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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逆侠】(1-10集) 作者:闲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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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天资聪颖获真传

  在正气庄闹出了如此令人没齿难忘的事情来,我估计白道中人肯定都知道太
阴神教在我这个教主的领导下重出江湖的事情,多半也开始计画要如何再次扑灭
太阴神教了,是时候回复我另一个书生萧颢的身分、回到嶽麓剑派去卧底的时候
了。

  我让芊莘带着洪宁和春夏秋冬四婢先回黄花山总坛,三侍三司六婢则跟随我
前往嶽麓剑派。

  将三侍三司安排在山脚下的小屋之中,我趁着清晨的曙光,快步上山回到嶽
麓剑派。

  「耗子!你总算回来了!你怎么回去探亲探那么久?发生不得了的大事了你
知不知道?」

  我才刚踏入嶽麓剑派的大门,原本一直躲着我的慧卿却不顾其他嶽麓剑派弟
子讶异的眼光、大喊大叫着直冲到我面前。

  「师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啦?值得你那么大惊小怪的?」

  嘿嘿,看来我在正气庄破坏韩小愚和洪宁婚礼的事蹟已经传遍白道武林之间
了,不然慧卿怎么会这么紧张?

  「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啊!」

  慧卿白了我一眼:「你不在的这一个月,帐房都没有人记帐啦!爹本来想另
外找个记帐先生来代替你这个不知道要探亲探到猴年马月的记帐先生,谁知道一
连请了好几个,没有人看得懂你记的到底是什么帐!都没有人能接手你的工作,
现在整个帐目全都一团糟,差点连伙食费都不知道找谁要啦!」

  「啊啊?只不过是没有人记帐而已啊?真是,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呢!」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没有人记帐还不是大事吗?帐目不清,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到底还有多少钱
可以用、又怎么知道你这傢伙是不是卷款潜逃啦!」

  慧卿突然扯住我的手,转身就朝着帐房走:「少和我废话,快去记帐!」

  如果说没有人记帐是大事的话,那我这次闹出来的事情确实不小,帐房的桌
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帐单,只剩下勉强足够我摊开帐本和放置算盘的空间而已,
即使在我把帐单整理好叠起来以后,帐单也是还有高高一叠。

  不过,这些帐单数量多得有点奇怪,我记得之前接手帐房工作的时候,那些
累积了几个月的帐单也没有这么多,而且……买肚兜?买亵裤?买胭脂水粉?怎
么这类女人用品的帐单还特别多呢?嶽麓剑派的女弟子好像还没多到能够用完这
些帐单所购买的物品数量吧?

  当我在清理将近一个月的帐目时,慧卿本来还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我旁边,看
起来似乎有一直盯着我记帐的打算,但是看着我记帐没多久,就有人来叫慧卿出
去练武,而慧卿也急忙出去了。

  嗯……练武?看起来似乎相当有备战的气氛呢!

  尽快将帐单处理完毕,我假装无所事事、四处漫步到了练武场上,果然看到
许多嶽麓剑派的弟子们正在练武,资深的弟子们正捉对互相练剑,而资浅的弟子
则在旁边列队学习新的剑招。

  比较让我惊讶的是以往都是由大师兄在督导大家练剑,但是这次我却看到大
师兄也在场中和其他师兄们对练,而那个身形有些瘦小、但是却气势可比泰山、
在场中踱步来去、监督着大家练武的身影不就是中州剑神吕晋嶽吗?

  看来这次在正气庄闹事,已经让白道有了危机感了,所以吕晋嶽才会督促门
人弟子练剑,免得下一个被太阴神教找上的就是嶽麓剑派——这是很有可能的,
当时吕晋嶽不就派了大师兄去追杀我师父吗?

  而我在正气庄当众强奸洪宁时,就用了替被杀的太阴圣女报仇这种藉口,依
此类推,太阴神教下一个目标就很有可能是追杀过前教主萧天放的嶽麓剑派,到
时候也许我可以用替师父报仇的名义来当众强奸慧卿?

  嗯,听起来是个很刺激的主意,前提是我打得过吕晋嶽的话。

  难得吕晋嶽现在正在场中教导弟子,我如果不趁机偷看偷学吕晋嶽的剑招,
那岂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眼光跟随着吕晋嶽的身形在练武场中转来转去,看着吕晋嶽纠正众弟子出招
时的错误,我终於明白为什么大师兄在督促大家练武的时候,只是单纯地纠正大
家出招时的姿势而已了——因为吕晋嶽就是这样教弟子的!

  如果吕晋嶽看到有哪个弟子的出招有误,吕晋嶽会走上前去,从弟子手中接
过长剑,然后将弟子使不好的招式当众使一次给弟子看,然后要弟子跟着照做而
已。

  但是,吕晋嶽也就只是将招式使给弟子看,绝不开口解释那一招剑招的精华
和要诀在哪里,而是将招式一遍又一遍地使给弟子看,然后让弟子上来依样画葫
芦施展剑招而已。

  吕晋嶽不愧中州剑神的称号,每一招剑招施展出来的时候,气势都是蕴而不
发、隐而不显,在平淡的剑招之中蓄势蕴力,只要敌人一动手招架或是反击,平
淡剑招之中隐伏的后着就可以随时奔腾流泻而出,以千军万马之势将对手淹没。

  相比之下,我的茅厕剑法虽然已经被我修改得破绽大减了,但是毕竟仍然有
破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茅厕剑法太直来直往,没有后着,一旦碰上像是吕
晋嶽施展的这种蕴有后着的剑法,如果我不能凭着速度和力量压过吕晋嶽的话,
输的人肯定是我。

  虽然吕晋嶽施展的招式精妙无比,但是问题在於吕晋嶽绝对不开口向弟子们
解释那一招的精华和要义所在,而那些功力浅薄的弟子们又无法光从观察来理解
吕晋嶽施展的剑招到底精要之处在哪里——吕晋嶽的剑招之中伏势太多。

  而且那都是要和人对打的时候才会随着对方的招式而反应显现出来的,现在
吕晋嶽只是对着空气挥剑,空气又不懂反击,吕晋嶽剑招之中的伏势自然也就不
会显露出来,而那些弟子自然也看不出来招式之中的精华在哪里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变成吕晋嶽施展一次精妙剑招,然后被那些弟子模仿成
死板的招式,重複了几次以后,不耐烦的吕晋嶽就会抛下长剑,去看别的弟子练
剑,只留下刚刚那个被指导过的弟子惶恐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而离去的师
父。

  而且,吕晋嶽还相当地一视同仁,即使面对着自己的女儿慧卿,吕晋嶽同样
是不开口说话,只是拿剑示范招式,让自己女儿模仿而已,小差别是,吕晋嶽对
自己的女儿比较有耐心,通常吕晋嶽示范招式给其他的弟子看的时候,顶多示范
个四五遍就会感到不耐烦,但是示范给慧卿看的时候,通常都可以示范上十几次
才会感觉到不耐烦。

  嶽麓剑派的弟子们这么捉对廝杀练了几天的剑之后,今天吕晋嶽将弟子们全
都叫到练武场上来进行比武较艺,一次一对让弟子们上场对打,而吕晋嶽则是坐
在一旁冷眼观看,不像前几天那样一见到弟子们剑招中有了失误就立即指点,而
是等到弟子们都对打完毕以后,这才下场示范并纠正弟子们的错误。

  我知道前几天让弟子们全场捉对廝杀是为了锻炼弟子们的剑术,所以吕晋嶽
才会全场观看指导,而今天的比武较艺则是让弟子们增加实战经验,毕竟实战的
时候是没有师父可以在旁教导的,要是出招时犯了错,就只能靠自己的临场反应
来挽回劣势,而如果施展出了精妙剑招取得上风的时候,也要想办法力守优势。

  第一个被叫上场的是大师兄,而大师兄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二师兄,两位师兄
先向师父行过了礼、再互相敬礼之后,这才手持木剑、互相对打了起来。

  看着两位师兄的剑法,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剑术功力其实相去不远,两个人都
是有攻有守,此来彼往,直拆了一百多招还不见胜负。

  不过,有一点很令我在意的,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虽然同样都是施展着吕
晋嶽所示范的那些死板招式,但是大师兄和二师兄却都在招式之中加入了自己的
创意,两个人各有不同的体悟,融入在招式之中的自创后着也都不尽相同,所以
常常看见大师兄一剑刺来、被二师兄自行领悟出来的变招给拆解了开去,然后二
师兄一剑反击、也被大师兄自己想出来的变化给破解。

  而当大师兄或二师兄在拆招时施展出自创的变招,有的时候吕晋嶽会微笑点
头,有的时候则会皱眉,通常吕晋嶽微笑点头的时候,就是两位师兄施展出精妙
变招、取得优势的时候,而吕晋嶽皱眉的时候,则是两位师兄的变招有着瑕疵,
以致使出了变招不但没能替自己争取到优势、反而让自己处境更为窘迫。

  看来吕晋嶽教弟子是属於禅宗的顿悟教学法啊?只示范一个死招,然后让弟
子自行去领悟其他可行的变化?

  两位师兄堪堪拆到了三四百招,终於还是大师兄技高一筹,一剑荡开了二师
兄的木剑之后指在了二师兄的大腿之上,如果是实战的话二师兄的一条腿已经不
保了。

  胜负既分,两位师兄立即收剑,先互相敬礼之后,再向师父行礼,然后二师
兄退了下去,换三师姐慧卿上来。

  我之前曾经偷偷伸量过慧卿的功力,再看了大师兄刚刚的表现,我猜测慧卿
这次大概一百招之内就会被大师兄所击败,谁知道我的猜测竟然失误了。

  当大师兄和慧卿一开始拆招,大师兄立刻以疾风骤雨一般的凶猛攻势狂攻慧
卿,逼得慧卿招架不及、左支右绌,刚刚大师兄对付二师兄时的攻势可还没现在
的一半凶猛呢!

  被大师兄一轮狂攻,招架不住的慧卿只支持了四十多招就被大师兄一剑指住
喉咙,败下了阵去。

  其实大师兄早在二十八招的时候就能取胜了,不过大师兄当时要取胜的话,
那一剑势必要攻慧卿前胸的空门,一柄木剑指着慧卿的胸脯定格在那边非常的不
好看,只怕还会被吕晋嶽给暴打一顿,所以大师兄那招没使全就急忙变招了。

  对战败绩,慧卿臭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很不高兴地托着腮帮子,看
着场中的练武。

  等到大师兄击败了十七师兄、完成了这轮对练之后,换成二师兄上来,而二
师兄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大师兄。

  两位功力最深厚的师兄对练,战况依旧是精彩刺激,不过不知道是大师兄连
续打败了十六个人之后力气不足、或是二师兄败阵下去之后痛定思痛、再加上有
休息的时间,这次对练的时候二师兄一开始就佔到上风,而且稳持先手,直到拆
了二百余招之后,二师兄一剑拍在大师兄持剑的手腕上取得了胜利——要是这是
实战,大师兄的手已经被斩下来了。

  再来二师兄对慧卿,同样是一面倒的战况,二师兄一开始就学大师兄那样发
动猛攻,在三十余招的时候用刚刚击败大师兄的那招剑法同样在慧卿手腕上拍了
一下,痛得慧卿松手放开木剑,左手紧握着被拍中的手腕皱眉直跳脚。

  「贾巍!你下手轻点会死啊!」

  慧卿很不高兴地朝着二师兄大叫着。

  「慧卿!你那是什么态度!」

  不过,吕晋嶽这时却森寒着脸开口了:「真的遇上敌人的时候,你难道还期
望敌人会对你手下留情吗?你要不要想想看在正气庄上发生的那些事情,难道你
认为萧颢那个大魔头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咦?提到我了耶?

  我会不会对慧卿手下留情这个是不知道,但是我应该会对慧卿屌下流精,将
我的精液满满注入慧卿的小肚子里,哈哈。

  「是的,爹。」

  慧卿低下了头。

  「要跟你说几次,这种时候不要叫爹,要叫师父!」

  吕晋嶽责骂的声音更大了。

  「是,师父。」

  慧卿委屈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到二师兄击败十七师弟、完成这轮对练之后,再来就该慧卿上场了。

  不过,慧卿似乎不是很有出场的意愿,一直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磨手蹭脚的拖
延时间,怎么样就是不肯上场,但是,当吕晋嶽严厉的眼光向着慧卿瞪视过去、
并且用严肃的口气嗯哼了一声之后,慧卿只好乖乖提起木剑,很不情愿地走到场
中。

  我很快就明白,为什么慧卿那么不愿意出场和其他人对练了,撇开大师兄和
二师兄那种一两下子就可以击败慧卿的身手不谈,连功力最浅的十七师弟都可以
在和慧卿缠斗两百多招之后胜出,难怪慧卿怎么样都不愿意下场和其他人对练。

  连输十六人,这种丢脸丢到家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败阵输给十七师弟后,慧卿气得将木剑摔在地上,然后被吕晋嶽瞪了一眼,
只好又很不情愿地将木剑捡起来,而当慧卿捡起木剑之后,眼光正好看到站在门
口边看着大家练武的我。

  「对了,耗子,你过来,陪我练剑!」

  慧卿大喊着向我招手,顿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我集中了过来。

  「啊?我?」

  我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对於慧卿那些出轨举动都
会冷哼一声表示不满的吕晋嶽竟然在这个时候保持沈默,那就等於是默许了女儿
的行为。

  看来吕晋嶽表面上虽然严厉,实际上也是很疼这个女儿的,看到女儿连续输
给十六个人输得惨了,就让女儿找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书生当沙包来打、解解气。

  「当然是你啊!你看我们练了这么久的剑,应该也学会几招了吧?」

  得到父亲的默许,慧卿更是兴高采烈:「而且我说了要教你武艺,如果你不
上来和我练练,那我怎么教你啊!」

  「萧师弟,你就下来一起练练吧!」

  大师兄和二师兄不知道啥时出现在我身后,奇怪,平时就不见他们有这么好
的身法功力?

  「可是我……」

  「萧师弟,就当卖二师兄一个面子,好吧?」

  说着,二师兄的嘴角就开始上翘,预备露出二师兄最惊世骇俗的微笑……

  「我我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陪三师姐练剑!二师兄你千万别对我微笑啊!」

  不知道谁说过精虫上脑是危险病情,但是我好死不死就是忘记了这句至理名
言,於是我很快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虽然吕晋嶽说了只要我留下来学武,就让慧卿照看我的生活,但是我却忘记
了一件事,那就是吕晋嶽没说我一天要练多久的武!

  一天练一个时辰也是练武,一天练十个时辰也是练武,而吕晋嶽偏偏就是那
种一天盯着我练武十个时辰的人!我能够用来吃饭睡觉的时间每天加起来不会超
过两个时辰,通常都是练武到深夜。

  回到帐房里,衣服一脱,人就倒在临时架设的便床上睡得昏死过去了,等到
第二天清早被仆人老妈子叫起来的时候,衣服早就在我熟睡得像个死人的时候被
人拿走洗好还折叠整齐地摆回原处,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慧卿的手笔。

  为了早点脱离苦海,我非常用心地学习着吕晋嶽传授给我的嶽麓剑法,希望
能早日学完这些每天困住我十个时辰、让我连个女人都见不到的该死剑法,这样
吕晋嶽才没有藉口能够一天盯着我十个时辰,可是吕晋嶽的剑法博大精深……

  不,简直是要命的繁複驳杂,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着最少十几种、最多几十种
的蕴势后着变化之类等着我去学习。

  而且吕晋嶽还是用他那套可恨的顿悟教学法,只示范几次剑招给我看,然后
就等着我记住他的剑招之后、自行领悟其中的变化后着,这让我每天都要花费许
多精神去思索吕晋嶽的剑招,套句前人的名言就是想到花儿也谢了,练到鸡巴都
软了。

  而且,吕晋嶽似乎还很享受这种虐待式的教学法,每天都会见到他笑咪咪着
一张脸,看着我痛苦地抱头思索他示范给我看的剑招精华,好不容易我才理解出
他一招之中的许多蕴涵、还没来得及练习纯熟,吕晋嶽马上又连声催促着我学下
一招,彷彿看着我抱头苦思是一种很有趣的娱乐似的。

  重複着这种一大早起来就被叫去在吕晋嶽的督导之下练剑、练到深夜之后回
到帐房倒头就睡的无趣生活不知道多久,终於我把吕晋嶽的剑术学到了一个段落
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一个月,吕晋嶽这才非常勉强地同意放我下山回乡探亲,
那副表情简直就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他怕我会从此避不见面一般。

  说真的,我是很想从此逃离嶽麓剑派,特别是吕晋嶽原本答应过我,说要让
慧卿照看我的生活,结果这一个月下来我根本连慧卿的面都没见到两次,反而整
天对着他这个慧卿的父亲,眼睛都快长茧了。

  而且我事后才知道,吕晋嶽把我关在练功房之中虐待了整整一个月又四天,
而不是他说的差不多快一个月,本来说好一个月就要放我回家的,结果吕晋嶽还
是骗我多练了四天的剑法,真是。

  练剑练得无聊又辛苦,却连我最想见到的慧卿都没见到几眼,一言以蔽之,
就是,我被耍了。

  而事情还没结束。

  「萧颢啊,你这个月来练剑的成绩不错,学到了为师的三成剑法,有这些成
就,为师相当地欣慰。」

  在我离开练功房之前,吕晋嶽盘腿坐在蒲团上,满脸得意的表情这么和我说
着。

  「这都要多谢师父您的教诲。」

  我表面上恭谨地答应着,心里可是骂翻了天,要不是这个老不死的这一个月
来每天盯死我练剑,我又怎么会连慧卿的面都见不到一次?

  「不过,要成为剑术高手,光有精妙的剑招是不行的,还要辅以深厚的内劲
才行。」

  说着,吕晋嶽从衣袋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我:「这是本门昊天正气诀内功的
入门功夫,你回去好好自行修练参悟。」

  不是吧,还有家庭作业啊?

  「是,师父。」

  从吕晋嶽的手中接过那本内功的入门口诀,我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吕晋嶽
死盯着我就只是逼我练剑、却不同时要求我练内功呢?这有点不合理吧?

  不过,吕晋嶽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

  「本门昊天正气诀修练有成之后,威力相当强大,但是修练的过程却是很枯
燥无趣的,好在这门内功也不容易走火入魔,所以你自己修练就可以了,有不懂
的地方,下次回山的时候师父再指点你。」

  吕晋嶽说着。

  哦,原来是因为无聊啊!难怪吕晋嶽懒得盯着我修练这门内功。

  我突然又想到了,听说江湖上的师父收徒,为了防止徒弟学成之后反过来弑
师,师父都会自留一两手绝技保命防身,吕晋嶽这样逼着我练他的剑招,似乎没
有藏私的打算,难道吕晋嶽故意不指点我练内功,就是为了不让我在内功修为上
也超越他吗?

  「对了,有一点很重要的。」

  吕晋嶽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急忙补充:「修练昊天正气诀
最忌接近女色,你修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可别跟你家里的六妻八妾混在一起,
那对你是相当危险的,轻则内伤、重则致命,切记!」

  我听了差点没昏倒,这个昊天正气诀练了以后不能碰女人?那谁会练这门狗
屁功夫啊!

  不过,说到六妻八妾……

  「师父,我这次回乡探亲,怕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了,慧卿师姐呢?我想和她
道别一下。」

  我试探地问着。

  「哦?慧卿是吗?」

  吕晋嶽的脸上突然又露出了那种盯我练剑时的得意微笑:「她和你师娘回老
家探望外祖母去了。」

  咚!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当场仆倒在地。

  这次真的是彻底被吕晋嶽耍了!

  说明,给各位怀疑为什么吕大宗师没看出萧颢有内功的人,萧颢练的内功和
当时一般武人练的气功不同,萧颢的太阴神功是道教流派的养生内功,是很内敛
而不显的,特别是还集中练下体,就算你脱了他裤子也看不出来的,和武林中其
他内功练四肢百骸,以致一举一动都会露馅的硬气功不同。

  就像一个人有没有练少林拳了,从那个人身上的肌肉发达程度就可以猜得出
来,但是一个人有没有练太极拳,你不跟他打过你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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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情伤却要血债偿

  踏出嶽麓剑派的大门时,真的有种恍如隔世、再世重生的感觉——被吕晋嶽
关在练功房之中练了一整个月的剑法,却连我最想见到的慧卿都见不到一面,我
有严重欲求不满的感觉。

  幸好的是,我山脚下的小屋之中有六个美婢在等我,虽然三侍三司她们的美
貌还及不上慧卿,但是她们可也是出众的美女了,更重要的是,她们可是我能吃
得到的口边美食,而不像慧卿就要花上许多功夫,即使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
打败吕晋嶽、挑了嶽麓剑派、把慧卿抢回家去,也是有相当难度的,我得能够打
败吕晋嶽才行。

  於是我在离开了嶽麓剑派的大门有一段距离、确定了不会有人看到我之后,
立即全力施展凌云飞渡轻功,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我在山下的小屋而去。

  回到山脚下的小屋,远远的我就看到有个人坐在庭院中大树上的枝桠之间,
原本我还在想是不是有正道中人派来的探子在侦查我的藏身之处。

  但是奔到近处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侍琴这个小妮子正坐在树上、一对三寸
金莲垂着晃啊踢的,似乎有些焦急地在看着嶽麓山上。

  奇怪,侍琴没事爬到树上坐着干什么?一提气,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我从围
墙外拔身直起,跃上了庭院中的大树,正好落脚在侍琴旁边。

  由於我的身法太快了,侍琴并没有看到我从山上下来,也没注意到我跃上大
树,直到我在侍琴旁边的树干上坐下的时候,突然惊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而
且还是个男人,侍琴吓得惊叫了起来。

  「啊!你是谁……」

  不过,当侍琴看清楚出现在她身旁的人原来是我的时候,原本骇异的表情立
刻变成了惊喜的神色。

  「教主!原来是教……呜!」

  「跟你们说过几百次,在外面的时候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我的
身分可能会暴露的。」

  我急忙摀住侍琴的樱桃小口,阻止她继续发出声音:「怎么你和春夏秋冬她
们都不听的?」

  「是,婢子知错了。」

  侍琴捉住我摀住她小嘴的手拿开,美丽脸庞上的一对水汪汪凤眼兴奋地看着
我:「不过,公子终於回来了,婢子好高兴呢?」

  是啊,我也很高兴,好不容易终於脱离吕晋嶽那见不到女人的练剑地狱了,
今天晚上我非得在侍琴她们身上好好补回来才行。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问侍琴:「童心大发,爬树玩?」

  「才不是!」

  侍琴急忙摇头:「还不是因为公子一个月没回来,婢子们担心,所以每天都
轮班爬上树来……」

  「爬上树来望夫早归吗?」

  我开了侍琴一个玩笑,侍琴红了脸低下头去:「哪有望夫……婢子们才没那
个福份呢!」

  「好啦,不管是不是望夫,现在我回来了,你们也算是望到我了,嗯?」

  我笑着摸了摸侍琴光滑的脸蛋:「我们下去吧。」

  侍琴点头,我立即搂着侍琴的纤腰,施展轻功从树上跃落,轻飘飘地落地,
正好碰上其他因为听到侍琴刚才的惊呼声、跑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五
婢。

  「教主!原来是教主回来了!」

  五婢兴奋地喊着,纷纷围绕在我周围。

  「嗨,我刚刚才在说侍琴,在外面的时候不能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
被其他人听见了的话,我的身分可能会暴露的。」

  虽然我想摀住其他五婢的口,但是我只有两只手,她们可有五张嘴巴,怎么
摀也摀不完的:「你们怎么老是忘记?」

  「是,对不起。」

  五婢这才发现兴奋之下失言了,全都情不自禁地摀着嘴巴,每个人都是眼珠
滴溜溜地看着我。

  「算啦,反正这附近也没有其他人,下次小心些就是了。」

  我耸耸肩,这些女孩子们总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讨饶,到底有没有反
省的意思?「我饿了,晚餐吃什么?」

  「教主想吃什么?婢子们这就去准备!」

  六个人异口同声地问着。

  我想吃什么?这真是个好问题。

  「我想先吃你们,可不可以?」

  我搂着侍琴的纤腰往屋内走。

  「先吃我们……」

  六婢的粉脸同时涨得通红,特别是被我搂着的侍琴,我要吃她们的话,多半
就是由口边的美肉先吃起,那个自然就是被我搂着的侍琴了。

  「在山上被人逼着闭关练了一个月的剑,连个女人都没看见,我都快飢渴而
死了!」

  一进屋、没有了被其他路过的人看见的疑虑之后,我立刻捉住侍琴的纤腰,
在侍琴半推半就的惊呼声中,将侍琴推得趴在桌上,然后掀起侍琴的裙子、脱下
侍琴的裤子和亵裤,露出侍琴圆润洁白的一对大屁股。

  「啊!教主!」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开动,侍琴惊叫着:「婢子还没准备好……啊……」

  虽然侍琴说她还没有准备好,但是已经一个月没见女人的我又怎么可能会放
过她这份就口美食?当然是先将我飢渴已久的二弟插入侍琴的小穴之中再说,反
正可以让侍琴在被插入之后慢慢准备好就行。

  但是,当我的肉杵硬梆梆地顶入侍琴的花径之中时,侍琴的花径早已湿答答
地滑溜无比,肉杵在花蜜的润滑之下,毫无困难地直抵侍琴花芯,让侍琴叫了出
来。

  「还没准备好?湿成这样还敢说没准备好?」

  我在侍琴的花径之中抽动着肉杵,让肉杵挤压着侍琴花径之中源源不绝涌出
的花蜜发出滋滋水声:「这是什么声音?嗯?」

  「那是因为……啊……」

  侍琴红着脸正想辩解,但是我的肉杵却在这时深深地顶入了侍琴体内,让侍
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媚人的愉悦呻吟:「教主……好深……顶死婢子了……」

  「呵呵,那是因为什么?」

  我加大力道和速度在侍琴体内抽动着我变大的如意金箍棒,侍琴年轻而富有
朝气的身体也热情地回应着我的抽送,小穴之中的肉褶层层叠叠地缠绕在我的金
箍棒上按摩着,山西大同府的女人所特有的重门叠户特徵让我的肉杵感受到加倍
的快感。

  突然之间侍琴的小穴之中开始产生吸力,在我的肉杵上带起了一阵阵酥酥麻
麻的快感,催促着我的二弟赶快喷精,我知道侍琴开始运行起阴阳诀了,所以才
会在我的肉杵上造成强烈的快感。

  不过我并没有运起阴阳诀来和侍琴对抗,而是任由酥麻的快感在肉杵上迅速
累积到超过临界点,然后大量浓稠的热精爆发出来,随着肉杵有节奏地搏动、一
波又一波滚烫地浇灌在侍琴的花芯之中。

  一个月没见女人,我需要先射一发,纾解一下我的欲求不满才行,果然在侍
琴体内打出一发之后,就感觉神清气爽了不少。

  但是侍琴可不这么想,被芊莘给教育过练阴阳诀的时候泄精是大忌的侍琴感
觉到我的阳精一股又一股地射在她体内,吓得侍琴叫了起来。

  「教主,你怎么泄精了?怎么没有运行阴阳诀?难道……」

  侍琴回过头来,很担心地看着我。

  「因为我在山上一个月没见女人啊!所以先在你身上发泄一下,别担心。」

  我笑着轻轻拍了拍侍琴的面颊。

  「可是……」

  即使有我亲口解释,侍琴还是不太相信,很担心地望着我。

  「不相信是嘛?那我证明给你看!」

  我说着,开始运行起阴阳诀,感觉到小穴之中开始酥麻起来的侍琴急忙跟着
也运行起阴阳诀来抵抗,但是我一直提昇着运行阴阳诀的强度,很快地侍琴就跟
不上我运功的强度了。

  「啊!教主!啊……」

  排山倒海一般的高潮快感淹没了侍琴的理智,侍琴拼命地摆动着她的大屁股
以便享受到更令人迷醉的高潮,花径之中的洪水氾滥成灾,夹杂着我先前射在侍
琴体内的阳精一起从我和侍琴下体结合之处奔腾流泄了出来。

  摆平了侍琴,回头一看,其他五婢正以羨慕又嫉妒的眼神看着我和被我操得
有如一滩软泥一般趴在桌上喘气的侍琴。

  「呵呵,接下来是谁呢?有没有自愿者?」

  我的眼光从五婢身上扫过去,五婢的脸马上涨得通红,但是没有人接口自愿
当下一个陪我练功的人。

  「不然这样吧,照司衾以前提议的办法,大家钻进被窝里去,谁先被我抓到
的谁就先陪我练功?」

  一听我这么说,五婢欢呼了一声,纷纷朝着卧室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忙着宽
衣解带,然后五婢抖开大被子,一个接着一个钻了进去。

  眼看着四婢已经钻入了被窝之中,只剩下司裘正要钻被窝,我施展轻功靠上
前去,双手捉住正钻被窝钻到一半的司裘的纤腰,肉杵随即分开了司裘下身的两
片花瓣,顶入了也早已湿润不堪的花径之中。

  「啊!教主!」

  司裘的惊呼声从棉被之中透了出来:「婢子还没……啊!」

  「还没准备好是吗?谁叫你动作那么慢的!」

  我大笑着,开始前后摆动着下身,让肉杵在司裘的花径之中杵进杵出,杵得
司裘一声高一声低地娇吟着。

  为了公平起见,我在六婢的体内都射了一发……其实也说不上公平,连射六
次,一开始射在侍琴和司裘体内的阳精又浓又多,但是最后射在侍书体内的阳精
就稀薄了不少,反正六婢也分不出来,只要感觉到被我射在体内,就觉得我没有
偏心了。

  至於我把阳精射在六婢体内会不会让她们怀孕?基本上这点我是不关心的,
反正我接着在她们身上练阴阳诀的时候,都是把她们搞到小穴之中洪水氾滥,先
前射在里面的阳精都随着山洪爆发一般的蜜汁被沖了出来,一滴不留。

  而且我在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身上也射过好几次阳精,她们五个到现在也都
没怀孕,所以我想怀孕的机率是不高的,就算真的怀孕了也没关系,反正现在我
又不缺钱,不怕养不起孩子,有人怀孕了就让她们生下来,多生几个孩子我也无
所谓。

  由於床铺陪我练功练到被六婢的淫水混合着我的阳精给搞得湿答答的,六婢
是个个都精疲力尽、所以也不管床铺湿的乾的、横七竖八地睡了满床,但是在这
种水床上我可睡不着,所以我决定把吕晋嶽给我的昊天正气诀拿出来研究一下。

  将来我很有可能要和吕晋嶽正面对敌,现在能多了解一分吕晋嶽的功夫、将
来就多一分胜算。

  而且,吕晋嶽曾经说过,练昊天正气诀的人不能近女色,我也很好奇这种功
夫到底是为什么不能近女色?

  昊天正气诀说难是不难,至少吕晋嶽给我的基本入门口诀都相当浅显易懂,
比起我念的那些四书五经要简单多了,但是说简单却也一点也不简单,因为练昊
天正气诀的时候,要不停地运气鼓劲、持之有恆地将真气催着循经脉运行。

  如果稍微分心或是松懈一下,已经催入经脉中的真气会迅速缩回丹田中去、
而无法完成周天运行,这样虽然说不容易走火,但是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只有持之以恆地专注在练功上、不停地催着真气循着经脉运行完一个周天,昊天
正气诀的功力才会有所增长。

  难怪吕晋嶽会说这门功夫很无聊,和阴阳诀那种与美女一起双修、充满了乐
趣的内功不同,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稍微被打扰分心一下,在经脉中运行的真气
就会缩回丹田里去,让练功者徒劳无功,如果不找间静室来专心练功的话,这门
功夫真的很难练出成就来。

  不过,我反正没有真的打算去练吕不过,我反正没有真的打算去练吕晋嶽给
我的这门功夫,所以我也就好奇当好玩地试着练了一下,反正有没有成果我都无
所谓的。

  试练了一下昊天正气诀,这门功夫和太阴神功并不起冲突,主要原因是太阴
神功是偏向道家养生的功法,和昊天正气诀的硬气功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彼
此完全无关,所以也没有冲突。

  而且我还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昊天正气诀的真气运行路线涵盖了全身上
下,但是却独缺下阴部份的经脉运行,和太阴神功强调全身修炼、甚至还有阴阳
诀专门修炼下阴部份大异其趣。

  不知道是当初首创昊天正气诀的那位前辈高人没有想到要修炼下体?还是那
位前辈高人羞於启齿、不敢将修炼下体的方法记载在书中?反正昊天正气诀练起
来以后,护体真气可以弹开来袭的敌人拳脚兵器、让全身都几乎刀枪不入,只怕
和少林寺的金刚不坏体神功有得媲美,但是下体部份却因为没有修炼到,就变成
了昊天正气诀的罩门,而且是非常脆弱、一碰就会致命的罩门。

  难怪吕晋嶽会说修炼昊天正气诀的人不能近女色,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下
体,拿自己的下体去和别人玩那么激烈冲撞的性爱,岂不是形同自杀?

  相反地,太阴神功就没有忽视下体的锻炼,甚至还有阴阳诀这门专修下体的
功夫,练太阴神功,全身最强健、最不怕敌人打击的部份就是下体了。

  突然想到,吕晋嶽之所以想派云烟到太阴神教来偷窃太阴神功,就是因为吕
晋嶽自己练了这门会让人性无能的昊天正气诀了,所以吕晋嶽才想到要偷太阴神
功、藉着修炼太阴神功来弥补昊天正气诀的罩门?

  但想想又不对,吕晋嶽没有练过太阴神功,不可能知道练了太阴神功之后、
一个人的下体就会变得坚强无比,而且武林中有些功夫是会互相排斥的,不能一
起练,昊天正气诀和太阴神功也很有可能会像那些功夫一样互相起冲突——虽然
现在我自己试着练过,已经证明了这两种功法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

  所以要弥补下体的罩门似乎也不构成吕晋嶽锁定目标来偷太阴神功的充分理
由,特别是还要牺牲一个女儿了、派云烟混入教中,就为了偷一种不知道能不能
练、有没有用的功法?

  一时想不出合理的解释,而六婢又早都因为陪我练功而累得睡着了,左右都
是无聊,我乾脆拿昊天正气诀出来练了,一来是能够更熟悉这门功法的优点和弱
点,二来以后回嶽麓山上也好向吕晋嶽交差,不然吕晋嶽看我没做家庭作业,搞
不好一怒之下就禁止我和慧卿说话,那我就惨了。

  在嶽麓山上练剑,与世隔绝了一整个月,见不到女人的痛苦还是其次,我最
担心的是正道中人利用这个时间去把我刚重建起来的太阴神教又给挑了,新生的
太阴神教被挑了也就算了,大不了我花时间再重建一次就是,但是要是芊莘和春
夏秋冬四婢她们遭到不测的话,那我可是会心痛的。

  虽然侍书她们已经告诉过我,黄花山总坛那边除了定期联络以外,并没有什
么特别的状况通知过来了,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反正这次吕晋嶽放我一个月的
假,就回黄花山总坛看看也好。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了三侍三司六婢,向着黄花山总坛出发。

  来到黄花山的山脚下,景色和我一个月前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就除了在山脚
下佃耕的农家有些翻新了建筑,有些一个月前还看得见的断垣残壁现在也都被拆
除了,显得更有生机与活力。

  往山上的途中,以前被正道中人拆毁的岗哨现在也都重建了起来,而且还有
一些我没见过面的新教众在执行警戒的任务,当然那些岗哨里的新教众也发现了
我们,在我亮出太阴令牌表明身分之后,立刻迅速地向山上传报上去。

  看来总坛重建的进度不错,甚至还有新的面孔加入了太阴神教,不管这些是
新加入的教众、或是之前在正道中人围剿的时候流散的旧教众,总而言之是让太
阴神教的声势更加壮大了起来。

  当我抵达山顶的时候,芊莘已经率领了大批教众在等着我的到来,一见到我
出现,教众们立刻在芊莘的带领之下,动作整齐划一地单膝下跪行礼,参见教主
的呼声更是响彻天际。

  「不必多礼了,大家都起来吧!」

  我嘴巴上是这么说的啦,但是看到那么多教众在我面前下跪行礼,说真的很
有高人一等的高高在上感觉。

  不过,有一个人没有随着教众下跪迎接我,那个人就是一袭红色衣衫的欺霜
玫瑰洪宁。

  洪宁不是太阴神教的教众,所以她不向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下跪行礼是很
正常的,不过洪宁却站在芊莘的旁边,很明显她是跟着芊莘一起出来迎接我的。

  照理说,洪宁只是来黄花山总坛作客兼养病而已,她其实是不用出来迎接我
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但是她却和芊莘一起出来了,看来这阵子洪宁和芊莘处得
不错。

  「萧公子,您好。」

  当我来到芊莘和洪宁面前的时候,洪宁微笑着向我问好。

  「洪姑娘,你也好,你现在身体情况怎么样?好些了吗?」

  我向洪宁问着。

  「我已经好多了,多谢公子开给我的药。」

  洪宁低头行礼答谢:「当然也谢谢芊莘妹子和春兰秋菊她们照顾我,这阵子
诸多麻烦她们了。」

  「那么,洪姑娘的武功和记忆恢复了吗?」

  我试探性地问着,毕竟洪宁要是回复记忆了,肯定会记得我在正气庄上当众
强奸她的事情,见到我应该是会一剑朝我直刺过来,绝对不会这么温文有礼地向
我问好。

  「还没有……」

  洪宁的脸色稍微暗了一下,但是随即又展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啊,萧公
子请不必介意,反正过去的事情记一时不起来也没关系,多花点时间总是会记起
来的,再说我现在日子过得很好,也没有必要急着恢复记忆嘛!」

  「那也说得是,只不过为了姑娘的身体早日康复,可要委屈你继续定时服药
了。」

  我点头同意着洪宁的意见,反正当事人自己都觉得没关系了,我还是不要太
鸡婆的好。

  「对了,萧公子,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吗?」

  洪宁一对湛湛有神的水灵大眼望着我。

  「当然可以,尽管说吧!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说实在的,并不是我这个人太过於大方,而在正气庄上为了报复正道中人,
却把无辜的洪宁给卷了进来,我觉得我对洪宁有所亏欠,为了补偿洪宁,只要是
洪宁她开口,我很难去拒绝的。

  「并不是我信不过萧公子的医术,只是我也不知道我的功夫什么时候才能回
复,不如……」

  洪宁迟疑了一下,粉脸一红:「……萧公子,我想学芊莘妹子练的功夫,可
以吗?」

  洪宁此言一出,我当场失去平衡,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倒在洪宁面前,
芊莘和三侍三司急忙把我扶了起来。

  「你……你想学芊莘……芊莘练的功夫?」

  我结巴着,洪宁想学芊莘的功夫?要知道芊莘是太阴圣女,芊莘练的功夫主
要就是阴阳诀这门男女双修的功夫以便协助我修炼阴阳诀,帮助我提昇功力。

  而洪宁竟然想学芊莘的功夫?这不就是说……洪宁想学阴阳诀?

  「洪姑娘,你可知道……」

  我正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旁边满满的都是教众,有些话实在是不好当着大庭
广众说出来:「我们里面谈谈,可以吗?」

  我带头走进总坛内我的书房,洪宁低着头、像条跟屁虫一样默默地跟在我身
后,芊莘和十婢又跟在后面。

  基本上,我不担心洪宁是有人指使她来偷窃阴阳诀这种事情,理由很多,第
一个原因是因为洪宁的记忆尚未回复,她不可能记得失忆之前有人叫她来偷阴阳
诀这种事情。

  第二个理由,我决定要去大闹正气庄是一时之间心血来潮的决定,事先完全
没有任何准备计画了,正道中人——特别是那个之前鼓动白道来剿灭太阴神教的
人,很可能就是吕晋嶽——根本不可能事先知道我要去闹正气庄。

  就算白道知道我要去大闹正气庄,他们也不可能会事先安排洪宁在那边等着
被我收进教中当卧底,没有人知道我会对洪宁做出什么事情,万一我把洪宁来个
先奸后杀,那正道中人的安排岂不是就落空了?还不如像之前安排云烟入教当卧
底一般的作法,比较安全保险。

  而最重要的理由,因为芊莘学的功夫云烟都已经学过了,真的要流出教外,
也不会等到现在,就算洪宁是受人指使想来偷窃功夫,她想学的功夫云烟都已经
学过了,洪宁再学一次,对於那个想偷窃武功的幕后指使者来说,一点意义都没
有。

  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洪宁想学芊莘练的功夫,纯粹只是她个人想学而已,
现在的问题是,洪宁到底知道不知道,阴阳诀是怎么修炼的?

  这种事情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问,所以我把洪宁带到书房里面来问。

  「洪姑娘,请坐。」

  让洪宁坐下,我也在我书桌后的太师椅子上坐定了之后,这才定了定神,很
小心地开口询问,「洪姑娘,你想学芊莘练的武功,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
知道芊莘是本教太阴圣女,那你知道她练的功夫都是些什么功夫吗?」

  「我知道,芊莘妹子有和我说过。」

  洪宁神色如常地回答着,我开始怀疑洪宁从芊莘那边听到的消息到底是不是
完整的?

  但是一转头看到站在我身旁的芊莘神色尴尬,却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我就
知道洪宁说的不是假话,芊莘是有告诉过洪宁这些事情。

  不过,芊莘连这种事情都和洪宁讲,她们的交情未免也进展得太快了吧?

  「洪姑娘,我不认为芊莘告诉你的是全部的事实。」

  我迟疑了一下,终於下定决心开口探询:「你可知道,芊莘练的功夫是要,
男女合修的双修法?」

  在这时,原本还神色如常的洪宁,脸蛋突然之间涨得通红,头也低了下去。

  「我……知道。」

  洪宁的声音虽低,但是却相当坚定:「可是,我受了萧公子如此多的恩惠,
实在是无以为报,就算是以身……以身相许,也……也……」

  「洪姑娘,其实那些不是什么恩惠,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我叹了口气:「如果你只是为了想……报恩,那么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学芊莘
练的功夫比较好。」

  「那么,就算不是报恩好了,我还是想学芊莘妹子练的功夫。」

  洪宁突然抬起头来,红潮未褪的粉脸上重新显现出坚毅的神色:「也许能够
帮助我早日回复旧时记忆呢?」

  「回复旧时记忆不见得是好事啊?」

  特别是那段洪宁在正气庄被我当众强奸的往事……

  「萧公子,我可以学吗?」

  洪宁不再和我辩论了,她只是直截了当地反问我这个问题。

  「你想学的话,当然可以。」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本来要芊莘先把阴阳诀的行功口诀教给洪宁,谁知道洪宁竟然说芊莘已经
教过她了,她只需要实习就好,当场让我又仆了个倒栽葱。

  我不在总坛的时候,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吧,既然洪宁说芊莘已
经教过她阴阳诀的功法,那么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洪宁带进房间,然后和她一起
练阴阳诀就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进了卧房,我竟然下不定决心脱掉衣服,即使要练功
的洪宁和来帮忙的芊莘都已经脱得只剩一件肚兜了,我还呆呆站着,背对着她们
两个人——正确来说,是背对洪宁,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妈的,我怎么会变得这么胆小?当初在正气庄上当众奸淫洪宁的胆色哪里去
了?那个时候我都敢当众强奸洪宁,怎么现在洪宁自愿和我练阴阳诀,我反而不
敢了?

  「萧公子,我想学芊莘的功夫,会让你很为难吗?」

  洪宁疑惑的声音从我背后传了过来。

  「不、不会……」

  我说到一半却哽住了:「其实……是有那么一点啦……你知道,面对着你这
样的大美女,我会害羞的……」

  「害羞?」

  身后传来洪宁和芊莘的咯咯娇笑声:「怎么你面对芊莘就不害羞了?」

  「那不同,当初是我救了芊莘的,而且芊莘又是我教的太阴圣女……」

  「萧公子不是也救了我吗?还为我配药调养身体?」

  洪宁温柔的语音传了过来了,同时一双纤手从我背后伸过来,开始替我解衣
带:「如果因为我不是太阴神教的教众,而让萧公子觉得传授我功夫会很为难,
那我入教好了。」

  妈的啊!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何况现在只不过是陪美女上床!君子言
出必践,既然洪宁要我教她阴阳诀,那我就教她,最多也不过就是被她给杀了而
已,还能糟到哪里去?

  「洪姑娘,你不必入教,既然我答应教你功夫,我就一定会做到的。」

  不等洪宁替我解开衣带,我抓住衣襟运力一扯,衣带立即崩断,我将衣服脱
下向旁一甩,朝着床铺大步走去,在床边坐下。

  「洪姑娘准备好了的话,随时可以开始。」

  有点惊讶於我突然之间变得决绝,洪宁愣了一下,粉脸又是一红,随即像是
下定了决心,朝着我走来。

  然后,洪宁深深吸了一口气,酥手扶着我的肩膀,跨坐在我的大腿上。

  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洪宁那被人誉为武林四花的绝美容貌,在正气庄上我是
从洪宁的背后侵犯她的,后来每次和洪宁谈话的时候,我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避
开洪宁的视线,当然也没有仔细去看洪宁的相貌。

  但是,现在仅穿着一件红绫缎子滚金边肚兜的洪宁正坐在我身上,阵阵带着
女子体香的热气从她的瑶鼻和单薄但鲜红的樱唇之间呼出、近距离喷在我脸上,
瓜子脸蛋上两道弯如新月的柳眉,一对大大的丹凤眼眨呀眨的,隐藏不住她也是
相当紧张的心情,白里透红的肌肤就有如白雪配上红玫瑰,无怪乎她的外号叫做
欺霜玫瑰。

  视线往下,白晰的脖颈上绕着肚兜的红色系带,遮掩着洪宁胸前饱满突起、
几乎接触到我胸膛的双峰,随着洪宁的呼吸而起伏着。

  「萧公子,我……」

  洪宁细声吐出了这几个字,突然脸上一红,将头侧了开去:「我准备好了,
我们开始吧?」

  「喔,好。」

  既然我已经答应要教洪宁练阴阳诀,我就决定好人要做到底、坏人也要做到
绝,所以看到洪宁因为害羞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我决定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来。

  一手扶着我硬直的肉杵对准洪宁的花瓣之间,一手扶在洪宁光溜溜、摸起来
有些滑滑的又温暖的臀部上,一使力,推得洪宁的下身向着我的肉杵靠近,肉杵
的尖端分开了洪宁下身仍旧紧合着的两片粉红花瓣,前端一小截嵌入了洪宁仍旧
乾涩无比的花径之中。

  「嗯……」

  大概是下身乾乾的被异物入侵而造成了疼痛,洪宁皱了皱眉头痛哼了一声,
我急忙停止动作。

  「洪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

  洪宁红着脸咬了咬嘴唇,但是那神情是害羞多过痛苦:「请公子,继续。」

  虽然我觉得洪宁应该是不会很痛的,但是为了预防万一,我开始运行起阴阳
诀,让肉杵前端产生的热力在洪宁的下体内焚蒸出一潮又一潮的快感。

  「啊……」

  快感袭击之下了,洪宁全身一震、娇哼了一声,但是随即羞红着脸咬住了嘴
唇,而乾燥的花径也迅速湿润了起来,润滑了我肉杵继续向内深入的路径。

  按着洪宁屁股的手又是一使劲、推得洪宁的下身再向我的身体靠近,洪宁那
生着稀疏毛发的耻丘碰到了我的下腹,我粗长的肉杵已经尽根没入了洪宁体内,
紮实地顶着洪宁的花芯。

  「噢……」

  花芯被顶,洪宁全身一软,靠在我胸膛上,双手急忙环住我的脖子,娇喘细
细。

  「洪姑娘,可以开始运转阴阳诀功法练功了。」

  「嗯……」

  洪宁定了定神,放开了环住我脖子的双手,凤目半闪,双手在身前立了个法
诀,摆好了女孩子练阴阳诀的行功姿势,然后开始运功。

  但是,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洪宁运起阴阳诀的时候,花径突然紧紧地向我
的肉杵贴拢了过来,热力迅速上升,同时花芯产生了强劲的吸力,牢牢吸住了我
肉杵的尖端,强烈的快感迅速无比地在我的肉杵上累积着,一下子我就感觉到有
想要喷精的冲动。

  「哇!」

  虽然我急忙提昇阴阳诀的运功强度,但是洪宁的运转阴阳诀的强度和熟练度
远超过我的估计,虽然还及不上云烟和芊莘,但是却远超过十婢,一点也不像不
会武功的初学者,一时估计错误之下,龟头上累积的酥麻快感冲破防线,沿着督
脉冲上大脑,然后带着泄精的冲动沿着任脉冲回我的分身,巨炮随即开始有节奏
地开火,一股又一股地将浓稠灼热的阳精击入洪宁体内。

  我提昇了阴阳诀的运行强度,赶上了洪宁的阴阳诀,总算阻止了肉杵继续泄
精,不过看到洪宁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专心致志地运功,我也
只能先将心中的疑惑藏起来,先配合洪宁练功再说。

  练了好一会阴阳诀,终於洪宁因为力竭而支持不住了,我们这才停止练功,
并且分了开来。

  「洪姑娘,其实你的记忆和武功早就回复了吧?」

  我看着正在整理着秀发的洪宁:「为什么你要假装武功和记忆都还没有恢复
呢?」

  「怎么?你怪我吗?」

  洪宁瞥了我一眼,悠悠地低声说着。

  「不,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为什么你会这么做,特别是……」

  「特别是在经过了正气庄上的事件之后?」

  洪宁把我没办法立即说出来的话给补上了。

  「是的。」

  我点点头,望着洪宁娇美的侧脸。

  「其实,一开始我是很恨你的。」

  洪宁低头望着地下,有如神游天外一般:「那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却这么
闯了进来,打伤了我的夫婿,还夺走了我的……我的贞操,我很想一剑杀了你,
你知道吗?」

  「那你怎么没有动手呢?」

  「要动手也得杀得了你才行啊!我的武功和你差那么多,动手也是无济於事
的。」

  洪宁轻叹一口气。

  「而且,这几天想来想去,你虽然说毁去了我的贞操,但是在我落魄无依的
时候,你却不嫌我肮髒汙秽而收留了我,小愚虽然是我的爱人、我将来的夫婿,
但是他却没有尽力保护我,甚至在发生了那……那件事之后,还……还责怪我不
反抗你,就这么任你为所欲为,然后……」

  洪宁说着说着,一滴接着一滴的眼泪开始慢慢滑过她的脸颊,直到洪宁终於
情绪崩溃,趴伏在我肩上饮泣为止,我能做的只有轻拍着洪宁裸露的背脊安慰着
她,其他什么话都说不了,毕竟如果当初我没有毁去洪宁的贞操,今天洪宁就不
会落得这个样子。

  不管韩小愚他们对洪宁多不好,整件事毕竟都是由我起头的。

  洪宁哭了许久,好不容易终於是哭够了,这才抹去眼泪,重新坐直身体。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去正气庄闹事的时候,要特意打扮成猪八
戒的样子?」

  洪宁突然问了我这个问题。

  「这个……因为武林中好像没有哪个高手是使九齿钉耙的,我想当第一个,
然后拿了钉耙,觉得不把自己打扮成猪八戒,形象不够突出,只怕别人不会记得
我这个以九齿钉耙当武器的高手……」

  「是这样的吗?」

  洪宁满脸不相信的神情,歪着头研究着我的表情:「该不会是你不以化装和
面具把自己的良心遮掩起来的话,你会干不了坏事,是吗?」

  「应该不……不是吧?」

  我挣扎着,洪宁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内心。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乾脆就陪我练阴阳诀、还要推託?可是在正气庄上,你
却敢当着众人的面强奸我?」

  洪宁抿嘴一笑:「再怎么说,想练阴阳诀是我请求你的,而且你也是我的第
一个男人,只差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名份而已,可是你就害羞成那样,而在正气庄
上,我可是要嫁为人妇的冰清玉洁姑娘家,你就有那个胆子当众强奸我?」

  「这个……我不知道……」

  我抓了抓头,洪宁说的好像也没错,当我没有化装的时候,似乎我还真的干
不了坏事,而刚刚没有果断地陪洪宁练阴阳诀更是有损我这个淫邪魔教教主的身
分。

  「算啦,不知道就别管了,真是不乾脆的傢伙。」

  洪宁先在我耳中吹了一口气,又在我头顶凿了一下:「我可以再拜託你一件
事吗?」

  「又有什么事情啦?」

  我开始有点害怕洪宁拜託我办的事情了,不过,害怕归害怕,如果洪宁真的
求我,我还是会答应洪宁的。

  「我想回正气庄,和小愚道个别。」

  洪宁神情落寞,低声说着:「你可以陪我去吗?」

  「这个没问题,我陪你去吧!」

  不过是去正气庄再闹一次事罢了,这没什么好怕的,我立刻就答应了洪宁的
请求。

  再次重回正气庄了,这次只有我和洪宁两个人,芊莘和十婢都被我留在总坛
了。

  上次我虽然靠着太阴麻痺香这种药物佔到了上风,但是太阴麻痺香其实很好
破解的,只要用湿布蒙住口鼻就可以免受太阴麻痺香的危害,或是屏住呼吸也可
以,正道中人上次吃了我太阴麻痺香的亏,这次多半已经想到了破解的方法,太
阴麻痺香不见得能够再起作用。

  为了危急的时候能够顺利全身而退,我只和洪宁一起前往正气庄,只带一个
人撤退的话我倒是有自信能够办到的。

  来到正气庄前,那些看门的家丁见到我那副在武林中已经大大有名的猪八戒
打扮时,吓得急忙敲响了敌人入侵的锣声,铛铛铛铛的锣声传遍了整个正气庄,
一下子大批拿着武器的家丁就蜂拥到大门口来,摆出了预备迎敌的架式,然后韩
中天和韩小愚父子以及其他十几名刚好在正气庄作客的其他武林人物接着走了出
来。

  看到跟在我身后、一袭单薄红衣的洪宁时,韩小愚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些什
么,但是却被韩中天在腰间轻轻撞了一手肘。

  「和女人打交道要特别小心,否则会身败名裂的。」

  韩中天低声在韩小愚耳边说着:「特别是像洪宁那种淫邪女人,和那种女人
打交道更是要非常小心。」

  韩小愚立即闭上了嘴巴。

  「萧颢,你又来正气庄有什么事?」

  不理会洪宁,韩中天迳自向我发话。

  「洪宁说她有话想找韩小愚说,所以我就来了!」

  韩中天想回避问题,我偏偏不让他趁心如意,於是我直接把此行的目的摆到
台面上来。

  皱着眉头,韩中天看着洪宁款步上前,满是感伤神色的一对凤眼直盯着韩小
愚。

  「小愚,我问你,你到底爱我不爱我?」

  没想到洪宁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韩小愚皱起了眉头,因为
这个问题他给肯定的答案也不行,和一个淫邪女子有染可是会伤到他的侠名,给
否定的答案也不是,那这样不就等於承认他之前对洪宁不是真心的?

  「我……很后悔我曾经爱过你。」

  不过,韩小愚给洪宁的回答倒是让我暗暗称妙,真是一流的推卸责任:「我
曾经是那么的爱你,没想到你却不守妇道,竟然和魔教中人同流合污!」

  「那天的事情又不是我愿意的!」

  洪宁的声音拔高了起来:「而且,你既然爱我,为什么不救我,反而坐视别
人欺负我?」

  「如果你不愿意,为什么不反抗?」

  韩小愚没有回答洪宁的质问,而是反问了洪宁这个问题。

  「要我怎么反抗!」

  洪宁几乎是尖叫着:「我只是一个弱质女流,而你要我冒着当场被杀的危险
去反抗一个我打不过的大魔头?」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对於洪宁愤怒的质问,韩小愚只是淡淡地以这八个字回应。

  「所以你宁可要我死,你也不愿意出手救我?我将我的终身託付给你,就是
希望你能照顾我、保护我,我那个时候还寄望着你会出手救我的,而你要我自己
去反抗那个大魔头?」

  得到了韩小愚那八个字的回答,洪宁惨然一笑:「看来我毕竟还是太天真了
啊!」

  韩小愚不发一语,不回应洪宁的话。

  「好吧,小愚,既然你这么绝情,我们之间从此恩断义绝。」

  洪宁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但是,我生平最恨别人欺骗我的感情,你既
然欺骗了我,那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拔剑吧!」

  看到洪宁拔剑,韩氏父子对望了一眼,当然韩小愚是不怕洪宁的剑法,毕竟
韩小愚是靠着武功成名的,而洪宁闻名武林靠的却是她的美貌,真的要打起来,
十个洪宁也不知道打得赢韩小愚还是打不赢。

  但是,如果考虑到我这个在一旁旁观的太阴神教教主有可能出手帮助洪宁的
话,那么情况就是另一回事了。

  之前我一掌同时震伤韩氏父子,他们事后检讨,大概也知道是被我给打了个
措手不及,两个人联手,再加上其他宾客的协助,要打赢我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韩氏父子害怕的就是我的鬼计多端,要是又像上次一样中了我的计、再被我
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么韩氏父子这次可能不只是要英名扫地,只怕连性命都保不
住了。因此,韩小愚决定不理会洪宁的挑战。

  不过,洪宁可不打算因为韩小愚不应战而缩手,即使韩小愚不拔剑,洪宁依
旧是尖叫一声,举起长剑快步冲前,冲到韩小愚面前,挥剑朝着韩小愚的小鸡鸡
就刺了过去。

  好毒辣的招式,看来洪宁真的是积怨已久了,幸好洪宁不是拿着剑对着我的
小鸡鸡刺来。

  对於洪宁的攻招,韩小愚根本连正眼都不瞧一眼,只凭听风辨器,手指在洪
宁的剑身上一弹,铛的一响,弹得洪宁的长剑直荡了开去。

  洪宁退了两步,拿稳桩子,重新又挥剑攻向韩小愚,韩小愚依旧是看也不看
洪宁的剑,两眼始终警戒地直瞪着我,就怕我趁着他和洪宁纠缠的时候,趁机出
手偷袭。

  洪宁攻了三四十剑,却总是被韩小愚轻描淡写地挡开,大概是心急了,洪宁
突然猛力一剑直取韩小愚中宫,这剑韩小愚没有把握能够光靠指力弹开,所以韩
小愚侧身闪过洪宁这一剑,而洪宁一剑错过目标,失去平衡,哎哟一声娇呼,整
个人就往前仆跌。

  见到洪宁失手,韩小愚大喜,立即施展擒拿手朝着洪宁后颈抓落,韩小愚多
半估计着只要能够抓住洪宁,大概就可以逼我退走,而他抓到洪宁以后,不用和
洪宁结婚也可以把洪宁拉上床去玩,又可以享乐又不用负责任。

  但是既然我已经跟着洪宁一起来正气庄了,洪宁失手,我怎么可能会不救?
即使要救洪宁很有可能会让我自己陷入遭到韩氏父子的围攻之中,但是我还是得
救洪宁,没办法,我欠她的。

  「洪姑娘,小心!」

  为了阻止韩小愚捉住洪宁,我施展无影迷踪步欺进韩小愚身边,九齿钉耙立
刻朝着韩小愚的头顶挥落,如果韩小愚打算继续擒拿洪宁、而不先应付我这一记
钉耙攻击的话,韩小愚的脑袋绝对会被这记钉耙给耙下来。

  果然,韩小愚撤回了他擒拿洪宁的招式,但是嘴角却露出得意的微笑,一柄
长剑从他的衣袖之中弹出来到他右手中,兵器在手,韩小愚立刻挥剑抵挡我的钉
耙攻击,而在同时,韩中天转到我身后,双掌劈空,两道内劲朝着我的背心要穴
袭来。

  啧,被我猜中,韩氏父子还真的对我来了个前后夹攻,这样不管我面向哪个
人应战,总是有一个人可以从我背后发动攻击,正面对打他们的功夫都还输我一
截,但是当一个人从正面进攻、另一个人从背后偷袭的时候,倒楣的就是我了。

  陷身在韩氏父子的前后夹攻之中,我立即来了一招勾腿反踢,右脚朝着韩中
天击来的劈空掌内劲上踢去,而手上的钉耙仍旧朝着韩小愚的头上耙下去。

  只要勾腿反踢能够抵销韩中天击来的劈空掌内劲,我就可以从韩氏父子的围
攻之中脱身了,不过,我没什么把握这一招勾腿反踢能够起作用,韩中天只要催
动内劲避开我的反踢,我那一踢踢了个空,他的劈空掌内劲却照样能够招呼在我
背上。

  但是,就在这时,刚刚失去平衡的洪宁突然反手握剑、一剑向后刺出,直指
韩小愚的后腰,而且,洪宁这一剑快如电闪,和刚才她施展的那些慢吞吞剑法一
点也不像。

  洪宁使出的那一剑吓了我一跳,因为那是我自创茅厕剑法之中的一记反手刺
蝇剑,专门用来刺在背后嗡嗡乱飞的苍蝇,我把这套剑法教给芊莘她们,本来也
只是好玩而已——当然上茅房的时候也很实用——但是我却没想到洪宁竟然向芊
莘学了这套剑法,而且竟然在这种场合使了出来。

  没有料到洪宁竟然突出奇招了,正全神贯注在防备我进攻的韩小愚来不及招
架,洪宁的那一剑就从韩小愚的后腰直透了进去!

  韩小愚瞪圆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的神情,一股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小愚!」

  看到儿子中剑,韩中天狂吼一声,也不顾继续以劈空掌内劲攻击我,反而以
劈空掌势为掩护,打算闯过我身边,前去救护自己的儿子。

  但是我不知道韩中天会怎么对付一剑重伤了韩小愚的洪宁,再说韩小愚的死
活也不在我心上,现在我不需要提防韩小愚夹攻,就可以全力应付韩中天了。

  唰唰唰三响,钉耙回转,朝着韩中天连耙三记,最后一耙子还把韩中天的衣
袖给耙了几条裂缝出来,耙得韩中天手忙脚乱,只能无奈地后退。

  一剑得手,洪宁猛力拔出她刺在韩小愚后腰的长剑,拔剑时的力道让韩小愚
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转了半个圈,同时洪宁也定步回身,刚刚还背对背的两个冤家
现在已经面对面了。

  「呀!」

  洪宁尖叫一声,又是一剑朝着韩小愚刺去,受了重伤的韩小愚无力招架或抵
挡洪宁这一剑,嗤的一声,洪宁的剑直刺入韩小愚腹部,韩小愚的眼睛瞪得更圆
更大了,又是一股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骗子!你骗我!」

  披头散发,洪宁尖声狂喊着,一剑又一剑地朝着韩小愚身上刺去,在韩小愚
身上开出了好几道深及内脏的剑伤,鲜血四溅,有许多溅在洪宁身上,和洪宁身
上那袭血红的薄衫混色在一起。

  「够了!洪姑娘,够了,他已经死了。」

  逼退了韩中天,我急忙退到洪宁身旁,抓住了洪宁的手腕,而韩小愚满是剑
创的身体这时才啪的一声、仰天倒在地上。

  「小愚!」

  儿子被杀,韩中天发狂了一般朝着我们攻来:「洪宁你这贱女人,你竟然杀
我儿子……哇!」

  韩中天的武功还不及我,加上他现在急怒攻心,招式中破绽更多,所以我捉
住他招式中的空隙、朝他胸膛猛力踢了一脚,在肋骨断折声中韩中天向后直飞出
去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走了吧,洪姑娘,韩小愚已经被你所杀,他和你的纠葛怎么也该一笔勾消
了。」

  洪宁点了点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韩氏父子一死一重伤,韩家的家丁之中没有武功出众的,而在韩家作客的几
位武林人物也不愿意出面把我和洪宁留下来,因此我带着洪宁顺利逃离正气庄。

  洪宁杀了韩小愚,和韩家结下了仇不说,其他的武林正道人物肯定会把杀死
大侠韩小愚的洪宁归类为恶人,不论黑白两道的人物,只要打着替韩小愚报仇的
旗号,不管对洪宁做出多龌龊的事情也不会有人责怪的。

  所以,除非洪宁就此投身太阴神教,洪宁以后在江湖上将没有容身之地了。

  不过,如果洪宁真的愿意加入太阴神教,我倒是会很欢迎的,反正太阴神教
已经挨过一次武林正道的联合围剿,不管被围剿的原因是什么,太阴神教早已经
是武林正道人物的公敌了,也不会在乎收留洪宁以后多惹来一些怨恨。

  真正令我头痛的是,回到总坛之后,洪宁把自己关在卧室之中寸步不出,连
续哭了两天,而且什么东西都不吃,不但不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我要夏荷和秋
菊送食物给洪宁,也被洪宁拒於门外。

  「夏荷,你再拿些食物去给洪姑娘吃。」

  这天吃饭的时候,我要夏荷再试试看送些东西去给洪宁。

  「可是,洪姑娘每次都拒绝我们拿食物给她,她还会为此发脾气呢!」

  夏荷有些迟疑,一旁的秋菊猛点头附和夏荷的话。

  「如果她再这样继续啥都不吃,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拿些东西去给她,务
必要劝她吃点东西,如果她又骂你们,让你们受了委屈的话,今天晚上我会好好
补偿你们的。」

  「是!」

  一听到被骂了可以得到我的补偿,夏荷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开始拿盘子准备
盛装要拿去给洪宁的菜,而秋菊也急忙一起帮忙夏荷准备,看样子是打算陪着夏
荷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了。

  不过,夏荷和秋菊才忙到一半,洪宁的身影却出现在餐厅之中,让失去了晚
上得到我补偿机会的夏荷和秋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

  洪宁的眼睛红肿着,身形也因为两天不吃不喝而消瘦了些,但是精神还相当
不错,来到餐桌旁,春兰急忙替洪宁拉开椅子方面洪宁入座,洪宁也低声向春兰
说了声谢谢。

  「洪姑娘,你还好吧?」

  我关心地问着。

  「很饿,其他的都还好,让自己静了两天,我已经没事了。」

  洪宁低声回答着:「谢谢萧公子关心。」

  「那就好。」

  我点点头:「另外,我想问一下,不知道洪姑娘有没有加盟我教的意愿?洪
姑娘也知道,自从经过了正气庄的事件之后,武林中人……」

  「我知道的。」

  不等我说完,洪宁立即回答:「只要萧公子不嫌我既累赘又会扯后腿,我很
乐意加入的。」

  「既累赘又扯后腿?」

  我有些惊讶:「洪姑娘何出此言?」

  「我不是吗?」

  洪宁用带着些捉狭神情的微笑、歪着头看着我:「上次在正气庄要不是萧公
子出手救我,我已经被韩小愚所擒了。」

  「是啊,真的是好险,没想到你竟然会假装失手来诱杀韩小愚。」

  我颇有同感,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出手救你?
万一我没出手的话,你不是就……」

  「你一定会出手的。」

  洪宁以异常肯定的语气打断了我的话头。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呢?」

  我好奇了。

  「不是我多么肯定的问题,而是结果如此,你不就冒着被韩氏父子前后夹攻
的危险、出手救了我吗?」

  洪宁说完,拿起碗筷,低头斯文地吃起晚餐,不再向我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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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集


            第一回洞房花烛朝慵起

  洪宁入教了,职位自然是最适合她武林四花美名的太阴圣女。

  从江南传来的消息,那日韩中天被我踢得重伤吐血,再加上儿子韩小愚被洪
宁所杀的心理刺激,使得韩中天伤势日重一日,虽然在几位名医的抢救之下保住
了性命,但是人却残废了无法动弹,一身武功也因重伤而尽数废去。

  韩中天残废、韩小愚被杀,正气庄庄主的位子就由我上次见到那个不成材的
韩小聪接了下来,由於韩小聪的武功、见识、声望都不足以服众,所以正气庄基
本上可以说是被从武林中除名了。

  不用担心正气庄会来找我们复仇,再加上吕晋嶽给我的假期还有二十几天,
我决定去晋南看看费鹏他们的情况。

  但是,在决定随行人选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

  由於总坛重建的工作已经上了轨道,芊莘已经分派了许多人分头负责总坛的
建设、教众的招收、日常事务的管理……等等,现在总坛已经不需要芊莘整天坐
镇指挥了,所以芊莘这次也会和我一起前往晋南。

  当然,洪宁这个新任的太阴圣女也一起同行。

  不过,为了怕人多惹眼,我本来是不想带十婢同行的,而是要春夏秋冬四婢
留在总坛、命令三侍三司六婢到嶽麓山脚下的小屋等我,这样等我晋南之行结束
之后,我直接就可以回嶽麓山而不用再走一趟总坛。

  反正芊莘她们太阴圣女的职责就是照顾我这个教主的生活起居兼陪我练阴阳
诀,说白一点,太阴圣女和十婢一样也是我这个教主的私人侍女,只是多了协助
教主练功这项职责而已,不带十婢随行倒也没什么。

  但是,当十婢听到我的决定时,却是同声不依。

  「教主为什么不带上我们?」

  侍棋首先发难:「难道教主不再需要我们服侍了吗?」

  「不是我不需要你们服侍,而是人太多了路上惹眼啊!」

  看到侍棋歪着小瑶鼻、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我急忙解释着:「而且,我以
前还是穷书生的时候,不也一个人就这么过日子了,何况这次还有芊莘和宁儿服
侍我……」

  「让宁姑娘服侍教主?」

  十婢同时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宁姑娘自己都还需要人服侍呢!她哪能服
侍教主啊!」

  咦,是这样的吗?我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洪宁。

  「就算以前我不懂,我可以学的!」

  洪宁急忙说着。

  「你们听到了吗?洪宁说她可以学的。」

  我松了一口气:「而且,你们以前哪位不是好人家的大小姐?要不是那次飢
荒,你们父母也不会要你们来当婢女服侍我,做这种贱役……」

  「这才不是贱役!我们是心甘情愿服侍教主的!」

  十婢同时大叫着,当场让我把剩下还没说出口的话吞回肚子里。

  「好好好,这不是贱役!」

  我急忙改口:「我只是说,不需要那么多人服侍我嘛!反正有芊莘可以服侍
我,而洪宁也可以学着做……」

  「所以,教主不要婢子们服侍了?」

  夏荷的眼眶中泪珠滚动,语带哭音,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因为教主不喜欢
婢子们了,所以教主再也不要婢子们服侍了?」

  「我没有不喜欢你们啊……」

  「那教主为什么要撇下我们!不让我们跟着服侍教主!」

  再次,十婢同时飙泪出击,又让我硬生生把还没说完的话吞回肚子里。

  「唉……好吧好吧,你们可以跟着我一起走……」

  抵挡不住十婢的眼泪攻势,我终於还是投降了。

  「万岁!我们可以跟着教主一起走了!」

  听见我回心转意,十婢欢呼起来,纷纷围到我身边,热情地拥抱着我,几对
饱满的奶子压在我身上摩擦着,让我一时之间有种飘飘欲仙的舒适感。

  一声冷哼从洪宁那边传来,当我转头看去的时候,洪宁很不高兴地瞪了我一
眼,立即转身走掉了,显然她对於我让十婢随行的决定非常不满。

  唉,齐人之福难享啊!取悦了十个婢女却惹恼了一个圣女,教主还真是不好
当啊……

  虽然洪宁说她可以学习着做婢女的事情,但是正如十婢所说的,身为武林四
花的美女洪宁向来都只有被人高高捧起呵护的份,对於婢女该做的事情可以说是
一窍不通、彻底的没有概念。

  如果说洪宁只是对婢女该做的事情没有概念,那还算是好的,毕竟就像洪宁
说的,不懂可以学,但是事实证明了洪宁对於服侍别人这种事不但是一窍不通,
简直可以用笨手笨脚来形容……

  当我们第一天晚上找了间客栈住下,芊莘和十婢等人开始分头做事,料理晚
餐的料理晚餐、铺床叠被的铺床叠被、准备热水的准备热水,就只有洪宁一个人
不知道该先干什么好,愣在房中和我大眼瞪小眼。

  「我……我去帮忙其他人!」

  大概是被我给看得不好意思,洪宁红着脸、急忙地快步出房但是,洪宁才出
房没多久,就传来瓷器打破的声音和女人惊叫的声音,原来是洪宁去厨房帮忙秋
菊她们做饭,但是从来没下过厨房的洪宁不小心打翻了叠在一起的碗盘,四下散
落的碗盘超出了洪宁的身手所能抢救的程度,那些没被洪宁及时接住的碗盘就落
在地上摔碎了。

  过了一会,一股烧焦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伴随着女人惊吓的尖叫声和泼水
声,原来洪宁在厨房帮不了忙,打算跑去帮冬梅她们烧洗澡水,但是洪宁用吹火
筒吹火时用力太猛。

  一吹之下吹得火星和烟灰阵阵飘起,黏得洪宁满头满脸不说,还烧着了自己
的裙子,在尖叫声中,洪宁拿起摆在一旁、本来要烧热的冷水就朝自己身上淋下
去,一下子就淋得全身上下湿漉漉的,但是也将火扑熄了。

  没能帮忙煮饭、也没能帮忙烧水,洪宁垂头丧气地回到我房里来,本来是想
帮我叠被铺床的,但是司衾和司枕早已将床铺铺好了,洪宁又没有机会帮忙。

  「咦?宁儿,你怎么搞得全身湿透了?」

  我明明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故意装傻:「司衾、司枕和司裘,你们
三个去帮宁儿把湿衣服换下来,不然会感冒的。」

  先看了看装出一副无知表情的我,又看了看躲在一旁偷笑的三司她们,洪宁
这下子可不乐意了,这样不是正落实了十婢先前说的、她还需要别人来服侍她的
话吗?

  「除非教主你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宁可着凉受寒、我也不换衣服!」

  洪宁扠着腰,摆出了一副晚娘脸。

  「你连着凉受寒都可以拿来当条件啊?」

  我差点没昏倒:「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说吧!」

  「我要教主赔还我的洞房花烛!」

  「什、什么?」

  我吓了一跳。

  「教主不是在正气庄上破坏了我和韩小愚的婚礼吗?」

  洪宁理直气壮,得理不饶人:「那天我本来可以和韩小愚洞房花烛的,结果
却被教主给撞散了,我要教主赔还我的洞房花烛!」

  「可、可是,你知道,我不是韩小愚,我可没办法代替他赔还你一个洞房花
烛啊!」

  我急忙解释着:「每个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会做的事情都不一样的,我可不
知道韩小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会对新娘做些什么事情啊!」

  「那个我不管,反正教主你要赔还人家一个洞房花烛,就算和韩小愚的不一
样也没关系!」

  洪宁嘟起樱桃小口:「不然人家都不知道洞房花烛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
不甘心了。」

  洞房花烛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怎么洪宁就这么坚持
着非得亲眼见过一次不可呢?

  但是,看到洪宁因为被冷水淋湿了身子而有些冻得发抖,为了让洪宁及早去
换下湿衣以免着凉,我也只好先答应再说。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就赔还你个洞房花烛吧!司衾、司枕和司裘,你
们三个就去帮宁儿更衣吧!」

  「是。」一直在旁边等着看好戏的司衾、司枕和司裘拉长了声音应了一声,
随即簇拥着喜孜孜的洪宁出房去了。

  突然想到,洪宁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要求我赔还她一个洞房花烛呢?

  洪宁出发前才夸口说她可以学着服侍我了、结果却证明了她不但什么都不会
做,甚至就像十婢说的,还需要别人照顾她,那么,赔还她一个洞房花烛该不会
是洪宁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什么都不会、但是却又需要别人来服侍她所临时找出来
的藉口吧?

  反正都把十婢带出来了,回头还是让春兰她们轮流服侍洪宁吧!免得洪宁天
天都得找藉口让人去服侍她,挺累的。

  我并没有把洪宁说的、赔还她一个洞房花烛这种事情当真,反正洪宁需要人
服侍,我就让十婢轮流去服侍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千金大小姐娇娇女哪个是
懂得服侍自己了?

  但是当司裘和司衾两个人抿着嘴偷笑,在我房门口探个头出来,向我招着手
示意我跟着她们去的时候,我还是好奇心起,跟着那两个小妮子去一探究竟了。

  到了洪宁的卧房门口,才一脚踏进房门,我就呆住了。

  洪宁卧房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对高烧红烛,大红的囍字剪纸贴在墙上,侍书
啊、侍琴、司枕……等八婢,还有芊莘,全都换上了粉嫩可爱的粉红色衣衫,含
着笑站在床畔望着我。

  而,被众人围绕着,端坐在床沿,披着簇新凤冠霞帔的女子,虽然因为被盖
头遮住了面容,但是从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我就可以认得出来,那是洪宁。

  她们玩真的?

  「教主,你觉得我们佈置的还行吗?」

  芊莘笑嘻嘻地轻启樱口发问了:「教主可喜欢?」

  「呃……非常好,非常好!」

  我像个呆子似的点头,其实我大概也真的是被眼前的景色给吓傻了:「你们
这新房……这卧房佈置得很漂亮,我很喜欢。」

  「那教主你还等什么!」

  司衾和司裘同时推着我的背,将我推入房中,随即返身带上了房门:「去揭
新娘的盖头啊!我们等着闹洞房呢!」

  「啥?闹洞房……不是,揭新娘的盖头?」

  我吓了一跳了:「你们不是真的要我和洪宁成亲吧?我可是已经有老婆的人
呢!」

  「教主已经有了夫人吗?那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教主夫人?」

  芊莘笑着,微微弯腰向前,靠近我的脸:「教主几时引荐一下夫人给婢子认
识,婢子等着拜见夫人呢!」

  「是啊是啊!」

  其他十婢同时点头:「婢子们等着拜见夫人呢!」

  「有机会我会带你们去拜见我老婆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想起了长眠在故居的云烟,我的脸色有些暗。

  「啊,教主不是说要赔还宁姊姊一个洞房花烛夜?」

  细心的芊莘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变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之间情绪低落
了,但是芊莘还是急忙岔开话题:「宁姊姊已经等得很久了。」

  「我先说好,这只是赔偿宁儿那天因为我去正气庄闹事而撞散了的洞房花烛
夜,可不是我要娶宁儿……」

  「你们两个又没拜堂了,娶什么娶啊?就算教主愿娶,宁姊姊还不见得肯嫁
呢!快点,不要拖拖拉拉的,宁姊姊等得不耐烦了呢!」

  芊莘笑着在我背后推了一把,将我推到床边洪宁前面:「教主怎么这么不乾
脆啊?」

  面对着床前用红布盖头盖着面容的美人,我深呼吸了一下,克制住自己颤抖
的手,这才缓缓伸手出去,捏住红布的一角,向上揭开,露出了红布遮掩着的绝
世姿容。

  洪宁洗过了脸,让原本黏了不少烟灰而有些髒髒的脸蛋重新恢复似乎是吹弹
可破的白里透红肤色,洋溢着一种新嫁娘的幸福光辉,芊莘还替洪宁上了淡妆,
搽了胭脂的双唇紧紧闭,弯月般的柳眉下则是洪宁半闪着的星眸,低垂着视线,
长长的睫毛也颤动着,透露出洪宁内心的紧张。

  好美……

  之前我见到洪宁的时候,总觉得洪宁也不过就比芊莘和云烟美上那么一些,
还不到让我心动的程度,这样也能列名武林四花?

  但是现在看到身着新嫁衣、也上了淡妆的洪宁,我突然嫉妒起已经被洪宁给
杀死的韩小愚来,嫉妒他竟然能够和洪宁这样的美人一起拜天地——虽然韩小愚
还是没能和洪宁洞房,而且韩小愚也已经被洪宁亲手杀死,但是光想到韩小愚曾
经和洪宁亲热地谈过恋爱,我就忍不住醋意直涌上来。

  一抬眼见到了我,洪宁脸蛋一红,有些娇羞地重新低下头去。

  「来,这是新婚……呃,洞房花烛夜必喝的合卺酒。」

  芊莘端着一个盛有两杯酒的盘子来到我们旁边,先递了一杯给洪宁,再递了
一杯给我。

  端起酒杯,我这次倒是很乾脆地一仰脖子就把酒喝完,不过是杯酒嘛,有什
么好害怕的。

  端起酒杯,洪宁斯斯文文地以杯就口,慢慢将一杯酒喝完,喝完的时候,感
觉洪宁那粉白透红的面颊似乎更红了些。

  「喝完合卺酒了,现在是不是该我们闹洞房了呢?」

  将我们手上的酒杯接过放在一边,芊莘几乎是有点迫不及待地问着。

  「还闹洞房啊?」

  我差点昏倒:「我又不是真的和宁儿成亲,你们这样闹……」

  「教主,就让芊莘他们闹一次洞房吧?我很好奇闹洞房是什么样子呢!」

  我话还没说完,洪宁却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襟,低声说着:「我想知道,究竟
洞房花烛夜都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吧,你可别后悔啊!」

  我歎了口气,我自己也没真正洞房过,但是听说闹洞房的时候,宾客们花样
百出,总之就是搞得新郎新娘七荤八素为止。

  「嘿嘿!既然宁姊姊同意我们闹洞房,那么我先来!」

  芊莘得意地取出一条丝巾,替洪宁缚住眼睛。

  「芊莘妹子,缚住我的眼睛,是要做什么啊?」

  洪宁笑着,任由芊莘用丝巾遮住她的双眼。

  「等一下宁姊姊就知道了!」

  缚好丝巾,芊莘从自己腰际解下佩挂着的玉珮腰饰,放在洪宁手中。

  「宁姊姊,你摸摸看,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洪宁轻轻握了握玉手:「这是你的玉珮,是吗?」

  「宁姊姊真聪明!那么……」

  芊莘将玉珮从洪宁手中取走:「……现在我将这个玉珮挂在教主身上,宁姊
姊把这个玉珮找出来,可好?」

  「这么简单啊?」

  洪宁浅笑着,一双手就朝着我伸了过来,开始往我身上摸索,但是我可笑不
出来——因为芊莘竟然把玉珮挂在我的屁股后面!如果洪宁要摸到那个玉珮,势
必要双手绕过我的臀部才行,这样的话,洪宁的粉脸肯定就会贴在我下身上了。

  「教主,你不可以乱动,也不可以提示宁姊姊玉珮挂在哪里喔!不然我们可
是要罚你喝酒的!」

  看到我似乎有意开口提示洪宁,芊莘急忙高声说着。

  果不其然了,洪宁的双手在我身前和身侧摸来摸去,却怎么样也摸索不到玉
珮,倒是像个女色狼一样在我身上摸啊摸的,让我这个教主涨得满脸通红,看得
芊莘和十婢笑得东倒西歪,为自己的恶作剧得逞而得意。

  「宁姊姊,给你个提示。」

  看到洪宁怎么摸索,都没想到要摸索我身后,等着看好戏的芊莘终於忍不住
了:「你怎么不试试看教主背后?」

  「教主背后?」

  被芊莘一提点,洪宁立刻明白了芊莘把玉珮挂在哪里,於是洪宁站起身来,
双手环过我的身畔了,开始在我背后摸索着,但是,摸索了好一会,仍旧一无所
获,反而是洪宁因为上身贴近了我的身子,阵阵女体香气直扑我的鼻孔而来,弄
得我心痒痒的,下身的肉杵早已挺立了起来。

  「怎么找不到啊?」

  仍旧摸索不到玉珮,洪宁感到奇怪:「芊莘妹子,你到底把玉珮挂在哪?」

  「宁姊姊,你确定能找的地方你都找过了吗?」

  芊莘忍着笑,提示着洪宁:「例如说,再往上找一些,或是往下找一些?」

  一说到往上找,洪宁立刻双手向上摸索,直摸到我脖子后面,看起来就像是
洪宁亲暱地搂着我脖子撒娇一般,红润的双唇还差点印在我嘴唇上,害得我为了
避免尴尬,拼命转动脖子避开洪宁的嘴唇,让一旁的芊莘和十婢因为看到我受窘
的模样,又是笑得东倒西歪。

  往上摸没摸到,洪宁的双手立刻开始往下搜寻,而且很快地在我腰间摸到了
系着玉珮的带子,兴奋的洪宁立刻双手继续向下摸,终於顺利摸到的悬在我屁股
后的玉珮,但是洪宁一个不注意,却让脸贴在我下体前面,而我的肉杵才因为刚
才我与洪宁之间的暧昧接触而正精神十足地耸立着,无巧不巧,正好顶在洪宁的
粉脸上。

  感觉到脸上一根热烫烫的硬物隔着衣服顶着,突然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洪宁羞红了脸,顾不得继续摸索玉珮,惊呼声中,双手像是摸到了蟑螂老鼠毒蛇
还是臭屎之类东西一般,放开我急向后退了,在床边绊了一跤而一屁股跌坐在床
上,让看到洪宁出糗的芊莘和十婢又是笑得前仰后合。

  「宁姊姊没有摸到玉珮就放手了,要罚!」

  芊莘笑得握紧心口,高声说着。

  「要罚……罚些什么啊?」

  洪宁有些不安地问着伸手想解下眼上缚着的丝巾。

  「不行,不能解开!」

  芊莘笑着抓住洪宁的手,制止了洪宁:「等一下罚过了,还要继续寻找玉珮
呢!找不到还要罚!」

  「要罚……罚些什么啊?」

  洪宁有些不安地问着,伸手想解下眼上缚着的丝巾。

  「不行,不能解开!」

  芊莘笑着抓住洪宁的手,制止了洪宁:「等一下罚过了,还要继续寻找玉珮
呢!找不到还要罚!」

  冬梅忍着笑,端了一杯酒凑到洪宁口边:「刚刚宁姊姊没摸到玉珮就放手,
这是罚酒。」

  鼻中闻到酒的香气,虽然眼睛被丝巾矇住了看不见,洪宁倒是毫不迟疑地喝
了那杯酒了,然后冬梅退到一旁,让洪宁向着我走来,继续第二次寻找玉珮的尝
试。

  有了刚刚的经验,这次洪宁依照刚才的记忆,来到我身后,因为这样就不用
双手环过我身体来找玉珮了,但是,芊莘她们却不让洪宁打响如意算盘,在芊莘
示意之下,侍书和司棋捉住我的手臂,把我的身子转了过来面向洪宁,於是,洪
宁原本以为她是伸手朝我的屁股摸过来的,现在却是朝我下身摸来了。

  摸索了一下,没摸到玉珮,洪宁微觉奇怪,一双小手扩大了摸索范围,但是
当洪宁的小手接触到我那根将衣服鼓鼓撑起的挺立肉柱时,洪宁先是一呆,然后
满脸通红地惊叫一声向后急退,刚好撞在芊莘怀中。

  「教主的……怎么长在后面……」

  洪宁急忙扯下缚着眼睛的丝巾,这才发现满脸无辜表情面向着她的我,以及
架着我双臂、但是却笑弯了腰的侍书和司棋,就更别提其他笑得几乎要在地上滚
来滚去的女孩们了。

  「你们……你们骗我!」

  洪宁羞得直跺脚。

  「宁姊姊,这可是你自己要见识闹洞房的,我们正在闹洞房给你看啊!你可
要情愿挨、欢喜受哦!」

  芊莘笑着一手从洪宁背后搂着洪宁的腰,另一手端过酒杯:「没摸到玉珮,
再罚一杯,罚完继续!」

  「我、我不要继续了!」

  洪宁拼命摇头:「芊莘妹子你们就放过我这次吧!」

  「咦?想要反悔吗?好吧,看在你是我们好姊妹的份上,只要你罚三杯酒,
我们就放过你这次。」

  芊莘将酒杯举到洪宁口边。

  为了不再继续这种尴尬的摸索游戏,洪宁毫不犹豫地连乾总数四杯的罚酒,
洪宁本来就没什么酒量的,芊莘拿来的酒杯又不是小杯子,这么多酒喝下肚,洪
宁原本白里泛红的面颊现在已经红扑扑地有如盛开的桃花一般,美艳无方。

  「芊莘姊姊闹完了,现在该我。」

  春梅笑着上前,拿起刚刚洪宁甩在一旁的丝巾就要替洪宁缚上眼睛。

  「你们不准再把东西挂在教主身上让我找了!」

  洪宁皱眉:「不然我就不玩了,好羞人的。」

  「好,好,我们不把东西挂在教主身上让你找,我挂在我自己身上让你找,
好不好?」

  春梅笑着将丝巾替洪宁缚上眼睛,然后掏出一根茄子,塞在洪宁手中:「摸
清楚这是什么了吗?」

  「这是茄子?」

  洪宁仔细地摸着春梅塞在她手中的茄子:「怎么是热的啊?」

  「因为刚刚我贴身携带着的关系嘛!」

  春梅将茄子从洪宁手中取回,然后朝着我走来,躲到我背后,同时,侍书和
司棋这两个妮子竟然运起内劲、架着我的手臂将我来了个倒栽葱,让我头下脚上
地倒立起来。

  喂!当初我教你们功夫,是要你们陪我练阴阳诀,可不是让你们在闹洞房的
时候种我人葱用的,而且还是倒种!岂有此理!

  「好啦,现在我把茄子藏在我身上了,你来找吧!」

  听着春梅的声音,洪宁慢慢地以手探路,朝着春梅发出声音的位置走来,但
是却没注意到我这根被倒种的人葱正挡在春梅和她中间。

  更惨的是,洪宁为了怕向低处摸会摸到不该摸的东西,这次洪宁的手始终维
持在胸部以上的高度,偏偏侍书和司棋这两个妮子把我的身体给倒转过来了,我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洪宁的手越来越接近我的命根子,然后,一手牢牢握住。

  「找到了!我找到了!」

  洪宁兴奋地叫着,抓着我肉柱的手还一紧一松地握着,然后当洪宁拉去缚在
眼上的丝巾,看清楚了她抓住的茄子究竟是什么东西之后,洪宁当场呆住,红扑
扑的脸先是变得雪白然后又变得通红,接着惨叫一声。

  急忙放开抓住我肉柱的手,像是碰到了毒蛇一般急速向后退,啊哟一声,在
凳子上绊了一跤,幸好被侍琴扶住了。

  看到洪宁又一次中计出糗,芊莘和十婢再次笑得唏哩哗啦的。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洪宁羞得直跺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新娘哭了,新郎快去安慰新娘!」

  芊莘忍笑大喊着。

  侍书和司棋一放开我的手臂,我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跃到洪宁身边,将洪
宁搂在怀中。

  「宁儿啊,别哭了,闹洞房本来就是这样闹得无法无天的,大家求沾点喜气
嘛!」

  我低声安慰着缩在我怀中哭泣着的洪宁,一边掏出手巾,打算替洪宁抹去泪
水。

  「等、等一下!不可以抹!」

  看到我掏出手巾,夏荷急忙大叫着制止我:「要替宁姊姊拭泪的话,教主不
准用手,也不准用手巾,更不准用袖子!」

  啊?不准用手,也不准用手巾,更不准用袖子?我想了一下,立刻想到了解
答。

  扳转洪宁的身子,我将洪宁的泪水用亲吻的方式,轻柔地一一吻乾。

  原本洪宁还有些害羞地推拒着不让我吻乾她的泪水,但是洪宁推了我两下,
见我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也就闭上双眼、温顺地任由我吻去她脸上的泪珠,而芊
莘和十婢这次倒是没有笑,每个人都屏气凝神地注视着我将洪宁的泪水吻乾。

  「好啦,我达成任务啦!」

  吻乾了洪宁的泪水,我看着芊莘和十婢:「再来你们打算要怎么闹我们?」

  「还……还要闹啊?」

  洪宁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对啊,宁姊姊你不知道,闹洞房就是每个人都要闹过一次才算数吗?」

  夏荷笑嘻嘻地端起一盘葡萄,来到我和洪宁旁边:「如果宁姊姊不愿意让我
们闹,那么每个人罚三杯酒也是可以的。」

  「每个人罚三杯酒?」

  洪宁吓住了,要是还没闹过洞房的其他九婢每个人罚洪宁三杯酒,洪宁估计
自己喝不到一半就会醉倒当场了。

  「那……那你们继续吧……」

  看了看夏荷手上端的那盘葡萄,洪宁脸上露出放心的表情,很显然就是认为
葡萄能够变出来的花样比较少,至少不会又让她一直碰到我的肉柱。

  不过,当夏荷一手伸指勾开洪宁的衣领时,洪宁立即就知道自己估计错误:
「荷妹妹,你不是要把那些葡萄……倒进我衣服里来吧?」

  「宁姊姊真聪明,答对了!」

  夏荷一脸坏笑,让洪宁对於自己的聪明一点也得意不起来。

  「现在把这些葡萄放到宁姊姊衣服里……」

  夏荷一边说,一边拎起几个葡萄,就往洪宁的衣衫里面放进去——而且还是
贴肉放进去!「教主不准用手,要把全部的葡萄都找出来,少一个都不行!」

  不准用手、要把全部的葡萄找出来?这不是等於叫我用嘴隔着衣服含住葡萄
慢慢推出来吗?

  「教主,为了方便找葡萄,需不需要婢子们替宁姊姊除去外衣呢?」

  司衾在一旁笑着。

  除去外衣?看来以这个藉口把洪宁给脱成半裸才是她们真正的目的吧?

  「可以啊。」

  不过这对我是没有坏处的,所以我当然是点头答应了。

  於是,司衾和司枕不顾洪宁哀求的目光,上来就开始替洪宁宽衣解带,一下
子就把洪宁那件大红的新娘嫁衣给脱去,露出底下的贴身衬衣。

  「教主请用……」於是,再来就是我艰苦的奋战时间——用嘴巴隔着衣服含
住葡萄,将葡萄一一从衣服领口推出来。

  要找葡萄在哪里很好找,葡萄被夏荷放入洪宁的衣衫之中后会把衣衫撑起一
个小小的突起,倒是要怎么把葡萄弄出来比较麻烦。

  如果只是靠含着葡萄往外推了,隔着一层衣服相当不方便,还很容易弄破葡
萄——我不知道弄破的葡萄算数不算,但是我敢肯定要是弄破了葡萄,我的下一
个挑战就是把弄破的葡萄给吃乾净。

  想了一下,我想到了用舌头隔着衣服挑动葡萄的办法,用舌头挑动葡萄往上
移动,远比用含着然后推动葡萄往上移动要方便安全些,但是我的舌头在挑动葡
萄的时候总难免隔着衣服接触到洪宁的肌肤,这样就活像是一次又一次地舔遍洪
宁全身,让每次我在将葡萄推出衣服外的时候,都让洪宁的娇躯因为被舔而颤抖
个不住。

  一粒又一粒的葡萄被我给找了出来,洪宁的脸蛋也是越来越红,等到所有的
葡萄都被我找出来的时候了,洪宁只剩下软绵绵依靠在我怀里娇喘个不止的力气
了。

  「十九粒葡萄,还差一粒。」

  夏荷笑嘻嘻地点算着被我找出来的葡萄数量。

  「还差一粒?」

  我感觉到奇怪:「衣服里已经没有葡萄了啊?是不是你算错了?」

  「我可没算错,是还有一粒葡萄没找出来。」

  夏荷满脸不怀好意的坏笑:「教主麻烦您用心在宁姊姊身上找一找吧!」

  我绕着端坐在椅子上的洪宁看,怎么也看不出剩下的那粒葡萄到底在哪里,
洪宁身上现在只有单薄的衬衣、肚兜和亵裤,要是葡萄贴在洪宁身上,肯定会在
衣服上撑出一个突起……难道夏荷将葡萄给放入了洪宁的胸前?

  用手指勾开洪宁的衣服了,探头看了看洪宁丰满的胸谷之间,没有葡萄的影
子。

  「啊!」

  倒是洪宁因为衣服被我勾开,红着脸惊叫了一声,急忙拍开我勾开她衣服的
手,让芊莘等人又是笑得嘻嘻哈哈的。

  「教主,给你个提示。」

  侍书抿嘴轻笑:「刚刚宁姊姊想要作弊,让葡萄从身上滑落到地上去,但是
宁姊姊的努力没有成功,所以葡萄落入了一个很隐密的地方……」

  侍书一边说着,还一边指着洪宁的双腿之间,让洪宁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下
去。

  难道有一粒葡萄落入洪宁双腿之间了吗?

  「宁儿,张开双腿我看看。」

  不过,洪宁只是拼命摇头,夹紧了一双玉腿,怎么也不肯让我检查是不是有
葡萄落入她双腿之间。

  「宁姊姊不让检查的话,可是要罚三杯酒的哟……」

  夏荷笑着,但是,洪宁一听到只要罚三杯酒就可以躲过被我检查下体的尴尬
事,忙不迭地就伸手从夏荷手上接过酒杯,夏荷替洪宁斟酒的时候还故意斟得特
别满,酒都满到齐杯口而止,只要再多斟一些,就会满出来。

  看到夏荷的内功有长足进步我是很高兴啦,但是看到夏荷把功夫用在斟酒这
种地方,总觉得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再三杯酒下肚,洪宁的眼神开始迷茫了起来,很显然这么多酒已经超过她酒
量了。

  「那么,再来该我。」

  秋菊笑嘻嘻地走了出来。

  「来、来吧!」

  看到秋菊走了出来,洪宁突然站起身来,朝着秋菊大声嚷嚷着:「还、还有
什么闹、闹洞房的、的花样,尽管使、使出来吧!本、本姑娘才不、不怕呢!」

  「宁姊姊喝醉了,发酒疯呢!」

  芊莘她们嬉笑着交头接耳。

  这时,一粒被压得半扁、汁水淋漓的葡萄从洪宁的裤裆之中落了出来,掉在
地上。

  洪宁发酒疯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再来的闹洞房节目不管是什么都顺利过
关,即使像是司裘提议的大风吹,吹衣裳这种脱衣互换的节目,或是侍棋提议的
瞎子摸象这种要我和洪宁矇了眼在对方身上乱摸的节目。

  洪宁一一照做,甚至还在摸到了我的下身时高兴地笑着大叫本姑、姑娘摸到
象、鼻子了,还有当我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象牙的时候,洪宁还主动抓住我的双手
引导到她高挺的胸脯上,还一边喊着着你摸、摸哪去了!象牙、牙在这边啦!种
种大胆的举动不一而足。

  也不知道闹了多久,反正当芊莘和十婢终於闹够了,嘻嘻哈哈地离去之后,
我和洪宁都是筋疲力竭、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了。

  房门被芊莘带上了,卧房之中突然回复了寂静,只有洪宁那有些急促的呼吸
声。

  我正在思考着该用什么说词来打破这沈闷的寂静、该怎么样进入洞房花烛夜
的最后一个阶段才不会造成彼此尴尬,所以我一时没有开口说话,洪宁也没有说
话,房中维持着这异样气氛的寂静。

  有些奇怪洪宁怎么也不说话了,我向洪宁望去,却看到了洪宁那对似乎被酒
气给薰蒸得水汪汪的眼睛,迷离的盈盈眼波正怀着一种期待望着我。

  突然理解到,我想得太多了,或者该说,我在找一个推卸责任的理由,害怕
万一我没办法给洪宁一个美好洞房花烛夜的经验时会被洪宁所怨恨或轻视,就像
我没有打扮成猪八戒的德性就不敢以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出去大闹一样,不然洪
宁要求我赔给她一个洞房花烛夜其实早就是一个让我对她为所欲为的许可了,我
又何必再问她一次?

  而洪宁望着我的期盼目光正是希望着我能尽快实践我诺言的最好证明,而我
现在竟然在烦恼我该用什么理由来化解僵局?僵局其实不就是我自己犹豫不前所
造成的嘛?

  想明白了问题症结,我立即以行动来打破僵局。

  一翻身,我扑在洪宁娇软的身躯上,捧住洪宁兀自因为醉酒而泛着桃红的面
颊,就向着洪宁的樱唇吻了下去。

  洪宁并没有对於我大胆无礼的侵犯表现出拒绝的意思,而是任由我将她抱入
怀中,并在我吻着她的时候半启朱唇,方便我的舌头钻入她的口中探索着她的香
舌。

  既然确认了洪宁不会怪我唐突佳人了,我开始将我在云烟和芊莘身上领悟到
的、挑逗女人的手法一一用在洪宁身上。

  放开了捧着洪宁面颊的双手,我的右手钻入洪宁的肚兜之中,从侧面圈住了
洪宁的左乳开始使劲但缓慢地揉捏着,左手则抚过洪宁光滑细緻的背脊肌肤,顺
便将系在背后的肚兜绳结一一解开。

  「啊……」

  在我双手同时进攻之下,洪宁原本正忙着和我接吻的樱口张开,一声娇吟流
泄而出,同时洪宁的娇躯就像是出了水的鱼一般开始扑腾起来,左扭右摆着。

  而在洪宁的小口和我的嘴唇分开的时候,我转移目标,吻上了洪宁白嫩的耳
朵,含着洪宁的耳垂,舌头擦着耳珠的下缘缓缓舔舐着。

  「啊!痒!」

  几乎就在我的舌头舔着了洪宁耳珠的时候,洪宁像是被人在麻筋上狠狠弹了
一记似地,身体猛烈地向上一弹。

  「教、教主!」

  洪宁憋着气了,强忍着我的挑逗在她身上造成的阵阵痠麻快感:「洞房的时
候,都要做这种事情的吗?」

  「别人洞房的时候会做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洞房的时候就会和我老婆
搞这些花样。」

  我暂停了对洪宁的挑逗动作,洪宁立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如果你要我代替韩小愚赔一个洞房花烛夜给你,那我没有办法,我毕竟不
是韩小愚,我不知道他在洞房的时候会对你做些什么,我只能赔给你一个我的洞
房花烛夜。」

  洪宁静默了一会,脸上露出了难以决定的神情,但是并没有持续太久,洪宁
立即下了决心:「那……教主请别介意,还是照教主的作法吧,即使教主赔给我
一个教主的洞房花烛也没关系的。」

  既然洪宁许可了我的作法,我也不多废话,右手继续开始揉捏着洪宁又嫩又
软又丰满的左乳,左手探到洪宁双腿之间、隔着亵裤开始撩拨着洪宁两片肉蚌之
中含夹着的肉珍珠,同时张口又含住洪宁耳珠,继续舔弄起来。

  「教主,不要,好痒……痒得人心里难受啊!」

  在我的三路齐攻之下,洪宁的身躯翻滚扑腾着。

  「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

  我放开洪宁耳珠,凑嘴在洪宁的耳边低声说着:「若非一轮痒钻心,怎知高
潮登仙乐?」

  「讨厌讨厌!教主调书袋取笑人家……呀……」

  洪宁娇嗔着,一对粉拳在我胸前捶打着,但是在我的嘴巴又一次含住洪宁耳
珠大肆舔弄起来的时候,洪宁立即尖叫一声,瞪圆了一对杏眼,螓首猛地后仰,
原本还忙着在我胸前捶打着的双手立即环绕住我的脖颈,拼命将她那饱满的胸脯
朝我的胸膛直贴上来。

  「呃……」

  一声挟带着被我所撩拨起的炽烈情欲呻吟声从洪宁直起了的喉咙之中传了出
来。

  正在撩拨洪宁两片花瓣之间那粒肉珍珠的左手突然感觉到一阵潮湿隔着亵裤
传了过来,刚才那阵爱抚和挑逗应该已经让洪宁顺利进入状况了,於是,我暂停
了手上的动作,洪宁那带着欲求不满的幽怨询问眼神立刻望着我。

  「宁儿,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如果不放松身体的话,初夜会很痛的。」

  我向洪宁柔声说着:「等一下会痛的话要立刻让我知道,好吗?」

  「教主,人家又不是第一次了,不会痛的吧?」

  有些疑惑的洪宁细声说着,又娇又软的语音之中还带着些焦急的等待:「教
主不用担心的。」

  「这和你是不是第一次、会不会痛完全没有关系。」

  我摇摇头:「既然我答应赔还你一个洞房花烛,我当然就当你是我冰清玉洁
的新娘,自然也会担心你的第一次会疼痛,所以要先提醒你,不是吗?」

  「教主……」

  不知道为什么,洪宁听了我这么说,眼眶竟然红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
要哭要哭的感觉。

  「放松身体,闭上眼睛,其他的事交给我,好吗?」

  我又柔声劝着洪宁:「如果会痛的话,告诉我。」

  「嗯。」

  洪宁点头,温顺地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身体,任由我跪爬在她双腿之间。

  掏出已经硬挺许久的肉柱对准了洪宁那冒出汩汩清泉的花径入口:「宁儿,
我要进去了。」

  当我将肉柱抵正了位置,下身一挺,将肉柱送入洪宁的花径内时,感觉到的
却是异常的火热湿润,而且也夹得比平常紧,感觉上洪宁的身体并没有放松,反
而是紧张地紧绷着。

  「啊……」

  肉柱入体的同时,洪宁轻呼一声,一粒泪珠从洪宁眼角滑落。

  「怎么了,宁儿,会痛吗?」

  看到洪宁落泪,我吓了一跳,洪宁不是真的会痛吧?她都陪我练过好几次阴
阳诀了,从来也没看她痛过啊?

  「不,不会……」

  洪宁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强忍着痛觉,又是一粒泪珠从洪宁的眼角滑落,
但是洪宁的樱口却露出了微笑:「……多谢教主关怀属下,属下没事的,教主可
以继续。」

  「没事就好,但是会痛的话真的要向我说啊!」

  有点奇怪为什么洪宁嘴上说不痛,但是却掉眼泪,难道洪宁是不想让我担心
才那么说的?不过回头想想,洪宁虽然说武功不高,但是毕竟是练过武的,而且
洪宁也跟着我练过阴阳诀,下体忍耐疼痛的能力比起普通的女孩子可好得太多,
就算真的现在替洪宁开苞,也不至於让洪宁痛到落泪才是。

  那么,洪宁应该不是因为疼痛而落泪了,虽然我还是想不明白洪宁为什么落
泪。

  为了预防万一,我以轻缓的抽送动作开始运动着我的下身。

  「嗯……嗯……」

  当我开始在洪宁湿热的花径之中抽动起肉柱的时候,洪宁娇美的面庞上露出
了舒畅的神情,显然洪宁正享受着男女交合时的快感,而且,洪宁也微微摇动着
她的臀部,有意无意地迎合着我的抽送。

  既然知道洪宁是真的不会痛,我开始逐渐加大了抽送的幅度和劲道,而且开
始对着洪宁花径之中的某个特定点展开有意无意的顶撞。

  「嗯……哦!喔……啊!」

  逐渐增加的抽送幅度和力道让洪宁的娇吟声逐渐增大,偶尔针对洪宁花径内
的要害进行袭击则让洪宁的娇吟声不时传出几个拔高了八度的强音,被我搂在怀
中的娇躯就像被火加热了一般渐渐燥热了起来,细如米粒的香汗开始在洪宁的额
头前浮现。

  「嗯!教主!哦!教主!」

  洪宁的娇吟声逐渐变成了狂浪的叫喊声,修长的双腿紧紧缠住了我的腰,一
手勾着我的脖子,另一手却紧抓着我的手臂,还不时出力紧握着。

  我稍稍减缓了抽送的频率,但是现在每次推进都是将肉柱深深地顶入洪宁花
芯之中进行旋磨,强力的冲撞让洪宁胸前的一对高峰像是遭遇了激烈地震一般、
随着我的每一次冲击而颤抖摇晃不止。

  「教主……啊——!相公!哦——!夫君!」

  激烈的顶撞一定是在洪宁身上造成了无比的快感,洪宁双颊飞红、发狂一般
猛摇着头了,直着喉咙大喊着一些她平常绝对不敢出口的亲暱言语:「好、好舒
服啊!顶心顶肺的……呀——!宁儿……宁儿好像要升仙了!再快、快些嘛!老
公——!」

  既然佳人有令,而且肉柱上阵阵酥麻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於是我使劲猛顶
了几次,顶得洪宁尖叫起来,双手双脚在我身上勾了个死紧,然后深扎在洪宁花
芯之中的肉柱开始猛烈的将一波又一波的热流浇灌在洪宁的小肚子里。

  保持着深插在洪宁体内的姿势不动,感觉着一股又一股的热流从我和洪宁结
合之处汩汩流出,洪宁紧闭着双眼,身体颤抖个不住。

  好不容易终於是平静下来之后,洪宁这才稍稍睁开了眼,一见到我正在看着
她,立即又闭上了眼,一朵红云扑上洪宁面颊。

  但是,洪宁却突然凑过樱桃小口,在我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好舒服……」

  洪宁一句话没说完,半途缩住,大概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吧:「原来洞房花烛
夜是这……这个样子的。」

  「满意吗?嗯?」

  我微笑看着洪宁。

  「多谢教主的赔偿。」

  但是,洪宁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给了我一个不痛不痒的回答。

  我正觉得有点失望的时候,洪宁却又搂住我的脖子,再次送上了一个香吻。

  「宁儿好嫉妒,嫉妒教主夫人有个世上无双的好郎君呢!」

  拉过被子,洪宁迅速地用被子将全身裹住,一寸肌肤也不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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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世外桃源齐心造(一)

  虽然说我赔偿给洪宁一个洞房花烛夜,但是洪宁倒是没有以此就自居教主夫
人,仍旧是和芊莘以及十婢姊妹相称,而且洪宁需要别人服侍她的时候,也是很
客气地请求十婢去协助她——虽然我早已经嘱咐十婢,每天两个人轮流去服侍洪
宁。

  因此,一路上洪宁和其他女孩子们倒是相安无事,没有因为洪宁摆出教主夫
人或是大小姐的架子而争吵起来。

  不过,我一个男人带着十二个女孩子——特别还是十二个美女——上路,毕
竟还是惹来了麻烦。

  快到襄阳城的时候,我发现了几个跟踪着我们的人。

  由於我不久前才刚带着洪宁去挑了正气庄,估计正道中人也差不多该有反击
动作了,会派人跟踪我们是不奇怪,但是我很好奇,这些跟踪我们的人可不是从
皖南黄花山一路跟着我们下来的,那么这些人怎么会认得我?我现在虽然没有打
扮成猪八戒的模样,但是我仍旧是易容过的,到底是谁能够在我易容之后还能认
出我来?

  这点不查清楚不行,如果他们认得出易容后的我,很难说他们不会认得我本
来的面貌,那这样我潜伏在嶽麓剑派当卧底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曝光,这样会影响
我的复仇大计。

  於是,当我们抵达襄阳城、找了间客店住下之后,我把芊莘叫来,告诉芊莘
我打算去追查那些跟踪者的事情。

  「婢子能够帮忙吗?」

  听到我要去追查那些跟踪者,芊莘关切地询问着。

  「当然需要,你可以帮忙替我掩饰一下。」

  说着,我一把将芊莘柔软的身躯抱入怀中,开始熟练地脱去芊莘的衣服。

  「教、教主!」

  芊莘红了脸,但是却没有阻止我脱她衣服的举动:「这、这样要婢子如、如
何协助教主掩饰啊!」

  「呵呵,让他们以为我正在房间里和你做那件事啊!」

  我凑在芊莘耳朵边轻声说着,还顺便舔了芊莘的耳珠一口,让芊莘忍不住全
身一颤,娇吟了一声。

  「所以,等一下要叫大声一点,最好让全旅店的人都听到。」

  「让全、全旅店的人都听到?」

  芊莘红着脸惊讶着,但是当我的手探到她花瓣之间的珍珠时,芊莘的惊讶声
立即化成了一声娇呼:「啊……」

  「呵呵,虽然声音小了点,但是表现得还算不错。」

  我将芊莘全身上下剥得一丝不挂,然后将芊莘推倒在床上。

  「教主……呜!」

  芊莘正想说些什么了,但是我已经将芊莘的双腿向两旁分开,埋头在芊莘的
花径入口前,舌头立刻开始打扫着不停泉涌出来的爱液,还挑逗着芊莘的敏感之
处,让芊莘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

  不过,芊莘这次自己摀住了嘴,强忍着不发出太大的声音,这样可起不到欺
敌的作用。

  於是,我翻身扑在芊莘身上,双手各捉着芊莘一只手压在床上,让芊莘的双
手摆出像是投降一般的姿势,胸前一对玉峰更是不受遮掩、骄傲地挺立着。

  踢掉下身的裤子,我硬挺的肉柱对准了芊莘早已湿透的花径入口,一挺腰,
肉柱尽根没入了芊莘体内,深深地扎在芊莘的花芯上。

  「啊!」

  被我扎实地顶在花芯上,强烈的快感让芊莘直着喉咙呻吟出声。

  「呵呵,对了,就是这样,再叫大声些。」

  「教主!那不是人家自愿的,好羞人!」

  芊莘不依地撒着娇,但是当我抽回肉柱、再度用力地将肉柱顶进芊莘花径之
中时,肉柱猛烈地刮过芊莘体内的快感又让芊莘再次发出了让人脸红的呻吟声。
「哦……」

  我不管芊莘到底是不是自愿发出那么动听的娇吟声,但是我现在需要芊莘来
替我制造一些欺敌用的声音,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将肉柱抽回、然后像是要将芊
莘给钉在床铺上一般的势子猛力朝着芊莘体内冲刺。

  「啊!呀!噢!哦!」

  我每次的猛力冲击都让芊莘发出了一声高亢的淫叫,床铺的床板也因为承受
了冲击而同时发出了很响亮的叽嘎声。

  「叽嘎、叽嘎、叽嘎……」

  「啊——!哦——!教主——!顶透了啦——!」

  「跟你说过几次了,有外人会听到的时候不要叫我教主,身分会暴露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却加快了挺动下身的力道和速度,将芊莘压在床板上往死
里猛干。

  「谁会听见……呜!」

  一下深深的重击让芊莘不自觉地双手双脚全都勾上了我身子。

  「讨厌啦!啊!啊啊啊啊!」

  被我有如辣手摧花一般疯狂地操干着,芊莘在幸福的哭喊声中达到了愉悦的
顶峰,滚烫的阴精有如山洪暴发一般从花径之中直喷出来。

  这时,我注意到外面跟踪我的人有几个离开了,我立刻放开芊莘,从芊莘身
上爬起来,打算去跟踪那些离开的人,看看他们的幕后老闆是哪个正道人物,但
是,看到被我操得全身脱力、双腿甚至还因为我的猛力操干而合不拢来、无力地
躺在床上的芊莘,我拿起脱在一旁的衣服替芊莘盖在身上,免得芊莘着凉,这才
越窗而出,前去追踪那些离开的跟踪者。

  跟踪着那些人在襄阳城里面的小巷子东转西绕,要不是那些人的功夫实在太
差劲,我早就被他们给甩掉了,即使如此了,以我现在武林中少有人及的轻功身
手,我还是跟踪得很吃力,特别是要一边跟踪这几个人,还要一边记住我回去的
方向,襄阳城可是个大城。

  最后,这几个人来到了一处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商家后
院的庄院前,其中一个人在院门上忽快忽慢地敲打了六七下,停一停,又敲了四
下,院门立即打开,放这些人进入庄院之中。

  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势,庄院四周的大树上都有人在放哨,但是那些佈
置在树上的哨卡并不是位於树顶,而是位在浓密的枝桠之间,再加上哨卡上的人
都是全神贯注地注意着下方,如果我要偷溜进去的话,从树顶上溜进去还是有可
能不会被发现的。

  看了看离我最近的大树树顶,我估量了一下,距离相当地远,即使我身有凌
云飞渡轻功,也要出尽全力才能跃过这么远的距离,怪不得那些人这么放心不监
视树顶,放眼江湖,拥有这种轻功的高手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一提气,足底用力,我看准了最近那棵大树的树顶,施展凌云飞渡轻功纵跃
过去。

  但是,好死不死的,一阵强风却在这时颳过街道,刚好把跃在空中的我给吹
得偏了方位,差一点没能跃到目标的树顶,反而是让我朝着树中央对方哨卡的位
置直直落下去。

  这下糗了,要是我落在对方哨卡旁边,不就等於是自投罗网吗?我只能祈祷
当我落在树枝上的时候,放哨的人不要正好看着我这边,那就好了,不然除非我
会隐身法,否则我肯定会被发现的。

  眼看着我就要落在枝桠之间,偏偏这个时候放哨的人转头过来朝向我预定落
脚的地方了!虽然放哨的人还没发现我,但是等到我落在他面前的时候,除非他
是瞎子,不然肯定会看见我的。

  虽然说我要无声无息地杀了这个放哨的人一点也不为难,但是如果我杀了放
哨之人,那么换哨的时候对方就会知道有人入侵了,自然也会提昇往后的警戒,
而我现在并不想打草惊蛇。

  急中生智,我突然想到一个方法,也许可以不让那个哨兵发现我,希望我临
时想到的这个方法有效,否则都是会惊动对方的话,我也只好先杀了那个放哨的
傢伙了。

  左掌一起,一招飞沙走石向着放哨之人头顶的树枝拍了过去,不过,我这招
飞沙走石是故意收小劲力的,只怕是我这辈子击出过劲力最微弱的掌力。

  因为,我不是想靠着这招飞沙走石来杀人,我是想把树枝上的树皮灰尘给吹
进放哨之人的眼睛之中,只要灰尘矇住放哨之人的眼睛,他就看不见我了。

  飞沙走石的劲力拍击在树枝上了,阵阵灰尘和碎树皮朝着放哨之人的眼中吹
去。

  「我操!怎么灰尘迷了眼!」

  灰屑入眼,放哨之人急忙闭住眼睛,一边满口不高兴地咒骂嘟嚷着,一边揉
着因为着了灰尘而麻痒的眼睛,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无声无息地
落脚在他前方不远处的枝桠上,然后一个纵跃就上了树顶,等到放哨之人重新睁
开眼睛的时候,我早已经跃出三四棵树的距离了。

  闪过外围哨卡的人,我跟上了先前那几个进入庄院的跟踪者,看着那些人穿
过两进院子,直入第三进院子的大堂之中。

  那间大堂的外面有人在站着守卫,甚至连屋顶都派人警戒着,为了偷听,我
只好施展轻功、悄悄溜近大堂边的一个守卫身后,在那个守卫能够发现我之前就
先点了他的昏睡穴,於是那个守卫软倒在地上,很舒服地睡着了,给了我一个不
受打扰、偷听大堂内的人在说些什么的机会。

  轻轻捅破了窗纸,我凑眼在窗纸破孔上向内望去,大堂之中站了两排身穿葛
衣、手抱大刀的汉子,堂中摆着三张太师椅,其中两张椅子上坐了有人,第三张
靠右的椅子则是空着。

  令我感到有点奇怪的是,大堂之中的这些人看来不像是武功高手,即使是坐
在太师椅上的那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好手,甚至连三流都算不上,不要说是芊莘或
是洪宁这两个太阴圣女,即使是十婢之中随便挑一个出来,也能把大堂之中的这
些汉子打假的。

  难道我猜错了,这些跟踪我的人其实不是正道中人?很快地,大堂中的人就
证实了我的怀疑。

  「朱十三,你这次看上的货色怎么样?」

  坐在左首太师椅上的那个矮瘦子大咧咧地向那几个进屋的跟踪者问着。

  「禀报副舵主,这次兄弟们可是遇到了一批极品货色!」

  那个被叫做朱十三的汉子兴奋地报告着:「这一批货色总共有十二个女孩,
各各都是少见的美人胎子,其中两个更是美如天仙,让负责跟踪的兄弟直说他从
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孩!」

  这是当然的了,芊莘是如何美貌我还不敢说,但是洪宁可是排名武林四花之
一的美女,要是这样还不漂亮那就奇怪了。

  不过……这批货色?听起来像是黑帮用语,难道这些人其实不是打算反击太
阴神教的正道中人、而是见色起意的匪徒吗?很有可能,不然又如何解释这批人
的武功都不甚高、却在这座庄院之中佈下如此多的哨卡?

  佈置这么多哨卡可要不少时间,没有长时间的经营是办不到的,如果这里是
正道中人的联络据点,那只能说正道中人真的是闲时间太多、闲钱也太多、闲人
更是多,多到可以过分夸张地佈置这样一个只是用来交换情报的联络据点了。

  「极品货色啊?那太好了!你立刻去派人准备,看是在明天趁货色们过江时
候、在江里搓翻他们,或是今天晚上趁夜动手!」

  坐在正中间那张太师椅子上的秃头兴奋地说着:「这批极品货色要是到手,
不但能卖个好价钱,献几个上去给帮主,咱们弟兄不但能够吃香喝辣,以后在其
他人面前走路都有风了!」

  哦,看来这些傢伙打算趁我们明天渡过长江的时候,弄翻我们的船呢!

  十婢都是北方人,不懂游泳,洪宁虽然是出身江苏一带的江南女孩,但是像
她那样的大家闺秀只怕除了沐浴以外、根本没机会接触到水,我不会游泳,虽然
我可以运功屏气,但是不熟水性的我也只能保持淹不死而已,在水中打斗只怕还
及不上眼前这些地痞流氓,芊莘出身蜀地,只怕水性也不是很好,要是船被弄翻
的话,我们这群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正想继续听下去,廊下却传来了许多脚步声,听起来像是有一队人朝着我这
里巡过来,我急忙跃上屋顶,还顺手拍开了那个被我点倒卫兵的昏睡穴,於是那
个卫兵从昏睡中醒来,揉了揉眼睛,正好迎上了那几个巡哨而来的傢伙。

  既然知道这里不是正道中人的联络据点,这些人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小混混,
懒得理会下面传来的喝骂声和拳脚交加朝着那个站卫兵偷懒打瞌睡的傢伙身上招
呼下去的声音,我迅速离开了这间庄院。

  回到旅店的时候,洪宁和十婢都聚集在我房里,芊莘也已经穿回衣服,坐在
床沿和洪宁聊天。

  「教主回来了!」

  当我穿窗而入的时候,芊莘第一个注意到我的出现,惊喜地叫着。

  「教主!」

  洪宁和其他十婢也纷纷迎上前来:「教主你跑去哪了?怎么把芊莘妹子一个
人丢着不管?」

  「等一下你们就知道我刚刚去哪里了,先帮我换上猪八戒的打扮,大家跟着
我一起出去。」

  「要去闹事了吗?」

  一听到我要打扮成猪八戒的模样,最兴奋的人非洪宁莫属,也不知道洪宁究
竟是怎么想的。

  即使在洪宁也上来帮倒忙的情况下,芊莘和十婢仍旧是迅速替我换上猪八戒
的打扮,至於九齿钉耙这件武器虽然因为过於笨重惹眼而没有带出来,但是在路
边人家随手借上一把就有了,所以我很快就回复了那令武林中人闻之色变的太阴
神教教主打扮。

  前往刚刚那所庄院的路上,我把我偷听到的情况和芊莘以及洪宁简单说了一
下——我偷听到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也没太多东西可以向芊莘和洪宁说的,想不
简单说也不行。

  「想要劫色的黑道帮派看上了我们?」

  听到我说完情况时,十二个女孩子都显得异常兴奋,难道是因为被人认为是
美女、而使这些女孩子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那么,教主,我们是要对那个黑
道帮派出手吗?」

  「是啊,虽然不是正道中人,但是我不喜欢被人盯上的感觉,而且谁知道这
些人会不会被正道中人收买来对付我们……」

  说到这里,我才突然警觉了,如果刚刚那些人是正道中人收买来跟踪我们的
呢?那些下三滥黑帮可能没有什么武功高手,但是惯於偷鸡摸狗的他们,跟踪目
标的能力不见得比起正道中人要差,而且,虽然我刚刚听到的都是些难以理解的
黑帮行话,也许那正是他们传递消息的密语?

  「……所以,等一下把那个庄院给彻底抄了,如果那些傢伙真的有在干绑架
女孩的勾当,地牢里肯定会关着一些女孩,就顺便把人救出来吧。」

  「是,教主!」

  众女同声应命。

  当我们来到庄院门口的时候了,正好看到有一群手持火把的大汉走出庄院大
门,那些大汉看到我们的时候都是一愣,一个打扮成猪八戒的男人带着十二个美
女气势汹汹地朝着庄院前进,难道好色的猪八戒真的显灵了不成?

  但是,在那些大汉愣过一会之后,其中一人怪叫一声,「大家快上,抓住她
们!是那批货色,她们怎么跑来这边了?」

  被那个人一叫了,一众大汉就像是突然回过魂来一般,拔出佩挂在腰间的大
刀,朝着我们扑了过来——而且还有意无意地全都避开了我,扑向芊莘和洪宁她
们,看来柿子要挑软的捏、人就该选美女来抓,或者该说要捏就要捏美女胸前的
软柿子?

  遗憾的是,芊莘她们可不是好捏的软柿子,至少她们胸前的可不是柿子。

  只要是学武练功的人,都会希望试试自己的身手到了什么程度,十婢也不例
外,而且十婢跟在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动手的机会,就除了之前在安庆城抢妓院
和赌场的时候动手过几次而已,现在难得碰到一些可以动手的对象,十婢各各都
是跃跃欲试。

  十婢知道我是不会让她们冒险的,像是之前两次去正气庄,第一次我让芊莘
照顾着她们,还动用了太阴麻痺香,第二次我则是彻底不让她们跟着,既然我会
放任那些持刀的大汉朝着十婢逼近。

  表示我认为这些人的实力不足以伤害到她们,就算真的有危险我也会立刻保
护她们。

  所以,虽然这些持刀汉子各各都是一脸凶相,手上还握着明晃晃的利刀,空
着手的十婢却一点也不害怕。

  果然,一动上手,那些汉子手上的刀就被十婢给空手抢了过去,然后每个人
屁股上都中了一记莲花腿飞仆了出去——第一个踹飞对手的是夏荷,但是其他九
婢大概觉得看着一个大男人被踹飞出去很好玩,於是纷纷有样学样,将对手的武
器抢过来以后,对着那些汉子的屁股就是一脚,结果就是许多大汉就纷纷飞仆着
跌做一堆。

  芊莘虽然是十二个女孩子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但是芊莘却只是把朝她冲过
去的几个汉子给绊得失去平衡,那些失去平衡的汉子随即被一旁的十婢给踹飞出
去。

  洪宁是十二个女孩之中生得最美的,所以朝着洪宁冲过去的汉子也最多,但
是洪宁动起手来可不像她长相那么斯文,那些被洪宁打倒的汉子不是折手就是断
腿,在洪宁身边痛苦地滚动呻吟着。

  打斗在片刻之后就结束了,那些朝我们冲来的汉子变成了两堆——一堆是被
十婢踹飞出去、仆跌在一处的,另一堆是被洪宁给打残、滚在地下的。

  而看到我们这边十二个女孩一下子摆平了一堆大汉,其他守在庄院大门附近
的汉子们纷纷抄起兵器了,蜂拥到大门附近来戒备着,一群人手持着利刀警戒着
我们,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主动上来阻拦我们的,甚至连个敢开口说话的人都没
有,一群大男人就这样背靠墙壁,像是看到煞星一样看着我身边的十二个女孩。

  「宁儿,芊莘,把这些傢伙请进庄院里面去。」

  我向着那两堆仆在地上人颔首:「等一下关起门来一起处理掉也方便些。」

  「是。」

  芊莘和洪宁同时应声,芊莘踏步上前,像是扔小狗一样捉着那些汉子的衣领
往大门内就扔,洪宁则是一脚一个,踢得在她身边滚动呻吟的受伤大汉飞进大门
之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哦,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些人也是。」

  我挺着钉耙向那些站在庄院门旁、持刀戒备着的大汉们比了一比:「顺便也
把他们请进去吧。」

  「是。」

  看着芊莘和洪宁缓步上前了,十婢也跟在后面跃跃欲试,那些汉子们都吓坏
了,芊莘和十婢也就算了,被她们踹到屁股也只不过是痛一下而已,但是被洪宁
打到的话,那可是会折手断腿的。

  不知道哪个人先发了一声喊,一群大汉就像是回巢的蟑螂一般,流水一样迅
速地奔进大门里面去。

  很好,省了我们不少手脚。

  我领着芊莘她们穿过大门步入庄院,殿后的侍琴和司枕随手关上了大门,还
上了门闩,这时,我之前偷听时见到的那两个舵主和副舵主正好带了一批人冲出
来查看情况。

  看到地上爬满了一堆哼哼唧唧叫痛的手下,又看看那些持刀戒备着我们十三
个人的帮众,再看看我们这边一个打扮成猪八戒的男人和芊莘等十二个大美女,
其中洪宁更是美丽得让人呼吸都会为之停顿,那个舵主知道我们必定就是朱十三
所说的极品货色了,他不明白的是,我们怎么会在大半夜地杀进他的据点来。

  「这位……大爷……」

  那个秃头舵主向着我拱手为礼,但是似乎不知道怎么称呼我这个打扮成猪八
戒的人,所以沈默了一会,思考着该怎么称呼我:「……请问深夜光临敝帮,不
知道有何指教?」

  「指教是没有啦,但是听说你们打算向我的女孩们动手?」

  我故意抓了抓自己的背,一副漫不在乎的样子。

  「向大爷的女孩们动手?」

  那个秃头舵主看了芊莘等人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做坏事被抓到的惊惶神色,
但是随即又恢复镇定:「大爷,您说笑了,谁会想向您的女孩们动手?我们可都
是守法良民啊!」

  「是吗?但是我听说,有人打算明天趁我们过江的时候搓翻我们,还是在今
天晚上先下手为强,来个夜袭呢?」

  我瞪着那个秃头舵主:「我这个人很胆小的,被这些话给吓得没办法抱着我
的女孩们睡觉,所以只好出来逛逛大街,看看谣言是从哪里来的了。」

  听到我这么说,那个秃头舵主就知道自己的计画已经暴露,虽然他还不知道
是谁将他的计画透漏给我知道的。

  「既然你这崽子都已经知道了,那还多说什么?今天就要你来得去不得!」

  秃头舵主拔出插在他腰间的双节棍,目露凶光:「众家兄弟们,大伙一起上
了!她们只有十三个人,合力把他们给拿下!」

  随着这个秃头舵主的命令,一众大汉又挥起武器,在秃头舵主的带领之下朝
着我聚拢过来——这个秃头舵主还以为爬在地上那些汉子都是被我给打倒的,毕
竟洪宁和芊莘她们怎么看都像是娇滴滴的美丽小姑娘,秃头舵主实在很难去想像
芊莘和洪宁动手打人的德性,所以就认定了地上的人都是我打倒的,於是就率领
了人朝我包围过来。

  但是,洪宁和芊莘马上就让这个秃头舵主知道他判断错误了。

  洪宁踏步上前,洁白的玉素手有如白玉兰花在风中微颤一般,一夺手就从秃
头舵主手里抢过双节棍,然后一棍子夹头夹脑就朝着秃头舵主头上打下去。

  「留活口问话!」

  我怕洪宁一棍子把秃头舵主给打死了,急忙叫着。

  听到我下令,洪宁的双节棍去势一转,扑的一下闷响,重重地打在那个秃头
舵主的屁股上,打得那个秃头舵主在怪叫声中仆倒在地,看来这个秃头舵主的屁
股就算没被打成四半,只怕也要红肿个十天半月了。

  第二次冲突也在短短的混乱之后结束,这些大汉本身的武功都不怎么样,又
没有把十婢等娇滴滴的女孩子给放在眼里,缺乏戒心的结果就是被十婢反过来打
了个措手不及,地上又是趴满了屁股被踹而仆倒的人们。

  打斗结束,十婢一个个都雀跃不已,敢情这十个女孩子难得有出手的机会,
这次可是让她们过了瘾了。

  「喂!喂!你们究竟是谁?竟然跑到青蛇帮的汉水分舵大闹!你们可知道我
是谁?」

  刚刚那个被洪宁给打倒在地的秃头舵主大叫了起来。

  啧,又是这种打不过别人就想搬出后台来吓人的老把戏,我连围剿太阴神教
的整个白道武林都不放在眼里,这个不入流汉子的后台再硬,也硬不过整个白道
武林,我还会怕不成?

  不过,趁机会弄清楚这个小混混的背后势力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对喔,你是谁啊?」

  我蹲在那个倒地的秃头舵主面前,用钉耙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请恕小人无
知,不认识大爷你,还请大爷你自我介绍一下如何?」

  「我可是青蛇帮汉水分舵的舵主章老四,我可是我们青蛇帮帮主的女人的弟
弟的叔叔的儿子的朋友……」

  那个秃头章老四念了一大串又臭又长的亲属关系,我记不起来也懒得记,反
正就是这个章老四和青蛇帮帮主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就是了。

  趁着这个章老四还在那边滔滔不绝地扯着十万八千里的亲属关系时,我向着
芊莘和洪宁投去询问的眼神,想知道她们对於这个青蛇帮知道多少,不出所料,
芊莘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洪宁耸耸肩表示没听过,看来这个青蛇帮只不过是襄
阳附近的一个地痞帮派而已,在武林中根本排不上字号。

  「……所以说,如果你敢得罪我的话,我们帮主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好不容易,章老四终於扯完了一串又臭又长的亲属关系,把最后威胁我们的
话给吐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还真是多有得罪了。」

  嘴上敷衍着章老四,我心中在飞快地转着念头,这个青蛇帮看起来似乎是个
不干好事的帮派,如果挑了他们也不损阴德,问题是这个帮派的势力不可能只有
这么一点点,要是我只把这个分舵给挑了,留下一个大尾巴没收乾净,虽然说我
不怕他们来寻仇,但是做事做一半可不是我的风格,而我现在可没有足够的时间
来把整个青蛇帮挑掉。

  如果说不挑了青蛇帮,那么将青蛇帮收为太阴神教的附属帮会?这似乎也不
是个好主意,以青蛇帮这种充斥了混混的帮派来说,收了青蛇帮无助於增加太阴
神教的势力,反而会增加支出,而那些混混入教以后更是难以管理,还不如招收
农夫来当教众,既好管理向心力又强,而且传授一下武功之后就可以形成很有用
的战力了。

  既然收了青蛇帮没好处,挑了青蛇帮又没时间,我决定还是就事论事,青蛇
帮既然这次想绑架我的女孩子们,那我就惩戒他们一下。

  「芊莘,你带春梅她们把这个庄院给好好搜一搜。」

  我向芊莘下令:「既然这群傢伙起心想绑架你们,只怕他们已经绑架了不少
的女孩子,很可能就关在这个庄院的某处,把那些被绑架的女孩子找出来。」

  「是。」

  芊莘微微躬身领命了,而夏荷一听见要解救被绑架的女孩子们,这个满脑子
英雄就该做好事思想的夏荷立刻兴奋地冲第一个,抢在芊莘前面奔进庄院内进去
了,弄得芊莘和其他九婢为了怕夏荷碰到埋伏而出意外,只能也急忙展开身法追
上去。

  「宁儿,你去大街上找个更夫来。」

  我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子抛给洪宁。

  「是。」

  洪宁一闪身,一道红影直奔庄院门外去了。

  由於院子里只剩下我和满地被打倒的青蛇帮帮众,为了省事,我将这些人全
都点了穴道,这样他们就没有办法爬起来乱跑了。

  点了青蛇帮帮众穴道之后,我抱着钉耙在一个石墩上坐下,等着芊莘和洪宁
她们回报状况。

  洪宁很快就领着一个更夫回来,那个更夫虽然很好奇洪宁要他跟来干什么,
但是一来洪宁生得美貌,二来洪宁将我给她的那锭碎银子塞给了更夫,因此更夫
毫不迟疑地跟着洪宁来到这个青蛇帮的庄院。

  「公子,您要我去找的更夫来了。」

  洪宁禀报着。

  我点了点头,注意到洪宁回报的时候是直接称呼我公子,而如果是芊莘或是
十婢的话,她们一定会在公子前面加上启禀两个字,也就是说,洪宁内心并不认
同她这个太阴圣女的身分,或者说,洪宁不认同她是我侍女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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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世外桃源齐心造(二)

  「公子,您要我去找的更夫来了。」

  洪宁禀报着。

  我点了点头,注意到洪宁回报的时候是直接称呼我公子,而如果是芊莘或是
十婢的话,她们一定会在公子前面加上启禀两个字,也就是说,洪宁内心并不认
同她这个太阴圣女的身分,或者说,洪宁不认同她是我侍女的身分。

  由於芊莘她们进屋搜索还没回来,我继续坐在石墩上等待着,洪宁则站到我
身后,跟着洪宁来的那个更夫则是一下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一下子看着地上那
些被我点了穴道的青蛇帮帮众,一下子斜眼打量我一番,更多时间则是偷偷地看
着洪宁的美貌,丝毫不因为我们叫了他来、却又不告诉他要干什么事情而感到烦
躁。

  又过的好一会,阵阵细碎的杂乱脚步声从里进传了出来,看来芊莘她们找到
了不少被青蛇帮所绑架的女孩,果然一会之后,在芊莘的领头之下,十婢围护着
好几个蓬头乱发、神情慌张的女孩子出现在庭院之中。

  「启禀公子,我们在这间庄院的地牢之中找到了这些女孩!」

  看到我坐在石墩上,夏荷急忙奔来向我报告着。

  「很好。」

  我点点头:「夏荷,你们分配一下,看看那些女孩子如果家是在本地的,一
个人送一个女孩子回家,要是家在外地的就先让她跟着我们,我们到了晋南再叫
费鹏安排人手护送女孩子回家。」

  「是。」

  夏荷答应一声了,立即回头去询问有哪些被绑架女孩是本地人,哪些是外地
人。

  「那位更夫大叔!」

  我向那个因为看到许多美女出现而看得发呆了的更夫叫着。

  「哦……啊!大爷,有什么事?」

  更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急忙连连鞠躬哈腰。

  「大叔,麻烦你去通知官府,就说青蛇帮这些傢伙绑架良家妇女,请官府派
人来将这些傢伙捉起来……」

  我正说着,发现那个更夫满脸难色,就知道他是害怕青蛇帮的势力,於是我
从怀中掏出五枚十两银子的银锭,扔在那个更夫面前的地上。

  「大叔,你不用害怕青蛇帮会报复你,这五十两银子给你当路费,你报了官
以后,明天出发去别的地方旅行个十天半月,青蛇帮的人找不到你的,春梅,你
跟着更夫大叔一起去衙门,看着更夫大叔报官以后再回来。」

  「是。」

  春梅答应一声了,上前替那个更夫捡起地上的五枚银锭,一股脑全部塞在更
夫手里:「大叔啊,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银锭,咱们快去报官把这些坏人抓起来
吧!」

  「是,是,姑娘请随我来!」

  手中拿到了沈重的五十两银子,那个更夫笑逐颜开,又是哈腰又是鞠躬地,
领着春梅朝着衙门去了。

  忙过一阵了,芊莘她们从地牢之中救出来的七个女孩子之中,有五个是本地
人,但是只有四个人愿意回家,剩下那个不愿回家和两个来自外地的女孩都情愿
跟着我们一起去晋南。

  「为什么你们不想回家?」

  我好奇地询问那三个女孩,虽然我要芊莘将他们从青蛇帮手中救出来的事情
是好事,但是我不认为这足以让那三个女孩子感动得立志要以身相许来报答我的
恩德,这其中必定有其他原因。

  「我的家人都被青蛇帮帮众给杀死了,就算公子愿意送我回家,我也无家可
归了。」

  其中一个女孩黯然说道,而旁边另一个女孩听她这么说的时候,甚至悲切地
哭出声来。

  看来这些青蛇帮的帮众不是只有单纯地绑架美丽女孩而已啊,甚至还为了绑
架女孩子,竟然连女孩子的家人都杀掉了,幸好刚才没有决定要收这些青蛇帮的
人入教,这些人入了教,肯定会把太阴神教搞得乌烟瘴气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委屈你们几位先跟着我们一起去晋南了,我会负
责安排各位的生活,请各位不用担心。」

  我向那三个不愿回家的女孩子说着。

  我要夏荷、秋菊、冬梅、司衾四婢分别保护一个本地的女孩回家去,芊莘和
洪宁带着其他人先回旅店,我则留下来观察后续发展——虽然我要春梅跟着更夫
去报官来抓人,但是很难保证那些官兵来到这边以后会公正办事,就算官兵来到
这边以后会公正办事抓人,我也得留下来向官兵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行。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官兵来得倒是挺快的,而且带队的官差一点也没有官
架子,虽然我打扮得怪模怪样、一副猪八戒的造型,那个带队官差仍旧客客气气
地问我话,这让我对他大有好感。

  「这位先生,那个更夫说是你委託他去报案的,请问可是真话?」

  带队的官差一边指挥手下的兵丁将满地的青蛇帮帮众都给绑起来,一边指着
那个更夫问我。

  「是的,官爷,是小民要他去报案的。」

  我也不否认,直接承认了,反正我也不怕青蛇帮帮众找我麻烦,这种不入流
的帮会还不够资格找我们太阴神教的麻烦。

  「那么,是否先生抄了青蛇帮的这个巢穴?」

  官差指着那些被兵丁们一一绑起带走的青蛇帮帮众,那个秃头舵主还兀自大
叫大嚷着。

  「咦?抄了青蛇帮这个巢穴的不是官爷您吗?」

  我故作惊奇地反问那个官差,那个官差同时也愣了一下,但是注意到我向他
眨了眨眼,官差立刻就会过意来,我是想送功劳给他。

  「这个,这个怎么好意思……」

  那个官差还有点犹豫,但是在我掏出二十两银子塞进他手里之后,官差立刻
就点头了。

  「是啊,是我带队抄了这个贼窝的,你看我都忙昏头了。」

  官差有些尴尬地笑着,随即低声问我,「先生,无功不受禄,先生将这件功
劳奉送给我,不知道是啥原因?能否说来让本官听听?」

  「官爷,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我不好出面。」

  我笑了笑,指着自己脸上的猪八戒面具:「官爷,如果我能出面的话,就不
需要戴着这个面具,打扮成猪八戒的模样了,您说是吧?」

  「这也说得是。」

  官差连连点头,在知道我让功的原因是不方便出面以后,官差也乐得收受这
件便宜功劳:「这位先生,听说你们还发现了几个被青蛇帮绑架的女孩子,不知
道那些女孩子在哪里?」

  「哦,有几个是本地有家人的,我已经要我的仆婢先送她们回去了,还有几
个是外地人了,我先安排她们去客店,再另外安排人送她们回家,如果官爷不放
心,尽可去客店查看。」

  「原来如此,那么先生倒是替我们省下不少麻烦了。」

  官差点头。

  就在这时,一名兵丁跑过来,向官差行了个军礼:「报告,一干人犯都已逮
捕完毕!」

  「很好。」

  官差点头,随即转头过来和我说话:「那么,先生啊,本官这就要回去覆命
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祝官爷你官运亨通。」

  看着大队官兵押着青蛇帮帮众远去,我吹了一下口哨,从刚刚官差的态度看
来,这批专干拐卖人口的混混和官府不但没有利益勾结,很可能还制造了不少麻
烦给官府,这次被抓,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虽然说搞定了青蛇帮这个后顾之忧,但是我也认知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看起
来没什么武功的人也是有可能会威胁到我们的,像是青蛇帮那些武功不入流的混
混,如果他们真的在我们渡江的时候把我们的船弄翻,那么我们这边十三个不懂
水性的人肯定不是青蛇帮那些人在水中的对手。

  要是太阴神教教主在渡江时被小混混给干掉这种消息传了出去,只怕会让白
道中人笑都笑死了。

  因此,第二天出门之前,我特地要十婢和芊莘都改成男装,将她们的美貌遮
掩起来,以免歹人见色起意,至於洪宁就比较难搞,她死活不愿意改穿男装——
即使是我把她压在床上往死里狠干、干得洪宁虚脱了好几次。

  洪宁还是不肯换上男装,没有办法之下,我只好让洪宁用面纱矇脸并改穿孝
服,扮成刚死了老公的寡妇,虽然这样无法完全遮掩洪宁的丽色,但是至少不会
让洪宁因为太过耀眼而引来歹人注意。

  除改装之外,我还去买了许多牛皮水袋,当然买这些水袋不是用来装水的,
而是将这些水袋吹胀了以后绑紧袋口,再让女孩子们随身带着,这样即使渡江的
时候碰到歹人弄翻我们的船,不识水性的十婢和洪宁就可以抱着这些吹胀了气的
牛皮水袋浮在水上,而不怕落水淹死。

  幸好的是,我的这些准备全都没有派上用场,隔天早上渡江的时候,我们雇
用的那个老船伕虽然很好奇地看着我们这边十二个男人配着三个女孩一个寡妇的
组合,但是也仅止於好奇而已,倒是没对我们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晋陕一带的飢荒虽然是结束,但是大飢荒所遗留下来的痕迹仍然随处可见,
自从我们进入晋南以后,路上仍然不时可以见到不久前飢荒时饿死的人所留下的
白骨,不少光秃秃没有树皮的树仍旧立在荒野之中,许多村镇里仍然有大半的房
子是空着没有人住的,那些房子原来的屋主都已经在飢荒中全家饿死了。

  由於飢荒才刚过去没多久,民生还没完全回复,我们也找不到像样的旅店可
以投宿,所以进入晋南的第一晚只好在野外露营了。

  重回故乡,十婢都是满脸心事重重的表情,我知道她们必定是回忆起了当时
大飢荒的恐怖——当初十婢真的是饿到只剩一副皮包骨的骷髅样,可不像现在每
个人都是水噹噹、白嫩嫩的一副美女样。

  如果不是遇到了我这个趁着飢荒在招收教众的太阴神教教主,十婢和她们的
家人都逃不掉饿死的命运,即使如此,那段飢饿的恐怖经历已经深深烙印在十婢
的记忆之中,这也难怪十婢回到了这片差点饿死她们的故乡时,会百感交集了。

  「在想啥?」

  我把一旁的冬梅搂入怀里,低声问:「是不是又想到之前大飢荒的时候?」

  「是啊。」

  被我搂在怀中,冬梅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让她的娇躯更深
地倚在我怀中:「之前那段飢饿的日子,婢子现在想起来都还会怕呢!要不是遇
上教主的话,婢子只怕已经……」

  「别再想那么多了。」

  我按住冬梅的樱唇,阻止冬梅继续说下去:「既然你们跟了我,以后我不会
让你们再饿肚子的,我也不会让你们的家人饿肚子的。」

  「婢子不是在担心这个啦!婢子是……」

  冬梅急忙说着,说到一半却突然脸上一红,不说下去了。

  「你是在担心啥?」

  我笑着追问,让冬梅的脸更红了。

  「婢子是……婢子是担心……」

  冬梅嗫嚅,始终没说出她到底在担心啥,但是冬梅迟疑了一会,却突然转过
头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婢子是教主的……教主的人了,婢子正在想着,
今晚要怎么好好地服侍得教主舒舒服服……」

  「哦?怎么平常你就不想服侍得我舒舒服服的,现在才想到?嗯?」

  我打趣着冬梅。

  「教主好坏!取笑人家!」

  冬梅窘了,一对粉拳搥打着我的胸口:「人家……人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
然就这么想了……」

  我倒是猜得出冬梅为什么会这么想,自从冬梅跟了我之后,每天都是吃好的
穿好的,日子过得舒服惬意之至,而回到山西地界,回想起那段飢饿的时光,现
在好吃好穿的舒适日子和从前那种被强烈的飢饿感所折磨着的痛苦时光一比,冬
梅自然会很感激我将她从濒临死亡的飢饿之中解救出来,还让她日子过得舒适惬
意,所以冬梅也会想回报我,让我也觉得舒适一些。

  「既然你这么想的话……」

  我想了想,已经有了主意:「就地趴好,屁股翘高,让我玩玩你的屁股?」

  冬梅的粉脸红了个通透,但是却没有丝毫迟疑,立刻一个狗爬姿势趴在我身
前,高高地翘起她日显丰满的圆润屁股。

  拉掉冬梅的裙子和裤子,藉着月光隐隐可见冬梅那紧夹的花瓣之间有着清澈
的滴滴露珠。

  既然冬梅早已经进入状况,我也省去前戏,直接拉开裤子,让精神十足的肉
柱对准了冬梅的花径,缓缓顶入。

  「啊……哦,教主……」

  冬梅低声娇吟着舒畅的喘息声,花径之中的软肉层层叠叠地绕上我的肉柱开
始蠕动起来,像是挤着沾满水的湿布斤一般拧挤着,越拧越多水:「冬梅的身子
是教主的……请教主……啊……请教主不用顾虑冬梅,怎么舒服就怎么玩弄冬梅
的身子吧……噢……」

  「呵呵,谢谢你的好意,我会的。」

  说起来,虽然说我和冬梅每天都会一起练上几次阴阳诀,但是练阴阳诀的时
候毕竟不是在亲热,两个人都忙着运功而不是忙着摇动身体,所以像现在这样、
我捉着冬梅的纤腰、将肉柱顶入冬梅小穴内抽动着,这种形式的亲热反而不多。

  既然冬梅有心想让我感到舒服,我也不好辜负冬梅的好意,於是我加快了抽
动的速度,让肉柱剧烈地顶撞着冬梅软软的花径肉壁。

  「啊……啊……」

  我抽动着肉柱在冬梅体内造成了强烈的快感,冬梅呻吟着,好几次因为快感
的刺激而导致全身无力,整个人突然软趴在地,然后冬梅奋力撑起身子,又再次
因为超过忍耐限度的快感造成身体乏力而仆趴下去,如是重複着。

  但是,冬梅的花径却逐渐火热紧缩着,大量的花蜜不停地被肉柱的抽送动作
挤压出来,沿着冬梅白嫩的大腿向下流着。

  「啊!教主!啊!教主!婢子、婢子要到了!」

  突然之间,冬梅直起了喉咙大叫着,双手向后一阵乱抓,抓到了我的手就死
力握住猛扯,借力让她的屁股密密地顶上了我的小腹,将我的肉柱尽根吞没到她
的花径之中。

  接着,冬梅突然瞪圆了一对杏眼,娇躯僵硬颤抖了起来,大量蜜汁从花径之
中爆发出来、像是失禁一般喷得我们两人下身都湿漉漉的,然后,当冬梅的高潮
结束时,冬梅因为全身乏力的关系,只能软软地趴伏在地、喘息不止。

  「教、教主……舒服吗?」

  虽然冬梅已经没了力气,却还挂念着刚刚是不是有取悦到我:「婢子的表现
啊、是否还可以……」

  「那还用说?你表现得很好。」

  我俯身在冬梅耳边亲吻了一下,让冬梅脸红了起来:「下次有空,咱们再这
样来上一次,好不好?」

  「教主想要、几次都可以……」

  冬梅满脸幸福的表情说着:「可是,刚刚教主没有发泄出来呢……是不是要
婢子再替教主……」

  「呵呵,不必担心,看来春兰她们也很愿意分担你的工作呢!」

  我指了指春兰她们,九个人从刚才就有意无意地围绕在我身边,一副随时可
以接棒上阵的样子。

  「好啦,你们几个,冬梅已经累了,再来谁要接替冬梅的?自己过来吧!」

  进入由费鹏率领着山西地区教众所建立的萧家堡地界时,我们立刻就认出这
里必定就是萧家堡,但是却又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萧家堡——一路行来,大飢
荒的阴影还没完全过去,很多田地仍然是荒废着的,即使有人种植东西,由於土
地乾旱过久,种的庄稼也是半死不活、有气无力的德性。

  但是,这些荒芜萧条的景象在萧家堡却被满地绿油油的景象所替代,路边开
垦了水田,水田中正种植着生机盎然的稻子,迎风摇曳着沐浴在骄阳之下。

  虽然当初费鹏曾经和我说过,我们收集的四千多教众如果屯下来的话,开水
利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没有想到才仅仅三个月,当初屯聚着四千人的荒地竟
然已经被开垦成了良田,而且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些田地里种的稻子再过一两
个月就可以收成,并且会是大丰收。

  而且,沿路经过的稻田之中随处可见有人在田中干活,但是有些人见到我们
的时候,只是好奇地打量我们几眼,然后又回去埋头工作,有的人却欣喜若狂地
抛下手边的工作,直奔到我面前躬身行礼,大叫着教主好。

  很明显,有不少人是在我们离开晋南之后才招收的新教众,那些看到我们的
时候只好奇地打量我们的人就是后来才新收的教众,否则就算他们不认得变装易
容后的我,肯定也会认得芊莘这个太阴圣女的,芊莘可没有变装啊。

  除了堡外的土地被开垦成肥沃的水田以外,整个萧家堡周围也竖立起了一道
木栅,将萧家堡给保护起来,用来抵御强盗山贼的攻打,木栅周围还每隔一段距
离设置一个瞭望塔,警戒着可能出现的不速之客。

  得到了教众的禀报,因此在我到达萧家堡的堡门时,费鹏已经率领了许多人
在堡门那边等着迎接我了,在我踏进堡门的那一刹那,周围的教众们在费鹏的带
领之下同时下跪,发自教众内心狂热的参见教主呼声响彻天际。

  感觉好爽!

  「大家都先起来吧!」

  等费鹏和那些教众都站起身来之后,我将洪宁拉到身边:「向大家介绍,这
位是本教新任的太阴圣女洪宁。」

  「参见圣女洪大人!」

  教众们在费鹏的带领下恭敬地弯腰鞠躬,洪宁则是很自然地微笑点头还礼,
看起来似乎很享受许多人将她高高捧起来尊敬的感觉。

  「对,费鹏,我很好奇你这三个月是怎么整顿这里的,带我参观一下吧。」

  「是,请教主随我来。」

  费鹏恭敬地答应着,随即转头吩咐跟着他的那些人先解散,各自去干各自的
活。

  「是,总管。」

  跟在费鹏身后的人哗啦一下,全都散了个乾净。

  「那些人是你手下负责管事的?」

  我好奇地问着。

  「是,教主,那些人都是负责管事的。」

  费鹏回答:「有的人是负责开水利了,有的人负责养牛养猪,有的人负责农
耕,有的人负责打铁……」

  「有人负责打铁?」

  我吓了一跳:「打铁也需要人负责吗?」

  「是的,教主。」

  费鹏回答着,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弟兄们开水利和耕田是需要靠锄头
和犁之类的工具来帮忙的,这些东西去外面买太贵,而且也不容易运回来,再说
坏了也是要修理,还不如我们买他几车铁矿铁砂回来,自己打造工具,又便宜,
坏掉的时候要修理也方便。」

  「哦,原来如此。」

  我点头表示理解。

  费鹏领着我们向堡内走,我们看到许多教众正在一些管事人的指挥之下,将
笼一笼的鸡鸭等家禽装上车,而另一边则是许多人正忙着卸下车上装载的货物。

  「这些人又是在干啥?」

  我指着那些正在忙碌地装卸货物的人。

  「启禀教主,那些是负责交易的弟兄。」

  费鹏回答道:「我们将堡内产出的多余粮食运到外面去,交易一些必需品回
来,像是打铁需要的铁矿这类的,当然,也可以多赚一些资金。」

  「原来如此。」

  再往前走,穿过另外一道闸门,道路两旁兴建了不少的住家,看来这里是属
於堡内的居住区。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我好像听到有许多小孩子在朗诵文章的声音?

  「费鹏,你还在堡内设了学堂啊?」

  我侧耳倾听着,确定我没有听错,的确是有着小孩子们阵阵的颂书声传来。

  「教主的耳力真好,学堂设在离这里有段距离的地方,周围还植满了树,确
保孩子们上学不受打扰,这样教主都听得到孩子们的颂书声!」

  费鹏钦佩地望着我,但是我注意到他的神情之中也有着相当的自豪,显然设
立学堂这件事是费鹏相当自傲的功绩。

  「了不起,连设立学堂这种事情你都想得到!」

  我称讚着。

  「多谢教主夸讚,属下愧不敢当。」

  突然想到了,这个萧家堡在费鹏的经营之下,现在不但能够生产粮食喂饱教
众,似乎还能自给自足地生产一些必须用品,只有像是铁矿这种没办法就地挖出
来的东西才必须出去交易……而说到交易,萧家堡现在似乎也生产了不少的东西
能够卖到外面去,并赚进了不少钱,不然费鹏哪来这么多的经费搞设立学堂这些
事情?

  我要费鹏带着我前去学堂一看究竟,而随着我们逐渐接近学堂,我听到了不
止有着孩童的读书声音,甚至还有年轻人在练武时的喝叫声,而当我们走进学堂
大门的时候。

  我们看到的是学堂中央的广场上有一批十七八岁的壮丁正手持枪刀、在进行
武艺训练,而两旁的房舍之中则不断地传出颂书声。

  看来这个学堂不但提供孩子们念书的地方,甚至也负责训练壮丁们武艺。

  看到费鹏在学堂内找人传授壮丁武艺了,再加上费鹏的其他措施,我突然想
到,这不正是军队屯田的办法吗?将军队屯紮下来开垦种地并进行训练,不但可
以提昇军队的训练和战力,还能生产出自给自足的军粮。

  而现在的萧家堡在费鹏以屯田方式经营之下,不但自给自足,甚至已经变成
了一个小市镇了。

  「对了,费鹏,现在萧家堡这边有多少教众?」

  我问着。

  「启禀教主,除了之前由教主亲自招收的四千多弟兄之外,后来我们又陆续
收容了两千多的灾民,而那些灾民们也同意加入我教,现在萧家堡有约六千两百
名教众。」

  费鹏禀报着。

  「哇!六千两百人!」

  我身后的芊莘和洪宁同时惊呼出声,说真的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听芊莘说,当年太阴神教全盛时期,教众也才一万多人,但是现在光是萧家
堡一地,就已经有六千人的规模,如果再加上黄花山总坛的一千多人,现在的太
阴神教早已回复到当初全盛时期的八成实力了。

  不过,在量的方面或许是回复了太阴神教当年的八成实力,但是在质的方面
却还远远不及,现在的太阴神教之中除了我和芊莘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武功好手
了,洪宁的武功平平,即使练了阴阳诀,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提昇功力,离武功
好手可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费鹏虽然能干,但他可是彻底的不会武功。

  看来,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增加太阴神教之中的高手教众数量。

  我将自己关在费鹏替我准备的豪华堡主卧室之中思考着,现在我手边有着两
个大问题。

  第一个问题,自然是太阴神教缺乏高手的问题。

  回到晋南来一看,我发现费鹏已经将萧家堡建设成了太阴神教的一个重要据
点,这个据点保存着太阴神教四分之三以上的实力,同时还是一个稳定的收入来
源,但是负责管理萧家堡的费鹏和他手下的管事人却都不会武功,那么万一他们
出了什么意外,这么大个萧家堡马上就会因为群龙无首而风流云散,也就是说,
太阴神教将会一下子就损失超过四分之三的实力。

  但是,我要怎么保护费鹏不受袭击?现在太阴神教里面除了我和芊莘,其他
的人根本都算不上高手,要我派芊莘整天保护费鹏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整天
跟着费鹏充当他的保镖,那么剩下的可行办法就只有传授费鹏武功了——招募高
手加入太阴神教来保护费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怀疑一个武功高手会甘心充当
费鹏这样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的保镖。

  结论就是,传授武功给费鹏,一来是可以让费鹏自己保护自己,二来也可以
当作是给费鹏的奖励,三来也可以增加太阴神教的实力,好处多多。

  不过,另一个问题来了,我所知道的武功几乎都是以强劲内力为根基来运使
的,要使用那些武功就必须先修炼内功——像是修炼阴阳诀或是昊天正气诀。

  阴阳诀可是需要女人来帮忙修炼的,传授给费鹏其实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反正可以叫费鹏自己挑几个女人陪他练功,问题是吕晋嶽正在图谋我的阴阳诀,
之前甚至还派了云烟前来太阴神教卧底,要是我将阴阳诀传授给费鹏的消息泄露
出去,会不会反而引鬼上门、替费鹏招徕不必要的敌人?

  而如果不将阴阳诀传给费鹏,而是传他昊天正气诀的话,一来会害得费鹏从
此无法接近女人,这似乎不是奖赏忠心耿耿部属的好主意,而要是费鹏学得昊天
正气诀的消息走漏出去,我在嶽麓剑派卧底所使用的书生萧颢身分就会曝光,这
样会对我的复仇大计造成严重的冲击。

  撇开传授费鹏武功的问题不谈,我还有另一个头疼的问题,那就是之前我在
襄阳挑了青蛇帮,救出了三个女孩。

  原本说好是让那三个女孩跟着我们来萧家堡,然后我再让费鹏去安顿那三个
女孩子,但进入萧家堡之后,那三个女孩子突然改口不愿意接受费鹏的安排了,
而是要跟在我身边,而且她们还不愿意屈就侍婢的身分,这摆明了就是想嫁给我
当老婆,或是嫁给我当小老婆。

  我当然知道我还没帅到能让这些女孩子一见倾心,而从坏人手里救出她们的
恩情也还不到让她们感激涕零的程度,不然早在当初救出那三个女孩的时候,她
们就会当场推倒我并加以强奸……喔不,是以身报恩,决不会等到现在到了萧家
堡才来这么说。

  左思右想,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三个女孩看到了萧家堡这大片基业都是属於我
的财产,这才想到要嫁给我,如此一来她们就成了萧家堡的女主人,能够使唤六
千多个奴仆……听起来似乎还真的有一点不错呢!

  当然娶三个美女当小老婆是没啥不好,不好的是,当初救出这三个女孩可是
芊莘和十婢的功劳,现在要是我娶了这三个女孩,原本被十婢救出来的人一下子
爬到十婢头上变成主子了,十婢要是不生撕了我那才奇怪。

  想来想去,我想到一个也许可以一次解决两件麻烦的办法……

  我将那三个被我们救出来的女孩子找了来,同时也将费鹏给找了来,预备一
次将问题全部解决。

  看到我找她们来,那三个女孩原本很高兴的,但是当费鹏也出现在我面前的
时候,那三个女孩明显不乐意了,她们认为我是要强迫她们听费鹏的安排呢!

  不过,她们的推测其实也没错,如果她们不愿意听我的安排,我是有打算将
她们丢给费鹏去处理的。

  「不知道教主召唤属下前来,有什么事?」

  费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三个女孩,好奇地问着。

  「费总管,你结婚了吗?」

  我故意不像以前一样称呼费鹏的名字,反而叫他费总管,主要还是要叫给那
三个女孩子听的,让她们知道,费鹏可是主管着萧家堡这一大片基业的人。

  「还没有。」

  费鹏回答着,他也注意到我改变了对他的称呼,好奇地又看了看那三个女孩
子。

  「那么,可有意中人?」

  「也没有。」

  费鹏再度摇头。

  「那么,你觉得这三个女孩如何?」

  我指了指那三个被我救出来的女孩,这样做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我打算将这
三个女孩送给费鹏了。

  那三个女孩对於我的安排吓了一跳,倒是费鹏却没有太惊讶的表情,他早就
已经猜到我刚刚在三个女孩子面前问他那些话的用意了。

  「教主恕罪,不知道教主为何如此急着要属下成亲?」

  费鹏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提出了他自己的疑惑。

  「因为我要传你一门功夫,这门功夫要你结婚了才能练。」

  我解释着:「你知道,你现在是萧家堡的灵魂人物,要是你被宵小贼子给暗
算了,那么萧家堡可就垮了,所以我打算传你一门功夫,让你学起来自保。」

  「原来如此,谢教主抬爱。」

  费鹏拱手称谢,脸上仍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属下觉得这三位姑娘都不
错,能够与任何一位匹配都是属下的荣幸,就不知道这三位姑娘意下如何?」

  「三位姑娘,你们怎么说?而且,我要补充一点,我希望三位能够一起嫁给
我教这位大总管,因为我要传他的功夫,没有你们三位一起协助他,还真是练不
成。」

  我转头看着那三个现在已经红了脸的女孩:「不知道三位姑娘是否愿意嫁给
我教的总管,也算是帮我一个大忙?」

  三个女孩子同时红着脸,低着头,对於我的问话彻底不回答,这早在我意料
之中,我早就知道她们会因为害羞而不回答的。

  「那么,如果三位对於我的安排没有意见,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可好?」

  我敲钉转脚:「如果三位姑娘不喜欢,尽管提出来没关系,一切好商量。」

  正如我预料的,三个女孩仍旧是低着头不说话,一来是因为害羞,二来她们
大概也觉得,就算不能嫁给我这个教主,能嫁给一个总管也算是有头有脸了,所
以三个人都没有表示反对意见。

  「很好,那就恭喜你了,费总管。」

  策略成功,顺利地将三个麻烦送出家门:「三位姑娘,请先回去准备,费总
管很快就会去迎娶三位,费总管,请留下,我现在就传你功夫。」

  三个女孩红着脸,低着头出去了,留下来的费鹏好奇地看看那三个女孩,又
好奇地看看我,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要他娶三个女孩回家。

  不过,当我将阴阳诀之中双修法的入门功夫口授给费鹏之后,费鹏就明白为
什么了,这个精明干练的汉子在听完我讲解阴阳诀之后,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我还要在这边留上几天,你不妨趁着这几天先开始修炼这门功夫,有问题
可以来问我。」

  我交代着:「对,还有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修炼这门功夫,务必要保密。」

  「属……属下遵命!」

  看到费鹏那副老脸通红的德性,我想我就算不特别嘱咐他,他大概也不会让
人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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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真作假时假亦真(一)

  由於吕晋嶽给我的假期还有十天左右,我不忙着回嶽麓山,再加上要指导费
鹏练习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我决定先在萧家堡住下来再说,顺便在这段时间内
加强我自己的内功。

  我要加强的可不是阴阳诀,而是昊天正气诀这门内功。

  之前洪宁明明已经回复记忆,却假装失忆的经历提醒了我,如果我那个时候
有搭洪宁的脉搏替她把脉一下,我一定可以发现洪宁早已回复记忆的真相,但是
我却偏偏没有这样做,以致於被洪宁小小地欺骗了一下。

  可是,等我这一个月过完之后,回到嶽麓山上时,吕晋嶽肯定会测试我修炼
昊天正气诀的进度,要是我一点功夫都不会,那摆明了就是在打混,只怕吕晋嶽
会不高兴。

  而比起惹吕晋嶽不高兴还要更严重的,就是万一吕晋嶽在测试我的昊天正气
诀练功进度时,发现了我身上竟然还有其他种的内功,就算吕晋嶽不知道那是阴
阳诀的内功了,吕晋嶽肯定也会立刻知道我是装傻扮懵、混在嶽麓剑派之中卧底
的。

  到时候该怎么办了?和吕晋嶽大打一架?先不提我打得过打不过吕晋嶽的问
题,身分暴露之后,我就没有办法继续在嶽麓剑派卧底、打探白道方面剿灭太阴
神教的计画了。

  几经思索之后,我所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等到我回山、吕晋嶽要试探我功
力的时候,将昊天正气诀练出来的真气外放、而收歛太阴神功的内劲,吕晋嶽要
试探我的功力,只要他的内劲一和我外放的昊天真气相接触,应该就会收回去,
这样就不会发现我隐藏起来的太阴内劲了。

  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方法究竟行得通还是行不通,但是至少可以嚐试看
看,最糟糕就是仍然被吕晋嶽给识破、现场和吕晋嶽开打而已。

  既然打定了这个主意,我当然得好好地修炼我的昊天正气诀,否则到时候我
的昊天真气太弱、遮掩不住我的太阴内劲时,被吕晋嶽一试,照样是要穿帮露馅
的。

  由於练昊天正气诀很容易因为分心而导致前功尽弃,因此我得找个安静的地
方练,而在人挤人的萧家堡之中去哪里找安静的地方?费鹏倒也聪明,他把我安
排到储存冬粮的地窖之中去练功,这些储存冬粮的地窖都是深挖进地底的,以便
保持低温。

  外面的噪音自然也传不进来,还用石头和灰粉砌成墙壁,不但防潮还可以防
老鼠,用以保护过冬必须的粮食是最适合的了——当然,把我塞在里面、让我能
不受打扰地练功,也是挺适合的。

  别的武林高手是去深山野地之中练功以免被人打扰,我却是躲在装满粮食的
地窖之中练功以便不受打扰,不知道大隐隐於市、小隐隐於野是不是这个意思?

  在地窖之中练了一整天的昊天正气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餐时分了。

  虽然说我感觉自己练这昊天正气诀也算是颇有进境,但是练这功夫实在是太
无聊了,远远比不上练阴阳诀有趣,而且也缺乏让人勇猛精进的动力——练阴阳
诀的时候可以欣赏女人被阴阳诀的内劲给刺逼到高潮的模样。

  这让男人相当有成就感,当然也是下死劲地去催劲练功,就是想让女人能在
自己阴阳诀的攻击之下叫得更浪荡些,可是谁会想要用力练昊天正气诀这种会让
人不举的功夫?难道嫌自己阳痿的还不够快?

  从地窖里出来,正好看到洪宁拉了张躺椅放在大树下,迎着夕阳在阅读着手
上的书。

  「你在看什么?」

  好奇地来到洪宁身旁,看着洪宁手上的书:「咦?诗经?你看得懂这么难的
书啊?」

  「啊!教主!」

  没注意到我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洪宁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要把手上的书
收起来,但是当她听到我说出诗经两个字的时候,洪宁眼睛睁大了。

  「教主识字?」

  这也难怪洪宁惊讶了,武林中人念过书的人实在不多,如果不是为了考试当
官,也没有谁会花钱去念书,所以像芊莘和十婢她们就都不识字,而我为了不被
白道发现我真正的身分,一天到晚易容改装,更少穿我的书生衣冠,也难怪洪宁
会以为我不识字了。

  「呵呵,我不但识字,我还考上过秀才,正打算去考举人当当官呢!」

  我轻轻摸了摸洪宁的脸蛋:「怎么不去吃饭?在这边替我保驾吗?」

  「嗯。」

  洪宁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不认为以洪宁的武功,能够在敌人来袭的时候起到保护我的作用,但
是洪宁的这份心意倒是相当令我感动,要她这样的美女守在地窖前这么长一段时
间,可是相当令人感到无趣的事情,真亏洪宁能够忍受。

  「呵,一起去吃饭吧?」

  我拉着洪宁柔软的小手,协助洪宁站起身来。

  正当我拉着洪宁的手想朝着食堂去的时候,却隐隐听到堡门方向传来了喧哗
声,堡门离这边有着相当远的距离,即使一个人扯破喉咙大声叫喊、声音也传不
到这边的——除非是很多人一起大喊大叫,声音就有可能传到这里来。

  但是现在我却听到了堡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很显然在堡门那边出了大事,
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大喊大叫的。

  「怎么了?教主?」

  看到我停步侧耳倾听的模样,洪宁好奇地问着,她的内功还不够好,听不到
堡门方向传来的吵闹声:「有什么不对吗?」

  「好像出大事了,堡门那边有人在吵闹,咱们瞧瞧去。」

  拉着洪宁的手,展开凌云飞渡轻功,很快就来到了堡门附近,许多人正喧哗
着聚成一团,人们脸上都露着悲愤的表情。

  看来肯定是出大事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人命大事。

  「教主来了!教主来了!」

  有人注意到我拉着洪宁的手出现,即使他们记不得我的长相,但是洪宁的美
貌却是让人一见难忘,而洪宁这位太阴圣女现在正乖乖地任我牵着手,那些人自
然也认出了我的教主身分。

  原本围成一圈喧哗着的人们听到我来了,一下子就肃静了下来,同时自动让
开一条通往人圈中心点的路,让我们可以看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几乎就在教众们让开一条路的时候了,洪宁尖叫了起来,双手摀着脸转开头
去。

  因为,在人圈中央,停着一张手拉二轮板车,而板车上堆着十几具血淋淋的
屍体,每一具屍体都被人用刀砍斩得支离破碎,不乏肚破肠流、断头缺手的,死
状异常悽惨,难怪洪宁看了会尖叫起来。

  这么凶狠的砍杀我们的教众,不知道是不是白道上的敌人,因为我们之前挑
了正气庄、杀死韩小愚、重创韩中天,而想来找我们报仇,所以才砍杀我们的教
众,算是给个警告?

  正想开口询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又听到人们在嚷着总管来了,总管来了,人
群让开,我看到费鹏正领着人朝这里赶过来。

  注意到费鹏奔跑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了,而且其他跟着跑的人都跑得有点气
喘嘘嘘,但是费鹏却大气也不喘一下,看来费鹏修炼我传授给他的阴阳诀也是颇
有进展的。

  费鹏的注意力同样也被板车上的那些屍体给吸引了,竟然没有注意到我和洪
宁就在附近不远处,而是直奔到板车旁边,很仔细地查看了板车上的屍体之后,
这才回头。

  「这些弟兄是谁杀死的?」

  费鹏严肃着脸发问,突然之间注意到我和洪宁就在一旁,急忙低头行礼了:
「属下参见教主,适才没有注意到教主在此,失礼之处,请教主惩罚。」

  「没事,你继续问话吧!」

  我挥了挥手表示没关系:「我在旁边听着就好,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

  费鹏领命,随即开始查问周遭的人关於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周围的人也你一
言我一语地纷纷开口,我则是拉着洪宁的手在旁听着。

  在一旁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多半都是在讲些这些弟兄是出去做生意的啦、双
方井水不犯河水啦、欺人太甚啦……之类的,一点头绪也听不出来,但是费鹏却
是越听表情越凝重,还一边缓缓点头。

  终於,费鹏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聚集在周围的教众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

  我问着费鹏。

  「启禀教主,这似乎是毒龙帮下的手,毒龙帮在黄河边上做买卖,过去也一
直和我们没有冲突,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会对我们下手,还将我们的兄弟砍杀成
这样,叫人送回来。」

  费鹏报告着。

  「哦?毒龙帮?」

  真是,怎么一天到晚都遇到这种小蛇小蚯蚓的帮派?「你觉得他们是为了什
么理由会对我们的兄弟下狠手?」

  「请教主恕罪,属下实在不知理由。」

  费鹏微微摇头:「会将我们的兄弟砍杀成这样,还特意僱人送回来,示威的
意味非常浓厚,但是属下真的不明白我们是哪里得罪了毒龙帮?」

  「嗯……」

  我沈思了一下:「你刚刚有提到,毒龙帮在黄河边上做买卖?是不是没本钱
买卖?」

  「可以这么说,毒龙帮虽然很少公然抢劫过路的客商,但是他们佔据了黄河
沿岸的地盘,向农夫们徵收灌溉费……」

  「灌溉费?」

  我插口地道:「是不是只要农夫们要用水就要交钱给他们,不然就不让你种
地?」

  「教主明见。」

  费鹏微微鞠躬。

  啧,竟然霸佔水源,向老实农夫强收保护费?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怒火直冲上
来:「这次晋陕一带旱灾,黄河沿岸有没有饿死人的?」

  「启禀教主,有,而且还不少。」

  费鹏已经猜到了我问这句话的用意,随即补充解释着:「这次旱灾,毒龙帮
趁机提高了缴交灌溉费的额度,很多黄河边上的农夫因为缴交不起高额的灌溉费
而被赶出原来的土地,因而饿死的。」

  「教主,这点我可以作证!」

  不远处突然有个教众大叫了起来:「我就是被毒龙帮从自己家里赶出来的,
他们说啥子天时不好,水源紧缺,一下子把灌溉费提高了十倍,我缴不出来,就
被他们给砸了地里庄稼,只好离家另寻活路了!」

  「我也可以作证!」

  又是一名教众喊了起来。

  「我也是!」

  「我也一样!」

  「我也……」

  就在这时,有些妇女小孩在其他人的带领之下,慌慌张张地朝着板车跑了过
去,聚集在板车旁了,而且只要一看到板车上的屍体,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哭了起
来。

  板车上的死者必定是他们的亲人。

  「好了!大家安静!」

  我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教众们立刻鸦雀无声,等待着我说话。

  「费总管,你不是有训练弟兄们武艺吗?」

  我转向费鹏:「集合所有能打的弟兄,咱们去抄了毒龙帮这个祸害!」

  「谨遵教主吩咐!」

  费鹏大声答应着,而周围的教众听到了我决定去攻打毒龙帮,全都兴奋地欢
呼起来。

  虽然我给费鹏的命令是调集所有能打的弟兄了,费鹏也的确是调集了大批人
手,但是费鹏却只选了三百人出来担任攻打毒龙帮的任务,其他的人则是安排在
萧家堡的各处防禦据点待命。

  「费鹏,你把人派去防守据点干什么?」

  我看着费鹏把一队又一队的人派去各防禦据点,终於忍不住发问了:「我们
好像是要去抄了毒龙帮吧?」

  「启禀教主,要抄了毒龙帮,有属下带领的这三百弟兄已经足够。」

  费鹏躬身回答:「但是属下怕这是毒龙帮的调虎离山之计,趁着我们的主力
外出,反过来攻打我们萧家堡,因此才会派人加强各据点防禦,小心点总是不会
错的。」

  「原来如此。」

  我点头,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有可能是个调虎离山之计,被费鹏一提醒,
我这才想到,要是被敌人趁着我们主力外出的时候进攻,堡内留下的都是老弱妇
孺,结局肯定很惨。

  就在这时,马嘶声传来,许多教众将那些原本用来拉车的马都给牵了来,而
且这些马现在全都上了鞍蹬。

  「我们骑马去?」

  我还真没想到可以把拉车的马牵出来骑呢!

  「是的,节省时间。」

  费鹏亲自将一匹毛色血红、浑身发亮的高头大马牵了过来给我:「教主,请
上马。」

  「哈哈!好!」

  我大笑着跃上马背:「宁儿,芊莘,你们两个来和我一起骑这匹马,这样可
以再省出两匹马来!」

  芊莘和洪宁几乎是应声奔到我的马旁,我一手拉着一个人上了马,让芊莘坐
我身前,洪宁坐我背后,被两个美女夹在中间。

  「教主,为什么要让我坐后面啊?」

  不过,趁着教众们纷纷领取兵刃并跨上马背的同时,洪宁却在这时凑在我耳
朵旁低声埋怨:「反而让芊莘妹子坐前面?」

  「因为你太美了,坐我前面会抢我的锋头。」

  我也回头和洪宁咬耳朵:「何况,你的胸部比芊莘的大些,靠在我背上感觉
也好些。」

  「死相!」

  洪宁红了脸,啐了我一口,但是表情显得很高兴,然后洪宁双手搂住我,将
上身紧贴在我身上,还故意晃了几下身体:「是不是像这样?」

  「对啦!就是这样!」

  和洪宁接了个吻了,回过头来,正好迎上芊莘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似乎是在
说,好啊!竟敢说本姑娘的胸部比较小?教主你完蛋了!

  「你的也不小了啦!」

  我搂住芊莘,靠在芊莘耳边吹着气:「而且,你将来还会长大,也许会发育
得比洪宁更壮观呢?」

  芊莘没有回答,只是被我搂着的娇躯扭动了几下而已。

  看看大家都已经领到兵器、跨上马匹了,连没有骑过马的十婢也都跳上了马
背、弄懂了怎么用韁绳和鞍蹬来控制马匹,我向费鹏点点头。

  「弟兄们!」

  费鹏提气大喊:「咱们这就出发去抄了毒龙帮,替死难的弟兄们报仇!」

  「喔!」

  在此起彼落的欢呼声中,大队人马急驰出了堡门,朝着毒龙帮的地盘而去。

  要找到毒龙帮的地盘并不难,萧家堡之中的教众不乏受到毒龙帮迫害而不得
不离乡背井的人,让这些教众带路,到了地头上再找当地的农夫又问一下,那些
被毒龙帮给欺压得敢怒不敢言的当地农夫很快就指引我们找到了毒龙帮的巢穴。

  来到了毒龙帮的老巢所在,当地是一个类似萧家堡的庄院,不但有围墙,还
有护庄河,甚至还有吊桥,而看到我们大队人马远远驰来,庄院内早就打响了警
钟,横跨护庄河的吊桥缓缓收了起来,许多人影也在黑暗中纷纷登上围墙。

  我大概估计了一下,对方至少有两百人以上登上了围墙,再加上对方已经收
起了吊桥,除非我能先以轻功跃过护庄河、砍断收起吊桥的铁炼将吊桥放下来,
不然强行攻打,损失将会非常惨重。

  不过,费鹏对於毒龙帮的人将吊桥收上这件事似乎无动於衷,而是继续催队
前进,直到距离一箭之地的时候,费鹏一举手,大队人马立即停了下来。

  脸上不露喜怒哀乐地观察了毒龙帮的巢穴一阵子,费鹏突然大叫一声,「上
火箭!」

  在费鹏的命令下,教众们以五人为一组,其中四人将火把扔在地下,抽出弓
箭,然后将箭头伸到仍然拿着火把的教众面前,由持火把的教众替其余四人点燃
箭头前绑着的、浸了火油的麻绳。

  点了火之后,持弓箭的教众搭上火箭,拉开弓,燃着火的箭头在黑夜之中斜
斜仰起,指向毒龙帮的庄院。

  「放!火箭预备!」

  费鹏口令一下,咻咻声响,两百四十枝火箭齐齐射出,有如流萤舞空,向着
毒龙帮的庄院飞去,落在庄院内之后,似乎是烧着了什么东西,引起了火灾,我
可以看到有许多人头在着火的地点附近窜来窜去。

  第一波火箭出手,教众们又拔出一枝火箭,伸到持火把的教众面前,但是这
次持火把的教众们没有替箭头点火,而是静静等待着命令。

  我忍不住看了一下费鹏,从刚刚教众们能够整齐划一又快速地执行他的命令
看来,费鹏显然投注了不少心血在训练这些教众上,而看到费鹏能够将这些教众
的纪律训练到几乎和军队一样,再加上费鹏以军队屯垦的方式在经营萧家堡,我
开始怀疑费鹏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什么他懂这么多军队的事情?他真的只是飢荒
时、一个因为要讨生活而不得不落草当土匪的普通人吗?

  就在这时,吊桥开始放了下来,可以看到许多毒龙帮的帮众手持闪亮的利刃
和火把聚集在吊桥的另一边,只等着吊桥一放下来,就要冲出来了。

  「点火!上箭!」

  费鹏再次高声下令了,教众们迅速拉开弓,将点好了火的箭枝搭上,开始瞄
准。

  吊桥终於完全放了下来,呐喊声起,毒龙帮的帮众挥起武器,开始朝着我们
沖杀过来。

  「射前锋,放!」

  这次费鹏改变了目标,而两百四十枝火箭也像一张火燄之网一般被抛上黑暗
的夜空、再朝着打前锋的毒龙帮帮众身上洒下。

  惨叫声响起,许多毒龙帮帮众中了火箭,全身衣服立即起火,变成了一个火
人,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嚎叫着,而后面跟着想出来的毒龙帮帮众也没办法从前
面那些全身着火的帮众身上跨过去,除非他们也想变成火人,瞬间毒龙帮的帮众
们乱成一团。

  「放箭!」

  这次费鹏没有下令用火箭了,教众们以熟练的动作飞快麻利地抽出箭枝,一
箭又一箭地朝着在庄院门口挤成一团的毒龙帮帮众射去,惨叫声一声接一声,越
来越多的毒龙帮帮众中箭倒地。

  眼看着庄院大门处的毒龙帮帮众即将被歼灭,突然一道黑影冒着箭雨冲出,
教众们发射的羽箭不但被那个黑影赤手空拳地打下,那个黑影甚至还抓起了三枝
箭反掷回来,其中一枝从侍琴身边飞过的箭枝被侍琴用马鞭打断,另外两枝箭打
中了两个教众,那两人在痛叫声中摔倒在地,旁边的教众立刻跳下马来,扶着受
伤的教众退到后方去,春兰她们几个女孩子立即替受伤的人包紮。

  那个黑影冒着箭雨冲到我们前面,这时我们已经可以看到那个黑影其实是个
穿着黑衣的老者,老者冲到我们面前,大喝一声,就要朝着费鹏扑去,想来个擒
贼先擒王,只要先抓了费鹏这个负责发号施令的人,不怕我们不退走。

  白影一闪,芊莘从我身前跃了出去,疾扑那个老者,老者见到芊莘扑向他的
势道,知道在他能捉到费鹏之前、芊莘就能先打到他,只好被迫放弃擒捉费鹏的
打算,转身先行迎战芊莘。

  芊莘有如仙女般自空而降,双手捏着兰花手朝着老者袭去,而老者则是摆出
鹰爪擒拿手的势子预备反击,两个人一接近,马上就是劈劈啪啪一阵轻响,以极
快的速度互相交拆了七八招,接着是砰的一声大响,芊莘和那个老者对了一掌。

  擦擦擦几声,老者被芊莘这掌打得连退三步、鼓气怒目、调息着被打乱的内
息,而芊莘则是借势一个后空翻、优雅地落在三丈之外。

  听到对掌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因为老者虽然被芊莘一掌击退三步,但是
那是因为老者见到芊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轻敌之下没有出尽全力,再加
上被芊莘佔了居高临下的优势,所以才被芊莘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芊莘一个后空翻化解老者的掌力看起来虽然漂亮优雅、似乎是佔了全面上
风,但是老者的铁沙掌力雄浑坚实,以芊莘目前的功力是还受不住的,芊莘受的
其实是暗伤,如果再继续打斗下去,暗伤发作起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我急忙跃到芊莘身旁,伸手拉住芊莘的手,阻止芊莘继续上前挑战老者,同
时将太阴真气缓缓送到芊莘体内去,协助芊莘疗伤。

  「芊莘,别去,先运气调息,感觉怎么样?」

  虽然芊莘对於我阻止她追击老者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是当芊莘依言运气的时
候,一下子就脸色大变,看来芊莘也发现自己受了内伤。

  「你先运气疗伤,这个老王八就留给我吧。」

  我轻轻拍了拍芊莘的手,芊莘点了点头,就地盘坐运气疗伤起来。

  朝着老者跨出几步,拱手抱拳地说道:「老先生功夫高明,就让晚辈来讨教
几招。」

  老者先打量了芊莘几眼,又瞪了我几眼,摸了摸鬍子点头:「嗯,看来江山
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两个小娃娃年纪都没多大,能练到这样的功
夫,也算不容易了,好吧,咱们就来比划两招。」

  「请。」

  虽然我没学过擒拿手或是拳法之类的空手武艺,但是我自信在速度上不比老
者的动作要慢,更何况刚刚看老者和芊莘动了几招,大概抓到了老者所使鹰爪功
的一些要诀,所以我右手爪在前、左手爪在侧,模仿老者鹰爪功的起手式摆出了
架式。

  「哦?没想到你也会鹰爪功。」

  老者点了点头,双手缓缓成爪型提起,摆出了起手式。

  「小子,接招!」

  一声暴喝,老者双爪恶狠狠地朝我抓来,一取右肩一取喉咙。

  要是我右肩被老者给抓到了,不用说当然是立刻筋骨俱碎、当场成为废人,
而喉咙要是被老者给抓到了,那我只怕当场就可以去阴曹地府向阎罗王报到了。

  双手一起,同时对准了老者的手腕震去,我看出老者的鹰爪功将内劲都聚集
在手指上,因此十指可以说是无坚不摧,但是手腕处却没什么内劲保护,是个弱
点,如果我能震断老者的手腕,老者的鹰爪功就算是废了。

  看出我的用意,老者这两抓没抓实,立刻缩手变招,一抓眼睛一抓小腹,又
是同时朝我要害抓来。

  双手成阴阳手,同时向上下震去,老者的手要是继续前伸,在抓到我之前,
他的手腕会被我的手臂给震断。

  老者再次收手变招,这次是一抓顶门一取下阴,大开大阖地双手以天地势朝
我攻来,让我无法再震他手腕。

  但是这次我不去震老者的手臂了,我学着老者前两招的手法,双手成鹰爪之
势,一抓喉咙一抓面门,朝着老者抓去,老者如果继续朝我靠近,在他抓到我之
前,我的双手就能先扯断他的喉咙、抓烂他的面门。

  「咦?」

  大概惊讶於我竟然模仿着他的招式来攻击他了,又或是惊讶於我竟然反守为
攻,老者惊呓一声,急忙收招,右掌一立,有如铁墙一般朝我推来。

  见到老者出掌,我同样也是左掌立起,以掌力对掌力,迎向老者的铁沙掌。

  碰的一声大响,老者站在原地气定神闲,还露出微笑,我却是被老者的掌力
给震得连退好几步,气血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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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真作假时假亦真(二)

  「教主!」

  大概是看到我被老者一掌击退,芊莘顾不得继续疗伤,和洪宁一起来到了我
身边,两人双双抽出了长剑,剑尖指着老者。

  「你这是昊天正气诀?可惜你还练得不到家。」

  老者的语气之中有些轻蔑成份:「小子,你是吕晋嶽那老头的什么人?嶽麓
剑派啥时又和我们毒龙帮有樑子了?」

  「吕晋嶽是我岳父。」

  感觉到口边有些鹹鹹的,伸手一擦,就着火光可以看到手上的血迹,大概是
刚刚那一掌受了些轻伤吧?

  虽然刚刚那一掌使我受了些轻伤,但是我却发现到,我之前所构思的,以昊
天真气外放当作掩饰,并内敛太阴内劲的方法是可行的,不但可行,而且远比我
估计的效果还要好,所以老者才会以为我练的内功是纯正的昊天正气诀,欣喜之
下忍不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笑?亏你还笑得出来!」

  见到我脸上的笑容,老者登时黑起了脸,大概是认为被我给轻视了吧?「既
然只把你打成轻伤,你还能笑,这次我就打到你笑不出来!」

  怒喝声中,老者跨步上前,无视於芊莘和洪宁手中长剑,挥掌又朝我打来。

  见到老者动手,芊莘和洪宁便要挥剑阻挡,我则是同样跨步上前,越过芊莘
和洪宁,和之前一样竖起左掌、朝着老者的铁沙掌迎上去。

  「砰!」又是一声大响,但是这次却换成我面露微笑地站在当地,而老者则
是被我一掌击得向后飞出、人在半空中时就吐了好几口鲜血。

  「教主!」

  同样是惊呼,但是芊莘和洪宁之前的惊呼声是担心,现在却是惊喜。

  虽然我也可以算是天资聪颖了,但是昊天正气诀我毕竟练不到半个月,要说
有什么成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还是必须试验一下,如果我将太阴内劲收歛起
来、而将昊天真气外放,要是被吕晋嶽给识破了,直接运起内力攻击我的时候,
我该如何反应?

  正好现在要和老者对掌,我就照着之前构想的,以昊天真气外放、太阴真气
内敛的方式,迎战老者的掌力,试验会有什么结果。

  第一次和老者对掌的时候,我微弱的昊天真气根本抵御不住对方雄厚的掌力
了,被对方的内劲逼得向内直缩。

  原本依照我的估计,如果昊天真气被对方的内劲逼回的时候,我可以立刻释
放太阴内劲来抵御对方内力的入侵了,但是当我激发太阴内劲来抵抗老者的内劲
时,我却惊讶地发现。

  太阴真气竟然挡住了被逼回的昊天真气,而且还顶着昊天真气往回推,就像
是披上羊皮的狼一般,以昊天真气为外表,实际上则是我的太阴神功和老者的铁
沙掌进行对决,我那微薄的昊天真气其实只不过是中间被垫着的沙包而已。

  由於第一次没有足够的时间鼓劲应敌,再加上老者惊讶於之前芊莘的功夫,
这次是以全力出掌,所以第一次对掌,我被老者的铁沙掌给震得退出了几步,还
受了些小伤。

  但是,由於有昊天真气当伪装,老者并没有发现我的内功底子其实是太阴神
功,还以为我的内功就是嶽麓剑派的昊天正气诀,当然,同样修习昊天正气诀,
而且功力更深厚的吕晋嶽应该是可以认出我这假装的昊天正气诀,不过那是另一
回事。

  重点在於,现在试出了我能够以太阴神功为后盾,这样即使吕晋嶽在试探我
练功进度的时候发现我身有太阴神功,我也有把握不会当场受制於吕晋嶽了。

  第二次对掌和第一次不同,我这次仍旧让昊天真气外放来当掩饰,但是却鼓
足了太阴神功的内劲出招,师父渡给我的数十年功力比起眼前这个老者的功力只
高不低,再加上我自己的勤修苦练,威力非同小可,而这个老者刚刚一掌把我打
伤,以为我内功平平,这次轻敌的下场,就是被我一掌击飞,还受了重伤。

  被我一掌击飞,老者在半空中翻了个觔斗,落下地来的时候脚步却显得有些
踉跄,而且老者的左手按着自己的胸前勉力调息着,看来内伤不轻。

  「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怒目问着,一边大口地喘气:「你说你是吕老儿的女婿,但是你的昊天
正气诀怎么能练得功力如此深厚?只怕吕老儿都不及你!」

  「不是说了吗?我是吕晋嶽的女婿啊!」

  我双手负在背后,缓步上前,双眼瞪视着老者:「老爷子,我倒是想请教,
我们萧家堡是哪里得罪了您,您竟然叫人把我们的弟兄给砍杀成那个样子,还故
意送回来?」

  听到我这么问的时候,老者突然之间停止了喘息,眼睛瞇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萧家堡的正主?」

  「不错。」

  「那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老者耸耸肩,目露凶光:「你的家仆要从我的地头上过,却不肯给过路费,
我当然是叫人把他们给做了榜样送回去。」

  「原来如此。」

  我点头了,又再跨上了一步:「如果老爷子回过气了,请允许晚辈再讨教一
招。」

  「要打就打,啰唆那么多做什么!」

  老者怒喝一声,双掌同时并掌推出,他知道我虽然嘴上什么讨教功夫说得好
听,其实就是要寻仇报复来着,所以这两掌老者运足了功力,全身上下的关节都
隐隐发出劈劈啪啪的爆裂声。

  对於老者的双掌并力推击,我仍然是以左手单掌迎战,不过,为了不让初学
乍练的昊天真气干扰到太阴神功的威力,这次我并没有外放昊天真气来当伪装。

  三掌相交,噗的一声闷响,老者原本就已经受伤,再加上这次我的太阴神功
劲力前方可没碍事的昊天真气当缓冲的沙包,汹涌澎湃的内劲将老者的内力给震
了回去,并顺着老者的经脉直冲对方丹田,将对方经脉给震得粉碎。

  「你……你这……」

  这次老者终於发现了我的内劲性质和昊天真气完全不同了,但是已经来不及
了,全身经脉俱毁的老者在吐出了几口鲜血之后,仆伏在我面前的地上死去。

  眼见帮主殒命,毒龙帮的帮众都慌乱了起来,而我们这边的教众见到我将老
者击毙当地,无不欢呼起来。

  「费鹏,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吧!」

  我回头向费鹏说着:「早点完事早点收工回去了。」

  「遵命!」

  费鹏抱拳大声答应着,随即向前一挥手:「弟兄们啊,抄了这个万恶的贼窝
吧!」

  在教众的高声答应以及马蹄声中,三百教众骑着马、朝着毒龙帮那些已经丧
失斗志的帮众们冲去。

  清剿毒龙帮的事情很快就完成了,毒龙帮的帮主一死之后,帮众早已群龙无
首,几乎都是还没开打就直接投降,而毒龙帮内虽然还有几个武功好手,但是他
们可不是我和芊莘的对手,更何况他们也没有想要死战的念头,要嘛就是趁黑逃
走,要嘛就是跪地请降,希望能够加入太阴神教。

  关於这些事情,我全都交给费鹏去处理,既然费鹏懂得那么多军队里面的管
理方法,费鹏肯定知道怎么去管理这些想要投降的毒龙帮帮众,要不然,将他们
全都杀了,或是绑起来送官府治罪也是个方法,反正这些人在这里鱼肉乡民了那
么久,肯定作恶多端,杀了他们也不冤。

  由於天色晚了,费鹏建议我就先在毒龙帮的老巢庄院之中歇息一晚,明天再
启程回去,我反正没什么要紧事,也就同意了费鹏的提议。

  走进毒龙帮帮主的卧室,我被眼前所见给吓了一跳,放眼望去,全都是最奢
华的摆设,像是梨花木雕的家具、真丝棉被和枕头、玉雕的花瓶和蹯龙镇纸、珍
珠门帘、水晶珊瑚树……许多这辈子我想都不敢想的珍珠宝贝,现在全都堆在我
眼前。

  这个毒龙帮帮主可真不愧是靠勒索吸血维生的,竟然能够把黄河沿岸的农夫
给勒索成这个样子,看来刚刚一掌打死他还算是太便宜他了,明天要记得叫费鹏
把他的屍体剥光了拿去最近的市集吊起来示众,相信被他勒索过的农夫看到他终
於恶有恶报,都会非常解气的。

  不过,有点令我感到好奇的,就是芊莘、洪宁和十婢她们,竟然对着满室耀
眼生花的珍珠宝贝不感兴趣了,连瞧都不瞧一眼,反而每个人都火眼金睛地瞪着
我,似乎有着满肚子问题,却找不到好时机能够发问一般。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着她们,好奇地问着:「有问题就问啊?不用客气的。」

  「教主,您刚才说……说您是吕晋嶽的女婿?」

  芊莘首先发问了:「可是,吕晋嶽不是嶽麓剑派的掌门人吗?那教主为何还
需要易容化装去混入嶽麓剑派呢?」

  芊莘这么一问,十婢也跟着点头,毕竟她们都跟着我去过嶽麓山,知道我混
入嶽麓剑派的事情,洪宁新来,对这件事情所知不多,睁大了明亮的眼睛,好奇
地看看芊莘、又看看我。

  「因为,吕晋嶽本人并不知道我是他女婿。」

  我耸耸肩。

  「所以说,教主和夫人是私定终身的,是吗?」

  司枕立即接口发问。

  「是啊。」

  我又耸了耸肩,云烟那被我珍藏在心底深处的影子突然又冒了出来,耳际彷
彿还能听到云烟当时的软语甜笑。

  「那,教主夫人……」

  司枕正想追问,我已经挥了挥手阻止她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我累了,想单独静一下,其他的你们去问芊莘吧,她认识云烟,一定能和
你们说得更清楚。」

  「什么?」

  当芊莘听到我要十婢去问她关於云烟的事情时,芊莘惊叫了起来:「原来、
原来云烟姊姊就是……」

  「教主说了他想单独静一下,大家先出去再说吧!」

  不等芊莘惊叫完,洪宁已经推着芊莘的背,将芊莘给推出房外了,而好奇的
十婢也急忙跟了出去,想从芊莘那边问出关於云烟这位教主夫人的详情,然后洪
宁将房门拉上,剩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一头躺倒在床上,和云烟相遇之后的回忆有如走马灯一般、历历如新地在我
眼前晃过……

  突然有人在床边坐下了,正在沈思中的我被吓了一跳,凝神看去,原来是洪
宁。

  她什么时候回进房里来的?

  「你不和她们一起去听芊莘讲故事吗?」

  「以后再听也不迟,我关心你,你的脸色很不好呢?」

  洪宁微微摇头,满脸关切的神色望着我:「那个名叫云烟的姊妹,已经过世
了?」

  「是啊。」

  既然你都知道了,怎么还要问?虽然我感觉到有些不耐烦,但是面对着洪宁
的美貌与温柔的关怀,我竟然发不起脾气来。

  「你一定非常爱她,云烟妹子过世那么久,你却还记惦着她,她真幸福,即
使已经过世了,仍然佔着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不像我爹,我娘因为生我的时候
难产,我出世没多久就过世了,而我爹立刻就娶了我现在这个后娘,甚至没有替
我娘服丧。」

  洪宁温软的双手捉着我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所以,至少你可以知道,云烟妹子地下有知,一定会感到很幸福的,因为
她有你这么疼爱她、眷恋她的夫君。」

  「或许吧,但是我宁可她现在仍然和我在一起,每天种田打柴,过平平淡淡
的日子也好,强过现在我当着这个劳什子教主,可是她却不在我身边。」

  「我听你说,吕晋嶽是你岳父,可是你又去嶽麓剑派卧底,难道云烟妹子的
过世和你岳父有关吗?」

  洪宁挪动身子,向我身边靠近了一些,挨在我身畔。

  「现在我不想说这件事!」

  我提高了声音了,洪宁问到吕晋嶽害死云烟的来龙去脉,正好刺到了我的伤
痛。

  「别这样,说给我听嘛!这么沈重的痛苦,有一个人帮你分担,总比你一个
人独自承受要来得轻松些,不是吗?」

  洪宁握着我的手轻轻摇晃着:「说给我听看看,好吗?」

  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洪宁发挥了她江南女孩的特长,软语温存地不停磨
着我说云烟的事情给她听,最后还是拗不过洪宁的软语要求,我把和云烟相遇的
经过说了出来。

  「然后,当我把云烟藏起来的籤诗拿出来给她看的时候,云烟不给我任何解
释的机会,立刻就攻击我,我也不敢打伤她,只是一直卸开她的攻击,可是,她
看看打不伤我,竟然……竟然……竟然自断经脉……」

  越说鼻子越酸,终於,眼泪还是有如溃堤一般流了下来。

  「……要不是……要不是吕晋嶽那个老混蛋,要不是他命令云烟不得泄露机
密,云烟又怎么会死?他要太阴神功,给他就是!但是他却连让我和云烟解释的
机会都不给!我……」

  「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尽情的哭吧。」

  洪宁低声软语说着:「虽然说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但是这么沈重的负担,哭
一哭,让自己放松一下,才好面对明天的挑战啊!是不是?」

  被洪宁这么一劝,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奔流,我终於还是哭了起来,洪
宁急忙将我搂在怀里,像是姊姊安慰弟弟一样,轻轻抚着我的头发。

  然后,等我哭得稍微缓了一点的时候,洪宁捧起我的脸,轻轻和我接吻着。

  「教主,要了我吧?」

  洪宁微红着脸,将自己身上的薄纱衣衫解开,露出鲜红的抹胸所覆罩着的高
挺胸脯,含羞带怯地望着我:「将你沈重的悲伤释放到我身上来,让我替你也分
担一些,好吗?」

  啊?抬起头来,看着洪宁那白里透红的娇美脸蛋,上面溢满着关怀、害羞、
期待、爱恋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竟然隐约有云烟的影子。

  我想要洪宁。

  抓着洪宁裸露的双肩将洪宁推倒在床上,粗暴地将洪宁洁白的大腿向两侧分
开,洪宁千依百顺地任我摆佈,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等待着我强
劲的突入。

  将怒挺的肉杵对准了洪宁的花径,我一挺下身,蛮横粗暴地让肉杵践踏过洪
宁那仍有些乾涩的祕径,肉和肉强烈地摩擦着,让洪宁痛得皱起了眉头。

  但是,洪宁紧咬牙关,一声不出,任由我蹂躏着她的娇躯。

  没有温柔的前戏,狂风暴雨直接打在乾涸的土地上,我一下又一下地在洪宁
体内抽动着肉杵,每一下都重击着洪宁的痛觉、撕扯着洪宁的理智,但是洪宁只
是蹙着柳眉、忍受着我带给她的阵阵痛苦,还不忘用她的双手环抱着我的颈子,
勉强自己送上香唇任我品嚐。

  幸好的是,狂风暴雨很快地湿润了乾燥的土地,洪宁的花径之中迅速地湿润
了起来,让我的挺进变得更加顺畅,也不像之前硬冲的时候会造成疼痛,洪宁紧
蹙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愉快的微笑开始在嘴角浮现,樱口半张,任由我将一
声又一声愉悦的呻吟从她喉咙深处撞击出来。

  「啊……嗯……好顶哦……」

  洪宁的身躯开始火烫起来,双腿勾上了我的腰,娇声腻哼着:「教主……啊
啊……舒服……」

  洪宁的娇哼浪吟刺激了我的欲火,我更是加速冲刺,肉杵撞钟般地一下又一
下朝着洪宁的肉体撞去,撞得洪宁胸前两座高耸的肉钟晃个不住,悦耳的钟声不
停地传出来。

  「啊……教主……再、再快些……将教主的悲伤……哦……灌注到宁儿身上
来……呀……让宁儿……嗯……替教主分忧……哦……」

  被我一下接一下的冲撞给推上极乐的临界点时,洪宁紧紧抱住了我的身体,
直起了喉咙哼叫着。

  「相公……给宁儿……给宁儿……郎君……啊……」

  在洪宁忘情地呼喊声中,肉杵开始一颤一颤地收缩起来,喷吐着灼热浓稠的
阳精,深深地浇灌在洪宁的花芯之中。

  「嗯……教主……感觉好些了吗?」

  云雨过后,刚刚被我给灌溉得红晕满面的洪宁搂着我,低声软语问着。

  说也奇怪了,在洪宁身上发泄了这么一次,虽然云烟的影子在我的心中更清
晰,但是却已经不会让我感到之前那种失去云烟的沈重悲伤,彷彿云烟真的活在
我心中一般。

  「呵,感觉好多了,谢谢你。」

  我亲了洪宁一下:「不过,麻烦你去叫芊莘她们进来?」

  「不是吧?」

  洪宁有些惊讶:「你还要啊?」

  「当然要啰!为了替云烟复仇,我不加强自己的功力怎么行?当然要抓紧时
间努力练功了,所以才要叫芊莘她们进来啊!」

  我忍不住微笑:「不过,既然你已经在这里了,当然就从你先开始……」

  「啊!你这坏人!」

  洪宁红了脸,娇嗔着,粉拳搥打在我胸膛上:「不许你再对人家使坏!刚刚
你折腾得人家还不够吗?」

  「永远不会够的!」

  我哈哈大笑,在洪宁的惊呼声中,重新将肉杵撞入洪宁那兀自潮湿的花径之
中去,并且开始运起了阴阳诀,在洪宁体内掀起能够令人疯狂的激情快感。

  「芊莘!芊莘!你们可以过来预备接替宁儿了!」

  打垮了毒龙帮之后,有许多毒龙帮的帮众都希望能加入我们太阴神教了,不
过,有鑑於之前在汉水碰到青蛇帮的经验,对於这种不良帮派出来的人我都心有
戒惧,不敢让他们随便加入太阴神教,以免搞得神教整个乌烟瘴气的。

  我要费鹏去将那些教众给筛选一下,那些品行不良、罪大恶极的人就直接送
官府查办了,如果是被裹胁加入毒龙帮、还没染上恶习的,就让他们加入太阴神
教,至於剩下助纣为虐、但是却没啥真正重大过犯的傢伙,这些人送到官府去判
不了刑,让他们加入太阴神教又怕是祸害,最后费鹏提议将这些人收为奴工,让
这些人去服粗重劳役,如果表现好、有悔意的再予以释放。

  对於费鹏的建议了,我是完全同意,反正这些人虽然说没干过什么太大的坏
事,但是鱼肉乡里的事情肯定没少做过,让他们去当奴工也不冤,而且我对费鹏
有信心,知道他有办法驾驭这些人,自然就依照他的提议了。

  除此之外,毒龙帮也有几个武功好手,虽然这些人的武功在武林之中只能算
是二流或三流水准,但是太阴神教目前紧缺会武的人才,所以我让费鹏留用了这
些武功好手。

  不过,为了方便驾驭这些黑道上的武林人物,我特地配了些太阴蚀魂蛊,并
说服那些武功好手服下,这样除非他们想要嚐嚐毒发时七孔流血而死的滋味,不
然他们就只能乖乖听命於费鹏,而我则每半年派人送一次解药过来,让这些人免
於毒发身亡。

  当然,空口说白话是无法让这些亡命之徒信服的,为此我特地配了一服即效
性的太阴蚀魂蛊,找了一个作恶多端的毒龙帮帮众来当榜样,而当那些服了太阴
蚀魂蛊的人看到那个帮众因为毒发而在地上辗转哀嚎、鲜血慢慢从眼、耳、口、
鼻等地方流出来的时候,个个都吓破了胆。

  相信在看到那个毒龙帮的恶徒帮众毒发身亡的样子之后,这些人应该是没有
那个胆子敢背叛太阴神教了。

  打垮毒龙帮也收穫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和土地房契之类的东西,我对於学毒龙
帮那样收水费没啥兴趣了,所以我要费鹏派人去告知以前毒龙帮地盘上的农民,
「以后这一带由太阴神教掌管,太阴神教不收水费,所以请他们以后也不用缴水
费。」免得有人又假冒太阴神教的名头去招摇撞骗、败坏太阴神教的名声。

  而对於那些原本缴付高额地租向毒龙帮佃租土地的农夫,如果他们的土地是
被毒龙帮给强占的,那么就把土地归还给他们,如果真的是向毒龙帮佃租的,那
么比照在黄花山总坛的惯例,愿意入教者给予免费耕种,不愿入教者就每亩地收
二分银子地租就好。

  事情吩咐完,看看也是该回嶽麓山的时候了,既然上次是三侍三司陪同我去
的,这次我重新带上春夏秋冬四婢随行。

  黄昏时分,我踏着夕阳,有些懒散地来到嶽麓剑派的大门前。

  以往我都是大清早就赶上山来的,但是这次例外,只要一想起回到嶽麓山上
来,不但见不到慧卿,还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整天面对着吕晋嶽,我就意兴
阑珊。

  明明我两天前就已经抵达了嶽麓山脚下的小屋,但是却怎么也鼓不起兴致提
早回到嶽麓剑派去,特别是一想到回去以后,又要整天闭关习剑、根本见不到女
人,我就会忍不住搂住四婢,将她们剥成白羊儿一般赤裸裸地,然后和她们尽情
地亲热,就这样整整疯狂了两天,直到吕晋嶽给我的探亲假最后一天的下午,我
才在四婢依依不舍的送别之中,无奈地朝向嶽麓剑派出发。

  行近嶽麓剑派的大门前,可以看到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师兄们正坐在台阶
上聊天着见到我走近,每个人都同时朝我看来。

  「喂!破裤师弟!」

  其中一个师兄认出了我,立刻大声叫喊着:「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师父已
经问过你好几次了!」

  自从那次在练武场上撑破裤子的事件之后,我这破裤师弟的外号就已经偷偷
在其他辈分比较小的师兄们之间传开了,不过,敢在我面前这么喊的,这位师兄
可还是第一人。

  没办法,长幼有序,谁叫他们比我早进师门?为了我的卧底复仇计画,忍!

  「师父问过我好几次了?师父问我啥?」

  我装作没事人一样,耐着想要痛打这个年纪还比我小的师兄一顿的冲动,问
着。

  「我哪知道呢?只是听师父的口气似乎不太高兴,你还不快点去找师父?」

  那个小师兄的脸上有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吧!」

  假装没看到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我跨进了嶽麓剑派的大门,朝着后院吕晋嶽
的住所前去。

  在吕晋嶽的居室前面,我正好碰到了从屋子里推门出来的慧卿,不过,慧卿
见到我的时候,并不像以前那样兴奋,反而是脸上流露出了不高兴的神情,然后
哼的一声别过了头去,看也不看我一眼,迳自走掉了。

  奇怪,我是有哪里招惹到慧卿了吗?怎么慧卿对我的态度竟然有着如此大的
转变?

  「外面的是萧颢吗?」

  正当我看着慧卿的背影发愣时,吕晋嶽的声音却从屋内传了出来:「你进来
吧。」

  「是,师父。」

  推门入房,看到的是吕晋嶽正盘腿端坐在室内的蒲团上,吕晋嶽面前还有另
一个空的蒲团了,不过,吕晋嶽脸上带着微笑,连望向我的眼神也相当地和蔼可
亲,和之前几个小师兄说的、吕晋嶽问起我的时候口气不善,怎么也连不到一处
啊。

  难道说……其实我的真正身分已经被吕晋嶽给识破了?所以吕晋嶽在其他弟
子面前问起我的时候才会口气不善?所以刚刚见到慧卿的时候、慧卿才会扭头就
走?而吕晋嶽现在的和蔼可亲其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坐吧。」

  吕晋嶽伸手向他面前的空蒲团一比,示意我坐下。

  我暗自提防着吕晋嶽的可能突袭,缓缓来到吕晋嶽面前的蒲团上坐下,幸好
的是,吕晋嶽现在手上无剑,身边也没有任何的兵刃,真的要打起来我也未必就
会输了。

  在蒲团上盘腿坐下,突然感觉一阵微风从吕晋嶽的方向朝我扑到,身上的昊
天真气竟然被这股微风给压得向内缩了进去,撞在了也是被这股微风所激发的太
阴真气上,这才以太阴真气为后盾、抵挡住了微风的侵袭。

  即使如此,我的身体仍然是被这股微风给吹拂得微微一晃。

  「哦?不错,不错,没想到你除了对学习剑术很有天份,连修习内功都相当
有慧根。」

  吕晋嶽脸上喜色更浓:「你修炼昊天正气诀的进展远超过我的期望,很好,
很好!」

  好险,原来刚刚那股微风竟然是吕晋嶽以内劲隔空试探我的内功修习进度,
幸好我这些日子来想的练的都是怎么以昊天真气来掩饰我的太阴神功,因此一直
保持着昊天真气外放的状态,所以吕晋嶽刚刚试探我的内劲就撞上了外放的昊天
真气,而不是太阴内劲。

  也幸好吕晋嶽是隔空发劲在试探我的内功,所以没发现我的昊天真气其实是
以太阴神功在当后盾的。

  要是吕晋嶽是直接握我的手、然后送内劲过来试探的话,绝对会发现其中的
不对劲之处,从而发现我身有异种内功,并不像我当初拜师的时候自称的是不会
武功的书生,那时吕晋嶽就算不知道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也肯定会怀疑我的身
分。

  不过,不管如何,至少我现在是过关了。

  「既然你回来了,就顺便参加这次的比武较艺吧!」

  吕晋嶽满脸欣喜的神色、自顾自地说着:「其实早在几天前,就该举行同门
师兄弟之间的比武较艺了,不过我想知道你的练功进度如何,还有看看你学剑的
成果,所以打算等你回来了再进行比武较艺……」

  原来如此,难怪大门口那些小师兄们会说吕晋嶽问起我的时候脸色不好看,
慧卿看到我的时候更是扭头就走,慧卿最讨厌的肯定就是参加比武较艺,但是身
为派中三师姊的她又不可能不参加,正好这次吕晋嶽因为想要让我一起参加比武
较艺的缘故而推迟了比武较艺的举行,能够暂时躲过一劫的慧卿只怕会希望我永
远不要回来,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去参加比武较艺了。

  难怪慧卿刚刚在门口碰到我的时候,会摆出一张臭脸给我看,因为我既然回
来了,就表示吕晋嶽很快就会举行比武较艺,而慧卿也只好参加这个她最不想参
加的比试了。

  由於天色已晚,吕晋嶽又坚持要立即进行比武较艺,所以练武场周围点满了
火把,而吕晋嶽还嫌火把的数量不够,所以嶽麓剑派的弟子们全体出动,每个人
手持一根火把充当人肉灯台,团团围绕在练武场周围,将练武场照耀得有如白昼
一般。

  按照规矩,比试仍旧是从大师兄和二师兄之间的对练开始。

  两位师兄先向着吕晋嶽敬礼、再互相行礼之后,随即持着木剑开始过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在旁观看的师兄弟比较多,两位师兄拆招的时候出剑
都谨慎了许多,注重防守而比较不重视攻击,所以直拆到三百多招,大师兄才终
於以一个假破绽骗得二师兄挥剑直攻,趁机绞飞了二师兄的剑,那些临时被拉来
充当人肉灯台的师兄弟们登时一阵惊呼。

  大师兄打败了二师兄之后,再来就轮到三师姊慧卿了。

  当慧卿懊丧着脸、提着木剑上场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些人肉灯台师兄弟们都
悄悄在交头接耳议论着,还不时传出偷笑声,看来慧卿在比武较艺时屡战屡败早
已经是全派皆知的公开秘密了,所以大家都在等着看慧卿出糗。

  感觉到众人期待的目光,慧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停住了脚步,但是当吕晋
嶽不悦的哼声伴随着锐利的目光射来,慧卿也只能无奈地下场,和大师兄比试。

  比试结果,正如大家所预期的,慧卿相当不负众望地在第十五招时大师兄一
剑直刺,慧卿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抵御,就被大师兄这一剑直指在小腹上,比
试算是落败了。

  就这样,大师兄屡战屡胜,从四师兄到十七师兄全都不是大师兄的对手,不
过,我没有去注意场中的比武过招,那些师兄们所使的招式太过死板,而且我早
就已经记熟全套的嶽麓剑法了,再去观看他们呆板的过招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与其看师兄们那些没什么内容的剑法,还不如看能够养眼的美女,所以我的
眼神一直随着慧卿的身影在移动。

  比武落败的慧卿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也不管这
么一坐会把椅子给坐得格格直响,很破坏她的淑女气质,然后慧卿就手肘抵膝、
捧着腮帮子在生闷气,同样也是对场中正在进行的比武视而不见。

  看到慧卿生闷气,我忍不住在想,该怎么样才能让慧卿开心起来呢……

  「萧颢?萧颢?」

  大师兄的呼唤声将我从沈思之中拉回现实:「你在发什么呆?该你上场!」

  「哦。」

  我提了木剑,走进练武场,在大师兄对面站定,倒持木剑,依例先向师父吕
晋嶽行礼,再来是向大师兄行礼:「大师兄,请多指教。」

  「不敢,也请萧师弟多指教。」

  行过了礼,大师兄刘振立刻右手举剑过顶、左手剑诀前引,摆出了嶽麓剑法
的起手式,但我并没有照样摆出起手式,而仍然是倒持着木剑,任由剑尖指地,
一点准备姿势都没有。

  看到我只是倒持木剑、一副不做准备的架式,大师兄刘振有些犹豫了,因为
我只是个刚入门不满半年的小师弟,照常理来说,功力应该是非常浅薄的,但是
吕晋嶽却说我学剑很有才华,甚至还史无前例地亲自指导了我一个月的剑术,因
此刘振没有办法对我的实力做出一个评估,不知道该採取攻势好、还是该着重於
防守好?

  「萧师弟,你准备好了吗?」

  没想到刘振竟然会先以言语试探来化解僵局,我忍不住佩服他的急智。

  「我准备好了,请大师兄赐教。」

  我答道,仍旧是保持着剑尖指地的姿势。

  「你是师弟,还是让你先进招吧。」

  没想到刘振他自己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抢攻,竟然用礼让的理由把这个难题踢
了给我,不但可以彰显他大师兄的气度胸襟,还可以从我进攻的剑势之中来评估
我的实力,刘振不愧是嶽麓剑派的大弟子,虽然他的剑法在我看来实在是不怎么
样。

  「那么请恕我冒犯了。」

  好吧,就让你看看吕晋嶽的真传剑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吧!

  左手一起,学着之前吕晋嶽测试我的那一剑,我朝着大师兄刘振缓慢无比地
刺出了木剑,或者应该说是推出?因为木剑的去势实在是太过缓慢,而且又不带
有任何内劲,只怕乌龟爬的速度都比我刺出木剑的速度要快。

  看到我刺出这么软弱无力的一剑,四周的师兄们忍不住全都笑出声来,即使
是慧卿也露出一脸受不了你这耗子,怎么这样使剑?的表情,刘振脸上也露出了
放心和轻视的神情。

  但是,一旁旁观的吕晋嶽却是不动声色,依旧一脸漠然的神情。

  「萧师弟,小心了!」

  说着,刘振一剑向我刺来。

  在刘振刺出木剑的时候,我已经逮到了刘振全身上下露出的空隙,木剑突然
加速,一招长虹经天疾刺刘振左腰部份的空档。

  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突然增加刺出的速度,刘振急忙回剑挡格我木剑的刺击,
而我则是在刘振回剑向左、打算挡开我木剑的时候,手腕一抖,一招孔雀开屏,
由右至左划出了一道黄色的圆弧剑影,闪电一般地向着刘振的右腰直斩下去。

  刘振刚刚才回剑想要挡格我攻他左腰空隙的那一剑,木剑出力向左挥挡、同
时身体向右闪避,没想到我的木剑却转削他右腰,一时之间无法收力回来,只能
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木剑像是让道一般远离我斩向他身体的木剑,让自己身
体右侧门户洞开,而自己的身体更像是主动要靠上前去挨斩一般、朝着我木剑的
剑锋接近过来。

  我的木剑及衣而止,没有真的砍在刘振身上,而几乎在同时,全场师兄们原
本嘲弄似的笑声也曳然而止,每个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瞪视着我贴
近在刘振腰边的木剑。

  「好!好!」

  只有吕晋嶽拍手大笑的声音打破了全场难堪的沈寂:「不愧是我最欣赏的弟
子,萧颢这一剑使得好!不枉我亲自教导了他一个月!」

  「多谢师父夸奖。」

  我收剑向吕晋嶽行礼,再向刘振行礼,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敷衍到的:「多
谢大师兄指点。」

  「不敢,师弟得到师父真传,我不是师弟对手。」

  刘振说是这么说,但是他眼神中流露出的些许忿恨神色却被我给看了个一清
二楚,就不知道他忿恨的是我打败了他、让他在其他师兄弟面前丢脸?或是忿恨
吕晋嶽偏心、只将最精华的剑法传授给我?

  我没有去多注意二师兄和其他师兄们的过招,既然大师兄都能够被我两招打
倒了,功力悟性和大师兄都只在伯仲之间的二师兄也不可能会使得出什么神奇新
招,所以我都只把注意力放在慧卿身上。

  而在二师兄和大师兄过招完毕、轮到慧卿下场的时候,慧卿仍旧是那副一步
三磨蹭、极度不情愿的表情下场,而且也是在拆没十几招之后,一个慌张不知道
该如何抵挡二师兄攻击的剑招,被二师兄一剑指在手臂上,又落败了下来。

  看着慧卿懊恼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我忍不住就想,虽然说慧卿的功夫真的
很差劲,但是也不至於差到无法和二师兄拆上一百招的程度——好歹慧卿也是吕
晋嶽的女儿,如果慧卿的剑术真的差到连二师兄的二十招都挡不住,吕晋嶽绝对
会对慧卿来个特别指导的,就像之前把我关在暗室之中、拼命要我领悟他的剑法
一样。

  所以,一定是有某种原因让慧卿无法发挥实力。

  而且,之前慧卿拿我当沙包练剑的时候,她的剑势也算是相当凌厉的,怎么
一到了和其他师兄弟过招的时候,整个就完全不同了呢?

  很快的,轮到了我和二师兄过招的时间。

  虽然我不怕二师兄的武功,但是我害怕二师兄的微笑,所以我警戒提防着走
入场中,只要二师兄一有微笑的迹象,立即闭上眼睛。

  幸好的是,二师兄严肃着一张脸,没有露出他的微笑,严肃着脸的二师兄虽
然看起来形象凶恶,但是我可不怕坏人,二师兄的坏人形象是吓不坏我的。

  一来是怕看二师兄的微笑,二来我的心思正放在慧卿身上,也不想和二师兄
过招太久,因此当我们互相行礼完毕之后,我想也不想,同样一招刚才用来对付
大师兄的慢剑就朝着二师兄面门刺去。

  见识过刚刚我以慢剑引诱大师兄出招露出空隙的打法,二师兄不敢反击,一
边举剑护住面门、一边拔步后退,但是就在二师兄后退的同时,下盘露出空隙,
我立即跨步上前追击,木剑抖起剑花,笼罩住二师兄的下腹部。

  突然之间木剑脱手,一边在空中急速回旋着一边向二师兄的足胫上扫去,正
在急步后退的二师兄虽然想跃起躲避,但是急退之下难以蓄力高跃,因此木剑仍
旧是从二师兄的脚掌上方飞过,划中了二师兄的裤脚。

  如果现在我手上的是真剑,而且没有故意取歪准头的话,二师兄的小腿就不
保了。

  看到我又是一两招之内打败二师兄,这次其他的师兄弟们已经没有之前那么
惊讶了,但是仍旧彼此窃窃私语、议论着我的剑法。

  「多谢二师兄指点。」

  拾回木剑,我向二师兄行礼。

  「不敢当,萧师弟剑法确实是好……」

  注意到二师兄即将露出他的微笑来对我表示服输和友善之意,我急忙溜回我
自己的座位上,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二师兄的对练结束之后,再来就该轮到慧卿了。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慧卿就像是被狼群给盯住的孤单小白兔一般、浑身
发抖,畏缩着提着木剑走下了场,和大师兄开始进行对练。

  原本慧卿的剑术就已经比不上大师兄了,再加上慧卿又讨厌被许多人等着看
她落败出糗,和大师兄对练的时候,使出来的剑法简直就是荒腔走板,不但一点
气势都没有,还有很多时候在面对大师兄的攻招时会慌了手脚,所以拆不上二十
招就落败了。

  落败了的慧卿因为在全派的师兄弟面前丢了脸而显得相当沮丧,但是现在是
她下场进行对练的时间,可不能让她离开到一边去生闷气或平复沮丧的心情,而
沮丧的慧卿在面对二师兄的时候就更是不堪一击,也是拆没十几招就败下阵去。

  就这样,慧卿每输一阵,心情就更沮丧一些,而在面对下个师弟的对练时就
更没办法好好使剑,气势更是完全发挥不出来,以致於连功力比慧卿都还逊色的
十五、十六、十七三位师兄都能胜过慧卿,而且都是在五十招内分胜败。

  而在一边看着的吕晋嶽也是神色严肃,而且脸色还越来越差,到后来甚至乾
脆长叹一声、闭眼不看了,显然吕晋嶽对於自己女儿一到过招就发挥不出实力的
问题一点解决办法也没有。

  终於轮到我和慧卿对练的时候了,这次我不等人催,提起木剑就走入场中。

  当我在慧卿面前站定的时候,我注意到了慧卿那对大眼睛之中透出的浓浓恐
惧,这也难怪慧卿会害怕,连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挡不住我两招,比试场上的常败
军慧卿又怎么可能会有胜过我的机会?

  照例,开始对练之前要先向吕晋嶽行礼,我和慧卿同时躬身向吕晋嶽行礼的
时候,吕晋嶽有些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三师姊,请多多指教。」

  我倒持木剑,拱手向慧卿行礼。

  「耗子……哦,萧师弟你也是,请多多指教。」

  慧卿还礼以后,立刻摆出了嶽麓剑法的起手式,但是慧卿右手的木剑和左手
的剑诀都在微微发抖,显然是心中怕得厉害。

  得想个办法让慧卿不要那么紧张才行,不然慧卿根本不用打就输了,虽然说
慧卿即使能够发挥她所有的实力也是打不赢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

  不知道为什么了,突然之间云烟的影子竟然又从我心头闪过,我立刻下了决
定,就算会被吕晋嶽给当场暴打一顿,我也得帮慧卿改掉这种每逢上阵必害怕的
毛病。

  「师姊,你会冷吗?」

  我故意装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什么?」

  被我这么一问,慧卿疑惑了,原本绷得紧紧的姿势也缓和了下来:「你为什
么问我会不会冷?我不冷啊?」

  「可是,我看到你在发抖啊!」

  我继续装傻扮无辜:「如果你不是觉得冷,难道是觉得害怕?」

  慧卿语塞,我这句话正好击中了她的要害。

  「看来被我猜中了,师姊你果然是害怕!你看到我这只耗子会害怕!」

  我故意装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死耗子,谁会怕你了?」

  慧卿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又不是真的耗子。」

  「可是我会吱吱啊!」

  说着,我还故意学着老鼠的叫声吱吱了几声。

  「死耗子!」

  慧卿被我逗得笑弯了腰:「你会吱声又不等於你真的是耗子!」

  「啊!师姊!」

  我突然装出满脸异常恐怖的神情,指着慧卿背后的地上:「有老鼠在你后面
了!」

  「啊!」

  慧卿上当,吓得往前跳了好几步,这才回过头来,地上又哪里有啥老鼠?连
猫都不见一只。

  「好啊,死耗子,竟敢吓我!」

  慧卿转过头来,粉脸上有着微怒的神情:「你以为吓我很好玩吗?」

  「是很好玩啊!特别是吓得师姊你四处乱跳的样子。」

  我还故意连连点头,学着慧卿的样子在原地跳脚。

  「死耗子,你嘲笑我啊!」

  终於慧卿被我给激得忍不住了,娇叱一声,一剑就朝我刺来:「看我不教训
教训你!」

  「哇!师姊!你怎么说打就打啊!」

  我故意装出手忙脚乱的神情,挥剑挡格慧卿的这一剑,喀的一声,双剑相交
了,我那软弱无力的挡格被慧卿的攻招给震了开去,没能挡住慧卿的剑,我随即
低头闪避,故意让慧卿将我头上的书生冠髻给削了下来。

  「师、师姊!你下手别那么辣啊!再低个几寸,我这只耗子想偷粮吃都偷不
得啦!」

  「偷不得粮吃最好!刚好让你安份守己些!」

  慧卿说着,同时疾攻我三剑,每一剑都被我在紧急时刻给狼狈无比地闪了过
去。

  「没关系,我偷不得粮吃还能偷香窃玉!」

  我故意反攻了慧卿一剑:「目标就是师姊这香玉!」

  「你想得美!做梦!」

  慧卿毫不示弱地架开我的剑,还连挡带打,下半招立刻反击,我故意又是狼
狈无比地闪过慧卿这一剑。

  「师、师姊……哇!」

  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我在慧卿眼中已经变回了那个初入嶽麓剑派时不会武
功、只懂油嘴滑舌的书生,而不是两剑击败嶽麓剑派大弟子的天才师弟,慧卿已
经能毫不畏惧地发挥她应有的实力,我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对慧卿风言风语,一
来会让慧卿分心,那就不是我所要的目的,二来搞不好会真的惹恼吕晋嶽下场把
我痛打一顿。

  所以我装做被慧卿给追杀得来不及说话,只是专心地闪躲慧卿的攻击,让慧
卿先进入状况再说。

  「死耗子,怎么不说话啦?」

  慧卿一边进攻、还一边讥嘲着:「你刚刚不是很能言善道吗?现在怎么说不
出话来啦?」

  「师姊,现在是练剑的时间啊!」

  说着,我突然改变一直闪躲的作风,挥起剑硬架了慧卿一剑:「我可不是用
嘴在使剑的。」

  「哦?你是说,本姑娘使剑只靠嘴吗?」

  慧卿说着,唰唰两剑攻出,被我闪开一剑、挡开一剑。

  「我可没说,是师姊你自己说的。」

  我一边回答,一边挥剑架开慧卿接着攻来的两剑,还顺势还击了一剑,并故
意让慧卿将我的剑给架开。

  「死耗子,竟然敢绕弯儿骂我啊!」

  愤怒的慧卿就像煮沸了的油锅一样火星乱迸,挥起木剑就以惊人的气势朝着
我刺来:「看我这次不封了你的臭嘴!」

  看着慧卿已经完全进入状况,我也开始专心陪慧卿练剑,一开始先招架慧卿
的攻击,然后增加反击的招数、让慧卿也有机会架开我的攻击,然后再假装逐渐
抵挡不过慧卿的攻势,被慧卿逐渐破开我的防禦。终於,慧卿拍开了我的木剑之
后,一剑架在我脖子上,我则是双手慢慢举起,作出无奈投降的手势,还故意挤
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怎么样?耗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啊?」

  慧卿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师姊,你既然都能打得赢战胜过大师兄的我,为什么你会打不过其他师兄
呢?」

  我收起了嬉皮笑脸,沈静地问着。

  慧卿一愣,显然也理解到了她这一胜来得很不合理:「你……该不是你放水
的吧?」

  「是我放水的吗?师父就在一旁看着,要是我放水的话,你觉得师父会不说
话吗?」

  我斜着眼看向坐在一旁的吕晋嶽,吕晋嶽满脸严肃的表情,但是却很反常地
没有喝止我们的谈话。

  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慧卿见到了自己父亲那有些严肃的神情、还带着些许不
易察觉的欣慰。

  「那么,多谢三师姊指教。」

  我向后退了一步,让脖子远离慧卿的木剑,然后拱手行礼,也不管旁边那些
师兄们的奇异眼光,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将慧卿留在场中发呆。

  慧卿呆了好一阵之后,这才若有所失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原本在慧卿之后
上场的应该是四师兄,但是当四师兄站起身来正要下场的时候,吕晋嶽却说话,
「天色也有点晚了,其他人的部份明天再继续比吧!刘振、贾巍,还有萧颢,你
们三个跟我来。」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吕晋嶽原本急着要举行弟子之间的比武较艺,却突然之
间又决定半途喊停?而且叫上大师兄、二师兄和我跟着他一起走,又有啥事情?

  看到周围的师兄弟们都已经纷纷散去,吕晋嶽也已转身离开,我急忙快步跟
上吕晋嶽的脚步往后堂而去。

  来到后堂,吕晋嶽在椅子上坐下,没有示意我们可以落座,所以我们三个弟
子只好一字排开,站在原地,等着吕晋嶽的吩咐。

  坐在椅子上沈思了一会之后,吕晋嶽这才缓缓开口。

  「明天,我要启程去四川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聚会。刘振、萧颢,你们两个跟
着我一起去,贾巍,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带领其他的师弟们勤练武艺,有问题
吗?」

  奇怪,去四川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会议?难道是对付太阴
神教的会议?

  「是,师父。」

  大师兄和二师兄齐声答应着。

  「萧颢,你呢?你有什么问题?」

  没听到我答应,吕晋嶽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启禀师父,徒儿不是住在派中的,换洗衣物都在长沙城的老家里,能否让
徒儿今晚回家准备行囊、明早再上山来和师父会合?」

  「这个没问题。」

  吕晋嶽缓缓点头,摆了摆手:「你现在就可以先回去准备行囊了。」

  「谢师父。」

  「启禀师父,萧师弟还没有佩剑,这次陪同师父前去四川,萧师弟身为我派
弟子却没有佩剑,只怕於师父的名头有损。」

  二师哥突然插口说着。

  「嗯,也说得是。」

  吕晋嶽点头:「那么,萧颢,你下山以前,去帐房领一百五十两银子,回长
沙城的时候,顺便去兵器铺买柄你觉得顺手的长剑回来。」

  「是,师父。」

  吕晋嶽可还真大方,一给就给我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过,为什么要叫我去帐
房支领银子呢?帐房不就是我在管的吗?难道吕晋嶽一时说得顺口、忘记了?

  「那么你们下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明天清早辰时在练武场碰面。」

  吕晋嶽挥手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从后堂出来,正想直接下山去和四婢会面,慧卿的声音却在这时传了过来,
「耗子!等一等!」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一看,慧卿正俏立在大树之旁。

  「师姊,有什么事?」

  我停住了脚步。

  「耗子,你今天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

  慧卿从大树下走了出来,来到我跟前:「……而且,你还和我说那些疯话?
你知道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和我那样说话,被我爹给毒打了一顿?再加上你比试
的时候故意放水,爹最恨人比试作弊了,就算爹把你打到三个月爬不起床来,我
都不会觉得奇怪的,你知道吗?」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故意放水?」

  慧卿反问。

  「为了让师姊你知道,你的剑法并不差,差在你总是因为害怕而无法发挥实
力。」

  我耸耸肩:「师姊还记得我们过招的时候吗?那个时候师姊是用什么样的心
情在和我拆招的?」

  慧卿沈默了,低着头不发一语,直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抬起头来。

  「可是,万一我爹因为你说的那些话而痛打你……你就不怕吗?」

  慧卿一脸担心的表情望着我,那神情……就好像云烟在关心着我一般。

  如果我能够为了云烟而去做任何事情的话……

  「只要能够帮助师姊重拾自信,就算被师父杀了又如何?」

  我哈哈一笑,迈开脚步向外走:「师姊,我要赶着回家去整理行囊了,明天
要和师父一同去四川。」

  「耗子,耗子!」

  慧卿的呼唤声从背后传来,但是我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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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一)

  下山前我先往帐房走一趟,虽然我并没有真的去长沙城买一把剑的打算,但
是既然吕晋嶽要送银子给我,我当然没有不拿的理由。

  但是,当我到了帐房门前、推开房门的时候,却看到帐房里透出灯光,一个
老者正摇头晃脑地坐在桌前看着帐本记帐,偶尔还会拨几下算盘珠子,让珠子彼
此相撞发出喀喀声。

  听到推开房门的声音,老者回过头来:「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吗?」

  「呃……这个,老丈,请问您是哪位?」

  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我是新来的管帐啊!」

  老者先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接着就是一脸恍然大悟:「哦啊,你必定不认识
我,对不对?这也难怪,老朽刚来不久嘛,呵呵呵。」

  新来的管帐先生?想想也是,像我这个两个月之中有一个月不在山上的管帐
先生,想必每次都让嶽麓剑派的人因为找不到管帐的人要钱而非常苦恼吧?

  「老丈,我是嶽麓剑派的小弟子,叫做萧颢,我是来领一百五十两银子去买
佩剑的。」

  我恭敬地说着。

  「你是嶽麓剑派的小弟子?叫做萧颢?要来领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佩剑?你不
是来招摇撞骗的吧?」

  老者狐疑地看着我,突然之间一副想起了什么事情的表情:「啊……你是不
是那个在练武的时候,蹲马步撑破裤裆的萧颢?」

  怎么又是这件事情啊?看来还真的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是啊,那个就是我。」

  我不想和老者闲扯,决定赶快拿到钱赶快走人:「老丈,我可以领钱吗?」

  「可以,当然可以!」

  老丈笑呵呵,但是那双直往下转、朝我裤裆间看来的眼睛却让我很不舒服。

  老者转身进屋,我在门外等着,就看老者不知道在翻些什么,折腾了许久,
然后是开锁的声音,接着,老者走了出来,拿着一个轻飘飘的信封给我:「哪,
你要的一百五十两银子,拿好了。」

  「这……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两银子?」

  不是吧?这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信封啊?

  「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两银子啊!」

  老者拿过信封,从里面倒出三片薄薄的、雕花精緻的金叶子:「哪,这是面
值五十两银子的金叶子,总共三张,不是一百五十两是啥?」

  好吧,我承认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嶽麓剑派怎么会有金叶子?不是不久之
前才被我偷光了银子、逼得吕晋嶽只好公开收徒来歛财吗?

  「老丈,我记得以前不是使用金叶子的,怎么现在开始用这种东西了?」

  我问着。

  「哦,因为东家说银子太沈重、体积又大,不但携带不便,还容易遭小偷,
所以前几天特地找了金匠上山来,把银子都给兑成金叶子了。」

  老者笑呵呵地解释着。

  原来如此,大概是之前被我给偷怕了吧?不过金叶子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轻
便又好携带,怎么以前我就没想到呢?

  下山回到山脚小屋,远远的就听到小屋院子之中传出阵阵女孩子清脆的嬉笑
声,凝目望去,原来是春夏秋冬四婢正在夜色之中踢球玩,一颗绣花皮球不停地
起起落落,总是在落地前一刻被四婢的纤纤素足给踢起。

  看来四婢练的阴阳诀内功又更进一步,六识灵敏了许多,即使在月色之下也
能清楚视物,而反应能力也增加不少,只要看看那颗绣花球怎么样都落不了地、
总是及时被四婢给踢起,就可以知道。

  才来到大门前,还没跨进大门,冬梅已经警觉到什么、转头向着门外望来,
虽然我并没有特意敛去声息,但是我好歹身上也有师父渡给我的几十年功力,普
通人是不容易察觉到我靠近的,冬梅能够第一个发现我靠近,看来她的功力在四
婢当中又胜过其他人一些。

  「教……公子!」

  看到我出现,冬梅喜出望外地叫了出来:「公子回来了!」

  冬梅这么一喊,其他三婢的视线齐齐朝着门外望来,看到是我,大家都是兴
奋地直奔出来,围绕在我身边,任由那颗绣花皮球落在地上,谁也不去理会了。

  「公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春兰扑入我怀中,搂着我的脖子问着。

  「被吕老儿留下来练剑了嘛!」

  我在春兰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去煮些你的拿手菜给我
吃?」

  「好的,公子。」

  春兰拉着夏荷,两个人急忙朝着灶房奔去。

  「对了,秋菊,我们离开萧家堡之前,费总管不是替我们准备了一些防身用
的兵刃吗?」

  我一边朝着屋内走,一边问着。

  「是的,婢子收着呢!」

  秋菊点头回应:「公子需要吗?」

  「去拿出来我看看。」

  「好的。」

  秋菊也奔进房内去了,只剩了冬梅一个人跟在我身边,冬梅索性抱住我的手
臂,将头倚靠在我的肩膀上,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进屋。

  进到屋内,冬梅拉着我在桌旁坐下,慇勤地替我倒了一杯茶,喜孜孜地看着
我慢慢啜饮,这时秋菊从房内抱着一个缎布长包出来,放在桌上,将布包打开,
里面是五柄闪耀着光泽的精钢长剑。

  「教主,这些是费总管让我们带出来的兵刃,教主想要选哪把剑?」

  秋菊以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从并排在桌上的五把长剑上看过去,这些剑打造得相当朴实,剑鞘上除了两
个将两片鞘壳固定在一起的扣环以外就别无他物,也没有任何的雕刻装饰,但是
只要看看平滑如镜的剑鞘表面,就知道这些长剑的锻造品质有多好,连剑鞘表面
都可以打造得如此光滑,剑身必定更加结实。

  朴实无华但是质地精良,很像是费鹏的风格。

  「这个嘛,要选哪把剑,还得看看情形再说。」

  我沈吟着。

  「看看什么情形?」

  秋菊和冬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追问着。

  「看看秋菊舞剑的时候,拿着哪把剑最好看。」

  我看着秋菊。

  「好耶好耶,秋菊舞剑!」

  冬梅拍手笑着:「秋菊,教主指名要你舞剑,你还不快去!」

  秋菊红了脸,从桌上拿起一把长剑,除去了剑鞘,露出剑鞘下精光闪耀的剑
身。

  「一次舞两柄剑吧?这样可以看得快些。」

  我微笑着:「天色不早了,晚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呢。」

  我故意加强了别的事情四个字的语气,秋菊自然知道我在说些什么,脸更红
了,从桌上拿起另一把剑,除去剑鞘,然后走到我和冬梅前面,倒持双剑,向我
微微鞠躬。

  「那么,婢子献丑了。」

  说完,秋菊开始舞起剑来,双剑左刺右击、前挑后斩,伴随着衣裙飘动,舞
动得并不是很快,有如两只蝴蝶在翩翩飞舞,偶尔一个回旋转身,又让双剑带出
一片剑光。

  舞着舞着,春兰和夏荷端着我的晚餐进来了,看到秋菊在舞剑,也都站在我
身旁一起看着。

  一会儿啊,秋菊舞完了剑,静立当地,左剑横胸、右剑立后,向我又微微躬
身,春兰她们立刻热烈地鼓掌起来。

  「教主,这样可以吗?」

  刚刚秋菊舞剑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现在却显得有些呼吸急促,面颊上更是
微微泛红。

  「嗯,感觉不是顶好……」

  我沈吟着,秋菊却因为没有得到我的讚美,整个人立时像是泄气了一般,脸
色暗了下去。

  「……似乎是因为衣服碍事,你把外衣脱掉、身上只准留肚兜和亵裤,再舞
一次看看。」

  我这才将刚刚没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

  「咦?」

  听到我要她脱掉外衣再舞剑,秋菊粉脸涨得通红,羞手羞脚地低着头站在当
地,一旁春兰等三婢却都摀着嘴偷笑。

  「快点啊,秋菊,我还等着选一把顺眼的武器呢。」

  我拿起茶杯,慢慢地将茶饮尽。

  「是……是的。」

  秋菊红着脸低声答应,转过身去,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下来,只留下肚兜
和短短的亵裤,白洁光滑的背部肌肤和两条修长的玉腿全都毫无遮掩地暴露了出
来秀发掩映之中还可以看到肚兜的红绳绕颈系着,倍觉撩人。

  脱去衣服,秋菊重新开始舞剑,但是身上没了衣衫遮掩着,秋菊半裸的身体
让我大饱眼福,特别是秋菊胸前的那对玉兔,总是随着秋菊舞剑的动作而在肚兜
内蹦跳不止、彷彿想要挣脱肚兜的束缚一般。

  越是被我微笑看着她半裸的身体,秋菊的脸就越红,到后来我甚至注意到秋
菊的亵裤上竟然出现了隐隐水渍了,而发现我的视线开始往下挪移的秋菊脸就更
红,移动步伐的时候甚至会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希望遮掩着亵裤上的水渍。

  「不舞了!人家不舞了啦!」

  突然之间,秋菊噹啷一声将手上的长剑抛落在地,自己则是一阵风似地投入
我怀中,在我怀中扭动着火热的身躯挨擦着:「被教主那样看着,看得人家好想
要和教主那个……人家怎么还舞得下去嘛!」

  「秋菊丫头思春了……」

  一旁春兰和冬梅在咬耳朵窃笑着。

  「不是吧?被我这样看着,你也会想要?」

  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是秋菊火烫的娇躯证明着她可不是在说笑的,而
且即使隔着裤子,我都能感觉到秋菊私处已经湿透了:「那就趴在桌上吧!」

  秋菊闻言,立刻从我怀中爬起来,乖乖地趴在桌上,将丰满的屁股翘得高高
的,任由我将她那早已沾满水渍的亵裤脱去,露出满沾花露的两片肉花瓣。

  冬梅替我将裤子解下了,露出昂扬的肉杵,我将肉杵对准了秋菊的水濂洞入
口,还没挺腰,早已经忍耐不住的秋菊自己向后一靠,将我的肉杵深深地纳入了
花径之中。

  「啊……」

  肉杵入体,秋菊发出了既愉快又满足的歎息声,开始快速地摇摆起屁股来,
让我的肉杵在她的水濂洞之中鼓捣着。

  虽然我并没有感觉到秋菊有运起阴阳诀的迹象,但是秋菊的小穴之中不但异
常潮湿,而且还火烫无比,烫得我这久经战阵的肉杵都有点不敌的迹象,为了不
太早丢盔弃甲了,我只好稍稍运起阴阳诀来抵抗秋菊的火热小穴所带来的异常快
感。

  「啊——啊——!」

  运行阴阳诀在秋菊的体内掀起了滔天快感,秋菊一边疯狂地扭腰摆臀、一边
肆无忌惮地娇声浪吟着:「教主——好深——啊——!顶死婢子了——啊——!
再深些——!」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下身一挺,感觉到我的骨头和秋菊的骨头似乎碰撞在一起了,而肉杵也随着
这猛力的一挺,深深地插入了秋菊体内,似乎钻入了一个紧缩的肉圈圈之中,夹
得我的肉杵前端既温暖又舒服。

  「噢——!」

  被我猛力插入了,秋菊瞪大了一对杏眼,双手手指像猫爪一样在桌面上刮拉
着,浑身颤抖,花径之中洪水氾滥,溢流而出。

  看看秋菊在高潮之后只能气若游丝地瘫在桌上,也实在承受不起我继续採摘
了,我将肉杵从秋菊那仍旧缓缓歙合着的花径之中退出了,瞥眼却见到春兰等三
婢都泛红着脸,娇羞地看着我。

  「你们怎么啦?怎么都是那副表情看着我?难道你们也想说,你们看得很想
要吗?」

  被我点破心事,春兰等三婢脸更红了,但是却都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房间里吧。」

  我笑着抱起软瘫在桌上的秋菊,迈步就向房间走:「这张桌子可没大到能够
让你们四个人趴在上面的程度。」

  一大清早,我下了很大的决心、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四婢粉香滑腻的赤裸
娇躯纠缠之中脱身出来,匆匆梳洗更衣,随便拿了一把剑,背起胡乱打包好的行
囊,就急忙赶上山去。

  踏进嶽麓剑派大门的时候,刚好是卯末辰初的时刻,来到吕晋嶽指定碰头的
练武场了,没有看到吕晋嶽和刘振,倒是看到慧卿正坐在石凳上、无聊地拨草玩
着。

  「师姊,早啊。」

  我来到慧卿身边:「你一大早在这边斗草玩啊?」

  「咦!」

  没有注意到我出现在她身边,慧卿吓了一跳:「耗子啊!你怎么突然冒出来
的?」

  「当然是钻地打洞冒出来的啊!谁叫我是耗子呢?钻地打洞可是我的看家本
领呢!」

  特别是擅长打女人下面的那个洞,我想着,不过这种话我可不敢当着慧卿的
面说出来。

  「嗤!」的一声,慧卿被我给逗得笑了出来。

  「对了,师姊,你这么一大早的,在这边做什么啊?」

  我再次问着。

  「做什么?还不是为了要拿这个东西给你!」

  慧卿白了我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来,塞在我手中:「拿去!」

  「这是啥宝贝啊?值得师姊你这么早就起来等我?」

  打开油纸包,里面竟然是三个热腾腾的肉包子!

  「我只是在想,爹要你们一早在练武场会合,你家又在长沙城,要一大早就
到这里的话,肯定三更半夜就要出门了,你家那些大小老婆只怕没办法替你做早
饭吧?所以就拿了些肉包子来给你了。」

  慧卿解释着:「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原来慧卿是怕我饿着,所以特地替我准备的肉包子啊?而且还一大早就在练
武场等我,更为了怕包子冷掉,特地藏在怀中保温……

  「师姊,谢谢你。」

  咬了一口包子,突然回忆起了以前和云烟在一起的日子,每天早上醒来的时
候,总是能够看到热腾腾的早饭摆在桌上了,还有云烟娇笑着双手托腮、坐在一
旁,兴致盎然地看着我将她煮的早餐一扫而空……

  鼻子突然觉得酸酸的,眼泪竟然流出来了。

  「咦?耗子,你怎么流眼泪了?」

  看到眼泪从我眼角流下,慧卿吓了一跳:「虽然说我做的包子不是很好吃,
但是你觉得难吃也不要流眼泪嘛!很伤人自尊的你知道吗?」

  啥?因为包子难吃而流眼泪?

  我差点没把咬在嘴里的包子给喷了出来了,但是如果我真的把包子给喷了出
来,慧卿只怕又要怪我包子有难吃到让你喷出来的程度?为了不让慧卿误会,我
急忙运功止住想喷包子的冲动,却因为运功急了,一时气息不顺,咳嗽了起来。

  「咳……咳……不,师姊,不是难吃,咳咳……是太好吃了,好吃到让我掉
眼泪……咳……」

  「真的假的?好吃到让你掉眼泪?你不是又在哄我吧?」

  慧卿用狐疑的眼神瞪着我,虽然嘴角还是露出了因为得到讚美而感到欣喜的
微笑。

  「当然是真的!我可以证明给师姊看!」

  说着,我抓起肉包子,三口两口全都塞进嘴巴里猛嚼,胀得满口包子不说,
包子馅里的肉汁更是从嘴角往外直流:「唔……好吃……好吃……」

  「好吃也不用吃那么快啊!看你这副饿死鬼的德性!」

  看到我这副吃像,再加上确认了我不是因为她做的包子难吃才流眼泪,慧卿
笑开了怀,喜孜孜地看着我将那三个肉包囫囵吞枣般地咽下肚去,还取出手巾替
我抹去嘴角流出的肉汁。

  突然之间,慧卿收起了笑容,摆出一副淡陌如水的脸孔,站开几步,和我保
持距离。

  我愣了一下,怎么刚刚还有说有笑,好好的突然之间变了脸?随即听到轻微
的衣襟带风声,我马上知道是吕晋嶽来了,慧卿必定是看见她父亲出现,这才急
忙收起笑容的。

  转身向着慧卿面朝的方向看去了,果然吕晋嶽正双手负后,缓步朝着这边走
来。

  「师父早!」

  我和慧卿一起向吕晋嶽行礼。

  「早。」

  吕晋嶽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我腰间佩挂的长剑上:「萧颢,你买的剑借我看
一下。」

  「是。」

  我摘下长剑,双手横捧,呈递给吕晋嶽从我手上接过长剑,吕晋嶽左手横持
剑鞘,突然之间唰的一声,鞘中长剑受到吕晋嶽的内劲激发、从鞘中跃了出来,
吕晋嶽伸出右手,正好抓住剑柄,轻轻一抖,剑身受震,登时清亮的嗡嗡声有如
龙吟虎啸般直传出去。

  「好剑!虽然剑身上没有太多的雕饰,打造的工艺也不是顶级,但是这把剑
却是千锤百炼之作,锻造的功夫相当紮实!」

  吕晋嶽讚了一句,仔细地看着那把长剑:「你在哪里买的?以后咱们也去那
家打铁铺多买几柄剑去。」

  糟糕啊!百密一疏,我竟然忘记了吕晋嶽外号中州剑神,既然吕晋嶽擅长剑
术,自然不可能对长剑这种几乎是用剑之人第二生命的东西没有研究。

  贪图小便宜把费鹏替我准备好的剑给拿了出来,结果一下子就被吕晋嶽看出
了这把剑不是一般打铁铺所打造出来的剑,而且还问我要去哪里买,我昨天根本
就没有去长沙城买剑,现在要我怎么说出我在哪里买的剑?

  「呃……启禀师父,这把剑是我随便在一间打铁铺买的。」

  我急转脑筋,想着该用什么话来应付吕晋嶽的问题:「因为我去的时候已经
夜深了,打铁铺的老闆也懒得另外帮我打造一柄剑,所以就拿了这柄剑给我,说
是以前有人拿这把剑向他抵押借银子,后来却一直没有来赎,就乾脆卖给我了,
打铁铺的老闆也没有第二把剑。」

  「哦,原来是别人抵押在打铁铺的剑,难怪这柄剑看起来不像是普通打铁师
父会打出来的剑,倒像是……军队里给军官用的剑。」

  吕晋嶽点点头,将剑回入剑鞘,还了给我:「你运气不错,买到一把好剑,
这种百炼精钢剑可不是随便买得到的。」

  好险,吕晋嶽信了我的胡说八道,没有继续追根究底。

  「师父,早。」

  大师兄刘振背着行囊、提着剑,出现在练武场边。

  「你也早。」

  吕晋嶽向刘振点了点头:「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们这就出发,慧卿,我不在
家的时候,你要好好陪着妈妈,别乱惹事,知道吗?」

  「知道了。」

  慧卿嘟着嘴,有些不太情愿地答应着:「都不是小孩子了,还把人家当小孩
子看待……」

  「那么我们就出发了。」

  吕晋嶽微笑着摸了摸慧卿的头发,再挥手向慧卿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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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二)

  俗谚有云,「蜀道难,难於上青天。」所以这次我们前往四川是搭船去的,
从洞庭湖出发,沿长江一路往上,过三峡,进入四川。

  前往四川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吕晋嶽总是像尊雕像一般站在船头欣赏风景,
而且常常纹丝不动地一站就是三四个时辰,我则故意拿着四书五经、摆出我酸秀
才的本色,整天对着书本之乎者也地吟哦着。

  大师兄刘振最可怜,船头看风景的位置已经被吕晋嶽给佔走了,而且他也没
那个内功来学习吕晋嶽一站就是三四个时辰,再加上怕沾了我的书生酸气、也不
敢来找我说话,刘振要嘛只能偶尔到后艄找艄公讲话、要嘛就是一个人躲在船舱
里面睡大觉,整个旅途最感到无聊的就是他了。

  不过,虽然我有带书出来看,但是那些四书五经都已经被我给念到可以倒背
如流了,一直重複看着也没啥意思,所以后来我也不看书了,乾脆再多练一下昊
天正气诀的功夫,反正在船上也没有女人可以陪我练阴阳诀,加上又有吕晋嶽护
法,这种时候正好用来修炼昊天正气诀这种功夫。

  夜晚星辰闪烁,江水拍击着船板发出哗哗声,两岸也不时传来猿啼,我坐在
船舱内,几个呼吸吐纳之后收了昊天正气诀的功,睁开眼来,却发现吕晋嶽正盘
腿坐在我前方。

  「萧颢,你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是不怕打扰的吗?」

  吕晋嶽有些好奇地发问了:「在船上虽然不能说挺吵闹,但是也不是顶安静
的,你能够不分心吗?」

  我就知道吕晋嶽会问这种问题,不过我早已想好了解释。

  「启禀师父,徒儿也是怕的,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昊天正气诀又不怕走
火入魔,顶多就是受了打扰、分了心、导致前功尽弃而已,但是要是幸运地让真
气完成一周天巡行的话,功力就可以增加了。」

  我回答着,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发觉练熟了昊天正气诀之后,虽然我的功力
尚浅,但是我还真的不太容易因为受到打扰而让昊天真气就这么缩回丹田去,不
知道是不是因为练了阴阳诀的关系?要知道练阴阳诀的时候。

  每次都会让芊莘她们高潮到几乎是疯狂一般地在我身上又抓又扒的,而且还
都是出尽全力猫抓的那种,我都已经练到可以真气自动护体了,不然被十二个女
孩子每天轮流使尽力气猫抓上好几次,身上早就被扒掉好几层皮了。

  不过,既然在练阴阳诀的时候都可以不受芊莘她们被我催到高潮时的打扰,
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似乎也对周围的杂音有了些抵抗力,只要不是在菜市场中央
那种吵杂的地方,基本上我都还能够顺利练功的。

  「哦,原来是成固欣然败亦喜的心态啊,难怪,难怪。」

  吕晋嶽缓缓点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不过,你并没有尽全力去运功啊?
这又是为什么?」

  其实我是全力运功了的,但是吕晋嶽之前测试我功力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我
的昊天真气其实有着太阴内劲为后盾,因此高估了我昊天正气诀的功力,自然会
对我现在没有全力运功感到奇怪。

  不过,对於这点我也是想到了藉口的。

  「师父,徒儿发现,如果不全力运功的话,受到打扰而分心的时候比较有余
力来收慑心神抵御心魔,这样一来虽然完成一周天运气时能够增加的功力少些,
但是总比全力运功、却因为受到打扰分心而导致前功尽弃要好些。」

  我回答着。

  「哦,不贪功躁进、稳紮稳打、积少成多?原来如此,欲速则不达,难怪你
的昊天正气诀进境如此之快,原来如此。」

  吕晋嶽缓缓点头,伸手捋着自己的鬍子:「你不愧是我最看好的弟子,不错
啊,不错。」

  「谢师父夸奖,徒儿不敢当。」

  「那么你继续练功吧,为师的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吕晋嶽起身,走出舱去了。

  嘘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练这昊天正气诀也实在够无趣的,我开始怀念和
芊莘她们一起修炼阴阳诀的时光了。

  长江三峡一带江水湍急、地势险峻,在三峡不管要溯江而上或是顺流而下,
都必须要依赖人力拉縴,否则光靠艄公撑船,就算神力盖世也是没办法将船撑得
逆流而上,顺流而下的船如果不靠縴夫拉住,很容易因为船速过快而失去控制、
撞向其他的船只,那就很危险了。

  我们在进入西陵峡之前的南昌镇靠岸,艄公上岸去找了一队縴夫,讲了半天
的价之后,縴夫队的头儿就下令他手下那些骨瘦如柴的縴夫们用铁炼和麻绳系住
船头上的一个大铁环,然后众縴夫们肩扛铁炼绳索,齐声吆喝着,开始拖着船只
沿着江岸逆流而上。

  沿三峡而上的路途,由於水流湍急,船只颠簸得很厉害,但是吕晋嶽依旧不
改他立在船头上看风景的作风,不管船只颠簸得多厉害凶猛,吕晋嶽一双脚就像
是钉死在船头上一样,整个人晃都不晃一下,惹得艄公有事没事就会以既敬畏又
好奇的眼神打量吕晋嶽。

  这日下起了毛毛细雨,由於天雨路滑的关系,縴夫们拉船的速度明显慢了很
多,偏偏又遇到了一处水流特别湍急的地方,縴夫们试了几次,始终没有办法将
船拉过这处急流,反而因为下雨使得地面湿滑的关系了,有好几个縴夫的脚打了
滑、摔倒在地上,縴夫头儿急忙将自己的铁拐杖插入岩石缝隙之间。

  将铁炼绕在铁拐杖上,充当临时铁锚,我们的船只才没有因为縴夫们滑倒的
关系而被水沖得向下游流去。

  「干什么!你们都在干什么!通通给我起来!」

  縴夫头一边用力稳住铁拐杖,一边还不忘抽手出来、用皮鞭抽打那些摔跌在
地上的縴夫们:「连个縴都拉不好,小心老子扣你们工资!」

  我从船舱看出去,发现縴夫当中,有一个特别瘦小的身形,看起来像是只有
十五六岁、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少年,那个少年同样也摔了跤,不但膝盖、手肘都
因为摔跤而擦伤,额头也碰在石头上、碰出了一个不停流血的伤口,肩膀上更是
因为使力拉縴的关系,已经被麻绳给擦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再加上跌倒在地一
时没爬起来,还要被縴夫头儿拿鞭子痛打,身上也是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转头看着吕晋嶽,吕晋嶽彷彿没看见縴夫们一般,撑着一把油纸伞、好整以
暇、风度翩翩地立在船头看他的风景,一点也不关心那些跌倒的縴夫。

  「艄公,你去叫那些縴夫们动作快点,我们的行程有些迟了。」

  而更让我不敢置信的,是吕晋嶽竟然还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话。

  我原本还一直拿不定主意,虽然我敢肯定,吕晋嶽就是云烟的父亲,但是吕
晋嶽对慧卿也还算不错啊,对待我也不算太差,就除了逼我练剑的时候很变态而
已,这样的人应该还不至於狠心到将云烟送入太阴神教,还对云烟下达那种死命
令,要云烟宁死也不能泄露机密。

  可是,看到现在吕晋嶽对待縴夫们的态度,彷彿当那些拉船的縴夫们是畜牲
一般……我突然明白,如果这才是吕晋嶽的真正本性,只顾自己利益而漠视其他
的所有人,那么吕晋嶽会为了太阴教三大神功而派云烟进来卧底,就一点也不令
人意外了。

  突然有股想对着吕晋嶽的背后一掌、把他打下江去喝凉水的冲动,看他还能
不能站在船头故作潇洒?

  「师父,借过一下。」

  我从船舱中窜出、绕过吕晋嶽身旁、沿着縴夫头儿用来固定船只的铁炼纵到
岸上,虽然我没有使出凌云飞渡轻功,但是吕晋嶽教我的只有剑法和内功,可没
教过我的轻功,这样沿着铁炼纵跃,很有可能被吕晋嶽看出我有轻功根柢。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被他看出来了,要是他看出来,我就现场和他打上
一架也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确定了吕晋嶽就是派遣云烟前来太阴神教卧底的元
凶,至於太阴神教的覆灭和吕晋嶽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纵到岸上,看到縴夫头儿又是一鞭子朝着那个跌倒的少年身上抽下去,我随
手一抓,将縴夫头儿的鞭子夺过,扔在一边,然后蹲下身去,把少年给扶起来。

  「来,我帮你擦擦。」

  掏出手巾,将少年跌倒摔伤之处的泥水擦去,取出随身携带的太阴癒疗散敷
在少年的伤口上,再另外取出一条乾净的手巾撕成长条,替少年包紮伤口。

  「你没事吧?」

  我让少年自己站着,将他的麻绳縴缆接过来扛在自己肩上。

  「谢……谢谢这位小爷……」

  那个少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哎哎哎,我说那位小爷,您虽然是我们的客户,但是能不能请您别来打扰
我手下的工作……」

  另一边,那个縴夫头儿大概是看我和少年聊起天来了,大声嚷了起来。

  「你啰唆啥?」

  我从怀中取出一小锭银子了,头也不回地向后抛,正好抛在那个縴夫头儿手
中:「我师父嫌你们拉縴太慢,你最好动作快点。」

  「哦……是是,对不起对不起!」

  手中多了一个银锭,那个縴夫头儿随即笑逐颜开,也不去追究我打扰他手下
工作的事情了,而是忙着招呼其他的縴夫开始继续拉船。

  不过,这段河道的水流确实很急,再加上下雨天,雨不但让地面更湿滑、也
让水势显得更为凶猛,縴夫们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将船拉动。

  我决定帮他们一把。

  「过!」

  趁着縴夫们又一次吆喝着同时出力拉船的时候,扛着拉縴的绳索、运起太阴
神功,就像以前我在田里运功推犛耕田那样,出力拉动縴缆,船只也随着我出力
拉动縴缆而开始随着我的步伐缓缓移动,终於移过了那段水流湍急的河道,进入
了一个水流比较平缓的水面。

  将船拉出刚才的急水区之后,我才将縴缆还给那个少年,几个踪跃,沿着其
他縴夫拉得紧绷的縴缆跃回船上。

  跃回船头的时候,吕晋嶽那原本看似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只知道看山看
水的态度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反而是以相当不赞同的眼神打量着我。

  「你不该帮那个孩子的。」

  吕晋嶽淡淡地说着。

  「我不懂,师父,为什么不该帮他?那个少年不是跌倒受伤了吗?」

  我有点生气,吕晋嶽不是白道大侠吗?原来所谓的白道大侠就是这样见死不
救?

  「他是跌倒受伤了没错。」

  吕晋嶽的声音仍旧保持淡淡的,但是他已经转开头去,继续欣赏他的山水。
「可是,他选择了成为一个縴夫,这是他的人生道路,滑倒摔伤是不可避免的,
你不该帮助他。」

  滑倒摔伤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不该帮助他?这是啥狗屁论点啊!「师父,
我还是不懂。」

  「那么,这么说好了,这次你帮了这个孩子,那么下次他替别的船拉縴的时
候,要是又跌倒摔伤了,那么谁要来帮他呢?你这次帮他站起来,但是他下次跌
倒了,仍然是需要自己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而也只有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他才能学习到如何克服逆境。」

  吕晋嶽回答的语气依旧是平静如止水:「你这次帮助了他,让他少了一次学
习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机会,这样他这次的摔倒就只是单纯的皮肉受苦而已,
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更甚者,还有可能让他养成依赖别人的坏习惯,那么到时
候他还能继续当这个縴夫吗?」

  被吕晋嶽这么一说,我当场呆住,因为我帮了那个少年,剥夺了他靠自己的
力量站起来的机会,所以反而是害了他?

  「不过,做得不错。」

  吕晋嶽淡淡地补上了一句:「仁侠为怀、济弱扶危是我侠义道中人本色,只
是下次注意别再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帮,那就好了。」

  当晚,我失眠,我一直在思考吕晋嶽所说的话,听起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毕竟摔倒受伤又不是被强盗给拦路打劫,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那么,吕晋嶽刻意
忽视那个少年摔倒受伤的事实,其实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帮助,让那个少年能够
学习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而我这样贸然出手帮助少年,则是揠苗助长、爱之反
害之?

  想了很久,我始终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正确与否,直到我想到了老一
辈人家们总爱说的一句话,「结果好就算是好。」我决定看看那个少年接下来几
天的情况如何,从结果就可以知道我帮助那个少年的决定是好还是不好。

  幸好的是,那个少年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再也没有摔过跤,而且我帮他敷
药的伤口,过了几天之后也看到他拆下包紮的布条了,伤口已经消失无踪。

  结果好就算是好,看来这次我的举动还不算是错得太离谱吧。

  七日之后,船出三峡,我们舍舟登岸,前往这次吕晋嶽的目的地啸月山庄。

  啸月山庄虽然名为山庄,实际上却不是建筑在山上,而是倚山建筑的,山庄
周围满是茂密的森林,还有一条清溪横断其间。

  「这啸月山庄,是萧道清和岳秀两夫妇的居所,所以取他们的姓萧岳组合成
的谐音啸月来命名。」

  吕晋嶽这么向我和刘振说着:「萧道清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岳秀则是出身
峨嵋派,夫妇两人对於这两大派都相当具有影响力的。」

  哦,这对夫妇分别是少林派的弟子和峨嵋派的弟子?虽然我知道少林派和峨
嵋派都不禁止俗家弟子婚嫁了,但是听起来还是有那么点和尚尼姑在搞暧昧的感
觉。

  而且,听吕晋嶽说,萧道清和岳秀两夫妇对於少林派和峨嵋派都有相当大的
影响力?不知道是哪种影响力,有没有大到能够聚集白道武林人物来攻打太阴神
教?这值得调查,我暗自庆幸当初决定混进嶽麓剑派卧底的决定是正确的。

  来到啸月山庄的大门前,守门的人竟然认得吕晋嶽,当吕晋嶽领着我们出现
在山庄大门前的时候,守门的仆人立刻赶上前来拱手问好。

  「吕老师,好久不见,庄主已经等候您许久了。」

  守门的仆人慇勤地问好着,眼光却停留在我身上:「那位想必是吕老师的大
弟子,那么这位秀才公呢?」

  「哦,这是我的小弟子萧颢。」

  吕晋嶽淡淡地回答着。

  「原来如此,恭喜吕老师又收了一位高徒。」

  守门的仆人连连点头:「请吕老师先入内歇息,庄主马上就出来和吕老师相
见。」

  「好。」

  吕晋嶽领着我和刘振就向内走,守门的仆人则是打响云板,通报庄内的人有
客人来访。

  虽然守门的仆人让我们先入内歇息,可是我们才进了一进院子,就看到许多
人簇拥着一对华服中年男女快步走出,中年男人身材高壮,肤色有些黝黑,头顶
微秃,一旁的中年女人虽然眼角已经有了些皱纹了,但是皮肤仍然保持得相当白
嫩,面貌也依旧姣好,可以看出年轻时必定是相当美丽的女人。

  这两个人想必就是啸月山庄的庄主夫妇了。

  「吕兄,好久不见!」

  果然,那个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向吕晋嶽,和吕晋嶽抱腰拉手,显得
相当亲热:「这两个是你弟子吧?我认得刘振,但是这个小秀才……」

  「是我新收的徒弟,叫萧颢。」

  吕晋嶽笑着向庄主萧道清介绍我,我则是一个拱手抱拳,向萧道清行礼了,
「弟子参见萧师叔。」

  「哦?这孩子也姓萧,那可巧了!」

  萧道清哈哈大笑:「孩子,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师叔、而不是你师伯呢?你我
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比你师父要小呢?」

  「启禀师叔,因为师叔刚刚和家师打招呼时,称呼家师为兄,弟子由此得知
的。」

  我回答着。

  「好,好!不愧是个小秀才!脑筋果然灵光!」

  萧道清又是哈哈大笑:「来,来,大家先进去坐着,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
慢聊,哈哈!」

  萧道清和吕晋嶽并肩而行,有说有笑地大声谈着当年的往事,而其中就有不
少关於太阴神教被剿灭的事蹟,正好被跟在两人后面的我给听了个明明白白。

  虽然从萧道清口中说出来的往事片段相当地凌乱了,而且多半偏重於打杀方
面,但是我仍然大概听出了一些事实,那就是,剿灭太阴神教的确是由吕晋嶽一
手策划的,这点光从萧道清不停地称讚吕晋嶽神机妙算就可以得到证明,而在剿
灭太阴神教的战斗之中,吕晋嶽亲手杀了不少的太阴神教高手级人物,最后众人
围攻我师父萧天放,这才让我师父因为寡不敌众而不得不带伤遁走。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吕晋嶽竟然会放任萧天放逃走而不亲自带人追杀、反而
只是派了刘振带人去追萧天放?仔细一想随即明白,吕晋嶽要确保云烟的安全,
而且吕晋嶽可能想要确保留在太阴神教总坛的各种重要东西不会变成别人的战利
品,否则筹划了这么久的阴谋、还牺牲了云烟当卧底,结果太阴神教三大神功的
秘笈和太阴药典却落入其他人手中,吕晋嶽肯定会气死。

  更何况,那个时候的萧天放已经重伤到连逃跑都有困难了,只怕还中了云烟
预先下的毒,就更别说与刘振他们对敌,派刘振他们出去追杀萧天放已经绰绰有
余,只是,吕晋嶽没想到萧天放竟然会遇上了我这个一心想学武的穷酸书生,还
收了我当弟子。

  听着萧道清在那边大谈往事,吕晋嶽保持着得意的微笑倾听着,我按下心中
怒火,先把萧道清说的话给听清楚,至少我要知道当年参与围攻太阴神教的敌人
有哪些,这样我才好知道要找谁算帐。

  有一点很奇怪的是,从萧道清所说的往事中,我注意到武林之中的大门派,
像是少林、武当、峨嵋,似乎都不是很积极地在参与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只有
一些门下弟子们零星地参加了剿灭行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情关系才参加的?而其他参加的则都是一些自成派别的
武林人物,像是正气庄、啸月山庄这类的,即使名门大派没有正式参加围剿太阴
神教,但是仍旧有足够的武林人物参加围攻太阴神教,太阴神教就是这样子覆灭
在吕晋嶽的手上。

  进了大堂,分宾主落座,由於椅子不太够,我只好先站在吕晋嶽身后,萧道
清和吕晋嶽两个人兀自有说有笑地大谈剿灭太阴神教的得意事蹟,就在这时大门
的知客云板又响了起来,表示又有其他客人来到。

  「那么,吕兄,我先失陪一下,去迎接个客人。」

  萧道清告罪起身,带着仆人弟子,和他老婆岳秀一起出去了,大堂之中一下
子安静了下来。

  大堂里没了人,吕晋嶽端起茶碗喝茶,刘振似乎感觉有些不自在,紧张地挪
动了一下身体,我则是继续站在吕晋嶽身后。

  「萧颢,怎么不坐下?」

  吕晋嶽喝了一口茶,这才想到我还站在他身后。

  「师父,现在萧庄主他们出去迎接客人,保不定等一下又会带进大堂来。」

  我回答着:「刚才就已经没有什么座位了,如果弟子又佔了一张椅子,等一
下新来的客人可就没有地方坐了。」

  「嗯,说得也是。」

  吕晋嶽讚许地看着我,点了点头,随即又瞥了还坐在椅子上的刘振一眼。

  果然,不一会功夫,外面又是许多人的脚步声朝着大堂走来,而且这次除了
萧道清的豪迈笑声以外,还多了许多女子清脆的笑语声,不停地萧师伯、岳师伯
地叫着,难道是岳秀的那些峨嵋派晚辈们来到啸月山庄了?

  当人群来到大堂前时,我只感到眼睛一亮,和岳秀一起并肩走在前面的,竟
然是个异常美丽的女孩了,身为武林四花的洪宁已经可以算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
了,但是眼前这个女孩的美貌比起洪宁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比的美貌,白里
透红的肌肤,黑亮润泽的秀发,语笑嫣然的可喜娇媚,我竟然有种这个女孩会发
光的错觉。

  能够比洪宁还要美貌,难道这个女孩也是武林四花的其中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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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美玉无瑕落谁家(三)

  「来,来,方师姪,我替你介绍。」

  萧道清笑呵呵地向岳秀身边那些佩剑的女孩子们说着:「这位是嶽麓剑派的
掌门人吕晋嶽吕师兄了,旁边的是他的大弟子刘振师姪,以及那边那个小秀才萧
颢,是吕师兄的关门小弟子。」

  被萧道清称为师姪的那个女子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吕晋嶽,又看了看
因为见到美女出现、而有点目瞪口呆外加流口水的大师兄刘振,脸上露出了厌恶
的表情,又好奇地看了看我,就别开了目光。

  「姪女方虹,拜见吕师伯。」

  那个美女向着吕晋嶽微微屈膝、万福为礼。

  哦,她的名字叫方虹?可惜除了洪宁之外,我不知道其他武林三花的名字叫
啥,不知道眼前这位方虹到底是不是武林四花之一。

  「姪女不用客气。」

  吕晋嶽微笑着伸手作出不必多礼、请起来的手势,方虹的身躯微微一晃,脸
上一红又是一白,这才重新站直身子。

  「萧兄弟,这位峨嵋派的师姪功力不错啊!」

  吕晋嶽微笑着坐回椅子上,我这才知道,原来刚刚吕晋嶽藉着那伸手作势的
时候,又试过了方虹的功力深浅,就像之前试我功力的时候一样:「年纪轻轻就
已经得到了峨嵋掌门海风师太的三成真传,相当了不起了。」

  「多谢师伯夸奖。」

  方虹又是微微屈膝答谢。

  「当然了,我娘子的这个师姪在峨嵋派之中可是有着才女美誉的。」

  萧道清又是大笑:「我娘子这个玉女剑师姪,人不但长得漂亮,学武练功的
进境又快,要不是她只是个俗家弟子,只怕海风师太已经指定她成为下一任峨嵋
掌门了,哈哈!」

  「这位师姪的确是有这个实力能够担任下任峨嵋掌门。」

  吕晋嶽也点头同意。

  「对了,说到这个,我记得去年咱们见面的时候,可没听你老哥说起你有这
么一个秀才小弟子,难道是这一年里面新收的?」

  萧道清以好奇的眼神望着我:「而且,依你的个性,这个小秀才如果不是学
到了你的几分功夫,你也是不会带出来给我们见的,是不是啊?」

  「你注意到了?」

  吕晋嶽得意地捋着鬍鬚:「我这个小弟子是大概半年前收的,悟性可也相当
不错,我这么多弟子里面,也就是他对我的剑法最有心得了,呵呵。」

  「哦?对你老哥的剑法有心得?那这可不是普通的悟性不错了!」

  萧道清大笑着:「谁不知道你老哥外号中州剑神,剑法博大精深,要想对你
的剑法有些心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哈哈!」

  听着吕晋嶽和萧道清在彼此夸讚,方虹那对水灵灵的妙目再次朝我望过来,
不过,这次的眼神和之前瞥我那一眼时的有些好奇不同,充满了不服气的神色。

  惨了,这两个老头子在那边互相献宝,现在我只怕有麻烦了。

  「吕师伯,姪女想和萧师弟讨教几招,能行嘛?」

  果然,方虹用不服气的眼神看了我几眼后,竟然向吕晋嶽提出这种请求了,
肯定是因为不高兴看到有其他人和她一样悟性非凡,觉得自己才女的地位受到了
挑战,所以想要藉着比试的机会挫败我一下,好证明她才是最优秀的才女。

  「好啊,有什么不好?大家多交流、切磋一下,也可以让自己的剑术进步更
多。」

  吕晋嶽捋鬚微笑,就这样把我卖了给方虹当成练招的沙包:「只是,我这个
小徒弟才开始练内功没两个月,可不比师姪你练峨嵋内功已经好几年的功力,到
时候可还得请师姪留意一下。」

  「姪女理会得。」

  方虹随口答应了一声,拔出了剑,就在大堂中央站定,一对妙目始终紧盯着
我。

  「师父,我和方师姊是不是出去外面练,比较好些?免得发生意外。」

  我向吕晋嶽问着。

  「不过是过过招练习罢了,这边的叔叔伯伯们哪个不是成名高手?不会伤着
他们的。」

  谁知道吕晋嶽还没回答,方虹竟然已经先抢着开口了,言下颇有不过三两下
就收拾了你,何必费事另换地方的意思。

  好个骄傲的女人。

  「萧颢,没关系,你就在这边陪方虹练两下吧。」

  没想到吕晋嶽竟然也赞同方虹的提议了,不知道吕晋嶽是对我的剑法太有信
心、认为我可以很快收拾掉方虹呢?还是认为我真的像方虹说的那样不堪一击?

  算了,打过就知道。

  我拔出腰间长剑,倒持着长剑走入大堂中央,抱拳向方虹行礼,「方师姊,
请多指教。」

  「好说。」

  方虹应付着回答了我的敬礼,立即迫不及待地挥起长剑,左手剑诀一引,长
剑就如灵蛇出洞一般、化成一道白光,朝着我前胸疾刺而来。

  好快的剑法,只怕也不会比吕晋嶽出剑的速度慢上多少,难怪萧道清会对方
虹的成就感到得意。

  我仍然保持着双手抱拳、倒持长剑的姿势,只是长剑向下一沉,刚好挡在方
虹那一剑刺来的路径上,铛的一声金铁交鸣声,方虹那一剑刺在我手中长剑的剑
身上,但是因为我仍然保持着抱拳的姿势,等於是双手合力握剑挡下了方虹的这
一剑,所以除了剑身受力发出长鸣声,方虹那疾电般的一剑没能震开我的长剑。

  挡下方虹那一剑,趁着方虹收剑的时候,左手长剑一翻,跟随着着方虹收剑
回去的路径也是一剑直刺,而且我这一剑之中带了绞、刺、扫三种后劲,只要方
虹的剑被我的剑给搭上,我就可以一剑绞飞方虹的长剑,若是方虹横剑抵挡,那
我的长剑就可以顺着方虹的长剑扫她握剑的手指,如果方虹后退,那我就可以趁
机疾刺方虹移动身形时露出来的空隙。

  一剑刺出,大厅上登时爆出一大片采声,每个人都看出我这一剑抓准了方虹
收势退回的时候,让方虹无法出剑反击,再加上剑上蕴涵的三种后着,方虹要破
我的剑法将会很有难度。

  不过,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方虹一咬牙,粉脸上露出嘲讽般的微笑,竟然
选择了横剑抵挡我的剑招!

  虽然我可以让长剑贴着方虹的长剑扫下去切方虹握剑的手指,但是对方可是
岳秀的师姪,有着玉女剑外号的美丽才女,不知道有多少仰慕者期望能得到美人
青睐,我这一剑要是真的扫上了方虹的手指,即使只划出一道血痕,只怕我当场
就会成为武林公敌了吧?

  方虹就是算准了我不敢真的挥剑扫她握剑的手指,竟然非常大胆地利用我这
个心理上的弱点来横剑防禦,不但一下子就破去了我的后着,而且将我刚刚取得
的主动权给夺了回去。

  好个心思机敏的女人,而且相当大胆,不愧了她的才女称号,竟然利用我不
敢真打的弱点来破我剑招,虽然我觉得她这种打法未免有些无赖就是了。

  既然对方使出这么无赖的打法,我也只好乖乖收剑,果然我剑势才收,方虹
马上转守为攻,趁着我撤力收剑、内劲不继的时候,一招佛光普照,剑影点点,
笼罩了我整个身体。

  虽然方虹算准了我因为正忙着收剑而无力招架她的攻击,但是她却忘记了一
件事,那就是人有两只手,虽然我习惯用左手使剑,但是我学写字的时候,师傅
可是教我用右手握笔的,我用右手也是可以使剑的。

  持剑的左手加速收回,空着的右手疾探而出,当双手交会的时候,我像是变
戏法一般、将长剑从左手递到右手上,换成右手持剑,如此一来我左手收回不但
不会造成我防禦上的破绽,甚至还可以借助左手收回的势道、通臂贯劲,增加右
手出招的劲道。

  「呀!」

  没有想到我竟然左右手换剑,更没有想到我右手刺出的一剑凌厉异常、而且
直指方虹面门,被惊吓到的方虹尖叫了一声,手足无措地收剑向后疾退,同时左
手一抖,突然三道影子疾速朝着我上中下三路打来。

  「师姪住手!」

  看到方虹左手一抖,三枚暗器朝着我射来,萧道清和岳秀同时大叫,而吕晋
嶽已经从椅子上跃起,拔出刘振腰间的长剑就朝着我这扑过来,打算替我挡下那
三件暗器。

  可惜的是,暗器近身发出、来势又快,以吕晋嶽的身法,想来救我是绝对是
来不及的。

  不过,我可不像方虹是个被人突袭就慌了手脚的傢伙,右手手腕一抖,使出
之前击败刘振的那招孔雀开屏,长剑幻化成一幕银屏,喀喀几声,将方虹发出来
的三件暗器全都打了下来,跌在地上。

  仔细一看,原来是三根铸成了女用云簪模样的银镖,差别在於普通的云簪边
缘处是钝的,但是这三枚银镖的边缘处可是开了锋的,要是被打到,肯定是被立
毙当场。

  看到我挥剑挡下三枚银镖,原本心已经提到嗓子口的萧道清和岳秀这才放下
心来,吕晋嶽也收势退回自己的座位上,顺手将长剑归回刘振的剑鞘之中,脸上
颇有欣慰之色。

  「多谢方师姊指教。」

  我将长剑交回左手,倒持长剑指地,抱拳向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方虹行礼,然
后俯下身去,捡起地上的三枚银镖,交给萧道清。

  「好,好!」

  萧道清接过我递过去的银镖了,递给岳秀、让岳秀交还给方虹,同时连连点
头,向着吕晋嶽竖起大拇指。

  「吕兄,你真是太过谦了,你这个关门小弟子岂只对你的剑法有心得而已?
只怕已经学到你剑法的五成真髓了!要知道方师姪的飞云镖可是一绝,剿灭太阴
教的时候,很多太阴教的淫邪之徒都是毙命在她这飞云之镖下的,你这徒弟如果
没学到你剑术的五成火侯,只怕也格不开我方师姪的三镖齐发。」

  「不敢,不敢,萧兄弟过奖了。」

  吕晋嶽说是这么说,但是看到他脸上那副乐开怀的模样,很明显就是对萧道
清的讚美感到非常受用。

  「看来咱们的方师姪终於遇到对手了!方师姪就是因为太有才了,所以都二
十好几了还没找到个能够匹配的如意郎君,现在看起来,吕兄的这个小弟子长得
既俊秀、武艺又好、悟性又高,再加上人又机灵——刚刚左手剑换右手那招,可
真是让我打从心底佩服出来!呵呵。」

  萧道清乐呵呵地转头看着方虹:「不如就让我做个主,将方虹许配给吕兄这
位小弟子如何?」

  听着萧道清说啊说着,突然说到要将她许配给我,方虹那才刚刚被我一剑给
吓得全都出了窍的三魂七破还没完全回来,就又羞得满脸通红了。

  「萧师伯,你在说什么啊!」

  一跺脚,方虹羞红了脸,跑出大厅去了,把厅上几个长辈乐得哈哈大笑。

  不过,我可没心思去听萧道清他们扯淡。

  有一点我感到奇怪的,就是萧道清刚刚说了,方虹有参加剿灭太阴神教的行
动,吕晋嶽又是剿灭太阴神教的总策划,那么吕晋嶽之前怎么会没有见过方虹、
反而要萧道清来引介呢?

  不过,这疑点对我来说不是太重要的问题,真正重要的问题是,在和方虹对
了几剑之后,我突然发现方虹就是太阴神教目前最需要的高手人选。

  现在太阴神教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高手,以致於需要干什么大事的时
候,我就必须抽时间离开嶽麓剑派,这样短时间之内虽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
是次数多了,如果被吕晋嶽注意到每次我不在山上的时候,江湖上总是发生关於
太阴神教的大事件,那么很难说吕晋嶽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方虹不但剑术高强,而且人又机智,如果我能将她招揽进入太阴神教,那么
我就可以让方虹来担任我的替身、假冒成太阴神教的教主四处惹事,这样子即使
我人在嶽麓山上,太阴神教照样可以在方虹的带领之下,闹得江湖风风雨雨,这
样吕晋嶽就不会怀疑到我的身分了。

  只是,该如何招揽方虹、让方虹心甘情愿地进入太阴神教呢?这绝对不是找
个机会将方虹给推倒在床、夺去她的处女之身就可以办到的,就算我真的用这种
方法得到了方虹,而方虹也愿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我,但是那些方虹的仰
慕者又该怎么办?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独佔花魁的太阴神教教主的。

  所以,我得想个办法,不但要让方虹自愿进入太阴神教,而且还要斩断其他
江湖上那些青年才俊追求方虹的妄想才行。

  想了一想,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一石两鸟的计谋,不但能够得到方虹、还能够
毁了啸月山庄这个当初参与剿灭太阴神教有份的地点,现在就只需要等到晚上,
我就可以将计谋付诸实现,将方虹招揽过来,并毁掉啸月山庄。

  天时二更,正是大家都刚回房安歇、但是又还没有睡下的时候,这种时候是
最适合制造混乱、实行我计画的时候,只要我一掀起骚乱,那么来啸月山庄作客
的武林人物们为了追杀我这个入侵者,势必倾巢而出,到时候即使吕晋嶽发现我
不在卧房之中,也会以为我是跟着其他武林人物一起出去追杀入侵者,而不会怀
疑我为什么大半夜的竟然不在房中睡觉。

  推开窗户跃出房外了,我故意不将窗户关上,这样吕晋嶽来查看我卧房的时
候,就会以为我是匆促间推窗而出、去追击入侵者,而不会起疑心。

  沿着屋顶疾行,我来到了啸月山庄里的男仆居所,溜进男仆的房中,随便偷
了套男仆的衣服罩上,再取过一条青巾蒙住脸,完成改装之后,我又跃上屋顶,
朝着方虹所居的西大院方向疾行而去。

  来到西大院,虽然我不知道方虹是被安排在哪间客房内居住,但是这难不倒
我,反正一间一间查过去就是了,我也不怕惊动其他人,我今晚的计画就是要靠
着惊动所有的人,才能混水摸鱼、从中取利。

  看看西大院右边第一间房的窗户还透出亮光,这表示里面肯定是有住人的,
我决定先从这间开始探查起。

  来到窗边了,运起太阴神功的阴柔内劲,无声无息地在窗纸上刺破了一个小
洞,探眼朝内一望,我忍不住大叫幸运,因为屋内的人正是方虹。

  房内的方虹正在沐浴中,整个人坐在洗浴的大木桶之中,从窗外这个角度只
能看到方虹洁白的香肩和莲藕般的粉臂,正美滋滋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一身的
衣服都脱下来堆在一边,而三把飞云镖则是一字排开、插在浴桶边上。

  真是不改凶女人的本色,连洗澡的时候都不忘记把飞云镖给插在木桶旁边以
备随时取用。

  虽然方虹比起洪宁这个武林四花之一还要更美些,但是我可没有继续偷窥方
虹洗澡的兴趣,再说要是我的计画成功了,不要说偷窥方虹洗澡,我想光明正大
地和方虹一起洗鸳鸯浴都行。

  先缩身紧靠在墙壁上,让脑袋离开窗户,我再缓缓伸手、轻轻地在窗櫺上扣
了一下,发出格的一声轻响。

  几乎就在我的手敲出声音同时,嗤嗤声响,三枚飞云镖穿破窗纸疾射而出,
秃秃几声、钉在庭院中的树干上,比起白天我和方虹对阵的时候、来势还更犀利
许多,还好我的脑袋已经不在窗前,不然这三镖肯定会钉在我头上、而不是钉在
庭院中的树上。

  「是谁?是谁在外面?」

  然后才是方虹的喝问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呵呵,方姑娘入浴的姿色美得紧啊!」

  我故意捏紧了嗓子,用忽高忽低的怪腔调高声大笑着。

  「你……你是谁!竟敢偷看本姑娘洗澡!」

  方虹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接着吱呀一声,窗户推开,急忙抓了
件衣服披在身上的方虹越窗而出,却没注意到我正紧贴在墙边。

  一伸手,刚好在方虹浑圆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呀!」

  屁股被摸,方虹惊叫的声音尖锐到只怕整个啸月山庄的人都听得见,而屁股
被摸、导致心神大乱,方虹落地的时候差点失去平衡,跌出了两步,这才拿稳势
子站好,回过身来。

  「你……你这淫贼!你竟敢……竟敢……」

  方虹红着脸、指着我说不出话来,就不知道方虹脸红的原因是因为生气呢?
还是因为被我给偷窥了她洗浴、又被我给偷摸了她屁股而害羞?

  「竟敢偷窥方姑娘洗澡、又摸了方姑娘屁股是吗?哈哈!」

  我大笑着说出了方虹不敢说的字眼,看看已经有许多人影在夜色之中朝着我
们所在的方向靠过来,我知道计画已经成功了一半:「既然方姑娘都说了在下是
淫贼,在下偷看方姑娘洗澡和偷摸方姑娘屁股也是份所当为啊!没将方姑娘给奸
污一番、还算是对不起方姑娘赠给在下的淫贼之名呢!哈哈!哈哈!」

  「你……」

  方虹气得满脸通红,也不顾拔下她那三把钉在庭院树上的飞云镖,直接就挥
起剑朝着我杀来:「别走!本姑娘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乱说话的油嘴滑舌!」

  「说什么傻话!好男不与女斗,好淫贼不和疯婆子斗!」

  我一边大笑着,一边跃上房顶,朝着庄园外疾奔:「如果是方姑娘邀在下到
香闺中一同温存一番,那么在下自然万死不辞!如果只是打架,那在下可不奉陪
了,哈哈!哈哈!」

  「你……」

  方虹被我一番话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淫贼!留下名来!」

  「在下太阴神教教主萧颢就是!」

  听到萧颢两个字的时候,原本怒气沖天的方虹一愕,由於我之前在正气庄靠
着太阴麻痺香等阴谋诡计让韩家父子栽了个大觔斗,她也怕这是我设下的陷阱,
江湖经验丰富的她急忙停下了脚步,等待着其他庄园中的人到来。

  看到方虹停下脚步,我也停下脚步,远远地等着她。

  不出我所料,最快追上来的正是萧道清和岳秀两夫妇,他们是这个庄园的主
人,又是高手,和峨嵋派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肯定会第一时间出头,而吕晋
嶽那个总是抱着独善其身理念的傢伙肯定不会第一时间追出来,直到我报出太阴
神教教主萧颢的名头为止。

  「师姪,发生了什么事?」

  萧道清和岳秀双双奔到方虹身边,岳秀急忙问着:「刚刚有人说他是太阴神
教教主,真的假的?」

  「他……他……」

  方虹涨红了脸,伸手指着我:「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偷看我洗澡,还
偷摸我屁股!」

  「哦?」

  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岳秀双眉微蹙:「不管真假,先拿下他再说。」

  「好!」

  萧道清一声呼啸,三个人立刻化成三条人影,同时朝我扑来,见到三个人朝
我追来,我也立刻拔脚就跑。

  要把这三个人引得远离啸月山庄,我的计画才有可能成功。

  我故意和那三人保持着不即不离的距离,引诱着三人追着我进入森林之中,
方虹等三人倒也不愧是江湖老手了,总是紧密地团结在一起,无论如何不分开行
动,以免给予我各各击破的机会。

  可惜的是,机会是可以由人制造出来的,他们不给我各各击破的机会,我可
以自己制造。

  来到了日间看到的那条清溪旁,这条溪流说宽不宽、说窄不窄,也有个二十
的宽度,而且中央水深较深、无法轻易涉水而过的部份也有十几丈宽,轻功不好
的人可是没办法一次跃过的。

  总之,除非能够从浅水处跃过中央那片深水区,否则就只能在齐胸高度的水
中慢慢涉水前进了,轻功再好,除非能够踏水借力,否则都是无用武之地的。

  到了河边,我没有踏入浅水区,而是一提真气,施展凌云飞渡轻功,直接从
岸边跃起,犹如苍鹰翔空一般、直朝着对岸扑去。

  看到我施展轻功跃起的势头,方虹等三人都吃了一惊,因为我这一跃很有希
望能够跃过深水区,虽然我落脚的地方还是溪中,但是那个地方的水深还不到膝
盖,我只要再一个纵跃就可以顺利离开。

  如果被我就这样顺利逃走,那么方虹被我给偷看洗澡和偷摸屁股的帐要找谁
算去?

  「淫贼,哪里走!」

  三人之中轻功最好的岳秀提气加速,直追着我的背后而来,同时双手连挥,
十几枝袖箭朝着我的背后射来,想要逼我回手挡格那些袖箭,只要我真气不顺、
跃不出那么长的距离,就非得跌落在清溪中央的深水区不可,到时候我不但跑不
了,连应战都会有问题。

  而岳秀知道我肯定会回手挡格她的袖箭,不然我人在半空无法借力闪躲,如
果不挡格袖箭的话,就等着被钉成刺蝟了。

  听着背后风声来袭,我回手一捞,刚好将岳秀射来的袖箭全给捞了在手里,
一枝也没漏,接着,我假装因为真气运行受了干扰、轻功运转不顺,突然像颗石
头一样朝着溪水中央直落下去。

  眼看我就要跌个水花四溅、成为不折不扣的落汤鸡,三人大喜,岳秀更是一
个拔身急起,施展轻功有如凌波仙子一般横溪而过,想要跃到溪流对面阻挡我的
去路,以免又被我逃脱。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但是出乎三人意料外,我并没有落在水中变成
落汤鸡,而是双脚在水面用力一踢,踢出了一个大水花,藉着踢水的反激之力,
长笑一声,迅速无比地直窜上来,有如老鹰扑小鸡一般从下方直扑跃在空中毫无
防备的岳秀。

  「不!」

  没有想到我的轻功竟然能够踢水借力,身在半空的岳秀吓得花容失色,而且
我是从下方往上疾扑,岳秀手中长剑派不上用场,只能靠着一双修长的莲花腿来
踢我、试图想要垂死挣扎。

  但是我好不容易才制造出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让岳秀那么顺利脱逃?拈虫指
法使出,一下子就抓住了岳秀的足踝,太阴神功的内劲随即朝着岳秀的体内经脉
涌入,一下子就封了岳秀的穴道,让岳秀浑身无力,只能被我像抱着娃娃一般抱
在怀里。

  「哈哈哈!萧道清,你老婆虽然年纪大了些,人还是美得紧啊!奶子也还没
下垂,挺有弹性,摸起来不错,哈哈!」

  我在岳秀的脸上吻了一下,手还隔着衣服抓着岳秀胸部的乳房又捏又抓,将
岸边看着的萧道清给气了个七窍生烟。

  上跃力道已尽,我又朝着溪水之中落了下去,不过我还是施展凌云飞渡轻功
之中的踢水借力之法,又从溪中跃起,带着岳秀落到了对岸。

  「娘子!」

  见到岳秀被我这淫贼给挟持着跃到了对岸,萧道清又惊又怒,也不管三七二
十一,一个纵跃到了溪水深浅交界处,然又又是一个纵跃跳过深水带,急忙朝着
我追来。

  见到萧道清朝着我追来,方虹怕萧道清被我暗算,也只能跟着跃过溪流,跟
上萧道清的脚步,不过,方虹当初追我出来的时候,本来就没把衣服穿好,只是
随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而已,这么一跃,衣襟被风吹开,同时露出她洁白的酥
胸和大腿,让我大饱眼福。

  「方姑娘,你胸口和大腿的皮肤可洁白得很哪!啧啧,养眼,养眼!」

  我故意大声嘲笑着方虹,再次将方虹给气得脸红脖子粗。

  「好你个淫贼,今天本姑娘绝对不会放你生离此地!」

  方虹跟着跃过清溪,和萧道清一起来到我面前,彼此之间相距了约有五丈的
距离,不过由於岳秀还被我挟持在手,两人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对我发动攻击。

  「怎么?萧大侠追上了我这个淫贼,怎么还不动手将我擒下,在等着些什么
呢?难道是要等我玩够了你老婆,你才要出手吗?哈哈!哈哈!」

  我脸上带着不屑的微笑,注视着并肩站在我面前的萧道清和方虹,一手勒着
岳秀的脖子,另一只手还不忘在岳秀胸前大吃豆腐,让岳秀又羞又气,偏偏被我
给封了穴道,只能乖乖任我摆佈。

  「萧颢!你不要欺人太甚!」

  萧道清虽然被我给气得七窍生烟,但是他还没失去理智,知道如果他中了我
的挑拨计谋而和我动手的话,我手中有岳秀这面无敌盾牌,他是打不赢我的,即
使有着方虹的协助也是一样:「躲在女人背后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你先放了
我娘子,我和你来个一对一单挑!」

  「嘿嘿,萧大侠说得是,男子汉大丈夫的确不该躲在女人背后。」

  我嘿嘿笑着:「可惜的是我是个小淫贼,还是经过方姑娘亲口确认过的,既
然是小淫贼,那当然是要贴着女人的了,不但要躲在女人的背后,还要压在女人
的身上,这才是本分的淫贼嘛!萧大侠你说是吧?」

  一边说着,我还故意用下身挤压在岳秀的屁股上划圈圈,气得萧道清两眼差
点没突出来,方虹羞着转过头去。

  方虹转过头去了,这是个好机会!

  偷偷从怀种拿出一个小瓷瓶,将瓶子趁着伸手在岳秀身上乱摸的机会、将瓶
子藏入岳秀身上。

  这个小瓶子里藏的是一种名为太阴迷情香的烈性春药,只要闻到一点,不管
是意志力再强的正人君子都会因为失去理智而变成只会发泄欲望的禽兽,再守身
如玉的贞女也会变成人尽可夫的娼妓。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芊莘替我配了这瓶太阴迷情香的时候,我很好奇地问
她怎么会想到要替我配这种春药?芊莘的回答竟然是,「因为老教主都随身携带
这种药的,遇到资质不错的女孩子就给她们闻上一下,这样就可以拿那些女孩子
来练阴阳诀的採补法了,所以婢子是常常替老教主配这种药的。」

  原、原来这是师父练功所需要用到的药物啊?难怪芊莘也会替我配上这么一
服药了。

  虽然我没有拿资质优秀的女人来练採补法的嗜好,不过,这瓶太阴迷情香刚
好这时可以派上用场。

  将瓶子藏在岳秀身上,这样等一下我将岳秀的身体当成武器朝着萧道清推过
去的时候,萧道清就不会提防到我竟然在他老婆身上布下这种机关,只要萧道清
中了太阴迷情香,我的计谋就算大功告成了。

  「既然萧大侠这么说,那我就放还你老婆好了!」

  身随声至,我将岳秀的身体朝着萧道清推过去,萧道清不敢硬接,怕双方内
劲冲激之下伤了岳秀,只好双掌立起抵在岳秀胸腹之间,快步疾退,藉由退后来
消去我附在岳秀身上的内劲。

  但是,这么一来萧道清就被迫远离了方虹身边,而且我还听到瓷瓶破裂的声
音,萧道清的掌力压碎了我藏在岳秀身上的瓷瓶。

  对於我突然之间发动攻势,听到衣襟带风声的方虹急忙转头回来,但是当她
看见我的时候,我已经以树枝代剑、茅厕剑法使出,树枝化成无数残影,将方虹
身上的穴道当成苍蝇来刺。

  在白天我和方虹对剑的时候,我对方虹的剑术根柢已经有了些认识,知道方
虹的实力虽然不弱,但是我还可以胜过她,再加上这次被我突袭成功,我又针对
方虹剑招的弱点之中进攻,「啪!」

  的一声轻响,招架不住我茅厕剑法的乱枝疾刺,方虹被我用树枝刺中穴道,
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就在萧道清试图化去我附在岳秀身上的内劲时,不小心压碎了装有太阴迷情
香的瓶子,萧道清立即就闻到了浓冽的香味,原本萧道清还以为他不小心弄碎的
是岳秀身上的香粉瓶子,但是当萧道清想要替岳秀解开被封的穴道、却赫然发现
内劲竟然无法使出的时候,萧道清立即变了脸色。

  「你……萧颢!你在我娘子身上放了什么毒药?」

  随着太阴迷情香发作,萧道清的一张黝黑脸逐渐涨红,伸手按着自己的头,
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呵呵,没事,我没放啥毒药啊!可别胡乱冤枉我。」

  我笑着缓步走到萧道清旁边,伸手将仍旧是动弹不得的岳秀给扯了过来,岳
秀现在是我完成计画的最后一个障碍,只要将岳秀给移走,我的计画就完美无缺
了。

  「就这样,我先带你老婆去四处逛逛,也许会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亲热一下
也不一定,这顶绿帽子就算是免费奉送给你的好了,哈哈!哈哈!」

  说完,我带着岳秀拔身急起,跃到了树顶上,萧道清中了太阴迷情香之后已
经使不出内劲,而且神智逐渐迷糊,虽然萧道清努力地想要抗拒太阴迷情香的药
力,但是萧道清内功已失,而且他毕竟只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禅定功夫没有那
些大和尚们要好,终於还是被太阴迷情香给迷乱了心智,红睁着一对眼睛,大吼
一声,朝着被我给点倒在地、全身无力的方虹扑了上去。

  「不!不要!」

  没有想到自己的师伯竟然会化身成野兽,还朝着自己扑过来,方虹惊惶地尖
叫着,但是苦於被我给点了穴道、根本就无法闪避,只能无助地任由萧道清扑在
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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