已答应淑贞要娶她的,将来她生下的
孩子归我便是!」

  慕容紫烟一向护犊,闻言耸耸肩、摊摊手说道:「岩儿,这事儿老烟霞和晓
虹绝不会答应的,为娘也帮不了你,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周岩厚着脸皮向烟霞提出此事时,果然遭到强烈反对,还把他斥责一通,说
他勾引良家妇女、大是不该!此事就此不了了之,答应淑贞的事儿没法办到,他
觉得很丢面子,但他一向光明磊落、不愿瞒着她,便巴巴地跑去向她说明,自己
的确努力过,只是办不到罢了。

  淑贞虽极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想想腹中胎儿也的确不好处理,只好死心
塌地跟着小津算了,偶尔和这个自己无比心仪且家世不俗的健美少年偷偷情也不
错。

  骂走周岩之后,烟霞大感蹊跷,周岩莫名其妙地跑来提出如此无理要求绝非
无的放矢,便找来淑贞逼问一番。面对掌门人淑贞不敢撒谎,说出了实情。

  烟霞大怒!她跟闺蜜一样护短,也不想想淑贞也有不是之处,挺着微微隆起
的肚子去找闺蜜算账,见面便劈头盖脸地嚷嚷:「好啊!大小姐欺负我儿不算,
您的儿子如今也来欺负他,是不是我前世欠了您?」

  慕容紫烟见她老脸涨得绯红、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拍拍她肩头笑道:「岩
儿又惹你啦?镇静点儿好好说,乱发脾气容易变老,你这种年纪全靠保养得好才
能吸引小老公、稍不注意就变老太婆了,嘿嘿!再说你有孕在身,生气对胎儿也
不好。」

  烟霞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瞪大牛眼说道:「您说完没有?」

  慕容紫烟耸耸肩:「说完了,该你啦。」

  烟霞气冲冲地把周岩勾引淑贞之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这事儿您若不给
我一个说法,别怪老姊翻脸无情、马上带晓虹走人,往后也休想让她为您家卖命!」

  

            第302章淑女培训班

  慕容紫烟心知她必为此事而来,好整以暇地道:「姊姊年岁几乎大我一辈儿,
咋还如此不通事理?赌气也不是这么个赌法,你自个儿去问问晓虹,她是帮咱家
还是帮无月?再说男女之间的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查实岩儿强姦了淑贞,我
一定把他严办;不过呢,若是二人你情我愿、就顶多算是通姦了。要不咱姊妹俩
把岩儿和淑贞叫来当面对质,以确定是何种性质,如何?」

  烟霞气得暗自咬牙,按淑贞的说法,二人乃是勾搭成姦,为此事对质公堂,
岂非丢尽自己的老脸?

  见闺蜜皱眉不语,慕容紫烟也不为已甚,说道:「当然,岩儿无论如何是男
的,说起来姊姊终归吃了些亏,我这就派人去谴责岩儿,让他往后不许再勾搭淑
贞和别的良家妇女。」

  她说归说,心里却委实没有把握,要岩儿不偷腥恐怕不太可能,不过做做样
子给这个老骚货看看罢了。当然做样子也得认真些,否则对不起多年的好姊妹,
她对门外喊道:「来人!」

  没人回应,她不禁黛眉微蹙,这才想起彩虹和绿绒这帮丫头最近不知为何、
老请假,便走到雅厅门口又喊了一声。

  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趴伏于地叩首道:「小婢来迟,望夫人恕罪!
请问夫人有何吩咐?」

  慕容紫烟把官样文章交待一遍,小丫鬟起身欲行,慕容紫烟又叫住她问道:
「彩虹和绿绒她们最近老请假,你可知是为何事么?」

  小丫鬟恭声答道:「彩虹姊姊她们是要参加大小姐举办的淑女培训班,所以
特地吩咐小婢留在西厢听差。」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地道:「淑女培训班?地点在哪?」

  小丫鬟答道:「就在大小姐的院子大厅里。」

  慕容紫烟挥挥手,小丫鬟匆匆去了。

  烟霞皱眉道:「我说夫人,您就让这么一个小丫鬟去谴责岩儿?在他面前这
丫鬟恐怕连大气都不敢出,您要忽悠我也该认真点儿吧?」

  慕容紫烟老脸一红,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嘿嘿笑道:「晚辈们的事儿咱姊
妹俩管那么多干啥?还有,我从前说过的那句话依然有效,罗刹门中但凡没主的
美女,小津看上谁就是谁,如何?别生气啦!走,瞧瞧韵儿又在闹腾些啥。」

  来到大小姐宅院,这是围场中规模仅次于夫人那座内院的大跨院,雕梁画栋、
极尽奢华又不失雅致。姊妹俩进得圆拱门,在前院马道上便远远听得周韵在大厅
里朗声说道:「刚才晓虹妹妹说的那些闺阁礼仪,你们这帮家伙听明白没有?不
懂的赶紧提问,我来替大家解答。」

  她俩快步由马道走上大殿,沿厢廊走到格子窗外,慕容紫烟往大厅里看去,
但见大厅里布置了一个临时讲坛,梅花仙子和晓虹分别坐在讲坛两侧的软椅上,
韵儿则站在讲坛后面,一双虎目正四处扫视,似想看看谁有问题。讲坛下设有五
排座椅,北风四姊妹、艾尔莎、丽儿、花影、绿绒、姬无双、吴玉雪、贞雯四婢、
瓶儿、夜天情、佟佳、夜梅、艾琪、佟欣、蓓娜、温娃和乌雅黛等诸女赫然在座。

  后面八位原是艾尔莎手下精卫队二纵队中的老队员,均为孀居美貌妇人,年
纪从三十多到四十岁不等,在西昆仑那个风雪之夜一一被无月所淫,在其后的随
护过程中又曾多次挺身安抚那根无敌冲天钻、成为不可或缺的灭火队,从此专心
一意地侍奉他,再无贰心。

  在晓虹协助大小姐整理淑女培训班名单时,艾尔莎自然知道其意义何在,觉
得该为自己这几个老部下负责,便说出了这段隐秘,大小姐虽然恼怒,但未婚夫
既欠下人情债,她也不好赖帐,便把她们八位也加入名单之中,给岩弟看的那份
名单中就包括她们,由此也免掉了她们被岩弟性骚扰的烦恼。

  但见坐在前排居中那把椅子上的丽儿举手问道:「礼仪方面小妹懂了,可丝
绣和女红等方面我娘并未教我,大姊能教教我么?」

  大小姐老脸一红,转头对梅花仙子问道:「姊姊会么?」如何称呼梅花仙子
很让她纠结过一阵,按理该叫婆婆的,可既然都要嫁他,最终觉得还是姊妹相称
比较好,能被她称为姊姊的也唯有梅花一人而已。

  梅花仙子默然摇头。她又转向晓虹,神情有些紧张,若晓虹也不会,在座的
恐怕都够呛,谁知晓虹也摇头笑道:「小妹一向性喜钻研兵书战策,对针线女红
也不太会。」

  周韵转向丽儿,正待宣布从淑女培训课程中删除这门功课,下面坐在第三排
的花影举手了:「大小姐,这个贱妾倒会。」

  周韵总算抓到一个种子选手,当即宣布:「好!往后这门功课就由你担任授
课先生,负责教会大家。当然会有相关待遇,下次上课你可以坐第二排了。」她
对花影的称呼也挺纠结,从前二姨娘叫习惯了,可如今……

  但见花影脸上露出欣喜若狂之色、对丽儿笑道:「丽儿姊姊,今晚你到小妹
那儿坐坐,我先教你刺绣,完了顺便帮我准备一下明天上课的教具。」

  丽儿娇声应道:「好,没问题,谢谢!」她在这儿本就受宠,最近更是成了
最受这些大小美人欢迎的小妹妹,无他,别看她小小年纪,竟把最让大家头疼的
周大少爷给搞定,本就很高的人气再度火箭般窜升!

  其实真相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本就是一出由晓虹幕后策划、贞雯
协助、丽儿主演的戏剧。演出地点就在这座大厅门外,作为男一号的周大少爷被
贞雯带到这儿出场时,丽儿已将晓虹编好的抛砖引玉的台词在心中默念过无数遍,
连周大少爷紧跟着要说的台词晓虹都提前为他预想好了。

  结果他顺着丽儿若有似无的暗示这根杆子往上爬,就构成了出言不逊、亵渎
小佳人的罪名,他连丽儿的衣角都没摸到一片,脸上反倒挨了重重一耳光,或许
到现在还没想通呢!

  这也怪他自己,没事儿招惹晓虹干嘛?那本就是为人设套的专家,其实即便
没有他屡屡上门提亲这回事儿,为了无月的利益晓虹也会设法对付他,加上丽儿
和贞雯等人也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暗算他,几个丫头凑在一起不谋而合,群策群力,
他想不栽都难。

  其余诸女纷纷面带羡慕之色地向花影道贺,烟霞大感奇怪:难道坐第二排和
坐第三排差别很大么?且慢,丽儿姊姊?她凝目往里瞅瞅,丽儿明明该是所有在
座之人的小妹才对,四十岁的花影咋反倒成了她的小妹?

  她思忖未已间,但听丽儿又举手提问了:「小妹对淑女的六态、五情、四趣
和五神大多都能理解,唯独对金针倒拈、绣屏斜倚这样的懒态有点迷糊,既懒成
这样,何以为淑女?」

  坐第四排的贞雯立马站起来举手嚷道:「小姐,这个小婢来回答!」

  她那三个跟班以小翠为首高举右臂、齐声为大姊鼓劲加油:「大姊真棒!勇
敢向前冲,吔!」

  贞雯平时虽没少虐待她们仨,但在这种场合四姊妹还是团结一心、一致对外,
俨然一个小团伙。

  周韵瞪眼打断她们道:「这是啥场合?少给老子献宝!你们四个笨蛋能坐这
儿已经……如此深奥的问题连老子都犯迷糊,你还能知道?再说老子才是你们的
大姊,下次再听你们如此乱叫,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言罢转头一脸尊重地看
看晓虹。

  小翠等三女顿时放下右臂、噤若寒蝉。贞雯一脸尴尬地坐下,刚才见花姨娘
连升四位,她心中满是羡慕,早已憋住劲儿要抢答下一个问题,是否能正确解答
另说,权当碰运气了,谁知小姐这么不给面子!

  晓虹清清嗓子,详细为丽儿解释一番,连烟霞也听得连连点头,很为二女儿
的博学多才感到骄傲!丽儿听罢很有心得地点头谢道:「多谢二姊,小妹明白啦!」

  这下轮到慕容紫烟犯迷糊了,二姊?丽儿称韵儿为大姊、晓虹为二姊,却置
梅花于何地?无月会乐意么?韵儿也太过分了吧!

  她心念未已,但听韵儿语重心长地朗声说道:「通过二妹的分析,我几乎可
以很肯定地告诉大家,无月眼下多半就在长公主那儿,诸位妹子知道他为何迟迟
不归么?排除岩弟这个因素,那边全是真正的淑女!可你们瞧瞧咱们这儿除了台
上三位和丽儿妹妹,个个都象什么样子?若不设法尽快纠正这种局面,和那边的
淑女们相比反差太大,我敢说他即便回来了也会瞧不起你们,我这做大房的还好
意思赖在这个位置上么?这就是我要搞这个培训班的初衷。」

  在座诸女均露出深以为然的神情,坐第二排的绿绒当先说道:「就是,咱们
一定不能输给灵缇她们,否则将来一定会被她们骑在头上不得翻身,连子女都被
人瞧不起。上次在张氏花园,我可亲眼见识过无月对她那付巴心巴肝的服帖模样!」
想起当时情景,她直到此刻犹自忿忿不平!

  

              第303章偏心

  其余女子也七嘴八舌地迎合她的说法,纷纷表示战场上不会输给长公主派系、
情场上也决不能输。

  周韵看似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又看着丽儿说道:「所以,你们都该好好向
丽儿妹妹学习。我既然身为大房、做事一向讲究公平公正,大家眼睛雪亮,该当
知道我并未徇私,丽儿最年幼,最初我让她敬陪末座当小妹的,可你们瞧瞧人家
学习多虚心、多用功,每天上午参加各种培训班认真学习,下午还抽出宝贵的休
息时间帮我训练暴龙军!她眼下能位居首排首座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当然啦,
若有人能做得比丽儿妹妹更好,也未始没有超过她的可能。」

  贞雯在下面小声咕哝着:「以小婢看没啥可能,小姐摆明就是偏心……」

  她能进入培训班纯属幸运加上脸皮厚,那天小姐派她请晓虹过来,二人关在
书房中嘀咕半天,也不知商议些啥,完了小姐唤她进去为晓虹磨墨,这活儿并非
她的长项,小姐精通女真语和中原话、也认识这两种文字,但基本上不会写,亲
手布置的这间精雅书房对小姐只是摆设、主要是为无月准备的。

  她一边磨墨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晓虹在写些啥,渐渐看出些门道,便求晓虹把
她的名字添上,晓虹小姐为人真不错,竟答应了她的要求。完了小姐拿起名单一
看,脸上的表情比白日见了鬼还夸张,恶狠狠地对她说道:「就凭你也想当淑女?
还想……老子说过,宁可要小翠陪嫁也不要你!」边说边拿起笔想划掉她的名字。

  她忙拦住小姐哀求道:「小姐本是淑女中的淑女,足可母仪天下,您带出的
丫鬟怎能不是淑女呢?」

  接着她又说了一大堆阿谀奉承的话,她自然知道小姐最喜欢听啥,其中有两
句妙到豪巅、简直足以载入拍马屁这门学问的经典语录之中,逗得小姐回嗔作喜,
这才罢了,随即又皱眉说道:「晓虹妹妹,既然这个笨蛋都加入了名单,索性把
小翠她们仨也添上吧,免得说我偏心。」

  嘿嘿,侍候小姐这么长时间,偏心点儿也是应该。

  她虽然嘀咕得很小声,看似也被小姐听见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说道:
「死丫头在嘀咕啥?可否大声一点儿?老子看你上课不认真、废话倒不少!」

  贞雯吓得忙说:「小婢没、没说啥!只是觉得小姐总是自称老子,可有点儿
不象淑女哦?」

  周韵懒得理她,长叹一声:「人家的父母咋就如此能生会养啊!」言下之意,
似乎怪自己的母亲不会教育子女?

  她随即脸色一变,声色俱厉地说道:「当然也有反面典型,那就是北风!本
就粗鲁无文,有机会上进本该珍惜的,上课时却总是心不在焉、从不提问,交上
来的作业……啧啧!简直不知所云!簸箕大的女真文写不出几个不说,在中原呆
这么久,竟连北风这两个汉字儿都写得歪歪扭扭,竟比女真文更象女真文!原本
念及姊妹情谊和无月对她感情深厚,我最初特意让她坐首排首座的,谁知她竟如
此不争气,一路下滑到末排末座,太让我失望了!」

  言罢她恨铁不成钢地瞅瞅大厅一角。慕容紫烟顺着女儿的目光看去,北风果
然可怜兮兮地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和乌雅黛等四个无名小卒挤在一起,果然
是忝陪末座的角色,黛眉微蹙、低眉顺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二人看得有趣,遂走向大厅正门,想进去旁听一下,无他,只因二人也都觉
得自己跟淑女标准相差太远,借此机会提高一下也好。

  大厅门外分左右标枪般侍立着八位腰挎大号弯刀的女卫,个个身材高大健硕
之极,比大小姐还要大上一号,看似要进入厅门得弯腰才行,浑身但凡裸露在外
的皮肤无不生满褐色长毛,看来骇人之极!

  这些执勤的长毛女兵隶属于韵儿的亲卫队,慕容紫烟见过多次,烟霞却是首
次见到,难免大吃一惊、摆出一副凝神待敌的神态,少见多怪地惊呼起来:「老
天!这是打哪儿钻出来的妖怪!」

  慕容紫烟噗嗤一笑:「这是韵儿从她的领地萨哈连岛上带来的亲卫队,别这
么大呼小叫行么?」

  她当先而入,烟霞却被长毛女卫们拦在门外,她心中不服,与之争辨又语言
不通、当即动起手来!

  慕容紫烟似成心看闺蜜笑话,并未出言制止。双方徒手相搏,数十个照面之
后,一派掌门之尊、武功高强的烟霞竟被八女卫制服,慕容紫烟上前用女真语和
她们说了几句,紧紧揪住烟霞不放的两个女卫这才把她放开,躬身赔礼、请她进
去。

  门外激烈的打斗声自然惊动了大厅中人,然而没人出来看热闹,显然大小姐
制订的课堂纪律很严,违纪者不知是否会象暴龙军训练那般被关进鼠笼或蛇笼?
这帮美人或许不怕进鼠笼,可若是要与那么多花蛇同居,多半会吓得尿裤子!

  烟霞一边揉胳膊一边气哼哼地责备道:「眼见姊姊被人欺负您也不来帮忙,
成心看我笑话么?真是没良心!」

  慕容紫烟笑道:「谁让姊姊如此急躁,也不容我解释一下就跟人家翻脸动手?
在外面你这德行可要吃大亏,给你点儿教训也好,呵呵!」

  烟霞瞪眼道:「您也别得意,若是那八个浑身蛮力无穷的大家伙对付您一个,
您也一样招架不住!」

  慕容紫烟撇撇嘴:「姊姊也太小瞧我,跟我比,你差远啦!」

  见了二人,诸女齐齐起身敛衽为礼,恭声说道:「见过夫人!见过烟掌门!」

  烟霞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的不快已忘到九霄云外,见诸女的仪态和发
音皆中规中矩,不禁笑道:「看来大小姐的训练班颇有成效嘛,短短时间这帮家
伙似变了个样!」

  见了她俩,大小姐眼前倏地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不断摇头。与她下午训
练暴龙军那般得心应手不同,淑女训练班严重缺乏师资力量,母亲不用说了,最
该接受这种培训的就是她。原本寄希望于烟掌门可以执掌教鞭,可见了她刚才和
女卫们吵架打斗的泼辣样儿之后,大小姐只好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北风搬来两把软椅放在讲坛上,恭请她俩坐下,不知是因为服侍夫人惯了,
还是因为在座诸女中眼下她是最小的小妹、杂役之类的活儿都该她来干?

  北风转身要走下讲坛,慕容紫烟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替她理理散乱的鬓发、
拍拍她的肩头和声道:「丫头气色不太好,是不是韵儿又欺负你啦?」

  北风臻首微摇:「没呢,大姊对我挺好的。」

  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慕容紫烟对这丫头的脾性再了解不过,对她耳语道:
「你这丫头心眼儿太实沉,是不是又想他啦?」

  北风默然。慕容紫烟声若蚊呐地道:「这话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他前些时受
了伤,眼下该好齐全了,他也不是不想回来,只因……」后面的话实在不方便说
了,徒乱人意而已。

  北风眼中倏地光彩夺目、露出严重惊喜之色,急急地低声说道:「那感情好!
他在哪儿?婢子这就马上去找他!」她相信只要找到无月,他一定肯跟自己回家
的!

  慕容紫烟竖起食指嘘道:「小点声儿,梅花正讲课呢!正如晓虹分析、韵儿
猜测的那样,他在长公主那儿,她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老巢所在地连我都没法
找到,除非他自己回来,咱们是无法找到他的。」

  北风陷入沉思,好半晌才低低地道:「那咋办呢?还得等多久才能见到他啊?
真是好难……」

  ……

  梅花仙子讲了一阵,有些口渴,端起讲坛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趁这间隙周韵
不满地打断母亲和北风的窃窃私语:「娘,您既然来旁听就该遵守课堂纪律,如
今自己不认真听讲不说,还拉着北风在讲坛上嘀嘀咕咕,成何体统?未免对梅花
姊姊太不尊重。」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连慕容紫烟也有些承受不住,只好拍拍北风的香肩:
「丫头下去继续听课吧,放下心里这块大石之后,往后该专心学习了,可别再老
拖尾巴。」

  北风点点头下去自回本座,心中大定之下,学习起来果然专心许多。

  慕容紫烟当下也静下心来听课,发现梅花正在教授的赫然竟是房中术,理论
结合实践,把她与无月之间的风流韵事拿来现身说法,把她在床上如何调教他、
把他弄得欲仙欲死连连告饶等诸般情态说得活色生香,就象在说情色故事!

  慕容紫烟心中疑惑:这还是淑女培训班的内容么?分明是在培养淫妇嘛!

  

             第304章极品淑女

  她不禁看向韵儿、眼中带有询问之色。周韵凑到她耳边低声解释:「真正的
淑女该是在外象淑女、行夫妻之礼时像淫妇,这样才能抓牢丈夫的心,让他再无
心思出去沾花惹草。这便是我开设这堂课的初衷,娘也该好好听听,梅花姊姊是
这方面真正的高手,您定会受益匪浅的!」

  慕容紫烟笑叱道:「胡闹!」

  然而无论怎样,她也听得大为艳羡,哪个女人不希望象梅花一般、以如此出
神入化的狐媚手段把爱郎迷得找不到北,从此只迷恋自己的身子?脑际幻化出无
月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欲仙欲死之态,简直过瘾!

  她忍不住凝神听去,越听越对梅花的媚术钦佩无比,自己的姹女心魔大法似
乎也要相形见绌了!同时暗自惊呼:梅花外表端庄淡雅、冷若冰霜,未曾想在床
上竟这么骚,其浪态简直无人可及!

  台上台下听课的诸女,闺蜜、韵儿和晓虹等人无不跟她一般听得双眼发光,
露出严重向往之色,那些个尚未被开苞的少女、甚至包括纯真无暇的丽儿在内也
莫不听得津津有味。眼见这些女子个个面含桃花、一副春心大动的媚态,多半下
面都湿了吧?她不禁为无月回归后的下场大感担忧,若她们个个都身怀梅花那等
能耐,他夜夜笙歌、非累趴下不可!

  她凝神往台下瞧去,发觉唯独北风面色如常、依然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样,或
许这丫头对无月的感情虽然无比深厚,但情欲的成分很少?摘月等三个丫头的情
形也好些,看来她们自幼接受的那等严酷训练,对七情六欲的压制作用非常明显,
即便钟情于无月之后仍未完全消除……

  这堂课终于上完,课间休息时她把爱女拉到一边问道:「韵儿,你和晓虹分
别是她们的大姊和二姊,却置梅花于何地?」

  周韵解释道:「梅花姊姊与您和烟掌门一样,都是太上夫人,跟这儿的排位
无关。」

  烟霞想起心中疑问,也追问道:「大小姐,丽儿年纪最小,咋反倒成了花妹
子的姊姊?她们如此在乎培训班上座位的前后、可是有何讲究?」

  周韵朝讲坛下那帮大小美人努努嘴,答道:「在座的都是无月未来的妻妾,
做小的就该称呼做大的为姊姊,跟年龄无关。在座的若论年纪当数姬长老最大,
可她若是不努力,也有做小妹的可能。至于座次,便是将来成亲后的名分,那关
系到各自子女在萧家的地位,自然重要。眼下从我算起到北风分别称为大夫人直
到二十五夫人,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成亲时才能定局,而且将来不知还会加入多
少,真是烦啊!」

  想及还要收编不少美人,自己的老大地位也不知能否保住,她忍不住直摇头
叹息,空有满腔豪情,对无月喜欢沾花惹草的坏习惯却也没招。

  烟霞哦了一声,释然点头,心想幸好有闺蜜关照、自己能坐上太上夫人之位,
否则若是一不小心反倒要叫晓虹作姊姊,自己这块老脸可往哪儿放啊?

  上午放学后大小姐请梅花、晓虹、北风和丽儿留下吃饭,她亲自下厨忙活一
番、做出一桌精美菜肴,酒菜上齐,她解下围裙在主位就坐,端起酒杯笑道:
「这是午间工作餐,下午还得训练暴龙军,你们少喝酒、多吃菜,尝尝我的手艺
如何?」

  那还用说?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下午大练兵搞得风生水起、上午训练班卓有
成效,她最为关注的厨艺自然更不会落下,追求精益求精,眼下已更上一层楼,
做出的菜肴自然色香味俱全。

  三位大小美人吃得赞不绝口,纷纷说比前些时味道更佳。唯独最美的大美人
北风例外,她一向不爱吭声儿,吃得倒比别人都多,大小姐知道她的脾性,也懒
得和她计较。

  北风之所以在座,并非大小姐有多么喜欢她,而是认识到未来萧家后院核心
圈子里、无论她是否乐意、北风都将是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环,这是一个现实。她
只要笼络住眼前这四大美人,外来势力就无法夺走她的正室之位,无月的后院就
不会出乱子,这是她作为大房的首要职责,她要向无月证明,即便自己没有那位
郡主温柔、或许也不太淑女,但同样有资格也有能力坐上后院第一把交椅。

  她虽然暴躁,但一向很善于审时度势,该拉拢之人她绝不会欺负、该欺负之
人她绝不会手软。她之所以能每每做到心想事成、并成为百战百胜之战神,并非
仅凭暴力蛮干和个人英雄主义,更不是有多么高的智慧,而是她善于团结和借用
各种有价值的力量的结果。

  成天跟她混在一起,丽儿已快成为美食家,她的评价中肯到位又没有丝毫阿
谀奉承,大小姐自然最重视她的意见,这会儿听她也说好吃,不由得喜滋滋地对
她耳语道:「这也是笼络情郎的手段之一,培训班厨艺课上大姊并未讲授真功夫,
这种绝招大姊只愿私下教会你、完全免费!当然首先得要你有兴趣咯。」

  丽儿想想油烟笼罩的厨房、呛人的柴火味儿和油迹斑斑怎么也擦不净的灶台,
爱洁的她不禁皱眉直摇头:「我看还是算了吧,厨房里烟熏火燎的,在里面呆久
了会变黄脸婆。」

  大小姐给她一个爆栗、笑骂:「大姊一心卫护你,你倒咒我变黄脸婆?好心
当成驴肝肺,真没良心!对了,岩弟最近又欺负你没有?」

  丽儿摇头道:「没呢,自从那次被大姊狠狠收拾过之后,他见了小妹躲都来
不及哩,岂敢再来招惹我?」其实上次也是她去招惹人家才对。

  「这就好,不光是你,淑女学习班所有学员他都不能招惹,若是发现他犯禁,
你一定要及时跟大姊说,知道么?」

  「知道啦。对了大姊,咱们是否又该出去找找大哥啦?小妹真是好想他啊!」
丽儿言罢,双眼不禁一红。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在座诸女一时沉默下来,个个面露忧急之色,尤以北
风为甚。半晌之后周韵瞅瞅晓虹,问道:「晓虹妹妹,以你之意,这次出去该往
哪个方向寻去?」

  晓虹想了想,说道:「咱们不妨到北疆重镇宣府附近碰碰运气吧。」

  周韵一拍桌子,激起汤汁四溅,大声说道:「好,咱们明天一大早出发!」

  无月失踪日久,大家无时无刻不想出去找他,可自从大小姐成为大房之后对
她们管束极严,不经她的批准不能擅自外出寻人,要出去只能在她的率领下集体
行动。此刻听她如此说,一直未曾吭声的北风顿时面露喜色,其余诸女也是一般
高兴,丽儿更是笑逐颜开,忙拉着大姊和晓虹这两位铁得不能再铁的闺蜜拟定参
与者名单并策划明天的行程安排。

  拟好名单之后,北风过去一看,见没有自己的名字,终忍不住问道:「小姐,
怎么没我?」

  周韵答道:「你的伤尚未好齐全,还是安心呆在围场养伤要紧。」

  「我的伤早已不碍事,小姐,我可以去!」

  梅花也在一旁帮腔道:「就让北风丫头去吧。」或许因为北风多次救过无月,
她对北风很是喜爱,平常也没少帮她。

  梅花既然发话,周韵也不好不给面子,当下点头道:「好吧,晓虹,把北风
的名字添上。」

           

  凤吟宫烟雨楼,掌灯时分。灵缇侍候无月解手之时,感觉他下身味儿有点大,
该洗澡了,便吩咐丫鬟打来热水注入浴桶。将门关好之后,脱光无月薄衫和内裤,
将他抱入浴桶之中,泡在热水里替他搓洗身子。

  搓洗到下身的时候,无月道:「灵缇,让我试一试……」随着内伤逐渐痊愈,
他已能稍稍活动,只是使不出力气,手把住鸡鸡,却无法认真搓洗。

  灵缇道:「算了吧,还是我来。」

  自从和朱若文双修,少阳心经恢复运转以来,那根棒儿又渐渐恢复以前那种
敏感度。尚未搓洗两下,棒儿就逐渐翘起来了,小鸡头变得红红地有些吓人!

  灵缇脸上一红,「这东西真奇怪,咋会变得这么大?」虽然有些害羞,仍坚
持将他的屌儿和屁眼等最脏的部位清洗干净。

  眼下正是春末夏初阴雨绵绵的时节,一连两三天都没法用小四轮车拖着无月
出去散散心。洗完澡穿好衣衫后,灵缇将软椅放在窗边,让他坐在椅上吹吹风。

  绣楼外精雅花园笼罩在烟雨之中、模模糊糊,细密的沙沙雨声不绝如缕,春
风裹挟雨丝缠缠绵绵地扑上他的脸,温柔地拂向烛台,昏黄烛光随之飘摇,周遭
乍看之下是如此熟悉,仔细看去似乎又很陌生,包括身侧玉人、绣房摆设和下面
的花园,他心中生出一阵很奇怪的疑问,自己属于这儿么?

  似是而非之间,他下意识地吟道:「静观暮雨朝云,笑傲沧海桑田……」

  这两句他从小就会念。实际上他习武不太在行,却是文采飞扬,吟诗作赋对
他来说如同探囊取物。这两句有些蹩脚的诗他压根儿没当回事儿,然而每当有所
感触之时,便会不知不觉地念出来。

  灵缇心中似忽然打开一道天窗,一个似乎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不错,就是这一句,那是他……在广寒宫对我吟出的一句诗,自己吟诗相和,那
夜梦中就出现过这样的场景,可我只记得下半句,他的上半句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对,就是这一句!

  天啊,梦幻和现实岂能如此巧合?除非真实发生过!

  她顿时热泪盈眶!随口应和道:「琼楼玉宇桂花香,月宫玉兔伴我游。俯瞰
云岚千山雪,乍现霞光万里红。」

  在无月久远得宛若虚幻的记忆深处,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对!有那么一个
傻乎乎的勤快小丫头,和灵缇一般美丽,这就是她当时对上的一句诗!

  灵缇忍不住扑入无月怀中,痛哭失声!喃喃地叫道:「龙麝!大哥!」

  无月也喃喃地道:「凤离!妹妹!」

  两人忽然同时抬头看着对方,无月问道:「龙麝是谁?」

  灵缇问道:「凤离是谁?」两人不约而同,同时问出这个问题。

  两人又同时摇了摇头。

  灵缇道:「我也不知龙麝是谁,冲口就喊出来了……我想起来了,我梦中经
常叫出这个名字,梦中的娘和乾娘叫他龙儿,他、他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若
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龙麝应该是我最爱最爱的人!」

  无月激动地道:「我也是!这两个字似乎被我念过千千万万次,在我心中盘
旋了好久好久……对了,你一定就是凤离,否则对不出那首诗!」

  灵缇泪流满面地道:「你也一定是龙麝,否则也念不出那两句!我恍惚记得
还曾嘲笑你,说你和嫦娥姊姊吟诗作赋时才华横溢,对我却是敷衍了事,这两句
诗不象诗、词不象词,纯属瞎扯!」

  无月道:「对呀!当时咱俩好像站在一处很高很高的地方,一定是某个峻峰
之巅,各种各样象山峰、象棉花一般,千奇百怪的云团都在我们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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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6章龙凤相认

  灵缇道:「那是在广寒宫中,应嫦娥姊姊之邀前去做客,她想见的其实是你,
只是孤男寡女不方便,故意叫上我罢了……我一直想问你,你和她是否有何猫腻?」

  「嫦、嫦娥?还姊姊?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能有啥猫腻?真是!」

  灵缇按悠长梦中的记忆描述一番,那还用说,自然是天仙化人。

  听得无月春心大动,却也不敢表示出来,一本正经地摇头道:「不认识,呃
……至少是想不起来了。」

  灵缇呆呆地看着他:「我该叫你龙麝呢,还是叫你无月?」

  无月想了想:「龙麝应该是我前世的名字,萧无月是我这一世的名字,你还
是叫我无月好了,我也仍叫你灵缇……」

  灵缇道:「自见过你之后,感觉你好像我梦中的他,所以千方百计地接近你,
似乎想要证实什么……」

  二人心情都非常激动!基本等不及对方把话说完,便急着打断对方,说出自
己心中似已憋了千千万万年、一直想说出来的话!

  无月道:「你在渑池扮作小雨,就是想证实这个么?」

  灵缇摇了摇头:「当时我娘让你留在渑池街头纯属无奈,把你扮作乞丐固然
骗过了罗刹仙子,可罗刹门将渑池四面封锁,盘查得非常严密,而盘查的重点,
便是任何与你有相似之处的人。我娘知道罗刹仙子不惜兴师动众,唯一目的便是
将你夺回,无意与天门过多纠缠。我娘若是带你上路,绝对出不了渑池城,她当
时有急事必须赶往北疆重镇宣府,只好把你留下,以金蝉脱壳之计摆脱了罗刹仙
子的纠缠。我娘的想法是,即便被罗刹门识破你的身份,除非罗刹仙子亲至,留
在渑池的人手也足以应付。谁知后来又斜刺里杀出北风这样的厉害角色,导致满
盘皆输!」

  无月道:「那天害得天门伤亡那么大、龙战旅高手也牺牲不少,真是抱歉!
唉~北风姊姊什么都好,就是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灵缇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关心娘的那些事儿呢,我只关心你。在凤吟宫中
听乳娘说起你在渑池被扮成乞儿后,我生怕留下的那些人粗手大脚,害你吃苦头,
便缠着乳娘乔装改扮赶往渑池,主要是想照顾你……至于是被梦境召唤还是下意
识的,我也不知道,并无什么明确想法。」

  无月问道:「若最终发觉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会怎样?」

  灵缇不假思索地道:「那很不幸,我会转身就走,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哇~这么狠心啊?」

  灵缇幽幽地道:「不是我狠心,而是你……你尚未想起许多事儿,恐怕还不
明白他……当然也就是你了,对我有多么重要,似乎还在醒事之前,我心里眼里
便只有你一个,后来经历了好多磨难,唉!想好好跟你一起过日子,真是好难,
也不知这一世会不会好一点。」

  无月将离开暮云府那天,自己两次冲口而出的话,对灵缇叙述了一遍,随后
笑道:「现在我终于明白,我下意识里一直想找的女孩,就是你啊!就是我的灵
缇宝贝儿!」

  可是,随着深远记忆一点点被唤起,最近梦中,还有一双绝世明眸不时在眼
前晃动,还有一双纤纤素手在眼前不断比划着、就像灵缇在渑池教他哑语那样,
可那分明不是灵缇,梦中她一身白衣、该是个真正的哑女,这两位又是谁?

  不过无论如何,这对天造地设、绝世无双的金童玉女,感情的闸门彻底敞开!

  他的双唇,贴上主动迎上来的灵缇,销魂的热吻,深情而缠绵!灵缇的娇躯
渐渐发热,温软如棉……

  无月动情地呢喃道:「灵缇宝贝儿,我想好好爱你……」

  灵缇道:「无月,我是你的缇儿,缇儿好爱好爱你啊!好想你好好疼爱我…
…可是当务之急是要养好你的伤……」

  待得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她想起无月冲口而出的那两句话,不由得幽幽地道:
「无月,你难道只打算娶我做你的三夫人么?」

  无月挠了挠头,满怀愧疚和怜惜地道:「缇儿,我发誓!会好好对你的,给
我点时间好么?」

  灵缇低声道:「我记得你虽然生性风流,四处沾花惹草,可都是她们投怀送
抱,你从未认真过,我才是你唯一心爱的人……可到了这一世,为何一切全变了?
你依然还是我的全部,可我,也许只是你的多少分之一?」

  言罢她心里咯噔一下,前世果真是这样的么?梦中那个小魔女……

  无月有些无奈地道:「师父从小把我养大,我不能太对不起她,烟霞仙子又
是她的手帕交,所以当时才会这样说。」

  灵缇道:「你呀,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分老少,只要是漂亮女人你都要,
跟你的师父和长辈都要乱来,羞也不羞?我似乎记得,不是,是在我梦中,你跟
我母亲和……也那样。」和乾娘?天!那岂非乱了套,可不能跟他说!

  无月大吃一惊:「你母亲?」心中有些做贼心虚,难道灵缇已经知道我和凤
吟曾经接吻之事?

  谁知灵缇说道:「你别误会,我说的是梦中,或许就是前世凤离的母亲……
我父亲发现之后大发雷霆,我记得他坚持用最重的天刑处罚你,迫得你元神离体,
还差点形神俱灭,全亏母亲和乾娘一力扶持才得以保全。然后……然后你便消失
不见了!我当时好伤心,一心随你而去,便……便来到了这一世……」

  无月被灵缇这么一说,似乎勾起深藏脑际的某些印象,忙问道:「缇儿,你
前世的父母是谁?我咋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灵缇道:「具体是谁我也记不得了……只是从小到大,每隔十天半月,便会
梦到你在刑架上受罚的惨状,时常呼唤着你的名字哭醒!在梦中,我看不清你的
容貌,连身形都是如此模糊,漂浮不定,但你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我永远也不
会忘记!所以,我在蒙山脚下马车中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下子就引起了我的
注意!」

  无月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咱俩素昧平生,你会对我那么好!对
了,你还梦见其他什么没有?」

  灵缇道:「从前偶尔会梦见两位慈祥美丽的中年贵妇,一位自称是我母亲,
一位说是我的乾娘,说要教会我什么功法,好修炼什么天什么气的,似乎还要我
找到一个人,把功法也转授给他……名字我记不得,但修炼之法倒是记住了,我
一直在练,等你伤好之后,我便把修炼之法教给你。另外,我还梦见过一位不苟
言笑、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自称是我的父亲,总是板着脸责备我太任性,数落
我的不是,要我跟他回去,我根本都不想理他!」

  无月忽然想起闭关时曾和自己梦交的那位美貌贵妇,那也是位慈祥美貌的中
年贵妇,不过怎么一付见人熟的样子?如此慈祥端庄的贵妇,却没想到会那么骚,
见了我就抱抱,简直就是绝代尤物!当时醒来后回忆梦境,她的容貌竟跟画中的
王母娘娘一模一样!

  他依稀还记得梦中贵妇的部分容貌特征,便向灵缇描述了一番,顺便说了一
下梦中情景,当然,梦中云雨部分他是不会说的。

  灵缇听完后奇道:「咦~听你的描述,怎么跟我梦中那位前世的母亲一模一
样?莫非就是她?她在梦中传你那套功法了么?」

  无月道:「没有。梦中我和她一直很忙,没工夫聊天……」

  灵缇奇道:「你梦中都在忙碌?忙些什么呢?」

  无月老脸一红,尽忙些男女之事,可他能说么?「嗨~尽是些乌七八糟的事
儿……」

  灵缇似乎无心追究那么多,又问道:「你还梦见过其他古怪之事么?」满心
期盼他曾梦见过自己的身影。

  无月道:「从小到大我就时常做噩梦,梦见自己在刑架上受刑,灵识离体而
去,尚能看见自己的肉身在刑架上遭受捶击,连灵识也不能幸免,真是恐怖之极,
经常梦中被吓醒!而且,时常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什么,似乎就是在呼唤龙麝
吧……梦中我也在呼唤着,但一直记不清到底在呼唤什么,现在想想,应该是在
呼唤凤离二字!」

  灵缇喜悦无限,和他一阵激吻,激动地道:「谢谢你梦中还记得我!我还以
为,你把我全忘了呢?」

  无月道:「我时常夜里做那些噩梦,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乾娘一直
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就只好一直带着我睡……」

  灵缇道:「所以……长大以后,你和她就好上了?听我娘说起在华山之上和
罗刹仙子相会之事,我感觉,罗刹仙子真是好爱你,真不知以后该如何与她相处
……」

  无月叹道:「唉~我也一直为此事烦恼!你如此温柔美丽善良,我实不愿你
受到任何委屈……」

  想起在叶赫堡的那天夜里,梦见另一位中年贵妇从天而降之事,他又说道:
「对了,上次我逃到叶赫堡时,夜里梦见过九天玄女娘娘,她叫我龙儿,自称是
我的母亲,对我说:为娘是奉王母娘娘之命,前来助我儿早日炼成八层先天仙气,
好早些重返仙界,我们母子也好早些团聚!王母娘娘原本是想亲自前来的,可最
近仙界之上颇不平静,东西方分为两大阵营,多数女仙也纷纷加入西方阵营,相
互冲突不断。王母娘娘唯恐自己离开仙界之后,被玉帝遣神偷袭,所以不克分身,
特令为娘前来助你。我的天!难道咱俩的前世,竟是天上神仙么?」

  灵缇忽然叫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就是先天仙气!我梦中那
位母亲传我功法,就是为了修炼先天仙气至八层境界!唉!看来她还是那么关心
你……难道她真是王母娘娘么?」

  「看来是了。」无月随后将九天玄女的模样大致描述一番,自然,梦中九天
玄女和他阴阳双修、泄出先天仙气供他吸取和炼化的情节太过惊世骇俗,同样忽
略不计!

  灵缇道:「对!她就是我梦中的乾娘,你的母亲,对我可好了,说要我做她
家的媳妇儿。」

  

            第307章哑女和小魔女

  无月道:「如果梦境都是真的,那么前世在仙界之时,你母亲正是母仪仙界
的王母娘娘,而你父亲便是天神之主的玉帝!我的天!你无论是在天上还是在凡
间,来头都不小,堪称金枝玉叶啊!难怪跟你在一起,我总是感觉有些自惭形秽!」

  灵缇道:「只要彼此相爱就好,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才不在意那些身外
之事呢!何况你的来头也不小啊?我只在乎,你心里有没有我?」

  无月信誓旦旦地道:「当然有啦!对了,刚才我说到的九天玄女娘娘,你梦
中还有其他印象么?」

  灵缇皱眉道:「好像还有些……她经常教我针线女红、操持家务……偶尔带
我四处找你,不许你跟其他仙女胡来……对了,在梦中,她助你修炼先天仙气,
你可有什么进境?」

  无月挠了挠头,皱眉道:「因为只是梦中之事,我醒来后也没太当真,并未
默察体内真气运行状况。不过现在想来,应该还是有些收获的,否则无论是那如
同天外飞仙的一剑,和那石破天惊的一掌重击,都足以要了我的小命,而不仅仅
是重伤而已啦!」

  灵缇默然半晌,近一月前的那个悠长梦境既然与无月的记忆和梦中片段如此
吻合,看是真的了,不禁想起纯真美丽的精卫和痴情的幻锦,不胜唏嘘,然而最
最重要的是,那个令她刻骨铭心的小魔女,她不得不在乎!

  「你还记得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精卫么?你跟她可也……」后面的话她再也说
不下去,那个悠长梦中的许多事她都不好意思细细打听,包括自己和他之间的。

  无月摇摇头,「只在精卫填海的神话中听过。」

  灵缇深深地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那……纪灵仙呢?」

  辽东萨满神庙中微笑大仙那句满是怨毒的话语在耳边轰然响起,他脸色大变!
难道我真和纪灵仙有何关联?梦中那双美丽绝世的大眼睛,包括微笑大仙如此残
忍地对付我乃是事出有因?否则灵缇怎能说出同样的名字?纪灵仙……仙什么?
仙儿?我的心咋忽然疼得如此厉害?天啊!难、难道我苦苦寻觅的不是灵缇,竟、
竟是她?还有……白衣哑女又是咋回事?

  灵缇心中一痛,那个害苦无月和众仙的万恶的小魔女,难道还不依不饶地又
轮回到凡间来继续纠缠他么?我咋如此命苦,偏偏遇上这阴魂不散的鬼丫头!
「怎么?你遇见了她?」

  无月怔神半晌,心乱如麻!却偏偏啥也想不起来,双手抱头、苦恼万分地道:
「不!只是我曾听别人也提起过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咋回事?」

  灵缇急道:「还有谁提起过?」

  无月将萨满神庙那个恐怖之夜的情形大致描述一番。灵缇脸色一变,以手加
额地道:「谢天谢地,幸好她并未得逞!看来是乾娘赶来救了你。她自称微笑大
仙?在我梦中,微笑大仙正是纪灵仙之母、前魔界圣女和灵欲魔女,美貌绝伦、
天生媚骨。」

  无月摇摇头,「她的模样我记不清了,不过绝非你形容的那样,很可怕!当
时据情儿说,重返大殿查探时,微笑女神像还跟她说话呢。」

  「情儿?」灵缇从柜子里拿出情儿的画像,近一个月过去,天门遍布神州的
密探组织四处搜寻、加上官府的大力协助,情儿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找不到丝毫
踪迹。

  她仔细看着画像,的确是相貌平庸的邋遢小女孩,怎么看都跟梦中绝代倾城、
魅力无穷、连她都自愧不如的纪灵仙扯不上丝毫关系,然而这双眼睛、很大很大
的眼睛……

  无月见状满怀希翼地问道:「灵缇,你拿出情儿的画像干嘛?可是有了她的
消息?」

  灵缇摇摇头,沉吟着道:「你确信这双眼睛没画错么?」

  「没有,我还曾打趣她说,这双眼睛长错了地方,该出现在……」忽地想起
不对,无月忙打住话头。

  灵缇偏偏很较真,追问道:「该出现在谁的脸上?」

  在这位仙枝玉叶面前无月不敢撒谎,嗫嚅着道:「北、北风姊姊。」他当初
这样说并非因为北风比灵缇更美,而是那种凄迷谦卑的眼神,和北风姊姊惟妙惟
肖,只是更美而已。

  灵缇的反应并没他想象中那么激烈,古井无波地道:「你这样想很正常,我
总感觉她的行为很像梦中的青……青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影儿则象华琳,甚
至连性格也很像……画像中看不出什么,当时你和情儿在一起看着她的双眼时,
可有什么感觉?」

  无月有些纳闷,情儿这样的小破孩儿在闹饥荒的地方满大街都是,有哪点值
得灵缇这样的仙女注意之处?凝神回忆一阵,那双大得出奇的杏仁眼渐渐浮上脑
际,呆呆的目光,黑瞳中晶莹剔透的亮点,泫然欲泣、令人心碎,有种似曾相识
之感……

  他心中一动,梦中的那双绝世美丽的大眼睛跟这双大眼睛可有关联?随即摇
头,不可能有啥关联,差得太远!甩甩头说道:「是有点古怪,但也没啥要紧吧?」

  「有何古怪之处?」灵缇不屈不挠地追问。

  无月大致形容了一下。

  灵缇又问:「你印象中见过同样的眼睛么?」

  无月莫名其妙地挠挠头,皱眉道:「应该没有吧?最多只能说似曾相识,但
怎么都想不起来。」

  「无月,你真的对纪灵仙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她不是信不过无月,只是
很担心小魔女再度出现,那意味着灾难,无论对谁,绝对!

  无月郑重其事地道:「灵缇,我从未骗过你,真的没印象。你一再追问此事,
是因为她很重要么?你是否知道一些详情,能否告诉我?」

  灵缇心想也是,自己轮回尘世顺风顺水,无月元神所受的伤害却无比巨大,
刻骨铭心的记忆被磨灭也很正常,她没再言语,把详情告诉无月?提醒他追寻小
魔女留在他心灵深处的痕迹?自己才没那么傻!

  她有些怀疑但也不能确定,从此心中又多出一道阴影。

           

  沙尔温退军回到老寨之后,接连遇上几件棘手之事。相当长的时间里,侄子
尚明不喜异母弟古尔,五子乌雅齐格虐待王孙阿速,父子关系紧张。三月十五日
有人告发古尔、阿速欲率部叛逃,他当晚将二人拘留监禁,乌雅齐格、尚明奏请
杀掉二人。他断定二人乃是与兄父不和而口出怨言,并非叛逃,下令释放。随即
查实尚明、乌雅齐格不愿将辽东之战所获的财物和奴隶分给异母弟及庶妻之子,
乌雅齐格旋即告发阿速与嫡母通姦。

  沙尔温大怒之下,召来阿速痛斥一番。阿速跪地泣曰:「孙儿不过十岁,实
乃嫡母拉雅氏见孩儿生母早逝,孤苦无依,特将我带在身边抚养长大,起居举止
间亲密些是有的,可哪有父亲所说之秽事?」

  双方各执一词,沙尔温也不知该听谁的,可想起拉雅氏已三十多岁,乃叶赫
部库尔丁之妹,端庄秀丽,有大家之风,这门婚事还是他当初为五子订下的,应
该不会做出这等有辱家门之事。

  他在部落联盟大会上愤怒地指责乌雅齐格,这种听信谗言欲杀亲子之人,哪
有资格担当新汗,将来执掌大政?他当场宣布:先前欲使五子袭父之国,现予以
废除,将其专主之幕僚和部众尽行夺取。

  乌雅齐格羞愧之下,亲手杀死那位进谗言诬陷正室的继妻,遣使向父王奏请:
若蒙父汗不处死刑而得再生,希望允己叩见请罪。沙尔温表示了宽厚的态度,令
五子与诸姊弟及子女缓和关系。乌雅齐格对天发誓,今后不再为非、怀抱怨恨。

  其次,班师老寨之后,尚明违背承诺,不允许参战的完颜部众返回北方慕容
领地归建,完颜部众归心似箭,欲强行启程重返故地,尚明便派出重兵横加阻挠,
双方发生冲突,造成人员伤亡。刚刚扫平萨哈连岛上野人女真、回到兴凯湖畔的
长外孙女齐天格格一怒之下,率第二暴龙军火速南下,接应完颜部返回慕容封地。

  韵儿率军顺利通过辉发部的领地之后,尚明获悉齐天格格南下的意图,由于
自己理亏在先,不敢向他汇报此事,只是暗中调兵遣将,意图加以阻止。韵儿一
路过关斩将,麾下不知何时多出许多长毛女兵,个个体格高大魁梧,力能生裂虎
豹,他倒是知道,那是萨哈连岛上的生女真野蛮人。

  尚明军将士却少见多怪,见状惊骇莫名,齐天格格有罗刹战神相助的传言甚
嚣尘上,个个暗怪领主处事不周以致得罪萨满女神,一时间军心动摇!韵儿手下
无六合之将,击溃尚明军之后,一路挺进到尚明的领地首府浑江堡,将完颜部众
顺利接回,尚明无可奈何之下,终遣使向他奏明此事,要求严惩齐天格格的无礼
举动。

  

             第308章共治国政

  此事也令他很是头疼,一边是功勋卓著的长女,一边是理政大臣之一、他一
向倚重的侄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好拉偏架,只好遣使将双方各自叱责一番。

  痛定思痛之下,为缓和王族之间各种错综复杂的利益矛盾,三月十六日,沙
尔温处理完王族内部一系列重大纠纷之后,下诏提出由王室成员和部落联盟各首
领共治国政的制度。

  他宣布立诸王子、王女及理政大臣为猛安,部落联盟中各部落首领为谋克,
规定将来无论推举谁做新汗,均不得恣意横行,不能出于一己私怨而贬革勤理政
务的猛安谋克。若某一位猛安或谋克犯有扰乱政务的罪行,则由大格格慕容紫烟
或大王子麦汗负责召集猛安谋克大会裁处,该罚则罚,该杀则诛。

  随后在大格格、大王子的倡议下,所有猛安谋克共立誓书,指责尚明和乌雅
齐格的过失。乌雅齐格虽被革除新汗,但原有的领地并未被夺取,统辖的部众人
数仍居首位,大格格领地虽大,但论起户数也只能位居次席,乌雅齐格依然佐理
国政,负责统军出征,不过这样一来,王室成员和各部落首领之间的内部矛盾,
有了较大程度的缓和。

           

  辽东大战结束之后,考虑到漠北草原上尚未归附的游牧部落还不成气候,对
自己的领地构不成威胁,赵凤吟只是将宣辽军主力撤回领地治所宣府城,留下前
锋部队继续驻扎在辽河、浑河地区,协同新任辽东总兵官史泰来所部官军防范女
真金国。

  另外,她将班师回朝的宣府铁骑部署在宣府和辽东之间、土河畔的辽西重镇
大定堡,作为机动部队,以便迅速应对各类突发事件,尽快稳定局面。这个地方
就在朵颜部和插汉部之间,哈日娜和哥哥打算顺便回到朵颜部看望一下父母,住
几天之后再返回到营地。

  渡过土河便是可奇河套,近两个月之前她和无月逃往关内的途中曾在此地停
下打尖,当时她不知无月要投奔之人便是长公主,否则便会带他就近躲到大定堡
之中避难,他也不会落入绣衣阁手中受尽非人的折磨了,现在回想起来哈日娜仍
懊恼不已!

  至此,宣辽军的主要对手,已由遥远漠北地区草原上的游牧骑兵变成了日益
崛起的女真金国。经过这一系列的大小战役和军事部署,辽东恶劣的军事形势总
算重新稳定下来。

  赵凤吟这才启程返回凤吟宫,那儿还有她的心上人,哈日娜也随她同行,目
的一样。

  部队行军至擦汗河套地区打尖歇息时,金主提出一系列新国策的消息传来,
赵凤吟不禁叹息一声,政治与军事从来都是紧密相连,这样的制度施行下来,金
国各实力派人物会更加团结。即便慕容格格与异母弟五王子之间有着尖锐矛盾,
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缓和,女真金国,必将更加难以对付!

  她打消了立即赶回凤吟宫的念头,带着魂儿、静儿和哈达的两百禁卫军过古
北口不入家门,而是直奔京师,找父皇建言。

  然而自张楷之过世以来,千禧帝一直致力于收回内阁大臣手中的权力,见到
长女之后虽对她在辽东扳回败局赞誉有加,赏赐足够丰厚,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将
帅也个个加官进爵,可是待她提出将来由皇室成员与诸位内阁大臣共治国政的建
议之后,父皇立刻变得语焉不详,兴趣缺缺,言辞间虽然委婉温和,但始终没有
明确的说法。至于太子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持坚决反对的意见。

  出得皇宫,赵凤吟不禁仰天长叹,千禧危矣,绝非一人之力能力挽狂澜于不
倒!这也难怪,自汉景帝削藩引发七国之乱以来,中原历朝历代哪位帝王不是一
直致力于皇权的无限集中,何独父皇例外?可这种一人之天下连家天下都比不上,
其弊端显而易见,试想有福自然可以同享,可从人性出发,谁会与这样一个独掌
天下的孤家寡人有难同当?

  心中挂念无月内伤沉疴,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凤吟宫,未及洗去一身征尘、
换下戎装便匆匆赶到烟雨楼。无月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若文和缇儿也都在。

  经过一番嘘寒问暖之后,朱若文沉吟半晌,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终还
是决定将自己和无月之事坦诚相告:「对了娘娘,我要告诉您和缇儿一个喜讯,
无月的内伤沉疴这两天有点好转的迹……」

  尚未等她说完,母女俩欣喜若狂,异口同声地说道:「真的么?是哪位御医
有这么大的能耐?」

  朱若文脸上一红,扭捏地道:「无月的内伤情况特殊,御医们倒是无此能耐,
而是……而是无月会一种阴阳融汇双修之术,那天夜里我侍候他之时,无意中发
现对疗治内伤竟有奇效,于是……于是我斗胆,便和他双修了,尚祈娘娘和缇儿
见谅!」言来满脸愧疚之色!

  灵缇对阴阳双修一窍不通,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由问道:「乳娘,什么叫
阴阳双修?是一种很厉害的内功么?」

  赵凤吟倒是很清楚阴阳双修是什么意思,不由的脸色一沉,心中大为不满,
可无月内伤突然有了好转的希望,这才是头等大事!她也不好多加埋怨,忙对灵
缇说道:「这等事儿,你一个女孩儿家最好不要多问。」

  她心中却暗道:若文说话难免有些不尽不实,照理说,应该是她和无月先做
了那事儿,才偶然发现这种特殊疗法的,她倒反过来说了!

  她想了想又问道:「若文,照你这样说,只要是内功精深的女子,都可以和
他合璧双修,治愈内伤咯?若文,你……」脸上忽然一红,当着灵缇的面,下面
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朱若文似乎很明白公主的意思,惭愧地看了她一眼,默然无语。

  赵凤吟心中非常矛盾,心想:继续容忍若文和无月双修?我可是万分不愿!
然而此事势在必行,我又该以何种理由来阻止她呢?难道实话实说,由我来和无
月双修?这话我可说不出口……

  她思来想去,实在别无良策!虽心中不愿,但为了治愈无月内伤沉疴,她也
只好容忍了朱若文的淫乱行为,并默许她继续这种荒唐之举。

  朱若文想了想,又补充道:「娘娘,这次去地门,我是带着无月一起去的,
主要是怕耽误了为他疗伤……另外,他在那边有些亲朋好友,为保密我不方便带
这些人来凤吟宫,只好带他过去相见啦~由于娘娘战事繁忙,我也就没事先请示,
尚祈娘娘一并恕罪!」

  其实她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因为这些天来和无月恋得如胶似漆,正当情浓
之时,前往地门怎么也得好几天,她哪里舍得下?欲令智昏之下,只好厚颜无耻
一回了!

  赵凤吟脸色一变,心中暗骂:这老骚货脸皮真够厚的!看来和无月好上之后,
食髓知味,就那么几天的分离都舍不得!不过~她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也的确
没法反驳!嫣娘获悉真相后必然大受刺激,无月去了好好安慰她一下,比谁去都
管用……

  枉自己一代女杰,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别的女人排着队上,自己碍于皇族
身份,又拉不下脸面和她们去争,心中实在窝火,妒火熊熊燃烧,有些恼怒地道:
「若文,你……」

  朱若文两手一摊,「当时我又能怎么办呢?无月疗伤之事一天也耽搁不得,
除非……」

  她意味深长地瞄着赵凤吟,长期混迹于上流社会,对皇家贵妇心中所思所想,
她再是清楚不过!

  赵凤吟脸上一红,啐道:「别说了!可无论怎样,他重伤在身,离了大本营
总是很不安全,若文,你一向做事稳重,可这次的确很欠考虑,稍不留意便会弄
得他旧伤未去,又添新伤!」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同样也是一语双关!

  朱若文脸上一红,期期艾艾地道:「这倒还不至于,我和郡主商量过之后,
她让我把您的亲卫队带上随行保护,龙战旅的能耐您是知道的,加上我一路上小
心照顾,倒是没出什么岔子。」

  既已是过去之事,赵凤吟觉得没必要再做过多纠缠,沉吟半晌,她才对灵缇
说道:「缇儿,双修疗法虽然有效,但也带有风险,行功时容不得外人惊扰,到
时你一定不要进去打扰若文和无月双修,也不许偷听偷看,知道么?」

  见母亲说得如此神秘,如此郑重其事,灵缇虽心中满是疑惑,仍是无言地点
了点头。

  赵凤吟回去匆匆梳洗一下,换过一身淡紫色便装,过来陪无月一起吃过晚饭,
运功默察他的内伤情况。

  他和朱若文以龙凤真诀阴阳融汇双修已有近四十天,赵凤吟经过一番仔细探
查,但觉伤脉已打通九成以上,她不禁大感振奋,对无月笑道:「你这套龙凤真
诀双修功法还真是厉害,连我都束手无策的内伤,靠阴阳双修居然能有办法!照
此趋势下去,估计再有个几天时间,你的内伤将可痊愈,真是太好啦!」

  

             第309章沉疴痊愈

  无月只好哼哼哈哈地随口附和,他怎好说这套功法,只要是内功精深的女子
都可以和自己双修呢?

  赵凤吟走后,已是掌灯时分,灵缇为他擦洗干净身子,又暗运内功替他推宫
过穴按摩一阵,希望能尽快为他疏通那些一直阻塞不通的经脉。足足半个时辰之
后,她头上已然见汗,显然有些费力。

  这时天已全黑,朱若文如期而至,灵缇知道,该是乳娘上场的时候了,她默
默地走出房间,把房门关好,又退出一丈开外为二人护法。

  朱若文继续和无月施展龙凤真诀进行阴阳合璧双修,她扒下无月的裤头撩拨
一番,他很快便应声而起!在他一点没用力的情况下龟头居然一直在不停地自动
做着运动,象抽风了一样一会儿前后伸缩摇头,一会儿上下左右乱颤乱动,一会
儿又象蛇头一样灵动无比地东钻西钻、左冲右突,而且龟头上面渐渐冒出一些跟
癞蛤蟆一样难看的、不规则的蓟刺,这只能用天赋异秉来形容了。

  中年美妇几乎能肯定,这条怪蛇一旦钻进女人的阴户之中一定会在里面大闹
天宫,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受得了它!这一定是一根能令天下所有女人为之疯狂
的好货!

  美妇也脱得一丝不挂,以妇人撒尿的姿势蹲在无月脸上,把毛茸茸红肿如大
桃子般的下阴凑向无月任他欣赏。最近连续和他颠鸾倒凤、阴阳双修,阴道口已
被冲天钻捣得合不拢,张开一个小指头大小的红红小孔,里面有些充血红肿,整
日价痒酥酥湿漉漉的分外难熬,总想让无月肏进来止痒。

  无月用手指探入阴道口搅动一阵,发出吱吱水声,又用舌尖抵上去舔舐一阵,
阴道口张合之间溢出缕缕淫液,他的嘴贴上去吮吸美妇的白带,吃吃地道:「若
文阿姨下面这张小嘴真是好骚好饥渴啊,又想吃肉了么?」

  「就是,想吃乖儿下面这根嫩嫩的肉虫儿,好想这根肉虫儿赶紧钻进来止痒
啊!」美妇一边说一边用力揉捏着手中的屌儿,双脚交替往后挪动,把胯间移向
无月下体之上,俯身上去纳入尖硬无匹的嫩屌,不断耸动加前后挺动起来……

  经过大半夜几乎不间断的修炼,无月的内伤沉疴终于痊愈,完事后他从美妇
瓤内抽出屌儿,歇息一刻多钟之后,无意中感觉双腿似有了知觉,对朱若文一说,
她忙扶他下地小心翼翼地试了一下,已能自行迈腿走动,只是仍需搀扶而已。

  朱若文惊喜交集,扶他躺下后走到梳妆台前揽镜自照,但觉镜中人更加容光
焕发,竟又年轻不少,活像三旬美妇,不禁又是一阵惊喜!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无月起身活动了一下,虽四肢无力,但行动已无大碍,
便缠着灵缇,要她带自己去看望影儿。灵缇无奈,只好扶着他一路向西偏北方向
行去。行约三十余丈之后,走上一条大理石铺就,雕梁画栋为顶的花间厢廊。

  长长的厢廊由入口处,向左右两边曲折延伸而去,极目远眺,均是曲径通幽,
隐在花木丛中不见尽头。灵缇扶着他左拐,沿厢廊折向西南行去。他见两侧廊柱
上那些题诗非常熟悉,忽然想起半年前自己陷身凤吟宫之时,曾数次经过这条厢
廊。

  再行三十余丈,来到一座雅静的跨院之前,认出这正是当时自己被软禁之处。
抬头看向圆拱门之上,果然题有「凤吟居」三个龙飞凤舞的古篆。

  进入跨院之中,无月认出自己当时所居之处,乃卧室外间的暖阁之中。

  但听吱呀一声,大厅左侧第一间厢房紧闭的房门打开,静儿走了出来,见郡
主扶着无月进来,忙上前敛衽为礼,与灵缇一左一右扶他进入房间,静儿回身小
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无月终于看见了长卧病榻,依然昏迷不醒的影儿!

  他在床边锦墩上坐下,上面热热的,因为静儿刚才坐过。从辽东前线回来之
后,静儿几乎一直呆在这儿守着大姊,魂儿也跟她差不多……

  无月转头看看灵缇,她有些不忍看无月的表情,但仍明白他的意思,拉着静
儿轻手轻脚、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回身轻轻掩上房门。

  无月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泉涌而出……捧着脸低头哽咽半晌,才缓缓抬头看
着这位生平第一个献身于自己的少女。她形容枯槁、骨瘦如柴,与临别前的北风
几乎一模一样。

  影儿和北风姊姊的性格完全不同,但不知怎地,他总感觉二人有太多的相似
之处,都是自幼被紫烟和凤吟收养,都是主人近卫中的大姊,同样的美丽善良、
痴情专一,武功在伯仲之间,甚至连重伤的经历也一般无二。

  最最关键的是,无论是北风姊姊还是影儿,他欠下太多恩情,未来能否有机
会报答都很难说。他握住影儿毫无血色的柔荑,喃喃地道:「影儿,你答应要做
我的妻子的,如今我尚未用八抬大轿把你抬进萧家大门,你若就此……那是违背
承诺知道么?我或许知道你此刻的感受,除了挣扎和折磨啥也没有,非常辛苦,
但是为了我为了你的诺言,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好么?」

  良久良久之后,他感觉影儿的睫毛似乎闪了一下,忙又接着说道:「总之你
要相信你不是孤独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你的伤势虽然沉重但也并非无药可治,
你一定不要放弃,我会有办法治愈你的内伤沉疴的……」

  影儿的右手似乎颤了一下,无月毫无所觉,因为他握住的是她的左手。

  他说得没错,影儿的确在拼命,三魂七魄还剩下多少她已不清楚,但她一直
没有放弃,因为她还有话要对他说,即便要走也一定要说出来,否则她死不瞑目。
或许世间痴情男女皆种因于前世魂魄相缠,无月进来那一刻她毫无意识,然而引
发灵识一丝波动,她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不是用眼睛、鼻子和耳朵等感官,而是
心灵感应。

  眼睛,嗅觉,最后是凭一种感觉,当初偷偷溜到济南暮云府受阻,但她知道
无月就在里面,靠的就是这种感觉。无月前往凤翔府张氏花园做客并无人通知她,
但她竟毫无来由地心血来潮,跑到客舍还真见到了他!

  眼下就是这种情形,她感觉他就在身边,她拼命地想说话,上次想说却没能
说出来的话:我只是一个丫鬟,出身低……

  然而眼下她依然说不出,徒自焦急万分!但至少,三魂七魄又聚拢了一些,
飘飘渺渺,一如她那若有似无的灵识。

  可惜所有这一切无月都感受不到,影儿依然僵直地躺在榻上,手上冰冷,双
目紧闭、毫无生气,他唯一的反应是心跳得快了一点……

  赵凤吟获悉他已能行动,第二天便派魂儿过来,请他到疏影香榭赏花。不知
怎地,灵缇并未陪他同往,而是让懒丫头冰儿扶他前去赴约。二女扶着他沿烟雨
楼西头假山青石台阶下楼后,一行三人沿花径绕过假山来到北边不远处的荷花亭。
以魂儿的身手抱着他前去赴约不费吹灰之力、眨眼即到,不过灵缇为了让他早些
康复,还是特意嘱咐二女扶他前去。

  就这区区十余丈的路程,无月已走得直喘粗气,魂儿与冰儿扶他在亭子里围
栏边坐下,暂歇片刻。无月转头对冰儿笑道:「冰儿,印象中我来这儿之后,这
好像还是见你第二次正正经经地做点事儿,我没说错吧?」

  冰儿黛眉微蹙,好生地想了想,迟疑着道:「是第二次么?第一次都做了些
啥?我咋没印象了。」

  无月道:「上次你是把哈日娜带到烟雨楼,对不对?」

  冰儿抿嘴笑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唉~公子的记性还真好!」

  无月一脸讨好地道:「那能否劳驾你再做一次?我在这儿等她。」

  冰儿为难地转头看看魂儿,魂儿有些犹豫地皱眉道:「公子,让娘娘等久了
可不好。」

  无月一脸恳求之色地道:「没事儿,我不会耽误太久的,主要想看看她!」

  魂儿看了他一眼,咬咬牙下定决心似的去了。

  无月看向荷池,想趁此间隙欣赏一下早开的异种荷花,不知为何,他也特别
喜欢荷花,似乎在哪儿见过一望无际的荷花、清香四溢?总之见着便觉得分外亲
切。冰儿却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不时挡住他的视线,他不禁皱眉道:「冰儿,
你能否安安分分地坐下来歇会儿?你这样乱晃挡住我赏花啦。」

  冰儿嘟起红唇不悦地道:「难道我不比荷花漂亮么?大美人当前不欣赏,去
赏什么花嘛!」

  无月失笑道:「我瞧你做事不利索,胆儿倒挺大啊。」

  冰儿瞪眼摊摊手,很无辜地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本丫鬟就是美嘛,
有何不妥之处么?」

  无月道:「你倒还知道自己是丫鬟,却很少自称小婢,是何道理?是,你说
自己美的确符合实际,可你话里隐含有让我欣赏你之意,这就有点不妥了,须知
我可是你小姐的……」具体是什么?他似乎也说不明白。

  冰儿眼珠子一转,「公子之意,可是说我勾引你?这可有点儿冤枉我了,作
为朋友,天天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相互欣赏一下有啥不对?就象我,可是经
常欣赏你的,根据我的研究,公子实在很会穿衣打扮,不同场合的衣着都很得体,
就象你眼下这身打扮,一看即知是去赴约的,这是为何?」

  无月挠挠头,「我也不太清楚,倒是小时候师父特喜欢让我身着女妆,还教
我该怎样穿衣才有品位,或许有点关系吧。」

  冰儿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他半晌,抿嘴儿笑道:「我瞧公子身着女妆,一定
比美女还美女吧?」

  无月皱眉道:「这就是你的研究结果和你所谓的欣赏么?听起来咋这么刺耳?
有点象讽刺。」

  「这咋能叫讽刺呢?男孩子生得好看又不是啥缺点。」

  无月摇头道:「你这种说法已经过时了,现在的女孩子欣赏的是高大健美的
帅气男孩,就象周大哥那样的,地门新生代四大美人全是他的拥趸,喜欢他的女
孩子不少,这可是我上次去紫山亲眼所见。尤其若文阿姨的小女儿蝶儿姊姊,正
眼都没瞧过我一眼,和你的眼光完全不同。」

  冰儿撇撇嘴说道:「这很正常,各花入各眼嘛!公子说的是那个周岩吧?我
见过,不咋样。」

  

             第310章幽幽情怀

  无月对这位比小姐更像千金的放肆的懒丫头愈发好奇起来,笑道:「照你的
说法,我就是你眼中那朵花咯?」

  心中暗想,莫非这丫头闲得无聊、成天胡思乱想,生怕嫁不出去?

  冰儿正待答话,魂儿已带着哈日娜急匆匆地从西南方向走了过来,后院大门
就在那边,看来哈日娜是被安排住在前院了。

  自他苏醒过来匆匆一面之后,与哈日娜已一个多月不见。见他气色不错且能
出来活动,哈日娜惊喜万分地叫道:「天啊!无月,你真的好啦?」

  这些天来的思念、郁郁和担心顿时烟消云散!

  无月忙趔趄着迎上前拉住她的手,激动地道:「好啦!前一阵我不是让魂儿
姑娘给你传话,让你别担心嘛,没骗你吧?」言罢转头看了魂儿一眼,以目光表
达谢意。

  魂儿冲他笑笑,意思大约是说不用谢。她一向不苟言笑,性格跟灵缇和北风
有些类似,一笑之下如冰河解冻,与早开的娇艳荷花相映成趣,看得他不禁一呆。

  魂儿低头、似有些难为情,又下定决心似的,抬头飞快地看他一眼,深深地
直视他的双眼,又再次垂下美丽臻首。

  无月但觉手上一紧,这才醒神过来看向哈日娜,见她眉宇间不如往日那般爽
朗,问道:「这段时间你还好么?在这儿呆得还习惯吧?」

  哈日娜对冰儿和魂儿点点头,扶他到一边坐下,含情脉脉地道:「呆得惯,
但凡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在这儿呆久了,我的中原话说得流利多了。」

  无月拂动她那满头长发,笑道:「我听出来了,实在可喜可贺。」

  哈日娜低低地道:「在如此多美女环绕之下,你还一直惦记着我,我真是好
高兴!」言罢抽抽鼻子,多少有些委屈的样子。

  无月柔声道:「咱俩是患难之交,曾共同挣扎于生死一线间的难友,我绝不
会忘记你的。」

  哈日娜问道:「无月,你没忘了要娶我的吧?」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无月的伤
势,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一直没机会问。

  「当然没忘!」

  她又提醒道:「没忘就好,另外成亲之前还得带上厚重的彩礼去看望我的爹
娘……唔唔……」话未完樱唇已被爱郎堵住,支支吾吾也不知说了些啥。

  「放心,决不会让你在自幼交好的姊妹们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拥住这位健
美的草原姑娘热吻一阵后,无月才稍稍松开她说道。

  哈日娜脸红红地跺跺脚,娇嗔无限地道:「冰儿和魂儿姑娘在那边呢,你就
这样对人家,好难为情!」

  无月凑在她耳边低语道:「傻丫头,我这是故意为咱俩的将来做些铺垫、敞
点风出去,否则到时我冷不丁地提出来,还得费尽周折哩!」

  哈日娜含情脉脉地凝视他半晌,叹道:「无月,你真是有心,我没看错人…
…咱俩的事儿一定让你很为难吧?」

  「有啥为难的?不过未雨绸缪、耍点心机而已,免得将来出乱子。女人啊,
一旦打翻醋坛子,还真够难缠的。」无月这样说是因为想到了大姊,这会儿说得
轻松,事到临头到底会如何,大姊会接受灵缇这些个美人么?灵缇会甘心屈居于
大姊之下么?这些问题他心里可是一点儿底都没有,不过无论如何他会竭尽全力
来解决这些矛盾,当然眼前让这位草原美人安心最重要。

  二人卿卿我我一阵,长公主又派静儿过来催了。哈日娜深深地看着他说道:
「无月,既然娘娘找你有事,你先忙,咱俩有空再聊,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这次远征辽东,娘娘但凡有暇总要说起你、很挂念你的伤势呢。」

  无月点点头,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花间小径的尽头,才在魂儿和静儿的
搀扶下继续往北走向疏影香榭。大约见已有两姊姊服侍无月,冰儿告辞先回去了,
看来这丫头但凡有偷懒的机会便绝不放过。

  魂儿和静儿扶着他沿高大逼真的假山下小径走上九曲木桥,见赵凤吟闲情逸
致地斜倚围栏、小窗凝坐自有幽幽情怀,已在香榭中恭候他多时。

  她起身拉着无月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一桌精美酒席已准备齐整,她
纤手轻挥,魂儿静儿轻手轻脚地退下,香榭周围顿时沉寂下来,徒留满池清风拂
面。

  她细细地打量着无月,似怎么都看不够一般,含娇细语间满是柔情。她挽壶
为无月和自己斟上酒,端起酒杯对他柔柔地道:「无月,这第一杯祝你内伤沉疴
得以痊愈!」

  二人干杯后无月端起第二杯,「凤吟,我也要祝你此番辽东大战凯旋而归!
这次若非您力挽狂澜,不知要有多少人遭难了。」举杯一饮而尽。

  美人喝下杯中酒,呆呆地看了他半晌,神思不属地长叹一声,黛眉微蹙地道:
「凯旋而归谈不上,最多是平局而已,而且就目前局势来看,今后尚有诸多隐患,
而父皇眼下也无意加以消除,千禧朝前景堪忧啊!」

  当下她把沙尔温为缓和金国内部各利益集团之间的矛盾所采取的积极措施,
和自己进宫觐见父皇、提出革新施展纲要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

  无月闻言也大感忧虑,紫烟与几位异母弟和堂弟的关系若得到极大改善、她
未来在金国的权势和领地利益能得到有力保障,不知是否会改变初衷、把矛头对
准金国共同的敌人—千禧朝呢?作为金国最强大的两股势力,紫烟与五弟的矛盾
和利益冲突明眼人都能看出,但要解决却绝非易事,金主果然雄才大略、深知舍
与得之道,竟能抓住要害下决心予以化解,虽无法彻底解决矛盾,至少缓解许多。
反观千禧帝与太子殿下,能舍得么……

  近一月前他与慕容紫烟小聚的那几天,多数时候是在亲热缠绵,或许出于从
前长期以义母子和师徒的关系相处,后来虽产生深深的母子般禁忌恋情、发生不
伦的性关系成为一对情侣,他总感觉紫烟仍习惯性地把自己看作她的孩子一般,
很少和自己论及当前时局。他也明显感到,周岩的回归对她也有很大的影响,否
则也不会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便贸然带队攻击地门。

  在提及凤吟时她曾重申会重视自己的立场,但那是在沙尔温提出共治国政之
前,这一重大举措必然会令未来形势的发展变得扑朔迷离。他对慕容紫烟眼下的
真实想法也有些拿不准了,周大哥在她身边自己又不方便回去多做些了解,只是
不知大姊是何想法?她对紫烟和慕容系人马的影响力也是显而易见的。

  他沉吟半晌,缓缓地道:「凤吟,您提出的由皇室成员与诸位内阁大臣共治
国政的建议无疑是正确的,一家之力自然比不上众人拾柴火焰高,面对异族威胁
时尤其如此。然而……要老皇爷接受恐怕很困难,更别说太子殿下了,谁肯主动
放弃部分巨大的个人权势和利益?中原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若历代君主有此胸
怀、能有效平衡好眼前的得失与国家民族的长远利益,也不至于让异族屡屡入主
中原了。」

  赵凤吟忧心忡忡地道:「你很聪明,能一眼看出其中的核心问题,而且还真
说对了,父皇对我的建议毫无兴趣,更别说采纳了。所以,眼下辽东局势虽暂时
稳定下来,但未来很不乐观,以两国各自采取的施政措施来看,金国明显处于上
升期,而千禧帝国却因循惯有的轨迹缓缓衰落,随着时间的推移、力量对比愈发
向金国倾斜,在这样的情况下父皇打算倾国之力讨伐金国,恐实力有所不逮。」

  「被沙尔温忽然痛打一顿,老皇爷想要报复原也正常,千禧朝拥兵百万,实
力不弱,若上下一心讨伐女真,沙尔温恐怕会大难临头。」

  赵凤吟妙目凝注他半晌,低声说道:「这是朝廷机密,目前尚在紧锣密鼓的
筹备阶段,本不该告诉你的,不过我相信你在原则问题上不会出卖自己的同胞。
不过你小看沙尔温了,若非有所凭仗,他岂敢与幅员辽阔的千禧帝国轻启战端?
若我朝真能做到上下一心,也不会有这次辽东大战了。」

  无月言道:「无论如何,辽东又要变得不平静,姑且称为第二次辽东大战吧,
眼看即将爆发,凤吟,您对未来这场战争的结果有何看法?」

  赵凤吟整理一下思路,沉吟着道:「既然是倾国之力出征,兵力自不会少,
父皇对此极为重视,后勤和辎重也会得到有力保障。若采取稳扎稳打、在适当时
机突出奇兵进行军事冒险的战略战术,统帅任用得力、全体将士用命,重创甚至
围歼沙尔温也未始没有可能。」

  无月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在大的方面他远不如紫烟和凤吟看得那
般清楚,相信她如此说一定有所凭据。他不愿千禧朝落败只是担心同胞象五胡乱
华那般遭遇史无前例的大劫难,对朝廷官方却殊无好感,莫名其妙遭到朝廷通缉
的长期逃亡生涯令他吃尽苦头,更加深了他的这种强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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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1章家国之事

  紫烟和大姊虽然暴躁,但吃亏倒霉的只是身边少数人,治下全靠统一条令、
很少朝令夕改,从不插手各级主管的份内之事,各级主管也能做到严格按条令对
事不对人,自己在飞霜姊姊面前屡屡吃瘪便是一例;财富分配公正合理,无论是
精卫队还是罗刹旗兵组织,从统领、旗主到各级队长很少贪污之事发生,即便偶
尔出现一起也立即按条令严惩。

  若以紫烟的方法治国,至少不会像朝廷眼下这般、各级官僚贪污腐败肆无忌
惮,税赋越来越重。

  从个人感情上来说,若罗刹门真有足够实力,他情愿紫烟率罗刹门推翻千禧
皇朝取而代之。自幼和这些异族人长期生活在一起,他不觉得紫烟等人和其他中
原人有何不同,在她主动说出自己和罗刹门的底细之前,他压根儿未想到自幼陪
伴自己的竟全是女真人,包括夜冰,若非辽东战场上屡屡发生女真军的屠城惨剧,
他对女真人本无任何反感。

  双方之间即将爆发的这场倾国之力的大恶战,紫烟要想置身事外显然是不可
能的,而且在牵涉到家国兴亡的关键时刻她一定会挺身而出,就像这次凤吟挥师
奔赴辽东前线一样,但愿她和大姊、北风姊姊她们能逃过一劫……

  见他如此神情、默然无语,赵凤吟又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唉!
可惜呀,要满足我上述的所有条件,眼下看来是不可能的,其中最重要也最致命
的,是在将帅任用上。我只希望,这场大战下来能平分秋色已经很不错。」

  无月奇道:「这次凤吟临危受命、在辽东战场挽狂澜于即倒,难道除了您,
大举讨伐金国还有更合适的统帅人选么?」

  赵凤吟苦笑一下,「是否合适每个人的看法不同,至少在太子殿下、郑天恩、
礼部尚书傅余文、工部尚书武康生和父皇的近侍太监刘宇、戴成庆等人看来,我
就很不合适,为此没少在父皇面前大嚼舌根……」

  她胸中郁郁,想了想,有些欲言又止。

  无月奇道:「难道如此重大之事,老皇爷就没有一点儿主见么?」

  赵凤吟叹道:「父皇早年英明神武,但近年来深居后宫、一心追求长生之道,
身边的人多是欺上瞒下之辈,导致父皇耳目失聪,这次辽东败报父皇竟比我晚上
两天才获悉实情,真不知花费巨资养那么多绣衣阁密探是干啥吃的?在固执方面
父皇却是老而弥坚,这次坚决要任命新上任的辽东总兵官史泰来担任大军统帅,
我获悉之后进宫多次劝谏也无济于事。」

  无月知道绣衣阁是干啥吃的,对付萧家和自己倒是不遗余力,每当想及便忿
忿不平,问道:「史总兵可是无法胜任么?」

  赵凤吟黛眉微蹙地道:「我对他很了解,这次辽东大战还有过并肩作战的经
历,能做到辽东总兵官这样的高级将领,他的能力在千禧朝将领中出类拔萃,然
而要指挥千军万马对付沙尔温的数万女真铁骑,如此大的战争规模,他在大局观
和运筹帷幄等方面的能力则稍显欠缺,他是良将,但绝非帅才,稳重有余、魄力
不足。」

  无月皱皱眉,「除了您,朝中还有比史总兵更能胜任的统帅么?」

  赵凤吟点点头:「当然有。作为折中方案,我提议由宣辽将军赵龙领军出征,
父皇没啥意见,太子却坚决反对,说我不该任人唯亲。老天!军事上是他懂还是
我懂?作为二十多万宣辽军大统领,赵龙屡屡率军出征塞外,名义上我是统帅,
但我多数时候都是率宣府铁骑担任前锋,宣辽军多由他独立指挥,与塞外异族铁
骑进行大规模野战的经验非常丰富,我之所以屡立奇功,他居功至伟,堪称皇朝
独一无二之帅才。」

  她言来一脸忿忿不平之色,又接道:「把赵龙和史泰来放在一起做比较,到
底谁更擅长指挥二十万大军参战的大战役?这是明摆着的。明明是他任人唯亲,
反倒把帽子扣到我头上!」

  无月回顾自己读过的史籍,历朝历代中原皇朝为逐鹿神器,皇族成员间相互
倾轧的事例比比皆是,何独太子和长公主例外?即便对于重大军事行动,中原皇
朝在主帅的任用上往往也是对人不对事,似乎有种很奇特的思维习惯,即顺风顺
水时由谁指挥大军都能获胜,反之无论任用谁都是徒劳,连建立不世伟业之汉武
犹自坚持任用平庸的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征大宛,只因他是宠妃李夫人之兄。

  碍于灵缇这层关系,又是皇家的家务事,他不好过多置评,只是沉吟着道:
「老皇爷后来在您姊弟俩之间是如何协调的呢?」

  赵凤吟撇撇嘴,「当然听太子的啦!那是他的长子,未来要接他班的。或许
在父皇看来我这个做女儿的只是陪钱货,嫁人后就是别家的了。」

  无月噗嗤一笑:「瞧您这神情,哪像叱诧风云的铁军统帅,倒象个受了委屈
而斤斤计较的小女子。」

  赵凤吟娇嗔无限地道:「也是在你面前我才这样。所以我喜欢跟你在一起闲
聊,无拘无束轻松许多。其实父皇如此维护太子也很正常,常言道女生外向,将
来我若嫁入萧家,恐怕就只知为萧家着想了,只是不知你敢不敢要?」

  后面这句话带有玩笑的口吻,通常都是这样,无论她有多大的烦恼,三言两
语间便能被无月化解于无形,沉迷于浓情蜜意之中。

  无月眨眨眼笑道:「凤吟美貌绝伦,在下自然做梦都想。不过您还真说到点
子上了,要迎娶金枝玉叶、惊才绝艳的堂堂长公主,的确非常考验我的勇气。」
其实也不仅仅是勇气问题,紫烟和大姊能否接受、她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协调也是
一个令他万分头疼的大问题,包括灵缇在内。

  银白色圆月清辉之下,二人对坐小酌,畅谈人生和理想、议论时局,二人对
朝政的看法惊人相似,以酒助兴之下越谈越投机,颇有相见恨晚之感,长公主愈
发将他视为须眉知己。

  酒至半酣之际,她忍不住向无月倾诉心中的抑郁:「千禧皇朝处于风雨飘摇
之中,父皇深居宫中,怠于政事,弟妹们都不成器,作为皇室长女感觉自己压力
很大。丈夫又英年早逝,心中的烦闷无人可以诉说,倍感孤独和寂寞。」

  无月道:「公主深得皇室宠爱,属下仆从如云、人才济济,只要您愿意,人
人都会巴不得争先恐后地来巴结奉承您,何以会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赵凤吟长叹一声:「虽身处喧哗人群中,却依然感觉孤单,是为寂寞。在运
筹帷幄、争霸江湖之时,我心中充满激情,倒也过得充实。可一旦松懈下来,那
种深深的、如同附骨之疽的寂寞之感,便会牢牢地占据着我的心灵。在这种时候,
我往往会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做。因为寂寞发自我的灵魂,
没人能触动我的心灵,也就无法解开我的寂寞。有许多事情,在缇儿面前我也不
愿提起。」

  无月不解地道:「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可否冒昧动问?」

  赵凤吟说道:「咱俩既为知己,你又何必客气,有话只管问。」

  无月道:「您心中的隐秘,在灵缇面前都不愿提起,何以倒肯说给我这个外
人听呢?」

  赵凤吟摇了摇头,面露茫然之色地道:「无月,或许你不会相信,我也不明
白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心中有种感觉,你是一位值得信托之人,而且……也许,
我心中的抑郁积蓄得太久太多,有着急欲向人倾诉的冲动之时,你刚好就在我身
边。再者你独具慧根、见解独到,与君一夕夜谈,竟有如遇故人知音之感,心中
的寂寞和烦恼也淡去不少。」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朱若文已深深爱上无月,虽然以龙凤真诀进行阴阳合
璧双修已治愈他的内伤沉疴,已无正当理由再和他偷欢,但她又实在离不了他。

  熬到第四天晚上,她再也忍不住,派小丫鬟邀无月到若文居小坐,说是要和
他聊聊有关萧小君之事。事关个人隐私,灵缇也不便随往。无月去后,被丫鬟直
接带进朱若文的卧室。

  无月进去一看,但见朱若文身披一袭薄纱睡袍,里面只戴着一条红色骑马布,
大丛屄毛由窄窄的布条两侧露出,一双比前些时愈发肥硕涨大的大白奶在半透明
的睡袍中若隐若现、似缺乏支撑地晃来荡去,乳头也涨得更大、颜色更深,将胸
襟上顶出两个大大的凸点,看得他不禁血脉贲张,有些奇怪地问道:「若文,您
来了月经还请我来?」

  朱若文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知道他误会了,啐道:「难道非要和你做那事
儿才能请你来么?我有孕在身,孕期有两个半月了,白带明显增多,所以才戴上
这玩意儿,并非真的来了月事。」

  无月哦了一声。

  朱若文将他按着坐在床边,臻首靠在他肩头上。无月揽住她的柔软腰肢、转
头在她的淡淡红唇上吻了一下。

  

             第312章丰腴玉体

  朱若文眼中一片痴情,脉脉含情地凝视着他呢喃道:「月儿,我好想你啊,
晚上做梦都是你、都是咱俩第一次拥抱亲吻的情景,我好想你抱我、亲我……」

  说着她揽住了无月的颈项,深情款款地说道:「月儿我的宝贝儿,我爱你!
今儿我一早就盼着天黑,好请你到这里来和我相会……」

  言罢臻首微抬、星眸微阖、檀口轻启、丁香微露,做出索吻的姿势。无月痛
吻过去,朱若文但觉天旋地转,全情投入地与他深情接吻,良久良久,她昵声说
道:「无月,这还是你内伤痊愈后咱俩的首次单独会面吧?我不派小丫鬟去请你,
你也不知道来看看阿姨。」

  无月笑道:「最近事情太多,倒忘了来看看我的若文阿姨。」

  朱若文撇撇嘴,娇嗔无限地道:「小混蛋,攀上了高枝儿就把你的老娘抛诸
脑后了吧?」顺手伸向无月下体,捞住软塌塌的屌儿捏了一把,以示惩罚。

  无月吃吃地道:「若文不想当我的阿姨,倒想做我的娘了么?」

  朱若文鼻翼翕张着使劲儿嗅嗅他的身上,昵声说道:「我倒是但愿能生下象
你这样一个漂亮得离谱的儿子,不行,许多天未曾亲热,你不能就这样敷衍了事,
得好好亲亲妈妈。」

  无月喃喃地道:「肉妈妈,天下的妈妈都喜欢和儿子亲热么?」

  朱若文呢喃着道:「别的妈妈如何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这样……对了,月儿,
你知道我腹中胎儿是谁的么?」

  无月皱眉道:「我就是想问您这个问题。」

  朱若文迟疑半晌,方自一字一句地沉声说道:「是我和俊儿母子乱伦的爱情
结晶。」

  无月大吃一惊:「竟有此事?」

  朱若文点点头,无限伤感地说道:「是的,俊儿还因此精尽而亡……」随即
将自己和儿子乱伦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无月听得心情无比沉重,忙柔声细语地安慰她一番,当然他安慰女人、尤其
是熟妇的手段,通常都是接吻加探阴吸乳。

  朱若文并未提及萧小君之事,那不过是用来搪塞灵缇的接口罢了,犹豫再三
之后,她对无月说道:「无月,我和三妹的情形很相似,腹中胎儿之父都是不能
曝光的,我希望参考寰儿认你为父的办法,由你来做我腹中胎儿的父亲,你看好
么?就当帮我一个忙。」

  无月考虑再三,想起自己与她的关系已形同夫妇,且自己的内伤沉疴全靠她
才得以痊愈,于情于理都该帮她,何况自己的妻室中能有这么一位精明强干的女
人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便点点头同意了。

  朱若文长叹一声,说道:「你既然做了我腹中胎儿的父亲,咱俩的这种亲密
关系必然会公开,意味着你以后得娶我做老婆,别人才会相信。如此一来,娘娘
和缇儿多半会不高兴,我也顾不得了。」

  这本是她方才言中应有之意,无月自然明白,皱眉道:「我尽量说服灵缇吧,
至于公主暂时还牵涉不到。」

  朱若文眼见自己的下半生有了着落,心中高兴,笑道:「前天夜里你和娘娘
在疏影香榭私聊那么长时间,难道还没有把她拿下么?你还真沉得住气,娘娘也
真能熬得住,呵呵!」

  无月说道:「人家贵为长公主之尊,自然该矜持些。」

  朱若文不满地白他一眼,说道:「照你的意思,象咱这等寻常妇人就不用矜
持、就该随你想玩就玩,主动向你投怀送抱啦?」

  无月噗嗤一笑:「我这样说了么?不过就实际情况来看,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哦?」

  朱若文怀孕近三个月的身子已有明显的妊娠反应,乳房和乳头涨得难受、牝
户也随之膨大涨红,母性奇重、情欲反而更炽,当下媚眼如丝地道:「既然如此,
咱俩亲也亲够了,聊得也差不多,接下来该干啥呢?」套弄屌儿的手愈发用力。

  吻着吻着,无月的手在她那硕大的乳房上揉捏了一阵,然后又伸向了她的下
身,伸进睡袍下摆,显然是想摸屄。朱若文将双腿分得更开了一些,好让他摸得
更方便。

  无月皱眉问道:「若文居位于前院,您咋连亵裤都不穿?不怕有男人闯进来
看见呀?」

  朱若文媚笑道:「他们看就看了嘛,反正看得到摸不到。」

  无月板着脸没说话。朱若文忙笑道:「我跟月儿开玩笑的,我是晚上派丫鬟
找你来的时候才把亵裤脱掉的,阿姨的乳房和阴户从今往后只让月儿一个人看,
让你一个人摸……每次晚上跟你独处,都逗得阿姨下面痒酥酥地流出好多水,如
今有了妊娠反应、白带更多,我怕把亵裤弄湿,你来之前才特意脱掉的……」

  无月吃吃地道:「您下面水水果然好多!洞洞张得好大!是不是想男人啦?」

  朱若文呻吟着道:「噢~把手指伸进去摸……喔……阿姨的骚屄好痒……中
年熟妇就想和她所爱的男孩性交……哦~」

  无月道:「咱俩年龄相差太过悬殊,在一起应该是欲多于爱吧?似乎跟情爱
扯不上多大关系。」

  朱若文摇了摇头,依然深情地道:「也许你只是为了吃熟妇的大奶、肏熟妇
老屄才跟阿姨在一起的,好满足你的恋母情结。但是我不管,年纪相差悬殊又有
什么?反正我是真的好爱你!当然对中年女人来说,淋漓尽致的情欲满足是爱的
最高境界,也是爱的最佳渲泄方式,哦~手指再伸进去一点。」

  纤纤柔荑伸向他的裤裆,将他的屌儿扯了出来,又长又硬得吓人、棒头向上
怒挺!她异常亢奋,把屌儿象宝贝般握在手里揉弄着,亲吻着,喘息声渐渐大了
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微带颤抖:「月儿这根宝贝还真是敏感啊,阿姨稍稍挑逗你
一下就翘起来了,这根棒儿好长好硬哦!喔~阿姨要忍不住了。」

  无月色色地道::「忍不住想怎样?」

  朱若文浪声说道:「骚屄痒了就想夹你的嫩雀雀,想抱着月儿办事,阿姨就
想和男孩交,熟妇的骚胯最想男孩钻进来交配、性交、交媾、交欢!」

  无月紧紧贴住美妇红唇吻得越发激烈,颤声说道:「若文阿姨好骚哦,我巴
不得呢,最喜欢您这种中年淫妇,肏您的骚屄,肏得您爬不起床。」

  美妇忍不住呻吟起来:「阿姨也、也好想啊!但又怕娘娘和缇儿有意见,真
是好纠结啊!月儿且忍一下。」

  无月不敢勉强,双手捂住薄薄的宽松睡袍中一双晃来荡去的大白奶揉弄着,
有些耍赖地说道:「那我就要吃奶。您的行动说明您很需要,怕啥呢?」

  他撩开睡袍胸襟一角,捧出白花花的硕大右乳,但见乳头已涨成艳丽的紫红
色,比前些时又大了些,深红色乳晕上凸挺出一颗颗隐隐的肉疙瘩,他一口叼住
大奶头用力的啯吸起来。

  朱若文亲吻着他的头顶,满脸疼爱之色地道:「恋母的月儿,就喜欢吃熟母
的奶,小时候没吃够妈妈的奶么?」

  无月叼着右乳乳头,又从胸襟内掏出左乳把玩着,乳房在他手中不断地变幻
着形状,支支吾吾地道:「有您这么精明能干的女人做妈妈还真不错!」

  朱若文柔声道:「俊儿去了,阿姨正需要一个儿子,我就做月儿的妈妈和大
老婆好了……哦~乳房好涨,月儿使劲儿吸,把妈妈的奶孔吸通、把奶水吸出来!」

  她解开睡袍腰带,前襟完全敞开,一具白生生的丰满玉体完全裸露出来,她
的乳房好大好性感哦!她让无月躺倒在她的腿上,头枕在她胯间,她俯下上身亲
吻着他的额头和头发,握住一只自然下垂的白生生的大奶奶,将大乳头塞进他的
嘴里,另一只手则握住他已充分勃起的嫩屌不停地套弄着。

  无月就象婴儿般含住大奶头使劲地裹吸起来,还不时地松开奶头,仰起脸接
受美妇那深情而又火辣辣的湿吻,随后又继续吃奶……

  半晌之后,美妇大声呻吟起来:「月儿是妈妈的乖儿子,多吃妈妈的奶,长
得壮壮的,好肏妈妈的骚屄,给妈妈的骚屄止痒!喔~摸屄手又来了,我们第一
次好上的那个夜里你就摸过我的屄,你这个小色鬼!这么喜欢摸老屄呀?」

  她将双腿分得更开以方便无月摸屄,月光下但见她下面水光一片,肉缝和阴
道口都已张开,他用手指在阴道口搅动着,顿时传来一阵唧唧的水声,他也喘息
着道:「若文这种年龄的熟妇真的好骚哦,下面那么多水!」

  美妇呻吟着道:「老屄就是骚,里面好痒……」

  待得吃够了多情熟母的奶,无月把她推倒在榻上,不管不顾地掰开她的双腿,
埋首胯间欣赏熟妇多毛的阴部,但见星星点点的白带点缀在大肉缝边,阴门已张
开,露出红红的阴道口。舔弄一阵红珠之后,他目光直直地盯视着粉红嫩肉堆中
张开小指头大小的阴道口,用指头揉弄几下,拿开时指头带出一缕黏液,舌尖又
挑进去拨弄几下。

  美妇已耐不住呻吟起来,柔荑快速套弄着硬如铁杵的长屌,淫浪地叫道:
「我不要月儿的舌头,要你这根长屌儿进来、进来止痒……」

  无月有求必应,跪坐在美妇双腿间,下身顶向她的胯间,猴急地道:「若文
阿姨,我要肏你的老屄!」

  美妇晃动着下身将阴门凑向雀雀。无月握住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嫩鞭、小鸡头
抵在宝蛤口上来回搅动,时而整个陷入宝蛤口中、时而又抽出,如此反复,发出
噗嗤噗嗤的水水声……

  美妇双眼瞪得大大,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之声,颤声道:「噢~嫩、嫩鸡头
挑得阿姨的大屄洞好痒哦!」

  无月在美妇的宝蛤口浅浅地抽插数十次之后,依然不肯一杆到底,最后还是
朱若文忍不住浑身绷紧,搂住无月的腰不让他乱动、胯间向上一挺,吱溜一声将
冲天钻套入一截,不断地耸动起来,让嫩屌在阴道中来回抽动、磨擦止痒。

  她呻吟着叫道:「噢!月儿快肏妈妈的骚屄,妈妈要乖儿子的嫩屌进来……」

  年近五旬的美妇下面水多,无月稍稍用力一顶,硬梆梆的长屌轻而易举地顶
入她的阴道,下体紧贴在美妇胯间、长屌勾住熟透的湿热阴道,下体本能地剧烈
耸动起来,噼啪水声顿时此起彼伏,凶猛地抽插得数十次之后,棒头反复猛烈地
撞击敏感的宫口,剧烈的交配快感令美妇双眼顿时瞪得大大,嗷嗷地惊叫呻唤出
声!继而她又闭上双眼,忍不住呻吟起来。

  无月重重地顶入、棒头撞击花心,以稍慢的速度抽出,再猛地顶入……如此
反复,棒头在阴道中来回快速抽动、刮磨得敏感的阴道内壁痒酥酥的,阴道中被
磨出大量白浆、被棒头那圈肉棱带出洞外,美妇的快感迅速聚积。

  如此抽插百来次之后,美妇肉体上的快感已将心理上的担忧完全淹没,她忍
不住开始大声浪叫:「啊~嗷嗷~啊啊!」

  熟妇骚痒敏感的阴道猛地收缩夹紧嫩屌,希望能增加摩擦快感,双手搂紧无
月的后腰,腰肢左右上下摇摆、胯间拱起耸动起来,让嫩屌象撬棒一样在阴道中
撬来撬去,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朱若文倏地双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身子猛地绷紧,将无月的身子死死搂
住不让他再动,让嫩屌深深地嵌入阴道深处,大声淫叫起来:「啊!!嗷嗷!!
啊啊!!!」

  随着她的尖声浪叫,阴道中出现一系列剧烈的变化,夹得无月分外销魂,他
使出吃奶的力气抗拒美妇使命的搂抱、继续猛烈地耸动着屁股噼啪噼啪地抽插着
……

  美妇香巢中一灯如豆、烛影摇红,绣榻之上被翻红浪,成熟丰满的美妇和美
少年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疯狂地耸动交媾着,绣榻被二人的动作弄得吱吱嘎嘎地
摇晃着,噼啪水声越来越响,美妇一直在大声尖叫,感觉越来越强烈。将近半刻
钟过去,内伤痊愈后的无月似已恢复金枪不倒之能,抽插两百多次之后依然不泄。

  美妇高潮来临,将无月搂得死紧,爆发出一阵尖叫,随即身子瘫软下来,高
耸酥胸急剧起伏做喘息不止。

  无月但觉屌儿木木的、已涨硬到极点,快感反而不再那么强烈,见朱若文身
子瘫软下来之后他减缓了抽插的节奏,但觉阴道深处花心中似张开一张小嘴,里
面一片火热,每次顶入时舔舐的马眼痒酥酥热烘烘地快感倍增,忍不住加大顶入
的力道。

  美妇高潮后的阴道充血涨红、愈发敏感,被如此重重地顶入刮磨好一阵之后,
又被干得不断浪叫起来:「啊啊~嗷嗷!呜呜!……」

  她再次搂紧无月、身子绷紧拱起挺动,自无月内伤痊愈之后,均已长达数天
未尝肉味儿的熟妇和少年重新凑到一起,如干柴烈火一般、交媾的声势惊人,浪
叫声多远都能听见!

  随着无月下体的不断耸动,噼啪噼啪的水声之中,美妇又翻起了白眼尖叫起
来:「噢!里面涨得好满!嘶嘶,屌儿撑得骚屄里面好涨啊!好痒,可惜我不敢
夹,怕把你很快夹出来,嘶!好舒服喔!自你痊愈之后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和
月儿交欢就是舒服,乳房好胀!月儿快吃妈妈的奶!乖儿不要着急,慢慢肏、妈
妈要舒服……」

  一时间房中传来二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以及二人交合处因抽插而发出唧
唧唧的水声,美妇更是忍不住呻吟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熟妇与少年的禁忌交欢
既刺激又亢奋,正渐入佳境……

  半晌之后,美妇忍不住浪叫起来:「噢~嘶嘶!妈妈痒、妈妈骚屄里面好痒
……痒痒痒,呀!我要夹!我要舒服!妈妈要交配、和我的月儿交配……」

  无月急促地喘息着:「哦~老屄好骚!夹得我好舒服!好想在骚屄里面射精!
哦……」

  朱若文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这才清醒过来,急忙叫道:「月儿别
急,再多坚持一会儿!啊!嫩雀雀好硬!好痒哦!!!!哎呀,你好像要射了!」

  无月被她提醒,赶紧施展忍精术抑制射精的冲动,他的棒头很尖,此刻已钻
进美妇已隐隐有些痉挛的花心口之中,花心抱住棒头正不断地夹吸着,令他爽到
了极点,的确已到了快射精的地步。

  已憋了好些天未曾亲近女人,忍精术似乎效果不佳,他急忙将屌儿从花心口
和水淋淋的阴道中拔了出来,青筋毕露的屌儿上黏满了女人瓤内的白浆……

  两人重新恢复到吃奶摸屄的姿势,喘息半晌之后他已不再那么冲动。但朱若
文显然无法从刚才那阵销魂的快感中平静下来,她继续揉捏着他那依然坚硬无比
的冲天钻,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终于她似乎再也忍不住,抱住无月呻吟着道:
「月儿好啦,这会儿可以进来了,刚才我都高潮过一次了,老屄里面还痒,还想
要……现在好想夹你的嫩屌儿!」

  无月将涨硬无比的长屌再次顶入阴道,美妇被磨得满是白浆的阴道任由长屌
勾入。无月也不急着抽插,而是将棒头深植阴道之中,搂住朱若文热吻。美妇很
快又有了感觉,里面又痒了,她呻吟起来,阴道忍不住紧了几下,似提醒屌儿赶
快磨擦骚痒的阴道。

  无月毫不犹豫地耸动抽插起来,一阵猛捣之后美妇又忍不住啊啊地浪叫起来,
而且一直叫个不停,内室中一时间春色无边。此事若有外人走来,一定会被眼前
这对熟妇和少年交媾的惊人声势、和朱若文那持续不断的淫叫声吓坏!

  冲天钻被阴道夹得越来越麻木、已涨硬到极点,以至于无月经久不泄,又干
得朱若文连叫了两刻钟左右,她的身子在绷紧和瘫软如泥之间来回转换了三次,
高潮来得越来越容易、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剧烈!现在她已忘了任何顾虑,只想得
到更多更猛烈的高潮快感……

  美妇的淫叫声忽地拔高、变得高亢刺耳,但觉阴道被进一步膨大涨硬的嫩屌
撑得满满,快感已到极致,接着但觉棒头猛烈地跳动起来,既有力又暗合射精的
节奏,嫩屌猛烈的脉动极美熟妇,将她送上又一轮高潮之巅、欲仙欲死!

  其实这只是冲天钻取悦美妇的花招之一,无月并未真的射精,只是跪坐得久
了有点累,他趴倒在美妇身上一动不动,将桀骜不驯、不断点头的冲天钻紧紧顶
入花心口之中,由它代劳继续交欢。

  美妇的花心痉挛不止,棒头在花心口中要命的摆头动作令她高潮接踵而至,
前一浪尚未退潮后一浪又至,高潮套高潮的感觉分外销魂,整个交欢过程中她一
直啊啊哦哦地淫叫不止,淫声浪语纷纷出笼:「嗷嗷!小鸡头在里面跳得我好、
好痒!痒死啦!啊啊~又、又要丢……」

  她的高潮刚过,尚未来得及喘息,冲天钻要命的跳动依然未曾停止,花心口
中又是一阵钻心奇痒袭来,不禁奇道:「月儿连续射精这么长时间,你受、受得
了么?」

  无月解释道:「我这不是射精,而是侍候女人的一种新花样,如何?舒服么?」

  朱若文呻吟着道:「太、太舒服了!噢!我都受不了啦,真要命!」

  无月就这样干得美妇连续浪叫半个多时辰之后,才一泻如注,有力地有节奏
地喷出大股大股的精液!他肏得很凶,射精射得又猛又多,灌满了美妇的阴道,
少年汹涌澎湃的精液极美熟妇,将她送上又一轮高潮之巅、欲仙欲死!

  无月颓然倒在她的怀里直喘粗气,疲软下来的冲天钻缓缓滑出阴道,朱若文
那如同母猫交配时发出的那种惨烈的淫叫声也才宣告停歇下来。

  待他的喘息声稍稍平息下来,朱若文难抑心中的爱和激情,抱住他献上红唇
索吻,但觉爱欲交缠的感觉是如此销魂蚀骨……

  如此极致的高潮享受令她已欲罢不能,纤纤柔荑不知不觉地又伸向无月的下
体,摸索一阵之后冲天钻再度抬头,变得硬如铁杵,她忍不住将棒头引向骚痒难
禁的牝户。

  此刻她的阴道口尚未合拢,红肿不堪、淫水与精液横溢,高潮余韵之中正痒
得要命,棒头刚一顶入她便忍不住浪叫起来!

  无月趴在美妇身上再度交欢,仍火力十足。美妇娇躯绷紧、挺动迎合着冲天
钻的抽插猛顶,仅仅被顶得十多下之后她又攀上新一层高峰!

  无月顶得更急更猛,却愈发持久耐战,猛顶两百多次之后尚未射出,美妇忽
地又大声尖叫起来,双眼翻白瞪得大大,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满脸痛苦不堪,
身子绷紧、双手用力搂住无月的后背,嗷嗷低吼声中她已忍不住又被肏出了高潮!
高潮之中套高潮,但觉分外销魂……

  内室中春色无边,无月和美妇抱在一起用各种姿势一次又一次地纵欲交欢,
不知时日之过,断断续续直到个把时辰之后方止,二人均已筋疲力尽,擦净下身
淫液后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朱若文这种熟妇的老屄通常是越肏越痒,睡到半夜美妇由春梦中醒来,骚屄
中痒酥酥地,又想交欢了,于是不管不顾地弄醒无月挑逗他,撩拨得他再度勃起,
然后坐上去用阴道套入硬如铁杵的长屌交配、止痒……

  无月和这位美妇尤物再度淫媾起来。她已不再刻意压制,大声呻吟浪叫连连:
「月儿快叫我妈妈,我要你做我的乖儿子!」

  无月一边耸动一边叫道:「妈妈,喜不喜欢和您的亲儿子交欢?」感觉若文
尤喜和自己假扮母子乱伦,他也喜欢。

  朱若文娇躯一阵绷紧,颤声道:「喜欢……喜欢亲儿子肏我……肏妈妈的骚
屄~骚屄!噢!」

  无月又问:「您被亲儿子肏得舒服么?」

  朱若文大声淫叫起来:「好舒服哦!我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一夕纵欲交欢,二人都得到极大的满足,愈发恋姦情热、均迷上对方的身子,
无月但凡想女人了,便会瞒着灵缇偷偷溜到若文居,把这位骚媚入骨的美妇按倒
在榻上肏她的老屄。朱若文情欲高涨时也会派丫鬟去请他前来,若文居院子里的
丫鬟们大约每隔三四天、便能听到朱总管被无月干得淫叫不止的声浪。

  当然了,凤吟宫中之人嘴巴都很严,绝不会有人到娘娘和郡主面前去乱嚼舌
根……

           

  匆匆三天过去,这天掌灯时分,赵凤吟再次约无月到疏影香榭,对月小酌、
秉烛夜谈。今夜的玉珠公主似乎有着满腹心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没多久功夫
便醉眼朦胧,低声吟唱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无月拍手赞道:「颇合当前意境,实乃好诗啊!」

  赵凤吟秋水双眸之中露出希翼之色,有些口齿不清地道:「无……无月,坐
我身边来好么?」

  无月依言站起,走向对面那把长长的贵妃软椅,在她身旁坐下。

  赵凤吟醉态可掬地道:「我是不是喝多了点?头好晕,觉得好累!能否借肩
臂用用,让我靠一靠?」说完也不待无月回答,已然臻首低垂,靠在无月肩上,
不过片刻,竟酣然入梦。

  无月听得美人娇音细细,方知她竟已睡着,一时间僵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唯恐惊醒美人。低头看去,但见她淡扫蛾眉,云鬓散乱,腮晕潮红,肌若凝脂,
气若幽兰,淡雅脱俗,宛若画中人!缕缕幽香袭人而来,中人欲醉!

  月下看美人,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实在令人陶醉!

  美人当前,无月并非柳下惠,当下不敢再看,抬头举目四望,偌大的园林中
万籁俱寂。江湖杀伐、浴血战场和红尘喧嚣,竟似与此地毫无干连,他心知在凤
吟严令之下,没有任何人敢于在此时接近五十丈之内!

  他呆呆地看着天际明月稀星,历历往事浮上心头,不由得陷入冥思苦想之中,
竭力挖掘着幼年时期残存心底的记忆碎片:好说歹说把梅花带回罗刹门,我却不
在她身边,不知她在那边可呆得习惯?记忆中我在米脂待过的时间不短……不知
周大哥眼下在紫烟身边情形如何?他和母亲、大姊相处得怎样……

  时间慢慢流逝,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赵凤吟悠悠醒来,美丽的杏眼缓缓睁开,
察觉自己竟靠在无月肩上沉沉睡去,不禁羞红了双颊。见他此刻望着明月,正呆
呆出神,明眸之中一片茫然,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赵凤吟默默地看着他那绝美的脸庞,尤其他那眉梢眼角间,绽放出淡淡奇异
光晕,是多么地好看,多么地富有灵性,宛若神仙中人!令她心动不已。她的眼
神渐渐迷离,焕发出奇异的光彩,看着无月怔怔出神,心中暗道:「他是在想什
么心事,还是在思念着一个心爱的姑娘?」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在渐渐加快,身子有些躁热不安,忍不住轻轻地扭了一下
腰肢。无月似有所觉,低头一看,见美人不知何时已然醒来,但见她那双美丽的
杏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挤出水儿来一般,玉颊之上晕红一片,正轻咬樱唇,怔怔
地看着自己,幽幽凝眸,神情异样,令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这样的眼神,在紫烟、北风姊姊、大姊和灵缇看着自己的明眸中,似乎都曾
出现过,他从未读懂过其中的含意,一如今夜。

  

             第313章公主之爱

  每个人都曾经历过懵懂无知而又激情澎湃的心理逆反期,心中充满了幻想和
远大的抱负,在过于远视的目光之下,往往对至亲至爱不屑一顾。这样的眼波,
如此的神情,似乎永远都看不懂,也不愿去看懂,甚至下意识地避开。漠视、惧
怕天下所有柔情,似乎就是这一阶段的最佳心理写照!

  可当他历经沧桑和世态炎凉,回想起来,终于明白深情可贵之时,流逝的岁
月早已将一切变得面目全非,或许连补偿的机会都没留下,只剩下深藏心底的凝
眸,和令人眼角发酸的感觉。最近情儿那双古怪的大眼睛又时常漂浮于脑际,似
在责问自己,自收留她以来,我何曾给过这苦命的小丫头一天好日子过?倒尽是
小小年纪的她在照顾我,如今总算有能力补偿了,可她人呢?

  所以,珍惜现在吧,人生没有回放,一旦错过,终身遗恨!

  赵凤吟幽幽地道:「在我的记忆中,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象刚才那样好好
地睡过了。你真的好特别!在你面前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不用思考自己该说
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可以想说就说,不想说,便默默相对,甚至靠在你肩上入
睡。也不用做出一付高高在上的模样,更不用带上一付假面具。在你面前的我,
活得才像我自己。」

  过于惊才绝艳的精英,情感世界往往是一片荒漠,无月无法理解这种高处不
胜寒的感觉,他有些不解地道:「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您看街上那些贩夫走卒
忙里偷闲时在茶馆里喝茶聊天,腿都可以翘到凳子上,比您现在还要放松多啦!」

  赵凤吟幽幽地道:「你不明白,我在父皇面前都不会有这种感觉。我真的想
不明白,我和你认识才不过半年的时间啊,而且你还是罗刹女王的螟蛉义子和爱
徒,来自敌对阵营,你心里想些什么?要做什么?我并不完全清楚。可是,我心
中怎么也兴不起提防你的念头,甚至才跟你第二次见面,便把你想要知道的秘密
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你!我觉得,不知不觉间,我竟变成了一个傻女人!更不可思
议的是,我觉得在你面前做一个傻傻的女人,竟然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她的话音越来越低沉,到后面成了喃喃细语,几不可闻,如一泓秋水般的双
眸之中,却焕发出越来越明亮的异彩!

  看着无月有些迷茫的眼神,她继续着自己的倾诉:「每当我闲暇下来,最迫
不及待想要做的事,就是邀你到此闲聊,那成了我最好的精神享受。每每面对巨
大压力,心中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心里总会想到你,好想马上找到你,跟你细
细倾诉。我发现,自己渐渐养成了一种依赖你的习惯,我……也许这一切都是虚
幻,也许只是一根稻草,但我好想牢牢地抓住它!」

  无月心中颇为感动:「凤吟,您对我如此信任,我真的非常感激!」

  赵凤吟柔情无限地看着他的眼睛,眼中如梦似幻,呢喃道:「抱抱我好么?
让我在虚幻之中多找到一点真实的感觉……刚才梦中我豁然顿悟,唯有爱,才是
灵魂孤独的最佳解药。」

  无月轻揽美人腰肢,但觉入手温软如绵。

  赵凤吟低声吟道:「蜀锦地衣丝步障。屈曲回廊,静夜闲寻访。玉砌雕阑新
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
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月下美人,深情如斯,无月忍不住将美人腰肢紧了紧。美人臻首微抬,和他
脉脉凝视,二人眼中情意渐浓,二人的体温渐渐升高,她脸儿红红、眼中似要滴
出水来,深情无限地道:「无月……要吻吻我么……」

  两张火热的嘴唇缓缓地接近、接近,再接近,轻轻地贴了一下,又分开,再
凑上去相互缓缓磨擦嘴唇,渐渐擦出致命的火花。美人「嘤咛」一声娇吟,二人
已紧紧吻在一起,急不可耐地索要对方的舌尖,相互搅动缠绕,感觉心神俱醉。
美人但觉自己的魂儿,似乎都已被檀郎的舌尖给勾走了!她隐隐有些明白,自己
之所以会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因为眼前这位奇异的少年,不费吹灰之力,
便已深深地触及了自己的灵魂!

  身体的颤抖,很容易被坚强的意志控制住,可是若灵魂在剧烈地颤抖,又当
如何?赵凤吟便是如此,冥冥之中,她和无月的魂儿已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不停
地颤抖着,娇吟着,越飞越高……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变成了一座即将爆发的
巨大火山,沸腾的岩浆把山体不断地撑大、撑开,直至爆发的边缘!她急需爆发
一次,彻底地疯狂一回……

  贵妃椅上轻解罗裳,冰肌玉肤耀眼生花,紧紧缠在一起的两付胴体因热吻的
深入,渐渐难耐地扭动起来,雪白的肌肤之上似乎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两人
都没有闭上眼睛,都深深地凝视着对方深邃的眼波之中,那无边无涯的柔情。对
视的目光似乎在相互撞击,绽放出丝丝火花,就像两条原本孤独的灵魂,在爱的
推动下,正在无声地交流与融合……

  美人双腿夹住无月腰身,腰肢轻摇,胯间在他下体上难耐地磨蹭了几下,感
觉到了那根硬硬的东西之所在,忍不住将湿热酥痒处贴了上去,开始缓缓地耸动
腰肢,感觉着棒头在私处来回磨蹭的快感。她的耸动再也没有停止,且越磨越用
力,节奏也越来越快……

  无月经验丰富,深知美妇和少女的区别,美妇大胆主动,这种主动邀请之意
再明白不过。少女娇羞矜持,怎么也做不出这种稍显放荡的动作的。所以他采用
的调情方式也大为不同。

  但听她娇喘吁吁地呢喃道:「无月,你那儿早就硬了,很想要我对么?还装
得那么正经。」

  无月急促地喘息着道:「面对你这样的美人,面对如此深情,若我还不动情,
简直就不是男人了……呼呼!」

  美人娇嗔无限地道:「既然想要,为何还穿着裤儿?我都脱光了,这样不公
平……」

  无月想抬高下身要脱裤子,却被她双腿盘住,脱身不得,不由得急道:「我
的好公主,您这样夹住我,我怎么脱啊?」

  美人道:「若这样你就脱不了,岂非有损你天下第一情圣之美誉?」

  无月奇道:「我啥时候得了这样一个称号?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赵凤吟道:「当今天下谁不知你身边美女无数,个个对你投怀送抱?抛开数
量不说,若只论美色,大内后宫都要略逊一筹,连父皇都有些嫉妒你哩!所以江
湖中人给你送上了这个称号。你可得当心,嫉妒你的男人一大堆,别走到街上被
男人们乱棍给打死,咯咯~」

  这一阵调侃,二人初次出格亲热的生疏和尴尬之感立时消弭于无形。

  无月吃吃地道:「我竟如此有名了么?嗨~其实老皇爷也不用嫉妒我,大不
了我和他对换不就得了?」

  赵凤吟对着他的胸膛饱以粉拳,娇嗔地道:「你这个小色狼,连我的母后,
母仪天下的正宫娘娘也想染指么?」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那样你就成了我的女儿,倒也不错,嘿嘿~」

  赵凤吟道:「少跟我胡扯!老实交代,你已经有过几个女人?有五个没有?」

  无月心中哀叹,这女人啊,若母爱是第一本能,第二本能非吃醋莫属了!这
还没成为自己的女人呢,就开始吃醋了?

  然而公主发问,草民不认真对待是不行的,脑子里大概过了一遍,一时之间
竟未能数清楚。

  赵凤吟不依地在他的腰上拧了一下,娇嗔无限地道:「好啊!多得数不清是
么?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无月忙道:「哪有数不清的?只是你猛然间问起,没心理准备罢了,就六个,
再多一个也没有了。」

  「啊~六个!你敢让我一个堂堂公主排老七?我掐死你!父皇后宫佳丽虽多,
但能被宠幸的也就三四个而已。」长公主说到做到,不过掐的不是无月,而是他
的小弟弟,纤手轻挥,将无月的裤裆拉了下去,铁杵噌地一下弹出,打得她手背
生疼!

  她一把扭住那根袭击自己的罪犯,尚未开掐,已惊呼一声:「天啊~你不过
一个半大孩子,这东西咋这么大啊?长度少说也有六寸,真是个怪男孩!我那英
年早逝的驸马,最多也只有四寸半,难怪那些女人都把你当宝!」

  无月嘟囔道:「那是因为我人好,哪是因为这个?你又没见过其他男孩的,
咋就断定我是怪男孩?」

  赵凤吟神秘地道:「姊姊我啥没见过?不久前才见过章小奇,哦不、萧小君
的,勃起时长度还不到四寸半,比驸马的还短,也更细。」

  无月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作势便要起身,却被美人搂住脱身不得,嗔道:
「啧啧~瞧瞧你那样儿!自己都不检点,还要自己的女人守身如玉?别不高兴,
我还没说完呢,那天是我去找若文有事,结果闯进去却看见……然后我又悄悄地
离开了。他实际上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我喜欢上你之后,各方面是挺关照他的,
可跟他啥事儿也没有!」

  无月这才释然,随即又颇为吃惊地道:「小君哥哥居然跟若文阿姨?这……
这……简直太不象话了!」

  赵凤吟撇了撇嘴:「你的红颜知己难道又都是少女么?别看若文已年近五旬,
宫中女人保养得好,依然一头青丝,看起来就象四旬不到的美妇。她不仅不显老,
还有了身孕。对了,这事儿你可不许对任何人说!」一边说话,手上也没停下,
一直在揉捏着肉棒,似乎怎么也玩不够。

  无月心道:若文阿姨的确跟三十七八佳人差不多。感觉嘴唇吻得都有些发酸,
他这才放过那双淡红樱唇,嘴唇下移到美人腋窝下,鼻子在柔细腋毛之间拱来拱
去,他很喜欢闻这儿的味道,幽香之中带点儿很特别的淡淡肉味儿……

  美人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吃吃地道:「别舔那儿,好痒哦~」

  无月嘴唇再稍稍下移,含住那团销魂的副乳舔舐起来,但觉柔软娇嫩无比,
随即向圣女峰进发,那片稍显突出的粉红色乳晕肯定不会放过,边舔边用脸颊轻
轻磨蹭乳头。

  

             第314章名人名器

  这种要接触不接触的挑逗令美人愈发难耐,乳头迅速凸挺变硬,无月先欣赏
了一番,但见如樱桃般大小,颜色呈比乳晕稍深的淡红色。显然她并未自己给女
儿哺乳,乳头无论大小还是颜色都和其他中年美妇不同。他一口将其含进嘴里,
婴儿般啯吸起来,感觉美人娇躯猛地绷直并颤抖起来,急促的娇喘变为了呻吟。

  她的体质如此敏感,令无月大为满意,通常熟妇大奶头被人啯吸惯了,有反
应也不会这么快!把两粒乳珠都蹂躏够了之后,他嘴唇再次下移,越过一片平原
来到一个谷地,那是美人的柳腰,再然后是平坦、柔软和温暖,而且愈发娇嫩的
小腹部,无月心中不由暗叹:「宫中女人的确保养的好啊,小腹一点赘肉都没有!」

  在小腹尽头是个三角地带,首先遇到的是个一握大小的小山丘,越过山丘之
后便是一片断崖。断崖之上沟壑纵横,其间生长着稀疏纤长的茸毛。他的唇儿在
断崖上由上往下缓缓滑过,被一颗硬硬的凸起物刮了一下,美人娇躯随之抽动几
下,噢地娇吟一声!

  他定睛看去,那是一颗比黄豆略大、比花生米略小的,闪闪发亮的红珠。红
珠此刻已将大半身子探出它原先居住的洞穴,如同少女小小的分红乳珠。他先用
舌尖舔,继而用双唇叼住,边舔边啯吸,再然后干脆将唇片紧紧顶住它来回挤压
研磨……

  美人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略带哭腔的鼻音叫道:「无月,我好难受!想爱
你~快抱紧我、亲亲我~我受不了……」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我马上就来爱你~」嘴唇已进入断崖上的幽深峡谷,
这儿就象尚未开垦的处女地一般,唇儿紧闭,峡谷外尚有柔细草丛遮天蔽日,显
得十分隐蔽而又神秘。

  他用嘴唇揉开一条缝儿,首先嗅到一股淡淡异香。香味儿?此处怎会有香味
儿?熟妇通常都有股淡淡的腥味儿才对啊?即便是少女,顶多淡一些而已,难道
公主在此处用了特殊香料?

  带着一连串疑问,他深处舌尖舔了舔,舔出一缕蛋清,他眼睛往下一瞟,这
缕蛋清黏在舌尖上,被扯得长长的,闪闪发亮,却依然藕断丝连。他又多舔了些,
放到舌头上仔细品味,味道居然也跟蛋清差不多,怪好吃的!然后呢,他的舌尖
探入谷底,天啊~那里面又热又湿,真是娇嫩无比,简直就象没用过一样!

  他的舌尖再次向下,越过一个小孔时,在上面来回扫动了几下,但闻美人嗷
嗷两声,小孔突然张大了一些,溢出一缕涩涩的液体。这个不太好吃,舌尖连忙
再次向下,这儿的味道突然变得很浓,他也想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是薰香?有
点象,但是不对,反正不难闻。不仅不难闻,而且嗅着嗅着,他不由得愈发亢奋
起来,屌儿又涨大了一些!

  发出这股诱人味道的所在,似乎是个深不见底的幽洞,洞口紧闭,然而就象
一个没有开口的温泉泉眼,从里面正源源不断地渗出甜美温泉。无月似乎嫌温泉
渗出的速度不够快,将嘴唇紧紧贴住泉眼猛吸起来,顿时吸入一小口,舌尖搅动
品尝,这是介于生鸡蛋蛋清和蛋黄之间那种味道。

  无月将脸稍稍移开一些,将私处全貌尽收眼底,裂缝紧闭,两侧坟起的琥珀
色双唇比乾娘薄,却比大姊稍显厚实,其上生长着不算浓密的褐色柔细阴毛,使
得肉唇颜色显得稍深。一抹长长的嫣红将肉唇劈为两片,其下端有朵羞答答的玫
瑰静悄悄地开,两片娇小玲珑的嫣红花瓣根部之间,过渡为淡淡粉色,显得出奇
地娇嫩,其间溢满一汪闪光发亮的蛋清。

  他瞧得意乱情迷,忍不住赞叹不已:「公主这样年纪的美人,下面难免乱糟
糟地显得难看,唯独我的凤吟人美,这下面更美,我好爱这朵小玫瑰啊!」

  将嘴贴上去将那一汪蛋清呼哧一声,一口吸干,未曾想立马又有温泉渗出,
再次将那朵娇美的玫瑰滋润得发出淡淡光晕,并重新在玉门之外布上一层晶亮黏
膜,随着温泉源源不断地渗出,这层黏膜如同气泡般往外慢慢涨大,形如一道水
晶之门,那股奇异的、蛋清般的味道愈发浓烈,这是雌性发情的强烈信号,向檀
郎无声地暗示着自己的迫切需要。

  见此场景,年纪不大、经验却已非常丰富的无月心道:今儿可万万不能在里
面射精,否则老皇爷又要多添一个外孙了。天啊~未曾想凤吟此处竟如此娇嫩美
丽,我那宝贝缇儿是她女儿,不知会柔美到何种程度?真是想想就……

  念及于此,口水都快下来了。

  他不解地道:「凤吟,你都生过女儿了,这儿怎么还如此娇嫩啊?简直就跟
处子一般!」

  赵凤吟腻声道:「驸马走得早,即便在的时候,也并未住在一起。你以为驸
马能够随便和公主圆房么?驸马尚公主,各个朝代都有严格的制度,千禧朝也不
例外,简单点儿说,若非我招他或经过我的同意,他也不能进入我的内室,一个
月能有一次就不错了。还有就是可能和我天生体质有关,生缇儿时我可差点难产
而死哩!」

  无月哀嚎:「那我也得静候公主传唤,才有机会咯?作驸马好麻烦啊!」

  赵凤吟道:「只要你有那个能耐,每月除了那几天,我天天传你侍寝,随你
想怎样就怎样,还不够么?」

  无月试着将舌尖探入泉眼之中,想品尝一下里面的滋味儿又有何不同,然而
比较费劲,顶得舌尖有些发酸才算拱进去半寸,边迫不及待地用舌尖搅动着四壁
品尝起来,感觉那股异味儿愈发浓烈,开始带点酸涩。

  美人带着哭腔的鼻音再次叫唤起来:「天啊~无月,难受死了!怎么能舔那
儿?呜呜……不要、不要再舔啦!」不过女人就是奇怪,明明喊不要,玉腿却将
他的头夹得紧紧,胯部猛地向上挺动,似乎想迎合他的深入。

  无月被这双柔软温暖的玉腿夹得没头没脸、暗无天日,简直透不过气来!却
听美人心慌慌地呻唤道:「无月,我要爱你~好好地爱你,快来抱紧我,我好想
亲亲你!我~我头好晕……」

  无月趁势将头从玉腿之间奋力拔出,重新趴到美人身上,肩带被她双手、下
身被她双腿立即紧紧钳住,如同陷身于蜘蛛精的盘丝洞,又如同整个陷入八爪鱼
的触须缠绕之中,再也动弹不得!

  美人香唇急不可耐地紧贴上来,尚未容他张嘴,那条灵巧滑腻的香舌已急慌
慌地撬开了他的牙关,气势汹汹地来找他的舌头打架,当然不是拳击,而是舌头
抱在一起摔跤,无月的舌头三两下便被摔倒在地,任由美人香舌恣意蹂躏,那股
强大的吸力,几乎将他唾液吸干。他不干了,也赶紧吸取美人香唾,嗯~还真挺
香!

  尚未等他吸上两口,他的舌头呼地一下,就象吸面条一般被她吸进嘴里,然
后含住他的舌尖,象吃奶一般猛烈地啯吸起来!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凤吟的高深武功似乎都使到床上来了,浑身劲儿咋这
么大啊!」

  美人大声呻吟道:「我还嫌劲儿不够大,简直恨不得把你摁进我身子里面!」
双腿把爱郎下身箍得更紧,胯部猛烈地耸动起来,将痒处抵紧铁杵来回研磨,似
想借此止痒。

  无月被撩拨得性发如狂,哼哧哼哧地道:「凤吟,欲速则不达,想让我进去
不用使这么大劲儿,我那根东西被挤得贴在肚子上……挺不直就进不去,要四两
拨千斤,你且稍稍松开一些……」

  美人纤手伸了下去,捞住铁杵猛地掰直,对正幽洞。无月哀嚎一声:「天啊~
公主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咋就这么粗鲁?差点被你掰折了!」

  美人以一种如梦似幻的腔调呢喃道:「别鬼叫了,快进来吧,我的宝贝儿!
这些日子以来,我那儿想你都快想疯了,每夜都要想得流口水!你再不进来,即
便我没把它掰断,进去后夹也要把它夹断啦……」

  「嗷!……」这是棒头挤入洞口、又被蛤口一圈肌肉钳住肉棱那一刹那,美
人快美难言,再也抑制不住,所发出长长的、销魂的呻吟声。

  无月也爽得狂喘一气,尚未等他有所动作,美人臀部向上一挺,钳住他后腰
的双腿猛地一收,已推动屌儿向深处挺进!

  美人也许过于心急,直到蜜道之中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如同火龙入体一
般!她才想起无月之物不能象这样使用,急忙停下,大喘几口气。虽尚未到底,
但一种异样的充实感,不仅迅速填满了她那久旷之身,更以爱的力量充满了她那
空虚寂寞的心灵!

  待剧烈的膨胀疼痛渐渐消失,她和无月才又开始动,共同努力探寻幽洞更深
处,二人的热吻变得激烈而狂暴,似乎真想将灵魂通过口中,彼此死死地缠绕在
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熟妇好还是少女好?通常的说法是各有千秋,但最佳境界是熟妇和少女的混
合体,在床上如同狼虎之年的熟妇般风骚,身子却又如同少女般娇嫩。公主就属
于这类!

  这是迄今为止,最令他销魂的女子!她不象乾娘和大姊那般粗暴,也不象花
影那般柔弱,她多谋善断、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堪称将门
之中的才女,书香门第之中的女将。她的身上,几乎拥有华夏女子应该具备的所
有优点。

  棒头渐渐深入。他但觉玉门非常狭窄,进入后感觉非常特异,幽洞内壁上皱
褶极多,层峦叠嶂,其分布和形状形形色色,有的肉褶之上还布满半硬半软的肉
钩,皱褶数量极多,感觉至少也有三层,自己初次尝试进入,犹如披荆斩棘一般,
时常有种已经到底的感觉,可多钻刺几下,挤开堆满蜜道之中的无数肉褶之后,
竟然还能继续深入!那颗红珠,也不知隐藏在多么幽深之处?

  这样的蜜穴,往往令性器短小的男子无法到底,即便长大者,也容易受其蒙
蔽,尚未到底便半途而废,无能做到蛟龙戏珠,进而获取美人芳心!

  还好,无月并非凡品,遇上如此挑战,也不必经过脑子,冲天钻本能地自发
启动!一时间棒头灵动如蛇,见缝插针,如同行驶在芦苇荡狭长弯曲水道之中的
快艇一般,又象一条遨游四海之游龙,突破重重阻碍,最终,在那颗鲜艳红珠之
上,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即便如此,无月也已额上见汗,累得气喘吁吁,感觉和大姊破处时一般艰辛,
只好趴在美人温软怀里一动不动,暂且修整一下。尚未待他缓过劲儿来,被棒头
抵住的那颗红珠突然律动不止,蜜道迅速收缩,四壁带动着无数皱褶和肉钩产生
强烈的抽搐,从四面八方重重地挤压、揉搓着自己的屌儿!

  无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素书》对女子十大名器之中有关「十重天宫」的
描述,眼见公主不断地扭动着水蛇般腰肢,发出梦艺般的娇喘,辗转反侧、挺身
蠕动,他尚未开始抽插,便有种快要失控之感,那无比湿热的幽深之处,简直就
是人间仙境!

  不错,这就是女子十大名器之中,排名第十的十重天宫!

  蛟龙戏珠!在公主而言,这是生平第一遭!立时两眼翻白,玉颊之上潮红阵
阵,浑身冰肌玉肤之上,也如同抹上一层胭脂般,散发出淡淡红色晕光,黛眉紧
锁,双脚上扬离开爱郎后腰,越抬越高,似乎这样能让爱郎可以更深入一些,再
深入一些!美人大口急促喘气之余,死死吻住爱郎双唇竭力吮吸,似想吸出檀郎
爱之灵识!

  无月一向在床上纵横无敌,多少有些轻敌之心,加之他此刻也算久旷之身,
常言道骄兵必败、哀兵必胜。忽然间上下同时遭遇猛吸,令他措手不及!一股热
流自小腹中涌出,霎那之间便迅速壮大,变得势不可挡!马眼本能张开,不受控
制地吐出一口龙涎!

  无月不想在里面射,想要抽离,却被美人缠得紧紧,脱身不得。他急忙施展
忍精术,再搭上少阳心经,居然通通无效!

  他心慌慌地哀求道:「呕呕~我的凤吟宝贝儿,先停停好么?我……我快忍
不住了!哦~呼呼~」记忆中,在床上向美人开口求饶,似乎还是首次?嗯,不
对,好像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还是……

  美人此刻亢奋之极,双腿越抬越高,已接近灵欲之巅,岂肯轻易放手?她反
而竭力地搂紧爱郎,胯间上挺,只望结合得更深更深,嘶声娇吟道:「无月快爱
我~不要离开,千万~呕呕!好难受、里面好痒哦!何必要忍?放开胸怀,让咱
俩猛烈地爱一次……」

  虽然无月尚未开始抽插,然而冲天钻的钻探动作却不仅没有终止,反而跳动
钻刺得更加有力,居然在红珠之上钻开了一条缝隙。这道口子紧闭数十年,期间
只在生下灵缇时被撑开过一次,此刻一旦被爱郎钻开,索性张开了小嘴,让龙头
深深地嵌入其中,且继续搅动不止!

  美人但觉眼前突然变得白茫茫一片,娇躯僵直,脑海中一片空白,任由小腹
内那股汹涌热流,在体内横冲直撞,冲上后脑,冲破阴关,红珠猛地张开,生平
第一次,吐出一大口花精!阴关一开,便难遏难止,红珠有节律地痉挛张合不已,
接二连三地泄出一股又一股阴精……

  无月阳关本已摇摇欲坠,马眼再遭火热阴精浇淋冲刷,哪里还控制得住?他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抵抗,大吼一声,一大股一大股的火热阳精,也疾冲而出!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洋洋洒洒、相互对泄,一时间天旋地转,如登仙界,但
觉世间万物忽然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水榭中,深情相拥!

  ……

  从春梦中醒来,发现已是亥末时分,她可是平生头一次昏睡这么久才醒,想
想自己刚才的确激情迸发得过头了!

  她静静地趴在无月胸前,感受着他急速起伏的胸怀、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
息声,但觉人生之美好,已莫过于此!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声渐渐平复下来,赵凤吟才发觉自己
依然紧紧抱着无月不放,似乎怕他突然飞离自己身边一般。

  抬头一看,见无月正直盯盯地看着自己,这位矜持的贵妇不由娇羞得无地自
容、双颊绯红,她窘困得简直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不由得面红耳赤、语无
伦次地道:「刚才我们怎么……我~」

  无月被美人娇羞如小女孩儿的娇声媚态给彻底迷住了,只顾痴迷地看着这位
风姿绰约、美艳绝伦的中年美人儿,哪儿还答的上话?

  赵凤吟见自己徐娘半老,但依然淡雅美丽的容貌仍然能令自己心爱的男孩倾
倒,不禁芳心暗喜,她定了定神,轻挽了一下散垂的秀发,这才端庄地低声道:
「无月,也许是我俩前世有缘分,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促成了咱俩的结合,我
不想再瞒你,我对你爱意早生,以前之所以对付你,只因双方处于敌对阵营。经
过一夕激情,今生妾心已非君莫属、非你不嫁!但我已三十八岁。经过那番销魂
之后,是否会嫌我年纪太大?」

  无月摇了摇头。

  赵凤吟又娇声道:「那你愿不愿娶我这个比你大了二十来岁的大女人?」

  无月在她羞红的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公主如此高雅美丽,我求之不得,怎
会嫌弃?」

  赵凤吟痴痴地看着他玉雪般光洁的脸庞,纤纤玉指由他脸颊上轻轻滑过,轻
拂他的发梢,半晌半晌,才柔情无限地道:「无月,你知道么,这一刻我有多么
地幸福,又是多么地满足!驸马在世时,他虽能够满足我肉体上的空虚,却无法
触摸到我孤寂的灵魂。父母和缇儿能够抚平我心灵的空虚,却又不可能满足我的
欲望。只有你,既充实了我的肉体,而且我深切地感受到,咱俩的灵魂在那最美
妙的时刻,也紧紧地相依相偎!这就是灵欲交缠的最高境界吧!」

  无月道:「能得美人垂青,实乃在下荣幸。对了,不少人都知道我在您这儿,
若待的时间过长,恐有些不妥,就怕坏了公主名节。」

  赵凤吟调笑道:「现在不妥,难道先前你抱着我,把你的小和尚头钻进我那
里面乱搅乱动就很妥当么?我浑身上下都被你亲了个遍,我的名节已被你坏的很
彻底了!不过你若嫌此处太打眼儿,以后我带你到我的密室中相会,那地方很隐
秘,除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入那么个地方,连缇儿都没进去过。你想我了,就
说一声,我就到那里面等你。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看,好么?」

  无月点头道:「好~」

  二人穿好衣服,赵凤吟带着他一路向西行去,行约五六十丈,来到凤吟居北
面十丈外的一栋不大却很僻静精雅的小院中,无月问道:「听灵缇说,这儿不是
思静园、您的书房么?」

  赵凤吟点头微笑着道:「是的,密室就在里面。」

  她拉着无月的手穿过一片曲径通幽的花园,进入那栋二层小楼,来到一楼雅
厅角落,掀开一付画轴,按动机关,壁上现出一道暗门。

  她笑了笑道:「从这里下去就是了。」

  进入暗门,居然不见甬道,只有一个五尺圆径的深井,且石壁滑溜无比。她
将无月抱在怀里,施展壁虎功攀下井壁。

  无月轻功不弱,也会壁虎功,但伤愈不久、石壁又是如此滑溜,他也无能施
展,只好由她挟带而行。途中他乘机大肆轻薄,掀起美人胸襟,裸露出雪白的酥
胸,不断在隆起的乳房上,特别是敏感的大奶头上又亲又咬。

  美人但觉有异,心下一荡,差点儿真气不继摔落井底!不禁吃吃一笑嗔道:
「无月乖点儿~现在别闹,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无月却相继不理,甚至把手伸入美人裤档去摸阴部,弄得美妇手脚酥软、难
以行动,春情难抑地娇吟起来,平时武功那么高强的她,此时简直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才来到井下约五丈处,已是井底,只见她伸手在壁上按摸了一阵,
井壁上又现出一道暗门。

  无月下地,欲向里走,却被双颊潮红的美妇一把搂住,喘息着狠狠地道:
「刚刚把我弄得这样就不管了么,你继续摸呀,让你吃奶吃个够!」

  

             第315章密室密友

  说完扒光身子,搂着无月亲热起来,捞住冲天钻一阵揉捏,把他推倒在地毯
上,扒下他的裤儿,轻轻给了疲软的屌身一巴掌,又伸出如葱玉指弹两下垂头丧
气的棒头,「小和尚,该起床给妈妈请安啦!」

  她跨在无月胸前、高高翘起的肥臀朝向无月,方才被冲天钻狠狠捅过无数次
的红肿玉门仍充分张开着,红红的阴道口现出小指头大小的小孔。

  大丛萋萋芳草掩映间那团高高隆起的紫红色厚厚肉唇若隐若现,如熟透的大
蜜桃般诱人食欲,无月的指头伸入黏着星星点点蜜液的幽谷间上下滑动,眯缝着
色眼说道:「凤吟胸前吊着两个木瓜,这儿又鼓起一个红彤彤的大蜜桃,难怪你
们女人这么喜欢吃水果,原来都是水果种植户。」

  美妇俯身低头亲吻棒头,舌尖在马眼上来回扫动,含含糊糊地反驳道:「咱
们从少女时代就种起来的木瓜和大蜜桃还不是给你们男人吃的,想想都亏大!」

  伸手摸摸胯间,她皱眉惊呼道:「天啊!我下面鼓起好大一坨!都怪你这个
怪蛇,把人家捅得这么肿!」

  马眼遭灵动舌尖如此舔舐,一阵钻心奇痒涌上无月心头,呲牙裂嘴地呻唤起
来,天啊!凤吟不仅年纪和容貌气质与梅花差不多,连骚骚的动作都跟她一般无
二,喔!受不了!嘴里反击道:「凤吟自己发情了,下面自然会膨大涨红,咋能
怪小人?我从这个小洞儿里吸出一点果汁,却要灌回去那么多牛奶,弄不好来年
还送您一个胖娃娃,算算还是我吃亏些。」

  他忍不住伸手拨弄一下那个殷红小孔,洞儿猛地收缩一下,又缓缓张开,缓
缓溢出一缕清凉甘甜的琼浆,夹杂着淡淡腥味儿,那是精液的味道,怕怀孕赵凤
吟方才已挤出的差不多,尚留少许残余,她风情万种地娇嗔道:「就喜欢玩人家
那儿,还没捅够么?」

  无月用指头刮起一缕琼浆送到舌尖上尝尝,啧啧连声赞叹不已:「如此甘甜
的琼浆,如此温热紧窄的小洞儿,我怎么玩得够捅得够呢?好想伸舌头舔舔,可
惜够不着。」指头探入涨红的阴道口撩拨里面的粉红嫩肉。

  赵凤吟长长娇吟一声,皱眉难过之极,「噢!洞儿里面好痒!」小孔蠕动着
收缩夹紧指头一阵啃噬,就像婴儿的小嘴在啯奶,或许觉得仍不过瘾,胯间后移
凑向无月的脸,欲求不满地扭摆着腰肢呻唤道:「我凑过来你就够、够得着了…
…」

  无月的舌尖被蠕动不已的洞儿啯吸的麻酥酥地好爽,鼻端飘来少女般芳香,
忍不住喃喃地道:「凤吟的小洞儿紧紧地不说,水儿又清又亮、一点儿异味也无,
隐含诱人食欲之幽香,就像少女般娇嫩,啧啧!真是保养得好啊!」

  美妇也一脸陶醉地欣赏着眼前弯刀般杀气腾腾的伟岸长屌,眼中满是图腾般
的崇拜,舌尖继续撩拨着涨得血红的棒头,已被她拨弄得张开大嘴的马眼中更是
血红一片,张合间似在诉说着无穷无尽的欲望!

  她腻声赞道:「我的月儿也很棒哦,刚才在我那里面跳得那么凶、射得那么
猛,这会儿妈妈一召唤它又起来站岗了,而且腰杆挺得笔直,真是妈妈的模范士
兵!」

  星眸微阖、嘟起红唇亲吻马眼,宛若面对最心爱的小情郎,喃喃地道:「妈
妈爱月儿,更爱你这个小和尚,侍弄的妈妈好舒服哦!来,妈妈要和我的小和尚
亲嘴儿……」

  她转身面向无月,腰肢款摆着把玉门凑向棒头,冲天钻一柱擎天如旗杆般直
立不动,坚硬无比,伴随着销魂的颤动,她都不用手扶便很容易让棒头找到玉门,
翘臀耸摇间火热马眼和火辣辣的阴道口相互研磨,断断续续地发出淫靡之极的吱
吱水声,带给双方的快感是如此强烈,呼吸和娇喘渐渐急促。

  赵凤吟娇靥涨得通红,销魂地呻吟道:「噢!小和尚和妈妈上面的嘴巴亲过
了,现在该亲吻妈妈下面这张小嘴儿啦……」

  大约觉得下面的两张小嘴亲吻够了,她腰肢耸摇着翘臀缓缓下沉,棒头滋地
一声钻入阴道口之中,继续下沉,紧窄火热的阴道将冲天钻一截一截地吞噬掉,
到底之后她长呼一口气,黛眉紧锁、咬着下唇呻吟道:「天啊,里面要涨,好痒
噢!我喜欢大屌,我要月儿的大屌儿!」

  她双手撑在无月胸腹两侧轻微耸动一下,棒头和宫口研磨引发强烈快感,忍
不住又嘶嘶呻唤一声!她温柔而缓慢地耸摇着,动作幅度不敢过大,她不想那么
快泄身,也怕无月过早射精,她希望细细感受一番销魂的过程。丝丝缕缕的快感
在脑际渐渐堆积,对高潮的渴望使她对身子渐渐失控,腰肢耸动的幅度和力度越
来越大,时而上下左右来回旋扭、时而上下大幅度抽插……

  噼啪水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无月的眉头皱起来了、越皱越紧,脸上露出
难过的表情,嘴里不时发出嗷嗷的呻唤,她很满意他的反应,在自己销魂的同时
令他如此舒服那是最好不过。

  最后她找到一种绝佳的交媾运动方式,那就是坐实在他身上、似乎已在跳动
不止的棒头死死抵在宫口前边,前后挺动一下,马眼重重地刮过宫口又拱入宫口
后边的凹陷处!

  「嗷嗷!老天!好痒好舒服啊!头好晕……」过于剧烈的快感令她忍不住淫
叫起来,无月脸上也是爽得要死的样子!

  「呜呜!」她猛烈地前后挺动起来,体内无穷无尽的欲望如堆积千万年的巨
大火山,从未如此渴望再来一次酣畅淋漓的大喷发,她已急不可耐!

  但觉棒头一硬一涨,灵动如蛇地硬生生钻入了某个所在,留守在洞外的一截
屌身也进来了,吱吱一声齐根没入!先前那一次棒头虽也钻入过,但绝未钻探得
如此深!伴随着棒头在深处肆无忌惮地摆头和有力地勾撩挑刺,撕裂般疼痛偏偏
伴随着奇痒钻心!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仅此一下便足以令她欲仙欲死!

  天啊!世间还有如此极乐么?但觉屌儿倏地涨硬到极致,似又暴长一截,她
心慌慌地涌起一个念头,小坏蛋快射精了!

  她拉起无月上身,和他紧紧相拥激吻,颤声道:「月儿要射了么?再坚持会
儿,我要舒服、要高潮!下面在亲嘴儿,上面也要亲……」

  热吻激烈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啧啧之声不绝于耳,二人的脸快速地、迫不及
待地变换着交接角度,似想找到吻得更深最深的方式,二人下体的动作也随之剧
烈起来、拼命地耸摇挺动着,愈发密集的噼啪水声就像华美乐章即将进入高潮的
高亢前奏!

  上下交攻之下二人爽得一塌糊涂,然而她身上有个地方此刻涨得好难受,渴
望受到同样强烈的刺激,伴随着似母爱又似情爱的浓浓情愫,她好想喂奶!颤声
呻吟道:「噢!乳头好涨好痒!月儿,来!快吃妈妈的奶!」。

  左手把住他的头按向高耸酥乳,右手托起涨大的乳房把大乳头塞进他嘴里,
乳头被用力啯吸得更痒,连心尖儿似也痒起来了!他吃奶的模样好像我的婴儿,
真是好可爱!缇儿没吃过我的奶,倒让月儿吃了,嗷嗷!天啊,真要命,受不了!

  由于在下井时欲望被勾起,已憋了好一阵,这时候如此深入猛烈地交欢,她
忍不住高声叫床连连!

  无月道:「凤吟,小声点,我怕上面有人听见……」

  美妇呻吟道:「哎哟!我也不想叫这么大声,谁叫你搞得我这么……人家憋
不住嘛!好……好痒~好舒服哦!」

  但觉无月的棒头猛地前后跳动起来,有节奏的点头动作越来越有力、幅度越
来越大,他射精了!这是她脑际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她嗷嗷尖叫起来,欲仙欲
死地攀上灵欲之巅、泄得洋洋洒洒,下体颤栗着良久不止,她眼前一黑、脑际一
片空白,身子似漂浮起来,晕了过去。

  其实无月并未真的射精,刚才已射过一次,他认为再射精或许会伤身,若非
遇上梅花这等霸道的主他尽量还是有所控制,热吻着高潮中昏天黑地的美人,让
她泄得更加淋漓尽致。

  赵凤吟神智回复之后,娇慵无限地道:「噢!无月,刚才好美哦!」勾住他
的脖子献上红唇再度热吻起来。

  半晌之后她的情欲曲线再度拔高,但觉屌儿仍硬梆梆地杵在阴道深处,被火
龙棒撑得满满,涨涨痒痒之感分外难耐,阴道不由自主地收缩几下,娇声道:
「无月,你这根丑东西咋、咋还这么硬?」

  无月嘿嘿地道:「您不是说过它是您的模范士兵么?公主尚未下令撤退,它
只好轻伤不下战场啦。」冲天钻受到如此挑衅,棒头立马重新活跃起来,在里面
灵动如蛇般摆动起来。

  美人高潮余韵中敏感无比的宫口受不了如此撩拨,忍不住又死死地搂紧他纵
送起来,结果自然是高潮接踵而至,一浪接一浪且一浪高过一浪,来得越来越快
也愈发销魂蚀骨!

  数度高潮后,赵凤吟心满意足地在他脸上猛啃一阵,但觉爱死这家伙,这才
放过他,拉着他的手进入暗门,沿甬道往里走去。转过两个弯,进入一间密室,
赵凤吟点燃烛火。

  无月抬头一看,这是一间布置典雅而豪华的女子香闺,四处散发着淡雅幽香。

  赵凤吟笑道:「这地方除我之外,再无人来过,你是我唯一的深闺蜜友,也
是进入我这私人禁区里的唯一客人。」

  无月笑道:「我是不是您那下面唯一的客人呢?」

  赵凤吟娇笑道:「以前不是,但从今以后,那儿就只有你才能进入了。」

  看着风情万种的美人和她那娇媚的笑容,无月不由得又转身搂住她大肆轻薄,
亲吻着她鬓边秀发,柔声道:「那就好~凤吟,您真是好美!除了刚破身时那头
几次,令我忍不住要射的,您还是头一个,真担心您会怀孕啊!」

  赵凤吟毫不在意地道:「怀上就怀上呗!你怕什么?」

  无月道:「倒不是我怕,而是替您担心!凤吟,您若孀居生子,会不会引起
一些麻烦?」

  赵凤吟黛眉微蹙道:「父皇一直对我心怀愧疚,不大会干涉我的私人问题,
麻烦的是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言官对皇室宗亲的各种花边新闻盯得最紧,早朝时若
在朝堂之上公然提出此事,倒是会让天下人认为我是个淫荡公主。不过呢,若是
咱俩成了亲,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赵凤吟脸色大变,打断他的话道:「怎么?你不愿娶我么?」

  无月忙道:「那倒不是,能得公主垂青,实乃小可荣幸!可问题是,乾娘早
已有话在先,必须要做大,后来她把正室之位让给了大姊,您、您看这个……」

  赵凤吟柳眉一挑,气呼呼地道:「她想做大就做大么?缇儿又咋办?难道你
竟要缇儿做小?」

  无月更是头大如斗,沉吟半晌后才说道:「这事儿大姊和灵缇可以协商解决,
我居中调停,总之绝不让灵缇受委屈便是。」

  「那我咋办?难道我就可以受委屈么?我也不能做小!」

  「凤吟先别着急,我也没、没说要您做小呀。上次在紫山听乾娘说,她把正
室之位让给大姊后,成亲时她位居太上夫人,地位倒也尊崇,这种名分同样适合
您。」

  赵凤吟想了想,自己总不能跟缇儿争吧?太上夫人就太上夫人吧,听来跟太
上皇一样,虽缺少实惠,至少名义上还位居正室夫人之上,只好有些委屈地道:
「那、那也将就,我做你的第一太上夫人也成!」

  无月挠挠头,大感为难地道:「听乾娘说起,她已占了第一太上夫人之位,
烟霞居次席……」

  赵凤吟气急败坏地嚷嚷道:「她凭什么?笑话!到时我请父皇下旨,招你为
驸马,看她能咋样?能做小都不错了!」

  无月忙道:「凤吟,最好不要这样,此事以后慢慢商量嘛。我那乾娘脾气暴
躁,把她惹急了会出事的。」

  赵凤吟一听,更加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道:「罗刹女王脾气暴躁,难道我
就是好欺负的么?我堂堂千禧朝长公主,难道太上夫人你都要让我排到第三?你
怕她我可不怕!斗了这么多年,也未见输给她!」

  见她如此一付好斗模样,无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道:我好容易将两家说
和,罗刹门和天门在江湖和战场上也许不会再斗下去了,可乾娘和凤吟之间的矛
盾如此不可调和,彼此争斗看来不可避免,这可咋办呢?

  两位女子都是王室长女,同样地惊才绝艳,个性要强,都是不肯退让的主,
他还能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于是,这场晚宴他是乘兴而来,结果是不欢而散!

  回到烟雨楼已是半夜子时,灵缇却仍坐在暖阁中,正低头刺绣。无月走上前
伸头一看,绣的是一树梅花,已绣完大半,但见一针一线绵密繁复,端的是惟妙
惟肖,绣尽寒梅那欺霜傲雪之神韵!

  他不禁赞道:「真是好一幅上等苏绣!对了,你怎么还没睡?」

  灵缇见他一脸愁云惨雾,也没说什么,放下苏绣,进厨房端来一碗热气腾腾
的雪蛤汤,看着他喝下。将玉碗拿回厨房,在里面收拾一阵,又走进卧室将锦被
铺好,然后打来热水,服侍他梳洗一番。直到他上了床,灵缇才在贵妃椅上和衣
躺下,准备睡觉。

  无月叹道:「灵缇,你是个好姑娘。我现在伤势已经好转,你不用再如此衣
不解带地伺候我啦。咱俩老是同居一室,你一个姑娘家,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半晌之后,灵缇才出声:「咱俩本就一直在一起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妥。别
人怎么想,很重要么?」

  无月道:「即便不说这个,你一个堂堂郡主,象这样侍候人,未免太委屈你
了吧?」

  灵缇淡淡地道:「我就喜欢侍候你,怎么啦?」

  无月知道再说下去,她必定又要生气,只好闭嘴。临别前凤吟好斗的模样和
那番赌气话浮上脑际,想起未来她和紫烟、灵缇和大姊之间的名分问题,冥思苦
想半晌,均无良策,他总算尝试到诸女之间难为夫的苦楚了,心中烦闷无比,翻
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对面贵妃椅上,也不时传来灵缇悉悉嗦嗦翻身的声音,看来她也一直睡不着。
又过半晌,忽听灵缇问道:「你好象睡不着?」

  无月道:「你好象也是,在想什么呢?」

  灵缇道:「你身上有我娘的味道,怎么回事?」

  无月回来时她就发现了,这个疑问已在她脑际盘旋良久,憋了老半天还是忍
不住问了出来。

  无月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好长长打个哈欠:「我困了,有话明
儿再说吧。」说完装着蒙头大睡起来。

  灵缇暗自咬咬下唇,每每说到他的痛脚,他都以这种方式对付我!心中愈发
肯定自己的怀疑没错,大感气苦,在那个梦中他和母后胡来,未曾想现实中也是
如此!

  无月所说的有话明儿再说不过是一句搪塞,他知道第二天不会有人再跟他说
啥了。果然从清晨起床开始,灵缇一直拉长了脸,压根儿没看他一眼,更别说说
话了,只不过该做的事儿,她倒也一件没耽误。

  无月心想这样也好,免得她旧事重提,自己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拖一时
算一时吧,但愿她别气坏了身子。至于明天?明天会如何,谁知道?

  午后,见灵缇一直不搭理自己,无月倍感无聊,在楼下花园中瞎逛一圈,也
不见她跟过来,感觉问题严重!他心中不由得发愁,凤吟母女和紫烟母女之事暂
且不说,眼下协调好凤吟母女之间的关系却是当务之急,该咋办呢?若处理不好,
可能会造成乾娘和大姊之间那种水火不相容之势!可感情之事极其复杂,谁又肯
退让一步?

  筹思半晌他依然无计可施,索性不再去想。冰儿花枝招展地走了过来,笑吟
吟地道:「小姐没空,婢子来陪公子逛逛吧。」

  无月问道:「是小姐要你来的么?」

  冰儿咬咬下唇,反问道:「小姐要我来和我自己要来,对公子来说有何不同
么?」

  无月笑笑:「当然不同了,这正是红娘和红拂女之间的差别,呵呵!」此女
身为丫鬟不仅懒惰无比,而且居然谈吐不俗,也不知她身上还有啥独特之处未被
自己挖掘出来?他对冰儿是越来越好奇了,既然要掉书袋,这可是他的长项,今
儿不妨奉陪到底。

  冰儿淡淡地道:「看来公子误会了,我既无红娘的善解人意,也没有红拂女
的大胆多情,不过见公子独自闲逛无聊,来陪陪你罢了,既如此公子还是自个儿
继续闲逛吧,小婢失陪了。」言罢盈盈转身、作势欲行。

  「冰儿姊姊,等等!」无月忙叫住她,这位丫鬟中的千金举止间自有威仪和
淑女风范,显然绝非寻常人物,令他兴起一探究竟的念头。

  美人站定,回眸百媚生,笑吟吟地道:「公子先是一闷棍把人家打翻在地,
气尚未喘过来呢,这会儿又叫得这么亲热把我捧上了天,啥意思啊?做你的姊姊
我可不够格,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被无月叫过姊姊的丫鬟多了,叫起来既亲切又自然,「也没别的意思,只是
当我觉得某位女子值得我尊重之时,我就会叫她姊姊,这跟她的身份没啥关系。」

  美人定睛仔细看了看他,不住点头道:「我知道影儿姊姊为啥会中招了……
无论对什么样的女子,公子说的话总是人家最爱听的,而且从你的眼中看不出一
丝虚伪、就像完全发自肺腑,至于是不是如此就只有你自个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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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6章奇特的冰儿

  她这一口京片子倒是听得无月分外悦耳,郑重其事地道:「这一点冰儿姊姊
大可放心,我绝对为自己所说的每句话负责。」言罢也上下打量她一番。

  冰儿脸上一红,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期期艾艾地道:「婢子身上有何不妥么?」

  无月见她杏脸桃腮,一副午后春困模样,问道:「你好像刚起床?用过早点
了么?」

  「不劳关心,婢子将就公子剩下的午饭吃过了。」

  无月难为情地道:「我的剩饭?这怎么好意思,难道厨房竟不肯为姊姊另做
么?」

  「不是厨房不肯……其实能吃上公子的剩饭可是好多丫鬟梦寐以求之事呢,
将来公子家里若多上我这么一位,你就不用担心每顿饭浪费粮食了。」

  无月笑笑:「姊姊也太抬举我了。」随即皱眉道:「你老把午饭当早饭吃,
对身子可不太好。」

  倏地他似有所觉,抬头看看楼上,见灵缇凭栏而立,正静静地看着自己这边,
他忙招招手喊道:「灵缇,在屋里闷了大半天,下来透透气散散心吧!」

  灵缇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背影消失在雅厅之中,宣告冷战尚未结束。

  无月回头,见冰儿看看楼上,又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讪讪一笑,抬腿继
续散步,感觉身侧的冰儿仍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禁皱眉道:「我脸上长花儿了
么?」

  冰儿噗嗤一笑:「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情侣间怄气时各自的表情很有趣,
也有些好奇,故而想仔细研究一下,以便自己将来堕入情网时可以参考参考……
唔~刚才我好像也有点儿跟你赌气的意思,是否已经一头摔进去了啊?这事儿也
得好好琢磨琢磨。」

  无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脸上,反击道:「我觉得姊姊脸上倒长了一朵花儿,
桃花!可是春困发幽情了么?嘿嘿!」

  冰儿摸摸脸上,「是么?可能是小姐今儿给我上妆浓了些,下次一定改进,
希望不要引起公子的误会,咱可是正经贵族之家的女儿,才不像你说的那样……
能不能说说,小姐为何要跟你赌气?」

  无月点点头:「你谈吐不俗、姿态娴雅,这个我看得出,不过对小姐的私事
如此好奇,可不是一个好丫鬟的行为。」

  冰儿轻挽鬓边柔细飘发,不以为然地道:「小姐的事也是我的事,关心一下
行不行?」

  无月啧啧连声地道:「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长公主殿下,不愧是她家的丫
鬟,不过你这话令我感到费解。」

  「哦?这话也有何不妥么?」

  无月想了想,说道:「我有种感觉,你的言行举止如此不俗、绝不仅仅是因
为出生于贵族之家那么简单,能否说说,还有别的缘故么?」

  冰儿的脸立马拉长,「是么?看来公子比我更好奇,在凤吟宫这可不是什么
好习惯,公子自个儿独自散步吧,婢子失陪了。」言罢转身款款而去,留给他一
个越来越小的背影。

  「喂!我又……」无月很不习惯独自散步,想叫住她,可她已消失在大厅之
中,只得罢了。

  遭遇主婢如此冷落,他烦闷无聊之际,心中忽然灵机一动:我如此沉重的内
伤用龙凤真诀阴阳融汇双修之术都能治愈,何不在影儿身上试试?

  念及于此他不禁狠狠捶了自己一拳,暗骂自己何以如此糊涂!他匆匆上楼,
转遍几个房间,最后在暖阁中找到灵缇,依然在忙活她的刺绣,冰儿坐在一边手
托香腮、百无聊赖地看着小姐娴熟地飞针走线。

  他张了张嘴,发觉灵缇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也不管是否对牛弹琴了,挠挠头
说道:「冰儿,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或许能疗治影儿姊姊的沉重伤势,这会儿
想过去试试。」

  话是对冰儿说的,眼睛却看着灵缇,等了半晌,见她毫无反应,无月走也不
是、不走也不是,傻兮兮地站在当地大感尴尬。

  冰儿看看小姐又看看他,瞪眼道:「脚长在你腿上,要去就去呗!难道需要
小姐为你护法?」

  无月目注灵缇讪讪地道:「那倒不用,我去找……」猛地想起灵缇正是为凤
吟之事大生闷气,忙打住话头,转而说道:「我去了。」

  灵缇仍未抬头,甚至眼皮子都没跳一下,只是全神贯注在刺绣之上。无月只
好转头看看冰儿,冰儿朝他眨眨眼、又挥了挥手。

  他知道这丫头对灵缇非常了解,便转身出门而去,心想凤吟多半还在思静园,
他急匆匆赶过去,原本守在院门边门房中的静儿换成了魂儿,见了他忙上前敛衽
见礼道:「公子好!找娘娘有事么?」

  无月笑笑:「嗯,上午我见静儿姑娘守在这儿。」

  魂儿又欠欠身,「她回那边看护大姊去了,换小婢在这儿值班。」

  「别如此多礼,那太见外了,我来找娘娘正是为了影儿姊姊的事儿,娘娘还
在里面么?」

  「还在,多半在书房里面吧,公子进去找找看?」这儿是娘娘的书房重地,
跟疏影香榭差不多,等闲人等禁止入内,不过她知道无月例外。

  无月点点头,绕过假山鱼池上楼,直入书房,没人。他想了想,又下楼来到
楼下雅厅屋角,掀开那幅仕女画轴,不知如何开启暗门,只好伸手拍了几下,叫
道:「凤吟,您还在下面么?」

  等了一会儿,里面毫无反应,莫非她没听见?他又加力敲了几下,半晌后才
听里面没好气地哼哼道:「我听见了!敲这么重干嘛?想拆屋子么?明确告诉你,
若做不成老大,我从此与你断绝关系,你也别来找我了!」

  无月低声下气地道:「好凤吟,别这么任性好么?我来是为了影儿,想试试
以龙凤真诀为她疗伤是否有效。」

  里面沉默片刻,但听美人气冲冲地道:「那你快去呀,巴巴地跑来找我干嘛?」

  无月陪笑道:「凤吟功力高深莫测,请您为我护法好么?」

  里面恶狠狠地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别的女子做那事儿,我还没那么
大的肚量,恕贱妾无法奉召,你找若文去!」

  无月想想也对,屁颠屁颠地赶到前院若文居。朱若文见了他,如获至宝般地
把他拖入香闺,抱住他一通热吻,喃喃地道:「我的宝贝儿,把娘娘这位倾国倾
城的大美人勾上了床之后,难得你还想得起我这个老女人。这会儿我好想你,正
想派丫鬟去请,未曾想你就来了,莫非知道奴家屄痒痒了、特意赶来灭火么?要
么就是想妈妈了,还是阿姨的奶子大,才能喂饱你?」

  无月一看她如此浪态,说话竟如此骚浪入骨、大反常态,心知一时半会儿是
走不掉了,何况要求人家帮忙,先交公粮也对,心中有事也顾不得过多调情,扒
光美妇的长裙和亵裤,老天!胯间膨大涨红得……以劈开的大蜜桃已不足以形容!

  合拢的饱满玉腿将它挤得高高隆起,累累赘赘毛茸茸地好大一坨吊在胯间,
与白花花的深深腹股沟和隆起的小腹形成明显的倒八字形,在黑乎乎一大片倒八
字形浓密阴毛的反衬下显得愈发雪白丰隆、分外诱人!他掰开美妇双腿,幽谷边
丛生的卷曲屄毛上横七竖八地糊满一缕缕白浆。

  「若文的桃儿涨得好红好大哦,看似真的发情啦!看得小生怕怕,恐怕喂不
饱您。」

  美妇胯间夹紧他的下体急不可耐地猛烈耸动扭摆着,吃吃地道:「小坏蛋看
似比我还猴急,莫非娘娘喂你吃奶没喂饱么?她为了保持身材并未给缇儿哺乳,
奶水自然不多,咯咯!」

  「若文可别乱说,我和娘娘……」

  「少来!疏影香榭虽然隐秘,但你在里面和娘娘干了些啥我照样知道,你敢
否认么?」

  无月不是不敢,而是不愿,他没有对自己喜爱的女人撒谎的习惯,「无论如
何,这事儿可不能出去乱说。」

  「人家是多嘴多舌、不知轻重的长舌妇么?」

  「若文当然不是啦!而且精明能干,颇有诸女大姊之风,我爱死您啦!对了,
瞧您的模样,似乎一点儿也不吃醋?」

  「我倒是很想吃醋!可我有这资格么?能在娘娘和缇儿碗里刨口饭吃,分沾
点儿雨露我已经很满足了……」可看她表情,分明不像她嘴里说得那么淡定,
「喔!长屌儿又起来了,小和尚头不安分地摆动着,是不是又想钻进妈妈的小洞
儿、给妈妈播种了?」

  无月吃吃地道:「可惜若文肚儿里已被种上,没法再播种啦。」

  朱若文一脸向往地道:「我好想早些把胎儿生下来,好腾出肚儿让宝贝儿给
妈妈播种。正想怀上你的种子,那样才能真正成为你的女人。」

  无月趁机说道:「那我这些日子得省省,待您腾出肚儿后再射给您。」那样
就无需为了节省精力而作弊了。

  美妇瞪眼道:「少来!每次都不许偷工减料!既然来了,不喂饱妈妈休想离
开我的肚皮!」

  「好好,都依您!」他以老汉推车的姿势手握棒儿,棒头挤入红肿湿滑的阴
道口搅动一阵,吱吱水声令他亢奋。

  美妇却是万分难耐、里面骚痒难禁,不断叫着:「快进来呀,小坏蛋!搅得
人家小洞儿里面好痒!」

  无月下体往前一顶,胯间与胯间交接紧贴,将长屌送入阴道,里面太过湿滑,
轻易到底,他来回抽插几下,随即猛地往深处用力顶去!

  棒头与敏感花心重重一撞,美妇顿时骚叫起来,「嗷嗷!我的小肉儿好棒,
顶得妈妈里面好痒!对,就这样!使劲儿顶,把妈妈的骚屄捣烂,肏出妈妈的阴
精!肏得妈妈流尿!」

  随着无月越来越大力地抽插,绣榻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噼啪水声越响越急,
狼虎之年的淫妇母猫发情叫春般的叫床声更是堪称惨烈!双腿勾紧无月的后腰、
阴道夹紧长屌疯狂地耸摇扭动着,迎合他越来越猛烈的抽插和冲击,胯间红桃越
涨越来、越来越红,与卵蛋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撞击,叭叭之声不断!

  冲天钻开始了类似射精的表演,火龙棒涨硬挺直得无以复加,棒头猛烈点头,
火热马眼张得大大地紧贴在花心口内,烫得美妇浑身一震,娇躯禁不住哆嗦起来!

  「嗷呜!屌儿好硬好舒服!小肉儿射得好猛啊!我、我要丢、丢啦!宝贝儿
使劲冲,妈妈要……嗷嗷!」伴随着龇牙咧嘴地一阵尖叫,她飘飘欲仙地攀上了
巅峰,泄身泄得好不畅快!

  无月当然没真的射精,至少他得把今天的份额留给影儿,不过他清楚,眼下
自己的任务远远尚未完成,要满足若文这等欲求不满的风骚熟妇哪有如此容易?
还得继续努力才能过关。

  朱若文双眼瞪得大大、星眸迷离,狂喘不止。无月伏下身温柔地亲吻她,知
道她此刻最需要这个,好半晌她才稍稍平静下来,晕红桃腮上满是七情六欲,深
深地凝注着爱郎,娇喘不止地道:「无月,我的迷死人不偿命的好郎君,我好爱
你!没想到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还偏偏砸到我头上,真是好幸运!无月,好好爱
我、永远不要抛下我,好么?我会把你当最心爱的丈夫和最疼爱的儿子看待!」

  无月诚心诚意地道:「好的,若文,我会好好疼您的,咱的内伤都是您治好
的,我会记得您的恩情,永远……」

  美妇动情地搂紧他开始了第二轮交媾……跟无月在一起她永远没有最销魂的
时候,每每以为自己已攀上高潮的极致,可随后接踵而来的更高峰又会带给她另
一种全新的、更加极致的快感体验,似乎永无止境,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这会儿就是如此,三四轮战罢,她已泄得头晕眼花、找不到北,只知拼出最
后一丝力气搂紧檀郎竭力地纵送迎合着,情欲亢奋得只想就这样抱住他一直做下
去、永远别停止!

  然而她的体力跟不上燃烧得越来越猛烈的情欲,如此折腾半个多时辰之后,
她已瘫软如泥,浑身玉雪肌肤上如同染上一层胭脂,娇媚欲滴如盛开的牡丹!

  她已没力气下地,想坐起来都有气无力,只好用裆部本已湿透的亵裤草草擦
拭一下无月和自己的下身。

  见冲天钻依然一柱擎天、蛇头蠕动扭摆着,显得杀气腾腾、凛凛然不可一世!
她不禁惊呼道:「天啊,我的小坏蛋,射了那么多次你还没够么?人家可没力气
侍候你啦!」

  这话正中无月下怀,却做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说道:「我的好若文、我的
大大的美人儿,您好了,可我咋办?眼下还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哩。」

  美妇茫然摇头,心服口服地认输,即便她再想要,可阴道内已严重充血红肿,
再捅就真的要破了。

  

            第317章奇功救影儿

  无月皱眉沉吟半晌,其实心里啥也没想,状似无奈地道:「要不,这会儿我
去和影儿试试,看能否以龙凤真诀疗治好她的沉重伤势、让她苏醒过来?」

  朱若文双眼一亮,或许这的确是个可行之策,无月不就是这样痊愈的么?抱
住他亲吻一阵,虽无法再纵欲,但胸中情爱却愈发炽烈,觉得怎么都爱他不够,
吻得气喘吁吁地道:「好呀,我的宝贝儿,休息会儿你就去试试吧!」

  无月趁机说道:「可影儿伤势如此沉重,我怕行功过程中出啥问题,请您替
我护法好么?」

  谁知朱若文却一口回绝:「无月,我也想影儿丫头早日痊愈,可你不想想,
我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可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得要死的情郎和别的女子
那、那个呀!换位思考一下,你也无法忍受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别的男人那
样吧?」

  无月长叹一声,那是当然!所以他也没法强求,又和她卿卿我我一番之后,
他离开了若文居,被清风一吹、神智清醒过来,他才蓦然发觉自己来此完全是白
跑了一趟,还得回去求凤吟帮忙。

  思静园门房外,魂儿见他跑得满头大汗、脸上却略显苍白,忙掏出手绢替他
擦汗,关切地道:「为了大姊之事累得公子来回跑路,小婢实在感铭五内,你没
事吧?」

  一阵风吹过,一绺长发拂上玉颊,在玉人红唇边飘拂,无月伸手为她挽好柔
发,认真地说道:「这是我份内之事。」

  魂儿呆呆地看着他,随即臻首低垂不语。无月道:「我还得进去找娘娘。」

  魂儿点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之中。无月在雅厅暗门边忙活半天,
这次更是一点动静也无,可他势必不能放弃,只好一直呆在那儿不停敲击、不时
呼唤几声……

  不知已过去多久,外面天色渐暗,快到晚饭时间了吧?魂儿进来收拾东西,
发现他独自呆在雅厅一角,过来惊讶地道:「公子还未找到娘娘么?」

  无月苦笑道:「不是没找到,而是娘娘不愿见我。」

  魂儿把他拉到桌边坐下,柔声说道:「公子坐一会儿。」言罢起身出门。

  大约一盏茶功夫她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茶盘,纤纤素手挽壶、为他斟上一
杯香茗,问道:「娘娘一向对公子挺好,咋会不想见你?公子可是得罪娘娘了么?」

  无月尴尬地一笑:「有一点。」其间恩怨有些说不出口,只是把自己姑且一
试救影儿的想法详细说了一下。

  魂儿盈盈下跪,对他连连叩首。他忙不迭地扶起魂儿,「姑娘不用多礼!」

  魂儿眼睛红红地道:「多谢公子还能想着她。小婢这就去求娘娘,娘娘跟大
姊感情深厚,我想她会答应的。」

  她出马果然比无月管用,不一会儿暗门开启,赵凤吟走了出来,看也不看他
一眼,满脸寒霜地道:「走吧。」

  一行三人来到凤吟居,魂儿守在大姊厢房门外,赵凤吟特意叮嘱道:「记住,
任何人都不许进来。」随即进屋,把房门关好。

  二人来到影儿床边,赵凤吟眼中满是怜惜,而无月则是心碎。赵凤吟转头看
看无月,随即又把目光投注到影儿脸上,眼中有一丝犹豫、又似下定决心般长叹
一声。

  无月明白她眼中含意,拯救影儿势在必行,不能再拖了,然而即将出现的场
景对她而言是种痛苦的煎熬。

  赵凤吟知道无月和影儿之间的事,但亲眼目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她的手
掌贴在影儿紫宫大穴上,催动体内独一无二且浑厚无比的真气流转,为影儿体内
注入大量真气,让影儿身体各部位机能暂时得以恢复一点,她已全力施为,能多
恢复哪怕一点点也好,无月施术的成功率会高一些。

  随后无月掀开锦被,万分小心地褪下影儿的衬裤和亵裤,将她的双腿分开一
些。赵凤吟忍不住闭上双眼,再看下去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崩溃!

  无月小心翼翼地把影儿的下阴分开些,露出今生今世向他开启的第一扇少女
处子之门,他的命也是她替他捡回来的,或许影儿对他的意义尚不止于此,就像
北风那样。不消说,这种情形下他的情感可谓丰富,却岂会有那种欲望?然而若
不充分勃起,根本无法进入干瘪的玉门和萎缩的花道。

  好在他的少阳心经奇妙无穷,运气冲开千机锁,冲天钻缓缓直立而起,依然
硬如铁杵,然而它似也能体会主人的心情,不再象平时那样杀气腾腾、而是充满
万缕柔情。

  良久良久没听见任何动静,盘坐绣榻上的赵凤吟忍不住微微睁眼,见此情形
忙又紧闭双眼,只是伸出玉掌贴在无月气海穴上,默察他体内真气运行状况,竭
力凝神静气好为他护法,以免出现意外。然而她始终心潮澎湃,一时间哪里沉得
下心来?

  无月把下身送入影儿双腿间,试着和她交接双修。他进入得异常艰难和缓慢,
因为影儿长期昏迷、卧床不起,玉门严重萎缩且缺乏润滑,他只能一点一点地推
进,而且是进一退二,生怕弄伤了她。

  或许就像北风一样,影儿跟他也有某种心灵感应,似乎也在竭力接纳曾令她
销魂蚀骨的冲天钻的到访,总之,比无月预想中还是要轻松些。

  里面也是冷冰冰的,就像她浑身上下一般,她所有的生命迹象仅仅局限于大
还丹保住的那一丝微弱脉搏上。艰难到底之后,赵凤吟总算下定决心似的睁开美
丽杏眼,见他已是满头大汗,忙抽出手帕为他擦拭。

  无月一动不动地杵在里面,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才让棒儿在里面缓缓蠕
动一下,唯恐伤了影儿那里面……

  约半个时辰过去,也许是由于灵魂的召唤,影儿浑身僵硬如故,膣道中却渐
渐分泌出少许蜜汁!

  虽然量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无月仍大感振奋!为了救活影儿,他有的
是耐心,继续锲而不舍、温柔而缓慢地蠕动着……

  外面天已全黑,不知已过去多长时间,他终于在影儿体内射精之后,继续将
棒儿杵在瓤内,马眼贴住紧闭的花心口,张嘴吻住她的乌青双唇,以少阳心经催
动龙凤真诀双修大法……

  第一个大周天,他但觉双修真气在影儿体内运转得艰难无比,可谓举步维艰,
绝大多数经脉都难以通行!足足又是一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感觉到有丝丝真气,
由影儿口中反哺回来!

  三个大周天行功完毕,虽然有了大量精液和少许少女蜜汁的润滑,他仍万分
小心地缓缓退出瓤内,大大地长呼一口气,虽然疗伤之路还很漫长,但他终于打
开了一个突破口,心中的喜悦,实在难以形容!

  他冲赵凤吟笑笑:「好了。」

  首度阴阳双修终于结束,对赵凤吟而言就像有一年那么漫长,她在一旁早看
得春潮泛滥,也顾不得先前发生的不快,忍不住抱住他亲热安慰一番。

  无月一边和美人热吻,左手攀上酥胸,右手探向美人胯间,但觉玉门已湿滑
一片,热烘烘地似在咬他的指头,忍不住凑在她耳边低语:「好凤吟,昨夜弄了
那么久,这会儿里面又痒了么?是否需要模范士兵进去巡逻一番?」

  美人被他此言撩拨得愈发难熬,声若蚊呐地道:「要、要它进来……唉!你
真是我命中的魔星,看似这辈子离不开你啦!」

  无月心中稍安,女人似乎就是这样,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有些难题或许并非
自己想象中那么难以解决也说不定?

  刚从影儿体内抽出的冲天钻又钻进长公主尊贵无比的红红宝蛤口,那里面可
就比影儿湿滑温热多了,哦!还不仅仅是温热,而是火辣辣,而且把棒儿咬得死
紧,生怕它逃离或滑出一般!

  无月也感觉很爽,忍不住大力抽插起来,当然,不能像对待若文那么用力,
毕竟凤吟花径多年不曾缘客扫、蓬门昨夜始为他敞开,跟老吃老做的若文没得比。

  昨夜的销魂体验尚残留于脑际,且女人每每赌气之后愈发容易动情,赵凤吟
很快便到了高潮,泄出大量宝贵元阴滋补于他。无月倒也不自私,龙凤真诀再度
运转三个大周天,以双修之法令双方均有所获!

  见合璧双修对影儿多少有些效果,他不由得联想道:既然用此奇功有望治愈
影儿的沉重伤势,北风姊姊是否也同样可以呢?若真是那样,自己辛辛苦苦前往
西昆仑岂非白白辛苦一场?

  转念却又想道:北风姊姊是刀伤伤及心脉,和影儿心窝遭掌力重击完全不同,
北风姊姊是严重外伤,而影儿纯属内伤。合璧双修之法或许对北风姊姊根本无效,
何况上次前往梅花谷总算找到自幼失散的母亲,也算不虚此行。唯一遗憾的是,
母子间却发生了令人不齿的性关系,这得失之间、谁又说得清!

  他伤愈之后本想尽快重返罗刹门,好早些前去探望紫烟、大姊和北风姊姊她
们,那儿还有许多他非常挂念之人,可一来不知周岩的心结是否已然消除,二来
眼下需要为影儿合璧双修、疗治内伤沉疴,也只好暂时耽搁下来。

  随着阴阳融汇双修的日渐深入,影儿的伤势逐渐得以好转,比无月痊愈得更
加缓慢,但却点点滴滴积累着疗效,假以时日、曙光终将重新显现于她的眼前!

  转眼已是四月下旬,大地迎来漫山遍野处处花开的时节。自从被救回凤吟宫,
无月不是卧病在床就是忙于为影儿疗伤,一直没机会出去散散心。这天上午,灵
缇带他骑马出去游览附近燕山山脉风光,山间野花已经纷纷绽放、争奇斗艳,大
片绿草如茵,显得色彩缤纷,经历严冬之后,见到如此美丽风光,实在令人心旷
神怡!

  二人玩得非常开心,日落西山之后,发现已远离凤吟宫。当晚赶回已不太可
能,灵缇便带着无月来到附近的白马小镇上。

  小镇位于一处四面环山的小盆地之中,发源于燕山山脉东段的柳河,沿盆地
西侧,由西南向东北穿越盆地,环绕五指山半圈,在五指山东北与滦河合流。

  柳河就像一把利刃,在盆地西部的南北方向各劈出一道山口,柳河边那条土
路穿越这两道山口,是小镇通向山外的唯一道路。灵缇骑马一路向东,来到镇外
山脚下、一栋僻静别致的小四合院大门外。

  

             第318章萧家主妇

  院门前一排修竹环绕,显得清幽雅致。灵缇拿出一把钥匙打开大门,和无月
将两匹马牵进去栓在小院里。

  灵缇带着他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无月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家具少得可怜,
且全都铺满厚厚一层灰尘,看似许久无人居住,不由得皱眉问道:「灵缇,这座
小院似乎没人住啊?你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灵缇道:「两个多月前我闲来无事,带着冰儿、影儿她们几个四处逛逛,见
此地依山带水,四周均为群山环绕,风景绝佳,小镇上干干净净,很少有闲杂人
等进来,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我很是喜欢,便找镇上张员外讨价还价,买下了这
座小院儿。这座院子紧邻山麓、远离小镇,附近也没有别的人家儿,非常清静,
我才花了不到一百两银子,真是便宜得紧!」

  无月心里默估一阵,以这座小院儿两进共八间的规模,还不到一百两银子,
的确算得上非常便宜了!不由得笑道:「你还真会讨价还价,要换我,恐怕得掏
两百两银子啦!」

  灵缇道:「居家过日子,我不精打细算行么?」

  无月叹服不已,「你一个皇室贵胄、金枝玉叶,家里那么富有,居然如此通
达持家之道,实在难得!」

  灵缇道:「家里再有钱也是我娘的,这儿才是我的小窝,自然得好生经营!」

  无月道:「好一派贤妻良母的风范!若是一个大家族,还非得有你这样一位
主母来主持日常生计不可。」

  灵缇定定地看着他,很认真地道:「你真的这样认为么?那你觉得,我有资
格做萧家的主妇么?」

  无月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忽地想起乾娘和大姊母女,心中又不
禁咯噔一下,暗道:麻烦了!我这儿把话说得太满,乾娘和大姊那儿可不好过关!

  灵缇见他忽然间变得愁眉苦脸,忙问道:「怎么,可有什么碍难之处么?」

  无月皱眉道:「原本紫烟姊姊早早提出要占据正位,可大姊一直为此忿忿不
平,母女俩关系闹得很僵,最终紫烟姊姊拗不过大姊,已答应把正室之位让给大
姊……唉!我大姊可是难缠得紧,要她让出正位,恐怕……」

  灵缇道:「紫烟姊姊?不就是一个月之前你梦中时常呼唤的那位红颜知己么?
她到底是谁?」

  无月道:「她便是我的乾娘。」

  灵缇不满地道:「你还真是擅长母女双收啊!往往还是先收母亲,后收女儿!
你叫她紫烟姊姊,叫她女儿又叫大姊,不觉得很乱套吗?」言来忿忿不平,话中
若有所指!

  无月心知,灵缇对自己和凤吟之事仍耿耿于怀,非常不满,忙岔开话题道:
「不过冥冥之中我早感觉到你的存在,已有言在先,绝不会委屈你的!」

  灵缇嘟起嘴儿说道:「你那位大姊可是大名鼎鼎、威风得紧!人称罗刹魔女,
前些时在济南府杀得官军溃不成军,据说」宁见活阎王,就怕蓝孔雀「已成为官
军中最为流行的口头禅,意思是说但凡见了罗刹魔女头顶上那半截蓝孔雀翎,赶
紧逃命要紧!如此人间威凤,我可斗不过她!」

  无月忙揽住她柔软腰肢,在她嫩红玉颊上香了几下,很认真地道:「别担心,
还有我呢!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最爱最爱的宝贝儿!你那么善良温柔,我是
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你的!」

  灵缇揽住他颈项,凑上樱唇和他热吻起来,喃喃地道:「你这话我相信!」
其实最令她忐忑不安的,还是那个迄今尚未露面、却似乎无处不在的小魔女!

  缠绵亲热一阵,已是晚饭时间。灵缇和无月来到镇上,在一家饭馆随便吃了
点东西。

  饭后二人开始逛街,买了一大堆日用品、柴米油盐之类,还买了些家具,将
两匹马背上驮得满满,来回跑了好几趟。

  回到小四合院,二人合力将比较笨重的家具和物件先摆放到位,然后灵缇便
烧水烹茶,小镇上买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茶,也只好将就了。灵缇烹好茶,让无
月坐在大堂上品茗休息,他如饮甘露,但觉平生从未品尝过如此香茗!

  灵缇在各屋里均点起烛火,屋里屋外足足忙了两个多时辰。

  到得深夜午时,厨房柴米油盐、餐室之中的桌椅、雅厅之中的名家真迹和茶
具、暖阁之中的洗漱用具,以及卧室之中的卧具和梳妆台之类,全部就位。到处
打扫得干干净净,一个温馨的小窝,已初具规模!

  带无月浏览一遍之后,灵缇喜滋滋地道:「你看,这才象是我们自己的家!」
最后将无月带进餐室,一桌美味佳肴已经做好,两人坐下就餐。

  无月坐在窗明几净的餐桌旁,对灵缇的勤俭持家、勤劳和做家务的效率之高,
又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不禁叹道:「我们在此共同生活,的确有种家的温馨之
感,唯独就是太辛苦你了,连丫鬟也不带一个!」

  灵缇道:「我感觉我们本就是这样生活的啊!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觉得
辛苦。」

  无月道:「你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美丽也是最贤慧的,能娶你为妻,真是
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灵缇夹了一些牛肉和木樨肉到他碗里,满心喜悦地道:「你的伤刚好不久,
要多吃点肉和鸡蛋,补充营养。其实……还在渑池,我们第二次见面时,我心里
便已认定你就是我的夫君。否则我怎能那样对你?每天还不避嫌疑,帮你擦洗身
子……」

  无月道:「当时我想的可是病不忌医,若文阿姨不也帮我擦洗过嘛。」

  灵缇道:「可我并不是大夫啊,你真是木头脑袋!一个少女除非爱极了你,
已非你不嫁,怎么肯为你做那样的事?说到乳娘,我才真是笨啊,竟未瞧出她那
么大年纪,也会对你有了那种心思……想起那天夜里……真是气死我啦!」

  就在这时,外面倏地传来一阵衣袂飘风之声!

  无月大吃一惊,忙长身而起,莫非绣衣阁或飞鹰门高手阴魂不散、又跟到这
儿来啦?他手按腰间刀柄,凝神待敌,转头对灵缇说道:「咱俩刚到此地安家,
立马就有访客来了,还真是殷勤啊!灵缇你呆在这儿,我出去瞧瞧!」言罢长身
欲起。

  灵缇伸出纤纤素手按住他的肩头,若无其事地道:「咱家虽没有做事的丫鬟,
但招待客人的门房还是有的,吃饭吧,没事。」

  无月怔怔神,但听外面隐隐传来很轻微的兵刃交击之声,似乎越来越远,也
无人喝问,随后响起一阵惨叫,在这座院子四周此起彼伏……

  灵缇又夹些菜到他碗里,他却有些吃不下,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怕灵缇受
到伤害,他忍了半天终还是忍不住地问道:「灵缇,听动静可谓来者不善、身手
奇高,你一点儿也不怕么?」

  灵缇往嘴里夹了一口米饭,「在凤吟宫附近我若都要怕,就哪儿都不用去了,
更遑论与你携手出游。」

  大约三刻钟之后外面彻底平静下来,随即一阵细碎脚步声响,一位美人施施
然而入,看她的神态就像刚在闺房中精心梳妆一番、要出去赴约一般。

  

            第319章大隐隐于市

  无月奇道:「冰儿……姊姊?你啥时跟来的?」

  冰儿欠欠身说道:「公子,我一直都在,你瞧不见而已。」随即转向灵缇说
道:「小姐,飞鹰门太过分,这次连二号人物都出动了,是否该……」

  灵缇挥挥手说道:「外面情况如何?」

  冰儿答道:「除了黑二带伤侥幸得脱,其余尽数伏诛,尸体已让人带到山上
掩埋。」

  无月心知飞鹰门中的杀手是以姓氏带排行来表明身份,黑二该当是仅次于门
主阴天下的头牌杀手了,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就被打发了么?

  灵缇点点头,「冰儿,辛苦你了。」

  「小姐不用客气。」冰儿欠欠身看了无月一眼,转身盈盈而去,走得同样婀
娜多姿。

  无月张大的嘴巴到此时尚未闭上,倒不是因为吃饭,看着月光下美人曼妙的
背影,但觉飘逸若仙,不禁吃吃地道:「灵缇,难道冰儿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顶
尖高手么?」

  灵缇淡淡地道:「不然你以为呢?难道我身边真有吃闲饭的么?」

  无月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怎么看冰儿都觉得不对劲,眼下已发掘出她的第三
项独特之处,也不知除了这些还有没有?

  吃完饭已经很晚,灵缇侍候无月洗漱已毕,为他铺好床服侍他歇息,折腾半
天他也乏了,很快便沉沉睡去。灵缇在厨房里又忙碌一阵,完了洗漱干净、回屋
关好门窗,吹熄多余烛火,只留下一支燃着,脱掉衣裙钻进无月的被窝。

  被角掀开时敞风,不小心把无月弄醒。二人挤在一张并不算大的床上,阵阵
少女幽香飘来,令他有些心猿意马,说道:「灵缇,嗨~我到底是该叫你灵缇呢,
还是该叫你凤离?」

  灵缇歪着头想了想,很可爱地笑道:「叫我凤离听起来很温馨,因为前世你
要么叫我凤儿、要么叫妹妹,不过」凤离~凤离「,听起来就象」分离「一样,
真不知前世我的父母为何给我取这样一个不吉利的名字,害得你我一番生离死别,
费好大劲儿才找到你。以后我就叫灵缇,你叫我缇儿好了。」

  无月点点头:「缇儿,你还是未婚少女,我们这样挤在一起睡,似乎有些不
妥?」

  灵缇笑道:「没办法,这家里只有一张床。」

  无月对自己的定力实在没信心,若身边是一个已经人事的美妇还无所谓,可
她是仙枝玉叶的灵缇,一种似乎与生俱来的自惭形秽之感袭上心头,唯恐亵渎佳
人,想了想说道:「我还是睡地上好了,以前在渑池都这样睡的。」说完坐起身
来便欲下床。

  灵缇一把拉住他,竟依然若无其事地道:「不要睡地上,这是咱家的床,你
哪儿也不用去。抱着我,好好睡觉吧!」言罢挥手熄灭唯一剩下的那支烛火。

  无月依言揽住她的温软娇躯,闭眼睡觉。

  作为尚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和少年同床共枕灵缇本该羞怯不安才对,尤其对
她这样一位矜持守礼的少女而言,可是在灵缇感觉中,二人本该如此相依相偎,
并无丝毫不妥之处。

  无月似乎也是如此,可黑暗中幽香愈发浓郁,一时间他哪能睡得着?但觉四
处一片黑暗虚无,唯有怀中软玉温香。盈盈一握的腰肢偶尔款摆一下,总会令他
绮念丛生。

  灵缇一样睡不着,那无比悠长的梦中自己和他缠绵悱恻的场景一一浮现,那
种销魂蚀骨的高潮余韵似乎尚残留脑际,她的呼吸渐渐急促,下意识地把他当作
夫君,和他亲热的记忆似乎很遥远、又似近在眼前,二人最习惯的那种亲热姿势
她居然都记得很清楚,于是,她习惯性地伸出了手……

  无月忽觉颈项被一双玉臂紧紧缠住,香风习习,一双温软香唇凑了上来,在
黑暗中搜寻着什么,由他脸上轻轻扫过,然后,在他嘴唇上触了一下!

  他的心顿时噗通狂跳!轻轻地碰触着她那灼热红唇,颤声道:「缇儿,我的
小美人,我的宝贝儿……」

  灵缇如梦似幻地呢喃着:「无月,我爱你……你要记住,咱俩是永生永世的
爱侣,即便世间毁灭,也不会分离……」

  阵阵香风扑面,如兰似麝。无月将玉人紧拥入怀,对着红唇痛吻下去!

  霎那间丝丝缕缕的云气由四面八方涌来!这团云气越聚越厚,形成一个结界
般雾障,将这对心心相印的不灭灵魂笼罩其中!

  二人似乎同时回到梦中的那一刻,对方身上的味道是如此熟悉。灵缇身上,
有股兰花般的典雅和高贵,无月之龙麝异香勾魂夺魄……令人如此迷恋,但愿永
远沉醉其中……

  灵缇幽幽地道:「那天夜里,当我发现乳娘竟是用那种方式为你治愈内伤沉
疴,我简直气死了!我倒不是怪乳娘,毕竟她治好了你的内伤……我气的是你!
每天晚上我都陪在屋里,你竟熟视无睹,却和我娘和乳娘都好上了。难道……难
道我的身子对你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吗?」

  说话间,灵缇已脱光自己和无月的身子,对自己手法竟如此熟练,连她自己
也感到惊讶……

  如此温柔典雅、高贵端庄的少女,竟一再表现得如此主动,令无月一时间无
所适从,搂紧她喃喃地道:「缇儿,你对我怎会没有吸引力?只是……只是我太
在意、太珍惜你了,不忍在成亲之前玷污你的清白,害你得到一个未婚失贞的坏
名声。在我想来,一定要举办一场最最隆重的婚宴,将缇儿八抬大轿娶进萧家大
门,才对得起你!」

  灵缇听得心中感动,吻得愈发痴情缠绵,「咱俩的缘分是由老天注定,隆重
的婚宴和八抬大轿我都要……不过我觉得,两个人只要爱了,世俗礼教算不得什
么。若那梦中属实,咱俩便早已有夫妻之实,上一世你让我吃尽了苦头,饱尝生
离死别之苦,今生得好好补偿我,不要再无故失踪,不要为别的女子神魂颠倒,
让我魂牵梦绕、寻寻觅觅,我要你、你好好爱我……」

  无月心钧摇荡地道:「缇儿,我、我真是……若是皇上知道他的长外孙女早
早失去贞操,会不会派大军来抓我这个淫贼?」

  灵缇低声道:「这里是宣辽军的地盘,没我娘的许可,没有其他军队敢于闯
入……我已等不及,我想让你知道,我的身子才是你永远的归宿……婚宴可以补
办、八抬大轿可以稍缓,可我不能容忍你和一个个女人纷纷好上,却把我晾在一
边儿……」

  淡淡红唇贴得更紧,香舌勾动无月舌尖缠绵悱恻,相互吮吸良久,再也不忍
分开……

  无月但觉怀中娇躯忽然变得很热,灵缇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不时地轻轻地娇
吟一声,听在耳中是如此销魂!

  他爬到灵缇身上,手握凸挺椒乳,由乳基开始活动,渐渐揉向乳峰,轻轻挠
动淡淡的乳晕,不时轻触娇嫩乳头,最后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红樱桃,缓缓揉搓,
体验着少女羞答答的乳头缓缓膨大变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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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0章龙凤双修

  灵缇嘤咛一声,不安地扭动着腰肢,玉腿张开,动作娴熟无比地夹住无月右
腿不时地磨蹭几下。无月但觉少女神秘地带芳草如茵,不算很浓密却也不少,磨
蹭之间右腿上感觉毛茸茸的,紧贴自己右腿肌肤之上的萋萋芳草之间,感觉有片
方寸之地热烘烘的。

  他忍不住伸手摸去,鼓起的柔软小山包之间,有一条闭合得已经不那么严实
的湿热裂缝,裂缝下端便是美人的桃花源,正如同泉眼一般缓缓溢出缕缕温泉,
使得处女地显得有些湿滑温热,他食指按住泉眼附近缓缓画圆,滑腻感渐渐弥散
开来……

  无月下面早已一柱擎天,棒儿涨得有些难受,不禁调整姿势,将棒儿顶住那
团暖暖的软肉,棒头撬开裂缝,由上到下反复磨蹭谷底娇嫩媚肉……

  灵缇「嗷嗷~」一声长长娇吟,将他搂得更紧,腰肢扭摆,迎合着棒头的挑
逗。那种痒酥酥的感觉竟是如此熟悉,令她有些欲罢不能。

  在无月的感觉中,灵缇的反应不象娇羞无限的怀春少女初次献身,就像大姊
当初那样,反而更像春心荡漾的少妇一般。他微微移开下体,让屌儿绷直,用手
摁住棒头往下压,对正少女玉门,喃喃地道:「缇儿宝贝儿,我要你……」

  灵缇心中一阵紧张,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又似充满期待,低声而坚定地叮
嘱道:「你要永远记住,我是你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你放心,你永远是我的唯一。即便沉沦无边苦海,我也绝不会忘记,你一
直陪伴着我……」无月不再迟疑,下体往前一送,缓缓顶入……

  破体而入的一刹那,灵缇身子猛地绷紧,可说紧张到了极点!对这样一个时
刻她早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尤其那晚见到乳娘如此销魂的神情,对这种事也不再
那么恐惧。可她精神上虽已是少妇,却依然是处子之身,事到临头,仍有种对未
知未来的紧张之感。

  好在无月对开垦处女地已有足够经验,总是进二退一,撑开一段先巩固一阵,
再向深处缓缓推进半寸左右,层层推进……

  随着小鸡头的缓缓深入,伴随着一声解脱般的长长叹息,娇躯又缓缓松弛下
来。

  大半截棒儿已然进入,无月但觉由玉门到秘道较深处,宽度一直没什么变化,
就像一根竹筒一般,内部又直又深,每隔半寸左右便会遇上一圈紧箍的肉褶,阻
障着小鸡头的前进,竟酷似竹节一般!一直到棒儿几乎齐根没入,感觉小鸡头才
总算找到了半硬半软、却温热异常的花心,错非是无月,若是阳物尺寸正常的其
他男人,棒头根本就找不到花心,忙碌抽插半天,始终刺激不到那最为敏感之处,
自然无法让美人获得高潮,只能是无功而返!无月这支又长又灵动如蛇的冲天钻,
与灵缇却恰恰配合得妙到豪巅!

  二人一旦相逢,只需欢合一次,彼此都很容易攀上灵欲之巅,从而再也无法
舍弃对方。这对天赐良缘的金童玉女,果真是天生一对、地上无双!

  小鸡头缓缓研磨着花心,无月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素书》之上,有关女子十
大名器中排名第二的一枝独秀的描述,心中不禁大为激动:灵缇的就是一枝独秀!
根据《素书》上的介绍,一枝独秀和冲天钻堪称天生一对啊!我寻寻觅觅,终于
把她找到啦!

  激动之余他的动作幅度难免加大,弄疼了灵缇。她黛眉紧皱,却不愿吭出一
声!随着冲天钻的深深楔入,她感觉里面如同纳入一条火龙般,被撑得又涨又热,
从未有过的涨痛感阵阵袭来,令她一时无法适应。

  然而无论怎样,她一心取悦爱郎,竭力做出一付很享受的模样,就像那晚乳
娘快到高潮时的那种神态,连喘息呻吟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可在无月这位床上高手面前,她还嫩点,这点小伎俩咋骗得过他?心中好笑
之余,赶紧放慢小鸡头的蠕动幅度和力道,等待灵缇慢慢适应,同时对她加意爱
怜,绵绵情话纷纷出笼,热情热吻一直不断……

  半刻钟之后,也不知是自我催眠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灵缇腰肢的
款摆和挺动迎合变得自然起来,一如悠长梦中那般娴熟无比,连快感渐渐堆积之
感也跟梦中一般无二!秋水双眸睁得老大,直愣愣地看着无月,精致美丽的琼鼻
沁出粒粒细密汗珠,鼻翼翕张不止,呻吟声越来越大,将无月搂得越来越紧。

  耳鬓厮磨间,无月但觉她玉颊一片火烫,虽暗夜中无法视物,也知道她此刻
一定是满脸潮红,用唇儿亲吻她那美丽无比的鼻尖,感觉一片冰凉。他的嘴唇亲
吻着火热玉颊,缓缓移向少女娇嫩的鬓边绒毛。灵缇这片淡黄色绒毛,是他所见
过的少女中,最最娇嫩也是最为美丽的!怎不令他流连忘返?

  摩挲亲吻良久,才轻轻含住耳垂吮吸起来。灵缇「呕呕」叫出声来,娇躯拱
起如弯弓一般,下体狠命地贴向无月,喃喃自语:「无月~哦!无月……我的龙
麝,我要你~」

  无月但觉里面猛地夹紧,感觉舒爽之极!忍不住低声道:「缇儿,感觉好点
儿没有?」

  灵缇难耐之极地皱眉道:「无月你动啊!使劲点儿~我要!」

  无月立马加大耸动节奏!冲天钻似乎也感受到主人心意,开始加大对花心的
蹂躏力度!

  一时间,强烈的快感纷至沓来,灵缇颇有应接不暇之感。一股热流突如其来
地由结合处冲出,迅速蔓延全身,直冲脑际!但觉脑门轰然一响,灵缇浑身一阵
抽搐,迅速引发花心深处一系列连锁反应,里面忍不住有节律地痉挛起来,隐隐
有一股热汁破体冲出!

  灵缇使出浑身力气搂紧无月,指尖已深深陷入他后背肌肤之中,竭力让棒头
死死地顶住花心口内,似乎那样才能感觉到那种陌生而美妙的极致快感!

  在灵缇嗷嗷尖叫着泄身的同时,无月已紧紧吻住她那双火热樱唇,害得她几
乎无法呼吸,习惯性地运转龙凤真诀、开始了阴阳融汇双修……

  顿时,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真气流冲进他的体内!无月猝不及防之下,差点
打乱他的双修节奏。惊诧莫名之余,他忙镇定心神,竭尽全力引导那股浑厚纯净
之极的元阴之气,沿正确经脉运行起来。这股真气在二人体内缓缓流动,变得越
来越强大,也越来越精纯,运行三个大周天之后,无月才收功歇息下来。

  令他更为奇怪的是,自己不仅没有一点房事后的疲劳,反而精力充沛,双眼
于漆黑一片之中似已能视物!他隐隐能看见灵缇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眼中
满是喜悦和深情。

  此刻灵缇的感觉也和他一般。刚刚泄身之后,她有种脱力的感觉,头晕目眩
之际浑身乏力,但感觉欲仙欲死一般,非常舒服!可此刻高潮余韵尚未过去,她
也感觉浑身热乎乎地似乎充满了力量,也能在黑暗中看清无月那无比满足的表情,
令她感觉非常欣慰!

  二人有所不知的是,由于二人均为仙体凡胎,这一结合,加上龙凤真诀阴阳
融汇双修,彼此体内的先天仙气迅速茁壮起来,已将先天仙气修炼至第三层境界!

  接下来这些日子,二人继续四处游玩,每天,灵缇都会拉上无月在山间朝阳
处,要么撒下几颗百合花的种子,旁边种上一株梅花幼苗,说是将来就可以和和
美美;

  要么种上一株栀子花树,灵缇言道:「栀子花又名同心花。闻道离鸾思故乡,
也知情愿嫁王昌。尘埃一别杨朱路,风月三年宋玉墙。下疾不成双点泪,断多难
到九回肠。庭前佳树名栀子,试结同心寄谢娘。唐彦谦这首《离鸾》道尽世间的
缠绵情爱,以及诗人愁肠寸断的心境。」

  要么种上一棵红豆树,灵缇也有讲究:王维《红豆》诗云,红豆生南国,春
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无月大惑不解地道:「缇儿,你种上这许多种花卉干嘛?有些品种是无法适
应此地寒冷气候的。」

  灵缇娇憨地道:「我不管,难得来尘世间一趟,我想留下一些咱俩来过的印
迹,多多播撒一些爱情种子,愿天下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尤其是幻锦和精卫,
唉!也不知二人现在咋样了……」

  无月问道:「幻锦和精卫可是挺要好么?」

  灵缇点点头,「幻锦很爱精卫,其实这两人都是你很要好的朋友,你一点儿
也不记得了么?」

  梦中有些事她实在不方便告诉无月,反正,终有一天他会想起来的,她唯一
的心愿,是那个小魔女可以例外、永远被排除在无月的记忆之外。

  无月莫名其妙地挠挠头,「我的好朋友?咋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游玩一个多月之后,二人才返回凤吟宫。

           

  转眼又是八个多月过去,到了是年底,千禧皇朝调集二十万大军,以辽东总
兵官史泰来为主帅,分兵四路讨伐女真金国,以报贵德堡被夺之仇。

  消息传来,这是沙尔温遇见过的前所未有的危机局面,毕竟他所能动员的兵
力最多不过区区六七万而已,于是急召长女火速返回慕容领地,全力备战。

  慕容紫烟刚产下无月的长女不足三月,得到父王的加急密函后不敢怠慢,立
即带着周韵、晓虹及相干人等乘巨雕返回金国首府老寨,和父王密议一番之后又
匆匆赶回阿城治所,厉兵秣马、加紧备战。

  齐天格格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遣人通知萨哈连岛上的二领主粘娜,将岛上第
三暴龙军三千长毛兵尽数带来,乘坐皮筏渡过大部分冰封的北海海峡,风尘仆仆
地赶到阿城,和第二暴龙军一起参加魔鬼训练。对她而言,通过大战抢夺地盘最
为重要,可大大增强以后逐鹿天下的资本。不过,考验晓虹的时候到了,这或许
也是中原历代王朝的悲哀。

  第三卷完,请看第四卷)

                第四卷

              第321章鬼混

  燕山凤吟宫。凤吟居大厅左侧第一间厢房之中,被翻红浪,影儿仅着肚兜和
亵裤,酥胸、翘臀、后背和玉腿露出大片冰肌玉肤,和无月相拥热吻。龙凤真诀
果然神奇,经过前段时间坚持不懈的阴阳融汇合璧双修,影儿不仅伤势痊愈,先
天真气茁壮不少,丝丝缕缕的先天仙气虽极其微弱,几乎感觉不到,总算也在她
的体内埋下了种子。

  反应在体貌上的变化堪称巨大,她的肌肤变得晶莹剔透,看似比重伤前更加
美丽娇娆,加上她的拼死相救,无月对她万分疼爱。这不,影儿虽已痊愈,无月
仍以疗伤为借口时常夜宿她的房中,与影儿宛若夫妻一般恩爱缠绵。赵凤吟知道
他玩的猫腻,却也不好点破,只要他按时到自己这儿报到、上缴公粮即可。

  当然对无月而言,为影儿疗伤也影响到他返回罗刹门寻亲访友的计划,当然
其中也有周岩的因素,这些日子以来他时常梦到师父、北风、大姊和丽儿等人,
然而他的性格多少有些随遇而安,不愿为做不到之事而烦恼。

  经过无月不辞辛劳的日夜耕耘,影儿不仅伤势痊愈,冲天钻龙麝异香的催情
功效发挥到极致,少女娇躯越来越敏感,变得跟如狼似虎的熟女一般,和无月热
吻一番之后,她渐渐娇吟起来,含情脉脉、脸儿红红地看着他,眼中似要滴下水
来,她又想要了。

  腾出一只勾着无月脖子的纤纤玉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颈项和肩背,
缓缓向下,捞向那根屡屡令她欲仙欲死之物,冲天钻从未让她失望,早已起床站
岗放哨,等候玉人的到访。

  无月皱眉呻唤一声,「影儿丫头,在榻上你可越来越不像淑女了。」

  影儿娇声说道:「人家就想要嘛,管他象什么!」

  无月探手摸摸她胯间涨红的大蜜桃,在湿热的沟壑中掏摸一阵,丝丝缕缕的
温泉溢出,弄得他手上滑腻腻的。

  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两根手指张合间拉出一缕亮闪闪银丝,影儿脸上一
红,「以前我可没这么多,这半年多来不知怎么搞的,变得……对了,这么长时
间我的肚儿一点消息也没有,是咋回事?」

  无月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好明说,含含糊糊地道:「你还年轻,着什
么急呢,等咱们玩够了自然就有了。」

  影儿当然着急,总觉得有了他的孩子心里才踏实,低声说道:「按那些有经
验的稳婆的说法,算算时间,我这两天很容易那、那个……」言罢四肢大张、八
爪鱼一般紧紧抱住他,腰肢挑逗地扭动着,纤手拍了拍他的后腰。

  多情少女火一般的激情点燃了他的欲望,下体耸动几下顺利入巷,二人如胶
似漆地结合在一起,影儿紧紧缠住他、压榨他,猴急的模样似乎恨不得把他吸干。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为疗治影儿伤势,每每以龙凤真诀进行双修他都得把元阳灌
注到她体内一次,不过都是算好时间的。

  影儿平时的表现不是这样的,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匹种马,他知道影儿想
要的是什么,虽然很不情愿,觉得现在有些过早,但不愿拂逆其意,还是把她想
要的给了她……

  疏影香榭,长公主容光焕发如花季少女,与无月手拉手并肩踏雪寻梅,踱步
在假山幽径上,多情公子不知是在赏花还是在欣赏美人,长叹一声道:「美人娇
靥与绽放寒梅相映生辉,不知是花美还是人更美?」

  与无月相依相偎久了,这些美人无论年纪大小,都会出现年轻化倾向、显得
愈发美丽娇媚,不过首先得是美人胚子才成。

  美人报之以白眼,轻咬下唇问道:「昨晚我让静儿去找你不遇,是否又跑去
和影儿丫头鬼混了一夜?」

  「凤吟,您知道我得用龙凤真诀为影儿疗伤,咋能叫鬼混呢?」

  美人撇撇嘴,「影儿为救你而重伤,你尽心竭力为她疗伤自是义不容辞,不
过眼下这丫头已然伤愈,你还按往常的节奏和她卿卿我我,那就是鬼混了。须知
她是花季少女,你俩来日方长,而我韶华渐逝,愿君多采撷,须知花开堪折直须
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想想,是否该多抽点时间来陪陪我?」

  无月噗嗤一笑:「无论说啥凤吟的大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好好~我就多陪
陪您,这不就在您身边嘛。」

  他伸手揽住美人腰肢抚弄一阵,将她搂在怀里面面相对,美人知情识趣地星
眸微阖、檀口轻启,似期待着什么。无月痛吻过去,嘴里啧啧有声,禄山之爪渐
渐攀上高耸玉峰,轮番揉捏柔软双乳……

  美人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娇喘着道:「山径风大,好冷!哦……」带着长长
娇吟尾声。

  无月双臂一紧,「我把您抱紧一点。」

  美人脸上写满七情六欲,嘟起红唇说道:「嗯……还是冷,咱俩进入香榭围
炉而坐,就不……」

  无月凑在美人耳边吃吃地道:「再活动活动,就更不会冷了。」

  美人晕红双颊,媚眼欲滴地娇声道:「什么样的活动如此见效?」

  「采花行动。」

  「呸~小淫贼,成天就知道这事儿!」

  「凤吟不想么?那就算了,咱俩就这样吹吹风、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好。」

  「唔~既然你想要,咱俩还、还是进去吧?」

  无月揽住她的柔软纤腰抬腿就走,做出一付心急火燎的模样,心中暗笑,这
位才华横溢的知性熟美人即便心中再想,也不肯承认是她想要,宁肯挖空心思地
暗示他提出要求,自己若不顺势而为、岂非大煞风景?

  外面冰天雪地、香榭中温暖如春,并非有暖炉,而是美人心中春意盎然,她
象春天的蝴蝶般翩翩起舞,朱若文的霓裳羽衣步她也会,虽非她最厉害的轻功,
却一定是最美丽的,每一次旋身便会有一件羽衣翩飞而下,耀眼雪肤微露,渐渐
扩大,玉臂、粉腿和隆胸一一呈现,狐狸精一般美艳妖媚的肢体动作令无月大开
眼界,端庄淡雅如凤吟竟做如此勾人之舞,实令他始料未及!

  编织成细密蜘蛛网一般的蚕丝绣花织物做成的肚兜和亵裤薄如蝉翼、窄窄地
绷在娇躯之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式,紫红色乳晕若隐若现、硕大乳头顶起两颗
大大凸点,胯间黑森林在雪肤映衬下分外显眼,被裤裆勒住的浓密阴毛紧贴玉门
之上,两侧则毛茸茸地蓬松在外。鸭梨形肥臀以夸张的曲线异军突起,被窄窄亵
裤绷紧显得愈发凸挺。

  冲天钻一阵躁动、立马有了反应!

  美妇回眸斜乜一眼,媚眼一闪,大约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又一个旋身纵体入
怀,献上一个深吻。无月将她抱上贵妃椅,以娴熟而优雅的动作把她变成一直肥
白羊,埋头于黑森林之间寻幽探胜,渐渐嘴里发出啧啧之声,间杂着啪嗒水声,
「实未想到我的凤吟也有如此骚浪之时,水水好多!」

  美妇低头看去,雪股间被生生塞进一个不断蠕动的头颅,热热的舌头舔舐着
敏感之处,禁不住又是一阵燥热,「你也不算算,有多少天没来报到啦?能忍这
么久,连我都很佩服自己……」

  「好好,今儿一并补上。」无月伸舌舔净嘴边琼浆,爬到上面吸乳。

  美妇骚痒痒地嘤咛一声:「我和你娘同年,莫非把我当妈妈,每次都要吃人
家的奶奶?」

  无月伸嘴堵住红唇,支支吾吾地道:「您真坏,每次都想占我便宜,冒充别
人的妈妈很爽么?」

  「做你的妈妈很爽!唔~快拿开你的脏嘴,舔了人家下面又来亲人家,好恶
心!」

  「那您刚才为啥亲我的棒儿,莫非认为您下面比我还脏么?」

  美妇宠溺地捏捏一柱擎天的伟岸长屌,实在爱死它啦!羞不可抑地道:「这
根宝贝那么香,好古怪!」

  无月坏坏地道:「既然觉得香,现在就喂您吃?用哪张小嘴?」

  美人腰肢拱起往上一挺,此时无声胜有声。无月支起上身跪坐在她胯间,手
握冲天钻抵住膨大涨红的玉门一阵摇晃,龟头在阴道口边上下左右来回滑动,吧
唧吧唧的水声听来分外销魂。

  赵凤吟黛眉紧蹙,呼吸倏地急促起来,痒酥酥的洞口引发深处一阵奇痒,咬
住下唇忍耐一阵之后,见檀郎并未进一步采取举动,忍不住揽住他的后腰一拉、
腰肢往上一挺,骚痒痒地娇吟道:「小坏蛋!人家饿了那么多天,你还这样逗人
家,莫非影儿和你那位若文阿姨喂你吃奶吃得饱了……」

  实在足够湿滑,冲天钻挤开层层嫩肉顺利滑入,无月往里猛顶一下,棒头重
重撞击花心!见她双眼忽地瞪大、呲牙裂嘴地长长娇吟一声,似满足又似痛苦,
他这才噼啪噼啪地抽动起来。

  美妇腰肢耸动迎合着,表情像极找回失踪多时的宝贝,「噢!里面好涨啊!
我要……要你这根大屌儿,嗷~好舒服!若是我个人专用的就好了!」

  无月一边耸动下体,俯下上身吻住她,吃吃地道:「您重新开发一个童男就
可以专用了。」

  「少来!人家就要你这根!喔喔~它又在里面捣乱了,勾、勾得人家好痒!」

  诚如她所言,她不仅年纪与梅花一样,连敏感的体质也一般无二,与无月欢
合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咋那么容易到高潮,遇上这金枪不倒的家伙每次都令她高潮
连连、泄得欲仙欲死,高潮一浪接一浪接踵而至,这次也不例外……

  无月为节省弹药,这次并未射出,自己既然住在烟雨楼,不能太冷落灵缇,
需索无度的若文每每令他疲于招架,还有影儿和哈日娜……

  经过一番颠鸾倒凤,风停雨歇之后,赵凤吟起身收拾残局,发觉自己用力过
大,椅垫全掉落地毯上了。

  穿好衣裳之后,她依偎在无月身边,又是一番亲热缠绵之后,身心都得到极
大满足,这才想起正事儿,和他讨论起大举讨伐金国之事。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老皇爷能下此决心的确很不容易,然而我很有些担心,
此举会迫使金国原本因为金主逐渐老迈、为争夺王储之位而相互暗斗不止的各派
势力紧密地团结起来,若慕容格格全力支持她的父王,以金国的实力全力与朝廷
对抗,前景可有些不妙!」

  在他看来,只要不是长公主以宣辽军为主力率大军出征,要想彻底击败父女
联手的女真金国不是那么容易,但毕竟是二十万大军啊!他还是隐隐有些为紫烟
她们担忧,毕竟从小到大他最亲近之人全在那边,包括大姊和北风姊姊等人,覆
巢之下、焉有完卵?

  赵凤吟深以为然,叹道:「可不是嘛,在主帅的任命问题上父皇不愿采纳我
的意见,让宣辽军统帅赵龙领衔出征,而且太子对此役的获胜似乎胸有成竹,大
约不愿眼见宣辽军之战功过于显赫,在他的一力坚持之下,把我麾下的宣辽军排
除在讨伐大军之外,部署在辽西一带的宣辽军主力并未被调往辽东,只是在最精
锐的宣府铁骑中抽调了三千人马作为机动部队,在赵廷的率领下随大军出征。」

  然而对她来说,以举国之力倾力出击,已是彻底解决东北边疆女真人威胁的
唯一机会、恐怕也是唯一手段,所以大军开拔前她特意遣使向史泰来做了一番详
细交代,并将自己在上次辽东大战中的心得体会和经验教训告诉他,希望他未雨
绸缪、精密策划,力争以明显的兵力优势击败沙尔温,她自己也好安安稳稳地呆
在凤吟宫,与无月相依相偎,享受和平宁静、琴瑟和鸣的爱情生活。

  然而她也明白,至于史泰来是否听得进去就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按时下流
行的说法,他不是自己这条线上的人,她只能尽人事以听天命了。

  

              第322章战端

  无月不解地道:「太子殿下怎会如此有信心?」

  「或许是他没有亲身体会吧,我可是见识过女真重装铁骑在野战中的强大威
力,上次以帝国最精锐的宣府铁骑对阵奇克特军、人马一万对一万的较量,若不
出奇谋很难击败对手,即便这样也仅仅是打垮对手而已,奇克特尚能一搏,谈不
上完胜,更别说与沙尔温麾下五六万铁骑直面交锋了。官军机动性不强的步兵兵
力优势,面对女真军未必能占到多大便宜。」

  无月觉得自己的立场实在很尴尬,或许无论哪边惨败都不是他乐见的结果?
「难道朝廷中就没有有识之士,都如此盲目乐观么?」

  赵凤吟黛眉微蹙地道:「按说在上次辽东大战中史泰来应该有些体会,不过
从他回复给我的信函来看,对我的意见和警示并未给予足够重视,或许当时守城
重担主要压在宣辽军统帅赵龙身上,史泰来体会并不深。但愿他别先入为主,以
为我只是虚言恫吓、故意打击他的必胜信心。」

  「您给了他怎样的警示?」

  赵凤吟道:「就像你刚才分析的那样,来自北方慕容大军的威胁,我提醒他
一定要未雨绸缪,把数万精锐部署在大军左翼西辽河一线、建立起缓冲地带,这
样即便遭遇南下的慕容大军猛攻,好歹也能抵挡一阵,为调整兵力部署争取到足
够的时间,以免到时措手不及。我个人感觉,掩护好大军左翼的安全是这次大战
的重中之重!」

  关于这个问题,无月的体会恐怕比她更加深刻,暮云府精卫队中的壮年队员
均为曾随紫烟转战辽东女真各部的精锐嫡系,当年全都参加过九部大战,其中包
括在西昆仑荒野里与他好上的夜天情等人,紫烟亲率铁骑突击的那种势不可挡的
强大威力他可是耳熟能详,加上现在还有大姊这位悍将辅佐,讨伐大军若不按照
凤吟的建议保护好左翼,恐怕下场跟九部联军……问道:「他似乎听不进去?」

  「呃,他在回函中说他研究过慕容格格征服瓦尔喀和骨嵬部那两次大战,慕
容军所能集结的兵马大约在四五千左右,他虽未明说,但言下之意大约就是不足
为患了。」

  无月默然,他从未去过阿城,紫烟也未对他过多介绍那边的情况,他所能了
解的一鳞半爪都是听大姊等人说的,对慕容领地的真正实力也不是很了解。

  诚如史泰来信中所说,紫烟和大姊在金国北疆的两次重大军事行动、出动的
人马的确都没超过五千,与泺口大战时罗刹门集结的精卫队铁骑兵力差不多,以
如此有限的兵力对付方天戟的数万胶东驻防官军还行,在二十万中央野战部队组
成的讨伐大军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史总兵不重视这支力量也有他的道理,毕
竟若能集中绝对优势的兵力消灭沙尔温军,那将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不世功勋!

           

  萨斯喀山位于浑河流域东那堡东南方百余里、金国首府老寨西北方五十余里
附近,周边山势为缓坡地形、不算高,但常年被茫茫苍苍、高壮挺直的针叶林所
覆盖,由于面积极广且森林中光线黝暗,走在其中很容易迷路,所以被当地的辽
东女真人称为萨斯喀黑森林,是他们传统的狩猎场之一。

  山区中央就像被巨大的天外飞石砸出一个硕大的凹坑、形成一个占地极广的
盆地,盆地周围大多数坡地的山势都比山外陡峭得多,这或许与当初盆地的成因
有关,山势稍缓处也被大片密林所覆盖,几乎无路可行。发源于长白山的浑河支
流洪康河就像一把利刃、由东北方劈开萨斯喀山穿越盆地,蜿蜒地流向西北,在
那儿又劈开一道山口流向山外,继续向西北流经东那堡后汇入浑河。

  这两道河谷便是进出这个盆地的必经之路。

  这次大会战,千禧帝国二十万讨伐大军主帅史泰来吸取了以往和女真军决战
的教训,兵分四路夹击金国首府老寨,他多少还是听取了长公主的部分建议,采
用的是稳扎稳打的战术,一步步压缩女真铁骑的腾挪空间,让对手的重装骑兵机
动性优势无从发挥。他虽然并非长公主派系,但对她杰出的军事才能和天赋还是
非常敬服的,毕竟取胜才是关键,当然回去怎样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千禧帝的报复行动早在沙尔温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位年纪跟自己差不多、
也行将就木的老迈皇帝火气还这么大,上次不过因为辽东遇罕见雪灾、各部落生
计困难,自己借口千禧帝昏庸率众到边境掳掠一番罢了,也并未占据千禧朝多少
地盘,未曾想千禧帝这次竟出动如此众多的精锐野战主力气势汹汹而来,显然是
打算和自己倾力一搏!

  沙尔温别无选择,集结起部落大联盟所有人马,得数万精甲铁骑,慷慨陈辞
一番之后、歃血誓师出征。

  千禧四十四年十一月下旬,千禧帝国讨伐大军中的西路军五万将士作为前锋
部队率先开拔,为取得突袭奇效,能征惯战的前锋主将石鳞下令麾下作战部队轻
装前进、粮草和辎重尾随于后,一路昼伏夜行、人含草马衔枚,于腊月初一清晨
已悄然逼近金国首府老寨!

  然而如此大军在金国地盘内的行动,要想保持隐秘是不可能的,只能缩短女
真军的反应时间而已。沙尔温综合各方面汇集上来的情报,估算了一下千禧四路
大军赶赴老寨附近的时间,除了这支西路军行踪诡秘、进展神速外,其余三路大
军都走得有板有眼,反应在每天不断变化的巨大军事地图上,很容易预判那三支
粗大蓝色箭头的攻击方向和即将到达的位置。

  他最善于利用重装骑兵的机动性优势、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战术,面对这支
西路军迫在眉睫的威胁,他当机立断、立即率主力前往迎战。他必须尽快歼灭千
禧帝国这支看来最不好对付的前锋部队,好腾出手来一一对付随后赶来的其余三
路大军。

  五日上午巳时,两军在萨斯喀山西北山麓的缓坡下迎面遭遇。

  由五万千禧军步兵和宣府铁骑三千人马组成的圆形大阵与五六万女真铁骑在
山坡下的旷野上展开了一场生死决战,场面蔚为壮观,厮杀得惨烈异常。

  由于讨伐大军人多势众,这支前锋部队中许多参战官兵都是首次奔赴辽东前
线与女真军激战,并无恐惧心理,心中个个充满必胜信心,经过史总兵精挑细选
的前锋官石鳞倒也得力,临危不乱、指挥有方,与宣府铁骑统领赵廷配合默契,
圆形长枪大阵在女真铁骑的楔形攻击队形一波接一波山呼海啸般的往来冲击之下,
遭到长柄弯刀猛砍、狼牙棒一阵乱砸,虽伤亡不小,基本还能保持阵型不乱。

  血腥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萨斯喀黑森林西北方这片原野上杀得
可谓血流成河!眼看一时无法彻底击垮对手,沙尔温下令鸣金收兵,埋锅造饭,
准备明日再战。

  不到一天的激战下来,晚饭后石鳞下令清理伤亡情况,麾下前锋部队的伤亡
竟高达六千多人!赵廷这边宣府铁骑的情况好些,伤亡百余人。

  石鳞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他还是首次遇上如此强悍的对手,在战前动员大会
上长公主的话回荡于耳际,看来要想凭借手中这五万兵力击败对手,的确殊为不
易!赵廷长期率军在草原上与游牧轻骑兵作战,对女真军重装铁骑的攻击战术相
对适应些,只是对手更加强悍而已。

  当晚石鳞、赵廷和几位骨干副将密议一阵,传令全军将士鞍不离马、甲不离
身地在营地中卧地休息。到半夜石鳞下令全军人含草、马衔枚,摸黑经由萨斯喀
森林中的那道西北洪康河谷悄然向盆地中转移。

  然而如此大规模的部队行军,要想保持隐秘是不可能的,这一行动很快被女
真军探马察觉,并飞报仍在中军帐中秉烛面对地图、研究应敌之策的沙尔温。他
立马派侍卫通知麦汗、乌雅齐格、奇克特和尚明等子侄和各大部落首领前来,在
中军帐中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听完父王的情况介绍后,麦汗首先发言,他认为石鳞军经过昨日一战伤亡很
大,在广阔原野上与己方重装骑兵交锋吃了大亏,因而敌将石鳞才把部队转移到
萨斯喀森林中,企图凭借复杂地形限制己方重装骑兵的机动性优势,再与己方进
行决战。他的意见是:乘胜追击!

  他的见解很合理也很有代表性,奇克特、尚明和多数大部落首领也是这种看
法,连沙尔温也听得连连点头,心想二小子终于开窍了,能说出如此条理清晰、
简洁明了的意见。

  F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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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3章鏖战

  静静地听完麦汗发言后,乌雅齐格表示了不同意见:「我认为该谨慎行事,
咱们若追敌进入萨斯喀森林洪康河谷,正如二哥所说的那样,那种地形不利于我
军骑兵的展开,在那儿与敌决战并不合适。我的意见是分兵一万入谷追敌,再各
分出一万人马分别卡住西北、东北这两道河谷和几个要点,将敌军围在盆地中,
其余三万多人马负责打援,全歼石鳞西路军后再腾出手来对付另外三路人马。」

  麦汗反驳道:「萨斯喀黑森林洪康河谷的确不利于我军展开,但盆地中是片
广阔的开阔地带、地势平坦且植被稀疏,并不妨碍我军数万铁骑的纵横驰骋,我
的意见是分兵守住两道河谷和几个要点是势在必行,但主力应该乘胜追击,尽快
歼灭敌军,咱们才有充裕的休整时间、调头对付其他三路包抄过来的千禧军。」

  其他人也纷纷发言,但几乎是以上述两种意见为主,持麦汗意见的占多数,
但乌雅齐格英明神武、颇有乃父之风,他的意见即便只有少数人支持,但仍值得
重视,与会之人一时间争持不下。

  沙尔温反复掂量半晌,决定冒险采纳二子的意见,倒并非认为五子偏于稳妥
谨慎的意见不对,关键是时间!面对千禧帝国分进合击的四路大军,他必须和时
间赛跑,才有可能做到各个击破,为争取到这宝贵的时间,他别无他法、必须冒
险!

  征战疆场数十年来他经历过无数次冒险,大多以出奇制胜告终,长女跟他一
般,也深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永远没有绝对稳妥的应敌策略,所以适当的冒险
也已成为他指挥作战的一种习惯,他当即调兵遣将,按二子的意见做了一番部署,
随即自率主力星夜进入洪康河谷,一路追击前进,直到进入那块广阔的盆地之中。

  女真铁骑的机动性优势的确明显,石鳞和赵廷率军转移到盆地中刚搭好营帐
不久,女真军已尾随而至,他们也没时间休息,依然以长枪兵排头、原地结阵以
待。

  为争取时间沙尔温已等不及天亮,命大军燃起无数火把,连夜发起猛攻,打
算在盆地中一举歼灭这支最先赶到的千禧军精锐!

  几场激战下来,石鳞以精兵五万布下圆形大阵承受女真军铁骑一波又一波的
轮番冲击。他将赵廷的三千宣府铁骑部署在圆形大阵中央作为突击部队,在关键
时刻堵住被冲开的缺口。

  激战由凌晨开始,人仰马翻和声嘶力竭的喊杀之声一直持续不断,沙尔温急
于吃掉他们,麦汗、乌雅齐格、奇克特和尚明等理政大臣麾下的重装突击铁骑几
乎是轮番上阵,发动攻击的时间间隔很短,几乎都不超过一刻钟,并且有越来越
短的趋势。

  赵廷左手扶鞍桥、右手握缰,策马立于中军骑兵队列阵前,凝神注视着圆形
大阵周边的作战情况,他的战甲和黑色风氅上已是血迹斑斑。他和石鳞都很清楚,
单纯的防守绝对是守不住的,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作为这支军队中唯一的骑兵
部队,人马不多的宣府铁骑是唯一的突击力量,只能用来救急。

  石鳞则率麾下将领们策马在圆形大阵长枪兵后面留下的环形跑道上来回驰骋,
给阵前的密集长枪兵们鼓劲儿加油,不断地大声告诉他们、给他们打气鼓劲儿:
「大家一定要坚持住,咱们的大部队就在后面,很快就会赶到!阵型绝不能被冲
散,否则大家一个都逃不掉!」

  手持长枪迎敌的将士们见石将军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骑马来回奔跑,纷纷士
气大振,与挥舞着长柄弯刀和狼牙棒、蜂拥而来的女真铁骑玩命死磕,血战不退,
圆形大阵虽不时被女真军突入,但很快又被后续部队补上,总体阵型依然保持完
整。

  激战至中午,石鳞军将士们从昨夜到现在尚未吃上一口热饭,又饿又累,体
力严重透支,咬牙坚持到现在已很是不易。就在这时,圆阵东北角出现严重混乱
的局面,呐喊厮杀声、兵刃撞击声与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中,一支女真军以整齐的
楔形攻击队列势不可挡地闯入阵中。

  赵廷凝神看去,正是老对手奇克特率数千铁骑成功突入圆阵,然后来个中心
开花,纵兵四处攻击官军长枪阵列的侧后!步兵兄弟们实在抵敌不住,圆阵被撕
开一个硕大的缺口,后续如狼似虎的女真铁骑正源源不断地挥舞着弯刀和狼牙棒、
呐喊着蜂拥而入!因敌军全是人马披甲的重装骑兵,进展奇快,被打开的缺口有
越变越大的趋势!

  若圆形大阵被彻底搅乱,必将全军覆没!赵廷不敢迟疑,从鞍袋中拔出沉重
的铁枪,高高举起枪尖往东北方一挥,率全体宣府铁骑向奇克特军猛扑过去!

  为了给宣府铁骑留下驰骋空间,石鳞排阵时在密集步兵阵列的四个方向上、
都为中军留下了一条宽达数丈的驰道,赵廷麾下轻骑兵的冲击速度比女真铁骑更
快,如平地卷起一团乌云扑向突入阵中的女真军。

  两支铁骑迎面相撞,双方骑士均弓马娴熟、擅长马上格斗,对冲纵深达十余
丈,双方均有不少骑士被撞落马下,被弯刀砍、长枪刺和狼牙棒狠狠砸下!骑兵
军团相互冲击那一瞬通常伤亡较大,随即双方便纠缠在一起相互恶战,兵刃撞击
声、厮杀呐喊声顿时响成一片,比刚才更加惊心动魄!

  这种硬碰硬的骑兵较量愈发血腥惨烈,双方都不缺乏血战的悍勇之气,战斗
结果往往比的是哪方人马更多、实力更强。赵廷心知己方在这方面不占优势,忙
对策马过来采取补救措施的石鳞喊道:「石将军,快把后备队调过来补缺口,并
安排刀斧手对付突入阵中的敌军掉队单兵,奇克特这厮由我来对付!」

  他一夹马腹,在几个副将的簇拥下挺枪直取奇克特!

  二人已不是第一次交锋,上次奇克特中计吃了大亏,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大吼一声、吼声如雷,挥舞沉重长柄弯刀迎了上来。

  赵廷听不懂奇克特在吼叫什么,但多半不是啥好话,便也毫不客气地吼道:
「这次老子照样让你吃瘪!」相准对手来势,挺枪抖出七朵枪花猛刺过去!

  俗话说兵刃一寸长一寸强,他手中铁枪可单手握持且长过奇克特手中的长柄
弯刀,有效攻击距离更远,他自不会放过这等先发制人的机会。仅右手握持如此
沉重的铁枪竟能抖出七朵枪花,的确不愧是长公主帐下一员虎将!

  奇克特见识过他的厉害,倒也不敢怠慢,枪尖堪堪近身时也不用弯刀格挡,
而是猛地侧身偏向另一侧,眼前晃动的七支闪亮枪尖到底哪支是虚、哪支是实他
也无从判断,一概避过了事。铁枪从身侧迅疾滑过,他挺直虎躯呼地一声、弯刀
力劈华山猛然砍下,他也够牛,仅以右手挥动沉重长柄弯刀,依然势大力猛,刀
法施展开来也更加灵活多变。

  赵廷收回伸直的右臂,双手握牢枪柄上举迎向猛砍下来的雪亮弯刀,耳边顿
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一股大力冲向双臂,他忙屈臂弯腰,借此缓冲一下如此势
大力沉的一击,即便如此马背也略微一沉,跨下骏马唏律律一阵马嘶!他暗自皱
眉嘀咕:女真人都吃的啥?这厮的劲儿这么大!

  双方马头迅疾地交错而过,相互恶狠狠地瞪视一眼,牠俩也是老对头了。赵
廷不敢怠慢,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在近身搏斗时稍短的兵刃更有优势,对手的
长柄弯刀除了砍下的力量大,往往还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果然耳边呼呼风声再
次袭来,奇克特反手一刀向他横扫过来,他竖起铁枪再次格挡,又是一声巨响!

  挡下这一击之后他把铁枪当棍使,双臂交错用力,铁枪抡圆了横扫而出,翻
江倒海般砸向奇克特,同样虎虎生风!

  应付这样的攻击,骑在马背上无法闪避,奇克特也只能竖起弯刀格挡。和二
人上次交手一样,数十个回合之内双方斗得旗鼓相当,到得后来力量更足的奇克
特便渐渐占据上风。

  但赵廷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副将们在各自捉对厮杀之余也给他提供了有
力的支持。宣府铁骑对单兵冲杀、小队协作配合杀敌以及集群冲锋等各种战术的
训练都非常到位、基本功扎实,且马上实战经验异常丰富,除了单兵作战能力强,
其强悍的战斗力更体现在协同作战方面,这是长公主麾下所有部队的共同特色,
当然,钢铁一般的纪律是做到这一点的基本保证……

  交手五十合之后,借双方战马交错而过的间隙,赵廷抬眼打量了一下战场形
势,但见宣府铁骑将士们三军用命、个个血战不退,与女真重装铁骑缠斗在一起,
令对手无法在己方圆阵中任意驰骋。

  

             第324章柳暗花明

  由于奇克特这支前锋突击力量被堵住,女真军大部队无法由打开的缺口源源
不断地涌入,缺口没有再继续扩大,危急局面稍稍稳定下来,但仅凭他手下这三
千轻骑,要想将奇克特军赶出圆形大阵却也力有不逮。

  好在石鳞指挥五千后备队赶上来了,这些留在阵中的生力军个个手持长枪、
密集锋利枪尖指向冲入缺口的女真军,他们喊着整齐的口号相互呐喊打气,一步
步地向前、缓慢却不可逆转地往缺口方向推进……

  女真重装铁骑的优势在于突击,和赵廷的轻骑兵陷入缠斗、失去冲击的速度
优势之后,面对这些层层叠叠缓缓压上来的蚂蚁雄兵方阵,奇克特反而有些无计
可施。在宣府铁骑和后备队全体将士的拼命努力下,虽不再那么完整、差点彻底
崩溃的圆形大阵总算得以弥补。

  赵廷率队回到中军阵中,总算又可以喘口气了,手下的轻伤号排队找随军大
夫包扎伤口,重伤员和阵亡将士们也全都被抬了回来。随石鳞大军出征,虽缺少
骑兵,其他兵种倒也齐全,不用将士们分心去料理自己的重伤或阵亡战友,自有
救护队做这些杂事。

  赵廷按惯例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每位阵亡弟兄的担架前,一一含泪和他们
告别,并对重伤的将士们加以慰问。自投身宣府铁骑以来,每次大战中他都会面
对这样的生离死别,早已习以为常,将士们也一样,值得他和将士们自豪的是,
宣府铁骑阵亡官兵们几乎全是捐躯于塞外疆场,他们是拱卫帝国北疆、开疆拓土
的中坚力量!

  他知道走了一批人,部队又会补充一些新人,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自古皆
然,但他坚信宣府铁骑的光荣传统会一直延续下去,因为这是一支上下一心、有
理想有信仰的军队,他们不是为某个人或某个家族而战,而是为华夏大民族的利
益而战。

  石鳞在一批副将和参将的簇拥下骑马过来,在他身边翻身下马,满怀感激地
说道:「这次多亏赵兄挺身而出,否则可麻烦啦!」

  赵廷笑笑:「这是卑职份内之事,石将军不用客气。」

  二人寒暄几句,赵廷苦笑道:「石将军,还是赶快吩咐伙夫们埋锅造饭吧,
战事紧张,各部队可以轮班吃饭,虽然轮换时会出现一定的混乱,给敌人一些可
乘之机,可眼下将士们一个个饿得肚子咕咕叫,再不吃饭可要坚持不住了。」

  石鳞抬眼看看战场四周,小规模的战斗仍在持续,若是指挥协调得当,换班
吃饭应当行得通。到得末时,全军将士才总算吃上热饭,力气恢复不少,个个脸
上不再萎靡不振,似乎勇气也回来一些。

  趁此机会沙尔温果然又发动了一轮大规模强攻,激战持续整整一下午,直到
天黑时分女真军的攻击强度才稍稍衰竭一些,其间赵廷率宣府铁骑又出动多达三
次。

  石鳞、赵廷和麾下将领们策马巡视阵地,夜幕下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草地上和岩石间血迹斑斑、血腥味刺鼻。部队并未搭起营帐,士兵们个个怀抱长
枪就地卧倒休息,兵不解甲、马不离鞍,枕戈待旦,虽然疲惫不堪,但一有风吹
草动,他们便得起身迎敌。

  到得凌晨时分,阵阵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再起,心急如焚的沙尔温又开始发动
新的一天的第一轮猛攻!他没法不着急,巨大军事地图上另外那三支粗大的蓝色
箭头开始出现许多分支,四散开来的小股部队侦查追踪不易,许多蓝色小箭头已
不知所踪!若再不抓紧时间歼灭石鳞军,他的处境堪忧!而且根据地就在身后不
远处,就此率军撤退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又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激战,石鳞军伤亡愈发惨重,但却为主力部队的行动
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因为千禧军以步兵为主,时间对他们来说尤其宝贵。第一次辽东大战之后临
危受命的史泰来倒也并非庸才,他本是行伍出身,作战经验丰富,经过他的一番
调兵遣将,千禧军主力部队三路大军全都分散开来、各自行军,利用地形的掩护
迂回包抄到老寨附近各自指定的地点集结,已对女真军渐渐形成大纵深的合围之
势。

  等到不断有探马来报,四面八方都发现有千禧军出现,沙尔温才感觉自己的
部队已陷入重围,情势极其不妙。对他来说,更难受的是肚子里还有个孙悟空,
那就是石鳞军,整整一天半的工夫他也未能把这支部队吃掉。

  然而无论是石鳞还是赵廷都不愿继续呆在盆地中央,因为给养是个大问题,
以飞鸽传书和史大帅取得联络之后,双方约定时间采取行动、里应外合,史泰来
派重兵向西北洪康河谷发起进攻,石鳞军以宣府铁骑为前锋开始突围。血腥激战
再起,至午后终于打开缺口,石鳞军得以脱出女真军重围。

  接下来是紧急的救死扶伤行动,突围而出的官兵们个个精疲力竭、衣衫褴褛,
身上血迹斑斑,有的抬着阵亡和重伤的战友,有的扶着轻伤员,形同难民队伍一
般排成长长的队列、步履蹒跚地走出洪康河谷。经过清点,这支劫后余生的部队
伤亡竟超过三分之一、达一万八千余人,石鳞忍不住嚎啕大哭!

  石鳞的西路军和赵廷的宣府铁骑一部虎口脱险,意味着沙尔温即将大难临头!

  面对当前极其严峻的战场形势,沙尔温的第一反应是打算利用自己麾下全是
骑兵的机动性优势,迅速转战到战场外围,跳出千禧军利用明显兵力优势构筑的
大纵深包围圈,然而他的想法落空了。

  史泰来布下包围圈之后并未立即发动强攻,而是按长公主的建议步步为营,
在各个方向上以挖掘壕沟的方式慢慢向盆地中推进,渐渐缩小包围圈。这些壕沟
宽和深均达三四丈,一层层往前挖掘,战马没法一跃而过,官军部分士兵负责挖
掘壕沟,壕沟之后则布下长枪阵严阵以待。

  女真军只好跳下战马,用云梯搭在壕沟之上,挥舞着弯刀冲向官军长枪阵,
展开一场又一场惨烈厮杀。

  这样的激战每天都在包围圈的各条战线上进行,然而女真军兵力处于绝对劣
势,眼下又失去重装骑兵强大的机动性和冲击力优势,一时间陷入一场对他们极
其不利的消耗战之中。

  以这种方式,地势相对平坦的两道河谷率先被千禧军一步步蚕食,留守河谷
的女真军渐渐被挤进萨斯喀森林盆地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真军伤亡越来越大,却依然无力阻止千禧军的包围圈越
缩越小,沙尔温终于感觉自己的确老了,已有些力不从心,从前任他自由驰骋的
战场,以及随时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全在他掌握之中的战局,眼下,
他已失去控制……

           

  辽东战场上女真军主力被围的喜讯传来,千禧帝龙颜大悦,心中暗自得意:
真要出全力扳手腕,你沙尔温一介蛮子岂能扳得过英明神武的赵胜衣!他当即传
旨嘉奖诱敌有功的石鳞和赵廷及其麾下全体将士,并遣使勉励史泰来,嘱咐他再
接再厉、力争全歼沙尔温军,以示对他屡次挑衅的惩罚。

  赵凤吟比父皇更早获悉这一天大喜讯,也不禁感到欢欣鼓舞,她吩咐影儿在
疏影香榭中摆下酒席邀无月赴宴,朱若文、灵缇和凤吟宫中所有头面人物全都到
场作陪,大家饮酒赏梅、庆贺东征大军旗开得胜。

  席间赵凤吟言道:「史总兵采用出奇兵拖住女真军主力的策略,排兵布阵稳
扎稳打、层层推进,牢牢捆住了沙尔温的手脚,让女真重装骑兵的优势无从发挥,
不失为上策,加上全军将士用命,有望立下不世奇功。不过他在西辽河地区并未
留下重兵、只是分兵数千布防,这或许是当前唯一的隐患。」

  无月道:「您前几天遣使又提醒过史大帅,他目前尚未调整部署么?」

  赵凤吟看着坐在下首的魂儿问道:「辽东前线有没有史总兵调整兵力部署的
消息传回?」

  魂儿臻首低垂,似乎正在想啥心事,或许不知娘娘是在问她,竟毫无反应。

  坐在她上首的影儿碰了碰她,她才如梦方醒一般地站起来惊问道:「娘娘在
对小婢说话吗?您、您说什么?」

  赵凤吟黛眉微蹙,挥挥手说:「你坐下,虽然并非正式场合也别分散精力。」
把方才问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魂儿摇头答道:「密探传回的消息小婢每天清晨都整理好汇报给娘娘了,尤
其辽东前线的相关消息更加不敢遗漏,眼下暂无最新的消息。」

  

             第325章贻误战机

  赵凤吟喃喃地道:「看来我还得再提醒他一下,但愿他尽快采取行动。」转
头看着魂儿说道:「你马上用飞鸽传书通知赵将军,让他提醒史总兵尽快抽调数
万人马在西辽河一线设防,以防慕容大军南下。」

  魂儿答应一声、躬身退下,匆匆而去。

  朱若文长叹一口气:「娘娘,不是贱妾扫大家的兴,以史泰来的性格,多半
听不进娘娘的提醒,认为您是危言耸听。」

  赵凤吟沉吟半晌,说道:「看来咱们还是得有所准备,以防万一。无月、缇
儿,明儿一大早我要召集宣辽军和宣府铁骑所有高级将领开会,提前做些准备,
你俩愿意参加么?」

  无月笑道:「好啊,我当然愿意啦!灵缇,你呢?」自内伤痊愈之后,闷在
凤吟宫中颇为无聊,暂时不方便回罗刹门,除了平时和灵缇等人偶尔结伴出游便
再无其他活动,此刻听得或许有机会上前线参战,年轻气盛的他难免有些激动。

  灵缇黛眉微蹙,从内心来说她不太乐意参与此事,可见无月如此热衷,也只
好点头说道:「好吧,到时我陪你去。娘,会议地点在哪?」

  「这次的主要议题是后勤准备,主管军需的几位将领也得参加,与会人数较
多,会议地点改在前院大殿吧,那儿宽敞些。」言罢她目注无月说道:「你知道
我为何想邀你参加么?」

  无月呆了呆,身为华夏儿女保家卫国乃自己份内之事,还能有啥讲究么?好
在他冰雪聪明,顿时恍然大悟,然而仍不动声色、甚至有些戏谑地道:「娘娘的
神机妙算,草民岂敢妄自揣测?」

  赵凤吟咬咬下唇,「无月,我跟你说过多次,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地玩心眼儿
没用!」

           

  金国首府老寨附近的萨斯喀黑森林。对史泰来而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足
以永载史册的机会,诚如长公主所言,截止目前,他的调兵遣将没出现一点错误,
颇有名帅风范。然而接下来,他似乎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变得有些患得患失。

  随着这样一场伟大的、激动人心的胜利即将到来,看着巨型军用地图上那一
圈圈越缩越小的包围圈,他变得更加小心谨慎,唯恐出现一点点差错,于是下令,
部队每天只能推进一条壕沟,牢牢圈住女真军即可,不得冒进求功、急于求成,
违者杀无赦!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简单归纳为
一句话,就是兵凶战危!

  须知战争本身就是一种冒险,是一种勇敢者的游戏,主帅要有一种看准时机、
不惜甩出所有筹码梭哈的勇气和魄力;战场形势千变万化,所谓诸葛亮的算无遗
策纯属神话,否则蜀为何灭不了魏?战场上除了拼智谋,更要拼将士们的勇气和
决一死战的雄心!

  时间原本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一向希望速战速决的都是女真铁骑,他对此深
信不疑。然而,由于第一次辽东大战慕容格格军并未南下,令他忽略了金国北方
还有一头虎视眈眈的猛虎,长公主屡屡遣使提醒他这一点,也并未引起他的足够
重视,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并未见识过慕容大军的真正威力。

  当然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作为高级将领他不仅熟读兵书战策、实战经
验丰富,而且对战史的研究也是不遗余力,其中自然包括二十余年前同样发生在
此地的九部大战,然而问题是,无论写历史还是写战史,神州大陆有个不成文的
坏习惯,决定性的功勋和眩目的光环全集中在最高统帅头上。

  于是慕容格格决定性的浴血奋战被忽略,虽非全部抹杀,但至少是大部分,
包括她其后的一系列征伐和开疆拓土,在中原史家和著书者看来,一位女人不可
能建立起如此不世功勋,有关战事进展情况多半传闻有误,在未加核实的情况下,
他们按自己的思维习惯把慕容格格扭转战局的事迹改写为沙尔温出奇兵力挽狂澜,
慕容格格的名字都很少出现在中原史官编撰的辽东战史上……

  所以,史泰来此刻眼中只有英明神武的沙尔温,没有纵横无敌的慕容格格,
无论长公主如何提醒和警告他,慕容军始终无法引起他的高度重视,在他想来,
沙尔温已集结起辽东几乎所有大部落旗兵参战,眼下他已被自己率军牢牢地包围
于此地,其余中小女真领主和部落首领所能集结的兵力又能有多少?岂能是他麾
下这二十万大军之敌?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包围圈中的女真军的确伤亡巨大,且严重缺乏给养,
不得不杀马充饥,杀完了副马,只好连主马也杀,这些女真猎人对战马的感情极
其深厚,每每都是含着热泪杀掉自己的爱马兼亲密的战友。

  情势越来越恶劣,这些女真勇士不怕牺牲也不怕流血,可他们怕饥饿,从部
落生存于这片酷寒的白山黑水间那时候起,他们就经常面对饿死的威胁,从醒事
的那一天起,他们的所有努力和挣扎几乎都是为了填饱肚子!

  如今,饥饿再一次无情地向他们逼来,一种在他们看来极其窝囊的死亡方式
正渐行渐近……

  史泰来不愿分出重兵布防西辽河一线的确是错误,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有建
立不世功勋的绝好机会,胜率高达九成以上!因为,千禧军全力出击的时机已经
出现!该是他梭哈的时候了!

  然而,史泰来依然坚持他的稳扎稳打战略不变,在他看来,这一行之有效的
战略已紧紧扼住沙尔温的咽喉,没有改变的必要,既有成功经验,他为何还要急
于发动总攻、去冒无谓的风险?

  千里之外的长公主不禁扼腕叹息!若换成她,绝不会放弃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中原人出于保守的习惯性思维,总喜欢把曾经成功的经验应用于未来,在瞬息万
变的战场上,这种习惯性思维尤其可怕!

  她一直认为史泰来只是一个将才而非帅才,在讨伐女真金国之前曾力主父皇
任命宣辽将军赵龙为大军主帅,就是因为这一点,然而未果,主要是因为太子坚
决反对,反对的理由表面上冠冕堂皇,但真正的原因很简单:赵龙作为宣辽军统
领,乃是长公主的心腹嫡系。

  她简直无语!放眼整个千禧皇朝,还有哪位将军能比赵龙更富有指挥数十万
大军进行大规模作战的经验?尤其是和塞外异族铁骑进行大规模野战的经验?不
错,赵龙的确是她麾下猛将,可大敌当前,主帅的个人倾向性甚至比能力还重要
么?这是中原人比习惯性思维危害更大的一种处事方式!其实这是种很自私的处
事方式,完全可以置国家民族和广大民众的利益于不顾!

  由于史泰来决策不力,缕缕贻误千载难逢的战机,在萨斯喀森林盆地包围女
真军主力之后未能及时加以歼灭。

  紧接着,一场无休无止的大雪下来,原野上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千禧军中相
当一部分乃是千里迢迢从中原赶来此地参加大会战,将士们从未遭遇过如此酷寒
的天气,这下终于见识到了白毛风的厉害,人站在野外,留下的鼻涕也会立马冻
结成冰!尤其来自长江以南的那些部队,更因酷寒造成不小的非战斗减员。

  这场大雪纷纷扬扬,一连下了好几天,依然没有任何停歇的迹象。不断接到
麾下将领们有关部队因冻伤减员的消息,史泰来愈发下不了发动总攻的决心……

  结果是,历史在重演,长公主和无月最为担心的情况出现了!

  在民族生死存亡关头,温罕家族各领主空前团结起来,慕容格格也放下了和
异母弟之间的权力争斗,遣长女火速率军南下救援被困的父王。除了时间以及沙
尔温的对手不同之外,这一切和当年九部大战激战正酣之时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不知结果是否也一样?

  正如赵凤吟当时预感的那样,上次辽东大战后沙尔温采取的共治国政等一系
列积极举措,在这次辽东大战正当他陷入绝境之时、不到一年的时间便获得了丰
厚回报!而因循守旧的中原王朝将再一次遭遇灭顶之灾,更具讽刺意义的是,正
因父皇不愿变革,导致她没有足够的参政议政的权力,以至于她手下这股强大的
势力被人为地排除在讨伐大军之外!

  这种情况与温罕家族刚好相反,父皇既不愿象沙尔温那样舍、焉能有得?内
部已然腐朽的庞大千禧帝国大厦在抗衡女真旋风袭来之际,天意毫不犹豫地选择
站在了沙尔温一方。更令她痛心的是,若不痛下决心立即进行变革,千禧朝还将
遭遇一个个历史性的悲剧重演,天意还将一次次地站在女真人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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