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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天外飞星作品合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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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9


  7月4日,下午4点。

  在秘密藏身处,凤舞和我正在综合分析着这几天劳动的成果。经过几天的侦
查,凤舞决定今天晚上行动。这几天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通过观察发觉她对于侦
察和反侦察技能相当老练,而且大概是以前对于张朝平有些了解,我们费了一番
周折后查到了一处秘密住宅。

  这处住宅位于成都路的一个小区内,当然登记的名字并不是张朝平,不过凤
舞说这是张朝平的一个秘密落脚点。

  我相信她所说的并非空穴来风,既然张朝平是混黑社会的,而且还是牵扯到
上亿金额的大生意,这样的人所过的生活肯定也是一般的老百姓所无法想象的,
狡兔三窟很正常。凤舞身份特殊,肯定也有某些特殊的手段能查到这些情况。

  「如果那处公寓真的是张朝平的秘密据点,那说不定可以查到有用的线索。
但是你真的确定咱们去了以后不会有一大票杀手等着咱们?再没有人知道这地方
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处处都要加着小心提防。上次能从警察的手中逃脱实属
侥幸,凤舞自己也承认这一点,我可不想再亡命狂奔一次。

  「张朝平如果真的对他的组织怀着二心,那这个落脚点就应该没有曝光。我
能找到这儿也是因为偶然的一个线索。我有次开他的车出去办事,结果车半路出
了毛病,随便找了个修车站修车的时候,结果张朝平的车让修车站的老板给认出
来了。他有次就在那个小区见过张朝平的车,我那次后就上了心了,结果真的给
我查到这儿有问题。」

  「原来如此,看起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张朝
平可能就那麽一次疏忽,巧合还让你给碰上了。」

  「所以运气好的话,咱们可以把张朝平当场堵在屋里。这小子背着别人搞这
麽一个地方,肯定是除了自己信任的人之外不会告诉别人,这就可以断定碰见别
人的几率不会大。」

  行动时间敲定在凌晨3点,因为这个时间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间段。

  凤舞接着就把先前我看过的那个大旅行包给拿了出来,这大概就是我们所需
要的装备了。先是一把麻醉枪,我吃过这东西的亏,这枪是打麻醉针的,有效射
程大概有十米。凤舞还有一把手枪,但是不知道放在哪儿了,我也不赞成她用真
枪实弹,毕竟真枪太危险,容易闹出大事来。

  那个小区里只有普通的保安,而且不是专业保安公司训练出来的,对付他们
这把麻醉枪就足够了。

  接着是万能钥匙,这东西我用过,但是凤舞的这套显然比我以前见过的更全
更精密,而且还是电动的,相当的先进。

  凤舞拿给我看了看,问道:「知道怎麽使吗?」

  我闻言颇有些不服气,就算你是真的朝鲜特工的出身,毕竟本人也是部队里
混出来的,简单的开锁、别锁的窍门我也懂,况且我还受过A先生的训练。

  我拿过那个电动的小把手,然后看看门上的锁,抽出一片钢条插进齿槽里。
从外面关上门,将钢条插入锁眼之中,轻轻的拨动,感觉卡上锁簧了,按动电门
钢条转动,三晃两晃喀吧一声门锁就给别开了,但是令我尴尬的是门虽然开了,
万能钥匙却卡在锁里拔不出来了,也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

  「哼哼,怎麽了?」凤舞的脸上明显带着揶揄的笑。

  「……我习惯用手动的,这种电动的我用不惯。」我掩饰着我的尴尬,凤舞
接手,清楚地给我演示了一遍,三两下便将钢条拔了出来。

  「OK,到时候开锁就由你来负责。」

  凤舞知道现训练我也来不及,于是又拿出两个催泪瓦斯烟雾弹,「这东西你
总会用吧。」

  「当然会用,否则我当兵不是白当了。」我接过一看,竟是两个军用型号的
正品。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不会也是你从朝鲜带过来
的吧?」

  「你说呢?我要是说是我买的你相信吗?」

  「不相信。」

  「那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凤舞不再言语,但是我相信很有可能是她真的从
朝鲜那里带过境来的,她以前就执行过暴力任务,还成功渗透进中国境内很长时
间,藏点装备在这边真的也是不算什麽新鲜事。她能成功从朝鲜叛逃到中国,就
说明她是个随时准备充分的人。

  「还有这个,夜视用的。小心点,电子的东西特别麻烦,碰一下摔一下就容
易出毛病。」凤舞从里面拿出两个包装盒,打开来看里面是用泡沫包裹的两个夜
视镜,不是军用的那种傻大黑粗,而是就像两套防风护目镜,但是上面集成了电
子元件和两个镜头。关了灯戴上后眼前一片绿光,但是屋内的陈设看得确实很清
楚。

  「这东西造价要多少钱?你究竟是……我靠……」

  我知道问她现在也问不出来什麽结果,索性不问。拿下夜视镜,问道:「如
果箱子真的在那里藏着,肯定不会是只打开一道门锁就够了,说不定还有保险箱
什麽的。那万能钥匙打得开保险箱麽?」

  「没关系,如果真的遇见打不开的锁,就用这个。」凤舞拿出两个普通麻将
牌大小的好像口香糖一样的软胶块,剥开外面包裹着的一层银色锡纸样的包装,
里面的块状物确实很像香口胶,只不过从中间分开一半是红色一半是绿色。

  「知道这是什麽吗?」

  「总不会是口香糖吧?」我直觉这东西像是塑胶炸药。

  「你想把它当口香糖嚼也可以,这是微型炸药。使用的时候把红色和绿色糅
合在一起,粘在目标上,5秒钟之后就会产生剧烈的光热能量冲击,但是爆炸的
爆速不高,使用起来比较安全。不过能不能嚼我就不知道了。」

  凤舞说的好像很随意,我却看着我手心内的这两个东西直冒汗。

  「你开玩笑?」

  「你看我开玩笑吗?」

  「这东西真是炸弹!?」

  「你究竟想说什麽?」

  「……你,你是恐怖分子吗?还带着这种危险的东西?」我原以为她有把手
枪就够可以的了,没想到还随身带着炸弹。回想自己原先坐她的车都是与炸弹同
行,万一引爆的话……

  「放心,这东西很安全,只要有外面的那层包装包着就没事。」

  我咽了口吐沫:「这东西爆炸威力有多大?」

  「大概和一枚手榴弹的威力差不多。放心,对付防盗铁门或者保险箱是足够
的了。」

  「靠,你是去偷东西还是去打仗?还带着炸药?万一把那箱子也给炸坏了,
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了。再说炸弹动静那麽大,你就不怕把警察给招来?」

  「那箱子才没那麽容易被破坏,而且这是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
用的。」

  「那你拿着好了,我不要。」我想把这两个危险的玩意还给她,万一走着走
着在我的衣服兜里爆炸了,那可就好看了。

  「你什麽都给我,难道你自己就不打算出一点儿力?万能钥匙你也不会用,
夜视设备你也不行,拿两个这东西你还在这推三阻四的。你告诉你它很安全,你
不用害怕。」

  「……你是怕万一咱们被警察抓到,你好把黑锅往我头上推吧。」

  争论到最后,最终还是我妥协了。只好小心的把这两个要命的鬼东西收藏在
裤兜内,我怀疑她说得是不是真的,心中祈祷着玩意可千万别自己胡乱引爆,一
定要找机会把它们暗中扔掉。

  弄完了装备,开始养精蓄锐。睡到半夜1点半,养足了精神的我和凤舞离开
了朝鲜菜馆,直奔成都路。

  这个小区里面有一两栋高层,其余都是六七层的楼房。经过这几天的踩点,
我们已经摸清楚了周围的路况,小区内的保安措施表面上很是严密,但是其实还
是有不少破绽。摄像头的角度有死角,而且半夜时保安巡逻的不是很负责,有时
候会偷着找地方打盹。就算是巡逻也都是在院子里转,基本上不进楼。

  因为楼道门上都有密码锁,不是住户进不去。但是有关这一点我已经搞清楚
了。这里面的住户相当之缺乏警惕性,别人开锁时候在旁边用手机远远录下来,
回来看几遍就知道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可能有雨,我们在等着。雨水会给我们提供可靠掩护,
而且一旦下雨,小区内的保安巡逻也会松懈很多。

  3点钟,真的开始下雨了,我们开始行动。

  翻过不算高的围墙,我们成功的突入了小区的内部。这时小区内只有路边的
路灯还是亮着的,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远处有手电光无目的的摇来摇去,
那是值夜班的保安们在雨中披着雨衣敷衍了事的巡逻。很快他们就会找地方避雨
直到雨停为止。

  我们已经知道了小区内靠墙的各个摄像头的位置,这里死角很多,我们俩贴
着墙慢慢的前进。靠墙有灯光,但是这并不构成障碍。因为灯光的范围只有周围
几米,再远的地方便是一片黑暗。

  来到一个墙角,我和凤舞抬头向上看,张朝平就住在顶楼第六层。

  不知为什麽,他的窗户外面没有安防盗网。现在我们面临两种选择,要麽顺
着下面的防盗网爬上去,要麽从楼道进去。铝合金玻璃窗总比铁质的防盗门好弄
开,但是走楼道不用那麽麻烦爬高上低。

  我们决定走楼道。

  楼道的密码门很轻易的就打开了,这种非高层的楼里面并没有监控设备和电
梯。我和凤舞快速而无声的上了六楼。

  屋内不知道是否有人,但是隔着门却听不到任何的声息。

  也许张朝平在里面,也许不在。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来全天候的监视这里,
况且我们俩现在身上湿淋淋的,楼外面有保安在四处晃悠,我只想快点完事离开
这里。

  凤舞的水准果然专业,很快就搞开了防盗门。

  屋内一片黑暗,但是我们没有开灯,而是戴上了夜视仪。我注意到门边的红
外报警器上红灯闪烁,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说明屋内没人,但是该死的小区监
控报警设备还在正常工作,消防安全中心的监控此刻肯定也报警了。

  等关掉报警,已经来不及了,信号肯定已经发出去了。

  我看着凤舞,她迅速的在屋内转了几圈,随即开了灯卸下了夜视仪。看样子
她还不打算离开,我稳了稳心神,也决定陪她唱这出戏,保安毕竟不是警察,说
不定能糊弄过去。

  灯又关上了。

  果然,过了大概能有十分钟,保安才姗姗来迟。屋内的通话器响了,等了几
声之后,凤无才打开灯,示意我去接电话。

  我拿起听筒,里面传来了例行公事的问话。外面的雨下的很大,相信下面的
人也不会在雨中耽搁很久。我告诉他们说是误报,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打发了。那
些保安甚至没有问我的姓名,道了声打扰就挂了电话。

  凤舞随即关了灯,用夜视仪看着下面,视野中两个保安和打着一把伞连蹦带
跳的跑过一些水洼,消失在楼的另一侧。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既然屋内没有其他人,原本准备的夜视仪和瓦斯弹就用不上。我们大大方方
的打开了灯,在屋里开始寻觅我们要找的东西。

  但是该死的是最终我们一无所获。

  我确信我们把所有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了,而且天花板、墙壁、地板也仔细的
检查过,没有隐秘的保险箱存在。凤舞不甘心,因为这里是唯一的线索了,又和
我重新找了两遍,依然没有任何线索,眼看就快要到5点了,而雨势正在减小,
夏天天亮得早,外面的能见度正在逐渐升高。而我们被发现的危险也正在逐渐加
大。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该撤退了。

  「见鬼了,什麽都没有!?」凤舞虽然表情仍能保持冷静,但是语气却带着
恼怒和颓丧。

  「我们走吧,再等下去就天亮了。」我催促道。

  凤舞无奈之下开了门,正要往外出,却看到了门外墙上的邮政报箱。她眼睛
一亮,两下撬掉了上面的锁,打开看时,却发现里面除了一些小广告之外没有其
他的东西。但是她的动作却是提醒了我,我转回头看着桌子上的烟灰缸,刚才虽
然注意到上面有些好像烧焦的纸片之类的东西,但是却没在意,现在我却有种瞎
猫碰死耗子似的直觉。

  我拿起来,发现像是一张广告的残片,但是已经被烧的只剩下了一角,原本
在灰烬堆里不易察觉。但是我发现上面似乎有数字,像是电话号码。

  我来不及仔细看,在这里烧东西的人只可能是张朝平。而且如果是一般的不
要的东西,正常人会把它扔进垃圾箱,根本没必要特意去烧毁。如果采用到烧这
种行为,就说明是要彻底让它消失。

  既然是张朝平很想彻底让它消失,那就说不定和我们的目标有关。

  我闪身出来,凤舞轻轻的关上了门。在天色完全亮起来之前,我们下了楼,
顺着事先确定的路线,翻墙溜出了小区。没有惊动保安,所以我最担心的武力冲
突也没有发生。

  等回去之后,我们开始研究那张纸片。

  这种纸片看起来像是那种小型的街上发的广告纸一样,印刷的还算是精美,
但是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角,和几个看起来像是电话号码的数字。

  「张朝平既然特意要烧掉他,就说明这张纸会威胁到他,现在我们的线索只
有后面的这五位数字,看起来像是电话号码,但是不知道是手机还是座机,或者
是小灵通。」

  「这像是广告纸,难道是什麽人给他发的广告,小区里面经常有人乱发一些
小广告,这很正常,但是其他的广告他不烧,偏偏烧这个。就说明这可能是某个
特定的讯息,不同于其他的那种,有可能某个特定的人发给他的。」

  「奇怪了,如果哪个人是他的同伙之类的,用不着用这种手段吧,有什麽事
打个电话或者别的渠道也可以说明,就算写信也用不着拿个广告来,这太奇怪了
吧。」

  「也许……那个特定的人并不是他的同伙,而张朝平也不知道他会给他发来
一个广告,咱们还是先弄清楚这是不是电话号码吧。」

  凤舞从他的韩国人朋友那里找来了本市的电话黄页,让我翻着找,而她则上
网查,我们俩就只有这麽一个都不知道是不是电话号码的几个数字,开始鏖战。

  不知道看了多久,我的眼睛酸疼疲累,似乎有些发花。而该死的黄页还有厚
厚的几百张,我觉得这根本就是难以搞定的任务,现在连这些是不是电话号码都
不知道,我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而凤舞则一如既往的那样全神贯注盯着显示器,她搜到结果不知道有多少,
她也在一个一个的查看。

  我揉了揉眼睛,继续看,但是不知何时我竟然睡着了。

  我梦见了汪慧,但是她却被别的男人压在床上,赤裸着身体被强奸。初时她
还反抗,但是渐渐的她的反抗变成了顺从和迎合,欢乐的和陌生的男人们做爱。
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但是却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身体一动都动不了。

  后来她一个人向前走,不知道要到哪里。我在后面追,却怎麽也追不上。我
很着急,越急身体越重,简直是举步维艰。

  而我的后面,似乎还有些看不清楚地、好像一团团黑影一样的怪物在追我。

  然后我就给凤舞给推醒了,我猛地抬头,癔症了几秒之后这才明白过来自己
在做梦。在看凤舞坐在我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张纸,好像她的搜寻竟然有结果。

  「你找到什麽了?」

  「我在这儿辛苦,你就在这儿睡大觉,哼……这些数字的号码,可能是这个
意思。这是我能找到的最沾边的结果。」凤舞板着脸,把纸推给我。

  我接过仔细看,脱口而出:「整容医生?这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这是在某个论坛里的一个帖子的回帖里发现的,说是某个私
人整容医师的联系方式。但是现在却是真假难辨。」

  「你是说张朝平在联系整容医生?他想干什麽?」

  「也许他想溜之大吉?谁知道呢?」

  「这条情报的可信度有多高?如果是医生的话,谁知道他是不是正规医院的
医生?在网上发这种信息,弄不好是没有行医资格的江湖郎中,这种黑市医生的
信息大多数是假的,搞不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黑市医生是多,但是有财力去印发这种广告的却少。再说网上的东西也不
一定就是假的,正因为他们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打广告,才会在网上乱发贴。」

  「那你打算怎麽办?去找这个医生?」

  「对,现在知道了他的电话,就去看看这个电话是不是真的。我估摸着这个
电话未必是那医生本人的,搞不好是联络人的电话。」

  「联络人的电话会印在广告上麽?」

  「管它呢?先查查再说。」凤舞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我呆呆的坐在板凳
上,其实我们现在就是像在大海捞针,说白了就是在碰运气。谁知道这座城市里
有多少个黑市医生,谁知道那串数字是不是电话号码的意思。没人能确定,但是
我们只能是凭感觉在这里瞎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况且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有的,而且我相信以凤舞的经验该是有几分把握。

  张朝平如果真的从中捣鬼背叛了他的组织,那麽他下一步肯定是设法脱身。
整容改变自己的相貌也是一种手段。


  但是他现在才开始是不是太晚了呢?

  管它呢,等凤舞查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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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5日,下午3点。凤舞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跑了趟网通营业厅,很快
就查明了那个电话号码的机主姓名,是一个姓陈的男人,而且这个号码现在还在
用,就是本市的号。

  此人很有点警惕性,开始联系他的时候,他一口回绝说是打错了。但是凤舞
的说谎技巧也不是吃素的,再次和他联系之后,终于取得了他的信任。

  「你编瞎话编得还真像啊,我刚才都差一点相信了。」我等她打完电话,心
里说不上是什麽滋味,她跟我说的那些情况里有多少是假的我没听出来呢?

  「没什麽,实际上只要抓住对方的心理就行,尽量把自己带入自己扮演的角
色。要取信于人并非想象的那麽困难,这个家伙真正的目的还是钱,只有显得好
像是咱们去求他一样,他才能趁机提价。」

  「那现在怎麽办?去找他?」

  「和他约个时间,会会他去。只要他露面就好办,咱们现在没时间慢慢来,
他要肯合作当然是好事,要是不合作就得强迫他合作。」

  约定的时间是第二天,也就是7月6日的下午。

  我和凤舞两人在公园内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那个姓陈的男人出现。长相很
平凡,三十多岁,有点像社会上的混子。他看着凤舞的眼神很有点猥琐,但是有
我这个男的在旁边,他还不敢太放肆。

  「你们是不是要找医生做脸的?」

  「是。你就是陈先生?」凤舞回答,眼中露出了一丝猎手盯上猎物的精光。

  「他是谁?」姓陈的指着我。

  「他是我表哥,不放心跟着来的。」

  「你长的这麽漂亮,根本用不着整容啊?」不愧是经常干这个的,男人突然
发觉了不对劲。左右看了看,似乎怀疑我们是警察。

  「你说对了,我找你来不是为了整容的事。」凤舞的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冷
笑。

  那男人打了个哆嗦,突然转身想跑,我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他的胳膊脚下一别
他,一个擒拿把他摔翻在地。那男的大喊:「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我狠狠地对着他的肋岔子凿了一拳,一下把这小子打的疼的说不出话来。

  凤舞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周围的人似乎有想过来看热闹的,凤舞把眼一瞪,
骂了声滚蛋,结果这些人没一个敢上来的,全都吓的当没看见,躲开去了,没人
出来管这闲事。

  把这小子带到了面包车上,他已经缓过了劲。

  「你们……你们不能抓我,你们没证据!」这小子真地把我们当成了警察,
话没说完就被凤舞狠狠扇了一耳光。

  「你他妈少废话!不说实话就打死你!见过这个人吗?」

  将张朝平的照片拿到他眼前,这小子依旧装疯卖傻,大喊什麽都不知道,还
叫唤着要找律师。我看了看凤舞,她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我抡起拳头照着他的脸
上身上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一顿拳头打的就像打沙包一样过瘾,最后把这小子揍的爹妈乱叫,鼻子和
嘴角都挂着血迹,牙齿都飞出来两三颗。最后他狂叫着别打了,我才住手,接下
来的情形就简单多了,问什麽说什麽,现在免受皮肉之苦是最重要的。

  他确实不是医生,只不过是帮医生联络客户的,是医生的表弟。

  他没见过张朝平,但是他认出来那张纸片确实是见过,我们跟着他回了他的
住处,见到了一些同样的小广告纸卡,是一种优惠折扣卡,听他说只有花钱超过
五万以上的客户他们才会寄出这样的优惠卡。

  我和凤舞同时察觉到今次确实是碰对了,张朝平在这里花了这麽多钱,所以
对方才自作主张给他寄了这张卡片。

  但是凤舞觉得奇怪,她和张朝平相处了那麽久,根本没发现他的容貌上有什
麽变化。

  他究竟是哪里整容了更是不得而知,他花了这麽多钱一定是做了什麽的。

  再问这姓陈的家伙才说关于客户的信息他知道得也不全,有些是直接去找医
生的,关于这些人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了。

  问出那医生的地址之后,凤舞给了他一麻醉枪,把他扔到了公园的厕所里。

  「现在咱们就去找找这个医生,没想到这回真的给咱们碰对了。时间紧迫,
以张朝平的心狠手辣,他要是利用完了这个医生,铁定会灭他的口,咱们要抓紧
啊。」

  「等等,你不带枪吗?就凭这个。」我想起张朝平的那两个杀手,有点不寒
而栗。


  「没时间了,先去看看再说。」

  车子顺着路向西,到了赵村。这里原本是农村,城市扩建之后这里就变成了
所谓的都市乡村,这儿的房子大多是连成一片的二三层小天井楼,都出租用的。
不过也有独门独户的院落,医生的诊所就坐落在外围的一座小楼的三楼。

  「就是这儿了,先找个人问问吧。」我左顾右盼,却发现楼里面出来一个三
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着的挺整齐,不过却坐着个轮椅。

  我和凤舞过去,凤舞帮他下了台阶,他对我们道了声谢。

  「请问罗医生的诊所是不是在这上面。」凤舞很客气的问道,美女的魅力果
然不是盖的,青年很客气的说就在上面,还说刚才见有人进去,罗医生此时可能
正在接待病患,如果我们有事的话,或许应该等一会儿再上去。

  「正在接待别人?」

  我和凤舞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可能上面的人就是张朝平!

  「谢谢你。」我对那小伙子举手致意,然后和凤舞一起上了楼。

  三楼上挂着牌子:罗医生整形美容诊所。但是却没见有护士或者接待人员,
我走了几步,突然觉得那里不对劲,再看凤舞的脸色早就变了,她一把拉住我。

  「不对!有血腥味!」

  说完她拔出麻醉枪,对准了门口,我则闪身躲在墙边。我们俩交替掩护着向
门口靠近,但是到窗户口时就发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坏了!晚了一步。我先冲了进去,凤舞紧随其后。

  桌边的男人已经断气了,是被勒死的。找他的证件一看,此人应该就是那位
整容医师。而里间的手术台上则躺着一位,脖子上被一刀毙命,血都快给放光,
流了满地都是。英俊的面容,不过已经没有任何的生机,正是张朝平。

  「靠!张朝平!?」

  我当时就懵了,这家伙怎麽也死了?看样子死的时间不长,难道是刚遭毒手
不久?

  凤舞也吃了一惊,看样子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拿出手机对着尸体拍了几下
之后,拉着我就要往外面退。

  「快走,快离开这儿!」

  「等等,刚才那人不是说刚有人上去吗?说不定就是那个杀手!咱们没见他
下来,一定还在这上面!」

  凤舞闻言立刻拔枪警戒四周,但是我却发觉到地上有很多血脚印,是刚才凤
舞不小心踩上的,我的目光下意识的转移到了她的鞋上。

  「你的鞋。」

  「我的鞋怎麽了?」凤舞不解,低头看。

  「有很多磨损!」我突然打了个冷战。

  「那当然了,我天天在外面跑,不磨损才是奇怪!」凤舞很奇怪我现在说这
些个干什麽?

  「刚才那小子的鞋,也有很多磨损!」

  凤舞愣了,坐轮椅的人又用不着走路,他的鞋怎麽可能会有磨损?除非??

  「快追!」

  我们俩好像一阵风一样飞奔下楼,门口只见到了一张轮椅。但是我们同时看
到了斜对面的一个人影闪进了另一座楼里。

  「在那儿!我正面追,你从后面包抄!」凤舞说着拔出麻醉枪追了上去,我
则撒腿就往楼后面绕。这里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乱盖,到处可供攀爬的地方很多,
我能看见上面有人在跑,而且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凤舞的喊声。

  在下面胡乱跑了一段,前面出现了一堵矮墙,我爬上去后直接顺着一段消防
梯也上了屋顶。

  刚上去就看见一前一后两个人顺着房顶跑过来了,跑在前面的正是那个小伙
子,难为他刚才装的那麽像,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

  「站住!」我刚闪出来拦住去路,结果那小伙子好象一头发狂的公牛一样迎
面撞进了我的怀里。他的力量很大,我被撞的一下仰面栽倒,但是他也被我牢牢
抓住。

  我们俩在地上打起滚来,他抽出一把匕首,我死死抓住他的手,凤舞在旁边
没法瞄准,上来一脚踢掉了他的匕首。我也借机一用力,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
我们俩同时站起,但是这家伙的敏捷出乎我的意料,刚站起的同时就飞起一脚蹬
在我的肚子上,我被蹬的倒退了好几步,凤舞手中的麻醉枪也响了。

  结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此人蹬了我一脚之后,被反作用力的作用下也倒退
了几步,结果又挨了一抢,竟然退到了楼房边沿,脚下恰好又踩到他掉落的匕首
滑了一下,竟然丧失了平衡,一头从楼上栽了下去。

  我和凤舞同声惊呼,再想上去救已经晚了。下面很大的一声杂物撞击声,再
看时,杀手已经断了气,他跌落的地方比较衰,一堆废钢筋堆放的地方,几根钢
筋扎穿了他的胸口,他正在抽搐,显然是命不久矣。

  这样一个活口,就这样又没有了。

  「快走,等会这家伙会被人发现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凤舞只能是快速
的离开。

  原本以为今天是充满希望的一天,结果张朝平死了,医生也死了,来杀他们
的杀手也死了,我们什麽也没有得到,除了身上又多背了三条人命。

  「这杀手什麽来头?」在车里,我问凤舞。

  「我怎麽知道?」凤舞没好气地回道。但是该死的车子在关键时刻却是熄了
火,怎麽也发动不着,气的凤舞狠狠一拍方向盘。催促我赶紧下车,同时拿出抹
布来把我们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全都擦了一遍。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感觉这里不对劲!」

  凤舞和我若无其事的向村外的公路走去,没碰见什麽人。

  「可能是张朝平上面的人发现了他的猫腻,派人来清理门户了。也肯能是组
织派来的复仇的杀手。」凤舞小声地说着。

  「组织的人?他们知道咱们在这儿?」

  「我也不清楚。不过张朝平派人杀了咱们的小组那麽多人,组织不报复说不
过去。派人来杀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不知道怎麽他们竟然比咱们先找到
这里来了。」

  「这下可糟了,张朝平也死了?难道箱子已经被别人给弄走了?」

  「如果是组织的话还好说,至少咱们身上的冤屈有希望洗清。如果是……等
等!」凤舞说着突然又拉住了我,我惊疑的看着四周,却见对面的出租车里面似
乎不止一个人。

  「不对,跑……快跑!」话音刚落,只见左右两侧各有人影闪出,同时我和
凤舞掉头就跑。

  凤舞拉着我拐进一条路,随手往后面扔了一个瓦斯弹。爆炸声就像响了一个
二踢脚,然后具有强烈刺激性的白色浓烟滚滚而出。后面的追兵没有料到我们还
有这等的装备,一时间咳嗽声不断。

  但是在翻墙的时候,我却和凤舞分散了。她踩着我的肩膀爬了上去,结果我
还没向上爬,后面的追兵就追到了,无奈之下我第一时间选择了斜刺里飞奔。

  不过好在凤舞还算是够意思,她又投了最后的一枚催泪瓦斯弹,帮我挡了一
下。然后消失在墙外面,而我跌跌撞撞的见胡同就钻,最后竟然给我顺利跑到了
外面的公路上。

  但是此时我已经不知道凤舞的下落了,我也没工夫等她或找她,我想凭她的
能力应该能够自保。此时恰巧有一辆公交路过,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去了。

  上去之后,我直接蹲下,看着赵村里面的情形。只见有两股烟雾升腾着冒了
出来,似乎村里的人被惊动了,狗叫的声音和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待到远去之后,我的心才稍微的放下。问旁边的人,才知道这路公交是回B
市的。

  见鬼了,回B市也不敢再回去那个朝鲜菜馆了,那地方肯定已经变得不安全
了。刚才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人,难道和那个杀手并不是一路的?张朝平究竟是谁
要杀他?难道真的是他的组织察觉了他的反心?

  难道在他的后面,还有什麽更大的黑幕不成?

  凤舞不知道怎麽样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逃脱。我现在回到B市究竟该
怎麽办?找不到凤舞,我就像个瞎子聋子一样,而且我身上的钱也不多。

  不知不觉地坐到了终点站,我下了车。

  此刻已经是晚上7点左右,我站在一个墙角的阴影里,茫然的看着面前来来
去去的人们,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该怎麽办。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经过了剧烈运动,不补充能量是不行的。

  想了半天,我决定在这里等凤舞三天,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个可以就近观察
那间朝鲜菜馆的地方,想到这里,我从阴影处溜溜达达的出来,左右看看,就像
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走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脆生生的女音哎呦了一声,我下
意识的搀住了差点摔倒的女孩。

  「对不起啊……」女孩怯生生地给我赔礼道歉,同时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和她
差不多大的女孩一起过来给我陪不是。

  「没事,下次小心点。」我不想多惹事,就想离开,谁知那女孩突然惊喜地
说道:「咦?怎麽是你?」

  我现在对于熟人特别敏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抖手,结果待看清楚面前的
这个女孩之后,我真的觉得挺面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但是我却没时间想,
只是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吧?」

  「你忘了,咱们在A市见过面,公交车上!你那天和你女朋友帮我解了围。
你想不起来了?」

  「你……哦,原来是你!」我脑中灵光一现,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认识张宁
的那一次,还有个女孩在车上被人骚扰,我帮了她一把,她后来还把我和张宁误
认为是男女朋友。真是太巧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她。

  对于这个仅见过一面的女孩来说,她对我来说应该是安全的。

  「哪,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天帮我解围的那位大帅哥。这是我的同学。」
这女孩很是落落大方,有点自来熟的样子,给我和旁边的那个女孩互相介绍。

  「真巧啊,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哎?怎麽没见你的女朋友呢?」

  「哦,我来B市是来办点事,你们呢?」

  「学校放暑假了,我当然就回B市喽,我家在这里住啊。」女孩的笑容甜甜
的。我突然想到了也许我可以找她来帮忙。

  「这样啊?你是在A市上大学吗?」

  「嗯,大三了,学会计电算化的,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你吃饭了没有,要
是没吃饭我请你,也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啦。」

  女孩的邀请正趁我意,于是我跟着她打车到了B市新区。

  她请我吃饭的饭馆不算大,但是也能摆下十几张桌子,而且装修的都相当不
错,干净明亮,座位之间有隔板隔开成一个个小隔间,而且还有吧台,但是此时
人很少。只有一个服务生在,吧台后面是收银员,吃客也只有一男一女。

  我们正式作了自我介绍,她说她叫王珂。

  「这里的炒牛荷很棒的,绝对让你不虚此行。」王珂热情地给我介绍着。

  「OK,你请客嘛,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我笑着应对,饭菜没上来之前我们先闲聊了几句,原来她是B市的人,考大
学考到A市去了。

  「那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麽办好。」

  「小事,没什麽的。你大三了,该找地方实习了吧。」

  「这没事,我家是做生意的,将来大不了就给我爸爸打工就是了。」

  「哦,这倒是条捷径。」

  「你来B市干什麽啊?工作方面的事吗?」王珂要了瓶汽水,一双水汪汪的
大眼睛盯着我看。

  「嗯……也不算工作,来找个朋友。」

  「找到了吗?」

  「……算是找到了吧。」想起张朝平,真不知道该怎麽算,找到的只是个死
人而已。

  炒牛荷端上来了,果然是香气扑鼻。王珂又要了两个小菜,我饥肠辘辘,抄
起筷子就准备动手,但是之前还是客气的问了一句:「你们不吃啊?」

  「我们要的是担担面,还没好呢,你先吃吧。你来B市几天啊?什麽时候回
去啊?」

  「嗯……没准,可能还得再待几天吧。」

  「那你朋友家住在哪儿啊,我有时间去找你玩。早知道你来了我早就去找你
玩了。」王珂的态度很热情,但是我的筷子夹着荷粉还没送到嘴里,停了下来。

  「你怎麽不吃啊?吃不惯吗?」

  「你……等等,你为什麽会认为我住在我朋友那儿?」

  「你不是说你找你朋友……」王珂没听明白我说些什麽。

  「我只说我找我朋友,又没说我住在他家。而且如果你要找我的话,问我要
手机号就行了,问我要地址,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些奇怪。平常人很少有这麽问
的。」

  「你在说什麽啊……我怎麽听不明白?」

  「还有你凭什麽知道我早就来了?这句话说得也是很有问题。」

  「奇怪,你不是……」

  「哦们今天是第一次碰面,一般人第一反应都会是认为我是今天才来的。就
算是不这样认为,你却问都没问我,你怎麽知道我早就来了?」

  「你不是说你要来几天吗?」

  「我说我要来几天,但是没说我已经来了几天了。你也没问我,就那麽断定
我早就来了,这种说话的语气实在是令我不能不感到奇怪。还有我们相遇的实在
是太巧了。我实在是不能不怀疑你的身份。」

  「你究竟在说什麽啊?」王珂有些生气了。

  「对不起,也许我错怪了你,但是我不想冒险。我现在要走了。」说着我站
了起来,但是王珂的脸色瞬间变了,由刚才那个活泼的大女孩一下变得非常的沉
稳,那眼神犀利的好像两把刀子,刺入我的神经。

  「坐下,你出不去的。」她说话的神态实在和她的年龄不符。

  「果然是……没想到啊。难怪人这麽少,这里在场的都是你的人吧。」

  我慢慢坐下,这才察觉周围人所处的位置很巧妙,恰好封死了我的退路。而
我的对面,王珂的表情已经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们究竟是什麽人?」

  「A先生向你问好……」王珂的语气就像冰块一样冷酷,我明白了,她是组
织的人。

  饭店中的空气好像凝聚了,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其他的人好像没受影响那样
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如果逃跑的话,他们绝不会放我出去。

  也许他们带着枪呢。

  「我是被冤枉的,A先生的死和我没关系。」半天,我才低声说道。

  「是吗?但是为什麽你活下来了?」

  「我活下来是因为我运气好,就这样。」

  王珂笑了,明显不信。

  「我们上次相遇也是设计好了的吧。」

  「我们早就怀疑组织内有人暗中当了叛徒,每个嫌疑人身边都有人监视,经
过这次总算是确信了。活着的人嫌疑是最大的,箱子也不见了,张朝平在你去拜
访他之后也死了,这是灭口吧?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你,你还有什麽可狡辩?」

  「这,张朝平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箱子在哪里!」

  「哼哼,是吗?但是为什麽你的妻子失踪了?为什麽你还活着?」

  「等等。我妻子?这是什麽意思?我妻子也和此事有关?」

  「当然……」王珂的目光变得很深邃,「你用不着装傻,从一开始,她就有
莫大的关系,你现在唯一要告诉我们的是,箱子在哪儿?你妻子究竟在哪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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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10


  自从莫名其妙地卷入了这一系列的惊险事件之后,我一直不知道我的妻子汪
慧究竟身处何方,甚至闹不清楚她究竟是死是活。

  先前知道了那三个男人的死讯,我一直担忧她是不是也遭到了不测,但是面
前的王珂所说的话却令我陷入到了一个更加巨大的谜雾之中,汪慧和这件事到底
有什麽关系?这……怎麽可能?难道她还活着?她现在究竟在哪儿?

  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汪慧没有再出现在凶杀现场,也没有
和我有过任何联系,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但是现在落到了组织的手中,却意外地得到了这个信息。

  「我听不懂你说的意思,汪慧究竟何此事有什麽关系?这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我说的真是发自肺腑,但是王珂却不为所动。
啊?」

  「你别装了,你怎麽可能不知道。现在你落在我的手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
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箱子不在我这儿,我也不知道在谁那儿。我原本以为是
张朝平这家伙搞的鬼,但是今天去他家却发现他被人杀了,我差一点抓住那个杀
手,但是这人失足跌下楼摔死了,线索又断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麽一
回事?那箱子里究竟是什麽东西?为什麽你说汪慧和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

  王珂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正在判断我说得是不是谎话。

  「你装得还挺像的,难道不是你和你妻子汪慧串通好了一起导演的这出戏,
把箱子给偷天换日了吗?是不是你们分赃不均,汪慧把你给甩了,你现在又在这
儿装起来无辜了?」

  「这……这简直是……你是在说什麽鬼话!?汪慧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她
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和我串通什麽?」

  「哼哼,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女人敢去偷盗商业机密吗?」

  「什麽?商业机密?什麽商业机密?你……等等,你说的商业机密,不会就
是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吧?」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可怕地联想。

  「你看,你这不是知道麽?汪慧现在在哪儿?」

  「不可能,你说的简直都是胡说八道,她怎麽会去偷商业机密?这不可能!
她去偷什麽商业机密?她哪来的这个本事?她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她!她
就是一个普通人!」

  「哼哼,你了解她?你真的了解她吗?你背着她为组织工作,她难道就不能
背着你做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这个?」说着王珂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数
码显示器,上面播放的视频片断正是妻子和她的情夫在床上做爱时的自拍片断。
汪慧在上面赤裸着成熟的肉体,穿着性感的黑色丝袜和高跟鞋,被男人健硕的身
体挤压撞击着,两具肉体像蛇一样搂抱绞缠在一起,淫荡地呻吟和粗重地喘息钻
入我的耳中。

  「这个片断你应该很熟悉吧,在你发现你妻子自拍的那些视频之前,你是不
是也曾经觉得自己很了解她?」

  「你怎麽会有这些视频?难道那天是你……是你杀了他们?」

  「不是我,如果是我们动手的话,你早就被我们抓住了。而且我们也没必要
要那几个人的命,更不会把警察给招来。」

  「那他们是谁杀的?」

  「很简单,四个人,三个死了,谁活着就是谁杀的。不,确切地说,应该是
你妻子想杀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这个人,这个人你认识吧?」说着王珂指着画面
上搂着妻子的头,奋力蠕动自己的腰部,享受着妻子两条丝袜美腿绞缠紧夹的男
人。

  「我认识,这个人叫老刘。」我还记得某些妻子日记中的细节,这个男人和
妻子的关系显然比其他两个男人要更加密切一些,妻子多次和他单独幽会。「他
怎麽了?」

  「这个人认识张朝平。」

  「等等,你是说我妻子偷商业机密,然后通过这人和张朝平联系上,等等,
这怎麽可能?她偷什麽商业机密?」

  王珂看着我的表情,脸上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不屑冷笑,那意思好像在嘲笑
我现在败局已定,居然还在这装傻充愣,做这种毫无意义地垂死挣扎。她的身子
向后一靠,摇头叹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到了这步田地,还在这儿
演戏还有什麽意思呢?什麽机密,还不就是你妻子单位实验室里的那些实验数据
嘛,还有什麽东西能价值上千万欧元呢?」

  「我妻子单位?」我真的愣住了,汪慧的工作单位是一家国营的制药公司,
有自己的技术研究所,妻子在所里行政部门上班,王珂所说的实验室我不知道是
什麽,但是既然是研究所肯定有实验室,难道是里面某些实验数据?那制药公司
可是国营的,试验数据相当于国家机密,这可不是一般地偷窃啊。

  「你是说,那种医药方面的实验数据?」

  「对,就是两张光盘,你应该很清楚那数据的价值吧。一种新型的乙肝疫苗
项目,这种技术一旦研究成功,将大大提高乙型肝炎地治愈率,同时降低治疗的
费用。还有一种是当今世界上领先水平的心血管病药物技术实验数据。欧洲的某
个买家表示愿意出大价钱购买。真是讽刺,尽管中国没有最好的药物学专家,没
有最好的实验室,中国的科研管理体系更是世界上排名倒数,但是这两种世界领
先的药物技术竟然还是最先让中国人搞出来了。」

  我的呼吸几乎有些止住了,虽然我对医药行业一窍不通,但是这个消息还是
让我的思维短暂地混乱了一阵。如此之大的手笔,可能吗?汪慧她可能牵扯进这
麽大的事件里吗?

  「不可能,她没事干了吗?她是吃饱了撑的吗?!她没事去偷那个见鬼的数
据干什麽?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这是泄露国家机密啊,抓住是要判刑的!」

  「她当然知道,但是一个女人如果真的下定了某种决心的话,实际上比你们
这些男人要顽固得多。尤其是一个女人的家庭背负着好几十万的外债的话,她很
有可能会不顾一切,为了保住她的这个家不解体。」

  「外债?她哪来的外债?什麽外债?」

  「据我所知,你家不是以前背着八十多万的债务吗?」王珂的笑容很诡异。

  「那……那不是都已经还清了吗!A先生帮我还的,代价是我为你们工作。
这些债务不是都两清了吗!?怎麽还说这些!?而且上次A先生说我是最后一次
为他工作,接下来就可以扯平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感觉脑门上的筋都在蹦,那该死的债务不是早就结清了,怎麽现在又旧事
重提,这究竟是什麽意思?

  「A说过以后就和你两清了?」

  「他当然说过,怎麽,难道是骗我的?」

  「当然是骗你的,上了贼船哪儿那麽容易下来。不说这些了,你的债组织确
实是替你还清了,但是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妻子呢?」

  「这当然不能说,我……」我突然住嘴,我确实没有告诉汪慧我为了还债签
了一个卖身契,为的是不想让她担心,同时似乎她对家里的财务状况也不怎麽关
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这是否令汪慧以为我们家的债务依然存在呢?

  很有这个可能,难道在我偷偷摸摸地搞一些事的同时,汪慧也在为了减轻家
里的债务做着某些事情?

  「你甭装了,这一切都是你们夫妻俩搞出来的事情。组织早就怀疑内部出了
叛徒,而且有证据表明这一点。和张朝平暗中勾结的就是你吧,你们其实也是互
相利用。」

  「原本的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张朝平的组织联系了上家儿,想要偷那些技术
数据进行交易,于是张朝平就让老刘勾引你的妻子汪慧,然后利用女色再把书记
给策反,因为书记的权限是可以接触到那些机密数据的。当然老刘给汪慧开出的
条件就是帮她还清你们家的债务。最终你的妻子和那几个男人混在了一起,当然
这也是为了她的真实目的地需要,这大概就是你看到的那些真人秀的由来。」

  「但是某一天可能你发现了这个秘密,结果和你妻子两下一说给弄明白了,
于是你就想趁机搞到这些数据,毕竟这麽大笔钱放在面前谁都会动心。」

  「再接下来,正好A派你去执行这次任务,你发觉这个任务和这件事有关,
于是设法从中玩了一出偷天换日。你不是一直想脱离组织吗?大概你觉得现在正
是个最好的机会,但是具体怎麽玩的这一招,后来你和你妻子之间又出了什麽问
题,这我就说不上来了。毕竟这细节要组织地问话专家拜访过你之后才能确定。
我现在也没必要在这儿继续跟你废话,我相信等到明天,我就能知道我想要知道
的一切。」

  王珂的眼神中透着某种危险的气息,就想一条毒蛇盯着一只青蛙一样。我感
到头皮发麻,这女人绝对是能说到做到的,我要是落在她的手里,那是百分之百
没个好。我可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我手头却没有一样趁手的家伙。

  「王珂,你怎麽知道张朝平死了,难道他死的时候你在场?」

  「我不在场,今天在赵村抓你的人,就是组织派去的。可惜慢了一步,要不
然凤舞那个臭婊子也跑不了。如果我们能早一刻到,所有的人都逃不出去。」

  「难道不是组织派人去杀的张朝平?那个杀手你不认识?」

  「我为什麽要认识,我并没派人去报复张朝平。打打杀杀不是组织的风格,
我们不是暴力黑帮整天拿刀动枪的,虽然有时候我们也和拿枪的一起合作。但是
我们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利益,和黑帮火并没有任何利益可言,只会引起警方地
注意。除非不得已,我们是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

  「可是那是几个人死了,几个活生生的人啊,你们就不打算报复?」

  「人没了可以再招嘛,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
死个人就报复,报复得过来吗?更何况你是先去偷人家诶。」

  「那这些人就这样死了?不闻不问?」

  「真是奇怪啊,你现在还有闲心想着别人哪?你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比那
些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有话等下对着别人去说吧,那些认可是最喜欢听别人讲话
了。」

  我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玻璃幕墙上,给人的感觉我是正在心慌意乱之中,目
光紧张无目的地四下游弋。

  这家饭店虽然不大,但是装修得相当的精美漂亮,外墙是用厚重的玻璃幕墙
隔开的一个水族箱,也许是因为这座城市靠海的缘故,里面游着都是海鱼之类。

  玻璃幕墙大概有五六公分厚,人力不太可能破坏,客人吃饭的时候可以欣赏
水族箱中的游鱼,设计得很精巧,几公分厚的玻璃也能承受得住成吨水的压力。

  也许我的逃生之路就在这里,拼死搏一把吧。

  「是吗?但是我没有向陌生人敞开心扉的习惯,尤其是对我不怀好意的人。
王珂,你真的以为我会乖乖地听你的话,你既然曾经暗中观察过我,那你有没有
见过我拼命的时候是怎麽样的?」我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烈情绪,手从裤兜
里慢慢地掏出来。

  「你想干什麽?宋斌,我奉劝你不要胡来。」王珂的目光转冷,表情就像一
块花岗岩一样冷硬。「你背叛组织,害死队友,到哪儿都没有你这种人渣的容身
之地!我劝你还是放明白点,我虽然不喜欢使用暴力,但是必要时我会用的!」

  王珂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杀气,接着她身边的那个女孩就站起来了。同时我
的手指已经刮掉了一层锡纸,猛一握拳,将手心的东西使劲攥在了一起。

  「给我起来!」女孩的手上带着一双军用露值的黑色手套,伸手向我抓来。
但是我的猛地挥臂,在她的手碰到我之前撞翻了面前的酒杯碗筷,将手中的东西
牢牢地按在了身边的玻璃幕墙上,那像是一团糅合在一起的橡皮胶。

  现在就看凤舞给我的法宝是不是真的灵了。

  「你干什麽?」王珂她们都被我的动作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那团东
西。而我趁此机会猫腰就往座位下面缩。王珂首先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变,把旁
边的女孩猛地一推,自己也顺势出溜下了椅子,那女孩猝不及防身子一斜,眼看
就要摔倒的时候,爆炸就发生了。

  明亮刺眼的橘红色火球疾速地膨胀扩大,释放出的能量部分形成了一道定向
的聚能冲击波,在吧台后的男子侍者刚刚从台下取出一把压满了子弹的大家伙,
就觉得面前红光一闪,身体像是被一阵强风穿透了一样飞了起来,直接越过三四
米的距离撞在了墙上。

  同时剩余的能量转化成高温高压的震荡波,形成一道美妙的淡蓝色的火焰,
好像液体波浪一样沿着玻璃幕墙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犹如山崩崖倾,整块巨大
的玻璃化为粉碎。

  水族箱内成吨的海水倾泻而下,犹如大坝决堤一样。刚才的女孩下盘不稳,
第一个被冲翻在水中。王珂也被重达数百公斤的海水当头浇下,直接给冲出老远,
所有的桌椅板凳全部在水流地冲击下翻倒,屋内一片狼藉。

  爆炸的威力还击穿了玻璃墙的另一侧,大量的海水活鱼直接浇到了外面的广
场上,还伴随着大块的碎玻璃,旁边的行人们大多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全都惊叫
着躲开,屋内屋外顿时一片混乱。

  而我则由于早有准备,事先努力稳住了下盘,手抓住了墙角的一根水管,在
水流地冲击下是第一个站起来的,我也不顾全身湿透,趟着水连蹦带跳的直接就
从玻璃幕墙的大缺口里跨了出去,我身后的王珂发出愤怒地尖叫,但是她还是没
有力量站起来。我根本就是不顾一切了,直接蹦出去撒腿就跑,跑出很远了后面
的人都还没能站起来追。

  待我一口气冲进一条小胡同里的时候,再看后面乱哄哄的并没有追兵追来,
就知道我侥幸又逃脱了一次。其实在这种公众场合王珂也不敢公然带人拿刀动枪
地来追杀我,自从我引发爆炸之后,她的计划基本上就已经宣告破产了,因为这
麽大动静一定会有人报警。

  没有事先搜我的身实在是她的失误,也许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所以有些掉
以轻心了。

  但是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虽然暂时逃脱,但是王珂一定不会放松对
我的追踪。我和凤舞又失散了,我可能还被警察通缉,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难道我要露宿街头?这根本就是找死。也不能去旅社。身上的钱也不多,我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该死,到底该怎么办?

  我躲在胡同里,不停的向远离此地的方向移动,但是心情却是极度地紧张,
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里。这里是B市,并不是我所熟悉的环境,在这里
我来过的地方并不多。凤舞的那个落脚点不知道是否还是安全。

  我觉得应该是安全的,因为如果那里暴露了的话,王珂没道理等到现在才下
手。但是我又不敢回去,因为我不知道凤舞是否脱身了,如果她落入王珂手中,
那里肯定不能再回去了。

  除了那里之外,我就只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地方。

  上次来B市的时候,所住的地方其实是A先生给安排好的,至于后来和B女
士碰头的那个咖啡座是我们俩之间约定好的。而我曾经住过一晚的住所应该还没
有曝光,那是一间公寓,我手头恰好还有钥匙没来得及交还给A先生。

  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而且思维一团乱,反应也有些迟钝。总觉得那里
应该还没曝光,所以想来想去,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向公寓方向走去。

  公寓里这里很远,我半路上了一辆公交。量王珂的能量再大,她也不可能在
每辆公交车上都安插眼线吧。况且刚才她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也要先避避
风头再说。

  车子开了大约20分钟,我觉得应该快到了,于是下车。在路上走了一会儿,
不久就来到了那座老式公寓楼跟前。

  先躲在暗处观察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反常,于是快步闪出,三步并作两步闪
入了楼道。在楼道内侧耳倾听了一阵,依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慢慢地上了二楼,
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映着我的影子,我将灯泡拧掉,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轻轻用钥匙开了门,屋内并没有埋伏。我返身关上门,将手中的灯泡弄碎,
碎碴子撒在了门口的地板上。

  接着我茫然地环顾屋内大概一分钟,接着就冲进洗手间,用凉水猛地洗脸。
最后脑子里好像稍微清醒了一阵,然后我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我也不知
道我该找什么,总之觉得能对以后有帮助的东西我都需要。

  我最需要的现金是一分也没找到,但是却有了另外的收获。在一个金属制的
花瓶里我意外地找到了一把手枪,不知道是谁藏的,可能是A先生的。手枪一看
就知道不是正儿八经的军工厂里出来的,而是那种广西云南一带黑市上时有出现
的老枪翻新的山寨版,不过检查了一下发现性能居然还不错,比一般的正品也差
不到哪去。

  弹夹里压了八发子弹,我关上保险,把枪收好。说老实话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需要的是钱,枪只能给我带来麻烦。

  但是除此之外,我没找到什么能派上用场的。

  快速地冲了个澡,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我找了套干爽地穿上。

  坐在沙发上,我开始整理已经乱成一团麻的思绪。

  我真的没想到妻子汪慧竟然在这件看似和她没一点相干的事情之中卷得这麽
深,王珂在刚才似乎没有道理骗我。再仔细想想,她说的也是比较符合情理。

  我能够充当二种身份的人,为什麽她不能?我瞒着她,她同样也瞒着我。

  要说她和那三个男人的事,我也同样和凤舞还有B女士发生过关系。而且那
三个给我戴绿帽子的男人已经死了。

  但是她真的参与了这种盗窃国家机密的事件吗?我无法确定,但是组织不会
无缘无故地来找她的麻烦,而且她上班的单位也确实是比较敏感,那些数据或许
真的有那样的价值。或许正因为我是她老公,才不断的有人认定我知道箱子的下
落。

  但是我没有拿到箱子,那箱子究竟现在在哪里呢?难道是汪慧拿走了?且不
说她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就算有,她拿着那些数据也没本事联系到下家脱手啊。

  而且汪慧现在究竟在什麽地方,这也是一个谜。

  还有她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为张朝平工作的,他们想偷这些数据是不是已经
策划已久了?鉴于我和汪慧的关系,是不是一开始就有人准备把我牵扯进来?

  如果有这个人的存在,那这个人究竟是干什麽的?

  张朝平派人去杀我们的时候,能来的那麽快,显然是得到了准确的情报。这
情报究竟是谁透漏给他的?

  王珂说过她怀疑组织里出叛徒了,或许是真的有叛徒的存在。或许就是这个
人策划了这一切。我现在有些糊涂了,弄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这样的情形。或许根
本就不是这样,但是箱子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而且那三个男人究竟是谁杀的?我现在还背着这三条人命案呢。杀那三人仅
仅是为了灭口,还是想顺便栽赃陷害于我?毕竟这牵涉到泄密的事件,说不定将
来有一天会曝光。他们三人一死,说我因为撞破奸情愤而杀人也说得过去。

  但是汪慧理应也在灭口的名单上,为什麽不见她,把她一起杀了不是更好?

  我想起那天的情形,如果我当时的心态能够正常一些,或许能够避免这样的
惨剧发生。

  如果我当时没有接A先生的电话去找他,而是直接上楼找汪慧说个清楚,或
许这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地步。

  或许我就能弄清楚究竟是谁杀了那几个男人。

  还有张朝平的死,他死得太蹊跷。究竟是谁想杀他?王珂说不是组织的人,
那究竟是谁需要让他死?而且他死的时机我感到也有些不太对劲。那个已经死去
的神秘杀手,究竟是谁派他去的。

  张朝平既然要整容,肯定是严守着秘密,一般人不太可能摸到那里去。

  这几个问题还没搞清楚,整件事情就仍然还在重重迷雾之中。但是最起码我
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俩眼一抹黑什麽都搞不明白。最起码我已经知道了那该死的
箱子里究竟是什麽东西。

  总之这整件事就是围绕着这些价值上亿的科研数据所展开的。所以不管是谁
在打这些箱子的鬼主意,他都应该有能力联系到别的买家。像我这种不起眼的小
人物肯定是没这种能力,汪慧应该也没有。

  张朝平应该有,但是他已经死了。

  如果汪慧还活着,她应该了解一些情况。因为她没道理还活着,可能是杀手
下手杀书记和老刘的时候恰好被她躲过去了。但是箱子现在不见了,不知道究竟
落在谁的手中?

  我又想起了那个可能存在的神秘叛徒。

  阵阵困意袭击着我,我努力地保持着清醒。

  究竟是谁……我好像想到了某个人,但是我下一刻又失去了印象。

  然而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阵轻微的玻璃碎裂声传来。我的神经一下绷
紧了,好像触了电一样从沙发上坐起。侧耳倾听,又一声!我的心跳加速,几乎
摒住了呼吸。有人偷偷地进屋了!

  我想起来,却发觉手脚发麻。那脚步声声声地向我逼近,我已经看到了一道
影子。巨大的恐惧摄住了我的心。

  是妻子汪慧!

  待我看清楚时,只见汪慧衣服破烂,好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一样。身上
除了肮脏的泥土就是血迹,而她的脸上全都是血,好像僵尸一样向我僵硬地移动
过来。

  我吓得都不知道该怎麽动弹了。

  「老公……你为什麽……不来救我……」汪慧的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了这种
呻吟。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麽不来救我……」汪慧的声音不像是人类地呻
吟,好像喉咙里被灌进了一团乱麻,听起来既难听又缺乏生气。

  「我……我……」我动弹不得,惊恐地看着她向我靠近。她那沾满污血的手
抬了起来,想要抓住我。

  「你那天……为什麽要离开……」

  可怕的手碰到了我的肩膀,我怪叫一声从梦中惊醒。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
条件反射似地往肩上拍,但是竟然真的给我摸到了一只人手。

  我从没这麽利落过,一个擒拿探手抓住肩膀上的那只手一把把来人给拽了过
来,然后猛力往旁边一甩。那人发出了一声惊叫,禁不住我这样的力量一下连退
好几步给甩进了卧室跌倒在床上,还没等她爬起来,我好像猛虎下山一样冲了进
去,拔出掖在后腰的手枪对准了她。

  「不许动!」我喝道,但是等看清了面前的人,我却瞪大了眼睛。

  「你怎麽在这儿!?你没死?」

  床上的女人被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宋斌,你别紧张,是我,你看清楚,
是我。我是B,你别开枪!」

  来者正是失踪已久的B女士。真的是她,活生生的真人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一度以为那天晚上她也在场,可能是我没注意到,或许她死在哪个不起眼
的角落里面。但是现在她却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看起来毫发无损。

  「怎麽是你!?你怎麽没死?」我拿枪指着她,B女士吓得说不出来话。我
突然觉得背后有人,调转枪口对准了身后,但是再没有别人。我好像神经质一样
又转回身,她连一动都没敢动。

  「宋斌,你冷静点,到底出什麽事了?」

  「你少废话,你是怎麽来这儿的?你为什麽没死?那天你为什麽不在场?是
不是你在陷害我?你是不是叛徒?」我感到脑子很乱,简直是语无伦次。

  「什麽我没死?谁死了?宋斌,你冷静点……」B女士明显没听懂我究竟在
嚷嚷些什麽。

  「谁死了,他们都死了。A先生,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死了。为什麽你没死
啦?是不是你给张朝平通风报信?」我越发地激动。

  「我听不懂你说什麽?!你说A死了?」B女士的脸色一下变了。

  「他们死了,都死了,被张朝平派人给杀了,就在我眼前活生生的被杀了。
你为什麽没死?!是不是你串通的张朝平出卖了他们,是不是你在陷害我!」我
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大声喊了出来。

  B女士一下变得呆若木鸡,脸色变得煞白,腿一软又坐到了床上。

  「张朝平发现我们了?我们是不是暴露身份了?」她的话实在是不知所谓,
好像还什麽都不知道一样。

  我看着她的样子,发觉她的眼泪都出来了,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谁派你来的?」我低声问道。

  B女是没反应,好像没听见。我又问了一遍,她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
道:「我……我……没有人,是A让我暂时躲起来不要现身的。」

  「你胡说,A已经死了,他怎麽让你来?到底谁派你来的?」我过去一把把
她拉起来,把她的双手举高,开始搜她的身。

  「确实是A让我来的,那是咱们行动完那天他突然通知我不要露面,行动出
问题了,要我暂时来这里躲一下。」

  我搜遍了她的身上,什麽都没有。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是谁派你来的?」我的枪口顶住了她的头,杀气
腾腾地盯着她的眼睛。

  她吓得泪流满面,哭着哀求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我从那天之
后就一直躲在这里,他也没给我联系过。今天我才碰见你,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
麽事。」

  「他为什麽让你躲在这儿?还有谁知道这儿!?」

  「没人了,他说那次行动出问题了,他想让你一个人出面顶责任,他是这样
跟我说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都是他的主意。」

  「他死了,现在你说什麽都行了。再说他凭什麽这样帮你。」

  「是真的,我和他一直暗中保持着情人的关系。他那天告诉我说东西出了问
题,组织怀疑内部有人做了手脚,他不想让我受牵累,你又整天想着怎麽脱离组
织,他就决定把你一个人推出去顶罪,好把我给保下来。」

  「打得好算盘啊,不过他就是那天找我去的时候,被张朝平派来的杀手给杀
了的。」

  「对不起,这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没办法啊……」B女士捂着脸哭了起来,
直接给我跪到了地上。

  「你不知道他们被杀?」

  「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听你说了才知道。」

  「你没碰见过组织的人?」

  「组织的人我只认识咱们小队的人,其他都不认识。A也不让我跟他联络,
他说适当的时候他会联络我的。求你了,别杀我!我不想死!」

  「我再问你一遍,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没人!」

  「究竟是谁!」我的手枪打开保险,她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哆嗦,都快瘫了。

  「求你了,别杀我,我不想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我不是拷问的专家,但是我觉得B女士说的不像是假的。也许凤舞这个前职
业特工在的话有办法辨别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现在她不在。而且她说的也是合
情合理。

  当时A先生的话确实有急着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的意思。B女士是他
的情妇,而我则做好了脱离他控制地准备,相对之下,他肯定会把责任都往我的
头上推。只是他当时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朝平的杀手随即杀到,送他去
见了阎王。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麽说B女士一直就在这里躲着,处于和外界断绝联系
的状态,她还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

  我看着这个女人的样子,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暴虐的感觉。

  早知道A先生不是好人,没想到这家伙真地对我没安好心。那箱子不见了,
上面查下来的时候却只把我一个人推出去顶缸,妈的老子跟着你快两年怎麽说也
是鞍前马后,你居然跟我玩儿这个。

  估计他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我眼看要脱离他地控制,这属于变相地灭口。

  我一把把她拉了起来,直接往床上一推。她仰面摔倒,两腿分开,她穿着短
裙,两段白生生的大腿露了出来,还有肉色的丝袜镂空宽花边,我的小腹升起了
一团火。

  她不知道我要干什麽,正待惊叫,就被我抓住她的两只手给按到了头顶上。

  「啊,不……」她以为我要对她下毒手,刚叫了一声。就被我探手伸进了她
的裙子里,直接把她的内裤给扯了下来,她开始两腿还出于本能反应地夹紧挣扎
了两下,但是后来可能察觉到了我的欲望,也不敢再挣扎了,分开双腿,任我在
里面抠摸。

  我的动作很粗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因为我现在需要的是发泄。

  她的屁股扭动着,也不知道是疼还是爽。但是干涩的肉穴内被我插入两根手
指粗暴地抠弄之后竟然渐渐的有了湿意。

  我另只手扯开了她胸前的衣服,那两团熟悉的饱满乳房挣脱束缚弹了出来。
我扯掉他的胸罩,五指陷入了柔软的乳肉中,狠揪他的乳头。同时迫不及待地趴
下去疯狂地啃咬着,她的身体被刺激得一阵哆嗦,下面竟然收紧了一下,然后就
变得湿润了。

  裤裆里的阴茎膨胀了,我解开裤子,也没脱衣服,直接把裤子褪下一点,没
有任何前戏的直接顶了进去。

  女人「哦」了一声,咬住嘴唇,看样子是痛苦的。我将她的两条丝袜美腿,
最大限度分开,一条扛在肩上,疯狂地用嘴去撕扯还有舔吸她的丝袜。上面很快
就被我弄出了大大小小的破口。而下面,我则卯足力气摆动腰部,不管不顾地拼
命往她阴道的最深处狂顶。

  我的阴囊甩动着拍打在她被撑开的肥厚阴唇上,上面已经有了些莫名的白色
粘沫。她的屁股扭动着,迎合着我地冲顶,她的身体被一次次的填满,里面的黏
膜肉壁有节奏地夹紧,令我快感如潮。

  而我的手一只扶着她的丝袜腿,另一只则用力在她的胸前揉捏抓搓。她的两
粒乳头胀得好像两粒紫色的葡萄,硬硬的朝天耸立。成熟的躯体忘情地扭动,我
俯下身子,两手抄到了她的背后,依旧保持着压着她的姿势,双腿尽量分开她的
腿,开始做快速地抽插。

  她的身体随着我的节奏而不停地颤动,两条丝袜美腿盘到了我的腰上,屁股
上的肉被我撞得掀起层层的臀波。

  我猛力地向前顶,甚至连身子下面的床都被我晃得乱响。女人的口中发出亢
奋地喘息,强压着不发出呻吟,双手搂着我的后背,我感到了快感的屯积,越发
顶的来劲儿。女人的腿盘得我很用力,下身的肌肉夹紧的频率越来越高,我明显
感到下面的水越来越多,令我进出的也很方便。

  我的速度加快,将她的双腿完全折过来分开压在我的身下,使她整个人上下
半身打了个对折,这样使她的阴部最大限度的暴露,令我能够更深地插入。每顶
一下,我都能顶到子宫颈口,我没有带保险套,如果射精的话,大概会灌进她的
子宫里。

  「啊……啊……骚货……我要射了……」

  最后的几十下,我真是用了最大的力气往下砸,好像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体给
砸烂捣碎,把她的阴道干烂到永远不能和男人性交。最后一下死死地顶到了最里
面,龟头顶着里面的子宫颈口喷射了,大量的热腾腾的浓稠精液直接全都浇灌到
了上面。

  而女人并没有到达高潮,在我射精的同时,她也好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扭动着
屁股,双腿夹紧了我的腰,拼命的在里面磨。

  在我射精之后半软的阴茎帮助下,她磨了一会之后也达到了高潮。然后我就
这麽压在她的身上喘着气不动,她也没动,我们俩各自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我
坐了起来,对她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以后打算怎麽办?」

  「我也不知道,A死了,我现在一点主意都没有。我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
麽事。」

  我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告诉了她,但是有些不必要她知道的事情没有说。

  「现在我被组织怀疑是我偷走了箱子,你是知道的,你一直全程跟着我,我
根本没机会动手脚。但是现在A他们都死了,我也说不清楚了。他们还说我跟我
老婆勾结,但是现在我连我老婆在哪儿都不知道。」

  「A她真的是被张朝平他们杀死的吗?他死的时候……痛苦吗?」B女士的
话里带着哀伤,毕竟曾经和A有过一段香火情。

  A记得是被人第一个从背后开枪干掉的,估计是立刻死亡,就算痛苦也没多
长时间,但是这些细节没必要告诉她。我只是说他死得很快,B点点头表示明白
了。

  「你知道我叫宋斌,是不是A告诉你的?」

  女人点点头,我便问她叫什麽名字,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告诉了我。

  「我的真名叫廉越。」

  她说是真名,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也没计较,告诉她说:「现在这里
不能久待,组织派来的追兵已经到了B市,这里被查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你以
后有什麽打算?」

  「我……难道不能跟他们解释一下吗?」

  「我告诉你,他们现在认为组织内部有叛徒,你既然也没死,那你就是我的
同伙,知道吗?你跟他们说不清楚的。」

  「那怎麽办?」廉越又没办法了,傻坐着。

  「你,有家庭吗?结婚了没?有没有什麽亲戚朋友之类的,你是怎麽认识A
的?」

  「嗯……我,我以前结过婚,后来我……离婚了。再后来我染上了赌瘾,天
天打麻将,欠了不少债,后来是A帮我还的债,我就……」

  原来和我差不多,这女人多半是傍上A了,后来发觉上了贼船也下不来了,
再加上和A的关系,直接心甘情愿的在他这条船上不下来了。现在这条船沉了,
她又没地方可去了。

  「这样啊,我告诉你,我现在怀疑组织内部真的有个叛徒,就是这个人把我
给弄得这麽惨。我得想办法把这个人给找出来,这样才能还我们以清白。要不然
我们会一辈子被组织的人满世界地追捕,还有我身上还背着人命也是被栽赃的,
不找出那个栽赃我的人,警察也会永远通缉我。还有张朝平被杀了,我要搞清楚
究竟是谁杀了他。还有真正的箱子,那些科研数据究竟在谁的手里。」

  「哦……」女人似乎没反应过来。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需要你的帮助,明白麽。咱们要想生存,就
必须携手合作。否则等组织的人找到我们那可就惨了。」

  「那……我能干什麽呢?」廉越似乎有些茫然。

  「首先要做的一件事,你需要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组织的情况一字不拉的全
部告诉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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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11


  夜晚,今天是个晴天,从窗外看,B 市的夜景很是漂亮,一片辉煌灿烂,
显示出这座新兴城市的活力。

  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廉越站在我的身后,静静的,不说话。

  在这里遇到她实在是出乎意料,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任她。现在说真的
我都不知道我除了我自己到底还能信任谁,我的脑子真的有点转不过来了。每
天考虑这种尔虞我诈的事情令我身心俱疲,我真得很想信任她,也好分担出去
一点负担。

  一个人扛着这一切实在是太累了。

  廉越和凤舞不同,凤舞给我一种神通广大的感觉,就算这件事情最后进入
了死胡同,我觉得她也有能力从里面全身而退,我觉得她早就安排好了后路。
而我不一样,我没有退路。而廉越给我的感觉也一样。

  从她的口中得知的有关组织的情况也不是很多,这我已经想到了。A 先生
就算和她关系特殊,应该也不会对她透漏过多的信息。在这个世界里知道得越
多就越危险乃是铁律。

  她只是大概了解本组内两三个组员的情况,但是这对我没什麽帮助。因为
这些人现在已经是死人了。除本组之外的事她一概不知道,这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我在想的是另一件事,如果对于这件窃取机密数据的行动组织是策划
已久,那么A先生事先是否知道张朝平是通过我的妻子汪慧这个渠道才成功地
搞出了那些机密。如果知道,他为什麽瞒着我?他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只不过这些疑问也没有答案,A 先生也已经毙命于杀手的枪下。

  现在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麽办。

  「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张朝平也已经死了,我真的是弄不清楚了。究竟是谁
要他死?我觉得不太像他的组织动的手,因为他有可能背叛,应该活捉才对。
而且他的组织应该有充分的时间来活捉他。他的死显然是被人灭口,但是究竟
是谁要灭他的口?这我一无所知。我觉得派人来杀他的那个势力才是真正可疑
的。」

  廉越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听我自言自语地说完,想了一会儿才说:「张
朝平在做整容手术?真是没想到,原来看他长得挺英俊的,难道都是手术做出
来的?」

  「不是整容手术做出来的,是他事后再做……」我有点不耐烦地解释,但
是突然脑中又闪过某些东西,好像我意识到了什麽。这种感觉以前就有,但是
没有抓住,现在好像觉得哪里有什麽不对劲,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我以前就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但是没有时间仔细思考。

  「事后再做?他想整容潜逃吗?那他究竟什麽时候开始做的?」廉越皱着
眉头的无心之语对我犹如醍醐灌顶。联想到以前的种种,我突然间想明白了,
猛一拍手从地上蹦来多高,把廉越吓了一跳。

  「对呀!我明白了!我说怎麽觉得不对劲呢?他根本来不及做手术啊!」

  「你怎麽了?一惊一诈的?什麽他来不及?」廉越被我吓得退了两步,见
我兴奋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你想明白什麽了?」

  「张朝平!我知道了,那是假的!他根本没做整容手术!他还没开始,他
也不可能有时间开始!我明白了!搞不好他还没死!」

  「他没死?你不是说你亲眼看着……」

  「那很可能是个替身!我早就该想到的,难怪一想起这件事我总觉得哪里
有些别扭的地方。张朝平铁定是找了个替身整容成了他的样子,来当他的替死
鬼。说不定他早就觉得有人要杀他了,所以事先准备了一手。」

  「你根据什这麽说?」

  「你想啊,张朝平如果是想整容潜逃的话,面部的手术肯定是大手术,这
种手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他现在表面上丢了箱子,肯定正在受他的组
织地关注,这时候突然跑去做整容手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那他组织再
傻也该知道他有问题了。以他那样的聪明人不应该选这样的时机暴露自己。」

  「要是他以前就在慢慢地整容呢?」

  「那他的组织应该有人会发现,因为如果要完全改变人的面貌,肯定会有
人发觉的。如果是他策划的这出戏,他也不会过早地暴露自己。」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就是怎麽回事。

  「哦,而且事后他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这个手术,因为这种完全变一
个人的大手术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要植皮要改变脸部的骨骼形状,
最起码也要一个月吧。他根本没有这个时间。难道他的组织察觉他的问题之后
会坐等他两三个月等手术完成了之后再来找他不成?」

  「或许他有办法躲起来几个月让他的组织找不到他……」

  「他要是有这本事,又何必去做整容手术,直接跑路不就得了?他应该想
到他如果去做手术的话,根本没机会等到手术完成。那他又何必去做?现在又
死在手术台上,那我只能认为这是他抛出的一个烟雾。」

  「他难道没死?」

  「搞不好那替身就是他派人去杀的。他要是死了,就没人会怀疑到他。」
我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因为我发现廉越的眼神中突然变得充满了杀气。

  「这个人是关键,我们要找到他!如果他真的没死的话!」

  「那当然,我们当然要找到他。要不然我们就洗不清身上的冤枉……」我
话没说完就被廉越打断,「我不管什麽说得清说不清,我知道他派人杀了A,
我要报仇!A 怎麽死的,我也要他怎麽死!」

  女人的怨恨有时候真的挺可怕的,刚才还一付柔弱的外表,现在却杀气腾
腾的好像一只被激怒的母兽。

  「……好,说得对,我们要报仇!」我还没想到廉越和A 先生的关系竟然
这麽近,随声附和。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就出现了,如果张朝平还没死,那麽他
究竟会在哪儿?这种事也许凤舞在的话能够想出些办法查,但是现在只有我和
廉越两个半瓶醋的业余选手。

  要找人,一般来说如对他本人不了解的话,就要从他身边认识的人入手。

  但是我们不但不了解张朝平,而且连他身边都有哪些朋友也不了解。而且
关系一般的恐怕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有什麽行踪。

  除非是一起和他牵扯到这件事里面的人。

  但是不巧,就在不久之前,我恰恰知道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虽然他已
经死了,但是总比我现在俩眼一抹黑地要好些。我也是没办法了才会想到这条
路,这种丢人的事我原本想都不想再提起,更不用说当这女人的面了。

  「老刘?你是说那个和你妻子一个单位的,后来又死在你家的……」廉越
显然也在组织着措辞。小心翼翼的不敢刺激到我。

  「对,就是他,他和张朝平认识,张朝平就是通过他……」我没往下说。

  我老婆红杏出墙和他搞上,这种事是男人都会觉得受不了。虽然他已经死
了,但是我总觉得我的耻辱并没有完全被洗清,因为一提到他我还是会觉得心
里面堵得慌。

  「但是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是死了,但是我不知道他以前和张朝平的关系深到什麽地步。他肯定知
道自己要偷的东西是什麽,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敢和张朝平狼狈为奸,他们之间
的关系肯定不简单。说不定能从他那儿找出来什麽线索。」

  「但是……」

  「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我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你最好祈祷咱们
能找出些什麽东西来。除此之外,我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你要是有更好地办
法,那就请说。」

  廉越当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其实我早就不想在B 市待了,就算是我在A 市犯了案,但现在警方追逃全
国联网,我在别地儿待着也同样不安全。其实我在那儿呆着都一样。好歹A 市
的情况对我来说比这里要熟得多,各方面应该更加游刃有余才对。而且老刘的
家就在A 市,不回去不行。

  我在想要不要等等凤舞。但是现在她的落脚点我不敢回去,因为无法确定
是否安全。我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再出现。

  而且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她出现,现在我要争分夺秒。

  所以第二天清晨,我和廉越就坐上了回A 市的长途车。我虽然没钱,但是
廉越有,车钱就是她掏的,看起来这次遇见她还是有些实实在在的好处的。

  当然找老刘是名副其实的碰运气,他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有线索恐怕也已
经泯灭了。这完全是没办法的办法。

  我甚至不知道所谓的线索是什麽是否存在。

  我不确定我能找到什麽,我现在什麽都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如果我找不
到什麽的话,那我只有死路一条。

  我必须找出些什麽来……

      ***    ***    ***    ***

  回到A 市是中午时分,下长途车的时候我做了下简单地化妆。车站一向是
便衣活跃的地方,尤其是刚发生了好几条人命的大案,到处肯定查得比较严。
但是警察也许不会想到我居然有胆子回来。

  混在熙攘的人流中我和廉越顺利地拦了一辆出租。

  「去南华小区。」我记得汪慧的日记里面提到过老刘的家在南华小区,不
过当时我根本没有看完她写的日记和那些性爱录像,根本看不下去。后来那些
东西在我逃亡之后也落在了家里,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二十分钟之后到了目的地,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于是就没有露面,让廉
越冒充老刘妻子的同学前去打听,到底是以前都做过地下工作的,基本上没费
什麽事就打听出来。案子出了之后,老刘的妻子就没有再回家住,她本身是做
买卖的,在珠江路还有一套靠街的门面房,开了家浪莎专卖店,现在她天天就
在那里,偶尔才回来。

  家里没人,真是天助我也。

  我当即决定上去撬门,这些天的我的胆子似乎比以前大了不少。廉越也同
意,于是我们交替掩护着上了楼,廉越替我把风,我拿出万能钥匙正准备别门
的时候,钥匙捅进去之后发觉似乎有些不对劲,里面的锁簧似乎已经松开了,
这门已经被别人先别过了。

  怪事?我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对,把门弄开之后进去一看就傻了眼。

  屋里明显被人已经翻过一遍了,虽然不是很凌乱,但是手法相当之专业,
翻得很彻底。有些抽屉叠放在茶几桌子上,所有的门柜子门都被打开了,里面
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甚至连床都被移动了位置。

  「我靠!这他妈!?」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廉越在我后面进来一看也
是吃了一惊。

  「这怎麽回事?」

  「弄不好是有人先来过了?」我直觉事情不妙。

  「难道是小偷?」

  「不可能,小偷偷东西会那样吗?」我用手一指床上和沙发上,只见枕头
都被利刃划开,里面的绒毛散落一地。「这明显是在找什麽特定的东西,小偷
只偷钱,他没事划什麽枕头?难道是看电影看多了吗?」

  「会不会是……警察?也许老刘盗窃机密的事情曝光了?警察来搜他们家
了?」

  「也不会,要是那样这门上肯定有封条,门口会拉警戒线的。」

  「那会是什麽人?啊?难道……」廉越惊呼一声捂住了嘴,脸色变了。显
然我们俩想到一块去了。

  「也许是和我们抱着同样目的的人,也许不止是我们猜到了张朝平也许没
死。也许老刘这里有什麽令人感兴趣的东西。我们也许来得对了。」

  「你是说老刘这里真得有某种线索。」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如果没有的话是不可能招来这样地搜索的。我看
可能性至少在八成。但是现在被别人抢先一步了,搜得这麽彻底,就算是有恐
怕也是被人给捷足先登了。不管了,先找找看吧。」

  我和廉越分头在这里寻找,尽管我不知道我究竟该找什麽,但是至少觉得
方向是对头的。我重点找的是某些类似光盘,录音带,录像带,纸条纸片之类
的东西。心里面想如果老刘手中握有张朝平的线索,他会怎样收藏。

  但是找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任何收获,此地还不宜久留,我只能认定线
索已经不在这里了。

  「怎麽办?」廉越满脸失望和焦急。

  「没办法了,只好找人问问了。」我拍了拍手,不甘心地环顾四周。

  「找谁问?」廉越不解。

  「还有谁,他老婆呗。毕竟是在一起生活的,这可是唯一有可能突破的环
节了。」我心里盘算下一步该怎麽办。

  「他老婆?可能吗?你去找她难道她还不去报警啊?」

  「真逼到那一步也就只好用强迫的手段了。不行就绑架,逼她开口说话。
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

  「万一他老婆什麽都不知道呢?」

  「那咱们就彻底玩儿完了,所以你最好别再说这些晦气话,最好祈祷咱们
能从她那里有所收获。」

  我没好气地甩了她一句,廉越于是闭上了嘴。

  小心地从楼里退出来,我和廉越又奔珠江路去了。我还没想好到了那儿究
竟该怎麽办,光天化日之下肯定不能莽撞行事,万一招来警察就麻烦了。得找
个机会等他一个人的时候好下手,我现在是通缉犯,不能轻易露面。

  老刘妻子的门面很容易找,就在路边一个很明显的二层楼。我和廉越就在
马路斜对面站着,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我不能露面,所以只有你去。你先进去摸摸情况,看看里面是不是就她
一个人。她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未必有心思做生意,说不定会有什么亲戚朋友
陪着她。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跟她套套近乎,女人之间总是容易沟通的,对女
她的戒心也会小一些。」

  我正说着,突然注意到一辆黑色的帕萨特缓缓地停在了那家店的门口,接着
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警惕的左右看了一下之后,不紧不慢地向店内走去。

  我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全身顿时僵硬了。

  廉越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那个人
……好像眼熟……」然后看到了我的脸色已经不像人模样了,顿时吓了一跳。
「你怎麽了?你认识他?」

  「你忘了?咱们都见过他,那不就是上次张朝平门口的那两个保镖之一了
吗?」

  廉越这才想起来,但是接下来的我的一句话让她浑身一震,「就是他们杀
了A 先生,他们其实是职业杀手!」

  廉越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你说什么,他们就是……」

  「没错,就是他们俩,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情景,他们把所有的人都杀
了。只有我从四楼跳了下来才逃过一劫。没想到,他们还在这里。」我有点慌
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这里出现,我们差一点碰面,还好我谨慎。

  「我们怎么办?」廉越的眼神里透着深刻地仇恨和恐惧,瞪着眼睛死盯着
那个方向似乎要把那男人的样子刻在脑海里,但是她却没有冲动。

  「这人来这干什么?难道他也是来找老刘的妻子的?」我第一时间联想到
了这件事。

  「对了,说不定老刘的家就是他先去的。」

  「难道是张朝平派他来的?难道是要毁灭线索还是灭口?」我现在还真不
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为张朝平工作的,先前有可能是张朝平利用了他们来暗
杀我们。或许这两人还是忠于他们的组织,现在和我们一样来追查张朝平的下
落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张朝平派来的。

  如果是后者,那他们其实就是追查张朝平线索的最佳途径,但是我觉得这
种可能性不大。

  不管哪种可能性,我都不想和他们面碰面。但是现在眼前唯一的线索就是
老刘的老婆,既然这个男人也找到了这儿,本身就说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说
明我们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

  但是现在被这个家伙捷足先登,这该怎么办?这个男人太危险了,而且他
见过我和廉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真的,现在应该赶快开溜。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甘心,总觉得自己不能
就这麽一走了之。那个男人心狠手辣,是个冷血杀手,不管他来这的目的是什
么,老刘的妻子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难道我就这麽一直逃避下去,难道我就
一直让这些人追得我东躲西藏?我是不是应该考虑反击一下,或许我应该打电
话报警。

  但是一旦惊动了警察,对我以后地行动也铁定会有很不利地影响。

  而且我的心中抱着一丝侥幸,这里是光天化日之下,大白天的,那个男人
胆子再大估计也不敢在大街上到处开枪吧。

  「过去看看,跟我来……」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麽大的胆子,竟然拉
着廉越的胳膊和她一起过了马路。在这途中,我惊讶地发觉我竟然很镇定,害
怕是害怕,但是紧张的程度竟然比我预料的要小得多。

  或许这几天的遭遇对我来说已经把我的神经磨练得比较坚韧了。

  凑到了那辆车的旁边,里面没有人,车上开着防盗报警,我迅速记下了车
牌号。那男人已经进去了有几分钟了,如果他在里面施暴动手的话,应该会有
声音传出来。而且他应该会关上店面大门或者干脆把人给领出来带到车上。况
且现在的店里大多数都有摄像头,他这点时间不可能搞得定这麽多东西。

  而且店里可能还会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可能会要花一段时间的。我是不是该把他给弄出来,或许我该拿块砖头
砸他的车一下。但是他出来之后该怎么办?我同样不能正面跟他怎么样,徒惹
他警惕而已。

  我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但是又不能直接冲进去。就在我脑袋上冒
汗的时候,又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靠!她们!?」我愣了一下,又拉着廉越蹲下了,躲在车后面。

  来的是两个年轻的小妞,全都是老熟人了,张宁和陈言。只见陈言穿着一
身便装,但是煞有介事地拿着个公文包,真的好像正在办案的便衣。她们俩也
一同进了那家店。

  「你认识?」廉越被我弄得一惊一诈的很是紧张。

  「其中有一个是警察,以前……我和她打过交道。她抓过我,不过后来被
我跑了,她们怎么也找到这里来了?难道是警察也查到了什么不成?」

  我心中有些奇怪,这个陈言难道上次吃的教训还不够?竟然还在这个案子
里掺和着。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线索的话,为啥不是张宁的哥哥来。张安
确实是个干练的厉害警察,上次差一点就栽在他的手里,好在有凤舞相救。现
在只有这两个小妞,怎么想怎麽不合理。

  而且张宁还不是警察,竟然也跟着来,简直是不知所谓。当然中国的警察
一向有特权思想,办案时随便带几个私人的情况也不少见,尤其是陈言这种家
里有背景的小姐更是不会拿规矩放在眼内;但是平时也就罢了,现在那店里可
是有一个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万一出点什么意外……

  我发觉我竟然在为那两个女孩担心,这真是荒唐,我现在连我自己都顾不
过来,居然还有闲心为别人担心。

  而且严格来说这两个女孩现在不是和我一个战壕里的人。张宁我不好说,
但是陈言搞不好是真的要掐死我而后快。毕竟我曾调理过她,还从她家抢了钱
跑了。

  但是我不知为什麽,就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羊入虎口,陈言也罢了,
张宁我一向是对她有好感的,毕竟当初她对我采取的是信任的态度。

  我想了半天,还是拿出了手机。

  「你想干什么?」廉越不解,但是看到我接下来就在快速地发短信,顿时
急了。「你疯了,你这不是主动暴露自己吗?让警察知道你在附近,咱们就危
险了!」

  「我想赌一把,张宁应该不会声张的。」我将短信发出去,是发到张宁的
手机上,提醒她里面的那个男人是杀人凶手,让她们赶紧离开那里去找援兵。

  廉越拗不过我也没有自己跑,只是硬着头皮跟着我躲在角落里继续观察。

  但是奇怪的是过了大概三四分钟,也没见任何人出来。接着最坏的情况发
生了,那个男人从店口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接着很自然地关上了店门,还拉
下了防盗卷帘门。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十有八九是那两个傻瓜给搞砸了。

  「坏了,里面的人估计凶多吉少了。」我是亲眼见过那杀手行凶的样子,
杀人和杀鸡一样,那是真正的冷血屠夫,他在里面被人给大卸八块了我都不吃
惊。

  「别管她们了,咱们赶紧走吧!」廉越急得都冲我吼起来。现在这时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边都招惹不得。我却在想要不要报警,这时候自己不能
出面,报警是最好地选择。但是一旦警察介入,线索可能会被警察无意中泯灭
或者直接落入警方的手中,我可能以后永远不会再有机会接近老刘的妻子或者
其他的知情人,我永远不会有机会找出真相。

  我根本不指望警察能不能洗脱我身上的杀人嫌疑,因为就算没有杀人罪,
我还有袭警,绑架,入室偷盗,过失杀人,拘捕,非法持枪械,还有以前给A
先生干的那些脏事,加起来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这些罪名可不是冤枉我的。

  如果我掉头就走,情况只会更糟。不止是警察,黑白两道都要追杀我。与
其以后那样活着,不如现在拼一把!上次他枪杀A 先生等我的队友的时候我选
择了逃命,现在眼看着同样的惨剧再度上演,我不拼一下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一种久违的血热的感觉冲上了脑门,我今天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
感觉特别冲动,心里面的紧张害怕竟被这种冲动压了下去。

  或许是憋屈得太久了,人总要有爆发的底线的。或许我今天脑子里哪根筋
没搭对,结果在这种时候爆发了。

  「听着,我既然来了,不达到目的绝对不会走。现在走了,以后会生不如
死。我已经忍得够了,我今天是发疯了。你别陪我一起发疯,赶紧离开这里。
今天不是那个小子死就是我死。只要我没死,就还有见面的机会。」

  说着我让廉越走,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廉越也没动地方,低着头蹲了一会,
再抬头时眼睛里竟然有种决然的狠劲。

  「你说A 是他杀的?」

  「对,还有另一个,他们俩一起动的手。」其实打中A 地那一枪究竟是谁
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总没有冤枉他们。

  「我跑,我孤身一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好不容易遇上你这个同伴,既然你
想拼命,我就陪你一起去拼命好了。还有A 的仇我一定要亲手报,要死大家一
起死好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种斩钉截铁的决然,这女人是来真的。

  「好,咱们一起上。」我也没再说二话,直接和她快速地跑向店门口。只
见大门从里面紧锁,而透过橱窗却看不到里面的人。大概是都已经上了二楼。
我着急地围着墙根跑,想看看有没有后门。

  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后门,但是上面挂着锁,门上尘土和蜘蛛网积得多
厚,而且锁都生锈了,明显多长时间都没打开过了,凭我的力气根本弄不开。
窗户都在好几米的高度,但是幸运的是这栋小楼的后面正好是一个住宅区在施
工,原本临着它的一栋房子被扒了,露出了一根排水管靠在墙上,而二楼的窗
户下面有一圈大概一尺宽的平台,如果爬上去,正好有落脚的地方。

  我也顾不得别的了,直接手脚并用扒着水管就往上爬。

  待到爬上去之后,沿着墙爬到一扇窗户口往里面看,结果真的给我看到里
面的情景。此刻廉越出乎意料的身手敏捷,磕磕碰碰的居然也艰难地爬上来,
我示意她尽量放轻声音,拢住目光往里面瞧。

  不看还好,一看我真的出了一身冷汗,再晚一会儿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只见里面的张宁和陈言两人都被反绑着坐在地上,嘴被堵着,全都吓得脸
色惨白,身上的外衣竟然已经全被脱去扔在一边,只穿着内衣露着白皙的赤裸
肌肤,女人羞耻的地方几乎是一览无遗,大热的天竟然不停地哆嗦。不知道是
吓的还是羞臊难当。

  地上一具男人的尸体摊开四肢躺着,好像一滩泥一样毫无生气。地板上有
一滩血,是从那男人的身上流出来的,隔着窗户我似乎都能闻到那血腥味,一
把椅子上有把带血的匕首。

  而那个男人正压着一个断续挣扎的女人,把她压在桌子上,好像一头发情
的野兽一样耸动着他的腰和屁股,他的裤子已经褪到了腿弯下,女人两条穿着
黑丝丝袜的大腿被他强行左右分开,夹着他的耻骨两边无法合拢。丝袜上被暴
力撕破了好几处,那女人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丰满成熟的
肉体。

  女人的挣扎基本不起什么作用,反倒是不断激起男人的兽欲。男人拼命冲
撞着她的两腿之间,摇晃的桌子都快要垮了。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女人的两腿
时不时地颤动蹬踹,试图摆脱男人地控制,但是不起作用,被抓得牢牢的。反
倒随着男人地顶撞而有节奏地颤动,给人的感觉反抗还不如说是挑逗。

  我能隐约听见男人的喘息声和笑声,而女人则发出痛苦的如哭泣般呻吟。
但是那呻吟声又是压抑的,似乎还不敢大声。

  今天刚见面的陌生男人跑到她的店里来杀人,甚至现在还在强奸她。她估
计已经给吓懵了。强硬而陌生的男根在她的体内摩擦抽插,只令她感到痛苦。
而那个男人做的却是兴头十足,把身子俯下,张嘴含住女人的两个略微下垂的
鼓胀乳房,下体仍是充满力量地冲顶着,我似乎能看到一团黑色的阴囊好大,
而且连着一根粘着白沫的肉棒时隐时现。

  女人是在忍受痛苦,而男人则是在发泄欲望。男人的手还不时地猛掐猛拧
女人的大腿,上面的丝袜被他撕破了一道又一道,最后掐住大腿根外侧,把她
的下体猛力往自己胯下贴,好让男根能够一次次地顶到最尽头,和身下的女人
做最紧密最过瘾的结合。

  激烈地撞击下,女人大腿根上的白肉不停地颤动,形成的景象充满了淫乱
的暴虐和刺激的官能感。

  廉越在我后面,看不到里面得情景,很是着急的低声问道:「里面怎么样
啦?」

  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地挪到另一侧,空出位置。廉越把头探到
窗户口往里面看了一下,又看了看我,没说话往里面指了指,又指了指我,做
了个开枪的手势。

  现在那个男人背对着我们,正在专注于享用身下的肉体,正是偷袭他的好
机会。

  我轻轻的手推了推窗户,但是推不动。窗户从里面关上了。

  我抽出手枪,但是有些犹豫。我虽然以前当兵的时候受过手枪射击训练,
但是这枪的准绳不能保证,因为我没开过,隔着一层玻璃或许会影响精度。而
且子弹的威力也许会伤到男人身下的女人,她十有八九就是我要找的老刘的妻
子。要知道现在的子弹都是铅芯的,打进人体后会变形翻滚,而且如果穿透的
话无法预料穿透的弹道。

  我手里握着手枪,摇摇头,开始慢慢地沿着墙移动。二楼不止一扇窗户,
我走到下一扇前又推了推,依旧是关着的。

  而从这个角度,可以更清楚地看到男人所压着的女人。由于女人的脸在不
断地摇动,波浪状的头发披散着覆盖了她的脸,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两团乳房
挺大的。而且全身几乎全裸,一身白肉被男人的两手乱抓乱掐,臀部无力地扭
动,双腿不时地做出勾起得动作,似乎在抗拒。

  而男人的腰部摆动的幅度很大,力气明显大过她。将她的身体控制得牢牢
的。一边侵犯一边不时高仰着头做高潮状,脸上更是带着一种暴虐的狂笑。

  屋内的人显然都没注意到外面有人在窥探他们。

  我注意到这间屋子似乎是个套间,相信另一侧还有窗户。正待移动,但是
男人突然直起身子,我以为被发现了,赶紧蹲下,大气儿都不敢喘。这要是被
发现了可就惨了,上不去下不去的在半中腰。

  但是过了会却没有人过来,我壮着胆子又往里面看,却见原来是男人抓着
女人翻了个身子,把她按趴在桌子上,两团乳房被挤扁双腿依旧被强行分开,
被从后面强行侵犯。男人的双腿别这女人的腿,猛力掌击她的大腿和屁股,同
时猛烈地顶撞着。女人的身体无法挣脱,只能承受着后面的冲击,身体有节奏
地摇晃着。

  我突然想到了汪慧,她现在生死不明,是不是也遭到毒手了呢?她是不是
也曾遭到过这样地侮辱?从这个男人的表现来看,他是非常乐在其中的。或许
他对于女人有先奸后杀的嗜好。

  稳住心神后,我开始慢慢地爬向另一面,幸运在一次降临了。楼上有个小
卫生间,大概是为了通风开了一扇窗户,上面窗户宽度仅有大概三十多公分,
远低于正常的窗户宽度。这扇窗户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我一阵暗喜,这样的宽度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手脚并用,费了一番周折之后我终于成功地潜入了内部。然后我先趴在门
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女人的哀叫呻吟声变得清晰起来,还有桌子有节奏地摇
晃声。

  不知道个该是嫉妒还是感谢这男人有这样的持久力,但是这正好给我可乘
之机。

  悄悄地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因为角度的关系里面的那个套间看不
到我这里。我悄悄地钻出来,闪身潜入到隔壁的另一个房间。把窗户打开,将
外面等得心焦的廉越给放了进来。

  「怎么办?」廉越低声问我。此刻我们就躲在那间屋子外面的走廊里。

  「那个人是职业杀手,我们必须把握住机会。机会只有一次,懂吗?贸然
冲进去可能会适得其反。」我是知道职业杀手的厉害,别看他现在正搞女人,
但是说不定仍保持着警戒心,我在部队见过以前出去执行过任务的老兵,睡着
了有人靠近他身边还被他条件反射似的一巴掌给闷倒的。

  「那你说怎么办?」

  「等他高潮的时候,就那时候动手。」我的心怦怦地跳得很快,这是我第
一次主动攻击别人,而且对手还是一名职业杀手,待会很可能会见血会死人。

  屋内的喘息和呻吟还没停止,男人和女人地交媾的声音激荡在屋内的各个
角落。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突然男人的喘息声变得高亢了起来。就在他的声音越
来越高,突然变成一声亢奋地长叹,然后嘎然而止的时候,我牙一咬心一横,
猛地一拉枪栓,直接闯了进去,把枪一举大喝一声:「不许动!」

  男人正死死抱着女人的屁股不住的在颤动,突然被我这一闯进来,条件反
射似的一下脱离了女人的体内,颤动着的肉棒竟然还喷射出一股白浊的粘液,
直接溅在了女人黑森森的小腹上。

  我瞄准了他的脑袋猛地扣动了扳机,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惊容。

  我的耳朵清楚地听到了撞针撞击弹壳底火的声音,但是枪却没响。原来竟
然是一发臭弹。我拼命地拉枪栓要把子弹退出来,男人则毫不犹豫地向旁边扑
去。

  但是女人的大腿似乎是痉挛了一样,竟然夹着男人的腰没放,男人因为用
力过猛,连同女人从桌上滚落在地。就在我好不容易把臭弹给退出来,重新上
膛之后。再看男人已经挣脱了女人地纠缠,光着下体从地上迅速滚了起来,竟
然一把抓住了陈言挡在身前,同时手中也多了一把手枪,直接顶在了陈言的头
上。

  「别动!」我们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句话。

  空气凝固了,我到底还是小看了职业杀手的能力。没想到第一发子弹竟然
是臭弹,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麽快就反应了过来,手中还多了一个人质。原本
是我占优势,结果现在变成了这样的情况。

  陈言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踉踉跄跄像个木偶一样被男人当成了挡箭
牌。

  「把枪放下,否则大家一起死!」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但是显得相当
的镇定。我则心里没底,我知道放下枪肯定是死路一条,但是这知道这男人会
不会铤而走险。这人可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

  「你先把枪放下!否则我绝对不会死,这个女人跟我又没什麽关系,她死
不死关我什么事?」我手心充满了冷汗,精神高度紧绷。

  旁边的张宁原先被吓了一跳,后来看到竟然是我之后眼睛竟然出现了狂喜
之色。但是突然听到我这麽说,先是一愣,立刻好像发疯一样冲着我呜呜地摇
头晃脑。

  我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结果就在我的眼神一瞬间游离到了张宁身上的
时候,对面的男人突然闪电般的手一抖,我注意到了火光一闪,下意识的一闪
身,结果手中的枪被击中。这一下几乎把我的手腕都给震断了,手枪飞出去,
我惨叫一声捂着手连退了好几步。

  形势逆转了。

  我转身想跑,但是男人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陈言,举手又是一枪,正打
在我身前的墙上,留下一个弹孔,灰尘砖屑溅在了我的脸上。

  他的枪法太快了,我根本不是对手。

  「等等,这是咱们俩的事,别连累别人,你要杀我可以和她们没关系。」

  「你认识她们?她们不是警察麽?你这个通缉犯竟然和警察是朋友,真是
奇怪。」男人说着把枪口转向了张宁,张宁和陈言两人下紧紧地缩在一起,我
不由自主地上去挡在了她们的前面。

  「你们不是在找那个箱子麽?只有我知道在哪儿,杀了我,你们永远也别
想找得到。你要是敢伤害她们,就把我一起杀了好了。」

  说实话,我这是在胡言乱语。期望能够诈的住他。身后的两个女孩哆嗦的
厉害,光溜溜的身子紧紧地靠着我的后背,这一刻似乎全心全意地依靠着我,
而我也是她们唯一的希望了。

  「箱子在你那儿?哈哈哈,别逗我笑了。你跟本什么都不知道,还来这儿
忽悠我。正好你出现了,我对你老婆的行踪很感兴趣。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你
老婆在什么地方?」

  「什么,我老婆?」这是第二个对汪慧的行踪表示关注的人了。汪惠究竟
做了什么?

  这人对箱子的下落丝毫不感兴趣,是不是说明他知道箱子真正在哪里?换
句话说,他背后的势力才是箱子的持有者?是张朝平?也就是说如果能抓住他
撬开他的嘴,就能明白这事情的大部分来龙去脉。

  但是此时别说抓他,就是我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你想知道我老婆在哪儿,我当然知道,不过你还是……」我话没说完,
就见男人的眉头皱了一下,冷笑:「你不用说了,你的谎话太容易看穿了。」
说着枪口对准了我的头,我身后的张宁和陈言两人紧紧地靠着我,鼻子里发出
绝望的呜呜的声音。我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只是紧紧地贴着她们俩。

  拼了,看到男人眼中冰冷的杀气,我绝望了。就在我跳起身子的同时,枪
响了。

  子弹从男人的腰穿了进去,巨大的冲击力把男人撞翻,爆开的血肉飞溅,
他的手一哆嗦,一枪贴着我的脸打进了后面墙壁里,我腿一软又坐到了地下。

  是廉越,只见她的手中拿着那把原本被打飞的手枪,枪口冒着青烟,呆呆
地站在门口。

  男人仍在地上蠕动,勉强地抬起手要把枪继续对准我。廉越似乎反应了过
来,抬起枪口就跑了过来。我大喊:「别开枪!留活口!」但是已经晚了,廉
越再次扣动了扳机,又一发子弹打进了男人的后背,男人的身体好像触电似地
弹了一下,直接不动了。血顺着地面流了出来,很快流成了一滩。

  「我不是让你别开枪吗!他已经没反抗能力了!」当我从地上起来后,忍
不住冲着廉越大喊,这样一个活口就这麽没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廉越似乎还没有从杀人的冲击中恢复过来,被我这一吼,身子一哆嗦。

  「我……我要报仇!他杀了A ,我就要杀他!他在A 身上打了几枪,我就
要在他身上打几枪!我就是要打死他!打死他!」廉越好像疯了以一样歇斯底
里地对着我嘶喊,突然把枪一扔,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没话可说,只能把枪捡起来,然后慢慢地给张宁和陈言两人解开捆绑。

  「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了吗?怎麽回事!」

  我给张宁松绑的时候禁不住埋怨她,但是她还是有些语无伦次。我的突然
出现还有刚才的枪战,真的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地冲击。

  「你为什麽在这儿?」到底陈言是警察,比张宁镇定一些,拿过衣服遮住
自己的身子,千言万语感觉无从问起,最终只是问了这样的一句话。此时她看
我的眼神已经没了先前的戒意,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显然我刚才舍身挡
在她们前面地举动让她对我有了一番全新地认识。

  「我……我来这里有些事儿,她是老刘的妻子吗?」我一指地上躺着的几
乎全裸的熟妇,此刻她只是躺在地上喘息,两腿甚至连合拢的力气都没有,阴
毛和阴唇上面涂满了白浊的精液,一片狼藉。

  「你究竟……」陈言的话没说完,异变又起,门口处出现了另一个熟悉的
男人,只见他手中拎着枪,看到这情形突然一愣,随即举枪瞄准。

  「危险!」我的口中只是喊出了一声,随即就把离我最近的陈言给扑倒,
用身子护住了她,其余的女人们全都惊叫着趴在了地上。是另一个杀手,刚才
不知道为什麽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他出现的时
机真是掐得准。

  「混蛋,你们竟敢杀了虎子!」

  男人的嘴中冒出一句,咬牙切齿地对着我走了过来。我根本没机会举枪,
千钧一发之际,一发子弹从窗外打了进来,撞破了玻璃,准确地撞进了男人脑
袋里。男人的头盖骨被掀起来了一大块,脑浆和血沫溅了我一身。他的身体好
像个沉重的麻袋一样往侧面倒了下去。

  转眼之间,两名杀手已经全都了账。

  我吃惊地看着窗外面,只见外面幽灵一样的冒出一个人来,敏捷地把窗户
弄开,从外面翻了进来。我看到了来人,廉越也看到了。她吃惊地盯着进来的
人,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你怎么在这儿?你为什麽要杀他?你
究竟是什么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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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12

***********************************
  编者话:现在才发觉当个网络写手真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每天下班回家构思
情节,带码字、边写边改,经常弄到夜里两三点不睡觉。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结果有人看着我的文,还说作者是贱人。

  想想我也真是贱,我在网络上贴文完全是出于娱乐大众的目的,对于我自己
来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收益,结果贴上去给人白看还带骂,真是热脸贴人家冷屁
股。

  我在这里要郑重的说一句,我写文章完全是无偿的让人看,就算我不写了对
我也没什麽损失;对于那些看我文看得不爽的人来说,我不欠你们什麽,我也没
逼着你们看,不想看就别看,我这里只欢迎真心实意提意见的人;当小白我也没
意见,只是请你们管好自己的嘴。
***********************************

  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但是屋内,却充
斥着血腥味。

  廉越和张宁扶着墙吐了半天,几乎把胃里面所有的东西给吐了一个干净,还
在不停地干呕。现场的景象实在是太血腥了。地上倒毙着三具尸体,其中有一个
脑袋还开花了,满地红红白白的脑浆血肉,墙上粘着的血迹上面还有头发,似乎
还散发着阵阵地说不上来令人想吐的气味。

  这对于以前没这经验的普通人来说,第一次根本就难以适应。那两个人到现
在还不敢扭回头看尸体一眼,连嘴都不敢张,张嘴就想吐。

  陈言和老刘的老婆还好一些,陈言毕竟是警察,心理素质比张宁要强一些。
但是也是面无人色苍白如纸,胡乱穿着衣服腿软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也尽量避开
地上的尸体。尸体看起来很是丑陋,一个鲜活的人失去生命之后,似乎连相貌都
变得好像成了一块无用的死肉一样令人感觉到难看。

  我是已经不止一次经过这阵仗了,勉强还能保持镇定。但是手也有些微微地
发抖,这一次堪称是和死神擦肩而过,差一点就完蛋了。我不禁看了看破窗而入
的救星,现在只有她是最镇定地站在那儿,神色冷峻,手持一把勃郎宁,保持着
警戒的姿态。

  「你怎麽在这儿?」我感到十分地惊讶和不解,凤舞没理由在这儿出现,她
怎麽会知道这个地方?

  「哼,我刚刚救了你的小命,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吗?」凤舞的脸色闪过一丝
不悦,眼神扫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廉越看到她时显得非常地惊慌,这种杀人不眨
眼的女人当然是人都会害怕。但是她似乎有些闹不清楚现场的状况,但是看到我
似乎和凤舞是一路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你不是张朝平的人吗?你为什麽杀了他们?」

  我并没有告诉廉越有关凤舞的事情,因为我还没有充分地信任她,所以觉得
没必要告诉她全部。

  而廉越以前只是在张朝平那里见过凤舞,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张朝平的
人。但是她又打死了那两个男人,她有点闹不清楚这出「自相残杀」的戏码究竟
是怎麽回事,所以整个人已经懵了。

  「是你,你终于出现了。」凤舞看着她,眼神似乎挑衅似地露出一丝杀气。
吓得廉越都快瘫了。然后又对我说道:「你没告诉她我的事儿?」

  「没有。倒是你,上次咱们分开之后你究竟跑到哪儿去了?还有你是怎麽找
到这儿来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情报没告诉我?」上次我曾经暗中独自溜回那家
朝鲜菜馆附近守株待兔,但是并没有发现凤舞出现的踪迹,由于要急着赶回来,
所以并没有等下去。

  「我是怎麽来的?这你想不到吗?当然是跟着你来的。」凤舞得意地微笑,
「你的警惕性太差了,被我跟了一路都没有发觉。」

  「什麽?!你跟着我来的?你当时也在长途车上?开玩笑吧?我当时……」
我真的觉得她在咋呼我,我记得当时上车之后我是仔细地看了车里的人员的,没
有发觉什麽异常。凤舞怎麽可能在长途车上?

  「化妆而已,不算什麽新鲜玩意。」

  「你是怎麽跟着我来的?你为什麽要这麽偷偷摸摸的?」

  「跟上你很容易,你不是偷偷跑去监视我的住处了吗?你就不会想想既然你
知道那地方有可能暴露,我难道想不到吗?怎麽可能会光明正大地露面。当然我
也在暗处观察着呢,就在你所处地点的楼上一层。因为那栋楼是方位最好地观察
地点,所以我对那里所有适于观察的房间都暗中查过一遍,结果就发现了你,我
们俩实际上就隔着一层天花板。」

  「你……你把我当傻子耍着玩吗?」我瞪着她,但是心里叹服,跟这种专业
的地下工作者相比,我还是业余人士。什麽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眼前这就是。

  「耍你干什麽,你本来就是傻子一名。」凤舞嘲讽的笑意看着就讨厌。

  「你怎麽一直不露面?」

  「这你还想不明白吗?你并没有完全信任我,我也没有完全信任你。我只想
想看看你和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麽。而且,我还信不过她呢,为什麽要露面?」
凤舞指了指瘫坐在地上廉越,廉越感到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我们。

  但是你终于还是露面了,为了救我。我在心中对她道了一声谢。

  「有话以后再说。」我看了看在一旁的张宁和陈言,她们俩哪见过这阵仗,
凤舞别看是女的,凤目含威杀气腾腾的样子连男人都害怕,更别说她手里有枪。

  「你们俩来这儿干嘛?」

  「他们……你们到底是什麽人?」张宁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要相信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要不
然我刚才也不会救你们。我是被冤枉的,她们俩是我的朋友,跟这事儿也有些关
系。总之我们三个人现在在找这件事的内幕真相,我们在找究竟是谁在陷害我。
这两个人,就是陷害我的人派来的杀手,我们都在找同样的某个关键性的。」

  我不知道该怎麽说,因为我也还不知道我究竟需要的是什麽。

  张宁看了看凤舞,低下了头,但是眼神中的恐惧减少了,显然是相信了我的
话,她对我本来就没有敌意。倒是陈言尽量不拿眼睛看旁边的尸体,只是轻轻地
说:「你就这麽不相信我们警察吗?」

  「对不起,我不敢冒险。」

  「以前你说没有证据,现在这两个人难道不是证据。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
可以作证。通过这两人我们一定可以查出来案情真相。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请你也相信我。我知道你是好人,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我相信你,但是……你并不能代表所有警察。」

  「警察已经开始重新调查了,我哥他也说你不像是丧心病狂的罪犯。他也在
怀疑这里面有什麽深层的内幕,我们来这儿调查就是为了找到真相而来,是为了
还你的清白而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发誓!我要是骗你我就是王八蛋。」

  「你们来这儿查什麽?」

  「张队现在怀疑案情不像我们原先想的那样简单,那麽这个老刘的死因也许
就不能简单地用情杀来解释,而且你的妻子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麽她也是
嫌疑人之一,所以我们已经开始重新查了。因为他和老刘的关系,所以我们要来
这里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线索。」

  警察开始重新调查了?看当然是理所应当的。那个张安看起来就不像笨蛋,
经过了凤舞的出现之后,他肯定应该想得到这件事绝不简单。只是不知道他们能
不能查到组织的头上。

  但是他们现在也在寻找汪慧,汪慧究竟在哪里?现在各方都在找她,她究竟
……

  我觉得汪慧没有出事,但是她应该是找地方躲起来了。她应该了解某些事,
但是她躲到哪里去了呢?她的老家是武汉的,难道是躲回老家去了?这不可能,
籍贯这种事要查出来并不麻烦,只要有心肯定能找得到。况且寻找她的各方势力
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的注意力落在了老刘的妻子的身上。

  这女人此刻已经坐了起来,长长的波浪发披散着,脸无血色。看起来大概有
四十多岁,然已经步入中年但是保养得相当不错,还是有几分熟妇的风情。从地
上拾起来的衣服扣子都被撕掉完了,只有紧紧地裹着成熟丰满的肉躯。但是夏天
本来衣料就单薄,半透明纱衣难掩充满诱惑的肉光。双腿屈卷在一起紧紧并着,
黑色的丝袜上面有几处被撕坏的裂口,还有些刚才射上去的白色粘液。

  「你就是刘世洋的妻子吧?」

  女人早就懵了,今天一家伙在她的店里死了这麽多人,这几个女的又动刀又
开枪的,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遗憾的是这个梦怎麽也不会醒。她不知道
我究竟是来救她的还是来害她的,已经有些哆里哆嗦不知所措了。

  「说呀你!别浪费我的时间!」凤舞的眼睛一瞪,女人吓得条件发射似地往
我身后躲。

  「好了好了,你吆喝什麽啊?!」我使了个眼色,让廉越在这里盯着张宁和
陈言,然后我把女人带到了另一间房间里。女人神色慌张,不知道我想对她怎麽
样。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不是刘世洋的妻子。」

  女人点点头,在她看来我这个男人反而比同为女人的凤舞更令她感到安全。
她的眼神下意识地躲着凤舞,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我这方向靠。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地上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是什麽人?」

  「他是……我的朋友。」女人的话显得仓促而心虚,一听就知道是编的。那
个男的我仔细看过,年纪轻轻大概刚二十岁出头,很帅的一个英俊小伙子,个子
也挺高。而且尸体没有穿上衣,赤裸着上身,裤子的皮带解开了,拉链也拉开。

  再加上这个女人我注意到她的嘴上有残存的口红,脸上似乎也是化了妆的,
穿得还这麽性感,不像一个刚死了丈夫的悲伤寡妇所应有的表现。

  刚成了寡妇就往家里招男人。美其名曰是朋友,互相之间岁数相差这麽多,
怎麽交的朋友?难道除了他就没有别的朋友了吗?而且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
来你这身穿打扮不会是那个杀手临时起意让你穿上的,敢情这女人背着刘世洋在
外面也找了情夫。

  刘世洋在外面和汪慧偷情,没想到他的老婆也偷偷给他带了绿帽子。他死了
之后还立刻迫不及待地把野男人招回了家,真是不知道该怎麽说。

  「朋友,我看是情人吧。」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这女人是老刘的妻子,
我就忍不住想要好好地调笑她。或许这是我对老刘的报复心理在作怪,这混蛋搞
了我的老婆,现在虽然死了,但是并不是死在我的手里。而且他的死还让我卷进
了巨大的麻烦之中。

  女人没吭声,好像破罐破摔似的。

  「你用不着不承认,外边那个小妞是警察,这种事警察只要一查就查出来。
刘世洋之不知道你们的事?你对你老公的情况又了解多少?」

  女人无奈,只好承认了那个死去的小伙子确实是她的情人。她早就知道刘世
洋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但是她也没奈何。这麽大年纪了孩子都有了,又自以为
是有身份人,闹离婚实在太丢面子。所以便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各玩各的就好。
那个小伙子是她原先在酒吧里碰见的,是一名艺校的在校大学生,被她包养成了
二爷。

  「你对你老公平时的社交圈子了不了解,听没听说过一个叫张朝平的人?」

  「我们平时都是各过各的,早就分床睡了。我对他的事知道的不是太多,你
说的这个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女人这次说的话像是实话,因为她敢于直视我
的眼睛。

  「你老公平时有没有带回来些特别的东西?」

  这个问题问得笼统,但是我具体也不知道该怎麽问。夹七缠八了半天,我最
终还是得到了失望的答案。这个女人对她的丈夫毫不关心,基本上已经没感情。
刘世洋的事情她基本上是不会给我任何满意的答案。

  这女人什麽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但是我突然想到了那两个已经死的杀手。既然这个女人屁也不知道,那他们
来找她究竟是为了什麽?只是单纯为了灭口吗?等等,我们要找的是张朝平,但
是他们要找的似乎是汪慧,结过一起找到了这里,难道这里还有汪慧行踪的什麽
线索不成?

  汪慧现在越来越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了。

  「那个人他是来干嘛的?不会是专门为了来强奸你的吧?我告诉你,刘世洋
的死很可能和这两个人有关。」

  「他们……那个男人进来没说几句话就把枪掏出来了。他想找什麽录像带,
说是和那个女人一起拍的录像带。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麽,刘世洋的东西我从来
都不管,他也不会放在我这店里,他逼问我那些录像带究竟放在哪儿了。我说不
知道,他就……」

  「录像带!?」我惊讶地看着凤舞,只见她也是一脸的不解。

  那些录像带不过是汪慧自拍的些偷情的性爱视频,那些录像带有什麽价值?
我记得我以前看过几段,但是最终还是看不下去,虽然没有全看完,但是觉得里
面没什麽特别的。就是汪慧和那三个男人淫乱的镜头,他们是不是在找这些录像
带?

  那些录像带究竟有什麽稀罕的?难道里面还隐藏着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否
则这两个人不会专程地跑到这里来,难道只是为了满足下变态欲望吗?

  「你说的录像带,是不是刘世洋和他那个叫汪慧的情人一起拍的?」

  「汪慧,对,就是她。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臭婊子狐狸精。」女人说到这里突
然骂了一声,我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刚想说话,凤舞在旁边拦住了我。问道:
「那个男人有说过为什麽要找这些录像资料吗?他们都说过什麽话?」

  「他们别的什麽都没说。只是问我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麽东
西。刘世洋的东西从来不往我这里放,他一般都是放在家里他自己的房间内。」

  刘世洋的家已经被搜过了,肯定是没发现才来这里的。

  「你家里没,我们去过了。你还知道他有什麽别的放私人物品的地方吗?」
我的话令女人一阵地颤栗,小声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快一年多都没说
过什麽话了。这一年他几乎很少回来睡,我和他根本就是形同陌路一样。」

  看起来她是真不知道。

  我示意凤舞出去,要她把门带上。然后扭回头看着女人,她也惊恐看着我。

  「那些录像带我看过,里面根本没什麽特别之处。那两个人究竟找那些东西
干什麽?他们是不是说要找汪慧的下落?是不是那些录像资料里有这样的线索?
他们找汪慧究竟要干什麽?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要你好看!」

  「我真不知道,那个狐狸精勾引刘世洋,破坏我的家庭,我才不管那贱女人
的死活。」

  我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冷笑着说:「你比你老公也强不了多少吧,你不是也
养着小白脸呢吗。你老公在外面搞女人的时候,你不是照样背着他在床上舔别的
男人的鸡巴舔得发浪。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害怕地摇了摇头。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贱女人汪慧的老公,警察是不是跟你说我是杀刘世洋的
凶嫌?我告诉你,我他妈还真希望是我亲手宰了他。可惜了,他是死在别人的手
里。不过他偷着搞我的老婆,别以为死了就能算了。今天我也要尝尝他的老婆的
滋味!」

  反正这个女人也是个淫妇,自己也有情夫不说,刚才还给痛痛快快地强奸了
一顿,在给我干一发也没什麽要紧,他是刘世洋的老婆,想起来录像上刘世洋骑
着汪慧的屁股淫乱地占有她的情景,我的心里面就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

  女人的脸色变了,眼睛里写满了惊恐。我一把把她拉起来,使劲把她按到桌
子上。女人张嘴想喊,我捂住了她的嘴,小声在她的耳朵边说:「别乱喊,那只
会害了你!外面的人我都认识,没人会过来帮你的。你要是敢乱喊,我就用刀把
你的脸皮给割下来。」

  女人吓得不敢动了,我拉开裤子拉链,掏出半硬的阴茎。

  「给我唆,你要是敢咬一下,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女人乖乖地跪了下来,轻轻张嘴把我的阴茎含住。尽量不敢用牙齿碰到,只
用舌头挑弄,同时用嘴唇含住我的龟头沟很有技巧地来回吸允,而且不时地使用
深喉技巧,把整条肉棒全都吞进嘴中,她的手则抚弄着我的睾丸。

  「骚货……啊……技术不错啊。是不是成天唆男人的鸡巴练出来的。」

  我确实感到舒爽,这女人的经验相当丰富。我的肉茎在她的嘴中变得胀硬,
但是我到底还是怕她咬我,于是从她的口中拉了出来,把她掀倒在桌子上,分开
两条大腿。只见她黑色的长筒丝袜已经被撕得满是口子,大腿内侧的皮肤被摩擦
得很红,而且上面粘糊糊湿漉漉的全都是粘液。

  两片肥厚的阴唇上面满是褶纹,呈暗红色,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过不知道多
少次了。不过上面粘着一些分泌物,看起来倒是有种怪异的感觉。

  「骚货,说!你是谁的老婆!」

  「我是……我不知道……」女人唯恐说错话,用手捂着脸。我强行把她的手
拉开,把她压在桌子上,勃起的肉茎龟头抵住了她的肉缝,稍微蹭了两下,那湿
热的肉穴竟好像活的一样把我的龟头直接吞了进去,然后我的屁股不由自主地一
挺,整条坚挺的肉茎直接全部塞了进去,发出了噗吱一声怪响。

  真没想到这麽轻松就进去了,这女人里面不那麽紧,但是他仍然条件反射似
地缩紧了约扩肌夹紧了粗硬的入侵物。

  「哦……真他妈爽……你真他妈是个欠操的荡妇烂货,被强奸还这麽主动。
是不是早就想被我强奸了!?说!你是谁的老婆?」

  我用力动了一下,动作粗暴地往里面顶,女人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鼻子里发
出一声颤音。

  「我是……你老婆……」

  我又动了一下,感觉顶到了最里面。女人又哆嗦了一下,我抓着她的乳房,
用嘴在上面猛啃猛咬,然后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的手举在头顶上。好像撞门一样一
下一下地顶撞她的肉体,把她撞得一声一声颤音止不住地呻吟,盘在我屁股后面
的腿也在不停地摇晃。黑色的丝袜和白色的肉腿形成强烈的反差,令我产生了强
烈的官能快感。

  「不对……你是刘世洋的老婆,不过铁别想让我操你的逼!你想永远让我操
你的逼!」

  「哦……我是……我是刘世洋的老婆,我最喜欢你的鸡巴,我……哦……就
是想让他当王八。我就是想让除了他以外的所有男人操我……哦……」

  女人颤抖着声音,呻吟着。我更加来劲地抽动着,喘息着问道:「我和刘世
洋谁的鸡巴更大,谁更能让你爽?」

  阴囊甩动着拍在女人的阴唇上,发出啪啪地闷响。女人似乎被我搞得有了快
感,身体竟然开始扭动着迎合我的抽动。她的屁股不时地往上挺,似乎想让我能
够插得更深些。夹着我的腰的腿也在磨蹭着我的屁股,努力地想把身体和我贴得
更近些。一双紧闭着的眼睛此时已经是眯着的,眼波之中经带有荡意。

  「哦……哦……我喜欢你的大鸡巴……你的鸡巴最能让我爽……刘世洋的鸡
巴根本不能和你比……」

  我拼命性能想得到所有下流话来羞辱眼前的女人,因为不这样我的心口闷着
的那股子气就出不来。而女人似乎明白了这样能够讨好我,也配合着我的话,主
动把自己表现得下贱无比,用更淫荡下贱的话来刺激我。

  「操你妈……贱货……干烂你的逼……」

  我开始快速地抽插,我本来就没时间在这里慢慢和她调情。全力冲顶了几十
下之后,我用力顶到了最里面,龟头顶着女人的子宫颈口射精了。女人身体也一
阵哆嗦,里面竟然开始痉挛,然后有水出来了。这女人真是个天生的淫妇,被人
强奸竟然也能被强奸到高潮。

  把疲软的肉茎从女人的体内拉出来,随即一股白浊精液也从里被带了出来。
女人瘫在桌子上没动。

  这算是报了仇了吗,我不知道。我感觉我的心里面依旧是发堵。我对这个半老
徐娘的女人已经没兴趣了,我顺手从地上捡起衣服扔在她的身上,然后从屋里出
来了。

  外面的几个女人基本上都知道了我在里面究竟在干什麽。廉越和凤舞脸上都
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张宁和陈言却都是面色尴尬。我以为她们对我怒目相对,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尴尬之外,却没有生气的表情。

  张宁倒还罢了,连陈言这个整天以正义警察自居的小妞也是这样。

  「他们找那些录像带究竟要做什麽用?」凤舞皱着眉头,「我猜这可能和你
老婆的下落有关。现在你老婆已经成了关键人物,所有的人都在找她。还有那些
录像带本来女主角就是你老婆,可能里面真的有些什麽线索也说不定,你不是看
过吗?」

  「我根本没看完,那种东西在那种情况下怎麽可能看得下去?你当我是个变
态吗?那种东西是正常的男人都看不下去,我没当场把电脑给砸了就不错了。」

  「这两个人在这里找这些东西不是没理由的。」

  我倒是认同这一点,这两人决不会无缘无故地找这些录像带。记得上次我看
到共有14个视频文件,但是我大概看了其中的四五个,剩下的我理所当然的都
认为是同样的内容所以没再看,现在想想,也许剩下的那些里面有什麽特殊的内
容也说不定。

  或许里面的哪个场景不在本地,我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未必都会在本地,也
许有时候会到外地去,也许这些在外地的情景也给拍了下来,也许让某些专业人
士一看就会明白那里是什麽地方,也许汪慧现在就在其中的某个地点。

  这不过是我的联想,但是我觉得这非常有可能发生。

  汪慧老家就是本市的,从上学到参加工作都在本市,没有去外地的经验。有
关同学或者亲戚朋友在外地的地址比较好查,躲在那里也不保险。所以她现在如
果真的是躲起来了,躲到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地方是最保险。她在那三个男人中和
刘世洋走得最近,刘世洋也是直接拉她下水的人,所以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约会过
的某个地方。

  那个地方很可能在这些录像当中出现过,只不过当时我没有看到。就算看到
了也不可能意识得到。这样想起来,或许应该有处于室外的某些场景。

  「那些录像在汪慧的电脑里……」我说到这儿扭头看着陈言和张宁,现在我
家里应该已经成了杀人现场,弄不好那个单元都没人住了。家里的那些东西说不
定已经被当成证物拉到公安局去了。

  「这不可能,我们警队的人已经反复看过了那些视频,没有能够明显看得出
来是在什麽地方的情节。基本都是在室内的。因为我们也在找汪慧,不只是你们
想到过这一点。」陈言突然开口说道。

  「什麽?怎麽可能?」我愣了,陈言应该不会骗我,否则她没必要再跑来这
里调查。如果连警察都没查出什麽,那这又是怎麽回事?

  「是真的,如果里面有线索,我们早就发觉了。」

  这就怪了,怎麽可能?那这两个人究竟是来找什麽的?凤舞等人面面相叙,
我问道:「你们找过所有人的录像了吗?他们一共四个人,可能其他人手中还有
些不在汪慧的电脑里。也许是……」

  「我们所有人的都找过了,基本上全都是重复的。没有新发现,他们有的电
脑里都有。」

  「这就奇怪了,难道……」难道是有人动了手脚?凤舞在旁说道:「肯定是
被事先删除过一些。如果是我要跑的话,肯定会在跑之前先把这些线索给抹掉。
当初你回家后发现这些视频,到后来你被人暗算昏过去之后,这中间有大把的时
间删掉一两个文件了。」

  我想起来那天晚上汪慧和刘世洋还有书记两人上楼,也许就是那时候汪慧找
机会把某些关键性的东西给删掉了。或许刘世洋给她交代了什麽,让她先走在某
个地点等着他。但是刘世洋却意外的命丧黄泉。

  「除了那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凤舞的脸色有些难看,我猜她在心
理斗争,要不要把在场的人全都干掉灭口。

  「不对,等等!?我记得我当时看的时候是做了备份的,所有的视频我都拷
到了我的移动硬盘里。」我的脑中猛地闪过一道灵光,记得当时我是存在在了我
的移动硬盘里的,硬盘我忘记放哪儿了,好像是放在抽屉里还是哪儿。不知道现
在还在不在。

  凤舞、廉越等人的眼睛俱是一亮。

  「你们搜我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移动硬盘?」我问陈言,陈言想了想,
说道:「好像是有,但是那时候由于有电脑上的视频录像,大家都以为这些就足
够证明你的杀人动机了,其余的东西就都没有注意。我现在也是头一次听说你的
移动硬盘里还有备份。」

  我有些理解,警察怎麽考虑事情和普通老百姓是不一样的。案子发了,老百
姓考虑的是警察怎麽尽快破案,警察考虑的是首先要尽量地抚平社会影响,尤其
是这种几条人命的恶性案件,甭管对错先抓住个人对上面对社会有个交待再说,
至于是否抓对了人都无所谓,只要等这一段社会敏感关注时期对付过去之后,后
面就好办了。我就是这样,首先一看立刻先把我确定成重要嫌疑人,只搜集对我
不利的证据,以至于他们的眼光只集中在电脑里的那些视频上面,看不到别的。

  「那麽说,那移动硬盘可能还在我家?或者可能还在你们那儿?」

  「宋斌,我在这里给你交个底儿吧。不管在哪儿,这件事都要由我们警察来
处理。我再怎麽说也是警察,就算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是警察。我不可能任由你再
这麽闹下去,这是一条不归路你懂吗?

  如果你现在回头,我可以对他们说这两个人是被你们出于自卫打死的,枪我
也可以说是他们的,你以前的事我也可以尽我的能力帮你开脱。请你相信我们警
察,我们不像你想象的那麽黑暗,你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这麽说,你是不想帮我喽?」我盯着陈言的眼睛,她和我对视然后眼神移
往别处。「你现在应该知道这件事是别有隐情,我是被人陷害的,即使是这样你
也要坚持你警察的原则?」

  「我们警察会查明真相的,你在这麽到处乱闯,很可能再次遇上危险。

  「那和你们警察合作就保险了吗?」我突然反问一句,凤舞在我身后拉了我
一下,似乎在提醒我别动摇,但是陈言却是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当然保险,
我给你打保票,我这就带你去找张队,他早就怀疑这件事另有隐情了。」

  找张安,我去找他简直是自讨苦吃,上次修理他把他给弄惨了,去找他不给
他狠狠报复才怪。

  「你们收集到的这些视频资料是什麽时候开始收集的?」我问道。

  「从案发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后就立刻开始了。」陈言不明白我问这些是什麽
意思?还想继续游说我,但是我摆了摆手。「也就是说没有给出这些视频外流的
机会,对吧。现在所有的视频资料都在你们警方的手中?」

  「对,你问这是什麽意思?」

  「那就不对了,我明明前不久还看到过有人也持有这些视频,但是他可不是
你们警方的人。这怎麽解释?」我突然想起来了组织派来抓我的那个王珂,她曾
给我看了一段视频录像,那她手中的那段视频究竟是什麽渠道得来的呢?

  「这不可能?你说的是真的?」陈言睁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我将事情有选择性的简明地跟她说了一下,看她的表情像是
在听故事。我冷笑:「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神秘组织的规模是很大的,我所处的
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别以为我是在和你编故事。既然你们警方对于这些视频处于
垄断的地位,现在外流出去只能说明他们的触角已经渗透进了你们警察的内部,
我和你们合作,恐怕更是难防暗箭。」

  「还有这种事?」陈言的脸儿都白了。「这会不会是他们事先就从……」

  「可能性不大,如果他们事先就得到了完整资料,早就直接去找汪慧去了,
怎麽可能这麽麻烦要通过我来问她的下落。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事先料到有朝一日
竟然需要通过这些录像带来找人,这应该不在他们原先的计划之内。所以他们事
先根本没必要收集这些录像资料。而事后要收集的话,只有从你们警方那里取得
啊。」

  「警察内部肯定有组织的人在潜伏着。」凤舞的话斩钉截铁。

  「这……这怎麽可能?」陈言被这个结论震惊了,这又不是拍电影,这种无
间道的情节难道真的会存在于现实中吗?而且就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的身边,一直
存在着,只不过没人发觉?这可能吗?

  陈言的表现在我的意料之内,这种类似天方夜谭的事普通人肯定一开始难以
接受,就算接受也需要有个过程。

  「这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见得多了。」凤舞显得很淡然,也难怪,她
是朝鲜特工的出身,以前整日就活在谎言、背叛、黑暗当中,对于这种事情肯定
是见怪不怪。「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另一面的存在,其实人也一样,没见过黑暗世
界的人,是没有那种概念的。有很多你表面看来是某种概念的事物,其实都一直
存在着另一面,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见得多了,慢慢也就适应了。」

  「不行……不行,你说得实在是太……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必须确定真的是
有人把内部的资料泄露出去了之后才能相信你说的话,我回去会告诉张队让他调
查的。」陈言的方寸显然有些乱了。

  「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必要时他们真的敢杀人。你回去如果调查的话,必
定会进入他们的视线。到时候他们在暗处,你在明处,弄不好他们真的会对你不
利。这些人都是秘密组织,为了守住组织的秘密他们会不惜一切地搞掉你。张安
也未必能护得住你,说不定他们会连张安也一起下手。而且,现在你还不知道里
面究竟谁可信谁不可信,莽撞行事,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别危言耸听,这种事……」

  「你傻呀!」凤舞不耐烦地打断了陈言,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这证据都
已经摆在你的跟前了,我们还给你危言耸听个屁呀!你当我们有这闲工夫麽?如
果我们没来,你觉得这两个男人会留下你们活口吗?他们都是职业杀手,他们敢
当着你们的面杀人,还不遮掩自己的真面目,肯定会杀你们灭口的。他们是什麽
都干得出来的!

  「普通的黑社会能够养得起这样的职业杀手吗?你自己不会好好想想?你看
看他们,每个人都持有枪械,你看看这枪,这可不是广西那边的土造改装枪,这
都是挫掉了枪号的正品,还带着消音器,一般的黑社会有这种门路吗?」

  「普通的罪犯有胆子明知道你是警察还敢继续作案吗?他们连你们警察都不
放在眼内,这是一般的犯罪组织能办到的吗?」

  「咱们中国大陆对枪支管理得有多严我不用说了,你是警察你肯定更清楚。
这两个人能弄到如此精良的装备,背后没有某些势力在某些领域发挥作用,可能
不可能办得到?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地怀疑?你难道觉得这两个人就是凭空出现
的没有任何背景?你难道认为这是一件偶然的事件?」

  「这俩个人的出现本身已经说明问题了!你还觉得我是危言耸听吗?你自己
刚才就差一点送命,难道刚才的危险对你来说也是危言耸听?」

  陈言被我和凤舞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显然她也想起了刚才的
惊险,本来就没过多久,这种事情一般人一辈子也遇不上一回,留在她心里的印
象肯定深刻。女人又是感性动物,产生丰富的联想是一定的,即使是警察也不会
例外。

  她心里估计对我说的话已经是将信将疑。

  「我相信你!」旁边的张宁突然说话了,「陈言,宋斌刚才救了我们的命,
他刚才可是豁出自己的命来救咱们。如果他骗我们的话,又有什麽必要来救咱。
我觉得他是真心的,他救过咱们的命,他是真心为咱们打算的。」

  张宁在这关键时候的表态,终于打动了陈言,将她推向了我们这边。

  「好吧,我相信你。那你说我下来应该怎麽作?」

  「你们最好别和这件事扯上关系,那些人只要是和此事没关系的人,就不会
冒险去动他们。待会儿我们会先离开,然后你们该怎麽办就怎麽办,呼叫支援什
麽的,等张安来了就说我们已经跑了。别说我们之间谈过任何话,这样你们就是
安全的。对了,那个女人必须要她闭嘴,你们有办法吗?」

  「这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吧。」

  「还有,我需要你帮我把我的移动硬盘从你们的证物室里带出来,带不出来
的话也必须把里面的内容拷出来交给我,那里面的原始备份最好删掉。我们不能
让别人抢在我们前面。」

  「你让我为你偷证据?这可是犯法的,要是被人发现我就吃不了兜着走!」

  「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的。」我知道陈言现在的态度不过是想讨价还价。果
然她说道:「我是可以试试,但是那些录像的内容我也会看的。而我必须看。」

  「我说过你要是卷进这件事里的话很可能会有危险。」

  「这是我的条件!我可不想这麽糊里糊涂的。」陈言说得斩钉截铁,看不出
这小妞还有股子狠劲。其实我已经把底交给她了,如果她中途真的要看我也拦不
住她。我要她信任我,我也必须信任她才行。

  「你想看就看吧,但是你必须保证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而且看完之后不泄露
给任何人,包括你男朋友张安在内。因为现在敌友不明,随便泄露出去的话不止
是我们,连你也有危险。」

  「你怎麽知道他是我男朋友?」陈言脱口而出,随即脸红了。

  「看你们那样儿就知道。」

  「张安是绝对可以信任的,这点张宁可以作证。」没等张宁说话我就打断了
她,「对不起,现在除了你们俩之外我谁都不信,张宁是张宁,张安是张安,这
不是做游戏,是关乎生死的大事,我容不得一点的马虎眼。」

  「好吧……反正这件事有头绪之前,我也没打算告诉张安。」

  在我离开之前,张宁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捧着我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她
的身体还在微微地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惊吓还没缓过劲儿来。看她的眼睛
时,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似乎重重地撞击着我的心弦。

  「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张宁在我的耳朵边小声地喃呢,「刚才,我希
望是我……我不管你是不是罪犯,我不在乎。你一定要回来找我,我会等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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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13

  7月7日,下午。

  房间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泡,我和凤舞、廉越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盯
着面前茶几上放着的笔记本,上面正在播放着一段段不堪入目的画面,几条赤裸
的肉虫纠缠着在床上搅和在一起,淫荡饥渴地喘息呻吟刺激着我的耳膜。

  说到底,陈言还是有办法的,居然真的帮我从公安局里把我的移动硬盘给找
了出来,将里面的内容完整地拷贝了一份设法交给了我。想想也真是觉得有些不
知道该怎么说,有时候警察破案真不知道是怎么破的,这件事弄来弄去居然这些
视频文件成了关键性的线索,而这些线索就一直被放在公安局内竟然无人问津,
甚至连有人看都没去看过一眼,到了最后竟然又落回到了我的手里。我对这些警
察的工作态度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十分的庆幸。

  当然也不能怪人家,想当初我浑身是血地从屋里跑出来,凶器上有我的指
纹,我又有足够地杀人动机,几方设计我之下被警察当成是首要嫌疑人也算理所
当然。人家光顾着到处抓我了,其他的当然不会多想。

  但是现在我却在和一个警察合作,甚至这个警察都被我给说服了,我有种梦
幻般不真实地感觉。不知道陈言有没有看这些东西,十有八九是她也给自己留了
一份。但是她能看出里面的名堂来么?她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张安?甚至我都不
敢相信这警妞真地被我说服了,尽管那两个职业杀手肯定让她了解到这件事情背
后的内幕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危险,但是我却发觉别看她表面像个娇生惯养的大
小姐,其实她的内心里面有股不同寻常的犟劲。

  她肯定认为再大的难题凭借警察的力量最终也能搞定,我几乎敢肯定她是这
么想的。人家是为共产党的专政机关打工的,有这种自信很正常。但是显然她没
把我们给透漏出去,否则就凭我们这落脚的地方恐怕早就有警察找上门来了。

  但是越是没事发生,我越觉得心里没底。因为这有些不正常,也算不上不正
常,只是我自己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其实现在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信任了我,还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但是我只能
暂时把宝押在她的身上。如果真的是她准备放长线钓大鱼,那我也没办法,只能
走一步算一步。毕竟这些视频对她来说也不是秘密了。

  但是我还是有些心存侥幸,就凭她一个小警察,又不是公安局长,能调动组
织多少力量来钓鱼?就算她家里有背景,毕竟那级别那资历在那儿摆着呢,凡事
儿也得按规矩来。公安局不比别的衙门,要是都仗着有背景就想乱来,那是要出
大乱子的。

  陈言看样子也就是个新警察,公安局也不是为她家开的吧。况且能在局里工
作的人,哪个没点背景?当年林彪的儿子林立果在空军里面说一不二,行使实际
指挥权,那主要是要看他老爹是何等人物。陈言这么一个菜鸟若真的有能力在警
局里组织起自己的力量,那他们家的背景估计至少是要通到省里面的。而且还要
看下面的人服不服这个菜鸟。

  以前只听说她家里有人在政法委当书记,没听说过哪路神仙在省里公干。所
以我倾向于(或者说是希望)陈言就是简单地被我给说服了,帮我们遮掩了过
去。或许她暂时不打算干涉我们地行动,但是她心里肯定打着自己的算盘。

  或许她到底还是给张安透了消息,这一切都是张安地安排。他应该有能力这
样做,但是问题是他会不会这样做。这不是电影电视剧动不动警察就安排严密的
计划放长线钓大鱼,我在现实中见过的警察办案根本就是有线索立刻出动,甭管
是不是冤枉的先把人抓住再说。

  「眼睛累了,你们喝水不喝?」经过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有人支撑不住
了。廉越揉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说着。

  其实我也累,由于不知道真正的线索在哪儿,所以我们每一段视频都不敢错
过。连快进都不能,只能一秒一秒地看下去,唯恐错过了某一句话或者某个画
面,凤舞还拿了个本子,将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场景都抄了下来,其中觉得有可能
有别的意思的场面作了重点标记。但是每个视频都有一两个小时,看到现在连续
不停地盯着显示器七八个小时,眼睛酸涩得难受。

  她们俩还无所谓,我就出了生理上的难受还有心理上的难堪。我和两个女人
一起看我老婆和别的男人在床上性交淫乱的镜头,对话到目前为止差不多都是不
堪入耳的淫词浪语,有时候我看得简直都抬不起头来,心里感觉丢人丢到姥姥家
了。

  而她们俩人廉越有时候还好象有些不好意思,凤舞却是跟没事人一样看得津
津有味。她们俩都是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但是有些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尤其
是这些隐私,我还真是不想让她们知道,感觉有损我男人的尊严。

  只不过在凤舞面前,我的尊严早已丧尽。没有她救我,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几
回了。而且这位前特工的神经就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被训练得坚韧无比,
看着这些镜头脸不红心不跳,似乎是在看一群动物在交配。

  「帮我拿一瓶。」我对廉越应了一声,养身靠在背后的沙发上。凤舞将画面
暂停,回头看着我,嘴角带着平时惯常的那种嘲讽的笑意。

  「你老婆挺开放的啊,要不是我和你做过爱,我还以为是不是你的性功能有
什么问题满足不了你老婆呢。」

  这话简直令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扇过
去了。但是面对凤舞,一来我没有和女人动手的习惯,二来我肯定打不过她。

  我脸色难看地盯着她,她还是那样的不在意,问道:「你难道平时都一点没
发觉过,你老婆这么饥渴,一次和两三个男人玩,性欲肯定比较旺盛,女人在外
面有了别的男人,回来之后肯定会有些迹象的。尤其是在床上,不是变得对你没
兴趣就是变得更敏感,有时候一些姿势体位反应都会不同,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出
来?」

  「你想说我是个被人带了绿帽子的睁眼瞎,不妨明说好了。」我现在有股冲
动,真想把面前这笔记本给砸了,把这几个男人从画面里揪出来,把他们的鸡巴
砸烂捣碎剁成肉泥踩成碎末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净。

  「靠!你生什么气啊?我这是正儿八经地问你呢。我发觉有时候你的反应比
较迟钝,有些事情明明你该察觉得到你就是察觉不到。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在干什
么,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而且前面究竟有些什么在等着咱们还不知道。不保持
十分的警惕和敏感弄不好就会出事,你要是再这么糊了巴涂的,迟早连累别人你
懂吗?」

  「我和你不一样……难道你在事先不知情没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能察觉得到。
哦,我忘了,你受过训练嘛,那么说,你的训练内容里面还有这一项喽。跟男人
上床的时候还要趁机察探他是否有什么反常?」

  「有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那你们训练这种东西都对谁使啊?难道对外国人?还是对
自己人?」

  「朝鲜那种地方,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监视的。各个情报安全机构之间也是
在互相监视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出过国,见识过资产阶级腐化生活的人,身边都
不知道有多少监视你的眼睛。我们身边的爱人,都不知道是不是上级特意安排渗
透进你生活里的人。而同时我们也受命监视着别人。有时候上级首长下来视察工
作,我们也会被安排个伪装的身份作为特别陪同人员,要在床上满足那些人,借
机刺探首长们都在想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叛逃吗?就是因为我和我的旅参谋
长在床上的时候,察觉他的状态有些反常,我才及时察觉到大事不妙的。」

  「还有这种事?你那只是感觉而已,就不怕搞错了吗?」

  「在我们那儿,只要感觉有哪里会出问题,就肯定会出问题。等到事态明显
化了,那就一切都晚了。」凤舞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沧桑,像我们这种生活在改
革开放和平年代里的人,很难想象得到仍以阶级斗争为主要国策的朝鲜那种地方
生存的压力。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那你能不能看得出,我老婆的态度,和这些
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真的对这些男人动了情吗?还是……还是就是……」

  「你想听实话?」凤舞的眼神让人捉摸不定,似乎带着嘲讽、幸灾乐祸、怜
悯,或许还有些别的东西。

  「你能看得出来么?」

  「哼哼,当然能,你老婆对这几个男人是肉欲方面比较多,情欲方面不是没
有,但是主要还是一些异样的刺激占了上风。可以看出来你老婆经过几次之后已
经完全适应了,甚至说有些迷上了这些和别的男人的偷情性爱地刺激,后来她已
经是在主动地寻求刺激。这种刺激大多都是属于生理上的范围。所以我说你老婆
的性欲比较旺盛,但是是否动了情,可能有一些,但是没办法和你比。你担心的
不就是这些吗?」

  「真的?你……没看错吧?」我的心里似乎好过了一些,仿佛捞到了一根救
命稻草。

  「假的。我骗你的,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凤舞的嘴角一撇,「你现在
操心这个有什么用?绿帽子都给你带牢了,再琢磨这些有什么屁用?跟别人上床
了就是上床了,你不在意就不在意,在意就在意,搞这些阿Q精神有意思吗?你
能改变得了这个事实吗?你现在还有这个闲心呢?真是搞不懂你。」

  「你!你懂什么?这种事是人看见了就不会好过。我真怀疑你有没有爱过一
个人,你看见你爱的人和别人上床,我就不信你会这么轻松。」

  「你在这儿发什么羊巅疯啊你?你老婆和别人上床怎么了?你不是也一样
吗?你自己又好到哪儿去了?你和我,和她做爱的时候那疯劲儿我看比你老婆也
不差。装什么正人君子呢你?那时候你怎么不想着你老婆呢?」

  「你!」我的火一下上来了,「你住嘴!」不由自主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
膊。这怪不得我,她每句话都在呛我的肺管子,俗话说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脾
气。

  结果我刚抓住她的胳膊,凤舞猛地左手一压我的手腕,右手一转一别,一个
反擒拿就挣脱开了,想反压制我,我猛地抽手,她把胳膊一轮就把我的手给挥开
了。然后好像猛虎扑食一样一把卡住我的脖子,两条腿压在我的腿上,我整个人
被她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她居高临下瞪着我,眼睛里像有两团炭火在烧。她的胸口在起伏,我能感到
她鼻子里喷在我脸上的热气,我们互相盯着,甚至能互相听到对方的心跳。

  廉越此刻正好拿着两瓶水进来,看到我们这般情景,一下怔住了。

  我没说话,凤舞也没从我身上下来。我们都从对方那里感觉到了某些东西,
凤舞鼻子里的呼吸猛地变得粗重,一双凤目燃烧着欲望,好像一头发情的雌豹,
猛地伏下,张嘴就含住了我的嘴唇,舌头在我的牙关上乱顶,将我的嘴唇涂满她
的唾液。

  她的手在我的身上乱摸,现在是7月份,天气非常热,尽管屋里有空调,但
是我们穿得都很单薄。她的手迅速掀开我的短袖衬衣,双腿分开骑在我的小腹
上。她穿的是一条女式的紧身西装长裤,隔着那层薄博的布料,我能感到她大腿
内侧的热度。

  我的手本来被她压着,现在抬起来兜住她的屁股,隔着裤子猛力揉摸她的丰
臀。我发觉她里面好像没穿内裤,或者穿的是丁字裤,因为她的臀部的曲线摸得
是那样圆滑。

  她好像喜欢我这样粗暴地动作,她和我从来都是狂野放浪的风格。她的嘴压
在我的嘴上,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搅动一阵,和我的舌头互相绞缠,弄得我满嘴分
泌的都是口水唾液。然后两人混合的唾液又互相咽下,她的牙齿还咬我的嘴唇,
咬得还挺用力。我也反咬她,但是她的嘴唇却移开了,湿滑的舌头舔过我的鼻子
脸颊然后直到耳朵脖颈,我的脸上却全是她的唾液湿印。

  我的下面裤子里已经硬得不行,用下半身思考大概就是男人天性,刚才她还
在毫不留情地嘲讽我,现在我却忘了干净,满脑子只想和她性交。

  她感受到了我勃起的硬度,喉咙里发出一阵放荡地低笑,双手按住我赤裸的
胸膛往下一路抚摸,同时身体下缩,舌头滑过我的脖子,脸趴在我的胸口上,牙
齿咬着我的乳头。同时粗野地扯着我的皮带,三两下就给扯开了,扒着裤沿往下
一拉,里面一团热气冒出,勃起的阴茎挣脱束缚弹了出来,随即被她抓在手里,
缓慢而用力地撸动着,每次都把包皮扯到底部,完全把龟头露出来为止,而她的
手指还在灵巧地刺激着我的肉沟。

  我激动地将手猛揉她的屁股,手指隔着薄裤抠弄她的股间敏感处,肉棒被她
弄得有点疼,尤其是她撸动的力量过大了,扯得我的包皮挺疼的。但是却勃得更
硬了,强烈地想翘起来,但是却被她攥在手里压着,使我感觉到难受。

  趴在我胸口磨蹭了一会儿,她又往下出溜。我的手按着她的头往下压,她的
两团乳房压在我的男根上,沉甸甸地压着挤蹭了几下,然后舌头沿着我的阴茎根
部舔了上来,接着她的嘴就含住了我的龟头,舌头用力地挤着嗦着,我感觉我在
她的嘴里又膨胀了一些,快感如电流般传遍神经,向我的睾丸囤积。

  我仰起头,背部绷直了,腹部的肌肉也绷紧了。这时我的手被人拿起,廉越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蹲在我的旁边,抓着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上。

  凤舞看到了廉越的举动,但是依旧含着我的阴茎上下嗦弄着。同时手指抚弄
着我的睾丸,另一只手指在悄悄地按压着我的肛门,每按一下我的阴茎根部就会
猛勃一下。我不安地扭动着屁股,只想把整条阴茎全都塞进她的喉咙里,然后把
精液全都灌满她体内所有的空间。

  廉越在这边也是娇喘呻吟,让我摸够了她的胸,直接把我的塞进了她的两腿
之间,她穿的是短裙,里面已经是一片热腾腾的潮湿。我的手被她夹得很紧,于
是手指尽量地蠕动,钻开她内裤的边缘,直接探进了里面去,一直探到那湿润的
肉缝里面,那里湿得厉害,廉越的屁股扭了扭,直接俯下脸狂吻我的嘴唇。

  那边凤舞直接把我的裤子扯到了腿弯处,飞快地褪下自己的裤子。连高跟鞋
也没脱,直接骑到了我的胯部,用手扶着我的阴茎,顶在自己的肉缝里面。然后
屁股一沉,整条肉棒直接一吞到底。我的龟头挤开里面湿滑温热的嫩肉黏膜,直
接顶到了最里面。

  这一下挤压的程度更紧密了,我爽得开始自觉地扭动,凤舞仰起头一声长叹
似地呻吟,然后就开始强有地颠动自己的身体。

  而廉越也不约而同的直接跨坐在我的脸上,粘湿的阴户直接坐在了我的脸
上。

  我的手抱着她的大腿,伸舌头乱舔乱吸,她把上衣解开,抚摸着自己的乳
房,拼命扭动着腰,磨蹭着下面敏感的地方,似乎恨不得我的舌头也变成一根棒
子钻进她的阴道里面。

  今天两个女人都发情了,看了那么长时间的性交自拍,我又和她们曾经有
过,所以两个人全都放开自己了。

  我则用力地向上顶着,每顶一下凤舞就用力夹紧,她这回似乎特别激动,只
顾扭动着屁股,让阴茎在她体内搅动着,拼命地磨啊磨,似乎只想尽快达到高
潮。而我由于让她控制了节奏,只能被动地顺从她,导致我的快感累积得比较慢
一些。

  我被廉越压得有些呼吸困难。她里面流出的水弄得我满脸都是,我怕她控制
不住尿到我的脸上,于是将她推开,然后直起身子努力坐起来,一把揽住凤舞的
腰。

  凤舞扭动得正起劲,直接勾住我的脖子,用力把我的头往她的胸口上按。我
猛力向上挺动,借助沙发垫的弹力猛烈地冲击,凤舞被我的动作晃得坐不稳,身
体向后倒去。我顺势抱着她直接站了起来,用手抄住她的双腿,让她整个人吊在
我的身上,从下面甩动着腰部,借着她来回颠动的势子向上猛干。

  后面廉越又粘过来了,两团赤裸的乳房贴上了我的后背,双手技巧地抚摸着
我的两肋。后来几乎全身都贴了上来,用浪得发腻的呻吟声刺激着我的听觉神
经。

  我感觉头脑阵阵发热,直接将凤舞的身子放下把她压在沙发上,她的双脚上
还穿着到膝盖的黑色半截薄丝袜和黑色尖头高跟鞋,除此之外全部赤裸。我将她
的腿弯抄住,用力下压,是她的腿分开到极限,脸在她包裹着丝袜的小腿肚上磨
蹭着舔弄着,下面居高临下好像砸夯一样猛力下捣。

  凤舞最喜欢我这样强力地侵犯,每一次都顶到最里面,每顶一下她就开始哆
嗦。只见她咬着牙,闭着眼睛,全身的肌肉开始绷紧,显然是快到高潮了。

  我想放慢速度却不可能,凤舞的体内一阵阵地痉挛,夹得特别紧。我连顶了
十几下,凤舞突然高声叫了出来,全身一下一下地哆嗦,底下大量的水渗了出
来。胳膊用力之大几乎要把我的脖子给搂断,我咬紧牙闭着眼睛苦忍着不动,她
底下的劲变得特别大,那种痉挛持续不断,足足过了有将近一分钟,她才全身散
架一样松开了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躺在沙发上,眼角眉梢带着那种强烈高潮之
后的幸福满足神态。

  等她完全消停下来,我将还没射精的阴茎从她的体内拔出来,然后将廉越拉
到她的身前,让她跪趴在凤舞的身上,我从后面直接捅了进去。

  廉越的腰急促地向后挺,好像久旱逢甘露一样迎合着我的顶撞。甘美的被填
满的快感传遍她传神的神经,她的两团乳房垂下来,正好压在凤舞高耸的胸部
上,被我撞击着身体前后有节奏地摇动,乳房和乳房之间摩擦着。

  肚子里的火越烧越旺,我快速地摇动着腰部,尽量大范围地摩擦她里面的嫩
肉。

  她的身体也比上次敏感得多,扭动着屁股向后面撞。我感觉我坚持不了多久
了,索性也不忍了,疯狂地掐着她的腰拼命往里面顶。她被我撞得都快要趴到凤
舞的身上,肉穴里大量的液体被抽动得带了出来,甩得沙发上和我身上到处都
是。

  「哦……哦……我快来了……」

  廉越的呻吟声非常高亢,屁股撅得高高地被我牢牢抱住,撞击得啪啪作响。
我咬着牙吸着气,感觉脖子上的筋都绷起来了,只想快点射精。

  凤舞这时在下面张嘴含住了廉越的乳头,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揉弄廉越的那粒
肉珠。廉越的身体禁不住地哆嗦,突然一下夹紧了,拼命把我的阴茎往里面吸。
然后背弓了起来,咬着嘴唇开始一下一下地痉挛,那力量使得十足,我也闭着眼
忍着强烈的射精欲望,任她拼命地磨,然后大量的淫蜜分泌出来,等她的高潮劲
过去后,全都流出了出来。

  等她喘息地趴在凤舞身上之后,我慢慢地退出胀硬粘湿的阴茎,只见上面青
色的血管都暴起着,涂满散发着腥味的透明粘液,直接来到两个女人的脸跟前,
凤舞的手轻轻地握住,刚一握我就受不了了,只撸动了几下浓稠白浊的粘液就像
子弹一样喷射而出,直接射在了凤舞的脸上,涂满了白花花的一片。

  凤舞的舌头伸了出来,淫荡的表情就像日本的AV女优,廉越的脸也凑了过
来,好像这是世间难得的美味。我的精液就这么一股一股地喷射而出,全都溅在
她们的脸上、头发上、脖子上、衣服上;伴随着淫靡的气味,形成了一幅强烈官
能刺激的画面。

  我的力气好像被淘尽了,当最后一滴精液也被挤出来之后,我的腿不由自主
地软了,直接倒在了两个女人的身上,看着天花板,只是喘气……

      ***    ***    ***    ***

  「爽了?」凤舞抽着烟,衣服胡乱披着,洗过了脸,下面只穿着一条红色性
感内裤,芊芊玉指夹着根烟,好像在吸事后烟的样子。

  「一点也不爽。」我也是只穿了一条内裤,斜着眼睛看着她。欲火消退之
后,我的头脑有些冷静了。

  「我只是最近压力有些大需要减压,就是这样而已。」

  「彼此彼此。我也是看了你老婆的自拍秀,有些上火,需要找男人泻火,就
是这样喽。」凤舞一脸嘲笑,模仿我的语气。

  但是我提不起来劲不爽,只是说道:「那你早说啊,外面民工多得是,你需
要的话给你找个十个八个的不成问题。」

  凤舞罕有的没有反唇相讥,只是不屑的一笑。

  我感觉有些自讨没趣,也就不再吭声。站起来把裤子穿上,然后拿起矿泉水
一仰脖灌下半瓶去。

  「如果真的找到你老婆的线索了,你怎么办?」

  「找她去啊?」

  「我是说找到了你怎么办?」

  「找她问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然后呢?」

  「什么再然后?」

  「我是说这件事了结之后,你和你老婆怎么办?」

  我一下愣住了,说真的我还真没想过这问题。或者说我下意识地避免去想,
因为我知道我是没有答案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俩还想一起生活吗?你们能过得下去吗?」

  「我不知道。」

  「你能不在乎她以前和那几个男人的事?」

  「我……这关你什么事?」

  「就算你能过得去,你老婆自己也未必能过得去。」

  「到时候再说吧……你有病啊你?!没完了是吧?」

  「别激动哦,我只是看着尊夫人在床上给你戴绿帽子时的浪劲儿有感而发而
已,想研究一下你们俩人之间的奇特关系。你不想说就算了。」

  凤舞说完就继续刚才的工作了,画面又开活动起来。

  而我的心思却渐渐的从那里离去,眼睛虽然盯着画面,但是上面演的是什么
我根本没心思看。我只是在想刚才凤舞说的话,如果这件事了结之后,我和汪慧
究竟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还能在一起生活吗?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这是她想要的吗?现在我和她之
间到底还算不算夫妻关系?

  她还爱我吗?

  ……我,还爱她吗?

  不知过了多时间,我竟然不知不觉地迷糊起来了,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
突然凤舞推了我一把,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了。再看凤舞凝视着屏幕,说道:「这
个地方你知不知道是哪儿?」

  我再看,却见这不知道是哪一段视频,但是却是没见过的室外场景。前几次
见到的都是在室内类似宾馆之类的地方,但这次似乎是在野外,而且是在车上拍
的,镜头对着窗外,外面的景色尽是青山秀水翠荫花香,还有马路边的建筑物房
舍,快速地向镜头后面闪去,看时间好像是五一长假的时候拍的,车辆还在行驶
之中。

  「不知道,没见过。」我看起来倒是不像是A市市区,好像是在某处郊区,
而且周围的风景相当不错,这里肯定不是A市,因为A市周围没有这样的风景山
色。

  「快到了吧?还有多远啊?」画外音是个女人,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汪慧。

  「已经进县里了,这里连郊区都算不上,得往前过了县城再往前走。怎么
样?我带你来的地方不错吧。」传来画外音,是个男人,我猜是老刘,他说话带
一点南方的口音。

  镜头转过来,显然拍摄者是在后面坐着的,前面的驾驶座上就只有一个男
人,只能看清楚后面,但是听声音绝对是老刘,而且看身形也像。这次只有他们
两个人,想来是背着另外两人出来单独幽会的。

  画面有些摇动,汪慧的声音继续:「路怎么这么烂?」

  「乡下地方嘛,路肯定不能跟市区里面比。再说这里山这么多,修路比较难
修。你别光看路,主要是看风景,风景怎么样?」

  「这里风景很好啊。」镜头又转向车外,拍摄者显然是汪慧。

  「那当然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我只会满足你。」男人的声音带着明
显地挑逗和淫荡,语带双关。

  「老王卖瓜吧你。你也就是在床上撒撒疯,还有什么值得自夸的?」

  「能在床上满足你还不够啊,你最大的欲望不就是这样吗?除了我还有谁能
满足你?你老公?还是书记?小马?你想要的时候只有我能随时随地满足你。」

  老刘的话带着一种得意地自信,似乎还有种将汪慧视为胯下俘虏的意思。

  「吹吧你。」

  「谁吹啊?咱们俩谁给谁吹啊?是谁说的特喜欢那种被我塞满的感觉,其他
男人都给不了你。这话是谁说的。」

  「我不知道谁说的,反正不是我说的。」

  「哼哼哼,行,你嘴硬吧。待会儿你来事儿了别来求我。」

  「不求你就不求你,怎么啦。外面男人多的是。」

  「你存心的是吧?非得叫我现在在车上整你一次你才听话是不是?」

  「来呀,你只要不怕翻车你就来。外面人那么多,你想让人免费参观我是没
意见。」汪慧的声音显然是充满了挑逗,镜头又移往外面,只见外面好像是路过
某个镇一样,正在通过一条破旧的马路,马路两边都是小摊市场,还有三四层的
那种楼房门面,车外面人很多。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你又不是我老婆,你想让人参观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啊。」老刘的声音
又传来,但是没有停车。

  「那你说对谁有损失?」

  「对你老公喽,他老婆免费让别人参观,你说谁的损失最大?」

  「你有病啊你……」镜头猛然下沉倾斜,显然是汪慧把DV给放下了,听她
的语气相当不悦,「你他妈是闲着没事了发什么嘴贱……」汪慧似乎生气了,但
是接着DV给关了,下面的没录上。

  接着画面一闪,重新打开的时候却是镜头已经滚到了一边,画面上有两条赤
裸的腿绞缠在一起,比较粗的是男人的腿,显然是在车内的座椅上。粗重地喘息
和女人的呻吟清晰可闻,男人的脚蹬着下面,使劲向前顶撞,女人的黑色丝袜美
腿则盘在男人的屁股上,可以看清楚两人下半身的轮廓,但是因为角度问题看不
到上半身。

  男人的腿在有节奏地蹬着,晃着,向前做着挺进的动作。而女人的腿则时紧
时松地磨蹭着男人赤裸的肌肉,最后好像没劲了似的垂了下来,搭在男人的大腿
上。

  或许是由于车内空间狭小的关系,两人贴得很紧,几乎是抱做一团。但是从
紧贴的阴影处依然能够时隐时现地看到一截肉棒的影子,不断地随着两人的动作
深深陷入女人的体内。汪慧的呻吟声更像是哼哼,是很用力很亢奋的那种音节。
男人的动作随之加大,晃得镜头都有些不稳,画面也随剧烈摇晃。

  摇晃了一阵突然两人没了声息,两条腿都不动了。可能是车外面有人经过,
他们不知道把车停到哪里了,但是还是能听到远处的车声喇叭声,似乎这里是离
公路不远。

  这两人已经到了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的地步了。我已经知道了汪慧比
我想象中的要放荡得多,但是依旧没想到她能淫荡到这个地步。

  过了一会儿,似乎传来两人的低语,听不清楚。凤舞把声音调到最大,才听
明白汪慧在问那人过去了没;老刘说过去了。汪慧说别弄了,要穿衣服。老刘说
我还没出来呢。汪慧说你发生神经病啊,说在这儿还真在这儿,你把我当什么
了?老刘说还不是你刚才说的,在这儿弄多刺激。

  然后汪慧似乎要起来但是被按住了,她的腿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然后老刘
的腿又开始用劲蹬,那种进出肉穴的水声又开始了,两条腿又缠在了一起。

  然后一只手拿起了那个DV镜头,剧烈地晃了几下之后对准了正面,只见汪
慧被压在坐垫上,衣服半敞开着凌乱无比,里面的乳罩被拉下,一只手正揉捏着
她的乳房。男人一定顶动一边喘息着笑,但是由于不能直起来身子,这种姿势一
会就累了。只能是把DV往旁边一搁,胡乱调整个角度,就又继续。

  男人完全压在汪慧身上,汪慧的手穿过他的腋下紧搂着他的后背,限于空间
无法伸展的腿只有蜷着勾着他的大腿和腰。男人好像虫子蠕动一样喘息着挺动,
脸埋在汪慧的脖子里,动作变得十分激烈。

  结果晃得太狠DV的镜头又给晃偏了,直接到了下去。只能看见一小点起伏
的后背和衣服,其余的只能听见声音。

  最终老刘好像便秘者终于成功排泄出来一样舒爽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声音渐
落。又停了一会儿,一只手拿起了DV,只见汪慧正在穿衣服,头发凌乱,同时
还拿一张卫生纸擦着嘴。然后镜头一转,一只疲软的鸡巴出现,上面还粘有丝丝
粘液。

  「真鸡巴爽,感觉这一炮打得特别过瘾,我射得够多吧。」

  汪慧把丝袜上的褶皱弄平,顺好裙子。没说话,老刘把DV放在一边,然后
坐回到驾驶的位置,说:「以后咱们俩多试试在车上做爱,没想到这么过瘾。」

  然后汪慧把DV拿了过去,然后画面就没了,显然是给关掉了。

  再接下来,是一段车外的镜头,显然还是汪慧拍的。四处都是山坡土路,周
围的建筑好像旧社会的那种地主农家院落,不远处是耸立的青山翠琳鸟语花香,
还有潺潺的清澈溪流,和煦的阳光,景致优美,镜头所及的周围有不少车和人形
同游客,热闹熙攘。

  这是一片山庄村落,大概是某个体验农家风情的度假村。不过周围的风景确
实相当不错。

  老刘在前面走,汪慧在后面一边拍一边跟着,后来老刘摧汪慧快点,然后就
没了。

  接下来是在一片树林里,大概是山里的某个半山坡上,这回主角变成了汪
慧。镜头一直追着她,她看着这镜头似嗔又笑,转过头去向前走,到一棵大树前
停下。靠着大树摆了个POSE。

  镜头往旁边扫,可以看到不远处就有游人经过,只不过这里似乎在树丛地遮
掩下看不太真切。

  「咱们在这儿做一次吧。」说话这是老刘。

  「你发神经啊,没看见周围有人。」汪慧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但是老刘
已经在地上开始铺布垫了。

  「你真来呀。这虫子多死了,这不会有蛇吧。哎,你看上面,上面那个院子
里有人,他们正好能看见咱们。」汪慧似乎在寻找借口似的到处东指西指,然后
往上看突然一指。

  「在哪儿呢?」然后镜头向上抬,就看见斜上面半山坡不远处正好有个地主
大院,有两个男的正好在那说话,尽管都是侧站的,但是从他们的角度正好可以
清楚地看到这里。镜头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两秒钟,然后垂了下来。接着下来就
切换成了帐篷里面的情景。

  这显然是老刘采取的措施,为了防止头顶上有人偷窥,而且帐篷还是丛林迷
彩的,真是准备充分。

  DV的拍摄角度只能看到身体的部分,手脚绞缠,肉体澌摩。亢奋地喘息和
呻吟,还有帐篷摩擦发出的声音。被压在下面的女体双脚缠着男人的屁股,男人
在她身上接着肉体的弹性蠕动着,女人的声音时断时续,被压得很低。

  「呼……呼……这里不会有蛇吧……」汪慧喘息着低语。

  「没事儿,我的蛇正在往你的逼里面钻呢。」老刘正在兴头上,夹杂着亲嘴
的啧啧声。开始大动,汪慧立刻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低声的「哦哦」不绝于耳,
还伴随着肉体撞击拍击的闷响,双腿时松时紧。

  然后DV又被调整了角度,变成了上半身。老刘将汪慧按在下面,身体有节
奏地向前冲顶,汪慧闭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脸上神态妩媚淫荡,风情万种。

  持续了十几分钟,一直是这个姿势。然后老刘一闭眼,咬着牙使劲顶了两
下,怒目横眉地开始哆嗦。哆嗦了十几下之后就趴在汪慧的身上直喘气,而汪慧
则是仍在扭动,大声地喘气儿,最后好像触了电一样也开始发僵,绷了十几秒钟
也软了下来,显然是达到高潮了。

  「你饿不饿?」老刘说话。

  「有点饿了。」

  「那咱回去吧,在这儿的农家菜风味挺不错的,很补的。」然后是一阵淅淅
嗦嗦穿衣服的声音,然后这段视频就此结束。

  「这是什么地方?看样子是山区里的某个度假村一样。不会就是这儿吧。」

  「我觉得很有可能。」凤舞似乎皱着眉头在想些什么,旁边的廉越则低着头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咱们还是把所有的都看完吧。先从最后一个看起吧。
我估计最后一个最有问题。」

  打开最后一个视频,前面的还是一些性交的镜头。但是看到最后却出来了问
题。

  汪慧将某这镜头藏在了似乎是电视机的后面,然后藏好。看日期竟是我在B
市偷手提箱的那一天,然后她又退回去左看右看,似乎在确定没有破绽。然后又
拿了个DV在床头摆好,然后坐回床上等。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老刘从外面进来。汪慧拿起DV过去正要拍的时候,
老刘让她把DV关掉,说有话要跟她说。

  汪慧变得好像很紧张,关掉了DV,目前的画面都是那个隐藏的镜头拍摄
的。

  「那件事怎么样?能成吗?」汪慧问。

  「差不多了,我跟上家已经联系好了。等一弄成,你的八十万就会给你,到
时候你们家的债也就能还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在这儿等着?」

  「不用,我跟你说,明天把书记约来,书记还拿着那个呢,到时候你拿到那
个之后就不用管了。你先带着那个去上次咱们去的那个地方躲一下,我会和你联
系的。这也是保险起见,防止那帮人黑吃黑,没那个他们也别想知道那些真实数
据。等咱们钱到手了,我再通知你把那个带来,总之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听懂
了没?」

  「我知道了。」

  「哎对了,你回家之后把你以前拍的那些……你把上次咱们去那儿的那段视
频删掉,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行踪懂吗。其他的可以留着,没准还能要挟一下书
记,说不定以后对咱们还有用。」

  「好,我回去就删。」

  「那行,今天就先这样吧。其他的事情你等我电话。」说着老刘就出去了。

  然后等他走了之后,汪慧先到门前往外面看了看。然后好像在想什么似地想
了一会儿,就把那个隐藏好的摄像取了出来,然后就到此结束。

  「你这录像是什么时候拷的?」

  「在这之后了,第二天我回家之后才发现的。」

  「那你老婆倒还不是对老刘言听计从啊,看来她回去后并没有立即删除。我
看你老婆十有八九对老刘也是怀着一定的戒心的,她肯定已经知道自己这种行为
是什么性质,不是普通的犯罪。所以我猜她偷偷录这段视频也是一种防卫的本能
所使吧。」

  「只不过最后她到底还是把那些东西给删了,否则警察早就发现了。」

  「她又不是真正的专业人士,她偷录这些东西多半她自己也不知道能发挥什
么作用。那时候人紧张之下有些什么荒诞地举动也不足为奇,毕竟她是个普通女
人,在这种危险的事情里她不想完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总想自己留一手,这是
人的正常反应。」

  「那应该是在我之后给删掉的……」我想起她和老刘、书记一同进楼的情
景,然后我就去找A先生。这两边的事应该是同时发生的。

  但是老刘和书记却死在我家里,难道是汪慧杀了他们,自己跑了?

  不可能,那两人死状奇惨,凶手残忍到变态的程度,那不是汪慧一个女人能
干出来的,我了解汪慧,她没那个本事。

  或者是在我走了之后,汪慧听老刘的安排也走了。然后老刘和书记在屋里被
杀,那就是说有第三个人也就是杀手来了,把他们摆平了之后专等我回来。

  「我明白了,刚才老刘提到有某样东西在你老婆手中,显然这东西很重要。
被他当作护身符,我觉得很可能和那些机密数据有关,也就是说箱子里的内容离
开那样东西将无法发挥作用,现在那东西在你老婆的手中。」凤舞的眼睛开始放
光。

  「所以这么多人都在找她!」我也明白了。

  「箱子可能还在外面漂着,具体在谁哪儿不知道,但是只要找到了你老婆手
里的那关键性的东西,顺藤摸瓜咱们就能知道到底是谁拿着箱子。」

  凤舞的脸色终于开始兴奋起来,那眼神就像贼猫看见了臭鱼。

  「赶紧把刚才那段再放一遍,看看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事不宜迟,咱们得
在其他人之前先找到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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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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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话:年底事忙,前一段根本没时间写文。今天休息,抓紧时间把稿债补
上,元旦前更新第14章,算是给众位大大们提前献上新年贺礼,在此预祝众位
支持我的大大们新年快乐,事事如意。

  元旦后更忙,更新就不知道要拖到何时了,有时间我会尽量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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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8日,凌晨3点。

  天上仍是星斗漫空,黑夜笼罩着大地。我和凤舞、廉越轮流开着车行驶在高
速公路上。

  我们这一路几乎是马不停蹄,经过反复的查看当时的那几段视频,终于确定
了一个地名,那还是当时汪慧路过某个小镇时无意中镜头晃到的。尽管很模糊,
但是最终还是给看清楚了,那是邻省的C市所属的D县更下属的一个镇。

  然后根据到达目的地的时间,可以判断出那个度假村大概距离该镇三个小时
的车程,而且还不是高速。也就是说再远也远不出C市的范围内,很可能就在D
县的周边。因为里面老刘说过「要穿过县城市区」,指得很可能就是D县。

  然后再在网上查一查,基本上就确定了几个地点。

  由于D县地处山区,农业上不了台面,也没什麽地下矿产资源。近几年县政
府就想方设法砸了大钱开发山区旅游资源,开发农家风情度假村。反正周围的城
里面那些吃饱了撑得慌的人多的是,放着酒池肉林的好日子不过非要回来忆苦思
甜,说白了就像电影《甲方乙方》里面那个「做梦想过几天苦日子」的尤老板,
这样的傻逼总是不缺。

  这麽一开发卓著成效,D县的旅游业立刻火了起来,本省和邻省周边地区的
有钱人都跑来体验刀耕火种的自虐生活。有这样的榜样在先,各种各样的度假村
和俱乐部就如雨后春笋般全都冒了出来。比如野外求生俱乐部、打猎俱乐部、攀
岩登山俱乐部、野外定向俱乐部、还有真人CS野战俱乐部也全都跟着在这里生
根发芽。

  我们目前只知道汪慧最后出现的线索是某家农家风情度假村,但是这样的度
假村在D县周边有总共六处,具体是哪一处我们还不知道,只能到地方再说。况
且过了这麽长时间,她是否还待在那里还很难说。

  但是我们都觉得我们这次应该是没找错方向,要不然视频里老刘不会交待让
汪慧删掉前面的视频,这明显是毁灭线索,根据他说的话我们觉得关键就是在D
县。

  因为只有这里才能明确地显示出线索来。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我们没有休息的时间,便立刻开车往D县赶。现在真的
是争分夺秒,现在确定的就是张朝平这个混蛋也在找汪慧,还有组织也在找。虽
然我手里有关键性的移动硬盘,但是组织的神通广大也是我亲眼所见,给他们足
够的时间弄不好也能从另外的渠道找到D县。

  还有陈言所代表的警察方面,我一直不放心。但是警察到现在一直没动静,
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陈言不太可能真的站在我这个罪犯一边,任何正常人都不
可能如此,那麽她心里究竟是怎麽想的呢?

  但是我确信张安还没得到消息,否则恐怕我们早就被大批警察追的鸡飞狗跳
了。这个人一向是先行动再思考,他的动作是很快的。

  也许警察已经事先到了D县,布好了陷阱等着把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一次性
全部搞定?但是这样做是有风险的,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一顶顶黑锅
压下来很多人都要倒霉。在现今官僚作风严重的共产党里,还有这样有魄力的干
部敢顶这等压力?我不相信。

  至少我不相信A市的公安局里有这样的人。D县属于C市管着,两市属于不
同的省,本市公安局要在D县有大动作,肯定要通过上面的人进行协调,而且必
须通过当地公安的配合,这样到时候弄成了功劳也有C市公安的一份,这叫有好
处大家分。弄不成自然黑锅全都是由本市的人来扛,因为人家毕竟只是配合。

  所以想来想去,我又觉得警察就算得知了情况也不太可能有大动作,因为时
间上来不及。就算是有动作也是个别人小规模的行动,这样万一搞砸了上面的领
导也可以轻松把责任推到下面。

  还有箱子究竟是在谁的手中呢?组织?张朝平?张朝平背后的黑帮?但是不
论是谁拿着,肯定现在暂时还变不成现金。

  箱子的持有者此刻必定是不顾一切的在找汪慧的下落,或者说在找汪慧所持
有的「某件东西」的下落。想来我是老刘的话也必定会在钱到手之前先留一手,
防止对方背信弃义,因为彼此都知道自己所干的是什麽性质的事情,彼此都知道
对方不是什麽好鸟。

  但是他竟然把东西交给汪慧保管,他对汪慧就那麽信任?难道还是说他已经
完全征服了汪慧的心,有自信我妻子会按他说的做?

  那混蛋有那麽大的魅力?

  「车、车!」凤舞在旁边好像是睡着了,但是前面的车道一旦有车,她就会
提醒我。我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油门踩到了底,车速上了一百八,几乎是在高速上
狂飙。因为已经取消了超车道,我开这麽快很危险。她看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
面,吓得赶紧坐了起来。

  「你他妈活够啦?慢点慢点!我来开我来开!」

  廉越在后面已经睡着了,我的车速慢慢降了下来,停在了路肩上。凤舞瞪了
我一眼让我挪位置,我只好让出了驾驶座。凤舞接手往前开了一阵,结果才发觉
不知什麽时候我竟然走错了路,恼火之下把我一顿好骂,但是我处在半睡半醒之
间也不理她。无奈之下高速上也没办法倒车,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只能硬着头
皮往前开,找一个最近的高速口下车,然后再重新上一遍。

  谁知道我们找了个高速口刚下来,还没掉头,这个高速口上面的绿色通行指
示灯居然变成了红叉,只让下不让上,这一下在高速口等着上高速的几辆大车小
车全都上不去了。司机们顿时叫苦连天,骂嚷不断。

  「怎麽回事?」凤舞也没料到这个变故,目瞪口呆,这可真是太巧了,刚下
来就不让上了。我和廉越也坐了起来,迷惑的看着后面。

  「过去问问!」凤舞推了我一把,我又推了廉越一把。

  廉越下车过去到前面问了一下,回来也是一脸愁容,「说是哪儿出车祸了,
这段高速暂时封路了。」

  「靠!」凤舞气的狠狠一拍方向盘,「都是你这个傻屌癔了八症开错了路,
他妈的现在倒好!高速也上不去了,这底下的路谁知道怎麽走?!这又不知道要
浪费多少时间?现在究竟在哪儿也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想找个人问路都不好
找。」

  我被她骂的困意全无,只是探头往外面看。

  「不行的话找那几个司机问问看下一个高速口怎麽走吧?看他们的牌照已经
不是X省的牌照了,估计咱们已经是到了Y省了。」

  「他们挂的又不是Y省的牌照,你怎麽知道这里就是啊?!要问怎麽还不下
去啊!?坐在这儿养膘哪!?信不信我一脚踹你下去?!」说着连连用手对着我
乱推乱搡。

  我被凤舞骂的狗血淋头,在车里坐不住,赶紧下车,高速口上面有牌子:白
马店高速口。我到了那里找高速值班的人问了一下,得知这里确实是Y省境内,
但是距离我们要去的C市D县可是还差的远,连值班的人都说我走错路了。我问
他们怎麽走,他们也说不知道。

  怎麽办?回来把情况一说,凤舞认为现在大半夜的还是别乱跑的好。这里虽
然是郊区,但是自己一辆外地车乱跑的话还是不保险。谁知道这里路况是怎样,
至少在A市有某些时段外地车禁行禁止入市的地方法规,坑了不知道多少初来乍
到的外地司机。而且夜里也看不清楚交通标志牌,如果有禁行、禁拐弯或者单行
道等罚款标志的话很容易中招。

  我们现在是尽量不和警察碰面,因为我的身份证是假的,驾照也是假的。凤
舞和廉越就不知道了,估计也差不多。

  所以迫于无奈的情况下,我们只有找地方歇一晚上。而且我和廉越确实是累
了,连续多少个小时都没合眼了,要不是我半路上犯癔症走神儿,我也不可能开
错路。

  但是睡哪儿呢?难道就在这路边睡车里,肯定不行,空间狭小,万一出点事
跑都来不及。而且孤零零一辆外地车停在郊区路边,易引起别有用心者的窥探,
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里是郊区,警力薄弱,治安方面肯定比市区要乱得
多。

    「找个加油站吧……估计比预定的要多跑不少路,原来加的油不知道够不够
啊。」凤舞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接受现实。她平时一向是冷静坚强的女强人,
外表好像有一层冰冷的金属外壳,很少表露内心情感的,像刚才那样对我臭骂狂
飙实在是第一次见。

  这种郊区的高速口附近应该都有加油站,附近必定也有旅店,顺着路找吧。

  往前开了几十米,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全顺,有俩男人似乎正在路边撒尿。

  「过去问问他们吧。」凤舞把车靠过去,我下车,结果仔细一看真是巧了,
这辆全顺挂的牌照竟然就是D县的,而那两个男人看见我们的车慢慢靠近他们,
不知我们是干什麽的,都露出了警惕的姿态。

  「师傅,不好意思,跟你们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加油站!?」

  还是廉越下车问的,面对男人,女人尤其是美女都是有天然的优势的。两个
男人看到是一个漂亮女人下车,明显放松下来。

  「哦,顺着路朝前走,前面大概走个四五百米然后拐弯你就看见了。」

  「谢谢啊,再麻烦您问一下,那加油站附近有没有旅馆?」

  「有啊,你们住店啊?」其中一个男人看了看我们的车牌,「你们是外地来
的?」

  「哦,我们是A市来的,您是不是D县的。」

  「是啊,怎麽了?」

  「太好了,我们就是要往D县去的,您能不能跟我说说从这儿往D县怎麽走
啊。」女人就是女人,天生容易激起别人的同情心,看得出那两个男人已经很想
帮忙了。

  「到D县?到D县你们怎麽走到这里来了?你走错路了。」「错的远了。」
另一男人也是连连摇头。

  「啊,我们本来是走高速的,结果走的时候也没看路牌,等发觉走错了路也
没法调头了。结果刚下高速上面又封路了,上不去高速。这地方我们也不熟。」

  「你们没来过这儿?」

  「头一次来。」

  「到D县你们得往南,上快速通道,然后走310国道,然后……」全顺的
司机跟廉越说了一大堆,弄得她一脸茫然。凤舞和我也从车上下来了,拿着张地
图请那两个人帮忙在地图上给她指一下,她是特工出身,只要地图上看明白了,
她基本上就能应付。

  这两个司机一看两个大美女,更是来了精神头。结果却看不懂地图,只知道
嘴说的怎麽走,地图上却不会指。说的更是乱七八糟。

  我也是一头雾水,凤舞脸上开始有不耐烦的表情了。

  「要不咱们先去找加油站吧,找地方睡一交,等天亮了再说吧。」廉越看问
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想浪费时间。

  「诶,你们去D县是干嘛的?」其中一个男人看我们想走,急忙问道。

  「嗯?怎麽你们有事吗?」我回头看着他。

  「没事,不是。我是说如果你们不着急的话,咱们可以一起走。我们正好是
去外地办事的也要回D县,你们要是不着急,咱们明天可以一起走。」

  「那这太麻烦你们了吧。」

  「没关系,当司机的成天在外面跑,多交个朋友多条路。」司机很是豪爽。

  我看看凤舞,凤舞却没看我。我心想反正今天晚上也是走不了了,估计也不
会有什麽事儿。便说:「那就麻烦你们了,我们……反正是去旅游的。明天一起
走就一起走吧。谢谢啊。」

  两个男人钻进了全顺,车子发动,我们跟着他们的车往前开了一段,果然在
前面一拐弯的地方看见了一个加油站,离得老远加油站里的几个小姑娘就跑过来
了。

  「有97没有?」

  「没了。」

  「95呢?」

  「也没了。」

  「那93吧,加满。」凤舞下车,又从后背箱拿出来个大塑料桶,买了一桶
汽油作备用。我把装满的油桶放进后备箱,却见那辆全顺开进了加油站旁边的一
个小院里,院门旁边是一栋五层的小楼,上面招牌上写着「民生旅馆」,看起来
好像是某单位的招待所,大概是承包给私人了。

  俩男人把车停好过来了。

  「车停到那里面就行了,这里晚上有人看的。这店我们经常住,很熟的。你
们还没吃饭吧,这下面有家饭馆是通宵营业的,挺实惠的。要不要先吃点垫一下
儿?」

  「哦,谢谢了。我们不吃了。」

  「那行,那我们就先去吃点儿。这是我的电话。」司机递过来一张名片。然
后俩人往马路对面的一家亮着灯光的路边饭馆走过去。

  给车加满了油,我们也把车开进了那个小院。

  旅馆一楼找老板开房间,原本想开两间,但是凤舞坚持开一间。弄得那老板
看我的眼神就有些暧昧和羡慕,交钱领了钥匙,我们自行上楼。这里的房间条件
一般,要钱不少。但是还算干净,凤舞检查了一下门锁没有问题,在里面四下转
了转,就率先躺在了床上。

  「还好遇见这两个司机,正好也是去D县的,看来我们还是有运气的。」

  廉越也坐在了床上,闷热的夏夜,屋里的温度也很高。但是别指望有空调,
头顶上的电扇看起来用了很长时间了,转动时发出嗡嗡的怪响,叶片上有一层黑
乎乎的灰尘结垢。

  凤舞没接茬,我也没吭声,气氛比较尴尬。廉越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拿出瓶水灌了口,然后扔给廉越。廉越喝了两口,又递给凤舞。凤舞没接,
我便关上了灯。

  虽然热,但是大家都很疲乏,我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尿给憋醒了。迷迷糊糊起来,一摸身上一身汗。屋里
可没有厕所,我只好到外面走廊上去找。出来左右看了看,感觉走到尽头的一扇
门可能是厕所,于是向那里走去。

  结果刚走过去,就看见门一开,从里面探出个头往外面看。

  正是那个司机,他一看见是我,先是一惊。接着笑着说:「上厕所啊?」

  「啊,没事没事儿,你们先吧。」我暗想晦气,连上个厕所也要排队。结果
那男人说道:「没事没事儿,我们完事儿了,你来吧。」说完,里面另一个男人
还有旅馆老板竟也从里面出来了,三个人快步匆匆的下楼去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愣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推开厕所的门往里面瞧了瞧。

  什麽也没有,脏兮兮的有股骚味。

  我匆匆尿完,回到了房间内。一进门发现风舞不知什麽时候起来了,见我一
进门就问:「刚才外面是谁?」

  「是那两个司机,还有老板。我觉得他们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毕竟经历过
这麽多事儿,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两人不住在这层,却跑到这层来上厕所。就
算是他们那层的不能用,怎麽老板也跟来了。三个大男人一起挤到那个小厕所里
面,难道是在互相搞屁眼吗?难道是在谈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妈的这儿别是黑店吧?」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困意消失了。

  「那仨人绝对有问题,别是冲着咱们来的吧?看咱们三个外地人,还有两个
女的,又是半夜走错路到这儿的,难道是打算对咱们动什麽歪脑筋?」我越想事
情越严重。

  凤舞的脸色并不紧张,眼珠不停在转。

  「那咱们怎麽办?又不能报警,干脆走吧。」既然知道这里不对劲儿,赶紧
离开才是明智的选择,我们现在要保持低调,尽量远离麻烦。

  「你紧张个什麽劲儿啊,人家说了和这里的老板比较熟,人家互相之间就不
能有些私人之间事儿?我看你是紧张过度了。」凤舞不以为然的态度让我惊讶,
她还是我们之中最机警的一个,现在居然如此大意。

  「别瞎琢磨了,赶紧睡觉。」凤舞说着又躺下了。

  我无奈只好躺下,但是却睡不着。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听见了有人蹑手蹑脚上楼的声音。我一下坐了起来,
刚要回头喊凤舞,却见她也立刻坐了起来,示意我别出声,真正睡着的只有廉越
一个人。

  我们两人到了房门旁边。

  脚步声不止一人,到了我们的门前停下了。接着门缝里下的灯光可以看到几
个人的脚的影子。然后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孔,光线透过来了。有根细管伸了
进来,一阵哥罗芬的味道钻入鼻孔。

  「麻醉剂!」我的心里恍然大悟,真是冲我们来的。

  凤舞拿了个什麽东西捂住了口鼻,同时给了我一块。我堵住嘴后,感觉眩晕
感开始减轻。原来她早有准备,又过了十几分钟,大概等屋里的味儿散完了,有
人在轻轻的拿钥匙开门。

  门开了,三个人影站在门口。

  「没事儿了,三个人都睡死过去了。」

  三个人进来之后,其中一个开始翻我们的行李,另两个便冲我先过来了。大
概我是三人中唯一的男人,觉得我的威胁性最大,只要搞定了我,其余两个女人
就算醒了还不是任他们玩弄。

  「妈的,这小子妈逼过得挺滋润,两个女的陪着他睡。」

  「这俩女的看这也是骚货,长的就是一付骚样,要不然争着和这个男人睡觉
啦。」

  「别说,这俩女的长得挺带劲哪。跟送过去那个不相上下,该着咱们哥儿俩
走桃花运,就是满山红的小姐也没有长的这麽带劲的。上次那女的没干着,干脆
这俩骚逼咱们现在这干一炮泄泄火再说。」

  「万一弄醒了怎麽办?」

  「怕什麽,堵着她们的嘴,她们能叫出声来?我看只堵男人的嘴就行了,量
这俩女的也不敢叫唤,刀子一亮还不乖乖的叫她干什麽就干什麽。到时候这男的
醒了,就当着他的面干这俩女的逼,最好把她们干高潮迭起让这男人活活气死,
这才过瘾呢。今天我非射到她的屁眼里不行。我挑这个,这个看着最浪,在床上
干着保险是最爽的。」男人一指凤舞。

  「那到时候这三人怎麽办?难道交给老贺?」

  「傻逼,交给他干啥呀?到嘴肥肉难道还吐出去?交给他又没咱们的好处?
好处都白让他独吞了,咱们就是一直给他跑腿儿?就不能自己捞点儿?咱们给他
干了这麽长时间,他是什麽人你还不清楚?拿咱们当白使唤的人,多一分钱工钱
都不给,你怎麽这麽不开窍。没有下面的伙计,他一个人算个屁呀。有苦同当,
有财他一个人发,这他妈算怎麽回事。」

  「万一老贺知道了……他定的规矩可是要砍手的……」

  「砍鸡巴毛,他又不知道,凭什麽砍咱们?这深更半夜又没人看见,谁他妈
会知道?再说这俩女的盘子长的这麽亮,你一辈子都未必能碰见一个,不趁这机
会干个够本,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地儿后悔去。」

  「就怕让老贺知道……」

  「傻逼,把她们往家里地窖里一关,谁能知道。他们这车也不错,广本,倒
手卖了能弄个十几万块,到时候咱俩一分,多爽。反正这女的我是不打算轻易出
手,先弄回家干个一两年再说,哪天把她下面干松了,把她卖了。又是一笔钱。
这可是好机会。」

  「你有路子?」

  「废话,成天看呢,有几个我都认识的,他们给我说有好货了跟他们说,老
贺那儿的价钱他们压不下来,早就不想跟他哪儿买人了。」

  「行,听你的。那我要这个女的,妈的这大城市的女人就是长得漂亮,咱们
村里的那几个骚娘们看着就让人咯应。」

  「好,先把这个男的给绑上,不行的话,这男的到时候就找地方埋了他。」

  两个男人说着拿出了绳子,一个抓住我的手就想捆,我躺在床上觉得戏演的
差不多了,猛地一睁眼,一把抓住一人的手腕往下一拉,另一只手一下卡住了他
的脖子。一个翻身就把他从床这头摔到了床那头,地板上发出咕咚一声。

  事起突然,那三人谁也没想到本应昏迷的我居然醒了。另一个没反应过来,
凤舞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记手刀砍在了店老板的脖子上,就像被斧子砍中了一样
他像个沉重的麻袋般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和那人翻身下床在地上滚成一团,用力扭过他的胳膊,同时对着他的肋骨
就是两拳,直接让他疼得力气消失了大半,然后膝盖顶着他的后腰就让他老实。

  这时候第三个男的才反应过来,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弹簧刀,就要对我猛扎。
但是眼见事情不妙,返身又想夺门而逃。但是凤舞却比他的速度快得多,两步过
去就当在了门前。左手顺势抓住他持刀的手一拽,右胳膊一肘正砸在他下巴上,
直接把这小子给撩翻在地,当场给打晕了。

  被我压着的男人发出惨嚎,但是随即闭嘴,因为冰冷的枪口已经顶进了他的
嘴里面。

  「看清楚这是什麽没有,看清楚就点点头。」

  冰冷而沉甸的质感让男人明白了对面这女人手里是真家伙,当场吓得鼻涕眼
泪直流,口水顺着嘴角让脖子下面淌,忙不低的点头。

  「不知死活,打主意打到你姑奶奶头上来了。」

  男人的眼神散发着恐惧,眼前的女人再也不会让他产生一点性欲,甚至让他
觉得比母夜叉还要可怕。

  屋里的灯打开了,我们看着三个在地上跪着的男人。此时廉越也被弄醒了,
她是吸入哥罗芬最多的,故而睡的最死。等她醒来吓了一跳,等明白怎麽回事,
直接脸都给吓白了。

  这仨个男人都不明白今天碰上了那路高人,看样子不像是警察,但是有枪有
刀,而且训练有素,看样子都是心狠手辣的,心想别是碰见了道上的雌雄大盗了
吧。

  「大姐大哥,大家都是道儿上的,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大哥大姐饶了我们。
我们再也不敢了。」

  三人中那个年纪大的店老板首先哆哩哆嗦的开口求饶。

  然后是那两个司机也跟着拼命给我们磕头,早把刚才要把凤舞她们怎麽奸怎
麽干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廉越不知道怎麽说,但是凤舞就是迎面一脚狠狠蹬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直
接把他蹬的仰面栽倒,满嘴是血。另两个也不敢躲,每人脸上都是一下。

  等刚勉强直起身子,接着又挨一脚。凤舞也不说话,就是这麽玩游戏一样,
看谁起来就直接再狠狠一脚往他脸上踹,直接再把他踹倒,好像不想让他们起来
似的。最后索性站起来对这几个人猛踹猛踩,直接把他们跺的趴在地上起不来,
只是喘气。

  「谁派你们来的?」凤舞拎起一个人的脖领子。

  「我……我们……不知道……」那小子被踹的满脸血泥脚印,鼻子流血,昏
头胀脑的不知道凤舞问的什麽意思。

  凤舞没说话,直接抡胳膊一枪柄砸在他的脸上,那枪柄是金属的,有棱有角
这一下把他的脸皮都给豁开一大块,两个牙齿脱口而出,直接整张脸肿得都变形
了,仰面倒在地上只是呻吟,满嘴血沫子触目惊心,再看脸上都成紫黑色的血肿
了。

  这一下估计下巴都给他砸碎了。

  然后抓着他的头发很命往地上磕,等松开手,一地板的血迹,还一排碎牙,
再看鼻子直接都塌了,整张脸已经不能看了,整个人昏死过去了。

  另两人一见,吓的整个都瘫了。没见过打人打这麽凶残的,这女的简直是土
匪。杀人不眨眼哪。俩司机的另一个见同伴这下场,直接尿到裤子里了。

  「谁派你们来的?」凤舞又抓住另一个。

  「奶奶,奶奶饶命啊。没人派我们来,我们就是几个人贩子,我们什麽都不
知道啊!」司机吓的直接哭了出来。

  当然理所当然的他也挨了一枪柄,把他打的直接仰面靠在墙上,满嘴碎牙随
着血往外冒。

  「这层楼有几个人住?」凤舞转向老板

  「这层就你们一间,真的,真的就你们一间。」老板整个都哆嗦成一堆了,
今天原以为是肥羊拱门,没想到找来了煞神,还是个女煞神。「姑奶奶,您是我
亲奶奶,我们真的不知道您是道上的,要不然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哪,都是
这俩人出的主意,我可没有对你不尊重啊。我是轻信了他们……」

  「好了!」我在旁边过来,「说说吧,你们的事儿,你这店他妈是黑店吧,
这俩人是人贩子吧,从你这店里估计坑了不少人吧。」

  「我……我……这……不不……」老板结结巴巴,就知道磕头。

  凤舞冷笑着过去抓起那个司机,「把事儿给我说清楚,也许我会考虑放你们
一条活路。要不然,老娘我把你们活卸了八块扔到野地里喂狗。」那眼神还真像
变态的分尸狂屠夫。

      ***    ***    ***    ***

  原来这俩人还真的是人贩子,在这两省交界的地区本来治安就混乱,又地处
山区,法治观念落后,经济方面也穷,在这里这两年出来一个人贩子团伙,和当
地的黑社会有勾结。专门拐卖妇女儿童,拉到外省去组织卖淫集团。

  这个人贩子的网络覆盖面积很大,这俩人所在的D县因为旅游业发达外地人
多,所以人贩子们盯这里订得相当紧,他们尽量不碰本地人,只挑那些离的远的
外地人下手,得手过不少次,所以渐渐的胆子也大了,再加上有黑社会给他们撑
腰,逐渐成为该地区的一霸。

  这个团伙的老大被称为老贺,是个湖南人,手下的打手有不少老乡。其余的
本地的人贩子都是给他打下手的,他定了规矩谁敢背着他跑单帮,就要谁的一只
手。

  这俩人是刚刚从D县给老贺送过来一个,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我们,见凤舞和
廉越长的漂亮就动了歪脑筋,想把我们糊弄到这个店里下手,其实这个老板也是
他们中的一员,刚才我在厕所碰见他们时他们就是在商量什麽时候下手呢。

  说到这儿这俩人又开始磕头求饶,痛哭流涕。看这意思只要不杀他们,让他
们吃屎都愿意。

  「操你妈的!你们他妈的卖什麽不好,偏偏卖自己的同类?你们他妈不是人
哪?」

  说起罪犯里面,我可以说最讨厌的就是人贩子,虽然我自己不是什麽好鸟,
但是这种人身为人类却贩卖自己的同类,完全灭绝人性。

  「行了,咱们不宜节外生枝。用哥罗芬让他睡上一天,咱们该走就走吧。」

  凤舞开始翻这几个人的衣服,虽然饶了他们的性命,但决不能让他们好过。
钱什麽的全都给他抄干净。

  「你领我下去,把你的钱都给我拿出来。」凤舞的语气中带着杀气,那老板
腿软的都站不起来,只是扶着墙才勉强走出去。而我则抄这几个人的东西,什麽
手机、钱包、车钥匙等等东西,能拿走得都拿走。

  「嗯」在我搜身的过程中,发现被打晕的那个身上有两三个手机、小灵通。
其中一个看起来颇为眼熟。

  「这是……?」

  我拿起那个仔细看,摩托罗拉的机型,左下角有一处明显的磨损,再看背后
电池盖,一个小小的珈啡猫的贴画仍然是在那里,还有手机挂穗也是我记忆中的
一模一样。

  开机看内容,直接调出来通信薄。

  里面全都是熟悉的名字,甚至连我的也赫然在列,一个不少,位置都没变。

  「你妈了个血逼的,这手机哪儿来的?!说,不说我把你眼睛给挖出来!」
我突然间变得好象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把掐住这小子脖子,直接把他从地上给提
溜了起来。

  那小子脸本身都肿了,被我这一掐直接翻了白眼。

  廉越在旁边吓了一跳,不知道我突然间发什麽疯。赶紧过来拉我的胳膊:
「别掐了,再掐就把他给掐死了,你掐着他的脖子怎麽说话啊?!」

  她这一喊倒是提醒了我,我松开手,这小子萎顿在地,不住的喘气咳嗽,咳
的床单上到一片血沫子印。

  好在今天是走错了路碰见了这俩王八蛋,要不然就这麽跑到D县去,找一个
月也找不出来汪慧在哪儿。我的眼睛都红了,死死的盯着他。那小子被吓得不知
所措,只是哆嗦着不停的说:「大爷,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说!这手机到底哪儿来的!?」

  「我我我……」那小子似乎精神都有点错乱了,干张嘴说不出话来。还是廉
越过来,低声问道:「这手机究竟是哪儿来的,你赶紧说,不说他就真的打死你
了。」

  哆哆嗦嗦的手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又抬眼看了看我。他似乎意识到什麽,
直接跪在地上拼命给我磕头。

  「我该死,我该死!大爷饶命,爷爷饶命,这,这就是那个女人的手机。」

  「哪个女人?你们敢动她?是不是也让你们给拐卖了?」我真急了,那种愤
怒的力量真想让我把眼前这人贩子当场给揉碎了,就算他是钢铁的身躯我也能把
他给砸碎了。从D县拉来的一件货,D县!我刚才怎麽就没想到呢?!要是真如
我所想的,那把他千刀万剐也不能消我心头之恨。

  「就是我们刚送过去老贺那儿的那个女人,她……她……我们不知道……」

  「你们今天刚送的?!」

  「啊,我们……我们刚回来,老贺那儿刚把人领走。大爷……爷爷这不关我
们的事,这女人是老贺自己相中的,他要我们动手我们也没办法。那个女的是外
地人,在那个度假村孤身一人待了十几天,也不出来玩,也不像游客,好像是在
躲起来等什麽人。老贺觉得她肯定是身上背着什麽事儿出来躲风头的,就算动她
她也不敢报警……」

  「少你妈废话!」我一巴掌把他打倒,「起来,带我去找老贺!」

  这时汪慧带着那老板又回来了,一看我这架势,问道:「怎麽了?」

  「找着汪慧了,她现在在那个人贩子老贺的手里。这两个兔崽子刚送过去的
那个人就是汪慧!」

  「你怎麽知道?」

  「这个手机。」我把手机举到她面前,急赤白脸。

  「这他妈就是汪慧的手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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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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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话:原本是想在二十章内结束导火线的连载,但是现在看来大概结束不
了。先更新一章再说,26号年三十之前能不能再更新一章我也不知道,尽量。
年底工作上的事真他妈麻烦,每天上班都有弄不完的破事,回家累的都只想赶紧
睡觉,能赶出这一章已经是努力在写了,拖的时间有点长,希望各位大大们不要
见怪。

  如果年前能再出一章,我会在年三十那天贴出来。如果出不来,就在这里先
给众位读者大大们拜个早年好了,祝牛年大吉大利。传说今年是火牛年,也希望
咱们的股市也能火牛起来(去年的股市已经害我损失惨重了)
***********************************

  7月8日早上6点半,D县下属某乡。

  夏天天亮得早,此时黑夜已经完全过去了,街道上已经不少人在行走。我开
着车,顺着路慢慢向前开,看着周围的建筑。

  典型的中国乡镇,周围的建筑物很少有高于四层的,街道两旁都是农民们自
己盖的门面房,各种各样小商店,不过有的还没开门。马路边有些摊贩起的早,
支开摊贩卖日用杂物。虽然不像城市里那样充满现代化的气息,但是却也给人一
种纯朴的乡土感觉。

  「在哪儿?」后面,凤舞问道。

  那两个男人被打得好像猪头一样,脸肿着布满伤痕。手被反绑蜷缩在凤舞旁
边。哆里哆嗦的说道:「就在前面,从……前面那个口进去。」

  前面好像是一个市场的入口,夹在两栋楼房子之间有一个入口。看里面好像
是一个农贸市场的样子。有成排水泥砌成的台子和搭好的棚子。地上没有经过打
扫,满地的垃圾杂物。一圈门面房形成围墙,把市场整个封闭起来。里面只有几
个摊位有人在摆弄东西。

  凤舞先下了车,从侧面绕了过去,大概是先看看地形看有没有后门之类的。

  我把车开进去,问道:「老贺在哪儿?怎麽找他?」

  「呃……不知道,现在他可能不在……」

  我停下车,回身照那小子头上狠狠来了一下。「你他妈别给我耍花样,不说
实话就把你的嘴给你豁开。快说,老贺在哪儿?」

  「我们,我们平时都是开到那里。你看那门现在关着呢,来得太早了说不定
里面没人。」

  「你放屁,你他妈晚上还给他送人呢?现在没人了?」我看了看,那里似乎
是一个胡同,不知道通向哪里,就在这个市场的一个角落里。但是胡同口有道铁
门,是紧闭的。

  我把车开过去,下车查看,却见铁门是从里面上了铁栓的,说明里面有人。

  「你认识里面的人吧,叫他们把门打开!」

  「他们不会开的,这是老贺定的规矩。只有拉人来的时候先要电话通知才会
有人开门,平时根本不允许随便来。」

  「少鸡巴废话!你最好叫里面的人把门打开,否则的话我就宰了你。」寒光
闪闪的匕首贴上了其中一人的脖子,我对另一个人说道:「你过去把门叫开,否
则我就捅死他!」

  那小子吓的体如筛糠,拼命哀求我手下留情,叫他的同伙快去叫门。另一人
无奈,只得下车,左右看了看,慢慢地走到门前。我用力敲门,敲了半天,才听
到里面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谁呀!」声音中带着警惕,带着一些地方的口音。

  「我,赵林,开开门来。」叫赵林的家伙嘴都被打烂了,脸也肿着,勉强把
话说得清楚一些。但是仍然带着一点含糊的声音。

  「赵林,你来干啥?」门并没有开。

  「我刚才来过来送货的时候忘了东西在这儿了,你开开门我进去找找。」

  「你忘了啥?」

  「我的摩托车钥匙好像掉到这儿了。」

  里面的人说道:「你等等。」然后走了,过了会儿过来把门打开了。「你快
点找!等会儿老大回来……」结果话没说完,门刚开了条缝,我猛地一撞门就把
门给撞开了,使劲挤了进去。

  门后是个挺敦实的矮个子,突然见有人闯进来吓了一大跳,猛地一哆嗦向后
一退,接着意识到事情不对,拼命顶住门,想把我推出去。我的半个身子已经挤
了进来,拼命用力往里挤门,同时大喊:「不许动,警察!」胡乱狠狠一脚就往
前跺,直接跺在了那小子的大腿上。

  大概是做贼心虚,那小子一听是警察,手先软了。推门的劲也弱了,被我一
脚踹在大腿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趁机破门而入。他似乎丧失抵抗的勇气,
扭头就跑。

  「妈逼站住!」我骂着在后面追,那小子没命的窜进胡同,我也是急了眼,
也没减速就追了进去,刚拐过拐角就看到人影一闪,一个东西迎面砸来。我冲得
过猛,躲避不及,只是身子拼命一闪,同时举胳膊去挡,结果一下没全挡住,我
胳膊上的肌肉被刮得生疼,左脸上重重挨了一下。

  这一下把我砸的仰面摔倒,左脸疼的要命,似乎眼睛都看不清楚了。努力刚
想爬起来,右肋又挨了一脚。接着刚才那偷袭我的枪托对着我没头没脸的乱砸。
我拼命挣扎,抱着头乱滚,最后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居高临下对准了我的脑袋。

  我看清楚了,持枪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留着半寸,神色紧张而狰狞,眼
中迸射着杀气。手中是一枝黑社会常见的那种锯短了管的五连发。

  「不许动,敢动就打死你!」壮汉拿枪逼住我,又示意周围的几个人出去看
看怎麽回事。

  「老大,他说他是警察……」应门的那个低个儿战战兢兢的说道。这壮汉冷
笑:「狗屁,他要是警察能就来这几个人麽?早就把这地方给包围了。警察会没
有枪?刚才早就看清楚了,就来了这一辆车,周围没有别的人。你究竟是干什麽
的?」

  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喊声,很快又沉寂下来。我们的车开了进来,廉越也被人
抓住了,被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吓的满脸是泪。

  「你们谁是老贺。」我闭着一只眼,因为好像肿了,左眼感觉睁不开了。

  「你究竟是干嘛的?我知道你不是警察,你找老贺究竟想干什麽?」我和廉
越两人被带到了一间空房子里,地上铺着几张肮脏的竹凉席。

  「你们谁是老贺?是你吧?」刚才那个低个儿管持枪的壮汉叫老大,应该就
是他不错。

  「你是谁?」壮汉将五连发扛在肩膀上,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看他的眼神就
知道这人绝对是个狠角色,这个家伙就是人贩子黑社会的头目。这时旁边的一个
人过来,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壮汉笑了。

  「原来是来找女人的啊。」旁边众人的脸色都缓解了下来,这帮人长期干这
个,肯定免不了会遇上被拐卖人口的家属找上门来这种事儿,估计已经有经验。
这时外面的门一开,一个青年男人走了进来,看样子最多也就三十多岁,白净面
皮,带着一付金丝眼镜,头发梳得挺整齐,白衬衣黑西服,衣着笔挺,很有点白
领精英的气质。

  「老大,这小子是来找人的,昨天晚上……今天凌晨送来的那个女人据说是
他的老婆。」

  「他是怎麽找到咱们这儿来的?」

  「说是昨天晚上偶然碰见咱们两个送货的司机,让他给识破了身份……」壮
汉简要说了一遍,那青年男人看着我点了点头。我有些惊讶了,原本以为这些恶
棍的老大肯定是一个满脸凶相的壮汉,要不然怎麽能镇的住这些人,没想到居然
竟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青年。

  「你就是老贺?」

  「幸会,我就是老贺。」老贺笑眯眯的蹲下,说道:「你挺能耐的啊,竟然
能找到这里来。不简单,我还是头一次碰见你这样的人。听说你找我?」

  「把我老婆放了,这事儿咱们就算两清了。要不然……」我瞪着眼睛,感觉
脖子上的筋都绷了起来。

  「要不然怎麽样?叫警察来抓我?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怎麽去报警?」老
贺依然在笑。

  「我来之前已经报警了!」

  「是吗,但是我不相信。否则警察绝对不会让你这个无辜市民孤身前来送死
的。信不信我现在在这杀了你,再找地方一埋,根本没人会知道。这里郊区的荒
山多的是。埋个把人根本就跟玩儿的一样。你别不信,我们干这行的早就把良心
给扔一边去了。我不能让我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这个市场因为你泡汤了。」说着
一招手,旁边过来俩人从后面就把铁丝勒到我的脖子上了。

  「你别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的。我能找到这儿,我
的人也能找到这儿。」我心想凤舞怎麽还不出现。

  「哦,我听说了,你还有个女朋友挺能打的,她在哪儿?」老贺笑了笑,
「有些客户就喜欢调教这种野马,等我把她调教得听话了,又能打又耐操的美女
性奴,一定有人愿意出高价的。」

  「哼哼,她回去叫人去了。」

  「你别装了,能叫来人你们也不会就这麽几个人就跑来硬闯。不管了,反正
她肯定还会露面的,她再能打这儿这麽多男的难道弄不住她?」老贺点了根烟,
抽了一口,悠然吐了个烟圈。

  「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是不是从A市来的?」

  「是又怎麽样?」

  「行,是条汉子,有点本事。能一路追查到这儿来,警察要是有你这样的本
事就好了。你是怎麽查到这儿的?」

  「这不用你管,你最好现在就放人,否则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哼哼,你不用嘴硬。你老婆独自一人在那度假村里躲了一个多星期,现在
又不是旅游季节,很少有人来这儿一住这麽长时间的。我看是不是你们家里出了
什麽事了吧,是不是你老婆出来躲什麽事儿的?而且身边还没有男人跟着,一个
人跑到这外地来……」

  说到这儿,老贺突然想通了什麽似的一拍大腿:「靠,该不会你老婆就是为
了躲你吧?否则你这麽紧张你老婆,没理由不跟她在一起。」

  「我老婆在哪儿?」

  「你老婆当然在我手上,不过我凭啥给你呢?你老婆长得挺性感的,我想在
床上搞起来的滋味一定不错。量你也没什麽能耐去报警,你老婆这麽偷偷摸摸,
肯定是什麽见不得光的事儿。」

  「你不用瞎猜,我们没什麽见不得光的事。倒是你们这里一旦曝了光,恐怕
你们都没什麽好日子过吧。警察不会放过你们,那些被你们拐卖的人的亲戚朋友
也不会放过你们。」

  「哦,我是瞎猜的,那麽说你老婆的行踪你原本是知道的喽?那你能不能告
诉我她具体是住在什麽地方?而你连D县怎麽走都不知道,还敢说事先对你老婆
的行踪知情吗?我明白了,敢情你们之间真的有什麽见不得光的事吧。」

  「你少废话,一句话,你究竟放不放人?」

  「我不放人又怎麽样?你一个外地人,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你是道
儿上混的,在这里我叫你死也得死。」

  老贺这个人眼光真得很厉害,看人看得相当准,同时也很有头脑,是个难缠
的角色。我心中发急,现在只能靠凤舞了,不知道她这会儿究竟跑哪儿去了?

  「你老婆长的挺漂亮的啊。那跟你一起来的这两个女的又是什麽人,难道是
你的二奶三奶?」老贺饶有兴致的微笑,「好吧,别的不说了。我看你也是道儿
上混的,我也不想那把事做绝。我是做生意的,你老婆现在是我手上的商品,你
要可以,拿钱来买吧。这样的货色,一口价十万,你拿钱我就放人。」

  「钱好说,你先把我老婆带来,我要看她受没受伤。」

  「好。」说着老贺一摆手,旁边一个人上来给我的嘴巴上贴了一张胶布,头
上蒙了一个黑头罩,眼前一抹黑的我被从地上拽起来,架着向前走。

  不知走到了什麽地方,听到开门声。然后我被按着肩膀坐在地上。

  「你要干什麽……」我听见了惊恐的女人声音,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我
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但是我的嘴被封着,发不出声音。我不知道汪慧是不是看
见了我,从体型上不知道她能不能认的出我来。

  「干什麽?干你呗。你听着,你这种烂货我见得多了,别跟我面前装贞节。
说,你偷偷躲在明阳山庄,是不是背着你老公和别的男人偷情去的?说。」

  「我……不是……」汪慧的声音带着惊恐哭腔,没说几个字就听见一声清脆
的耳光声。

  「少给我打马虎眼,说,是不是?敢说谎话我叫外面的弟兄轮奸你,然后活
埋了你!」老贺的声音凶狠冷酷,而且其中还带着一丝得意。我知道他这是故意
在说给我听的,好羞辱我,可是我现在看不见,不知道汪慧的情况怎麽样。

  「是,是,我是和男人约会的……」汪慧显然也明白了老贺的意思,大概为
了不再挨打,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说。

  「淫荡的骚货,你有几个奸夫?」

  「我……」

  「说!」老贺又开始大声吼,汪慧吓的一声惊叫,哭叫着说:「我只有三个
啊……三个。」

  「三个?靠,你还真他妈是个浪货呢。」老贺的声音颇为意外,「是不是一
个男人满足不了你,必须三个男人同时来干你,才能把你干爽了?是不是?」

  「是,我喜欢男人干我,要不然我满足不了。」

  「你还真他妈的骚呢,那你老公是不是满足不了你?你特别喜欢给他戴绿帽
子。」

  「……是……」

  「是什麽是?什麽是?」

  「我喜欢给我老公戴绿帽子……」汪慧的声音哆里哆嗦。

  「哼哼哼,哈哈哈哈……」老贺得意地笑了起来。似乎在嘲弄我,大概汪慧
并没有认出我来,就算认出来了,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没办法违抗老贺的意思。

  「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老贺可能在指着我。

  「不知……道……」汪慧话都说不利索了。可能根本就没敢正眼看我。

  「这个人是来找人的,他的老婆被我给弄到手了。结果他找到这儿来了。来
了也没用,我这儿这麽多人,有刀有枪,我怕谁?这片地方就是我说了算,什麽
政府、公安局那套表面的玩意儿全都不好使。等会儿我就杀了他,然后车拉出去
找个地方放火一烧,连灰都不剩。」

  汪慧吓得哭了起来。

  「你放心,你是我的摇钱树,只要你听我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明白了
啊?」

  「求求你……求你……」

  「好了,我知道了。现在你把我当成是你的奸夫,挑逗我,满足我。说你想
吃我的精子,说你想让我搞你的屁眼。」

  「我……我想吃你的精子,想你搞我的屁眼。」汪慧的声音依旧带着惊恐。

  「一点专业精神也没有,淫荡点。」

  汪慧此时根本进入不了状态,害怕都还来不及呢,哪能淫荡的起来,老贺翻
来覆去叫她重复了几遍都不能令他满意。

  「真是的,就你这样的去买逼,早给客人打出来了。算了,给我舔。舔直了
求我干你的肉逼,说你下面流水了想让男人来干。」老贺的声音带着丧气,但是
听他说的竟然是想真的在我面前奸污汪慧,我一下明白了。刚才他所说的话都是
假的,他根本没打算让我那钱赎人。

  或许他根本就打算看能不能再从我身上敲一笔,无论能不能敲出来,人他肯
定是不会放的,或许他根本就没打算活着让我们离开。

  怒火冲上了我的脑门,我感觉我的脑袋都要被沸腾的血给烧炸了。

  我拼命想站起来,但是被人按的死死的。后来索性把我捆到了个什麽东西上
令我挣扎不脱。接着就听见一阵阵粘嗒嗒的吮吸声传来,明显是有人在唆什麽东
西。然后老贺的舒服的呻吟声令我的胸口阵阵发闷。

  「哦……爽,口活儿不错啊,真不愧是有经验的淫荡人妻。用舌尖舔我蛋,
哦……对……就是这样……哦……爽……」

  「呜……呜……」这是汪慧发出的声音,被堵住了嘴上不来气。

  「真他妈爽,是不是成天给你的那几个奸夫口交练出来了,哎,对了你给你
老公口交过没?嗯?」

  「哦……没有。」

  「真是个骚货,给你的奸夫口交就不给你老公做,你老公知道一定要嫉妒的
气死了。」

  又是一阵舔唆的声音传来。

  「我的鸡巴大不大?」老贺得意的声音。

  「大……」

  「比你老公的大不大?」

  「大……」

  「大多少?」

  「大可多……」

  老贺笑了,笑得似乎非常开心。而我此刻只是喘气,我知道生气是没用的,
我的只能把怒火强压在心底。我发誓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把这个恶贯满盈的
王八蛋彻底撕碎。

  「那想不想让我这根大鸡巴操到你的逼肉里面去?」

  「想……」

  「想什麽?说的骚点。」

  「……我想你这根大鸡巴操我的肉逼……」汪慧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恐惧,
却在强装着淫荡的娇媚腔调。

  「好,既然你这麽骚,我就勉为其难满足你一下。」

  说着一阵席席索索的声音,汪慧小声惊叫了一声,问道:「这是什麽?」

  「咱们玩个刺激的,等会你就知道了。把这个吃下去。」

  我不知道老贺给汪慧吃了什麽,但是听见了杯子放下和喝水的声音。

  「等会儿你就知道爽了。」老贺的话音由远及近,显然是凑到了我的跟前。

  「等会我会让你看场好戏的,我早就知道你根本没打算拿钱赎人对吧。咱们
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没打算放人。等会儿我会把你的那个女人一起带过来,玩个
双飞给你看看。我会把你老婆的逼里射满我的精子,让你到死也带着我送的绿帽
子。」

  老贺的声音很低,但是我听得一清二楚。

  汪慧的呻吟声开始变得急促,还有老贺不时发出的淫笑声,我坐在地上毫无
办法。

  头套突然被人给脱掉了,我眨了两下眼睛。却见是老贺给我脱掉的,只见这
屋里比刚才那间要大一些,灯光明亮。老贺在一旁手里抓着廉越的胳膊,只见她
是一丝不挂被反绑着,好像SM那种龟甲缚的捆绑方式,一条绳子勒进了她下面
的肉缝里面。满面潮红和汗水,嘴巴上被勒了一道红绳子,呜呜直叫。大概是嘴
巴酸了,口水一直流到了下巴上。

  而对面的床上,一具赤裸白皙的女体正在扭动。

  就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珠几乎要定住了。

  终于……找到你了!当我开始找你的时候,我实在是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
式见面。

  汪慧被一条黑色的丝带蒙着眼睛,微张的红唇中发出急促的喘息,双腿紧紧
并拢在一起扭动着,手抚摸着自己的身子,揉搓着乳房,一身亮津津的汗光,明
显是发情的样子。刚才老贺让她吃的东西大概有问题。

  我想喊,但是嘴巴被胶布封着喊不出来。汪慧大概看不见是我,依旧在床上
扭动呻吟着。

  「你看,你老婆都饥渴成这样了,求着我操她的肉逼,我一向乐于助人,没
办法拒绝啊。话说回来,谁让你这个当丈夫的满足不了自己的女人呢?逼得人家
只能找别的男人帮忙,你趁这工夫一定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

  我瞪着他,我相信如果目光有温度的话,我现在就已经把他烧成灰了。

  「哼哼,你瞪我也没用。现在我就玩玩这两个女人给你看看。」

  老贺说着拉着廉越到了床边,把她往床上一推。然后强行分开我妻子的大腿
内侧,用手在里面摸了一把淫笑着说道:「流这麽多水,是不是痒的难受?」接
着竟然又把脸凑了进去,汪慧好像受到惊吓一样下意识的要把腿夹住,结果把他
的头夹在了胯下,令他下面的动作更加加剧。

  老贺也是光着身子,下面的肉茎完全勃起,往上一翘一翘的。

  「浪货,真他妈骚,受不了了,你的大鸡巴奸夫来操你的肉逼了。」老贺把
脸从汪慧的两腿间抬起来,只见他的嘴角有些不明的粘液。然后向上爬,用身子
撑开汪慧的双腿令她无法合拢,爬到地方之后,一手扒着她的肩膀头,一只手在
下面扶着肉茎调整角度,龟头顶进了肉缝之后,咬着牙还磨了两下。

  谁知汪慧猛的一吸气,屁股往下一挫,双腿一下缠上了老贺的腰,老贺不由
自主地往前一冲,整条直硬的肉茎完全被吞进了汪慧的体内。

  「哦……哦……爽……顶到里面了……」

  我的心像是给剑尖刺穿了,被雷击了一样脑子里整个儿嗡了一下,眼前一阵
发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一阵眩晕。

  我这才明白什麽叫哀莫大于心死,我现在就有点觉得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老贺被汪慧的主动进攻弄得极为舒爽,不由得抱紧了我妻子的身子,屁股开
始筛动。身子也紧紧贴着汪慧的肉体,冲击退却,肉对肉的摩擦。

  「哦……哦……哦……」

  汪慧的双手紧搂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后背,或许是因为强烈的快感,指
甲在男人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红印。她的肌肤因为兴奋而呈现艳丽的玫瑰色,口
中发出了压抑已久的亢奋呻吟。

  此时的她已经屈服于欲望和恐惧,不在乎正在侵犯她的男人是谁了。双脚紧
缠着男人的后背,扭动着屁股迎合着老贺的侵犯。

  「哦……真他妈爽……淫妇……屁股给我扭起来。」

  老贺亢奋的紧紧压着汪慧的身体,把脸埋在我妻子的脖子里面,拼命舔吸着
她的脖颈。双手向下扒着她的大腿根部,好像猪一样蠕动着哼哼着。坚挺的肉茎
时隐时现,发出湿湿的水声,还有大量的粘液随着阴囊拍击着充血的阴唇而四下
飞溅。

  我坐在那儿,看着这面前丑陋的一幕,整个人都有些木了。屈辱愤怒已经耗
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现在的心中只有浓浓的沉闷,闷的我胸膛都要爆炸了。

  这样的屈辱加诸在我的身上,我却什麽都做不了,我还活着干什麽。

  「要……哦……要来了……哦……哦……」

  汪慧的呻吟声陡然高亢了起来,也许刚才吃下去的春药此时药力开始发作,
让她的身体变得敏感了。她用力搂紧老贺的背,好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他的身
体,下体不住的蠕动,似乎是想用力勒紧入侵的肉茎,而拚命的摩擦着体内的敏
感点。

  老贺则是大声的喘气,死命将身子拼命往里顶,一动不动任我妻子在他的身
下蠕动。

  很快汪慧的呻吟变成了尖叫,随后又成了哀鸣,她的身体开始一下一下的抽
搐,全身的肌肉绷紧发硬。用力摇晃着脑袋,秀发飞散着遮满了她的脸孔。支持
了大约二十几秒之后便撑不住劲软了下去,被老贺压着直喘粗气。

  「这麽快就高潮了?我还没出来呢。」

  老贺面带得意的淫笑,依旧压着我妻子的肉体。好像舍不得从这样动人的肉
体上爬起来一样,又开始一下一下的蠕动。可能是性药的药力还没有过去,汪慧
显得依然情绪高涨。不一会儿就又开始淫荡的呻吟。

  「真他妈浪啊,胃口真大。」

  老贺爬起来,直着身子,抱起来汪我妻子的两条腿扛在肩膀上。同时让廉越
过来跪坐在汪慧的脸上,汪慧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向上舔,廉越身体被绑着,只能
像条虫子一样的扭动。而老贺的双手则伸过去揉住了她的乳房,

  廉越无法躲闪,只能任她的双手在自己的胸前肆虐。很快在老贺的揉搓下,
她的乳头竟然也耸立了起来,看起来老贺竟是个玩女人的高手。

  汪慧依旧扭动着腰肢和屁股,吸吞着老贺肉茎的活动。那种水湿的活塞运动
声听起来十分刺耳。我想闭上眼睛,但是我却连低下头的力气都没有,我感觉我
现在就像神经麻木了一样,看着这三条绞缠在一起肉体不停的活动。

  「哦……哦……」

  老贺舒爽的喘息着,将廉越推倒。然后兜着汪慧的腰起来,自己躺在床上,
让汪慧骑在自己的胯间尽情的扭动,肉茎深深的顶在女体的阴道内,填满了每一
处空间。汪慧甚至不愿意让肉茎离开自己,就那麽蒙着眼骑在他的身上,兴奋的
扭动着,让肉茎在自己的体内搅动。

  「骚货,我和你老公比,谁更能让你爽?」

  「你……哦……哦……你最好,我喜欢和你搞,搞拦我的肉逼吧。」汪慧语
无伦次,只顾拼命的颠动着身体。

  「骚货……哦……干死你。」

  老贺开始用力向上挺,汪慧的身体似乎比上次更加的敏感,高潮很快又来。
直接骑在他的身上弓直了脊背,仰着头夹紧了肌肉,大量的淫蜜从两人的结合处
渗了出来。哆嗦了一阵后趴在了老贺的胸膛上。

  「又不行了?呼……骚货……被人强奸还这麽容易高潮……」

  老贺直接将汪慧提了起来,翻过身子,抓着她的屁股让她跪趴在床上,从后
面猛烈的冲顶着她的阴部,每撞击一下她的屁股就让她的身体猛地前倾一下。不
停用手掌击着那满是汗光的丰臀,啪啪的清脆响声充满淫靡的意味,不一会儿汪
慧的屁股就给拍红了。汪慧不停的哆嗦,头拼命的向后仰着,秀发飞扬。

  很快,高潮了两次的汪慧体力就支撑不住了,老贺索性把廉越拉过来压在了
她的身子底下,让两个女人面对面叠趴在一起,他从后面往里面插。两个女人的
阴户挤在一起,淫水交织,老贺的肉茎在四片肉唇堆积之中摩擦着见缝就插。

  「噢……哦……」

  终于,老贺的喘息声也开始急促起来了。他猛地抱起我妻子的屁股,整条湿
滑的肉茎完全捅了进去,奋力的抽动,全身的皮肤涨的发红,脸上汗珠滚滚。汪
慧的反应几乎癫狂,拼命的扭动着身躯,呻吟声又开始变调,似乎又要高潮了。

  「骚货……呼……呼……呼……」

  老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要麽就是咬着牙,看得出在极力的忍耐。猛的顶
了几十下之后,他突然一把拉下了蒙在我妻子眼睛上的黑色眼罩,强行抓着她的
脸扭向我这边。同时用力箍住她的腰以防她脱离自己的身体,猛力向下压,和她
身子下面的廉越从上下两方将汪慧牢牢的挤在中间。

  「看看这是谁!」

  老贺将汪慧的脸扭向我这边,汪慧的眼神是那种病态的迷离亢奋,显然药劲
儿还没过去。但是就在她看了我几秒钟之后,突然身子触电似的一抖,眼睛猛地
睁大了,脸上那种淫荡亢奋的表情化作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恐慌。

  「啊……不……不要……放开我……不要……」

  在突如其来的冲击之下,汪慧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或许根本就没想过我
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下意识的想要立刻摆脱身后的男人,她拼命的想向前
爬,向两边滚,但是腰被老贺紧紧的箍住,那根刚才令她高潮迭起的肉茎还满满
的挤在她的体内,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出去。而老贺则趁此机会猛力的向里面顶。

  「你老公是来救你的,刚才你让我插你的逼肉的过程他全都在这儿看着呢,
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和别的男人通奸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啊?」

  老贺淫笑着快速筛动着屁股,睾丸甩动怕打着皮肉发出沉闷的脆响,汪慧被
夹在两人的中间动弹不得。只是拼命的挣扎,面容痛苦的扭曲着,闭着眼胡乱摇
头哭喊着:「不……不要看……老公不要……求求你……别看……别看!」

  「在自己丈夫的面前和别的男人通奸到高潮,你真是个淫荡的荡妇,来!屁
股再扭得快点,让我把精子都射进去……」

  老贺压着汪慧的背,喘着粗气用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刺激羞辱着我和汪慧,
发起最后的冲刺,汪慧淫荡快乐的呻吟变成了痛苦疯狂的悲鸣,似乎已经从性药
挑起的性欲中清醒过来,羞耻刺激着她的神经,大概此刻她从背后男人的侵犯中
感受到的只是痛苦和折磨,但是精神刺激导致的生理上的反应却还是老实的。

  「哦,勒紧了……被自己的丈夫看着通奸让你感觉到这麽刺激吗……哦……
太紧了……好爽……射了……射了……」

  汪慧带着哭音凄厉的嘶喊了出来,全身打摆子一样疯狂的抖动起来。而老贺
则是拼尽全力向前一顶,同时怒目横眉做仰天长叹状,身体开始做有节奏哆嗦,
屁股则不由自主地向前蠕动不停,足足过了大约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才瘫软了下
来趴在汪慧的背上不停的喘息。

  而我妻子则是好像整个人麻木了一样,面无表情的趴在那儿。

  过了好久,老贺猜心满意足的从我妻子的身子里退出来,随着肉茎的拔出,
阴道里面带出了一股浓浓的白色粘水流了出来,足以看得出老贺在里面射精的量
之多。

  「呼……好爽……你老婆在床上真骚,以后调教好了定是一等一的性奴隶。
你看,这里面都是我的精子。在你老婆的阴道里面,我刚才是顶着射的,说不定
都射到子宫里面了……」

  老贺好像展示一样扒开我妻子的大腿给我看,只见两腿之间已是一片狼藉,
粘液涂满了阴毛,还有精液在往外流。

  「靠,别浪费了……」老贺用手刮下流出的精液,慢慢的涂在我妻子脸上。
汪慧的脸上仍是一脸的木然,好像一具丧失了灵魂的躯壳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瞧,你老婆现在已经被我征服了……」老贺好像介绍战利品一样脸上充满
了满足和得意。将疲软的肉茎在汪慧的两腿之间弄了弄,粘了些不知道是尿还是
精液的液体,然后凑到了我妻子的嘴边,低声命令道:「母狗,快点用你的舌头
把我的鸡巴舔干净。」

  汪慧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眼神空洞。老贺威胁道:「你是不是不想要命,
你要是想活就乖乖的服侍我。」

  「别,不,我舔,我舔……」汪慧好像神经质一样机械的服从着命令,慢慢
的用手捧起老贺的睾丸和肉茎,把嘴凑了过去。

  我的心感觉已经空了,无力的看着汪慧慢慢把那根丑陋的肉茎含进了嘴里。

  老贺得意的笑着,大概这种羞辱别的人变态欲望得到满足使他开心;大概征
服了这样的成熟美人妻令他感到快慰;所以他任汪慧舔弄着他的生殖器,眼睛却
看着我,那种表情充满了嘲笑和示威。

  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胯下汪慧表情的变化。

  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汪慧那死灰般的眼神中突然爆发了异常疯狂的狰狞,
就像一头发疯的母兽一样,双手突然抱住了老贺的腰,猛地张嘴把老贺胯下的那
整团生殖器全都咬进了嘴里,然后拼力猛嚼,往旁边猛扯。

  我的耳朵里清晰地听到了皮肉被扯裂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老贺哪想到这个被自己搞得已经精神崩溃的女人竟然突然发了疯,胯下撕心
裂肺的剧痛顿时让他疼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好像触电了一样蹦起来多高,口中发
出的惨痛狂嗥甚至都没了人动静。他拼命的撕扯着汪慧的头发要把她给拉开,但
是汪慧则像发了疯一样死不松口,血沫子顺着她的嘴角往外飞溅,嘴里的那团臭
肉几乎要被她给嚼烂了。

  我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像挣扎着起来,但是被绑的太
结实。床上的廉越也趁机用肩膀猛撞老贺,老贺仰面摔倒,汪慧也带着趴倒在他
身上。只见她的嘴上全都是血,老贺的阴茎和睾丸都快被她扯下来了。

  「啊!!!!你妈了个逼松开!啊!!!我考你妈啊!!!」

  老贺疼得都快精神错乱了,嘴里语无伦次的狂喊,眼泪都出来了。疯狂的挥
手对着汪慧的头乱打乱扯,把汪慧的头发都给扯掉了不少。这是屋外面的人听见
了动静,全都一拥而入。看见这情景也都吓呆了,七手八脚的上来抓着汪慧狂扯
猛拽。

  一声可怕的撕裂声响起,汪慧的头最终被拉的离开了老贺的胯下,但是伴随
着的是汹涌的鲜血,床上地上很快就湿一大片,老贺惨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
他的胯下只剩下了一片血肉模糊的创口和一条半挂着的肉皮,他的生殖器到底是
被汪慧的牙齿给生生的扯了下来。

  汪慧张嘴把扯下来的肉团哕了出来,伴随的还有剧烈的呕吐,就好像刚才在
嘴里是什麽污秽的东西一样。此时的她满脸是血,神色狰狞,嘴角似乎还沾着几
根阴毛。

  「老大,老大……」这些人都慌了神了,从没见过这麽烈的女人。他们老大
玩过的女人上百号,多难弄的女人都被他调教得服服帖帖,没想到今天竟然翻了
船。

  「你妈的!」原先那个持枪的壮汉一巴掌把汪慧打倒在地,「臭婊子,我他
妈活劈了你!」

  刚说完,门外突然飞进一个东西,在地上突然爆炸了,大量的淡黄色浓烟滚
滚而出。我看清楚了那是催泪瓦斯弹,接着这些男人一个个全都被这刺激性的浓
烟包围,狂咳不止。我也一样,喉咙肿痛,眼睛刺痛,几乎要把五脏六肺都给咳
出来。

  有人想夺门而逃,但是门外响起了消音器特有的沉闷枪声。这种催泪瓦斯的
效力很强,还有催眠的效果,很快我就感到我的力量在渐渐的消逝……

  我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头戴防毒面具的凤舞拎着手枪从烟雾中冒了
出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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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  (16)


  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在车里面了。

  凤舞在前面开着车,廉越坐在前面依旧昏睡不醒。车不知道在向哪里开,反
正是沿着公路在走,我动了一下,发觉头很疼。脸上的肿还没消,摸了摸,被人
包扎过了。

  动了动,发觉旁边还有个人,我愣了一下,慢慢的回头看。

  妻子汪慧就歪着头在我的旁边,闭着眼睛昏睡着。

  她的脸上还有些污秽的痕迹,眼角依旧有泪痕。她的右手简单包扎着,大概
是在老贺那儿弄伤了。我恍然有种不真实地感觉,情不自禁的用手背轻轻的摸了
一下她的脸颊。在经历了这麽多事之后,终于找到她了。但是我的心里却感到说
不出来的滋味,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她醒了之后,她能够面对我吗?

  我能够面对她吗?

  我们之间都已经这样了,我们之间……我们之间究竟该怎样互相面对?

  我原本以为我是舍不得汪慧的,我原本以为我们之间或许还是有挽回的余地
的。但是现在我终于找到了她,我却发觉我的心依旧像个空壳一样。我的感情到
哪儿去了?难道这才是我真实的感情?难道我一直都没有发觉?难道我的心已经
死了?

  我对我情绪麻木感到吃惊,我也弄不清楚我究竟是怎麽了。我希望她醒来,
但是又害怕她醒来。

  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麽想的。此时此刻,她就在
我的身边。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麽办。我还爱她吗?她还爱我吗?胸中的淡然情
绪实在令我吃惊,我什麽时候变成这样。我现在应该激动、高兴、嫉妒、愤怒、
委屈、悲伤,但是却偏偏是什麽都没有,或者说是什麽都有的淡然。

  说真的,我现在只是感觉到累,一种从身体到心理的疲累。

  凤舞从前面的反光镜看到了我,但是没停车,也没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看我
一眼,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没理她,这次又是她救了我。她神通广大的手段我已经不再吃惊了。但是
她为什麽不早点出现……我发觉我对着凤舞的时候居然能够调动起情绪,尽管是
有些带着负面的情绪,使我知道我的感情还没有消失。

  回头看着汪慧,感觉似乎比刚才好了一点点了。她的嘴角还有些没擦干净的
血迹,那是从老贺那儿咬下来的,还有她脸上的伤痕。

  我突然很想吐,猛地降下玻璃窗,把头伸出窗外,剧烈的干哕起来。鼻涕眼
泪一起流出,我几乎要上不来气了。

  凤舞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把我拉出来,扶我蹲在路边,用手轻轻拍我的背。

  我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麽来,等抬起脸,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凤舞什麽也
没说,只是地给我纸。我接过,擦擦脸,盯着凤舞沉声问道:「这是在往哪儿去
啊?」

  「D县。」

  「那帮人呢?」我指的是老贺那群人贩子。

  「放心,没出人命。我都是朝他们的腿打的。瓦斯的效力很强,现在他们应
该还没离开那个地方。他们不敢追的,也不敢声张,否则警察不会放过他们。不
过那个老贺可就难说了,鸡巴和睾丸都给咬掉,这是致命伤,等瓦斯效力过去,
恐怕早就失血过多死了。」

  「你什麽时候到那儿的?」

  「去了有一会儿了,看戏至少是看了大半场。」

  「什麽!?你!你为什麽不早点……」我的眼睛瞪圆了,下意识的伸手想抓
她的衣领,但是被凤舞双手一拨一别,直接就把我给推开了。

  「你别发神经啊!谁让你那麽冲动,不等我和你会和就自己闯进去的,弄得
我想救你都来不及。连这种基本的常识都忘了,我看你真是昏了头。那老贺在外
面布置的有不少人,把四面都看牢了,我根本没机会进去,贸然动手打草惊蛇不
说,我也根本没把握把他们全都控制住,所以只能等机会,我可不像你那麽横冲
直撞的。」

  「什麽,你怎麽可能打不过那些人,你不是职业的吗?」

  「我再职业也不是超人!再说我的职业训练我遇事要冷静,而不是冲动。」

  「那你后来……」

  「这还要感谢你老婆,她把老贺的鸡巴一咬,外面的人听见动静了,全都跑
进去屋里了,正好给我可乘之机把他们全都堵在屋里面一网打尽。要不然谁知道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这机会。」

  我无语了,说到底,凤舞的目的只是事情的真相,以她的心狠手辣,必要时
牺牲个人也算不了什么。汪慧又不是她老婆,她没必要为了汪慧去冒险。

  「咱们时间不多了,找个地方把你老婆弄醒,你们俩好好说说吧。我搜过她
的身,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也不太可能在老贺那帮人手里,这种东西比较敏
感,你老婆其实比表面上要仔细,不太可能随身携带。有可能是藏在某个只有她
才知道的地方了。」

  「我……」我有点不知所措,我该怎么说。

  「怎么着?还想找个地方让你们俩互相适应适应冷静冷静?可惜咱们没那个
时间,我估计另外有人也在盯着这条线索呢。咱们现在误打误撞抢先了一步找到
你老婆,一定要保住这个优势。」

  说的对,陈言也知道了录像的内容,可能还有别的人。这种事情一旦开了一
个口子,很可能传播的速度超乎我们的想象。神通广大的组织,还有张朝平背后
的黑帮,这些人都在全力追这条线,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但是我觉
得D县早晚会进入他们的视线,这条线索早晚会曝光。

  「那好吧,你有办法把她弄醒吗?」

  凤舞拿个不知道什么喷雾剂一样的东西,对着汪慧的鼻子喷了一下。很快,
汪慧的头扭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站在那里看这她,凤舞搀着昏睡的廉越悄悄离开了。

  我不知道汪慧看到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就那麽站着。汪慧睁开眼睛,茫然
的看了看四周,等到明白过来自己是在车里之后,扭回头往车外看,然后她的目
光正好对上了我的眼神。我们两人四目相对,茫然的谁也不说话。说真的,我真
的很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汪慧看到我之后,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我的双眼。但是却是呆滞的,似乎没认
出来我是谁。但是随后过了有两分钟左右,两道泪水无声的突然从脸上滑落。

  「汪慧,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嘴却说不下去。

  空洞的眼神中霎时充满悔恨悲哀愧疚,汪慧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面容扭曲,
紧紧咬着嘴唇,抑制不住的喉咙中放出的悲痛泣声。她的双手攥住自己的衣角,
攥的手指都发白了。肩膀在不住的发抖,嘴唇咬的都渗出了血来。

  我犹豫着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汪慧抖得就像风中的枯叶,在我的手接触到她肩膀的刹那,她条件反射似的
要躲。

  被我抓住不放,她疯狂地摇着头,痛哭出声,泪水夺眶而出,将头深深地埋
在自己的臂弯中,神经质似的拼命地在自己的身上胳膊上搓和抓,好象有什么脏
东西要拼命搓掉一样。

  「汪慧,你别这样……」

  我甚至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她,因为面前的妻子让我觉得陌生。尤其是在经历
了这麽多的事情之后,我甚至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让我觉得和以前不同了。
至少以前那个共同生活共同经营的家庭纽带似乎已经无声的变质了。

  汪慧终于放声痛哭出来,哭得是那样惨,哭的嗓子都哑了。我抓住她的手,
她扑进了我的怀里,好像怕我突然跑了似的,泪水侵湿了我的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啊……」

  汪慧含糊的痛哭声中我只能勉强分辨出她在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或许她现
在也想不出来能说什么别的了。但是我该说什么呢?汪慧抱着我哭,甚至还拼命
地用头在撞我的胸口,她的手抱住我了后背,身体瘫软了似的,好像想用力把自
己的身体和我糅合到一起。

  我不敢松开她,也不想,莫名的我也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悲伤,眼泪也忍不
住夺眶而出,滴落在她的头发上。

  「好了,老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我保证没事
了……」

  我忍不住抽泣着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如果这一切真的就能这麽过去该多
好啊,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来交换。我这才发觉空荡的心中不知什么时候充满了
久违的感情。

  ……我还爱着我的妻子汪慧……还爱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分开这麽长时间在此时此地重逢之后,我不想让她再
受伤害,而且我无法想象再一次失去她会怎么样。我不相信那会发生,也不会让
那发生。老天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挽回之前发生的一切。

  汪慧在我的怀里,我可以感受到她那颤抖的身躯是多麽的脆弱。她的泪水,
她的哭声刺痛着我的心,我开始恨我自己;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我还爱她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让她离开我的怀抱,以后也不想让她离开。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就这麽抱着她,她就趴在我的怀里不停的流泪。我
的脑子里已经忘了别的,直到凤舞轻轻的来到我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我肩膀。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该说正事了。」

  我明白过来,虽然觉得她出现很是不合时宜,但也知道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尽管尴尬,我还是有必须搞清楚的事儿。

  「汪慧,有些事我得问问你,你究竟是怎么和这件事搅和在一起的?」

  汪慧抬头看看我,又看看凤舞。

  「我!」她显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指着凤舞说:「没关系,她不是坏人,
她是我的朋友。我都知道了,包括你和老刘、小马、书记之间的事。还有你和老
刘一起干的事,是不是他让你躲到这里来的?」

  「什么,你都知道了……」

  汪慧脸上再次变色,看样子又想哭。或许她还以为我知道的只是她和人贩子
的那场淫乱表演,但是不知道我连她以前的丑事都知道了。她是一开始就在这躲
着,没有人和她联系,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许多事情。说不定她还以为老刘
他们几个奸夫都还活着呢。

  旁边的凤舞不耐烦了,上来说道:「别哭了,现在哪有功夫让你哭个没完?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你老公现在被人冤枉成了杀人犯,被警察通缉着呢!」

  到底还是凤舞局外人无所顾忌,一针见血地说到了点子上,这一下把汪慧吓
得不轻,张着嘴呆在了那儿。

  「这……什么……怎么回事?你……」

  「老刘他们都被人杀了,三个人全死了,有人栽赃给我说我是凶手。我现在
正在努力寻找事情的真相。你知道什么,必须全都告诉我。」

  可想而知这个消息对于汪慧的震撼,她的脸都白了。

  「什么?他们都死了?这……这怎么可能……」她语无伦次,不知所措。我
慢慢地说道:「就在你离开的那天晚上,有人把他们都给杀了,那天我在楼下看
见了你和老刘书记进了楼,我看见了。你是那天晚上离开的吧,你走了之后,有
人把他们杀了,然后嫁祸给我。」

  「你看见了?!你那天在家?」汪慧简直不可置信,「你不是出差……」

  「我提前回来了,我无意中在你的电脑里发现了那些自拍的视频,要不然我
也不会找到这里。你和老刘是不是偷了那些机密的试验数据,准备卖出去换钱?
他究竟交给了你什么东西让你替他保存?」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汪慧的眼神中出现了惶恐,显然我这个丈夫所知
道的东西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

  「你究竟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这是要坐牢的!」

  「我为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他说只要我听他的话,到时候就给我一
百万帮咱们家还债!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天天担心债主会突
然上门讨债。」

  「你!咱们家的债我早就还清了!你还去还什么啊!?」我情急之下脱口而
出。

  「还清了?」这下轮到汪慧皱眉头了,「什么时候还清的?我怎麽不知道?
你到底是哪儿来的钱?谁还得?」

  这时凤舞又适时的冒了出来,「好了好了,让你们在这说我看能说到天黑。
到车上说吧,你们俩好好交交底儿?你别以为就你为了家庭忍辱负重,其实你老
公背着你也在做一些很艰苦很危险的工作。不过你先告诉我,老刘交给你的东西
你是不是没带在身上?」

  「是。」

  「是不是还放在你待得那个度假村里?你是不是藏在哪儿了?」

  「对,我怕随身携带不安全,所以……」

  「太好了,马上带我们去!有话路上再说吧!上车,快上车!」

  我们几人又从新钻回车内,车子发动,顺着公路向前开去。

  有了汪慧的带路,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进了D县的市区。

  「你原来都在干这些……」车内,汪慧喃喃的自语。这一个小时里面我没说
别的,让汪慧看到了一个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我,另一个世界的我。而我也看
到了一个真实的汪慧,另一面的汪慧。

  「知道了吧?老刘利用你去勾引书记,然后拿到那些东西。我则被派去偷这
些东西,而我们俩却互相不知情。但是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套头,我总觉得是设
计好了的。我们俩的情况有些人肯定察觉了,但是我还是没想明白这里面究竟是
怎麽回事?」

  「老刘就跟我说了拿到这东西会很值钱,他说他能找到买家。但是其他的都
没跟我说。」

  「他有没有提过一个叫张朝平的人?」老刘不一定时候张朝平的手下,或许
两人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没有,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除了让我帮他保管那个东西。」

  汪慧知道的情况非常少,几乎除了自己所做的那部分之外其他一无所知。其
实我还很想问问她关于她之前的出轨,尽管我现在知道了这是那个老刘故意设计
的,但是我的心里总有根刺。

  「我说的这些你都相信吗?你不认为这好像是电影电视里的情节吗?」

  我看着汪慧的样子,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说真的,就我自己这个讲述者说
了半天,自己都觉得我在讲故事,因为我经历的事实在是普通人难以想象,但是
汪慧却认真地听,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看脸上的样子坚信不疑,换了别人可定
要常理上表示一些疑问的,她却没有,好像为了讨好我一样,这时大概我说太阳
是方的,她也会无条件认同。

  「我相信你,我被那些人贩子弄晕了带走之后,本来以为肯定完了。但是你
……你能找到这里来,我相信以前的你是不可能办到的。你肯定发生什么变化。
而且……而且她还有枪……」

  汪慧看了看前面开车的凤舞,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凤舞肯定是听见了,通过
反光镜向后看了一眼,没说话。

  「那你应该知道了吧,这里面有两拨人,你和老刘实际上是和一个叫张朝平
的男人联系的。老刘是不是他的手下现在还不知道,你和老刘的事是不是张朝平
在背后设计的也很难说,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老刘弄出来的那些数据就
准备卖给张朝平。」

  「但是张朝平这个混蛋背叛了他的组织,想要独吞。他设计了自己的假死,
估计是想玩李代桃僵,把我推出来当他的替死鬼。我估计老刘和书记他们就是被
他事后灭了口,然后嫁祸到我的头上。」

  「这个张朝平我跟没就没听老刘提起过,你说还有一拨人是干什么的?」

  「就是我,我为之工作的另一个组织,我受命去偷张朝平手里的那些数据。
但是我不知道你也牵连在内,我是事后才知道的。现在我已经说不清楚了,那个
组织认为我是个叛徒,认为我和你合谋盗走了数据。正在四处找我,张朝平背后
的黑帮估计也是这麽想的,警察认为我是杀人在逃犯。张朝平躲在暗处偷笑。」

  「难道就不能好好解释……」

  「那些人要和你讲道理,也不会去干黑社会了。他们是真的杀人不眨眼的,
我亲眼看着他们把和我同队的那些人都给杀光了,就剩下了我和她们俩逃了出来
……」

  我把一些细节有选择性的告诉了汪慧,她吓得几乎面无人色。

  「那怎么办?」

  「找到张朝平,找回我的清白。否则我一辈子也别想摆脱。」其实我根本没
得把握之后会怎样,组织会信守诺言吗?但是那是A向我承诺的,现在他已经死
了。

  关于A其实我还有些疑问。就在他选定我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他是否知道
汪慧就是另一条线上关键性人物,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话,为啥还那么麻烦让我去
偷,直接去做汪慧的工作不就得了?由此可见他是不知道的,但是王珂所代表的
组织高层却知道,那A到底是知道不知道呢?

  但是A现在已经死了,我就算是有疑问也只能埋在肚子里。

  「老刘在找你的时候,没跟你说过任何别的事?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他背
后可能有某些组织势力的存在?你就真的相信你们会成功?你就真的相信他事后
会兑现承诺?」

  汪慧低着头没说话,不敢看我的眼睛。

  或许她没想过,或许她在之前已经堕落于和老刘偷情的那种刺激快感之中,
后面对他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又或许她是真的为了我为了家庭不惜一切,她一
个女人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什么。就算是她对老刘有怀疑,估计她也没什么
办法。

  我知道不可能从她的嘴里问出所有的实话,但是我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
什么让我开心的答案,反正这时候老刘已经死了,我选择不再刨根问底。

  「好了,老刘交给你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解码程序,存在一个U盘里。」

  「那解码程序是干什么用的?」

  「那些实验数据是加了密的,没有专门的程序解码,打开文件显示的都只是
一些乱码,根本没有任何价值。老刘说为了以防万一,等钱到手了之后再把这个
程序交出去。他让我躲在度假村里等他的消息,需要的时候他会联络我。」

  「解码程序?!哼,果然不出所料!」

  前面凤舞的声音传来,我也觉得应该是这麽回事。如此重要的数据,不可能
不做些防护措施。也就是说,不论箱子现在在谁手里,没有汪慧手里的解码程序
都只是废物一张。难怪有些人对汪慧的下落那么感兴趣。

  但是现在我们先找到了汪慧,也就是说第一次有了可以翻盘的王牌。这还真
是第一次,这麽长时间了,我对于目前的情况仍旧是云山雾罩,现在第一次看到
了真相的希望。

  「赶紧去,抓紧时间!你把那个东西藏到哪儿了?」

  「就在我住的地方,青龙峡度假村。」

  青龙峡我们知道,就在D县周边六个度假村其中之一。如果闷着头傻找,真
不知道要找多长时间才能找到正地方。

  「后面有没有人跟踪咱们?」我问前面的凤舞。

  「没有,据我所知没有。」凤舞的话让我放心了不少,她是专家,如果她觉
得没问题,那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我的心中始终感到有些不安,陈言那个小警妞
不会什么都不干吧,她肯定会做些什麽的。我觉得她肯定会,就算她相信了警察
内部有问题,但是我想她还是不一定能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实际上连我自己都
不知道有多严重。

  因为这种电影情节似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是难以想象的,陈言肯相信我的话
就算不错了,要她像我一样紧张我觉得不可能,因为她没有我这样身在局中的切
身体会。

  现在除了我们之外,她可能是唯一了解情况的人。

  如果她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会选择谁?如果她要采取行动的话,她会找谁
帮忙?这些问题现在是头等困扰我的问题。我衷心祈祷以上情况不要发生,尽管
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对陈言并不了解,所以想也想不出答案。

  她从录像里并不能得出青龙峡这个准确地点,就算她能动用警察的力量也未
必能很快查出来,更何况汪慧现在不在那里。况且她不可能了解汪慧那些话的含
义。

  那么她会怎么样?选择并不是很多:一是通知张安立刻对我们采取行动,关
于这点现在已经排除。二是通知了张安,但是张安决定暗中监视我们,这点说起
来容易,但是实际的操作性非常难。

  现实中的警察办案可不像影视剧里那样潇洒自由,警察也是打工的,不过是
给共产党打工,共产党的规矩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个人服从集体,服从服从再
服从,个人英雄主义是要严格遏制的。干什么都得要向上面请示,他的领导不太
可能批准这样的行动,而他自己是不可能单枪匹马的行动的。

  而且凤舞已经确认了没有尾巴,那么张安应该可以确认没有介入。

  那么就剩下陈言自己行动了,难道她会在前面守株待兔?她不可能一个人,
那样太危险,她已经吃了两次亏,不可能再吃第三次。如果我想的成为现实,她
身边肯定会有帮手。

  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了凤舞,但是凤舞似乎不怎么紧张。

  「现在没有确切的情报,胡乱猜测只会给自己增加无谓的烦恼。你有这功夫
就来替我开会儿车让我也歇歇,前面就算有什么也只有去闯闯看了。这世界上的
事情有时候是很怪的,你越觉得复杂,越觉得困难,结果真正去做却出乎意料的
一帆风顺。你觉得胸有成竹,结果却意外频频,这种事有时候是要赌赌看自己的
运气的。」

  赌运气这种话自凤舞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不习惯,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给人一
种冷静沉稳早有准备的感觉。我相信她嘴里这样说,肯定还是有些计划的。

  人家以前可是经受过魔鬼训练,经验丰富的秘密行动的专家。说难听点,国
内的警察和她相比能力上面未必是一个档次。

  还有一个不确定的是神秘的组织,上次他们在B市抓我失败,绝对不会善罢
甘休的。感觉他们的人真是让你意想不到,王珂那样一个小女孩,居然也是他们
的人。想想在公交车上的那一次邂逅就让人头皮发麻,不动声色间融入到了你生
活的周围,默默地监视着你,好像无所不在无所不能。

  他们究竟能发挥多大的能量?至少让我随时处在敌友难分、让我不敢完全相
信任何一人、让我随时紧张这一点上他们是成功了。其实我现在每到一个新环境
都不自觉的用猜疑的眼光看着周围的人,想分辨清楚他们中究竟有谁是组织的耳
目。

  在这方面,我就不确信凤舞还是能占上风了。神秘的组织里很可能也拥有同
样的专家,这种事很不好说的。

  汪慧在旁边看着我和凤舞交谈,好像不在意。但是我知道她很想知道我和凤
舞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向她介绍凤舞的时候说的很简单,当然更不会告诉她我和
凤舞之间的肉体关系。不过她现在自己的事还搞不清,当然没有立场向我质问。

  车子穿城而过,路上没有任何情况。等到了青龙峡度假村的大门口,凤舞很
是警觉,停车后没有下车,先在门口停了下看了看,又开着车围着整片建筑区转
了两圈。我已经吃过了冲动的亏,现在当然要小心一些。

  「没事吧?」我觉得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凤舞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附近的环境,似乎也没发现什么。

  「小心为上吧。」凤舞说着拿出了一些化妆用具,给我戴了一顶假发,然后
又在我脸上抹抹弄弄,最后给我带了一付太阳镜。从到后镜里面看,我真佩服她
的手艺,如果不仔细看基本上看不出是原来的我,看年纪明显比原来大了不少。

  「你留下看车,由她带着我们去找那个U盘。」凤舞留下了廉越,她肯定是
不会让我独自去找那东西的,当然我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这东西对我们来说
太重要了,谁都害怕出闪失。

  汪慧似乎对于凤舞的身份比较疑惑,因为她已经看出来我这个「朋友」的身
份绝不简单,但是她没有问,只是看着我。我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想甩开凤舞
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目前我们之间的目标是一致的,我实在不想和她闹翻。

  互相配好了通信用的耳麦,让廉越把车停在前面的一个停车场等着我们,我
们向大门走去。

  进了度假村,人似乎不多,往里面走了一会儿迎面过来了两个保安,看见我
们三人都睁大了眼睛。两个美女毕竟不是平常就能见到的,他们的眼中明显露出
了某种猥亵的欲望。而看着我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很不礼貌的上下打量我,
似乎在不服气为什麽我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家伙能有这样漂亮的女人在身边,而
且一次还带两个。

  好逼都让狗日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人的脸上几乎要明白的写了出来。

  保安应该是认识汪慧,毕竟这样的漂亮女人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但是还是
拦住了我们询问我们的身份。汪慧说她是这里的住客,保安问她要名字,汪慧报
了一个我陌生的名字。这大概也是老刘帮她取得假名。

  保安上去通报不久,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来了,三十多岁穿着黑色职业套裙
装白衬衣,染的略微有些红褐色的长发盘在脑后,额头斜垂下一缕,带着眼镜,
五官秀丽,很是成熟干练的样子。

  她过来询问汪慧前两天为什麽不辞而别,连账都没结,说是违反了度假村的
规定怎么样怎么样,说是按规定押金要扣除多少多少。说话的语气职业而客气,
面带笑容,但是内容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很想当面给她一巴掌,这个破度假村连自己的住客被人贩子暗中绑走了都
不知道,保安措施根本就是狗屎一堆,居然还好意思说要扣押金什么的,不问你
要赔偿金让你赔的倾家荡产就算你祖宗积德了。不过我们现在没时间跟她废话,
我们也不可能跟她说出实情。只是好照单全收,先去把汪慧藏起来的U盘找到再
说。

  那女经理见我们如此好说话,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样子,大概她也准备好了
和我们大吵一架的准备,准备充分却是有力使不上。于是耸了耸肩,没什么话,
就示意那两个保安和她一起跟着我们走,大概是怕我们到了地方赖账吧。

  由她带着我们比较顺利的进了内部,这里面的建筑都是古朴的木制建筑,还
有现在都市里看不到的砖石烟囱,还有很原始的篱笆、磨盘,劈柴用的柴刀板斧
和散落地下的木柴块。

  要说是农家味也算有那麽一点,但是有的房檐底下露出的网线却暴露了现代
化不和谐之感。不过来这儿的人大多也不会很彻底的体验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
主要是来玩新鲜的,路过一个小院,只见里面有一男一女正在一边笑着一边学着
砍柴,看起来玩闹多过正经练习。我们路过他们时两人都惊艳的看着我们,尤其
是男人看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女人则是满脸醋意的狠狠拧了男人一把,男
人吃疼,赶紧装模作样的转移目光。

  我看了他们几眼,跟着汪慧向前走去。现在的我处于敏感状态,干什么都分
外小心,看谁都带着怀疑的目光去看,谁要是多看我几眼,我觉得心里不踏实。

  看看旁边的凤舞,却发觉她和我一样眼中闪动着警惕之色,心里倒觉得轻松
了些。看来我不算是神经过敏。那个女经理却不时的偷眼看我们,大概是想这帮
人如此好说话,早知道刚才就押金多扣一些。

  到了汪慧所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口,汪慧突然停下了,门是关着的。她说自己
的钥匙好像给锁到里面了,我估计是她被人袭击时不小心掉落在屋内了。

  那女经理闻言趁机提出必须先结账才能给我们备用钥匙,我真的有些火大,
这种服务态度怎么能做生意。汪慧身上是没钱,我和凤舞凑了凑才刚好够。那女
的又说还要汪慧去提寄存的行李,行李单必须要汪慧本人签字才行。

  汪慧的手受了伤根本写不成字,那女的对我说丈夫也行。我问了汪慧确实有
一包寄存的行李,于是跟那女的到了前台,签了行李单。那女的拿了备用钥匙,
回来打开了门。

  等进来的时候,那女人也一起跟着进来了。刚一进门凤舞一下就把门给关住
了,把那两个保安关到了门外,我上去一把扭住了女人的胳膊,右手狠狠捏住了
她的喉咙。

  「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

  「你们要干什么?」女的吓得脸上变色,哆嗦成了一团,刚才那副欠揍的逼
样荡然无存。

  「少装蒜了,你究竟是干什么的?谁派你来的?张朝平?组织?还是别的什
么人?」

  「你快放开我,我要喊人了!我要报警了!」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外面
的两个保安大声叫喊郭经理没事吧,快开门。我们根本不理采。汪慧则被这突发
事件吓得坐在了床上,不知道我究竟在干什么。

  「你不想活了?」凤舞把刀子亮了出来,直接贴在了她的脸上。

  女人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一下变得很低,哆嗦着说对不起,别伤害我。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我听不明白你说什麽……」女人的说话带着哭腔。

  「少废话,你再装傻我就废了你。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你那麽着急要我们
结账做什么?!」我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脖子,她身子一僵。

  「我,你们要走了,我当然要结账……」

  「我们要走了?谁告诉你的?我们并没有说我们要走啊?你那麽着急要我们
结账,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这趟来是不会久待的?」

  「什么?你们说什么?她一下消失两天,现在出现我当然要她先结账……」
女人解释的似乎也能说得过去,但是凤舞的刀子并没有离开她的脸,反而压
得更紧了。

  「哦,这也说得通。不过你怎麽知道我是她丈夫,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你……你和她在一起……」

  「那我也可能是她的朋友,是她的亲戚,是她的同事,你为什么偏偏想到丈
夫?另外我也和她在一起,你怎么不觉得我是她的丈夫呢?」我指了指凤舞,
「除非你知道我是谁,除非你知道她是谁,除非在咱们这次见面之前你就已经很
了解我们了,对吗?」

  女人的脸色真的变了,刚才的伪装消失了。

  耳机里突然响起了廉越急促的报警声,说是有两辆车上面下来了七八个人,
看情况好像不对劲儿。凤舞赶紧来到窗户边往外面看,已经晚了,房前屋后都出
现了人影。而门口的两个保安已经不知所踪。

  门被撞开了,从外面进来了四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打手。我的心一下
沉了下去,到底还是没赌赢,消息最终还是泄露出去了。

  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难道是……

  念头还没想完,从门外慢慢的走进一个人。我像是被雷击了一样,眼睛瞬间
睁大了,实在是难以想象,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个人。

  「怎么会是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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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
  编者话:实在是太忙了,大概2月份也就是只能更新这一章了。对于上一章
有人看出来来者是张宁的读者,实在是要佩服一下,我以为没人能想到,结果还
是有高人存在。

  另外,用自X* 由* X门现在登陆不了了,傻逼动态网把色中色给屏蔽了。

  而我的无X* X界很不好用,半天连接不上。原本今天中午能发,结果生生
拖到了晚上快12点才想办法上了色中色。哪位老大给我介绍几个好用点的代理
软件,免安装的那种。我已经有了自X* 由* X门和无X* X界了。
***********************************

               导火线17

  有句话叫做人生无常,意思大概就是说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命运有时候如果想玩弄一个人其实是可以很诡异的。

  自从我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原本以为我已经清楚地了解了这句话的含
义,我原本以为不论在发生任何事,哪怕是张朝平突然冒出来在我面前我都已经
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看到张宁从门外进来的时候,直接是让我目瞪口呆。

  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毫无道理。

  我其实原本以为陈言会出现,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张宁。对于这件事来说,她
一直都是个局外人,她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才对。她根本没理由出现在这里。

  还有这些人是什么人?难道是警察?不对,不像是警察。

  难道,难道她是给这些人绑架来的?也不像,看她的表情自然,似乎没有被
胁迫的意思。而且她的眼神淡定而从容,来到这里就像在自家后花园漫步一样,
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女孩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对了那天她也在场,难道是从陈言那里得到了信息?

  就算如此,她来这儿干什么?

  我看着她不慌不忙的走进来,再看凤舞的眼神中露出了明显的敌意。她已看
出事情不对劲;尽管摸不着头脑,我也意识到了事情比我想的复杂。

  不管怎么说,她会出现在这里,这本身就说明问题了。

  张宁,和这件事绝对有关系,很有关系,她出现在这里很可能就是直接的冲
着我来的。尽管我感到不可思议,但是我已经确认了这一点。

  但是她的背后究竟代表谁?陈言?还是她哥哥?

  难道说她也是组织的人?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我想起了王珂,那个和我只
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就是组织的人;可见组织的神出鬼没。难道张宁…看这架势,
她的身份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小市民那么简单。

  难道这才是她的真实身份?

  但是可能吗?她的哥哥和陈言都是警察啊!?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是眼前的形势由不得我犹豫。那四个男人半圆形逼
了过来,看样子受过专业的训练。张宁轻轻一挥手,示意他们先别动手,那种姿
态就自然的带着一种领导的气势。那四人果然听话,站着没动,我的心一直沉了
下去,张宁竟然真的是不怀好意,隐藏的真够深的,到现在才露出她的真面目。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哼哼,当然不会是闲着没事儿跑来散心的啦,我放心
不下你喽。难道现在你还没看出来么?」张宁微笑着,好像现在是和朋友之间的
闲聊般轻松。

  「我真不敢相信!?你……你也是那头儿的人?」我是在抑制不住惊讶,也
没兴趣继续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那头儿?你指的是哪头?」张宁的笑容很有些暧昧。

  「你……你是组织的人?」

  「组织?呵呵,你是指你们那头的人吗?」张宁的回答让我愣了一下。

  「你?你说什么?你……你究竟是?」

  「SORRY,我以前骗了你,没有向你说出我的真实身份。但是我对你的
好感是认真的。只要你合作一点,咱们之间没必要撕破脸。相信我,我真的不想
伤害你。」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的目的难道也是那个箱子里的东西?」

  「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只是拿回来有什么不对?」

  「这么说从前你和我之间的相识都是设计好的了?」

  「这么说也不算不对。但是你又何必在意那些事呢?都已经过去了,想也没
用不是吗?做人只要把握住眼前现在就好了。我是利用了你一下,但是也是为了
我的工作。但是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对你的好感是真的。如果你合作一点的话,
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不愉快发生。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这也是你们的人?」我掐着那个女经理的脖子,「别乱动啊,我是说得出
做的到的。你敢乱来我就要她的命,我现在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请便,反正我又不认识她。你别紧张,只要你不乱来,我也不会乱来的。

  我还想让你以后做我的情人呢。」

  「你说什么?她不是你们的人?」我愣了,这两帮人还都不认识,究竟什么
来头。「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的目的是汪慧手里的东西。你能得到线索,是不是那个叫陈言的警妞告
诉你的?那天你也在场。现在想想还真是奇怪,你既然不是警察,那警察办案为
啥你在那儿瞎掺合。」凤舞在旁边警惕的注视着张宁,我不知道她手里还有些什
么法宝没使,但是现在就是使用的时候了,有招儿就快使吧。

  「哼哼,漂亮的杀手姐姐还真是厉害啊,果然被你注意到了。宋斌身边居然
跟着你这样的人,难怪能再三躲过灾难。我的消息当然是从她那儿得到的,不过
陈言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是用了点小小手段而已,她对我没有防备之心,
得手并不困难。」

  「果然如此!你是不是认识张朝平?」凤舞的眼中流露出寒气。

  「哇哦,眼神怪吓人的。我知道杀手姐姐你的厉害,杀人不眨眼的手段我是
亲眼见过的,你是职业杀手吧。不过我这次带来的人也不吃素,就是专门防着你
来的。我见识过你的厉害,不做防备岂不是太愚蠢了?不过我对你们没有动武的
意思,所以咱们完全可以好好谈谈。」

  张宁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你猜得没错,我确实认识张朝平。」

  「什么?你是张朝平的人?」我很的是想象不到,「你,你年纪轻轻的,怎
么……怎么就混了黑社会了?还干这种事?这……这……」

  「感觉很不可思议是吗?觉得现实生活中,发生这种电影情节很无法接受,
是吗?

  其实这个世界有光就有暗,生活在阳光普照的世界里,自然无法理解黑暗的
世界。

  你不是也有过亲身体会,怎么还这么不上道?既然有这么漂亮的杀手姐姐存
在,为啥我就不能是黑帮少女呢?」

  「可张安是你哥,他可是警察。」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他当警察并不妨碍我干别的。」张宁的笑意有种高
深莫测的感觉,看起来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深沉了很多。

  「你……你真是张朝平的人?」

  「我只是说我认识张朝平,但是他可不认识我。或者说,他对于我们来说,
是一个该死的叛徒!」说到最后一句,张宁的眼神变得锐利逼人。

  「叛徒?什么意思?你……啊!?你难道是……」我突然醒悟了。

  「没错,张朝平背叛了我们老大,私吞了我们的货物。我就是来寻找这些东
西的。」站宁的话再次让我呆住了,我原以为她是组织的人,但是我竟然错了。

  这才让我意识到,我一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张朝平的背后也是有黑帮组织的,他的交易其实是代表他背后的黑帮势力进
行的。现在他玩失踪,损失的是他背后的黑帮的利益。

  想来他背后的那些老大们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张宁代表的,其实是张朝平所属的黑帮,因为归根结底。这个交易其实是黑
帮一手策划的,组织只是想半中腰插一杠子。但是又加上张朝平的背叛等等一系
列乱七八糟的事,现在真正损失的应该是黑帮。说到箱子的真正归属,说这个黑
帮是真正最初的所有者也说得过去。

  组织只是想抢,抢不到也不会损失什么。但是黑帮可就不同了,原本是他们
到手的被视为自己的财产,现在不见了,自然会认为是巨大的损失。

  况且再牵涉到国外的下家,现在没法交货搞不好还要赔偿定金什么的,于公
于私,他们都要尽快找回那个箱子。

  真是没想到,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张宁,就像个普通的都市女孩,竟然是黑帮
的人。想来那天在公交车上总共就遇见两个女孩,王珂是组织的人,张宁却是黑
帮的人。

  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现在明白了吧,这个箱子原本就是我们的东西,物归原主也没什么不对。
多谢你帮我们带路找到了这里,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到现在还没有头绪。」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帮你找到这个东西?」

  「我不否认有这样的意图。」张宁的微笑看起来挺平和的,「这也没什么,
但是一开始我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后来才知道你也牵涉其中。」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张朝平在利用我老婆?」

  「对不起,这点我并不清楚。我并不负责交易这一块,所有的细节只有张朝
平知道。我只是后来才知道你原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对于你老婆的事,我只能
说很遗憾。但是谁让我对你有好感呢,即使我知道了我也未必会怎么样的,她是
你老婆,对于我来说就是和你发展关系的障碍,我何必关心她会怎么样?」

  「那天我们在老刘的老婆那儿相遇,也是你做的戏?」

  「那倒不是,那两个杀手是张朝平的人。他们并不认识我,那次我是真的陷
入险境,更不能表明身份,幸好有你和漂亮杀手姐姐来救了我和陈言。也正好让
我得到了宝贵的线索。」

  「陈言和你是一伙的?她为什么要带你同行?」

  「不是,我是她的好朋友嘛。而且我们俩共同经历了危险,两次都是你。我
们之间算是有种缘分吧。而且她将来说不定就是我的嫂子了,她也不是循规蹈矩
的人,使点小花招她就答应了。」

  话说到这儿已经很清楚了,张宁的身份真的是黑帮内的人物。张朝平是高级
干部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大概是属于更高级的秘密部门的成员吧。

  「你想要什么?」凤舞说话了。

  「很简单,你们来这儿找什么,我就要什么。我知道你的身手,我可不想在
这里引发武力冲突,否则善后会很麻烦。我们没有必要产生冲突,对吗?」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想动武我又何必进来跟你们说这么多?说真的,你们现在恐怕也不容于你
们的组织了吧?想要摆脱他们的追杀,就只有一条路,加入我们这边!」张宁的
话锋一转,居然露出了招揽的意思。

  但是我和凤舞谁都没把她的话当真,被骗得回数太多了,现在谁的话都不敢
轻易相信。

  风舞不好说,我可是不想再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

  「看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喽?不过你做得了主吗?你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
么回事吗?现在很多人都认为是我在其中捣鬼,我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杀,你能不
能告诉我这究竟是谁捣鬼?究竟是谁杀了人把黑锅栽到了我的头上?」

  「这件事嘛……SORRY,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认为张朝平是叛徒,只要
我能找到证据证明这一点。现在他失踪了,我得想办法把他引出来。你们手上的
东西就是最好的诱饵。」

  「笑话,那又能怎么样?!我依然洗脱不清我杀人嫌疑犯的黑锅,到时候你
们拍拍屁股走人,我依旧是个通缉犯。况且你哥就是警察,我怎么知道到时候他
会怎么收拾我?没准你们俩都是一伙的。」

  「我说过,只要你来我们这边,我们就有能力保护你。」

  「对不起,我可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也不想再和你们这种人有任何关系。」

  「这种事情咱们可以慢慢查嘛,对不对。但是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我相信
这件事和张朝平脱不了关系,只要能找到他,总能问出来。你现在最明智的选择
就是和我一起合作,先把张朝平找出来再说。」

  「找出来他又怎么样?万一到时候从他哪儿也问不出来呢?谁知道到那时候
会发生什么变故?我根本不想再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说不定那箱子现在就在你
们的手上,等这儿的东西一到手,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在找到究竟是谁陷害我
杀人之前,我不会和任何人合作,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你太紧张了。我看我们还是等你冷静下来之后再好好谈谈吧,到时候你就
知道我对你说的是真心话了。」张宁说完使了个眼色,她身后的几名男人开始向
前靠近。

  汪慧吓的浑身哆嗦,不由自主地缩在了我的背后,紧紧抓着我背后的衣襟,
生怕我抛弃她自己跑了似的。

  「你想干什么?!」我强自镇定。

  「我想和你的夫人好好谈一下,她手上有张朝平需要的东西。是不是就在这
间屋子里?如果能老老实实的物归原主,我们之间还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不愉
快。」

  张宁似乎是故意在当着汪慧的面表现的和我的关系很暧昧的样子,从刚才开
始她就这样。难道是想存心破坏我和汪慧之间的夫妻关系?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似
乎已经不用她破坏就已经一团糟了。

  看她看汪慧的样子带着不屑和敌意,明显是没安好心。我对汪慧现在的感情
很是奇怪,我不想让她再离开我,但是我肯定我没有原谅她,至少是现在还没有
原谅,但是又不想再让她受到伤害。

  这种心情很矛盾,但是遇到这种事没法儿不矛盾。就算我和汪慧过不下去,
但是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只要我和她还没离婚,她依然是我的妻子我的女
人,我不容外人任何形式的染指作梗。

  这世界上能让我和汪慧的关系终结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

  而张宁,从刚才开始她就口口声声地说对我有好感,难道就因为这样,所以
才视汪慧为障碍,故意如此以期望打击她刺激她。但是我的心中却生起反感,就
算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再烂,也不需要外人来里面搅合。

  况且谁知道她是不是说的真话?谁知道她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只要我在这儿,她就不会和你说一句话。你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我知道我这么虚张声势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张宁人多势众,凤舞再厉害也
是寡不敌众。再这么耗下去对双方都不利,动手是迟早的事。

  张宁果然叹了一口气,神色一黯说道:「你太顽固了,看起来我们只有以后
再慢慢沟通了,现在我必须先完成我的工作。」说着突然往后退了一大步。

  几乎在她话音刚落,凤舞突然一脚踢翻了桌子,整个把桌子给踢飞了起来,
直向那几个男人砸去。

  屋里空间小,那几个男人虽然反应迅速,但是却躲避不开。

  首当其冲的那个只好用胳膊招架,凌空把桌子给推开了,哐当一下撞在墙上
发出巨响。

  接着凤舞的身形好象一头发飚的母豹一样从甩开的桌子后面闪出,人没到一
记侧踢先飞出来了,一脚正蹬在那男人的腹部,直接把那人跺出去两米多远。而
张宁见动起手来了,立刻一闪身躲出了门外,凤舞一把没抓着她,立刻被两个男
人左右夹击。

  而我则把掐着的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当挡箭牌向前一推,趁对面的男人推开
她的时候,抄起凳子向身后砸去,窗户上面都是仿照旧社会时那种窗棂纸,上着
插销,没玻璃,被我这拼尽全力的一下直接给砸开了一扇,另一扇也快垮了。

  我对汪慧大喝一声:「快跑!」随即迎着扑过来的打手一拳砸了过去,他用
胳膊一挡,我们俩直接扭在了一起。

  汪慧根本没见过这些人,我们之间刚才的对话她也听没太明白,但是也知道
这些陌生人是冲着她来的,一看说着说着突然打起来了,吓的惊叫一声,腿都软
了。我叫她快跑,她晕头转向爬不上去窗户,只知道缩到墙角不停的尖叫。

  其实我也知道张宁能在这儿堵住我们,肯定是事先做好了准备。汪慧一个搞
不清初状况的女人,跳窗户也未必跑得掉,但是人处在这个境地总要挣扎一下。

  我拼命顶住前面的男人,但是我发觉对方都是练过的,身体素质非常强壮,
力气很大。在这狭小的屋子里,有什么招数都施展不来,其实大部分就是拼力气
摔跤。我扭住他的手,他则用擒拿的招数别我的腿,我一下站不稳往后摔倒,直
接摔到床上。

  我另一只手乱抓抓住一个好像是玻璃烟灰缸,也不管是什么抄起来狠砸在男
人的头上,他痛叫一声,血当时就从脸上下来了。

  那家伙急了,伸手抓我的胳膊,另一支肘想压我的脖子。

  我则趁机狠一抬膝盖,正顶在他两腿间,他惨嚎了一声,身子顿时软了,被
我一脚被他给踹了下去。

  凤舞比我强多了,真不愧是职业杀手,强悍的简直比男人还男人,那边俩男
人搞不定她一个女人。我则趁机拉起汪慧就想上窗户,结果一条腿刚跨上窗台,
背后就有人扑了上来。我还没等回过身,一个硬东西就戳上了我的腰。

  蓝汪汪的电光伴随着噼啪噼啪的电流声,一阵剧烈的痉挛直接让我的身子从
窗台上弹了下来,强大的电流直接把我打的全身都痉挛了,我倒在地上止不住的
抽搐。汪慧吓得跌坐在一旁,那手持电棒的家伙正是一开始被凤舞踢翻的人,不
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他过来狠狠地踢了我两脚,我无力反抗,痛苦的在地上
蜷缩着。

  「别打了,别打了!我把东西给你们,你们别打了!」

  汪慧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下扑到了我的身上,大声哭叫着。

  我说不出来话,身体一丝力气也没有,甚至连动都动不了。不过那打手也算
没下死手,大概张宁事先交待了,一看汪慧这样也就不再踢我了。

  那边凤舞看见我被放倒了,也就停了手挡在我前面。

  此时形势已经很清楚了,就算打趴下屋里这四个,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个。

  现在是我们中了埋伏,而我们不是超人。

  汪慧趴在我的身上呜呜的哭,而凤舞看起来也是没咒念了。她毕竟不是00
7总能有些稀奇古怪的法宝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我见过的那些催泪瓦斯之类的
东西她都已经用过了,大概也用完了,她毕竟不能带着个军火库到处走。况且此
时她也没机会用。

  我是说不出话,否则我不会如此轻易的妥协。汪慧手里的东西是我们手中唯
一的筹码,现在主动交出去就等于将我们的命运拱手相让。但是凤舞却没表示,
似乎她也为现实所屈服。难道她就想不到这点吗?

  张宁似乎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进来后看到我躺在地上,微微皱了下眉,面带
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工作就是工作,等回来我再和你好好
道歉。」

  汪慧看着张宁,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旁边凤舞却没动静,我努力的去看
她,却发觉她不时地在瞄一个人,我也注意到了那个人。心中顿时一动,对了,
我怎么没想到,事情也许还有转机,我们也许还有机会。


  「你必须发誓,我把东西交给你,你就放过我们,永远不再找我们麻烦。」

  「那要取决于你交给我的东西是什么。如果能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

  张宁这时候就像个老油条,说话说的滴水不漏。「而且你现在似乎没资格跟
我讨价还价吧。你先告诉我,你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一个解码程序,如果没有这个程序,那些数据就是无意义的乱码。」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你手里竟然还有这样重要的东西。现在你可以把它
交给我了,我警告你老实一点,别耍花样。要是让我发现你手里这玩意是假的」
张宁的眼睛顿时放光,不过我想她绝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

  我盯着那个人,心里想为什么该出现的人还不出现,他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
候?

  汪慧把手伸到茶几底下摸了一会儿,把里面藏着的东西取了出来。不是我想
象中的光盘或者U盘,而是一把钥匙,用透明胶粘在茶几底下。

  「这是什么东西!?你敢耍我!?」张宁的眼神一下变得严厉起来。

  「那个解码程序我并没有放在这儿,老刘交待我东西最好和人分开。我把它
存在A市的一个健身中心的储物柜里面了。这就是那把储物柜的钥匙。」

  「什么?你把东西留在A市了?」张宁愣了一下,好像有些怀疑。「你人都
从A市跑了,东西还敢放心留在那儿?你就不怕丢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那家健身中心管理是很正规的,东
西短时间放在那儿没有问题。」汪慧把钥匙扔在张宁的脚下,「拿去吧,你们都
拿去吧!我只求你们放过我们吧。这件事我们永远也不会说出去的。」

  「你是那健身中心的会员?如果是这样的话,警察说不定已经顺着线索查到
那里去了。」

  「不是,那个会员是……是……」汪慧说的时候明显犹豫了一下。

  「……是别人办的,用的不是是我的名字,所以……」张宁则摆摆手说道:
「好了,反正终归是要走一趟。只有委屈你们几个人了,只要在我们证明了你给
我们的东西是真的,我们也不会太为难你们。现在告诉我那间健身中心名字。」

  「是……」张宁刚要说话,凤舞打断了她。

  「等等,你说要证实解码程序是真的,你怎么证实?难道真正的数据光盘在
你们的手上?」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如果没有那些数据,这个专用的解码程序
同样也是废物一个,张宁刚才说他们的手上没有光盘……

  「哼哼,那当然是要等我们找到了那个箱子之后才能证实喽。在此之前只能
委屈你们在我们那儿小住一段时间,而且你们要祈祷我们最好早些找到张朝平那
个叛徒。」

  「要是你们一直找不到呢?」

  「不可能,如果你的东西是真的,不管光盘在谁手里,他都会需要。」

  「万一你一直找不到呢?」

  「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没办法,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张宁的笑容
虽然依旧那么自然,但是我的心里却是阵阵发寒。这女人,绝对是说得出做的到
的。别看她一直笑眯眯的,但是比那些表面上横眉立目的家伙要可怕的多。

  凤舞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似乎她也看出来张宁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就在张
宁示意旁边的男人弯腰去捡地上的钥匙时,她猛的身子一耸,作势要扑。旁边的
几名打手早就在戒备着她,她刚一动作立刻就护到了张宁的跟前。谁知凤舞这一
下之后立刻卧倒趴在了地上,顺势把汪慧也给拽趴在了地上。

  事起突然,张宁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是好在她旁边保镖们并不白给。

  一下也把她给拉倒在地上,人刚趴下,头顶上就爆炸了。

  屋里一下充满了刺眼的白烟,接着就是一片混乱,好像外面有人闯了进来。

  我由于被电打过还没缓过劲儿来,趴在地上动不了,也没办法看清楚具体的
情况,反正就觉得从门外还有窗户外面都闯进来人,好像和张宁的人动上手了。

  由于屋里全都是烟雾,我也看不清凤舞和汪慧的情况。混乱中有人抓住了我
的脖领子,连拉带拽地把我拽到窗户口给推了出去,我的手脚不能动,一下跌了
个狗吃屎,吐掉满嘴的泥,却看到眼前有一双女人的黑色尖头低腰高跟皮靴和两
条包裹在丝袜内的修长圆润的小腿。

  艰难的抬眼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

  「嗨,咱们又见面了。」

  靠,今天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张宁已经让我心惊肉跳。结果又来了一个
最不想让我见到的人。站在我的脸前,得意地藐视着我,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样
子。

  我现在昏头胀脑,刚才的那枚烟雾弹似乎让人神志不清。虽然我刚才就想到
了可能有另一拨人在旁窥探,但是我以为是警方的人。没想到王珂居然会出现在
这里,这下我总算明白了刚才的那个女经理究竟是什么来头。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情报泄漏的这么快,但是事实就已经摆在眼前容不得我多
做犹豫。王珂上来用高跟鞋踩了踩我的脸,一阵满足快慰的表情充满俏脸。

  「上次让你跑了,这回我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我毫无反抗之力,那电棍戳的我浑身都麻痹了,估计现在大小便失禁都感觉
不出来。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能摸到这地方来,跟踪是不可能的。自从上次
在B市我从她的手心里逃了之后,就没有再遇见过她。这一路上凤舞也确定没人
跟踪,而从迹象表明,王珂是早就在这儿等着我了。

  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风声?

  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现在还不是静心思考的时候。屋子里面往外冒
着烟,接着有人接二连三的从里面出来了。

  张宁有些狼狈,衣衫不整,但是她的几个手下都还能站得住。而屋子周围的
空地上躺着几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应该是张宁留在外面的人手,现在全被王
珂的手下解决了。王珂一方的人也都是穿着便装的彪形大汉,其中就有我事先见
过的那两个男女游客,似乎身上都揣着家伙,隐然包围着张宁的人。

  而度假村中的工作人员仿佛都消失了,这里打得闹翻了天,居然没人过来看
看出了什么事。大概是整个已经被控制住了。

  组织与黑帮,两个方面的人马在我的记忆中终于第一次从幕后走向前台,正
面儿碰面了。

  「是你!?」两个女人见面之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也难怪,大概两个人都伪装的太好了,要不是这次因为我的事儿,两个人可
能依旧会在幕后继续隐藏下去。当初在公交车上的一次偶然相遇,谁也没想到对
方的真实身份竟然和自己是同类人,现在在这里再次相遇,这才意识到对方的真
实身份。

  「真是没想到啊,咱们公交车上被色狼性骚扰的弱女子,居然这么有来头」

  王珂的脸色变了一变,大概也意识到了对方成员身份的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
防。

  同时知道了对方并非等闲之辈后,又要时刻提防着周围有没有对方的埋伏。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被小偷跟踪过。戏演得不错,怎么不去拍电影呢?」

  张宁冷冷的反唇相讥。

  「怎么着,是想就在这儿翻脸是吧?回去问问你们的老大看看他有没有这个
胆子。」王珂似乎不想在这儿和对方正面动手,大概引发直接冲突这种责任不是
他这种级别的干部所能扛的起的。

  「哼哼,你别在这儿装逼了,你们派人黑吃黑,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们抢
走了我们价值上亿的货物,你以为我们能轻易善罢甘休?要说冲突,也是你们先
挑起来的。」张宁也是毫不示弱,暗中示意自己的手下做好动手的准备。

  「笑话,你有证据吗?箱子现在在谁哪儿还不一定呢,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
自己导演的苦肉计。你们暗中唆使我们的成员叛离组织,利用我们成员为你们牟
利,你们的人在A市打死了我们整组的人,弄得现在满城风雨,我们会让你们付
出代价的。」

  「哼哼,谁让谁付出代价还不一定呢!那些凶手是我们的叛徒,他们的所作
所为和我们没关系。」张宁嘴一撇,冷笑不止。「倒是你们自己内部出了叛徒,
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我看你们还是费心管好自己的那摊子破事儿吧!」

  「好啊,我们现在就是要来抓这几个叛徒,这是我们内部的清理门户,你们
给我滚远点,少他妈在这儿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王珂似乎有些不耐烦,
开始冒脏字了。

  「放你妈的屁,我们现在不见了两个亿,我他妈不管你们谁是谁怎么样。不
找到这批货我决不罢休。还叛徒呢,他们只不过是几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替罪羊而
已,就你这样什么都搞不清楚的还清理门户呢;你这样的饭桶也能当上头目,我
真替你们组织的前途担忧。你是不是性生活不协调、长期欲求不满性欲淤积的头
脑不通畅了,要真是那样儿就回去找几个男人帮你疏通疏通,免得出来到处丢人
现眼。」

  张宁别看在我面前挺淑女的,面对王珂的挑衅可真是一点都不让步,满嘴脏
话不说,语言刻毒的难以置信,直接把王珂气的脸都白了。

  「妈的我看你这个小贱婊子是不要命了,等会儿你要是落到我的手里,看看
究竟是谁疏通谁。」说着看样子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打手势,她手下刚要动作,
却被张宁一方的人抢了先,四个人全都冲了上去,张宁竟然还拔出了手枪,猛扣
扳机。

  这手枪不大,但是看样子是正品,不是黑市上流通的那种作坊土造。联想到
张朝平的杀手都有带消音器的枪械,张宁有枪也不意外。

  枪的声音不大,就像普通的鞭炮炸响一样,但是谁也不敢试其威力。王珂一
方的人立刻四散找隐蔽,同时竟然也有人拔枪反击,双方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展开
枪战,没一会儿子弹就打光了。此时张宁手下的俩人几乎要冲到了我的跟前,但
是立刻被王珂的手下拦住了,双方都抽出了折叠警棍和电棒军刀等凶器,凶悍的
扭打在一起。

  我则被王珂的手下给拖到了一边,混乱中我和汪慧在一起,但是却没看到凤
舞的身影,从刚才起就没看见她,不知道她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太担心
她,她可是身经百战的职业特工,这种场面应该能应付得来。如果她也被抓住,
那我可断绝了最后一丝希望了。

  混战中枪又响了一声,好像是张宁那边的。

  一个男人手里举着张宁的手枪从房子后面冒了出来,结果,还没等再开第二
枪。房顶上突然跳下去一个人,一个恶虎扑食就把他被扑倒了。接着一记利落的
手刀,直接把那打手弄得没了声息。再看正是上次那个和王珂一起的高个年轻女
保镖。

  这女人果真是能打,看样子能力不亚于凤舞,打翻一个之后又一脚从背后踹
倒了另一个,接着张牙舞爪的冲着张宁扑过去了。

  张宁一方本来人少,再加上对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员猛将,顿时乱了阵脚。

  开始掩护着张宁往外面撤。

  王珂似乎是想赶尽杀绝,紧追不舍,但是最终也没有追上,因为跑着跑着外
面突然闯进来一辆蓝色别克商务车,一下闯进了人群里,撞倒了两个人之后一个
甩尾急刹车,门一开,张宁等几个人忙不迭的钻进了车里。王珂没想到对方还埋
伏的有援兵,急切之间也追不上,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闯出了重围。

  「立刻撤退。」眼见对手跑了,王珂当机立断下令走人,由于引发了枪战,
弄不好过会儿就有警察上门,到时候再想走就困难了。

  「还有个女人呢?那个叫凤舞的呢?」王珂发觉少了一个。

  「不知道,大概是跑了。当时是一团混乱,我们也没注意。」

  「算了,门口那个控制住了吗?」王珂指的肯定是门口留守的廉越。

  「控制住了。」

  「那好,反正有这三个是足够了,把他们戴上,回A市。」

  我和汪慧被押着推上了一辆丰田霸道,王珂在前面对着我笑了一下:「咱们
现在就回A市吧,我可不希望再被你浪费时间。」

  「我不是叛徒,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是不是都无关紧要了,我们现在首要的目的是找到那些数据光盘。只要那
些解码程序被我们掌握,光盘的持有者我们就不难引他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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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18


  车在高速上行驶,和我来的时候走的是同一条路。但是人的情形却不同,我
成了阶下囚。

  落到王珂的手里,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上次我从她的手缝里面逃脱纯
属侥幸,这回她铁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我和汪慧还有廉越三个人的嘴都被
胶布封着,而且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钢手铐把我们反铐了起来,只有在需要
我们说话时才会把胶布撕开。

  王珂没费多大劲儿就让汪慧吐露出了实情,那是A市新区的一家高级健身中
心。而钥匙此时虽然不在王珂手上,但是王珂显然并不拿这当回事儿。我猜我们
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之所以还活着就是王珂还没确认那解码程序的真伪。

  如果有人能阻止她就好了,否则老子我可就要有大麻烦了……

  我心急火燎,真期望这时候能从天上突然降下来一个救星。凤舞呢?是不是
逃出去了?应该是!她是不是在暗中找机会救我?我也不知道。我盼着她赶紧出
现,但是心里却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凤舞这个女人是我看不透的一个人,到目前
为止她和我在一起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找出幕后的真相,我觉得在必要时,她不
会顾及我的死活。

  就比如现在,她有什么理由出来为我冒这个险?完全没必要,或许她只要在
后面跟着王珂他们就能找到具体是哪家健身中心,凭她特工的技能,从中找出要
找的东西想来不会太困难。混水摸鱼正是她的拿手好戏。

  我这才发觉,凤舞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放心的依靠她。但是一旦她脱离
我的范围,我对她的信心就变得没有把握了。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这种关系,只不过我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或许是我
意识到了,只不过一直给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从一开始凤舞就说明了她的目的
是找出那个幕后的黑手,也许这个目的对于她来说牺牲掉我应该是可以接受的,
反正她也是个不拿人命当回事儿的职业杀手。

  另外就算是她肯出手相助,她也不是超人。对方这么多人,凭她一个人肯定
拼不过,除了我之外她再无盟友,就算心有余也是力不足。怎么想她也不会冒这
个险。

  除了凤舞还有谁?我想到了张宁。

  既然组织和黑帮是对立的,那张宁显然不会眼看着王珂得手吧。况且张宁也
了解了部分内情,虽然她没来得及问出究竟是哪家健身中心,但是人家可是拉帮
结派,手里能动用的力量显然超过我这个单枪匹马的独行侠,况且钥匙在她的手
里,说不定有办法很快就查出来呢?

  但是王珂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她也一定会有所防备。

  张宁在王珂手下吃了个大亏,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本来我觉得她可能跑不了
的,没想到居然还是从王珂的包围下跑了,这说明她也不是等闲之辈,至少不像
她表面上表现得那样是个娇弱的小女子。

  张宁若要采取行动,她会怎么样?我猜不出来。但是可想而知,两方现在都
知道了某些关键性的信息,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但是,我的心中总是隐隐有一个心结。

  张宁怎么会去混黑帮呢?再怎么想也没道理啊?!她哥哥张安那么年轻是警
队的头头,她的家庭环境肯定也是有一定的高层背景的。她干什么不好,偏偏要
走这条邪路?她家里难道不管?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对了,她以前说在某公司任职,一定是表面上的掩护职业。这黑帮成员的身
份是秘密的,所以家里未必知道。

  但是她哥哥张安看起来可是个精明的人,难道他也没察觉自己的妹妹有着双
重身份?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越是离自己关系近的人越容易忽视,因为
太不符合常理,所以没人想得到。只有这个解释勉强能够说得过去。

  但也仅仅只是勉强说得过去而已。俗话说人往高处走,张宁看起来也不像是
思想异于常人的不正常类型,理应走一些正常的发展道路。她为什么搞这些上不
了台面的事儿?每个人都想出人头地,她却反其道而行之。这种事情一旦曝光,
不止是她,甚至连她的家族亲友都要跟着身败名裂,难道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她
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一向认为人,或者说正常人无论什么行为都是有原因的。比如吃饭是因为
饿了,喝水是因为渴了,睡觉是因为困了,工作是因为需要赚钱生活或者实现人
生价值。张宁混黑帮是因为什么?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为了利益?为了钱?我想这些她通过别的途径也能得到,甚至可能还要比现
在安全简单。那她是为了什么?难道喜欢吗?

  难道是年轻人的叛逆性格所然?正因为家里面都是「正常人」,所以她为了
寻求刺激,故意自己往歪路上走?但是她看起来也不像是哪种特别追求刺激的人
啊?倒是乖乖女多几分。我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有时候人类,尤其是女人真得
很难让人懂。

  还有令我想不通的,就算张宁真的是为黑帮工作的,难道这个黑帮都不调查
一下自己成员的家庭背景吗?警察的妹妹,难道他们就真的这么放心让这个年轻
女孩进入自己的组织内部,难道就不怕引起她哥哥的注意?难道就不怕他们的情
况落入警方的耳朵里?说不定哪天张宁心里一不爽,就把这些事情告诉张安了。

  我觉得作为黑帮,原本应该是和警察尽可能离得越远越好的。

  但是话其实又是两说着的,也许黑帮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这年头警匪勾结的
新闻层出不穷了,有时候根本就是兵匪一家。张宁作为警察的妹妹,肯定能更多
的接触到一些警方内部的信息,这种优势肯定是得天独厚的。

  也许这就是现实版的无间道,利用张宁在靠近警方的位置打下一颗钉子。

  我甚至在想张安是不是也被拉下水了,但是又觉得似乎没有可能。他年纪轻
轻的就进了市局警队成为掌握实权的干部,可谓前程光明,他有什么理由自甘堕
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像他这样的人怎么想也不可能和那些歪门邪道的有瓜
葛。

  但是想想张宁,这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又无法那么确定了。

  想来想去,我对于张宁实在是有些想不透。我总有种感觉,她确实有不为人
知的另一面,但是她又不像一个真正的危险分子。或者说,她并非我想象中的那
种黑帮成员。黑社会给普通人的印象都是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但是张宁没有给我
这样的感觉。

  尽管她确实为黑帮工作,但是我真的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到危险。我说不清楚
这是为什么,但是我真的觉得她并没有危害我的意思。

  难道她真的是对我有意思?这……这也太……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想想张宁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一点也没有顾忌的意思,我倒觉得她是在
演戏。毕竟她的行事风格太过匪夷所思。

  但是再想,在她把我们三个堵在屋里的时候,她并没有马上对我动用暴力。

  实际上她完全可以那么做,但是她一直对我进行「劝降」,这究竟是她觉得
没必要对我使用暴力呢,还是她真的不想对我来硬的。当然最后动手也是我们之
间说的僵了。易地而处,换了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客气的,肯定一开始就是严
刑逼供。现实中这是最有效的手段,任何人都是一样,不打不说实话。

  但是不使用暴力也不代表她就是好人啊,但是想想我自己似乎也算不上什么
好鸟,大概也没资格说她吧……

  胡思乱想了一阵,始终等不到凤舞的出现。而车却在某个高速口下了高速。

  我们三人被蒙上了眼睛,然后感觉车停下了。之后我们被带下车,然后就地
转了几圈又上了车。我感觉车似乎在拐弯,然后等我的蒙眼布被摘掉之后,我发
觉我们换了一台车。我们被关在车厢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究竟开
到了哪儿。

  这车是一台大型的厢货,空间很大,里面经过改装。头顶上有灯光,有工作
台,甚至还有床。现在王珂正在工作台边上对着一台笔记本敲键盘,而那个高挑
的窈窕悍妞正抱着胳膊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汪慧和廉越被拷着躺在床上,眼神
里面透着惊恐。

  王珂没看我,专心操作着电脑,大概是通过网络正在给她的组织汇报情况,
又或者正在给她的手下们布置任务。毕竟现在应该还没到A市,在这期间,她也
害怕被别人抢了先。外面还有个张宁在虎视眈眈,她不可能不考虑这一点。

  弄了一会儿,王珂合上了笔记本。看见了我正在看她,眼睛里露出了猫戏老
鼠的神色。

  「哼哼,我等这一天等得很久了你知道吗?」

  「你想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上次你从我的手里跑了,对我来说真是奇耻大辱。你一个无能的臭男人,
居然能从我的手里溜掉,我早就想着等再抓着你,一定要好好的调理你。看起来
这还真是天意,现在你又落在我的手里了,我真是有点等不及了。」

  「你,你想怎么样?!」我有点犯憷了,王珂看我的眼神明显不正常。

  「我想怎么样?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王珂说着走过来,围着我转了两圈,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脸向上
拉的仰了起来。她的脸凑的离我非常近,我甚至能闻到她头发上飘过来的阵阵清
香。但是她此时给我的感觉,却像是一头处在亢奋状态的母兽,我甚至能感觉到
那种兽性的气味。

  「你,你……」

  王珂突然张嘴咬住了我的脸,我吓了一跳。但是她没使劲咬,而是边咬边伸
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舔,我的脸上留下了一脸湿漉漉的口水痕迹。

  「我想干什么?我要吞了你,我要嚼碎你,我要夹烂你,你这头下贱的猪!
叫我主人!叫我女王!」

  靠,王珂的话真的让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当时就有点懵了。女王?!她
不会是喜欢玩性虐待吧?SM?再看她的眼神里已经燃起了癫狂的火焰,我真的
有点害怕了。以前只是听说过性虐待,这回还是头一次见到真人实况。这臭娘们
不会拿针扎我吧,我记得以前看过的录像里面有些玩法可真的是很变态很疼的。

  而且鉴于我以前和她的渊源,我估计她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的。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重复这句对方不可能回答
的问话。

  「啪!」一计耳光扇的我满脸火辣辣的疼。

  「叫我女王,叫我主人,你这个下贱的奴隶!你是不是要换点别的才能够听
懂?」王珂恶狠狠的冲着我威胁,接着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之后把烟吐在我的
脸上,然后烟头按在了我的胳膊上,把我烫得身子一抖,咬牙撑住,身上出了一
层汗。

  「主人,女王女王……」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疯妞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我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好少
吃些苦头。我大声喊着主人,王珂笑了,把已经按灭的烟头从我胳膊上拿掉,我
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烧焦的伤痕。

  「这才对嘛,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王珂嘿嘿笑道,「今天没拿鞭子,
不过咱们还是可以好好玩玩儿,我会让你学会怎么给我当奴隶的。你的一切以后
都是我的,包括你的鸡巴和身体,它们只能成为供我享乐的道具,是我的私人物
品,你懂了吗?」

  「是是是,我是主人的私人物品……」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想到王
珂年纪不大,居然有如此变态的嗜好,更悲惨的是居然让我给碰上了。

  「跪下,给我舔鞋子!」王珂似乎来劲了,语调中带着兴奋。

  我无奈,只能跪下。王珂穿着一双黑色漆皮的低腰高跟尖头皮靴,看样子好
像还不算脏。我磨磨蹭蹭的凑在鞋边,伸出舌头,其实大部分是在用脸去蹭,只
是伸着舌头装作舔的样子。但是就是这样,王珂还是扭动脚跟,让我结结实实的
舔了好几下,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跪趴在她的脚下。

  「哼哼,你老婆还挺漂亮的啊。可惜她给你带了绿帽子,她的逼恐怕都被别
的男人给插烂了吧。就是这样你居然还把她当个宝,真可笑。大概你是喜欢别人
给你戴绿帽子吧,是不是看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搞看的你很兴奋哪?」

  王珂说着一使眼色,她旁边的那个悍妞立刻过去,直接扯开了汪慧的衣服,
露出了里面动人的胴体。然后用手捏着她的乳头搓动,另一只手直接硬插进了她
的腿缝里,抠摸着她下面的敏感点。

  汪慧哪敢反抗,只是嘴里喊着不要不要,身体却不停的扭动,很快就开始喘
息了,乳头变硬高高耸起,那悍妞直接把脸压在她的胸脯上,猥亵的笑着。

  「真淫荡,被人侵犯还这么淫荡。你这个老公有何感想啊?下面是不是已经
硬了?」

  王珂说着一脚蹬在我的脸上,把我仰面蹬翻。急着她的脚踩在我的两腿间,
高跟鞋的高跟隔着裤子压迫着我的生殖器,戳着我的阴囊,来回搓动,踩得我挺
疼的。但是疼痛之余,我却发觉我真的硬了起来。

  「还行,本钱还挺足的,难怪这些个女人都跟着你跑呢。你行啊。逃跑也不
忘在身边带几个慰安妇,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王珂的腿分得很开,我能看到她裙子内的大腿内侧的阴影。

  那边那个悍妞不知道从哪儿竟然拿出了一根双头的假阳具按摩棒,两下就把
汪慧的下身给扒光了,汪慧光着两条腿,吓得没处躲没处藏,结果被那女的吓唬
了两下又不敢动了。只见那悍妞拿着假阳具,强行把汪慧的双腿分开,使她的阴
户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我看到她的下面好象有些湿了,我竟然隐约闻到了一股性
骚味。

  「靠,湿了。真淫荡,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让你浪起来?」

  悍妞嘴里这样说,但是她的表情却更是十足的淫荡。先是把脸埋进去深深的
吸了一口气,那样子好像一个瘾君子在忍了好久的毒瘾之后突然吸了一口鸦片烟
一样,满脸的满足和陶醉。然后她开始贪婪的舔吸着两片肥厚的阴唇,用舌尖挑
弄着那粒夹藏其中的肉珠。

  不会吧?一个是性虐待,另一个是同性恋?两个女人都是变态?

  我有预感,眼前这一关恐怕不会那么轻松的度过。

  果然那悍妞在舔够了之后,就开始用假阳具的龟头磨蹭着已经湿润的肉唇和
肉缝,同时淫笑着,轻轻用手指拍打着。汪慧的身子不时的抽搐,显然被这女人
的熟练手法弄得有些受不了了。

  「贱货,这么浪。你,快点过来,舔她的屁眼儿!」

  悍妞把廉越拉过来,直接把她的脸按在了汪慧的的胯下。廉越不敢反抗,乖
乖的伸出舌头活动着。悍妞趁机把她的下身也给扒光了,同时还不忘继续挑逗着
汪慧,假阳具的龟头在肉缝处来回搓着,不是的陷进去,把里面的粘液湿漉漉的
带出来。

  这时候王珂把裙子撩到了腰部,露出充满淫靡之气的下身。

  她的下身穿着露裆的肉色肉名透明连裤丝袜,里面竟然没有穿内裤。成熟的
阴户散发着发情的气味,两片阴唇已经因为兴奋而充血肿胀。

  「给我舔!否则我就要惩罚你,你这头奴隶猪!」

  由于我是仰面在地上倒着,她蹲在了我的脸前。暗红色的阴户极具压迫感的
压上了我的脸。我别无选择,只好张开刚刚舔过她鞋子的嘴,舌头舔上了她的阴
唇。王珂舒服的呻吟着,扭动着屁股,似乎在催促我的舌头更深入些,最后腿发
软竟然坐到了我的脸上,压得我都喘不过来气,但是由于接触的更紧密了,我的
舌头也成功的塞了进去。

  我拼命地吸着,期望她快些高潮我好解脱。但是王珂只是扭着屁股把我越压
越死,好像把我当成了自慰工具,无止境的寻求着快感。我的脸这时已经湿了,
不知道是我的口水还是她的淫水,总之湿黏黏的一片。

  「哦,好爽……再往里面点儿……奴隶,快点……」

  王珂的身子向后仰,拼命把胯部向下顶压。手撑着后面,好像要我快点。她
的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腹股沟,隔着裤子抓着我的肉茎揉搓着,很用力的那种,我
在痛苦中却觉得兴奋,硬的比刚才更厉害了。

  她的阴户有股味,骚骚的,拼命在我的鼻子上嘴上摩擦。我真的怕她说不准
什么时候尿出来,虽然我的心里一直祈求她可别这么变态肮脏。但是看她的兴奋
劲儿,真说不准。我的手被拷着无法反抗,而且目前的形势也不容我反抗,我只
有拼命地讨好她才可能有机会脱身。

  那边悍妞已经让廉越和汪慧屁股对屁股趴在一起,那根两头的假阳具已经分
别顶入了两女的身体里。在悍妞的强迫下,汪慧和廉越只得蠕动起了身子,那根
双头阳具在两人的下体进出伸缩,悍妞威胁她们要是敢弄掉就撕开他们的嘴,两
人的屁股几乎是紧贴在一起,小范围的蠕动扭动,喉咙里发出说不出是痛苦还是
舒服的断续呻吟。

  「浪货,都是浪货。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搞同性恋,你们可真淫荡。不过,
我就是喜欢你们这种淫妇,我要让你们浪的出水,让你们的逼永远忘不了这种滋
味。」

  悍妞说着麻利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淫荡的用手搓着下体,跳上了床,直接
分开双腿将自己的肉穴展示在汪慧的面前,用手拨开黑色镂空丁字裤的细带,两
片带着健康的肉红色的阴唇已经是沾满了淫水。

  「给我舔,让我舒服,否则就宰了你!」

  悍妞说着抓住汪慧的头发,就往自己的下体按。汪慧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无
奈只能伸出舌头好像小猫一样舔着悍妞的阴唇。大概是被老刘他们调教的比较熟
练了,汪慧的舌头显得很灵活,很快就找到了悍妞敏感点,舌头灵巧的挑弄着,
悍妞陶醉的闭着眼睛,嘴角浮现出舒服陶醉的笑容,身体开始扭动抽搐,嘴里咝
咝吸着冷气,特爽特满足的样子。

  我这边王珂坐在我的脸上扭得越发厉害,我发觉她好像在憋着劲,弄不好是
快到高潮了。

  我不知该不该停下,但是她没叫我停下,所以我只好继续卖力舔吸。接着王
珂的身体一阵哆嗦,屁股压着我的脸突然用力了,手抓着我的头发,腿夹着我的
头夹得非常用力。我几乎不能呼吸了,然后她的嗓子里冒出一连串类似哭音的呻
吟声,全身的肌肉僵硬了,呼吸非常用力,几乎是在牛喘。

  「哦……哦……啊……到了……到了……」

  最后一声类似长叹般的呻吟声过后,王珂的小肚子肌肉开始阵阵收缩,而我
的脸上则变得一片水湿,热乎乎的淫水流在我的嘴唇上和嘴里,我被她压着没法
扭脸,更没办法推开她,结果弄得满嘴都是,有一些还被我咽下了肚,我的胃开
始痉挛。

  夹着我的脸夹了能有一分钟,王珂的腿才松开。她满足的表情我看不到,但
是从她那舒爽的喘气声中我能听得出来。

  「好爽,我好久没这么激动过了……」

  王珂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听,但是我只想她快点从我的脸上起来。

  毛片里看的日本欧美的男女们口交弄得那么舒服,我估计都是骗人的。我就
一点都不舒服,相反还很难受,满嘴的不明液体让我恶心,气息不顺都快让我窒
息了。

  我趁她不注意吐掉嘴里的吐沫,她好像没发觉。我期望这是结束,但是没料
到这只是开始,更恶心的还在后面。

  王珂淫笑着双腿蹲马步似的蹲在我的脸上方,一点也不在意她的阴部被我看
的清清楚楚,好像就是特意让我看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妖媚:「奴隶,说,我
这个主人让你爽不爽,你喜欢不喜欢用嘴舔我的逼?你是不是以后一辈子都用嘴
来服侍我?你的嘴是不是就是为了喝我的尿而生长的?」

  「是是是,主人让我太爽了,我以后希望一辈子都服侍主人。」我都没听清
她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捡顺耳的话说。

  「说,主人的一切我都喜欢。」

  「主人的一切我都喜欢,我喜欢服侍女王。」我不明白她还想干什么,难道
就是纯粹的羞辱一下我就完了,这种口舌上的便宜我一向不放在心上,说几句话
又不会掉块儿肉,她想怎么说就由着她好了,我只要对付过去这一关……

  还没想完王珂的下一句话就让我的脑子嗡了一声。

  「说,主人的尿我最喜欢喝,越喝越觉得高潮过瘾。」

  「我……啊?!」我的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你……」我还没反应过来,
一股带着尿骚味的热水流已经迎头浇下,浇了我一头一脸,我紧闭住嘴拼命扭头
躲闪,但是根本躲不开,王珂变态的笑声灌入我的耳朵,同时带着恶毒的威胁。

  「不许躲,给我张开嘴接着,快点张嘴!」

  我打死也不会张嘴,喝尿,我还不如死了好。结果一泡尿尿完之后,王珂用
脚踩着我的脸,怒骂道:「你这该死的奴隶猪,竟敢违抗我的命令,给我起来!

  快点!本来我还想就这么弄你一下算了,但是现在我可不会再轻易放过你,
我要彻底地摧残你。」

  「你想干嘛!?」我现在也有点慌神了,真不知道她打算把我怎么样。刚才
真的是无法克服那种恶心感,但是我也知道不能得罪她。结果现在变成了这种局
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算继续服从她可能也没用了,但是我没有反抗的
余地,而且反抗可能只会死得更快,我真的有点懵了。

  「少废话,快点起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王珂恨恨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要用蜡烛皮鞭对
付你,你放心,那些小儿科的东西我才不用呢,我知道你挺能忍疼的,我要让你
以后就算活着也忘不了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堂和地狱。」

  「你,你要怎么样?」

  话说着,那边那个悍妞尖声呻吟了一阵,绷紧了劲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脸上
露出满足的笑容,下体哆嗦了几下,从顶峰缓缓的降落。她笑着从床上下来,直
接将仍连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分开,抽出那条沾满了滑溜粘液的按摩棒,伸出舌头
舔了舔。

  「这么多水,这骚货在床上干起来一定很浪,我就喜欢这种浪货。过来!」

  悍妞把廉越一把拉过来,伸手掏向她的下体,手指淫荡的插进她的阴道里,
亮晶晶的淫液很快沾满了她的手。

  「我还没尽兴呢!来,这不是你老婆吗?你们俩就在这儿性交给我看,要弄
的淫荡点,越淫荡越好。要让我兴奋起来,如果敢敷衍我,我就在这阉了你。听
明白没有,快点!就当这不是你老婆,就当这是你二奶。你也别当他是你老公,
把你和那几个男人在床上搞的那种浪劲儿给我拿出来,让他插烂你的逼!」

  我不知道王珂现在是否正常,但是明显她玩上劲儿了。眼中的淫荡和疯狂让
人汗毛直竖,我丝毫不怀疑她能不能说到做到。

  「好好好,你你别激动,我做就是了……」

  我从没想过会被一个女人威逼着和自己的老婆做爱,但是再看汪慧的脸色已
经变得苍白,似乎刚才被按摩棒侵犯阴部所产生的生理刺激已经消退,取而代之
的是羞愧和恐惧,甚至眼神都不敢看我,明显在躲着我。

  也许刚才被悍妞所玩弄让她羞愧,而且王珂的话揭开了她心里的疮疤,她的
眼泪一个劲的流,铐着的双手紧紧地挡着自己的脸,蜷缩成一团,似乎这时候要
是地上有个缝她都能钻进去,我在一刹那甚至感觉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老婆,你别怕,有我在呢。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做,知道吗?我不会让你出
事的,我保证,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凑在汪慧的身前,轻声的安慰她。

  汪慧依然不敢看我,用胳膊挡着脸眼睛却看着车厢,沙哑着声音说道:「你
别管我了,我……我对不起你,我这是自作自受,我活该……」

  「别怕,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现在重要的是咱们不能违逆她的意思,明
白吗?」

  「我,我……」

  「你是不是觉得真的对不起我?那就等到回去咱们之后再说个清楚。在此之
前,你不准离开我半步,我要回去亲耳儿听你跟我道歉接受我的惩罚,你觉得我
应不应该惩罚你!?」

  汪慧似乎没料到我会冒出来这么一番话,目光移到了我的脸上,眼睛里竟然
出现了希望,用力点了点头:「应该,你应该惩罚我,你怎么惩罚我都愿意。」

  「你说的啊,你说的我回去怎么惩罚你都会接受,你是真心实意接受的我惩
罚吗?」

  「是的!是的!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汪慧似乎开始恢复活力。

  我则向她示意了后面的王珂,说道:「现在,咱们只能先听她的,我要和你
做爱了。我要来了,你先把腿张开,咱们好好的做一次。」

  尽管我的头上湿漉漉的,满身都是尿骚味。但是汪慧就像闻不到一样,尽管
手铐着,但是尽力直起身子凑到我的脸前,疯狂地吻着我的嘴,舔着我的脸,似
乎想要把我的身上全都舔干净一样。

  我则回应着她,我和汪慧的舌头彼此交缠着,唾液在彼此的口腔中混合的交
流,汪慧拼命地想往我身上靠,似乎想尽力和我的身体更多接触一寸也是好的。

  我的手背在背后无法拥抱她,也只有尽力的贴紧她的身体,感受着她的胸前
那两团柔软浑圆的肉团,脑子里却不经意的出现了她红杏出墙的镜头,一阵异样
的刺激竟然让我的下面又上了一个新台阶,直接都把裤子给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来吧,帮我把裤子弄开……」在眼下这个环境里,我实在是没心思多做缠
绵,只想快点结束,所以把下面往前挺了挺。

  汪慧会意,轻轻地把我的裤子解开,把内裤扒下,里面的已经完全硬勃的肉
茎一下子摆脱束缚弹跳了出来。硕大的龟头上面马眼微张,茎身上血管浮现,微
微向上翘着,就等着一个容纳它的温暖肉道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老婆偷人很刺激啊?勃起的这么硬?有些男人不看自己
的老婆和别人搞就根本硬不起来,难道你也是这种类型的?

  王珂讨厌的声音不失时机又来骚扰我,看起来她是要想尽办法尽一切可能打
击我。

  我没理她,只是示意汪慧趴下帮我口交。其实我已经很硬了,但是汪慧依旧
趴下张开嘴将我的龟头含了进去,我舒服的呻吟了出来,汪慧好像得到了鼓励似
的,好像嗦冰棍似的吞吐着我的肉茎,舌头扫弄着我的龟头肉沟,甚至贴着我的
马眼猛力吸。我感觉一阵阵快感的暖流传遍我的神经,使我的勃起更加有力。

  我将肉茎从汪慧的口中抽了出来,汪慧则仰面躺下,双腿大大的分开,迎接
我的进入。我往前凑,汪慧用手托着我的肉茎,对准了地方,我的腰往前顶,龟
头陷进了肉缝里,然后汪慧突然双腿用力一夹,我的腰不由自主的往前送,而汪
慧向前迎,整条肉茎直接被贪婪饥渴的腔道完全吞没。

  一进入汪慧的体内,我的腰甚至不由自主的开始摆动,实在是太爽了,不知
是单纯的生理上的舒爽,我的心里似乎也有某种东西开始融化,化作某种难以言
喻的东西流到了我的内心深处。

  汪慧的双腿紧紧夹着我的腰,似乎一刻也不愿和我分离,屁股扭动的特别厉
害,我的肉茎在她的体内搅动着,肉棒摩擦着里面的所有敏感点。似乎里面就有
一张小嘴,要把我的所有都吸进去。

  而我则快感如潮,说真的,我以前和汪慧做爱从来没有如此的感受,不应该
说没有,刚结婚的时候有过,但是已经是很久以前事了。现在汪慧在我的身下状
如癫狂,似乎整个人都想和我合为一体,双腿夹得我的腰都是疼得,看样子不让
我在她的身子里射尽最后一滴精液根本不可能松开,有可能的话,大概就这么结
合着死在一起也是甘心情愿。

  我疯狂的喘着气,尽力的顶撞着身下的肉体。肉棒在柔软嫩滑的黏膜中摩擦
着,大量的淫水分泌出来,快感好像潮水一样激荡在我的睾丸神经里。

  汪慧的身体扭动着,胸前的两团白肉好像两只欢快的小兔子跳动着。我看在
眼里心痒难耐,想伸手去抓但是手却挣脱不了束缚,眼馋之下只能尽力的插顶下
面的肉穴,感受着汪慧体内那火热的温度和湿度。

  那边悍妞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带上了一跟假阳具,就是一种特制的内裤上面
有根假阳具的那种,里面还有一截埋进了她自己的体内,然后跪在廉越的屁股后
面抱着她的腰,好像个男人一样用老汉推车的姿势扭动着腰肢,那根红色的塑胶
阳具快速进出着廉越的肉穴,廉越好像过电一样浑身哆嗦,而悍妞自己也因为体
内有一截,一边摇动屁股一边亢奋的淫荡呻吟。

  「哦……哦……哦……我快到了……」

  我感觉到下体在膨胀,睾丸里面囤积的快感已经快到了临界点。而身下的汪
慧似乎也快到了高潮,双腿夹得死紧,拼命顶着我的胯,顶的严丝合缝,把我的
肉棒完全吞进她的体内,里面的嫩肉痉挛着,绞缠着我,让我无法自制。

  我已经无暇顾虑王珂会对我做什么,甚至我现在脑子里已经被性欲所填满,
根本想不到她还在我的身后。

  就在我尽力抽动时,王珂的身子从后面依偎了过来。汪慧的脚被分开了,王
珂那饱满的乳房贴在了我的背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衣服。

  她怎么了?不是说要摆治我吗?难道她看的动了心了?

  我没心思想王珂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因为背后的刺激已经想导火线一样引爆
了我的快感。

  「哦……哦……我要射了……」

  就在我咬牙苦忍得时候,屁股突然碰到了一根凉冰冰的东西,好像是个棒状
物。我突然想明白了王珂要干什么,但是她已经从后面抱住了我,惊恐和性欲混
合在一起,我的腿突然软了,接着就感到一根坚硬的物体顶在了我的屁眼上,撑
开的痛楚刺激着我的神经。

  「不!不要!啊……」

  惊恐和痛楚成为了催化剂,我在约扩肌被强行撑开的痛楚中,将精液完全注
满了汪慧的子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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