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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黑蕾丝小说系列】(1-16)【全本】 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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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蕾丝小说系列】(1-16)【全本】 作者:多人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红心就是对藏经阁最大的支持!

     ***    ***    ***    ***

              黑蕾丝小说系列


作者:多人
排版:
字数:约 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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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不要惹我喔 于 2012-4-2 19: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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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蕾丝小说系列】目录


  A

  (1)伤心酒店(THE BLUE HOTEL) 作者:崔丽·平佛
     第一章 无法实现的阴谋
     第二章 精彩的游戏
     第三章 变态的弗洛伊
  (2)不做淑女(NO LADY) 作者:莎丝琪·荷波
     第一章  恐惧的感觉
     第二章  危险的感觉
     第三章  地狱的疯狂
     第四章  裸体游戏
     第五章  渴望性爱
     第六章  变本加厉
     第七章  任人摆布
     第八章  快乐的感受
     第九章  错误的计划
     第十章  肉欲的奴隶
     第十一章 变态的发泄
     第十二章 难以自控
     第十三章 惊心动魄
     第十四章 超越性爱
  (3)情网(WEB OF DESIRE) 作者:苏菲·丹森
  (4)卡桑德拉的炼狱(CASSANDRA'S CONFLICT) 作者:菲莉卡·艾琳
  (5)猎艳(PLEASURE HUNT) 作者:苏菲.丹森
  (6)欲望的俘虏(THE CAPTIVE FLESH) 作者:克莉奥·柯黛
  (7)体热(GEMINI HEAT) 作者:波提.柯丝塔
     第一章  艺术爱好者
     第二章  城市里的王子
     第三章  双子星的游戏
     第四章  十七号
     第五章  家庭的温暖
     第六章  一个男人的艺妓
     第七章  觐见室
     第八章  武士之梦
     第九章  两种遭遇
     第十章  亲爱的密丝崔
     第十一章 浴池
     第十二章 提议
     第十三章 双子星的抉择
  (8)风流骑士(AVALON NIGHTS) 作者:苏菲·丹森
  (9)爱奴(ODALISQUE) 作者:芙洛.雷洛
     第一章 珍妮的告解
     第二章 快乐之源
     第三章 神秘的面纱
     第四章 居心不良
     第五章 胆战心惊
     第六章 随心所欲
     第七章 故弄玄虚
     第八章 性的狂欢会
     第九章 温柔的折磨
     第十章 与狼共舞
  (10)珠宝的魅力(THE SENSES BEJRWELLED) 作者:克莉奥·柯黛


  B

  (1)塞雷娜之歌(VIRTUOSO) 作者:卡翠娜·温森丝塔
     序章
     第一章  前奏
     第二章  首次试演
     第三章  第一次幕间休息
     第四章  水的旋律
     第五章  水的游戏
     第六章  变奏曲
     第七章  排练中
     第八章  重金属
     第九章  月光奏鸣曲
     第十章  F小调狂想曲
     第十一章 双重奏
     第十二章 插曲
  (2)蛮荒之吻(VELVET CLAWS) 作者:克莉奥·柯黛
     第一章  十九岁的感觉
     第二章  赫尔顿河边
     第三章  冒险旅行
     第四章  「普西芬尼」号和内德
     第五章  女佣的挑战
     第六章  麦克尔船长
     第七章  暴风雨过后
     第八章  拉各斯港
     第九章  多米尼克
     第十章  火把
     第十一章 罚金游戏
     第十二章 洗浴
     第十三章 被捆绑的基瓦
     第十四章 离开多米尼克庄园
     第十五章 奥格沃河和酋长的女儿
     第十六章 土著部落
     第十七章 酋长的六个妻子
     第十八章 美丽的水神
  (3)意大利来的情人(FIONA'S FATE) 作者:菲莉卡·艾琳
  (4)激情狂想曲(OUTLAW FANTASY) 作者:莎丝琪·荷波
  (5)神秘之河(RIVER OF SECRETS) 作者:莎丝琪·荷波
  (6)帕尔米拉的情人(HANDMAIDEN OF PALMYRA) 作者:芙洛·雷洛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11-7 23: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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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

       伤心酒店(THE BLUE HOTEL)


作者:崔丽·平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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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心酒店(THE BLUE HOTEL)】目录

  第一章 无法实现的阴谋
  第二章 精彩的游戏
  第三章 变态的弗洛伊
***********************************


            第一章  无法实现的阴谋

  夜晚,弗洛伊·佩恩特是个荡妇,到了白天她却变成了装模作样的女狐。

  雷蒙·杜伯瑞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他无法把目光从她那半裸的
身体上移开,可以肯定使自己一直坐在床边是令她非常愉悦的。

  她开始缓揉着胸罩,舌尖从丰满圆润的嘴唇中吐了出来,充满淫荡地舔过唇
尖,又快速收了回去。

  毋庸置疑,在这方面,她是相当老练的,有着一套挑逗男人的手段。他迷惑
着,她以前曾在多少男人面前表演过。

  他拉开裤子上的拉链,因兴奋而膨胀勃起的东西,一下子蹦了出来。

  她把手伸到背后。挂钩松开了胸罩的吊带垂了下来,但她没完全让它脱落,
而是用一只手在乳沟一处按住它,碗状的乳罩论搭着。似乎她不想让他看见那令
人骚动的乳房,那乳房仅被一层黑色的薄绸遮掩着……

  她背过身去,腰部以上裸露着。她晃了下头,乌黑光泽的秀发技散在纤弱的
肩上。他想伸出双臂,环拥那高脚杯般的腰肢,把嘴埋入她的脖颈。他想去闻她
的气息,以唇触吻那光润细腻的柔肤。他的手想从她手臂下插入,再滑上去连同
乳罩一起在胳膊上揉动,爱抚着那对挺实颤动的乳房。

  他的手指抖动着,把她的乳头扶在食指和么指间搓捏,肯定会是异常兴奋。
他还渴望将淡红色乳晕簇拥的坚挺的乳头噙入口中。

  她用修长的食指勾住乳罩,摆动几下,缓缓地把它抛向地毯。现在她的乳房
完全暴露出来,可是他的视线却被挡住了。他产生一种强烈的欲望要去抓住她,
把她转过来朝向自己,然而他却无能为力。

  现在她的手搭在曲线流畅的腰际,并向下挪动着。她用纤细的手指解开了腰
带,把短裙脱下来,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挑逗和诱惑。

  接着,她站起来,叉开大腿,狭小的黑色三角裤紧紧包裹着丰满的臀部,每
瓣都那么浑圆、匀称。它们中间有一块袋状的隆起。当她弯下腰去拉短裙时,他
看到那片隆起。它那鼓凸的唇状丁字型显现在两腿之间,旁边漏出几根卷曲的阴
毛。他剧烈喘息着,太阳穴鼓胀起来,勃起的阳具比先前更加坚挺,几乎马上就
要喷射。

  她转向梳妆台,拿起一根发带,侧身抬起双臂,把秀发向后持起来。她的一
侧乳房在梳妆台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丰满,婀娜多姿。他紧盯着镜中映出的两
朵翘立的乳头。她朝他那边瞥了一眼,无疑忽视了他的存在,她似乎已完全激昂
起来,准备性交。她莞尔一笑,关掉屋里的灯。他独自坐在那里,叹息着。

  是的,弗洛伊·佩思特就是这样的荡妇,亦是只狡猾的狐狸。更糟糕的是,
他却不可思议地爱上了她。

  早餐厅里非常拥挤,仅有一张预留的餐桌空闲着。它单独摆在那里,占了整
整一扇红棕色的窗户。

  当一位黑发的绝色佳人走进餐厅时,所有的头都扭向她,嗡嗡的低语声顿时
安静下来。

  她的步伐轻盈,娇捷,仪态高雅、庄重。她大方地走进来,像歌剧中的女主
角,在观众的再三邀请下,光彩照人地走出来。现在她来到大厅中央,她的观众
等待着她坐下。

  弗洛伊微笑着,她喜欢这种优越感。

  「早安,佩恩特小姐。」

  当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待者把这张唯一空置餐桌的子拉出来,弗洛伊朝他浅
浅一笑。他等她坐下,把衣服下的子扶正。她细细打量他。在她注视下,他显得
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也许他被迷住了或是害怕,没有马上转身走他站在餐
桌一侧,等候她的反应。

  她是那么迷人,秀发向后随意梳去,披在粉色在蕊般的肌肤上。如同绸缎般
毫无假疵的肌肤被乌黑的头发衬托得更加白皙柔嫩。她身着那套时装显得有些老
成,也许这衣服对三十多岁的女人更为适合。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他暗想。
她依然沉稳地望着窗外。

  她挑逗似伸出舌尖,舔尽唇边沾着的白色奶酪,又迅速缩了回去。他的下体
一阵抽搐,雷蒙深深吸了口气,昨夜的一切仍令他兴奋。

  他等待着。

  她抬起了头。

  他微笑着。

  她依旧毫无表情。

  「是的,谢谢你,杜伯瑞先生,我很满意。」她看了眼托盘上的信:「这是
我的?」

  她略显惊奇地问,就像每天早晨一样。似乎并不太期望有这么多读者来信。
诧异他们为何给她写信。太虚伪了,弗格伊·佩思特内心肯定非常喜欢别人的极
度崇拜,他真想说出来。

  雷蒙大致估计着信件数目。

  「跟平常差不多。」

  他紧盯着她的双眼,设法穿越那双傲慢的眸子和她接近,想同她聊聊每晚发
生的性游戏。

  她缄口不语。

  弗洛伊抬头望望这位年轻的酒店经理。其实她同侍者谈话时,早已窥视到雷
蒙。杜伯瑞停在门边。他的双眼停留在她脸上,试图寻到些蛛丝马迹。她没有露
出任何破绽。她想要控制他,现在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他会奉陪到底,并尽力与
之周旋。

  现在,他站在一旁,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她在他脸上追巡着,用作家特有的思路评判着。

  他很符合她的要求。运气不错,找寻几个月还没有一个男人比他更合适。

  他温文尔雅充满了自信和男性魅力。他看上去像有意大利血统,肤色黝黑,
鼻梁挺直,坦率的面孔,嘴唇丰满角分明。当他注视她时,双唇湿润,微呶着。
无疑他正在想象着与她接吻。

  看上去,他充满了情欲,令她太阳穴禁不住颤动起来,每当想到他全身赤裸
着,毫无顾忌地站在窗前,她的大腿中间随之骚动起来。

  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每个细微的动作,情真意切,她知道他的目光想搜寻
她不能给予的东西。

  不一会,她又想到他那裸露的古铜色、光滑而紧绷的躯体,健美的四肢。浑
身洋溢着男性的阳刚之气,雄健、挺拔,充满了活力。

  这一切已深深烙进了她的脑海,以后无需再去窥视。

  她收住纷沓而来的思绪,把目光从他胯裆处挪开:「请把信放在桌上,我待
会再看。」

  他马上照办,她心里知道他还想做什么。

  察觉到他仍在那里,她又抬眼瞟了一下:「嗯?」

  他吱吱唔唔,像个学童,平时的那种自信荡然无存:「我……」

  「什么?」

  「我想同你谈谈。」

  弗洛伊感到有些意外,矜持地一笑:「谈什么?」

  「我想单独与你谈谈,假如你有空的话。」

  她释然地笑了起来,略带戏弄地挑了挑眉毛:「要同我谈什么?——我的帐
单?」

  他困窘地看着她:「噢,不,不是,我想谈谈昨晚的事,还有前三天晚上的
事。」

  弗洛伊端起柠檬茶慢条斯理地抿着。餐厅里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视他们,竖起
耳朵,想尽量听见他们断断续续的低声谈话内容。

  「抱歉,杜伯瑞先生。」她收起信件:「可是我得走了。十点半我还有个发
表会,需要准备一下。请问你已按我要求去安排了吗?」

  「当然,已经照您的吩咐去做了,『杰德』大厅布置好了,十点钟我们会准
时送去咖啡。」

  「谢谢您,杜伯瑞先生,你办事的效率真高。」

  雷蒙并不想要这些赞誉。他要单独为她效劳,迎合她各种突发的怪念。他要
看着她脱得一丝不挂,然后用唇吮吸她的乳房,再用像枪一样的阴茎,紧紧抵住
她的下体,用力插入她的体内。他要用手指和男根将她带到极乐世界,让她无比
强烈地沉溺与他做爱,一旦他离去,会如渴似饥地思念他。

  弗洛伊站起来,用手理了下衬衫,接着用印有字母的餐巾轻轻擦了嘴,然后
把它她给了雷蒙。餐巾飘对荡荡,就像每天晚上抛落的胸罩,落在雷蒙张开的手
中。

  「我想拿保险箱里的珍珠项链。」

  雷蒙把她的椅子朝后拉了一拉:「当然可以,要我送到房间去吗?」

  弗洛伊转向他,双眼紧盯着他的脸庞,一股刚修过面的气味窜进她的鼻孔。
瞬间,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似曾见过的神情,就像刚刚在草坪上散步的情侣彼
此凝视的眼神。她绷紧嘴角,眼中射出冷酷无情的目光,雷蒙·杜伯瑞眼里闪现
的一丝希望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将要夺目而出的泪水。

  「不,我到你办公室来。」

  他微微欠身,让她先行。她往后退了退。

  「我准备好了就过来。」这实际是句逐客令,他俩心中各自明白。

  他又欠欠身,转身走了。餐厅里的紧张空气释放了。

  「让约翰来见我。」他不悦地皱着眉,放下通到厨房里的电话,来回在办公
室里踱着步。

  从早上看到弗洛伊·佩恩特到现在,已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和往常一样,他
又被她戏弄了。

  约翰走了进来,脸色苍白而惊恐。约翰眯着双眼看着他的脸。

  「早晨为什么在佩思特小姐桌边待那么久?明明还有其它客人需要照应。」

  这个年轻人垂下眼帘:「是她一直让我等着,杜伯瑞先生。我本想马上走,
我发誓。可是她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哪种眼神?」

  「她不停地盯着我脸,还看我的裆部,同时问我一些难以理论的问题。」

  「怎么了?」

  「她问了我干什么工作,而且……」

  「还有什么?」

  他摇摇头:「没什么。」

  「好吧,你可以走了。不过,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在餐厅消磨时间。听清楚了
吗?」

  年青人匆匆出去了。

  约翰更觉紧张,弗洛伊·佩恩特究竟想干什么?

  门口出现一个身影,令他抬起头。

  「雷蒙,你的咖啡。」

  他把目光移向门口那位美貌的小姐。

  「应该称杜伯瑞先生!」他大声嚷道。

  她嗤之以鼻,把咖啡盘「吧哈」一声放到桌上。

  「啊呀!太性急了吧?怎么搞的,亲爱的?」

  平时,雷蒙是不会和手下职员这样讲话的。可是珍妮不同,他们彼此了解。
公众场合下,她与他保持着距离,私下里,却愿意与他共渡良宵。

  他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对不起,珍妮。我脑子很乱。」

  她扭过头,看看有没有人偷听,然后用纤细的手磨擦着他的脸颊,指尖顺着
平滑的肌肤,滑落到下颔颌。

  「是因为那个叫佩恩特的女人吗?」

  他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娇小女子,其实这个女孩非常聪颖。他转而一想,有
些女人一旦床上地位受到威胁,她们就会对爱侣的一举一动异常的敏感。

  他没有答话,反而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颔,抬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爱恋
地、充满情欲地吻着,她闭上双眼。

  「真陶醉!」

  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向门外望去。

  「哦,是佩恩特小姐。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那儿。」他迅速向下扫了一眼,
又抬起头看着她。

  「当然罗,你肯定没看到,假如你们完事的话,我可要拿我的珍珠项链。」

  弗洛伊·佩恩特目光中闪过一丝恼怒。雷蒙察觉到了,但它转眼即逝,彷佛
像个水龙头似的被关闭。然而隐约还能感到她身上的这股怨气,它被她身着的红
色夹克外套和纯白衬衣扩大了。

  黑发在红、白两色映衬下格外光彩,可是她的心境再不会有什么戏剧性的变
化了。

  珍妮礼貌地向这位受尊敬的客人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开,当她经过「情敌」
身边时,心中的疑虑仍未消除。

  弗洛伊·佩恩特扭开脸,雷蒙的气息喷在她的腮上。她的胸部在敞开的夹克
下平稳地起伏着,乳头通过极薄的衬衫隐约可见,她没有戴胸罩。

  弗洛伊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她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当雷蒙打开保险箱时,
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许多字眼。捉奸吗?这也太严重了,他们只不过在接吻,并
没做那事,可是他的手有没有放在她赤裸的胸脯,或把她的衬衫捋上去,然后。

  她把这些杂念抛向一边,现在不是时候,以后,会有时间坐在打字机旁慢慢
润色的。

  「珍珠项链放在哪只盒子里,佩恩特小姐?」

  她发现他的眼睛盯着她的胸部,他也看到了她在注意自己,赶忙怯懦地垂下
眼帘。她笑着,带着一丝残忍把胸脯挺得更高,让真丝衬衣下的乳头更为醒目,
它们骄傲地挺立着,一股兴奋的暖流传到了她的阴核上。

  他的眼睛又看到了她昨晚对他放纵赤裸时兴奋的样子,这种放纵时的兴奋骚
动感已让她愈来愈难以忍受。她的乳头翘立着,等待着被人吸吮,性感中心又开
始湿呼呼的。她朝他大腿根部迅速膘了一眼,那块鼓凸起的东西已经证明他受到
了挑逗。

  她刺激他,令他情欲煽起,真是太有意思了。

  现在她的下面已被爱液弄得湿漉漉的,必须回去换条内裤。

  「噢,杜伯瑞先生,你真不知道珍珠项链放在哪个盒子里吗?在白色的那只
里。钻石项链和耳环放在蓝色的盒子里,那只绿宝石胸针是放在用金字写着『蒂
芬妮』的绿金子里。」

  「抱歉,佩恩特小姐,我的大部份客人都没有你那么多的珠宝。」

  这已是今天第二次说「抱歉」了,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他的形象,他变得唯唯
诺诺。这种情况既不是他本身的性格,亦不是她期望的角色。她需要一个刚强的
男人,一个具有征服力的男人,而不是像他那样。虽然,她已下了功夫,可他还
是不合格。或许那个男孩会更强些。

  「佩恩特小姐,全在这儿呢。」

  「帮我戴上。」

  雷蒙把珍珠项链从白色真皮盒子里拿出来。手开始不停地哆嗦着,他深深吸
口气,想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一方面是出于她对自己如此态度的气恼,另一方面
是缓和一下对她的渴求。

  他想向她显示谁是老板,假如她不是这样身份特殊的客人,他早就会去把门
关上,将她接到桌子上,尽情地享受等等。她也想被人抚弄,这一切都是明摆着
的,虽然她努力工作,也只不过想掩饰这点。这是她小把戏的一部份,她住在他
的酒店里,每天都不断地激怒他,这也只不过是小把戏。

  还有,他必须问她,他们到底是不是都在扮演着疯狂的猫和老鼠的把戏?

  这串珍珠项链相当精美,一串纯天然的珍珠,按尺寸大小连接起来。用搭扣
结着,一粒硕大的半球型珍珠中间襄着磨 过的钻石。雷蒙想,它们一定非常值
钱。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就像晚上当她脱去乳罩时做的那样,一阵兴奋传遍他
全身。今天她的秀发是向上挽起的,裸露着纤细的颈子,正好让他佩穿。他吐了
口气,接着给她佩戴珍珠项链。环上后,她闻了闻这串珍品。它散发出一丝浓烈
的麝香的芬芳,但掩饰不住她独有的气味,这股气味男人闻来虽然很微弱,但却
异常明显。

  他明白她的大腿肯定是热呼呼的,她戏弄的小把戏不断会激起他的情欲。这
气味对他的阳具是个信号,更加提醒他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很清楚已再次令他发
狂。

  这是个纤细的颈脖,细长而优美,弯曲呈柔和曲线,延伸下去勾勒出微倾的
双肩,他那么冲动地想去亲吻。但这是不可能的,她是客人并在他办公室,他是
这不同寻常酒店的拥有者和经营者。如果被其它客人撞见,他们会怎么想?

  「你在等什么,哎!」他晃了晃头:「对不起,我……我在找搭扣。」

  「快点!我的客人马上就要来了!」

  「好的,佩恩特小姐。」

  雷蒙有些紧张,拙手拙脚地戴着项链。他的手难免要触及到她的皮肤,冰凉
的,似乎应该让它暖和一下。

  他终于把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并保持它们在合适位置。指尖有种刺痛感,
像是被电流击过。

  她转过身,照了一下镜子,接着离开了,嘴唇里没露出一句感谢的话。

  雷蒙推开盒子,检查下钻石项链和绿宝石胸针是否还在,然后锁进保险箱,
又用手扭转几下,看看是否锁牢。

  坐在铺着绿色大理石和摆设着镀金家俱的大厅,弗洛伊感觉自己像个皇后。
水晶枝形的大型吊灯流光四射,灯火辉煌,把大厅照得通亮。镀金的吊灯那黄钢
支架上襄嵌着翡翠。这真是座富丽堂煌的酒店,在建筑风格上法式多于英式。

  酒店里的全体职员,包括金发碧眼的珍妮,都整齐站在那里等候着,准备给
名单上的客人送咖啡,这些客人都是来参加弗洛伊最新小说出版的发布会。

  弗洛伊冷冷地打量着珍妮。她的确很美。曲线漂亮的胸部和纤细的腰围,像
老式妓女那样撅着嘴唇,身着的套裙在这样高雅的店里显得太短,裙摆下还露出
一大截白皙匀称的大腿,弗洛伊能想象出她赤裸时的肉体对任何男人肯定都充满
了诱惑。但对雷蒙·杜伯瑞却不太相配,他需要的是那种高雅娴淑,受过良好教
育,有着很高品味和修养的女人,但这个女孩并不具备这些。

  弗洛伊优闲地坐在那里等着,她的出版商的助手们正忙于最后一些细节,审
察着这本名曰《无法实现的阴谋》一书的情节和样书。这也是她写的最好的一本
书,错综复杂、充满悬念的情节,肯定会使多年来喜欢她的读者欣喜若狂。电视
版权已售出,那将会给她带来百万名的观众和百万英磅的收入等等。想到这些,
她不由自主地笑了。

  一堆封面印有金粉的书已放在那里,等待签名。

  「一切就序了吗,佩恩特小姐?」弗洛伊抬起头。

  雷蒙·杜伯瑞那双褐色眼睛正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她一下子感到有些慌乱,
她没有觉察到他来了,对他的出现也没有心理准备,她的心「砰砰」猛跳几下,
又恢复了原态。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沉下脸来。

  他确实非常英俊,剪得很短的黑发整齐得体地梳向左边,高高宽阔的前额没
有一根零落的发丝,地中海式的外型证明了他经常进行日光浴。

  「哦,谢谢,杜伯瑞先生,一切都妥了。」

  她有意匆匆地说道,想中止两人的谈话:她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弗洛伊要为
自己以及即将到达的图书商们发布一则今年内她本人最新、富有刺激性的写作动
态。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他拿起一本《无法实现的阴谋》:「我能看看吗?」

  她耸耸肩:「当然可以。」

  他靠近桌子站着,大致地翻了翻书。弗洛伊趁机膘了一眼挨近的裤裆,她觉
得自己已经变成了窥阴癖者。自从来到杜伯瑞酒店,几天来的体验,令她越来越
喜好观察酒店里所有年轻的男人裤裆处的隆起。她知道雷蒙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她看过那玩意勃起的样子,但当它没冲动,没有进入状态的时候,又不知溜到哪
去了,这吸引着她。

  现在,雷蒙·杜伯瑞裤子的隆起几乎看不出来,也许他正克制住自己雄性本
能,只在晚上才释放出来。可是在办公室,她用那种方式去刺激他时,一又直又
长的隆起显而易见。

  眼前浮现的热呼呼、光溜溜阳具的画面,令她禁不住颤抖起来。

  「你知道,我看过你所有的书。」

  其实,他早已捕获她的神情,故意在她面前看了一会儿书,几分钟后她仰起
头,面部的困窘已荡然无存。

  她诧异他竟看过她写的书,在她看来,这类系列并不适合一个二十五、六岁
的男人阅读。她暗想,假如他真的看过,那么他必将沉溺于这类随意的、女性化
的书藉,不过她更希望像这样一位阳刚之气的男人,应看些普遍流行的、裸体女
性的杂志,而不是这类悬疑小说。

  不过她挺兴奋,一丝笑容荡漾在唇边。他以之为鼓励。

  「我认为你的侦探,卢加修女胜过马普小姐。你塑造了这样一个修女,实在
是妙不可言。她对生命以及犯罪具有独特的判断方式,她的世界观与普通女人完
全不同。当然,马普小姐身上也有些老处女的怪戾性情,不过她又能用世俗的眼
光来对待疑难问题。卢加修女怎么会有那些世俗的经验呢?」

  弗洛伊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脑海里不停思索着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修女并不一定要待在修道院里,懂吗?有些教团需要为社会福利而工
作。」

  「当然,我……我只不过有些好奇,我是想说她竟培养出这样一位出色的侦
探。」

  他又恢复了唯唯诺诺的神态。该死!她希望他能回归自我。如果他还能提个
问题,或更直接地反驳她,那么他也许更能赢得她青眯。假如,他能令她脱光衣
服,躺在床上,恐怕情形就不同了。她了解所有的男人,一旦脱掉裤子,才会彻
底改变。相反,他觉得反驳太激烈了,他察觉到她强抑着恼怒,像她这种人是很
难容忍别人对她的指责,难道是因为他是这个酒店老板才有所谦让吗?

  「谢谢你的称赞,杜伯瑞先生,我很高兴。」

  「你能在这本书上为我签个名吗?当然,我会买的。」

  她摆摆手,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情:「那倒没什么必要。」

  她叹口气,又抬头看去。他现在成了倾慕者,同她先前认识的大相径庭。她
宁愿他是个骄傲自负的男人,而不要成为她的一个读者,这样或许会更适合。

  弗洛伊躺在床上。这是紧张忙碌的一天,但也非常成功。最后一位书商在四
点钟就离开了,现在她需要放松一下。

  按了一下房间服务铃,约翰过来了。

  「给我送杯茶和一些奶油饼来了。」

  约翰带着羞涩应诺了。她芜尔一笑,放下了电话。

  虽然她很疲惫,但却不能休息,从隔壁房间不停传来的声音太吸引人了。靠
近床脚的那套房间隔门虽然紧闭着,但仍然阻挡不住从那间蜜月套房传来的、持
续不断充满诱惑的声音。

  她起身,来到门前,迸住呼吸,扶着门治,试图从门缝里向里看。但门上却
没有一丝缝隙,只有一个小小的钥匙孔,从里望去,只看见远处的墙。

  呻吟声、兴奋的尖叫、忘情的喊声以及有节奏的扑打声,让她心迷神离,这
些声音真诱人,更具有刺激。她开始臆想,身体随着想象中的画面不停颤动着。
但这毕竟是臆想,她并没看过任何做爱,在来到这里之前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像这
对爱侣没日没夜地做爱,她得亲眼瞧瞧,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们如此兴致盎然,
日以继夜地做爱?

  弗洛伊感到深深的孤独,渴望被人分享她迅速潮涨的情欲。但先前她并没想
过这些。

  愈来愈炽烈的欲火令她难以忍受,她的大腿之间又传来多年来常有的骚动,
纵使她极力按捺着,但那种令她恐惧的骚动却变得越来越激昂。

  她清楚那是一个女人在渴望得到爱抚和满足。不仅如此,她还渴望被人有力
地按住,用身体紧紧压着,带着一种奴役的方式。

  她的全部身心充满了叛逆。虽然她每天载着冷峻的面具,而思维和语音已变
得越来越放纵。那是以前没有过的,如果她失去了控制,一切将会如何?

  轻轻的敲门声使她又恢复了常态,她傲慢地说了声:「进来。」

  约翰走了进来,油油地站在客厅里,她在卧室门的那边看着他。

  「进来。」

  他走到卧室门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用手示意了下,在卧房里直勾勾地
盯着他。

  「放到梳妆台上。给我倒杯茶,加点奶。」

  他一声不吭地应允了。他端着茶,站在那里时,她对他友善地笑笑。

  「别怕,孩子。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她窃窃一笑。不过就目前看来,真有那种可能性,或许还会去吮吸他身体中
对她最有诱惑的那部份,这也是许多人经常做的事情。

  他走到离她有两英尺的地方,把茶递给她。她把茶杯放到旁边的桌上,柔和
他说道:「你拿多少新水,约翰?」

  「一百英磅,伙食全包,女士。」

  她皱了一下眉:「并不算多。」

  他略感自豪地争辩道:「但我还在受培训呢!雷蒙先生,就是杜伯瑞先生正
在教我学酒店管理。」

  弗洛伊释然一笑:「你乐意今晚赚到一周的薪水吗?」

  他瞪大双眼,迷惑不解地看着她:「我不会做任何不正当的事,太太。」

  她心照不宜地点点头:「噢,我不会让你去做任何不好的事。」她走到抽屉
边,从里面取出一些五十英磅的纸币,这些纸币似乎专等这个机会而放置在那里
的。她抽出两张,走到足以听到他心跳的地方停了下来,把钱递给他。

  她压低嗓音道:「拿着吧,回头再送些可可来。带上那串通这门的钥匙。」

  他又睁大双眼:「可是……」

  她用一根纤细的手指控在他嘴唇上,让他不要再说。接着,她被这个青年人
性感的嘴唇给吸引住了,他不由地颤抖起来。

  她的指尖滑过婴儿般滑润的脸颊,滑向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他的眼睛
瞪得更大了,她把脸庞贴向他,透过他的金色头发深深吸口气,他气味真不错:
性感、清新、健康。

  他浑身颤动不停。她把他拉过来,仔细地打量着:「你为什么这么怕我,约
翰?」

  他垂下眼睫:「这是不允许的,女士。」

  她用手指托起他的下颔,他不得不正视着她:「不允许什么?」

  「杜伯瑞先生说我们不允许同……同……」

  她细声问道:「同什么?年青人?」

  他努力想挪开视线,可是她紧紧捏住他的下颔并晃动着。

  「我们不允许乱来,女士。」

  「你的意思是同客人乱来了?」

  他点点头。

  「但是谁会去说?你曾跑到杜伯瑞先生那里告诉他?」

  他把那张五十英磅的纸币在手上揉着,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还这样担心了?」

  他又摇摇头。

  「难道我不能令你兴奋?」

  现在他用如水的眼睛凝视着她,但却没有吭声。

  弗洛伊想得到答案。看起来在她知道前就放他离开,似乎不太可能。

  她的手继续悄悄地向下滑去,一只手仍托着他的下颔,另一只手已在下面探
索。她的手指伸到他大腿之间,发现那东西并没她想象的那么大。

  「对不起,女士,我……我得走了。」

  她示意他不要出声,用手把他前额上的一络头发理到后面,另一只手仍紧紧
罩在他的温熟的隆起上。她的心剧烈地跳着,她想把裤链拉开,紧紧把它赤课地
握在手中,嘴唇也想紧贴住他充满活力的唇上,去感受他口中的滋味。

  她浑身不停地抖动着。

  突然,他猛地把她甩开,向后退去,眼里充满了恐惧。他的拳头仍摄着那张
纸币,还在揉着。弗洛伊又晃晃另一张,年青人眼里闪烁了一下,飞快地瞥了一
眼那张纸币,接着扭过头,朝着她的脸。

  「别忘了今晚我的可可。要正好在午夜送来,带上那串锁匙,我会把这张打
赏给你的。」

  雷蒙无虑地坐在办公室的经理椅上。已经十一点半了,所有的职员都回家或
回房间了。大部份客人都是年纪较大过惯舒适生活的有钱人,他们喜欢很早就上
床睡觉,住蜜月套房的人也早早睡了,一般在午夜前就很难看到他们了。

  今晚的夜间值班人临时请假,年青的约翰来代替他。现在时间正是弗洛伊·
佩恩特通常进来的时候。

  按她本人习惯,她已养成了这样一个规律。首先早晨第一件事从保险箱里取
首饰。然后,到了晚上,她会下来要他再把它们锁好。她会逗留一会再离去,并
且,当她准备回套房时,还会留下几句意味深长的话。

  即时,晚上的惯例就要开始了。她要履行的事情却全部变了,就是为了他?
他翻看着他的书中签名的那页:赠给雷蒙·杜伯瑞——忠实尽职的仆人弗洛伊。
佩恩特。

  雷蒙仔细琢磨着这句题词,它比任何一句话都要意味深长。弗洛伊·佩恩特
到了,恰好是她平时的时间,雷蒙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像往常那样,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衣,前面松松地打个结,他都能瞥见里面的
黑色乳罩。她把秀发散落下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几岁。

  「晚安,杜伯瑞。我想让你把项链放进保险箱,你能帮我解开搭扣吗?」

  「当然可以了。」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他开始解搭扣时,手又抖了。她的
肌肤非常温暖,带着浴后的湿润,仍然散发着浴液的芬香。这是股令人陶醉的气
味,强烈而又浓厚,它带有不同寻常的刺激性,令他感到一阵眩晕。每个晚上这
样像是吃春药,让他兴奋不已。前几个晚上,当他替她解项链时,总会产生一种
冲动,好像她已脱得精光,站在他面前。

  转向她前,雷蒙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勃起物,又硬又长在他裤裆里颤动不停。
掩饰它,也是惯例的一部份:似乎遮掩没露出的东西,不让对方察觉也是这把戏
的一部份。雷蒙现在正极力克制住自己。

  其实,平时每当他要和女人做爱时,他总是能控制着局面,但同这个女人在
一起时,他却失去了那份优势。随时随地,只要她需要,她就会拥有他,他完全
被她迷住了。

  还有,远不止这些,她已控制了他俩这种奇特关系中的每一个举动。可能这
也是她令他兴奋、刺激的原因,她是个挑战者,他必须找出一个能完全控制她的
办法。无论如何,他都要征服这个女人,他得让她在这里逗留三个星期来完成这
件事。

  「你看过这本书吗?」

  她点点头朝那本已为他签过名的书示意了一下,那本书合着放在他的桌上。
这不同平常,平时她是不会聊天的,只会有礼貌地客套几句,然后便是暗示,接
着离去。而今晚好像她周身都能罩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我已看过第一章。」

  他有些纳闷,盯着她的眼睛,显然她还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

  「我觉得它挺吸引人。」

  她挑一挑眉毛:「就这些?」

  少顷,他又察觉她渴望恭维的弱点,他要利用这一点:「我觉得情节亦很独
特。」

  她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他捉住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我很高兴你喜欢
我的作品。」

  她微呶唇尖,他跃跃欲试。

  「我确实非常欣赏它,不过,不止我一个,在这世界上还有成千上万你的忠
实读者。」

  她冲他释然一笑,令雷蒙受宠若惊。自从住进酒店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发自
内心,真诚暖人的笑。她身上荡漾着青春的活力和与生俱来的性感,这女人恰到
好处地运用了这点,她暂时忘却了自己的计划。稍过片刻,平静、冷漠的表情已
逝去。

  「是啊,还有成千上万的读者呢!」她再次绽出笑容。

  这一次她的笑靥如纯真少女那般美丽,她肯定年长于他。正如他在前三天晚
上不断看到她的体态,显得修长苗条,像个模特儿。但远不止这些,当他第一次
窥探到她半裸的身体,几乎令他停止了呼吸,深陷的椭圆形肚脐,丰满匀称的臀
部、充满女性魅力的大腿挺得笔直,以及曲线流畅的纤细腰肢。

  她羞怯地垂下眼睑,这并非她的常态。

  此刻,又出现了令人困窘的寂静场面,这种寂静的场面只有当一个男人和一
个女人彼此需要对方,却又摸不准对方的心态,才会出现的犹豫不决的气氛。彼
此都渴求得到爱抚、亲吻、拥抱和细心探求,但又担心遭对方的拒绝,所以都不
敢贸然行事。

  「你对发布会上的自助餐还满意吗?」

  「好极了,你的确很周到。」

  这次比前次听起来,更加实实在在。

  「你下一部作品是什么?」

  她耸耸肩膀:「我觉得还没其它作品题材可写。」

  雷蒙满腹狐疑:「像你这样一位多产作家,不应该有什么困难呀?」

  她开怀大笑:「你真会鼓励人,杜伯瑞,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可是你要保证不对任何人说。」

  她微倾身体,两人面对面站着,她的眼里闪烁着愉快的光芒。他还不知道她
要戒酒,原先她是非常嗜酒,也常喝得酩酊大醉。这也许要归功于对她的赞赏,
今天晚上她所有的举动,可能是她要采取进一步行动的兆头。

  雷蒙凑上前,他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她忍不住也把自己向他靠去。雷蒙
狡黠地低语道:「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说。」

  「这本书将似一个新貌出现,出版商要我融入些全新的内容。」

  「是什么内容?」雷蒙有些兴奋,他的目的恰在于此,他要让那个坚挺的肉
棒得到充份满足。

  「我要彻底改变写作风格。」他发现她的眸子是那样的深邃,闪烁着光芒。
她充满信任地说:「性!」

  这句轻轻声惊人的低语,令她的嘴唇更具较力。雷蒙僵住了,「性?」

  「不错,是有关性的描写。出版商认为加入性的内容将会拥有更多的读者。
虽然这样书会有些淫秽,但也蒙上了一层神秘感。你的看法呢?」

  雷蒙吃了一惊,随之很快平静下来。性这个话题他整晚都想说,也是他习以
为常的。

  「我认为你的出版商是明智的。」

  她开朗地笑了:「我很开心你也赞成这个建议。时间不早了得去上床睡觉,
你呢?」她说到『上床』时,故弄风情地瞥了他一眼。


             第二章 精彩的游戏

  弗洛伊在雷蒙·杜伯瑞办公室里又逗留了一会。今天同那个男孩的遭遇,仍
在身体里感到悸动,血液随着太阳穴的震颤沸腾着。大腿间的性感中心又偏起欲
火,阴唇也开始充血,变得敏感、湿润。

  她觉得自己的阴蒂如花蕾般突出来,似要冲破穿着的极薄的丝织内裤。双腿
在治袍里支撑着身体。胸脯急剧地上下起伏,使大腿感到了浴袍的微微颤动。

  她知道体内开始骚动了,站在雷蒙杜伯端面前有些飘飘然。她的眼睛闪着异
常的光彩。只要他主动拉开招抱,他的手便可以毫无阻拦地伸进去。

  但他没动。他要做个有教养的占有者。

  他的那件东西显而易见,只要一伸手就可换触到,就像她去模小约翰那样。

  但她也没动。杜伯瑞是个成熟的男人,而不是毫无经验的年轻人。而且这里
也太亮,又是公众场合。在她房里可能会好些,既安全,又不亮,还有张极为舒
适的床。

  雷蒙有些不安地笑了,显然他知道期待他事尚未能确定。

  「要喝杯酒吗?」

  她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我自己准备好了。现在得走了,你知道我有自己的习惯。」

  他知道。他从一个星期里已注意到了每晚她一成不变的模式。

  一只手握着门柄,她转过身又说:「我每晚都在同一时间睡觉,早上也同一
时间起床,一般是五点钟。上午通常是工作,然后再去散步。晚上,我要工作到
十点,然后冲个澡,便到你这里来。对了。把首饰放好。」她补充道,好像刚刚
想起。

  他当然也清楚这些。自从弗洛伊·佩恩特住进酒店,他便开始留意她的一举
一动。他每时每刻都很难从思维里把她赶走。

  他尽自己所能观察她,每分每秒。每当看到她午餐后穿过公园真想追过去,
伴她一起走进森林。在那片开垦的土地上,挑起她令他心旷神拾的情欲。他想扮
成森林之神,一个格林童话中的男精灵,把他十二英寸长的阳具伸进她身体的最
深处,他还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在她反抗前把她按在草地上,卡时间地猛烈与
她做爱,然后,像幽灵般慢慢消失在林中。

  「晚安,杜伯瑞,再次感谢你。」随后,她离开了办公室,穿过大理石的通
道,走上了对面的楼梯。

  雷蒙跟着锁上了办公室,去看了眼厨房,约翰还在那里。

  「你在干什么,约翰?」

  年轻人惴惴不安地望了他一眼……

  「我正为一位客人准备咖啡,杜伯瑞先生。」

  他朝约翰摆摆手说声晚安,疾步走上楼去。

  雷蒙坐在床边,心布在焉地抚弄着脖子上的金十字架。双眼盯着对面窗中半
裸的女人,一动不动。

  从上楼到现在,弗洛伊·佩恩特又在例行惯例。只不过今晚显得特别的慢,
却更具诱惑。

  套着泪袍。在梳妆台前站了一会,又走开了。她刚才已瞟了他几眼,显然确
信无疑他已在专注地望她。

  她让黑发如瀑布般散落在肩上,随意见了一下,将头高做地向后昂着。

  随后,她面对他站着,解开浴袍,露出了里面的精致镶有花边的黑色胸罩。

  丰满的乳房将胸罩撑得鼓鼓的。仍和平常一样穿着极薄的村裙,这次她脱它
的时候,没有假装正经地避开他的视线。

  现在她站在开敞的窗前,只穿着镇花边的三角裤和胸罩,慢条斯理地梳理着
秀发。她正视着他,一动不动,甚至并不忌讳他的存在。

  他把目光移到她两腿之间的V型上,嘴里吹着口哨。今晚她穿了件紧绷的三
角裤,浓密、乌黑的阴毛在精美的花边劳隐约可见。

  雷蒙并不觉得有犯罪感,也没觉得像偷窥癖的汤姆。他只是在欣赏她,而她
也是为他在做表演。他俩都心中有数。

  除了这些原因外,重要的是,他很迷恋她,这点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他随
时随地可以得到任何女人,事实也是如此……但眼前迷恋助竟是弗洛伊·佩恩特
这个女人。真令人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

  一方窄小的天井隔开了他们。她在房里坦然地脱着衣服,似乎空间的间隔对
她无关紧要。

  可是对他却如同一道屏障。只能欣赏却不能抚摸,他的神经都快要崩溃了。

  很明显这正是她的企图、几乎要令他发疯。特别是白天她用冷漠的态度对待
他,然而在午夜又变得柔情似水,她真是个狐狸精。一她用那双令他浮想翩翩的
眼睛默默地注视着。这双眼睛在她第一次来到服务台前,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两
人目光相碰的瞬时,像是一股强电流传遍了全身。不用说她也觉察到了。他的心
急剧地跳动,手也在不停颤抖,他已深深坠入了爱河。

  接着,她矜持地看了他一限,放下百叶窗。想挡住他的视线。自从她住进的
第一个晚上,就在这扇他视力所及的商前脱着衣服。她首先要让他知道她见时上
床,然后,在脱衣前,给他足够时间回到自己房间。这一切都无法言喻。这种不
设防是经过三思深虑的,并非像是从钥匙孔里偷窃那么简单。

  今晚她的行为似乎更大胆,更明显。也许是要弥补在办公室时的小小缺憾。

  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目的是什么?

  她用手在双乳上搓揉着,带着挑逗地伸进乳罩中,向上托着、抚弄着。拇指
和食指挟住乳头,搓捏着。

  雷蒙忍不住拉开裤链,不知不觉脱掉裤子,坚挺勃起的阴茎像装上弹簧似的
窜了出来。

  她忽然转身离去,像似有什么东西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在说着什么。

  她和谁在说话。

  约翰端着盘子出现在弗洛伊卧室里,雷蒙感到血液急剧涌上太阳穴。这个骚
货!这正是她早餐时不停嘀咕的事情。现在他明白了刚才她为什么拒绝喝杯酒,
原来她和这个年青人早有安排。他妈的!这个臭娘们真该人地狱!

  弗洛伊坐在凳子上梳理着头发。她没有阖上百叶窗。有什么用意呢?原来她
是想观察杜伯端有何反应。他会妒嫉吗,他会在房间里大发雷霆。然后等到早晨
把她或这个男孩赶出酒店?抑或冲到她房里来,疾声厉色地怒斥一番,随之拂袖
离去?或者把男孩从她房里撵走,因嫉恨她加爱上这个男孩而施暴于她?

  到目前她还不清楚事态将会如何发展。这套计划的冒险性在于能使她获得以
前从未有过的灵感。当她面对眼前一个端着盘子面露惧色的十九岁男孩时,凳子
被她因兴奋而分泌的爱液弄湿了。

  「钥匙带来了吗?」

  他忐忑不安地瞧向她。弗洛伊诡橘橘笑了。显然他看到了对面光线黯淡窗户
里的老板,假如这个男孩头脑清醒的话,他应该明白自己生活已被打乱了。

  「我……我带来了,女士。」

  「那好。」她伸出手。「给我。」她以指端示意。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眼睛飞快在她的胸罩和三角裤上扫了一眼,接过,
扭过险去。

  「把盘子放下吧。」弗洛伊友善地说。他浑身不停地颤着。如果她准备要他
的话。得首先让他镇静住。

  他把盘子放到梳妆台上,远远地把钥匙递了过去。

  她接钥匙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将他拉了过去。他用力挣着,她却拉得
更紧。

  「你不想要小费了?」

  他的眼睛朝放在梳妆台上的五十英磅纸币望了望,点点头。

  「那好。」她轻声说。「到这边来。」

  他走到她身边,站在凳子旁,她裸露的大腿在他身体两侧。她拿起他垂在两
侧紧搁着的手。

  「我这么令你讨厌吗,约翰?」

  他摇摇头。

  「噢……不,女士,我觉得你很美,真的。」

  她恬恬地笑了。

  「谢谢,我觉得你也很漂亮。」

  她拉开他白色的衬衫,手指滑了进去。他变得很紧张。她感到很刺激。他的
肌肤那么光滑、温暖和柔软。弗洛伊的手继续向下滑去,突然一下放在他的阳具
上。

  「这不舒服吗?约翰。」

  「不,女士。很不错。」

  「非常好,我也喜欢它。你同女人做过爱吗?」

  他羞涩地摇摇头。

  她解开乳罩,把他的手放到上面。

  「你愿和我做爱吗?」

  「我不知道,女士。」

  她的手现在放到了他的皮带上,一下子解开了它,「那么你想亲我吗。」似
乎这个字眼比较合适。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大声说出这个字眼。假如他想同她
交媾或做爱的话,以这种方式来问人,似乎有些可笑。不,不是那样。她只能把
它当作计划的安排,这样才最适合不过。

  「我……我不知道,女士。」

  弗洛伊猛然下了决心。她站起身走向窗帘,扣上了百叶窗又回来了原来的位
置。年轻人没有移动半步。她解开他的衬衫。

  雷蒙用力捶着墙。

  「这个该死要挨刀的娼妇!等到早上见到约翰再算账!」

  他首先本能反应就是马上跑过去,把他俩都大写一顿,但他按捺住自己。那
是不是她要耍的花招?此外,他也不能冒这个险。从房里传来的第一声呻吟,他
的头像是要裂开了。老板穿着长长的睡衣,出名的客人穿着狭小的三角裤和透明
的乳罩,服务生半裸着身子在她房里。这将会成为本地人聊天闲谈的话柄,或许
也会造成轰动。

  雷蒙拉上了自己房里的窗帘,啪嗟上声关上了灯。仍在屋里来回踱着步,阳
具依旧翘着,但是,因为发怒而非色服他很不得能用它去把她一搁到底,又深又
狠。

  恨不得能用它给她一点颜色,把她钉住……甚至把她捆住……还有强奸这个
白天出来专门捉弄人的母狗。但那是不是她正想得到的呢?难道她本来就想被强
暴,然后再用法律来要胁他,让他免去她所有的帐单?

  他到底该怎么做?明知道他会看到的,她肯定是为了什么事才这样刺激他。

  这是她一手策划的,也是事先安排好让这男孩送可可的。还有那个盘子里还
放了些什么?他刚才已注意到了约翰递给她一个闪亮的东西。

  该死而又疯狂的娼妇。他现在已下定决心要弄清这游戏的真相。

  他等待着良机,密切地注视着,一直等到他认可为止。他要给她一个难以忘
怀的教训。

  弗洛伊的脸紧紧贴在约翰温暖的胸脯上。他温顺地站着,用深呼吸来松驰自
己。但扑通、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更加激起她的情欲。这太像隔壁门里传来的扑
通、扑通的做爱声了。

  她想到了那扇门。现在她有了钥匙,更可以把对他们的幻想变成真实。她想
知道真正看到别人做爱的情景的感觉如何。

  她的手滑到了这个温顺年青人的裤链上,因骚动而产生的蜜状液体把她的三
角内裤、阴唇及臀部粘在了一起。当她把身子倾向那个不太情愿的男孩时,动作
有些不便。

  弗洛伊身体微微颤动着。她把他裤链拉开。隆起的阳具全都显露出来,她更
加投入了。

  她跪了下来。

  轻轻地像羽毛那样,她的手指拂过他的男性生殖器。长长棒状的外形,下面
挂着一对口袋似的肉球。他喘息着。阳具开始充血肿胀。急需她的爱抚,他把自
己整个身体向她手上挪动。

  弗洛伊兴奋着。她又得到一个男人,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对她手的爱抚产生
了强烈反应,她体会到一种力量和激昂的感觉。

  她很快地褪下他的衬衫。接着拉下他的贴身内裤,颤抖随着内裤的一点一点
拉下,更加急剧。当明显勃起的阴茎上端深红色的肉头暴露出来时,她身体倾伸
过去,亲吻着它,眼睛闭了起来。

  现在已全部赤裸了,可是年青人仍想摆脱她。他挪动身体时,她紧紧握住那
根迅速勃起的东西,轻轻拨弄着。她用纤细的拇指和其它手指不停向上向下揉挤
它,带着好奇观察着。每次龟头露出时,她都舔吻中间的小眼。龟头在她手中来
回拍动,似乎像是在与手指做爱。

  他变得更加激昂。随着每次缓慢的手淫呻吟着。她对紧握在手中的器官感到
非常惊异。这是她碰过的第一个直立的阴茎。

  现往他向前冲刺,一次比一次猛烈。她伸出舌头去舔龟头与包皮之间陷进去
的沟痕。

  一阵混身痉挛似地抖动。她还不清楚这是什么迹象。随着指间的最后一次猛
烈地冲,一股粘稠的、滚热的液体喷射到她的脸上。

  弗洛伊带着娇媚欣喜的眼神注视着它的抽动。不断地喷涌出来大量的液体,
又射到她的脖子上,顺着乳房之间缓慢流淌下来。

  龟头膨胀得很大,中间的洞眼怒张着。尽管那阵强烈的喷射已经停止,阴茎
仍在她手中有节奏地,强有力地抖动着。

  她又再次舔吻那个洞眼,品尝着沾在嘴边第一次经历射精喷出的咸性液体。

  用手掌托着紧绷的睾丸。不停舔着这个童男子的阴茎,从头部舔到根部。

  她慢慢的起身,嘴唇仍在这年轻人紧绷的身体上探索,直到碰到他的双唇。

  他的嘴唇哆嗦着。

  她用仍沾有白色精液的双唇轻轻地亲吻着它们。

  突然他猛地挣脱出来。弯下腰捡起他的衣服,抓起那张五十英磅,跑走了。

  弗洛伊恍恍惚惚地坐在镜前。她吐出舌尖。通过丰满润滑的嘴唇,它显得很
纤美。它在缩回前,迅速舔过上唇仍沾着的白色精液。

  在凳子上挪动了一下臀部,她脱去三角裤。然后把它放在沾有那个青春期男
子精液的胸前,伸开手指在上面搓揉起来。这骚动——她明白是种生理反应——
来自于充沛的精力和活力。它就像年轻人的精华在她体内,情欲的和刺激的。它
似乎使她的肌肤也敏感起来,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列欲望。她的乳头挺立着,
几乎煤动不安,沾着滑润精液的手指淫荡地控揉着它。

  她把一只手伸到大腿之间,沾取她亮晶晶的爱液后又拿了回来,把她的和只
有十九岁的约翰喷射出的精液混合在一起。

  她把混合粘液涂在脸颊上、乳房上以及乳头上,至少达成一种体外的交合。

  躺在床上,双腿伸张着。她从脖子上把最后一些滑润精液收集起来。把它们
抹到充分充血肿胀得极为敏感的阴蒂上。仿佛施了魔法般,令她的阴蒂感受到以
前从未有过的愉快。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弗洛伊还躺在那里,她身旁的台灯发出昏暗的灯光,一
根长长的手指深深地掐在身体一侧。大腿间那种缓缓的震颤几乎令人难以忍受。

  她该怎么做才能减轻这种煎熬呢?

  自从她第一次遇见雷蒙·杜伯瑞时,那个在她手指触碰会变得硬挺的小瘤已
进入了她的生活。每次她受到他的刺激,它都会生长起来,更长及更充血。

  当她轻轻地援擦它,它便会颤动,但仅此而止。她想它肯定需要有更多的刺
激,才能驱散那种难耐的煎熬。

  当弗洛伊躺在那里时,一股伤感油然而生,孤独也随之而来。她付那么多的
钱是为了使这个年青人留在身边,抚摸他来得到慰藉和满足。但那神秘的男性生
殖器,并未满足了她所缺少的需求。在他泄精之前,她已停止了对阴茎的揉搓。

  如果知道他到了兴奋的顶点,她就会把他带到床上,让他的生殖器深深插人
身体里。

  她觉得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所有一切只剩下了和那个天真的年青人之间美妙
体验的回忆了。未能达成心愿的痛楚深深刺痛了她。

  但那不是这个年青人的过失。他是那样惶恐和畏缩,仅到了最后,她的手令
他兴奋起来,才暂王意却了畏惧。直到她嘴上沾着他白色的精液亲吻他时,他才
逃走的。她猜想他是害怕她再对他做一次。

  当弗洛伊猛想到那把钥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旁边门里非常安静。她现在变得如此迷恋男女之间的性事,注意力又到了密
月套房的情侣身上了。

  现在可能是试用这把钥匙的绝好机会。

  门很容易就打开了。她把门留出一条一英寸宽的暗缝,以防万一。

  弗洛伊停了一会,让眼睛适应一下里面的黑暗,很快就看见了床。房里的热
气纷纷从门缝里窜了出来,像恋人的呼吸轻轻扑到她的脸上。这使她想到雷蒙。

  杜伯瑞呼吸的气息吹到脸上的感觉。最先是在早餐里的餐桌旁,再就是锁上
及拿出珍珠项链的时候。

  这对情侣光着健美的身体平躺在床上,他的手搭在她的胸前,她的手放在他
大腿之间。甚至在熟睡中,他俩也没放开各自手中印情报。

  他们有节奏的吁恢,让弗洛伊更为太胆海来。她亦裸着身体,蹑手蹑脚溜进
了房里,她把门半掩着。以便能飞快溜走。

  她站在床尾时,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这个漂亮的女孩满头金发,只肤白皙,像个天使睡在那里。不大但很丰满的
乳房匀称平躺着,完美无缺的乳晕似婴儿吸奶的小嘴天真无邪,她的长着褐色发
亮头发的情人,手中捏着一只翘立的乳头。即使是熟睡时,也充满了激情。弗洛
伊环视着,曲线柔美的纤细的腰身、丰腴的臀部、深陷的肚脐、在伸展的大腿之
间的小丘,弗洛伊有点踌躇地评定着。

  她的心砰砰跳着。一种混合着胆颤与兴奋的情绪强烈刺激着阴唇。在她一生
中,还从未用一种色情的眼光去欣赏裸体的女人。十三岁以后她已不敢从镜中观
看自己的裸体。直到二十四岁开始才又开始注意自己,也只局限感觉上的满足。

  她心里暗自责骂着自己,胸脯剧烈起伏不定。

  这女孩至多二十二岁,满头的金发,雪一样白的肌肤,散发一种诱人情欲,
浓厚的肉欲感。

  丰盈健美的大腿中间炫示出娇嫩柔软的两片阴唇。纤细、浓密的金色阴毛布
满两侧。弗洛伊产生出一股强烈的兴奋,极想去把嘴唇贴到那小小的、鲜嫩的,
像可爱花蕊似的肉芽上。空气中散发着女人所特有、浓烈的芳香气味。她的腹部
被体内泛起的异样骚动抽痛着。她伸出饥渴的舌尖又去舔着仍带有咸味的嘴唇。

  那个男子发出一声喘息,翻过身去摸着乳房的手松开了。一条腿落到床上,
另了条腿弯曲着与身体形度一个角度,仿佛在熟睡中还在向弗洛伊展示着一切。

  弗洛伊跪在床脚,眼睛离这个男子长而松软着的生殖器双有三步之远。两个
大大的卵形物松松场场地悬挂着。其中一个要比另……个垂挂得更低些。

  赤裸着的深红色蘑菇状肉头毫无生气地在拉在放着暖气的屋里。她克制不住
地想去吸吮它/极想看到它变得有生气起来,就像雷蒙·杜伯瑞的,由……只温
顺的虫蛹一下变成凶猛贪婪的野兽,一只怪兽。

  弗洛伊想到自己创造的这个新名词,窃窃笑了。

  像是受到了蛊惑,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这位年轻丈夫的大腿间。她明白
她是疯了,但却难以抑制想去体会和触摸别人身体的强烈欲念。

  她的手指沿着天鹅绒般滑溜的下腹间向上滑去,触摸着这个男子的阳具。阴
茎头上的洞眼是闭着,整条向下垂伸着。手指又挪到那簇棕色的茂密的阴毛上,
带着快感爱抚着,全身禁不住地震颤起来,下面潮涌出一股股滚烫的爱液。

  他轻微喘息起来,并向上挺送着骨盆,这个熟睡的男人竟被抚弄得兴奋了。

  她浑身哆哆嗦嗦地颤抖着,一阵骚动再次传遍全身。用这种方法来挑起男人
的肉欲,比以往任何一次的体验更强烈地刺激着她。

  她的眼睛紧盯着正在膨起的阴茎。看着它弯曲着张开上面的洞眼,静静地伸
长出来,搭在下腹部分。她的手再次移到它的根部蠕动着,一边触摸着下面的阴
囊,又慢慢地滑到龟头下面的沟缝上。阳具在她的抚弄下缓缓坚挺起来,静脉血
管怒涨着。

  弗洛伊有些迷乱,验极想让它进入自己的身体,要这坚挺的东西插到深处的
滋味,阴道的粘膜想簇拥它,吸吮它,直到它把稀溜溜的、滚热的精液射向它里
面,就像约翰刚才喷到她手中那样。

  但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现在只能用手捂着那大大的阴囊,用拇指去拨弄硬挺的阴茎。

  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带着睡意呻吟着,接着把身体压到那女孩伸张的大腿
上。她也发出了一声呻吟。

  「嗅,杰,现在不要。」

  「不要弄我,求你了!我睡着的时候摸我的鸡巴,你知道会怎么的。」

  他有些生气,拍了一下她脖子。她又呻吟了一声并把腿抽了回来。

  「张开,我要暖和一下鸡巴。」

  她嘟嚷着:「你从来都没停下暖和你的鸡巴,你这好色的野兽。」

  「他再次低嚷起来。」

  弗洛伊兴奋地颤抖动着。她建靡地注视着,一仿佛无意中成了幕后操纵者,
勃起硬挺的肉律已渗出了液汁。她屏住呼吸蹲伏在床脚打量着年轻新娘正在充血
肿胀的阴唇。它已经湿源渡地不停一张一收,仿佛正渴求吞咽和吸吮她丈夫的阳
萎,品尝他甘美的精液。

  年轻人精力充沛地有节奏地开始抖动着,弗洛伊又听到了那种熟悉的扑通,
扑通声。

  性交的吸引力真令人浑身酥软。操、操、操。

  一想到这个贴切的字贴,弗洛伊禁不住又窃窃低笑。这个单纯的字眼亮概括
了做爱的所有具体表现。操。操,操,这个字眼传小情人耳中。难怪会产生强烈
的刺激,她也难怪一想到这个字眼,就会伴着骚动,浮想翩翩。操,操,操。

  弗洛伊轻轻喘着粗气。这样才能控制住不发出声来。一只手抚弄着自己的阴
蒂,而另一只下了决心似的再次伸进了这个强往年青人的大腿间,触摸着那两个
肉呼呼的。弗洛伊身子不自主地颤动着,按在热辣辣阴蒂上的手指,随着这个男
人有规律的起伏,不停搓动着。另一只手仍不停抚弄着的执坚硬的阴茎。

  当它拂过肿大布满阳毛的阴囊时,他呻吟着,呼吸变得更快,更加急切。

  这时那个女孩向上挺动着身子,发出一声尖叫。也是弗洛伊每晚多次听到的
那种声音。

  「操我,你这爽快的男人,到我里面来,我要你进来了。」她的身体像蛇样
扭动着。

  他奋力向前冲刺下去。那么深,几乎今弗洛伊手指碰不到阳具了。

  她涂有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一把抓在这个男人充满肌肉的臀部上,食指伸到
臀部为处的肛门探索着。他的身体在她手指上蠕动着,越来越快。他「呼,呼」
喘着粗气,一边都都噜咧。

  手指在肛门四周探索着,弗洛伊哆嚷着。她开始骚动不安。她努力抑制住自
己不要蹦出来,把这个女孩扔出床外。弗洛伊几乎要爆炸了,恨不得马上把这男
人的生殖器放到自己灼热的生殖器里。她的盆骨也不停向上挺着。

  女孩又藏了起来:「操我,杰。」弗洛伊拼命地咬着床单忍着不出声来,也
来操我!

  正如和约翰已发生的事同样的不可思义,她感到了他的精夜在阴茎通道里正
在澎湃着,汹涌着。这个男人变得疯狂起来,持续了一会,才缓缓地落在了她的
手上。弗洛伊现在处于困窘中,手被紧紧压在床和他仍在颤动的身体之间,无法
动弹,她又不敢抽出来。

  但她并不马上动弹。刚才那阵急剧的抽动,让她几乎要虚脱了,她想恢复一
下体力,但希望他们不要有所发觉。要是他们发现了呢?那就太糟糕了。她将声
明是因梦游而摸进来的,抑或诸如此类不可思议的事。今晚和约翰做了那事,早
晨或许会被拎着耳朵赶出去。

  「真不敢相信,普瑞丝。」他幽幽地对旁边金发女孩说道:「我不懂你是怎
么弄我的阳具的,不过,这次搞得最舒服。」

  她格格地笑道:「我只用手摸着你的屁股,以前也是这样搞的。」

  一阵亲吻声传到弗洛伊耳中。

  「那你再搞一次好吗?我的天,简直令我快活到极点。」

  弗洛伊碰到了他已软下来的阴茎,它正从那女人的爱穴是滑落出来。她感到
了这女人热呼呼、滑溜溜的汁液滴到了手上,这令她小小的花蕾般的阴蒂又一阵
骚动。

  她的身体一直不停地抖着,神经仍然紧紧绷着。这连日来的紧张状态未能松
弛下来。她调整了一下姿势。

  一只细长、徐有红色指甲的手,伸下来轻轻抚摸着那个臀部。

  「你啊,杰。鲍兰德,简直像头公羊。」

  「那你就是和公羊交配的母羊。普瑞丝,不要再装了。」

  「我承认就是了,假如我不喜欢,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一晚上被你一流的阳
具弄醒两次。我还想你再来一次,亲爱的杰。」

  「你没到高潮,甜心。」

  「快到了。但每做爱时,我总感觉只到了高潮的边缘,我需要你的舌条。」

  「我们已做过了我知道的所有性交姿势了,美人。」

  「我知道,但我还想再试试别的,明天到那片树林里去,我一直想这样。」

  他哈哈大笑:「你这个离了男人就会死的骚货。如果能令你决活的话,干脆
我到早餐厅里要你。」。

  她笑得花枝乱颤。

  「我想佩恩特小姐也不会同意的。」

  「那就去操佩恩特小姐。」

  「你敢!」

  「只不过打个比方,甜心。」

  「舔我,杰。你舔我就会一直快活。如果不能到高潮的话,我就不睡觉。」

  弗格伊轻轻地哼了一声。她从内心想让杰。鲍兰德去舔他妻子。让她达到高
潮后去睡觉。

  可是这女孩会满足吗?这样下去,无快亮了。这对情迷意乱的情人就会发现
躲在床脚的弗洛伊·佩恩特小姐。

  幸好,沙发垫离地面很高。弗洛伊悄悄把腿伸进沙发势下。一旦情况紧急,
她可整个人缩过去。但事情不会这样,他们做完爱,很快就会人睡。

  弗洛伊的腿缩到床底,用时支撑着身体。她发现这个男人抬起双膝,朝床尾
爬来时,她吓得全身打颤。他的脚悬在床边,离她的脸只有几英寸远,他把头深
深理人年轻女人叉开的大腿间。紧绷的臀部几乎就在她头上面。阴囊松松垮垮地
荡着。

  他的男根很粗大,但现在像是很困似地垂伸在健壮的大腿中间。如果弗洛伊
被许可的话——抑或她有足够的勇气——她会直起身,把这东西含人口中。

  可她没这么大胆,只能趴着,看着那可爱的男人舔吻他妻子时晃来晃去充满
肉欲的生殖器。一弗洛伊暗暗诅咒着自己难自制的好奇心,今晚是她一生中最疯
狂的一夜。一个月前,出版商曾暗示她要在小说中加人性的描写,她不敢想象在
狂乱的思维下能写出什么。

  如果雷蒙。社伯瑞忍亲不住,想向她责问这神秘黑夜中于了些什么,一旦他
到房里发现这把钥匙,或是打开门发现受人尊敬的弗洛伊·佩恩特竟趴在两个疯
狂做爱的情人床下,偷看着男人的跨部,后果真难以想象。

  她轻轻朝下领吹口气,发誓下次再不看别人的跨部了。

  上面的性交愈演愈烈,弗洛伊也呻吟着。这种疯狂的奇特的现象比她生活中
任何事情更加刺激着她。

  这个男人突然从床尾滑下来,双膝落在弗洛伊头的两侧,她忙不迭地溜进床
底。

  「嗅,你真棒,真棒。」头顶上传来一阵动情的赞誉声。那根阴茎又开始充
血发硬。她离它很近,只要一扭头便可吸吮到。

  然而她不敢这样做。

  她现在十分清楚男人是如何变化。当前茎开始充血肿胀时,包皮迅速被撑落
下来。接着像桃李般的睾丸往上收缩着,她猜想这可能是男人快要喷泄的准备。

  八英寸长的血管怒张的阴茎似乎比雷蒙·杜用瑞的要短些,但可能更具冲击
力。

  以后她可以凭想象把这些描写出来,再加上幻想的亲吮杰。鲍兰德生殖器的
情节。弗洛伊突然又被自己充满色情的幻想惊呆了。

  她还不清楚男人为什么睾丸总是一大一小,而且大的要低垂些。凭她印象,
好像大的在左侧。她想起有个教授曾声称,具有天才的男人右边的睾丸较大,罗
丹和戴维用颜料和炭笔刻划出的男人,都显着展示出低于左边的奉丸。看来这位
教按有关天才的理论是正确的,因为这两位著名画家在创作人体时,是根据自己
的身体做模特儿的……

  现在,这个男人的睾丸在她眼前晃动着,动起的阴茎紧擦着床罩。她断定他
不是天才,但却是个性专家,一位真正的在性运动方面的奥林匹克选手。根据他
的睾丸来分析,他只能属于极常见的普通男人。

  可是眼前连这样的男人,她都无法得到。

  这对情人在床上刚烈的摇动,把弗洛伊又带回到一种狂乱的状态中。随着那
个女人每一次上下剧烈起伏,床不停压在弗洛伊的身上,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尽量忍住不发出声响。想到一但被发现去面对雷蒙。社伯瑞的地哮以及这座高雅
酒店中其它客人的羞辱和疏远,那将会更糟。

  她得控制住自己,她不能忍受每天上午和晚上在餐厅和酒吧里,那些赞誉、
敬慕的目光一下子变成了椰输厌恶。

  弗洛伊用力抬起头,向上看去。

  杰·鲍兰德的腿叉得更开,阳具不停碰到床边。阴茎每上下伸动一次,都令
她几乎窒息。她的身体被床不停触碰着,却不能引起任何兴奋。

  随着身体痉挛似的抖动起来,一切达到了高潮,呻吟声和忘形的咆哮声交融
在一起,简直像是大海中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

  弗洛伊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喘着气。她被这对情人给困住了。

  一股猛烈的溶岩般的液体,喷到她的脸上,她禁不住抬头朝上望去。杰·鲍
兰德那情欲高昂的阴茎正在喷射出大量白色精液。随着每一次自发的抽动,独白
色的粘液从小眼中弹射出来,滴落到弗洛伊嘴里。

  她的舌头自然地伸了出来,舔吸着这个男人既甜又带了咸味的精液。这已是
今晚第二次。她双腿间难耐的骚动令她叹息着。

  他爬回了床。弗洛伊被发现的可能性减少了。

  「你真是个最棒的口淫者,杰·鲍兰德。」

  弗格伊的心沉了下来,他们还要交谈。她瞪大双眼,望着天花板。天花板逐
渐变得亮起来,拂晓黎明时的曙光染红了窗帘。

  「我很高兴你这样快活,甜心。」

  普瑞丝再次开口说话前,是一段长而令人心焦的寂静。

  「你亲过很多人吗?杰。」

  他洋洋地笑道:「几个吧。不过我们不要谈以前的事了,记住现在是我们俩
在一起。」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学到那么多的。」

  「难道你希望我是童男子?」

  「不,当然不是,我喜欢你现在这样。」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弗洛伊悄悄挪个位章,看来她要像僵尸那样挨到早
晨了。

  「杰?」

  他哼了一声。

  「唉,我的心肝。」

  「你想那个叫佩思特的女人会透过门听到声音吗?」

  他哼哼笑了两声。

  「谁知道她听不听得见。」

  「她看上去挺忧郁,我晓得她是画里做出优雅、高贵的样子,但她那双眼却
掩不住伤感。」

  「真的吗,我没注意。心肝。」

  「撒谎,昨晚在酒吧,我看到你盯着她胸部瞧。他穿着那套黑色紧身衣挺肉
感,挺露骨的。我看得很清楚,她两腿之间的那块三角地带,那么明显。」

  「我承认,我无法把目光挪齐,不过,就这么一次。」

  「啪。」传来一声手打在皮肤上的声音。

  「你竟敢在她身上打注意,杰·鲍兰德。」

  「为什么不能?难道不可以想象吗?她是我见到的最有想力的女人,当然,
除了你,心肝。」

  「啪。」又传来一声拍打声……

  「我就不让你想。」

  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真是个笑话。既想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你没看见昨晚在酒
吧她是怎么勾引社伯瑞。今早在餐厅又怎样对他的吗?你看他真的很喜欢她,站
在桌前都那么忐忑不安,其实她心里清楚。这头母牛,我看到了她的眼睛一直在
瞟他的裤裆。」

  「也许他们是秘密情人,说不定他现在就在她的房间和她睡在一起呢。」

  「我们能听到的。」

  「也可能他不出声音地吸吮她,就像你亲我一样。」

  「你啊,普瑞丝·鲍兰德,你简直具有惊人的想象力。不管他怎么不出声,
她都会像你那样大声叫的,懂吗,他们在床上是不会安静的。」又一声巴掌声。

  「啊晴,你这个小泼妇!」

  「可能她年青时,被人抛弃过。女人只有爱人背弃她们时,才会变得如此忧
郁。我很同情地。」,弗洛伊眼里涌出了泪水,她差点哭出声来。据说窃听者从
不会听到说自己好的话。她对他们不公正的看法摇了摇头。

  她并不想去谴责杰或普瑞丝。他们只是随意说说自己的感觉。不管人们议论
她什么,只要钦佩她的成功就可以了。她心里知道大部分的性冷淡都是伪装的,
但那份忧郁却是另外一回事。

  弗洛伊又轻轻叹口气。别人怎么想无关紧要,只要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她
将自己置身子这种奇特的冒险之中的乐趣,足以胜过这对夫妇或雷蒙·杜伯瑞的
任何责难。

  她错误地看待了杜伯瑞。她对男人缺乏了解。他其实根本没她想象的去做,
也没去满足她的要求。还有她又为什么会躲在这床下面,玩着份窥者汤普逊的把
戏呢?

  至于弗洛伊,仍在继续实施自己的计划,而且以后要把它写人纸上。对于旁
观者,她看上去高傲、冷漠。其实不然,弗洛伊这样做只是不想防碍了她的最终
目的。

  「答应我不要碰那个叫佩恩特的女人,杰。」普瑞丝打着呵欠地说。

  他也带着睡意地答道:「我都要被你吸干了,怎么还会做那种事?」

  「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过门儿。」

  「然后把她捆到床架上,毫不犹豫地强奸她。」

  弗洛伊的心跳几乎停止了,脑子飞快转着。难道自己一开始就选错了猎物?

  真应该给这个粗暴淫荡的丈夫设个陷并而不是杜伯瑞吗?不,那是狂热的想
法。

  她怎么能那样做?杜伯瑞是长跑中的扬声器。假如,她实行计划时他有所反
应,那一切都没问题了。

  短短的一晚上她已获得了很有价值的体验,也许明晚带给她的正是想从杜伯
瑞那里得到的东西。

  当弗洛伊从床下溜出来时,天快大亮了。她低头看着床上那对情人,得意地
笑了。他们互相搂抱睡在那里,他的大腿伸在她双腿之间,她的胳膊紧紧环抱着
他的腰。

  弗洛伊镊手镊脚溜回房间,她从桌上花瓶拿出一技玫瑰,得意地笑了笑。

  接着又悄悄溜进那对情人房间,把玫瑰放在了枕头中间。

  她再次感染到他们的美妙,充满情欲和爱恋的气息,她暗自祝福他们。他们
已拥有了一种有价值的,对性自由渴求和充分享受本能的欲望和情感的快乐。假
如她在这种年龄,也有勇气去追求的话,她现在不会在这儿了。

  从他们那里,她第一次获得了对性行为的真正认识。他们为她提供了实实在
在的性爱的体验。尽管他俩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无论如何她将会报答他们。虽
然他们把她当成了一个忧郁、冷漠的女人,她也决不会对他们反感。

  弗洛伊躺在自己床上,夫色已开始变亮。一股不断涌起孤寂和伤感强烈地震
撼着她,让她忘却了双腿上的痛楚,莫比难耐的骚动迅速传遍全身。

  现在,杰·鲍兰德猛烈冲刺的情景已成了模糊的影子,甚至连年轻的约翰不
停喷射的阴茎也不值得回忆,不过它们怎么会这么快就从脑海中消关呢?

  也许那并非是她亲身体验,没有完完全全深入到她体内。抑或是想拼命地夺
回一些东西,体会一下受迫于人的滋味。抑或是想摆脱自己烦燥的心绪,松驰一
下紧绷的神经。她真正需要的是感觉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在阴道里猛烈冲刺的滋
味。

  天已大亮。

  新的一夫也许会带来更多的答案。可能雷蒙·江伯瑞会怒斥她,也可能会把
她扔出酒店。可能他会因她的淫荡、放纵而不理睬她,还有今晚上对着的窗帘,
可能……

  弗洛伊睡着了。


            第三章  变态的弗洛伊

  早餐时间快结束了。弗洛伊很迟才下来。那位守时的红鼻子商人、上校们以
及他们身着蓝外套的夫人们都已离去。餐厅里只剩下了杰·鲍兰德和普瑞丝·弗
洛伊看到雷蒙·杜伯瑞正在餐厅门外来回徘徊。

  因缺少仰慕者,她的脸上又浮现出冷漠的表情,虽然她那平静的外表下面还
隐藏着一丝恐惧。

  那对新婚夫妇带着鬼鬼祟祟的神态不时朝这边瞥着,一旦碰到弗洛伊目光,
又赶忙挪开视线。

  她顾作坦然地笑笑。她们肯定是看见了枕间的那枝玫瑰。尽管那是个别有用
心的把戏,但多少还带了点温馨的意味。虽然现在已过去好长时间了,她甚至想
弥补一下擅自闻人他俩性生活的过错。

  气氛随着珍妮的出现变得有些紧张。当她过来为弗洛伊准备早餐时,明显带
着一丝敌意,有意挑衅。

  「请问,需要哪种早餐。」弗洛伊明白她的老板正在等着戏谑她。

  弗洛伊缄默不语,冷冷地扫了珍妮一眼。故意慢条斯理地翻着菜单,在一切
没有发作前,她决意先赢得主动权。她讨厌任何想要击败她的对手。眼前,她紧
紧盯视着女传应的那双蓝眼,咄咄逼人。

  「约翰今早哪去了?」

  那双蓝眼睛恼怒地扑闪着。

  「他走了。」

  弗络伊并未有丝毫退缩,她不想让这女孩看见她惊得的样子。

  「走了?他不乐意在这里做?」

  「他只是……」

  「只是什么?」

  弗洛伊发现珍妮瞥了雷蒙。他站在门口,不安地望着这边。这女孩显然尚未
下决心,朝这位客人倾怨言。弗络伊清楚这是因为她和约翰的事。从她充满敌意
的脸上就可以明显看出。如果她们在事业上一无所成的话,那么这帮卑微的随从
在闲聊别人的事上可谓胜任。

  「我不太清楚,女士。现在需要我为你准备什么样的早餐?」

  弗洛伊不耐烦地答道,奶油、面包和柠檬茶。接着,马上把视线扬开,去欣
赏公园中阳光灿烂的春天早晨。

  远处,地面上的气温正慢慢上升,林间笼罩着淡淡的薄雾。

  弗洛伊暗自想道,如果今天不被赶走的话,她将去散散步,这样便可细细考
虑几件事了。

  不论继续留在酒店还是被赶走。她想等看到雷蒙·杜伯端的反应而定。弗洛
伊从眼角余光眼见社伯瑞正穿过大厅,朝这边走来。

  「早安,佩恩特小姐,一切满意吗于?」

  弗洛伊扭过头,带着不卑不亢的笑容。瞧,他还在要把戏呢。

  「谢谢,杜伯瑞先生,很满意。」

  杰的目光扫向这边。他注意到弗洛伊目光并没落在雷蒙·杜怕瑞的裤裆上,
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她却递给杰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他赶紧低下头,显然他
对弗洛伊发现自己正注视着他俩,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雷蒙预感餐厅里会发生事情,他已注意到那对夫妇在揣摸着他的客人。刚才
站在门口,他也察觉到珍妮和弗洛伊·佩思特彼此之间的对立情绪。一今天早上
他有些疲惫不堪。他厌倦了自己和弗洛伊的相互猜疑,也讨厌她和自己的职员玩
那种游戏。

  他不愿让性急的珍妮同自己上床。也厌烦了总让生殖器处在一种喷泄边缘。
这样只会毁了他,其它一无所为。由子昨晚一直在房间和走廊里来回踱步,睡眠
还不足两小时,他现在感到极度疲乏。

  昨夜,当弗洛伊·佩恩特为了掩饰她将骚扰他的新职员,拉上窗帘时,他被
激怒了,几乎要冲过去愤怒地发泄一番。可是这种狂热的冲动是为了保护小约翰
吗?他感到迷惑。一个十九岁的年青人会处理好两性关系的,也许不会有什么异
常发生。他了解这个女人。

  雷蒙推测他的激怒肯定来自妒嫉,这种想法中止了他冲动的行为,他扑通跌
回到床上。

  今天早上门旁的桌上留了张使条。约翰意外地辞职了,说是亲戚病了。

  雷蒙大声咒骂着弗洛伊·佩思特,看来也很难找回出走的职员,于是,他找
到珍妮让她接手干下去。

  他却不能让弗洛伊·佩恩特禽开,自从她下榻这里,引起了一阵轰动,许多
自称是记者的人蜂拥而至,表面上装作来喝鸡尾酒或临时就餐,实际是想一睹这
位大名鼎鼎的作家的芳容。凭心而论。酒店的收入增加了许多。

  正是由于弗洛伊·佩恩特的光顾,使得酒店蓬壁生辉,可能也是他长时间观
察她的原因。

  当然还有她本人,他暗自发誓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无论是精神上或是肉体
上的,如现在马上让她离开酒店,那就会丧失良机,他必须等待着,捕捉着任何
止个蛛丝马迹。最终也大不了被她从卧室里叫嚷着赶出来。

  可是,他的内心其实深爱她,只有上帝知道是怎么回事。

  雷蒙托着盘子站在她的面前,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显得有些踌躇不定。

  「谢谢,杜伯瑞,还有什么吗?」

  她探询地打量他的脸。

  「没别的了,佩思特小姐,除了……」

  「什么。」

  「你今天要不要拿项链?我上午要出去一趟。所以,我想我可以……」

  弗洛伊打断他的话:「上午不要。可能下午吧。」

  弗洛伊在公园里慢慢散着步,暖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背上。远处,一对情人手
牵着手正在散着步,后面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外套的男人瞒侧着走上台阶。她没有
理睬他们,继续朝林中走去。她肩上挎着照相机。脚步愉快地走着。

  二百码远的地方出现一片开阔的草地,一群拴着绳子的母牛像是痛苦地唱唱
叫着,周围站着一些男人。

  她举起相机,通过镜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一头又大又蠢的公牛,鼻子正抵
着一头母牛后面。它胯下堕着一对又沉又大的睾丸,一条浅色粗大的肉棒杆伸向
则前面。这令弗洛伊惊叹不已,她聚精会神地看着,已完全被迷住了。

  公牛的两只前蹄攀上母牛背上,将硕长的阴茎插入母牛身体里。她脸上露出
明显吃惊的神情。

  随着两、三下伸动,公牛泄精了。传来一阵欢快的叫声。公牛慢慢从母牛身
上爬落下来,摇晃着硕长的肉律,又去寻找另外的母牛。

  弗洛伊缓缓向前挪着,浑身发颤。在她看来这种交配纯属冷血行为。不过她
突发奇想,将来也能和男人体验一下这种没有感情基础,被迫的性交。

  羞耻吗?不错。但她又如树解释近来的一系列荒诞的行为呢?她感到悔恨对
约翰童贞的沾污,但没料到他会从此消失。她也没想到那些青春期的男子会拒绝
娇艳性感的女人诱惑,她现在甚至怀疑自己的魅力。

  在她的思想里一直认为男人不过是被胯间又长又笨的家伙摆弄看的。确切地
说,好似用鞭子赶狗。但她错了,她误解了包括杜伯瑞的所有男人。虽然,她一
直掩饰着自己,其实她需要性爱,需要「性」永远围绕着她自己。

  看到他对一切保持沉默的态度,她觉得必须改变策略。山心的骚动不安,也
使她变得更淫荡、更偏激,烦恼也随之而来。她想把身体更多地暴露出来,以便
从男人们的垂涎那里得到更多的刺激和兴奋。她正沉溺于这种想法中。

  现在她急切渴望得到更多肉体的知识和经验,却不又敢光明正大地询问。她
是个脆怯而又诡秘的人。她之所以要溜进那对夫妇房以及尾随到森林里来,无疑
他们已成为她的目标。

  同雷蒙·杜伯瑞之间发生的事,她已记叙下来了。但她还要留在这里。利用
约翰的事并引起杜伯端的嫉妒,从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体验,但还尚未能达到她
预期的效果。

  显然弗洛伊如果不断施加压力的话,刚强的雷蒙肯定不久就会俯首屈从。如
果她用牛交媾还有杰和普瑞丝那美妙的性交来刺激他的话,他肯定会放下彬彬有
礼的架势,恢复动物本能,变得像那头公牛般粗暴、强健,毫不留情。

  雷蒙等弗洛伊·佩恩特走后,他不想让她觉察出自己马上尾随她穿过那片公
园。他想先牵着那匹种马出去溜溜,回来时像似偶然经过那片树林,意外而又幸
运地碰到她。

  他挎上小型望远镜,朝马厩走去。

  他见了弗洛伊的那辆红色本特尼敞篷轿车正停在那里,乳白色的顶蓬紧紧合
拢着,一旁停靠着杰和普瑞丝那辆正在修理的彩色迷你车。

  修理工浑身占满油污从车下钻出来。杜伯瑞朝他打了个招呼,这个修理工脸
上带着毫无办法的表情,双手做了个无能为力的手势。

  雷蒙翻身上马,骑着它朝公园后面的方向去了。

  树林里光线昏暗,零散的几道阳光透过绿色岗树叶,参差斑驳落在草地上。

  弗洛伊轻轻向前走着,无疑杰和普瑞丝在不远处。

  这时弗洛伊突然想起年轻新娘在床上时说的话。

  怀着强烈的期盼和好奇,她小心翼翼地慢慢向前移着。她并没有悔改什么,
也成了一个极端的窥淫狂。她的恶劣行径有甚于海尔·玛丽。而且,她也从未后
过悔。

  她蹑手镊足地来到离他们相当近的地方停住了,夫妇俩已全身赤裸,衣服扔
在一旁还带着晨露的草地上。弗洛伊把身子藏在一棵很粗的橡树后面,离他们只
有一英尺远。

  她举起相机,准备把这场面摄入镜头。

  他们在戏德着。杰的粗大的阳具正指向他的猪物。普瑞丝从他身边跑开,满
头的金发在零碎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的双臂张开着,一对乳房上下不停地起伏,杰在后面追逐着,她那银铃般
的笑声在树林中回荡。

  弗洛伊用熟练的手摆着照相机,准备偷摄。

  这对夫妇如此坦荡地表露自己的情爱,令弗洛伊兴奋不已,这无忧无虑的爱
恋一定美妙无比。

  现在,杰已把普瑞丝追逐得无路逃。普瑞丝只能在灌木从中闪避着,边跳边
叫,努力不让杰抓到。杰的两腿伸开着,张着手臂,想尽快捕获到她。

  弗洛伊不断地调整着焦距。

  如果再长出一络山羊胡,两只尖耳朵,简直就成了活脱脱的牧羊神。

  弗洛伊唱唱唱地接着快门。

  杰终于捕获住他的猎物,向弗洛伊也不停捕捉着每个场面,这种情景难得碰
上几回。

  杰一把抓住普瑞丝手腕,一手托着她的腰,把她举在空中。

  杰的脸正对弗洛伊藏身之处,但弗络伊确信他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弗洛伊调着镜头,飞快地拍摄。

  她被这愈来愈近的年轻人的身体惊迷住了。他正绷紧全身,前伸后仰,并发
出尖锐的叫喊声,强健雕塑般的肌体上每一块肌健随之震颤。

  地粗硬的簇簇阴毛几乎被挺立着的硕大的阴茎遮掩住了。阴茎看起来比昨晚
还要坚挺。他走近一棵已倒落的橡树,咧着嘴邪恶地笑着。那棵直径至少四英尺
的树干离弗洛伊藏身的橡树只有三步之远。

  弗洛伊仔细地观赏着,普瑞丝身朝下的身体问他一样兴奋着。两片丰润、圆
滑,布满金色阴毛的阴唇呈现出淡红色的色泽,这也是今早弗洛伊极渴望去亲吻
的。

  弗油炉把焦距对准这蜜样的阴唇按动着快门,身体兴奋地哆味着。阴蒂皮被
这充满肉欲的画面刺激着充血肿胀起来。杰把光着身子的妻子抛落下来,以迅雷
不及掩耳的速度用绳索套住她的脖子绑到横倒的树干上,又用绳索飞快地扣住了
她的双手,腰肢以及足踝。

  弗洛伊惊呆了,她差点发出了惊叫声,普瑞丝现在被头向下,臀部如上,四
肢叉得很开地绑在树干上,双手也紧紧捆在背后,她惊恐地叫苦,挣扎着,却大
济于事,杰在一旁活动一下手脚,做着准备。

  他在普瑞丝面前跪下来,脸正朝着弗洛伊,她看到了他的眼睛早闪烁着淫恶
和诡诵。

  他仰着头,咧开嘴得意地笑着:「我的小骚精,你是我的了。我想怎么干就
怎么干!你这顽皮的东西!太不听话了!」他拿起根早已准备好的软树枝,用手
弯了弯,开始抽打她的臀部。枝尾的树叶打在普瑞丝叉开的柔嫩的大腿间,也打
在了她潮湿而又娇艳的肌肤上。

  弗洛伊再次对准镜头,浑身不停地震颤着。

  那女人发出了痛苦而略带快感的叫声,使得弗洛伊抖动得更剧烈了。

  「你这杂种,杰·鲍兰德,快放开我,不然我再也不理你,嗅,小心肝,是
你自己想在林子里的,你会很快活的!」

  弗洛伊蹲了下来,大腿在那种传遍全身的快感下颤动着,她似乎觉得树枝是
抽在了自己的臀部,叶尖正不停扰骚着充血的阴唇。

  弗洛伊有些心荡神驰,在她身体深处的那种性爱的饥渴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看到普瑞丝的阴唇在树枝的刺激下,不断地张合,抽搐着。

  「你太可恶了,我要把你留在林子里喂动物,那些狼会来舔你不安份地方,
我找适合我的女人去了!」

  他带着满不在平的神情,穿过那片开阔草地走了。

  「杰·鲍兰德,你这该死的杂种,快回来,像个男子汉样地操我!」

  他根本不理,匆匆穿过远处的树林消失了。

  弗洛伊极力克制住自己,他真的扔下了五花人绑,孤立无助的普瑞丝走了。

  她的镜头直直对着被绑着的新娘的淡红色部位,充满蜜液的下体在阳光下显
得异常美艳,女孩的臀部蠕动着,试图弄松绑着的绳索。阴唇仍在张合,金色的
阴毛亦不停颤动着,每一根阴毛部清晰可见,充血的粉红色阴唇隐隐闪着\亮晶
晶。

  弗洛伊快速技动着快门,却没留意到传来的一阵汽车马达轰鸣声。

  她的心急剧地跳动着,双腿也在不自主地抖动,她感觉到两腿之间已全湿漉
了。

  弗洛伊飘飘忽忽,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放下相机,慢慢向前跪着爬去,爬到
被绑着的金发女郎叉开的大腿。她的心跳加速。

  弗洛伊现在的位置正处普瑞丝看不到的地方,即使是杰从林子里返回到刚才
离开的地方时,也很难发现她,她藏在那棵粗大倒斜的树干后。

  弗洛伊慢慢靠近时,身下的树叶沙沙地响着。

  「杰,你这杂种,我听到你声音了,快出来,否则我要臭骂你了!」普瑞丝
用力挣着捆在身上的绳索。

  弗洛伊偷偷地脱下牛仔裤和已湿的内裤,又把沾满汗水湿源滚的衬衫褪了下
来。

  她俯卧在地上,用肘撑着身体,把脸缓缓伸进张开的大腿间,她的前额贴在
普瑞丝被晒热的,有红色抽打痕迹的富有弹性的臀部上,暂时休息了一下,吸着
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味。

  接着,弗洛伊撅起嘴唇,在那两片丰满柔嫩的阴唇上亲吻着。普瑞丝全身像
被电台似的晃动了一下,震颤又迅速传到了紧绷的大腿之间的密口上。

  「杰,你这头猪,快停下来。我想你疯了,不要再舔了。」

  带着情欲去舔吻别的女人的阴部真是有种难以说清的快感弗沼伊不顾普瑞丝
的抗议,把舌头又伸到她那个开始发硬的肉芽上,不停地舔着,尽情地品尝着这
美妙无穷的滋味。

  这个无助的女孩全身汗毛竖起,阴部有规律地痉孪着,这又深深刺激了弗洛
伊。电击似的快感排山倒海地喷涌而来,好似同男人做爱,双方各自得到彼此的
兴奋。

  弗洛伊不断轻触着膨胀着的阴蒂,普瑞丝浑身酥痒之感越来越难以忍耐。

  弗洛伊舔吻时,普瑞丝身体里散发出一种强烈刺激性的气味,她自己也可嗅
到。这种熟悉的气味也正是令弗洛伊所憎恶的,那种她每时每刻都在期盼着它的
消逝。

  现在这种浓烈的香味正充斥着弗洛伊的嗅觉,更甚于她身上法国产的,令可
怜雷蒙迷的浴液芳香。

  弗洛伊已开始疯狂了,不顾一切地做着这种变态的行为,她的嘴不间断地吸
吮着,舌头也不停摩掌着那正在充血的,柔软的肌肉组织,鼻子碰到潮润、亮晶
晶的阴唇。

  阴唇伴随着舌尖的每次舔吮蠕动着。弗洛伊跪起身,但嘴始终未离开这个挣
扎的女人的身体。她用手揉捏着普瑞丝软软地臀部,并慢慢地摸拿到所能伸及的
地方,她的手指在普瑞丝悸动的阴唇两侧缝隙里更加淫靡地蠕动着,嘴唇也更加
用力地吸吮着。

  普瑞丝意乱情迷地尖叫着,喘息着。

  弗洛伊中断了一下,她想到这女人的叫嚷声极可能引回她的丈夫。

  「嗅,杰,你是我知道的最大的玩家。来操我,我要你了。」

  弗洛伊突然看到树丛里一闪而逝的人影,她赶忙一把抓起衣服,遮在胸前,
赤裸的双乳彼夹在衣服中的落叶弄得极疗,她忍不住地急喘起来。

  着魔似的普瑞丝的尖叫声,一声高似一声,她带着哭腔央求:「别停下,亲
爱的,要我!」

  弗洛伊猜想普瑞丝是闭住眼睛的,因为杰洋洋得意走来的时候,她还在不断
央求。他脸上漾溢着兴奋的神采,像要比武的枪似的阴茎,已进入了状态。

  杰神态平静地默默绕过那棵树干,伸开手指扒开那道裂缝,张开双腿,把阴
茎对难了它。

  当深红色的龟头插入那期盼着张开的阴道口时,弗洛伊又按下了相机快门。

  杰猛烈地抽动起来,每一次的冲刺都伴着普瑞丝的尖叫和震颤,她的身体贴
在树干上不停地蠕动。

  强健的杰突然猛地抽出阴茎,紧挺着身体,阴茎在阳光下博动杯,不断向外
喷射着大量的白色的粮液。

  弗洛伊全身悸动着在倒在草地上之前,她拍下了最后一张沾有露水的特写,
她的额头上冒出了汗,躺倒在落叶上无声地抽搐着,体内的饥渴仍未得到满足。

  她想她已参与了许多放纵狂乱的性行为,假如有机会碰到最棒的一次,或许
能令她达到肉欲上的满足。其实她错了。

  看到她刚才的性伙伴普瑞丝正趴在树干上痉挛似战栗着,弗洛伊简直无法忍
受体内那种难耐。她用手指在自己的性焦点上反复揉搓摩裟,感受着那种滋味。

  她眼前出现了普瑞丝那诱人的,性感的阴道口一合一张的情景,弗洛伊仍未
从骚动中解脱出来。

  弗洛伊终于抬起头来,她望见那对情侣正坐在树干上,普瑞丝依偶在杰的怀
上还在抽泣,她爱恋地摸抚着他,并亲吻着他。

  「你太棒了,亲爱的!你怎么知道那正是我想要的?这星期所有的做爱中,
只有这次最好,没有任何一次可与之相媲美。」

  杰也同样温柔地爱抚着她的脸颊:「静一静喔,我的心肝。」

  「答应我,再把我像刚才那样捆起来,鞭打我舔我,再探我像刚才那样。」

  他大笑起来。

  「真这样吗?亲爱的。但我也只捆了你、打了你、操了你,我并没舔你。」

  她戏德地推了他一把:「撒谎,就是你,这可是你给我最好的一次口淫。」

  杰略带诧异地盯着她:「这里肯定有狐狸精,心肝。」

  弗洛伊差点叫出声来,她依着树平坐着,两眼发直,太阳穴微微颤着。她抬
起湿热的手在太阳穴上挂揉着。她情愿受到惩罚。可是她的书还未发表,她该怎
么办?她用手盖在仰起的头上,闭上双眼,小声呢哺着:「噢,亲爱的玛丽亚,
我要对自己怎么做?」

  一阵马的嘶嗽声惊起了弗洛伊·佩恩特,并把她从沉思中带了回来,她赶紧
检相机,藏到树干后,偷偷地向外打视着。

  穿过那片空地,她看见一位古铜色肤色男人正骑在匹高人的阿拉伯种马上,
他身着白色马裤,黑色的夹克,戴着一项黑色的帽盔,不时朝这边了望着。那匹
健壮的长着缎子般马鬃的阿拉伯种马,配戴着红色的缰绳和拭擦得闪亮的黄铜马
扣。这一切无疑向弗洛伊暗示着权势和金钱,弗洛伊想认识他。

  那匹高大雄健的马一直停立在那里,这时一对情侣手牵着了,边散步边朝他
走去。骑在马上的那太低下头和他们说话。那个年轻的女子走过去抚摸着马头,
用嘴去吻了吻。当她轻轻地去吻马耳朵时,村在薄薄衬衫里曲线优美的乳房,全
部贴靠在马身上,在耀眼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迷人。她又无拘无束地把手伸向
骑马者,骑马者一把将她拉上马背,她两腿义开地跨坐在的前面。

  弗洛伊想象着骑在马上的滋味:全身裸露着,长长黑色的马鬃轻轻搔拂着张
开的阴唇。她禁不住一阵哆嗦。

  那三个人朝弗洛伊藏身的地方慢慢地移了过来,杰牵着马,雷蒙搂着普瑞丝
的的腰骑在马上。

  弗洛伊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热泪也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多么融洽
和谐,无任何杂念的人与人之间关系,相信比金钱更具价值。

  弗洛伊匆匆穿上牛仔裤,拿起衬衫,转过身背对着那片空地。她害怕被他们
发现,觉得自己像个贼似的,她已从杰和普瑞丝以及小约翰身上窃取了她需要的
体验。

  现在她可以洗手不干了吗?

  她的回答不,那酬金太诱人了,去冒险可以得到那么多钱。她不敢收手也不
能改变计划,她必须得到更多的东心,即使再需要更多杰、普瑞丝以及约翰,甚
至去伤害雷蒙·杜伯瑞。

  她不必去关注对他们的歉疚,他们并没蒙受损失。但她也希望雷蒙能够给予
她同样的报复。不管怎样,她不会改变自己的信念,也不管雷蒙有多么伤心,她
得继续保持那种冷酷无情的面孔。

  弗洛伊匆匆穿过那片空旷的草地,脑子里仍在想着已定F的计划。她显得心
神不定,竟然没能听见「哗哗」的马蹄声。

  「弗洛伊,上帝啊,赶忙让开!」

  她心里暗自笑笑。如果雷蒙·杜伯瑞想做个骑上来引起她注意的话,那他肯
定要大失所望。

  叫喊声更大,但带着斥责:「佛洛伊,你朝身后看看。」

  一声恼怒的咆哮。

  她匆匆转过身。

  她被眼前骇人的场面吓呆了。一头公牛正咆哮着向她冲来,离她只有一百步
远。后面跟着一个跑得飞快的男子。

  她极力镇定住站着不动,这举动太傻了,不过她未表现出惊慌失措。

  公牛离她愈来愈近,它发出可怕的咆哮声。

  弗洛伊仍站在原地,她陷人险谷时尚存活命,她不相信自己会死于牛角下。

  当公牛逼近时,她祈祷着,请求上帝宽恕她一个星期来所犯下的罪恶。

  在公牛咆哮冲来的瞬间,她猛闪向一旁,地上场起的灰尘夹杂着泥星扑面而
来。

  一阵牛蹄声轰然驰过。

  她抬起头。

  公牛在不远处停不下来,转过身。

  一团黑影从弗洛伊身边飞驰而过。雷蒙·杜伯瑞快马加鞭超过那头公牛,稳
稳降下来。

  马不停喷着响鼻。

  雷蒙大声叫嚷着。

  公牛怒吼着。

  他的身子倾向马的一侧。

  凭袭着精湛的骑术,雷蒙调转马头。那阿拉伯种马向逼近的公牛场蹄猛踢,
公牛转过身跑开。

  不一会,它再次停下,准备向弗洛伊发起冲击。

  「弗洛伊,上来。快点吧,你这女人!」

  她顺从了,现在可不是争论的地方。

  雷蒙骑到她身边,猛地把她拉了起来。

  弗洛伊紧紧拽住马鞍边带,用力抬起大腿,跨上马。

  她现在两腿叉开,稳稳骑在肌肉发达的马背上。

  雷蒙像个坚强的斗牛土,又猛地调转马头,黑马便朝着酒店方向飞驰而去。

  从他们后面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弗洛伊朝后瞥了一眼,只见一辆吉
普载着六个男子正向那边急奔过去。

  雷蒙默默地用手紧紧搂着弗洛伊的腰,而她却紧抓着马鬃。

  他使唤马慢跑下来。

  佛洛伊终于感受到刚才普瑞丝骑时的体验。身下坚韧的肌健不停摩擦着她的
外阴唇。还有绝处逢生的喜悦,雷蒙紧贴背部的感觉,这一切都令弗洛伊兴奋不
已。她的心跳加速,太阳穴也微微震颤起来。

  带着轻快步伐,问马厩跑去。

  他们已到马厩。她的本特尼轿车正停在敞开着门的汽车间里,旁边停靠着两
辆破旧的微型轿车。雷蒙把马停了下来仍然没说话。他还在紧拥着她,两只手臂
围箍在她的肋骨上。他的脸贴着她的肩膀,上下起伏地呼吸着。

  弗洛伊向后伸出脖子。当她的脸颊触碰到雷蒙那温热的面庞时,弗洛伊轻轻
喘着气。他滚烫的身体倚在她背上,呼出的热呼呼的气息透过她衬衫,一直传到
她的胸口。

  「谢谢你,雷蒙,你真勇敢。」

  「没什么。感谢上帝我可靠你那么近。」

  他的气息轻拂着她的发丝。

  她用手轻轻拍着马脖。「它长得真漂亮,叫什么名字?」

  「查理曼。」

  「你拥有它多久了?」这是小小的谈话。他的双臂依然搂抱着她,她的双乳
舒适地偎在他的手腕上。他想找个借口继续留下来,同时也要给自己一个托辞好
继续搂着她。

  「查理曼是我父亲的马,为了配种才把它接来的,明早还会来匹母马。你想
看看它们是怎样繁衍后代的吗?」

  弗洛伊微微颤动着,她清楚雷蒙肯定察觉到了,他正在用花言巧语哄着她,
并有意用马交媾的话题来刺激她。请她一起去观看其实是暗示要她答应同他在一
起。在马厩里?就在弥漫着骚味的马厩中与她性交?

  为什么她不能坦率地说是的,雷蒙。我明白你想要什么。那就到我房间去,
像那只公牛还有这匹种马一样来和我做爱。

  但这样就无法继续工作了。她清楚这样不行。她还要进一步实施计划,去刺
激他,让他像那头公牛般被激怒。唯有这样,她才能获取到她想得到的,无论如
何都得把握住。

  「那头公牛是怎么跑出来的?」

  「不知道,肯定是什么惊了它。」

  「可它为什么要攻击我?」

  这话问得真有些莫名其妙,像是事先计划好的,他俩多次的谈话只有一个模
式,彬彬有礼、不负责任或者不可捉摸。

  弗洛伊们跨坐在马背上,雷蒙的手还是紧紧搂着,似乎丝毫没有要下马的意
思。

  「你显然刺激了杰斯波?」

  「杰斯彼?」

  他笑了。

  「就是那头公牛。」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刺激它?我怎么了?」

  雷蒙松开一只手,让它慢慢顺着下腹滑下去,溜进了她的双腿之间。弗洛伊
觉得那里又热烘烘,湿涌浪起来。她一面因兴奋希望他的手能留在那里,一面却
又想排命挣脱它,就像约翰躲避她一样。她担心雷蒙·杜伯瑞会用力扑她。她不
畏惧面对公牛,却有些胆怯眼前这个男人和她将要被激起的情感世界。

  「那头牛一定是嗅到你身上的气味了,他知道大热天为了个女人而从半英里
赶来追一头牛。」

  他的手仍然紧张按在弗洛伊大腿中间。弗洛伊的身子向后挪了挪,她想让他
把手伸进她裤子里,去抚摸自己已充血肿胀的阴唇,去拨弄胀大的阴蒂,她喘息
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阵惶恐从心底蜂涌而起。

  她一下子直起身子,跨过马鬃,跳到地下,一溜烟跑走了。

  雷蒙顿时沮丧起来,他骑在马上思考着,如何俘虏这狐狸般的弗洛伊·佩恩
特。

  雷蒙抬起手凑近鼻子,他闻到一股强烈的气味。这是他手按住她的柔软。滚
烫的裂缝时留下的。

  看来时机是正确的,她已将身体靠向他,表示她喜欢他,他爱抚她,她惊慌
逃脱也是件自然的事。

  而且她也在找话题,想延长俩人接触的时间。当他提及查理曼配种的事,他
感到了她的震颤。他看了出她的太阳穴绷紧了,两条腿把马夹的更紧,同时心脏
也在他手腕上跳得更厉害,乳房也涨了起来。

  当她问及公牛舍被她吸引这个话题时,他肯定试探的方法是正确的,她的下
身已湿透了。他已猜到她肯定窥视了那对年轻夫妇在草坪上所做的一切。他第一
眼看到她时,她藏在林中离他们那么近,肯定目击了这时夫妇的疯狂性放纵。

  甚至杰·鲍兰德把牧神般的阳具插入性感的普瑞丝身体内,还有把她捆在树
上,弗洛伊都愉窥到了。

  雷蒙靠近那片空地时,已透过望远镜观察到一切,他的马似乎也嗅到他们的
气味,张开鼻孔,在地上拱搔着。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偶然遇到的一种性放纵,当他认出那是他的客人,地释
然地笑了。

  他门真是很年轻。他们为何不在自己房间好闹呢?难道是为了找到能维紧一
生值得留念的回忆吗?所有过早的义务,空头支票,孩子以及破烂的汽车都将在
他们的情感上、经济上留下创伤。

  杰也许能再找到一位独身的情人,并且同和普瑞丝在一起一样狂放、调清、
吸吮以及做爱,然后欢呼雀跃。而普瑞丝则将为家庭所牵累,整天被困在家中。

  杰也许会离开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洁,许多男人的性观念都是如此。

  但他本人和弗洛伊·佩恩特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他甚至和她没有一个开端。

  虽然看起来过去几天他已参与他的夜生活,但却没能缓解她自天时的冷漠态
度。

  她再次从他手中溜走了,他现在唯一所剩的就是手上那种充满性感的气味。

  刚才他贴在她的背后骑在颠箕的马上,它差点直立起来。

  马好像也嗅到了她的体味,一只蹄子在踏动着地面,雷蒙拍拍它黑色颈脖,
这匹种马似乎也很失望呢。

  至少明天它就会心满意足地离去的。

  却不像他自己和弗洛伊·佩恩特那样没结果。

  可是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维持刚才那种局面,他已失去了控制力。作为
一个深请马性的驾驭者,他知道到让一匹母马低下头的办法,而对弗洛伊,他却
来手无策,她是那么倔强任性,性情多变,难于驾驭。

  他要看看今晚佩恩特小姐有什么举动,然后再决定自己的计划。也许他要放
弃向她示爱的计划而去粗暴地对待她。假如真的像想象这样,他得尽快忘却她,
回头再来翻阅珍妮这本好「书」,同她上床。

  至少珍妮还比较单纯,她显得那么多愁善感,总是因为他把兴趣放在别的女
人身上而恼怒。她在床上简直像架蒸汽机。浑身灼热吐着气,有节奏地挺动。她
的密缝口又小又紧,有着最令人惊异的肌肉粘膜。她还能紧握他的阳具夫吸吮,
但不知为何总像最缺些什么,不论她怎么亲他,要他,可是他从未满足过。

  而当他一看见弗洛伊·佩恩特时,他凭着直觉知道她身上有种他一直在寻找
的因素,她让他变得好色,让他太阳穴震颤,但这还不是全部。从某种方式来讲
他们更像一对相配的情人,也许弗洛伊没这样认为。雷蒙已预感到她已深入到他
心灵深处,他希望永远能和她在一起。

  他也更想向她求爱,有时他想把阴茎放肆地插入她的体内,有时又想去舔遍
她美妙绝佳的身体。他还想得到她的思想,她的情感和她的聪明才智。他还想得
到她的灵魂。

  通过她的作品显示出她超乎寻常的智慧,这对他来讲是个极大的挑战,几乎
没有一个他认识的女人能更具这种挑战性。

  还有她也想拥有他,或是说可能。

  但这个狐狸精也太难得到手了。或许她是个自抑的同性恋者,抑或她厌恶他
的男子气,可能还有别的他弄不清楚。

  相比之下,珍妮便容易得手些。不用说她自己就会率先跑来,他根本不需要
去追求她。当他和她准备做爱时,她就会抚弄他的男性肉棒,让它兴奋。她会弄
得他硬绷绷,生怕一出去会被客人看见他的明显隆起。

  有时在办公室,她冒着被人撞见的危险,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似乎这样冒
险会令她兴奋不已。有次在厨房里,她跪在地下,掏出他的阴茎吸吮着,这时正
好有位客人进来,她急忙装着找掉下的锅盖,雷蒙也赶忙抓过一件备用的围裙遮
住湿漉漉的阴茎。

  是啊,珍妮就是这么容易上手。她的需要像普通人一样,并不像那个高深莫
测,令人泄气失望的佩恩特小姐。

  弗洛伊靠着卧房的门站着。刚才那头公牛,那匹种马以及雷蒙。社伯瑞,到
现在仍还使她颤抖不已。她抚摸着仍留有雷蒙·杜伯瑞余温的大腿间。

  她叹急着,为什么上帝才知道她所历经的这段过程?假如她没答应去写那该
死的书,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她想请求出版商另寻高就。不过,想到钱的问
题,这个出版商在卖版权方面是有办法的。

  这本书如卖给电影公司或电视台,那会带来上百万利润。她没有宿的选择,
只有尽心尽力地尽快完稿。她重新思考一下小说的情节和场面,是否把它写成单
纯的神秘、谋杀、悬疑的题材。

  她不以为然地笑笑,真有那种单纯的神秘、谋杀、悬疑的事吗?在充满人情
的日常生活中有这样的事吗?

  弗洛伊准备去冲个澡,可是又打消这个念头,她不想把雷蒙·杜伯瑞留下的
气味给冲走了。她想多留些时间,充分享受一下这极具性感的气味。

  她换了条干净的牛仔裤,套上件白色宽松的短衫,现在她要静思一下。刚才
像个可笑的女学生一样从他身边逃走,实在是愚蠢至极,也是她自己始料不及。

  他会把她看成懦弱的人。他也会察觉到她喜欢让他搂着,喜欢让他摸那湿呼
呼的地方。他肯定已感觉到她全身发热,像个发情的动物。

  但无论如何,她得感谢他救了自己一命。

  雷蒙·杜伯瑞的办公室传出了嘈杂的说话声。

  「是的。杜伯瑞先生。不行,杜伯瑞先生。但我能干什么,杜伯瑞先生。」

  弗洛伊用力推开接待员拦她的手。作为酒店的一名重要客人,当杜伯瑞先生
训斥职员时,不应该在一旁冷眼观看。弗洛伊·佩恩特在日常生活中得与自己享
有的名声相匹配。

  当她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却惊讶地发现鲍兰德夫妇正像两名学生面对着一
位恼怒的校长站在那里。

  弗洛伊头皮发麻,肯定杜伯瑞正在警告他们不要再在林子里裸体。

  她进来时,雷蒙迅速抬头瞟了一眼。

  「请等一下,佩恩特小姐,我在谈事情。」

  弗洛伊没动。

  「我要见你,今晚我需要那串钻石颈链。我要和一位客人共进晚餐。」实际
这是谎言,可是为何要撒谎,她真是个狐狸精。

  杜伯瑞没理睬她。这让弗洛伊有些恼怒,但她也只好在一旁等着。

  「抱歉,鲍兰德先生和太太。你们必须付清修车帐单。修理工修好了你们的
车,他要钞票。」雷蒙向他们晃着一张薄薄的纸条。

  「但我们不能付那么多钱,我们只付合理的价钱,那张帐单的价钱也实在太
高了。」

  普瑞丝眼里布满了泪水,她转过身瞧见弗洛伊时,泪水顺着脸上滑落下来。

  按着,她又把脸转向杜伯瑞。

  雷蒙无可奈间地挣摆了。

  「算了,只好我开张支票给了,你们把现有的钱付给那位修理工。」

  普瑞丝看了眼杰,又对杜伯瑞说:「除了杰存起来准备工作的那点钱外,我
们已一无所有。我们想来渡个最美好的蜜月,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

  杜伯瑞深吸口气:「那我实在帮不了忙。你们的车子也需要修理,也是你们
让我叫修理工的。」

  鲍兰德夫妇几乎同时说:「没错,可是我们没想到要花那么多钱。」

  「那么。对不起,你们必须动用存款。」

  杜伯瑞站起身来,面朝着弗洛伊似乎把保险箱打开了。

  「对了,佩恩特小姐,你刚才说要哪种首饰?」

  弗洛伊摆了一下手。

  「等等,杜伯瑞先生,这总共要多少钱?」

  这时,三双眼睛都同时略带诧异地盯着她。

  「三百五十英磅。」

  她挺了下身于:「记到我的帐上。现在我可以取钻石项链吗?」

  三张嘴巴都惊愕地张开了,普瑞丝最先反应过来。

  「可是……可是你不能这么做,这真是太慷慨了,但是……」

  「没关系,如果你觉得不妥的话,就当做是借的吧。等到以后杰有所成就,
再还给我好了。杜伯瑞先生会把我的地址给你的。」

  弗洛伊带着微笑对普瑞丝说到,并充满爱怜地摸摸她的脸颊。

  「你太美了,找很羡慕你以及充满活力的爱。我不想看到你悲伤,你应该有
个良好的开端。肥存款留着吧,用在最好的地方,我祝福你们。」

  雷蒙将装有钻石项链的盒子递了出来,嘴巴仍然张得很大,他对弗洛伊的举
动感到惊诧。佩恩特用两根手指在普瑞丝前额划了个十字架,然后拿起首饰盒,
走了。

              【伤心酒店完】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11-28 16: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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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做淑女(NO LADY)


作者:莎丝琪·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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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 录

  第一章  恐惧的感觉
  第二章  危险的感觉
  第三章  地狱的疯狂
  第四章  裸体游戏
  第五章  渴望性爱
  第六章  变本加厉
  第七章  任人摆布
  第八章  快乐的感受
  第九章  错误的计划
  第十章  肉欲的奴隶
  第十一章 变态的发泄
  第十二章 难以自控
  第十三章 惊心动魄
  第十四章 超越性爱
***********************************

             第一章 恐惧的感觉

***********************************
  凯蒂挣脱了他的拥抱,她感到陶醉眩晕,一股强烈的愿望狠狠地袭击着她,
她解开纽扣,脱下衬衫,这样,乳房完全袒露出来,她又解开了裙子……
***********************************

  「你害怕吗?」他问道。

  「像是去地狱。」

  他在她的身子下面始终没有把枪扔掉。

  「太不浪漫了。」赛妮说。

  「你真得这样认为?」

  「那还用说。我们喜欢浪漫,当然,我们也知道我们需要浪漫。可是当你能
够拥有足够的杜松子酒,丰厚的薪金,早晨在一个气派的别墅里醒来时,谁还愿
意在公司里手拉着手,傻乎乎地盯着别的眼睛看呢?」

  「当然,早晨我看起来仍像是在地狱里。」凯蒂附声道。

  「你已经够浪漫了。你跟了一个结过婚的男人,但他又不打算给你提供生活
费。」

  凯蒂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朋友。当她说这些令人莫名其妙的话时,没有注意
赛妮的表情有多可笑,或有多严肃。

  「鲍尔做那件事是挺蠢的。」她说。

  「因为你期望太多。宝贝儿,你并不希望他离开她。我的意思是,确切地说
那家伙是个杂种。」

  「因为他跟我?」

  「当然因为他跟你。看,通奸多好玩,那是在引诱之下多有益的放肆。鲍尔
可没再受到诱惑。或许在这以前他有过四、五次,但是三年来跟着同一个情妇,
他是想用你的、吃你的。男人很可爱,但心也花,你却只跟他一个人玩。你的生
活一团糟,这常使你感到愧疚。实际上,你只是一个廉价的第二夫人。这并不是
你的过错,你只是太善良了。你真蠢,我想你是爱上了他了。」

  「我想是这样的。」凯蒂幽幽地说。

  「那个矮胖的、自私的杂种,让他滚得远远的去。躺下吧,凯蒂,你需要这
样。你没有得到性满足,出去躺下吧。那儿很干净,我经常躺在那儿。」

  一片静寂。赛妮把她的头歪在一边,看起来就像一只有趣的麻雀。不,是欧
掠鸟。粗俗、壮实,有着一头短而黑硬的头发和一双绿色的大眼睛。她们就这样
并排躺着,凯蒂看看赛妮。

  「我敢打赌,你度假时,没跟任何男人睡过觉。」

  「事实上跟过。」凯蒂说。

  「干得不错。他怎么样?和布莱雷一样年轻,健壮又漂亮?是新鳏老练的百
万富翁,还是大部分是有教养的那种人?噢,宝贝儿,最好还是把赌注压在希腊
岛这种地方,对吗?」

  「你不会相信我的。」

  「让我试试。」

  「他是一个贼。他有一把枪。他利用我掩护他避开警察。作为人质我想。」

  又一阵沉默。「如果不想瞒我的话。」赛妮说,「你打算告诉我,你被强奸
了?」

  「他长得很帅?」

  「他浑身散发着汗味,并且恐惧不安。他很邋遢,但不是说肮脏。他利用我
去阻止警察向他开枪。我是一名游客,在可佛,警察不会开枪射击一个度假者,
这样会给旅游业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

  「他偷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把东西放在了背包里。」

  「你是怎么逃脱他的?」

  「在巴黎他离开了我。」

  「巴黎?开玩笑吧?」

  「我发疯了,赛妮,我已经三十岁了,我丢掉了工作,又被情人甩了,可我
仍旧爱着他。我就跟了那个持枪逼着我的人,我无法让我的手离开他。」

  赛妮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三十岁了,所以特地为你买了高级浴液来祝贺
你的生日,我很高兴你失去了鲍尔,尽管我很遗憾你仍旧为他伤心,而不是为丢
了工作,凯蒂。上帝会保佑你。」

  「我没有得到晋升。当约翰告诉我时,我骂他是一头沙文猪;我应该是他这
个烂公司里最好的经理;我厌恶透了办公室的无聊;他和他令人痉挛、窒息的恶
臭,他可能会对我所管理的计算机程序手足无措呢。」

  「真的?」赛妮的眼光一闪,「保险界还从未让人如此兴奋呢。」

  「我确信当时他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我大声地骂着,骂得畅快淋漓,那些
可怜的被少付了工资的女人们。都拍手喝彩。」

  「你打算道歉并恢复工作吗?」我这样问,仅仅是为了那微不足道的事情,
钱。

  凯蒂傻笑起来,「实际上,他打来了电话,给我提供了工作,并问我是否要
延长假期度过我那段不愉快的时光。」

  「感谢上帝。」

  「当我意识到这个卑鄙的家伙想到我可能是更年期提前来临,而不是正经八
百地发脾气时,就加重语气重复我骂过的话。」

  赛妮发出一阵喀喀的笑声,「那么,你是真的失业了?」

  「是的。如果我不尽快找到事情做,就要卖掉这间房子。」

  「要多快?」

  凯蒂耸了耸肩,「六个月,有一件需要解释,就是和鲍尔在一起时,我讨厌
到外面去。即使不被人看见,也不愿出去。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也一样节省。
这从以前的银行收支情况就可以看出来。」

  她很疲惫,很受伤,脸色苍白。因此花了一个星期在暮春季节去可佛沐浴阳
光。她深感寂寞,她的情人跟别的女人结了婚,并和家人一起去度假了。她去可
佛,因为那儿便宜舒适,独自一人时她无须忙忙碌碌。

  她想去游泳、日光浴和睡觉。西班牙和希腊,没有什么不同,可佛是她在南
方所能去的最远的地方,她这次去度假就准备了这么多钱。她选择了春天,是因
为对坐办公室的人来说,这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度假时间,而对公司也没有多大影
响。

  于是,她请了假。结过婚的人和家人都得在学校放假时外出。凯蒂的经历足
够在他们七、八月份离开公司度假时,留下来担任代理主管。

  她的资历却不够晋升。尽管这件事发生在后来。

  所谓浪漫,不是像赛妮那样,总是和一些很古怪的男人一起,做一些有趣的
稀奇古怪的冒险游戏,而且对自己猥亵的生活方式毫不羞愧。凯蒂只喜欢沉迷浪
漫的幻想之中。当然,这就得如何给浪漫去下定义了。她不愿意和身强力壮的匈
牙利男人或者站得笔直地、色迷迷地盯着你看,面色苍白的蠢牛,一起去找寻那
些矫揉造作的东西。

  但是她希望自己的情欲得到满足,即使是过分做作和矫饰。好比你碰巧出门
喝得晕乎乎的,或者确切地说它就像一大块未煮熟的牛肉,「啪」地一声被丢在
了一张脏不可言的餐桌上,这本是美味可口的一顿饭,由于肉是夹生的,又想到
送来的方式,也就让人大倒胃口了。

  困扰就在于她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她喜欢鲜活的、长相漂亮的男人,他们
能够善解人意,很知趣,不给她带来大多难题。只是,他们在哪儿呢?他们大多
数都跟她的朋友结了婚。

  偶尔也会遇到一个,在一起寻欢作乐。但是莫名其妙地,一个令人心醉的片
刻之后,在性方面她就对他厌烦了。

  公平地说来,他或许很了不起。作为同事他或许更出色,性方面他却像一个
幼稚园的学生。离开了鲍尔这个混蛋,她发现自己假装情欲高亢已有好几个星期
了。

  她并不缺乏性冲动。相反,她以为自己情欲过盛,这常常使她很尴尬。在她
所有的女朋友中,只有赛妮真正地承认过对男性有着不可抑制的渴望,而她自己
却小心翼翼地回避。认识鲍尔以前的日子,她就像赛妮一样自由自在。她尽力地
选择男人。她和他们玩一些很时髦的游戏;她甚至喜欢他们专业化一些,以便当
她喜欢某一特别情趣时,知道该叫谁来。

  她仍不能确知出了什么差错。她确实恐慌了一、两次;一个男人竟然超出了
他的专业范围。随着年龄增长,她所冒的险看起来就更具有重要意义。她感到了
浪漫主义的精神,她希望她的性生活更柔和、更甜蜜、更温存。虽然这些看起来
显得虚假。

  当然,那是毫无指望的。如果,她变得温柔一些,那些男人就唯恐避之不及
了,他们会认为需要什么承诺。直到鲍尔出现后,在他的穷追不舍下,她才有了
日渐丰富的性生活。

  鲍尔是那么具骑士风度,那么甜蜜,那么温存,而且还是个结过婚的男人。

  有时你必须长大,她不时地提醒自己。你必须解决这个问题。你不能总是强
迫自己像一个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十几岁的女孩子。

  难道你行吗?说实话,赛妮可以。

  难道鲍尔的魅力,就在于他们之间无约束的关系,她无法牢牢把握住他吗?

  或者是因为他是个杂种?真是个让人头疼的想法。

  她在一幢公寓里租了一个房间,自己布置了一番,她无法忍受便宜的旅馆。
她把睡觉的阳台漆成了淡黄色。她就这样悠闲地躺在海滩上,和其他英国人一样
把皮肤晒得黝黑。她去潜水;她在小旅馆里,和上了年纪的身着黑衣的当地人一
道喝鱼汤。

  她尽量避免同外人接触,在假日的第五天,她乘一辆公共汽车到奥卡斯的最
北边玩了五个海滩和修道院。从海滨回来的路上,她单独的穿过潘多拉特山腰上
成片的橄榄树和柠檬树,打算两小时后回到马路上,再搭乘公共汽车。她穿着一
件薄薄的衬衫,一条沙龙式的紧身裙,背着一个包,里面装着游泳必备的东西。

  她把汗津津的充满咸味的头发扎在脑后,脸上戴一幅很大的太阳眼镜。她不
去想什么,只是慢慢地爬上了一条尘土飞扬的小路,享受着阳光温暖的爱抚,享
受着身体上的松弛,感到了这次游览带来的发自内心的愉悦。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枪声,她没在意。她对射击运动一无所知,认为枪声可
能是当地人在追赶一只野鸭。从喧嚣的人群中逃出来真太有趣了,她懒懒地想着
仍旧静地站着,盯着岩石上的一只金丝雀看。游客们都去了海滨,这个小岛看上
去静悄悄的。

  突然,他到了她的身边,脚步声厚重,惊飞了金丝雀,卷起了一片尘土。

  又是一阵枪声,就在附近。她回头看了看。凯蒂听到嘈杂声,人群在向他们
涌来。她仍旧静静地站着,目瞪口呆。

  这是在电影里吗?

  那男人猛地抓住了她,弄痛了她的手臂,把她拉回现实。他把她拖到了面前
朝着跑来的方向,开始大喊起来。

  他是用希腊语叫喊的,凯蒂听不懂。她试图挣脱,但他死死地抓着她,让她
的背紧贴着他的身体,面向追赶来的人。

  有一个人走出了灌木丛,他肤色深黑,身穿制服,手中握了一把枪。

  凯蒂身后的男人呼吸急促,她嗅到他身上的气味;他的汗味,他的泥土味,
奇怪他身上竟散发出一股草腥味。

  他用希腊语喋喋不休地向警察说着,枪口戳着她的头,现在她能清晰地听懂
他说的话。

  「停下来。」凯蒂再一次叫道。

  现在有三个警察了。他们站着看他俩吵架,「救救我。」她说。

  「放了她。」一个警察说。

  「我宁愿下地狱。」凯蒂用英语说道。

  「她是无辜的。」警察的英语说得很流利。

  「不,她现在与我有关。」他继续向后退着。

  「不要再靠近我。」他接着说:「滚开!你想拿她的命冒险?」

  「我们会抓着你的,那样你的惩罚就会更重。」

  他把持枪的手挪动了一下,绕着她的胸部,枪从下面直顶着她的下颚。他的
另一只手拔出了一把刀,他用刀尖在凯蒂裸露的胳膊上划了下去。凯蒂看见了一
条红线,然后凝聚成一颗红宝石,她感到一阵微微的刺痛。

  「离我远点。再跟着我,我就杀了她,我会用刀把她割成一片一片的。」

  警察们激烈地争论了一番,开始撤退。

  「不要丢下我。」凯蒂尖叫着。

  昆虫的咕噪声顿时停了下来,接着又响起来。

  那家伙又在她的胳膊上割了一下,正好是个十字架,凯蒂感到更加疼痛了。

  第一个警察举起手做了个撤退的姿势,三个人就走远了一些。

  凯蒂身后的男人狠狠地夹着她的胳膊,推着她上了小路,他手上的刀不见了
枪却一直顶着她。

  昏昏欲睡的下午,灼热难忍,正是午睡时间,他们仍在小路上奔跑着。凯蒂
光脚穿着凉鞋,现在脚上沾满了灰尘。

  她的背包勉强挂在肩上,心脏怦怦直跳并感到血液在全身剧烈地涌动。

  「放我走吧。」凯蒂气喘吁吁地说:「没有我你会跑得更快。」

  「他们就在附近。」他说:「我需要你帮我离开这个倒霉的小岛,照我说的
做,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停下来,用力挣脱他。

  「你这个恶棍。」她说:「停止游戏吧!我的胳膊受伤了。」

  他非常轻地,一巴掌打在她的头上。

  「我没有时间闹着玩。」他说:「我并不想伤害你,除非你给我找麻烦。」

  「不然的话,警察就会逼近?」

  「警察会逼近。」他赞同道。

  他们经过了一个村庄,凯蒂被带着飞跑过一片坎坷不平的空地。接着他们又
沿着一块耕地,来到了一个卵石遍布的村庄,被晒得发白的岩石仍灼热烫手,灌
木茂密,荆棘丛生。

  这时,天空暮云低垂,夜晚来临了。

  一只鸟从他们头上飞过,昆虫都歇息了。多么寂静啊,凯蒂能够听到这个男
人粗重的呼吸声,并感到他有力地抓她的右上臂,左上臂那两条浅的刀痕地隐隐
作痛起来。

  他们翻过一个山头,下到一个山谷,接着又爬上坡来。

  凯蒂没有料到这个岛屿那么大,终于,能够看到他们前方的大海和远处的陆
地。

  他们在一块光秃秃的岩石上坐了下来,凯蒂已是狼狈不堪,又累又渴。如果
有一点精力,恐惧和愤怒就会烧遍全身,但这时她无力顾及。

  「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他突然说道。汗还在身上流淌着。他们面前有一个
小悬崖,不时有大块大块的砾石滚落下来。参差不齐的树木覆盖着裸露的峭壁,
空气很清爽,附近一定有水。几处野花在风中绽放。

  他知道那儿有一个山洞,地上铺着地毯,一些杂物靠在一面边,洞里很黑,
也很凉快,他在后面推着她走。

  她坐了下来,揉搓着胳膊,疲劳突然袭来,她好想睡觉。这时,她听到一阵
「咕噜噜」喝水声,看到那家伙拿着曾挂在腰间的一瓶饮料在喝,她的眼睛开始
适应洞中的昏暗。他把瓶子递给了她,并蹲坐下来,盯着她看,手中的枪随随便
便地拿着。

  她把瓶口擦了下,贪婪地喝起来,也不管水流到了下巴,又倒了些在手上,
抹了抹脸。背包还在身边,她从里面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脸。

  他拿回了塑胶瓶,又从洞里的储藏处拿来另一个瓶子,他用牙齿咬开瓶盖,
他看见她的喉咙在动。于是把瓶子递给了她。

  尽管看不清商标,但她能嗅出这是威士忌,她性急地喝着,感到喉咙像火在
烧,体内的酒精发挥了功效,身体慢慢舒服了。

  「你害怕吗?」他问道。

  「像是去地狱。」

  他笑了,「很了不起。」他说:「你是我的救星,他们差点抓住我。」

  「你是我的克星。」

  「我想我是的,对妇女来说,我总是个克星。」

  外面的世界消失了,眼前的世界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
个在逃的凶恶男人,利用她,却毫不顾及她的感觉,文明的面具摘下后,剩下一
片原始景象。

  「警察为什么要追赶你?」

  他想了想,「我偷了东西,但我想这不是原因,我还是走私者,可能是因为
这点。」

  「你走私什么?药品?不,让我走吧。」

  「我想还不行。」

  「我真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她缓缓地说。威士忌在全身涌
动,一个不该相遇的陌生人。

  「你干得不错。」

  他穿着一件蓬松的衬衫,长裤裤腿塞在靴子里,腋窝处一大片汗渍,她现在
看不清——他挡着了光线——但是她早就看到了。

  「我到外面去方便。」他说,捡起他的背包,「你呆在这儿,小姐。」

  她独自坐着。现在,她有时间害怕了,但是威士忌却使她恼怒起来,她不相
信他会杀了自己。

  这一点要告诉女友们,她想。只是,太不像电影了,她感到自己太邋遢,太
低能,不知所措。也不漂亮,不聪明,一点也不。

  他回来了,倚着洞口在吃东西。接着他给手表上了发条,他把背包放好当作
枕头,开始睡觉。

  一段可怕的时间后,大约一刻钟左右,凯蒂开始蹑手蹑脚走向洞口,他没有
动。她把酒椰编织的纤维背包放在原处。酒椰纤维已经裂开。可惜她的照相机还
在背包里,但是你可以另外再买一个相机。生命却只有一次。

  他约有二十岁,她边想着,边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挪着。多匀称的身体,看
起来也很健壮。欧洲贱民,我猜,一个流窜犯;一个恶棍;或是一个猎者。

  他熟睡了,闭着嘴,胸部随着每一次呼吸微微起伏。现在,她离他很近了,
枪在他的手上,他左侧着睡。她应该从他身上翻过去,还是拿下他的枪呢?

  他会醒的,她应该跑掉,他不会向她开枪,但会轻易地捉住她,把她狠狠地
摔在地上。而她只能咽泣,吓得魂不附体。

  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害怕。

  她走出洞口,拿着枪。他很快就醒来了,他拽住她的手腕,她拼命挣扎,她
的手指扣在扳机上。他们扭作一团,她向他开了枪。

  枪声在洞中震耳欲聋。他抖了一下,仍坚持夺回了枪,把她打倒拖回洞中。

  他坐下来解开衬衫上的纽扣,左上臂的袖子黑了一片。

  他脱下衬衫,凯蒂看见血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他翻开背包,取出一个小盒
子。用一只手打开盒盖,另一只握枪对着凯蒂。他试着打开一个小瓶子,把它夹
在膝盖间。当瓶塞拧开,凯蒂闻到一股浓郁的消毒剂的甜味。他拿出一块纱布,
蘸了一点消毒剂。

  「让我来。」凯蒂说。她听着自己的声音怪怪的。不去看枪,她趋步向前,
跪在他的跟前。拿着浸过消毒剂的布,在他的胳膊上擦拭起来。

  上臂肌肉上有一处伤口,不断地向外冒血。凯蒂取出另一块纱布,蘸上消毒
剂,开始包扎伤口。她感到他轻轻地喘气。

  她没有看他,只感到胸部和发根处凝着汗水。她把纱布紧紧扎好止住流血,
并擦去了他胳膊上的血痕,接着蹲坐下去。

  她慢慢地仰起头,和他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他们离出口很近,她仍旧挡着
光线,光线还是从洞口折射进来。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打断
了她刚才的思路。

  她非常迫切地想做,真的,非常迫切,没有人会知道。

  如果能活着回去,她会编出一套谎话,人们会相信她的。

  她抬起手,抚摸着他裸露的胸部,那儿很温暖,也很结实,她能感到手掌下
他的皮肤的质地。

  他的头发脏乱,污垢已渗入皮肤,下巴上长着粗硬的短须,凯蒂俯下头,亲
吻着他的胸口,她尝到了他皮肤上的咸味,又吻了几下,接着把嘴唇贴在他的皮
肤上,感到他的心脏跳动。

  慢慢地她把唇移到了的胳膊,她没有亲吻伤口,连伤口附近也没有碰一下,
她舔着从绷带渗出的小股的鲜血。当她挨在他身上时,感到他转动着头向下看着
她。

  这时,她扭动头亲他的脖子,他又动了动,微微抬起头来,她吻他的下颌,
头发顺着后脑滑落下来,拂着他的腹部,她听到他重重的呼吸声。

  她缓缓站立起来,直视着他,非常近地,她触到的嘴唇。他的唇有些干裂,
她有意识地靠在他身上,她极力想记住她所干的、这件可怕而又难忘的事情的每
一瞬间。

  她把她的唇压在他的上面。她感到了他干燥的唇和嘴巴四周未修过的扎人的
胡须,她用嘴唇启开了他的嘴,闻到一股清凉的、威士忌的味道,她吻着他,刺
激他。

  她开始浑身颤抖,手撑仍在他的胸脯上摩挲,一种急切的渴望使她的面孔扭
曲,她吻着他的嘴,她感到他的身上僵硬,胳膊从后面绕着她,把她抱紧了,他
开始熟练地吻她。

  贼和强盗怎么会做得这么好?一个用小刀残忍把她割伤的家伙竟会这样老练
地接吻?

  凯蒂挣脱了他的拥抱,她感到陶醉眩晕,一股强烈的愿望狠狠地袭击着她,
她解开纽扣,脱下衬衫,这样,乳房完全袒露出来,她又解开了裙子。

  他用嘴亲吻她的胸部和乳头,舔着她的皮肤,他懂得如何做爱,如何取悦女
人,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仍旧拿着枪,他向前挪动,她躺了下去
裙子落了下去,地板冰冷而坚硬。

  是洞中的土地板,她正在地毯的边缘翻滚,她完全地沉迷其中,她堕落,不
可救药了。她愿意让这个男人奸污,如果有什么事情打断他们,她会歇斯底里大
叫起来。就让她躺在这肮脏的地板上吧,她已经污秽不堪了。

  她扭动着脱掉了裙裤,完全放纵着自己,她的手在他俩身体之间摸索,想找
到他的腰带,他突然翻身倒在了地板上,一只手明显地因疼痛而僵直地伸着,另
一只手仍握着那支讨厌的枪,她笨拙地,拼命地脱着他塞进靴子里的长裤。

  她需要他,她要得到他,这儿有个现成的情人,尽管是冒牌的,既然找到了
她就要利用他。

  她爬到他的身上,很高兴他是仰面躺着,她坐在他身上冲着他的脸笑了笑,
她的乳房在他的面前晃动,她放荡地将一只乳头塞进了他的嘴里。

  和鲍尔在一起就没有这样。

  和其他人一起也没有这样,这是在梦境,不是现实。

  她闭上眼睛,轻轻呻吟着,在他的大腿上蠕动着自己的下身。她把手伸进他
的腹股沟,摸到了她需要的东西。

  「上帝啊。」

  这是她开枪射伤他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他把她推到一边,他手中一直握着枪,对着她的头,尽管手指
并没有按在板机上,这并不足以威胁,他没有丢掉武器是因为他已习惯性地保持
着警觉。

  凯蒂心中涌出一股热流。

  「你是第一个使我感到被利用了的女人,你明白吗?」

  凯蒂沉默着,实际上她一点也没有想到过他的感觉?

  「你刚才做的那些都是为了再把枪夺回去吗?想解除我的警戒,是不是?」

  凯蒂看着洞顶,咧嘴笑笑。他感到恐惧,她竟然对他的想法毫不反感。

  「我那样做只是为了做爱,当然我要利用你。如果我们一起被捉住,他们发
现我们在做爱,我就说是你强奸了我。」

  「你这个冷血动物。」

  「我曾经沿这条路驾驶过,它很空旷,我能看见远方三公里处,尤其天气晴
朗时,它绝对地宽阔。我脚踩油门,把车开得快极了,能够听到车轮飞速旋转的
声音,这时,我看见前面有一个小的拐弯;一辆很长的货车正在缓慢地、费力地
拖动着,占据了整条路面。」凯蒂沉默了一会,太阳快落山了,洞里更加暗了。

  「这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我驾驶的车没有刹车,我知道我停不下来,汽车
躲不过去,整个后果将不堪设想。就在我疾驰向前,快要撞上笨重的货车时,我
意识到我要死了。」

  她又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当我恢复记忆时,我发现我的车正驾驶在路
的另一边,排挡不知什么时候已换到三档,车速也减到了七十公里每小时,我又
慢慢地将车速减到五十公里,这就是惊魂未定的我所能做的一切,然后继续向前
开着。或许是大货车早就看见了我,或许是我绕到了货车前面,也可能是我从货
车上飞越而过,我不知道,我只看见货车还在我的前面。我又把车开回我原先走
的路面上。」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凯蒂躺在肮脏的地板上,转了下头,「明天我就会被一头野牛撞死,或者被
飞机排下的污染物毒死。也可能成为一起典型交通事故的丧生者。你用讨厌的枪
威胁我,用不净的刀割伤我,你恐吓我使我筋疲力竭。你破坏了我的假期,你这
个社会垃圾,我开枪打伤了你,我还再打呢?我想活下去,你这个杂种,我需要
得到性满足,我得到了,我才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是被我利用了,而且表现不
错。现在我想回家。」

  他让她躺在地毯上,捡出一颗刺进她身上的沙子,他扔掉枪,开始和她很和
谐地做爱。他抚摸她的身体,亲吻她的唇和乳房。她又胡思乱想起来,不应该是
这样的。人类渣滓不应该成为情人,但是不管书上怎么讲,他是个不错的情人。

  难道我有毛病?优秀的男人,正派的男人,我都讨厌,在危险的环境中做爱
却感到畅快。

  当他向下吻到她的腹部时,她慵懒地挡住了他,「我身上不干净。」

  他没理会,继续向下亲吻她的两腿之间,亲吻她的大腿内侧,好让她把两腿
张开,让他进去,让他进到任何他喜欢的地方,她感到他的舌头舔着她的阴部,
他粗糙的下巴触到她敏感的阴唇,她突然想到,他杀过人吗?他是怎样的一个杂
种?我明知犯罪不是一件浪漫的事,为什么还让他跟我做爱,是肉欲熏心,是贪
婪还是自身走向毁灭?

  她的思绪无法停止,我不相信他会杀我。她想,我将牢记这件突如其来不寻
常的事情,当我回到家中,想念鲍尔,无聊、或者工作时,有可以回忆的东西,
一个迷人的野人在一座山中占有了我,我像一只发情的母狗勾引他,天哪,我是
一只发情的母狗。

  他像一个情人一样跟我做爱竟精于此道。他知道如何做爱,我们不必动作,
我们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我们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情欲,没有情爱,没有话
语、没有动作、没有谎言,我们不试着去打动对方,我们怎么能这样?他知道我
是个被抛弃的女人,遇到他只想满足生理需要而激发他原始的野性,我知道他是
个走私犯,可能有一点凶残。我们都汗流浃背。

  她再一次呻吟着。


             第二章 危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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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跑到她身边,温柔地擦洗着她身上的污垢。他洗她的乳房和嘴,他用宽大
的手掌掬起一捧水冲洗她全身的每个部位。她静静地站着,像个王后,或者像个
妓女,接着悉心的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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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妮说:「天啊,这一切都是真的。」

  「是的,是真的。」

  「你没有告诉过警察?」

  「没有,我告诉过你,他在巴黎抛下了我。」

  「你们怎么去的巴黎?」

  后来,他们走出山洞,走进迷人的夜色中,空气新鲜、纯静而湿润,太阳刚
刚落人地平线,他们身后投下了一片黑影,像梵高的名画《爆炸的星辰》中的蓝
色;他们前方有一束耀眼的光,苍白,神秘而空洞,仿佛很遥远,很遥远。

  「这儿有水。」他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洗一洗。」

  她站在微微冰凉的泉水中。由于白天烈日的曝晒,四周的岩石仍旧存蓄着过
多的热量。他跑到她身边,温柔地擦洗着她身上的污垢。他洗她的乳房和嘴,他
用宽大的手掌掬起一捧水冲洗她全身的每个部位。她静静地站着,像个王后,或
者像个妓女,接受着悉心的服侍。

  接着,她为他擦洗。她感到她给他的服务,没有他给她来的刺激,相反,他
被逗乐了。

  她依在他身上亲吻他。他们在黑暗中散发着光亮,他浑身泛白,在夜色中闪
耀,就像是白天阳光照耀下的岩石。

  「该死,我的胳膊开始疼了。」他轻轻地说着,笑了起来。

  「我真希望把它打断了。」

  「为什么?」

  「那样,我就不会和你干那些事。」

  「你后悔了?」

  「不,我想我不会后悔,但是,如果不发生那此事情,我就会是另外一副样
子,就会不同。」

  「你不是处女,你做什么大买卖?」

  「大买卖?你认为我经常干这个?」

  「告诉我,性感女郎。」

  「我以前以来没有这样放纵过。」

  「这样放纵很过瘾,尤其第一次干这种事时,我告诉你,我以前从来没有被
如此疯狂地煽动过。」

  「女人经常诱惑你吗?」

  「一般来说,她们从没有开枪打伤我的先例。」

  「记住,我是你的人质。」她的声音突然间变得苦涩了。

  他搂紧她冰凉的身子,他们就这样站在水中,两个冰凉的身体贴在一起。

  「宝贝,你会回去的。」他把嘴贴在她的皮肤上嘟囔着,「我并没太严重地
伤害你,我只是要阻止警察。」

  她开始哭起来,不是因被释放而轻松,高兴地哭泣,而是因伤疼痛而发出的
刺耳的痛哭。

  「不要这样。」他说:「我想打伤你。」

  「你已经打伤我了。」

  「那么,我怎样才能回去?」

  「回去什么?」

  「继续我的生活。」

  「你说什么呀?听起来就像被一个陌生人羞辱的乡村少女,德伯家的苔丝就
是这样供认她被安格·克莱尔强奸的。上帝啊!小说中,一个多么让人乏味的男
人。」

  她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我不喜欢正经,但我不知道我会是这种德行。」

  他的声音强硬起来,「什么德行?」

  「和一个打伤我的人鬼混。」

  他从水中走出来,「如果你从没有利用过一个伤害了你的男人。」他漫不经
心地说道,「你的生活就不会丰富起来。」

  她一言不发了,她甚至不知道她跟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说出的感觉是否
就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感觉?把她的感受照实说出来是令人愉快的,太能激起人的
情欲了,尽管这种感受不会再持续下去,他们很快就要分手了,他不会明白对她
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只知道他是一个躲在山腰、很不错的流浪汉。

  他接着说道:「这就是生活,宝贝。如果你不喜欢自己的生活就去改变它。
只是,不要责怪我。」

  带着她慢慢回山洞时,他表情冷漠,茫然,后来她穿好衣服,独自在洞外呆
了一阵。

  她出神地凝着远方闪烁的星光,许久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看海滨,是度假村的
灯光随风摇动,又凝神了几分钟,她才回到洞里。洞中一片漆黑,她双手支撑着
爬过地板,又挨到温暖的身边,他已经从包中拿出干净的衣服穿上了,这儿的夜
晚有些凉意。

  「你做过可怕的事情吗?」她哽咽着问道。

  「像什么样?」

  「杀人,把人致残。」

  「你不能谈些别的?」

  「不能。」

  「我并不残暴,除非被逼无奈。」

  「自卫?」

  「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估计警察就要来了,有柱灯光正朝着这个方向过来,大概,他们在搜查
你。」

  他走到洞外,过了一会儿进来卷起地毯,从储藏处取了一些东西塞进包里。

  挥去一个电筒里的灰尘,并用它向洞四周照了照,确信洞中没有遗漏。凯蒂
也拾起她的背包。

  他检查了靴子上的鞋带是否系好,「你打算和他们会合吗?」他问道。

  「你去哪儿?」

  「小姐,我可能会面临着道义上的审判。我想我不应该告诉你。」

  「你跟我讲讲,你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仅是个贼而已。」

  「现在说这些没用,你自己多保重。」

  「如果你真的从来没有伤害过人,我想帮助你。」

  「帮我?怎么帮?」

  「我在一个地方租了房子,跟我一起回去吧。他们不知道我是谁,也不会注
意我们。我只是一个从英国来的旅游者。」

  「我要独自行动。」他说:「再见,亲爱的,这真是一个美丽的邂逅,其他
的男人受到过如此青睐吗?」

  她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我已经原谅了你的过失。我想我们都是这样想;
你改变了我的生活节奏,我要告诉他们,你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了。我在可佛镇
的一栋楼房里有自己的一大套公寓,米特莫丽楼二十九号。」

  他给了她一个飞吻,走进了香气四溢的夜色里。她想,这可能是她在潘拉特
山上最后一眼看这个野人,这个贼。

  面对警察,她装作惊惧不安,一言不发,警察很是感动,她竟没有说出任何
抱怨或恶意中伤的话。于是安慰了一番,就让她回公寓去了。

  剩下的夜晚,她独自躺在自己冰冷的床上,忍不住笑了起来,毕竟她还年轻
有些依赖别人,但总的来说,她表现不错。她唯一遗憾的就是她掉眼泪,让他看
到了她以前乏味单调的生活。要不然她会更加愉快和欣慰。就情欲本身而言,认
识他太让人心动神摇了,是自己的泼辣大胆才使他变成一个极好的情人,还是他
天生就精通此道?她不知道,或许是前者。

  想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能激起她的情欲,能把她全身骨头都熔化男
人,真是一种快事。至于鲍尔,她得好好考虑一下,值不值得和这卑鄙的家伙继
续交往下去。他吃光用尽了她,就像希腊话中跟着可怜的老普维修斯的那只兀鹫
一样(当然她没有忘记安格·克莱尔,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他是小说中最乏味的无
聊人),可能他正赶上时机吧。她就像吸食海洛因一般,不可抑制地爱上了他。
该是清醒、冷静的时候。

  有一天,他来了,太出乎料,她竟局促不安起来,她一直庆幸自己巧妙地摆
脱了警察的追问。她跟警察讲了些毫不中伤人的废话,她发觉自己快成为说谎家
了。他很落魄,也很性感,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换句话说就是他并不俊挺,但他
绝对有一种超凡的吸引力;他的奇妙的,令人着迷的身体。

  他倚着门脸上因疲备而皱纹深陷,「我的行程安排出了些问题,性感女郎,
还愿意帮我吗?」

  她穿着一件随便的衣服,起床了,淋浴后正坐着吃早餐。她并不打算外出,
只是计划躺在阳台上看看,听听音乐。

  她全身颤栗着,这本身就是一种性感的节奏。快行动吧,她的身体在悄声说
快接受他的请求,如果你帮助他,他就会跟你睡觉,那正是你需要的,在这个腐
朽的世界里一个罪犯算什么?我或许是唯一的能让他精力充沛的人。答应他吧,
只要答应他的请求,其它的都去见鬼吧。

  「你的心情看起来真的很坏。」他神情古怪地说道。

  她大概泄露了自己的想法。她眼睛朝下看着,转着身让他进来。

  「胳膊怎么样了?」她问道。

  「你的呢?」

  「好了,你这家伙。」

  他冲了澡,修面,吃早餐,大声地嚼着东西。凯蒂一再地提醒自己,他是一
个真正的,不可估量的男人,身边没有几个男性会令自己感到愉快的。

  「换身干净衣服吧。」她说。

  「你现在就想上床睡觉?」

  「你想我怎么帮你?」她努力控制自己,以一种平静的声音问道。那就是让
一个男人知道她喜欢什么。对,她应该接受教训。你只要能诚心地面对性问题,
那全世界就不会有令人讨厌的男人。也许不对,可能是个愚蠢的见解。

  「如果,我和你一起离开小岛,他们就不会盘查我。他们在寻找一个单身家
伙,他们的描述又不详细。」

  「明天我将乘一架货机离开这儿。」

  「想逃跑,跟我一起乘船去意大利吧,我们可以在那儿坐火车。」

  「坐火车去哪儿?」

  「回英国。」

  「你打算去英国?」

  「实际上,我必须要回国。」

  「你走私。如果你被抓住我就要坐牢。谢谢了抢劫大王,我要上我的班。」

  他举起背包给她看,她看出几乎空的,「没有东西可走私的。我把它邮寄出
去了,用一种非常安全稳妥的方式通过边境。我只需到那边去领货。如果在路上
我被逮住,你就说是旅途中与我偶然相遇,除了我告诉你的一些,你对我是一无
所知。一旦逃出希腊,我就随心所欲了。我和意大利人、法国人没有过节。」

  「说得挺轻松,他们会设卡检查船只。」

  「他们不会检查太细。他们一定认为我会雇一架私人飞机走,所以我毫无顾
虑。除非我躺在医院做阑尾切除手术。」

  他看着她在考虑问题,「今天下午有一班渡船。」他补充一句。

  「枪呢?」她说。

  「我把它物归原主了。我认为它太危险。如果遇上比你还不讲道理向我开枪
的女人,就不好办了。」

  她不能再像前几天那样把他当成一个实在令人害怕的男人了,他是个讨人喜
欢的无赖。她眉头锁着,正受着常人所无的感情的煎熬。她是保险生公司一名职
业妇女,不管年龄,就经济来说,她独立,这个男人竟威胁着她,想愚弄她。

  「在仔细考虑这件事时,我可不可以睡一会?」他有礼貌地问道。

  「卧室在那儿。」

  「谢谢。」他放下背包和上衣,像一只猫一样悄悄地走进另一个房间,「你
叫什么名字?」

  他突然大声地问道。

  他把头伸出卧室门,手中拿着一个蓝色小册子,「我的护照,妈妈。」他笑
着说。

  晚上,他们乘一艘小船离开了希腊。凯蒂因过度兴奋而全身颤栗不止,并竭
力想去掩饰。她自始至终没有和他接触,她想让他明白她做这件愚蠢的事情不是
为了生理需要。

  她甚至不愿承认,这样做是自己一时的偏激。

  离开公寓前他们在一起吃了饭,又一起去赶船。他是个极有趣的同伴,但是
当他搂着她的胳膊时,她神经质地跳起来,把他推到一边。

  「你怎么了?」他轻声问道。他还没有回答,他又接着说:「我的想法是我
们扮作一对恋人一起外出旅行,我已经给你讲得明确了,难道你不希望我们去度
假吗?你看,这是我最好的掩护,一个真正的度假者,你改变主意了?」

  「你想以和我做爱为幌子,掩盖你罪犯的身份吗?」

  「是的,不过我会尽力做好的。」

  她让他搂着胳膊。她必须记住,即使他们最后睡在一起,她也要好好掩饰自
己多么需要他的心情。否则,他一定会认为她还像以前那样利用他,他也在利用
她。那样就不好办了。只要她不再如饥似渴般地需要他的身体。但是一种欲望仍
在体内猛烈地撕咬着她。

  他们直到布森迪斯才有机会在一起做爱,当然,感觉好极了。晚上,他们在
一个小旅馆订了一个小房间,他走到她跟前,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她转过身
来,他将她搂进怀里,主动地用嘴去搜寻她的嘴。他感到很不满意:受伤的胳膊
低垂着,显然、伤势没好,抬不起来。他就利用这只胳膊搂着她的腰。

  那只未受过伤的手伸到她的头发下面,环着她的脖子,这样,两个人的身体
完全,融合一起了。

  她听到他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衣眼里面,嘴唇仍压在她的
上面。她仰起头,他就吻她的脖子,吻袒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下面的部分,他看
起来浑身哆嗦,所以她想她不必再害怕自己的感情外露。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恋
人再无动于衷,就显得太无趣了。

  他们倒在床上。他解开她的衣服,告诉她她很漂亮。他吻她的身体,把手滑
到她的大腿间,抚摸,撩拨得她情欲高涨。

  她渴望他占有她,渗透她。他们一路上都在一起,只有这时她才不必避讳。

  他强烈地需要她,他也把衣服脱掉了。

  他们就毫无顾忌地,忘了一切地做爱。她感到种轻松,只有一点让人讨厌,
他是个恶棍,两天之后,他就再不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了。她一直都在渴望享受
性爱,她感到很龌龊,和鲍尔,鲍尔以前的情人,都没有过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时
的满足感。

  他玩弄着她的乳房,「你很漂亮。」他说。他亲吻它们,并玩捏她的乳头,
用嘴吮吸,用手捏搓。他还亲吻她的喉头。他把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抚摸她的
臀部,很快,她发现他睡着了。

  男人在睡觉时最脆弱,她想,我们都脆弱,但是男人多数情况下都坚强,当
然,是在他们清醒时。熟睡时他们很脆弱。女人都是趁他们熟睡时杀了他们的。

  凯蒂看着她的情人,想着他的确不错。浓浓的眉毛,深色皮肤,眼角有些皱
纹,性感的嘴唇,牙齿洁白整齐,眼睛很好看,当它们睁开时,眼球黑白分明。

  大耳朵,优雅的脖颈,皮肤没有松弛,也没有公牛般的桔子皮肤色,一头棕
色浓密的直发,宽阔的胸脯肌肉发达,腰和臀部匀称,大腿强健有力。

  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让你一见钟情。有些人第一眼看到他时,觉得他普普通
通,深交下去,又会觉得他与众不同,其实形体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这就是许多
人虽然相貌英俊,却很少给人完美无瑕印象的原因,长相出众并不重要,重要的
在于气质。

  一种危险的感觉使她颤栗,他明显地有一种迷人气质。

  如果你跟他关系十分亲密时,你可以骂他是恶棍,但没有人能跟凯蒂一样和
他如此亲密。

  他们一直向北旅行到米兰,搭车去了「东方印象」城,途径瑞士,进入法国
境内。他是个很有魅力,很诙谐,躺在床上也很漂亮的人,同时,他又是令人迷
茫的。在巴黎,他们要从德伦到盖德诺,他们一直呆住一起,直到快上火车时,
他说:「我去买一份报纸。」就不见了。

  火车启动后,她才不再焦虑地等他了。她感到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他搅乱了
她井井有条的生活,他是个流浪者,如果他搬来和她一起生活,她就会发现他很
难相处。他是个无赖,是个极其下流的冒险家。英国人会将他驱逐出境,让他无
处容身,疲备不堪,他就会变得极其渺小微不足道,一切都结束了,这样更好。

  她就可以尽情地沉浸于记忆之中,尤其考虑一下因他的突然出现而被打乱了
的性生活,假期里打破生活常规还可以,返回喧嚣的英格兰家再不正常生活,就
大势不妙了。怀念一个盗窃犯实在是件卑贱的事。她庆幸他走了。

  她检查电话留言,听到鲍尔留下的一段话,他说他仍爱着她,在她即将到来
的生日,他能帮些什么忙,他一定会抽空看她。还有一些其它的留言,是她的两
个女友留下的。她的好友知道她外出度假。

  凯蒂喝着酒,竭力不去想和那个贼一起做爱的情景。她需要刺激一下自己的
性生活,应该有其他的男人来填补。她需要危险,她要忘掉鲍尔,要把性日程安
排簿上记录的那些家伙统统忘掉,尽管他们并不抱怨他们所扮演的伙伴角色。她
厌倦了性伙伴和性之类的事情。这像是在地中海的阳光照晒下完全身心的放松一
般。

  她想到了职位晋升,如果世界有一点公正的话,她就应该得到晋升,那么,
她就会忙碌一番,自己也会心满意足。当然也会因工作一帆风顺再次旅游一次,
该是多美的事情。

  下个星期她就三十岁了,却没有得到晋升,现在连工作也没了。

  讨厌,讨厌,讨厌!除了保险,生活中还有很多事情可做呢?可是,她该做
些什么,跟谁合作?为什么要这样子,或许约翰,她以前的老板是对的。她的所
作所为就像一个歇斯底里大发作的病人。她才三十岁,不可能绝望,她就像是把
自己的生活廉价拍卖,并不是所有理所当然的事情都能如愿。

  她跟那个恶棍、性伙伴在希腊,在通往欧洲的火车上一同度过了大约三十六
小时的时间,最后又会有什么结果呢?

  在巴黎的分手是那么浪漫,缺憾又怎么样?它并不能改变你的生活。

  一个前保险业助理能做些什么,她很迷惘,一个穿着长裤、脚心发痒的前保
险业的女助理。

  她给在上班的鲍尔挂了个电话。

  「亲爱的。」她说。他有一副动听的嗓音,「对你的生日,我很抱歉。佛兰
西有周期性头痛病,在她发病时,很希望我不要出去,留下来陪着她。星期四有
空吗?我过来。」

  「鲍尔。」凯蒂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想找个真正的男人,一个真正
愿意跟我一起生活的男人,一个不看着钟点跟我上床的男人,一个睡觉不打鼾,
不戴假牙的男人。我讨厌那些地玩弄我过瘾了,又将我抛弃,并兴致勃勃地把我
送进地狱里的男人。」

  「你喝醉了,凯蒂?」

  「没有。」

  「噢,今天是这个月的黑色日?」

  「见鬼吧,鲍尔。别再打电话来,我需要的是做爱,不是荷尔蒙治疗。」

  放下电话,她感到忐忑不安,但是仍旧发出一阵鄙夷的笑声。或许这几年耽
误太多。要想年轻一些还为时不晚吧。

  是否她该在这儿乘地铁,紧跟着时尚?如果在自己的生活道路上,有数不尽
的燃烧的桥,那么她一定会跟着消防队员冲入火海,而让纵火犯逃之天天。遗憾
的是他们都走了,只留下自己独守空房,还有存在银行的钱,但时间不等人。她
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并开始在一、两个星期内找到工作,同时,她还要找
些事情做,来填补她的生活,填补那搅得她不能安睡的空虚。

  两天后,她差不多就找到了一个十分完美的解决办法。

  她离开住处附近的井栏,心血来潮,打算顺路去街角的蔬菜店买一些芦笋。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汽车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就像一辆货车风驰电掣般驶来,一场事故眼看就要发生。凯蒂突然意识到自
己就要死了。时间停滞了,她呆呆地站在马路中间,眼睁睁地看着疾驰而来的就
要将自己撞得粉碎的庞然大物。整个世界就是个飞行的金属。它像个死亡天使要
将她席卷走。她所能做的便是张开嘴,随时准备尖叫。

  大叫也不能遏制死亡,死亡的四分之三重量在朝自己快速压过来,车轮上一
定有个吸毒鬼,到底是怎么回事?凯蒂最后的感觉,想到了那一瞬间,看到呼啸
而来的怪物时,意识到逃脱不过的绝望。啊!我最后的感觉。

  她的后背被猛地揪住,飞了起来,汽车奇迹般地转个方向,开走了;她和她
的救命恩人一起躺在路上。

  「我不能动弹。」她喃喃自语道,「我看到它时,就走不动了。」

  「你该跑。你无论如何都能避开的。」他坐起来,挥去上衣的灰尘,「受伤
了吗?看到这种场面我真着急,我以为它一定会撞着你。」

  「啊,上帝。」凯蒂说着,挣扎着站起来。

  当凯蒂告诉大家不必去报警时,在场的旁观者都大大松了口气。没有人注意
到汽车牌号,警察追不上肇事逃跑者,还是让目击证人们说吧。凯蒂由救命恩人
搀着,蹒跚地向家走去。

  站在她的门前,他犹豫起来。

  「我还是不进去的好。」他说:「你现在没事了。你丈夫在家吗?」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有点外地口音,很动听。

  「你救了我的命。」

  凯蒂说:「进来喝点东西,我也要把你身上的尘土刷去,这么高级的西服,
不该弄上灰尘。」

  这是一套很不错的衣服。她看着她的救命恩人,实际上他很瘦,她的灵魂蓦
地升腾起来。被一个看起来拿得起放得下的家伙救了,真是件美妙的事情。这个
人不是在电影里。他的西装做工考究,洁白的衬衫、真丝领带,以及金色链扣都
像是从一家高级服装店里购买的。这个男人懂得在忘我创业的年纪享受生活。他
有一双黑色眼睛,一头黑发整齐光洁地向后梳着,皮肤却是白的。

  她开始激动起来,「我的名字叫凯蒂·马德森。」她说。

  「我非常感谢你救了我。」

  「劳尔·马丁尼奥。」

  一定是个法国人,当他们很形式化地握手时,她想,他的手干燥,温暖而有
力。

  一股巨浪涌遍全身,该死的汽车,该死的马路。她再次感到恶心。一次就够
了,她必须去刷牙。

  一小时后,他说:「我要走了。」

  这一个小时飞快。他不只是看起来,就是交谈起来也那么轻松自如,这太美
妙了。多少堪称漂亮的家伙从眼前消失了,即使同样一件事情,让他们做起来怎
么就这么虚伪。他太精明了,也称得上英俊。他的光洁潇洒的外貌就像身着高级
时装一样自然,令她刻骨铭心。

  他在伦敦的一个专业地质队工作,总部设在这儿,却在全世界奔波。他们从
事空中测量,很显然,如果你有本事就能从地面某一特性,推测出地下蕴藏些什
么。劳尔在办公室工作,不做田野调查,但是他通晓所有的属于他们工作领域的
空中飞行磁场异常的地形图。

  凯蒂觉得他与众不同。

  他们走到门口,凯蒂向他说再见,再一次表示感谢时,他一直默不作声。

  「我很高兴你没有死。」他嘟哝着。

  「我也是。」凯蒂盯着他的眼睛。上帝啊,她想着,火焰烧遍了全身。她感
到热,火焰燃烧般的热,她的心脏怦怦地跳,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一切都该来
的,多么令人欣喜若狂的时刻,她需要它,他会给她的。

  就像一根绷紧的橡皮筋突然断了。生与死就像一对情侣。你在床上出生,你
在床上产下婴儿,如果走的话,你也会死在床上,现在她需要他,非常热切地需
要他,死亡的阴影仍笼罩着她。

  「我好害怕。」她说着离开了劳尔的脸。她感到自己睁大双眼,恐惧正在体
内滋生蔓延。

  「我知道。」他说,同时把手伸进她的外套,放在她的胸前。

  「带我到床上去。」她要求着,全身微微扭动,她感到胸部很舒服。

  他后退了一步,她看见他眼睛里闪着光。

  「不!」他说:「我就在这儿要你。」

  他用手抚摸着她的大腿,拉下了她的裙子,扯着她的内裤脱了下来。他也脱
下了长裤。他把手伸到她大腿下,抱起她走了几步,将她推靠在墙上,他的嘴唇
匆匆搜寻着,落到她的喉咙、嘴上,她把手环抱到他身后,喘着气。他重重地压
在她身上。她在他身子下面感到一阵阵令人愉快的震动。他的肌肉散发着热;她
不断地呻吟着,当突如其来的虚弱袭遍全身时,她竟兴奋地笑起来。

  他将她放低,站着挤在她身上,呼呼地喷着气,她抚着他的头,让他弯下腰
把头靠在她肩上,她咬着他的头发。

  「这样使我舒服些。」她费力地说着。

  他看看她,嘴角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当他说话时,地方口音更重了。

  「我很高兴救的是你这种人。」他说。

  「原以为你乏味无聊呢。」

  她靠着,闭上眼睛,笑着露出牙齿,同时重重地吸气。

  她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剧烈涌动。她的脚尖兴奋地划动着,她大声地笑起来。

  「这是生活的证明。」

  「事实上,不光是那样。」他把一只手摸在墙上,伏在她身上,低头看她的
脸。

  「你干得很漂亮,劳尔。」她感到神志不清,言不由哀。

  他翻开她衣服,吻了一下她的肩膀。

  「一次是不够的,漂亮小姐。」

  他们走上楼去。他趴在她身上,向下看着她的脸。他的眼睛很空洞,如果他
的表面是冷酷的,那他的内心一定有一把火。他俩都把衣服脱了。

  这是一对和谐的异国情侣,他们结合的方式让人吃惊。

  当凯蒂停下来时,他也松弛下来。他伏下身一点一点咬她的耳朵,接着,躺
在凯蒂身边,笑起来,脸上的冷漠不见了。

  「你结婚了吗?」凯蒂粗声大气地问道。

  他笑出声来,「我很不忠实。我喜欢很多女人,却无法节制,你当心。」他
懒懒地补充道,「永远有一些女人比其他女人对我更有诱惑力。」

  凯蒂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感到自己就像一只偷了嘴的猫。

  「想喝些什么?」她问道,「茶还是葡萄酒?告诉我,做爱后想来些什么,
劳尔?我想知道。」

  「我想惩罚你。」他低声道。

  「为什么?」

  「你束缚了我。」

  「如果你告诉怎么回事,或许我会弥补过来。」

  「我会再次拜访你,我的英国小姑娘。我想我比你更邪恶。可能你并不喜欢
和我频繁交往。」

  「也许我会喜欢。」凯蒂感到一阵冰冷,冰冷而兴奋。

  「那我就记下你的电话号码,明天,打电话给你,我们一起修理一些东西,
嗯?」

  「很好。」

  他离开她,参观她的浴室,熟悉地在房间里穿来穿去,好像他在马路上救她
以前就是房间里的主人。凯蒂躺在床上,用一张床单半遮着身子,胸脯裸露着。

  劳尔扣上袖口,整好衣袋,然后拉平上衣,顺手理了一下头发。这和她以前
见过的那些粉脂气颇重的动作不同,冷冰冰的让人提摸不透,心里在想什么。凯
蒂研究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觉得他很特别。

  「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劳尔说着燃上一根烟,动作干净利落,而且姿态悠
闲高雅像只灵巧的猫,但充满男人味。

  凯蒂点点头。

  「再见宝贝。」

  「再见劳尔。」

  一会儿凯蒂突然想起:伦敦西面,远离郊区的地方,他在那里做什么呢?她
很奇怪劳尔没提起。然后她躺在床上惬意地回味起劳尔带来的欢乐和满足。她知
道他不是个喜爱家庭的男人,一定不是,或许是个危险的男人。他可真古怪!

  哦,我把他弄疼了么?凯蒂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这可不是她所希望的,虽然
她自己并不疼。

  那么我是怎么回事呢?在那个难忘的假日里,她差不多强奸了一个男人,因
为他显然威胁了她的生活?这是怎么了?凯蒂对自己这种离奇的反应很不满意,
她不去想鲍尔不是很温顺了吗?难道她的温柔和抚摸没有使他陶醉么?想到这凯
蒂大笑起来。难道她已经到了依靠疯狂的性爱来吸引男人们追求自己的地步么?

  这种方式可真不错!劳尔真是只老虎,她没有自信能驯服他,但奇怪地这种
想法给了她某种轻松和兴奋的感觉。

  哦,有什么骑着老虎的格言来着?有。不,没有。不过即使有她也无法想起
来了,因为她已经甜甜地睡着了。


             第三章 地狱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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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去寻找漂亮而淫荡的女人,雇她们满足我变化无穷的口味,当然我会经
常回家带给她肉体上的快乐,让她迷失在我强烈的欲望中,我会控制她,让她下
次再成为一无所知的处女,紧贴在我身上直到我满足。我会撕开她的肉体,进入
她身体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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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去公寓,和劳尔在一起,凯蒂感到很高兴,她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劳
尔,但这对她有种吸引力,她很想知道他那无可挑剔的优雅外表下包藏着一个什
么样的思想和本质。

  但她只能看出这是一个狡猾的男人,性观念很开放而独立,高傲而神秘,其
实对一个有着模糊混乱的性追求的女人来说,应当想到避开劳尔这种人,他就像
强力胶,粘着便脱不下来了。但对于年轻的凯蒂,只感到自己被压抑麻木的太久
了,她急切而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强烈而刺激的兴奋。

  他们一起吃完饭,劳尔领着凯蒂去了一个舞会。

  「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劳尔说着,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奇异的光彩。凯蒂
一下子兴奋起来,劳尔的话令她激动得有些难以自禁,她感到下身有些发热了,
太棒了。

  那是一个私人俱乐部,房子属于那种伦敦古典风格的建筑。他们在酒吧里喝
了些东西,这房子里的豪华奢侈使凯蒂疑心自己走进一所妓院。

  「你觉得这些人怎么样?」劳尔问。

  「我可不想评论这些人。」

  「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他们的思想很美妙、很有趣吗?那些怪异的行为没
有吸引你吗?如果你注意到的话。」

  「不。」凯蒂回答,「我觉得很难说,他们好时让人讨厌坏时也让人讨厌,
或许我自己就是这种类型的人。」

  「你想看看我的公司吗?」

  「哦,当然想。」

  「你跟我来。」

  他们走到旁边一扇飘出淡淡香味的房门前,里边传出来温柔的音乐,人们像
表演似地来回穿梭。他们走进去。

  凯蒂站了一会儿才适应了这里幽暗的光线,她看到房间里有些人戴着孩子似
的面具,其中有狮子、一个黑猩猩,还有只大象。还有些人戴着半截式面具,鼻
子以下部分露着,有十九世纪的花花公子、印第安人,还有一位修道士。昏暗中
一些男人和女人或坐或立,低头说着什么。凯蒂随着劳尔穿过旁观看,走进戴面
具的人堆里。

  这些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上面缀着白色的金属亮片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有
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更令凯蒂惊愕的是:他们的生殖器都露在外面,无论男人
还是女人。

  凯蒂和劳尔一起走进里边的房间:眼前有个女人正靠在一个男人身上抚摸着
他的生殖器;不远处两个男人旁若无人地手淫,一个肥胖粗笨,一个纤细文弱,
在墙角的沙发臂上靠着个女人,有个男人正嘟哝着干完那事从她身上爬起来。但
她依然那么裸露着,不一会儿便有另一个男人向她走去。

  凯蒂猛地颤抖了,她看到那男人把自己的男根插入了那女人身体内,猛烈地
上下抽动着,压在下面扭曲着、呻吟着的身体上……

  凯蒂转过头,看到劳尔的双眼在昏暗中闪着诡秘的亮光。

  「你觉得怎么样,亲爱的?」凯蒂听到耳边传来劳尔低沉的声音,「你兴奋
吗?」

  天啊,这是怎么了?难道她会喜欢她看到的一切?会兴奋的发软?她怎么竟
没有感到恶心,凯蒂为自己而感到羞愧但无法撒谎,「这很刺激。」她听到自己
有些发涩的声音。

  「这很新鲜。」

  他们继续在这些安静的交欢者中走着,凯蒂发现周围有了更多的人,更多的
旁观者,灯光也似乎明亮些了,那些穿梭的美酒为这个疯狂的地狱增添了一份疯
狂的魅力。

  凯蒂有些心醉神迷了,尽管她几乎没碰过自己的酒杯。

  旁边有一对男女加入进去。那个性欲过盛的女人迫不及待地拉着一个将近六
十的光头,人们哄笑着盯着他们把手伸进对方的衣服中。

  这是个邋遢的女人,脸上涂满化妆品,两条腿难看地叉开来,那老头喘息着
跪在女人双腿间,嘟哝着脱下裤子。他的性器官巨大而略带紫色,急迫地插进女
人的身体,周围传来阵阵暖味的狂笑,凯蒂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表演。

  一会他们干完了,男人脸憋成了猪肝色,凯蒂想他的心一定快跳出来了。他
慢慢地站起来抽出软了的生殖器,看起来得意非凡。

  凯蒂转过身,她实在受不了了,跑了出去。身后那女人仍然躺着伸开双腿,
让人们欣赏她那并不美丽的身体和裸露的阴部。

  「你怎么了?」劳尔喊着跟了出来。

  「哦,我受不了了?」

  「因为看到他们在这种场合下干这种事?」

  凯蒂突然笑了起来,「不,因为他们干得太糟了。」

  劳尔突然紧紧抓住她的胳膊,「我要和你做爱,我保证和他们不一样。」

  「不在这里。」

  「当然不在这里,我们将去一个单独的地方,走。」

  劳尔显然住在德奥克尔蔺德,他的小房间在顶楼,有一扇巨大的窗户,透过
它凯蒂清晰地看到泰晤士河像条镶着宝石的黑石丝带逶迤东去。房里没有床,只
有一个带扶栏的阳台上摆放着的床垫。

  「从床上你就能看到那条河。」劳尔温柔地抚摸着凯蒂,轻轻地咬她,挤压
她,想引起她的情欲。

  所有的墙一律刷成淡黄色,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品,除了一个插着鲜花的蓝色
花瓶,一幅名画和凹壁里的一匹精致的瓷马,它肯定是从中国弄来的,凯蒂想。

  这些东西都很值钱,尽管不多,地板上那块柔软昂贵的地毯是这房里唯一的
色彩。

  凯蒂发现劳尔的动作很奇特,他像只猫一样舔着她的腋窝。她觉得自己浑身
瘫软,被动地受着劳尔的摆布,现在,他正用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吻着小巧的喉
咙。

  凯蒂感到一股男性的气息包围了她,那么有力。她禁不住用手抚摸他光滑的
皮肤,拥紧这坚强的身体。如果劳尔想杀了她,只需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这
个念头使凯蒂有些恐惧,但她很快忘记了这个想法,主动地迎合他每个动作,但
他仍然继续刺激她,直到她情欲高涨急切地想让他进去。

  他拉起她的腿并分开它们。他现在完全受这个男人支配了,凯蒂觉得劳尔是
个很懂得快乐的人,他天生就是个性爱专家。凯蒂被这种奇妙的感觉刺激得很兴
奋,这和她以前所知道的是不同的,她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一个使她感受到从未
有过的快乐的世界,她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一个新大陆上,在劳尔的引导下慢慢进
入一个美妙的世界。

  劳尔慢慢地进入凯蒂的身体,他的阴茎巨大有力,当他挤压她时凯蒂感到自
己原始的本能像火山喷发般喷发了。劳尔准确的动作淹没窒息了凯蒂,他们的激
情像寒冰破裂激起漫天碎片,就连身体的疼痛也成了无法言语的发泄和快乐。

  他张着嘴喘息着,或柔或猛地刺着她,咬她的粉头,挤压她柔软的胸膛,每
个动作却那么恰到好处,直到他们筋疲力尽。

  凯蒂过了一会儿才使自己恢复过来,她感觉自己像换了个人,一种获得新生
的感觉。看着身边的男人,她明白他把她征服了。

  哦!他可真棒,就是太冰冷了。

  她不愿自己被征服,也不喜欢他的专制,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打乱,但她离
不开他,她已落入这个奇特的男人手中,她已无法抗拒他那魔鬼般的魅力,他给
她带来了巨大的快乐。

  「你在想什么,宝贝儿?」

  「你是个魔鬼,迷住了我。你对别的女人都这样么?」

  魔鬼舔舔女人柔软温暖的乳房,轻轻地摩擦着。

  「我喜欢干自己想做的事。」他盯着她的眼睛毫无表情地说。

  「我知道你是不会结婚的。」她有些自我解嘲。

  「如果她是个处女,我会乐意结婚的。我会去寻找漂亮而淫荡的女人,雇她
们满足我变化的口味,当然我会经常回家带给她肉体上的快乐,让她迷失在我强
烈的欲望中,我会控制她,让她不再成为一无所知的处女,紧贴在我身上直到我
满足。我会撕开她的肉体让她进入我身体内。」

  凯蒂发抖了,心底升起一股凉意。

  「我不是你需要的那种女人,我太,太平常了。」

  「但我很满意。」他的声音那么温和富有磁性,「你不知道你的潜力,你能
带来巨大的快乐,那些曾经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并不能满足你的欲望。亲爱的让我
来教你,告诉你怎样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像我从你身上获得快乐一样,然后我
们就分手,你便可以自己去寻找男人了,而我也可以再找个女人来代替你。」他
吻吻她的脖子和裸肩。

  「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我是黑马王子,你是我的睡美人,你来前和你走后我都
有别的女人,尤其是你们英国的女人。唤醒你们的本能是件美妙的事,我为自己
的成功而骄傲。」

  凯蒂感到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愤怒地喊:「难道我们会那么愚蠢吗?」

  「你就像褪色的油画,闪亮的光彩已被烦琐的生活侵蚀了。不要恨我,我的
小凯蒂,你已经被我唤醒了。」他再一次大笑嘲弄她,「我已给了你那么多,你
怎么可以恨我呢?」

     ***    ***    ***    ***

  凯蒂恍恍惚惚回到自己家中,她知道劳尔说的对,他已给了她性爱王国的金
钥匙。她对自己在这方面获得的东西很厌恶,这些都不是她希冀得到的感情,毫
无疑问地她后悔了。

  事实上她只是想过得自在些,但不明白为什么有种犯罪感。这世界似乎不那
么公平,食物和性爱本都是人生很快乐重要的需求,但没人认为做美食家是伤风
败俗的事,电视里不厌其烦地宣扬烹饪,毫不吝啬地做食品广告,性爱则被隐匿
在角落里,尽管它也是人的本能。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消息都带着一种神秘性和危
险性,似乎它给人们带来的都是恶劣影响。

  但凯蒂认为性爱是快乐的、有趣的,任何一个没有生理毛病的人都抗拒不了
它的魅力。

  劳尔给了她爱,也给了她糟糕的性思想,或许她该忘掉爱情,忘掉痛苦,忘
掉人们世俗的偏见,勇敢追求自己的快乐。她本就是个性欲很强的女人,狂热地
需要男人。她从未为此感到羞耻,但有些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有种犯罪感。

  性爱是危险的,它就像黑色火药一点就爆,社会已顺理成章地为人们套上一
夫一妻制的枷锁,凯蒂认为那是不正常的,她很庆幸自己解脱出来了。她在二十
一岁的时候差点和卡林结婚。

  现在卡林死于交通事故,而她在三个月内便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凯蒂想着自己的经历,如果,她和卡林结婚的话,那她遇到的将是另一个男
人。

  毫无疑问地她会尽可能地隐藏自己的本性,但最终一定会厌烦自己的丈夫,
她的感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永恒专一,她是喜欢冒险的女人。

  婚姻是方便而有保证的,对于那些想组织一个家庭同时又必须交税的人而言
它的确很有用,除此之外它毫无是处,尤其对于性爱,婚姻根本不该存在,它欺
骗着这些可怜的男人和女人,它被歌颂为正经美好的,鼓励人们去追求婚姻的幸
福。但太多数人失败了,放弃了。因为它缺少幻想,仅仅追求一个人的性爱是很
单凋的,太多的束缚使人们失去了应有的快乐。

  凯蒂突然觉得她应该继续和劳尔做爱,直到她完全地认识了自己。他是个无
拘无束、随心所欲的男人,很聪明。只要自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离开他,但凯
蒂觉得自己不会有对劳尔满足的一天。

  凯蒂半夜从梦中惊醒了,心剧烈地跳动着,她的头又湿又热,迷迷糊糊十分
昏乱。怎么回事,她怎么感到如此紧张不安,是做了噩梦还是听到什么可怕的声
音?她努力使自己变得平静些,起身下床来到楼下,破例地喝了杯热茶,夜很黑
很静,只有朦胧的街灯洒下微弱的光线,她没开厨房的灯,仅打开一个小壁灯。

  但房间里很安静,静得连针落在地上也能听到,世界像睡熟了的孩子,夜里
不该有这种声音的,有点像远处的潮汐声。它来了,似平很熟悉但不很确定,一
会儿声音没了。真的发生什么事?还是自己太紧张胡思乱想?凯蒂悄无声息地进
入卧室,又回到大厅站了一会儿,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一定出了什么事,是
不是外面?她走出去。

  地毯上躺着一个小包,对了,她听到有人翻信箱的声音,有人在凌晨四点四
十给她送来一件包裹,原来是这样。

  凯蒂拎起小包,里面有个鼓鼓的信封,地址是打印的,像是一张银行支票,
或许里面是一叠钞票,她为自己的异想天开哑然失笑。

  厨房里有小刀,她打开信封,天啊!这东西不是在垃圾箱里吗;它在外面怎
么会掉在房里呢?她觉得自己遇到了很讨厌的事。或许是邮递员黑暗中走错了地
方,从窗户外面看到灯光便把它投进来了。但他在房子后面怎么能看到前面的灯
光呢?

  凯蒂想不通,这个愚蠢的恶作剧是不该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人一定搞错了,
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一个故意把粪便包起来扔到别人房里的人,肯定神经不正
常,他不是针对自己的,而且,这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会令他不安,谁都会害
怕、生气。自己这样惊恐正好中了这坏蛋的圈套。不能这么折磨自己。谁都会这
样的,这是正常反应没什么。于是,喝完茶她上楼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花园里所有的花朵都被人剪掉了,尽管凯蒂并不太注重园艺,
可她仍感到很气愤。

  余下来的这几天里凯蒂很神经质,她把这归于那个可怕的晚上,尽管以前从
未发生这类事,但事实上她是闲的无聊,整天躺在床上使她很厌倦烦闷,她该回
到孩子们当中去,她该工作。

  她打扫了房子,但这工作并未使她满意,她又去收拾花园,和隔壁的一个老
太太聊天,这位邻居很同情她的花朵。

  晚上躺在床上,凯蒂仍然觉得空虚,她决定明天去找份工作。朋友们都在工
作而她寂寞得连散步都没有只小狗陪着。

  电话突然响了,昨晚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凯蒂费了好大劲,才伸手抓起听
筒,但仍困得要命,她敲敲听筒,清醒了一些。

  「你醒了吗,凯蒂?」

  「嗯。」

  「快出来,隔壁着火了,消防人员马上就到。」

  电话挂断了,凯蒂呆了一下,立刻清醒了,抓了把头发跳下床,穿上睡衣。

  天哪,起火了,得把什么东西带上呢?她抓起手提包,那里有她放在楼上的
东西——钱包、支票本、信用卡和驾驶执照。她不愧是个地道的管理员的女儿,
懂得证件比保险比财产更重要。

  透过窗户,凯蒂看到房子后面那面毫无动静的墙,一切都很正常啊,是迷尔
奥里太太家,还是旁边帕雷尔卡特家?她们家最近没人。

  想到这凯蒂突然停下来,站在楼梯中间。电话不是迷尔奥里太太打来的,那
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约翰和塞丽业帕·雷尔特都不在家,他们要到下周才能回
来。

  谁知道她的名字?究竟谁给她打电话了?凯蒂迷惑不解。

  她站在街上四处望着,这里没有多少熟人,这条街很安静。看看自己房前,
丝毫没有燃烧的痕迹,也没有消防车的动静。

  凯蒂抓紧提包穿着长长的睡衣站在街上,想着那个奇怪的电话。她突然有种
疲倦的感觉。她不愿这样站在外面,更不想失去那个保护自己的家,太可怕了。

  凯蒂无力地坐在大厅里,颤抖着,尽管房里很温暖。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
引擎发动的声音,一辆车从门口开走了,也许她该记住车牌号码,但她担心自己
看不清而且那样做很难看。

  她拿起电话翻开当地警察局的电话,一位不耐烦的警官接了电话,告诉她一
小时前没有接到任何火灾警报,凯蒂说明了她的情况,对方做了记录,然后她上
床睡觉了。

  「凯蒂。」

  「谁?」

  「我是劳尔。」

  「你好,劳尔。」

  「我想告诉你我要去国外呆上一段时间,亲爱的。」

  一种失落的情绪渐渐涌上心头,并不是因为她讨厌他,而是因为他给她的生
活带来极大的欢乐,她感到沮丧。

  「没有我你会很快乐的,对吧,亲爱的?」

  「当然。你去什么好地方玩?」

  「和几个老朋友去巴黎赴个旧约。我在那儿有所房子,虽说简陋些但空气很
好,我们会呆一段时间。」

  「听起来挺棒的,你们一定会玩得很开心的。」虽然知道自己在撒谎,凯蒂
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心里话,她被这一连串的事搞得有些神经质。

  「你说的对,亲爱的,我会想念你的。」

  「我也会想你,劳尔。」

  「那好,告诉你宝贝儿,不工作感觉好吗?」

  凯蒂感到心跳突然加速,「还好,他们没给我提升,我没法。」

  劳尔轻轻地笑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一块儿走。」

  「那或许会好些。」凯蒂竭力按捺住心头的渴望和喜悦,和劳尔在一起很快
乐,「但你的朋友们没意见么?」

  「我想他们和我一样,宝贝儿。」一阵沉默,凯蒂咒骂这该死的电话,她很
想看到劳尔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男人?」她有些犹豫。

  「是的,都是男人。」

  「他们愿意带着一个女人吗?」

  「那就要看你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想你明白。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们是我的三个老朋友,我们几年聚一次
看看各自在做什么,但不带着妻子。你可不是我的妻子。宝贝你是个冒险家。」

  「但我也不是佣人。」

  「哦,我们找了个乡下姑娘干活,你知道我的房子在皮勒尼斯,那里比较古
老,气候也干燥很不方便。你是个英国人,希望你能习惯那里。」

  凯蒂笑起来,「这是个绝妙的邀请,如果你能保证你的朋友不讨厌我跟着。
我很乐意去。」

  「如果他们那么认为,你便不是我所认识的凯蒂了。」

  赛妮来了,凯蒂说了自己的打算。

  「你认识这个男人不到一星期就要跟他去皮勒尼斯?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
凯蒂?」

  「他可不是无业游民,他在这里有工作,回巴黎去度假。我不认为我会遇个
谋杀犯。」凯蒂吃吃地笑着,「说他下流么还可以,他是个完美的、颇有心机的
男人,但是和他睡觉很安全。」

  「我想见见他。」

  「他的眼睛很迷人,很会献殷勤。」

  赛妮看着她的朋友,「我明白了,你喜欢他。」

  「他并不可爱,赛妮,但他是我所见过的最性感的男人。」凯蒂一下子有些
严肃。

  「比可佛任何一个男人都棒么?」赛妮不明白。

  凯蒂有些烦躁,「其实是因为我心理不正常,而他带走了我的恐惧。确切地
说是这样:我以前从未怕过男人,劳尔使我恐慌不安,直到我们做爱后我才真正
了解了我自己。或许本能告诉我,我只有占有他才不会再害怕他。」

  「就像黑猩猩通过抚摸它讨厌的伙伴来获得心理平衡那样。」赛妮有些明白
了。

  「你明白吗?」凯蒂的声音有些干涩,想起了那个美妙的夜晚,劳尔的手凉
凉地滑过她的身体。

  「他是个真正男人。」她情不自禁地说道,最近的事搞得她有些精神恍惚,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赛妮本该同情她的,怎么一副女权运动者的口吻。她不想
这样,她所需要的,只是找个人以忘掉那两件不快的事,并不是想胡乱和别人做
爱。

  「一个真正的男人!凯蒂,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不,赛妮你听着。男人们就像孔雀。他们只会把自己装扮得漂亮些,但劳
尔不同,他有力、漂亮、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

  「他和我完全不同。他是个完全的男人,好色但强壮,说不上什么但在可佛
他是最棒的。他浑身是汗就像要被警察打死似的,但实际上是我的威力,我的确
在他身上放了一颗『子弹』。」

  赛妮有些惊愕,「他占有了你,我明白了。」

  「不,是我占有了他。我几乎强奸了他。」

  「这是你干的事么,凯蒂?」

  凯蒂看看她的朋友,「或许只有在干那事时我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感情,很
刺激,很兴奋,男人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们富于挑战性。没有人试图拴住
我,让我成为他的仆人,他们只想让我解脱,放松。这些人和那些买你的儿童食
物时把烟喷在你脸上说老板多严厉的臭男人们不同。」

  「我本想阻止你的。」赛妮说:「但事实上,我很羡慕你,我希望自己也能
去。」

  「我会回来的,我还要找工作。」凯蒂认真地说:「我将开始新的生活。」

     ***    ***    ***    ***

  他们并没有一起旅行,劳尔要在巴黎拜访几个老亲戚,他说那是礼貌性的,
比较烦人。更主要的是如果他把凯蒂这么年轻迷人的女孩领去,那位老阿姨和亲
戚们会认为他成家了,接下来,就会有无休止的解释,这终将引起很多麻烦和不
快,所以他们最好分开走。凯蒂先独自一人飞到普皮及南,在那里改乘火车。

  到了普皮及南凯蒂发现自己对观光挺有兴趣,她选择了一条长长的西去塔贝
斯的铁路线,以便多看些国家。路上越来越热,凯蒂感到很累,浑身不舒服,等
到了塔贝斯便迫不及待地找了个有电扇的旅馆住下了,这里看起来是个很沉闷的
小镇,她喜欢这里。

  第二天她乘车去了罗迪斯。这个地方令凯蒂很开心,镇的南部是高耸入云的
山脉,很美丽。镇上游客多,她受到了热烈的欢迎,非常开心、激动。完全忘却
了孤单,很起劲地和周围的游客聊天,人性中的纯洁和对美好生活追求复活了。

  最后她恋恋不舍,遗撼地离开了这个拥挤的小镇,乘公共汽车到了拉兹,线
路上是这样标明。

  山脉出现在眼前了:巍峨、静谧、优美。汽车停在了村庄的后部,凯蒂站在
路边:一座经过防卫工事加固的教堂高高地立在面前。在宗教地区看到护城垛和
弹痕有些真不可思议,但它也反映了某种事实——宗教所导致的战争往往比它带
给人们的和平要多,人们都为自己的信仰而战斗。

  很难相信从罗迪斯这个热闹非凡、游客众多的地方到达拉兹只需几小时。相
比之下,拉兹空旷而清冷多了,这里的人们穿着一色的登山服,很单调沉闷,不
时用嫉妒和嫌恶的目光打量她时髦的穿着和打扮。

  凯蒂坐在一间咖啡馆里,要了杯柠檬汁和苏打水,加了很多冰块和矿泉水。

  阳光很温暖,照得人很舒服,懒洋洋的。云渐渐堆积在山峰,天空很快黯淡
下来,远处突然划过一道闪电,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凯蒂听说了皮勒尼斯常
下暴雨,可没想到刚来就遇上一场。空气很潮湿很压抑,使她感到昏昏欲睡,浑
身不舒服。

  「嗨,你是凯蒂么?」

  凯蒂吓了一跳,她刚才几乎睡觉了,一个男人正倾着身子和她说话。她忙答
道:「哦,我是凯蒂。」

  男人笑了笑,「我从梅森开车来的,你打算去那儿吗?」

  凯蒂明白了,她朝窗外街上看了一眼,一个微笑迅速绽开,甜甜地对她的向
导问道:「你是劳尔的朋友吧。见到你很高兴。」

  这个男人很干净健壮,但脸上有许多疙瘩,像是一场疾病留下的后遗症,但
很有个性,卷曲蓬乱的头发为他增添了一份粗犷美。这是一张有棱有角的脸,或
许有些苍老,但并不惹人讨厌。

  「我叫皮尔·达朋特。欢迎你来到这里。」

  他们一起走向汽车,那是辆宽敞的雷诺无顶车。凯蒂听到皮尔流利的英语很
高兴,劳尔知道她的法语很差。

  皮尔身材高大,走路有些摇晃,有着浓重的鼻音,加上那张长满疙瘩的脸使
他看起来像罪犯的特写。他做演员一定不错。他和一个叫马菲尔的演员长得似乎
有些,「……对不起……」

  凯蒂觉得皮尔在和她说话,可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当中什么都没听到。

  他们远远地离开了村庄,转入一条林间小径,两旁树木林立遮住了些光线,
道路越来越窄而且变得泥泞。过了一会,车子很惊险地转了几个弯,开始爬上山
头,周围是一片绿色的原野。

  山坡上被勤劳的人种上了马铃薯、油菜和各种能种的菜,可能还有包心菜。
一条土路伸向天边,小风拂面,山花摇曳,真像一幅田园美景。

  路上看到许多小爆布,有的穿过小路。凯蒂还看到路边的一座小教堂,木头
已风化,油漆都剥落了,里面圣母正举着一只手祈祷,那粉红色的手指或弯或直
和传统里人们描述的一样。

  皮尔很安静地开着午,这使凯蒂很感激,毕竟他们挺陌生的。当车子上了山
顶后,空气清冷了许多但充满了扑鼻的芳香,野花灿烂地盛开在草丛中,凯蒂看
到几只骨瘦如柴的山羊,脖子上系着铃铛,冲她睁着吓人的眼睛。

  这里人迹稀罕,有些太空旷,连飞鸟也不愿光临。凯蒂觉得饿了,她感到有
些不好意思,劳尔明天才会到达,在这之前她必须和那几个陌生的人呆一起。一
见面就用英语向他们要蛋糕一定会让他们感到反感的,所以她必须找个理由早点
睡觉,把吃饭这个问题留给他们去想吧。

  车子又在向下开了。他们穿过一个窄窄的峡谷,两边是高耸的悬崖,接着又
艰难地爬上一条无人的路。皮尔打破了沉默,告诉她每年这里有厚厚的积雪时,
会有许多的滑雪者光临。这令凯蒂有些怀疑。当车子突然转上崖顶时,凯蒂紧张
得喘不过气来,皮尔冲地她微微一笑停住了车。

  前面竟然有座塔形圆谷,石筑的图形竞技场高耸人云,陡峭一侧吊着许多碗
状物。

  「这简直太奇妙了。」凯蒂嚷着。

  「再往前走就是西班牙了。」皮尔点上一支烟,继续说道:「战争中它安全
地隐藏了留在西班牙的法国人,以前它曾被用来帮助那些从法国逃出来的西班牙
人。」

  「你是说这条路现在还能走?」

  「应该可以。登山者们就来过这儿,这顶上有条冰河,还有积雪。」

  「是的。」

  汽车接着驶上一条令人晕眩的小路徐徐前进,一种空荡荡和荒凉的气氛压得
凯蒂很不舒服。看来她还是喜欢城市的方便和舒适,乡下太荒凉了。

  塔墙下面很零乱,垂着绿色藤条的悬崖下有条崎岖的小径。他们驶过小桥,
拐了个弯,视野变得开阔了。放眼望去,静静的小河淌过山间,群山起伏,像一
幅古老的约斯先油画。湖水中零零星星地立着几座小岛,岛上的松树和层层灌木
为这里增添几分幽静情趣,阳光照耀的草地一直延伸到白色的石径,伸向远方。

  这片湖呈卵圆形,距他们最近的湖面上波光粼粼,远处悬崖笼罩下则显得阴
沉黑暗。湖的一端有座较大的岛,绿色掩映中矗立一座白色建筑,别具一格。

  「这就是梅森。我们的目的地。」凯蒂什么也没说,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神
秘。

  皮尔把车开进车房。

  凯蒂到达了她旅行的目的地。


             第四章  裸体游戏

***********************************
  她转过身去,趴在墙上。他脱下她的裤子和内裤,骑在她的屁股上推操着,
凯蒂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扶着墙,尽量叉着双腿,他紧贴着她,动作猛烈有力。

  她快乐到了极点,希望他永远不要停下来……
***********************************

  凯蒂很庆幸自己不怕麻烦地带着她漂亮的衣服。他们在阳台上进餐,欣赏着
湛蓝的湖面。凯蒂穿了一件紧身的丝绸衬衫,突出了她迷人的身材,纤细的腰肢
和丰满的胸部。空气清新而温暖,虽然阳光终日照着,湖水仍然很清凉,凯蒂很
喜悦。

  房子建在高处,设计者别具匠心。外部都刷成白色,房顶上有座不低的塔,
就像拉兹的教堂,墙上有许多宽敞明亮的窗户,平台上几盆五颜六色的天竺葵为
这里增添了许多热烈欢乐的气氛。

  整个建筑里只有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佣安娜。男人们都像皮尔一样斯文礼貌;
鲁西安很漂亮年轻,像个人间的天使,有着松软的褐色头发,白皮肤和一双敏锐
的蓝眼睛,扬·马克看起来是个孤独的男人。

  晚饭很丰盛,牛排、沙拉和龙虾汤。男人们都穿着睡衣。香醇的美酒使凯蒂
觉得很舒服。迷人的夜晚,圆形的废墟,飘香的空气、平静的湖水,还有杯中的
美酒,多么令人陶醉,凯蒂满足地享受着这里的生活。鲁西安吃饭的时候用英语
和法语和大伙聊天,饭后他和扬·马克玩起了象棋,皮尔拿出一本孟德尔的书津
津有味地看起来,凯蒂在外面呆了会儿便回去,道过晚安上楼去了。

  她的房间很豪华,镶着地板砖,雕着浮花像回到几世纪前,她很快睡着了。

  半夜凯蒂被一阵女人咯咯的笑声惊醒了。她觉得自己似乎还听到鲁西安的声
音,一会儿又传来女人的声音,低而模糊,这是怎么回事?她爬下床来到窗前。

  他们在平台上。月光洒在湖面上,反射着波光。平台的一端有几把椅子和桌
子,与其说是为了吃饭不如说更适合休息,她觉得劳尔花这笔钱有些不合适。

  淡淡的月光下两个身影在晃动,女人的笑声和男人调笑的声音混在一起。难
以置信地,他们在玩裸体的游戏。当安娜往椅子间闪躲时,凯蒂几乎看到她硕大
的乳房在颤动。鲁西安正追逐着她,他穿得很少,几乎遮不住什么。

  凯蒂盯着他们。他们那么公开地玩,实际上这里没有陌生人能看到他们,但
那嘻笑声肯定会让别墅里别的人听到的,包括她。但她抗拒不了这个诱惑。鲁西
安抓住了饥渴的安娜并把赤裸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吻她。月光照在栏杆上,照在
他们身上。鲁西安的臂部起伏着,手抓着安娜的乳房。

  安娜的手从背部滑向他的臀部,抓紧它们,凯蒂知道他就要进入安娜身体里
了。安娜靠在石头上,身后是美丽的湖水,鲁西安喘息声渐渐粗重,安娜也呻吟
起来,当他进去时她的身体颤抖着……

  几分钟后,他们干完了。他慢慢蹲下来亲吻着她的腹部。凯蒂觉得自己的欲
望上来了,双腿间开始发热,她几乎嫉妒安娜了,并不是因为她和鲁西安做爱,
而是因为她可以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而劳尔不在身边。

  月亮突然升上了顶,如水的月光划过冰冷的湖面,安娜有些惊愕地喊了一声
怔怔地看着月亮发呆,不管鲁西安。鲁西安站起来,抚摸她挺立的双乳,然后走
到她身后拍了拍安娜的屁股。安娜转过身来悄悄地走进房里。

  几分钟后,她托着一个盘子回到平台,仍然裸着。鲁西安坐在椅子上,取出
盘里的东西,安娜进去了。他喝了点酒,抽了支烟,也回去了。

  凯蒂回到了床上,她的快乐多于惊讶。在这美丽的夜里出现一场裸体的游戏
是多么异乎寻常。性爱和这古老的岩石由来已久,除非你是个呆板的地质学家,
否则无法抗拒它。凯蒂已记不起劳尔是如何说他的朋友了,但她必须承认他们使
她很惊奇。

  是什么把扬·马克和皮尔、年轻的鲁西安,沉默寡言以及狡猾的劳尔维系在
一起的呢?他们不像同学,因为年龄悬殊太大,鲁西安只有二十多岁,皮尔已经
四十多岁,而且明天到来的劳尔又那么神秘。

  至于安娜,如果她乐意和迷人的客人嬉闹(鲁西安毫无疑问是很迷人的),
这可是个极好的机会,生活并没有为一个乡下的女孩带来多少快乐。当然人们会
认为她胡闹、纵欲。

     ***    ***    ***    ***

  黎明时分凯蒂又醒了一次,滑下床后她又站在窗前。

  晨风吹过湖面,掀起层层波浪,松树在风中摇来摇去,天空还灰蒙蒙一片,
寥寥的星辰闪着微弱的光芒,凯蒂穿上睡衣走了出去。

  她匆匆穿过走廊,轻轻地沿着主楼梯拾阶而下,没有发出什么响动,但愿门
没锁,还好,门虚掩着。她步入清冷的早晨,听到饥饿的水鸟划过水面的声音,
走到栏杆前。波浪轻拍着平台的岩基,风吹乱了长发,睡衣的下摆也吹开了,凯
蒂把它系紧,天很冷。

  空气很新鲜,凯蒂深深地吸了几口,有些想尝尝琥珀色的湖水的咸味,还想
绕湖走走,看看许多无名的香草。她掠开眼前侧的头发,抓着栏杆,手心感到石
头传来的舒服和粗糙,劳尔今天就要来了,她情不自禁颤动了一下。伦敦的他是
特别的,在这个可疑别墅里他又是怎样的?他已经占有了她的身体,还有什么等
待她呢?

  「你在这里干什么?」

  凯蒂从沉思中猛然惊醒,鲁西安穿戴整齐地站在身后。

  「我在欣赏黎明的景色。」她惊疑不定地回答,「欣赏景色?」

  鲁西安若有所思地看着连绵的重山,眼里闪过一抹迷人的色彩。

  「哦,明白了。」说完转过头补充了一句,「我刚才一个人爬山去了。」

  她注意到鲁西安穿着及膝的行军裤,长长的袜子和结实的鞋,上身一件格子
衣,肩上背着旅行包,看来他的确爬山去了。

  「你喜欢爬山吗?」

  「有点喜欢,一边爬,一边散步,你是指这个意思吗?」

  「不,是攀登。」凯蒂纠正他。

  「哦,攀登!」他笑了。

  这男人昨天很晚才和安娜做爱,今天大早就去爬山,他可真是个健壮的人。
凯蒂心里想。风吹来,她不禁哆嗦了一下。

  「你冷吗?」

  「有点,这里和伦敦不一样。」东方渐渐发白,山脉呈现出了青色。

  「我们没必要站在这里受冻。」鲁西安看着她,「我们就象枪手,为了一个
共同的目标,而且……」他突然停住,伸出一只手背轻轻地触摸着凯蒂的脸颊,
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滑过她半张的嘴唇。她看到那双眼睛呈现出奇异的光彩,身体
一侧绷得紧紧的,鼻孔微微地翕动着。

  「劳尔今天就到。」凯蒂平静地冒了一句。

  他呆了几秒钟,脸上又恢复了迷人的笑容,「他是我的爱人,也是你的,我
们必须成为朋友,对么?」没等凯蒂说什么,他转身离去。天边已转为橙黄色,
金色的太阳就要升起了。

  凯蒂突然意识到,鲁西安也许只是开个玩笑,然后关上房门。

  这天,她独自晒着日光,看了会书,梅森是个愉快的地方。她在床上吃了安
娜送来的早餐,还有些昏昏欲睡。扬和皮尔早餐后在草地上玩保龄球,他们礼貌
地邀请她一块玩,然后皮尔到船上钓鱼,扬·马克回到屋里准备文件。

  中午他们又聚在一起,午饭是煎蛋卷和沙拉。饭后他们坐在平台上懒洋洋地
谈论着这里的情况,显然他们都喜欢登山。凯蒂本想知道些有关劳尔和他们友谊
的事,又怕太唐突没问。

  下午男人们都离开岛上,晚上劳尔来了。

     ***    ***    ***    ***

  凯蒂很兴奋,她决定立刻进行一番探险。

  这座小岛像上面盖了层奶酪的三角形楔子,船库和港口位于楔尖端下,另一
端则高出湖面许多。凯蒂爬在悬崖上望着下面,黑色的岩石仿佛海兽在水中隐约
可见,像个巨大的海怪。她花了不少时间才避免划破衣服,绕过那些荆棘丛生的
小路。她并没有觉得孤单,遇到她过不去的地方就喊劳尔。她知道皮勒尼斯有棕
熊出没,而且善于游泳,所以怀疑这里也会有。

  房子的附近是修剪过的草皮和果树,除此之外便是荒野和岩石及小峡谷。她
经常会发现小小的蜥蜴从脚边溜走,受惊的鸟儿尖叫着飞起,凯蒂觉得自己像个
强盗侵扰了这个宁静的世界。

  她带着一丝近乎解脱的快乐进入房里,她打算再看看这栋房子。

  先是进厨房,本该问问安娜,但找不到她,厨房里干净异常,现代化的厨具
应有俱全,每件东西都能做出想要的东西。凯蒂打开冰箱门,里面像个大碗厨,
每个架子上都摆放的很整齐。另外一个类似的冰箱和冷藏库存放着许多新鲜的蔬
菜和水果。设计这栋房子的人真是有头脑,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搞到这些东西很不
容易。

  凯蒂没有转到厨房的下面,安娜住在那里,她可不想碰上她。于是上楼在走
廊和卧室里徘徊了一番,逐个地探究起别的房间。安娜一个人不可能管理这么多
房间,一定有什么人在帮着她。

  突然,她发现一个狭长的射击房,一端立着箭靶,另一端堆放着箭袋和箭,
这里挺有趣。各种装饰品,名画、雕塑,柔软沉重的家具,没有一样是新的,一
切都是古色古香,布置得很豪华高贵。这一定是百万富翁的房间。

  走廊的另一端关着。凯蒂试了试发现它锁着,但门旁有个小壁盒,里面有把
大而沉重的钥匙,虽然很旧了但门被打开了。

  这里出乎意料地简陋,墙上没有任何装饰物,也没上泥灰,裸露着原始的石
头,窗户敞开着没安玻璃。这是塔楼,在某些方面它更像个作坊。沿着比梯子好
不了多少的木板楼梯可上至塔顶,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凯蒂兴奋地走进去。

  楼梯上很脏,光线斜斜地照进来,飞虫嗡嗡作响,一股刺鼻的臭味弥漫着。

  这里一定有什么人或动物的死尸,腐烂了。凯蒂仓惶而逃,她可不愿看到那
些吃腐肉的东西和僵尸什么的出现,楼上如果锁着她就下去。

  但楼上没锁,而且看起来这是尖塔和正楼的主要环节。

  黑暗渐渐笼罩了塔楼,凯蒂不得不承认自己缺乏勇气,她不敢上去,怕再遇
到死物,也不想下去,下面的潮气太重了,而且天转黑了也看不见了。但她还是
坚持看了上面又往地下室行去。

  脚碰到了地面,凯蒂感到这里的路是铺好的,设有标记,光线从她进来的地
方泄下来。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努力使眼睛适应黑暗。

  墙上有许多可怕的东西,很像一部电影里见过的;石墙上钉了许多长钉子,
上面挂着镣铐、铁链、绞索和一个像拷问刑具的东西,呈现出一副阴沉的历史。
凯蒂瞪着这些可怕的东西,腿有些的抖,她似乎看到一个男人的手已被活生生的
拉断,血水从断口处涌出来,流了一地,女人绝望哀叫,无力地挣扎,还有被钉
在墙上忍受饥饿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奴隶们。天啊,太可怕……

  「凯蒂。」一个温柔的声音传下来。地下室内一片漆黑,有人堵在她下来的
地方,她尖叫一声。

  「凯蒂。」声音又响了一遍,有个人下来了,是劳尔。

  「劳尔。」凯蒂虚脱般地喊了一声。

  「别怕,宝贝我来了。或许我的祖先们太幽默太奢侈,以这种方式来取乐,
不过我向你保证这里没发生过任何可怕的事情。」

  凯蒂软软地倒在劳尔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她,传递着自己的坚强、力量和温暖。他们缠绵地吻在一起,
凯蒂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坏了。

  一会儿,她平静了些,咬着他的舌尖,紧紧地贴着劳尔。劳尔浑身发热,他
的欲望上来了。

  她把头转开。喘着气,黑暗中只看到劳尔闪亮的双眼。

  「我现在很脏,刚才冒了番险。」

  「我要你凯蒂,就在这里。」

  「不,不在这里。」

  「别怕,转过身去,趴在墙上。」他脱下她的裤子和内裤,骑在她的屁股上
推操着……

  凯蒂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扶着墙,尽量叉着双腿,劳尔紧贴着她,动作猛烈有
力。她快乐到了极点,希望他永远不要停下来……

  地下的石头传来阵阵凉意。

  凯蒂静静地穿上裤子,他们到了上面光亮的地方。

  劳尔在楼梯口又解开她的上衣吻她赤裸的胸膛,凯蒂挣脱他逃往另一层,但
被劳尔一把抓住,强行按在地下干完了那事。当他放开她时,眼里掠过一丝冷酷
的微笑和奸诈的得意。

  她心慌地跑到另一个房间,跑过走廊穿好上衣。劳尔静静跟在后面。凯蒂发
疯似地冲向自己的房间,边跑边回头看劳尔,他那么奇异地笑着。

  哦,怎么跑到扬·马克房里了。凯蒂惊呼一声,裤子掉在地下。

  扬转过身来,凯蒂第一次看到他那严肃的脸放松了,露出一丝捉摸不定的笑
意,不怀好意。一瞬间凯蒂想起了撒旦。

  三个男人都在这里……劳尔,鲁西安和扬·马克。

  凯蒂的肌肤通红,她匆忙系好裤子,劳尔站身边轻柔地喊了一声。「扬·马
克?」

  「劳尔。」

  「你看到了我可爱的英国姑娘了吧。」

  「我很荣幸。」

  「她现在很尴尬。」

  「她没必要这样。」

  凯蒂盯着扬·马克,他的双眼冷酷无情,仿佛正在享受某种快乐。凯蒂突然
觉得很冷,劳尔就在身边,那么强有力……但却不保护着她!他根本就没把凯蒂
放在心上,她被刺伤了,飞快地跑到自己的房里。

     ***    ***    ***    ***

  她特意挑了一件低胸黑短裙,布料裁成斜对角式,充分衬出她匀称修长的双
腿。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戴着精美的琥珀珠链,耳朵上扎着小巧的金坠。然后她精
心地把头发盘到头顶,垂下的一两络使她漂亮的脸蛋更加娇媚迷人,最后适当地
着了妆。

  晚餐时,她穿着高跟鞋,优雅地走了下去。晚饭很丰富,凯蒂不知不觉地放
松了。一切都和原先一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男人们斯文地聊天、说笑,还
有美酒、音乐,就像当初一样。

  这简直让凯蒂无法相信,她很感激,这么一个美妙的夜晚,大家都很自然,
没有舞台,没有观众,也没有演员,她在一旁静静地注意着劳尔。他对生活似乎
有些嘲弄,虽然他并没有刻意去支配别人,但他总使人难以抗拒,包括高大的皮
尔,年轻的金发鲁西安,冷酷的扬·马克以及和劳尔一起到来的那个男孩——高
特。他们似乎都崇拜劳尔,凯蒂弄不明白。

  高特是这群人中最奇特的一个,脾气很暴躁,他甚至比鲁西安还年轻,带着
一般年轻人的气盛和鲁莽,他来这儿做什么呢?她发现除了劳尔待他很温和,别
人都对他不屑一顾。皮尔取笑他,鲁西安看起来神秘兮兮,扬·马克则偶尔向他
投去冷冷一瞥。

  他是劳尔的外甥吗?凯蒂不知道。是他的朋友,这显然说不通,除非是个已
故朋友的儿子。无论他来这里干什么,他都是劳尔的朋友,她应当处得热情快乐
些。

  男人们开始谈论法国的政局。过了一会儿凯蒂端着咖啡走开了,她依稀听到
艾米尔·高特是个学生,她听到他在那里大出风头,竭力表现。然而他们说得太
快了,而且是要命的法语,凯蒂只好放弃了,走到阳台的另一端,把杯子放在石
栏上。

  夜空缀满星星,南方的半边天被墙遮住了,北边和西边视野较开阔,然而这
一切都驱不散笼罩在乡间别墅周围的幽静与寂寞。凯蒂觉得有些落寞。她仿佛置
身于一个大碗中央,四周全是大山,静静的天空里星星闪烁,她第一次真正体味
到夜色如何爬上天空,星星怎样为黎明彻夜守候。

  她有些发抖,山风很冷,湖水温柔地荡漾着。她听到那边传来哄笑声,枯黄
色的烛光亮起来了,安娜端出了甜露酒,男人们开始悠闲地抽烟,看来话题告一
段落了。

  凯蒂回到原来的位子,男人们似乎又有了兴致,凄着聊了起来。凯蒂很想和
艾米尔聊聊,可他的英语很差,而她的法语也差,无法交谈。

  这时鲁西安站在她身后。

  「凯蒂,明天和我一块去爬山吧?」

  「哦,不。」凯蒂笑了。

  「我们拂晓出发,一起往上爬,我会帮你的。」

  「不行鲁西安。能够欣赏雄伟的山脉我已满足了。我可不想冒生命危脸。」

  「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站在高处的感觉会很美妙的。」鲁西安极力怂恿她。

  「这里对我来说已经够高了。」凯蒂很乐意和这个漂亮的男孩逗笑。她突然
想起他和安娜昨晚的事,情不自禁地笑了,然后她转向劳尔,「这岛上还有什么
人么?」

  「你是说,除了我们的人?」

  「是的。我指危险的东西。」

  有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似乎她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你是说吸血鬼?」劳尔犹豫了一下,「我知道英国人很怕吸血鬼,但我们
有木棒,我相信……」

  「熊。」

  凯蒂打断他,严肃地继续说:「是野熊,我想它们会游泳。」

  「让我来保护你,凯蒂。」鲁西安插进来。

  「很遗憾,这里很少有熊,即使有也在远离我们的深山里。」劳尔回答。

  「如果它们敢来,鲁西安会射死它。」扬·马克平淡地加了一句。

  「哦,不!」凯蒂急急地嚷道。

  「别紧张,宝贝。虽然我不经常打猎,但总不会让它从我手中逃掉。」鲁西
安不知道是在暗示她什么,凯蒂想起早晨他说的话。

  「不,不是那么回事。鲁西安太聪明了。」劳尔意味深长地说:「他是个优
秀的猎手,百发百中。」

     ***    ***    ***    ***

  凯蒂洗了个澡,轻松多了。她觉得自己变了,身边豪华的设施,远离正常的
生活范围,无论从地理上还是文化上。

  她对自己有些模糊,觉得不真实。换上柔软的丝绸睡衣。很舒服,英国已渐
渐淡陌,她终于逃离了从前。在这里她将成为另一个新的凯蒂,和从前完全不同
的女人。她钻进被窝,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的每件事。她本来想等劳尔的,但睡
着了。

  「达令。」

  凯蒂朦胧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感到一股男人的气息向她靠进?有人压在她身
上。当他上床时,床垫移动了。她闻到一股好闻的雪茄味,是那种最好的。有只
手摸上她的裸肩、嘴唇。她抱紧上面的身体,感到自己浑身发热。

  「劳尔。」她温柔了应了一声。

  他找到了她的双唇,轻轻地吮吸她的舌头,凯蒂的欲望又上来了。她热烈地
回吻他,他的手隔着睡衣揪紧她的双乳,急切地抚摸着。凯蒂觉得自己的双乳胀
大了。长睡衣也被解开了,丝绸滑过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贴上去靠紧上面的
身体,把手伸到夹克里,轻轻地抚摸着衬衫下的胸膛。

  他猛然爬起来甩掉夹克,然后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凯蒂
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越来越热,她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他迅速地除去衣服,
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凯蒂阴部,手指拨弄着阴唇。

  他快要爆炸了,他吻她浑身的每个地方,触摸她每个部位,她像触电了一般
惊颤着、呻吟着。强烈的欲望如火在体内焚烧,她希望他马上进入身体,她有些
受不了了。

  他们吻得深远而缠绵。他把她紧紧地控制在身下,继续摸她的性器官。她的
双腿努力地分开等待他的进入。她没有一丝羞意,这样的爱是她所真正需要的,
她要竭尽全力拥有他。

  他挪开她的一只胳膊吻着,接着是腋窝,胸前,直到她快乐地呻吟,他的手
指抚弄着她的阴部,那里潮湿而温暖,她在等他进去等待更猛烈的刺入和爆发。

  他的双唇滑向腹部。凯蒂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来,头靠在床沿上。他把双
腿分得更开,但他开始吻她的性器官,她不停地抽搐着。劳尔在喃喃地喘息着。

  他又爬上她的胸部,她的手伸进他浓密的头发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得
很厉害,劳尔的阴茎正在刺她。他的身体来回摆动着。凯蒂浑身燥热,身体胀得
很厉害。他开始进入她。她想主动地移动自己,可她的位置使她无法动弹。她把
他的脸控制在胸前,感到阵阵疼痛从双乳漫开来。

  他吻住了她的双唇,递去自己的舌头。凯蒂紧紧地咬住它,他们一起达到了
快乐的高潮。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燃烧着,如火山爆发,喷出滚荡的岩浆。

  她几乎完全离开了床,若不是他紧紧抱着,她会掉下床去……她无力地躺回
床上。疯狂的快乐使她想大笑一场。她和劳尔,两个性爱者,都被这巨大的快乐
淹没了。

  劳尔愉快地吻着她的肌肤。她觉得双腿间慢慢地放松了。这个男人简直无所
不在,他简直是个做爱专家,上帝创造了他就是为了做爱,而她则是他的情欲助
手。

  「劳尔。」她满足地呢喃,过了好一会她才恢复过来。

  「亲爱的。」劳尔也渐渐恢复过来。他们做的那么投入,那么热烈,完全忘
却自身的存在。多么美妙,时间似乎凝滞,劳尔起身打开灯,凯蒂记得她没有关
灯。

  她一定在无意识中关上的。

  她发现他是那么完美,在柔和的灯光下,凯蒂看得有些痴迷了,劳尔是上帝
的杰作。他的嘴唇温柔地触着她。

  「你喜欢做爱。」他低低地戏弄她一句。

  「你真棒,劳尔,任何女人都为你是她的情人而骄傲。」

  他掀开她身上的床单,仔细地观赏她的裸体。她迷起双眼优美地躺在那里,
展现她完美的皮肤、丰满的乳房、柔细的腰肢,她希望他好好地欣赏她的美。

  他慢慢地移动她,亲吻可爱的左膝,同时用一个指头推开右膝,她的性器官
露了出来。他站起来,欣赏着他的杰作。

  凯蒂看到两样东西。她看到他的阴茎挺直干燥,丝毫也不软瘫,很漂亮但令
凯蒂不满意。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显然正站在房间的中间。她的意识停止了片
刻。或许是幅油画,被低低的床头灯奇怪地反射到地上。

  她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房里有幅漂亮的油画,画着一个英俊的裸体男孩,他
的身体柔软而富于肌肉,他的阴毛浓黑,粗大的阴茎对着她,像个甜甜的诱惑。
他的双臂交叉在胸前,宽阔的肩膀上那颗美丽的头骄傲微侧着,像一只狗正在等
待主人给它看什么东西。

  凯蒂浑然忘记了自己的赤身裸体,坐了起来。劳尔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哦!天哪!根本没有油画,没有雕塑,这房间里还有一个赤裸的男人,有两
个男人和她做爱。

  「鲁西安。」凯蒂艰难地发出一个声音,「鲁西安。」


             第五章  渴望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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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被一个做爱高手征服了,而另外一个也正跃跃欲试。这真是绝妙,整
个情景的妙处,就在于它决不可能第二次发生。他想进入她的体内,他也在吻着
她,撩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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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暖暖的,凯蒂心神荡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喉咙里钻出来了。她
充满诱惑力的身体懒洋洋的伸展着,很惬意。

  「鲁西安。」劳尔柔声说道。

  鲁西安笑了。他的阴茎轻轻地摇动,无疑已经湿了,粘乎乎的。

  凯蒂低头看看劳尔的身体,他的生殖器直立着,还很干。这么说,他还没有
进入她体内。

  「你知道。」她幽怨地对他说。

  他耸耸肩。

  鲁西安摊着手走过来,并不在乎自己是赤身裸体地站在他俩面前。

  「凯蒂。」他说道,坐在床边,碰到凯蒂的脚。

  凯蒂恼怒地蹬开了他。她知道这两个男人都在等些什么,在那一刹那,她也
意识到劳尔已经厌倦了她的反应了,因为,她的动作总是那老一套,他背都背熟
了。

  她猛地打了个颤,「你耍了我。」

  「真是种侮辱。」劳尔懒洋洋地说,声音中似充满了了解。

  「不然你会怎么样对我?」鲁西安问道。

  「你早就该问这个问题了。」她知道自己的嗓音又尖又高,像个宠坏了的小
孩。这感觉让她越发恼怒了。忽然,她重重往床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周围一片寂静,而凯蒂脑子里则是乱糟糟的,她只知道她正赤身裸体地躺在
两个赤裸的男人中间。两个漂亮的男人,两个做爱技巧高超的男人中间。

  这是一个机会,绝好的机会。在这儿她是一个人,她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
欢做的事。同时拥有两个男人,像现在这样,是不是件很快活的事。

  她开始颤抖,两个男人。一个喜欢她的嘴唇和胸脯,而另一个更青睐她的下
身。

  两个男人,不知疲倦的两个男人,随时准备着给她她想要的东西。浪漫幻想
成了现实,只要她敢想,敢做。

  一只手忽然盖住了她的下体。

  「让这个。」劳尔说:「让这个来决定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鲁西安已经得到过你了,我也想这样做。如果你的玩意儿需要我,那么,
一切都会遂它所愿的。」

  凯蒂张开眼睛看看他。灯在他身后,所以他的脸很暗,但她能感觉到他欲望
的强烈。

  她是给耍了,可是终究没人强迫她做什么。

  这两个男人也没有强迫她的意思,他们只是静待着她的回答。

  鲁西安慢慢走向前,抬起她的胳膊。他吻吻她的手,又吻到她的小臂上,极
温柔地,他弯下头,吻吻她的胸脯。

  凯蒂温软的肌肤开始反应了,她周身一阵颤抖。她的小腹一阵滚热,夹杂着
一种快活的痛楚。她已经被一个做爱高手征服了,而另外一个也正跃跃欲试。这
真是绝妙,整个情景的妙处,就在于它决不可能第二次发生。

  劳尔想进她的体内,他也在吻着她,撩拨着她,一样具有侵犯力和诱惑力。

  他们是什么样一种男人啊?她又是哪种女人?鲁西安吻着她的胸脯,她一边
想这些问题。

  她的身体涌起一股小小的热浪,它是如此势不可挡,令人昏昏欲睡,以致她
根本无力抵抗这两个男人所做的一切。

  她只剩下了屈服的意念,渴望被这两个男人征服。

  「我从未到过这儿。」他说,嗓音怪怪的。她伸出手分别抓住了两个男人的
生殖器。

  鲁西安的很灵活,半挺着,暖暖的,粘粘的。他咧嘴一笑,使她想到做一个
年轻的男人是多美妙的事啊。他的肌肤光滑而有色泽,肌肉发达,几乎没什么毛
发。他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劳尔的则较硬,皮肤也很光滑,有种丝质的手感,握在手里能感觉到里面正
剧烈地跳动着。他年纪比鲁西安大,不像鲁西安那么显赫,但他的成熟则使他更
具魅力。他的胸膛上有胸毛,不算太多,但已足够给人一种力量感了。

  「我先得洗洗澡。」她忽然说。

  鲁西安笑了。他把她从床上拽下来,带她进了浴室,让她站在莲蓬头下,扭
开水龙头。水泼溅下来,打在他俩身上。凯蒂把头发甩到一边,胸脯和屁股以及
全身的肌肤都让水冲了个遍。

  鲁西安把手放在她大腿中间,开始给她洗那个地方。她一阵冲动,却不是为
了他的缘故。

  凯蒂惊住了。她将与两个男人做爱,这已经够特别的了,可是他们的动作一
定会使她想起第三个男人。这男人虽然不在场,但一想到他,她就禁不住冲动,
思念起他来。这显然是太反常了。

  约翰·索内尔,他的护照上这么写着,也许是假的。他把她带到山上,让她
经历了生命中的巨大恐惧,为了保护他自己,不惜伤害她,同时也给她带来永远
磨灭不掉的记忆。

  这是他的错,他使她产生的性行动一直持续到了遇见劳尔的时候。虽然她身
边已经有了两个男人,可她依然不能不想他。

  鲁西安的嘴唇靠近了她。他不算太高,没有劳尔那么挺拔。她有一丝恍惚。

  水溅到她身上,那健壮年轻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挺直的阴茎有一次差点已
经插了进去。她的手在他的背上滑动,滑到了底部,摸着他的屁股。他的肌体很
硬,上面布满了肌肉。她的胸脯贴在鲁西安的身子上,并感觉到他平滑的小腹以
及他身上的躁动不安。

  她走到莲蓬头外,拿了一条大毛巾,头也不回地走向旁尔等待的那个地方。
她站了好一会儿,胡乱地擦着身子,一边考虑着这种情势。她知道他们不会轻易
放过她的,而且老实说,她自己也喜欢这种事情,她做这种事情,这是多么令人
兴奋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不会不受诱惑的,而且这个主意新鲜又刺
激又有趣。

  她的思想飞快地转着。毛巾软软地掉到了地上。劳尔躺在床上,神情莫测高
深,静静地看着她。

  凯蒂弯下腰摸摸两边的肌肉。她的皮肤滑滑的,让她很愉悦。她蹑手蹑脚地
走到床上的男人身旁。

  她抬起他的一条腿,手在他的脚心里滑动,接着移到脚踝上。他转过脸来,
背靠着床,阴茎直直挺着。凯蒂磨磨蹭蹭地爬到这个男人身上,胸脯蹭着他的小
腿向上滑去,最后停在他的腰际,头发落在他平滑的小腹上,跪着,吻吻他的阴
茎。

  凯蒂闭上眼睛张开嘴,他的下身也在蠕动膨胀,足有平时的两倍大。她感到
自己的头发如瀑泻在他的小腹上,感觉到胸脯蹭着他腿上的毛一阵兴奋,感觉到
手里捏着的这个丝质的生殖器一阵肿胀,感觉到了他的勃动——他对她的渴望。

  她的嘴巴吮吸着他的阴茎,舌头轻轻地环绕着它。他有点微微发颤。她轻柔
地吮吸着,知道他很难立时就勃起,差不多就要放弃他了,又觉得不和他做爱太
可惜了。她轻声吸着气,吻着他的下身,轻轻摸着那硬硬的阴囊。

  她忽然震了一下。一只手正摸着掀起的屁股,而这只手不可能是劳尔的。

  她开始轻轻咬起劳尔的阴茎来。这就对了。她正逗弄着一个男人,而另一个
男人正试图刺激和撩拨她。一切已经开始了。劳尔用手和嘴抚弄着她的胸脯和嘴
唇,而鲁西安刺进她体内。现在她正用自己的身体来进行一种性的游击战,使劳
尔和鲁西安都得到快感。

  她的屁股被拨开了,微凉的风吹进来。鲁西安开始吻着她的下体,吮吸着。

  她几乎咬到了劳尔,这种情形下,要集中起精力是太困难了。她的下身忽又
松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鲁西安插进了她已经湿漉漉的下体里。

  他的动作极快,故而显得很生硬粗鲁,好像是知道,现在,还轮不到他这样
做,他是个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一样。

  这是凯蒂生平第一次采取这样的姿式与一个人做爱,让男人平躺着,而她上
上下下应和着他,骑在了他身上。这时,她发现鲁西安也跳到了床上,也压着劳
尔,阴茎在她身上乱擦。

  令人吃惊的是劳尔毫不反抗。凯蒂睁开眼睛低头看看他。他睁着眼睛,髀骨
向后去。他的额头闪闪发亮,手抓着她晃动的乳房。毫无疑问他也正情欲炽烈。

  鲁西安在她背后跪了下去,跪在床上。她转过头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冷不防
他把阴茎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她几乎失声而笑。他们两个都想占有她,一个接着一个。几秒钟以前她还含
着劳尔的,现在就换成鲁西安的了。

  她闭上眼,合上髀骨,吮吸着,让她做她想做的事。这并不容易,因为另一
方面,她还得捏摸着劳尔的阴茎,让他从钢铁般强硬的自我控制中走出来,达到
性高潮。

  身下的劳尔抓住她的屁股,轻轻向她靠拢。他轻手轻脚地做着这一切,以便
让她能紧紧缠住鲁西安的阴茎,不至于叫喊出来。

  她的胸脯热得发烫,髀骨在颤抖。她尝到了鲁西安的精液,立刻兴奋起来,
剧烈振动着,惹得鲁西安性起,刺入了她的体内。等到他抽身出来,他又让劳尔
来干同样的事。

  过了许久,她筋疲力尽地躺着,腿湿淋淋的,不想跟这两个男人讲话。

  这是在尼尔瓦纳。她已经越过了这道门槛,这是一种最大限度的快乐,她已
经完全知足了。如果她还有力气的话,她一定会喜极而泣的。她敬慕这两个使她
美梦成真的男人。

  她希望约翰·索内尔能看到这一幕,让他明白,她并不需要他,她周围不缺
男人。

  这念头让她浑身一激灵,已经有了两个男人了,她还想着第三个。她这是怎
么啦,她为什么想把她的性感展现给那个把她留在巴黎的男人看?他究竟给她施
了什么法术,让她始终对他念念不忘?

  她把身子滚向一边,小心翼翼的,以免伤到她身边和身下的这两个男人。她
找到了劳尔的嘴巴,甜蜜地吻了过去。

  然后她又转向鲁西安,吻吻他。她吻着他们两个,觉得这是一种极有趣的游
戏,她喜欢吻他们,她沉沉地了睡了过去。

  半夜她醒过来,侧身躺着。一个男人挺起屁股,从她身后柔柔地插了进去,
而她脸对着的另一个男人伸手摸着她的胸脯,吻吻她的嘴角。

  她伸出手,放下去,摸到挺直的阴茎,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天堂,一切都美
好极了。

     ***    ***    ***    ***

  很晚了凯蒂才醒过来,太阳已经透过窗帘斜射进来了。

  外面伴着笑声,嘈杂声。她眯眼看看表,已经十点多钟了。

  她背靠着床,懒洋洋地舒展一下身体。累,无疑的,她感到很疲累。她对自
己冷笑一声。她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男人进入她体内了,也早已忘了都有过哪些
男人,在什么时候。这真是荒淫无度。她竭尽所能想要撩拨起他们,让她所有的
性伴侣都感到快活,考虑得十分周全,她设法提高自己的性技巧。

  昨晚是属于她的。两个男人都被她迷住了。他们玩弄着她,撩拨着她,手、
嘴、阴茎并用,让她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快活境地。这就是男人们之所以要去妓院
的原因吗?以借此来满足他们身体全部的需要?如果这样的话,女人们显得太蠢
了。因为女人自己也有这种需要,而他们的动作能让你飘飘欲仙。

  凯蒂按按床边的铃。安娜闻声而来,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咖啡和一
些切成薄片的新鲜松软的甜食。

  凯蒂大口大口地吃着。她感觉精力又重新充沛了,有足够的气力去超越那些
该死的山峦了。

  想到这儿,她不禁笑了起来。如果鲁西安告诉他,他不止一次早早起身去探
险,她是不会相信的。而她能够带着足够的勇气离开他,这也是不太可能的。

  凯蒂洗洗澡精心打扮一番,穿上一条吊带丝裙,把头发优雅地盘在头上,再
戴上悠悠荡荡的金耳环,她高傲地走出去,准备继续扮演她的角色。

  劳尔和鲁西安好像是开车出去了。扬·马克、皮尔和艾米尔坐在露台上读着
劳尔和艾米尔从巴黎带来的报纸和杂志。他们殷勤地问候她,友好而彬彬有礼。

  如果他们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他们也许就不会这个样子了。不过至少目前
她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发生。

  阳光暖融融的,微微的风轻轻吹来,手边的饮料沁人心脾。凯蒂漫不经心地
翻着一本《时尚》杂志,觉得似曾相识,才意识到她自己也曾在海丝楼买过这样
一本。她开始寻找一篇她在日光浴读了一半的文章。

  凯蒂轻轻弹了一下这本杂志。有人撕掉了其中几页,可这是为什么?她翻翻
目录,想看看是什么被撕掉了。那是一篇关于考古的文章。

  她闭上眼睛,靠在躺椅上。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她的肩膀和四肢,令她浑身舒
服。她并不太在意日光浴可能会带来些什么坏处。她来自欧洲北部,常年罕见阳
光,她不相信这种令人毛孔舒长的活动不能给她带来益处。

  谁会对一篇关于阿尔巴尼亚古董的文章感兴趣呢?如果真是情有独钟,那么
这种行为就愈显得粗鲁。不过,转过来想,也许里面附有漂亮的图片,而皮尔或
扬·马克有一本剪报本……凯蒂沉沉睡过去了。

  醒来时她已经饥肠辘辘了,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她去找点吃的,找到一碗水
果,她吃了一个桃子和一个苹果。这时她听到引擎的声音,立刻猜想到她昨夜的
两位牛郎已经回来了。

  鲁西安兴高采烈,神采飞扬,让人的情绪不知不觉受到感染,也跟着快活起
来。劳尔眼里却是天使与魔鬼混杂在一起的眼神。他们放下手里的东西,安娜给
他们送来饮料,他们坐下来谈论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凯蒂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颤动。

  鲁西安刚才吻吻她的手,深深地凝望了她好一会儿,而劳尔只是吻吻她的脸
颊,在她把手放在他胸脯上的一瞬间,她又感受到了昨天晚上那种情欲的火焰。

  经过激烈的辩论、争吵,他们最后决定去射箭。靶垛被拿到露台上了,弓和
箭也被取了出来。

  凯蒂只想做个旁观者,她从不热衷于任何形式的比赛或是竞争,但他们不让
她这么逍遥。劳尔知道她自从十岁起就未碰过这玩意儿,便自告奋勇地来教她。

  他手把手地教着她,教她如何拉弓,如何瞄准,如何放箭。他们俩挨得这样
近,凯蒂知道自己的头发一定拂着他的下巴了,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她笨
手笨脚的,就像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她长吸一口气,哈哈大笑,手一松,箭优雅
地掉到了水里。

  凯蒂咕哝两句,道了个歉。鲁西安看看在水中漂亮的箭。

  「我可以把它捞起来。」他忽然说。

  「如果你们还要让我再试的话,我打赌还会有许多预想不到的事发生呢。」
凯蒂闷声笑道:「我们该换个地方,到屋后的蔷薇丛中去射。」

  扬·马克射出一根箭,正中靶心。

  「不,不。」他平和地说:「我觉得在这儿更好。」

  「我想我该搭个船去捞我的箭。」凯蒂说。

  「没必要用船。」鲁西安说。他脱下衣服,甚至连内衣也脱了,爬上栏杆。

  男人们不怀好意地忍俊不禁,而凯蒂却很担心,鲁西安全然不顾这些人的表
情,做了一个漂亮的俯冲动作,跳到了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一点水花。

  他快速游着,过了一会儿,他浮出湖面,向那支漂亮的箭游过去,轻而易举
地就抓到了它,胜利地举起了手。岸上的人们都在鼓掌,他立刻又往回游,不多
久就爬上了岸,不顾自己赤裸的身体正浑身发抖,把箭恭恭敬敬地交给凯蒂。

  鲁西安依然光着身子,进入射者的行列,以证明他是个不赖的射手。但他屡
射屡败,箭一次次掉到水里,他一次次冲下水去捞起来。

  安娜端着一托盘饮料过来,他对她视而不见,安娜也不去招呼他。

  凯蒂这才忽然想到安娜会怎样看待他们。她不一定会妒忌她,但肯定会觉得
这是不人道的。

  凯蒂是一个受欢迎的客人,而安娜却是一个必须干许多活的女仆,这显然不
公平。

  不过这些在安娜脸上是看不出来的,然而她觉得有必要向劳尔打听一下她。

  「好像安娜要干不少活呢?」她和劳尔坐在一边时,她问道。这时候艾米尔
似乎有了进步,更积极地练习起来。

  「的确。」劳尔漠不关心地说:「我给她的金钱也很可观。」

  「多让几个人来一块干不是更好么?」凯蒂继续问,「她一定很孤独。」

  劳尔深深地看了一眼凯蒂。

  「她不是英国仆人。」他轻轻地说:「她有她的任务,她的行为正确与否不
能用你的标准去衡量。不要认为她是孤独的,她在拉兹有个男朋友,而且,我相
信,在这儿,她的晚上不会是孤枕空房的。」

  「我认为这已经不是『任务』了,而是『意愿』。」凯蒂尖刻地回答道。

  劳尔沉吟了一会儿才回答她,「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像匹脱疆的野马。」

  他说着,声音轻得只有凯蒂才能听得见。

  「我的房子是中世纪的,可我的作风并不古板。安娜不需要帮助。我给了她
全年的报酬,而一年之中我只有两、三天在这儿呆着,所以她的工作并不繁重,
这点她也很清楚。而且,这样一份美差,她怎么舍得有人和她一块儿分享,独自
为梅森·杜·拉克服务是她是光荣,她引以为傲。」

  「如果她想和我的客人们寻欢作乐,那是她自己的事。那些拉兹的村民们都
是些土佬,而在这儿她可以接触到许多上流社会的人,哦!我最亲爱的凯蒂,我
从未强迫过安娜跟我的客人们上床,我甚至警告过她不要主动投怀送抱。」

  「她是个好厨子。难道她不想离开这儿到镇上去吗?在拉兹的生活是很单调
的。」

  「啊,你说到要点上了。安娜是一个卡各特,永远不会离开这儿的。她属于
皮勒尼,在其它地方是得不到幸福的。」

  「卡各特,是个家族的名字么?」

  「不。那是她的种族。卡各特人是十一、二世纪从威斯各期来到这儿的,据
说有着悠久的历史,是慢慢才衰落下来的。他们长期受到歧视和迫害,不许与外
族通婚,社会地位很低。如果你参观这个地区的乡村教堂,你会看到卡各特人低
的窗和小小的门。他们就是这么生活,而安娜据说有非常纯正的卡各特血统。」

  「我相信她,当然,她是有些奇怪,不像我们这些人。她几乎不说话,但是
她明白我对她说的每句话。而且我也相信她没有生殖能力,因为自从她十三岁被
我父亲夺去童贞以来,她差不多侍候了两代人,而从不见她怀孕。」

  「真是中世纪的传奇。」凯蒂真是给惊呆了。

  「我傲慢的小清教徒。」劳尔开玩笑地说:「你该知道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发生的,用不着大惊小怪,我告诉你,安娜和你是截然不同两个世界里的人,如
果你认为她不快乐那简直是对她的侮辱。她不想有一个在办公室里的工作,一辆
汽车,独自生活。你不要以己度人。她只想要技巧高超的男人,精心的烹调,以
及每个周末穿着去约会的新衣服。」

  「她在这个村庄里也是受人尊敬的,因为她是我父亲的人,而我父亲是村庄
里最乐善好施的好人,很受仰慕。对于性爱,你或许还有些东西羞于启齿,而她
则不,她认为那是一种光荣而快乐的事。我知道她有自己的权利。」

     ***    ***    ***    ***

  在房间里,凯蒂闲散地翻翻她带来的那堆杂志。她看到了《时尚》的封面,
引起她的兴趣,赶快查找那篇阿尔巴尼亚古董的文章。这文章趣味盎然,大大出
乎她的意料。显然,在考古天地中,经常会发生偷窃古玩的行为,而且,日益猖
獗。

  希腊对此采取了严格的控制措施,甚至连拉丁美洲也开始加强了防范系统。

  盗窃者的技术也日益精湛,阿尔巴尼亚为了保护自己的文物必须惮精竭虑,
加强防卫。

  文中提到了许多尚未挖掘出来的文物。这对政府来说是很必要的,但这些东
西是否存在,以及谁会首先发现它们,这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晚上皮尔开车出去了,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晚餐依然做得那么好。旅行本
来就是出来散心的,她和扬·马克下下象棋,消磨时间。她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些
什么事,也不知道她到底还想要些什么。她只知道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比她更有
强烈的个性的。

  劳尔最低限度也是她的一个难题,如果他们俩有什么冲突的话,她只能是乖
乖地走开。在他懒散的举止,富有魅力的外表下,是一颗高傲的灵魂。

  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无法完全了解他,而且也觉得他或许很看不起她。
这让她有种受伤的沮丧。适当的时候,她一定得表现得大方,优雅而有幽默感。
这样就不会留下话柄了,而她可以满意而归,双方都留下好印象。

  她觉得自己似乎太紧张了,下床推开了窗子,斜倚着窗棂,感受着凉凉的微
风和夜的气息。这个岛屿很小,同伴也少;而她在有限的空间里只能是随大流。

  也许离开几个小时是个不错的主意,她也跃跃欲试,因为,除了每天做做体
操,她只是一味的躺着吃喝,已经越来越懒,也越来越胖了。

  她独自进入了梦乡。

  深夜,她被鲁西安弄醒了。

  他吻着她,抚摸着她,她感觉到他不可抑制的一种兴奋。劳尔却不在室内。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劳尔对她不屑一顾么?她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么?

  鲁西安是个可爱的男孩,但她不是个被人扔来扔去的玩具。

  然而鲁西安轻声吃吃地笑着,脸上闪着一种被征服的光芒,一直把她往床外
拽。他身上只穿了一条裤子,其余地方裸露着。

  她爬下床,穿上室内服。它和她长长的丝质睡衣碰到一块儿,发出摩擦的声
响。

  「跟我来。」鲁西安低声说:「来吧亲爱的凯蒂。我保证你不会失望的。」

  「什么呀,你为什么不给我讲明白?」

  「那肯定是一个惊喜。」

  「是什么?」

  「你会看到的,快来。」

  她跟着他走过黑暗的走廊,长长的浅色袍子摆到身后。

  他抓着她的手急急的走,她有一种孩子气的冒险感觉。他们脚上都没穿鞋,
走在走廊里无声无息。

  走廊曲曲折折,他们时而上楼梯,时而又走下去,黑暗中凯蒂完全迷失了方
向。

  她不知道他们是否在玩什么游戏。

  他们走到了月光下,这非同寻常的时间,地点,黑乎乎的环境,让凯蒂非常
紧张,她摔开拽着她的那只手,感觉自己成了《爱丽丝漫游记》中的主人公,而
她的同伴是如此奇怪如此疯狂,周围环境是如此恐怖。

  他被迫停下来了,但显然是极不情愿的。「怎么啦?」他低声问。

  她也轻声的回答,却想不出什么理由为什么他们不能大声说话。他们并不用
担心有谁会听到他们的讲话,可是这种神秘而狂乱的气氛使她不由压低了嗓音。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说着,摇摇鲁西安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

  他靠近了她。他并不比她高多少,他们胸贴胸地站着,凯蒂感到他的心跳很
平缓,不像她自己的那样剧烈,也不太像是置身于这种环境之中。

  他的胳膊搂住了她。「你害怕吗?」他轻声说,嘴唇就贴着她的耳朵,他们
看上去就像一对情侣。

  「有一点。」凯蒂抖着说:「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劳尔在哪里?你在和我
做游戏吗?我是不是被你耍了?」

  他轻柔地吻住了她的嘴唇,手抱住了她的头,深深地吻下去。这时她才意识
到她多渴望被一个有吸引力的男人吻啊。他的自信,他的技巧似乎与他的年龄很
不相称,虽然他只比她小五岁左右。凯蒂感到一阵晕眩,如坠云里。他似乎很熟
练。他是运动员吗?或者这只是他的爱好?

  「凯蒂。」他喃喃地说,轻轻咬住她的耳朵,「我想和你在这儿做爱,但现
在不是时候。」

  「为什么?」她问,并不是想急于做性爱游戏,而是想知道他们究竟在玩什
么把戏。

  「你会知道的。」他忽然笑得憋住了气,「我的英语很好吗?」

  「你的英语很恐怖。」凯蒂有气无力地说。他抓住她的手,又开始朝前冲。

  忽然她感到脚下一阵冰凉。鲁西安放慢了速度,她谢天谢地,总算可以不再
折磨自己这双脚了。他停下来,站着倾听了一会儿,然后领着她走过一道门。

  他蹑手蹑脚的进去,像只猫似的。房间小小的,没什么装饰品。天花板离地
面很远,月光冷冷地从窗子外照进来,发着惨白的光。

  鲁西安放开凯蒂的手,他轻轻地跪在地板上,凯蒂发现这些木质的地板是一
块一块拼上去的,鲁西安面对的这一块扳上有个插孔,鲁西安轻轻把它拨开,然
后把一整片都抬起来放在一边,大约十八英寸见方的样子。

  凯蒂吃惊地向前看。移开的地板下面有一些小梁,小梁下面则是另一层楼的
天花扳。一些地方黑乎乎脏兮兮的,而另一些地方则闪出黄色的微光。天花板有
一小块儿不见了,一开始她以为是遗失了,后来才意识到是被挪走了,换上了一
块玻璃以便可以从上面往下看。下面的房间全在她的视线之内,一览无遗。

  鲁西安的胳膊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向前倾着,感到了身后这个男人的兴
奋。

  下面的房间亮着灯。凯蒂好奇地看了一眼,立刻目瞪口呆了,这真是难以置
信。她的胃一阵痉挛。

  凯蒂抬起眼睛看着鲁西安。他的神情是兴奋的,带着一丝恶意。

  她又看了一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然她早就被告知会很刺激,但她
还是万万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她哑声说。

  鲁西安直视着她,「你一定要看。你知道亲爱的英国小姐,你不能不看。」


             第六章  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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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上看去,发现雨水正顺着他的阴茎向下滑,像一个小小的喷水池,她张
开嘴,他刺了进去。她开始吮吸他。雨打在他身上;而她正沉浸于他的下阴带来
的「暴风雨」之中……
***********************************

  痛苦,她当然知道。谁不知道呢?在做爱过程中,疼痛是一种有效的刺激方
法,这是她从无数次的亲身体验中总结出来的。在快乐达到顶峰的时候,又抓又
咬是常见的事。

  下面正发生的事显然和她的幻想毫无关联。她听不见下面在说什么,但她却
能看到下面在做些什么。

  芳尔像只海盘车似地躺在床上。她看得见他深色的脸庞,薄薄的嘴唇和性感
的鹰鼻。她也能看到他宽阔的肩膀,宽宽的胸上有许多黑色的胸毛、还有他平坦
的小腹。挺起的屁股,强壮结实的腿,腿间深色的生殖器正硬梆梆地直直挺起。

  有一个人在劳尔的床边忙忙碌碌。她蹲着,过于丰满的乳房微微颤动,她的
屁股也是赤裸着的,尽管身体遮住了凯蒂的大半视线,她还是看到了她被体毛遮
住的阴部。

  安娜。凯蒂毫不迟疑地就认定这个女人一定是安娜了。

  安娜手执一根鞭子,不时碰一下床上躺着的男人。每碰一下,他都猛地震一
下,似乎有电流通过全身似的。

  鲁西安一阵窃笑。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个?」凯蒂无名火上来。

  「这很解闷呀。」

  「对你来说也许是的,对我则不。」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来,鲁西安的手已经像蛇一样悄无声息地滑过来,插
入她体内了。

  「你已经湿了。」他平静地说:「为什么?如果你果真感到这件事很乏味的
话?」

  凯蒂推开他,站起身,不停地抖着,拉拉正在往下掉的衣服。她转过身朝门
走去。

  「看这种事是下流的。」她舔舔嘴唇,说。

  「你难道不感兴趣吗?看看劳尔和安娜,你不觉得深受感染吗?」鲁西安又
再次大笑,「这不是我的乐趣,你知道,但能看看也不错呀。」

  「这是别人的隐私。我们不该窥视。」

  鲁西安凑近了她。云遮住了月光,屋子里一片漆黑。黑暗中凯蒂听得见他的
呼吸,感觉到他的体温。

  「在梅森·杜·拉克,根本就无所谓隐私?」他低语道。

  「你还不知道这一点?这早就不新鲜了。劳尔继承了他父亲的富有和荒淫,
每年都要带些意气相投的朋友来这里放纵几次。」

  「我不喜欢这个。」凯蒂喘口气说。她究竟在这儿算什么?劳尔把她看成什
么了?

  一只手轻轻放在她胸脯上,轻轻地捏着。鲁西安和她面对面站着,身子刚好
碰到一起。

  「你太漂亮了。」他喃喃地说。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和头发。

  月亮出来了,他的身上披上一层银色的月光。他的嘴唇吻到她的脖子上,她
一时不能自持,任他吻着吻到了肩膀上。

  他轻轻地摇晃着她,身下不知不觉勃起,透过她的衣服抵在她身上。

  「你是这样一个尤物。」他的嘴唇掠过她的头发,轻声说:「在这儿,任何
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时间停顿了,所有其它地方的不真实到了这儿
都成了真实的了。」

  凯蒂挣脱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在走廊里,她昏乱地看着窗外。月亮
躺到云里去了,世界似乎都给隐匿起来。黑暗中,那个男人蹑手蹑脚走过来,她
知道他什么也没穿。

  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所有的事情,除了怪异还是怪异。这个漂亮的男性似
乎是从黑暗的某个地方跑来撩拨她的。这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念头,而是他们两个
的。他们是乎是从她最自然的本性之中走出来的,知道她肉体的欲望。他们的结
合是一种自然力,她不能否认这一点,就是她不能否认自己的本性一样,她是人
类中的一半,而他是另一半。

  人类的进化是通过性实现的,是性形成的世界,如果没有性的一代代繁殖的
话,这个空间无疑是死寂的。空间永存,而生命就无处不在。想着这些,她的欲
望简单地升起来了。她想让这个男孩进入她体内。他正想如此。

  她的背靠着走廊凉凉的地板。他的胳膊有力地把她轻轻抬起来,给她脱下了
衣服。她感觉到他伏在她身上吻着她的小腹,手指摸到了她的下体轻轻地拨开,
撩拨着它,刺激着它,直到她的身体升起深深的欲望。

  他的手在她背后握在一起,他调整了一下姿式,以便她能顺利张开两腿。他
慢慢地压到了她身上,刺了进去。

  朱门。那些神秘的中国人这样叫它。这就是健康,这就是美妙。凯蒂沉浸在
这份快乐之中,迷迷蒙蒙地想着,感觉到那个男人的玩意儿在她体内移动,让她
有种安全感,也有种成熟感。他们两个粘在一起,轻轻晃动着,显然,鲁西安很
明白她需要些什么?

  他愈发地亢奋了。凯蒂发觉身后有一堵墙,斜靠在上面。鲁西安用力地来回
移动,这时,月亮又微微露出了脸,银色月光下,凯蒂看到身上这个男人英俊、
优雅、古典、神秘,她剧烈反应起他来。

  外面忽地响起一阵雷声,伴有几声轰鸣,地板和墙壁都摇晃起来。鲁西安这
时正达到高潮,大口地喘着粗气。外面的电光一阵阵闪过,凯蒂意识到暴风雨要
来临了。

  鲁西安抱起她,轻轻地咬咬她的肩膀,然后抽身出来,两人一起转向窗外看
着。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远处的湖面。凯蒂诅咒着这该死的变幻莫测的天
气,闻到空气中山雨欲来的气息,雷声把她的耳朵震得发木。

  「快走。」鲁西安喘息着,抓住她的手。

  他们又上路了,凯蒂跟在他身后,小心提防不要摔跤。

  她的衣服在身后摆动,两腿之间有一股暖暖的暗流流过。前面这个人,依然
浑身赤裸,飞快地跑着,如长了翅膀似的。

  不时,闪电照得四周发亮,他们的身体在那一刻也随之闪闪发光。凯蒂毫无
意识地跟着鲁西安跑,最后,鲁西安推开一道门,拖她进去。

  他们现在站在了露台上,凯蒂已是面色苍白了。鲁西安松开她的手,开始在
露台上跳舞,胳膊张开。轰隆一声;凯蒂听到岩石从山上滚了下来。天空中又划
过一道白光,之后,倾盆的大雨泼溅下来了。

  难怪,鲁西安这么急急忙忙的,他欢迎似的张开双臂,瓢泼的大雨淋在他身
上。

  凯蒂全身都淋湿了。天气并不冷,但湿透了的睡衣紧紧贴在她皮肤上,让她
很不舒服。看到鲁西安疯狂的样子,她怒极而笑。鲁西安一把抓过她,带着她翩
翩起舞,她毫不推托,在滂沱大雨之中旋转,起舞,疯狂。

  鲁西安一边跳一边喝着叫着。过了许久凯蒂才发现这天地中不止他们两个,
扬·马克在那儿,艾米尔也在,他们笑着鼓着掌。一转头皮尔正仰头望着天空,
雨浇在他的脸上。凯蒂忽然意识到,也许是他们被束缚得太久了,难得有这么一
个纵身欢畅的机会。

  她跳着,发现所有的男人都跑到雨中来了,她笑得越厉害。这也是要告诉赛
妮的:在暴风雨的管弦乐队下,光着身子跳舞。

  劳尔和安娜也到了这里。先前她的表现是多么愚蠢啊。

  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事不能发生?安娜的头发湿淋淋的,一股
股披在脑后,皮尔忽地从背后抱住了她,脚悬在半空中。安娜尖声叫着,拼命扭
动,不一会,扬·马克又把她抱过去,搂着她猛跳。

  凯蒂与鲁西安一起旋转。天空中不时亮起一道闪电,瞬即又暗下去。黑暗中
她昏乱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闪电划过的那一刹那,她才能看清周围的环
境,人们脸上的表情。

  她被人从鲁西安的胳膊里硬拉了出来,抬头一看:劳尔。他的头发被雨打湿
打乱了,凌乱地伏在额前,有种野性的疯狂。他低头看着她,抓住她的手。她迷
迷糊糊地看到他的那玩意儿刺向她,就当她什么也没穿似的。她一阵疼痛,胃开
始痉挛,胸脯挺直,乳头紧缩……全身都开始反应了。

  劳尔抓过她的睡衣,撕开它。凯蒂被他眼里的凶相给吓住了,一点一点往后
退。但他步步紧逼,忽然,身后粗粗的石栏杆拦住了她的退路。她看到劳尔的阴
茎直直挺着正对着她。她的腿不由自主地软了。他略微弯下身子进入她的体内,
她感到他热烘烘的,在她体内剧烈地跳动。

  她的身体疯狂地摇晃起来,不只是为了自己身体的快感,也因为这风雨交加
的夜,这闪电,这震耳欲聋的雷声。

  不久以前她刚和一个男人在走廊里,在同样的闪电和雷声下做同样的事情,
现在只是地点变了,而这两件事发生的时候,她都听到了一声轰隆声。

  劳尔停下来,放开她,她差点一跤摔倒了,幸亏鲁西安抓住了她。她双腿发
软,无助地倚着他湿淋淋的身体。劳尔也伸出手扶住了她。

  闪电划过的光亮中,她看到他们的脸并不和善。鲁西安脸上是一种奇怪的光
芒,劳尔的则是绷得紧紧的看来很不高兴。他需要这种疯狂,这种自然的放松。
如果他的性需要没有完全被发泄出来,他自然不满足的。

  他们俩抬起了她。他们一人抬着她的一条腿,以致她的大腿大大地分开了。

  她仰起脸,张开嘴,大口吸着雨水。雨水打在她裸露的下阴上,她觉得十分
惬意,过了一会才发现雨已经小了。

  劳尔放下她,强迫她跪下。她向上看去,发现雨水正顺着他的阴茎向下滑,
像一个小小的喷水池,她张开嘴,他刺了进去。她开始吮吸他。雨打在他身上;
而她正沉浸于他的下阴带来的「暴风雨」之中。

  她身后似乎发生了点什么事。她的下体被轻轻抱起,让她四肢着地。她继续
吮吸着她嘴里的东西,感觉到屁股被分开了,雨水泼溅下去。不一会,有个男人
进入了她的体内。

  她似乎从她面前这个男人身上获得了生命的力量。她感觉到大地在颤抖,视
野迷迷蒙蒙的,她的耳朵充塞住了各种声响,已经麻木了,而下身在摇晃着,阴
部软软的,被男人的体液给充塞住了。一切都那么虚幻而不真实。

  好了,都结束了。她低声轻吟着,几乎被这个晚上的所有经历给困惑住了,
有些迷失而空茫。

  两个男人再次把她抬起,还是一人举着她一条腿。雨水滴到她开着的阴部里
面去。

  鲁西安忽然晃了一下。她的大腿一阵发紧,她的脑袋像个醉汉似的歪垂着,
这时她发现皮尔正刺向她。

  她试图想挣脱跑掉,但她立刻被抓了。劳尔的脸上闪着一种火焰,而鲁西安
则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皮尔的神情是庄重严肃的,两个男人紧紧抵住她,让她
迎接这第三个男人的刺入。她怀疑这是不是在梦中。

  皮尔完事儿了。凯蒂几乎没什么感觉,只觉得他的体温很温暖。她痛苦地呻
吟着,扭着脑袋,这时他走开了,她又被放在了地上,她几乎无法直立起来。她
的小腿似乎被冻住了,软软的,没有力气,她只有跪着爬着走。过了一会儿,她
又被抬起了,这一次他们只愿抬着她的下身,挺起屁股,而整个上身却软软地垂
了下去。

  她绝望地尖叫,摇晃着身子。这时又有个男人刺进来了,她湿湿的头发贴在
脸上,遮住了眼睛和嘴巴。雨大滴大滴泼在露台上,从露台又溅到了她的脸上。

  她被撕破的衣服紧紧贴着身子,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可怕的雷声继续变
本加厉拼命往她耳朵里灌。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她现在是一筹莫展了,没人救她也无法自救。她的身体被一个个的男人弄得
疲累不堪。她被放到了地上,在一个闪电的照亮下,看到了身上这张贪婪的脸:
扬·马克。他正在撕她的睡衣,想伸进去摸她的胸脯。他的生殖器垂吊在她的腿
间,让他看起显得很奇怪。

  他的手胡乱摸着,凯蒂集中起力气来去打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转过手掌
来,吻吻它。然后他压到了她的身体上,吻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凌乱的头
发,一边喃喃低吟着。凯蒂知道他从这场狂风暴雨和她身上得到了无穷的快感,
正为此而激动得发抖。

  这场暴风雨是一种药,一种春药,使得所有的男人都疯了。

  她心里掠过一丝恐惧让她全身发冷。她现在是处于远离重山的一座小岛上,
天气无常,周围还有五个如狼似虎的男人,随时可以对她随心所欲。扬·马克在
玩弄她的那一刻她已经感觉到这种恐惧了,她激烈地思考起来。艾米尔还没碰过
她。这些人会不会再来一次?扬·马克和她做爱时,那么多人在旁边跃跃欲试。

  凯蒂现在完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在暴风雨的刺激下,这些人都情欲勃
发。可事实和她想象的出入太大了。她想及早脱身出来。

  她的身体又一震,不知又是谁。她也不太在意是谁了。

  他们不可以使用暴力的!他们都疯了,也许是喝多了,而她要避开他们简直
是不可能的。

  她想到了劳尔。他是他们中最明智的,说话也是最有分量的。他会救她么?

  这时她感到身子上方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了。扬·马克扭着向上看;凯蒂
在电光火石的那一刹,看到她旁边站着一个泼妇。

  害怕,寒冷,各种说不出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凯蒂差不多要歇斯底里大发
作了。情势却在这一刻忽变,几乎可称为有趣了。安娜觉得她被遗忘了吗?多有
趣呀。让这些男人对安娜做他们想做的事吧,至于凯蒂自己,她已经受够了。

  男人们的视线都被移开了。安娜正在不分青红皂白地打这些男人。凯蒂趁机
偷偷爬出人群,跌跌撞撞地跑到栏杆边,趴在它上面。安娜尖声叫着,很显然,
她已经获得了某种快乐。

  暴雨一直在不停地下。凯蒂不经意地发现这时闪电的次数减少了,雷声也不
再那么恐怖,雨也下小了些。她拉着栏杆站着,把脸上的头发拨开。

  安娜被卷在了男人们的旋涡之中。不时凯蒂看见她的脸仰起,嘴巴张得大大
的,胜利似的高声叫着,而男人们抓着她,随心所欲地在她体内出出进进。一阵
冷风吹来,凯蒂一阵颤抖。天色渐渐亮了。黎明就要到了。

  鲁西安正在安娜身上忙着,安娜被两个男人支撑着,正如先前劳尔和鲁西安
对凯蒂所做的那样。鲁西安刺入安娜体内。

  凯蒂索然无味地发现自己在其中充当了一个极尴尬的角色。鲁西安在这种状
态下是不会达到高潮的,但是他们似乎谁也不在乎这一点。对他们来说,经历是
第一重要的,而欲望是否得到满足则在次要。他们的身体也许不能紧紧跟上他们
心灵的需要,但在这情势之下,没有什么隐藏的。

  她应该快点脱身,安安全全地呆在她的房间里。现在最想的就是弄干身子,
穿上暖和的衣服,不然她会着凉的。

  她一瘸一拐地走上她的房间。凯蒂第一次锁上房门,这无伤大雅,她想。

  也许男人们明天就会为这事儿而羞愧的。然而这儿的生活是很难再继续下去
了。

  她想私下里和劳尔谈谈,告诉他这儿的生活她不大适应,希望尽快离开。

  离开这儿,这些令人震惊的记忆会慢慢消退的。

  在她爬进浴池之前,她又看了一眼窗外。他们还在那儿。安娜整个躺在一张
桌子上,男人们围着她。他们弯着腰,似乎她是一道可口的食物,而他们没有动
手,只有轻轻地咬着她,吻着她,吮吸着她的肉体。接着他们开始摸她了。

  他们似乎不只是想进入她体内那么简单,相反,他们触摸着她,用手指、嘴
巴和舌头挑逗着她,而安娜俨然一个女皇,在他们的挑逗下深感骄做。她真像一
种大的昆虫,像只蜂王,她的士兵们为她服务,无休无止的。

  凯蒂开始洗澡了。

     ***    ***    ***    ***

  第二天,凯蒂很晚才醒过来,脑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梦。天空明朗
澄净,使得昨晚的事情尤为不真实。她伸个懒腰,听着湖边的鸟叫声,不知道该
做些什么。她从未在附近走过,一味的只是吃、喝、睡、玩。

  凯蒂为昨晚的事深感羞愧。她简直难以面对其他人,即使是安娜也不行。她
下了床,走到窗边。

  真幸运。露台上只有劳尔一个人,背对着她,正用双筒镜在看着远处。凯蒂
打开窗户,喊了他一声。

  他猛地转身来,眯着眼睛看着她。

  「你能上来吗?」凯蒂问。他点点头,很快上来了。凯蒂慌忙梳梳头,把锁
打开。

  她见到他就给吓住了。他的脸冷冷的,她忽然不安起来,她究竟能不能把自
己的安全托付这个男人。他看上去像一头老虎:沉着、漂亮,而致命。

  她旋了个圈坐下,以掩饰她睡衣下的颤抖。

  「我想走。」她忽然说。她并不想表现得这么粗鲁的——她本想彬彬有礼地
提出她的请求——但劳尔看上去这么冷漠这么遥远,让她非常紧张。

  「为什么?」

  「我对昨晚的事感到很尴尬。我不喜欢它。我不想再遇到其他人了。我知道
你聚集在这儿是为了举行一个性聚会,可我并不太明白。你们应该和明白这事儿
的女人一起来玩这种游戏。我想我不能胜任。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谁告诉你是个性聚会?」

  多滑稽咧,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和这样一条蛇在一起。她不耐烦地摇摇头。

  「这有什么关系?我不属于这儿。你已经很好地占有过我了,而现在我只想
回家。也许你会让谁把我送到拉兹,在那儿我可以搭乘汽车回塔贝斯。」

  恍忽间,她觉得置身于塔贝斯的一个小旅馆里该有多好。她的心怦怦直跳。
她已经受够惊吓了。

  劳尔笑了笑,带有明显的恶意,「可是我们的需要你,甜心凯蒂。」

  「需要我?我不明白。」

  「你还不能走。你还没有尽完你的职责。」

  「我还是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

  「劳尔。你不能违背我的意志,把我留在这儿。也许是我没说清楚吧。我想
走。我并不是抱怨,也不会对别人讲什么的。毕竟我无法喜欢你的方式。没有谁
对谁错的问题;只有这儿的生活不适合我的口味罢了,如果,你继续把我留在这
儿,我会把事情搞砸的。我要走,劳尔。你拦不了我的。」

  「我能,绝对能。我肯定能拦住你的,想要呆多久就让你呆多久。」

  「不要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了,我对此没有兴趣。我的朋友有我的地址。你不
会得逞的,劳尔。你有工作,有身份,有地位。如果你一再为难我的话,我会到
警察局去的,那时大家都不好看,而你在我的国家工作的权利将会受到威胁。」

  「你净讲些废话,小姐。你对生意根本就一窍不通。做个好女孩吧,乖乖地
呆在这儿。安娜会给你送早餐来的。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你真的打算把我当作一个囚徒吗?」凯蒂哽咽着说。

  劳尔站起来。他走向门,拿走了钥匙。他抛给凯蒂一个吻,走了出去。

  凯蒂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她走下床去拉拉门。无疑,已经给锁上了。事态
看来是越来越严重了,她毫无逃跑的希望。

  她走到窗边。太阳暖暖地照着,天地之间清爽而温润。

  鸟儿在湖面上飞翔,昆虫在清新的空气里欢唱。

  她简直不能相信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她糊里糊涂闯进了一出闹剧之中,劳
尔是个坏蛋的翻版,而皮尔和其他人都是他的帮凶。

  天气虽然很暖和,凯蒂却不禁被这个念头吓得直发抖。

  劳尔给她的美好印象是彻底垮了,而其实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她没看清
罢了。她现在懂得他外表魅力下的冷酷与强硬了——事实上,那也是他吸引力的
一部分。玩火自焚。

  可他一直显得那么有教养,一点都不像个恶棍呀。

  她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个她已经被俘的现实。虽然不可置信,却是真真切切
的。这是一个早就设计好的(也是乏味的)玩笑。也许是在那个晚上她不经意地
冒犯了这个男人的骄傲,所以他要报复似地恫吓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八
成是疯了。毫无疑问,她应该去警察局,而这在目前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她已
经死了。

  可怕的念头一个个冒出来,又一个个钻回去。凯蒂竭力镇静下来,推断它们
的可行性。

  她不会从劳尔那儿得到什么帮助的,即使她死了,接下来的调查是不可置信
的,也许只会一时威胁到他的生活方式,而他也许会永远地逍遥法外的。的确,
他很容易就可以把她滞留在这儿,而且,他还有那么多帮凶。是的,在劳尔和这
些人中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对等的,他们之间更像主仆关系。只有扬·马
克似乎能与劳尔平分秋色,可是在决策管理上,他还是要略逊一筹。

  留在这儿。鲁西安已经算够好的了,还告诉她这是一个性聚会。也许这些男
人是巴黎的某个变态者俱乐部的成员,而劳尔是他们的头儿,组织者。也许他们
对玩弄一个无辜者(她只能这样称呼自己),有着浓厚的兴趣,喜欢做那种恐怖
的游戏。

  也许他们的心里只想着干那档子事儿,或者与自觉自愿的人——比如安娜一
起做,或者与不情愿的人——比如她一起做,如果屈从了他们,她以后还怎么做
人啊?

  她只能想象着劳尔的文雅而可笑的拒绝,鲁西安的怀疑皮尔的迟钝的拒绝,
扬·马克的冷冰冰的不赞成——而且,当时她是志愿来这儿的,在英国,还有人
可以证明她跟劳尔的关系,唉,她迟早会被他们逼得歇斯底里的。

  他们会玩到哪个程度?是不是想直到杀了她?他们究竟有多疯狂?有多么变
态?

  她会被伤得很厉害么?会挨打么?如果他们杀了她,那么他们必须共同分担
这个不寻常的秘密。

  劳尔是不会把自己的性命捏在别人手里的,而艾米尔看上去是那么不安分。

  艾米尔,这是个薄弱的环节。如果他一个人来到露台上,她一定得设法跟他
讲话,劝说他来帮助自己,只是有个问题太棘手:他的英语糟得要命,简直一窍
不通。

  门上发出一个声响,安娜走进来。凯蒂懒洋洋地走过去,忽然发现她正咧嘴
笑着,身后跟着鲁西安,正踏着足尖跳舞。

  她不理会安娜和她的托盘,「鲁西安。」她恳求说:「我们是朋友、情人。
你不该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

  「可是。」鲁西安精神焕发地说:「我喜欢。」

  「不,这不是开玩笑。你们不该这样做。这是违犯法律的。」

  鲁西安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从未想过这一点。」他老实说:「我一定要告诉劳尔。他肯定会觉得很
有趣的。违犯法律!」

  「安娜。」凯蒂叫起来,「告诉他们,他们无权对我这样做!」

  安娜的黑眼珠里充满了恶意。她嘟嚷两句,退出了房间,凯蒂又剩下了独自
一人。

  她吃着东西,心一直往下沉。她的囚徒生涯的物质待遇看来是很不错的。既
然他们想玩弄她的姿色,这种服务总是该有的。太可悲了,她将不得不沦为他们
的性玩偶。她不能对他们做的事事都太耿耿于怀了,否则简直没法活下去。

  而且,这并不是事情的关键。它只不过是漫长人生路上的一个小插曲,不管
发生了什么,都不可能降低或改变他的人格。

  她只能是忍受着,记住这是脱离于她人格之外的事。真正的痛苦是一回事,
但她到目前为止还不想把事情想象得太坏。她也许会受到侮辱、虐待,但不会对
她的心灵造成创伤。

  凯蒂颤抖着手,不小心泼出一些咖啡。想得这么多是毫无益处的。也许在这
儿应该学会自欺欺人,灵魂才会稍微安定些。总有一天事情是会有个了断的,等
到这些男人的胃口填饱了,他们的变态满足了。她再也不能,坚决不能再这么脆
弱下去了。

  凯蒂整理一下床,仔细地打扮起来。尽管心中充满疑虑恐惧,她不能够表现
出来,外表还得维持镇定而有吸引力,但也许这样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如果他
们想要看的,是她情绪的变化,想要听的,是她的尖叫和惊慌呢?

  凯蒂抖个不停。她能够撑多久,就要撑多久。为了她的自尊。

  这长长而疲倦的一天过得相当慢。凯蒂在卧室与浴室之间踱来踱去,做做体
操。她揣测着可不可以从烟囱里爬出去,想来想去毫无结果,她试图用发夹扭开
门上的锁,也没有成功。她也想到了,如果跑出去的话她该怎么办。这是在一个
小岛上,她可以游泳,但这样非常容易暴露。也许应该是在晚上跑呢,虽然在黑
暗中在冷冷的水里游泳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但至少没有危脸。

  然后呢?她只能向拉兹游去,那儿离梅森·杜·拉克最近。她当然不可能爬
过那些高耸的岩石壁而进入西班牙,而他们一旦发现她跑了,他们肯定知道该到
哪儿去找她,这是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来的线路。她不知道在黑暗中她是否能对付
得了这些事。

  她恐惧地想到了鲁西安的追踪能力。如果她跑掉了,他们绝不可让她就那么
狼狈地站在一个警察局里的,不,决不会,如果他们发现她跑了,一定不会善罢
甘休的,他们一定会立刻追踪上来。鲁西安常在山林里追踪野兽,而她不认为自
己的逃脱能力比那些野兽的强,他们立刻就会组织起一支「猎队」。

  她反复地想着这些男人,不知如何对付他们。这时她被告知,她必须加入到
他们中间去。

  皮尔过来拉她。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看清他的暴戾。她粗鲁地抓着她,推推搡
搡地把她推下楼梯,走到露台上。凯蒂看到餐桌已经摆好了,她注意到只有五个
位子,她被拖着走过去,这时已是愤怒至极了。

  「你没必要这么做。」她冲劳尔吼道,后者正悠闲地坐在那儿看着她。

  皮尔抓着她晃了晃。她的胳膊很痛,一定已经淤青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这些杂种!」她尖声叫道。

  「你们,你们一定是疯了。在这个时代,你们怎么还以为你们可以做这种事
情?」

  「这个时代?」劳尔懒洋洋地说:「我亲爱的凯蒂,不要搞错了,在梅森·
杜·拉克的时代,并不同于伦敦或贝塔斯的时代。我想我们塔贝斯的距离,至少
有一个世纪,或者更长。」

  鲁西安吃吃地发笑。

  「不要用那种鬼话来骗你自己了,你这肮脏的家伙。」凯蒂愤声说道:「你
们就像一群无知的无业游民,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给
绑架,我的朋友知道我在哪里,他们会来找我的。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
你们的日子也不会安生的。你们的余生,将在冷冷的铁窗之后度过。监狱的日子
不会这么优雅的,劳尔·马丁尼奥。即使是在法国监狱里,我想也不会比你想象
的更舒服。」

  鲁西安正在给艾米尔讲什么,后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凯蒂已经给气昏了头,完全忘了在逃跑以前则不该得罪这些人了。她的血直
往上涌,这一天太可怕了。

  「把她绑起来。」劳尔说。

  凯蒂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皮尔和鲁西安走过来,她绝望地看到他们手
里果真拿着链子。她开始拼命地挣扎,却根本无能为力,而且,她已经忘了,她
的挣扎只可能更挑逗起他们的性欲。他们把链条绕在她头上,拴到了石栏上。

  她的手和脚都没有被绑上,但它们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链条绑着她的脖子不可能挣断也不可能移开,她像一条狗似地被拴在那儿。

  他们坐下来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安娜过来点上蜡烛,葡萄美酒夜光杯,杯
觞交错间,似乎体现出一种文明而优雅的生活方式。

  湖面波平如镜。劳尔在屋里放了一张古典唱片,平静而悠扬的乐曲缓缓传过
来。

  与此相反,冷冰冰的石栏紧紧抵着凯蒂的背,提醒着她可悲的境地。安娜送
上食物,用一个托盘托着,上面有一小瓶酒和一个杯子。

  这就是她,一只被拴上的狗。她艰难地挪动几步去取食物,这时她已经想不
出什么逃跑的法子来了。

  劳尔转过他暗色的脸,「亲爱的,你想惹恼我们,这很聪明吗?」

  「你以为我会好到任你摆布么?」

  「我想,你最好还是不要冒犯我们吧,那是愚蠢的。你和你的朋友离得这么
远。」

  凯蒂瞪眼看着他,「你怎么敢威胁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脏货。」

  「我告诉你。」劳尔说。凯蒂毫不怀疑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恶意,「我告
诉你,给我闭嘴,蠢女人。」

  凯蒂弯下腰看看她的托盘。她没有小刀。她拿起空酒杯,使劲扔出去。劳尔
猛地后退,瓶子砸在他的食物上,玻璃反溅。她没料到自己会扔得这么准,哈哈
大笑。她又很快弯下腰,拿起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出去,结果更妙,
打到了劳尔的胸膛上,瓶塞跳了出来,酒溅得到处都是。他跳开,对他身边位子
上的人说:「艾米尔,动手吧。」


             第七章  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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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在她体内了。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如花开放,在他的触动下跳动不已。

  他微微起身,开始一遍遍地刺入:有节奏的、深深的、强壮的、复杂的,真
让人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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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尔直冲凯蒂走过来,她首次发现他究竟是种什么样的人。所有的笨拙和
不合时宜此时都荡然无存。这个年轻人此刻正摩拳擦掌,充满了欲望。他显然很
高兴,棕色的眼睛灵活地闪动着不安分的光。

  他伸出手朝她的脸狠狠打去,凯蒂的头立刻向后仰,躲过了这一击。她不相
信地看着艾米尔。他是个爪牙。

  他再次攻上来。她的头往后仰时,脖子上的链子勒住了她,她痛苦得差点哭
出来,又拼命忍住了。

  她并没听到劳尔命令艾米尔走开,可艾米尔一定是得到过这样的命令了,他
失望地垂下肩膀,转身走开,明显地透着不高兴。

  劳尔已经擦干了脸和衬衫,在露台那面看着她。天色此时更暗了,蜡烛在他
的脸下发光,让他显得尤为阴险恐怖,看上去像个骷髅。

  「这次。」他的声音略为颤抖,「你不会受到惩罚,我不是个残忍的人,但
是我警告你,亲爱的,如果你还敢再玩这种把戏,你的惩罚将是极为严厉的。艾
尔米一直想要得到你,而他的方式并不同于我或鲁西安或其他人的。艾米尔有一
种独特的快乐方法,我想他总得让它付诸实施的。我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想试
图违背我意志的危险性,也许只有你自己的心灵才有说服你的力量。为你着想,
我希望如此。」

  「你打算干什么……」凯蒂问劳尔。她的嗓音十分平缓,丝毫不泄露出内心
的愤慨。

  「哦,现在还不能说。我想时机未到。」

  「也许如果你给我个解释,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了。」凯蒂说,轻轻
摸着自己被弄痛的脖子。她试图不让自己的嗓音发抖,也几乎做到这一点了。

  「我也不愿搞成这样呀。现在你乖乖听话吧。我警告你,如果你还要捣乱的
话,有你苦头吃的。你在这儿没有朋友,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他离开他们,去换衬衣了。其他人继续回到座位上进餐。安娜过来收拾凯蒂
身旁的杂物,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凯蒂不知她会怎么想这件事。劳尔当着她的面
就这样随心所欲吗?她是不是毫无法律观念,或者说。她认为她的主人是高于法
律的?

  她不知道,她又疲累又惊恐,只想离开这儿。她想尽快回到平平凡凡的人中
间,虽然有些厌烦,但毕竟是安全的。

  她宁愿看看普通的风景,旁边有公路,有房子,而她现在所处的如画景色,
是帮不上她一点忙的。

  她颓然坐在露台上,背靠着栏杆,竭力不哭出来。这是她难以忍受的侮辱。

  劳尔回来了,她没有注意到他,他也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

     ***    ***    ***    ***

  第二天仍然是在露台上被拴着度过的。没有人伤害她,只有艾米尔对她依然
虎视眈眈。吃的依然供应,如果她需要方便,她就会被带到屋内,用她自己的洗
手间。可是这就是她全部的自由。她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尊严,失去了思考的能
力——这是一种多么难受的经历啊。

  她已经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只能伺机逃跑。她瞄准
了一个时机。她脖上的链条被取下来,正要被带到房间里的时候,她不及多想,
纵身跳下了湖中。

  冷冷的湖面溅起一大片水花。她的手举在头顶上,向下俯冲,她这时才一阵
惊慌,不知从哪儿走好。

  湖水特别暗,她分不清方向,忽然她发现有一道较亮的光线,她抬起头,原
来是空气和水面的交界线,不能向上冲了,只要头露出湖面,他们一定会发现她
的,而她就不得不再次被抓住。

  她盲目地转过身子,又向着暗处游去。她的空气快不够了,肺已经支持不了
太久。她的手摸到硬硬的东西。太不幸了,是露台下面石壁。

  凯蒂极其需要空气,猛地向上露出半个头,这时发现她处于拱壁下面。

  除非想走远,否则她可以一直躲在这儿,直到他们放弃搜寻为止。

  她紧紧抓住石壁,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她的头有些痛,但有了氧气,
一切都好多了。可让她又惊又疑的是,她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看不见东西?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但这片漆黑是无
庸置疑的。

  她要死了么?这是不是一个垂死的人的临终感觉?她相信她还在呼吸,但也
许是她弄混了,或者是冷冷的水正灌进她的肺里面去吧?这样死倒也挺舒服。

  如果她要死了,她真的很不甘心。她的裙子紧紧贴住她的腿上,凉鞋已经丢
了一只,浑身疲累不堪,耳朵里一直在嗡嗡作响。

  凯蒂的脑子清醒过来了。她这是在露台底下。

  她小心翼翼地看看地周围的环境。忽然她的脚碰到了个硬梆梆的东西,被刮
擦得有点疼痛,她发现自己踩到了阶梯上。

  她手脚并用,向上爬,上半身露出了水面。忽然她刺痛的脑袋又碰到一个硬
硬的表面,她一疼,滑回去好几级石阶。

  她又硬起头皮向上爬,这一次把一只手放到了头上。似乎有水草绊住了她,
粘乎乎,脏兮兮的,她竭力用麻木的手指拨开它们。

  她将会被困在这儿,慢慢死掉吗?这石级是用来干什么的?似乎根本没有什
么方向性。凯蒂又急又恼,拼命把那些水草拨开,心想着连这些东西也要跟她过
不去。

  终于有一丝微光透进来了,凯蒂喜极而泣,她用力一抬,石板被推到一边,
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一些干干的沙粒飞到了她眼睛里面,自由了。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想到也许是进到房间里面了。如果她恰好处于餐桌下,
她是没办法爬出去的,而且,她刚才弄出这么大的声音,也许已经引起了他们的
注意,也许他们已经围在旁边,等待她钻出去了。

  可这儿不是餐厅,她也想不出这到底是哪一间。石板上的地面很脏,光线很
暗,她也几乎看不清四壁。即使如此,她对这一点微光还是充满了感激。

  这是地下室。不,这是地牢。她处于塔底,是从水闸门进来的。

  凯蒂小心翼翼地把石板挪到原来的地方,尽量不露出被动过的痕迹。她每动
一下,地板上都留下湿湿的印记,但不久它们就会干的,到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
了。

  她一阵轻松,毕竟苍天有眼,帮她躲过了追踪。除非劳尔非常清楚他水下的
这些建筑构造,不然他是万万不会想到到这儿来找的。他们一定认为她跑了,于
是到岛周围的湖里去找,而她其实还躲在岛上的某个角落里。在一定意义上说,
她是自由的。

  她的第一个需要是弄些干衣服,以免着凉。这时候健康是尤为重要的,她绝
不能倒下。她勉强脱下衣服,身体直起鸡皮疙瘩,湿漉漉的。她用力扭干头发,
准备回到她的房间里去。不能等到天黑才过去,到那时他们肯定已经回来了。

  现在是她的机会,只要她能够小心避开安娜就可以了。

  她爬上梯子,准备走到上面进入主房。当她的手碰到那扇通往主房的门,她
忽然想起门曾经是锁着的。老天啊,如果真给锁上了,那她就彻底完蛋了。她从
一种被囚禁的状态达到了另一种状态,实质却丝毫末改。她小心翼翼地试试那把
锁。

  她记得劳尔最后一次和她嬉戏——她蹦跳着逃走了,他跟在后面跑。她重重
地关上了门(或者是安娜在他身后接着关上的),但似乎谁也没曾费神去锁它。

  谢天谢地。

  凯蒂轻轻走出门,并关上了它,蹑手蹑脚走到一个屋子里,从那儿可以俯视
露台,船已经开出去了,劳尔背对着她站着,冷酷地看着,其他人一定都离开这
儿去追她去了,只剩下安娜站在劳尔身边。

  凯蒂感到机会来了。她轻轻地跑进自己的屋子,轻快地穿上内衣、衬衫、罩
衫,每穿一件她颤抖的身体都多一分暖和。她取过手提包,不敢把它拿走,只是
取出了自己的信用卡和一些现金,以及一把梳子。

  然后她穿上短袜和鞋子。她知道她的逃脱是一件艰苦卓绝的事情,得经受好
长时间,所以她必须准备充分,房间里有饼干和水果,她各取了一些。

  不一会儿,她又想起塔里没有水,于是又用她的旅游水瓶装了一瓶矿泉水,
背在肩上。

  好了,她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回到塔里——那个暂时比较安全的地方,
在那儿再细细考虑下一步怎么做吧。

  她赶快跑回去,顺便拿走了塔门的钥匙,在里面反锁起来,心里多一分安定
与妥贴。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凯蒂忙碌一阵,把那些笨重的东西搬到楼
梯口。即使他们破门而人,也多少要受到阻碍。

  凯蒂向塔顶爬去。她依然记得塔顶上有些可怕的东西,但她宁愿上去也不愿
到地下室里去。她希望靠阳光和空气近些。地下室的阴暗潮湿是很可怕的。而且
她也不放心,万一劳尔想起他屋底的那种构造呢?

  而且,要是她不小心弄出声响来泄露了她的行踪,从这阁楼上逃开要比从地
下室方便。

  凯蒂吃了一些饼干和水果,喝了点水,打了个盹。她实在已是筋疲力尽了,
一阵发困。她甚至希望自己没忘了偷一条毯子上来,并迷迷糊糊地想,值不值得
再冒一次险去弄毯子。当然不能。他们还在找她呢;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呀?只要
他们去申报她意外死亡,他们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了。

  这里没有电话,无法与外界联系,也许,他们是开着船和小汽车去报案了?
不过凯蒂认为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追捕的。如果他们发现被移动过的石板,
知道她又回来了,来一番大搜查,她该怎么办?如果他们发现塔给锁上了,那么
她还处在这个阁楼里就更为危险了。

  凯蒂太累了,不能继续再想下去了。她沉沉睡了过去。

  很遗憾她的表灌满了水,已经看不太清了。凯蒂把它举到窗子上,透过阳光
时间的数字还是依稀可见。外面非常安静,只有微风轻轻掠过。

  他们一直在找她,从一个岛屿找到另一个岛屿。他们也许还以为她含着一根
芦苇躲在水底呼吸,但时间渐渐过去,这种可能性也越来越小,然而他们还在巡
逻。凯蒂不时看一眼他们,只看得见船缓缓地绕着岛屿转圈。

  凯蒂吃点东西,喝点水。她休息一会儿,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外面的人是肯定看不到她的。为谨慎起见,最好还是等些时候吧。他们保全
自己的最佳方法,是报告她的死亡,并宣称这是意外事故。这听起来非常可信,
而他们必须众口一辞地编出一个故事来,然后警察就会赶来。她希望他们很重视
这个案件,而她就只要耐心等着,最后出现在警察面前就可以了。

  太沉闷了,一直这样等下去。然而这是目前所能做的最安全的事。她走到她
房间的那个时候,她根本无暇思考,而现在,她可以好好想想了。她那时还以为
自己会抱着一个包,包里装着干衣服,游一个晚上,然后到边境上去换。这太幼
稚了,根本是不可能的,光是鲁西安的追踪就让她无处藏身。

  他们一整夜都在岛周围搜寻。她向后扫了一眼。她能跑到车库里,起动那辆
小货车?不能。太遗憾了,这是一个逃跑的绝好方案。

  她睡得很不舒服,她绝望地悄悄溜出阁楼,跑过寂静的屋子进了她的房间。

  她又灌了一瓶矿泉水,刷刷牙,从一个柜子里找出两条毯子和一个靠垫,偷
偷抱走了,最后还是没敢拿枕头。她又爬上塔顶,小心地插上门栓,但还是不可
避免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凯蒂抱着这堆东西上了阁楼,开始睡觉。

  这时屋外响起一片嘈杂声,凯蒂一阵兴奋,以为是警察来了,她的苦难结束
了。然后她又听到尖利的声响,意识到有人在开枪,似乎是从外边射过来的,天
空一道闪亮,人们横冲直撞到处跑。

  声音静下来了。他们一定进了屋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不可能是警
察,除非劳尔的秘密已经泄露出来了。

  那他们是些什么人呢?他们要做什么?凯蒂对他们的行为百思而不得其解。

  塔壁非常厚,凯蒂什么也听不到。时间很快过去了,已经到了黎明。凯蒂开
始坐立不安起来。他们没有去警察局。

  他们朝什么人开枪。他们看起来像罪犯。

  她在这全部事情里究竟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她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来?也
许他们已经捏造出一个什么故事,让人们认为她的失踪与他们毫无关联。可是为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带她来这儿?劳尔是偶然遇到她的。她简直不能
相信这一切都出自精心的策划。

  这时她完完全全给吓呆了。阁楼里已经微微透出灰蒙蒙的光,天快要亮了。

  一种挫败感包围了她的全身。她应该早些离开的。如果她晚上跑掉,游一晚
上,她差不多该到湖岸上了,到那儿再想其它对策吧,她毕竟不是在沙漠里,最
终总会有办法的。

  她是一个健康的年轻女人,她本来可以自救的。然而她却乖乖地等在这儿,
等着警察来救她。她太低估了她的这些对手。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也许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杀掉她。他们是变态者,喜欢着恐怖、性、和死亡。她一直被
蒙在鼓里,毫不知道自己的死期临近。

  凯蒂背靠着墙,浑身软绵绵的,害怕极了。下面的嘈杂声又响起来了,好像
是很远的某个地方传来的吼声。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们开始敲打着门。她全
然失去了主意。她不可能再往上去了,上面已经没有地方了;她也不可能在他们
破门而入的那一刹冲下去。她害怕极了,一丝不能动弹,只是不住地埋怨自己的
愚蠢与自以为是,她早该凭直觉行事的,那样的话她早就逃掉了。

  最后她听到打开了。他们肯定找到了另一把钥匙。毫无疑问,一定是她露出
了什么蛛丝马迹,以致他们发现了她逃跑的路线?——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他们
最终找上门来了,这就是结果。凯蒂站起身来,力图显得高贵而庄严。

  许多男人的声音怒气冲冲地响起来了。她听到劳尔慢吞吞的语调,劳尔愤怒
的咆哮。一个她认不出的声音在说着什么。门又关上了,只剩下一片静寂。

  凯蒂静静地站在那儿听着这一切,心潮起伏。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
一会儿,下面又有了动静,但没人开口讲话。

  时间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有人在开门,脚步声进来了。

  凯蒂抬起一条腿,脱下一只鞋,坐在楼梯口,右手举着鞋子,心想要是它是
一根木棍就好了。她感觉到一股杀气。

  不知有谁上了楼梯,先是露出头来,然后是肩膀。凯蒂用尽全力狠狠打了过
去。

  他「哎哟」一声。凯蒂立刻发现自己这一招并不奏效?

  他还呆在原地,哼哼唧唧的。

  「谁在上面?我不知道这个监狱已经租出去了。哦,看在上帝的份上……」

  她还是不知道这是谁,她退到一边,等着。

  她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四周看看。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阁楼里也亮堂了
许多。凯蒂看清这是谁了。

  她扔下鞋子,不自觉地摸摸脸。

  「你。」她喘口气说。

  他的脸直直面对着她。

  「这不是待客之道。」他轻声说。

  「你真缺少女性温柔,凯蒂。在可佛时我就这样相遇,现在,我确定这一点
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不是淑女,凯蒂。」

  他们一起坐在凯蒂的毯子上,约翰·索内尔和她自己。

  在这种古怪的境况下,凯蒂和这样一个男人坐在一起是毫不奇怪的,虽然这
个男人曾经利用过她逃脱法律追究,在上山的路上遇到他时也对她不冷不热的,
可是之后她依然对他念念不忘。

  这一次他又是这个样子了:又累又脏,还负了伤。这是枪伤,不过他说这是
小意思。凯蒂看得见他衬衫上的血迹。

  「你在这儿干什么?」凯蒂问。

  「你在这儿干什么?」他说。

  「我在伦敦遇到劳尔,他邀请我与他同游。他说他在这儿有个好去处。」凯
蒂颤声说:「我相信了他,因为这似乎符合他的身份。」

  「你是偶然遇到他的吗?」约翰有礼貌地问,「还是你早就认识他了呢?」

  「纯属偶然。」

  「你在可佛没见过他么?」

  「没有。我该见过么?」

  「他住在那儿,凯蒂。跟你一样。」

  「也跟你一样。你认识他。他是谁?他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

  凯蒂被激怒了,「我当然不知道。」

  约翰犹豫了一会儿。

  「你知道。」他终于开口了,「我不想把你卷进这件事中。我落入了一个陷
阱,而你是那个诱饵。但是这个诱饵对她扮演的角色全然不知么?这是我想知道
的。」

  凯蒂瞪着他。他也回瞪她一眼。

  「我想你被囚禁在这儿的事实多少证明了你的无辜。」他说。

  「我没有被囚禁。我逃离了他们。他们不知道我在这儿。」

  「就是说,我是在监狱里,而你则不是?」

  「不。我的意思是,我是自己跑到这儿来的。他们以为我已经跑了。事实上
他们也许以为我已经死了。」凯蒂有种奇怪的感觉,使她不想向这个男人详尽讲
述她留这儿的原因。她觉得他的出现很让人迷惑。

  他多有魅力啊,无疑是个坏男孩的典型。而相比之下,劳尔好像成了好男孩
的典型了。这种感觉是模模糊糊的,也许约翰已经替劳尔为虎作伥了呢?也许他
刚刚加入到他们中间。作为小偷,他们很可能臭味相投。

  啊,对了,他们都是贼。他们都是骗子,虽然她还是不明白自己在整个事件
中是什么角色,她毫不怀疑,只要约翰找到一个利用她而自己得到的机会,他一
定不会放弃的。所以她不能不留一条后路,保存住这个秘密。她知道离开这儿有
条路可走。

  她有一个冷酷的念头。也许他们已经知道她在这儿了,所以他们把约翰打扮
成一个囚徒的样子,来这套问她都知道了些什么。

  她其实什么也不知道。而他们却认为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事。

  「你最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凯蒂试探地说。她想知道它是不是真的。

  「我有水。我们可以洗洗它。」

  「你真是周到。」约翰说。他笑笑,甩甩头。

  「在这儿我一切都得自力更生。」

  「你在这儿有一会儿了吗?」

  「已经很长时间了。」凯蒂斜过身子给他解开衬衫。

  他扭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一定碰到他的伤口了。他侧身躺下,撑起一只手
肘,看着她的动作。她摸着他的身体,忽然想起来自己一度和这个男人有过多么
亲密的关系。他们曾经是情人,并非时间或是厌倦感把他们分开的,而是迫于情
势所逼。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绢,用矿泉水把它浸湿,开始温柔地清洗那臀部上方
的伤口。

  「你为什么在这儿?」她平静地问。

  「他们告诉我他们已抓住了你,要用你进行一宗交易。否则,他们就会杀了
你。」

  凯蒂停下手中的活,「拿我交换什么?」

  「我的一样东西。」

  「你来这儿是为了救我?」

  「我来这儿是为了看看你是否真在他们手里。我不想靠得太近。你怎么遇到
劳尔的?」

  「他把我从车轮下救了出来。」

  「在可佛?」

  「在伦敦西部,离我住处不远。他在伦敦工作。」

  「是吗?你一直在那儿?」

  「你是说他工作的地方?」

  「是的。」

  「不,不过……」凯蒂停下了。她忽然意识到,她并未去证实过这一切:地
理背景,他的工作……一切都有待考证。

  如果劳尔从一开始就是骗她的,那么他的所有故事都可能是编造的。

  「你说过劳尔是在可佛。」她慢慢地说。

  「他和他的伙伴们。他们跟踪了我们,你知道,在巴黎我甩掉了他们,但没
料到他们会跟着你。」

  「你是说,是劳尔一手安排的那次『偶然相见』么?」

  「我猜是的。把你带上了床,是不是?」

  凯蒂静静地瞪着他。

  「我猜是的。」约翰温柔地说:「不然你就不会到这儿来了。他是口蜜腹剑
的毒蛇,是吧?」

  「你们都是。」凯蒂痛苦地说。

  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头发。他把她拉到他面前。他的嘴巴还是和她记忆中
的一样:占有的、允诺的、奉献的。

  她还来不及挣脱,他已把她放开了,脸则紧紧地挨着,他深深地看进她的眼
睛里去。

  「你的确诱人,凯蒂,我不能责备那个男人。」

  凯蒂生怕被他咬到的样子,小心地、飞快地离开了他。

  「问题是。」约翰继续说:「你卷进去有多深?是劳尔主动还是你主动?你
愿意跟我上床,让我在枕边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吗?也就是劳尔想知道的事情。
我想,你一定会再次扑向我的。我记得,做那种事你总是主动的。而且你的确也
做得很好。我不会抗拒再来一次的。你是那个该诅咒的男人的心肝宝贝吗?」

  「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凯蒂说:「因为你不诚实,所以你就以为
别人都跟你一样。」

  「比如说劳尔身边的人。」

  「我以前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说,你现在知道了?」

  「不。我的意思是,事情全乱了。我非常害怕,我想走,然后,我就成了囚
徒。」

  「被拴在露台上。」

  「你知道?」凯蒂的声音尖起来了。

  「我看到了,从远处。我想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那么你该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是么?劳尔是个谨慎的人。你是个女士,或者我该说是个女性。你只要得
到床笫之欢,是不惜放弃自尊、诚实、以及法律的。谁能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呢?
而且你做爱技巧的确高超,我打赌那狗娘养的家伙比我做得更棒。想想你可以为
我做的那些事,你为什么不能替他做呢?」

  凯蒂瞪着他,愣住了。她气得要命,恨不得把他的眼珠挖出来。她现在不止
要对付劳尔的追踪,还得应付这个歹徒的羞辱了。

  她能指望他吗?她能指望他来帮她逃脱吗?等她回到家,她差不多也快要玩
完了。凯蒂开始颤抖。劳尔知道她家在哪儿。是他把她引诱到这儿的。她现在开
始知道他的一些事了,虽然不太确定,但已足够让警方感兴趣。如果她逃脱了,
她又能去哪儿呢?

  「怎么啦?」约翰变了一种音调说话:「你看上去跟见了鬼似的。」

  「他会跟着我的。即使我跑了,他还会找到我并杀了我的。他一定早就想这
么干了。当我跳入水中时我以为他认为我已经沉下去了,我以为他会去喊警察,
告诉警察这是个意外事故,等警察来了,我就可以现身,获得安全了。可是我永
远得不到安全。我骂他,他无动于衷。他在这儿也许是个地头蛇什么的。安娜对
他就像奴隶对国王一样。」

  「他怎么对你?」

  「他把我拴起来,我试图反抗,想走,他让艾米尔来打我。」

  「你为什么想走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开始很有趣,可慢慢的不喜欢了。又是暴风雨,又是狂
欢,太过分了。」

  「什么?」

  凯蒂停下来。回忆这些只能增加她的痛苦。她不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那有
什么关系?他把她想成什么了?她并不在乎他怎么看她,那对她是毫无意义的。

  她曾经救过他,在希腊,他欠她一份情。所以他现在必须帮她。

  「性。」

  「性?」

  「是的。我是作为劳尔的性伴来到这儿的,的确如此。他的床上功夫正如你
所想,棒极了。他的朋友开始对我很好,后来他们就忘形了。」

  「他们都想分一杯羹?」

  「本来他们已经有了安娜,但不幸的是暴风雨降临了。」

  「第二天晚上?」

  「你也在他们中间?」

  「我听到了。暴风雨里发生了什么?」

  凯蒂艰难地问:「你在想什么?」

  「你是个小母狗。」约翰柔声说:「爱情的母狗。过来?」

  「我怎么才能出去?」

  「出去哪里?」

  「你曾胁迫过我,让我帮你逃跑。现在轮到我了,你要帮我逃走。」

  他僵直地坐起来,脸色阴沉严肃。

  「你没有贮够足够的食物,是吗?」他说。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淑女。」凯蒂站起来,走过房间。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做
什么。她需要所有可能的帮助。她需要有个男人站在她身边,给他力量。她需要
他。

  她跪在他前面,和以前完全一样。她两手捧起他的脸,感到他未刮的下巴上
的胡须扎着她的手,她摸到了他的喉结。他终究还是很脆弱的。他的脸颊闪着一
种火焰。他已经受到触动了,和她一样。他轻柔地抓着她,但他急切地想进入她
的体内,正如她想的一样。

  她看到那束火焰已经烧到他眼睛里去了。他的嘴唇微启,洁白的贝齿莹莹发
亮。她把脸低下去,鼻子贴着他的鼻子,轻轻地擦着,闻着他的气息,感受他的
温暖,感觉到他的心正激动得怦怦直跳。

  她自己的嘴巴也张开了,她轻轻地扭动着头,擦着他的颧骨,吻着他的脸。

  这是他的皮肤,这是他的气息,这是所有让她怦然心动的东西。她轻轻吻着
他的眼睑、眉毛,他的眼皮忽地睁开了,他的眼睛灵活地转着,像一只小鸟,像
一只飞蛾。

  凯蒂轻轻舔舔嘴唇,吻吻他的鼻子。她的脸蹭着他的短髭,痒痒的,有一种
兴奋感。她把一只手放在他下巴上,轻轻抬头他的脸,他毫不抗拒,任她摆布,
找到他的嘴唇。

  她吻着他的嘴唇,一遍又一遍,每一次肌肤相亲都让她感到莫大的快乐。他
的身子在颤动,她忽地张大了嘴巴,撩拨着他、让他的嘴巴也张大,深深地吻了
进去,舌头搅着他的舌头。在那一刹那,她的欲望是如此强烈,几乎要失去控制
了。

  他的手搂着她的背,紧紧抱着她,积极地反应着她。他狠狠地吻着她,一只
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胸脯上,使劲一捏,凯蒂痛得往后仰,喘了一口粗气。他把手
心对着她的乳头,开始转起手掌来。

  凯蒂紧紧抓住他,呻吟着。她的手也伸到了他的衣服下,摸着他的肌肤,紧
紧的肌肉。她伸开腿,平躺在地板上,他重重地压着她。他蹭着她,他却忽然抽
出身去,这令她一惊。

  他是停下来脱衣服。凯蒂坐起来,稍向后退了退。与他不同的是,她并没有
脱掉衣服,只是解开了扣子,胸脯直挺出来。

  他眯着眼看着她,眼光十分冷硬。凯蒂解开裙子,松开内衣。

  她站起来,脱掉这些东西,浑身一丝不挂,靠近坐着的这个男人,手放在他
的肩膀上。他扬起脸。她闭上眼睛,尽力维系着自己身体的平衡。然后,她感觉
到他的呼吸和他的舌头。

  他的舌头轻触着她的下阴,撩拨着她,挑逗着她。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抬起的脚踝。他轻轻地跪下去,整张嘴巴贴住了她的阴
部。他吻着它吮吸着它。他的牙齿轻轻咬着,非常凶猛,而她正希望如此。

  忽然,她觉得再也不能无视他的冷硬了,她身子离开他,睁着迷迷糊糊的眼
睛,手脚并用地趴下去。他已经完全勃起了。她吻着他的生殖器,吻他的阴茎,
轻轻地咬着。她的脸蹭着他的体毛,最后,把他全部的器官都塞进了嘴巴里,吻
着、吮吸着。

  他的手抚着她的胸脯,摸到了她的肩膀,她轻轻地摆脱开了他的手。他和她
滚到了地毯上,压在她身上,吻她的脸、脖子和胸脯,下体碰着她的肚子。她的
双腿张开了,随时准备他的进入。

  他撑着胳膊和她对视了几秒钟。他们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情欲。他俯下身子
轻轻、轻轻地插进去,她把腿开得更开了。

  现在他在她体内了。凯蒂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如花开放,在他的触动下跳动不
已。他微微起身,开始一遍遍地刺入:有节奏的、深深的、强壮的、复杂的,让
人销魂。

  她想抓住他的背,紧紧贴住他的身子,让他进入得尽可能的深,两人都进入
了难以抑制的高潮中。

  他刺得更厉害了,她听得见他的喘息,他们已经融为一体了……

  她感到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跳动,她自己的也在应和着这种声响。他已经
达到快乐的顶点了。不管周围环境如何,这个男人是值得这样为他付出的。他总
能做其他男人做不到的事情,这不是一种技巧,而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她的身体
和别人在一起时,从来不会这样快乐。

  「小母狗。」他轻声说:「你会让他们也这样进入你,让他们随心所欲。」

  她忽然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了,回到这个环境中。

  「不。」她轻声说:「他们不会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在这儿。」

  「那有什么不同?」他懒懒地问,「我们都被锁在这里面了。或者你担心的
只是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分开。」

  她不理他语气中的轻侮,「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他们会把钥匙拿走的。」她
说。

  他呆了一会,「钥匙?」

  「是的。你以为我怎么才能进进出出?因为我有钥匙。在我的内衣里。」

  他推开她,冲向那堆衣服。他跑着,翻着她衣服的口袋。凯蒂还沉浸在情欲
之中,撑起胳膊,趴在地上出神地看着他。他不会知道她有多仰慕他的。在他面
前她必须藏住这一点感情的火焰。

  他掏出了那把大钥匙。

  「他们有过一番争论。」他轻快地说:「说这个女人已经去过灶间拿走了钥
匙。原来你一直拿着它。」

  「我告诉过你没人知道我住这儿。」

  他拍拍她的背,跪在她身边,手里拿着钥匙。

  「我一直不相信你。这整个过程就像一个陷阱,而你看上去像一个甜蜜的诱
饵。我不相信你是无辜的,我真的没想到。」

  「我不会太介意的。」凯蒂如释重负地说:「我们终于达成了共识。现在目
标一致了。你会帮我逃出去的,是吧?」

  他开始穿衣服。

  「是的。」他兴高采烈地说:「我记得你对我的帮助。你是一个热情的小东
西。对一个处于困境中的男人来说,你的帮助真如天使之手。我会帮你的。上帝
也会跟我们在一起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拿着钥匙怎么样?」

  凯蒂的脸色发白。

  「你不可以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别忘了我是怎么帮你的。」

  她指的是在可佛时,她帮他逃脱的事儿。他该知道她的感受。

  「如果你不经意地做那种事,你是不是觉得容易些?」

  「你说什么?」

  「就是说,如果你真对一个男人有感情的话,你觉得做那种事会不会受到干
扰?或者你从来没对那个男人动过真情,所以你不知道?」

  她又恼又气,眼泪夺眶而去。她坐起来开始穿她的衣服。她一定不能告诉他
地下室的事。如果他弃她而逃,那是她逃跑的唯一一条路了。

  她坚强地擦干眼泪。她被深深地伤害了。

  「你想今晚就走吗?」她问,尽量地让她的嗓音轻快而平缓,「我想你会游
泳,能够游过这个湖。我却不能,我害怕。」

  他提起气准备回答,这时门开了。


             第八章 快乐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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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体有节奏地应和着他的,像一曲奇妙的旋律。她的心胸涨满了快乐,
知道终于拥有他了。他轻轻地动着,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引起她莫大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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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一个箭步,冲到楼梯口。凯蒂吓呆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们的话一
定被人听到了。她刚才的声音那么大,一定被他们听到了。

  「是你自己下来呢,还是我们上来?」这是劳尔的声音,轻蔑、傲慢而总是
那么不紧不慢的,英国口音很重。

  「我下来。」约翰轻声说。把钥匙放到地上,跳了下去。

  凯蒂松了一口气。他们还不知道她在这儿,他们没理由无缘无故地上来,她
一定要保持冷静和镇定。

  她听到脚擦地的声音和一阵哄笑。有人在嘀咕什么。凯蒂忘了自己的处境,
感到一阵内疚的刺痛。他们本来是要上来抓他的,所以他跳下去了,为的是保护
她。

  她听到他们下了楼梯,一直走下去,肯定是要把他带到地库里去。谢天谢地
幸亏她把自己的湿衣服拿走了。

  凯蒂的心蹦到了喉咙里。她听到嘈杂声,模糊不清的谈话。

  时间很快过去了。

  他并没有尖叫。他一直保持镇静,没有尖叫。一开始他吼叫了几句粗话,后
来开始呻吟,有一、两次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叫声。但他始终没有尖叫。

  凯蒂呆呆地坐着,她的心在撕裂,四肢不停地发抖。她甚至没去取回地板上
的钥匙,只是坐着,听着远处传来的折磨人的声音。

  他们离开了,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走。但她听到劳尔的声音却是恼怒的,用
法语讲着什么。那么他并不感到快活了。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他们最终还是没
有得逞。无疑,皮尔,扬·马克和艾米尔,鲁西安的笑声说明了他们已经各展招
数摆弄了一番约翰,但劳尔的目的没达到,所以很愤怒。当然,他不是个容易对
付的人。

  她站起来,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了。她轻轻地走下楼梯,一直朝
下走去。

  像个梦游者似的,凯蒂爬在楼梯上,一步一步往下爬。墙上的壁龛里点着蜡
烛,还没有熄灭,凯蒂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进行了多长时间。等到她站到了地面
上,她的心顿时停住了。

  他被高高地吊在墙壁上,头低垂着,整个身子的重量,只靠绑起的手腕支撑
着,膝盖弯着。

  「不!」凯蒂说。他可不能死啊。

  她走到他身边。他的衬衫撕开了,胸膛上有血。他抬起他的脑袋——沉重不
堪,他微微动了一下,眼睛无神起张开了。

  他无力地想要摆脱她的手。

  「是我。」她哭泣着说:「他们已经走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皱皱眉头。凯蒂过去抱住他的身体,以减轻
他手腕上的负荷。他斜靠着她,头搭到她的肩膀上。她发现他正试图把重心移到
双脚上。

  凯蒂手忙脚乱地给他解手铐,但没用,它们已经被锁起来了。

  她把手放在他的腕上,尽可能地举起他,轻声说:「我太难过了。」热泪已
经打湿了她的脸。

  他有气无力地说:「那边有个机关,那根铁棒。」他说,口齿混浊不清。

  「在那儿,把那他妈的玩意儿从墙上取下来。」

  她轻轻过去,按他说的做了,他被慢慢放下来,双脚着地。她一阵轻摆。

  她扶着他上了楼梯,举步艰难地穿过两个房间,回到了他们的小阁楼上。他
几乎已经不能动了,全是凯蒂把他拖上来的。

  他躺下了,脸色发灰,看上去苍白极了。他一直咬着嘴唇,嘴上血已经流出
来了,双颊瘀青。一只耳朵里也正在流血,胸膛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们一起走。」

  「等一会儿,好吗?不是说我不想走……」

  「只能今晚走,白天我们不可能走掉的。如果他们又回来怎么办?我再也不
能忍受了。」凯蒂的声音高了起来。

  「嗨,嗨,别这样。我会以为你很关心我的。」他停下来,令人难以置信地
咧嘴一笑,尽管他还很虚弱。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我们来计划一下。」

  凯蒂把他的头放在垫子上。她小心地洗洗他的脸,发现耳朵上的血是从耳垂
那儿流出来的,而非内出血,一阵轻松。她不敢碰他的胸膛,上面伤痕累累。她
解开衣服,靠墙坐着,两手抱着他,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软软的胸脯上。他深色而
粗糙的皮肤与她白皙的肌肤构成鲜明的对照。她抱着他,他睡着了。

  她也睡了过去,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猛地醒过来,饥肠辘辘。不知不觉中他
的头已经挪到了她的膝盖上。一只苍蝇在房间里嗡嗡直叫,停在了她的胸膛上。

  她赶走了它,一不小心把他弄醒了。他睁开眼睛。

  「嗨!」他说,嗓音仍然很细弱。凯蒂伸手拿过水,给他喝,润润喉咙。

  她看看表,「才五点。」她说:「我不知道外面怎么这么暗了。」

  「我还以为只有我才这样觉得呢。」

  「我想问—个比较傻的问题: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真的,我从不为明天担忧。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漂亮?」

  「你真缠杂不清。」凯蒂说,声音不自觉又抬高了。

  他坐起来,脸色一阵发白。他低头看看自己。

  「哦……看来情况不妙。」

  「是的。你需要医疗护理。」

  「你认为安娜是个护土吗?」

  「有两条路可以离开这儿。一条从门那儿走。另一条是从地牢里走。就是我
进来的那条路。」

  「地牢?」

  「那儿有个活门。塔底并非严严实实的,下面是通过石阶才到水面的。在那
儿,我想是在水下,有一条拱道,你可以从那儿到湖面去。我上一次不是这样去
的,当时,我跳进水里,纯属偶然发现了这些秘密。唉,当时的情形真是可怕,
只是我一发现了石阶,我就猜想它一定是通往什么地方去的。现在的问题是,如
果我们从那条路走他们就会发现我们的踪迹的。而如果我们趁天黑跑出去的话,
即使给他们抓住,把我们的钥匙拿走的话,我们还有另一个机会。」

  「好主意,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不过遗憾的是我现在行动不便。正常情况
下我是很喜欢游泳的,但在这个时候我真的不能指望靠它。你哭什么?」

  「你老是开玩笑。」凯蒂吸着鼻子说:「我以为他们会杀了你。」

  「差点儿,还没到时候,呃?」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什么时候算是到时候了?」

  「到他们满足的时候。哦,他们想套问我所知道的一些东西。」

  「你知道什么?」

  「哎,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只是他们坚持这么认为,当然,都是我的错。」

  「我不明白。」凯蒂无精打采地说。

  「我想你是真的不懂。你对考古有研究吗,孩子?」

  「不,没有。」凯蒂吸口气,擦擦鼻子。他们的手绢都用去给约翰擦身了。

  「而我却略懂一二。他们以为我知道一个宝藏的地点。问题是,即使这些宝
藏真的存在,我也不知上哪儿找呀。我也希望我知道呀。」

  「他们怎么会认为你知道呢?」

  「是我放的风。你不知道,我们是竞争者。」约翰看着凯蒂,讥讽地说。

  「我们都偷古玩。劳尔有一个庞大的组织,而我是单枪匹马干。我得到一桩
大买卖的信息,劳尔想从我嘴里挖出来。」

  「我在可佛遇到你时,你就知道了么?」

  「是的。我本来打算把它卖给劳尔和他手下,但后来我发现他并不想付钱。
不诚实,呃?这样可爱的男孩比实质上更坏。」

  「我遇到他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些。」凯蒂说。

  「女人的直觉不灵了么?当然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好人。」

  「没他那么坏。」凯蒂含混不清地说。

  「那么,他威胁说要杀掉你了?」约翰似是不经意地说,但他扬起眉毛等着
她的回答。

  「是的。」凯蒂哑声说:「噩梦一场。」

  「呸呸呸,简直不可理喻。」

  「你干嘛老是这个样子?我们需要彼此信任,彼此帮助,一起逃脱。劳尔折
磨你,我受不了。」

  他拿过她的手,把手心转过来,吻吻,接着又吻她的手腕、胳膊。最后看着
她的眼睛。

  「他怎么你了?」他说。

  「你知道的。」凯蒂痛苦地说。

  「告诉我。」

  她扭过头去。他妈的这个混蛋。她定定神,转回来,咧嘴一笑。

  「当然是性了。最开始,和你在山上的那些日子真是有趣,而遇到劳尔的时
候我还意犹未尽,所以……你是我平生最想杀掉的一个人。命中注定你是我的克
星。」她耸耸肩,笑笑。

  「他们全都占有了你么?」

  她不想装腔作势,便单刀直入了,「我和劳尔还有鲁西安睡过觉。其他人是
暴风雨那天占有我的,确切来说,是皮尔和扬·马克。也许还有艾米尔,谁知道
呢,当时我只顾着反抗,也根本看不见。」

  他用手背打她的脸。她惊讶,高兴地发现他还是那么强壮,他们可以依赖他
的力量。她斜靠着墙,冲他笑笑,脸上还热辣辣的。那么,他是在意了,尽管他
强硬,他的确很在乎她。她有伤害他的力量。

  他走到窗边。

  「暴风雨就要来了,天空黑压压的。过会儿会亮起来的,我想我们该走了。
我相信我们只能如此。」

  「但他们都在屋里。他们可以包围住整幢房子。」

  「我很抱歉表现得不够英雄气概。我宁愿跑出去,冒一次被抓回来的风险,
也不愿意乖乖地等在这儿,等他们用新的刑罚来折磨我。」

  「对的。」凯蒂说。脸色猛地又白了。恐惧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到头?

  他打开门。如果到处有人守卫的话,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出路。凯蒂距约翰有
一段路,以防万一他被抓住了,她还可以逃跑。

  他们轻手轻脚地到一间屋里,俯视着露台,上面没有人。天空黑压压的。他
们躲躲藏藏地走,随时提防着被人发现,气氛紧张极了。

  天色很令人害怕,一想起在这样的天气下游泳,凯蒂也觉得很恐惧,但这是
他们的惟一希望,而且,这暴风雨也能够掩护他们。

  这次没有露台上的丑态百出了,凯蒂想,惟一的问题,万一他们又想出什么
花招来对付约翰,回到地牢的时候,也许会发现情形不对。

  他们偷偷摸摸地穿过长廊,走过许多房间。忽然凯蒂想起来这儿是哪儿了。

  她抓住约翰的手,把他带到一个房间里去。对了,她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块木
板,从上往下看,就是安娜的房间了。知道她在哪儿是很有用的。当然她可能在
厨房里做她的拿手菜,但也可能在这里。

  她在这儿,凯蒂看见她了,不止她一个。

  一个类似楼梯的架子斜靠在墙上,有一个赤裸的男人趴在上面。架子与墙围
成的那个三角区中间,安娜坐在那儿,腿分得很开,衣服被粗鲁地撕开了,露出
赤裸的胸脯,整个身体全落在趴着的那个男人视线以内。

  屋里还站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正是那个体格强壮的鲁西安,那个漂亮的
男孩、情人、运动员、猎手。

  鲁西安手里握着一根鞭子,他用它抽打趴着的男人的屁股。安娜轻抚着这个
男人。

  「三人都在,真会找乐子。」约翰低声说:「可惜破坏了这种好事。」

  无疑,劳尔已经在想新花招折磨约翰了。

  凯蒂把木板放回原处,浑身在发抖。

  毕竟她从一开始就发现劳尔是个变态者了,但和约翰一起看这种事,她觉得
心里不太踏实。她想告诉约翰她从未参与过这种事,但她知道这更容易引起他的
误会。

  当然,这只是她历险经历中的一个极小的部分,不久就会烟消云散的,如果
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她和约翰还来日方长呢。等到她到警察局去指控这一切的时
候,她一定得编造一些事情不要把她牵扯进去,要装作是自己一个人逃出来的。

  他们退回到走廊里,这儿也是似曾相识。哦,对了,鲁西安和她当时就是在
这个走廊上做爱的。然后他们走到楼下。

  他们小心地走着,因为凯蒂比较熟悉地形,由她带路。他们下了一层楼,来
到卧室的那一层,想看看其他人都在哪儿。约翰手里拿着地牢里那根铁棒,似乎
还很称手。凯蒂只希望无论遇到谁,约翰都能出手快些,不要引起太大的动静。

  她还记得鲁西安带她走过的那些上上下下的楼梯,可似乎都成了一种幻觉,
她现在根本找不到了。

  从厨房到外面一定还有另一道门,不可能没有。

  他们知道安娜是忠心耿耿的。

  他们走进了厨房。约翰抓起几片面包和一块肉,匆匆在厨房里找着,先是打
开了一个冷柜,后又找到一个酒瓶柜,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找到由厨房通向外面
的一道门,门外是一个长满杂草的花园。凯蒂觉得这一切太妙了:他们已经出了
屋子,自由触手可及,而约翰在她身边。

  他们迅速穿过花园,走出了花园的大门,猫着腰跑过一片绿地,这时大滴大
滴的雨落下来了。

  凯蒂跌跌撞撞地跪着,像个醉汉似的;最后,他们终于来到湖边,但凯蒂不
由自主地升起一种畏缩心理。

  水面是灰黑色的,映照着天空的颜色。雨滴落在湖面上,泛起了一阵阵的涟
漪。

  风向不定,从各面方面吹来。雨下得越大了,多少可以掩护住他们,但在这
样的湖里游泳毕竟是件可怕的事。

  湖边的树荫替他们挡住了雨。约翰开始脱衣服,脱鞋子。凯蒂也跟着他做。

  他们把鞋子放进她的塑胶袋里,再把衣服卷得紧紧的塞进去。凯蒂抖抖索索
的,但约翰似乎并不紧张。

  「你能拿着它么?」他怀疑地问。他们都知道约翰不可能把袋子放在他受伤
的胸膛上的,只有让凯蒂拿着它,光用腿仰游出去。

  在这湖里的感觉真是可怕。水冰凉彻骨,波浪起伏。凯蒂抖抖索索的,约翰
抓住她的手,带她向前游。

  「从这边走。」他说着,指指远处一道石壁。

  「不,最近的路在那边。」

  「不,沿着这个方向游吧,抓紧时间,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这水冰凉彻骨,刺得凯蒂直疼。那个袋子真是碍手碍脚,晃动着的波浪一阵
一阵扑打在她脸上。说实话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这样的水里游泳,并不算太困难,
只是太不舒服了。

  凯蒂游啊游啊,腿越来越疼,头几乎要裂开了,一阵胸闷呼吸有些不顺畅。
有些时候约翰抬着她的头,带着她走,有些时候则要完全要靠自己。他在前面带
路,她跟在后面,忽然她的头碰到了一块岩石,约翰把袋子取过去。她浑身又冷
又僵,筋疲力尽,继续向前游,跟着约翰,似乎眼睛和耳朵都失去知觉了。一道
闪电闪过,湖面泛起一阵绿幽幽的光。雨无休无止地倾盆下着。

  他们来到一块岩石下。

  「这儿没地方穿衣服。」约翰大声对着她的耳朵说。

  「为什么要在这儿?」凯蒂虚弱地说。

  「我们要爬过这块石壁,进入西班牙。」

  「不。」她惊恐地叫了起来。

  「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们从另一条路走了——那条最近的路。」

  「因为他们认为我们不会蠢到做这种舍近求远的事。」

  「你不介意爬墙吧?」

  「我很介意。」

  「太遗憾了。这是一种很好的经验,我们将从布莱克·德·罗兰走。」

  「那是什么?一条隧道么?」

  「一个洞,直接通往西班牙。我想你会喜欢它的。」

  「我想回家。」凯蒂说着,忽啜泣起来了。

  「我们都不能回去。」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痛苦。凯蒂举起了手,雨还在下。她应该赶快穿上衣服,
把自己弄暖和些。

  「你没有家。」她残忍地说:「别再干你的那种买卖了。」

  「不。」他温和地说。

  「好像有谁逼着你非得这样干不可似的。你完全可以换一种生活方式。你游
手好闲,不肯用诚实的方式获得幸福。」

  「我想你是对的。我是天生的坏胚。其实如果能够选择的话,我也愿意在某
个大学里做考古学家,去发现齐姆古罐,而不愿意在这样的暴风雨夜里冒险,身
边还带着一个无辜的女士。」

  凯蒂打开包,取出已经湿透了的衬衣,用它把身上擦干。

  「什么齐姆古罐?」

  约翰把衬衫拿过去,给凯蒂擦背。

  「严格说来,应该是莫彻古罐。莫彻人在齐姆人之前出现。约一千年以前,
他们制造了这种圆圆的罐子,在上面雕刻,十分漂亮。他们简直是天才。在那时
候居然就能刻出三维图案来了。」

  「怎么样呢?」

  「他们的图案取材是多样的,连性也描绘了许多。如果这图案是他们真实生
活的写照的话,他们那时候简直成熟得令人咋舌,男人和女人,男孩和女孩,大
家都在做性游戏。他们也喜欢吮吸。他们和动物做这种游戏。而且他们还把这种
行为直接用罐子的外形表现出来,真的,他们把酒壶做成男性生殖器的样子,你
喝一口,就是吮吸了一次。」

  「另外也有些是做女性生殖器的样子,你吮过女人吗,凯蒂?我可推荐给你
试试。现在我知道了,你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美丽的一员。你是多么漂亮的一
件作品啊。」

  他用力擦着她的背,她感到身体渐渐暖和过来了。

  「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为什么要跟我来?」

  「我料到劳尔喜欢引诱你,把你带到这儿来了。如果你是条狗的话,他做这
些事便轻而易举了。顺便提醒你他是把你当作我的人带过来的,他的目的是我,
所以你大可放心,不要这么绝望。而事实上并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命运的安排
让你遇见我,然后我胁迫着你,利用了你。」

  「你去爬那墙吧。我要回拉兹。」

  「甜心,你得和我一块儿走。」

  雨已经停了,太阳重又露出笑脸,湖面波光粼粼。

  他们站在峭壁下的阴影里。

  凯蒂面对着约翰。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让你选择。你根本没有选择。」

  「你以为我会被抓到吗?我用得着你关心吗?」

  「不,我想你会逃脱的,你是个意志坚强的女人,凯蒂。如果你到了拉兹,
会做什么?你将去看谁?」

  「哦,你说的是那个。听着,我不会去告诉警察你的事的。你应该知道,我
曾经就这样做过。不要再侮辱我了。我憎恨你老是这样疑神疑鬼。」

  「我这样说完全是为了自卫。我是如此的想要你,我以为你知道呢。而且,
我也不希望你告诉警察劳尔的事。不管怎么样,现在还不能说。」

  他胸膛上的伤口已经被泡得发白了。

  「为什么不能说?」

  「也许我还和他做生意。」

  「你是说,你要和他一块干吗?不管他对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偷窃只是为了钱。而他能扩大我的财源。我一个人应付不了我找到的那
些东西,太多了。我需要一个组织的帮助,而他正合适。这不同于一般的盗宝。
这是一桩特别的生意。」

  「你说过你不知道他想要的东西。」

  「我是不知道。但是,我有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在我干其它事以前,我会先
去证实它的可行性。我可以卖一个东西,卖一块地皮,当然也可以卖一个主意,
不过像他那样的用刑强逼我是不会说的。不管怎样,他偷走了我的一些东西,我
想在警察去到那儿之前想法弄回来。所以你得跟我在一起,亲亲,不管你真的不
喜欢。」

  「你不能强迫我爬上那块峭壁!」

  「你没有听到我说的其它话吗?」

  「什么其它话……」凯蒂的声音顿住了。她听到了。

  「我要你。我为你疯狂。」

  他的嗓音粗粗的,「你一定要知道这一点。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你一样对我
有这么大的影响。我不能忍受你和他在那儿耳厮鬓磨,和他做爱。你难道还不明
白吗?你让我又爱又恨,我恨你与想你的欲望是同样的强烈。你竟让那些狗狼养
的都在你身上做爱,你太恶心了,女士。可是你的身体就像酒和玫瑰花,你属于
我,就像雪属于山一样。可是你居然跟他去了,那个杂种,而且我打赌你还会有
下一次的。」

  她浑身发抖。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澄明清静的湖水,暖暖的阳
光,情绪激动的他和她。

  「你误解我了。在我遇到你之前,我并不喜欢这种事。是你改变了我。」

  她顿住了。他的眼睛正闪闪发亮。她的身下是湿湿的草和藤类植物。他把她
推倒,压着她,热热的嘴唇在她脸上和胸脯上狂吻。

  不能这样,她迷迷糊糊地想。我不能跟他走。他会把我变成他的囚徒的,可
是她需要他。她的身体渴望他的亲近。她对他来说其实是毫无益处的,他对她也
一样;在彼此感情的漩涡里,他们都是无助的。

  他不用任何技巧就刺进了她体内。原始的本能足以盖过任何事情。凯蒂身子
略抬,应和着他。他从来不曾甜言蜜语过;在他们自己的性本能面前,他们都是
傻子。所有的思想都不存在了,他们都跌入了情欲的海洋之中。

  她的身体有节奏地应和着他的,像一曲奇妙的旋律。她的心胸涨满了快乐,
知道她终于拥有他了。不管其它事怎么变化,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他轻轻地动
着,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引起她莫大的快感。她躺在湿湿的草上,身上还有一
些小石块。

  湖水似乎在喃喃低语妒忌着她的幸福,岩壁高高耸立着似乎威胁着他们连在
一块儿的身体。他轻柔地扶起她,她觉得所有的恐惧怀疑在那一刻都消散了。

  他注视着她。她张开眼睛,看到了他神色中的那份真情。那么这是真的了,
他的确是动感情了,像她一样?她这是和他在一块,手抓着他,颤抖的肉体在他
的触摸下燃烧,感受着他的力量他的炽热。

  她抱着他的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对我好些。」她乞求说。

  他抓住她的手腕,吻吻它。

  「我必须得抵抗住你的诱惑。」他用种奇怪的声音说:「你懂得这一点的,
否则我将不可自拔。」

  他们穿上湿湿的衣服和鞋子,吃了一些面包和肉,从湖里舀上水来喝。

  「我们得在天黑之前离开。」约翰说,看看太阳和他们上方的岩壁。

  「你是说走完所有的路程?」凯蒂很惊恐。

  「不,我们不可能这么快的。不过首先得离开这儿。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们
不见了的。」

  「黑暗中我爬不了。」凯蒂嘟嚷着:「我连天亮时都不一定能爬上去呢。」

  「不,不是在黑暗中爬。而且我们还可以垫些东西,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你知道,人们是为了找乐趣才会像你想的那样爬,而我们则不同。我们还可以用
绳子。谢天谢地你穿了合适的鞋子。」

  他们隐隐约约听到湖那面响起一声什么声音。

  「嘘!」约翰警觉地说。他把他们所站过的地方都整理了一下,不露出他们
来过的痕迹。他打量地看看凯蒂的背包。那本来是纯白色的,现在已经是脏乎乎
的了。他挖了一个洞,把它埋进去,再在上面填上土,压上岩石。然后,他抓起
凯蒂的手,小心冀翼地走到岩壁墙角。

  过了约摸一个小时,天黑了。四周已经有些发暗,但他们还在慢慢往上爬。

  岩壁的右边有一些枝节横生的树,约翰不时爬过这些树,接着又到岩石上,
凯蒂觉得他这种动作毫无意义,但他坚持如此。万一,有人真的查到了他们的踪
迹,那么树上的痕迹至少可以起一点迷惑作用,最好把他们的跟踪者误导到树丛
中间。

  这是性命攸关的事,他不能不做最坏的准备。

  他们爬得很慢。凯蒂的惊恐则越来越强烈。他们走过的地方大多人迹罕至,
间或也有些野兽的足迹。

  「我们到哪儿了?」凯蒂喘着气问。

  「艾贝克斯。」

  他们继续爬。石壁湿湿的,残留着刚才那场雨的雨水以及山间溪流的水滴。

  它全是粗糙的岩石构成的。有一段时间他们爬得很顺利,约翰教她,要手脚
并用,三点固定好身体,一点向上移。她不敢往下看,知道只要一看她就会完蛋
的。

  岩石上方有一大块空地,凯蒂终于可以躺在上面休息一会儿了。她躺下,想
象着这是在平地上。约翰建议这个晚上就此为止了,因为天色已经暗得什么也看
不见了。

  凯蒂抬头看看到顶点至少还得爬一个小时。但是她也不想知道自己究竟走了
多少。一旦停下来,山风吹来,她冻得直发抖。湖边的空气是凉的而到了这儿,
该死的竟这么冷。

  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约翰把她的头发拨到脑后,脸颊贴住了脸颊。她的身体
觉得偎依着他有种安全感和满足感,但她的精神依然紧张。

  她曾经拒绝过他,不愿跟他上这儿来。除非他动用了武力,他是不可能强迫
她的。而事实是,他没有动用武力,她却乖乖地就范了,在他的甜言蜜语,在他
的脆弱的表白,在他身体的挑逗之下。

  凯蒂知道,他很清楚她不能控制住自己对他的反应,「你真是糟糕。」他曾
经这样说过,而在此之前,他已经利用了她这一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湖边发生的事,是不是他又再次利用了这一点?她那么急切地想要离开,
而这使他和他的利益受到威胁了,所以他用情话和身体拦住了她。他曾经指责过
她太善变了,可是那一番表白,几乎可称作爱的表白,听起来那么情真意切。凯
蒂希望真是这样。即使到了现在,她知道自己又做了一回傻瓜,她的身体还是喜
欢他的触摸。她感觉到了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手臂的力量。

  「怎么了?」他低声说。

  「我希望你告诉我的都是真话。」

  他转过脸,用鼻子轻轻蹭着她的。他吻吻她的嘴,轻轻拨开她的嘴唇,舌头
滑了进去。

  当然他只会这样反应。只要她一有所动摇,他就会用这种方法来对付。

  他的最终目的也许只是想害她,她忽然想到。她对他毫无利用价值,只会妨
碍他的行动。不过,他不会杀她,虽然,她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只想让她跟
他。

  在这种情势之下,也只能这样想了,聊以自慰,让她能好好睡上一觉。

     ***    ***    ***    ***

  一夜平安无事。但醒来后的第二天,她万没料到是噩梦一场。凯蒂被什么东
西震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脑袋碰在岩石上。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一片岩石碎
屑飞到她脸上。

  约翰冷漠地坐在她身旁,脸色铁青。胡须从下巴上冒出来,使他看上去像个
海盗。他眼窝深陷,眼睛闪着一种说不清的光芒。

  似乎有人在叫喊,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厉的声音。

  「嘘!」约翰轻声说。

  「怎么啦?雪崩吗?」凯蒂嗓音嘶哑。

  「比雪崩更糟,小姐。他们发现我们了。」

  「你什么意思?」

  约翰咧咧嘴。

  「他们正朝我们开枪。」他说:「哦!」

  又一颗子弹飞来,离约翰非常近,岩石屑击伤了他。

  「快走。」他飞快地说:「这些狗娘养的想要杀我们。」

  他们向前移,在树丛的掩映下继续上爬。凯蒂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可笑,像
只大苍蝇似的贴在岩壁上。事实上,她并不喜欢爬高,这种厌恶甚至尤甚于被击
中的恐惧。射就让他们射吧,她想,鲁西安真是不错,太厉害了。

  她甚至想放声歌唱。

  「过来。」约翰躲到右边的石缝里,喘着气说。

  「你不必这么粗鲁。」凯蒂矜持地说。真的,这个男人简直没礼貌。

  「要不是我很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的话,我一定以为你醉了。」

  「临死之前,你该表现一点教养出来呀。」

  「你真是疯了。」约翰试图劝服她,「闭上你的嘴巴照我说的做吧,不然我
把你捏成肉酱。」

  「我会把你推下去。」凯蒂说着,一阵格格大笑。

  约翰把身子贴紧她,嘴唇碰着她的头发和耳朵。

  「不要这样,甜心。」他说:「我不能忍受这个。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又一粒子弹呼啸而来,落在他们身边。

  「告诉我你爱我。」凯蒂说:「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但我要你说它。」

  他找到她的嘴巴,吻上去。

  「我爱你,凯蒂。」他轻声说,凯蒂觉得有一股热气扑上来。

  「你真能撒谎。」她说:「我爱你,亲爱的。」

  约翰又开始向上爬。一粒子弹飞过来,打在他们上方,差点击中他的手指。

  他们闪到一边,被迫爬下来一点点,找个较隐蔽的地方。

  几分钟后,凯蒂开口了,「他想让我们下去,或者闪到左边光秃秃的地方。
他不会让我们向上爬或躲在右边的。」

  「我知道。」约翰阴沉着脸说:「我们会从石壁上摔下去的。」

  「我们不要被他们吓住。」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比我勇敢。我没有你那么乐观。你可以自由行动,凯
蒂,但我想我会按他们说的做了。」

  偶尔有一、两声枪响提醒他们,他们一直被监视着。而只要他们一直往左往
下爬,他们就不受到什么威胁了。

  「他们在寻找我们。」凯蒂看了一眼,说。

  「是的。」

  「万一我们被分开了,记着我说过的塔底的情况。」

  「照料好你自己,凯蒂。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慢慢的,壁面有些软了,上面粘了一些藤类植物。

  「离开我,赶快跑。」约翰说:「他们的目的主要是我。」

  凯蒂发现自己抓到了泥土和草,岩石中间长出一些植物来。她滑下去,拔腿
就跑。

  前面有些声响,她抬头一看,艾米尔正笑嘻嘻地站在那儿。她转向右边,冲
进树林里。

  没用的。他们围住了她。其中一个笑着,她明白,自己只是供他们娱乐了一
回。

  她看见约翰忽然被鲁西安的枪口指住了。皮尔在她前面现身出来。

  她站住了,冲着湖面,筋疲力尽,又累又怕,大汗淋漓。

  约翰忽然跑过来打她。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抓着她提起她,一拳一拳
朝她打来。

  「你个婊子。」他高声叫道:「你一手策划的。你领着他们来抓我……」他
一松手,凯蒂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她发觉劳尔正看着她,英俊的脸上有一种嘲讽的微笑。

  「哦,亲爱的凯蒂。」他上前几步,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很高兴见到
你,可是却在这种情况下!」

  她有气无力地说:「劳尔。他已经疯了。」

  「那你为什么还跟着他,我亲爱的宝贝?」

  她闭上眼睛,又酸又涩。

  「我害怕你。」她说:「我不明白。」

  「明白什么?」

  她大大地张开眼睛。

  「他告诉了我你是什么样的人。」

  「是吗?」

  「你该早些告诉我的。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被吓倒的。你并不太了解我。你为
什么在这件事情上不能信任我呢?」他皱皱眉,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

  凯蒂勉强咧咧嘴。

  「贼。」她说:「你认为我在乎么?」

  劳尔把她扶起来。他们已经在他背后把约翰的手腕绑起来了,鲁西安站立一
边,手里举着枪,看着凯蒂,眼神里带有明显的好奇。她倾过身子,朝他唾了一
口。

  「我既能救你,也就能抓你。」她残忍地说:「现在他们又抓到你了。」她
转过脸对着劳尔。

  「他知道。」她冷冷地说:「换言之,他有个很好的主意。他想证实它之后
再卖给你个信息。」

  扬·马克慢慢朝凯蒂走过来,小心而优雅地踩着湿滑的地面。鸟儿在他们身
边轻唱,这已经是春末了,黎明刚过去不久,一切才刚刚开始。

  「你变了。」他冷冷地说。

  「以前没人告诉我这些事情,现在我知道了。」凯蒂说。忽然,就在那一瞬
间,她真的知道了。她在可佛遇到约翰的时候,他正被警察追捕。他告诉过她他
是个大盗,身上带了一些什么东西,好像小小的,沉甸甸的。

  他也告诉她劳尔是个大盗,专门偷窃古董。事情越来越明朗了。然后就是那
本掉页的《时尚》杂志。

  「阿尔巴尼亚。」她说:「你们都想从阿尔巴尼亚偷出东西来。」

  现在她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这次是真的呆住了。她擦掉嘴角的血迹,擦
擦脸,冲他们咧咧嘴。

  「我从露台逃走后,一直藏在房子里。我偷到了塔的钥匙,放了他。昨晚他
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不知这该怎么办。我想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
下来了。而他只听我的,也下来了。」

  她把头发往后一甩,「也许,你们觉得难以相信,但事实确然如此。他听我
的,这个可怜的小傻瓜。所以他告诉了我阿尔巴尼亚,本来还会多说的,但你们
来了。我一直慢吞吞的拖着他的后腿,你们误解我了,劳尔。的确,我离开你的
时候对性已经非常厌倦了,这也就是我之所以要逃的原因。可现在我对任何事都
感到厌倦,没有工作,对什么事都不关心。」

  「你不觉得我是一个绝好的帮手么?你并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的,对不对,
劳尔?我希望过去你对我不全都是逢场作戏。」

  她看到他的脸色越来和缓,心里掠过一阵狂喜。他有一个薄弱环节,她知道
她有获胜的希望。

  「我知道他对你的感觉。」劳尔慢慢开口,「这就是我们把你带到这儿的原
因。我们想利用你把他引来,而他果真来了,我拿到了苹果。不,我亲爱的小姐
那不是逢场作戏,那是一种快乐感觉;当我和你拥在一起的时候。我向你敬礼。
显然你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我低估了你。」

  「我们可以回去了么?」凯蒂问:「我想洗洗澡,换换衣服。我需要睡上一
觉,填饱肚子,现在我的脑子里一片糊涂。让我慢慢冷静下来,劳尔,不久我会
给你们很大的帮助的。」

  她转过去对着约翰,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言必有失。」她轻轻地说,随即哈哈大笑,「你早就知道这一点,但你还
是管不住你的嘴巴。」她的手顺着他的身体滑下去,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

  「唔。」她轻快地说,手摸着他的下体。

  「很好。」

  鲁西安爆发出一阵大笑。

  约翰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鲁西安在他背后用枪托打他。凯蒂笑着,扬长而
去。

  他们把约翰带到了塔里。凯蒂回到了她的房间。安娜给她送来食物,她洗了
澡以后上床好好睡上一觉。她知道艾米尔在门外监视着她,但她并不担心。让他
们完全信任她还得有一段时间。只有劳尔和扬·马克比较难对付,其他人只是听
命于他们——包括那个善于跟踪的鲁西安,全都是爪牙。

  但是扬·马克是比较棘手的,而且他没有劳尔那种致命的弱点。至少,她现
在还没发现。但她终会找出来的。


             第九章 错误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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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让他部分进入了她的体内……最后,她放开手,完全让他自由进入。

  他长驱直入,她身子往后仰,胸脯朝前挺,觉得立刻整个人都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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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精心地梳妆打扮。灯光下她的头发闪闪发亮,指甲精心修理过,并涂上了
油,嘴唇红红的,性感而美丽。她挑了一件线条简单的裙子,紧贴在身上,使她
的身材毕露。她瘦了,腰细了一些,这样使得胸脯和屁股更突出了。她的内心忐
忑不安,但她的眼睛不动声色。她给自己洒点香水,振作起精神,向楼下走去。

  艾米尔领她下楼,男人们都已坐在屋子里喝酒了,等着她一块就餐。她站在
门口,所有人都转过来看她,而她只看着劳尔的眼睛。

  他的眼溢满了赞赏,走向前来。

  「你还是这么美丽。祝贺你。」他拉起她右手吻吻手背。

  凯蒂微微笑道:「最终我还是我。」

  扬·马克打断了他们。他斜靠在壁炉台上,一只手捏着酒杯,另一只夹着支
雪茄,「你的转变有点令人难以相信。」他干巴巴地说。

  凯蒂看看他。

  「你打算怎么从他的狗嘴里套出你想要的东西?」她问:「或者你只想把它
买过来?」

  「我们本来是计划以你为人质,迫使他说出来的。」

  「这是我们最初的打算。」劳尔说。

  凯蒂走进屋子。

  「那你打算怎么对我呢,扬·马克?」她喃喃地说:「也许,我正喜欢受你
们的伤害呢。你不会懂的,而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计划是失败了。他不会告诉
你们任何事情的,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事实上,他对我的安危根本就漠不关心,
我最初和他相识就是被他当人质的,尽管我满足了他的身体,他仍然对我又打又
骂。我和他的关系仅限于这儿。」

  她伸手摸摸扬·马克的裤裆,扬·马克一个激动,劳尔哈哈大笑。

  「在他面前和我做爱,他也许会受到伤害。但我不相信他会说出什么来,因
为你们直接威胁到他的生命,他一天不说,就多一天活着的希望。」

  她转头对着劳尔。

  「这显然是个错误的计划。」她冲着他妩媚地一笑,「你们把事情弄糟了。
我可以提供两个建议。」

  「那如果不是为了你的话。他为什么要来?」扬·马克问。

  「他是过来和你们谈生意的。他想讨价还价一番,把信息卖给你们。他知道
光凭他单枪匹马,是干不了那么大的买卖的。你们也清楚这一点。」

  「那你为什么要放了他,还跟他走?」

  「我根本不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忽然之间你们把我当作一个妓女似的
来轻贱,又把我锁起来,我自然是要跑的,任何有灵魂的女孩都会这样做。我看
到他时,我想到他可以帮我逃走;我需要一个男人的力量。」凯蒂看着劳尔,有
意强调这最后一句话,「一个男人的力量。」她又喃喃地说了一遍。

  她必须小心,不能装得太过火,但劳尔在涉及到性的地方,总是容易受欺骗
的。扬·马克,这个冷血动物,相形之下更难对付。

  「哪两个建议?」劳尔问。

  凯蒂拿过递给她的酒,啜了一口。她慢慢走到一个椅子那儿,舒舒服服地坐
下去,环视了一下房间,所有的男人都在看着她。

  「你们让他走。」

  扬·马克嗤之以鼻。

  「为什么?」劳尔问。

  「并跟踪他。他会把你们带到阿尔巴尼亚的,去找宝藏。他是一个聪明而有
决心的人,如果他认定的确在那个地方的话,他就会守在那儿了。」

  「另一个建议呢?」

  凯蒂顿了一下。

  「你们让我去套他的话。」

  「什么?」皮尔问。

  劳尔大笑。

  「你以为他还会给你讲真话么?」

  「至于他已经跟我讲了不少,不像你们,对我总是三缄其口。当然,我最终
跟你站到了一边,甚至不惜在山脚下和他撕破脸。他知道我和你们是一条战线上
的,他知道因为我的背叛而使他再次被擒。」

  「是我跟踪到他的。」鲁西安维护自己的尊严。

  「是我拖住了他。」凯蒂甜甜地说:「我一意识到了情况是怎么样的,我就
知道该怎么做了。我需要一个机会来证明我的忠诚,在那种情况下,我尽可能做
了我能做的事。」

  劳尔俯下身子,「但你认为他现在还会跟你讲真话么?」

  「我想他是聪明的,但他的肉体却不听使唤,我想他也许会对我撒谎,但也
许我可以骗他。告诉他山脚那一幕全是我装出来的。」

  「你是吗?」扬·马克问。

  「你以为呢?」凯蒂笑笑,「那时情急之下,你以为我有那么聪明,立刻就
能编出一套谎话么?我知道你还是不太放心我,那你监视着我好了,我一女人,
怎对付得了你们五个男人?你们用不着害怕我。」她的口吻是讽刺的,但她知道
她的观点肯定会被认同的,他们不可能把她看作一个威胁。

  「还有。」她对劳尔说:「我必须写信给我的朋友,免得他们着急找我。」

  劳尔又一次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想我们该吃饭了。」他说:「安娜已经够生气了,我不想火上烧油。来
吧,孩子们。以后我会仔细调查这位女士的。我们一定得相信她的忠诚,并找出
我们的宝藏。」

  凯蒂的身体在微微发颤。她必须小心翼翼绝对不可出差错,这是一场生命的
较量。

  「和我做爱。」凯蒂低声说。她吻吻劳尔的手,跪在他脚边。他坐在椅子里
一只手玩弄着他的白兰地酒杯,另一只手在凯蒂唇下。

  「如果我不信任你会怎么样?」

  「那只会使事情恶化。」

  他坐朝前。

  「你这个样子很招人爱,凯蒂。但我想扬·马克不信任你是对的。」

  「他忘了考虑一个事实。」凯蒂说。

  「什么事实?」

  凯蒂摸摸他的袖子,掩住自己心里的不安。她抬头看着这张犀利的脸庞。

  「你。」

  「我?」

  「曾经和你有过欢乐的女人是不会轻易忘掉那种销魂的滋味的。」

  「但你还离开我了。」

  「你吓坏了我。你把我大方地让给了别人,而你却和你的女仆去偷欢,我不
跑还能干什么?」

  「你不喜欢和别人做那事儿?」

  「鲁西安是个可爱的男孩,太小了,还不解风情。可你甚至不顾我的感受,
把我弄给其他人。我不喜欢皮尔那头猪,也不喜欢可怕的艾米尔。」

  劳尔大笑。

  「艾米尔不喜欢女孩。他是一只不食肉的狗,所以非常有用。」

  「我想,你只是敷衍我。」凯蒂直截了当地说:「你的甜言蜜语都是不可靠
的。」

  「哦,不,不是敷衍你。」劳尔的声音是抚慰性的。其他人早已离开了这间
屋子到弹子房去了,凯蒂能听到击球的声音和不时的谈话声。「但我也不是敷衍
安娜。她属于我的家族,忽视她是残忍的。而且,她有她的方式,她知道如何取
悦我。」

  「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来取悦你,那她就可能不会那么不喜欢我了。我不独占
你,劳尔,但我也不喜欢被人独占。但我想我们之间还有些事没做完。」

  凯蒂能感觉到他的兴奋。他的嘴唇微开,她偶尔能看到他发光的牙齿。他的
眼睛闪闪发亮,确确实实,他已经动摇了。她一定要让他继续动摇,最后土崩瓦
解,让自己成为他的情妇。只有这样她才是安全的。

  他吻了她。他的嘴巴还是那么有技巧,有一种挑逗力,一种撩拨起情欲的力
量,一种让感情进入白热化阶段的促进力。在他的怀中,分享着这份快慰,做他
的性伴,既是他允许的,也是他期翼的。凯蒂得应和着他。她知道在这方面他是
精通的,甚至令人害怕,但她必须硬着头皮迎上。

  她的嘴唇碰着他的,她忽然说:「索内尔。」

  「怎么了?」

  「不要太伤害他了。」

  「为什么?」

  她轻巧地稍稍退后,笑笑。

  「我也许会想要他的。」她简单地说:「就像你也许会对一个漂亮的女犯人
感兴趣一样。想到他在那儿任人摆布,我感到很刺激。我想知道即使他很恨我,
他会不会被我挑逗起来。」

  「他要你的身子。」

  「我也要他的。你想他会相信,我和他做爱的同时却想着如何背叛他么?而
且是为了你,劳尔?」

  「我想这一定很滑稽。他明知你在帮我,却忍不住地要取悦你。而且我也同
意。」劳尔说。完全不了解个中奥妙,「出于他的盲目自大,他不会相信你仅仅
只是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凯蒂开始解劳尔衬衫的纽扣。

  「和我做爱吧!」她又再次请求,「我需要你,快点儿。」

  他抱起她,上楼,他的胳膊是有力的。凯蒂环着他的脖子,吻吻他的脸和喉
结,他们到了她的房间,他把她放在床上,但她立刻滚到了地上。她跪在站着的
这个男人面前,给他解裤子。

  「让我饮一些年轻的甘泉吧!」她说。劳尔并没有笑。凯蒂已经知道在涉及
性的时候,他的幽默感全都没有了。她取出他的生殖器,抓着停留了一会儿。

  劳尔硬挺了。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仰慕你。」她说:「我仰慕这个。这一刻只有我拥有这个。你将让我无
尽愉悦,直到我满意为止,而一旦你被掏空了,我还会找别人来的。」

  她很快地从头上把裙子脱去,往后面一扔,头发也随之披散下来。此时她身
上只剩下一条三角裤、吊袜带,以及长筒袜了。灯光下她的身体光滑如玉,淡淡
地散发出一股芬芳。

  「劳尔。」她轻声说:「准备销魂吧。」

  她吻着他的阴茎,轻轻吮吸着,并不时敲打一下它的根部。她吻着,轻轻地
捏摸着,让它微微地发红了。她把舌头伸出来,向它四周舔舔,润湿。

  她慢慢地站起身,胸脯不时地碰着劳尔的身体。等她完全站直,她把他的生
殖器伸到了自己两腿中间,他的那玩意儿直挺挺的抵着她黑色的长筒袜,她的大
腿根部慢慢渗出一些粘液来。

  「男人们就是这样做的么?」她低声说,把他的夹克脱下,解开他的衬衫,
露出他的胸膛,她凑过去吻它。她的手松开他的裤带,现在,他不需要任何衣服
了,他们之间不该有任何的阻隔。

  「男人们?」他说。

  「男人们。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手环过去抱着他的腰,「或者是这
个样子?」

  她的手指滑到他屁股中间,插了进去,他一紧,一震,但并不想逃开。

  「我曾经玩过许多男孩,但我更喜欢女人。」劳尔说,额头渗出了汗珠。

  凯蒂松开手。她弯下腰替劳尔脱裤子,胸脯蹭着他的肚子,一直蹭到下身,
「你喜欢女人和女人一起干么?」她喃喃地说,头发披在他挺直的器官上,伸出
一只手抓住它。

  「凯蒂姬。」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她帮他把衣服全脱光,领他到了床上。

  「这是一种值得尊敬的事情。」她沙哑说道。她让他躺在了床上,自己爬上
去伏着他,还穿着她的黑色丝袜。她蹲伏着,以便膝盖大大的分开。他的头枕着
枕头,稍微抬高了一点。

  凯蒂伸手去拿她的提包。她依然跪在他身上,他的那玩意儿硬硬地顶着她。

  她从里面摸到口红,拿出来,打开它,在他阴茎周围画了一个醒目的圆圈,
然后把它扔在一边。身子对着他支起来的那根小棍插进去。她看着他的脸,他不
相信地瞪着他的下体。

  她只让他部分进入了她的体内。她的手指碰着他的体毛,不停地绕着。她碰
到了他的阴囊,捏摸着它,即使已经插入了,也不放手。最后,她放开手,完全
让他自由进入了。他长驱直入,她身子往后仰,脑脯朝前挺,觉得立刻整个人都
融化了。

  她发觉他的手在玩弄着她的乳头,喉咙里发出一阵低低的快乐的吼声。她再
次伸手去拿她的口红,把自己的乳头也用红圈圈上。她弯下身子,让他吮吸她的
乳头。他张开嘴轮流吮吸着那软软的东西,眼睛闭上了,脸上有种渴望的神情。

  她在他身上移动,压着他。他根本已经迷醉了,根本无法意识到是她主宰了
他,是她控制了他。她正在控制着事态的发展,慢慢的、轻轻的朝着那个难以置
信的瞬间迈进。

  他的嘴张开,发出一声欢快的喊叫,其中也含着某种痛苦的呻吟。凯蒂身子
在他身上动着,越来越粗野,越来越快,他的身体只能是被动地反应,一震,又
一震。他的手指深深抠进她的肉里。凯蒂一声尖叫,脱下一只鞋子,用它敲打着
他的大腿,似在骑马一样。

  劳尔沙哑地叫喊,他微微抬起身体。凯蒂觉察到他的反应,更用力地向他插
去,心里充满了得意。她从来没有尝过征服男人的胜利滋味,用获得一个男人身
体的方式来获得他的心灵。她的年龄本已过了这个阶段,但在这里,所有的时间
都停顿了。

  她离开这个男人的身体,头靠在床边。她感到他动了动,坐起来了。

  「凯蒂姬。」他说:「你真是头野兽。」

  「吃掉我。」她淡淡地说,看看天花板。

  「你说什么?」

  「像我对你那样来吧。吃掉我。」

  她分开腿,下体一阵蠕动。她知道自己涂在他身上的口红,有些已经蹭到她
自己身上了。

  「吻我。」她呻吟道:「尝尝我的味道。」

  他跪着爬过来,跪在她分开的两腿中间,轻轻摸摸她的大腿内侧。凯蒂一阵
颤抖。当他准备按她说的做时。

  凯蒂说:「我要打扮一下那儿。」

  「什么?」

  「我要在那儿戴上珠宝。你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么?」

  「我可以为你买珠宝吗?我想这应该是男人送的礼物。」

  「一个金环。」凯蒂喃喃地说:「一个钻石扣。」

  她觉得这个男人已经把头埋下去了,舌头和嘴唇碰到她的身体。她把腿分得
更开,头向后移去。

  劳尔抬起头。

  「你真诱人,亲爱的。如果这个你是真的你的话,那真是太美妙了。」

  「吻我。」她说:「你还想用什么法子来证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会让他们把索内尔带来。」劳尔说,吻着她的脸,他的舌头碰到了她的
舌。

  「像这样么?」她轻轻地问。

  「为什么不?这不很好吗?」

  「随你便。只是我不喜欢皮尔和艾米尔看到我这个样子。」

  「那么叫鲁西安去吧。」

  「让他带上枪。」凯蒂大笑着说:「我们不能忘了带枪。」



             第十章 肉欲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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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指已经完全滑进去了,他的阴茎一阵勃起。她一只手抓住它,玩弄着
它,一阵阵刺激他。他轻声地呻吟起来。她的手在他的阴茎上反复摩擦,反复撩
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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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浑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显然他们并没有听她的话,还是狠狠地虐侍了
他一番。他的手腕被绑着,脸上有新的鞭痕。鲁西安带他进来,肩膀上斜扛着一
支来福枪。他们都知道,他是没法逃脱的。

  鲁西安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这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徽微笑了。

  「看到没有。」劳尔说:「我把你的女人抱过来了。你干嘛非得要和我们作
对,非逼着我们采取这种不友好的方法不可呢,索内尔?你没看见你已经失去许
多了么?」他把一只手放在凯蒂赤裸的肩膀上,摸着她的胸脯。她微微仰起头,
嘴唇碰到他的喉结。

  「她不是我的女人。」约翰说。

  凯蒂发现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她怀疑他至今还颗米未进,滴水未沾。

  「不是。」劳尔同意地说。他转过来对着凯蒂,眼睛明亮,闪着残忍的光。

  「证明给我看,甜心,你更喜欢谁多一些。」

  「谁也不喜欢。」凯蒂说:「我只想这个。」

  她碰碰劳尔软下来的生殖器,然后她手脚并用爬上床,翻过身,嘻嘻笑着。

  劳尔紧跟其后,抬起她一条腿,露出她的阴部。他低下头钻进去,嘴唇贴住
她的阴唇,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完全沉溺于这种甜蜜的肉欲中去了。

  凯蒂躺着任他摆布,笑着。鲁西安把枪换到另一个肩膀上,开始轻轻地解着
衣服。

  劳尔开始吻她的屁股,吻吻两边,然后用有力的手把它分开,吻吻中间。舌
头伸了进去。

  「索内尔告诉过我。」凯蒂说,头靠在枕边上,「在拉丁美洲有一个民族,
他们利用制陶表现出不同的性交方式,就像你现在的样子。」

  「是吗?」劳尔问。

  凯蒂转过身。

  「是吗?」她说着,看看他的眼睛。

  她能察觉到他的性冲动。她吻吻他的胸脯,舔舔他的胸毛,像只猫似的。

  「我会慢慢去发现的。」她低声,手往下滑,寻找他敏感的部位。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阵晕眩。她不敢看约翰,就像在那峭壁上她不敢往
下看一样,她知道,只要一看,她就会土崩瓦解的。

  她只敢直直地看着劳尔的脸。劳尔在她身上,她的手环在他身后,他们的脸
靠得非常近。他的屁股紧紧绷着,她轻轻抓着、挠着,准备伸手插进去,这时他
已经开始反应了。

  「劳尔。」她低声地说。他们都兴奋起来了。这种兴奋是有传染性的。

  她摸到里面有一块奇怪的、干涩涩的皮肤阻碍着她手指的前进。她缩回手,
吮吮手指头,把它们弄得又湿又滑,然后放回原处,越来越用力地插。

  他的胸膛抵着她的胸脯,慢慢地,他分开膝盖,为她的手指大开方便之门。

  她一边按着他一边在想,过去他是否允许这样做?他是否曾经和一个男人这
样做过?或者他很喜欢受这种摆布,体验作为一个女人被男人刺入的一种感受?

  她的手指已经完全滑进去了,他的阴茎一阵勃起。她一只手抓住它,玩弄着
它,另一只手继续留在他体内,一阵阵刺激他。

  他轻声地呻吟起来。她的手在他的阴茎上反复摩擦,反复撩拨。

  忽然她移开了手,放开他,绕到他身后,把他推倒。他趴在了床上,下部紧
接着她火辣辣的目光。他跪着,膝盖大大分开,脸朝着枕头。她的手再次插入,
深深的,迫使他蠕动且呻吟起来,另一只手还在玩弄他的阴茎。

  他一阵一阵勃起,抵在她的手上,她感到手心暖暖的,湿湿的。于是她放开
手,弯下身子,吻他的下体,分开他的屁股,吻着,充满情欲,充满诱惑的。

  她坐直身体,他转过身来躺着。他的脸在发光,朝他缓缓绽开一个笑脸,目
光游离恍惚。正如她所料。他是他自己肉欲的奴隶,为了它,他可以不要思想,
不要理智,不要原因。

  她转过头,看看房间里的另外两个男人。

  鲁西安警觉地看着她,显然是希望轮到自己了。约翰铁青着脸,像罩了一层
寒霜。

  她趴到劳尔身边。

  「炽热与寒冷。」她喃喃说道。

  「什么?」他像被灌了迷魂汤似的,反应迟钝。

  「甜蜜和辛酸,粗鲁和温柔。」

  她在劳尔身边轻声软语,不像在说话,倒像在吻着他。

  「索内尔。」她说:「他冷酷而我温柔,是么?」

  劳尔一振,转过脸来,灵活和聪明又明白无误地写在他脸上了。他的嘴唇泛
起一个残忍的笑容。房间里的另两个人是不可能听到她的声音的。他微微点头。

  「不错。」

  「鲁西安怎么样?」凯蒂放大声音,问。

  「鲁西安?」

  「我想他一定躁动不安了,劳尔。要他无动于衷太难了。」

  「嘿,你想要她吗,鲁西安?」

  这个年轻的男人几乎要手舞足蹈了。劳尔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取过他的枪。

  约翰依然一动不动,木然地看着前方。

  凯蒂很快就把鲁西安征服了。他非常兴奋,凯蒂确信她已经控制了他们之间
的一举一动。她并不让他进入自己,而让他赤裸裸地站在自己前面,背对着她,
她的胳膊从他背后绕过去。

  她的胸脯贴着他的背,抓住了他的生殖器,抚弄着它,她完全控制了局势。

  他转过身来,想要抓住凯蒂,凯蒂一闪身躲开了,戏弄似地笑着。

  「现在不行,甜心。」她说:「现在这儿我是主人。出了这间房子,我照你
的规矩来,但这是我的屋子,要按我的规矩办。」

  劳尔倒给他们一杯白兰地,三人对酌起来。

  「劳尔。」凯蒂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怎么,亲爱的?让我单独和索内尔
呆在一起吧。」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想如果你在这儿的话他是不会和我作乐的。只要鲁西安在外头守着,他
是跑不掉的。」

  「如果他伤了你怎么办?」

  凯蒂想了想,笑了。

  「如果他真那样干了,我想你是有办法修理他的。他告诉我你在地下室时就
狠狠教训过他。如果他真伤害了我,你会整治他么?」

  「我想我会的。」劳尔偏过头看看她,「你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思想,亲爱的
凯蒂。你总在不断地令我着迷。」

  凯蒂妩媚一笑。

  「我从未那样想过。我只是为了让自己快活,劳尔。」她的手垂下去,「我
无时无刻不在发现自己身上全新的东西。为此,我得好好谢谢你。」

  「我们走。」劳尔说:「不过鲁西安会在门外守着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凯蒂的确心照不宣。她自己也是被监视着的,虽然劳尔没有明
说。

  「别走。」约翰粗声说道。

  劳尔偷偷一笑。

  「也许你高估了你的力量,甜心。」

  「我会杀了她的。」约翰说,眼睛直直看着凯蒂。

  劳尔开始给他解开腕上的绳子,「她很愿意冒个险。」

  「安娜会很高兴的。」鲁西安说。

  「拿些食物来。」凯蒂说:「如果他还饥肠辘辘的话,对我是没用的。」

  约翰一直站在房里,等他们走了,他才可以坐下,凯蒂递给他一杯白兰地。

  他的手抖抖的,喝了下去。

  她真切感受着他,感受着他的汗味,他的肮脏,他的恐惧。这个男人不是英
雄,肉体也脆弱,像她一样。很难想象油光水滑的劳尔会是这个样子,即使达到
了兴奋的顶峰,他依然保持那么优雅,从不粗野地表现他的残忍。

  她一言不发,脱下鞋子和长筒袜,穿上一件便服,掩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安
娜送来一盘冷肉、沙拉、面包和酒,凯蒂把它递给约翰,把头发扎到后面,使自
己显得年轻些,纯情些。

  镜子里的形象让她大吃一惊。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美人,只能说长得还算过
得去。但现在镜子里的她嘴唇丰满红润了些,眼睛也大了一圈,闪闪地发着光,
颧骨耸得更高了。头发闪着健康的光泽。这一场兴奋,这一切放纵,给了她一种
特别的影响。她更漂亮了。她重塑了自己。这让她一阵喜悦,又有一点害怕。

  她转回约翰身边,他已经吃饱喝足了,筋疲力尽地躺在躺椅上。

  「去浴室洗洗。」她平静地说。

  「滚一边去。我一旦恢复过来,我就杀了你。」

  「去浴室。你已经吃饱喝足了,该去洗洗了。我会让他们给你找衣服穿的。
你也该刮刮胡子了。」

  他吃力地抬起头,看着她。他的眼窝深陷。

  「你相信我会吗?」他威胁似的说。

  「别跟个傻子似的。」凯蒂恶狠狠地说。

  他眨眨眼。

  「这是你在报复,是吗?为了可佛的事,或是为了我在巴黎扔下你?心如毒
蝎的女人。」

  「由你怎么说吧。快去浴室。」

  她转身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在水池里放进香精和其它洗涤用品。

  她跪在地上,感觉着水温,这时他进来了。她觉得差不多好了于是站起身。

  他斜靠在墙上,累得支撑不住了。凯蒂伸手给他解衬衫纽扣。

  「我恨你,臭母狗。」他说,声音颤抖。

  「我知道。让我给你洗干净吧,然后你歇一会儿,你会感觉好些的。」

  「以便让他们再好好折磨我吗?」

  「我又拦不住他们。我已经告诉过他们,你会以守住那个秘密来保全自己的
性命的。我说他们用的方法不对劲。」

  「什么方法才对劲呢?」

  「怀柔政策。」

  「就是像你这样吗?」

  凯蒂帮他脱下衬衫。

  「是的。」她平静地说:「就是这样,你知道在这儿我是你的朋友。」

  「有像你这样的朋友……」

  「别担心。现在没人会问你任何问题。你最好是洗洗,让自己舒畅些。我帮
你脱裤子。」

  她跪下给他脱掉鞋袜,给他解开裤子,脱下去。他毫不抗拒。然后她拉了他
的手进入浴池里。

  他躺下,闭上眼睛,几乎被水淹没了,皮肤微微发颤。凯蒂挽起袖子,给他
洗。

  她的动作非常慢,非常轻柔。心情也飘移不定。她必须使每个步骤都进行得
自然而然,不像精心设计好的样子。她必须控制住她的感情,如果她把它泄露出
来的话,她就什么也干不成了。

  在她和劳尔做爱的过程中,她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尊严,放展出女性的招数来
讨他的欢心。性是一回事儿,而这个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只是一种连接,他们身
体的连接,对象是谁都无关紧要,她永远不会爱上他的。她爱的只是这种连接的
动作本身。

  如果她能返回到正常的世界中去,她会严守住这一点秘密的。她能够压抑住
它,她可以忽视它、否认它,但她永远不可能改变这一点,或让它远远离开。她
爱的是那个生殖器,那个动作,爱的是她自身的反应。这一段日子的恐怖与暴力
已经让她充分认识到这一点了。

  她的手在这个男人身上来回移动。他并不反抗她这样做。他的眼睛闭着,呼
吸平缓,也许睡着了。凯蒂仔细地洗着。出于个人动机也摸了摸她想要的地方。

  他真的是睡着了,身子不住往下滑,几乎要淹过头,她勉强支撑他,不让他
滑下去而弄醒他自己。水渐渐凉了,她摇摇他,他睁开眼睛。

  他冷冷地看着她,像只大蜥蜴。凯蒂把他的头放进水里,弄湿了他的头发。

  她给他涂上洗发精,洗干净后,把他带出了浴池。

  他已经太虚弱了。她用毛巾给他擦干了身体和头发,让他坐在浴室里的椅子
上,给他刮胡子。刮胡器具是梅森·杜·拉克的每个浴室都必备的。

  她刮着,他仰面躺着,又闭上眼睛。她刮完后左右审视一番,觉得满意了,
把包着他的毛巾打开,给他的脸上和身上受伤的部位涂上跌打药膏。她给他梳梳
头,把他带进了卧室,让他靠在躺椅上,用电吹风给他吹干头发。干完以后,她
又取来一些白兰地。

  「现在做什么?」他小心地说:「我要用我的方式来报答你了么?」

  「你必须上床,睡一觉。」

  「睡觉?」

  「你需要它。」

  「你需要的不止是睡觉。」他的声音里有种危险的欲望。

  「我知道。但现在,你必须先睡觉。」

  他紧紧地挨着她躺着,过了一会。她竭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缓。他们看上去就
像中世纪里的骑士与美女,虽然炽热相爱却始终彬彬有礼,不越过雷池半步。

  但事实上,她的确很渴望他的身体,想和他水乳交融,感觉他的炽热,感受
他的力量。

  他是坚持不了太久的,她宁愿他赶快沉睡过去。她已经在床上做了许多事。
现在也有些厌倦了。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儿,知道他正躺在那儿与他赤裸相对。
他的气息一阵阵飘来,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碰他。他恨她,而她不能直接面对他的
拒绝。如果她碰了他,而他却像对一条粘附在自己身上的幼虫那样反应,她也许
就再也鼓不起勇气把自己的角色继续扮演下去。

  「凯蒂。」

  「嗯。」

  「你这是怎么回事?」

  「也许我已喜欢这个了。」

  「一个妓女。」

  「沉浸于肉欲之中,难道你不是吗?这世上这样的人多着呢。」

  「你知道我的意思。」

  「不,不,我根本不知道你的意思。」

  静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又响起,令她心动。

  「你这么漂亮。」

  她没开口,没什么好讲的。

  「我要你。」他顿了一会儿说:「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该知道这点。」

  这恭维让她浑身轻飘飘的。

  「我知道为什么许多男人把女人叫做巫婆了。」

  「真是蠢话。他们说的是又老又丑的女人,而不是年轻性感的女人。对后者
男人们喜欢在她们身上找出无穷乐趣来。」

  「那么为什么我要违抗我的本意,那么狂热地想要你?」

  「因为你很蠢。」凯蒂尖刻地说:「因为你总以为你的一切都是对的。因为
你不明白性是什么,却想用那个来羞辱我。」

  「什么?」

  「纯粹的肉体关系?」

  「是么?没有爱,没有关切,与心灵毫无关系,彼此冷冰冰的。」

  「这些也许会在其后跟随而来。但最先的肯定是纯粹的肉体关系,而且,在
有些情况下,自始至终只是这种关系。像你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也
就是说,你可以与我虚与委蛇,但如果是一个女人来做这些事,她就显得像个妓
女或像个巫婆了。」

  「那么我们两个是毫无分别啦?」约翰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凯蒂的心开始跳
得有些不规则了。

  「我想我们都在庸人自扰,彼此彼此。我从来没有低估过女人自欺欺人的能
力。」

  约翰碰到了她的屁股。凯蒂屏住呼吸。他的手放在了她平滑的小腹上,歇了
一会儿,滑下去,盖在他的下阴上。

  「如果我想要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占有你。是吧?你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我
是说,等着我的占有。」

  「是的。」凯蒂掩饰不住自己嗓音的嘶哑。他一只手支在床上,支着他的身
体,另一只手放在他身体上,轻轻捏着揉着。

  「在这整件事中,你有什么感觉?」

  「你关心吗?」

  「是的,挺奇怪的。我想,你是用这个来取悦劳尔的吗?或者是以此来让他
困扰?」

  「也许他还没有达到这一步。」

  「他已经达到你体内了。」约翰的手指在她下身摸着,插了进去。她觉得自
己立刻充满了渴望。黑暗中她徐徐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胸膛。然后她想起那儿也
许还在刺痛,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它真像个桃子。」他喃喃说:「这儿,你分开的这儿,你干嘛这个样子,
凯蒂?你为什么不占有这身体,获得这快感,为什么不像我最初想象的那样?」

  凯蒂闻言并起双腿。他已经伤害过她无数次了,而且无疑,他还会继续伤害
她的,只要他们这种奇怪的关系还保持着。不管事情怎么发展,她不会和他呆太
长的时间的。她一定得控制住自己如此强烈的渴念,而且,谢天谢地的是,他没
像她想象的那样做。要不然的话,事情将演变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她把身子侧到一边,面朝着他的脸。四周温暖、安静而漆黑。她找到了他的
脸,吻过去。

  似乎他正在想试图证明他不是她所说的那种人。他吻着她,那么温柔,那么
热烈,她的眼角不知不觉滑出了泪水。她把身体向他挪过去,温柔地吻着他,似
乎在暗示他,她已经准备好了,等待着他的进入。

  他爬到她身上,胳膊肘支在床上,分担了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她手臂伸出去
紧紧地抱着他,身子贴紧了他。她热烈地吻着他,感觉到了他的勃起。

  他们像青春期的孩子一样,粘得紧紧的,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他抖着
嘴唇掠过她的脸。她的手摸到了他的眉毛,发现他的眉头紧皱,所有的控制立刻
冰释。

  他们的身体扭在一起。凯蒂的手放在他的背上,又滑过屁股,滑过大腿,每
一个力所能及摸得到的地方都仔细摸到,周身尽是他的气息。她已经快活得忘了
自身的存在,他越来越用力,持续得越来越久,她几乎已经忘了一切,整个世界
都停顿了。

  他已经滑进了她体内,她热烈地反应着他。凯蒂控制住自己想叫喊的念头,
她也只能控制住这一点了。她不可能忘掉门外还有一个荷枪实弹的男人,她不想
让他听到她的充满情欲的叫喊。这是她的隐私,是他们两个的。

  这种情景也许再也不会发生了,所以她只想要全心全意地拥有这一刻,不去
考虑这究竟是对是错。

  当然。这是绝对正确的。他们的胳膊绕在一块儿,身子挨着,虽然直冒汗,
但他们贴得紧紧的。他的脸蹭着她,喃喃地说着一些什么话。吻着她的头发。他
没注意到她已是泪流满面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都归于沉静。

  「谢谢你。」凯蒂说。

  「为什么谢我?」

  因为你把我当作了一个人来看待,这是真正的原因,但她不想说出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还尽可能让我得到了快感。」

  「我是为了我自己。我要让自己快活。我把你当作了另外的人。」

  「一个有用的工具。」凯蒂语气平缓地说。她没想到自己一下给刺痛了。

  「现在做什么?」

  「睡觉。」

  「明天呢?」

  「我不知道。」凯蒂说:「我已经告诉过他们折磨你是没有用的。我让他们
放你走,然后再跟踪你。我让他们使你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以便我可以和你做
爱。」

  「哦。」约翰茫然地说。

  「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听我的。劳尔可以用色情征服,但扬·马克是个冷
冰冰的家伙,他一点都不相信我。其他人倒没关系,他们都听命于劳尔。」

  「你呢?」

  「听命于劳尔,如果我觉得有帮助的话,我当然也会听的。」

  「帮助谁。」

  「我自己。」

  「你想要什么?」

  「安全地从这儿走出去。我怀疑他们是否会让我和你一起溜掉,所以他们会
一直跟踪你到阿尔巴尼亚的。」

  「我无意中发现的。可是为什么要把东西从阿尔巴尼亚带到巴黎?我想希腊
对古董的保护措施是很严厉的。」

  「的确如此,但在可佛没有古物。他们能保护的只是他们本土的东西。我从
阿尔巴尼亚直接取道意大利。」

  「带着一个苹果?我听劳尔提到过它。」

  「是的,一个苹果。但是现在它在劳尔手里。我要把它弄回来。」

  「你愿意跟我谈谈那个苹果吗?」

  「我喜欢跟你吹枕头风,凯蒂。我始终认为你是一只难得的母狗,有不可抗
拒的吸引力。」

  「那个苹果。」

  「苹果。金苹果。那个由帕里斯赠给阿弗洛狄忒的非同一般的苹果。」

  「你是说那是一个金苹果?」

  「纯金的。现在在劳尔手里。」

  凯蒂一时语塞,心里立刻转了几个念头。

  「我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这么不惜血本。」她说道:「而更多的财宝还在后
头,是么?我是说,它是从阿尔巴亚拿来的吗?我是说,两尊雕塑。金子和象牙
做成的巨大的雕塑。值得花一番心思,呃?」

  凯蒂颤抖了。

  「不,我不想。不喜欢什么雕塑。你读过普罗斯贝·玛丽米的小说么?我记
得其中有一个故事,讲的是一对夫妻在花园里挖出一座维纳斯塑像,或者是其它
什么塑像吧,晚上,它复活了,走向楼梯,不知和谁上了床,然后把那人给杀死
了。」

  「故事情节我记得不太清楚,记不得是丈夫还是妻子被杀掉,以及为什么会
被杀掉,这些我都忘光了,只记得那种恐怖,那种赫然发现床上有一具活着的石
头,而后被它压碎,死得不明不白的恐惧。你知道,他们该知道它是会走动的,
不然它怎么可能出现在花园里?」

  约翰说:「所以当你问我是否知道它的确切位置时,我也不太能确定。不过
如果我不知道的话,我也至少多少了解一些,而且也明白如何去找出它来。」

  黑暗中凯蒂笑笑,手环着他。她蹭蹭他的鼻子,嘴唇碰着他的。

  「活着。」她说:「那是我的全部愿望。我不想要什么该死的黄金的和象牙
的雕塑。我是伦敦西部的一个保险估价人,不是小偷。古董应该放在一个博物馆
里,而不应该被像你这样的人偷盗过来,然后卖给那些收藏家,永远不能公之于
众。但尽管如此,约翰·索内尔,我做了最混蛋的一件事就是保住你的性命,一
直没变。」

  「我勾引劳尔是为了不让他想得太多,也是为了不让他打我或杀掉我。我把
他弄得神魂颠倒,让他失去主见。如果我能想出什么方法来对付扬·马克的话,
我也会那样做的。」

  「如果你不赞成我所做的一切的话,你为什么一直帮我?」

  「我觉得你难以抗拒。你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么?」凯蒂想笑,她太高兴了。

  「你太聪明了。」约翰低声说:「你还顾左右而言他。我不会相信你的甜言
蜜语的。你想像愚弄劳尔一样愚弄我。」

  「我爱你。」她说。

  「不。」

  凯蒂笑不可抑。

  「睡觉吧,明天会是可怕的一天。珍惜这个晚上吧。」

  她转个身,弯着双膝。他紧紧地抵着她的背,跟她摆出的姿势一模一样。他
伸过胳膊搂着她,她感到又安全又幸福,满意地睡着了。

     ***    ***    ***    ***

  到了早晨,情形完全不同了。他们还在梦中,两个人紧紧的,亲密地拥在一
起,这时艾米尔进来带走约翰,打搅了他们的清梦。

  凯蒂下楼去吃早餐,看到劳尔似乎不太高兴。不过她认为他们能让自己离开
自己的房间是一个好的开端,但她觉得食不知味,想知道他们会怎样对付约翰。

  「那么,我亲爱的凯蒂。」劳尔说,眼睛里闪着一丝恶意,「昨晚一宿贪欢
之后,你有什么新发现么?」

  凯蒂拿起吐司。

  「他太聪明了。」她简短地说:「他告诉了我关于帕里斯,阿弗洛狄忒,以
及塑像的事儿,但就不肯多讲了。我不知道它在哪儿,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甚
至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对我的刺探总是避实就虚,劳尔这男人并不蠢。」

  「我们要那座雕塑。」扬·马克说。

  「他一个人对付不了它,他很清楚这一点。」凯蒂说:「不要再折磨他了,
和他一起干吧。你们也就能达目的了。最要命的是它太大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你们将怎么处理它?海运吗?」

  她猛地住嘴,浑身一阵紧张。她说得太多了。

  「或者通过于古斯拉维亚和那条战争地带?」她彬彬有礼地接着问,「或者
空运?或者从阿德利亚的隧道中运出去?如果用枪把它分解开,分块儿带过来是
不是会好些?你的买主再把它安装起来。」

  「这不是开玩笑。」劳尔冷淡地说。

  「或者,你们可以考虑一下索内尔的主意。他是一个有创造力的人,以后你
会慢慢发现这一点的。把他逼得大急的话他是不会告诉你的。他会找到另一帮人
建立自己的组织。你是个傻瓜,劳尔。」凯蒂说,尖刻地看着他。

  「而且你也正被一群笨蛋左右着。」她瞟了一眼扬·马克,立刻知道他反常
在哪儿了。

  「我明白昨晚的事,重又让你神气活现了。」

  「性爱使我脑筋清楚了。」凯蒂粗鲁地说:「你该试一试。这是劳尔之所以
能坐第一把交椅的原因。」

  鲁西安吃吃地笑。他们都坐在桌边,显然约翰又关在塔里了,希望他还没有
去用那道水门。当然,这取决于他对折磨的恐惧程度,她想。

  「等他告诉了我们他知道的所有的东西,我们就杀了他?」扬·马克说,眼
睛看着凯蒂。

  她笑笑。

  「如果他撒谎呢?或者他并没有说到点子上,你们该知道的他并没完全讲出
来呢?」

  扬·马克耸耸肩,「我们冒个险吧。」

  凯蒂看看劳尔。

  「他恨我,你知道的。你亲眼看到的。但他不能抗拒我。他宁愿相信我是站
在他一边的,尽管他的理智提醒他是错的。如果你肯安排让我和他一起逃走,那
么他就会对我深信不疑了。而我所要做的就是一直跟着他,你们就没有必要跟踪
他了。你们知道他是要去阿尔巴尼亚的,我和他一起去,等到他最终找出雕塑究
竟在哪儿,我就会和你们联系的。到时候你们愿意怎么干就怎样干吧。他已经没
用了。」

  「你以为我们全是傻瓜吗?」扬·马克恼怒地问。

  「他有他的理由,凯蒂。」劳尔干巴巴地说道:「我们怎么能够这么信任你
呢?」

  凯蒂看看劳尔,笑笑,「在这场游戏之中,不止索内尔一个人卷了进去。」
她说着,舔舔嘴唇,「还有,你认为我不能分辨谁是输家谁是赢家么?我不会把
赌注押在明知道必输的那一方上。」

  「如果你对劳尔的感觉真像你说的那样。」扬·马克说:「你怎么会如此心
甘情愿地跟这另外一个男人走?任何别的男人。」

  「不是任何男人。」凯蒂立刻生气地反击道。

  「我早就跟你们讲过了。」她努力停顿一下,又抬起眼睛直视着劳尔,「我
不能抗拒。」她嗓音略带嘶哑,双手颤抖,看上去很有说服力,「我愿意做你的
奴隶。」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但你也看见了,我们可以利用他对我的感觉。哦!他可以抗拒我,但他的
抗拒是有一定限度的,如果我帮了他,他就会对我深信不疑了。我喜欢左右他,
就像我喜欢你左右我一样。你能理解的,劳尔,是吗?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她看着这个被恭维得飘飘然的男人的脸。他鹰般的脸上闪着光,她知道自己
必须还得和他做些更刺激的游戏来说服他。扬·马克自然也是得对付的。她感到
自己的身体暖暖的,她将让它服从自己的意志,并让它去征服劳尔,最终让劳尔
把她的意志当成自己的意志。

  在他们当中,她无时无刻不紧张。

  皮尔一直不怀好意,似乎总想法子挑逗她。鲁西安经过昨晚之后,眼睛总是
直勾勾地看着她,像狗盯着块骨头一样。扬·马克总是一副恼怒的样子,不相信
她,但却只能不停地向劳尔唠叨,而拿不出什么证据。

  以后的情形越来越糟糕。下午,劳尔打算采取一个行动以证明凯蒂的忠诚,
这显然是扬·马克的主意。而劳尔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们根本不需要凯蒂,有
了她只会碍手碍脚。

  如果劳尔的头脑清醒的话,为安全起见,越早摆脱凯蒂越好。

  而事实上,他要证明的,只是凯蒂对他的忠诚。他想知道在性这方面,她是
对他撒了谎还是对约翰撒了谎。如果结果证明扬·马克的话是正确的,他将大失
面子,而凯蒂知道自己也就完了。她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招的,但它真的到来
时,的确让她恐惧。

  她被带到一间顶楼上。里面有一张铜床,上面铺着褥子,除此以外就没其它
东西了。令人震惊的是约翰被双手绑在床上,脸上带了一个面罩什么也看不见。

  他浑身赤裸着。

  她看到他受折磨的样子了,凯蒂觉得自己在一点一点消融。她甚至宁愿立刻
死掉,也不愿意看他这个样子。没有游戏,根本就不是游戏。她甚至想要尖叫想
要大声喊出来,但那样一来后果更不堪设想,也许他们立刻就会被杀掉了。当然
他会老实招供的,在这样的酷刑下,谁都会的,以此来停止他们对他的折磨。凯
蒂早就明白这一点了,扬·马克也很清楚。

  安娜进来了。这个女人不能说没有吸引力,她有着顾盼生辉的黑眼睛和一头
卷卷的黑发。但她无疑也是个乡下人的模样,厚厚的嘴唇里似乎隐藏着讥笑。她
看了一眼凯蒂,感兴趣地把眼光移动到床上这个男人的身上。

  没人开口讲话。劳尔抓着凯蒂的胳膊,手指放在嘴唇。她不许讲话。她已经
看到了约翰,看到了他的窘境,劳尔把她拉出屋子。

  「这是一个游戏。」他温柔地说。凯蒂已经说不上话了。

  「游戏规则是,你走进去和这个男人戏耍一番。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无
法抗拒你的话,你继续逗弄他。当然他手腕上的绳子是不能解开的。明白吗?」

  「是的。」凯蒂支吾一声。

  「吻他,跟他做爱——只是做准备。然后,到了最后一刻,当他终于相信是
你,你就悄悄离开,让安娜来顶替你做接下来的事。她不会出声的,而你必须站
在一边喃喃低语,呻吟。」劳尔停下来,歪歪头。

  他正在笑着,等着凯蒂的反应。

  她舔舔嘴唇。像劳尔这样的变态者,什么鬼点子想不出来?他肯定非常自以
为是,认为凯蒂那番话——约翰无法抗拒她,她是劳尔的奴隶,她喜欢和劳尔做
性游戏——是确是的。

  「你会看着吗?」她问,声音很清脆。她一定得非常小心。现在她不能不完
全放弃自我。

  「我会看着。我会在屋里。除了你、索内尔、安娜、我,再没其他人了。」

  凯蒂挤出一丝笑容,「我会尽力而为的,主人。」

  他放了一个手指在她下巴上,抬起她的脸,「你会成功的。我很容易厌倦,
而你从未让我厌倦过,凯蒂,当然它也是可能发生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

  他们回到屋里。她走到索内尔的面前看了一会儿,劳尔悄无声息地走过来,
站在安娜身边。他们两个非常安静,看着,等着。

  凯蒂咽了一口水。

  「约翰。」她说:「他们怎么对你啦?」

  面罩下的脸对着他。

  「凯蒂?」他闷声说道。

  她坐在床边,摸摸他的髀骨。

  「他们伤了你了么?」

  「没有。给我松绑,他妈的。」

  「我不能。」

  「拿开面罩。」

  「我不能。他们说,如果我敢乱动,就不让我呆在这儿了。」

  「那你来这儿于什么?」

  「我来说服你,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不说话了。凯蒂看到他胸上的伤复原得很好。她弯下身,头发散在他的皮
肤上,她吻吻他的胸膛,「我希望这一切早些结束。」

  她说:「我更希望。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想要的东西?杀了你对他们没什么
好处的。他们赶往阿尔巴尼亚,而你也就被释放了,虽然失去一次发财的机会,
但你就可以摆脱这种噩梦似的生活了。」

  「认识你真是太有趣了。」

  她的手摸着他。

  「约翰,不要,不要这个样子。」

  「如果我能活得很长的话,这将是一笔财富,记忆的财富。你很能干,亲爱
的,你知道吗?」

  「我们之间有些事情还没了结。在另外的情境里。」凯蒂咽下了后面话。

  「我们之间只有一件事。」约翰恶毒地说。她碰碰他的生殖器,他轻轻跳一
下,又躺下去了。

  「那有什么关系?」她说,凯蒂觉得他面罩下的声音很疲惫。

  「表面上你是一个极普通的女人,但你的床上功夫堪称一绝,像个吸血鬼似
的。」

  「我恨你,是因为你想耍我。」凯蒂拨弄着他的阴茎。

  「是的,从某种义意上来说,还因为你的那种同伴们。」

  「这是最后一次了,约翰。他们要把我带走,这是一次告别。」

  「带走?」

  「劳尔说的。我想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太好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对你真是有感情的。」

  「你想来个告别仪式?怎么来?」

  「我可以取悦你。让我来吧。」

  他大笑,「他们不会相信居然会有这种事的。」

  她慢慢地撩拨着他,手、舌头、嘴唇一块儿用上。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她很震惊,似乎什么也阻止不了她想要他的欲望,即使他嫌恶她。

  她轻轻爬到床上,已经勃起了。她还在撩拨着他的下身。她低下头,头发擦
着他的大腿,这时有一只手放在了她肩上。

  她抬起头看。安娜站在那儿笑着。凯蒂慢慢地抽身回去,安娜接替了她的位
置,吻吻他的阴茎。凯蒂退回去,心里充满了痛苦。没有争辩的余地,她只能离
开,不管约翰在不在。她做的是违背人性的,她已经被逼离开她的初衷越来越远
了。

  她一步步退到劳尔的身边,明知他正在看着她,但还是不能移开自己似被钉
在床上的目光。安娜解开衬衫,准备和这个男人,这个凯蒂挑逗起来的男人。这
个残忍的性游戏正一步一步向它的高潮迈进。

  凯蒂终于转过头,看看劳尔。劳尔的眉毛和上唇已经渗出汗珠来了。她的心
灵虽然已经非常疲累,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激动并非来自于他所看到的一切,
而是来自于这个事件本身。她,劳尔,演了这一出戏,控制住所有的演员,不管
他们知道不知道,他们都完全是按着他的意愿行事的,他们都是他手中操纵的傀
儡。

  她听到约翰喊出声来,狠狠的刺动。安娜在他身上动了动,停下来了。她伸
出手,摸摸他的胸,贪婪地摸着他。凯蒂想要尖叫。

  「满意么?」他问。安娜吻吻他的胳膊,他的肩膀。她揭开了他的面罩。

  那一瞬间似乎世界都停顿了。约翰并没有勃然大怒,他一言不发,瞪着他身
上这个女人看了一会儿,慢慢地环视了一下房间,看到了凯蒂和劳尔。劳尔的手
放在她肩上,笑笑的。

  约翰还是不开口,但脸上已经有一种被打倒的神情,他颓然躺下,瞬间似乎
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和勇气,像受到了重重一击。

  凯蒂拉着劳尔的手走出房间。在走廊里,她冲他笑笑。

  「告诉我。」她说:「鲁西安对两种方式都感兴趣么?」

  「两种方式?」

  「与两种不同的性发生关系。」

  劳尔戒备地说:「是的。」

  「扬·马克也是么?」

  劳尔耸耸肩,「他没兴趣。在那方面他是冷血动物。」

  「我想他有和女人们做爱。」

  「有时。但我不认为他真的喜欢这个。如果你在打这个主意的话,亲爱的,
我劝你尽早放弃。你不可能用你美妙的身体去说服他。他没有兴致。」

  「对我以及像我那样的人。」凯蒂说:「我懂。但我想他对我的不喜欢尤甚
于对我的不信任。他在妒忌,劳尔,妒忌我对你的影响。」

  「这是个错误,你对我没什么影响。」劳尔傲慢地说。

  「我知道。但扬·马克害怕我,而且他不理解你和我在一起的快感。我想他
宁愿要男人。」

  劳尔不相信地笑着。

  「我想他宁愿要男人。」凯蒂坚持说:「他爱你而恨我。我打赌他恨你身边
的每一个女人。」

  劳尔仔细地研究着她。她不顾一切往下说:「让鲁西安给他试试吧,如果鲁
西安不反对的话。他是一个漂亮的男孩,也许能取悦扬·马克。」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关心扬·马克,漂亮的小姐?」

  「他是我的敌人。他威胁到我。我想因为妒忌,他给了你不少坏建议。如果
他多少找到些乐子,他也许会对我好些,而你也可以更容易控制住他,更信任他
了。而且,我想你也喜欢这种事的。」

  「喜欢什么?」

  「看着他和鲁西安。」

  现在她说到他心坎上去了。他内心的傲慢正一点点升起,凯蒂觉察了一切。

  「我们可以一起看。」她狡猾地说。

  「如果他不肯干怎么办?他要不感兴趣呢?」劳尔喃喃地说。

  「试试嘛。说服鲁西安去引诱他。鲁西安最近情绪不高,在这儿发生了这么
多事,却好像都与他无关,他很不满意,你可以一石二鸟。」

     ***    ***    ***    ***

  凯蒂知道时间紧迫,必须赶快做准备。她穿着一条连衣裙,以便行动方便。

  她赶快往口袋里塞必须的东西。她会用得着钱的,她把一些现金和银行信用
卡一块包在一个塑胶袋里。她不敢带上护照,但也拿了足够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她穿着凉鞋,也许游泳会用得着的。她走到厨房,装作是找牛奶喝,实则是去偷
小刀。

  回到房间,找到一根皮带,把小刀塞进中空的地方,然后把皮带系在腰上,
用裙子遮住它。她不能带食物,但是春天季节,她又不认识植物,沿途怎么寻找
吃的还是问题。但皮勒尼斯不会缺少水的,她至少不会渴死。

  她查寻了劳尔的藏书室,但完全是拉丁文和法文。没有一本书告诉她该怎么
起动一辆车。她偷了一些火柴,不指望用它在野外生火,但要是她万一迷路了,
这也许是个不坏的主意。

  劳尔,扬·马克和鲁西安三人正在玩她提议的那种游戏,各怀各的鬼胎。这
说明她的主意已经初奏效了,她忽然有一个溜去出的机会。艾米尔坐在露台上吮
着手指,与此同时,皮尔在画室里。

  安娜没有再出现。凯蒂不想见她,为她的不在而谢天谢地,不管它意味着什
么。她想不出一个法子来和约翰传递信息。当然,如果她成功地逃脱的话,他肯
定会被告知的。然后他也可以自寻出路,从水门那儿出去。凯蒂不想自欺,不以
为他会愿意和她一块儿走。他一旦获得自由,就会变得强硬的,这也是她不喜欢
的。

  即使她被击中了,凯蒂毅然决定,宁可自由自主地死掉,也不愿再继续编织
在这幢房子里的谎话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一旦关于她离不开劳尔的性
的谎言被戳穿,她便随时都危在旦夕了。他们从未完全信任过她,即使她做了这
么多的努力,灌了这么多迷汤。

  如果她不是内心挣扎得这么厉害的话,她是会把这个谎圆下去的。她身体的
某些部分喜欢这些事,但她有一种罪恶感。劳尔,尽管很傲慢,不失是一个好的
爱人。罪恶并没有妨碍他的床上功夫,而那个虎视眈眈的鲁西安也是一种可爱的
男人。把扬·马克拉进她这个圈套很让她快意,虽然她也许永远见识不到了。

  她甚至有些想坐在劳尔的膝上,挽住裙子,感觉劳尔在她身上的勃起。她能
描绘这样的景象:扬·马克面色涨红,喘气着,鲁西安笑着,劳尔紧张而兴奋,
她环着的他脖子,笑着,喝着酒……

  凯蒂拉回自己的思绪,该走了。

  她又走下楼,到了厨房里,穿过厨房后面那个荒芜的花园,穿过那片茂密的
树林,冲到岸边。天空澄蓝,太阳普照四方。她的眼里涌出了泪水,有一种被抓
到的预感。她非常害怕。她还记得和约翰曾经预演过这样的情节,而约翰在哪里
呢?失去她的保护,他真成了孤军奋战了。也许安娜会对他温柔些。

  她隐约记得,安娜和约翰做爱时,有些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可怜的安娜,
完全给可怕的劳尔给控制住了,她一定期望有人对她好些吧。

  凯蒂毅然决定的进入水中,有一种临死的悲壮。凉鞋滑在石头上,裙子底边
漂上水面。她已经靠近露台了,在她的右边。她立刻决定游到水下,重复她曾经
历过的过程,在露台下面呆几个小时,直到夜色来临。也许约翰就在她头顶,但
她并不计划进入塔中看看,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除了一心一意地要逃脱,做
独立的自己。一个人,有些害怕,不想给任何人友谊,她自己是自身难保。

  进入水中是一种可怕的体验。她潜下水,裙子包在了她身上,她潜在水底,
靠近湖底的石头,胸部几乎碰到它,悄无声息地向前游。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到达
拱门了,准备冲上去找它。

  她前面似乎有一股细细的水流。凯蒂静静地游着,一边在想那是什么。

  无疑,是一种水生动物,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戏。

  这时,她听到了来福枪的扣机声。她抬起头。

  艾米尔站在露台上,离墙很近,她甚至能看到他咧着嘴,又举起枪。

  她停下来,踩着水。

  「不要开枪。」她说。他不说英语,她的心绝望地说。

  但她的意思是足够明显的。

  「这儿。」他说,比划着走下露台的石级。

  她可以潜下水,找到那道拱门,但这次会被他们发现的。而且,子弹在水里
也有一定穿透力的,她被打中的机会非常大。

  艾米尔坐在石级顶上,看着她,她向他游过去。等她到达那儿,凯蒂觉得已
经被吓得完全失去知觉了。这一次纯粹是自寻死路。如果她聪明些,穿上一件比
基尼,那至少还可以假装是纯粹出来游泳的样子。她这是怎么回事啊?已经把所
有的小心谨慎都抛在脑后了。也只有背水一战,不管结果如何。

  她又掉转过身子。

  她觉得肩头一震,周围响起了一阵枪声。她继续游。劳尔听到了枪声,跑出
来看出了什么事儿。她的肩头发痒,但继续游,慢慢的机械地游着,不会停下,
不会转弯,也不会思考了。

  周围又归于沉静。她游着,惊扰了一群野鸭,它们楞楞着飞走了。

  水里并不太冷,特别是湖面上还很温暖,反射着太阳光。晚上会很冷的,她
想,正如上次一样。

  凯蒂听到船起动的声音,真像一群愤怒的黄蜂在嗡嗡叫。她的一只胳膊已经
难以动弹了,肩膀失去了知觉。如果她还这样游下去,带着一只动弹不了的胳膊
她只能是转一个大圈,轻易地又落入劳尔的掌心。

  她看看岸边,似乎还非常遥远,而她似乎已经了游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了。

  她耳朵里忽然轰地一声,胳膊再也不会动了。凯蒂回过头看看她的追赶者。

  船在露台下打转,艾米尔站在船头,拿着枪。皮尔站在船尾,劳尔正准备上
船。不到五秒钟他们就可以抓到她,她冷笑一声。她是一只断翅的小鸟,再也坚
持不去了。至少她已不用再伪装自己了,扮演那个角色已经成为历史了。她现在
并不在乎他们会怎样对付她,她全部都置之度外了。还有约翰,真是遗憾。如果
真有来生,那多好啊,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地点里……

  说时迟,那时快,船已经出发了,忽然,凯蒂看到它晃了晃,溢进一些水,
人掉进水里。他们在水中挣扎着,她怡然地仰浮在水面上,冷眼旁观。有人爬上
了船,开着船扬长而去,不顾水下这些男人。

  这时,凯蒂饶有兴致地发现又一艘船驶过来了,是一艘小小的船,驾船的是
一个肥胖的人,这让凯蒂一阵激动。真的,这次游戏太刺激了。唯一的缺憾是她
的肩膀在汩汩地流着血。

  伤口又冷又疼,不由分说拽着她往下沉,让她失去重心,无法平衡。她必须
做一番努力才能漂在水面上。

  她抬头看看天,笑笑。再见了,蔚蓝的天空,她想。我要死在这么好的一个
天色中了。如果你不跟那伙贼狼狈为奸的话,皮勒尼斯是个好地方。

  船直向她驶来。停在她身边。约翰看着她,头发湿湿地贴在头上。

  「你能爬进来么?」

  「他们击中了我。」她痛苦地说。

  「哪里?」

  「肩膀上。」他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她懒懒地想着。这时她已经只能侧
身浮在水面上了,肩膀一直拽着她下坠。

  约翰扭头看看。另一艘船正慢慢向他们靠近,舵手背对着他们。水中的男人
游向霹台。鲁西安出现了,正举枪向他们瞄准。

  「不止一个。」凯蒂说。

  「你是说船么?我想那是安娜。」

  「枪。」

  约翰再看看。然后他伸出手放到她好的那只胳膊下,把她举起来。

  船晃了几晃,差点又翻了。凯蒂挣扎着滚到船舱里去。她痛不可抑,但拼命
忍住了。约翰开足马力,又对着湖岸冲过去。

  他正好在那时跑出了塔底。太巧合了,他竟然刚好碰到那艘船,把它给掀翻
了,而这时她浑身早已湿透,挨了一枪,筋疲力尽。凯蒂躺着,肩膀一阵阵钻心
的疼痛。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栈桥那儿,通过栈桥可以到车库。约翰拴好缆绳,转过来
看着凯蒂。

  「你最好赶快走。」她艰难地说:「我的肩膀伤得太厉害了。你带着我会很
不方便的。」

  他把她抱起来,扔在栈桥上。她痛得一声尖叫,他微微跳起来看看远处。

  「一个叛逃者。」他说:「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了。」

  安娜开着船过来了,麻利地把它拴起来。她爬上栈桥,帮约翰一块儿架起凯
蒂。她看看凯蒂的肩膀——她的衣服遮住了伤口,弯下腰撕开自己身上的衬裙。

  又飞过来一枪。这是一支手枪,鲁西安瞄得并不很准。来福枪已经随艾米尔
一起掉到水里去了。

  安娜草草地包扎上凯蒂的肩膀。约翰撑着她,让她站起来。

  「汽车。」凯蒂喘息着说。约翰已经在踢车上的锁了,但毫无办法。车被锁
上了,又找不到钥匙。

  「我可以破窗进去,但我不会起动它。」他绝望地说。

  「你会吗?」他问安娜。

  她摇摇头。空气一阵沉闷。他们跑出了车库。

  一切如故。安娜笑笑。慢慢的,几乎是难以相信的,一些黑烟从梅森·杜·
拉克开着的窗子里冒了出来。

  约翰转过去的对着安娜,「你干的?」她点点头。「好女孩。我们要不要在
这儿也来上一手?我们不希望他们游过来并用它,是吧?」

  他们拿过汽油桶,把它洒出来。

  约翰敲破汽车的窗子,也倒了一些汽油进去。

  凯蒂蹒跚着走开。她不知道安娜为什么会改变了立场,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带
着她。他们应该离开她。她需要一张护理的病床。他们应该离开她,她希望在那
些愤怒的家伙赶上岛来抓她之前,他们已经获救。

  岛上的房子里,装的全是可爱的东西。看得出劳尔是为之花了一定精力和钱
财的。凯蒂想知道他们会不会赶过来抢救它们。

  约翰过来,「我们没有火柴。」他遗憾地说:「不过我不认为他们敢开这辆
汽车,发动机只要一起动,也许立刻就爆炸。」

  凯蒂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在浸透的衣服里摸索。她找到了那个塑胶袋。

  「在这儿。」她虚弱地说。

  「好女孩。」他特别高兴。

  「也许我不把你扔下是正确的。那只是个体外伤,没动到筋骨,你知道,不
要太紧张。」

  他又把一桶汽油倒在地上。慢慢走出车库。两个女人也远离了车,他点燃火
柴。

  火柴已经湿了,他划了四根才点着。然后汽车燃烧起来,立刻火光冲天,熊
熊大火燃烧。

  他们弓着腰跑开了。凯蒂感到热气不断地扑过来,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
道。

  约翰大笑。

  「我们把地球都推动了。」他说:「我想该走了。」


            第十一章  变态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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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她的下巴,一遍又一遍地吻她的嘴。最后他放开了她,转过身,瞄了
她一眼,她赶忙把视线移开,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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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里斯是个谜,真的。」约翰说。他们挤在一个小洞里休息。令凯蒂懊丧
的是,约翰对她伤口的判断是绝对正确的。那是一个不算严重的伤,在她沿路跑
来的过程中,竟把它完全给忘掉了。

  「是么?」

  「你知道他么?」

  「不。」

  「他是特洛伊国王普利亚姆的儿子,但在他生日那天,神谕他将导致特洛伊
的覆没,所以他被送到一座山上等死。」

  「太不人道了。」

  「政治是不讲人道的。」约翰残忍地说:「不管怎样,一个牧羊人把他带走
了,抚养他成人。」

  「他很幸运。」凯蒂说,揉着自己的膝盖。她想知道安娜是怎么想的。

  「他是吃一只母熊的奶给喂大的。」约翰温和地说。他似乎正处于精神的最
佳状态。相形之下,凯蒂显得焦急而易怒,情绪不稳定。

  「有一天,当他在山上给他养父牧羊时,赫耳墨斯出现了,就像一般的古典
神话,神或次神总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约翰躺在草地上,头下枕着一只胳
膊。

  「赫耳墨斯带了三个女人,他让帕里斯选择最漂亮的。」约翰又停下,看看
安娜和凯蒂。

  「天真的帕里斯。」他又说:「他该知道那是一个圈套。」

  「为什么?」

  「三位女士与赫耳墨斯是从一个婚礼上来的。帕琉斯是个凡人,是宙斯的一
个跟班。他娶了忒提丝,一个海洋女神。你知道,宙斯和她——我是指忒提丝是
有一手的,神谕却说他的儿子注定要强过他父亲,宙斯不愿这样,所以他让她嫁
给帕琉斯,那么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

  「他们的儿子果真如此吗?」

  「当然。帕琉斯是弗士亚的国王,而他的儿子简直是笑话,是阿喀硫斯。」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凯蒂礼貌地说。

  「当然,好了,我们讲到平凡的帕琉斯娶了海洋女神忒提丝。他们没有邀请
厄里斯,那个恶神。厄里斯为了报复,在客人中扔了一个金苹果,并称送给最美
的神。这时,女神们都争先恐后地抢上去,最厉害的是雅典娜、阿弗洛狄忒和赫
拉。雅典娜是宙斯的女儿,智慧和战争的女神。赫拉是宙斯的妻子,一只嫉妒心
很强的母牛,但也允许宙斯拈花惹草。而阿弗洛狄忒是爱神,非常可爱。帕里斯
选中了她。」

  「我都听迷糊了。」

  「赫耳墨斯带着金苹果与这三个女神来到年轻纯洁的帕里斯面前,把苹果给
他,让他选出最可爱的女神。帕里斯选中阿弗洛狄忒。」

  「我猜其他两个一定很气愤。」

  「赫拉和雅典娜?恐怕是的,提醒你一下,她们三个都收买过帕里斯,而他
只接受了阿弗洛狄忒的。」

  「她的什么?」

  「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的爱情。」

  「等等。」凯蒂说:「特洛伊和这有关系吗?」

  「我快要讲到了。帕里斯回到特洛伊,被认出是普利亚姆的儿子,顺理成章
的王子。于是神谕被抛到脑后去了。有一次他到斯巴达办事,他看到了海伦,立
刻坠入情网。她是斯巴达国王梅尼劳斯的妻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但不幸
的是,她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所以,她也就和帕里斯坠入爱河了。这是帕
里斯把苹果给了阿弗洛狄忒的结果。」

  「帕里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冒险把她偷偷带回特洛伊,这就导致了特洛
伊战争,最终导致特洛伊的覆没。正如神谕所说,无庸多说,在这场战争中赫拉
和雅典娜都站在帕里斯的敌对一方,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给干掉了。你还记得帕琉
斯和忒提斯吗?」

  「呃……」

  「厄里斯扔苹果的那个婚礼。」

  「啊,对。」

  「他们的儿子阿喀琉斯正是帕里斯对阵的希腊将领。当然帕里斯杀死了他。
他握住了他的脚后跟——他唯一个致命的弱点。」

  「哦。」凯蒂说,有些茫然。

  「而我拿到了金苹果。」约翰柔声说。

  「我以为我们是在神话里呢?」

  「是从那个雕塑上取下来的。那雕塑描绘的正是帕里斯把它递给阿弗洛狄忒
的情景。那是一个漂亮的男孩,赤裸着,你简直不能把他和牧羊人联系起来。」

  「现在苹果又落入劳尔手中了?」

  「是的。」

  「不。」安娜说,吓了他们一跳。她不仅开口讲话了,甚至还听懂了他们的
话。她伸手拿过随身带来的包,取出一个包着的东西。

  「亲爱的耶稣。」约翰低声说。他慢慢伸过手去,从安娜手里拿过那东西。

  他打开它,取出一个包着缎子的硬盒。他打开它,里面赫然是那闪闪发亮的
东西。

  一个苹果,金苹果。

  「你拿了它?」他柔声地问安娜。

  她点点头。

  「你会说英语吗?」

  她咧咧嘴,耸耸肩。

  「懂一点儿?」

  「一点儿。」她说。

  「你说结论?」他说。

  「这儿,在这山上。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想在劳尔面前装哑是对的。你为什么跟我们一起来,安娜?你
不再喜欢劳尔了么?」凯蒂问。

  安娜向约翰斜靠过去,黑色的眼睛深情地望着他。他抓过她的手放到唇边,
吻吻手指,泛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凯蒂觉得她开始妒忌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一直很愚蠢地以为安娜只是
劳尔的一个傻乎乎的女仆,他变态的发泄对象。安娜有足可以和约翰匹敌的智谋
和勇气,而且已经是爱上约翰了。这让她很不舒服。

  而这显然让约翰很惬意。他手里拿着苹果,反复地把弄玩赏,然后冲安娜笑
了一笑,那是一种足以令任何女人都为之心跳不已的笑容,这个男人显然有种不
可思议的吸引力。凯蒂早就发现这一点了。

  「好了。」他慢慢说:「我想他们还会继续追踪我们的。我原先以为把他们
的房子和汽车烧了,他们就再也不会追我们的。而现在我知道他们是决不肯放弃
了。」他收起苹果,然后抬起安娜的下巴,一遍又一遍地吻她的嘴。最后他放开
了她,她的眼睛瞄了一眼凯蒂,凯蒂赶忙把视线移开,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安
娜要从她手中抢走她的男人,并为此深感得意。

  好,凯蒂痛苦地想,很好。他恨我,是因为我与劳尔同床共枕以此保存他的
性命。他喜欢她是因为她给了他一个苹果。

  「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她说,竭力不使自己的声音异样。他似乎并不在意
她的感觉。

  「我们要到哪里去?」

  「西班牙。」

  「我们不能到拉兹去吗?安娜在那儿应该有朋友。」

  「西班牙是第一选择,是吧,安娜?」

  「是的,索内尔。」

  「我想你们都疯了。」凯蒂沉声说:「我要去拉兹。」

  他注视着她。他又要诱惑她了么?正如上次一样?

  「我可以给你讲清楚利害关系。」他说:「我想你还不太清楚这形势。我们
现在不能不考虑身后的追踪者。再没有游戏了,凯蒂,也不再有卧室。我不是想
侮辱你,但你不能指望劳尔还会要你。一旦他找到我们,他会把我们杀掉的。」

  凯蒂生气了,「我从来设想过劳尔会放过我。我没有蠢到这个地步,我用色
相迷住他,是为了让他不能清楚地思考。但我不想去西班牙。我没有护照,没有
文件,至少我可以合法地呆在法国,去拉兹总比去西班牙好。安娜也许会和你一
起去,她也许不会在乎你是一个罪犯,一个贼,一个惯偷,但我在乎。」

  「强词夺理。」约翰说:「妒忌,是不是?我不记得你以前在意我的罪犯身
份。」

  「现在情况不同了。」

  「有了安娜。」约翰恶狠狠地说。

  「我对你的计划知道得大多了,而我不赞成它,而你知识的渊博——我是指
考古方面的知识——更让事情越变越糟。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做你的同伴,去西
班牙。我以前需要你,现在则不需要了。」

  「他们会跟上来的。」

  「跟着你,苹果在你手里。我无关紧要。」

  「他们并不能确认苹果在谁手里。你是有关系的。而且你还要上警局。」

  「我不会告诉他们你的事。你没必要害怕。」凯蒂轻蔑地说。

  「那不是我所害怕的。我承认我不想你死。」

  安娜忽然震了一下,头抬起来侧耳听听,好像一头野生动物听到什么动静。

  「怎么了?」约翰平静地问。

  「来了。」

  凯蒂立刻恐惧起来。约翰拉起她和安娜,悄无声息地走出洞去。他松开手,
在草丛中开路,安娜和凯蒂紧跟其后,无声无息。

  凯蒂什么也没听到,但她信任安娜。第一次,她庆幸自己是和他们在一起。

  这不是一种爱的游戏,这是性命相关的大事,在他们身后追赶的是一伙贼和
亡命之徒。

  她在想自己能否说动约翰把苹果留给他们,也许他们就会放弃追踪了。

  但她不相信她能做到。

  他们跑啊,跑啊,一直向前跑。凯蒂的肩膀疼痛难忍,双脚也几乎失去了知
觉,喉咙里喘着粗气。他们并没有看到追踪者,但觉得他们就在不远处,这迫使
他们不敢停留下来,不及停下来仔细想想对策。

  安娜毫无怨色,非常自然。她很强壮,比凯蒂强壮多了。凯蒂甚至猜想她比
约翰更有耐力。约翰是他们的头儿,在前头跑着。她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根本没有开口讲话的余地。

  天色变暗了,有点冷了。他们穿过了许多不知名的植物,走过一个松树林,
约翰停下来,看看四周。

  微凉的风刮着,天空慢慢黑下来了。空气中有一种树脂的气味。前面是一片
草地,铺满茸茸的绿草,上面零星地点缀着甜甜的野花。四周没有野兽,没有野
猪,没有熊也没有鹿。头顶上的树叶哗哗作响,似乎有什么动物跑过。但这些都
是感觉得到而看不见的,和他们的追踪者一样。

  草地的那一面有些岩石堆在那儿。约翰把她们领过去走到那堆岩石旁边。岩
石上盘旋着一只大鸟,凯蒂觉得似乎是类似兀鹰之类的飞禽。

  「这儿。」约翰用胜利的口吻说:「我们在这儿过夜,明天我们就会安全地
抵达西班牙了。」

  这儿是一个洞,地是干的,间或有动物的粪便。他们很快地把上面的脏物扫
到一边。从外面看,不可能看出蛛丝马迹来。安娜出人意料地从包里拿出食物。
他们一起吃些乳酩和面包。

  洞里很冷,也很安静。

  「我们该睡觉了。」约翰说:「我们必须尽力而为。」

  凯蒂冷得发抖。她的衣服已经干了,但皱巴巴的。经过这么长时间地奔跑,
已脏得不成样了。他们三个紧紧挤在一起,约翰在中间。

  她根本睡不踏实,只能短暂地小寐一下,不久便又醒过来,浑身极不舒服,
就这样睡睡醒醒。

  忽然她被什么动静地彻底地给弄醒了。她感到平静给搅破了,约翰男性十足
的身体正在轻轻动着,她立刻明白了。

  他和安娜,这是安娜的报酬,为她的背叛主人。凯蒂很想知道是什么动摇了
她的忠诚,也许如何选择男人是她自己的权力,而劳尔无权利用她去折磨另外一
个男人。劳尔命她与另外一个男人做爱,所以他失去了她。

  凯蒂不知道,她不可能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知道的只是现在发生的这件事。

  她看不见他们具体的动作,但她能够想象。

  也许她应该走开。但是外面这么冷,出去又不安全,她只能像生气的孩子那
样看着。

  安娜和约翰已经进入忘我的境界了。她站起身,向洞的深处走去。她点燃了
根火柴,真生气,想找到洞的底部。她的内心有说不出来的痛楚。这时她发现洞
壁的岩石裂开了一个大口,她纤细的身体完全钻得过去,于是她钻了进去,里面
是个非常长的大洞,凯蒂接着走,似乎暖和多了。她点燃一根火柴,停下来了。

  这儿的空气似乎不太对劲,洞越来越窄,如果她继续踩着蝙蝠的粪便继续走
的话,她恐怕支持不下去了。她的火柴闪着奇怪的光,太冒险了。她最好是回到
他们身边。

  她转身回去,这时有个什么东西从她身旁斜出。她划了三根火柴才看清那是
什么东西。一头野牛,淡淡的铁锈色。她惊魂未定,又看到了墙上的一个手印,
她抖抖索索地把自己的手掌放在上面比较。那是一双一万年或三万年前的男人的
手。

  她回到原地,躺下来,约翰转过脸对着她。他摸摸她的脸颊,发现它温乎乎
的。

  「不像你想的那样。」她平静地说。

  「最好不过。」

  「那儿还有另一个洞,进去很深。」

  「是么?」

  「比这个暖和,是斜下去的。我想那儿空气不太好。」

  「对的。」

  「墙上有史前的艺术。」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讲话,声音有些紧张。

  「给我火柴,凯蒂。」他说。

  她在自己口袋里摸了一下,取出来给他。

  他走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颤抖着。

  「它也让你震撼了?」凯蒂说。

  「是的。」他的声音里有一些苦涩。

  「很遗憾你不能把它们凿下来拿去卖?」

  「如果我很能看到你的脸的话,我会掴它两巴掌的?」

  「你不能打它的主意。」

  「是吗?」

  「与其说你是个小偷,莫若说你更像一个真的考古学家。」

  他们装作睡着了。

     ***    ***    ***    ***

  第二天,他差点死了。

  他们早早地起身,吃了一些剩下的食物,黎明时分就动身了。约翰想登高一
些,判断一下方位。从上向下看,草地的另一方很宽阔,水从山上流下,汇成溪
流,山顶上的积雪正在融化,毕竟已是春天了。再加上春雨的滋润,使得草地绿
油油的。

  他们站立的地方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在这儿他们得非常小心自己的脚踝,万
一要是伤了骨头,那麻烦可就大了,只有纵身跳回草地上,这才能松口气。

  约翰走在前面,第一个跳下去。可立刻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他发出一声
大叫。不一会儿已经沉没膝盖了,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他离干燥的土地并不太远,凯蒂站在岩石上,伸出手给他。

  他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也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沼泽地里散发出一
股恶臭。他一直摸不到岩石,而凯蒂根本没有力量把他拉上来。

  他现在已经没到腋下了。他什么也没说,脸色逐渐发灰发绿,不断地挣扎着
泥浆四溅。凯蒂的胳膊似乎要从胳膊上卸下来了,她不假思索地把另一只受伤的
胳膊伸出去,火辣辣地疼。手掌也已经开始发热了。岩石擦着她的胳膊,也有些
发红了。

  安娜帮不上忙,凯蒂的这个地方只容下一个人,而约翰的手最多只能伸这么
远。她毫无办法,凯蒂听见她在祈祷。然后她从凯蒂身后伸出手去抓约翰,但她
的胳膊太短,根本无能为力。

  四周没有植物,没有枝条,没有木头,没有东西可以利用。

  「上帝保佑。」安娜又说。

  如果凯蒂浑身不是这么疼痛的话,她差不多要笑起来了。她和约翰彼此瞪着
对方的脸,紧张得要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劳尔已经和这件事情不相干
了,几分钟之后,约翰将完全沉没,慢慢地死去,距离她只有咫尺之遥。

  凯蒂的视线开始模糊。世界黯然失色,约翰可爱的脸也一点点看不清了。

  一片乌云飘过来,带来一阵雨,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不一会儿,他们就湿透了,刺骨的冷。安娜抱住凯蒂的腰,拼命往后移,以
解救约翰。

  这时,他们听到鲁安西的声音,以及靴子击在岩石上的声音。旁边还有一个
人,似乎是艾米尔,他们声音忽高忽低,不久便渐行渐远了。他们又逃了一劫。

  「安娜。」凯蒂说。

  「嗯。」

  「在我的裙子下,系在腰上的皮带。」

  安娜立刻找到了那根皮带。她把它解下来,凯蒂正大颗大颗地从额上渗出汗
珠来。她真的不能支持多久了,约翰的手正一点一点向下滑。

  没必要多说,安娜趴在凯蒂身上,把皮带抛向约翰。

  约翰身子一歪,他另一只手抓住了它。他把它绕在腕上。这时他已经沉到肩
膀了,因为抬着头,所以下巴还没有浸进去。安娜跪在岩石上,开始向后拉。

  凯蒂用尽全身的力量,不理会自己生疼的胳膊,和安娜一块儿用力拽。约翰
的脸已经向下沉了,他猛地一挣,稍稍上来几英寸。

  凯蒂抓准了他的手腕,又拽了一次。约翰又向上挪了几英寸。他的手已经碰
到岩石了,他放开凯蒂的手,攀住岩石,过了一些时候,他用力撑起身子,脸色
一阵发乌。凯蒂和安娜各抓住他一只胳膊,把他扶上来,得救了。

  他躺了好长时间,一声不吭。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漠然地瞪视着天空。凯
蒂望着他爱莫能助。他真的不是英雄。这个男人正和恐惧搏斗,比他与泥沼搏斗
更艰苦。他真的一点都不勇敢。

  太阳从云中露出了一丝黄色的微光。

  「你在那儿的时候他们走过去了。」凯蒂说:「现在他们在我们前面。云低
下来,掩护了我们。」

  「是的。」约翰说。听起来很茫然。但至少,他已经开始讲话了,开始有反
应了。安娜看看凯蒂,她点点头,她们走过去,扶着约翰站起来。

  他们在早晨阳光的照耀下又上路了。只有安娜走得有几分轻松。约翰步履蹒
跚,佝着腰。凯蒂想笑:她的手掌又热又疼,而肩膀更是不用提了,它似乎又开
始流血了。但不要紧。他们一定要幸存下来,走出边境,那么一切事情都好了。

  最后他们来到水边。太阳现在已经非常炽烈了。安娜让他们停下。她和凯蒂
让约翰洗洗身子和头发,她们则给他洗衣服。安娜撕下衬裙。给约翰擦干身体。

  他懒洋洋地躺在阳光下,他的衣服正缓缓地冒着水蒸气。他们把最后一点食
物吃光,喝了点溪水,继续上路。

  最后,凯蒂知道他们这是在哪儿了。他们站在山脊上,风很大,从左向右刮
来。

  他们是站在离梅森·杜·拉克一千四百米高的地方。约翰已经把他们领到了
边境上。他们要进入西班牙了。

  安娜就像一只山羊,对他们将要犯的大罪毫不在乎。他们走过一条窄窄的小
路,在他们的头顶上,风呼啸着吹过岩石。凯蒂觉得这噩梦似乎永无止尽。

  他们停下来,凯蒂面朝着岩石。

  「我们已经到这儿了。」约翰说:「我们将从布勒克·德·罗兰走,凯蒂,
风很大。你想我们能顺利过去吗?」

  她抬起困顿不堪的脸,「那有什么关系?」

  「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活着,安全伸手可及。不要在这最后一刻被
打倒了。」

  如果她有力气的话,她差不多要笑起来了。

  「我必须爬上去吗?」她问,「我的胳膊没力气了。」

  「我会帮你的。安娜,你先来,好么?」

  「好。」

  「那我们爬上去。这儿叫做『埃克勒·德斯·沙拉代特斯』,非常著名。」

  光是爬上它,并不太困难。而问题是这是在一千四百米的高度上,而且这样
做也许是个错误。

  呼啸声越来越大了。凯蒂意识到这是从墙壁哪个孔里传出来的声音。这风太
有劲了,他们爬到那时一定会受阻的。她不认为她有那么大的力量。她一定不能
拖约翰的后腿。自然他会和安娜一起先上去的,但他似乎不想把她一个人扔下,
也不想自寻死路。

  「好了。」他们又说了一遍。他们现在站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平台上。凯蒂想
起登山者曾经到过这儿。这念头让她一阵恶心。

  安娜和约翰正在交谈,然后他们走开了。凯蒂靠着岩石坐下,闭上眼睛,什
么也不想。时间很快过去了,她打了个盹,然后他站到她身边。

  「我不是贼,凯蒂。」他说。

  「什么?」

  「在我们做这件事之前我为国际刑警组织工作,是想找出马丁尼奥以及他的
组织的底细。你并不会被牵连进去。」

  「可佛。」她微弱地说。

  「只是虚张声势。我并没有怎么伤害你的心。你很不幸,那里的警察不知我
的身份。劳尔正抓着我的要害。只有那样他才会相信我。我很抱歉,凯蒂,显然
他在巴黎跟踪了你,从你身上找到了某种手段。他怎么做的?」

  「我几乎被车撞死,他救了我。」

  「毫无疑问,那车是皮尔和鲁西安开的。」

  「那么,你是警察了。」

  「有时。我实际上是个考古学家。听着,如果有什么差错的话……万一你逃
脱了而我没有能的话,你直接到西班牙警局,请求与国际刑警组织对话。你要找
扬·马丽杜普勒斯·鲁·加姆贝塔,他清楚我的底细。」

  「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呢?」

  「地方警局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如果你到了那儿劳尔肯定会溜掉的。
我还想获得更多的资料和证据。」

  「现在呢?」

  「是的,现在。我要把她以前的主人关在牢里,越长越好,她也许又会转向
他的。」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他沉默了一会儿。朝她笑笑,「你猜不到吗?」

  「猜不到。」

  「好,我最后终于信任你了。我知道你站在哪一边了。而以前我不知道。」

  「我不胜荣幸。但你该知道我们这是在哪儿,而且,现在跟我说也没用。」

  他的嘴唇吻吻她的额头。

  「从布勃克那儿钻去,凯蒂,风很大。」

  的确如此,风很大。它呼啸着,几乎要把凯蒂撕成碎片,她只有用发痛的手
紧紧抓着。她的胳膊也疼得要命,风呼啸着灌进她的耳膜。裙子高高地扬起来。

  然后她钻过去了。

  她站在那儿,闭着眼睛,靠着岩石,定定神。太阳暖暖地照在她的身上,安
娜已经在那儿了。他们三个开始往下走。

  这一面是另外一个完全截然不同的国家,这边较干燥,地面呈土色。完全不
同于那一边法国土地的灰与绿。虽然她一直很渴,但终于感到解脱了,所有的痛
苦终于有了结果,安全踩在这片大陆上,太阳暖暖地照耀着大地。

  安娜停下来,说声再见。她在附近村庄里有一个亲戚。她沿着一条杂草丛生
的小径走下去。似乎她一早就这样打算了。她长长的黑色裙子在风中飘扬,胳膊
里夹着提包。她似乎为约翰拥有那个苹果感到高兴,谁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它的
真正价值。

  凯蒂和约翰安静地走下去,谁也不说话。下面是一个绿绿的山谷,沿路有标
示。融化的雪水顺着山谷流下去。有着尖顶的房子,掩映在雪山之下,旁边有些
教堂。非常漂亮。

  「我有一些法国钱币。」凯蒂说:「还有信用卡。当然没有护照。」

  「足智多谋的女人。我想我们可以先吃点东西,换上干净衣服,用那些钱。
我会设法取得联系,二、三十分钟的电话之后,我们就可以拿到钱了。」

  他们狼狈的外表立刻赢得了同情。约翰说他们是在这儿迷路了,他们是英国
人,问他们法郎能不能用?当然能。

  于是两个小时后。凯蒂身着便宜的棉布裙和一件T恤,正面对着一盘食物:
牛排、山羊乳酪、沙拉,新鲜的水果、面包、酒。一切都那么美味可口,她的伤
口没有感染,包扎起来了。她疲累的四肢已经得到了放松。不久她还可以躺在床
上,舒舒服服睡一觉。

  他们并没有谈论食物。他们已经累得除了吃不想再干什么,饭后,约翰出去
试图与国际刑警组织取得联系,而凯蒂则回去睡觉。

     ***    ***    ***    ***
  
  第二天,很晚她才醒过来,约翰已经不在了。但枕头上明显留着他睡过的痕
迹,无疑他又去警局了,她昏昏地想。

  她一直躺在这房间里,不知不觉过去几个小时,她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

  约翰回来了,他坐在床边,看着她。

  「终于醒了。」

  「哦。我饿了。」

  「我已经吃过早餐了,四小时之前。」

  「那么我该吃午餐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你呢?」

  「我完全恢复过来了。谢谢你和安娜。」

  她看着他,「我不认为你一贯是人面兽心。」

  「太令我感激不尽了。至于你……」他的嗓音拖长了,凯蒂闭上眼睛。

  「至于你,你很机灵。你有你自己的准则。我想在梅森·杜·拉克你的确帮
了我不少忙。」

  她张开眼睛,「那个可怕的地方。我太高兴安娜把它烧掉了。现在劳尔会干
什么呢?」

  「跟随我到阿尔巴尼亚。」

  她躺着,看着他,他的脸已经瘦削下去了,眼窝深陷似乎还藏着什么秘密。

  「那么雕塑真的存在吗?」

  「我想是的。我很热衷于找到它。这个计划还在继续实施,他们跟着我,将
会当场就擒。」

  「你为什么到皮勒尼斯去?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不是,愚蠢的女人。我去那儿是因为你在他们手里。他们用你来要挟我,
要我用苹果来换你的命。外面一直在传说我手里拿着苹果并准备去雕塑那儿。」

  「你过去救我。」凯蒂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意。

  「可是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约翰说:「当然,在那种情况下我是不能
信任你的,在那种特别的时间,特别的地点,你的突然出现不免太不自然,后来
你又要把我引往法国。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你所扮演的角色。」

  「但你确实救了我。」

  「我看到你不要命地想逃脱,才渐渐有点相信你了。那时我刚好从你的水门
里逃出来,掀翻了他们的船,那儿真是脏兮兮的。」

  「我只是无法再忍受下去了。好多事情都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发展。」

  「和安娜一块做的那个游戏。」

  「还有我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眼泪顺着凯蒂的脸颊滑下来。

  他斜过身子,吻吻她的脸颊,她眼睛。

  她把胳膊环过他脖颈,摸着他的发根。她闭上眼睛,感觉如坠在云里,一不
小心就会摔下来似的。他温柔地抚爱着她,一遍又一遍——温暖的房间里十分安
静,只有一只苍蝇嗡嗡地飞着。门外某个地方似乎有一辆汽车开走了。

  他离开她的身体。

  「警局会给你一个通行证。」他说:「你可以不用护照就回到英国。一旦他
们确定你的护照已经毁于那场大火中,你就可以申请再办一个了。我不知道银行
会怎样处理你丢掉的那些支票,还有你的衣服。」

  「你什么时候走?」她直截了当地问。

  「今天下午,这是告别了,凯蒂。」

  她摸着他的头发,笑了。

  「再见。」她轻声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第十二章 难以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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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舌头轻轻地舔着她粘乎乎的下体,非常温柔在她下身上上下下地动着。

  她感觉自己已经胀起来了,如同要开花的样子。他把她的阴唇分开,舌头进
入里面,又舔了一会儿,然后直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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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非常瘦削,看上去是个又瘦又精明的人,而事实上也正如此。他的嘴
唇性感极了,但眼睛里却流溢出无数悲哀。

  他要离婚。

  凯蒂愣住了。她爱这个男人已经有三年多了,一直渴望他的陪伴,在失望的
痛苦中流泪度过许多夜晚,一直在幻想着她得到了他会怎么样。

  现在她已经得到了。他要离开他的妻子,而来跟他结婚。如果得不到她的话
他会很凄凉的。他希望她原谅他的一拖再拖。他会立即去告诉弗兰西,搬过来跟
凯蒂住,立即着手离婚。

  凯蒂并不想让他搬进来。当她打开门,看见他站在那儿的时候,她一时有些
悲喜交集。但现在她再也没那种感情冲动了,她只希望他赶快走。

  最近她才找到真正的自我。那一片混乱、恐惧、性爱、怒火中的她才是真正
的她。她从未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独立。世界都是她的,她可以主宰一切。她自
然的本性已经在重重的束缚之中脱颖而出,她浑身一阵轻松,如长了翅膀,振翅
欲飞。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这陈腐的爱情包裹起来,婚姻对她来说是一个束
缚。

  这值得跟鲍尔费口舌解释吗?

  她不认为,他不会明白的,而不论他明白与否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关系。所以
她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她说得非常绝决,不留丝毫的挽回余地。她也不想挽
回。弗兰西还可以拥有他。

  「有了别人?」鲍尔刻簿地说,看看她。

  「不。不是你认为的那个原因。」

  他难以相信地抬起眉毛。

  「还有许多原因?」

  「是的。的确,我们分开以后我和其他男人一起呆过。鲍尔,我喜欢这样。
我不喜欢附属于谁。我喜欢性爱,但不想要结婚。」

  「但你曾经对弗兰西那样耿耿于怀。你常告诉我如果我留下来你会有多么欢
喜。我不明白,凯蒂,你是在耍我吗?」

  「不,没那意思。过去我说的确是真的,但自从我们分开以后我变了很多。
我知道婚姻已经让我失去了兴趣。和你也好,和其他男人也一样我都没有兴趣。
我喜欢男人的陪伴,性的陪伴,但我不需要一个丈夫。我不想和任何人住一起,
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

  「你的态度好像很坚决。」

  「是很坚决。」凯蒂平静地说:「所以不要有什么幻想了,鲍尔。这正是真
正的我,而以前并不确切地知道。我们在一起的话,彼此都不会幸福的,这样一
来,你我都得到解脱了。回到弗兰西身边。好好维系你的婚姻吧,远远离开我。
不要把我牵扯进你的婚姻问题中。」

  「你愿意跟我睡觉而不愿和我结婚,是么?」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你已经像这样做三年了。」

  「所以这是报复。」

  「滚开,鲍尔。滚出我的生活。不,我不会再和你睡觉了,你找别人去吧。
我要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    ***    ***    ***

  她飞到可佛,搭乘汽车到岛上的东北角。她想到阿古奥斯·斯泰法挪斯去。

  等到她好不容易到达,她已经又热又累又脏了。

  她沿着山路走过去,沐浴在阳光之下。沿路上有一些丝柏树,绿色的灌木丛
覆盖在山脊上。她的右边是海,她踩着松软的红色土壤,上面种满了橄榄、柠檬
以及各种各样的植物。下面的海洋是不可思议的蓝,美得令人心动。海面沉着几
只小小的、铁锈红的小船。渔船也正在捞鱼。海的那一边,就是阿尔巴尼亚。

  她只能看到巴特林托湖。与之相比,可佛显得朴实而有家庭气息。

  村庄里有许多红顶的白房子,坐卧在山峦的两侧。在崎岖的山路上,有一辆
汽车正一颠一颠地向下奔去。山路的石阶旁边有许多美丽的花。每家的窗户旁边
挂着许多洗干净的衣服。尽管天气燥热,这个小村庄依然那么妩媚动人。

  这是一个渔民的村庄。海边挂着几张网,鱼的腥味与海的咸味不时飘过来,
岸上也有几条船。凯蒂径直向斯皮里顿·利亚帕德斯家走去。

  他是个高大的男人,大腹便便,留着一大把胡子。他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来似
的,出来迎接凯蒂,把她带进屋里。

  她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她的西方人式的傲慢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顾盼着
走过阴凉的铺满五颜六色地板砖的房间。屋子十分漂亮。斯皮里顿给她取来酒和
一些水果。约翰·索内尔走进房间里。

  她一眼就看到他。他中等个子,肌肉发达结实,显示着一种力量。这是一个
自信而有分寸的男人,这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

  他毫不理会她打量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明亮而狡黠,声音轻快地说:「沿途顺利吗?」

  「是的。不过我想洗一下,我又累又脏。」

  「看着你洗澡是一种新的体验。」

  「你总是这样的油腔滑调。」凯蒂干巴巴地说:「跟你在一起总是意味着紧
张、流血、不干不净。」

  他咧嘴笑笑,她看到他洁白的牙齿一闪。

  「你可以回家,回埃普森或里奋曼德,或者书斯特威,或者任何天般的地方
去呀。我又没强迫你来。」

  「你永远不是个能安定下来的男人,是吗?」

  「是的,我不是。」

  他们俩对峙了一会儿,凯蒂大笑。

  「这正是你的魅力所在。」她带有恶意地说。

  「除此以外就没别的了吗?」

  「无可奉告。」

  他闭上嘴。

  可佛离阿尔巴尼亚最近的地方有1·5英里。虽然水路上也有卫兵把守着边
界,但毕竟查得不严。他们更倾向于防止人们离开阿尔巴尼亚,对进去回家的人
显然是疏于防范。

  晚上斯皮里顿把他们带到他的渔船上去,他已经干过好几次这样的买卖了。

  他喜欢过这种带有冒险——生命危险——的盗窃生活,他喜欢生活中充满挑
战和刺激。

  「为什么我们不用合法的渠道进入阿尔巴尼亚?」凯蒂问。她觉得这有点像
在玩男孩们的游戏。

  「因为我们要合法地从它那儿出境。」约翰说:「我想他们是不会喜欢看着
我们拎着大包小包出去的。」

  「但我们并不去偷什以东西呀?」

  「我们看上去要像偷了什么东西似的。」

  「如果让他们在我们旁边,会不会更容易些?你知道,我担心一不小心就会
射中了。」

  「不会挨枪子儿的,不要这样紧张兮兮的。我告诉你,我们不会有危险的。
最后的结果是那些笨拙的地方警察忽然出现,拦住那些笨驴的出路,我们就可以
堂而皇之地开路了。这儿的法律制度并不健全,凯蒂。」

  他们迅速而安静地到达了对岸,没碰到一个人。约翰辨别了一下方向,向岛
内走去,凯蒂紧紧跟上。

  他们都穿着靴子,背着一个大背包,里面装着食物,还有一条毯子。他们的
准备是充分的,然而凯蒂还是觉得这个夜晚太漫长,怎么也走不到头似的。

  黑暗中他们一直走,这儿似乎是个远离人烟的山村。他们走着,不时穿过树
林,在一片丛林里,约翰停下来了。前面有一个栖身之所,其实也就是一个茅草
搭成的顶,下面一片空地。约翰过去把他的毯子铺上,旁边似乎还有一个炉子。

  「有人住这儿吗?」她问,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你以为山里的人住这儿吗?」约翰说:「那都是不切实际的浪漫想法。这
儿住的全是小偷、强盗和逃犯,他们在这儿过着一种半游戏式的生活:有时在村
庄里面,有时就到这儿来,冬天洞穴可以藏身,但夏天的话这个茅草顶足够了。
虽然这条件艰苦,但很自由。」他从背包里拿出食物。

  凯蒂已经走得两腿发颤了,现在歇下来正合她意。

  「是什么驱使你做些事的?」她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生活中太少刺激了,
一定要找些玩命的事来做?」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他又继续他的活,把一个面
包掰成两半,拿出肉、乳酪和煮熟的鸡蛋。

  「我父亲的原因。」他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你父亲?」

  「在一次战争中他到了希腊。他那时是英军的联络军官,他的任务是给希腊
的抵抗组织提供武器和补给。在德国侵略了希腊以后,这个国家的人民组织了一
支游击队,非常活跃,他们都是非常勇敢的人。」

  他开始吃东西,没看一眼凯蒂。他似乎沉浸在回忆中了,喃喃自语。

  「共产党员在这支队伍中非常积极。不久ELAS成了最主要的抵抗组织,
但他们对英国与许多希腊人的策略改变了。当一九四四年德国人离开时,他们的
机会到来了。他们开始背离他们自己的人民,多年以来一直掌握着武器和供给。
现在他们又想颠覆希腊共产党。最后他们失败了,不过这已是题外话了。」

  他若有所思地嚼着东西。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的父亲真正的生命是在这儿结束的。战争结束后他回
家了,但似乎从不快乐。在我的记忆中他活得很痛苦。他热爱这个国家,在他心
目中,它远比我母亲和我重要得多。而且,不管怎么说,他算得上一个史学家,
知道他到过的这个地方,多少牵扯了一点尼罗的军队。」

  「尼罗的军队?」

  「尼罗疯子。他很贪婪,而且很残暴。为了许多说不清的理由,他需要很多
钱,需要让人看着羡慕,于是他从戴尔弗弄来许多雕塑,你不能想象戴尔弗之于
希腊人的重要性。那是个文明世界的象征,是他们祭礼阿波罗的地方。当然它也
是有爱谕的,它是整个王国的基础和中心。它不是个等闲之地。罗马曾经出卖过
它的东西,但做得极小心,而尼罗虽然不是唯一一个这样子的,却做得太明目张
胆了。」

  他点燃支烟,他解开了衬衫扣子,挽起袖口:天色已经渐渐发亮了,凯蒂看
得到他的喉结,他的前臂。她觉得她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真真切切、有血有肉的男
人。

  「第一批雕塑自然是从海上运过来的,这在那时是最普遍的运输形式——其
实也是最好的,但不幸的是一艘船沉没了许多昂贵的雕塑遗失了。尼罗不甘心,
于是又做出个令人难以服从的决定。这在当时简直是不可能的。他希望第二批陆
运过来,从伊利亚这边走。这就需要动用罗马的军队;众所周知,伊利亚人全是
劫匪,这是他们出名的地方,但是,尼罗只想要他的雕塑。所有的困难都不屑一
顾。」

  「是一座很特别的雕塑吗?」

  「一群很特别的雕塑,帕里斯把金苹果给了阿弗洛狄忒,有人——某个愚不
可及的家伙,告诉尼罗说,阿弗洛狄忒的那尊雕塑代表了玻帕依,他当时的情妇
后来的妻子。这让她立刻热心起来,于是想出这么一个糟糕的点子,尼罗对她自
然是言听计从,而且,他偏执地认为,得到那座雕塑,他就可以攻无不克,所向
披靡的。他一定要弄到它,所以就把它从陆上运过来了。」

  「后来丢了?」

  「丢了。据说送的人声势浩大。这几乎是个难以置信的神话,是吧?但是他
们一路走得并不顺当,最终东西被偷走了。」

  「那些罗马人怎么办呢?」

  「他们的首领跑回罗马,受到了惩罚。他的手下则大部分跑了,据人们猜测
大概就是那些劫匪干的。传闻中说阿弗洛狄忒是金子和象牙做成的,特别美轮美
奂。然后我父亲听到了一些传闻。」

  「在战争时期里?」

  「战争中人们逃散到山上。意大利一度侵略过阿尔巴尼亚。然后,到了一九
四四年,霍夏的共产党占领了这些山头。他是一个反法西斯的游击队员,也是阿
尔巴尼亚共产党的创始人。边境从那时起就关闭了。」

  「你父亲听到了什么传闻?」

  「说那些还存在,至少还存在一部分。它们在地底下埋藏了数百年,但最近
的地壳运动又把它们移到地面上来了。这儿处于地震带,地壳运动较频繁。一些
雕塑显现出来了。」

  「这就是行动的依据么?那些传闻?哦,那苹果又是怎么事?」

  「我就是讲到这儿了。地表只露出一些金子,当我听说国际刑警组织正致力
于这件事,我立刻想到要参与进去。我想找到这雕塑群。我希望它回到属于它的
地方——博物馆。于是我设法引起了马丁尼奥的注意,他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一个
注意对象,他们可以帮我进入阿尔巴尼亚。帮助他们的同时,我也可以合法地寻
找那雕塑。」

  「阿尔巴尼亚不可能提供资金寻找,他们根本就没兴趣。西方国家根本不相
信这种传闻,唯一对它感兴趣的是警察,因为他们想抓到马丁尼奥。我只是钻了
一个空子。」

  「你怎么知道到哪儿去找呢?」

  「我父亲把他听到的一切都记下来了,讲给别人听。去年他死了以后,我在
他的文件中找到这些记录,成了我的线索。」

  「那我们就是跟着他的记录走喽?」

  「是的。我们要穿过德林河到达内默克山。在那儿我们要和一个人碰头。」
他停下了。

  早晨的空气凉凉的,凯蒂非常疲倦,脑袋昏沉沉的。

  「你真认为能找到它么?」

  「过来。」

  她看着他。他显然是完全放松了,看着她。她解开衬衫纽扣,走过去,面对
他坐下来。

  他伸出手来摸摸她的脸,然后把一只手放在她温暖的胸脯上,摸着它。

  「老规矩。」他说:「这些群山需要见证一下,是吧?」

  「老规矩?」

  「用我们的身体。」他低下头,吻吻她的胸脯,她看着他低下去的头,看见
了他软软的头发。他的唇软软地贴在她的肌肤上,她一阵冲动。

  他吻吻她的乳头,轻启嘴唇,吮吸起来。他的手滑上来了滑进她的衬衫里,
手掌按在她的肋骨和脊背上。

  她轻柔地把衬衫脱下来,他吻吻她的肩膀,她的脖子,在他们头顶,有一只
小鸟正放声歌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树木的清香。她把头靠了下去,他摸到她的
腰带,把它松开。于是她赤裸地躺在他的毯子之上,头顶的天空已经完全亮了,
树丛掩映住他们。

  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吻吻她的小腹,把一只手指移到了她两股之间,她分开
腿。

  她的身体充满了欲望,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了,他的脸则充满了情欲。他
极温柔地把她的腿分得更开些,然后俯下身子,头发蹭在她的腿上。

  她直起膝头,大大张开。他的舌头轻轻地舔着她粘乎乎的下体,非常温柔,
在她下身上上下下的动着。她感觉自己已经胀起来了,如同要开花的样子。他把
她的阴唇分开,舌头进入里面,又舔了一会儿。然后直滑进去。他挑逗着她,撩
拨着她,不断地刺激着她的情欲。

  而她的确欲火焚烧了。她任凭他摆弄白己,任凭他的舌头在自己下体移动,
滑到胸脯,滑到喉头,滑到嘴唇。他的身体已经压住她了,在动着——他的阴茎
非常大,她竭力应和着他,帮助着他,他终于滑进她的体内。

  他的动作非常缓慢,让她充分地感受每一个瞬间的兴奋感。他不断地用力,
她感到他的进入正如潮水般在体内汹涌澎湃。她感到完完全全拥有了他,他填满
了她的心胸,一阵阵的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慢慢的、长久的在她体内移
动。她已经不能看、不能听、不能想了。她强烈地应和着他。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了,似乎已被自己的感觉驱使着。她应和着他,肉体似乎
已经脱离她而存在了,只是随着他的刺入而机械地反应。她喘息着,几乎感到窒
息了。她身上开始散发出某种体味,这更增加了他们的兴奋。

  最后。他们终于沉沉睡去。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赤裸裸的这两个人,四肢
汗津津的,两人依然连接在一块儿。在这儿,没必要盖住他们的身子,也没必要
遮掩他们的动作。这儿再没有别人了,他们独立于世界而存在,不用顾忌什么羞
耻。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他们身上暖洋洋的。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人世之初,伊
甸园的亚当和夏娃。

  他们醒了,凯蒂这才发现约翰还在她体内,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地敞开地
对着他,这让她很惬意。她希望他继续进入,而约翰已经善解人意地在做了。她
放松地躺着,任约翰摆弄,很满意。他们就像山林中的野兽,不需言语,只有本
能。

  她觉得自己永远愿意这样做下去,暖洋洋地躺着,旁边是伸手可及的食物,
最心爱的男人正与她无休无止地缠绵。她快活得笑起来了。世上还有哪个女人能
像她一样地快活?他是力量的源泉,而且也因为周围的环境,彼此都非常放松。

  他们不必遵循常规世界里的游戏规则,他们只要互相取悦就行了。

  而这一切青山可以作证。睡觉、酒、太阳、以及裸露的身体,而这白天的时
间是这么漫长,令他们都很满意。

  到了晚上,他们又出发了,整夜都在走。

  凯蒂抗议说,白天这里并没有人,干嘛不白天走,而约翰则说白天太阳太烈
了,晚上走还比较舒服。

  前方是一个较热闹的山谷了,周围有许多村庄。这时他们已无需再继续登高
了,前面就是目的地。

     ***    ***    ***    ***
  
  第三天早晨,他们去找到约翰需要找的人,这些人答应过帮助约翰。

  他们都是些很特别的人。他们穿着亚麻布的衬衫,领口和袖口有刺绣,腰上
系着宽宽的皮腰带。衬衣外穿着羊皮的马甲,最外面是无袖的夹克,没扣扣子。

  他们的裤子在膝盖以下都被绑起来了,脚上穿着凉鞋或西式的鞋子。

  他们都很高,绝大部分蓄了胡须,宽宽的肩膀,卷曲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他
们希腊似脸孔的一部分。

  他们是独立的一个种族,既不是阿尔巴尼亚人,也不是希腊人。他们自历史
记载以来就一直住在那儿,是一个部落似的民族。在重山之中,以抢劫和畜牧为
生,他们与外界很少联系,但彼此之间的关系非常和睦。

  在这儿,凯蒂感觉到女人不受重视。他们用一种乡音极重的希腊话与约翰交
谈,凯蒂静静地坐在一边。他们在一起吃东西,过了一会儿,约翰到她身边来。

  「这些人。」他说。他的脸上有一种异样的光彩,眼睛活跃地转着,但眼神
很冷峻。

  「是的。」凯蒂觉得她的脊背不自觉挺直了。他很紧张,这一点勿庸置疑。

  「他们有他们的习俗,和我们的不一样。」

  「当然不会一样。」

  「弗尔密斯的女人,她在那边那个帐篷那儿,他把她给了我。」

  「就像爱斯基摩人一样。」

  「是的。你可以想想看,对于一个总是濒于灭绝的种族来说,这是一种生存
的有效途径。」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干涩,像个学研究似的。内心的紧张似乎直
接反应到他身体上来了。

  「他们让陌生人跟他的女人睡觉,他们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这个人是否值得信
任,是否是好兄弟,是否值得帮助。这也有助于这个民族的优生,是一个繁殖的
好方法。并不是很多人能从这儿离开的,如果失去他们的帮助,将很难在这儿做
事的。」

  「这很好。」凯蒂忍耐地说:「你不必需要我的允许,你知道的,约翰,我
能理解,也能对付。你跟我说这些侮辱了我。」

  「不,听着。」他脸上的神采不见了,「这个两方面都要进行。」

  一片沉寂。

  她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和他。你和她?」

  「是的。」

  「如果我不干呢?」

  约翰耸耸看。

  「那怎么解决?」

  她立刻站起来,蔑视地看着他。

  「现在?」

  「是的,现在。」他也站了起来彼此对望着,然后他们走到弗尔密斯身边。

  他们三个一起走进了帐篷。

  帐篷里有一股山羊的味道。这帐篷一定是用羊皮做的。这味道并不可怕,但
渗透力极强,似乎立刻就钻进了她身体的每个毛孔中去了。这个大帐篷里铺着地
毯,还有垫子。一盏小小的油灯发着微光,闻起来甜甜的,点的一定是橄榄油。

  帐篷的底部被卷起来了,空气从中流淌进来。凯蒂很快就适应了那羊腥味,
这时她发现帐篷还真是不错的地方:干净,散发着一股饭菜的香味,四壁都是五
颜六色的。

  弗尔密斯的女人很令人吃惊。她躺在一条褥垫上编着瓣子。她是个米娄人,
一个纯粹的米娄人。她红色的头发直垂腰部,末端是松散着的,没有编起来,散
发着柠檬与桃金娘的香味。

  她的脸长长的,有一个很大的鼻子。眼睛是椭圆形的,颧骨高耸,这是一张
很古典的脸,种族的特征很明显。她并不是一般西方式审美标准中的美入,但她
的确有种令人讶异的美丽。唯一的缺憾是绑在她胸上的胸衣,以及曳地的层层叠
叠的长裙。

  弗尔密斯大笑着,拍拍约翰的肩膀。约翰很快跟他讲了句什么,似乎与凯蒂
有关,约翰走到那女人的面前,蹲了下去。

  「全取决于她是否接纳我。」他头也不回地跟凯蒂说:「如果你们两个女人
有一个拒绝了这个男人的主意,那么事情就完蛋了。」

  这女人挑剔地看遍了约翰全身,好像他是一匹马似的。她摸摸他的脸颊,他
直直的头发,对弗尔密斯讲了句什么,接着他大笑起来,对约翰讲几句话,约翰
把衬衫纽扣解开,脱下衣服。

  她检查着他的胸膛,然后看看弗尔密斯,吐出两个字。

  立刻,他的注意力转到凯蒂身上去了。凯蒂这才意识到这种交换伴侣的性爱
游戏将在这里发生,很刺激。

  他站在她面前,等着。他知道这是等她主动呢。这是一种礼貌的交换,而不
是一种强迫。她让自己暂时向这件事屈服,向这个男人屈服。他是一个男性气息
很强的男人。他一定有六英尺多高。虽然身上穿着衣服,凯蒂相信他的身躯一定
很健壮结实。

  他的脸自然而然显示出一种高贵与威严,但却看不出他的思想。他是一头骄
傲的野兽,强壮的野兽,已经习惯于发号施令了。一个能想能干敢想敢干的人。

  她只有等着接受最糟的情形。

  她脱掉衬衫,示意他也一样做。

  他很快就脱光了上身,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胸脯。他穿着亚麻布的裤子,塞在
靴子内,这个样子看上去棒极了。

  他的胸膛有一层厚厚的卷毛,几乎和头发一样浓密。头发是黑的,夹杂着几
根灰的。

  凯蒂向他走过去,伸出手摸摸他胳膊、他的肩膀,他的皮肤绷得紧紧的,下
面是发达的肌肉,凯蒂坐在褥垫上,脱下自己的靴子。

  弗尔密斯跪下来,给她解腰带。

  凯蒂看到帐篷的另一头,那个女人正用头发蹭着约翰,头发盖着他的前胸和
后背。她斜倚着他,像只猫似的用头蹭着他。她把自己上衣解开,胸脯自由地挺
立出来。她的手随意地放在膝旁。她看上去确实像一个克里特人:高耸的胸脯、
纤细的腰肢、穿着镶边的裙子。

  约翰两手放在她的腰上,弯下去吻她的胸脯。凯蒂转头对着弗尔密斯,他的
眼睛凝视着她的,脱下长裤,他看看她的下身,然后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所看的
东西。他讲了两个字,笑起来,眼睛黑黑的,发着光。

  凯蒂躺下去,散开头发,举起胳膊,摆出一个很动人的姿态。她知道她的胸
脯丰满,腰肢很细,下体也性味十足。她有修长的双腿,最近以来的经历使她显
得尤为动人,她看上去就像一头健康美丽的野兽。

  她听到约翰的声音,「他说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于做爱了,而且精于此道。」

  弗尔密斯脱下裤子。她看见他的阴茎在摆晃,周围是黑色的厚厚的体毛,她
一阵心动。他的腿上肌肉发达,毛茸茸的,作为一个男人,他很粗犷也很迷人。

  她伸出手,抓住那个正摇晃的东西,弗尔密斯估哝一句什么。她另一只手也
伸出去,握住他的阴囊,它们摸起来很饱满。

  他又对凯蒂说了句什么转头看看约翰,那个女人斜靠着帐篷,分开膝盖,脱
下裙子,在他的注视之下玩弄着自己的阴部。她听到约翰低低地一声闷叫,同时
头转过来看着弗尔密斯。

  两个男人一对望,弗尔密斯笑了,开始说话。他从凯蒂身边站起来,走到约
翰那边去,边走,生殖器边晃动。他蹲在约翰身边,看着他女人的下体。

  「过来,凯蒂。」约翰说,声调有些不稳,「过来这边学点东西。」

  凯蒂走过去,她全身赤裸着,但没人注意到她,他们都在看着女人的下体。

  她正咧嘴笑着,毫不躲闪他们的目光。凯蒂气息不匀了。

  沿着她的阴部,缀满了小小的金环,它们穿过两侧的阴唇,迫使中间的部位
挺立出来。

  弗尔密斯讲了一长串话,约翰恼怒地回答他。弗尔密斯大笑,吼了一声,帐
篷的门帘掀开了,一个老女人走进来。

  争吵、辩论、嘀嘀咕咕一大套,最后她走向前面这四个人。她把黑色的外套
脱下,跪在那个女人的前面。

  约翰用低低的语调解释道:「他们对女人都要这样做的。弗尔密斯说这是为
了保护她们不受侵犯,无论是她们自己的男人或其他人。只有这个老女人能解开
这些金环,所以这个女人要是做爱,就必须得到她的同意。这是一种保护措施,
他这么说。」

  老女人把头放在那个女人的阴部上。那个女人笑着,看着男人们,对着他们
调情。老女人把所有的金环都拿掉,说了句什么话,女人更放肆地笑了,而弗尔
密斯却红了红脸。老女人抱着自己的外套走出帐篷。

  「我以为她会留在这儿看呢。」凯蒂松了一口气说。

  「不会的。」约翰说着,注意力已经移到面前这朵黑牡丹身上去了。他伸出
手,摸摸那块软软的肉。女人轻微地呻吟一声,凯蒂看见,她的下体已经在蠕动
了。

  她走回自己的褥垫,躺下去,弗尔密期走到她身边。他把一个肥肥的大拇指
伸进嘴里,吮吮,把它弄湿,然后把它放在凯蒂两腿中间,不一会就直接进入她
的体内。

  她有点吃痛,肌肉紧缩,觉得自己似乎立时被他完全控制住了。然后他跪在
她的两腿间,把自己的阴茎抬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向凯蒂斜靠过去,毫不费劲
就插入了她体内。余下的过程很简单,他在她体内移动着。

  他的经验、他的技巧,似乎一直在昭示着一件事情: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在
她体内。这对凯蒂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经验。

  他自己也的确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的阴茎非常强壮有力,凯蒂其实很喜
欢他对自己做的一切。

  这是一种非常有趣味的经验。

  等他做完这一切,他平静地坐在她身边,点起一根雪茄,神情颇为快活。他
高兴地看看自己的阴茎。它悠闲地垂着,上面湿漉漉的。他拍拍凯蒂的大腿,看
样子很满意,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的身体很满足,这种事情是双方的快乐,与弗尔密斯做爱是件不坏的事。

  她呆滞的目光转向约翰。

  那个女人的手和脚都撑在地上,看上去活像一只螃蟹。约翰跪在她前面,阴
茎已经刺人她的体内,在她体内用力动着。

  她尖声叫喊,吐出一些叽哩咕噜的话。约翰用尽全力一刺,然后慢慢放松下
来。她的身子仍然摆成原样,似乎在等约翰再次用力。过了一会,她慢慢放下身
体,躺在了地上。就在她身体落地的瞬间,她咬住约翰的阴茎,约翰又惊又痛,
一声大叫。弗尔密斯大笑,边笑边说话,显然他对她这种把戏已经司空见惯了。

  她得意晃着脑袋,像玩狗似的逗着他,头发掠过他的小腹和大腿。最后她松
开了他,骄傲地坐起来,摸着自己的胸脯。

  他们四个一时都不说话。然后那女人开口了,与弗尔密斯有来有去地讲了一
会儿,后者转向约翰,用希腊语对约翰说话。

  谈话似乎很严肃。过了一会儿,弗尔密斯站起来,走到他女人身边。她抓住
了他的阴茎,玩弄着它。他躺下去,继续和约翰讲着话,她趴在他的膝头上,把
玩着他的阴茎,吻吻,摸摸,用头发轻轻扫过。

  约翰走到凯蒂那儿。

  「这是经常的事儿。」他说。他的语气中没有别的东西,很一般,无关痛痒
的。

  「当一个男人向他的好兄弟显示出他的力量与价值之后,他就会回到他的女
人身边,重复刚才对你做过的事,以证明他的男性力量。」

  「哦。」凯蒂茫然地应道。

  「还没完呢。我以前根本不知道,我想。这只是整个过程的一小部分。」

  「你知道其它部分?」

  「交换、啊,是的。我想是会发生的,但不太敢确定。」

  「你不想警告我。」

  「你需要警告么?」

  「我想不要吧。」凯蒂低声说。

  「不过,下一步是有些不同的,我想你不会不同意。」

  「我和你在他们面前表演?」

  「只说对了一半。看,他们已经开始了。你也可以看他们的表演。」

  女人跪着,背朝弗尔密斯。她的身子向前弯着,整个后背都暴露在弗尔密斯
的目光之下,她的额头贴到了地板上。弗尔密斯随意地向她体内插入一根手指,
轻轻移动。帐篷里灯光很暗,凯蒂花了一些时间才看清楚他在干什么。

  「为什么?」凯蒂诧异地问。

  「我的精液对她以及整个部落来说是件礼物。他不会让我的和他的混在一起
的。最主要的是我要给她授精。我的精子是最关系重大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
但是他要展现他的男性力量,让你以拥有他的精液为荣。他先跟你做爱,接着又
跟她做,只是为了告诉你,他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他的后代一定也很强壮,将来
会是个好情人。他从她后面进入的原因是不想和我的混杂起来。我也要和你做同
样的事。」

  凯蒂欲言又止。

  「你在开玩笑么?」她看到他的表情复杂,有些受惊吓,也有些被吸引,文
明世界中的他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是本能的、原始的他。

  她又看看那边,弗尔密斯正把生殖器往女人体内插,他回过头来喊他们。

  「他需要我们帮助。」约翰说:「他说他那玩意儿太大了,要我们帮他塞进
去。」

  「天哪!」凯蒂轻声说:「我简直不能相信。」

  他们走了过去。约翰抓住她一边的屁股,凯蒂抓住另一边,他们把它分开。

  弗尔密斯咕哝,直冲进去,凯蒂看见了它运动的全过程。

  弗尔密斯的眉毛渗出汗来了,凯蒂伸手抓住他的阴囊,它差不多有个柠檬那
么大,特别饱满。弗尔密斯轻声叫了出来,他对约翰说了句什么。

  约翰正弯腰对着女人的脸,他把女人的头发拨开,嘴唇贴住了她,喃喃地说
着话,她笑一笑。听到弗尔密斯的话,约翰脸色顿时发白了。

  「他伤害你了吗?」他问。

  凯蒂的欲望正在上升。

  「不,我握住了他的阴囊。」

  「哦。」约翰说:「我在这儿简直忍受不下去了。」

  「想想那雕塑,刺进我体内,来吧,索内尔,来吧。」

  她摆出与那个女人一样的姿式:双膝跪地,额头碰着地面。约翰的手指轻而
易举地就滑了进去。

  这种快活简直让她难以自恃。她把拳头塞进嘴里,死死的咬着,否则那种奇
怪的感觉就没那么强烈了。她感到他的阴茎滑了进来,她曾以为还得撩拨他、挑
逗他,但弗尔密斯和这个女人已经替她做了这个工作了。他已经硬硬勃起了。

  他很快地在她体内滑动。凯蒂已经忘了他,忘了世界,忘了一切了。她赤裸
地伏在地上,两个男人的精液在她体内。她睡着了。

  过了很长的时间,她才醒过来,似乎有人在摸着她的身体。她一震,努力回
想,为什么自己感觉会这么奇怪,为什么四肢如此沉重。她不知道身处何处,她
和谁在一起,她在做什么。

  两个穿着长袍的女人正摸着她。她们正在给她洗澡,边干活边聊天。她觉得
她们把她的腿分得很开。

  「干什么?」她说着,试图抗拒。

  约翰的声音消除了她的疑惑。

  「她们正在照料你。」他平静地说:「他们要确认你没有受到伤害。显然,
在这儿,如果一个男人伤害了一个女人,他将会相当长时间内不得做爱,直至他
懂得规矩。她们已经把那女人弄好了,重又给她戴上金环。」

  女人们的手洗着她,检查着她,凯蒂懒懒地躺着。

  「这是一个部落。」她颤抖着声音说:「它有它的规矩。」

  约翰说:「过会儿我帮你穿衣服。他们会给我们吃的。然后他们就带我们去
看雕塑。」

             第十三章 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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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屁股,把那东西刺进她嘴巴里。她咕哝着忽然笑起来,「太妙了,魔
一般的男人。你让我感到很甜蜜。」她吻吻他的嘴,下体等待着他的插入。

  他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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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鲜的小羊羔肉架在火架上烤着,旁边有几碗作料,他们用它醮着烤肉吃。

  他们面前还摆着香喷喷的米团,大个大个的番茄,还有水果。他们喝着一种
用天然的米经加工的酒,很粗糙。凯蒂觉得自己恍惚间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成了
这座大山的一部分,她感到力量无穷。他们开始谈话,她,约翰,弗尔密斯,以
及他的两个手下。

  已经是深夜了,整个白天都用来做爱、吃东西以及睡觉了。天空中有一轮圆
圆的月亮,他们漫步在冷冷的月光下。凯蒂并不喜欢这样,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一直在走,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使人非常辛苦。

  「想想那支军队。」约翰轻声说;他一直和那个族长弗尔密斯走在前头,但
他不时回过头来照应一下低头疾走的凯蒂。

  「他们用大车运着那该死的雕塑走过这一带,冲西北方向走去,通过品达斯
山,进入伊利亚。然后他们应该到埃度鲁斯登船,进入意大利。即使尼罗本人也
不会想到,他们居然绕到威尼斯来了。」

  他停了一会儿,「真是个见鬼的工作。他们怎么能够保护那东西呢?他们的
大部分时间恐怕都用在赶拉车的车上了。」

  「有人记录过他们的行程么?」

  「警官提到过它,但别抱什么希望,你可想象用拉丁语的官方语言怎么描述
这事儿。尼罗按他一贯的行为方式,命令他的女神像必须迅速安全完好无缺地到
达,这个任务交给了整个军队的精英来完成。这些勇敢的士兵不顾路途艰难,不
畏惧将在伊利亚会发生的事……等等,等等。」

  凯蒂并不很清楚拉丁语官方语言是什么样儿,但她接受了约翰的观念。

  「军队中没人记日记或其它类似于笔记的东西?」

  「即使他们记了,我们也找不到。他们没有带任何纸张。所以是不可能把日
记记在干草上?笑话。」

  「那就是说没有第一手资料啰?」凯蒂不理会他的玩笑。

  「没有。许多当代的关于尼罗的雕塑和军队的文章全属无稽之谈。你知道,
读了那些文章,原来明白的事情都要搞不明白了。我很奇怪好莱坞怎么不抓住这
些传闻大做文章。」

  他们停下来休息,吃了一些东西,大概是些干肉。凯蒂猜它一定是山羊肉做
的,觉得它富含热量,人吃了很快就能恢复。

  他们一直走,走到了黎明,最后,终于到了。

  他们围坐在一块儿,清晨湿湿的寒意围住他们,让他们冻得有点发抖。

  一个高高的平底的山谷在他们下面。在它的山谷两侧有一些疏松的石头,白
色的石灰岩悬崖在它们的右上方,太阳的光线照过来,照在这悬崖上,它们开始
闪闪发光:凯蒂又惊又喜地看着,弗尔密斯看看她的表情,对约翰说了几句。

  「他说他们把这些悬石叫做闪亮的石头。」他说,这的确很有可能是我们要
找的。它们在太阳下发光,而且是插进洞里面的。这一点当然不可忽视。

  「这就是军队遭到袭击的地方?」凯蒂问。

  「土匪就是从这些洞里出来的,他们一直生活在这里面。他们等着军队到达
这个山谷的要塞,大概离这儿一英里左右吧,然后袭击了他们。真是可怕。」

  「然后把东西藏进洞里?」

  「对的。」

  「他们为什么没有遭到抢劫呢?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有东西留下来呢?」

  约翰看着她,「是弗尔密斯的故事启发了我。」他说,「两年前,他的部落
走过这个山谷。一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好奇地走进洞里去看,结果走丢了。他们
把最年轻力壮的人组织起来整整找了五天,在绵绵无尽的石洞里走着,他们自己
也越走越害怕,差不多连自己也要迷路了,最后他们认为那孩子一定已经死了。
他们悼念了他,可是有一天他从山谷的那一边出来了,除了擦破一点皮,他周身
安好无损。他讲了他的经历。」

  约翰顿了一下,点上一支雪茄。

  他不看凯蒂,继续说:「他的故事是这样的,他在黑暗中摸索了许多时间,
开始感到害怕了。然后他听到一个女人唱歌的声音,于是便释然了,他沿着声音
走过去,最后找到了那个女人。这女人照料他,给他东西吃,给他讲故事,陪他
玩。她是个浑身金光闪闪的女人。最后她说他该回家了,把他送到山头,给他指
明回家的方向。」

  长时间的沉默。

  「你是说。」凯蒂不祥的预感更加重了,「我们在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听
信一个小孩的故事,来这儿找雕塑?你认为那是阿弗洛狄忒?」

  「是的。」约翰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他冲她咧咧嘴,「这是一个地狱
般的故事。」

  「我觉得,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事都有种神秘史诗般的性质。」凯蒂干涩地
说。

  「这是一个史诗的国度。」约翰说:「非常古老。」

  他们回到其他人身边,发现弗尔密斯和他的手下已经在等他们了,他们在山
谷里扎营,凯蒂和约翰去研究那些洞穴。

  「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来?」凯蒂问。

  「迷信。」约翰简短地说:「他们认为这会给他们带来坏运气。」

  「但他们还是帮我们?」

  「是的,他们的观点非常奇怪。如果我们进了洞,我们会有坏运气。但如果
我们真有什么收获,他们可以分享一部分,而坏运气却不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这种坏运气是特别的还是一般而言的?」凯蒂冷冷地问。

  「很特别。你不迷信,是吗?」

  「一般意义上来说,我的确不迷信。可是,我想它是不是有点类似法老的咒
语?」

  「我想是的。你知道,总是那一类的话,死亡,让他的世世代代不得安生,
诸如此类。」

  「我没有孩子。」

  「我也没有。所以我们没有这个问题,是吧?」

  他们拿了火把、蓄电池、食物和水,一个罗盘和一罐用于沿途做记号的发光
粉,立即出发了。没有必要再等待了。

  凯蒂从没有钻过洞。因而,她的心胸涨满一种孩子似的欢喜好奇,拿着火把
团团转圈,照亮四面。整个山洞像个蜂窝似的,有些地方很大,有些则很小。岩
石经常是湿漉漉的,里面含有矿物,故而闪着暗红、绿色和棕色的光。

  每次他们停下来休息,约翰都要灭掉火把,但如果是吃东西,他会点一根蜡
烛。空气很潮湿,气温恒定很舒服,路面很粗糙,干干的,偶尔有一些碎矿石,
周围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一会儿,凯蒂觉得一层空气厚厚地捂在她脸上,捂住了她的声音,视觉
以及各种感觉。她把这告诉了约翰。他让她点亮一支蜡烛围着她左看右看,什么
也没发现;最后凯蒂才知道,是周围这种气氛让她太紧张了。

  他们一直往前走,摸索着前进。他们绝大部分时间是在一片漆黑里前进的,
约翰走在前头,跟着感觉走,偶尔点燃火把看看路:凯蒂觉得他们正在往下走。

  地面是倾斜着下去的,很粗糙,两壁靠得越来越近了。他们越来越靠近这座
山的心脏了,凯蒂不时地碰一下头,擦一下头,磕磕碰碰地。

  他们没怎么讲话,她自己的脑海正在翻腾着各种各样的事,已经完全失去了
时间概念。

  他们来到了水边,约翰仔细地看着那条向前奔着的溪流,然后,他脱下靴子
和裤子,试探着踩进水里,一步一步向对岸走过去。

  「我还要回来。」他在对岸叫:「我要把那些东西拿过来。水真凉。」

  他又踩过来了。

  他把火把递给凯蒂,抱起他的衣服和行囊,又从水里跨过去,凯蒂举着火把
照着他前进。然后她也把衣服脱掉,塞进包里,走了进去。

  他等着,看着她。

  「用脚感觉一下再落地。」他说。

  她已经到了中流了,水齐到腰,冲着她的脚,她几乎站立不稳,她想,也许
只有瞎了眼,有着尖利牙齿的鱼才能呆在这种溪流里。

  水非常凉,她小心地注意着火把,不要把它给弄掉了。她一步跨上前,差点
儿摔倒。

  她哽咽了一声,忽然被抓住了。约翰回来拉她。

  他们安全地坐在岸上。

  「好些了吗?」约翰体贴地问。

  凯蒂狠狠骂了一句脏话。

  「我以前干过这种事儿。」约翰说:「我已经习惯了。我们都是适应性很强
的动物,你知道,我们总能随遇而安。」

  他点起一支蜡烛,以节约火把。凯蒂看着他。他的衬衫开了,下面湿湿的肢
体还没穿上衣服。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任何困厄都吓不倒他,她想他也是我
的,我并没有拥有他,我并没必要对他一贯忠诚,我不必要为他放弃任何事情。

  但他的确是我的,他选择了和我一块走。他并不需要我,但我已经在这儿了
我并不能保证安全。

  「我需要你。」约翰冷不防冒出一句,像是读懂了她的思想。

  「什么?」

  「我一个人是做不了这件事的,这不是奉承你,而确实如此。」

  烛光摇曳。他轻微地勃起了,凯蒂清楚地看到他的阴茎。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她幽幽地说:「大概是一对夫妻,他们到奥地利或
什么地方去度假。他们玩一种游戏,和另外一个人一起钻进了一个洞穴之中——
我想那个丈夫是洞穴学家或之类的什么人,后来他们迷路了,在洞里摸索了好几
天,丈夫在前面探路。妻子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后面偷情。」

  「他们发下了誓言,如果他们活着出去,他一定娶她,而她也说出去一定离
婚,再嫁给他,说他在她心目中比什么都重要。」

  约翰嘻嘻一笑,他的阴茎已经勃起了,凯蒂一边讲,一边看着它。

  「最后,他们终于出来了,接着遇到一个非常严酷的考验。有人滑了下去,
妻子一根绳子的两端分别系住了丈夫和情人,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拉不动他们两个
的,只要一个人下去。那么另一个就得救了。」

  「她必须在他们两人之间作出选择?」约翰问:「一个生,一个死?」

  「不错。」

  「她最后怎么决定?」

  「看书去。」凯蒂说,吻吻他的阴茎。他躺下去,头枕在胳膊上,她的头俯
在他身上。

  「我最喜欢你做这个。」他静静地说。

  「我仰慕你的阴茎。」凯蒂说。她又吻吻它,感觉到它直直地挺起,抵着她
的嘴唇。

  「仰慕?」

  「是的。我可以弯下腰去吻它、舔它、吮它,我可以把它带入我的体内:它
让我幸福。」她一边说着,一边吮吸。

  「它只是个生殖器。」约翰说着,试图控制住自己。

  「不,它不是。它是我的玩具。我的快乐源泉。我的玩物。我的慰藉者:我
的主人。」

  约翰抬起屁股,刺进她嘴巴里。凯蒂咕哝着忽然笑起来,「太妙了,魔一般
的男人。你让我感到很甜蜜。」她移到身体上,吻吻他的嘴,身体等待着他的插
入。他进来了,她一阵快活。

  烛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最后灭了。黑暗中他在她身上移动。

  ……

  「你这只疯狂的母狗。」约翰说,他的嗓音轻轻发颤。

  凯蒂抹去眼角的泪滴,吻着他:他的脸,他的耳朵,他的头发,他的嘴巴。

  「你知道。」她说,她吸吸鼻子,「我看得见。」

  约翰四周看看。洞壁有一种绿莹莹的光,非常微弱,但打破了这片漆黑。

  「太好了,它可以给我们节约火把。但我们沿路也要记得做记号,我可不想
在这儿迷路。」

  「也许那位金色女士会帮助我们。」凯蒂开玩笑地说。后来他们找到了一些
骨头。凯蒂被吓了一跳。骨头微微地闪着光。

  「这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她问。

  约翰在手蹲在地上,点起一支蜡烛。

  「我不是动物学家。」他含糊不清地说,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他的手指很长,很灵活,凯蒂想,对于这类事情显得很在行。他轻轻地翻来
覆去地看那块骨头。他点燃火把,看看四周的环境,凯蒂坐下来等着。

  他最终停下来了,她问他有什么发现。

  「肋骨。」

  「你知道是什么的肋骨吗?」

  「人的。」他简短地说:「当然,我不能估算他们的年龄。」

  他们继续走,地面一直是向下斜的。凯蒂希望地下不要有水了,她不喜欢。

  回头看看走过的路,沿路撒下的亮粉在闪闪发光。她觉得越走越丧气,不知
有没有生还的希望。

  约翰又停下来了,用火把仔细地照了照四周。

  「这儿。」他静静地说。

  凯蒂一辈子从来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这是一个死人的骨架,肋骨那儿有
个东西在闪亮。

  「那是什么?」

  「一把剑。他是被剑刺死的。剑客已经走了,但剑痕还在这儿,这是那支军
队普遍用的武器,用于肉博的短剑。明白吗?」

  他小心地取出剑把,拿在手里。

  「土匪一定是跟着他们进来的,他们在黑暗中跑了好长一段路,最后不得不
背水一战。他们这时已经把雕像给丢了,为了他们罗马人的骄傲,他们必须跟这
些土匪拼命。」

  「这发生在什么时候?」

  「公元六十五年,可怕的家伙。」

  「死在黑暗中,不曾埋葬尸体。」

  「他们已经被埋葬了,凯蒂。我们这是在地下王国,记住。」

  「我没有被活埋。」凯蒂气急败坏地说:「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我要回去
了。」

  约翰大笑,「对不起。我这是一种职业病,总以为历史复活了,原谅我。」

  他们开始搜寻这个地方。约翰让凯蒂不要碰任何东西,如果有什么发现的话
直接叫他好了。

  洞内干燥的空气使得一切都保存得极为完好。洞里的资料太多,得要一批专
家才能考察完,他们现在只能是取少量化石作证据,尽可能把余下的保持原样。

  凯蒂觉得自己备受煎熬。她和约翰离得很远,只觉得一阵恐慌,想尽可能地
和他靠得近些。她女性的脆弱抬头了,她需要约翰的保护。

  这个洞简直跟梦魇一样可怕,地面越来越往下倾,越来越陡,好几次凯蒂需
要抓住一个东西才能往下走。她一直认为,洞底也许是一个地下湖泊,她可不想
不明白地走进那潭水里,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约翰就是不许她拿下背包。

  她一直举着她的火把,约翰手里也有一根,既然他们已经快接近目的地了,
他们应该可以放松点儿了。

  下面的路越来越陡,凯蒂只能躺下,滑着走,用脚控制着速度。她碰掉了一
些小石头,她听到它们落到远处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洞顶比地面还要陡峭。她的身子几乎是在垂直的住下
滑。她停下来,也就是说,她试图停下,但仍然继续滑着,她的手抓住了壁顶,
这才完全停下来。

  在那一瞬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她情急之下去抓屋顶,手中的火把戳到上面
熄了。黑暗中一片沉寂,然后她听到石头落在前面地上的声音。

  她抓到了石头的松动处。石头被她这么一抓,稀里哗啦全滑了下去,击在地
面上,凯蒂抽泣起来。

  「约翰。」她大叫,她的声音回荡,随即又是静寂。

  「约翰。」她又喊,同时她的身子小心地一点一点往上挪,准备退回去。

  更多的石头坠落了,她微微上了几寸,又滑下去两英尺多远,她放下火把,
恐惧地抓住壁顶,火把滚下去了,又是沉寂。然后远处传来一声击地的声音,汗
从她眉毛上渗出来,滑到她的眼睛里。天哪,这火把落到地底要这么长时间。

  「约翰。」她硬咽着叫道。

  「你好,凯蒂。」

  她立刻松了一口气。

  「不要下去了。」那个声音说:「你找到了什么了?」

  约翰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这痛苦与恐惧一定扰乱了她的听觉。

  「我滑下去了。」她说,声音非常凄厉,充满恐惧,「这儿是个峭壁,我拽
着壁顶,火把给摔下去了。」

  她似乎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我一定要记住这个,她想,我在害怕的时候会
出现幻觉。他有一根绳子,她知道他有一根绳子,为什么他不把它拴在什么东西
上,再滑下来呢?

  「凯蒂,亲爱的。」有人在喊。

  「约翰?」

  「他现在不能回答你了。你好吗,甜心?现在你又要背叛谁了?」

  劳尔。凯蒂出声地啜泣眼泪滑到脸颊上。是的,她差点忘了此行的任务了,
作为引劳尔上钩的诱饵。而现在却不同了,她的小命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

  「把我拉上去。」她嘶声叫道:「约翰有一根绳子,把它扔下来,让我抓住
它,把我拖上去。」

  「我们对那绳子另有安排,凯蒂姬,它正紧紧地捆住着你的男朋友呢。」

  那么他还活着,还算万幸。

  「劳尔,我撑不了多久了,我想你宁愿看着找死去,而不愿让我一点一点地
消失吧?我自己了断,你是找不到什么乐趣的。」

  「看看你男朋友的脸,跟你讲着话,真是莫大的快事儿。」

  凯蒂不说话了,她的胳膊火辣辣地疼。她每挣扎着向上一英寸,旋即就会滑
下去两英寸。

  她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没救了。她不甘心,她才刚开始生活。从在可
佛发生被劫开始,她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终于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正准备
开始新的生活,却要命丧此地。

  约翰,她的伴侣,他是一个完美的人,无拘无束性感,对她没有什么要求,
也就没什么压力。他们不是黑暗中擦肩而过的路人,他们是同行互助过一段时间
的亲密爱人。

  她又向下滑了几英寸。她的耳朵里嗡嗡的,似乎有人在叫喊。劳尔在喊她的
名字,约翰在反抗着他的捆绑。

  她还在下滑。她觉得天摇地晃,凯蒂一声绝望地尖叫,滑了下去。

  凯蒂小心翼翼地移动者。她躺在被石头铺平的路上,与其说这石头抵着她,
不如说这些石头支撑着她。

  她似乎并没有受伤。她还能动动脚趾头,扭扭屁股,抬抬头,手指抓着旁边
的东西。好像没什么地方被伤得很厉害,她的四肢也还能动。她也还能呼吸,虽
然这空气不太好。连肋骨也没摔断,即使摔断一、两根也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到
她的肺。

  凯蒂躺着,静静地想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在这种事故中,至少应该摔断几
根肋骨才对呀,她连这也没有遭遇到。

  死里逃生,周围根本没人能帮得了她,一切都靠自己,逃出去。

  逃出去,她不知道从哪儿可以出去。沿着峭壁爬?四周也许还有其它出路,
但漆黑之中,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躺着一动不动,然后她想出一个主意,从身边拾起一些小石子,向身边各
个方向扔出去。

  于是,她判断出她原来是在一个横生出来的壁面上。她并没有掉到底部,是
被壁顶上伸出来的一块平台给接住了。她的上面是峭壁,凯蒂站起来,手抓住了
峭壁,开始向上爬。

  这当然不能和一般意义上的爬山相提并论。如果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夏天,
要爬过去的只是长满青草的小山,那该多舒服啊,而这里的一切都完全不同,她
这时是在做生死搏斗。黑暗中,独自一个人,生与死只是一线之隔。

  上面没人喊她,也许他们也遇到麻烦?该死的,如果他们比她的情形更糟的
话,那才是活该。但至少他们还可以互相帮助,凯蒂只是一个人。

  她现在只能上不能下。她越往下,危险也就越大。她小心翼翼地爬着,现在
只能是自救了,没人会帮他的。

  她的手指在发抖,双腿在打颤。当然,她摔落得不是很远,而且也没怎么受
伤,尽管战战兢兢,尽管是在黑暗攀登,她最终还是爬上去了。

  顶面是一块平平的空地,下面是那条几近垂直的峭壁,她趴在上面直喘气。

  黑暗中,凯蒂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把头发从脸上拨开,露出了笑容。

  她把肮脏的大姆指放进嘴里,吮吸起来。她睡着了。


             第十四章 超越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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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摸摸他结实的肩膀,感觉到他的肌肉特别发达,她的手在他身上贪婪地摸
着。这个男人有着一种魔法一般的力量,叫人着迷,叫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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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暗中醒来不是件很舒服的事:这片黑暗似乎无止尽似的,太可怕了,凯
蒂正面对着她生命中最可怕的时刻。

  她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的表又轻又不结实,早就离开了她的手
腕,她是独自一个人,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没有光与世隔绝。她又开始她的
行程,为了避免踩空,或者踩到什么松动的石头,她尽量贴着壁面走,走了一段
路,这块平台到了尽头,只有下去的路了。

  她又沿着另一边壁面走回去。现在她能看见一些东西了,似乎一闪一闪的,
跟幽灵似的,她很长时间没见到任何东西了,现在是不是幻觉?

  这边运气不错。岩石的壁面似乎是向上去的,而且有些类似石阶的路,凯蒂
爬了上去。

  最后她的脑袋碰到了壁顶,她用手左摸摸右摸摸,发现前面是一个岩石的裂
口,开始往里面钻。她想钻进去,被夹住了,她想退后也退不出来。这时她到达
了她痛苦的极点,在黑暗中又饥又渴地死去是一回事儿,至少还可以伸伸胳膊,
比较自由地死。而被挤在这个石缝里,进退不能,太忍无可忍了。

  造物者一定跟她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然后沉沉睡去,不管她了。这两边的
岩石只要略微动一动,立刻就能把她的肋条挤碎,刺进肺里。

  她甚至想要伸手去抓抓发痒的鼻子都做不到。

  她的脚用力向后蹬。过了一会儿,她的身体向前挪了挪,已经顾不上疼不疼
了,也许在那一瞬间她减轻了几盎司的重量。她汗流浃背,一点都不冷了,不管
怎么说,她又得到自由了,进入了一个更宽阔的地方。

  凯蒂擦擦鼻子,平缓呼吸。然后她注意到了一些东西。

  不远处一定有水。她能看到周围的岩石壁上微微地发光。矿石,她再也不是
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了。

  她也听到了一些声音,凯蒂无声无息地站起来。她站着,像是一只两足的动
物,这感觉让她很奇怪,身体也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她管不了这么多,开始打
量这个岩洞。

  她找到了一个头盖骨:又找到了一些金币,以及一些遗留的武器,她也找到
了声音的来源处。

  她来回在这间屋子里走着,极小心地走着,屋子有两个入口——不算她刚才
挤进来的那个,然后她回到了那个声源那儿。

  经过这么长一段惊险可怖的经历以后,她的意志已经非常强了,她的第一个
冲动只是想回到人群中,不管这声音的主人是多么奇怪,多么异样,只要是人,
她就想和他接近。

  然而问题是,这个人曾经要杀她。这时她才蓦然警觉起来,准备逃跑,再伺
机报复他。

  她的野性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一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有教养的文明人,
十分正派而体面。但是,当劳尔宁愿看着她死,也不愿给她扔根绳子的时候,她
觉得自己已经有了某种变化。劳尔对她赶尽杀绝的兽性,也引发了她自然天性中
以牙还牙的本能。这时她模模糊糊地想到:她所接受的那些社会规范根本就没有
用,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

  劳尔是一个男人,她是一个女人。开枪射击她是一回事儿,那是为了追赶她
逼迫她用肉体承欢是一回事儿;但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并以此为乐,这就完全不
对劲儿。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要他死,并且很乐于推动事情向这个方向发
展。

  他们挨她挨得特别近,似乎只有一壁之隔。他们在挖什么东西,似乎想把那
些石头挖开,逃出这座可怕的山,隔着他们和她的这道石壁上肯定有一个极小的
洞,不然他们的声音是传不过来的。

  她非常渴,能嗅到水的气味,但找不到。她想他们一定会有水的,而且他们
手里还有约翰。她想要约翰,约翰是她的,她希望他能回到自己身边。

  她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什么声响引起他们的注意,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那个
小洞。她的发现让她一阵狂喜,她可以钻过去,这时她才觉得造物主对她露出了
微笑。她默默地对上苍表示着感谢,蹲下来听着他们的响动。

  有四个人,除了劳尔和约翰,还有皮尔和艾米尔的声音,他正在帮他挖洞。
他们三个轮流着干,但约翰一刻不得停歇。凯蒂感觉到约翰的沮丧,但她暂时隐
忍下要帮他的冲动,一声不吭。

  他们点着蜡烛,她看得见他们正在那个大洞的中央挖,看样子干得不错。她
爬在顶上,看见他们搜集到的一些艺术品。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她想。

  然后她看见了那两个柜子。劳尔站在柜子旁看着其他人干活。然后,他打开
其中一个,用火把照一照,金子闪着夺目的光芒。

  凯蒂对自己点点头,他现在还不会杀掉约翰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金子是
铅的两倍重,而这儿有两柜子的金子,他们至少要四个人才能把它们抬出去。它
们很沉重,需要有体力把它们抬上去,抬到地面上,在此之前约翰是安全的。

  过了一会儿,劳尔过去替换艾米尔下来。艾米尔伸伸腰,准备睡觉。凯蒂慢
慢钻进了他们的洞中,不发出一点声音,她站在了很高的一个平台上,黑暗中没
人注意到她,艾米尔浑然不觉。

  凯蒂开始爬下去,约翰的背包里装满了东西,正开着口。她自己的早在撑下
去的时候就给弄掉了,蹑手蹑脚地,凯蒂拿走了他的火把、电池、食物和水。她
把这些东西背在背上,爬上石壁,像只猴子一样。他们挖掘的声音遮住了她弄出
来的那点轻微的声响,艾米尔一动不动。

  她大口大口地喝水,然后她看看她发现的那两个出口,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就找到水了,它是从石灰岩里流出来的,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水
位,水边的过道引着她一直向前走,她非常小心,沿路洒了亮粉,做上记号。如
果她找不到水流的去处,她可以沿着这条路回来,找到这些人。如果他们已经走
了,她也能跟上他们。

  约翰也有亮粉,他也会做标记的。如果这些男人挖掉这些石头,也许他们能
找到出路,然而,她很想知道,这些水和早先她和约翰跨过去的那条地下溪流是
不是同一条。

  她停下来,冲洗一下,这让她精神焕发。水声越来越大了,水流也加快了。
凯蒂转了一个弯,发观自己正站在瀑布上。她爬下去,又转了一个弯,这边水流
较缓,也较安静。在一面石壁上,有一簇淡淡的绿光闪耀着。亮粉,凯蒂喜不自
禁。她找到了来时的路,有希望出山了。现在应该回去,把约翰救出来。

  在她回去的路上,火把的火势渐渐微弱,但她也不想把它灭掉,在黑暗中摸
索,因为尽管壁上有微光,她还是怕脚下一不小心,掉进水中。

  她离开了这条河,回到她找到的那个洞中。她蹑手蹑脚地爬过去,屏息听着
男人们还在干活。

  她觉得喜悦溢满了全身,浑身充满了力量,所有的事情都朝着有利于她的方
向发展。约翰最后终于得到一个休息机会,刚好躺在一边,被绑着。其他三个人
都在忙着挖掘,约翰闭着眼睛。

  凯蒂爬下来,手里抓了一把肋骨条。她碰碰他,他眼睛张开了随即瞪大了。

  那些肋条骨放在那儿,她甚至想把绳子也放在那儿制造一个更逼真的假象,
但想到他们也许用得着它。她又把它塞进了背包里,然后她爬上洞顶,穿过了石
壁。

  约翰紧跟其后,他开口欲言,但她制止住了他,把他领出了洞,直到两人安
全地走到了河边,她这才停下来。

  他的手因为干活,磨出了泡。她帮他洗洗手,洗洗脸。两人谁都不说话,他
们已尽知彼此心意,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们坐下来吃东西。

  「你怎么逃脱的?」他问。

  「我不知道,如有神助。」

  他们慢慢爬下瀑布,约翰为此很费周折。他的手已经磨破了,血淋淋的。好
容易下去了,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他们不知道劳尔是否会发现他们逃跑的路
线而跟随来呢,还是继续挖他的出口?

  她和他成功了,他们不久势必又将狭路相逢。

  「你为什么把这个头盖骨拿来?」约翰问,有些惊讶。

  「喜欢它。」凯蒂说。

  他们到达了那条地下河边,在这儿,他们可以看到劳尔的努力还是卓有成效
的,大块的石头已经松动了,劳尔不久将从这儿出来。

  凯蒂正忙于涂抹,而约翰正用小刀把他们沿路走来的那些印记除掉,以免让
劳尔利用。最后凯蒂满意了,她在那个头盖骨上涂满了亮粉,劳尔一旦出来,第
一个看到的必将是它。她脱下衣服,准备走过河对岸去,水似乎更深更宽了,也
许她还是弱者,但她终究谢绝了约翰的帮助,自己走了过去。

  她走到对岸,回头看看她的杰作,发光的骷髅,看上去的确让人心惊肉跳。

  希望劳尔见到它时心脏病突发,据声音来看,他不久就可以出来了。

  凯蒂的衬衫开着挽得高高的,以免被水弄湿,她的下身则是完全赤裸着的。

  她走到约翰身边,他也还没穿上衣服,正等着把皮肤晾干。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凯蒂喃喃地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

  「你想干那事儿吗,你这只疯狂的小母狗?出去以后再说吧,他们还在穷追
不舍呢。」

  凯蒂摸摸他,摸摸他的阴茎,嘴唇吻吻他的下巴。

  「我刚从地狱中回来。」她说:「我有想庆祝一下的冲动。」

  「你怎么幸存下来的?」他的手指插到了她的大腿中间。

  「我摔下去了,但摔得不太远。黑暗中我爬上来了,找不到原来的路,睡了
一会儿,然后找到了一条向上的路。」

  「黑暗中吗?」

  「黑暗中。哦,约翰,你想象不到的。」

  「你的阴部滑得像天鹅绒,我告诉过你吗?」

  「没有。」

  「你的腿经常很凉,很滑,像块翡翠。」

  「不太硬吧?」

  「不,不硬,很柔和。」

  「很柔和。」

  「你的体毛也很诱人。我多希望我能看见你啊。」

  「点亮火把。」

  「凯蒂,我会死在你的体内的,一旦你要了我,我就不肯再离开了。」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不过只是一段时间。不久,我还会和别的男人寻欢作
乐,而你也可以从别的女人身上找到乐趣。不过,到时我一定会想念你的,你毕
竟不同凡响。哦,上帝。」

  他已经轻轻地进来了,她一阵快活。

  他们最初的开始也是在一个山洞里,可那时的她和现在的她是多么不同啊。

  她现在已是个不易受伤的女人,不需任何人的保护。哦……

  他们蹲在水边,洗着彼此的下身,然后穿上衣服,继续上路。

  「我们怎么处理那些金子?」

  凯蒂问:「我不能忍受它们被他们握在手里。」

  「让他们拿着走,他们跑不远的,他们将以偷窃的罪名被抓起来。这我可以
作证,而你也可以指控他们谋杀你。」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这时他们不禁目瞪口呆,他们的出路已经被堵死了。凯
蒂正兴高采烈,万没想到事情还会奇峰突起,变故迭出。她知道自己又陷入了绝
境,前面是死路,而杀手则在其后紧迫。

  「第一件事是不要落在他们的手心里。」约翰咕噜着说:「我们不知该从哪
儿出去?」

  「是的,我们不知道。但如果我们跟着劳尔,他就会把我们领出去的。所以
现在立刻回到河边,那儿肯定还有一条路,即使没有,劳尔也会挖出一条来的。
但千万不能让他把我们给抓住。」

  他们立刻往回赶,约翰拖着她的手跑。

  水似乎更深,来势更猛了,凯蒂很庆幸有约翰在旁边帮着她。当他们走到中
流,根本无以藏身的时候,皮尔那张阴郁的脸出现在了他们前面。

  约翰的火把正高举着,照亮了他的脸,他嘶哑地喊了一声,迅速消失了。

  他们尽可能快地向对面走过去。

  「也许他没有意识是我们。」凯蒂气喘吁吁地说。

  「也许他根本没有看见我们,只看见了火光。」约翰的声音很冷静。

  水流湍急,冷冷地,来势凶猛地朝他们袭来,凯蒂晃了晃,约翰一把抓住了
她,不然她几乎被水冲走了。他们摸索着向前走去,但为时已晚。皮尔像一头野
兽似的蹿了出来,凶猛地,后面跟着劳尔和艾米尔。

  艾米尔算是三个人中较笨也较胆小的一个,看到发光的骷髅头以及两具从水
中冒出来的赤裸的躯体,他吓得一声尖叫,捂住了脸,开始胡言乱语。皮尔和劳
尔却没有么容易上当,皮尔上前几步,被他的主人拉住了。劳尔张着嘴,举起了
枪。

  约翰把火把对准了他的脸,这是一个错误。劳尔开始射他,他们都站在黑暗
的河流上,劳尔一枪打来,他们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约翰扔下火把。火把沉了下去,不一会,它又随着水流慢慢地漂浮起来,旋
转着。劳尔似乎已经忘了他们还可以做个有用的苦力,帮他把金子抬出去,他心
中似乎充满了恨意,鲜血淋淋的手摇晃着,抓着枪,又准备再来一下。

  他开始疯狂地大笑。

  「我现在可逮到你们了。」他说,话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杀了
你们。」

  「我们可以替你搬金子。」约翰说,他的手紧紧抓着凯蒂的。

  凯蒂并不介意,与曾经经历过的几次死里逃生相比,她觉得这样死倒没什么
可怕的。

  「不。」劳尔说,向前走几步,震落身上一些尘土,他真是令人望而生畏。

  他两手握枪,胳膊直直地朝前,向他们瞄准。

  「我要先把你们打伤。」

  劳尔说:「等你们开始哀求,等你们痛得难以忍受,等你们开始流血,我就
会杀了你们。」

  「看你身后。」凯蒂高声叫道。

  劳尔笑了。

  「你总把我想象得那么傻。」他扣动扳机,霎时乱石飞溅。凯蒂扶住约翰站
好,劳尔又扣扳机,再次射出。

  皮尔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咕哝。

  水越涨越高,淹没了他们。

  造物主又适时地出现了。岩石在水面上漂流,水流改道了。这条河,不久前
还只能算一条宽宽的小溪,此刻已成了翻江倒海之势。岩石在水中崩裂,河流呜
咽着,呼啸着,他们全被没在了水中。

  劳尔的第三枪打过,偏离了方向。凯蒂和约翰被冲着往下走,水流太急,根
本势不可挡。他们的身后,艾米尔,皮尔和劳尔都在水中。

  现在所有人的念头都只是活下去。

  凯蒂喘不过气,呛了一口水,又浮出水面,咳嗽,再沉下去——如此反反复
复地被水捉弄着。她四处找着。约翰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她甚至没有发现背包
是什么时候给冲走的,衬衫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心里剩下的念头是只有求助于上帝了。她无力跟这样的风浪搏击,任凭洪
水把她往下冲,渐渐地沉没。这水最终将流到某个地方去吧,只有漂到哪儿算哪
儿了。

  她几乎失去了意识似地跟着水走,但忽然,她被冲到了一个海滩上。这是一
个地下海滩,她躺在凉凉的鹅卵石上,听着海浪向她涌来,又退了回去。

  这儿非常的冷。过了一会儿,她抬起疲累不堪的身体,试图搞清楚周围的环
境。

  她看得见,这并不是借助墙上那些绿莹莹的光而看到的。在这儿,有几缕微
弱的太阳光已经射进来了。

  她的眼睛享受着这许久不见的日光。她能看到水面起伏的波浪,光线正是从
它下面传进来的。

  她的脑子已经太累了。但她还是把这种现象给分析出来了。河流流经一个管
道,一个很短的管道,管道的另一头是山外。

  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在新鲜空气中,在自由的世界里。这时,水中有一个男
人漂过了她身边。他浑身赤裸着,头向上抬,头发遮住了脸,一只胳膊举在水面
上,被水冲着继续漂流。

  她毫不犹豫,走回河边,吸了一口气,冲下水里。

  水里的自然光线让她无法细看,有一支细流流出去,其余的水似乎又返回到
山的深处。

  这个男人不是约翰,是劳尔。

  凯蒂游回去,坐在岸边生气地瞪着他,真是倒霉。劳尔笑了,露出洁白的牙
齿,他太阳穴上的青筋暴露出来。

  「凯蒂。」他说,声音很粗,「你总能死里逃生。」

  「我们可以出去。」凯蒂说:「你不能杀我,我们才刚刚逃过一劫。」

  「我想杀你。」

  「我们曾经有过快乐的时光。」

  凯蒂飞快地说:「我背叛你是因为你虐侍我。你知道我并不介意你是一个罪
犯。约翰·索内尔也是罪犯,但他对我要好些。」

  「你是他的女人,我们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我们把你弄了过去。」

  「你的英语讲得真棒。」凯蒂用一种欣赏的语气说。她的手背在背后,试图
可以摸到一、两块可以当武器的石头。但这场洪水把一切都冲得干干净净。

  「你知道你很漂亮吗?即使是现在,你的头发湿漉漉的,浑身狼狈不堪,依
然楚楚动人。我看到你裸露的胸脯,非常想要它。不过我更想要你死。」

  「水流把我的衣服冲跑了。」凯蒂浑然不理会他话中的杀气。她笑笑,向他
靠近些。

  「把我拿去吧。」她挑逗地说:「完事之后再把我杀死,你会喜欢这种感觉
的。先和一个女人做爱,然后再杀死她。而我也将幸福地死在你的怀里。你是一
个杰出的情人,劳尔,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好的一个。」

  他抓住她的胸脯,「我想要你。」他嘶声说:「我不想杀死你亲爱的凯蒂,
但我必须这样做。你总是背叛我。」

  她的手放到了水中。

  「在这么冷的地方你不可能跟我做爱。」她说:「我们上去,到太阳底下去
做吧。」

  劳尔大笑。

  她的手握着他的阴茎,深深地抓着,用力一拽。

  结果令人满意。他身子往后一仰,尖声叫了起来。凯蒂又捏紧,又拽一下。

  他的头抬起来,她用空闲的那只手朝他狠狠一击。这让他怒火中烧,他用手
抓住了她,轻易地就把她拎了起来,他太有力气了。

  他把她拖到水里,拖着她的头发往下按。她的手松了,心里升起一种绝望。

  忽然,劳尔似乎晃了一下,手松开了,她迅速抬起头。约翰来了,救了她,
给了劳尔重重一击。劳尔倒在水中,一直没再浮出来。

  凯蒂和约翰终于爬到了阳光底下。他们舒舒服服地躺着,浴着煦暖的阳光,
身体疲累而倦懒。他们的周围是连绵起伏的群山,除了青山和蓝天,他们什么也
看不到。当然,他们还能看到彼此。

  他们沉沉地睡去,直至皮尔的到来惊醒了他们的好梦。

  他看上去生龙活虎,来势汹汹。约翰和凯蒂交换了一下眼色,正准备把他再
扔进水里去,这时,地平线的那一头,鲁西安和扬·马克出现了。

  约翰拉过凯蒂的手,开始拼命地跑。他们根本无法和这些人对抗:约翰的一
只胳膊扭伤了,而后面的两个人明显是有武器的。山路并不好走,但山上有数不
清的灌木丛和小树林,大块的岩石分散在整座山上。他们可以和他们做捉迷藏的
游戏,等到天黑再溜掉。

  这是个不坏的主意。但扬·马克和鲁西安是不可低估的,更重要的是,他们
都穿着鞋子。凯蒂和约翰的鞋子早不知扔哪儿去了。

  凯蒂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光着脚跑了这么长时间,她
又累又疼,真是活受罪,还不如让他们给抓住呢。约翰跑得也不快。他的肋骨被
劳尔射伤了,此刻一用力,立刻伤口迸裂,血渗了出来。

  前面是一个光秃秃的山顶,上面只有一块岩石可以藏身。眼看着扬·马克和
鲁西安越逼越近,凯蒂和约翰只有继续跑,藏到岩石后。

  靠着这块巨大的岩石,他们喘着粗气。

  「国际刑警。」约翰说:「按说应该到了。可情况似乎有些变化,对不起,
凯蒂。」

  凯蒂伏在岩石上,双臂拥住它,胸脯也蹭着它。不料岩石转了一下,给她让
出一条暗道。她惊讶地对约翰笑笑,转身跑了进去。

  这是一条向下倾斜的隧道,四周漆黑。她在里面奔跑着,觉得自己正恍如那
个进入仙境中的爱丽丝。

  「快些跑。」约翰在她身后说:「一定要赶在他们到来之前藏起来。」

  尽管他们赤着脚,脚步很轻盈,但还是震动了周围的环境,土块和灰尘都落
了下来。似乎已经跑了很远很远了,确定鲁西安和扬·马克已经找不到他们了,
他们这才放慢脚步,一瘸一拐地向前走。约翰的肋骨还在流血。

  这时,前面有一块硬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伸手摸摸,硬板奇异地转了
一个角度,让他们进去,随即又关上了,原来是一道铁门。

  这是一间神秘气息很浓的屋子,绿色的光线柔和地笼罩着四周。他们的右边
是一条潺潺的小溪,前面是一个喷泉,喷泉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石柱,石柱上是
一只羊,一个铜像,这是一只带着笑意的羊,眼睛在绿色的光线照耀下,神采流
溢。它的全身覆盖着亮丽的卷毛,生殖器和尾巴一样粗壮。

  它的耳朵紧张地竖着,像在倾听什么。

  再看过去,那儿就是她了,六英尺高,浑身泛着金色的光芒,高贵,优雅,
圣洁美丽。阿弗洛狄忒,这个举世无双的绝代佳人,正神秘而遥远的微笑着。

  这个是帕里斯。他的肌肉鼓起,下肢描绘得非常仔细,非常可爱。他的屁股
绷得紧紧的,大腿的曲线光滑而有力度感。一只胳膊伸出来,握着苹果。

  约翰说:「他们没有把它埋下去。」

  「没有。」

  「这些希腊人,他们怎么能创造出这么美的身体。」

  「如此完美,简直是太神圣了。」凯蒂的嗓音发颤。

  约翰坐下来。

  「我感觉不太舒服。」他说。

  「我给你洗伤口,也许我们可以在这儿休息。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介意。」
凯蒂看看这个雕像。

  「这是神圣的事情。」约翰说,「我想他们不会介意的。」

  凯蒂洗洗他的肋骨,两人各自洗洗脸和身子。水泼在身上的感觉好极了。

  这儿的地面全是软软的草。空气暖暖的,太阳光透射进来,全给变成了淡淡
的绿色。他们惬意地睡觉了。

  凯蒂一觉醒来,看到帕里斯正看着她。她喜欢他赤裸的英俊的样子,然后她
发现他也特别厉害地勃起了。帕里斯是一个完美的成年男子的形象,所以他的阴
部也被骄傲地表现出来。

  「你爱海伦,不是爱阿弗洛狄忒。」她说,她感到非常舒服,除了肚子有点
饿。她的骨头全部放松了,疼痛全部消失无痕。她很温暖。

  她看看阿弗洛狄忒。毋庸置疑,所有的男人都爱她。她的漂亮是理所当然的
事,而且她看上去的确迷人。

  帕里斯走过来,跪在她身边。

  「你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神。」她说。

  他是男人,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她摸摸他的生殖器,觉得它暖暖的,给人
的手感如此光滑,如此好,正适合做男人的生殖器,真好。

  她梦呓般地躺着,抚摸着这雕像的阴茎。帕里斯应和着她,摸摸她的眉毛。

  她的思想立时如水般清澈透明起来。

  她摸摸他的阴囊,发现它们正在自己的手心里跳动。他的体毛亮泽如丝,她
的手放在他身下,伸出一个手指从他阴囊后面插进去,这样反复做了几次,发现
他正快活得大笑,身体随之颤抖。

  她抬头看看他的脸。那是一张古典的希腊似的英俊的脸庞,正对她微笑。他
的头发卷曲着,盖住了整个头部,垂到脖子,前面额头上也有一、两缕。他头上
戴着一顶闪亮的铜帽,凯蒂羞涩地摸摸它,很暖,很舒适。

  她摸摸他结实的肩膀,感觉到他的肌肉特别发达。她的手在他身上贪婪地摸
着。这个男人有着一种魔法一般的力量,叫人着迷,叫人沉醉。

  他慢慢俯身靠向她,强壮的身体覆盖住了她。她用胳膊高兴地搂住他。

  「谢谢你在这儿看着我,照料着我。」她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他的皮肤很
香,有一种美妙的气息。

  她示意阿弗洛狄忒正在看着她,「谢谢你照顾了我的情人。」她说。

  那具巨大的身体无声地笑了,轻轻颤动,他觉得他的阴部长长的,已经开始
滑进自己的大腿中间。她分开两腿,让他能顺利地进去。她身上男人的四肢正在
颤抖,阴茎一直是很活跃的,正跃跃欲试地向里闯。她的体内一阵痉挛,一阵疼
痛,然后一切都好了。他们如鱼得水。

  这是一种超越了性爱的纯净又珍贵的快感。她又凶猛又有力又明亮,她自己
快要融化其中了,她的身体在燃烧,她在呻吟。他的手抚着她的身子,身体压着
她,一阵一阵向她刺来,她的身体随之有节奏地震颤。

  她感到他悄悄抬起身,离去了。她也能确定,他正在大笑。

  她睡着了。

  弗尔密斯在国际刑警组织之前发现了他们,终于得到解脱了。当晚,他们爬
出神像室,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走下山。一见到光,他们立刻趋步向前。弗尔密
斯看到他们赤裸裸的样子大笑不止,但也给他们找了衣服穿上。

  国际刑警,连同阿尔巴尼亚安全力量,最后终于到达了。弗尔密斯早抓到了
扬·马克与鲁西安,并把他们绑了起来,警察铐上了他们。皮尔在和约翰搏斗时
被凯蒂打破了,脑袋正晕头转向之际,警察找到了他。

  他们全部围坐在弗尔密斯的营寨之内。凯蒂和约翰正抱怨没人及时赶到前去
救援他们,这时外面忽然又天摇地动起来。

  山峰颤动着,呻吟着,地面在摇晃,停停歇歇。凯蒂的脸色雪白,心脏正不
规则地跳着,这真是种不愉快的生活体验。

  地面上落下了许多碎片和灰尘,一切又结束了,约翰和凯蒂走出去散步。

  他们谁也没有谈论那座雕塑。他们只是在山谷中穿行,但不自觉是沿着下山
时的路回去的。

  而此刻,一切早已面目全非,无可辨认了。地面的构造发生了新的变化,岩
石正沿着倾斜的山脉滚下来。

  「阿弗洛狄忒。」凯蒂说。

  「她想呆在那儿。」约翰接着说。

  他们坐下,看着彼此。

  「你是个考古学家。」凯蒂平静地说:「如果,你找到了阿弗洛狄忒和帕里
斯,你的名字将会载入史册。」

  约翰脸红了,像个十多岁的少年。

  「她呆在她喜欢呆的地方更好。」他笨拙地解释道。

  凯蒂平静地望着他。

  「我们在神像室里睡过。」她过了一会儿说。

  「我们是安全的:他们护佑了我们的安全。」约翰觉得自己被一种神奇的力
量护卫着。

  「我们为他们做了什么呢?」凯蒂问。

  沉默,还是沉默。黑夜已让所有人失去了时空概念,他们觉得自己宛如处于
中世纪里。明天,当太阳升起时,他们又将回到现实,跟随际刑警和阿尔巴尼亚
安全力量一起走。

  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约翰说:「一切宛如一场梦。」

  「是的。」凯蒂说。神像室里那一幕,阿弗洛狄忒和帕里斯,都是梦境。那
是一个神迹随处可见的时代。

  在他们回去的路上,他们发现了一个倾斜的山洞。月光照在洞的底部,他们
找了一些火把,下山了。

  阿弗洛狄忒已经用她的方式对他们表示感谢了,大山把它再也不需要的东西
吞吐出来。

  洞内,有一个发光的头盖骨,死了的艾米尔,一些罗马士兵的铠甲,以及两
柜金子。

         【不做淑女(NO LADY)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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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

         情网(WEB OF DESIRE)


作者:苏菲·丹森

                第一章

  初夏的阳光像情人的手指尖抚摸着玛莎裸露的皮肤。她像一只猫一样非常舒
适地翻了一个身,搜寻理查德肉体的温暖。

  理查德还在打着呼噜。玛莎的手指顽皮地沿着他脊柱长长的曲线划着,她那
尖尖的小手指甲刚刚轻轻地触到他古铜色皮肤上的茸毛。

  「醒一醒,理查德。」她贴近身子,向他的颈脖呼着气,并亲吻了一下。

  「醒醒,和我作爱。」

  理查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这说明他已经完全醒了。正
当玛莎以为他会永远装死下去,他的眼睑忽闪一下睁开,蓝色的眼睛在晨曦中闪
闪发亮。他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拉她到自己身上,
将她压在自己突然动情的怀抱。

  她的大腿叉开坐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她的耻骨压住那勃动着的硬东西。这硬
东西原来像一条睡着了的蛇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她会很快使它苏醒过来的。
这样躺在他身上感到很好。

  她开始用她的耻骨摩擦他勃起的阴茎,用她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
强迫他承认她的情欲的力量。

  「疯姑娘,我得给你上一课。」

  他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向上扯下她薄薄的丝绸睡衣,猛地在她光光的背上拍
了一巴掌。她尖叫一声,试图挣脱,但是他把她紧紧地控制住,决心充分利用优
势。他的手掌像雨点般地落到她裸露的屁股上,使她感到刺痛,屁股发红。但是
更多的是,伴随着疼痛和侮辱出现的是更加诱人的感觉,一种使人酥痒的温暖,
而且它很快地将这种最美妙的愉快感觉,传入她的内心深处。

  现在,因为情欲勃发,玛莎的性器官在发热,在发烫,快要燃烧了。她的阴
蒂肿起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一切疼痛愤怒全抛到了脑后,
她不再挣扎,而是将她自己的情欲传给他的丈夫。他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打在她
背上的每一记响亮的、有力的巴掌,更加刺激他自己紧张的鸡儿。

  为了帮助他,玛莎将一只手滑到她和他的身体之间,成功地一把抓住了他那
热热了他的怀抱,从他身上滑下,跪在他的大腿之间。她俯下身子,抓住他的鸡
儿,放入自己的口里吸吮着,使它变得更硬了。它有点咸味,就像某种真实的海
洋生物,刚从海里捞出来的一样新鲜。地想像自己和理查德在冷水中,在波涛深
处,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不需要呼吸,只要亲吻,吸吮和作爱。

  她知道,他会忍受一会儿她舌头这令人快乐的折磨,但是他不会让她吸吮他
到达高潮。理查德现在十分渴望贴近她,渴望在她的身体里面。

  她让她撬开他的嘴放开他,希望他今天会比往常更胆大。也许他甚至会重复
不久前那个美不可言的醉人的夜晚,当时他把她用力地扔在起居室的地板上,小
心地掰开她的屁股,像一把刀子插入黄油一样,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子。她甚至
现在,回想起他美妙的野性,都发觉自己湿漉漉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发生。尽管她确信理查德已经把她的脊背打得通红,当他把
她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打开她的双腿时,她都因为疼痛而畏缩了一下,然而理查
德却不顾她的背痛。现在她把他逗得完全醒了,他需要她,现在就需要她。他甚
至都不想花时间从她的睡衣下抚摸她的乳房,或者像往常那样用他的手指刺激她
的阴蒂。

  他非常温柔地打开她的阴唇,把阴茎的头部对着她女身的入口。只一下,他
就已经进入她的身子里去了。玛莎呻吟着,将臀部向上挺起,让他更深地进入她
的身子。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抓搔,试图刺激他显露某种猛烈的激情。她
希望他把她看一个动物。

  因此,当理查德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抽动时,她想像自己是一只森
林里的动物,被一只咆哮着的野兽骑坐在身上,那野兽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时已
经发烫,而且插入时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的温柔。

  她试图用喊叫和有力的臀部的挺伸来继续刺激他,但是理查德始终是,而且
确确实实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他继续温柔地同她作爱,彷佛她裸露的脊背在他
心中唤起的激情使他感到窘迫。

  「要我!猛烈地要我!骑我,哎哟,骑我!」

  以前如果他想惩罚她,他就不可能更加有效地这样做。这样做,即使玛莎的
阴蒂几乎疼得颤动着要转开,她也无法达到性高潮。理查德叹息了一声,刺进她
的身子,亲了亲她,一翻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很显然,他完全不知道,他又没
有使她得到满足。

  狂怒的玛莎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把它放在她的两条腿之间,强迫他舀起他
自己的精液将它擦到她充血的阴蒂里。

  「对不起,亲爱的。你没有达到性高潮吗?」理查德认识到自己的过失,便
开始阴蒂上轻轻地滑动。渐渐地,玛莎沉浸在肉体的享受之中,虽使她很生气,
还是原谅了他。

  她的情欲高潮使她沐浴在温暖的波涛中,轻松自如地埋头睡在床上。他们一
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在通过半开着的百叶窗流进来的清晨的阳光里,感到懒洋
洋的。理查德显然很满足,他躺在那里,用手臂搂着玛莎,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乳
房。

  但是玛莎不舒服,她仍不满足。她还需要更多的——某种更加狂热,超出安
全范围,令人愉快,好交朋友的男性。这是什么呢?是危险?疼痛,还是恐惧?
她一点也不知道。但是她的阴蒂是硬的,又一次跳动起来,需要注意。

  当理查德起床去洗澡时,玛莎扯起床罩,把手愉愉地放到床单下面。她合上
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开始抚摸她身体的曲线。

  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那是毫无疑问的,别的女人可能会为自己的身体
担心,但是玛莎不担心。她年轻的时候就有几个男人和一两个女人追求她。他们
只是太相信她是个令人称心如意的人。

  她不是一般的美丽——不,她一头浓密的红头发披散在脸旁,脸上的线条显
明而富有活力,她不是古典式的美丽。她的眼睛是一对海绿色的镜子,她的情人
们沉缅于她的那双眼睛,但是她那双眼睛却很少暴露她自己感情的波动。

  她一边用手指抚摸她那丰满的乳房,一边想像她理想的情人。这情人不是理
查德,尽管他以自己的方式对她很好。总的说来,和理查德在一起她感到幸福,
虽然有时侯他的和蔼可亲的冷漠使她发狂得想要揍他。或者她想要他揍她也是真
的?

  她的手指悄无声息地向下滑到她的腹部,伸到她浓密的阴毛里,把这一缕缕
阴毛弄着玩,把它们缠绕在她的手指上。她用力地拉它们,起初是轻轻地,然后
就用较大的力拉,享受这美妙的疼痛的乐趣,这疼痛使她的耻骨发热,使她肿起
的阴唇炽热。

  她让她的左手伸向她的乳头,抚摩和捏一个乳头,然后再抚摩和捏另一个乳
头,一直到她感到内心充满温暖的情欲。然后,她用右手的手指打开她阴部花朵
的花瓣,让她的食指插了进去,就像一个潜水者分开某个热带珊瑚礁的温暖的波
涛一样。

  很快,她搜寻出了她阴蒂跳动着的小突起。她很想去触摸它,因为她知道,
触摸它是快乐的某种预兆。只有玛莎知道这个通向个人肉体享受顶点的密口令,
于是她开始摩擦她的阴蒂——最初很轻很慢,然后,当她感到她的腹部深处的快
感开始,她就用更大的劲摩擦起来。

  在她的头脑里,她正在同一个无法看清面孔的男人作爱。她双手着地跪在冰
冷的砖上的黑影。石头的冷爽对她温暖的肉体感到很好,但是最好还是她的背部
感到发热,这是因刀割和他鞭子的抽打而颤抖。当他从后面进入她的身子,尽管
非常粗暴,丝毫也不顾及她的不舒服,而只是他自己要达到高潮,她扭动身子,
内心感到很愉快。

  她不敢叫出声来,尽管他用力地刺她,使她的背部针扎似地作痛,他的阴茎
不断地猛烈撞击她的子宫颈。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因为她的任何违背都会招来
他的严厉惩罚。

  全身都处在情欲高潮之中,就像注入一只水晶瓶里的一种清澈的海绿色的液
体,这时,玛莎的嘴唇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她仰面躺倒在床上,终于
心满意足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理查德,他耸起向上的阴茎。

  他默默地微笑了一下,悄悄地钻到床单下,很显然,洗澡的事已经忘记了,
他的舌头深深探入她的温暖多情的赠物,把她快乐的欺骗行为的甜蜜汁水舔尽。

  她姐姐的几个任性的小孩在这儿玩了一星期,现在已经回家去了,所以这儿
没有人妨碍他们这么晚的淫荡的早餐。但是,像往常的周末一样,理查德不得不
去工作。不久前,玛莎自作主张,认为没有再比什么都不干只是盼望更有魅力的
了。

  她穿上睡衣,擦净尿盆,然后懒散地伸着四肢躺在莎发上,看了半小时儿童
电视节目。她打算很快洗个澡,再打开计算机核对一下金融市场。但是她沉浸在
阳光和性欲之中,感到懒洋洋的。

  她必须打个瞌睡,她一惊醒过来时就认识到了,有一种响声,一种莎莎声。

  屋子里有人!

  她从莎发上爬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睡衣,很快决定要干什么。她拿起一根
铁的制门器作为武器壮胆,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厨房。她凝视着大门附近。

  什么也没有。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后来,她感到有一双手,轻轻地触摸她,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双肩,把她向后
拉。睡衣被解开滑落下来,它的丝织物断裂了,使她赤条条的,把她性的芳香吹
送到早晨温暖的空气中。她张开嘴想要大声呼喊,但是喊不出声来。

  那双手抓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一圈。

  「喂,玛莎,我让你吃了一惊吧?」

  玛莎被吓得发楞了,呆呆地注视着亚历克斯·唐纳森的脸。她不知道应该打
他还是笑。

  「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我从来没有给你钥匙。」

  他像个调皮的中学生那样得意地咧开嘴笑了笑。

  「你让外屋的窗户半开着,很容易爬进来。来一块蛋糕。」注意到玛莎露出
恐惧的表情,他又补充了一句:「没事,没人看见我。我们的秘密是保险的。」

  她想朝他喊叫,告诉他,如果他是想开个玩笑,最好是能忘掉它。但是他看
上去是那样害羞,几乎像个孩子似的,他站在那里,一双有力的手轻轻地放在她
的臀部上,彷佛哀求她到他身边来,原谅他,把一切做得更好。

  他的手指从她的腰部移开,开始端详她。玛莎向下一看,看到睡衣滑下她的
肩头,落到了地上,露出了她坚硬的像玻璃花苞一样的乳头,以及她两条大腿之
间的金红色的三角,她呆若木鸡似地注视着亚历克斯的双手开始在她苍白的皮肤
上方移动。这使人感觉到,彷佛她是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体验她一切感觉。
她开始因高兴和情欲突发而颤抖。

  按任何人的标准来看,亚历克斯·唐纳森是一个漂亮的人。整整三十五岁,
全身肌肉发达,腰细,肩宽,健康,性感,一头成自然波浪形的金色的头发和剪
得短短的络腮胡子。

  对一个把一天的大部分时间,花费于坐在这城市中的桃花心木桌子后的金融
家而言,简直没有什么可期待的。玛莎可以花上几个小时,只是抚摸他光滑的、
结实的肌肉。但是他们很少有几个小时的享乐。他们的关系是,无论在哪里,只
要有可能找个借口单独在一起,他们就抓住时机私下愉一下情。

  对玛莎来说,这比较容易。从家里出来工作,坐在她的计算机终端旁,她所
要做的一切,就是连接上她的答录机,世界可能就被忘却了。

  但是对亚历克斯却不同,他一天中的每一时刻都是事先计划好的。另外,他
们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这倒不是理查德会大发雷霆,他是非常理解这
一点的,他很开明。

  当亚历克斯强壮有力的手指拉扯和拧她发硬的乳头时,玛莎想,这分明也太
不完美了。

  大多数时间,和亚历克斯的性交是快速的,在空闲的半小时内的不够标准的
作爱。但这是非常热烈的作爱。她和亚历克斯得到的情欲高潮,比她和其丈夫的
要强烈得多——她确信,之所以强烈,是因为有危险的趣味和害怕被发现。

  在旅馆的客房里,在仓库的橱柜里,在社团庭园聚会仅几英尺的灌木丛里,
和亚历克斯在一起,她享受到了作爱的乐趣。没有亚历克斯,她的生活会相当单
调。甚至同他在一起,似乎还缺少什么东西。

  但是今天她不会细想他的缺点。差得远呢。当她向下看他的手时,她注意到
他手工缝制的西服的裤裆处有一个胀鼓鼓的东西。她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
让它的温热的精液流入她的手里。他的硬东西,勃动着的生命里,有一股热情,
使她也湿漉漉的,这也是预料中的事。

  他把鼻子伸到她的颈子里。

  「你身上散发出一股芳香,我亲爱的。」他使劲地亲吻她的颈项、嘴唇,她
的颈前、她的乳房,说:「这是女性的气味。」

  她还在抚摸他的阴茎,沿着拉链线上下滑动,感到它在他的裤子里面膨胀,
变硬,贴紧,也感觉到他的欢乐。但是,当她要抓住拉链,用力向下拉的时候,
他亲了她一下,止住了她,并且乘她不备,跪倒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的脸紧压在
她的阴毛上。

  当亚历克斯强壮有力的双手在她大腿之间滑动,把大腿扳开,迫使她滑动着
双脚穿过光滑的花砖地板时,玛莎开始轻轻地呻吟。她向下注视着自己的情人,
他穿着毕挺的黑色业务制服,他的金矿链扣在他的保明,斯特里特牌衬衫洁白的
袖口上闪闪发光。这时她感到头晕目眩,晕头转向了。他看上去是那么遥远,冷
淡,完美,无人性。

  简直就像是被一个机器人奸污了。

  她很想知道,她的身子里有一个冷冰冰的钢制的阴茎,像某种古怪的活塞一
样,在她柔软的湿漉漉的阴道里进进出出地运动,这会像什么呢。进,出;进,
出;感到蒸汽已经集结,准备喷气了,金属和肉体处于不自然的和谐之中。

  亚历克斯的脸被紧紧地压在玛莎小阴唇上,他的舌头搜寻出了她的不正当的
性关系的核心。她能散发出她性感的芳香,那种理查德的精液,她自己的性液和
汗水混合的肉体气味。而且她也知道,他也会散发出和感觉到这种气味,而且这
种气味正在刺激他,使他狂热。

  她的阴蒂已经发热到了预期的热度,欲火已经不可能平息,除非有一个男人
和她作爱。她试图告诉亚历克斯,但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唯一声音是一个性欲冲动
的淫妇的呻吟声,完全耗尽的淫欲的含糊不清的喊叫声。

  亚历克斯向上看了看她。他的嘴唇是湿的,带有她的体液和理查德精液的混
合芳香。他的目光带有她自己淫荡的象徵,那样的使她兴奋,最终她感觉到了自
己的声音。

  「干我吧,亚历克斯,请干我吧!请干吧。」

  她像一只红色小雌鹿那样在发抖,等待着有一只公鹿骑到她的身上。她需要
野兽狂暴的发淫,那种在林中空地上那种简单的野性交尾。

  彷佛他觉察到了她的想法,亚历克斯一跃而起,一把抓住玛莎的手臂。

  「你把我弄疼啦,你干么呀?」

  亚历克斯没有回答,拖着她经过厨房,穿过后门,进入了花园。她的丝绸睡
衣从肩上滑落下来,在地上拖着。她现在已经一丝不挂,在八月早晨无情的阳光
下显得十分脆弱。

  她仰望着他的脸,浑身一阵战栗,她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亚历克斯,我们不能!不能在这儿。」

  但是亚历克斯根本不予理睬。相反,他解开了她睡衣的腰带,把它一下子拉
了下来,扔在苹果树下的温暖的草地上。

  理查德和玛莎选择这幢小型别墅是因为它有一座果园,十几棵果树,它们多
节的树枝在丛生的草坪上空形成拱形,有些地方交错在一起,形成了斑驳的绿色
华盖。花园的尽头是一条小溪,它的另一边有更多的小型别墅,还有一家乡村小
店。

  小溪的另一边还有一些房屋,一些富丽堂皇的大房子,那里住着一些体面的
商人,每到星期六的夜晚,他们就搭起架子,同他们的妻子舒舒服服地作爱。当
她朝他们那边看的时候,玛莎认为她看到了窗的颤动,及汽油灯光背后的活动。

  她举起双手,遮住她所剩下的羞怯,但是亚历克斯这时毫无羞怯。他紧紧抓
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下来,把她裸露的乳房暴露在炎夏的太阳下,眼睛碰
巧注视的任何东西。

  玛莎的头有点眩晕,她无法应付亚历克斯突然发生的奇怪的主动。害怕被严
谨的邻居看到,使她浑身哆嗦,但这仅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内心感觉到的骚
动!她想起了上校和他的妻子,还想到了老皮尔逊先生,他很可能已经有二十年
没有女人了。要是现在他从窗户往外看,他会怎么想呢?他的软弱无力的老阴茎
会充满活力而抽动吗?

  突然她希望把自己想像成是一个相信复活的人,想到那位老人呆呆地注视着
她奶油色的乳房,注视着她臀部漂亮,光滑的曲线,注视着指示通向她性器官门
户的红色三角。她想像他一只哆嗦的老手笨拙地解开裤子钮扣,这些年来第一次
拿出他的鸡儿,用快要遗忘的技巧玩弄着。

  那边住在大房子里的詹姆斯,莱西一家怎么样呢?玛莎非常确信,詹姆斯莱
西,安德烈娅已经多年没有身受它了。她那胖胖的中年丈夫,一天要工作那么多
小时,他不可能勃起来。她有礼貌地顺从她情人鲁莽的拥抱,而这刚刚被成拱弓
状的苹果树枝掩盖住。这时她想,好吧,安德烈娅,这一个是你的。

  看来他是想要迫使她施展出她所有的魅力,他将她的身体弯曲,并做成各种
猥亵的姿势。她赤身裸体,丧失了她的一切密,而她精力过人的情人却穿着衣服
站在她的面前,像某个魔鬼马戏团导演一样导演她受辱的过程,这看来是多么不
可思议。

  现在她在向后弯曲,双膝也弯曲了,她柔软的脊柱形成弓形,最后她的双手
碰到了柔软的草地,于是她变成了一只无耻的四脚动物,脸朝着天,性器官公开
在整个世界的眼睛面前。

  风吹过苹果树,发出莎莎的声响。蜜蜂催眠的嗡嗡声表明密不再被遮掩,表
明有一个人,其最大的欲望也就是其最大的基础。玛莎甘愿堕落,她像欢迎一个
新的情人一样欢迎它,她已经开始认识到,只有新的刺激才能彻底剪除她的萎靡
不振,而这种萎靡不振正在不断地侵蚀她,威胁着她,要把她永远密封在完全存
在的单调之中。

  但是她这内疚的半逼真的梦并没有做完。亚历克斯严肃的征服者的假面一下
子咧嘴笑了,他头向后一仰,笑了起来。一阵发情已经中断,堕落的乐趣在一次
呼吸的间隔内已经消失。

  亚历克斯一面把她翻过身来,让她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一面用力抽出裤腰
带,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身上。她对他的拥抱给予了回报,立即被这种戏耍的新奇
弄得得意洋洋,又对没有达到最大的满足而感到失望。

  她摸着寻找他的鸡儿。在她的手掌里,它是热的,光滑的。她的手指从潮湿
的龟头滑向下面丝绸一样光滑的阴茎,并用它自己滑腻腻的精液润滑。她两条腿
之间的通道感觉到像是一条沸腾的情欲的河流,又热,又湿,并以它自己密的节
奏跳动。

  她很想要一根手指放在她的阴蒂上,想要一根阴茎使她的性器官紧张起来,
需要一阵热烈的急速的抽送来淹没她的欲火。空气中充满了从她身体里面散发出
来的令人陶醉的芳香,精液和情欲的混合香味。玛莎因急切的需要头晕目眩了。

  「干我吧,干我吧,现在就干!」

  只猛烈的一插,他就滑进入了她的身子,他的热切的动作,使她柔软的白白
的肉体压在草地上的嫩枝和石头上。这种不舒服只是更加刺激玛莎。他的硬东西
插入她身子时,她气喘着,拼命想抓住他,她的手指甲透过他衬衣易碎的白布戳
进了他的背部。他们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现在完全忘却了窥视的眼睛,骑坐在
一起,以期达到极大的肉体享受。

  玛莎的情欲高潮不久就来到了。一阵阵的抽搐足以使亚历克斯将珍珠般的精
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她的身子。

  正当他们躺在草地上,因满意的情欲而气喘时,玛莎意识到,她的内心还有
一种需要,一种不满足的需要。这种意识使她充满恐惧,充满一种奇怪的刺激,
这种刺激是她以前从未经受过的。

  亚历克斯走了。玛莎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的葡萄酒,匆匆洗了一个澡。仅仅
因为她丈夫和她的情人白天把她抛在了一边,那并不意味着她不能纵容自己。她
已经沉浸在泡沫的海洋里了。

  后来,她浏览了一下劳娱德海报和金融时报,然后她开始上班,决定做一些
工作。

  计算机放在楼下的后屋里,理查德很想把它作为暗室。但是玛莎立即看到了
它可以作为办公室。在那场争论中,像往常一样,她总是占上风。毕竟,如果她
要住在很远的地方,从家里去经营她自由作家管理谘询业务,她就需要一个像样
的办公室,这就意味着不是被驱逐到厨房或者是亭子间。

  她坐在VDU前面,打开了开关。萤光幕亮了,放进磁片,然后打入指令,
并等候接网。

  今天的金融市场清淡。美元比德国马克高二芬尼,但是没有什么会改变她所
写报告的内容。她浏览了一组图表,为下次董事会打了几份统计表。如果她现在
就开始写报告,那么她就可以确定最后期限在第二天早晨将报告送到总公司。当
你是国际联合大企业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自由作家管理顾问,你就不会有丝
毫不认真。

  她拿出一只文件夹,她没有去看空白页,却发觉自己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萤
光幕上慢慢地显写出来的一条消息。

  别愚弄自己,玛莎。你们的秘密也是我们的。我们清楚知道你们做的一切。
欧密茄知道一切。


                第二章

  玛莎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还在想:这恶作剧到底是谁
做的呢?为什么又取名叫欧密茄?天啊!请可怜可怜我吧!到底有什么意图呢?

  当然,可能没有任何意义。的确,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有许多人嫉妒她
能左右董事长,这根本就不是密,几个去年从牛津和剑桥大学毕业的淘气鬼和他
们纯洁可爱的女友,其中一位叫比琳达的女孩,觉察到了她的不愉快。玛莎,一
个还是二十几岁的女子,已结了婚,她不是那种爱发号施令的人。

  的确,当斯坦纳伯,迈尔斯决定为让公司回到正常轨道而聘用一名管理顾问
时,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许多人不高兴,而且他们肯定没有期望麦克莱恩,
玛莎这样的人,加上在家里进行她的谘询工作,这个事实更使他们恼怒。毕竟,
你不能从起居室里从事严肃的专职工作,不是吗?她感觉到他们把麦克莱恩谘询
处和性具及塔泊陶器的聚会并列归类。

  当然,她首先得承认她的生活方式很自由,不过她讨厌整日坐在那喝咖啡,
也讨厌俊美的脸蛋却有愚蠢的脑袋。你听着,尽管憎恶她,他们的眼睛仍直勾勾
地盯着她的后背,或者像猥亵的男生在楼梯下徘徊等看她的裙子。问题在于她是
位训练有素的管理顾问,而不是头脑简单的轻浮女子,她是一位工商管理硕士。

  不容置疑,他们也听到她与亚历克斯调情的风声。他们也许隐约感觉到这与
专门职业无关,而最大的可能只是他们充满嫉妒。不过,有一半的是肯定的,他
们更喜欢她当书。

  好了,今天的会议会证明她的头脑里塞的不是棉絮。她经过调查,研究作的
报告非常清晰地阐述了格伦沃尔和贝克公司在下一次清算帐目时超级市场的效率
会提高到百分之十,如果他们接受她拟定的计划。肯定会带来烽火,不过,玛莎
并不担心对峙。要是说,会议的气氛向她对准,经常是散会后迳直回家,恳求理
查德和她作爱,她迫切需要坚硬的阴茎。

  她把理查德搂着她腰的手臂拿开,下了床,让他迷迷糊糊,手脚展开躺在床
上。他的背宽大结实,她心里这样想着,瞥了一眼他晒黑的肌肤,他躺在那儿,
脸朝下,大腿分开,像一个纯真的孩子,同时又像一个刚刚纵欲之后沉睡的淫荡
男子。

  他硕大的睾丸在分开的大腿间看得清清楚楚,古铜色的茸毛覆盖在起了皱纹
的红皮肤上,那一对果实看上去如此诱人和刺激,玛莎渴望尝一尝。她打算让手
在那古铜色大腿间轻轻抚摸,把那饱满的快乐果实放进嘴里,让舌头舐遍肌肤,
使它因极度兴奋而绷紧。

  她的阴部流出来一股温暖的东西,乳头因触摸愉快地硬突起来,她知道只要
把手伸进腿之间,在已经分开的阴唇之间,在那儿,只要摩擦一会儿,就能使自
己满足,减轻这可怕的压力。

  可是,已没有时间来满足自己的性欲。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已经七点
十五分,她还有衣服要洗,垃圾要倒,并要写一张条子留给电工。她决定不弄醒
理查德,今天,他不上班,让他做一个梦吧。她不知道他会梦见谁。

  她控制住自己,把注意力转向衣柜,打开橱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挂在横木
上的衣服。这套蓝色衣服?不好,有点太正经严肃,阿玛尼服装怎么样?式样陈
旧吗?她把它拿了出来,对着自己比试了一下,也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髦,
这是肯定的,不过,是不是太过分了?今天,她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位绝代佳人,
性感十足,并且带有一点儿危险。

  最后,她决定穿那件鲜绿色的衣服配一条项,它在过去曾起到过作用,没有
理由不再产生效果。行了,她要凭借自己的优点获得成功,而不是她的性别。不
过,她要利用所能得到的帮手,她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不戴奶罩的乳房紧贴充
满线条的衣服足以减弱他们的抵抗。如果他们专注于她的性别,也许更容易说服
他们。

  玛莎对进行龌龊斗争毫无顾忌。毕竟,此外没有别人做,谁知道呢?她甚至
可能弄到一,二条欧密茄消息,这个恶作剧家伙部份的线索。不管他是谁,也是
聪明人,既使他已经接通这个系统,他或者知道了她的指令,或者找到一条无需
指令直接进入她的系统的方法。

  对她的一切自恃,那种想法使她不寒而栗。

  她迅速冲了一个淋浴,在穿上那绿衣服之前,她在乳房之间擦了一点香水。
这套衣服选得不错,充分显露了她修长的双腿和结实的胸脯,最后穿上轻薄长统
袜和雅致的皮鞋。

  理查德还在睡,手臂环绕着枕头像孩子抱着玩具熊,玛莎夹上耳环,拿起手
袋下楼走了。

  去上班好似涤罪,车子装了新的变速箱,还在车库,所以她不得不乘火车。
和成百上千面无表情,带公文皮包的人一起挤进闷热的车厢,确实什么也不干。
另外,没有满足的性欲在大腿间恼人地搏动。

  她的专注力眼看就要瓦解了,她紧紧握住行李架,夹挤在密集的旅客中,她
的背跟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相擦,这是火车行驶中的不自觉摩擦,然而,她内疚地
意识到她喜欢这样。是她的想像呢?还是他在回报她的恩惠,把他的性器官贴紧
她背呢?她早就感觉到一根硬东西在她裤子开始膨胀。

  现在他紧贴着她,如此靠近,以致于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在她背上是他的手
沿着她臀部的曲线抚摸吗?在缓慢地朝短裙的褶边滑下吗?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在
加快,变得有点莎哑。

  一位不相识的男人,甚至她都没有见到,在她所能想到的最公开的场所,正
在和她相摩擦,那双令人讨厌的手抚摸着她的肌肤。现在他正在把他的裙子向上
拉,露出她的背,只剩下一条小衬裤,这密集的人群使她不至暴露在众人面前,
只有上帝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时的她,乳头坚硬,阴蒂渴望他再进一步,再进一步。

  她的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现在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他在努力做什么呢?
既使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也做不到,她的另一只手紧握住行李架,她在他的掌握
之中,而且他一定确信这一点。她是心甘情愿的受害者。

  她的心在砰砰地跳,不再反抗,感觉到她的手被进一步往后拉直到必然的接
触,她的手指本能地向那男人裸露的阴茎靠近,让它暴露出来,感受它的兴奋,
它的敏捷。他引导着她的手告诉她他希望她做什么,不过她已经猜到。他要她对
他手淫。这位没见面的男人的性欲在她手掌心里悸动,他的满足也是她自己的满
足,答应或否定。

  因为担心她可能看到的,所以不敢向后瞥一眼,玛莎开始熟练地玩弄不曾见
过面的情人的阴茎,一开始缓慢而带着试探性质,然后就加大了力度,轨玛莎而
言,她想圆满,快速结束此事,以便他走开,让她一个人待着,不过她更愿意让
它永远继续下去,延长这男人的肉体享受,这样他会记住她,这位身穿绿衣服的
红发女人曾有一天占据了他的灵魂。

  她看到了自己的能力,这是一种新的刺激,这时玛莎意识到这位不相识的情
人正努力把她转过身来,默默地请求满足他内心深处的需要和性欲,意识到自己
本来会满怀喜悦将充血的阴茎插进她女身的神殿。

  龟头里渗流出来的透明的爱汁使阴茎变得滑溜溜,玛莎的手指上下滑弄这热
乎乎,厚实的肌肤,这包皮就像绸缎一样光滑。所有这一切似乎不可思议,在几
十位冷漠的旅客中,摸弄一位没见过面的人的勃起的阴茎,其中一些人距离她仅
仅几英寸,他们甚至还没有开始猜测中间发生的事。

  玛莎尽力想像自己正摸弄他阳具的人,她想像着他的睾丸,像预料中那样紧
绷,还有那了不起的阴茎,像箭一样从他时髦,漂亮的工作裤里冲突出来,玛莎
所能想像的就是这一些。他是年轻人呢?还是老年人呢?她没有办法知道。不过
这阴茎倒像是年轻人的,生气勃勃而且坚硬。万一她猜错了呢?她正在抚摸的会
不会是一位猥亵,没有牙齿的秃头老人呢?

  甚至这种推测也没有让她扫兴,在某种意义上,正是这种神愈发使她快乐,
她感到自己堕落,不道德,解除传统习俗的桎梏,她的身体成了有用之物,不是
这位男人快乐的追随着,而是自己的信徒,这种快乐就在她的手中掌握着这个热
乎乎又坚挺的硬物。

  火车一声刺耳的刹车,玛莎注意到人们转动身子,从座位上费力站起来,把
公文皮包从行李架上取下来。已经到了滑铁卢吗?看到头顶上弓形的梁构,使她
大吃一惊,清醒地回到现实中。她,一位年轻的金融董事,在赶赴参加一个重要
会议的途中,站在那儿,裙子被向上扯过后背,还搓摩一位她不曾见过面的男人
勃起的阴茎。

  火车在七号站台东歪西倒地停了下来,旅客就像撕裂的纸袋里倾泻的谷粒从
车厢里涌流出来,玛莎狼狈地尽力抽出她的手,另一只手吃力地拉下裙子遮住暴
露的肌肤。没有见过面的情人很快又控制住她,用全身力气制止了她,告诉她可
能她弄错了,她终究可能不是能驾驭自己的人。

  正当玛莎确信没有被人发现时,感到那男人开始松动,放开了她的手,玛莎
放心地喘了一口气,把手从男人的阴茎上抽了回来。这一切似乎恍惚不着边际,
她仍像树桩一样站在那儿,既不敢动也不敢往后看,她的耳边这时响起一个低低
的声音,莎哑,带有一点威胁:「我们会再见面。」

  说完,这个可怕而强大的人走了,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小姐,对不起。」

  她闪开道,让一位怒气冲冲的商人和怀孕的少女走过,目送他们走向月台。
那是他吗?穿着蓝色茄克的男人就是让她进入危险又令人兴奋的游戏中的人吗?
不会,他的声音不像。玛莎仔细观察这群人,他们朝着通向郊区的站台走去,在
这些身穿灰色衣服的人群中,没有办法弄清楚哪一个是她在拥挤车厢的临时性伙
伴。

  她拿起公文皮包,走出车厢,汇入炎热夏日的早晨,她抬手用力关上身后的
门,一股浓重的香水从手心里飘浮土来,这种违禁香水,禁止性交时使用。

  玛莎走进会议室时,杰里米,斯坦纳伯,迈尔斯抬起头瞥了她一眼点点头,
看到他尽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在她乳房间逗留太长,觉得好笑。

  玛莎在会议桌边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叉着,恰好露出一点丝般光滑的大腿,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她,这正是她所期待的。

  她把公文包放在像镜子一样光滑的红木桌上,拿出所有幻灯片以及报告的复
印件,分递给大家,当每一位董事都拿她的报告时,她问自己,他是欧密茄吗?

  总而言之,不是斯坦纳伯,迈尔斯,这位董事长枯燥无味,毫无幽默,这位
出人头地的男人几乎没有时间和他的妻子梅琳及四个孩子待在一起,任他们独自
做游戏,可能彼得,詹姆斯也不是,尤其是帮助她解决了德里计划上的麻烦后,
对她一直非常友好。

  「通过这些数据来看,我能不能只推荐你?」

  玛莎站起来,走到图表前,拿起划线器,开始划线,讲解,说服他们,勾引
他们,她心里明白,他们排斥她,而且原则上,不是因为事实据证的逻辑争论。
对于事实证据没有任何逻辑之争,她绝对坚信。况且,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疑惑和
仇恨。行了,那就这样,她要利用这些事实证据和他们对着干。如果性别在争论
中能引一点作用,会好得多。

  发言时,她对情况进行了分析,解释,对花了几星期起草的图表特别重视,
她看着会议室里的同行,寻找线索。一旦知道了他是谁,她就能查出原因,然后
进行报复。

  珍妮·罗伯逊,这位市场经理,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好像要穿透她的灵
魂。玛莎不安地转过眼睛,她知道珍妮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一直因玛莎能影响
斯坦纳伯,迈尔斯而怀恨在心,也许她早就想做一些伤害她的事,不过珍妮对技
术一无所知,所以她不可能采取这样一种鬼把戏,不会。珍妮,罗伯逊会采用更
老练,更残忍的方法。

  玛莎打开头上的放映机,放进一张有关计划储蓄金的幻灯片,这是她提出的
削减成本措施。她内心仍在对可能是对手的人逐一过目,哈里,盖茨,卢伦,帕
默,琼,达西范,他们都有可能,年轻,幼稚,满怀抱负。玛莎,杜耶,董事长
的中年采购员,可能因嫉妒或简单的心理上的敌对,这似乎不可能。现在,玛莎
坚信她是在和公司在外国的某一个人打交道,甚至完全是局外人。

  「这些储蓄金在英镑变动时反常的起伏。」连西范发言说:「如果货币市场
突然出现一种趋势,结果会怎么样呢?」

  「不错。」帕默点头附和着说,一副可怕又沾沾自喜的表情,难怪他女友将
灰绿的颜料倒泼在他崭新的名牌衣服上。「这些措施都非常好,不过,你真的认
为商店里的职员会接受?我们有其它发财的途径。」

  玛莎弯下身,把双手放在桌上,直盯着帕默的脸说:「这不是选择的问题,
如果不实施这些计划,这个公司在二年之内就要破产,到那时,人人都将失业,
也包括你。」

  这些话说出来后,会议室里一片沉寂,玛莎突然意识到腹内和耻骨区洋溢着
温暖的激情。权力和进攻真的向她对准了,意念中,她突然看见穿着黑色皮衣的
自己,把一只高后跟皮靴碾向卢伦,帕默可憎的面孔。

  珍妮补充说:「当然,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玛莎冷冷地回答:「但是,如果这些措施不实施,我不会待在这儿眼看着公
司垮掉。很多其他职员更容易接受合理的长期财务计划。」

  「啊!」帕默微笑着,「他们每一个人是否都想让你从温暖,舒适的家里出
来工作呢?顺便问一下,现在内伯公司怎么样?再说,你的工作是不是让你精疲
力竭,需要好好的休息呢?」

  这露骨的言外之意,对每一个人都起作用。如果不是传说,玛莎的性欲在公
司里至少已是共识。她漂亮迷人,而且对情人相当挑剔,那些曾试着,结果没有
能赢得芳心的人满怀愤怒是可以理解的。

  她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

  「帕默先生,你可以用你的生命维持这公司,但不能让我们大家犯你一样的
错误。」

  她的阴蒂迫切地跳动,有规律地跳动,这是性欲的悸动,随着心脏的挛缩,
这种欲望似汹涌澎湃的大海袭向全身,她不知道在座的其它人是否能发现那坚硬
的乳头,紧贴着合身的绿色衣服。想到他们个个盯着她的胸脯,目睹她性欲的唤
醒,这只能使她更兴奋。

  会议接下来再没有什么动人的场面,董事会有点折衷玛莎的计划,他们通过
了明年的财政预算,几乎不能否定确凿的证据,关键在于这三五0个计划后备。
不过,有一件事是明确的,这不会在一次会议上就能得出结论。

  「行了,我宣布会议暂停。」斯坦纳伯,迈尔斯说:「玛莎,我要感谢你为
如此彻底的数据分类所作的准备工作,我个人而言,对于基本措施的必要性,我
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但是,这明显需要进一步,有条不紊的讨论提炼精华。」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帕默和达西范,「我不想让个人看法影响正确的决定。」

  玛莎收拢起文件,总体上,对事态的发展感到满意,她真的没有期望在第一
次回合中就让人接受,再说这些反对意见也在意料之中,事实上,所有考虑的事
情,曾经相当合理。当然,这有助于她对准备好的数据绝对的坚信,她几乎忘记
了为引人注意而进行刻意的打扮。

  尽管她没有进一步猜测欧密茄的真实身份,但是,不晓得什么缘故,帕默似
乎显得太明显了,他的含莎射影像磁体一样确实引起了她的怀疑,难道是两面派
的虚张声势吗?噢,上帝,现在她真是愚蠢。

  她想到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正想转身离开,发现哈里,盖茨正在窗口徘徊,
好像在等着问她什么事件。她从他面前走过,根本没有注意他,不过,当她正伸
手拉门把时,他追赶了土来。

  「玛莎!」

  「什么事?」她转过身,困惑地看着他。

  「出去喝点什么,好吗?或者,可以吃顿饭?我住在波特兰饭店,就在拐角
处,你必须急着回家吗?我们也许能在一起待会儿,使彼此更了解……」

  「对不起,哈里,可能的话,改日吧。」她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倒更像他的
母亲,而不是潜在的情人。他十分温柔,真的。也许……不行,她的性生活已相
当错综复杂,不想再增加任何偶然的变数。「你听着,下次在费哲开完会,在午
餐时去喝点什么好吗?」

  哈里没能掩饰他的失望,沿着走廊,下楼走了。他总是走楼梯,不知道什么
原因,讨厌电梯。很明显,他有点儿反常,或者有严重的病态性恐惧症,没有任
何人仅仅出于乐趣走这肮脏的楼梯。

  玛莎转身向左,朝着电梯走去,揿了一下按钮,等待着。电梯从五十层下来
需要一段时间,四周没有一个人。偷偷地,她解开衣服最上面的钮扣,把手伸进
去,用指尖触摸奶头,还很坚硬,像一小块温暖的铁,不屈服于触摸,而且非常
非常敏感,好像她的指尖带了电,透过胸脯在体内裂化,并沿着每一条血管,每
一根神经汹涌而来,一直到达腹部,阴部,屁股再到指尖,完成一个循环。

  一阵沉闷的嘈杂使玛莎警觉起来,这是电梯运行的声音。她看了眼指示板,
二十八层。只有几层了,她婉惜地抽出手,扣好最上面的钮扣,衬裤里湿漉漉的
不舒服。她回到家时,理查德将获得比预料的还要多,万一他不想要它,行了,
她要留点神。

  伴随着钢索的铿锵声,电梯到了,在三十层摇晃着停了下来,门开了,玛莎
发现里面挤满了人。显然,楼顶房间有会议,因为人人都佩带着那些可笑的塑料
徽章,玛莎没有太注意他们,跨进电梯,挤在门后,人们礼貌闪开,让她进来,
玛莎向后挤进旅伴之中。

  电梯又摇晃起来,开始徐徐向下滑动,这旅程好像一个世纪的长,因为每一
层都要停,让人们出或者进。现在,电梯拥挤得难以置信,玛莎几乎喘不过气,
感到背上有只手,心想,这是偶然的,难道她只是这样想的吗?在如此狭窄的空
间里,身体相碰不可避免,人们无法逃避。

  可是,不对,背后又有了感觉,手掌慢慢地,谨慎地滑过她的臀部,探查着
那区域,紧紧包里在亚麻衣服里的肉体是那么结实。玛莎的心砰砰直跳,这一天
已不是第一次了。难道这个人类世界就对她的肉体有所企图吗?想到这里,她打
个冷颤,不完全是不舒服。

  现在,手更加大胆,还是那只手吗?几小时以前在拥挤的车厢里,在她身上
满足了要求的那只手吗?决不可能,不过她对这种触摸有点熟悉。

  她尽力转过身,想看一眼到底是谁在对她干这种事,可是,很快就被紧紧挤
在一起的代表们制止了,她本来可以请一位来帮助她,但是,什么东西顶住了她
的背,也许,她应该在下一层就出来,可是,那只手,慢慢地,淫猥地伸到裙子
下面,控制住她的惊慌,她好像被拴住了一样。

  电梯在十五层停下,门开了,大多数代表从电梯里蜂涌而出,毫无疑问,他
们去行政餐厅。玛莎跟着他们向前垮了一步,但是,手腕突然被牢牢抓住,她惊
愕地要转过身,对他发怒,然而,几只手按住她,不让她动弹,迫使她呆呆地站
着,绝望地盯着前方,门开始关上,她可以逃跑的路切断了。

  只有十五层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人能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呢?尽管看不
见他们,但是,知道一定还有五,六个人和她在一起,站在她及她的捕手后面,
假如她大声喊叫,肯定会有一个人来援助她。

  在十五层和十四层之间,电梯轻微地晃动了下,突然,发出喧噪的嘎嘎声,
停了下来。灯闪烁了几下,接着熄灭了。电梯里一片死寂,只有应急灯微弱的薄
光打破了险恶的幽暗。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在她背后面目不明的人们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有
他们呼吸告诉玛莎,她不是一个人。他们的呼吸,以及像铁一样坚硬的手指刺进
了她的腕关节,像老虎钳一般卡住她的脖子,她不应该恐慌,不应该显露自己的
害怕。

  突然,她感到柔软如丝的刷子在脸颊上磨擦,她猛地闪开头,可是没有用,
丝巾突然盖住她的脸,遮掉最后一点灯光,这最后的舒适。

  现在,她眼前一片黑暗,孤独,担心,什么也看不见,迷失了方向。那双手
现在愈发大胆,不管她的恐惧,逗弄她的肉体,让她兴奋,电梯停止不动,再次
启动,可能需要几分钟,或者几小时,她被一个没见过面人支配着。

  熟练而巧的手指解开她衣服上的钮扣,拉开拉链,吃力地把裙子扯到玛莎的
臀部,掉落在地上,发出轻轻的莎莎声。几只手仍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过,她
不再挣扎,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梦一般的奇异,不真实的手拉下她的衬裤,玛莎的
恐惧开始消失,内疚的暖流传遍了全身,这不是她的意愿,却是抚弄她屁股,大
腿,阴蒂的谐音。

  「听话。」一个声音靠近她的脸,喘息着,她听得出来这正是火车上那男人
的声音。

  「遵守快乐原则,你就不会受到伤害。」

  她愤怒得想大声叫喊,提出抗议,她是一个女人,不是性具,况且她,玛莎
没有服从的习惯,她不愿接受这位侮辱她尊严的自命情人,把自己的性欲强加给
她。

  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因为她还记得前一天,那个狂热的下午,亚历克斯把
她拖进自家花园,剥光她的衣服,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她还记得嘴里他阴茎的
味道,以及他突然插进她里面的方式,意想不到的熟练,她还记得自己的柔顺所
带来的快乐。

  现在,那双手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向下压,向下,还向下。她悄然地跪在电
梯的地上,意识到自己其他的感官变得更敏锐,性器官的气味把她整个儿包围,
弥漫在这闷热,不流动的空气中。拉拉链的声音使她不寒而栗,乳头坚硬起来,
已经预测到接下来要她干什么。

  渗透她阴部气味的手指迫使她嘴巴张开,绕着她长长,红发的手突然将她的
头向前一拉。

  这男人的阳具带有强烈的咸味,让她吃惊的是,他不像大多数男人那样,填
塞她的喉咙,让人窒息。起初,只让她碰到一点点龟头,然后,逐渐在她嘴里一
进一出,她的舌头以令人眩晕的魅力舐遍阴茎头,在心里,描绘它深红色的头,
描绘沉甸甸的睾丸,以及随着他兴奋的加剧,那绷紧的皮肉。

  她知道,随着嘴唇,舌头和喉咙的每一个动作,他快要射出精液了,而且她
也在等待着快乐的顶峰,咸味的液体溢流出来,热乎乎的白色喷射物塞满了它的
嘴巴。她已经能听到他的喘息更莎哑,能嗅到他的兴奋,可以用舌尖品尝到它,
她想伸手去触摸睾丸,但是,手腕仍被紧紧抓牢。

  突然,她想知道谁在那儿抓着她,而且电梯厢里有多少人和她在一起,他们
在观看,在等待,并陶醉于此?她不知道他们是否在对着她手淫,不知道自己是
否在给他们带来享受,如同给这位有着大而光滑阳具的,面目不明的男人,带来
肉体的快乐。

  他的阳具在她的舌头上抽动,马上,即将就会因不受控制的快乐而痉挛,向
前把精液喷进她的嘴里,她自己的力量也不可否认,而且比她想得更充满情欲,
她想就让他停留在这个程度上,在高潮的边缘,因为他一直让她跪在面前,她要
玩弄他的快乐享受,让他意识到这一切全靠她,而且如果能够选择,她能让他得
不到迫切需要的这种满足。

  令她目瞪口呆的是,他突然把阳具抽了回去,一下子,她就失去了与现实的
联系,不过,立刻就明自了他的用意,他在告诉她,无论她在想什么,他充满权
力,是她的主人,是唯一掌握自己快乐的人。

  几只手抓住她,把她放在电梯厢的地上,粗糙的地毯像一张钉子床刺痛了她
柔嫩的皮肤。她被动地由这双手任意摆弄,是好奇,不是害怕她会发生什么事。

  那声音又飘过来,似乎是另一个星球的回音。

  「自己手淫。」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右手被抓住带到平坦腹部下面的
金红色三角区,这下,她明白了。

  「让我看看你如何手淫,我想确切知道,没男人和你性交时,你怎么做。」

  「可是……为什么?」玛莎结结巴巴地问,说完,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

  「别说话。」那只手捂住她嘴,混杂着香水,皮革,汗水和性器官的气味。

  「我允许你说话,才能说话。」玛莎颤抖的手指分开她的阴唇,中指沿着股
沟,插进温暖而黑暗的阴道,它已经湿润,毕竟一整天,她都是处于唤起的,敞
开着的门槛状况下。现在,一种新的刺激已经来唤醒她的阴蒂。

  「触摸阴蒂。」

  「我……」

  「别说话,表现给我看看,你可以讲话,把双腿再张开一些,我想看到你的
快乐享受。」玛莎的手指颤抖着滑在大阴唇之间那坚实的蕊朵上,性器官的气味
飘浮进她的鼻孔,加深了受到的耻辱,她的兴奋。现在性欲已被激起,信念抛在
一旁,并且清楚不需要几分钟她就要达到快乐的顶峰。想到这黑暗,电梯厢里面
目不明的人静静地看着裸露的她,做完手淫,只会使她更加激情。

  在这小规模的示范中,也充满了力量。有力,光滑的左手大拇指有节奏地按
着阴蒂,右手的手指摸弄,刺激乳头,或是戏弄屁股上的快乐宫殿,她知道对这
位面目不明的主人,她残忍的情人必须做的事,知道他的阳具因放松歪扭着。想
到这里,温暖的快乐像汹涌的波涛,从腹部传遍全身,她的快感享受就要来临,
阴蒂在渗流爱液,再来几下,就几下,她就要达到高潮。

  「停。」那只手又上来了,带着皮手套紧抓住她的手腕。

  「你还没有获得快感吗?」

  得到快感?这不符合玛莎的观点,对她来说,快感一向简单,容易的像从盒
子里拣巧克力,这种想法激怒了玛莎。这位面目不明的男人是谁?不让她获得她
需要的性高潮的人是谁?而她迫切需要她的肉体享受,阴蒂因落空而造成的难以
忍受的痛苦在搏动。

  她无法表示抗议,或者问他为什么,粗暴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身压在
她的手上和膝盖上,分开她的大腿,露出光光的屁股。

  他准确地抓进她的里面,除了他不连贯的喘息,一片沉寂,是压抑的沉默。
酷热中,她的汗水从肩膀滴流到腰间,那男人一次次地冲入她的里面,那粗大的
阴茎使阴道壁扩张,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让她快乐,只是有节奏地追求他自己的满
足。

  不真实,又机械,玛莎没有意识到她在干什么,开始回应他的冲击,伸出她
的屁股,迎接下一次润滑的活塞,粗糙的毛毯擦伤了她的膝盖和手掌,但是,她
一点不感到疼痛。她在另一个世界。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把精液射进了她的
体内并迅速抽了出来,让没有得到满足的玛莎独自趴在地上,她尽力移动一下,
可是戴着手套的手又在那儿,在颈后部。

  「别动,我不允许!」优质皮革的气味,夹杂着性交的气息,弥漫令人窒息
的闷热空气中。

  就在这时,电梯嘎吱作声,恢复了正常,透过薄薄的丝巾,玛莎看到背上灯
光闪烁。他们移动了一层,也许,二层,接着电梯又停下来了,她听见有人在揿
按钮,门开了,脚步经过,他们走了!他们不能像这样留下她不管!

  当面目不明的情人走出电梯时,他转过来,又一次开口说话,阴沉的声音带
着讽刺:「我们还要相遇。」

  说完,就走了,他身后的电梯门关上了。

  电梯里剩下玛莎一个人,意识到必须赶快行动,幸运的是,电梯停了下来,
她必须在有人进来之前,穿好衣服,不能让人看到她这模样,她扯下眼睛上的丝
巾,脸贴在电梯门的小玻璃窗上,在微弱的光线下,着眼看,外面走廊里没有一
个人。

  她飞快地穿上衣服和鞋子,套上弃在一旁的衬裤,尽可能把自己收拾干净。
这奇特的经历处处可见,整个电梯散发着性交的气味,地毯上,还有少许白色瑕
疵。

  她终于准备就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了按到地层的键。

  在她的生活中,会发生什么事呢?她拣起了黑色的丝巾,一种内疚的兴奋像
汹涌澎湃的波涛,在内心深处,她知道,她生活的改变已无法挽回。


                第三章

  她回到家时,发现理查德仰躺在花园里的日光床上,四肢伸开,手里拿着一
杯冰镇啤酒,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过来,一起躺下。」他挪了挪身子,空出一个地方好让她挨着他躺下。

  「好吧!不过,我得先洗个澡。」虽然玛莎在办公室的盥洗间冲过凉,但衣
服和皮肤上仍散发着那抹不掉的充满内疚的愉快气息。以前,她从没有感受过这
种负疚的欢乐,然而,这毕竟不是她的错。

  她躺在电梯地板上发生的奇特的使她亢奋的事,竟使她无耻地从连上帝都不
知道的男人那里寻找乐趣。她既想把发生的一切从脑海中洗掉,彻底地遗忘掉,
又想把它深深地留在记亿里,来刺激她,引诱她,迷惑她进入以前从末体验过的
疯狂刺激之中。

  她脱下衣服扔到洗衣机里,然后走上楼梯拧开淋浴器的开关,冰凉的水似成
千上万的细针刺到她的身上,她被这细针刺得喘吟着气。但这正好舒适地冲走了
她的白天,她的暑热,她的烦恼,她在会议上所受到的压力。她用肥皂擦着疲乏
的皮肤,使它复苏醒过来恢复本来的面貌,迎接亢奋的到来。

  她把手伸到两腿之间,一阵情欲的骚动使她忘却了白天发生的一切,乳房变
得像岩石一样的坚硬。由于水温太低,她把温度调高了一点,这样她可以在温水
中得到放松。

  她叉开双腿,手指伸进阴道。她用一条肥皂棒在阴唇里滑来滑去,香水掺和
着她身上的气味,既难闻又清醒,乳白状的泡沫平静又汹涌。她的手指在阴蒂的
顶部边缘滑来滑去,虽然这只是远远地摸着,却非常刺激。微微细暖流淌到肚皮
上,又流到她的大腿上。要是她不来这一次,真会把沉寂的欲念扼杀掉。

  当她用肥皂条手淫时,脑海中浮现日光下理查德的身影。在太阳底下的柔软
草地上文文雅雅地做爱,她那紧闭的眼睑泛出了红润,她的肉欲慢慢地到达了高
潮,一阵强烈的痉挛自动传到她的大腿,一个影子出现在她的视角中,遮住了太
阳射来的光线,迫使她睁开眼睛看到他,承认他的存在。

  一个黑暗的身影,只有身体没有脸,恐怖而可怕。她知道只要她睁开眼就能
看到一个长长的,圆圆硬硬的家伙暴露在黑色的裤子外面,她的肉欲又会亢奋。

  一个暧昧而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想你,我想你……」一只手紧紧
地抓住了她,她的情欲在颤抖中真的来临了。她发现这种寻欢作乐正是她一直寻
找的真正的绿岛。

  高潮渐渐退去,玛莎睁开眼,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理查德。现在他一丝
不挂,像往常那样慢慢移动。

  「我想你,玛莎。」沉默一会儿之后,他爬过来展示给她看,他的硬家伙又
大又漂亮,玛莎想把它拥入口中,但理查德却另有打算。他捏着她的屁股,毫不
费力地托了起来,让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他轻而易举地轻柔地把他的阴茎套
上,她紧紧地抱着他,满怀激情地搔弄他的背。他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控制这
个动作,以免她不一会儿就神魂颠倒,魂不守舍。

  他让她斜靠着自己,这样他就可以将她的乳房塞进自己的嘴巴。玛莎喜欢他
像一个可爱的小孩贪婪地吮吸母亲的乳汁一样吸着她的奶头。在他用舌头和牙齿
轻柔地逗弄她的乳房时,玛莎的性欲即将来临了。他用一种几乎忍无可忍的缓慢
动作连续在她体内抽动,抽动,抽动。

  「我快要到啦!」她气喘吁吁地说,感到这种快感来自阴部,然后传到她的
大腿,她的屁股,她的乳房,最后在散发芳香的精液中爆发出来。理查德的精液
充满力度地喷人她的体内,玛莎感到已喷射到她的子宫颈上,这是一个令人目眩
的经历。玛莎像一个无能的精疲力竭的玩偶倒在他的肩膀上。

  事后的那个晚上,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进去拿了一些纸。讨厌,忘记关掉
计算机。她实在不愿意用它来贮取什么机密信息。

  她穿过办公室,想去关掉电脑。当她按退出键时,萤幕闪现出,信箱中有信
息。

  她输进她的指令,调出电子信箱。仅有一条给她的信息。她读着它,莫名其
妙地感到发抖。

  你还想在电梯里寻欢作乐吗?至今为止,欧密茄觉得和你在一起非常愉快,
还想再来一次吗?

  「噢,我的天啊!玛莎,我来帮助你。」索尼娅,格雷厄姆把头伸进房间扫
视了一眼,看到了一个凌乱不堪的场面,地面上只有一尺多深的肥皂水。

  「该死的洗衣机又出毛病啦。」玛莎光着脚,穿着短裤,跟水灾打了败仗,
她不但没有把屋中的水扫出门外,水位却在上升。

  「必须把洗衣机关掉。」索尼娅脱掉鞋子,提着裙子涉水走过厨房。

  「小心,否则会触电找死啦!」她先关掉洗衣机的开关,然后拧紧水龙头。
洗衣机停止了转动,水也不喷出来了。

  玛莎和索尼娅互相看着那退去的水,笑了起来。

  索尼娅拿起拖把和水桶对玛莎说:「我们先把这里打扫干净,然后我带你去
城里吃午餐。」玛莎深深地吸了口凉凉的矿泉水,然后坐到藤椅上。

  「这是个好地方,我喜欢到这里来,非常感谢。这些天,我忘记要成为一名
胸怀大志的企业家时,又开始想自己只是莫普夫人而已。」玛莎插起一片鳄梨,
用舌头舔掉上面的黄油。玛莎抬头发现索尼娅用一种神的微笑盯着她。

  「喂,亚历,克斯怎样?」玛莎咧嘴笑了起来。

  「嘘,你也不应该知道。想起为什么了吗?」

  「噢,行了,玛莎,你知道,这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你真伟大,杰姆和我
就是从这里开始堕落的。你还记得那次你为我喝采吗?并带我去看半裸舞男的表
演吗?」

  「我怎么会忘记。我还记得你跟那个舞男的亲热劲。」索尼娅格格她笑了起
来。

  「你不要指责我,我真被那种淫荡陶醉了,你是不是还记得,像甜瓜一样的
伙子?他高大强健,肌肉发达,要我隔着他的遮羞布抚摩阳具,任何正常的热血
女性都难以抵挡住这种诱惑。」

  「他让你进入他的化装间后,发生什么事啦?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每次问
你,你就挤眼弄眉应付我。」索尼娅用一大口白葡萄酒,冲洗手中的鳄梨。

  「行了,既然是你,我就告诉你,再说,你肯定已经根据情况进行了推论。
里克,这是他的名字,在后台碰到我,并请我进了他的化装间,当我走到那儿,
真是大吃一惊,他想和另外两个家伙一起跟我玩,我险些要转身退出来。」

  「里克看出了我的担心,叫我坐下来,放松些,他真的很可爱。我是说,他
给我倒了点喝的,跟我聊天,最后,我的确开始感到和他在一起很惬意,我想这
饮料里肯定有兴奋剂,因为我从来不敢和三个半裸的男人待在一个房间,我还没
有下流到那种地步。」

  「我以为里克的两个朋友,安迪和杰德会穿上衣服离开,然而,他们也坐下
来,和我聊天,他们极力恭维我的头发和衣服,杰德还靠过来抚摩我右乳房,并
用手感觉我裙子的质地。我和他都知道这没有什么,总之,我的感觉完全变了,
乳头坚挺起来,非常坚硬。我因为裙子是露背的,所以我没穿奶罩,当然,也清
楚地表明了,我很容易接受别人的观念。」

  「当时我心静气和,非常沉着,可当里克站在我的面前,开始解裆布时,我
目瞪口呆,目不转睛注视着他。里克解开裆布两边的蝴蝶结,让它挂吊在那儿,
正好挡住他了不起的宝物,接着,里克非常轻柔地抓住我的右手,指点我该怎么
做。」

  玛莎斜靠着桌子,脸上充满好奇。

  「他到底要你干什么呢?」

  「他要脱下他的裆布,我就做了,他的阳具是我见到过的最美丽漂亮的。」

  「比吉姆的还要棒?」

  「噢,它足足一英寸半长,还软绵绵的,我估计不出它有多粗,几乎有吉姆
勃起来那么大,无论如何,它不会总这样搭拉着。」

  这时,里克问:「你想不想看我表演的小戏法?」

  我竟然像傻瓜一样,说:「愿意。」你猜是什么,那男人在不到十秒钟,就
使它完全勃起,真是想多快就多快。

  「当时,我只会一个劲地傻笑,这饮料使我失去了控制。我也是欲望勃发,
当杰德和安迪也脱掉裆布时,我感到两腿之间变得温热,潮湿。玛莎,我当时非
常迫切,不管是谁,我都可以和他干,可是要跟三个好色的淫棍作乐,我有点犹
豫。」

  「里克犯不着让我脱掉衣服,他只是跪在我两腿之间,手伸到我裙子下面,
我没穿袜子,他也犯不着脱掉我的衬裤,只是把裤裆那块布拉到一边,然后压到
我身上。玛莎,太惊人了,他有一根长长的舌头,并准确知道怎样使用它,他的
舌头在我大阴唇周围舔来舔去,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可当他吸吮我的阴蒂时,
我不能持续很久。」

  「一会之后,在他嘴巴的作用下,我达到了性高潮,呻吟着要他重新再来。
即使到现在,一想起这些,我的阴部就湿漉漉的。」

  「那时,我不在乎别人发现我做的事,我了解这些家伙,我只能同他们一个
一个作爱,这些色鬼都是老手,所以当里克把我拉过去,叫我坐在他的阳具上,
我兴奋得四肢无力,他插进我的里面,像一把温暖的利刀插入黄油。」

  「他把我的裙子掀到腰部,让我的腿大大地伸开,所以我可以从对面的镜子
里清楚地看到自己,当然了,杰德和阿伦也能从中得到最大的恩泽,现在,他们
的阳具个个坚挺,作好了准备,我就猜到我是他们玩弄的对象了。」

  「看着自己与一个陌生人作爱,是我做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之一,也是最令
我兴奋的事情之一,这情景就如同在看一部色情片。我能看到里克的阴茎进进出
出,而且也能感觉到,那坚硬的长矛好像擦了润滑油,尽管它是那么大,滑进滑
出没有一点痛感,当他的手指摸到我的阴蒂,开始摩擦它,我如痴如醉。」

  「高潮来临时,我大喊大叫,我能从前面镜子里看到我的快乐,我的性器官
高度紧张。当里克的精液射入我的身体,精液溢涌出来,滴到了坐椅上。」

  「我想一次快速性交可能就结束了,我穿上衣服,准备出去,我根本就没有
考虑阿伦和杰德,因为他们在看我和他们的朋友性交时,我已经轻轻抚弄过他们
的阳具,他们知道我整个晚上要继续作爱,他们只是太乐于效劳了。」

  「我还没从和里克的性交中完全恢复过来,突然感到一双强壮的手臂抱住了
我,并把我举起来,阿伦熟练地拉开我裙子上的拉链,脱到我的屁股上,让它滑
落到我脚下,里克的精液滴到我的大腿上,杰德则跪在我的面前,舔吃我肌肤上
的精液,并且全部舔尽,他向上舔到我的阴部,舌头在阴唇周围滑动,就像一只
猫在贪婪地吃着奶油,你能想像我的感觉,真是销魂。」

  「他干完之后,又和阿伦把我拽到地上,让我侧着躺下,我想,其中一个想
干我,谁知,居然是他俩一起和我干。杰德在我面前蹲下,将他光滑如丝的大器
官抓进我的里面,同时,又感到阿伦在我身后,开始轻柔地扳开我的肛门,噢,
玛莎,我真吓坏了,以前从未有人这样干过我,我害怕他会弄疼我。可他插进我
的肛门,没有一点儿痛感,一定在他的阳具上涂抹过什么油脂,而且感觉真是妙
极了。」

  「我就那样夹在两个情人之间,而第三个人边看边把他自己的阳具抚弄到坚
挺,我前面和背后的感觉真令人惊叹,我快要死了!我的快感一阵高过一阵,最
后,他们将宝物射进我的里面,我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享受肉体带来的快乐,
并吃吃笑个不停。」

  玛莎吃了一点鸡肉,按着说:「真让人惊讶,最后怎么样?」索尼娅笑了起
来。

  「噢,还早着呢,我们大家一恢复好,一切又重新开始。我想以前一个星期
也没干这么多次,更不用一个晚上了,当然,阿伦和杰德,里克是非常适合的,
是十足的舞男,他们的耐力是惊人的,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继续,整个晚上,我就
待在化装间,学到的东西,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更不用说尝试了。」

  「第二天早上我才离开,并且告诉杰姆晚上我要和一位女友在一起,讨论我
们的问题,这一夜发生的事对我来讲太奇怪了,以前认为自己不受欢迎,决不是
一位性冒险家,可是,经过那夜,我突然明白,性交并不就是让我躺在那儿,等
着杰姆赶快进行。我想杰姆不能理解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公然表示亲热,我们
在床上待了一整天,杰姆几乎没有机会施展本领。」

  索尼娅停下来,喘一口气,她流露出奋斗的神色,想起她个人的美好奇遇,
她明亮的眼睛光芒四射。

  「你怎么样?玛莎,上次见到你以来,一直在做什么?你一定认为我那晚的
遭遇令人生厌。」

  「噢,你知道,我的生活没有如此精彩。」玛莎反驳说:「理查德几乎不在
家,他们正致力于内阁这项新计划,亚历克斯是个有趣的人,可是,我有时需要
更多的东西。」索尼娅的眼睛睁大了。

  「玛莎,你已经有一个性感丈夫,他大大的阳具真令人羡慕,还有一位非常
溺爱你的情人,像种马样守着你,如果你愿意,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进行性交,
再说,你有一份极好的工作,有整柜的衣服,你的生活到底怎么啦?换了我,我
会十分满足,我们交换一下怎么样?把杰姆和我那令人生厌的工作给你,我拥有
理查德和亚历克斯,以及洗衣房钥匙。」玛莎沉思了一会儿,大笑起来。

  「你让我不敢越轨。」说着,便将手放在索尼娅的手上,突然,玛莎渴望亲
热。

  「我不是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在很多方面,它非常美好,可能有点太美好
了。我真的弄不懂。」

  「可是索尼娅,近来发生了一些非常奇特的事情,我很害怕,真的好担心,
有一个我不了解的世界,这是黑暗和令人恐惧的世界,它给我刺激。你看呢?索
尼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还不能肯定,可是,最近几天,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非常奇怪的事。在
拥挤的火车车厢里,我和一个连他的睑也没见到的男人作爱,想想看,如果被人
发现了,会发生什么事呢?在电梯里,我又被这个男人蒙上眼睛奸污了,我肯定
是他,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盯着我不放?」

  索尼娅十分迷惑地注视着玛莎。

  「听起来令人难以置信,玛莎,难道你不认为这是精心炮制的恶作剧吗?」

  「索尼娅,如果是,那它的确是精心安排的另外一件事,我接受到信息。」

  「信息!什么意思?」

  「出现在我计算机萤幕上的信息,我回到家时,发现我的电子信箱中这神秘
的信息,真让人毛骨悚然,一些是建设性的,一些纯粹是淫猥,所有这些都来自
一个叫欧密茄的家伙。」

  「也许是理查德把信息留在你计算机上,给你们的性生活增添一点情趣?」

  「也许吧。」玛莎有些怀疑:「可是,索尼娅,理查德不会用我的计算机,
根本就不懂计算机,这你知道,对了,他可能学过,但不可能知道我的口令啊!
肯定不知道,这是绝对的机密,我从未露给任何人,甚至是他。再说,那种事,
也没有必要告诉他,我甚至用了最近的信息和他面对,他看上去十分困惑。我只
能认为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一些杂种,想恐吓我或什么的。」

  「会不会哪一个讨厌的家伙迷上你?你又不去公司,或谁在嫉妒你的成功,
不会是有人对你去年股票价格的下跌的责怪,想归罪于你而采取的下流行为?」
玛莎叹了口气。

  「也许。不过它确实让我感到恐吓,但有时……」

  「什么?」

  「有时,又让我兴奋。」她发现索尼娅既震惊又好奇,她要告诉她那天在电
厢里发生的事吗?要不要告诉她就在三天后,一个男人将奇怪的银制东西塞到她
手里?玛莎把手伸进口袋,取出那个东西,放在索尼娅面前,它非常小,大约一
英寸长,形状像一只鳄鱼夹。

  索尼娅困惑地盯着那东西。

  「一个银夹子?干什么用的?」玛莎看了一下周围,她俩坐在餐馆一个黑暗
角落里,没人会看到。她解开衣服最上面二粒钮扣,露出一只乳房,乳头呈玫瑰
色,一把银夹子紧紧地,贪婪地固定在那柔嫩的肌肤上,一种灼热,突发的剧烈
疼痛传到她的全身,她忍不住发出呻吟声。

  索尼娅不解地盯着玛莎。

  「没有伤到你吧?」

  「愉快和痛苦就这样不可思议地交织在一起。」玛莎的声音是柔和平淡的。
好像她的头脑里被那种感受填满了,这就是我刚刚才学会的一种享受。玛莎清醒
了一些,松开银夹,把它放回到桌上,扣上衬衫,索尼娅拿起夹子,对着灯光细
看。

  「上面好像刻着什么,一种符号,我一时记不起来。」

  「这是希腊字母O。」玛莎解释说,睑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我不明白。」那晚,玛莎很晚才做完工作,悄悄地上床,在理查德身边躺
下来,想他一定睡着了,她躺了一会儿,听着他的呼吸,这声音一会带着节奏,
一会儿又含糊不清,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她,整个精心安排的计划不过是这样,
那个憎恨她的人尽力想暴露她性欲的弱点,让她丢脸,甚至现在,他们还在收集
她的一些证据材料。

  一想到她自己,在电梯厢里赤裸着身于,自己心甘情愿,玛莎的肚子开始绷
紧,热乎乎的东西从它的阴道流出来,在她分开的大腿上闪着光,她的性欲一向
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得到满足就行,现在,正变得复杂起来,让人烦恼。能感
到它的力量在增强,不愿意在受义务或压抑的限制。她害怕它的力量,害怕有一
天自己陷入某种可怕又无法改变的境地。

  本能地,她靠近理查德,将自己的裸身贴着他的背,晚上又热又闷,他的身
上有薄薄的汗珠,他的体味增强了玛莎的信心,她轻柔地抚摩他的背和屁股,就
像微风拂过。

  理查德动了一下,翻过身,用他热切的手臂搂住她,他的硬东西贴着她的腹
部,请求插进去。

  「亲爱的,想作做爱吗?」他滑到她身体下面,用舌头和嘴唇抚弄她,轻轻
拂过乳头,在乳房间留下吻的足迹,再向下滑到柔软的腰部,他的舌头从腹到舔
进她阴毛这密林中,逗弄她的蜷毛,几乎强烈地进入她女身的快乐中心。

  玛莎开始轻轻地呻吟,在这美妙的痛苦中扭动身体,她的手本能地抓紧理查
德的肩膀,他古铜色的头发和他的脸,她想体会他的舌头舔吃阴蒂的滋味,还想
体会当第一阵痉挛折磨她时,腹部那火一样惊人的温暖。

  「噢,理查德,舔我,快,快点。」他慢慢舔着,似乎这样,可以永恒地打
开她性欲的阀门,然后轻轻摸弄阴唇,再把它们分开,露出她性器跳动的心脏,
玛莎把她的大腿伸开,收拢膝盖,请他插进去,减轻她所受的折磨。

  但是他的舌头光滑又灵巧,还不满足,继续抚弄着玛莎,舌尖在她外阴唇里
面滑动,在她迫切的肌肤上谱写感觉乐章,清澈的性液正从她阴道里流出,芬芳
甜蜜。理查德像小鸟吸甘露一样,敏捷地舔着这些爱汁。

  然后,他开始抚弄小阴唇,像轻风一样拂过她的阴蒂,简直难以想像,就这
么一点碰触,玛莎能感觉到什么,她开始自己摸起来,希望通过捏弄乳头,使自
己满足,不需要理查德,不过,他很坚定,他的技巧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她在欲
海中畅游,觉得自己在永远在美妙的亢奋边缘飘浮,但愿理查德把她送到亢奋的
顶峰,使她永远悬挂在极喜中。

  理查德的舌头还不肯直接碰触阴蒂,玛莎把他的手深按在自己的大腿间,试
图用甜蜜言语说服他,可是,很明显,他想长时间玩弄她。

  她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一个邪恶,淫荡的想法强烈地吸引着她,就像狐狸看
见了猎物。

  夹子,银夹子。

  她的手伸向床头柜,拉开抽屉,拿出夹子,它在热乎乎的手心里是冷冷的,
它的夹片残忍无情,没有露出一丝怜悯。

  天很黑,理查德没有看到,即使他看到了,也不会在意。他会接受她小小的
异想天开。她用力打开夹片,一只颤抖的手将它夹在已被吸吮过的右乳头上,夹
子叭的一声合上了。

  这疼痛像烈火一般烧遍全身,玛莎忍不住蜷缩起来,疼痛很快消失了,取而
代之的是同样剧烈的快乐感觉,这灼热变成一种温暖刺激,传遍她的全身,唤起
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的脉搏在加快,血液在沸腾,这时,她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幻
觉。

  似乎有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紧紧捏着银夹,越来越紧,从她身上得到的快
乐如同夹子带来的痛苦一样的确定。

  玛莎轻轻喊了一声,这是快乐和痛苦之外的叫喊,她迎接来势汹汹的快感,
强烈的痉挛使她的阴道一次次地收缩,直到最后一点快乐波涛平息下去,戴手套
的手的幻觉也随之消失,留下筋疲力竭,浑身颤抖的她。挫败的理查德将阴茎推
进她的里面,决定从她身上获受更强烈的亢奋,他吻着她的朱唇,当理查德像着
了魔的人一样骑坐在她身上时,玛莎品尝着自己快乐约廿汁。

  接着,他俩缠扭在一起,躺在揉皱的床单上,理查德昏昏沉沉,玛莎乘势悄
悄把夹子取下,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


                第四章

  消息清晰无比。

  欧密茄知道,那个理查德从来没有让你满足过。明天,你会收到一封蓝色的
信,打开它,并且按照信纸上的地址过来,你接受教育的时候到了。

  玛莎愤怒地用力敲打键盘,决定不再进行这些幼稚可笑的游戏。工作没有像
她希望的那样顺利进行,尽管理查德出差不在家,但是,今天晚上,她什么事也
干不成,而且,他不能和她一起参加今晚的舞会。

  那是他的托词,至少,玛莎非常肯定这是一个借口。因为理查德不喜欢社交
活动,除非在旅馆房间里和一个漂亮女人泡在一起,或者在全是男人集会的校际
橄榄球俱乐部里。晚上陪她一起参加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一年一度花园舞会的
是亚历克斯,而不是理查德。

  理查德也许不是一个很浪漫的男人,不过也是最不会嫉妒的人。尽管他们是
令人羡慕的一对,但是他清楚,在许多方面,他和玛莎都有各自的天空。他不干
涉它的生活,而且,晚上出门时,玛莎从来不问他去哪里,她知道,如果问他,
他肯定会说,但,不晓得什么缘故,那就破坏了游戏的乐趣,或许,她只是不想
知道。

  如果玛莎在高级跑车工字形的后面座位上,需要热烈,快速的性交,她有亚
历克斯,熟练,优雅,如此周到的亚历克斯,他的阳具早已作好准备,把多种多
样的刺激带进了她的生活,真是有趣极了。她的朋友,大多数都认为她的生活令
人心弛神往,但在近二,三年中,生活变得单调,无聊。

  参加董事会议,会上,个个虎视眈眈,一个人度过漫长的白天和黑夜,目不
转睛地盯着无情的电脑萤幕,和理查德礼貌,文明的性生活,这一切令人腻烦,
甚至,钱有时也让人生气,你拥有的一切不一定就是你所需要的东西。她曾需要
亚历克斯,如同需要食物和氧气,她和他的性交成了让人上瘾的药剂。

  开始的时候,总是天气晴朗,阳光灿烂,试想一下,苹果树下,感情热烈,
赤裸裸地躺在金黄色的玉米里,除了享受本能的,纯真,甜蜜的肉体快乐,什么
也不想。

  但是,这难道就足够了吗?纯粹的性爱,像纯净的糖,也能让人腻烦。食物
吃得越精炼,人越需要刺激,不可思议的菜肴,理查德是一台可靠的性交机器,
而亚历克斯,这位俊美的情人,能预料她每一个需要,每一种怪念头。两个人都
感到满意,亚历克斯不是曾为了她,玩过主仆的游戏吗?

  然而,这些小游戏只能加剧她的性渴,逐渐地,而且能肯定,黑暗的情欲和
隐约的渴望将占据她的生活。

  她把复印件放在坚硬的盘子上,列出来了,她关掉电脑,感谢上帝,这次没
有消息,她还记得那天早上,萤幕上对着她闪烁的话:你接受教育的时候到了。
想到这里,她的嘴突然发干,一方面,她极度兴奋,同时,感到蛊惑,和担心,
但更大一部份,她想知道得更多,她决不能带着这哑剧字谜前往。如果这位开玩
笑者要纠缠不清,等她,那他就要久等了。

  她关上门,上楼去换衣服。亚历克斯很快就要来。她应该穿这件红色的鸡尾
酒裙子呢?还是那件蓝色的丝光高领衣服?她打开橱门,立刻被那件黑色丝绒超
短裙吸引住了,这是她一年以前买的,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穿过,这是妓女穿的
衣服,真的,颈部和背部都开得很低,紧紧地裹在身上,完美无缺,而且,大腿
开得很高,或许可以。

  不行。她不可以穿这件衣服,有董事长的夫人在场,一位愁眉不展,清规戒
律的女人。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讨厌她,她绝对反对玛莎的一切,尤其是她
的智慧和地位,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认为女人就是要在生活上支持丈夫,像
一根独立的,具体的柱子,沐浴在丈夫成功的荣耀中。想到这里,这件不适宜的
衣服显得更有光采,邪恶的冲动使玛莎伸手从横木上取下。

  她从挂钩上取下衣服,铺在床上,准备试穿。她把挂钩放回衣橱时,发现一
个丝绒小袋吊在丝线上,她把它解下来,在袋子颈部拉开,乱翻一气,最后把里
面的东西全倒在手心里。

  银光闪闪,她开始紧张起来。

  又一枚银夹子映入眼,和第一枚完全一样,这根细小精致,痛苦和快乐的工
具上刻着一个希腊字,欧密茄。

  玛莎禁不住毛骨悚然,她的手指本能地紧张起来,感到包里面有个揉皱的东
西。她哆嗦着拿过包,一张小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她把它抹平,看到这么一行
字:一个明智的选择,玛莎,欧密茄为你感到高兴。

  玛莎怒不可遏,拿起裙子,从房间猛力掷过去,裙子击中墙壁,滑了下来,
皱成一堆。玛莎在床上坐下,脑子乱极了。

  是亚历克斯干的吗?不可能,别冒傻气。上星期,亚历克斯去了爱丁堡,她
甚至和在那儿的他通过电话,他直接开车到这儿来接她。那么,理查德呢?他肯
定与此有关。可是,也不可能。她一向知道他在什么时候睡觉,而且,他不喜欢
做恶作剧,决不会沉溺于这种拷问,理查德仁慈,善良,不爱盘问,天生无趣。

  而且那天,在火车上,和在黑乎乎,悬挂在二层之间的电梯厢的人,肯定不
是理查德。

  她吓得魂不附体,如果不是理查德,她可以肯定不是——,那么一定有人到
她家里来过,翻过她的衣服,如同电梯里抓住她,没有见过面的男人一样,侵犯
了她。

  这已经不再是恶作剧!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拉开松木箱子最上面的抽屉,熏衣草的芳
香气味散发出来,不过,玛莎的兴趣不在这里,她把内衣全翻过来,看看有没有
其他可疑的东西。

  没有什么。她松了一口气,至少欧密茄的手还没有伸到这里。就在这时,她
看到在抽屉最底下一个用粉红色带花边的胸罩半包裹的东西。

  一时,她猜不出这是什么玩意儿。一条黑色光亮的PVC皮带,上面有一粒
扣子。玛莎把它拿了起来,看到下面有一张条子。

  玛莎,今天晚上把它系上,你要听话,欧密茄会高兴的。

  她真想把皮带拿到楼下,扔掉,或者烧掉,可是,当她握着这东西时,又感
到奇妙和让人迷惑,她的愤怒变成了好奇。她想,试穿之后,立刻把它扔掉。

  玛莎敏捷地脱掉衬裤,套进这个铠甲里,系在腰间,把它牢牢扣紧,这黑色
PVC带子,别致,简单。一条皮带像细线一样绕在腰间,另外好几条紧紧绕成
十字交叉形,盖住臀部,最后一条皮带通过两腿之间。玛莎立刻就明白了这皮带
的双重含意,不单单是遮住穿戴着的性器官,更有意去刺激它。皮带里层,有一
排若干柔韧橡胶小刺,当玛莎走动时,这些小刺就在阴唇之间摩擦,移动,带来
最微妙的感觉。

  欧密茄一定猜到她会试穿,而且知道,一旦她带上了这皮带,她不会再把它
解下来。把她囚禁在她自己的性欲之中。

  玛莎转身,照着镜子,她赤身裸体,除了细长光亮的皮带绕在腰间和臀部,
看到自己这种形象,她吓得不敢动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随后,她把一只手伸
进大腿之间,轻轻挤压皮带,立刻,烈焰般的激情传遍了全身,阴蒂在燃烧,阴
部早已湿润,她极想去手淫,让自己享受这快乐,减轻情欲带来的痛苦,然而,
她想不论她达到高潮有过多少次,追求肉体享受的欲望永远也不会停息。

  一刻钟的钟声使玛莎猛然清醒过来,不到半小时,亚历克斯就要到了,不能
让他看到她这个样子,看了最后一眼这铠甲,实在没有勇气脱掉它,必须保留下
来。她意识到,恐惧早变成了一种期待,它的感觉如此美妙,温柔地刺激着大腿
间敏感的肌肤,她要把它穿在丝绒裙里面,任何人也猜不到,这样奇特,不大光
彩的刺激令她兴奋。

  她迅速穿好衣服,把长长的红发盘在头顶上,再用一些别针把它固定住,颈
后部,留出少许波状卷发。

  这时,门铃响了,亚历克斯已经到了,该走了,她瞥了一眼床上的银夹子,
把它和另外一枚一起放进晚包里,如果理查德碰巧很早回家,但愿他没有看到。

  她穿上高跟鞋,跑下楼,投入亚历克斯热烈的怀抱。

  「晚上好,亲爱的,你迷人的丈夫,今晚没有来吗?」梅琳·斯坦纳伯·迈
尔斯睑上的微笑在变冷,两只眼睛充满了蔑视,然而她的丈夫却非常高兴地注视
着玛莎。

  「再次见到你很高兴。」玛莎违心地说着,双手交叉在背后,说道:「理查
德出差去了,这位是亚历克斯·唐纳德森,我们家的好朋友。」她又说:「杰里
米总说起你。」

  这是事实。杰里米在我妻子不理解管理学校,一向致力于安排任何新生年青
的行政大官,男的或者女的,只要他肯聆听他的哀诉。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尽管
他给玛莎明确的温柔亲切,可是她总是毫不动摇,拒绝与他接近,即使人们在她
背后说三道四,可是她不打算在追求目标的途中睡觉休息。

  她和亚历克斯愉快地离开冷冰冰的斯坦纳伯,迈尔斯夫人,穿过了广阔的草
坪,向大帐幕走去,她太清楚了,梅琳到处造她的谣,尽管她有丰富的想像力,
但其中,至少百分之九十是假的,斯坦纳伯·迈尔斯夫人会不会就是这场可恶战
役后的策划者呢?不会,绝对不会,别太可笑了,这一切的背后是一位男人,这
一点很清楚,她告诫自己。

  正在这时,亚历克斯认出曾和他在再保险计划上一起工作过的人,他向玛莎
道歉后,走了,让她与一群女职员交谈,她们大多数很年青,非常爱笑,肯定非
常健谈,她们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性。

  「你认为那个盖里,马丁怎么样?」一位金发女孩问玛莎,显然把她的意见
当作权威。

  「他不错,为什么问这么一个问题?」

  「自从你到了以来,他整个晚上都盯着你。」

  「你开玩笑。」说着,玛莎偷偷地瞥了一眼,希望能看到他,却又不愿被人
发现。

  「是的,这是真的。」希拉高兴起来,这位浅黑的女孩留着长长的指甲。

  「他在烧烤那边,在和那位鼠灰色头发的高个子讲话呢,看到了没有?」

  玛莎朝烧烤那边望去,看到一位黑头发的年青人,橄榄色皮肤,体格健壮,
容貌俊美。盖里·马丁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很受重视,据说是,由于他优美
的体型。不过,玛莎一向有点回避他,他的身上有一种柔和的威胁。

  在圣诞晚会上,他就曾尽力引诱她,喝酒时,更是明目张胆,玛莎直截了当
拒绝了他,当时,他为此非常不高兴。不过,后来,他们保持着较好的关系。至
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她的心砰砰直跳把眼睛转了过去。如果盖里,马丁
也是幕后人呢?她该不该走过去,勇敢地正视这卑劣的小人?

  不行,这样没有用。她为此越苦恼,知道得也就越少,越来越糊涂,情况毫
无进展。那边一百个人中,任何一位都有可能是欧密茄。况且她不是很明白。闹
出笑话来没有任何意义。最好是保持冷静,假装这件事一点没有影响她,再说,
这场游戏中,还有一定的刺激,她还不太想要得出谜底。

  她离开这群女职员,在草坪上闲逛,以便更近地看一眼马丁。马丁一直凝视
着她,可是当玛莎走过去的时候,他却把眼睛转开了。

  「你好,盖里,玩得开心吗?」他嘴里咕噜着,说着含糊其词的回答,局促
不安地转身走了。这一点都不奇怪,真的,因为挽着他手臂的女友一定在想,为
什么她的男人对玛莎如此关注。

  在众人欣赏的目光下,玛莎穿过草坪。这种注视就像在抚摸她的肌肤,和紧
身衣服一样,使她兴奋,使她神往。这种感觉真好。事画上,那天晚上,玛莎觉
得非常的满意,那铠甲在大腿之间轻轻地擦动,充满了诱惑力,而且她知道,必
须马上采取行动,以减轻阴蒂膨胀带来的剧烈疼痛。

  在一群迷人的女人中找到了亚历克斯,把他拖了过来。大帐幕里有乐队在演
奏,他俩喝了很多香槟酒,并且跳了一会儿舞。他们随着音乐,绕着舞场摇摆。

  玛莎感觉亚历克斯对她有情欲,急切又热烈,他把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身体,
他的阳具很坚硬,为她早已作好准备,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的欲火似乎要
把她溶入进他浅蓝色的眼睛。当然,她没有想到玛莎的痛苦,那皮带正残忍地磨
碾她最柔嫩的阴肌,不管怎样,她要摆脱掉这美妙的折磨,别无选择。她必须作
爱。

  她把手伸在两个人身体之间,在他的裤子外面,开始摸弄那坚硬的阳具,清
楚地表明了她的要求和欲望。他的反应也同样充满激情。

  亚历克斯屈身向前,亲吻她的颈后部。

  「跟我来。」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出大帐幕,穿过草坪,向灌木丛走去。

  「不行,我们不能。」玛莎吃吃地笑着,希望自己没有喝那么多香槟酒。

  「我的意思只是……」不过,在心里,她已经叉开腿,骑跨在一丝不挂的情
人身上,感觉到他把阴茎插进她的体内。这时,她身上光亮的皮带在撕咬着她,
让她知道,自己是情欲的奴隶。但是,不能让亚历克斯看到这东西,不然,他肯
定要打听来龙去脉。

  她尽力地制止了他,不要他胡来,以致于鞋后跟戳进草地里,现在,天色幽
暗,希望没有任何人看见他俩。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等一会儿再干,等一会儿,回家以后,有足够的时间
做爱。」亚历克斯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大惑不解。

  「为什么?就玩这么一点儿?玛莎,这不像你的个性,亲爱的,我想,你已
经充满情欲了。」他不知道其它宾客在干什么,也不管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兴趣爱
好,亚历克斯坚持挽着她,把她拥进灌木丛,玛莎张惶失措,又不敢喊叫,因为
已经有很多关于她的谣言,不能再给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令人恶心的阴谋以更
多的素材。所以,玛莎只能无力地依偎在他身上,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吧。

  花园这块地方,树叶茂密,好像被带进了热带丛林,玛莎又开始吃吃地笑,
而且是情不自禁。她诅咒香槟酒,她的阴部已经发烫,湿润,实在没有办法啊!
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亚历克斯就会发现这铠甲,而且会弄清楚,如果他愿意。

  他喘着气,费劲地想让她站稳,而她却从亚历克斯臂中摔倒在柔软,布满尘
埃的地上。藏青色的高空中刚刚露出最亮的星星,舞场上传来的声音像星星一般
遥远。

  她向前伸出手,把他拉在自己的身上,他温暖,沉重的身体压得她喘不过气
来。她滚到一边,摸索着,找到钮扣遮布。她试了几次,没能拉开拉链,这时,
她摸到了钮扣,原来,他穿的是带钮扣的裤子,当他知道他的女人对他已经有了
欲望,却还穿着这种钮扣裤子,这种认真,又是什么呢?

  现在,他吻着她,浑身洋溢着强烈的激情,他的舌头像一个美食家,品着她
嘴里的一切。玛莎谢绝他的帮助,开始解钮扣,一边回报着他的吻,一边用手指
艰难地掀开遮布。

  她终于成功了。把手伸进里面。他穿着真丝短裤,裂口在风中豁开,他的阴
茎试图躲避开,进入门区,她想助它一臂之力,不过,首先……

  玛莎跪着向前蠕动,弯下腰,把亚历克斯的阳具从裤子里拉出来,她一边轻
轻抚摩,一边欣赏着这光滑的硬东西,接着把睾丸也拿了出来,大而坚固,生气
勃勃。显然,他一直为她留着,应该得到奖赏。玛莎张开嘴巴,将硬物吞入,膨
胀的龟头渗出丰富又清澈的爱液,它的咸味使她快乐。

  在她下面的亚历克斯,在呻吟,「啊,噢!」处于狂热情欲中的他,紧抓住
她的乳房,拚命挤压。

  她如似渴吮吸他,牙齿轻轻地擦过那肌肤,舌头在龟头上打滚,然后向下,
吮吸阴茎,起初,速度缓慢,充满肉欲,随着兴奋的加剧,她用手托住睾丸,这
重量使她快乐。今天晚上,大量的白色快乐泉水将奉献给她。

  竟有这样的力量,她的嘴巴能拥有一个男人,如此神奇的力量,完全在她掌
握之中。在这宝贵,值得炫耀的时刻,如果她向他要这个世界,他会不加思索地
满足她,因为她是他快乐的看守者,是他的保护者,拯救者;她是他的天使,他
的恶魔,可以任意地选择他的命运。拯救?还是诅咒?她选哪一个呢?

  她不再玩弄他的阴茎,用手指捏紧睾丸使劲捏,直到他喘不过气。玛莎听到
他的呻吟会心地笑了,非常清楚地知道疼痛加剧了他的肉体快乐。

  现在,亚历克斯在低声呻吟,带着节奏,那节奏就是不定形的音调,出于可
怜他,玛莎终于又开始舐吃,吮吸他。都说在舐,吮方面的技巧,又有那个女人
比得上男人,然而,玛莎就像是自己的东西一样熟悉这龟头,对于嘴唇,舌头和
牙齿的所有细微动作,她运用自如,并能准确知道它是激发还是无限拖延这种忘
我的境界。

  这种游戏是一种娱乐,但是,玛莎也渴望自己享受肉体的快乐,她的性器官
等着被填满,等着被人抚摸,在轻轻搏动,她更加用力地吮吸亚历克斯膨胀,充
血的阴茎,只听到一声颤抖的喘息,精液喷泻进她胜利的嘴里,然后,他向后一
倒,精疲力竭,躺在被太阳照得暖暖的地上。

  玛莎让他休息了一会儿,不过,时间不长。亚历克斯最主要的魅力就是令人
惊叹的性功能,她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男人具有这种能力,射精后不久,能再次
迅速勃起,轻轻拍打几下,手指紧紧握在阴茎根部,不久,就恢复到硬直。她非
常需要他,非常非常。

  亚历克斯性器官的外形非常漂亮,比平均标准略长一点,根部周围是浓密的
金黄色阴毛,他的睾丸好似长着金色卷毛的丘陵,整个美丽如画的快乐大地已经
被夏日的骄阳晒成深深的琥珀色。在浅蓝色的幽暗映照下,他看上去像一尊白莎
岩刻成的优美雕像,光滑,雅致。她温柔地拍打着他,一边欣赏他的力量,以及
手臂和大腿上肌肉的曲线,还有绷紧的腹部,无情地通往下面。

  亚历克斯突然展开双臂,抱住她的腰,把她往旁边推,玛莎失去平衡,欣然
跌倒在柔软的草地上,愉快地答应了他急切的情欲,她完全忘记了那不光彩的秘
密,而他的手指开始掀起它的裙于,露出大腿和臀部。

  亚历克斯喘息着,抚摸这黑色,光亮的皮带,他似被她善良的屈从迷住了,
这结实复杂型态的皮带十字交叉在玛莎的肌肤上,光亮的PVC笼槛关闭了他想
要的一切。

  他很快就明白了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把手放在大腿之间,向上移动,直到
手指有节奏地前后滑动,用力将橡胶小刺贴紧她敏感的女身。

  玛莎真想大声喊叫,但是,害怕被人发现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在亚历克斯熟
练的手指下,无声地翻来翻去,玛莎尽情享受这肉体带来的快乐,正当她认为自
己可以一无所求时,亚历克斯用力把大腿问的皮带扭转一旁,露出她那受折磨的
阴部。

  他立刻插进她的里面,贴着这坚固的皮带强行冲入她悸动的湿润区域,她的
臀部热切向上抬起,迎接冲刺,插到最深处,让睾丸重重地拍打她女身的入口。

  他捏弄和抚摸她的乳房,玛莎兴奋得气喘吁吁。精液和阴汁混合在一起喷涌
出来,淹没了铠甲和衣服的褶边。还有干燥的大地,静静地把它喝了下去。

  她躺在那儿,让这美好的感觉无始无终,没有觉察到亚历克斯拿饮料去了。
这种过度的快乐,仍然使她感到头晕目眩。现在,这铠甲已经回到原来的地方,
大腿之间,再次使阴蒂激起急切的情欲。

  躺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抚平她的衣服。没有人能猜到她做了什么事。就在
丛林前面,有一张木凳,她决定坐下来,一边看着这娱乐场面,一边等亚历克斯
拿饮料来。

  斯坦纳伯·迈尔斯是镇委员,还是公共道德的捍卫者和专职的好事者,玛莎
看到她令人窘迫的醉态,心花怒放。很明显,玛莎的糖水水果已经掉换过,散发
着伏特加和杜松子酒的混合气味。玛莎正紧紧挽着盖里·马丁,这位年青人非常
善于利用他的优势。如果董事长的太太想对他亲热,他是不会拒绝的。

  玛莎的手滑向他的臀部,沿着它的边缘,一毫米,一毫米伸向增大的阴茎。
玛莎心想,如果玛莎是一个真正的道德捍卫者,当她意识到无耻的双手将触摸到
的东西,应当惊恐万分。现在,她的左手放在盖里·马丁活跃的背部,在紧身的
丝光卡其布裤子下面,捏掐,挤压结实的肌肤。玛莎痴笑着,想像当玛莎第二天
早上想起所做的事,她会有怎样的感觉。

  盖里非常开心,尽管玛莎不是他所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可是她喜欢他,而
且这几天,杰里米·斯坦纳伯·迈尔斯一直扳着脸,也许因为他妻子总是一脸愠
怒,总之,如果她要盖里·马丁减轻一点她的挫败感,那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他
为人非常谨慎,如之,他有千百种办法使她贫瘠,末用过的身体欢快起来。

  玛莎仍在吃吃她笑,穿过草坪,朝着大厅走去,大厦一楼,灯火通明,而楼
上,很多窗户一片漆黑,一男一女躲在幽静的角落有助于彼此更好的了解。

  玛莎不知道亚历克斯拿着香槟酒到什么地方去了,她的视线被一群可爱的打
字员吸引住了,她们紧身的迷你裙以及鲜红的嘴唇格外醒目,其他部门的女士,
小姐羡慕地盯着她们看,自叹不如,红着脸转身走开,而这些打字员装作什么也
没看见,在周围一片恭维声中畅饮。玛莎心想如果回到十七岁,自己会是怎样?
十七岁,令人陶醉的年龄,充满了情欲,不容易把握住。

  「只是一个人吗?玛莎。」背后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玛莎环视了一下,没
有看到人。她身后浓密的树叶一动不动,似乎没有什么。

  「他留下你一个人?如果一位女士和我进行了如此美妙的性交,我不会留下
她不管。」玛莎转过身,可是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长凳上。

  「不,不行,不要转过来,玛莎,看着前头,我想看一看可爱,裸露的背。
想抚摸你柔软光滑的肌肤。」这声音柔和,阴沉,像又苦又甜的巧克力,她震惊
地意识到这不是电梯里那男人的声音,也就不是火车上的那个男人。真是奇特的
不可想像。玛莎真想转过去,看一眼,可是那双手像老虎钳一样抓牢着她。

  「干什么?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帮你,教你。你要开始接受教育了,你知道,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你开始
接受教育的时候到了,玛莎,该开始了。」

  玛莎的心砰砰地撞击着肋骨,越跳越快,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是担
心,恐惧?还是怀有热情,感到刺激?也许是所有这些情感的混合。

  现在,这双手在抚摸着她的身体,她本来是可以逃走,大声叫喊,从这瞬间
的拥抱中挣脱掉,但是任何一点声响和举动都会让人注意到她,况且她已经在担
心是不是被其他来宾发现注意到了,不过,别人似乎并没有看到她,他们离得很
远,喝得神志不清,再说,还有……

  她不敢动一下,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她眼睛向下,瞥了一眼,看见了那双
戴着皮手套的手,沿着她大腿的曲线,轻轻抚摩,本能地探测她双腿的顶端,这
温暖,肥沃的河谷还是湿漉漉的,带着她和亚历克斯俩人的情欲,而且黑色皮带
上带满的小刺折磨着它。

  这位末见过面的情人,他知道吗?他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她的耻辱吗?他把
她的裙子松开一些,这样更容易伸到紧贴着,有弹性的皮带下面。

  周围一片死寂,玛莎盯着那双手套,既担心又高兴,在此之前,她没有见到
这双手套,不过知道它们的含意,而且跟她想像的完全一样,黑色,柔软光滑,
左手中指上有一枚银白的图章戒指,上面刻着熟悉的记号。

  欧密茄。一种预感使她浑身打颤,她的大腿却不自觉地松驰,分开,让那带
着手套的手伸向她最密的地方,食指无情地在皮带中心按压,迫使柔韧的橡胶尖
刺戮向嫩而敏感的阴部,再次引起她肉欲的冲动。

  「你是位听话的学生,欧密茄会高兴的。」手指不再按压皮带,从大腿间抽
了出来,玛莎喘了一口气。这时,手又开始沿着大腿,臀部的曲线向上轻抚腹部
和胸膛,手从两只乳房上摸过,她立刻明白了这抚摸的意图,担心和骚动攫住她
的腹部。

  「现在我发现,你不是很听话,你不该考验欧密茄的耐心,玛莎,你不该如
此无情地蔑视欧密茄的礼物。」玛莎向下看到那双戴着手套的手把她的皮包拎了
起来,她的所有密都被发现了吗?

  「这些,让我来帮助你,玛莎,自豪地戴上它们,这是欧密茄的标记。」那
双手粗暴地拉下开口很低的衣服,露出一只乳房,然后另一只,银色夹子叭地一
声夹住充满情欲的乳头,玛莎忍不住发出一点喊叫,开始在柔软,甜密的疼痛中
呻吟。

  「玛莎,记住,你必须绝对服从欧密茄的指示。我们不久又会见面的。」这
低声的道别话语久久绕在玛莎的心头,现在这二个银色的神物藏在紧身的丝绒衣
服下面,玛莎机械地摸着乳房,只有一点点轮廓露出她内心的骚动,这疼痛和快
乐是一样的强烈,她想大声喊叫,她想大笑,她忍不住不要哆嗦,流泪。

  亚历克斯终于穿过草坪过来了。手里拿着一瓶香槟酒,托盘上放着两只玻璃
杯,她抬头看着他,一脸的询问和欲望,她看到的是一个崭新的天地。

  「带我回家,亚历克斯,快带我回家,带我上床。」


                第五章

  正如电脑萤幕上的信息所允诺的一样,这蓝色信封第一批送到了。玛莎犹豫
了一会儿,便随手把它和其他促销邮件一起扔进字纸篓,这个所谓的欧密茄战胜
不了她。

  如果他想让玛莎成为他的掌中之物,他会有新花招,她不再理会这件事,想
着给自己和理查德准备一份可口的早餐,羊角面包和蜂蜜。深信自己终于将欧密
的阴影一次性而且永久地置诸于脑后。过了半小时,她又找出那封信,双手颤抖
着撕开信封。

  一张黑色信纸,银白色的滚边,银白色的字体,如果在正常情况下,玛莎会
觉得俗气,不雅致,可是近来发生的事使她体会到恐怖的陈词滥调比恐怖本身更
令人可怕,这样的一张纸渗透了欧密茄的气息,上面银色的字母微微发光,沉甸
甸的带着恐惧。

  「玛莎,明天中午前往一幢带红门的房于,它位于教堂路和阿博特巷相接的
角落上,欧密茄召唤过你。」玛莎默默地盯着信纸看了一会儿,然后拉开橱房的
一个抽屉,把它扔在里面,抽屉重重地关上了。看不见,心不烦,可是,当她走
开时,那些话又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欧密茄召唤过你。

  整个上午,她完全沉溺于工作之中,一切应该考虑的事情,在格伦沃尔德和
贝克公司进行得不是很好。当然,珍妮。罗伯逊已经成功地说服了董事长,使他
相信玛莎的削减成本计划既没有必要,也没有实施的可能性。而且这也不难发现
玛莎。斯坦纳伯。迈尔斯已经努力使她的丈夫对玛莎反感。管理部经理,盖支,
太清楚所面对的情形,表示十分的抱歉。

  玛莎越想越气愤,如果她的计划完全的不正确或者不合适,她会同意推翻这
些计划。可是最让人生气的是明明知道这些计划能帮助格伦沃尔德和贝克摆脱衰
退。珍妮·罗伯逊太嫉妒她了,真是见小不见大。她一直为尽力阻止玛莎担任这
个职务而奔忙,以致于她看不到这些计划的真实性。如果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
衰败了,珍妮·罗伯逊也就没有嫉妒的工作了。

  玛莎想,「我也要失去工作了。」她沮丧的敲扣着键盘,调出下半年的计划
销售图表,情况看来不妙,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是她最最重要的客户,再加上
可恶而愚蠢的欧密茄事件,她确信,欧密茄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的某一个
人,但是,又会是谁呢?谁如此憎恨或者想得到她呢?

  她必须弄清楚这件事的幕后人,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这哑剧字谜行事。
无论如何要不了多久,在此之前,她要和这件事捉迷藏,直到查出真相,一旦她
查清楚了,她就能撒手不干,好好休息休息。

  她甚至对自己也不愿承认,她之所以这么做不仅仅是担心害怕,而是它是令
人兴奋的预测。

  「玛莎?」玛莎翻滚过去,靠近理查德,像猫一样缩在他的臂弯里。

  「嗯?」他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入自己温暖的古铜色身体,夏日早晨柔和
的阳光照射着他赤裸的躯体。玛莎能闻到他古铜色皮肤散发出的甘甜,浓烈的骚
动。她突然产生一种欲望,她想舔吃他肌肤上美妙,提神的香水,让这香味充满
她的嘴巴,在她的舌头上翻滚。

  「玛莎,我……亚历克斯近来好吗?」多么天真的问话!而且带着点犹豫,
好像里面还有一个没有说出口的问题。

  玛莎挨得更近了,她不愿想起令人厌烦的老亚历克斯,特别是现在不急于起
床,在这么一个温暖的夏日早晨。

  「嗯,他不错。」接着,一阵尴尬的沉默,玛莎清楚理查德的感觉和想法,
如果他能稍微多待在家里一些,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他的妻子,也许,她就不需要
这种小小的合适的调整,这不是妒忌,不,决不是,这是内疚,这位先生,和他
遇到的性欲最强的女人结了婚,就是这位女人能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候,激发他
的情欲,而他呢,大部分时间在外面出差。

  她知道这就是他脑子里想的内容,况且,有时,她没有感到不满。她不是天
生性格孤癖的人,她需要男性伴侣,而且男人更需要她,总而言之,她不存在供
货不足的问题,只有喜欢和不太喜欢之分,她突然想起了欧密茄,就好像一个黑
影飞过蔚蓝的天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在如此美丽的早晨,她不愿想起这样的
事,有足够的时间和欧密茄算清这笔帐。

  玛莎是位非常注重实际的女人。理查德热爱他的工作,可能胜过爱她,成功
对于他意味着经常性的离家在外,这超出了他俩所能接受的范围。然而,她如果
没有全部时间的婚姻,她不会坐着苦思冥想,她会及时行乐,这就使亚历克斯有
机可乘。

  然而,尽管他近来胆子越来越大,她开始对他厌倦了,然而,亚历克斯永远
是亚历克斯,亲切,文雅,英俊,不管多么艰难尽力扮成残忍的诱惑者,总是玛
莎请求射出子弹。

  「玛莎,我一直忽略了你吗?」没等她回答,理查德继续说:「是的,当然
我有一点。你很性感,玛莎,而且漂亮,精力旺盛,而我只能离开你,留下你独
自一人,如果你变得孤僻,这毫不意外。」

  「我想对你好一些,花更多的时间和你待在一起,跟我一起出去一段时间,
好吗?我今天要去北方出差,并且邀请我和洛德·瑟林汉及他的母亲,公爵等人
暂住在一起,我知道,他们看到你会非常高兴,我们星期四回来,这一,二天时
间,你不会记挂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在玛莎的脑海里,一个声音在播送
前一天的通知:明天中午,玛莎,明天中午。

  她翻一个身,用肘关节支撑住身体,俯视着她丈夫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并在
他的鼻根部轻轻地吻了一下。

  「听起来不错,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理查德高兴得笑了起来,把她紧紧搂
在自己强有力的臂弯里,并用力把她拉过来,她终于趴倒在他身上,他动情地吻
着她,他的舌头在她心甘情愿的嘴唇间搜寻,在最湿润的嘴巴里探测,她的嘴里
还保留着新鲜桔子汁甘甜芳香的气味,她的整个身体像鲜嫩,多汁的成熟果实,
等着人去摘。

  他的一个膝盖伸进玛莎大腿间,迫使她的大腿分开,她金色的阴部早已清新
湿润,她的性欲为他骚动,欲望溢满了她狭小的女身容器。

  玛莎热切地将身体贴紧理查德,全身心感觉靠紧她阴埠还在膨胀的硬东西,
她身体向下移动,一只手慢慢地插进他俩的腹部之间,向下摸索,终于抓住了她
找的东西。

  理查德沉甸甸的阴囊充满生机,填满了她的手心,她老练地抚摸着,动作轻
柔又有技巧,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柔软的阴囊开始绷紧,接着,她的手向前伸
在理查德的大腿间,开始逗弄它,让一点点指尖淫荡地从肛门划到睾丸根部,他
呻吟着,心悦诚服地弓着背,张开了大腿。

  他伸出手,开始摸弄玛莎的乳头,它们变得更坚挺,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用力捏掐它们,而玛莎带着内疚的快乐想起那银夹子还在她手袋最下面藏着,
并没有用它们。甚至只要想起那种刺激的快乐,就能使她的阴部带着受挫的情欲
搏动。

  玛莎主动地叉开大腿,跨坐在理查德的臀部,抓住阴茎,放在温暖,湿润的
女身溶穴口。理查德没有反对,只是希望让自己感觉着插入她的里面,如同短剑
插入有宝石装饰的剑鞘。

  玛莎逗弄了他一会儿,再次陶醉于自己强大的性欲,征服了自己,享受这狂
喜。她把理查德膨胀的阴茎头对着她密洞穴的入口处,玛莎让它慢慢地沿着裂缝
一点一点地伸进去,对他们俩来说,都是非常奇妙的感觉,玛莎觉得这柔滑,热
切的阴茎不再是一个玩物,却像是她每一次性欲的奴隶,一旦她决定给自己带来
肉体享受的快乐,而不让她的受害者享受,那就是性后和女神最显着的优点。

  理查德这次更有力地拧扯她的乳头,并以毁灭性的熟练手法进行的,她的决
心溃散了,玛莎让龟头像轻风一样拂过自己跳动的阴蒂,她的性欲已经不能再忍
受这样逗弄自己,这样丝一样的接触,大腿突然一个抽动,她把他吞没了。

  她狠狠地骑坐在他身上,用她的体重和平衡控制住他臀部的抽动,她决定给
他快乐时,才让他达到性交高潮,当然,他也有主动权,巧妙的指尖插在公鸡和
凹部之间,这就足以给玛莎带来一个突然的,非常强烈的顶极。

  玛莎向前倒在理查德的身上,喘不过气来。佩服他胜人一筹的技巧,她喘着
气,躺在他的肚子上,理查德趁机轻轻地咬她的乳头,再一次激起她的欲望,这
重新开始的肉欲,使她再次呻吟起来。

  没有多久,她开始进行报复,再次骑坐在他身上,这一次,速度越来越快,
迫使他兴奋到极点,对她至高无上的艺术技巧,表示敬意。

  理查德抑制不住自己的性欲,带着压制的哭泣,让快乐的源泉喷射进她的里
面,她快乐得大笑,跌倒在他的胸口。

  他们一起躺了一会儿,在晨光的照射下,迷迷糊糊,心里知道,不久他们还
要再干,而且不想匆忙仓促,不想破坏这美妙的气氛。

  玛莎正尽力抹掉心中那阴沉低语,不怀好意的再三强调,干扰了她的思绪。

  「明天中午,玛莎,欧密茄召唤过你。」她滑下床,在理查德增大的阴茎上
深深吻了一下,没有什么事情会糟蹋今天的好心情,没有任何事情能战胜玛莎。

  他们骑马穿过树林,马胁腹的斑纹在阳光的照射发出灰绿色的光,玛莎为自
己同意和理查德一起来瑟林汉宅府第,感到非常高兴,这不仅仅是洛德·瑟林汉
和他的母亲让他们感到愉快,而且府第及周围的植物园有一种特别浪漫的情调,
四周起伏不平的丘陵。鳟鱼在清澈透明的水悠闲自得。

  她想起前一天晚上,她和理查德偷偷溜出去,在松鸡高沼上,在石楠丛中,
进行了不同凡响的性交。可怜的理查德不得不忙于处理一大堆的事务,玛莎心里
想着,忘记了这是照常工作的休假。见鬼,她应该把装满报告的公文包带着,如
果她厌烦了,还有点事可干。不过似乎不会厌倦。

  幸运的是,理查德常常不在时,洛德和瑟林汉女士多方设法让她开心,卡特
纳·瑟林汉带着她去散步,把附近的历史名胜介绍给她,她的儿子,奥列佛,正
如玛莎今天下午所发现的,是一位优秀的骑手。

  「累坏了吧?」他们骑到山脊,掉转头,下山回森林,他讥讽地大声问道。

  「我很好。」玛莎气喘吁吁,事实上,她已经筋疲力尽。在中学时候,她是
位不错的骑手,不过,已经几年没有骑马了。这几年,她一直使用自己的体力,
这以前没有想到的。

  「你听着,我们到那边,小溪旁,喘口气。」奥列佛,瑟林汉大声建议,一
边用靴刺踢马:「我们赛跑。」

  他飞奔出很远。而玛莎闷闷不乐地看着,托尼已把五根横木的门打扫干净,
她是尽力跳过去呢?还是走自己的路?下马,打开大门?

  奥列佛,瑟林汉从田野的另一边咧着嘴对她笑,他的目光给了她无穷的勇气
和胆量,使她忘记了这些年没有骑过马。她的这匹马高大,健壮,轻而易举就能
越过大门,只要她以一点角度,抓紧它。

  马真的跃过了大门,而且离横木还有几英寸呢!然而,玛莎没有,只听见呼
的一声,摔倒在太阳晒干的地上,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感觉,好像漂浮在空
中。

  「你没事吧?玛莎,噢,上帝,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怂恿你,你没事
吧?说话呀!」玛莎睁开眼睛,摇摇头,看着奥列佛。瑟林汉充满关切的褐色眼
睛。

  「没问题,我还活着,明天可能肿起来,我的背好像被大象踩过一样。」她
努力坐起来,头晕目眩,比她预料的要严重。

  「我来帮助你。」奥列佛说着,「我们坐到那边小溪旁的树荫下。」骨头没
有摔断,不过这是她记忆中最严重的一次,玛莎接受了奥列佛自告奋勇的手臂,
让他搀扶着,穿过烤干的草地,他们来到小溪旁的树荫下,在一块柔软的草地上
坐下。

  他把手帕在冷水里浸湿,动手脱去玛莎的衬衫,然后从他的鞍囊里拿出一瓶
威士忌,倒了一点在手帕上。

  「你要干什么?」他笑笑说:「你浑身都擦伤了,玛莎,你自己看看,所有
这些伤痕需要消毒,否则,就会感染。」玛莎忍不住想,奥列佛。瑟林汉对她的
擦伤非常关切,事实上,其中一些擦伤非常小,连她都看不出来。不过,她还是
允许他这种温柔的碰触,甚至当他移动奶罩,在乳房上涂擦小伤口时,她没有表
示反对,冷冷的威士忌擦到在割伤的肌肤上,玛莎感到剧烈的刺痛,不由得向后
退缩。

  不知不觉中,玛莎非常窘迫地注意到自己的乳头已经坚硬,毫无疑问,奥列
佛长得非常英俊,年龄不会超过二一十五岁,高大,修长,完美无瑕疵的皮肤带
一点橄榄色,可能是遗传他的意大利祖母,玛莎心里这样想。总之,他是高贵的
化身,所以,玛莎被他深深吸引并不令人吃惊。

  现在,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下面,他用力脱掉的玛莎的马靴,解开马裤,以
减轻臀部上伤口的疼痛。通常情况下,对一个事实上的外人,如此暴露自己的身
体,未免太厚颜无耻了,可眼下,玛莎仍感到羞愧脸红,不过,并没有走开,而
且,她也不愿意拒绝他。奥列佛注意到了她的反应,他并不感到羞耻,并且非常
内行地拉掉了她白色的衬裤。

  赤身裸体的玛莎出现在奥列佛·瑟林汉的面前,她感到自己像在幻觉中漂,
或许这次堕落比她想得更令人晕眩,也可能是奥列佛强制她喝的威士忌正影响她
的头脑,她头昏眼花,身体轻飘瓢的,只能听任摆布。

  依然轻柔,奥列佛决定扳开玛莎的大腿,开始擦拭腿间的伤痕,并用力拔出
已嵌进肌肤的荆棘。

  「可怜的玛莎。」他低声说:「这样美丽的人,在忍受这样的痛苦。」纯净
的威士忌在绽开的肉体上像火烧般灼痛,玛莎偷偷注视了一会奥列佛的脸,并从
中感受到一种变态的快乐,这是疼痛带来的快乐。

  他的手越来越靠近大腿,而她只是躺在那儿,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现
在,她的情欲被唤醒起来,她能看见奥列佛·瑟林汉膨胀阴茎的轮廓,他的紧身
马裤把它清晰地勾画出来,显然,他也在想她,这使玛莎兴奋不已,阴部带着肉
欲的密节奏开始跳动。

  「你太美了,受折磨的玛莎。」他的手在大阴唇间滑动,威士忌刺激到她最
敏感的肌肤时,她呼吸短促。

  奥列佛又一下子从他的鞍囊里拿出鞭子,在她面前挥动,他的阳具带着威胁
在裤子前面鼓起,玛莎兴奋到了极点,突然,清醒地意识到什么东西带给他性享
受,她尽管眼花撩乱,但知道自己不能答应他变态的性欲。她慢慢站起来,猛力
把他从身体推开,让她吃惊的是,奥列佛没有制止她,只是眼睛里充满了真诚的
悲伤,一种失落的悲哀。

  「噢,玛莎,可爱的玛莎。」他喘着气:「只要让我看看你如何享受肉体快
乐。」她注视了一会儿那双眼睛,眼里的温柔搅乱了她的思绪,这是一个靠鞭打
对方获得快感的傻瓜呢?还是一个被误解,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天使?

  玛莎最终决定收拢她的衣服,并迅速穿好,跨上马,飞速跑过荒野,奔向瑟
林汉宅邸。

  「理查德,这儿不好玩,真的不好玩。」理查德忍不住想笑,玛莎愤怒地瞪
着他。

  「行了,玛莎,这有一点强词夺理,你得承认,技艺高超的英俊贵族,脱掉
他受害者的衣服,按着,抽出马鞭!」

  「理查德,你取笑我!」

  「对不起,宝贝,不过,一件事是肯定的,他的行为确实有点过份,可对女
人来说,奥列佛·瑟林汉肯定是极好的享受。」玛莎生气了,拿起枕头,对着理
查德的脑袋扔了过去,他连忙低头闪开,并一把抓住她将她按在床上。

  「骑马,怎么样?小姑娘。」他动手解开她衬衫的钮扣。

  第二天早上,玛莎想开车去当地市镇,在穿衣服时,发现在早餐托盘下面压
着这张白银镶边的黑卡片,那肯定是侍从拿进来的。理查德一大早就走了,他要
参加一个商务会议。

  双手颤抖着拿起卡片,这消息发出耀眼光芒,怒不可遏地瞪着她:你没有出
席我为你准备的会议,玛莎,欧密茄很不高兴,欧密茄要教你,怎样服从命令,
明天中午,在那幢带红门的房子门口,明天中午,玛莎,你敢再一次激怒欧密茄
吗?

  玛莎躺在床上,不知道把第二张卡片撕掉,这样做得对不对,如果把它保存
起来,也许,一些线索有助于她摆脱神的欧密茄的跟踪。

  睡在她旁边的理查德,在轻轻打鼾,她翻身过去看钟。现在是三点,再过二
小时天该亮了,即使现在,天边已经微蓝。

  她已经睡不着了,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拖鞋,和轻薄的晨衣,下楼去
厨房,卡塔一声打开灯。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桔子汁,走进书房,也许还能工作一会儿。

  她的桌子上,有个礼品包装盒,大约六平方英寸,放在计算机监控器前面,
包裹用金属制的银丝带包扎,玛莎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轻佻的粉
红色,和银色的包装夹在一大堆财务报告,统计书籍和键盘之间,非常突出,极
不协调。

  玛莎理都不理,转身上楼,回去睡觉。醒来时,觉得这一切像场梦,她不再
担心害怕。戏弄她的纸条离得太远,她看不清上面写的字,可能是亚历克斯在去
处理事务之前,留给她的礼物,是她自己犯傻。亚历克斯爱做一些最蠢又浪漫的
事,他一向娇惯她。

  她撕开包装纸,打开盒于,里面一个粉红色棉纸包裹,下面一个她没有见过
的玩意……一个小小的淡黄色塞子,是用象牙雕刻的,光滑,纯洁,像是一个原
始瓶子上的塞子,这肯定非常古老。光滑如丝的表面上,黄色的细小纹理成十字
形。她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拿在手里翻转着玩。一个毫无意义的小物件。就
在这时,她发现,在它下面,一张小纸条半藏在棉纸中。

  这是约瑟芬皇后的玩物,让你快乐,玛莎,让你优雅的屁股快乐。欧密茄希
望如此。

  起初,她还不十分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不是提问,而是一种要求,她
感到兴奋,同时又很反感。欧密茄,这位令人发怒的骗子,跟她的生活做游戏,
让她用一个象牙塞子进行手淫。而且这是约瑟芬皇后的屁股塞子。她就那样做!

  这绝对的荒谬!玛莎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她把这可笑的东西抛向空中,一
只手又接住了它,但想到它的用途,她又兴奋得直打颤,以前,她从来没有用过
这么奇怪的东西,她被这充满邪恶迷惑力的塞子吸引住了,在最密的地方填满,
扩张并插入,会有怎样的感觉呢?然而,她非常吃惊地意识到,她内心还是相当
拘谨。

  好了,既然已经送来,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为什么不呢?没有一个人,甚至
包括欧密茄,谁也不会知道她是否经受得住这诱惑,这是她的秘密,独自一人的
秘密。这尝试不会完全不舒服吧。

  地上铺了一块柔软的羔羊皮小地毯,靠近敞开的窗户,芬芳的微风带着茉莉
和淡红玻璃的香味从花园飘进来,温馨,甜美。缓缓而浓重,使她如痴如醉。她
脱下晨衣,掉落在地上,像一堆淡蓝的丝绸,然后她伸展身体,躺在地毯,体会
这柔软的羊毛接触她晒红肌肤的感觉。

  冷冷的夜风轻柔地拂过她一丝不挂的胴体,乳头被逗弄得坚实,硬挺,感到
十分愉快。玛莎伸直膝盖,左手悄悄放在屁股下面,摸找女身的密入口。

  冷凉的象牙,坚强地贴着她的肉身,她突然害怕再继续下去,手缩了回来。
不过,尽管有顾虑,但她的性欲在轻轻转动,要发出来。于是,她又把指头放在
小小的,皱拢的洞穴口,轻柔地按压,让她吃惊的是,那洞门立即显露出来,指
尖卷进去了,稍作努力,整个手指伸进了温暖,潮湿的阴道,那感觉没有一点不
舒服,尽管,这塞子比指尖大得多,也厚得多。

  好像做梦一样,玛莎尝试着将象牙塞的末端贴紧密入口。不,不行,也太大
了,没有剧烈的疼痛是绝对进不去的,她不想干这事。

  塞子滑进了她的里面,叛逆的肉体满心欢喜地接受了这入侵者,带着崭新的
激情,把它绷紧,这种强烈的漂动感觉,使她喘不过气,她从末体验过。她的右
手又在大腿间摸索,找出跳动的阴蒂。

  她的阴唇已经分开,流淌出性欲的爱液,她的中指伸进滑溜的阴道,拇指优
雅地带着节奏刺激阴蒂,她的身体好像脱离了她的意志,她的灵魂,她的手似乎
出于它们自己的意愿作全面的动作,随着每一次美妙的冲击,阴部和屁股在绝妙
的协调中绷紧。现在,玛莎正在追逐快乐,隐约感到它还远远地躲在芳香的黑暗
中,她必须追过去,否则肯定要失去它,玛莎越跑越快。

  手指熟练地玩弄自己的肉体,让它激起新的快乐,她是自己快乐的主人,而
不是欧密茄。只用几秒钟,她达到了性高潮,兴奋到了极点,跌倒在羔羊皮小地
毯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时,爱液像潮水一样涌流出来,超过了以前任何时
候。

  她躺在地毯上,刚才经历的强烈的感受仍使她眩晕。一个机器的嗡嗡声让她
的神志清醒了一些,一张传真正从机器里发出来,卷曲的纸掉到地上,上面是黑
色,不祥的大字:「你明白了吧,欧密茄知道什么东西对你最合适,玛莎,明天
中午,这次务必。」

  那幢带着红门的房子蒙蒙胧陇出现在她前面,毫无修饰的窗户反射着中午的
阳光,这是一憧漂亮的乔治时期的三层楼房子,位于城镇一个安静住宅区。几乎
没有职员和顾客看到她站在那儿,带着不确定的绝望表情。她瞥了一眼手表,恰
好正午,耀眼的太阳发散出强烈的光线看着这出荒唐的恶作剧。

  手伸进口袋,摸到了那张卡片,早被她撕成二半,静静地藏在裙子口袋里。
穿什么衣服去和一个叫欧密茄的男人会合呢?玛莎越想,这一切越显得可笑,为
决定穿什么衣服,她花了一个小时,上帝知道,这家伙可能是一个古怪的人,为
了她所掌握的情况,设法引诱她,毁灭她。现在她很高兴,自己在大厅桌子上给
理查德留了一张纸条,告诉他自己前往的地点,如果事情进行顺利,她比他先到
家。

  玛莎一个冲动,抬手揿按黄铜门铃,铃响了,却没有人来,她又试了一下,
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传来。

  家里没有人吗?她到这里只是徒劳。这样反而好,一切平安无事,她可以掉
转方向,回家去,烘烤蛋糕,除掉花园的杂草,冲一个淋浴,还要给猫喂食,总
之,她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状态,驱除了恶魔,才发现,完全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骗
局。她本可以放心地大声哄笑。

  可是,她应该再试一次。手抬至门扣处,当手指碰到黄铜狮子头时,那重重
的大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突然向里摆动开有轻微铁锈的铰链。她的眼睛不习
惯这突然的二种光线,房子里的黑暗,她着眼看了一会儿,锦缎窗沿着门厅遮住
了小窗户射进来的大部份光线。玛莎走了进去,又害怕,又好奇。

  这是一幢普通的房子,尽管相当老式,她真的感到非常失望,无论如何,这
不是亚历克斯家族的宅邸,她迅速扫视一下门厅,一尘不染,因此,这地方有人
居住。

  「家里有人吗?」她的声音在楼梯井回响,没有人回答。

  「喂?」依然没有回答。或者就她一个人,或者是一个比她想的更用心良苦
的借口,因为想到她会来,故意让门开着,当然,活栓扣着。现在她不知道该怎
么办,回家?还是进去?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确信门上闩,只是以防万一……

  铺着瓷砖的大厅里,回荡着她皮鞋的卡嗒声,她后悔没有穿理智些的衣服,
大厅尽头有三扇门,两边各有一扇,另一扇门在她前面,其中,两扇是关闭着,
她右边的门半开半掩。这会不会是暗号?或是圈套?

  她决定不管那扇半开着的门,径直向前走去,把门一下子推开,站在那儿,
踌躇不前,后面会不会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扑向她。

  玛莎走进去的房间一片昏暗,一盏煤油灯带着红绳绒线灯罩,放在房间中央
的一张桌于上,沉重的窗拉过窗户,灯罩上的红光是唯一的光线,真是发疯了,
玛莎后悔进来,不过她依然慢慢地,哆嗦着向前走,飞快地瞥一眼左边,右边,
每一个影子好像都是一个面目可憎,满嘴利牙的阴险人形。

  桌子上放着一封信,黑,白两色的信封,她双手颤抖着打开它,拿卡片对着
微弱的灯光:「你的礼物,玛莎,带着它,走你的路!」玛莎向下看到一张黑白
两色的纸条,贴在桌子小抽屉的把手上,她抓紧把手,抽屉却打开来了。

  卷曲的黑皮在玫瑰红的灯光下闪着微光,是那么的不真实,却格外亲切,她
伸出手,拿起这东西的把手,立刻,变成崭新而遥远却又更令人胆怯的一根九尾
鞭,让人受苦的工具!

  也是快乐的工具。

  欧密茄送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呢?他想让她用来伤害自己吗?这念头使玛莎
感到厌恶。银夹子是一回事,而这个却大不一样。夹子带来的那种微不足道的疼
痛很容易转变成一种快乐,一想到鞭子侵入她柔嫩的肌肤,玛莎怕得浑身发抖。

  旅程?欧密茄要她进行什么样的旅程?她茫然地握紧鞭子把手,朝着门走向
下一个房间,万一受到攻击,起码,这鞭子可当作一种武器。握在手里的手柄温
暖而生气勃勃,她心头的愤怒在滋长蔓延,充满了正义和复仇的欲望。

  走过门,现在,她几乎一点不害怕,没有提防下一个房间可能潜藏的危险。

  房间空无一人,光线很暗,再一次,一张小桌上,一盏灯在燃烧,和一张写
着白字的黑色卡片。

  「下一个房间,玛莎,你的欲望会得到满足。」这是陷阱,肯定是。有人在
下一个房间里等着对她进行不可言状的伤害。她应该转身回去,现在还不晚,快
从这梦魇中走出来,回到阳光明媚的世界,回到平凡而舒适的现实。

  然而,玛莎仍紧握鞭子,继续向前走,穿过房间,推开了门。

  突然的亮光,使她起眼睛,她一下子适应不了这强烈的光线,差一点跌倒在
通向地下室的六级石阶上,这房间没有窗户,冷冰冰的光光的石头地面,从剥落
的墙上可以看出,可能以前是淡绿色。

  这光线就是二百支蜡烛发出来的,它们插在整个房间的锻铁烛架上,可怕,
发黑的烛架歪歪扭扭,呈各种奇怪状,一些可引起联想,一些只是刻板和凶险。

  一个赤身裸体,嘴巴被塞住的男人悬挂在房间中央,捆绑住手腕的链条拴在
天花板的铁钩上,他的脚刚刚及地,他尽力保持平衡。当看见玛莎走进房间时,
惊恐得张大了眼睛,她知道,这是因为她握着鞭子。

  她第一个反应是想办法救这个男人。但是怎么救呢?他的手腕上有铁链,毫
无疑问是锁着的,而且牢固地拴在天花板上,不过,倒是可以拿掉塞在他嘴里的
东西,但是,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只会因疼痛和恐惧而大喊大叫,而她
却无力帮助他。不过有一样东西非常吸引力,那就是他无助的裸体和悬吊。他完
全在她掌握之中。

  她走下台阶,进入房间。蜡烛带来的热气像脸上挨了一巴掌,让人受不了。
她太热了,实在是太热,当走近那男人时,发现他肌肉发达,古铜色的身体上布
满小汗珠,正一滴一滴掉下来,舐吃这些汗滴的滋味将是多么美妙啊!就像她舐
尽亚历克斯的一样。

  玛莎站在男人的面前,好奇地触摸那闪烁着光芒的肌肤。看见他退缩着,试
图避开她,却力不从心时,一种从末体验过的满足传遍全身上下。他的懦弱使她
兴奋,刺激着她的欲望,她要体会一下支配他的感觉。他的刺痛甚至在安歇时,
也是真实而强烈的,玛莎是第一次,在她的生活中真正地有一个男人由她摆布,
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她可以为所欲为。

  她是让他享受快乐呢?还是让他痛苦?

  她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玛莎解开裙子钮扣,拉开拉链,皮裙掉在地上,发
出轻轻的莎莎声,下面只剩下一条小小的带花边的衬裤,这可怜的人想不想让她
脱掉衬裤,给他看看里面的东西?现在,他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她要折磨他一会儿,玛莎把手伸到裤子里面,挑地抚弄自己的耻骨,让她吃
惊的是,这位受害者的阳具没有反应。可能,他需要更刺激的诱发。

  玛莎拉下衬裤,抬起脚从中跨出来,将芬芳的耻骨贴在他的脸上,让他呼吸
爽身粉和性器官的香醇气味。他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但还是没有玛莎希望看到的
那种反应。

  她坐下来,背靠着墙,在他完全看得清楚范围内,把腿大大地分开,在蜡烛
的火光中,看得一清二楚,她非常清楚会产生怎样的效果,腰部以下完全裸露,
修长的大腿分开,把女人的珍宝显露给他看。

  玛莎拿起鞭子,在身上轻抽了几下,逗弄自己的乳头,腹部和大腿,接着,
她突然颠倒鞭子,让把手对着自己,将它的尖端靠紧湿润的阴部。

  「你看到了吗?」她嘲弄他:「我不需要你,不需要任何男人。」就一下,
鞭子的把手光滑地推了进去,消失在阴道里,它所带来的快乐强度,甚至使玛莎
也吃惊,她停顿了一会儿,只是想享受这胀满的美好感觉。

  可是她不能长时间地抵制住这诱惑,立刻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将鞭子把手推入
柔软湿润的阴道,速度越来越快,并且一直盯着那张带着恐惧,两眼睁大的脸。

  她的快感马上就到,她向后倒在墙上,气喘吁吁,让她气恼的是,那男人的
阳具仍然软弱松驰,令人失望。这时,她站了起来,她确信他要她。

  鞭子紧紧地握在她的手里,玛莎想都没有想抬起手臂,试探性地对着他裸露
的胁腹抽打,这是本能的动作,像呼吸一样自然,可是,他发光的肌肤上像有一
张贪婪的嘴巴,许多猛烈的鞭抽都没有用,玛莎吓呆了。

  那男人轻轻喘着气,在鞭打下扭动着身体,因为嘴里塞了东西,不能喊叫,
只能开始低低的呻吟,惊恐得张大了眼睛。

  玛莎疯狂地鞭打,她的腹部涌出一股暖流,巨大的力量集中在手臂上,远处
传来一个声音,真是声音吗?还是她头脑里的幻觉?在召唤她,催促她,鞭子一
次又一次地落在会发光的肌肤上,那男人的背部和臀部出现了暗红的鞭痕,他在
痛苦中懦动,呻吟。

  正是这一下鞭打,他的阳具开始抽搐,复活,像沉睡的蛇,伸展开来,并突
然警戒起来,准备进行冲刺。每一声成功的喘气似乎赋与它更大的活力,玛莎自
己的兴奋也在不断增强,意识到自己在这位不相识的男人身上的力量。他重重的
睾丸紧绷着,阴茎在抽动。只有痛苦才能带来快慰。

  当他喷射出稠密的白色泉水时,玛莎扯开衬衫,让这温暖的精液射在自己的
胸口,他最终完成了纳贡义务,还是一位能手。

  当她踏上台阶,走回漆黑的房子时,她甚至没有想到要看一眼身后的人。


                第六章

  玛莎轻松地坐到租车的座位上,随手把公文包扔在车上。

  「请到滑铁卢车站。」接着,他们就驶入下午的车流中,一路躲闪着骑自行
车的邮差和那些被火辣辣的太阳烤得头昏脑胀,打瞌睡的人。

  「我到大象站下车,在那里停下。」格莱格·巴克斯特探身向前,对司机说
道,他转过身对着玛莎笑了笑,就像在会议上他给每一个人的那种笑,令人眼花
撩乱,莫测高深。说道:「我们和好了?」

  「说实在的,格莱格,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和你同坐这辆车的。如果我
当时把车门关上,让你站在那里的话,你会觉得怎样?」

  「热恋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再说,这也符合我们共同的利益。玛莎,我一
直认为你是个内行。」

  「可很遗憾,你不是。」玛莎补充道,「逻辑推理是一回事,内心的想法又
是另外一回事,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总是反对我所说的一切?」

  「我只是认为你的数据不对,仅此而已。」

  「真是草包一个。」她推开他,改变了一下两大腿的姿势,这样,他的手就
从她穿着黑色长统袜的大腿上滑了下来。这时,她内心深处的警铃响了起来,格
莱格·巴克斯特会不会就是欧密茄陷阱的幕后人呢?毫无疑问,他正具备年青人
所有的心理,而且据谣传,他还有一些非常特殊的性爱好。

  但是,他如果真是欧密茄的话,他的行为为什么如此粗野?如此毫不隐瞒?
欧密茄的幕后人有足够的办法和智力进入她的计算机终端,不,不可能是巴克斯
特。另一方面,几个月来,他一直全心全意地勾引她。这段时间,整个事件没有
了线索,像机械规则一样,仅仅是一场闹剧罢了。

  直到此时,她是如此确信这不再是一种游戏。

  在大象地铁站外面的混凝土废墟上,她让巴克斯特下了车,并一直盯着他的
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售票厅里,不管他是不是欧密茄,反正他是个非常讨厌的家
伙,要不是他在会议上提出反对,她恨可能已经把一切都做好了,他为什么要跟
我作对呢?如此毫无理由地不合作呢?

  他明明知道,她的数据是正确的,不是他动员会上其他人一起反对她的话,
那天上午,她的计划早已通过了考查。每人都会看到,她将实现她所说的一切。
上帝啊!她已经在去年为他们赢得了百万大交易,他们还要哪些更多的证明啊!

  更糟的是,珍妮,罗伯逊特别的恶毒,很明显,珍妮憎恨玛莎。理由不难想
像,她比玛莎年长十岁,但她的这一点点资历就像是用一根细线挂在空中一样不
牢靠,她没有玛莎能干,没有玛莎那样有权威,也没有玛莎聪明。她自己也很清
楚这些。

  她觉得受到了威胁,无论玛莎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些情况。事实上,自从玛
莎跨进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首脑办公室的第一天起,珍妮,罗伯逊就一直在用
她那微不足道的权力作努力,以求改变她的处境,然现实是,每况愈下。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当初,正是珍妮把玛莎从基层安排上来的,争辩说,电
视交换式的通话将是工业发展的未来,这将给玛莎更多的自由和机会,发挥她的
才干,这真是说不清楚。

  毫无疑问,安排一个非常走红的顾问在她身边,珍妮是绝对不干的,这样的
一个人加入她小小的圈子,只能对她不利,不行,她必须要玛莎离开,最好是彻
底离开她以前的工作场所。可好笑的是,她的这一安排,使玛莎深深地扎了根。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首先要让玛莎离开斯坦纳伯·迈尔斯,理由她自己最
清楚,她已经迷上了这位上司,也不光是这理由,也不像是靠他的力量使她对玛
莎产生反感。

  但是,她确实是翻脸不认人了。玛莎回忆道,六个多月前的那个下午,她在
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计算机房里工作到很晚,当时,她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
灯。所以,她想没有人会意识到她在那里,当她大约在七点四十五分钟站起来要
走的时候,所有的办公室一片漆黑,只有走道的夜明灯还亮着,使得这地方好像
是一个阴森可怕的地下室。

  她朝着电梯快步走过走廊,心想着不要被锁在里面,因为保全人员晚上八点
要进行巡视。

  她快到电梯门口时,听到一些声响从销售部主任的办公室里传来,她知道,
主任西蒙正在苏格兰出差,而且看到主任的私人书在五点半的时候和其他人一起
下班回家了,办公室里实在不该还有什么人。

  她知道,应该叫来保全人员,找个什么人上来看看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很有可能是工业间谍,或者纯粹是夜盗。再说,卷入不能摆脱的事情里去也是不
明智的,但是,她也许应该先迅速地去看一看,以证实她猜想的事实是正确的,
万一里面是二位工作得很晚的清洁工的话,那她就显得太可笑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销售部经理办公室的门,门开了一条缝,透过一英寸的门
缝,玛莎能看到一缕光线从里面办公室射出来,外面书工作的办公室是空的。

  小心翼翼地,她推开外间的门,仅仅容她侧身进去。在她的右边,西蒙私人
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她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害怕破人抓住,声音是从里面传出
来的。轻声耳语,病态式的笑声,混合着醉人的鸡尾酒。她想,她已听出了是谁
的声音,可她怎么能够肯定呢?

  她慢慢地靠近了门,紧贴着墙往里间瞧去,她根本没有必要担心被人发现:
因为里面的人的兴趣完全在对方身上,不会注意其他任何人。

  珍妮·罗伯逊横躺在西蒙的办公桌上,她的裙子掀到了腰部,裸露的两条大
腿在萤光灯下显得异常的苍白,她的脸向后倒仰着,长长的棕褐色头发散开着,
几乎及地,如同一道光亮的帘幕,她的双眼紧闭着,嘴巴张着,一边吃吃地笑,
一边喘着气。

  而此刻的斯坦纳伯·迈尔斯正在她的身体里使劲抽动。他的衣服仍然穿得很
好,只是露出他的大公鸡和睾丸,这是位从裤子里掏出来为此刻的情妇服务的。
他呻吟着插进她的肉体,对他周围一切完全志得一干二净了。

  玛莎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完全被吸引住了。她以前总是认为珍妮·罗伯逊
对董事长的兴趣是出于对他的尊敬,甚至是崇拜。现在,她知道了珍妮的真实情
感。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外面有着许多关于这位董事长性欲很强的谣言,这又
有什么奇怪的呢?玛莎想到了可怜,冷酷的玛莎,斯坦纳伯·迈尔斯。她幽默地
想道玛莎很可能为了自己的方便,安排这次私通,二十年来,迈尔斯死沉的体重
一直压在她身上让她吃不消。现在应该可以暂时休息,轻松一下了。

  眼光所及的另外一件事扰乱了玛莎的思绪,档案柜的门开着。珍妮在上面折
腾的桌子上铺满了机密文件。斯坦纳伯·迈尔斯可能有权利接近这些文件,但珍
妮是绝对不允许的。西蒙出差走了,可他怎么可能让这些文件,摊在办公室里让
任何人都随便看?这样的事是绝对不可想像的。再说,他那特别能干的书不会如
此疏忽大意。玛莎看着,想着,她不能,也不想弄懂。

  直到几星期以后,西蒙被召到一个精致的会议室,被告知他已被调离该公司
的时候,玛莎才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天晚上,在办公室,西蒙已经被正式
开除了。而珍妮和斯坦纳伯·迈尔斯正在他的墓地上作爱。这仅仅是不幸的开端

  玛莎沉思道,不仅珍妮和斯坦纳伯·迈尔斯有牵连,像乔恩·达西尔凡,格
雷厄姆·埃德尔顿,塞迪乔恩·达西尔,凡普拉丝·安·密顿这些人,由于这样
或那样的原因,不适合继续留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也将被清除出去,也因此
而统统被牵连在一事件中。玛莎开始担心,她是否将是下一个清理的对象。

  出租车一路摇晃着,到了滑铁卢车站前面的广场。玛莎下车付了钱,大步走
上台阶。

  「喂,亲爱的,像你这么一位如此性感的可爱女士,这么匆忙,干什么呢?
慢点走不行吗?」玛莎回过头来,看到那出租车司机朝着她在笑。他并不难看,
挺年轻,皮肤呈好看的棕褐色,穿着无袖汗衫。

  「你一定认为车子一路上颠簸得厉害,为什么不重新坐回来试试?这次,我
一定让你坐得舒服。」非常诱人,但玛莎不敢接受,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并加快
了步伐,几乎是半跑着上了台阶,经过那些从车站里出来向下走的人,这些人一
个个都带着掠夺性的笑容和一双双贪婪的手。

  这简直是离开了真实,明媚的太阳而回到了一个冷酷,黑暗的世界,在这样
的一个世界里,她几乎连自己也认不出来了。

  她在干什么?她正在变成什么?回顾过去的几个星期,好像是做了一连串稀
奇古怪的梦,就像电影《黑暗》里的情况一样,她好像走进了一个黑暗的世界。
在那里,她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行动来驱赶那些不能接受的性欲。

  她关上火车车厢的门,坐了下来,这时,她又记起了那个无助的年轻人,双
手被链子拴住,吊挂在空中,毫无生气。鞭子抽打在他身上,肉体上留下一道道
红色的伤痕。

  为什么她要用鞭子抽打他?是什么强烈的冲动驱使她那样做的?这一幕充满
了她的内心,使她的情欲像潮水一样涌了土来,势不可挡的欲望想要得到一种疼
痛的快感和支配权。情欲,欧密茄已经表现出来,她原本不知道的学问,现在掌
握了。

  她发生了什么呢?欧密茄对她的灵魂和身体又做了些什么呢?单纯的性爱正
演变成一个黑暗,又充满诱惑力的神痛苦世界。一种美妙的嗜好,很快就形成了
习惯,而且不是那么容易被放弃。

  「午安,麦克莱恩夫人。」上校摘帽致意,他一向如此,过分谦恭。他那水
汪汪的蓝眼睛里闪烁的是会意的目光吗?玛莎打消了这种猜疑的念头。自从她和
亚历克斯在果园里肆无忌惮做爱以来,她就一直担心,有人看到了他们。传闻像
燎原的火一样蔓延得非常之快,早就有一些闲话和一些含糊的,暗示性的评论。
它们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什么含意。

  「你早,上校,身体好吗?」

  「看到你,我的身体就更好了。玛莎,近来很少见到你?」

  「噢,我一直在外面出差。」玛莎慌忙地回答:「理查德也经常在外面,回
头见。」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几下,走进凉爽的门厅,唯一的声音是座钟的秒钟发
出滴嗒滴嗒声,让人安心,晚上亚历克斯要来陪她,免得她一个人孤独。

  玛莎踢掉鞋于,脱下衣服,走进浴室准备冲淋。冰冷的水像针一样刺激着她
的神经末稍,清醒的神志只要她闪开,而她开始呻吟,非常轻,非常柔,不敢放
纵。

  玛莎喜欢住在利特尔霍姆,可有时,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人人都想知
道你的情况,而不像在那种城市,你只是其中一员,一个数字,而这里,有时你
在令人恐慌的空间里事关重大。玛莎又回想起那天在幽暗电梯厢里的无名人,当
时在那儿,她最终成了激情的奴隶,不仅仅是其他人的,而且绝大部分是她自己
的,没有意志,没有尊重,没有思想。

  这是最大的空虚。

  时下,空虚似乎很受欢迎,甚至恐惧,也没有关系,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听
任摆布,投进有愿望,有激情的怀抱似乎是唯一有价值的取向。有时,思想就是
痛苦,而痛苦是最快乐的肉体享受。

  她穿好衣服,拿起信箱,给自己倒了一点喝的,走到外面的花园里。热浪向
那坚固如墙的冰冷肌肤变来,片刻工夫,她被晒得头晕眼花。远处,果园最里面
的那条小溪正吵闹地流过光滑的石头,树林以外,她只能看见迪恩纳,迈尔斯夫
人瘦骨嶙峋的人形,她是教区委员,当地的作家,最爱管闲事。她假装把篮子浸
在水里,知道要警惕任何丑闻和流言蜚语。唉,今天,她可要等一段时间。

  玛莎坐在日光床上,拆开信,除了一张煤气广告,没有什么奇异和恐怖的东
西。她订购的二部书《法庭》《快乐原则》寄来了,她把它们放在一边,就寝前
阅读,或许,她和理查德能获得一些诀。

  最后一个信封为A4型,棕褐色,没有邮戳,只有一个梅索特代码,显然是
促销邮件,她拆都没拆,就想扔掉,突然,一个冲动,她把它撕开,抽出里面的
东西。

  这是偶像服装目录册,耀眼又光滑,封面上的妖女穿着黑色皮短裙,上衣开
了二个孔,让乳房露在外面,僵硬的乳头,令人毛骨悚然,玛莎突然注意到这女
人染红的乳头用小小的银环穿刺而过,一根沉沉的银链把两个银环连结起来。

  她翻过这一页,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简直难以想像它的存在。这是主人和
雇工,女主人和奴隶的世界。这一页的对面,一个穿着紧身橡胶衣服,脚穿一双
粗高跟皮靴的女人在拖曳一位不幸年轻男子,他只用了一个小小的皮袋子,套住
阳具,自从她用厚画的黄铜钱绕在他细长的脖子上让他节制饮食以来,他的反抗
完全没有用,这位女主人的表情,玛莎以前从未见过,怪诞可笑中带有敌意和热
诚。

  翻过这一页,发现是裸体男女的照片,都用皮带约束着,男女主人都穿着皮
装,橡胶,和PVC,戴着面罩,充满了险恶,皮靴,面罩和铠甲和她在花园舞
会上穿的完全一样。她看着这些照片,欲望像潮水般涌来,渴望属于这个世界,
那儿,劳役就是安全。当女主人或是雇工呢?想办法,一点都不要紧,只要重新
划分就自由啦。

  门铃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她看了一眼手表,三点半,她不希望有人来,昨
晚一直工作到今天凌晨,上午参加会议,打算度过一个安静的下午,晚上要和亚
历克斯作爱。她不情愿地站起来,去开门。

  后门外面,站着一个细长,穿着黑色皮装的摩托车骑士,他的脸完全被一个
黑色头盔和面罩掩盖了,他带来一个盒子和书写板,当玛莎为收到包里签字时,
朝他的车瞥了一眼,吃惊地发现车子没有递送人公司名字,而且他把车停放在别
墅那一边,在这与世隔绝的园子里,他好像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它。

  她把书写板交还给这一言不发的递送人,收下包里,走去关门。但是骑车人
走了过来,出人意料地一把抓住她,把她推进大厅。

  他卡嗒一声关上身后的门,寂静的房子里,就他们二个人。

  「你想干什么?」玛莎想跑走,戴着皮手套的手抓着她的手臂,抓得不紧,
也没有限制她,只是碰到她裸露的肌肤,这种碰触使她像触电一样,皮革和汗水
的气味使她陶醉在突如其来的欲望中。

  一个人藏在塑料玻璃面罩后面,一张脸和二只眼睛,那双眼睛是冷酷?还是
善良?是机警?还是愚蠢?玛莎不再想知道,面对恐惧,欲望和兴奋,她一言不
发。

  他的手开始给她脱衣服,玛莎振奋得想大声喊叫,不过,也有一些害怕,害
怕这位不说话的男人真的会伤害她,所以,她顺从地,几乎是麻木地答应他迫切
的情欲,她好像毫无感觉。当她的身体,从上到下喷涌着未满足的性欲时,这外
表就像在有些昏暗,神的沼泽呈沸腾的沼气在涌溢。

  显然,她的裸体使他愉快,因为他的手从上到下抚摸着她的胴体,她心甘情
愿与这柔软,生冷的皮革接触,她快乐地呻吟起来,乳头突了出来,在这种陌生
的调情下,变得坚硬,呈玫瑰色。

  在这位藏在皮革和塑料玻璃里的陌生的,机器人似的人身边,赤身裸体,玛
莎感到格外容易受伤,在这阴险的黑色衣服里真有一个男人吗?这没有睑面的罩
里什么都没有吗?她是被一个美丽,淫荡的似人自动机勾引吗?

  想到这里,玛莎大腿分叉处变得潮湿,滑润,她的呼吸急促,浅短,在那些
闪闪发亮的黑色臂铠里面,难道是金属爪子?而不是手指吗?想到皮革下面的金
属骨骼,像一个奇怪的昆虫,或者像海洋深处的动物,她禁不住哆嗦起来,而金
属爪子,在裸露的肌肤上慢慢懦动,又使她兴奋,使她着迷。

  玛莎伸手拉下骑车人皮裤的拉链,他没有阻止她。玛莎的手伸到里面,在热
乎乎的肌肤和温暖的皮革之间什么也没有。她的手紧紧抓住向上翘的阴茎,把它
拉了出来,发现它正如所感觉得一样漂亮,平滑粗长,带着丰满有光泽的龟头,
她极想舐吃它,吮吸它,这生命的奶液。

  可是,当她弯身去吮吸他时,骑车人把她推开,对她有别的办法。

  骑车人打开后门,使厨房充满阳光,他似乎变得更不真实,皮衣服在突然射
进来的光线下闪着光。他的阳具像雕刻的象牙紧贴着黑色的皮裤,这时,他一把
抓住玛莎的手腕,把她领到外面,走进无情的烈日。

  「我不能,会有人看见。」她拼命挣扎,可是没有用,他根本不予理睬。

  树林和灌木像一道屏障将小园和公路隔开来,也和花园的其他地方分开,平
常,理查德在这儿用他购置的工具修理汽车,可眼下,全完了,一些专业性的活
可以请人在自动系统上进行。玛莎飞快环视周围。她没有发现的危险吗?那些树
和灌木真能遮挡住她做的下流事不被村里人看见?奇怪的是,这一次,她想到的
是名誉,而不是安全。

  她想起内心痛苦的迈尔斯夫人,时时警惕,把悬挂的篮子浸在水里。不管什
么事,她肯定能发现,而且告诉给村里其他人。

  但是她没有细想很长时间,骑车人对她有别的办法,他的哈雷,戴维森机车
在下午的阳光下闪烁,玛莎的手指摸过晒暖的座凳,机油的气味令她兴奋。

  骑车人轻轻地把她推向车子,直到她的背贴着后车轮。起初,玛莎不明白要
她干什么,接着,就知道了。他抬起她的腰,把她的腿分开,让她跨骑在凳上,
背朝着把手,他又轻轻地把她的头放在油箱子上,用一根不长的绳子松松地把她
的手腕系在把手上。

  骑车人敏捷有效地将阴茎插进她的里面,开始在阴道里插进,抽出,像极其
润滑的圆筒的活塞上下活动。他的阴茎在柔软湿润的阴道里如丝般光滑,她的臀
部对每一次冲刺作出相应的反应,他们有节奏的性交是那么的精确,令人陶醉。

  现在,她也是机器的一部分,被人骑的机器,就像哈利,戴维森。她注视着
天空,阳光擦得光亮的铬的反光,使她起了眼睛。

  她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喊叫,这是如痴如醉的叫喊,玛莎弓着背,更好地接
受他汹涌的精液。

  他静静地享受快感,只是轻微的擅抖露了他的快乐,在他身下,玛莎躺在那
儿呻吟,在忘我的境界里折腾,是她自己密欲望的受害者,心甘情愿的受害者。

  接着,他帮她解开绳子,骑车走了,像幽灵一样消失在黄昏的天色里。

  第二天上午,亚历克斯开车把她送到机场,理查德因忙于同一位重要的客户
洽谈,所以不能前来给出差的妻子送行。

  「星期六我来接你,可爱的宝贝,祝你旅途愉快。」玛莎还他个纯真的吻,
打开车门,她想把一切都告诉他,但最终还是没说,她微笑着下车,朝着领登机
牌那边走去。

  这次柏林之行是意料不到的优待还是该咒骂的麻烦事,取决于你如何看它。
玛莎本来就不想去。她需要弄清楚这件欧密茄事情,需要针对格伦沃尔德和贝克
公司里的敌对行为做点什么,她不需要在国外待两天,还要尽力处理大量不必要
的事件,如果格,巴克斯特不是如此难对付的话。

  飞机降落在坦普尔霍夫机场,玛莎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来到旅馆,一个四
星级玻璃暖房和镀铬怪物。和赫尔,尼德梅耶的会见约在第二天上午,她可以逍
遥度过这一天。

  她应该努力劝说亚历克斯一起来,至少现在,不会感到如此孤独。柏林被认
为是欧洲的游乐园,现在夜幕已经降临,玛莎不希望体验太多的夜生活。也许,
她可以去看一场电影,或去看戏。嘿,欢迎到富丽堂皇的旅馆来。

  她孤独地吃完晚餐,看看杂志,她感到厌烦,一个单身女人去酒吧喝酒肯定
不安全,当她房间的电话响起来时,她正打算不去,夜晚才刚刚开始。

  「是麦克来恩·弗劳?」

  「我就是。」

  「有你一位客人,叫他去你的房间,好吗?」

  「我,行,没问题。」肯定是柏林方面的代理人,她心里想,斯坦纳伯·迈
尔斯提到他可能要进行来往。

  她把文件拿出来,自己顺便梳理一下,等了几分钟,听到有人敲门。

  「进来。」门开了,玛莎突然惊慌地犹豫起来,当她返到窗口,朝下面的街
看一眼时,看到了她害怕的东西。

  一辆闪闪发亮的黑白哈雷,戴维森。

  骑车人还像以前,不知姓名像机器人一样,模糊视线的面罩戴得严严实实,
没有任何人类表情的痕迹,他说话的声音依然平淡,冷漠。玛莎看到震惊,心想
在某种意义上,他走出电子操纵的。

  「欧密茄召唤你。」

  「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如果我不想去呢?我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接待处,到
时会有六位体格魁伟的保安人员进来收拾你,难道我不会让人把你赶走?」

  「因为你不敢让欧密茄不高兴,欧密茄的不愉快就是你的痛苦,玛莎,他的
快乐也是你的快乐,而且欧密茄有非常漂亮的礼物要送给你。」

  「欧密茄非常慷慨大方。玛莎,看看我给你带来的礼物。」

  她朝床走进几步,向下看看盒子,她的心停止了几秒钟的跳动,吸了口气,
想起前一天信箱里收到的目录册里的照片,身穿皮革,戴着铁链,橡胶,闪光的
PVC人像,那是她生活中看到过的最离奇的画像。

  玛莎双手颤抖,撕开盒子的外包装,里面是最优质的摩登,黑色皮装,散发
着芬芳香味,她把衣服贴在脸上,呼吸这令人陶醉的香味。

  「把它穿上,玛莎,现在就穿上。欧密茄希望如此。」也许根本没想到要拒
绝,玛莎敏捷地解开衬衫钮扣,拉掉裙子,长统袜和奶罩,最后是衬裤,奇怪的
是在这位陌生人面前脱衣服,她是如此沉着,满不在乎,而这位陌生人就在前一
天,在他的摩托车座位上还骑跨在她身上,玛莎好像没有感觉到在一个男人脱衣
服,绝对没有。现在,她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地站在这微微发光的,黑色机器人
面前。

  她拣起这条连衫裤,拿近点查看,背后中央有一根拉链,似乎是唯一穿进去
的通路,玛莎把拉链向下拉开,脚伸进细长的裤腿,用细的拉链和带扣拉脚脖子
收紧,再把衣服向上垃,接着手臂,胸脯套进去,背朝着这无名骑车人向上拉拉
链的声音就像钥匙在小单室的门锁转动,也像母亲晚安的亲吻,因为这种束缚,
限制也是她的安全。

  「现在,戴上这个。」骑车人递给她一个更小的黑色皮面罩,意思是让她罩
住整个头,她套在头上,向下拉拉链。一开始,冷冷地贴在脸上,不能呼吸,感
到难以忍受的憋闷。只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洞孔使之坚持得住,按着,她开始
体会到它的快乐,像这位戴着头盔的车手一样,她认为在自己无名的性爱世界里
感到安全。

  她走到穿衣镜面前,立刻被自己看到的样子吓呆了,不是玛莎,麦克莱恩。
不,再也不是,她不再是善良胸怀的爱笑的红发女人。这个镜子里的人是可怕的
动物,既被囚禁,也是监狱女看守,黑色的面罩,阴险邪恶,整个套在黑色皮革
里的人,两只惊恐的绿眼睛四处张望。

  玛莎突然兴奋地注意到细小的拉链颇有策略地移到胸前,拉链从肚脐向下开
到两腿之间,不难想像,这很容易满足什么样的快乐,也许她想在旅馆房间里享
受这游戏的快乐。

  「现在该走了。」玛莎转过身,心脏卜卜地跳。

  「走?」

  「欧密茄希望这样,玛莎。」

  「可是我穿成这个样子,不能去任何地方。」车手抓起细长的高跟皮靴和另
一个头盔,递给她。

  「把它们穿上。」颤抖着双手,玛莎把正面头盔戴在头上,现在,这奇异的
面罩被遮住了,她拼命把脚伸进窄紧的靴子,笨拙地摆弄侧面的搭扣,她足足高
出六英寸,几乎不会走路,她真敢这副模样上街?

  「跟我来。」玛莎听见从头盔传来的机械声音,感到非常吃惊,原来是一个
联络系统,欧密茄想到了一切。

  让玛莎苦恼的是,车手不领她走后面的楼梯,这可是通向大街的捷径,而是
让她走在前面,经过会议室,楼梯间,进入旅馆主要的门厅。

  感谢这头盔,玛莎想。她的脸在面罩下发烫,所有的眼睛看着她,但起码,
没有人知道她是谁,肯定没有人能猜到这位用拉链,扣,带装饰,穿着细高跟靴
子,摇摇欲坠的皮装皇后正是几小时来办理住宿手续,衣着端庄的红发女人。不
过,在柏林,让人震惊的扮装并不少见。

  他紧跟在她的后面,但不碰到她。然而,他的存在就是她周围的一切,迫使
她向前迈步,它似乎在说,不要退缩,欧密茄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不要让他失
望。她不习惯这么高的后跟,摔倒在楼梯上,他用戴着皮手套的手立即扶住她,
避免了不幸,突然,她感到安全和自豪。

  他们走出转门,来到外面的人行道,金色的晚霞透过模糊的面罩看起来阴森
怪诞。热浪钻进皮装,玛莎的肌肤上渗出小小的汗珠。

  车手扶着闪亮的摩托车,骑跨在上面,没有反冲式起动,只是碰一下按钮,
引擎就轰鸣起来,这是电子点火,只适合欧密茄。面目不清的面罩向她转过头。

  「上车。」玛莎从来没有坐过摩托车,不知道怎样上车。她谨慎地把一条腿
摆过座凳,脚尖摸到了一恻的搁脚板,高高坐在上面,觉得特别容易受到伤害。
一千一百西西的强劲马力,震动着她的身体,就像摇动一个碎布做的玩具娃娃。

  这是性感的机械式人的声音,它好像不是从前面传来的,而是自己脑海里的
声音,玛莎犹豫着把手放在骑车人腰的两边。

  「抓紧,不然你会掉下去。」她惊慌失措,皮革很光滑,很难抓得住,玛莎
最后把手钩住车手的皮带,但还是感到不安全,想下车。

  可惜太迟了,只听到节汽阀的一声轰鸣,哈雷向前跳起,玛莎摔在靠背上,
为安全起见,她紧紧抓住骑车人,靠着他坚硬的身体,就像在向后气流里一个无
助的漂流物。

  车子风她电掣驶过柏林的大街小巷,即便拐弯也不见速度慢下来,这种恐惧
令人兴奋,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她刚刚意识到回汤在脑海里的笑声是自己发出来
的。

  拉链无情地压在她的阴唇间,坚硬的金属线把它逗弄得生气勃勃,引擎的每
一次震动,都被传送到玛莎大腿之间的肌肤上,那跳动的阴部微妙地影响支配着
她。

  这时,耳边响起一阵嘘嘘声。

  「可爱的小女人,欧密茄对你会满意的。」这是车手的声音。

  刺耳的电子辟啦声压过了风的咆哮,把她拉回现实,她在干什么?她有怎样
的感受?一个被皮革包起来,戴着面罩的孤独女人和一个从未见过他的脸的男人
一起坐在车上穿过没有一个熟人的城市。这种恐惧激发起她的欲望,阴蒂配合着
引擎有节奏的嗡嗡声在迫切跳动,温暖的大腿间充满生机。

  尽管玛莎以前从未到过柏林,不过还是能知道现在他们正走进以前的东区,
死气沉沉单调没特色的房屋拥挤在肮脏,窄街的迷宫里,房屋紧紧挨在一起,最
深,最暗的角落似乎永远没有阳光照射进来。

  他们颠簸着行驶过铺曙鹅卵石的街道,金属拉链更牢固地贴紧阴蒂,胸前的
拉链也开始摩擦乳头。尽管她担心,可是乳头还是坚挺起来。

  「快到了。玛莎,希望你今晚大有作为,不要让我们失望,不要让欧密茄失
望。」愤怒和恐惧使玛莎大声喊叫起来,压倒了高涨的肉欲。

  「可是谁?谁是欧密茄?」车手的头侧向她,可以肯定在黑暗的面罩下面,
一张薄薄的,残忍的嘴巴在冷笑。

  「欧密茄是欲望,玛莎,欧密茄是你的性欲。」他突然关掉引擎,从坡上滑
到下面,在玛莎见到过的最低级,最华丽的夜总会外面停下来。用红,蓝广告霓
虹灯表现一个裸体女人刺激性的姿势,入口处外面的黄色照片上,男人和女人用
皮革和橡胶紧包着身子,肌肉发达的男人像刽子手似的,将肉欲怒发进那些裸体
的女奴隶嘴里,威胁皮革皇后们。

  一个像雕像般庄严美丽的年青女子,硕大的乳房被紧包着身体的皮衣裹在里
面,手里的鞭子正在惩罚跪在面前的裸体男子。玛莎忍不住浑身哆嗦,意识到自
己多少渴望见到这些可怕的女人。

  「我们到了,玛莎你喜欢吗?下来吧。」玛莎缓慢地,犹豫着下了车,她不
想走进这个俱乐部,决不行。她看了一下四周,寻找最佳的逃跑方式。摩托车?
不行,太大了,她掌握不了。她还可以跑,但是这位高大,肌肉发达的车手肯定
会追上来抓住她。她即使跑掉,又去哪里?如果回旅馆,欧密茄肯定会找到她。

  欧密茄似乎无处不在。

  「摘下头盔,把它给我。」她拿掉头盔,面罩显露在暗黑的夜色中,使她吃
惊的是,没有一个行人扭过脸来看她,他们当然不会。离奇古怪在城镇这个肮脏
下流的地方,是正常的流行。她这个样子离开这里,结果会怎样呢?

  她跟着机车骑士穿过狭窄的人行道,每一步都是被动和不情愿。她不想去那
儿,不愿穿过那积满污垢,饰有小珠的子,走进充满肉欲的社会底层,那噪音正
从夜总会的地下室传进她的耳朵,她不能去。

  然而她又想去,非常非常想去,她的整个身体在大声疾呼,希望她走过去,
进入梦幻般的世界。

  「跟我来!」她默默地,颤抖着,踩着高跟鞋穿过人行道。


                第七章

  玛莎的脚一跨上最高的台阶,一阵声浪向她袭来。夜总会十分黑暗。然而,
旋转的彩灯穿过黑暗,将人的面孔和身躯变成无数个幻影。

  贾斯庭俱乐部里的人比黄色广告图片上的任何一个更古怪,更令人生厌。那
边的高个子,一头银发,紧裹着橡皮衣服,真是女人吗?只是他脸上醒目的皱纹
露了他的密。跳舞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可能是他太高了,不可能是个女人。

  强烈,刺耳的音乐好像是从墙壁,地上和天花板上发出来的。同一次次抽打
在裸露肌肤上的鞭子的霹啪声,里向这些扭动的躯体。

  几个漂亮的男人在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升降箱上跳舞,就像蝙蝠在黑乎乎的山
洞里,他们裸露的躯体闪闪发光,光滑的肌肤涂满了甘甜的油画颜料,没有一点
体毛,看不到他们肌肉的线条。玛莎看着他们,控制不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激情。

  当他们为主人和女主人的奇特快乐跳跃和旋转时,他们结实,充满生气的肌
肤轻轻颤动,显然,他们因为有着令人愉悦的阳具被看中的。它们都是一样大,
一样的粗。音乐变得更响,更狂,他们的软管变得结实坚硬,像垂死的蛇一样,
伸出龟头,就要进行攻击,玛莎看呆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驯服它们的狂烈。

  机车骑士也在场,在她的前面,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从大堆舞女群中把她
拖出来,玛莎的脚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向下看去,两个裸体女人正躺在地上,
温暖地互相舔阴蒂,其中一个的肚脐上有一颗明亮的绿宝石在闪烁。

  突然有人抓住她,骑车人转过身朝着她,大声喊着,压住这噪音。

  「他要你打她,这可怜人。」他一脚将这干扁的老人踢开,这可怜人似乎对
适中的痛苦,感到愉快。因为他的阳具在皮裤下膨胀起来了。

  「看,在天亮以前,谁能说享受不到自己的情欲呢?」玛莎忍不住哆嗦起来
本能地走开了,只是进入更迫切的另一个人群中。现在,二个女人正在抚摩她,
鞭子的象牙手柄沿着乳房和腹部的线条向下移动。她俩的脸上戴着苍自,残忍的
假面具,露出鲜红的嘴唇,就像吸血鬼。玛莎心想,要只给她们放血的吸血鬼,
给他们可怕的欲望解渴的吸血鬼。

  玛莎转身离开她们。茫然中,走过舞池,从香炉和这热闹场面散发出来的香
气使她头晕目眩。这些人,这些性变态的怪物使她迷醉,使她失去了意志。她的
肉体不听使唤,在快乐高呼中,来到他们这个不知廉耻的堕落世界。面对这邪恶
被禁止的欲望,她的肉体在放声大笑。

  不知从那里伸来的手将一样东西紧套在她喉咙上,玛莎伸手想挡开。并意识
到了要发生的事。现在,已来不及反抗。有饰钉的皮圈已经绕在她的脖子上,这
是谦卑的象徵。

  现在,机车骑士在前面领着她,不是抓着手臂,而是拉着颈前一根厚重的链
子,就像领着一只温和的牲畜。她的腹部因为刺激而变得温暖。在这空气中,像
注射了醉剂,感到头脑轻飘瓢,脱离了自己的躯体。

  二名裸体男人靠过来,穿刺过的乳头边细小的金链连结。他们极其相似,就
像一对孪生兄弟,包括下面他们强壮的大腿之间。悬垂着的荣耀的财富。他们的
阳具没有像年轻男孩们的那样修刮过。

  玛莎看到这二个粗厚的阴茎正从卷曲阴毛的黑暗灌木丛中弓起,忍不住战栗
打颤地她伸出手,一手一个,贪婪地尽情体会手心里这温暖,坚硬肌肤的感觉。

  轻轻地让它们在自己的腰间摩擦,知道她能让它们将珍珠般的爱汁喷涌在自
己的手掌上,或者一个放进嘴巴,一个在她渴望的大腿间?他们的强壮的体格几
近完美,臀部匀称细条,他们的精力令人惊叹。精液射进她体内之前,玛莎可以
享受许多,许多的性快感。

  然而,玛莎的陪同者却有对付她的其他方法。

  「来,玛莎。这工作由你来做,必须由你完成任务。」她被拉到舞池边。发
现她和骑士正站在一扇门前,上面用下流的字体写着私人。骑车人没有敲门,就
推开门,将玛莎领进里面。

  三个男人坐在里面,长相一般,穿着日常衣服,被人发现躲在一个下流夜总
会的密室里。要享受他们不敢公开要求的私人特别服务。他们的脸上露出一丝狼
狈,难堪。一个是秃头的中年汉子,另外二个非常年青,比较英俊。玛莎,现在
正处于兴奋之中。他们个个看上去也算称心满意。玛莎可以和他们作爱。这是重
要的。

  「这是欧密茄安排给你的任务。」骑士的声音用从他无人性的塑料玻璃面罩
传出。

  「你要满足他们每一个人的欲望。他们这种享受出了高价。」他转身朝向玛
莎。卷绕她脖子上那紧紧的金属链条几乎使她窒息。「你也要出高价。玛莎,你
不能失败。」说完,他就消失了。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让玛莎单独和这三个陌
生人呆在这邋遢的密室里,等待她的是三张贪婪的嘴巴和三双迫切的手。

  在贾斯庭俱乐部的巨大电视屏幕上,人们看到一位戴着面罩,身穿黑色皮装
的女人开始慢慢地给第一个男人脱衣服,剥掉他的夹克衫,解开裤子,捧出他膨
胀的阳具。

  机车骑士松了一口气,在这黑白长椅子上坐下,脱掉一只手套。古铜色的手
十分优雅,不是粗鲁机械工人的手。他的手指都精心修剪过,而且一个指头上,
戴有一个银环,如果玛莎在场,她一眼就能说出来的这东西。一个刻有支配和降
服的简单符号。

  透过头盔的面罩,他看到那女人用她钉子似的皮靴后跟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裸
体上磨碾,现在鞋后跟妙巧地插进他的屁眼。这录像没有声音,只看到那男人的
嘴巴张开又闭上,是痛苦?还是极喜?是在乞求她停下来呢?还是希望她使劲?
这不屈不挠抽动的阴茎提供了答案。

  机车骑士拉开皮衣拉链,拿出自己的阳具。由于骑士和玛莎丰满身体相触,
它又热又硬,而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温香肉体的惊人力量。在他周围,所有男人
和女人在喜极中抽动着身体,他们共同的痛苦也成就了最大的快乐。

  他认真考虑后,也开始慢慢地玩弄自己的阴茎,以便持久享受这肉体快乐。
屏幕上,年青女人正弓着背,当她向前弯身在一张椅子上时,她的背朝着相机。
其中一个年轻人从她大腿间港湾处拉开拉链,她弯曲身子,那象牙般的屁股和可
爱的粉色女身暴露在摄像机的镜头。当然,她没有想到会被拍摄下来。不过,欧
密茄必须有她顺从的证据。

  一阵巴掌雨点般落在女人裸露的屁股上,变成红,白相交的大理石,她大喊
大叫。她们的喊声,人们听不见,但是她的脸洋溢着极乐的神情,她的眼里充满
了欢乐的泪水。显然,享受到这样的快乐并情不自禁显露出来,对她来说,非常
难得。

  骑车人一边看着屏幕,一边用更大的劲搓揉他的阴茎,摇动自己的睾丸。尽
管这位年轻女人的脖子上套着皮圈,但是,她不是任何人的奴隶。而所有那些看
的人是她的奴隶。因为她的手掌,她的乳房,以及她芳香温暖的阴部掌握着他们
的快乐。

  她是个聪慧的学生,当这位畏缩的可怜虫跪在她面前时,知道用自己的链条
鞭答他。她敞开衣襟,露出一个丰满,性感的乳房。塞入他渴的口中,他的阳具
喷射出白色的精液。她不要与这些玩物进行壮丽的性交,却当着他们的面,在这
肮脏的房间,自己尽情享乐。她是如此光彩过人。

  面目不清的骑士看着她把光滑的鞭把插进柔软,潮湿的女身,再用优美老练
的手指抚弄阴蒂时,他一阵颤抖,达到了性高潮,白色的喷射物弄脏了光滑如镜
的黑色皮装。她取得圆满的成功。

  玛莎躺在旅馆的床上,这座城市在夏日早晨慢慢苏醒过来。她的脑海里充满
了烦恼,兴奋,压抑和幻想。是那天晚上的幻想。

  如果没有看到被抛在椅背上的皮喇叭裤,她会认为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
个梦。皮裤在金色晨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友善和可爱。这柔弱的裤子没有伤害
或使人堕落的能力。奇怪的是,它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思,将她领向堕落。

  她回想起那些男人快乐的表情,当她折磨他们的肌肤时,高声的尖叫。他们
贪婪嘴巴和手指分别咬着她的乳房,抓紧她女身的可爱宝物。这个奇特的夜晚,
开始使她蒙受屈辱,最终以她的荣耀结束。以前从末体验过独占鳌头的狂喜。

  然而,脑海是模糊的黑影又使她感到恐惧和迷惘。她看不清欧密茄的脸,他
正慢慢地靠近自己,抓住她不放手。对她做的一切,欧密茄了如指掌。有时,觉
得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心灵深处。

  看了一眼钟,知道自己该起床了。再过一小时,她将去见赫雷·尼德梅耶,
不管自己感到多么疲倦,也不能让他等。

  她刚从淋浴室出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没有看到人,但地上的盘子里放着
丰盛的早餐,咖啡和热面卷,并用清洁白色餐巾盖住。玛莎走回房间,用脚轻轻
地推上门,然后,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

  咖啡冒着热气,她喝下满满一杯香甜的温咖啡,接着掀掉餐巾。

  在柔软的白色面卷中,放着一盒录像带,上面留着对折好的小纸条。她拿起
来,看着上面的字。

  「把它保管好,这是你的荣耀,也是你的耻辱。不久,很快,你要遇见欧密
茄。」录影带?什么意思呢?玛莎感到一阵恶心,她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
子放进去,按了一下播放键。

  开头一段是一系列模糊不清的彩灯在一个灰色的背景下,无目的地闪动。玛
莎不需要再看下去,她已经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无力地坐着,屏幕上的粒状图
像闪烁成一个特殊镜头。一位修长,苗条的女人戴着面具。从头到脚,紧包在黑
色皮革里。

  她正用尖细的手指甲抚弄一位裸体的男人勃起的阴茎。对这位女主人野蛮的
热情,显然,他感到恐怖而浑身发抖。玛莎脑羞成怒,快步走过去,按下暂停。
带子定格在这么一个画面:这位皮衣皇后一手拿起一个勃起的阴茎,当白色的精
液喷射在她皮衣的前面和有饰钉的项圈上时,她笑了起来。

  玛莎慢慢地走上台阶,经过主门,走进接待室。

  「你好。」她的德语非常糟糕,尽管她犹豫,但知道应该努力用德语说。她
的脑海仍被那录像带充满了。接待人员面带鼓励的微笑,玛莎鼓足勇气说:「我
要约会赫雷·尼德梅耶。」

  「你是麦克莱恩夫人吗?」玛莎点了点头,没必要再说德语了。「我和他十
点有约会。」

  「请稍等,我来通知他。」五分钟后,亮洁的铝合金电梯门打开了,有一头
浓浅棕色卷发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伸手打招呼。

  「你是赫雷·尼德梅耶吗?」

  「塞伯斯蒂尼·恩斯特,我是赫雷·尼德梅耶的私人书。」他笑着说,毫无
疑问,他喜欢玛莎的窘态,她涨红了脸,倒不仅仅因为困惑,而是因为这年青人
实在太漂亮了。她上下打量着他,一双像钢琴家一样修长的手,一双情人的手。
玛莎心里想着。

  他们一起走进电梯,门轻轻地关上,恩斯特礼貌地同她攀谈起来,看不出对
她有一点罗曼蒂克的兴趣。她微微地感到有点失望。当电梯慢慢向上时,玛莎又
想起了这个令人窒息的下午。仅仅几个星期前,当时在一个电梯里有过不同情感
和强大的力量织在一起,她注视着塞伯斯蒂尼,恩斯特那双浅褐色眼睛,感到他
的心灵在震颤。

  这短短几个星期已经完全改变了她。她已经学会使用自己性欲的力量。不再
害怕它,并从中享受快乐。昨天晚上,在贾斯庭俱乐部,她已经掌握了。她的生
活已经完全,并且永远地改变了。

  电梯升到了十二层楼,门开处是一条闪光豪华的走道,黑,红大理石相间。
中间排列着雪花膏石制的小雕像。豪华得有点俗气,但新颖,独一无二,而且不
惜成本。赫雷,尼德梅耶完全可以到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投资。可是他会吗?
我能使他确信这样做会得到好处吗?

  恩斯特把她引进尼德梅耶办公室里间,松开了她的手,玛莎有点遗憾。如此
漂亮的一位年青人,皮肤像擦亮的金子,真是一位金童。

  她在真皮椅上坐下来,等待着大人物的到来。毫无疑问,这位大人物喜欢让
他的客人稍等片刻,然后他再庄重地走进办公室。玛莎的内心一直想着这些傻乎
乎的事情。那个有趣的拉得罗雕像,小姑娘拿着一盏她宝贝小灯,那格调实在让
人受不了。

  但这正是索尼娅喜欢收集的那种矫揉做作的玩意儿。她回家后一定要打电话
给索尼娅,告诉她这一次怪诞的冒险,她既然想到了这一点,也就注意起整个办
公室的装饰来了。富丽堂煌,但有点使人害怕。她不知道这个赫雷,尼德悔耶内
部装璜的设计者倒付了多少钱。

  公室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纪很轻,宽宽的肩膀,白里
透红的皮肤。玛莎一眼就认出了他。

  「早安。麦克莱恩夫人,我相信我的助手一定会很好地照顾你的,是吗?」
刹那间,她的心跳停止了,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怎么啦,麦克莱恩夫人,你不舒服吗?」很显然,他没有认出她,是啊。
怎么可能呢?他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戴着面具,穿着皮衣,是个女皇呢?也就
是这个面具使他快乐,也使他痛苦。

  「我……我很好,谢谢。是接触到太阳的缘故。见到你,很高兴。」当她把
公文包放在他的桌上,并轻轻打开它的时候,玛莎不知道他能否看到她那么厉害
的颤抖。他灰色的眼光好像刺入了她的睑颊,穿进了她的大脑,在探索她最深处
的密。

  他怎么能够坐在那笑得出来呢?如此平静和漫不经心?仅仅在几小时前,他
还曾是她一丝不挂的可怜虫。他肩上,背上的汗珠闪闪反光。当她的鞋跟踩进他
结实,细嫩的肉体时,他张着嘴,无声地叫着。她的每一下使他痛苦,可又妙不
可言的抚摸,使他漂亮,细长的阴茎一次次地勃起。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如此
准确得到回报。

  玛莎一回想这些,她就直打哆嗦。她没有想到她会得到这样的报应。

  哦,他是怎样向她伸出手,恳求她摸索自己用皮革裹着的身体。并且手从她
皮衣服的拉链开口处伸进去摸她一只完美无缺的乳房。但她并没有怜悯。他这样
做可能会毁掉他的兴趣。因为赫雷,尼德梅耶虽然是这个公司的经理,始终一直
是受害者。现在,玛莎一看到他美丽的隆起部就感到恶心,并向唯一真正知道他
性欲密的女主人喷出精液。

  她关上盒子,把它放在地上,自己脚边。

  「我把所有数据都带来了。」她开始说,尽可能地听起来是个行家。「格伦
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实力雄厚,前途似锦,你不会反对吧。如果你决定给我们的华
沙计划投资,我想你是不会失望的,据我预测,你最初的投资会有一个极好的回
报。」四目相视,她的目光咄咄逼人,闪烁着光芒,说话时,一直紧盯着他。

  尼德梅耶翻看这数据,然后放下文件,坐回到椅子上,两手交叉。

  「非常诱人的数据,玛莎,麦克莱恩,不过这些微薄的利润,对我来说算什
么呢?你知道尼德梅耶工业公司不缺资金。目前,我的确不想把资金分散投资。
玛莎·麦克莱恩,你们必须偿还我对你们公司预定计划的投资补贴。」玛莎迷惑
紧盯着这位德国企业家,满腹疑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赫雷·尼德梅耶,你的补贴?你看了财务分类帐,你可能会更清楚。」玛
莎指着昨天从电脑里调出来的条线图,「你们自己的产品在英国市场有15%的
份额,这是明确的。」

  「不,不是。我亲爱的玛莎·麦克莱恩,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尼德梅耶
手伸过桌子,碰到了她的手臂,她像触了电一样,又想起昨夜地上哀求者和施暴
者的角色被颠倒过来。

  「你知道,我非常谨慎认真,我一直在做准备工作。我知道你漂亮,能干,
又性感,而且特别慎重。」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她的那一个对手为她准备
这个陷阱?

  「你有什么确切的建议?赫雷·尼德梅耶。」

  「我想你,玛莎·麦克莱恩,我要享受你的身体,还要你不可小视的智慧。
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居于负责地位,你能够窃到一些令人感兴趣的市场信
息,把它们交给我,当然是亲自交给我,作我们俩公司的联络人员,你就需要经
常来和我见面。你难道对此不感兴趣?」

  现在他的手放在玛莎的手上,像营养充足的蜘蛛消耗食物到处移动,她注视
了一会那移动的手指,没能抽出来,目不转睛,凝视着。

  「你要我做你的情妇,当你的密探,作为回报,你就投资华沙计划。」

  「绝对正确,亲爱的。你是如此可爱,聪慧。我想你会同意吧。小姐,你们
要我投资的金额是个小数目,但从时间和技术方面来说,是很大的投资。我必须
确信有它的价值,所以,我有一个折中的方法。」

  「想一想,玛莎·麦克莱恩。这协定的圆满成功对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
司将会起到多么大的作用,同时,还可以体验和我的性交是多么完美。据我所知
道的,你的丈夫和情人是很善良,爽快的,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反对。」

  玛莎既生气又觉得可笑,当这些话平静,从容说出来时,她不知道是否可以
歇斯底里放声大笑,或拚命失声喊叫。

  「赫雷·尼德梅耶,我能否建议你考虑我们谈判中另外一个因素呢?」他诧
意地看着她,灰绿眼睛里充满魅力和肉欲,使她浑身颤抖,使她不知不觉地想要
他。可是,她生气,毅然决然,她不愿玩这种卑鄙的游戏。

  「我肯定你的妻子,母亲和二个妹妹听到你们的全体会员在东柏林闹市区的
一个俱乐部,她们会感兴趣的,不用提你们的经理部,我想,其中一人是主教。
对了,是贾斯庭俱乐部,就是这名字。」尼德梅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是吃惊?
还是恐慌?难以区分。

  玛莎从手提包里拿出录影带。真奇妙,第六感觉让她把这个带来,她一直担
心,万一旅馆里什么人得到了呢?

  玛莎给尼德梅耶看了一眼,他的手不到。

  她深信欧密茄不会愚蠢到不再复制一份。不过,她不能冒险。

  「昨晚,赫雷·尼德梅耶,在贾斯庭俱乐部尽管你不知道,可是,你的快乐
有很多人感兴趣。」他的眼睛里全是恐慌,这是无路可走又受到威胁的男人的目
光。

  「不错,我亲爱的赫雷·尼德梅耶,有些人在看,在做记录。」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精心安排的诡计呢?我怎么知道这录影带里的内容
正是你所说的呢?」玛莎站起来,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子放进录影机,让
威尼斯软百叶窗斜过来一些,挡住一点光线,这是细粒图片,不想让这位可怜虫
错过他辉煌角色的任何细节。玛莎按一下播放键,站在后面,看着尼德悔耶脸上
的表情。

  这位实业家脸色惨白,萎靡消沉,坐在他的反转椅,眼睛紧盯前面,玛莎不
用看电视屏幕,从尼德梅耶变化的表情中,能猜到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

  他锐利的目光注视着玛莎。

  「你怎么弄到手的?」玛莎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她处在这讽刺的境地,她
在场,玩弄这位被玷污的少年,他始终看着那闪烁的电视屏幕中的她从他痛苦到
极点的身体中,获得快乐。他永远也不知道她怎么成了他的复仇女神?为什么?

  「出自何处并不重要,侵向何方可能比较重要。」

  「你在威胁我?玛莎·麦克莱恩。」

  「你怎么这样想?」他的眼睛转向盒式录影机。

  「你知道,毁掉这带子我不费吹灰之力。」虚张声势一点都不难。

  「你真的认为没有复制?」短暂的沉默,图像还在屏幕上移动。

  「我低估了你。」他盯着她的眼睛说,既佩服又觉得遗憾。

  「你想干什么呢?」

  「你的支持,你的财力和技术。按照约定,时间没有限制。我和你都清楚,
你不会为此蚀本,对你们公司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交易。」尼德梅耶吸了一口
气,拿起玛莎从桌子那边推给他约合同。

  「真是太可惜了,可爱的英国冷漠小姐,我们在一起本该干一些辉煌的事。
教你一些享受快乐的诀窍。」

  「你不可以这么想。」玛莎一边回答,一边拿起签过文字的合同小心地和这
盘珍贵的录影带一起放进她的公文包。

  「不过,你已经做到了。」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这份荣耀潮水般汹涌澎湃,
充满了欲望和激情,她的头似乎的在刹那间晕了起来,她忘掉了恐惧。

  不管欧密茄出于什么动机,他正精心保护着她。

  「我的上帝,玛莎,我小看了你。」当格雷·巴克斯特审视这签了字的合同
时,脸上充满了惊喜。

  「我想我得向你道歉,为什么不吃顿饭庆贺一下呢?」

  「不行。」玛莎笑着回答,露出洁白的牙齿,从他手里拿过文件,放进公文
包。

  「这次旅程累得我筋疲力尽,我要回家好好休息。」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消除疲劳术。」

  「你作梦去吧,傻瓜。」在停车场,正巧遇见索尼娅,她们一起经过萨里,
开车回去。

  「你的性生活怎么样?」索尼娅格格她笑。

  「吉姆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性具,你猜怎么样?它们非常刺激。上周他带我去
那家位于东区的性具商店。真是大开眼界,不仅仅是一些邋遢的老年人,也有年
青女人为自己买性具,并买皮装打扮她们的玩具男子。我们非常兴奋,所以在回
家途中,我们在中途停车场下车,在灌木林干了一次,这是我最好的性感,我用
照相机发现了这家伙躲在树上。」

  「争取女权的路还很长。」玛莎讽刺地说着,一个向右急转弯,转到安静的
乡间小路。

  「那么,你怎么样?」索尼娅问道:「你看起来对自己很满意,柏林之行怎
么样?」

  「非常好,我完全得到了我要的东西,事实上,比我预料得还要多一些。」
索尼娅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又是欧密茄?」

  「太刺激了,索尼娅,告诉我,你有没有去过皮衣俱乐部,那儿,漂亮的裸
体男人,被链条捆绑着,屈服于一个疯狂的,带着面罩的女人,她的手里拿着长
鞭,想像一下那女人的感觉,失去了所有正常的理智,没有身份,在黑暗中享受
快乐。」

  「索尼娅,这听起来一定很怪诞,我想我不会放弃。不过,不是现在,我必
须把它弄清楚,它倒像是一种嗜好。对我要求越过份,我就越兴奋。现在我还没
有这种愿望,就是说,我感到刺激,却又惶恐不安,是真的恐慌。索尼娅,我会
变什么样子呢?」

  玛莎把车倒过去,停放在别墅外面。在内心深处,知道不仅仅有理查德在里
面等她,下意识里,她已经看见那条信息在计算机屏幕上闪烁。

  欧密茄选择了你,玛莎,欧密茄永远不会让你去。

  和上校及其夫人的晚餐平淡乏味,理查德和玛莎一点左右才跌跌撞撞上床,
没完全醉。早已作好玩游戏的准备,就这一回,理查德的心思整个在她身上,可
能喝了酒的原因,他把手滑向她的大腿,这感觉和那些年前他们热恋时一样好。

  他那像婴儿的皮肤还保持着沐浴后的芳香和湿润,玛莎快乐的舌头从他的肩
膀舐到躯体,陶醉在他的芬芳里,他温暖,懒洋洋的情欲像一只蜥蜴在地中海阳
光的照射下,展开身体,这是一个闷热的夜晚,所有的窗户都开着,室外,玛莎
听到夜间生物越过被太阳晒干的田地啼鸣,他们也在黑暗中寻求快乐。

  柔软,甜蜜的享受,不带一点儿影子,如果有一种黑,它就是丝绒般美妙的
黑暗,温馨,芳醇似巧克力的黑暗,玛莎的手指尖轻轻滑过理查德快乐的肌肤,
沿着他的体侧向下滑,她整个身体感觉到他快乐的反应,他渴望她的肉体。

  她的头滑向凉爽,结实的腹部,在苍白的月色下,他多么像一尊雕像,一尊
优美的雕塑,它的生命和活力来源于她纵情的吻。

  玛莎的手指跟着舌头,探寻理查德的凹地和他的起伏不平的弯曲物,唤起每
一根神经末稍的欲望,轻轻擦过腹部和体侧上柔软的茸毛,直到每一根为这深刻
淫荡的抚弄拉紧。

  他突然野蛮地搂住她,像要把她揉碎。

  「噢,上帝,玛莎,我非常需要你,让我干你,现在就干你。」

  「不行,理查德,别催。我要给你更多的快乐。」她决定不让他因狂热的渴
望而破坏它,他需要她,这很好,在最后答应他性高潮之前,让他更要她,再更
加。她要他体会有性欲意味着什么。平常,他只想到自己的满足。

  玛莎温柔,迫切地吻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面颊以及花朵张
开的嘴巴,让她试探的舌头进去,他的嘴巴是温暖,湿润的洞穴,舌头则像一个
焦燥不安又脆弱的生灵,乞求她势不可挡的情欲。

  现在她在他的身上,她的耻骨碾磨着他的耻骨,使劲压着在增大的阴茎,玛
莎阴部上凉湿的小班痕,告诉她,理查德的性欲已高度兴奋,他的呼吸浅短,急
促,声音有点呜咽,这不清晰的声音意味深远。

  「我的宝贝。」玛莎对着他的后颈低声耳语:「你真的想我?」他呻吟着,
把她贴住自己,用力分开她的大腿,想进入温暖,潮湿的港湾。但是,她不愿。
现在还不行。

  「想你,非常非常想你。」玛莎用多情,热烈的吻堵住他的嘴,同时用老练
的手摸弄他渴望的肌肤,她的手指向下滑到体侧,再经过胸部,朝紧张的阳具,
决没有碰它。玛莎从他身下滑下,开始舐吃他的腹底部,他的大腿,他的肚脐,
他的体侧,以及硕大睾丸末端的可爱阴囊。

  阴囊碰到她的舌头像触了电,使他喘不过气来,他徒劳将腹部向前推,想让
她吮吸。他抓紧她的屁股。尽力将手伸在两人之间,伸进她大腿的密的裂缝。然
而,迫使他的手从那快乐中心拿开。今天晚上,她比他强大,比两个人都强,大
有一张超自然的力量。

  今天晚上,她的快乐是她自己的,而且只是她一个人的。她突然非常轻柔地
将球放进嘴里,舌头绕它搅动,好像这是一个美味可口的甜食。

  可怜的理查德,欲望的落空使他发狂,在强烈肉欲中,理查德紧抱住玛莎的
背。但是她不心软,不能再一次怜悯他,玛莎左手手指握紧另一个球,用力地捏
挤,残忍地折磨它,使快乐和恐惧达到最大限度的统一。理查德在他骄傲满足的
生活中第一次模糊地感到他的脆弱。他必须臣属玛莎,作为他性满足的代价。

  玛莎的阴蒂带着魔王似的情欲在搏动。她翻过身,以便整个人随着不显眼的
超人活力一起跳动。

  情欲占据了她整个心灵,她只为了自己的欲望,其余什么都不是。

  她又翻到理查德身上,骑坐在他脸上,他看不清她,但她知道,他的整个生
命充满了她那已激发的女身的浓郁气息,阴部距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寸。

  她的手慢慢滑向大腿之间,分开她芳香的阴唇。她的阴蒂像一枚完美的珍珠
发着微光,接受冷冷的月色的亲吻。

  「我正在享受我的快乐,理查德,这快乐是我一个人的。」食指突然的接触
使阴蒂强烈地显突出来,这是玛莎始料不及的。这突如其来的快乐使她的不由自
主翘了起来,阴部密花朵里的甘露溢流出来。从瓣里渗出来,在她深红褐色的阴
部形成芳香的露珠。

  现在是时候了,粗暴而准确地摩擦阴蒂,给自己带来惊天动地的情欲兴奋。
她狂喜得大声喊叫,快乐的甘露变战法似地从里面流出来,毛毛雨一样落在她爱
人渴望的脸上。

  她满足了自己的性欲,用自己的手指满足了性欲,玛莎骑坐在她丈夫身上,
允许他坚硬迫不待阳茎插进她密的神殿,他快乐得大声喊叫,极度的兴奋征服了
他。

  然而她还有办法,熟练,缓慢地骑坐他身上,绝对控制住他。玛莎把手伸向
床头柜,打开抽屉,里面,二枚银色夹子在月光的亲吻下闪闪发光。

  她拿了出来,就一下,用它们夹住理查德的乳头,他的喊叫是快乐和痛苦最
完美的和声,是神经的极喜。

  玛莎吻着理查德嘴唇问的痛苦,知道,欧密茄,不会不高兴的。

  电脑发出唱嗒和嘟嘟声,开始起动,投射出的可怕绿光穿过卧室。

  一条信息正慢慢地,静静地出现在屏幕上。


                第八章

  玛莎打着呵欠,脱下拖鞋,感到疲惫不堪,烦燥不安。理查德走了,为了赚
钱,他被公务牵住了鼻子。又是大清早他就离开家,甚至连声再见也没说,就钻
进那辆红色运动牌小轿车,呼地一声朝伦敦开去。她沉浸在愤怒之中,最近他几
乎很少回来。

  唉,假使理查德不会为同她在一起费心思的话,她会发现有谁可以为她费心
思。

  她在起居室里喝了一杯咖啡,吃了片新月形面包,然后整理一会儿一大堆信
件。从种种迹象看,尼德梅尔好像要去支付他那份经讨价还价得来的货物。两名
汉堡工厂的技术员已经来了,还有更多的人答应在下周末到达这里。

  珍妮,罗伯逊自然对此感到很愤慨,但她什么也没说,然而她的双眼明白无
误地表达了一切。玛莎,作为新手珍妮的管理顾问,她必须小心地应付,因为她
得到指令,在另行通知之前,她定要如此。而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接到任何片
语只字。

  在格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前一段日子里,玛莎感到珍妮的眼光一直盯在她脑
后。如果眼神可以扼杀的话,那么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玛莎对她亲爱的杰里米,斯
坦纳伯,迈尔斯不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兴趣。

  一些经理好像确实对她很满意,有些以咬紧的牙关和永恒的微笑向她表示庆
贺。嗯,她没有吓着他们。假如他们像些宠坏了的孩子,她则不会扮演一个乖巧
的小女孩似的为他们躺下。噢,决不,她会成功的,就像肉体享乐一样,不论走
到那里,她都能如愿以偿。

  应该打一些信件和列印出已排好的最新财务预算。假使告诉小伙子们有两个
以上的职位等待他们时,她不知道他们该怎样去争取。

  想起那虚伪的微笑及饱含在双眼中的淫欲和愤怒,她不禁哆嗦起来,她知道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欧密茄。

  一走进办公室,她便立即警觉起来,电脑显示屏的绿光一闪一闪的。可是昨
晚睡觉前,她关了电脑呀!难道没有关吗?她走过去,屏幕上爬行的文字似乎在
邀请她来读一读,再存一次键。她思绪纷乱,犹豫不决。

  窗外,夏日的早晨是一片鸟语花香的欢腾景象,硕大的野蜂在蜀葵中嗡嗡地
叫着,健壮的白猫躺在斑驳的玫瑰花荫中睡懒觉。向日葵送来阵阵清香,金色的
阳光似乎要钻进她们肉体,骨头和血脉,似乎要与那个以闪烁的电脑屏幕更大的
黑暗世界决一高低。

  只有一个明确的选择,光明抑或是黑暗。她应该选择哪一种?是拥抱花园内
阳光的温暖呢还是接受捉摸不定,阴险狡猾的阴影的诱惑?

  玛莎转过头,来到显示器背后,轻轻地敲着on-off按钮。她可以退回
去,没有必要去玩欧密茄希望的游戏。这是她的生活,她的选择,她的乐趣。当
她重新打开电脑时,留言消失了。

  她走到电话机旁,给索尼娅拨个电话。

  「喂,玛莎,你好吗?」

  「可以,但是我很烦。一起吃顿个早饭,在河边散散步,怎么样?」

  「非常愿意。不过,今天下午我很忙。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吗?几天前,你的
朋友格雷戈·巴格斯特给我打了电话,说他需要一个临时办公室经理。你真好!
把我推荐给了他。我说面对现实吧,因为我只能胜任这份工作!」

  是的,真是太好了,玛莎沉思着,只有格雷戈·巴克斯特从未提起过你。

  「不管怎样!」索尼娅继续说着:「星期六我去看你。或者下个星期一再见
个面。」

  卡搭一声,线路断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呢?玛莎生来就有这种感应能力。

  超乎寻常的神秘事件,抑或是恶意中伤的事情。她是应该读一读欧密茄的留
言。

  为了消除疑虑,她又拿起话筒。亚历克斯可以赶走黑暗的阴影,他会用熊似
的双臂紧紧搂抱着她,她则会像四月的白雪在其浓烈的欲火来临之前就融化在他
的怀抱之中。

  玛莎瞥了一眼手表:九点一刻。此刻,亚历克斯应该睡醒了,或许在他去办
公室之前能够约上他。懒家伙!她拨动号码,等候回音。

  「喂?」

  「亚历克斯,我是玛莎,今天你忙吗?」他笑起来。

  「玛莎,一切取决于你有什么打算罗!」。

  「亚历克斯,我准备去你那儿过一天。我们可以驾车去郊外,吃一顿野餐,
就像在大学时代做的那样。今天阳光明媚,我非常迫切地想见到你。我需要与你
躺在阳光下,感受你双手摸遍我的全身。在喜悦之中迷失自己。」

  「玛莎,我也需要你!假使你在我身边,就会明白一切。仅仅想到与你做爱
就让我有些迫不及待啦。我要感受你的双唇滑过我的公鸡头,领受自己在你嘴里
爆炸的快感。」

  「同我一起过吧?一个人呆在这里,都快憋不住啦!我的感觉还从未像今天
这样强烈。」

  「玛莎,我等着你!」

  玛莎沿着迂回小道,加快车速,与早晨的阳光融为一体。今天天气暖和,坐
在有顶蓬的旧车上,她感到自己又像一个小孩。没有烦恼。没有责任。除了考虑
该怎样度过这个没完没了的余下假期,什么都不用想。

  她打开收音机,跟随摇滚乐的强劲节拍唱着歌,手指在方向盘板上轻轻地敲
着。她转了个方向,开上通向汉普顿依拉赛的乃洛。旋律换了,她愉悦地哼着曲
子。开慢些,为了有个充足的上午,你开得太快啦。

  是啊,她享受这会儿目前早晨的美丽和温馨,天气看起来也令人愉快。她瞥
了一眼车镜,看到一张自信,纯洁的睑朝她微笑,柔滑的红黄头发束缚在绿宝石
制的弓形饰物的宽松蝴蝶结内,绝妙的体格,圆滑的双唇,昂贵的小巧玲珑的夹
式钻石耳环。记得有一次,她曾买过那对耳环,并以此当作一件难得的喜事,只
因后来丢失了一只而不曾戴过。

  穿戴之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怎样才能表现出漫不经心的乡村风味又不失性
感特点呢?最后她决定穿一件丝制内衣和棉制短裙,随意不失考究,至少她希望
效果如此。裙子底下,只有淡褐色,光亮柔滑的肉体衬托着粉红色的丝绸内衣。

  树叶似乎永远清翠欲滴,充满生机。黎明时分的一阵小雨似乎把盛夏的尘埃
冲刷得一干二净,乡村一扫寒酸的景象而显得生机勃勃,微小飘缈的白云在蓝如
黑鸟蛋的天空上奔跑。在这样美丽的日子里,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索尼娅在格
兰沃尔德贝克公司找到新职位纯粹只是一个巧合,欧密茄只是一个青春期的恶作
剧罢了,找到其缘由也只是迟早的事。

  她的整个身体激动得颤动起来。她的心跳是性欲的骚动。她需要重申生命的
可爱,需要走出来,抓住阳光。

  她是多么需要赤身裸体地紧靠亚历克斯的肉体啊!感受他体内的火焰再一次
融化她,使他们融为一体。

  她体验黑暗,知道黑暗的诱惑力。然而她不愿被黑暗吞没,不愿试着去拥抱
它而迷失在阴影之中。欧密茄可能制定了她的方案,但她非常肯定她不会中计。

  非常肯定。

  几乎要到啦。

  一个右转弯,进到一条乡间小巷,在店铺的拱形天棚下加速行驶。又是右转
弯,看见他啦。他高高的个子,和善的微笑,穿着皱巴巴的白色衬衣和法兰绒衣
服,淡黄的头发,柔和的络腮胡子在上午的阳光中显得特别醒目。他站在乡村小
酒店外,天使般地张开双臂,像是一个光明的天使,驱赶黑暗的灵丹妙药。

  她在路边镶边石那儿停下车,他连车门都未开就钻进车来坐在她的身边。

  「亲爱的,想死你啦!」强壮的双臂紧抱着她,饥渴的双手摸着她的乳房。
她很高兴为了他穿着很少。瞥一眼亚历克斯的两腿分叉处,就足以暴露了望求马
上得到她的欲念。不错,穿了衣服就如此迫切,那么脱下衣服就会更加趣味无穷
啦。

  他们沿着小道开着车,亚历克斯的手滑落到玛莎的大腿上。

  「甜心,想我了吧?」声音莎哑,充满性感。

  「亚历克斯,不要这样!你会让我撞车的!停下车就会安全些啦!」

  亚历克斯不屈不挠,胆子又大。此刻他的手指已爬上她的大腿,悄悄地钻到
她的紧身短裙的边缘。

  「玛莎,继续开车。放松些!就让我给你快乐吧!不要紧张,你懂得那种感
觉将是多么美妙啊!」

  在路口要尽力保持冷静,集中精神,她紧紧握住方向盘,直盯前方。

  眩晕的快感,似远离海岸的温热水浇遍她的全身。情欲如潮水般快要冲破理
智的堤坝,她用手指紧紧扣住方向盘。如果松手的话,她就有可能被淹死,永远
葬身在这满阳光的潮水之中。

  此刻,亚历克斯使劲地把她的裙子往上提。她扭动身子,抬起臀部,先是抬
一边,按着是另一边,这样亚历克斯只能抓着臀部周边的衣物。裙子已被拉到腰
部,两腿之间的密三角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感到自己暴露无遗,极其伤风
败俗。幸好柔软的弹力内衣在耻骨周围绷得紧紧的,从而阻止情人进一步深入,
但他擅长此道,主意已定。

  他的手指找到三颗束缚三角形布带的珍珠细扣时,她感到它们激动得颤抖起
来。他一颗又一颗地解开,当最后一颗纽扣也屈服的时候,丝制内衣滑到后面:
暴露在眼前的是她那黄褐色的阴毛。

  她兴奋得透不过气,一只手从方向盘上滑下来,紧紧护着阴部。

  「不行,不行。亚历克斯,你不能这样!也不是在这里呀!」

  「玛莎,开车吧!一切会好的,相信我吧。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受到影响。」

  他的手指温暖,坚决。女人对这种鲁莽的诱惑就是喜不自胜地迷失自己。有
个来自远处的声音轻轻地呻吟,玛莎不可思议地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声音。此刻
她像个机器人似地驾着车,有一部分车辆也是机械地跟着路标,临时车辆则在弯
弯曲曲的乡村小道口与他们一闪而过。她的心中仍然存有危险的信号,然而现在
她只能瞥到一个模糊的阴影。

  手指触到最柔软,最隐的部位,玛莎浑身抖动,再也无法抑制那妙不可言的
情欲之火。阴蒂涨大,极富弹性,她本人只是快感中心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助手罢
了。此刻,享乐压倒一切,她明白自己要向情欲投降了。

  他们摇摇晃晃地开过一拐弯处,差点撞上一辆满载干草的破旧的拖拉机,她
吓得脉搏急促地跳动。亚历克斯的手指摸着阴蒂,动作轻柔,利索。爱液从阴道
处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她努力合并双腿,从脑中把他赶走,但是确实抵制不了欲
火的诱惑。

  无助而又被感情的潮水吞没的玛莎,浑身无力也靠着方向盘,性部猛烈地痉
挛着。

  亚历克斯悄无声息地弯过身子,接过方向盘,把车停在路侧停车处。过了很
长时间,玛莎才恢复理智。尽管下车已有一段时间,她在阳光底下睁开眼,仍感
觉似在坟墓般的黑暗里。

  亚历克斯大笑,温厚的声音中伴随淫荡的笑意。

  「我不是向你保证过你不会受影响吗?」玛莎点点头,仍然惊魂未定。

  「难道不是很美妙?我的手指按摩你的阴蒂,难道没有飘飘欲仙的感受?」

  「太棒啦!我从来不曾感到有如此美妙之事。」她发现他一副垂头丧气,忍
不住大笑。

  「亚历克斯,老实说,只有几秒钟我以为你会杀死我们俩。太棒啦,确实太
棒,事实上……」

  「什么?」

  「事实上它太妙啦,我准备一切重新再来一次!」

  他们又驱车行了许多路,来到长满青草,起伏有致,树木稀落的山腰。玛莎
关掉引擎,让车子停在日光晒白的干草地上。树下的青草看起来更加柔软,茂盛
和翠绿。一切都静悄悄,只有云雀和蜥蜴打扰他们的密享乐。

  玛莎看看周围说:「这里很美。」她跳下来,从行李箱内拿出准备野餐的篮
子。

  亚历克斯爬了出来,伸伸长长的双腿,打着哈欠。

  「天哪,我累了!」他眼睛一眨一眨地宣布,「我认为要躺下来,怎样?」

  「噢,确实疲劳不堪。」

  他们俩像许多年前还在大学里那样格格笑着,朝山腰走去。微风吹动树梢,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催眠般的飒飒声,草地里,蟋蟀呼呼的叫声组成单调的令人头
脑发晕的多声部音乐。

  他们在绿树荫里狂热地吻着,手急切地灵活地探索彼此的肉体。他们本能地
知道彼此的需求,快乐和欲望,好像他们前世就是一对情人。也许他们是吧。玛
莎的手朝亚历克斯勃起的阴茎伸去。在车上他就有些情不自禁,无可奈何的不幸
的生殖器只得在淡灰色麻裤内挣扎,把干干净净的裤子弄湿了一小片。她急切地
摸到了拉链,使劲向下拉,饥渴的手指伸进去,拜倒在那坚挺的小棒棒面前。

  他们还格格地傻笑着倒下,在柔和松软的欧洲蕨上翻滚。玛莎快活地伸直背
部让他插入,她不需要准确,雅致的玩法,此刻她不需要,不需要煞费苦心的玩
法或罗曼蒂克的姿态。她所需要的是被占有。此时,此地,立刻。

  他早就准备就绪,急切,果断地把阳具直戳子宫,她尽可能地张开双腿,迫
切地希望插得越深越好。她的阴带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她高声叫着。没有音节,
一派胡言乱语,这就是情欲的逻辑。汗水顺着她的乳房慢慢滑下来。

  亚历克斯的嘴压着她的嘴,刻不容缓地控制住她的舌尖。他向上移动,用鼻
子磨擦她的颈脖,玛莎听到他急促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玛莎,只为你,永远只为你!」她用胳臂响应他的激情,他们迎着激情的
浪潮共同向极乐世界奔去。

  随着一声叫喊,玛莎整个人在五光十色,赏心悦目,令人眼花缭乱的布景里
得到完全解放。

  随后,他们一起躺了一会儿,倾听彼此的均匀呼吸。玛莎坐起来,踢踢腿,
伸伸腰。

  「想喝香槟吗?」她打开冷却盒,拿出一瓶Numm香槟,酒依然是沁人心
脾的冰凉。拔出软木塞,乳白色的泡沫溅到欧洲蕨上面。他们各倒了一杯香槟,
彼此干杯寻乐。

  成千上万的小水泡一下子逼近那贪婪的舌头时,她极欣赏又苦又甜的味道,
欣赏针刺般的奇妙感受。

  她感到醉了,不是醉在酒中,而是醉在这一天的日子里,天上地下,周围的
一切都充满了生机。鸟在歌唱,蜥蜴也在唱,大地也似乎在为自己的富饶和勃勃
生机兴奋得颤抖起来。

  她咯咯地笑,忽然想起一个有有趣的主意,篮子里有一罐凝固奶油,他们可
以用它来做一个多有趣的游戏啊!她饿了,胃咕噜咕噜地叫。她拉过篮子,揭开
盖。

  怎么回事?包好的食品上放着一个大盒子,这是她不曾放的呀!

  玛莎瞥了一眼她的情人,亚历克斯正靠着树下,心满意足地俯视着葡萄酒。
她屏住呼吸,看着盒盖上的留言:玛莎,你不能拒绝欧密茄的意愿:只有欧密茄
才是真正履行责任的人。

  盒子是怎么到篮子里去的呢?是亚历克斯放的吗?不,当然不是。篮子一直
在车箱内,他不可能碰得到它。她大气不敢喘地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些稀奇古怪
的物品。手铐,瓣式绸带,皮带,鞭子和一双黑色皮手套——一只掌心是柔软的
皮,另一只布满非常尖锐,闪着微光的大铁钉。

  玛莎思绪翻腾,头脑一片混乱。她需要被人占有,不错,她需要在这夏日的
金色阳光之中被人占有。但是,她同样需要享受另一种难以捉摸的快乐,也就是
说被欧密茄看到又被他神规定的刻骨铭心的快乐。一句不吉祥却又挥之不去的话
在她脑海中回响着。

  你的作为就是法律。

  她默默地戴上手套,当那柔软的皮革接触她那黄褐色的皮肤时,她激动得颤
动起来。接着,她拾起长长的绸带,朝亚历克斯走去。

  靠近他时,亚历克斯笑了起来。

  「玛莎,做小小游戏吧?是要我把你捆起来吗?多有趣!」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他只能看到皮手套的柔软发亮的背面,他不可能料到封
闭的掌心中还藏着奇异的礼品。让他揣测去吧!

  「亲爱的,把衣服脱光,好不好?」

  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非常莎哑,极富性感,就像是刚才喝的香槟酒内加入了
动情药品。几口香槟怎么有如此大的后劲呢?她想起在贾斯庭俱乐部的那晚,她
同尼德梅尔及他的职员们一起狂欢时,感到头晕目眩。难道她又在不知不觉当中
喝醉了吗?

  亚历克斯什么都未料到。他已经踢脱鞋子,正脱衬衣和裤子,三角裤头的黑
色狭长布条也露了出来?又黑又亮的三角裤头,与其说是遮着,还不如说是更加
暴露。金色的卷曲阴毛从绷得紧紧的裤头下钻了出来,阳具的轮廓被勾勒得一清
二楚。

  玛莎伸出手拉下他的三角裤头,亚历克斯快活地跨了出来,把小小的三角裤
头扔在地上。

  「我准备好啦!」他笑嘻嘻地宣布:「亲爱的小人儿,现在要我怎么办?」

  玛莎迅速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不,不行。首先我想你快乐。」她说:「躺下来,就让我抚爱你吧。」

  亚历克斯假装顺从地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他的体格像完美无缺的石雕一样
美丽。

  玛莎立即行动,拿出丝带捆住他的手腕,另一头系在树干上。此时,他是一
个任她摆布绝对服从的奴隶。

  亚历克斯睁开眼,那看似自信的注视中,却难以掩饰地流露出内心的不安。

  「噢,你把这根导线接在什么上面啦?」

  「这是我爱抚你的方式,相信我,放松些。我知道你会尽情享受这乐趣。」

  「但是,我不要受这种废物的奴役。我决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人!」

  玛莎冷笑着。她想起在小花园的那一天,亚历克斯蛮不讲理地把自己的意愿
强加于她,毫不在意地控制她。

  「甜心,放松些。我保证这都是为了让你决活。」

  他闭上眼,重新躺下,顺从地接受她的温柔的爱抚。显然,他确实很驯服:
因为他认为这仅仅是一个游戏罢了,她扮演统治者,他则扮演快乐的奴隶。要知
道,以前扮演的角色一直是颠倒过来的,他很快乐地同意了他的情人,这样的是
有些纵容的了,但这肯定是一个极富刺激性的新花招。

  她开始松手,露出皮手心,轻轻地揉着亚历克斯的大腿,腹部和胸部,沿着
那些最敏感的部位慢慢地按摩。她渴望看到他完全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中,并向她
乞求了结痛苦的折磨。

  她的皮手套掠过阴茎时,他愉悦地呻吟。

  「噢,玛莎,这种感觉太不可思议!救救我吧!救救我!我的感觉太好啦。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或许是怕那自鸣得意的情绪刺激着她,她心里顿时充满了一个强烈的愿望。
这是享乐的愿望,但不是简简单单地让亚历克斯的硬东西插到里面去,把享受注
入她那等待已久的生殖器内。不要这样。而是妙不可言地抑制情欲。他会为此而
感激她,也会因她别出心裁的调情手腕而更加爱她。

  她摊开手掌,右手拿起皮鞭,此刻,一切都准备就绪。

  「亚历克斯,你可以睁开眼啦!我要你看看,为了你的快乐,我准备了些什
么!」

  一看到高高举起的皮鞭快要落在他的赤裸身上和布满钉子的手套巧妙地占据
了两腿间通向两个小球丸的有利位置,他那天使般的笑容就消失了。

  「天哪!玛莎,你究竟在干什么?」他挣扎着,企图把丝带从手腕上脱开。

  不知怎地,她希望他们一起做这游戏,一起快活地迎接那痛苦的性欲高潮。
发现他很胆怯,她感到意外又非常失望。

  「玛莎,你怎么啦?以前你可不是这样。你变了,我很难肯定我是不是喜欢
这样。」

  俯视那健美的体格。青铜色的皮肤和悲哀之极的神色,她的欲望竟悄悄地离
去,他的强悍似乎也从她眼里烟消云散,她所有的情欲也随之而去。

  她顿时感到垂头丧气,扔掉皮鞭,脱下手套,厌恶地丢在亚历克斯的赤身裸
体之上。

  「玛莎,松开我!看在上帝的份上,停止玩这些愚蠢的流血游戏!」

  玛莎转过身,向山下的车子走去。她慢慢地冷静地坐进车子,发动引擎,朝
路口开去。她坚决地走了。

  反切斯特镇很繁忙。今天是集市日。玛莎在市郊里的一家咖啡店外坐着,边
喝着咖啡,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顿丰盛的午餐,一杯葡萄酒加上明媚的阳
光都有助于驱散阴晦的念头和不愉快的记忆。该不该回去看看亚历克斯是不是一
切正常?她不知道。

  是的,他肯定安然无恙。带子不粗,打的结也很松,只要摇晃几分钟,他就
会获得自由。不过,唯一受到伤害的是他的自尊。他会不会宽恕她呢?她还在乎
这一点吗?

  在那场战戏中,她有什么感受呢?亚历克斯是对的,她变了,又怎样!简简
单单的问题寻求再也不能啦。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喜欢变成这条鞭子。

  究竟要怎样呢?她年轻,充满活力,老于世故又渴望性生活。亚历克斯满足
不了她,因此,她要找一个能够满足她的人。她在这无尽的乡村小镇上搜寻漂亮
晃动的人头。

  在这儿,她什么人都不认识,也没有人认识她。在这里她可以随心所欲,无
所顾忌。有什么能够阻止她去找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一家便宜的旅馆度过一个
有罪的性自由的下午呢?欧密茄,理查德和亚历克斯统统被搁之脑后。今天,她
只有一个目标,这就是满足自身的需求。

  没人拉我的三角裤,她沉思着。除了玛莎,麦克莱恩,就没有人。

  一个手提公文包的高个年轻人在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彼此点头微笑。他
行,他准会很出色。第一,他年轻就能够顺从;第二,他年轻会有足够的经验。

  他打量着她,又试图显出不是在看她。等着瞧吧,她会让他坐起来并注意到
她。她把脚从桌子底下伸过去,试着碰他的腿。他开始有反应了,抬头看看她,
在她的脸上寻找信号,是偶然?抑或是她故意所为?

  为了消除他的疑虑,她故意地反覆碰撞他的腿。她踢掉鞋,调皮地把脚趾头
悄悄地放在他的条纹裤腿上,此刻,她几乎听到他使劲吞的哽塞声。

  玛莎看到他脸上光彩夺目的笑容,她的脚趾的胆子更大,爬得也更高。他终
于明白这游戏并乐于配合。他把脚分开一点点以便让她的脚趾滑落到两腿之间。
贴着她的赤脚,他感到浑身发热,身体特棒,且显得朝气蓬勃。一想到他们将在
一起的所有玩乐,他甚至还不知道,玛莎就有些麻酥稣的。

  她尽量放松地享受自己。生活多美啊!她正用裸趾爱抚一个陌生人,温暖的
太阳如同一个和蔼的情人爱抚着她。什么事抑或某个响动促使她看了一眼市场。
货摊前忙碌的人群迷惑了她一会儿,忽然,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某个东西。

  那辆黑色镀银的摩托车停在市场的另一边,在希拉斯牌轿车和四轮吉普车中
看起来像一堆乱糟糟的光亮铁块。不会搞错,像这样的摩托车不可能有第二辆,
它镀了铬,在那儿闪着凶狠的光芒。

  她摇了摇头,肯定是看错了。

  她再往后看看,一个身着皮装的骑车人就站在那儿,黑色的头盔罩着一张毫
无表情的脸。他看起来像似等待什么。

  抑或是等待某个人。


                第九章

  「上车!」

  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似乎直视着她,是什么样的疯狂刺激促使她站起来,穿过
闹市市场朝他走去呢?为什么她服从他?在这阳光明媚的下午,在这繁忙的集市
中心,他会伤害她吗?

  她为什么怕他呢?

  她戴上头盔,向下拉着盖住了脸部。她又一次地进入了令人窒息的梦一般的
昏暗境地。内部联络电话卡搭一声打开了,电子声音在她的头部叽叽作响:「上
车!我带你作一次小小旅行。」

  她看着不露面的头盔,又一次产生了正在与一位用导线,玻璃和金属做成的
机器人说话的感觉,在那紧绷的皮带肌肤内隐藏着一颗发音的钢心。性机器人冷
酷无情,办事效率却很高。是欧密茄得力的传令兵,或是它就是欧密茄本人?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那个声音又在她头部响起:「玛莎,我不是你要找的
人,我只是欧密茄的使者,仅仅如此而已。我们都必须履行欧密加的意愿。」

  玛莎跨坐在哈雷摩托车,紧紧地贴着骑士的背。他迅速地冲出市集广场,跑
上主干道。玛莎陶醉于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和变化无穷又富催眠似的景象之中,她
再也不想知道将会遇到什么事了。

  一闪而过的路标,伦敦25英里。因此,这就是他要带她去的地方。她满脑
予好奇,然而,她的身体更引起了她的注意,裙子吹到背后去了,裸露的变腿紧
贴着骑车人的皮衣。猛烈的气流拍打赤裸的双臂和大腿,在这沉闷的夏日里,恰
似粗暴的爱抚,又让人感到透心似的凉爽。她感到一种前所末有的狂喜。

  路过一处急转弯,摩托车令人惊恐地向右倾斜。因担心突然掉下来,玛莎紧
紧的抱住骑士,双腿紧紧地夹住他那光滑强壮的腿。乳房被其背部挤得扁扁的,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乳头在其背上不断地上下磨擦——要知道乳头只是被一件
丝制上衣保护着,而贴着的是钉饰的皮衣。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因为与他的
接触不是不舒服。

  她头盔中的微型电话收到一个声音,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冷笑。

  「玛莎,欲念就是你的主人,廉耻是忘却的忧虑。欧密茄的选择一点儿都不
错。」

  骑士的话不但没有浇灭她体内的欲火,反而使她的情绪更加高涨,她靠着骑
士的背更加用力的磨擦。一想到在灿烂的阳光下,如此随心所欲地行乐,她就激
动不已。

  赤裸的两腿间,那闪亮的皮革坐位随着满功率引擎发出的振动而抖动起来。

  1100CC的引擎油光发亮,是十足的抽动性交型,活塞坚而不懈地在油
缸里进进出出。

  玛莎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潮湿的阴唇靠着滚热的皮革显得特别敏感,引擎
的每次振动似乎要钻进她的灵魂,久久地抚慰和刺激她。那振动的节律是十足的
性交节奏呀!

  她沉浸在一阵狂喜中,整个身体因此而颤动,一声低低的呻吟从她双唇中蹦
出,她要想遏止都来不及。她没法隐藏自己的喜悦,这不是欧密茄赋与的喜悦。

  「玛莎,随它去吧!欲念是美好的,享乐是美好的。唯有克制自己才会拒绝
给予。」

  玛莎几乎又慌又怕地呜咽起来,她紧紧地抱住骑士的腰,手指都发白了。她
头晕目眩,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或是什么东西,或许自己是孤独一人地呆在某个
地方。

  余下的时间是在茫然中度过的,五光十色的声音和车辆在没有尽头的交通道
上从玛莎面前一闪而过。他们在红灯前停了一会儿,又穿行在市中心的马路上。
然而玛莎对周围的一切几乎不惑兴趣,她陶醉在压倒一切的欧密茄意愿的节奏之
中。

  「玛莎,我们到啦。下车吧,把头盔给我。」

  摩托车停在繁华街道的一家酒店旁,骑士帮着玛莎下车。她的腿僵硬发抖,
他不得不帮她走过人行道,来到一座闪闪发光刚落成不久的办公大楼,像其他许
多新楼一样,没有名气,倒像一片乱烘烘的参天玻璃和洁亮的花岗石。

  他仍从自动转门走进,路过柜台时,骑士迅速地出示一个电子识别卡,玛莎
没来得及看清上面为了些什么,而站在那儿的保安却恭恭敬敬地点头。很奇怪,
她不能肯定想要看到什么,只觉得忧心忡忡。

  一心一意地想着可能发生的事也就忘却了对另一个伟大意愿的恐惧。她努力
摆脱各种念头,随着骑士走进这座大厦。

  在大厅中间,有一个精心制作的交叉往来的楼梯,一些是通到底层,另一些
似乎是无止尽地通到令人头晕目眩的高层玻璃圆屋顶,职员仍忙于自己的事:有
名无名的人拿着文件和公文包,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玛莎。骑士没有理睬楼梯,
领着玛莎朝电梯走去。

  她跟着走进去,门关上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密不透气的蚕茧,她恐惧得有点
发抖。她禁不住想起另一个电梯,就是在那黑色的笼里,她第一次遇到梦一般美
妙的事——那是不是恶梦呢?——那就是欧密茄。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骑士要碰碰她。像其外表一样,他显得超然,非人格化。
玛莎忽然发现自己希望他产生非份之想,向疯狂的冲动让步,在面罩后面暴露出
人的属性。这种冷静,这种超然甚至比小胡同一个斜眼送秋波的酒鬼还要令人气
馁。

  电梯颠簸着在30楼停下来,门慢慢打开,玛莎犹豫了一下。

  「请先走!」

  骑士嘲弄地拖长虚伪的语调。那拙劣的绅士风度表演刺激她,也让她感到害
怕。

  他们步出电梯,外面是闪亮的大理石地板。他们就在宽广的玻璃圆屋顶下。

  「玛莎,看着下面。」

  玛莎顺从地向下一看,顿感头晕目眩,她赶紧抓住黄铜栏杆。大厦内部结构
尽收眼底,顺着交叉楼梯可以看见每一层楼里的活动情形。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
男女女们在桌旁忙碌和悄悄地从一楼跑到另一楼。没有人说话,到处呈现出一派
令人不安的寂静,看起来就像是突然消失在地底下的永久性标本。消失在地狱底
下。

  「玛莎,这是欧密茄制造的。」

  现时,骑士抓着她的胳臂,扳过她的身子,要她看着墙上的镜子。她驯服地
转过身,一幅令人眼花撩乱的活动画景展现在眼前,一幅关于船坞开发情形的五
彩缤纷的迷宫,看起来就像是在经济萧条时期,唯一还充满活力的地方。

  「玛莎,这都是欧密茄的绝作。」

  「我无法理解,这怎么可能呢?」

  「玛莎,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接受,然后就是服从。」

  他们又乘电梯下来,玛莎满脑子好奇和疑虑。欧密茄的影响如此深远。直至
深入到这座城市的心脏地带,这可能是真的吗?

  他们经过接待柜台,来到门外。阳光仍然灿烂。玛莎的眼光忽然被什么东西
吸引过去,一块小小的钢制牌,就被放在入口处,上面写着:格伦沃尔德和贝克
动力负载控制公司。

  玛莎诧异得瑞不过气来,将信将疑的心思瞬间得到证实。她戴上头盔,一片
茫然地跟着骑士,诚惶诚恐地登上摩托车他们开进交通道,避开出租车和邮递摩
托车,朝伦敦西南方驶去。当他们风驰电掣般驶过议会大楼时,玛莎怕得心都缩
成一团。因为骑士伸出手朝下议院指着。

  「玛莎,那就是欧密茄的房子,里面都属于欧密茄。」

  摩托车依旧向前冲。玛莎担心听到更残忍更难以接受的恐惧,再也不敢打破
沉默的局面。骑士说的都是真的吗?抑或是一个精心预谋的闹剧?但是,眼睛没
有欺骗她呀!她看到那块钢制牌。保安人员认可他们,即使玛莎没有配带电子识
别卡,他们甚至都没有查询一下。

  当他们经过一家电脑展销厅时,摩托车减速慢行,玛莎想起来了,这就是格
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使用的那种电脑。她记得一年前陪客户部门的经理来这里拿
一个接线头并且接受一天的培训。

  「听!骑士的声音。」骑士在玛莎的身边轻轻地说。通过电子的劈哪声,她
知道他没有嘲弄的含意。他说些什么,那个欧密茄不仅仅只渗透到一台电脑吧?
那个欧密茄在任何一个办公室,出现在任何一个电脑屏上吧?

  隐姓埋名的使者又是谁呢?假使她认清了黑色头盔里的事实真相,还会有什
么可怕的真相在等待着她呢?

  在头盔的掩护下,玛莎闭上双睛,好像自己要陷进黑暗的深渊。

  这是一座平凡的建物,郊外的一幢两层楼的平顶房。门前的花园整齐干净,
墙壁是用引人注目的柔和灰色油漆装饰一新。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座房子没有
什么地方值得人去留意。

  除了那块上面写着欧密茄制造的牌子外,什么都不会引人注意。当铜匙在锁
孔中转动,骑士推开大门时,玛莎嘀咕道:「我不进去。」

  她想这是最后一次吧。最后一次一块黑色铜牌诱惑她走进一座无人居住的房
子。她感到自己像一个被遗弃的一丝不挂的受害人。恐惧无助地被悬挂在烛光之
中。她想起报纸上的一句话:「在无人居住的房屋里那神莫测的火焰是值得怀疑
的。」那就更不要提体和可怕的灾难了。

  「玛莎,你必须进去。你必须克服恐惧,否则,你就永远战胜不了恐惧。」

  他抓住她的手腕,虽不紧,却具有权威性。似乎说在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不
想强迫你进去,但你不要抱有幻想,我可以让你做任何事。她想移动一下头盔,
但骑车人马上阻止了她。

  她用掉他的手,走了进去。顿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不是一座黑暗
的人间地狱,不是布满灰尘的衣物及不铺地毯的地板,这是用自由派油画及柔和
地毯装扮得欢乐明亮的房子,这里不曾发生令人不愉快的事。

  「玛莎,上楼吧!从你面前的门向右往上走,我会跟着你上楼。」

  她一边欣赏雷诺瓦的油画和东方古玩,一边拾级而上,在楼梯顶端停下来。
她面前是一扇门,粉红色,用白蛋壳油漆粉刷一新,但是门关得紧紧的。

  「进来。」

  「我进不去。」

  「玛莎,推吧!」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房子被刷成乳白色,洁白的灯光几乎与之成一色,同
其他地方形成一个鲜明的对照。在房间最后面,朝着被带子遮去一部分的墙壁放
着两把椅子。

  「玛莎,坐下吧。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她服从了一种浸透全身的感觉先兆,骑士拿起绳子使劲一拉,窗就缩回去。

  一开始,她还不很相信所看到的景象。像一些疯狂的超现实的电影,语言是
解释不通的。然而那些人影是如此清晰,离她越来越近。她审视那高深莫测,头
带面罩的骑士。

  「玛莎,一切都是真实的。透过那一面镜子,他们看不到你,你却能看到他
们。」

  她转身看着镜子——地狱的窗口,在另一间房子里,两个影子忙于一个奇特
的消魂奇特的仪式。因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一切都被那堵墙所隔绝,因
此,一切就更显得令人心寒。一丝不挂的女人,白晰的皮肤衬托红色的口红,显
得华而不实。

  她戴着浅蓝色的皮面罩,向前朝一个锯齿般的木马走去。她的臀部向后翘,
剥得精光的屁股口露出一道道鞭痕。她身边的一根竹棍让玛莎立刻联想到在这种
处境下该怎么办。

  女人的颈脖上是一条钉饰皮项链,玛莎本能地摸摸喉咙,似乎布满了一道道
的伤痕。两条链带系在女人的项圈和两个反手镯上,而手镯又被系在她的皮腰带
上。

  她的手腕被拴在锯齿般的木马口,显得孤立无援,然而她却笑着,笑得几乎
很疯狂。玛莎这样思索着。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黑色的衣服几
乎裹住了他的身躯,却偏偏把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玛莎希望他转过身,面对着
她,这样她就能够看到那上下跳动的生殖器。

  在她全神贯注之时,他向那个女人靠过去。突然,玛莎看到那坚挺的东西,
感到阳具上翘的曲线非常熟悉,奇怪的是她的疑虑顿时消失。他撬开女人的闪烁
的红唇,强行插了进去,与此同时,他把地上的那根棍子搁在女人正在弓起的背
上。她紧张了一下,却仍然微笑着,甚至在戴着面罩的男人强行插进去时,也仍
然笑着。

  「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

  「玛莎,耐心些,一切将会明自的。」

  这时戴着面具的男人更快更用动地抽动,他的生殖器朝女人强行插入,屁股
也随之一张一驰。她的脸上神采飞扬,甚至可以说是心醉神迷。玛莎发现女人的
乳房随着抽动的节奏颤动时,自己的情绪也在高涨。

  他插进去时,快活得浑身发抖,张着嘴,享受一种深不见底的快乐。他拉掉
女人的面罩,吻那双开着的双眼时,玛莎惊愕得跳了起来。这是珍妮·罗伯逊!
被面具和链条束缚了的珍妮·罗伯逊!

  此时,那个男人笑了起来,把手伸到脸部,解开皮面具。他不停她笑,在冷
色调的白光之中,兴奋地抖动他那头金发。

  同时,骑士注视着她,尽管看不到他的脸,但她知道那双眼睛在盯着她,搜
索她的灵魂,企图在她震惊和突变之中来饱餐一顿。

  神的电子声音又一次在头部响起。她摇着头,闭上双眼。然而,那个声音拒
绝保持安静。

  「玛莎,向欧密茄屈服吧!你只能忠于享乐。」

  「我……我不能!」

  骑士戴着长手套的手在她身上抚摩,刺激她,迫切地往她身上压,当他紧贴
着她的腹部时,她可以感到他早就准备就绪了。那硬东西在皮服中悸动不安。他
要她!不顾刚刚目睹的景象,她也情不自禁地想要他,要他向欧密茄屈服,要他
向快乐屈服。她那裸露的肌肤妙不可言地接受骑士的抚摸,他向上拉她的衣服,
摸着那温暖,裸露的肉体。

  她满脑子,全身心都充满了电子的叽叽声。

  「玛莎,欧密茄爱你。只有欧密茄爱你。」

  套在长手套里的手指触摸她的乳头,触电似的感觉把她拉回现实生活中。她
不是性玩具,也不是性奴隶,她是玛莎,麦克莱恩,而且她不向自己想入非非的
黑暗世界低头。不,决不!她比以前可坚强得多。

  她一下子抓住骑士,甩开他的手,猛地拉开门,半跑半跳地下楼,朝大门跑
去。

  与此同时,她拉下头盔,把它丢在客厅的地毯上。然而骑士没有去阻拦她。

  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她回头看了一会儿。骑士没有追出来,而那些自由派
油画像淫晦的小丑,在她背后斜眼笑着。它们在纯真无邪的嬉戏的掩饰下,做所
有腐化堕落的能事。

  她沿着小路跑到一条交通大道上,拦住一辆计程车。

  「去滑铁卢车站。」

  计程车飞奔而去。她转过头,看看那座渐渐远去的房屋。在她身后的某个地
方,好像有隐隐约约的笑声。

  早在玛莎疲惫不堪地,颤抖地走下火车时,她就想起了那辆车,那辆停在汉
切斯特市集广场的MG车子。只有上帝才知道那辆车还在不在。她一边想着一边
沿着乡村街道朝住所走去。现在好了,她周不着多操心。

  「晚安,麦克莱恩太太。」

  她点头答谢上校妻子,希望此刻不要卷进闲聊之中。

  「你是不是吃了顿美味可口的野餐吧?」

  「嗯,是的,谢谢。」

  当上校妻子伶着采购篮,走进老社区的住宅时,玛莎紧张地留着神。因为她
知道这个老女人是喜爱打听闲事的人物,可是她怎么知道野餐之事呢?玛莎可没
有告诉过任何人。

  沿着幽僻小道朝住宅走去,她一下子停了下来,在房子前面,停着那辆MG
车子,她跑了过去,车子完好无损,甚至比原来更干净。

  铜匙在发火装置上,前座上放着一个包裹,包裹迈上是一朵血红色的玫瑰。
她紧张不安地撕开包裹,里面有一张简单的黑色卡片,卡片上有一个简单的钢制
标志。

  上面只写了欧密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写什么,没有奚落她,抑或刺激它
的一言只语。

  她疲乏地走进屋去,理查德还没有回来。电话里没有留言,也就没有亚历克
斯的消息。亚历克斯,他没有打来电话,这不是很奇怪吗?

  至于珍妮·罗伯逊,确是出乎意料之外。她与欧密茄搅在一起有多久了呢?

  这一切都与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有联系吗?她倒进椅子,双手抱着头。

  一个念头影响了她的情绪。生活必须继续,一定要把那些数字输进电脑,因
为星期二就要开会。她泡了一杯浓咖啡,在桌子旁坐下来。

  输入指令:JUNO指令不正确。

  她很累,也许是自己输错了。她又试了一次:JUNO。

  指令不对,通道拒绝接受。

  JUNO,JUNO。

  通道拒绝接受,指令变换了。

  电脑系统抗拒她于门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可以变换她的指令?她正要
给工程师打电话时,电话铃响了。

  「喂?」

  「玛莎,亲爱的,我是理查德,一天来我都在试着与你联系。」

  玛莎感激涕流,几乎想放声大哭。

  「哦,理查德,我想你。对不起,我出门了。」

  「没关系。甜心,你听着,今晚我不能回家了,真对不起。托尼先生要我们
整晚都得忙着,因此,我已在旅馆预订了一间房。你看,我感到怠慢你了。我确
实怠慢了你。明天出去玩一天怎样?」

  「太好啦,去那儿呢?」

  「嗯,玛莎,我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意外,给你看一样东西。明天上午在苏荷
见面怎么样?」

  「在苏荷!为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刚在那里开了一家批发店,它确实不错,经营性感内衣,运
动服。对你很在行,好啦,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店名是『女主人』,位于沃多
街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我们在那儿见面,好不好?或许我们都要买些有趣的衣
服,或许购置一两件小小的性玩具,然后就去吃一顿午餐,激发性欲,在五星级
宾馆度过下午的时光。你认为如何?」

  玛莎笑起来了。

  「如此冒险,可不像你啊!」


                第十章

  玛莎站在店外,迅速地左右瞥了一眼。会不会有人注意她站在这儿呢?是应
该离开,抑或进去?

  理查德的小小冒险,在昨晚看来是个好主意,此时此地,她就不能肯定了。

  她站在女主人店外的无情阳光之中,心里感到很紧张。她怎么会料到是这样
呢!

  理查德说这是一家经营无伤大雅的运动商店,一个你可以傻笑一阵,购置几
件性感内衣的地方。然而这是另外一回事,那些漆黑的东西,就是她一直渴望摒
弃却又很难做得到的东西。

  她仍然犹犹豫豫地停留在位于闹市处的一个见不得人的街区,惊奇地盯着迷
你衣物商店的橱窗。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脑海中翻滚。

  她不禁想起在贾斯庭俱乐部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想起一个穿着黑色的高
跟长筒皮靴的苗条身形,在面具后面哈哈大笑。因为,一切权利属于她,因为她
是快乐的女主人。

  在这个令人神经错乱的上午,最糟糕的是理查德迟迟未到。玛莎瞥了一眼手
表,已经十点半,却不见他的人影。或许,他忙着脱不开身。工作第一,享乐第
一,对于他来说还不是第一次,玛莎有些心酸地想着。

  或许是应该离开,给他一个教训。走吧,找点更有趣的事来打发时光吧。干
那种事,凭什么她该等候他的召唤和呼叫,抑或等候男人的召唤和呼叫呢?凭什
么在他有空时,她得随时准备搁下正忙着的事呢?她不会感激他,她生活中的一
切,是为自己也是靠自己挣来的。不曾有恩惠,不管有无好运。

  不曾有欧密茄。

  她感到问心有愧,说实在话,理查德是让人讨厌,但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想到就在昨天下午在平顶房屋的所见所闻,想到珍妮,罗伯逊决没有看到,甚至
末料到她就在眼前时,她禁不住身子发抖,又感恐惧万分。是不是要给理查德打
个电话?

  但是,附近没有电话。如果他来了,没看到她,会认为她逃跑了。不能走,
答应了他在这儿等,她就是遵守诺言。冒险的主意,又引起了她的好奇。

  有件事是可以肯定,即使是八月中的上午,这也不是一个有益健康的地区。
这里不是一个能够找到单身女人的地方,这里即使是在盛夏的中午太阳也决不会
很快赶跑阴影。街道比一条航脏的小巷大不了多少,两边排列着几家黑呼呼的营
业店铺,下流场所,性感俱乐部,色情商场加上废弃的橱窗。女主人商店却显得
非常特别,腐而不卑鄙,不下流,却似傲慢,圆滑。

  她恨不乐意被人看到在性具商店,下流场所迷你服饰店外徘徊,一种令人烦
恼透顶的忧虑不断地告诫她这里很不安全。她尽量在街上走来走去,像是在寻找
某个橱窗,然而仍然无济于事。

  因为在这条与性行为并没有密切联系的航脏不起眼的小街上,表面是看不出
有什么事的。玛莎开始想要是没有穿富有诱惑力的衣服就好了。为取悦理查德,
挑选的短裙和无袖上衣同样取悦他人,不过傻瓜和路人除外。

  一种模糊的担忧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盯着停在街头对面的Mercedes
牌黑色轿车。里面有两个男人,他们戴着墨镜,穿着工作服。玛莎摆脱不了他们
在看她的直觉。也许,她是得离开这是非之地。她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拉开一段距离时,玛莎就感到安全多了。理查德肯定会猜到她出事了。真糟糕!
选择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地方来约会本身就是他的错。

  转了一个弯,才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小巷的尽头是一堵没有门窗的墙,
那是维多利亚式商店倒塌下来的平台。玛莎的心直往下沉,真该死!除了从坐在
Mercedes车里的两个男人面前离开之外,别无出路。她站在那儿,盯了
一会儿令她惊慌失措的破碎砖墙。嗯,只有忍声吞气沿着原来的路往回走。

  脚步声!

  是理查德吗?不是。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鞋后跟撞击石砌路面的声音。

  脚步声从背后远处传来,但是越来越近。玛莎屏摒呼吸,六神不安。第六感
觉禁止她转过身,要她像傻瓜似地盯着眼前那堵没有门窗的墙。沉重的脚步声,
那两个未谋面的人的脚步声。她没有那个天赋,能够预知他们是谁。此刻,他们
就在身后,或许可以碰到她了。两个黑色的影子吓然出现在煤烟般的墙上。

  声音刺耳却冷静,几乎像在耳语。他靠得很近,她闻到呼吸散出来的甜味。

  「亲爱的,你是职业性的吗?」

  听到这句话,她感到非常震撼,明白无误地认为到自己被要求扮演的角色。
当然,她可以说不字,她可以用走、或跑、或大声呼救。可是谁又能听得到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谎言是空洞的,因而没有说服力,玛莎的颤音听起来更像欲念的迫切,倒不
像恐惧的不安。

  「甜心,不要捉迷藏罗。」这时,声音里隐含威胁,同时一只手紧夹着玛莎
的胳臂,痛得她气都喘不过来。她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无法移动那些手指。在她
的褐色柔软的皮肤上,出现了苍白的锯齿形手指印,过一段时间以后,它们将变
成青肿块。

  「不要捉迷藏啦。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把你当作布娃娃似地拧断。」似乎为
了加强语气,那人把她抓得更紧。抓握暗示着巨大的力量,音调暗示明摆着的事
实。

  「你的命运变不了啦。你很有魅力,至多是个带刺的人儿。你真正关心的就
是现钞。亲爱的,别担心啦,一切从优。」

  「我不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玛莎气喘吁吁地说,气都透不过来。
因为搁在乳房周围的手臂把她向后拉,贴着男人的躯体。

  「噢,我非常了解你是什么人。」

  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她向后拖着,她企图反抗,却无济于事。她甚至没法
叫出来。恐惧之余,又有某种难以理解的刺激。

  他会带她去哪里呢?他是不是要把她带进一家可憎可怖的下流场所呢?哦,
上帝!不能这样。她一个人在这深不见底的恶劣场所,他们会怎样待她呢?理查
德究竟在那儿?

  一家店铺呈现在眼前,五彩缤纷的黑红色油漆、霓红灯显示出目空一切但还
可以接受的蓝色标志:女主人。他们要进这家店铺,为什么呢?是不是理查德为
了教训一下她而精心编异的闹剧?但一切又是如此真实。

  她被推到窗玻璃边,那人似要强迫她看着橱窗,理解并记住所看到的一切。

  她撒了个谎,她非常清楚他要干什么:除此之外,她惭愧地知道另一个她也
需要如此。理查德说过冒险,或许这不是他计划的冒险,但肾上腺素正注入玛莎
的血脉。最近几个星期来,她变了,那个热爱阳光和温暖的她开始懂得黑暗的魅
力及寒冷阴湿世界的魅力。

  玛莎自言自语道:我应该转过身,转过来且镇定地面对他,告诉他我不是淫
海欲望的奴隶。但她继续盯着橱窗,因为那毛茸的手比任何语音更具有说服力。
渐渐地她全身地陶醉在航脏淫晦街区的偶然际遇之中。

  橱窗里是两个模特儿:一个是男的,像刽子手一样的打扮,戴着面具,拿着
钉饰皮鞭,紧张地喷着气,两腿分叉处凸了出来。他举着一条鞭子,正要打到他
面前的女孩的乳白色臀部上。她戴着黑色的奶罩,手腕被缚在背后,然后系在颈
脖上那条有穗的狗链。除了到腿处的红光发亮的长靴外,她就什么都没有穿。她
跪在地上,屈身向前,金色长发朝前披着,遮住了她的脸部。

  她的背部弯成弓形,两腿摊开,臀部分成两部分。玛莎好像因渴求刽子手的
鞭打而浑身抖动起来。这纯粹是一幅矫揉造作的景象。然而,玛莎看着它,就觉
得这是她的世界,是她的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像那个赤裸的女孩一样,她也正
在向那问心有愧的欲念缴械。

  这幅奇怪的油画表现出一种奇怪的性欲。当一只粗大手摩挲玛莎的臀部时,
她感到腹部有一股熟悉的热流,她动都不敢动。她真的想要吗?如果他有刀,怎
么办呢?如果他要伤害她?怎么办呢?

  现在除了没有看见的商人和坐在那辆Mercedes牌车子里的同伙,街
上确定空无一人。此时,街上只有那些男人和她,她的确是孤立无援了。

  只有远处马路口的嘈杂使玛莎想起,在远离以性为营生目的下流社会的地方
还有一个健全的世界。她仍可以反抗,仍可以选择自由和阳光。某个东西告诉她
即使拒绝的话,这个鲁莽危险的男人也不会伤害她。他的抚摸非常温柔。当饥渴
的手指勇敢大胆地向下滑落到裙子摺边,然后消失在裙底时,一种激动人心的温
暖迅速遍布她的全身。

  此时,她紧贴着镜子,好像已成为眼前景象的一部分,她心想此刻自己就是
那位金发奴隶心甘情愿地让她的柔嫩洁白的皮肤接受情人的鞭打,耐心驯服甚或
是快乐地接受暴君般性爱的惩罚。

  那只手摸着的腿,绕过长筒袜系袜带,继缤快速向上移动。她恐惧地意识到
她的攻击者下一步将发现什么了。

  「我亲爱的小荡奴!」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叽叽响着:「你已为我准备了如此
美妙的通道!」

  玛莎羞红了脸,那裸露的肉体指责她扮演了曾经如此勇敢地否认的角色。她
记起那天上午脱掉紧身衬裤,裙子底下赤裸着出去散步时,她笑个不停的情景。
就在这天下午,她还想以这种方式在旅馆里取悦理查德。尽管害怕,又一下子被
那探究的手指迷住,她下意识地悄悄滑开双腿,直到紧身裙允许为止。

  那未见面的恶魔情人,提起她的裙子,暴露玛莎的肉体。她的脸紧贴着那凉
凉的,凉凉的玻璃,玻璃后面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孩正心甘情愿地弓着背。

  此时,一只手潜伏在她的上衣里面,握着她的双乳,使劲地捏左乳头,她感
到难受且快乐。禁不住呻吟起来。手指停止折磨她屁股间的犁沟,朝前摸去,玩
弄一条源于阴唇的温香河流中流倘出来的液汁。没有见面就是指他的出现只是橱
窗中的一条黑影,隐隐呈现在被迫视看的景象之中。他的到来像是受到某个淫荡
鬼怪的诱惑。

  一个突然的动作,玛莎感到一个颤动的硬东西贴着她那赤裸的屁股,她象徵
性地挣脱了一下,他了解这一点。他也懂得玛莎之所以这样,是因她极想他,渴
望他准备地随心所欲地处置她,就像那个戴着面具的刽子手正在处置那个安安静
静心甘情愿的替罪羔羊。

  玛莎那未见面的情人像撬开一个成熟的变形水果一样把她的阴唇分开,悄悄
把那颤抖的硬东西滑进那热呼呼的液体之中,动作像剑入鞘中似地溜回家,紧紧
地缩在暖烘烘的肉体中。玛莎暗暗高兴接受这个折磨人的工具,它厚实,坚硬又
恰如其分的粗壮。

  然而,因担心有人听到或有人从某个店里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她不敢叫出
声来。为了抑制快乐与痛苦交加的叫喊,她把一只手套塞进嘴里。使她惊奇的是
她紧贴着玻璃站在那儿,裙子被提到腰部,像极了个不知廉耻的浪荡的小动物。
她忽然渴望自己就是那个小动物。

  橱窗里的那个女孩始终心醉神迷地,静静地,耐心地,驯服地弓着背。然而
心醉神迷永远只是刹那间的事。

  他匆匆地骑在她身上,玛莎也越来越激动,同时感到他的动作更加剧烈,懂
得他快到高潮了。他会不会凌驾于她之上而不顾未满足的她吗?一个手指在她阴
户里巧妙地滑动。寻找她的快感中心。

  仅仅他的指尖在外阴唇上的轻柔滑动就激发了那沁人心脾的奇妙颤动,这就
是情欲高潮即将来临的前奏。与此同时,那个未见面的情人缩回了阳具,她顿时
感到一股热烘烘的精液骄傲地溅洒在她那褐色的臀部上。

  最后,玛莎彻底失控了,让那满腔的激情倾泻而出。就在她不知羞耻地到达
情欲高潮时,竟快活地呻吟。那个金发女郎似乎同她一道抵达快乐的高峰。

  她恢复平静,睁开眼的时候,那个未见面的情人已经离开,那辆黑色的车子
倒开着离开街边。店外,只有玛莎一个人,面对那些意图和建议,感受一滴滴顺
着大腿往下流的爱液。她的确是个小荡妇。

  玛莎尽量掩饰窘态,尽力拉下裙子。忽然女主人店铺的门开了,一个身着皮
装的人站在那里。玛莎迷惑慌乱地看着这个像极了那个戴着黑色头盔的人,不可
思议。

  「玛莎,进来!」骑士朝她伸出手,铁钉在手套的指关节处闪烁。

  「迄今为止,你的表现很好:不过,给你的教训才刚开始。」

  那只手向她伸着,命令她跟上来。她呆若木鸡地站着。发现她犹豫不决,骑
士向前垮了一步。

  「玛莎,别傻啦。你终究要进来的,现在就不要让我们失望。」

  他看起来没有真实感却令人眼花练乱,像一个用玻璃闪烁的铁块做成的人,
冷冰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灵魂。在心灵深处,玛莎的肉体在呼喊:服从!服
从!服从这个伟大的意愿!迷失在这个伟大的意图之中!皮手套内的指尖擦过她
的脸,向后掠着她的一络红发。

  「欧密茄,爱你。」

  「不要!走开!」

  一种强烈的对抗情绪使玛莎一下子朝前冲去,把骑士推出路外,他失去了平
衡,向后绊了一下,赶紧抓住了门框。

  这样,她有足够的时间脱掉鞋,玛莎赤脚朝小巷尽头的光明世界猛跑,就像
是在黑暗的铁路隧道上狂奔,诉求这个时候不要碰上一辆迎面而来的特快列车。

  跑,跑,跑,她几乎不知道为什么跑,好像是犯了一件该罚入地狱的罪行。

  沿着街道跑,同左还是向右呢?向后瞥了一眼,骑士走过来了,慢慢地锲而
不舍地朝她走来,似乎早就知道她无法逃脱他的掌心,没有必要狂追猛赶。

  现在她出现在明媚的阳光之中,那里有条五彩缤纷,热气腾腾的忙碌小街。
在那里她相信不会有事,那里有许多人,只要朝某个人走去,请求他们帮帮忙就
行。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街口空无一人。

  一块施工标示牌提供了线索:交通改道。要走附近的一条单行道。

  怎么办呢?玛莎有些惊慌失措。因跑得太急,肚子都在痛。她已尽了最大的
努力,又不是个笨蛋,即使要抓她的话,自己也跑不过一个年轻的男运动员。

  她迅速地看了周围,寻找逃跑之路。那边,有一个警察!但没有用,还没等
玛莎来得及喊叫,警察就爬进一辆熊猫牌轿车,砰地一声关上门,消失在转弯处
了。

  后来,她看到一辆摩托车,前轮停在人行道上。忽然她感到那个一边用长柄
镰刀割着铬,一边咆哮的怪物非常面熟。

  对,是那辆哈雷摩托车!哈雷,戴维森!她用颤抖的指尖敲着被太阳晒得暖
呼呼的把手,发现铜匙悬挂在发火装置上,还在左右摇摆。

  自从十六岁生日买的那辆小摩托车坏了以后,玛莎,伊莎贝尔,克莱尔,麦
克莱恩就再也没有骑过摩托车。以前骑的那辆车像自行车似的很轻,操作起来一
点儿都不难。她非常怀疑还能启动这辆车,然而这是一个逃跑的机会呀!骑士为
什么把铜匙留在发火装置上呢?是不是一个残忍的诱饵?她什么都没想。向后瞥
了一眼,心也在往下沉,因为骑士像块冷酷,迟钝的冰川在小巷处出现了。

  玛莎惊慌地抓住扶手,使劲摇动,车子终于颠皱上路了。她笨手笨脚地踢开
支撑架,车子沉甸甸的,往一边急剧地倾斜,玛莎费劲地紧握车子,一不小心往
一边斜一点点的话,那就是车倒人翻的结局了。

  她坐上车,按了一下点火开关。车子轰动起来。车子的马力大得令人恐怖,
像一头猛狮在狂吼。玛莎深深地吸口气,控制离合器,开到一档,打开节流阀。

  马达一响,那辆哈雷震动着向前冲。玛莎没有向死亡屈服,她紧握把手,让
车子沿着空荡的街道朝着充满朝气的正常的自由的交通路口奔去。

  她慢慢地转弯,拐弯处像一堵墙似的,出了弯道,冲上大马路,置身于午间
交通的喧闹声中。

  继绩开吧!不要胡思乱想!定到第三档,玛莎感到轻松多了。就是这样!她
渐渐地懂得了驾驶摩托车的窍门。两腿间的马力令人陶醉,一种心醉神迷的快感
遍布她的全身。她不应该过于自信,然而,自由啦!地想笑,想叫,想随心所欲
地打开节流阀,骑吧!骑吧!骑吧!

  摩托车引擎熄火了。车子慢下来时,玛莎一边掌握着沉甸甸的车子,那巨大
的黑色铁车箱像一只庞大的黑蝙蝠的影子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玛莎极力调转渐
渐慢下又沉甸甸的哈雷摩托车,但是一切都太迟了。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几个黑影
同时围过来,抓住她的领背,强迫她朝那辆行李车的背面走去。

  当玛莎被推进黑暗铁笼时,一幅图像闪现在眼前,就是镶在车箱侧面的标志
图像。

  黑漆漆底板上一块钢制欧密茄。


               第十一章

  到处是一片漆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黑暗中有人声,像受伤的蝴蝶振
动羽翼似的窃窃私语声弥漫在玛莎的脑海中。她睡着了。突然记起,店铺,摩托
车及行李车。这里温和柔软,她又睡过去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到非常眼花,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迫使她又躺在柔和
光滑的绸被上。

  「这是那儿?」

  「玛莎,你和朋友们在一起。」

  「朋友,我不懂。」

  「你与欧密茄在一起。」

  她感到右臂上一阵针刺般疼痛,渐渐地又失去了知觉,只有那些幻影,像黑
色天使聚在周围,唱着赞歌,祝她长久地安息。这是一种崭新的黑暗,不是眼前
那种没有灯光,关上门的自然黑暗。而是一种人为的黑暗。尽管眼皮像压着东西
似的沉重,却感到非常舒适。

  她想抬起手擦擦眼睛,手立刻被缠住!她明白自己的手被一根丝带绑在椅背
上。裸露的双臂感到特别凉,几乎有些冷。她胆颤心惊地明白自己被脱得精光。

  「玛莎,挣扎是没有用的。拿掉眼罩物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手腕上的绳子绑
得很结实。」

  语调柔和,甜密又带有一点点威胁。

  「为什么我在这里?你们要我做什么?」

  沉默就是答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要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受这般惩罚?如果你们要的是
钱,我可以给你们。」

  一阵轻快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因为这里除了她和那魔王之外,还有其他的
人。

  「玛莎,你被选中了。难道你的记性这般差劲以致忘掉了欧密加的指示吗?
玛莎,有的时候,你不是一个顺从的人,这就惹得欧密茄不高兴啦。」

  玛莎又气又怕,顿时热泪夺眶而出。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失态,她让泪水悄
悄渗进丝制眼罩物里。

  「为什么我应该顺从这个欧密茄?」

  「玛莎,因为欧密茄爱你,只有欧密茄的爱才是真诚的爱。」

  「这是一种奇怪的爱,一种寻求羞辱和堕落的爱。」

  又一个极富权威又是温柔,甜密的声音。

  「玛莎,你错了!那是寻找融为一体的爱,那是通过心甘情愿的驯服和抑制
来训练感官获得全新的性高潮的爱。」

  一阵沉默。她几乎可以听到那人的呼吸声,就在很近的地方。也许她错了,
眼罩物使她辨不清方向,她毫无对策。能够辨得出这些声音吗?一种奇怪的共鸣
改变了本来的语音,彷佛他们是在一个又深又黑的地洞中跟她说话。多多少少有
点熟悉,或什么也辨不出,玛莎没法肯定。假使那些声音是她怀疑的那些人,她
又能知道些什么呢……她的疑虑越来越大,再也不是可能,或许了。

  「玛莎,你怕黑吗?」

  第三种声音柔滑,温柔和淫荡,让她感到寒气逼人又兴奋万分。她极力想探
明这声音从哪里来,但是眼罩物隔绝了所有的光线,她确实有些不知所措。她试
着动一动,手却结结实实地捆在摇摇晃晃的木椅背上。

  「玛莎,回答我。」甜密的语音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恐吓。

  「我不知道。」

  她口干舌燥,心跳加剧。为什么这一切都发生在她身上呢?玛莎的思绪又飞
到几个星期以前的生活。那时候,阳光灿烂,她则无忧虑,天真无邪地躺在苹果
树下的草丛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下午,亚历克斯跪在她的两腿间,用暖融融,
湿润润的舌头舔着大腿内侧,无止无休地让她干着急,最终不得不让他的肉尖尖
在她那丰满的毛唇间畅快地滑行。

  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就像是孩子们想像出来的游戏一般。在贪欲方面,玛
莎真的纯洁无邪吗?在舒适的性爱之中,她真的清白如玉,沾沾自喜,信心十足
吗?此刻,面临的现实就是黑暗。

  玛莎心跳加剧,乳头不顾一切地变硬。最近几个星期以来,担心害怕终日与
她为伍,没有性感的香料变得刺激少,索然无味。两腿间有一种微弱的问心无愧
的快感悸动。她感到卑鄙可耻,似乎又是那种恐惧和耻辱突然间赋与她生命,使
她时时刻刻警惕每一种声音,每一种感觉。她呼吸急促,想跑又不知往那儿跑,
况且又无法挣脱束缚,获得自由。

  她真想跑吗?

  「玛莎,欧密茄选择了你,为什么要反抗呢?」

  一阵沉默。又是那个声音,那奇特的声音,低沉,性感,非人格,非现实,
非人性的声音。

  「玛莎,怕黑吗?你必须回答我!」

  「我……我怕。」

  「向我讲述你的恐惧,我要感受一下。」

  玛莎选词择句,却只找到一些画面。

  「半夜里,一条污秽的小巷;薄雾,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拉我的
衣服,从我身上把衣服扯了下来,我正准备呼叫。附近有人,他们会帮我的。但
是我没有叫出声。手,强壮,冷酷,无情的手。我非常,非常害怕。」

  「玛莎,你还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一只手把我的紧身裤头往下拉,我……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感到他的手
指沿着我的肚子滑动,然后滑过了我的阴部。我怕他,但又非常需要他!阴道变
得热呼呼,湿的。」

  玛莎几乎不相信这些话出自自己之口,然而脑海中的画面又是栩栩如生,她
也就几乎相信一切都是真的。或许他们麻醉了自己,在白兰地酒里放了些东西,
并强迫她喝下去。为什么她甚至感觉到了那些手。

  手,实实在在的手,强壮,训练有素的手。手指在肉体上滑动,她第一次清
楚地意识到自己本能地分开双脚,恳求那末见面的手行要做之事。她羞得面红耳
赤,然而为了获得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快乐或痛苦,又不知羞耻地分开双腿,敞
开肉体。

  一个手指沿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上,落进阴唇之间小沟沟里面,当它轻柔地压
着女人的敏感中心时,玛莎喜不自胜,竟然不自觉地呻吟起来。

  「玛莎,欧密茄知道你是一名与生俱来的高级妓女,你会忠实地履行我们的
意愿。你已向我们显示了你堕落的深渊。现在,你是我们当中的一员,我们要把
黑暗的快乐及快乐的黑暗教会你。」

  眼罩物从玛莎的眼睛上摘下,她在橙黄色的烛光中眨眨眼,朝下一看有一个
戴着面具的淫荡的裸体女人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她努力逃避残酷的不可饶恕的爱
抚,但那腥红的指甲正沿着大腿的内侧,探索那美妙的阴沟。嫌恶与情欲并存,
玛莎开始情不自禁地呻吟。

  此时,女人的嘴折磨她,细腻地物咬着她那丰满,突挺的乳头,沉着的由乳
房,臂部,肚子组成的女性曲线绘制出一条微光闪亮的唾液轨迹。玛莎努力挣脱
束缚,然而别无出路。她必须在折磨者恩准之前,忍受这种缓慢,奇妙的折磨。
熟练,刻意的吞没没完没了地逗弄她的外阴唇。

  也只有女人才知道什么样不可宣的美妙的爱抚最能催开女性之花。舌头像一
只蜥蜴一样咻地滑进阴道之中,那女人贪婪地舔玛莎的阴蒂。

  她是个残忍的情人。她乐不可支地使用专横的手以求获得肉体的享乐。看到
玛莎的腿绷得紧紧的,正在迎接情欲高潮的枪,她极为满足的笑了起来。

  玛莎在快活的叫喊声中,抵达了兴奋的顶峰,这是殉难者在肉体毁灭之时瞥
见天堂的叫喊。玛莎倒在椅子上,头向前奄拉着,呼吸变得刺耳,粗重。

  「玛莎,抬头看看谁来看你啦!」

  玛莎慢慢地艰难地抬起头,注视着摇曳不定的烛光之外的黑暗。

  渐渐地她的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也看清了被囚禁的地方。这是一间筒形
拱顶酒窖,可能是在公寓大厦底下,抑或是在乡村房屋下面。她认清或是猜到这
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举行年度聚舞会的房子,在那暖烘烘的地板上,她和亚
历克斯曾有过漫不经心的性行为。

  这个地方始终是隐蔽在地底下,此时,没有灯光,没有音乐,没有随着打击
节拍旋转,面露笑容的跳舞者。现在玛莎是在一个又冷又黑的地方,大概在几百
年前,这个地方好像被那些性虐待的乡绅的疯狂太太和迷途女士用来作为折磨人
的地方。

  藏在阴影中的影子越来越模糊,玛莎驾奇地发现了十二个赤身裸体的男男女
女的模糊身影慢慢从黑暗中移出。朝她走来。他们挺直的公鸡头和坚硬的乳头表
达了罩着面具的脸孔所不能表达的情欲。

  「我们是欧密茄!」低低的声音在空中弥漫,碰到光秃秃的石头墙又发出低
低的回响。

  「欧密茄是什么东西?」

  「欧密茄是权力和享乐,痛苦和欲望,欧密茄是顺从和自由。」

  一个阴沉而粗壮的声音压过其他的声音,那是骑士综合电子的男低音。他从
阴影中出来,仍然穿着皮服。但那紧身皮肤的拉链是开着的,阴茎在橙黄色的烛
光中含苞待放。

  「玛莎,你就是欧密茄。」

  「不!」她尖叫着,在束缚中挣扎。但她心里明白她的确如此。当手举起松
开面罩,扔掷一旁时,她惊喜地注视着。

  「现在你认识我了吧?」

  玛莎看着那个仍然跪在双腿前的女人?珍妮·罗伯逊冷酷,微笑的眼睛,由
于刚才那残忍的诱惑,那对红唇依然湿漉漉的。

  「你不认识我啦?」

  她一个个地看着,每一个发现,每一个事实真相伴随着更大的恐惧和理解。

  斯坦纳伯·迈尔斯及其一本正经的妻子梅琳此时都一丝不挂,泰然自若地站
在她面前,乔恩·达西尔凡和盖里·马丁。半打以上的人来自格伦沃尔德和贝克
公司,有些她几乎不认识。有些是她不信任的人,因为她知道他们看不起她。其
他人她认识且很信任。

  还有索尼娅!可怜的索尼娅,一丝不挂,泰然自若地朝她伸开双臂,她刚找
的工作不是个巧合。

  「欧密茄爱你。」骑士拖长语调:「现在你应该报答那种爱。」

  他举起手拿掉头盔,转过身面对着玛莎。

  「玛莎,听候欧密茄的吩咐,只会使你感到快乐。」

  「理查德!」

  他避开她诧异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就低下头,侧身走开。玛莎看见且了解
他的孤独无援的表白。他颈上戴的那条钉饰项上系了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被
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控制着,当她使劲拉着绳子时,眼中放射出领主似的光
芒。

  此时,手在玛莎的裸体上摸着,舌头舔着她的乳头,腿和温香的阴唇。僵硬
的公鸡头钻入她的手,嘴,又紧贴着它的乳房。

  玛莎响应了欲望的呼唤,拥抱黑暗,愉快地迎接黑暗。

  玛莎躺在床上,仍然昏昏沉沉地陶醉在性爱的尾声之中。夕阳的余辉抚摸她
的肉体,使人认识到还有一个理性世界的存在。

  金色的阳光爱抚她的肉体,衬托出右乳房的褐色皮肤上的微微银光。一个银
环,穿过乳头肌肉的银环,银环上吊挂一个很小的银的标志。欧密茄的标志!


               第十二章

  「玛莎,你表现不错。你同赫雷·尼德梅耶签订的密约须保证大家在格伦沃
尔德和贝克公司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斯坦纳伯·迈尔斯放下文件夹,手指交叉地放在膝盖上。

  现在,巴克斯特先生有些棘手。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事是我们应该力劝他改
变思维方式,使之变为我们的思维方式。他对组织的前途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玛莎笑了。

  「我开始处理这件事,我认为我们不会对巴克斯特先生丧失信心。」她拿起
盒子,离开董事长的办公室,朝电梯走去。楼下,理查德穿着新制服,坐在她那
辆黑色闪亮的Merceeles车内等候。等着去她吩咐的任何地方,去她得
会去的任何地方。

  那个满头红发,绿宝石般的眼睛的女人坐在电脑显示屏前,掀着键盘。

  指令?欧密茄。

  玛莎,欢迎你开网,给谁留言?她按着键,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给格莱格·巴克斯特留言。通道编号34518。

  留言吗?格莱格,不要自欺欺人啦!你的秘密也就是我们的秘密。我们确实
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欧密茄知道一切。

               【情网完】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11-28 16: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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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桑德拉的炼狱(CASSANDRA'S CONFLICT)


作者:菲莉卡·艾琳


                第一章

  当出租车在汉普斯特大街上奔驰时,卡桑德拉尽量让自己不要过份乐观。当
然罗,这个工作听上去很理想,而且面试她的那个妇女好像也认为她非常适合。
只是和往常一样,一到这种时候,她就会想起原先丈夫在跟她分手时所讲的话。

  「凯茜,你真没救了!」

  他吼着,将衣服扔往箱里:「几年前就该离开你了,许多男人在六个月后就
会放弃了。」

  「你什麽意思?」她大哭,但在心里,她明白,她一直很明白,在结婚的第
一个晚上她就明白了,只是不愿意听他讲出来罢了。

  「你性冷感!」保罗的声音在小小的房子里回荡着,看到她的眼神时,他认
为有必要缓和一下。「也许错不在你。」他承认道:「你的父母老得可以做你的
祖父母。他们从不让你离开他们的视线太久,你不知道生活是怎麽一回事,而我
不想浪费馀生来教你。」

  卡桑德拉一度想暗示她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他紧张、笨拙和缺少经验。但最
终她一言不发。不管怎样,路易丝却发觉他能令她兴奋。否则路易丝不会来引诱
他了。

  当他走到前门,卡桑德拉最后一次请求道:「保罗,我怎麽办?我从没有工
作过,我从家里直接搬到这儿来,我靠什麽活下去?」

  「我不知道。只是别到街上卖,你会饿死吗?」他毫不顾惜她的感情。他们
的婚姻就这麽结束了。

  「小姐,到了。」司机说,卡桑德拉一惊又回到了现实。她慢慢钻出车子站
到人行道上。车子停在两个起码八尺高的铁门前,门后是一条碎石铺就的车道,
拐了几个弯,接着消失在几棵高大的树后。

  「七镑五十便士。」司机不耐烦了。

  卡桑德拉给他一张十镑面额的钞票,司机没有找零就开车走了。这可不是好
兆头。

  门关着。也没有门铃。卡桑德拉抬头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监视摄影机。那上面
红灯一闪一闪地表明已把她摄入进去。就在她惊奇地盯着摄影机时,门静静地打
开了。卡桑德拉使劲吞咽一下,走进了车道。

  一旦拐过弯,看不到外面的大马路时,这条车道又变得笔直,一直延伸到一
栋矮矮的乔治亚式房前。窗户极多,很多在外面有层欧式遮板。端详着这一切,
尤其刚经历了伦敦市中心的繁忙,卡桑德拉感觉到分外的宁静,似乎来到乡村,
她没有注意到在顶楼的一扇窗前有个年轻的妇女正向下打量着她。

  还没来得及按铃,前门已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仆打开了。她穿着漂亮的灰白
相间制服。卡桑德拉递上那个妇女给她的介绍信,解怿道:「我叫卡桑德拉。威
廉,我跟底埃特。冯。瑞特十一点有约会。」

  女仆笑着但没说话,她示意卡桑德拉跟着她。穿过一个铺有拼花刨光地板比
较暗的大厅,来到一间狭小的接待室,在华丽的大理石壁炉两旁,各有张带扶手
的椅子,她慢慢地坐了下来。

  女仆走后,传来开门声。一个穿着蓝白制服的女子轻快地从卡桑德拉的视线
走过,消失在前门外。

  「她是另一个申请者。」卡桑德拉猜测道。并绝望地认为她远比自己更适合
做男爵两个女儿的家庭教师。

  继续等着的时候,卡桑德拉意识到这栋房子静的不可思议:没有孩子打闹的
声音,没有人们走动的声音,没有交谈的声音。如果不是看到了那个年轻女仆和
离去的妇女,卡桑德拉会认为就她一人。但在肯辛顿办公室,她初次面试时就得
知男爵有个情妇,两个年幼的女孩,以及全额编制的工作人员。

  卡桑德拉开始觉得有点不安,除了肯辛的那个妇女外,谁也不知晓她和这栋
房子的联系,如果发生什麽意外,真是无人知道。她的双亲已去世,保罗从不给
她写信,恐惧使她的喉咙发紧,她站了起来突然本能地想离开这儿,赶紧离开。

  「是威廉太太吗?」一个低沉而文雅的声音。

  卡桑德拉转过身,过道上站着一个六尺高的男人,皮肤晒成黄褐色。金色头
发在边上被分开,头发乱乱地倒下遮住了右眼,脸极圆,几乎像孩子一样,但眼
睛却与之不相称:大大的,距离较远,深褐色,还有两边弯弯的眉毛。这些令他
的表情充满疑惑,好像随时准备提问题,这双眼睛很不寻常,而且有种卡桑德拉
无法描述的聪慧感。颈动脉开始剧烈跳着,她感到莫名的亢奋。

  他在仔细地打量她,端详着她灰色的裙子,奶白色的高领短上衣,拢到脑后
扎成一个松松马尾辫的黑色头发。他看到了她丰满的下嘴唇,注意到他的出现令
她呼吸加快。

  「是威廉太太吗?」他重复道,这次,她听出了口音,肯辛顿的那个妇女曾
说他来自奥地利。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你吓了我一跳,我正想着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

  他沈思地点点头,表情很严肃,突然他笑了起来,左颊上现出一个小小的酒
窝,眼角堆起皱纹。这笑真迷人!卡桑德拉的心脏异常地跳起来:她感觉到自己
呼吸困难,双腿莫名地失去了力量,她想可能是病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他的声音很柔和:「你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其实她并不知道,可却点点头:「嗯,可能我来早了。」

  「不,你很准时,请随我来。」

  不知道他是如何了解情况的,卡桑德拉一边揣测,一边跟着他穿过大厅来到
一间宽敞洒满阳光的客厅。窗上挂着厚重的亮红色窗。地上的羊毛地毯同样也是
红色的,上面绘有黑色的东方图案。虽然是一屋子的阳光,卡桑德拉却感觉有些
冷,禁不住颤抖起来。

  男爵坐到一把安乐椅上,示意卡桑德拉在他正对面的梯形背椅中坐下。她优
雅地坐下,双手叠放在膝部,并没有注意到他欣赏的神色。

  「你坐姿很美。」他的声音很温柔的:「我崇尚风度和良好的行为举止,照
顾我女儿的人需要有一些老的价值观,我不赞成现代照管孩子的方式。纪律是生
活的一部分,如果不教会孩子们。今后她们将如何规范自己的行为?」

  卡桑德拉点点头:「绝对正确,从小我父母对我一直很严。」

  「你长大后,这些对你有帮助吗?」

  她犹豫不决,心想把事情弄糟了。如果作肯定回答,那几乎在撒谎。「我不
能十分肯定,但他们肯定是对的……」

  「也许你没有学好?」他笑起来。这个问题有她无法理解的深度,他不断的
发问令她不安,她想坦白。

  「也许没有。」她承认道:「我有时反抗,孩子们常这样,是不是?我认为
他们赶不上时代的发展,这大概就是我踉保罗结婚的原因,因为我知道他们不赞
成。而保罗现在跟上了一个有钱的年龄大的女人,所以很明显他们是正确的。」

  「你向父母承认了这一点吗?」

  「没有。」她声音很轻:「他们都已过去了。」

  他将身体朝前倾:「有兄弟姐妹吗?」卡桑德拉摇摇头:「就我一个。」她
的声音有些孤寂。

  他的身体向后仰去,部分脸掩在阴影里。但她看到他点了头并用一种极轻的
满意的语调说着什麽。

  「对不起,我听不清你在说什麽。」她道歉。

  「我说你很不错。」

  卡桑德拉的眼睛因惊奇瞪得很大:「你还没有询问我的资历,事实上,我从
没照看过孩子,当然,我爱孩子……」

  「为什麽当然?」他打断她。

  「每个人都爱孩子,不是吗?」

  「不,但不是凯蒂亚。」他停了停,看了卡桑德拉一眼,又继续说道:「她
是我的未婚妻,她不喜爱孩子。所以,我想找个人,年轻,可以像母亲一样疼爱
孩子,同时又必须严厉,教会他们孩提时期必要的规则。」

  卡桑德拉想起自己的童年,虽然她迫切需要这个工作。但她必须讲出来。

  「我认为爱和训练同样重要。」她恨坚决。

  男爵凝视着她,表情很严肃,但由於光线的原因,他的脸变得晴朗起来。

  「我同意。」他声音很轻:「疼爱和严厉结合起来是最好的。」

  卡桑德拉很高与有勇气讲出这番话。她的话非但没有令男爵不高兴,反而证
实了她最适合这份工作的感觉。不一会儿,他就让秘书起草合同并询问她几时能
开始。因为面试的成功,卡桑德拉高与得有点迷糊了。

  「由你定,我的房子只租了一周,因为当时我没工作。」

  「那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早晨我派车去接你,行吗?」

  「太好了。」卡桑德拉点点头。

  「就这麽定了。」他跟她握握手。他的手指员长,竟碰到她的手腕。「希望
你能长期同我们在一起,太多的变迁对孩子不宜。」在他的手掌心里,她感觉自
己快要燃烧了。但她依旧很冷静,几乎不能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他的眼神似乎
在暗示什麽。

  「别担心,我也不喜爱经常变动。」最后她声音有点不稳说道:「吸引我来
此工作的原因之一是你不必在公众前露面。这很不寻常,可我一直过着被人保护
的生活。这儿确实不错,我想你几乎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吧?」

  「一点不错。」他缓缓道:「你会适应这儿的,这栋房子不允许外部世界侵
袭进来,我们有齐备的设施。」

  卡桑德拉意识到自己不想走,不愿去收拾行李。她只想和这个具有魅力的男
人待在一起,还有他的家庭。「什麽时候可以见到孩子?」她突然忆起她早该提
这个问题了。

  倾刻间,男爵看上去吃了一惊,似乎他忘了她们的存在。「噢,不错,现在
你该见见孩子们了。」

  他站起身,按了按壁炉台旁边的铃。几分钟后门上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一
个漂亮的红发女郎领着两个金发孩子走了过来。男爵飞快地瞥了女郎一眼:「阿
比盖尔,谢谢你,我们已找到替换你的人了,今晚你就可以回到你从前的世界中
去了。」

  女郎眼眶泛红,她扭过脸去,瓷器一般细腻的肌肤显出淡淡的红色。

  「不幸的是,阿比盖尔不能遵守纪律。」男爵继续道:「所以她决定离开我
们,真令人失望。」

  感到尴尬的卡桑德拉朝阿比盖尔同情地笑了,看到她双眼盈满泪水,不安地
站在男爵面前等候他发号施令。「就这些了。」他极尖锐的说。她一下子冲出客
厅,房间里充满了令人难堪的寂静。

  两个女孩仰着碧蓝的眼睛望着她们的父亲。在父亲面前,她们显得极随意。
男爵拍拍稍高些的女孩子:「这是海伦娜,四岁,这个会让人误以为是天使的是
克瑞丝蒂娜。才两岁。孩子们,这是卡桑德拉,你们的新家庭教师,只要你们不
把她吓跑。」

  女孩们哈哈笑起来,用手遮着脸,偷偷打量着她。男爵耸耸肩:「小女孩都
喜欢这样吃吃地笑,虽不能说不好,可也招人讨厌。」

  「我想她们一定很害羞。」

  他皱着眉:「但愿并非如此,我不允许家人这付模样。」

  卡桑德拉拿不准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她注意到孩子们飞快地放下双手。

  「我很害羞。」她坦言道。

  另爵沈思地看着她:「会好的!现在,孩子们,你们走吧,楼上你们的房里
肯定已摆好了午饭,明天你们还有机会看到她。」女孩子们极有教养地行完礼后
才走出房间。卡桑德拉希望在门关上时能再次听到她们的笑声,她失望了。甚至
连孩子在大厅行走的脚步声都未能听见。

  「现在你见过她们了,还愿意留下来吗?」

  「当然,她们看上去挺不错的,都很漂亮!」

  「她们像她们的母亲。」听起来,他并不以这点感到高与。

  矩暂的沈默片刻,他看了一下钟:「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卡桑德拉难以
置信自己是如此地想留下来,想弄清这屋子里的神秘,屋子的主人那麽强烈地吸
引着她。「出租车就可以了。」她不愿让男爵叫车。

  「我宁愿用自己的司机,我讨厌陌生人在这所房子里跑来跑去,彼得会开车
送你回去。」他拎起电话,用法语说了几句,然后又搁下听筒。「几分钟后车就
会停到门口。我送你出去,明天我们期盼着你能来加入我们这个家庭。」

  「那麽合同?」卡桑德拉战战兢兢地说,肯辛顿的那位女士曾解释说对於薪
水有些细节,她还不够清楚。

  「这些数目已经够可观了。」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好像厌烦她怀疑这一
点。

  「你可以成为我们家的一员,但必须保证遵守家里的规矩,这些规矩并不是
毫无原因,除却那些保密的条款。」

  卡桑德拉总想有个归属,她是恋家型的人她惊奇地看着他:「保密条款?」
他耸耸肩:「我有钱,又有名气,当人们离开我家,辞职不干,我不想让他们在
报纸上透露这里的情况。像你这样,我希望你成为家里的成员,深居简出。」

  「我不会到报纸上去对你评头论足的!」卡桑德拉有点胆寒地说。

  「我相信这话当真,但如果是在一份签名文件上如此保证过后又不能做到。
无论有什麽吸引力,如果人们带着可以想像的怨恨离开,或者……」在他们上面
一扇门打开,从大厅通道里飘过来像是痛苦的叫喊声。

  「我知道你能够理解。」男爵突然结束谈话。

  然后他转过脚跟,快步离开她,站在扶手楼梯上面的宽敞的平台上。

  卡桑德拉慢慢地走出前门朝等着的汽车走去。

  男爵站在大卧室的凸檐窗前看着年轻的彼得,他是他去年的清洁工,驾着车
把卡桑德拉送回到她原先租用的房子里去,男爵的调查部门已经了解过那地方。
那地方位於贫民窟,挤满了下层社会债台高筑的失业者。他知道如果给她那个职
位,她肯定会接受的。但在他最野心勃勃的梦想里,她也没有如此完美。他的嘴
角荡漾着贪心的微笑,他还轻轻叹了口气。

  那个娇小玲珑的浅黄色头发的女人赤裸地躺在大圆床上听到这声叹气,大笑
了起来:「她将带着礼物来,她肯定是你这几年里最动人的礼物。」凯蒂亚也被
打动了,她的声音是那种十年来经风见雨现在又无所事事的女人的烦人腔调。

  她长长的,卷曲的浅黄色头发,娇小的骨骼,使人误以为天真无邪。从远处
看她会被错误地当作一个少女,但她已二十九岁,如果不加修饰年龄就会显老,
不过她让男爵知道她并没编造年龄。她没想过会从他生活里被分离出去,玛瑞塔
的死已经保证她可以在这所屋子里待下去。现在她安全地置身於底埃特家,她不
打算让路给别的什麽人。

  「你都看见了,凯蒂亚?」

  「当然,我就爱看闭路电视,当你跟他谈到爱和制约是完美的结合时,她脸
上的表情奇妙极了,相当明显,她不懂你的意思。我们必须保留这盘磁带,不久
她就会懂得好一点了,比赛一结束我就让她看看她自己原来的样子。」凯蒂亚展
开身体,把乳房托起,希望底埃特对她那里引起注意。

  「阿比盖尔什麽时候离开?」

  「今晚上,她的合同规定是六点钟。」

  「你不认为她应该工作到那个时候为止吗?」

  一点也不会误会了这句话后面的恶毒用意。男爵脉膊也加快了。这是他的原
则,让他所有的女人处於迷惘,疑惑他做了什麽或者不做什麽。此外,凯蒂亚比
他喜欢玩弄阿比盖尔。他已经厌倦这个红发女郎,她一点不守规矩,流泪太多。
他并不介意凯蒂亚的快乐,得乐且乐也不至於伤害她。

  「我认为我宁愿等卡桑德拉。」他回答。

  凯蒂亚很难再开口了。她恨他为难她,但又找不到钥匙开导他:「我还以为
你会送她一份临别礼物呢,一个红包,如果你一高兴的话。」她轻松地说。

  「她已经赚不到了。」

  「来,坐到床上来。」凯蒂亚引逗他。「一个上午我都是一个人孤单单地等
在上面了。」她用了她小女孩的撒娇声,虽然她慢慢地认识到,不去想大部分男
人。男爵却不为所动。

  「孤单?」最后他脸转向她:「我不信你真是一个人,我给彼得打电话,他
就不在他屋里,我隐隐约约听到阿比盖尔的哭声,我只是希望年轻的卡桑德拉没
有认识到那噪音是什麽。我们还不想惊动她。」

  「我说孤单,我意思是没有你,彼得是孩子,阿比盖尔已经让人够受了。」
男爵哈哈大笑:「彼得是非常成熟的十九岁的青年。」

  「阿比盖尔是非常成熟的二十岁的女子,如果她赚不到红包,也许她应该被
最后惩罚一次。」

  「为了什麽?」

  「为了不能结束这场比赛。」

  「很好!是的,我认为这将是公平的,公平才是重要的,否则这整个比赛就
没有重点了,为未能结束而处罚是个极好的主意,按铃叫她。」

  凯蒂亚笑,吻吻他的脖侧:「我很乐意,她已经痛苦了,这样会格外好玩,
你对我真好,亲爱的。」

  「听到你夸赞我真好啊。」

  凯蒂亚头脑里的警铃响起来,她肯定不能推开他,她似乎得独立,但绝不能
专横。他不喜欢固执的女人——玛瑞塔固执,但是他也不喜欢一个过於依赖的女
人。有时候她认为他一点也不是永远需要女人的。他喜欢比赛的激动而不是别的
什麽。爱情,亲昵,感情纽带对於底埃特来说都是教堂的妄语。凯蒂亚可以确信
他在找寻什麽,她只是想发现那是什麽。

  从她的房间里(她的房间很快就归卡桑德拉了)阿比盖尔被嗡嗡的蜂鸣声传
唤了来。她轻轻地叩了叩门,叩到男爵唤她进去,便进去了。他正坐在床边上,
她紧张地看着他。尽管一切就在过去的这几个月发生,她还仍旧感觉到他的阳刚
之气,他的难以安顿的性欲。从一开始他就让她如此愉快,本来这都是好好的,
都叫这个女人弄糟了。

  男爵看着阿比盖尔灰色的眼睛转向床中间的凯蒂亚坐着的位子,她小小的结
实的乳房挺了起来,他看见了阿比盖尔脸上的害怕。她一直没有学会分享,没有
学会接受凯蒂亚的欢乐,也没有学会接受他的。可惜,她也不能知道她会变得怎
样,如果她能参与他的比赛长一点时间的话,她是会变的。

  「你离开我们凯蒂亚很不高兴了。」他解释说。他走到阿比盖尔的身后关起
了门。

  「她特别恼人,你和她没能设法相处得更好些,她觉得那肯定是她的错。」

  阿比盖尔看着男爵在房间里转,她不想答他的腔。她知道他说这话本身没意
思,他是话里有话。她不可能足够快地反应过来取悦他,她只能保持沈默,因为
她不开口她就不会破坏了规矩。

  「你认为是她的错吗,阿比盖尔?」他继续说下去,用手托起她的下巴,撑
起她的头。

  阿比盖尔勉强小声地说:「不。」

  「好,因为也不是我的错,我认为那是你的错。基本上你还算是个聪明的姑
娘,但你从未真正试图理解我们,理解我们喜欢的居家过日子的方法。你破坏了
规矩,又拒绝接受惩罚。你就像个不肯学习的小孩。因此,你该受责备,是你搅
乱了我们的比赛。因为这个,我们不得不中止这一场比赛再开始另一场比赛。如
果不合适的邀请你来,我认为,是为了支付给你一次惩罚,在你离开我们之前收
你一点点罚金。」

  阿比盖尔的呼吸加快了,男爵看着她的呼吸起伏,在她薄薄夏装下面的颤动
的乳房,慢慢地伸出手去拿掉她肩头的裙带,这样她的胳膊就紧贴着她的身侧,
他又解开她腰上的两颗钮扣,手摸上去握住了她赤裸的乳房,手指在奶头上绕着
小圈子,奶头活勃勃地弹起,她深咽了口唾沫。

  「上床来。」他的声音很柔顺,再次催促,但她觉得不舒服,因为有凯蒂亚
在边上。她一丝不挂地横卧床脚,那双绿色的眼睛像是猫眼。阿比盖尔恨她,恨
她实在残酷,而且一点不了解阿比盖尔身体的反应。

  「来吧。」他用那只闲着的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拖带到床边,把她一推,她
就顺势倒在了鸭绒被子上。

  她的腿还在床下,但由於她害怕,觉得两腿发沈。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无
论如何她是抗不过他们这一对了。他们总是赢,而她总是体验不出男爵给她的快
感。这只是因为她忍受不了他的情妇在场。害怕,不是阿比盖尔的性欲特徵。在
这个可怕的人家,害怕,似乎被认为是失败。尽管那样,她仍然希望这一次男爵
能给予她起初的快乐,她总是这样希望。

  男爵看着她脸上不同的表情变化,发现了激情的火花,看到有人与他们自己
的情欲作对时总是一件快乐的事。既使这个精力旺盛的红发女郎明显地太性感,
她发泄的最至关紧要的当口即使被凯蒂亚扫了兴仍旧是一样动人的情景。这种刺
激的场面足以值得让凯蒂亚按她的法子行事。

  他转身对急不可待的凯蒂亚说:「去拿带子来。」

  「不!」阿比盖尔喊道。

  男爵用手指按着她的嘴唇:「我们当然必须用带子,这将增加快乐,你早就
了解了,还记得?」

  「不要跟她在一起,我不想要她在这里,捆上我以后不要,请求你!」

  「我亲爱的阿比盖尔,这是惩罚,你在这并不是为了你取乐,而是为了我们
取乐。」

  阿比盖尔没话说了,她急切地想去一下洗手间,因为她觉得她的膀胱已经涨
得不行了。

  凯蒂亚,以通过训练练出的高速度取来丝带,捆住了阿比盖尔的足踝,然后
大展那姑娘的长腿,再把带子系在圆床周围的金属小桩上。

  一等她弄完,男爵就脱掉了他自己的衣服,坐到阿比盖尔身旁,慢慢地去解
她身上都还未解开的钮扣,让衣服从她身上滑落,露出硕大的乳头黑黑的乳房,
他的情妇对这两只乳房特别痴迷。

  他看了一眼抖抖索索躺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姑娘,他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凯蒂
亚走到床头同样分别捆绑住她的手腕。

  男爵的眼睛向下瞄瞄她那奶油色的肉体,他认为她太过於合他的味口了,她
太风骚。他心想在洛林的别墅是凯蒂亚挑选了她。要他选,她一点不会被看中,
从内心里他把这个挑选算着了凯蒂亚犯的一个错。

  不知是不愿在比赛中失分,还是因为还没有经验,她对男爵所做的一切很少
反抗。但对於她总是不断与凯蒂亚的教习作对,让他早就对她烦透了。

  当他拿她火焰般的身体与卡桑德拉纤细的身体一比,他就几乎不想费力去弄
这最后一次了。但他认为凯蒂亚值得再享用一回。

  他低下头,吻吻阿比盖尔闭着的眼睛和太阳穴,同时用手把玩她的肩膀和臂
弯,然后是屁股和腹部,他埋下头去叼起她的一只奶头,用舌头弹击,手压着她
的耻骨。

  他稍一着力,她长叹一声,拼力让身体往下沈。

  他听到凯蒂亚大笑起来:「她的冼手间门关了一上午了。」她在阴影里失声
细气地说。男爵朝阿比盖尔笑了笑,她的眼睛睁开了,含着害怕和不适。「那会
增加你的快乐。」他轻声轻语地告慰她。

  阿比盖尔知道得很清楚:「不,请不要。」她气喘吁吁地说。但是他的手指
压住了她拱起的膀胱,她禁不住发出不适和害怕的嘘声。立刻凯蒂亚走上前来,
对着那个被困住的姑娘的已经被男爵挑逗得肿胀起来的奶头,猛然用她的利牙咬
住。

  阿比盖尔的乳房像是被火舌燎了一下,顿生疼痛,但这一她咬着嘴唇没有叫
出声来。男爵紧盯着她,看着牙咬的效果减退。他摊开他的手掌揉着她的下腹,
根据姑娘眼里流露出来的表情增加或者减弱的压着她。

  她承受的折磨也使他激动,他觉得他的那个把子也硬了起来,这样他的鸡巴
头就刮擦着阿比盖尔的盆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不停地加压放松,使得阿比盖尔十分清楚,她就要失
去完全控制,尿湿床了。以前也发生过,她跟凯蒂亚单独玩弄的时候。这种惩罚
如此恐怖,她想她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的眼睛哀求地看着男爵,但他却不为所动,她觉得她必须叫出声来,紧张
和压力开始朝她脑子里输送不同的信号,像电极一样的小火花击中她的下腹部,
她的屁股微微地抬起。

  「保持平静。」男爵命令她:「难道你在这里什麽也没学到?」

  她呻吟着,努力含混牙齿咬紧的「咯咯」声,她知道她必须保持平静,忍受
一切,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一滴液汁从男爵阴茎的溪口里滴落了下来。阿比盖
尔的神经末梢已经绷得不能再绷,使她要弹跳起来。男爵哈哈大笑,更加用力地
压着她,这一次可是不能忍受了,但他似乎知道,他的手很快就移开了,他动手
分开她柔滑的外唇,精心地拨动湿漾漾皮肉下的阴蒂。

  阿比盖尔感觉到她欢乐的肉苞开始肿胀,有两个星期男爵本人没碰过那地方
了,她不听指挥的身体一直挂着他。现在她胀满的膀胱的压力和她悸动的神经末
梢已经无望得到他过去给过她的那种轻松了。

  他用他的舌头慢慢地转着圈舔着她的乳沟,经过肚皮再往下到达她的大腿。
她现在痴迷於他,指望他能关照关照那颗快乐的小按钮,舌头伸到她体内去,用
他用过的那种极为撩人的方法在里面移动,使她快乐得忘乎所以,但他只是在她
两腿之间倘佯,她只能等着他高与了。

  快乐地盼得快要发疯时,她突然发现一只小手插到她的屁股下,她挣扎着想
躲开那个长指甲轻轻抓在她的肛门虚的抓搔,但是凯蒂亚可不是容易被摆脱的。
这种疼痛抵消了阿比盖尔从男爵的抚逗中获取的欢乐。

  突然男爵的舌头最精致的尖头,移到了她的内阴唇里,从那个小眼里钻了进
去,这正是她热望已久,觉得是天下第一美事的事。凯蒂亚的手指弄出的隐隐疼
痛开始消退了。她的盆骨和膀胱充满激情。男爵的手还在对付着她的乳房,狠劲
地揪着。舌头仍旧给她的难以置信的欢乐,她的整个身体快要兴奋地发作起来。

  因为这似是个不会改变的永久动作了,她被悬在兴奋的边缘上,他迅速地从
她那潮湿,温暖的孔道里抽出,转着圈文移向阴蒂,她的眼底红灯一闪,身体弹
离床面,绷紧了丝带,她的身体抖动起来到了性欲的极至,凯蒂亚朝她紧紧的肛
门戳进了三根手指,男爵下方压住她的耻骨。

  阿比盖尔完全失去了控制,她的身体激动地拼力扯动丝带,同时她的膀胱倾
出所有蓄积。恐怖地认识到发生了什麽事,她尖声地渲泄了她积压的仇恨,放声
嚎啕大哭起来。

  凯蒂亚忙碌的手指停了一会,她转脸朝男爵一笑。底埃特已经离开了屈辱不
堪的姑娘,脸上毫无表情。

  阿比盖尔最后一次性发泄的战栗结束了,凯蒂亚低下头去舔净她的大腿,阿
比盖尔闭上眼睛以示不满这种侮辱。但凯蒂亚却照行不误。

  男爵拉了她一下:「够了,放开她。」凯蒂亚勉强服从了。「看着我。」男
爵柔声地对那个呜咽的姑娘说。

  经验告诉她,在他的声音仍旧平静的时候,最好还是服从,她慢慢地抬起眼
睑,他看着她,她想恨他,又恨不起来。

  「你看。」他对她说:「这对你有好处。只要你愿意认认真真参加比赛,我
想你可以了解许多有关你自己的情况,谁知道呢。也许这里就有你永久的一席之
地了。」

  阿比盖尔不能忍受地认为她可能失去和男爵消磨一生的机会。「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和你待在一起?」她轻声地说,她想像着这里如果没有可恨的凯蒂亚生活
将会是怎样的。

  他撩起她汗水淋漓的额头的一缕乱发:「当然不是和我一起!我认为这里可
以有你和凯蒂亚的一席之地的。」

  「她滥交无度!」阿比盖尔抽泣着说:「你不了解爱不是那样的吗?」

  「这是一种浪费,所有这些有关滥交和正常性交的谈论。快乐就是一切,但
你从不懂这个,是吧?那不是你的错,凯蒂亚的口味差。至於爱……」他的声音
逗乐似地变了调。

  凯蒂亚仍然坐在阿比盖尔扳开的腿间,抚弄着那年轻女人无绉的皮肉,听到
男爵说这话,她抬起头来,她觉得一种危险的预感。

  「那不是我的错!」

  「你的话像个孩子。」他的措辞很轻,但指责是够清楚的。她肯定不能用孩
子的噪音了,她得对她的错误负责。只要底埃特能给那个姑娘更多时间,但他是
烦了她了。因此他们得重新开始一个新游戏了。

  阿比盖尔没曾给过他足够的激动。至少如果卡桑德拉不能刺激他的疲惫的味
觉,那就会是他的错。

  「我不想离开你。」阿比盖尔突然大叫,坐了起来把凯蒂亚蹬下床:「我知
道我能使你快乐,你可以爱拿我怎样就怎样。你能……」

  「开。」他的声音比她听到过的任何时候都冷淡:「你开始烦我了,你不认
为你所说的就是我想像中最坏的事吗?我不要一个女人愿意让我摆布,那样还有
什麽激动?」

  「但是……」

  「走吧!彼得将送你去一家旅馆。记住你签约合同——绝对谨慎,你可以得
到经济赔偿。虽然我确定我可以相信你,毕竟你不愿意别人知道过去的两个月你
怎样生活?」

  阿比盖尔瞥了一眼卧室角落里的大电视机以及上面的跟踪摄像机镜头。

  「不。」她轻声地说,她的头沈了下去。

  「我知道,走吧。」

  她走后,凯蒂亚拿她的胳膊拥着男爵,拿她的裸乳压着他宽宽的后背:「让
我们看看电视,应该很刺激。」

  男爵把凯蒂亚揽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他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她的脖子。
她把他那仍然挺举的阴茎含到嘴里轻轻地吮着。「我不这麽认为。我还有另外的
事操心咧。」

  「但我要你操我。」凯蒂亚轻声地说,抬起了头。「我要你……」他把她推
开了,那一堆可重了,把她推跌倒在地上,她觉出了另一种不舒服,他还不仅是
厌倦,他是恼怒了。如果下一次比赛里不能使他欢心,她就可能要失去在这里的
栖身之地了。

  「我认为卡桑德拉将会让我们皆大欢喜的。」

  「我也这麽认为。她已经不断地在我脑海里出现了,这些天这种天真无邪的
东西是很稀罕了。我怀疑她丈夫是否让他有过一次欢乐。」

  「也许她是牲冷感。」凯蒂亚咬牙切齿地说。

  「我曾经看错女人过吗?」看到凯蒂亚摇了头,他接着说:「当然没有过。
她可能是不敢承认自己的性欲,要迫使她面对这个事实,拿她的聪明与我较量这
本身就将是巨大的快乐的源泉。」

  「我也在期待着。」凯蒂亚同意。

  「这次比赛将不一样了。」他套上了一件薄夹克,凯蒂亚注意地听着,他的
比赛总是如此复杂。「这次将给你增加一点小小的激动。」

  「那是什麽?」她好奇地问。

  「这次只能有一个赢家。」

  「一个赢家?」她不懂。

  男爵点了点头:「要麽是你,要麽是卡桑德拉,亲爱的。」

  「输家将如何?」凯蒂亚紧张了。

  他耸了耸肩:「我不知道,输家归罗伯特,或者她就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输了我就得离开一段时间?」

  「我意思是如果你输了,我将再也不想见到你。」

  痛苦堵住了凯蒂亚的胸口。只有通过底埃特她才能满足她的复杂的性饥渴,
她的残酷,她与别的女人的爱情关系,她对年轻男人的不断增加的欲求,这些都
得到男爵的理解,她到那里才能发现一个爱人愿意纵容她。她毕竟密切地了解底
埃特,知道他灵魂深处的全部秘密。底埃特的世界是黑暗的,古怪的,是她觉得
唯一合适於她的居所。她怀疑在汉特斯普以外的地方她能否存在。


                第二章

  当卡桑德拉看到这年轻的司机把她那两只提箱从时髦的黑色的「戴厄姆勒」
的行李箱中取出又经过男爵的前门进来的时候,她心里既激动又紧张。感到别人
需要自己,知道有人真正需要她为他们工作,真是太高兴了,但是使自己与先前
所知道的一切决裂,也令人心惊胆怕。她知道这是荒谬可笑的,然而在汉普斯特
这所住宅里,在某些方面却似异国他邦,而她从来没有勇气去外国旅游。

  最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彼得进去了。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的两
只箱子早无影无踪了,她想箱子可能已被带上了楼,到处再一次寂静无声。几秒
之后,她听到楼上轻微的脚步声歇下了,她立刻回忆起就在她被接见后要离开时
来自那个方向的奇怪哭声。

  当时,她以为那是一个孩子的哭声,但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想像的驰
骋,她自信这更像一个成年人痛苦的呻吟,这种想法像断断续续的牙疼一样,一
直使她痛苦不堪。

  「我想我听到汽车声了!」一个女声喊道。卡桑德拉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年
轻的女子,她一头淡黄色的披肩长发,像瀑布似的,波浪起伏,正走下楼梯。

  她娇小的个子,仅比五尺略略高一些,纤细的骨骼,焕发着晒黑的面庞,更
加显露出那双惊人妩媚的眼睛。她穿着紧身的迷你裙,勾划出通常是在作特技飞
行或游泳时的体型。那种完美境界是卡桑德拉在报章杂志中读到这方面内容时都
始终难以置信的。

  然而看到这年轻的女子。想到她就是这男爵的未婚妻。她很自然就明白了,
对有充足时间和金钱的妇女来说,这样做无疑地是有意义的。一个像男爵,冯。
瑞特这样的男人总是只会被艳物所吸引,而这位年轻女郎肯定是。客观地端详别
的女子的形体,在卡桑德拉这还是第一次,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干着什麽的时候,
她立刻移开自己的目光,因为她感到羞愧的红晕正传到她的颈项。

  那天早晨,凯蒂亚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准备会见这位女子,这位女子就是即将
开始比赛中的对手,而她本人还不知道这点。当她看到卡桑德拉脸红时,就感到
一种满足的喜悦。她把双手下滑到臀部上面,似乎在弄直裙服上的皱纹。然而实
际上却使她的曲线更加突出了,於是她伸出她的右手来迎接来客。

  「您一定是卡桑德拉。威廉斯,我是凯蒂亚。瑰斯,我跟男爵和他的非常可
爱的小女儿们住在这儿。她们很有趣,但对我来说,她们的精力恐怕太旺盛了。
我是只猫头鹰,她们是一对云雀。既然您到这儿来,至少我午夜前可以酣然入睡
了。」

  她对卡桑德拉作了少女似的傻笑,卡桑德拉报之以微笑,完全不知道凯蒂亚
从来也没有从床上起来照顾过这两个女孩,也不知道如果她有办法,孩子们一满
八岁,就会被送到供膳宿的学校去寄读。

  「早晨我都挺好的。」卡桑德拉回答道。

  「但是夜间就不好了吗?」凯蒂亚问道,她的声音突然柔和起来。

  「我通常在十点前就寝。」卡桑德拉承认这点。「我的父母亲总是嘱咐我不
能过分耗费精力。」

  「这些话听起来多麽令人厌烦啊。我父母亲几乎找不到睡觉的时间。浪费他
们生命中的一分钟,他们都是无法容忍的。」

  「他们住在英格兰吗?」卡桑德拉问道。

  凯蒂亚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男爵可能告诉过卡桑德拉她比他所见过的女人
更容易流下鳄鱼的眼泪——接着她的声音降到窃窃耳语。「他们三年前在一场飞
机事故中遇难了。」她吐露了这一秘密。

  「多麽可怕!」想起自己父母亲的去世,卡桑德拉的同情之心,立即油然而
起。

  凯蒂亚,她从不知道她父亲是谁。她的母亲,用一切可能的办法讨一个男人
欢喜,在完成她女儿十二岁教育之后,不久便因患花柳病去世了。凯蒂亚嘴角垂
下片刻,於是勇敢地笑了笑。

  「好吧,我们不要细述往事了。每个人在一生中都有伤心的事。我带你上楼
吧,给你看看你的房间。从阿比盖尔昨天离开后这房子已经彻头彻尾打扫过了,
而且我们已经更换了窗?和床单,这样更将适合你的个性。底埃特认为你和阿比
盖尔在室内设计上的情趣是不同的。」

  「我真是没有料到……」卡桑德拉的声音越来越低了。她很难想像到一个男
子对他的雇工们如此关心,为了她们的方便而改变他很多房间的装饰。

  「但是寝室对一个女子来说不是很重要的吗?」凯蒂亚说,当她领着卡桑德
拉上楼的时候,把一只小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肘上,然后沿着楼梯的平台转向右
边。

  「我想,一个合适的寝室是多麽重要。当然你有了自己小巧的起居室和盥洗
室,但是我盼望您常跟我们在一起。阿比盖尔就是这样。在我们小型的聚餐会上
她是很出色的。几杯酒之后,她就变得非常活泼了。」

  卡桑德拉感到她的胃部紧了一些。「恐怕我不是参加聚会的那类人。还有,
我是为照料孩子们才来这儿的。我相信男爵也不需要我同他的朋友们交往。」

  「你现在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之一了。」凯蒂亚坚持道。「别这样紧张不安的
样子,聚餐是这儿生活的最精彩的场面之一。底埃特都熟悉这些风趣的人们。」

  卡桑德拉希望凯蒂亚的手从她的肘上移开。她知道凯蒂亚只是在试图表示友
好,但用力很大。当她们停在一个沈重的栎木门前的时候,她感到烦恼减轻了。
凯蒂亚推开了这房门。「我们到了,这是你的寝室。」

  卡桑德拉惊奇地凝视着她。这寝室比她刚刚离开的那整个套间还要大,寝室
由巨大的四柱床和否黄色的窗所支配,窗可以拉回和拴在大栎树环的柱子上。

  没有被子,然而代替被子的却是金色和米色绣花的织锦床罩,床罩上撒遍了
与窗相同的杏黄色的线网。地板上铺了米色的羊毛地毯,毯子很厚,走在上面,
你就会陷下去:窗户上那些厚厚的窗,同她在客厅被接见时所看到的那些窗质地
相似,也有类似床罩上的网状金线。房间的奢侈华丽使她心思分散了,没能注意
到窗户外都有巨大的铁栅栏。

  凯蒂亚注视到卡桑德拉见到这间房子时,眼里流露出喜气洋洋的神情,她回
忆起阿比盖尔刚到的那天,对这间屋子完全不感兴趣。当然房屋的外貌已今非昔
比了,充满活力了,显得更华丽了,然而她冷漠的态度早该告诉她某些事情。她
自己,一个耽於声色的人,知道适当的环境是多麽重要,在一间赏心悦目的房间
里多麽容易引起情欲。

  她有一种感觉:卡桑德拉的苗条的躯体将也会领略到每天更换的丝绸被单的
乐趣,当她想像到这几乎与男孩相似的细长身材溜上了床,拂拭着天真无邪的肌
肉,衬托着柔软的激起身体需要的爱抚时,她便感到了片刻的骚动。

  「这房间真可爱!」卡桑德拉转过来,面向凯蒂亚以示热情。她发现她的女
主人思想有些分散,呼吸不均匀,便感到有些吃惊,继而意识到这房间太热了。

  「我想把窗户打开。」卡桑德拉迅速地说。

  「它们打不开。」凯蒂亚插话道。

  卡桑德拉皱了皱眉头:「为什麽打不开呢?」

  「唉,底埃特总是把女孩子们的安全放在心上。她总是担心她们会从小马上
跌下来或跌出窗户外面去,所以在这所住宅里大多数的窗户都关闭和闩上了。床
上面有架电扇,它转动正常,我们房间也有一架,还有冷气,但不能多用,因为
一会儿喉咙就乾透了。」

  「但是这房间里太闷热了。」卡桑德拉固执地说。

  凯蒂亚眼里冒出一霎那的怒火,但是转怒为笑,她伸出一只手使劲拉那过时
的铃拉手,这拉手已被卡桑德拉抓到了。立刻天花板上一座巨大的木扇开始静静
地转动起来,接着冷空气在她们的周围流动了。

  「看!我告诉过你这是挺好的。我热的时候,就裸露身子躺在床上,让它就
这样使我渐渐凉爽下来,你想像不到这会感到多惬意。」

  卡桑德拉,她直到现在感到又热又潮湿。能想像这扇子定是很好的。她觉得
她也能想像出凯蒂亚连紧身的小女裙也没穿躺在床上,手脚展开的样子,想到这
些,使得她很不舒服,以致不知说什麽才好。

  凯蒂亚注视着这比较年轻的女子,自己微笑起来。这决不会是一场竞争。卡
桑德拉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她简直天真得惊人,她是个感情还未被激起的年轻
女子。在她身上没有东西会很长时间吸引住男爵。要毁掉那天真无邪的品质非得
花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且毁了那品质之后她就不可能想像男爵在她的身上找
到什麽感兴趣的东西。

  不,她,凯蒂亚将是这场竞赛的胜利者。她从来也不该半夜不眠,来担心她
的对手。今后,如果她夜间难以入睡,那将是设法黜退这个女孩子,使她彻底垮
台。

  那麽在竞赛结束之后,为了稳妥起见,她将说服底埃特把卡桑德拉交给罗伯
特。那样做,凯蒂亚知道比赛将继续下去而且能不再生曲折,如果过了几周之后
她在她的身上发现很多乐趣时,她就偶尔去访问访问,罗伯特将不会介意的。

  「你喜欢这个房间我非常高与。」她欢快地说。「露兹一会儿就上来把你箱
子打开。中饭后不久,男爵就回家来,他会向你说明你白天剩下的时间要干些什
麽事。如果我是你,在吃中饭前就休息一会儿。盥洗室在那道门后:注意,有两
级台阶不容易看清楚。」

  「我在哪儿吃中饭呢?」卡桑德拉问。

  「像今天这样的好天气,我们通常在室外后阳台上就餐,孩子们跟我们一块
吃。在花园里她们的举止倒不要紧。」

  「我以为她们的行为举上是非常好的。」卡桑德拉坚决地说。「她们是我所
见过的最有礼貌的小女孩。」

  「你是多麽和蔼啊!」凯蒂亚又笑了,但只是张张嘴,卡桑德拉挪了一小步
离开了那个女人。忽然,她有一种感觉,凯蒂亚并不真正喜欢她。然而,她知道
她一定是误会了,因为直到那时,凯蒂亚一直像个老朋友一样在喋喋不休,而且
不管怎样,凯蒂亚也没有厌恶她的理由。

  「谢谢你。」卡桑德拉低声说。

  「哦,我不是有意说赞美你的话。」凯蒂亚回答道。但是,卡桑德拉还没来
得及回答,凯蒂亚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让沈重的栎木门在她后面关上了。

  男爵脸朝下倒卧在床上,下巴搁在手背上,眼睛盯住了屋角的闭路电视上。
凯蒂亚走了进来,他没去管她的存在,尽管知道她试图跟他答腔。

  「真的,她肯定要洗澡了。」凯蒂亚急切地说。

  「安静!」男爵恼怒地斥责她。他并不介意卡桑德拉是否洗澡。凯蒂亚的声
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卡桑德拉脸在手心里埋了一会了,虽然穿着衣服,她笔直地站在镜前,严格
地审视她自己,略略犹豫了一下,她解开了她厚厚的黑发的发结,她摇了摇头,
让黑发散开,当她的黑发像瀑布似地披在肩上时,男爵轻轻叹了口气。凯蒂亚正
闷声不响地坐在窗台边。

  又稍停了一会儿。这一次卡桑德拉检查了各个水龙头,想搞清楚各种喷头。
然后抬起双手,开始解她那身猎装风格的棉质连衣裙。

  钮扣一解完,她将肩一耸,连衣裙便滑下身,直落到身后的地板上。接着,
她上身前倾,解开那软软的棉胸罩。她双臂向前一伸,构成一个角度,使胸罩在
身前滑落下来。那些偷看者正好将她那两只小乳房看得一清二楚,白嫩的皮肤衬
托着玫瑰色的乳头,使它们更加醒目。那两朵小花蕾不像女人的乳头,像是长在
小孩身子似的。

  男爵使劲咽着唾沫,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凯蒂亚打了个呵欠,无力地说:「她的胸脯,几乎是平的,底埃特。太没劲
了!」

  「我承认她不像你的阿比盖尔那样过於成熟,不过我可不能说她胸脯太平。
你再瞧瞧她那纤细的腰和那肚子:多逗人哪!我完全可以想像出你和她在一起的
情景,凯蒂亚。你肯定会是第一个,与她作爱的女人。你难道不觉得那令人与奋
吗?」

  她是这样感觉的,不过她不喜欢底埃特注视屏幕时的那种眼神。阿比盖尔在
他身上从未有过这样的效果。卡桑德拉虽年满二十三,可看上去如此年轻:而凯
蒂亚清醒地意识到,她虽才二十九岁,却看上去老多了。

  卡桑德拉最后脱去那令人动情的白色棉短裤,跨进浴缸。当她抬起右腿的时
候,底埃特和他的情妇第一次看到她的最隐密的部位:这时两人都被屏幕上的图
像迷住了。卡桑德拉的阴毛又多又浓,而外阴部又小又紧,所以,他们只看到两
外阴唇之间那柔粉红的部分,她就在浴缸中蹲下身,躺着,将头枕在浴缸边上。

  「你觉得她会玩弄自己麽?」凯蒂亚激动地问道。她回想起阿比盖尔来的时
候是怎样使他们高与的。

  「如果这样做了,我会非常失望的。」

  男爵答道:「她可不是阿比盖尔,亲爱的。与你那像家酿的淡葡萄酒一样的
红头女人相比,这妞儿可是一种深色的神秘的红葡萄酒。稀有的红葡萄酒,只能
慢慢品味。算了,这样闲扯是得不到任何结果的。」他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我还没有看完呢。」凯蒂亚叫道。

  「你当然看完了。去和我的孩子共进午餐吧。要保证孩子们规矩点。今天吃
晚饭的时候,穿上那件青蓝色的连衣裙,领口放得低低的,里面什麽衬衣都不要
穿。」

  「我们今晚不是没有客吗?我穿什麽有何干系?」

  「游戏已经开始了,凯蒂亚,再提问题是要扣分的。」

  凯蒂亚心中直冒火,可她还是强压了下去。如果底埃特认为他在使她恼火,
那他就开心了,并使游戏更加复杂。凯蒂亚先前那种卡桑德拉对她不构成威胁的
想法,在她观看萤幕时已经消失了。

  她有好久没见到底埃特脸上出现过如此垂涎欲滴的神情了。自从他在威尼斯
那次糟糕的舞会上第一眼见到玛丽文特以后就没有过这样的神情。而玛丽文特的
影子在他的大脑里持续了五年之久才消失的。因为五年之后,她死了。凯蒂亚不
想让卡桑德拉也这样在底埃特心中逗留那麽久。

  「你最好还是吃午饭去。」男爵提醒道。凯蒂亚见他仰躺着,动身子。她将
目光移到他的下身:她看到了卡桑德拉唤起他的欲望的那可见的迹象。她向床边
走去,仔细注意他是否有恼火或讨厌的兆头,可是一点也没有,只是一种被逗乐
的容忍表情。

  「你真的要她,是吗?」她问道,在床边静静地坐下来。

  「当然要她!不然我干嘛雇她?」

  「告诉我,你要她做什麽?」

  他摇摇头,说:「那样泄密太多。记住,这对你也是一场竞赛。」

  「但你想毁了她,是吗?至少得承认这一点。你想改变她,彻底改变她,直
到她都认不出自己为止。」

  男爵耸耸肩道:「如果你要那样说,那就是。」

  凯蒂亚一只手从他的裤腿上往上摸,手指在裤当中间鼓起的地方轻轻地抚摸
着。

  「这告诉我你想那样做。」

  她错了。男爵一把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将它挪开,同时使劲捏着她的手指。
「别管我,下去吃饭。我要见露兹。」

  「为什麽要见她?」凯蒂亚追问道。

  「她跟我还有事未做完。快走开,凯蒂亚,我不喜欢你问个不停。」她没有
法子,只好离开。

  当卡桑德拉终於来到花园,与她及孩子们共进午餐时,凯蒂亚情绪特别坏。
她尽量掩饰自己,因为她知道得很清楚,侍候吃饭的彼得会将一切都报告给男爵
的。但她实在无法向那走过来的,比她年轻的女子露出笑容。

  「抱歉,我迟到几分钟了。」卡桑德拉致歉道:「我迷了路,最后走进了书
房。」

  「那对我无所谓,可是男爵特别要求守时,你以后记住这一点就是了。」凯
蒂亚说着,示意女仆递几只盘子过来。

  「当然,我会很快熟悉这儿的环境的。问题是,没有人好请教。所有工作人
员都躲到哪去了?我从来不见任何人!」

  「他们都守着自己的岗位。海伦娜,坐直了。将盘子放到膝上。难道阿比盖
尔没教你吗?」

  那四岁的小女孩,垂下眼皮,又朝凯蒂亚望了一眼,道:「教得不多,她总
是钻进你的房间。」

  凯蒂亚转过脸,对卡桑德拉说:「恐怕是阿比盖尔被我的衣服和化妆品迷住
了。我常发现她以不充分的藉口在我的卧室。我觉得你得为这样的女人难过。这
毕竟不好。所以,她只好走了。」

  卡桑德拉睁大眼睛问道:「是吗?男爵好像说她有点不太自律吧。」

  「对,那也是。但她实在是一点也不值得信赖。是那个介绍所,为我们挑选
的。所以,这一次男爵坚持自己面试。我想这样做明智多了。」

  卡桑德拉点头道:「是得先见到人才能……」

  她打住了,听到一声怪叫传来,不像她前次来访时听到的那种声音:这声音
中没有痛苦的表示,但它使卡桑德拉不安。

  她瞧了瞧凯蒂亚,看她是否听到叫声。对方脸色显得毫无表情。她有一会儿
呆着一动也不动:然后才双手忙着用膳,脸上又恢复了神情。

  「是啊,我同意你的说法。」她继续平静地说:「跟人对面相见总是比较好
的。你可以从表情中了解到许多东西,你说是吗?」她那双绿眼直对着卡桑德拉
的眼睛。那效果叫人昏昏欲睡。这位年轻女子觉得无法回避,而且,当她注视着
凯蒂臣时,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的四肢开始感到沈重。当肩部放松时,她感
到肚子里有一种奇特的骚动。

  凯蒂亚向她倾过身子,伸出一只纤小的戴了几只戒指的手朝她的膝部摸去:
「你知道,卡桑德拉,有些东西我……」

  海伦娜入迷地注视着父亲的情妇,两腿朝旁边一歪,盘子从膝上摔了下来,
在地上跌得粉碎陶瓷盘子跌碎的声音便卡桑德拉猛地从幻觉中惊醒,而凯蒂亚非
常恼怒地跳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真是愚蠢!瞧你干的好事。你等着我告诉你爸爸。他会非常
生气,而你要受罚。你说是,卡桑德拉?我肯定知道,卡桑德拉懂得该怎样处罚
你这样粗心笨拙丑陋的小女孩的。」

  海伦娜蓝色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她双手紧握置於膝上,轻轻地说:「我不是
故意的,这是意外发生的。」

  克瑞丝显然没有因为姐姐的哭而烦恼,倒是「意外发生」一词引起了她的注
意,她抬起头清楚地说:「妈妈死了,是一场意外发生的事故。」

  「别说了,克瑞丝。」凯蒂亚放低声音说道,但语气无疑带着威胁的口吻。
克瑞丝赶紧退缩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海伦娜重复道,她一边看着卡桑德拉,下嘴唇颤抖着。

  「别担心。」卡桑德拉迅速说道:「我们都会不时地发生意外。」

  「我的天哪,恐怕你是待不长的。」凯蒂亚说着,怒气突然消失:「底埃特
不会赞同这种多愁善感态度的。」

  「可她才四岁呀!」卡桑德拉说,她很想伸出手臂去搂一搂小海伦娜,可她
没把握是否该这样做。「似乎她不是故意摔的。」

  「我要她挨罚。」凯蒂亚断然说道:「就这麽回事。她毁了这顿午饭。」

  「下午好,女士们,好像出问题了?」一个男子汉的声音问道。那是男爵。
他轻手轻脚上了台阶,从落地窗那儿向内院里走。

  「你那女儿刚打碎了一道午餐。」凯蒂亚恶狠狠地说:「她不喜欢吃,是因
为我在和卡桑德拉说话,而她要我们也分点注意力给他。」

  卡桑德拉感到震惊,她想开口辩护,可是又闭上嘴,不说了。她刚到,还不
能当着男爵的面与他的未婚妻顶嘴。但这也太荒唐太不公平了,而且她知道有责
任代海伦娜表达本意。她想着怎样既能向男爵说清真相,又在表面上不和凯蒂亚
唱反调。

  「海伦娜,是这样的吗?」男爵向女儿问道。

  海伦娜低下头,抚弄着小手。

  「回答我,是真的吗?」

  「是意外发生的。」他女儿轻声说道。

  克瑞丝拉着父亲的夹克衫提醒说:「妈妈死了。」男爵将目光迅速从两岁的
小女儿身上移向正在注视着他们的卡桑德拉:他突然微笑起来。

  「这麽好的天气,别让吵嘴煞风景。我想现在就忘掉此事。彼得,你打扫一
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凯蒂亚,你的按摩师已经来了。露兹带孩子们上楼去午
睡,我要在这儿和卡桑德拉有话说。」

  就在孩子们蹦蹦跳跳走开,彼得开始清扫碎瓷片时,卡桑德拉瞥了凯蒂亚一
眼,发现她一脸狂怒。她两眼直冒怒火,嘴巴紧闭,成了一条细线,同时,两颊
出现两个深色红晕。

  「凯蒂亚,你的按摩师。」男爵提醒道。

  「我要她受惩罚。」她冷冷地说:「她破坏了……。」

  「我知道她实质上毁掉的是什麽。」他说道:他的话音很低,没传到凯蒂亚
的耳朵里。「你不该在吃饭时就试图勾引她。我对你这种做法感到不高兴。」他
又提高嗓音说:「快去,亲爱的。你知道皮埃尔最不喜欢等人。」

  「简直太不像话了!」凯蒂亚急促地说。她慢吞吞地向屋子走去,表明她就
是想让皮埃尔等着。

  卡桑德拉站起身来,等男爵发话。打那面试之后,她想了许多关於他的事。
而现在又与他面对面相见,她的心跳得太快了,她莫明其妙地感到很高兴能见到
他。他对她笑了笑,似乎是同样很高兴见到她。

  「凯蒂亚总是将事情搞得大惊小怪的。现在你可看到,为什麽她不能成为一
个好继母了。」

  「我想接管两个小女孩不是件容易的事。」卡桑德拉说。

  「啊哈,你很会调解。这太好了亲爱的。你告诉我,真实情况是怎麽回事。
海伦娜是要人关心她吗?或者那确实是意外发生之事?」

  卡桑德拉叹了几口气稳住自己,眼睛直盯着自己的雇主,决定从头把真情向
他道来。「我想那确是意外之事,就是大人,要在膝上将盘子放稳也是不易做到
的。」

  「说得好!」

  「另外,她是很生气。通常,当孩子们要人关心时,是要做点动作的,但他
们不哭,只流愤怒的眼泪。」

  「这麽说凯蒂亚说谎罗。」他轻声道。

  「不,我肯定,她认为那是故意捣乱。」

  「你有把握?」

  卡桑德拉被问住了。其实她并无把握。

  她似乎觉得凯蒂亚因为别的事而气恼,结果在那小女孩身上出气,同时,狠
毒地以孩子的沮丧取乐,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说出来。「也许她们俩存在我所不知
的更深的矛盾。」她最后说道。

  男爵点头表示赞同:「说得好!也许在这个家里还有许多复杂的事情有待你
了解,而那也是你接受教育的一部分,是吗?你显然十分明达,而且更有其它美
德。」

  他将目光往她的下身移动,随即又抬了起来,但抬得很慢,一点也不掩饰自
己对她进行评估的企图。卡桑德拉惊奇地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介意:相反,在他的
注视下站得更挺。当他再一次瞧着她的眼睛时,他的神情很正常。

  他评论道:「我想你会干得很好的。」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伸手轻轻碰
了碰她的面颊,便转身向屋子走去。他交代道:「作息时刻表在你房间里。好好
看看,就开始执行任务。你今晚九点跟我们一起吃晚饭。那时,孩子们睡着了。
如果他们真的醒了,其中一位保姆会去负责的。穿着要正统。」

  卡桑德拉独自留在花园里,完全感到不知所措。她本指望与男爵进行长谈,
由他告诉她怎样安排孩子们每日的活动。而他却跟她一起待了不到五分钟,也没
说什麽正事。可是卡桑德拉奇怪地发现自己改变了。

  虽然男爵已经走了,她仍感到他用手指碰她的面颊留下的印象,仍回想着他
细瞧她时的样子。以及在他的注视下身体挺直的样子。从前保罗看着她时从未这
样过。

  甚至此刻她已感到自己的乳头硬硬地顶着胸罩。她比以前更关注自己的身体
了。她身上的长裙子好像在不停地擦着两腿。她下意识地双手从臀部摸向大腿,
就像那天上午凯蒂亚下楼向她走来时所做的那样。那感觉真舒服。她仰面朝天,
让阳光抚慰面孔,让面部取暖,直到这种照射的热往下散布至喉咙里。

  这时,底埃特站在楼上一个窗口,注视着这个子高佻的女子,第一次开始意
识到自己的身体不仅需要食物和衣着,而且需要更多的东西。他的身体亦骚动起
来。当他目光搜视她全身时,他想像着她在萤幕上的样子,还未被唤起的身体,
白晰,苗条,而最重要地,还不知将会发生什麽。

  那正是位想通过审视所得到的一切。一种迅速裂变的快乐感,而那已经超出
了这样的意境。她在他的注视下又开始充满生机。他看见她耳边的血管怎样加快
跳动,并随即知道那将是一场非常特殊的游戏。

  他将需要百分之百的自律,不让她匆匆通过考验:不过他知道那消逝的每一
分钟都将延长,以提供尽可能最大量的快感。

  当然痛苦也是同等的,但对他来说,两者是一样性质的,它们对卡桑德拉也
将如此。他现在就能肯定这一点。她不会再像阿比盖尔那样痛苦和呻吟了。不会
的,这女子会理解并迎接挑战的。他还好久未这样激动过。

  通向楼上书房的门开了,按摩师皮埃尔站在门道上说:「想加入我们一起做
吗,男爵?夫人已准备好了。」

  男爵向卡桑德拉挤了一下眼,转过脸乾脆地说:「我想和你们一起干,让凯
蒂亚把彼得也叫来。」

  凯蒂亚很高与听到皮埃尔告诉她说男爵想跟她一起干。后来他似乎对她的身
体并不那麽感与趣,而即使彼得来入伙也并不扫她的与。彼得总是给他们增加快
乐。

  在男爵走进这狭小但配备齐全的体操房后,凯蒂亚的高兴劲才开始消退。他
看上去十分恼怒,不是那种常常逗人的生气。好像她坏了他什麽事,那好久未发
生过的事。起初,那是她要学习的一部分内容,而这好像是她丢弃很久的东西,
她不想再有此种经历了。

  「亲爱的,多可爱呀。」

  她与高采烈地说:「皮埃尔很棒,不过刚够开胃。」

  「你为何要在屋外勾引卡桑德拉?」他问道,全然不理她的话。

  「勾引?我只是跟她聊天而已!我想,她该把我看作朋友,使那事以后更有
趣。」

  他眉头一皱道:「我从窗户里看见了,你试图勾引她。要是海伦娜没有跌碎
盘子,你已开始碰她了,是不?」

  「当然不是。」凯蒂亚轻轻一笑,可是男爵一手卡住她的喉咙,迅速打断了
她的笑声。另爵握紧手指。

  「你对我撒谎了,我叫你在今晚之前别碰她的,而你故意不服从我。那是作
弊,我不玩那一套。也许在我们开始之前就该把你换掉。」

  凯蒂亚挣扎着想摆脱男爵那只手:她又是咳杖,又是唾沫飞溅。那皮埃尔只
是无动於衷地站着旁观。突然,男爵松开手,凯蒂亚深吸一口气,喘着咽着,只
感到脖子上被抓破的肌肉疼痛。

  她真希望没有裸着身体躺在那张作按摩用的桌上。底埃特站着俯视她,处於
非常逼人的地位。如果他不让她的话,她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台子上逃走。

  他俯视了她一会儿,那双深色眼睛充满怒气。她抬起头,看见彼得进来了。
「彼得!太好了。把我的短马鞭和为夫人准备的皮件取来。」

  凯蒂亚在长沙发上支起身子说:「不底埃特!那不是为我,不再为我备了,
是为……」

  「是为我选定的任何人准备的,亲爱的。当然,除非你不想玩了?」

  「游戏开始了吗?」她低声问道。

  他不乐意她笑道:「昨天就开始了,我一定是忘了告诉你了。」

  昨天。她迅速回想着,努力回想昨天除与阿比盖尔的那场景外,还发生了什
麽,但她一点也想不起后来发生的事。要麽就是,如果她认为底埃特不在与露兹
忙乎,她绝不会企图在花园里碰一碰卡桑德拉的。现在她知道了,他一定是故意
让露兹同时发出激情之声,来引开她,而她正好中计了。

  彼得很快拿着一只木盒回来并递给男爵。另爵慢慢将盒内东西取出。一根小
马鞭,男爵用起来比任何人所能相信的还要准确:一块黑色的天鹅绒布:还有一
件乍看像是一件普通的比基尼,但是用橡皮料子做的。

  凯蒂亚试图压制自己的恐惧,问道:「亲爱的,这不太时髦了?」

  「没有家里其它一些东西那样时髦。」他果断地说:「把她的眼睛蒙上。」

  「不,我喜欢看着你们怎麽做,我喜欢……」

  「这是为我取乐,不是为你:蒙上!」

  她知道,如果她不蒙,他会叫彼得替他来蒙的。所以她拿起黑绒布扎在头上
往下一拉,遮住双眼,她的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仰躺着。」男爵指示道。她开始翻身,可是身体在沙发边落了空,摔了下
来。视觉被遮使她不能保持平衡,无法挪到原位,但她知道底埃特就站在身边。
使她恐惧的是他并未帮她一把。她由於害怕而轻声尖叫着从长沙发上摔到了地板
上,右臀部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她咬着牙没有痛苦地呻吟出来。

  「回到沙发上去,亲爱的,这太浪费时间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手向长沙发摸去。然后,艰难地站直身子,生怕从
另一边摔下去。她终於在沙发上仰面躺下时,已是浑身汗水,头发一小撮一小撮
地沾在脸上。

  「给她穿上比基尼,彼得。」男爵命令道。

  凯蒂亚感到彼得的大手将她的腿伸进比基尼底部的开口处,然后他费力地将
厚厚的橡皮在她汗湿的肌肉上往上拉。她抬起臀部努力帮助彼得,紧管她恨这令
人恼火的东西,恨将要做的事。

  「别动。」底埃特冷冷说:「让彼得一人忙。」

  凯蒂亚的呼吸急促起来,男爵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乳房起伏。他知道她不喜
欢这样:他对选择这种惩罚感到满意。

  橡皮比基尼底部总算拉到位了。凯蒂亚突然感到彼得的长手指透过腿裆中的
比基尼,小心地拉她的外阴唇。她知道自己的阴部必须全部暴露出来,绷紧的橡
皮使阴部鼓了起来,好让男爵用短马鞭时容易找到目。彼得将凯蒂亚就位后,用
一个指头在她的阴蒂周围嫩肉上摩擦着。

  意外的触摸使她一缩一缩的,可同时感到一滴滴湿润的东西开始从迅速潮湿
的阴道口淌了出来。男爵将彼得推向一边,俯视着凯蒂亚。「婊子!」他轻声笑
道:她感到短鞭端在左腿上轻轻向上移,随后被他拿开了。

  「坐起来。」他稍静了一会儿叫道。她照办了,但一边坐起来一边摇晃着,
痛恨四周一片黑暗。彼得抬起她的手臂,迅速地将比基尼拉到她肩上,再用一个
大铁夹将它夹在背后。乳罩盖上剪有小孔,这次是由男爵将乳罩掀开,轮流猛力
吮吸两只乳头。当她的乳房胀起时,橡皮就在她身上贴得更紧,使乳头及周围乳
晕突了出来,又成了男爵攻击的目标。

  「棒极了!再躺平,抬起臀部,坚持一会儿。」他那短促呼吸声凯蒂亚也听
得到,但他的声音却很平稳,一点没有她熟悉的那种激动迹象。她抬起臀部时感
到两臀间有股凉气,突然想起比基尼下半部还有一个洞眼。是让他们往里挺进时
用的。男爵的手摸索着找到了洞眼,他的一只指头伸进去一会儿,确定一下一切
都连接正确。他的手指头在两臀间乱动,指甲刮着绷紧的肌肉。

  「我发现这比第一次用在你身上时紧多了,或许你发胖点了。」他说着,抽
去指头:「现在放下臀部,我们准备开始。」

  凯蒂亚静静地躺在长沙发上。她知道皮埃尔还站在房间角落里:而这想法使
她激动起来,因为她知道只要到目前为止的性活动都是和男人进行的就成。彼得
还在她身旁,她能闻到他刚刮过胡髭的味道,并几乎也能感到他在激动。但她不
知男爵究竟站在何处。这阵宁静像黑暗那样深沈,她除了等待,别无他法。她等
着时,恐惧感和性骚动同时上升,恐惧感刺激了她的性欲。

  彼得一丝不挂地站在一边,瞧着主人的那位身体被比基尼绷套裹得紧紧的情
妇,感到下身那种冲动直向上压迫腹部。他的睾丸已经发硬,但他知道还不允许
他发泄。时间未到,他瞥了男爵一眼,等他发信号,时间一到,他就伸手在凯蒂
亚上腹部转着圈地抚摸起来。他摸的地方正好在那无情的绷套的上端。

  凯蒂亚轻轻叹了口气,尽管应克制自己,她知道自己还是微微抬起身子去迎
接那快乐之源。她搞错了。男爵用指头弹了一下,将手中的短马鞭在她那凸出的
乳头上划了一下,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凯蒂亚急促地吸了口气,发出一种好似
喘息的声音。她咬住嘴唇,因为那疼痛加剧,过了几秒钟才消失。彼得的手又回
到她的上腹部。

  这次,她躺着,没有动弹,但是彼得唤起那种使她心醉的快感使她的肌肉开
始膨胀。而这又使得橡皮比基尼绷套在身上绷得更紧,她的乳房似乎要被压得胀
裂一样。

  男爵又示意了一下。彼得随即低下头,去衔那已经通红的乳头,让唾液湿润
那鲜红的部位。然后用舌头舔那乳房上被暴露出的整个部位,直到最后他无法自
控,只得将整个乳头及周围的肉体全衔进嘴里。

  凯蒂亚,在眼睛被遮住之后,反觉得彼得激起的快感,比通常的做法效果更
佳。当他们用力吮吸她那膨胀的乳房时,凯蒂亚感到小肚子里正形成一种撩人的
冲动。这种快感直向上身传来,直到与乳房上的快感合而为一。

  男爵看着她的两条腿,在彼得玩弄她的同时软绵绵地叉开,他站在沙发另一
头,等待着凯蒂亚上半身拱起。

  他没待得太久。凯蒂亚发疯地想发出快乐的叫声。想挪过手臂,搂抱彼得的
头,但她更清楚地知道不能这样。

  然而,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将肩膀往沙发里下压,使乳头更牢固地塞进彼得的
嘴里,可那暖湿的嘴立即被撤去。

  几乎就在空气开始冷却她那潮湿的乳房的时候,男爵举起手,又抽了一鞭,
击得非常准,在已经猩红状的乳头中央划出第二道红红的痕迹。这种痛苦胜过快
感,凯蒂亚突然叫了一声。

  「嘘!」男爵低语道,让沈稳的语气使她那被激奋的身体直发抖。

  「皮埃尔。」男爵接着平静地说:「抓住她的踝骨将腿分开,我们现在不需
要身体蠕动了。彼得,你捉住她的肩膀,再拿着这个。过一会儿会用到的。」

  凯蒂亚独自一人处在底埃特为她制造的黑暗中,渴望知道他递给彼得的是什
麽东西,可又不敢问。什麽也看不见,好像剥夺了她的勇气,对於可能使她处境
更糟的任何事她都不敢做。这部分原因是,她知道这是游戏中重要的一步,在演
这一角色之前她必须冒险才能得高分。但只要规则相同就行。

  不一会儿,她总算明白了,阿比盖尔的迷茫之感,然这种想法迅速被置於脑
后。她立即产生一种欲望,要让卡桑德拉在游戏结束前承受比她之前任何竞赛都
要激烈的痛苦。

  她的思考被大腿间舌头的触碰打断了。因为彼得在抱住她的肩膀,皮埃尔在
抓着她的两脚踝,她便知道那是底埃特的舌头,但这次跟他从前在那部位用舌的
方法不一样。这次更轻,简直就像温柔的情夫可能开始抚弄一样细腻。

  她能感觉血液在全身奔流。绷紧的橡皮套使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变得更加强
烈。彼得捉住她肩部时,也用舌头舔着她的颈部和耳垂:同时,男爵的舌头在大
腿裆中慢慢挤人两外阴之间,准确地在兴奋点下面的肉体上,上下来回舔动。那
兴奋的小点本身也骚动着自身的生命节奏。

  她感到液体从她那地方流出来,并听到男爵一边将她的液体舔去,一边轻轻
发出赞赏的喘息。就在他的舌头动作得非常起劲时,凯蒂亚感到短马鞭碰到她的
腰部,她知道他的一只手仍旧紧握着鞭柄。

  彼得的舌头伸进了凯蒂亚的耳朵,使劲往里戳,并打着转,他知道凯蒂亚喜
欢这样。她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抽动着。「冷静点。」男爵小声说道。凯蒂亚惊恐
地意识到自己的阴唇肿胀着,意识到这部分裸露在外,很容易受到攻击。她竭尽
全力保持镇静。

  在一阵似乎无止尽的阴唇,和舌头互擦之后,男爵终於将一只手伸到她的腿
裆,小心翼翼地将阴蒂上面的保护盖拔开,让那块极为敏感的肉苞显露出来。她
感到短马鞭开始移动,从腹部往下,直至完全感觉不到了。

  现在,男爵将她的阴蒂完全显露了出来。她似乎感到有一种骚动,这种骚动
如此亢奋。希望达到高潮的发泄。彼得按男爵的进一步示意,迅速将嘴挪开去衔
那只未挨过鞭子的乳头,用牙齿在上面啃咬,直到乳头在嘴里形成了一个小点。
与此同时,他的一只大手在那只被短鞭留下两次痕迹的乳房四周摸着,手指捏紧
直到凯蒂亚紧闭的嘴里发出哼哼声为止。

  男爵仔细观察着他的情妇,一只手伸进绷套腰带里去,直到手指伸进她的阴
毛。然后他的手掌转动着,拉动那绷紧的肌肉,使之紧贴绷套,她的下身更加暴
露。皮埃尔尽量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分开,并等待着,他的眼中闪烁着他以
前从未有过的兴奋之光。

  男爵的手又回到凯蒂亚的阴唇上,两只手指往潮湿的阴道口推进,然后在里
边快速左右拨动,看着他情妇的头部在沙发上扭曲,转动。接着他急速地抽出手
指,而在她的头部动作慢下来时,他又将手指伸了进去,这一次用了三个指头:
它们在阴道内转动着,触碰着阴道内壁,最后在凯蒂亚的兴奋中枢轻弹了一下。

  对凯蒂亚,这是太过份了。彼得在吮吸着,挤压着她那对疼得要命的乳房,
那劲头太大,使她感到乳房再膨胀出一点,就要将绷套胀破似的,她的小肚子里
那种欲发泄的压力直往上发展,遍及全身,整个肚子紧得像一只皮鼓。体内产生
一阵又一阵的兴奋,直到她的身体再也受不了的程度。她知道自己的阴蒂突起出
来,还知道如果达到性高潮还是怎样的情况,可她无权作出选择。

  「请!」她低语了一次,希望得到应允。

  「不!」男爵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商量的语气。

  「我必须,必须……!」她疯狂地叫道,也为此而瞧不起她自己。

  「不行!」他冷静地重复道,手指又弹了下阴蒂。

  凯蒂亚全身抽紧,神经末梢绷紧的程度达到极限,她的肚子拱起乳房肿胀,
那种快感压迫着她,再不寻机发泄就要将她炸裂。她绝望地企图使自己分神,可
没办法做到。那种潮涌推向了顶峰:她绝望地尖叫了一声,妥协了。她感到全身
猛地崩离床铺似的。

  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因为正在兴奋之际,男爵的鞭子抽了下来,鞭子
打在她那特别容易受伤的阴蒂上,引起的痛苦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正当她扭曲身
子避开那种痛苦时,彼得伸手抱住她的臀部,动作粗鲁地把她翻过身来,并拖近
自己的身体,并将自己那东西从绷套的第二个开口处猛塞了进去,那部位因为男
爵的鞭挞仍痛苦地收紧着。她痛苦地叫出声来。

  接着,她感到彼得射出的东西热乎乎地流入她体内。那种痛苦随即变成了浓
笔重抹的快乐。男爵饶有与味地瞧着情妇的大腿肌挺直,已经松开的脚跟在沙发
那头敲打着。

  彼得如释重负地呻吟起来,因为他终於能使那胀得发疼的睾丸松驰下来。他
一点也没将他正在利用的蒙着眼,手舞足蹈的女人放在心上。倒是在心里感激男
爵终於允许他受用过这个女人。

  这男仆发泄完,退了下来,看着他主人也脱下裤子,露出他那硬梆梆勃起的
阴茎,龟头因已潮湿而闪闪发亮。他将阴茎头在凯蒂亚受伤了的红红的阴道口磨
擦了一会儿。他微笑地看着在他的生殖器轻柔的撩拨下,情妇那部分肉体跳动抽
搐的样子。他对凯蒂亚很满意,因为,虽然她的身体由於恐惧和重新唤起的性紧
张而收紧着,但她这次没出任何声音。

  之后,他慢慢地轻轻地爬上长沙发,蹲坐於情妇身体正上方,将勃起的阴茎
下压,使之能抚弄她那时仍然红肿又诱人地从橡皮乳罩中凸出来的乳头。凯蒂亚
咬紧牙关,她太喜欢男人的玩意儿抚弄自己的乳房了,那种柔和的触觉使她有了
种升华之感,但她的两乳房和大腿问的阴部仍然疼痛。这疼痛是他在上面的折磨
造成的,而且她更欣慰地想到那部分的动作已经结束了。

  过了几分钟,男爵继续在乳房上进行引诱,注视着她的皮肤平展扩张,一边
将龟头在乳房上磨擦,同时留下一道清晰的液体痕迹。随后,男爵抱起他情妇的
上半身,摇了几下,使她的头不再往沙发上沈,而是无力地往后垂着,暴露出她
的喉头,这时她死命地做着下咽的动作。

  男爵想她该是多麽痛恨他将要做的事。而这种想法更增添了他的乐趣。凯蒂
亚也想起来了。开始将头两边来回晃动。可是彼得立即赶过来,双手紧紧钳住她
的头两侧的太阳穴部位,手指直往头皮里钻,她那蒙着的双眼都流出了眼泪。

  「嘴巴张开。」男爵严厉地命令道。她照他说的做了。如果不这样,那只能
延长她的磨难。

  「好孩子!」她的身体颤抖着。接着,他强压下阴茎,塞进她嘴里。由上齿
之间直向她喉咙口顶去,并来回抽动,猛烈地塞进拔出。她简直要被呛得喘不过
气来。那鸡巴从未见过有这麽大。她担心在男爵完事之前她就会被呛死。在黑暗
中她唯一的感觉就是他在她喉咙里抽动,堵住了她的气路。

  她试图使喉部肌肉放松,就像他很久以前教她的那样,可恐惧感使她无法做
到。当她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的时候,她的喉咙因他的剧烈动作而感到刺痛。他
终於达到了高潮了,那热乎乎,粘滋滋的液体啧射出来,充满她的口腔和喉咙。
她被呛住了。

  男爵立即拔出阴茎,双眼呆滞无神。彼得开始松手,可是爵眉头一皱,表示
不高兴,说:「抓住她,她得全部咽下去。」凯蒂亚一口又一口地咽着。

  脑后脖子枕沙发的地方生疼,整个身体都被擦伤,遭受了这一切折磨之后,
她想哭出来,因为受到了令人发疯的侮辱:她有许多年没有被这样糟蹋过了。但
她不敢哭,如果哭了,那就等於是认输了,没有正式开始就认输了,在卡桑德拉
还未受到一次考验之前就输了,这一想法使她控制住了自己。

  终於,男爵见她一滴不漏地咽了下去,很满意。他让彼得松开她的头部,他
亲自把她的头放回原位,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会儿,按着,伸手摘掉蒙眼的布。

  凯蒂亚抬头注视着他,有一会儿仍什麽也看不见。眨眨眼,重新适应亮光。
但男爵知道,到底有了这麽一次他让她的深深的绿眼睛里有了一丝害怕,他得意
地朝她挑了挑眉头。

  「或许,你会记住了,下一次经允许你才可以碰人,对吧?」

  凯蒂正想向他承诺她会等到他的允许,发誓再也不违抗他了,这是他前些年
一直要求的内容,但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现在规则不同了。「或许吧。」她冷
冷地答道,而他报之以欣赏的眼神,然后走开了,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

  「帮她脱去那套残装,扶她进冼澡间。」他简单地吩咐道:「她在吃晚饭前
需要休息。」

  「我能自己来。」当彼得走近她时她严肃地说。男仆退了回去,看看男爵有
何指示。

  男爵冷漠地耸耸肩:「就随她去。皮埃尔,你该走了。我希望你不因加班而
指望额外付报酬吧。」

  按摩师摇摇头,几乎不相信他看到的一切。他激动地想到,晚上朋友们相见
时,该有故事讲给他们听了。「那就好!」男爵高兴地接着说:「而且,我自然
不希望有一句话从你嘴里漏出来。」

  「当然不会!」皮埃尔热情地撒了个谎。

  男爵微笑着,看着他走出门去。他赶紧拿起话筒低声对着话筒说。「要保证
按摩师今晚到不了家。」

  凯蒂亚终於设法脱去了绷套,最后坐进了深深的贝壳状的浴缸里。

  双手由上往下,抚摸着被擦伤的乳房,又碰触下边的腿裆,那地方的肉特别
嫩,她一阵颤抖,高兴地灵魂深处的全部秘密。

  底埃特的世界是黑暗的,古怪的,是她觉得唯一合适於她的居所。她怀疑在
汉特斯普以外的地方她能否存在。


                第三章

  卡桑德拉一走进餐厅的橡木门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热。这是五月下旬的一
个非常温暖的日子。她从凯蒂亚那里得知这家里有冷气,原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吃
个凉爽的晚餐。

  事实上这个屋子里热得像蒸笼:厚厚的墨绿色的窗把清新的夜色关在外面,
留着一屋子白天的闷热,走向长餐桌时,她竟发现壁炉里还生着火,让她大吃一
惊。

  凯蒂亚已经在桌边就坐了。她身着一件湖蓝色天鹅绒,坦肩领圈缀花边的裙
装,脖子上的宝石项炼在桌子中间的烛光映照下,熠熠生辉。她淡黄色的金发高
高地盘在头顶,她的肤色是化了很大代价晒出来的致瑰色,使得卡桑德拉相比之
下显得苍白。

  「多麽漂亮的衣服哇。」凯蒂亚甜甜地跟她打招呼说。

  本来卡桑德拉觉得她身着的这一件还不错,淡粉红色贴身齐腿肚的丝质百褶
裙,与凯蒂亚的衣饰一比,她就确实觉得自己像个长得过快的孩子穿着出席晚会
的外套。

  「这颜色挺迷人的。」凯蒂亚又说:「粉红挺衬皮肤,这颜色让你显得红润
些。」

  「这里真热。」卡桑德拉试探着说。

  凯蒂亚微笑着说:「我知道,底埃特就喜欢这样行事。」

  「喜欢怎样?」卡桑德拉迷惑了。

  「出人意料,天热他非要生火不可,天冷他又要开窗,关掉热源。他的心思
就是想约束人的身体。他认为意识可以控制一切。今晚上我们得认为凉快,那麽
我们就会觉得凉快。你是不是觉得这种观点令人钦佩?」

  「不可能,我的意思是,凉就是凉,热就是热。」

  「可能是我没解释清楚,我恐怕我真是太笨了,一点没脑子,那不是底埃特
的观点!」她呵呵一笑。

  「我可以随便坐那里吗?」卡桑德拉问。

  「你坐那里,背对火炉。」

  卡桑德拉坐了下来,直觉得热焰腾腾。她从手袋里抽出一方小手绢,拍拍了
上唇渗出来的汗滴,想是在做恶梦。

  「你怎麽不请卡桑德拉喝点。」男爵踏进房门,对凯蒂亚如是说。他拉拉衬
衫的袖烤火:「她会认为你是多麽糟糕的女主人哪,凯蒂亚?」

  凯蒂亚匆促走向茶柜,男爵拉起卡桑德拉的左手在嘴吧靠了靠,用他的嘴唇
碰碰她的手臂,这种极轻微的接触,在她的手臂上漾起快乐的小振动,她几乎突
然地抽出她的手。

  「孩子们怎麽样?」

  他继续平稳地说:「我相信她们不会给你添什麽麻烦吧?」

  「她们都守规矩。海伦娜不想吃米粉布丁,她似乎想要炒冰但除了那……」

  「我时常改变食谱。」男爵解释说,他看着凯蒂亚递给卡桑德拉一大杯葡萄
酒。

  「我认为生活出奇不意是相当有趣的。」

  「只有在这些惊奇让人们愉快时。」卡桑德拉乾巴巴地接腔,她把一杯葡萄
酒一饮而尽,因为她渴极了。

  男爵看着她头颈一顿,把一杯酒灌了下去,他的眼眯起,手指轻弹桌面。凯
蒂亚伸过手去盖住他的,以平息他的激动。

  「但是生活有太多的不能令人愉快的惊奇,对於孩子最好也要让他们及早地
面对失望,你不同意吗?」他问。

  「不一定。童年是珍贵的,正如你所说生活或许会艰难,但,你如果有个安
全的开始,一旦长大了,应付生活就容易得多。」

  男爵倾身向桌子,加满她的杯子:「打铪叫露兹开饭,凯蒂亚。我恐怕不能
同意你的观点,卡桑德拉,结识不同的人是件事,不是吗?教他们知道有不同的
看待生活的方法。」

  「是我教你,还是你教我?」卡桑德拉问,她又惊讶自己竟有勇气反驳他,
认识到这一点她该喝酒喝得更慢些。

  「我的好小姐,我们彼此教会对方!酒,露兹,多麽完美啊。」

  卡桑德拉想吃片瓜或者起泡的冰淇淋之类的东西,一碗热气腾腾油腻腻的蔬
菜汤她是一点没有胃口,她扫视了一下桌面想找点水。

  「要盐吗?」凯蒂亚问,把银质调味架推给他。

  「我实在是想要喝点水。」

  「不。」男爵简而有力的说:「露兹,再拿点酒来。」

  桌上的蜡烛散出烛香,加上酒气和炭火味,再加上热汤对卡桑德拉来说是够
热的了,她觉得她眼睫发涩,背上渗出汗珠,终於她放弃了喝汤的念头,把汤碗
推开,男爵朝桌子下首坐着的情妇看了看,他们相视而笑。汤后来是煎牛排,奶
油苹果馅饼,卡桑德拉只是毫无食欲地啜了几口,而凯蒂亚在桌子那一头大嚼大
咽吃完了摆在她面前的一切。卡桑德拉能做的一件事就是喝酒。

  她自己也弄不清喝了多少,男爵没让他看到往她杯里加酒。

  最后她觉得自己头轻脚飘,就要晕过去了。男爵推开他的椅子:「我们去偏
厅喝咖啡,露兹,你现在可以把火灭了。」

  卡桑德拉站起身,踉踉跄跄的。男爵立刻站到她身边一只手紧紧托着她的手
肘:「来吧,卡桑德拉,偏厅凉快,你会觉得好一些。」她倚靠着他,她想提脚
跨步,可她的腿突然软了下来,凯蒂亚上前一步想帮男爵,男爵挥挥手把她打发
开了。

  在偏厅里,窗?也已经拉开,但冷气开着。卡桑德拉深吸了一口凉气,满怀
感激地坐进一张高靠背扶手椅里。下来吃饭时,她把头发披在后面松松地髻成一
把,餐厅里的热量使发髻都湿了,一缕缕从松散的发里脱开贴在脖颈后面,形成
一个个棕色的发旋,使得男爵老想着伸手把这些发旋给她从奶油色的皮肤上捻起
来。他终於没动手,心想迟早可以这麽做。

  露兹进来了,用托盘送来了咖啡,男爵退身坐进远在屋子一隅的一张椅子里
去,伸展他的双腿,露兹一走凯蒂亚就在卡桑德拉对面坐下,身子倾向她:「你
今晚是努力想到凉爽了吗?」她平静地询问:「你一直看上去很热,真得提醒你
知道了,我过去也觉得很难,但过些时候,你可以学会掌握你的身体,让你的身
体能适合各种情况。」

  「除了热我什麽也没考虑。」卡桑德拉承认,她恐惧地意识到她的裙装已经
贴在她身上,像是外加了一层皮。

  「喝点咖啡吧。」凯蒂亚劝她喝咖啡。

  「我只想喝水,我觉得有点头晕。」她的头一涨一涨的,很难集中注意力听
凯蒂亚在说些什麽。

  「咖啡可以帮帮你清醒头脑。」男爵开口了:「另外,如果你不能把握你自
己,你又怎能制约我的女儿们咧?意志在这里。」他弹弹他的头:「痛苦欢乐舒
服不适,我们都可以控制,不是吗?亲爱的?」他一面说着一面站起来,立於他
情妇的身后。

  卡桑德拉看着她的咖啡杯的杯口,他的手从他情妇的身后伸过来按着她的肩
膀,她迅速地喝了一口,味很浓,还有点苦,但毕竟不是酒精,杯子空了,她把
杯子搁在椅边茶上,头又靠到了椅背:屋子似乎在扩大,男爵和他情妇的身影也
在扩大,他们好像就罩在她头顶上,她知道咖啡对她一点帮助也没有。反倒使她
觉得更为奇特。

  凯蒂亚的眼睛在屋子那边朝她眨眼,卡桑德拉迅速坐直了身体。男爵的手在
凯蒂亚的手臂上摸索着,轻轻地绕着手指,像是在催眠似的。卡桑德拉自己的皮
肤也绷紧了,好像他在触摸她。

  慢慢地,慢慢地,他的手指又向回摸,长长的手指抚弄着凯蒂亚的脖侧,然
而出其不意地探手进入衣服的V型开口处,露出她微微突起的乳房,卡桑德拉的
心跳到了喉咙口。她想看别处,但又做不到。尽管有冷气,她还是觉得热,比饭
厅里还要热,她嘴更乾了。

  他的手指在那个部位,逗弄了很长时间,卡桑德拉可以看到凯蒂亚的乳房胀
起,她的衣服紧裹着下半身,男爵一直低着头,突然他抬起了头,直逼卡桑德拉
的眼睛,然而又低下去直到头碰到凯蒂亚的乳峰,他的左手滑进她的V型领口里
去,卡桑德拉怀疑她看错了,他温柔地托起一个圆肉球,然后又让他的手掌压着
她的肚皮,向上推直到乳房露出衣领,蹶蹶的乳头已经被叼到了他的嘴里。

  卡桑德拉的心在「砰砰」直跳,她觉得都可以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了,她的
乳房也在颤动,盼望着他熟练的手指,也能像它们触摸凯蒂亚的那样触摸她的双
乳。从来没有人这样摸弄过卡桑德拉。保罗的笨拙的摸索令人生厌,与男爵这样
玩弄凯蒂亚的有滋有味的方法毫无相似之处。甚至靠过她醉醺醺的大脑,她也还
能弄清她的身体需要什麽,想要什麽,如果得不到,不如死掉。

  凯蒂亚嘴里发出欢乐的呢喃,男爵一次又一次用嘴唇去抿她的乳房,堵她的
嘴,不让她畅快地欢叫。

  没多久,凯蒂亚的屁股就开始在椅子里坐不住了,她倾身迎向男爵闲着那只
手,引他的手摸她的下腹,他的手在那个部位转动,他的舌头,在她的乳房上转
动。

  卡桑德拉现在听到自己气喘吁吁了,她的腹部也在不明不白地颤动着,她的
乳房好像也跟凯蒂亚的那样肿胀。她的整个身体变得如此敏感,甚至连她的丝裙
触到她的膝盖,也觉得痒趐趐的难以忍受,她毫无意识地慢慢地抬手握住了她自
己的双乳。

  当凯蒂亚的身体终於平静下来,男爵放开她走向卡桑德拉,他的眼睛直逼她
的乳房,她没有意识到仍在抚弄着她胸前的皱折,他蹲在她面前,特别玩味着她
微开的嘴,与奋得发亮的眼睛,绷紧的身体:「你看。」他轻声地说:「总有转
移你的不舒服感觉的方法。凯蒂亚在餐厅里跟你一样热,她比你更不想吃那些食
品,但她知道,如果她吃了她就能获得奖贯。」

  一下子,凯蒂亚的「嗯鸣」声变成了透不过气的喘息,她的屁股动得更为急
切,男爵的手已经在她的下腹,手的动作已经不很斯文,这个娇小的金发女郎的
整个身体在椅子里剧烈颤动。卡桑德拉无望地看着这一幕,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另一个女人觉得轻松了,她却觉得紧张。卡桑德拉还意识不到她也正需要这种轻
松。

  「你不愿意要一个奖赏吗?」

  卡桑德拉回视他,试想到他伸手来安抚她,抚弄她悸动的乳房。这种想法吓
坏了她,她知道这种想法是淫荡的错误,但是那一刻是头等要紧的。

  「请。」她小声地说。

  「什麽?」他微笑着,那是他最迷人的微笑,他用手指给她抚平了披散的一
缕发丝。

  「摸摸我!」她哀求他。

  「哪里。」他依旧放纵她笑着。

  她说不出口了尽管她是半醉不醉,但她仍旧说不出口,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告诉我你要什麽。」他柔声地说:「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我怎麽能帮肋
你呢?」

  「我想要……」她深咽了口唾液,乳房绷紧地纠成硬块,乳头硬得扳在衣服
折边上生痛,但她实在找不出妥贴的措辞表达她的需要。

  「是吗?」

  她眼里蓄满了泪水:「我说不出口。」她哼哼唧唧地说。

  「傻丫头!这儿,再喝点酒。」

  她想推开杯子,但他坚持劝她喝,他把酒杯举在她的唇边,只等她张开嘴,
头一向后仰,他就把酒顺着她微开的牙缝灌了进去,酒凉丝丝地流进了喉咙。

  「那麽,酒可以帮你了,过几分钟我们再来。」他站起身来。「凯蒂亚。」
这声音不那麽斯文了:「你可以离开我们了。」

  凯蒂亚站在屋中间的地上,惊讶地楞住了。「不,我愿意待着,一直都是这
种方法的。」

  他转身离开卡桑德拉,一脸愠怒:「这是一场不同的比赛,记得吗?今晚你
表现不错,但一步就走错就会让你步步错!」

  「你这个贱坯!」她对他满腹牢骚。

  他沈着声音说:「别担心,今晚我不会诱奸她的,这正是给她开个头。」

  「正是给你开个头。」凯蒂亚厉声地说。

  「你可以自由地出局了。」男爵提醒她,他的眼睛冷冷地:「那是你想要的
吧?」

  「当然不是。」

  「那麽走吧,晚上你总可以和彼得一起消磨的,过会我去找你。」

  满腹牢骚的凯蒂亚离开了房间,男爵又回到了眼皮惺忪,手足展开半躺在椅
子里的卡桑德拉的身边。「来吧,亲爱的,再喝上一点,我们就可以再试试,好
吗?」

  卡桑德拉已无力招架了。这次她几乎是像酒鬼那样贪婪地迎合他,他把酒杯
又端到了她的嘴边,仔细地从她两唇之间给他灌了进去。他体会着酒从那张湿润
的嘴里流进去,心里联想到她的另一处唇,另一处开口,有一天那也会是他的。

  过了一会,她发现自己竟然在吮他的指头,她的舌头有滋有味地缠绕那浸过
酒的光滑的皮肤,她听到他叹了口气,指头抽了回去,酒杯还在她唇边。

  「大口喝,卡桑德拉。」他劝她:「喉咙开大点,全部喝光。」

  他先还灌得慢些,一看到她喉头停下来了,他更加快地倾倒杯子,弄得卡桑
德拉呛咳了起来。

  「放松,品品那味,那种感觉,所有的感觉都是让人愉快的。」

  他轻声地说,他的声音使她安静了许多,她又可以吞咽一大口了,喝完之后
她反倒觉得希里糊涂的了。

  慢慢的她又抬起了她的头,发现男爵就坐在她的椅背上,他的大大的棕色眼
睛比往常更显柔和,他朝她点点头以示认可。

  「那不是很好嘛,我该给你个奖赏,但规定得遵守。」

  「规定?」

  他哈哈大笑起来:「你必须得想出你的要求,记住啦?」

  卡桑德拉点了点头,她的眼睛盯上了他搁在膝上的手。他知道她眼睛里看的
是什麽。「说呀,说出来。」他催促她:「告诉我你想我做什麽。」

  「我想要你对我做刚才你对凯蒂亚做的动作。」

  他摇了摇头:「那还不够。」

  卡桑德拉的乳房肿疼得厉害,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我要你摸我的乳房。」她气喘吁吁地说:「请,请快动手吧。」

  他脸上毫无笑意,他的表情几乎是严肃刻板的:「你看这也不是什麽难事,
你穿着这可笑的衣服,我怎麽能摸到它们呢?」

  卡桑德拉看着他,她的脑子给酒弄得糊里糊涂:「我不,我没想过。」

  「脱掉。」

  她眼里饱含泪水:「我不能,凯蒂亚也没有脱。」

  男爵伸出一只手,用他的手指擦着包裹着她的衣服,她的皮肉悸跳了起来,
「感觉不一样,是吧?」他询问道。

  卡桑德拉摇着头:「不,但……」

  「身朝前倾。」他平静地对她说,她几乎松软地要瘫倒似的,她由不得自己
作主了,他叫她怎麽做,她就怎麽做,她觉得他的手在拉扯她的拉链头,他又把
她从椅子里拽起来,手伸到她的胳膊下,这样敞开襟的衣服,就自己滑到地上去
了,他让他站在他面前,浑身上下只穿一条法兰西灯笼式内裤,他激动地抓住了
她的乳房。

  他轻柔地拔掉她脑后发髻的别针,让她的头发毫无束地披散在她的肩头,然
后他退后一步,仔细端详着她。

  卡桑德拉看着他,她的乳房一起一伏,小小的乳头耸突得直直的,在他的注
视下红了起来硬了起来。她跟着他的眼光在看。他的眼睛从上到下把她仔细扫视
了一番,细细的柳腰,窄窄的臀部,让他好欣慰,而她却希望自己的腿不要抖得
好厉害。

  男爵觉得有骨梗在喉,怎麽回事他也搞不清楚,但他知道这种感觉是很久前
经历过的。生活觉得如此乏味,他突然不想要凯蒂亚看到下一步将作何打算。在
他面前的这个纤细的,懵懵懂懂的姑娘会从他和凯蒂亚下午玩弄的一幕中获取快
感,突然他觉得他的那部分作用有所不妥了。

  以他的心情,他只是迎合凯蒂亚根深蒂固的受虐狂。

  这一直是个错误。好了,如果她受到足够的虐待,她就顾不得弄明白什麽事
将会出现,他也将被这事弄得惊讶不已。他满怀兴奋地转身,敲了一下接装在咖
啡桌下的小遥控盒。现在他们真的是独处这间偏厅里了。

  卡桑德拉开始颤抖,从前她从未要过男人的手碰她,也不曾有过任何想要保
罗摸她吻她的欲望,而现在她几乎狂乱地渴望,而他,就完完全全安详地站在那
里,只是眼看着她。

  男爵看到了她脸上的犹豫不决,他朝她移动了脚步。「躺在地毯上。」他平
静地说,手按住她的肩头,她满怀感激之情低下身去,至少他现在不可能再看到
她腿抖得那麽凶了。他靠近她坐了下来,伸手去拿掉酒瓶的盖,卡桑德拉自动地
张开了嘴。

  「不用再喝了,馋鬼。」她抬眼看着他,他把瓶子倾倒过来,让酒溅到她的
乳房,溅到她滚烫颤抖的肉体上,使她禁不住气喘起来。

  几乎是漫无目的的,他用一根手指揉着她约两只奶头。把酒洒满乳房的全部
表面。卡桑德拉更迫切,冲着他抬起身子:「不,静静地躺着,在作乐时你得一
直静静地躺着,如果你动,我就得停手了。」

  「为什麽?」她轻声地说。

  他耸了耸肩:「那样更好玩,现在,我自己得喝点酒了。」她看见他的头朝
她的乳房低了下来,他热哄哄的舌头舔着溅在她乳房,她下腹上的酒滴,她快乐
地呻吟起来。舌头如轻苔羽毛几乎是在舔着一碟奶淇淋,过一会他用手握住她的
乳房,把它们向上推,嘴里都尽可能多地依次含着那两团肉球。开始非常细心地
吮吸着,然而又加大力量,直到乳房胀得使她觉得痛苦。

  卡桑德拉的头开始激动地摇来晃去,男爵以某种古怪的方法吮吸,舌舔使得
情况不是更好而是更坏。这样弄得她浑身都急切需要他的抚弄。卡桑德拉本能地
知道不能这样。无论她需要什麽,她得开口请求,在那个关口她就没辞了。另外
她不想让他离开她优美敏感的奶头。

  快乐的飞标出现了,转化为火焰。她觉得她的上身着了火,却没有意识到她
的腿开始不停地抵着厚厚的毯子,让那毛料帮她分点神。

  男爵知道是怎縻回事了,她开始扭动屁股,他腾出一只手摸她的肚子:「不
今晚不行,卡桑德拉,静静地侍着。」他喃喃地说,他从她悸动的奶油似的乳房
上抬起头来,注意到她脖子上,胸口上骚动的红晕,他知道他可以在几秒钟内就
叫她激动地达到性高潮了。

  卡桑德拉感到他的手在她的腰上,她屁股停上了扭动。需要保持平静的努力
是巨大的,只是因为她是那麽渴望地想要取悦他,让他知道她能服从他的命令。

  他看着她乳房上精致的肉蕾,惊叹她孩子般的无知,她的眼光里没有别的,
只有天真。

  他抽出手碰了一下控制板上的钟,然用一根食指和大姆指去掐她的奶头,一
开始很轻她没注意到,后来压力增加弄得她痛了起来,小声地啊呀叫了出来。

  「嘘,等着,相信我,这会对你有好处。」卡桑德拉不满地呻吟着,那只没
有被顾及的嘴也在期盼着他的嘴,另一只乳房上的疼痛抵消了她半个小时里的快
乐。突然,这种疼痛变成了另一种快乐,她的头猛地倒向地上。

  看到这情形,男爵低下头,叼住了另一只奶头先是用牙齿咬着,然后紧紧地
抿起唇,拿出吃奶的劲吮啜,同时用力地握着另个奶头。

  这种感觉激荡着卡桑德拉全身,她闭上了眼睛,睫毛上闪着晶莹的光点,肚
皮的胀力也增加了,只是他的手在捺着她的屁股使她骚动不得。突然她整个身体
像通了电流似的震撼起来,因此她切切实实地放声尖叫起来,身上汗如雨下,腿
裆里粘粘的液体弄湿了她的内裤。

  男爵坐直身子,看卡桑德拉张开眼睛迷惘地瞪着她的乳房,不再颤动,她全
身瘫软,好像是游了三十米又跑长跑那样精疲力竭。

  他的眼睛没有温存,使她觉得害怕。她的头脑现在清楚了。她不相信她让他
这麽干的,不,是请他干的。她将要说话,想道歉或者别的什麽,突然她惊讶地
发现房间里还有人,她吸了口气,双臂抱着双乳,但男爵把它们掰开了。

  「只是露兹,佣人不算。」

  「你按铃了,先生。」露兹有礼貌地说。

  「是的,来壶茶,中国茶,加柠檬。」

  「好的,先生。」露兹脸上什麽也没表示她看见什麽异常的事。卡桑德拉害
怕了。她觉得羞惭,觉得被人耍了,她想爬起身来,男爵伸手托着她的手肘。

  「没什麽不好意思的,你性欲勃起了巴望着我让你兴奋一回。我就应允了。
如果你饿了,我就喂你,那没什麽两样。」

  卡桑德拉张开嘴想告诉他,如果不是让她喝那麽多酒,她不会让他碰她的,
但话到嘴边却没出来。

  「你从前到过性高潮吗?告诉我,别说谎,如果你说谎,我会知道的。」

  卡桑德低下头。「不。」她痛苦地说:「我从未有过。」

  「你的丈夫肯定是什麽也不懂的组坯。」

  男爵冷静地说。「你是很性感的卡桑德拉,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这一点,
今晚的事不算什麽,一点也不算什麽。你有这麽多的东西要学,有这麽多的东西
要体验,你会喜欢这一切的。」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希冀。

  「我想离开。」卡桑德拉平静地说。

  男爵只是笑了笑:「当然你不想离开,现在你怎能离得了我,你的身体才开
始有了生机,他伸出一只手在她的法兰西内裤上滑动。」

  尾随着粘液润湿的地方:「你不想知道那地方被亲吻的滋味吗,你不要我触
摸你的全身吗?」他一面说,一面拿眼睛紧盯着她的,弄得她不好意思。她自觉
得那种液体又滑了下来,看到他脸上现出笑意,知道他是摸到那地方了。「你是
特别的,卡桑德拉,非常特别,你现在不能离开,你需要像我这样的人,需要有
人教你身体能做的事,教你怎样克制你的身体。」

  这最后一句话让她激动地打起哆嗦,她说不出原因,露兹拿着茶盘进来时,
她还在直楞楞地看着他。

  「放在桌子上,露兹,你不觉得卡桑德拉有一副好身段吗?」他漫不经心地
说。

  露兹快乐地,朝卡桑德拉笑笑:「是很美,先生,我也希望能长得高些纤细
些。」

  他大笑起来:「我认为你的表现很令我满意了,现在走吧,可以睡觉了,今
晚用不着你了。」

  卡桑德拉瞪着眼对他说:「你为什麽甚至还要羞辱我?」他吃惊了,他几乎
为她眼里的不悦所感动。

  「我不是羞辱你,卡桑德拉,我是告诉你,性方面没什麽不好意思的,以后
你会懂得很多的关於分享,现在可能是太快了。」

  卡桑德拉希望他的手从她腿裆里挪开,那只手使她骚动不安,使她的肌肉发
烫,紧张。他看到她的脸又开始出现与旧的表情,一下子意识到了是什麽原因。
他立刻抽出手。今晚她也够了,照往常到了这个会功夫,他会送她到她自己房间
去。但关於她,还有使他迷惑的地方。她可能比其它任何女人更能激起他的好奇
心。

  「睡觉去吧。」他的声音如此和蔼可亲,凯蒂亚从未听到过:「到了早晨,
一切似乎都是梦。」

  她坐直了身体,四处找她的衣服,然后开始努力地拼命加快地往身上套。男
爵摇摇头,扶着她站起来,动手帮她从下拉扯,让她的衣服平平展展地包住她的
屁股和下腹,他觉得她的皮肉欢跳着又有了反应。

  「我不懂。」卡桑德拉叽咕道,她的眼睛疲惫地开了起来。药物、酒精开始
对她产生作用了:「我原以为……」

  他托起她的下巴,专注地看着她:「你认为什麽?」

  「我认为你得爱上一个人才能……」

  「爱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卡桑德拉。」

  他轻声对她说:「爱是神话,是寓言,是童话故事为让女人们停止性犯罪。
性感,性欲,性激动,那些才是真正的,但不是爱。」

  卡桑德拉拿双臂抱着她的身体。他错了,她知道。但有了这档事之后她是没
有立场与他辩论了。「在这以后你让我怎样能照顾你的孩子呢?」她从他身边挪
开。

  「在我选择你的时候我就完全了解你,这与我孩子没关系。现在去睡一会吧
明天我得出外一天,回来吃晚饭,如果天气好,我们将在室外吃饭,对於我们所
有的人都会是很凉快的。」她关上了她身后的门,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男爵爬上他的圆形已是凌晨四点了,凯蒂亚仍旧眼睛大睁没睡着。眼睛热辣
辣地盯着黑暗。她想看闭路电视,可是闭路电视却是漆黑一团,她竟不能相信,
冲着彼得发火,要他修修看。他告诉她是底埃特关掉的,她就像个泼妇一样朝彼
得尖声大叫。从前从未这样,所以她害怕了。

  「还醒着,凯蒂亚?」男爵柔声问。

  「是的。」

  「你和彼得过得好吗?」

  「可能没有你和卡桑德拉过得好。」

  他笑了:「可能没有。」他伸出手搔了搔凯蒂亚的后背:「我希望你不要想
吵架,那将是大过错。」

  「我为什麽要吵架?」他摊开双臂,很想是这麽回事。「我正在考虑要罗伯
特和弗朗兹快点来,也许你得打点打点这件事。」

  凯蒂亚来精神了。即使卡桑德拉对付得了底埃特和屋里其它的人,她绝对付
不了罗伯特和弗朗兹,没人对付得了他们夫妇俩,除了她。这就是为什麽甚至连
可怜的玛瑞塔走了,她仍旧还在。玛瑞塔爱上了她放纵的丈夫,而且还更为愚蠢
地向他坦露真情。

  「你不认为海伦娜越长越像她母亲了吗?」

  「也许吧,长得像我那就更好了!作为一个有趣的话题,凯蒂亚,你喜欢今
天下午健身房里你自己干的事吗?」

  这是凯蒂亚的一块伤疤。「是的。」她骄傲地说:「疼痛难以想像的美妙,
连我都从未如此满足过。」


                第四章

  第二天早晨,卡桑德拉醒来,觉得口乾舌燥,头痛欲裂。她伸手去摸闹钟,
手指又硬又僵,她按倒闹钟,心绪像野马似的。她躺在那里俟了几分钟,脑子里
转着念头:自己是否病了,但后来,前晚的回忆像轻轻撩起的窗在她心头闪过,
她的身体热了起来。这肯定是在作梦。

  她喃喃自语道,但当她的手摸到她的乳房,柔软的乳头,乳头周围敏感的皮
肤都明确告诉她,这并不是梦。

  她挣扎着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用很热的水冲了澡而后又爬进三
温暖浴盆。透过散发着香脂味的蒸气薄雾,她可以审视自己了。在她小巧的洁白
的乳房上有着细小的红点,轻微的擦痕清晰可见。卡桑德拉难以确信,然而当她
努力搞懂这一切是怎样弄出来时,她的身体倒是记起了那份快感,她的腿在水下
懒洋洋地分开,任由一只喷头在两腿间拨动。

  撩人的冲动让她又恢复了理智。她迅速地通体洗了一遍,而后跨出浴盆,用
一块宽大松软的毛巾裹上,匆匆擦乾身体。突然,她想到要与男爵面对面共进早
餐,不由掠过一瞬恐慌。随后,她大约想起他说过一整天他都不在家,才舒了口
气。

  她倒是希望,还能回想起凯蒂亚是怎样悄悄地在晚餐后留下他俩单独在一起
的。还有个模糊记亿:那就是房间里似乎还另外有个人,在暗处窥视他们。但搞
不清了,或许是梦境的一部分而不是真实。

  她尽快地穿上她觉得很正规的黑裙白棉布短上衣。穿好后就拿出男爵出的指
令表,从头到尾细读一遍。每天早餐后,他都要求小姐们进行某种形式的锻炼。
她决定今天她们就利用掩隐在主楼后一栋独立楼里的室内泳池。上午九点钟左右
喝点什麽,然后「学点知识性的东西」,这是意味着陪她们进午餐。

  下午午休一会,再后就是安排外出游逛。博物馆、电影院,动物园或公园是
阿比盖尔建议的去处。

  虽然卡桑德拉觉得克瑞丝蒂娜还太小,不适合去那些地方。到时候还得照单
行事。下午五点是茶点,讲故事,做游戏,冼后上床睡觉,时间是下午六点半。

  表上的两件事使她很惊奇:一项是孩子应该使用盥洗室的次数也规定了。几
乎以为小姐们自己连需要方便去盥洗室都不知道似的:另一项是这条指令:你必
须在所有时间拥有对小姐们的全权控制,任何不服从或违犯规定的错误都必须立
即惩处。

  虽然尽力去猜,但卡桑德拉还是不能想像出怎样才能使小姑娘们违犯规定,
她们是完全靠她陪着到东到西的。有几次,她真想问问他,但当然不会是今晚。

  她走进她们的房间时,两个小姑娘都醒着,她们惊奇地看着她。「你从你自
己房间来?」海伦娜问。她迅速脱下睡衣,套上一件红白相间,胸前有褶饰的外
套。

  「我该从哪里来?」卡桑德拉问。

  海伦娜不屑地耸了耸肩。那样子很像她父亲。

  「爸爸的房间,或者凯蒂亚的。」

  她噘着嘴说:「那是阿比盖尔通常过夜的地方。她只在不听话的时候才睡在
她自己的房间里。」

  卡桑德拉不自在了。「你说什麽,不听话?什麽叫不听话?」

  「不知道。也许她不好好吃饭或者犯了别的什麽错。我们今天干什麽?」

  「我想今天上午我们该去游泳,而下午则去汉普斯特散步。」

  海伦娜摇摇头:「我不,不行,我们不能去,除非带上保镖。你昨天就该安
排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不太清楚,你得帮我知道该怎麽做。」卡桑德拉微微一笑。

  海伦娜瞪着她说:「我不是帮你,是不愿看你受罚。快,克瑞斯蒂,要不,
你又要迟了,临界点了,要挨罚了。」

  卡桑德拉让小点的女孩坐到她腿上开始帮她穿衣服。「我不信『临界点』又
有什麽厉害。那肯定是阿比盖尔的处事方式。」

  海伦娜灵巧地系着鞋带。

  「不,这是爸爸的规定,你不该帮她做这麽多的事,如果你总喂她,她就永
远也什麽都学不会。爸爸说他厌恶被宠坏的孩子。看,我都弄好了。」

  卡桑德拉看看那张漂亮的小脸,那张非同异常的坚毅的嘴令人印象特深。

  「你手脚真伶俐,真能干,海伦娜。但我总不太相信克瑞丝蒂娜也像你那样
聪明,她还需要帮助,才能学会像你一样自己料理自己。」

  「她就像妈妈。」海伦娜低下声说:「妈就是什麽事也不会自己做。」

  正说着,楼下「砰」地响了一声。

  「快。」海伦娜的脸泛起红晕。

  「我们只剩下三分钟了。来啊,克瑞丝蒂娜,快!」

  「你们还没有晨浴吧?」卡桑德拉说。

  「洗了,六点四十五晨浴,然后用早餐,吃完是八点三十,真笨。快呀,来
吧!」

  「就我们这几个人吃饭,如果我们迟几分钟,也没人知道。」卡桑德拉提醒
说。

  「露兹会知道,她会去汇报的,她就爱打小报告。快点,克瑞丝蒂娜。」

  卡桑德拉跟随着她们踢踢踏踏地走下楼去,深深感觉这份工作不好做。海伦
娜一举一动一点不像是四岁的孩子,而克瑞丝蒂娜似乎还浑浑沌沌,周围的世界
就伸手可触,亦步步趋照着她小姐姐的样行事。露兹只管她们吃早餐是否耽误之
类些许小事,依此,卡桑德拉也推想不出海伦娜怎麽会如此早熟。但,她还是想
阿比盖尔肯定撒谎哄骗过她们,为的是让她们听话。啊,她自己可真该付出点爱
心。

  她们坐下来用早餐是八点过两分。把黑夜紧紧关在外边的厚厚的窗?已经系
好,窗户全部打开,让早晨清新的空气进来。

  卡桑德拉瞄了一眼已经熄灭的壁炉,又开始恍惚起来:令人发烫的梦景,油
腻腻的食品都是昨晚搅的人心神不宁的一部分。可能就是,她知道,她胸口的那
些印记太真实了。

  白天过得很快。小姑娘在游泳池里玩得很开心,觉得很惬意。天气很暖和,
虽然卡桑德拉体格并不算强健,她还在池子里泡了两小时而没有打冷颤。正如海
伦娜先前所说的,没人能领他们去汉普斯特,她们只得去草地边的树林间的小径
上走走,卡桑德拉教她们念花的名字,鸟的名字。

  茶点过后她们在育婴室里搭一付大型积木。积木一块块大得克瑞丝蒂娜都抓
不住。不多一会儿孩子洗了澡,她又给她们读了一段《爱丽丝游记》,就从阿比
盖尔留下书签的地方开始。

  「我喜欢爱丽丝的冒险故事。」海伦娜睡眼蒙?地说,卡桑德拉吻吻她,跟
她道晚安。「她生活在一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不是吗?」

  「她不是真的住在那里,她只是想她会住在那里,那实实在在是个梦。」卡
桑德拉解释道。

  「是吗?你怎麽知道?」

  「因为作者在故事结束时告诉诉我们了。」

  「我们不会是也在做梦吧?」

  卡桑德拉,记起她自己早晨醒来时的感觉,她能理解这孩子的疑问。「不,
你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认为是在做梦。自从妈妈死后,那麽多的人来来去去,你愿意长期待下
去吗?不会也大哭一场就不见了吧?」

  啊,真是令人心惊。卡桑德拉紧盯着海伦娜的脸,想起了她那天头次登门求
职时听到的哭声。

  「好吗?」海伦娜询求地问。

  卡桑德拉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接在这个忧心忡忡的小姑娘的前额:「哦,我
不会离开的。你们愿意我待多久我就待多久。」她回答说。

  「好啊。」

  海伦娜似乎满意了,可是卡桑德拉却很不安了。她开始希望这栋房子外面有
这麽一个人知道她的行踪牵挂她,担心她是否也不见了。但,后来,她暗夜里对
自己摇了摇头。有可能海伦娜认为阿比盖尔不见了,而事实上是她被解雇了。孩
子们是如此势单力薄,以致发生的一切都使她们感到害怕。只能那样了。

  七点四十五分,就像时间表上定的那样死,她走下楼去,通过落地窗走进花
园,她还记得男爵说过他们今晚在室外用餐。

  她花了点时间决定穿什麽,前晚的困窘使得她比往常更为怕羞。当凯蒂亚看
见卡桑德拉穿着宽背带,方领口,五十年代式样棉布遮阳裙装,不由暗地发笑。
而她自己穿的是一件极小的多彩比基尼,和长抵膝盖的透明衬衫裙。无论昨夜发
生了什麽,很显明都未能激起卡桑德拉能自豪地展示胴体。

  「喝呀,凯茜。我可以这麽称呼你吗?」她像略加思索后说了这麽一句。

  「我喜欢卡桑德拉这个名字。我的前夫以前也叫我凯茜,我总认为这个名字
叫上去像是把我当成一条长毛狗。」

  「或许你真的使他产生了这样的联想!来尝尝这水果汁,味道好极了。」

  卡桑德拉从这个女人指甲修剪得很美的手里接过饮料,暗嘱自己别再咬手指
甲。

  凯蒂亚优雅地展开身体躺到了凉床上,发出愉悦的叹息:「我就是喜爱这大
热天。我总是没法叫底埃特在国外多待些时日,他从不乐意。他似乎就是喜欢这
个可怕的国家。现在他也待不长了,他近来是变了。那些小姐们都好吗?」

  「我想她们今天玩得很开心罗,我可以肯定。」

  「我以为开心并不是最重要的,是吧?底埃特确实从未让阿比盖尔有这样的
印象:小姐们的生活意味着放长假。我以为你可能是太心软了。心软对她:们有
什麽益处?我要跟底埃特说这档子事的。」

  「我们进行了一些教育活动。」卡桑德拉口吻平淡地说:「学习也是乐趣,
况且她们还很年幼。」

  这时候,男爵走上庭院台阶,朝她们走过来,他穿着做工考究的深蓝色宽松
裤和一件白底带蓝色、金黄色条纹的丝质短袖衬衫,他的浅色的头发看上去好像
刚洗过,塔拉在眉眼上,因此他不得不时时地用手指把头发拨弄一边。他看似情
绪极好,眼睛发亮,唇边挂着半缕微笑。他在凯蒂亚近旁的斜躺椅上坐下。

  「彼得正在往这搬食品,亲爱的,你打算就这麽仰面躺着吃?这样快乐吗?
跟今天其它时候一样?」他问,语气里带着快慰。

  凯蒂亚放声笑了起来,坐直身体,手臂搂着褐色的膝,衬衫撩了开来,卡桑
德拉忍不住看过去:比基尼紧兜着凯蒂亚的屁股,贴得那样紧,连阴部的轮廓都
清楚地勾勒出来了。局促移开了卡桑德拉的视线。

  彼得捧来一大托盘沙拉和冷切肉,他的眼睛也直直地盯上凯蒂亚。卡桑德拉
看见他往豪华的金属桌上放盘子时手在发抖。男爵也紧盯着彼得,他朝凯蒂亚呶
呶嘴,而凯蒂亚显然是无动於衷。

  她扭身下床,两膝分得更开,那条布襟贴得更紧,暂且埋藏了那道沟,却使
得她的乳房格外突出。从彼得站的那个位置就可以看到凯蒂亚的乳头。彼得瞟了
一眼男爵,男爵眼里除了欢娱,什麽也没流露。那个小男仆失望地退出庭院。

  卡桑德拉已经很清楚正要有好戏上演。她的胸口也同样发胀,就像她前晚体
验到的那样。只是这时候并不是因为透不过气来。

  「好啦,你们今天做了些什麽,卡桑德拉?」男爵突然问道。

  「她们今天玩得好开心罗!」凯蒂亚说,脸上挂着揶揄的笑意。「我以为卡
桑德拉不懂……」

  「我知道我没在跟你说话。」男爵说,他的黑眼睛紧盯着卡桑德拉。凯蒂亚
睑一红,缄口不语了。

  「我领小姐们游泳,克瑞丝蒂娜尽力学会不用浮圈。今天下午,我们去树林
边小径散步。」

  「很好,我知道你想去汉普斯特。」

  「是的但似乎应该等我作了充分的准备才能去那里,所以我安排明天去。」

  「不错,我知道你们都吃早饭迟到了。」

  凯蒂亚抱紧两膝,带着早有所料的激动神情。卡桑德拉看着他,一脸惊诧:
「就三分钟!」

  「三分钟或者三小时,迟就是迟了。我记得我让我的想法在时间表上从一开
始就对你表明得很清楚,不是吗?」

  「是的。但……」

  「那麽,你知道你能成功地遵守时间表。小姐们用早餐迟到,必须处罚。」

  「这不是她们的错。」卡桑德拉辩解道:「得靠我确保她们守时。」他温和
地朝她笑笑,上门求职那天曾激起她好感的笑容又出现了。「当然罗,我正在谈
论你的处罚。」

  凯蒂亚合起双手轻轻拍着,发出幸灾乐祸的叹息。「真是搞不清楚了。」卡
桑德拉转向那个女人:「我真弄不懂。」

  「你当然不懂!」

  从那女人处甭指望可以得到帮助。因此,卡桑德拉又转向男爵坐着的方向。
男爵正平静地瞧着她。「多喝点果汁。」他提议,又给她的杯子加满。这一举动
使她立即记起前晚他是怎样把酒泼到她身上的。冷酒泼在滚热的乳房上的记忆使
她脸「刷」地飞红,她坐在那里,无助地任由那团红晕从脖子上爬上来抹得满脸
通红。

  「她是不是很可爱唷。」凯蒂亚说,她的声音很甜:「我从未看过有人脸红
了如此可爱。」

  卡桑德拉抓过那杯果汁,乾渴难禁地喝了起来。水果味很浓,她还依稀地记
得圣诞节她父母招待她喝水果汁的情形,因而她有点安全感,确信那也不会太刺
激。

  她正准备吃第一口沙拉,忽然,男爵又开口了:「我想我们还是先游泳吧。
来吧!」他伸出一只手去垃凯蒂亚的脚。她朝他笑。「卡桑德拉,你也该帮帮凯
蒂亚,她泳技还不很熟,虽然像克瑞丝蒂娜,没有浮圈可她也能踢腾几下。」

  虽则出乎意外,却也放了点心,惩罚的事大概就此搁下不谈了。卡桑德拉迅
速站起来。「我去拿游泳衣。」

  男爵抢前一步,捉住她的手腕。「不,不用游泳衣,那东西使得成人的游泳
聚会比孩子的可笑得多。」

  她试图挣脱,但他的手很有力,手指紧握着她的腕,弄得她有点痛。

  「来吧,卡桑德拉,没什麽难事。可能有许多更坏的处罚咧,你知道。」他
语气平静地加上这麽一句。

  「我不明白。」

  「这是你的临界点,这字眼也许还不错。由於早餐迟到。我们现在也迟点用
餐,彼得。」他扬起脖子喊了声,然后拖着赖着不动的卡桑德拉走下通往泳池的
石板小径。凯蒂亚则在前面匆匆而行。她的圆滚滚的屁股在绷紧的比摹尼里撩人
地摆来摆去。

  泳池室内空气温和湿润。室内靠墙脚的花缸里栽种着深绿的羊齿场物,到了
傍晚,这些场物往大理石地面上投下的阴影似乎更加挣狞可怕。现在水下也有光
亮,照上来,照亮每一位泳者。凯蒂亚站在一边,解开她的比基尼上端的带子,
而卡桑德拉扭来扭去才挣脱男爵,朝那扇沈重的橡胶门奔过去,使她惊讶的是那
扇门纹风不动。

  「恐怕门被拴上了,卡桑德拉,你走不了,除非我开放它。」他慢声摒气地
说。

  「来吧,别为难。今天早上你已用过这个泳池,不是吗?」

  那果汁比她所能体会的还要刺激,因为她又一次感到沈重的压力和倦怠,很
难让他的头脑清醒。

  「那不同!」她辩解道:「我不已经为今天上午道歉了吗?再说你可以扣我
的工资,如果你想扣的话,我可不想不穿泳衣游泳还……。」

  「你不想不穿泳衣游泳!当然你是不想,那就是惩罚,是临界点。如果你想
做什麽事,那麽这就是报酬。而且,卡桑德拉,到今晚结束时我希望你会把这看
成是报酬。」他平静地补充说。

  她浑身颤抖,随后又跳了起来,而凯蒂亚沈进水里,激起很响的水声。「她
看像似一名很熟悉的泳者。」卡桑德拉指出。

  「也许她会帮助你的。来吧,脱下这糟糕的裙子。我不能想像为什麽非得穿
那玩意儿。」

  在他们下面,凯蒂亚踩着水,仰着头看着,被卡桑德拉眼里流露的冷冰冰的
表情所迷惑。这忖表情里只有绝望的无可奈何。这种表情,不仅使男爵的情妇兴
奋,而且也应是最初预想到的。

  男爵伸手从卡桑德拉的肩上扯下一根宽背带,直到发现衣服里还有只奶罩,
他哈哈大笑起来。「不会有贞节带吧,我希望!转过来。」

  「不。」卡桑德拉说,希望她的声音听上去坚定些,她的身体因为不想让他
的手再来扳动,便不太僵直了。

  他用两只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面颊。手指刺痛了她,她吃惊地退后了一步。
「照我说的做,卡桑德拉,记住,如果你愿意和我的孩子在一起,你就得学会严
於律己。」

  卡桑德拉想起她对海伦娜的承诺。她还想知道是否男爵也已知道这个承诺,
这怎麽会呢?慢慢地她转过身去,觉得他正在解她裙子后背的钮扣,而后奶罩,
他从她身上剥下裙子和奶罩,让它们落在她下湿漉俪的拼花地面上。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奶头凸耸出来,小小的乳房开始膨胀,他的手摸着她赤
裸的后背和肩膀。他的手在向下滑,他的两根大姆指勾着她平脚内裤腰,这样褪
下它的内裤,让它绕在膝上。凯蒂亚从水里向上看,那双绿色的眼睛把卡桑德拉
猛然裸露在他们面前的胴体一下子看了个真切。

  「跨出来。」他喃喃地哼了声。她驯从得像梦游者,加了药物的果汁已经发
挥了作用,使得她更易驯服。但是男爵肯定她没有被过重的药物醉倒。他并不想
要她完全失去感知能力,什麽事也记不起来。到他真想占有她时,药性已完全消
失。以后也就一点不需要用药了。他得自己去控制她,不必假装对她温存。这次
演练只用了一点儿药。

  卡桑德拉听到男爵在她身后脱衣服,直脱得一丝不挂。男爵捉住她的手,领
她拾阶而下,直抵浅水层。在那儿,他移到她前面,脸对着她,伸出双手挽她进
水。

  当他跟她对面而立时,她注意到他胸前长着厚厚的深棕色的体毛,体毛集成
一直线,直到腰部以下。勃起的阴茎周围突出地长着较浅色的蓬松的阴毛。她也
看到了他上肢结实的肌肉和胸脯,绷得结结实实的大腿,大腿上也覆着体毛。她
竟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她的裸体从头到足压在他的裸体上该是怎样一种滋味?随
后又羞惭地打消了这种想法。

  当温暖的水漫到她脚边时她打个颤,知道不一会儿,水就齐到她裸露的阴部
了,她还知道凯蒂亚和男爵会看她的反应。

  她希望她的阴毛不要太厚太黑。凯蒂亚有一块浅黄色的三角区,一切都暴露
无疑,而卡桑德拉的则像一片森林,掩隐了一切。

  「来呀,来呀!」男爵催促道,拉着她一寸一寸往深处走,当水齐她外阴唇
时,她深吸了一口气,他则朝她哈哈大笑。他的手移到她的腰间,把她晃晃悠悠
地推进水里,而后让他站定下来。

  他自己的膝微微弯曲,这样他们可以贴面而对了。他把搂住她腰的手张成八
字,抚弄了她的屁股和上腹部一阵之后,乘她毫无戒备,奋猛地把她拉向他,这
样她就站不住了,两条腿滑倒在他的两腿之间,仰面躺进水里,她的乳房露出水
面。

  「来呀,看啦,凯蒂亚。」他大声喊道。

  卡桑德拉挣扎着站起来。「不可。」她声辩道,而他只摇头以示她别动。

  「平静点,卡桑德拉,感受感受水的温暖吧!感受它正在摇荡你触摸你、包
裹你,这种滋味不是挺好受吗?我对水自有一套理论。我认为我们和水有自然的
密切关系,因为我们胎儿期是在羊水里度过的,我们的身体想在水里度过一生,
可是进化使我们不能如愿。没关系,在我们自家的游泳池里我们可以尽兴了。」

  他的声音总是那麽平静,在他与她对话时,由不得她不放松自己。

  她的腿在他身后浮上水面,这样,就靠他的手抱着她了。他的手搂抱得很紧
甚至连他向她迂回过来也没松手。

  凯蒂亚游得很快,飞快朝他们游过来踩着水,站在俯卧水的卡桑德拉身旁,
她对她的发育得不很成熟但却明显膨胀惑人的乳房一脸不屑。男爵朝她点点头,
她开心地低下头去温柔地吮吸卡桑德拉的一只奶头,同时注意到那上边有细小的
碰伤,很明显男爵前晚已经玩弄过这两只乳房。

  卡桑德拉恍恍惚惚地躺着,听任温水浮托着她。她的身体很放松,比她自己
了解到的更有活力。虽然她知道凯蒂亚的嘴在她的乳房上,她也不在乎,因为男
爵的手搂抱着她的身体,凯蒂亚的嘴给她的那种快感,几乎跟他前晚给她的那种
感受一样强烈。

  「她很兴奋。」男爵说:「吮得重一点,她喜欢那样,是吗,卡桑德拉?」

  卡桑德拉深咽了口唾沫。她不愿意他跟她说话,这样弄得一切都太真实了:
她宁愿在梦境中徜徉,假装在那种情形她是不由自主的。

  「告诉凯蒂亚你喜欢她吮得重些。」他连催她说,但卡桑德拉闭着眼一声不
哼。

  「不听话。」他骂道。

  凯蒂亚见她情夫给他行眼色,就迅速地拿尖锐的细牙突地一口咬住了那只精
巧的奶头。卡桑德拉受惊了,猛地一挣,男爵手一松,这样她一下子没进水里,
几秒钟之后冒出水面,又是喝又是灌了满嘴满耳满眼的水,这一惊可是不小。

  男爵一点也没给她喘息的时间,而是两手伸进她的腋下,拖着她仰面游向深
水区,凯蒂亚也一旁跟着游,挥动的手就触到那年轻女人的脚。

  一到深水区,卡桑德拉被推拉到池边背抵着池沿:「把你手臂搁在池边上,
让你的脚在你面前浮出水面。」男爵在旁指示,语气很生硬。

  这一次卡桑德拉乖乖地照办了。

  「好!」他也往池边搁上一只手臂,靠着她的,腾出左手到她屁股下,扳起
她下身,让它露出水面。「让她就这样,保持不动。」他对凯蒂亚说。

  他游开去,转了一圈,在卡桑德拉两脚间钻出水来。

  「睁着眼望着我。」他对她说,不让她垂下眼睑。看到那两只眼「忽」地张
开,他很高兴,就在他们脚下的池底正好有盏灯,这盏灯衬映出这女人修长的颤
抖的四肢,黑乎乎的阴部三角区刺激他,远胜他所期望的。她的嘴紧闭着。他开
始揉捏她的小腿肌肉、她的脚踝,这时他见她的嘴微微张开,可以看见苍白嘴唇
间的门齿。

  「向上拉一点。」他吩咐凯蒂亚说。待卡桑德拉的腹部完全露出水面,他低
下头用轻柔如初的吻盖着她的小腹,同时他的两手抄到她身后,用力地揉捏她的
两片屁股,这个动作更使她的肚子更紧地贴在他嘴边。

  卡桑德拉觉得她身子发沈,再一次听到心脏在耳边「咚咚」跳。她的小腹似
乎绷得过紧。由於男爵剧烈的揉捏,水波不断不断荡涤,冲刷她的阴户,那地方
在隐隐作痛。

  「翘起你的腿,卡桑德拉。」他对她柔声说。

  「你手重!」她低声叽咕道。

  他微微一笑:「你必须翘起你的腿,你还想让凯蒂亚舔你的奶头吗?」这种
想法几乎使人难以遏止激动。卡桑德拉用央求的眼神望着他。「求她吧。」他指
示说。

  卡桑德拉扭过她沈重的头对那等在一边的女人央求说:「请再舔舔我吧。」
凯蒂亚笑了,照她所求做了。

  男爵瞪着卡桑德拉的黑眼睛,看见里面飘过渴望与淫荡,他的激动更似乎是
在折磨他自己。他记不起来上次是什麽时候他的睾九如此发胀过,他的阴茎如此
难耐地悸动。但他很能克制不让他过於仓促。

  将近有半个钟头,他和凯蒂亚不停地挑逗刺激卡桑德拉。

  她仍旧躺在温水里,她的头靠在池边。

  他们集中刺激她的乳房、脖子、耳朵、双脚,脚踝和小腹,但对腿裆里燥动
难耐的区域却视若不见。尽管他们知道那地方才能有极至的快感。虽然她竭力听
从男爵不断的命令而翘起腿,卡桑德拉总忍不住动来动去,随着他们娴熟的手指
和嘴,刺激她易感的身体,她更是愈发动得凶。

  最终男爵老练的眼睛把她满脸羞红和失望的委屈的表情,以及她身体的一目
了然的动作都看在眼里,这一切都告诉他该进一步了。他和凯蒂亚把卡桑德拉从
水里拖起来,让她躺在大理石地面上。

  离开令人消魂的温暖的水池,突然停止了性挑逗令她诧异,她大叫了起来。
男爵迅速地出现在她身边,用浴袍给她擦身,然后抱起她,带她穿过泳池边上的
一扇小门,进入一间温暖如春、灯光柔和的房间,房子的中间摆着一张低矮的奢
华的大床,床上仅铺着一床波斯毛毯。卡桑德拉从毛巾袍里脱出身来,一头瘫倒
在那张肉欲之床上。「来吧。」男爵满意地说:「这才算真的开始。」

  他在卡桑德拉脚跟边坐下,仔细地分开她的腿,让他的手指在她的腿股内侧
抚摸,就像他先前做的那样。她觉得毛毯摩擦着她痛楚的肉体,这种感受就在她
的下腹部下,不由她不收紧肌肉,对那部位的任何一种接触都是令人愉悦的。

  「不。」男爵的声音打破这种愉悦,她迅速地放松她的屁股。「会更好,等
待总会更好些的,我的心肝,虽然我们理解你的难耐,不是吗,凯蒂亚?」

  听他说这话,卡桑德拉扭转她的头巡看屋子四周,看见凯蒂亚正在那里观看
他俩,她自己的手自动地抚弄她那鼓起的乳房,乳房上有一对硕大的奶头。

  「我不喜欢她在那里。」卡桑德拉叽咕道。男爵笑笑。

  「她非得待在这里吗?」卡桑德拉又问。

  凯蒂亚望着她的情夫,他是否又会像前晚那样提防她感到紧张而驱她离开。
如果这次他这麽做,她就要顶撞一次了。她实在臊动得难耐,离不开了。她也知
道他会希望她留下来。

  略作沈思,他对卡桑德拉点了点头说:「当然她会待下来。这不仅只为使你
快乐,记住?」

  卡桑德拉记不住:如果这不是快乐,她就不知道这是什麽了。她困惑地看着
他。

  「想想。」他催促道:「告诉我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他的手移上她的脚,
拨弄着她的阴毛。

  他手指的挑逗使得她神魂颠倒,她所有的知觉似乎只集中在两腿之间。她只
想被抚摸,她的无法满足的兴奋烧灼着她的身体。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要的答
案。她正在竭力去想,可他手的摸索范围更大了。他低头吻她的腿裆,同时手指
仍不停地摩擦她厚厚的、黑乎乎的阴毛,就像柔风吹过。

  「这是处罚!」她终於结起了断掉的思绪。「我用早餐迟到了,这就是对我
的处罚。」

  「对!对!」

  他非常仔细地分开她的外阴唇,第一次看到精致的嫩红的内阴唇,他喜欢挑
逗煽情,直到她迫不及待的时候。一股细细的粘液从那窄窄的阴道口里渗出来,
她的阴蒂还不曾勃起,而且她如此紧张,所以他知道挑逗的时间比他在泳池里想
像的要长些。

  「放松,卡桑德拉。」他圆滑地喃喃道:「躺着别动,让我告诉你男人对女
人做些什麽。」

  卡桑德拉想放松,想要他做些动作,随便什麽动作,他用他那细腻的、冰凉
的手指触摸她的绷紧的、痛楚的肌肉,使她禁不住想起保罗,他的急躁的手总是
怎样弄得她生疼而提不起兴:除了失望和扫兴,他们的造爱没什麽技巧。她不想
让这迷人的男人失去研究她身体的兴趣,所以竭力克制着。

  「这没什麽好玩的。」她的声音低得他只能听见一字半音。

  「当然这会好玩的。」他肯定地:「相信我。」他瞄了一眼他的情妇。那女
人转身飞快地走向靠墙的一只小冷藏柜,拿给他一只高高的按钮式的喷雾筒。他
从她手里接过来,按出一小团泡沫在手掌里,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泡沫里沾沾,便
开始轻轻地由上而下地抹擦卡桑德拉的阴道。

  意想不到的凉意使她平躺的肉体为之一震,她竭力想坐起来。「不,躺着躺
着,只是用点润滑液,等我们交合时给我们帮点小忙。」带着极大的耐心,他把
那种粘糊的混合液给他那部位全都涂抹一遍。绕着她正肿胀起来的阴道口壁又涂
上一圈,然后低下头,用舌头把润滑液舔去,弄得她在床上一阵狂颠,令人惊奇
万分——竟能从床上弹起。

  虽然她知道这种动作是无意识的,凯蒂亚满心希望男爵去惩罚卡桑德拉,然
而他只是偷偷朝她抿嘴一笑,当他看她竭力想要维持住先前的静止,他高兴点了
点头:「好极了,我的心肝,你是个聪明的学生。」凯蒂亚皱了眉头,等着看那
强壮的屁股开始扭动,她无法忍受的动作,让她看这种扭动无异於是在惩罚她。

  卡桑德拉直瞪瞪地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想着她和保罗在他们的婚床上做了
些什麽,怎样把那情形和她现在的这一切联系起来。她的乳房如此敏感,它们甚
至对她头顶上方的空气运动都有反应。她的脊椎、她的腿肚,在波斯毛毯摩擦下
生疼,男爵娴熟的正在蹂躏她痛楚肌肉的手感到了她小腹在拼命绷紧。她觉得好
像该和她勃发的情欲相匹敌。

  男爵舔阴道口的润滑液,稍待让舌头在阴道口上转了一圈,这下更撩起她的
欲火,她努力着试图避过身去,可他的手抓住她的大腿,使她动弹不得。所有的
润滑液都没了,他让凯蒂亚绕到他身边。让她稳住这年轻女人张开的腿,与此同
时,他集中精力发现和撩逗起那细小的阴蒂,这样才能最终把她推向性高潮。

  凯蒂亚也很与奋。从她喘气的样子,他龙听出来,从她鼓胀的乳房上看得出
来。乳峰间有湿漉漉的汗液渗出来。他用眼睛示她别出声,一边细心地插进一根
细长的手指到卡桑德拉阴户里,几乎令人觉察不到地左右移动手指,等着潮湿的
粘液沾上它。

  很快她的粘液流出来了,最终当凯蒂亚绷开她的外阴唇,卡桑德拉的阴蒂也
终究显示了出来,男爵熟练的照拂,使得那原本显而不露的阴蒂,激动地肿胀起
来。他一手摸着她的紧绷绷的抖动着的下腹,手在那地方抚摸着、欣赏着阴蒂四
周的肌肉拉紧后,那颗肉粒也跟着勃起。卡桑德拉的屁股始而扭动起来,急促地
喘着粗气。

  「摸你自己呀,卡桑德拉。」

  他温和地对她说:「把你的手放在你的奶子上,挟你的乳头,揉搓它们,就
像你喜欢我做的那样。摸呀,搓呀,快!」

  他的话激起她不再犹豫。她的手伸向她膨胀的乳房,急切地抓住乳房,就像
孩子抓到奶瓶。她的顺从,她手摸乳房无一点技巧,却通过自摸乳房得到明显的
快感,这些都使他为之振奋。

  仔细地,他继续熟练地、间接地操纵她的与奋中心。她的屁股扭动得愈发剧
烈,差不多「腾」地从床上弹起。她的腹部绷得如此之紧,使他看上去也觉得突
出,绷紧的皮肉令他兴奋,凯蒂亚在撩逗他,他感觉她的手朝向他悸动的阴茎移
过来。他猛地回过脸去,看他一脸怒气,她只得迅速地抽出手。

  「别动,卡桑德拉。」他又说了声。那声音里的温存是凯蒂亚从前任何一次
性游戏到了这一阶段从未听到过的。她「刷」地朝他看了一眼。那个小妇人已被
玩弄得可以了,他俩都明白这一点,这种玩弄对她那未曾经历过的身体是过份了
些。她的神经末稍再接耐不住了。

  男爵浅浅一笑,放松了对她耻骨的压力,很快地让他的手滑下去直戳到收缩
的阴蒂,光是通过用细巧的触摸那块肉粒来驾御她的癫狂。她需要更多些这种挑
逗,她用令人听上去欣喜的痛苦的声音呻吟着。

  「闭口。」凯蒂亚兴奋得发抖,忍不住替他说。这表明她是多麽喜欢玩这种
性游戏。没等他开口,她就递给他一恨长长的尖尖的羽尾,那是最后一个节目。
他仔细地在她的阴道口的热乎乎的粘液里迅速地旋转着那根羽毛,然后他又拨弄
那块颤动的、撩人的,过於激动的肉粒,使得卡桑德拉的头更为狂热地晃动,一
阵狂躁之后又陷进毛毯,连极度与奋引起的「哼哼」声也没有了。

  羽毛触到阴蒂时,他反而犹豫了,凯蒂亚深叹一口气,在一边观望、等待。
虽然从他慢不经心的手上看不出什麽,其实男爵也兴奋到了崩溃的极点。他知道
床上那个女人正在奋力想按他的常规行事,却是难以做到:试图用新消耗的敏感
来约束肉体。

  过一会儿他就要让她跌入痛苦的深渊,即使在最可怕的恶梦中她也不曾梦到
过。

  凯蒂亚更大地撑开卡桑德拉的外阴唇让阴蒂暴露出更多,正如他所希望的。

  性兴奋高潮一过,阴蒂就开始收缩。他弯下腰,对着床上玉体横陈、手脚大
开、震颤不已的人儿说:「忍着点,卡桑德拉,用力让身子压下去,摆好姿势让
我看。」

  她只觉得她的肌肉正在紧着往里收,连神经末稍都收缩成团了。这些神经像
绳索紧紧捆绑住她。她挣扎着照他说的做。他从旁不无欣赏地看着。她服从的结
果使得阴蒂又再次膨胀出来。完全暴露给了那根毫不仁慈的羽毛。

  他迅速地、灵巧地用羽尾刷着卡桑德拉最敏感的部位,在那种含苞欲放的花
蕾上绕了个圈儿,而后又将其整个罩住。她的肉体像是受到电击似弹跳起来。

  凯蒂亚知道该怎麽办,一头横倒在卡桑德拉膝上,但是先前还是昏昏欲睡的
女人的上身拼命地晃动起来,屁股在床上上下弹跳,张开嘴,情不自禁,极度兴
奋地尖声叫起来,几乎随着极度性高潮的到来而过於紧张,遭受过恶魔折磨的神
经终於可以宣泄一下了。

  男爵看着她的肉体仍在不停地扭来扭去,他不愿意她并拢大腿妨碍无情的羽
毛插入。他不停挑逗煽情,直到她最后一声叫喊消失,这种快乐开始变成痛苦,
那时,只到那时,他才停上。

  卡桑德拉大汗淋漓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头发湿漉漉贴着头皮。凯蒂亚嗲
声嗲气地对他说:「她动了。」话里流露出满意。「呵,多麽动人的惩罚啊。」

  他略带与趣地看了看她:「我倒是宁愿你那麽说,我亲爱的凯蒂亚。不幸的
是,你似乎已经忘记你答应过不作声的。对你犯规的惩罚是开除出局,现在就走
吧。」

  凯蒂亚睑「刷」的红了,现在该是最适当的时候,现在应该是他让她开始重
新煽起那浑身抖动的女人的性欲的时候,很快她就会发出尖叫,无助的神经就会
真的想要,凯蒂亚自己就喜欢他们的第二次,勉强的如坐针毡的性高潮经常弄得
她们抽抽泣泣。性高潮让你承受多少痛苦也让你享受多少愉快。

  「不,请不要撵我走。」

  「别哀求,凯蒂亚,我讨厌那样,立刻就走!」

  「我要不要叫彼得来帮你?」

  他扬了扬眉:「你认为我需要人帮忙?真是门缝里瞧人,你小看我了。」

  「但是,底埃特……」

  床上的卡桑德拉蠕动着,哼哼着,男爵用赞许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毫无疑问
她是再也按耐不住了,她会满心迎合他的。他确信这一点。他不打算让凯蒂亚待
在那里看他们的下一步动作。他伸出手去朝着凯蒂亚发绷似的大奶子上狠命地捏
了一下。她的奶头痛得硬挺了起来。

  「快滚出去。」他不容置疑地说。她带着满腹的委曲,抹着泪离他们而去。

  底埃特、冯、瑞特溜上床,把那癫狂的女人压在身下,那女人眼神定定地看
他。「抬起你的屁股。」他急切地下了指令,拖下一只小枕头垫在她的两片屁股
下:「很好,盘起你的腿,把它们搁在我腰上。」

  她觉得很难照办,她的腿太重了,一点也动不了,可出乎她自己意料,她居
然还能照他的要求的做了。她的小脚踝在他背后交叉着,他压低了身子,稍加犹
豫,随后将他的膨胀许久的阴茎一下子戳进了她的温乎乎紧绷绷的阴道。

  卡桑德拉的驱体像是在浪尖上颠簸,由於他的插入,她的神经又开始复活,
她觉得欢乐的火花从肚脐里窜出来。他略作等待,扭摆他的屁股以刺激她阴道的
内壁,那里是她的兴奋点之所在,这时他也快到性高潮了。

  不能再等,虽然他嘴里呐呐地说着「睁大你的眼睛」,他自己却闭上眼睛,
实实在在熬不住了,任由自己完完全全达到了快活的极点,越戳越重,感到她的
身体随着每次插入在一伸一缩。

  他喜欢他插入时,她由於受力而发出欢愉的喘息。最终几乎是忍无可忍地感
到他的那股温乎乎的精液从他体内奔涌而出,灌进了被压在身下、兴奋不已、喘
息不止的女人的体内。

  这是他数年来最为兴奋的一次,从头到脚让他快活得颤抖不已。

  他很是惊奇,居然当他自己的体液滑进她的体内时,他自己也会乐得松了口
气。这回他放松了自己一直处於兴奋紧张的身体,就像早几分钟让她放松一样。
在他的身下,卡桑德拉用屁股紧顶他的屁股,想追寻第二次快乐的降临,这种热
切的欲求,弄得他手指脚指都痉挛了,而此刻他却瘫软在她的身上,她对他的性
高潮退却之后的作为全然无知。

  他身体发沈,她倒不介意,只是躺在那里享受着被男人肉体压着的乐趣。

  当男爵终於恢复了他的知觉,他惊讶地发现他还压在那个女人身上,他迅速
从她身上滚下,转过身,努力清醒下头脑:「下次你将学会分享你的快乐。」他
说。他的呼吸又恢复了平静。

  卡桑德拉听到那句话,但却不全懂那意思。「分享?」她问。

  「当然。你天性淫荡,我的心肝宝贝儿。剥夺别人从中取乐的机会是极端自
私的。还有,我们得发展你的自控能力。你今天表现得不错。但以后你要再做错
什麽,还是要受到惩罚的。」

  卡桑德拉真的听进去的,只是「我的心肝宝贝」这几个字,她也顾不及其他
了。这份爱意对她是尽够了。这几个字,她曾听他对凯蒂亚说过,在他们今夜令
人销魂的性爱游戏中,她是第一次听他对她这麽说。她相当肯定那几个字里有特
别的含义,等於可以肯定她也可能与他建立特别的关系。

  她得学会成为他的专宠,因为他喜欢用春药,她知道她不可能从别的男人那
里得到这份快感。她也知道凯蒂亚肯定也有这种想法,而在他生活中不可能有容
下两个女人的空间。

  「为什麽你非要你的孩子们按规定的次数使用盥洗间?」她睡意朦陇地问。
话题一换,使他顿感突兀。

  「她们必须能够控制她们的身体,如果我领她们去看戏或看芭蕾,我不想要
她坐立不安、满地乱转,要求我领她们去盥洗间。她们的膀胱和肛门必须尽早控
制。这是训练的问题。」

  「那麽,我想我短时间训练不出她们达到这种要求。假设你让她们多喝了一
点,怎麽办呢?」

  男爵想起了阿比盖尔,对她微微一笑:「那样,我亲爱的卡桑德拉,不就成
了难以容忍的挑战了吗,这倒可能会产生令人激动的效果,将来你会有机会发现
的。」他脸转向她,用手狠命压她的肚子:「你觉得今天这部位怎样?能兴奋两
次吗,像连着发两次那样?你会发现你能靠本能驾御,歇斯底里地发作,卡桑德
拉,教你作爱是我生活中至今为止最大的快乐之一。」

  卡桑德拉哆嗦着坐起来,她不知道,她还能找出什麽比今晚的感受更为强烈
的。他看到她眼里的疑云:「我们才开了个头,我的亲爱的,我们面前还有一条
长长的其乐无穷的路——你不是想和我女儿们相处吗?」

  卡桑德拉看着他深绿色的眼睛,觉得她的血再次在血管里奔腾。「是的,我
愿意和你的女儿相处下去。」她平静地说。他爬下床,离开她,看着她赤条条坐
着,在性满足之后,整个胴体仍在生辉,他赞赏她的自控能力。

  「我没搞错。」他赞许地喃喃自语:「你是我们家一份不可多得的财宝。晚
安。卡桑德拉,如果你饿了话,晚餐可以送到你房里去。下次什麽时候我们再在
屋外吃饭。」

  独自一人坐在床当中,卡桑德拉感觉到男爵的精液正从她两腿间滑出来,她
才明白了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什麽,她再不愿意离开他了。仅两次来,她已经更多
地了解她自己,从前她不会相信这些都是可能。虽然她意识到她在这里待的时间
越长,她就可能会发现要面对越来越多的无法接受的事实。

  但她并不在意,她渴望学会他教给他的一切,孩提时代她家教严谨。男爵才
是那种她真正需要,能够满足她的男人,她再也离不了他了。


                第五章

  还不到六点,男爵静静地立在卡桑德拉卧室的一隅,看着她睡。她长长的黑
发披洒在枕头上,她的膀子优雅地搭在被头上。他的脉膊加快,一步跨到床前,
匆匆瞥了一眼窗?轨上微微闪光的小红灯。他知道凯蒂亚正在注视着。她在那里
能观察得很清楚。

  他只希望能像她一样整天待在房间里。但是无论怎样,等待着直到夜深,能
够看到卡桑德拉在下一幕性游戏中的表演也不错。

  他知道他太贪她带来的欢娱了。

  他用手去刮她的脸颊,卡桑德拉稍稍动了动,咕哝自言了两声。

  「卡桑德拉,醒醒。」他对她急切地耳语。她勉强地睁开眼,他知道得一清
二楚,在泳池里演过那一幕之后,她该是多麽疲倦。他摇着她的肩膀:「快,醒
醒!」

  竭力地拂去浓浓的睡意,卡桑德拉努力睁开眼睛,欠起身来:「怎啦,孩子
们怎麽啦?」

  「孩子们都好。我得出去了,抵晚才回来。在我走之前,我得让你拥有一件
东西。」卡桑德拉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想知道数小时作爱之后,他怎麽还会是
这麽精神,潇洒齐整。这种想法使她一下子联想起一切,并且意识到她正从她睡
袍的开领处往下看。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那是什麽?」她问,无法想出还有什麽在更为动情的时候,凯蒂亚可能没
有给过她。

  出乎意料之外,他一把掀掉她身上的被子,惊得她倒吸了口气。「把你的睡
袍撩到腰上去。」他又下了指示说。她仍然似醒非醒的,无论怎样,她还是自动
地照他的要求撩起了睡袍。她的手在腰间移动,撩起绸质的睡袍,她感觉到绸袍
从她修长的腿上溜上来超过肚子,让腰以下躯体横陈在他眼前。

  他扭亮床头灯。这样他可以更清楚地看着她:「现在转过来,横躺着,腿撑
开。」他知道这样可以给潜摄镜一个最好的角度。

  卡桑德拉的肚子已经激动地扭动起来,由於他昨晚的垂顾,她两腿间的肌肤
仍感疼痛。她不能保证她还能又一次忍受如此拖延、如此愉快的调情。

  不用她费心猜测,他跪到了她两腿间的地板上,瞥了一眼手表,他也担心开
会迟到。他在两脚间抬起身来,她听到了一阵咯哩咯塔声,她警觉地抬起身,试
图弄清楚他正在干什麽。男爵摊开手,她看见他的手掌里握着两颗小球,由一根
细带拴在一起。她试图并拢两腿,但他的手猛地将它们分开:「别傻,这两个球
叫娱性球,准备用来在我不在时不断激起你的性欲。」

  「我不想要不断的性欲。」她申辩道:「我还得照看孩子。」

  「今天我要你兴奋,给我开开你的腿,闭上你的嘴,如果,你坚持给我找麻
烦,我就让凯蒂亚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来调教调教你,我想你一点也不会喜欢。」

  卡桑德拉知道得很清楚,凯蒂亚会恨乐意利用这个机会的。

  她摇摇头躺下去,再无半点抗拒。在他们的卧室里,凯蒂亚咬着下唇,卡桑
德拉不再违逆底埃特,弄得她十分恼人,一整天她都渴望着拿她出气。

  再说在卡桑德拉的卧室里,男爵挤出一点润滑霜在手指上,细心地抹到卡桑
德拉的阴道口上。

  他知道肌肤有了痛感,就不能指望到夜间再对此处使加压力了。这种油霜又
凉又滑,卡桑德拉觉得自己张开,想要他搞了。他等了几分钟,手指在这细腻娇
嫩的肌肤上轻轻滑动,磨磨蹭蹭拖了好一会,然后从边上张开她的阴唇,把两只
小球塞了进去。

  由於冰凉的金属球在她阴道里滑动,卡桑德拉不由得气喘吁吁起来,本能地
收紧肌肉。「我的亲爱的,这两个球会强健你的骨盆的肌肉。」男爵柔声地说,
勉强使她释然。

  「这两球将会拓宽你的子宫颈,那颗小小的易感小花苞就会含苞欲放。我还
要让你穿些特殊内衣、紧身短裤,一走动,就紧紧箍着你,给你增加快乐。坐起
来,让我看你是怎麽设法处置的。」

  她从床上跨下腿来站到了他的面前,她一站起来,睡袍又落了下来,盖住了
一切,他不耐烦地嘘了声,伸手一把拉下领口结带,从她身上把那件睡袍撕开。

  「好吧,在屋里转着圈走,卡桑德拉。」她听令而行,觉得那两只娱性球重
重地坠在她的阴道口,她很怕它们会掉下来。

  「弯下腰去触你的脚趾。」他柔声说。她又照办了,立刻觉得两脚之间的肌
肤被拉扯着:「好,最后,坐到地上去,盘上腿前后摇动身体。」她嘴乾腹胀,
只得照他所说去做,体内几乎立刻「腾」地窜出一股压力,气顶到了喉咙。

  男爵看到她上唇冒出细密的汗珠:「嗯,够了,再站起来。好哇,你已经体
验到效果,你弯腰,你摇动,效果格外明显,然而就球本身还不足以使你兴奋,
我并不指望有了它们,你就能有最大的满足,那样我会扫兴。」

  卡桑德拉恳切地看着他:「我这样站着,觉得它们似乎要掉下来,如果真掉
下来怎麽办?」

  「如果掉下来,你就得挨罚,但没有理由害怕,你得不时地收紧骨盆托着它
们,这样会觉得惬意,又不让它们掉出来。这两个球很轻,过一阵子我们得进一
步放重的。提醒你一句,排空你膀胱时,小心别让它们松得滑下来,这需要有一
点技巧。我相信你会设法不叫它们掉下来的。」

  她站在他面前,浑身肌肤又是愉悦又是战战兢兢。他交给她一条紧身裤裙,
裤裙紧紧裹着,再加上娱性球从中作祟,挑起她的欲火,使她感到阴道口已经湿
乎乎的了。

  男爵知道得很清楚,这一整天她的肉体会是多麽激动。他已经预料了她身体
的反应。她泣红的脸、膨胀的乳房让他暗自得意,现在可以想像她一整天性高潮
欲来不来,不断兴起、又不能满足她的新近才开化的肉体的欲望。

  「亲爱的,好好享受你的白天吧。他体贴地说,说过也就走了出去。可怜的
卡桑德拉留了下来,浑身震颤,她意识到不可能再睡得着,但是还得试试转移她
体内烧灼的情欲。」

  七点钟,她走进孩子们的房间去照看他们。她心里原以为她们计划好平静地
度过一天。她们可以在草地上有一块游戏区,那里有攀爬木架,溜梯,荡秋千来
打发掉上午,下午她安排彼得开车带他们去商店,这样孩子们可以喝一次奶糊,
给她们在奥地利的祖母挑一份生日礼物。下个星期老太太七十岁。

  一切都被她走进孩子们的卧室后看到的情景搅了个底朝天。克瑞斯蒂娜的床
上盖垫都被揭走了。她穿着晨袍坐在靠窗的桌上玩她的娃娃。海伦娜坐在床上,
眼里激动地发亮。

  「克瑞斯蒂娜尿床了!」她快乐地告诉卡桑德拉:「爸爸真的发火了,露兹
得在她房里待一整天。」

  「大多数两岁的孩子都会尿床的。」卡桑德拉又说了一遍加以确证。但是海
伦娜和克瑞丝蒂娜似乎都不在乎这件小事。

  「露兹让她多喝了水,那是她的错。」海伦娜解释说:「爸爸说露兹她毕竟
受过训练,她应该知道得很清楚,她哭呀哭呀不住地哭,可他对她发了很大的脾
气。」

  「是你跟她多要水喝的吗?」卡桑德拉间克瑞丝蒂娜。

  克瑞丝蒂娜抬起脸:「妈妈给我喝多多。」她笑容可掬地说:「妈妈还多多
亲我。」

  海伦娜的眼睛盯着卡桑德拉说:「你会让她多喝吗?」

  她问,叫人难以回答。

  「如果她喝,我可能会。」

  「那麽你也会被关在你的房间里一整天,捞不着去骑马,你愿意吗?」

  「骑马?」卡桑德拉在海伦娜的床边坐下来,感觉到光滑滑的娱牲球在她体
内滑动,撑开她的子宫,牵动着她阴蒂周围的神经。她绷紧她的体内肌肉,使她
惊讶的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感上升到她的腹中心,在她的小小的兴奋点边缘忽上
忽下。她并拢双膝,努力打消这种感觉。

  「是的,骑马。」海伦娜又说道:「爸爸说我和克瑞丝蒂娜今天可以骑我们
的小马的,也给你备了一匹马。彼得在那里保护我们不摔下来,他认为你会喜欢
骑马的。」

  男爵几近恶魔似的残酷把她的心撕得粉碎,他肯定知道很清楚,骑马会对她
的身体产生什麽效果。他已经跟她交待得很清楚了:肯定达不到高潮以抑制她的
兴奋,这是难以忍耐的,好一阵她只想哭。

  「这样是不是很好玩啊?」海伦娜固执地追问。

  「是的。」卡桑德拉朗声答道:「好玩极了,我都等不及了。现在我们好饿
哇,我们可不想用早餐迟到。」

  「今天没关系,露兹不会告密了,因为她不得不待在她的屋里。我想我该穿
我的工装。」

  「我可不能肯定你现在就能穿,如果我们下午去骑马,那麽上午你们就得去
给奶奶买生日礼物,你们的爸爸可不愿意你们穿工装去商店。」

  「今天上午我们不去商店,我们去伊姆吉家,她是我的朋友,她妈跟我们妈
妈是朋友。爸爸告诉我们今天上午去她家,在她家我们可以穿牛仔装,一直都在
院子里玩,牛仔装结实耐磨。」

  卡桑德拉知道海伦娜并没意识到今天白天因为她父亲另有企图,而作了重新
安排,卡桑德拉被处於可能是最糟糕的境地。恰在同一时刻,她发现她自己近乎
讨厌这四岁的小女孩的老成,完全一付她父亲绝对自信的神情。

  「你爸今天肯定是为你们费心了。」她说,海伦娜灵敏的耳朵立刻听出话中
的讥讽意味。

  「我要告诉他你说了什麽。」她声言,她在穿她的深颜色的工装服。「我告
过阿比盖尔的状。」

  「这会让我惊奇,他会听你的,说谎对年轻女士来说不是件漂亮事。」

  「哦,我也挨过罚,可这样做值得,因为她也挨过罚。我告了她,弄得她哭
哇哭哇一连声大哭。我们俩都恨阿比盖尔,虽不像恨凯蒂亚那麽厉害,但也差不
多。」

  「你不知道你在说些什麽。」卡桑德拉说。她被小女孩语气里强烈的感情色
彩所震慑:「恨是一个很重的字眼。」

  「我懂,我懂,妈妈说过恨任何人都不对,但你看她又怎样了呢?我想恨我
就恨,爸爸就是这样。」

  「是啦,对男人又不同啦,再说他是个大人啊,来吧,快点,克瑞丝蒂娜,
把娃娃扔一边,做个听话的好姑娘。」

  克瑞丝蒂娜听话地照着做了。「妈妈被杀死了。」她嗓音甜甜地说,这时她
就坐在无盖的床上,伸出一只脚让卡桑德拉给她穿袜子。

  听此话卡桑德拉吃了一惊,不由得手停在半路:「她不是被杀,她死了。」

  「来呀,快点吧。」海伦娜大声促:「我要吃早饭了。」

  早餐一吃完,一个对卡桑德拉来说是新面孔的驾驶员一下子就飞快地把孩子
们送去她们的朋友家了,没几分钟凯蒂亚走了进来,今天早晨,她下身着上紧下
松的料纹喇叭裤,上身穿一件明黄的收腰无领套衫,这样使得她丰硕的乳房更为
耸出。

  「恐怕露兹正在受罪。」她语气甜润地对卡桑德拉说:「有一人缺席,就混
乱,但底埃特坚持这麽做,你想你能重新铺一下克瑞丝蒂娜的床吗?我知道那不
归你管,但……」

  「行啊,没问题。」卡桑德拉立即就答应下来。

  「真好,等你铺好床,我们给露兹送点吃喝去,我不愿意想着她独自一人躺
在她房里,连杯水也喝不上。」

  卡桑德拉直觉得诧异,凯蒂亚也有正常人的情感,但她喜欢露兹,也就没往
深里去想,点点头同意了:「那可是好事。我还相信男爵也没有不准她吃喝的意
思。」

  「你真是这麽想的吗?好奇怪唷。」

  直到卡桑德拉用乾净的床单给克瑞丝蒂娜铺床时,才清楚这份活要弯多少次
腰,伸展多少次身子。每次弯腰,那两只娱性球在她体内滑动,娱弄她的神经,
使她下腹震动,紧张:她的紧身裤裙施加的压迫更加明显。甚至在性欲最盛时,
也从未能达到高潮到来,然后释然的极乐。直到铺好床,卡桑德拉几乎已难受得
涕泗横流了。

  从卡桑德拉颤抖的手、泪水盈盈的眼睛,凯蒂亚了解到那两只球暗地起的作
用有多了不起。她朝她嫣然一笑,递给他一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大壶冰水,大
口雕花玻璃杯。「拿着,送给可怜的露兹去,彼得,你有钥匙吗?」

  彼得穿着一身贴身斜纹布工装,敞着怀,一言不发地跟在凯蒂亚身后。手上
有一把小钥匙:「是的,夫人。」

  「好极了,那麽我们就去吧。她见到我们会恨开心的。」

  卡桑德拉觉得凯蒂亚对露兹过於热心了。

  这屋子毕竟很大、很舒服,至少是等於放了露兹一天的假期,但她们爬上顶
楼,那地方此卡桑德拉住的地方暗得多,彼得用钥匙开了门,他们走进了昏暗的
房间,卡桑德拉开始觉得更神经质了,凯蒂亚的激动让人担忧。

  关上门,这屋又与世隔绝了。一开头很难看清床的轮廓,渐渐地当卡桑德拉
的眼睛适应了屋里的昏暗。她终於看清窗下一张又窄又长的、高高的、有着铁床
柱的床,床上四肢展开,脸朝下的人就是露兹。

  「猜猜,我们给你带了点什麽,露兹?」凯蒂亚说,她压低她的声音,把这
种声音调成细细的耳语:「我们给你带来些喝的。」

  卡桑德拉在没有地毯的地上,走来走去,这屋子跟她的没法比,她的屋子宽
敞、奢华、惬意。卡桑德拉走过去把托盘小心翼翼放在她的床头。厚厚木门的缝
隙里,透进一缕光亮,听到「呀」了一声,卡桑德拉这才发觉露兹不仅赤裸着身
体,而且她的手腕和脚踝都被用手帕捆扎在四支床柱上,同时拦腰捆在一根厚厚
的皮带下,皮带无情地捏着她的肉体,皮带固定在床柜边的小圆梢上。

  那年轻女佣的屁股被皮带捏得蹶了起来。彼得终於开亮了一盏昏黄的灯,这
盏灯高高地吊在天花板上,阴影都被天花板吸去了。

  卡桑德拉看清楚了,在露兹肚皮下压着一张小小的硬质的丝绒椅垫,露兹用
难以名状的眼神看着卡桑德拉:「我不想喝水。」她有气无力地说:「请别叫她
给我水喝。」

  「现在就来吧,露兹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凯蒂亚说,她声音甜丝丝的。
她很快向床前移过来,朝下去打量那个被绳索捆绑得紧紧的女囚犯:「来,让我
们看看你怎麽样,可以吗?」她又说。卡桑德拉在一旁看看,那个女人探出一只
纤细的手去摸露兹的腹部,手硬插进坐垫与那女仆蜷缩的肉体之间,手指深深地
按进她的耻骨上面的软腹。

  露兹「啊」的一声发出痛苦的惨叫,但她却避不开,因为皮带捏得她丝毫动
弹不得。

  「你该有多胀啊。」凯蒂亚喃喃自语道,她的眼睛快活地闪着光。她一把捻
起露兹的头发:「来,喝水,照我说的做,否则爵爷要生气的。」卡桑德拉把吸
管放在杯子里,可怜的露兹头抬不起来:「吸,大口吸,吸光这杯水。」

  起先,那个小女仆拒绝,她的眼睛因为遭此苦痛而混浊无光。她只是用牙齿
咬着吸管,拒绝咽下去,但是后来,彼得走到屋子另一头,他走到一个露兹早晨
洗漱用的盥洗盆前,打开一只水笼头。

  「哗哗」跌落流下的水声像电殛一样促使那女仆开始吸水,她拼命地吸,不
停地吸,吸得如此之快就快乾了。凯蒂亚还抓住她的头发,使得她的脖子僵直后
仰,他们都可以看到吸进去的水一路朝下直奔她已经充满的膀胱,直到一杯水喝
完,彼得才关上水龙头。折磨人的声音才停止。

  「她得好好教训教训。」凯蒂亚对目瞪口呆的卡桑德拉解释说:「因为她让
克瑞丝蒂娜尿湿了床,她就得一天不准放便,皮带让她的膀胱压着椅垫,这样她
就不能找到喘息的时候,叫她一直不舒服。她每喝一次水,腹压就增加,她知道
得很清楚。到了午后,弄她喝水会更困难。但我们得设法。在这以前都是彼得在
给她水喝。」

  「真恶毒。」卡桑德拉说,浑身不舒服:「克瑞丝蒂娜尿湿床,又不是她的
错,所有的小孩都会的,而且你怎麽能……」

  「她得学会克制她自己,这样她才能克制别人。你记得底埃特告诉过你!不
管怎麽说,从这上面可以获得无法言传的乐趣。露兹知道,我相信她会记得阿比
盖尔。是吧,亲爱的?」那只纤手又一次塞进被捆缚的躯体下,好一阵,凯蒂亚
放着不动,去加压、去体现那个遭罪女仆的胀鼓鼓的肚子被折磨到了何种厉害的
程度。

  露兹叫喊起来,请求放松作祟的皮带。卡桑德拉知道,看着这个狂乱的无助
的姑娘,她也快被刺激地晕过去了。特别是看到那两条被绑得紧紧的腿,抖动着
试图抬高一点,身体,大腿后边绷紧的肌肉像弓弦一样霍霍乱抖。

  卡桑德拉自己的肌肉也绷紧了,娱性球又在里面蠕动、滚动一起发出轻微的
嗒嗒声,弄得凯蒂亚锐利地扫了她一眼,精巧的嘴角,也漾开一缕释然的笑意:
「你看,我跟你说过吧,这是动人的唷不是吗?你现在可以体验到了,是吧?」
她快活地说。

  卡桑德拉被阴道内的圆球的压迫弄得近乎激动,看到眼面前的女囚徒,她自
己的肚子里也像有一条小蛇似的,在体内缠绕滑行,把那明显的痛楚从腹部从一
边移向另一边。

  「摸她。」

  凯蒂亚催促她:「体会一下露兹的滋味,体会一下她有多紧张呀,她已兴奋
了。椅垫上湿乎乎的就是她的爱液弄上的,你自己看吧。」

  卡桑德拉犹豫着。

  她看见凯蒂亚眼里的欢娱,也知道另一个女人心中的哀怨。顾不得可怜的露
兹哀求的目光,她轻轻地拿手去探那女仆身下。露兹的肉体跳了起来,扭了一下
卡桑德拉的中指。中指碰巧在拨弄那女仆肿胀的阴蒂,阴蒂被垫子挤压着。

  露兹本能地大叫了一声。

  「不,不,请别动那里,你这麽做我可熬不住了。」

  凯蒂亚气得眼睛发蓝,但她什麽也不能做,有一架摄像机跟踪着。她的恼怒
只能宣泄在不幸的露兹身上,因此她又灌进了半壶水。她叫彼得在他离开前灌那
女仆喝下,然后给卡桑德拉一个手势,让她跟她走出房间。后边传出那女仆的狂
呼乱叫,彼得在执行命令。

  卡桑德拉难以从脑子里驱走露兹的影子,她从未这麽贴近地触摸过另一个女
人,她的手指抹在那不幸的女仆突出的湿乎乎的阴蒂上的记忆,和摸上去那块见
不得人处的旺热反应,给了她一种最奇怪的、既强烈又愉快的感觉。每次她都不
会忘记,一旦她自己皮下肌肉绷紧,那两只娱性球,就压迫她张开阴颈的两边,
弄得她难以呼吸。

  在她和小姑娘们下午骑马前,卡桑德拉才得以去了次冼手间。她再不能拖延
释放一下她自己的膀胱了。她一坐上坐便器,那两只球就向前滚到一块,到达阴
道前庭,腾起一阵快感直往上窜,几乎不可能放松她的肌肉排尿,她坐在那里,
似乎全靠张着嘴慢慢地呼吸,直到阴道部位的冲动稍稍减弱,才最终得以减轻整
个上午不断增加的隐隐约约的痛楚。

  当她感觉到她的尿液从她体内喷出,她想起了露兹。突然有一天男爵也可能
用相似的方法处罚她,不由得浑身直打哆嗦。

  当她随着兴奋的小姐们向小牧场而走,她发现彼得正死死盯着她,她只觉可
怕了,他竟也知道男爵在她阴道里放置了邪恶的娱性球,但,很快她又打消了这
种念头。「露兹怎样了?」她平静地问。

  彼得回头瞥了一眼看凯蒂亚是否在就近什麽地方。

  「她几乎快要发疯了。我刚给她灌下些咖啡,她知道那东西更刺激,让她吞
下咖啡,更费我九牛二虎之力。」

  「她还得那样待多久?」

  「时间不太长了,骑过马我们就去放开她。」

  卡桑德拉深吸了口气,她嘴乾,意识到她想要去那里看露兹被释放,她感到
难为情,虽然她并不知道她为什麽想去。

  海伦娜和克瑞丝蒂娜骑马功夫显然很到家,虽然彼得走在克瑞丝蒂娜的小马
驹前紧紧拉住马,她在马鞍上真的似乎比海伦娜更安全。海伦娜在马鞍上歪来歪
去,不时去抓马笼头,以保不掉马。

  卡桑德拉的马是浅粟色的,有着一双善良文静的眼睛,一付沈着的模样。

  但她一跨上马鞍,马开始起步,娱性球就重重地压迫她,使她差点从马鞍上
掉下来。只是因为想到有彼得在注视着她,她才死命坐在鞍子上,她的绷紧起来
的、又有点兴奋的肉体使力压着皮马鞍,碰碰撞撞、起起落落,随着马围着牧场
慢跑。

  卡桑德拉的阴道渐渐湿开来,她怎麽努力也抑制不住兴奋。马不停地蹦跳动
作,娱性球将她外阴唇紧抵她的紧身裤裙。娱性球在她的尿道口和阴道口来来回
回滑动。

  那两只球很快被她体内兴奋而产生的粘液浸湿,她觉得她大腿间每一厘米的
皮肉都在膨胀。

  她不清楚她的脸色正在起怎样的变化,但是彼得却将她的丝毫变化尽收眼底
了:在这场男爵设计的惨酷的挑逗练习中,她原本苍白的脸颊腾起红晕,脖子口
经脉猛跳,她的腿犹犹豫豫地夹着马侧,乳房里在贴身套头衫里随着马的行进一
耸一耸。她性欲已旺,那个男仆可以透过汗水浸湿而变得半透明的衣料清楚地看
到她凸出的乳头。

  很快,卡桑德拉发觉了她身体的变化,许多种兴奋点开始合并为一个。那条
盘蜓在膨胀的腹部的蛇慢慢开始不动了。她恐怖地认识到如果她不赶紧稳住,她
就可能达到性高潮,毫无疑问,男爵凭她不怎麽熟练的技巧,也能知道因此而要
惩罚她。露兹的情形在她脑海里如此清晰。她可不能落到这步田地,她猛地一拉
马,让马猛驻足下来。

  随着运动停止,那条蛇也安稳了,她的异常兴奋的肉体有一个短暂的休息,
错乱的神经也渐渐稳定。无视彼得一脸诧异和孩子们的喊叫,卡桑德拉稳稳地坐
在马背上,只等到移动还不甚碍事,然后慢慢从马上下来。当她穿过牧场,碰到
凯蒂亚正向她走来。

  「你是多麽聪明啊。」凯蒂亚说,她已经从栅栏窄窄的间缝里注视她好一阵
了,知道她正在拼命压抑自己。

  「我自己是如此巴望着能允许我来惩罚你,好吧,下次会有机会。现在我想
孩子们该去用茶点了,我们也将去放露兹了。我认为你会喜欢的。」

  卡桑德拉难受得浑身哆嗦,但她又感到十分骄傲,竟能使另一个女人期望落
空。

  孩子们一去育儿室用茶点,她就踏上另一层楼梯,去与凯蒂亚和彼得在顶楼
楼梯上会合。

  他们三人走进仍旧昏暗的房间,露兹埋在枕头里,自己无力地呜咽着,听到
门开的声音便停下来:「打开水龙头。」凯蒂亚说,彼得驯从地照办。露兹把脸
深深埋在床里。卡桑德拉走近,看那姑娘如此费力地欠起身子避开椅垫,捆在背
后的皮带深深陷进她柔软的肉体。

  「快完了,露兹。」卡桑德拉告诉她,但露兹只是抬起她的头,默默地看了
卡桑德拉一眼,眼泪就从脸上落下来。

  凯蒂亚看见她们那样,更大笑起来:「眼泪,多麽美妙哇!可怜,可怜的露
兹,你不是一直说感觉很好吗?那就有问题了。」

  「是的,是很好!」露兹立刻接口说。

  「我得自己来弄明白!」凯蒂亚说。她在那姑娘分开的两腿间蹲下身去,先
精明地用一只手的手指一点一点去抹女佣两片丰满的屁股片,然后用手掌从她最
上腹部往下滑,她的手指按进露兹快要胀破的腹部。

  露兹大叫起来,蹬着腿用力挣脱,连捆着脚踝的床柱咯咯作响,但束缚得很
紧,无法挣脱。

  「是的,很乾。」凯蒂亚说,显然对此满意:「来吧,露兹,想想你是多麽
幸运,一会儿你就被松绑了,可以让你的膀胱排个空,可以感觉到那滚烫的液体
自由地淌出来,多麽使人舒心,露兹,这样是多麽美妙呵,我们将在这里看看你
怎麽消受这一刻,我们会看见你脸上轻松的表情,看见你肿胀的尿道卸下它的负
担。希望它发出的声音像你现在听见的流进盒里的水,是吗?」

  她不停地说,手指内行地在女佣的下腹部摸索,抠进她的耻骨往下一拉,这
样过於充实的膀胱压在她的手:「你还能等多久,露兹?五分钟?十五分钟?」
「我不能等了,不能了。」那姑娘大叫,她眼泪「刷刷」地流下来。「请关掉水
龙头,哦,上帝,救救我吧!」

  「然而再等两分钟,露兹,再过两分钟我将让你快乐,就这麽办,行吧?」

  「不!」露兹尖声叫了起来,但凯蒂亚只是微笑着看着卡桑德拉,卡桑德拉
的脸发烫,肉体几乎跟那个不幸的女佣一样战战兢兢。她看着凯蒂亚用手分开露
兹的两片屁股。然后又用一根小指插入尿路口,极轻微地来回抹擦,另一只手向
下拨弄一整天压在丝绒椅垫上的阴蒂,那块肉苞被凯蒂亚摸得一阵阵震颤不已。

  凯蒂亚两只手停了一会,露兹扳起头以为被释放了,那知那些精明的熟练的
指头又动作了起来。

  阴蒂又被逗弄起来,同时露兹紧紧的肛门也兴奋得一张一合,就像凯蒂亚预
知的那样,她就要有这样的效果。露兹失去了知觉。

  卡桑德拉嘴乾舌燥地在一边看着,那小女人的身体正遭受性冲动的折磨,这
种性冲动太剧烈,简直没有一点快感。紧紧的捆阻挠她享受性高潮,同时增加对
她膀胱的压迫。

  像在她之前的阿比盖尔,苦熬苦拼了一天,最终还是没能管住她的膀胱。她
的尿液从体内泄洪似地泄了出来,一片汨汨流淌的尿河漫过椅垫,这块椅垫一天
来给她的肉体带来了多少剧烈的苦。

  尿河又浸湿了褥垫。她躺在那里呜咽了起来,强烈的快感掺和着倍受煎熬的
苦涩。

  「把她翻过来。」凯蒂亚大声粗气地说。卡桑德拉退后了一步。她简直不能
相信她看到什麽。她想她该逃走,逃出这栋宅子,这样的事在这里大概每天都在
发生,但她一步也挪不动,因为她的乳房胀胀,欲火包裹着她,她还知道,她跟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没什麽两样。

  彼得迅速地解开绑带皮带,把那个卑微的蒙受屈辱的女人,翻过身来,脸朝
上。她一声不吭地躺在那里,腿仍旧叉开着,她的身体瘫软在那里,经过一次毁
灭性的爆发,那种爆发简直要把她撕裂。

  「你没有成功,为此你得挨鞭子。」凯蒂亚充满热情地说。

  露兹深叹了口气,但并没有企图在床上动一动,彼得递给男爵夫人一根小小
的九节皮鞭,凯蒂亚撑起鞭子对着那小女人赤条条一无遮挡的乳房抽下去,卡桑
德拉看到那鞭子,往那块肉里去,自己的乳房也突然抽缩起来,她看见那鞭子在
白晃晃的肉球上留下一道道红杠杠,活鲜鲜的,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凯蒂亚不停地鞭打鲁兹,乳房,腹部,大腿内侧,直到最后扔下鞭子,朝那
不幸的女人伏下身去:「好啦,就请你享受这麽多吧,我的心肝小露兹。」她悄
声在她耳边说,让卡桑德拉惊讶不已的是,露兹的唇边竟露出微笑。

  凯蒂亚低下头,让她金色的卷发抚擦着露兹的阴部,她的头来回晃动,直到
露兹开始呻吟,朝她抬起她抚弄的部位。凯蒂亚扳开她的大腿,把舌头伸进露兹
的阴户,飞快地、有节奏地舔来舔去,不消几秒钟,女佣的身体又骚动起来,又
一次冲动到来,这次她的身体可以自由地弓起、扭动,她快乐的尖声叫着把先前
所受的折磨忘得一乾二净。

  「好了,好了。」凯蒂亚满意地说,用她的纤手拢合女佣的阴唇,细声细气
地说:「这样好不好啊?」

  「好,真好!」露兹急切地说。

  「想再来一次吗?这次让彼得来干?」露兹害羞地点点头。当彼得开始宽衣
解带,朝床边走来时,卡桑德拉转过身逃了。她看到的够多了。她的体内?伏着
得不到满足的欲望。这种暗黑邪恶的快感似乎只是增加了她需要排解的程度。她
不仅想得以快点释放,而且想由男爵来引逗她,必须由他来玩弄她。

  她不能想像像露兹那样躺在那里,毫无馀地、可怜巴巴地由凯蒂亚和彼得作
贱。没有男爵就不可能有满足。和他在一起可以要多快乐有多快乐,或者说是她
认为是这样,因为事实上她还弄不明白,像底埃特、冯、瑞特这个男人对於她意
味着什麽。


                第六章

  男爵密切地注视着屏幕,他的目光瞪在卡桑德拉身上,看见彼得准备操露兹
那一刻,她突然转身跳了出去。「你看,她逃了。」凯蒂亚一付得胜的神情。

  「是呀。」

  「我承认我原以为她会待下去的,可是她最终还是失控了。」

  「她待下去看你。」

  男爵一语点破:「我奇怪为什麽是彼得把她惊走了的呢?」

  凯蒂亚耸耸肩,影片并没有骚扰她,只是给出游戏结果:卡桑德拉终於犯了
个错。

  「她自己摸过她自己的吗?这样会好受些!」他无精打采地问。虽然他是不
经意随便问问,但眼睛里却闪着绿光,流露出对这个问题的兴趣。

  「没有,我们一直在观察她,用摄影机跟踪她,她有一两次蠢蠢欲动,但终
究未动。」凯蒂亚不得不承认。

  「克制得多好!现在她肯定是像被猫抓似难熬。」

  他满意地说:「她在哪里?」

  「在她屋子里等着,我告诉过她,你一回来就要见到她的。」

  他看了看表:「已是午夜时分了,娱性球放在里面十八个小时了,她还骑了
马,看到露兹所经受的痛苦和狂喜,她肯定是巴不得要我们了。来吧是时候了。
带上彼得,在外面等着,等我叫你。」

  「我还以为她不会再犯错。」凯蒂亚承认,伸手拍拍他宽松裤蓬松出来的部
分。他正在照镜子,审视自己的仪表。

  「错误,谁说她犯了错,也许我还不要她待在那里看彼得的表演咧。」

  「这是对她进行性教育的一个课程。」凯蒂亚申辩道。

  「不,这是我的一课!」男爵更正她:「记住,这次游戏的规则不同了,我
正在寻找另一位获胜者,看来你是有数了,这样对卡桑德拉就不公平了,我们毕
竟彼此相处了很长时间了。」他朝她温顺的笑笑,但她并不为之感动。

  底埃特的微笑和他动听的言词,或者他偶而的温存,都没有特别意味。真正
的底埃特对於她,或者对於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深不可测的。你很难去发现他,
但这并不意味就要放弃他。她正想知道,什麽人是他所期望的另一位获胜者。

  卡桑德拉仰面躺在床上仅穿一件浴衣,男爵走进她的房间,出乎她的意料,
她迅速地坐了起来。她的仍旧天真无邪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坐着,坐着,怎麽样,喜欢那件小玩意吗?」他贴着她坐了下来,打开她
的浴衣,伸手向下去摸她微微发颤的肉体。

  「这东西,我,几乎难以忍受。」她如实招认:「我一直想要……」

  「放松一下……」

  「不!我的意思是,是的,但不是平常意义的放松,我想要……」

  「告诉我。」他催她说,突然他弯下腰轻柔地去吻她的唇。

  「我想要你的手去摸那地方。」她又招认,满脸飞红。

  「我的手?好啊!这话挺中听!但是,今晚我想我们,得让别人的手来玩玩
你。我告诉过你,你是这家里的一员,一家人不必分你我,无论我是多麽多麽想
要你,可我还是得让他们一次一次来分享你。」

  他可以从她眼里看到那份痛苦和不悦。他是多麽深重地伤害了她的感情,但
她没有抗拒,只是继续盯着他看,好像想从他眼里找到某种回答。

  「首先,我给你去掉娱性球。」他再次让她相信:「我想那两只球折磨你的
时间够长的了。来,叉开你的腿,我的宝贝。」他一说这话,就让她松了口气。

  她又躺倒了下来,展开两腿,这样他就用一根指头去勾住连线环朝外拉。她
拉得很慢很稳,这样她感到到两只球从里向外移动,经过她热乎乎、湿乎乎的阴
道,随着球的移动她的性欲又兴起了,她耐着性子等着让他快点取掉这两只球,
这样她就不至於在最后时刻露乖丢丑了。

  男爵仔细地注视着,看出她的紧张。

  她启开唇以稳住呼吸的模样真叫他高兴。第二只球「噗」地跳了出来,上面
裹着她暗底里分泌出来的奶状粘液。他把球拿到嘴边,贪焚地吮吸着,她的身体
的气抹使他激动异常。他不相信在玩过那麽多女人之后,还会有可能如此对女人
感兴趣。

  「那麽,好了,今天就这样了。」他轻柔地按了按她胀起的双乳,然后硬行
缩回手。今晚由另外两个人来挑逗她,而他只是从旁指导、观赏。

  他咳了一声,立刻凯蒂亚和彼得就走了进来。卡桑德拉坐直身子看着他们朝
她走来。彼得已经脱光了,阴茎微微翘着,处於半兴奋状态。男爵可以猜到,凯
蒂亚在门外已给过他好处,彼得知道这时候还不到他该兴奋的时候,他不敢去看
他主人的眼睛。

  「翻过身,睑朝下。」男爵口气平稳地吩咐卡桑德拉。她可紧张了,想起了
露兹,她不明白将会怎样处置她,只觉得自己太脆弱,太容易被伤害了。

  「快。」他的声音里没有了那份温存,她只得照办:「好,就这样,蹶起你
的屁股,让我垫只枕头在下边,好极了。」

  这三个在场的人往下看着卡桑德拉绷紧了的蹶着的屁股。彼得勃起得很快,
男爵乐呵呵地看着他:「你的自控力到那里去了?」他愠怒地问,朝凯蒂亚使了
个眼色。

  凯蒂亚上前一步,用力掐了彼得的睾丸一把,痛得他很快萎了下去,男爵哈
哈大笑起来。

  「喏,这儿有些泰珠,我想要你把泰珠放到她的肛门里去。」

  卡桑德拉转过头看着男爵:「什麽是泰珠哇?」她神经质地问。他举起一根
杆子,上面布满塑料珠:「看看,它们要比娱性球小。」她又松了口气,凯蒂亚
几乎要好笑卡桑德拉的无知了。

  「我认为我们该捆起她的腿。」凯蒂亚说:「她会挣扎的。」

  男爵悠然地将一只手搭在她的左腿后:「我认为没必要,她得晃动她的脚来
配合,你不会给我们添麻烦的,卡桑德拉?」

  卡桑德拉过於冲动的身体如此急於享受身后的枕头的丝质感,而没有顾得上
去听他们说些什麽:「不,当然,不会的。」她不择言词地回答,希望他们下一
步将要做什麽,最终都能开释她今天所受的磨难。

  彼得打开一罐凡士林油膏的盖,让他的十根手指都伸进去。

  男爵研究了一会卡桑德拉的姿势:「我认为我们也许得让你侧身躺着,枕头
垫在腰下,转过来吧,请!」

  她照着他说的去做了,又觉得他拿手推她的腿:「蜷起身来,膝抵胸口,用
胳膊抱住了。」把那女人几乎缩成一团:「好,好极了。」

  她缩起两条腿,在体内蜷伏已久的性兴奋开始露头:「彼得就要将珠棒戳进
你的体内了。」男爵声音平稳地说:「我将站在你面前,你得一直睁着眼睛看着
我,你懂吗?」

  「懂。」她低声回答,实际上她一点也不明白,直到彼得沾满凡士林的手指
开始搔弄她的肛门,她才真懂,她立刻气喘吁吁产生了抵触。

  「别乱动。」男爵喃喃地说:「相信我,这又会使你觉得很享受的,有过娱
性球之乐后,你就得享受享受这种珠子,一种不同的、更为完全的高潮,就会平
息你一直为我忍受的煎熬,别动了。」

  她尽量服从,但彼得的指糊,肛门周围的皮肤拒绝接纳。

  还没人动过那地方。她恐惧地想到那将来的疼痛。

  「卡桑德拉,这样你就不够乖了。」

  男爵明显有点不耐烦,让他进行了:「下去啊!否则我们就得等在这里。」

  「请,请不要哪!」她说。

  他眼里升起不悦的阴云,他看着她,好像从前不认识她。「你的考试又进行
得怎样?来吧,别小孩子气,我已在竭力奖赏你了。你所要做的就是低声啜泣,
如果你不能保持安静,凯蒂亚像对付鸡一样把你捆上,我就走了。」

  「不要哇!」

  他满意地点着头。她知道她需要他,这是有用的。慢慢的,彼得的手指在她
的肛门口摸索了一圈,直到她的骨盆适应这种感觉,然而他又将珠棒推进去一部
分,她的下腹产生了一种痉挛的感觉,一种害怕在他面前放屁的感觉,这种感觉
如此之大,都是那手指压迫造成。

  虽然她的身体逐步适应了,可手指却又缩了回去,再重复一遍,这一次使得
她眼里泪水盈盈,差点没哭出声来。

  「看着我!」男爵提醒,他看到她眼里激动的泪花,只是一股傲气在逼她忍
耐。

  「她乐意吗?」他又问彼得。彼得点点头,手上拿着那根珠棒,慢慢地试着
戳进去,扭一扭就进去一格。

  「不要哇,我要去方便一下,我实在憋不佳了。」卡桑德拉气喘吁吁地说。

  男爵挥挥手,碰到了凯蒂亚跃跃欲试的凸耸的乳房。「当然,你非要不可,
一会儿快乐就要开始,放松,让珠棒容易点进去。」

  她不能放松,珠棒已经进去了。彼得开始慢条斯理转动珠棒,她的肉体开始
绷紧,兴奋点遍布全身。男爵知道她的子宫壁会是多麽敏感。彼得微微地握着珠
棒,像拉锯似的前后推拉。卡桑德拉的眼睛惊讶地圆睁着,快感不期而至,如此
强烈,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

  一等珠棒插进去,男爵就让卡桑德拉翻身向下,蜷曲身子,以便彼得在她身
后推、拉、旋转珠棒,再后来,卡桑德拉又被命令压低上身,拱起屁股,凯蒂亚
一头钻到她身下。凯蒂亚仰面躺着,去触摸卡桑德拉的阴唇,阴唇深藏在浓密的
黑阴毛丛中。

  男爵移到床头,仍旧可以观察卡桑德拉的脸。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凯蒂
亚灵巧的手分开了卡桑德拉的外阴,那块肉已经很湿,说明那根珠棒起了多了不
起的挑逗作用。凯蒂亚的小手指转着圈,揉抚卡桑德拉的阴道口,接着又伸嘴去
吮吸她阴蒂上的粘液,阴蒂夹在男爵给她穿的紧身裤裙里一整天此刻尤为突出。

  凯蒂亚的手指一触到阴蒂,卡桑德拉就快活得痉挛起来,彼得飞快地转动珠
棒,让其扭来扭去,使得她兴奋不已。卡桑德拉张着嘴,呻吟着,觉得体内有条
蛇迅速地蠕动。她胀得像鼓一样的腹部,就像过於熟透的瓜果快要裂开了。

  「还不到时候。」男爵平静地说。

  卡桑德拉呻吟着,她觉得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太叫人激动、太叫人难以抑制
了。

  她的忍耐已经超过极限,而现在他说没到时候,还要她等下去。在她身下的
凯蒂亚朝上看着她铁桶似的肚子狂乱弹跳的肌肉,知道卡桑德拉再也忍不住了。
她飞地抽出另一只手,将一只小振荡器插进卡桑德拉抽缩的宫口里去。

  这是完完全全出乎意料的举动,振荡器在阴道里、旋转珠棒在直肠里扭动。
卡桑德拉几近乎失去了理智,她紧盯着男爵看,那条蛇在周身游动,欢乐的浪涛
一浪高过一浪。

  「再等一会儿。」他命令她,她竭力按捺激动,但一点用也没有。

  男爵终於看她可怜见儿,便走前去,让她双臂抱拥着他,他则用手把她那两
只胀鼓鼓的、诱人的,却一直没被抚爱的大奶子紧紧握住,用手指夹奶头,直到
她不由自主地尖声叫起来。既快乐又痛苦,极大极强的刺激从头到脚震撼她的全
身,让她享受了又一种难以置信的激动。

  最后,她忍无可忍地大喊一声,屈服了身体的要求,就像是一股强大的震荡
把她的身体抛向空中,她猛烈地翻滚起来,彼得忙不迭地抽出珠棒,她的肛壁立
即揪成一团,极致的性高潮摇撼她的躯体。

  排山倒海的欢乐浪潮劈头盖胸套住她,她听见她自己发疯般激动地尖叫着。
将近二十小时没能得以满足,这会儿终於松快了。

  男爵已经松开了卡桑德拉的奶子,看着她在床上来回翻滚颠龙倒凤的样子,
委实使他勃起得厉害,都有了疼感。

  他解开裤襟,让那玩意没遮没拦地翘了上来,龟头已经发紫,水肿得莹莹发
亮。他三步两步走到凯蒂亚的面前,把她推倒床上,紧接着自己挨着已经平静的
卡桑德拉身边躺下,一把将那熟悉的身子拉上来,让她套住他的阴茎,抱着她的
身体前后推动,这样她的奶子就像吊瓶一样一刻不停地刮擦他的胸口。

  每动一次,凯蒂亚的肉体就拉紧一次。她的耻骨压着男爵的大腿,每次他往
上一捣,她向下一罩,头甩向后,发出满意的叫声。

  射精之后,男爵就把凯蒂亚推下床去,她跌在地上。他的精液还在龟头上往
下滴,他转向他身边的没精打采的卡桑德拉,仔细地把最后几滴抹到她正在萎下
去的奶头上。

  卡桑德拉受惊地悸动了一下,睁开眼,看清楚他在干什麽。他瞪着,似乎她
给他出了道难以解答的谜。她朝他满意她笑了笑。

  他若有所思地咬着嘴唇,转身离开这个女人,下床去。凯蒂亚被他粗鲁的推
下床所激动,正满怀希望,在地上等着。

  他看了一眼彼得,彼得的卵蛋爆凸,一付急不可耐的样子。

  男爵朝他点点头。

  「去操她吧,爱怎麽怎麽,尽量从后边上,待会我要看的。」

  彼得开心地倒在地毯上,动手分开凯蒂亚圆的屁股。卡桑德拉睡着了。好不
奇怪!男爵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那地方从没有女人涉足过。

  第二天早晨,卡桑德拉和孩子们下楼吃早饭时,男爵已在那里了。平常,除
非他要出席业务会议,不到晌午他是不会起床的。这个早晨特别。

  他不修边幅,不由得卡桑德拉要觉得奇怪,是何事让他起这麽早。他朝孩子
们微笑、亲吻她们。虽然他也很有礼貌地跟卡桑德拉打招呼,可眼睛里流露出来
的表情十分冷淡。这让卡桑德拉很失望,她开始意识到他一直都在密切注视她,
就好像在搜索她藏匿着什麽东西。

  「孩子们明天将去奥地利。」他突兀地对她说。两个小姑娘都激动地叫了起
来。

  「我的亲戚们一次次想见她们。她们得去三个星期。」

  卡桑德拉皱皱了眉头:「三个星期,那她们要带多少衣服啊!我可来不及准
备呀!」

  「她们在奥地利有衣服。你就待着吧,没什麽好准备的。」

  海伦娜看上去有点不起劲了:「为什麽卡桑德拉不和我们一块去?」她问她
父亲。

  「她才来没几天,我还不想出钱让她去度假。如果我派一个保姆和你们一块
去,你们的姑妈会恨不乐意的。海伦娜,你姑妈想她自己全力来照料你们。」

  「但是,我们喜欢卡桑德拉,不跟我们在一起,她干什麽?」男爵令人迷惑
的眼睛正好碰上卡桑德拉一脸的迷惑:「是呀,让她干些什麽呢?我可以肯定凯
蒂亚和我会有事让她闲不住的,你同意吗,卡桑德拉?」

  卡桑德拉内心泛起针刺似的激动,她觉得口乾舌燥:「这是栋大房子,会有
很多事要做的。」她只得按着男爵的话头这样说。

  「但,你又不是女仆。」海伦娜反驳道:「你不能去冼碗……」她的话音走
了调,因看见露兹把一碗粥搁在她面前:「我不要粥!」她尖声叫了起来,拖着
哭腔。

  「我喜欢!」小克瑞丝带娜说,拿起勺子就去舀粥吃。

  男爵看着他的大女儿,仍旧不悦地盯着那碗粥看。

  「如果你不吃了它,你就不能去奥地利。」他轻快地说。

  海伦娜眼里蓄满泪水,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卡桑德拉:「吃粥,让我觉得难
受!」她小声叽咕道。

  卡桑德拉瞄了一眼男爵,男爵现在是盯着她看,而不是看她女儿。「如果她
不喜欢喝粥,便让她喝似乎不公平。」她发表了她自己的看法。

  「公平,有谁说生活是公平的?」他突然微笑起来:「亲爱的卡桑德拉,你
在负责照料她们,你肯定有办法让一个四岁的小家伙喝下一小碗粥。在你先头来
访时,我们不是讨论过有关依老方法管束的利弊吗?」

  「来,尝一点,海伦娜。」卡桑德拉哄劝道,但她已经知道那孩子死活不会
吃的,她还知道男爵也认识到这一点。从她们一走进这间餐厅,他就知道得很清
楚将会发生什麽。这全然跟他女儿无关。但卡桑德拉还猜不出,下一步将拿她如
何?

  她努力劝海伦娜,花了半小时功夫,那孩子却变得更加执拗,但是到这功夫
粥也冷得没法吃了。最后卡桑德拉只得放弃,劝说:「就让它搁在那儿吧?」她
只得说了句。

  「但我要去奥地利,我要去看玛格丽特姑妈看我的表兄妹们,我就要去。」
海伦娜尖声哭喊着。

  男爵的脸色苍白:「安静点,嗨,你的举止可不讨人喜欢,卡桑德拉已经明
显把你宠坏了。至於去奥地利,我们还可以商量。只要卡桑德拉今天把给她吃的
都吃完,你仍然可以去度假。现在回你们房间去,整理好你们的玩具,晚上睡觉
前,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不乖的孩子叫我头疼。」

  两个孩子从椅子上滑下来,惴惴不安地离开她们的父亲。海伦娜在卡桑德拉
身边停住脚步:「你愿意吃掉全部的东西,是吗?」她急切地问。

  卡桑德拉看见男爵的眼睛落在她脸上:「是的,当然。」她这样敷衍那小姑
娘。虽然,她知道,如果给她吃一盒洋葱炒牛肚,海伦娜就有可能去不成奥地利
了。但或多或少,她还不能肯定这就是男爵心里的打算。

  孩子们一走掉,他就盯着她:「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卡桑德拉,你竟然已
经筑起了一道如此坚固的保护壳。我很想知道,还能否抵达你的中心堡垒。同时
你又像女孩似的弱不禁风,这是一种醉人的饮料,昨晚我都没能睡着觉。」他这
样说,很明显,对他,是一种全新的感受。

  「对不起。」她机械地脱口而出。

  他偏着头探索地审视她:「是的,你该说『对不起』,因为那是你的错。」

  「我的错?」

  「昨晚上,等一会……」

  他顿了顿:「也无关紧要,你喜欢昨晚上,不是吗?」

  她想起泰珠棒,想起凯蒂亚插进振荡器的那功夫。

  她的身体不由地哆嗦起来,面颊泛起红潮:「是的。」她低声说。

  他大笑了起来,先前他所明显表示出来的压抑不见了。「是的,肯定会的,
今天我们吃正式午餐,一点钟在餐厅,孩子们在育儿室。」

  虽然一上午忙忙碌碌,孩子们在整理她们的玩具争论要把那一种带上飞机。
卡桑德拉自己却不时地看表。

  她知道这顿午餐会很特别,她身边就有人指望着她。害怕和激动老是让她处
於一种既恐惧又跃跃欲试的状态。

  整一点,她走进餐厅。凯蒂亚已经在那里了,手上捧着一杯雪尼酒喝着,远
远就朝卡桑德拉笑笑。她笑卡桑德拉一付悠闲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玩啦?」她
感叹了一句,倒了一杯递给卡桑德拉:「我希望你的肚子已经饿了。」

  卡桑德拉一口气喝完了那杯酒,送过杯子让她再倒。无论面前放上什麽,她
想酒精会为她壮胆。

  「一杯就够了。」男爵快步从屋后走进来,从她手里拿过杯子:「我们要你
完全靠自己控制住自己,为了彼得。」

  卡桑德拉从男爵微笑的脸上,又看到凯蒂亚闪闪发亮的眼睛。她深吸了一口
气:「为了彼得?」

  「当然,由他给你上这一课,我亲爱的,口交的感受会如何?」

  卡桑德拉睁大眼睛,她觉得有点头晕,保罗曾有过一两次竭力让她经受,但
总令她猛烈地呕吐一阵而告终。男爵看到她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天啦,我倒
是希望海伦娜最终将不会失望。啊,彼得,进来吧,关上你身后的门。」

  卡桑德拉看着彼得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他身材高大,有着一头金黄的头发,
对於十九岁这个年龄,算是相当强健了。想到要让她与他去口交,使得她不由得
后退,他却朝她走了过来。

  男爵指着一张扶手椅:「坐在那里,彼得。」那小伙子听话地坐了上去。男
爵又转向卡桑德拉:「脱掉你的衣服,亲爱的,还有奶罩,我想应该脱掉,看见
你的奶子松了绑,是更为激动的事。」

  「我不想这麽做。」卡桑德拉不由自主地说。

  「你当然不想,如果你做过全套练习,也就没什麽意思了。你在代替海伦娜
受罚呀!既然你不能让她把粥喝下去,你就得吃彼得的香肠,这就是所谓『欲加
之罪,何患无辞?』」凯蒂亚大笑起来,满脸笑意看着她的情夫。

  「跪到他两腿间去。」男爵下了指令,卡桑德拉想到海伦娜,只得照做。她
跪在地毯上,两腿直抖,弯下身体。

  彼得的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眼睛直向前看。在这个阶段他还不敢太激动。
他仍旧穿着工装,但卡桑德拉看他裤裆已明显顶出,说明他的阴茎已经勃起。

  「放开它。」男爵不耐烦地说。她用颤抖的手笨拙地摸索着拉炼,工装裤里
什麽也没穿,拉炼一开,勃起的阴茎就弹了出来。几乎戳在他的肚皮上。

  「你得跪得高一点。」凯蒂亚说,对卡桑德拉的表情大笑不已。「可怜的彼
得不想让你把他的男根拉下来,那会破坏他的快感。」

  男爵看着彼得:「小心点。」

  他警告那个小伙子:「就得靠你控制你自己了。我知道,你已经从凯蒂亚那
里学得足够多了。」

  「我认为他发现卡桑德拉比他更激动。」凯蒂亚接口说。她已经注意到彼得
上唇渗出来的汗珠。

  卡桑德拉抬高一点跪势。她的眼睛直盯着她面前那根粗大的、血筋涨的肉柱
子,肿胀得发紫的龟头豁开一个小口,里面已经清晰可见的粘液珠。她不知道怎
麽开始或者该做什麽。

  这时,男爵从她身后走上前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裸肩上,用手指轻柔地划着
圈,同时把她的长发拨向前,让他的发梢撩弄他矗上的阴茎,使他激动得透不过
气来。

  「好好学学,卡桑德拉。」

  他喃喃地说:「一旦你发现用这种方法也能撩人、引起快感,我就开心了。
我几乎难以等到感觉你的温暖的、湿乎乎的阴道为我张开,等不及看见你吸我的
精液,为我好好学学。」

  她浑身颤抖。他的手沿着她凸出的脊椎向下摸去,不时停下来,然而又接着
摸摸索索,一节节摸遍脊椎骨。这时候,她的奶头硬得顶了出来。「向前倾。」
他平静地说:「用舌头去舔他的粘液。把舌头伸进豁口里去。」凯蒂亚站到椅子
后边,这样她可以往下看到彼得翘起的阴茎和这个纤细的黑发女人第一次不熟练
的尝试着去用嘴与一个男人交媾。

  卡桑德拉知道她必须服从。她慢慢地伸出舌头,舔向粘液珠。那粘液有点咸
味。她正想缩回舌头,却感觉到男爵的手按在她头上,才想起还得伸进龟头豁口
里去。彼得柔声地叹了口气,他的龟头肿胀得更厉害了。

  「转着舔外包皮。」男爵安详地说:「像舔冰棒一样去舔,用手托着卵蛋,
这样他就可以感觉到你。」

  卡桑德拉驯从地照办。凯蒂亚也蹲了下来,松开彼得的工装裤带,这样敞开
裤襟露出他的肚皮,好让卡桑德拉的头发轻柔地逗弄。裤带一松开,男爵就命令
彼得:「抬高点屁股。」他给他拉下裤腿。

  这样,彼得的大腿就夹着了卡桑德拉。男爵接着就叫卡桑德拉去舔彼得大腿
内侧。虽然她不喜欢他皮肤的味道,但那两条腿绷得那样紧,叉得那样开,再加
上彼得乎滋乎滋的喘气声,叫她好不激动。

  过了一会,男爵断言她必须把那根翘着的肉柱子含到嘴里去。这次他碰到她
更为强烈的拒绝。她推开了他伸来指导她的手,慌乱起来。凯蒂亚对着她笑,很
明显卡桑德拉没有从中得到足够的快乐。

  从现在起这将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她会逐渐地把握不住自己。私下里,
凯蒂亚不能理解为什麽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为与男人口交而激动。口交是她所迷
恋的,她常常和彼得这样消磨掉整个下午,使得彼得一下午射精几次。

  卡桑德拉的拒绝使男爵激动,他也想让这一课上得成功点,所以他让她休息
上一会便走开了。他去拿来了瓶酸奶,他把瓶子交给凯蒂亚,那女人迅速地推开
卡桑德拉,细心地用酸奶去抹擦那根悸动不已的阴茎。她渴望能让自己去吮吸涂
抹上去的奶液,可是底埃特在场,没吩咐她,她就不敢,所以她能用手指代替舌
头去给那小伙子涂抹,也就感到满意了。

  彼得轻轻地叹息着,他的阴茎又翘了起来,但是他看见了他主人的眼睛,只
好设法按捺自己。另爵等着看他勃起的阴茎慢慢地消退,就又把卡桑德拉推向彼
得:「去吧,这次你不会还是那麽傻吧!把他的阴茎含到嘴里去,吸掉上面的奶
液。」卡桑德拉张开嘴,犹豫了一会,握紧双手,提起勇气,低下头去,她的嘴
唇碰到了那凉冰冰的酸奶。

  男爵继而又不停地给予指导,她驯从地吮吸滴下的奶液,几乎没有意识到她
的吮吸在那个坐在扶手椅里的大小伙子身上产生了什麽效果。

  男爵和凯蒂亚看着卡桑德拉不知不觉地冲动起来,她的手指细致地握着彼得
的根把,头有节奏地一上一下猛动地吸,同时还用舌尖去舔他的龟头。

  彼得几乎无法控制的激动影响着卡桑德拉。他阴茎上的肉一跳一跳碰着她的
嘴,她又跪起一点,头更低下一些,这样她的头发抚擦着他的肚皮,更加使他激
动。他觉得她下嘴也太重了些,弄得他有点痛。他朝他的主人看看,请求让他射
精,可是他的主人还是摇头。

  彼得的睾丸膨胀,像球似地吊着,肚皮绷得像鼓似的。他强忍着不把精液射
进那张熟哄哄、无知又野蛮的嘴。「让你闲着的那只手托着他的卵蛋啊!」男爵
在她耳边小声提示:「拿你的手指撩他的屁股,撩他的屁股沟。」

  彼得听见了,他知道,一旦她这麽做,他就完了。卡桑德拉也听到了,只是
稍稍顿了一下,她就照着做了。她原先的害怕都消失了。她经历过这种曾经这样
吸引凯蒂亚的力量,现在她只觉得彼得的鸡巴在她嘴里不停地颤动,她整个身体
都觉得像在被男人操那样激动。

  她纤细的手在彼得肉体和工装裤之间摸索着,这种轻微的不熟练的触摸,甚
至比凯蒂亚熟练的技法更消魂。卡桑德拉的嘴仍在不断地猛力吸,用舌头转着圈
舔他的龟头。最后她的一根手指戳到了他龟头敏感的皮肤,这下子他再也顾不上
徵求他主人的同意,一下子就把他的精液喷射到卡桑德拉的嘴里去了。

  那时刻,她倒是努力想逃避。可男爵的手按着她的头,他叫她继续吸,并且
咽下去,直到椅子上的小伙子最终停止振颤。

  因为卡桑德拉已把他的精液吸乾了,她的头被松开了,她反倒觉得,一阵空
虚。她又想再美美地舔他一下,可他几乎不快地尖叫起来。男爵大笑起来,笑声
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他温存地从那软了的小子身上搬开卡桑德拉。

  「如果你不让他休息,你可坑了他了。真不幸,男人不像女人,我们一次兴
奋只能一次射精。你干得多好呀,我的宝贝。她是不是很聪明呀,凯蒂亚,我很
少看见彼得如此激动。」

  「她比我期望的做得还好!」凯蒂亚不得不承认:「干得不错,凯茜!」她
又微笑着加了一句。

  卡桑德拉把头发向裸露的肩膀后一甩,这麽个无意识的动作大大地激动了男
爵。

  「请别叫我凯茜,我肯定曾对你说过一次。」

  凯蒂亚眼睛里迸发出火花:「我们雇了你,凯茜,我认为你会记住的。」

  「我雇了她。」男爵平淡地说:「如果她愿意人家叫她卡桑德拉,那就应该
那麽叫她。站起来,宝贝,让我看看你。」

  卡桑德拉站到她面前,面颊泛红,奶头兴奋地凸耸着,眼睛里流露出庆幸的
表情。现在海伦娜可以去奥地利了,她就可以单独留在这里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是这个人领着她攀登一个又一个欢乐的巅峰。她并不怕凯蒂亚,因为凯蒂亚没什
麽权威,除非得到男爵允许。

  男爵看到了她眼里的庆幸,觉得别有风情。还是一种难以征服的挑战,但是
她还没全部经历过。每迈出新的一步,她就使他拓宽了这种性游戏的范围。既然
她有这麽好的基础,那麽他就可以增加游戏的高级程度,这就是他为什麽要把孩
子送走。

  明天,两个孩子走了以后,罗伯特和弗兰索瓦兹、彼卡德就要来了。性游戏
的玩法就要发生戏剧化的变化。他总是很乐意他们造访。他和罗伯特一块长大,
同时得到第一次性体验,知道彼此最深最阴晦的秘密。

  卡桑德拉仍然站在男爵的面前,随意地由他伸过手去,拿手贴着她的两侧摸
下去,紧紧地箍着她的腰,向前一带,这样她的肚皮就挺了出来。他低下头,伸
出舌头去舔她的肚脐,让舌头在里头卷来卷去,就像她用舌头去缠绕彼得肿胀的
龟头似的。她轻声叹息着。他又用闲着那只手来回在她腿裆里摸抚着,抚着的手
指扣进布条似的紧身裤里,从那里他马上就明显感觉到她又冲动起来了。

  他让他的手指玩弄了一会她的湿漉漉的布条裤裙,又用手指刮擦她的阴道,
觉得她的阴唇肿胀得分开了。当她努力在他手里蹭痒似地扭动时,他摸抚的手又
停了下来,他站直身子,用手勾住腰两边,拉下她的裤裙。

  「我相信你又让凯蒂亚兴奋得口乾舌燥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来,上卡桑德拉这里,弄点滋润滋润,亲爱的。彼得,
穿上衣服,去给我们找午饭来吃。」

  凯蒂亚迅速地走到她身边,跪在卡桑德拉面前,向那女人的大腿裆里倾身。
卡桑德拉分开了一点腿裆,让凯蒂亚更方便些。凯蒂亚仔细地分开她的外阴唇,
去舔那湿乎乎的阴道。她的舌头一次又一次伸进子宫里去,沿着湿乎乎的阴道找
到小阴唇,却又绕过了那块慢慢隆起的肉苞,只是用舌尖缠绕着它,这样阴蒂盖
褪萎了下去,让那块肉苞硬勃勃地翘起,急切地颤动着寻求抚爱。

  卡桑德拉兴奋得浑身乱颤,她竭力摆动她的屁股,这样凯蒂亚的舌头触到那
里,那里就有了胀痛感,而那根热的舌头仍旧不屈不挠地逗弄着。

  「保持镇定,看着我。」男爵下令,卡桑德拉只能照办。他的眼睛几乎要把
她从她的骨架里拉出来,拉到他身体里去。

  这样使她觉得,除非成为他的一部分,否则她就不存在了。他正在重塑她的
生命。

  凯蒂亚用舌头舔着她湿乎乎的小阴唇,把那片肉往上舔去抵住阴壁,抵得那
麽重,好像触到了兴奋开关。卡桑德拉的脚趾也翘了起来。她啜泣着,一点也没
觉得,因为她的眼睛只盯着男爵,几乎溶入他充满温情的注视里。

  她张开双唇,乳房一起一伏,两只没被抚弄的奶头凸耸,像绽开的深色的玫
瑰花朵。就这样男爵没让卡桑德拉的眼睛回避他。

  他用手朝凯蒂亚打了个小手势。

  凯蒂亚迅速地移动她的舌头,从上往下先是阴唇,再是阴蒂,后是阴道口,
风卷残云般地轻啄了三记,忽似闪雷,轻若羽毛。

  这轻柔的触击像是启动了卡桑德拉释放性欲的触发器,她呻吟起来,翘起足
趾,几乎要摔倒。男爵跨前一步搂着她赤裸裸的身体。她在他怀里哆嗦着,颤动
着,虽然凯蒂亚已不在那部位了,她仍旧兴奋不已。最终她平静下来,男爵弯下
身,把她放在地毯上。是的,下堂课该开始了。

  「彼得,你怎麽还没穿好衣服?」凯蒂亚和男爵同时朝那小子看去,很明显
他又处於半兴奋状态。「还没够哇,我想。」男爵直截了当地说:「凯蒂亚似乎
把你驯得太贪了,也许你应该饿上几天。」

  凯蒂亚做了个鬼脸:「我只是因为你不在或者太忙,才用他。」

  「你这话就像是个爱抱怨的糟老婆子。」

  他回敬道:「卡桑德拉,穿上衣服,整理整理你的头发。你就像个不值钱的
婊子躺在那里,我简直不能把你跟没几天前见到的那个姑娘当着同一个人。」

  虽然他的口语不悦,但还是会意地朝凯蒂亚笑着,凯蒂亚也在朝他笑。他们
都还记着卡桑德拉第一次上门时被摄下的录影。可怜的卡桑德拉,和彼得玩过一
回,仍旧兴奋得浑身乱颤。听到男爵吩咐,她只得迅速地从地上爬起身,套上衣
服。

  突然她是觉得自己像个婊子。就在前不久,她还觉得,她与男爵关系不一般
咧。有些东西是男爵从凯蒂亚处得不到的,这种东西可以让他和她卡桑德拉,维
系一阵子。

  现在似乎那只是她的臆想了。只有骄傲让她感到悲哀。但是当她经过男爵身
边去修整时,他又上前一步搂抱着她的细腰,给了她一个难得的诱人的微笑。凯
蒂亚没看到。这种微笑意味着:你们这两个女人的午餐味道该有多麽的不同寻常
啊!

  至於男爵真正感觉到什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来也不会明明白白地将他
的思想透露给任何人。


                第七章

  「你会喜欢罗伯特的。」男爵说:「对於弗朗索瓦兹我可不能肯定,凯蒂亚
和弗朗索瓦兹交情很深。」他耸耸肩,好像是在表示,他并不指望卡桑德拉也能
获得弗朗索瓦兹的友情。

  「我听说过他。」卡桑德拉接口说:「保罗过去在星期天下午爱看溜冰。他
当过一次世界冠军,是吗?」

  「不错,但是训练很苦,常年得守约束,罗伯特喜欢享受生活的乐趣,所以
他挂鞋退役了,娶了弗朗索瓦兹。」

  「她是法国人吗?」

  男爵摇摇头:「巴西人吧,我想好像是。她是模特儿。她出身卑微,你知道
人们怎麽看这种事,你可以将一个孩子从陋巷里领出来,你却不可能去掉孩子身
上的陋习。弗朗索瓦?就是这句话的活生生的证明,当时,她长得很迷人,但却
不是罗伯特十分希望的,除非她是个例外。」

  前厅过道上有了人声,传来婴儿的哭声:「他们有一对双胞胎男孩,我记得
还不到一周岁。」

  「要我去照看他们吗?」卡桑德拉问道。

  「当然不用你,你将来照顾我们。不,他们带着他们的保姆,可能还有个小
儿科医生。罗伯特最怕失掉他的继承人的,来认识一下,以后几天我想我们可有
开心的事干了。」

  他的眼睛灼灼逼人,她的脸,比他以前看到的更生动。卡桑德拉觉得很不自
在,她才打算要设法应付男爵、凯蒂亚和彼得,又一下子要与这麽多人打交道。
但她知道,如果她想待在男爵家,她是想待下去,她必须学会应付他的朋友们,
无论他们是什麽样的人。

  就跟大部份女人一样,她对罗伯特最初的印象是他长得很帅。他有一头相当
长,黑得发亮的头发,目光炯炯的蓝眼睛,浓密的睫毛,一张晒得黝黑的脸,牙
齿洁白,微微内扣,算是一点美中不足,反倒增加了人物的特色。如若太完美,
就好像不太真实了。

  他比男爵还要高出两英寸。此卡桑德拉所期望的还要细长,她想也许是上次
是穿着厚厚的滑雪衫的缘故。罗伯特笑容可掬,男爵向他介绍卡桑德拉时,他似
乎有点意外:「我想你说过她是红头发,底埃特。」

  「那是阿比盖尔,她已不在这里了,她让我失望。」

  「对对!我明白,不错,卡桑德拉看上去一点不会使你失望,天真的英国女
人是如此美妙,我可以理解你为什麽喜欢待在这里,底埃特,让卡桑德拉认识一
下我的妻子吧。」

  弗朗索瓦兹正在与凯蒂亚小声交谈着,听她丈夫这麽说,她便转过身来用她
那双黑眼睛斜了卡桑德拉一眼。她个头很高,至少五英尺九英寸,很苗条,古铜
色的皮肤,卷发自然披在肩头,身着一条紧身的多彩的丝裙,不很突出的臀部上
结着腰结,像一只样式奇特的外来马。

  卡桑德拉又伸出手去,知道弗朗索瓦兹跟凯蒂亚一样不会喜欢她。她俩握手
只是碰到为止,微笑没送到对方眼里就消失。她喃喃地吐出一句问候辞,声音听
上去很涩。

  男爵在阴影里看着这一切,不由暗自发笑。他早就料到凯蒂亚很快就把弗朗
索瓦兹拉过去站在她一边,就像他的预料罗伯特会跟他自己一样觉得卡桑德拉是
个尤物,就这样一切都还很不错。

  两个女人身后站着一个矮个的、有点过胖的、睫毛很浓嘴巴圆嘟嘟的姑娘,
她一手抱着一个婴儿,任由他们挥动小手,待哺。

  终於那声音灌进她的脑子,她转过要对那个正值发育年龄的女孩说:「克拉
拉,你为什麽不让他们安静点?」她声音粗暴,盛气凌人:「如果我知道你有多
苯,我就不会同意让你来我们家,你的继父也就太不幸了。」

  无助的克拉拉满脸通红,并不企图为自己辩护,就在这时候,一个年纪要大
得多的穿育儿服的奶妈从前门走了过来从姑娘手里接过孩子,她问罗伯特:「哪
间屋是育儿室?」她的话听上去脆生生的,卡桑德拉惊奇地发现:那个女人是个
苏格兰人。

  「在二楼,你可以有三间房毗邻。」男爵代罗伯特回答。他的目光打量着那
个有点过胖的少女,站在那里着一身紧绷绷的衣服,衣服紧贴着她的硕大的乳房
和圆滚滚的大腿。

  「看她呀!」

  罗伯特大笑起来:「我在我信里提到了她,不是吗,底埃特?她是克劳特、
布朗兹维克的继女,她自己的父亲去年死了。显然,在那以前,她压根就没出过
门。管束、请私人教师教舞蹈,却全然与外部世界隔绝。克劳特觉得弗朗索瓦兹
和我能拓宽她的视野。他和她母亲去度蜜月了。我们将尽力,事实上,弗朗索瓦
兹也难以在旅途中让她一人独处。我们为你完整无损地保留着她。」

  他大笑起来,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也大笑起来。

  卡桑德拉则是同情地看着她。

  她大概只有十八岁。如果她要是去掉几斤赘肉,会是很好看的。但她痛苦的
沈默,不幸的气鼓鼓的表情,使她在这些衣着豪华、裙裾翩翩的人们中间出现显
得十分可笑。

  弗朗索瓦?上前一步,一把握着克拉拉的大乳房,乳房在衣服下面顶出得很
明显。她捏弄了一阵,然而才放松:「我很欣赏她的奶子。」她对凯蒂亚坦言,
「有时候我在夜里走进她的房间,把她弄醒,就躺在那里,舔它们、咬它们,一
连几个小时,我多想也有这样大的乳房呀。」

  「你看上去真可笑!」罗伯特大笑着断定。男爵仍旧紧盯着那姑娘看,看她
会对弗朗索瓦兹的逗弄和不经意的谈话作出什麽反应。

  弗朗索瓦兹走向男爵:「你好吗?亲爱的底埃特你看上去总那麽精神抖擞。
他不是很精神吗?」她问卡桑德拉。

  「我不知道。」卡桑德拉平淡地回答:「我只管照料孩子。」

  「既然如此,你为什麽不是在奥地利?」

  「也许,我想我们某些来客还是孩子。」男爵半笑半不笑地说。

  弗朗索瓦兹似乎是拿不定主意该怎样应付了。她朝她丈夫望过去请求支援。
但罗伯特只是大笑起来。「说得好,底埃特,你当然是完全正确,弗朗索瓦兹一
点也没长大,这就是为什麽她总把克拉拉当成她的一个玩偶。」

  「她看上去很激动。」

  凯蒂亚柔声地说,弗朗索瓦兹神气活现地点点头:「没错,就是,让我表演
给你看,克拉拉,跟我们来,我们还住我们通常住的那间屋吗,底埃特?」

  「当然。」

  「好,来吧,克拉拉。凯蒂亚,你也来啊,你们男人就谈谈令人乏味的运动
吧!」她犹豫着:「她怎麽办呢?」她指着卡桑德拉问凯蒂亚。

  「卡桑德拉为我工作。」男爵冷冷地说:「由我决定卡桑德拉的去向,不是
凯蒂亚。」

  弗朗索瓦兹拉下脸:「底埃特,你的幽默跑到那里去了。」

  「和你的脑子一起储存起来了,弗朗索瓦兹。」

  弗朗索瓦兹瞪了他一眼,急转身翩然上楼去了,把那奶子硕大的克拉拉推在
前头。卡桑德拉才发现她和两个男人、一起待着。「也许你能给我弄点咖啡,卡
桑德拉。」男爵提醒她。她很乐意竟独自一人离开。

  给两个男人上了咖啡之后,卡桑德拉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为晚餐换衣服。在楼
梯上她停了一下,听到一阵轻悠悠的抽泣从一间客人房间里传出,但她加快了步
子,克拉拉发生了什麽事与她无关。既然她的继父认识罗伯特,也不会有什麽可
怕的事发生。

  她这样自我安慰道。然而与此同时,那胖姑娘凝重的目光和阴郁的温顺搅得
她心绪不宁。

  她沐浴之后,正在穿长丝袜,门上响起短促的敲门声。男爵进来了:「我希
望我来得很及时,亲爱的,我要你今晚带上这些球。」他伸出手,摊开手掌,掌
心里有几颗日本娱性球。这些球比她第一次放进去的要大。她仍可清晰地想像到
它们在她身上所产生的效果。

  「躺到床上去。」他轻柔地说:「让我把它们放到你的阴道里去。」

  「今晚为什麽?」她问。

  「增加激情,使今晚的活动更为精彩,还要穿上紧身裤,我要你每次坐着或
者弯腰,就产生压迫,挑动你的性欲,但当然不能松懈。」他笑了起来,好像这
种想法很好玩似的。

  「为什麽是更大的一种。」

  「因为你长进了,你可以承受更大的激情了。」

  他把她压在床罩上,她分开两腿,他放进一只手到腿裆里,那地方是乾的。
他迅速地撩起她穿在身上的紧身衫,去吮她的奶头。

  他吮得很慢,逐步增加压力,抬一抬头,把奶头拽长一点,奶头开始激动,
两只小乳房开始膨胀。他又上前一步去抚摸她的肚皮,他的手掌摊开了,压着那
紧绷绷的肚皮,压得相当紧。她觉得肚皮里点燃了一团火,让人欢欣的温暖,他
不停地在吮吸她的奶头,拖曳着两只奶头,像孩子吸奶似的。

  极大的快感持续了数分钟,可是她觉得她有了想尿的欲望,希望他快点,塞
进娱性球,这样她就可以放松一下。男爵看到她眼里的表情变化,希望能让他有
时间利用她的情欲,但他没有这麽做。

  「保持平静。」他喃喃地说,然后离开她,放松她的乳房和肚皮。他注意着
了一下,她的大腿之间已经一片湿润。她已经发觉第一只球就很难受。

  他哄劝她,鼓励她,直到把三个球都放进去后,才让她站起来,叫她在屋里
转圈走。

  绳头荡在外阴间,紧贴着阴道壁,最后他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他膝上,前
后摇动,球在她体内滑动,阴蒂的盖微微被掀起,压迫开始扩大,粘液汨汨地从
她那两片张开的阴唇上渗出来,浸湿了厚厚的、黑黑的、卷曲的阴毛。

  男爵大笑起来,轻轻地推开她:「好极了,今晚良好的开端,现在去吧,去
方便一下,梳装打扮好,到书房来和我们一起用菜点。穿我给你买的透明丝裙,
对了,不要穿长筒袜,光腿穿这种丝裙感觉更好!」

  他走了出去,门也关上了。卡桑德拉觉得有一种狂乱的欲望,想急追在他身
后,求他让她就在晚饭前来一次性高潮。由这种挥之不去的欲望所产生的某种释
然从容不迫地在她体内启动,她知道整晚上这种欲求将会增强,但还不到时候,
她只能按捺不发。

  当她终於梳洗妥当,就要离开房间时,弗朗索瓦兹走下楼梯。「你在啊,底
埃特叫我来看看你弄好没有,让我在你下楼前截着你,你得来看看克拉拉,这会
儿她就在我房间里。」

  卡桑德拉跟着弗朗索瓦兹走进宽大的卧室,惊诧地停住了脚,在宽大的琴式
床中间,躺着全裸的克拉拉。凯蒂亚正在逗惹着她硕大的、不受约束的奶子。凯
蒂亚的两只手上套着不分指手套,手套的抚摸显然已经使克拉拉消魂失魄了。她
的奶头那麽硬实,像是快要绷破了。

  卡桑德拉走进门看见凯蒂亚脱下手套,用她的中指重重地弹击一只奶头,克
拉拉叫了起来,奶头颜色加深,凯蒂亚连击了两次,然后又套上手套,再次逗弄
那不堪的皮肉。

  很明显,这种把戏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克拉拉的手被用链子绑在头
的上方,这样使得她的乳房竖得更直,容易被击中。同时露兹蹲伏床脚头,按着
姑娘的脚踝骨,让它们分开。

  弗朗索瓦兹回过头看看卡桑德拉:「克拉拉极为喜欢这样,看啦,这是我曾
经教她的最起码的事之一。在那以前,我想她都未曾碰过她自己腰以下部位。」
从床脚头,弗朗索瓦兹拣起一根小羽毛弹帚,她用手去弹刷姑娘的大腿,她让羽
毛弹帚转着小圈移动。让露兹拱起克拉拉的腿,以便她能弹她脚跟,再上升到脚
弯处。

  可怜的克拉拉喘着气,不时发出尖叫,明显的无奈。因为还不让她达到性高
潮,她肚皮似乎正在隆起,那两个女人对那地方越关注,就越隆得高,她们被这
件新玩具所激动。

  最终弹帚移到肚皮上,克拉拉快活得大叫,明显地为皮肤绷紧,神经像发出
快乐讯号似的兴奋她的大脑。

  「她很快就要到性高潮了。」卡桑德拉说,望着克拉拉的头来回左右猛烈晃
动着。

  来了,不,还没有,克拉拉还从没有过性高潮,她得等到今晚,她是我们送
给底埃特的一份礼物,晚餐后他将给她第一次性满足。「还不错吧,克拉拉?」
她又说,让羽毛弹帚在大腿间滑动一小会儿,突然又迅速移动,过於激动的肉体
悸动着作出反应。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这样对待她,而从没让她满足?」卡桑德拉问,眼
睛甚至都离不开那丰满的、未经开化的身体,经过如此专业的训练,却如此不幸
不能得到满足。

  「当然,罗伯特有时也和我一起,但,他只用他的舌头,是吧,克拉拉?她
喜欢那样,虽然她知道她不该喜欢,因为她母亲,让她长成了一个愚蠢的规矩姑
娘。来,在我们吃晚饭之前得捆上她的脚,露兹,你得让她一直激动不已,稍许
有那麽一点,不要太过分而气馁,否则,底埃特要怪罪我们所有的人的。」

  露兹微笑着点了点头,卡桑德拉惊异地想,尽管她自己曾倍遭羞辱,可这姑
娘却一点不在乎地参与羞辱克拉拉。但后来她认识到,如果露兹觉得不快乐,她
就会离开这屋子。似乎她喜欢汉普斯特的这所宅子,就跟在这所屋子里居住的所
有的人一样。

  克拉拉的脚很快被绑上了。那三个女人离去了。只留下露兹。露兹舔掉了克
拉拉乳房上的汗和胳肢窝里的汗,这项练习反倒使她那几处更是出汗。

  在卡桑德拉体内,娱性球沈重地蠕动着。她只得绷紧肌肉。立刻,在她下腹
部就出现了一种不详的拉扯感觉。她张开嘴,不得不加快呼吸以避免兴奋过度。
下楼梯,这三个球作用更明显,欢乐的颤抖在肚上迅速扩散,好不容易才挨到楼
下,安全的平地上。

  晚餐是由一个卡桑德拉以前从未见过的生面孔女仆服侍的。她的动作很快,
很讲究效率,周围人说些什麽,一点也不往她耳朵里去。

  罗伯特给底埃特讲一个他和弗朗索瓦兹在德国看到过的一场人兽性交展示:
一个姑娘和一条蛇,让蛇钻进去。

  「我不能想是怎麽让蛇进去的。」他加上评论:「我知道蛇可以盘得很小,
但我还是认为不可能,有可能是他们造出蛇的样子来骗人的。我倒是想买一条大
蟒,拿它在弗朗索瓦兹身上试试,可她一次也不肯。」

  「只是因为它们会害了你!」弗朗索瓦兹回击道:「我认为我倒是希望肚子
里有条蛇,但不是蟒蛇。」

  凯蒂亚笑了起来:「底埃特曾放过一只小甲虫到阿比盖尔的洞里去,她完全
丧失了理智,如果不是被捆住,准定从窗户里钻出去。」

  弗朗索瓦兹舔着嘴唇:「一只小甲虫?多麽令人激动啊。」

  卡桑德拉竭力不去听她们胡扯。她们所说的这些事没一件可以跟男爵对付她
的手段相比。蛇、甲虫、人兽性交,都不是她之所以离不开这座宅子的原因。

  她希望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没有来,还包括克拉拉。

  她一想到楼上的克拉拉,让露兹在那里挑逗她,让她各个部位都兴奋不已,
她自己的肚皮也一阵阵发紧,娱性球压迫她的子宫壁这样她不得不努力提起身体
重量,不叫整个身体落坐在椅子上,来减轻压迫。

  整晚餐,男爵都在观察卡桑德拉,丝裙半透明,坐立不安,那是残忍的娱性
球在作祟。他知道等到最终看他上楼去掠夺克拉拉的童贞,她的性欲将会使她难
以忍受。

  令他吃惊的是,有这样想法,竟然把他那根肉柱子也引得蠢蠢欲动起来。他
决定让自己分分心。

  「卡桑德拉今晚用了几只日本娱性球。」他对他们宣布说:「我发现那东西
很动人,我希望你也这样做,凯蒂亚,我亲爱的,这将给我带来双倍的快感。」

  凯蒂亚怏怏不乐了,她搞不清还会有什麽好戏,因为她已经耽於玩弄那个胖
胖的小处女了,那是弗朗索瓦兹花了好几个星期调教出来的。就这麽容易分心?
她得理理思绪。

  她歉疚地朝底埃特笑笑:「亲爱的很对不起,可我不需要娱性球,只要你在
家,我都很激动。」

  男爵轻蔑地嗤嗤鼻子:「美妙的藉口,但无用。罗伯特,你不想感觉感觉娱
性球的重量吗?它们对我来说是个新鲜玩意。卡桑德拉,到桌子这边来,心肝,
站到罗伯特身边去,让他摸摸你。」

  卡桑德拉娴静地绕过桌子,走向罗伯特。

  她知道凯蒂亚是气得火冒三丈,隐而难发,而弗朗索瓦兹似乎对这一切都感
好奇,她的眼睛从每个人脸上一一瞄过。

  当她看见那年轻的英国女人走向她丈夫,她的上齿抵住了下唇。

  罗伯特滑下一只内行的手,托着那光溜溜的腿根。让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
摸着那个细皮嫩肉的大腿裆,只到手碰到她的阴户部位。他用手掌去感触那绷紧
的裤裆。

  男爵倾身向前,胳膊肘撑着桌子。卡桑德拉睁大眼睛,外阴唇竭力张开以接
受罗伯特内行的逗弄。但如果外阴张口太大,最后进去的娱性球就会掉下来,这
样就麻烦了。因此她紧锁耻骨肌肉,以增加球对子宫壁的压迫,这样差点触动性
高潮。

  罗伯特意识到发生了怎麽一回事,同情她的尴尬,突然停住手。阴蒂刚开始
勃起又消退下去,好像所有的感觉都不会再来骚扰,卡桑德拉长舒了一口气,呼
吸又恢复正常。罗伯特仔细地移动他的手,这次只让手指在她的内膝游弋,弄得
她又活活抖抖起来。他等不及想操她一次才好。

  「它们当真不轻。」他咧嘴一笑说。

  男爵看着卡桑德拉回到她的坐位上,便朝她举了举杯:「乾杯,亲爱的!你
进步得真快。」

  「今晚我们得在一块乐乐。」。弗朗索瓦兹热切地说:「我的丫头已是训练
有素,我们三个人有过一次奇妙的尝试。」

  「我决定卡桑德拉去哪里。」男爵尖锐地提醒她。

  弗朗索瓦兹瞟了一眼凯蒂亚。凯蒂亚已经跟底埃特姘居很长一段时间了。罗
伯特说,那是因为她十分聪明,表面上冷冰,而内底里却燃烧着和她情人一样炽
热的欲火。但是现在弗朗索瓦兹猜想,如果底埃特倦了冷冰冰的女人,男人往往
如此,甚至厌倦了那些底埃特原先喜欢的、比机器更好些的女人。

  这种诡计本想让这两种女人平衡一下,她总认为凯蒂亚的不断发展的、虐待
狂似的性爱不很对底埃特的胃口。他喜欢用快乐去抚平痛苦,但凯蒂亚独自承受
的痛苦是足够多的了,不是她伤害别人,就是别人伤害她。卡桑德拉看上去不像
似有能力往那特别之处去,她有这种感觉:这里在进行着一场较量,能看到结局
的人可是了不起。

  晚餐结束,弗朗索瓦兹站起来:「我想可怜的克拉拉该不会要胀破了,如果
我们再不上去看她。你有兴趣吗,还是让罗伯特去做她?」

  他朗声大笑:「我当然有兴趣,不会有许多把处女送到我门上来的,而且还
是个肥妞。」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处女。」凯蒂亚没好气地说。

  底埃特耸耸肩:「我们都在变,亲爱的,另外,要知道,现在处女是多麽难
找哇,我怎麽可能让罗伯特拣这个彩头去!」

  他们都离开了餐厅。男爵一把抓住卡桑德拉的胳膊,让她转过脸对他:「娱
性球倒是不错吧?你喜欢罗伯特摸你吗?」他急切地问。

  卡桑德拉想说,她情愿他摸她,但她没说出口,而是定睛看着他微微一笑:
「是的,感觉还不错,我喜欢他摸我,虽然我几乎……」

  「是呀!那当然!那就是为什麽我叫他摸,然而,你控制得很好,我为你自
豪。楼上的那个姑娘叫你看了激动吗?」

  卡桑德拉犹豫着怎麽说:「不是那个姑娘,是晚餐前,看到的那一幕使我激
动。」

  她的后半句话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因为她觉得羞惭。

  「很好!」

  男爵对她说:「你终於发现乐趣之所在。当然看一个人处於性兴奋状态是很
动情的,好好享受享受往后几天里将发生的一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此外,你
终究都鼓足勇气。」

  卡桑德拉直瞪瞪地看着他:「什麽?会发生什麽事啊?」

  凯蒂亚转回来看是什麽事绊住了她的情夫:「底埃特,他们在等你。」

  她低声说,拿胳膊勾着他,把他从卡桑德拉面前拖走,他歪进头去,在她耳
轮上飞快地咬了一口,她含糊其辞地「哦哦」叫出声来,颊骨上泄上一朵激动的
红晕,他把她拨转过来,低下头野蛮地堵住她的嘴,狂吻起来。他咬她的下唇,
直咬出了血印,伸进他的舌头舔她的上颚,直弄得她透不过气来,然而他突然松
开她,匆匆朝楼上跑去。

  凯蒂亚转过身去看卡桑德拉。卡桑德拉眼睛圆睁着,一声不吭:「你别想得
到他。」她声音柔美地说:「他只是一会儿痴迷,不可能持久,对於底埃特,你
不够勇敢。」

  勇气,那是男爵对她说要她鼓起勇气,现在卡桑德拉决心已定。显然那是很
重要的,如果她想在这里待下去,她知道她必须在这里待下去,她的生命就得跟
男爵的系在一起,她得用每一件武器来坚守她在这屋子里的地盘。

  到凯蒂亚和卡桑德拉走进卧室时,克拉拉的脚已经松绑,一只长枕头垫在她
屁股下,使她的肚子更为突出,肚皮绷紧以加强各种感觉。

  她的胳膊仍倒绑头顶,主要是为了让她的乳房耸出,卡桑德拉这麽看,认为
到了这一步,男爵好像是想要开始了。

  他坐在这胖姑娘的身旁,两只手指捏搓她的一只大奶头,十分地文静,开头
是这样,可随后增大压力,使她开始躲闪退缩,她闪避一次,压力就松一下,接
着又捏又搓一次又一次:压迫、疼痛、放松。

  然而,他躬着身去吮吸乳房松软的底盘,从根盘部位直向上舔到乳头,这样
逗弄了很长时间,他只是在舔她的乳头,克拉拉开发狂般地深陷在床里。

  之后他又用舌头去卷舔她的乳沟,从那里向下到平展的小腹上,此刻他用舌
头舔着,轻轻击打,她的身体哆嗦得厉害,罗伯特要弗朗索瓦兹更紧地捉住她的
脚踝。

  卡桑德拉迷恋那胖姑娘的小腹在他的摆布下不断地膨胀,虽然那小腹似乎不
可能是靠长枕头顶起来的。她能够感觉到她自己两腿间越来越湿。娱性球结合观
看男爵摆弄那个小姑娘,使得她的腹部疼得厉害。她的阴部开始振颤起来,没一
点法子排解这种致命的压迫。

  男爵用舌头弹击克拉拉的盆骨,她又哆嗦起来,他仔细地分开她的软软的阴
毛,把毛下皮肤拉起,这样阴蒂盖就动了,暴露了克拉拉想要满足的急切需要,
但是仍然是太快了。

  底埃特打了个手势,罗伯特坐到了那姑娘身边,抚弄她的大奶子,同时底埃
特使凯蒂亚分开克拉拉的外阴,然后他用一根手指去擦刮她的阴道。一圈圈缠绕
她阴户,直到她的腿僵硬得直想发泄,他仍旧绕开最敏感点,以免触发性高潮到
来。然后他慢慢地戳进一根手指,她吓得僵直了身体:「不!」她大叫起来。

  底埃特的手停住了。「为什麽,不是挺好吗?下步还会更妙咧。」

  「不对。」那个受辱的姑娘气喘吁吁地说:「我们没结过婚,如果我不是处
女就找不到丈夫了,请,请一定不要这样做。」

  所有的女人都大笑起来,除了卡桑德拉。「你的女家庭教师是个修女吗?」
底埃特不客气地问。

  「妈妈对我说,性交是罪恶的,可却是如此快乐。」她又说道,他的手指使
她又一阵欲求急切:「我坏,我知道我不好,我非得喜欢这样不可。」

  男爵看着卡桑德拉:「你看,怎麽能昧着良心说这不是生活的极乐?这个年
头,这个时代,还对一个姑娘胡乱说教些什麽?」他的手还在不停地抚摸,同时
他又戳进了另一手的一根指头,这样克拉拉搞不清楚他在干什麽,直到他的手指
在里面来回磨蹭着。

  凯蒂亚正在仔细观察那绷紧的肚皮和爆出的阴蒂:「快了。」她提醒她的情
夫。

  「好啊。」底埃特喃喃地说,又加进一根手指,他停住手指的全部动作,这
样可以尽可能防止性高潮到来。他在她子宫口转手指,罗伯特在猛吮她的奶头,
弗朗索瓦兹突然解开克拉拉的手腕。她感到如此突然,一下子竟不知道发生了什
麽事,两个男人在弗朗索瓦兹和凯蒂亚的帮助下,把她翻了个脸朝下,露兹按着
姑娘的脚后跟,她的屁股被枕头顶出,她的脸埋在床垫里。

  站在那里,卡桑德拉可看见屁股和肚子下面的枕头怎样被按揉成什麽样,腿
的踢蹬怎样暴露出克拉拉的阴户,这样底埃特可以很容易地对准那个部位截了进
去。进去后他远略等了几秒钟,然后迅速,狠劲地捣入深处。

  毫无疑问很疼,克拉拉尖叫起来,但是她被按了个脸朝下,无处可逃。男爵
从那新开的子宫口里稍稍退出一点,随后又一下子猛戳进去,这下子更厉害,使
的龟头直捣她的底部。

  他停在那里,伸出一只手,到她身下去找那块阴蒂,那块阴蒂现在直往盖里
缩藏躲避,他用手指拽出那块肉,罗伯特的手也加了进来,这样他可以拨起阴蒂
盖。底埃特用自己的唾液潮了潮手指,轻柔地撩拨那块勃起的肉苞,然而又向下
移去触那根肉芽,他听到她喉咙里发出按耐不住的喘息。

  他一下子增加了压迫,有节奏地进进出出,几个星期的压抑,克拉拉的身体
几乎被激情撕裂,一阵抽搐十分剧烈,男爵自己的性高潮也被触发,他的精液射
进了她的体内。她的身体不断颤抖她性满足之后,幸福的感受弄得她麻趐趐的。

  最后她的肌肉抽搐过去了,男爵抽出来,克拉拉感激地抽抽泣泣,她反过身
来迎向男爵,他一脸厌恶,推开她,她仰面倒了下来,大腿开,大奶子又摊倒在
胸前。

  「她太胖了。」他对罗伯特说,无一点热情:「我想,一个人还不能太被处
女困扰。」

  男人们笑了起来,但卡桑德拉看到这样残酷对待那个小处女,不由得连连退
缩。男爵转过要看着她,他闪烁的眼睛流露出的冲动令她吃惊:「再让她满足一
次。」他粗声粗气地说。

  卡桑德拉睁大眼睛:「我?」

  「对,到她身下去,像你对彼得那麽干°°凯蒂亚愿意帮你找到她的阴蒂,
如果你麻烦的话。去,现在就动手,我等着看。」

  她记得他在楼下对她说的话,朝床前移动身体,说时迟,那时快,尽管男爵
的精液还在克拉拉的阴道口滴滴答答地挂着,卡桑德拉伏身於两条颤抖不已的大
腿之间,等着另一个女人弄直这刚刚破苞的姑娘,打起精神,准备接受再一次挑
逗。

  卡桑德拉置身床上,娱性球在她体内笨重地移动,向她阴道口滚过来,加强
她耻骨上原有的痛楚。这是欲求的痛楚,她需要刺激,需要放松一下自己,然而
她还不得不管住自己,去挑逗一个已经精疲力竭的姑娘,这个姑娘还不会对进一
步挑逗有一点点渴望了。然而,这是男爵想要的效果,卡桑德拉竭力忘掉她自己
身体的渴求,她开始执行她的任务。

  克拉拉仍是惊魂不定,身体倒是渐止颤动,一直在拚力抵抗,强加於她的刺
激,罗伯特和凯蒂亚最后只得又捆上她的手腕和足踝,好让卡桑德拉摸准地方。
尝试着,卡桑德拉把手指插进她的腿裆,挤压已经合起的外阴唇,同时刺激整个
阴部。

  克拉拉呻吟着,这次是一种绝望的呻吟,她竭力想夹紧双腿,可是两腿被绳
索分别绑着,卡桑德拉用手背撩拨她的阴毛,阴毛被男爵的精液搞得湿乎乎的,
然后她又反方向刮擦耻骨。再用中指柔柔地插入两层阴唇,这样手指感到下面温
手的热气。

  克拉拉圆滚滚的肚皮悸动起来:「膝盖向外打开。」弗朗索瓦兹赐教,很出
乎卡桑德拉的意料之外,克拉拉很听话。这样可以进一步揉动她的肚子,同时强
迫顽抗的外阴唇张开,那小姑娘很明显生理舒服不了,她的足踝被捆着,而膝盘
曲着,这样是卡桑德拉所希望的,容易对付那个部位。

  凯蒂亚激动得浑身乱颤,因为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克拉拉最想要的是让她
睡,她走到姑娘身边,仔细拉开肿胀的外阴唇,卡桑德拉的舌头终於开始去探索
那潮湿的沟渠和这个已经无精打采的姑娘的内阴唇。

  她很了解她的观众,她知道男爵正在阴影里紧盯着她看,罗伯特和他的妻子
也在看她。但她毕竟也知道凯蒂亚正在看着她,希望发现她有某些违逆的行为,
或再好的是某种嫌弃的行为。

  这是卡桑德拉下决定不会出现的。她还惊诧地发现,事实上用舌头去溜溜潆
粉的敏感的管道,也不是没有快感。她发现每次克拉拉呻吟着企图避开,她的心
脏在她耳边「砰砰」跳动,她的手无意识地摸索到膨胀的腹部,结结实实地去按
那绷紧的肚皮,她发现当她在痛苦地折磨那块皮肉,那块皮肉就像一块鼓皮铺展
在那丰满的、青春的胴体。

  克拉拉的身体慢慢地再次兴奋起来,她已经激动了,一直处於情欲满足的边
缘这麽多天下来,终於震撼人心的释放把她搅得精疲力竭。

  但是卡桑德拉不依不饶地逗弄,让姑娘被迫作出响应,不知怎麽的,卡桑德
拉记得她和彼得上的那课,她抬着怠惰的身体,让她的长发扫荡那乳房、腹部和
腿裆,这麽一来克拉拉真真实实兴奋不已了。她哀求她别那样,别让她再起兴,
但卡桑德拉不听,她知道如果兴起这第二次高潮,可是了不得。

  她又舔又咬,又用指头抚摸,又用头发刮擦,直等到勉强的、快乐的小中心
开始肿胀,阴蒂盖往内退缩,让卡桑德拉进入克拉拉极度满足的发源地。

  即使那时她仍在等待,记得她所看到的男爵在操这个姑娘时作法,她也卷起
舌头舔那周围皮肉,而不触及阴蒂。克拉拉的奶头又硬了起来,最后硬得看上去
像是两粒鹅卵石,她的乳房肿胀,像一对雪白的大理石球,克拉拉仍在哀恳卡桑
德拉放开她。

  最后,卡桑德拉知道那时刻就到来,她移动她的头,这样她就可以用她的舌
头弹击那块凸露的、殷红的肉花朵。克拉拉意识到这动作,她害怕再次经历震撼
五脏六腑的痉挛,快乐得没命似,她的阴蒂开始再次抵挡那精明的器官,卡桑德
拉的舌头。

  幸好,凯蒂亚迅速地用两根纤细的手指捏着肉苞上部的皮肤,让阴蒂盖退缩
在后,她捏着那块皮肤,这样克拉拉再也无法抵御卡桑德拉舌头的入侵了。

  并非有意残忍,卡桑德拉犹豫了一会,克拉拉开始抽泣她不停地设法脱身。
弗朗索瓦兹,为卡桑德拉在性游戏中不熟练的技巧所迷惑,轻拍姑娘的肚皮,差
点错误地加速快感到来,但后来她又用她的两只尖尖的指甲去捏克拉拉的一只肿
胀的奶头,疼痛让那个卑微的姑娘闭住了嘴。

  凯蒂亚看着卡桑德拉,知道她心里是拿不定主意了。不想再延长对克拉拉的
折磨,虽然她渴望卡桑德拉半途而废,她也没希望看到这一结果了,因为卡桑德
拉自己无望的肉欲、生理的需要如此强大,没有什麽能让她停住手不去完成她的
任务。

  克拉拉又开始哼哼,卡桑德拉终於让她的舌头直接弹击那块红肿的肉块,克
拉拉「哇哇」一声惊得跳起来,疼痛和快乐使得厌倦的神经再度激奋起来。立刻
卡桑德拉又击了一下,这次是用舌头绕着阴蒂下面,因为她的束缚不让她曲体。
阴蒂要多肿胀有多肿胀,这第二次冲动比第一次还要长。

  屋子里所有的人一声不吭地看着,为她的尖叫和肌肉的悸动,激动得心驰神
往。克拉拉拼命挣脱束缚,头剧烈地来回晃动,叫喊声在屋内久久回荡。

  这样使罗伯特难以抑制了。他突然拨开卡桑德拉,蹬掉裤子,倒身压住那个
胖姑娘,出其不意用力插了进去,这样他感觉她与他在体内纠缠起来。

  他的插入几乎弄得她灵魂出窍,因为他牢牢地趴在她上面身体一躬一躬,每
次都作用到阴蒂,因此她的第二次性高潮还未及消退,第三次又把她淹没了。这
一次是痛苦多於欢乐了,她的眼圈发红,意识到这些极为恶毒的手段变化多端的
人们要不断地玩弄她,她的身体竟也一直在响应,泪珠婆娑了。

  幸运的是,她的紧张和性高潮的力量使得罗伯特一会儿就射精了,不一会儿
他就瘫在她的身上,使的重量进一步增加她的被垫高的腹部的不舒服。罗伯特抽
出来,跨下床,克拉拉当着所有观众闭上了眼睛,但她的泪痕斑斑的脸、疲惫不
堪的身体,如此激动着凯蒂亚,凯蒂亚再也不能在床边待上几分钟了。

  她又抓又捏那个硕大的剧烈颤动的奶头,她的呼吸也越来急促,奶头勉强被
弄硬,也不管奶头颜色加深。

  「别碰她,够了,她是我的礼物,不是你的。」男爵突然说。

  凯蒂亚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的情夫:「现在我们该干什麽?」她殷切地问。

  他耸耸肩,眼睛里也有激动的表示。凯蒂亚肯定他还有什麽奇妙的东西对她
隐藏着。孩子似的热情通常是最骇人的建议的前奏,她发觉她几乎激动得喘不过
气来。

  「你喜欢被虐,是吗,亲爱的?」他柔声地说。这话在他来说,是再明白不
过了。她饥渴地点了点头。「那麽我就尽力作贱你一回了,也许我应该是说用最
凶狠的方法作贱你,是吗?」

  凯蒂亚又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屋子其它的人,都一声不吭地等待着他往下
说:「很好,你可以躺到你自己的床上去了。没人会去看你,早餐时我们再见。
露兹,你照管克拉拉,她今晚是睡不安稳了。」

  凯蒂亚的视线让泪水模糊,看上去她像是要冲上去与男爵搏斗:「你不能那
样对待我!」她愤怒地嘶哑着狂叫:「我需要你,我需要……。」

  「通过剥夺你所需要,我就可以人大地作贱你,让你享受极大的痛苦,肯定
那就是你所需要的吧?我们都听你说过,你多麽喜欢被伤害,所以还是上床去享
受你的痛苦吧!」

  卡桑德拉正好站在凯蒂亚对面的地方,所以她可以看见那个女人怎样地压抑
着恼怒,气得浑身颤抖,甚至让她更为惊奇的是,凯蒂亚突然冲向她的情夫,伸
出手用手指去抓他的睑,而男爵只是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开!

  那一巴掌那麽重,一下子就把她推倒在地,却还不至於伤着她。「管好你自
己,凯蒂亚,你叫我生厌。」

  这几句话表示极端不悦,凯蒂亚知道。一句话也没有了,她站起身来,走出
房间,看也没有看其他人一眼。

  瞬即男爵转过身,走向卡桑德拉:「来,跟我来,卡桑德拉,今晚我住在你
房里。」

  她直瞪着他,半以为如果她表示出一点欣然,他使会大笑起来,告诉她,这
只是同她开个玩笑。

  她的沈着的凝视,显然出乎他所料,他扬扬眉毛微微一笑:「如此热情!来
吧,春宵一刻千金。早晨我们再见,晚安,罗伯特,谢谢你们送给我的礼物,今
晚使人好消魂啦。」

  「你太客气了!」罗伯特回答,藉以掩饰他的惊讶。他没会想过这一晚会以
凯蒂亚如此下场而结束。他略加考虑,作为补偿,他带走露兹去陪他和弗朗索瓦
兹上床消遣,却也为凯蒂亚抱憾。


                第八章

  他们一进她的卧室,卡桑德拉全然不知所措了。她没料到男爵会来她的房间
过夜,也想不到他指望她什麽,但她有这样的感觉:他那是出於冲动,如果真是
这样,她知道一切都从必须称他的心,这样他才不至於后悔。麻烦的是,几乎不
可能知道和他在一起什麽是对、什麽是错。

  他坐在她的床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透过那透
明的丝裙里,她那窈窕的身姿引得他饥渴难挨。

  他可以想像她的腹部会是多麽胀、多麽紧绷,几个小时娱性球放在里面,能
不使她兴奋吗?况且还有玩弄克拉拉的那场好戏。对她来说,这是全新的感觉,
正如他所说过的:「让孩子们用新的眼睛去观察生活」,所以他发现通过卡桑德
拉,他又重新发现了他早先对性乐趣的爱好,这种爱好现在是与他久违了。

  关於她有些特别之处,他现在还不想去刨根究底。天真无知不会是唯一的解
释。他和凯蒂亚已经无数次地诋毁了天真无知,现在还会是它在影响她吗?不,
影响她会是更多的原因。有时候他认为,吸引他的是一种看似娴静安份,却是风
骚难耐的结合。

  多少年来,他一直是以一种永远在加速的步调过日子的,生活圈子里的人,
跟他一样都好逢场作戏,沈湎酒色。他需要那样的伴侣,但卡桑德拉今晚需要消
遣,很明显,但她仍旧能内里保持一份操守。

  他想知道是否有可能摧毁这种娴静,让她越过本性,将来绝对羞惭得难以为
情,不可能再心静如水。他知道他乐意试试,但不能肯定会有结果。他也知道今
晚她要什麽,这是如此难得的欲望,非常世俗而使他动心。他要和平常人一样,
与卡桑德拉作爱。

  突然意识到,卡桑德拉还满腹狐疑地站在当中,他迅速站起身来,向她走过
去,转过她的身子,从她背后给他解开裙装的小钮扣,让它顺着她的身体落到地
板上,衣服一从她身上滑落,他就执着她的手,让她跨出那堆衣裙,让她跟他以
脸相对。这时她身上只剩一条薄如蝉翼的紧身裤裙。这裤裙配合娱性球折磨得她
心往神迷。

  他的眼睛牢牢地长到了她身上,伸手下去摸她腿裙里的物件,很湿润。他手
往上托,而她则往下一压,试着增加压迫。「等等!」他轻声嘱咐,领着她往床
那里走过去,把她仰面放倒在床上,去掉她的小裤裙,去找球的小线头,现在那
线头已和阴道粘在一块,藏在阴道的皱折里。他终於找到了,开始慢慢朝外拽,
停下不动时,她的眼睛就瞪圆了,再开始她才得以释然。

  对於卡桑德拉,这种感觉真美妙,线头的柔美的拉扯,球的轻轻的移动间或
沈沈地穿过她敏感的阴道,甚至是他一忽儿停、一忽儿动的方法,都是剧烈的、
诱人的体验。

  男爵将这项操练尽可能长地持续下,每次拉出一只球,卡桑德拉就屏住一口
气,她的身体像风中树叶嗦嗦抖抖。

  所有的球都拉了出来,他脱掉他自己的衣服,侧身躺到她的身边,用一只胳
膊支着他自己,让他身体抬起一点,好看清她的脸。

  「告诉我,今晚你感觉如何?」他平静地说:「描述一下娱性球对你的作用
如何,我想知道,我想分享你的体会。」

  她不知道该说什麽。她怎麽告诉他沉重的感觉,填满她的肚皮和大腿有多美
妙?她又怎能使他理解稍稍愉悦的激动出其不意地撕扯她?她不能够,又不得不
回答他。

  「整个晚上就像是置身放大浪顶上。」她微笑着:「我觉得似乎一切都在预
料中,但我又不能做任何事去放纵一下。」

  他点点头:「当你看到克拉拉,你是如何对待的?」

  卡桑德拉回想起她第一眼里的克拉拉,那两个女人正在挑逗她:「开始我为
她抱憾,我觉得她们那样做太残酷,即使她不是真的痛苦,但后来我开始激动起
来。她们去摸她的乳房,乳房就真真实实地在我眼前肿胀起来,我觉得我的乳房
也肿胀了,还……」她就此打住。

  「说下去呀。」男爵催促她说,伸出一只手去触击她的胳膊弯。

  「我觉得大腿裆里热起来,因为我夹紧了腿裆,娱性球更明显起作用了。我
知道不能夹腿,可我又禁不住。」

  他的手指摸着她的胳膊,摸到她的胳肢窝,玩弄着里面黑黑的软软的卷毛,
继而又去弹击乳房根部绷紧的皮肉:「晚餐后又怎样呢?」他问。

  卡桑德拉硬咽了一口唾沫:「我怕。」她承认。

  「怕什麽?」

  「怕我将看见的情形怕我不知会作出什麽反应,我不想在你面前丢脸面。」

  他的手指拨弄她的乳房恨,盘逗得她的乳头硬梆梆。他埋下头,伸出舌头,
沿着她的侧身一舔到底。

  她的腿扭曲起来,她想转侧睑朝他,但他却又将她摆平:「你怎麽能不丢脸
呢?卡桑德拉?」

  「逃走,或者不做你吩咐我做的事。」

  「你应该更怕凯蒂亚。」

  「为什麽?她能怎样我啊?」卡桑德拉问,他很难开口,因为他正如此缠绵
地用舌头转着圈地舔遍她的腰,她的盆骨。

  「她恨你,她十分可能会很厉害地伤害你的身体,在这一点上我救不了你,
你知道,你得保护你自己。」

  「她吓不倒我。我知道她恨我,但你肯定已经知道或者是她、或者是你不想
要我了,你会吗?」卡桑德拉安详地说。

  男爵大笑起来:「你是个多麽聪明的姑娘啊!不,当然,我不会不要你,我
要有一个人让凯蒂亚去恨。」

  他的手慢悠悠地在她的腿裆里摩摩挲挲,那晚上的情景已经使她如此激动不
已,以致於随时都似乎出现性高潮。「不!等等,呼吸放慢点,就是为了作乐寻
欢,你也应该慢慢来。只有外行才仓卒行事,卡桑德拉啊!」

  她脸「刷」地飞起一团红晕:「我憋不住了,那里一切都敏感兴奋。」

  他玩弄了一会她的阴毛,把手指进去,不时地拉扯,这样使得她整个阴部都
柔美地激动起来,她扭动起来,想伸手去摸他,但又不肯定会获准。

  他似乎读出她的心思,稍稍过了一会,他欠起身体,让他勃起的阴茎撩拨她
的阴户。「摸摸我,卡桑德拉,但仔细。逐渐像我了解你一样了解我。」

  她让她的手指握住那根粗粗的肉桩。她没曾褪卷过保罗的包皮,而倒搞过男
爵的,还有彼得,她喜欢这样。这样使得一切容易得多,她可以上下拿手去摸抚
那根肉刺,如果还不准许她用指尖去拨弄肿胀的,梅红的龟头的话,她就可以上
下摸抚,藉以排解。

  男爵微笑着,由她悉心地照抚,与她贴上他身体的同时,他朝她的性眼里插
进三根手指,他压压阴道壁的上部,而后细致抚摩,直等到看见她的肚皮开始隆
起,发觉她的腿索索打颤,他增加了压力,而她的手指却停住,不再摸他那地方
了,她的身体开始绷紧,他被逗急了。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麽敏感,但他发现最风骚的女人的性发泄,才能让男人
极端欢愉。也可能数小时填着娱性球,卡桑德拉的阴道壁已经非同往常地对他的
触摸作了迅速积极的反应,不大一会他就让她发泄了这晚上头一份高潮。

  对於卡桑德拉这又是一种不同的感受。一种更深切的,但有点断断续续的释
然,而这种乐趣妙不可言。

  后来,男爵又用他的舌头玩弄她,用手分开她的大腿,不让它们并拢,用舌
头逗弄她、刺激她,让她的身体波涛似地颤簸激荡,直到她哀求他停住。

  他答应了,又躺回到她身边,他那张馋涎欲滴的嘴,现又缠上了她的奶子,
对那个部位不依不饶了,他把她翻脸向下,从上到下舔遍她的脊椎骨,他的舌头
逗留在尾椎的凹膛里,这种感觉如此美妙,弄得卡桑德拉大叫起来。她的整个身
体似乎燃烧起来,但她也意识到她膀胱上面增加了压力,试着想翻转身。

  这次男爵不仅知道怎麽回事,还逮住这个机会。

  「不,别动。」他低声吩咐,迅速抓过一只椅垫就像凯蒂亚放在露兹身下的
那种。他把椅垫塞到卡桑德拉的屁股下,扒开她的外阴唇,就是想让她凸起的阴
蒂抵在椅垫子不断地摩擦、兴奋、激动。

  「这是搞到性高潮的最好方法,卡桑德拉。」他这样允诺她,舔着她后背的
小脊椎珠:「所有的部位都亢奋得厉害。」他的舌头让她产生了想尿的感觉,她
还能感觉到她肉芽蓬蓬勃勃顶出,整个身体发沈肿胀。

  他的聪明灵活的手垫起她的腹部,他轻微地加大了对她下腹肌的压迫,这样
让她觉得膀胱格外盈盈,有刺痛感。

  然而也不像可怜的露兹,今晚上纯是寻欢作乐,所以男爵没拖延,一使她有
痛感就饶了她。他的手指移到了她的阴蒂上,受了椅垫的刺激,阴蒂勃得很硬。
他用唾液润湿一根手指,去撩拨阴蒂,手腕仍然保持对她膀胱神经的压迫,卡桑
德拉觉得她的腹部胀痛,粘液从密不可宣的洞里渗了出来。她兴奋到了极点,无
法忍受,她狂乱地上下颠簸,想引发他许诺给她的极至快感。

  男爵继续敏捷地增加对她各个敏感部位的压力,最后一刻他还用舌头纠缠她
的尾脊椎骨。这种无从复加的刺激是让一切崩溃的信号。卡桑德拉的纤细的身体
蹦离了椅垫,心醉神迷,达到奇妙绝伦的峰巅。

  她屁股一蹶起,男爵就抓住她的屁股肉,把那豁豁抖抖的身体贴近她,从后
边直插进去,他的鸡巴滑进了她震颤不已、温乎乎的阴道,满足地长舒一口气。
他的贪婪的手指仍旧不停地撩发她的阴蒂,直到她拼力抵挡。他开始这晚上的第
二次射精。只有这一次,他的身体是经受了从头到脚极至的发泄。他听见他自己
发出难耐的叹息,最后他俩趐成一堆肉泥瘫倒在床上。

  几分钟之后,男爵从卡桑德拉身上下来,拨正她的身体,这样看着她的睑,
看着她的眼睛对他满含满意的微笑,看着她启开的嘴唇、太阳穴和上唇上莹晶的
汗珠。

  他轻柔地弯下腰去亲她的嘴,用舌头从左到右舔着她的上唇,他用双手捧着
她的脸,这封他来说,是个罕见的亲昵动作:「是吧,是不是和我许诺一起好玩
啊?」

  「是的。」卡桑德拉喘了口气,她几乎憋得透不过气来。「难以置信,我从
未觉得如此……」她无从表达了,只是朝他一个劲儿她笑,带着一种如此让他难
以忍受的感激之情。

  「为什麽你是如此不驯?」他好奇地问。卡桑德拉告诉他关於露兹的事,他
点了点头:「啊哈,露兹可能比你所认为的更喜欢那一天的经历。人们有奇怪的
需求,卡桑德拉,但是凯蒂亚的需求有时掺和着太多的痛苦,别的参加人难以喜
欢。那就是我想要你明白的。」

  卡桑德拉轻叹一声,舒展肢体:「我明白。」她让他相信。

  「明天。」男爵又说,奇怪地发觉自己竟舍不得离开这个满足了的小女人的
卧室:「我们会彼此更为了解。」

  他觉得她的身体僵硬,好像她正从他身体滑走,但无处回避他的真心话,他
觉得今晚和她造爱,只是他单方面心血来潮,不应该允许她对他产生误解。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是性关系。」她终於开口说,声音细心掩饰着。

  「是的,用不同的排列,有些你会比另一些更喜欢,当然,我相信每种至少
得玩一次,这是重要的。」

  「每一种?」

  他听出询问带着惊慌:「有什麽你特别不愿意尝试的?」

  卡桑德拉犹豫起来,如果她告诉他,她是把自己置於他的施舍之下:如果她
不告诉他,她不可能抱怨,假如他把她放在这样一个位置,对他是可有可无,她
拒绝,就不要她。她决定信任他,於是张开嘴,他迅速地摊开手去捂住她的嘴,
她的话也含糊不清了。

  「隔墙有耳,卡桑德拉,总也记住了。也许我能保守秘密,也许我又不能,
但是那没关系,有些东西最好还是留在你自己心里。」

  「那麽你为什麽问我?」她要他回答。

  「当然是想知道你是否真愿意吐露真情。」

  她深深地望着他的脸,研究着他的性格复杂,那使他不同凡响:这张圆圆的
脸,古怪地竟生着尖突突的、坚毅的高颅骨,拱形眉,孩子般微笑反衬着阅尽沧
桑的眼睛。还有他的声音,如此柔和,如此不可信地平静,一旦声音提高、语气
变硬、威慑了得。他的外表和内里一样令人迷惑。

  但也没什麽,卡桑德拉知道她已致命地为他所吸引,如果她一旦不得不离开
他的家,对她就没有别的合适的男人了。曾经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你在想什麽?」他问,他坐起来摸索他的手表。

  「我在想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在干什麽?」她撒谎。

  他大笑起来:「使露兹发疯,我可以想像。明天她派不上用场了。毫无疑问
要睡到骨头散了。他们在这里的时候总这样。」

  「现在克拉拉又怎样了呢?」

  男爵穿上衬衣,皱眉头。「克拉拉?」

  「是的,你今晚破她身的那个姑娘。」

  「『破她身』,多麽美妙的字眼啊,是的,当然,现在我想起她的名字了。
至於她还会怎麽样吗?罗伯特的小玩偶,都是一样境遇。她还会被玩耍上几个星
期,等到他眼里又有了新的猎物,就把她抛弃了。」

  「你不认为那是残酷?」

  他的眼闪着光。「是的,可能是,但在这世界上不乏牺牲品。克拉拉是天生
的牺牲品,毫无疑问,她的继父将接管她的教育,等他一度完蜜月回来。老奸巨
滑的克劳特的口味奇特,那个母亲肯定只是那女儿的通行证而已,但他不想让他
全然无一点经验,这样就出租给了罗伯特。」卡桑德拉觉得无话可说。

  「不多说了?」

  他问:「那麽我得睡上一会儿,你也是。好好睡吧,小傻瓜。」

  带着这简单、未曾期望的亲热,使离开了,她满足了的肉体却深深地搅乱她
的内心。

  第二天这家所有的人都起得很晚。卡桑德拉醒来已是十点过后,但她还是第
一个下楼用早餐的人,正如男爵猜到的,露兹脸色苍白眼泡虚肿,她在上早餐,
然而她仍旧快乐地朝卡桑德拉微笑,她的漂亮的、明朗的笑,没有半点忧郁的暗
示。

  卡桑德拉正在吃土司和柑桔酱,弗朗索瓦兹走了进来,穿一件紧身白短裤,
更使她的修长的,晒黑的腿显眼,一件艳红的比基尼套衫,小得只盖她的奶头,
她朝卡桑德拉使了一个奇怪的眼神,却没跟她打招呼。

  「睡得好吗?」卡桑德拉客气地问。

  那个先前来自巴西陋巷的丫头竟然像法国的名门闺秀一样美妙地耸耸肩膀,
「我想是的,也许不如你,但毫无疑问比凯蒂亚要好。」这次毋用置疑,她眼里
的表情就叫人唐兀。很清楚正如弗朗索瓦兹期望,卡桑德拉只得张口结舌了,看
上去这句话与其是揶揄她莫若是骚扰她。

  「我不想知道。」

  弗朗索瓦兹微微一笑:「你当然知道。凯蒂亚原指望底埃特会跟她去消磨掉
剩下的夜晚。她可能还希望我们四个将一起去健身房玩健身器。你把她的一切计
划都破坏了。今天她可是要气死了。」

  「我想男爵决定他自己将干什麽。」卡桑德拉回答,她的声音远比她感觉到
的听上去更平和。

  就在那时,凯蒂亚进来了,她的夏装又短又紧,像贴在身上的又一张皮,该
凹处凹,该凸处凸,强调了身上的每一处曲线。她的头发仔细梳理过,梳成一种
蓬松的、像是在床上弄乱了似的发型。她亲吻弗朗索瓦兹两颊,故意一眼也不朝
卡桑德拉看。

  「底埃特同意我们今天下午可以去健身房锻炼。」她告诉弗朗索瓦兹。「他
和罗伯特下午将去打靶场,我想我们三个妇道人家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锻炼一下
了。他让我们小心别太累,今晚将会恨忙的,但一次轻微的健身运动应该让我们
新鲜新鲜,除除夜里的污浊。」

  弗朗索瓦兹点点头:「这话中听,是吗,卡桑德拉?」

  「我会喜欢的。」卡桑德拉说,她明知道她不会喜欢,但又不得不面对,她
宁愿早点而不是晚点去。

  「好极了!」凯蒂亚抖擞情绪,过后了她招待她自己不知多少杯咖啡,一丝
不挂地横陈在日光床上,彼得按常规给抹防晒油,按摩她已经绷紧的四肢。

  男爵和罗伯特将近中午才出现,说是下午六点前回来。然后去射击了。当男
爵走过卡桑德拉身边,朝她飞快关照了一眼,倒底是怕她讲出前晚他们的故事,
还是警告她健身房存在危险,她不知道。然而她知道,无论凯蒂亚计划在健身房
里玩什麽把戏,那密切的注视会帮她过关的。

  健身房宽敞,装有空调、墙边扶杆、?船机、自行车、磅秤、和好多种健身
设备,那些设备,使得卡桑德拉一窍不通,她只曾经参加乡村俱乐部的团体健美
班。开始和那两妇人一起轻快跳跃,过后卡桑德拉又试着去练踩步车,那玩意她
私下里觉得不比在新鲜空气中散步来得奏效。

  「我还让这机器来锻炼我了。」凯蒂亚声称,她已不跳了。「帮我结好,弗
朗索瓦兹,然后你就可以去练步行器。」

  弗朗索瓦兹帮助凯蒂亚上了一只高出的平榻,上面铺着松软的垫子,固定好
手足,让他可以正好构到边上安置的按钮,平榻开始很轻柔地摇动,一来一回使
得凯蒂亚的脊背细心地展开,所有紧张的关节都放松了。

  「这种感觉美妙极了。」弗朗索瓦兹对正在一边观望的卡桑德拉:「什麽时
候你也应该试试。你今天看上去好紧张哦!」

  「我觉得很松驰嘛,但我也不介意再练一会步行器。」

  弗朗索瓦兹剥掉了她的让人看了心惊肉跳的腥红色的遮盖布,坐进了船器,
一点也不觉得害羞。「穿那玩意,我觉得太热了。」她为自己找托辞。卡桑德拉
禁不住注意到那个巴西女人的乳房,就她精瘦的骨架而言,是大得出奇,有着使
人愕然的咖啡色,圆椎型的奶头。

  弗朗索瓦兹看见她在看她,大笑了起来。「你喜欢它们吗?它们花掉了罗伯
特的一大笔钱,但他认为这两个奶子值得他花掉那一些铜子。摸摸,你不会知道
的,它们不是真的。」

  在移动的平榻上,凯蒂亚抬起了她的头。「她不会要摸它们的,等着我来摸
弗朗索瓦兹。你知道我多羡慕你的乳房啊。」

  弗朗索瓦兹没搭理她:「摸摸它们!」她鼓励卡桑德拉:「如果你真喜欢他
们,底埃特可能也会给你买一对的。」

  慢慢地卡桑德拉伸出手去,用手指握住柔软的纤维组织。

  弗朗索瓦兹说得对,她绝不会猜到它们是伪装。那假奶子软硬适中,她的手
指更仔细地探索奶头。弗朗索瓦兹懒洋洋地微笑着:「我认为它们像你,你受过
很性感的触摸,我肯定底埃特告诉过你。」

  凯蒂亚发出不耐的嘘声,卡桑德拉知道得很清楚,弗朗索瓦兹存心烦扰她的
朋友,她缩回它的手,弗朗索瓦兹开始?,想不到她纤细的胳膊还挺有劲。

  「生孩子时,你的体型改变大吗?」卡桑德拉问,坐到了一台自行车器上,
稳稳地享受着羊皮坐垫的惬意。

  「唔,是的,我胖得怕人,我不想再要孩子了,罗伯特需要后嗣,很幸运我
一下子就给他两个。知道你的贵族,说那是什麽?一个人继承人,还有一个多馀
人?」

  「我不想知道!」卡桑德拉大笑。

  「我可不想要什麽孩子,感谢上帝。」凯蒂亚表明她自己。「玛格丽特生了
克瑞丝蒂娜之后变成了闷闷不乐,使人乏味的女人,底埃特对她如此冷淡,他做
了男结扎术。我想他现在后悔了,人多数男人终究想要男孩,但至少我不必担心
要采取避孕措施。」

  弗朗索瓦兹朝卡桑德拉正在练蹬车器的地方,望过去:「你知道,那一回事
吗?」她不无恶意地问。

  「不知道,为什麽这件事要使我感兴趣?」

  「我认为也许你希望你会给他生个孩子。」

  「她只是个雇员!」凯蒂亚尖刻地说:「我已经够了,让我出来,弗朗索瓦
兹。」

  弗朗索瓦兹答应了一声,与她朋友交换了一下位置,这样轮到凯蒂亚船了,
她也脱了她的紧身衣,带着明显的矫情,让他的小小的、雅致的、圆滚滚的胴体
展示在卡桑德拉眼前。「你为什麽不脱衣服?」她问:「你不忍接受挑战,还是
不好意思?」

  「不,我只是没想到这一点。」

  「那麽就脱了吧。」凯蒂亚叮嘱她。

  意识到这是某种形式的挑战,卡桑德拉从自行车上下来,脱下了她的紧身衣
又爬上车子,这次她切切实实感觉到羊皮抓着她一无遮挡的阴部,那种轻柔触觉
开始高涨,她觉得她的脖子、她的胸脯开始激动得发起热来,另一个女人的眼睛
是太见过世面的,不会错过这些她一直寄望的徵兆。

  「我认为卡桑德拉应该轮到一次放松器,弗朗索瓦兹。」她建议。卡桑德拉
很高兴有机会离开车座垫。弗朗索瓦兹对她自己笑笑,卡桑德拉爬上了平榻,无
知地平展双臂,展开双腿,这样她的手腕和足踝能被束住。

  机器开始运行,她觉得轻松极了,她想如果这也算一种锻炼,她可能会当它
为嗜好的,但只过了几分钟,她发觉另外两个女人一边一个,站在她身边,她看
着凯蒂亚伸手去按停止键,弗朗索瓦兹迅速地内行地抽走了卡桑德拉身下厚厚的
防护垫。

  她气得直喘,她的光身子碰到冷冰冰的金属台面,更糟的是,她发现那不是
固体桌面,上半部有两个圆洞,就在她正努力弄清楚那是干什麽用的,凯蒂亚抽
出一条沈沈的皮带,越过她的肩侧,迫使她的胸陷下去,重重抵在洞口,弗朗索
瓦兹钻到台下,这样从两只洞里伸出手来,逗弄卡桑德拉的奶头。

  「别那样做!」卡桑德拉恼怒地高声喊叫:「我要下去。」

  「我们会让你下去的!」凯蒂亚粗鲁地大笑:「这是今天下午的全盘计划。
底埃特很明显已经教你的身体怎样去找乐趣。因此,我想我们也该一起加入这一
课。」

  弗朗索瓦兹正在非常轻柔地触摸奶头,用舌尖舔,这样弄得两只奶头迅速勃
起,然后她抓过奶颐和周围的皮肉狠命地拉扯,弄得卡桑德拉很疼,逼着她朝桌
子下部去这样乳房尽可能远离洞口。

  她知道,现在无论那两个女人想做什麽,她都全然躲不过了。她开始惊慌,
她的恐惧更大了,她听见弗朗索瓦兹在桌下移动,突然一根长长的棕色的手指从
桌子下面一点的里伸了上来,於此同时,凯蒂亚用力抽出最后一根皮带,皮带紧
紧捏着卡桑德拉的屁股,疼得她要死要活,便往下缩,反倒使得巴西女人探手上
来,在卡桑德拉外阴唇间寻找突破口。

  她的手指不再是柔软的了,很伤人。

  卡桑德拉拚命躲闪,但皮带又宽又结实,她一点动弹不得。一阵哈哈大笑,
卡桑德拉不见凯蒂亚人影了。过了几秒钟,她的小牙齿已经在忙着噬咬卡桑德拉
的乳房,弗朗索瓦兹的手指仍在下面挖掘,直到最后她终於将两根手指插进她们
的无助的猎物的体内去了。

  恐惧和紧张已经榨乾了情感的果酱,那是羊皮车座磨出来的,卡桑德拉现在
是满眼泪花盈盈。手指蛮不讲理地转旋向上去又向回抽。从阴道口直插入内,没
有一点可能会带给她愉悦。

  「她仍旧很紧。」弗朗索瓦兹终於说出口:「也许那就是底埃特喜欢的。」

  「她的奶子太小了。」凯蒂亚评价说,手指缩回,两个女人坐在桌子边上悄
悄耳语,卡桑德拉惧怕得直发抖,极想知道她俩打算在男人回来之,前怎样对付
她。她认识到男爵肯定知道会有此类事情发生,他可能就是出去由这事发生的。
有一会功夫她真恨他。

  突然,那两个女人又出现在她身边:「我们不得不去拿一些东西。」凯蒂亚
说,她的声音甜丝的:「我们去了,我们将让你更放松些。」未及卡桑德拉弄清
此话含意,启动键就按了下去,机器又开始运动。

  这一次她的乳房被残酷地卡在金属洞眼里,一晃动就作践到它们,尖锐的疼
痛像艳红滚烫的火苗烧灼她的乳房,这种拉扯的感觉十分明显,再往下,卡桑德
拉真怕她的乳房要被拽下来,乳头刮擦金属洞的边沿,但是那两个女人熟悉这套
设备,她的两只奶子是一刻得不到安宁了。

  卡桑德拉所能做的,只是躺在那里,感觉到她柔软的皮肉在有限的范围内移
动,不断的运动摩擦她的性道,下面的又迫使她另外的唇分开,不由得她不抬高
屁股,等着那两个女人返回,她勾起头看她俩从门里走进来。她俩怀里都抱着东
西,不知道是什麽,用毛巾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希望能帮助你平静下来。」凯蒂亚甜甜地说,关掉了机器:「来,给你
一个欣喜。」卡桑德拉紧张了,呼吸急促,弄得乳房在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眼前
撩人地乱颤。他们看到她奶头上的粉红色的小圆瓣,相视一笑。

  凯蒂亚打开了一只圆罐的盖,一股热气冒了出来,她飞快地捏着一块法兰绒
放进罐里,再手腕「突」一抖,就将这块滚烫的布料,裹过了卡桑德拉右边的奶
头,拖着布头仔细地绕着那极度敏感的奶头再继续一圈圈向下绕着小小的、松软
的奶子。

  卡桑德拉完全没有料到,骇地一动也不敢动,她的易感的乳房,像被烧灼似
的,她不由得咬着嘴唇,忍住这最初的疼痛。凯蒂亚等了一会,观察另一只乳房
怎样恐惧地缩了回去,欣赏着她的对手柔弱的性曲线在她的打击下扭曲。

  布条凉了,卡桑德拉略略放平了呼吸,凯蒂亚飞快地拿走布条,弗朗索瓦兹
从她带来的冰桶里抓出一把冰块,用两手按着,盖在那只红一块,紫一块的乳房
上。

  这次更让卡桑德拉震动,气都喘不出,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口气。

  强烈对比的温差实实在在刺激她的敏感的、倍受折磨的皮肉,她的乳头竟戏
剧化地硬了起来,弗朗索瓦兹放开手,由那溶解的冰块落下地去。她亲眼看见她
用这种方法使原先粉红的花蕾变成了岩石般坚硬的血红点。

  她伸出舌头舔去冰块化在乳头上的水,从卡桑德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里,她
知道她的身体有什麽反应。

  那两个女人又坐下去聊天,而卡桑德拉则在她们上方神情紧张地等待着。她
知道最终也不会放过她的另一只乳房,她怕那可怕的热布,却渴望冰块的凉意,
还有随后殷勤的舌头。

  热布又来,似乎比前次更烫,她晓得那是因为有先一只乳房,冰冷畏缩作反
衬,这一只肉球也受烧灼似的膨胀起来,这次疼痛倒是不怎麽明显了。因为她脑
子里在指望下一步,这一回是凯蒂亚按冰块,她的动作比弗朗索瓦兹重,紧紧地
罩住那火冒冒的皮肤,好像有一股欢乐的电流击穿那奶头,凯蒂亚也拿舌头去触
击奶头,卡桑德拉感激地叹了一口气。

  她搞错了,凯蒂亚突地锐利地拿牙咬住了那小小的、倍受虐待的肉骨朵,疼
得她像是被针扎似的。眼泪又盈满眼眶,但疼苦之后又是愉悦,让她觉得羞辱的
愉悦。

  那两个女人向她下身处靠了过去,弗朗索瓦兹的手指很容易就放进她的阴道
口里去,在里面来来回回拨弄。这动作不伤人也引不起快感,然后这动作使她阴
部张得更大,渗出粘液,好让凯蒂亚的下一种小玩具发挥作用。

  凯蒂亚想卡桑德拉看看清楚,弗朗索瓦兹一只手仍在卡桑德拉的阴道里不住
拨弄,同时欠起身来,另一只手放到卡桑德拉的下巴,托起她的头,让他看清她
的施虐人手里拿的是什麽。那是一只大大的大理滑石做的阴茎,光滑冰凉,粗壮
得不可思议,如此粗大,一想到要把这只假阴茎塞进她的阴道,就吓得卡桑德拉
毛骨悚然。

  「也许用过这玩意,你就不会那麽紧而讨得底埃特的欢心了。」凯蒂亚阴沈
沈地笑道。她用那冰凉的大理石碰卡桑德拉的滚烫的面颊,看到她脸颊上印上的
泪痕:「我希望这一回你不会哭了,这家里不允许哭,你知道。」

  卡桑德拉没有回答,她忙於打消想到被插入的念头。「快了。」凯蒂亚让大
理石阴茎滚到她脖颈,又朝她微微一笑,离开了她的视线。卡桑德拉的屁股无望
地想从台子上挪开,不让那个女人碰她的阴部。

  「她已经有所准备了。」弗朗索瓦兹说,伸长脖子让舌头代替手指伸淮阴部
拨弄,卡桑德拉的肌肉颤抖起来,使她哈哈大笑:「她当真喜欢舌头,底埃特的
舌头对那里是最内行了,不是吗?」

  听这话,凯蒂亚火了。她推开她的朋友,拖过假阴茎头,对着卡桑德拉开着
的阴部,她捋了捋阴唇皱折的黑阴毛,拿她的冰凉的手,按住神经勃动的阴部:
「准备好了吗,凯茜?」

  在她上方,卡桑德拉吓得一动不敢动,她的肚皮一点不敢松懈,她知道她自
己把这事弄得更糟,如果让凯蒂亚发现这粗大的工具已经让她激动起来,凯蒂亚
就不可能帮助她的肉体去接受它。磨人的缓慢,凯蒂亚用那圆头靠上去,往里点
点推进,她知道很清楚,士桑德拉的阴道逐步撑大。不但在肉体上,而且在精神
上搅得她的对头卡桑德拉不得安宁。

  正如她所料,一开头卡桑德拉眼里的神情欺骗了她,那大理石阴茎不像她所
惧怕的那样粗,但是她立即让自己相信就是这麽回事,她猛地一堆,那粗粗的龟
头又戳进去一寸。这次卡桑德拉叫出声来,因为她不曾兴奋,那个宽度是够她受
了。她觉得插入再继续下去,她肯定会哭出来。

  然而,凯蒂亚知道,最好是从生理方面怎样打击卡桑德拉,虽然她算计过,
在心理这方面也肯定会限制住她的反应,她对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的任何程度的插
入的反应,她生理上会觉得稍许有点疼,而精神上她会惧怕如此快地再被男人操
辱。

  她熟练地在卡桑德拉的阴道里转动大理石阴茎,不断地压迫卡桑德拉松开的
阴道。这样又入进半寸深,让卡桑德拉稍许休息,这样她还以为完事了,可接下
去又再从头来过。

  那根阴茎约有六寸长,凯蒂亚花了半小时才把它整个戳进去,与此同时,弗
朗索瓦兹一直不断地忙着玩弄那两只畏畏缩缩,无力抵挡的小奶子,一会儿用法
绒布热敷,一会儿又换冰块冷袭,一会儿吮吸冰水,一会儿又吮吸奶头,还不时
地轻拍那倒送的奶子,看着它们颤颤颠颠,不论凯蒂亚正在怎样对待卡桑德拉的
别的地方,两个奶子蓬蓬勃勃激动的样子真叫她高兴。

  对於卡桑德拉,她所能做的只是闪避。弗朗索瓦兹的注意,让她对那粗粗的
大理石阴茎的不适分了点心,但不时地,她希望她会排尿出来,冲淡凯蒂亚的戏
法。然而,凯蒂亚对於这一点真是聪明绝顶的,最后,整个假阴茎插入后,凯蒂
亚让弗朗索瓦兹稳住它,她自己站起来,按了一下机器的放松键,这样使下半部
台子掉了下来。

  卡桑德拉惊讶地大叫一声,她的下体一动,她的手臂被拉得大开,差点要断
掉,现在她几乎是足点地,她的腿足踝处被绑着,上肢展开又与地面平行,她的
乳房仍旧搁在洞里朝下挂着。

  凯蒂亚快结束她的小游戏,她走到健身房那头,回过来带来一根粗皮带,她
让她的被吓得战战兢兢、心力交瘁的牺牲品看:「你会喜欢的,卡丝,我认为在
以前你不会体会到皮带所带来的欢愉。但是多数姑娘发现这是无法抗拒的,特别
是当她们的阴道被堵满,你的很满了,是吗?」

  就在那时,弗朗索瓦兹轻地压了压大理石把。卡桑德拉叹了口气。「是的,
我想是的。」凯蒂亚喃喃地说,她的一只手滑到她脊椎骨的间隔处:「你的脊椎
多动人啊,底埃特喜欢是吧?」

  卡桑德拉想起前晚男爵舔她那里的那份温柔,热泪充满她的眼窝:「记住,
不许哭。」凯蒂亚警告说,她走开了,站在那个大字型的姑娘身后,拿她的那付
样子取乐,卡桑德拉的身体齐腰那里硬性弯折,她的屁股片微微分开,那道沟全
暴露了出来。

  她站了一会,研究着那折着的身体,她抬起胳膊,把那条皮带从卡桑德拉的
大腿后捏了上去。

  卡桑德拉尖叫起来,她的头后仰,屁股紧贴桌子却不成功。凯蒂亚可以随意
地消磨她的时候,她一道一道地捆扎卡桑德拉的腿肚子,每绕一圈,都火辣辣地
疼,弄得她想尖叫。被捆绑的地方滚烫,异常敏感。

  慢慢地,她的肛肠的肌肉也开始作出反应。这种反应就是自动绷紧,这是大
理石阴茎被弗朗索瓦兹紧紧握住、不让伸缩,造成的压迫的放大。

  卡桑德拉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她的每部分似乎不是火灼似,就是沈沈的、
胀胀的。慢慢地她忘记了疼痛,那不是疼痛了,而是一种奇怪的,邪门的欢愉,
不由得她变了调,呻吟着,她不是乞求怜悯,而是乞求性发泄。凯蒂亚听出叫声
的变化,她立即去叫露兹,露兹一直在健身房外候着。她迅速赶了过来。

  凯蒂亚朝她做了个手势,她扒开卡桑德拉小小的硬勃勃的阴眼,这样那条黑
幽幽的小道显示了出来。

  等了一回,凯蒂亚转过皮带的边,接到女仆扒开的豁口上,卡桑德拉猛吐一
口气,凯蒂亚和露兹都看到那紧紧的阴眼兴奋地跳动起来。台下,弗朗索瓦兹听
到喘息,她更紧地顶住大理石阴茎,另一只手的手指伸上去,通过平榻上部的洞
沿着现在大开着的阴户沟两片内阴唇之间,去探触先前一直没碰过的阴蒂。

  最后一刻终於到了,她抡起手臂,让皮带嵌她的股沟,给了那个黑洞烧灼的
记号,最后这一阵疼痛,卡桑德拉被虐待悸动的身体膨胀起来,她以为她会像过
熟的柿子一样裂开,如果她再不设法放松。弗朗索瓦兹知道这情形,迅速地用她
的长手指甲弹击暴露的阴蒂,并且转动阴茎。

  卡桑德拉发出刺耳的尖叫,她终於暴发了,身体每部分似乎都是热血翻滚,
烈焰熊熊,痛苦伴和着愉快,是她前所未有的感受。终於释放了,她的狂颠乱倒
的身体瘫软在平榻上部,她抽泣着这种让她颜面丢尽的发泄,知道到此以后是愈
发不可收拾了。

  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领她走上了一条崎岖小道,她从来不会选择的,伴随着
痛苦和羞辱一起,她还发现了完美的欢愉,一种苦甜渗合的、有待她自己日后品
尝的内心感受。

  一声不吭,凯蒂亚弗朗索瓦兹拣起她们的所有物,消失了,留下露兹去解开
卡桑德拉。她递给她一件毛巾浴衣,指导她去冲澡,在莲蓬头,她可以洗去下午
的一身污垢,但是有些东西是洗不掉的,关於她自己,她又了解了许多,凯蒂亚
所希望的惧怕,还留在她的记忆里,卡桑德拉还不知道惧怕晚上才会显示出来,
就在男爵设置的、可能是最糟糕的游戏里。


                第九章

  男爵躺在只有他一人独住房间窄窄的单人床上,一声不吭观看着健身房里的
全部过程。他压根就没打算去射击。罗伯特与前任情人有约,男爵很想知道凯蒂
亚怎样为了他与卡桑德拉在一起过夜而惩罚卡桑德拉。

  惩罚结束,卡桑德拉终於离开淋浴器,低着头走向她自己的房间。他关掉电
视机,凝视远处。凯蒂亚老谋深算,既有痛苦和惩罚,又不致於惹他生气,对卡
桑德拉还不失为一种愉悦,一种新的愉悦,会弄得她沈迷。

  但是他也很清楚,下午游戏的效果,晚上还会显示出来,晚上她要被他们四
个人玩弄。她会害怕男人,怕他们弄疼她,在那精致秘密之处现在被凯蒂亚的大
理石淫具弄得还疼着咧。

  他的视线越过窗户,落在庭院里,弗朗索瓦兹已经躺在阳光里,让露兹给她
按摩,涂防晒霜。她从一只长杯里吸可口可乐,却没有凯蒂亚的身影,罗伯特一
两个小时之内还回不来。男爵知道他肯定是在他们的房间里操他的情妇咧。

  他从未发现罗伯特的妻子特别地动人,她的喂不饱的性欲,虽然总是叫他激
动。而凯蒂亚也曾经吸引过他,他欣赏她的显而易见的、美妙绝伦的形体曲线。
他也喜欢她为他所蕴藏的疯狂的热情。现在她则开始让他生厌了。如果是她赢了
这场游戏,他是最失望的,但是他接受这项事实,否则就玩不到一块去了。另一
方面,规则是他定的。

  这样可能会好些,那就是,偶而他打打卡桑德拉这张牌。打桥牌时他总是设
骗局,只要不经常性发生也没什麽异样。

  这样决定,他的心安逸一些了,他静静地关上他卧室的门,走到他和凯蒂亚
合住的房间去。她正从三温暖浴室里出来,一条毛巾裹着头发,像是阿拉伯人的
头巾,突然显示它的猫眼,那双猫眼在她的三角形的脸上显得很特别、很重要。
看见他进来,她满意地笑了。

  「你还是及时去看了一盘精彩的录影带吧,亲爱的,弗朗索瓦兹和我今天下
午在健身房里玩得真开心,但是我恐怕卡桑德拉表现得不太好她哭了好几次。」

  他没告诉她,他一直都在看着那里发生的一切,知道她可能会去检查磁带,
对她省略的感兴趣。

  「多麽有趣哇。」他拖沓地走过去,脱掉他的夹克,睑朝下躺倒在床上。

  「射击好玩?你赢了吗?」凯蒂亚对射击不感兴趣,但她知道底埃特总是喜
欢赢。

  「我们没去射击,罗伯特碰到一个老朋友,我逛了一圈伦敦,看看穿超短裙
夏装的所有漂亮姑娘。」他朝她笑笑。

  凯蒂亚的眼睛眯了起来。她不相信他的话,如果他没去射击,那麽他有可能
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虽然很像是一个旧情人,或者谢天谢地已死去的玛格丽特
的朋友:「你并不是老得只能拿眼去看公园里的姑娘啊!」她尖地说。

  他看了她一眼:「男人没有女人老得快。」

  他简快的说。她满脸飞红:「啊,这样吧,磁带在哪里。」他接口说:「我
对看卡桑德拉哭很感兴趣。」

  凯蒂亚插进一盘磁带,然而使走开去,找晚餐的外穿衣服了。

  当她回过身来,看他还原样躺着,手臂放在床上,下巴忱在手背上。

  「她哭过了吗?」凯蒂亚急切地问,贴近他,体会一下放松悠然的感觉,他
用手臂温存地搂住她赤裸裸的腰肢。

  「是的,第一次,那块热布似乎惊了她!」

  「她的奶子真小。」凯蒂亚说。

  男爵大笑起来,挪过一只手摸住她的:「我不认为这两只就是巨大啊,亲爱
的!」

  「至少这是女人的乳房,而她的像是小孩的奶子。」

  「我知道。」他声音很动听,但他的手指正忙於捏弄凯蒂亚的奶头,她蠕动
身体更贴他近点,她压住他的一侧身体,他转了过来手从上身摸到下腹和腰侧,
眼睛却仍旧没离开屏幕,她知道她只是他半心半意的玩物。

  出现了大理石阴茎,凯蒂亚决定去掉她把那玩意给卡桑德拉看的镜头,她认
为她是男人可能会不乐意它的粗大,放出来的镜头是插了进去,卡桑德拉涕泗横
流,而插进去的东西被台子挡住了,屏幕上看不见。

  「你看那,她又哭了!」凯蒂亚嘟嚷着:「一个女家庭教师难得这样行为乖
僻,不像我们,真的伤着她了吗?」

  「你使用的是什麽。」

  底埃特佣懒地问,他的手仍旧不停抚摩着她的光身子。

  「蓝色的振荡器啊。」

  「她似乎不像是震荡得很厉害嘛!」

  凯蒂亚暗自诅咒她的愚笨:「不,不是振荡器,是蓝色的阴茎,我认为她那
地方太紧了,女人们都似乎不合她的口味,她无疑喜欢男人。」

  「我希望如此。那麽你喜欢女人罗?」他忽地一转身,拿眼睛瞪着她,他的
棕色的眼睛明显不怎麽友好。

  「当然不!」凯蒂亚说:「我只是喜欢换换花样,或者你不在家时。」

  「你希望她们年轻、没经验,你还喜欢伤害她们,那是你从男人那里得不到
的东西。我应该很快觉得多馀。」男爵说。

  凯蒂亚还未回答,录影就到了下半截台子折下,把卡桑德拉齐腰处弄弯,她
发出受惊了的尖叫,把男爵的眼睛又拉回屏幕,他一声不吭地观看下面的镜头,
但凯蒂亚可以看到他脖子的青筋「突突」跳,知道他为此而激动了。

  「看啦,是不是晚餐前的一盘开胃菜啊?」她揶揄地问。

  「对我,还是对卡桑德拉?」

  「我没有开胃菜给佣人。」

  他大笑起来:「不,你有,你总是过於注意露兹,她不也是佣人吗?」

  「但她不是游戏的参加者。」凯蒂亚语气生硬地说:「我还不至於笨到送对
手一份礼物。」

  「我可是认为蓝色的阴茎适宜作为礼物。」男爵乾涩地说,他紧盯他情妇的
脸看,让他知道,他晓得她在撒谎。

  「今晚我打算穿那套红色裤装!」她大声说,跳下床,坐在梳妆台前:「我
得让露兹把我的头发流高点,让我看上去高一点,我认为喇叭裤对於高个女人看
上去要好一点。」

  男爵按掉了录影机,把跟踪摄影调到对准卡桑德拉的房间,她正睑朝下躺在
床上,明显是在休息,但是他有她在无声她哭泣的感觉。他又给了个信号,对准
罗伯特的房间,他的朋友还没回来,弗朗索瓦兹蹲在一张椅子前,克拉拉光着上
身坐在椅子上,她的主人正在用热绒布和泠冰块,像录影带上演示的那样,在小
姑娘的奶子上如法泡制。

  克拉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好像是不喜欢既疼又凉的滋味,几次想从椅子
上站起来逃走,弗朗索瓦兹把她推回椅子上,同时轻拍那天生的大奶子。

  这种把戏玩腻之后,她又从针线盒里拿出两段细带,结成套圈,套住克拉拉
的奶子,像是小喇叭狗被带上领圈,可以牵住兜圈,其结果,捏出两圈又红又肿
的带圈,弗朗索瓦兹更容易对准这两个圈印去捏弄她的靶子了。

  男爵可以看到,弗朗索瓦兹开始精心地用一把貂皮刷子摩擦倒了霉的克拉拉
的奶头,奶子胀得更大,带子捏得紧,克拉拉尽力头向前冲出以放松些,弗朗索
瓦兹厉声让她坐直身体,仍旧不停地刷,克拉拉开始愉快地呻吟。就在这一刻,
罗伯特跨进屋,立刻,弗朗索瓦兹丢下刷子,扑向她丈夫,深深地吻他的嘴唇,
用屁股去撞他的阴茎,克拉拉的奶子翘得高高,等着进一步逗弄。

  似乎他们不准备玩弄她了。因为罗伯特已伸手到他妻子的裙下,开始解他自
己的腰带,底埃特关掉了机子。他在想,克拉拉看着这一对急不可耐、俗不堪言
的交媾,会是多麽喜欢。毫无疑间,她是要在场目睹的,可能不如她兴奋起来那
麽有看头。他笑了。

  八点半之前,他们都下来吃晚餐,克拉拉也在,她看上去,是如此地郁郁寡
欢,男爵敢说,她的奶子随后没再被逗弄过。弗朗索瓦兹真的没有凯蒂亚那麽残
酷。她只单单有一点逗趣的空隙,如果罗伯特更对那段空隙感兴趣,她就会忘掉
克拉拉,夫妻俩做爱差点都没时间梳妆打扮来用餐。

  年轻姑娘的衣服真是差劲,一点没眼光,他认为,对她那种体型是太紧太花
俏,但至少他能够看到她的大奶子很明显没有奶罩什麽的。他想起了那把貂皮刷
子,不由得朝她笑了。克拉拉的奶头仍就活勃勃地耸突着,没有得以满足,她望
着他,眼里流露出欢欣。前晚他使她那麽愉快,她禁不住希望今晚再让他那样操
她一回,但男爵只是朝她笑而已,今晚没她参加的份。

  卡桑德拉穿一身奶白底上有大朵红罂粟的裙装,显得安详镇静。她的黑发后
梳,用一根发夹夹住,他忍不住伸手抽掉她的发夹,让头发披散在她的肩上,她
是着意修饰了一下,但却有点多馀。

  然而凯蒂亚今晚才真是浓妆艳抹,环佩裙摇,满身带金缀玉,鲜红的喇叭裤
君临一桌人,格外耀眼,因为连弗朗索瓦兹今晚也没穿那件多彩的外衣,而是一
件咖啡色的坦领裙衫,边上开扣直到大腿处。

  「你是怎麽打发一下午的,卡桑德拉?」男爵问,桌上无一人吭声。卡桑德
拉抬眼一瞥他:「我跟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在健身房锻炼。」

  「喜欢吗?」

  「喜欢,那是……」她顿住了,他等着,另外两个女人,也等着她的回话:
「对我来说是一项新规定。」她下结语说:「我认为,叫我说实在的,我宁愿游
泳。」

  男爵想起那晚他和凯蒂亚在泳池里玩弄她的情形,他对她微笑了,这个回答
真是聪明:「那麽你就经常游游泳吧,我认为凯蒂亚宁愿用健身房,但就拿我自
己说,泳池永远有吸引力。」

  罗伯特领悟出话中有话,打定主意加入进去:「我也喜欢游泳,我们什麽时
候来个三人赛。弗朗索瓦兹只会在浅水里狗爬式,切瑞,是吧?」

  「我不喜欢水。」弗朗索瓦兹回答:「如此阴冷潮湿。」

  「当然潮湿,水嘛!」她的丈夫大笑,连克拉拉也笑了。

  喝过咖啡和白两地,克拉拉被派去三楼看孩子,替换苏格兰保姆休息。五个
大人去偏听谈论一会卡桑德拉从未听过的名人轶事。

  最后,男爵瞥了一眼他的表:「我想我们都该上楼去了,今晚正好一场友好
聚会,明晚我已决定来场比赛,但没确定比什麽。」

  「就知道你有安排,我几乎等不及听你说下去了。」弗朗索瓦兹大笑起来,
滑下一只胳膊套住他的。

  「无论怎样,友好聚会听上去也精彩,不是吗,罗伯特?」

  罗伯特没一点异议,他正渴望得到这苗条、推诿的姑娘,很明显,底埃特也
叫她给迷住了。

  「我天生就是一个好交际的人!」他大笑,凯蒂亚也跟着咯咯笑。

  「他确实是的。」她对不言不语的卡桑德拉说:「有一次我们在洛林的别墅
过夜,他一夜就交了七个姑娘,当然那时候他年轻!」

  「我想不起来有那回事。」弗朗索瓦兹说。

  「我们还不认识咧,切瑞,否则我怎能那麽有劲?」罗伯特露齿一笑:「那
是我们在底埃特的别墅里最大的一次聚会。」

  「是不是为玛瑞塔的生日?」凯蒂亚问。

  卡桑德拉惊奇地看见男爵的眼睛,升起阴影,似乎他正在掏出点太痛苦的回
亿。「我确信是的,我们去吧,露兹要来收拾了。」

  他们快步上楼去凯蒂亚和底埃特的大套间,他们穿过底埃特的换衣室进去,
卡桑德拉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男爵在她后背使劲推了一掌,无声地催她进去。

  弗朗索瓦兹看着她:「你有了张新床!甚至比上一次更大,上面还挂着响铃
吗?」

  她东张西望,表示得很快乐,她能和铃儿在一块住着:「是呀多麽动人呀,
你还记得那个女仆——苏珊娜的吧?——我们把她关了三天,只让罗伯特来看她
要什麽吃喝,你还保留那盘录影带吗?那是我们在这里度过的最美好的周末。」

  「也许今晚的会更好。」男爵说,开始脱衣服,示意卡桑德拉也脱。她自动
地照办了,虽然晚餐她喝了大量的葡萄酒和白兰地,她还是害怕。

  她的腿裆里还隐隐作痛,兴奋不起来。但她脱衣时,她身上被皮带捏出来的
轮廓依旧清晰,屋里其它四人都能看得很清楚。弗朗索瓦兹忙於宽衣解带,凯蒂
亚看到了对她微微而笑,罗伯特也注意到了以为是否是底埃特前晚作下的记号。
他是否今夜也能亲吻这些印痕,得到额外的欢愉,正好与他朋友的残酷逗弄相映
成趣了。

  凯蒂亚脱下她的丝裤,下身赤裸着,她伸手下去摸摸耻骨,再摸摸屁股,作
出挑逗。

  罗伯特总是很欣赏凯蒂亚的身体,她的圆弧线从侧面看是美伦美奂、如此不
可思议,她的性格没一点温柔,使得她女性的生理特徵更为突出。另一件好事就
是,你不要伤她太重。弗朗索瓦兹不喜欢被碰出印记、伤得太重,虽然她很乐意
那样对人家,而和凯蒂亚在一起,他可以发泄他的全部欲望,留下痛苦,只是不
要伤她的感情。

  今晚痛苦不是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今晚他要逐渐了解卡桑德拉,让她享受一
下相对她来说还没有经验的身体,给他一些新的体验,这样她就会记住他。

  他们一全部脱光,就倒在了床上,卡桑德拉是被另两个女人推上去的,她的
本能还在退缩,这样更撩起罗伯特的兴致,男爵狡黠的眼睛看着、估量着,作出
对他们的判定。

  对於卡桑德拉,这真是可怕的时刻,她已经设法通过了让人看着发泄性快乐
的实验,还有一次被几个人玩弄的实验,但这次是她第二次得主动地参与群体交
合,真难啊!

  男爵没伸手帮忙,他让那两个女人开始逗惹她,观看着她们的手和嘴在卡桑
德拉身上作恶,罗伯特开始揉捏卡桑德拉的屁股,不时停下,伸进一指去她的肛
门里抽动。趁她不注意,一下子插起去,但她总是感觉到他在干什麽,同时分开
一点,让进入得以容易些。对那些老手世故的女人,要占这点便宜不容易他想,
她们知道所有的花招。

  纠缠了一会,三个女人分开了,男爵和罗伯特比一般作爱更为积极主动。男
爵知道弗朗索瓦兹喜欢被咬,他很快就忙去进攻她的耳垂和颈下部,大部分是细
致地轻琢,偶尔突然狠劲咬上一大口,在她的皮肉上留下牙印,跟罗伯特一样,
他也知道她不喜欢留下印记,她的身体愉快地哆嗦着,这告诉他,她只是讨厌早
晨玩这种把戏,弄得白天很长时间消不下去。

  最后,罗伯特发现他能够动手搞卡桑德拉。底埃特搂住弗朗索瓦兹不放,凯
蒂亚在吮吸她男人的阴茎和睾丸,轮流着含到嘴里去,弄得那根阴茎肿胀地直竖
起来。这就由得罗伯特和卡桑德拉爱干什麽干什麽。他迅速把她拉过来,还不等
她弄清怎麽回事,他就洒了点粉到她的乳头上。

  她不知道白粉是什麽玩意,可是那粉使她的乳头勃了起来,便勃勃地,热血
开始升腾到那两处峰巅,这样那里是忍耐不住地冲动,比罗伯特用手,摸还要激
动。他看着那小小的肉蕾绽开,乳皮纤维绷直,乳头成了僵硬的肉疙瘩,然后用
手内腕刮摸它们,奶头如此地硬,似乎是顽强不屈地迎着他的皮肉。卡桑德拉无
法形容地冲动,呻吟起来,都是他的触摸触发出来的。

  罗伯特看到她眼里闪烁着愉快的光芒,嘴隙开着,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嘴罩
了上去,用他的舌头在她的唇里面轻柔地移动,轻轻地弄她的上唇再滑向牙齿,
更急切地向腔内插,她的舌头用同样的热情迎合他。

  她的鼓胀的、火烧火撩的奶头仍然过於冲动,在体内「崩崩」跳动的声音她
自觉能听见。知道乳头,该膨胀到什麽程度,罗伯特勉强挪开嘴,挪到她的奶子
上,他贪婪地舔那奶子,做着他喜好的拽拉吮吸动作,她如此过於兴奋,觉得他
正在全力以赴。她的呻吟增加了,奶子也进一步胀起来:更加冲动,太叫她感到
突然,她的整个身体都渴求发泄,粘液沾湿了她的阴毛。

  罗伯特仍在吮吸可卡固粉,欣赏她的舌头颤抖的滋味,后来他又将舌头缠绕
到乳房下面,甚至就在那时,她仍在为她的性欲到来而战栗。她的皮肉对他来说
馨香无比,女人味十足。

  卡桑德拉漂浮在欢海欲湖里,她身子周围浪声淫语不绝於耳。弗朗索瓦兹的
声音特别响。这些声音也不算对她骚扰,倒是增加了她自己的激动,她正在想,
她为什麽会这样神经质。罗伯特的手开始探入她的腿打了楞,她又恢复了理智,
她的身体回忆起大理石阴茎就在这天下午强迫她接受的,她拼拢了腿,不想让他
进入。

  罗伯特惊讶了,开头他以为她是在跟他忸怩作态,抵抗使得被俘者格外有价
值,但她的大腿拒绝分开,任他粗暴地推拉。他的阴茎已经硬得不行,他用力去
掰她的腿。

  卡桑德拉知道不能惹火他,肯定不能拒绝他做这屋里别的人正在做的事,她
自己跟男爵干过,但她的身体拒绝服从她要开腿的打算,他的手已经强行进入紧
绷的大腿裆,开始探索她脉脉含情的阴唇,她听到她自己小声地叫着抗拒他。

  男爵也听到了,他迅速而小心地从弗朗索瓦兹身上滚下来,同时把凯蒂亚的
头从他腿裆拨开,他绕过圆形床,朝卡桑德拉这边来:「都变了!」他直言,虽
然弗朗索瓦兹声明罗伯特没有不悦。

  「她那会不是在开玩笑。」他呐呐地嘟嚷,把她推还给他的朋友。

  「再试一回。」男爵小声地说,愉快地看见凯蒂亚的头钻到了弗朗索瓦兹的
腿裆里:「你可能需这个。」他递过一只小清凉盒。

  「对这对屁股肯定不会合适!」罗伯特大笑起来,他好性子的幽默减少了一
些尴尬,之后他忙着对付凯蒂亚去了。分开她的膝,她骑趴在弗朗索瓦兹身上,
趁她不注意,塞进去一只振荡器,这样让她的身体惊讶地抖动起来。

  卡桑德拉觉得男爵的长臂圈着她,希望停上抖动。她知道他很生气,那也不
是原来就想那样表现的,然而她不能告诉她关於下午,因为,凯蒂亚将会斥责她
的。

  「安静点。」他柔声说,让他有力的手向下摸她的脊椎,他感觉到她的奶子
在他厚厚的胸毛中蹭擦,她还在抖,他的手从旁边过去,来回摸抚她的腰下部,
手指从一恨盆骨缠摸到另一根盆骨上,这样把她的光上身紧贴在他胸前,让他感
觉到夹在他俩腹部之间勃起的阴茎的全部。

  她终於平静了下来,他让她仰面躺在床上,从枕头下抽出一只大盒子。卡桑
德拉朝他看,她的眼睛一闭,好奇地让他的手指在盒子沾了沾,然而举到她眼前
让她看:「知道吗,只是一点冷霜,让你方便些。」

  她知道他就要来摸罗伯特刚才摸的地方了。虽然仍旧在心里畏惧,她也不敢
并拢腿了,无论怎样,或多或少,他似乎出奇地知道她的惧怕,他的手指仔细地
分开她的外阴唇,冷霜冰凉的感觉奇妙地安抚她的肉体,打从那几个女人把她从
桌子上弄下来,那地方就一直像烧灼似的。

  他的右手精心地涂冷霜,深入口处,所有细小的折皱,还有仍旧藏着阴蒂的
部位,他的手指在干活,他的舌头也不得闲,缠绕着她的肚脐眼,穿着她的斑马
线到达腰眼,他晓得那里也是高度敏感。

  直到他感觉到那个小肉苞开始膨胀,从阴庭盖下露出来,他才让他的手指继
续向下,他又在冷霜盒里浸浸手指,随后用小指轻易地触到她的阴道口,她立即
试图退缩,他必须用嘴去平息她的叫喊,旁边人才不至於知道有什麽大惊小怪的
事发生了。

  「让我操你吧,卡桑德拉。」他在她耳边小声地:「忍耐住,把你的口子对
准我,我可以容易地戳进去。」

  她深咽了一口唾沫,他可以看见,她颈部蹦跳的青筋,好像她是被套住的动
物,他惊奇地感到了顽强的抵抗,特别是她奋力服从他他的手找到了她的宫口,
她听话地蹶着屁股,现在他能更方便地给她涂冷霜了,激动不已。

  现在他的小指,可以自由进出她的宫口,她甚至没感觉到,他又开始吻她的
嘴。正常情况他不在意这种吻法,但虽然他开始吻她,是不想叫她知道他正在干
什麽,他忍不住继续下去。她的嘴是甜的,两人的唾液混合一起,他用牙齿咬她
的下唇,他自己的兴奋涨起,他不得不提起一点身体,让压迫减弱些。

  他结束吻她后,设法插进三根手指,冷霜里里外外的涂满,他迅速地爬上她
身,两腿放在她的两腿里,把他的阴茎滑进了那柔软、易感的通道里,那里下午
曾遭到摧残。冷霜让她受益了,他觉得这次那里头特别凉,就像往常他发现那里
头特暖一样形成显明对比。卡桑德拉末发现他的已经在她里面了,他闭住气以防
性高潮来得太快,不能尽兴。

  「用你的腿裹住我的屁股。」他指导她,卡桑德拉圈起腿,但并不觉疼痛,
只是有点奇怪的凉意伴随着他悸动的根把,她便他戳进得更深了些她的新鲜的、
兴奋的、又热又凉、又松又紧的复杂构造里去,只戳了几下,他就觉得他的睾丸
沈忍不住了,他在她的体内喷泄了,他的手捏着她的肩,他「嗦嗦」颤抖,在他
快活着的时候。

  他知道她还没到牲高潮,但至少她已通过了凯蒂亚在健身房里给她设下的障
碍,他萎了,从她身上滑下来,他看见罗伯特准备着接他的班,罗伯特显然是下
决心,非逗到她发泄不可了。

  他的阴茎上套了一个收缩环。一下子罗伯特将他饱胀的阴茎滑入她的洞里去
了。阴茎像鼓胀的球似的会激起性欲,撩拨卡桑德拉的阴蒂。

  弗朗索瓦兹自己喜欢这种器具,帮助惊讶的卡桑德拉坐起,等着罗伯特仰面
躺下,然后让这懵懵懂懂的姑娘弄得趴在他身上。

  「你在上面更好。」弗朗索瓦兹解释说:「这样你要多激动就有多激动,如
果罗伯特完成得过快,那就要多难受就多难受。」

  卡桑德拉不喜欢这性帮手的表情,但男爵的注意力已转向凯蒂亚,她找不到
替换,只得由罗伯特和他的妻子来指手划脚,这是第一次,她发现她趴在了一个
男人的身上,让弗朗索瓦兹好笑的是她遇到了麻烦:位置对不准。最后那个巴西
女人只得蹲下身来,帮助她丈夫把阴茎放进那姑娘的开口里去。她手指碰到卡桑
德拉肚皮的感觉是激动人的。腹部绷得紧紧,弗朗索瓦兹笑了,等着帮忙。

  罗伯特开始顶起他的身体,用力向上戳,扭动着他的屁股,这样收缩环隆起
的地方在阴蒂区蠕动,阴蒂本身被拨拉出来,轻微的升缩碰到高度敏感的肉块,
使得卡桑德拉的神经激动地活蹦乱跳。

  里面的冷霜令罗伯特惊奇,虽然一开始他也搞不清他是否喜欢,这就意味着
卡桑德拉的阴道不像他所期望的那样紧了,这样能使他更好地控制他自己的性高
潮。

  很长时间他玩弄着他身上的女人,他让她抬起屁股,这样他只有一点阴茎头
在宫口里,然后再放下屁股,自己用力把阴蒂和内阴唇紧抵他的「喷壶把」。她
的呼吸开始加快,睑上升起红云。他又叫她抬屁股,命令她保持镇定,让那剧烈
加快的激动平息。只有到那时,他才让她放下屁股。有时候她必须坐在他身上一
动不动,等着他移动她的屁股,他拖延时间,直到她忍不住兴奋地尖叫出声。

  因为他手上没其它事好干,他就玩弄她的奶子,也用手紧紧地按她的肚子,
捏绷紧的肌肉,欣赏着最初愉快的悸动,那样他套住的兴奋圈就跟着弹跳。

  他继续跟她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弗朗索瓦兹加了进来,她用头发撩卡
桑德拉的后背,像刷子似把她自己的头从一边向另一边来回晃悠,她让她的发梢
碰着卡桑德拉的屁眼,轻轻地分开她的两片圆的屁股片,用舌头去击弹两片屁股
弄得罗伯特不时命令卡桑德拉安静地坐着。

  卡桑德拉实难从命,她的身体「索索」抖动,使得他伸手上来拽她压向他,
橡胶收缩环嵌进抽搐的皮肉几乎把她及早地推上发作的边缘。

  最后罗伯特知道他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了,他用手卡着卡桑德拉的腰,像骑马
似的弄她上上下下压住他的利刃,不断增加速度,这样她的阴唇推扯着,阴蒂兴
奋得勃起,弗朗索瓦兹转过来,用她的四根手指扣进卡桑德拉的腹部,就在耻骨
上,转着圈揉以增加强度。

  卡桑德拉突然后倒,背椎弓着,极度兴奋,这绷紧的身体被富有性经验的丈
夫和妻子把持住,难逃美妙无比的释放,她的发泄,也把罗伯特推向了欢乐的边
缘。他大喊一声,让精液直射进那迷人的姑娘的体内,这是第一次。

  疲惫不堪,卡桑德拉发现自己离开了他,但,他们还不想放过她。凯蒂亚现
在一直在享受着男爵难分难解的逗弄,突然坐起身来推倒她的对手,她低下头,
开始用舌头伸进卡桑德拉的腿裆,一点一点舔净男爵涂上去的冷霜,再后让她的
舌头像蛇一样蜿蜓向上,这样就又舔到了从卡桑德拉宫口里,渗出来罗伯特的精
液。

  这样超过了卡桑德拉的身体承受能力。他们都希望继续下去,她的身体仍旧
因为刚才的经历而悸动,凯蒂亚扒开她的外阴,其它的人都能看见那仍在勃勃跳
的肉,这样让退隐下去的阴蒂又现了出来。

  凯蒂亚朝弗朗索瓦兹看看,让她来帮忙。弗朗索瓦兹用手指缠绕卡桑德拉的
阴毛,这样拉起皮肤,阴蒂盖自动退缩后去。两个男人一声不吭地看着,却保持
距离没有近前。

  卡桑德拉的疲倦的眼睛闭上了。凯蒂亚朝弗朗索瓦兹点点头,她手上的动作
没变,但是手指更加有力地向下压,使得这一次顽固的阴蒂盖肯定退回去。

  只一会儿功夫,凯蒂亚就看见了那块欢乐的按钮,现在正在渴望从这天的兴
奋中恢复过来。她低下头,用舌头束住这敏感的神经中心,那肉块想退缩却无处
躲避。

  男爵走了过去,手里有一玻璃胺泡,他凑到她的鼻子下。她喘了口气,立即
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她整个身体克服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激动浪潮的冲刷,
没等这药的效果开始减弱,她的心跳逐渐慢下来,恢复正常。

  凯蒂亚望着她长期的性伙伴,眼里合着恨意:「你让她喜欢,你坏我的好事
这是我的快乐,不是她的。」

  「我烦你的残酷。」他懒洋洋地说,从她湿漉漉的额头上拨掉头发,卡桑德
拉愉快地呻吟着,药仍旧在发挥作用,让她过劳的敏感各归其位。

  他不想要一幕悲剧,这一天的日子跟他原先设想的一样好,所以他走向凯蒂
亚,转过她的肚子,让她跪下,头抵枕头,弗朗索瓦兹可以去吮她的奶子,而他
拿来了一根模拟大阴茎,后面还有人造出大泡泡,算是睾丸,他在泡里灌上温和
的肥皂水。

  他知道凯蒂亚喜欢拿这个大阴茎从她的肛门里擂进去,特别是如果有一个女
人同时在玩弄她的阴蒂和奶子,但他想要看的是她会多麽喜欢那里面的肥皂水,
水将从她的肛门里推进去。

  弗朗索瓦兹正在忙於干她和凯蒂亚都喜欢干的事,很快凯蒂亚就催促男爵快
用假阴茎:「耐心点,亲爱的,挨的时间越长越快乐。」他提醒她。罗伯特满怀
兴趣地看着准备工作,想知道凯蒂亚到底能耐多久。

  假阴茎的头细心地被戳进了她的屁眼里,她蹶着她的屁股,让插入来得容易
些,后来她紧紧夹着它,那种感觉奇妙无比,加上弗朗索瓦兹对她的阴蒂的聪明
的撩拨。

  开头她相当喜欢,极像是有个男人在操她射精似的,虽然量更多些。但后来
肥皂起了作用,使她浑身直打颤,她的盆子里泛起了可怕的泡沫,她不出去排解
一下她就要失去控制,在各位面前丢丑了,但男爵仍旧握着阴茎不让她走,他继
续把最后的肥皂液推挤进她的肛肠里来。

  「憋住呀,亲爱的。」他的声音丝绸一样柔滑:「拿出你的自控能力出来,
让发泄来得迟一点。」

  弗朗索瓦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继续来手指,旋转凯蒂亚满盈肥皂水的肚
子,忽然,凯蒂亚避开她的手,旁过身子滚下床直冲洗盥间,她大叫起来,男爵
才拔出阴茎,她怕她自己的直肠肌控制不了这场灾难。

  她坐在马桶上无声地抽泣,凯蒂亚知道男爵设计的这场游戏,与前大不一样
了。这次,分明是拿她作牺牲品的,她可不愿意,下回她可是要小心了,不能再
打算伤害卡桑德拉了,她得用其它一切可能利用的武器来捍卫她的领地,这个入
侵者,她一来,就把一切破坏了。

  正当凯蒂亚哭着、密谋着,另三人冲了澡,穿好衣服,互致晚安,卡桑德拉
睡得不省人事,恶梦缠身。想是男爵把她抱去她的房间,给她拉上羽绒被,让温
暖包裹她的。

  他正盼望着明天的比赛。


                第十章

  「我恨那个女人。」凯蒂亚对弗朗索瓦兹咬牙切齿地说,她俩穿过落地窗看
见卡桑德拉。她正在院子里散步,跟一个工人聊天,谈论男爵新建的卵石小径。
「打从她到来之后,他就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弗朗索瓦兹微笑说:「没有什麽能永远不变的,不就是为此,我们要有男人
吗?我们没有一个人能遵循一种常规生活。」

  「我不是那个意思。」凯蒂亚不耐烦地接过话头:「当然,我不会因为家庭
过日子、每星期三星期六晚上性交而消瘦,但有时候我认为底埃特就是在消瘦下
去,他现在眼里又有了碰到玛瑞塔时的那种神情了。」

  「她还没有走远!」弗朗索瓦兹大笑起来。

  凯蒂亚努力去掉那个阴影,转对她朋友说:「这个就是,弗朗索瓦兹,她比
玛瑞塔更会哄骗男人,又没有孩子纠缠她,我不能出钱让她在这待下去。」

  弗朗索瓦兹感兴趣地看着她自己的丈夫也和卡桑德拉一块攀谈卵石路。她看
见他用胳膊搂着那女人的腰,说着话,注意到卡桑德拉借故低头去点某种场物,
聪明地避开他的戏狎。

  「她肯定有她特别之处,我觉得她很吸引我,不像克拉拉,当然,她只是个
美妙的玩偶,而卡桑德拉是一种挑战。」

  凯蒂亚皱皱眉头,曾经人们称她为美人儿,很快皱纹,就爬上了她的额头:
「我不需要你来夸赞她,我想知道的是,我能拿她怎样?底埃特在她来之前,从
未像昨晚那样羞辱过我。」

  「就我自己而言。」弗朗索瓦兹微笑着说:「我喜欢灌肠器,它们有愉人的
滋味,现代最使人愉乐的东西。」

  「昨晚上就有一点不快乐,因为我不希望用它,他没有权利对我那样。」

  弗朗索瓦兹惊异地看着凯蒂亚:「对你,他有权做任何他喜欢做的事,是不
是你该劝他跟你结婚?你待在这里,只是他愿意让你待在这里。」

  凯蒂亚靠近那个巴西姑娘:「帮助我弗朗索瓦兹,我怎麽能保证她失掉?」

  「失掉什麽?」

  凯蒂亚知道那个游戏只能在暗中进行所以她竭力改口说:「让我看不到她,
当然罗。」

  「我认为你所能做的只是等,最终底埃特会把她推得远远的,她会煞风情、
惹火他的。罗伯特总是说,底埃特的涵养水平是他见到所有的男人中最低的,还
有,作为朋友,我认为我应该给你一个警告。」

  「是什麽?」她简单地问,她不喜欢劝告,即使她需要。

  「你对制造痛苦的爱好不是底埃特所欣赏的。」

  「当然是他喜欢的,他总是很开心地从那个方向操我。」凯蒂亚沾沾自喜地
说。

  「是的,因为你情愿。他非常不愿意制造真正痛苦,因为人家不乐意接受,
你伤害别人,他就不喜欢。」

  凯蒂亚知道她的朋友是对的,但只是一点不合她意:「我该怎麽办?只是让
他发情、尽兴?她在这里,给她定的全部规矩,就是教她进行自律。」

  「必定有限度。」弗朗索瓦兹低声说,惊奇地看见罗伯特仍然跟着卡桑德拉
在花园里转。

  「如果有,这就是第一次。」

  「我只是劝告你。」弗朗索瓦兹说,决定自己也去花园:「还是等待你的机
会吧,我不怀疑底埃特会有很多的想法来测试卡桑德拉真正的价值,我想过,让
一个畏首畏尾的英国女人吸引他的注意需要花多长时间,我们很难想像她会成为
他的了不起的社交圈里的一员。」

  「我想你的话正确,但不容易呀。」凯蒂亚吁了一口气,希望屋子里不要有
如此多的摄影追踪器和麦克风探头。

  「如果生活是一件易事,又有什麽好玩?和我童年时代比比吧,罗伯特和我
逢到,一切问题都烟消云散了。现在我应该去跟我的丈夫谈谈,然后玩弄玩弄克
拉拉,寻求一点肉体方面的小刺激,她对底埃特有热情,那是真正动情地。我必
须努力劝说他在我们离开前再操她一次。」

  谈话并没有平息凯蒂亚的怒气。她认识到她不得不明智点,当她说卡桑德拉
不会待长时,弗朗索瓦兹几乎肯定正确,然而在她的内心里,总是有玛瑞塔的幽
灵。如果底埃特妻子不是如此固执和衰弱,没人会称呼玛瑞塔投机者的,在生了
克瑞丝蒂娜之后。当她加入她丈夫的社交圈,总是带有极大的勉强。

  他过去接受她只是从外表取人,她一死,他又恢复了,追风捕影去参与各种
可能的挑战,但已经出现现了危机,凯蒂亚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关系结束的可能
性,这次又是一次。不管怎样,她得保证把卡桑德拉摘掉,只是她凯蒂亚本人,
不在生理上给他伤害。

  下午四点钟左右,他们一齐躺在院子里享受太阳的热,男爵站起身,拍拍手
说:「我闷了。」他宣告:「我认为该是我们进行比赛的时候了。」

  「什麽比赛?」弗朗索瓦兹问,克拉拉就躺在她身边,她正在不断地揉捏克
拉拉的大奶子,同时让她吃她嘴里的菌子乾,每次她们的嘴唇都会碰一次,使克
拉拉激动又使她害羞。

  「你会明白的。」男爵说,又像男孩似的露齿一笑。

  卡桑德拉坐在一张摇椅里看书,抬眼打量了一下,看到他脸上的笑靥,她总
是忍不住被这笑靥吸引的。她觉得生理面急速的震颤。

  她恨高与他正直盯着她看:「卡桑德拉,跟我来。你在这场比赛中任主角。
凯蒂亚、带着弗朗索瓦兹罗伯特克拉拉和彼得一块到顶楼去,十五分钟以后。」

  「露兹?」罗伯特问,他总是很喜欢有那个小女仆参加。

  「露兹是另一主角,她将和我们一起,来,卡桑德拉。」他伸过手去拉她站
起来。她站起来,但是勉强地,突然意识别的人都在看她,她猜测比赛可能不会
是她喜好的。

  男爵不耐烦地打了个响舌:「你怎麽啦,你是不是已经厌倦我们啦?」

  她摇了摇头,想对他笑一笑,伸一只手给他,他的手指紧紧握住她的,这一
回凯蒂亚看也当没看见,还对她笑笑,使得这个小女人甚至更为担心了。

  比之阳光灿烂的庭院,屋子似乎更黑了,卡桑德拉几乎是摸索走上二楼,男
爵挽住她的腰,明显感到她的紧张,暗自好笑。

  卡桑德拉怕他把她领到露兹受裁的那间屋子去,但进去的这间屋要比那间大
得多,跟一楼客厅差不多一样奢华。

  好像是一间卧室,地中间有两张床,不是普通的样式,而是维多利亚时代客
厅的躺椅,一头有圆弧形靠背。

  露兹已经等在那里,穿着制服靠窗站着,她甜甜地朝男爵一笑,男爵没表示
只是指着一张躺椅床说:「脱掉衣服,穿着长袜和吊袜带,躺到那上面去。卡桑
德拉,你也一样躺到那一张床上去。」

  「我没穿长袜。」卡桑德拉有点紧张地说。

  他指着身边的一张凳子:「你要的上面都有,快点,他们很快就来了,你俩
得准备好。」

  「那会怎麽样?」卡桑德拉问。

  「我们将看看你们已经学会怎样控制住自己,看见墙上的钟了吗?」两个女
人抬头,看见对着她们的墙确有一只大钟。

  「游戏一开始,大钟就走动,走上一小时,在这一小时里,我们轮流逗惹你
们,看能让你们兴奋几次。如果超过两次,我将极其失望,我希望你两人中有一
人能坚持一小时,甚至一次也不发情。」他扫视她们的脸,微微露出一点笑容:
「也许我是过於乐观了,是吧?」

  卡桑德拉开始觉得燥热,体内涌动着尴尬的欲求:「如果超过两次,将会怎
样?」

  「这就告诉我,你还需要多少次份外的训练。露兹和我们在一起将近一年,
如今我该给她发许可证了。她的身体已经学会盼望着拖延她的快乐的方法了。」

  「获胜者有奖赏吗?」露兹问,从躺椅上欠起身来。

  「没有,只对失败者进行惩罚。」

  「什麽样的惩罚。」卡桑德拉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要想从中找到某
种情感的流露。

  「我得考虑考虑!啊,他们来了。我一直在给她们讲有关竞赛的事,现在我
把规则讲给你们听。」他讲了一遍后,凯蒂亚觉得快乐多了。露兹已经是训练有
素!前几个星期她已经受够了。她的身体已经习惯服从无论那一种非难,不是凯
蒂亚就是男爵本人强加给他的。

  卡桑德拉几乎是没受过一点训练,除了在性戏中,她的身体乐意冲动,接受
那份很快就起兴的敏感。凯蒂亚相当肯定露兹会恨容易赢这场比赛的。

  「我们可以做什麽我们想要做的,让她们发情吗?」罗伯特问,他的眼睛已
经盯上卡桑德拉,他想起了前一晚。

  「不用药物。」他的朋友回答:「可卡因和大麻除外,别的都行,唯一的规
则是你得慢点来,我们每个人一次花十分钟对付她们一个人。」

  「彼得、弗朗索瓦兹和我开始搞露兹,罗伯特、凯蒂亚和克拉拉去弄卡桑德
拉。十分钟我们再轮换,都懂了吗?」

  他们都懂,甚至克拉拉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她只知道好像可以一直处於激动
状态,在这里终於有个机会去逗弄别人了。她几乎不愿再等了。男爵看着他们的
睑,情欲让他们满面红晕。他很高兴出了这个小主意。他飞快开动了大钟,竞赛
开始了。

  卡桑德拉看着罗伯特、克拉拉和凯蒂亚走近她,她的内心害怕地蜷成一团。
他们手段娴熟、花样多端,相当了解怎样使她发泄,她现在不得不无望地按捺住
了。

  罗伯特记得要慢点动手,就慢慢地解开吊袜带,往下抹她的长筒袜,一寸一
寸往下脱,直至脚心,他用手指搔着她足趾根的垫肉,弄得她屏住呼吸。他又在
她另一腿上再如法来过。这一次她知道他还要这麽干,就预先弓起她的小脚,使
的手指得更张开去触击那块软绵绵的肉垫。这次他用手指揉,快乐的哆嗦上升到
她的腿上。

  一脱掉她的袜子,罗伯特坐在躺床脚头,让她的脚伸到他裤裆里去擦他裤子
里顶出的裤襟,这样她意识到他的激动,他开始轮着舔吮她的足趾,她快乐地呻
吟着,那种美味的感觉从她的腿上直往上窜,直窜到大腿裆里。

  罗伯特在忙着,凯蒂亚拿一只长枕头塞到了卡桑德拉的屁股下,这样她的肚
子就挺了起来,她想看腹肌狂乱的跳动,卡桑德拉开始克制她的第一次兴奋。

  克拉拉开头觉得她自己不能碰那躺椅上苍白、纤细的身体,最后提起勇气,
从床头桌边拿起一根长长的尖头羽毛。她用羽毛去刷卡桑德拉的小奶子,看着那
紧绷奶头开始膨胀,克拉拉的一点没有技巧的触击,使得卡桑德拉呻吟着,从咬
紧的牙关里吐出气来,欢乐的波涛漫过她的乳房。

  她的肚皮被枕头抬高了,凯蒂亚禁不住伸出手去刮擦敏感的皮肉,从小腹到
腰部上下来回擦动。卡桑德拉的身体颤抖起来,凯蒂亚记得看见底埃特的手按在
腰眼里,她也来这一套,拿她的手指揉她的腰眼。这次卡桑德拉跳了起来,她的
呼吸卡在喉咙里了。

  罗伯特后悔只顾逗弄她的足趾,开始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腿,特别是膝弯处,
再到大腿内侧,他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咬一口,同时克拉拉在撩拨她的奶头,凯蒂
亚在逗弄卡桑德拉的下腹部平展的皮肉,这样弄得卡桑德拉腿裆里一片湿乎乎,
罗伯特看见她厚厚的阴毛上出现了细密的露珠,晶莹闪烁。

  卡桑德拉被这美妙的折磨弄得发疯了。她知道甚至连十分钟也没到,她的身
体已经接近於发泄了,她听见她自己压抑的呻吟,而三英尺以外的露?却是一无
声息。

  她感觉到罗伯特的手温存地拨开她的外阴唇。他分得很慢,她的腿僵住了,
她想绷紧她自己以顶住他的触摸。他低下头让他的长发撩刷她的腹部和腿根,一
种全新的感受,高度让她的肉体与奋。

  他不断地分开她的阴唇,动作惊人地细致,直到他可以看见她迅速膨胀的阴
蒂和那肉蕾周围潮湿的粘液,这就是她兴奋的不容置疑的证明。

  「交换的时间到了。」他有力地发出号召。罗伯特原打算再咬一口,但知道
这样不公平,勉强站起来,凯蒂亚从克拉拉手里抓走羽毛,把她推向露兹那边,
露兹抖动的身体正努力恢复平静。

  罗伯特一站起身,卡桑德拉就让她的膝放下分开,吐出一口气,似乎安慰了
她乳房上、肚皮上荡漾的欢情。

  男爵看着卡桑德拉耸突的腹部、肿胀的肉体、僵硬的乳头,知道她已经在挣
扎着稳住神。他不觉得奇怪,这是早就估计到的弱点。性娱乐已经成了她生活的
一部分,忍耐对她是一项新课题,估计到她会输了这场比赛的。他想知道的是,
她会输到什麽程度,还要上多少课才能使他满意,接纳她为教练。

  弗朗索瓦兹立即来到卡桑德拉的床边,把卡桑德拉翻过身来,让她的腹部压
在枕头上,枕头搁在床边上,迫使她的头,乳房朝地面吊挂着。

  她觉得男爵在舔她的脚趾,舌头移动得很慢,比罗伯特还要慢,直逗得她的
足趾痉挛起来,由於是重新来过,愉乐里竟渗进苦涩,她不再用舌头,而是用嘴
去吮吸她的小腿肚子,在那里留下细小的动人的红齿印。

  卡桑德拉兴奋地在枕头上扭曲,但很快停住了,因为压力增加了兴奋,经过
她吊挂的乳房的血甚至奔涌得更快了。就是那样的乳房引起了彼得的兴趣,他拿
了一段细棉绳,用舌头一舔,圈成一个套,套住已经肿胀的乳头,对另一个奶头
也这样处理,让卡桑德拉约两只奶头都给拴住了,然后开始吮吸,直弄得那栓得
紧紧的湿湿的线索嵌进那不可思议敏感的皮肉里去,再要胀开是不可能的了。

  卡桑德拉叹息着,皮肉的痛苦和快乐的感觉混和在一起,升起了滚烫火热、
隐隐作痛的火焰,就像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曾让他见识过的,提醒她的身体对发
泄的渴求像洪水,不可阻挡、一触即发。

  卡桑德拉的呼吸加快,她抬起头,希望能打量一眼钟点,看第二个十分钟过
去了多久。但彼得在她的视线里,弗朗索瓦兹忙着推拉她的身体,让她平躺着,
把枕头压在她乳房上,这样男爵和弗朗索瓦兹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下半身去了。

  男爵分开她的大腿,手伸到下面托起大腿,看到她大腿裆里,淋淋漓漓的粘
液。他用大姆指头插进她的宫口,其它的手指在周围皮肤上有节奏地敲打。

  棉绳紧紧拴住她着了火似的奶头,肿胀的奶头顶着毛绒绒的枕头。卡桑德拉
的屁股使劲地扭曲着,男爵那个烂熟的手仍在给弹跳的肌肉击节伴奏,好像什麽
东西正将电流通过她的身体,这种感觉像锯形闪电,从大腿上升到她的乳房。

  卡桑德拉的腿绷直了,她感觉到弗朗索瓦兹的舌头在舔她敏感的股沟,在那
个特殊的地方,男爵引起她如此高涨的激情,她想她要立即发泄了,快乐简直无
法容纳了。

  「不,还不行!」男爵粗声大气地吼叫,他的话扯破厚厚的淫荡的幕布,提
醒她,如果她输给露鲁兹,她将付出代价。她委曲地哀声叹气,努力从枕头上挺
出乳房以平息快感,但彼得将她推回床上,同时伸手下去,揪了一把她的奶头,
又把它们弄得硬顶出来。

  突然她听到露兹叫喊起:「不,拜托,不要呀,还不行呀,拜托!」她的声
音如此绝望给了卡桑德拉一把信心,至少露兹也觉得难挡了。

  「时间到!」罗伯特重复着果断地松开手指,卡桑德拉的身体瘫软下来了。

  凯蒂亚和罗伯特又第二次过来摆弄她,虽然他们的手仍旧温乎乎、潮湖地沾
着露兹的粘液,刚刚让露兹苦中作乐了一番。卡桑德拉又被翻了过来,枕头又被
弄得垫在她的屁股下,又一次将她摆放在最容易起兴发情的位置。

  罗伯特仔细地扒开正在抖抖索索的外阴唇,阴唇如此粘,勉强分开。

  一分开,罗伯特就将它们撑大,让凯蒂亚放进一根细而长的塑料棍,这样只
要拿棍尖轻压一下那朵小肉骨朵,肯定会激起卡桑德拉最细腻的部位勃起。

  卡桑德拉长叹一口粗气,她感到了那根凉冰冰的小塑料棍的滋味,不得不咬
住嘴唇,才没叫出声来。她又感到罗伯特捏进了她的阴唇,这样不断的无法躲避
的压迫加到了她的整条阴沟上,然而他让她把一只腿搁到另一只腿上,这样夹在
阴唇里的棍子的压迫更有力,引起她身体不断兴奋,使得她足以生吞活剥她全部
作痛的部位,她知道如果想发作,这样兴奋正好利用。

  克拉拉又开始转动她喜欢的羽毛,只这一次,她是撩逗卡桑德拉的胳肢窝,
脖侧那里,脉膊琴弦似跳动着,然后再是乳房下面。

  乳头上乃旧系着彼得的线绳,转着圈到了肚脐里,这一下弄得无法忍受的肚
皮蹦蹦跳跳,那恨小塑料棍由於她的动作抽动起来。

  凯蒂亚看着她所仇恨的对手的眼睛:「怎麽样啊,卡桑德拉?是不是很精彩
呀?你不是盼着最后的一击使欢乐到来吗?你还能忍耐多久啊?露兹仍旧控制得
不错,但你是快了。看她,罗伯特,不要再多给了。」

  罗伯特知道凯蒂亚是对的,卡桑德拉的肚皮如此绷紧,看上去很痛苦,她的
乳房热情地肿胀得更厉害了,他一看到她,在她的受罪的大腿里夹着的塑料小棍
使她难以承受激动,於是就轻声地说:「让他起兴吧。」

  「不,还不行!」卡桑德拉哀求道:「太快了。」

  「当然,是太快了。」凯蒂亚大笑起来:「但你是个新手啊,你的身体还有
很多要学的东西。」

  几乎实难忍受,卡桑德拉知道她斗不过这些专家。

  罗伯特让她放下架着的腿,她知道他们又要变换更刺激的手段来逗弄她。果
不出所料,罗伯特用他两只强有力的手压着她的大腿两侧,揉了又揉,他知道她
的阴蒂也会跟转,塑料棍的压力再加上手的压力,迫使卡桑德拉达到了第一次性
高潮。

  凯蒂亚大笑起来,棍子最后一次转动,碰到敏感的阴蒂,克拉拉的羽毛戳进
肚脐眼里,卡桑德拉的头脑闪过一道白光,她的整个身体从床上弹跳起来,她尖
声叫了起来,性高潮的释放和着失败的痛苦。

  在她旁边,露兹听到卡桑德拉的尖叫声,紧紧地团着她大汗漓的身体,以防
受影响。男爵正在精明地使用着他的舌头。

  弗朗索瓦兹在她分开的屁股之间工作,本来露兹也快抗不住挑逗了,听到卡
桑德拉在关键时刻泄气了,她就设法放慢了呼吸,用眼角她可以看到那张床的那
付纤细的身体仍在「索索」颤抖。

  「时间到。」男爵喊,很明显无视卡桑德拉失败的尖叫,虽然他停了一会,
时间只够在钟的下面属於她的一栏里做上一个纪录。

  既然她真的已经达到了性高潮,卡桑德拉想,忍受再一次激情到来长一点时
间应该容易些,半小时已经过去了,她想不可能被迫再失败一次了。

  露兹的呼吸现在已经相当明显。如果她俩在一小时内各有一次高潮发泄,谁
也就不算失败了。她就可以让男爵知道,她比他所希望的更能控制自己了。

  然而,男爵知道一次完全兴奋过后,卡桑德拉将可能更容易产生进一步情感
的峰巅,虽然有必要采取不同的方法。首先他和弗朗索瓦兹让她仰面躺着,看着
彼得细心地坐在她不经意分开的大腿间,往她的宫口里填进几只小号的日本娱性
球,卡桑德拉仍旧在从她的火山口上往下滑,与其使她激动,不如说这几只娱性
球激怒了她,男爵知道她很快就要发觉以一种更为积极的方法所产生的压力。

  在球放进之后,她开始被搬起腿,弯向她的腹部,但弗朗索瓦兹先解开了她
现在已经消退的奶头,再用她的牙齿拨弄它们,她的唾液盖住奶头,皮肤开始胀
起,是空气中的湿气冷却了吧。

  这次枕头移到了卡桑德拉的屁股下,她甚感突然,弗朗索瓦兹来到床头,让
她的手指玩弄着她黑色的长发,这样卡桑德拉的身体更为放松了。

  随着她放松,男爵和彼得在她下身忙了起来。开始,男爵用手摸她的屁股,
享受光滑的皮肤给他的感觉。他仔细地不去惊动她。他的手在她脊椎骨上来回抚
摸,后来,当她完全放松警惕,他就让彼得轻轻将一根尖头的喷嘴塞进她的紧闭
的黑洞,立刻遭到抵抗。他飞快地吻了吻她的尾背骨,那是她的薄弱环节,自动
地她的身体向他敞开了,但她还是觉得塞物给她的感觉不舒服。

  喷嘴一塞进去他就按了一下按钮,一股厚厚的泡沫喷进了她的肛门。弗朗索
瓦兹仍在抚摸她的头发,卡桑德拉驯从着,一部分因为她相当确信他在那里干的
并不想让她起兴。

  男爵等着她接受这团泡沫,彼得是第一回看到卡桑德拉赤裸的身体,他的勃
起已经一直使他痛苦,他爬上躺床,慢慢地将他的阴茎滑进了那处开口,现在那
里润滑得很,他的插入一点也没使她痛苦,他一放进去,就感到有了一种从未接
触过的泡沫包裹了他。

  他看到男爵眼里的恼怒,吓得他本来快要兴起的高潮迅速地颓萎了,他只能
旋转他的屁股,在卡桑德拉体内蠕动他悸动的龟头,带着泡沫去触摸她薄薄的子
宫壁。

  弗朗索瓦兹移动卡桑德拉,让他用胳膊肘和膝盖支撑着身体,男爵站到了她
的面前,拉开裤子拉链,让他自己的阴茎翘出来,他伸出手托着她的已经张开的
唇,他已经看到她眼里的贪婪,他向前一挺,她饥饿地一口叼进嘴里,用舌头舔
他的龟头并且仔细不住口地吮着。

  卡桑德拉看见男爵眼里的激动和欢情,她自己也更加激动,彼得在屁股沟里
的熟练动作已远比她自己感觉到作用大,深深的痛苦极危险地增大,但卡桑德拉
忙着舔男爵的阴茎,吮他的龟头,实在来不及去欣赏。

  当彼得的阴茎触了一处特别敏感的部位,那些日本娱性球,她已完全忘记了
的,在她体内蠕动起来,同时男爵用力向前挺出,最初的精液珠从龟头的小眼里
渗出来,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柔声地呻吟着,激动得几乎要发狂,使她兴奋的
战栗如此之多地渗进彼得在她身体的禁区里意想不到的冲动。

  她原以为娱性球的滚动能阻止她第二次兴奋,可这条心理防线也「突喇喇」
崩溃了。她的身体鼓胀到了极点,男爵非常开心地安全退却下去。彼得被她的第
二次高潮的发泄紧紧套牢,这样他就不能抽出去,也控制不了自己了,任由精液
一泄了之。

  最后彼得和卡桑德拉都安静了,彼得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抽出他的阴茎,拿
一条毛巾擦去和了他精液的泡沫,卡桑德拉由於彻底的失败,瘫软如泥伏在了自
己的手臂上。

  「两次了。」

  男爵平淡地说:「我希望不要再来了。你还有二十分钟要过。」

  「我禁不住。」卡桑德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没有意识到……」他转过
身去,对她的解释一点都不感兴趣,在她的一栏里做了第二次的记号。

  「十分钟了。」他喊了一声,几乎同时,露兹发出了尖锐的叫喊,绝望地翻
滚起来,腿朝空中猛蹬。「露兹一次。」男爵加上,但对卡桑德拉这不算是好消
息。

  虽然接下来的十分钟,凯蒂亚、罗伯特、克拉拉同样熟练地对付她,但没有
能够再激起她的高潮渲泄。交换过后,他们打定主意,最终也要再迫使露兹发泄
一次,卡桑德拉自己也正在挣扎着,最后一次抵御男爵和他的同伙。

  开头,似乎没有多少危险会让她再失败一次,男爵和弗朗索瓦兹只是抚摸她
的身体,他们用一种轻佻的方法摆弄她,彼得则集中逗惹她的乳房,然后他们同
时停上挑逗,卡桑德拉看了看钟,心想可能是一小时过了。

  在这沈默的短暂时刻,她可以听到露兹急促的呼吸,知道这女人很接近第二
次高潮了,她也来了精神。

  「坐起来,卡桑德拉。」男爵平和地说,她听话地抬起上身坐起,彼得拉走
了枕头,扔在地上。「来,舔你的中指。」男爵接着又说,她突然觉得嘴乾,她
竭力想弄出些唾液,但不能够,男爵笑,他让弗朗索瓦兹去帮她舔。

  他确信卡桑德拉不可能少於三次,现在更无疑问了:「用你的手指去触你的
奶头,重一点,亲爱的!弗朗索瓦兹,再帮她舔舔指头,指头似乎太乾了。」卡
桑德拉的腿扭动着,这一次触奶头是有点力度了,那两只盖头开始绽开、膨胀。

  男爵笑了:「好,去摸你自己的腿裆,别的人弄没弄掉你的娱牲球?」她点
了点头。「好极了,快点,我们正等着咧。」又害羞又想寻欢作乐,卡桑德拉颤
抖着身体,探手到腿裆里去。彼得迅速地分开她的外阴,使她能一下子进入阴道
沟。男爵肯定她会刺激她自己了。她想叫出声来但又不敢。他又一次看到她眼里
美妙的痴迷沈醉。

  「来,滑动你的手指,亲爱的!让我来看着,你自娱自乐。拨弄小阴唇,戳
阴道口,戳进去,让粘液渗出来会有美妙的感觉。卡桑德拉,我已经看到你眼里
增长的渴求。照着做呀,卡桑德拉,你知道你会为我而做的。」

  她最想讨他欢心了,但她又不想失败。她盯着他看,她的眼睛里是应从,这
是致命的错误,他利用了这一点,她一一服从他的指令,弄到最后阴蒂从保护盖
里显露出来,骄傲地耸出,等着指头去触摸,但这一点卡桑德拉还是注意到了,
她没去触它,而绕过它,去摸小阴唇,扣进宫口甚至让指头在宫口里增进蹭出。
就一点没碰那块活勃勃的肉骨朵,那里给过她身体如此兴奋。

  男爵看着她们闪闪发亮、粉红端端的皮肉,由於手指的撩逗使血流加速,而
使皮肉颜色加深、呼吸加快。他移开了视线,去看弗朗索瓦兹在忙些什麽。她在
舔卡桑德拉的耳朵,让舌尖在敏感的耳朵眼里舔进舔出,更加添由卡桑德拉自己
手指引起的激动程度。

  卡桑德拉拿眼睛瞄了一下钟,她明白她只剩三分钟,忍受一下就算完了。三
分钟之内,露兹肯定再次兴奋,而她决不会了。

  「现在摸你的核心。」男爵催促道。

  「触你想触摸的地方,我已看到那个地方想要得直哆嗦,触呀,卡桑德拉!
极轻微的,就像经过而不小心挨上去似的。」

  卡桑德拉猛咽一口唾液,照他要求触了,她以为她的身体肯定要背叛她了,
但没有,她的乳房和肚子绷了起来,热情的火焰掠过她的身体,却没发泄。

  轮到男爵惊奇了,他的眉毛挑了起来:「再来一次,我的爱。」

  他小声小气地说,看了一眼钟,只剩两分钟了。卡桑德拉想拒绝,她知道这
麽做她肯定会抗不住,肯定会吃败仗,可他紧盯着她看,几乎发出绝望的狂叫,
她最后不得不按照他的意图,让手指去执行了,同时她张开嘴,稳住呼吸,放松
她已起动的紧张。

  他认识到她玩了什麽把戏,很失望,但对她的控制力却留下印象。就在最后
关头,露兹叫了起来:「好啊!哦,请,再请!」她自己的神经兴奋到了如此地
步,卡桑德拉最后一摸,几乎是跟露兹同时,委曲了很长时间,这种发泄时欢乐
的呐喊终於突口而出,第三性高潮迸发了,好笑的是如拎上一个结只需最好三秒
钟。

  男爵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她喘着粗气,小奶子颤动着,肚皮子起落了一
回,汗从两乳间慢慢渗出来。

  「三次。」男爵的声音充满激动,目光柔和,卡桑德拉肯定从中看到了娱人
的同情。他又记了她一次,还在露兹名下添上一笔:「旗鼓相当啊。」他满意地
说。

  「但露兹赢了一次。」凯蒂亚指出。

  「是的,我本就考虑到你训练她的时间,凯蒂亚,事实上,结果不应该是如
此接近。」

  「一场辉煌的较量!」罗伯特满意地说,看着露兹开始穿衣服,卡桑德拉披
散头发,深陷在躺床上,脸也被头发掩盖着。「你真是富有想像力,底埃特,明
天我们也得这麽玩,克拉拉的继父要来。」

  听到这个消息,克拉拉惊慌地叫了一声,弗朗索瓦兹看上去挺开心:「他已
经非得插手了吗?」

  「来的时间不长,弗朗索瓦兹,只是看看她在我们这里学到些什麽。」

  「我当然会使他的来访称心。」

  男爵浅浅一笑。「当然,也要叫克拉拉称心。现在,我们去准备吃晚餐吧,
然后打桥牌,一个安静的夜晚对我们所有的人都合适。」

  他看着其他人都离开了房间,只剩他和卡桑德拉,她抬起她那张泪痕点点的
脸:「我输了。」她突口就说:「如果露兹不起兴,我还能忍一会。」

  「你还是输了。」他指出:「她必定要起兴,你为了扯平,你不能也跟着。
此外,你虽然输了这场小比赛,在全面比赛里,这也可以看成是一个胜利。」

  「什麽全面比赛?」

  「以后会知道的,我可爱的女孩。」他柔声地说,然后伸手轻轻地抚摸她凌
乱的头发,然后离开她,回房换衣,准备吃晚餐了。


               第十一章

  「为什麽克拉拉的母亲不来呢?」第二天她们吃午饭的时候,卡桑德拉问弗
朗索瓦兹:「事实上她是最应关心的人,她再婚前终究是一直把克拉拉关在家里
的。」

  弗朗索瓦兹看上去几乎和卡桑德拉一样,对这将至的来访搞不清楚状况。她
笑了一声:「她不知克劳德会来这里。她认为他在美国做生意咧。」

  「为什麽他不愿带她来看看她的女儿?」

  「你这傻丫头,因为克劳德娶的是克拉拉的母亲,打的是她女儿的算盘,他
总喜欢年轻姑娘,克拉拉才只有十八岁,他肯定知道,只有通过伊丽沙白才能把
她女儿弄到手,这只有靠婚姻。」

  「既如此,又为什麽送她上你们这儿来获得经验?他自己不会教她吗?我知
道,对那样的男人,那是主要的吸引力。」

  「他不想惹麻烦。克拉拉会大喊大叫,我给他起蒙时就是的,他不可能让这
种情形在她母亲的家里发生吧?」

  「哎呀,我认为十分可怕。」卡桑德拉打了个悸颤:「我奇怪男爵怎麽会不
反对他来检测她的进展。」

  弗朗索瓦兹笑了:「我不能想像凯蒂亚有多担心你。你基本上一点没变,你
是底埃特的另一件猎获物,被他如此紧密地把握住,你甚至愿意为他做任何他要
你做的事,暗地里,你还是你,你仍然难以置信地传统、保守,我意思是指性交
际方面,我想你本人是很有魅力,绝顶聪明的。」

  「男爵认识克劳德吗?」卡桑德拉追问下去,她无意其他女人的私下评论,
但只留意凯蒂亚的忧虑之事。

  「他们是校友,克劳德高几届,你该知道,进出这所宅子的男人都是底埃特
早年认识的,他不想惹麻烦去结识新的男性朋友,过去也想交些新朋友,但经常
是他们不理解他的生活方式。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们在这个家里总是来来去去。」

  「他的妻子是怎麽回事?」卡桑德拉希望弗朗索瓦?会为她解开孩子们母亲
的死亡之谜。

  弗朗索瓦兹似乎坐不住了。「没人确定。底埃特去了奥地利几天,就在他离
开后的第一个晚上,玛瑞塔喝得烂醉还去游泳或者是存心淹死自己。没有迹象,
如此结果认为是一场事故,但她和底埃特一直在激烈争吵,我认为他相信她是自
杀。」

  「他很伤心了?」卡桑德拉问。

  「不,也不怎麽,他早开始厌倦她了,她总是哭哭啼啼但他曾经是爱过她,
这可能叫他伤心,只是他没表示出来。孩子仍在想念她,虽然他不让她们在他面
前提起。」

  「凯蒂亚在那以后不久就遇到了他了吗?」

  弗朗索瓦兹摇摇头:「不,凯蒂亚早就认识他了,在他碰到玛瑞塔之前。他
们又从头来过。」

  「那麽他没想到跟她结婚?」卡桑德拉感兴趣地问。

  「关於什麽的婚姻啊?」男爵悄没声响地朝她们身后走上来。

  弗朗索瓦兹惊得跳了起来:「我们在谈玛瑞塔,孩子们多麽想念她呀!」

  他显得惊讶:「当真,他们对你说过,卡桑德拉?」

  「没确切地说,她们的交谈里常常提到她。」

  「克瑞丝蒂娜对她不可能有多少记忆,毫无疑间,海伦娜给她看了照片,对
她讲了有关她们美貌母亲的故事!」他的语调很轻蔑,善感的卡桑德拉忍不住想
弗朗索瓦兹说他对她的死埋藏较深的情感,是太过於仁慈了。

  「克拉拉准备好了吗?」弗朗索瓦兹问他,急於想改变话题。

  他笑了:「我以为大概好了吧!克劳德跟她在一起会很开心的,你们在短短
的时间里造出了一份奇迹。罗伯特让我看了一盘你们初次训练她的录影,让她今
天的表演很清楚表明她进步得有多快。」

  屋前响起汽车的声音,几分钟之后,凯蒂亚和一个高个、很有特徵、棕色头
发已经花白的男人从开着的落地窗走进来。

  「亲爱的,你终於起来了!」凯蒂亚哼了声,踮着脚轻盈地走过来吻男爵。
「我带彼得去机场接他,他只有几个钟头,但我告诉他,你已经在为他作准备,
让克拉拉接受他的检阅。」

  男爵搂了搂那个吐他年长些的男人:「很高兴又见到你,克劳德,蜜月过得
怎样?」

  克劳德做了个手势:「伊丽莎白比我所希望的更满意,跟一个法国男人结婚
这麽多年,明显磨平了这个英国出土文物的所有皱折。我不得不一直在考虑那个
女儿,为了保存上一点。」

  男爵笑了起来:「多麽悲哀!我可以把卡桑德拉介绍给你吗?她是我女儿们
的新家庭教师,也是在性方面保守的英国女人的缩影,但我们正在改造她是吗?
亲爱的?」

  那个男人的眼睛是淡蓝色的,淡的像是透明的,他直瞪瞪地盯着她看,看得
卡桑德拉身子发热,很不自在:「我想是。」她垂下它的眼睑。

  男爵上前搀住她的腰:「你见识到了吧!来,我们到院子里去。弗朗索瓦兹
会去带克拉拉下楼来。我们该在平台上喝茶。我雇了几个人,给我铺一条卵石小
径,他们可以权且当一会局外观众,凯蒂亚,叫露兹给我们上茶点。」

  罗伯特、克劳德、卡桑德拉、凯蒂亚和男爵,在各色各样的庭院坐椅里落了
坐。露兹送上茶,然后待在男爵旁边:「你可以走了。」他递过菜盘唐突地说,
露兹行了个鞠躬礼,但她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

  过了一会,弗朗索瓦兹从屋里出来,走过草坪,后面紧跟克拉拉。待她们走
上三节台阶,卡桑德拉看清了克拉拉脖子上套了阔领圈,拖着一根短牵绳。领圈
上分外有两只皮带圈,裹住年轻姑娘的大乳房,弗朗索瓦兹每扯动一次牵绳,克
拉拉的头都被迫上下前后动,这样她的乳房就蹶得更高,大大的深棕色的奶头,
像是由於夏日的热气蒸发膨胀了出来。

  她赤裸着身体,唯有腰间扎一根带子从前向后再一道环,外皮黑毛紧紧嵌在
她的腿裆里。

  卡桑德拉打量了一下克拉拉的继父,他很安详地坐着,呼吸慢而缓,但搁在
椅子扶手的手微微有点颤抖,他的冷浚的眼睛盯牢了高耸的奶子:「你把她打扮
得真漂亮,底埃特。」弗朗索瓦兹牵着姑娘经过他前面,恭维他说。

  他伸出手去,拍了拍克拉拉的屁股,又用指尖撩了撩重实实的大奶子下部:
「我认为可以通过验收了。」

  弗朗索瓦兹让克拉拉换个边,走过正在观看的成人面前,最后停在她继父面
前:「午安,克拉拉。」他很有教养地跟她打招呼:「我相信自从我上一次见到
你,你一直表现得很不错。」

  克拉拉颤抖起来,想低下头去,弗朗索瓦兹拉住牵绳不让她那样做:「她表
现得相当好。」巴西女人告诉他:「只是接受慢些,你是这样提醒过我们。」

  「好极了。」他伸出一只手去握一只成熟的奶子,克拉拉朝后一缩,差点踩
到弗朗索瓦兹的脚上,她拼力保持住身体的平衡,不注意抓到腰带,毛皮更贴紧
她的性唇,使她喘不过气来。罗伯特哈哈大笑,卡桑德拉在位座上坐不安稳了。
感觉到欲求在她肚子里蠕动着。

  「我可以让你看她的反映有多麽奇妙吗?」弗朗索瓦兹问。

  克劳德点点头,目光仍不忍离开他继女膨胀的乳房,对那样两只奶子,他垂
涎已久了。

  带着微笑,弗朗索瓦兹从她的长裙里的大口袋里掏出一把貂皮刷。克拉拉眼
睛圆睁,奶子高耸,对那种美妙的感觉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弗朗索瓦兹仔细而缓
慢地用刷子拨弄她的奶子,直到奶头隆起变硬,不能再膨胀的程度,克拉拉开始
觉得奶头紧得疼,咬住了嘴唇。

  克劳德舔了舔嘴唇,从弗朗索瓦兹手里拿过刷子,自己动手,他特别注意大
奶头,用刷尖极经地撩拨,以免激起兴奋狂潮。

  克拉拉张开嘴,眼睛发沈。「我经常这样玩弄她一连几个小时。」弗朗索瓦
兹说:「很像有那麽回事,我不认为克拉拉那麽需要发泄,她宁愿被逗弄起兴,
而不情愿发泄。」

  「不!」克拉拉无精打采地说:「那不是真的。」

  「我希望你不要说我朋友撒谎。」她的继父严厉地说。

  克拉拉难受地摇摇头,满腹狐疑,为什麽每个人都拿撩逗她取乐,而不管她
极至的愉快。

  克劳德看着他的继女,知道他的婚姻值得。这个有点过胖的十八岁的少女可
以被训练成完美无缺的性伙伴。如果她再瘦一点,身体发育匀称,总在任何重要
场合都是带得出去的。到那时伊丽沙白就该靠边站了。

  「你愿意让我来吮你的奶头吗,克拉拉?」他问他的继女,她的奶头红得发
亮,含苞欲滴的样子,让他垂涎。她点了点头,挣开牵绳朝他贴上去。她恨他倒
没什麽,要紧的是,她颤抖的奶子的迫切需要。

  「说『是的,请,继父,吮我吧。』」他命令她。

  男爵扬起眉毛,看了一眼卡桑德拉,她满脸通红地注视着这个场面,她的腿
紧合,压在椅上,她旁边的凯蒂亚正贪婪地观看着,她的眼睛看到克拉拉在她新
继父面前受辱,竟十足的兴奋。

  克拉拉「请」字一出口,克劳德的嘴就叨住了她的乳房尖,开始用力地吮。
她的上体被他粗暴贪婪的嘴唇拉向前,弄得快乐的颤抖穿刺了她。快乐的浪潮越
涨越高,直到她的继父的牙齿咬住了她肿胀的奶头,她立即振奋了,喘息着掺和
着松了一口气后激动的心情。

  「请他再对那只奶子来一次。」罗伯特佣懒地说。他相当喜欢这一幕,虽然
他没有发现克拉拉的特别动人之处,因为她太胖,然而,像克拉拉,他可以看到
她潜在的素质,看着娇嫩的肌肤被行家折磨总是件快事。

  克拉拉没吭声,那只被忽略的乳房很快又碰上了貂皮刷子,那是在弗朗索瓦
兹手里。她知道她不可能释然,除非她服从,所以她只好要求道:「请来吮我的
另一只奶子吧,继父。」

  「当然,亲爱的。」克劳德作出反应,快乐地发现他的雄风,那在蜜月里让
他大出了好几回风头。他又重复对第二只奶子来了一遍,这次他含着奶头,吮进
吐出,像是在玩弄奶瓶嘴,克拉拉真怕他会把她的奶头拉出来。他让他等了更长
一点时间,她哼哼叽叽,直到他的牙齿咬紧。她的奶头让他再次终於激荡起兴奋
的高潮。

  「她被操过没有?」克劳德问罗伯特,又坐回椅子里去,弗朗索瓦兹让那抖
抖索索的女孩站直。在砌卵石小径的两个工人可是大满了眼福,他们的眼睛激动
地瞪圆了。

  「是呀,当然,你说过你不要处女,所以找让底埃特办了这件事,他很卖力
是不是啊,克拉拉?」

  克拉拉点了点头:「你想让底埃特再跟你做一次爱吗?」罗伯特又说。凯蒂
亚猛然回头望着她的情夫,他耸了耸肩,好像他们的谈话与他无关似的。

  「你愿意吗,克拉拉?」克劳德追问。

  「是的。」姑娘小声地说,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克劳德站起来走向她:「弯下膝盖,蹲下去。」他叮嘱她,糊里糊涂她就蹲
了下去,罗伯特也蹲下去伸手进她大腿裆的兜带里去,他的手指感到了潮湿,毛
皮堵着克拉拉的宫口,他心不在焉地碰了碰她已经绷紧的皮肤,感觉到粘液从她
体内渗出来。

  他抽出他的手,让别人看。「看啦,克拉拉!你第一次跟我们时,因为兴奋
太慢受到惩罚,现在没什麽好抱怨你了。」

  「大概她想让底埃特操她。」弗朗索瓦兹用她的长指甲戳了戳姑娘低着的光
脖子。

  「紧紧她腿裆里的兜带。」男爵忽然插话:「让她蹲着,叫她膝盖并得紧一
点。」

  罗伯特执行他朋友的建议,克劳德饶有与趣。这样一来克拉拉很不舒服了,
紧紧的兜带引起一阵阵不很明显的快感。

  「现在来看着我,克拉拉。」男爵和蔼地说,开头胖姑娘的眼睛朝他快乐地
迎上来,她一直盼望他再来操她,打从他破了她身之后,她就在盼望了。她确实
感觉到他在移动她的兜带,让他突起的男人的特徵撩拨她兴奋,她滚圆的肚子兴
奋得一抽一抽,抽得她的继父看见了,忍不住伸手过来摸她那细腻如缎的皮肤。

  「不要太激动。」男爵提醒说,克劳德歉意她笑了笑等着:「仔细看,克拉
拉。」男爵又说了一遍,他朝凯蒂亚走了过去。

  凯蒂亚穿着紧身比基尼上身衣,高腰短裤,站在她情夫的身边,他花两三秒
钟就摘了她的比基尼,让她的奶子无遮无挡地摆出来,按着他又用大姆指勾着她
的裤腰,轻易地就将裤子拉下来,他还一边伸进头到她分开的腿裆里,去嗅她的
性气味,尽可能地托起她的骨盆。

  克拉拉无助地看着难以忍耐自己的那份骚动,毛皮抚揉着她那张开的宫口,
她试着摆动屁股,但弗朗索瓦兹还紧接住她脖子上的牵绳,迫使她头后倒,乳房
耸出:「安静点,你这傻姑娘。我们没教过你吗?」她气愤地尖声叫。克拉拉小
声叽咕着,她太需要了,她不想看男爵跟另个女人造爱而置她不顾,她想他来操
她自己。

  男爵搞上了凯蒂亚,他用手上下抚摸她的光身子,两个工人早就听说了男爵
的怪癖,但不会想过能亲眼所见,停下手头装模作样的工作,索性在一边观赏起
来:姑娘如此不舒服地?伏在草地上,男爵在操他的情妇,动作越来越激烈。

  凯蒂亚赤裸身子被男人公开操辱,觉得很得意,她喜欢有观众,这样增加她
十倍的激动,这一回知道克拉拉如此激动地在一边看着,增添了她对这种体验的
又一种震撼。

  最后男爵把凯蒂亚放在草地上,抬高她的腿,把腿搁在他的肩膀上,让自己
的阴茎一下子截了进去,使让他勃起的龟头在宫口磨蹭了一会,戳进去抽出来,
戳进去再抽出来,每次都让凯蒂亚兴奋得颤动不已,她的阴蒂周围的皮肤被牵扯
着,这块兴奋中枢间接地受到刺激。

  男爵十分了解他的身体,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操她一小时,让她一个高潮接着
一个高潮,最后才是他自己的发泄,这一次他没花很长时间,十分钟之后他就加
快了频率,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甲胡乱动作,碰到他的胸口,告诉他,她是
被操得差不多了。

  他恋恋地戳进抽出,一会慢一会儿了猛戳一记,她最喜欢的搞法,直到她小
声地叫喊起来,她的脚跟在他肩头擂鼓似的,她的屁股抬得很高,让他把她压下
去,他堵紧她的乳,让他发泄,他惊奇地发现,他觉得多麽超脱,又奇怪甚至她
的肌肉都和他的长在了一起,他兴奋不起来。

  他抽了出来,朝克拉拉看过去。她整个身体充满欲求,肿胀得厉害,眼皮因
为生理需要而搭拉着抬不起精神。可以的倍受凌辱的大腿紧?着保持一个姿势。
走进草坪,他去试着摸摸她的那根儿带的张力,然而又伸手进去,像罗伯特那样
看带里的毛皮被她的粘液沾浸得如何,以资证明她有多兴奋。他触摸她时,她的
眼睛像被欲火薰了似的,他却知道他不能再逗惹她了。他对她没一点味口。

  「他在等着什麽人跟她来上一次。」他歪斜着嘴评判道。她局促不安地扭动
身体,感到困窘,不知他这话是什麽意思,她惧怕她腿裆里的那块湿毛皮,却又
无奈何自己,她体内的欲望如此强烈,她也顾不得由哪个男人来操她了,只要有
人能让她放松压力,享受到凯蒂亚刚刚得到的那份满足。

  克劳德认识到他的机会来了,他站起来,朝他继女走过去,从弗朗索瓦兹手
里接过牵绳:「请求我呀,克拉拉。」他就说了这一句,但她立刻理解了。

  「请,继父,操操我吧。」她恳求他。她的声音再不带勉强了。

  她差点就要急得尖叫出来,活勃勃颤动的肉体和过於想满足一下性欲的需求
是最重要的事了。她再也顾不得对还是错,她也没有时间去想到她的母亲,想到
这是对她母亲的背叛,这个高个、极富性格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能给她的身体
必须要的,克拉拉打定主意让他使她心满意足了。

  她朝他伸出手去:「快点,快点,继父。」她连声说,快乐地「哦哦」呻吟
着。

  克劳德开始动手解她丰满的身体上捆扎着的带子链子,这样他可以埋进她的
那堆无知的、驯从的赘肉里去。他有点懊恼不该让罗伯特、弗朗索瓦?和底埃特
他们把她的身体弄这麽烂熟,而他自己才头一回沾腥。克拉拉脑子很清醒,马上
意识到他在想什麽,他开始亢奋地往里戳。手死命抓住她的奶子,她发誓一等回
到家?她将肯定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她俯首称臣,这样她的肉体就再少
不了激动和满足了。

  克劳德和克拉拉在草地猛烈颤动,两个人都叫喊出声,发出亢奋的呻吟。男
爵转身走了,凯蒂亚穿好衣服,进屋冲澡,弗朗索瓦兹坐在罗伯特的膝上,在他
耳边说着悄悄话。男爵在沈默不语的卡桑德拉身边坐下。

  「克劳德是个傻瓜。」他平静地说:「她将失掉所有的赘肉变得相当有味,
但她不再天真无邪了。」

  「我认为这正是他想要的。」卡桑德拉语调也很平静。

  「是倒是,但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想破坏他们最心爱的东西的?」

  「我不知道,即使是的,他们得先有心爱的东西,会破坏他们心爱的东西,
克劳德似乎不能心爱什麽,只是欲求。」

  「你的悟性多好呵,亲爱的,我怎麽样?」

  「你告诉过我,没有爱这种东西。」她回答。

  「那麽我就不必担心会损坏什麽东西了?」他微笑着。

  「不。」

  「如果我想损坏什麽东西,什麽又是我不能损坏的呢?」

  卡桑德拉斜睨了他一眼,他似乎很严肃:「我想你得接受这样的事实:没人
能拥有一切。我一直这麽对你的女儿说。」

  「也适合於你吗,卡桑德拉?」

  「是。」

  她诚实地承认:「我不可能拥有很多我想要的,但我活下来——你也如此,
这样对你更好,我以为你和你的朋友似乎总有短暂的乐趣,那塑造个性。」

  「这话不能配你家庭教师的身份!听你说这话有多麽奇怪呀,昨晚你还不安
地打发时间,让人看着发泄了一次又一次,使我们快乐,而就此事本身,你现在
却坚持说也是如此不妥。」

  卡桑德拉闭上了眼睛:「我忍不住呀!」

  「你总是可以离开的。」他耳语似地说:「为什麽还不走,在我向你提出更
多要求之前?」

  她摇摇头:「我不想离开,我答应过孩子,她们回来我还在这里。」他的眼
睛发亮了:「是的,当然,孩子们!那麽我可以放心了,在她们回来之前你不会
离开,是吗?」

  她知道她话说得太远了,实际上她离不开他,她对此点了点头:「是的,我
该一直待到她们回来。」

  「好极了,今晚,克劳德离开后,我们将把助兴器介绍你,让你感受感受那
种快乐。」

  卡桑德拉僵了:「我不认为……」

  他用手指封住她的嘴唇:「小声,卡桑德拉,你已经告诉我不能对你要求太
多,助兴器很多人都用,我认为你会为它们给你的快乐感到惊讶的,毕竟我还有
些特别的计划,周末在罗伯特,弗朗索瓦兹离开前大聚会一次,今晚过后我该对
你讲点细节。」

  「为什麽你喜欢羞辱人?」她口气平淡。

  「因为羞辱和疼痛一样能增加快感,此外我要你失去控制,卡桑德拉,甚至
到现在我也不觉得你有过那一次把你的全部都向我和盘托出,要在这里待下去,
你就得这样。」

  「我已经!」

  「不,没有。」他突然不悦起来:「你还没有,我意识到这一点。」

  他大步走开,进屋去了,卡桑德拉战栗了,为了完全征服她他准备走多远,
她是否坚强得足以忍受他。

  卡桑德拉通过卧室的窗子,看见克劳德由司机开车,送出与世隔绝的汉普斯
特庄园,他乘的车在她眼前一消失,她想起男爵这天早些时候在院子里说的话。
她觉得腹部肌肉抽起筋来。

  她知道在她眼前摆着的又是打算考验她的承受能力,有时她真想收拾行囊马
上离开,但她又不能,每回挑战,每回胜卷在握,使她更接近这个令人迷惑的男
人,她知道她爱上他了。她很肯定通过逐步贴近他,她能帮他发现他性格中温柔
的、更有有人情味的侧面,这个侧面叫凯蒂亚系统地损坏了,卡桑德拉不知道玛
瑞塔也这样相信过,因此,玛瑞塔死了。

  床头电话响了,她跳起身来去接,是男爵。「克劳德已经走了,十五分钟之
后请到健身房来,你只需穿两片式游装。」

  正好十五分钟之后,卡桑德拉拉开门走进健身房,她紧张得几乎腿软,她上
次遭受的屈辱使她不得不提起勇气,硬着头皮跨进门去,另外四个人正在等她。

  其他三个人都一丝不挂,男爵正相反,仍旧是衣冠楚楚,他们带着不同程度
的兴趣和兴致看着她朝他们走过去,罗伯特认为她的腿非常秀美阴茎开始颤动,
而凯蒂亚却锺爱她那份显而易见摆在睑上的痛苦。

  男爵笑着说:「不错的比基尼嘛,卡桑德拉,新买的吗?」

  这时候可笑地讨论她的泳装,很难跟他平日的语气一致。「是的,弗朗索瓦
兹帮我选的。」

  「适合你穿,然而很抱歉请你现在脱下来,爬到平榻上去。」她犹豫了,而
他的眼睛圆睁:「来吧,来,卡桑德拉,使时间考虑。」

  她不认为自己习惯当众脱衣服,一看到男爵的脸,她只得动手了。

  上身没拖泥带水就滑了下来,下身可带来问题了,她跨出裤口,脚勾住了?
差点歪倒。她终於脱光了,弗朗索瓦兹不无欣赏地喃喃说:「我认为你长了点肉
了,卡桑德拉,这适合你。」

  男爵看了一眼她滚圆的乳房,又让目光跳到下体微微圆起的肚皮,他点了点
头:「这话一点不假,弗朗索瓦兹,这种生活适合她!爬上平榻,我们都巴望开
始咧。」

  卡桑德拉一上平台就仰面躺着,瞪着天花板,假想她是在她自己房间里。

  「侧过身来,团起身体,四肢抱紧。」她只得服从,男爵一边发指令,一边
移向她身后。她吓出了一身汗。

  他搭了一只手在她背上,感觉到她皮肉发僵、身子滚烫:「没什麽好怕的,
弗朗索瓦兹就喜欢你现在的角色,是不是呀,罗伯特?」

  他的朋友大笑起来:「她当然喜欢:这是我妻子最爱的活动。」但卡桑德拉
不信,她亲眼看见凯蒂亚绝望地从那间卧室里跑出去,在她那种,很会控制的特
性看,没什麽快乐可言。

  罗伯特转过身,站在卡桑德拉的面前,动手玩弄她的奶子,温存地握住再放
松,用大姆指挑逗奶头勃起。

  这是美妙的感觉,但她恐惧地感到男爵在分开她绷紧的屁股,在肛门里仔细
地插进一根涂过油的手指,她僵着皮肉抵挡插入,因而更痛。

  「放松,卡桑德拉。」声音有点不耐烦。他希望她能接他的意愿办,但她的
害怕发展为恐惧,一点也放松不了。她听他叹了口气,走开了,她想扭过头去看
怎麽一回事,但罗伯特抓住了她的下巴:「看看我,卡桑德拉,看着你使我有了
什麽样的反应,使你激动吗?」

  他现在完全勃起,阴茎竖得与肚皮平行。龟头肿得发紫,吹胡子瞪眼似,开
口处一颗小小的晶莹的粘液。卡桑德拉让他的兴奋所刺激,从头到脚活抖活抖地
使她也不可能去想什麽事将要发生。

  「放低点膝盖。」

  男爵的声音从他后边转来:「用你的胳膊把左膝向后弯。」

  卡桑德拉敬重他,乐意听从他,弗朗索瓦兹滑下一只手到她分开的腿裆里,
仔细地用一个振荡器在阴唇上移动,慢悠悠的,直到外阴开始不由自主地张开,
她让慢慢颤动的振荡器触较敏感的小阴唇,却仔细地避开了阴蒂。

  凯蒂亚看着男爵朝卡桑德拉的肛门里插一截细细的橡皮头,他坚持往里推,
直到上面白线记号处。到这时,她有了一种高涨的欲望,想滚动。

  「拜托,停下来。」她哀求男爵,想挣扎着站起来,但罗伯特压下了她的上
体,同时弗朗索瓦兹锁住了她的双臂,让他的胳膊仍旧抱紧膝盖,这样她就动弹
不了。

  「当真,卡桑德拉,我还没开始咧。」男爵说:「用嘴呼吸,放松,这种感
觉很快就没有了。」几乎要被吓哭了出来,她执行了他的指令,慢慢地欲望安逸
了。

  男爵仔细地试了试她腹部的肌肉,一等皮肉松下来,他就压了助兴器的球茎
把第一团温和肥皂液脐进了卡桑德拉的肛门。

  罗伯特感觉到她在他手底下委曲地一起一伏地喘息,听到她气喘吁吁,这表
明她感到不舒服、感到害怕。她团着的身体开始抽搐。

  「不要呀,不要逼我呀。」她哭喊着,声音里夹着恐惧。

  「没人逼你做什麽呀,卡桑德拉,如果你想离开这栋房子你尽管说好了。」
男爵冷冷地回答,没有声音了。凯蒂亚大气不出地等着:心想这回卡桑德拉准定
要走了。但是她的对手闭着眼,咬着牙,就是不吭气。

  男爵暗自发笑:「好极了,忍几分钟,收紧肌肉让液体进去。」她应允了,
努力不去想下一步将如何,抽搐加剧。她觉得再也无法忍耐了,她跳下床榻,冲
向几码之外的小套间,猛地蹬上门,一屁股坐在了圆马桶上,这才让她饱受折磨
的肌肉放松,排出了肥皂沫。

  全身都平静下来后,她知道她还得回到那平榻边去,这次她希望学会领受这
种感觉的惬意。想到凯蒂亚,她就有了勇气在下阶段表现好点。她走出门去,脸
色苍白,摇摇晃晃,头却抬得高高的。男爵抿着嘴唇,当真走过来伸手摸摸她的
脸颊:「这次会好些,亲爱的,他允诺说,你的身体领悟如此之快,以致於已从
兴奋中获取了满足。别害怕,最坏的情形已过去了。」

  卡桑德拉松了口气,他对她是满意的。凯蒂亚先前阳光灿烂的脸,由晴转阴
了。卡桑德拉躺回平榻上去,迎着罗伯特急不可待的手耸出奶子,男爵又开始助
兴过程。

  这次他让液体进去得更慢了,她感到充满暖意,整个腹部起伏颠簸、汗水淋
漓,如饥似渴的躁动向上直灌乳房里,向下渗进大腿裆。她发出了渴望的呻吟。
男爵用空着的手,逗弄她的肚皮,他的灵巧的手一会戳这一会插那,这块高度敏
感的表面布满快乐的触点。

  凯蒂亚火了。她气卡桑德拉居然有勇气承受:气她的情夫第二次助兴器里没
放皂沫,光是温水,她知道效果会是多麽不同,但她已知道,有火她只能闷在肚
里发。

  那种奇妙的液压在卡桑德拉体内扩散,她感到了男爵允诺过她的激动,知道
她处於痛苦的边缘,这种痛苦逐步化解为欢乐。

  男爵看着她的身体上下起伏,他让她自己决定还能忍耐多久。

  她的眼睛圆睁,静待痛苦和欢乐一起冲击,终於她失去了控制,像是被巨大
的热浪劈倒,起初闭紧的肛肠肌肉一松,温水汨汨流出,她翻滚拱伏,忘情於惊
人的草率的满足,最后,散了骨架,肉泥一瘫,倒在平榻上。

  男爵从她再看过去,看到罗伯特,他又惊讶又好笑。他的朋友竟受了小娘们
发泄的影响,昏头昏脑失去控制,不自觉对着她的奶子就射精了。男爵的快乐原
订是让罗伯特去操卡桑德拉的,如果她能挨过这个试验,他缺乏自持,只得取消
对他的奖赏了。

  罗伯特叹了口气。「她真是不可思议:她眼里的表情真让人着迷,一看她就
想得到她身体的毫不羞惭的欢乐,弄得我不由自主走火了。」

  「那麽只好由我来替代你了。」男爵笑了。

  「我呢,我怎麽办?」凯蒂亚在一边发急了,伸手拉男爵的胳膊:「我需要
你,底埃特,我要你来操我,就现在。」

  「我肯定彼得会情愿的,亲爱的,你可以打电话把他叫到你房间里去,我领
卡桑德拉去冲澡。」

  弗朗索瓦兹看着男爵帮卡桑德拉爬下床榻,领着她穿过健身房,走进毛玻璃
门的淋浴室,她几乎不敢看凯蒂亚,她是火冒三丈,气胀破肚皮。弗朗索瓦兹决
定上楼去玩弄克拉拉,等到罗伯特硬起来之后,再让他来慰劳她的饥渴。

  凯蒂亚怒气冲伸离开健身房,她不打算享用彼得,只有加给别人某种痛苦,
才能平息她所遭受的拒绝而引起的愤恨。

  只有露兹可以接受她发牢骚的这种便利。还好她还剩下足够的理智,也还是
用了彼得,他所干的正好是她在遭受了一记闷棍之后所急需的控制性药物。

  卡桑德拉几乎不知道她在那里,淋浴器里的水喷洒下来,她骇得跳了起来,
男爵微笑着把手放到她的肩上:「是水龙头,小家伙,放松点,我来给你擦点肥
皂。」

  当他的手溜遍她全身,用香皂仔细地涂抹她汗水,浸湿的皮肤和身体各处皱
折,她让她自己在这份欢乐中失掉了理智,他的手一到腿裆,给她那地方抹肥皂
她就忍不住糊涂了,是他现在给她的平静的欢愉,还是他早些时候给予她的那种
猛烈的、掺和着痛苦的兴奋发泄更使她喜欢。

  她闭上眼睛,完全靠他的手托住,她的身体在他的触摸下膨胀,使她自己也
觉得诧异,他用海棉给他洗掉皂沫,再让水伸净她的身体,然后他转过身来,扔
掉海棉,用他自己湿漉漉的赤裸裸的身体俟着她,两个裸体合做一付,拥进淋浴
的一角,他还让她的脚离开地面,勾住她的小腿肚。

  水仍旧向下冲淋着,她用胳膊圈着他的脖子,感觉到他的龟头在她的宫口触
触碰碰找不准目标似兜着圈,迫使她阴唇分开接纳,然后一下子直戳进去,感觉
到他的手在为她拨开脸上潮湿的发卷。

  「看着我。」

  他急切地在她耳边小声地催促:「我要你看着我,我在操你呀,我操你的时
候要你看着我,睁开眼睛,心肝,让我看透你。」

  她睁开了眼睛,他下边在缓缓地动,他看到了她眼里燃着的欲火,快乐攀上
的峭壁,她的阴道肌肉发紧,裹过了他的肉柱,他仍旧没看透她,尽管能做的一
切都做了,但仍有障碍,她已经度过害羞、屈辱,进了一个预先难以想像的性爱
世界,但她的眼睛什麽也没写上,那双眼睛仍旧明晰,仍旧纯净,他得看她的新
的自我意识在她目光里有所反映,他才能满足。

  他的动作速度加快了,屁股开始扭动,他们搂抱着的身体时合时分,卡桑德
拉的眼睛终於睁大瞪圆,就要到那极致的一步了,男爵咬着她的唇,下大力气把
她拉过去,弄得她呷了出来,他在和她一起进了忘情的欢海。

  起先有几秒钟,卡桑德拉觉得男爵的胳膊紧拥着她。让她拼力抵抗他,很快
胳膊一松,淋浴器也被关了,他又像她第一次看到的那样沮丧。

  「你干得真漂亮,亲爱的。」他向她表示祝贺,他们用松软的毛巾包裹他们
自己,毛巾是仆人给他们放好在浴室外的小橱里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很快
乐,是吗?」

  卡桑德拉点点头,但不想承认到底有多少大范围的性经验能符合她还想进一
步的味口。

  「还记得我跟你提到的聚会吗?」他又说。他在擦乾他自己的身体,穿上衣
服,卡桑德拉仍旧裹着温热的毛巾。

  「是的。」

  「我认为聚会有一个宏大的主题,我将邀请一大批朋友,七十到八十个,基
本是罗马似的狂欢,你觉得怎样?」

  「我想会很激动。」

  「是的,特别我要安排一出额外动人、在聚会开始时出人意料的节目,要我
告诉你吗?」卡桑德拉点点头。「拍卖奴隶,我要请一些志愿者做奴隶。你认为
怎样?」

  她紧紧地裹住毛巾:「我想像你会有一大批志愿者的。」

  「你也愿意当一回奴隶吗?」

  「不,我不想。」

  「我可以想到你会这样回答,但这不是我要想的回答,因此在聚会前,我得
改变你的主意。」

  「强迫吗?这几乎不是找到天才的志愿者的方法。」

  「不靠强迫,卡桑德拉,最终我会找到一两种我自己的方法的,靠仁慈。这
次,既然牺牲者被称之为志愿者,就必须靠仁慈了。是休息的时候了,你也完全
疲惫了,吃晚餐你就不用在场了,我会为你找个藉口,你得睡觉了。」

  尽管不安,卡桑德拉还是睡得很沈、很安祥,一点也不知道下午游戏的参与
者聚在起居室里,通过角落里的大电视,收看了当前实况录影。

  当他看到卡桑德拉最终在平榻兴奋极致的发泄,他知道他一定得让她当志愿
者,他还知道怎样才能使她投降,怎样去做的想法使他如此激动,以致床把已经
筋疲力竭、被滥用无度的露兹找来上床寻欢,完事后又操了凯蒂亚一次才算完。
连他的情妇都感到惊讶,他竟会这贪欢无度地狂操了女仆和凯蒂亚两人。

  第二天早晨很迟才醒来,男爵几乎等不及地要去向卡桑德拉发动进攻了。


               第十二章

  卡桑德拉觉得奇怪:第二天大部分时间,除了仆人就剩她一个人。罗伯特、
弗朗索瓦兹、克拉拉带着两个双胞胎出门观光去了。凯蒂亚和男爵去看几个朋友
他们来伦敦假道去美国。

  一人独处也奇怪,她在一个又一个房间里徘徊,思若涌潮似的回忆起桩桩件
件自她到这家来后发生的异常的故事。她已很难想出来应聘工作时她自己是怎样
一个人了,她知道她不可能再是原先那个她了,这使她心烦。

  下午三、四点钟她接到了海伦娜和克瑞丝蒂娜的电话,两个小姑娘都相当激
动,海伦娜提到溜冰,各式各样的朋友和他们一块玩,听上去那里的生活才是正
常的、再合适不过的,但他们仍然渴望再见到她。

  「告诉爸爸我们星期天下午回来。」海伦娜高声说,可以很清楚想像出,她
想让她的声音缩短奥地利和英国之间的距离:「他会去机场接我们吗,会吗?」

  「会的,我肯定他会去接你们的。」卡桑德拉圆滑地答应着。

  「我们不在,你孤单吗?」

  「是的。」卡桑德拉笑了。

  「很闷吗?」

  幸好那个孩子看不到她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脸红:「有点。」

  她只得撒谎:「但我就多晒晒太阳,浪费了很多时间呀!」

  「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你了。」海伦娜大喊一声,收了线。卡桑德拉才放好听
筒,凯蒂亚和男爵回来了。

  「海伦娜来电话了。」卡桑德拉向他通报,努力不去想他的手在前晚给她抹
香皂时有多麽亲腻。

  「她们什麽时候回来?」

  「星期天下午,她很想你能去接她们。」

  「星期天?照这样,聚会必须提前到星期五晚上,凯蒂亚,打电话通知他们
吧!太仓促了些,但大多数会来的。」

  「今天星期几啊?」卡桑德拉问,对她来说,真实世界里的时间已没什麽意
义了。

  「星期二,这样找志愿者的时间也不多了。」男爵大笑起来,凯蒂亚朝他亲
密地微微一笑。卡桑德拉哆嗦了起来。她忘记了他许诺会劝说她志愿在晚会上做
奴隶,虽然他强调说他会用仁慈使她改变主意,他和凯蒂亚交换的眼神就使她不
寒而栗。

  她又感到奇怪了:男爵和他的情妇消失在楼上,甚至别的人观光回来,他们
也没跟她打个招呼就上楼去了,好像是商量好了要孤立她,但没有任何不中听的
话,也没有暗示她可能触怒了他们。

  晚餐席间交谈也不多。罗伯特和男爵谈老同学、溜冰,女人们甚至无话,连
平日里最闲不住嘴巴的弗朗索瓦兹也是。

  卡桑德拉打算谈孩子们在奥地利的作为,不想也碰到了一睹没有回音的墙。

  「我不认为我们真有人对孩子非常感兴趣。」凯蒂亚终於开口了:「只要他
们快乐就万事大吉了。」

  卡桑德拉不同意她的说法,被她的话惹恼了:「我认为有人应该对她们感兴
趣这是重要的,孩子们需要知道某个人对她们是特殊关系。」

  「好啊,那就是你在这里的原因,不是吗,凯茜,亲爱的?」凯蒂亚如是回
答,卡桑德拉觉得词穷。

  晚餐结束后,她又被排除在外,男爵、凯蒂亚挑战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打桥
牌,但她想回房间去时,男爵又很快叫住她:「我们时间不长,卡桑德拉,为什
麽不再下来读读书,书橱不有很多吗?」他指着一个玻璃门的书橱对她说。

  很清楚,希望她待在楼下,她接受了他的建议,所有的书都是精装本,她很
想找到珍本,她翻开的每一本都是色情作品。有的是东方的,其它是来自南美和
斯堪地拉维亚的,它们的内容都是惊人地暴露。她胡乱地抽出一本,就迅速关上
书橱门,然后回到她的座位上去,她埋着头在读,知道他们都能意识到书中的内
容,她很高兴她的头发长,能遮掩她脸上的表情。

  罗伯特正好坐得脸朝她这,满带兴趣地注视着她,看她翻书页这张看看,那
张看看,研究一张张较难以置信的照片或插图。

  他希望克拉拉更多地像卡桑德拉。弗朗索瓦兹欣赏那个女孩,他喜欢所有能
使他妻子高兴投入去干的事,但那个女孩不合他的口味。如果他能有机会指教指
教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年轻女子,他会像弗朗索瓦兹那样渴望的。

  越往下读,卡桑德拉越觉得不舒服,她虽不再是天真无知、能够为封面的倒
错堕落所惊心,但她的身体已被如此的内容撩起欲火,再看照片上成双捉对,颠
鸾倒凤的奇形怪状,她不由得把自己和男爵想像成就是影中人。

  她一时竟忘了屋里还有其它人,忘记了眼前这场玩得很顶真的桥牌戏,她出
神了,想像云游在欢海里、嬉戏在情涛中。终於桥牌打完了。

  男爵和凯蒂亚赢了,他伸展四肢高与地说:「一场好戏呀!罗伯特,凯蒂亚
对我说她要跟你们过两夜,那麽我想卡桑德拉就该跟我在一起吧,你认为如何,
卡桑德拉?」

  他们都脸朝她看,她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弗朗索瓦兹大笑了起来:「真是
只蛀书虫,我原先误解她了!嘿,卡桑德拉,男爵正跟你说话咧。」

  听到他们哄堂大笑的声音卡桑德拉才回过神来看着他们:「啊,对不起?」

  「凯蒂亚跟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过夜去了,亲爱的,我希望你陪我。」男爵
耐心地说。他已经从她绯红的脸颊上、过於明亮的眼睛里,看出那本书已在她身
上起作用了,这就是他的打算。

  卡桑德拉不相信她真能在这巨大的圆形床上过夜,这张床是他和凯蒂亚分享
的。带着亢奋的心情,她随他去了卧室。他立刻和衣倒在床上,伸手去摸电视摇
控器:「让我们来看看别的人在干些什麽,怎麽样?」他提议说。

  卡桑德拉愕然,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的卧室竟出现在屏幕上,他们的谈话的
声音在这间屋子里回荡。「他们知道你能看到他们吗?」

  「凯蒂亚知道,至於另两个人嘛,他们也许会猜,虽然隐藏得很快,罗伯特
也可能发现那个镜头。」

  「每间卧室都有吗?」她的惊慌很明显。

  「除了这间房,我还有你的初次加入仪式的录影,过一些时候得看看,你会
觉得有趣,这宅子里布满我的秘密系统。」

  「健身房呢,我跟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第一次去那里情形也摄下来了?」卡
桑德拉恐惧了。

  「当然。」他笑了。「事实上,我看到了现场实况的大部分。」

  「所以这就是为什麽你总是知道有关我的一切!真卑鄙,你怎麽总喜欢剥夺
别人的隐私的呢?」

  「我也不喜欢,这是我的家,至於隐私,我认为你同意参与群交,意识清楚
地当众表演性爱。你自己就交出了你的隐私权。」

  「但一开始我是不情愿的,一开头我什麽也不知道,你就在拍我了。」

  他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你不要再制造气氛了,亲爱的,我们有整个晚上
的欢乐和激动,为什麽让辩论来糟蹋掉呢?」

  卡桑德拉想她该怎样向他解释她觉得被出卖了。她已经被他沾上了,而他的
朋友仍旧是他的。一想到她的行动被录过,人们拿了去观看取乐几乎难以忍受,
这等於叫她脸对脸地面对她自己的道德沦丧。

  「我不想看你录下我的镜头,我也不想让别人看。」

  他伸手把她拉下来躺在他身边:「我还没对你做什麽你不想要我做的事,卡
桑德拉,从一看见你,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成为这家里的一份子的。每次新的经历
过后,你的喜欢程度就增加了,你似乎经历过难为情的阶段这阶段也将过去了,
如果你打算跟我过,待在这里,这阶段必须通过。你也差不多了,卡桑德拉,你
已经差不多玩遍了全部的花样,别后退,我要你获胜。」

  他的黑眼睛看上去格外墨黑。她颤抖了起来,被他的眼睛的磁力所捕获。

  「我不愿做你的奴隶。」她小声地说:「我不能像那样作贱自己,即使为了
你。」

  他假装没听见:「看着我亲爱的,你不想看看凯蒂亚是怎样得到刺激的?」

  不依她的意志为转移,卡桑德拉眼睛就被屏幕吸引过去了。凯蒂亚直立地靠
在一根床柱上,双手反绑在床柱上,一条黑丝绒套住她的脖子和床柱,不让她的
头垂下来。

  「她就喜欢疼痛。」男爵解释,语气不乏埋怨。

  「两性相交,享受痛苦和欢乐是相当普通的事。你也体验到了。但凯蒂亚的
爱好是超前了点,她可以接受难以相信的痛苦,甚至,我都不希望再给她制造痛
苦。不幸的是她还爱好让别人一样多的痛苦,这些人也是少见的受虐狂。从这样
的性爱中寻找原始天生的愉快,但总是需要严格的控制力,凯蒂亚则不再希望接
受必要的安全控制和心理满足,换句话说,她正在成为一种危险伴侣。」

  「我喜欢我的生活,我乐意这种娱乐,我可以安排满足我的爱好,但我需要
生活的合适伴侣来完成这项爱好。凯蒂亚似乎不再走合适的伴侣,她只能待到我
找到合适的人来替代她。志愿做一个奴隶吧,卡桑德拉,参加这最后一次娱乐,
扮演好这个角色,你将会是那个留下来的人,而凯蒂亚要离开。」

  他温存地用手压在她的头脖上,手指弹着那里的肌肉:「说是,卡桑德拉,
告诉我你愿意做志愿者。」

  「不。」卡桑德拉坚定地说:「如果凯蒂亚像你所说,我想可怜她一晚上,
因为你不会干涉救出我於窘境,是吧?」

  「也许不。」他承认。

  「我不能做志愿者,我不能面对一屋子陌生人套着链子被像牲口一样对待,
我不怀疑那将是怎样的,直到我没有一丝尊严和自尊留下。我简直不能……」

  他斜了她一眼,看到她差不多快哭下来了。

  「别在意,让我们来看电视吧。」他急切地说,她觉得他的胳膊搂着她,弗
朗索瓦兹出现在屏幕上。

  她也裸露着身体,跪在凯蒂亚面前的地上,用舌头在舔她的阴器官,凯蒂亚
尽可能地前倾她的屁股,男爵按一下按钮,镜头拉近了,清楚地显示弗朗索瓦兹
怎样伸出舌头到凯蒂亚的阴道里去,旋出了粘液,直逗惹得凯蒂亚被捆着的双腿
颤抖不已,乐得她激动地叫喊,在卡桑德拉的耳朵里作响。

  同时,罗伯特正在揉凯蒂亚的乳房,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把两只奶子捏在一
起,一次又一次捏奶头,弄得两只奶头又红又肿。

  卡桑德拉看到凯蒂亚兴奋的明显性徵,觉得她自己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早些
时候看的书使她感觉乳房肿胀,肚皮发紧,现在这种感觉更为明显。

  「罗伯特让她等了好长时间。」

  男爵笑了起来,把卡桑德拉的衬衣,从裙腰里拉了出来,按着又伸手去解扣
子,卡桑德拉自己迅速地解了扣,还连带摘掉乳罩,让奶子终於松了绑,她松快
地轻叹了一声。

  男爵用右手握住一口奶子,眼睛仍旧盯着屏幕,罗伯特突然举起一根藤条,
「刷」地对着凯蒂亚的奶头抽了下去,凯蒂亚乐得尖声叫起来,身子剧烈地颤抖
着,弗朗索瓦兹的牙齿对凯蒂亚的小阴蒂「突」地咬了一口,凯蒂亚又激动地尖
叫出声。这是充满痛苦的满足,她的身体没命似地挣扎,如果不是被捆牢,卡桑
德拉真是想不出她会怎样。

  卡桑德拉看到罗伯特抽出一根橡皮套,原本套在他的阴茎上,这是男人护体
之用的,阴茎套很粗,卡桑德拉吓得浑身发抖,难以想像把这根橡皮阴茎套戳到
那个口里去会是什麽滋味,凯蒂亚被颈上的丝绒套遮着,看不真切罗伯特正在干
什麽。弗朗索瓦兹在她耳边低语,显然是在向她详细描述阴茎套,凯蒂亚被说动
了心思,再次尽力让耻骨向前蹶出。

  罗伯特粗暴地顶着她,把她紧压在床柱上,用力插了进去,凯蒂亚的眼睛激
动地睁圆了,卡桑德拉可以想像出那种滋味。他猛烈粗暴的插入,她凄厉的尖叫
充满痛苦和激情,男爵忘情地握紧卡桑德拉的奶子,一点都没意识到。

  最终,凯蒂亚急剧摇晃着身体,到达了兴奋的辉煌顶点,卡桑德拉看着罗伯
特亢奋地、战战兢兢地凌辱一个绳捆索绑的身体,那是他最要好朋友。

  弗朗索瓦兹给凯蒂亚松绑了,男爵关掉了电视:「他们可以安安稳稳睡上一
觉了,让我们也来享受,享受没有痛苦,希望没有痛苦,亲爱的。」

  卡桑德拉忍耐不住地为所看到的情形所激动,虽然那不是她情愿的获取性满
足的方法,但看到凯蒂亚如此忘乎所以,沈没在欢乐无比的欲海中,她自己觉得
垂涎这种美妙的感觉。没几分钟,她和男爵都脱得一丝不挂,躺在了大床中间,
她在等着他来满足她的空虚。

  男爵从她满脸兴奋得通红,得知她已经是急不可待,他提醒自己小心,不要
还没开始就让计划落空。他先让她脸朝下,他跪跨在她的身体上,抚摸她的肩膀
脊背,用他的睾丸去刮擦她的大腿后部。

  他的动作把她压得埋在松软的床榻上,她自在地扭动着,让光滑细腻的床单
抚擦她逐渐分开的阴唇,细小的电流在她内心深处撞击出火花,她快乐地吭吭叽
叽起来。

  「转过来,让我操你前面。」男爵平静地说,她翻过身来。她的皮肤清楚地
感觉到他熟练的手指在给他的耸突的乳房涂润滑油,再往下涂抹她发紧的肚皮。

  他的触摸如初轻柔,几乎轻柔得她自动要挺出乳房去接应他,为得到明显些
的刺激,他不管她,反而移开手,她只得安安稳稳地躺下。

  「我想我们应该尝试尝试不同的方法。」他很开心地说。

  卡桑德拉抬起头惊讶地说:「我都快到了!你为什麽住手了呢?」

  他看着她,分明满腹诧异:「是吗?对不起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失去控制,
我知道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那就是为什麽我想我们最好还是换换花样。」

  「我不需要别的什麽花样。」

  「我亲爱的卡桑德拉,我还能说什麽呢?我们都会犯错误,甚至我!没关系
在下一个阶段,快乐是最重要的,让我来告诉你,我心里想些什麽。」

  她支起身子看他在干什麽,但他只是打开了电视机,她突然看见自己在游泳
池边的小屋里,躺在天鹅绒褥子上。她被眼前这情形震住了,完全没有察觉到被
男爵抓住肩膀,按在床上,手法娴熟地把她的手竖过头顶,绑在了枕头下早就秘
密安放好的一块木板的洞里,现在她的身体成了「丫」形。

  「快放开我,我是打算消受这一晚的。」

  「你会的。」他向她保证说,但笑容归笑容,笑容没有半点仁慈:「现在我
还得同样处理你的腿,卡桑德拉,你的大腿也要被绑在腿下相似的木板上,那样
我可以肯定地控制住我自己所有的动情处。无论怎样,我已注意,当不由你自主
时,你就容易获取快乐。当激情勃发时你会觉得不太难为情了,我不想让犯罪感
来破坏我们今晚在一起度过的情绪。」

  卡桑德拉对他所说的话一个字也听不进,她狂蹬猛还是抵不过男爵气力大,
一块硬木板插在了她腿下,两边用钢圈固定,这样就锁定了她的两条腿。

  「这又不疼的,不会弄伤你,不需要害怕,亲爱的,使一个女人兴奋,又不
让她满足,它只会产生某种不幸的副作用,譬如,你的奶子会颤动,觉得胀得不
舒服,而你的阴户也会觉得发沈。」

  他的手搁在她的耻骨上:「那地方会一连几个小时膨胀得撑开口,直到被操
过以后才能归回正常。对於一个男人来说,观看而且知道你的身体多麽地逐渐贪
欢,我不以为今晚的游戏会拖多长,只要你同意志愿去做奴隶,就可以解除对你
的束缚,我会更喜欢你的个性,愿不愿就全由你定了。」

  卡桑德拉知道她无脱身之法。「看啦,亲爱的,想想如果用这把刷子刷刷你
的欢乐中枢,会是怎样的感觉?」卡桑德拉大声地喘息着,在绑带里挣扎,想用
脚他,但就是现在从带子里挣脱,她也够不着他。他的话撩逗得她的宫口已是湿
乎乎、淋淋漓漓渗出一片了。她体内急需他触摸,这种要求愈发激烈。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伸出手用手背抚弄她的奶头,他尽
量大点范围,让她的奶子都感受到这种温存,释然地址出轻叹。这时他就再也无
意她的奶子,而把兴趣转向她叉开的大腿去。

  他一开始启用那把多情的小刷子,就又让录影机放出卡桑德拉在泳池贪欢的
片段。

  她被迫去观看自己接受撩逗,他则乘机狡黠地动用刷子,逗得她兴奋不已。
可怜的卡桑德拉以为她已经疯了,激动的浪头一个按着一个仲刷她全身。她在录
影里的叫喊和她现在「请别用刷子」的恳求和在一起,对刷子她是孰可忍,孰不
可忍。

  男爵眯着眼睛仔细看着她,玩这种特别的游戏,他可是专家。他知道他能领
她走出多远,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她回不了头,他若一停步,她的伤害不知会多
麽动人。

  「摸摸我的那个地方呀,快点呀,求你。」她大声催促,没羞没耻,阴蒂勃
起得更明显了,积极主动地奉承那把刷子:「让我发泄吧!」她几乎是对着他尖
叫了。所有的廉耻都丧失殆尽,她身体的需要驱使她亢奋:「我快到极致了,你
得让我发泄呀,请你,求你了!」

  他让刷子在阴蒂根部停住,再往上迷人地一挑,弄得她透不过气。脚趾不由
得扭曲起来。「愿意做我的奴隶吗?亲爱的,我就需要听你说出那个字。」

  她的头像波浪鼓似的左右晃动,刷子也在撩逗她,从紧闭的牙缝里,她出几
个字来:「不,我不愿,我不愿。」

  刷子又动了,他的手把阴蒂的防护盖顶上去,接住她的下身,一点不准她动
弹,这样抑制住她的冲动,仍旧置她於饥渴、紧张、压抑的残酷的欲海之中。

  这种折磨真够她受的,她大哭起来。男爵看着她,却一言不发。他知道她会
怎样,他能够理解她奋力也得不到他和别人已经教会她的那种极致兴奋会多麽失
望。这只是他用来逼她就范的武器,如果她坚持不必要的偏执,那不是他的错。
只要说出那个字,现在她不就可以满足,可以开释自己啦?根本不用委曲她哭哭
啼啼。

  最后,她停哭了,瞥了他一眼,他感觉得出她恨他:「可怜的卡桑德拉。」
他柔声地说:「试试,睡吧,过一会我再来看你。」

  为了让她相信他所说,他熄了灯,让她一人独处黑暗之中,她仍旧觉得身子
发紧,欲火中烧。作为外加的逼迫,他仍旧让录影机继续放着,甚至连她闭上眼
睛,她也能听到她自己得到性满足之后的欢叫。

  这种她再也得不到的满足。最终,她的身体平静下来,虽仍有欲求,却不是
那强烈了,虽然她的阴蒂仍旧肿胀,却不是那样不安分得急不可耐了。这样差不
多一小时之后,她完全睡着了。

  她的梦境充满混乱的撩人的想像,她想蜷曲、想翻身,都被绑在身下的木板
限制住了。她的头在不停动,从梦中哭叫出声来。似乎才一会功夫,她就又睁开
了眼睛。

  她仍旧处於黑暗之中,男爵倒是回来了,他手上套上了丝质手套,正在抚擦
她纤细的躯体,向下摸到下身最敏感处,向上摸到两乳凹处,再向上脖圈、耳朵
耳背后。

  他听到她呼兹呼兹不断加快的呼吸,知道她醒了:「我以为你休息够了,亲
爱的,我答应过你,要让你快乐一夜的。现在我把板子翻过来,如果你合作就会
很容易,如你抵抗,我就得把彼得叫进来帮忙。」

  卡桑德拉没强,事实上,她希望能睑朝下,这样她就可以藉着紧抵床榻而达
到性高潮。然而,男爵深谙其道,他在她腰下塞进一块厚厚宽宽的木闩,支起她
的身体,这样她的性器官一点挨不着床榻,没有任何压迫。

  男爵知道得很清楚,到这会儿她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为敏感,她觉得膀胱
胀满,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晚上喝了浓咖啡,她先次的兴奋还没有完全
消失,他用手撑开她的外阴唇,阴毛后倒贴在下腹部。

  她的呻吟告诉他此法有效。那些快乐的火花已经点燃,他一边玩弄着她,一
边将自己的鸡巴头凑近,轻柔地在她的宫口处。

  既然这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卡桑德拉猜不出下一步还会怎样。他的邪
恶的手指开始在她的身体上弹动,她正想发作,但触动太轻,然而,她一感到他
的龟头卧在她那地方,她就积极地捺下屁股,想逗他戳进去。

  「调皮!」男爵的反应是哈哈一笑,给了她屁股轻轻一巴掌:「如果你想要
我进去,你知道你必须做什麽。就是告诉我,你愿意做一个女奴。卡桑德拉,我
就要滑进去了,我还在里面蠕动,这样你就可以一鼓作气地到达极致的欢乐。想
像一下吧,卡桑德拉,那是一种什麽样的滋味啊!」

  卡桑德拉委曲地抽泣起来,地想像得太美妙了,她的身体被开导得需要这种
发泄,但又满足不了这种发泄,她不能、不愿向他屈服,做女奴的想法,被当众
羞辱使她不能忍受。「不!」她叫喊,按着便哆嗦起来,因为他的龟头滑进了她
的宫口,只一会功夫,他知道那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为了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又为了他轻而易举地驱使她的本能,因而不曾完全插入。

  他扭转屁股,抽出插进,让他整条阴茎沿她那条阴沟一路刮擦,用龟头突地
触碰肿胀的阴蒂。卡桑德拉的肚子、骨盆和大腿都发了硬,胀得发疼。她每动一
下,她听到她自己叫喊出声。它是如此过於兴奋,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失去了知
觉,如果还不能让她发泄,还不让她安逸。

  但是男爵可是老谋深算的,绝不至於让她丢了魂儿,以躲过回答他的要求。
他一面操她,一面跟她说话,迫使她去想她的身体明明已经摆给他看的情形。

  最后,他决定该是停一会的时候了。仍旧在黑暗中,她又被翻转过来,仰面
朝上。这一次一根小棍夹在她的外阴唇间,以替代他的。因为这种不断的压迫,
她觉得更难抑制兴奋了。她设法迷迷糊糊睡上一回,男爵却又回转来了,他开了
灯,用手触摸卡桑德拉滚烫的额头。她睁开眼睛,呻吟起来,她知道她又要兴奋
不已了。

  「说『好』。」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手摸拨弄她的头发,极其温存,完全
不像是在胁迫她。「屈服吧!现在,卡桑德拉。」但是她仍旧摇头,她的拒绝激
怒了他。

  这次他拿来了一个小振荡器,先在她过於兴奋的乳房上玩弄,看着眼下萎下
去的奶头立时竖了起来。血液奔突,奶头硬得生疼,他让他的舌头舔拨它们,让
卡桑德拉从喉管深处发出快乐的叫喊。

  他的眼睛捉住了她,他把振荡器移到她的耳垂,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惊慌,过
了一会,她适应了这种新的快乐的光柱,他又将振荡器移到乳沟里,然后是肚脐
周围,直到触到膀胱神经,她颤抖着,脸上的一双眼睛变得更圆更大,面颊被奇
妙的升腾着的热量烤得通红。男爵看出他已造成怎样的效果。

  他知道那软软的纤维棍弄不出足够的兴奋,逗她起兴,也知道她无望得以放
松,他所需做的是,让她保持原有的亢奋,到这会功夫她的抵抗是不堪一击了。

  她从来也没有这样绝望过,她喊呀叫呀,又蹬脚又扭腰,每一寸肢体被欲火
烧灼着,她现在是如卧火,汗水淋漓,从奶子上滴落。男爵在吮她的奶子,他的
嘴功和手功一样娴熟,他的舌头画出了她的身体轮廓,也伸进她的肚脐眼里去,
她狂乱地朝他尖叫起来:「拜托,拜托,停下!弄痛我了。」

  「不,不是,是撩逗你,卡桑德拉,那是没有痛苦的,除了不能让你发泄,
这在於你,我喜欢给你快乐,我也不忍停下来,你是如此地动人如此地兴奋。」

  「我忍受不了了!」她抽抽泣泣。他的嘴回到她的右乳上,含着全部根盘,
温存地吮啜着:「得停下来,我要疯了。」

  但他的手和嘴仍旧在不停地玩弄她:「也许我又得息一会儿了。」

  她现在什麽也不是,只是一团兴奋的神经,一想到甜美的折磨将停下来,然
后又重新开始,她终於妥协了:「不!」

  她叫喊,这一声是拼足了力气,他听到这麽多叫喊声中最响的:「拜托,不
要走。我将志愿,我答应,我将做你的奴隶,你可不要走,你一走让我这样留下
来,太难受了,我会做你要我做的所有的事,只要你让我发泄。」

  她听到他满意的叹息,一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表情。他的脸挨近她的
脸,他的唇盖着她的唇:「你不会后悔的。」他允诺她:「这个聚会将是你一生
中最奇妙的。」她什麽也不在乎,她不要听有关聚会的事,有关奴隶拍卖,除了
他最终把她推向欢乐的极致,让她发泄:「让我发泄吧。」她轻声地哼哼。

  他非常仔细地分开她粘粘的外阴,取出了残酷但产生美妙压迫的纤维棍,然
后低下头用舌头缠绕她的阴蒂,整晚这块肉蕾一直鄱在无望地悸跳。整个身体像
是被温暖的水流冲刷过,她弹起屁股,猛蹬脚跟,想抬起被绑着的大腿,拼力叫
喊。

  男爵解开了她大腿,截了进去,同时把小振荡器塞进她的屁眼里,这样弄得
她的肌肉狂乱地抽搐起来,她的子宫壁紧握住他的,直到他禁不住被她的发作挤
出精液,他的性欲发泄之后,振荡器仍留在她的肛门里,弄得她不停地挤压他,
一直在狂呼乱叫,发泄最终满足的快慰。

  最终他坐了起来,她抽出了振荡器,伏身她身上,感觉到她松软的乳头蹭着
他的胸毛。过了一会,他又解开了她的手腕,翻滚下来,趴在她的身边,搂抱着
她,还用腿勾着她的,像是又捆上一道束缚:「我不是允诺过你吗,一个难忘之
夜。」

  她的脸仍旧贴在他的前胸,这一夜弄得她真精疲力竭了,现在她的身体完全
满足了,她考虑的是她对他的承诺,她将成为对凯蒂亚最有创造力的说服了。

  「你不必害怕。」他对她喃喃地耳语,她更紧地贴近他:「我不会让他们伤
害你的。」

  「我原不想说『好』。」她真想他龙永远这样抱着她。

  「我知道,我们俩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不,我真的想……」她收住了口,迟缓该用什麽字眼,她总想在那一次性
游戏中智胜他,是多麽荒唐可笑。

  「你知道你多神奇呀,亲爱的。」他拥紧了她:「我希望那三个人也跟我们
一样玩得精彩,过些时候我们得看看录影。你大可放心,他们是不可能看到今晚
这里的一切的。」

  「聚会上将有多少个奴隶?」她坐起身来,神经质地问。

  「十到十二个,我想可能的话,每组客人出一到两名,自然你属於我们这一
组,我将会『买』一个男奴隶跟你一起,这样更好玩一点。」

  卡桑德拉抚着她的手腕,她觉得又想哭了,几秒钟之前他们是那样贴近,情
感交融,而现在他谈论她作为将要进行的一次聚会上的一份娱乐品。

  「我们得睡一会。」他按着说,无视她眼里的痛苦:「你就留在这里吧,性
交之后我不喜欢独睡。」这是假话,通常他是情愿一人独睡的。

  卡桑德拉不知道,所以他展开胳膊拥着她,很快就睡着了,对她应该是他付
给她的补偿,而凯蒂亚一直在观察着大卧室里进进出出、灯亮灯熄的动静,盘算
着很快她和她的朋友们就要拿这个消耗了她全部仇恨的女人寻欢作乐一晚上了。


               第十三章

  「我看上去怎样?」凯蒂亚旋转到男爵面前问。他也正在为晚会看装打扮。
他从化装镜前的凳子转过身,以满意的神情打量她。她知道她的紫黑两色的裙装
把她的身段勾捏得出神入化。

  「太迷人了。」他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他的语调里有一种打趣的口吻,她没
有在意。

  「有什麽觉得可笑的地吗?」

  「一点也没有,我知道你选择紫色是因为紫色使人想到罗马,而不是因为紫
色适合你。」

  「弗朗索瓦兹和我都认为紫色适合我,不管怎样,你是一点也不懂时尚的,
只有在女人脱光衣服之后,你才成为行家。」

  他哈哈大笑:「可能没说错,至少你碰了次壁,我故意这样说的。来了多少
人了?」

  「最后一次报数是六十三人,奴隶拍卖什麽时候开始?」

  「晚餐以后吧,你一直盼着这个大结尾?」

  凯蒂亚犹豫着,照理她会说是。这确实是那种让她开心的娱乐,以她特别的
性喜好和性技巧,她可以轻易获胜的挑战,但她知道一点不让卡桑德拉占上风会
更有趣,事实上那个女人已经是忧心忡忡了。她知道今晚之后,要麽是她,要麽
是她的对手,有一个将可能会永远离开他的家。

  「是呀,我一直在盼望。」她希望他没有在意她的走神。「我喜欢看卡桑德
拉完全失去控制,全心投入我们教会她的愉乐。但不幸的是,我认为可能会事与
愿违,提醒你,试图冲破最后一道障碍将可能闹大笑话。」

  「你认为会事与愿违?」男爵若有所思:「如果我打赌,我得说有可能,但
我们将会看到,如果我错你对,我们下个星期就得找个新家庭教师了。我不会再
用她。」

  「如果我错呢?」过去的四十八小时,她和弗朗索瓦兹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讨
论这个问题。他从化装凳上站起来,朝她走过去,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鼻
尖上轻轻吻吻了一下。「这种情形,你就得去找一个赞助者和情人,亲爱的,如
此就像你知道的,下的赌注太大了。现在让我们下去用晚餐吧!」

  他手一松,她的腿就撑不住她了,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她从未想到他会如此
直率。他们的关系保持了许多年了。她一直想像他也像她需要他那样需要她,只
几个字,他就毁掉了她所有的自信,但他也吏便她要下决心获胜。

  他们走下楼去用餐,她集中心思在将摆在前面的事情上。卡桑德拉为奴隶,
被迫做男爵和他的朋友让她做的任何事。凯蒂亚是他那一组的。她将控制形势,
而不是她卡桑德拉。有这样的便利,她就不信她会输。她不敢相信如果男爵辞退
了她,这个世界她能去那里。

  凯蒂亚是一个生命力很强的女人。她和男爵走进餐厅时,她的头挺得很直,
眼睛闪亮。紧握着她情夫的手,在场没有人能够猜出她的世界里有什麽失掉了。
整个席间她谈笑风声,不时碰到男爵的目光,还朝他微笑,隔着桌子。他欣赏她
的这种风度。

  卡桑德拉面临到来的挑战,一点打不起精神。凯蒂亚跟别的客人,谈天说地
时,她被圈进楼顶的大套间里,那里差不多有十二个志愿奴隶,等着穿上奴隶的
服饰。

  彼得也在。她好奇怪竟没有露兹。克拉拉也在,可能是权且充数的。她看上
去还后悔答应,一个高个奴隶给套上了一副挽具,让她觉得像是把自己装进了露
指手套,除了四肢,只让他的大奶子蹶在外面让大家看。

  不是所有女奴都统一着装,有的穿三点式,手反绑,他们自己没一点能力脱
下这种装束。四个男奴隶倒是一式打扮,阴茎上套着皮护套手腕用链子连套着,
左踝骨上套着脚镣。

  卡桑德拉仍旧穿着自己的衣裙站在原地索索发抖。奴隶总管朝她走了过来,
她看出他是男爵的一个朋友,但他的眼里流露出一种可怕浅灰色,像冬日的海,
他捉住她的上臂,手很粗野。

  「名字。」他问,不等她自己动手解扣,就撕掉了她的衬衣,她紧张得说不
出话来,他狠命揪住她的耳垂,她疼得「啊哇」叫了一声。「名字?」他又重复
了一遍。

  「卡桑德拉。」她有气无力地说,他更为注意地看了她一眼,好像这个名字
对他来说意味着什麽。他从她肩上拉掉了乳罩:「脱掉你的衣服,快点,丫头,
没时间让你假装害羞。」

  可笑地考虑到眼前的一切,卡桑德拉想遮挡住自己的奶子不让他看。但她只
得脱掉全部的衣服,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他朝她伸过一只冰凉的手:「一付马
具。」他给一个助手打了个手势。

  卡桑德拉希望能罩住奶子和屁股,不想走到平台上去,奶子像克拉拉那样为
所欲为地展示出来。但看到那付马具不跟那个姑娘的一样,她倒是松了口气。她
的阴户和乳房都被铁网遮挡着,一条细链拴住她的手腕,手被绑在前面,还在她
脖子里挂着银质小挂锁,连着铁网胸衣。

  他们准备好了一个小时之后,客人们才酒饱饭足。一个小时的等待增加了这
间禁室的紧张气氛,彼得由一个淡头发、柔和的蓝眼睛的年轻人相跟着,朝她走
来,卡桑德拉情绪快乐了起来。

  「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吗?」他歉意地徵求她的意见。

  「当然!你也跟我一样紧张吗?」她问。

  他瞄了一眼奴隶总管,此人正忙着跟他的助手谈话。「你最好声音低一点,
否则他会把我们分开的。说老实话,与其说是紧张,我不如说是激动,我得离开
克拉拉,看到她鼓胀的奶子,我又穿着这套枷,真是兴奋得发痛。」

  卡桑德拉还是头一回领教了皮阴茎鞘的全部作用,她同情地打了个晃。「你
为什麽志愿?」她好奇地间。

  「我喜欢猎奇,在威尼斯我们开过一个奇妙的化装舞会,但我想这一次的可
能更好玩。男爵如此有创造才能,你为什麽?我以为你会做客人咧!」

  卡桑德拉轻轻地耸耸肩:「如果我想过别出心裁,但我现在也该后悔了,我
不喜欢这种气氛。」

  「介绍一下,这是安东,他随男爵的朋友从奥地利来。他们打赌了看谁将去
当奴隶。」

  卡桑德拉朝安东同情她笑笑:「你输了!」

  「不,我赢了。」他摇摇头。

  她实在是一点不能理解他们了。「为什麽没挑上露兹?」她问彼得。

  「男爵认为她必定会出大洋相。另外,克拉拉想在这儿度过特别之夜,过后
她就要回到她母亲和她继父那里去了。鬼知道她的生活里会出现什麽!想想克劳
德吧!」卡桑德拉不认为生活里会有许多欣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穿三点式的外衣的姑娘溜出房间去用近边的洗手间,卡
桑德拉认识到有必要,她刚到门口,奴隶总管就拦住了她。

  「你去哪里。」

  「洗手间。」她希望它的声音不要显得太紧张。

  「我没有你的贞节带的钥匙。」

  「在谁那里。」

  「这将给你的新主人。放弃这个念头吧!有谁还需要去,离拍卖开始时间不
多了!」

  她脸「刷」得红了起来,懊恼。她又回到彼得和安东身边,他们对她表示了
同情:「我们也是这样。别担心,一被买下就会打开你的锁的,估计男爵就是买
你的那个人,我希望我能知道谁将买我,我只是希望不是克劳德他可苛毒了。」

  「你的意思是,克拉拉的父亲今晚也在场?」

  「当然,他专门飞来接她回家的。」

  他们没能再聊下去,屋里不知何处响起「匡」的一声锣响,奴隶总管要求肃
静。他们被四人一组排列好,领着出门,下了三层楼梯,沿着厅里的走道走向屋
后的大舞厅。卡桑德拉从未去过那里,她知道平常那里总锁着门。他们没让直接
进去,而是等在一间偏房里,房子小得几乎挤不进这麽多人。卡桑德拉很快感觉
到,那些紧张出汗的身体都出现了迅速膨胀的性欲的气味。

  他们可以听见舞厅里「嗡嗡」的人声。卡桑德拉觉得快要等得不耐烦地尖叫
出声,锣声又响了。立即出去四个人,舞厅里的声音从开着的门里传进来,这些
人说话的声音都是中气十足,又响又尖,好不激动。

  奴隶总管捉住卡桑德拉和克拉拉,还有一个高个混血儿,她穿的是一身紧身
短打。有总管助手在内的三名男子给她们三个女人蒙上黑眼罩,眼前一片黑暗,
卡桑德拉全心希望她不能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她的脉膊恐惧地狂跳奔突。

  奴隶总管在她背后粗鲁地推她,她跌跌冲冲进了舞厅,她身上的装束烘托了
她修长的身段。

  男爵位居舞厅前座,一见她进来,他就自觉喉咙发乾。她弱不禁风,手带链
子、脖套枷,真是美妙。微启的唇、踌躇的步履,显出她有多怕她正在经受的情
景。

  凯蒂亚就站在他近边,看着三个女人被推进来匆匆走上管弦乐队演奏平台。
底埃特和玛瑞塔第一次搬进这所房子时举行过舞会,克拉拉踏上最上一级台阶,
她的奶子蹶得很高引得座下男人一片「啧啧」赞赏。

  豪赌开始,卡桑德拉面对前方,什麽也看不见,这是迄今最糟的一次。先出
售克拉拉。这笔买卖很快做完了,卡桑德拉听得出购买人的声音是克劳德。下一
个轮到混血儿姑娘。这一次花的时间较长,许多男人上台来,触摸她的身体,伸
手进三点式裤装,大声对她评头论足。卡桑德拉一直战战兢兢地闷声不响地等着
轮到她。最后混血儿姑娘被一组男女领走了。

  现在卡桑德拉知道,台上就她一人面对众人站着。她不知道他们是用什麽货
币交易的,只听到第一个数字是「五」,数字迅速增加,但没有男爵的声音。一
个男人走上前来伸手卡了卡她的腰,然后向上伸到被罩住的乳房。

  她既快乐又紧张哆嗦了起来,然而他肯定是跪在她脚前,因为突然他的手在
分开她的腿,她可以听到他的喘息声,他的手在她罩着阴户的网面上这里点点、
那里戳戳,最后他用两只手若有所思地握紧她的屁股,相当大程度增加了价位,
然后离开平台。

  他报价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沈默。

  卡桑德拉想张口呼喊男爵,让他快点提价。她突然意识到,如果他反悔,她
将一筹莫展,她的下唇开始颤抖。

  男爵一直在紧盯着注视她,当他最终看到她原先的害怕,被更大的恐惧所压
倒,他漫不经心地举起手,报出了他自己的价码。这是一种形式,在座没有人能
出得那样高的价,即使他们想冒惹恼他的风险。因此几分钟之后,卡桑德拉就被
凯蒂亚领下平台,被推挤着穿过人群,那群人还在等着下一轮,伸出手摸她、抚
弄她,他们的哈哈大笑掺有阴冷的残酷。

  「好了,卡桑德拉,你在这里了。」耳里是男爵的声音。她突感犹豫。凯蒂
亚把链子交到男爵手上:「我希望你在楼上等待时,没觉得有多不舒服,现在让
我们来摘掉你的眼罩,让你好好看看我们。」

  黑带子摘除了她一下子竟很难适应,她眼前是黑乎乎的身影,飞舞着金花。
慢慢地视力恢复过来,她能够看到男爵,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凯蒂亚、弗朗索
瓦兹、罗伯特和三对她以前没见过的夫妇,他们都极富热情、贪婪地盯着她看。

  他们现在舞厅一角,那里有罩天鹅绒椅罩的椅子供他们随时落坐,围在一张
双人床宽的平台旁,平台上已有一个男奴隶跪着。

  卡桑德拉认出那是安东,他们两人都不敢显示认识的样子。尽管他一晚上也
是激动不已,但看上去跟卡桑德拉一样理智。

  新一轮拍卖的竞价声仍旧震耳欲聋,但卡桑德拉尽量不去想,厅里别的什麽
人。她必须假装是又一次群体性交媾。

  男爵慢慢地摊开手,手掌里有两把银钥匙。他用一把打开了她手腕上的锁链
另一把打开挂锁,现在只大腿仍被捆绑着。

  他们这一组里二个新面孔女人走近前来逗弄她的乳房,她们手指使网胸衣更
贴紧她的乳房,奶头激动地竖起。「她真可爱。」她们微笑着对男爵说:「难怪
你这样想要她。」

  他朝卡桑德拉笑笑,拉开她的胸衣,她的奶头完全暴露了出来。

  舞厅太热,那些仍在竞价购买奴隶的人群推挤着她,卡桑德拉觉得眩晕,希
望能坐在平台上,但她似乎被捉弄,命中注定该站在台子上他们观看,从中享受
乐趣。

  弗朗索瓦兹递给她一只高玻璃杯,里面是加了冰块的饮料。「喝下去,卡桑
德拉,会使你冷静下来。」她摸摸卡桑德拉热烘烘的皮肤,压了压她的脊椎。卡
桑德拉忘情地喝起来,但她觉得口渴已经止住,就不想再喝了,弗朗索瓦兹则坚
持让她全喝下去。

  她喝完后,凯蒂亚就走上前来解开她背上的绊扣,那件网罩已叫她的汗水浸
透了。罗伯特上前一步,抽掉了网罩,跪着的安东发出一串呻吟。

  卡桑德拉朝下看他,发现他的阴茎仍旧套着皮鞘,被牢牢地限制住。虽然她
激起他的性欲,他却不能勃起,他的身体正在跃跃欲试。

  「别说话。」男爵厉声下令,让卡桑德拉惊了一跳,他竟拿一根细皮鞭抽打
那个不走运的青年人的下腹,皮鞘子明显紧抵这一鞭鞭的抽打,他咬着唇不出一
声。

  「上榻,仰面躺着,安东就要到你腿间去了。」男爵说。

  她觉得很对不住这个男奴隶,但还立刻奉命行事。「现在,安东,舔她的奶
子,她喜欢吮得重些。」

  卡桑德拉的肚皮害怕地抽动起来,安东朝她弯下身来,那麽多的脸看着他们
许多人都带着明显的兴奋。她难为情得要死,然而他的舌头缠过了她的乳头,她
觉得她颈部的脉膊跳得很凶。

  虽然他的阴茎被套住,但他整个身子是裸着的,他趴在她身上戏辱她的奶子
时,睾丸也在刮擦着她的下腹,增加了她的激动,她的腿在平榻不停地蹬。看到
这情形,男爵迅速地打开最后一道挂锁。他们能够很清楚地看到那件网罩被嵌进
她湿润的皮肤里去刺激她的阴户,他忍不住抽出一恨手指,按在她的两片外阴之
间,感觉感觉她的粘液在渗出来。

  在卡桑德拉上面,安东正在狠命地啜吮她的奶子,头朝向后倒,尽量以最大
限度地泄出奶头,然后再放开它们,让它们归回原处。这样与男爵手指的触摸,
引动她的皮肉,迅速作出反应,它的身体突如其来地绷紧,兴起了一次快速的发
泄。

  卡桑德拉听到凯蒂亚哈哈大笑:「多麽不要脸啦!卡桑德拉,当着这麽多陌
生人的面!」她用手压着这女人分开的大腿,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别在意,我
保证还会大量地发泄出来,我们对你付出得足够多了,至少你也得展示一下你的
持续力作为报答。」

  「安东怎麽办?」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问。

  卡桑德拉看到趴在她身上的那个热血沸腾的年轻男人被激动和被扭曲的脸,
「我希望他们把我的那件东西去掉。」他对她口齿不清地说。

  「我认为最好还是去掉。」

  罗伯特一旁主张:「如果再不去掉,他就可能遭受不可弥补的损伤。无论如
何,我不能看到他老婆会很开心,如果损伤了的话。」

  「保持冷静。」男爵劝说道,皮鞘也从他手里的鞭绳上带了下来。安东终於
可以自由地勃起了。他闭上眼睛息了一会,他感觉到女人们的手在抓挠他的睾丸
和阴茎敏感细腻的包皮。他的阴茎硬得生疼,但仍旧得不到允许在他趴着地方移
动。

  「让我们来打赌他能坚持多长时间才发泄。」一个男人的声音提出建议,按
着就讨论时间的选定,赌注的多少。

  「坐起来,卡桑德拉。」男爵说:「结果全在於你的技巧和他的自控力。我
出钱压在迅速射精这桩实上,所以请注意你正在对他产生作用。」

  卡桑德拉坐直了身体,立即她原先看不到的情形都映入她的眼帘,男爵一群
人现在每个多少都脱掉了些衣服,兴奋到了各种不同程度。他们的眼睛都盯牢了
她和安东,眼里的表情既激动又存心不良,使她想知道这夜最后结束时,还有什
麽摆在她面前。

  「用你的嘴逗他,不用手,除了嘴什麽也不用,附带说一下,安东喜欢稍微
让他觉得有点疼,以刺激他发泄。」

  时间一谈妥,卡桑德拉马上开始。安东仍旧像狗一样趴着,那条肉柱硬得跟
铁柱似的,卡桑德拉肯定不出一两分钟他就要发泄了。而安东许诺了凯蒂亚尽可
能长一点,他之所以打定了主意,是被凯蒂亚哄骗住了。

  卡桑德拉像教她的那样开始了,舌头滑到敏感的皮肤下,更为有力地上下拨
动这根鸡巴,只搞得鸡头肿胀,她又用舌头缠绕那根肉柱从根部到头。

  他在设法控制性冲动,这样她听到了男爵在「格嗒」舌头,表示不耐烦,她
想起他才刚说的最后几个字。她不再是柔美地滑动,轻闭嘴唇了,代之,出其不
意地咬住安东的龟头。一道痛苦的白刃击穿了他正在体验的乐趣。他的屁股向前
突出直到触到她的下齿尖,这最后的痛苦的边缘被精液冲垮了,他狂乱地射进了
她的嘴里。屁股像皮老虎似疯狂颠动挤压,直到最后一滴滴落下来。

  「好极了。」

  男爵鼓足掌:「我赢了,我相信我会赢,干得漂亮,卡桑德拉。你俩都换个
姿势,舒服舒服。」卡桑德拉张开嘴想说什麽,但停住没说。因她不敢肯定能被
允许。他扬了眉毛。「你有什麽问题?」

  「我想用洗手间。」她呐呐地说:「刚才没有人身上有钥匙。」

  「当然没有,钥匙一直在我这里。你可以用冼手间,卡桑德拉,但要等你再
触发我们年轻的朋友一次。那种感觉你可以增加你的刺激效果。他得先稍事休息
一回,所以让他休息的这当儿,我们将把我们的注意力投向你了。既然你告诉我
们这种情况,我认为你应该面朝下躺着。」

  卡桑德拉还在犹豫,这一群人却你争我拥,挤向近台,他们的手饥渴地伸出
来摸她,她像「大」字式地趴在平榻上,四个人分别抓住她的手腕和足踝。与此
同时,安东被要求站在榻前头观看。

  「如此动人的皮肤。」罗伯特的手接在卡桑德拉的脊椎上向下抚摸:「我总
想要一个开心的奴隶,弗朗索瓦兹,递给我油。」停了一会,他的手指比男爵的
更轻柔,更缠绵。她的肌肉渴望更深的触动。

  抓住她手腕和足踝的人着力不一,有人只是轻轻地触到她,拿她当娃娃:有
人粗鲁捏住她的脚窝。她整个背脊清清楚楚感受到不同的滋味。她忍不住揉搓着
平榻的铺垫,尽量把身体向下压,以平息一点她下腹的深深隐痛。

  最后罗伯特收住了手,每个人也不再触,可他们仍然捉住她的手腕和足踝。
她竭力想抬起头来,看看下一步将会怎样,但男爵严厉地命令她趴着别动。

  一秒秒,一分分,她伸展着的身体等待着。响起一阵柔弱的喃喃低语,一个
字也听不清。她又紧张起来,带着企盼。她身体的每一根纤维由於紧张地期望而
结成了疙瘩。那一群人朝下望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害怕地发抖,他们自己的激
动也增加了强度。

  男爵小心地手举着一只长细颈玻璃瓶,在卡桑德拉背后两尺高的地方。他逐
步地倾倒它,看着冰水沿着开口往下流,再往下碰到一根玻璃滴管,滴管的出口
是个小孔,一次只能通过一滴。绝对沈默的一群人看着第一滴清晰的冰水通过滴
管,落在这个女奴的毫无防范的背后。

  冰凉的液体击中她的涂过油的过热的皮肤,卡桑德拉吃惊地长叹一声,她的
身体蜷曲起来,更深地压向平榻。「保持脸朝下。」男爵提醒她,她知道还有更
多的水滴落下来。就是的,起初每一滴之间有一个较长的间隔,她神情不安地躺
在那里,等着冰凉的液体击中她,让她心惊肉跳一下。

  她慢慢地习惯了这种不安的等待,水滴反而倒有了规律。

  然而有人伸手过来,分开了她屁股和腿,让水滴能够滴进阴户沟,使皮肉紧
张,那只小圆孔敏感抽搐。每滴下一滴,她的整个身体震颤一下,她的欲望越来
越强,开始发出哼哼叽叽的乞求。他们一听到她的哼声,就把她翻滚过来,迅速
地给她罩上黑市眼罩,这样她就搞不清水碰到了她身体的那个部位,水什麽时候
滴下。

  现在小水滴落到她滚烫、肿胀的乳房上,向腹部,流进腰眼。男爵让瓶口精
确地对准她的肚脐,一滴水落下,她的腹部就猛地抽绷一下,这样弄得她的腹部
一直不安分地抖动。他又一连滴下几滴,看着这些水滚汨汨流向大腿。

  虽然卡桑德拉看不到,但其它感官则更为敏锐,她一会咬着上唇,一会咬着
下唇,咀嚼这份又苦又甜的折磨。水流到阴毛处,她发出了轻松的叹息,屁股扭
了扭,想让水流进阴沟,那地方激动得发胀。

  她只感觉到有手指分开她的外阴,像是凯蒂亚的手指在推她的阴蒂盖,让她
的阴蒂显出来,她能体验出许多人在看的那种羞辱。

  男爵在等着,看着她不停地想捺低身体,他终於朝安东作了个手势,让他上
前来,由一个女人捉着安东的手,掌心向下,使着卡桑德拉的腹部。这一下子提
醒了她对膀胱的感觉,她更加拼命地扭动,想躲开这只手。她想轻松一下的需求
如此强烈,再也顾不及有人看了。「拜托!拜托!」她的呻吟变成了呐喊:「救
救我呀!」她请求道。

  「她的声音多美妙。」弗朗索瓦兹大笑起来:「看她失去控制的样子多可爱
呀!连安东也开始又来情绪了。」大家都朝那个男奴隶看,他先前退萎的阴茎现
在正在悸动。凯蒂亚朝那个青年男子笑笑,舌头舔着上唇。

  平榻上卡桑德拉还在不停地请求他们结束用水折磨她的精神。但他们让他又
等待了较长一段时间。他们舔她的脚趾,吮她的脚趾,用丝绸揉擦她的膝弯,却
不顾她的性徵区域,就由她的阴蒂完全暴出,一点也消退不下去,这是由於有人
仍在顶住阴蒂盖。最后男爵也玩够了这种把戏。他垂下手,往那块肉蕾上迅速地
滴上两滴,使得卡桑德拉心智狂乱。

  她的身体努力着想从榻上弹出:她发出了舒畅的尖叫,但是她的阴蒂盖仍被
顶住,使得她过於敏感,几乎精神错乱:她疯狂地摇着头,拼力叫喊出来,她快
乐的激浪冲刷了她的身体,给她一阵幸福到了极点的轻松,她心里充满了感激。

  她没有多少时间品味全部的欢乐,因为几乎没等她的激情发泄完、安顿下她
的身体,她的眼罩被摘除了,她被扶坐起来。立刻她需要排空膀胱的感觉更觉迫
切,但她想是要想去洗手间,非得让安东再到达性高潮一次不可。

  凯蒂亚太了解她的不适了,她把安东无奈的推到了她的身边:「这是你的,
凯茜,你大幸运了,安东似乎是个阳亢的青年男子。亢奋是一回事,性高潮又是
另一回事。对一个男人来说,被迫射精两次,毕竟是件相当痛苦的事,你甭指望
他会与你合作。」

  安东的手现在被绑在身后,他魂不守舍地坐在卡桑德拉的身边,等待她,她
低下头去看他的阴茎,这一群人中的每一个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人觉得他
已发泄过一次,他又目睹了卡桑德拉的情欲,由她来再次逗惹他,怕是最无望的
煽动了。

  她更是心绪狂乱。由於弗朗索瓦兹强迫她喝下了那杯水,她的膀胱满得都快
涨破了。她的性高潮过去,她就更为需要去洗手间了,然而这个年轻男人就站在
她的脚中间,急切地需要这个机会,转移了她的生理需求。她伸出手去抓住了他
的性器官,握在掌中,让那根肉柱在她的手掌里上下滑动。

  他的龟头勃起了,卡桑德拉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更兴奋,她更紧地抓着他
的鸡巴,手上下滑动的范围更大,而她得到的回报只是他腿裆缓慢地分开。

  她决定弄下他的包皮。弯下身,用她的长发摩擦撩逗他的肚皮,她来来回回
地摇晃着她的头,以增加他的感觉。他的阴茎不断地肿胀,她的手仍旧不停地在
他的阴茎上忙着,但没见得增加多少效果,他的勃起还不合要求。

  突然想起她喜欢的东西,她抬头看着男爵,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我可
以用点润滑油吗?」她毕恭毕敬地问。他点了点头,他的一个男朋友迅速递给她
一只小瓶,她仔细地给他涂上,这次收效惊人,安东呼吸加快,阴茎开始完全竖
直。

  卡桑德拉惊讶,他的逐渐亢奋反倒使她激动。他喜欢受她控制,喜欢处於迫
使他进入激动状态,尽管,这种激动违背他的意志。她跪坐着,端详起了他的身
体,这样一来反倒增加了他的激动,他的阴茎几乎完全勃起。

  他已经流露出贪欲之相,她又立刻埋下头去,这次她用她的舌头缠绕着他的
龟头,只等那个豁口里渗出不言自明的乳滴,但令她失望,没东西出来。她的整
个耻骨区激动得发胀,来自膀胱的压迫弄得她倾刻难耐,摇摇晃晃,一点不知道
正在干些什麽,她全然沈耽於声色肉欲之界里。

  男爵的朋友们看她在自娱自乐,有些人也互相调起情来,他们自己没什麽行
动只是观看,实在难耐。但男爵和凯蒂亚各自待在一处,仔细静观这势均力敌的
较量。

  安东瞪着这个眼睛圆睁、一头美妙的黑色长发的女人,竭力使自己的兴奋慢
下来。他知道他自己的能力,他不想再有一次性发泄,如果他一大意,她的技巧
将肯定会使逼他再发泄一次。

  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惧怕,这种惧怕只是刺激她继续。她伸出一只手,用一只
长手指甲戳戳他的阴囊,然后捉住他的卵蛋,在手心里握着,轻轻捏弄。她慢慢
地增加了手的压力,眼睛直逼他的眼睛。

  安东感觉到他的肉条的根部发紧,睾丸直竖起来,准备发泄了:「对呀。」
卡桑德拉柔声地勉励他,她的嘴热烘烘地吻着他的肚皮:「这就对了,发泄呀,
为了我,让我看看你再发泄一次。」

  她的话语和她的触摸一样刺激,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胀得厉害,他的阴茎
头渐渐充血,紫得吹胡子瞪眼似的。他肯定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卡桑德拉
知道。她缩回了手,想再最后触击他一下,也可谓欲擒故纵,可是这时候凯蒂亚
抓住了机会。

  她从两个奴隶之间伸进手去狠命地捏住安东的龟头。安东轻松她哭了出来,
他知道这将延迟发泄了,给他更多恢复元气的时间。卡桑德拉恼火了,想也没想
她到底想干什麽,就冲着那个女人挥动她的五指,准备抓她什麽地方。

  「不!」她喊道:「那不公平,他都快泄了。」

  立刻两个男人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回去。男爵不悦地瞪着她:「你们两人
都归我管。」他冷冷地提醒她:「我们想怎样对付你们就怎样对付你们,立刻向
凯蒂亚道歉。」

  卡桑德拉满腹委曲,都快哭下来了。她实在是人需要用洗手间了,现在尽管
她作出种种努力,安东的勃起明显地在她面前减退下去,但男爵黝黑的眼睛死死
瞪着她,她只得被迫作出道歉。

  「对不起,我道歉,我忘记了我的身份。」

  凯蒂亚见达到了她的目的,可以表现得很慷慨大度的:「就给她几鞭子吧,
我想,底埃特。」她漫不经心地说。他点了点头。罗伯特和弗朗索瓦兹反扣卡桑
德拉的手膊。凯蒂亚发明了一种细皮鞭,她常用来抽击她的畏缩的对手的乳房。
她的目标很清楚,她辣辣地抽了两下卡桑德拉约两奶头,痛得她烧灼似的,眼睛
里禁不住满眼泪。虽然男爵看到泪花里闪烁的恨意,他还是被逗乐了。

  到这时她倒觉轻松了。安东的阴茎已经几乎一点不见激动了,过了一会儿,
卡桑德拉完全失望了。但后来她想到有一种方法她还没试过。她命令他像狗一样
用膝、手肘撑着,头朝她的下身方向,弓立於她的身上。他猜到她会怎样做,勉
强地依她所言,现在她自己可以动手分开别人的紧闭的屁眼。

  她再一次手指沾润滑油旋转着戳进他的肛门。就是这样一点极轻微的挑逗,
安东的死蛇一样的阴茎又恢复了生机。她的手指一用力往里插,使就知道自己完
了,所以他拼力夹紧,抵挡她的进入。「放松。」她柔声地说,她是再也顾不了
他乐意与否了,她只为排解自己灾难的需要。他不肯遵命放松,男爵在他肩头搁
上一只手。

  「按她说的做,安东,否则我们将会让你够受,那是她的能力所不及的。」

  安东立刻老实了,放松开肛门,张开的足以让卡桑德拉的手指滑进去。她的
手指寻来觅去,很快发现了输精腺,她结结实实地揉捏那部位,使得他的阴茎猛
然勃起,又硬又胀地完全兴奋起来。她一只手在揉捏着他的输精腺,另一只空着
手抚摸他颤抖的身体。

  她的手指搁在龟头上,迅速一捏一松了几次加上输精腺的乐不可支的感觉,
使得安东完全失去了知觉,他的身体狂乱地痉挛起来,屁股在她的残酷纤指里扭
过来扭过去,终於达到了性欲的极致。

  卡桑德拉为它的成功感到欢欣鼓舞,澎湃的力量冲刷了她的全身。一开始她
竟然没有听出他的呼喊里痛苦多於欢乐,待他发泄完,她发现他握住她的手几乎
还是乾的。

  她知道,对於他来说,这第二次是跟着第一次的脚跟的,也太快了点。这接
踵而至的发泄震撼他的,是痛苦而不是欢乐。

  安东瘫软在榻上:痛苦、羞怯地抽泣着。他后悔志愿当奴隶,但退缩是太迟
了,他只能等着这一晚的完结了。周围所有的人都发现了同一件事,但卡桑德拉
几乎忘情於她的角色,她发现那年轻男人起伏的身体几乎一点没从她身上挪开,
而是突出,表明了她的成功。

  她朝上看着男爵,等他允许她离开房间几分钟,但让她惊愕,他打了个让她
等着的手势。过了一会,弗朗索瓦兹出现了,她拿来了一个大铜盆。她把还在抽
泣的安东拉下平榻,置盆於榻上。

  「喏,你可以用那盆放松一下你自己了,卡桑德拉。」男爵微笑着说。

  她的面颊出火,难以置信地定睛望着他:「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在你们大家
面前?」

  「当然,奴隶还有什麽隐私权。」

  「我不能。」她轻声地抗辩道,她的声音几乎也被惊没了。

  「来吧,来吧,卡桑德拉,如果你的性欲能从精神方面用嘴去凌辱一个完全
陌生的人,那麽我就难以理解你为什麽不能用这个盆尿尿。然而,如果你的排解
不是那样迫切,弗朗索瓦兹可以把这盆拿走。」

  「我是很迫切,我是要解溲,但不是在这里,不要由你们都来看着。」

  「我恐怕不能由你选择。」凯蒂亚满足的说。「当然,你可以请求退出这次
聚会,会允许你的,但你就再不能回来了。」

  那句话改变了卡桑德拉的心理定势。她可以感觉到他们热辣辣的目光,但在
这之后一步,她不想输给凯蒂亚。她光屁股蹲於铜盆上,努力充分放松肌肉,好
让她的膀胱排空。

  开始肌肉拒绝服从,但是对於「自律」,自她头回来汉普斯特庄院就得知了
许多。通过放慢呼吸,压下她内部肌肉,她最终设法战胜她的羞怯,热烘烘的液
体开始「哗哗」溅落进铜盆里,她甚至品尝到了一种奇怪的激动:压迫减轻的快
感,外加知道赢得了一个胜利。凯蒂亚现在没什麽好说了。

  她一解完溲,盆就搬走了。这一群人都涌向榻前,这样卡桑德拉和安东的腿
和胳膊被那些耽於声色的男女你扯我拉、你捏我摸的,缠绕不放,那些人从他俩
一无反抗的身体获取他们自己独特的欢乐。她也无法分清是男人还是女人在摆弄
她。她所意识到的是,这不断的刺激使她所有的孔眼都被堵上了。

  男人的兴趣是她的两乳和腿裆,女人们则趴在她的上方,让她舔她们,吮她
们的阴户直到她们发出轻松的尖叫,才让开位置给另一个人。

  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忽然听到男爵平静的声音叫他们守秩序。每个
人退后去了,她躺在那里,大汗漓,精疲力竭地用空洞无物的目光朝上凝视着金
碧辉煌的高高的舞厅天花板。

  他朝下看她,微笑着,用两根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你干得很好,卡桑德
拉,我们将开始对你进行最后一次测试。我所看到的这一切之后,我不怀疑你会
和罗伯特一样快乐。你知道,今晚,罗伯特的奢望将可以实现了,他想知道他看
到过的蛇术是否是幻觉。我特别为他买了这条蛇。」他举起一条小小的?色的草
蛇。


               第十四章

  当男爵举起蛇时,卡桑德拉的眼睛恐怖地瞪得极大。人群中发出一阵轻松的
嘀咕声。他稍稍停住嘴以观效果,然后把蛇给了罗伯特,就在卡桑德拉身边坐下
了。

  他自己没有参加群体性交,却铙有兴趣地观察他朋友的行为,还有卡桑德拉
的反应,对他们的各种不同的刺激的反应:他甚至也一直为她的性奢好的方式所
惊讶,她的性奢好是在几周内养成、发展起来的。一时间他已经确定她最终能撩
起这最后的保留的面纱,这样他不剩什麽研究她的课题了,但经过一步详细审视
她的表情,他认为他的这个判断错了。

  尽管她似乎失去了理智,仍旧设法保留隐私这块内核。他就是想要摧毁这块
内核的。

  卡桑德拉成功地和那些人区分开来,一点不受他们的影响,她不是任由他们
恃情摆布,而是利用他们,以娱乐自己的同时,与他们保留距离。正常的他们渴
望占有她。他也想知道卡桑德拉小时候就使她情感方面很自信,如果这样,就与
他原先的估计互相矛盾,他原认为她在情感方面不成熟,是宗教家庭的产儿。

  男爵没有考虑到卡桑德拉对他的感情的深度。对她来说很容易无视这群人的
存在,因为他们对於她是无关紧要。他是唯一使她感兴趣的人,这是因为无论是
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她都为他所吸引,她可以为他做几乎所有的事情,那样就使
她能成为他永久的伴侣而不像凯蒂亚那样。

  现在他用力的手抚摸她,完全不顾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觉得该让她足够兴奋
以配合罗伯特的玩笑,既不伤害卡桑德拉,也别糟踏了那条小蛇。

  他把她的两只奶子推挤在一起,又从下往上推,他用他的舌头,扫过敏感部
位,她就喜欢他这样。

  虽然卡桑德拉已经认为她自己、极其满足这个专制的男人的生理上的亲昵,
她也满意地知道凯蒂亚和弗朗索瓦兹正在不得不看着、他用如此美妙的温存和撩
逗的方式抚爱她。她的身体再次振奋,她感到她奶头耸了出来,便得不得按动。

  几个男人走向前来想触摸她,但没有敢打扰男爵:同时女人们看到她敏感的
青春胴体开始骚动不安,她的四肢扭曲起来,她们走向同样惶恐无奈的安东,拉
过他的手去摸她们的奶子,挺出她们的阴户去堵过他的嘴,捻着他的头发,摇晃
他的头,直到他让她们称心满意。

  卡桑德拉意识到她周围的活动,也意识到来自舞厅的各个角落各种不同的叫
喊声、叹息声。男爵手的动作是最关键的,现在那两只手住下滑,随着手下滑增
加了致命的紧张点。

  他要她看着另一个奴隶的发泄,同时他还继续煽动她的情欲,但是安东看上
去派不上用场了,他顶多只能用他的手和嘴去取悦那些女人。因此,男爵扫视整
个大厅,然后派罗伯特去找来克劳德和克拉拉,不多一会,他们都来了。从克拉
拉仍旧捆缚住的奶子的颤动,她眼里流露出失望的恳求,可以知道她至少还是没
有完全满足。

  很快男爵就让她睑朝下,躺在她继父的膝间,然后他又将卡桑德拉拉起,依
在他身上一面不停地抚弄她。

  还让他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哪,卡桑德拉!」他嘱咐她。

  她看着克劳德分开了克拉拉的深红色的屁股片,一个女人非常烂熟地手执皮
带抽打这两片屁股。克拉拉呻吟着,抵抗手指对她的细皮嫩肉的触摸,罗伯特在
给她的孔道里涂冷霜,然后拿起一小块橡皮管,一头有个小泡泡,另一头有个大
泡泡,在克劳德的帮助下,将那个小泡塞进克拉拉的肛门,然后克劳德放松她的
深红色的屁股,让那个橡皮管插得深一点。

  现在她又被拉起身来,弗朗索瓦兹拖过一把摇椅,椅子上铺着软垫,克劳德
领着他的继女走到椅边,让他坐进去:「克拉拉,安稳地坐着。」男爵说,他的
手在抚摸着卡桑德拉的肚皮和大腿。「你可以休息休息,弗朗索瓦兹会来摇那把
摇椅的。」

  椅子开始摇起来,卡桑德拉很快就解了心中的疑团。克拉拉的表情从欣然接
受转之为极不舒服。她想站起来,但克劳德按着她的奶子,让她仍照男爵命令地
那样待住。

  「怎麽回事呀?」卡桑德拉看不懂,她自己差不多也沈醉在男爵亲手制造出
来的愉快的氛围中。

  「每次摇椅一摇,就压迫大气泡,把空气通过皮管传到小气泡里,小气泡逐
步膨胀,几分钟之后就开始挤压肛肠壁,这样她就体验到一种很有趣的感觉。」

  卡桑德拉很能想像出这种滋味,克拉拉突然「哇呵」叫出声来,嘴巴张大,
一脸惊诧迷惑不解的神情,卡桑德拉也被逗惹了,她可以想像出紧张的挤压肯定
是要胀破克拉拉的腹肌了,她想起了健身房的水的奇妙的作用。

  现在克拉拉满眼泪花,男爵打了个手势让摇椅停下来。他们就让她这麽坐在
摇椅里。她乖乖地待着,大气不敢出,很明显她是害怕还会增加什麽动作弄得她
不舒服。克劳德跪在她两脚之间,分开她两腿时,又摇动了摇椅,使得克拉拉又
吓得叫了出来。他用他的舌头去细察她的阴道。

  卡桑德拉的呼吸又浅又促,她几乎能够感觉到克拉拉肛门里的气泡的重重,
她的阴道里与肛门里一样的胀痛。克劳德的舌头探进孔里去吮啜着宫口的皮肉。

  显然是这种感觉也让克拉拉激动,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罗伯特搬起她分开的
脚,架在克劳德的脖子上,让他的身体更为后倒,使泡子更为膨胀。

  克拉拉大声哼哼,她的身体快要激奋了,但她害怕,那种效果已经弄得她受
不了。

  「她不敢发泄。」男爵的手插到卡桑德拉的腿裆里,要试试她的粘液。「对
她来说,这是一种多麽美妙的折磨呀,亲爱的,我想知道她将怎麽办?」

  卡桑德拉也呻吟起来,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的身体受到生理和心理两方面的
刺激,也是如此兴奋。

  她的眼睛离开那个无奈约克拉拉,正挣扎着安抚她的皮肉。这个年轻姑娘被
那个半老男人的嘴和舌头的技巧逗得痉挛,分不清她发出的尖叫是因为激动,还
是因为痛苦。她的身体从摇椅上弹跳起来,她是想设法减轻一点她的痛苦。

  「好了。」男爵小声地说:「克拉拉是满足了,下面又该轮到你了。躺回到
榻上去,卡桑德拉,是罗伯特的小宠物出门『观光』的时候了。」

  卡桑德拉脚轻腿抖,她没有表示拒绝。他把一只枕头垫在她的屁股下,这样
完全暴露出她的性器官。现在每个人都挤靠在一起。罗伯特拿着那条水蛇走了过
来,卡桑德拉开始闭上眼睛,男爵低下头,用嘴凑到她耳朵边说:「眼睛睁开,
我的宝贝,我要看你的表情,我想看透你的骨髓。」

  罗伯特再下看着她:「不用担心,没什麽可怕的,卡桑德拉,它是一点不咬
人的,不会有伤害的,我不会让它全部进去!看!它也并不很大。」。她盯着已
经盘起来的蛇,不足十八英寸长,它的舌头伸出来东舔西舔,头两边晃动,像似
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一想到它那样在她体内游动,弄得她肚子发胀、泛胃欲吐。
她的身体直起鸡皮疙瘩。

  罗伯特在她身边坐下,让弗朗索瓦兹撑开她的外阴,用一根潮湿的手指伸进
那个皱缩的阴道。那地方已经很湿了,男爵的爱抚、克拉拉的体验,使卡桑德拉
激动不已。弗朗索瓦兹将粘液涂遍淡粉色的肉蕾,罗伯特把蛇放在了卡桑德拉的
左腿上。

  蛇在光滑的肌肤上「S」型地游动着。蛇是没有听觉的,就靠振动引导,卡
桑德拉的腿哆嗦得相当厉害,蛇正在寻找藏身之处。

  卡桑德拉感觉到蛇一节节向上爬,几次用舌头舔她的皮肤,她知道她可能会
跳起身来逃出这大厅,但她必须待在这里忍受最后的折磨。男爵就坐在她头旁边
看着她。他的贴近、他几乎明显渴望她胜利的欲望,给了她必要的勇气。

  花了很长时间,蛇溜滑进她的脚裆,它用头蹭着她的小阴唇,这种不能想像
的动人的触击使卡桑德拉喘息不上。罗伯特拦腰抓住了蛇,用它上下回来磨蹭她
的阴户。那里已是白茫茫一片,一下子很难对准那个通道口。

  蛇头扭过来转过去,刮到了她的阴蒂,她大声地呻吟起来,几近乎由於害怕
又由於激动发作起来。

  罗伯特认为该看到蛇能进去多少的时候了。他朝他妻子点了点头,让他撑开
卡桑德拉的宫口,这样他就可以将蛇头捻进去,那是整个官道最敏感的部位,比
一次更粗更草率的插入更刺激,卡桑德拉让这无比的刺激弄得长叹不已。

  罗伯特停了一下,考虑是否就此停住,还是让蛇继续钻进去。

  「别停下来!」她开口了,努力撑开它的宫口让蛇进入。

  「请,别停下来!」

  凯蒂亚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一丝不挂、悸动不已的身体以此为乐。这是男爵
曾经采用的最厉害的一手,她知道她会吓昏过去。即使让她得到这次机会做同样
的事,她是不能够做的。她老是怕蛇,甚至看到这种小小的,一点也没害处的异
物,也让她觉得不适。卡桑德拉不断呻吟着,罗伯特又让蛇滑进去很多。凯蒂亚
瞥了一眼在卡桑德拉头边坐着的她的情夫。

  他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凯蒂亚震惊地发现,他的眼睛里没有同情,也没有
该有的欢娱,他是用憎恨的目光看着她。她以为是看花了眼於是向前跨了一步,
但他皱着的眼眉冻住了她的脚步。

  「她不是很奇妙吗?凯蒂亚?」他说。他用这麽一种陌生的口吻跟她说话,
她几乎就听不出那是他的声音。「我不是告诉过你,她会赢这场比赛的吗?想想
吧!我已经找了差不多一辈子,也没找到如此了不起的女人。」

  卡桑德拉还在不停地呻吟着,蛇还在她体内蠕动,她的眼睛什麽也没看地盯
在男爵的脸上,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世界里什麽也没有,只有令人难以相信
的感觉,她沈浸在这份欢乐之中,毫无羞耻。罗伯特终於抽出了蛇,她感觉到蛇
滑出了一条粘粘的、温乎乎的沟槽,好像带出了她的子宫。

  她的身体像刀绞似的发作,几乎难以忍受。男爵深深地凝视她的眼睛,发现
了那种期望不到的欢乐。他觉得他还没有真正了解她,她仍旧保持着她的自我操
守,他原以为她已经快被他毁灭了的。因此,他不能放弃她,她可以待在他的身
边,做他完美的情妇和不断的谜。

  卡桑德拉现在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上了颤抖,她抽身成半依半靠的团身姿势,
男爵觉得那样特别动人。凯蒂亚横了他一眼:「你为什麽这麽恨我?」她问。

  「因为你劝说玛瑞塔杀死了她自己。」他回答。

  他们的朋友发出了一声惊叹,每个人都抽身离开了凯蒂亚。

  不可否认,但她得找出他是怎麽知道答案的:「那麽她留下字条了罗?」她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问。

  他的右手,在抚平卡桑德拉的眉毛,动作那麽温存,他从未这样对待过凯蒂
亚。

  「不,无论怎样,你也会记得我离开家时,我在大卧室里安置了摄影机。具
有讽刺意味的是,我是想用摄影机监视玛瑞塔,以防她给自己再找个情夫。当我
最终翻看这卷带子时,你可以想像出我的惊讶。我看见你跟她在一起,你在往她
耳朵里灌毒药,就像个挑拨离间的女巫。」

  「你是聪明绝顶,我愿意承认这一点,她是真的激怒了我,我曾把这个原因
迁怒於孩子造成了我们之间的隔阂,但不幸的是,我们之间的感情破裂却是你一
手造成的,凯蒂亚。我仍旧在乎她。有时候我可能厌烦她,但,你却等不及事态
的发展。好啦!现在再说也没什麽意义啦!卡桑德拉要比你和玛瑞塔随便那一个
都更合适,那就是为什麽我恨你。」

  「我这样做只是因为我爱你。」凯蒂亚为自己辩解。

  他大笑起来:「又来了,我们彼此都不懂这个词的含意。你所有的东西都已
打包,一小时之内,彼得会送你去机场。你得跟克拉拉和克劳德一块去旅行,那
家里可能有一块地方容纳你。但假如你不愿意这个安排,我也不怀疑我这些朋友
中能有一两个人愿意接纳你。」

  神情恍惚地,凯蒂亚转身去看其他的人。他们忙着躲避她的眼睛。男爵是他
们的朋友,她只是他的情妇,他们在这一点上接纳她。没有了他的庇护,她什麽
也不是。

  一会功夫她就知道了这个事实,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头昂得高高的,离
开了他们所有的人,在内心深处她已计划好了她的复仇。她要报复这黑发女人。
她仍旧如此安详地躺在榻上,男爵用温存亲昵地爱抚摸着她的脸、她的脖子。

  卡桑德拉醒过来一看,舞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就她团身躺在榻上。

  她爬起身,匆匆忙忙逃也似地向门外跑去,她的心砰砰直跳。

  大厅外面一片寂静,甚至连佣人的脚步声也听不到。卡桑德拉突然确定,她
就是这栋房子唯一的一个人了。这又是个诡计,她恐怖地想到。男爵是想要看看
她到底有多麽想跟他待在一起、她准备作出怎样的努力。他和凯蒂亚已经分道扬
镳,曲终人散了。

  她抽泣了一声,她那两条精疲力竭的腿勉强支撑着她。慢慢地,她瘫坐到地
毯上,想知道她下一步将会怎样。

  她拥着膝坐着,赤裸着身体,心惊肉跳地。男爵找到了她。他不经心地看了
她好一会儿,欣赏着她脖颐和她微微耸出的乳房、纤细雅致的曲线。她受过了性
教育,使得这条曲线更完美成熟。他叫她名字,她猛地转过脸来,眼睛由於松了
口气,亮了起来。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她大声地说。

  「走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我以为你和凯蒂亚可能去了奥地利,去接孩子们。」

  「不会的。但是,凯蒂亚已经离开了。她再不会回到这所房子里来了。她也
不可能再进入我的家。这事结束了卡桑德拉,你已经赢了胜利的滋味怎麽样?」

  卡桑德拉抬起头,他眼里的赞赏的表情增加了她的信心。「感觉很好,虽然
我从未真正知道比赛的规则是什麽。」

  这次他笑了:「当然,你不会知道的,规则由我定,是我的秘密。我们得打
点行装了。我决定去洛林,在那里和孩子们会合。」

  卡桑德拉站了起来,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赤身露体的。「我非赢不可,我
答应她们,等她们假期结束,我还能待在这儿。」

  「当然,当然。」他开心地回答:「我知道那是你的全部动机。但在我们走
之前,我必须再跟你做一次爱,让你肯定你现在是我的了。」

  她把手伸给他,让他领着她上楼去。几个小时之前,凯蒂亚在那里穿上紫黑
色长裙,着意修饰自己。他让他躺在床上面,一面用热吻盖住她的身体,一面脱
自己的衣服。

  他在她身边躺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她的乳房压着他的胸口,她的肚
子压着他的。他伸手去摸她的背脊、她的屁股。他又伸出手指去摩擦她的阴户,
弄得外阴唇间湿漉漉一片。他的手指在阴沟里勾来勾去,直到勾住了那块滑溜溜
的阴蒂,那块肉蕾已经激动地肿胀起来。

  她扭动着屁股,他的手指合着她扭动的节拍。她感到热,他的嘴叼住了她的
一只奶子,他的嘴唇颤抖着。他的手指娴熟地旋转着,使得她体内越来越胀,她
动得越来越快,激动地发出似猫的叫声。

  最后细小的电流开始冲击她的全身,她的脚趾翘了起来。男爵滑动他的手指
到阴蒂的根部,这种触摸总是触发她的发作,这次也不例外。这是如此甜蜜的爆
发,因为这次他是跟她做爱,而不是进行性耐力实验。

  他发现她的小猫叫声耐不住地激动,在她的激动快要减退时,他把她拉下来
抵住他极度勃起的阴茎,戳了进去,然后把她的屁股推上拉下,依然照他乐意的
节律。慢慢地他的性高潮怕是快发作了。

  在这当口,他是拒绝不了她任何要末了。

  为让他喜欢和让她发挥惊讶的奇异功能,他们激动不已地发作起来,他们相
拥着在大床上翻滚,像一对倾心相爱的情侣一样,沈浸在他们交媾的抽搐里。

  卡桑德拉立刻睡着了。男爵却没有,他仍然抱着她,听着她稳定、轻柔的呼
吸。他心里在想,将来他俩将把握住什麽,他们的关系能维持多久,让他永远结
束寻找肉体和感官刺激。

  最终,知道这力量的平衡终於将再次改变,他懊悔地唤醒她:「卡桑德拉,
睁开你的眼睛,是收给行装的时候了,我的飞机在等着咧!」

  她睡眼蒙地看着他,希望她能告诉他,她有多麽爱他。但她是足够聪明的,
她知道一定不能跟他提到这个词,要不他们的关系就将结束了。

  「你是说我们将去法国?」她问他,他和她已经坐进了黑的发亮的「戴姆莱
厄」后座上。它的窗户是遮闭的,外面一点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我在洛林有栋别墅,我打算去重新开发它。你可以帮助我再使它像样子,
然后我们可以在那里大排盛宴。周围的人都很友好,我相信你将会很快觉得像是
在家里一样。」

  「我相信我会的。」她沈着地说。

  他用手指托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这样他可以看见那两只宁静的眼睛,
黑亮黑亮的,激动起来如此美得灼人。「游戏又开始了,心肝。」他小声地说,
不管她怎样想。她的脊背一阵激动的颤抖。

            【卡桑德拉的炼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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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5

         猎艳(PLEAT)SURE HUN


作者:苏菲·丹森

                第一章

  情欲在我们心之深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饥渴,一种从不遗弃的永恒欲念。即
使当欲望已获得满足,一个好色者仍期待着另一个欲望的继起。伴侣是谁并不重
要,对一个沈溺者来说,重要的是情欲本身。故事从世界的浪漫之都——巴黎开
始。从巴黎高尚的旅店到污秽的小巷,欧玲雅追求着她的目标:她要成为「大爱
魔」组织的一员,这组织是个非公开享乐者的天堂。但「大爱魔」的规定严苛,
当她享受放荡考验所带来的高潮时,她对性冒险的品味也一再被测试。

  那个男人的双手宽大而有力,就像一对熊爪。当他那富有弹性的十指滑过欧
玲雅的身体时,欧玲雅一阵激动地颤栗,他激起了她的渴望。他的唇覆盖在她的
唇上,舌头抵入她温软的口中。欧玲雅热烈地回应着,期盼着。

  她伸出手抚摸那个男人,她慢慢地寻到了他裤子下面厚实挺直的尤物,他是
充满性魅力的,欧玲雅又一阵快意像浪潮袭来,她又可以销魂了。

  她环顾四周,希望没有人打扰他们。正如她所盘算的,电梯安全地停在两层
楼板之间,工程师们若是再次经过它,那也得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来一
点小小的刺激,时间足够了。

  欧玲雅松开了那个男人环绕着她的双臂,熟练地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他毫
无反抗地张开了嘴巴……欧玲雅想,像这样的一个男人会对她的作爱方式感到习
惯和舒适的。他接着就气喘起来,因为他感到了欧玲雅的柔软的手指伸进了他的
裤子,掏出了他已勃起的阴茎。

  「好极了,宝贝儿!」欧玲雅低嚷道,她温柔细致地抚摸着他的阴茎。「你
的感觉不错,现在让我看看你是否能感觉得更好。」

  她快意地审视她的「战利品」,仅管它不太长,那没什麽,因为它很厚实,
很挺直。当她第一次从那儿得到令人销魂的体验时,她怀疑自己是否会有精力整
个地享受这个充满魅力的「战利品」。欧玲雅的嘴唇靠近着它,环绕着它,他禁
不住呻吟着,一把搂住她的头,痉挛地搓摩着她的头发,嘴里发出让人难以理解
的呓语。

  欧玲雅根本听不懂他的呓语,可这又有什麽关系呢?她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和
他礼貌地交谈。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个年轻男人的阴茎的尖端,尝到了那里面分
泌出来的精液,一股咸咸的味道。虽然她这时很想要使,但她并不想过快地得到
这一切。她想和他有个短暂而刺激的旅程——要足以让她疯狂迷醉,得先让他为
此作好充份的准备。

  她的手顺着他的阴茎滑动,握到了他的一对球状的精囊,它们紧贴在他的大
腿之间。精囊美好地「躺」在她的掌心,饱满而潮湿,就像是热带的水果。这感
觉使她与奋起来,一股暖暖的,湿湿的液体从她两腿间流出,她的阴部伴随着对
情欲的渴望也抽搐起来。

  欧玲雅又逗弄了那个年轻男人一会儿,她要让那个男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以致让他难以遏制,而自己则可乐在其中。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进入到她的口
中,尽管他试图满足自己的欲望,让自己达到高潮。他有点气恼,又来着一丝丝
失望,但他的气恼和失望并没有阻碍她,因为她明白这个游戏进行的时间越长,
到她最后终於「怜悯」他时,他享受的快乐就越多了。

  当欧玲雅感到那个男人有点精疲力尽时,她的嘴终於接纳了他。她看到他的
生殖器反着光,上面沾有唾液,还混合着他自己的精液。这个疯狂的泼辣的英国
女人不会让他就这麽离开的。

  「小伙子,精神点!」欧玲雅命令他。「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麽。」

  她的手伸到了腰际,拽起衬衫,露出了一条红色的短裤,短裤紧包着臀部,
短短的,连她那深褐色的卷卷的阴毛都从短裤边缘露出来了。欧玲雅急切地拉下
短裤,蹬掉了它。她狡黠地一笑,裤从年轻男人的脸上擦边而过,她那潮湿芬芳
的下体尽收眼底。那个年轻男人闭上了双眼,沈迷在眼前这个女人的体香里。

  「噢,上帝啊……」

  欧玲雅背靠着电梯内壁,两腿分开站立着。她的一只手伸进两腿之间,抚弄
着她的阴唇,阴蒂,展现在这位年轻的男电梯服务员前的是一朵「盛开的花」,
他禁不住在潮湿美妙的「花园」里心神荡漾。欧玲雅淫荡她笑着,现在她真正准
备享受她的快乐了……

  当她诱使那个男人目睹她取悦於自己的种种表演时,那个男人流露出淫荡的
然而又不太乐意的目光,而她却为此得意,为此狂欢。她知道,他此时多麽想把
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轻佻的女人扔在地板上并且要了她,但是似乎有什麽东西在
阻上着他,这一点并不难猜测到。毕竟,这位小姐是这座颇有盛名的巴黎旅馆受
欢迎的客人,而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职员。只要欧玲雅稍有微辞,这位好心的
小伙子就得唯命是从。

  然而,如果他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他就会觉得他的恐惧多麽莫名其妙,多麽
荒谬。她只不过想要从他那儿得到一点肉体的快乐。而且,能征服这样一个有主
见,有魅力的男人,也是一桩乐事。再说,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男人,让他
遭受一个女人的诱惑也没有什麽坏处。

  现在这个可怜的小伙子眼睛圆瞪着,有点垂头丧气。他垂下一只手想去抚摸
自己的下身,但是欧玲雅严厉地摇了摇头,推开了他的手。

  「亲爱的,你可不许这样!明白吗?等一会儿,你是我的。我向你保证,会
让你快乐无比的!」

  欧玲雅背靠着电梯内壁,将另一只手柔软灵巧的指尖,滑过她两个突起的乳
头,她抚摸着,揉捏着,禁不住又兴奋起来。透过睁大的双眼,她看到那个男人
渴求地注视着她,像狗一样。好极了!也许,是时候了!

  「小伙子,想要我吗?」她狡黠地笑道。「来让我先领教领教你的舌头。」

  那个男人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它的挑逗,他急切地扑在她的脚边,他的脸紧贴
在她的两腿之间,感觉到了温热和潮湿……已经是傍晚了,他的脸部坚毅激动。
他的坚硬挺直的阴茎终於刺入了她的体内,一丝儿不适使她颤栗了一下。

  「情人,温柔一点儿。」

  但欧玲雅还是沈浸在每一分钟的欢爱中,她喜欢这个男人有点粗鲁的爱抚。
这位年轻的小伙子也许认为自己挺懂得和女人作爱那一套,但是事实说明他只是
一个新手。看起来以前并没有人教他如何去慢慢引导一个女人渐入佳境,他没有
这种技巧。

  好了,他得做个学生,去接受欧玲雅的专门指导。

  欧玲雅握着他的手,温柔有力地引导着它,教它怎样激起她的情欲。

  「这儿——对,就是这儿。抚摸这儿,用你的手,轻轻地,就像抚摸一朵花
的花瓣。现在,你把手指伸进来……噢,对极了!你再咬咬我的乳尖,可是……
噢……这麽温柔……啊……噢……」

  她的学生这麽迫切,她都有点头晕目眩了,她的高潮来得太突然,也消散得
太快了,真遗憾,她本来希望能持续得长一点的。不过,这也没什麽,还会有机
会的,在另外的地方,和另外的男人。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不愿还没喂
饱自己就乖乖地让他回家。

  这样想着,欧玲雅又一阵激动,情欲随之而来。欲望的波涛又在体内滚动,
汹涌……

  「噢……是的!来征服我吧……」

  她竭尽所能地伸开双腿,后背挤压在电梯的内壁上,迎接着他滑动的舌头。
他的舌尖若隐若现地来回摩擦她的阴唇……

  「啊,金杰思!」

  她抓住他的头,他的睑埋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地压向她的阴部。快感一直
在持续着。她体内分泌出的湿湿的液体流进他的嘴中。他如饥似渴地吮吸着,像
一只贪婪的野兽……

  疲倦伴随着兴奋的馀温向她袭来,她不禁滑下了身体,躺倒在着地毯的地板
上,她的两膝张开,迷人的下身一露无馀。她对作爱的欲望还没有完全得到满足
她渴望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谁能说得清呢,到底需要多少次,因为欧玲雅是一
个不同寻常的年轻女人:一个将生活全部出卖给情欲的女人。

  地板很硬,欧玲雅感觉不太舒服,然而当她的臀部接触到地板上的木屑时,
地板又充满着挡不住的诱惑力。她的阴部又受到了新的刺激,她把双臂伸向金杰
思——年轻的电梯服务生。

  「情人,要了我吧,现在就要了我!」

  那个年轻人没等她再喊第二声就搂住她的腰托着她,直到把她平放在了地板
上,她的衬衫齐腰,裸露的臀部重重地挤压在坚硬的地板上,他决不是一个时髦
的性爱者,但是当他放倒她并向她那「盛开的花儿」进攻时,使充满着原始的野
性的渴望。

  金杰思如饥似渴地刺向她,不断的进进出出,她发出了愉快的呻吟声……他
是有魅力的,她很高兴让他期待了那麽久。本来他是持续不了多久的,不过,她
也快不行了。虽然出现了这种想法,但是哪怕一点点的接触,都会让她如痴如醉
心荡神摇。

  她把双腿环绕着他的腰部,及时地回应着他的每一强而有力的进攻。她的臀
部被坚硬的地板擦伤了,但是她很喜欢这种轻微的不适,这样只会给她带来新的
快感。

  「我要射精了,天哪!」金杰思低语道。欧玲雅感到他的阴茎在她体内越来
越挺直。随之,一股暖暖的白色的精液射进了她的阴道,欧玲雅又一次达到了高
潮,她痉挛地抓住他……

  正当高潮慢慢消散,欧玲雅考虑他们下一步怎麽继续时,伴随着「卡答」声
和「叮铃」声,电梯里的灯闪烁了一下。

  「电梯修好了,快起来!」金杰思咕噜着,惊慌地跃起身整理衣服。

  欧玲雅却很镇定,她从地板上站起来,挥了挥灰尘,把掀起的衬衫放下来,
又从电梯门拉手上拿下短裤,灵巧地将它塞进她的手提包。欧玲雅又以极快的速
度将金黄色的头发束成了一个马尾巴。毫无疑问,她看起来很体面,也很大方。
只有她发红的脸颊泄漏了一点秘密,那就是就在刚才,在这个电梯里,电梯服务
员和这个引人注目的英国小姐之间发生过一点什麽。

  电梯正在向一楼下降,金杰思越来越慌张了。欧玲雅朝他的生殖器来了一个
飞吻,忽又敏捷地将它塞进了他的裤子里,并替他拉上拉链,扣上扣子,就像对
待一个孩子。

  「就站在这儿,别动!」她笑道。「没有人会知道的,小伙子,如果你不想
让他们知道的话。」

  就在这时候,电梯降到了底层,「吱」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欧玲雅头也没
回一下,就迳自走向了饭店的休息室。旅客们拥挤着走向电梯,心里都带着模糊
的疑问:电梯里酒红色的地毯上怎麽会弄上潮湿的白色的斑点呢?那是什麽?欧
玲雅留给众人的也就是这个小小的疑问而已。电梯服务员尾随着欧玲雅。

  「啊,亲爱的小姐!一切都好了。关於电梯,我恨抱歉——这样的事以前从
未发生过!哦,对了,你的房间你满意吗?是我亲自替你挑选的。透过窗户,你
会欣赏到不少巴黎的美景的。」

  这位男服务员的脸有点发红,欧玲雅觉得他很有趣,她正在埋头定购一份早
报呢,她在寻思,如果她不是一个有着金发碧眼的性感女郎的话,不知是否令他
满意。他会闻到电梯里的气味吗?这是一个令人感兴趣的想法,一丝微笑不禁掠
过她的面部。也许以后……

  「噢,是的,谢谢你。房间确实很好,只是浴池的喷头有点问题,你能请人
尽快地修好吗?」

  「当然可以,小姐。我为此深感抱歉。或许,我也可以为你换一个房间。」

  「不,谢谢,没有这个必要。现在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下了。回头见先生。」

  她站起身又踏进了电梯,她相信她那一摇一摆的臀部又引起了这位小伙子的
注意。如果他也对她动心了的话,喷头会更快地修好的,对这一点她确信无疑。

  她的房间号是六一八,在六楼。风景确实不错,窗外是一排时髦的别墅,远
处是波伊斯德大桥——但是欧玲雅来到巴黎,并不是为了欣赏风景。她脱下衣服
躺在床上,又想起了那个时时刻刻缠绕着她的问题,她立刻作出了决定……她会
成功的——不管花费多大精力,她都会成功的。

  欧玲雅虽然有一个外国名字,但她生长在英国。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英国
人。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死了,她就跟着父亲长大。他的父亲——欧利佛是一个
了不起的银行家。在英国,他以一个有修养的慈善家着称,但是后来,他在金融
事业上的敏锐被另一种不同寻常的技巧所替代,因为欧利佛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
冒险家,所到之处,他都成了那些贵夫人和好色的女人们追逐的目。欧利佛沈迷
於这种追逐的游戏中,他被社交界推崇着,恭维着,已不再是当年的银行家了。

  在他貌似成功的生活里,他有一个隐藏着的悲哀,那就是对一个人——他的
女儿,欧玲雅的疏忽。

  欧利佛曾是一个傲慢的年轻人,他自信他什麽事都能做。当他听说了带有神
秘色彩的「大爱魔」组织时,他知道他必须不惜任何代价,跻身於它的行列,从
来没有人公开地表示过要成为「大爱魔」组织的一员——因为它从事的一切活动
都是极其保密的——但是据说,它的成员都是世界上最老练最具有刺激性的性爱
者。他们对它乐此不疲,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们宁愿为它赴汤蹈火。

  欧利佛一发现这个神秘的「大爱魔」组织,他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随即,
他有了新的生活目标,无论如何,他都要追寻那个神秘的组织,准备接受它艰苦
的考验,直到他成为它的一员。

  他追寻了十年,终於,他的梦想变成了现实。一天夜里,在北非,一个穿着
礼服的男人接见了他,他问欧利佛是否还愿意加入「大爱魔」组织,并且交给欧
利佛七项任务让他完成。

  前六项任务他都大功告成,第七项任务他没能完成。他们一下子甩掉了他,
他从此也就失去了该组织的消息。因为在他们的组织中,不存在第二次机会。

  欧利佛从此一蹶不振,有人说他后来死於悲伤过度。

  一天,年轻的欧玲雅坐在她父亲身边,听他讲他辉煌的过去,听他讲他如何
几乎成了那个组织的一员。

  「爸爸,总有一天,我要加入『大爱魔』组织。」欧玲雅大声宣称。「我会
成为它的一员的,到了那一天,你会为我感到骄傲。」

  但是欧利佛摇了摇头。

  「孩子,你很勇敢,但是你必须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从来没有女性加入这
个组织。」

  欧玲雅睁大绿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她的父亲。

  「那麽我要成为第一个。」她宣称道。

  於是,十年以后,欧玲雅来到了这个非常豪华的巴黎旅馆,她在期待着她渴
望已久的时机。传说「大爱魔」组织的总部设在巴黎。也许经过这麽多的尝试后
她会幸运地找到它的,也许这一次她会成功的。

  「等待,观察,聆听。」她的父亲在临死前几个星期这麽告诉她,「一定要
有耐心,如果你作好了准备,他就会召见你的。即使没有召见,你也必须静静地
等待。」

  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得多,欧玲雅默想道。而她又是不善於等待的,只要她
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就是上天入海她也要立刻得到它,尤其是有关性的东西。
她崇尚性,既然男人崇拜她,她就能稳固地追随她的嗜好,在过去的几年里,她
出任一个国际商人的代理人,这种商务往来给她提供了大量的时间供她享乐。她
隐隐感觉得她可能要接受一个组织「赐」给她的挑战。为什麽,噢,为什麽,他
们还不和她联络呢?这是这几个月来她对巴黎的第三次造访了,可是依然没有一
点消息。

  幸好,她一直有工作可干。明天她又要到一家小型私人美术馆任职,在那里
她曾得到过一些不知名的画家拍卖的作品。但是,以后她该做什麽呢?

  她摸摸自己的身子,不禁想起了那个英俊的电梯服务员,还有他那让人着迷
的身体。他是有魅力的,她多希望他现在就在她身边,希望看到他让人心旷神怡
的肌肉和勃起的生殖器在裤子里的轮廓。他的性能力好极了,她真想再一次咬住
他,重温在电梯里的一幕……

  她本能地将手伸进两腿之间,放松两腿。她又一阵快意,想起了下午在电梯
里的欢乐。她的右手伸向了乳房,开始揉捏着乳头。她的乳头极敏感而且饱满。
它们需要抚摸和亲吻,即便夏日的轻风吹抚,它们都会兴奋起来。

  欧玲雅将手指放在阴唇间磨擦了一会儿,里面又变得湿润起来……

  她的手指又触摸到了小小的阴蒂,它变得坚硬而亢奋,随时准备接受爱抚。
她不知道如果将她的阴部磨破是什麽感觉,於是就将一个小小的银环塞向了阴部
最敏感的部位。她的朋友曾这麽做过,并告诉她感觉好极了。哦,都还是一个她
从未经历过的冒险呢。也许,等她回到英国她就可以试一试了。

  立刻,快感向她整个身心袭来,溢满全身。她呼吸急促,指尖本能地来回磨
擦着阴部。

  她多麽渴望一个没有尽头的夜,一夜没有尽头的欢爱,她的情人如很残忍,
她依旧会乞求他的怜悯,她是一匹马,任她的主人「驾驭」,不分黑夜,不分白
昼。

  「能进来吗?小姐!」

  欧玲雅猛地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外。一个黝黑而结实的男
人,大约三十多岁,他欲进未进,一只手扶着门手柄,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帆布工
具袋。在这麽炎热的七月,他赤裸着上身,下身仍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

  这麽说,这人就是那个喷头修理工了!她也斜着眼睛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
嗯……不错,结实的臀部,宽阔的肩膀,肌肉发达的双臂。他个子不太高,但牛
仔裤前部的凸起表明他完全是个真正的男人。或许,她的享乐还没有结束。

  「哦,小姐,对不起,如果你正在休息,我就离开。」

  「不,不!没什麽,进来吧。我领你看看喷头出了什麽问题。」

  她慢慢下了床,她相信这个年轻英俊的法国男人有充份的机会饱览她裸露的
身体——是位从未见过的。她想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有没有看到她自娱自乐。
她从椅子上拾起一件浴袍,随手披在了身上。但是浴袍没有腰带,她每向前走一
步,浴袍就飘飞起来,她胸部的曲线,修长光洁的大腿和襄有金红色卷边的三角
裤都展现了出来。

  欧玲雅朝修理工诡秘地一笑,他正紧张地吞着唾液,双手紧握着工具箱,以
致指关节都发自了。欧玲雅不禁想,如果他那有力的大手伸向她的大腿,不知感
觉怎麽样。

  「在这儿,先生。」她带他走进了单人浴室,浴室里没有窗户,有点昏暗。
当他们经过浴室的门时,她穿着丝质浴袍的臀部飞快地和那个年轻人穿着牛仔裤
的前面挤压了一下,她没有弄错,他的那个东西热热的,硬硬的,还颤动着。

  但他有点拘谨,她能感觉到他的恐惧。哦,如果她想要他的话,她就得想办
法打破这个僵局。

  她溜进浴室的门,伸手去拧喷头,丝质浴袍随即敞开,露出了她金褐色的匀
称的胸部,那是她经常日光浴后留下来的。

  她拧开了喷头,但是什麽也没有。

  「你看到了吗?没有水,喷头坏了,你能想想办法吗?」

  「我想……我试试吧。」

  他蹲坐下来,手里拿着工具箱,检查着管道。欧玲雅兴奋地颤抖了一下,她
一低头,看到了一头褐色的卷发,小小的发卷蜷在他褐色的脖颈上。他的肩膀宽
阔而有力,体形轮廓分明。她真想抚摸他,亲吻他,爱抚他……

  她无法抑制住这种冲动,就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头背上滑动。他的皮肤灼
热,乾爽,充满了活力,就像在太阳底下未了一天的人回到凉爽的夜晚,开始寻
找快乐。

  在她温柔的触摸下,他怔了一下,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她。欧玲雅笑了笑,
一束奇怪的小火苗在他暗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她知道他领会了她的意思。

  修理工又低下头,似乎什麽也没发生,继续检查着管道。欧玲雅陷入了沮丧
中。她想挑逗他,她想拽掉他的衣服,强迫他和她作爱。但是一切都搞糟了。也
许他是个拘谨的人,但她本能地感觉到这个年轻人非常了解关於作爱的游戏。

  他向欧玲雅解释道:「水龙头……你们英语怎麽说?……『堵塞』?」

  「是,堵塞,水龙头被堵塞了吗?」

  「是的,所以你没有水用。」

  「你能修好吗?」

  「也许能……我试试吧。」

  他站起身移向喷头,欧玲雅充满欲望地注视着他,他的动作富有诗意,肌肉
强壮有力,有这麽美妙结实的后背,他一定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过了一会儿,他退回来,得意地伸出了双臂。

  「可以了!」

  「你修好了!哦,真谢谢你!」

  欧玲雅感激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她的右手滑下他的身体,趁机摸了一下他结
实的臀部。

  修理工摆脱了她的抚摸,伸手拧开了喷头,热水喷射下来,流到了地上。天
气很热,欧玲雅想,冷水淋浴也许更好,尤其她此时正燥热难挡。而且,她确实
想冼个澡,那麽多水浪费掉也很可惜。

  她轻快地脱掉浴袍,浴袍滑落在地上,修理工被她的举动震动得哑口无言,
两只褐色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他大概不止二十五岁,但是看起来就像一个自觉
有罪的中学生,似乎他第一次看一个女人的裸体,但又害怕被女校长抓到一样。

  「我得自己试一下。」她解释道。

  她走进了浴池,修理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他不知道是该留下来
还是向她道歉后离开这儿。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

  没有人猜到这并非巧合,当她的手伸向喷头的时候,她激动得直发抖,她几
乎认为她并不是故意要这麽做的。正如她所期望的,年轻的修理工上钩了。

  「小姐!」

  他站她身后,双手环抱着她的腰部,他也在颤抖。她回应着他的触摸,引导
着他的双手。

  他在她耳边呓语着,开始吻她的头背,抚摸她金褐色的胸部。他们相互缠绕
着,走向了浴池的深部,他伸出手将喷头拧开到最大限度,水流就像热带雨林的
降雨淋遍了他们全身。

  欧玲雅背紧贴着他的胸部,她感觉到了他。她又转身面对着他,用指尖反覆
摩擦着他,他沈浸在快感里……她也是。

  她的乳头坚硬,凸起,阴部又分泌出了粘液,混和着淋下来的水流……

  她急切地呻吟道:「脱下衣服!」

  他不太情愿地放开了她,从浴池里走了出来。立刻,她又充满了渴望……她
没有转身,她不想扫兴。她将脸转向喷射下来的水流,闭上双眼,任水流过她的
满脸,满胸。

  几秒钟以后他就过来了,他急切而又温柔地把她拉了过来。

  「我想要你。」他急促道。

  「给我吧……」

  他扒开她的臀部,她期待着他的刺入,但是他却没有。一条肥皂滑向她的两
腿之间,并且熟练地来回磨擦着,这感觉让她心荡神摇,欲望的火焰裹满了她全
身……

  「噢,是的!给我吧,快一点,给我吧……」

  他很老练地抚弄着她,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胸部,另一只手伸进她的阴部,恰
到好处地磨擦着,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带到欢乐的顶峰。

  她又一次达到了高潮,她浑身痉挛着,一股粘液从下体流出,体内的肥皂随
之滑出来落到了排水沟里。

  她精疲力尽地跌靠着他,呻吟着。但是他还有足够的精力应付她,她的激情
让他振奋。他又快速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欧玲雅快活地呻吟着,任快感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扩散,扩散……

  毕竟,今天是非常令人销魂的一天。

  这天晚上,欧玲雅佣懒地躺在旅馆的林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播
放的尽是些拙劣地配着西班牙语的古装戏,游戏节目,和没完没了的会见。自从
她上次造访以来,法国的电视节目一直没有好转。电梯管理员和修理工倒是给了
她不少快乐,但那也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了。欧玲雅无聊极了,她渴望身边有个
男人。

  这时一个节目引起了她的注意。它是有关当地的一种杂志的节目。她开大了
音量,仔细听着。

  「今晚,在德拉坦布尔剧院,颇有争议的催眠专家梅尔将登台献艺,他的表
演在欧洲各大城市引起了强烈的回响,演出从十一点钟开始,现在还有馀票,壹
佰伍拾法郎一张……」

  欧玲雅高兴地想道,那是为我准备的。她关掉电视机,起身下了床,准备直
奔德拉坦布尔剧院。


                第二章

  位於蒙特马特市心中的心剧院——德拉·坦布尔,已经坐满了兴致勃勃的看
客——年轻的先生们和他们咯咯笑个不停的女友,寻找另外一种生活乐趣的中年
夫妇,甚至有一些很贵族化的绅士和他们打扮的珠光宝气,仪态万千的太太们。
梅尔的催眠表演成了巴黎街谈巷议的话题。

  欧玲雅付了一佰伍十法郎后,穿过门厅迳直走到了观众席。她很高兴自己的
座位不太靠前,她曾听说过这些催眠专家的确能把观众引诱到舞台上。事实上,
她的一个朋友的朋友,有一次就被拖出观众席并糊里糊涂地承认自己是一只鸡。
想到这,她不禁笑了笑,找到一个舒适的座位生了下来。她约两旁坐着一个中年
妇女和一个穿着显得大好几号的晚礼服的精瘦的年轻男子。

  灯光暗淡下来,大幕徐徐拉开,一个肥胖的,汗涔涔的指挥出现在舞台上,
讲了一连串无聊的笑话,引起了一片神经兮兮的笑声。欧玲雅有了一种受骗的感
觉,就像是走进了一家英国男人俱乐部一样。但是这个丑角式的人物还在不断地
挑动着观众的情绪,鼓励人们放松心情。不久,房间里的人们兴奋地骚动起来。
就连欧玲雅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意识:这个伟大的梅尔会是什麽样的?是一个名
副其实的天才,还是一个江湖骗子?

  最后,房间里的灯光再一次暗淡下来,梅尔出现在舞台上明亮的白色聚光灯
下。欧玲雅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表情忧郁的梅尔非常懂
得为他的观众制造视觉效果。欧玲雅这才注意到竟有一半以上的观众是女性。她
们就像被什麽东西钉住般一动不动:或许是梅尔正在施展他独特的男性魅力吧。

  节目以纯粹的眠术表演开始。欧玲雅渐渐地心烦意乱起来。她怎麽走到了这
种肮脏的地方?这是一种要你只想亲近你未婚姑妈的表演!

  「现在。」梅尔宣布,「我们大家期待的时刻——观众参与时间到来了。我
的助手安妮克就要报出一些观众席上的座位号。凡是叫到座号的观众,请到舞台
上来。」

  不用怕,欧玲雅想到。如果有人碰巧叫到了我的号码,我就若无其事地坐在
这儿,看着别人滑稽地表演就行了。

  「G排,法国75毫米口径的火炮。」可爱的安妮克宣布,这个皮肤微黑,
胸脯丰满,带着迷人微笑的娇小女人。

  从剧院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哄笑声。欧玲雅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被其家人和朋友
推着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却笑意盈盈地排开众人,走上了舞台。

  梅尔要和他的观众做个游戏。他知道他的观众需要些什麽——下流的,丑闻
性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使人尴尬的东西。他们读了一些杂志看了他的电视采访。
嗯,他们还得等一小会——但是他确信他们一定会认为等是值得的。当观众进入
剧院时,他已通过电视看到了每一个人,并且极其谨慎地选择了他的目标。他不
会让观众扫兴而归的。

  梅尔毫不费力地就将这个红脸男子带入恍恍惚惚的境界,让他脱去了外套和
衬衫,双手倒立并发出奇怪的叫声。观众沸腾了。他们坐立不安。他们知道好戏
还在后头。按着,又有其他人断断续续上了舞台。一个年轻的姑娘起初还咯咯她
笑个不停,梅尔将她催眠后,告诉她她是个鸟鬼,她就变得安静了。一个号码接
一个号码地叫着,欧玲雅越来越烦躁,她决定起身离开剧院。

  「T排,救困女神。」安妮克人声宣布着,手里举着一个写着金黄字体的黑
色卡片。好一阵子,欧玲雅没有意识到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当她反应过
来,有几双手已将她推着站起来,毫无知觉地走向舞台。

  梅尔带着恶魔般的笑容欢迎她。当他们的眼光相遇时,欧玲雅顿时自信心丧
失,双腿瘫软无力,几乎跌入了催眠师的怀抱。正当她恍恍惚惚之际,她感到梅
尔的手放在她的背上,深究着,探索着,欣赏着。按着手拿开了,她和他并肩站
在舞台上。她心里反覆念叨着,她不愿意被催眠,除了自己,谁也别想控制她的
大脑。

  「放松点。」在她的大脑深处的某个地方,一个低低的声音说着。「放松一
点,你知道该怎麽做。」

  大神奇了!这几句话立刻就传到了心里,欧玲雅感到一种不可抵御的疲乏涌
遍全身,使她虚弱无力,却一点也不害怕。突然,她意识到剧院里所有人的眼睛
都在盯着她看,於是就向台下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并对自己成为焦点人物
而洋洋得意起来。

  「看着我,欧玲雅。看着我的眼睛。」她茫然而立,惊讶於这个男人竟然知
道她的姓名。出於本能,她抬起头看着梅尔的脸。很快,她的思绪缥缈起来,她
想看别处,却怎麽也做不到。就好像她的视线被钉到了她的脸上,骨头变得僵硬
了。不过,梅尔的眼睛很普通,棕色的眼珠——她非常清晰地记起来了,那是在
门厅的肖像上见过这双眼睛。但是现在,这双眼睛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

  当她直视着梅尔的眼睛时,头脑中形成一幅幅画面。这些画面如此富有诱惑
力,很快,她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她看见一个裸体女郎,在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面前翩翩起舞,那个男人的生
殖器很明显她勃起。这样的两幅画面没有什麽不同的,在欧玲雅大脑神秘的世界
里,就是她自己亦要裸体在为梅尔先生跳舞。这个神秘的世界很快地消失了,因
为她的大脑完全被这个技艺娴热的催眠师占据了。什麽秘密呀梦想呀,愿望呀,
难道他打算把这些东西都移场於她的大脑中?她试着去抵制,但是毫无用处——
她的身体希望接受这些。

  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跟观众说话,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几光年飞速而过。

  「现在,欧玲雅小姐,一个观众要来逗你们开心。这个漂亮的英国小姐将要
为你们做最性感的表演,希望你们喜欢。」

  欧玲雅感到这个男人的声音铿镪有力——令人无法抵抗,流利,甜蜜而不让
人发腻。无需任何理由,她知道她愿意为这个男人效劳,成为他的玩物。她感到
身体在一点一点瓦解,飞出窗户。

  「为了我,就把衣服脱了吧,欧玲雅。只为我一个人,让我拥有它。」

  尽管欧玲雅知道自己是赤身裸体面对着数百观众,但她仍觉得自己彷佛只是
跟梅尔一个人在一起。当她脱掉外套,解开半透明紧身上衣的钮扣时,梅尔那独
一无二的魅力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她。接着,一件海绿色的衬衫滑落在舞台上。她
的身上只剩下一件三十年代式样的未经漂白的缎料连裤衬衣。当耳边传来一阵阵
嘲笑声,粗重的喘息声和吹嘘声时,她开始犹豫起来。

  「脱了它,欧玲雅,能看见你的裸体是我最大的心愿。只为我一个人展现你
的玉体,好吗?」

  她很听话地照办了,那麽自然,毫不愧疚,也不恐惧。这一点,她心如明镜
般地清楚。她在为梅尔脱衣服,他想看她全身裸露的样子。他拥有这权利,是无
庸置疑的。

  抹下肩上的带子,她极其优雅地脱去性感的内衣。於是,除去长筒袜和高跟
鞋,欧玲雅全身裸露地站在舞台上,等着她的主人下另一道命令。彩色的灯光在
一张张写满渴望的面孔上闪过,使她眩惑,观众席上传来的声音使她确信,人们
盼望着一些东西。

  「坐在椅子上,欧玲雅。」

  她的双腿触到了一张木椅,感到一阵冰凉。她双膝并拢沈坐在椅子上。

  「把腿岔开,欧玲雅,我希望你能给我展示你最温柔,更深处的那个迷人部
位。」

  她极其清醒地分开双膝,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欧玲雅很平静地向人们展示
着女性最隐密,最迷人的部位,粉红,潮湿,周围有一圈圈皱褶。

  「再分开些,欧玲雅,我看得不大清楚。我看不到关键部位。」

  她用力地张开双腿。

  「好,很好,现在,欧玲雅。我要在你的手上塞一样东西。我希望你能用它
取悦自己,如果你能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他向金发碧眼的助手作个手势,安妮克就递给他一种坚硬皮革做成的鞭柄。
这个东西在梅尔深夜的表演过程中,抚摸和咬啮过多个裸体美人的皮肉。在梅尔
所记得的女人中,他更加喜欢眼前的这个美人,她是一个优秀的目标——接受力
强,又富有挑逗性。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情欲,最基本,也是最强烈的。这个缺
乏抑制力的金发白肤的美人,他很庆幸自己凭着直觉,在这个女人走进门厅时,
便选择了她。直觉告诉他,利用欧玲雅,更能够将自己最深,最强烈的愿望充份
地表达出来。

  他把鞭柄放在欧玲雅手中,她看起来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她抚摸着它就
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身体。

  「这就是带给你快乐的工具,欧玲雅小姐。巧妙地使用它,效果会更好。跟
着感觉走,就像是我的手在你身上,唤起你的欲望。」

  欧玲雅很自然地张开外阴唇,就像是展开紧握的拳头,同人们显示手中的金
银宝物。它的粉红的阴核像一颗无价的珍珠,闪着亮光。

  一种强烈的欲望使欧玲雅将鞭柄插进了阴部,从观众席某处,传出一个男人
痛苦的呻吟声。

  肉欲迅速占据了欧玲雅全身,但是时时在引导她的声音却不愿意她那麽轻易
快活起来。在这以前,梅尔从来没有对这个鞭柄寄予厚望,但是现在他希望一切
继续下去,希望欧玲雅不仅使他扬名巴黎,更能使他在西方世界闻名遐尔。

  「你就要进入高潮期。」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把手指放在你的阴处,伸
到光滑而坚硬的深处为止,对,再近一些。」

  「是,噢,是……」

  恍惚间像是落入地狱,欧玲雅由於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而抱怨起来,难道用手
指在阴部戳几下就能情欲高亢?梅尔是多麽冷酷无情!他就想让他处於性饥饿状
态。

  一股清晰的,甜腻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弄脏了她正坐着的椅子。
她的女性部位是那麽合适,当鞭柄出入时感觉很是舒服。

  「你现在可以停下来了。」梅尔命令道。尽管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呼
唤着让这种快感持续下去,她还是很顺从地停住手,她被动地坐着,等待着下一
道命令。

  梅尔暂停下来,扫视着观众席。不错,很好。他看见几个男人正忘乎所以地
自己把玩着,甚至有一对夫妇就在剧院座位上做起爱来。女的坐在男的膝上。好
极了。以这种速度,到他和欧玲雅小姐完成表演时,就能全体观众都沈浸於狂欢
之中。他突然对这位年轻的小姐产生了感激之情,她胆大人热的性行为使他名声
大震。

  「欧玲雅。」他凑近她耳语道,「我想告诉你一些有关你的事情,你愿意听
吗?」

  「我……愿意……听。」

  她的声音是那样茫然,彷佛不是从她约两片嘴唇中发出,而是来自太虚仙境
中。

  「听着,欧玲雅,你是一个妓女,好,告诉我,你是什麽?」

  「一个妓女,我是一个妓女。」

  「对,欧玲雅。你是一个喜欢自己职业的下贱妓女,今天晚上你就会成为一
个最忙碌的妓女。你是如此受到欢迎,你知道为什麽吗?」

  「我……不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欧玲雅,你是这个妓院里最受欢迎的妓女,因为你愿意
做任何事情——你的客人要求你的每一件事,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你乐意为客人服务吗?我想一定有很多客人等着你。」

  「我愿意。」

  「你愿意做任何事情吗?」

  「愿意。」

  不再发问,梅尔舒心地笑起来。最后的障碍消除了。现在他确知欧玲雅完全
成了一个交配动物,她会接要求做任何表演。他再一次扫视观众席,因为这一台
节目还需要其他有一定潜力的人。

  从在座男人的一张张亢奋的表情判断——当然还有一些女人,不会缺乏踊跃
参与者。但他希望自己所选的人能够具有发挥想像力的才能。

  他把目光停在了前面第三的一个男子身上。那个男子正竭力地劝他的女友。
他的长裤脱掉了,他拉着女友的手正往自己的两腿间摸索,两女友则羞涩得满脸
通红,用力想把手挣脱出来。真是惭愧——这个小伙子勇气可嘉,梅尔相信欧玲
雅一定会喜欢小伙子的倔强性格的。

  「哪一位愿意上台做我的伙伴?」

  有几个人举起了手,同时传出一阵哄笑声,那是几个朋友或同事打算将他们
极不情愿的伙伴推出座位。但是梅尔只对那个坐在第二一排的遭到女友拒绝的年
轻人感兴趣。使出浑身解数,他终於将小伙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当小伙子的目光转到梅尔身上时,梅尔就确信小伙子一定能胜任。

  对女友强奸未遂,恼怒之下,小伙子站起来快步走向了舞台。甚至也没意识
到回座位把长裤穿上。

  他爬上台阶,梅尔像与失踪的儿子重逢般热情欢迎他,并趁机盯住年轻人的
眼睛,将一些色情的建议输进了他的潜意识中。

  「你叫什麽名字?」

  「嗯……贾斯顿。贾斯顿。」

  「好吧,告诉我,贾斯顿,你常常因为色情幻想而兴奋不已吗?」

  「我……是的。」

  「告诉我,你打算跟漂亮的欧玲雅小姐做些什麽?」

  贾斯顿犹豫了片刻,但是由於催眠术的功效和恳求做爱受挫后的沮丧感,他
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了女友一眼,便答覆道:「我希望她能用嘴来满足我。」小伙
子浑身抖索不停,但不难看出那是出於兴奋。他身后的观众席上,传来阵阵鼓励
的话语。

  梅尔又将目光转向他最为骄傲的客人身上。

  「看着,欧玲雅——这是你的第一个客人。他希望你用嘴取悦他。照他说的
去做。能使他高与是你最大的心愿,而且这样做了,你也会感到快乐。你明白了
吗?」

  「我明白。」

  想到把小伙子的生殖器放进嘴里的滋味,欧玲雅不禁兴奋了起来。她挪动双
膝,开始亲吻贾斯顿裸露在外的身体。她早就神志不清了,只是一种本能引导她
的嘴和手。她将手伸进贾斯顿敞开的长裤拉链中,去触摸他的睾丸。睾丸浑圆又
有份量,当她将它们放在手掌上细细掂量,并且抚摸它们时,它们绷得紧紧的。

  她张开嘴唇,将尤物填进嘴中,慢慢吮吸,品尝。一股液体的咸味刺激了舌
头,她索性用舌头压住那欲加膨胀的男人的根,用嘴来享受同样是占有男人的乐
趣和激动。

  她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因为贾斯顿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他的睾丸在她的嘴
中因充满精液而更加肿大,僵硬,欧玲雅感到自己的快乐也在全身蔓延,扩充,
小腹一阵发热,直传到她坚硬的阴核处。终於贾斯顿发出一声向她屈服的呻吟,
欧玲雅兴奋地泪流满面。当贾斯顿将一股白色的精液射入她的咽喉时,她第一次
的情欲高潮使她的阴部紧绷起来。

  所有的观众都拍手喝采——唯有贾斯顿的女友望着舞台目瞪口呆。

  在舞台上,欧玲雅始终被动地跪着,就像一个诚心诚意的忏悔者,甘愿承受
许许多多让人无法想像的苦行僧生活。

  梅尔其他的「客人」也没有使他失望。第二垃客人——一个带着决斗疤痕的
面皮枯皱的德国男子——提出要用鞭柄抽打欧玲雅。欧玲雅跪在他的跟前,他把
她的后背和半边屁股打得通红。然而每抽打一下,她就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快意。

  第三个客人要求欧玲雅又开双腿,骑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是她的坐骑一样:
欧玲雅也希望趁着兴奋,毫无顾忌地大叫一遍。梅尔看着他们,忽然心生嫉妒而
恼怒起来:欧玲雅是他的发明,他的创造,别人凭什麽要来享受他的成果?这个
念头燃烧着他,就像是火舌舔噬着他。

  他要占有她。他一定要……

  「放下双手,并拢双膝,欧玲雅。只让我一人拥有你,好吗?」

  「好,好。拿走我吧。」

  照梅尔的吩咐,欧玲雅放下双手,并拢了双腿。在她的意识里,她是一只发
情的母狼,等着同伴来占有她。两个人一起做爱要比一个人自娱自乐有趣的多。

  梅尔急不可待地扯开长裤上的钮扣,拉出一条绝色的尤物来——七英寸长而
且很圆实的睾丸。观众们疯狂地大叫起来。女士们泣不成声,尖叫着恳求梅尔给
她们一次机会,让她们同他一起做他喜欢的任何表演。但是梅尔的眼中只有欧玲
雅。

  他迅速而顺利地利入她的身体。欧玲雅感到自己身上像是压着一只狼狗,他
的阴茎坚硬而粗暴地利入她体内。她扭动着,想翻过身来,但是一种无法言喻的
痛苦便她动弹不得。她也不想动弹,她愿意永远生活在梦境中,永远跟人做爱而
不醒来。

  梅尔驾轻就熟地骑在欧玲雅身上,将一千种激动用他那双魔鬼般迷人的黑眼
睛传入她的大脑中,他从她身上骗得了欢乐,她也和谐地回应着,就像是一把小
提琴与一个高超的演奏家密切地配合。

  随着一声陶醉般地呻吟,欧玲雅终於向快乐认输了。她挺直腰身,接受着梅
尔射出的沸腾的生命之液。当高潮渐渐低落,她瘫软在舞台上,气喘吁吁,大汗
淋漓。帷幕也徐徐降落。

  她忘却了观众,忘却了观众席和门听中渐渐进入兴奋高潮的气氛。客人们像
是一群受到主人鼓励的奴仆,完全沈浸於声色之中。

  当然,她也忽视了三个身穿灰色雨衣的怒气冲冲的身影正煞有介事地走向舞
台。

  「梅尔先生。」

  梅尔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将仍旧紧绷着的阳物塞进裤裆,扣上钮扣。

  「嗯,什麽事……」

  「宪兵队。」

  人群一阵骚乱。一个戴着旧毯帽,手持宪兵队逮捕证的男人开口了:「我想
我们已经看够了你所谓的表演,梅尔先生。你最好跟我们去一趟宪兵队。」他又
朝欧玲雅瞥了一眼:「我们也要带这个年轻的小姐去问一些问题。」

  欧玲雅看着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身着制服的宪兵,吓得魂不附体。她用一
张毛毯裹着双肩以掩盖自己裸露的身躯。两个宪兵显然无法抵御欧玲雅的魅力,
他们利用搜查的机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欧玲雅的身上摸索起来——晚了一
点,欧玲雅想,心中漾起一种对他们的蔑视。

  她竭力摆脱他们愉愉摸摸的抚摸,愤怒地将脸转向年长的宪兵:「你们是否
完成了对我的搜索,先生?」

  宪兵的脸「刷」地一下红起来,并假装咳杖。

  「闭嘴!该死的。」他粗暴地命令道。同时摆出一副威严的面孔来掩饰自己
的尴尬。「带走!」

  以后发生了什麽事情,欧玲雅清楚地记得。她被戴上手铐,和梅尔一起坐在
黑色囚车的后面——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男人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惊慌。
他洋洋自得的笑容使她觉得他有能力挽救局势。毕竟,他还没落得声名狼藉。

  到达车站,他们被当众侮辱了一顿,接着各自被带入单间等候审训。当梅尔
被带走时,他转身给了欧玲雅一个销魂的微笑:「这是一次至高无上的荣耀,小
姐。如果你在一个专业剧院开始你的职业生涯……」

  欧玲雅坐在自己的单间里,神情沮丧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四壁。现在发生的一
切是她所始料不及的,她已经决定离开巴黎。她本来打算在剧院度过一个清静的
夜晚,可是现在却坐在这儿,并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到猥亵——甚至被投入监牢。
她早就耳闻过法国监狱的一些令人心惊肉跳的事情。她思忖着是否可以通过引诱
监察官来获得一线希望。但是,这个念头就如来得那般突然,很快又打消了。她
的肉体也无法解救自己。她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审判。

  第二天早晨,她被带到法院,站在了法官面前。她想知道梅尔在哪儿——很
快她意识到,他,当然买通了人,逃脱了干系。即使是一连串的法律条文,对他
也毫无效力。欧玲雅恨不得踹自己几脚,为自己对古老的贿赂手段的好处缺乏先
见之明。

  法官是一个枯瘦乾扁的男人,毫不掩饰对一个年轻女人走上审判台的不满。
当然,欧玲雅也没有机会回到旅馆去换一身体面的衣服。她仍旧穿着昨天晚上穿
的那件满是污秽和皱褶的外套和迷你裙。昨天晚上,她看起来多麽性感,多麽迷
人,而在今天早晨冰冷的灯光下,她就像是一个下贱的妓女。

  她冲法官做出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但是她分明看见他无动於衷。法官透过
厚厚的镜片凝视欧玲雅片刻,作出五天监禁的判决。欧玲雅听到后神情沮丧却毫
不吃惊。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就在她离开审判合时,一时心血来潮,转身朝法官抛了
个长吻。

  法官瞠目结舌,他收回了刚才的判决:「要加重处罚你,小姐。我要判你一
个月的监禁,而不是五天。」

  欧玲雅郁郁不乐地躺在低矮的松木板凳上。那就是她的床。监狱生活就是这
样,枯燥而缺乏情趣。很多次,她梦到了大爱魔组织。

  她想起自己穿过沈重的两道门被带进监狱里时,那些女看守看着她的神情。
其中一个女看守——长着满头卷曲的,稻草般蓬乱头发的阿尔及利亚人,嘴角挂
着微笑——眼光在她的身上逡巡。

  「过来。」女看守粗暴地喊着。「脱掉衣服!」

  欧玲雅便不情愿地脱下外套和裙子,穿着一件连裤衬衫颤栗发抖,她感到屈
辱和愤怒。她抬起头来,看着女看守,请求她开恩。女看守却以无情的目光拒绝
了她。

  轻轻叹口气,欧玲雅脱下连裤衬衫,她白如凝脂的胸脯和大腿问的隐密部位
顿时暴露无遗。女看守毫不掩饰地,贪婪地欣赏着她的身体。

  「到那里去。」女看守指着房间后面的一扇门说道。欧玲雅穿过那道门,走
进一间瓷砖砌成的浴室,浴室中有一排淋浴喷头,却没有窗帘,没有屏障,简而
言之,就是没有蔽身之处。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企图:他们要欧玲雅出丑。她忍不
住抱怨起自己的命运,同时想着梅尔今天晚上在做些什麽。

  女看守递给他一块肥皂和一把刷子,把她推到一个淋浴喷头下面,拧开水龙
头。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哇!是冷水,冰凉刺骨。喷在身上的水像几千个纤细
的,尖锐的针,扎进她细嫩的反官。她想跳离水龙头,但是女看守又将她推在喷
头下。

  那双手像铁钳一般抓住她,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使她动弹不得。水瀑布般
泻在她的脸上和乳头上。

  「我们已经听说了你的风流艳史。」

  「既然你们如此喜欢捕风捉影,而且乐此不疲,为何不试着学学我们,来证
明你们是否还有用呢?」

  「识相点,小姐。你现在归我们所管。」

  一阵狂笑声包围着她,是两个还是三个人的声音?彷佛有无数双手在她的身
上摸索,手指也在搜寻她身上最隐蔽的部位。

  她张开嘴在一只柔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立刻,一个恼羞成怒的,夹杂着法
语和阿拉伯语的声音震动了她的耳膜。她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随即被推到
一边,撞在浴室的墙壁上。光滑的瓷砖墙壁没有可以抓手的地方,她的身子慢慢
地下滑,终於跌落到地板上。

  那些手又放在她身上,极不安份地到处乱摸。

  「停下!你们立刻给我住手。」

  欧玲雅摇摇眩晕的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一个高大,宽肩的身影,立在门
边。

  女看守们很快从她身边走开,就像一群受惊的嫖客一般,从代理总管的身边
溜走了。

  达瓦罗先生一声不响地走近浴室,关上水龙头。欧玲雅勉强挣扎着站起来。
代理总管递给他一块手中。

  「把身上擦乾,小姐。在这儿你虽然是囚犯,我们也不是野人。我保证你将
不会再受到那种非难。」

  欧玲雅感激地冲达瓦罗先生笑笑,从他的眼神中,她捕捉到了一丝贪婪的光
茫。嗯,很好,她想,他会是个有利的同盟军。

  浴室只剩下两个人,欧玲雅和达瓦罗。她伸出手关上房门,确保安全隐密。
接着,她极其优雅地掀开浴巾,浴巾便带着沙沙声响飘落在瓷砖地板上。

  「小姐您……?」

  她将手指放在他的唇上,算是对他疑惑不解神情的答覆。按着,她将手放在
他穿着的海蓝色长裤的前部,微笑着触摸裹着他肿胀的睾丸的部位。当她拉开长
裤上的拉链时,他全身紧绷,随后发出一声洋溢着快乐的重重的叹息。因为欧玲
雅已将他全身紧绷的肌肉从牢狱中解放出来,激起了他全部的欲望。

  她跪在他跟前,将他的阴茎塞进嘴中,来表达她对他深深的感激之情。

  第二天早晨,欧玲雅正在看一本老的中篇小说,这时听到钥匙的响动,隔离
室的门开了。

  「欧玲雅,起来,把自己梳洗打扮一下。」

  欧玲雅大吃一惊。有来访者?除了在美术馆工作的克利斯,没有人知道她在
巴黎,而且被关在监牢里。她的大脑飞速旋转,想到会不会是梅尔出狱后大发慈
悲,打算将她从这个鬼地方保释出去。不可能,他干嘛要救一个他曾暂时借用过
的女人——何况当时只是为了取悦他的观众,来给自己添麻烦?

  带着疑惑,她跟着女看守穿过阴暗的走廊,走向会客室。两个犯人正在擦洗
地板,当她经过他们身边时,她注意到他们偷偷交换眼神,并且窃窃私语,吃吃
地笑着。难道他们知道了她和达瓦罗在浴室里私通的事?

  女看守将欧玲雅带进会客室,转身带上房门出去了。她要在外面等着欧玲雅
和来访者交谈。

  一个金发白肤的小伙子在接待室中间的长桌旁坐着。欧玲雅不认识他。他微
笑着向她致意。

  「欧玲雅小姐,您好。」他吻了它的手。

  「先生您是……?」

  「丁瓦伦。」他坐下来指指另一把椅子:「你不必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你可
以称我为丁瓦伦。」

  「你怎麽会在这儿?我不认识你。」

  「是的,欧玲雅,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他停顿一下,「我们都认
识你。」

  「你们?」

  「对,『大爱魔』组织。」

  欧玲雅感到一阵茫然——是激动还是惊惧,或者兼而有之?终於,她找到了
大爱魔组织——却是在这儿,在她冒犯了社会公德被送进监牢的时候。总而言之
这样的会面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我能看出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他细细观看着她。「不幸的是,他在
最后的决斗中失败。但是你必须明白,『大爱魔』组织有自己的纪律,谁也不许
触犯。我们一直观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欧玲雅。我们对你所做所为非常满意。」

  「但是,那就是说……」

  「对,欧玲雅,你做好准备,接受『大爱魔』组织的考验吧!」


                第三章

  「难道你不能把我脸上的蒙布去掉?」

  欧玲雅用力扯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色丝巾,但是那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扳开了
她的手指,那麽果断,又是那麽温柔。

  「耐心点,欧玲雅。我们一到,我就会把它取下来。」丁瓦伦向她保证着,
「但是如果你不乖乖地坐好,我还要把你的手绑上——当然,我是不大愿意让你
难受的。」

  「你要明白,我的小姐,你现在是去组织的腹地,一个只有技艺高超,德高
望重的组织成员才知道的神秘地方。能去那儿是你至高无上的荣耀。记住:要想
功成名就,你就必须绝对的服从组织的纪律和要求。」

  欧玲雅停止了挣扎,靠在柔软的皮革椅背上。丁瓦伦毫不费力地就将她从狱
中保释出来,然而她却想知道自己是否情愿接受另外一种形式的监禁。尽管多年
以来她就梦寐以求能够跻身「大爱魔」组织,却无论如何想不到情形会是这样。

  长长的黑色轿车驶过巴黎的街头,欧玲雅安静地坐在丁瓦伦和一个戴着面罩
的男人中间,那个男人是在监狱大门口和他们会合的。令她费解的是,她完全处
於他们的控制之中,他们却丝毫没有碰她一下的意图。她有些心灰意冷,毕竟在
她的想像中,「大爱魔」组织的成员是敢於冒险,勇猛无比却又怜香惜玉多情的
人。

  像是过了好几个小时,轿车突然地紧急右转弯,欧玲雅倒在了丁瓦伦身上。
丁瓦伦紧紧地抱住她,以防她东倒西歪。那双放在她裸露胳臂上的手是那麽温暖
那麽乾燥,她禁不住地希望这种接触能持续下去,她希望从他健壮的身体中汲取
热量来赶走恐惧。按着,她听到车轮辗在石子路上的吱吱嘎嘎的声音。一定是在
开往一栋华丽别墅的路上,或是穿过一个公共停车场吧。

  几分钟后,轿车停了下来,丁瓦伦搀着欧玲雅的胳膊,帮他走出车子。他们
一同走进了巴黎闷热的夏日午后。走过一段着砂石的路面,上了几级台阶,他们
停了下来。她怀疑丁瓦伦接了门铃,因为隐隐约约听到「丁铃」声,随后便有杂
乱的脚步声沿着走廊向他们缓缓而来。她突然感到饥肠辘辘,口乾舌燥。

  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伴随着链锁的响动。

  「欢迎您们,女士,先生。」

  声音是那麽机械了无生趣,无法判断该人的外貌和性格。一阵紧张和困惑,
欧玲雅紧偎在了丁瓦伦身上,他成了她漆黑,平凡的世界中唯一的路标。

  丁瓦伦某着欧玲雅的胳膊,越过了一道门槛。一股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空
气中弥漫着茉莉花,苍兰的香味,从某处隐约传来时钟的奏鸣声,欧玲雅甚至还
能听到喷泉喷水的响声。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迈着步子,穿着凉鞋的脚踩在光滑,
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串串清脆的响声。当她听到门在身后「喀」地一声关上时,
她吓坏了,心脏猛地收缩起来。丁瓦伦碰了碰她的胳膊,顾虑顿时消除了。她知
道他一定感觉到她在发抖,才来稳定她的情绪。如果她吓得叫出声来,他会怎样
想呢?

  「我们终於到了,欧玲雅,我相信你一定会谅解我们的不恭,因为蒙上眼睛
是一道必须履行的手绩。」他取下蒙在她眼睛上的丝巾。突然见到亮光,她不适
应地眨着眼睛。「现在,游戏就开始了。」

  过了很长时间,欧玲雅才适应了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她揉着眼睛,打量
周围,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空旷的大厅中央。几根长长的柱子从光可鉴人的大理石
地板笔直地耸入金碧辉煌的圆形天花板,柱上雕刻着赤身裸体的森林之神和仙女
忘乎所以地缠绕在一起的图案。

  环顾大厅四周,欧玲雅蓦地看见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仆,他们上身穿一件红色
丝绒外套,下身穿着鹿皮裤子,而且还戴着假发套,当他们朝她走过来时,她大
惊失色,他们的脸部都隐藏在红色的皮革面具后面,看起来就像十八世纪的人,
呆板而怪诞。

  欧玲雅紧张地看了了瓦伦一眼。「这是怎麽回事?」

  「你害怕了?」

  「当然。」

  丁瓦伦笑了。

  「紧张是很正常的。」他冲正缓慢向他们走来的两个男仆打个手势,「这两
位先生要带你去见大爱魔组织的一个大人物,欧玲雅,现在时间到了,你跟他们
去吧。」

  在大厅中央有一个宽敞的,雕着精美图案的木制楼梯间,很像是旧时的好莱
坞装饰品,楼梯问的四壁挂着一排排裱着素描和漆画的镜框,令欧玲雅奇怪的是
她所看到的每一幅画都是从未见过的色情作品:怪诞的人体画,碳笔素描和浓重
的水彩画。这个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一流的名画收集者,说不定曾跟她打过多次交
道的某个人就是闻名国际的画家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否在监控器的监视之
下,大爱魔组织对她了解多少呢?

  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仆将她带上楼梯,向二楼襄着门板的地方走去,他们敲了
敲门,就推开进去了,欧玲雅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这一切终於发生了!经过多
少年的期盼多少次梦想,她终於能步入组织的腹地,她父亲一定会为她自豪的。

  男仆垂手而立,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欧玲雅迈步向前进了房间,走进了黑
暗中。

  门在她身后迅速地关上了,屋子里漆黑一片。起初,欧玲雅什麽都看不见,
渐渐地眼睛开始适应黑暗,但模模糊糊只能看到屋子中间有一张床。她凝神细看
仍看不清,身后的门关上后,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了。只剩下她独自一人,站在
漆黑的房间里。

  「欢迎你,欧玲雅,您的到来是我们的荣幸。告诉我——你认为到组织来值
得吗?」

  声音是那麽耳熟,可她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是谁,她竭力地使自己镇定自
若,一再地告诫自己不再是胆小怕事的小姑娘,而是欧玲雅。

  「我认为是值得的,先生。」她回答道。停顿片刻,按着说:「我的父亲也
会这样认为的。」

  那个奇怪的人发出一声乾笑。

  「你的坦诚让人折服,欧玲雅小姐。你父亲曾千方百计地想进入组织,他也
有过机会,不幸的是在最后的决斗中,功亏一箦。他是个很不错的候选人,但却
不是最佳人选,为什麽像你这样一个小姑娘站在你父亲失败过的地方,却信心十
足呢?」

  「因为我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先生。从不怀疑。」

  「我明白了。不过,你必须向我施展你的才能,我的傲气十足的小姐。许多
人都努力过,然而都失败了,甚至从未有过女人能深入到大爱魔组织的内部。」

  「我不会失败。」

  「噢。」,语气中透出一丝取笑的成分。「我看得出你就是名副其实的欧玲
雅,那个在男友宿舍里搞橄榄球式的性爱游戏的姑娘。」

  欧玲雅感到十分尴尬。

  「那是一个百般无聊的星期天下午。实在无事可做。你怎麽会知道?」

  「你也是那个引诱自己的物理老师的姑娘,因为那个老师威胁要把你从学校
开除出去。」

  欧玲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个陌生人怎麽会知道这些事情?她不禁回
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天——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发生在上辈子的事情——当
阿瑟顿博士发现了她的「不正当行为」时,威胁着要开除她的学籍。

  利姆赫斯特专科学校是一所主张自由约寄宿学校,然而吉利恩·阿瑟顿博士
却反对不分场合,不讲形式的自由主义。结果是,这个满脑子伦理道德的物理老
师在一天下午发现了欧玲雅竟和附近的公立学校的两个男生——还不是一个,躺
在宿舍的床上时,惊得目瞪口呆。他是无意间推开了一扇高年级学生宿舍虚掩着
的门,结果看见一个男孩正在用舌尖舔欧玲雅的乳头,另一个男孩在津津有味地
欣赏。阿瑟顿博土简直无法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

  「怎麽会这样堕落?」阿瑟顿大发雷霆,随手将门「砰」地关上。他的狂怒
似乎将屋子都震动了。两个男孩子麻利地溜下床,竭力去掩饰心中的尴尬。欧玲
雅却以极其妩媚的笑脸回敬着阿瑟顿气势汹汹的目光,藉此来表达自己对这个不
可理喻的,主张贞操观的家伙对她威胁恫吓的不满。

  也就在那天下午,欧玲雅开始了她的复仇计到……

  阿瑟顿博士抓起欧玲雅的衣服,另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臂,穿过走廊到了他的
办公室。欧玲雅仍旧赤身裸体。

  「我要严厉惩处你,小姐。」他恶毒地恐吓她。「然后就让我们看看泰沃斯
夫人对这种肮脏,令人费解的行为如何解释吧。」

  但是一旦房门关上,就不是欧玲雅受到处置了,而是阿瑟顿先生。

  「即刻把衣服穿上,欧玲雅。保留一点廉耻心吧,你这样衣不蔽体是想向礼
仪道德挑战吗?」阿瑟顿博士把衣服扔到欧玲雅怀中,眼光渐渐变得柔和了。

  欧玲雅毫无反应,穿上衣服就破坏了情趣。她要用自己的裸体,让这个伪君
子痛苦一点。她看得出他极力地回避着不去看她,所以她更有信心,一步步走近
他,将赤裸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他想后退,却无处可走。她将他紧紧地挤在他自
己的办公室墙壁上。

  「你究竟……想干什麽?」

  从他的声音中,欧玲雅听出了自己必胜的信息。

  「你很激动,是吗?先生。」

  「我……我不懂你说些什麽!把你的手拿开。」

  「你喜欢看我和彼特及安东尼奥做爱,是不是,先生?」她娇媚地噘起嘴,
把手指插进了他蓬乱的灰发中。实际上他长得还不错。「我想知道在你决定闯进
宿舍制造了那幕捉奸场面前,你看我们看了多久?很有趣,是不是?」

  她把手指从他的头发中抽了回来,拉开了他裤子前面的拉链,她的男友阿莱
克斯最喜欢她这样做。

  「不用怕,先生,我只是想教训你一下。」她把手从拉链开口处伸了进去,
摸索着。他身材高大,无法拥入她的怀抱。

  他浑身颤栗,「不,不,不!」但是他的每一根神经却在兴奋地大叫:「太
好了!」欧玲雅毫不理会他徒劳的反抗,她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麽。她自己也
需要。被阿瑟顿扰乱了跟两个男孩子的情趣,她心里仍渴望着和人做爱。

  她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带着他穿过办公室来到一架金光闪闪的钢琴旁。这
架钢琴是音乐教师用来作曲的。阿瑟顿停止了反抗,眼里闪着疑惑不解的光。欧
玲雅不会让他困惑太久——她很快会让他知道她究竟需要地做些什麽。她敏捷地
跳上钢琴,躺在盖子上。

  「这儿足够躺两个人。」她喘息着叉开双腿,用指尖在两腿间触摸着,「不
想要我吗,先生?」

  「什麽——不——我不能!」

  「可是先生——整个学校都知道这学期刚开始,你就和蒂纳,布雷特发生了
关系!为什麽不愿意跟我?」

  「那是胡说——我根本就……」

  欧玲雅用一只胳膊肘撑起上身。她丰满的乳房充满了诱惑,乳头也充满着激
情。

  「可是先生——乔卡斯特·兰格亲眼看见你和她在体育馆的更衣室里,就是
上个星期三晚上,你怎麽就忘了!」她莞尔一笑。「让我们忘掉那件事,好吗?
你为什麽不过来和我做爱,先生?你知道你长得很漂亮。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全身裸露,大胆泼辣的欧玲雅和虚伪的阿瑟顿博士形成鲜明的对照。终於,
他不顾一切地脱下衬衣和长裤,爬到了欧玲雅身上。

  是的,那天下午,他们在一起谱写了一支优美动听的曲子。

  当记忆返回现实,她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百思不解又忐忑不安。

  「你是谁?你怎麽会对我如此了解?」

  没有回答,随着开关响动,一盏小灯照亮了床铺,也在黑暗中投下了一片金
黄的亮光。床上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穿一件丝制的日本和服。欧玲雅吁了
口气。

  「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吗,欧玲雅?」

  法官!他就是在法庭上对她不屑一顾的乾瘦老头?截然不同的是,现在他坐
在这儿,眼光中燃烧的不是清教徒式的革命激情,而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

  「如果你希望接受考验,首先你要证明你的能力,证明给我看,让我高兴,
欧玲雅。只要能逗我开心——但是你得明白,一旦失败,你就再也不能踏入这些
大门,因为没有第二次机会。」

  「你希望我做什麽,先生?」

  「我要你充份发挥自己的想像力,小姐。寻找能让我高兴的钥匙。你会发现
这是个很有趣的挑战。」

  欧玲雅知道那是对她的考验。也是她向往已久的事情。当她还是爱做梦的女
学生时,她就发现探索情人的身体是一种十足的享受。

  她脱下薄薄的套衫和裙子,动作缓慢,极富煽动性。因为天气酷热,下面只
穿了一件窄小的内裤。她很庆幸自己终於说服了丁瓦伦,让她换了一套衣服。

  她裸露的乳房明显地博得了老法官的赞许。然而欧玲雅也分明看到他丝质和
服下的身体没有任何欲望的表示。她脱去了内裤,走到床边,俯下身子,用皮肤
蹭他的睑,让他知道她身体皮肤的质地,以及浑身散发出的法国香水味。

  如果欧玲雅曾暗暗地希望法官意志薄弱而向她屈服时,现在她却要另眼相待
了。他任由她脱去身上的和服,然后四脚朝天躺在床上,对欧玲雅的摆弄不作稍
许反应。

  欧玲雅俯视着他,希望从他的身体上获得一丝鼓舞,然而无论她如何抚摸,
法官仍旧是无精打采,不作回应。

  她跪在床上,身子压在他身上,用舌头舔遍了他全身的每个部位,他仍旧默
不作声。欧玲雅震惊了,多少年来,她曾用这种式吸引过多少男人!传说中组织
的纪律是决不容忍软弱无能。她有责任去打破那条纪律,用娴热的色相技术去克
服它。

  欧玲雅使出浑身解数来唤醒这个老人的欲望。她相信自己一定会让他兴奋起
来。然而,他的意志是那样坚强。带着坚定的信念——对「大爱魔」组织的无比
崇敬和对组织纪律的绝对服从,法官一定会战胜欧玲雅的高超技艺的。

  当失败的阴影就要笼罩在欧玲雅的脸上时,她忽然看见一根散放在床上的打
着结的腰带,顿时计上心来,打开了绳结。带子重量适中又光滑,她高兴极了。

  在欧玲雅用带子抽打第一下时,法官的身体猛地一缩,随即就变得顺从了。
所以,她很快就发现了打开他快乐之门的一把钥匙。她只是用一根丝织带子抽打
他的腹部,并不用力,带子一端的穗状流苏却跑进他的两腿之间,触弄着他的睾
丸。终於,他忍不住开始轻声呻吟,欧玲雅知道,胜利是显而易见的了。

  「认输吧,先生。不要和自己的欲望过不去。」

  她爬到他身上,骑着他就像是骑着一匹骏马。她的腿紧紧压在他的腹部两侧
上。出乎欧玲雅的意料,他仍旧默不作声。她俯视他的脸,看见了挂在他唇边的
半丝微笑,他或许已经默许了欧玲雅对付他的方式,但还不打算向欧玲雅妥协。

  法官对欧玲雅的抵制情绪更加激发了她战胜他的决心。他还能坚持多久,应
该用一些小策略来突破他最后的防线。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再一次拿起那条丝带,打了一连串结。

  这一次抽打可不是闹着玩了,她用力地甩着带子。落在法官身上的每一下,
都像是被大黄蜂狠狠地蛰了一下。他开始有所反应,身体在床上痛苦地扭动了起
来。

  她一下一下地抽打着法官的身体。开始只打他的肚子,接着向下移动,打他
的大腿根。当她抽打他的睾九时,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就像被严刑拷打的人临
死前发出的一声很长的,痛苦的叫声一样。但是他的叫声中却夹杂着一丝兴奋。

  接着,欧玲雅极其熟练地将留着尖指甲的手指伸进他的两腿间,触摸他睾九
两侧的敏感部位。他的身子猛地一颤。欧玲雅又带着胜利的喜悦用指甲掐他的阴
囊,这一次,他的叫声便充满了陶醉和兴奋。

  欧玲雅弯下腰,在他的脸颊上吻一下。

  「我告诉你我不会失败的,先生。欧玲雅绝不食言。」

  法官睁开双眼,朝有坐椅的方向看着说:「我个人无法判定你是成功还是失
败,欧玲雅小姐。」他答覆道。

  「什麽意思?你告诉我……」法官把手伸向旁边的桌上,拧亮了另一盏灯。
顿时屋子通亮,连一些阴暗的角落都看得见。

  欧玲雅惊慌失措地扫视一圈。惊异地发现屋子周围精雕细琢的椅子上,坐满
了戴着面具的身影。她把脸转向法官:「他们一直在观看我们,当我们……?」

  「是的,宝贝儿。那是当然。让他们来判定你否能够通过考验,怎麽样?」

  「嗯,可以。我只想知道——他们是谁?」

  「噢,他们是大爱魔组织的部份高级成员。他们戴面具是为了不让组织以外
的人看见他们的面孔。他们都是极具影响力的人——他们之中有内阁大臣,电影
明星,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他们把毕生精力都献给了组织。你还愿意加入组
织吗,亲爱的?」

  「当然愿意。难道你还怀疑我的忠诚吗?孩提时代,我就发誓一定要成为进
入组织的第一个妇女。不惜任何代价,我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先生。」

  「她的精神令人敬佩。」一个观看者站起来说。他裤子前面的拉链开着,欧
玲雅想当他观看她和法官的「表演」时,一定很激动吧。他笔直地站着,高大,
健壮而富有魅力。「但是我必须承认,我对她成为组织成员是否具备必要的潜质
仍持有怀疑态度。」

  「她有必要的耐心吗?」旁边的一人插嘴道。「有勇气吗?这些是必须具备
的素质。」

  「她还必须证明她的性爱能力。」另一个人补充道,他同样没有拉上裤子前
面的拉链,他看着欧玲雅就好像她是一块美味的,从国外进口的鲜肉。

  她下了床,自信地走向这群男人。现在走到这一步,她不会失败了。她跪下
身去,将第一个说话的男人的睾丸放进嘴里,立刻感到力量倍增,脑中的疑惑也
烟消云散。不久,欧玲雅就要成为大爱魔组织的一员了。

  「你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做些什麽吗,欧玲雅?」

  「知道。」

  她和丁瓦伦站在圣德蒙旅馆的门厅里,大脑飞速旋转。她简直难以相信几小
时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醒来后梦中的一切便消失了。现在
她回到了旅馆,丁瓦伦也在这儿,就在她身边。她身上仍旧汗涔涔的,带着香水
的气味。

  荣耀使她欢欣鼓舞,使她更想纵情於声色当中,作一名纯粹的交配动物。她
已经使当时在场的各位裁判信服,现在她还需努力。总之,她也希望得到一次机
会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并把这个机会当作磨练自己意志的开端。她还想藉此次机
会庆贺一番。

  她把手指伸进了丁瓦伦金黄色的卷发中。

  「你想……?」

  丁瓦伦微笑着摇摇头:「我认为你还没有真正理解,欧玲雅。你必须积蓄力
量接受考验。那是非常艰苦的事情,要耗费大量精力。」

  欧玲雅笑出声来。

  「噢,丁瓦伦,经过今天所经过的一切后,我不再担心组织会抛弃我。」

  丁瓦伦拍拍她的手。

  「你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年轻女子,欧玲雅,但是,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要忘
了你父亲失败的教训。记住我跟你讲的话:在未来的日子里你要经受七次考验。
你必须全部通过。因为大爱魔组织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欧玲杂点了点头:「我怎样知道每次考验开始了呢?」

  「每天早晨九点钟,有个信使会到你旅馆房间。他会告诉你当天要执行什麽
任务。祝你好运,欧玲雅!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见。」带着极大的遗憾,欧
玲雅目送着高大,健壮的丁瓦伦走出旅馆门厅,穿过两道门,走进了熙熙攘攘的
街道。多麽令人遗憾。他们在一起相处得那麽愉快。但是很快,他的警告便被抛
到了九霄云外,她甚至忘记了。她又开始有不正常的性嗜好——当然她自己是无
法察觉这种变化的,她不愿独自一人渡过任何一个晚上。

  徘徊在接待处柜台旁,她找到一个长相很清秀的职员。她趴在桌上,冲着他
挑逗她笑笑,而让宽宽松松的套衫上部随意地敞开着。

  「您好。」她打个招呼,「我想问一下……您什麽时候下班?」

  「八点钟,小姐。只是……」

  她在一张纸片背面写下自己的房间号码,推到他的面前。

  「九点钟。」她低声说,「我等你。」


                第四章

  欧玲雅躺在奢华柔软的双人床上,打着呵欠。多麽美妙的一夜啊!遗憾的是
年轻的阿诺德不得不准时离开去上早班。可她依旧春心荡漾。

  她在被子下面蹭了一会儿,重温着昨晚的一幕幕。年轻的阿诺德的舌头多麽
美妙啊!他不太老练,这是事实。但是他的确是个有活力,有天赋的学生。他贪
婪地吮吸着她的甘露,就像在品尝珍稀可口的葡萄酒。她的手下意识地滑向了乳
头,乳头变得大而凸起。也许在洗个淋浴,吃早餐之前她只能自娱自乐了。

  一阵重重的敲门声传入她的耳膜。哦,哦!是信使!她怎麽能把他忘了呢?

  欧玲雅滑下床,披上一件睡袍,急忙奔去开门。

  令她吃惊的是,站在那里的不是信使而是旅馆经理,康斯坦特·菲劳先生。

  他尴尬地说道:「是欧玲雅小姐吗?」

  「是的。」

  「我……很抱歉。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欧玲雅退回来让他进来,然后关上了他身后的门。「现在,
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下面一层的旅客吵吵嚷嚷着说昨天夜里这个房间传出了噪音,说好像听到
吵架声……和……嗯……和呻吟声。」

  当然,欧玲雅想道。我知道应该把声音弄得低些,但是阿诺德那麽亢奋。她
朝菲劳先生妩媚地一笑。在这样一个吉祥的早晨,他是不可能将她逐出旅馆的。

  「很抱歉,先生。」她急促地说道:「昨天晚上,我有一个客人,我们有一
点……你明白,是吗?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此时,她已经走向了旅馆经理。他们靠得很近,她听到他短促的,轻轻的呼
吸。她的手碰到了他的腹股沟,似乎是无意的,但是欧玲雅知道自己的意图。他
轻微的颤动鼓动了她,她又继续试探。

  她瞥了一眼墙边的桌子,上面的时钟告诉她,现在才七点半,她有足够的时
间,不是吗?

  「很抱歉,小姐,我有责任,但是我也不能让其他旅客受打扰。」菲劳的声
音有点发颤,欧玲雅知道他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在她面前失态。

  「不用提了,先生。」欧玲雅嘲弄地低下的眼睛。「确实,我应该接受到处
罚。」她又抬起头看着不幸的经理——他满脸通红,几近崩溃——她非常镇定地
摸到了他裤子的前部。他怔了一下,却没有拿开她的手。

  「我不知道能给你带来什麽。」她急促道。「你能吗?」

  他艰难地咽着唾沫,欧玲雅的手指触到了他的生殖器,她抚捏着,它越来越
挺直。

  突然,他激动起来。接下来的事她也就知道了,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她,疯
狂地吻着她,他们的舌尖缠绕着……。

  他有好长时间没有放纵自己了,他强烈的欲望又被勾引起来。欧玲雅也为幸
运之星的降临高兴。

  菲劳的双手在她身上抚摸着,揉捏着……虽然她才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但
是欧玲雅依然能进入状态,将那个要给她下达任务的信使志得一乾二净。她的一
切全交给了这个房间,这个欲火中烧的男人。

  他松开了欧玲雅的腰带,睡袍敞开了,露出了富有弹性的,浅褐色的皮肤,
散发着芳香。伴随着快感的呻吟,菲劳低头吻着她的脖子。

  「宝贝儿,你真香,真性感。」

  欧玲雅瘫软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回答着他。大腿间又一暖流溢出,她想有一
个慢慢的,长长的前奏,因为太快的性交是痛苦的折磨。不要让它中断,她想到
时间再长一点。

  他又开始吻她的乳房,他的嘴轻咬着她的乳头,就像婴儿吮吸着母乳,他的
舌头轻搅着,感觉到乳头越来越坚硬饱满。他的手本能地逗弄着她,瞬息间,它
已伸向了她的大腿之间,来回磨擦着她的阴毛。

  她渴望他更坚定些,甚至更野蛮些。她希望他的手伸入到她湿润的阴道里,
但是菲劳并不想她太快地满足——因为他希望快感更长久,更强烈。他打算再多
延长一会儿……。

  「要了我,现在就要了我。」

  「等一会儿吧,宝贝儿。您还没有准备好。」

  一股巨大热浪向欧玲雅袭来,她伸出手试图抚摸他,拽掉他的衣服,甚至握
住他,但是他不让她得逞。现在是他控制着她,由他告诉她怎麽做——什麽时候
做。

  可怜的欧玲雅几乎气得发晕了。她一个人在这个旅馆房间里,任旅馆经理摆
弄,他挑逗着她,却不让他满足。她想起了她在电梯里折磨那个年轻人的情景,
想起前一天,委屈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求你,哦,求求你!你为什麽要这麽折磨我?」

  「时间越长快感就越强烈,你是知道的,我的宝贝儿。」

  当然,他是对的。如果对待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大爱魔」成员,她决不能这
麽做,她必须坚强些。可是,哦,这多麽难!

  这时候,机敏的菲劳先生已跪在她面前了,他的脸埋入它的腹部,他的指尖
触到了她金红色的阴毛。正当她认为快感不再有刚才那麽强烈时,他的睑滑下了
她的腹部,舌头伸向大腿根里面,手指缠绕着她的阴毛,开始轻轻的,然后重一
点,让他感到有一点——不是太厉害的——疼痛。这种做法的效力是神奇的,欧
玲雅浑身趐软。她紧抓着门框,支撑着,但是随着她的身体慢慢下滑,她的手也
松开了。

  欧玲雅倒在了菲劳恭候的臂弯里。他毫不费力地抱起她,就像抱着一个小孩
子,走向了床边。清晨,城市的喧华声从窗外传来,欧玲雅沈浸在快乐里。

  她仰躺在床上,忽然感到他的手离开了它的身体,他走开了。但是不久他又
回来了。

  「你真是一个美妙的女人,小姐。」菲劳低叹道,并轻轻脱掉衬衫和裤子。
「我确实太幸运了!」

  欧玲雅没有听到他说什,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位旅馆经理的身体上。他
的皮肤泛着古铜色,光滑,结实。有一瞬间,欧玲雅几乎以为是一位迷人的。有
古典韵味的骑士在向她走来。

  她的目光从菲劳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移到他迷人的腰部,健壮的大腿。
从浓密的卷曲的阴毛中伸出一条奇妙,挺直的阴茎。

  欧玲雅伸出手,等待着他和她做爱,对她的折磨终於可以结束了。

  「耐心点,我的宝贝儿。」他笑道。「我得准备一会儿,不是吗?」

  他跪在床上,分开欧玲雅的大腿,移向它们之间。

  这一次,他充满活力的舌头深深地伸进她体内,她没想到他来个突然袭击。
一条长长的,肆无忌惮的舌头,深深地刺入了她的阴道,上下磨擦着,把她带入
了快乐的仙境。她的手深深地陷入床单,伴随着痛苦又快乐的喊叫。

  她的下体有节奏的反应着,全身跟着颤动。这种感觉美妙极了,无法言喻。

  突然,菲劳从她身上离开了,她沮丧地呻吟着,难道他真的要就这样离开她
吗?「为什麽?宝贝儿,为什麽?」

  菲劳弯下腰,吻着她的乳头,她试图把他拉到她身上。她要他,她现在就想
要了他。

  但是菲劳笑着摇摇头,然后轻轻地将它的手环在他的腰部。令欧玲雅吃惊的
是,他轻巧地将他的头转向她的背部,开始舔着她的后背,她的腰,她的臀部,
然后到她的大腿,她的脚……欧玲雅全身都燃烧着欲火,一股粘液流出,弄脏了
粉红色的床单。她还要忍受多久呢?

  正当她以为他再也不可能要了她时,菲劳抓住她的屁股,快速有力地刺入了
她的身体。

  就在那一瞬,欧玲雅变成了他底下的母马。他跪在她身后,深深地穿入她,
深得几乎要吃了她。

  「快一点,哦,快一点!」

  「嘘。」菲劳低声说道。「不要嚷……我们得小点声。」

  欧玲雅竭力保持安静,但是徒劳,而且菲劳不愿抚摸她,只是折磨着她。这
是痛苦还是快乐?而她是来追寻快乐的天堂的。

  菲劳驾御着她,一次又一次地进攻,欧玲雅想起了过去,过去的种种感觉。
她呼吸急促,断断绩续地呻吟着,她坚持着,要克服最艰巨的,也是最残忍的关
口。

  最后,菲劳的手从她的屁股滑向阴部,玩弄着阴毛,轻轻的摩擦着。欧玲雅
越来越亢奋,忍受着欲望的煎熬,她乞求他抚摸她最敏感的部位。

  「抚摸我——抚摸这儿。」

  他终於注意到了她的哀求,把手指伸向了她柔软的阴部,热热的,湿湿的。

  随着一声无法遏制的快乐的惊叫,欧玲雅达到了无法控制无法言喻的高潮。
菲劳的精液像乳白色的珍珠线喷射而出。

  菲劳走后,欧玲雅在床上又躺了几分钟,然后看看钟,已经八点半了!她真
得起床了。

  喷头——自从那个修理工来过之后一直工作正常,欧玲雅脱掉睡袍走到了喷
头下。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舒畅极了。

  很快弄乾了她一头金红色的长发,她不知道该穿什麽。你该穿什麽去会见一
个来自「大爱魔」组织的信使呢?他长得什麽样?会交给他什麽样的任务呢?她
将扮演什麽样的角色,荡妇还是淑女?家庭主妇还是娼妓?

  她打开衣柜,看着她从伦敦带来的衣服。穿一件鸡尾酒会礼服?不,一定不
要,尤其在早上九点钟。一条斜纹工作装配一件开口衫?不行,又太随便了。也
许一条紧身的黑色迷你裙更合适。

  欧玲雅挑选着衣服,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事实上,直到她听到敲门声她才
意识到现在是几点了。

  来不及了,欧玲雅拽起一条又大又软的浴巾,在胸部擦了一下,然后裹在头
顶,又急奔过去开门。

  「早安,欧玲雅小姐。」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普普通通的男人。这必定是那个来自组织的信
使了。他这麽不伦不类!

  「要我帮忙吗?」

  信使笑一笑,用手掠了一下前额的头发。我猜他事实上是有魅力的,欧玲雅
怜惜地想道。但是她几乎不能相信他是贞洁的。

  「小姐,我想你知道我是谁,我给你捎来了一个口信。」

  「从组织?」

  信使将手指压在唇上,「请务必小心一点,小姐。有些事情,只有局内人知
道。如果人人皆知,『大爱魔』组织也就不存在了。」

  「你进来吗?」欧玲雅倚着门问道,但是这位信使摇摇头。

  「我马上向你传达口信,然后在楼下等你,我住在这座旅馆的隔壁。」他打
开公文箱拿出一个银白色的信封,递给欧玲雅。「你自己拆开吧。」

  欧玲雅接过信封撕开,里面是一张银白色的卡片,上面印着粗重的黑体字,
内容如下:你的任务是找到一个用过了的性器具,它就在这家旅馆里,然把它交
给信使。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欧玲雅看着看着,几乎笑出声。这就是他们对她最狠的考验吗,如果是这样
的话,她肯定能轻而易举地得手的。

  信使转身走了。

  「我等着你的消息。」他说道。「当你准备好时,你会在『大爱魔』找到我
的。」

  欧玲雅将手放在他臂上。

  「不,不。」她笑道。「其实你不必走,到我房间来等着我吧,用不了多久
的。」

  这次,信使没有拒绝,跟着欧玲雅回到房间,她关上门,走在他后面。

  「请坐吧。」她邀请道。「你会对这儿感兴趣的。」

  信使坐进一个靠窗的沙发,将公文包放在膝盖上。欧玲雅朝他格格一笑。他
看来就像一个情绪不好的仆人,或者一个无聊的股票经纪人。她猜他可能是组织
的一个跑腿的。也许,他只适合这种差事。

  她拉开了桌边的抽屉,取出一个狭长的乌木盒子,盒子镀着银边,很精致,
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她父亲送给她的。

  欧玲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层蓝色的天鹅绒衬里,上面是一个十六世纪的象
牙雕刻的康乐器,有人说是高贵吐多夫人的宝物——甚至有人说是伊丽莎白夫人
私人使用的。

  她揭下浴巾,赤身站在信便面前,他没有动,也没有被她迷人的身体打动的
迹像——欧玲雅有点恼火。好吧!她得给他露两手了。

  她一条腿悠闲地架在椅子上,迷人的全身暴露无疑,然后将泛着光的康乐器
放在阴唇间,接着塞进她柔软湿热的阴道。

  通常,在一男人面前这麽做了以后她会激动的——今天她却没有。让我们走
着瞧吧,她想道,我生来就有裸露癖。

  「先生,我喜欢这样——慢慢地长久地摩擦。你看见了我,也就会记住这一
点的。」

  「肯定会的,小姐。」

  她观察着他的脸,并没有异样的表情,是真的吗?

  她更放纵了,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夹着乳头,另一只手拿着康乐器在阴部
摩擦……

  「它就在这儿。」她说道,顿时,一阵快感溢满全身。

  「我马上拿出来。」

  她达到了高潮。但她不得不履行职责,她现在要做的只能是将康乐器乖乖地
交给信使。她取了出来,递给他,心中窃笑。

  「任务完成了,先生。」她说道。「完全符合信上的要求。也许组织上应该
更多地关注书信的措辞。」

  信使接过它,小心翼翼地放入公文包,然后礼貌地鞠了一躬。

  「明天同一时间再见,小姐。我不会迟到的,请你作好准备。」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沿着走廊四处张望,就像一个敲定了一笔生意的年轻商
人。

  欧玲雅来到梳妆台前,若有所思地梳理着头发。如果,所有的考验都这麽容
易……哦,她不禁怀疑父亲的失败,也许,他是仅仅不幸的一个。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又要无聊了!尽管她一直是有工作的,毕竟,她已答应
了克利斯,竭力为美术馆搜寻一些上乘的作品,并且,她已初步打算这个星期为
蒙特马特和皮加里的一两家美术馆帮帮忙。是的,就这麽办,最好还利用空馀时
间耍耍花招——或许还能混进拍卖行。

  她翻看衣柜,挑了一件时髦的短衫和一条迷你裙,一双高跟鞋。当然,天气
不太热,就不用穿长筒袜了。欧玲雅想知道会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没有穿内裤。

  十分钟后,她出现在旅馆的休息室,经过柜合时,她看到了昨晚和她一夜销
魂的那个美国客人,他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欧玲雅注意到他拿太阳帽
时手在发抖。

  她格格一笑,迈了出去,经过双层玻璃门,走到大街上,太阳炙烤着大地,
似乎要把巴黎变成一个火炉。她看看表,才十一点钟,喝点咖啡,吃点点心,然
后去库提尔。拉丁或斯。路易斯那里收集作品,时间足够了。

  她沿着斯。吉曼林荫道?着,然后走进库提尔。拉丁狭窄的街道,经过阿吉
林饭店,最后挤进她喜爱的咖啡店,即使在这样炎热的七月,咖啡依然要煮开。
周围传来各种语言的交谈声,欧玲雅看到了在旅馆里见过的几张熟悉的面孔——
她讨厌这种交谈。

  她环顾四周,似乎没什麽人让她感兴趣。倒是有两个漂亮的瑞典男人,他们
谈兴正浓,她接近他们的希望不大。站在柜台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很有修养,但
是,他不是她所要的那种类型——太忧郁太沈闷了。欧玲雅有点厌烦,自从来巴
黎后,这并不是第一次,她需要一个男人。

  「奔放不羁」的气质再也没有以前那般吸引人了,欧玲雅边啜着咖啡边想。
全是些旅游家,官方人员和度蜜月的情侣——几乎没有真正的艺术家。现在,没
有人崇尚「奔放不羁」的气质,它再也不是一种时尚了。也许该离开这儿——到
斯·路易斯看看去。

  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开时,咖啡店的门开了,又进来了一位客人。

  哦,太好了,欧玲雅想道,又重新坐下,本能地摸了摸头发。也许,再坐一
会儿是值得的。

  他很年轻,大约十九岁,或者,至多二十岁,就像一个小动物般迷人可爱。
他有一头金色的卷发,浅褐色的颈背和一副轮廓分明的身材,上身穿一件花纹T
恤,下配一条条纹牛仔裤,他太完美了!

  令欧玲雅失望的是,他竟然没有瞥她一眼,迳自走向了柜台。她注意到了他
腋下来着的平平的,长长的包裹——是一幅画,是吗?

  年轻人到柜台前要了一杯咖啡,并付了帐,他环顾四周想找个座位。欧玲雅
窃喜,仅有的一张空位就在她的桌边。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拾起一张晨报,
假装在看报。

  年轻人向柜台要咖啡时,她得知他名字叫乔希慕。

  乔希慕坐上了这个座位,将咖啡放在桌上。

  「打扰了……小姐,帮帮忙给我加点糖。」

  欧玲雅正低头「看」报纸,她将糖碗推过去。他们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他
的睑不禁微红,或许感觉到了欧玲雅并不在意。

  「今天这儿生意很好,不是吗?」

  「是的,一直很好。罗多尔菲咖啡店的咖啡味道一直不错,又便宜!这对於
一个学生来说置关重要。」他的目光掠过咖啡杯,投向欧玲雅,一股电流传过全
身。他有一双率真的灰眼睛和性感的嘴唇。

  「那麽,你是个美术系的学生了。」

  他端起咖啡,眼里掠过一丝疑问。

  「你怎麽猜到的?」

  「这不难。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夹着的是一幅画。我可以看看吗?我认识
几个收集画作的人。」

  「哦,我看没有什麽不可以。」他笑笑,耸耸肩。「告诉你吧,对它你不会
有什麽印象的,我在加丁。德。卢森堡呆了四小时都无人问津。或许,我确实没
有什麽才能——我父亲常常这麽说我。」

  他将画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包在外面的纸。

  当然他是认真的,欧玲雅想道,她竟然对这个漂亮的,或许并不聪明的年轻
画家感兴趣,她不知这是不是一时冲动,也就是说,当我看到他的作品时我该怎
麽做呢?

  仅仅为了表现我欣赏他而买下它?或者告诉他,他的才能确实一般?

  乔希慕取下了最后一层包装纸,将画展现在欧玲雅面前。

  她惊讶地看着。画布上色彩柔和,一群人赤裸着身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你不喜欢,是吗?我早就知道这样。太空洞,没有一点内容,是吗?」

  欧玲雅大笑。

  「不,不——你弄错了。它很有深度,有希望。」

  怎样说出画的好来,这对一个不知名的画家来说是置关重要的。如果他和她
好好配合,她会付给他两倍甚至更多的报酬。

  「看看,乔希慕,我保证我会喜欢它的,我要买下来。」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你愿出多少钱?」

  她想了一会儿,有种犯罪感,然后将画收起来。

  「一千法郎吧。」

  他惊呼了一下。

  「这麽多?」

  「不是开玩笑。」她打开钱夹将钱放在桌布上。「给你——你还有其它的画
吗?」

  「有十二幅,放在我的公寓里。由於经济紧张,画布又太贵了,我正考虑将
它们处理掉。」

  「不!无论如何都不要那麽做!至少在我看到之前别这麽做。」

  欧玲雅唤来侍者,付了帐,拉着乔希慕起身离开了。

  「可是……我们去哪儿?小姐?」

  「到你的公寓去——还有什麽地方?」

  欧玲雅跟着乔希慕,直到跨上最后一层楼梯来到他的宿舍门前,他歉意地转
向她,掏出钥匙。

  「你看,欧玲雅小姐,许多绘画的依然住在阁楼里。」

  要不了多久的,她想道,只要你的画和你的人一样有魅力。

  她跟着他走进去,置身於一个敞亮的画室里,北面的光线正好透过斜玻璃屋
顶照射下来,画室中间的画架上有一幅还没有画完的裸体画,欧玲雅心里一阵嫉
妒的刺痛。她要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姑娘该多好,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面对着这个
绘画人的注视。

  她一下子看到了堆在墙边的画——二十副,三十副,四十副?她数不清。

  「还有很多。」乔希慕自言自语道。「但是它们只能堆在阁楼里。」

  欧玲雅没有回答他。她正忙着看那些画,有风景昼,有人物素描,还有水彩
画。她震惊了。无论如何,乔希慕都逃不了。她转向他,上衣领子自动敞开。

  「很好,让我们谈谈交易肥,乔希慕。」

  她的手伸向乔希慕的胸部,抚摸着。T恤紧绷着他的身体,凸起的乳头隐约
可见。她脱掉了他的T恤,温柔地吻着他的乳头。他的肌肉健壮,泛着金色,就
像才烤的面包,胸部长满胸毛。他一直愣愣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的手滑向他的腰带,按着摸到了他牛仔裤前面的凸起,他一下子回过神了
来。

  「交易,小姐?我……」

  她不语,吻了他一下。

  「相信我,乔希慕,我会让你成名的,信不信由你。」

  乔希慕一阵动地回吻着她,双臂环绕着她,他们滚向了地板。

  「抚摸我,乔希慕。」

  他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她的胸部,解开了她的衫,抚摸着她光洁,富有弹性的
身体。接着,他又拉开她裙子的拉链,她挺起身以便他能将裙子拉下大腿。

  「抚摸我,哦……」

  欧玲雅得意地一笑,因为她没有穿内裤。她性感的大腿和神秘莫测的下体足
以让任何男人心旷神怡,乔希慕也不例外,他俯下身子,吻遍她的全身……

  然后他分开她的两腿舔她的阴唇,吮吸着。她兴奋地昂起上身,翻转到乔希
慕的上面,叉开两条修长的大腿。

  「太残忍了!」他痛苦地叫道。

  「过一会儿就不了。」她答道,然后慢慢地滑下身子,直到贴到了他挺直的
阴茎。

  他插进了她的体内,就像一把热热的小刀。然后,他又迅速地翻滚到她的身
上。她的阴部又热又湿,他们的身体上下摩擦着,两人都沈浸在快感的海洋里。

  事毕,欧玲雅暗自发笑,乔希慕是特别的一个,确实与众不同。看来今天又
没有白白耗费。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欧玲雅独自走在去米托车站的路上,她一路回忆着。
总的来说,今天过得不错,她遇到了乔希慕——充满魅力,难以抗拒的乔希慕,
他的床上功夫并不比画架上的功夫差。

  最后,她当然也没有食言——谁会去和一个给她那麽多性快乐的人撕破面皮
呢?她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酬金,美术馆又多了几幅好作品,总之,大家都没有什
麽损失。欧玲雅还打算和她的新保护人发展更亲密的工作关系。

  走着,走着,欧玲雅来到了一个街角,看到了一个老头子,牵着一条生了疥
癣的狗。要是平时,她肯定会转身就走的,但是,今晚她心情很好,何况还喝了
一点酒。

  她弯下腰拍拍那条狗,那个老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亲爱的小姐,亲亲我
吧。」

  她试图推开他,但是他的手已伸过来强有力地将她拉到他怀里,并要吻他。
他的嘴臭哄哄的,衣服上散发着酒气。

  她想挣脱他,他却抱得更紧了。她的心一沈,她知道喊也没用,在巴黎的红
灯区,是没有人在意一个女人的喊叫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着,捏着,滑向她的大腿,伸向下身。

  「宝贝儿,你已经湿了。」

  欧玲雅想甩开他,但是他仍紧抱着不放。她的裙子已被他掀到了腰部,她想
拉下它,保护着最后的尊严。

  「不要反抗,小姐。」那个老头子轻声道。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欧玲雅不
再反抗,听到他对她说道:「今天,你已经快乐够了,明天可就不一样了,欧玲
雅小姐。也许,你不可能总是那麽容易得手……」

  欧玲雅惊叫一声,随即挣脱了那个老头子的怀抱,向安全一些的繁华街道奔
去。

  她回头看了看,老头子和狗都已不见了。


                第五章

  「再见,乔希慕。」

  欧玲雅吻别了乔希慕,关上了门。他轻巧地穿过走廊,朝楼梯走去。

  乔希慕是个很好相处的性伙伴,欧玲雅想道。她希望他们再来一次。

  那天,她摆脱了那个老头子后,在林荫道上又遇到了乔希慕。他带她去了一
家夜间俱乐部,时间过很很快,她根本没去想老头子对她说过的话。

  她涂着口红,暗自发笑,回忆着她和乔希慕在左拉俱乐部共渡的良宵。在她
去过的所有俱乐部中,左拉俱乐部是最有意思的。所有的「女主人」都穿着紧身
皮衣,让客人们猜出谁是真正的女人。

  俱乐部的中心是一个水磨石舞池,顶上华灯彩照。到了晚上,侍者们做各式
各样的性表演。欧玲雅尤其欣赏两个代号为「J」和「K」的非洲小伙子表演,
她倒是想出高价和他们乐一会儿。

  但是她有乔希慕,她渐渐开始喜欢他了。而且,他虽然年轻但也很有魅力,
选择左拉俱乐部就没有令她失望。

  在环绕着舞池的暗处,客人们可以做各种他们感兴趣的游戏。实际上,这是
一种色情服务。这些男女侍者——穿着紧身半透明皮衣,一身外国偶像装扮——
在桌椅间穿梭,为客人们提供服务——当然不是免费的。

  欧玲雅很满意,也很兴奋,她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游戏。

  「你最喜欢什麽,小姐?」一个漂亮的女侍者问道:「我们可以提供各种服
务——口交,还是……?」

  「噢……我喜欢胸部按摩。」欧玲雅示意道,「那感觉舒服极了,不过我担
心我精力不够。」

  一个男侍者和一个女侍者走了过来,他们身材较小是黑头发的欧亚混血儿,
像是兄妹俩。他们每个人都戴着一个皮项圈,穿着黑色的衣服,都很可爱。

  令乔希慕吃惊的是,欧玲雅选择了女侍者。

  「再加一点刺激吧。」她解释道,「你也应该试一试。」

  这就是那天晚上她和两个侍者一起所享受到的。他们礼貌而又殷勤地和她戏
耍着,当然还有她的护花使者——乔希慕。

  但是好像没有人在意舞池里的一举一动,欧玲雅有兴趣地看着舞池,一位小
姐仰躺在地板上,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人,一齐逗弄着她。

  那天晚上,在欧玲雅的旅店房间里,她和乔希慕轮流表演着俱乐部里的一幕
幕,直到凌晨他们才开始睡着。

  欧玲雅并不太嗜睡,她只是需要性生活——一种有规律的高质量的性生活,
以免陷入无聊的境地。

  她看看表,快十点了,过一会儿信使就要来了。她知道她应该警惕一点,毕
竟,那个老头子警告过她,叫她不要过分自信。但是她又有什麽可怕的呢?她能
够对付任何形式的挑战。

  终於她等到敲门声,欧玲雅最后一次整理了一下头发,发型是法国式的,又
摆平了低胸短衫的领子。今天,他不可能再那麽冷淡了!

  她打开门,信使正站在门外,仍旧穿着那套灰色的西装,结着那条不伦不类
的领带。

  「你好,欧玲雅小姐,我相信你又度过了美好的一夜。我可以进来吗?」

  欧玲雅让他进来了,他将公文包放在床上。最后他才打开公文箱,取出了另
一个银色的信封,递给欧玲雅。

  「这是今天的任务,小姐,看看吧,我祝你好运。」

  欧玲雅急忙拆开,里面是一张银色的卡片和一张地铁车票。欧玲雅不解地朝
信使瞟了一眼,但是他仍然一动也不动。她看到卡片上印道:早安,欧玲雅。今
天你得呆在巴黎的地铁上,起终点站分别是帕特德车站和玛丽迪西。

  「可是……?」欧玲雅疑惑地看着信使。

  「翻过来看看,小姐。」

  她将卡片翻过来,读道:「在你乘车的途中,你必须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发
生性关系。不许失败。」

  欧玲雅低下头,和一个陌生人发生性关系,在地铁上!太滑稽了!然后又转
念一想,也许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体验和感觉。

  「我带你去德。米托车站,小姐。然后你就独自上路了。」

  欧玲雅和信使在地铁站下了汽车,欧玲雅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她一再告
诫自己不用紧张。现在是下班尖峰期,人多,过一会儿就好了,也许火车上不会
有很多人注意到她的。另一方面,她会和谁发生性关系呢?有这样的人吗?

  信便马上就要走了。

  「你自己干吧,欧玲雅。」

  「但是你怎麽知道我是否完成了任务?」

  信使笑了。「我们组织的人自有办法,欧玲雅,有一天,如果你有幸加入了
组织,你会发现这个秘密的。」

  这时,一群阿拉伯人吵吵嚷嚷地涌向月台,来到检票口上了人车。人群散尽
了,欧玲雅想找信使,但是他已不见了。

  欧玲雅独自站在月台上,焦急地等待着下一班地铁。她打量了一下她周围的
小伙子们,他们中的哪一个会是她的猎物呢?或者说,她的伙伴?这还不是一桩
游戏了。

  站在进口附近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长得倒不错,如果是他的话她倒乐意。

  但是她引起他的注意了吗?欧玲雅的腹部一阵刺痛,她又想到了做爱。如果
能和他做爱,感觉肯定不赖,这一点她清楚。

  但是,如果她和那个又咳杖又吐痰的老头子一个车厢呢?或者和那个满口黄
牙,腆着大肚子的邮差呢?不,不,她不会的。

  但是她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她得完成任务,一有机会就得抓住——不管
对方如何。还有个问题,她怎样才能不被人注意到呢?也许欧玲雅自我鼓励到:
有志者,事竟成……

  她记起了她曾和学生时代的朋友詹妮斯一起坐火车从洛杉矶到剑桥,看望斯
利佛——詹妮斯的一个男朋友——他是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作为一个搞妇科的,
也许他在本职工作方面很出色,任何时侯,你都挑不出他的缺点,尤其是对女性
的人体解剖。

  那一次,是星期天的早晨,两个女孩子微醉地上了火车,这并不奇怪,她们
刚从詹妮斯的通霄生日舞会上出来,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们希望旅途愉快,她们
当然没想到在去剑桥的8-18次列车上会发生点什麽。

  那是一列旧车,车辆里发出一股霉味——那是一堆发烂的圆木散发出来的。
那个星期天的早晨火车里很空,所以詹妮斯和欧玲雅找到一间洁净的空车厢,躺
在长椅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他们还没跟汤姆和弗兰科算帐呢。

  正当她们躺下准备入睡时,门推开了,走进两个年轻人,一个又小又黑,另
一个又高又健壮,金发碧眼。他们穿着大学校服,手里拿着一堆书,不难猜到他
们以什麽谋生。

  「还有座位吗?」

  「哦……是的。但这儿是空车厢吗?」

  虽然已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欧玲雅还是不打算起来。

  「一个排的战士刚刚上车。」高个子的学生歉意地回答道,「他们占满了半
个火车。」他无可奈何地笑笑。「我们坐在角落里吧,你看如果可以的话。」

  「哦,让他们进来吧,欧玲雅。」詹妮斯打着呵欠说道。「我敢说他们不会
吃你的。」

  但是她错就错在这里。

  「我们轮流睡吧。」詹妮斯躺在一条长椅上建议道。「我先睡半小时,然后
你再睡。」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到了斯蒂文基叫醒我。」

  欧玲雅愤愤地看着她朋友的睡态,她决定过一会儿,她一个人回去。汤姆和
弗兰科已经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欧玲雅掏出一本书。

  「啊——D。H。劳伦斯!」弗兰科惊喜道。「一个了不起的作家,你不认
为吗?你读过《长舌妇》吗?」

  「当然。」欧玲雅答道(她读过许多英文黄色书刊,也有法文的。),「但
是我觉得它太夸张了——性有时候很无趣。」

  汤姆的眼睛一亮,兴趣更浓了。

  「你可能是个鉴赏家吧,我想?」

  「我并没有那麽说。但是我认为有什麽就说什麽。」

  「包括情欲?」

  「那自然。」

  谈话中上了,欧玲雅坐回去读起了《虹》。和汤姆这麽坦白地交谈,她感觉
极不舒服,似乎汤姆的眼睛老紧紧地盯着她,但是她不愿抬头看他。她想起詹妮
斯要醒了,就又开始了交谈。

  「我要去火车买点吃的。」过了一会儿弗兰科自告奋勇道。「有谁要带什麽
吗?」

  磨蹭了一会儿,欧玲雅伸进口袋拿出一点零钱。

  「请给我来一杯咖啡。」

  「她……?」他把头转向熟睡的詹妮斯,问道。

  「哦,不要吵醒她吧。昨夜是她的生日舞会,她玩了个通霄,正需要好好睡
一觉,等到了斯蒂文基,我会叫醒它的。」

  弗兰科失望地走进了过道,车厢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要抽烟吗?」

  汤姆将烟盒递向她,但是她摇摇头。

  「不,谢谢,我不抽烟。」

  「不抽?嗯?」汤姆将烟盒放回口袋,朝她轻蔑地一笑。「哦……真是个淑
女!你喜欢占便宜吗?」

  欧玲雅感到睑陡地一红,但是她决不会被一个不比她大多少的学生嘲弄。她
合上书,直视着他。

  「我喜欢做爱,而且很擅长,也许比你强。」

  如果她希望这麽说罢羞辱他,她就错了。

  「哦,我怀疑,欧玲雅,我非常擅长。」他顿了一下。「你不愿意证实一下
吗?」

  就在这时,车厢的门被撞开了,弗兰科偷偷走了进来。

  「列车员!」他宣称道。「他正在查票,几分钟后可能就要到这儿来了。」

  「噢,天哪!你不是说过他们星期天早晨从不查票吗?」汤姆喊道。

  汤姆求助地望着欧玲雅。

  「请,欧玲雅——你帮帮我们吧,如果再被抓到,我要上法庭的,那我就完
了!」

  「再次?」

  「是的。弗兰科和我只买得起一张车票。」

  「我为什麽应该帮助你呢?」

  「因为你想证实我的性魅力。」

  「OK,OK,那我该怎麽办?」

  汤姆的睑一下子亮了起来。

  「跟着我就行了,你带上你的车票,让詹妮斯睡在那儿,她看起来没事。」

  汤姆和欧玲雅走出车厢,关上了门。车厢的尽头是一个厕所,欧玲雅马上意
识到了汤姆要带她去的地方。

  「干什麽……?」

  「这里很好。」汤姆答道,推开门,「这儿很安全。如果列车员来了,你就
将车票从下面的门缝里递给他看。他不可能想到这里面还有一个人的。」

  听着他的吩咐,欧玲雅走进了厕所,汤姆栓上了门。

  「好了,欧玲雅——我们怎麽打发时间呢?」

  他伸出手把她拉向他,嘴压向了欧玲雅。他的舌头竭力分开她的双唇,尽管
欧玲雅有点反抗。他的手滑向了她的身体,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高低起伏。她的乳
头坚硬,凸起。

  他解开她的胸罩,掀起开司米外套,露出了胸部。

  「我要你,欧玲雅。我想要你。」

  他的唇离开她的唇,从脖子吻向胸部,他的手捏着她右边的乳房。他没有撒
谎,欧玲雅心里说。他确实很内行,我也不比他差。

  火车上的空间毕竟有限,但是欧玲雅还是妥协了。汤姆捏着她的乳头,她伸
下去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一只手轻轻地,慢慢地抚摸他的阴茎,另一只手摩擦
着阴毛。

  他一边回应着她的爱抚,一边快乐地呻吟着。

  汤姆渴望更刺激的爱抚,他的手伸在她的裙子下,轻轻地摩擦着她包着长筒
袜的大腿根,手指伸进了三角裤,试探着她神秘的阴部。

  「你已经可以了,欧玲雅。」他急促道。「你瞒不了我。」

  欧玲雅摩擦着他的阴茎,想刺激他,让他给他一点快感。她的快乐掌握在他
手里,但是他却先投降了。

  欧玲雅一惊,汤姆的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铅笔刀,随便就掰开了。

  「不用担心,宝贝儿,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掀起她的裙子,将刀伸进短裤,「嘶」地一声就将短裤左边划开了,他又
以同样的方法将短裤右边割开,然后拉下短裤卷成一团,塞进了口袋。

  「你的身段真迷人,欧玲雅。你现在想要吗?或者还是那句『不』?」

  「这儿施展不开。」欧玲雅反嘴道,「而且查票的就要来了。」

  汤姆笑道:「看看吧,我告诉你我们该怎麽做。」

  他放开她,弯下腰放下了马桶盖,然后坐在上面,他勃起的阴茎从裤子前面
挺了出来,潮湿,挺直。

  「你背对着我,欧玲雅。」他吩咐着她。「现在你坐在我身上——我会进入
你体内的。」

  她听从了,她一直渴望再次和一个男人做爱。昨天的舞会太令人失望了,整
个晚上,她都在和一群年轻漂亮,有活力的男人跳舞,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给她
她所想要的——刺激的,令人销魂的性交。

  他稳稳地快速地插入她的体内,轻轻地摩擦着。他也知道他们的动作越慢,
兴奋期就越长。

  「啊。」汤姆轻声道。他的阴茎已深深地插入了她的阴道,阴茎的顶端已碰
到了子宫颈。

  「别出声。」欧玲雅嘘声道,虽然她也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别人会听
到我们的。」

  就在这时,有人推了推门,门外传来了两个人的讲话声——一个妇女和她的
孩子想上厕所。

  「告诉他们,就说你病了。」汤姆一耳语道,一边慢慢地上下摩擦欧玲雅。

  「我……——我会尽快的。」欧玲雅喘息道。「我……我感觉不太好。」

  「对不起,亲爱的。我再试试。」

  他们松松地吸了一口气。

  欧玲雅兴奋地几乎要哭了,她也感觉到了汤姆的亢奋。他的双手紧抱着她的
大腿,她一低头,看到他的指关节都发白了。

  突然她抓住了黄色的裂了缝的浴盆的边缘,她支撑着它一上一下地摩擦着,
另一只手从她的大腿间抚弄着他的精囊。

  「快一点,快一点。」他呻吟道。欧玲雅知道,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射精了,
她得等一会儿,她将手从他的精囊上拿过来开始抚摸自己。从对面的镜子里,她
看到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幕:一个满头红发的女孩子,赤裸着全身坐在一个
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的嘴微张着……

  一阵敲门声。

  「请出示车票!」

  他们如此亢奋,以致敲门声并没有中断他们做爱。

  「票,把票从底下的门缝里递过去。」汤姆耳语道。

  欧玲雅照他的吩咐做了,同时,快感向她全身袭来,她禁不住全身扭动。

  汤姆依旧在她体内,他也达到了高潮,白色的精液喷射而出,他的手指深深
地陷进她的大腿,把她弄疼了。但是欧玲雅想到的只是快感,无尽的快感。

  车票重新出现在门下面,伴随着一声:「你的票,很抱歉打扰你了。」

  事毕,汤姆和欧玲雅回到车厢,火车快要到斯蒂文斯了,詹妮斯和弗兰科俩
正在亲热。

  「我们打扰你了。」欧玲雅酸溜溜地笑道,「睡得好吗?」

  火车到了剑桥,两个小伙子捧着书走向了月台,大家都有点不自在,因为他
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

  和往常不一样,检票员是个男的,他伸出手向阳姆和弗兰科要票。

  「都有票。」

  令欧玲雅吃惊的是,汤姆伸进口袋拿出了一张往返车票,然后递给检票员,
并报以礼貌的一笑。

  「可是……可是你一直有车票!」欧玲雅疑惑地嚷道。

  汤姆诡密地一笑:「是的,我有票,有什麽不可以的吗?」

  「可是为什麽……?」

  「我的宝贝儿——否则你怎麽会和我做爱呢?」他又伸进口袋掏出了一条点
缀着花边的丝质三角裤,「这是你的。」

  她站在他身后怔怔地望着他,他一下子转过身来向她高兴地招招手。

  「回头见。」

  欧玲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如果不是我先看见你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她想道。

  虽然那一切只发生在五六年前,但是在欧玲雅想来已经很久很久了。从那以
后欧玲雅长大了很多,她已记不清有多少次了盼望着再次遇到汤姆,她要报仇。
现在,站在帕特德拉的月台上,她想起了这一切。那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长得那
麽像汤姆——高大的身材,傲慢的下巴。和他做爱也许会像报复多年前玩弄过她
的那个私生子一样,她已经计划好了怎麽做。

  火车进站了,欧玲雅收回了思绪,提醒自己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必须抓
住。

  令她惊慌的是,车厢比她预想的要满。有妇女,孩子,商人,甚至——更令
她恐怖的是——还有两个宪兵!这太麻烦了!

  地铁徐徐驶出了车站,并慢慢加速了,到了黑暗的弯道,欧玲雅开始物色她
的「牺牲品」。合适的对象并不大多,两个老年人带着一条卷毛狗:一个长着麻
子的年轻人,好像是个银行职员,只是两个耳朵太突兀了:还有一个中年商人在
看一本业馀摄影杂志。

  她选择了中年商人作为进攻目标,她就站在他前面。现在,她怎麽引起他的
注意呢?幸好,他坐在车厢的拐角里,如果她背对车厢里的其他乘客,或许他们
不会看见她对他的挑逗的。

  火车驶到了另一个弯道,欧玲雅利用了这个身体稍微倾斜的机会她的腿「偶
然地」碰到了那个商人,最后,那个商人抬起了头。当他看到欧玲雅微开的短衫
和她半裸的胸脯时,他吃了一惊。

  她必须快点,火车已经驶进第一站了。

  「寂寞吗?先生,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玩一会儿。」

  那个商人笑了。

  「再说一遍,小姐。但是你……并不是我要的那种类型,艾伦斯下车吧。」

  他转向那个麻脸的小伙子,两个人站了起来。欧玲雅失望地看着他们下了火
车。

  在第一个下客站,一大群日本游客上了火车,她被挤到了通往隔壁车厢的门
前,不禁叹了一口气。她抱着希望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这个车厢的景况也好不了多少。但是欧玲雅立即注意到了一个又高又黑的男
人,他也是坐在最后一排。他当然算不上漂亮,但是他的鼻子很优雅,衣服也很
名贵,很得体,还有一头时髦的波浪形的卷发。他戴着墨镜似乎在思索着什麽。

  她走近他,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到来,并看着她。她讨厌那副挡着他眼睛的
墨镜,她不愿显出任何表情。

  欧玲雅费劲地沿着过道朝后挤着,直到她站在那个男人面前,都没有人注意
她。她准备开口说话,但是他先开口了。「你像一朵紫罗兰,小姐。一朵甜美的
性感的,夏天的紫罗兰。」

  他的声音低沈,富有磁性,欧玲雅的脊背哆嗦了一下。

  她弯下腰吻了他一下,他看起来既惊讶又高兴。他的手伸向了她的短衫的前
部,毫无疑问摸到了下面裸露的胸部和坚硬,凸起的乳头。

  「我想要你,先生。」

  她的手伸向了他的大腿,他看了她一眼。但是位没有继续抱紧她,放开她的
短衫。

  「你不觉得我很有吸引力吗?先生?」

  他笑了,奇怪地嘲弄地一笑。然后把她的脸拉向他,吻着她。

  「我不会那麽说的,小姐。虽然你确实让人感觉不错。」

  「我不明白,为什麽……?」

  他没有回答,这激怒了欧玲雅。她要让他明白,也要让其他乘客明白,她是
有魅力的。

  她拽起他将他背靠车厢。他呼吸急促,她知道他想要她。现在所有的眼睛都
投向了他们,但是她就像没看见一样。已经无路可走了,如果在到达终点站之前
她还没有完成任务,那麽她梦想就要彻底破灭了。他是她不可抗拒的一个挑战。

  欧玲雅以最快的速度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虽然他的嘴角依然挂着傲慢的微
笑,但是他似乎很乐意成为她手下的俘虏。

  他已经勃起了。她弯下腰吻着他,玩弄着他……

  「宝贝儿,要了我……」

  他呻吟着,她蹲下身趴在他身上,他们都激动起来。

  车厢里突然寂静起来,没有一丝儿声音。欧玲雅没有转身,但是她知道这是
她身后旅客们的抗议。

  她抬起右腿,他的手在她的膝下支撑着她,当他刺入她的体内时,他昂起头
发出长长的一声快感的呻吟。

  欧玲雅知道其他乘客对她的厚颜无耻已熟视无睹了。她的裙子掀到了腰部,
露出了她的臀部和覆盖着金红色阴毛的阴部。有一打人,或许更多的人在看着他
们,这激励了欧玲雅,她更放肆了,也不管周围的乘客怎麽看,怎麽想。

  她非常想再持续一会儿,但是人车开始减速,还分钟后就要到终点站了。

  欧玲雅被渴望和野性撕扯着,她强迫自己动作快一点。

  他的手在她身上死死地掐着,快要到了,马上就要到了……

  她注意起了一个声音,像蜜蜂的嗡嗡声。她意识到那是乘客们在低语:「到
了,到了。」他们的声音刺激了她,她感到他的阴茎越来越深地伸进了她体内。

  他们都达到了高潮……

  欧玲雅全身放松了下来,她拉下裙子,转向其他乘客。令她惊奇的是,他们
没有一点兴奋的迹象,对几步外发生的事他们没有一点感觉。他们依然故我——
有的在看报,有的在闲聊,还有的在看着窗外。似乎什麽也没有发生。

  火车马上就到玛丽迪西站了。她整理好衣服,转向那给他创造机会的男人。

  「谢谢你。」她说,然后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我是快乐的,小姐,相信我。」他笑道,并摸着她的脸颊。「对一个盲人
来说,有这麽迷人的性伙伴,这并不多见。」

  欧玲雅惊讶得哑口无言。她竟然没有感觉,没有看到!她想说什麽,向他道
个歉——虽然她不知道为什麽——但是车站已慢慢进入她的视野。

  火车缓缓停了下来,门自动滑开了。欧玲雅随着人流挤下了火车,直到她站
在月台上才意识到她做了些什麽。火车又驶出了车站,透过车窗,她看到那个短
暂的性伙伴依然坐在那个位子上,脸上仍是那副神秘的微笑。

  「一个非常出色的表演,请接受我最衷心的祝愿。」

  欧玲雅环视四周,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站在月台上,就在她身后。是信使,
仍然穿着那套灰色的西装,只是这次还带了一个文件夹和一支铅笔。他在终点等
她。

  「这麽说我通过了?」

  信使礼貌地鞠了一躬。

  「坦白地说,对你成功的把握性,我不太乐观,欧玲雅小姐。你确实很勇敢
而且你今天干得很漂亮。但是,当然。」他笑道。「这只不过是一项很容易完成
的任务,你的奋斗才刚刚开始。」


                第六章

  那天晚上,欧玲雅和乔希慕在罗基餐厅共进了一顿愉快的,充满了浪漫情调
的晚餐。席间,他们讨论了乔希慕即将在伦敦举办的画展,克利斯将展览会的名
称暂定为「温柔之乡」。饭后,乔希慕还得回工作室继续工作,欧玲雅只好独自
一人去红灯区的一个下等影剧院,看了部黄色影片,欣赏了她周围的人的粗俗表
现。

  当她返回旅馆时,已是深夜。踢掉鞋子倒在床上后,她便累得连脱衣服的力
气都没有了。当她伸出手要去关掉床头灯时,她手碰到了一样东西:是个破旧的
硬皮的笔记本,用一把小锁锁着。

  是她父亲的日记。

  欧玲雅将印着铅字的本子拿过来,顺手又拿个枕头垫在背后,这样便能舒舒
服服地靠在墙上了。她打开日记本的小锁,翻到扉页。这上面的几句话,她不知
看了多少遍,但每一次,她仍旧激动不已。

  六月五日,星期六。今天晚上,信使来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装有下一次考
验的详细安排。我要去阿尔吉尔郊区的法国影剧院,同第一个来与我洽谈的女人
做爱。

  大约七点三十分,我到达电影院。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头发邋遢的女人给
我卖了票,我暗暗希望这个女人不是我要征服的第一个人。幸运的是,这个女人
果然没有向我提供她的身体,尽管在她把票递给我时,极其殷勤地看着我说道:
「我们随时欢迎像您这样风度翩翩的先生光临。相信您一定会度过一个销魂的夜
晚,先生。」

  影院里面光线阴暗,空气闷热,令人窒息。其间还弥慢着一种让人作呕的由
上千种味道掺杂在一起的混合气味,廉价葡萄酒味,大蒜味香水味和油渍香味,
我很奇怪影院主人为什麽不把它清扫乾净或重新粉刷一遍呢。圣主可是不愿意光
顾这种地方的。

  这是一家老式剧院,坐在颇像手椅,而不是人们常见的凹背单人坐位。两排
座位之间也相距挺远。嗯,说不准还有跳蚤呢。不过,至少有一点好处,就是有
足够的地方伸伸腿。

  一个长相俊秀的,有着长而浓密睫毛的阿拉伯男孩领着我找到坐位。当我准
备舒舒服服地坐下时,感到他的柔软,女孩子一般的手碰到了我的大腿。顷刻间
我被他深深地吸引了,但一想到信便给我的指示,便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这生死
攸关的时刻,我必须保持头脑清醒。「也许一会儿见。」我告诉他,他转身消失
在黑暗中。

  我的胃抽搐一般疼痛起来。说实话,在这个充斥着色情画面的,令人难过的
地方,很难静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我只知道组织一定又在计划下一次考验的地
点。在昏暗中我扫视着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我,他们的眼睛像是钉在了屏幕之
上。

  电影早就开演了,要跟上故事的情节也毫不费力——如果能称为故事情节的
话。屏幕上,一个长相并不可爱的修女向两个好色之徒撩起了裙子,当她用嘴唇
贪婪地亲吻着一个男人的两腿之间时,另外一个男人扑倒了她身上。修女并不漂
亮,只是她那两片猩红的,性感的嘴唇在情人的身上移动时,颇具诱惑力。两个
求爱者却长得相当英俊。尽管我很保守,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被这庸俗不堪的场面
吸引住了。

  我的眼睛掠过几排坐位,确信不会有人能够看清我在做些什麽。现在,我的
阴茎勃起,有些疼痛难忍,索性解开裤子上的扣子,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自淫
自乐起来。

  我是如此沈浸於个人的乐趣,以致於没有注意到一个身材高挑,皮肤微黑的
女人沿着过道向我走来。确切地说,当她翩然降临在我身边时,我才发觉。

  「我坐在这儿,你不介直吧,先生?」

  温柔的旧金山口音使我魂不守舍。一点也没有电影中棕色皮肤的解说员那般
刺耳,她的声音低沈,沙哑,给人以温暖,又让人想入非非。我不禁心旌神摇起
来。这个外星人一样的女人如果能成为我第一个征服的人,那麽这次来电影院就
算是不虚此行了。

  这个女人身段修长,体态匀称,丰满的乳房紧贴着无带的,装饰着金属圆片
的晚礼服。鲜红的礼服紧包裹着她姣好的身体,就像是情人的拥抱,一双淡褐色
的眼睛闪烁着热情,一头富有光泽的黑色卷发泻在晒黑了的肩头。真是一朵盛开
在荒漠的奇葩。

  「我……不,当然不介意。请坐。」

  她或许已经看到了我在自淫,只是没有唐突地表达出来。我用眼角悄悄地观
察她,她假装全神贯注地看电影,这种掩饰也瞒不过我。她的乳头大而硬,很突
出地顶着礼服的前襟,电影院里空座很多,而她偏偏要紧挨着我坐,她浑身散的
出来的热量直沁入我的衬衫和长裤中。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她,并开始在心
里咒骂起自己的拘谨和组织严格的命令了。如果我想跟她发生关系,她一定也会
接受的。

  我无需烦心,这个黑发的妖妇送上门来了。

  「很热,是不是,如果大家都随意一点,您不会抱怨吧?」

  我转过头,发现她礼服外面的披肩已经滑落,我出神地看着她慢慢将包裹着
身子的礼服脱下,她丰腴的胸部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直到这个女人的手放在我
身上,解开我衬衫上的钮扣,用她那熟练,有力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胸脯时,我才
如梦初醒。

  我壮起了胆子,把手伸过去,触摸她的大腿,并一点点向里滑,她的紧绷的
丝一般滑腻的皮肤燃烧着我的手掌。想得到她的强烈欲望,使我的手向她两腿之
间挺进,直到触到了她的阴部。我渴望我的手指就埋葬在这里。但是使我大失所
望的是,她捉着我的手把它从她的大腿处挪开了。我疑惑不解地望着她,她却把
她的手放在我的膝上,轻轻拍打,勾起我的欲望。我一定是无意中发出了一声如
饥似渴的呻吟,因为她微笑着,将一根手指放在了唇边。

  我沮丧地坐回座位,因为她左右着我的快乐。当我激动不安地抚摸她时,她
神情漠然地不作任何回应,当我被她撩拨得欲火焚烧时,她却又住了手。她的手
仍放在我如饥似渴的身上,却没有引诱我的意思。我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发现一
抹邪恶的笑意停留在她红润的嘴唇上。

  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妖妇会如此冷酷。一股被挫败的痛苦使我把她的手
甩开了。我疯狂地撕扯着她的无带礼服的前片,她仍微笑着。

  在闪烁不定的屏幕上,一个长着性感卷发的上身赤裸的修女正与一个头戴主
教冠,身穿主教袍的中年男子在一起。女演员的乳房也算得上迷人,但却无法与
我正在疯狂亲吻和抚摸的这个女人的相比。

  我从未尝过这样的女性肉体,这个女人的乳头甜中带咸,就像是被热带阳光
晒乾了的进口水果的果仁。我吻它,咬它,用手指捏它,抚摸它,我的情人似乎
对我的行为很满意,她笑着将头扭向一边,她乌黑的秀发滑落到污秽的酱紫色地
毯上。

  我迫切地想得到她,并且不断地回忆信使告诉我的话,这个女人已经在阴暗
的电影院里向我提供了她的身体,如果组织许可,那麽我一定要占有她——但我
必须承认,现在对性的渴望早就超过了任务的份量。尝到她的乳房只是吊起了我
的胃口而已。

  她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所以当我再一次打算把手伸进她的两腿之间时,她
把脸转向我,说话了。她温柔,沙哑,低缓的腔调使我神魂颠倒。

  「我要你,你这该死的家伙,我现在就要你——立刻。」

  她站了起来,我很奇怪她要去哪儿。也许她要领我离开观众席到更衣室去。
或者一起走出电影院,到来去匆匆的行人从不注意的某条胡同里吧。

  令我大为惊讶的是,她只是倚在前排的一张空椅上,开始撩起她的裙子。下
面只穿了一条黑色的法式短裤。

  我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滑动,顺着短裤裤边,我试着把一根手指伸进她潮湿的
两腿间,但是她摇摇头。

  「我希望你从后面进入我的身体。」她命令道。她温柔的声音中透出一种不
容置疑的威严。「把我短裤的三角边拽到一边,然后听我的指导。」

  我照她说的去做,很快就刺入她的身体。她浑身滚烫,像一座火山,使我感
觉着像有一只惯於自淫的手在我浑身移动。我把手滑向她的臀部,她示意不要这
样,而宁愿让我的手触摸她的阴部。我乾脆就玩弄她丰满的乳房,来满足自己贪
婪的双手。

  后来,我感到她在我的身下栗栗发抖,於是我又让我的阴茎刺进她的身体几
次。

  忙中偷闲我瞥了一眼屏幕,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子正在无助的,但又来
着一点喜悦地向后退着。

  当我从她的身体中抽出来时,这个女人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她才颓然地倒
在座位上,呼呼地喘着气。最后她坐起身来,从后面把衣服脱下,把睑转向我,
给了我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但是她却没有很快地脱下裙子,当她转过脸时,我蓦然发现了一件怪事:一
个可爱的,仍旧勃起的男人的阴茎轮廓。

  欧玲雅读着父亲遇到罗莎莉的一段记载,不禁咯咯笑起来。这个精明的变性
人,懂得一千种用一张嘴来取悦男人的方式——而且精通一千多种用她的背部让
男人进入性高潮的方法。直到现在,欧玲雅仍旧对父亲的冒险精神钦佩不已。他
在最后一次考验中以失败告终而未能跻身组织,实在是一场悲剧。而他未来得及
看见自己的女儿出色地完成他的夙愿,便死了,则是更大的遗憾。

  欧玲雅烦乱的思绪已无暇顾及这些。她只是想摆平这段历史然后一劳永逸。
她欠父亲的大多——当然也欠自己太多。

  「我向你保证,小姐。决不会有错。」

  欧玲雅再次看看卡片,抬起头盯着信使。

  「你想让我……?」

  「对,欧玲雅。你的任务就是在明天拂晓前,引诱七个童男。上面写得很明
确,是吧?」

  「是的,当然是的。但是七个?」

  「七个。『大爱魔』组织特别强调了这一点,我想。」

  「我不相信在整个巴黎能找到七个童男!」欧玲雅大叫,不知是哭还是笑。

  「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务,就照直说,欧玲雅小姐。是否有些困难……」

  欧玲雅倔强地站直身子,以一个戏剧性的姿势,将卡片扔到桌上。

  「我向你保证:没问题。我向你起誓,欧玲雅一向恪守诺言。」

  欧玲雅阴沈着脸,坐在卢森堡公园的长凳上,注视着穿流不息的人群。已经
两点钟了,她还未找到一个童男,倒是有一个好色之徒凑近身来。她跑遍了所有
的旅游景点——包彼得中心,艾菲尔铁塔……还有一大串让人垂头丧气的地方。
简而言之,只要是她所能想到的地方,只要有年轻人的地方,她都去过了。也遇
到几个令她感兴趣的家伙——可惜的是,没有一个是童男。

  时光飞跑。

  远处,一群保姆和几个带孩子的母亲正坐聊天,他们的孩子四处捕抓鸽子。
欧玲雅想到,要想找到七个童男只有去幼儿园。

  有两个神父在散步,好像交谈些什麽,他们身着黑色的法衣就像只蝙蝠。霎
那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ST西蒙公立中等学校!全巴黎唯一一所专门的男子
学校。谁都知道那个地方活像是一所监狱——只适应一些自愿保持贞洁的童男。
它是由一群修道士来管理的。欧玲雅如何能进得去呢?

  不过,她不是有一个表兄莫尼克曾经在一所基督教会管辖的男子学校教音乐
吗?

  站起身来,抚平裙子,欧玲雅迅速地走向公园大门。她要去弄一些重要的电
话号码。

  那天晚上八点钟,欧玲雅手提公文包站在ST西蒙公立男子学校的大门前。
当她看着沈重的黑色栎木大门,竟难以相信自己会在这个鬼地方谋上一份差使。
简直没有一点朝气和热情,就像是一部恐怖电影中的安格拉城堡。

  该做些什麽?她心如明镜,但是她仍旧深感不安。这次可能是她所做的最不
可思议的事情。当然,这样来之不易,她不会随随便便放弃。生平第一次,她严
肃地想过要临阵脱逃,一走了之,远离学校,远离考验,也远离组织。可是一想
到父亲的日记,想到自己多年的希望和梦想,她便又鼓足了勇气。不能退却,她
告诫自己:即使最终会失败,我也要尽力而为。

  装扮成一名音乐教师,这封她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她不禁感激起彼得逊博
士了,他曾经对她进行严格的钢琴培训。她摇摇晃晃地走近门边。

  远处传来一阵铃声,不久一扇生满铁?的格窗打开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探
出来,不满地看着欧玲雅。

  「对不起,我是欧玲雅,临时音乐教师。我想,学校负责人已经给您打过电
话,就是上午的时候……」

  「噢,是的,我知道,艾博特神父一般不允许学校有女教师,但是学校负责
人对您评价极高。您可以进来。」

  他打开陈旧的栎木大门,欧玲雅走了进去。她的表兄用一种挑剔的目光上下
打量她,她庆幸自己穿了一件灰色套服。

  「很不凑巧,杜卡德先生病了。」表兄解释道:「但是男孩子们都希望每日
的钢琴课能正常进行。我安你今天晚上教一些颇有天赋的学生。」

  我正希望如此,欧玲雅想道。七个童男就找到了。

  由表兄带路,他们向校园里面走去。ST西蒙公立学校也有着一般寄宿学校
的气味——松树上的消毒剂味和着煮卷心菜的香味——欧玲雅突然感到像是回到
了家中。他们两个静静地走过一条长长的,昏暗的走廊,经过校长办公室。上了
几段楼梯,又通过一条狭窄的过道,走到了一间标着「音乐室」字样的门前。

  「所有的音乐课都在这儿上。一定要严格要求学生。不过,我相信你能够胜
任。我们的学生过着一种近乎隐居的生活,极少接触女性。另外,补充一点,他
们的家长很希望他们这样。记住,离开学校时,把钥匙留在艾博特神父的办公室
里。」

  表兄走后,欧玲雅推开了房门。迎接场面简直出乎她的意料,她所要面对的
不是一群五年级的欧洲小男孩,却是三个她从未见过的异常漂亮的男孩子——一
对黑头发双胞胎,和一个教堂唱诗班领唱模样,天使一般金发白肤的小男孩。他
们的年龄都没超过十一岁。欧玲雅几乎绝望了,她还没有堕落到要去捕捉摇篮中
婴儿的地步。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向校方道歉,然后转身离开了学校。然而晚了,其中一个
黑发小男孩像只可爱的小狗一般,跑向前来,用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向钢
琴。

  「噢,小姐!认识你真高与!我叫凯撒,这是吉尔博特和我的哥哥,安顿。
和我们一起玩,好吗?你愿意听我们弹礼拜曲吗?我们整个星期鄱在用功地练习
这些曲子。」

  欧玲雅叹了口气,然后坐在钢琴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打开钢琴盖。这将
是一个多麽漫长的夜晚!

  一个半小时后,欧玲雅走出了音乐室,她想尽可能地离开学校,她看了一眼
手表,十点差一刻。如果她即刻能够返回旅馆,还有时间去想另一个办法,但是
她首先要把钥匙放到艾博特的办公室里。

  她惊慌失措地在校园里走着,结果走错了路,等到察觉时,已迷失了方向。
拐进一个角落,走在寂静的走廊,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在深夜的这个时候,整
个校园安静得像个坟墓,欧玲雅感到茫然不知所向。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欧玲雅长长舒了一口气,附近有人,他会帮助她的。
然而就在那脚步声离他渐近时,拐了个弯,渐渐脚步声远去了。

  嗯,她自己应该能摆脱困境,找到回去的路。她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人——
门房,或者在办公室工作到深夜的老师,打听一下。她随便走到一扇门前,敲敲
门,等待回应,没有人。又走到一扇门前,除了自己的心跳,仍旧是寂静无声。
她拧了一下门上的把柄,从门缝向里看着空荡荡的教室。空无一人反而会帮助到
她,如果有楼梯间,她就能够到达底楼。

  就在她转身准备查看别处时,她看见走廊尽头有一扇栓着的大门。或许它能
提供出处。

  欧玲雅经过一排办公室,来到了大门前。打开门栓,她试探着推开了门:值
得庆幸的是里面果然有一段楼梯,直通向外面的一道门。欧玲雅快速走下楼梯,
试着推开这扇门,奇迹般地,门竟未上锁。欧玲雅欣喜若狂地走出房间,走进了
弥漫着花香的夜色中。

  令她沮丧的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像刚才一样被困住了,只不过这次被关在
校园的后院中,高高的院墙将校舍都围了进来。她听到促厚实的砖墙另一边传来
嘈杂的车辆往来声。

  可能在哪个地方有一扇门,或者有一堵矮墙,她能够翻越过去。她沿着墙根
不停地走,经过一个玫瑰园,又看到一个小的礼拜堂。听到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
的声响,她便朝着那个方向继续前进。如果能碰见一个教士,她一定要大发一通
牢骚,而且至少他们会给他指出一条走出校园的路。

  当她经过校舍主楼后面的一间石砖砌成的低矮建筑时,看见远处射来一束手
电筒或者提灯发出的昏黄的光。几分钟后,她分辨出那是水面反射的光。还有声
音,年轻的充满了朝气的声音。

  在一片树林中,欧玲雅默不作声地走着,忽然,她惊得神色大变。在她的前
方,枝叶覆盖的沼泽地中,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在阵阵夜风中,湖面泛起层层
涟漪。

  使欧玲雅激动得屏气凝声的不是湖本身,也不是遍布在湖四周的提灯灯光,
照亮了整片草地,而是一群漂亮的男孩子,正在湖中游泳,他们敏捷的身形在水
中游来游去。湖边的草坪上,有几个稍微大一点儿的男孩子或躺或坐,他们裸露
的身体就像是月光下的古典雕刻一般纯白,完美。

  当欧玲雅穿过草地向他们走去时,所有的眼光都转向了她。她兴奋得心脏阵
阵乱跳。她知道她最终要寻找的就是这些身体纯洁而又缺乏经验,且有着强烈欲
望的男孩子。她脱下套衫和裙子,让它们轻轻地滑落到地上,男孩子们的表情渐
渐由警觉变得好奇和惊讶,在他们纯真无邪的眼睛里第一次闪烁出色欲的光芒。

  他们向她伸出了手,邀请她跟他们一起走入清凉的深水中,并请求她用甜蜜
高超的技术把他们带入男人的世界中。

  欧玲雅顺着绳子一端向下滑,一会儿,便到达地面。她的手和膝盖着地,趴
在拥挤的车行道旁。汽车和摩托车从她身边飞速驶过,司机们都惊讶地看到了这
个身段苗条的年轻女人,在子夜时分从圣。西蒙公立学的院墙爬了出来。

  就在她爬起来转身之际。差点跟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撞个满怀——就像是
那天晚上,在返回米托车站的途中遇到的那个老头子一样。他手中挥舞着一个啤
酒瓶,色迷迷地盯着她看,她厌恶地拔身要走。

  「且慢,小姐!就这样对待老朋友吗?来个吻怎麽样,嗯?」

  不管欧玲雅如何反抗,他还是用那只闲着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抱紧。
他的呼吸中散发着廉价的白兰地酒味和腐臭的鹅肉味,当他要把舌头强行塞进欧
玲雅口中时,欧玲雅几乎要呕吐了。他太兴奋了,疯狂地把她挤压在墙壁上。毫
无疑问,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欧玲雅的一个吻。

  「跟我来,宝贝儿,我知道一个地方,在那儿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当他捏着欧玲雅的乳房,在她的耳边呼呼喘气时,欧玲雅已经做好了行动准
备。她用膝盖猛地一顶他的肚子,他使四脚朝天地躺在路面上,用力咳着,双手
捂住了腹部。

  「喂,喂,欧玲雅小姐,不是七个,是十个童男,你完成的很出色——我得
承认我曾怀疑你的能力。我们应该称你为『大爱魔』精英。」

  欧玲雅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我完成了任务,你满意了吧?」

  「什麽我满意,是组织满意。我看现在不会有什麽麻烦了。」信使说着将一
张纸条夹在记事板上。「现在我要让你独自度过今天馀下的时光。直到明天才有
新的考验。」

  他转身要离开,欧玲雅突然心血来潮,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转过身面对着
她。

  「别着急嘛,先生。昨天晚上你把我置於那种恐怖的境地,你应该要向我补
偿。」

  她大步走到门边,取下了插在锁中的钥匙。

  「你究竟想做什麽,小姐?今天下午我还有个重要会议,我必须要走。」

  「我不让你走,先生。」

  欧玲雅手中捏着钥匙,把胳膊伸了出去。信使便不顾一切地去夺她手中的钥
匙。她掀起裙子很迅速地将钥匙塞进内裤,夹在阴唇处。冰凉的金属使她打个冷
颤,却感到有说不出的惬意。

  「你怎麽……?」

  「你尽管来,先生。如果想要钥匙,你就过来取。」

  「你想让我……?」

  「从我身上拿走。上来呀!我等着呢。」

  「我明白……」

  他的眼光充满了兴奋的光芒。这就是那个满头灰发的,令人讨厌的,毫不起
眼的仆从,那个自觉自愿,忠心耿耿地传达组织的一道道指示的走卒吗?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直到两人相距很近。她都能够感到扑面而来的,他呼
出的热气流。他用贪婪的手指抚弄着她裸露的肩膀,然后向下摸着她光滑的脖子
接着手指伸进了她约两腿间。

  在巴黎这样闷热的夜晚,他的手却出人意料的冰凉,欧玲雅同时感到他的触
摸更是出乎预料的愉快。也许他本来就不是那种索然无趣的人。

  「这是不正当的行为,小姐。我想你也明白这一点。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你
不是贿赂我吧,欧玲雅?」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事实上,我只要给服务台打个电话就能出去。
我告诉他们你不小心把钥匙弄丢了。」他把手放在旁边桌上的电话机上。「我要
做的就是抓起话筒拨零——这样好呢,欧玲雅,还是继续玩你的小游戏?」

  「那是你的选择,信使先生。」

  「真蠢!我们干吗不玩一些有趣的游戏?毕竟,对我来说把手指伸进你腿中
取出钥匙太容易了。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欧玲雅饶有兴趣地在一张路易时代的扶手椅上坐下来,慢慢地将一条腿翘到
另一条腿上,好让信使清楚地看见她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

  「你有什麽建议?」

  「我提议玩纸牌。这是一个大家机会均等的游戏,小姐。」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箱,取出一叠纸牌。

  「你打牌吗,欧玲雅?我认为玩扑克牌更有趣。」

  欧玲雅呷了一口冰镇白葡萄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她身穿一套爱德华七
世时期的衣服,脚蹬高跟,看起来十分性感,然而信使先生似乎并不打算剥掉它
们。他只穿一条丝质拳击短裤,差不多赤身露体了。他极其熟练地将牌摊在她前
面的桌子上,脸上挂着难以察觉的微笑。

  「一样四张。尽可能记住它们,小姐。」

  「我的手气好极了。」欧玲雅兴奋地说。「千真万确。」她把牌推到他的面
前。

  「你看,五张同花。」

  「可是……?」

  「是的,很遗憾,先生。尽管你在牌上作了记号,存心想骗我。我希望你是
自食其果。」

  她站了起来,走近他。她要提前实施她温馨的报复。信使一副无可奈何状。
很明显,他提议的游戏无法玩下去了。

  「我想,该开始我的游戏了,先生。你必须接受惩罚。」

  「什麽样的惩罚?」

  「当然是用你的身体,先生!」

  钥匙早被遗忘了,她弯下腰用潮湿的舌头舔他裸露的胸脯,他的乳头很硬,
很突出,她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一只。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带有咸味的汗
腥味,直冲进欧玲雅的鼻孔激起了她的渴望。这个期待已久的游戏终於开始了。

  当她弓着身时,她丰满的乳房重重地垂在他眼前,像鲜嫩的水果,他伸出手
抓住了它们,掂量掂量,看看它们的成熟度。他的手冰凉而光滑,更刺激了欧玲
雅。她放开他的乳头,将嘴贴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他们陶醉般拥吻在一起:信
使开始用手抚摸她的乳房,揉弄她的乳头,欧玲雅心满意足地发出了呻吟声。

  当信使将她的一只乳头含在嘴中,并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吮吸时,她沈醉
了。她本能地分开两脚,矮下身子。她的手从他的肩上滑过上身,滑过腰部,滑
过腹部,停在他的大腿上。

  她不停地用手指轻轻挠着他的大腿根,然后刺激他睾丸周围的敏感部分。他
的呼吸渐渐短促,越发用力地吮吸她的乳头,他的另一只手则迫切地揉搓着她的
另一只乳头。她简直分辨不出自己是兴奋还是疼痛。

  终於,她按捺不住想要做爱的冲动,将手指绕在他黑色的丝制短裤松紧带上
开始向下拽他的短裤。

  「你不守信用。」她气喘吁吁地说,「你还没有赔偿我,先生。」

  他不作任何的阻止。谁又能阻止得了迷人的欧玲雅的意愿呢,何况她又是乞
求?当她用力把他的短裤脱下臀部时,他呻吟着坐回椅子中。他的男性标志毕露
无遗。

  信使先生看起来是那样虚弱,无助。一种不祥之兆包围着他——就是那种喑
藏着的阴影,即组织的阴影笼罩着他。

  欧玲雅神情沮丧地走进浴室,迳直走到摆满了外国进口的高级化妆品的梳妆
台前,拿起一小瓶浴液,给桌子上一个玻璃小碟子倒出一些。信使毫无兴致地看
着她把一根手指伸进浴液,他的腹部产生了一种极不安分的欲望。

  她跪在他两腿间,将碟子端在他肚子跟前,倾斜着将浴液倒在他的腹上,让
液体形成一股细流流向他的腹股间,流向他勃起的阴茎上。

  「嗯,天哪……」如果这就是堕落,堕落也并非坏事。他已经很明智地将这
个姑娘的事报告给了组织最高委员会。她有才华,真的是才华横溢。她灵巧的手
指一遍遍滑过他敏感的皮肤,将浴液揉进了他绷紧的,充满了渴望的肉体中。

  欧玲雅曾经享受过这种待遇,事实上,她也就是从那次体验中学到了这种技
术。在她父亲为她选择的,追求性自由和解放的寄宿学校中。

  位於城郊的利姆赫斯特女子公立专科学校,颇受世人敬慕。欧玲雅和贵族,
电影明星,摇滚歌星,甚至还有太空人的女儿们同居一室。在离她的学校二百五
十米外,还有一所男子公立学校,也属利姆赫特管辖。没得到阿赫顿博士的直接
批准,两所学校的任何一个学生都不得私自进入别人寝室鬼混。

  有一次,是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女孩子们正在上「生理知识和生长发育」
的课,实质上就是一堂性教育课。她的思想却常常走神,她想起了在学校草坪上
的舞蹈课,想起了在湖边的旧房子中她们学习写生和雕塑。

  但是她想得最多的却是那堂让她永生难忘的按摩课。将浴液拌匀,准确地将
混和液涂在情人的腹部,然后用手指抚平,来缓和对方的紧张或刺激他的情欲。
欧玲雅现在娴热的技术使得无人敢与之比拟。

  有趣的是,她最珍惜的初次性体验便是从中学会了这一技巧。在她十六岁的
那年夏天,父亲出差去了国外,她要在利姆赫斯特度过整个暑假。一个炎热的下
午,她到镇上买了几瓶香水后,返回途中遇到了新来的音乐老师彼得森先生。

  所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都锺情於彼德森先生。他是个真正的男人:高大健壮
有着性感的肩膀和肌肉发达且挺直的身材。除了作专职音乐教师,他还爱玩橄榄
球,板球,网球,并且坚持每天早晨早饭前游泳二十英里,然后就像被神守护的
天使一般,如痴如狂地拉一段小提琴。

  欧玲雅一直认为自己对他有免疫功能。她正处於生长发育期,不应该跟老师
发生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看起来似乎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感兴趣。她曾
怀疑他是个同性恋者,更为奇怪的是,自己做梦竟然梦见他果真是个同性恋者。

  在这个特别的下午,遇到彼德森先生,欧玲雅恼怒胜过兴奋。她想烛自一人
呆在这儿,然而他也在这儿,并且和蔼可亲地跟她闲聊。莫名其妙地,她竟答应
了同他一起散步的邀请。走着走着,怒气渐消,她又禁不住洋洋得意起来:如果
她的女同学听到他俩在一起的事情,不知有多嫉妒呢。

  起初,散步是那麽无聊,她简直不耐烦地想找个藉口,回到村子搭上公共汽
车返回学校。渐地,她感到跟他在在一起是那麽心情舒畅,尤其当他建议坐下来
休息一会儿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们在被太阳晒乾了的,温暖的草地上坐下来,高大,枝叶繁茂的山毛榉树
为他们投下了一片沈郁的荫凉。远处,几匹赛马疾驰而过,清脆的马蹄声就像是
欧玲雅剧烈的心跳。忽然,她意识到彼德森元生就坐在她的身边,挨得那麽近,
正用手指在触摸她的胳膊。

  「渴吗?」

  音乐老师打开他的帆布包,取出一瓶矿泉水。欧玲雅斯文地接过瓶子,贪婪
地喝起来。水是那麽清凉,泛起的气泡就像是几千个小针利入她的舌苔。

  彼德森喝水时,她细细地观看着他的喉结蠕动,当她看到他裸露着的,黄色
的肩膀,肌肉结实的大腿和金黄的短袖棉布汗衫,压褶的白色短裤时,不禁萌生
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拧上瓶盖后,他把瓶子放下,接着,十分利落地抓住欧玲雅的提袋。

  「里面装些什麽,嗯?我一直想知道你们女孩子随身带的手提袋里装些什麽
东西。里面装些什麽东西,这麽重?」

  「放下!快把它还给我!」

  「让我看看。纸巾,口红,阿斯匹林,空的避孕套袋子。这是什麽?」

  他拿起香水瓶,欧玲雅气得满脸通红。

  「你以前从没见过浴液瓶吗?」

  他旋开瓶盖,把鼻子凑近去嗅浴液的香味。

  「噢。麝香味,桔子味,还有甜味。这种香水用来洗澡太浪费了,欧玲雅。
我想它应该派上其它用场。」

  他往手心里倒出几滴,伸过去涂在欧玲雅裸露的手臂上。她被他如此亲密有
意的触摸,心头禁不住震颤起来。

  「想让我给你示范一下这种油该怎麽用吗,欧玲雅?」

  她没吭声,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她的身体因为达鲁斯。彼德森大胆的触摸而
兴奋的歌唱,他的手慢慢伸进她的套衫里面,她倒在柔软的革地上,完全地向他
的意志屈服了。

  他熟练地解开她的胸衣扣子,把它向上推开,用劲地搓她的乳房。温暖,滑
润的液体使她的乳头挺立,她的三角短裤也因强烈地渴望而湿透了。

  他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抚摩,另一只开始脱她的衣服。她不禁有些许的忧虑:
就在这儿,在光天化日之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定会看见他们。但是一种无法
言表的畅快又强烈地包围着她,彼德森娴熟的功夫很快赶走了她的顾虑,她全部
的世界彷佛就只剩下这只滑动着的手掌和触摸她的指尖。

  他轻松地脱下了她的裙子短裤,她便全身舒展地躺在他的面前,赤身露体而
且情绪高涨。当他把浴液倒在她的肚子上并开始按摩她的阴部时,她的双腿便本
能地叉开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双腿间滑动,随后扳开她的阴唇,往里面倒了几滴浴液,当
他的手指继续按摩时,她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失声叫了出来。甜甜的,滑溜溜
的香水使她陶醉和激动。

  他熟练的技巧一次又一次将她带入狂喜和陶醉的境界,她简直压抑不住心中
的兴奋,并不住地祈祷这种快乐永远继续下去,他抚摸着她的身体就像是艺术大
师在创作一部高雅作品,她激动得泪水盈眶,一种痛苦的甜蜜感使得她全身扭动
起来。

  「给我吧,给我吧。」

  她用极度渴望的呻吟恳求他施恩。终於,他向她开恩,开始脱衣服,除去T
恤和短裤,他便一丝不挂了。他的身体比她想像的还要完美。显而易见,他修理
过身上的汗毛,他身上的皮肤光滑,圆润,显示了出色的肌理。但最漂亮的还是
他的生殖器,外形优美而健壮,下面有两个小球,嵌在光滑的金黄色的阴囊中,
情绪饱满,彷佛随时准备做爱。

  他打开香水瓶盖,倒出一些在手心,让它们慢慢流入生殖器,然后用他那娴
熟的手揉搓着。

  「现在我要要你,欧玲雅,你愿意吗?」

  「噢,愿意……」她听见自己喘息着。「现在,就……」

  他压在她的身上。

  他们在阳光照射下的温暖草地上在了一起,在他们头顶上,一束阳光透过枝
叶繁茂的枝干缝隙,偷偷地窥视着他们。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疾驰而过,彷佛要与他们剧烈的心跳进行一场较量……

  现在,她却在巴黎一家旅馆的房间里,将自己高级的香水涂在信使敏感的部
位。

  他是她用以实践的对象,然而她自己这时却强烈地渴望被人抚摸,按摩和探
索——就像那次在草坪上一样。

  当她沈浸於回忆中时,信使突然把她向前一拉,她便倒在他身上。他的阴茎
便摸索着要进入她的阴道。她含笑不语,他用力地扯她内裤上的钮扣,她挣扎着
并希望内裤不要被脱掉。

  随着一声撕裂声,钮扣终於脱落,她的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也撕开了,露出
了她红色的阴部。

  她的下身湿漉漉的,钥匙滑了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板上。但是他们无暇
顾及。他们俩谁都没有兴趣去想那个游戏了。

  他用胳膊搂紧了她,好让自己的阳物进入她潮湿,滚烫的两腿之间。

  「要了我!」欧玲雅大呷着。他涂满香水的阴茎已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体之
中。

  「要了我吧,不要,不要停下来……」


                第七章

  「这可能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信使说道,然后结上领带,套上西装。
「我必须回到我的办公室,我和你乐了一天一夜,希望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行踪。
这种不光彩的事只会耽误我们的正事。」

  欧玲雅笑笑,像猫一样蜷在床上。

  「急什麽?我们今天还可以呆一天。」

  「我知道你想成为组织的第一个女成员。」

  「是的,当然,但是……」

  「那麽你就必须接受今天的这项任务。」

  他打开公文箱,取出一张卡片。

  「到现在为止,你的表现都令人满意,欧玲雅小姐。我自己很欣赏你饱满的
热情。但是,组织已经设置了一些富有挑战性的任务让你去完成,以检验你的能
力。」

  他将卡片递给欧玲雅,她饶有兴趣地读着:「今天,你必须同时运用你的性
魅力和发扬胆大的精神。」卡片上接着写道。「你得将一个瓷像带到圣。玛丽艺
术馆,并将它卖给艺术馆的主人,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他。」

  欧玲雅朝信使笑了笑。

  「这个挑战不太艰巨。」她宣称道。「我是个机智,老练的推销家。我能将
艺术品卖给任何人——只要它值得人买。」

  信使举起手制上了她。

  「那是不用怀疑的。」他同意道。「你是一个很老练的女推销员,你要推销
的这个东西是个精品——我敢说是唯一的精品。但是有两个基本的事实你得要记
住。第一,这个瓷像有明确的色情成份。第二,圣。玛丽的艺术馆收买和展出的
仅仅是宗教方面的作品,而且该馆的主人,特斯提先生是个基督教教士。」

  吃过早饭,逛了一会儿商店,欧玲雅来到乔希慕的画室,她发现他正忙着把
那些画打理好,准备运往英国。

  「你认为我应该将这些画,或一部分送过去吗?我真不知道哪些该进入展览
会。有时,我想它们没有一幅是好的,真该把它们全烧了!我该怎麽办呢,欧玲
雅?」他愁愤地举起双手,然后重重捶在旧沙发上。

  欧玲雅看看极其沮丧的乔希慕,大笑道:「我们的画家和你的问题差不多,
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很难找到半打能够展出的画。然而你却有好多打!你知道
吗,我认识的一个画家曾将他全年的作品弃之窗外,在后花园里用一把火烧了它
们!」

  她温柔地吻着乔希慕,坐在他的膝上,抚摸着他金色的波浪形卷发。

  「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你平静下来吗?」

  「好吧……」他狡黠地一笑,然后回吻着她,并将他那双画家的手放在她淡
蓝色的迷你裙上。「我接受你的建议。」

  欧玲雅脱下她的丝质背心,乔希慕一下子扑在她身上,吻着她裸露的胸脯,
摸索着她的臀部。

  他的热情旺盛正是她需要的,她瘫软在他的怀抱里,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溢满
全身。乔希慕是与众不同的,如果他离开她去伦敦,她会想他想得发疯的。但是
现在,她不愿想明天,只想沈浸在此刻的欢乐里。他那麽年轻,那麽健壮,又那
麽热情,当他抱起她走进他的小卧室时,她高兴地大笑了。

  床单又脏又皱,但是欧玲雅并不在意这个,她想要感受的只是这个年轻人的
火一样的热情。当他吻着她的时候,她脱掉了他的衬衫,他自己则挣脱掉了牛仔
裤,急切地想和她做爱。

  他想压在她的身上,不经过爱抚阶段就进入她的体内,但是欧玲雅把他翻了
下来。

  「那感觉会更妙的……对我俩都一样。」

  「但是我现在就想要你,欧玲雅。我非常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乔希慕。但是我不仅仅想你像那次十一点时在罗多尔菲咖啡
店里一样,我要你慢慢地刺激我,乔希慕。真正的爱,这儿——摸这儿。」

  她握着他的手,引导着他。

  「吻我这儿,乔希慕,让我兴奋起来。」

  他趴在她身上,用柔软的手指分开她的阴唇。他伸出舌尖,开始有点犹豫,
最后疯狂地吻着她。当他舔着她的时候,她的手指紧紧缠着他的头发,然后重重
滑向他光滑的脊背,留下了红红的指痕。

  「亲爱的。」她急促道。「我亲爱的乔希慕。」

  然后一切都发生了。她感到她的阴道大大地张开着,像一朵一百年才盛开一
次的兰花。

  「我兴奋起来了!」她叫道。

  她翻起身,骑在他的身上,他有点哭笑不得。她掏出他那美丽的挺直的生殖
器插进了自己湿热的体内,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喊叫。

  最后,他们疲倦地躺在乔希慕的床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和街上传来的嘈杂
声。

  「过会儿我得走了。」欧玲雅一边说着,一边抚弄着乔希慕的耳朵。「你知
道……我有公事。」

  「不,不要这麽说。你为什麽不能呆在这?宝贝儿?你为什麽要离开我?」

  「仅仅是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那麽你认为我就不重要了?」

  「当然你是重要的,可是……」

  「那麽就呆在这儿吧,欧玲雅。我想和你再做一次爱。」

  她告诫自己不得不残酷一点,然后默默地吻了他。她滑下床开始穿上衣服。
她多麽想告诉他她的底细,她多麽想请求他的帮助。但是她还是不能告诉他,她
来到巴黎的原因。

  欧玲雅拐个十字路口来到凯勒路,经过一溜豪华的商店。那个瓷像比她预想
的要沉得多,她紧抓着装瓷器的箱子,尽量不去想它掉在马路上的可怕后果。

  圣·玛丽艺术馆就在一个高级的时装店和一个宗教书店之间,当她走向它的
时候,欧玲雅的心陡地一沈。她瞥了一眼,果然印证了信使说过的话,橱窗里陈
列的每件物品都脱离不了宗教的主题,她看到了一些宗教偶像的画像,和一些宗
教方面的雕塑,还有一副基督教的念珠。特斯提先生到底为什麽要一个瓷雕呢?

  然而,挑战毕竟是个挑战,欧玲雅猜测他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也许她一旦
走进了这家私人艺术馆,一切都明白了。

  她按了门铃,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蜂音器里传来,「请问你是谁?」

  「欧玲雅小姐。」欧玲雅答道。「我有一件很好的瓷器想让你们的先生看一
看。」

  蜂音器响了,欧玲雅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一派古色古香。一个穿着一身黑
褐色衣服的妇人拖着步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小姐?」

  「我想见特斯提先生。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他看一看。」

  「先生是个忙人,也许你可以将那个东西给我看看……?」

  欧玲雅紧紧地抱着那个箱子,她不可能将她的「胜利的维纳斯」交给这个一
板一眼的老女人。

  「哦……不,谢谢你,夫人。只有先生亲自看到它才可以,它很重要。我从
伦敦来,一直带着它,你知道。」

  「很好。我替你问问他,但是我不敢保证他同意见你。」

  欧玲雅松了口气,老妇人没再坚持看它的东西,蹒跚着走进了后面的一间房
子。五分钟后,她回来了,带着一个高个子中年教士,他有一头漆黑的卷发,鼻
梁上架着一幅角质边的眼镜。老妇人讨好地走开了,消失在后面的那间房子,随
手静静地关上了门。

  「我相信你有样东西想让我看看,小姐?」

  欧玲雅艰难地吞咽着唾沫。

  「我……那是……是的,是个瓷像。也就是说,是一个相当有趣的瓷骓——
鲜为人知的十八世纪的物品,出自梅森瓷器厂。」

  她打开箱盖,拂掉了碎纸,拿出了那个瓷雕,瓷雕座落在发光的红硬木底座
上。立即,她窘迫地僵住了。她怎麽能蠢到这样的地步,竟然将这麽淫秽的物品
带到这个宗教艺术馆?

  她将瓷雕放在桌上,退了回来。毫无疑问,这个瓷雏是极其淫秽的,它描绘
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跪在一个裸体女人面前,伸着舌头舔着她
的阴部。同时,一个凶狠的女人站在那个男人身后,举着鞭子准备打他早已血迹
斑斑的后背。

  那位先生张人了嘴巴,吃惊地盯着这个瓷雕,一阵紧张的沈默,欧玲雅考虑
着怎麽对付这个局面。

  「嗯……哦。」他摘下眼镜,将眼镜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后疑惑地盯着欧玲
雅。「可是,小姐,是什麽使你想像我会喜欢看这样……的雕塑?相信你看到了
这是一个宗教艺术方面的陈列馆。」

  欧玲雅嗫嚅着,然而她不甘示弱。

  「我听说你有一些个人的爱好。」

  这句话好像一支暗箭,但是它却激起了令人感兴趣的反应。

  「我明白。」他偷偷地朝他身后瞥了一眼,打开了通往后面一间房子的门。
然后走到前门看了一眼门外,回过头来指着桌上的那个「珍品」,说道:「这决
不是我通常认为适合本馆的那种作品,然而,它又是个例外,也许我们应该私下
谈谈。请随我来,在楼下的地下室我有一些个人收藏品。」

  他拉开壁灯,欧玲雅看到了一个楼梯,曲曲折折地通向地下室。她立即醒悟
过来了,但是她告诫自己仍要小心为好。她充满信心地迈出了第一步,跟着特斯
提先生走进了黑暗。

  他们经过好几道门,来到了地下室。只有当所有的门都关好了时,教士才拉
开了灯。突然,欧玲雅的心头闪出一个念头,选择这个地方,教士很容易地就可
以将她关押在这里,独自欣赏梅森厂出品的这个骓塑,而且没有人知道她身上发
生的一切,当然大爱魔组织除外。

  「请将这副『活人画』放在桌上,我想仔细地研究一下。」

  欧玲雅听从了他的吩咐,教士用放大镜研究了好长时间。但是欧玲雅并没有
看他,她在打量这间地下室,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什麽秘密。墙边排着一列玻璃箱
子,箱子前面被蓝色的天鹅绒布帘遮掩着。

  「这件作品真伟大。」教士边看着雕塑边说道,他拿开放大镜。「而且制作
得也很微妙,你看,这个男人后背上的血迹雕得多麽的细致,这是一个成功的细
节。只是这样一件非宗教的作品,我不知道你想没想到过它对一个人的吸引力,
比如我。」

  欧玲雅没有回答,转向了那一列放在暗处的箱子。

  「不,小姐,我不许你看它!」

  但是她根本不听他的那一套,拉开了布帘,露出了第一个箱子。里面躺着一
条长长的皮鞭,上面斑斑点点,欧玲雅一下子意识到那是乾了的血迹。她转过身
满腹疑问地瞥了特斯提先生一眼。他就站在她的侧边。

  「这是罗雅拉亲自使用过的,欧玲雅小姐。鞭子上泄的是他自己神圣的血。
这难道不是一幅奇妙的景观吗?对一个站在它面前的有罪的人来说,这不是一个
有力的警告吗?」

  他带她来到了下面一个箱子。

  「这些箭是用来折磨阿哥尼斯的身体的。你明白,小姐,没有痛苦就没有忏
悔。为了接受惩罚,首先就得犯罪。如果我们想要尝试苦行带来的无比的欢乐,
那麽我们就必须先有罪过。」

  「但是,那不是……?」

  「哦,小姐。我听从拉斯普丁的神圣的旨意。」

  她惊慌地盯着他的眼睛,她看到了疯狂和痴迷。难道她不能脱身了吗?

  他从箱子里拿出这条鞭子,一边用他那修长的艺术家的手指抚摸着它,一边
紧紧地盯着那幅瓷雏「胜利的维纳斯」,似乎渴望着什麽。

  欧玲雅极力不使自己惊慌。她被组织派遣到这儿来,是为了用她的性魅力征
服他,而不是屈服於这个莫名其妙的教士的算计。无论发生什麽,她都不会甘受
这根皮鞭的惩罚。

  突然,她乘其不备地一把抓过了鞭子,鞭柄出奇服贴地握在她的手中。她得
意地抖动着鞭子,鞭子发出响亮的「卡吧,卡吧」声。

  特斯提先生怒视着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钉在了那儿。欧玲雅抓住这
个时机,准备进行她的表演了。

  「罪人!」她叫道。「还不跪下,你这个可悲的,有罪的无耻之徒。我要看
着你在地上爬,我要听着你乞求饶恕。」

  伴随着一声又悲又喜的呜咽,教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说你趴下!」欧玲雅命令道。「五体投地,像一个肮脏的罪人一样趴在
地上。我要看看你嘴上的脏东西。」

  教士趴在了地上,欧玲雅野蛮地用鞭子抽打着他的双肩,他的脸埋在地上。

  「现在给我爬,罪人!贴在地上爬!」

  教士没敢违抗她的命令,他呻吟着,开始在又脏又潮的地上艰难地蠕动着。
他一边爬着一边挨着欧玲雅的鞭打。

  一圈,两圈,她让他绕着地下室爬行,直到最后她自己也厌倦了这个游戏,
她才罢休。她决定给他一个新的惩罚。

  地下室的正中间立着一个祷告用的上帝的牌位。用来跪拜的蒲垫不是一般的
蒲垫,蒲垫上面缀了两排钉子。在牌位顶部的横档上,挂着一幅沈重的带锁链的
镣铐。

  现在,那一切就在他们的眼前,更富有戏剧性的是,用来打开镣铐的钥匙就
在镣铐上!

  「爬到蒲垫那儿去。你必须接受惩罚,为你心中有罪的欲念。除了这,你还
能怎样获得上帝在天国时对你的饶恕呢?」

  这个不幸的教士听从了她的吩咐,心中的渴望多於痛苦。欧玲雅饶有兴趣地
指挥着他。他爬向了蒲垫,她拉起他命令他跪在两排钉子上。她知道他膝下的钉
子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似乎也刺激了她。她从前从来没有像这样地主宰着一
个男人的痛苦和快乐。

  她将镣铐套在教士的手腕上,并上了锁。他丝毫没有反抗,很显然,欧玲雅
对他动了邪念的怀疑完全是正确的。他乐意接受这种惩罚,他是一个非常好色的
男人,他不想停止去犯这个可以接受惩罚来赎回的罪过。那好,欧玲雅也不想令
他失望。

  她退下来,长长地,严厉地盯着她的牺牲品。他看起来极不舒服,甚至有点
窘迫,但却看不出极端的痛苦。她深深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她仅仅看到了一点淫
邪,那是一种急待满足的欲望。好吧,在欲望满足之前必须忍受痛苦:只有经受
了地狱的煎熬才能得到上帝的宽恕。

  另一个玻璃箱子里放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尖刀。欧玲雅用它割开了他的衣服,
并用刀尖肆无忌惮地轻划着他的皮肤,她相信,特斯提先生看到并感受到了这一
切。但是欧玲雅还在控制着他,她沈浸在她的威力带来的每一丝快感里。

  最后一刀割开了他的长袍的最后一道线,欧玲雅看到,教士里面穿着一件棉
衬衫,她脱下了它。她意识到如果想要刺激他并奴役他,她不得不多动动脑筋。

  她用鞭子摩擦着他,这激起了他的痛苦和欲望,她毫不怜悯地戏弄着他。随
着皮鞭的摩擦,他的阴茎变得越来越挺直,似乎在乞求着她。

  「首先是犯罪,然后就是忍受痛苦,以求宽恕。」欧玲雅急切地说道。

  「可怜我吧!」教士的声音已变调了,不再那麽铿锵有力了,他几乎是在呻
吟。

  欧玲雅不屑一顾地蔑视着这个心虚的伪君子。

  「我不会可怜你的。」她叫道。「我要看看你到底能犯下多深重的罪孽。」

  她脱下夹克衫,搭在一张乾净的椅背上,她的目光则停留在桌上的那副瓷雕
上。一个严肃的收藏者,这位特斯提先生,欧玲雅思忖道,他那麽注重他的收藏
品,甚至要确保它们无一受损害。地下室里,空气调节器「嗡嗡」作响,它在为
那些艺术珍品提供着良好的空气。

  「胜利的维纳斯」像着了火一般洋溢着光彩。欧玲雅彷佛看到「她」一遍又
一遍地用鞭梢摩擦着「他」已经出血的后背。「他」的眼里充满了奇怪的痛苦和
渴望,「他」将双唇压向「她」的阴部,「她」浑身一震,任「他」的舌头伸向
「她」体内最神秘的地方。欧玲雅幻想着这一幕,不禁仰头大笑。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慢慢产生,她又接着脱衣服了。教士痛苦地呻吟着,渐渐
地,她的美丽胴体一点一点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奋力伸出手想去抚摸她那金子般
光滑的皮肤,但是他被镣铐限制住了,他是她的俘掳,这个毫无办法的俘掳被欲
火煎熬着。

  她缓慢地一个一个地解开短衫的钮扣。钮扣似乎很多,足有一打。半透明的
短衫紧紧地裹在她身上,就跟她的皮肤一样。短衫解开了,她的上身彻底暴露出
来了。

  「我的女神……」特斯提先生呻吟道。

  「别出声!」

  她用皮鞭制止了他,皮鞭抽打在他的肩上,并不太重,但足以让他吃惊和震
动。他又气又急又怕地盯着她。

  「不出声?你明白吗?我不会说一句话的,无论我做什麽,也无论有多麽痛
苦。或者出声的是你,而不是我。」

  她脱掉短衫,将短衫叠好,也放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激动的感觉充斥着她的
全身,也煎熬着这个毫无办法的男人。他就像一条狗一样等待着欲望的满足。

  接着,她解下了胸罩,露出了饱满,结实的褐色的胸部。如果他看到她同样
是褐色的小腹和臀部,不知他有什麽反应,想到这里,她静静地笑了。

  她解开了淡蓝色的迷你裙上的扣子,拉开了拉链。她扭动着臀部,挣掉了紧
绷在臀部上的迷你裙,然后将它叠好,也放在椅子靠背上。

  现在她身上只剩下一条短裤,一双鞋子和一双长筒袜了。她走向蒲垫,站在
离它几英寸远的地方,刚好让他构不着她。他挣扎着,渴望着去摸她,吻她,爱
抚她。但是她不让他得逞,她喜欢这种感受。

  「你饶了我吧。」他乞求道。

  「不!」

  皮鞭又一次抽打在他光着身上,这次,他的双肩和后背都被抽红了。他发出
一声长长的呻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阴茎依然挺直,发光,欧玲雅禁
不住想吻吻它。

  其实,她这麽做的同时,她自己也在受着折磨。为了完成任务,她就得不停
地逗弄着他。

  最后,她向前挪动了几步,以便她的小腹能贴在特斯提的脸上。然后她将手
伸向短裤,将它慢慢地拉了下来,露出了光洁,浅褐色的皮肤。

  她蹬掉了短裤,然后将湿漉漉的阴部压向了教士的脸。教士睁开双眼,同她
瞟了一眼,欧玲雅惊奇地发现他哭了。大滴的泪珠从他的脸颊滴落下来,这一切
都是有罪的,然而又那麽有诱惑力。

  欧玲雅弯下腰,抬起他的下颔,让他望着她愤怒的绿色眼睛。

  「吻我,逗我。」她命令他。「让我看看你是怎样犯罪的。你最好认真一点
儿。」她又加了一句,「否则你受的惩罚将更重。」

  她将阴部压向了特斯提的脸部,然后用手分开阴唇让他的舌头插进来。他照
做了,那麽急切,那麽饥渴。

  他很老练,天生就懂做爱的那一套技巧。她很激动,但是她又不得不强迫自
己要冷静一点。

  「噢,噢……不!快一点!你这个可怜虫。当心我剥了你的皮!」

  他像一个小男孩一样听从着她的每一道命令。他取悦着这个年轻漂亮的「老
师」,是她带他进入一个他从未到过的全新的世界……

  欧玲雅被欲望煎熬得几乎难以忍受了。她想叫,想唱,想哭,但是她必须和
他一样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切。

  「再深一点,再快一点。我命令你!」

  特斯提的舌头更疯狂地舔着她,她知道,她再也控制不住了,於是就咬紧牙
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欧玲雅强作冷静地看着发了疯般的特斯提,一阵快感向
她袭来,使她目眩神迷。

  当这阵快感慢慢消退后,她低下头看见特斯提正死死地盯着她,渴求着她。

  她走开了,他的下颔上还残留着她体内分泌的粘液。

  「下流胚!」她嚷道,然后又捡起鞭子抽打他的双肩。「你就是这样忏悔的
吗?我看得让你领教一下什麽是真正的忏悔。」她蹲了下来,把脸凑向他的睑,
他的前额布满了汗珠,头发被汗水湿成了一缕一缕,搭拉在前额上。「你说你有
罪吗?混蛋!」

  「是的,我有罪,小姐。」

  「你犯了什麽罪?快向我招供,混蛋!」

  「我……我犯了淫罪,我动了邪念,我应该受惩罚。」

  「那麽我们怎麽惩罚你呢?你该经受怎样的忏悔?」这个问题她几乎可以不
必问,因为她已经知道他会怎麽回答。

  他低下头,她看到他在颤抖,他诚慌诚恐地用嘶哑的声音回答着她:「我要
接受肉体的折磨,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也是我罪有应得。你必须折磨我的身体
上犯罪的那一部分——通过痛苦和羞辱来净化它。」

  一丝得意的冷笑挂上了她的嘴角。这麽说,这个喜欢收藏艺术品的教士果然
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她猜的没错。好吧,就满足他吧,毕竟,他也给他带来了
生理上的快乐。

  她走到他身后,举起了鞭子,这次,她使足了劲,重重地将鞭子抽向他裸露
的后背。他疼得「嗷嗷」大叫,但是欧玲雅厉声地制止了他。他紧紧咬着手背,
忍受着这种痛苦,这种痛苦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快感。

  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在他身上,欧玲雅变得越来越兴奋。她一只手挥舞着
皮鞭,另一只手伸在两腿之间,摩擦着她的阴部,她又一次达到了快乐的高峰。

  特斯提在痛苦中折腾着,以至越来越激动。欧玲雅看到他挺直的生殖器在向
她渴求着,她开始抽打他的臀部,像蛇一样舞动着的鞭梢刚好伸进了他的两条大
腿之间,碰触着他的生殖器。

  「向痛苦屈服吧!」

  最后,特斯提被折磨到了极点,他忍不住痛苦地怒嚎了一声,一长串白色的
精液从他的阴茎端部喷射而出,落在地上形成了乳白色的一小摊。这一切都使欧
玲雅快意,她取悦着自己,她又一次达到了快乐的高峰。

  她低下头看着特斯提,他颓萎地跪在蒲垫上,哆哆嗦嗦地痛苦地度着时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

  「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小姐,你也该歇一会儿了。」

  欧玲雅噗哧一笑。

  「没有这麽快吧,特斯提先生。还有一件小事是关於『胜利的维纳斯』的。
我非常想看到它陈列在圣。玛丽艺术馆的橱窗里。」

  「可是,我们这里是一个宗教艺术品的陈列馆,小姐。我不可能这麽做的,
也许我可以将它买下来作为私人收藏品,但是不是为艺术馆买下的!不!这太不
可思议了!」

  「真遗憾!」欧玲雅感叹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男人。现在看
来,我不得不借助其它的办法了。」她转向地下室的门,说道,「现在进来吧,
乔希慕!」

  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的侧影出现在门口,一次,两次,令人眩目的闪光灯
一口气闪了十二次。

  「乔希慕先生是个很出色的摄影师。」欧玲雅微笑着解释道。「我相信这些
照片会被放大的。当然,报刊杂志也一定有兴趣刊登这组关於一个基督教教士的
私生活的照片的。」

  「不,小姐,你不能这麽做!」

  「噢,可是我能这麽做,先生。而且我也会这麽做的——如果你不同意立即
买下『胜利的维纳斯』,并且将它陈列在圣。玛丽艺术馆的橱窗里。先生,作出
这个选择太简单了。你要麽稍稍为难一下,要麽就好好地丢个脸。」

  一阵短暂的沈默。

  「好吧,小姐。」他说道,「除了接受你的要求,我别无选择。你是一个非
常有说服力的人。但是你必须保证……照片和底片……」

  「只要你将瓷雕展出,它们就会归还给你的。」欧玲雅许诺道。「我说话算
话,乔希慕也一样。」

  她朝乔希慕点点头,他退了出去。欧玲雅听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直到
听不见,她恨高与他帮助了她——因为她告诉过他只要听她的话,而不要泄露她
的行踪就可以了。

  她放了教士,看着他拿起一件黑袍子匆匆地披在身上。

  「我今天下午还会回来的,先生。」欧玲雅边说着,边穿上衣服,然后转身
准备离开。「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一切照做的。当然,如果你不照做我也不勉
强,后果你就自负啦。」

  说着,她抬起脚,消失在了通往陈列室的楼道里,留下了那个受了惩罚的特
斯提先生。


                第八章

  欧玲雅和乔希慕在博物馆消磨了两个小时,十分羡慕瓦提留斯和弗兰纳兹,
便决定找个地方寻欢做乐一番。

  「信不信由你,我以前从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欧玲雅笑着说。他们躲过
美术馆管理员监视的目光,溜进了男厕所。

  「不用怕。」乔希慕劝慰着,将欧玲雅推进一个隔间,插上插销。「我——
你怎麽说的——虚度了青春!当你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书生,而又无处可去时……
噢,你就会想方法设法去谋生了。我已经像这样干过好几次了,保证没问题!」

  「你干过,真的?」当乔希慕把她紧紧地压在墙上时,欧玲雅兴致勃勃地问
道。很庆幸没有别人来上厕所。「我们有点像浪荡鬼,是不是?」

  他用无声地亲吻算是作了回答,她开始解他牛仔裤上的钮扣,并把手伸进裤
中,抚摸他的阳物。

  「我想要你,亲爱的。」他喘息着,将她抱紧。「现在就想要。」

  「我也想要你。」她喃喃道。「但我不知道我们该怎麽干。」他用吻堵住她
的嘴,并用手摸索她紧身的棉布衬衫和紧身裙包裹着的身体。

  「看你折磨那个色迷迷的老神父……看他舔你全身……那是我所见过的最有
趣的事情。你在那儿学会干那种事的,欧玲雅小姐?那就是你在英国公立学校受
到的教育?」

  她「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开始温柔地抚摩他的睾丸,同时另一只手滑进他
的两腿间,捏他的阴囊。

  「我拜过很多师傅,甜心儿,千真万确。如果你愿意我就作你的师傅吧。」

  「但是欧玲雅,你为什麽要和他进地下室?又为什麽要我拍那些照片呢?你
从来没有向我解释过。」

  「无可奉告,乔希慕。但是也不一定。如果他们按照我的吩咐,把问题解决
了,也许,我会告诉你一切的,我保证。」她回吻了他,并用力地捏他的阳具。
「现在,让我们把这件事忘了,好不好?我们干嘛不玩得开心点?」

  「好吧,亲爱的。」乔希慕低声道。「无论如何,你要给我个解释……」他
将她揽紧,「让我得到你。现在,我一刻也等不了!」

  他转身坐在抽水马桶上,把牛仔裤脱到了膝盖处。

  「坐我腿上,欧玲雅。让我进你身体里。」

  她坐低身子,碰在他向上翘起的睾丸上,那东西便很快插进她的阴唇,并向
里继续深入,直到最后抵在子宫颈处。

  「快来吧,亲爱的。」乔希慕气喘吁吁地说。欧玲雅便在放在她腰上的乔希
慕的手臂的支撑下,上下移动变换着姿势。她知道自己必须一声不吭,否则便会
有人发觉隔间里正在进行着什麽事。但是她怎麽也停不下他正在进入它的身体。
她不禁感到诧异,这个年轻的,毫无经验的艺术家,竟然会有着动物一般热烈的
激情,时时刺激,感泄着她的情绪。

  乔希慕的手指在欧玲雅的两腿问及周围滑动,将她带入了极其痛苦的巅峰。
她更加费劲地保持着绝对的宁静。就在这时,乔希慕因为阴茎刺入了她的身体而
惬意地呻吟了一声。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呆了很久,两个人都盼望继续呆在这儿,重新再来一遍。

  「我必须走了。」欧玲雅果断地下了决心,喘息着说。毕竟,她还要应付考
验。

  「我真的要走了。我说过下午一定回艺术馆。」

  带着十二万分不愿意,他们分开了,各自整整身上的衣服。欧玲雅望着乔希
慕年轻而迷人的身体,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还有时间就好了。但是作为一名组
织精英,就不应该分散精力,背离真正的目标。

  「我可以跟你一道去美术馆吗?他可能会伤害你。」乔希慕系好腰带,从地
板上拾起他的粗棉布上衣。

  「我……不。你真是太好了,宝贝儿。你最好别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告
诉他大多了,可能会惹祸上身。如果她暴露了自己加入组织的真相,那麽结果不
堪设想。也许还会连累乔希慕,她把脸转向他,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我会没
事的。」

  乔希慕担心地看着她,「有把握?」

  「有把握。现在,在没有人发现之前,我该怎麽从这儿出去呢?」

  「那好办。」

  乔希慕推开厕所隔间的门,碰巧遇上两个处於亢奋状态的小流氓。其中一个
正摸自己肮脏不堪的牛仔裤裤裆。不难看出他俩的企图。

  「多精彩的场面。」另一个男孩说着,拉开了牛仔裤前面的拉链。

  「是啊。」他的同伴附和道。「她还不赖。走,跟我们也去玩玩亲爱的?」
他说着便伸出手去捏欧玲雅的乳房,这麽用力,欧玲雅痛得直向后退缩。

  乔希慕被激怒了,一个箭步冲过来,在那个绿头发的小阿飞下巴上狠狠来了
一拳。但是很快他的后脑勺遭到重重的一击,原来是另一个小流氓站在乔希慕身
后,想解救他的同伙。

  「快住手!」欧玲雅怒不可遏,但是没人理会她。「够了!」

  她忽然想到在利姆赫斯特女子学校时,校方曾为高年级的学生开过防身自卫
课。於是一个反手,接着俐落地在那个绿头发的小流氓下颔上端了一脚。那小子
身子旋转着倒在了厕所的地板上。他背靠着墙壁,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很快又
重重地躺了下去,布满青春痘的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上帝保佑,乔希慕!」欧玲雅催促着,乔希慕的拳头仍旧雨点般地碰在另
一个小流氓的身上,那家伙软弱无力地将他白嫩的胳膊挡在脸上。在没有人听见
并赶到这里来之前,欧玲雅拖着乔希慕溜出了厕所。他们从后门走进了博物馆。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勾肩搭背地穿过展览厅,走出了博物馆主门。

  欧玲雅让乔希慕在大博物馆的玻璃塔外等着,自己去找圣。玛丽艺术馆,下
午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她的背,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她想这时如果乔希慕在她身
边,舔去她身上的汗水该多好,或者自己能够将乔希慕光滑的身体上的汗水舔掉
也是很有兴趣的事。

  圣·玛丽艺术馆在那儿,那些精美的瓷器仍旧流光溢彩地放在陈列室中,还
是特斯提先生背信弃义将它们卖了呢?她心里不断地祈祷着,但愿自己成功——
如果这一次失败了,她将要完全地脱离组织,那麽多年的梦想就会成为泡影。

  她在陈列室橱窗前站住,几乎不敢睁开眼睛。很快地扫视一下展览品,她的
心猛地开始下沈。没有瓷器展示,也没有标着「胜利的维纳斯」字样的招牌。

  她又看了一遍,那三个精美的手工瓷器竟然在橱窗最里面。一个男子将头埋
在一个金发白宫的姑娘身体上,陶醉地闭上了双眼,得意洋洋的维纳斯却在用鞭
子抽打他的背。欧玲雅读到她前面牌子上的字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上面写着:
「淫荡的恶果。」

  第二天早晨,信使比往常早到了一会儿,他举手敲敲欧玲雅的房门。

  「进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我在这儿。」欧玲雅在浴室里喊着。

  「啊,我……呃……我在外面等你,好吗?」

  欧玲雅放声大笑。

  「别这麽老土了。自从那天之后,我们彼此之间还有什麽秘密可言?就进来
吧。」

  欧玲雅正在盆浴,四周香气四溢,她的身上堆满了泡沫。她那若隐若现的身
体足够将任何一个路过的男人煽动得欲火中烧。信使先生也未能幸免,当欧玲雅
开始洗去身上的泡沫时,他不得不别过脸去。

  「喝点东西吧,亲爱的。」欧玲雅指着一瓶放在冰桶中的香槟说。「刚才冰
镇过,如果饿了,还有一些鱼子酱。」

  「嗯,是有点早,但是,干嘛不吃呢?」信使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又拿出
一块饼乾,上面涂上鱼子酱。「顺便问一下,你在庆祝什麽?」

  「还有什麽事值得我庆祝呢?」欧玲雅反问道:「我喜欢香槟和鱼子酱。而
且我认为我和乔希慕先生干得很不错。」

  「不包括在大博物馆的男厕所中勇斗两个小流氓吧。」信使嘟哝着,同嘴里
填着饼乾。

  「你应该知道,对於一个很有前途的大爱魔精英,热情是必不可少的,但你
也应该小心为是。不然,你会引祸上身的。」

  「我知道该如何把握自己。」欧玲雅回敬道。「随心所欲地生活,才是我的
宗旨。我为我独立的生活感到自豪,当然我也会自负其责。」她呷了口香槟,在
浴盆中舒展着四肢。「顺便问一句,像你这麽出色的男孩子在组织中干些什麽?
当然,你应该是个级别很高的人物啦!」

  信使摇摇头。

  「对不起,欧玲雅,我不能告诉你关於组织的事情,除非你成为组织的正式
成员。如果我是你。」他补充道:「我会学着更加的小心谨慎。你的那男朋友,
乔希慕,是不是?嗯,你在最后一次任务中,你真不该接受他的帮助。」

  「我并没有跟他讲什麽。难道我装成一个疯疯傻傻的小女孩,都不行吗?」
欧玲雅气呼呼地噘起了嘴。

  信使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看,欧玲雅。」他将一手指伸进泡沫,放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她兴奋得浑
身颤动。「你是很有实力的候选人,但是你却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你是在
玩火!你父亲没有讲过吗?」

  「他只讲了他所认识的组织,他真的盼望能成为其中一员。」

  「但实际上……欧玲雅,你要知道,组织对那些威胁到自己利益的人,是冷
酷无情的。任性会导致失败,你知道那就要离乡背井。而且任性会泄露秘密。」

  欧玲雅警觉地睁大了眼睛。她第一次感到心神不安起来。

  「你在说什麽?」

  「我在说,欧玲雅,如果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就不要做任何危及组织的安全
和利益的事情。记住我的话,不要草率地接受这些考验。」

  他喝完最后一口香槟,将玻璃杯放在地板上。然后从他的公文箱中拿出一个
信封。

  「今天的任务做好准备了吗,亲爱的?」

  欧玲雅接过信封,将它撕开,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里面会写些什麽。里面装
着一张银色卡片,其他什麽都没有。卡片上写着。

  祝贺你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欧玲雅。你的成功超乎我们的预料,你是
你父亲的骄傲。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提供服务。晚上八点钟,有一个陌生人会到你的房间。接
二连三还会有人去——即八点钟以后的十个小时内,每个小时都会有一个客人。
不管他们的要求多麽苛刻,你都必须使他们满意。如果做不到,就算你这次考验
失败。

  「你必须花费今天一天的时间来准备这场考验。」信使说。「好好把握。今
天晚上一定会恨艰苦,不要消耗太多精力。我建议你今天晚上之前回避一切性活
动。」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准备的。」欧玲雅坚定地说。「无论任务多麽艰巨。
我一定会胜利完成。」

  信使走后,欧玲雅坐在房间里,细细回味他所说的话。她该怎麽准备眼前的
任务呢?是好好休息一天,还是到外面找些事情做,暂时忘掉今晚的任务,一整
天的生活离开了性,那就索然无味了。但如果有利於自己成功的话……

  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又碰到了父亲那本旧的,已经磨损了的旧日记本,她急切
地拿过来打开了小锁,希望从中得到一些鼓励。翻开后面的一页,写的全是几年
以前的事情。

  四月八日,星期三,今天我等了好几个小时,没有任何消息,便接照指示来
到AL·阿克黑姆咖啡屋,但没有人来跟我接洽。因此,我断定自己在考验中失
败了,组织也就没必要来通知我了。

  极度绝望之馀,我决定返回彭森。劳退蒙特,途中走在狭窄的人行道上,我
被一个戴着很厚面纱的老阿拉伯妇女拦住,她告诉找她有「很多漂亮的女儿」。
我正心灰意冷,想寻找一些生理刺激,她又再三恳求,於是我便答应跟她到她家
去。我认为自己已是一无所有,无牵无挂了。

  挑开珠帘进入房间,我发现自己彷佛置身於装饰富丽典雅的东方皇宫内院。
墙上挂满了色彩艳丽的挂毯,骓刻着精美。复杂的屏风将一个个房间隔开,这样
更增加了闺中女子的美丽和神秘感。令我更为惊讶的是她们的的确确美貌动人。
然而,很快我便意识到自己被十二个乌发美人所包围,她们正用激动,火热的目
光注视着我。

  「我的女儿们都渴望得到爱抚。」老妇人对我说。「她们的丈夫出远门了,
她们希望有一个健壮的,精力充沛的小伙子来满足她们。」她把手放在我身上,
试试我的肌肉是否结实,甚至把手指压在我的两腿间,看看我的睾丸是否硕大,
「嗯,不错。」她向她的女儿们宣布道:「你们同他一起作乐去吧。」

  如果这是一间纯粹的闺房,那麽我一定要随心所欲地欣赏一番。然而令我惊
讶不已的是,这间屋子中的「女儿们」就像一群如饥似渴的吸血鬼一般,将我推
倒在地。她们剥下我身上的衣服,用手抚弄我的身体,用舌头舔我的皮肤,用冰
凉冰凉的手捏我的睾丸。

  在她们强烈的请求下,我只好一个接一个地跟她们做爱。当她们声称心满意
足时,我已累得精疲力竭。她们又要求我同她们每个人接吻,同她们重新再来一
遍。

  终於,她们停止下来。我转向老妇人,心想现在可以让我穿上衣服离开这间
屋子了吧。然而使我大惊失色的是,我转身看见一个身佩短刀的黑人守住了房间
唯一的出口。

  「夫人!」我大声说道:「如果你想要钱的话,付多少我都愿意。因为我在
您『女儿』的闺房度过了一阵快乐的时光。」

  但老妇人发出了恐怖的笑声:「这可不是让人可以随便辱没名声的地方。」
她对我说:「这是苏丹国王的后宫,她们是他的妻子。如果他发现你趁他不在而
同他的妻子们寻欢作乐之事,一定会怒不可遏。我是苏丹的母亲。他相信我所说
的任何话。艾伯杜在这儿是他主人的护卫。你想让我把你交给他吗?」

  「不!」我声嘶力竭。「那我该怎麽办?」

  「答案很简单。」她回答。透过戴着的面纱,我看到她黑色的小眼睛闪着亮
光,就像金丝雀的眼睛。「你必须使我愉快——或者去死。由你选择。」

  面对这难以选择的选择,我知道自己该怎麽做。此时此地,在苏丹后宫铺着
地毯的地板上,我开始和这个丑陋,乾枯的老太婆激情洋溢地做爱。她吮吸着我
身体中本已所剩无几的能量,终於,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这时她露出了怜悯的
神情。

  「你是一个迷人的魔鬼,异教徒。」她又重新戴上面纱,对我说。「因为你
满足了我和我漂亮的儿媳妇的愿望,我要对你大发慈悲,你可以活着离开这间屋
子。」

  「但你要记住我的话。你离开五分钟后,艾伯杜会追你,一直追到市区大街
上。如果抓住你,他会杀了你,他有这个权利。因为是你玷污了苏丹的妻子和他
母亲的名声。」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我该怎麽办?我拔腿拚命地跑,每时每刻彷佛都能听到
艾伯杜的脚步声,和腰刀的呼呼声。

  当我终於到达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彭森。劳退蒙特时,发现一个客人正在
我的房间里等着我。他就是我在AL·阿克黑姆咖啡屋焦燥不安地等待的信使。

  「先生,祝贺你。」他说:「你已经通过了第五次考验。」

  欧玲雅合上日记本默默地坐着。她想知道到底今天晚上会发生什麽样的事。
她能赶上父亲的精力和技巧吗?她会有危险吗?

  她懒懒地躺在床上,聆听着外面街上的喧嚣声。「好好休息。」信使对她说
到,「养足精神去对付眼前的一切。」但是她该怎麽做?她正处於亢奋状态,如
果再继续放纵下去,她就会没有精力去接受今晚的磨练。

  或许她应该找些事情做。在夸提尔。拉丁,她还有那麽多的画廊要参观:之
后,她还可以去拜访乔希慕的工作室。当然,只是谈谈生意。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扰乱了她的思绪,把她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她拿起桌子的电话机:「你好!」

  「欧玲雅,亲爱的!好久不见!」

  「卡洛琳?你在巴黎干什麽?」

  「管弦乐团在欧洲作巡回演出,这一站到了巴黎。我准备组织一场罢演,来
反对那些恬不知耻的工业家,他们竟然想做演出主持人。我快烦死了,亲爱的,
我真想放几天假。」

  「我们干嘛不去喝咖啡?」欧玲雅提出建议。她是想到了卡洛琳的酒量。她
可不愿意和一个酒鬼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夜晚。

  「啊,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卡洛琳兴奋地说。「老板给我放了一整天假,
我们干嘛不一直呆在一起。少女时代早就结束了,我们又不是在哈雷斯和西克思
顿。」

  欧玲雅不禁想退缩。照理说,和曾经同居一室的老朋友在一起度过一天,应
该是令人高兴的事。然而他们早年在一起的记亿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只是,我有点忙。」她犹豫地说着,试图找些理由来取消这次约会。

  「不行!」卡洛琳极其不满。「你的工作太重了,而且总是忙。我想我不会
等到明天。半小时后我在旅馆门厅等你。大概九点钟你能穿戴完毕——我恨喜欢
和这些法国人打交道。」

  欧玲雅放下话机。想起她和卡洛琳一起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顿做的龌龊事,忍
不住暗自发笑。

  从一所专门为年轻女士开设的十星期秘书强化速成班毕业后,欧玲雅便和卡
洛琳。戴维勒一起来到一个颇有名望的出版商旗下。欧玲雅发觉卡洛琳是个很有
心计的姑娘。一天午饭时间,她闯入主任的办公室中,恰好看见卡洛琳正飞速地
记录着老板的口述。也就从那一天起,她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她又记起了卡洛琳组织的,题为「古埃及的色情艺术」的舞会,忍不住笑起
来。那是一次过於张的活动——开销太大——在英国博物馆的埃及展览听中,一
群身着埃及服装的男女侍者穿梭着端送饮料和甜品。

  他们身上透明的衣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几杯香槟下肚后,舞会发起人便
藉着酒性同一个男孩闹起来。太不像话!当弗莱德里克。康特尼让一个满脸通红
的男侍拉开裤子上的拉链时,弗利特街一个小有名气的小报摄影记者按动快门,
拍下了这一场面。

  卡洛琳开始采取紧急措施。毕竟,这不仅关系到康特尼的名誉,她还要为整
个出版社着想,好像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发生了什麽事,卡洛琳决定悄悄地了结
这桩心事。

  找了一个独自交谈的藉口,卡洛琳领着摄影师穿过画廊,找到展示珍奇珠宝
和古墓发掘品的大厅后面的一个隐蔽的壁龛处。欧玲雅则鬼鬼祟崇地跟在他们后
面,躲在一个陈列柜后面。

  在壁龛室,卡洛琳一刻都没耽误。摄影师就像一匹驯良的马,望着魅力十足
的卡洛琳。这时酒劲又上来了,他不禁心荡神驰。卡洛琳把他压在巨大的留斯莫
西斯三世石雕上,将丰满结实的乳房紧紧贴在他的胸脯上,绷紧的小腹也抵在他
的骨盆上。他陶醉地咧嘴笑起来。

  「你知道吗,你很迷人?」

  当卡洛琳对着摄影师悄悄耳语时,欧玲雅相信,她说的一定是这句话。它的
手指在他的全身滑动。卡洛琳的确是一个圆滑的操纵者。

  「你……也是。」摄影师伸出手抓住卡洛琳的左乳房,用力地捏着。

  「你知道我想什麽?我认为你为工作花费了太多时间。」卡洛琳开始一步步
挑动这个可怜虫的情绪。「我一直非常羡慕你的工作。」

  「真的?」

  「是的。」她把手指停在他的两腿间,给他搔痒。他呻吟着闭上双眼,靠在
光滑的石像上。

  「你应该搞美术摄影。」她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用湿润的嘴唇吻他胸脯。
「如果你愿意搞这一行,我可以帮你。我认识很多人,我的叔叔是弗莱姆伯拉福
公爵。」

  望着朋友熟练的引诱技巧,欧玲雅不禁春水荡漾:她把手指伸进裙子下面的
内裤中,感到下身滚烫,潮湿,对自己的触摸使她像过电了一般。

  「为什麽像你这样迷人的姑娘要帮助我呢,嗯?」摄影师睁开他那双愤世嫉
俗的眼睛,不解地问。很显然他在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熊熊燃起的欲火。他的照相
机仍旧拴在腰上,他还不想过早地发布这条新闻。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坏蛋,这就是原因。」卡洛琳解下摄影师的腰带。「你
没听说过女孩子就喜欢粗野的男人吗?」

  他放声大笑,抱着卡洛琳的背,掀开她的裙子,露出了她平常总穿着的黑色
内裤。

  「你为什麽不相信我说的话?等着,看我怎麽需要你。」

  摄影师将一根肥胖的手指塞进卡洛琳的内裤,并探到她的两腿间。当他的手
指在她的阴部蠕动时,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又热又湿。」他低声说。「正是我喜欢的一类女人。」

  她拉开他长裤上的拉链,把手伸了进去,他兴奋地浑身哆嗦。

  「又热又硬。」她微笑着:「正是我喜欢的一类男人。」

  他们热烈地拥吻,欧玲雅看见卡洛琳情欲高涨。难道她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是什麽了?

  摄影师移动一下,在一个比较舒适的石像上坐下来。被雕成的帕罗。拉姆西
斯二世毫无怨言地看着这一对情人拥抱着坐在他的身上。

  她拉出他的生殖器,让卡洛琳坐在上面,他们就这样沈默地,却极和谐地一
起蠕动着。欧玲雅能看见卡洛琳和摄影师脸上满足的,快乐的笑容。他轻轻搂着
她的脖子,她骑在他腿上,身子微微向后倾。

  突然,摄影师吃惊地张大了嘴,他的照相机的带子松开了,卡洛琳十分迅速
地抓住了相机,打开后盖,抽出了胶卷。

  这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场面。痛苦的摄影师懊悔不已,卡洛琳得到晋级嘉赏。
欧玲雅能有兴致地度过了一个美妙的晚上,后来那个摄影师在邦德街美术馆还担
任了欧玲雅的培训老师。

  现在,欧玲雅在巴黎成了一个成功的艺术拍卖商,并通过各种管道欣赏了许
多近期的天才作品。卡洛琳的事业也不错。她非凡的进取心——在餐桌下都敢跟
男人做爱的勇气——欧玲雅最近听说,她已成为一个国际上颇有名气的管弦乐团
的一名经理。

  这次,她决不能让卡洛琳带入歧途。平生中只有这一次,她要全力以赴地戒
酒戒色。她希望卡洛琳能谅解。欧玲雅轻轻叹了口气,抓起手提袋,走下楼去会
见她的朋友。

  走到旅馆门厅,欧玲雅看见卡洛琳四肢舒展地躺在一张十八世纪的躺椅上,
正与身边一个色迷迷的男人调情。她还是那麽轻佻,那麽风采迷人,甚至比记亿
中更白晰。她总是那麽招蜂引蝶。卡洛琳看见站在门口的欧玲雅时,立刻站起身
来,兴高彩烈地拥抱着她的老朋友。

  「你终於来了!好久不见了!多久……两年了吧?」

  「在英国麦照包勒旅馆。还记得那次拍卖会吗?」

  卡洛琳边回忆边咯咯笑起来。

  「他真的很迷人。我和他一起私奔到艾筑的一间农舍,整整呆了五个星期。
我给你讲过吗?」

  欧玲雅摇摇头。

  「他的床上功夫绝棒,你不知道——他的性机能有多强,就像一匹马,但是
他也让我讨厌。张口闭口就谈『增加他的资本开支』。」

  「那你怎麽办?」

  「最后我只好离开他,跟一个亿万富翁一起乘飞机去了洛杉矶。那也算是我
一生中的辉煌史。在洛杉矶呆了六个月,后来遇到艾克西瓦,我就结束了在管弦
乐团的工作。这两年,我的经历就这麽多。那你呢,还在干原来那工作?你的一
个在美术馆的朋友克利斯告诉了我你的住处。」

  「现在我在美术馆干全职。去年签了一份合约让我名声大震。」

  「那麽,你这一次是出差了?」

  「也不全是……」

  「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好好玩玩了?就像以前一样?」

  「噢,不行。我是……呃……独身主义者。」

  「什麽!」卡洛琳坠入云雾一般,「你——独身?开玩笑,是不是?」

  「我只是想积蓄能量,为以后的性生活做准备。」欧玲雅尽量让自己心平气
和。「暂时禁欲,只是为增强性欲。」

  「啊。」卡洛琳大失所望。「那就玩不成了。」

  「今天玩不成。但以后还有机会。」

  卡洛琳的眼睛又闪出了亮光。

  「那好吧。现在,拿上你的东西,我们走吧。我在一艘游艇上订了午餐。卡
洛斯——噢,他是个大提琴独奏员——告诉我他们会供应奶油蛋卷和香槟。」

  她们一起步行来到河边,欧玲雅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在七月和煦的阳光下
今晚的考验似乎抛到了九霄云外。也许她恨容易受到影响,但无论如何也该让自
己放松放松。

  船停泊在艾尔玛。马秀桥下,正准备起锚。她们匆匆跳上船,跌跌撞撞地下
了五六级阶梯,走进餐听时,午餐正好开始供应。当欧玲雅下楼梯时,一个十分
性感的男侍将手搭在她的背上,帮助她下楼,她突然感到腹中一阵饥饿,但不是
想吃蛋卷。

  正当欧玲雅神思不定时,卡洛琳已经开始喝香槟,似乎也没有放慢速度的打
算。欧玲雅坚持要将矿泉水和白葡萄酒搅和在一起,并一直等到搅匀了为止。船
慢慢向河中心滑去。一群美国人大声地谈论着咀嚼着,也不去看看两岸的风景。

  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是,一群身穿蓝色套服的日本商人,却兴致勃勃地看着外
面的一切,还不时地拍些照片。卡洛琳更是左右逢源,一会儿与老朋友欧玲雅聊
几句,一会儿转身去与一个端送饮料的男侍调情打趣。

  欧玲雅被眼前的一切弄得烦燥不安,地想去甲板上暂时避开这些吵闹的美国
人和兴致勃勃的日本人。但就在这时,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哎呀,不好!我的小刀掉了。」欧玲雅看到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十分英俊的
年轻商人,正紧张不安地看着地板。她很奇怪,简直像是一出话剧。

  「干嘛不把它捡起来?」她问道。

  「是啊,干嘛不捡起来?」年轻人冲她一笑。很快滑下椅子,钻到了餐桌下
面。过了一会儿,欧玲雅感到有什麽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膝盖。她也没细想,直到
这种接触重覆不断,她才意识到那是有意的。

  她想挪开,但腿被一双手抱住了。

  「不要怕。」一个低低的声音从桌子下面传出来。「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欧玲雅内心一阵激动。但同时又意识到自己为了考验应该制止这种行为。他
很帅,也很有魅力。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她能想像得到他的舌头舔她两腿间
的敏感部位时的舒心和惬意,以及他完全渗透到她身体时的快感。

  但终於,她还是将腿移到了一边。

  那双手从她的腿上拿开,接着她听到桌子下面爬动的声音。很快,小伙子涨
红着脸,爬了出来,坐回椅子上。他拉直领带,捡起小刀,继续进餐。

  「请原谅,小姐。」他冷冷地说,「我以为你是个热情开朗的女士,看来想
错了。」

  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欧玲雅。她环顾周围,想寻求些许安慰,这时才发现卡
洛琳不在座位上。难道她喝酒喝多了,还是天气闷热,到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去
了?欧玲雅把椅子向后推开,打算去找卡洛琳,如果卡洛琳在甲板上吐了,她一
定要好好责备她一番。

  她匆匆穿过餐厅,上了几级阶梯,来到甲板上。甲板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
舵手正驾船行驶。当欧玲雅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冲她眨眨眼睛,她却没有注意到。

  欧玲雅伫立甲板上,看了一会沿岸缓缓驰过的风景,然后走到船舱去看卡洛
琳是否在那儿。走近船尾时,她惊得呆住了。

  卡洛琳竟然在甲板上。她可能有点醉但并不厉害。她向前倾身趴在栏杆上,
当一个侍者——就是那个把手搭在欧玲雅背上,扶她下阶梯的家伙——同她做爱
时,她兴旧地大笑不止。那侍者强健有力的手抱着卡洛琳的胸脯,正从卡洛琳后
面轻快而有节奏感地刺入。任何一个站在岸边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热恋中
的情侣,正紧紧拥抱着观看风景。欧玲雅站在他们身后,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正
兴奋地做爱时,不禁心中一阵骚动。

  可能是她的脚步声惊扰了他们,她看见侍者转过头来冲她笑笑:「干嘛不跟
我们一起玩,小姐?你的朋友是个很不错的情人,但我也想要你。」

  欧玲雅几乎动心了。他是那麽英俊,那麽迷人,就是他那狂妄自大的神情吸
引了她。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挺直的腰板,竟宽的肩膀,金黄色的头发配着
白晰的面庞。她简直迫不急待地想要他了,想感受他用胳膊抱着她,用手抚弄她
的乳房时的快意,想和他愉快地做爱。

  「以后吧。」她抱歉地转过身,向舱梯走去。

  半小时后,卡洛琳回到餐厅,两颊绯红,眼睛闪闪发光。船慢慢地靠岸了。

  「玩得开心吗?」欧玲雅调皮地问道。

  「啊,别那样欧玲雅。是你自己拒绝了生活,不是我的错。」卡洛琳说着,
从手提袋中拿出粉盒,检查自己的妆。「而且,伯纳德又是那麽可爱。」她嘻嘻
笑着,「今天晚上我还要跟他会面呢。那麽现在,我们干什麽去?你也该快乐快
乐。」

  「去逛逛街怎麽样?或者去艺术馆?」欧玲雅有气无力地说。她不愿意卡洛
琳再开任何玩笑。

  卡洛琳沈下脸来:「我说的是消遣,亲爱的!」她沈思片刻,「去放松下,
赶走那些讨厌的压力和挫折,不要给自己施加痛苦,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喜欢
按摩吗?」

  「什麽样的按摩?」欧玲雅满脸疑惑地间道。

  「东方按摩——绝对有益,我向你保证。我认识一个技艺很高的按摩师。」

  「好吧,我希望一切如你所说。」

  於是卡洛琳和欧玲雅动身去XVI区的一个小而独特的健康俱乐部。

  「我在巴黎时,常到这儿来放松。」当她们走出蒸汽腾腾的浴室时,卡洛琳
解释说,「让人全身通畅,心情愉快。」她狡黠她笑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这里也提供色情服务。你还是忘了那些独身的废话吧。按摩怎麽样?」

  「很舒服。」欧玲雅惬意地叹口气。

  「嗯,你在那儿等着。我去游会儿泳。酒吧里见。」

  欧玲雅四肢舒展地趴在按摩台上,身上盖着一条白毛巾。生活真美好。当身
体从长时间的疲惫中解脱出来时,她感到轻松,感到自己充满了活力。她一定是
打了几分钟的盹,因为一个温柔的,充满了东方味道的声音将她从昏睡中唤醒:
「欧玲雅小姐?」

  她睁开眼睛扭过头去,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日本男子正站在按摩台边,
身披一件白色浴袍,腰上系着带子。

  「我不要男的!」

  「您不要惊慌,小姐。我完全听您的指示,您要怎样我就怎样。我只是为您
按摩,您看,我完全是个瞎子。」

  她着实吃了一惊,那双盯着她看的黑眼睛是那麽呆滞,那麽无光。她想起了
在火车上遇到的盲人,她这才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藏在深色的眼镜后面的眼
睛。难道他们也是生活在一片黑暗中?

  「如果允许,小姐,我就把您身上的毛巾拿开。」

  在他娴熟的按摩下,欧玲雅感到有说不出舒畅。他灵巧的手指就像是蝴蝶的
翅膀,在她身上轻轻地拍打着,揉捏着,移动着。

  「这儿有些劳累,还有这儿。」他的手指很专业地轻轻地压在她肩胛骨上,
她感到一阵疼痛。「现在有点痛吧?」

  「是有一点儿。」欧玲雅承认道。

  「一会儿就好了。」他说道。欧玲雅感到他的手过之处,关节和肌肉的疲乏
都消失了。

  欧玲雅尽情享受着按摩师对她的按摩。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浓郁的香味,她忽
然漫无边际地想到,是不是他焚烧了阿芙罗狄特的香草?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欧
玲雅感到就多一分舒畅和兴奋。

  「如果您愿意,现在就请翻过身来,小姐。」

  她翻过身子,毫不担心自己裸露的身体展现在这个失明的按摩师面前。他熟
练,催眠一般的动作让她兴奋,快意。他把手指接在她的肩上,捏了几下,然后
移到肋部,轻轻揉着。几滴清凉的香水滴到身上时,她不禁为之一震,他又把浴
液擦到她的腹部,大腿上。

  「你很漂亮,小姐。你的皮肤像小孩子一样柔软而富有弹性。」

  她舒服地叹口气,几乎没意识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阴部。

  「让我逗你开心,小姐。让我驱走你的疲劳。」

  「我……不知道。」欧玲雅喘息着,对他的触摸不知所措。「我不能……」

  「放松点,我会让你心满意足的。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快乐。」

  他的双手从她的大腿上滑下去,抚摸她的阴唇,然后将一根手指伸进她的阴
道。

  当他的手指继续向里伸进时,欧玲雅忍不住大叫起来,她应该制上,她责怪
着自己,她不应该沈浸於这种快乐。

  「放松点。」他命令她。她感到自己立刻瘫软无力。「放松点,让我膜拜您
迷人的身体。」

  她的反抗消散得无影无踪,很顺从地分开双腿,她期待着按摩师销魂一般的
触摸。她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盛放快乐的容器,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渴求快乐。
但很快,这种欢乐便被一种异样的不安所代替,期待的不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
之前的乌云密布的不安定的天空一样。

  「天啊……」她喘着气,将她的指甲插进了按摩师的手背中。「你不会明白
的,你不该……」但他不听。他仍旧继续抚摸着,想把她带到快乐的巅峰。

  「你应该放松点,孩子。跟着快乐走。」

  随着一声长叹,她又重重地倒在床上。她一定要斩钉截铁地抛开这种诱惑。
一阵痛苦之后,按摩师那温柔,浑厚的声音又萦绕在她耳边:「不用怕,孩子。
你会更快乐的。」

  欧玲雅睁开眼睛,困惑地看着他。

  「你说的是什麽意思?」

  他把手伸进浴袍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她。

  「这个小瓶中装有神奇的药水,它能刺激你兴奋起来,小姐。告诉我,你的
腹部还有火热,兴奋的感觉吗?」

  「有,有,是的,火烧火燎的。」

  「这种感觉很快会消失,小姐,除非你继续擦用。它刺激你渴望肌肤之爱。
只要你持续使用,你的欲望就会不断滋长。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住它的威力。」

  「谢谢你。」欧玲雅望着手中握着的小瓶子说。这种药水真得会有这麽神奇
的力量?

  「但是要当心。」按摩师告诫她,「不要使用太多,如果过多,你就会变得
饥不择食般地令人厌恶。」

  那天晚上,卡洛琳去赴晚餐——然后上床——和伯纳德,欧玲雅独自在旅馆
用了晚餐,然后回到房间准备。洗澡时,她在身上洒了几滴药水,脑子却一遍遍
地想着自己将会进入什麽样的状态。然后穿上黑色衬衫和紧身短裙。反覆思量,
她又在手掌心里多倒了几滴药水,然后和着香水一起擦在腹部和大腿上,立刻,
一种火燎的感觉传遍全身。

  有人敲门。欧玲雅瞧瞧桌上的时钟,十点钟,正是信使告诉她的时间。

  「很准时呀。」欧玲雅冲自己笑笑,走去开门。「不管您是谁,先生,我已
经准备好了。」


                第九章

  「晚安,小姐。」

  这个男人高大,英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穿着一套制作考究的灰色西
装,里面配一件针织衬衫。他好像有点儿不舒服,甚至痛苦。欧玲雅上下打量着
他,她在想,不知道他上过多少又老又富的女人的床。是的,这是一个值得女人
为他投资的男人。

  现在,似乎到了欧玲雅为他解闷的时候了。

  她默默地把他迎了进来,有点手足无措。他抛给她一个微笑,她对自己说也
许这并不太难,用不着紧张。他毕竟是一个男人,对於理解一个男人的需要,她
从未费力过。

  「要喝点什麽吗?」

  「来一杯马丁尼,如果你有的话。」

  她将酒瓶口对着玻璃杯的杯沿,苦艾酒缓缓地流进了杯子,她的手竟有些颤
抖。她瞥了一眼时钟,已经超过十点了。她并不想赶急,但是这才是十个拜访者
中的第一个,他们的谈话不一会儿就要涉及到性了。

  她将马丁尼酒递给他。他啜了一小口,然后啧啧嘴,带着怪异的表情上下打
量着她。

  「我猜你在想我会主动下手。」

  欧玲雅吃了一惊。

  「你怎麽这麽说?」

  「好吧,如果你是这麽想的,你还可以多想一些。相信我,我看过,玩过也
睡过许多女人,胖的,瘦的,老的——甚至极其少有的年轻漂亮的女人,像你。
但是你明白,她们对我来说都一个样。什麽人也提不起我的兴致了。」

  「我明白。」

  欧玲雅正在脱着她那黑色的紧身裙,露出了她那结实的,金色的大腿。

  「你很勇敢,宝贝儿。」他笑道。「但是实际上,你认真地想到过我从前从
未看见过一个美丽的女人的裸体吗?你相信你会带给我一些新的感受吗?」

  也许不能,欧玲雅想道,但是我有机会。

  她走向梳妆台,拿起一个小药水瓶,旋开滴盖,这小药水瓶是那个日本人给
她的。

  「或许你喜欢我给你按摩?我的朋友说我很娴熟。」

  「按摩?用药水?噢,太有趣了!」他打着呵欠,看了一眼手表。「也好,
我想这会打发时间的。只要你愿意,我为什麽不呢?」

  他脱下上衣,让欧玲雅帮他脱下长裤,然后她将衣服叠好,放在椅背上。他
穿着一套玫瑰红色的丝质拳击运动短装,她觉得很可笑:不过他的身材很棒,尤
其是在他那个年龄的男人中——优美而结实,很有魅力。

  「也许你喜欢躺在床上?」

  他懒散地趴在床上,似乎并不期望从中享受太多的乐趣。那好,就让他来试
试吧。欧玲雅将药水瓶早放在手中,让那珍贵的液体温暖起来,然后滴了几滴液
体在他的背上。如果它对他并不奏效怎麽办,如果它在她身上有效只是因为她的
心理因素的作用又该怎麽办?

  「哦,气味不错。」他自言自语道,「好像有点甜味——不,是香味,麝香
味。里面有什麽?」

  欧玲雅没有回答,继续按照那位日本人按摩她的方法在他身上按摩。她相信
这种药水已经慢慢地渗入了他的皮肤。渐渐地他开始放松下来,并且呼吸加快。
欧玲雅高兴地意识到药水里的春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噢。」他喃喃地说道。「感觉很好。热……这麽热。」

  欧玲雅感觉到他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按摩,於是就将他翻过要来,滴了几滴药
水在她的手掌上。他的情欲已慢慢被刺激起来了。太好了,但是还得一会儿才能
情绪高涨。她将手掌抚向他的胸部和腹部,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乳头,他的乳头
似乎正等待着她的按摩。

  他的双腿不自觉地叉开了,正等待着她的手掌,但是她没有立即按摩他的阴
部,他的生殖器还没有完全勃起。最好先逗逗他,等他真正想要她的时候再和他
做爱。当第一滴药水滴到了他的阴囊上时,他发出了一声惊叫。

  「真是个魔法!啊!我的上帝!你的指尖真有魔力,小姐。」

  欧玲雅暗自笑笑,她知道现在这个男人的快乐就掌握在她的手里。她一边将
药水一滴一滴地滴入他的阴囊,一边长长地,慢慢地,细致地摩擦着它,他不禁
呻吟着。

  这东西真有效!接着她又按摩他那已经与旧的阴茎,它握在她手里,就像一
根坚硬的铁条。

  「现在就要我吧。」他呻吟道。「我的那东西就像在火上受着煎熬。」

  最后,欧玲雅答应了他的请求。她知道只要她愿意,她再用手按摩几下他就
会达到高潮的。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她希望留给他的记忆更深些,更牢些。

  「永远也不要忘记这个时刻,先生。」她说着就爬向他的身上,他的阴茎深
深地插入她的体内。「永远也不要忘记欧玲雅。」

     ***    ***    ***    ***

  这年轻的阿拉伯小伙子徘徊在欧玲雅的房间门口,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尴尬。
刚才走在街上,一个男人走上前来他打招呼,并给他提供了一个寻乐的场所,还
给了他许多钱。但是当他站在这个房间的门口,看着那个半裸的金发碧眼的美女
时,他又忍不住想转身逃开。

  「进来,进来呀,不要这麽害怕,我不会吃你的。」

  欧玲雅又一想,也许我会吃你的。她将这个男孩轻轻地拉进了房间,随手关
上了门。他真是一份美妙的甜点心,大约十六岁,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紧张地睁
大了眼睛。

  「什麽……你想我做什麽,夫人?」

  「不用做,宝贝儿,什麽也不用做。我什麽都会做,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带给
你快乐。请你不要啡我『夫人』——那会让我感到我已很老了!你可以叫我欧玲
雅。」

  「你怎麽不脱点衣服呢?今晚这麽热,脱下它们,你会更舒适些。」

  她将手放在他的身上,他哆嗦了一下,似乎怕她会以某种方式伤害他。这个
街头小顽童还没有习惯这些温柔的爱抚。她开始和他闲聊着,并且轻言细语地抚
慰着他,就像抚慰一个小孩,或者一个离开了妈妈的可怜的小动物。他是一只小
老虎,一只集强壮,稚嫩和勇猛於一身的小老虎。

  「小老虎,我的小老虎。」她一边咕噜着,一边脱掉了他的T恤衫,接着又
解开了他的牛仔裤前面的扣子。

  他表情怪异地用她听不懂的方言嘟浓着什麽——她猜他讲的有阿拉伯语,也
有法语——欧玲雅想像他在用丛林中生活的四足动物的语言和她说着话。他那麽
像外国人,那麽富有野性,又那麽惬意。她将手指插进了他褐色的卷发,他发出
了一声痛苦而又快乐的嚎叫。

  接着,她又脱下他的牛仔裤,她看到他的阴茎已经变得硕大而勃起,白色的
棉短裤已经湿了一大片。真想舔舔他,但是她又不敢冒这个险,她怕吓跑了他。

  非常温柔地将手伸向他的短裤的松紧带,并拉下了?裤,露出了他那充满活
力的阴囊。

  「多麽迷人的小老虎!」她感叹道。「让我吻吻你,爱爱你吧。」

  但是当她伸手抚摸他的时候,一串白色的精液射到了她的身上。他又羞又怕
地喊叫着,把脸藏进了怀里。欧玲雅想道,他大没经验了!

  「噢,夫人,夫人。」他害羞得几乎要哭了,他内心埋怨着自己的无能,同
时,欧玲雅内心也同样地埋怨着自己。如果她不能让他享受到如痴如醉的快乐怎
麽办呢,如果他垂头丧气地回到组织怎麽办呢?她想到了给他抹点春药的药水,
但是它的威力又太大了,她害怕这会使事情变得更糟。不行,她必须想想其它的
办法。

  「嘘,别出声!」她安慰着他。她冰凉的手抚摸他烦燥不安的身体,他一下
子倒在床上。

  她也上了床,跪在他的两条大腿之间,用柔软灵巧的舌头逗弄着他,他有点
畏缩,她不知道他的感觉是快乐还是痛苦。

  他的阴部又一次兴奋起来,但是还没有勃起。突然,欧玲雅停止了折磨这个
小男孩,她一转身滚到了床上。过了好一会儿,他也了过来,肘部撑着床,向下
怒视着欧玲雅,一副困惑的样子。

  「欧玲雅夫人,你为什麽停下了?那感觉那麽美妙。」

  她大笑。

  「我相信那感觉很美妙,宝贝儿。但是我想,现在是你逗弄我的身体的时候
了。」

  「可是,夫人,我不会呀!」

  「小老虎,你以前从未摸过女人吗?」

  他尴尬地羞红了脸。

  「欧玲雅夫人,在这以前我从来没有看过女人的裸体。」

  「这麽说现在是你学习的时候了,是吗?」

  她轻轻地抓起了他的手,将它伸向了她的乳头,那个男孩的手在颤抖着。

  「这是我的两朵小玫瑰花,小老虎。它们会告诉我的情人我是否作好了做爱
的准备。你感觉到它们变硬了吗?」

  男孩出神地点点头。尽管他的动作不太烂熟,欧玲雅的乳头还是变得越来越
硬,突起。她想,他是很有魅力的。她有一丝儿放纵,有一丝儿迷醉,就像含有
春药的药水渗进了她的骨髓。

  「对,就是这样,宝贝儿。温柔而有力地。噢!不要这麽用力。现在我再教
你另一招。」

  她又抓住他的手,这次,她引着它顺着她的小腹伸向了浓密的阴毛区,教他
怎样摩擦着她的阴毛。

  「对,就是这样——对极了!如果你这样对待你的女朋友,她会像一个真的
母老虎一样嚎叫的。把你的手指给我,我们俩都会兴奋的。这儿!看这儿,它张
开了吗?像一朵盛开的花儿吗?」

  「这麽湿!」这个男孩惊叫道,他被从她身体最神秘的部位流出来的液体惊
呆了。「像……像……」

  「像热带雨林!」欧玲雅替他道。「整个丛林都充满活力,不是吗?伸进我
的体内感觉我的热情吧,小老虎,看看粘液是怎样在你的抚摸下产生的。」

  她慢慢地引导着他的手指,以便它刚好触到她最敏感的部位。

  「抚摸它吧。」她轻声道。「看看它有多成熟,有多饱满。」

  他几乎是机械地听从着她的吩付,他精神恍惚,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不相
信他正躺在这个豪华的旅馆里,就在这个房间的这张床上,旁边还有一个金发碧
眼的美丽女人。

  一阵快感的浪潮向她涌来,她将那个男孩的手指从她体内拿了出来。

  「你看过了,也摸过了。」她轻声道。「现在你再尝尝它吧。」

  她将他的头压向她的两条大腿之间。

  「舔吧,我的小老虎。舔舔这甜美芬芳的甘露吧。」

  他本能地伸出舌头舔着她。几秒钟以后,欧玲雅快乐地达到了高潮,他的脸
被她紧紧地压在她的阴部,她内分泌的粘液粘满了他的双唇。

  「夫人,夫人!」那个男孩叫道。「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他满脸都是粘液,她热情地,忘我地吻着他,沈浸在无法抵抗,无法遏制的
快乐海洋里。

  她低下头,看到他已入佳境,看来她的一番教授没有白费,这也正是她需要
的。

  「要了我吧。」她在那个男孩的耳旁低语着。「拿去吧,我的小老虎,要试
试你的『爪子』。」

     ***    ***    ***    ***

  欧玲雅朝这个男人和蔼地一笑,然后上上下下暗自打量着他。这个男人又瘦
又高,穿着一套黑色的长衣长裤。他的皮肤自得极不自然,就像一个吸血鬼。

  欧玲雅一边这麽荒唐地想着,一边把这位不速之客迎进房间,她心中祈祷着
他不要再过分地折磨早已疲倦的她了。

  这个男人挑了一个手扶椅,生了下来。接着拿出一瓶红葡萄酒,打开瓶塞,
将它小心地放在桌上。

  「这酒红得像胭脂。」他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我非常喜欢这种富贵的红
色……它使我想起了血,也想起了生与死。我的工作要求我能够很坦然地面对死
亡。」

  「你……你是干什麽工作的?」

  「哦,亲爱的小姐,我当然是个殡仪员了。」

  他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笑。只是他笑得很恐怖,他那一口不规则的牙齿让
欧玲雅想起了死人的骷髅。接着他又说道:「并且,我非常喜欢我的这项工作。
它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只是不知你会不会也给我带来那麽多的乐趣。」

  欧玲雅直打哆嗦,一下子坐进了她对面的椅子。

  「给你带来快乐是我唯一的目标!」她回答道。她觉得她的声音多麽虚假,
多麽空洞无力,「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尽管吩咐好了。」

  他打开了他的小皮箱,当她看到他取出了一卷粗粗的绳索时,她吓呆了。他
打算伤害她吗?他准备绑架她吗?接着,她拉开了卷着的绳子,将它一圈圈地绕
在他的脖子上,然后轻轻地在下颚左下方打了个结。

  「打结的位置很重要。」他漫不经心地继续说着,就像一个工人解释着引擎
的工作原理。「如果结不正好打在下颚的下面,那麽脖子就不能很快地被绞断,
绞刑者也就不能立即死去,他不得不和死神作长久的斗争。当然,到底有多长久
那也值得考虑。」欧玲雅避开了他的逼视,希望他千万别打她的主意。

  这个男人的眼里显示出一种被压制了的兴奋,他又说道:「你知道,有人说
一个男人到临被绞死的时后会勃发一次他一生中最强烈的情欲。能享受到这麽空
前未有的快乐,你不认为这死很值得吗?」

  他玩弄着绳子的末梢,欧玲雅看到他因情欲高涨而涨红的脸。

  突然,一个念头闪进欧玲雅的脑海,她意识到了他将要告诉她什麽。他并不
打算用绳子绑架她,他想要她明白他对死亡的痴迷,以便她能够满足他的欲望!

  「脱下衣服!」欧玲雅命令道,她竭力装作威严的样子。

  这个仪殡员高与地脱下了外套和配着黑色丝质领带的上了桨的衬衫。她帮他
脱下逞亮的皮靴和黑色的马裤,接着他又蹬掉了短裤,赤裸裸地站在她的面前。
他简直像个鬼怪,全身瘦骨嶙峋,皮肤惨白,就像从没晒过太阳。不过他的阳物
又粗又大又结实,好像积蓄了他全身所有的能量。

  「跪下。」

  他听从了她的吩咐。她勒紧了缠在他的细脖子上的绳子,直到他被勒得重重
地叹了一口气。很快,他的阳物变得更坚硬了,他的呼吸越来越快。接着,她又
改了另一个小把戏,她将梳妆台底下的一个小方凳踢到他的面前,说道:「弯下
腰,趴在上面,手紧紧地抓住着凳子。」

  从仪殡员裤子上解下来的裤带成了欧玲雅手中的皮鞭,她要像在艺术馆地下
室对待特斯提先生一样地收拾这个仪殡员。这个仪殡员似乎很乐意她的抽打,他
的后背和臀部被抽成了红一块,紫一块的,他不禁呻吟着,抽搐着。

  渐渐地,欧玲雅看到他慢慢地接近了快感的高潮。

  「先生,你是个邪恶的男人。」

  「噢,是的,是的,非常邪恶。」

  「你应该受到惩罚。」

  「惩罚?惩罚我吧,惩罚我吧。」

  「你以为你……该死吗?」

  听到这句话,仪殡员先生的身上彷佛通过了一股电流,他极度恐怖地瞪圆了
眼睛。

  「噢,是的,是的。死才是对我所犯的罪行的最好惩罚。我必须死,现在我
就死!」

  「很好,我成全你吧!」

  欧玲雅将葡萄酒瓶举到他的肩膀以上,血红的液体慢慢倾到了他的头。当他
看到流在方凳上的葡萄酒时,他发出了一声尖叫。就在这时,她狠狠地向他的颈
背甩了一鞭子,就像刽子手的斧子砍在他的身上。

  「死吧,你这个无耻之徒!去死吧!」

  他浑身颤抖,双臂拉着,一下子瘫坐到凳子上。有好一会儿,欧玲雅害怕自
己真把他杀死了。她给他重重的一击,他的心差一跳出来了。但是他又开始呻吟
着,气喘着,抱着她的腿扭动着。他的精液射到地毯上,和流到地毯上的红葡萄
酒混在一起,她想,她又得向康斯坦特。菲劳先生好好解释一下了。

     ***    ***    ***    ***

  欧玲雅瞥了一眼桌上的时钟,已经八点半了。上一个拜访者十五分钟以前才
离开,信使先生九点钟就要来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殡仪员要是她的最后一
个拜访者就好了。

  她准备一人享受着这难得的几分钟,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她极不情愿地拖着脚跟走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灰色制服的男人,他戴着
手套的手上捏着一个信封。

  「你是欧玲雅小姐吗?」

  「进来吧,进来吧,快点——时间不多了!」

  她拽着他的肩膀,把他拉进了房间。

  「干什麽……?」

  「没有时间讨论了!你只管脱衣服吧,快一点!」

  那个男人耸耸肩,接着就开始脱衣服。他的身段也很棒,欧玲雅想道,和他
多呆一会儿,也许她不会介意的,只是他们现在在这里,是为了他的快乐,而不
是她的。

  他躺在床上,她用她依然亢奋的大腿叉开他的双腿,她一再希望自己在信使
到来以前要成功地对付掉这位拜访者。

  几秒钟以后,这个男人就愉快地哼了起来,欧玲雅浑身疲倦地压到他身上,
她甚至没有听到敲门声。

  「我的女神,欧玲雅——你的胃口实在令人佩服!」

  欧玲雅抬起头,看到信使正倚在门上,脸上堆满了笑。

  「你什麽意思?什麽令人佩服?我只是完成了任务而已,不是吗?」

  信使走进房间,关上门。就在她身下的那个男人微微地呻吟了一下,而没有
动。

  「你的确令人佩服,我的宝贝儿,我仅仅指你现在。我本来想,经过一个晚
上的放纵,你也累得差不多了,也该歇息歇息了。作为一个组织的预备成员,你
实在让人可畏,可敬。」

  「你的意思是……你是说这个陌生人不是组织派来的?」她怒视着身下的这
个拜访者,他脸上漾满了快乐的微笑。

  「恐怕不是的,欧玲雅,这位先生仅仅是个我雇用送急件的邮差,我相信他
身边有给你的邮件。啊,对了。」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个鼓鼓的信封,把它撕了
开。「给你的,小姐。」

  她接过信封困惑地看着它。

  「一盒空白录影带?这个是干什麽用的?」

  「它是为你的下一个任务作准备的,欧玲雅,我相信你会喜欢它的。为什麽
不看看卡片呢?」

  欧玲雅从信封里抽出卡片,上面写道。

  「祝贺你,欧玲雅,你为你自己赢得了组织的信任。但是明天你还得面临你
最大的挑战。你必须用这盒录影带录下你在巴黎的一家夜总会里的一个色情表演
场面。祝你好运。」


                第十章

  「卡洛琳,现在你明白了吧,我需要帮助。」

  欧玲雅回到椅子上生了下来,啜了一口果汁,然后出神地看着外面,夕阳下
的世界。

  「这一切听起来太神秘了,欧玲雅。你为什麽不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麽
呢?」

  「我希望我能告诉你,卡洛琳。可是,请你相信我,你不知道这些,你会更
安全。」

  「现在,我们直说了吧。你要我帮你在红灯区的某个夜总会里为你的色情表
演扮演一个角色,然后你又要我帮你录下你的表演——我有这个权利吗?」

  「是的,或多或少你都有。」

  「啊,你真胆大,欧玲雅。我还以为你在说你的独身生活呢——我告诉过你
那种按摩方法会叫你念念不忘的,不是吗?有时,我真弄不懂你。那好吧,我马
上和我的朋友里恩打个招呼,他是夜总会的常客,但是我不能保证他认识真正有
用的人。即使我们给你提供了夜总会,录影怎麽解决呢?」

  「你说什麽?」

  「录影,亲爱的。你有摄影机吗?」

  「当然没有。我想,我们可以租一个。」

  「好的。租到摄影机,谁用它呢,如果让我扛着摄影机在红灯区转来转去,
那我简直是疯了。」她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不是说过一个男孩子吗……是叫
乔希慕吗?他不是玩过照相机吗?」

  「这倒值得一试。」欧玲雅赞同地说。「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

  卡洛琳大笑,一口喝尽了杯中的果汁。

  「欧玲雅,你真是一个小笨瓜,告诉他这是艺术!另外,你见过哪个男人拒
绝观看性表演?」

  那天下午,卡洛琳回到旅馆,她带回来了一张写有好多夜总会名称的清单,
她已为当天晚上的表演作好了安排。清单上写的第一家夜总会在皮加里街。

  「我看起来怎麽样?」欧玲雅紧张兮兮地问道。她摆弄着身上那件极能体现
她身段的黑色紧身胸衣。

  「像一个道道地地的风骚女子。」卡洛琳酸溜溜地回答着她。

  「这就好。」欧玲雅笑道。「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里恩说那地方绝对下流,你要知道这一点,我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就这些
了。」欧玲雅听着她的嘱咐,然后迈向了令人恐布的野玫瑰夜总会的进口。

  「如果你感到害怕,现在就可以离开。一切都很好,我会好自为之的。」欧
玲雅挑战性地向卡洛琳看了一眼,强作勇敢。卡洛琳耸耸肩,答道:「没事,我
现在就在这儿,有人会保护你的。」

  听到这,欧玲雅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她们敲了好久的门,一直没有反应,她们已准备离开寻找另一家夜总会,这
时,屋内传来了脚步声。

  「请问,你们找谁?」

  「噢,打扰你了。」欧玲雅脸上竭力挂着笑,说道。「我们是来应聘的。」

  「应聘?我们这儿不招聘。」

  「那就怪了。」卡洛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的朋友布卢森先生说你们明
晚的演出需要几名出色的女孩子。我的朋友,尤其对你们这行工作很老练。」

  「我明白了。」他顿了一会儿,又说道:「好吧,你们最好进来,但是我不
敢肯定我们的经理一定会见你们。我们经理古伯格先生,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经过了好几道门,她们被一个身材魁梧的拳击手领进了夜总会内部。

  当他们经过一串粉红色的缎木条椅和几个中世纪的小桌子时,卡洛琳觉得这
家夜总会的布置不是太文雅,就像十九世纪的风骚女人的闺房。舞池大听的天花
板上用金链千睡着一个巨型的石膏鹦鹉,链子周围绕着一圈小秋千,就像中世纪
马戏中的空中飞人。

  墙壁上裱着一层大红的水丝绸,贴着水丝绸挂着的是古希腊神话中仙女的画
像,她们羞答答地向这个无关紧要的世界展示着自己的裸体。

  「奥立佛是对的。」欧玲雅不禁对这片奢华奇异的「仙境」感叹道:「这里
真是个风流娱乐的好去处。」

  大厅的尽头是一个升起的舞台,舞台中前方有一个长长的人行过道,人行过
道伸进观众席上大约十到十五码。卡洛琳用胳膊轻轻地推了一下欧玲雅,兴奋地
说道:「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亲爱的,他们刚好只看得见你的上身。」

  欧玲雅格格一笑。

  「谁在意我上身穿什麽?」

  他们来到一个粉红色的缀满了亮片的门前,那个魁梧的侍者先将手在台口的
门上擦了擦,然后才举手敲门。他好像有点胆怯,这与他那麽大的身块相比,太
不相称了。

  门内传来了轻微的嘟哝声,很明显,夜总会的主人不高兴被人打扰。

  「现在是什麽时候,阿尔夫?我告诉过你我很忙。」

  「古伯格先生。」这个拳击手回答道:「我带来了两个很迷人的年轻小姐,
她们说想参加明晚的演出。」

  「告诉她们,我不再需要女孩子了。」

  「可是先生,她们说她们很有经验。」

  一阵长长的沈默之后,门开了,一个肥胖的秃顶男人站在门口,他正在系裤
带。欧玲雅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朝他那阴暗的办公室看去,她一下子就看到了一
个穿着网状长筒袜的金发碧眼的女郎,她正在不知羞耻地脱裙子。

  欧玲雅朝着夜总会的主人妩媚地一笑,然后讨好地说道:「我们跑了好多地
方,大家都说野玫瑰夜总会才有货真价实的色情表演。」

  夜总会的主人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她,这时,那个金发碧眼的女郎已站在
他的身后,她嚼着口香糖,充满故意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古伯格先生摸摸他
的秃顶,问道:「是英国人吗?」

  「是的,我们都是英国人。」卡洛琳一边赶忙回答着他,一边将欧玲雅推到
他面前。「事实上,是我的朋友想来应聘——在这种事上,她比我更老练。」

  欧玲雅心里说道,你又在撒谎。

  卡洛琳朝古伯格先生抛去电光一般的一笑,坚硬的岩石都能被她的笑意熔化
掉。她按着说道:「让她参加你们的演出绝对没错。在一家瑞典夜总会,人家都
叫她『英国的玫瑰花』。」

  这时,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恶意地冲撞了一句:「英国女人很冷漠。」欧玲
雅看到了她那血红的嘴唇,和嘴唇里的一口黄牙。那个女人接着说:「古伯格,
大家都知道这一点。你并不想聘看起来就没好心思的势利的英国女人。」

  「闭上嘴,英格丽达!」古伯格向她咆哮道,他在掂量这两个英国女郎的份
量。「这麽说她们是一对势利的坏女人了——但是她们却很漂亮,摩登。也许那
些赌徒就喜欢花一点钱享受她们的美色。另外,她们并不冷漠,你能看出她们并
不安分——是这样的吗?两位小姐?」他趁机在卡洛琳后背上摸了一把。

  「我说过,只有我的朋友来应聘。」卡洛琳不安地打断了他的话。

  古伯格先生悲哀地摇了摇头。

  「噢,真遗憾!我们所缺的仅仅是双人表演的角色。你们两个一起来,否则
我们不感兴趣。小姐们,请便吧。」

  卡洛琳和欧玲雅交换了一下眼色。

  「没有办法了。」卡洛琳说道。

  「你就答应下来吧,卡洛琳,为了我。」

  「嗯——噢。」

  「你会喜欢它的。」

  「如果是赫斯曼大道上的阿波罗夜总会,也许我会喜欢的。但是像这样一个
下流的地方,我永远也不会喜欢。」

  「也许我应该把你和弗兰西斯科的丈夫在她家的充水床垫上欢度一夜的事告
诉她。」

  卡洛琳无奈地说道:「那好吧,欧玲雅。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要提
这件事了。」

  欧玲雅朝古伯格先生甜甜地一笑,然后将指尖轻轻地压在他的嘴唇上。站在
他身后的英格丽达嫉妒地怒视着她。

  「古伯格先生,你喜欢我们在你的演出上做些什麽?我们什麽都会。」

  古伯格转向他的金发碧眼的情人。

  「去把马可和亚历山大叫来。快一点,我一整天都没乐一乐了。」

  英格丽达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几分钟以后,她带来了两个浑身涂着橄榄油
的结实的小伙子,他们只穿着紧的运动短装,也许是训练的缘故,他们身上布满
了又细又密的汗珠。

  古伯格先生向他们俩吩咐道:「这里有两朵『英国玫瑰』,你们带走吧,想
怎麽样就怎麽样。」说着,他拉过二把椅子生了下来,顺手拉过英格丽达坐在他
的大腿上,另一只手已伸向了英格丽达红色的波尔卡舞裙。「她们是来参加明晚
的演出的。我想看一点真正吸引人的东西。」

  欧玲雅根本不用人吩咐,因为这两个小伙子足以挑起任何一个女人的欲望,
他们又高又壮,皮肤是那种被太阳晒后自然的棕色,太诱人了!她的手急切地在
亚历山大的身体上滑动着,感觉到了他的光滑,结实和富有弹性。她的唇在他身
上摸索着,舌头舔着他身上咸咸的汗珠,一种深深的急切的渴望在她体内涌动着
她不禁跪了下来,亲吻着他那穿着短裤的裆部。她能感觉到他的兴奋。

  在她身后,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卡洛琳的呻吟声,也许马可用了某种神秘的方
法激起了她的快感,但是欧玲雅并不关心这个,她只关心她和亚历山大的快乐。

  亚历山大依然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有含在唇间坚硬结实的阳物告诉她,
他充满了情欲。

  欧玲雅决心征服这个外表冷漠的家伙。她解开了他的运动短裤,并将它拉了
下来。他的阴茎直挺挺地向上翘着,但是她没有立即将它放进嘴里。令他吃惊的
是,她反而站了起来,开始在他面前慢慢地脱着衣服。

  最后,她身上只剩下了胸罩,长筒袜和吊袜带。她再次跪在他前面,温柔地
抚摸着他勃起的阴茎,就像对待一受伤的小鸟。她又甜甜地吻着它,然后将胸部
紧紧地压向他的下身,他的阴囊正好抵进了她的乳沟。他终於动了一下,这是他
第一次表现出了他的快感。

  同时,马可和卡洛琳也在尽情地享受着……

  欧玲雅征服了冷漠的亚历山大,她对此十分快意。她的胸部继续摩擦着他,
当她感到了他马上要射精时,就从他身上退了下来,一长串白色的,热热的精液
随即射到夜总会的地板上。

  坐在环形条椅上的古伯格先生目睹了他们的精彩表演,他不禁热烈地鼓掌向
他们祝贺:「精彩,小姐们。从来没有人这麽巧妙这麽长久地引诱过我的亚历山
大。而且你们的表演这麽生动,这麽刺激!大妙了!」

  英格丽达不高兴地噘着嘴,躲开了古伯格的一吻。

  「古伯格,我认为她们没什麽用——真的很普通。」

  「太遗憾了!英格丽达,因为我打算聘用她们两个了。所以你最好的委屈一
下。」

  英格丽达朝他狡黠,得意地一笑。

  「那好吧,古伯格,你最好也委屈一下。如果你聘用了这两个英国妞,我就
要带领其他的女孩子一起罢工!还有男孩子。你怎麽办呢,嗯?没有这些演员,
你的演出根本就玩不起来。」

  欧玲雅叹了一口气。她的计划被打乱了,事情并不像她预料的那样顺利。如
果是因为条件不够而被拒绝那倒情有可原,可是,如果是因为老板的情妇认为你
太性感了而被解聘,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太难以忍受了。而且,这也在浪费她
的时间。

  她为卡洛琳斟了一杯白兰地,然后坐了回来看着卡洛琳喝酒,她被她朋友的
酒量吓呆了。

  「现在我该怎麽办呢?」她愁眉不展。

  「再试试另外的夜总会吧,亲爱的。到明天晚上,我们还有希望。」

  「不,卡洛琳,已经没有希望了。一切都得今晚准备就绪,否则就完了,你
是不会明白的。」

  「太奇怪了!亲爱的,你又不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我恨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否则我会害了你。」

  卡洛琳想了好一会儿,一个念头跳进了她的脑海。

  「告诉你,欧玲雅。我们为什麽不买今晚的票去看古伯格的夜总会里的色情
表演呢?」

  「那有什麽用?我们只能坐在观众席上,又不能登台表演。」

  卡洛琳仰头大笑。

  「你没听说过观众参与吗?」

     ***    ***    ***    ***

  乔希慕靠在床上,轻啜了一口手里的葡萄酒。

  「欧玲雅,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也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女人。」

  欧玲雅躺到他的身边,伸出手臂搂着她的情人,她再次渴望他的爱抚。

  「请你相信我,乔希慕。如果我能告诉你,我就告诉你了。你不知道,这对
你更好。你不愿帮帮我吗?」她抚摸着他的侧腹,她比他自己更了解他。「你所
要做的就是坐在观众席上,将摄影机的镜头对准我。」

  「那好吧,我不能不说我很困惑,宝贝儿。」他将睑转向欧玲雅,然后把她
搂在怀里,他的唇盖上了她的眼睛。「但是,我也不能不说我很兴奋。」

  「兴奋?」欧玲雅一下子翻过来压到他的身上,她的胸部抵到了他的头上。

  「我喜欢看你逗弄那个教士的一幕,我也喜欢和你在大博物馆的厕所做爱。
我不怀疑我也喜欢看你在色情表演时慢慢地脱下衣服。你知道当你看到你的情人
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时,你往往也会被某种激起性欲的东西挑逗起来。你
是一个让人发狂的女人,欧玲雅——但是我就是没法将你赶出我的脑海。」

  「我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欧玲雅温柔地吻着他。「永远和你呆在一起,亲
爱的。」

  「我知道你会的,宝贝儿。我怎麽会怀疑这一点呢?」乔希慕的手已经娴熟
地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和我再做一次爱吧,乔希慕。」欧玲雅叹息着说道。就在这个时刻,她渴
望躺在一个强有力的臂弯里,成为别人的俘虏,让别人来取悦她,逗弄她。她不
能总是那麽要强,总是那麽迷人,有时侯她只希望做一个被别人小心呵护的小女
孩,就像浪漫小说故事里的胆小纯洁的女主人翁。

  今天下午,她可以在乔希慕温暖的怀抱里放松放松,但是今天晚上,她又要
恢复成一个「女猎手」了。

  到了晚上,野玫瑰夜总会更热闹了。门外面立着一个非常醒目的巨幅广告,
上面写道:「现场色情表演——绝对刺激!由英格丽达女士和她的性感姐妹们演
出。」

  卡洛琳和欧玲雅在门口出示完入场券和身份证就走了进去。无论这家夜总会
装点得多麽富丽堂皇,它毕竟还是个不太高级的娱乐场所,除了一些女演员,女
观众少之又少。在千百盏稀奇古怪的彩灯的照耀下,夜总会看起来比白天更不舒
服。

  台上,赤裸的女演员们头戴着镀了金的方形头冠,头冠上轻巧地耸立着粉红
色的羽毛,她们在台上来回走动着。台下,一群穿着高跟鞋,手拿香槟的女侍者
被一些酒鬼追随着,在夜总会的一角,女侍者和酒鬼逗着乐子,她们被酒鬼泼在
她们身上的香槟酒逗得时而大笑,时而尖叫。

  卡洛琳和欧玲雅找到位子坐了下来,她们的位子离通向舞台的过道不远,她
们坐了一会儿,直到观众席上坐无虚席,演出才正式开始。欧玲雅朝夜总会的另
一边看去,刚好碰到了乔希慕的目光,他点点头。看来一切都准备好了。

  正如欧玲雅所预料的,演出就和舞台美术设计一样蹩脚。英格丽达穿着缎子
短装,腿上套一双鱼网状的长筒袜,头戴一个金色的假发套,就像一个三级片里
的妓女,她骑坐在舞台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假装用她的大嘴取悦那些围绕着她跳
舞的男演员,观众席上的酒鬼不时地发出激动人心的喝彩声,但是你能听得出他
们心思并不在她身上。英格丽达的表演既空洞又没有感泄力。同时,她那帮「性
感的姐妹们」正在和马可与亚历山大跳着极其简单的常规舞。这并不是欧玲雅眼
里的「现场色情表演」。她相信她比她们做得更好。

  英格丽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过道的末端,将一个企图上来和她戏耍的酒
鬼推了下去,她顿了一会儿,然后解开黑色缎子胸罩后面的搭扣,顺手将它扔向
了观众席。她似乎没注意到坐在过道末端的两个对手。就在她背对她们的那一瞬
欧玲雅轻声对卡洛琳说道:「我想,现在是时候了。」

  卡洛琳的伞柄轻而易举地钩住了英格丽达的脚踝,英格丽达根本就没有机会
反抗卡洛琳的突然袭击,她还没来得及惊叫一声就一头跌进了喧哗的人群中。

  古伯格先生站在秋千上吃惊地看着他的小明星英格丽达被一群发狂的酒鬼戏
弄着。他不打算说服他们放弃她,很明显英格丽达整个晚上都要被他们「雇用」
了。演出已一片混乱,英格丽达的「姐妹们」稀里糊涂地无所适从,那些英俊的
男演员也没有搭档了。

  「现在轮到你了。」卡洛琳说道。「大大方方地走上去!」

  欧玲雅毫不犹豫地走上了过道。她回头向乔希慕所在的方向看去,她看到摄
影机的镜头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她向自己说道:好,就看我的了!

  古伯格先生看到一个金红头发的性感女郎走上过道,他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她仍然穿着应聘时穿的那套服装,他一下就认出她来了。

  「那朵是『英国致瑰』。」

  阿尔夫卷起袖子问古伯格先生:「先生,有必要将她哄下去吗?」

  「不,随她去吧,阿尔夫,她救了我们这场眼看就要垮台的演出。」

  欧玲雅开始了漫长,令人抓耳挠腮的脱衣表演,坐在观众席上的「大爱魔」
组织派来的两个代表一边饶有兴趣地观看着她的表演,一边谈论着她。

  「她是一个神奇的女孩子。」长官评论道,「她的表演充满了自信,她的身
体确实是个完美的展览品。」

  「哦,是的,但是我仍不敢确定,这个姓欧玲雅的女孩子是组织的一块好材
料。」坐在长官身边的医师回答道。「她年轻漂亮,我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还
没有充份的证据证明她引诱男人的能力。」

  现在,欧玲雅脱得只剩下一双齐膝的长筒靴了,台下的赌徒们都色眯眯地看
着她。她手里挥舞着一个小巧的银鞭,每当那些赌徒伸手欲抚摸她时,她都轻巧
地舞开了他们,然后给鞭梢一个热烈的吻作为对他们的回报。

  她以她的美丽和娴热的技巧逗弄着那些替她伴舞的男演员,直到他们个个被
逗弄得欲火中烧。女演员们站在远处看着她的表演,她们意识到她们碰到了一个
复仇女神。

  最后,欧玲雅示意观众参与。她扫描了一下所有的男人,每个人都希望被她
选到台上,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德拉坦布尔大剧院的情景。过了一会儿,她的目
光投到了一个棕头发的高个男人身上,观众席上一阵哗然。欧玲雅想,他会愿意
的。事实上那个男人确实愿意,而且非常愿意。

  医师意识到欧玲雅选中了他,他动了一下,扭身意味深长地朝他的同伴看了
一眼,然后走上了过道。欧玲雅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弯下腰将他拉了上来。几
分钟以前,他仅仅是个观众,现在他却要参加她的表演,这对他来说,太有意思
了。不一会儿,他就成了她的「俘虏」,正如她曾经是劳来普的「俘虏」一样。

  如果说这位医生刚才还怀疑她,那只能是位对她的成见,现在,一切疑虑都
烟消云散了。

     ***    ***    ***    ***

  欧玲雅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杂志上,但是她还是忘不了在野玫瑰夜总会的那
个晚上。

  一切都很成功。当她看到等在夜总会门外的信使先生拿走了她手中的录影带
时,她高兴得想跳起来,因为她又成功地闯过了这一关。年轻的乔希慕也被她的
热情感泄了,他们昨天欢度了一夜。今天早晨,乔希慕离开了她,到伦敦筹办他
的画展去了。她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她又要疯狂地思念他了。

  而且,她还有其它的事要办。不一会儿以后,她就要接受最后一项任务了。
只剩下最后一项任务了!她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她不会,也不应该,更必须不失
败。她想起了她崇敬热爱的父亲,他好多年前就离开了她,留给她一个他未实现
的夙愿。她多麽希望他能看到现在的她,他会为他唯一的女儿感到骄傲的。

  时钟已指向了九点,她不知道信使会不会准时到来。时间过得好慢!就像又
浓又黄的液体从汤匙里无精打彩地朝下滴。她坐在手扶椅上,闭上双眼,试图让
自己烦燥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一阵敲门声几乎使她从椅子跳了起来,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她站起身,
弄平坐皱了的衣服,准备迎接信使。今天早晨她的门被她锁上了,她用颤抖的手
扭开了门锁,最后,门开了。

  「请随我来吧。」门外的陌生人向她命令道。他脸上蒙了一层黑色的皮布,
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他的身上也穿着同样的黑披风。有好一会儿,欧玲
雅还以为他来自另外一个星球呢。

  「可是,为什麽?……」

  「没什麽。」那个陌生人回答她,他的手揽住了她的腰。「今天,你是我的
了。我要你怎縻做你就怎麽做。」


               第十一章

  起初,欧玲雅懂懂,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麽。当黑色的大轿车穿过巴黎
街道,意识才醒过来。这是她最后的考验,最终将决定,她是否能够进入「大爱
魔」组织的一次至关重要的磨练。

  欧玲雅静静地躺在后排坐椅上,一动不动。被蒙上眼睛,她无法判断自己被
带到了哪里,恐惧无情地噬咬着心脏,就是那种一般妇女常有的无助的,失落的
恐惧。

  那个男人的话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回荡:「现在你是我的了,我要你怎麽做,
你就怎麽做。今天的每时每刻,你都要做我的奴隶。我唯一不能控制你的就是你
的自身的恐惧……」

  这些话是什麽意思?难道今天就要遇到一些横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挑战?轿
车掉转车头,驰驶在一条圆石成的路面上,欧玲雅的思绪回到自己少年时代。十
九岁时,她曾和几个朋友为狂欢筹措资金而绑架了他们学校的一个老师。

  当然,她们设法把这个老师弄到手,不禁欣喜若狂。老师年轻而英俊,尤其
是他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更让这群绑架他的姑娘芳心大乱。

  他被蒙上了眼睛,就像她现在这样,也没有被告知将怎样处置他。现在,欧
玲雅深深体会到了他当时迷失方向的感觉——看不见自己在哪儿,不知道跟谁在
一起。也许不久,就连自己是谁都产生了怀疑。

  她们本来打算告诉他,一切都是开玩笑,她们真的这样想过。她们还打算到
个隐蔽处就取下他的蒙布,供给他香槟和巧克力,直到他任教学校负责人的朋友
将他赎回去。但是不告诉他真相看来更有趣,就让他相信自己真地被绑架吧。

  欧玲雅焦虑不安而又无助地躺在轿车的后座上,不禁深感愧疚。她很想告诉
他一切,但是又被他惊恐万分的神情深深吸引。她知道他的全身都在紧张,她们
对他小小的折磨就能让他全身做出剧的反应。

  你可以用一根羽毛将一个人折磨得痛苦不堪。一种真正的痛苦。当她们用一
根羽毛的尖部扎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时,他痛苦地泪流满面。她们用舌头舔他,用
牙齿轻轻咬他,让他品尝了一种掺着兴奋的,不堪忍受的痛苦。

  她们都跟他做爱。尽管欧玲雅因为看到一个男人被折磨得痛苦无助时,深感
不安,仍旧加入了她们的行列。他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惊住了,转而伤心地
哭泣起来。她们占有了他,就像是男人理所当然地占有女人一样。她们唯一的理
由就是因为自己高兴。她们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干得乾净俐落,神不知鬼不觉。
他也自始至终不知道绑架他的是一群什麽样的女孩子。

  后来,终於有人来「赎」他,她们放了他,仍旧让他蒙着眼睛回到学校。他
没告诉任何人在他年轻而平凡的生活中的那不同寻常的一天,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情。不久,他就离开了学校,她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但后来听说他找到一份新的
工作又被解雇了,原因是他跟一个学生发生了不正当的性关系。欧玲雅常常想是
否是她们的所做所为深深地影响了他。

  现在,欧玲雅终於体验到了藏在蒙布后面的种种感受。当车轮辗过一段砾石
路面,停下来时,她感到自己一直担心的时刻终於到来了。他们到达目的地了。

  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拖出轿车,推着她走过石子路,登上几级石阶,穿过一道
沈重的大门,门在身后迅速地关上了。她感到像是一个教堂的大门。

  房间里面阴冷潮湿,彷佛无人居住。是什麽地方呢?是一所废弃的房屋,还
是无人使用的仓库?一阵脚步声走进房门,接着楼梯间下降,下降,下降,他们
到了一个潮湿阴冷的地方。欧玲雅听到身后钥匙开锁的声音。她感到头晕目眩,
浑身颤抖不止,这才发觉自己原来竟是那麽脆弱。

  「欢迎你,欧玲雅。」同样是冰冷而又让人神魂颠倒的声音,「我们很高兴
你来到这儿,来到你的恐惧之地。」

  「我听不懂。我的恐惧之地指的是什麽?」

  「闭嘴!得到允许才能说话。违反规定要受到鞭笞三下的处罚。」

  立竿见影一般,欧玲雅立刻感到鞭子抽在背上似的疼痛。

  也就在同时,房间里充满了嘈嘈杂杂的说话声。多少人?她判断不出,说话
声音夹杂着回音,她听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污辱她。」

  「让他感到快乐的疼痛……」

  「奴役她。」

  「弄伤她。」

  「吓唬她。」

  「请你们!」欧玲雅大声说道,将睑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请取下我的蒙
布。」

  「可怜又可爱的欧玲雅。」最初跟她说话的人用浑厚的声音说。「她想让我
们取下她的布。」欧玲雅周围爆发出一阵阴险的嘲笑声,她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可是,我亲爱的姑娘,那样做对我们的试验有害无益,也破坏了我们愉快的气
氛。」

  「你看,欧玲雅,这是恐惧之地,你要在这儿遇到最深切的恐怖,我们帮助
你把恐怖变成愉快,好不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好吗?你会感到身上火热,非
常非常热,就像火烧火烤一般。」

  立刻,欧玲雅感到一团热气包裹着她,还听到火焰的呼啸声和劈劈啪啪的爆
裂声。他们怎麽会有这种本领?是真的火焰,还是自己被他们催眠产生了幻觉?
心中的恐惧一再向她声明,这是一团真火,她要向后退缩,一双强健有力的大手
紧紧地抓住了她,她紧张地大叫起来。她能感觉到火焰在身上燃烧,一股浓烟呛
进了肺中,可怕的想像使她神志不清。

  「是火,小姐。火的地狱。你还记得自孩提时你就怕火吗,还记得有一天你
被关进仓库时稻草着火,你绝望地想到自己一定会死吗?」

  「求求你,别这样,不要!」欧玲雅气喘吁吁地叫着。热度继续升高,迫使
她面对她一直逃避的记忆。她曾希望记忆中的那件事情永远不要再出现。

  「火,欧玲雅。熊熊烈火和阵阵浓烟,你感到热吗?」

  恐惧渐渐将她的意志打垮,突然,情势发生转变。一个东西碰着她。是一只
手。一个潮湿,冰冷的东西贴在她的皮肤上,逐渐变热,并开始缓慢升温,直至
燃烧起来,像是摩擦生火。

  「感受火舌舔你的身体,欧玲雅。感觉美妙的就像是待在地狱。」

  手,全身都是手,在抚摸,在抚慰,让人兴奋,又让人痛苦。她希望自己从
痛苦中解脱出来,然而,她知道她必须忍受。

  终於,当她感到自己即将崩溃时,痛苦消失了,动作迅速得就像是它来得那
样突然。一种潮湿的空气再一次侵入她裸露的皮肤中。

  「留住它,欧玲雅。留下并感受它的威力。」

  手腕上的手铐被取下,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手中。她立刻感觉出这是什麽,开
始颤栗不上。

  「害怕吗,欧玲雅?害怕毒蛇吗?」

  「不怕,从来没有怕过。」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握住这个蜿蜓曲折的东西。那条蛇将滚烫,乾燥的蛇
体绕在了她的手腕上。

  「一条眼镜蛇,欧玲雅,它的一滴毒液就能将人致死,你怕蛇,是吗?你不
想让蛇亲吻你可爱的身体吗?毒蛇爱你,欧玲雅,你不知道它们吻你的脖子时的
感觉有多美妙。」

  欧玲雅竭力去抵制这种诱惑。为什麽这些人就擅长於暴露别人内心最深处的
恐惧?很小的时候,她就怕蛇。她曾经和它的一个表兄一起度过许多令她不安的
下午——一个叫理查德的很不讨人喜欢的男孩——他总是把他的卧室弄得像一个
动物园。墙边也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容器。里面散发出一阵阵令人心的,腐烂尸体
的臭味。

  初看一眼,你准以为那些容器是空的。走近细看,你就会发现一只盘绕或者
蠕动的蜥蜴,在一块平展的石板下探头探脑,或者是有着肥胖的腿的背部红色的
蜘蛛被覆盖在一团乱蓬蓬的,黄褐色的毛发下面,当然还会有蛇,安祥地躺在温
暖的沙床上。也许还会有一只蝗虫慢慢地从一只绿色的壁虎身边飞过,却没有意
识到自己正步向死亡。所有这一切都是用来观察的。欧玲雅却觉得彷佛是自己被
关在一个玻璃容器中供人观看,而不是蛇或者蜘蛛。

  「它们很漂亮,是不是?」理查德将一只绿腿的塔兰图拉毒蜘蛛放在手掌上
轻轻地抚摸着,就像是一些毫无进取心的男孩子抚摸着宠物的嘴巴一样。「当然
了,给它们交配时千万要小心,你不能让一只雄的和一只雌的处在一起太久。」

  「为什麽不行?」欧玲雅好奇地问道。

  「它们会吃掉对方。」

  他把蜘蛛递给欧玲雅,但欧玲雅吓得不敢去接。「别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他嘲笑道,「它咬起人来并不厉害——嗯,用不着这麽小心翼翼的。」

  「那麽,这是些什麽?」欧玲雅岔开话题,指着另一个容器问道。

  「黑毒蛇。」理查德不怀好意地说,「想摸摸吗?」

  「不!」欧玲雅大声拒绝。但是理查德全然不顾她强烈的反对,将手伸进容
器去抓那只最肥的,最老的毒蛇。

  「你干吗不戴手套或其它东西?」

  理查德得意地大笑起来:「外行的人才戴手套。况且,他们又不咬我。我们
友情深厚,我饲养它们,它们给了我它们全部的爱,难道不是吗,亲爱的?」

  他捉住一只全身光滑的黑毒蛇,让它的蛇体轻轻地绕在他的腕上,然后他轻
轻地抚摸蛇头,蛇看起来心满意足。

  「来,摸摸它。你不害怕,是吧?女孩子就是胆小,你这麽没用。」

  这种责备深深地刺伤了欧玲雅的自尊心,她伸出手去摸毒蛇的脑袋。令她吃
惊的是,蛇头是那麽火热,乾燥,并非地想像的冰凉而粘滑。这就鼓舞了她,她
开始轻轻拍打蛇头,蛇闭上了眼睛,像是陶醉了。

  「它喜欢你,如果愿意,你可以抓着它。」

  「噢……好吧。」

  欧玲雅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把蛇接过来,让它的蛇体像一只黑色的大手镯一
样绕在手上。她可不愿意再让表兄嘲笑。蛇很温暖也很有份量,她感受到它的生
命像巨人的发动机一般搏动。

  不久,蛇就变得越来越重了。

  「我累了。我想你还是把它放回去吧。」

  她伸出手把蛇递给理查德:但是就在理查德把手伸向她时,蛇睁开了眼睛,
眼光中充满了敌意。理查德来不及拿开他的手,或者是他自鸣得意而忽视了蛇发
出的警告信号,他捉住了蛇头。

  它的下颚张开,将尖尖的毒牙刺进了理查德毫无戒备的胳膊中。他痛苦地抱
着胳膊狂吼乱叫,欧玲雅却爱莫能助。

  接着,那只毒蛇又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在欧玲雅手中睡着了。

  医生们竭尽全力终未能挽救表兄理查德的性命,一切都太迟了。从那以后,
欧玲雅就对毒蛇有着一种病态的恐惧感。

  现在,她在这儿,将一只毒蛇的蛇体绕在她的手臂上。

  「让它抚摸你,欧玲雅。它想探索你,想闻闻你。」

  她知道自己必须服从命令。但是该怎麽办?她怎麽能够忍受毒蛇亲吻带给他
的恐惧?很快,父亲的身影映入她的脑海。他的父亲微笑着将强有力的手臂放在
她的肩头,抚慰她。

  「你能做一切,欧玲雅。任何事情——只要你相信自己,因为我信任你。」

  她不禁为之一震,接着轻松地抓起毒蛇,蛇身便绕在她的胳膊上。她把胳膊
靠近自己身体,蛇头开始懒散地探索她全身。它的滑软,滑腻的头抚摩着她的腹
部,接着向上移动触摸她丰满的乳房。她每时每刻都期待着,蛇吐出它有毒的舌
头,给她致命的一吻。

  但是这条蛇看起来心满意足,懒洋洋的,或许它根本就不想伤害她。渐渐地
欧玲雅开始感到蛇身触着她的皮肤使她有一种异样的冲动。眼镜蛇看起来是那麽
富有挑逗性,就像一个情人一样颇有兴趣地探索着伙伴的身体。它的温暖,乾燥
的头滑溜溜地碰着欧玲雅的皮肤时,她第一次感到一种被唤起的激动。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感到有种东西在触摸她的阴部。一只手?但是有点粗
糙。那是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极有节奏地,也有些机械地抚摩她的阴唇。然而
却是那麽那麽地令她舒心。她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自己在这麽一个怪异的,充满
了危险的环境中,竟能享受到如此让人心旌神摇的快乐,她感到腹部紧绷,两腿
间潮湿起来。

  「感受毒蛇对你的爱,欧玲雅。接受它在你的腹部,乳房和脖颈上的吻。」

  「是。」欧玲雅气喘吁吁,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离开了她的阴部,手指开始伸
进她的阴道。「啊,是的。」

  「感受蛇头伸进你的身体。」说话间,手指已经探入她的阴道口,感觉是那
麽美妙,很快她就确信是毒蛇的头在她的两腿间,和她做爱。爱是多麽伟大而又
危险。没有任何东西能像爱和死一样息息相连。

  蛇头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抚摩着欧玲雅的乳房,她有些神魂颠倒,一种安
逸的想法开始渗入她的潜意识:或许组织根本不想伤害她,而只是吓唬她,来考
验她的忍耐力。但是如果他们不小心将她杀了,他们将如何处理尸体呢,人们一
定会提出质疑。不——蛇是安全的,毫无疑问,它的毒牙被拔掉了。她曾听说过
在动物园或者马戏表演中,人们常拔掉蛇的毒牙。她心甘情愿地让蛇抚摸她的身
体,并且乐不思蜀。

  带着手套的手指从她的阴道进进出出,蛇头依旧富有节奏感地抚摸着她的乳
房,并不时地玩弄着乳头。她已经陶醉得魂游体外,早忘记了羞耻。她知道有那
麽多色迷迷的男人正在巴黎的一间阴暗的地下室中观看她。她能够忍受这一切,
并一定能够克服。

  正当情欲高亢时,手指从她的身体中抽出。她发出一声尚不尽兴的呻吟,换
来的却是一片尖锐的嘲笑声。

  「不会这麽轻易放过你的,欧玲雅。还远远不够,你还要进一步证明你的能
力。」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毒蛇从她身上拿走,没有了温暖蛇身的触摸,她顿时感到
失落,感到孤独,浑身冰凉而栗栗发抖。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也激荡着她贪婪的
阴蒂,她情不自禁地将一只手放在腹部,慢慢地向两腿之间柔软的部位滑去。

  「不行!绝对不允许这样!」

  鞭子抽打在她裸露的后背,一只手臂粗暴地拽开她的手,并将她的手臂向后
反扭起来。出乎意料的疼痛使她屈服了。

  「得到允许才能那样做,明白吗?」

  「我……是,我明白。」

  「你是什麽,欧玲雅?」

  「我……不知道。」

  「你是我的奴隶。你不是东西,从现在起,你要叫我主人,我要像对待奴隶
一样使唤你。清楚了吗?」

  「清楚了,主人。」

  欧玲雅默默地站在她的主人眼前,透过厚厚的蒙布,她看不见他,於是,她
低下头,一副听从受命的样子。

  「你怕痛吗,欧玲雅,我的奴隶?」

  「不怕,主人。」欧玲雅斩钉截铁地说。「我什麽都不怕。」

  「你撒谎。」粗鲁的手指狠狠地捏她的乳头,她诧异地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哀
叫声。「在这个地球上,没有人不怕痛。」他停了一会,「但是我们中的一些人
却欢迎它,并理解和巧妙运用它,直到最终它变成快乐。」

  「是的,主人。」

  「得到允许才能说话。」一巴掌轻轻打在欧玲雅的脸颊上,她沈默不语了。

  「现在我准备取掉你的蒙布,奴隶。不要逃跑,否则严加惩罚。今天剩下的
时间,你要侍奉我和我的那些朋友,明白吗?」

  「明白,主人。」

  戴着手套的手笨拙地解开蒙布上的结,然后把丝巾从欧玲雅眼睛上移开。突
然见到光亮,欧玲雅极不适应地眨眨眼睛。

  房间并不像她最初想像的,是一间古老教堂的地下室,而是红灯区的一片废
墟。低矮的拱形屋顶和蜡,手电筒发出的摇曳不定的光,使她恐惧不安,她彷佛
置身於一个充满了哥德式气氛的地方。一个个坟堆和墓碑掩映在断石残垣中,天
花板上的古怪人形冲着她龇牙咧嘴。

  房间里有四个男人,全都睑戴面具,身穿紧身皮衣——让她感到既威严又深
感不安。他们围坐在一个中世纪古墓的四周,墓顶平坦得像是一个餐桌,上面摆
满杯盘,像在举行宴会。几个男人的隐匿身份深深激怒了欧玲雅,一反怯懦,她
不顾主人的命令开口发话了:「你们干嘛不露出脸来,因为我认识你们,还是你
们怕被人发现?」

  一根细细的手杖,像是一条鞭子抽在欧玲雅的肩胛骨上,她痛得大叫起来。

  「我告诉你,奴隶——闭嘴!」

  「是,主人。」

  「下不为例。你现在是我的奴隶,得到我的允许才能说话。」

  「我明白了,主人。」

  那个将她带到此地的家伙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然后乾笑一声。

  「不,我怒气冲冲的小姐,你不认识我们——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们以
前从没见过,以后也不会再相见。命中注定,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我相信,
也是最令人难忘的一次见面。」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抚摸着欧玲雅背上红红的鞭
痕,「你不认为这点疼痛只是增加些佐料而已吗?」

  没等欧玲雅回答,他已转过身去:「我们之间有着一种隐秘的,超乎人性的
爱,我亲爱的奴隶。不久你就会理解一条实质性的真理。欲望是一种匿名的,纯
洁的需要,是在不断地发展和变化的。认识和自己做爱的伙伴,并不是至关重要
的。人们所做所为都是缘於欲望本身。」

  他走回餐桌,继续向另外三个一直沈默地坐在餐桌旁的家伙发表他的见解:
「对生命的渴望就是一种欲望,奴隶。欲望对我们大家来说则是一种更深切,更
微妙的渴望。只不过我们都有一挥之不去的忍耐性。即使我们的性欲得到满足,
我们对性的渴望仍旧存在。最终,欲望和我们一同走进死亡,走进坟墓。就让我
们来探索每一种渴望的极限,直至死神将我们所有的欲望掠夺,好吗?可爱的奴
隶?」

  欧玲雅站着一言不发,这场关於死亡和欲望的演说使她大惑不解深感不安。

  「你愿意去探索那种欲望吗,奴隶?」

  「愿意,主人。」

  「好极了。」主人拍手鼓掌在墓桌旁坐下。「我们需要提提神,奴隶。你会
在那边地板上找到葡萄酒。拣一瓶来给我们斟上。」

  欧玲雅朝着主人手指的方向走去。前面一片漆黑,她屈身向前,蜘蛛网不时
地挂住她的头发,她这才发现这儿是一块祭坛。

  祭坛的面积大概比一个小房间稍大一点儿,仅供容纳一个圣坛和三四个祭拜
者。

  但看得出来此处已多年无人祭拜,尘土堆积成厚厚一层,祭坛也变成一堆朽
木。

  欧玲雅战战兢兢地走入祭坛,一根蜡在祭坛后发出闪烁不定的光,她看见蜡
旁放着一个发白的东西。她拾起来,原来是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欲望是唯一至高无上的真理。敬拜欲望吧!

     ***    ***    ***    ***

  她紧张地转过身,蓦然看见立在墙边的井然排列的葡萄酒瓶,便走过去拨开
瓶塞,准备倒出一些。这些家伙竟然懂得在举行仪式前让酒换气,看来还挺文明
的!

  但是该挑哪一瓶呢?显然这也是一种考验。尽管欧玲雅颇得意於自己鉴别好
酒的知识,但她又怎麽能猜出主人的心思?他不是一再强调欲望的多变性吗,如
果她为他参谋,他也许会改变主意的。

  她浏览了一遍酒瓶。十二种不同的酒,没注商,但绝对是上等好酒。一些是
多年陈酿,一些是才酿制甚至很粗劣。一种是密封很好的,暗红色葡萄酒,一种
是散发着芳草香味的淡葡萄酒。

  最后,她选定了一瓶86冒顿别墅产的葡萄酒。拿起酒瓶,她离开令人毛骨
悚然的祭坛,回到光线氤氲的房间。主人和他的朋友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静静
地等待着她。

  她走进他们,将酒瓶递给主人。

  「你选了吗?」

  「选了。」

  「我相信,那对你是一个好的机会。你斟酒吧。」

  主人像鹰一般盯着欧玲雅将几滴稀有的液体倒入他的水晶杯中。然后将酒杯
对着光线,嗅了嗅后,尝了一口。欧玲雅屏气凝神,等着主人大发雷霆,因为她
认为主人一定会对她的选择不满意。

  今她吃惊的是,主人放下杯子,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倒酒。

  「酒很不错。色正味醇。」

  这句话让欧玲雅骄傲起来,她忽视了兴奋也应保持理智。当她为主人和他的
客人斟酒时,不小心将一小滴液体流出瓶口,滴到一个穿着皮裤的客人的腿上。
客人不满地大叫起来:「你这个粗心的心贱人,看做了些什麽!」

  「对不起,实在抱歉!」

  「舔掉它,再一滴。」主人命令道。

  那个客人揪住欧玲雅的头,拖着她跪在地板上。她舔着葡萄酒的残迹,确信
已经乾净了。

  但是她舔完后,客人仍不满意,他要继续惩罚她。

  低下头,他拉开裤子上的拉链,掏出了他的阳物,接着拿起酒杯,故意将酒
全部倒在上面,酒在睾丸上结起了水花,像是淡红色的露水。

  「舔乾每一滴,奴隶。」主人命令着。

  欧玲雅施尽全身的技巧吮吸着客人的尤物。她必须使他高兴起来不再生气。

  他的尤物味道很好,葡萄酒的烈味和着他产生的精液味。她用舌头辨出他的
体液,滑腻带着一星点奇妙的咸味。恐惧和兴奋交相左右着欧玲雅,她感到两腿
之间一片潮湿。她突然希望客人将她按倒在地上或者桌上,骑在她身上,然后让
他的硬物进入她的身体。

  令欧玲雅惊诧不已的是,几秒钟后,客人的睾丸突然变硬,在她的舌头上喷
出一些乳白色的液体来。一些喷到她的脸上,一些落在客人自己黑色的长裤上。

  很快,她发现几个男人都站起来,围在她的身边,一个个怒气冲冲。她的心
一阵收缩,惊讶却夹杂着一丝兴奋。她本来不愿意去感受欲望,然而在这儿,在
这个怪异又充满恐怖的地,她所有的戒备都解除了,只有愿望,强烈的被人占有
的欲望。这些欲望打垮她意志的防线。

  「看看你做的是什麽,奴隶!」当她用夹杂着恐惧和兴奋的复杂的目光看着
主人时,他怒斥道。

  「惩罚她,现在就惩罚她。」一个客人叫嚣着,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痛苦地
扭动着。

  「鞭笞她,还是用九尾猫?」

  他们轻松地将欧玲雅提起来,让她躬着身子趴在坟墓上,她顺从地低着头。

  第一下抽在身上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痛得缩了一下。和抓着毒蛇将它
靠近自己的胸部时的恐惧相似,忍受几下抽打又算得了什麽。

  当抽打强度加剧,雨点般地落在欧玲雅身上时,她的思绪又回到瑞典一座山
腰上,和拉斯在雪堆里做爱的情景。他们走出热气腾腾的浴室,浑身冒着蒸汽,
就迳自跑到雪地里,倒在了松软的雪堆中。他们像烧着了一般。雪地的冰冷和她
身体的火烫看起来是那麽矛盾。

  正值春季,明媚的阳光照着山腰,也愉愉地看着他俩在雪中滚成一团。呼呼
喘气,健壮的滑雪教练已沈浸於这极端的快乐和不适中,欧玲雅却激动得无法呼
吸。她的身体像是燃烧了一般,尽管她是那麽冷,非常非常的冷。

  拉斯轻巧,熟练地进入她的身体,她忽然下身潮湿,渴望得到他。当他们和
谐地融合在一起时,这种燃烧变得越来越盛,就像是一个炙人的火炉。终於,她
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雪,忘记了不适,完全陶醉在这激动人心的,神奇的交响乐
中。

  现在,当九尾猫起起落落,抽打在她身上,产生一道道红色的痕印时,她感
受到了类似的燃烧。一种进入心灵深处又向外辐射的灼热,使她的每一根神经末
梢变得敏感起来。她的思绪混乱,不再去想反抗,她感觉着自己就像是在波涛翻
滚的海浪中洗澡,带着一种复杂的激动之情。

  声音包围着她,编织成一张声音的网,她毫不在意。只有快乐是实实在在存
在的,这片刻的快乐。

  突然又有一种新的激动——尖利而敏锐。霎那间,她简直还没有意识到是怎
麽回事。很快她知道了是九尾猫的把柄滑进了她的两腿间,碰到她的敏感部位。
她扭动着身子去迎接这个可爱的入侵者,当阴部轻轻悸动,达到一种兴奋的高潮
时,她快乐地呻吟起来。

  快乐,最终的快乐。

  「就这样吧,可爱的奴隶。」

  欧玲雅试图挣脱,但是链子牢牢地拴着她,嵌在墓地古老的砖墙中的铁环将
她吊起。

  「挣扎是徒劳的,亲爱的。链子很结实,我已经上了锁。」

  「但是……你们现在打算怎麽处置我?」

  「什麽处置,亲爱的?怎麽,一切全结束了!我的工作完成了。」

  主人和他的客人熄灭蜡和手电筒,转身走上了通到外面的台阶。

  「你们要去哪儿?」

  没有回音,只剩下一支蜡发出微弱的光,照着昏暗的房间。终於,主人踏上
最后一级台阶,最后一次朝欧玲雅转过身来:「我们必须面对恐惧,我亲爱的奴
隶。利用它们,探索它们,享受它们。」

  他举起手熄灭了最后一支蜡烛,将欧玲雅推入到了黑暗之中。当沉重的房门
「砰!」地一声关上时,恐惧开始肆虐地啮咬她的心脏。他走了,只剩下她一个
人。孤烛和恐惧在黑暗中陪伴着她。


               第十二章

  房间里又黑又冷,欧玲雅在听到黑暗中的某处,有夜虫在飞舞。她竭力镇定
自己,安慰自己这一切仅是考验的一部分,但是身体中却不时地传来一个可怕的
声音:他们为什麽要把你留在这儿?他们把你遗忘了,让你呆在这个鬼地方去等
死吗?

  时光流逝——她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多久。刺骨的寒气包裹着她,她浑身起满
了鸡皮疙瘩。她是那样孤单无助,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儿。难道这一切都是因
为自己的自负和贪婪导致?难道这种痛苦一直要等到她死去并腐烂才能消失吗?

  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但是她没有让它滴落。欧玲雅从不哭泣,即使在这儿
在这个无人看见的地。

  一阵亮光突然照亮了她,面对提灯她简直无法适应自己的眼睛。

  「点亮蜡烛和手电筒。」一个极不熟悉的声音说着,欧玲雅不禁在希望和恐
惧之间徘徊。是有人来营救他,还是有人来继续给他施加痛苦?难道是她的考验
结束了?

  蜡烛点着,渐渐照亮了黑暗的房间。欧玲雅发现面前站了七个男人——身穿
西装,打着领带,相貌普通的男人,好像他们要去参加商务会谈。欧玲雅认出了
其中一个长官,是信使,但其他人都很陌生。

  「晚安,欧玲雅。」

  七个男人在她周围站成一个半圆。

  「你现在打算把我解下来吗?我的胳膊被吊得要脱节了。」

  「很好,很好。」

  「难道我……我已经令你们满意,通过了考验吗?」

  组织成员们微笑着点点头。

  「你表现很好,欧玲雅。我们被你的热情和才能深深打动。而且,面对危险
和恐惧,不动声色。例如,你对待眼镜蛇——最让人难忘。」

  「但是它并不危险。你们拔掉了它的毒牙,是吗?」

  「没有,欧玲雅小姐!是一条没有拔掉毒牙的眼镜蛇,当然,你不会再遇到
这种情况。」

  欧玲雅不禁想呕吐,她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此接近死亡。

  「一个组织成员绝不惧怕危险,欧玲雅——我想你父亲教导过你。现在,亲
爱的,在我们同意你进入组织前,你必须还要克服一个挑战。」

  「还有一个挑战?不是告诉我只需完成七次考验吗?」

  「我亲爱的欧玲雅,进入组织的程序是经过严密筹划的,相信你会理解。所
有的候选人,在得到允许进入组织之前,不仅他们的技巧,勇气和忍耐力要令我
们满意,他们还要有自我否定能力。」

  「这是你的任务,亲爱的。」长官解释着,走出一片阴影,将手轻轻地放在
欧玲雅的乳房上。「我们要动用所有的技巧和才能刺激你的身体。但是你,亲爱
的,一定要忍受。如果你发出任何欲望的表示,你就要去死。你愿意吗?」

  欧玲雅的思绪又是一片混乱。这是怎麽回事?她已经过关斩将走了那麽远,
怎麽还逃脱不了死亡的阴影?恐惧袭击着她。但是她知道,在这最后的磨炼中,
她不能失败。世上没有回头路。

  「我愿意。」她回答道:「我不怕。」

  手伸到她的身上,指尖上带着欲火的手。这些手知道女人身上的任何一个角
落,任何一条路线去激起她的欲望。她无处可逃,她无力避开他们的抚摸。

  欧玲雅紧咬嘴唇,一声不吭,直至嘴唇咬出了血,她知道自己必须压抑住内
心狂涌的欲望。但是欲望像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将她淹没,将她吞噬。

  那些话又一遍遍地在她脑际回荡:死亡或者自我否定,死亡或者自我否定。

  这样一种残酷的,无法选择的选择,突然,她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麽。她睁
开双眼,在灯光摇曳的昏暗中,大声地叫起来:「死亡!如果死亡是对快乐的惩
罚,那我选择死亡!我不愿意否认我的欲望!」

  顿时,男人们将手抽回,将手离开了她颤动的,充满了渴望的身体。

  「在死之前让我快乐吧!我有权利要求快乐。」

  他们解开吊着她的铁环,将她放在了坟墓的平台上,他们的手,舌头和敏锐
的手指又重新落到她身上,唤起了她的欲望。她无所顾忌地,大声地呻吟着,叫
喊着。现在,她盼望着达到高潮时,快乐的欲望的高潮。她真正体会到了那个陌
生人告诉她的话是正确的。

  欲望——匿名的,纯洁的欲望——全都在此时此地,在她身上发生了。很快
她就要承受贪欲的恶果,但是现在,欲望才是她真正的主宰。

  她完全沈浸於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报应的恐惧现在并不能阻上她。她只
感到快乐。一种奇怪的方式,她战胜了恐惧。

  她四肢舒展地躺在坟墓顶上,躺了很久很久,她已经快乐地神魂颠倒了。接
着,令她吃惊的是,她被轻轻地抬起,然后站在地上。周围发出一片笑声。

  长官第一个发言:「请接受我最衷心的祝贺,欧玲雅小姐。」

  「祝……什麽意思?」

  「小姐,你还不明白你自己所做的重大决定。你看,小姐,一个真正的组织
成员总是把欲望放在否定之前,即使受到死亡的惩罚。你的父亲为你感到骄傲,
欧玲雅。」

  「你的意思是……?」

  「啊,小姐,欢迎你加入组织,成为组织中的一员。」

     ***    ***    ***    ***

  坐在飞往伦敦的班机上,欧玲雅回顾着过去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不禁喜上眉
梢。

  这是一个多事的星期,发生了她所期盼的一切。很快,她就会在希特斯罗着
陆,乔希慕会在那儿迎接她。这是她生活恢复正常后所做的最快乐的选择。

  她不停地玩弄着戴在右手上的金色戒指,「大爱魔」组织象徵的戒指。她又
回忆起乔希慕赶赴伦敦举办他的首次大型画展前,跟她讲的最后几句话:「你教
会了我许多东西,欧玲雅小姐。遇到你之前,我什麽都不懂——只是一个调皮的
男孩子。我觉得还要从你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

  当她想起乔希慕的这几句话时,不禁唇上漾起幸福的微笑。

  现在有「大爱魔」组织的引导,欧玲雅会教给乔希慕任何一个男人需要知道
的知识。

               【猎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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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6

     欲望的俘虏(THE CAPTIVE FLESH)


作者:克莉奥·柯黛


                第一章

***********************************
  这位高大金发的奴隶,比她记忆中所有的人都来得俊俏挺拔。他一头浅鬃毛
似的头发飘散着,上身穿着无袖紧身的皮衣。她兴起了一个堕落的念头,在这富
裕的阿尔及尔人的华丽大厦里,柠檬树在斜射的阳光中,投影在五彩的地砖上,
无数的奇花绽放着异香。

  来自法国修道院的丽塔和克罗汀,接受了华厦有权有势且英俊主人卡西姆的
邀请,住进了他欢乐的宫殿,当然主人也要求她俩人回报,她俩必须完全臣服他
那痛苦而又甜蜜的情欲世界!
***********************************

  黑暗中玛丽塔死死抓住克罗汀。脚下的甲板有些滑溜溜的,且摇晃得厉害。
这条西班牙货船,现在可是她们的救星啊。

  船是从南特开往她的家乡方向去的,在比斯克湾遇到大风暴,她们的厄运就
开始了。眼睁睁地看着它一点一点沉没,到现在玛丽塔已经精疲力尽,冷得要死
也累得要命。暴风雨正在继续。这条救命的小船在劈头盖脸打来的浪头之中,显
得是那么渺小和破旧。玛丽塔无计可施,止不住地哆嗦起来,连站下去的力气都
快没了。

  「安娜嬷嬷呢?」克罗汀说。「我找不到她在哪里。」

  玛丽塔战栗着,努力回想那个修女一点一点消失的情景。「她不在,我想是
已经沉下去了,真可怕!现在只剩下我俩相依为命了。来吧。用力点,找个避风
港。」

  于是她们全力以赴向前驶去,这样的船行是件危险而高度紧张的事情,她们
都不敢也不能分神去关注其他旅客。这时玛丽塔觉得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
膊,同时,在狂风巨浪的狂吼中,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清晰地进入她的耳膜。

  「跟我来。你们也许用得上我的船。这立锥之地已经塞满太多的人和行李,
迟早要挤破的。」

  她结结巴巴地表示着她的感谢。而克罗汀已经几乎不能说话了,她的脸色白
得像纸,嘴唇冻得发紫。玛丽塔几乎是靠在陌生人的臂弯里,被他半拖半拽带下
了甲板,走过一道长廊。

  「最好把你们的湿衣服换下来,免得着凉。」他说着扔给玛丽塔两条毛巾。

  「那个皮箱里有衣服,你们自己找着穿吧,我还得走,船上的人还需要我。
需要什么尽管随意吧。」

  「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玛丽塔开始说。

  但是他已经走了,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她轻松地脱下湿漉漉的裙子,胸衣和衬裙,使劲地擦着胳膊和两腿,直到它
们都发红为止。克罗汀也忙着整理自已。接着,她们并肩坐在那窄窄的床上。失
却安娜嬷嬷的陪伴是很突然的,玛丽塔为她默默地祈祷了一会儿,心里却忍不住
地释然和轻松。

  「我真高兴她走了。那个冷血动物!」克罗汀忽然说话。

  玛丽塔有些惊愕地看着她的朋友。忽然她两相对捧腹大笑。太有趣了,安娜
嬷嬷是个苛刻而毫无幽默感的老处女。玛丽塔回想安娜嬷嬷虐待她的那些往事,
想起这个修女居然要她自打耳光。这些事情一向埋在心底,没有人知道,包括克
罗汀。

  克罗汀当然也有恨安娜嬷嬷的理由。

  「有白兰地吗?」克罗汀牙齿有些打颤地问。她包着毛巾坐着,长长的红头
发凌乱地顺着裸露的、光滑的肩膀披下来。

  玛丽塔四处搜寻着。船舱很大也很阔气。木炭在火炉里燃烧,整个屋子都很
暖和。天花板上是个油灯,摇摇晃晃地摆动着,发出红色的光亮,旁边的木板镶
条也被映得发亮。没有白兰地。她找到一罐咖啡。

  「我们的救命恩人肯定不喝酒。」她说,「但他一定是个有教养的人。当然
也很富有。」她从罐里舀出咖啡,放在一个可用手提的小壶里,加上水,把它放
在火炉上。「桌上是新鲜水果,那个碗是金的!再看看这些丝质的刺绣床罩!」

  克罗汀蹲下身打开了皮箱。「他说话真好听,富有磁性的声音真有魅力。你
想他是个商人吗?说不定他是这艘船的主人呢。至于他的富有,那是不用说的。
你看呢?」

  她弯腰抱起一堆堆的衣服,看上去都非常华丽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异域情调。
蜡染的、丝质的、天鹅绒的、纱的、锦锻的,各种质地的衣服让她眼花缭乱,她
不期然地微笑起来,像以往见到美丽而华贵的东西时一样,她不住地惊呼,玛丽
塔记得,六年来她们俩人已很少这样开心了。

  玛丽塔张嘴笑了。「这是什么衣服呀?跟戏服似的。」

  「那有什么关系?他说过我们可以随意各取所需。现在我们需要干衣服。」

  克罗汀拽出一件束腰的丝质宽衫,淡黄色。又拿出一件深黄色的裙子,一条
刺绣的缀满珠宝的腰带。她垂下眼睑,裸露的背部对着墙壁。她松开毛巾,迅速
套上宽衫。

  玛丽塔觉得她在试图遮掩什么,而这大可不必。作为多年的朋友,克罗汀美
妙的身体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两人独处时的坦诚相对已成了一种默契。难道这也
注定要被修道院的该死的清规戒律所限制,所不容吗?

  克罗汀又低下头专心寻找。「我来给你挑一套,哪,这件怎么样?看看多好
的天鹅绒!这宽宽的衣领多大方啊!哎,还有这么多珠宝镶在上面。简直无与伦
比,你快穿上它吧,我都等不及了。这颜色刚好配你那头浅灰的头发,简直就是
为你订做的!」

  她的兴奋感染了玛丽塔。玛丽塔嘲笑着她的孩子气一边穿上衣服。因为没穿
衬裙和胸衣,感觉有点怪怪的。绫罗紧挨着她的肌肤,凉凉的却很舒服。船舱里
有一面镜子,于是两位年轻的女子,陶醉在他们美丽的倩影里,欣赏着在薄薄的
丝绸里若隐若现的胴体,欣喜若狂。

  她们格格地笑着,旋转着,看裙子起伏,飞扬,恍如童话里的仙子,随时振
翅欲飞。要是修道院里那些嬷嬷们看到这个景象,她们准会被气疯的。

  咖啡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船舱。还没等她们收拾停当,坐下来喝咖啡,她们的
恩人回来了。先前地忙乱之中,玛丽塔没细细端详他的样子,这回可看清楚了,
这是个高个子的男人,浅色的皮肤,有一张坚毅而有棱角的面孔。

  他微微笑了。「看得出你们已经恢复过来了。很好,你们煮了咖啡,如果可
以的话,我想来一点。现在我很需要热量。」

  「请。先生是……」玛丽塔问。

  「你可以叫我卡西姆。你们呢?」

  「玛丽塔德·纳弗。这位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克罗汀·杜彭。」

  「哦,原来你们是法国人啊。」他恍然大悟地说。

  「某种意义上是吧。」她说,妩媚的一笑。「我们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
卡西姆先生。这个船舱很舒适,希望你不介意我们从你箱子里借的这些衣服。」

  他一挥手。「我正希望如此。我希望你们收下它。它们本来就是作为礼物送
给家里人的。但这颜色也许就是为你们挑的,你们穿起来是这样的美丽出众。你
们都有很特殊的光彩。克罗汀有着金色的皮肤和红色发亮的头发,而你,这么白
的皮肤,银色的头发,蓝色的眸子,这是令任何画家,甚至任何艺术鉴赏家都要
叹为观止的美丽啊。」

  他摆摆手,非常诚恳的笑着。「现在,我坚持,请你们收下这些东西。除了
你们,还有谁更能配上它呢?」

  「谢谢你,先生。我们的大部分衣物都丢了,你真是太好了。」克罗汀迷人
的一笑,露出两个酒窝。

  卡西姆啜了一口咖啡。「我很乐意为美丽的女士服务,尤其是在危难中的年
轻姑娘。哦,天哪,我又得走了。我想你们一定觉得我很莽撞吧?」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淡淡一笑,但他看着玛丽塔蓝色的黑色眼珠里却有某种
炽烈的东西。玛丽塔觉得有种兴奋的颤栗从心底涌起。他真的太有吸引力了。

  「不是莽撞,而是一点点的过于坦白了吧?」她说。

  他大笑道:「对,我是这样的,经常如此。」

  他脸上出现了一种怠倦而又不松懈的神情。他有着宽宽的额头,上面清清楚
楚的写着敏锐和智慧。玛丽塔忽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这一
点立刻使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们现在仍处于危难之中,先生。」克罗汀活泼地说,打断了她的思绪。

  「不是吗?你总得承认你们在暴风雨中失去了同伴,现在是孤立无援吧?」

  「是的。」

  「那么我坚持,请允许我对你们进行监护。在船即将到达的港口附近的阿尔
吉尔,我有一所大房子。如果你们愿做我客人的话,我将不胜荣幸。如果你们怕
亲友会担心,我会打发人给他们送信去的。」

  玛丽塔看看克罗汀。她的手捂在嘴上。她的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轻轻地点
头。

  玛丽塔立刻满心欢喜地认同了。她当然知道这是不对的,要是他们知道了,
肯定不会同意的。可谁会知道呢?再也没有安娜嬷嬷了,在救援的船来带她们回
家之前,还有什么地方可待呢?与其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随便找个旅店住下,
还不如和卡西姆呆在一块儿呢。

  「谢谢你,先生。」玛丽塔说。这是她俩心底处的表白。「我们很乐意接受
你如此友好的邀请。」

  卡西姆喝完咖啡,抬起眼皮。「那么说,你是要到玛丁尼克去了?你家在那
儿吗?」

  玛丽塔点点头,想起位于波特罗耶的那座大大的白房子。「我父亲有个蔗糖
种场园。我们在南特修道院接受教育,毕业我们就回家去。」

  「哦,我听说过那个地方。」卡西姆说道:「那是一个培养淑女的学校,是
吗?据说那儿规矩很严?」

  玛丽塔脸色有些潮红。他当然不可能想像那是一种何等的严厉。

  「经历了那样一场生死搏斗,再稍稍吃点东西,我想你们该放松放松了。请
让我为你们效劳吧。在我这儿,一切都会安排妥当的。」

  克罗汀脸上泛了笑靥。「听上去太美妙了!我特别向往得就是这样,穿着蓝
色的休闲便装,吃着简单而可口的东西,在周围都是石壁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哦
仅仅是提到『放松』这个词儿,已经让我垂涎三尺了。」

  卡西姆大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到阿尔吉尔了。我会领你们参观那些弥漫
着芬芳气息的房间。你将喝着果汁雪冻,看着美丽的喷泉,茉莉和政瑰的芳香环
绕在你的周围。啊,我亲爱的姑娘们,这正是我非常乐意为你奉上的。」这样的
许诺,这样低沉平滑如天鹅绒的嗓音,玛丽塔觉得有一股甜蜜的暖流顺着背部流
下。

  克罗汀斜瞟了她一眼,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她们都渴望到阿尔吉尔去了,
朦胧之中觉得生命也许就从此改变。

  卡西姆站起身,拿起帽子,走向门边。「请原谅,你们历经的磨难已经够让
你们的精疲力尽了,我应该让你们早些休息。」

  玛丽塔并不感到疲惫。相反地,她觉得非常兴奋。她从来未遇到过这么有魅
力的人,在某些方面,他甚至是个超人。他似乎散发出一种磁性的能量。交谈的
结束令她有些沮丧,卡西姆太有吸引力了。他有一头浓密而卷由约黑发。他的黑
衣服掩盖了他的体格,但从他走路的姿态来看,虽然有些倾斜,显然是肌肉发达
的人。

  她觉得血液中有些东西在沸腾。在修道院的漫长时间里,她极少看见男人。
现在命运把卡西姆带来给她了。这是个多优秀的人啊!克罗汀也是如此看待的,
强烈的感情涨满了心胸,丝质外衣也掩盖不了这份感情波动的起起伏伏。

  「我将保证让你们不受打扰。」卡西姆说。「我祝你们晚安,明早,如果你
们允许,我们一起进餐好吗?这将使我非常高兴。」

  他友好的绽开了笑容。玛丽塔深深地被打动了,但她还不能完全信任他。她
多希望能多了解一点男人啊。卡西姆很细心,也很会说话,这点也很危险,虽然
这点使他更有一种不可抵挡的吸引力。要一个修道院里出来的女孩去应付这一切
是复杂了些,看上去,卡西姆是全盘胜了。

  「但是……但是你今晚住哪儿呢?」玛丽塔问。

  他扭过头来冲她一笑。「别为我担心,玛丽塔小姐,我就住在隔壁仆人的房
间。但你想到这一点很让我感动。谢谢你的关心。」

  他的黑而深遽的眼睛注视着她,玛丽觉得浑身无力。在他的眼睛深处,有些
不可捉摸的东西。

  于是卡西姆转过身,走出去了。

  克罗汀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谈卡西姆。

  「他是这样的有吸引力,这么有教养。我从未遇见过像他这样的人,礼貌周
全,一个十足的绅士。你想他是哪儿的人?西班牙人么?不,他的名字卡西姆听
上去像阿拉伯人。也许是土耳其人。你想他喜欢我吗?他说我娇小玲珑。许多男
人一般不会在意红头发和雀斑的。他也喜欢你,比对我更甚,不过我想你是不乏
仰慕者的。」

  说啊说啊,没完没了的说。玛丽塔频频点头,当她说累了,停下来喘息的时
候,玛丽塔补充一两句。她发自内心地微笑了。她的朋友好长的时间没这么活跃
了,而她自已,老实说,她也被恭维得有点飘飘然。

  克罗汀打了个哈欠。「这床真宽,足够我俩睡的。」

  「这比宿舍里那张小窄床可舒服多了。」玛丽塔说,「我最恨那儿的夜了,
那个冰冷又没有生气的房间。毛毯是那样又窄又小,不知从哪儿东拼西凑来的。
我也恨必须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即使最冷的天气里,也必须把手臂放在被子外
面。」

  「只是为了防止我们抚摸自已罪恶的身体!」克罗汀嗤之以鼻,「多么可恶
的伪善!」

  玛丽塔停顿了一下,心头闪过一丝怀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现在我们都回家了,没有必要再躲躲闪闪。我们都知道安
娜嬷嬷是个什么东西。」

  玛丽塔迅速抬头来。「克罗汀!」

  她的眼睛睁大了,克罗汀脱下外衣,转过身去,让她看她裸露的脊背。她现
在知道先前克罗汀在遮掩些什么了。臀部周围满是横七竖八的红色条痕,触目惊
心。克罗汀金黄色的皮肤上,是历历可数的鞭痕。

  她无法言语了,「你也?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看样子是新近打的。」

  「两天前。你以为我在甲板上的时候,安娜嬷嬷叫我到她船舱里去。她说我
必须净化灵魂。她说我是个不安份的家伙,她将把罪恶打出我的身体,正如她在
修道院里常做的那样。我怕极了。她太苛刻,太僵化。」

  「她让我躺在她的膝盖中间,把我的脸蒙在她那发霉的长袍之下,捂住我呻
吟时的声音。开始每打一下,我都难以忍受得扭动并哭喊出来,可到后来……我
的皮肤开始发痒,肉似乎也不自主地抖动起来,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虐待。」

  克罗汀停下一会儿。她的脸颊有点发红,「我想安娜嬷嬷很清楚我的感受,
因为她不止打了我。当她歇手不打,我在一边啜泣的时候,她……她把鞭子塞进
我的双腿之间摩擦然后把她又冷又硬的手指戳进了我的体内。我实在难以忍受。
我的身体开始扭动,双颊发红,臀部发热发红,心跳加速。」

  「她用一种轻而尖锐的声音说我下贱,说我又软又嫩像个婊子。可是我竟喜
欢她的逗弄,她逗弄得越厉害,我就越舒服。我的吸吸急促起来,沉浸在一种从
未经历过的欢乐之中。最后,她让我吮吸干净她的手指,然后一言不发的出去,
剩下我躺在地板上低声啜泣。哦,玛丽塔,现在她死了。我……我不知道该怎样
描述我的感受。」

  克罗汀浅棕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如果说她刚才是强自支撑着叙述这些,
现在她则是彻底崩溃了,嘴唇不停打颤。玛丽塔揽住她,替她梳理一下头发。一
滴晶莹的泪珠滑过克罗汀的面颊。

  「别说了,没什么好自责的,我们该早些说这些事儿的。她究竟虐待了多少
人?我还以为只是对我那样呢。我不敢说出来,任她一次又一次地想出新的花招
来折磨找。」

  「她打你了吗?」

  「没有,她用别的法子来羞辱我。哦,你没穿衣服该冷了吧,我们上床怎么
样,挤在一起暖和起来我再告诉你。」

  克罗汀爬上床。玛丽塔脱掉衣服,挨到了她的身边,挽住她的手臂。克罗汀
温软的胸部贴着玛丽塔,她比玛丽塔矮,头顶在玛丽塔的下巴上。玛丽塔吐气如
兰,轻轻拂过克罗汀的头发。

  「这感觉真好。」克罗汀喃喃低语。「我想起小时候,我做了恶梦就住你床
上跑的情形。」

  玛丽塔灿然一笑,心里也觉得安定和稳妥多了。坦白的说,克罗汀有弹性的
身体紧挨着她,这让她感觉很愉悦。这感觉是无法言喻的,可同时,她地想起了
安娜嬷嬷那枯干的身体,古板的马脸,皮肤渗出来的那股难闻的气味,以及那双
又冷又糙的手。

  「她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克罗汀低声问,似乎看穿了她的思想。「告诉我
吧。把所有丑恶的记忆都宣泄出来,把它们从此忘记,那它们就再也伤害不到我
们了。」

  玛丽塔口干舌燥,她脸上泛起羞愧的绯红色。她本来是不该讲的……但也许
这是她把内心的恶魔赶走的时候了。她强迫自已讲下去。

  「那是我们才到修道院不久的事了。我想她不喜欢我,因为她能从我做的所
有的事中挑出毛病来,对我挑三捡四,拳打脚踢。她经常把我留到最后,问我一
些吹毛求疵的问题,比如说,全身都洗干净了?」

  「她让我张开嘴,细细查看我的牙齿是否干净,拖住我的耳垂检查我的耳朵
是否清洁,有时她掀起我的裙子,看衬衣是否有污渍。有一次她叫我解开辫子。
她拼命的拉扯,弄得我的头一阵阵疼痛。慢慢我才意识到她是妒忌我的年青。」

  「还有你的美貌。她不妒忌才怪呢。她胸部平坦,没人会喜爱地看她一眼。
这只老母狗恐怕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呢?」

  玛丽塔的脸更红了,「她……她差不多这么做了,她让我清扫房间,这是我
最害怕的事,可我不敢反抗。最可怕的是擦地板,我必须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
擦,安娜嬷嬷就在旁边看着。她让我挽起衬衫和裙子,要挽到腰部,并系起来,
这样我的屁股就裸露在外面,一览无遗了。」

  「她说这是为了不让湿地板弄脏我的衣服。我必须跪着前前后后反复擦拭,
而她的目光就紧跟着我的屁股,并看到里面去。我委屈得快要哭了。」

  「可她从未对你动过鞭子?这点让我很诧异。你一定很狼狈吧。就这些?」

  「只是开头。她竭尽所能地羞辱我。后来有一天她似乎很不正常,眼里闪着
一种可怕的光芒。我意识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照常擦完了地板,然后起身准备
走了。我的脸色正因羞愧而绯红。我仓促的放下裙子遮住身体,但安娜嬷嬷不放
我走。」

  她的眼睛火辣辣的瞪着我的小腹,又向下看去,我觉得越来越窘迫,赶快用
手遮住我的身体,但我不敢离开,这时她让我别放下裙子,走到她坐的那条木凳
那儿去。我犹豫着没动。

  「她发怒了,威胁说如果不听话,她有更严厉的办法惩治我。然后她说我看
上去不太清爽,是不是没洗干净。我申辩说我洗干净了,我在干活前一小时才洗
的澡。她恨本不相信,说我的头发乱糟糟的,让我解开,披散在肩膀上。」

  玛丽塔停下,吸一口长气,接着说:「她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近乎拉扯似
的梳理着。我觉得身下的长凳又冷又硬,这才想起赶快并拢双腿,遮住身体某些
裸露的部分。我的双腿在打颤。但只要我动一动,她立刻就打我的腿。过了一会
儿她让我躺在木凳上,说要好好检查。克罗汀……我简直没法讲下去了。」

  克罗汀柔软的手指滑过玛丽塔的背。她的两腿环住了玛丽塔的一条腿,轻轻
的摩娑着。玛丽塔感觉有种湿漉漉的东西滑过,浑身有点发热。

  她的朋友以一种极轻极遥远的声说:「继续说吧。我想知道全部。」

  「我躺在那条狭长的凳子上。裙子依然系在腰间,我的腿并得紧紧的,紧得
有点生疼。安娜嬷嬷硬扯开它们,手指顺着我的脚趾,脚踝,小腿肚滑上来,又
干又冷。她检查了我的膝头,一边判断着我皮肤的光滑程度。接着她在大腿处停
下了,狠狠得擦了几下,我疼得快要掉泪了。本能的反应使我的腿收紧了,她扇
了我一耳光。」

  「别动,她威胁似的说,又再次把我的腿拉开。我惊恐得要命,她的脸上有
种诡异的神情,苍白的面颊上居然有一丝红晕。我一动不动的躺着,她的眼睛则
滴溜溜地在我的大腿之间浚巡。『伸开腿,放在凳子两边,』她命令道,不要反
抗,否则你会尝到鞭子的滋味。我要看看你身上最丑陋的部分。」

  克罗汀的呼吸加快了。玛丽塔感觉到她慢慢移过身子,缓缓的蹭着自己,身
体热烘烘的。克罗汀的嘴唇轻轻贴近玛丽塔的面颊,蜻蜒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我忍不住了。」她耳语道。「想想你那美丽绝伦的身体,就那样毫无保留
地展示在那儿,光洁如玉,富有弹性,充满诱惑。我都快要被挑逗起来了。接着
讲,快点儿,这有助于我摆脱那些痛苦的记忆,你不介意吧?」

  玛丽塔毫不在意,事实上她也被克罗汀起伏的动作挑逗起来了,她的乳头变
得又小又硬,浑身也燥热起来,她集中精力,继续她的故事。

  「你可以想见我当时的尴尬。屋子很冷,我清醒地感觉到从凳子上传来的阵
阵寒意。我的屁股贴在凳子上,这样她就可以看到她想看的东西了,我从未处于
如此耻辱的境地。」

  「血一下就冲上了脸,红得发烫。这该够了吧?她叫我起来,我心里一松,
想着终于结束了。谁知她还不满足,居然弯下腰贴近去看。我眼一闭,听天由命
吧。我害怕看她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像发现什么猎物般的闪着贪婪的光芒。她
把手伸到我的两腿中间,使劲地摸啊捏啊,我难受死了。」

  「然后我觉得她的手指办开了我的阴唇,并用力按住,里面的部分就突出来
了。我紧闭的眼睛里慢慢渗出泪水,我憎恨她所做的一切,可我不能否认此时,
我的腹部有一种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

  「啊,这就对了,明明是不干净的嘛!」安娜嬷嬷突然说,嗓音有点奇怪。
「我来教你怎么做。」

  「我有种退缩的冲动。我不敢睁眼,忽然,有个又暖又湿的东西在我下体蠕
动,我又惊又疑,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是安娜嬷嬷的舌头!我睁开眼睛,看到
她的脑袋在身下晃来晃去,正忙于『清洁』我的下身!她舔过了阴唇,然后是大
腿和小腹。我感到又肿又疼,呻吟着抬起屁股,擦在她干干的嘴唇上。」

  「她狂笑起来,叫我淫妇,但似乎并不作恼。她不时地打我一下,不是那种
真的打,而只是为了增加我的快感。接着,她的舌头伸得更深了,我感觉到她的
手指紧紧抓住我的屁股。」

  「她那两个干燥的、枯瘦如柴的指头弄痛了我,我一阵痉挛,腿一直,腰一
弯,小腹一挺,离开了她的嘴巴。安娜嬷嬷呼吸急促,慢慢松开了手,抖抖的,
她站起来。」

  「好了,这回洗干净了。」她说,「放下裙子,滚出去。」

  「我双腿摇摇晃晃,逃似的离开了那间屋子。我为适才的快感感到难为情。
但以后我不得不承认,我甚至渴望她的这种行为。这是诸多经历中的第一次。」

  「哦,玛丽塔。」克罗汀呻吟着,揽过她的腰,抓住她的臀部,她的阴部在
玛丽塔的大腿上擦得越来越厉害。「我简直是身临其境,吻我,哦,吻我嘴唇,
求求你。」

  玛丽塔把嘴唇贴近克罗汀的,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她们的舌头第一次缠绕
在一起,这感觉美妙极了。简直是绝妙。克罗汀猝然松开,一阵喘息,玛丽塔觉
得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她们都沉浸在一种极大的欢乐之中。

  慢慢地克罗汀安静下来了。她的手指轻轻拍着玛丽塔的背,慢慢躺下去。玛
丽塔把她抱紧一点。她已经精疲力尽了。所有的恐惧和烦恼,各种混杂在一起的
感情,安娜嬷嬷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已不存在了。她很高兴克罗汀能从她的叙述
中找到乐趣。

  克罗汀是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美人,她直接从性爱中得到的乐趣能把她的
创伤抚平。玛丽塔也觉得获得了抚慰。现在该睡觉了。

  明天……明天有卡西姆。

  半夜玛丽塔醒了。

  卡西姆出现在她的梦里,怎么样也赶不走。似乎她早就认识他,或者是极像
他的一个人。他正是她数度梦中出现的那个人,黝黑的皮肤,英俊的面容,在孤
寂苦闷的漫漫长夜里,给她带来勇气和心灵的慰藉。

  她想像着黑夜里他来到她的身边,月光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生动、热情。
阴影投射在他的颅骨的眼窝上。虽然看不清颜色,却可以看出他性感的嘴唇像刚
接过吻的样子。他伸过一只手撩开她的衣服,柔软的绸缎立刻无声滑落,露出她
洁白的双肩,他凉凉的手指抚过她的躯体……

  她拉回思绪。感觉上他俩是如此相近,好像心有灵犀。他喜欢她吗,像她喜
欢他那样?肯定不会的。他是个慎于感情的人。但她还是忍不住得要想,他是她
思绪中最闪亮最光彩的部分。

  这是危险的,可这是一种富于诱惑力的危险。这种危险让她的心砰砰直跳。
她的心情还未恢复平静,骚动不已。旁边的克罗汀睡得香甜而沉稳,脸上安详而
平和,所有的不知所措都不复存在了。

  她必须镇定下来。她出生在一个上等的法国家庭,有着良好的教养,虽然被
宠得有点任性,但历来处变不惊。她向来为自己的镇定骄傲。即使是在修道院里
深受安娜嬷嬷的折磨的那些日子里,她也一直如此,只要是白天,安娜嬷嬷就不
得不收敛些,她也不害怕了。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以致于来扰乱她平静
的生活?

  她搂过克罗汀,手放在她温暖的后背上。克罗汀软软的臀部靠着她的大腿。
她是彻底放松了。

  她对卡西姆的感,一个有侵略性的男人,表明了她对男性是多么的无知。

  她同时决定尽快变得经验丰富起来。

  尽管脑海里翻江倒海,她终于还是沉沉地睡去,一夜无梦。

  在余下的旅途中,卡西姆一直让她们住在他的房间里。他们一起进餐,谈了
好多事情。

  他极富魅力,对她们的谈话内容都显得很感兴趣,而她们对他却一直一无所
知,当话题转向他个人时,他总能及时巧妙地避开。开始玛丽塔并未意识到,到
了后来,她开始注意他的藉口,他沉默时讥讽的微笑,有时朝他促狭的一笑,暗
示他已经说漏嘴了。他说过他对自已的缺点向来是坦露无遗的,似乎以此为荣。
这是他保护自己秘密的方法吗,以此来回避那些他不能如实回答的问题?

  可连这也成了他魅力的一部分。他带有神秘色彩的背景,更增添了他的某种
风采。她所能知道的,只有他到过很多地方,很富有,在阿尔吉尔有所大房子。

  卡西姆的仆人烹饪,清理,为他们所有人服务。一个叫汉密特的黑皮肤,英
俊的男人似乎是卡西姆的心腹朋友。他们也经常在一起,玛丽塔猜想他们在谈论
生意上的事儿,或者是卡西姆对仆人有些什么吩咐。

  一天上午,玛丽塔独自呆在船舱里,克罗汀上甲板了。玛丽塔正试着梳一种
发型,这发型是巴黎最流行的款式。她把头发吹成小卷,然后盘一圈。

  卡西姆不声不响地进来。她从镜子里看到了,于是突地转过身去。

  他哈哈大笑。「请原谅。我不是故意想要吓你。我以为这儿没人呢。不过我
很高兴看到你,美丽的小姐。」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伸手去摸她的头发了。他欣赏的看着上面的小绒
帽,手指已经碰到她的头皮了。她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头皮滑向颈部,极其温柔。

  「你的头发颜色真浅,像一股股的扭扭糖。」他说着,把一缕头发绕住了长
长的手指上。「我从末见过这样的头发。」

  他的另一只手挪到她袖子那儿,慢慢抚过她的胸衣。玛丽塔屏住呼吸。他用
指尖轻巧地解开拉链,把印花的细妙胸衣拿开,手指滑过玛丽塔裸露的皮肤,环
抚着她的脖子。

  「多好的皮肤,脂凝如玉。」

  他的抚摸是极其温柔的,但玛丽塔忍不住得发抖起来。他的指尖很温暖,她
的脉博加快了。卡西姆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他们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了,玛
丽塔一震,随即低下头去。她双颊飞红,嘴唇有些颤抖。

  「你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玛丽塔。你知道你的诱惑力来自哪儿吗?天真无
邪。对一个男人来说,他要抗拒这一点有多困难啊,我会让你知道,一具有血有
肉的躯体可能享受到多大的愉悦的。但是……我会等下去的。等到你自已对我说
时机成熟了。」

  她瞪着他,眼前却一片茫然,她眼睛里有一泓秋水,湛蓝湛蓝的。她不知该
如何回答他。她无法言语。他的话太令人震惊了。她本应该大声呼救,责备他的
行为,可她只能咬紧嘴唇,手指无意识地在衣服上抚啊抚的。

  卡西姆微微笑着,懒洋洋的却意味深长。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猜测着她的
反应。然后他吻吻她的卷发,斜倚在椅上。

  玛丽塔松了口气,却有种空落的感觉,一时动弹不得。她的皮肤先前很热,
现在有些冷了。她试着平息急促的喘息,想着不该把衣服穿得那么紧的。

  玛丽塔恢复了镇定,船舱里有种难堪的沉默。她拾起梳子,开始整埋她有些
零乱的头发,但她的手抖得厉害,卡西姆一定注意到了。她放下梳子,把那些丝
绸做的小花一朵朵卡在发卷上。

  卡西姆带着一种梦呓般的语气说:「你穿上自己的衣服显得更迷人,汉密特
把它们整理得很好,像新的一样。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穿箱子里那些衣服,像你这
样的美人,佩戴上任何珠宝,祖母禄、蓝宝石或金项炼都不为过。啊,你是无与
伦比的玛丽塔小姐。有你做我的客人,我真是大饱眼福啊。」

  带有侵略性的那个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位彬彬有礼的绅士,她甚至
怀疑,先前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一个梦魇。

  「谢……谢谢你。」她有些困难地说,拿不准该怎样回答他。他的转变是如
此之快,让她有点糊涂了。

  他还想说什么,这时响起了一声喊声。

  「陆地!我们看见陆地了!」

  卡西姆匆匆向甲板走去,瞥了一眼玛丽塔。「来吧!玛丽塔,我想和你一起
分享这个美好的时刻。你会看到芭芭里海洋,那是我的家乡。」

  她抓过帽子,在下巴上打个结,跟着卡西姆上了甲板,她的双腿有些发软,
卡西姆抚摸过的那些方似乎还留着余温,她握紧了拳头。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
漫延开来。温暖而兴奋。期待?是的。但究竟是因为即将看到海岸线或是因为要
到卡西姆的家,她也说不清楚。

  克罗汀斜倚着栏杆。远处有个山丘,掩映在林立的高层建筑之间。丝柏树随
处可见,像墨绿色的蜡烛在闪耀。还有许多纷红色的尖塔。整个海岸在太阳的照
耀下莹莹发亮,像一串绿松石的项链,闪动着迷人的光。

  「真是太美了!」玛丽塔低声说。

  「等看到我的家时你再下结论吧。」卡西姆说,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儿会
让你更惊喜的。当然,只要你们在,我的所有珠宝都会黯然失色,不过我想你们
一定会喜欢那儿的。」

  克罗汀兴奋的看了一眼玛丽塔。这时候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人群已经涌上
了甲板,眺望着海岸,十分高兴。卡西姆忽地转身背对着大海,脸上掠过一丝不
易察觉的阴影,似乎有些恼怒,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

  「我希望你们接受我的劝告。阿尔吉尔对不戴面纱的姑娘来说是个危险的地
方。这儿只有妓女才不戴面纱,当然罗,她们衣服也穿的不多。我保证你们跟着
我是安全的,但如果你们就穿着这一身出去,肯定会招来很多人的注意的,他们
会瞪着你让你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我建议你们穿上这种浑身裹得密密实实
的民族服装。」

  克罗汀甜甜的笑了,「真的,先生,有那个必要吗?哈,你总喜欢这样恭维
我们,说我们很特别,也许你想把我们关起来供你一人欣赏?」

  「哦天!我们自由的年轻女子,可不是笼子里的鸟!」

  他们相视大笑。

  「克罗汀常常冒傻气。」玛丽塔爱怜的说,「我想就这样办呢。我可不想成
为众矢之的。克罗汀怎么样?」

  「当然遵命。我只是开个玩笑,衣服在哪儿呢?」克罗汀朝卡西姆笑笑。

  卡西姆也笑了,但他眼睛里闪着一种满足的光辉。玛丽塔觉得他的高兴另有
原因,他显得那样心不在焉,急于离开这船。

  她再次感到内心深处的某种恐惧。刚才船舱里的对话又浮上心头。这个男人
是多情而富有的,他能得他想要的东西。她们跟他走究竟对不对?唉,现在拒绝
也太晚了。

  卡西姆也许是个冷酷、甚至残酷的家伙,她凭着直觉几乎可以断定这一点。

  他笑着,温暖洋溢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啊哈,他是个有趣味的人。他就像
一个禁果,充满了罪恶的诱惑。

  没人能拒绝他的邀请。

  玛丽塔的胃有些痉挛。

  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第二章

  玛丽塔和克罗汀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船。卡西姆站在门外听着她们的响动。

  他手里抱着一大堆衣物,黑色长袍、披肩、面纱、手套。过一会儿他要走进
船舱把这堆东西送给她们,但他得先等会儿。

  他对那一刻充满憧憬。太不可思议了,过一会儿他将与这两位迷人的客人一
起下船;又一起回到他的家里去。他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美丽的遐想,他们会在
一起做许多妙不可言的事。

  先说克罗汀吧。她是个很易征服的姑娘,对付她不会有什么困难的。她容易
耽于享乐,活泼可爱。这一点肯定错不了。只要是男人,谁不想撩弄她的头发,
或者她曲线分明的肌体?谁不想软玉温香满怀抱?

  他想起她浑身赤裸的样子。透过船舱墙壁上的小孔,他已经看到了一切。他
也看到了赤裸的玛丽塔,虽然只是一瞬间,已足够他心神荡漾了。

  啊,她太完美了,虽然没有她朋友丰满,但她光滑的肌肤,欲言又止的羞涩
神情已经把他彻底征服了。他听到了安娜嬷嬷的故事,也听到了她们互诉衷肠,
这一切都太令他兴奋了。

  接着睡衣滑落了,他看见克罗汀的大腿时屈时伸,还有她丰满的乳房,乳头
紧缩。她们都是水灵灵的漂亮的姑娘。

  想到这儿他的阴茎勃起了。自从他第一次看到她们,他就一直这样。这使他
觉得自已很强壮,有血有肉。他常常享受这样的快意,持续时间越长他越兴奋。
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一定要有足够的意志力来克制这种感觉。

  克制,他喜欢这个词,它从某种意义上描述了他。他对于缺点总是自控而自
律的,很少有人能猜到他平静外表下激荡澎湃的内心世界。他的自找控制能力是
值得称道的,为一时冲动而放荡,这不是他一贯的作法。

  很久以前他发现一种料想不到的境界。一种痛苦和快乐混杂在一起的境界,
足以让任何人销魂。

  玛丽塔和克罗汀,当然是会被邀请参加这种游戏的。

  他想起刚才他走进船舱时玛丽塔的表情。她身着可笑的西式衣服,看上去依
然楚楚动人。那件浅灰色天鹅绒的套裙很适合她。薄如蝉翼的围巾上缀着几朵玫
瑰花,围巾绕过脖颈,在背上灵巧地打了个结。她举着手梳头,袖子从胳膊肘那
滑下来,像一朵美丽的花遮住了她的上臂,露出她灵活小巧的手腕。

  他看到她的紧身胸衣和鲜艳夺目的裙子。想到胸衣和裙子下面那缎子般光滑
的肌肤,他的心一阵阵发热。

  他的阴茎勃起,抵住他的裤子。他的胃一阵紧缩。

  他并不想碰她,但实在是无法抗拒。他把手放在她头上,立时觉得一切都那
么美好。绕住他手的那头青丝又轻又暖,带着某种干草的芳香,似乎涂上了什么
护发液。他甚至不能等她把那些护发液洗掉,只想双手捧起这头头发,把头深深
的埋进去。

  她的头发诱发了他的失礼。他摸到了她的乳房。她的皮肤光洁如玉,他简直
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胸衣里,碰到她的乳头。他想像着它突出
来,整个乳房像熟透了的果子,恨不得凑上去吮吸,他会长时间地看着它,用他
的舌头把它舔得发亮,吮吸它让它鼓起,用舌头和牙齿来做一种有趣的游戏。

  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已,没碰她,只是在房间里走了走。镜子里玛丽塔的
眼睛沉醉的成份要多些吧,睁得那么大,蓝蓝的。她一付无辜的,哀求的样子,
粉红的嘴唇在颤抖,满睑恐惧。她知道她将失去她的贞操了么?他想她是打心里
抗拒这种事情的。

  等一切都好些时再说吧。

  这一刻的到来是值得等待的,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而这一刻肯定会到来,
他确信这一点。

  他朝着船舱走去,门开了。「给你们衣服。」他的声音平静沉稳。

  「准备好了吗?」

  玛丽塔欣喜地打量着周围。阿尔吉尔是个迷人的地方。

  空气热得令人窒息。茉莉花香与灰尘混杂一起,和着烤肉与烤点心的香味,
一起钻进了他们的鼻子里。卡西姆领着她们走过圆石铺砌的小路,小路旁边许多
小贩正沿街叫卖,举着一大堆玻璃念珠和五颜六色的织物吆喝。

  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巷道拐来拐去,巷道的旁边是高高的石墙,这令两位姑
娘感到很神秘。偶尔可以看到一些乡村庭院,上面的蓝瓦在太阳下莹莹发亮,门
前挂着绣花的花布门帘。沿途可是一些小型的喷水池,旁边种满了树,摆了许多
盆栽的花。

  接着他们走过一条散发着恶臭的小巷,路口堆满了粘乎乎的脏东西。老鼠成
群结队地从腐烂的食物上跑开。肉店旁边脏兮兮的赤足少年不知在玩什么黑乎乎
意儿。旁边有一群老人,一边喝酒一边扇着炉子。

  玛丽塔黑色面纱后面的眼睛被这一切吸引住了。她穿着黑色的长袍,披着一
件黑色披肩,身体被包得严严密密的。克罗汀圭在前面,可是被汉密特庞大的身
躯给挡住了。玛丽塔只能看到她帽子的顶部。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她们都显
得太弱小了,根本无力自保。卡西姆走在最前面,旁边是两个奴仆。一人撑着一
把阳伞,另一个举着一把巨大的孔雀羽毛做成的扇子。

  玛丽塔不能不注意到他们这一路走得是如此顺当,简直跟施了魔法似的。人
们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让他们过去。有些弯下腰,有些把手放在额头或嘴唇上,以
示欢迎。很多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也有些带着敌意的眼光向他们射来,那主要
是些穿得邋里邋遢的女人。

  她很高兴穿了这样一套古怪的衣服,这黑布多少挡住了强烈的阳光,并把她
的汗吸干。她坚持内衣还是穿自己的,但现在,她有些后悔没听卡西姆的了。她
的胸衣已经汗湿了,紧紧绷在身上。要是早些听话,穿上那又大又宽松的袍子,
现在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当他们到这一个类似市集的地方,玛丽塔听到了欢迎他们的巨大的呼声,人
们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起。站在玛丽塔身边的奴仆互相碰碰胳膊,指指点点的低声
说着什么,全部朝一个高高的木制的平台望去。人群闪开一条路。卡西姆命令队
伍停下了。奴仆们围成一圈,把两位小姐围在中间,但也给她们空出了地方来清
平台。

  四个男人拖着一个人走下台阶,这个人的双手被绑在背后,但看得出来,那
四个人拉着他还是很费劲的。玛丽塔屏住呼吸。俘虏浑身被剥得精光,看上去很
高大很健壮也很英俊。他试图挣扎,立刻遭来一阵呵斥。他的手被绑在两根粗粗
的木头柱子上。他蔑视地瞪着人群,还在试图挣扎。

  玛丽塔猜想这人一定是个罪犯。他脸上有种桀傲不羁的表情。他离她很近: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灰色的眼睛,清清亮亮的,里面注满了孤傲。看得出他并不
后悔自已犯下的罪。他扬起下巴,骄傲的挺起胸膛。她忽然觉得很欣赏这个人,
他像一头雄狮,美丽而危险。

  她的目光长久地注视着他的身体。肌肉发达的四肢。健美的胸膛。下身的皮
肤比其它部位颜色深些。她有些迷惑,毕竟从来没看过这样全身裸露的男人。他
的皮肤油亮油亮的,闪着光。

  看着一个囚徒的身体,注定要受到惩处的身体,人们多少会有些不舒服的。
可这时,玛丽塔奇怪地听到一个声音。

  「太奇妙了,是吧?」卡西姆靠近她的耳朵低语。

  「是的,他很杰出。」,她不加思索地说。随即她看见卡西姆侧着的脸上若
有所思地闪过一丝火花,稍纵即逝,他在妒忌吗?多可笑啊。她差不多要笑出来
了,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卡西姆不是一个可以嘲笑的男人。

  「你知道……你知道这个犯人是什么罪吗?」她问。

  卡西姆大笑。「我当然知道。他是个逃跑的奴隶。他的名字叫加布里。他是
我一个商人朋友的奴隶。」

  在马丁尼克,她父亲也有奴隶,不过从来没人逃跑过。这是一种仅次于谋杀
的重罪。她害伯加布里。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因为他的确美如天使。对他这
样的人来说,身为奴隶真是悲哀。她觉得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肆无忌惮的,刹
时她有种冲动,想要拉开面纱,仔细看清楚他的脸,并让他明白,她并不喜欢这
样的阵势。

  像看见了她内心似的,卡西姆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玛丽塔转过身去看着他,
看出他脸上有几分得意。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你见过打人吗?」卡西姆说。

  「没有。爸爸从来不打我们的奴隶。」玛丽塔说。

  「真的?那可真太奇怪了。那么你一定很想见识这样的场面吧。」

  她恐惧地看他一眼,心想她是不是听错了。「你喜欢这种事情吗?」

  他笑嘻嘻的。「正是。适度的疼痛可以刺激感官。这种刺激不止对经受的人
有用。不要太担心了,他不会伤得太厉害的,因为这不是目的,凑近点去看加布
里。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玛丽塔颤栗起来了。卡西姆的话让她有些心,可是更大的成份是让她迷惑。

  一个全身武装的人拿着鞭子走下台阶,直冲着加布里背后走过来。他把鞭子
放在他的身后,然后拖住他浓密的头发,把他的头按下去。加布里的胸突出来,
背弯得像把弓,而臀部也撅起来。全身武装的人狞笑着,肉乎乎的手在加布里的
胸膛上乱摸,捏捏他的胸肌,揪出他的乳头。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反覆玩弄,又搓
又揉,不一会儿就成了红棕色。

  玛丽塔想,被这样公开的戏弄污辱是多么的羞耻与难堪啊。

  那只毛茸茸的手滑到加布里平坦的腹部,在脐眼周围反复搓揉。他的手再往
下去,猛地抓住什么东西。加布里闭眼睛。玛丽塔清楚,他即使能够视而不见,
也不可能对周围人群的欢呼声充耳不闻。那只毛茸茸的手一把抓起他的生殖器,
猛地扯出来。这时人群欢呼得更响了。

  它直挺挺地立在那儿,人群如痴如狂。加布里的头发有些凌乱,头低着。那
个兽性十足的人还在反复拨弄那个东西。

  他怎么能够忍受啊?玛丽塔惊魂末定地想。她的眼光还是盯着他看,似乎已
经不能移开了。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拾起鞭子。他站在加布里身边,舌头不住地舔着他厚厚
的嘴唇。加布里说了一句脏话,那男人狂笑起来,一手抓起那个玩意儿,一手用
鞭子轻轻打着他的大腿根。所有器官都一露无余。加布里满脸羞愧。那男人继续
折磨他,用鞭子末稍轻轻撩拨着他的阴茎。

  人群狂呼起来了。那男人歇了一会儿,看看人群的反应,松开了手。他把鞭
子往后一扔,自己慢慢踱到加布里的身后。

  「还想来吗?」他吼着,忽地用两手抓住加布里的臀部,使劲把它们拽开。
他的阴茎再挺起,上面有一片暗红色的血污。

  加布里脸上出现退缩的神情。人群更兴奋了。

  「打他!打他呀!」一些人在吼,呼声越来越大。

  那男人阴恻恻地笑了。「哦,你已经展览够了,那么,好吧。」他说。

  玛丽塔不能把眼睛从加布里的脸上移开。他高高的颧骨显得他的脸更瘦削,
脸上红红的净是羞惭之色。第一鞭重重地打下来了,他脸上一阵痉挛。他的有力
的嘴巴依然紧闭着,还是那么孤傲。

  她的注意力分散了。因为苦痛,他显得更迷人了。啊,她多想拥他入怀,亲
吻他淤青的嘴唇,抚摸他受伤的身体啊。

  她被自已吓了一跳。这些想法是从哪儿来的?她终于明白了卡西姆的意思了
吗?

  是的。在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了。安娜嬷嬷唤醒了她的性本能。长久以来这种
感觉一直沉睡着。这是一个多令人震惊的发现啊。她需要好好想一下,现在没时
间。

  鞭打开始了。

  鞭子刷的一声,声音不算太重,看来并没使多大劲。人群骚动起来。玛丽塔
看见加布里的头忽然转过来,但脸上的神情依然不变。又一鞭打在他的腰上,立
刻出现红色的条痕。布加里头上冒出了汗珠。

  她很想知道他的感受。鞭子打得并不是很重。一鞭又一鞭。后面的人群一定
看得见他白色皮肤上的那些红印,红白交错,赫然在目。她看着这一切,心里也
觉得很快意。当然她更想看看他的睑,那肯定更好看。

  现在鞭子打到加布里的脖子那儿了,打得越来越急。他试着挣扎,玛丽塔看
到绑住他手的绳子深深地勒了进去。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手指出现一种失血的
苍白色。他的胸膛起伏着,两个铜棕色的乳头直直地挺着。他喘着粗气,肋骨张
开,小腹凹下。他的大腿颤抖起来,一滴滴的汗珠顺着它滑下去。

  她凑过去看他的脸。那是一张扭曲了脸。他忍受不住这样的酷刑。哦,加布
里,你显得更英雄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很想去亲吻他发烫的脸,帮他把垂在
额前的那一缕淡黄的头发拿开。

  加布里的嘴唇在颤抖。毫无疑问的,他的强悍崩溃了,他把头挪到肩膀上,
脸埋进伸出的手臂里。他一声呻吟,玛丽塔感到两股之间有些发热。

  「看他的生殖器。」卡西姆低声说。

  她看到它挺得更直了。他的阴囊收缩成两个硬硬的石块。毫无疑问的,无论
那个女人看到他都会想要他的。人们发狂地叫喊起来。她希望他们能安静些,这
样的景像是要在静寂的气氛中才能欣赏到的。她的腿发软了。加布里的每一声低
吟,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打在她的心上。她感到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卡西姆轻轻她笑着,一付很了解的样子。他的手环到她的腰上,搂她过去,
低声地说:「我知道带你回家不会让我失望的,玛丽塔。好好看,不要错过每个
细节。看清加布里的睑。他像不像一头困兽?瞧他已失去了控制。对此他无能为
力。他很想控制住自已,不让周围这些人得逞,可是他做不到,这一点大家都心
知肚明。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嘲笑他。他们正是来看这样壮观的景象的,看
着他的无助,他们更兴高采烈。看看他们的表情。」

  的确如此。每张脸都那样如饥似渴。他们围在他的身边,欣赏着他的苦痛,
睑上却有种仰慕的神情。有些人甚至是嫉妒他,男人们涎着睑,眼睛发着光。一
个浓装艳抹的红发女人拉开她的胸衣,露出一对熟透了的乳房。她捧着它们,好
像随时准备奉献给加布里的样子,她回眸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转身
走向一个屠夫装束的男人。他搂住她的腰,在她的胸脯上狂吻,人群欢声雷动。

  玛丽塔从眼角看到一个男人撩起一个妓女的裙子,手滑了进去。妓女半推半
就,讨价还价,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扑了过去,发出一声快乐的低吟,各种各样的
姿式,赤裸裸地表演,让玛丽塔面红耳赤。

  卡西姆的脸在她头上蹭来蹭去,头发已经湿了,滴着汗。玛丽塔感觉有热热
的几滴落在她的嘴唇上,咸咸的,这才发觉卡西姆已经把她的面纱给摘掉了,露
出眼睛,鼻于和嘴巴。他的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在她颈上拨弄,最后
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嘴巴。她饥渴地张开口,他的拇指立刻伸了进去,和她的
舌头搅在一起。她觉得他的皮肤咸咸的。

  卡西姆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某些变化,他的眼睛在燃烧
着,似乎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孕育着一种冲动。他棱角分明的睑看上去像石刻的
一样。

  玛丽塔体内也有些东西在变化。她从未如此兴奋过。所有的羞耻感都没了,
她甚至妒忌那个妓女。她想要被占有被征服。卡西姆的拇指移动着,她深深地一
吸,舌头更紧地缠上了它。

  她的眼睛还是不能从平台上移开,他下身已经被打得够多了,看样子撑不了
太久了。

  鞭子一直打在加布里的腿根那一块儿,轻轻的,他只要稍动动一动,绳子就
勒进他的手腕。接着鞭子往下,打在他的阴囊上,他发出一声尖声的呻吟,呼吸
粗重而短促起来。他的牙齿露出来了,看上去又羞怯又快活。人群也发出一声低
喊。

  「出来了,看!」卡西姆咬着玛丽塔的耳朵说,一边把他的拇指从她嘴里抽
出来。

  她浑身细胞都兴奋起来,心跳加快了。是的,哦,是的!

  加布里全身都在扭动,用尽了力量来挤。他的生殖器直立起来,阴囊紧缩,
射出一股精液,落在平台上,一股又一股。

  「哦,天哪!」玛丽塔低声说,开了闭眼睛。

  那双迷乱的灰色眼睛掠过她的脸,慢慢变得专注起来,视线停在了上面。她
深深地看着他,无声地诉说她的仰慕之情。一种了解的神情飞快从他脸上掠过。
他张了张嘴,没出声,玛丽塔知道他已经快要掉泪了。

  她觉得自己正备受煎熬。

  她爱他的自怜,爱他的羞愧,爱他终于被打败的样子。绑住他手腕的木枷撑
住了他,不然他早就挺不住了。她知道他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也知道他多恨这
些荒淫的眼光。只要有个栖身之所对他来说就宛如天堂了。哦,苦痛中挣扎的他
是多么的美丽啊。

  她斜靠在平台的边上,看着加布里。她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两腿中间。忽
然间身体涌起了某种高潮,让她浑身虚弱无力。

  卡西姆有力的手撑住了她。他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用耳语般的声音说
了句什么。扶在她腰上的手居然有些发抖。他也想要加布里,她准确地感觉到这
一点。这使她倍感兴奋。男人们能够相恋吗?他们会在一起做什么呢?

  卡西姆和加布里。最黑的夜和最亮的太阳。她想像着他们贴在一起的身体。
她觉得发现了一个从未经历过的世界,耀眼而美丽。

  她觉得浑身无力。虽然她的身体获得了快感,但她依然很困惑。这一切是怎
么发生的?长袍紧紧裹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动,呼吸也觉得困难。这让她吓了一
跳。忽然间她觉得索然无味,想远远地从这拥挤的人群人中走开。

  可是可怜的加布里怎么办?

  她又看他一会儿。一大滴精液正滑下来。他的胸膛一阵颤抖。他淌了许多的
汗,全身都湿了。

  拿鞭子的人走开,脸上带着狞笑。闹剧结束了。她意识到这一点。鞭打并非
主主要的,既没有血也没有伤痕,充其量只有一些稍红的部分,不会很疼的。

  用羞辱来惩处他,而不是用鞭子。

  他的主人一定很了解他,所以选择了这样一个方式。正如卡西姆了解她。

  「哦,玛丽塔,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这里太热也太脏,对我们没有什么好
处。」卡西姆简短地说,拉着她就走。

  玛丽塔转过头看看加布里,他还在看着她。她冲他说了声谢谢。

  他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魔鬼般诡异的笑容。然后他的头低下来垂在胸前。

  加布里抬起头凝视着那个一直看着他的女人的背影。

  他很感激她。她的出现多少减轻了他的一些苦恼。似乎是在他达到高潮的最
后一刻,他看见了她。这一点很不错。他想像着他们是单独在一起,他的反应让
他显得很完美,他从那女人闪耀的脸上也看出来了,这让他很骄傲。人群可以为
他这一点如痴如狂,这他都不在乎。他认为他只为她奉献。

  人群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她。

  她也深知这一点,并默然接受了这一切。她甚至为此感激他,他从她的口型
可以看出来。即使他又疲惫又羞愧,他依然想着她的样子。等他们把他放开,他
依然只是想她。

  那样完美的一张睑。那双大大的监眼睛,蓝得就像夏季的天空。她是谁?他
从没听说过哪个奴隶是监眼睛。她和卡西姆在一起,而卡西姆是他的主人,那个
珠宝商舍利达的朋友。

  那个商人经常去卡西姆府上谈生意。加布里如果能博得他的欢心,他也许会
带着他一起去。他笑了,她看得嘴唇一抿。他知道如何取悦他的主人。今晚他就
去求舍利姆,去求他宽恕。

  加布里在床上和他寻欢作乐的时候,舍利姆是不会拒绝他的。

  啊,这样的话他就有机会见到那女人了。他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


                第三章

  人群很快散开了。

  奴隶们很快又聚集在玛丽塔和克罗汀周围,拥着她们向前去。

  玛丽塔看不见加布里了。市集和平台远远地抛在了他们身后。

  卡西姆走在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若无其事的。可是玛丽塔感到他的手指
微微用力,很有劲。从侧面看去,他的神情很严峻,嘴巴紧紧闭着。他的鼻子又
直又挺,他似乎在竭力掩饰内心的骚动。

  他依然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之中,她对这一点很确信。这想法使她浑身振奋。

  她觉得他随时可能撕掉她身上的衣服。这使她莫名的快活。她喜欢那样,甚
至是欢迎,只是她有点害怕卡西姆的力量。

  她也有点怕自己。那个驯良的修道院里的女孩已经不复存在了,这真是个令
人陶醉的转变。她很想和克罗汀好好谈谈,谈谈她的知心话。

  他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加布里的音容笑貌浮现在它的脑海里。她知道她不
会忘记他的。但是卡西姆对她有更深的影响。即使是这样漂亮的一个囚徒,在她
心目中毕竟还是比不上卡西姆。

  扇子在她的头上扇来扇去,海上吹来一股煦暖的微风带着咸味。这儿路较宽
了,街道也干净。他们穿过许多大房子,墙壁雪白而高耸。装饰华丽的阳台突出
来,直陈大街。很快他们走来到一个石门那儿,这石门又大,雕刻又精细。两个
很魁梧的士兵站在旁边。汉密特用他的手杖敲敲门。门开了,他们走进一个阴凉
的院子。这儿有许多士兵,他们都朝卡西姆敬礼。

  「欢迎到我家来。」卡西姆向两位客人鞠躬。

  「我的东西你们尽管使用好了。」

  「谢谢你,你太热情了。」克罗汀站在玛丽塔旁边说。

  仆人们都走出来欢迎他们的主人。玛丽塔感到窗子外有许多眼睛在打量着她
们。一只女人的手臂徐徐伸过来。这只手纤细而修长,上面纹满了各种图案,她
的手腕上有一只金手镯。在她的中指上戴着巨大的绿宝石戒指。

  卡西姆看看手的主人。他笑了一下,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接着注意力又转
到玛丽塔和克罗汀身上。

  「把我的客人带到起居室去。」他命令一个仆人。

  「让莉拉帮她们弄好一切事务。」

  他抓起玛丽塔带着手套的手吻了一下,对克罗汀也一样。

  「一会我有些生意要做。莉拉会带你们去洗澡,把你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晚上凉些的时候我会来花园里找你们。」

  「我们等候你的到来。」玛丽塔说。

  卡西姆弯弯腰,朝一个石塔走去。汉密特和其余随从都跟着他。

  「请跟我来。」那个仆人说,领她们进了一个入口。

  一路上都有卫兵把守。到了一个小铜门那里,更多的卫士分站在两侧。

  「卡西姆究竟有多富有啊,需要这么多卫兵来保护他?」克罗汀说。

  玛丽塔也在想同样的事情。她们走过铜门,士兵依然一动不动,没人看一眼
这两个女人。门被推开了,又在她们身后重重关上。玛丽塔一转身,心里掠过一
阵恐慌。这声沉重的声音让她心里一沉。

  仆人在旁边耐心而默不作声地等着,直到她镇定下来向前走去。

  「这是什么意思?」克罗汀说。

  「我……我不知道。这和我原来猜想的不一样。似乎我们被锁起来了,这是
一种奇怪的待客之道。」

  克罗汀笑着,「我想这是此地的风俗吧。我觉得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卡西姆
的确是个保护者,别担心啦,我现在只想痛痛快地洗个澡,舒舒服服休息一下,
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玛丽塔耸耸肩。也许她是对的。她自已的确也很需要好好洗一下,放松放松
神经。她们沿着一条走廊前进。奴隶们前前后后忙着不同的工作,人很多,有许
多不同的种族,全部是女人或女孩,她们几乎不看玛丽塔和克罗汀一眼。

  玛丽塔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觉得不舒服。

  虽然这里的气氛很轻松,可不知怎地,玛丽塔竟想起了修道院。空气里有一
股甜香。她们再走过一个院子的时候,她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那小镇,似乎离得很
远了。

  她们跟着这沉默的仆人,走了数不清的石板路,最后才到达寝室门口。仆人
一鞠躬,示意她们可以进去。

  玛丽塔拨开珠帘,走进去。这是她们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房间。矮矮的
沙发上铺着刺绣的丝织品,沙发上面许多女人懒洋洋地斜靠着。一些在讲话,一
些在做游戏,一些在吃甜食。奴隶们不断给她们奉上食物和饮料。

  玛丽塔和克罗汀被请了进去。女人们似乎停止了一切活动,注意力全转到了
她们身上来。玛丽塔有些紧张,强自笑着问候她们。玛丽塔和克罗汀脱下长袍,
揭下面纱,立刻引起了女人们的好奇,她们摸摸那法式的衣服,又看看那张可爱
的脸,一时都默不作声。过一会儿她们大声地谈论起来,热闹极了。

  这法国的服装,这头发的样式,在她们看来太匪夷所思。女人们的手在玛丽
塔的头上好奇地乱弄,摘下她头上的小玫瑰花,把手伸进她的发卷里,让玛丽塔
很不舒服。而她的蓝眼睛更招人注意。她有些退缩,灿灿地笑着,垂下眼睑,脸
上泛起一阵红晕。

  只有一个女人显得很特别,很好奇地望着她,既没有乱抓乱摸,也没有笑。
她的眼睛很大也很有吸引力,是个道道地地的美人。椭圆的脸蛋,杏仁眼,黑黑
的眸子像潭一样深不可测的水,那么黑,那么亮。她的头上盘着一个乌黑发亮的
髻,上面别着一颗红宝石别针。白晰的皮肤,嘴唇涂得鲜红,形成鲜明的对照。

  过了一会,这个女人站起来,拍拍巴掌,示意安静。嘈杂声渐渐小了。

  「我是莉拉。」女人说。「卡西姆让我来照顾你们,直到你们适应这儿的生
活为止。我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她们介绍了自己。克罗汀觉得光想想卡西姆的财富就不可思议。

  「我们不会呆太久的。」她说。「等到行程安排好,我们就去马丁尼克。」

  一些女人意味深长地交换了一下眼色。莉拉用眼色制止她们。她笑了,「当
然,不过现在你们是客人,我们一定得好好招待你们呀。当务之急当然是吃些东
西,休息一下,过会儿我领你们去你们的房间,再去冼个澡。」

  她拍拍手。玛丽塔和克罗汀被领到一条沙发坐下,沙发软软的,舒服极了。
奴隶们送上食物,放在一个刻有花纹的木盘里。没有餐具,玛丽塔不知该怎样个
吃法。莉拉看出她的窘迫,把手放进盘里去抓,示意她们跟着做。

  玛丽塔饥肠辘辘,几乎吃光了摆在她前面的一切食物,食物很可口,鱼做得
很鲜美,米饭很香,雪冻果汁让她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饭后,她们在一种散发
着玫瑰芳香的水里洗手。一个女人开始弹奏乐器,另一个唱了起来。

  克罗汀惬意地倚在沙发上。她旁边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盛着糖果。还有一
个东西看上去很奇怪,像个铜灯,上面镂着一条蛇。莉拉说那是水烟筒。玛丽塔
看着女人们津津有味地吸着,感到很迷惑。她们把它递给克罗汀。她试探地吸了
一口,发现很对自己的口味,便大胆地吸了起来。

  「试试吧玛丽塔,很有趣的。这烟草很香,凉凉的。」

  玛丽塔弯下腰去吸。

  「我带你去洗澡吧。」莉拉说。「克罗汀先留在这儿轻轻松松。你们可是稀
客啊。」

  克罗汀挥挥烟袋,懒洋洋地说,「你去吧,玛丽塔,我过会儿就来。」

  她完全沉醉在那种奇妙的感觉中了。女人们都用一种敬慕的眼光看着她,轻
轻抚摸着她红金色的头发,不住地赞叹。她戴了一条金项链,在她白晰的皮肤上
闪闪发光。一个女人从手上褪下一条蓝色的缎带,把它系在克罗汀的腕上,煞是
好看。

  「你的肤色在这儿很罕见。」莉拉对玛丽塔说。「你在这儿会如鱼得水的,
不过同时也就可能招来其它人的妒忌。你跟着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她什么?玛丽塔很疑惑,张口想问。但莉拉已经趋步走到前面去了。地
上铺着厚厚的五颜六色的地毯,她们虽然走得很急,却一点脚步声都听不到。克
罗汀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音飘了过来。看来,这个又舒适又安逸的地方,已
经让她有些乐不思蜀了。

  「来吧,玛丽塔。」莉拉说,声音悦耳动听,软绵绵的。「我要带你到一个
乐园去,那儿你会忘掉所有的担忧和恐惧。在香气四溢的水里,你会感到无尽的
愉悦,所有的劳累都一扫而空,所有的紧张都消于无痕。」

  这正是玛丽塔所期盼的。她跟上莉拉,满心欢喜。

  「这就是乐园浴室。」莉拉说:「这不止是个洗澡的地方,在这儿我们全部
身心都放松了,烦恼也无影无踪。这是个女人的天地,男人是谢绝入内的。」

  玛丽塔的家里,可没有这么好的浴室。宽敞的大厅里弥漫着一股芳香。高高
的柱子直插屋顶,顶面绘着五颜六色的图案,墙壁和地板都嵌着花砖。大厅中间
是一个低陷的池子。

  许多女人在这个大厅里,都有奴隶伺候着。她们或半裸或全裸,有些在池里
游泳,有些在岸上擦头发,或是三三两两的聊天。

  她们都很漂亮。

  一个女人走向莉拉。她只披着一件宽松的长袍,趿着一双拖鞋,腰上松松系
了一根缀着珠宝的腰带。她的身体很丰满。她一只手叉在腰上,对莉拉亲腻地说
了一句什么然后大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

  玛丽塔垂下眼睑,不好意思再盯下去了。她从未看过这么多赤裸裸的女人。
在修道院洗澡的时候,她们都得罩上一个严严实实的袍子。任何身体之间的碰触
都会遭到喝斥,所以当她看到那个女人亲吻着莉拉的嘴唇时,她简直惊呆了。女
人又趿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开了。

  莉拉转过头冲玛丽塔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来吧,脱掉衣服。先去
冼干净,然后躺在一边松弛一下,喝喝果汁,随便聊聊。」

  两个女仆立在旁边等候。她们也赤裸着,颈上缠着一个硕大的金属项圈。

  奴隶们帮莉拉脱下袍子。她完美的身体曲线立刻刻映入玛丽塔的眼睑,不知
怎地,她忽然想起了加布里。他们的身材都如此完美。莉拉四肢修长,皮肤白白
净净。她有着丰满的胸脯,腰肢很细,玛丽塔欣羡地看着她的身体,发现她居然
没有体毛。

  她发现自己正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下身看。她的那个部位光溜溜的,什么都
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玛丽塔有些诧异也有些好奇。

  莉拉发现她在看什么了,不过并不介意。她转了个圈,毫不谦虚地说:「我
很漂亮,是吧?你喜欢我吗?玛丽塔,很好,因为我也觉得你很漂亮。我们能互
相取悦对方的。」

  她的话没头没脑的,似乎在暗示什么。玛丽塔又喜又怕。

  玛丽塔的衣服也被脱下去了,莉拉凑近了看她的身体。玛丽塔下意识地扭动
起来,极不自然地。不过一会儿她就释然了,不再闪躲那对黑黑的眸子。在这样
一个地方,所有的人都裸露着,忸忸怩怩终究是件傻兮兮的事情。只是最后一点
蔽体的东西被拿走的时候,她的双手还是不自觉地遮住了下体。

  莉拉嗄声地笑了。她说:「可不要害羞。让我看看嘛。」

  她抓住了玛丽塔的手腕,轻柔而有力地把它们挪开。玛丽塔的脸红了,急欲
找个东西盖住自己。那两个小小的女仆看着,轻轻地笑了。莉拉用一种研判的眼
光看着她的身体,她尴尬极了。

  「啊哈,你真是天生丽质。这么漂亮的胸脯,高耸浑圆,乳头这么红红的,
软软的,谁看到它不想去抚摸不想去亲吻?你的腰这么细啊!你穿着的那个,是
不是用来束腰的?你真是太完美了。」

  她让玛丽塔转了个半圈。「你的臀部也很丰满。你的大腿修长而有力。你干
嘛这么羞怯呀?你有着一个完美的身体,只要抚摸着它就一定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感的。」

  玛丽塔感到双颊如火。从没人对她这么直截了当的讲过话,她也从没像莉拉
描述的那样做过。不过她能够体会莉拉说的那种愉悦,安娜嬷嬷曾让她体会过。

  她不能不承认她很高兴听到这些话,莉拉认为她很标致。莉拉自己也很漂亮
呀。她心里模模糊糊泛起某种遥远的记忆。那个刻板而生硬的老修女曾反复玩弄
过她的身体。莉拉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裸露的身躯,她觉得浑身发热。

  莉拉几乎是用一种鉴赏和玩味的眼光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玛丽塔从中似
乎也品出了某种兴趣。这不同于修道院里的情形。她觉得有一种全新的,骄傲的
感觉油然而生。那两个小小的女奴的神情是好奇的,敬慕的,这更让她觉得自己
很特别。

  「你的下体真是迷人。」莉拉说,「如此不同寻常。在这里,如果,你的下
部有体毛,那被认为是一种罪孽。可是我喜欢它能够藏住许多秘密。你的女人的
秘密就这样深藏若虚,只有凑近了才能看清,或者,还需要用手触摸吧,多可爱
呀。迷人,太迷人了。」

  她用纤柔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它。她的手指缠绕起一卷绒毛,指尖直插入里面
去。玛丽塔目瞪口呆,竟忘了把她的手推开。

  莉拉抽回手,笑笑。「我有些忘情了。我们这是在浴室里啊。以后……以后
再说吧。来。」

  莉拉穿上一双高跟的拖鞋。玛丽塔坐下跟着她做,一边才慢慢寻思起她的话
来。她也需要剃光所有的体毛吗?这好像是这儿的风俗,她决定决不屈从。作为
客人,没有必要受这儿的习俗束缚。

  莉拉和玛丽塔走进旁边的一间浴室。两个小女奴跟在她们身后,捧着毛巾,
香水和油。不像玛丽塔料想的那样,浴室里并没有几大桶热水。沿着石头墙边有
几个很深的大盆。打开头顶上的钢制的水龙头,热水就源源不断流进盆里。透过
拱门的一条缝可以看到隔壁大房间里的大水池。

  莉拉和玛丽塔坐在一条类似柳条箱笼的长凳上。

  「我来帮你洗。」莉拉用她清脆的嗓音说着,端起一个银碗,把香水泼洒在
玛丽塔的肩膀上。「我会让你领受这浴室的妙处的,美丽的姑娘。」

  水很热,但玛丽塔很快就适应了,让她有些不安的是莉拉柔软的手在她皮肤
上抚摸的感觉。莉拉坐在她的身后两腿左右分开,在她胳膊上涂抹一些有香味的
膏状物,慢慢地顺着她的身体抹下来。她搓了搓玛丽塔的背,顺着到她的臀部,
两只手各搓一边,用力擦起来。

  玛丽塔觉得下身隐隐有些压迫感。她的臀部一张一台,使得她的阴部也蠢蠢
欲动起来,似乎每搓一下,它就向莉拉的方向靠近一点。暖暖的水蒸气渗入她的
腹股间,身下的长凳又凉又硬。所有这一切都让玛丽塔有种愉悦的冲动。玛丽塔
有点不安,轻轻挪远了一点。

  「怎么啦?你不喜欢?」

  「不……我喜欢。」

  莉拉大笑。「哦,你也想给我同样的享受,是不是?也许你认为我很劳累,
像个奴隶似的侍候你。可是我喜欢这样……等等,我知道我们该做什么了。」

  她站起来转个圈,面对着玛丽塔坐下。「这样吧,这样我们就能互相取悦对
方了。」

  莉拉的注意力转到玛丽塔的身上,开始在她的脖子,肩膀,胸部涂抹着膏状
物。涂到她的胸脯的时候,莉拉有种冲动想要紧紧握住她的乳房。玛丽塔一阵慌
乱,下意识地把手伸到碗里醮了一下,抹了一点香膏,开始涂在莉拉的胳膊,颈
上,肩膀上。

  可这并没能使她平静下来,相反,莉拉如凝脂的肌肤让她更慌乱了。玛丽塔
把注意力集中在莉拉的身体上,脑子一片空白。她看不清莉拉脸上的笑容,只觉
得她的嘴唇微启,苍白的双颊有一点微红,黑黝黝的眸子里闪着微光。

  玛丽塔照着莉拉的样做,亦步亦趋,如同被催眠了一样。她们的动作就像在
跳舞,透过浓浓的蒸汽,她看到别人也是一样的沉醉忘情。成双成对的女人们在
往对方的身上互相泼水,有些在互相给对方洗头。旁边似乎有人发出声响,那是
皮肤摩擦的声音和轻微的呻吟,充满了情欲。

  玛丽塔不敢看这些女人。然而她心中也充满了欲望。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女人
特有的麝香的味道。这感觉包围住了她。

  「你摸得很温柔,玛丽塔。」莉拉轻声说。

  玛丽塔无法回答,她已经口干舌燥了。只要她一集中精力,她就无法抗拒莉
拉在她身上抚摸的舒适感觉。她的乳房胀起来,乳头又硬又尖。厚厚的水蒸气包
裹着她们,使她们隔绝在整个世界之外。

  飞沫溅在莉拉黑色的头发上,如黑色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银色亮光。她的脸转
到一边去了,侧面勾勒出她直而挺的鼻子轮廓。嘴巴丰满,嘴唇微启,说不出来
的千种风情。嘴角有一条红棕色的线划过她白晰的皮肤,那是口红留下的痕迹。
莉拉咬住了下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玛丽塔颤栗了。她从未发现一个女人的身体会让她如此情不自禁,也从未感
受到过这样的乐趣。

  虽然明知该停止了,她还是约束不住自己。她手掌下莉拉的乳头很硬。由于
全身涂满了香脂,她们看上去像在牛奶里泡着的樱桃一样。莉拉可爱的嘴巴微微
鼓着,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吻。一滴水从她胸脯上滴下,滴落在玛丽塔的手里。

  莉拉微微地向玛丽靠过来,略带羞涩地把头仰在她身上,她的喉咙下面出现
一个小小的浅窝。玛丽塔有种冲动想俯下身去舔那个浅窝。水珠顺着莉拉的脸滑
下,打湿了她的眉毛,又顺着脸滑到唇上。一缕缕的黑头发垂在她的前额上。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玛丽塔重又想到。可这感觉太美妙了,莉拉更是沉醉其
中,谁会看见呢?她的身体充满了活力,皮肤又滑又细腻。

  莉拉扬起头甜甜的笑了。她的手滑过玛丽塔的胸脯,停了一会儿,滑到她的
大腿中间。

  玛丽塔浑身颤栗起来。那只涂满了香膏的手指滑到她的下体,拨开体毛,轻
柔地蹭着,不一会就深入到里面去了,温柔地撩拨着。

  玛丽塔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快活的呻吟。

  「不……不要!」她低声说着,可是她的背蜷曲起来,双腿张得更开了。她
情不自禁地配合起莉拉的手来。

  莉拉眼里含着笑意。「不要?我可爱的玛丽塔。」她说,手上的动怍并没停
下来。「你的理智说不,可是你的身体说要。随心所欲吧,试着去感受每一丝快
乐,像我一样。这儿的时间是如此漫长,无聊是我们的大敌。为什么不放松尽情
享乐呢?」

  玛丽塔恢复常态了。她笑起来,忽然间觉得自己春情萌动,胆也大起来了。

  「就是说,像这样一样?」她戏弄地说。

  莉拉用一种充满了情欲的声音嗄声说道:「对,这是一种神仙般的逍遥。」
莉拉咕噜了一句。「你喜欢这样吗?」

  她的手指在玛丽塔体内进进出出。玛丽塔集中不起精力来听它的话。只知道
她清脆地发出了一些声音,却捕捉不到它的内容。她浑身抽动着。和着莉拉手指
的节奏。

  啊,她是多么有诱惑力的一个人啊。

  「我漂亮的姑娘,你也这样对我来吧。」莉拉说,「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在你的触摸之下,我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果子,水灵灵的,随时可能滴出汁来。对
了,就这样。拨开它。轻轻擦那儿。哦,对了,就像这样。轻点,就在这儿。亲
爱的,这只果子是为你而成熟的。多好啊。我奉献给卡西姆的都给你了。」

  「卡西姆?」玛丽塔迷迷糊糊地说着,只想着莉拉是怎样对她做的。

  这时莉拉的手指又伸进了她的体内。她说着一些煽情的话,像诗句般动听,
直钻进玛丽塔的耳朵里去。

  玛丽塔喜欢她手摸着莉拉的感觉。她的身体微微起伏,滑滑的,湿湿的,炽
热如火。她身上有一股咸咸的茉莉的香味,让玛丽塔有些晕眩。

  莉拉放松她笑了起来。「你太妙了。你的身体就像珍珠一样。也许我们可以
说服卡西姆来一起玩这种游戏。你高兴这样做吗?」

  玛丽塔开始知道莉拉的意思了。她心里又浮起一个早先已经想到的词语,让
她觉得有些别扭。后宫!

  后宫!所以她这么难受。这一点的恍然大悟刺痛了她。她觉得浑身发冷,情
欲消失了。

  她粗鲁地从莉拉体内拨出手指。莉拉失望地低吟了一声,玛丽塔推开莉拉的
手,猛地站了起来。

  「拿开你的手!」她冷冰冰地说。「我自已会洗。再告诉你一遍,克罗汀和
我是这儿的客人,不是妻妾。我们不久就会离开。我们不是后官里的小妾。我想
卡西姆让你来取悦我,是不是。不要指望我会被这儿的舒适和富有给迷惑住。他
想让我留在这儿,是不是?他就可以在我身上寻欢作乐了,像对待一个妓女?」

  她停住了,蓝色的眼睛在燃烧。莉拉的嘴唇在发抖。

  「你的确是美如天仙。我不否认,我的确被你吸引了。可是我警告你,我是
不会为了欲望而出卖自己的!无论是你还是卡西姆,我再不会上你的当了!」

  玛丽塔抓起毛巾转身就走。那一瞬间她看到莉拉脸上有种受伤迷惑的表情。
也许这不是她的错,她希望如此。她喜欢莉拉。不仅是喜欢,甚至是信任。可是
她心中一片混乱,无法清楚地思考。

  莉拉在她身后叫住了她。她的嗓音沙哑着,好像在压抑着她的感情。

  「你已经进了卡西姆后宫。他是阿尔吉尔的地方行政长官,这儿的主人。他
是一个富有而权势显赫的人。你不可能对他说『不』。没人能从这逃脱。反抗是
没用的。最好接受你的命运吧,像我一样。只有最美丽的女人才能呆在这儿。卡
西姆选中你是你的荣幸。认命吧。」

  玛丽塔一时语塞。她现在知道自已有多蠢了。克罗汀和她根本不是卡西姆尊
贵的客人。这很清楚了。卡西姆是个美人收集者。他曾经提到过这一点,而她居
然笨到没听出他的意思!

  现在她知道了。

  克罗汀和她自已都是卡西姆的猎物。


                第四章

  花园里,柔和的灯光闪耀着。

  柠檬树的阴翳投影在玫瑰花和百合花丛中。孔雀围着喷水池踱来踱去,捡食
着女人们洒在地上的谷粒。玛丽塔闭上眼睛,静静听着从上面某个窗子里传来的
美妙的音乐。夜莺在镀金的笼子里宛转歌唱。

  气氛是这样的祥和安宁,可是她心烦意乱,只想着卡西姆是怎么欺骗了她和
克罗汀。她坐在一堆垫子中间,耐心地等着。据说,卡西姆今晚要来后宫。

  「是你和克罗汀的出现才把他引来这儿的。他像只蛾儿一样扑向光明,你们
就是他的光明。」莉拉说:「其它女人很高兴你呆在这儿,因为你实在是一个很
有力的竞争者。她们认为卡西姆一来,就会选中她们中的任一个去侍候他呢。」

  玛丽塔没有回答,只是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看到莉拉小心翼翼的微笑,她
的心软了。这又不是莉拉的错。是卡西姆,还有她自己犯的错。莉拉穿着墨绿色
的衣服,看上去非常漂亮。她的面妙是浅绿色的,包住了黑头发,像涌动着的波
浪。她的黑眼睛不时看一眼玛丽塔,眼里流露出请求原谅的祈求。

  开始玛丽塔回避着她的眼光,接着,她的心慢慢软了,她抬起下巴,直立起
头,不过还是不打算跟她讲话。

  莉拉的手在敲打着她的膝盖。

  她很苦恼。时不时地偷眼看看玛丽塔,后者一直坐得直直的,脸上的盛怒一
直不止。那双蓝眼睛里的神色如利箭,深深刺伤了她。玛丽塔肯定因为她的笼络
而恨她。

  是的,她知道卡西姆是诱骗了这两位年轻的姑娘。除了市场上买来的奴隶,
谁愿意过这种软禁的生活。即使是奴隶也不愿意,她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总有一天要告诉玛丽塔她的故事的,如果玛丽塔肯原谅她的话。

  她接近玛丽塔也有自己的理由。起初她觉得愧对这个可爱的女人。她知道当
玛丽塔发现自己再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时的打击是有多大。而克罗汀不会有这么
严重。玛丽塔会发现这条逆来顺受的路是多么的痛苦,多么漫长。

  莉拉从玛丽塔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那时的她比玛丽塔还要年轻,还
要纯洁。所以她对玛丽塔十分友善,指点着她应该怎么做,帮她尽快地适应这儿
的生活,使她心灵受到的打击减少到最小。这才是她的初衷。

  但是当她看到玛丽塔裸露的身体,她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种欲望,想要撩拨起
她光滑躯体下的情欲。可是全错了,玛丽塔认为她是卡西姆的帮凶。也许从某种
意义上来说的确如此,可那不是真的。

  事实是,她差不多已经爱上了这个法国女人了。

  莉拉用眼角偷偷看看玛丽塔。她还是那么美丽,有种动人心魄的魅力,即使
穿着她那套难看而可笑的法式衣服。

  克罗汀懒懒地坐在一堆垫子中间,吃着甜点心。她的手指粘乎乎的,她耐心
的一个一个把它们吮吸干净。

  玛丽塔到很气恼。她以为克罗汀会跟她一样的怒火中烧,可是克罗汀却一付
满不在乎的样子。

  很晚了卡西姆才来到,许多人已经等累了。她们横七竖八地躺着,衣服凌乱
不堪。卡西姆的到来引起一阵慌乱。

  他大步迈进院子,看上去容光焕发。他一手抓着一根金链,另一手握住一根
皮鞭。金链上栓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她的脸红红的,眼里含着泪。小腹和大
腿上的鞭痕清晰可见。

  女人们跑过去,七嘴八舌地对卡西姆说着欢迎的话。被拴住的女人停住脚,
低下了头。

  玛丽塔掩饰着自己的震动,依然坐着。卡西姆穿过女人堆,走到她身边,宽
容地笑着坐下了。

  「坐下。」他命令那个被拴住的女人,猛摔一下金链,那女人跌在地上。

  「又是这样坐。腿分开,你是不是还想再受一次惩罚?」

  她垂下眼睛,照他说的做了。玛丽塔惊异地看着她盘腿坐下,两膝张开,对
着她和卡西姆。虽然她低着头,她的背依然很直,胸脯也挺。她有着平滑的小腹
和有力的大腿,其间和莉拉一样,光溜溜的没有阴毛。她的大腿中间也有鞭痕。

  玛丽塔看着她发红的皮肤,感到有点兴奋。

  卡西姆看看地上的女人,玩弄了一下金链。「好些了?」他温和地说:「脚
就这样伸着。明天你不用烧饭了。」

  他转过头来对着玛丽塔,换成了他平时说话的语气。「看得出来你被侍候得
很舒服。很好,从你愤怒的表情来看,我想你已经知道身处何地了。是莉拉告诉
你的吗?」

  地上的女人让玛丽塔有些失神,一时竟想不起话来回答。莉拉开口了。

  「原谅我。我没管住自己的嘴巴。这……这是后宫。我并不是故意的……我
只是被新人的美貌给迷住了。」

  卡西姆干笑两声。「可以理解。不过这不是理由。你该知道怎么做。」

  莉拉垂下头,脸额绯红。「求求你,别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

  卡西姆的眼睛冒火了。「你竟敢讨价还价!就冲这点也该好好惩罚了。」

  莉拉咬住了下唇。她慢慢站起来,求救似的看了一眼玛丽塔。

  玛丽塔说道:「她并没错,她只是说出了真相。你犯的错更大,知道吗?你
把我和克罗汀给连蒙带拐地骗来了。」她说着,怒气不断往上升。「这全是你的
错。你怎么敢惩罚莉拉!」

  旁边的女人们都屏住了呼吸。她们用敌视的目光看了一眼玛丽塔,在一旁窃
窃私语。卡西姆的嘴巴闭紧了。接着他露齿一笑。

  「连蒙带拐?」他似乎觉得很滑稽。「哦,不是的。我不会骗你的,亲爱的
玛丽塔。我所作的承诺一定都会实现的。不过你不觉得你太虚伪了吗?我看见你
眼里的饥渴了。」

  「你能老实地承认,你只希望仅仅作为一个客人吗?」

  她不能看他的眼睛。他的话太直率了,而且可恶的是他说的都对。她在那一
刻恨透了他。她的舌头发苦,可她还是执迷不悟地想要得到他。她决定把这份渴
望藏在心中,不能让他知道她爱他爱得多么疯狂。她心里藏着一份情欲的火苗,
可她决不会让它燃烧的。她昂起头,有勇气面对他了。

  可她一会就发现这种胜利简直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让她赢了这一回合。

  他的脸扭了扭,嘴边出现一种毫不容情的表情。她发现自己无法惹恼他,也
根本无法使他感动。他不会让她和克罗汀走的,她感到一阵惊慌,束手无策。她
必须妥胁吗?她紧握住双手,不让它们颤抖。她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舒服。

  赤裸着的女人匍伏在卡西姆脚下。他扯扯链子,脸色阴沉的。她爬过来,吻
着卡西姆的长袍,高高地撅起臀部。他一脚踢开她。玛丽塔浑身一激凌,回到了
现实中。

  他会怎么对付莉拉呢?

  「你会原谅莉拉么?」她隔了一会儿说,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而自然。

  卡西姆高兴地笑了,「你真是可爱,这么固执。和后宫里的女人就是不同。
你对我很生气,非常生气,可你隐藏起来了。你还想保护莉拉?」他又嗄声笑了
起来。

  「她不会感激你的,这你慢慢会知道。不过你记住这一点。这对你很有用,
没人能阻止我的愿望。」

  虽然他笑着,他的眼光还是很凌厉。她又想起船上那件事,那时也很粗鲁。
卡西姆就像一颗钻石,无论她走哪个角度去看,她都只能看到一个侧面,而她自
已早被折射得一清二楚。

  卡西姆转过头去看着正在脱衣服的莉拉。她的头低着,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绿色的绒衣滑在地上。她只穿着一条薄薄的丝裤和一件拖到膝盖的衬衫。衬衫薄
如蝉翼,可以看见她暗红色的乳头。

  卡西姆问道:「准备好了吗?」

  没人讲话,大家都看着莉拉。不一会儿她就全脱光了,长长的头发垂下来。

  卡西姆柔声说:「过来。」

  她颤抖地爬过去,匍伏在他脚下,吻他的脚趾。他懒洋洋地绕着她的头发,
绕成一根黑黑的长绳,把她拽了跪起来。不用吩咐,她分开膝盖,弯下腰。

  她发出一个声音,一种介于恳求和呻吟的低吟。

  卡西姆咧嘴一笑,眼睛很温柔。「很好,莉拉。你很服贴。不过这也救不了
你。求我吧!」他低声说。

  莉拉咽了一口唾沫。她的喉咙被卡西姆用头发缠着。有些发紧,她低低地用
一种充满情欲的声音说:「求求你,不要,哦,求求你。」

  卡西姆扬起鞭子,用鞭子末梢拨弄着她的乳头。莉拉像只发情的母马扭动起
来,他把鞭子移到她的小腹,戏弄地轻轻敲着她的大腿。

  「告诉我,我该从哪儿开始?」他说着,弯下腰去吻她直挺的鼻子。

  她不回答,他又笑起来。

  「那么我来决定吧。」他松开头发。「弯下身。」

  莉拉有些疑惑,可她不敢拒绝。她的睑已经红透了。女人们看着,当莉拉平
躺在地板上,她们围近了些。好像她们都知道会有些什么事发生,司空见惯了。

  玛丽塔意识到这在她们也许是家常便饭,这个念头让她的心收紧了。她非常
迷惑,想着要不要把视线移开。这时她看到莉拉的姿式,不禁发出一声轻呼。莉
拉的手放在地上,分放在头的两边,重心全移到上身,双腿分开,立在地上,她
的长长的黑发披散在地上。整个身子像把弓。

  玛丽塔一阵恐慌,莉拉的下体一览无余。玛丽塔想起浴室的情形。

  卡西姆屏住呼吸,慢慢走近莉拉,鞭子轻轻敲着靴子,站在她分开的大腿中
间。

  他说:「你真漂亮,我的小莉拉,你美妙如舞者的身体很快就会尝到我鞭子
的滋味了。」

  他把手轻柔地放在她胸口,慢慢移到乳房,捻着那玫瑰色的乳头。他两个手
指支在她下额上。她喘着粗气。

  「这就是顺从。」他转过头对玛丽塔说。「无论在哪儿,无论是谁,我都能
从这些女人身上找到这些东西。她们都渴望能得到我的临幸,玛丽塔。是的,我
知道这让你非常疑惑,这种奴役也许吓坏了你。不过千真万确的是,她们自己心
甘情愿。不久,你也会跟她们一样的,我能从你身上看出你的欲火。」

  她无言以对。他太有洞察力了。

  他的另一只手一挥,让旁边的女人们走开。她们小跑着离开屋于,发出几声
失望的叹息,但谁也不敢不走。

  「你也走。」他冲拴着链子的女人作个手势。她坐在一个不被注意的角落,
头依然低垂着。「只有玛丽塔和克罗汀可以留下。我希望她们能够多了解我。」

  玛丽塔粗暴地站起来,想跟着那些女人一起离开花园。

  她说:「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可以命令你的女人,可是你不能命令我。我是个自由的法国女人,独立
自主。我不想留下来看你的表演。克罗汀你走吗?」

  克罗汀有些犹豫。她看看卡西姆,又看看玛丽塔。显然她很热衷于事情的发
展。她还没动,卡西姆就说话了。

  「站住!」他强硬地说,「如果你走开,莉拉将会受到更重的处罚。」

  玛丽塔转过身。他抓住了她的要害。哦,他太聪明了,聪明得像个魔鬼。

  「我非得这样吗?」她软下来。

  克罗汀的眼睛闪着光,双颊绯红。听到卡西姆的话,她坐到莉拉的一只膝盖
旁边。他指指玛丽塔,她慢吞吞地坐到另一边。

  卡西姆扬起鞭子,轻轻打在莉拉的肚子上。她不作声,白晰的皮肤出现一道
道的红印。鞭子划过空中,发出刷刷的声音。

  卡西姆的注意力又转到莉拉的大腿上,开始打她的大腿根。莉拉小腿打颤,
下身湿了。玛丽塔闻到她下体传来一阵香气。那是一种类似花香的甜香,混杂着
一种使人迷醉的麝香。

  他开始鞭打她的阴部。不太重,可是已让她不住的呻吟起来。玛丽塔看出她
有些想挣扎,最终还是没敢动。她的呻吟混合了一种疼痛与一种欢悦。玛丽塔背
上渗出了汗。

  卡西姆伸出手去摸摸她的阴部,捏捏按按。莉拉的下体一张一缩,似乎很饥
渴地等着他手指的插入。

  卡西姆弯下腰,嘴巴凑近她的下体,伸出舌头舔着。莉拉呻吟声又起,是一
种快乐的声音。他很快地抬起头,又举起鞭子去轻敲那个部位。

  玛丽塔想大声叫喊让他停止,可同时又希望他继续。她不想留在此地。她多
希望自已是莉拉啊。两种念头在她心里激烈地争执……而她已经不知不觉默许了
这种方式。她的脸上火辣辣的,下体也不自觉的蠕动起来。

  卡西姆惬意的说:「一切正合你意,是不是,我亲爱的莉拉?这样的惩罚上
让你欲火焚烧,如饥似渴,是不是?你需要打得再重些吗?」

  莉拉扭动着身躯。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脸上,多少捂住了些她的呻吟声。
卡西姆转过鞭子,握住鞭梢,露出鞭把。鞭把粗粗的,上面包着皮革。他把鞭把
在她体内抽出抽进。莉拉的腿抖得厉害,摇摇欲坠。

  「扶起她,撑着她站起来。」卡西姆气喘嘘嘘地命令道。

  玛丽塔和克罗汀走过去扶起了她。玛丽塔发抖的手指碰到她的臀部,火烫火
烫的,不住地颤抖。卡西姆抽出鞭把,又开始用稍大的力气打她的下身。她的阴
部发红,肿了起来。莉拉扭动着,抽泣着,有点畏缩。她的头扭来扭去,头发被
甩得乱糟糟的。

  「够了。」卡西姆说。他的脸色发红。「好了,莉拉,我赦免你了。」

  他转向玛丽塔。「瞧见没有,我是个多么仁慈的主人?我只有对我最喜爱的
人才会这样做。这难道不是一种极庄严的惩罚仪式吗?其他人求之不得呢。后宫
里的生活,已经使许多女人成了绵羊。她们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了。莉拉在
这儿是个特例。她是从奴隶市场上买来的,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我也会这样训
练你的,所以才会对你这样另眼相看。」

  「当你站在甲板上瑟缩发抖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要你了。我也许会用强硬的
手段,把你培养成一个既温顺又优雅的后宫里的女人。克罗汀估计不会费太大力
气的,而你,玛丽塔……你很难驾驭。可你终有一天会屈服的。」

  他的话让她特别害怕,但她无暇细细去想。

  卡西姆边说话边已解开了裤带。他脱下裤子,露出阴茎。他拿起来耐心地玩
弄着,似乎在等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玛丽塔看见那东西已经直挺挺的
了,呈现一种暗红色,好像被鞭打过的样子。它看上去很强壮有力,他使她想起
了加布里。

  玛丽塔浑身激荡。它的周围有一层厚厚的毛,看来关于不准留体毛的禁令对
他并不生效。这使玛丽塔一阵高兴。这体毛让他显得更有吸引力,也更刺激。

  玛丽塔妒忌地看着莉拉。她的大腿张开着,一付准备接受抚慰的样子。

  莉拉似乎已经知道卡西姆会做些十么,她低声的恳求卡西姆,求他宽恕。可
是她的声音特别暧昧,听上去不像是在求饶,而像在引诱。

  「卡西姆,求求你,我受不了啦。」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大笑,弯下膝盖,他的重量全移到莉拉身上,浑身的肌
肉都在颤动。他插了进去。

  他命令式的说:「听着,伸直胳膊。忘掉你的疼痛。这是最后的命令。」

  直到现在他还不想放开她。惩罚还在进行。她的身体应和着她的主人。玛丽
塔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莉拉赤裸的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
睛,甚至她的下阴也能很清楚地看到。

  他深深地刺进她的体内,动作慢了下来。他闭着眼睛,嘴巴也闭得紧紧的。

  莉拉大声地呻吟起来。玛丽塔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蠢蠢欲动。她满脸通红,觉
得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她对卡西姆强留下她来看这么下流的事,感到怒火中烧,
都快要被气疯了。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再不要看到这封赤裸裸的男女。同时,
她也的确需要找个地方来掩饰她已经被挑逗起来的情欲。

  他警告玛丽塔,说他会以同样的方法来对付她的,让她最终向他俯首称臣。
而这种所谓的惩罚真的是让每个人都求之不得的吗?玛丽塔其实心中确实已经有
了某种欲望,可她决不会让别人知道。

  莉拉呻吟的声音变了,变成一种温软的声音。

  「快了,我的莉拉,快了。」卡西姆喘着粗气说。

  卡西姆的手环在莉拉的腰上。玛丽塔欲走还留,而克罗汀可爱的脸上闪耀着
一种不安份的光芒。她咬着嘴唇,尽量掩饰住自己的兴奋。

  莉拉长吟一声。她的臀部放松了,卡西姆停了下来。汗顺着他的脸滑下来。
莉拉满足地躺在那儿。他似乎是被什么讨厌的东西给堵住了,脸上出现一种苦恼
的神情。啊,他看上去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过了一儿卡西姆抽回身来,阴茎依然挺直。玛丽塔意识到他并未射精。他竟
然控制得如此精确,在将射末射的那个瞬间,他停下来。

  卡西姆倾向前,脸伏在了她又软又滑的小腹上。过了一会,把直起身子。

  「你们可以松开她了。」他整理着衣服,说道。

  克罗汀和玛丽塔轻放下莉拉。幸得有她们扶着,不然她早就跌下去了。她躺
着,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看看她旁边的这两个女人,她爬起来走到卡西姆跟前。
卡西姆已经坐在一个沙发里了。

  她握住卡西姆的脚吻了下去,满怀深情地低声说,「谢谢你,我的主人。我
的生命,哦,谢谢你。」

  她含着泪,跪着给卡西姆倒了一杯雪冻,递给他。她的姿式仍如早先玛丽塔
看到的那样,背直立着,头低垂,双膝分开。她长长的黑头发如波浪般起伏,泼
散在胸前,一直垂到膝头。

  卡西姆微笑着,抬起她的下巴。他轻轻擦去她睑上的泪珠,手指轻轻放在她
的唇上。

  「好了,我的小莉拉。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玛丽塔和克罗汀交给你训练。
我希望她们熟练地掌握一些承欢的艺术。几个星期后,我将宴请我的几个朋友,
那时候她们两个就要来侍候我了。如果她们不能博得我的欢心,无论是哪个,你
都会受到惩罚。记住我的话,到那时,你会受到像今天一样的惩处的。」

  莉拉涌起一阵甜密的颤栗。「你的心愿会实现。」

  克罗汀看着这一切,眼里写满了仰慕之情。卡西姆朝她笑笑,招呼她过去,
她顺从地坐在他的腿上。

  玛丽塔再不能忍受了。她的下身正火烧火燎,泄露出一直矢口否认的秘密。
卡西姆看看她,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

  「莉拉为你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们找几件漂亮衣服,我不想再看到这些
衣服了。」

  说着,他做出一个结束的手势。玛丽塔一阵恐慌。他正试图从改变她的生活
方式来一点点迫使她就范。

  她觉得他看透了自己的内心活动。可是他永远看不透她内心最圣洁的部分。
她会和他对抗到底的。

  她坚决地对自己说着,不知哪来的这么大信心。

  卡西姆咧嘴而笑。她看到胜利了,而且非常自信。可她注定是无能为力的。

  她一转身,逃离了花园。


                第五章

  后宫里很暗,只点着一盏油灯。月光斜斜地透过窗帘洒进屋里。低微的呼噜
声此起彼落。外面的屋檐下有一只小小的铜铃,在风中叮叮当当地响着,清脆悦
耳。

  熟睡中的玛丽塔辗转反侧,被困在她的梦魇之中。她的眉头紧锁,睫毛微微
颤动。她的嘴唇微启,吐出几个字。

  「卡西姆。」

  梦中她又站在花园里。她又看到了卡西姆,正俯身看着莉拉赤裸的身体。玛
丽塔就站在她身边半羞愧半激动地看着这个女人接受惩罚。

  然后她的梦境又变了。莉拉不见了,只剩下卡西姆和玛丽塔。她正受着卡西
姆的惩罚。

  「跪下去。」他命令道,并皱皱眉,「跪在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芳香。她低着头,伸直背,挺起胸。

  不等吩咐,她把膝盖张得很开,把一切都展现在他的注视之下。虽然她有些
迷惑,可她仍然觉得荣耀。他的黑眼睛在她身上逡巡,她的嘴唇微微发抖。

  「很好,好极了,我的小奴隶。」卡西姆说。他的脸色很柔和,眼里却闪着
残忍的光。

  他伸出手来摸她的乳头。硬硬的。她有些退缩,她的乳头紧缩,像一只小小
的浆果,在他的触摸下悸动着,勃发着生命的光采。

  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乳房,看着它晃来晃去,高兴极了。接着,他用力托住
它的下部,又把它握在手里。玫瑰色的乳头猛地突出来。

  「低下头,玛丽塔。吮吸你的乳头。」

  玛丽塔犹豫了一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怎么能够做到?卡西姆耐心等
着她。压在她胸脯上的手让她有些惊惶,然而并没有威吓她的意思。它虽然硬梆
梆的,可是并不残忍。她的乳头肿大了,看上去是平时的两倍。两个乳房高高地
耸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一张嘴巴的温存。

  「你不会拒绝这样做吧?」卡西姆柔声说道,把她的乳房托得更高了。

  她痛苦地啜了一声,垂下头去吸一个乳头。

  「好极了。轻轻柔柔的吸。这不是很好吗?别忘了另外这一个。我想看看你
的舌头。」

  她依然强迫自己做这些动作。所有胸脯周围的压力都集中在乳头上,疼痛难
当。她虽然痛恨被直勾勾的看着,可是也的确从中找到了快活。她的乳头又热又
香。乳尖周围的皮肤紧紧的,光滑细腻,像一块湿玉。舌头逗弄着乳头,嘴巴轻
柔地吸着,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无比。她的呼吸加快了。

  「好了。」卡西姆说,粗暴地放开了手。

  她的愉悦被打破了,她委屈得几乎想哭出来。乳头猛地从她口中掉下,她感
到乳房颤了几颤,落在肋骨上方,有些淤青了,她有些心疼地看着它们。还是那
么肿,还是那么直突出来。夜晚的风微凉,轻轻掠过她湿润的乳房。

  她不知道卡西姆接着还会做些什么,她依然低着头,紧闭双眼,神经绷紧。
感觉到卡西姆的手滑到了她的小腹。他轻轻地揉着,摩挲着。他的大拇指伸进她
的肚脐里,轻轻地绕着。

  「这多令人快活啊。」他柔声说,嗓音里充满了渴望。「我多想在你这儿涂
上蜂蜜,让它注在你的这个脐跟上啊!然后它就会顺着流下去,把你的下身弄得
又湿又粘。那会让你获得一种更大的魅力。我会让莉拉来吮吸这些蜜的,而我就
在旁边看着。你喜欢那样吗,玛丽塔?喜不喜欢?」

  她不敢回答。她口干舌燥,又恐惧又兴奋。他不会那样做的吧?她不能想像
自己分开大腿,莉拉跪在中间吸着,而卡西姆就在旁边用一种残酷的表情欣赏。
不,不能,她会羞死的。

  可是一想到莉拉温热的舌头在自己的体内穿梭,她的心又痒痒的了。她的下
身在蠕动。她希望卡西姆没有看到。

  卡西姆不发一言。她的肚脐似乎成了一个全新的始料未及的快乐源泉。在他
的触摸下,她的小腹微微颤动。她努力起身子,不让它离开卡西姆的手。卡西姆
用食指和拇指捏住肚脐的边缘,把它抓紧了。

  玛丽塔觉得小腹在往下沉,浑身发热。她的乳尖挺直,胸脯又红又热,像熟
透了的果子。她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那只压在她身上的手,试图离开。

  梦境又变了。

  透过眼角玛丽塔看到有一个男人站在一颗无花果树下,看着这一切。他又高
又壮,似曾相识。她的心剧烈地跳起来。

  加布里。

  加布里,那个漂亮的奴隶,那个在市集上深受蹂的奴隶,那个拨动了她心中
琴弦的奴隶。他在这儿多久了?他脸上跳动着情欲的火焰,专注地看着她的脸,
似乎已看出她内心深处的挣扎,微风拂过他淡黄色的长发,拂到脸上,盖住了他
那双充满渴望的灰色眼睛。

  玛丽塔涌起一阵羞愧,所有的丑态都给这个人看到了。然而随即她就心平气
和了,她也看到加布里受羞辱时的样子了呀。

  她觉得自己蠢蠢欲动。在那一瞬间,她记起了加布里被鞭打时的样子,在大
庭广众之下,他的脸上闪着一种甜密的痛楚。

  卡西姆的亲热与加布里的出现似乎是同时进入她的视野的。她觉得被他们包
围着,控制着。这两个强壮的男人都想要她。

  这想法使她震惊。她感到自己正迅速地兴奋起来,再也无法控制住双腿的颤
抖。不过,她还是试图掩饰她的冲动。她一丝不挂,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眼
睛,这真让她惊惧不已。如果她能动一动,合起双腿,那么至少可遮遮羞。可是
她不敢,这会被视作不顺从,而卡西姆就会采取更能羞辱她的办法来折磨她。如
果她被卡西姆当着加布里的面打,她会受不了的。

  她的下身慢慢湿了,她的双额羞得发红。她想要合拢双腿,避开卡西姆那双
眼睛。可她就是不敢动弹。她的心中升起一种绝望。

  卡西姆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内心的挣扎,亲爱的。
我真的很高兴最终还是服从了我。我早就知道你会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好了
我会奖赏你的。」

  他松开握住肚脐的手,手指滑到她的大腿根,轻轻地捏住,用力一掐,她眼
里溢满了泪水。他解下皮带。早先对莉拉所做的一切重覆进行,只是对像变成了
玛丽塔。

  他盯着她扭动的腿,发出满意的笑声。玛丽塔忍不住喊叫起来,身体轻轻远
离了一点鞭子。卡西姆低低地从喉咙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让你动了吗?这么不听话!我要用这鞭子打你,直到你向我求饶。鞭子
打在你身上是一种何等的赏心乐事啊!我能看到你的下体蠕动,还能闻到你身上
那股麝香的香味。啊,这很不错,是吗?」

  玛丽塔哽咽住了,不能出声。哦,不,不要!她不能忍受这样的事。她知道
自己会丑态百出的,而卡西姆会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加布里也一样。哦!不要,
万不要,她心里默默祈祷着。

  她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加布里。他正斜倚在树上,笑着,慢慢地他脱下外衣,
露出光溜溜的身子。他的生殖器直直挺起,他耐心得反复玩弄它,过了一会儿,
抛给她一个无声的吻。玛丽塔浑身颤栗。

  卡西姆这时才注意到加布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好了,玛丽塔。你呻吟吧!我和他都很乐意听到这种声音。我要打了。」

  他闭紧嘴唇,举起鞭子。

  不,不要!停下!玛丽塔猛地醒过来了。

  早晨的阳光斜洒进屋里。她怔了会儿,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然后她想起来
了,举起颤抖的手摸摸脸。脸上又湿又热。

  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小腿支起,双腿分开。她一声惊呼,把腿
合在一起,发现下身湿湿的。

  她的身体暖暖的,倦怠无力。她穿着睡时的细洋纱衬衣已经被扭在一起放在
胸前。丝被滑了下去,只盖住腰以上的部位。她脸红了,抓起被压皱的长袍盖住
了下身。她的睡相该有多不雅啊,半露着身体,双腿还分得那么开。多亏她放下
了床帘。

  她撑着胳膊肘坐起来,拨开脸上的头发。象皮筋已经松了,头发乱糟糟的,
在枕头上弄得不成样子。

  毕竟那只是一个梦,没什么好惊慌的。只是她还在回味梦中那点点的快意。
那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梦里,那么丢脸,那么淫荡。可是她咀嚼出加布里在一
旁观望的意思了,如果她放弃自已对卡西姆的欲望,她就不会这么痛苦这么矛盾
了。她的梦告诉了她自己潜意识里面的东西,这令她恨不安。她知道一旦她停止
抗拒卡西姆,她会感到失落的,她不想这样。

  微风从窗子外吹进来,刺绣的床帘微微摆动。她听见其它女人起身的响动,
伴着低声的问候,间隔有几声笑声。然后,有脚步声走过来。

  克罗汀拉开床帘。「起来了,小懒虫。」她兴高采烈地说。「你不饿吗?隔
壁房间已经准备好了食物,有乳酪、罐头和橄榄,喝的是俄罗斯茶,特别美味,
这儿一切都那么美好。」

  克罗汀看上去活泼可爱。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丝绸做成的袍子,下面是绿
色的裤子。玛丽塔看看她容光焕发的脸,不想告诉她,自己既没胃口,也不觉得
这一切有多么美好。她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面。

  「我还想再睡会儿。过会儿我再来吧。」她说。

  克罗汀从喉咙里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随你便。你怎么还穿着这种睡衣?
你没看见给你的新睡袍吗?那可真是漂亮。这么热的天正应该穿那个,那细洋纱
的衬衣穿起来太不舒服了。我想你是故意的不听劝告,太固执了。」

  玛丽塔装做睡着了。回答她的话只是白费口舌,引起不必要的争吵,她不想
那样。梦魇还紧紧地困扰着她,她必须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样她才有足够的勇气
和精力来面对今天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克罗汀放下床帘走了。玛丽塔能够想像她微微耸耸肩,对玛丽塔的行为无可
奈何的样子。她把睑伏在枕头上,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思想。她的胸脯随着呼吸起
起伏伏,摩擦着细纱衬衣,沙沙作响。丝被盖在她身上,滑滑的,凉凉的。

  这没用。她不能赶走这个梦,也不能赶走卡西姆。他顽固地盘踞在她心中。
她沮丧地坐起来,穿上衣服。

  「你们今天开始接受训练。」莉拉拿起一片乳酪,说。

  「不过不要把它看得跟审判似的那么严重。第一条规则是,你们必须自信自
己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女人,你们必须了解自己的身体多美妙,这样才能充
分散发出你们的魅力,显得女人味十足,你们应该学会欣赏自己的身体,并为之
骄傲,这是不容置疑的。卡西姆希望你们都能这样。这并不困难,对不对?他很
仁慈,也很富有。你们能够要求任何东西,可口的食物,珠宝、衣服……」

  「自由呢?」玛丽塔插了句话,啜了一口俄罗斯茶。

  莉拉浅笑着说:「你们不可以离开。但他希望你们幸福。你们要身心放松,
学会享乐。」

  克罗汀格格地笑了。「那不是件难事儿。」

  玛丽塔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克罗汀脸上有种渴望的表情,对每一个新的发现
都充满了憧憬。

  玛丽塔的怒火升到了最高点。她惊怒地发现她的法式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
的是一件舒适的丝袍和宽松的裤子。她无可奈何,只得穿上这些东西,感觉古古
怪怪的。丝质的衣服凉凉的,滑滑的,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没穿什縻似的。

  在她们进餐的屋子里,玛丽塔缩在沙发的一角。其他女人边吃边聊天,用右
手抓着放在银碗里的食物,不时转向她友好地笑笑。玛丽塔不理她们,脸上仍是
戒备而敌视的神情。

  后宫里的女人们互相挤挤眼睛,咧咧嘴,捂着嘴笑一阵,然后窃窃私语地讨
论起这位新宠的坏脾气来。人人都很宽容,谁也不管她,除了莉拉不时哄她吃点
东西,或让人给她梳梳睡乱了头发。

  过了一会,莉拉也不来打扰玛丽塔了。玛丽塔接过另一杯茶,呆呆的坐着。
在这乱糟糟的气氛中她觉得很孤烛,没人可以交流。克罗汀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朋
友,可现在,她也成了陌生人。

  难道克罗汀没有意识到她们已经成了奴隶了么?也许她还不知道她们以后都
得按着卡西姆的意志行事。他会压制她们的反抗,剥夺他们的自由,让她们唯他
独尊。

  可是也很刺激……

  屋子另一边,莉拉不时看一眼呆坐着的玛丽塔。

  这个法国女人的苦痛刺伤了她。她看见玛丽塔的目光不时转向克罗汀,可克
罗汀浑然不觉,正专心地吃着一块甜糕,不时像只猫似地舔舔嘴唇。

  莉拉感觉得到玛丽塔的孤独。那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骄傲。可是莉拉知道不止
这些,还有抗拒。这对玛丽塔来说只是一个象征,以此宣告自己的自由意志。莉
拉多希望她能知道,获得自由的唯一途径是放弃自我,这样她才可以随心所欲。

  她想揽住玛丽塔,吻吻她可爱的嘴唇。她蓝色眼睛下一层淡紫色的阴影,鼻
孔微张。无疑,莉拉昨晚已听到了玛丽塔床单里的声音。那是一种衣服摩娑的声
音,以及她软软的呻吟。

  最起初,她以为玛丽塔病了,还担心了一阵。她警觉地走到玛丽塔床前,轻
轻掀开帘子,看着玛丽塔的睡态,她的脸有些发热。

  这是一张熟睡中的脸,额头有些汗湿了。她的头靠在一边,压着头发。衬衣
松开了,露出她的胸脯,袍子像根绳子似的横卧在她腰上。丝被被到了一边,露
出光滑的小腿。

  莉拉放下床帘,躺到玛丽塔身边。她一半身体趴在阴影里,另一半在月光的
照耀下闪亮。莉拉吻吻那白晰的长长的脖颈,伸手去抚摸她那光洁如玉的胳膊。

  她知道自己应该尽快回到自己床上,玛丽塔并不需要帮助,她并没有生病,
只是在做梦。可是莉拉并不想走,她想再看看玛丽塔。那张脸很平和,全没了白
天时候的愤怒。长长的睫毛微微动着,那双夺人魂魄的蓝眼睛闭着。哦,莉拉不
能忍受玛丽塔对她的憎恨。她想要做玛丽塔的闺中密友,一如克罗汀曾经的克罗
汀一样。

  躺在玛丽塔身边,她心里涌起一种甜密的感觉。她想像着玛丽塔突然醒来,
看到她惊喜地一笑,伸出胳膊来拥抱她。莉拉的眼睛欣赏着玛丽塔的身体曲线,
细细的脚踝,小巧玲珑的双脚。莉拉想给她涂上指甲花,给那一个个可爱的脚趾
带上金环。

  玛丽塔咕噜一声,转过身背对着莉拉。她曲起小腿,圆圆的臀部对着莉拉。
莉拉的心跳加快了,她看见了玛丽塔的体毛。

  莉拉犹豫地伸出一只手。她敢碰她吗?她试探性地去摸模玛丽塔的下体。玛
丽塔没有反应。她胆子大了些,稍用力地进伸她的体内。

  莉拉的呼吸急促起来……

  忽然玛丽塔又换个姿式,睫毛颤颤的。莉拉把手抽回,脸上布满红云,她掀
开床帘走了出去,赶快回到自已床上,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她满意地把头埋进枕头里,暗暗下了决心!我要赢得玛丽塔的爱。终有一天
我要做她真正的闺中密友。为了那一天,她可以耐心等待。

  莉拉吮吮自己的手指,上面仍留着那个法国女人的余香,她慢慢睡着了。

  「我想我们先得去看你们的衣服。你吃好了吧,玛丽塔?克罗汀?那么跟我
来。」莉拉说,她的声音很友好,但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克罗汀心欢喜地跟着莉拉。玛丽塔啜了一口茶,才慢吞吞地跟着走出去。她
很想知道她如果抗拒的话会有什么结果。然后她知道了。莉拉会受到惩罚。也许
她只能隐忍一时了。

  而且,说实话,她也不想再继续闹别扭了。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她觉得轻松
些了,跟着莉拉和克罗汀走过一道长廊,走进一间大屋子,里面有一些年纪很大
的女人在做衣服,亮色丝绸的衣服摆了一屋。

  莉拉冲玛丽塔温和地笑笑。

  「你们必须在这些衣服里挑几件中意的。」莉拉说,「不久新衣服就会为你
们专门订做了。这里可供选择的种类很多,丝的,天鹅绒的,缎子的,纱的,各
式各样,你们挑吧。」

  克罗汀惊呼一声,狂喜地冲向那些衣服,迫不及待地一件一件翻起来。

  「哦,玛丽塔,你见过这种颜色吗?像水面上的阳光一样。哦,还有这个,
这么绿,上面还有银丝织过。」

  玛丽塔毫无兴趣地看着,索然无味。克罗汀的呼声让她想起在卡西姆船上的
情景。如果那时侯她料想到会有什么发生,或者说,只要小心一点,不是那么轻
率,何至于有今天?她站在拱门下面,看着她的朋友。

  她是得行动了。她曾经尝试着坚持穿自的衣服,现在她已经妥协了,只剩下
贴身穿的这件衬衣。她坚持不能换下这件衣服,这是她与过去生活的唯一的一点
联系,可是卡西姆命令过她必须投他所好。如果她拒绝,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的。她不情愿地走上前,随便抽出一件衣服。

  「这个吧。」她语气平板地说。

  莉拉急切地点点头,鼓励她说,「再选吧。你要多少就挑多少。」

  「你来挑吧,我不在乎。」玛丽塔说。

  莉拉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了。她多希望玛丽塔对这些衣服感兴趣啊。

  「好了,玛丽塔,这又不是受刑。」克罗汀笑着。

  玛丽塔耸耸肩,随机地拿出三四件衣服,懒洋洋地站起来,裁缝忙着给她量
尺寸。克罗汀抱着一大唯衣服站起来,脸上还蒙了一层闪光的面纱。老女人们笑
着,互相点着头,用她们的语言交谈着。

  「她们在说什么?」克罗汀问莉拉。

  「她们说你们天生就是后宫里的女人。」她笑道,「你们就像雪后的阳光,
温暖而耀眼。」

  克罗汀笑出了酒窝。她伸手摘掉面纱,摇摇,上面的金线晃了起来,亮闪闪
的。她的眼睛冲着女人们甜蜜地一笑。她们抓住它的手,吻吻手背,看样子非常
喜欢她。

  莉拉打了一个响指,女人们立即停止了谈笑,立刻又忙着量体裁衣。莉拉领
着玛丽塔和克罗汀走出屋子。

  「过会儿你们去挑珠宝吧。等到你们的新衣服做好,你们就会装扮得焕然一
新的。」她说,「卡西姆要检查你们的身体。这是所有新人必须经过的程序。」

  一时间玛丽塔没有完全理解莉拉的意思。然后,她领悟到将有什么事情发生
了,愤愤地说。

  「装扮,检查。打扮得花枝招展。卡西姆当我们是什么?马槽里的马吗?」

  「这是习俗,向来如此。」莉拉有些担忧地说:「你不会拒绝美丽的衣服和
饰品吧。只要是女人,谁不想呢?你不想让卡西姆发现你有着美妙的身体吗?你
的美丽是阿拉赐给的,你必须引以为荣。当你在你的主人面前展现你的美丽的时
候,你一定要为你自己和阿拉感到荣耀。」

  「他不是我的主人。」玛丽塔争辩道:「我拒绝接受检查。我拒绝被当作一
只温顺的小羊羔。」

  「玛丽塔,求你了。」莉拉气恼地说:「你在自寻烦恼。你不愿意看到你新
的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吗?我这都是为你好啊。」

  玛丽塔看看她可爱的脸。她的眼睛有些潮湿,嘴唇微微颤抖。她的话是发自
内心的,很真诚。

  「我决不会,也不能放弃我的自由。」玛丽塔有些迟疑地说。她的声音中少
了些自信,有一点点的动摇。

  「可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莉拉柔声说:「你听到卡西姆的话了么?他的
话就是法律,你要是不顺从,就会受到惩处。而我也会因你们而受罚。亲爱的,
有些惩罚是你没法想像的残酷。」

  玛丽塔咬住嘴唇,她感到自己正一点点的退缩,一点点的被瓦解。再生气下
去也是于事无补的。莉拉太会说服人了。可她能信任她吗?

  莉拉轻轻揽过她说:「来吧,我们去洗澡,再换上新衣服,不会花多长时间
的,然后你可以去睡了。」

  玛丽塔软下来了。她还抗拒些什么呢?很显然,莉拉已经足够容忍她了。而
将要发生的事是如此得难以置信。当然卡西姆很想看看他的新奴隶。所有的暴君
都喜欢看到他的归顺的臣民。所有的农场主都乐意看到他的小牝牛。

  然而,她用尽全力来对付这些令人昏头昏脑的事,却发现她根本无法抗拒。
他肆无忌惮地打乱了她的生活,改变了她的命运,充斥了她的每一个思想每一个
梦境。他的的确确是她遇到过的最迷人的男子。

  她必须继续抗拒他。她必须集中起自己的所有的力量和意志来面对他。除此
之外,别无他法。她不能再这么脆弱了。她从来没有料到自己会成为卡西姆后宫
里面的女人。而这一切竟发生了,她自己居然也欲罢不能。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卡
西姆,而莉拉也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真是喜欢这个
温柔体贴的女人。

  她想要他们两个,而他们谁也不会得到她。即使卡西姆用武力也一样。如果
她惹恼了他,他会打她,羞辱她的。她希望自己能抵抗住那样的惩罚。

  她被这么多纷繁复杂的事搞烦了。她想得大多了。莉拉说装扮后她可以歇会
儿。

  她想忘掉所有的事情,好好睡个觉。她希望这次不要再做梦了。

  「我想梳梳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帮我编辫子。」她冷冰冰地对莉拉说。

  那一瞬间玛丽塔看见莉拉黑黝黝的眸子闪了一下,是一种说不出的仰慕和欣
慰。


                第六章

  浴室里两个奴隶用浮石搓着玛丽塔的身子,然后给她全身涂上软膏。

  玛丽塔坐在长凳上,迷迷蒙蒙的。周围全是水蒸气,弥漫在空气中,和着芳
香的气味,让人说不出来的慵懒和舒服。克罗汀坐在不远处,也有两个奴隶在侍
候她。她闭着眼睛,头低着,两个奴隶正给她洗那头浓密红发。洗发水有一股丁
香的香味,淡淡地飘了过来。她身上也涂满了香膏。

  看到这么多女人光着身子,玛丽塔没有第一次那么震惊了,但她还是为之心
神摇旌。莉拉和克罗汀都有着凝脂般的肌肤,一看上去就令人心动。她们都被俘
石擦得浑身发亮,曲线优美的胴体好像闪着光一样,非常迷人。

  长长的湿头发全披在了身后,莉拉看上去全身光滑,没有一点毛发,白净的
皮肤上只有两个酒红色的乳头点泄出一点颜色。克罗汀的身体也是丰满有弹性,
曲线优美。玛丽塔发现自己正充满了仰慕之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克罗汀浑身泛着金色的光泽,肩膀和胳膊上的几个小雀斑地分外明显。她的
乳头颜色很淡,乳晕的颜色几乎和其它部位一样,不是很容易就能区分出来的。
和莉拉相形之下,她腋下和下体淡淡的棕色卷毛显得格外惹眼。

  莉拉的小腹和大腿上还有一些淡淡的红色鞭痕,莉拉的手在小心地抚摸着它
们。她的下唇微微突出,好像对这些鞭痕很满意。她似乎把它们当作一种荣耀,
深深引以为傲。

  玛丽塔得重新考虑如何看待莉拉的惩罚了。卡西姆和莉拉之间有一种说不出
来的微妙关系,并不如她一开始想像得那么简单。她摇摇头,把这想法甩开。这
太令人头疼了。

  克罗汀中邪似的跟着莉拉的手动。当看到莉拉分开腿洗她光溜溜的下身时,
她的眼睛瞪大了。玛丽塔心里一惊,移开视线,她不能不想到,在她欣赏着莉拉
的胴体时,后者也在看着她。

  克罗汀的手放在莉拉身上,用一种略带沙哑的声音说,「这……这真是太奇
怪了。这儿的女人都不留体毛吗?」

  莉拉笑笑。「这是习俗。等冼完澡你们也得把你们的剃掉。」

  克罗汀打了一个冷战。「这可让我有点害怕。我岂不是真的一丝不挂了?」

  玛丽塔没说话。克罗汀的语调里有种讶异和欢喜,这是因为她自己还没有身
体力行。真的轮到对她这么做的时候,有她好看的。奴隶们悉心伺候着这三个女
人,周围的蒸汽,香味让她们彻底放松了。然后她们被冲干净了身于,轻轻裹上
大毛巾,带着余香走进另一间屋亍。

  屋子里面有许多小桌子,桌子上摆着食物和几杯雪冻。四周墙壁雕凿得很精
美。这丝织品的沙发和桌子是为按摩和美容特意设置的。奴隶们捧来香油、化妆
品。

  奴隶请玛丽塔低下头,一个奴隶开始往她身上抹香油,另一个裹上一块软软
的布把她头发吸干;还有一个给她端来一杯果汁。玛丽塔小啜了一口那亮红色的
汁液,泌人心脾,带着桔子的甜味。

  玛丽塔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脸枕着手背,闭上了眼睛,奴隶的手轻轻在她脚
上按摩。这油的香味,这舒服的按摩,同伴均匀的呼吸声,让她觉得惬意极了,
她完全放松了身子让她们摆弄。

  她的身子轻飘飘的,如坠云里。奴隶的手移到她大腿的时候停了一下,她猜
想是油不够了,过一会儿,两只手又继续在她身上移动起来。

  这次的手似乎有点细微的不同,稍用了点力。手继续滑过腰部,滑上肩膀,
全身都被油涂得特别光滑。她的脖颈被轻轻环起,奴隶轻柔的按摩着。玛丽塔闭
着眼睛,沉沉欲睡,手又滑到了她的臀部。

  手慢慢地用劲,在她的臀部按摩着。奴隶的手是向外按的,她的臀部有些分
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惊慌,动作又停下来,臀部重又合拢。

  她慢慢地醒了些,没那么困了。手又在她臀部上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一次又
一次。她逐渐已经习惯这种开开合合的节奏了,而奴隶似乎一时半会儿还不想把
手移到其它地方。这种动作当然也牵扯到她下体的变化,不过她觉得很舒服。

  慢慢地玛丽塔觉得身下又热又湿,有种兴奋和冲动。

  玛丽塔转过脸,轻轻咬住了手指。她的下身在蠕动,这让她羞愧难当,脸霎
时就红了。这是一种不可言传的愉悦,但她不能让其它任何人知道。

  忽然她的臀部被分开了,她一阵紧张,屏住呼吸。这次分得比前几次都开。
她的下体也随之突出而裂开。这让她有些迷惑,她从不知道这个小孔会如此的放
肆,经不起挑逗。她一时为这个新发现而有些忘形,同时发现全身又趐又软,口
干舌燥。

  然后又有一种不同的感觉。她的臀部上涂了很厚很厚的一层油,随着身体的
起伏滑了下去。她的身体扭动的幅度更大了,她费了好大劲才不让自己扭得太过
火,太过忘形。

  玛丽塔觉得自己快要大声的呻吟出来了,她多希望奴隶把手赶快移开,不管
移到其它什么地方也好啊,不要让她再受这份煎熬了,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又隐
隐约约希望这种按摩继续下去。她在这两种思想之间摇摆不定,呼吸都有些不顺
畅了。

  她的两腿被用力地分开,两个奴隶开始给她的内阴涂油。玛丽塔的眼睛瞪大
了,又疼痛又快活,剧烈地扭动起来。她挣扎了一下,头碰到桌子上。

  奴隶们似乎觉察到了她的挣扎,这时候玛丽塔觉得一双轻柔的手扶起了她。

  「玛丽塔,不要挣扎。」这是莉拉的声音,「这些是装饰的一部分。你必须
认识到你的身体可能领略到多大的快乐。」

  玛丽塔感到心里冒起一股凉气。她们在检查她的身体,而她无法隐藏自己的
感受。她觉得奴隶身边除了莉拉还站了个什么人。奴隶开口说话了。

  「夫人,她绷得很紧,看来得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她才会完全放松下来。」

  玛丽塔微弱地抗议了一声,可是这声音更像是一声呻吟。莉拉甜蜜的嗓音又
响起了。

  「当然,我会亲自来照料的。看到她挣扎得多厉害了吧?那是一种肉欲与理
智的搏斗,而她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她自己的肉体也正如此饥似渴,经不起诱
惑的。不信,我用手来试试。」

  她的手滑了下来。「这就对了,不出我所料,她的确是欲火焚烧。好极了。
棒极了,我们获得了进步。」

  玛丽塔把发烫的脸埋进手里。她的秘密终于被泄露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
面。她们的语调中合着一种敬畏,玛丽塔不知这是为什么。她们以一种近乎可笑
的研究态度,细细分析着她的下体如何收缩,臀部的反应,各个部位的颜色。

  就好像把她当成了一种什么珍稀动物。这让她又羞又恼,而另一方面,被如
此密切地注意着的感觉,又让她倍感荣幸。她自已也说不清到底喜不喜欢这种感
受。

  她只觉得臀部一直被什么人死死地盯着,让她浑身不自在。接着奴隶们又忙
碌起来,继续重复她们的动作,而且幅度更大了,进入她体内更深了。她羞不可
当,拼命收紧臀部,忍不住地呻吟地来,「住手,求求你们。」

  莉拉凉凉的手拍拍她的脊背。「别出声,亲爱的。这对你只会有好处,你会
发现这种训练其乐无穷的。」

  玛丽塔无言以对。她已经是火烧火燎般的难受或者说是兴奋了。她的双颊红
得像火,头发凌乱。奴隶的手停下来,她的身心同时一松,终于结束了。她听到
莉拉说话。

  「好了,帮她转过身来。」

  玛丽塔觉得似乎有个奴隶离开了这间屋子,她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背影。那
个背影穿着黑袍,又高又大。她彷佛想到了什么,心剧烈地跳了起来。

  一双轻柔的手转过她的身子,并给她垫了几块垫子,她舒服地躺了下去。

  「在检查继续进行之前,她必须先除去体毛。」莉拉说,「拿软膏来。」

  玛丽塔并起膝盖,双腿合拢,脸上掠过一丝倔强的神情。太过份了,他们还
有什么让人大吃一惊的花招么?

  克罗汀趴在另一条沙发上,根本没注意到玛丽塔这边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她闭着眼睛,舒服地接受着按摩。

  她浑身似火燃烧,不住地扭动。她的臀部被分开后,奴隶们的手移开了,有
一个象牙的条形东西被小心塞进她的体内。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何必呢?这儿的每个人都希望她能自己寻欢作乐。
她的身体和着那个条形东西起伏,啊,这真是个绝妙的好地方,她可以随心所欲
地放纵自已。她甚至为安娜嬷嬷的死感到遗憾,不然的话她也可以来领受这种神
仙般的快乐生活。好了,这是在后宫,她可以放纵自己到荒唐的地步。

  一个奴隶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下阴,慢慢地反覆摩挲起来。克罗汀的呼吸加
快了。这个奴隶看来很知道如何挑逗女人的身体,她简直爱那只手。那手在她身
上有节奏地捏摸着,让她全身都兴奋起来。然后,那个条状物又慢慢伸了进来。
香油和着她的体液滑出来,滴到腿上,暖暖的。

  克罗汀失去控制了,她开始呻吟,双手紧紧抓住沙发边缘,身体扭动得不成
样子。她也顾不了这许多了,毕竟快活是最重要的。

  奴隶继续挑逗着她的身于,她喊声更大了。她也喜欢这声音,充满疼痛,快
活,诱惑以及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她的子宫开始收缩,一道道热浪从小腹上滚
过,以至于她觉得如火炙般的滚烫,浑身酸软无力。

  当她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一切正恢复常态的时候,奴隶凑近她的耳朵,用
一种轻松的语调向她祝贺。

  「卡西姆肯定会很满意你的。」她们一边收拾,一边给她擦干身上的油和汗
水。

  克罗汀更开心了。卡西姆说过会让她见识更大的快乐的,她期待着他召见她
的那一天。

  奴隶们奉承着她,让她转过身来,给她身下垫上垫子。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
玛丽塔在抗拒着她所受的一切。一个奴隶端过一碗软膏,放在玛丽塔身边。玛丽
塔似乎给气昏了。

  「滚开!」她嚷着,向奴隶们一脚踢过去,不让她们碰她。她坚持不肯剃体
毛。

  克罗汀从未见过玛丽塔如此怒不可遏。莉拉试图安抚玛丽塔,可她自己看上
去也非常气恼。而玛丽塔根本平静不下来。

  克罗汀想过去劝劝她,可是忍住了。把体毛刮掉有什么了不起的?光溜溜的
不也很好吗,像个小孩似的。她甚至都等不及了,非常想看看到那时自己会是个
什么样子。她耸耸肩,啜了一口雪冻果汁。她知道玛丽塔有多顽固,最好还是让
她自已慢慢平息怒火吧。

  她很遗憾玛丽塔这么想不开,总是自寻烦恼。她真心希望玛丽塔能抓住所有
的幸福快乐。还有什么此卡西姆的后宫生活更幸福更快乐呢?在这儿她们无忧无
虑,唯一需要做的只是把自己的自然天性显露出来,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
克罗汀梦寐以求的。

  当奴隶们给她拿来软膏时,她配合地分开腿,抬起胳膊,以便她们能更方便
地工作。

  她说:「我还想要一道甜食。可以给我一面镜子么?我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了。」

  「克罗汀!住嘴!」卡西姆怒气冲冲地从一个屏风里走出来。

  玛丽塔抽出机个垫子放在身上,试图想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她毫不讶异地
看着卡西姆,知道他肯定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他刚才一直在浴室看着她们,他
就是那双火辣辣眼睛的主人。

  「好了,你终于现身了。」她冷冷地说,竭力按捺住性子。「刚才是你在玷
污我的身体吗?让我趴下,而你……你……」

  「不错,是我。」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觉得这很让我高兴。我也发现你的
肉欲在一点一点苏醒,尽管你一直试图掩盖这个事实。真的,你现在希望什么?
一个道歉而已。啊,你还是不明白,我高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向如此。现
在我希望我的命令得到执行。」

  他凑近沙发去看她。她抱膝坐着,狠狠地瞪着她,他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觉
察的微笑。

  「哦,你不肯剃光身子?那些金色的毛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那我可得好好
看看。」

  他向奴隶们一挥手。她们急急地把垫子从玛丽塔身上拿开,强迫她躺下。她
抗拒着,试图把身体蜷起来。

  「不要坏了我的好兴致。」卡西姆厉声说道:「你现在的表现已足够让你挨
一顿鞭子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什么叫做顺从。莉拉没教你吗?撑起上身伸开腿,
听到没有?快做!」

  提到莉拉,玛丽塔有些动摇了。她不情愿地支起身子,按他说的做。他用冷
冷的眼光一直看着。她的小腿打颤,膝盖微分。

  「张开腿。」他说。

  她微微动了动。

  「再开些!」

  她不得已大大张开两腿,露出了他想要看的部位。她一阵颤栗,双手抱胸,
紧闭眼睛,似乎这样就能遮住自已。

  卡西姆低低笑了一声。「是很迷人。」他凑近了些。「哦,这就是你身体的
中心部位,我一直在浴室里看着你美妙的身体,一直想做这个。」

  他伸出手指去绕她的淡棕色的阴毛,仔细观察着它们的质地。

  「真可爱。」他喘息着说:「我从未看过这么美丽的东西。」

  玛丽塔闭紧了眼睛,他的手在她下体捏摸。这是昨晚的梦魇啊,这么快就成
了真的了?她的身体全部展现在他的注视下,一半是害怕,一半是莫名的欢喜。

  卡西姆弯下腰,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有一种很好的体味。毫无疑问,尝起
来肯定也不错。不过这个下次再说吧。玛丽塔,张开眼睛,我想让你看到我脸上
的快意。我要你用自己的手指去摸那值得景仰的金毛覆盖的下阴,以便我能清楚
地看到你身体的每一个细微部位。」

  玛丽塔恐惧地睁开眼睛。她曾经认为,被他这样看着是最糟不过的事情了。
而他是不会宽恕她的。玛丽塔看到莉拉正同情地看着她,慢慢鼓起勇气来做卡西
姆命令的事。

  她口干舌燥,胃也痉挛起来,心跳加速。她慢慢把手移到下身,一手伸出一
个指头,分开了阴唇。

  「再开些。」卡西姆说:「轻轻摩擦它们,好。」他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捏
住中间突起的东西,前前后后地轻轻动着。玛丽塔颤栗了。她又羞又怒,同时又
感到无助,而身体却不听话地反应起他的动作来。

  「好极了。」他说:「你可以拿开手了,不过腿还得伸着。」

  玛丽塔松了口气,她以为不会有更糟的事了。然而过一会她就明白她错了,
的确,好戏还在后头,而他只是刚开始羞辱她。

  「你可以保留你的体毛,它让我有种愉快的新奇感。」他轻松地说:「我希
望它也涂上油,并被装饰起来,而且需要时时刻刻展现着它的光彩,莉拉,我希
望玛丽塔的衣服能够露出她这个非同寻常的部位。」

  「谨遵你的命令,主人。」莉拉说。

  「好了,就这么办。不过你还是要受处罚不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她麻木把摇摇头。她快要哭出来了。

  「我为你决定一切事务,你之所以能留住体毛,那是因为我想留住它。懂了
吗?而你也必须因拒绝剃毛而受罚。好了,就呆在那儿,准备接受惩罚吧。」

  玛丽塔想起他在花园里说的话,「没有人能违抗我的意志。」他这样说过。

  她现在才算明白了。卡西姆用手掌开始打她的大腿内侧,开始打得很轻,发
出清脆的声音,慢慢地加大了力度。

  她百感交集,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疼痛还在次要,主要的是她从小到大从
未挨过打,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莉拉,克罗汀,还有所有的奴隶,她们都在
看,这更让她羞愧,她深深低下头。

  这一切快过去吧,她忍受不了多久了。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怎么可能就发生
在她的身上?不过还好,莉拉没受处罚。她越来越痛,而卡西姆还不肯罢休。她
的腿发热发红,白晰的皮肤上出现一道道的红印。

  卡西姆停下来。玛丽塔想着是不是结束了。她的大腿内侧炙热,但是已经不
痛了。看来还不算太坏。

  「这次要打你的屁股了,转过身去。」卡西姆命令道。

  她又一阵惊慌,不过很快就遵从了他的命令。至少她可以躲开这些眼睛了,
至少她可以合拢双腿了,这让她心里一松。她的大腿刺痛,而她顾不上这些了,
喘息也不均匀起来。

  卡西姆开始在她臀部上重重地拍打,发出很大的声音。她又经历起一种新的
痛楚,在他的掌下蠕动着,小腹贴紧了沙发。凉凉的丝贴着她,让她无可逃遁。

  她的臀部又红又肿,疼痛不堪。然后,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发生了,她居然在
疼痛中找到了一丝慰藉。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压迫着她的下体,使它蠕动起来,
卡西姆真正要惩罚的也许是它,而不是她的臀部。她的喉咙发紧,似被什么东西
给堵住了。她咬住下唇,以免一不小心,就有一种快乐的呻吟喊出来。

  这完全是梦境,可是身上的疼痛却完全是真的。她痛恨他,因为他竟如此清
楚地了解她,了解她是多么的如饥似渴。

  这次惩罚,实际上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一点。

  她开始失声痛哭。他的手掌还在用力的打。一下又一下……似乎无休无止。
疼痛似乎麻木了,又似乎漫延了全身,玛丽塔觉得已经经历了相当漫长的几个世
纪。最后,他满意了。

  卡西姆停下手,喘着粗气。他说道:「起来。」她勉强爬起来。她的眼里饱
含泪水。她愉眼看看卡西姆,后者的脸也有些发红,表情还算满意。她的臀部火
辣辣的,而她也顾不了这些了,只想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他现在应该允许她躲
进她围着帘子的沙发里去了吧?

  可是卡西姆还不肯善罢干休。

  「莉拉,过来。」他说。

  玛丽塔的心一沉。哦,不要。原来莉拉还是不能幸免。这是她的错误,如果
她肯同意剃掉这些毛发,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她斜眼看了看莉拉,后者正
苍白着脸,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她想要道歉,可已经晚了。

  莉拉勉强向她笑笑。她似乎不用吩咐就知道该做些什么,无言地把浴袍挽到
齐腰,斜躺在一条沙发上。

  玛丽塔忍着痛站起来,臀部还在隐隐作痛。莉拉斜斜地躺着,丰满的臀部和
修长的大腿一露无余,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也依然富有诱惑力。

  然后她听到卡西姆接着说:「玛丽塔,过来这边。由你来惩罚莉拉。我要你
感觉到她的皮肤发热,身子发抖,而她则在你的触摸下大声叫喊。这样你才会领
略到惩罚一个人有多痛快。好了,莉拉已经准备好了,你开始吧。」

  她踉踉跄跄倒退了一步。除了怜悯除了同情、自责,她心里真是有一种近乎
卑劣的欲望,想去碰莉拉的身子。她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复杂的感情交织着,
她给弄糊涂了。

  「我……我不能。求你了……卡西姆我求求你。不要让我……」玛丽塔说着
眼泪掉了下来。

  卡西姆的眉头皱紧了。「这么不听话。」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看来这惩
罚还得再重些。」

  他抓起个什么东西朝玛丽塔走过来,在她颈上套了一个皮圈,她不禁浑身发
抖。皮圈迫使她的下巴抬高了,在皮圈的前方有一个金环,卡西姆抓住金环,猛
地一扯,她踉踉跄跄地跟着他走过去。

  「莉拉,你也来。你似乎在放任玛丽塔,所以你也必须吸取教训。玛丽塔以
后的训练要到我的寝宫里,在我的监督下进行。」

  他一言不发地牵着玛丽塔往外走。玛丽塔几乎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赤足踩
在凉凉的地板上,穿过长廊,走到他的寝宫。她的双腿和臀部都火辣辣的疼,头
巾早就滑落了,湿头发乱七八糟地披在背上,边缘蹭到了她的臀部,让她痛得直
咬嘴唇。

  莉拉急急跟在身后。想到这个女人将要看着她如何受辱,玛丽塔觉得太可怕
了。当然,这是卡西姆的旨意。好像每次当玛丽塔以为卡西姆已经尽其所能对付
她了,他总是能找出新的办法来整治她。想到莉拉正看着这一切,看着她被半拖
半拽着,赤裸着身子,在卡西姆的身后哭泣,她心里早已充满了耻辱。

  有一次,玛丽塔觉得莉拉冰凉的手放在她的臀部上,极其温柔的,让她感觉
一阵舒服。莉拉正试图给她发烫的臀部散热。玛丽塔知道自己身后肯定是又红又
肿,并随着急促的步伐突突地跳。

  玛丽塔很害怕将要发生的事。不过莉拉还是给了她一些勇气。她很清楚,尽
管莉拉因为她的不服贴而将受罚,莉拉还是一点不恨她。她依然是她的好朋友,
比好朋友还要好。

  她抖抖索索地向前走着,这条路似乎无休无止,绵延不绝。皮圈的束缚更让
她感觉到了她的无助。

  玛丽塔的眼泪滴落了。她简直就是无可逃遁,没人会帮她的。莉拉必须听从
卡西姆的命令,因为她仰慕他。她们都是被握在他手心里的。

  接着,她才第一次意识到,她也被自己的感觉所控制着。卡西姆不会让她隐
藏她的快感的,他要的是完全的归顺。不止如此,他还要迫使她承认,她喜欢他
所做的一切。

  这才是最可怕的。在这个地方,裸露的不止是身体。


                第七章

  卡西姆拖着玛丽塔走着。他的靴子敲击着地板,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加快了步伐,让她急急忙忙地跟上,她气喘嘘嘘,偶尔夹杂着几声哽咽。

  卡西姆用力一拽。「直起膝盖,抬起下巴!」他怒气冲冲地说,「胸脯和屁
股给我挺起来。紧紧跟着我,不然我就只能停下来再揍你一顿了。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哦……」

  他猛地拽了一下又往前走,她一时跟不上他的步伐,险些跌了一跤。她的脚
在地板上滑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声音让卡西姆心里暖暖的。他强迫自已不要往后看,而这真是件难事儿。
他想深情地看着她,去吮吸她的美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他该给她一个
终生难忘的教训,不久她就会发现,只要完全顺从了他,她就会有多愉快,甚至
还能找到自由。不过这也不会太快的,因为玛丽塔的性格决定了她必然要吃一番
苦头。

  他喜欢驯服她。啊,她比当年的莉拉更有诱惑力。这的确是个宝贝,值得他
费一番功夫。

  他几乎要转过头朝她笑了。他感到兴高采烈她点燃了他生命中的某些东西。
一直以来,他想要什么有什么,女人们匍匐在他的脚下吻着他走过的地,这已经
让他有些厌烦了。而玛丽塔,这样迷人,又这样顽固,给他一种全新的喜悦。不
过他还是不能现在就表现出他的温柔。她的恐惧会刺激她的感官,之后她才能更
大程度地享受到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那种愉悦。现在他得耐心训练她,培养她。

  她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奴隶主如何惩治他的奴隶。她不会知道,他其实也被自
己的天性支配着,被自己需要受到尊崇的欲望支配着,被自己的肉欲支配着。

  他想玛丽塔一定很恨他,不过他并不担心。莉拉曾经也这样。

  不远处就是他的屋子了。他稍稍放慢脚步,想延长一下这行程的时间,他要
好好回忆一下,玛丽塔躺在沙发上,曲线优美,看上去迷人了。想起她发现一直
是卡西姆在给她按摩,挑逗她时,她火冒三丈的样子,卡西姆微微笑了。

  多可爱呀,她的愤怒只会让他更高兴。惩罚着她的时候,他立刻强硬起来,
可是当他拍着她的大腿,发现她的大腿发红发热时,他身体也觉得涌起一阵甜密
的疼痛。她呻吟的声音在他听来,是美妙无比的音乐。那张又羞又恼的睑,那双
溢满泪水的眼睛,让他勃起了。

  啊,她扭动着,不过膝盖还是张着的,他看见了她淡淡的体毛。尽管她一直
想要遮掩,最终她还是没有并拢双膝,这让他很高兴。她已经开始学着服从了。

  他几乎有一种冲动想进入她的体内,用力地,狠狠地,深深地,直到她呻吟
出来。不过这样做太快了。做爱是最后给她的赏赐也是给他的。他为这种想法激
动得浑身发抖。只是时间的问题,总有一天,她会自动地为他开启心扉,张开身
体,自动躺下去,然后……

  不过现在,这个不服贴的奴隶必须得严厉惩治。温存是以后的事儿。她当然
不会知道,这种等待对她是件残酷的事,而对他又何尝不是呢?他得一再地压抑
住欲火,同样也在受着煎熬啊。

  他很高兴把她带回到自己的屋子。他一直在显示他非凡的克制力,现在可以
稍微放松一下了。

  他拖着玛丽塔,走过一个院子,进入另一条长廊,快乐的时候就要到了。

  还有什么快乐能比上这种快乐呢,看着她的肉欲在他熟练的触摸下一点一点
苏醒?她肯定会苦苦挣扎的,不过她毫无逃脱的希望,他很敬重她的这种精神,
她是个多顽强的斗士啊。不过同时她也是肉体的囚徒。

  他早就感觉到了她的这种挣扎。她好像被分裂成两个人,肉体的那个有强烈
的欲望,而心灵的那个却压制着这种欲望。当他的拇指伸进她的体内时里面那么
紧张那么烫他发现了她肉体的颤动。她为这种反应感到羞愧,把头埋进手里,捂
住自己的呻吟,以为这样她就可以否认她的快感。

  玛丽塔和克罗汀是多么的不同啊。想到克罗汀毫不抗拒地随着奴隶的手滚动
呻吟,他微微笑了。不用多久,他就能从她身上找到快乐了。她甚至不用怎么准
备,也用不着惩罚,就会服服贴贴的了。多可惜啊,他失去了一个征服的机会。
克罗汀天生就是会寻欢作乐的,他能想像她在他身下会如何扭动,真是不错。

  但是他不会像对玛丽塔一样为她疯狂的。

  好了,到了。他停在门口,玛丽塔一个踉跄。他听到她的呼吸断断续续。卡
西姆轻轻一笑,走进房间。

  玛丽塔忍着痛走过这间大屋子。皮圈顶着她的下巴,她只能朝前看着,看着
卡西姆宽阔的肩膀。

  房间里似乎点着什么香,还有一股桔子的香味。脚下地毯厚厚的,软软的。
卡西姆带着她直穿过房间,走到一个角落,这才可以细细打量四周。这是他私人
的领域,她既害怕,又很有兴趣。四周的墙壁是由镂花的木板围起来的,上面镀
了金粉。许多蜡烛在屋子里摇曳,使地毯的颜色显得更深了。这是一间极漂亮的
屋子,但她竟有些害怕这份华贵与冷漠,屋如其人啊,卡西姆也正是这种性格。

  卡西姆拉着她走上一个平台。平台是由大理石柱固定住的,上面铺着厚厚的
垫子。彩画玻璃的颜色投影在富丽堂堂的丝绸和缎子上。卡西姆停下了,让她转
过身,面对着屋子中心,她的前面摆了一些家俱,厚厚的地毯上围成一个大圈,
似乎是用来供客人观看表演的。

  莉拉走到玛丽塔身边。她似乎想捉住玛丽塔的目光,但玛丽塔不看她。玛丽
塔正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卡西姆把她脖子上的皮圈拴在一根细细的柱子上。

  「抬起胳膊。他命令道。」

  玛丽塔照做了,尽力压抑住想反抗的冲动。如果她还继续反抗他,情形只会
更糟糕。他把她的手拴在一个钩子上,这样一来,她就被迫抵在柱子上,面朝着
石柱。她感到冰凉的大理石紧贴着她的胸脯和小腹,她斜靠过去,似乎这样能让
自己舒服些。

  「莉拉,过来。」卡西姆说。

  玛丽塔把火烫的脸贴近了石柱。莉拉走过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而卡西姆在
那一刻似乎已忘了她了。她太了解他了,所以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喘息的机会将
会很短的。

  莉拉眼睛亮晶晶的,嘴唇微启,看上去兴奋而急切。她还穿着那件浴袍,湿
头发还包在头巾里,但有一缕散落下来了,披在肩上直达腰部,又黑又亮。

  卡西姆穿着一身黑衣服,上衣是天鹅绒的,塞进靴子里的裤子则是软皮的。
舌头来舔舔莉拉丰满的下唇。莉拉把他的舌头吸进嘴巴里,贪婪地吮吸起来。

  卡西姆伸手解开她的浴袍,让它从肩膀上滑下去,落在脚边。莉拉的头往后
仰,头巾也不知不觉滑落了,头发如黑色的瀑布直泻下来。她面对卡西姆站着,
胳膊垂在两边。卡西姆抓住她丰满的胸脯反复搓揉,直到两个乳头挺出来,又小
又硬。

  他含住了她的乳头,用力咬着,莉拉不住的喘息,胸脯在微微发颤。他反复
地摆弄着她,把她的两个乳房硬挤到一块儿,以便他能同时吸到两个乳头。接着
他按着莉拉的肩膀,她慢慢跪到了地上。

  莉拉垂下下巴,调整自己的姿式成为最服贴的样子。背起手,直起肩膀,挺
起胸。然后她弯下腰,大大地分开膝盖。

  「你看着吗,玛丽塔?」卡西姆温和地说,「我要你注意了,不管我什么时
候命令,你都得摆出这个姿式。不论何时何地,不论是谁,明白吗?」

  「是。」她不情愿地说,想着这真是个可怕的姿式。

  卡西姆说了句什么,莉拉便开始吻他穿着皮裤的大腿,下巴像只猫似的在他
小腿上蹭着。她的姿式依然未变,她轻轻咬住了他内侧的大腿,在皮裤上留下湿
湿的印痕,似乎她在舔着或是在吮吸着。然后她继续向上吻,滑到了他的阴茎,
继续轻轻地咬着,逗弄着……

  卡西姆的脸上一阵痉挛,他的阴茎勃起了。他一阵颤抖,推开了她的头说:
「现在还不行,亲爱的莉拉。过会儿吧。」

  他撑着她的腋窝举起了她。莉拉踮起脚尖,卡西姆又低下头去咬她的乳头。
她浑身扭动着,两腿环住了卡西姆的大腿。卡西姆的嘴巴移到她的脖子上,沿着
她的下巴吻过去。她转过头对着他,可他笑着躲开了,又去吻她的耳垂。

  莉拉喘息着,头往后仰,脖颈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的手仍然背着。她闭
紧眼睛,斜倚着卡西姆。

  「双腿分开些。」卡西姆命令道。

  莉拉伸开腿,弯下膝盖。卡西姆慢慢塞进一个手指,她扭动起来,一边呻吟
着。当她的臀部开始收缩,卡西姆抽出了手指。

  「在你达到高潮之前,你必须明白几件事情。」他说道:「你知道你必须做
些什么吗?你会服从我吗?我想亲耳听到你说。」

  「我很乐意服从你,我的主人,永远。」莉拉喘息着说。

  卡西姆放下她,朝玛丽塔走过去。莉拉仍旧低着头,大口地喘着粗气,等待
着他的命令。卡西姆靠近玛丽塔,后者甚至能闻到他的气息。那是一股桂皮和柠
檬的香味。

  卡西姆的手摸着玛丽塔的脸,上面还余留着莉拉的气息。他的手指还湿漉漉
的,在玛丽塔唇上滑过。她的身体缩紧了,僵硬地等待着胸脯或臀部再受到什么
拍打。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卡西姆理理她浓密的头发,把它们放到一
边肩膀上。更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她居然发觉他正在吻她脖子皮圈以下的部分。

  「你拒绝惩罚莉拉,以为可以救她,这没有任何好处,她很乐意接受这样的
惩处。你早该明白这一点,同时也该记住,她不可能对你施与同样的怜悯。」

  卡西姆伸手取过一根轻鞭,轻轻滑过玛丽塔的脊柱,停在臀部上。

  「伸开腿。」他命令道。她不情愿地照做了。他把软鞭探进她大腿内侧。她
的大腿和臀部仍然很痛,给这么一搅和,更是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如针尖刺着似
的难受。

  「再开些。弯下膝盖,两腿夹住石柱。」

  玛丽塔咬住嘴唇,极其难堪地照做了。石柱冷冰冰的,挨着她发热的大腿。
她的身子往下坠,拖着她被绑在柱子上的双手,一阵发紧。同时她的胸脯压在石
柱上,向两边分开了。

  「分开屁股,对着石柱坐好,那样的话你的阴部就紧挨着石柱了。」卡西姆
说着,软鞭塞得更深了。

  玛丽塔觉得这鞭子把她弄得痒痒的,可她不敢动。卡西姆继续移动鞭子,非
常轻柔,带有很大的挑逗意味。

  「在你屁股受到惩罚的同时,你的下阴也同时需要惩治。」他说,「它该学
会守规矩,正如你一样。」

  玛丽塔已经不堪一击了。软鞭尖在她体内轻微的动着,稍稍有一点压力,让
她不禁渴望有个粗壮一点的东西塞进她体内,让她收缩,并流出体液来。她全身
痉挛起来,大腿又热又痛。

  好在绑着双手,她才勉强维系住平衡,不致于倒下去。

  卡西姆抽出鞭子,把它绕在玛丽塔的胳膊上,在她身上逗弄着,拨弄她的小
腹,挑逗她的乳房,让它们上下晃动不已。玛丽塔咬紧牙关,对抗着这份疼痛,
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她的身体已经准备着承受更大的鞭疼。

  可是卡西姆把鞭子递给了莉拉。

  玛丽塔不禁浑身一颤,靠紧了石柱,心里升起一股绝望。她直到现在才真正
意识到,确确实实的,在卡西姆的面前,任何人都是无可逃遁的,她知道地无法
在鞭子面前还能若无其事,或者是装出凛然的样子。她的屁股已经很刺痛了,小
腹尽管还被石柱遮盖着,下面的部分却是逃脱不了这鞭子的。

  她希望莉拉不要打得太狠。手脚都已经开始发痛了,她是多么憎恨自己不得
已摆出的这个姿式啊,再想到莉拉眼中的她就是这付模样,她脸上又泛起红晕。

  「开始吧。」卡西姆说,「我命令停下的时候再停。」

  「是的,主人。」莉拉清脆的说,慢慢走近玛丽塔。

  她慢慢举起手,一鞭打在玛丽塔已经发红的皮肤上,玛丽塔随之一声惨叫,
身体拼命向前,以躲开鞭子。她的小腹贴紧凉凉的石柱,一阵收缩。她扭动着,
抽泣着,臀部突突地跳。一鞭又一鞭,屋子里充盈着她的惨叫声,而她已经完全
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了。

  疼痛之中玛丽塔想要摆摆头,可是几乎不能动弹。皮圈依然顶着下巴,而她
的喊声凄厉极了。

  哦,无论谁看到她这个困兽般的样子都会觉得惨不忍睹的。她双腿之间的大
理石已经有些微湿了,体液开始顺着石柱滑落。她躲避着不可能躲开的鞭子,呻
吟着,呼吸越来越快,似乎坠入了一个深深的恶梦之中。

  莉拉的鞭子伸到了她的大腿内侧。玛丽塔痛得发疯,抽泣得更厉害了。她不
知道她是喜欢这种鞭打的疼痛呢,还是愿意远远的跑开。

  接着打到她的胳膊上了,打着她被拽得紧紧的腋窝,又打到了胸脯。玛丽塔
浑身热辣辣的,如坠火堆。她泪流满面,嘴唇咸咸的,她颤抖着发出一声呻吟。

  玛丽塔的周身被一阵阵的热浪裹着,混杂着一种痛楚与一种快乐。她的身体
抖动着,就像正在演奏动听曲子的一架乐器。

  她慢慢才发觉莉拉已经停止打她了。她全身又刺又痛只热又辣,不过已经没
有鞭子的敲击了。

  「够了。」卡西姆的声音似乎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玛丽塔停止抽泣,身子差不多要瘫下去了。她发现一双温柔的手放在身上。

  「别出声,亲爱的。」莉拉低声说。

  玛丽塔发红的臀部经不起这骤然一碰,让她不禁龇牙咧嘴。然后她觉得莉拉
在给她涂一种芳香清凉的止疼膏。疼痛稍稍减轻了些,但那热辣辣的感觉还是没
有减轻。她又被挑逗起来了,毫无办法的。她的肉欲达到了某种兴奋度,不过还
不是最高潮。她的身子在湿润的大理石上磨蹭着,以藉此来平息一点兴奋。

  卡西姆走近了。他把她的脸转过来对着他,舔干了她脸上的泪滴。他的手拨
弄着她的下阴,玛丽塔斜斜靠过去,十分渴望他坚硬的手指插进去,但他笑着推
开了她。

  「啊,还不行。现在还不能放你。你还不够顺从,所以,你还得等待。」

  他的手指在大理石上轻轻抓着,绕着她的体毛。

  「你的身体看来很欢迎这种鞭打。」他说,「这你是瞒不了我的。也瞒不了
你自己。」

  他把手指伸进嘴巴里舔舔,然后温和地笑笑,吻吻她的鼻尖。她立刻觉得心
里充满了无尽的柔情。他吻吻她还在颤抖的嘴角。

  「现在。」他用一种甜蜜蜜的声音说,「我们有进展了。你不会介意打莉拉
了吧?」

  泪水又从她眼里溢出来,盖在原来的印痕之上。她点点头。

  「好极了。」他伸手解开她的手腕。手已经麻木了,他放在嘴唇上吻了吻。

  玛丽塔又抖了起来,即使是他最轻微的动作,都能在她心上泛起一阵涟漪,
似乎她的身体和她的思想,都随时在感应着他。这让她很害怕。她不能让任何人
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可是同时,她体内又漫延起一种温暖。她所需做的,也
许只是坦认她的感情,像莉拉一样,屈服吧。

  她垂下眼皮,不敢看他的眼睛。烛光下他的面容凝固成了尊雕像,嘴角微微
露出一丝笑意。她一震,回到了现实中来,感到一阵羞耻。这么容易就被征服了
么?她自问着,是不是真的打算臣服了。

  她抬起眼睛,里面重又燃起挑战的光芒。他大笑。

  「啊,玛丽塔,你真是太勇敢了!你甚至让我热血沸腾。」

  他站着去对着莉拉,「准备好了吗?」

  玛丽塔从石柱走过去,她的双腿打颤,举步维艰。她冲着莉拉走过去。卡西
姆的命令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且,莉拉打她也打得毫不留情。

  她走向莉拉,努力平息喘气。她把莉拉黑色的头发理到背后,只留下额前一
小缕。莉拉窈窕的身子上沁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整个身子在烛光的照耀下像一个
熟透了的桃子,胸脯起伏得很厉害。她勉强朝玛丽塔笑笑,递给她鞭子。玛丽塔
伸手去接,这时侯卡西姆走过来了。

  「不,只用手打,用手掴她。等一下……」

  他解开上衣,松开皮带。「当我让她来承欢的时候,你掴她的屁股。」

  莉拉爬到卡西姆脚下,抱紧他穿在靴子里的脚踝,头放在他的脚上。「谢谢
你,我的主人。」她低声说。

  卡西姆扶起莉拉的头,看着玛丽塔的眼睛。他的表情意味深长。总有一天,
你会为我允许你承欢而感谢我的。玛丽塔的表情则是不屑的。卡西姆英俊的脸庞
上缓缓浮起一丝微笑。他走向平台,躺在沙发上。

  「过来。」他勾勾手指。

  莉拉慌忙过去。卡西姆的背躺在垫子上,伸着腿,膝盖微弯。

  「趴在这儿,莉拉。屁股对着玛丽塔,胸脯对着我。」

  「是的,主人。」莉拉清脆的说,依言照做。

  她丰满的胸脯像熟透了的果子,闲雅地卧在卡西姆双脚中间。她的背弯着,
屁股向外撅,形成一个心形。

  玛丽塔走过来站在莉拉身后。

  「跪下,玛丽塔。」卡西姆说,「不过得直起身子。我希望你能看到所有一
切。」

  玛丽塔照做了。直立着身子,她的大腿和胸腔都一阵紧缩。卡西姆作了个手
势,莉拉帮他解开上衣,滑到他的胸部,又给他脱下裤子,卡西姆强壮的上体裸
露出来了。

  玛丽塔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胸膛。他肌肉发达,上面有暗棕色的乳头,小腹
下面有黑色亮泽的体毛,遮住了他身上某些部分。

  莉拉并没有把裤子完全脱下来,把它们堆在卡西姆肌肉发达的大腿顶部。她
扯出卡西姆的生殖器,低低的喊了一声。卡西姆光着上身,阴茎直直地挺着,看
上去充满了男性的力量。

  「用你的手来取悦我吧,亲爱的莉拉。我希望玛丽塔看清你所做的一切。好
了,玛丽塔,用手掴她吧,现在就来。」

  玛丽塔用力掴了一巴掌。莉拉扭动着,肉体微微发颤。她用手拨弄着卡西姆
的阴茎,玛丽塔每掴她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向前去一下,发出低低的叫喊。尽管
如此,她落在卡西姆身上的手依然是温柔的,抚慰性的。

  玛丽塔继续打她,莉拉开始呻吟。她把头发用到沙发一边,覆盖在卡西姆的
靴子上。玛丽塔感觉到莉拉的臀部在她手下微微颤抖,不久就又红又热了。玛丽
塔不能否认她从中找到了快感,拍打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玛丽塔嘴唇微启,呼吸加快了。她感到卡西姆黑色的眼睛正看着她,有一种
快活的催眠的感觉。

  莉拉的手还在他身下忙碌,他呻吟着,微微撑高了髀骨,玛丽塔顿时觉得小
腹中有道热流滚过,想知道自己和他交欢是什么滋味。卡西姆微笑着舔舔嘴唇,
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内心。而她并不在意,体内的欲望已经盖过了一切。

  在她看到卡西姆的快意那一刹那,她马上知道什么叫做对男人的需要了。那
就是希望他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地进入她的体内,让她疯狂,让她迷乱。

  她想像着卡西姆分开她的臀部,手指在她的下体抽进抽出,这让她油然涌起
一阵快感。她甚至忘了她正在狠狠地抽着莉拉,每一下都又快又重。她只顾得上
看着卡西姆了。

  莉拉开始大声抽泣,缩起身子试图躲避重击,似乎每次拍打都是一种煎熬。
她哭得越来越大声了。

  「好了。」卡西姆微微嘲弄地说,「莉拉已经惩罚得够了。玛丽塔,你过于
嫉妒了,学得真快。」

  莉拉仰起头。她可爱的脸蛋上挂着泪滴,丰满的红嘴唇微颤。玛丽塔恐惧地
看着她的屁股,已经呈暗红色了。她不禁咬住下唇,为自己的失态,忘形而羞愧
不已。

  「爬过来,莉拉,把止疼膏给玛丽塔,让她给你涂。」

  玛丽塔涂着那肿胀的屁股,莉拉的疼痛缓解了一些。然后她又摆成原来的姿
式。

  「我要你的嘴唇,莉拉。」卡西姆说。「她真听话,是不是?玛丽塔。所以
她可以得到奖赏了。你则不能,现在还不行。你要用嘴唇和舌头帮莉拉达到她的
快乐的顶峰。你会发现她的阴部美伦美奂,又如饥似渴,不要让她失望。」

  「谢谢你,主人。」莉拉说着,身上沿着沙发向前挪了挪。

  她的胸脯压在了卡西姆的膝盖上。

  玛丽塔一时被卡西姆的命令惊得目瞪口呆。舔莉拉的下体!她从来没作过这
种事儿。可她不敢违抗。除此之外,她对打莉拉打得如此绝情也深感歉疚。

  「不要靠得太近。」卡西姆说:「我要你伸直脖子,在下体那儿张嘴,啊,
对了,就这样。」

  莉拉熟练的嘴唇卷住了他的阴茎,卡西姆很满意。她在他身上移动,吮吸着
它。玛丽塔在她身后,则看见她分开的屁股里面张得大大的下阴,一张一合地歙
动着,像是在欢迎舌头的进入。

  玛丽塔凑近了它。她伸出舌头。下阴收缩了一下。一股强烈的麝香从舌尖传
过来,让她也莫名地兴奋起来。

  她舔了舔,舌头有种湿润的感觉。这柔软的皮肤,细腻的肌体,美妙的香味
混合起来,像一杯浓烈的酒。她不再犹豫。

  她张大嘴巴吻住莉拉的下阴,轻柔地吸着,感觉既新奇又兴奋。又热又滑的
汁液滑到她嘴里。玛丽塔的舌头深深进入莉拉的体内,莉拉呻吟一声。她继续往
里,莉拉的屁股抵住了她的脸颊,她的嘴唇和下巴都笼罩在那股浓烈的香味中。

  玛丽塔舔舔莉拉的阴唇,莉拉一阵颤栗。卡西姆也迷乱了,呻吟着。他们三
个似乎在跳着一种很原始的舞蹈。玛丽塔无法放松,自从昨天的梦魇以来,她一
直处于一种亢奋之中,现在更是迫切地需要一种快乐。如果她肉欲得不到满足,
她会死掉的。

  在这样一种情景之中,她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了自己体下,手指深深地插了
进去,它立即蠕动起来。很快的,她让自己越来越兴奋。几乎就要达到高潮了。
快来吧,马上就要达到了。

  莉拉忽然一阵收缩,发出一阵狂呼。她已经达到快乐的高潮了,整个身子都
在发抖。玛丽塔的舌头还在她体内,也随之感受到那份令人振奋的痉挛。

  玛丽塔手活动得更厉害了,湿湿的体液滴到她手心里,她觉得自已正向着那
个高潮点前进,身体里涌起一阵阵的波浪。她柔情以水地轻轻吻住莉拉发热的下
体,高潮终于到来,如波浪般涌向了她。

  她一时气短,身体已经快乐得无以言状了。高潮间隔越来越短,持续时间越
来越长,她怀疑自己是否已经燃烧起来了。还不及细细考虑,她发现自己已掉在
地板上,厚厚的地毯抵着她的面颊,软软的。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给箝住了。

  「谁告诉你可以自得其乐的?」卡西姆嘶声说,「我告诉过这是不可以的。
啊,你还是这么不听话,不过这正合我意,因为这样的话,你就还得受更大的处
罚。在这儿,你要自寻欢乐是得经过我同意的,好了,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他看看玛丽塔,又看看莉拉。玛丽塔低垂着头,心里并不懊悔。无论是受多
大的惩罚,她以为都是值得的。卡西姆扬起下巴。他慢慢浮起一个微笑。玛丽塔
在那一刻立即升起一种混杂着期待和恐惧的感觉。

  「不久我要举行一个宴会。两个星期后,我的朋友舍利达那个珠宝商将来造
访。他将带着他最心爱的奴隶加布里一起来。加布里你该不会忘记吧?如果到那
时你还不规矩,我会向舍利达讨些主意的。你知道,舍利达很会对付那些不听话
的奴隶。不过现在……」

  他取出一个木雕的箱子,从中抽出一个金的首饰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
网状的小东西,上面拴着金链。他拉过玛丽塔,把金链栓在她的手腕上。

  「分开腿。」他说着,把那个网状的东西套进她的两条腿中间,和金链拴在
一起,背在背后。「这可以用来防止你的自悦。莉拉,你得保证玛丽塔一直穿着
这个东西,特别是晚上,只有她洗澡和排泄的时候才可以脱下。到了宴会那天,
她肯定会被刺激得不得了,也会被压抑得不得了,那时她肯定是浑身燥热,如饥
似渴。舍利达,还有加布里,一定会为我精心设置的这种场面大感兴趣。」

  玛丽塔惊呆了,一时甚至无法言语。她木然地站在那儿,低头看着她被锁住
的下体。这小小的装置弄得很漂亮,上面饰满了珠宝。穿上这东西比光着身子还
糟糕,每个人都会看到它,并知道她的性压抑。她眼里溢满泪水。他怎么可以这
么残忍?毫不顾忌她的自尊。

  卡西姆按铃,叫送来点心,然后坐到沙发里去。他不再看这两个女人,自顾
自地吸起了水烟筒。

  玛丽塔穿过屋子,坐到另一条沙发上。莉拉给她喂东西。皮肤抵着那金裤,
凉凉的,她几乎失去了胃口,思想一片混乱。她一直得把这东西穿到宴会开始,
怎么办?

  还有加布里。加布里会和他的主人一起来这儿吗?她经常想起他在集市上的
样子。他简直就是神奇的化身,除此以外再也找不出什么恰当的词来形容他了。
在某一刻,他和她似乎是被某种力量联系在一起了,当玛丽塔用眼睛表达她的仰
慕和同情的时候,他不也在那一刻凝视着她,灰色眼睛闪着莹莹泪光么?这是爱
情吗?

  她渴望再见到加布里,可又有些害怕,现在她已经了解一点卡西姆了,她知
道他安排这样一次宴会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莉拉伸出手,握住玛丽塔的手。玛丽塔冲她友好她笑笑。莉拉深幽的眼睛里
充盈了一种温馨。

  「你给了我极大的快乐。」莉拉耳语道:「我想帮你,现在还信任我吗?」

  玛丽塔羞涩地笑了,对这个土耳其女人的最后一点怨恨也消失无痕。无论卡
西姆怎样安排,至少她还有莉拉这样一个安慰。最终,她知道她有了一个真正的
朋友。

  卡西姆探研地扫了她们一眼。他的浓黑的眉毛扭在了一起。莉拉和玛丽塔慌
忙垂下眼睛,但手还是握在一起。

  卡西姆的怒气消散了些,看来,这两个女人公开的亲腻并未让他不快。「你
们可以回后宫了。」他拖长了声音说:「记住,莉拉,每天继续训练玛丽塔,让
她学会沉于肉欲。我每天都会去看进展如何的。现在走吧。」

  玛丽塔跟在莉拉身后。金裤挨着她的皮肉,摩擦着,她的身体一阵燥热。她
试图不要受它的影响,可是做不到,她已经被禁止自悦了,可她现在更渴望能那
样做了。她的下体已经开始蠕动了。


                第八章

  舍利达的窗里洒进落日的余晖。屋里的光线有些喑,但也没有暗到需要点灯
的地步。

  加布里走向沙发上的那个人,手里托着托盘。托盘上是一碗茉莉香的香水,
以及一堆热的湿毛巾。

  舍利达打个哈欠,伸伸懒腰。他站起身,丝袍滑落到地上,露出他肥厚的小
腹。他淌着汗,汗珠顺着额头滑下,聚集在他的上唇。他用肉乎乎的手揩揩睑上
的汗。还算英俊的脸庞松垮垮地垂在下巴上,看上去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加布里笑着问候他的主人。从前的舍利达是个强壮而精干的人,脸上总有一
种智慧的光彩。加布里就是那时候被他从奴隶市场上买来的,立刻就心甘情愿地
服从了他的新主人。

  可是渐渐的,他脸上那股精明慢慢消散了,舍利达越长越胖,也越来越富,
肆意地放纵起自己来。现在他乐意做的唯一一种游戏,就是躺着,让他最漂亮的
奴隶来陪伴不管是男的或是女的。舍利达喜欢变换作乐的对象,他作乐的方式,
就是以真实的或是想像的罪名来惩罚和羞辱奴隶。

  加布里在市集上当众受辱之后,他命令他到每天午休的卧室来。加布里知道
将会有些什么事发生。在他当众受辱,并被挑逗起性欲之后,他知道舍利达想要
些什么。不过尽管他打起精神应付,舍利达也的确是其毫无吸引力的躯壳了。

  「啊,如布里。」舍利达肥肥的大腿搁在沙发边上,「你让我眼睛一亮。」

  加布里恭敬地弯下腰。洗澡以后他已经恢复了,他浓密的黑发直垂到颈部,
强壮有力的身体上涂了油,散发着檀木的芳香,并按舍利达的嘱咐光着身子。他
把托盘放在一张小桌上,站直身子,听候舍利达的命令。

  舍利达懒散地伸出手,抓起一块点心,在嘴巴里大嚼特嚼。吃完后,他舔舔
手指,站起身,朝加布里点点头。

  加布里给他除下紧紧包在肩膀上的丝袍,转过身去取香水和湿毛巾。这时舍
利达的手放到了他的头上。

  「那个过会再弄……」舍利达说着,又坐下去,和加布里的下部刚好平齐。

  「谨遵您的吩咐,主人。」加布里说。舍利达的手在他胸膛上摸着,逗着他
的乳头。

  舍利达让加布里弯下身子,双手环在他的腰上。他肥厚的嘴唇吻着加布里的
肚子,吮吸着那散发着香味的体毛。舍利达喃喃地说着什么,咧嘴笑了笑,十分
猥亵。

  「你现在规矩了,加布里,不再想逃跑了,呃?至少你也喜欢这样的鞭打,
是吧?你所要做的,只是来取悦我,这并不是很困难。如果你表现好,我还会奖
赏你。卡西姆将举行一个宴会,你愿意跟我去吗?」

  加布里一阵兴奋。「随您的意,主人。」他说着,小心控制住自己的语调,
使它不致于泄露他的秘密。

  「我的确就想这样做。我想让卡西姆看看你。」舍利达说着,用力捏住加布
里的阴茎。「他很妒忌我,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了。他对你垂涎三尺,这真太令
我高兴了。不过由他去吧,你是我一个人的,我太想看到他受煎熬的样子。」

  加布里随着舍利达的手一阵颤动,几乎没听到他的话。他的心灵已被那张美
丽绝伦的脸和那双不可思议的蓝眼睛给填满了。她一定在卡西姆的屋里。

  舍利达的手指滑到加布里的屁股。他敲敲加布里的大腿根,挑逗性地擦了一
阵,看到加布里立刻勃起,他满意地咕噜两声。舍利达舔舔嘴唇,俯身向前,一
点一点地啃咬起加布里的阴茎,舌头伸出来,绕着周围的皮肤。

  舍利达一直咬到它的根部,不住的吮吸着,舔着。加布里一阵快活。他的身
子斜向舍利达,屁股微撅,小腹涌起一阵热浪。舍利达一只手在玩着阴茎下面的
部位,另一只手在他的大腿之间逡巡。

  加布里闭上眼睛,努力不去看舍利达的丑态。他两手抱着舍利达的脑袋,手
指围在他的耳根旁边。他迎向舍利达的嘴唇,配合着他的动作,更好地取悦他的
主人。加布里想像他是刺向一个女人卡西姆那个蓝眼睛的奴隶,她的下体一定很
光滑,也很有弹性吧?她的体毛是浅色的还是深色的,或者她的体毛已经被剃掉
了?

  他的阴茎挺得更直了,下面的球状物紧缩,硬得像小石头。舍利达呻吟着,
嘴巴进得更深了,嘴唇抵住金色的体毛。这种甜密的感觉是难以抵挡的,加布里
快活地扭曲着,直直插进舍利达湿润的嘴巴。

  舍利达的手指插进加布里的屁股中间,寻找最紧的部位,加布里一阵痉挛。
他紧紧抱住舍利达的头,卡住了他的喉咙。舍利达艰难地吮吸着,偶尔发出几声
快活的笑声。

  加布里的大腿肌肉抖动起来。舍利达松开了嘴巴,舔舔落在嘴唇上的体液。

  「你真不错,加布里,非常好,太可口了。」他大笑着坐回了沙发上,自己
的阴茎也不自觉挺立起来。「轮到我啦!」他咕噜着,「今天你真棒,也许正是
那顿鞭打见效了。你现在刺激我了,来吧,让我来瞧瞧你的手上功夫又如何。」

  加布里把油倒在手上,弯下腰,对着舍利达。他慢慢靠近加布里短小阴茎,
开始在上面涂油。舍利达身子倾向加布里,吻住他的嘴唇,舌头使劲滑了进去,
他的兴致极高,含糊不清地说。

  「啊,我的宝贝,你会在宴会上得到充分享受的,让卡西姆去想像你有多杰
出吧,而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你。啊,对了,就那样,现在弯下腰,开始尽情的
取悦我吧,啊……你这儿真紧,放松一点……就像热的丝绸,哦,宝贝。」

     ***    ***    ***    ***

  玛丽塔低下头,穿上一件短小的马甲,遮住了她的乳头,落在腰上。这衣服
只是用于吸引别人的眼光住她胸部看的,这总比看她的下身要好些。马甲下面,
她依然是赤裸裸的,金裤下面的阴部显而易见。

  后宫里的其他人穿着宽松的裤子和长袍。她觉得被隔离了,心里一阵孤单,
又有些害怕。这当然是卡西姆的旨意,所以任何人都无能为力。一时半会儿,莉
拉没让她做什么,她就去睡了,至少在那儿,她可以放下床单,藏住自己。

  她匆匆走过走廊,发现一个手里举着一堆亚麻衣服的小女奴站在那儿。她低
下眼睛赶快走过去,但是小女奴扔下手里的东西,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法国女人,站住。」她专横地说。

  玛丽塔感到很奇怪,一时竟忘了向前走。这时小女奴走近她,毫无敬意地朝
她咧嘴一笑。

  「给我站住!」她又说一遍,并伸出手来拍拍玛丽塔的屁股。

  这时另一个女奴拿着一罐雪冻走过,闻言也赶过来,抓住了玛丽塔腰上的金
链,使劲向上提,把裤子弄得更紧了,玛丽塔抗议地喊了出来。两个奴隶大笑。
第一个女奴伸伸舌头,抱起她的衣物,慢慢走开了。玛丽塔惊魂未定慌忙跑开,
心跳得扑通扑通的。

  她来到卧室的时候,另两个女奴又截住了她。她又被命令立正站直,一个女
奴推推撞撞地把她推向墙边,把她的手举到头上,另一个解开她的马甲,肆意地
玩弄她的胸脯。玛丽塔失声惊呼,一只手立刻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耳朵里传来
一阵暧昧的粗鲁的笑声。

  她的乳头一阵紧缩,直挺出来。奴隶们在掴她的胸脯,不一会儿就刺痛难耐
了,忍不住抽泣起来。

  「停下。求求你们,别弄了……你们凭什么这么做?」一只手在拨弄她的嘴
唇,使得她的抗议也无法出口。

  奴隶们都不理她,只管拉扯着她身下的金裤。玛丽塔随之一阵冲动,又羞又
恼。她的手腕被紧紧地按着,手掌无力地贴在凉凉的壁上,这一切又让她想起卡
西姆寝宫里的石柱。压在她阴部的手更用力了,挑逗起她的性冲动。

  玛丽塔扭动起来。她的胸脯火辣辣的,下阴疯狂地蠕动着。

  「好玩,真有趣。」奴隶痴痴地傻笑着,打得更狠了。玛丽塔眼里注着泪,
感到耻辱极了。她恨自己为什么要被她这么粗鲁的动作挑逗起来。她咬住嘴唇,
竭力想摆脱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可是奴隶们笑得更放肆了,而玛丽塔怎样也摆
脱不了她们。

  「哎哟,别太神气了,法国女人。」她们尖叫着,随心所欲地摆弄着她。

  玛丽塔闭上眼睛,强自忍受着这种凌辱。忽然,两个奴隶噤声溜走了,玛丽
塔无助地斜靠在上,止不住地恐惧。

  「在你还没无条件服从卡西姆之前,你都会受到这种责罚。」莉拉告诉她。
「只要你穿着这条金裤,任何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凌辱你。可以这么说,你现在
是一个奴隶,你必须遵守所有人的命令,否则你还会受到更糟糕的责罚。」

  玛丽塔低垂下头,一阵狂怒。怎么可能忍受这一切?她已经发现自己获得了
所有人的注意,这多少让她有一点点高兴,可是身下这条裤子却剥夺了她寻欢作
乐的权利,这太残忍了。哦,卡西姆,你知道这简直是犯罪!你在训练我,希望
我成为你的宠妾,可你这样做会毁了我。

  「要我抵抗你的魅力是极困难的。」莉拉低声说道:「你发红的脸庞打动了
我,我曾经想帮你解开这玩意儿……可是我不敢,可我还是想摸摸你……」

  莉拉揽过玛丽塔,吻吻她,手轻轻地放在她发痛的屁股上,玛丽塔立刻不由
自主地配合起她的动作来。莉拉抖着手推开她。

  「你差点让我忘了我的职责。来吧,我必须教你如何去取悦一个男人。如果
你不能讨得他的欢心,卡西姆一定还会惩罚你的。」

  余下的日子里,莉拉教玛丽塔各种各样的承欢方式,用手、嘴唇、舌头、身
体,各种各样的花样。尽管她开始一再拒绝,后来还是渐渐喜欢上了这种课程,
因为她学的每种技巧实际也给她自个儿的身体带来无尽愉悦。

  对他周围轻松闲适的环境她也不可能再保持无动于衷了。地板的颜色,彩色
的纱窗,富丽堂皇的装饰,这些都让她大饱眼福。

  后宫里随时都飘散着一种芳香的使人冲动的麝香气息,还有种水果的清香。
早餐一般吃的是煎蛋和新鲜的无花果。之后有鲜嫩的炖肉。涂上杏仁果酱的鱼,
弥漫着茴香的鲜汤,以奶油浸的朝鲜蓟。然后又是香喷喷的米饭,香甜的百合果
冻,许多粘乎乎的甜点心,多得记不住名字,喝的是浓浓的甜咖啡和俄罗斯茶。

  和修道院里贫乏供给相比,这儿简直是人间天堂。玛丽塔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一切美味。睡的时候有轻柔的音乐伴她入眠。在又热又潮的夜里,孔雀的叫声不
时从开着的窗子里飘进来。要避开这种享受真是太难了。简直就是不可能。

  玛丽塔忙于自己的功课,也要注意着躲闪那些随时伺机来骚扰她的奴隶们。
她很长时间没见到克罗汀了,一开始。她并不怎么在意,后宫这么大,这么多屋
子,许多隐蔽的花园,一个人很容易就会迷失的。她起初猜想克罗汀大概也接受
训练。可是克罗汀的床已经空了好几个晚上了,玛丽塔开始有些着急了。

  后来她听到有些女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奴隶,一个瘦
瘦的忧郁的小女奴,在陪同她进行日常训练的时候,悄悄告诉她克罗汀在卡西姆
的后宫里给他暖床呢。玛丽塔的脸一下白了,说她撒谎。小女孩微微笑起来。

  「你不是嫉妒吧?你是不是在想,凭什么你的朋友要比你更能赢得卡西姆的
欢心呢?」

  玛丽塔闻言大怒。她当然不是嫉妒,她只是为克罗汀担心。卡西姆厌倦了她
之后,会怎样对她?又会不会把注意力移到玛丽塔自己身上?

  卡西姆经常是毫无征兆地就出现在后宫里。一天晚上,他也是这样来后宫,
穿着一件白衬衫,裤子塞进靴子里。屋子里只剩下了莉拉和玛丽塔,一天的课程
刚刚结束。莉拉走近卡西姆,恭敬地致以问候。卡西姆让玛丽塔走近些,先检查
那条金裤是否还保持原样。

  他玩弄了一阵她腰间的链子,转过头对莉拉说:「她没有从任何人或是她自
己那儿得到性快乐吧?你能保证吗?睡觉时候也有人看着她吗?」

  「是的,主人,虽然她欲火焚烧,但她一点都没有违反你的命令。」

  「好的,好极了。宴会明晚举行,我希望她浑身都像烈火烧起来,她完全按
我的命令那样接受训练了吗?」

  「是的,主人?」莉拉说:「你这些日子也看到了,她学得很用心。」

  「用心?可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完全服贴了。我来试试吧,跪下,玛丽塔。」
他忽然命令,「怎样用嘴巴来取悦一个男人?做给我看看。」

  卡西姆舒适地躺在沙发上,端起一杯樱桃雪冻啜了一口。

  摆出应有的姿式,肩膀往后,双手在背后紧握,双膝大大的分开。莉拉站在
一边,拿着一个象牙雕刻的生殖器。玛丽塔开嘴,轻轻咬住生殖器的头部。卡西
姆凑近去看。玛丽塔竭力不去想他那双黑眼睛,专心地在生殖器上上下上下忙碌
着。她微闭了一会儿眼睛,仔细回想该怎么做。

  「坐直了。」卡西姆命令道:「挺起胸脯。」

  玛丽塔顺从地坐直了身子,腰间的金链一紧,金裤里面的下体不舒服起来,
屁股也往外撅。她一阵紧张,知道卡西姆正在看着她每一个动作的细节,看着她
一露无遗的身体。那条全是网眼的裤子,与其说遮住了她的下体,倒不如说是让
人更清楚地看到她的阴部。

  卡西姆满意着了它一眼。「透过这条裤子,我甚至可以看到你漂亮的阴唇,
它的确已经在那儿干着急了。也许我也应该用这种方式禁锢住你的胸脯,哦,那
样的金丝网包在你丰满的乳房上将会多好看啊!金丝将会压迫它们,更会让它们
兴奋起来……」

  玛丽塔低着头,专心地吮着那个仿制的生殖器。她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残忍
的表情,忽然她想起小女奴的话,克罗汀在卡西姆的寝宫里……那么,她一定知
道他嘴唇怎么接吻,他的皮肤,他的生殖器……克罗汀在他眼里看出了渴望和需
求……玛丽塔百感交集,一时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卡西姆默然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可捉摸。她有一阵轻颤。也许他应该拿他
自己的生殖器去检查她。她的双颊发红,肯定会很温热的。他是什么滋味呢?她
渴望闻到他的体味,需要他的抚摸。

  她的大腿湿漉漉的了。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相当亢奋,却又无法发泄,金
裤压迫着她,时时提醒着她的性本能。

  象牙的生殖器在她的嘴巴里很温热,很光滑,也很硬。她的舌头卷着它,眼
角的余光不时扫一下卡西姆。她的身体骚动得厉害,几乎要不听自己的理智使唤
了。她也从未如此渴望有人来摸她一下……

  卡西姆大声笑起来。「她准备好了,差不多了。莉拉,你做得很好。帮她打
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后准备就绪了,我还要来检查一遍。」

  玛丽塔已经呆在浴室里好几个钟头了,不停地抹着香膏,接受按摩。她的全
身上下,除了阴部,都被捏摸得浑身趐软。香气扑鼻的软膏已经涂了一遍又一遍
了,直至渗入皮肤内。

  每一遍的擦试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数天以来的训练已经让她的身体一触
即发了。莉拉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从她怜悯的神情里玛丽塔看出自已是处于一
个多么悲惨的境地。这时卡西姆的命令传来,说她们可以更衣了。

  这就是说,那条金裤可以暂时脱下来,让她洗净下身。玛丽塔顿时屏住了呼
吸。

  「伸直腿,膝盖分开。」莉拉说。

  玛丽塔在莉拉黑眼睛的注视下依言做了。暖暖的香水泼到她的下体上。玛丽
塔轻松得差点欢呼起来,她的下体开始放肆地蠕动。莉拉吩咐奴隶不要泼水了。

  「直接把水洒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上。」莉拉说。

  玛丽塔的身子由此而得到了控制,她几乎要失望得哭了,莉拉只是微微笑着
吻吻她的嘴唇。「我知道你的感受。可是等待马上就要到头了,我们现在可以装
饰你的身体了。」

  玛丽塔的体毛被拽起来,细细地梳理,上油,做成一个亮泽的毛圈。她一阵
痛楚,又稍稍有些甜蜜的感觉。

  「只有卡西姆的命令,才能把那金裤拿开。以后无论他说什么,你就小心地
讨他欢心吧,他总会饶恕你的。」

  玛丽塔心胸涨满了喜悦。他何时会来宠幸她呢?那时他会怎么做呢?所有的
思想里似乎只有他一个。她对他的了解只是泛泛的,一点都不深入,而经过这么
长时间的等待,她十分渴望她能和他单独呆在一起,也许他会把她带到屋子里,
把她拴在那个大理石柱上……

  这时,莉拉已经把金裤给她重新穿上了。

  她木然地坐下,奴隶们在给她的手脚涂上指甲花。她的头发披散了,自由地
像波浪般起伏。一缕缕的都被抹上政瑰花香的油,并夹上金夹子,缀上珠宝。

  一切就绪了。卡西姆再次走进后宫。一看见他,玛丽塔立即想起莉拉的话,
要服从。他一言不发,走过来松开了金链,给她脱下金裤。

  然后他命令她躺到附近的一张沙发上去。她一阵高兴,照着他说的做了,躺
下来,并分开腿。卡西姆赞叹似地喊了一声,依然不说话,把手伸进一个小罐里
蘸了一下,然后直插入她的体内,她顿时感到一阵扑鼻的芳香,随之抖动起来,
瑟瑟如风中的树叶。

  卡西姆黑色的眼睛闪着光,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的手指让她疯狂。
手指很用力,甚至带着些粗野的意味,可她正欢迎这样,体内慢慢溢出了湿漉漉
的东西。她的阴部有节奏地收缩着,一阵阵快意掠过她全身,她快活得闭上了眼
睛。再过不久,她的高潮就会到来了。卡西姆的手指仍在撩弄着她,那股浓烈的
香味也如此沁人心脾。

  她简直如鱼得水,欢乐的浪潮涌过全身,绕住了她,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
不看了,只觉得这样的欢乐已是人间极致。

  「哦,哦。」她的下体收缩得厉害,她不禁喘息起来。她的大腿夹住了卡西
姆,下身毫不羞耻地在他手指上摩擦。他的手挑逗似地玩弄着她,欲进不进,似
退不退。她主动地把身子靠近了他,完全失去了控制。过了一会儿,她恢复常态
了,慢慢松懈下来,四肢倦怠。

  卡西姆皱皱眉头,抽出了手,嘴巴僵直。然后他破颜一笑,倾下身子,吻吻
她的嘴唇。「你刚才已经失去控制了,光是这你就该好好挨一顿打,不过今晚我
的心情很好,我刚才也的确不该这样温柔地挑逗你。等等……张开嘴巴。」

  玛丽塔扬起下巴,嘴唇微启,卡西姆的手指顺着她的唇线滑过,进入她的嘴
里。她尝到一股玫瑰花香和自己体味相混和的味道。

  「好了,站起来。」卡西姆说。

  直到那时她才发现自己的下身已经又热又湿,嘴巴里也一样,挑逗起来的情
欲暂时平息,不久又越烧越旺起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可的的确确,卡西姆温
柔地抚摸让她再次冲动起来。她竭力想要镇定住自己。

  「听着。」卡西姆盖上罐子的盖,「这个漂亮的小罐里的东西,是用来保持
你下体和嘴巴的兴奋度的。而你今晚的任务是供我们取乐,你要做的就是无条件
服从我。我知道你欲火焚烧,但你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得到解脱。你必须保证一再
压制住它,我警告你,否则就会有更严厉的惩罚。只有我命令你可以放纵它了,
你才可以尽情享受,知道了吗?」

  她胡乱地点着头,脑中一片混乱。

  「很好,客人马上就要到了,跟我来。」

  卡西姆的私人房间里已被装饰一新,准备迎接宴会。

  烛光透过彩色玻璃洒在地毯上,绿的,蓝的,红的光芒,漂亮极了。屋子极
大,所以其它地方仍然黑乎乎的,只有屋子中间的沙发上坐满了客人。另一些人
站在一个小桌子旁。边吃东西边聊天。所有的客人都穿着丝绸和缎子的衣服,腰
带和头巾上缀满珠宝,很华贵。奴隶们前前后后地忙碌着,用金的或银的托盘供
应着果汁。

  玛丽塔被拴到原先的那个大理石柱上,一切正如两星期前进行的那样,不过
这一次她是服服贴贴的了。客人们走过来围住她,摸着她的长头发,掂掂她乳房
的重量,傻痴痴地咕噜着些什么,不时还有人用手杖敲敲她的腿。她的乳头被他
们弄得挺立起来了。

  许多手就在她身上乱七八糟地捏摸着,肆无忌惮,似乎她根本不是人,毫无
人格可言。她木然地站着,一言不发,竭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被视如草芥
的感觉让她很羞辱,同时也有些兴奋。卡西姆怎么总能窥到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
部分。并把它扯出来公之于众?她在他眼里,是不是永远都是一眼即可看穿的?

  她开始有些渴望这些客人的抚摸了。不过理智提醒了她的羞愧,她希望能垂
下头,不看这些人的脸。他们都是养尊处优的人,看上去轻佻而自得。

  也许她可以用头发来遮住脸,可是一个镶着珠宝的金项圈让她动弹不得。人
越来越多,嘈杂声越来越响,这让她惊恐不已。她还以为卡西姆会带她到卧室里
独自和她寻欢作乐呢,可现在她和克罗汀都必须公开展览,被当作他们的玩物似
的让他们品头论足。

  克罗汀被拴在对面一根相同的石柱上,看上去依然兴高采烈。她并不害怕,
而且觉得看到,或者说经历着这种场面很刺激。她也和玛丽塔一样,脱光身子,
服服贴贴地站着。毫无反抗之意。她脖子上的项圈把她的下巴顶得高高的,让她
看上去更是骄傲而神采飞扬。大大的金棕色的眼睛不安份地在客人们脸上扫来扫
去,兴趣十足,浓密的红头发用皮筋束着,拖在她赤滑的肩膀上。

  克罗汀冲玛丽塔笑笑,眼神虚幻而迷蒙。她俯着背,看来很闲适。玛丽塔看
见她新被剃光了的阴部,觉得很不习惯。她看到克罗汀的下身又红又湿,意识到
她也被涂上了那种香油。克罗汀立直身子,挺起胸,玛丽塔发现克罗汀淡棕色的
乳头旁框着两个小金环,因此它们保持着又硬又挺的状态。

  玛丽塔不由自主地想像起自己戴上那东西会是什么滋味。她受得了那东西的
压力么?克罗汀看来以能戴上它们为荣。是卡西姆强迫她戴上去的吗?他残暴的
想像力是不可低估的。玛丽塔一想起那只涂满了油的手指伸进的下体时的情景,
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这时,一个还算英俊的商人冲玛丽塔笑笑,露出亮闪闪的金牙,分散了玛丽
塔的注意力。他解开长袍,拍拍鼓起的小腹,抓住生殖器,同时抬起玛丽塔的下
巴,使劲捏着她的面颊,她的嘴巴被迫张开了。玛丽塔死命挣扎。商人大笑着,
放平他已经挺直的阴茎,直冲着她的下体刺过来。

  他的阴茎又长又细,她的下体立即迎合上去,开始蠕动。玛丽塔垂下眼皮,
庆幸避开了那张涨得通红的脸和火辣辣的眼睛。可是似乎这还不是欢快的时候,
卡西姆出现在她身边。

  「请原谅,亲爱的朋友。」他对那个商人说。后者遗憾地走开了,手里还握
着他的阴茎。

  「啊,你一定要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奴隶吗?」商人咧嘴笑笑道:「没关系,
我会从别人身上得到乐趣的。」

  克罗汀满心欢喜地接受了他的刺入。他一边和克罗汀交欢,一边还扭过头来
看事情的进展。

  「今晚你必须看着客人们的眼睛,取悦他们。」卡西姆对玛丽塔说。

  玛丽塔一时有些迷惑。在她的训练中,服从的姿式应是低垂着眼睛,她这一
犹豫,立刻被视作了不服从。

  「你不回答你的主人吗?那好,你等着吧!」卡西姆暴跳如雷,开始掴她的
胸脯。

  他轮流掴着她的两个乳房,打得它们直颤,开始发热。玛丽塔扭动着,哭泣
着,疼痛难忍,她从未受过这样的拍打,混杂着痛楚,也有些快意。她的整个身
体都在发抖。她并紧大腿,感觉到下体在蠕动。它的乳头已经收紧绷直了,她开
始哭泣,呻吟,声音直贯耳膜。

  卡西姆似乎也受到了震动,从他漂亮的脸孔,紧绷的嘴巴来看,他似乎也正
心潮澎湃。玛丽塔为自己竟能如此刺激他而感到高兴。

  玛丽塔的脸开始发红,眼眶里的泪水盈盈欲滴。商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快
活地呻吟起来,他自己也达到了性高潮。许多人围上去看卡西姆和玛丽塔,指指
点点地谈论着她美妙的身体。卡西姆退后一步,站走了,放下手。看客人们稍稍
远离了一些。

  玛丽塔抖着,试图弯下腰去遮住她不成样子的胸脯。疼痛包围着她,让她失
声痛哭,可同时她体内的兴奋度正一点一点地增加。她更真切地体验到绝对服从
的必要性了,比她被当着莉拉的面挨打的那一天感受得更深切。

  卡西姆的手在她发红的胸脯摸了摸,紧紧捏住她的乳房,高高举起,欣赏起
它们的颜色来。它们已经呈暗红色了,上面的乳头紧缩。客人们赞赏地砸着嘴。
卡西姆把她的项圈栓稳在石柱上,迫使她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高昂着头,玛丽塔。」他哼哼地说。「挺起胸脯,我要每个人都能欣赏到
它。腿分开。我要让客人们充分享受到你的美丽。」

  玛丽塔咬住颤抖的嘴唇,无言地挺起胸,分开腿。

  「好,太好了。」卡西姆柔声说:「你现在听话多了。」

  他用手绕住那些体毛,抚弄一阵。然后把它们拨开,露出她的阴部。玛丽塔
陷入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中。她的阴部似乎要冲出来了,她无法控制它的蠕动,
收缩,所有的反抗思想,所有的自由意志,都被它给无情地推翻了,只剩下如火
的肉欲。

  卡西姆摸摸她的脸,走过克罗汀那边。克罗汀微笑着等待他的赞许。她舔舔
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商人的气息。她把手放在大腿上,让人不自觉地就
往她的阴部看。卡西姆停在她面前,她挺起身子,光溜溜的阴部微微颤动。

  卡西姆的嘴巴抿着。「你太急不可耐了!背起手。」他说着,使劲拉扯着她
的乳头,直到她疼痛得叫出声来。

  她慌忙把手背到背后。卡西姆用力地掴她丰满的胸脯,一掌接一掌。克罗汀
惊得张大了嘴巴,在此之前她从来未受过这种责罚。玛丽塔替她有些难过,同时
也不能否认,看着那曲线优美的身子在他手下颤动,她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快感。
克罗汀的嘴唇颤抖着,眼睛里溢满泪水。

  「现在你该明白些事理。你算什么东西?告诉我。」卡西姆的声音很轻柔。
他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及时回答,他把手伸进她的大腿里,使劲乱摸乱扯。

  「是你的……你的服贴的奴仆。」克罗汀回过神来,低声下气地说,一边扭
动着身躯,小腹一阵颤栗。

  「你得时时记住这一点。」卡西姆怒气稍平,抽出了手,他走过房间,开始
和他的一个客人谈话。

  克罗汀呆立在卡西姆身后,脸通红,眼里溢满泪水。她还是那么震惊,无法
相信这一切。她看看玛丽塔,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以为我是特别……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缠绵……可他居然像个普通奴隶似
的对我……」

  玛丽塔明白了。受到卡西姆的宠幸并不能改变她丝毫的地位。她一阵莫名奇
妙的快慰,不过也有恐惧,卡西姆太冷酷无情。她们别无选择,只能忍辱偷生,
在这些色迷迷的眼睛注视下摆弄着身子,随时准备着任何一个人的骚扰,眼睛还
得好好地看着他们。她已经感觉到那个商人的眼神已经掠过了她的肩膀,她的胸
脯,死死盯着她的下身。

  她的身边不时传来一阵大笑。一些人已经沉迷于她的美貌中了,另一些人则
在鼓掌。

  「你见过那个白皮肤的奴隶吗?那个新宠?」

  「太美妙了,不是吗?那么诱人的胸脯。」

  「是的。可是她居然还有体毛!不可思议?」

  「我同意,不过这更增加了她的魅力,简直无与伦比,让人忍不住就有去抚
摸它的冲动。还不知道抚摸这样的身体会有什么感觉呢?」

  「啊,是的,把手放在她那堆美丽的毛发下,肯定是一种极新鲜的感觉。」

  「你问问卡西姆就行了嘛,他肯定会让你试试的。他一向以慷慨出名。」

  这最后的话让玛丽塔花容失色。希望卡西姆不会那样处置她吧。一想到当众
被凌辱,她顿感恐慌。她知道到时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而卡西姆还要让她
忍住。另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蜷着背,屁股收缩着,这也太不知羞耻了。
这些念头都让她无端的恐惧起来。

  自从卡西姆给她涂上那种香油以来,她一直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下身湿漉
漉的,收缩得很厉害。而这些,毫无疑问地,都被卡西姆的客人们看在眼里。

  她曾经很痛恨束缚住她下体的那条金裤,可她现在愿意让那东西来蔽体了。
这种新的羞辱让她无地自容,想找个阴暗的角落藏起来,她不得不承受着一个又
一个客人的骚扰,或者是吮吸他的阴茎,或是麻木地接受一张张嘴巴的吻,舌头
上净是咸咸的汗味。而且,每一个细节都被许多人围观着,她的技巧,意志,她
的各种反应,全被这些人评头论足。哦,世上还有比这更糟的事儿吗?

  然后她听到卡西姆说话了,一下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啊,舍利达,亲爱的朋友,你和你的随从迟到了,不过没关系,你随时都
是受欢迎的。来来来,坐到我身边。我看到加布里跟着你呢,这真是太好了。」


                第九章

  加布里跟着个珠宝商走进屋子。玛丽塔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个高大挺拔的奴隶比她记忆中的还要英俊,他浅色的头发披散在那张刚毅
的脸孔周围,无袖的皮衣紧紧包着他发达的肌肉,前面开着扣子,露出健壮的胸
肌和金色的胸毛。腰上系着一条宽宽的腰带,纯白的棉裤塞进靴子里,手上戴着
宽宽的护腕。

  玛丽塔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市集上见到他,到今天,似乎已经是几
个世纪那么漫长了,可是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牢牢的,脑子里常常萦绕
着他的音容笑貌。一看到他,她就涌起了强烈的,想要他的念头,想扑进他的怀
里,想亲吻他的嘴唇这样美丽的嘴唇根本不该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她心里充塞了许许多多的思想,想的全是他。她揣想着他的肌肤该是什么味
道,也许是略带咸味,也许已抹上了香油。哦,若他拥她入怀,和她巫山云雨,
那……

  她试图不要死盯着他,不要暴露出自己的思想。市集上的加布里看上去像一
头受伤的困兽,而现在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农夫,强大而健壮,更具另一种魅力。

  忽然她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这是想些什么呀?她是卡西姆的奴隶,现在是
供他和他的客人们取乐的玩物。命运的安排真是太变幻莫测了,短短两三个星期
之内,她和加布里的角色就对掉了,她不禁悲从心中来。

  太不可思议了,加布里将来这里看着她如何受辱。他会怜悯她吗?会不会渴
望得到她?她想起他被鞭打时的样子,尽管一再抗拒,精液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
的射了出来。现在,她也正处于这种境地。

  可她并没有像他那样距离人群至少有一段距离。在这儿,谁想玩弄她,只是
触手可及的事情。加布里会不会被允许像其他客人一样,也上前来玩弄她?如果
那样的话,玛丽塔将忍无可忍。他想和她做爱吗?

  她知道自己是会接受他的刺入的。她的情欲是如此强烈,几乎可以和任何人
缠绵,不管他是谁。可她需要的不止这些。啊,要让他的嘴唇深深吻住她的,要
让他轻抚她的下身,擦去那些湿漉漉的体液。她怀疑卡西姆会不会允许他们那样
做。

  玛丽塔抬起头来,看见舍利达和他的女人们,以及加布里走向卡西姆,也许
加布里并不认得她,在市集上,他们只交换过短短的几个眼神,而且那时,她身
上还披着厚厚的严严实实的袍子。他会认出她就是那双充满了仰慕和怜悯的蓝色
眼睛的主人吗?

  加布里扫了她一眼,神情立刻专注起来。也许他看到的只是被服服贴贴栓起
来的两个白皮肤奴隶吧?她很想知道,如果他记得她的话,他会是副什么表情,
于是她冲动地抬起眼睛和他对视,随即,她微笑起来。

  他的脸上闪动着认识的神情。她立刻满心欢喜了。他们的眼神默默对视,似
乎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她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了,忘了她是卡西姆的玩物了,她
又成了原先那个自由的法国女人,那个能自由选择男人的法国女人。她眼睛里堆
满了温柔,堆满了深情,款款地向加布里投射过去。

  加布里也迷乱了。他灰色眼睛的眼底,有一小簇火焰在为她燃烧。他们两个
已有了某种感应和默契,彼此心照不宣。加布里的嘴角也泄露出了他的感情,玛
丽塔的心随之剧烈地跳动起来。加布里四处望望,坐了下来。

  这时侯玛丽塔看了看卡西姆,后者那对深不可测的眼睛正缓缓地从她看到加
布里,又从加布里看到她身上。玛丽塔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她知道自已犯了一个
多大的错误。刚才卡西姆一定正仔细地看着她。他的神情不可捉摸,眼睛冷得像
冰,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他做了一个不会放过她的表情,又继续担任起他主
人的职责,招待舍利达。

  玛丽塔忐忑不安地看着宴会的进行。直觉告诉她,卡西姆对刚才那一幕很不
高兴,她也知道卡西姆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预期的暴风
雨还是没降临,但她仍然高度紧张。舍利达带了许多女人来,给他们表演节目,
做游戏。

  卡西姆似乎沉溺于游戏之中了,可是玛丽塔已经开始很了解他了发现他正设
法控制着自己的某种兴奋。卡西姆偶尔抬起下巴,摸摸脸颊,另一只手紧握着一
杯果汁,指关节都捏得发白。加布里不时看看玛丽塔,可玛丽塔已经不敢再和他
的眼光接触了。她怕自己和加布里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更怕惹恼卡西姆。

  卡西姆后宫里所有漂亮的女人都出来了,手里拿着甜食,水烟袋和烟草。舍
利达拍拍手,音乐顿起。一个戴着黑面纱的女人跳着进来。

  那是莉拉。她穿着丝裙,上面缀满了金色的小亮片。上身是一个马甲,露出
她丰满的胸部。她和着音乐的节拍旋转,纤纤玉手不停地变换着姿式,缀满珠宝
的裙子和长长的卷发在空中飞舞。她戏弄似的朝客人们眨眨眼睛,抖抖身子,跳
到舍利达跟前,随着乐音有节奏地俯身跪下去,头一直碰到地上。她抬起头,啧
啧嘴,做了一个飞吻,又晃晃舌头。

  旁边的客人纷纷鼓掌,欣赏地评论着。莉拉又舞到他们中间,他们拉住了她
的丝裙,用力扯下,舍利达的脸上笑开了花,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中。不久莉拉
只穿着一件马甲,下身的裙子被撕成了碎片,低低地垂在小腿上。

  她的身子向前倾着,丰腴的胸脯垂下来,乳沟深陷,两个乳房碰在大腿上,
头发直直拖地。舍利达一声狂啸,抓住了她。

  「这是我的荣耀!」

  莉拉微笑着跪到这个珠宝商的面前。她摆出一个顺从的姿式,并挺起骨盆,
冲着舍利达。她的阴部在被撕得破碎的丝条里隐约可见。舍利达呼吸加快了,莉
拉邀请似地扭动着,丰满的胸脯征微颤动。

  「等不及了么,可爱的宝贝。」他声音粗重:「别太快了,舍利达很知道如
何让一个女人快乐。」

  他肉乎乎的手摸向她平滑的小腹,摆弄着她腰间的金链。然后,他的手滑到
下面,掀开那些破丝条,直接进入莉拉体内,用力按住,上上下下地摩擦。莉拉
的体液流出来了,弄湿了那些破丝条。舍利达高兴极了。

  「啊,看看这一切是多么美妙!太非同凡响了,你有着一个很诱人的阴部,
连我都没见过。我一定要好好尝一尝。我的舌头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女人的香泽
了。不行,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舍利达瞟了一眼卡西姆,等着他的首肯。

  「当然。」卡西姆不动声色地说。「你当然可以随意使用我的任何奴隶。而
我是否可以玩玩你的奴隶呢?」

  舍利达的眼睛像是被钉在了莉拉的大腿上,似乎没听到卡西姆的话。他慢慢
地扯掉莉拉身上的碎布条,最后,莉拉的下体明晰可见,一览无余,它湿湿的,
闪着光。

  「伸开腿。」他哑声说道。

  莉拉伸开腿,把手移到下部,拨开阴唇,里面的部分正在跳动。舍利达血液
沸腾了,眼睛高兴得成一条缝,肥厚的面颊抖动着,舔舔嘴唇。他不顾一切贴进
她的大腿中间,贪婪地吸了一口气。

  「上帝的芳香!」他赞不绝口,「原谅我卡西姆。我刚才太忘乎所以了。这
女人简直就是个宝藏。你喜欢我的什么,你就尽管拿去吧。我的所有女人都受过
训练,而且温顺驯服。她们都会乐于为你服务的。」

  卡西姆站起身,僵硬的脸上有一种莫测高深的表情。玛丽塔有一种不祥的预
感,克罗汀还在看着舍利达,后者正伏在莉拉身上像条狗似的舔着她。所有人似
乎都被这个精彩的场面吸引住了。莉拉的头朝后,屁股微微颤动,发出一阵阵的
呻吟,手指插进舍利姆的头发里。

  其余的商人们也各自在寻欢作乐,眼睛盯着舍利达和莉拉,身子却在和自己
中意的奴隶缠绵。皮肤磨擦的声音,抽抽撞撞的响动,充盈在这间屋子里。

  只有玛丽塔警觉地看着卡西姆的动静。卡西姆一步一步远离疯狂的人们。她
的大眼睛跟着他亦步亦趋。在他停下来之前,她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他回过
头来看一眼玛丽塔,意味深长地,又转过头朝着加布里。

  他已决定惩罚我了。她想。他知道我想要加布里,因此他要借机羞辱他。他
凌厉的眼神看着她。

  「你听到你主人的话了。」他说,「脱下衣服,伸开身子。」

  玛丽塔这下恍然大悟了。卡西姆并不打算打加布里,看来是她猜错了。他松
开皮带,取出他的生殖器。

  「首先我要占有你的嘴巴。然后是你的身体。」卡西姆残忍地说:「如果你
不能取悦我,就会有更糟糕的事情等着你。」

  她忍无可忍。卡西姆为了她的缘故,居然要做这种事情!他分明就是要羞辱
加布里。其他客人已被这儿的事情吸引住了,纷纷聚过来。加布里缓缓站起来,
脸色发红,但他还是听从了卡西姆的命令,开始脱衣服。

  「不,卡西姆……不要……求求你……」玛丽塔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然而她立即不声不响了。这对加布里毫无帮助。她知道卡西姆不是个心软的
人,他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哀求而放弃自己的意志。她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而恶果已经种下了。卡西姆阴沉着脸,重新系上皮带,大步跨到她的身边。

  他掴了她几耳光,然后抓住拴在她身上的链子一扯,她的头被抬得更高了。
他低声地说:「还是这么不听话吗?我会收拾你的。我早料到了这一点,你果然
没有让我失望。宝贝,你来看着我们的游戏。有你在身边,我会更快活的。」

  玛丽塔这才意识到自己入了一个圈套。卡西姆就是等着她的反抗呢。他已经
感觉到了她和加布里之间的那种默契,并利用了这一点。他决不会浪费羞辱他们
两个的这种绝好机会。她的喉咙发干,卡西姆太没有心肝了。

  他的眼睛黑黑的,捉摸不透,可他的眼睛深处有一簇让人心动的火焰。她觉
得自己立刻在这种注视中燃烧成了灰烬。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受他诱惑,可她
的身体却热烈地欢迎。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的,为他这能灼伤人的眼
光。她痛恨自已总是要不由自主地受他摆布,可她自已却也的确是心甘情愿。如
果她能看得深入一些,她会发现在他冷漠的外表下,总有一种让她心动的东西。

  她拖着腿走过去,胸部一阵阵疼痛。她的大腿擦着阴部,它立即不由自主地
蠕动起来。香油沿着大腿滑下来。一看到加布里的身体,她立刻屏住了呼吸。他
已经脱光了,除了下体还穿着一条绷得紧紧的皮短裤。

  加布里浑身散着男性的气息,英俊极了。他体强力壮,而且有一种凛然不可
侵犯的神情。自从她在那个炎热的下午看到他,看到他在鞭子下的颤抖,看到他
不可控制的情欲,她已在心上深深刻下了他,而他的凛然,他的骄傲,更是刻骨
铭心。这就是加布里,也许她根本无需怕他什么,他总归是一个生就的奴隶,在
漫漫人生路上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作为奴隶的年头。

  可是从心底来讲,她知道卡西姆的个性,他就像一块探幽的宝石,乍看不起
眼,却能遮住加布里的光芒,就像太阳之于月亮一样。卡西姆不仅是精于肉体的
惩罚,在他的外表掩饰下,他其实是一根铁杵,冷硬,不曲。

  加布里和她,注定无路可逃。

  玛丽塔觉得有一种兴奋,不单是为了性欲。她觉得自己被这种力量驱使着。
她的嘴角掠过一丝不肯妥协的倔强,决定跟着卡西姆走到屋子中央。

  加布里解开皮带,皮裤还穿在身上。

  「脱下它。」卡西姆在石柱边大吼道。他正在弯腰给玛丽塔松绑,一边在她
耳畔嘀咕着什么。

  加布里的手放在皮裤上。他站得笔直,双腿微分。卡西姆挥一挥手,如布里
立刻做出舍利达教过他的服从姿式。

  他并不怕卡西姆会对他做些什么。舍利达已经把他训练得老于此道了。无论
何种猥亵的动作都不会伤害到他,只有他身心的沮丧才会把他打倒。在舍利达手
下的日子不短了,这种遭遇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他已学会毫不介意了。

  他一直被要求总是赤裸着身子,一丝不挂,随时听候他主人的命令,睡在他
床边的地板上,每天还要用舌头从头到脚地冼他的身体,而每每他被挑逗起来,
他还必须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性欲。一度他以为他会给折磨死掉的,可事实证明并
非如此。事实上,他也能从这种事情中找到慰藉。

  当舍利达首次允许他发泄出来的时候,他快活得浑身发热发抖。接着舍利达
的注意力又转到了女人的身上,他又被搁置到一边,那时他恨透了他的主人。可
是,回顾往事的时候,他依然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过往的每一个细节。

  卡西姆直冲着他走过来,身后跟着那个蓝眼睛的女人。美好的记忆又浮上眼
前。那一刻,他的心头,眼里,只有她一个。她的面容正如他魂牵梦系的那样美
丽,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嘴唇,蓝如海洋的眼睛。至于那婀娜多姿的体态,更是
令人赏心悦目。

  而她的头发,简直就是个奇迹,那么淡淡的颜色,跟银丝似的。它们被束在
一个铁圈里,垂在肩膀上。那个金项圈,镶满了珠宝,配着她的皮肤的颜色,煞
是好看。他不得不佩服卡西姆的品味来。

  她的四肢修长,与那个跳舞的女孩截然不同的是,她并没有太大的诱惑性和
挑逗性,她只是那么文静又那么楚楚动人地站在那儿,使人顿生怜爱。她的腰肢
纤细,胸脯并不太丰满,可是也高耸而浑圆。她的一切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
享受。再看到她的下身,又是另外一个惊喜,她居然还留着漂亮的体毛,使她显
得格外不同。卡西姆也居然破例听之任之,她的魅力由此可见一斑。

  卡西姆拍拍手,奴隶们跑过来抱走了加布里的那堆衣服,又拿来一张矮桌。

  「多拿些灯来。我想把一切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卡西姆突然说。他手里
拿着从玛丽塔项圈上取下来的链条,随意地用手指摆弄着。

  「好了,玛丽塔,我们今天可以占用加布里。驯服一个不听话的奴隶是最刺
激的事情。」他咧嘴一笑:「不过也许经过鞭打他就会服贴的。我们来试试怎么
样?」

  玛丽塔。加布里反覆咀嚼着这个名字。玛丽塔,她看上去局促不安,手垂在
两边,偶尔低着头愉眼看一看卡西姆,拿不准是否该做出一贯驯服的姿式来。加
布里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为什么卡西姆不直接命令我去取悦他?但他立刻就
明白了。

  卡西姆要惩罚的不只是他,还有玛丽塔。他们的神色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加布里感到很不舒服。激怒这个人是毫无益处的,他听说过卡西姆的许多轶
闻。据说,卡西姆喜欢占据的不止是肉体,他更喜欢俘获别人的心灵,把它的外
壳一层一层剥下来,只剩下一颗赤裸裸的,无可遮掩地无可逃遁的灵魂,而从中
你竟会得到莫大的快乐。

  还有人说,卡西姆很精于床第间的技巧。只是刚才听卡西姆的奴隶们闲聊,
说卡西姆还从来没有把玛丽塔带上床,这可有些难以相信。不过谁知道呢?特别
是这种事情。

  可是他听说过的关于卡西姆的传闻大概都是真的吧。他是个谜样的人,也是
一个不可低估的敌人,加布里想到这儿,下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他耐心地等待
着暴风雨的降临,想着不得不出卖色相,不得不用嘴巴含住卡西姆的阴茎,心情
更不平静了。先前自己的虚张声势看来是愚蠢至极,卡西姆不是个只要沉溺于肉
体就忘乎所以的男人,他有着极强的意志力和自控力。

  舍利达是一回事儿,卡西姆又是另一回事儿。

  「靠近加布里。」卡西姆对玛丽塔说:「他的力量没让你感到害怕吗?不过
你不用害怕,因为这是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奴隶,温顺而驯良,时刻准备取悦他
的主人,是不是,加布里。」

  加布里回答道:「是的,主人。」他的声音很粗,玛丽塔从中听出一丝恐惧
的意味,也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他很警惕卡西姆,如她想像的那样,小心翼翼。

  玛丽塔站立着,俯身看这个跪着的奴隶。由于距离很近,他看上去更显得强
壮有力。他有力的肩膀往后。坦露出宽阔的胸膛和平滑的小腹,大腿分得很开,
上面全是一块块发达的肌肉。他差不多和卡西姆一样高,但显得更壮些。玛丽塔
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摆成服从的姿式,感到有些奇怪。在后宫里,所有的奴隶全
是女性,而卡西姆房子里的那些男性全是卫兵,并且不许进入内宫。

  加布里灰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没有流露出先前那么强烈的感情。玛丽塔
几乎忍不住想去摸摸他,想帮他理顺有些散乱的头发。加布里英俊的面容上有一
种无辜的表情。他有着高高的颧骨,浓浓的眉毛,深陷的眼睛,显示着他作为一
个男人的坚强,刚硬,而那张温柔的嘴巴,让她不自觉想像他的童年,应是一个
天真无邪的小男孩。

  加布里长久的凝视使玛丽塔心中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加布里看上去
用两手就能把卡西姆的脑袋捏碎,可他仍然在以静制动。他也是肉欲的奴仆,她
意识到了,正如后宫里所有的女人一样。加布里肯定也深受他主人的熏陶,而且
受过专门训练,也尝过服从的甜头。

  哦,是的,如布里的确受过良好的训练,正如她现在正在进行的一样。随着
日子一天天的推进,她也一天天地发现了自己身上被隐藏起来的东西。

  卡西姆一直没说话,似乎是默许她好好看看加布里。他的表情纹丝不动,就
像一座大理石雕。他也十分谨慎,不敢冒然行事。可她同时也察觉到卡西姆有些
变态了的欲望。卡西姆慢慢地卷起袖子,坐到矮桌上,紧挨着加布里。他生得很
闲散,穿着靴子的脚张开,手搭在髀骨上。

  「我想让你为我检查一下这个奴隶。」卡西姆对玛丽塔说,带着一丝冷酷的
微笑说:「以前我从未用过他,我想一定是别有风味的。不过你想,他值不值得
我花大精力去玩弄呢?告诉我,玛丽塔,他的皮肤摸起来手感怎么样?脖子那儿
的皮肤是否和胸肌那儿的质地一样?」

  玛丽塔轻柔的手掌滑过加布里的肩膀,移到他的脖子上。卡西姆看着她的一
举一动,试图想在她脸上找出些感情的痕迹来。她十分痛恨他这种把他们玩弄于
股掌之间的行径,可她不敢反抗。再说,她毕竟找到了和加布里接触的机会了。

  加布里的肌肤暖暖的,滑滑的,像一层丝轻覆在肌肉上,摸上去舒服极了。
她能够闻到他干净的头发里散发的芳香,以及周身的檀香味。她的手指插入他的
头发内,顺着理过去,轻柔地抚弄着他的耳垂。大拇指按到耳垂后那个低凹的地
方,微微用力,如布里一阵轻颤。玛丽塔知道若是得到允许,他一定会像只猫似
地蹭来蹭去。

  「怎么样?」卡西姆不耐烦地说。

  「它……它摸上去……很好,主人。」她结结巴巴地说。

  「唔。只是很好吗?我想你还得继续检查。在我使用他之前,我得确信这个
奴隶确实优秀。把手移下来,放在他胸上。硬不硬?肌肉结实吗?还有乳头吸一
吸看,是什么味道?」

  加布里仍然不动声色。她的手向下滑,在胸骨那儿停了一下。手指下,她感
到他的心脏正跳得飞快,泄露了他的秘密。她很惊异他有这么强的控制力。

  加布里微微张开了嘴,吐出一口长气。她弯下腰去吮吸加布里的乳头,感到
脖子上有一股轻轻的暖暖的气流拂过,微微掠过发稍。她不禁对他的胆大感到吃
惊。

  「看看他的胳膊。你觉得它们足够有力吗?我得确保到时它们能撑起我和他
的重量。快点告诉我,我太想早些得到他了。你能想像他的感受吗?」他嘎声笑
道,「当然不能,你怎么可能呢。哦,还有……也许……」

  余下的话几乎听不到了。她一阵紧张,猜想他是不是把所有细节都看在眼里
了。可他不动声色,脸上有种自得的神情,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去,大
声发布了一个命令,一个奴隶跑了过来。玛丽塔的手正摸着加布里的二头肌,这
忽然的变故让她越发紧张了。卡西姆又要搞什么新花样?她知道他眼睛里那丝狡
黠的眼光意味着什么。

  紧张之外,她又涌起一种奇怪而熟悉的刺激感,既恐惧又兴奋。奴隶过来交
给卡西姆一个什么东西,玛丽塔只偷偷瞄了一眼,没有搞清清楚是什么,好像是
一根皮鞭似的东西。

  「胳膊怎么?」卡西姆继续问。

  「他的胳膊的确壮实有力,主人!」她勉强挤出几句话。

  「好,好极了。乳头呢?」

  她慢慢地跪下去,跪在加布里的前面,伸出舌头舔舔。她必须小心提防自己
不要有过于热烈的动作发生,毕竟他们凑得这样近,加布里皮裤下的生殖器已经
挺立起来了。差不多要碰到她的体毛,而她的胸脯也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近在
咫尺。

  玛丽塔几乎想扑上前去,拥他入怀,在各种交织的情欲冲动中,她的乳头已
是又小又硬了。啊,她多想贴近他,再细细聆听那急促的心跳啊。可她清楚的知
道,卡西姆是不会容忍这种行为的。

  她必须把自己想要反抗的那点冲动隐藏起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能让任
何人发觉。她含住加布里的乳头,舌头绕着它打起圈来,轻轻拍打着乳尖。哦,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美妙得甚至让她不想松口,哪怕由此会招来另一次掌掴了。
加布里浊重的呼吸在她听来,都是美妙的音乐。

  「乳头很甜,主人。」她说着,竭力掩饰住自己忍不住泛起来的笑意。

  「我看到他的皮裤被顶起来了!」卡西姆说:「小心点儿,玛丽塔,你做得
太过火了,超过了我的命令范围之外。」

  她倒吸一口凉气。「是的,主人,请原谅。」她说,心里有一丝懊悔。

  卡西姆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她屏住呼吸,料想他会让她起立,得远远的。
或者,他会让加布里看着她受惩罚。也可能让加布里来掴她的屁股。想到这儿,
她的双颊飞红,下体蠕动起来。

  但是卡西姆只是说:「脱下那条皮裤。我想看看那玩意儿,看看它的灵敏程
度。」

  玛丽塔解下加布里腰间的腰带,帮他把皮裤脱掉,加布里的阴茎立时挺立在
她面前。玛丽塔顿感窒息,小腹翻滚起热浪。自从第一次在市集上见它,她就一
直在想像着它进入她体内的感觉……

  「的确是个非同凡响的器官。」卡西姆说。「玛丽塔,现在你可以离远些,
这宝贝不是给你的,只有当你绝对驯服了以后,你才会得到你应得的奖赏,现在
你只有看着的份。如果你讨得了我的欢心,我也许会让你分得一羹。来侍候我,
帮我脱下衣服,取出我的阴茎。」

  卡西姆松开手,一个东西掉在地上,正是奴隶给他取过来的那个皮制的生殖
器,上面还附有一个三角形状的把。加布里的脸上出现了领悟的神情,嘴巴倔强
地抿成一条线。

  玛丽塔知道卡西姆是不会放过她的,但具体是什么方式,她不得而知。她满
怀遗憾地离开加布里,临走还抛给他一个匆匆的微笑,这才走到卡西姆伸开的脚
中间,给他脱去长袍,脱下靴子,解开腰带,再脱下皮裤。当她开始解他上衣的
扣子时,卡西姆命令她住手。

  「够了。站到我身后去。玛丽塔,你可以做我的靠背。」

  她照做了。卡西姆坐到桌子边,斜靠着玛丽塔。他支起双膝,小腿放在矮桌
上,然后分开双膝,生殖器正好挺立出来,直冲着加布里。

  玛丽塔看到加布里的脸上出现一种渴求的神色,她的心绷紧了。她不知道她
更妒忌谁,是卡西姆还是加布里。她用尽全力支撑着卡西姆的身子,从上看去,
她能看到卡西姆宽阔的肩膀和胸膛,肌肉发达的腹部,以及同样健壮的双腿。他
有着粗黑的体毛,遮住了他的下身。

  卡西姆的姿式有点类似她一贯摆的那种顺从的姿式,那一刻似乎主人和奴仆
的角包给弄颠倒了,可卡西姆无论外表怎么像个奴隶,他举手投足间又时时现出
主人的威严。他的手平放在桌子上,手背的肌肉偶尔一动,泄露出他的紧张。

  玛丽塔顾不上屋子里的其它人了。他们三个头顶上的灯光很亮,而屋子里其
它客人好像处于阴影里,不时可以听到一两声咕噜和呻吟。不难想像,他们也各
自在寻欢作乐吧。

  玛丽塔按卡西姆的吩咐,两手撑着他的腋窝,支持起他的重量。他的头往后
仰着,靠在她的肩膀上,这时玛丽塔才意识到他们之间是何等亲密的一种关系,
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她从来未曾和他靠得这么近。她被他的手指摸过,被他的
手掌掴过,被他涂过油,被他栓在链子上,可这些,都只是局部的肌肤相亲。

  而直到现在,抱着他整个身躯,她终于惊奇的发现,自己对他竟怀有如此强
烈的感情。不久前她还以为她永远不会对卡西姆怀有柔情,而现在她知道大错特
错了,一股强烈的感情朝她袭来,把她打得晕头转向,措手不及,快要成烟成灰
了。她不禁颤栗起来。这太轰轰烈烈了。

  卡西姆黑色的头发抵在玛丽塔身上,毛茸茸的,散发出一种龙涎香的味道。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他的下巴上有新长出的短短的胡子。玛丽塔冲动地去吻他的
额头,他一震,玛丽塔忍不住胜利地笑起来。

  卡西姆猛起扬起头。「加布里,爬到这儿来,过来取悦我。」他命令道。他
的嗓音里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玛丽塔深知这是为了什么。

  加布里四肢着地,高高撅着屁股爬过来,长长的亚麻色的头发拖到了地上。
来到卡西姆跟前,他跪着,结实的手滑向卡西姆的小腿肚,用力压着按摩着。卡
西姆一激动,阴茎猛地挺立起来。

  加布里一只手握住了他的阴囊,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阴茎反复摩挲,不断地
刺激它,直至一滴精液冒了出来。

  加布里依然跪着,直立起身子,头倾向卡西姆的小腹开始吮吸他的阴茎。

  卡西姆的髀股开始动了,紧闭着眼睛,嘴巴张开了,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的呻吟是如此痛苦,又是如此快活,使得一边的玛丽塔听得心痒痒的。她
知道卡西姆的感受,眼看着他长长的手指时而握紧时而松开,在这种情欲的享受
和挣扎中,他显得更漂亮了。她只是希望不是在这种情形这种场合之下见到他这
个样子。

  加布里的手抱着卡西姆的屁股,这时忽然用力一扯,手指直插进中间去。卡
西姆呻吟得更大声了,试图想躲开,可是加布里紧紧地抓着他,嘴上咬得更用力
了。

  「停下……」卡西姆的手握成了拳头,大声喊道。

  可这时已经太晚,他的头拚命往后仰,颈上青筋毕露,一阵痉挛。

  玛丽塔再也支持不住了,身子倾向前,死死抵住卡西姆的脑袋。他的脸已经
扭曲了,整个身子达到了高潮。她的唇吻上他的嘴巴,舌头试探性卷起他的唇,
不一会卡西姆就强烈地反应起她来,深深地吻她,长久不肯松开。玛丽塔立时如
坠云里,快乐得想要飞。卡西姆举起手搂住了她的脖颈。

  忽然,加布里在手上吐了口唾液,在自己的阴茎上抹了抹,看来是很有预谋
地,直插入卡西姆紧张的屁股中间。卡西姆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加布里
已经占有了他。加布里向前一冲,发出一种快乐的,胜利的呻吟。

  「看……现在……奴隶变成了主人。」加布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卡西姆往后一震,想借此反弹起来。玛丽塔十分艰难地撑着他,卡西姆试试
不成功,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叹。玛丽塔还沉浸在刚才的欢乐之中,这样的变故让
她不知所措,她睁眼看下去,发现加布里狠狠地抵着卡西姆的屁股,这让她顿时
又惊又怕。

  加布里的脸绷得紧紧的。

  「你怎么敢?」卡西姆大声叫喊起来,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

  舍利达在旁边看着,这时发出一声惊叹,冲过来想把这个造反的奴隶拖开。
卡西姆咬紧了牙关。

  「不,放开他!」

  加布里胜利地扬声一笑。他轻柔地说话了,轻得几乎只有卡西姆和玛丽塔才
能听见:「喜欢吗?你?有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你?还要不要来尝尝这个?」

  他迅速地抓住卡西姆的小腿,把它放在他的肩膀上,并用力按住卡西姆的肚
子,以免他扭动。卡西姆开始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玛丽塔使出吃奶的力量支撑
着这异常的重量,卡西姆一次又一次往后仰,她一次又一次地把他顶向前,看上
去似乎是他很喜欢加布里的这种动作,忍不住地要凑上前去一次又一次地好好品
尝。

  卡西姆的生殖器还是在直直地挺着。他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他很强壮。可
是还不足以把身上的加布里摔开。尽管他的脸烧得发红,他的眼里却有一种喜悦
的,兴奋的光彩。他的精液不断地射出来,落在他和加布里的小腹之间。

  最后,加布里大叫一声,放开了他。他手撑在地上,俯身看着卡西姆,喘着
大口的粗气。他的额头上渗出一滴滴的汗珠。他似乎又恢复了服贴的样子,把头
靠在卡西姆的肚子上歇了一会,等他抬起脸来,颊上已留下了衣结的印痕。他用
一双清澈的灰眼睛看着卡西姆。

  「顺从和受摆布是不是另一番滋味?亲爱的主人?」他低声说。

  卡西姆一把抓住加布里的长头发,把他拽到跟前,狠狠地吻了下去。加布里
竭力挣扎,等到好容易挣脱了,他的下唇已经有一抹血迹。

  「为了这『别种风味』你将受到惩罚。」卡西姆冷冰冰地说:「到时候我一
定到场看你的英姿。」

  舍利达走过来拽着加布里走开,客人们还处于震惊中。玛丽塔扶起卡西姆,
给他披上长袍,悄然退后。在加布里出其不意的攻击下,卡西姆已经有点失魂落
魄了,根本忘了他们之间还有那一刹温存。她失望的痛苦真是无以名状。她的嘴
唇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个炙烈的吻,她恨死加布里了,恨他从身边抢走了卡西
姆。

  可当她看到舍利达暴怒的样子,她把自己的烦恼都抛得一干二净了。舍利达
嘴唇发白,脸色发青,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几乎要失去控制了。他朝跪在地上
摆成顺从姿式的加布里狠狠唾了一口。

  「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如此报答我!你是个杂种,你……你你你这毒蛇!
我要饿你一星期……」

  加布里的的头低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毫不辩解。玛丽塔在那一刻忽然
对加布里又敬又畏,她多希望自己也有那种勇气来反抗啊。

  「我……我简直无地自容,亲爱的朋友。」舍利达转过脸,对着卡西姆结结
巴巴的说,「这个奴隶竟在你的地盘上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哦,我都羞
得见不得人了。这是对你的,也是对我的尊严的冒犯,我一定设法补救这局面。
我们一直是朋友,生意伙伴,一直如此。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消除我们之间的不
愉快呢?」

  卡西姆慢慢踱到加布里身边,低头看看他。屋子一时沉寂下来了,人人都屏
住呼吸。卡西姆脸上浮起一丝疲惫的笑意。

  「你可以把这个奴隶卖给我。」他说。


                第十章

  这主意立即被采纳了,舍利达不得不放弃加布里。

  「我会想念你的,加布里。可是为捍卫我的尊严,你必须离开我,毫无商量
的余地。以后小心点儿,而且,你也要像对我一样对卡西姆绝对忠诚。」

  舍利达看了一眼卡西姆,平静地说,「我们还能保持生意上的往来,这真是
太好了。我非常倚重你的合作与帮助。只有一件事……也许你肯在你来访的时候
顺便带上加布里吧?」

  「当然。」卡西姆简洁地说,「再见,老朋友。」

  舍利达立即转身,带着他的随从和一部分客人走了。

  加布里看着他的旧主人,直至他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木然地看着,脸上毫无
表情,可他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在他看来,舍利达是个好主人,而现在,他还
有什么指望?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还是跪在地上,摆着服从的姿式,等
待新主人的命令。

  卡西姆继续招呼留下来的客人。莉拉,克罗汀和玛丽塔夹在他们中间,手里
拿着水烟筒和烟丝。卡西姆把加布里交给了卫兵。

  「告诉奴隶,把他洗干净,戴上一个金项圈带着灰色扣环的那一个。再给他
系上腰链,把他的手栓在背后,免得他不老实。弄好以后把他带到那间小卧室里
去,在那儿整治他。我过会就来。」

  玛丽塔心里乱极了,一直在想加布里。她担心卫兵肯定会狠狠地整他,甚至
拿他寻欢作乐。她早就听说,卫兵们只要逮到和奴隶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们就决
不会放过,竭尽所能地玩弄。无疑卡西姆深知这一点,也默许了。她只有安慰自
己,加布里是个不好对付的壮汉,他们也末必能降伏住他。

  过了不久,卡西姆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客人,把她叫了过去。

  「走过这道拱门,沿着走廊走下去,到我的卧室里,在那儿等着我。」

  她的心跳加速了。加布里现在已经在那儿了。卡西姆又想做什么?她走进那
个较小的,然而依然富丽堂皇的房间,里面散发着百合花的香气。墙上贴着红金
色的砖,屋里主要是一张床,上面拉着红色天鹅绒的床单。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木凳和几张铜桌。地下铺着金色的地毯。这些东西营造
出一种柔和的气氛,她感到卡西姆对颜色的设置和调配很在行。这就是他把克罗
汀带到的地方么?她想像着他们在红色幕幛背后扭动的身躯,莫名地升起一股嫉
妒的怒火。

  加布里靠着一面墙,坐在一条长凳上,浑身脱得精光,脖子上戴了一个明晃
晃的金项圈。项圈上有一个环,环上的链子栓在墙上。腰部有一根粗粗的金链。
由于刚冼了澡,全身涂上了香油,他的皮肤看上去呈鲜嫩的粉红色。长长的亚麻
色头发滴着水珠,披在肩膀上。

  她走过去,加布里一言不发,不过她觉察得到他的惊奇。他们的目光相碰。

  「卡西姆叫你来的吗?」他说。

  她点点头。「他叫我来这儿等他。」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你知道惹恼了
他是没有好处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加布里微微笑了。「我不知道。也许是由于我的仇恨。也许是为了你。」

  玛丽塔脸红了。「可你太冒险了。卡西姆不会容忍任何形式的反抗行为的。
他也许会把你抓去当众鞭打。你怎么知道他会买下你呢?」

  「因为他还没来得及羞辱我,还有你。他想要我们两个。你难道不知道么?
他想看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样子。他会强迫你使用我,如他早就谋划好的一样?」

  「这话这么讲?」

  「你没看见那个生殖器具么?你该知道他要拿来做什么。」

  玛丽塔摇摇头。

  加布里又笑了,「你从未用过这种东西吗?我简直不敢想像卡西姆后宫里还
有这么纯洁的人。你太有魅力了,玛丽塔,值得我为你冒险。如果我的身子可以
动弹的话。」他看看被拴着的手腕说道:「我就会不顾不顾一切地吻你甜蜜的嘴
唇,让你的『纯洁』都跑得一干二净,直到你哀求我停止。」

  「所以把你拴起来是很明智的!」卡西姆说着,大步踏进屋子,手里拿着加
布里提到的那个玩意儿,「你很了解我。毫无疑问,你以为可以逃脱让玛丽塔当
众使用你的这种羞辱。可是没人能抵挡住我的意志,不管过去,还是将来。我只
想独自欣赏这种场景。」

  加布里的眼神变得冷硬。「为什么要羞辱这个女人?如果非得这样做的话,
你尽管打我好了,尽管拿我出气,你就放过她吧。」

  「多么痴情啊!」卡西姆讥讽地说。「哦,我当然会打你,不过那样还不足
以泄我心头之恨。除此之外,我怎么舍得放过这样绝好的一个机会呢?」

  他一边说,一边动手解开加布里腰间的链条,以便他能跪下身去。卡西姆把
他的膝盖踢开,并狠狠地打了他的屁股两巴掌。

  「分开膝盖和屁股!开些,再开些。摆出服从的姿式。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乖乖地,按你一贯受到的训练那么做吧。」

  加布里咕噜着,一面用力挣扎,卡西姆哈哈大笑道:「你不想尝尝这种惩罚
么?你别想骗我了。你该知道,玛丽塔如果不服贴,她就会受到惩罚。而你如果
还不服贴。她也一样逃不了。你希望那样么?据我所知,你很在意她。」

  加布里立即停止徒劳的反抗了。他伸开腿,弯下背,膝盖张开。

  「打我吧主人。」他低声下气地说。

  「我是用皮带还是鞭子呢?」卡西姆沉吟地说。「不,我想还是用手吧。直
接碰到你的温热而颤抖的肉体,我会很开心的。」

  卡西姆一掌掴在加布里的屁股上,加布里身上顿时出现一道深印。卡西姆打
打停停,不时要歇下来欣赏一下那些印记。每一下都打得狠狠的,发出清脆的声
音。加布里的身体辣痛,忍不住大声喊叫出来。他的牙关紧闭,声音是从牙缝里
出来的,听起来很奇怪。每一下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但他一动不动,毫无逃脱的
意思。

  玛丽塔凝望着他,心里一阵阵感动。他的大腿已经呈暗红色了,玛丽塔简直
不忍心再看下去。掌掴的声音声声入耳,加布里竭力想咽回去的喊叫,都让她一
阵阵难受。

  卡西姆打了好长一阵时间,这才停下来,喘着粗气,轻摸着打痛了的手掌。

  「你该为受到这样的轻罚而倍感幸运,加布里。其它主人遇到这种事情肯定
会用鞭子来打的。你呆在这儿,好好享受这种滋味吧。我还得给玛丽塔做做准备
工作。哦,她将会变得更迷人的。」

  玛丽塔低下头,等待着卡西姆的指令。加布里说的一点没错。她也是他的惩
罚中的一部分。

  「过来。」卡西姆说,「张开腿,我要把这东西放进去。」

  他拿出那个生殖器具,她这才真正清楚地看清它。它是由黑色皮革做成的,
让人望而生畏。

  「这是一种惩罚工具,对不对?他永远会记住反抗我是什么下场的。你要把
这东西插进他体内!」

  玛丽塔闻言一阵惊恐。这玩意那么粗大,加布里不可能承受得住的。她倒退
一步,同时也知道卡西姆是不可违拗的,否则他会用更恶劣的方式来惩罚她的,
不管她愿不愿意。

  「怎么样?」卡西姆说。

  玛丽塔抖抖索索地分开膝盖。卡西姆的手握着那东西直插进她的体内。

  「你的驯服真让我高兴。你会喜欢这东西的,玛丽塔。我知道你不愿这样,
可是我愿意。我喜欢看到你能自悦,一种无力抗拒的欢乐漫延全身,那是很美妙
的感受呢。明白吗?」

  她抖着,一边想着她决不会从这种羞辱加布里的方式中得到快感。可卡西姆
已经不由分说,开始行动了,她的快活立刻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

  卡西姆立刻拿过一根细鞭,绕过她的屁股中间系在她的腰上。

  「看到没有,玛丽塔,一切都如期进行,完全不出我所料。当我需要你克制
住你的快活时,你竭力抵制住了它,现在,当我要你尽情纵欲时,你也会听命。
尽管你有些抗拒,但你的肉体显然是喜欢它的,那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加布里也能从中获得快乐,这点同样无庸置疑,特别是你来完成这任务,
他更是求之不得。而我,就喜欢看这样的欢乐景象,而且在看的同时还知道你们
把我恨得要死!你不觉得我们是在进行一场极精彩的舞蹈吗?」

  玛丽塔的脸颊涨得通红。的确如此,她无力控制这种浑身趐软的快乐情绪。
她的下身疯狂地蠕动,她已经快要崩溃了。

  她的小腹里滚过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她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已经开始心
甘情愿地准备服从他,有一种全新的热望冉冉升起。

  卡西姆的手不停地动着,脸上则带着一种满足的微笑,看着她的脸一阵一阵
痉挛。

  「好了,你该开始你的任务了。过去吧。」他把一个小瓶塞进她手里。说:
「先涂上油,让他放松些,我不想把他弄得太痛苦。我的新奴隶会给我带来无尽
的欢乐的。」

  卡西姆抱起双臂,笑吟吟地退后看着玛丽塔拔开瓶塞,她把手指插入瓶内,
醮了油之后涂在那器具上,直至它亮得发光。

  「好极了,现在还得给加布里抹油。用你的手指去抹,抹进他体内。」

  玛丽塔在加布里身后跪下,细细地给他涂抹,他一声不吭,不久他的下身也
泛起光来。

  「好了,开始吧。」卡西姆哑声说道。他已经站到了加布里的一侧,以便清
楚楚地看到整个过程。

  玛丽塔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她握着那个器具,闻到了他下身的体味。她小心
翼翼地按了进去,如布里喘息着,前前后后地扭动着,一边痛苦地摆着头,肩膀
高耸,像是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再刺进去些,玛丽塔,直到那东西全部被盖住。」卡西姆命令道。

  「等等。」加布里说:「有点怜悯心吧,慢点儿!」

  卡西姆干笑两声说:「照他说的做,玛丽塔。我的确也不想太早就结束这场
游戏。」

  玛丽塔继续一点一点地往里插,自己也忍不住的颤抖。她的下身暖暖的,蠢
蠢欲动,她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器具,一点一点占据加布里。

  差不多一半己进入加布里的身子了。他依然站得挺直,竭力屏住呼吸。玛丽
塔抓住阳具,反复摩挲,以便插得更深些。

  加布里背后的肌肉在乱动。他扭过睑去,死死咬住牙关。这情景更让她心动
了,她明白他的羞愧,也明白他的意志,他确实值得仰慕。而他在受着煎熬的同
时,她又何尝不是呢?她内心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也更让她能全力以赴地做完
手中的工作。她把手放在加布里的屁股上,上面的热灼痛了她的手掌。哦,这么
热,这么令人动心。她骚动得更厉害了。

  加布里的屁股抖着,发出一声呻吟。她又插得再深入些。她已经意乱情迷,
所有的控制力都跑得无影无踪,她只知道要不断地把这东西刺进去,加布里的呻
吟,卡西姆的注视她全顾不上了。腰间的细绳勒着她,似乎血液全都跑到下身去
了,欲火中烧。

  她几乎全部沉浸在这种快乐之中了。勒在她屁股中间的绳子随着她身体的起
伏深深地勒了进去,更让她疯狂难耐,丑态百出。哦,快点吧,她快忍不住了。

  然后她发觉卡西姆的胳膊环抱住了她,嘴巴贴在她脖子上,轻轻地咬着她的
肌肤。

  「你真漂亮,亲爱的玛丽塔。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滋味?老实告诉我,
我知道你真实的思想,所以不要瞒我。你是不是觉得做主人比做奴隶要好些?」

  「不……不,主人。」她喘息着说,浑身酸软无力,脑子里稀里糊涂,没反
应过卡西姆的意思来。

  那个强壮的身体扑向她,抵住了她的大腿,她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卡西姆
的香味环绕着她,让她浑身血液沸腾,如火焚身。这正是她期盼已久的。她还有
什么好抗拒的?

  卡西姆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乳头,反复捻着,嘴巴盖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
着,这次的吻完完全全是为了她了。他的嘴里使劲吸着她的舌头,她尝到他口里
的味道,浑身一阵颤栗,全身涌起欢乐的浪潮,她不禁失声呻吟。快乐一阵一阵
涌过来,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模模糊糊地她也听到加布里的喊声,他们三个好像在做一种巫术般的游戏,
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她只听到卡西姆在叫着她的名字。睁眼一看,她原来已经
斜靠在加布里宽阔的背上,他被绑住的双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胸脯。

  「你可以走了,玛丽塔。」卡西姆抽身出来。「今天你一定给累坏了,我对
你很满意,小宝贝,你现在该回后宫了,洗洗澡,休息一会儿,我不久还会去看
你的。」

  卡西姆拍拍巴掌,一个奴隶出来了。她帮玛丽塔整理了一下,带着她走出房
间。玛丽塔忍不住回头看看加布里。

  「不要再想着加布里啦。」卡西姆说:「你已经把他惩罚得够了。事实上,
干得的确很漂亮。好了,他现在是我的奴隶了,你不可能再看到他的,永远。」

  加布里浑身痛苦不堪,同时也夹杂着一种欲罢不能的快意。他的屁股和阴囊
都被玛丽塔手里的那个东西整得够惨。玛丽塔那么用力,就像一个身强力壮的男
人,只顾自己一时的情欲,对他居然下得了这种重手。他不知道卡西姆对她虎视
眈眈地垂涎多久了,只知道有一会儿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胸脯顶着他的背,让他
一阵紧张,呼吸都不畅快起来。

  只有那一瞬间他和她的情欲可相会在一起,立即又分开了。他知道玛丽塔那
时根本没有在意他,她只顾着沉浸在卡西姆宠幸她的欢悦中了。加布里有种受骗
的感觉。他是那么的想得到玛丽塔,想抚摸她银色的头发,想告诉她她是他所见
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想看到那双蓝色的眼睛燃烧情欲的火焰,想……

  他们只这样短暂的相逢,又不得不分开了,也许是永远不能相见。他一度以
为卡西姆会命令他去取悦玛丽塔,而卡西姆自已则在一旁欣赏。现在他知道了卡
西姆这样做不会得到乐趣的,因为他同样在意玛丽塔,所以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
把他们给分开了!

  加布里无声的笑了,他发现卡西姆原来是把他当作了一个情敌,在此之前,
卡西姆肯定从未受过任何男人的威胁,他对这一点很有把握。这也许也是卡西姆
之所以要惩罚他的原因。谁知道他的新主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你表现得很出色。」卡西姆对加布里说,松开了他的皮带。「现在我还不
想上床。我要你继续取悦我,如布里,也许仅仅是也许我会让你去看玛丽塔洗澡
时的样子。现在你趴到床上去,屁股对着我,张开。」

  只看看玛丽塔洗澡时的样子,这个念头就足以让加布里热血沸腾了。加布里
闭上眼睛,按卡西姆命令的做。唉,多希望有个什么法子让他能得到玛丽塔呀。
只要能得到她,他什么都愿意干。

  卡西姆又给他下身涂了许多油,他毫不挣扎。「这么说,你现在是个很规矩
的奴隶了?」卡西姆问道。

  「是的,主人,一切按你的意旨行事。」

  「我们获准去参加野餐了!」莉拉告诉玛丽塔和克罗汀。

  玛丽塔穿着一件银色的短上衣。下面是一条宝蓝色的丝裤。裤子的正前方是
开着的,故而她的体毛全给露出来。莉拉总让玛丽塔如此穿着,每次卡西姆突然
出现,他都会看到他的命令已经不折不扣地得到执行了。

  「野餐?多美妙啊。我们呆在这后宫里似乎有好长时间了,天天对着这些墙
壁,闷都闷死了。」克罗汀说。

  玛丽塔抬起头来,微笑地看看她的朋友。克罗汀正摘了一大捧百合,准备用
它们去点缀她的床帘。

  「你们只用带上面纱和手套。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来吧。」莉拉说。

  玛丽塔躺在河畔的草地上,闭上眼睛。

  太阳暖暖地洒在她的身上,河里传来一种水草的气息。小船在平静的水面上
悠悠地晃着。

  玛丽塔支起一只胳膊,小啜了一口饮料。凉凉的,带着一股清香。其它女人
藏在树后,脱掉了鞋于,在树荫里养神。女卫兵站在不远处,放肆地笑着,大声
的聊天。

  玛丽塔四周看看,发现每人都很自得其乐,可她却没法高兴起来。也许是这
小河,这河畔,这欢乐的人群,让她回想起她曾经有过的自由生活。她想到自己
已经在后宫里呆了好长时日了,过的是悠散清闲的日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
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珠宝,周围全是漂亮的女人。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
是卡西姆本人。

  自从宴会那天以来的一个星期,卡西姆未到过后宫。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
有了一些改变,不是单纯的奴隶和主人的关系了,他们之间的鸿沟似乎已经填平
了。当他那么热情地吻她时,她已经看到了一丝希望之光然后,又有了加布里。

  现在她也有些糊涂,是的,她想要加布里,也想要卡西姆,可是加布里不是
卡西姆。加布里不会让她陷入这么深的甜密的苦恼中,在他健壮漂亮的外表下,
他不像卡西姆那样有着一种隐藏的兽性。这种兽性她自己也有。当然了,只要加
布里被允许来取悦她的话,她心头的欲火也是很容易平息的。

  可是卡西姆嫉妒了,变得越发的残忍。他把加布里和她远远地分开,而且不
再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了。也许,他已经对她失了兴趣?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作
为后宫里的焦点的日子就一去不返了。这多让人笑话啊。她是他的囚徒,而一旦
失去他的注意,她还要成为自己感情的囚徒。唉,她的生活是如此的乱七八糟。
她转过身,趴在地上。不远处的女人们尖声笑着,刺耳极了。

  太阳西下,女人们准备回去了。玛丽塔戴上长长的手套,蒙上面纱,这时,
几辆马车赶了过来,在凸凹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艰难地在小巷里穿行。附近的
人很少,只有几个刚关店门的生意人和一些抱着柴火或打水回家的小孩。忽然,
随着一声断裂的声音,马车的一个轮子坏了。

  许多女人尖叫着跑过去看,马车停在了路边。

  「散开。」一个卫兵大声吼着,迅速下车,跑过去安抚那匹受惊的马。

  玛丽塔跟着人群退开几步。女人们似乎全拥上来看热闹了。另一辆马车又赶
过来,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行,还得提防不要碰到路边的那一辆车。卫兵们围
成一圈,试图想平息混乱。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附近还有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的尽头就是光明。自由!玛丽塔升起一个疯
狂的念头,她悄悄地溜到一边,不扣思索地跑进那个小巷。

  没人追她。也没人发现她。她飞奔着,穿过一条又一条僻静的街道和小巷,
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停下来喘气。她斜靠在墙上,四处打量着。这条街和刚才出
事的那条街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办?她毫无主意,地想不出该从那边走。这时她
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了,她没带钱,穿着后宫特制的衣服,想逃脱真是做梦。

  她对着冷冷的街道。天已经黑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会不会有强盗!一
道道紧闭着的门都在嘲笑她,恐吓她。

  也许如果她跑回去的话,她还能赶上她们。马车还得修一段时间,这是她唯
一不可错过的机会了。她开始住回跑,然而不久她发现自己根本就迷路了,不知
该往哪儿走。天开始下雨,滴在她的头发上,脸上,打湿了黑色的面纱。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觉进入一个农舍,她慌忙退出,走到另外一条巷子,
有一辆马车停在一所带阳台的大房子前面,她看到了车门上的徽章,天啊,这是
卡西姆的房子!她再看看马车,马车窗子里坐着的,赫然是加布里!

  好像卡西姆和马车夫并不在他身边。她走上前,用颤抖的手推开车门,由于
用力太猛,她几乎跌倒了。

  「你这是……」加布里吃惊地说。

  她从脸上拉下面纱。「你一定要帮帮我,求你了,加布里。我竟蠢到做出这
种事情来。那那马车本来是要带我们回后宫的,但轮子坏了,我就跑了,现在,
我发现我根本认不得路,我必须在她们发现以前赶回去。」

  「玛丽塔!你不会想到我多渴望能再次见到你,可这太可怕了!如果卡西姆
发现你试图逃跑……当然我肯定会帮你的,不过你要我怎么做呢?」

  他伸手摸摸戴在脖子上的金项圈。他的手已经被解开了,但他的项圈上的环
还系着一根金链,金另一头固定在马车的壁面上。他可以在马车里自由活动,但
他也无法走脱。

  玛丽塔失望得快要哭出来了,她四周看看,马车里的空间很大,散发出一种
皮革的味道。四壁和座位都是黑牛皮做的,都被钉得牢牢的。窗子很小,镶着彩
色玻璃,透着淡淡的微光。

  「那儿!」她指指座位下面的地毯。「我钻到这下面,你用地毯盖住我,卡
西姆不会注意到的,这样就可以把我带进卡西姆的屋里了。」

  她转向加布里。她的脸由于跑得太快而发红了。脸上还挂着雨滴。「你认为
这样行吗?」她焦急地问。

  加布里伸出手把她拉过去,吻吻她的嘴角,用手指给她理理凌乱的头发。

  「也许行,我们可以试一试,我会帮你的。不过卡西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你不必早早的就爬到下面去,对不对?让我们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时间吧,我
太想抱住你了,太想跟你讲话了,不过最想的是我要占有你。以后也许就没这种
机会了。」

  加布里环住了她,玛丽塔无力地斜倚在他身上。她又累又怕,可同时在加布
里的抚摸下,她对他的渴望又一点一点升腾起来了。是的,以后也许就不再会有
这么好的机会了。她动情地着吻加布里,加布里低下头,吻她的唇线、下巴、脖
子、胸脯。

  「等等。」她气喘吁吁地说,动手解开了外衣,敞开胸。

  加布里呻吟一声,把头埋进她深陷的乳沟里。他用舌头舔着她的乳头,玛丽
塔头往后仰。他用力吮吸,轻轻地咬着,她不由得呼吸短促起来,体液顺着大腿
滑下去。她已经为他做好了准备。

  玛丽塔的手放在他的丝质衬衣上,解开了扣子,露出他的肩膀,他顺势把宽
松的丝裤也脱下去。

  他太漂亮了,她差不多已经忘了他有一付多迷人的身体。

  「我很抱歉那天伤害了你。那个器具……」

  「嘘。」他说,手指放在她嘴巴上说:「没关系。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重
要了。」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柠檬的香味,她低头看看他挺立的阴茎,想像着它如何进
入她体内。忽然她一把抓住他,不可遏制地说:「现在就来吧,我等不及了。」

  「你真急不可耐。」他取笑似地低语:「你不知道品尝好菜要慢慢来么?」

  他轻轻地把她按到座位上躺着,一边吻着她的胸脯,手围到她腰上给她解着
裤带。

  玛丽塔盖住他的手。「不必那样麻烦了,你看。」她分开腿,给加布里看她
奇特造型的裤子。加布里嘿嘿笑了。

  「这是卡西姆叫你这样穿的么?」

  「是的,他喜欢我时时展示着金毛。」

  「这个时候,我也喜欢这个主意。」加布里说,俯下身去,脸颊贴着她的下
体。

  他颈上的项圈抵着她的肌肤,凉凉的,链子摇晃了一阵。她觉得他正在吻着
她的下体,呼出的气热烘烘的。

  「我第一次在市集上看到你我就要定你了。那时我甚至还不知道你是谁。那
时我的眼里只有你,人群的欢呼都离我远远的。接着,在宴会上,我就想跪在你
面前做这个了……」

  她柔声呻吟着,他的舌头在下体轻轻地动着,脸颊贴在她腿根,滋滋有味地
品尝着。玛丽塔抱住他的头,手用力地接住他的耳廓。

  这感觉太美妙了,她的体液不住地滑出来。她仰起头,身体挺起去碰触那张
滚烫的嘴,嘴巴发出一声轻叹。

  「你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可我还要让你更快活……」加布里哑声说。

  「我……我差不多……了。」玛丽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那么,就这样吧?」加布里说,「让你颤抖的身子来迎接我的嘴唇吧。」
他轻柔地吸起来。

  玛丽塔失声大叫,她简直快活得无以名状,加布里离开她的下体,吻到她的
嘴巴。她尝到一股麝香的味道,那是她自己的体液。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压在她身
上,胸脯压着乳房刺进了她的体内。

  它太强壮了。她忍不住轻轻向后缩。加布里深深吻着她……过了许多,如布
里抽身出来,细细看着她。

  「这么说,那些传说都是真的啦?你还没和任何男人这样做过?可你已经在
卡西姆的后宫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了,他居然肯放过你?为什么?我想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传说?」玛丽塔问,一阵糊涂。「我不知道什么传
说。的确是没人……没人这样进入过我。这有什么关系?我喜欢这个,我喜欢你
进入我的感觉。」

  加布里咧嘴一笑,吻吻她的面颊。「你的要求就是我的意愿,我不会伤害你
的。」

  的确如此,过了一会儿,他又轻柔地滑了进去。玛丽塔闭上眼睛,感觉到他
在她体内轻轻地移动。感觉奇妙极了……

  他们的身体渗出了汗。他嘶哑地呻吟着,忽然停下来,抽身出来。她感到他
的精液滴落在她的肚子上。加布里的睑埋在她的脖子里,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轻轻地笑了。

  他们静静地躺着,一言不发。加布里吻吻她的头发。

  「你现在该藏起来了。卡西姆的生意差不多该谈完了,很快就会回来。他很
看重你,你知道,绝对超过你的想像。如果他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他会是什么表
情?」

  玛丽塔微微笑着,正欲开口讲话,门被推开了,一股凉风吹进来。

  「我会说。」卡西姆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我的确很看重她。所以她所做的
一切更不可饶恕。」

  玛丽塔惊慌失措。她抖抖索索爬起来,穿起衣服。卡西姆的脸冷冰冰的,像
块石雕。他的眼神冷竣,可怒火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悲伤?当然不是。

  「你明天将会当众受到鞭打。」卡西姆盯着她说。差不多要把她吞下去。

  「而你和我的这位朋友,将会送给卫兵们当作玩物。」


               第十一章

  玛丽塔把披散在额前的头发甩到后面。空气温润而芳香,她依然颤抖不已。

  天色渐渐亮了。镇上的人们不久就会涌上市集,忙忙碌碌地开始新一天的生
意。

  同时,他们也会发现她了。

  早先的勇气现在早就一点一点消散,直至无影无踪,她脑子里净是各种稀奇
古怪的念头,一个比一个吓人。她知道自已不会被伤害得太厉害的仅仅就肉体而
言。人群喜欢看的并不是那种太血腥的场面,而是她赤身裸体的窘态,以及被鞭
打时的样子。惩罚台的正上方,赫然张贴着一张告示,说明任何人想来折磨她都
是得到允许的。

  她不住地抖抖索索起来。

  木柱绑住了她赤裸的小腿。她的肩膀上盖着卫队长的外衣。她并不需要它来
御寒,不过它至少可以遮住自己的一部分身体。不久,她就得面对那些窥探的眼
光,忍受那些带有敌意的神色,而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注定无可逃遁,就像她
早些时候,根本无法逃开那些卫兵的蹂躏一样。

  「一切都准备就绪,现在可以把她押到人群中去了。他们知道如何对付一个
反抗的奴隶。」卫队长一边说,一边弯下腰去吻她发抖的嘴唇。

  他向她眨眨眼,走开了。她心里泛起一丝温暖。他走到卫兵中间,和他们一
起喝起酒来。玛丽塔敢肯定卡西姆并未批准他们这样做,也许他们真的喝了酒,
卡西姆也会不以为意的。就像他不会在意他们肆意地玩弄她,轮奸她一样。

  不过他们并没有那样做。只有一个人提出这种主意。

  她稍微弹动一下,小腿和肚子一阵疼痛。除了恐惧,她还感到有一种倦怠漫
延了全身。这真不错,在和加布里一夜狂欢以后,她的性饥渴已经得到了满足,
不会再为轻微的一点动作就欲火焚烧了。

  卫兵们玩弄她是理所当然的,她早就料到这一点了。使她感到羞愧的,是她
的肉体竟那么不知羞耻地反应他们,那么强烈。

  「农夫们最喜欢摆弄的就是这个。」他们咧嘴笑着,一边轻拍着她的胸脯和
屁股。

  开始她竭力扭动,把手上的链条弄得叮当作响。她的手腕被链条绑在两根木
柱上,链条很长,低低的垂下来。卫兵们更肆无忌惮了,他们让她跪下,躺在她
的背上,从不同角度欣赏她。然后,他们又让她跪着,挺起髀骨,以便他们很详
尽地欣赏她的体毛。在他们如饥似渴的眼神里搔首弄姿,这让玛丽塔羞愧极了。

  他们继续摸她,吻她,站在她身边几乎围成了个半圈。其中一个恳求似地看
了一眼卫队长,然后命令她转过要对着他。他取出自己的阴茎,无始抚摸起来。
他的脸上满是迫不急待的神情,冲其他人咧嘴一笑,说:「现在这个落难的美人
就要给我们表演她在后宫里学的那一套了,据说很过瘾呢。我们可以看到她那张
小巧的嘴巴和纤细的双手怎样取悦一个男人。」

  玛丽塔早就料想到会这样了。她点点头,温顺地开始吮吸卫士的阴茎,舌头
在周围轻触着。手就在他下体轻轻摩挲。卫兵太激动了,过了好长时间才达到性
高潮。到第二个卫兵的时候,她全部用手来取悦他了。他颤抖着,快活得忘了一
切。其余人轮流过来享受一番。

  这些卫兵大都很年轻,勇敢而不知自控。她让他们全部都快活起来了,而他
们年青鲜活健壮的肉体也让她有一种兴奋感。当然他们才不会在意她快不快活,
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感觉。啊,这些自私的年青人。他们的男性气息,他们的
饥渴,那玩意儿的不同形状,他们的声音,所有这些都让她骚动不已。

  卫队长是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睁着眼睛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并没有加入这
群狂欢的年青人中。他英俊,体格强健,有着浓密的棕色头发,紧紧贴在头上。
当所有的人都完事了,他走近玛丽塔,松开裤带。她以为还是如法炮制,可他却
有另外的意图。

  他取出一瓶香油脂,轻轻涂到她两腿中间的部分上。一开始,这油脂又厚又
粘,凉凉地贴在她的肉体上,她的体温把它温热了些,它就化开了,顺着大腿滑
下来。

  这有点类似于后宫里涂抹香油的过程,不过这油脂要原始多了。油脂散发出
淡淡的皮革与马汗相混和的味道,卫队长的触摸也毫无技巧可言,可是油脂顺着
她大腿缓缓下滑,手指在她身上粗鲁的乱摸,这感觉让她又冲动起来。当他的手
指滑进她体内时,她立即强烈地反应起来了。

  「不要伤害这个漂亮的奴隶。我做得很漂亮吧,孩子们?」卫队长咧嘴笑着
说:「好了,你们看看,我保准你们下身一会儿就湿了。」

  他的手移到玛丽塔的胸脯上,继续涂抹。他狠狠地亲她一口,热烘烘的,带
着一种廉价酒的气味。可这吻也是令人愉悦的,他厚厚的嘴唇贴着她的,舌头伸
进她嘴巴里,她骇然发现自己居然迫不及待地反应起他来了。

  他把玛丽塔推倒在地,平平地躺着,卫队长在她双腿之间跪下。其他人都眼
红地看看他,一阵勃起。

  「好了,宝贝。」卫队长呻吟着说:「分开膝盖,让我进去。」

  他的小腹紧紧压着她,狠狠地刺了进去。玛丽塔忍不住大叫起来,又痛苦,
又快活。

  「继续,好了。啊,你里面真是个宝地。你感觉到我使你很快活了么?我是
不是和你的主人一样表现出色?你喜欢么?呃?」

  其它卫士的眼睛凑得更近了,她全然顾不了羞耻,只是大声的呻吟出来,一
边扭动着身子。他的动作很粗野,可更让她兴奋。他的手在她身上乱动,而她内
心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差不多可以和加布里相媲美了,虽然前者粗鲁而毫无技
巧,她更感到一种原始的快意。

  感受到一个男人在自己体内的滋味,感受他近乎疯狂的欲望。这是从加布里
才开始的。卫队长呻吟着,脸埋在她的双乳中间,涂满了油脂的手环抱住了她的
腰,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她微挺起身体去迎合他。他的大姆指也是粗糙地摩挲着
她的皮肤。他把自已的意志强加于她身上了,可她能够原谅他。

  她全身都热烘烘的,只想把自己全部奉献给这个男人。忽然他一阵虚软,从
她身上退了出来,似乎是这一阵狂欢的代价。卫队长停顿一下,急得满头大汗。

  玛丽塔的身上还在淌汗,和着油脂和自己的体液,缓缓地向下滑,她依然沉
浸在快乐之中。这一刹那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当一个男人刺向他的女人的时
候,他会忽然间虚弱下来。一些人似乎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而愿意显示出一
种力量,以征服他的女人。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卡西姆才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进
入她的体内,所以他才不带她上床,他害怕暴露出他的软弱。

  她从不认为卡西姆是把她当作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的,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把
她当作他的新奴隶,竭尽全力来羞辱她。她错了,他是真的想要她。莉拉这样说
过,加布里也这样说。别人都看到了真相,而她还一直那么稀里糊涂,一直被表
象迷惑着。

  事实其实已经昭然若揭了。卡西姆越是爱一个女人,他就越要克制住自己。
他煞费心机,用各种各样刑罚来折磨她,千方百计地要她服从,只有通过这种方
式,他才能维持住他作为一个主人的尊严。

  她现在看清楚了,彻底彻尾地看清楚了。等到我回到后宫……她想。忽然一
种新的恐惧又困扰住了她。如果卡西姆把她留在这儿,不要她了,那怎么办?

  卫队长吻着她的脖颈和胸脯,胡须刺着她的皮肤,把她拖回了现实中。他又
再次刺进她的体内了,她无法继续思考下去,所有的思想和所有的动作全又集中
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她抬起腿,擦着卫队长宽阔的脊背,微微抬
起身子。卫队长见状高兴极了,越发的用力。她轻声软语地对着他的耳朵,鼓励
他继续。

  「用力些,进来,亲爱的。哦,我快要崩溃了。你看我全身都湿了,这都是
为了你啊,都是为你,我要你,你把我拿去吧,哦……」

  她的话让他更精神百倍了,他开始呻吟,之后,更大声地叫了出来。玛丽塔
在他身下颤抖,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往后仰,快乐也达到了高潮,一阵阵的热浪
从身上滚过。

  玛丽塔闭上眼睛,想像着压在她身上这个男人是卡西姆。

  卫队长抽身出来,用粗糙的手摸着她凌乱的头发,一边轻吻着她的嘴角说:
「你很让我满意,小宝贝。我好长时间没这么快乐过了。现在你不用担心什么,
我和这些小伙子们保证你不会遭到那些农夫太粗鲁的骚扰。他们也许会让专人来
轻轻的掴你,看你扭动的姿态,不过相信你能够忍受的,呃?现在在这儿,你可
以披着我的外衣,躺一会儿,等到天明。」

  就这样,她一直躺在这儿,看着天空一点一点亮起来,无助地等着农夫、商
人涌进城来,等着惩罚的降临。也许不会太糟的,她只希望能快点儿,她已经等
了太长时间了。

  而加布里呢?他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加布里在清洗马厩。

  如果他能集中精力干他的活,他也许能暂时忘掉玛丽塔。可他的脑海里净是
她,一边甜甜地回味两个人在一起的情形,一边止不住地为她担忧。只要她安然
无恙,他遇到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他只穿着一条皮短裤,其余部分都裸露着,他的身边是一堆堆的草料,行走
在其间,一不小心就会擦到腿脚。他健壮的身体已经到处都是汗了,还有满身的
灰尘。长长的亚麻色的头发也湿了,一些垂在额前,一些贴在肩膀上。

  一个女人,穿着后宫卫兵的制服,斜靠在一个马槽上,看着加布里。她的眼
神是欣赏的,甚至是贪婪的,那健壮的肌肉,细细的腰肢,皮裤下紧紧的屁股,
这些都让她非常愉悦,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某种欲望。她几乎要忘记自已这种本能
了,可加布里的身体提醒了她。

  「你,奴隶。过来。」她说。

  加布里慢慢朝她走过去,这时一群女卫兵也闲逛到马廊里。

  「给我快些。」那女人尖叫着说:「我茜塔不论发出什么命令,你都给我乖
乖地听从。快点儿!」

  加布里加快了步伐,他的心一沉。晚上卡西姆把他交给这些卫兵,茜塔就急
不可待地发号施令,叫他脱光衣服,来到这个马厩里。他知道事情决不会像赤裸
裸地躺在一堆草料上睡觉那么简单,果然,她们给了他一碗汤和一片面包,并命
令他只有先取悦了两个卫兵后才能吃。茜塔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如何羞辱他,
玩弄他,哈哈大笑。

  天微蒙蒙亮的时候,茜塔叫醒了他,冷酷的眼神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用
冷水洗了洗身子和头发。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还指望有香水,油,梳子呢?她
给他一条粗糙的毛巾来擦擦身子,同时又命令他必须把自已弄得足够干净清爽。
等他好不容易弄好了,茜塔立刻精细地检查起他的每一寸肌肤来。一想起她那冷
酷的眼神,到处乱摸的冷冰冰的手指,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茜塔又高又瘦,有一付十足的士兵体格。显而易见,在她相貌平平,缺乏魅
力的外表下,对他有一种很特别的兴趣。她本来可以很快就达到它的目的,可是
她却没有。这让加布里很奇怪。她只是直勾勾地看他,眼睛里净是遥远,严厉,
冷漠之色。

  茜塔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加布里脸一红,低下了头。她薄薄的嘴唇泛起
一个微笑。该死的卡西姆!他该知道把加布里交给她们意味着什么。她们比男卫
兵更残酷,更贪得无厌,更花样迭出。

  「太慢了。」茜塔说:「你的反应太慢了。喂,你们四个,打他。把他按到
那个马槽上。」

  加布里紧闭双唇,心中升起一种又恐惧又甜蜜的感觉。这在他是家常便饭,
每次受罚都是这样开始的。不过现在,恐惧是占了上风。他有强烈的冲动要抗拒
她们,不过他克制住了自己,因为自已毕竟势单力孤,而她们都全副武装。他不
会让茜塔看到自己的软弱的。

  女卫兵的手按住他,十分有力,不像女人的手。有人一掌掴在他屁股上,痛
得跳起来。然后他被按在一排木栏上,僵硬的木头压着他刺痛的屁股,让他止不
住呻吟。有人解开他腰间的带子,把他的皮裤扯下来,他知道自己已是无处可逃
了,脸色霎时羞得泛起红晕。

  茜塔伸出手抓住他的阴囊,捏捏,然后她用长长的尖指甲刮刮他的阴茎。他
一阵颤栗。

  「哦,挺起来了,啊,加布里,你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卡西姆告诉我,你
得好好冶冶,杀杀你的气焰。啧啧,瞧你是多么急于受到惩罚呀。」

  她咕噜着,斜靠在他身边,他几乎可以闻到她的气味。那是一股皮革和药皂
的混和的味道,很清新,是一种十足的男性气息。她身上没有丝毫的后宫女人的
痕迹。她穿着一套紧身的深棕色的皮衣,黑头发全梳到了脑后,随便用根皮筋扎
起来。她的严厉,她的丑陋,冲他扑面而来。

  她伸出凉冰冰的手指,反复搓着加布里的阴茎,上上下下地摩娑着,直至它
完全挺起。

  茜塔用一根稻草轻轻打着他的嘴巴,靠得更近了。「你已准备好了,是吧?
你这么渴望受到鞭打。那么,求我吧。说!说你渴望受到我的恩惠!」她的瞳仁
收缩,立时凶相毕露。

  加布里脸红了,心里翻腾着一种反抗的情绪。「我……我不会的。」

  茜塔扬声大笑。「你存心不服贴!可是等着瞧,事实就是明证。不久你的呻
吟就会告诉我们事实真相。你将会蠕动,会疯狂,会快活,那时如果你不能很好
的解释这一切的话……」

  加布里试图对她不加理睬,可这未说完的话蕴意如此复杂而且,他知道,莉
拉也不是空头恐吓。他的腹部一紧,身体发生一种他无法抗拒的变化。

  「把他的手绑在木栏顶上。把他推朝前。」

  加布里感到他的肩膀被拉朝后,而肚子被推向前。女人们强迫他低头看看自
己的身体。这么说来,以后要进行的每一个细节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啦。这念头
让他很兴奋。

  茜塔踢踢他的腿,把它们分开。「你,还有你,抓住他的腿。抓住脚踝。」

  腿被紧紧地抓住了,并拖向了两边。这样一来,加布里的髀骨立时挺出来,
使他平坦的小腹和挺直的阴茎显得尤为突出。茜塔用手使劲地掴着它,阴恻恻地
笑着。另外的女人们在抚摸他的皮肤,搔搔他的腋窝,吃吃地傻笑着。他拼命地
挣扎,扭着,可她们笑得更厉害了,把他抓得更紧。

  「够了!」

  茜塔缩回手。她的眼睛在他身上逡巡,欣赏他发达的肌肉,又细细观察他的
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把手里的稻草直向他下体戳过去,加布里一阵疼痛,屏
住了呼吸。她开始轻轻地敲打,先是一条腿,打得它呈暗红色才肯罢休。加布里
竭力想并起双腿,可是她们抓得非常紧,他根本无计可施,只能咬牙抵住那股疼
痛。

  他的大腿又热又痛,火辣辣的,似乎随时都可能皮开肉绽。他的阴茎令人兴
奋地勃起了。他很害怕茜塔一不小心会碰到他的阴囊,所以紧紧地收起小腹,绷
紧屁股,这显然是多虑了,茜塔是个无可挑剔的专家,根本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情
况的。当他的一条腿呈现出她所期望的殷红,她的注意力立即转到另一条腿上。

  加布里汗流浃背,小腿上的肌肉已经鼓起来了,胳膊下的体毛也早就汗湿,
身体的各种反应,使他散发出一种麝香的味道。抬着他胳膊的一个女人把头埋到
他的腋窝里,舔着他的汗水。其余女人哈哈大笑,鼓励她继续。

  茜塔也在流汗,她的紧身制服限制着她的动作,再经汗水一浸,更是碍手碍
脚了。她停下手,解开上衣,脱掉了它。外衣下她没穿什么东西,所以她的上身
立刻赤裸裸地暴露在加布里面前。她的胸膛很宽,上面全是肌肉。乳房小小的,
高高的,上面的深棕色乳头则显得很大,直直挺着。

  加布里喘着粗气。他的大腿炙热,已经快到爆发的顶点了,茜塔的胸脯暴露
在他眼前,这无疑更是火上加油。她的乳房小小的,像个小孩的,可那挺出来的
乳头似乎在诱惑着他。他想去揉揉那对棕色的奶子,想把她推倒在地,想进入她
体内。哦,这是一种不可否认的冲动,一种本能啊。

  茜塔慢慢笑了,直直地盯着他有些颤抖的灰色眼睛。她似乎非常确切地知道
他在想些什么。他一直在控制自已,可他不会得逞的。茜塔凑得更近了。她做了
一个什么手势,加布里的头立刻被抬了起来,直对着她的脸。茜塔的手轻轻打着
他已发红的大腿内侧,虽然很轻很柔,一样让他疼痛不堪。他一阵锥心的疼痛。

  茜塔笑着,一把抓住他的下体,使劲地揉捏,一边舔着她薄薄的嘴唇。加布
里却从这么粗鲁的动作中获得了快感。茜塔凑近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去了,伸出
舌头舔舔他的脸颊。

  加布里一哆嗦,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凑近她,用嘴唇轻轻地擦着她的脸颊,
「求你了。」他轻声说,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恳求她。

  她猛地抽身而退,脸上有一丝不豫的神色。接着她又笑了。她凑了上去,胸
脯在他身上蹭,他感到她尖尖的乳头顶着自己的皮肤,痒痒的。另外一个女人抓
住了他的生殖器,满意地低声咕噜着。它没头没脑地顶向她的手。

  过了一会儿,茜塔又退后几步,松开腰带,脱下宽松的长裤,让它自由地滑
在高高的靴子上。然后,她走近加布里,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乳头顶着他的胸
脯。她的身子在他身上摩挲着,扭动着,加布里不由自主地刺了进去。

  这是一种几近疯狂的感觉,她的热气环绕着他,身体有力地收缩。加布里浑
身又痛却又快活,屁股剧烈地抖动起来……

  太快了。茜塔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加布里兴奋得无以名状。忽然,茜塔身
子移开喘着粗气说:「放开他。」是一种命令式的口吻。

  女人们听从了她的命令,拍拍加布里的屁股,走开了。加布里站在原地,仍
在颤抖不已。他的大腿热乎乎的,不论是兴奋,或是早先的疼痛已不复存在了。

  茜塔飞快地穿上衣服,又恢复了遥远而冷漠的表情。她指指马厩里的扫帚和
木桶,说:「继续干你的活吧。」她说。

  「过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吃的来。记住,你隔不长时就会受到一次惩罚,不
要指望每次都像这一次一样。这回是便宜了你,还让你从中得到了快感,因为你
的确漂亮,不可抗拒。以后不会这么舒服的。」

  「也从来不给我一点和颜悦色么?」加布里说。

  茜塔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把你自己洗干净。」她说,转身走开,其它
女人也跟了出去,其中一个扔给他一些面包和一个苹果。

  加布里等她们全走了,用凉水洗洗身体,重新穿上皮裤。他吃完东西,继续
干他的活。

  马厩里非常安静。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玛丽塔的音容笑貌。除了卫兵们折磨
他的这一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那是个多漂亮多有魅力的女子啊。他
多想再次靠近她,重温鸳梦啊。

  一想到他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他一阵恐慌。也许,这正是他会被茜塔诱惑的
原因,因为她和玛丽塔是如此的截然不同。茜塔是铁石心肠,而玛丽塔温柔而多
情。这时他被茜塔挑起的情欲已经下去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可鄙。

  然而他永远不可能在挑逗面前无动于衷。舍利达也许把他训练得太出色了。
在这个珠宝商心里,他也许是很有份量的。加布里尊敬他的旧主人。至少对他有
一份奇怪的依赖感和信任感。

  相反地,茜塔非常轻贱他,把他看成一块不值钱的肉。他怀疑她并没有完全
按卡西姆的命令做。茜塔和她的手下们,寻欢作乐后扔给他一个冷冷的脊背。这
让他想到也许这一辈子都会在这个马厩里渡过,不由一阵沮丧。他失望地躺在他
的扫帚上,忽然,他心里浮起各种各样的念头,不只是害怕,而且还有玛丽塔也
许正受着惩罚。

  「你在哪儿?」他大声叫起来。「他们怎么对你了?上帝啊,我求求你,让
我再次见到她之前,一切都无恙吧。」

     ***    ***    ***    ***

  天亮了。灼热的空气里弥漫着垃圾和粪便和味道。

  玛丽塔竭力想缩起身子,以躲避那如潮的人群的眼睛。

  市集上不一会儿就挤满了人。玛丽塔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指指点点,
唾沫横飞地谈论着。先前当众鞭打加布里的那个全副武装的人爬上了平台。

  「站起来!」他命令道:「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过来,像那个样子一团蜷
缩在那可展现不出你的魅力啊。我有更好的主意,让你把你的美丽公之于众。」

  他命令她坐到一条长凳上。那其实是一种粗糙的椅子,有一个靠背,座位两
边有扶手。人群尖叫起来表示着他们的满意。公共施刑人把她推到椅背上靠着。

  「把脚放这儿。」他命令道:「立起膝盖,大腿分开。我们都非常愿意见到
这样一个奴隶,更愿意看清她的特别之处。」

  玛丽塔闭上眼睛,感到血直往脸上涌。她把脚放在指定的地方,感到自己的
手腕和脚踝被什么给夹住了。摆出了施刑人所指定的姿式,她几乎完全暴露出来
了。人们可以看到所有想看的东西连同那粉红的阴唇和金色的体毛也不例外。她
是如此孤独,如此不堪一击,这感觉让她绝望极了。

  「你们见过这样的美人么?」施刑人高兴地说:「这样的胸脯,这么细的腰
肢,这么妙的身材。看看,她的腿有多柔软,这皮肤简直是牛奶里泡过的一样,
而且还那縻甜。这还有令我们更兴奋的事。你们见过留着黄色体毛的女人么?」

  这比她想像的还要糟糕。人群像发了疯的野兽,眼睛都那样直勾勾盯着她,
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他们涌上前,拼命摇晃着平台,尖声地叫着喊着,一副
气势汹汹的样子。施刑人似乎被人群的狂欢给感泄了,他开心地笑着,和台下的
人大声地交谈,开一些下流的玩笑。

  他走回玛丽塔身边,抓起她的头发,用手指顺着头发滑过。头发在阳光的照
耀下闪闪发亮。他又抹起她的脸,让她的脸也沐浴在阳光里。然后,他按住她的
乳房,反复摩挲她的乳头,直至它们都坚硬起来。人群凑得更近了。

  玛丽塔觉得这些兴奋狂热的人太可怕了。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不自
觉地张开,有的已经流下口水。她紧紧闭上双眼,可是施刑人使劲掐了一下她的
脸颊。

  「张开眼睛,你不会拒绝看看你的仰慕者吧!」

  玛丽塔无奈地睁开眼,这时施刑人肉乎乎的手已经在摸捏着她的大腿,并开
始向里面移动了。他的手指细细捻着她的阴毛,似在研究一种极感兴趣的东西。
她一阵紧张,知道下面接着会进行什么了。果然,他的手指滑了进去,她痛苦地
一声低吟。

  他的手指干干的,但似乎还残留了一点油膏,所以他的插入还可以忍受,不
至于那么疼痛。她的下体开始反应了,剧烈地蠕动起来,于是他又开始用手指轻
轻拍打。她的下身开始发热,并且,难以相信的是,她的体液开始流出来了。

  施刑人毫不犹豫,把她的阴唇拨开,露出正在突突跳的内部。人群看着,雀
跃欢呼。

  玛丽塔的泪水蒙住了眼睛。加布里曾经历过这样的苦难,好容易熬过去了。
可是,哦!这太残酷了,太残酷。这时施刑人的手指直插进她体内,进进出出,
而糟糕的是,她的髀骨开始不自主地挪动起来。施刑人的手指很轻柔,显然是受
过训练的,很清楚如何迎合观众的口味,也很明白如何羞辱一个人。

  人群就喜欢这个。在这一张张咧着嘴笑的面孔面前,她不由自主地被挑逗起
来了一如加布里那样。她根本无法控制住它,这更让她忍无可忍。

  「住手,哦,求求你,停下吧……」她哑声哀求着说道:「我可以做任何事
情,只要不再做这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施刑人咧咧嘴,继续他手里的活。

  「这是多么美丽的一个身体,呃?作为一个后宫里的玩物,她所需作的,只
是如何寻欢作乐,取悦她的主人。你们中有谁的女儿也过着这种生活?可这小妞
不肯满足,她竟然想跳跑!」他的声音在市集上空回荡。

  人群交头接耳地发出一阵嘈杂声。

  「我们该怎么处置她呢?」

  有人高声喊道:「我来玩她吧!」

  人群一阵哄笑,施刑人咧着嘴笑笑。他用力擤了一把鼻涕,眼睛骨溜溜地转
着,台下已是尖叫,口哨乱成一团。

  「很遗感她不是拿来公开拍卖的。她的主人只希望她受到羞辱,而且也不希
望她受到重创。不过来一顿鞭打还是可以的。你们有兴致看么?我们让她来当众
跳摇摆舞怎么样?」

  「好!好!」人群有节奏地喊着,异口同声。

  「让她跳舞!让她全身都闪闪发亮!」

  玛丽塔已经被松开了绑,站在正前方,木椅已经被移开了。施刑人命令她站
在两根木柱中间,两条腿分开,各被绑在一根木柱上,手腕也是一样被绑起来。
于是她就四仰八叉地站在这两根木柱之间,一如加布里曾经遭遇过的那样。羞辱
的感觉彻底击垮了她,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滑落。

  卡西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刚刚对他有一丝好感,可他的残忍和绝情太令
人难以忍受了。他对她毫不在乎。

  第一鞭刷地打了下来,她冷不防一震。屁股立刻就红了,又热又痛。感觉不
像用鞭子打的,而更像用手掴的一样。

  「你喜欢这样么?」施刑人咕噜着,趾高气场地挥舞着他手里的刑具。「这
声音动听极了。我想你不久就会胀成一个樱桃,并为我们大家跳肚皮舞了。」

  这时玛丽塔已经开始蠕动了。一下,又一下,她开始扭动着身子,试图躲避
刺痛的鞭打。每打一下,她都要不由自主地抖一下,人群都要为之发出欢呼声。
她的髀骨挺起来,下身在激烈地蠕动,这个景像让人们鼓掌不已。

  「摸摸她,看看她湿了没有?」有人大声喊道。随即许多人都附合起他这个
建议来。

  施刑人把手放到玛丽塔的两腿间,碰到她的下阴。他一把紧紧抓住它,这让
玛丽塔更激烈地反应起来。她的下身激烈地跳动,双腿一震一震的,试图想摆脱
他的手,身子拚命往后缩,大口大口喘着地粗气。她没料到他猝不及防的一抓,
竟会引起她这么强烈的冲动。

  他抽出手,把它举起来对着人群,说:「嗄,她已经湿了,我想我们的目的
已经达到了。可惜我们和她都正在兴头上,却不能尽情享用她。」人群非常失望
地埋怨起来。他们多想尽可能地看看玛丽塔是如何破人享用的啊。

  她不能掩饰住自己强烈的反应。就像加布里一样,她从头到脚,从外到里都
是赤裸裸的,无可逃遁。她竭力想忍住自己可耻的快感,可总是以失败而告终。
事实上,她永远忍不住下身的疼痛,发热,以及伴随而来的快感,她也没法控制
体液不要情不自禁地往外流,也不能抑制住乳头不要往外挺。这些她都做不到。

  她只有紧紧抿起嘴唇,竭力不发出呻吟来。暖热的疼痛袭过她的全身,让她
颤抖,让她疼痛,也让她快乐。她低下头开始啜泣,不管周围这些人怎么看她,
怎么轻侮她了。她的小腹一阵阵紧缩,不久,哦,不久,它就会失去控制,然后
她就只能绝望地达到人群所期待的那个状态。她扭着,绑住手腕的带子勒得手生
疼,分开的腿打着颤,快要撑不住了。她知道她挺不了多久了。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她发现鞭打已经停止了。人群不知在议论什么,接着立
刻噤声,周围一片沉寂。她这才意识到发生了某种变化,重又紧张起来。

  玛丽塔慢慢抬起了头。


               第十二章

  卡西姆站在平台后面的阴影里看着玛丽塔,平台台阶下面是一条小巷,他的
半个身子都几乎藏在小巷墙壁的阴影里。

  他已经来了有好一会儿了,以为看着玛丽塔受刑,他会很快活。可事实并不
是想像的那样,他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快活。

  相反的,当他看到施刑人鞭打着她时,他竟冒起一股无名怒火,类似于当他
发现加布里和玛丽塔躺在马车里时的感觉。

  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的脸洋溢着一种慵懒,幸福的光辉,头发从肩膀上
直披到胸脯,看起来特别诱人。白晰的皮肤映衬在华丽的装饰之中,格外令人心
动。她的头上有一道醒目的紫印,这让他顿时一震,血往上冲。加布里干的。加
布里,这个贼。他偷掉了卡西姆小心保存的东西。

  这个荣誉本来应是他的。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希望是玛丽塔的第一个爱人,
也是唯一的一个爱人。可现在他确确实地感觉到了某种失望不只是失望,甚至是
受伤,玛丽塔竟然允许加布里占用她的身子。

  卡西姆之所以等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他希望和玛丽塔做爱之时,能达到真
正的水乳交融,合二为一,达到一种完美的境界。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甚至
是神圣的。他希望他心爱的人能充分地享受他的身体。

  也许这是他的错,他低估了她的情欲。她的感官需求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
而他却一直让她处于性饥渴的状态。不断地引诱她,挑逗她,又不断地禁锢她。
多可笑啊,要是世上有后悔药的话,他情愿用所有的珠宝来换取。多少次他想占
有她,多少个晚上他独自躺着,兴奋地想像如何进入她的体内,以及她又会怎样
反应,多少次他克制住自已等待时机成熟。

  毫无疑问,他已经让怒气给冲昏了头脑。看到两个不规矩的奴隶正在互相取
乐,这算什么呀?太让他愤怒了,所以加布里早该送给那些卫兵们,让他也学着
规矩点儿,这个决定卡西姆毫不犹豫地就执行了。可是对玛丽塔的惩罚……他甚
至想收回成命。

  当然,不能这样做。这会显示他的软弱,有损他的威望。

  他裹紧了衣服,他的眼睛不安地掠过人群的一张张脸孔,嘴唇抿得更紧了。
他们谁也不配这样看着玛丽塔,看她完全赤裸着的玉体,看她如凝脂般的肌肤。
她的样子是完美的,不可亵渎的而他也是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被自已这些思想震住了。玛丽塔终于迫使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的东
西。可他也为自己的转变感到欣慰。他发现玛丽塔的情欲,她的倔强,以及她拒
绝顺应身体的自然需求,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极珍贵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这么怒火
中烧。当他打开马车门的时候,他发现自已那一刹那似乎已被撕成了碎片。

  当看着施刑人在干他的活儿时,他的心里也正是这种感觉,痛彻心肺。人群
靠得更近了,像疯狗一样狂吠着。施刑人不再打玛丽塔的屁股,把手伸到她两腿
间,用力抓住她的下阴。

  卡西姆火气直往上冒。他怎么敢这样!这头猪竟敢这样蹂躏他的玛丽塔!卡
西姆无法清晰地思考了,血直往上冲,一阵郁闷。他觉得如果再不采取行动,他
几乎就要吼叫出来,放了玛丽塔了。这念头让他一阵恐惧。不,不能。他强制着
自己的感情,强迫自已冷静看下去。

  哦,好多了,在这么刺激的场面冲上去释放一个奴隶是件多么愚蠢的事啊。
不规矩的奴隶就是该受这样的惩罚。是的,他内心深处的声音说,可这样一个奴
隶永远是例外。玛丽塔太有份量了,居然给了他如此致命的一击。

  他对她充满了渴求。可他不该低估了加布里。他对加布里很好,被诱惑了过
去,以致他竟然忽视了危险,不曾好好提防他。也许正因为他太贪了,什么都想
要,玛丽塔才会和加布里坠入爱河。

  那么,他失去她了么?卡西姆充满了恐惧。玛丽塔已开始无视他的存在了。
这真太难以忍受,他已经不再是她的主人了。卡西姆低下头。他太骄傲了,所以
他只有接受加布里的残羹冷肴。

  这让他一阵刺痛,他已经知道自已必须做些什么了,以便很好地解决这个问
题。可现在,鞭打的声音充盈在他耳畔,他一时不能集中精神来思考。

  这施刑人多残忍啊。他居然用力分开了玛丽塔的屁股。玛丽塔扭曲起来,卡
西姆的脸上也一阵痉挛。她的屁股已经呈现暗红色,抖抖的,试图拼拢而不能。
人群屏住了呼吸看着,一声不吭,寂静之中玛丽塔的呻吟声明晰可闻。她痛苦地
扭过头来,好像瞪着卡西姆的样子。

  她的脸已经涨红了,又羞又恼。她的头发披散在身上,卡西姆不能完全看到
她的身子。卡西姆明知她不会看到他,可他还是不自觉地垂下眼睛,双颊也红了
起来。哦,她多美丽啊,就像春光那么明媚。他的身体也自然反应起来,像场上
的每个男人一样,恨不得立时就能拥有她。

  这让他震动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转到她的身上了,只想拥有
她,让她既痛苦又快乐地喊出声来,想尝尝她的体液……而且,他甚至想给她理
理头发,给她浑身涂上油,吻她,把她拥入怀中……

  卡西姆握紧拳头,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无法停止思考,一边向
前走去。黑色的靴子踩在木梯上,黑色的外衣微微后摆。

  玛丽塔一甩头,把额前的头发甩到脑后去。一个修长的人影闪到她面前,她
立刻认出来了,心一紧,他又有什么新花样?

  人人都面面相觑,施刑人呆呆立在一边,手里还举着鞭子准备打下去。卡西
姆把它拿过来,转头对着玛丽塔。他的神情是气冲冲的,这让她怕得发起抖来。
哦,他是要亲自动手才解恨,她想,战战兢兢地等着他令人痛不欲生的一击。可
他只是看着她,双颊发红,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带有深厚感情的光。忽然,在那一
刹那,她知道已经深深伤害了他。

  卡西姆一直凝望着她,时间似乎都停顿了。过了好一会,他才从神情恍惚之
中回过神来。扔下鞭子,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他转过身,对施刑人说:「已经
够了,放开她。」

  施刑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弯下腰给她松绑,人群不满地冲向前,大声地叫
喊:「不,不,还没完呢!」

  「她只挨了几鞭!」

  玛丽塔倒在卡西姆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以致她的大腿和屁股更加刺痛
了,然而她心里却是甜甜的,掠过一丝幸福的表情。她已全然忘掉了周围鼓噪的
人群。

  施刑人走向前,对着失望的人群:「好了,已经完了,回去干你们的活吧。
明天还有另一个奴隶受刑,好戏有的是呢!」

  可是人群不肯善罢干休,他们纷纷向施刑人扔东西,他被一个烂苹果给击中
了,痛苦地捂着脸,卫士们跑过来维持秩序。

  「去吧。」卡西姆温柔地说,抱紧了玛丽塔说道:「我们回家吧。」

  玛丽塔全身酸软无力。这两天的经历,又惊又怕,又累又饿,这时终于全跑
出来击倒了她。她的神经放松了,人立刻就虚弱下来。管人们怎么看呢,卡西姆
已经来到她身边了,她悲喜交集,眼里溢满泪水。

  卡西姆半搀半抱地带着她离开平台,走到一个窄巷里,他的马车正等在那。
他一言不发,爬上车,让玛丽塔坐在他身旁。

  她感到安全了。人群的声音已经快听不到了,皮革的气味围绕着她。似乎只
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恍若隔世了。她又迷惑又困顿,只能倚在卡西姆身上。
马车又开动了,他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灰色丝绸上衣凉凉地贴着她的脸颊。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上一定是一股汗味,试图
想远离他一些。可他温柔地抱紧了她。

  马车在鹅卵石路面颠簸着前进,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卡西姆一直不说话,
自从告诉她要回家以后,他一直保持沉默。回家?他是不是未曾仔细选择措词,
一时失言?他这样沉寂,她不能不想到他仍然怒气十足。或者说,他只是想把她
带回家,自己一个人慢慢地,细细地来折磨她?她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问题,刚
想开口说话,卡西姆凉凉的手指已经放到她的唇上了。

  卡西姆一只手绕过她的脖颈,一只手放到她大腿中间。玛丽塔屁股和大腿上
的刺痛已经消散些了。卡西姆的手钻进她披着的外衣里,摸着她的胸脯。她斜斜
地靠着他,觉得他这种动作与其说是挑逗,莫若说是安抚。她也惊奇地觉察到这
正是卡西姆的本意。

  她朝卡西姆靠近了些。卡西姆的嘴唇轻轻擦着她的发角。玛丽塔不敢讲话,
怕一开口就会打破这份沉静与温柔。她很少看到卡西姆这个样子。他的这种脆弱
表现使她的防御堡垒不攻自破。

  她从不敢期望有谁会对她这样好。她受宠若惊,一时失去了主意。她现在只
希望卡西姆把她放在椅子上,刺入她体内。她希望完完全全属于他。可现在还不
行,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加布里。那么,以后再说吧。卡西姆的宽容让她倍感惭
愧,她一时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马车穿过一条窄窄的街道,拐进卡西姆家所在的那条小巷。

  到了后宫,卡西姆把玛丽塔交给了莉拉。玛丽塔感到一阵空茫与失落。她还
以为他会向她解释,并轻声软语地抚慰她呢。可她错了,那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她必须事事顺着他的意,唯他马首是瞻。然而时时做到俯首纵耳是极困难的。如
果他能稍稍放松一点……可她知道他是决不会的。

  他是自己肉体的俘虏,正如她一样。

  狂怒不已。他非得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么?可如果他不这样的话,她会被他深
深地吸引住么?

  「给她洗洗澡。」卡西姆说:「卫兵们把她整得够惨,她身上有股马厩的味
道。把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让她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

  他用一根长长的手指摸摸莉拉的脸,莉拉立刻像只猫似的蹭了上去。「今晚
让人把她带到我的卧室里来。」

  「我会照顾她的,主人。」莉拉意会地说。

  「啊,小宝贝。你总是具有奇妙的安抚人的力量,尽力把它施展在玛丽塔身
上吧。也许她就再也不想离开我们了。」

  玛丽塔想告诉他她已经很后悔自己的逃跑行为了,可是她根本没有讲话的机
会,卡西姆转身离去,像往常一样严厉而冷漠。马车里两人的亲密已经荡然无存
了。她早就该料到的,一切依然保持原样。她不知究竟说怎么看待他,他依然是
个谜,如她第一次看到他时那样。

  她精疲力尽,想不了这么许多事情了。在后宫里,她心甘情愿接受莉拉的照
顾,在经历这么一场可怖的惩罚之后,浴室对她来说宛如天堂。热热的芳香的水
能除去她身上残留的油脂味和汗味,能抚慰她刺痛的屁股,安抚她受惊的心灵。
所受的折磨终究过去了。

  「我一直为你担心。我以为卡西姆会卖掉你呢,那样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现在你回来了,我心上的石头落地了。」莉拉冲着玛丽塔笑笑,一边用毛巾擦干
她身上的水。

  玛丽塔很高兴自己又回来了。这个地方已成了她的家。莉拉是真的关心她,
如果卡西姆对她好一点,她呆在这儿会更幸福的。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这个事实。

  「哦,你的屁股这么红。」莉拉心疼地说,并给她涂上油。

  「当众被鞭打是不是非常可怕?」

  玛丽塔一阵痉挛。「是的,而且……也许你觉得奇怪,但是我的确感到它也
有某种吸引力。所有的人都看你的扭动,在痛苦中却有一种难言的快感。」

  「啊,是的。快感,我相信。不过那么多人看着你的无助,是多么尴尬的一
件事啊。」

  莉拉的眼睛闪着光,说道:「你达到你的高潮了么?」

  「没有,我当时又羞又恼。」

  「那么……现在你还是很亢奋吧?我会让你放松的,因为我也正为你情欲勃
发呢。你知道这个,卡西姆也知道,所以他把你交给我。他希望你得到发泄,得
到放松。甜甜玛丽塔,我发现你身上有了某种变化,我说不上来。不过,卡西姆
他则不同。」她愉快地耸耸肩。

  「卡西姆从不告诉别人他想干些什么,可今晚你将去给他暖床,这不是很令
人兴奋么。好了,我们现在该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一块儿休息,你愿意吗?」

  玛丽塔看看莉拉甜密的脸蛋。她的黑色眉毛下有一种焦虑的神色,嘴巴微微
地张着。她看上去很不自信,易受伤而美丽。玛丽塔心头涌起一股冲动。她自己
也迷迷糊糊的,也非常脆弱,她知道抗拒莉拉的殷勤是不可能的。晚上,卡西姆
的卧室,似乎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完全忘掉一切,放松下来,躺在莉
拉的臂弯里,好好睡上一觉。不过首先……

  她身子朝前斜过去,吻吻那张红红的小嘴。莉拉立刻反应过来,热烈地迎上
来,两人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跟我来。」莉拉说,声音充满愉悦。

  树木掩映之中有一个小亭子,玛丽塔和莉拉并排躺在一条睡椅上。她们都穿
着薄如蝉翼的浴袍,竟宽松松地披在身上。

  莉拉纤细的手抚过玛丽塔的身子,玛丽塔软软地呻吟起来。莉拉的手纤细修
长,长长的指甲涂着指甲花。

  玛丽塔的眼睛半闭着,看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

  莉拉的手放到她胸脯上,细细地捻着她的乳头,不一会儿,她的乳头挺立起
来,撑起丝质长袍,形成一把小伞,莉拉继续玩弄她的另一只乳房,然后手滑到
玛丽塔的肚子上。她一直在吻着玛丽塔的脖颈,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肌肤。不
一会儿,她们又紧紧拥吻在一块儿了,舌头缠绕着舌头,嘴唇擦着嘴唇。

  玛丽塔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融化了。莉拉的手往下移,她的腿自动地分开了,
等待莉拉的手指插入。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惬意地,愉悦而舒服。

  莉拉的手插进去了,玛丽塔不禁大声呻吟。

  「这些漂亮的卷毛真是令人心旷神怡。」莉拉说着,拨开她的体毛。

  「这儿,才是你快乐的源泉,温润而柔软,像百合花的花心一样。」

  莉拉轻柔的碰触和沙哑的声音让玛丽塔一阵冲动。她的手伸向莉拉,也想给
她某种快乐,后者却逃开了。

  「不,现在不要。让我来取悦你吧,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儿。这次你就让我
遂愿吧。」

  玛丽塔冲那双闪动着光芒的黑眼睛笑笑道:「我不会拒绝你的。」

  莉拉站起来,脱掉自己身上的长袍,接着给玛丽塔脱,她趴在玛丽塔身边,
胳膊搂住玛丽塔的脖子。然后,她一点一点向玛丽塔身上移过去,乳房贴近玛丽
塔的嘴巴。

  玛丽塔欢欣地张开嘴,含起一个乳头。大口地吸起来,舌头不住地绕着它。
这乳头很大,也很硬,尝起来甜甜的。她觉得自己的下身开始发热,流出体液来
了。

  莉拉的手指在玛丽塔体内忙碌着,非常轻柔地碰着她,拨开她的阴唇,轻轻
摩挲着。玛丽塔恳求她用力插向里面,她立刻善解人意地轻轻滑进去。

  玛丽塔一阵颤栗,下体收缩起来。她疯狂地使劲捏着莉拉的两个乳房,使劲
往一块按,以便她能同时吮吸,她已经无法再矜持下去了。

  莉拉的一条腿已放到她的两腿中间,她抓起玛丽塔的身子,让她正对着她,
两个身子紧紧靠在一起,莉拉炙热的下体使劲地擦着玛丽塔的,玛丽塔也炙热难
当。

  「你的体毛擦着我光滑的身子,这感觉太棒了,轻轻地刷擦着。哦,那湿润
的毛甚至擦到了我的内部,哦,哦!」

  莉拉轻声呻吟,髀骨一阵一阵往下冲。玛丽塔也剧烈地反应起来。这是一种
小小的阴茎,又热又硬。玛丽塔飘飘欲仙……

  他们一直沉浸在这种快活之中。过了好一会儿,身子还发抖不已。莉拉搂过
玛丽塔的肩膀,不住地吻玛丽塔,轻声细语地说:「你太美丽了,太棒了。」

  玛丽塔把头枕在莉拉的胸上。慢慢闭上眼睛,无需多说什么了,她们慢慢进
入梦乡。

  卡西姆透过窗帘,眼看着这两个熟睡的女人。这两具躯体如冰雕玉琢一般,
洁白如玉,他微微笑了。莉拉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不过做这种事儿对她来说也不
困难,因为他知道她几乎和他一样想要玛丽塔。他也知道安抚玛丽塔的最好方法
就是让她的性高潮发泄出来。

  哎,如果他早意识到这一点该多好啊,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现在玛丽塔躺
在莉拉怀里,不久以后,她会醒来,重又活力十足,新鲜如初,能够面对任何事
情了。他希望她到他卧室的时候已经从受创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尽管以后的事会让他痛苦,他还是要做下去。他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两个
女人,无声无息离开花园,向马厩走去。

  加布里正从马厩地板上慢慢爬起来,在此之前他刚刚受过茜塔的一顿折磨。
她让他伸直四肢躺在地板上,随时待命。

  这似乎已经成了她一种必不可少的取乐方式,让他躺着接受鞭打。他的大腿
和屁股又红又肿,可他还得朝着茜塔现在站立的方向爬过去,而那些女卫兵们围
在旁边哈哈大笑,尖声谈论。

  茜塔已经解开了皮带,裤子滑了下来。她肌肉发达的大腿分开站着,手放在
髀骨上,看到加布里的动作,她的眼里闪过一种冷硬的光芒。

  「你真是个漂亮的小子。」茜塔嘲笑着说:「打扫了这么长时间的马厩,你
的头发上沾了稻草,这让你看上去真像个农民。不过你还可以用舌头取悦我。」

  加布里跪在茜塔面前,伸手握住她的髀骨,向她的下阴靠过去,茜塔一掌打
掉他的手,又给了他一耳光。

  「我让你碰我了吗?只许用舌头,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你只好再领受一顿
鞭子了。」

  加布里顺从地垂下双手。他的脸凑近茜塔的身体,伸出舌头。茜塔的体毛又
浓又密,像蓬灌木覆盖着她的隐秘部位。茜塔身上有一股咸咸的味道,这时有人
轻轻拍了一下加布里刺痛的屁股,他痛得叫了出来。

  茜塔哈哈大笑,微微俯身粗鲁地擦着他的脸。她紧紧抓着加布里的头发,以
致他的脸完全埋在了她的体毛之中。她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钻入下身,不由笑了
起来。加布里开始伸出舌头舔她的下体,她惬意地闭上眼睛,微微分开大腿。

  加布里的脑袋在她下体来回地动,头发拂着她的大腿和肚子,她很快活,脸
色也柔和了些。她已经顾不上其他人了,丝毫没有发现其它卫兵们一阵紧张,侍
立两边,恭迎什么人进来。

  「好,很好,茜塔。」卡西姆说:「我看你不折不扣地执行了我的命令。」

  茜塔的眼睛猛地睁开,她推开加布里的头,冲她的手下做个手势。她们把加
布里拉起来站着,茜塔赶快穿上衣服。她的脸涨得通红,立正站着:「主人!」

  卡西姆微笑道:「加布里,你现在学会听话了么?没关系。我们慢慢会知道
的。」

  他伸出一只手摸摸鼻子说:「你们两个给他泼桶水,冲干净些。然后拴起他
来。我要带他走。」

  茜塔看着,忽然有一点遗憾。「又该走了,可惜。」她轻哼着:「我还没玩
够你呢。」

  加布里蔑视地看着她。「我可怜你。」他低声说:「一个没有柔情的女人不
是女人。」

  茜塔的嘴唇闭紧了,她没说话,只是使劲地勒他手腕上的绳子,直至深深陷
下去。加布里并不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她把他交给卡西姆,他头也不回地
跟着走了。

  卡西姆是想把他直接带到卧室中去。加布里这个样子独具魅力。水已经冲掉
了他身上马厩的气味,但他长长的亚麻色头发中还沾着几根稻草。他刚才目睹的
那一幕让他兴致勃发,而加布里也正在兴头上。

  他赤裸着的身体真是漂亮,简直无与伦比。水滴顺着身子滑下,亮晶晶的。
他的生殖器高高挺起直冲着他,这都让卡西姆一阵愉悦。他依然在想着自己的决
定,然而他看到加布里漂亮的嘴巴,充满欲望的灰色眼睛,他不由一阵心动。真
是羞愧,他居然再也没有用过他。为什么不呢?卡西姆想,在他的计划实施前,
他还可以最后用一次加布里。

  到了卧室里,他把加布里按倒在床上,拿出一瓶香油,开始给他涂抹,手指
急促而粗暴,如布里给弄得直喘气。

  「分开屁股!我不在乎你快不快活。你今天是我的。这是应得的报酬。你不
为我放了你而感激我吗?」

  他粗鲁地刺了进去,加布里一阵呻吟。他丝毫不顾加布里的情绪,使劲抓着
加布里刺痛痛的屁股。加布里把头埋进红色的床罩里,低低地啜泣。

  加布里和玛丽塔在一起的影像又闯入卡西姆的心里。他的妒忌和怒火已经到
了白热状态。而将要采取的行动让他有些害怕,有些担心……所有这些搅和在一
起,他不一会儿就达到了高潮。

  加布里难受极了。卡西姆的动作让他扭动着,一种快乐的痛楚涌上他全身,
他低低地啜泣着,脸不住住两边摆,眼里溢满了泪水。

  卡西姆抽身出来,用油抹抹身上。加布里依然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眼里流
露出一种恳求的神情,请卡西姆放过他了。可他的阴茎却不自觉的湿润,似乎在
邀请卡西姆继续。

  卡西姆蔑视地看了它一眼,现在没时间逗加布里开心。「起来!」他说道:
「站那边去。我要施与你一个极大的恩典。你的未来怎样,就取决于卧室里将会
发生什么事了。你在一边看着,不许出声,明白吗?」

  加布里不明白,但他还是点点头,走到卡西姆示意的屏风后面去。他的身体
还火辣辣的,而且,说实话,他甚至喜欢卡西姆的粗暴行为,只是不肯承认。可
卡西姆最后几句话让他打了个冷颤。过一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呢?而且,直觉告诉
他,一定和玛丽塔有关。

  卡西姆似乎很紧张,像绷在弓上的弦。可为什么呢?加布里百思不得其解。
当卡西姆到马厩里去带他的时候,他简直目瞪口呆了。卡西姆依然怒气十足,依
然那么严厉,可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卡西姆到底想做什么?谁也不
能窥视到他内心的东西。

  这时,卧室门开了,玛丽塔走了进来。看到他,加布里心上的石头落地了。
这么说,卡西姆已经把她从惩罚台上放下来了。他们俩获救了,可不可能得到原
谅呢?事实不会那么简单。

  玛丽塔走进房间,等卡西姆开口讲话,他正斜倚在床上,一只手摸着下巴。

  「啊,玛丽塔,我相信你已经恢复了。莉拉的照顾是刺激,而又是无微不至
的,是吧?当我看到你们两个的时候,你显得十分漂亮。」

  她有些惊讶,但他笑了。她点点头,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看上去很
轻松,甚至有些懒散,可她知道这都是假像,他这样的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
他的黑眼睛是戒备的,里面闪着一种狡黠的光。

  「靠近我,我想好好看看你,不久你就要走了,没有你我会很孤寂的。展现
你的风姿吧。」

  没有责备,也没有原谅。她确切地知道他这是在试探她。先是给她个暗示,
然后就会命令她服从。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只能跟着直觉走。她脱下外套,
心里一阵高兴,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害怕被他抛弃啊!她有种冲动,
想扑到他的脚下,请求他的原谅,表示她的感谢。但她控制住了这股冲动。

  卡西姆在看着她。他觉察到她内心的挣扎了么?虽然他依然那严厉,甚至是
冷酷,他们之间总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她不敢指望还会有什么更好的。

  她的白色丝质上衣滑到了脚边,露出她缀满珠宝的胸衣。她的腰上缠了一根
金链,上面垂着一缕缕的带子。这些带子亮闪闪地围在她的腰部,却没有遮住她
的体毛正如她一贯打扮的那样,她的裤子前开着口。莉拉给她精心打扮过,这是
显然的。她知道玛丽塔怎样才能充分绽放出她的美丽。

  她优雅地跪下去,摆出服从的姿式,卡西姆的眼睛睁大了。不等他下命令,
她已经伸直肩膀,挺起胸脯,把手背在背后,双膝大大分开,展现在他的面前。
垂着的金链在她腿间轻轻晃动,她感到有种凉凉的舒适。

  卡西姆的眼睛在她的脸上探寻似地看着,欲言又止。她知道最适合做的事是
低下头,垂下眼睛。但她却直视着卡西姆,让他看清楚她的表情,然后她垂下眼
睛,吐出几个字。

  「主人。」

  卡西姆喉咙里低低发出一个声音。他慢慢走下床,走到她面前,围着她踱了
几步,脸上有种好奇的神色。他依然不发一言,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他的一只
手抚过她的胸脯,轻轻捏捏她的乳头。玛丽塔嘴唇微启,冲他妩媚地一笑。

  卡西姆的紧张顿时消除了大半,他坐到了床边上。「现在我给你做个选择。
也许我已经用不着问了,你似乎已有了决断,不过我一定要亲耳听你说出来。」

  她看看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对那些我喜欢的东西,我需要绝对的服从。你知道这一点。但我希望这种
服从是心甘情愿的,你明白吗?」

  她点点头。

  「我想你不会明白的。起码不会彻底明白。我违背你的意愿,把你强留在这
儿,是因为非如此不能让你充分了解我,也了解你自己。从我和你的目光相遇那
时起,我就明白无误地知道,我们俩极为相似。」

  他说的是真话。玛丽塔早就感觉到这一点了,所以她的抗拒才会那么困难重
重。透过卡西姆冷漠的外表,她能看到那其实只是爱的一种表现形式。是的,也
许他们之间有过误解,但是爱是无庸置疑的。

  「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她说,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感情。

  卡西姆的眼睛里闪着光。「我知道你已经做了决定,小宝贝。可是事情有了
转机,你是在盲目的情况下的决定,因为你不知道你还有机会可以离开我,离开
后宫。只有你充分认识到这点,做出决定后,我们之间才不会存在任何障碍。」

  玛丽塔看上去很迷惑,「你的意思是……」

  卡西姆走到一个屏风后面,和谁不知说了些什么话,转回身来,后面跟着一
个人。

  「加布里!」玛丽塔屏住呼吸说道:「你还好好的。」

  加布里冲她笑笑,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跟你一样,我的心肝,看着你我
都感到心痛。」

  玛丽塔不禁担心地看了一眼卡西姆。加布里太言出无状了,这么大胆,卡西
姆不会放过他的。可卡西姆却浑然无动于衷。

  「加布里有些话要问你。」

  「你保证吗?这不是玩笑。」加布里对卡西姆说,卡西姆不搭话。

  他充满信心地走向玛丽塔,说道:「玛丽塔,我们可以走了,一起走,只要
你愿意。卡西姆放过我们了,你愿跟我一起走吗?」

  玛丽塔一时语塞,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卡西姆很紧张,而加布里兴高
采烈。

  「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加布里说:「卡西姆给了我们两人的自由。
我刚才听到你说过你已做出决定了。我知道那不是你内心的话,因为你以为这辈
子再无逃出去的希望。但现在情形变了,你不一定呆在后宫了,你是自由的了。
除非你愿意,卡西姆不再是你的主人了。告诉他你愿跟我走。」

  玛丽塔感到自己被撕成了两半。最终她还是得到了自由,她奇怪地笑了下。
可我再也不会自由了。哦,加布里,你怎能这么错误地估量我呢?

  「玛丽塔!」

  她闻声转过头去。卡西姆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种紧张的神情,她从未见过的一
种脆弱。他看上去像是有一道裂痕的玉石,但这裂痕只有让他更为完美。哦!他
多漂亮啊。

  他伤感地笑笑。「你没有答复加布里。那么,告诉我,你愿意跟他走,我不
会怪你的。」

  「如果我留下呢?」她尽量轻快地说,然而掩饰不住她嗓音的发颤。

  他优雅地耸耸肩,道:「我还是我,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你知道将会面对什
么。」

  是的,她知道,这正是她想要的。她全部身心都只想得到卡西姆。加布里是
一颗慧星,短暂地照亮过她的生命,稍纵即逝。而卡西姆是她心灵的依托,他和
她如此相似,她甚至能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离开他?太不可思议了。她从
未想过要离开他。

  玛丽塔依然不发一言,加布里的神色黯淡下去了,眉宇间呈现出一种恐惧,
也让她心里也不好过。

  「我很抱歉。」她低声说,知道怎样也表达不了她的歉意。

  她怎样才能让加布里明白呢?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以为是卡西姆强行她这
么做的。她必须让他明白事实真相。这是残忍的,但她不能不这样做。

  她换了个姿式,匍匐在卡西姆脚下,抱着他的靴子,吻吻他的脚。

  加布里倒吸一口凉气,退后一步。

  「看来是我搞错了。我真蠢,请原谅。」他不知所措地说。

  卡西姆抱玛丽塔站起来,深深地吻她,她双手环抱他的脖颈,回吻他。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门开了,又关上了。

  卡西姆推开玛丽塔,眼珠里的神情不可触摸。

  他用平平的语气严厉地说:「跪下,玛丽塔,取出我的阴茎。」

  玛丽塔浑身涌过一阵甜密的热浪。她跪到地上,沙哑地柔声说道:「是的,
主人。」

             【欲望的俘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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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7

          体热(GEMINI HEAT)


作者:波提·柯丝塔

***********************************
        【体热(GEMINI HEAT)】目录


  第一章  艺术爱好者
  第二章  城市里的王子
  第叁章  双子星的游戏
  第四章  十七号
  第五章  家庭的温暖
  第六章  一个男人的艺妓
  第七章  觐见室
  第八章  武士之梦
  第九章  两种遭遇
  第十章  亲爱的密丝崔
  第十一章 浴池
  第十二章 提议
  第十三章 双子星的抉择
***********************************


             第一章 艺术爱好者

  看着刚凝结成的水滴,慢慢地滑下她的杯子,狄安娜·费德萝想:「我再也
无法忍受这种闷热了。」这只不过是五月而已,说的精确一点,是五月叁十日,
可是那气温,不论室内室外都一样,却已经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了。

  汗滴在她的股间自由地流动,抚摸着她,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爱人。而她别
想像汗水细细地流到了她的阴门,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她觉得
整个身体都和热气弥漫的画廊一样地热,然而在她臀部那如桃儿一般柔软的细沟
中,其热度却几乎是火山式的。

  「一定是这讨厌的画展的关系。」她有感而发地想着。

  「这画展都足以让一个单身,做图书馆员的修女热血沸腾了,更何况是个像
我一样饥渴的小可怜呢!」

  「情色幻像狄盖尔收藏品展」这花俏的宣传小册子实在太过华丽,可是「情
色」两个字却使得它较为和缓。这位收藏家是个彻底的性变态,也是个美术及春
宫作品的鉴赏家。

  狄安娜曾经做过许多裸体作品的研究,所以她晓得凡是根基於诡异的灵感的
作品都很有可能同时兼有两种身分。狄安娜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灵感,不过她却把
成果藏到放裤子的抽屉里了。

  然而杰·凯·狄盖尔,这些拉伯雷风格的作品之收藏者,(注:拉伯雷为十
六世纪时以低俗幽默着称的法国讽刺作家)却似乎很乐於把他自己自慰的档案照
片拿出来秀给一般大众看。

  这画展什麽都有,自慰的,成功的,集体的,明显的描述交媾的,旁门左道
及自恋的。它画出了一个极纵情的男人所有梦中的每个邪恶。变态的构想。

  「也画出了一个放荡女子的梦吧。」狄安娜想,她显得有些局促,担心有人
读出了她的心语。有些时候狄安娜的确喜欢现在的感觉,腹部的充血,私处的灼
热,极敏感的阴蒂。

  但是一个人,在公众场合,而且眼前似乎没有舒解的机会时,有这样的感觉
就不好玩了。她啜了口酒,无助的希望那能够平息她的饥渴,不过失败了。

  她有一股荒诞的冲动想要抚摸自己,就在这里,在这画廊的中间,只为了满
足即使只是暂时地这讨厌。痛苦的性欲。

  自从她告诉吉米他们的恣情已经结束了,这恼人的欲求就一直缠绕着她。

  「都是你自己的错,狄安娜。」她告诉自己,又饮了一口酒,并试着专心聆
听做为背景音乐的莫札特叁重奏。只有白痴或受虐狂才会在欲望得不到满足而痛
不欲生时来看春宫画展。不过当一个人过完生日。又吃得饱饱的,你还能干些什
麽呢?

  狄丽雅才是今晚该来看展的人,毕竟邀请函上写的是她的名字。让狄安娜代
替她来只是一种姐妹间说抱歉的方式。抱歉没能像以前一样和她一起渡过她们的
生日。

  狄安娜并不气她的双胞胎姐妹。她甚至还为姐妹感到难过。虽然来看狄盖尔
的收藏展是一种性欲的遏杀,但也远比和下流讨厌的罗素一起吃饭要有趣的多。
狄丽雅不知道到底看上他那一点?

  她穿过了一堆喋喋不休的名人,来到了下一个展览会场,不过马上就几乎後
悔了。她看到了一幅从地板到天花板,全彩的男女交媾照片。而且还不是那些有
巧妙阴影安排。虚幻而优美的那种。在那绞花的钢框中,那对男女是玩真的,真
的在做爱,他们而闪亮的性器剧烈地撞击在一起,「而裸露的小凹沟就在照片的
正中央。」

  「天哪?」狄安娜低语,又喝了口酒。正当那冷脆的味觉充满了她的口腔之
际,她有了两个想法。第一。这是她的第叁杯酒,而她已微醺了。第二,这幅照
片使她感觉更加恶劣。或者更好,端赖你看它时的观点。

  酒和性在狄安娜的心中是紧连而不可分的,而突然间她好希望当初与吉米没
有那麽草率地分手。她是如此地需要他们之间所曾拥有的,其实即使吉米是个缺
乏想像力的杂碎,至少他还长於单纯。激烈而持续兴奋的性交呀。

  靠着她艺术家想像的本能,狄安娜把自己放进了她面前的图像。她看见了一
个苗条,身材优美的女子,黑发,黑眼睛以及暖暖的,杏黄色的皮肤。她是个实
的女子,有着一副好身材及一张心形,娇美的脸蛋。她的眼睛大而明亮,自然红
润的小嘴噘起,乞求被吻。

  狄安娜笑笑自己的虚荣心,不过还是开始打理自己。她拉了拉她所穿的黑色
的薄洋装,从她纤细的腰,乃至柔软,曲线的臀部。

  要不是胸前有些太紧,她和她的黑色棉制洋装真是百分之九十九完美搭配。
其实她早在当初在市场摊位上看到这件洋装时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她还是很喜欢
它,不论如何也要试穿。而摊子的老板则透过临时更衣室的子偷窥了她。他一定
早就从衣服的剪裁知道了她无法穿着内衣试穿,而且他也知道他将有一场免费的
秀可欣赏了。

  但不知道为什麽,狄安娜并不介意他的偷看。她恨高兴,因为从很多方面来
说,她都喜欢被看。特别是像那个老板一样,看起来机伶的粗人。

  不过她却无法想像狄丽雅和她有相同的感觉。即使对衣服的品味也是一样。
旧的印第安棉,带有须边及亮片,一点也不像是她姐妹。随着一阵突然的不安,
狄安娜怀疑她是否该打扮地更像那个原本应该出现的女子一点。

  就脸部而言,要相像是很容易的。她和狄丽雅本来就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
妹。

  而且她们的像是异於常人的像,即使是她们的父母有时候也分不清楚。不过
近来她们对衣着的品味和行事的作风却变得迥然不同,这使得区分她们两人变得
容易起来。

  像这样的一个场合,狄丽雅可能会穿一些高雅。

  淡灰色系,很「琴缪尔」(JeanMuir)式的衣服。她的头发可能会
保有其原有的光泽,不会像狄安娜那样大波浪。纠结而且倾向於粟黄色。

  此外。理智的狄丽雅可能会喝沛绿雅矿泉水加莱姆以免神智不清绝不会一杯
又一杯地喝酒,好像保持清醒已经不流行了。

  狄安娜突然间觉得很受不了照片中撞击的身躯,乃决定继续看看别的作品。
也许有些什麽较温和一点的,一些不会使她感觉如此地需要的。

  但是当她浏览目录时,她感觉一种非常奇特的感受包围了她。在她的颈後,
细小的汗毛全都随即竖立了起来。两地看到了一个模糊。黑暗的身影不知不觉地
溜进了她左边的视界。她屏住呼吸,而某种似鬼魂的东西则似乎伸出手来,抚摸
着她,慢慢地,非常熟悉地,就好像虚幻的男士的指尖,滑溜溜地窜入了她的性
神经。

  她往左边看去,极其小心而不引人注意地。

  就在下一项陈列的前面,站了一位男士,正在认真地端详着那件艺术品。

  那是一个如此黝黑,在性爱上极完美的男士,他本人简直就可以当成一件展
览品了。狄安娜控制着自己,不要一直贪婪地看他,专心地看她的目录。可是她
心里的眼睛却再一次,挣扎着要开始「想像」。不过这次她想的是他,而不是自
己。

  她紧紧地抓着那闪亮的小册子,直到连指关节都变白了。她不晓得为什麽,
突然觉得自己也成了展示品。彷佛那男士正透过她的衣服,细细地读着她,检查
着她的裸身,虽然不论从那一点看,那男子其实都是在看一幅褐色的,描写一个
自慰女子的素描。

  「你是在幻想,狄安娜。」她告诉自己,「他也许没什麽特别的,甚至也没
有兴趣的。」

  然而,即使是这麽说,她的皮肤却愈来愈热,而由她的脸部和颈部而起的红
郝,却不知不觉地潜入了她的阴部。她的自觉不断地增强,而她的胸脯也胀了起
来,在她那过紧的衣服底下,显得淫荡而明显。她觉得好像附近有人正对着她的
身体使用X光,享受猥亵的乐趣,因为她在内衣裤方面穿的极少怕热的关系。

  突然间,她闻到了自己的味道。虽然她出门时还用过玫瑰花香味的香水,但
处在只隔几十远的那个阴暗的身影旁,她的身上似乎只有麝香。性感。而汗褥的
味道。一种动物为引起注意而分泌的物质淹没了她微弱的香水,而且彷佛就漂流
在她的周围,像是一阵看不见的,求偶的迷雾。

  尽可能地蹑手蹑脚,狄安娜溜了出去。肾上腺素的冲击,使她昏眩,她需要
个洗手间或什麽的,让她能点香水,并且设法让她的身体冷却下来。只有这样,
她才有勇气回去找她那黑暗而毁灭性的陌生入。又喝了杯酒,并下定决心不再猛
灌酒精,她开始扫视周遭的环境。她没看到什麽明显的指标到洗手间,倒是发现
了一个可以遁逃的地方。

  这个画廊是一个不怎麽规律的现代主义产物,因此其他人似乎没注意到有个
露台。以其高度,应该足以眺望整个房间。以狄安娜现在站的位置,几乎难以看
到较高的部分,但若是站上那座白色。平淡无奇的露台,很多画框的顶端都看得
到了。很明显地,墙的那一边展示了更多的艺术品,所以狄安娜决定找路上去那
露台一探究竟。

  她花了几分钟才找对楼梯上去,但是当她到了露台才发现,景观真是令人失
望。

  没错,站上那儿是可以看到整个画廊,及一群嘈杂而穿着入时的「艺术爱好
者」,但是那高又黑又帅的先生却令人惊讶地失踪了。

  「你看吧,狄安娜。」她低声念道,「他已经不见了。你早该和他搭讪的,
可你却放弃了机会,真是蠢蛋。」

  「和谁搭讪?」

  她身旁的这个声音又轻又柔,且带有一种诡诈而沙哑的嗓音。单纯的性,经
由人类声带而传出来,狄安娜知道这声音是属於谁的。慢慢地,几乎不情愿地,
她转了过来。

  她一时对他的印象并不如他本人的那麽好。她早先已在心里画了一张他的素
描,可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如此地完美,简直就是一件活生生的杰作,远比
这疯狂。低劣的作品展里的任何作品都美,而刺激官能。

  「你说你要和谁搭讪?」

  狄安娜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漆,但过了几秒钟,狄安娜所能做的,也就只是盯
着他微笑的唇,他大而黑的眼睛,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胯下。他细黑的眉毛
因询问和试图取悦而扬起。而过了似乎有一世纪那麽久,她才重拾她的声音。

  「就是你呀。」她高声地说,决定要做她惯常,无畏的自我。他是单纯淫猥
的化身,但她并不怕他。她想要他是的,急切而肯定的但不畏惧他。虽然在她内
心深处,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告诉她她应该要。

  「是的。」她转过身继续说。因为惊慌,她只好想到什麽就讲什麽。

  「『搭讪』不过是一种比喻的说法而已,但你似乎是这儿少数真的对展览品
有兴趣的人之一。所以我想,若能和你『搭讪』及交换一下意见应该会不错。我
本身是一个艺术家,所以想要和别人……和别人比较一下观展的心得。」

  她停了一下,有些慌了,因为她发现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喋喋不休。而他则是
继续他那式缓慢而宽容的微笑。

  「你是有兴趣的吧,不是吗?」

  「当然呀!那是我的本行。」他语带神地经弹了一下手指,动作十分优雅,
使得狄安娜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保养的真是好看。突然间她又开始幻想,他的
手灵巧地滑过她的身体,找出她最敏感的部位,爱抚着她,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
潮。她几乎已经看到他那太妃糖色的手上,沾满了她的体液。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无礼地问,感觉那股红郝又再升起,且再次潜入相
同的地方,那个现在非常渴望眼前这位黝黑而陌生的男子的地方。

  「你自己也是个艺术家吗?你也画画吗?或是画素描呢?」

  「没有,遗憾的是我没什麽天份。我只负责欣赏而已。」他回答,眼睛近乎
粗野地在她的胴体上游走。当他俩目光相接时,她却被一股深沈而湛蓝的目光所
震慑。这并非全由那露骨的欲望所造成,而是她惊讶於他眼睛的颜色。因为以他
的肤色,狄安娜本以为该是和她一样有对棕或灰色的眼睛才对。

  他眼睛的形状也很不寻常。在一张白种人的脸上,它们是眼尾向上。而东方
的,几乎有些像猫眼似的。它们分隔很远,有着黑色的睫毛,同时在眼角的内侧
有一层薄薄的摺皮。这位神先生想必有不太远的东方血统,而他那黄种人所特有
的内眼赘皮则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头发也是东方式的。亮黑色,和水般的直发,在颈後梳成马尾。那纯粹
不含杂质的光彩令狄安娜想起了海豹皮的大衣,但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就修
正了她的判断。海豹是可爱。好玩的。但这人绝对不是。他应该是鲨鱼或眼镜蛇
王,徘徊着准备要袭击或猎杀,含笑而致命的。突然间,她知道应该要害怕他。

  「我也是。」她过了许久才作出反应。「他一定认为我是个彻底的傻子。」
她心想,非常不满於自己没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何不聚一聚。」她说这句话本没有什麽特殊意义,但那双深沈的眼睛
却已似乎开始向她求爱,好像她叫他脱光衣服和她做爱一样。「那太好了。」他
满足地低语,并向那张刚刚影响她至钜的画作了一个手势。

  「天哪,这男的真是了无新意。」狄安娜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想。「一个刺
激性欲而了无新意的男人。」这个第一流的「黑暗中的男人」在画廊那没什麽特
色的白墙前,姿势就好像一座雕像。这个黑黝的陌生帅哥不论在技巧及艺术意境
的传达士都能得到满分,虽然较仔细看的话,是有一些次要却显着的特殊风格。

  他真的很高。以她五七的身高来做量身尺的话,狄安娜估计他应该有五十一
寸高,他也很黑,不只头发黑,皮肤也很黑。他的皮肤光滑地像是擦亮的木材,
而那号珀橄榄色则是他远东血统的另一项证明。

  他帅吗?是的,但不是用一般无趣而传统的角度来看。她这位喜好艺术的朋
友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

  他几近完美的相貌,只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边太阳穴附近有一条白
色的细疤,从眉毛到发线的地方,和他眼角上扬的眼睛,放在一张西方的脸上,
是如此的东方,简直可以为男子气概设下一个新而无懈可击的标准。

  他的红润而丰厚的嘴唇和强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样,虽然他的鼻子有一点
非常微小且顽皮的上翘。

  几乎是直觉地,她向他的鼠蹊部看去,想知道他的阴茎是什麽样子。她一向
不太迷信,但看到他修长的手及陡尖的鼻子,她不禁想像他的阳物应该也有相同
的特性。

  细而长,淫猥的龟头会探入女性的深处,爱抚着她。他穿着一条紧身的黑皮
长裤,跨部有结实的鼓起,这似乎与她的遐想不谋而合。

  他也应该发现她一直看他了……

  他看了看被皮革覆盖住的腰部,竟向上摇了摇,缓慢且令人生气地。他的笑
容并不清楚,但却是恶心且自得其满的男性式的。不知羞耻地,他也在打量她的
姿色,就和她刚刚做的一样地仔细而彻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他的确很
帅,又富肉欲的气质,狄安娜还是很乐意在他嘴上给他一拳。

  男人。统统都是自大的猪……即使他们很有理由这样。

  「看够了吗?」她报复地说。

  「不,还没。但是夜还长嘛……」那微笑变成了明显而灿烂的露齿笑。而且
正击中狄安娜的腹部,以及其它更关键的部位。她觉得热了起来,被溶化,也被
穿透。

  「走吧,亲爱的。」他揽起她空着的手。「我们还是再看看其它的东西吧。
最好的展览品都在这上面,你和我拥有它们全部。」

  他很惊讶,当他俩的手指相接时,而狄安娜则露出笑容,享受最细微的优越
感。

  「你好暖和。」他说。抓起她的手并把它伸长开来,他似乎把它当成珍奇的
艺术品,研究了好一会儿。

  然後他的指尖开始抚摸她,从手腕一直到裸露的肩膀。这段漫长的爱抚是如
此的轻柔而冰凉。舒服。但她知道对他来说,她的肌肤是烫的。

  「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有别的原因呢?」他深沈湛蓝的凝视穿透了她,好
像在命令她要回答说她的热是因他而起似的。

  狄安娜不想让他得逞。「我的体温较常人高。这是家族特性,和你没关系,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发现到她仍抓着一杯酒,她把它举到唇边,准备壮壮酒
胆。

  但是在她喝了它之前,她这位同伴便把它拿了过去,而且还要敬酒。

  「那麽就敬热,特别是发热的女人好了。」他温柔地低语。他啜了一口她的
酒,喉咙性感地呈波浪起伏,然後才把杯子举到她的唇边,用其冰凉的杯缘接触
她的嘴,强迫她喝了它。

  狄安娜的胃似乎有东西在跳动。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对她,通常他们都是有点
畏惧她。

  但这个陌生而黑黝的男子却只在相遇後的几分钟内,就让她服服贴贴了。她
服从地把酒喝乾,便像个洋娃娃似地站在那儿,等他快速地把杯子放到地上又站
起来,并以手指轻巧地抹了一下她的嘴唇。

  「你叫什麽名字,艺术同好?」他柔软的声音远比酒要来得有影响力。

  「狄。」她几乎说了出来,但就在她全说出来之前的万分之一秒,她内心的
警钟开始叮当作响。「也许不要紧,但毕竟今晚该出现的人是狄丽雅呀!」

  「狄(Dee)。」她思考片刻後回答,「大家都叫我『狄』。」

  她没说谎,大家真的都叫她「狄」,而狄丽雅也叫「狄」。尤其是人们不确
定眼前的到底是狄安娜还是狄丽雅时。

  「大家都叫我杰克。」她的同伴回答,且在她来得及阻止前把手臂绕过了她
的肩膀,并把她整个地转向了最近的一项展览品。「那麽,狄,你觉得这一件如
何?」

  这个「这一件」是一幅美得可怖的油画,是她在这画廊里所看到的最好的一
件作品,同时肯定也是最令人不安的一件作品。特别是在此时,此地,又与这个
厚颜无耻的杰克在一起时,这个杰克一直抚摸她的肩膀,好像多年的情人似的。

  「矮墙」昼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在一座石膏做的白矮墙上弯身向前,
被一个黑发宽肩的男人揽着。这男人绉乱的牛仔裤显示出他前面的拉没拉,但其
它方面则衣衫完整。

  这女人则与他恰成对比,从背部中间直到脚踝都是全裸的。她柔细的衣服无
情地束在她的肩上,短衬裤则已压绉地看不清楚,但仍披在她的脚上。她苍白的
大腿和臀部有粉红色,成十字形的条纹,透露出她最近曾被残忍地鞭打过。

  她被手铐锁住,而她纤细的手腕,在她腰部的最细处交叉,似乎比这幅画的
任何其它部分都赢得更多的注意。她是否是被兽奸或只是单纯的做爱并不清楚。
但这似乎也没什麽关系。

  「很漂亮吧?」杰克在狄安娜身後说。他的手指从她的肩上游走到赤裸的背
後。

  她觉得他丝质衬衣的袖口轻柔地与她相擦,而後他的手又慢慢地滑到了她胸
腔的曲线上,像支羽毛似的停留在那上面。

  狄安娜对他的抚触及如烟般性质的声音印象深刻,不过她的注意力仍留在那
幅画上。那女子的脸画得并不清楚,但她一定没有受苦的感觉。

  相反地,她纤细的身子感觉是如此美好,而在她洁白皮肤上的那些印记似乎
比较像是欢愉的象徵,而非痛苦的。那个与她交媾的男人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
色一个阴暗。动物的形态,一个供女人享乐的附属品,而非一个主要角色。

  然而,不知道为什麽,那个阴暗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她不敢转身看,但她
几乎可以想像那个长而阴暗的身影就是杰克。

  他手指施於她乳头上的压力粗暴地把她拉回现实。他已把那肿大而坚挺的乳
头捏在拇指与另一指间,并缓慢而坚决地扭动它。

  狄安娜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或者该说,她让它发生的事,再或者,更糟
的是,她竟然本能而自然地对其有所反应。她的臀部开始轻微地摇晃,随着乳头
的拧捏把感觉传送至她寂寞的阴核去这种遥远却相同的感觉。

  「这是不是使你兴奋了?」杰克问。他温暖的气息流过了她的颈背,他的另
一只手举起了她的头发,他的口,则轻柔地放在她的肩上。她感觉到他的牙齿接
触到她的皮肤,非常硬而致命,然後他的舌头也轻触了一下,而正当她以为他要
咬她时,他放下了她的头发,靠到她身边,包围了她胸部的另一半。

  「这是不是使你兴奋了,狄?」他又重覆,并轻柔地拧她,吸吭她,现在两
边的乳头都已在他的指间了。她不晓得他指的是他现在所做的,还是指那幅画,
但她也不太在乎。她听到自己叹息着对任何一个问题都肯定地回答「是」。

  「好。」他轻声地说,而後便粗鲁地把他勃起的尖端插入了她被棉布包住的
两臀之间。

  狄安娜知道她应该想办法挣脱,但她的身体却开始向後摇摆地去抚慰他,以
她的臀部紧抓着他的坚挺,那姿势就和他一样地粗鲁。在她薄薄的衣服底下。她
只穿了一件兜档布,而当杰克的阴茎粗暴地刺进了她的臀部时,她感觉受到摩擦
而卷起的丝布像根棒子似的刺激着她的肛门。

  她呻吟着,陷入了两个强大的官能刺激里,他有力而技术精湛地抓捏她敏感
的胸部以及较慢,较浑厚,较具毁灭性的对臀部的刺激。他现在让她在他身上上
下摇动了。她喘息着,并伸手去抚摸她未受注意的跨下,就在此时她听到他恶魔
般的笑声传到她的耳朵。

  「对,狄,做吧。」他催促着。「爱抚你自己,你知道你想的。」

  「那张画使你兴奋了,对不对。抚摸你自己,抚摸你的阴蒂,我可以听到你
的阴部恳求你的爱抚……继续吧,爱抚你自己,做吧!」

  他的话和她渴的身体都迫使她要这麽做。那情景是非现实的,超现实的,不
属於这世界的而在这样一个不寻常的官能状态。似乎没什麽必要反抗他。她把衣
服褶扎起来,拉到膝盖。大腿,乃至腹部。并紧紧地抓於腰际,另一只手则伸到
鼠蹊部,兜档裤的底下。她的阴唇已经打开来准备好了。而她的阴道则早已又热
又又黏了。

  「你做了吗,狄?」

  她两腿发软地点点头,继续搅动她黏稠的体液。

  「让我看看。」

  她感到她的性器在她的抚摸下颤动,而当她把手举起,让它们在她自己及杰
克的面前摇晃时,它们又因需要而颤抖。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他下令。

  她的味道是辛辣,有咸味,似海洋的,而当她贪婪地舔手指时,她很惊讶自
己竟然这麽喜欢那味道。她以前也曾尝过,但从未如此津津有味,也从未为男人
这麽做过。

  「现在让我尝尝。」

  她又伸手下去,抹了一些,这次举到杰克的唇边。他向前倾,下巴靠在她的
肩上,而当他吸吭时,她闻到了一股令人陶醉的古龙水香味一种使人觉得飘飘然
的花香,这一度掩盖了她体液的芳香。她搽的是薰衣草及铃兰香味的香水,味道
是如此地重而使人麻木,所以她又向後摇,并更用力地挤压他,她的臀部在他坚
硬的勃起之间分成了两半。

  「帅呀。」他满足地说,然後便像个孩子似的吸吭她的手指。狄安娜已几近
昏厥的状态,她也不晓得他夸奖的是她的味道还是她臀部柔软的抚触。

  她只感觉到他的舌头在她的手指上诡异地移动,一边舔一边抽动,像是淘气
地在模仿口交。

  「看着那幅画,美丽的狄。」他轻声说,一边伸出手来,拉着她的,回到她
的跨下。他引导着她,让她抚摸她自己,把手指压在阴带上,他自己的两根手指
则滑入了她已泛滥多水的阴道。「你看那幅画,那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就在这
儿,和我一起?」

  他摇动着手指而她则低声呻吟,这声音出卖他们似的发出回声。现在随时都
可能有好奇的人转过墙角,上到这目前是无人的地方,而发现一个女人被人激烈
地行手淫,而一个男人则抚摸她的胸部及性器。

  这太不寻常了。简直就是幻觉。一定是的。她不过才遇到这个男人几分钟而
已,现在竟然为了他而抚弄着自己的身体,因他的命令而搓揉自己,为了取悦他
而享受这欢愉而他的手指则深深潜入她的身体里。

  她在他身边一高一低地呻吟着。她的阴核在她的抚触下跃动,阵阵的悸动,
预言着更好的东西还在後头。

  「是吧,狄,你果然想要。」他的声音平稳但却完全是胜利者式的。这短暂
而美好的前序高潮已经完全地征服了她。「而你将得到的,我可爱的女孩。到那
边趴在那座矮墙上,就像那幅昼一样。」

  他把手从她的胸部移到下巴,举起她的脸,使她别无选择地盯着那幅令人无
法不兴奋的画。「说要,狄。」他诱使着她,弯曲着他柔软的手腕,甚至又刺的
更深,更进入她的身体。

  她的心,她的理智都在喊着:「不要,挣脱开,掴他一巴掌然後逃走。」但
她却只听到自己呜咽着吟了一声微弱,断续的「要」。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别的
可能。

  「那麽,跟我来吧。」

  她以为他会移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但当他丝毫不改
变地领她到矮墙边时,她不禁因羞郝而脸红她还是一样地被穿透,一样地像个祭
品。

  把她安置在墙边後,他几乎藉着她的阴部而操纵着她。他的姆指控制着她的
阴核,轻轻地施压,导引着她。

  这实在是令人难堪,但她却不由自主地有所反应。那反应的热切程度,是她
在以前的,较平等的性经验中所从未感受过的。

  在与男性的相处关系中,不论是靠她的手腕,或是靠她个性的魅力,她总是
能取得优势的地位。但在这儿,和杰克在一起,她总是个他能够玩弄於股掌之间
的,饥渴的雌性动物。不过是一件物品,一个身躯,以及一个供他享乐的肉体。

  在她的生命中,她从未感到过像现在这样的活生生,以及对性的渴求。她被
夹在他的手和他的勃起之间,而两者都点燃了她。

  「撩起你的衣服。」当他们到了那高只及腰,漆成白色的矮墙前时,他指示
者。

  而就在他们的下面,那群来宾却仍然谈笑饮酒,试着不去理会墙上那些淫乱
刺激的作品自始至终完全没注意到一场更骇人听闻的真人秀,正在他们的上头演
出。

  她非常确定,一定有人会往上看的。而即使他们只能看到她的上半部,那做
爱的动作,那推挤,那身体因被刺入而产生的跃动,都是不可能被误解的。

  还有多久,她胡乱地想着,他们能够不破发现?

  「拜托,不要。」她乞求着,声音已经沙哑了。

  「拜托,要。」他嘘声回她,温和。丝丝的声音中常着冷酷。「撩起你的衣
服,狄,你知道这是你所渴望的。」

  当他低下身来,准备自己动时,她低吟抗议。但却仍然抓住她垂下的长裙,
迟疑地掀至她的腰部。

  「全都脱光,狄。」

  她笨拙地抓着衣服,设法全部脱掉,窘於只剩一件极小的兜档裤作为她下体
的遮掩。现在她那如果实般图而光滑的臀部已展露无遗了。

  「真美……」她感到一只指尖顺着她的两臀之一溜了过去,潜进她毫无遮掩
的细缝中,而後又再滑了出来,描过她的另一边,一样坚实的丰臀。没有任何的
警告,他的姆指突然钩起了她腰部的松紧带,并开始把它往下拉。不出几秒钟,
他便把那愚蠢的。毫无用处的兜档裤给弄到了她的膝间,并用他自己的膝盖,撑
开了她的两腿,把那一小片黑色的蕾丝,拉成了一座猥亵的,有弹力的桥。

  在她内心的眼睛里,她看到她自己的,皮肤如缎一般的臀部,显得苍白而赤
裸,就像图画中那女人的一样。她的身上并没有被鞭苔的痕迹,但她却觉得她已
经以另外一种方式被烙印了。

  这个男人的手曾经抚摸过她,他的手指曾经进入她,而且在她心底里的一个
神的角落,她知道她绝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她感到她的体内及体外都有一股即将爆发的热,她的性器现在已经赤裸,而
且因湿溽而闪闪发亮。她的体液像是蜂蜜一般一滴一滴地流下了她的大腿,而且
当它爬过她的肌肤时她也可以感觉到它那缓慢而明显的流浪。杰克在她的身後,
应该也能看到它,明显地流过她平滑而蜿蜒的大腿内侧。她从来不曾像这样地流
过,而且她知道虽然不知道为什麽杰克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实。

  他的脚步轻快,但她却感到他靠得更近了。他的手抓住了她赤裸的双臀,推
挤它们成一堆,就像他先前推挤她的胸部一样。

  「太美了。」

  他在她耳边赞叹,一边挤压那绷紧而有弹性的肉团,然後移动它,缓慢而无
礼地按摩它,使得她因羞辱而低位,而後以受禁的刺激达到高潮。当他将她的双
臀打开,开到几乎弄痛了她,而且好像专注地在观察着她那如玫瑰般的肛门,这
感觉达到了顶端。

  「太美了。」他又再度低语。这句话是如此地有血有肉,就好像他已接触到
了她的那个地方,那小巧,不断颤抖着的穴。

  她知道图画中的那女人是被行肛交。图上并没有画出来,只不过是女性古老
的本能告诉了她。同样的本能也告诉了她,杰克也知道,而且他还知道那幅画特
殊的来历,更告诉了她杰克要复制那幅画的景象,使它在这露台上,活生生地演
出。

  「哦!拜托,不要。」她喘息着,但他已经太靠近了,已经在解他的拉了,
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简直就是一个淫猥的威胁。「拜托,不要用那种方式,不要在
这里。」

  当他靠到她的背上,她被迫要往前倚到矮墙上,并且得要用一只手来支撑她
的重量,因为她的另一只手还抓着她的裙子。她已无法再说什麽,只发出了一声
微弱的,似猫叫的声音,一声因全然的恐惧而发出的尖叫声。

  「没关系的,我亲爱的狄。」他安抚着她。那温柔的音调却比尖锐的声音还
令人害怕。

  「不要在这里,不要现在,但是也快了。」她感到他的阴茎滑过她柔软的细
沟,挑逗着她那因害怕他的进入而颤抖的洞口。

  他好大,又好滑,那光滑的龟头,即使是她,一个应该要觉得它冷的人,也
都感受到它的热度。

  不断且邪恶地,那圆头无耻地探刺着她的臀部,而当它挤压着几乎进入时,
又滑下了她长而湿淋淋的细缝。

  然而此时,她却感受到一股不理智的,後悔的刺痛。

  她一直害怕他会与她行肛交,害怕会恨痛,甚至更害怕会因此而失去尊严,
但现在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她却又很想要它。狄安娜告别处女生涯已有一段日子
了,但突然遇到这个陌生人,这个罕见的美景,这个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家伙,
她却又想要有一些新鲜的东西可以给他。

  然而在她得以理出思绪之前,他已抓着她,让他长而坚挺的阴茎强行进入了
她的阴道,她柔软的护膜则优雅地让路给他那烧烫,而生气勃勃的庞然大物。她
把身体向前倾,感到昏眩,迷乱,只晓得过了长长的几秒钟之後他身体的某部分
刺了进来,进来,进来,那进入深长,甜美而完整,就好像刚才他的手指爬过她
的腹部,刺人的她的阴道,搜索,寻找着她的阴核。

  她的血肉在他的身旁,因着他的触摸而跃动,她身体内部的墙也抽动着,自
动地爱抚着他。她压抑住她的呻吟声,温和地达到高潮,而且当他满足地在她耳
旁喘息时,她也感到女性最深,最大的快乐。

  「你真是一个小骚货,我的狄。」他低语着,又扭动了一次他的臀部,然後
将他的手指放在她的乳头前来回地移动。

  她则尝了尝她嘴上刚刚因咬唇而流的血。他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不应
该这样安静,然而她不能,也不该叫出声来。

  底下的人们在等着她尖叫,等着她因忘我而呻吟出声音,因为他不断地逗弄
着她那小巧的阴蒂,去除它的防备,而且轻弹。柠捏着它,直到她无助地摇晃着
她的臀部,作为回应。

  他在她的颈後细语,像个熟练的马夫在安抚一匹不安定的小马一样地使她平
静下来。他在使她安静,低语着鼓励的话来抚慰她,而自始自终他的指尖依然不
停地在给予她欢愉的部位上油。

  狄安娜觉得她的身体好像要解体了,要化成水了。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
来,汗滴则在她的腋窝。乳沟。以及鼠蹊部聚集,而她的体液也布满了杰克的阴
茎,甚至流出了她的阴部,汇流成一条银色的,流动缓慢的小河,流下了她的大
腿。

  「我……我无法……」她低语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喘
息声。

  「不,你可以的,我的狄。」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手指依然不放松地摇动
着。

  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惊愕的是,他几乎都还末进入她呢,他刚才进到了一个
难以置信的深度,用一种她就算经历过,也很少见的方式,撑开了她紧缩而黏人
的阴道,但就在这第一次长而缓慢的刺入之後,他就停了。完全地静止不动,好
像宁可享受她的痉挛似的。

  「是的,你可以的,狄。」他执着地重复着,「我现在要操你了,你要叫,
要喊,甚至要吼。」他扭动他的骨盆,而狄安娜则必须放下她的衣服,把她的手
塞到她的嘴里,以免她叫出声来。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而且斜
过身来,然後把他们仍然相连在一起的身体降低到地面。

  狄安娜向前倾,肘部靠在擦亮的木质地面,而她满是汗水的脸则紧靠着她的
前臂,当杰克开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时,她则咬着她自己的肉。杰克稳稳地抓着
她的双臀,固定住她,而且现在他是不是有触碰到她的阴核似乎已不再重要。他
阴茎在她体内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冲击了她的每一条神经。

  狄安娜已达到了极度的高潮,而且持续不断。她的子宫因着那已占有她的,
掠夺者似的棒子而阵阵悸动,她觉得自己的魂魄振奋了起来,而且自由地高飞翔
翔。

  在那美妙的,几乎是晶莹剔透的时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了。她就像
是一颗漂浮在寂静银河里的星星,远离她不断晃动的身体,以及那股虽已结束,
但仍存在於她体内的黑暗力量……在广大宇宙的那一端,她听到杰克舒缓地叫了
一声,且感到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阵阵跳动。

  这是她第一次真的感觉到,一个男人在自己的体内射精,感觉到他的睾丸在
狂喜的时刻紧缩。两地的心则从无边的宇宙中疾驰而回,只为给它全心的注意。
他使她混身充满了极喜的感觉,他那推挤鼓动的欢愉与它的狂喜相混,一起创造
出一种全新的野兽。她让她自己静静地啜泣与呻吟,让自己向那入侵者低语着愚
蠢的谢语,即使是他的武器仍在自己的体内缓缓地悸动着。

  当他们分开後,她想像着一个景像:两个穿着衣服的形影,在擦亮的木质地
板上激烈地发情,这将是画廊里最淫荡的一项,活生生的性交,就像是御前表演
一样。

  她不再在乎被看到或被听到了,事实上,当她挣扎着站起身时,她恨惊讶於
他们竟然仍未被发现。她拉起她的兜档裤,对她阴部的濡感到厌烦。又是体液又
是汗滴的,她简直就像是翻了的船,而且她还可以感觉到它们流下她的大腿。她
那愚蠢的薄内衣也都全了,她实在需要一个隐密的地方来清理自己。

  她两腿发软地看了看杰克。他正靠在矮墙上,皮裤的拉仍然未拉,已变软的
阴茎依然闪闪发亮地露在外面。狄安娜第一次看到它,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然
後一把抓起了已掉在地上很久的背包。她站起来时裙子所发出的飕声,似乎惊醒
了正处於做完爱後半呆滞状态的杰克。但他什麽也没说,只露出了一道淡淡的,
征服者似的笑容,这使狄安娜感觉到了她所任其发生的恶行。

  天哪,我一定是疯了!我竟然为了一时的鱼水之欢,而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做爱……我真是一个荡妇,一个妓女,一个投怀送抱,垂手可得的性机器。

  「对不起……拜托……抱歉。」她口齿不清地念着,不晓得她究竟为了什麽
在道歉,而且她事实上已开始向楼梯方向跑了。她要寻找一个避难所,避开杰克
那满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绝不可能找到一个地方,能避开一
根阴茎上仍沾有她体液,这赤裸裸的事实。

  她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自己清理乾净。

  杰克的事件将随着她清理自己而远去,最後她还把她的兜档裤压成一个球,
而且觉得很心安,因为她的长裙将掩盖她的罪过,她依然稠的阴部,她肿胀的阴
唇,以及她腿上虽然已经乾了,但却黏黏的他的精液。

  狄安娜通常不需要化很重的妆,但她今晚的妆已经全毁了。她的睫毛油弄得
满脸都是,口红也被她咬掉了。她花了远比她实际上所需要更多的时间,重新抹
上每样东西,动作缓慢而一丝不苟,只是为了拖延离开这豪华的藏匿处的时间,
以免又得面对那个刚刚占有自己的人。

  但当她终於完成而出现後,他早已不在原地,不需要面对了。

  她极谨慎地搜索整个场合,回廊,以及画廊的主体。有几次她想像看到了他
一个瘦削,着黑色丝质上衣,皮裤的身影但那就像是那些展览品本身一样,只是
幻想。

  那个混蛋,她想,恨他的程度就和喜爱他那坚实。黝黑的身躯一样地激烈。
他已经走了……他竟然占有我後就留下我一人滚蛋了!

  失去了它最煽情作品的这个画展,变得满是下流图片,而且失去了它所有的
魅力。

  他们仍有供应酒,但狄安娜即使只是想到而已都想吐。她卷起了她的目录,
慢慢地往外走去,走进炎热的夜空。

  她站在人行道上,思索着要坐计程车还是地下铁,突然间,她有一种很奇怪
的感觉,在这个疯狂而紊乱的都市里,有个叫做杰克的人,和她做过爱。她摸摸
她的嘴唇。回忆着那时的兴奋与欢娱,更记起了在这整个狂野的过程中,他曾经
不只一次地,将他的唇紧贴着她自己的,狂吻着她。


            第二章 城市里的王子

  我已着魔了,一定是的!狄丽雅在黑暗中想着。

  在她紧闭的双眼之後,她看到了一张英俊但有点模糊的脸,高高的,古铜色
大柱般。男人强壮的身躯,隐约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全裸的漂亮躯体。

  就像完美的梦里头的他,这个男人稍稍地滑进了她的两腿之间,发现了这个
需要他的热带地方,然後深深地进入了她,而且是非常彻底地。他大部份的肉体
是壮观的,他伸张着她,而她也把臀部抬高来帮助他。

  不要讲话拜托,我的王子,不要讲话!她拜托他安静,当他开始抽动时,她
的身体正在加速,冲向高潮。

  但是,当这种难以捉摸的美妙感觉,在他滑动的器官周围形成,她知道随时
他都会抽离她。言语会淡化它,她需要的高潮就像肉体的渴望一样,但是这种需
要是纤弱且易碎的。假如她的爱人讲话,她的快乐会马上瓦解。而她也会变得孤
苦伶仃,寂寞难耐。

  但是这些精灵们微笑,就好像昨天晚上他们做的一样,她的漂亮黑暗王子的
内部意象依旧清晰,明显,与真实。连续第二次,她的心灵和外在实体混合着来
遵循,在她身上努力办事的男人开始呻吟,喘息,但却不说话。

  当他更加卖力时,他也满足地咕哝着,但可惜的是,这不过是发自喉咙的声
音。

  有两只手抓住了她的臀部,以维持紧缩的状态,而当速度加快时,狄丽雅突
然感到一阵惊慌,她还没准备好,太快了。王子的脸消逝成一片空白,她幻想中
的窗闺房也开始摇曳,且渐渐变淡。

  不!不要现在!她要求他不要离开,且发现她正在恳求着自己的想像。在她
爱人的拥抱下抽动,而且找出她双唇中的细缝。这时在她耳边出现了不允许的声
音,但狄丽雅并不理会。

  她努力地集中意志力,想召回她那甜蜜,幽暗的密幻想,然後压紧自己的阴
唇用力敲击那小而的珠状物,这可以使得她的性伴侣变成是多馀的。

  随着她火热的躯体跳动着,她发出了舒解的声音,这是在她内心的,而阴唇
四周的手指是王子的,几秒钟之後,神奇地又变成了他的舌头,尖尖地,地摇动
着,或像是跳舞般地舔着,只为了取悦她。

  她看到的这些影像都很清晰,而且无法忍受地甜美。在她看到这些简单的内
在视觉之前,它们的质感已经全部都整合了。现在她可以听到话语了,但都是来
自内在,满足地哼出柔和的声音:「好雄伟」,在它的眼睑之後,她瞥见她那黑
色君主的脸。

  这是第一次她看得这麽清楚,这个意象好淫荡,她都快高潮了,在她那充满
快乐的感官能够留下它的痕逝之前,它又再次消失了。

  只留下一点点的印象,幻想,回忆,她妹妹的一张素描,还有,很奇怪地,
一阵香味。

  一种令人神魂颠倒的混合花香不是来自她的房间,而是来自梦中,以及内心
深处的闺房。

  当高潮在她的全身上下浮动时,她最後决定放弃了这种快感。她尝的不是自
己热热的肌肤,而是一种无庸置疑的,男人的味道尖硬的阴茎所发出的刺鼻味,
和从里头所流出来的液体。

  在那一瞬间,当她达到高潮时,她也许会发誓,她已尝过王子的味道了。

  罗素不喜欢做爱,他一点也不喜欢。

  狄丽雅站在莲蓬头下用水冲洗她的身体,她仍然感觉到热,她发现原来许多
的热都是来自怒气。

  他到底怎麽了?大部分的男人都会往床上热情地抓狂,但她的罗素却不会。
他似乎只有当她处於被动时才会感到兴趣。他们刚开始交往时,还没什麽关系,
而且在其它的方面,他们似乎也都很配,所以这较不登大雅之堂的性关系也就被
忽略了。

  住过去的几个星期,有时候狄丽雅已经变了,或者她的性欲也变了。她无法
控制刚开始的变化,但是她只知道她现在需要有高潮的性,而且是大量的,她要
很多的高潮。她需要刺激,主动,和所有随之而来的吵闹。

  她和罗素上床的无趣,使她更加渴望这种大混乱。

  当然,她已经得到了她妹妹的建议,狄安娜晚出生了十五分钟,但是在性经
验方面却超前了数千年。她给了狄丽雅两项简单的建议:第一个是抛弃那个「可
怜的混蛋」,狄丽雅正在开始考虑这个建议。而第二个则是在床上或不在床上,
都应该多幻想,她马上采用了这个主意,结果认识了王子。

  她知道他会是个很好的伴侣,他的技巧是如此地高超,所以她很放心。比起
罗素的阴茎所能带给她的刺激,她的幻想反而能产生更多大的满足。

  这王子很高,有着深色的肌肤,而且来路不明,削瘦的身体,性欲强,像个
幻影,但当她为他敞开心房时,却又不可思议的真实。

  她听了狄安娜的劝告,幻想着和他做爱前的爱抚,做爱时的兴奋,做爱後的
懒。她从未看到他的脸,但她对他的喜好及做爱方式却了若指掌。

  王子喜欢高潮时叫床的声音,且会故意去激起这种反应。在他进入她的身体
之前,他不断地用双手及嘴唇,游移在她的身体及阴部。他的前序动作是较花时
间,而且善体人意的。然而罗素却总是只花几分钟来做它,而且同样地,也是只
花几分钟一进一出就草草收尾了。

  而今早就是这种情形,在罗素上班前,他简短地办完事後,为了弥补她,他
哄她说要送她生日礼物。

  狄丽雅吃了药,幻想着和王子做爱,王子像个神一样地滑进了她火热而滑溜
的阴部,她叫喊着,且达到了一次让她倾心,且全身颤抖的高潮。

  但在这之後她恨後悔,而且非常生气。其实刚开始时地是不想要的,可是她
还是做了。当守时和工作效率特别重要时,她却让自己上班迟到了,而且她所得
到的,就只是一阵怒气。

  天哪,这不太好!她对罗素的愤怒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在她的体内弹跳着。
好热。她并没有特别的努力,但还是叉召唤了她的王子,而且命令他和她分享她
这满是蒸气的淋浴。

  在五月天有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令人抓狂,而且即使是在早上的七点半,她还
是可以感觉到她的汗水流入了水中。

  那感觉好像是她自体内体外都已开始软化,溶解。她的全身都觉得好软,唯
一较紧的只有那个王子所统治的区域而已,她那微疼的乳头以及那已翘起的,她
两腿之间的区域。

  她认命地呻吟了一声,并伸手抚摸她自己。当她那黏的阴部向花儿一样地绽
放时,她也感到了一阵额外的快感。而如果她继续在这里自慰的话,她可以让罗
素也迟到。

  只有你和我而已,王子,她喃喃道,并张开大腿,让王子赐与她的手指神奇
的魔力。当她轻轻地触摸着自己时,令她激动的其实是他那双优雅无比的手,而
他的灵巧更令她喘不过气来,而且失去了理智。她靠在浴室光滑的墙上,然後调
整她的臀部来配合她的手指。她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的手指,地敏感的阴部说那
应该是王子的才对。

  那瓷砖的冰冷已经无法使她冷却,她又唤起她最後而美好的怨恨。她的阴蒂
仍然在她的指间,她的胸部依然被压在墙上,扁扁的,她把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臀
部之间。

  在这有着东方风情的绮思中,王子跪在她的身後,开始狂吸着她的肛门。

  她放平那个小洞,让她的入侵者舔着,挤着,刺着,直钻入她的内部,好像
是要为了和她阴唇的快感来比美。

  「哦,对,就是这样。对,哦。」她低呻着,且蹲了下来,水也跑进了她的
嘴里,但她的手指却还再不停的工作着,工作着,工作着……

  狄丽雅迟到的多了。迟到,没精神,而且在一个她应该看起来完美无瑕的早
上,她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当她在尖峰时间的车流里开着车时,她觉得虽然又洗了一次澡,但还是已经
脏了。刚才爱闹弩扭的罗素把她从美好的自慰中拉回了现实,这更加深了他们之
间的裂痕。和他分手的事实在是个讨厌的问题,但又不得不面对。而当她经过狄
盖尔大楼的走廊和电梯时,这问题的确也进入了她的几个令她痛苦的问题之列。

  首先,因为罗素,和他的「生日晚餐」,她还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狄丽
雅一向很重视上班时的穿着,这种情形是从未发生在她身上过的。

  她真希望昨天她有坚持要去看那画展,她本来就是想去看的。或者至少坚持
在做完爱後就回家!

  本来,她都会在大约十点的时候赶回家去换衣服。但是今天可不能这样。

  大老板今天要来。而且是所有老板的老板,来英国视察他的英国产业。

  杰克,狄盖尔杰克。狄盖尔国际企业的老板。即使是现在,他也很有可能正
在细读着他的人事档案。

  虽然狄丽雅的办公室离他位於顶楼的办公室有几十层远,她还是可能随时被
召唤上去。「重要主管可能会有非正式的访谈」在大楼中谣传着,而且莫非法则
说狄丽雅。

  费德萝,部门管理经理,一定会在她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时被召见。她感
激地喝了一口书为她准备的咖啡,便急忙赶到洗手间去了。

  狄丽雅在镜中打量着自己,觉得一切都还好,她并不如想像中的糟。

  她的头发和脸上的妆在这样疯狂的天气里,看起来是异常地清爽。有了这些
东西,她就可以化妆,搽香水或甚至克异香,而且可以达到她严苛的标准。

  她还很幸运的是,虽然她有一头浓密而波浪的秀发,但她天生就很懂得如何
治它。她总是可以把它弄成各式各样,光滑柔顺的发式。而今天,她则让它卷曲
在颈背。而且不必发胶或喷雾,她就可以让它向两边形成卷须。

  天哪,怎麽会这麽热啊?狄丽雅从袋中拿出化妆品,又补了一下妆。她感觉
自己好像很破旧,且有一种被使用过的感觉,也像是野兽似的,彷佛这不寻常的
热让她完全的改变了。是不是巧合呢?她对性这新的渴望和这破记录的高温有什
麽关系吗?

  她盯着镜子里有点脸红的自己看着,多希望自己有时候能够比较像狄安娜一
点。狄丽雅每到热天时,总是穿着像是背心一样的连身裙,或甚至是一件半透明
的裙子和胸衣,而且只穿着极小的内裤,然後就高高兴兴地到处乱逛了。

  天!然而狄丽雅却不得不承认,她这位没什麽目标,走一步算一步的妹妹,
到头来总是可以打扮的像个仙女一样。一个新时代的仙子。然而她却是极其肉欲
的,而且随时,真的是随时,都可以做爱。

  做爱!哦可恶!别再来了!狄丽雅摸摸她海军蓝的裙子,想着这热浪不知对
她的荷尔蒙作了什麽手脚。今天也许是她在事业上最重要的一天,待会儿可能要
去见老板,而她竟然又有了淫思了。这淫思里的那个晦暗的男主角不仅改善了她
和罗素之间的性爱,更证明了那性爱其真是多麽地可悲。

  还有一件事,对一个於性不感性趣的人而言,罗素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令她惊
讶。而且她今天就用的到,因为她已经没有乾净的内衣可穿了。

  穿着这件连身的紧身内衣感觉很奇怪。她很烦,因为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
内衣难言刺激着她的乳头,而且更糟的是,那内裤的褶边不知不觉地爬入了她阴
部的细沟。

  她的任何动作似乎都会使它贴得更紧,她几乎不敢想像它现在的状态。它很
薄,而且她又在流汗,又觉得轻微地被挑起。更别提她在十二小时内已经做了两
次了,当她正要进入小隔间里作一些更私人的调整时,她听到了门上传来了一阵
惊慌的敲门声。

  「狄丽雅!拜托快点!」她的书苏西尖叫着,且几乎跌进了洗手间。「狄盖
尔的个人助理刚打电话来,说你是下一个!他要你马上上楼去做那『非正式的访
谈』。」

  当狄丽雅在电梯里时,几百万个不祥的预感向她击来,而且大部分都是在责
怪她的。

  为什麽她不有魄力一点,回家换衣服呢?她当然可以为此编个藉口呀!她为
什麽不去那个大人物的画展呢?搞不好他会问她这个收到邀请卡的人觉得画展如
何呢!然而,不幸的是,只有狄安娜才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最重要的是,她为什麽不帮帮自己的忙,早些收集一点有关这个神的狄盖尔
的资料?他是她公司的老板,也是世界上的首富之一,而她却不晓得他长得什麽
样子,或是他到底几岁了。

  当她在他的办公室外等待时,她试着想像他的模样,想像像他这麽有钱有势
的人会是什麽样子。逻辑说他应该是像罗斯派洛,或是连续剧里的白发苍苍商业
钜子那样。但狄丽雅可以想像得到的只有……

  「你可以进去了,费拉萝小姐。」狄盖尔这位超级能干的书亲切地招呼着。

  狄丽雅的心跳开始加速,肾上腺素也已经随着她的血液奔流。别笨了!他只
不过是个男人,而且很可能只是个无聊的老头。她在工作上的表现一向很好,事
实上,应该是最好的。她有什麽好担心的?而且即使他真的问到有关画展的事,
就说把票送给自己的妹妹了,应该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吧,不是吗?

  那办公室真是大。从她站的地方来看,它似乎有整栋大楼那麽宽,而里头只
有一个人,坐在一张遥远的大桌子後面,在读着什麽。他是黑发的,而且似乎很
专心地在看着他面前的一份档案。他戴着一幅金边眼镜,但身高和体型因为被挡
在桌子後面而看不清楚。

  像这样的一个人,照理说本来就应该是个完全陌生的人,但他却是狄丽雅在
她最近的白日梦里头亲着,抚摸着的那个王子呀。

  而当「王子」优雅地站起身来,并平顺地走向她,然後伸出手来问候时,狄
丽雅又感觉到了她最近一直感觉的那种一触即发的性冲动。

  有好几秒钟,她都无法思考。说话。或呼吸,而且之後她还一直奇怪她刚才
怎麽知道要如何不摔倒的。

  这人应该不是真的,但他却真的在她的眼前。

  她应该还是在这无趣的城市里,而不是在她绮梦中,华丽的闺房里才对呀。
然而那真的是在今天早上在一瞬间所看到的那张脸,而且她敢说,如果她现在跪
下去,打开他的拉,吸吭他的话,一定也是她在幻想中研尝到的那味道。

  她面前站的是所有黝黑。高大。美丽事物的典型。那是一个男人,他的嘴。
手。和身体,从她第一次幻想出他来开始,就一直帮助着她,使她的性爱更加完
整。

  「狄丽雅·费拉萝。」他轻柔地说,他声音中的每一个音听起来都是如此地
熟悉。「你今天好吗?你看起来好像有点意外见到我。」

  狄丽雅昏了。这太奇怪了吧。他又不认识他。那不过只是她的幻想而已,不
是他的呀!他怎麽会知道他对她的意义呢?

  「对……对不起。」她支支唔唔地说着,真的觉得昏了。「你……你和我想
的……」

  她没办法说完,因为柔和的白色灯光似乎在它的身旁爆了开。今早的热本来
就已经要人命了,即使是在这间有空调的房间也是一样,而突然间,她似乎又开
始旋转。

  她真的在几秒钟之内就要昏倒的,而且地毯也已开始不安地摇晃,她只觉得
自己被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穿过了那间大房间。而且在她可以仔细地分析到底
发生了什麽事前,她就已被放在一张皮制的沙发上了。

  在那四周有几张扶手沙发绕着一张玻璃咖啡桌排列着,而旁边就是壮观慑人
的,可以鸟瞰全市的窗子了。狄丽雅呆呆地看着风景,过一会儿,她觉得有一杯
水被放到她的唇边,然後有一只强壮的手在她的脑後推着,帮助她喝下去。

  水很凉,而且有一点矿物质的味道,这似乎有助於她回复意识。她拚命地眨
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她身旁的这个男人,他的膝盖几乎要碰到了她赤裸,没穿丝
袜的双腿了。

  「现在好一点了没有?」狄盖尔轻柔,像是天鹅绒一般的声音和他的长像一
样,都很不可思议。也很熟悉。

  「嗯,谢谢,我已经好了。」她尽可能地冷静下来。

  「很抱歉,狄盖尔先生。都是因为这个天气,我似乎不太能适应。」

  「狄盖尔先生?」他黑色的睫毛因为惊讶而眨起。

  狄丽雅即使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想不出怎麽会这样。她只不过是说了他的名
字而已呀!

  「我们今天怎麽这麽正式,费拉萝小姐。」他咯咯她笑着,然後没有预警地
把杯子从她颤抖的手中拿走。

  当他把它放到一边後,他又回来抓着她的手,而且他的姆指绕着她的掌心,
缓慢打圈圈。「好温暖。」他细觉地说。「但是你的人事档案上,对於这一点却
没提到半个字,狄,不是吗?」

  他的姆指停止转动,而且滑了开,狄盖尔把她仍在抖着的手举到他的唇边,
在他刚刚抚摸的地方吻了一下。

  当那个吻在她的掌中扩散开来,她在其它的地方也感觉到了。在她的两腿之
间,她的阴部似乎也有所反应。而虽然她的心似乎暂时失去了功用,她的荷尔蒙
却已猛烈地开火,流窜。狄盖尔的舌头移动着,而她则呻吟着,而且立刻又想到
了她的王子。

  她正躺在一张丝柔的床上,而王子则把脸贴在她张开的两腿之间。这一切都
是如此的真实,让她就在皮椅上脱去了衣服,且不自觉地将她的裙子拉到大腿以
上,准备好要……

  「狄盖尔先生!拜托!」她尖叫着,且抽回了她的手。他已经开始吸吭她的
掌心,而这感觉又是如此地令人兴奋的。「我……我想,我来这儿应该是要讨论
公事的……讨论我的表现……」

  「我甜美的狄。」他在她的手上呼吸着,「关於你的表现,我该知道的都已
经知道了。」他停了一下,站起身,脱去了他的金边眼镜,把它放在咖啡桌上。

  狄丽雅吓了一跳,但是不敢吭声。

  在她的绮梦里,她一直把王子想成是棕色眼睛的这样才好和他煤黑色的头发
相配。然而狄盖尔虽然和她的梦中情人一样有一头亮丽的黑发,但他的眼睛却完
全地破坏了那色调。它们竟然是蓝色的。深深的,深深的蓝。像是东方的海洋,
刚被暴风雨侵袭过,闪闪发亮。

  此外,它们的形状也很奇怪,长长的,有点像是杏仁,且眼角向外倾斜。

  她知道他的全名中有卡兹多叁个字,但她却不晓得他的日本特色在脸上有这
麽地明显。

  这整件事真在都是令人惊讶的。他先是频频出现在她的幻梦中,然後又活生
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突然间她晕了。也好无助。像是在一个性欲的国度中迷了
路,而路标又正在快速地解体。

  「你不晓得我有戴眼镜吗?」他问着,且眨了一下眼睛,彷佛是在强调他那
有着强烈异国味的眼睛的雪亮。「我看书的时候都会戴的。而我刚刚在正在读你
的档案,狄。而且读得非常地仔细。」

  「为什麽?」她问,依然掩饰不住她瞠目结舌的表情,而且觉得很奇怪,他
为什麽一直叫她「狄」。公司的人事档案写得的确很详细,但据她所知,应该是
没有把绰号也收录进去吧。她觉得事有蹊跷,但在她这个梦想中的王子面前,她
也不知道该如何发问了。

  但他却比梦中还多些什麽。而且不太一样。

  他英俊的外表对於一个性幻想的男主角而言,是绰绰有馀了,但是王子有和
他一样的,前额上的一道白色,细小的疤痕吗?王子的头发又有像他这麽长吗,
长到得绑一个马尾?然而这些不同却只会使他更加迷人,而且他穿西装持相全裸
时都是一样的性感。

  即使她一直盯着他看,他还是仰头笑她的问题。他的脖子,从闪亮的白领出
来,是一道长而高雅的弧线,狄丽雅好想恳求他,让她能马上上前去亲吻它。

  「为什麽?」他又重覆,且伸出手来,将手指放在她的脸颊上,「因为我想
要你,狄。我为你着迷。你和档案上所写的一样,然而却又同时让人十分惊讶。
这感觉好像是在跟两个女人相处一样。」

  当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下巴,然後毫不犹疑地滑向了她的脖子,此时在
狄丽雅的脑中闪了一道光。一个危险的警告信号。

  狄安娜!画展!昨天晚上!就是这样!狄盖尔去了他自己的画展,而且他认
识了狄安娜。

  而且他现在正在抚摸着她,狄丽雅,就像是在抚摸狄安娜一样。马上就和她
开始了。做那种事。狄安娜到底说了什麽?又做了什麽?

  但是当狄盖尔开始脱她的上衣时,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他现在在脱她的衣服,因为他昨天晚上就做过了。至少他是以为他做过了。

  理智和情感在狄丽雅的脑中扭转着,而肉欲则在她的体内搅乱。理智的一边
说:「快告诉他!」在他把你的衣服脱光,骑虎难下时快跟他解释。

  但另外一个声音则说话了。而且还更大声。那是她的情感和幻梦的声音,也
是她的阴部在讲话。

  他是我的!它叫着。他是我的,狄安娜,而你竟然想把他偷走!去你的,他
是我的,而且我要把他要回来!

  那实在不合理,也不明智。但是当狄盖尔打开了她上衣的第一个扣子,狄丽
雅竟然也伸手帮他。

  理智最後再叫了一声:「狄盖尔先生,拜托。」她喘息着,而他则打开了她
的上衣,露出了她被蕾丝包裹住的酥胸。

  「『杰克』……我不是告诉过你,叫我『杰克』。」他说着,而且用他深蓝
色的眼睛盯着她哀求的眼神看着。然後拥着她的乳房用力捏了一下,这让她叫了
出来,但却正是她所想要的。

  「天哪,狄,你真美!我昨晚必须要先走,但是我很想留下来。今天早上我
醒来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的身体。我必须摸我自己,因为我摸不到你!我一
直想着,当我去除你胸部的遮掩时,它们的样子,还有触感。我也记得,当我滑
入你那舒适的体内时,那感觉是多麽美好。你是多麽的热和准备妥当。当我想到
你的味道时,我不禁为之疯狂,你知道吗,狄?我却甚至都还没吻过你呢!」

  他说这些话时,都是在她的耳边说的,然後他将她的脸转向他,而话语也转
成了行动。

  狄丽雅下意识地就打开了她的唇,准备迎接那第一次,甜蜜的入侵。他的舌
而柔软,而她则是热而。当他们的两唇相接时,她让她的心走在前面,想像着他
的皮肤和私处的味道。她想像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後想像着他的手两只一
起霸道地抓着她的上衣,并将其剥去。

  她的双手被他抓住在腰际,让她像是一个女仆似的,而她的头,她的肩,和
她的胸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她也不知道幻想到那里了,而他的舌也刺的更深,
而且将她的舌头压制着。他小心地,几乎是有点犹豫不决地,捏着她的乳头,而
且将它们来回地旋转。

  这样绝妙的感觉直接传到了她的阴蒂,让她的阴门也不住地悸动着。她的私
处已感到了如此的兴奋,彷佛不需要更进一步的接触,就已达到了高潮。

  她想要大叫他的名字,叫他「殿下」,「主公」或是任何他在她的幻梦里的
称号,然而她的嘴里已被他的舌头所填满,而她只有将身体更向前倾,向他页献
出她的乳房而已。

  她的贡献马上就被接受了。他十分灵巧且有经验地将她的内衣解开,露出了
她的胸部。狄丽雅开始喘息着,她知道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未免有些夸张。

  他们正坐在透明的窗子前,而且又是大白天,这间办公室又没锁上,任何人
都可以进来,他的书或打字员更是随时都可能走进来,而且她正在被亲着,胸部
又已裸露。

  「可是,狄盖尔先生。」她在他的嘴里喃喃道,这样的无助更使她兴奋。

  他的衣着还是非常整齐,但是她在腰部以上已经全裸,而且她的手又被她那
连身的衣服所控制住。

  「叫我『杰克』。」他说着,并向下展开攻击。

  他把唇放在她的一个乳房上面,「杰克。」他又重覆,并用牙齿咬着她的乳
头,然後非常非常经地咬了下去。

  狄丽雅的臀部向他拥上去,这个动作并非出於自愿,而且她的整个阴部都已
在颤抖着,轻轻地抖出了她的渴望。

  她渴望能有手指下去,抚摸着,或压着。或者有舌头舔着,也或者有阴茎刺
着,扩张着,什麽都可以。只要是他的,且放在她的两腿之间,平抚她那狂乱的
饥渴。而当他轻轻地咬在她的乳头上时,她呻吟着,摇动着,她的臀部更无助地
在沙发上滑动着。

  「有点耐心。」他在她的胸部上的呼吸,好像是风扇一样。「不会有人进来
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而且我想对你做的事情还有好多。」他把他的嘴移到了
她的另一个乳头上,先是吸,再是吹,并用舌头抚摸着他的口水所造成的光环,
然後再轻轻地弹着她的乳头本身。

  这样的刺激是非常精确的,且是经过非常谨慎的测量的,这是为了要累积刺
激,并将它提升至一个全新,且还未被达到的高度。在以前,狄丽雅在性爱中总
是随遇而安的,在刺激来临时,便加以接受。

  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的饥渴过,也从来没有这样地需要一个男人的抚摸,需
要到她觉得若是没有得到,她将会因而死去。

  这样的需要,就像是有毒瘾的人需要麻药一样,她的乳房和阴部也从来没有
过像现在这样,被雄雄的烈火燃烧着。而且那痛苦是来自她自己,因为她要她的
每一个性感带都立刻被抚摸,也被吸吭,而且是愈粗暴,愈野蛮愈好。

  在一连串像猫一样的,舌头的抚摸後,狄盖尔让她的胸部全都了,然後,他
将他的手伸出去,抓着她的。

  「抓着你自己,狄。」他很平静地下着令,并让她的手环绕着她的身体。

  她觉得不舒服,且受到她衣服的阻碍,但她还是顺从了他。而且她感到他的
口水形成了一层薄膜,而当她用姆指和其它指头捏着她的乳头时,她喘着气,然
後低泣。在她的下面,她的身体已开始不听使唤……

  他已经让她达到了高潮。把她带到了高潮。他只是摸了它的胸部,然而地却
已达到了一次极美好的高潮。她在幻梦和这城市的炎热中间漂浮着,沈迷於这将
她带向顶点的浪涛,并且听到了她的唇间传来了一声无助地叫喊。她用力地捏着
乳头,而且啜泣,然後听到狄盖尔他突然间变得很杰克顽皮她笑着,而她则在他
的面前推动着身体。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他说,并矫健地从沙发跳到了地上,且跪在她的
面前。「当我第一次在档案中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而
轻易地达到高潮。也知道你会因为最轻微的抚触而变得更美,且溶解,流。我更
知道当我们相遇,你将会为我而表演。」

  狄丽雅她这一生中从未表演,也从未轻易地达到高潮,好渴望能抚摸她的阴
部。它正在拍打。跳动着,像是第二个心脏。它大啡着,希望被接触,被爱抚。
但她觉得瘫痪。只有杰克可以授权她去爱抚她自己。

  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他竟然已完全地控制了她?她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但他就是突然地成了她的主人。他是她的王子,活生生的存在於这个城市里,握
有无上的权力,而且更有能力给予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欢愉。

  狄丽雅跌坐了回去,闭着眼睛,手仍然抓着她的乳房,她感觉到他些微地移
动了位置,然後发现他的手指正在她的裙边。毫不迟疑地,他迅速地将她的裙子
沿着她的大腿推了上去,直达她的臀部。狄丽雅自动地举起了她的臀部,而没有
多久的时间,她的下半身和上半身已经完全一样了所有本来应该覆盖其上的东西
都已粗鲁地被挤到了她的腰部。

  她不敢往下看,因为她知道她的内裤已被扭挤到了她的阴唇之间。她可以感
到暖暖的空气在她的阴毛和长腿间流动而且现在只剩下一块纯黄色的细长织品,
可以挡住他摄人的,蓝色目光的凝视。

  「好美……」

  有好几秒钟的时间,狄丽雅的颤抖已和性爱毫无瓜葛。他说了。说了她梦想
中的话。蓝色的眼睛也没关系,他已经完全和她的梦中情人相吻合了,而她那几
乎全裸的身体也为他而疯狂。

  她本能的开始移动着身体,在他的面前让她的下体呈波浪形摇摆,让它一上
一下,像是一个埃及的肚皮舞娘一样。这是她所做过最淫荡的动作,但她已无法
让她自己停下来了。

  当他挑起了那深陷的内裤,然後很有节奏地在她肿胀的阴蒂上来回地拉动,
她又再次地颤抖。那已透的布料邪恶地贴附在她的身体上,在那最最敏感的地区
上,而狄丽雅的脸则感觉到了一阵热。

  她的腿开始像剪刀一像地狂舞着,而且她又达到了一次高潮。但几乎在这之
前,她觉得杰克将他的手指推到她的阴唇之间,并且松开了她的内裤。她只感觉
到了一阵拉扯,然後杰克便已让她那闪亮的阴部完全地赤裸了。

  「哦!哦天哪!」她本是低声地呻吟着,但是当他的手指进入了她的阴道,
她不禁大叫了出来。他的动作是说不出的轻柔,但那依然是一项入侵,依然有着
美好而令人羞愧的粗暴。现在她身体最核心的地方已经刺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手指
了。

  他的脸是如此地靠近她,以致於她都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呼吸。

  「放轻松,狄。」他轻声说着,「让我进去。」第二只手指也在第一只的旁
边滑了进去,它们合并着在她的体内旋转着。

  「哦,杰克,拜托!」她哭泣着,也发觉这是她第一次单叫他的名字。她也
不清楚她是在恳求些什麽,但当她恳求的同时,她的阴蒂也在半空中跃动着。它
好像是自她有记忆以来,感觉最大也最充血的一次,而且似乎在无声地乞求着,
能够被手淫。

  她终於睁开了双眼,且好像还得跟那感觉异常沈重的眼皮搏斗一番,才得以
如愿。她就这样看着那个男人,柔软地蹲在她的两腿之间。

  他对她阴部的专注,不知道为了什麽,几乎是像在膜拜一样。而狄丽雅虽然
心情很乱,却还是发现了一刻的清醒,可以好好地欣赏他,且赞叹着他那浓密且
整理得非常完美的黑发。

  她从未看过这麽厚,直,且有生命力的头发。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有用发胶,
但当她笨手笨脚地伸手去抚摸他时,她感觉到的只有丝一般的柔软,和像是一头
健康动物的毛皮一样的触感。

  他感觉到了她的触摸,抬头瞄了一眼,而他脸上突然一现的,狡猾的笑容,
更只增强了她的印象。他真的是一头猛兽。一头美丽而光亮的掠食者,一个精明
而温柔的食女人族,且正在她赤裸的两腿之间,等待着被食。

  她再也无法上她的眼睛了。她心神恍惚地看着他又笑了一次,然後伸出他粉
红色的,长长的舌头,且将他的脸放低到她的阴部。她感到了一阵轻柔而热的接
触,绝妙地和她的阴蒂相连结,且轻挤着它,让她又再度达到了一次几乎让她心
跳停止的高潮。

  当他快速地翻动着他的舌头,她的低泣也转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的
尖叫。而那美好的刺激不断地堆叠起来,让她几乎已到达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但即使是如此,她裸露的阴部依然再次地举起来迎接他。而且在她这临时做成的
姿势里,她也尽可能地抓住了他黑而美好的头部,并且把他的脸更拉近了她的下
体。

  突然间,这一切似乎部太过度了。至少是远超过狄丽雅过去所习惯的程度。
她仍然是深深地在她的高潮里,却感觉到了一阵强大而柔软的黑暗将她吞噬。而
甜美的昏厥则降临在她的身上,使她免於崩溃。

  但就在她被冲走前的最後一秒钟,她感觉到她的名字「狄」,在她仍然跃动
着的阴蒂边被低吟着。

  当狄丽雅醒来後,她记得一个梦。一个淫荡的,印象派的梦。在那梦里,王
子给了她期待已久的欢愉。她可以很清楚地记得他的手触摸着她,然後他的嘴边
也是。这些动作在她心中都是如此的清晰,只不过有一些交欢的片断较不清楚。

  她隐约记得他的手在她的踝部,抚摸着它,并将它举起,且将她的大腿开成
一个拱形,露出了她的女阴。她记得他的唇吻着她的脚,他的手在她的腿上滑来
滑去,而後他的指间打开了她的阴唇,就像是兰花绽放一样。

  她似乎也记得有衣服的沙沙声,之後随即就是一阵沈重。探刺的力量,在她
的阴门施压。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男性的喘息,然後就是一根直挺的阴茎进入了她的身体。

  但她所能记得的似乎就只有这些而已。

  狄丽雅小心地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她用手指摸了一下她裙子的接缝处,然後
皱起了眉头。

  她还检查了她的领线,以及她衣服上合身的钮扣,然後又绉起了眉头。

  到底是有没有发生呢?她的确是在狄盖尔的大办公室里,但是在大约半个小
时以前,到底发生了些什麽,她却无法确定。她瞄了一下那张大桌子,确定至少
那个人不是梦。他正在讲电话,而虽然从他的语气可以得知他是在交涉一项相当
重要的事情,但他还是对着她笑了一笑。而且还顽皮地眨了眨眼睛,抛给了她一
个飞吻。

  天哪,真的是有发生的。至少部分是的,然而不知道为什麽,她又穿回了衣
服,完全被包裹住,钮扣也全都扣上,甚至在她试验性地在椅子上换腿而坐时,
她发现她的暗扣也都已扣上了。她的衣着整齐而且合宜,但她却不记得她有自己
穿上它们!

  狄盖尔或杰克,她觉得现在应该要这样叫他似乎是异常地冷静而不慌不忙。
如果他真的有和她做爱,至少在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他挂上电话,站起身来,
无声地横过地毯,向她走来,像是一个专业模特儿一样地完美无瑕,而且更迷人
十倍。

  当他在她的身旁坐下时,一股原始的女性恐惧感使她略为缩瑟,而且这让他
笑了。他灵巧,几乎是有点狡猾地伸出了双手,迅速地捧住了她发热的脸颊。

  「你真是令人兴奋,甜美的狄。」他喃喃道,并靠过去将他的唇贴住她的。
那个吻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但之後他的舌头也细细地舔过她的肌肤。「我想整
天都和你在一起,让你不断地被激起,也和你这火热的身体玩一玩。」

  他的手指从她的脸上滑到了她的下巴,再到她的喉咙,「玩到你求我停下来
为止。但是天哪,十分钟後我要开个会,虽然我还是很兴奋,但我一定要去。」
他抓着她颤抖的手,放在他的勃起上,隔着他的内裤抓着。而即使是透过衣服,
她还是感到温热一个庞大而坚硬的东西,在她抓着时不住地悸动着。

  当她下意识的开始抚摸他时,他的喉咙也发出了一点声音。这根肉棒刚才是
不是在她的体内呢?她猜疑着,且因为不能确定而生气。她是曾经幻想过,但也
可能真的只有那样。一个幻想而已。

  很明显地,他非常不甘愿地将手抽离了她的身体,而且优雅地站了起来。

  「美丽的狄。」他说着,他的声音是如此亲近,即使他已经离她有点远了。

  「我得走了。」

  她的脸上一定有流露出不舍的神情,因为他带着同情的眼光,又走近了她,
抓起那方才曾抱过他的手,且吻了她的手指一下。

  「你下午放假吧。回家去休息一下,我八点派人去接你。」然後他又走了,
只留下她一人明显地遗憾着。他们本来可以讨论工作表现的问题的她在他开始控
制她的生命之前还以为是要那样的。「穿得漂亮一点,狄。要能使人印象深刻。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适合你。」就这样,没有其它告别的话,他走了离开了这间
空虚的房间,连一次也没有回头看她。

  狄丽雅目瞪口呆地坐在那皮椅上,一分过去了又一分钟。杰克的书随时都可
能进来查看,奇怪为什麽老板都走了狄丽雅却还不走。

  然而那个重要的问题却依然在烦扰着她。他到底有,还是没有?他抚摸她,
使她欢愉,更吸吮过她……但他到底有没有进入她呢?她不断地试着去回想。

  一直到她最後站起身来,她才得到结论。当她伸直身体,拉正衣领,且抚平
裙子时,她感到一阵轻微但可说明一切的感觉,身体上的证据。

  当她走向门口,走向没有性的办公室时,一丝她的体液从她的内裤边滴了下
来。

  「你去死,杰克!你去死!」她低声咀咒着,恨他,但却也开始想念他了。


            第叁章 双子星的游戏

  「狄安娜,你在那里?我知道你根本没去上班!」

  狄安娜听到她姐姐生气的声音,她沈到温热的洗澡水底下,并把头也沈入水
中,让自己躲避那声音,也躲避现实。

  当她再度浮出水面,她的发贴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而她姐姐生气的声音依
然存在,且愈来愈大声。

  她知道了。狄安娜想着。她从水里起身,并用毛巾裹住她的裸体。不知怎麽
搞的,她也认识了杰克。天啊!真希望他不是什麽大人物。

  由於许多的原因,狄安娜慢慢地擦拭着自己。第一个原因是,即使是早上,
手忙脚乱也太热了一点。第二个原因是,她想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来考虑要怎麽
告诉狄丽雅。第叁个原因是,那毛巾在她身上的移动,可以让她想起杰克,他触
碰她,和他做爱的方式。即使他的失踪让她很生气,她仍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和他
在一起时的情景。

  她从未有过像这样的性经验。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欢多来点这样的经验。
她静静地想着,如果我能够得到它,这时一阵急促而愤怒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狄安娜!」

  「干嘛?」

  「我知道你在里面,把衣服穿好,马上出来!」

  外面高跟鞋撞击拼花地板的脚步声渐渐地模糊了,这时狄安娜将毛巾褶好,
打开门,将头探出门外,狄丽雅这个正义的复仇女神已经走了。

  当她小心翼翼地散步到客厅时,狄安娜吓了一跳。她的姐姐一向是个小心谨
慎的饮酒者,且从未在白天喝酒,但是,她正在拔开一滴白酒的软木塞。桌上有
二个玻璃杯,一个在沙发前,另一个在扶手椅前。狄安娜知道,马上将有一个长
谈要开始了。

  「坐下,狄安娜。」当狄丽雅在倒洒时,她的声音很平静,但狄安娜不会这
麽单纯,她的姐姐正在为某事大发雷霆她的声音听起来愈理智,事情就愈糟糕。

  有时候喝酒并不能让狄安娜放松心情,她现在啜饮的酒是便宜且让人开心的
那种,但它仍让她想起她昨晚喝的情形。这冰凉的甘露让她对杰克无法抗拒。

  「那画展如何啊!」狄丽雅询问着,「有没有什麽不寻常的事发生呢?」

  狄安娜一度想说谎,但很快地她就知道那是於事无补的。她和狄丽雅不是属
於那种会心灵感应的双胞胎,但她们非常地亲密,所以当其中的一个撒谎时,另
一个一定可以分辨得出来。

  「嗯,事实上是发生了一些事。有一个男的。我遇见了一个男的。」

  「你『遇见』了一个男的。」其实也不需要说太多,当狄安娜注视着和她自
己神似的那张脸时!然而在某些方面却是如此的不同,她已知道她必须全盘托出
了。

  「也不只那样啦……」她深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洒,缓慢而迟疑地说着。

  当她在描述这离奇的事情时,她都不敢看她的姐姐。相反的,她开始研究她
的玻璃杯。在那不断加满的杯子里,她看见杰克棕色的皮肤,以及日本武士一样
的脸孔。

  「就这样?」当狄安娜停下来时,狄丽雅催促着。「你就让这个男的干你,
而且你还想他可能会有一部分的东方血统。」

  「嗯。」狄安娜低声地说,她被她姐姐的用字给吓着了。狄丽雅从未用到那
样的字的。

  「好吧,狄丽雅,这真是个巧合。」狄安娜加满她的杯子,并喝了一口,然
後故意渲染那紧张的气氛。她停下来,踢掉鞋子,并解开她夹克上的钮扣。

  这时,狄安娜非常惊讶地发现,她的姐姐正穿着一件性感迷人的内衣。当狄
丽雅开始继续她那镇静的谈话时,狄安娜不得不忘了那件内衣。

  「这真得非常奇怪,我今天早上遇到一个日本混血儿,名叫杰克。卡兹多。
狄盖尔,而他喜欢人家叫他杰克。」狄丽雅将杯子小心且精确地放到咖啡桌上。

  「他是我的老板,狄安娜,而你却在遇见他二十分钟後就把内裤留在他那儿
了。该死,你到底在搞什麽?我不是要你不要太引人注意吗?」

  「你只说你们部门没人会来,所以你把票送人也没关系。」狄安娜现在也觉
得愤怒了。如果狄丽雅还要再提这件事,她也必须了解,有一部分的错是要归於
她的。如果不是她和罗素出去,而是去参观那画展,整件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突然间,狄安娜有些不安。如果狄丽雅去了那画展。那麽在那楼台上和杰克
共处的,就是她了。

  「他有说些什麽?你有告诉他什麽?对於我们是双胞胎他有说些甚麽吗?」
狄安娜询问着。

  「没有,什麽也没有啊!」

  「你是在说那方面的,狄丽雅?你的意思是什麽?」那种晕眩的感觉又回来
了。狄安娜灌了许多酒,企图去洗刷掉她的假设。

  「正如我所说的,没有啊!」狄丽雅的声音有些怪异,她听起来有些奇怪。

  「他并没有提到很多。而且我根本没机会告诉他我们是双胞胎,所以他还不
知道。」

  现在,酒瓶已经空了,因此狄安娜紧张地扭转她的毛巾,而不是喝酒,她清
楚地知道,虽然发热的情形持续地增加中,但她却突然觉得寒冷。

  「所以他认识昨晚和他一起的是你罗?」

  「嗯。」

  「狄丽雅。费拉萝?」

  「他叫我们『狄』。」

  「他有没有……是不是……」

  怎麽问呢?问甚麽呢?昨晚有个男人闯入她的生命,并且改变了她。她已经
瞥见了一种全新的性经验,然後,这经验却很快地被人夺走。

  但现在还有个机会。一个反击的机会,且充满了复杂和阴谋。

  「他对性有何看法?」狄安娜最後脱口而出。

  狄丽雅的脸就像一幅画。狄安娜这时好希望能有一枝笔来补捉住这个错综复
杂的情绪。她姐姐感到了困惑,却也充满了兴奋,调皮和惊讶。她仍在生气,但
现在已消退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心。

  「好吧。」狄丽雅最後说,「他是个具有行动力的男人,不是吗?他并没有
发表意见。」

  狄安娜觉得自己的情绪波涛汹涌,且让她快窒息了。「这个好色的杂种。」
她叫喊着,「他也和你做爱了,是不是?」她无法正确地分辩出她是嫉妒还是钦
佩。如果是钦佩的话,是对於这个性能力强,俊俏,受调戏女人的杰克?

  还是钦佩这个谨慎而镇静的姐姐,竟然做了一件全然不名誉的事?可悲啊,
现在才刚过了中午,他们刚才一定是在办公室里做的。

  突然间,她们姐妹俩紧抱着彼此,并且啜泣着。她俩不断地问着对方问题,
但仍然有些怯儒,且彼此嫉妒,也很兴奋。她们在少女时代就分享彼此的男友,
并且玩弄他们,她们不发一语地交换男友约会,有时她们还会玩一个游戏,并且
欺骗他们说只有一个女孩。

  但在成年後,这是头一次她们分享同一个男人,而且也是头一次拥有同一个
爱人。对於狄安娜,这感觉古怪也不可思议。

  「我们该怎麽办?」她问着。当她们平静下来时,狄丽雅做了一个史无前例
的举动脱下她笨重的夹克,并且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她的胸部半露着她放荡的黄
色丝绸内衣。

  「我也不知道。」狄丽雅回答着,并茫然地玩着她的肩带,「但不论如何,
我们今晚一定要做出决定。」

  「为什麽?」

  「八点时,杰克就要来找『狄』了。」

  「该死!」

  「没错!」

  「你想要他的程度和我差不多,不是吗?」狄安娜很平静地说着,并且她知
道她根本不必问。和她坐在一起的这个姐姐是一个全新的狄丽雅,一个有活力,
好色的狄丽雅,完全不同於以前那的压抑而忠贞的女孩,她以前因为那可怕的罗
素而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是的,我很想说:『和他在一起,祝你好运』,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
到。」

  「亲爱的,我也是。所以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

  「天哪!狄安娜,从我们十五岁後,我们就不再玩这游戏了。」

  「这是唯一的方法,你有铜板吗?」

  当她看着她姐姐伸手拿皮包,并拿出一个十分的硬币,狄安娜颤抖着选了人
头,而且也无法确定她是否希望它会出现。

  狄丽雅抛掷那铜板,并灵活地抓住它,然後出现了人头的那一面。「双子星
游戏,第一回,由狄安娜扮演。」她耸耸肩说着,露出半羡慕半放松的微笑。

  「快点,我们最好选出你要穿的衣服,他说要穿得让人印象深刻。狄安娜,
我不认为在你的衣柜里能找得出一件令人印象深刻的。」

  「胡说。」狄安娜否认,并站了起来,跟着她的姐姐走。她想这是品味的问
题,但这是和杰克出去,她知道狄丽雅很可能是对的。

  七点五十分,狄安娜心跳加速。即使狄丽雅说她看来很迷人,但就她的眼光
来说,她实在不敢确定。

  她们从两人的衣柜及化妆品中,创造出一个综合体叫做「狄」。一个同时具
有狂野及温柔的女人,她会迷倒整个地球的男人。甚至是一个日本混血,喜好那
种一触即发的性关系的百万富翁。

  在公寓里,走廊上的那面窄小的古式镜中,狄安娜观察着这件衣服,并且感
觉到信心有些动摇。

  那件上衣是她的,一件彩色,镶有金属亮片的上衣,狄丽雅有点不信任它,
直到狄安娜让她看它设计者的标签,她才改观。它实在是引人注目且很有品味。
它紧紧地包住狄安娜没穿胸罩的胸部。杰克一定只会注意到她的身体,不会发现
它在假日的跳蚤市场竟只值十五英镑。

  这两个女孩都知道她们的「男友」对皮革有偏好,所以她们选了一件皮制的
黑色裙子。这是狄丽雅的,但她并不常穿。她喜欢这件裙子,但却很少有适当的
场合可以让她穿出去。然而它的长度超过膝盖两寸,而且不是紧身的样式,和狄
安娜喜欢醒目的风格有很大的差异。

  狄丽雅还坚持她穿灰色的长裤,而不是赤裸着双腿,且要狄安娜把所有已戴
上的首饰都拿掉。狄安娜对着耳环和手镯皱着眉头,那是她被允许可以戴的少数
东西。她一开始曾抱怨,但现在不得不承认她的姐姐是对的。对头发也是一样,
性感的发饰,还有几束向两旁伸展的卷须。连化妆也是点到即止。

  然而狄安娜却偷偷地画上了一层较鲜的口红,且换上了一双叁寸高的高跟鞋
这也是她在市场中意外发现的。

  「你真漂亮,小鬼。」她对自己细语着,却又调整了一下语调,「但是还能
漂亮多久呢?」

  狄丽雅说杰克要带「狄」去某个地方,但是在她们两个的经验中,他几乎部
是马上就要她们身体了。狄安娜想像着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抚摸着,而且这一次
是到他所会去过的地方探索。那细长的手,就像是在画廊触摸她的那只手一样,
不久之後,将会滑到她的腿间,发现她那几乎没有遮掩的下体。

  但是狄安娜,这是你所要的!

  这是真的,当然,而当她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时,她看到了一道长影慢慢地
驶入了车道,而她全身的肌肤不管有没有被衣服所遮盖都开始因热切的期待而颤
抖着。

  狄安娜就这样走了出去,而且向那还看不怎麽清楚的大轿车里的人挥手。

  而狄丽雅则躲在一个邻居的屋子里偷偷地看着。

  当那性感的黑色轿车停了下来,司机的车门开了,而且有一个人但不是杰克
走了出来。

  狄安娜犹疑了一下,然後继续向前走去,而那个司机一个高而没有笑脸的金
发男子,且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装扮走到了最靠近她的一个车门,一言不发地帮
她打开了门。

  这个不讲话的司机让她感到紧张,但其程度远远不如车内的那个人。

  「狄……你看起来真美。」当她到达他的身旁时,杰克喃喃地说着。「真高
兴不用浪费时间等你。这是一个真正性感的女性该有的特点,我的甜心。动作要
快。」

  动作要快。她怀疑着他的话的真实性。然後记起了他那不可思议的性能力和
洞察力。他当然知道她正饥渴且已准备好接受他了。有那个女人会不想和杰克这
样的人在一起。当他冰冷的双手握住了她那温热的小手,并开始亲吻时,他都几
乎让她昏厥了。

  穿得令人印象深刻。这句话不断地在她的耳边响起。而虽然她已经尽力使自
己十分引人注目,但她仍旧无法和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匹配。

  虽然很明显的不是同一件,但他又穿皮裤了。那皮革上有着细微但仍可辨认
出的纹理,并且样式是属於紧身的。

  杰克还穿着一件柔和的白色丝衬衫,宽松是为了调和它们极有男子气概的主
人。它的衣袖宽大,且有拜伦的风格,而它的衣领则是狭窄而直挺的。而衬衫的
雪白,更衬托出杰克黄色的脸庞,狄安娜已感到她的欲望开始高涨。

  当车门啪的一声关上,她所能想到的,就是全裸地躺在这宽敞,柔软,且也
是皮制的椅座上,身体朝下,且阴部已经了。她的整个身体本来就只是为了迎接
这个像神一样的男人而准备的。

  而他似乎也看出来了。

  「只有今天早上吗?」他低低地说着。在这昏暗柔和的灯光下,他的双眼就
像是蓝色的雷射,他再次地亲吻着他的双手,且紧紧地握着它们,将它们翻转过
来,舔着她的手心。

  狄安娜突然惊惶地记起了今早杰克所做的事。他和她姐姐所做的事,并且当
她想像着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情景时,她竟然也能感同身受。她觉得她的阴部正颤
动着,好像他正舔着它一样。

  而且她也感到了一股热流浸了她那单薄的丝绸内裤。

  哦,拜托,再来一次吧!就是现在!和我一起做!

  当他握着它的手,她感觉到全身无力,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她唯一残
留的知觉就只有等待。等待。现在车子正在行驶着,但它却似乎有着突然冒出的
翅膀,且带领着他们飞向月球。

  「你已经准备好了吧?」杰克注意到了她的样子,调侃地说。他看着她的胸
部,它们在闪亮的胸衣下起伏着。她发现他注意她的方式,彷佛是在挑选一道美
食。他靠得更近了,几乎都要碰到了她的嘴唇。他用一只手指摸了一下她那艳红
色的口红,并研究着它的痕迹。

  「真是漂亮,不该被糟蹋。」就这样,杰克不想破坏她完美无瑕的妆,所以
只亲吻着她的脖子,舔着它,品尝着它。而他的手则抓着她镶着亮片的胸部。他
咬着脖子上柔软的肌肤,且捏着她肿涨的乳头。这微弱且甜美的疼痛让她蠕动且
低泣。她透过她面前的玻璃,看了一眼前座的金发男子,觉得自己已无法再保持
安静了。杰克彷佛看出了她的心事,而将她担忧的双眼上。

  「我们是有隔音的,狄。而且不用担心,法高早就看多了。」他的指尖轻轻
地捏着她,而她又再次扭动着。

  「不错吧!这感觉很好吧!甜心?」他轻柔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在沈思。

  「我喜欢看到你在众人而被挑起。你的阴部裸露而颤抖,它将带给许多人欢
愉,而不单只有我。你的那个地方已经了,且是如此地饥渴。当观众欣赏时,我
的手指会在你的体内玩耍着。」

  「不要,那好可怕!骗人!骗人!骗人!」但是他知道……

  「这一点也不可怕,你自己也知道。」他低沈地说着,而且他的双手正以一
种缓慢而邪恶的节奏,轻扯着她的乳头。「当你在画廊闲逛,看着我的画时,你
其实比它们都还让更多人所欣赏。要不然你为什麽穿得如此地单薄,那下面又是
如此地赤裸呢?」

  没有丝毫的预警,他突然握住了她的大胸脯,且开始爱抚它们。而这时,她
也只能发出象徵性的抗议,但她的指甲已经刺进了椅垫了。

  「今天的早上是如此地美好。」他温柔地继续抚摸着她的身体和乳头,彷佛
是为了确定它们依然是坚挺的。「你这漂亮的上班女郎,渴望满足和性爱。狄,
有些话我想要告诉你……」他研究着她裸露的乳头,然後将双手放在她的裙边,
且毫不留情地拉扯着。

  「你真是个荡妇。狂野,且容易上钩。有几个女人会让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
去触摸她的两腿之间。你是个荡妇,一个漂亮的小荡妇,不是吗?」

  她摇着头,但她的吊带却已经露出来了。在那尼龙袜上的大腿,没想到是如
此地柔软而乳白。杰克在靠近她阴部的一公外打住了。当她喘了一口气,正在休
息时,他却经由那蜘蛛网似的长袜,粗鲁地刺入了她的阴门。

  「不要。」当他透过袜子搓揉着她的阴蒂,她不禁啜泣着。今天晚上,她希
望自己能够更理智,更能够掌握事情的发展一点。至少她答应狄丽雅她会试试看
的。

  「把这些都脱了吧。」他突然以一种平淡的声音说着。他已把她的裙子脱掉
了。现在她则用手指钩住了她的内裤。它原是多地漂亮。惹人喜爱。又有光泽,
但现在它们似乎已变成了一个阻碍。随着不断滋长的情欲,她抬高了臀部来协助
他,使她颤抖的阴部能裸露出来。然而她体内的艺术家本能却让她瞧不起未经修
饰的东西。

  因为很热,她本来是不想穿长袜的,但它们的确在她的腹部形成了一道优美
的弧线,巧妙的装饰了她的下体。

  杰克不客气地将她的长袜拉到膝盖处比起全部脱掉,现在的她反而看起来更
加地猥亵杰克用手将她的膝盖打开了。他的碰触一律是如此轻柔而尊重的,好像
他害怕她的袜子似的。

  「真可爱。」他说着,并把手伸到了她的下面,那两腿之间的地方,并将她
的胸部压向了椅子的边缘。

  那就好像是在被展览一样,她的全身发红,也发热。她把眼睛闭上,双腿懒
洋洋地分开,而杰克依然抓着她的脚踝。那凉爽,清新的空气感觉是如此甜美,
且一阵顽皮的微风从门缝吹了进来,并在她多汁的阴部玩耍着。那紧缩而肿胀的
阴道彷佛在跳动,也在颤抖着。好像有人伸手抚摸它一样。而且她感觉到杰克正
在研究着它,这让她感到害怕且羞耻。

  「嗯……」他轻声地说着。他并不触摸那恳求着被抚摸的阴蒂,反而却用大
姆指撑开了她的阴唇。

  狄安娜觉得这次才是最完全地赤裸在杰克的面前,而不是在画廊的那一次。
她的手握成了拳头,然後将他拉向她的身体。但奇怪的是,他温柔地轻拍着她的
双手,且将它们放回到椅子上。

  「我们将要到一间私密的房子去。车程大约是四十五分钟。」他说着,而且
那声音中突然不带任何的感情。「我希望在我们到达前,你能保持这姿势躺着,
为我呈现一切,就当做这是一个必须通过的考验。」

  若是在叁十六个小时前,狄安娜一定会抗议,且反抗,并问一大堆问题。

  但现在她已经被蛊惑了。她完美地保持着现状,闭上了眼睛,且一言不发地
躺着。当他将手指伸进她那滚烫而滑溜的阴部时,她呻吟了一下,但马上又安静
了下来虽然她已经历了一个微弱的高潮且听着杰克淫荡的话语。

  他谈到在画廊那次的性爱,和他特别兴奋的那一刻。他提到他即将要对待她
身体的方式,以及他所希望她能为他的身体做的事。他露骨地描述他眼前所看见
的,她的一丝一毫有关她看起来如何,闻起来如何,以及尝起来如何等等。他并
且用手指去摸摸她,再放回她潮的阴部。

  她已达到了好几次的高潮。一次是因他的言语,一次是他手指的插入,一次
是杰克在毫无警告的情况下搓揉她的阴蒂。狄安娜没有,也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但在他们的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後,狄安娜的第六感告诉她,她们已经接近目的
地了。

  她感觉到他拿了一条毛巾,擦拭着她的双眼,因为它们一直因羞耻而流泪。
当他为她擦拭时,他的脸离她只有几寸而已。而由於他身上发出的,令人神魂颠
倒的古龙水味,她又达到了一次高潮。

  当车子停下来後,她动了一下即使她的阴部还依然处於被插入的状态。

  「不要动!」他变得很严苛,而且冷酷。

  当车门打开时,狄安娜感到心跳加速,也感到一阵闷热而都市的空气流进了
她被贡献出来的阴部。她则想把头转开,隐藏住她泛红的脸颊。她将眼睛开得更
紧,好像她自己看不到别人,别人也就看不到她一样。但是杰克似乎有意让她更
加地羞辱,他用他空闲的那只手,小心地将她的头转向那已打开的车门,然後轻
声的命令着。

  「现在把眼睛打开,狄。」

  即使她顺从了他,他还是开始对她手淫,而且他的动作粗鲁,且几乎是粗暴
的。她已不想哭了。她直视着那司机冷酷而不慌乱的双眼,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
反应。即使是她达到了一阵扭曲了子宫的高潮,且咕噜地叫出了她的欢愉,并让
她的臀部在皮椅上摇着弹跳着,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是一个展览品,一个表演,一个无助的女性东西,为了主人的乐趣,而在
仆人面前被刺激着。她感到一阵从未感受过的羞耻,然而她还是达到高潮了,而
且她的欢愉是巨大的,而且不知道为什麽,似乎因为那羞辱而更加的巨大。

  「好了,法哥。」这个刚才蹂躏她的男人平静地说着。而那司机收到命令後
便离开了,留下狄安娜依然裸露着。

  「来吧,狄。」杰克说着,而狄安娜则缩了回去。她恨怕突然有一个陌生人
经过,且往车里看了进来,看到了她柔软,粉红的阴部,毫无遮掩,而且还在轻
轻地跳动着。

  她觉得好像是在一个春梦里,也感觉茫然,像一个犯人。她呆呆地弯下去拉
她的内裤。

  「不,我想还是不要比较好。」他说着,并伸手将她的内裤从她的脚上拿了
下来。「我比较喜欢你没有遮掩的样子。」

  她一度以为他要她下体完全裸露地走出车子,但当她拉起她的裙子,他却没
有任何的异议。

  她抓起了她的皮包,挣扎着离开车子,好像屁股上有什麽魔似的。

  她不敢看向前座,因为法哥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儿。但是当她向车子里瞄了
一下时,她发现杰克把她的内裤丢到了椅子中间,而且好像还看了一会儿。

  然後他才邪恶地笑了笑,并陪她走离那车于,而且还是带着他那熟悉的,毫
不费力的优雅姿态。

  他还是在笑着,并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一间高雅的大房子前。

  那个地方看来很乏味,也很神。它的正面并没有任何的招牌或标志,只有在
它深色的大门上有着一块光亮的铜牌子,上面写着「十七号」。


              第四章 十七号

  杰克盯着狄安娜,按下门铃,然後对门口一具不起眼的对讲机说了声:「狄
盖尔。」他的眼睛在天色刚趋於和缓的此时,显得朦胧而阴晦。但他们之间的坦
诚已使她更为麻木。

  她走路时,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她腿问的血肉,以及她阴部的黏,更感觉到
杰克也知道这些事情。

  他正在打量着他最近所展出的这项艺术品,而且自得其乐。又用他那对好色
的电眼,看穿了她的衣服,且迳自沈迷於他对她的身体所做的一切。

  狄安娜感到心安,因为她的裙子是皮制且坚牢的,否则她一坐下来,薄的料
子就会被她的体液所浸。

  门无声地开了,一个身着正式礼服的男人迎他们进去。这人以一种十分谄媚
的态度与杰克打招呼,而且完全无视於狄安娜的存在。这让她觉得,也许这个马
屁精和沈默寡言的法高一样,都看到了在车子里所发生的事。杰克细心有礼地护
送她进屋,但很明显地,对这个仆役长或不管他是谁而言,她不过是主人的一件
性玩具而已。

  进去之後,这房于是一个典雅,但无明显特徵,不晓得该算是什麽场所的地
方。

  很难辨别它究竟是私人的住家,某种俱乐部,还是一个高级的妓院。不知道
为什麽,狄安娜觉得它可能同时兼有叁种功能。但当他们被带入一间长而宽敞,
灯光灰暗的房间後,俱乐部的猜测变得最有可能。

  在房间的一头,有一个微微高起的地方,上头铺着擦亮的木板,很明显地是
一个临时的舞台。许多白色桌布的桌子散落在这阴暗的房间里,一群一群的人坐
在那儿安静地聊天,似乎在期待着什麽。当她与杰克经过时,有些人转过头盯着
他们看,有一度狄安娜曾有一个可怕的想法,怀疑自己是否就是今晚的主秀!

  他们被领到其中的一张桌子,狄安娜坐下後松了一口气,放心的四处张望,
却十分惊讶。

  「十七号」绝不是一般的民房,当然也不是一般的俱乐部。她和杰克可能是
它的顾客中穿着最保守的,而且如果她不是穿着一件皮质的裙子,以及高跟鞋的
话,她可能会觉得更像一个异类。

  邻桌的一个黑人女子妆化的十分高雅,而且似乎全身都是皮制的衣服。紧身
的黑色亮皮包裹住了她在桌子以上,可以被看到的部分。

  而且即使狄安娜在看她,她仍然打开上半身有拉的部分,露出巧克力色。顶
端如樱桃般的胸部,而且让她身旁的人吸吭。

  那人似乎非常乐意这麽做,主要是因为他没有其它的方式可以碰她。他的手
笨拙地放在白色的桌布上,被重金属制的手铐所铐住。就狄安娜所能看到的部分
而言,那副手铐是他身上唯一穿戴的东西。

  惊愕之馀,狄安娜转头往杰克身边的那一桌看去。

  那张桌子旁唯一的一个人一个外表出众,身着晚礼服的灰发男人在第一眼看
到时,似乎患有心脏病。狄安娜正要向杰克发出警讯时,突然及时停止,而且倒
抽了一口冷气。

  她突然了解了那人独特的咕噜声与抽搐的意义。知道了之後,她兴奋地听着
他动人的呻吟声,看着他猛然把头往後仰,抓着白色的桌巾,而且几乎打翻了他
的香槟。

  过了良久,那人都完全地静止不动只有当一个年轻,留着黑色直发的女人从
桌子底下扭身出来,温顺地坐在他旁边时,他才稍稍移动身子,宽厚地笑了笑。
她并不像其它桌的享乐提供者一样地一丝不挂,但她的衣着却远比裸体更来得煽
情许多。

  细长的黑色皮带包住她的全身,像极了经过特殊裁剪的笼子。她外露的雪白
胸脯特别地受到压迫,痛苦地隆起,好像它们是经由一对特别小的铁环被塞进去
的。她的灰发伴侣从高潮後的半昏迷状态中恢复了後,伸手捏了她的乳头一下,
她抽噎了起来。

  「这是什麽地方?」狄安娜打破沈默与惊骇嘘声问。

  「这是『十七号』,狄。」杰克低声回答她,并轻拍她的手,他柔软的白色
衬衫像一把冷火,拂拭着她的手臂。「现在可以请你安静吗?表演马上就要开始
了。」

  狄安娜已经惊骇地不想争辩了,只好顺从他。真是好极了,我们竟然来了疯
人院,她想着。一个装扮似法国女的女人拿了香槟和杯子来给他们。这麽诧异的
观众们到底期待什麽样的表演呢?

  几秒钟後,灯光从昏暗变得更昏暗,隐藏式聚光灯开始在那座舞台上转动。
杰克和狄安娜的位子离舞台最近,这时狄安娜才感觉到他们是被保留了这里最好
的位子。杰克倒了一杯香槟给她,当她感激地啜了一口,她才发觉,连香槟也可
能是当今最高级的一种。

  杰克在这儿显得十分自在,她观察着。某种轻微摇摆,略有东方风味的音乐
开始播放。这是一个物恋俱乐部而他是贵宾。我倒底是怎麽把自己给卷进来的?

  应该是把我们给卷进来,她修正,想起了她的谎言,并思考着狄丽雅对十七
号和它的顾客会有怎样的看法。她在位子上不安地晃动,发现那椅子的材质惊讶
吧是高级的软皮。狄安娜紧缩了起来,因为她的阴部开始咯吱作响,而且像嘴巴
一样的开始吸吭。她不像杰克那麽自在,但无疑地,这个地方的确激起了她的情
欲。

  没有任何的预警,两条人影突然出现在聚光灯下那明亮的白色圆圈里。那是
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十分瘦小,留着金色长发,另一个则是个高大的黑人,身上
肌肉结实地愚蠢。他们两人都十分巧妙地化过妆,而且比狄安娜化得还浓。两人
也都是完全裸体,擦了一层薄薄的油,更加强了他们光亮。除过毛的身体。

  随着音乐愈来愈大声,也愈来愈复杂,那两个男人开始随着节奏移动,能将
四肢环绕在彼此的身上,缓慢地扭动,跳着肉欲的芭蕾。

  他们的手在彼此的身上游走,而当他们扭动身体与爱抚时,有几秒钟的时间
他们同时勃起。

  神的信号似乎在他们之间传递,他们转身相对,把手放在彼此的臀部上,猥
亵地跪了下来,并开始以他们那闪烁的而坚硬性器进行决斗。先是那个金发的,
再是那个黑人,两名舞者都以阴茎的尖端,在彼此的腹部及阴部磨擦。

  狄安娜发现这表演虽然迷人,却令人有些痛苦。因为她自己的身体与他们的
肉欲产生共鸣,以致於隐隐作痛。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希望他们对彼此做些什麽。
就是要像一对真正的爱人那样,不过,他们充其量只是在玩耍与逗弄对方。那简
直就像是长枪比武一样,只不过用的武器是他们私人,且共同的僵直。

  这表演不知对其它人有什麽影响,她想着。她自己的性器,已经在车子里由
杰克热过身了,而现在正因需求而滚沸着。她甚至有被吞噬的感觉。就这样坐着
看那两个男人的臀部跳跃。抽动,实在很不舒服,於是她偷偷地,稍後地打开了
她的双腿。

  想要把手滑到桌子底下的冲动,令她无法抵挡,而且她也知道,即使她这样
做,也不会是这房间里唯一的一个自慰者。她也许是少数几个没有在抚摸自己的
人,不过这环境对她而言真在是太新了,新得让她不知如何接受。她下意识地把
视线从舞台上旋转的躯体,转移到黑暗中的杰克。

  这位使她堕落的夥伴正自在地微笑着。而且正直直地看着她。当他们的目光
相接,他慢慢地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後让一只手溜下了桌布。在他很明显地找到
了他的目标後,他的身体轻微地震了一下,做为信号给她。

  你怎麽了?她诘问着无声地,因为她不敢说话。台上表演的是同性恋,然而
很明显地,杰克却觉得那很挑逗。这加重了狄安娜的兴奋。无疑地,杰克现在已
经在抚摸他自己了,一想到这里,狄安娜几乎叫了出来。

  她想起了那一次她曾看到他的阴茎在那美好的白色露台上,做完爱後。而她
现在也想到了它,想像它的情形与它的感觉,虽然它的粗大可能被压迫在他的皮
裤底下。

  他温和地喘息着,令她怀疑他是否已解开了拉,释放出他略痛的欢愉。

  但是一个更大更平凡的喘息声使她已沸腾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舞台上到灯光。
到那两个光滑,全身抹油的男人身上。

  他们现在以一种新的方式相结合,金发的那个在另一个的背後,四肢张开,
这与狄安娜原先所想的姿势有些不同。她以为较高大的那个会在最後这个不可避
免的性交中扮演主导的角色,但错了,结果是那个金发的小个儿。

  他正在咬着他夥伴那擦亮的,黑檀木色的肩膀,并把僵直。呈红色的性器插
入了他的股沟。他们就像真的做爱一样,连观众都按捺不住了。甚至当那黑人俯
身向前,把腿大大地张开,然後伸手到後面,为他的夥伴打开通路时,许多人都
已经不只只有喘息了。

  他小心而镇定地用手指撑开他的臀部,让金发的那个往前推,他的阴茎就像
真的武器一样地往前一刺,把自己挤人了目标之内。

  那个黑人开始大声而欢喜的呻吟,并开始与後面的入侵相配合。这时侯狄安
娜也忍受不住了。脸红心跳,汗流浃背的她,这才注意到杰克正目不转精地打量
着她。不过这也不会改变什麽她在桌布底下慢慢地撩起她的裙子,在椅子上使两
腿大大地张开。

  「对!」她听到附近所传来的轻声,其他人则忙着为台上的鸡奸喝采。「做
吧,狄。」他咕噜地说着。

  「撩起你的裙子,抚摸你自己。我要看你达到高潮,现在就要。」

  「我不能!」她提出异议。如果她把享受拉高到可以自慰的程度的话,她穿
着长袜的大腿,及裸露的臀部就可以经由椅于镂空的背部被看得一清二楚了。

  「别让我失望,狄。」这胁迫虽然小声,但很清楚。受到了它的驱使,她在
位子上移动着她的臀部,笨拙地拉起她纤细的皮裙。

  当她把裙子拉高了之後,感到不寒而栗,因为她知道已经露出很多东西了。
她唯一的安慰就是下意识地知道,她的附近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正在发生。

  她的阴门因她的抚摸而泛滥成灾,阴唇胀得惊人,而阴核被拉出来逗弄着。
那小花蕾今晚已被刺激太多了,所以当她抚摸它时,有些隐隐作痛。不舒服的感
觉削过了她,但即使如此,她还是依然轻弹。搓摩着它。她的体液比以往流的速
度更快,而当高潮如潮水般地涌至,并吞噬了她,她则轻轻地叫了出来。

  那欢愉是突然而意料之外的。而且似乎把她带入了她深层的自我,离开了已
经转为暗淡的周遭环境。她不晓得像这样的性,几乎是宗教似的经验,怎麽可能
会发生在与一群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像这样私人的东西,怎麽可以在公
共场合表演。

  由她表演,或甚至是由台上的两个男人来表演。

  看着台上的表演,虽然疼痛,她还是又开始爱抚她自己。金发的那个很明显
地正处於高潮的状态,他已绷紧的臀部随着他的垫起脚尖,猛烈撞击,而更加紧
缩。

  狄安娜以为他将会放手,而让他的伴侣稍事舒缓,不过,他没有这样做。他
依然紧贴着那黑人狭窄的臀部,自私地不断增强他的力气,一点也没考虑到另一
人的勃起。伴侣的阴茎似乎在半空中微颤,然後像只触礁的鱼一样地跃起,并自
尖端吐出白色的精液。

  狄安娜从未看过这样的景像长而壮观的乳状丝带,就这样射出,并着陆在舞
台上。当它滴落在那坚硬且擦亮的地板上时,她几乎听得见它的撞击声。

  当最後一滴精液如弧线般地射出,而且那两个男的似乎因狂喜而崩溃,舞台
上以及整间房子的灯光都被关了。在全然而柔和的黑暗中,狄安娜几乎觉得空气
中都有性的味道,以一种诡异而神的方式,不停地震动着。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遗忘了一般。当她的眼睛适应了之後,她看到了许多
令她想起刚才那表演的动作,在她的四周进行着。她也听见了压低了的喘息与呻
吟声。她有些期待杰克伸手摸她,但当他没这样做时,她又继续了她的自慰完全
地被那温暖而性感的黑暗所征服。

  她阴蒂的柔弱令她抽噎,但她无法停止,就好像她不能停止呼吸一样。她的
意识再度升高,享受欢愉,高飞翱翔。正当她摸弄着她自己黏的身体,她感觉到
杰克也在附近,摸弄着他自己的。

  她想像着他的阴茎从他的皮裤被解放,经他爱抚而一展所长。

  她回想起露台上的那一次做爱,以及他跨坐到她的背上,就像那个金发的鸡
奸者对那黑人一样。奇怪地,她也「记起」了她姊姊的经验,那被舔又被摸的经
验,以及他到底有,或没有进入她,这个令人乾着急的问题。

  然後又想到了她回复自己,接着却又是她在豪华轿车内被触摸玩弄,甚至被
展示。她一想到这恶行与她的被羞辱,不禁呜咽了起来。然而,却也想到了这羞
辱是如何地增强了她的高潮。她对阴蒂的拨弄愈来愈激烈,而在一阵长而的爆发
後,她又达到了高潮,此时房间的灯也开始渐渐地打亮了。

  狄安娜的视线因高潮而有些模糊,但并不影响她看到一个惊人的景像——她
那所谓的爱人正被一个女人亲吻!

  那拥抱令人惊讶,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那随之而来的感官的刺激。杰克在
他的位子上引颈向後,以便那女人由下往上亲。他脖子那长而棕色的曲线,简直
就和刚才舞台上的表演一样地煽情。理智告诉她应该要吃醋,但她所感觉到的却
只有快感。

  那女人漂亮,皮肤苍白,典雅,穿着衬衫及黑色光滑的胶制牛仔裤。她的头
发红得明亮而热情,扎成了一根粗辫子,很有生气地向前垂下了她的肩膀,跨过
了杰克,平躺在他隆起的肩膀上,像一把闪露着微光的红色血绳。

  天哪,她几乎是在强暴他嘛!狄安娜想着,又重新被激起了一次而且是非她
所愿地,被那女人亲吻杰克,及拥抱他的那种粗暴的方式所激起。虽然只是暂时
的,但那女的已完全控制了他,而她那双白晰的双手,也成了杰克那黝黑的脸及
下巴的外框。她那粉红色的舌头老实不客气地深潜进他的嘴里,而且清晰可见。

  好不容易,那拥抱终於结束了,而那女人像花儿展开迎向太阳一样地站了起
来。

  狄安娜注意到了她润的嘴唇。而且它是如此自然。浓郁。毫无瑕疵地红。他
们的亲吻并不会破坏涂好的口红,因为这个陌生,迷人的女人根本不需要。

  「你好,薇达。」杰克懒懒地,不太亲切地,在他的椅子上转头向这个刚来
的人问好。

  「你也好呀,卡兹多,我的日本宝石。」薇达倒是很热情地回答,并伸手去
摸他那高而倾斜的颊骨。「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还得等你多久呢?」

  「生意忙嘛,亲爱的。」他辩解,并抓起她的手腕,吻它内侧的部分。「我
们之中总有些人必须玩很多尔虞我诈的伎俩才能维生。不可能每个人都过着独创
性的精英式生活。」

  她曾是他的爱人!狄安娜想。她的本能发出警报。她觉得突然被孤离了。

  如果她仍然是他的情人怎麽办?那我算什麽?

  然而当这个神的薇达转向她时,她却觉得温暖,觉得沐浴在受到注意的光芒
里。这个红发女子笑了,笑在她的眼睛,也笑在她那柔软,枣红色的嘴,又开玩
笑似地掐了一下杰克深色的脸颊。然後才放过他,重新集中她的注意力。

  「哈罗,我是薇达。密丝崔。你到底是谁?」她像绿宝石一般的利眼,令她
深觉难堪,也令她想起他手指的位置。这名字现在有点耳熟了。她是一个作家,
挺有声名的一个。狄安娜甚至还有一些她的书呢!

  「别欺负她,密丝崔!」杰克轻松地说。「狄今晚受我保护。你自己去寻找
你的猎物吧!」

  狄安娜不安地扭动,设法至少把裙子放到及腿的地方。然而这动作却是十分
笨拙与不雅,而且似乎令在一旁看着的薇达相当开心。

  「喔,对,狄。」她温柔地说着,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有时也让我
像你那样呢。」

  在狄安娜可以说话或有任何反应前,她便已抓住她的手,吻着她指上残留的
体液。

  「真好吃。」她轻声地说着,碧绿的眼睛闪着光芒。「不如把这个失败者忘
了,今晚跟我回家如何?」她向杰克做了一个深情款款但表示拒绝的手势。

  而杰克却似乎和这个被橡胶皮包里住的女作家一样地,为狄安娜泛着粉红色
的脸颊所着迷。

  「今晚不行,密丝崔。」他说着。并突然且高雅地站了起来。

  「已经很晚了,而我和狄都还没开始呢。」他狭长的手不经意地落在那被皮
革覆盖住的跨下,以及因明显的勃起而形成的膨胀。

  狄安娜现在气得发抖了。而杰克却像魔术师一样,精巧而准确地伸出手来,
要她站起来,并平顺且不被注意地拉直她的裙子。此时,狄安娜只感到无助,不
知如何是好。

  杰克和这荒唐的女人都好像把她当成了一件物品或财产。然而,非她所愿,
她却蛮喜欢这种感觉的。这实在是很疯狂,不过杰克刚刚不经心地提到了他和狄
都还没「开始」,这却突然使狄安娜非常猛烈地想要他。

  她裸露的阴部随着裙子的滑下而潺潺作响,而她突然有一股未经过大脑的冲
动,想要在他们面前,躺到桌上。她要杰克抚摸她并和地做爱,而且她甚至希望
薇达在旁边看。

  正当她想着她那荒诞的念头时,杰克靠在她的耳旁,对她说,「来吧,亲爱
的。我们只剩下很少的时间,而且我已经等不及要进入你了。」他溜到她身边,
并小心地以他的腹部去推压她的臀部。他那皮裤下的鼓起绝非幻想,他已和石头
一样硬,和在画廊时一样硬,而且如果可能的话,甚至还要更硬。

  「再见,狄。」当他们从她身边走过时,薇达高兴地向她道别。「我们很快
就会再相见的。」她的眼中有一道光发射出来。散在这房间,淫秽的黑暗中。像
是一道刺目,锐利的光芒,令人害怕,却也令人兴奋。

  狄安娜感到两腿之间有一种愉快的柔软,这似乎不该发生在女人身上的。当
杰克稳定地将一只手放在她被皮革盖住的臀部上,推着她前进时,她几乎是松了
一口气。她感觉到他回头向薇达做了某种手势,不过她已不敢自己乱看了。

  当他们出来後,虽然狄安娜并没看到杰克呼叫它,但那辆大轿车还是悄然地
开到了他们的面前。难道法哥会读心术吗?还是杰克会精神感应?天哪,这样的
想法真是可怖!

  「你觉得密丝崔这人怎样?」当他们坐上车离开後,杰克问她。杰克好像真
的是个灵媒。他不但感觉到了她对那怪异作家的困惑,也感觉到了她的欲望,她
对他那新且火热的需求。而且他的手已溜到她的大腿上了。

  这一次他不再那麽在意她的长袜了,当他拥着她时,她只感到一连串美好的
拨弄,就像天罗地网一样的攻击。

  那薄薄的皮裙已被拉上来了。

  「我……我想她很……嗯……很令人印象深刻。」她结巴地说着,不断被杰
克打开她大腿那粗鲁的方式,以及他在她阴部卷毛丛里的搜索所打断。

  「她想要得到你,这是很明显的。」他说,并把她的阴蒂抓在指尖,就像薇
达也可能做的一样。

  「不要!」

  那是一声尖叫,一声因惊慌而想拒绝的尖叫,但是要拒绝什麽呢,她也不清
楚。

  是拒绝她阴蒂因过度享乐而产生的疼痛,还是拒绝这不顾疼痛的冲动?抑殊
死战想否认一个主动的女同性恋想要她,而她也想要的这个事实?

  「要,美丽的狄。」他的声音中有笑,也有欲望。他现在和她的阴唇玩了起
来,又拉又扯地,制造出更多的小疼痛,而这只使她的体液流得更多更浓。

  「我想看你和女人做。」他几乎是心不在焉地说,忙着搓摩,轻摇她两腿之
间,那柔软,淫猥的所在。

  「我不晓得你会怎麽做。」他低声讯。「你会怎麽处理这事……天哪,这样
不太好。」

  他抽动着,失去了他平日应有的平顺与高超的技巧。他转身坐在位子上,打
开了他被皮裤包裹住的大腿。「今天也必须要速成了,我刚接到任务,今晚要飞
到苏黎士,但我想在离开前先进入你。」当他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时,他半闭的眼
睛变得更为窄小而性感。他看也不看地就把带扣解了开,飕一声地放下了他昂贵
的皮裤,解放出他裸露的,肿胀的阴茎。

  它在这封闭,等待的气氛中挺立,像一座高塔。一座红色,粗大的塔,从两
排闪亮而危险的牙齿中升起。狄安娜没看到杰克穿任何型式的内裤,但是他似乎
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可能危及他性能的危险。事实上,当他开始搓摩自己时,看来
就好像他很喜欢这危险似的,而且,这由拉所来的危险,似乎使他的勃起比往常
更加坚硬。

  「跨坐上来。」他放弃了他的自慰,并把她的裙子推得更高。然後,他抓着
她的臀部,帮助她就定位。

  当他的龟头刺进她的阴道时,她在心中叫着,终於!终於!终於!她上下晃
动,完全不用力气。当她下沈时,她都把眼睛闭上,而此时他的长度与宽度似乎
部增大了,而且无尽地深入她。

  她感觉到拉也进入了她的阴唇,但面对如此强大充满的感觉,她不再感到痛
苦。她感觉好像从未有个男人这麽样地深入她。他继续以他的龟头拥挤着,她体
内环绕着他的血肉,就好像绷紧的丝带,系在她的阴蒂上。

  她不想动,也不想要他动。她只想要在那里,跨坐着,让她火热的女性核心
接受他的刺入。

  当她感觉到他的手放在她的上装上,她的眼睛突然打开,目睹了一幕破坏的
景像。喔不要,不要是她这件美丽,闪亮的上装!他将它扭扯到她的腰部,露出
了乳头像莓子一般美的胸部,而衣服上的亮片则随之爆弹。飞开。

  「喂,你这混蛋!你看你做了什麽好事!」她愤怒地大叫,仅管他们仍然结
合在一起。

  「我会买一百件上装给你。」他也对她吼叫,一手抓着她的一边胸部,挤压
着。

  「天,小姐,你真是太漂亮了!」他继续扭动着她那对柔软,微痛的酥胸,
而她则因她阴门的震动与颤抖而呻吟着。那银丝状的带子现在更加紧绷,好像是
经由魔力连结到他正在摧残的胸部一样。

  达到高潮後,狄安娜透过杰克的肩膀向外看去,彷佛只看见肉体的狂喜。

  夜晚的街道像往常一样从她身边飞过,然而她却好像天上的女神一样,遥远
地看着它们。

  一个中年妇女曾试着想要看清楚车内的情况,然後似乎因为看到狄安娜半裸
的身体而皱起眉头。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又挥手又吹口哨,好像可以看得很清楚
似的。

  而狄安娜的阴部似乎也以刚才和这个仍在她体内的男人做爱的潺潺声来做为
回应。

  当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杰克发出呻吟,并狂吻狄安娜,然後像个发疯的木偶
一样地抽动,并将他温热的精液射在她的子宫上。

  又过了一些时候,在另一个世界里,红绿灯又转回了绿灯。但是当这黑色的
轿车加油前行,後座的这对情人却没注意到……


             第五章 家庭的温暖

  一直看着窗外实在很愚蠢,但狄丽雅却无法克制自己。她需要看到杰克,她
就是需要看到他,即使这表示游戏在还没适当开始前就已结束了。

  「怎麽了,狄丽雅?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你为什麽不见这个人呢?」

  彼得的声音,就在她的身後,使她几乎魂飞魄散。她一直在等他发问,但他
一问就这麽激烈,却吓到了她。听到他平时温和沙哑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短促尖
锐,的确令她震惊,但不知道为什麽,也令她恨愉快。那就好像你养的胖猫把耳
朵竖在後面对你咆哮时,却因而变得可爱,恶劣,而又美丽。

  她微微地晃动,把窗放回原位,并转身背对着窗户。反正她可能已经错过杰
克和狄安娜了。

  彼得,真是个好人。她们需要他时,他总会出现,带着象徵性的一满杯糖,
或任何她们可能要求的口味。

  「说来话长,彼得。」她说着,心里仍然为他出其不意的愤怒而困惑。「但
是如果你有一两个小时,我可以把整个骇人听闻的详情说给你听。」

  即使是她仍看着,他的烦燥已逐渐淡去。不悦的表情也离开了他这张削瘦而
素俊俏的脸,让他有机会如往常一样地说话。

  「我不只有两个小时呢,狄丽雅。」

  他笑了,又略微像好好先生「小彼」了。「我有一栋公寓,需要一个女性来
照亮它,还有几瓶劲道如同火箭燃料的水果酒,年份刚好适合饮用。」

  狄丽雅开始发抖。彼得自制的酒很好喝,但它会使你第二天早上头痛欲裂。

  「来吧!」她果断地说,无法抵抗藉喝酒来忘记杰克。狄盖尔的诱惑。特别
是在这间乾净,装潢典雅的公寓里,只比她自己的公寓高一层。

  这间公寓在晚上时比她那间闷热难耐的公寓要凉快多了。只要她酒喝到足够
遗忘曾发生过的事,她就可以不再受到气温的控制了。然後,她就可以慢慢地摸
下楼去,把杰克王子召唤到她酒醉的梦里,把自己完全地遗忘。

  温柔的彼得,她们楼上的邻居,有着棕色的头发,苍白而几乎是皮包骨的身
体,以及栗色的眼睛,戴着一副看来很有智慧的玳瑁框眼镜。他并不是狄盖尔,
不是虚幻的性之神,但今晚他身上却有一种特别的魅力。而且他肯定比罗素要好
得太多,她内疚地想着,发觉她想到这个她所谓的男友的时间,竟是那麽地少的
可怜。

  今天无疑地是个狂乱的一天,但是只要她离开了他的公寓,她就已几乎忘了
他的存在。而且她也必须赶快去做「那件事」了。

  「好了,说来听听吧。」彼得说着,并把他的身体缩进她对面的位子上,然
後喝了一大口冰凉的,他自制的酒。

  「嗯,我是不是有跟你提过那个『主宰中的主宰』?」她停下来喝了一口她
的酒,然後足足有叁十秒钟不能说话。它那浓烈,满是果味的味道在她的舌头上
炸开,然後似乎在她的喉咙内帮她除垢。「哇,小彼,这玩意儿真要人命哪!」
她哇哇叫着,倒是又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主宰中的主宰。」他帮她提词,使得狄丽雅锐利地将眼睛转向上方。此时
那个性感,愤怒的危险人物又回来了,而且他那对像小狗的眼睛,藏在那有助於
他视力的厚重镜片之後,突然看起来十分危险而冷酷。

  慢慢地,她开始了。慢慢地,因为这故事乍看之下是非常淫猥的,所以需要
小心地讲。然而她什麽也没做,因为她的对象是小彼,她和狄安娜的好哥儿们,
那个她们可以和他分享所有喜怒哀乐的好夥伴。

  酒瓶空了後,即使是谈性,也变得容易许多。随着烈酒更舒畅地滑下了她的
喉咙,完整的谈论杰克也变得很自然了。不需多想,她开始谈论着他的唇,他的
手,及他的阴茎。然後带着醉意地谈到了她们身分被误解的那件事,以及那个双
子星游戏。这似乎突然成了一个完全合理,且可被接受的一种处事方式,对她。
对她们……

  在酒温热了她的腹部,及以下的部分後,她一点也不耻於描述她有多渴望,
那天晚上她是代表着她自己本人,和她的王子,狄盖尔相聚。以及她是多麽渴求
能够再享有一次,也是那天早上所享有的东西。

  还有,她是多麽想要知道,现在她是和杰克在做爱,在感觉它。感觉那大而
平滑的阴茎,进入了她,充满了她,就像它在展览会上充满了狄安娜一样。

  而现在,彷佛它已充满了她,在某一张豪华的床上,在某间僻静的旅馆或公
寓里。

  「那不公平,小彼!」她说着,知道她已经言辞不清,且姿势难看地倚靠在
她的扶椅上了。她的腿向两旁张开,那姿势简直就像是她在杰克的沙发上所做的
一模一样。她醉了,但那似乎也无关紧要。除了杰克不在她的体内以外,没有什
麽事是要紧的。掷硬币猜正反面游戏的她已经输了,而现在燃烧着的女性私处要
她为此付出代价。

  「太不公平了。」她仔细地把音发清楚,并乱拉着她的短裤,它突然变得令
人不舒服,而且紧贴在她火热,细长的双腿之间,十分讨厌。

  「他以为他得到了『狄丽雅』,但是他没有,他只得到了『狄安哪』!」她
再次举杯,讶於杯子又满了。桌上已经有一个空瓶子了。「我爱她,小彼,我是
真的爱她!但是我却希望她会扭伤脚踝或什麽的。」

  「我也是。」

  彼得声音中所带的麻木与漠然的肃穆又吓到了狄丽雅。它把她拉回到清醒的
状态。他也是怎样?也希望狄安娜扭伤脚踝还是什麽别的事?

  狄丽雅从她的杯子上抬起头来,视线更加地清楚,她看到了一个和她从前所
认识且喜爱的彼得完全不一样的人。那是一个愤怒的人。一个被激起的人。

  一个热情如火烧的人,而不是她一直习以为常的那个个性温和,几乎无性的
朋友。

  「你爱上狄安娜了,对不对?」她恍然大悟地发问。

  「嗯。」他不高兴地回答。突然间他彷佛也忍受不了那温熟似的,扯下他宽
松的白色T恤,在那过程中也弄乱了他的头发。不知道什麽时候,他脱下了他那
副「疯狂教授」眼镜,没了它,他的眼睛似乎比平常明亮十倍。还是欲求不满才
使他这样的呢?狄丽雅似乎又回到了微醺的状态,想不出什麽所以然来。

  「这对你来说一定很奇怪吧。」他继续说着,并停下来吞了更多的酒。「我
是说我爱上一个外表跟你完全一样的女人。」

  「其实也不如你想的那麽奇怪。」狄丽雅回答。她又喝了一口洒,同时想到
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主意。

  在这迟缓,单纯,一点也不清醒的理智下,她想到了一个能解决他们问题的
办法。解决她和彼得的性难题。

  「你想和她做爱吗?」随着腹中之火的开始降温,她不客气地问。她现在可
以看到她脑海中的景像。狄安娜的景像,她的两腿张开,正被黑暗,无情的杰克
所占有。

  但是不,那不是狄安娜!那是她自己。是狄丽雅。她的脸!她的身体!如果
她闭上眼睛,她就可以进入那景像中,实践它,让它真的发生。她所需要的只是
一根坚硬男性的阴茎进入她而已。

  而如果她也为那个提供阴茎的男人创造出一个幻觉会如何呢?

  她再一次把杯中的酒喝乾,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走过房间。非常的小心,
因为这房间似乎极微小地在摇晃着,她脱下了她自己的T恤,倒在彼得旁的沙发
上,然後用手罩住她的裸胸,把它们像一对柔软而成熟的水果一样呈献给彼得。

  「和我做爱吧,彼得。」她用微弱的声音说着,并猥亵地经弹她的乳头,让
它们变硬,直挺起来,为他。

  「狄丽雅,我不……」

  「是『狄』。」她纠正他,「狄·费拉萝,这是我所玩的游戏,记得吗?」
那酒使得她大胆,她伸去抓他细长,留有方正而清洁指甲的手。看得出来,当她
将它们放在她酥胸的料面上时,他在发抖。

  「只要今晚就好,小彼。拜托?」虽然奇怪,但她很应该请求。因为如果是
跟狄盖尔,她一定会乞求的,不是吗?

  「但是我分得出你们的差别。」彼得回答,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他是在
拒绝,但他的手已经开始抚摸她了。而且很明显地,他乐於这样做。

  「那就算是为了安慰吧……如果你无法假装的话。」

  「哦,狄。」他叹息着开始袭击她,即使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是为了安慰。
也许终究只是为了幻想而已吧?

  曾有一段时间,她缩回了她自己。冷静而专心地,看着眼前和她在一起的这
个真实的人,而不是那个早上劫取她身体的那个性高手。

  彼得不是杰克。他不黑,不神,也不是个有钱有闲,贪得无餍的家伙。但他
平滑,苍白的身躯,却是坚硬而结实。

  而且在她的眼中,一点也不会令人生厌。

  当他将她拉过去时,她发现他的手虽然瘦但很有力,并把她抓得令人惊讶的
紧。

  他的乳头和她自己的被压在一起。而当他的嘴碰上她的时候,他在那里头呻
吟,同时摇晃着他的身体,彷佛他那本色的小乳头感觉到了她那较大的,玫瑰红
的乳头所感受到的所有欢愉。

  他的舌头也不客气。刺探着,尝着他们混合了酒味的唾液。这似乎只是一个
小小的序曲,为了待会儿更大的结合,更不保留的刺入而做准备。而她则是喘息
着,吸吭着他的嘴。

  「你对我太好了,狄。」他低语着,然後更用力地吸她的舌头以为回报。

  他品尝着那柔韧的器官,好像它是蜜饯或棒棒糖一样。它也好像是乳头或是
阴蒂。狄丽雅呻吟着,她的腰部举起,与他撞在一起,且带着他们两个共有的一
种生命力。

  现在那下面有些许的压迫,些许的闷热,一种悸动的,刺痛的不安,但却一
点也不会带来不快。她两腿间的嘴似乎在嘀咕着,乞求着,甚至大叫。她饥渴,
渴望男人,渴望肉欲,渴望被充满。

  不服输地,她依旧认为若是狄盖尔在她的体内才是最完美的,即使现在和她
在一起的,其实是彼得,和他有空的阴茎。

  它坚硬地抵住她的身体,向她的私处推去,像一颗盲目命中目标的飞弹。即
使是层层的衣服也无法使它偏离弹道。

  突然间她很希望现在是躺在床上,两腿大开,来迎接他的进入。

  「来吧,小彼,我们来做吧!」她嘟哝着,知道她已失去了分辨的能力,但
却又无力改变什麽。她乱抓着他的短裤,想要释放出他的那话儿,也想要能够触
碰到它。

  他腰带上的扣子从用旧了的钮扣孔中轻易地滑落,但当她正要解开他的拉链
时,她感到她的手指被他紧紧地握住。

  「慢慢来,狄。」他轻声地说,并把她忙碌的手从他的身上拿开,放到她自
己的膝上。「我已经等了好久才等到。」他停了下来,然後像个孩子似她笑了。


  「才等到像这样的一刻,我希望它能慢慢地过。我要细细品味,就像我一直
幻想的那样。」

  这已经不再是那幻想的模式了。对她,或如大家所以为的,对狄安娜,杰克
一直都是以速战速决的方式在做的。当然,环境的因素也使得他必须如此。

  然而,不知道为什麽,慢条斯理,悠闲的方式总不是她对杰克的印象。

  即使她这麽想,她还是做了一个决定。她现在是和彼得在一起,即将进入她
体内的也是彼得。改天晚上,杰克一定会让她拥有,或她让杰克拥有的。

  「我们到床上去吧,好吗?」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说。她解开凉爽的亚麻
制短裤,并把它推到膝盖以下,留下里头的衬裤和它纠结在一起。赤裸的她拉着
彼得的手,要他也站起来。「我已经受够了在沙发上的这急就章的方式,我幻想
的是慢慢地『品尝』你呀!」

  现在一个新的彼得出现在她的很前,一个诱人的彼得,他的短裤得到了最棒
的承诺。乐子已在不远处,而狄丽雅也已准备好了。

  「你对。我们好好地来做吧。」他拉着她的手,彬彬有礼的护卫着她进入卧
室。

  「我们上床吧,好不好……狄丽雅?」

  不知道为什麽,连彼得的床单也是凉快的。狄丽雅躺下去时快乐地叹了一口
气,并尽情地伸展她的四肢。她把手伸到後面,拿下饰发的缎带,让一头棕色光
亮的波浪,成扇状状落在在这白色,松软的枕头上。「来呀,小彼,快来。」她
催促着。

  但整整的一分钟,他只是静静地站着,欣赏着她赤裸,蜂蜜色的身体。

  「你真漂亮。」他喃喃地说,倏地脱下了短裤及内裤,躺到了她的身旁。

  是谁漂亮?当他开始抚摸她时,她怀疑着。她感到酒後的迷糊和因热及情欲
而产生的漠不关心。到底是他所要的狄安娜,或她自己,或是这个叫做「狄」约
合并角色,似乎部不重要。而现在,就是现在,在她的酥胸上的指头是彼得的也
无所谓。

  它们凉爽,温柔,经验纯熟。也许待会儿,狄安娜带着杰克的光采回来时,
他究竟是谁会有在乎的必要。然而现在,和这个善解人意,要求较少的爱人在一
起,似乎是极其美妙的。这个瘦小的男人较无自信,性风格踌躇,但其阴茎却是
令人惊讶而印象深刻的。

  他的爱抚缓慢但感觉却极舒服,他似乎想要把她整个身体的形状都深深地印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手指在她身上平顺而广泛地游走,但却没有潜入那地方。他
似乎很满足於不重要的部位。像是肩胛骨,前臂内侧,或甚至是脚板的弧线。

  她在想着不知道他是否会舔她的阴部,她也将两腿分开准备好了,并试着刻
意去忘记杰克今天早上才舔过它。

  但是彼得似乎只要摸摸就很开心了。他摸着她的腹部,她阴毛的边缘,以及
她那已渐因她的体液而变得黏的长腿。当他抚摸她时,他也吻着她的嘴,向着头
挤进,不过这一次只是轻轻地而已。他用他的舌头爱抚着她的内侧,并将它轻轻
压向她的。

  那缓慢,那慎密周详,都是如此的美味,也令她饥渴难熬。他知道这让她多
麽兴奋吗?她猜他知道的。对他而言,这是个奇异而特别的经验。一个美梦成真
机会,即使他出於礼貌,仍然称她为「狄丽雅」。他需要这逐渐而起的高潮来让
这一刻成为永恒。对他来说,「完美」一定会令她觉得「棒极了」,而且,再也
没有一晚,酒会使得他们的界限,变得如此地模糊。

  当他终於接触到了她的阴蒂,她沙哑地叫出声来,并且马上就达到高潮。

  那剧烈的程度令人难以置信。当她渐渐回复意识之後,她很讶於完全不靠一
点幻想的帮助,她竟能感受到如此惊人的兴奋与狂喜。当她将腿张得更开,更靠
向他正在搓摩的手时,她很清楚那是彼得,更清楚所有的喜乐都是因他而来。

  她不自觉地低吟着他的名字,而当她张开双眼,看着他深情而模糊的凝望,
她几乎确定她看到了泪光。

  「你还好吗?」她伸出手来摸着他的唇,却感觉到一丝意料之外的兴奋。

  他自然地将她的指尖吸了进去,并开始细细地咬着。他的唇是如此地清凉,
而他的舌,又是如此地润与安抚。

  「还好。」他低沈地回答,然後继续咬弄着她的每一只手指。「我很好,你
呢?」

  「嗯……你的手真是美妙极了,你自己知道吗?」她脱口而出,几乎完全没
有思考。

  「你的手也是呀。」他说着说着,拧了一下她姆指底部,丰腴的部分,引起
了她私处的一阵涟漪。突然间,她变得非常渴望他的进入。她向他扭动着已满是
汗滴的身体,厚颜地请求他的穿透。

  「哦,狄。」他嘘了一口气,同时移到她的上方。对一个如此瘦小而柔软的
人,他的身体出乎意料的大而强壮。他的阴茎正要挤进她潮而充满欲望的穴时,
她低头看着那细长而白色的东西,而一度想像它为棕色而外国的。

  但是当这个真实的彼得进入了她,幻想的杰克就消失了,被遗忘了。她仍然
不知道对这个正处於她体内的男人,她究竟是谁,但他就是彼得,就是美好。他
的阴茎坚硬而令人满足,他的戮刺也长而平均。

  他还可以坚持下去,她快乐地想着。她可以享受到她所需要的全部的高潮,
而不会发生她和罗素在一起时,有时会经历到的,那令人难堪的早。

  她温柔而深情的彼得也许看来像个短跑选手,但是当他开始进入平顺,轻松
的节奏後,她高兴地发现,他很能持久,是一个长跑选手。

  而单单这个想法,就足已让这一切再发生一遍了。她深深地达到了高潮,又
是激烈,又是甜美,只单纯地因为她预测到了,知道了,更确定了即将来临的狂
喜。

  她离开时他已睡着了,而她则无边无际地猜着,他梦到的,究竟是双胞胎中
的那一个。不管是谁。她都已让他笑了。

  无声地踱下楼梯,狄丽雅发现自己也在笑着。

  谁会想到?彼得!一个轻声细语的超级爱人,就住在她们的楼上。这几个舒
服而兴奋的钟头中,他几乎把休克赶出她的脑海中了。几乎……

  当她进入了她自己的公寓,那徘徊不去的阴郁及闷热,又把对杰克的思念如
排山倒海地带了回来。除了思念,还有臆测。

  他今晚和狄安娜做了些什麽了?或对她做了什麽呢?还是他们今晚又尝试了
什麽样的新乐子呢?什麽样的姿势呢?或是什麽样的性倒错呢?

  狄丽雅直接爬上床去,试图忘却所有的人。杰克,彼得,罗素,和狄安娜。
生命和性爱突然间全变得如此地复杂,但它们也可以变得非常单纯,只要你用枕
头盖住你的头,暂时把他们统统忘掉。

  然而,常识和刚开始的头痛则不这麽样认为,如果她现在不喝点什麽液体的
话,而且还得喝很多很多,她等於是在挖她明天早上的坟墓。她曾有过一次因喝
那种酒而宿醉的经验,而且不论如何,她绝不要再来一次!

  灌了两杯水後,她的渴似乎改变了。她突然很想喝青草茶,而当她准备打开
热水瓶时,她发现水已经满了,而且才刚烧沸。

  她很快地把茶包浸了下去,拿着她的马克杯,步向客厅,看看她的妹妹在不
在。

  狄安娜一个人坐在黑暗中。

  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狄丽雅的腹部。发生什麽事了?狄安娜一向喜欢明亮与
灯光的,为什麽她会躲在黑暗中呢?

  当狄丽雅把灯打开,看到了她双胞胎妹妹的脸和身体时,她的恐惧转向了愤
怒,激烈而苍白的愤怒。

  狄安娜看起来好像会被龙卷风卷走一样!她们细心整理的发型现在是纠结,
崩塌的一团乱。她的口红抹到了她的脸上,像是樱桃汁似的。而成串半脱落的亮
片从她迷人的紧身衣上垂落下来。她全黑的长裤现在成了条纹的,淡黄色的,向
四处蔓延的抽丝。

  「那个杂种!他强暴你了!那个不折不扣,可恶的杂碎!」

  狄丽雅感到一股突然而来的,几乎是刺痛的愧疚感。这应该是她的错。是她
让这个鲁莽的,在性爱上勇敢的妹妹堕落,而且受到了伤害。掷铜板决定充其量
不过只是运气而已,她也知道,但她就是觉得她应该要负责任。觉得坐在那儿,
饱受折磨,蓬头散发的人应该是她,或也许更糟糕的,她应该要躲在她的裙子底
下。

  「其实他没有。」

  她妹妹的声音有些诡异,令她想要更近一点看她。

  狄安娜正捧着她自己的一杯茶,而在那杯子上,她正笑着。这样的笑容她常
常看到。那是一种慢条斯理的,温柔的,性感的,自我陶醉的微笑,也是一种她
永远无法复制地笑,即使她有一张完全雷同的脸来仿效。

  「哦……」

  「对了……哦。」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她问着。「一定有什麽事……你看来像是被一群做
粗活的人调戏过了!」

  「嗯,我想是他太饥渴了吧。」

  狄安娜的话中带着神的虚幻,这与她的笑容真是绝配。她将一只手指滑下她
的长袜,而那抽丝所形成的条纹则变宽,变长。「但这是他让自己这样的。」

  「什麽意思?」

  「老姐,你要有心理准备了。」现在她的笑容变得调皮了起来。而随着狄安
娜平缓地,钜细靡遗地娓娓道来时,她的笑则变得愈来愈顽皮。

  狄丽雅觉得热,又觉得冷,而後又觉得热了起来。而且是非常地热。她以为
她已经历过杰克的狂野,但狄安娜所讲的这些实在是更为疯狂。就像是一个狂乱
而黑暗的呓语,使得说者与听者都同时兴奋了起来。

  手淫,下体裸露,自恋俱乐部,女同性恋,在公共场合达到高潮,在仆人面
前做爱等等。这竟然全都是如此的异常。在杰克办公室所发生的,对他来说不过
是牛刀小试,几乎只是一般的水准而已。

  突然间,一个赤裸裸的事实呈现在她的眼前。她也是「狄」呀。

  「但是我没办法做那些东西哪!」她啡了出来,且愈显得惊慌失措。

  「不,你可以的,亲爱的。」狄安娜轻柔地说。「就某方面来说,你已经做
过了。我们之间相同的不是只有脸而已,你知道的,对吧?在那深处……」

  狄丽雅突然很想喝彼得自制的酒。单单青草茶已无法解除这,因为狄安娜说
的是对的。

  她们今晚所享受到的乐子并不相同,但对性的渴望却是一致的。狄安娜已在
别处找到了她所要的,在那勇於尝试的危险地带。但她,狄丽雅,却在家里找到
了相等的抚慰。她们经验之特色虽然相异,但结果却终是相同的。

  「而且不管怎样……」狄安娜正专心地端详着她,「咦,那我出去时你都在
做些什麽呢?」她艺术家敏锐的眼睛显然已注意到了什麽。是某些连狄丽雅自己
也未曾留意的改变。「你有一种和罗素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表情。你看来好像曾
有过什麽不错的事情发生过喔。」

  糟了,如果她告诉狄安娜彼得的事,她便也得要告诉她彼得爱的是谁了!

  「你这顽皮的狐狸精。」狄安娜说,她的脸上堆满了笑。

  「你和彼得。好哇,好哇,好哇,我怎麽从来没想到呢?罗素那懦夫知道了
吗?」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变得有一丝丝地工於心计。「这是不是表示杰克是我
一个人的了呢?」

  「不,那才怪!」狄丽雅感到狂乱而紧张,她的身体和她的每一条神经都在
反对。这真是奇怪,一点也不像她。但她妹妹刚才所讲的话,让她比以往更想得
到杰克。

  「我和彼得之间什麽都没有。」她继续说,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合理而冷静。

  「而且我和罗素之间也不再有什麽了。」

  狄安娜看来很高兴,而且开口准备说话,但在她不可避免地又要发问之前,
狄丽雅又插嘴了。

  「这双子星的游戏还得继续,狄安娜。」她说着,声轻柔而刚毅,「而且下
一次是轮到我了。所以你最好让我知道那是什麽时候……」


            第六章 一个男人的艺妓

  狄安娜并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或什麽地点。或是丽雅两天後在她的办公室发
现的。就在她的吸墨纸的正中央有一个蓝色的信封,而在那下面有一个薄的皮纸
袋,也是蓝的。蹙着眉头,她用指甲割开了那信封,拿出了并不丰富的内容。那
里头只有一张天蓝色的,非常高级的手写纸而已。

  这短笺以黑色有力的草书开始:「狄,我回来了。今晚八点我会派车接你。
先准备好,就像上次那样,穿着简便,要好脱。」它没有署名。

  当她读完了後,一股冲动令地想要把它拿到面前嗅一嗅。通常只有女人才会
在她们的信上用香水,但写这封短信的人很明显地打破了这个规矩。

  狄丽雅笑了。她猜对了,他身上那可爱的花香味果然在这纸上,而且十分浓
厚。

  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香味,一阵浪漫的回忆向她袭来。包括她自己的和狄
安娜的……当地想到她妹妹跟她所说过的经历,她的脸就无法掩饰地热了起来。

  那经历难免令人毛骨悚然,但却十分地罗曼蒂克。而那些历历在目的描写,
加上了普遍存在的性,在这酷热的两天里,却一直占据着狄丽雅的心。

  而且不是只有「杰克和性」而已。还有彼得。她们这位好好先生的邻居,竟
然会变成一个性超人,这到现在还是让她不敢相信。她不知道酒和这档子事有多
大的关连。他会很清醒且理智吗?对这件事,她自己又会是吗?

  干得真好,狄丽雅,她叹息着向自己恭喜。

  现在你的手上又多了一个「情况」了。

  在和杰克及狄安娜玩这疯狂的游戏时,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坦率地和罗素分
手,而现在你竟然又和另一个男人有了暧昧的关系!

  但是会就只有叁个而已吗?

  从第一次在杰克办公室的经验後,她就发现自己一直在观察着各式各样的男
人。包括她从不曾瞄第二眼的男同事,送叁明治的男孩,以及街上店里的浪人。
她几乎在自己感觉到以前,就已估量好了他们的脸及身材,然後想像他们裸体时
会是什麽样子。不出几秒钟的光景,她就会在心里头让他们上床了。

  当她想像着每个人的表现时,她的身体也都会振奋起来。这实在令人讶异,
也不像是她的个性,但她强烈的感觉到,她的性冲动已经永远的改变了。她体内
的一个汽门已经开启,而她的荷尔蒙正无止尽地往外流出。她觉得已受到狂野的
情欲所淹没,而且她的冲动正无边无际地,波涛汹涌地向她袭来。

  现在来看看这一句是什麽吧!

  她把信放到一旁,打开了那包皮纸袋。那里头有两排大约一打,整齐排列的
信用卡,全部都是她的名字。还有一些电脑列印的纸条,内容是说她现在可以到
那些她只敢想想而已的地方去购物,而且享有无限的信用额度。还有一张杰克的
纸条说明了原由。

  我说了要赔你一百件上装的。

  一开始她有点茫然,但不久之後她就想起了狄安娜的那件破碎的紧身上衣。

  那个畜生!他以为他可以买下我们!

  狄丽雅因为心中五味杂陈而感到一阵晕眩。愤怒和被挑起的情感互相争斗。
男女之间应有的进退应对,全被甜美的感官堕落所摧毁。她突然惊愕地发现她们
像是高级妓女。像是被供养的女人,享受着高级的礼物,做为使用她们身体的回
报。她抽出了一张卡,然後又打开了那封信。

  要好脱!那上面写着。

  当她研究着那醒目的黑色商标,她又感觉到了那股被黑暗调度的冲动。那淫
荡的诱惑。突然间,一切似乎又变得合情合理……

  如果杰克是那个褪去罗衫的人,他本来就该为那些衣服付钱。这是天经地义
的事!

  最後,她还是穿她自己的衣服。或者更正确地说,是她和狄安娜的。

  那件柔软,宽大,粉红色丝质的衬衫是她的最爱,而那紧身的黑色绑腿则是
狄安娜的。狄丽雅本来想挑一件深色,订做的长裤,但它已经被狄安娜丢掉了。
这次的疯狂行动在各方面来看都是性感又勇敢的。她们的责任就是打扮,而且要
她们一起。

  八点时,车子驶入车道,停了下来。屋里头,两姐妹则是又吻又抱。然後一
个走向玄关,一个回到黑暗中。

  狄丽雅发现这个金发的司机令人直打冷颤。他的脸不过是张英俊,但面无表
情的面具,头发则是残酷地削平。这位就是恶名昭彰的法高吧,她想。那个工作
认真的人。他谨慎地看着她靠近,然後发现他带着一把兵用的轻机枪。

  要想像他会有性趣实在很难。他似乎是个禁欲而不会兴奋的人。

  「晚安,小姐。」法哥声音就和他的脸一样地严肃,但是他的态度确是高雅
且彬彬有礼的。当他服侍她进入大轿车後,狄丽雅发现她在想像着他一丝不挂时
的样子。

  那冰凉的皮椅出奇地令人感动。她对它的感觉是如此地熟悉。因为它唤起了
危险的回忆,而且与性紧紧地相连。狄安娜曾坐在这儿,阴部上一丝不挂。

  她曾在这儿上过杰克的阴茎,她温暖的大腿跨坐着他。她在这车子里达到高
潮,一次又一次。狄丽雅甚至可以听到依旧绕梁的馀音……听到那享受欢愉的叫
声。她几乎感觉到杰克已进入了她,感觉到她体内的肌肉正紧紧地握着他。手指
在皮椅上滑过,她因兴奋而喘息着。轻柔的热则似乎流进了她紧贴的短衬裤里。

  待会儿会发生什麽事呢,她几乎不敢去想。和杰克狄盖尔「在家」等於了什
麽呢?而且他也没提到晚餐,不过反正她也不饿。不是为了吃东西。一个男人邀
请一个女人去他家,竟然只是为了办事,这实在是有点可怖。不过杰克本来就是
个好色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而且他似乎也不需要其它男人所玩的游戏。

  她突然看到了自己在他的面前,躺在沙发上。她的身体成大字躺开。阴部也
全无遮拦。她被脚镣铐住,动弹不得。他则细看着她的阴门。

  接着她又看到了……

  她跪在他跟前,口含着他的阴茎,那勃起巨大而黝黑。她的口水直流,嘴唇
包围着它。她可以记得王子的味道,就像是真的一样。而且她也确定,杰克的味
道也是一样的,或甚至更加美味。

  他们要去的地方一点也不如她想像的远,在她知道目的地已经到了的时候,
她还在做着春梦呢?这辆马力强大且几乎完全无声的轿车静悄悄地停了下来。她
一时还不能适应,只待在原处不动,直到身旁的门被打了开。

  「我们到了,小姐。」法哥悠悠地说,并把手臂伸出来,协助她离开车子。

  到是到了,但这是那儿呢?狄丽雅也不知道她原本以为会到那里,但他们现
在是在一栋保养得完美无瑕的十八世纪大宅邸前。就是那种天文数字的大房子,
四周环境美得只有钜富才买得起它们。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杰克本来就是个有钱人嘛。而他的财富和权势大得令人
难以想像。

  在她的幻想世界里,他是个王子,但是他搞不好比任何一个皇族的人都还要
富有。这间有着蓝色大门的房子显然给会人这样的印象。

  门阶上有一个女人在等着。是一个苗条的黑发女子,穿着清爽的白色衣服,
及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狄丽雅站的地方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但她身後那温暖的
金色光线,却戏剧性地描绘出了她纤细的身影。她大约中等高度,而当她趋前问
好时,狄丽雅才看到一张极少见的,细致的脸。她的五官就像是一幅完美的浮雕
作品,长而黑而微向上翘的眼睛,以及一个像是太阳升起的笑容。

  既然杰克有着东方的血统,这个女孩似乎很明显的应该是来自日本。

  「哈罗,狄。我叫艾尔芙。杰克这一两个钟头恐怕没有空,所以他要我来陪
你。」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且就和她瓷器一般的脸一样,十分地和谐。狄丽雅感
到一阵不安。

  「进来吧。」艾尔芙继续说。当她们靠得很近时,她亲密把手滑到了狄丽雅
的腰际。「别害羞,狄,这儿没什麽好怕的。」

  狄丽雅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好让她自己被领了进去,并且隐约地
听到了王子离开的声音。

  你又是谁呢?狄丽雅想要问这位新朋友,但由於太过意外,以及她经由接触
而给的保证,她的问题似乎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大厅真是宽敞,奢华却简单的装潢,使它几乎有些单调。狄丽雅记起了狄
安娜所说过的东西,想着是否这怪异而没什麽特色的布置,虽然诡异,但十分简
的背景——就是「十七号」俱乐部。

  当她看到了一幅庞大而耀眼的画,挂在大厅对面的墙上时,她的第一印象便
剧烈的改变了。

  在那厚重的洛可可式画框里,有一对全裸的情侣纠缠在一起做爱,而且他们
的身体画得一丝不苟。没有任何细节被省略过去,即使是两性问的细微差异,也
没有被一笔带过,但是那幅画却是雅致而美丽的。狄丽雅知道狄安娜一定会对这
幅画发表过高见,但她自己则不敢。她的艺术家妹妹可以看出色调及画工的微妙
部分,这是她所做不到的。对狄丽雅而言,这幅画充其量不过只是性交而已。

  欢迎来到欢乐宫,她若有所思地想着。不过当她们来到一座宽大且铺着华丽
地毯的楼梯时,她己开始有家的感觉了。而且她也开始对艾尔芙有着无法忍受的
好奇。

  「你是谁?」当她们到达阶梯顶端,且走向一个开着的,灰棕色的门时,她
发问。「我……嗯……杰克没提到过……」

  「我想你可以把我当作他的仆人吧。」这个东方女人笑着说,她的脸上呈现
出率真与快乐。「我照顾他。照料他的一切所需和幸福……」她停了下来,当她
转头面向狄丽雅时,她的笑容变得闪烁而迷人。「我也照料他的客人。这边请,
狄。杰克要我满足你的需求。」

  狄丽雅的迷惑又回来了,这一次更加强烈。如果他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女人,
她到底要我干什麽呢?当艾尔芙带路时,她小声地自言自语。

  她们进入的房间是狄丽雅所见过最大的沐浴。更衣室。一个光亮的房间,堆
满了桃子。奶油。和杏果。任何想像得到的个人清洁所需的豪华用品一应俱全。
光是澡盆就比她的客厅还大。

  「对不起……我可以帮你脱衣服吗?」艾尔芙很有礼貌地问,彷佛在晚上拜
访一个男人,且让他的佣人帮你脱衣是全世界最平常的事情一样。

  「哦,好。」狄丽雅从她的迷惑中跳出来回答。她让艾尔芙拿走她的袋子,
然後慢慢地解开她飘垂的衬衫。这位东方女孩似乎很乐於安静地做这件任务,但
狄丽雅的焦虑却让她想要说说话。

  「『艾尔芙』是你的真名吗?」她问,声音颤抖着。在把她的衬衫脱掉且整
齐地折好後,艾尔芙下一步是把手滑到狄丽雅的身後,解开了她的胸罩,并把它
放在一旁。她的手指拂拭过狄丽雅的肌肤,而狄丽雅则激烈地发抖。她的乳头变
硬,更挺了起来。几秒之後,她便开始呻吟了,因为艾尔芙拿走她的胸罩後,便
用手罩住了她的胸部。她轻轻地挤压着它,并用拇指抚摸着这坚挺的双峰。

  「不,那只是个称。」这个黑发女子细声回答。「我的真名是……」这真是
一连串没有抑扬顿挫的音节,而且它所回答的问题狄丽雅根本也不可能会记得。
勉强地听了一会儿,她只记得那是,当然啦,一个日本名字。

  但这女的即使是个火星人也无关狄丽雅的事。她的手指是如此轻柔而灵巧,
以致於她们的国籍,甚至於她们的性别都不打紧了。这抚触带来了纯粹的欢愉,
煽情得让狄丽雅在半空中摇晃着她的臀部。

  「你好敏感。」艾尔芙低语着,并用大拇指和食指轻拉着狄丽雅的乳头。

  「杰克跟我说过你的反应好美。」

  她应该要为杰克和他的仆人讨论它的身体而生气,但她没有。艾尔芙这麽柔
美地爱抚着她,什麽也不要紧了。那只修长的手不论是移位,轻弹,还是拧捏,
都和杰克几天前所做的一样地巧妙而完美。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情形。杰克因其它
的事情而分不开身,所以他派他的女仆来给他最新的情妇乐子。

  乐子……然後是高潮。狄丽雅大声地抽噎着,当她热烫的体液涌出她的身体
时,她又得与她弯曲的双腿交战。她感觉到她的体液在她的阴唇间,像丝一样,
且浸了她柔软的内裤。

  「哦!哦天哪!」她呜咽着,紧抓着艾尔芙的肩膀做为支撑,然後像是一根
芦苇般地,摇晃着她的身体,而她的阴部则是像心脏一样地悸动着。

  「放轻松。不要紧的,我可以撑着你。」艾尔芙说,她停止了爱抚,因为其
目的已经达到。她紧紧地扶着狄丽雅,在她摇晃的时候支持着她,并带她到附近
的一张白色的沙发去。她把狄丽雅安顿在那上面後,还哄着她,像在安抚一个受
到惊吓的小孩。

  「来,狄,我们来把这个脱掉。」她弯下去帮狄丽雅脱掉她柔软的黑色平底
鞋,然後又平顺地滑上来,用姆指钩住她长袜的系带。「帮帮我,甜心。」她细
声说。

  狄丽雅像个机器人似的照做,举起她的臀部,让艾尔芙剥去那合身的长裤。

  现在只剩下一件素净但美丽的内裤而已了,她之所以选这一件内裤是因为它
的剪裁不会曲线毕露。

  它当然也不会再费力地被脱去,而让狄丽雅因其溽而困窘。在那上面有一块
阴暗,黏的痕逝,但是艾尔芙却似乎都没有注意到。

  女人多半是在这儿被征服的呢,狄丽雅想。她开始有种狂乱而歇斯底里的感
觉。当艾尔芙要她躺到沙发上时,她紧张地痴笑着。

  「别紧张,狄。让你的身体放轻松。我现在要帮你马杀鸡,而且我相信你一
定会喜欢,杰克就非常喜欢。」

  狄丽雅温顺地躺上去,想像着是杰克在做着相同的事情,而且他的阴茎正拥
挤着那沙发。如果艾尔芙的手能如此轻易且快速地帮一个客人达到高潮,可想而
知她一定也常用在她的主人身上。

  艾尔芙好像看出她的心事似的,边准备搽身体的油,边开口问,「那,你对
杰克的感觉如何呢?」她的态度好像是在谈论一个共同的男朋友一样,而不是在
谈论她的主人。「他是不是有副好身体呢?」

  「我……」狄丽雅咬着手指,差点脱口而出说:「我还没看过呢!」但最後
一刻她想起了狄安娜有看过,就算没看到全部,起码也看到了一部分吧,不过她
一定看过杰克的阴茎了!

  「对呀。」她喃喃地回答,然後随着那双有力的手滑下了她的大腿,而同时
地叫了一声。「他真是美。」她想像的补充着,相信这一定是真的。如果她曾在
她的幻梦中见到过她的王子,她当然也就看过杰克的裸体了。「我从没看过如此
完美,毫无瑕疵的皮肤。」

  「谢谢。」艾尔芙的声音中常着骄傲。「他的皮肤是我在负责照顾的。我花
了好多的时间在保养它。用像这样的油……」她倒了一些那东西在狄丽雅的右臀
上,然後也涂抹到她的左臀。「还帮他马杀鸡,深层清洁,去角质等等。他很喜
欢感觉光滑平顺。」

  「哦……嗯。」狄丽雅又发出低语,她想像着那光滑和平顺接触到她时的感
觉。想像着艾尔芙那双灵巧的双手就是她主人的,且正在帮她按摩,揉捏,找出
所有细痛与兴奋,并探入所有的凹处。

  在有些地方,它就像是蜻蜓一样地轻柔,在另外的一些地方,它则是强硬,
甚至有些无情的。毕竟曾是杰克把她的双臀拥在掌中,拉扯,玩弄着,也曾是杰
克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指深潜入她的体内。测试着她浓厚的溽,轻轻地压了下去,
但却阻止不了她的兴奋。

  「还没呢。」艾尔芙静静地说,如果这马杀鸡一开始不是为了性的话,现在
开始应该是了,「不能太快,你还得留一些给杰克呢。」

  「哦,好吧。」实在是很难去同意。她已经达到了一次高潮,但其渴求却依
然强烈。在她的股间,她需要几只手指。或是舌头或阴茎。不论是男人或女人,
其差别是见仁见智的。她缓缓地摇动着身体,这感觉舒服的动作证明了她刚才的
同意是虚假的。

  性对她而言是新的东西。当然是真正的性。是这愚蠢的气候所带给她的,火
热且蓄势待发的情欲。她发现她到目前为止,经验实在有限……但她的潜力,她
怀疑,却是无限的。她感觉到饥渴,贪婪,且无法满足。

  这什麽时候才会结束呢?她猜疑着。她可以和狄安娜一样的性感吗?当她想
着赢过她的妹妹时,她的身体又在哆嗦着。打赢这场比赛,得到杰克作为奖品,
归她一人所有。

  她不确定真的想要,但只要想到可以,就够震撼了,好像一阵电力震击到她
的乳头和阴唇。她吟了一声,转过身去,把胸部,腹部,和她裸露的阴部都对着
艾尔芙。

  「再抚摸我吧。」她命令似地说,因她自己声音中一丝傲慢而兴奋。这是她
从未听过的,发自嗓子的性欲。「还会有很多留给他的。」

  「当然好。」艾尔芙回答,同时回到她的任务,简直就是日本艺妓温顺的化
身。

  「你也可以和我说说话。」狄丽雅继绩说,自得於她的权力感。「说说有关
他的事,说说他的身体。他的嗜好,和你所帮他做的事。」

  「我什麽事都帮他做。」艾尔芙的声音降低,也变得温柔。她不只服侍他,
而且也爱上了他了吗?似乎很有这个可能……

  「我从他一早起来便一直服侍他到晚上他打发我停为止。」

  她说着说着,便开始先解开腰带,然後是她衣服的扣子。几秒钟後她便自那
一身素净的衣服中走出,而与她对待狄丽雅衣服的方式完全相反地,她心不在焉
地一脚踢开了她自己的衣裳。

  狄丽雅本以为这个美丽的女孩应该没有穿内衣,但却穿了一件小巧而松散的
粉红色胸罩,以及一件搭配的法式内裤。

  她的身体瘦小,但看起来很强壮,而且虽然她的胸部很小,她的乳头却大而
黑,它们透过她粉红色的丝质胸罩,清楚地显透出来。她的阴部几乎也可以看得
见,黑色,像丝一般的阴毛,都调皮地自她内裤边探了出来。当她伸手向大理石
桌那边拿芳香的按摩油时,甚至有更多的毛露了出来。

  「你都怎麽服侍他呢?」狄丽雅不放松地问,她的声音因艾尔芙开始在她的
身上擦油而有些颤抖。艾尔芙从狄丽雅鼠蹊部的两个凹处开始,用小圈圈的方式
将油均匀地涂抹上去,这动作十分精确而令人迫不及待。她都没有接近到狄丽雅
的阴部或阴唇,但那感觉已经让人无法克制了。狄丽雅晃动她的臀部而啜泣着。

  「我五点半起床,并拿一杯他最爱喝的热草茶给他。当他在喝的时候,我就
帮他准备运动服装。他不是跑步就是练举重。」她手指的动作更加的激烈,且让
狄丽雅的阴门倏地打开,而阴核就立在中间。「但在他穿衣服之前,我都会用手
或唇先缓和他的勃起,以免他运动时会分心或不舒服。」

  她说的时候极其的平静,但它对狄丽雅的影响却是显而易见的。她的阴蒂因
欢愉而颤抖,且似乎把它所造成的波浪吸进了她的身体。她叫了出来,抓着沙发
椅的皮革,踢着她的脚踝,她达到了高潮,在她的手指,脚指,以及她的性器。
这高潮不但完整,且因其缘由而更加美好。

  想像杰克的阴茎放在艾尔芙的嘴里,他的血肉放在她柔软红润的双唇之间。

  在这一刻狄丽雅已忘了自我,她粗鲁地抓着艾尔芙瘦削的手,并把它挤到她
的两腿之间。她将她已泛滥的阴部在它的上面摩擦,就在她姆指和其它指头之间
的V形上面,想要渡过这高潮後的短暂痉挛。她的体液流得到处都是,当它和按
摩油混合时,更变得浓稠而滑溜。

  这是间有空调的房间,但是当狄丽雅静静地躺着,试着恢复时,她却觉得她
的四肢都已溶解了。她专心地听着艾尔芙淫猥地描述她主人最私密的习惯。

  她偶尔会稍微地移动身体,以方便按摩,但除此之外,她只是一块飘浮不定
的,搽了油的小斑点,幸福而隐匿。这真是一个刺激的奖,她略带讽刺地想着,
并幻想着若是杰克此时进来,且嗅到了她,会有什麽样的反应。

  「我想要洗个澡,可以吗,在我见杰克之前……」

  艾尔芙从她的工作中抬起头,谜样地笑了笑,「当然,我来帮你准备。」她
又击打了几下狄丽雅僵直的左踝後,便把她的腿安置在沙发上。「你不妨在这儿
休息几分钟,我先去帮你放洗澡水。」

  「嗯,你真好。」狄丽雅感激地回答,然後闭上了眼睛。她需要一点时间来
独处。专心地想想事情。

  我刚才的表现一定是个双性恋。

  她的阴部因这个词而颤抖。她又想要抚摸自己,此时她问了自己几个相关的
问题。

  狄安娜不知道会怎麽做?她也会和我一样吗?她在有关性的事情上一向比较
勇敢的。也许她已经和女人做过了?其实即使有也不足以为奇,她一向喜欢尝试
新事物的。可是她却对和薇达。密丝崔邂逅的事一直叁缄其口。难道这是一件连
狄安娜都羞於承认的事吗?这对女性性爱的渴望。

  而我又如何呢?狄丽雅沈思着,自己也知道她一直在回避问题结。她偷偷地
瞄了艾尔芙一眼,非常佩服她的冷静和沈着。

  这位日本女子的动作高雅而灵巧。她着香水到正起旋涡的,和池塘一样大的
浴缸里,然後排出成堆毛绒绒的浴巾。她高雅而小心地拿出了装满水果形状香皂
的瓷碗,和装着化妆水。痱子粉的雕花容器。艾尔芙柔软,光滑而苗条,她闪亮
的肌肤则更是美好。然而,在她丝薄的胸罩和裤子底下,似乎更是散发着完美。

  但这个艾尔芙真的是我所要的吗?狄丽雅想着,仍然有些茫然。或者她只是
个替代品——一个杰克的替身?

  狄丽雅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她仍然感到波涛汹涌,感到需要,虽然她已达到
了几次的高潮。然而,突然间,这却让她笑了。还有很多剩的呢。

  她的阴唇依然肿胀敏感。她依然感到饥渴,希望再一次被抚摸,或被吸吭,
或被一个男人的身体所折磨,让他的阴茎进入她的阴道中。

  她把手伸到下面,抚摸她自己,她知道虽然艾尔芙会给她很大的满足,但现
在她要的是比较不文雅的东西,比较粗鲁的那种。而且,虽然她一直不愿说那个
字,但确实只有一个字可以描述这样的渴望。

  她想要被干。她想要杰克的阴茎进入她,而且这一次,她也要完全地沟通。
她要张大眼睛,没有模糊的眼界。她要知道他在她体内的感觉如何,而且要看他
的反应。

  不要幻想,不要梦,只要杰克狄盖尔和她做爱,直到极点。她已经为杰克准
备好了,并轻轻地在沙发上跃动,向艾尔芙笑了笑。这位纤细的日本女孩已转头
向她,似乎异常的感觉到了她的自觉。

  「我的洗澡水怎麽样了?」狄丽雅因其声音中的自信而感到喜悦。

  艾尔芙向池子做了一个优雅,鞠躬的姿势,然後带着一条薄薄的丝带向前走
来。她要在带她入水前把她的头发绑起来。

  她们真美,那个看着监视器的男人想着。

  他已有这无可取代的艾尔芙,现在又有这个新的。

  这个充满义大利风情的狄丽雅,困惑的样子真可爱,她有热得异常的身体,
和极易激起的反应。

  她若知道他在偷看会怎麽说呢?若是知道在极富巧思的屋梁上有架迷你的,
但可看到全部房间的摄影机,会做何反应呢?他想像着她的愤怒,那她可能会装
出来的女性愤怒。她的气一定是假装的,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让人看不只会使他
兴奋,更会使她被激起。

  这两个女孩都是超级的,他想,非常满足於这样一对绝妙的组合。苗条而有
日本艺妓味道的艾尔芙,是如此的忧郁,优雅,而一丝不苟。狄呢,也很苗条,
也很忧郁,但总是比较世俗,也比较好色。她狂野而冒火,仅管假装很文雅,却
掩饰不住她暗藏的兽性。

  他为自己的幸运,还有他的判断,而庆幸,因为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当她因
欢愉而叫喊时,他也打开了他的袍子,用手指把玩着他的阴茎。

  当他的手以一种熟稔的韵律移动时,他看着艾尔芙那强壮而纤细的手,被放
到狄敞开的鼠蹊部。这使得他更加兴奋,因为是这个新女孩自己把它放过去的。

  他的这位客人才是采取主动的那个,这是很明显的。她扭动着自己,在艾尔
芙的姆指和其它指之间,主动地创造出她自己的愉悦,而不是舒服地躺着,静待
一切发生。她扭动的样子,直让他的睾丸紧绷而微痛。

  她是他现在所需要的。他的最佳性伴侣。当他看着她扭动两件吟,他也开始
寻找他自己的性感带。在他蕈状的龟头底下,有一个特别敏感的地方,对了!他
找到了,只单靠触摸而已,并开始大声呻吟,他的眼睛锁在萤幕上,在正达到高
潮的狄身上。

  他感到兴致勃勃,因为她是如此地新而不会疲倦。她就像是一个仙女,而且
很适合玩游戏。老掉牙的情节在她的身上都会变得新鲜,获得重生。她很聪明,
但也很天真。而且也是如此地美好而惹人怜爱,直让他好想马上去舔她的酥胸,
并把他的手指放入她的阴道。

  他想要爱抚她,触摸她,在她的穴里玩耍,并挑弄她阴暗的肛门。他想要调
戏那紧绷的小洞,即使他知道她刚开始时会不高兴。

  她可能会讨厌也可能会挣扎,但之後她会比往常更兴奋。

  她挤压着他的龟头,很希望能有一台隐藏式的无线电和闭路电视。如此一来
他就能指示艾尔芙,而让狄受到他所指示的爱抚。

  很奇怪地,狄好像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似的转了过身。她坚挺的胸部从她的下
面弹了出来,此时艾尔芙正开始按摩她的肩膀。杰克很了解那强而有力的按摩,
所以当狄有所反应时他一点也不惊讶。那俯卧着的女子更弯身向沙发靠去,且微
弱地呜了一声,透过高科技的扬声器听得真是清楚,她更打开了她的大腿,扭动
着。

  杰克也开始呻吟,他的阴茎大而悸动着。用他空闲的手,他按下了把镜头拉
近的按钮,摄影机似乎更靠近了狄丽雅圆滚的臀部中间,那阴暗而深邃的裂缝。
他的睾丸危险地跳动着,他也知道他快要射了,便开始想像着那火热而绷紧的,
像是剖开的桃子的臀部。

  她会抗议,当然的。她会抱怨并试着从他的底下挣脱出来。他想像着她剧烈
地移动,挣扎,设法要保护那不受侵犯且易受伤害的入口,为了不让他那充满侵
略性的器官挤进。

  但是他有他的方法。也许用强迫的方式,也许用较温柔的方式。他可能会挑
逗着她的阴部,直到她的肛门颤抖地打开。当它在萤幕上颤动着时,他已在心中
想像着狄被绑起来的景像。

  他幻想着他们在一张羽毛床上,而她面部朝下,纤细的手腕被铐在床头上。
她的臀部高高举起,底下垫了一个长枕,为他准备得好好的。为了加强这绮梦的
效果,他决定让她不要全裸。而是几乎过分正经地穿着维多利亚时期的睡袍,而
这天使般的,宽松的袍子只让她的样子更淫荡十倍。她的手和肩膀都包在柔软而
纯洁的衣服里,但那淡黄色的长裙则被俐落地摺起,固定在她的细腰处。

  她在腰部以上的装扮是完美而庄重的,但她苍白且颤动着的臀部则像极了两
颗雕好的球。两团纯洁的女性的肉,而他即将用它们来满足他变态的欲望。

  如果她要的话她也可以挣扎,但如果他抓住了她的大腿,让他自己处於她的
两臀之间,而且只要向前靠,他就可以轻松地玩弄她的臀部了。

  杰克沈迷在他淫猥的春梦里,完全忽略了监视的萤幕,并继续在心中想像着
其它的幻梦。他手来回地搓动时,他想像着狄作着数种下流的,被强奸的姿势。

  他看见艾尔芙抓着狄的手,让他将物品塞入她的体内。在她的阴道和肛门,
他塞入了振动器,而在她乐於打开的嘴里,则是他的阴茎。当他这恶魔的武器正
摧毁着她的阴部和直肠时,他几乎听到了她快乐的咯咯声。

  他看见了她被皮带绑在框架上,向前弯身,而让法哥行肛交,密丝崔则在一
旁鞭打她,冷酷而精准地,打在她臀部上。

  他看见了他自己,经过她的同意,温柔地抓着她。将他的阴茎温和而谨慎地
推入了她擦过油的屁股。他们正躺在一条长毛绒的毛毯上,摇晃着彼此的身体,
且紧紧地相连。那地毯位於窗边,向外可以看到一个花园。当他进入她的肛门,
并伸手搔弄她的阴蒂时,她高兴地叫着。随着她的高潮,他听到她感激地叫着他
的名字,以及她的阴部所发出的,那微波荡漾而美妙的声响。

  「狄。」他柔美地呻吟着,而後在一阵温暖而汹涌的涨潮中达到了高潮,并
将精液溅在他大开的大腿上。

  狄丽雅对於沐浴是个行家。她喜欢慢慢耗着,浸着,她在周末较有空时甚至
可以在水中打滚数个小时。

  但是她从未洗过这麽奢侈豪华的一个澡。艾尔芙一手安排这日本式的沐浴,
而她只默默接受这一大堆为了让她舒服的仪式。

  她是被洗的,全身都是,她只是坐在浴池边的小凳子上而已。她连上个一号
也都是有人陪的,她在那儿的表现全都被一种让人狼狈而激起的方式所监督着。

  最後,她终於可以慢慢地,幸福无比地浸入那温度恰好的水中。那水不像真
正日式沐浴那麽烫,因为那可能会让她流汗而惊慌。这水的刚好微温,并且加入
了玫瑰和茉莉花的香水。

  她正在打盹时,一只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肩膀。「你洗好了吗,狄?」

  艾尔芙蹲在池子边,温柔地问着,她松散的胸罩垂挂在她的身体上,使她的
胸部完全看得见。

  她的美让狄丽雅马上就醒了。她在水里生了起来,露出了她更丰满,也更圆
的酥胸做为回报。艾尔芙笑了,她黑色的眼睛闪烁着,但她的动作和举止一点也
不会暧昧。她帮助狄丽雅从浴池里出来,并将她擦乾。动作优雅而俐落地,她在
狄丽雅身体上擦了有香味的化妆水,并在她的脸上擦了昂贵的法国保剂。此外,
她还给了她一些化妆品,并把她的发梳成了茂密的垂肩长发。

  最後,她帮狄丽雅戴上了一串珍珠项。这一排完美无瑕的粉红色珠子十分地
有份量,简直就让人瞠目结舌。很明显地,它是真品,而当狄丽雅站在穿衣镜前
时,她触摸着它,充满了敬畏与赞叹。像这样的一串珠宝很可能是价值连城的。
这一点让她戴得有点紧张。它也许是曾接触过她肌肤的,最贵重的东西了。当然
啦,除了杰克以外。

  「时候差不多了,狄。」艾尔芙在她的身後,对着镜子里头,她们的倒影笑
着说。

  「可是,衣服怎麽办?」

  「他希望你裸体。」这个日本女子简单地说着,并拉着狄丽雅的手,催促着
她跟着走。

  「但是,我不能……」狄丽雅抗议着。那句话是否定的,但她却已经开始向
前走了。

  「你可以的。」艾尔芙温柔的笑着,打开门,并把狄丽雅轻轻地往外推。

  「你很漂亮,狄。你的身体是完美的。它这麽美,怎麽可以将它藏起来呢?
来吧。」

  光着屁股走过杰克这间屋子的回廊是个奇妙的感官经验。那装饰都很丰富,
很富丽堂皇,而她又是裸体。她的四周都是如此的正式而古典:而她就像是一个
裸体的供品,准备好要让人玩弄和享乐。她是在一座宫殿里,她的王子的宫殿,
而她则是他的,一丝不挂的财产。

  这一层楼上的艺术品都是和性有关的。她想起了狄安娜所描写的那次展览,
且怀疑所有最好和最色的作品都在这儿了。艾尔芙并没有催促或赶她,所以她有
很多时间,在经过时好好研究那些图画或照片。也有好多时间,让她瞪大眼睛,
张大嘴巴,也让她的下体又热了起来,而且了。

  在那些作品里头,最大胆,且最不避讳的,都是描写杰克自己的。不论是他
的画或照片,都是和她一样地赤裸,且正从事各种神的性交。有他自己一人的,
和一个女人的,和多个女人的。甚至还有几张是他和男人的。

  狄丽雅不知道她的妹妹对这样私人又私人的展览作何感想。她活力充沛,又
有天份,也不怕人知道她很重视性,搞不好她已经创造出起码的。可以与这些作
品媲美,或甚至更好的作品了。她可能用的是画笔,铅笔,或相机。或也许她是
用她活生生的躯体也不一定。

  她们现在已经站在门前了,一块漆得平滑的板子,没什麽特色,却令她感到
倍受威胁。当狄丽雅迟疑不前时,艾尔芙安慰地说:「别怕。」然後探手向前,
扭动了那门把。

  狄丽雅的心随着门在她的面前转开而开始悸动着……


              第七章 觐见室

  狄丽雅进入的这个房间让她想起杰克的办公室。他似乎特别偏好这类宽敞的
房子。它似乎比较像是一间东方君主的觐见室,怎麽也不像是伦敦大宅里的一间
卧室。

  这装饰格调也比较不按习俗。每面墙皆悬挂着半透明,日本风味的子。

  不像是传统淡黄褐色的那种,这儿的门不但奔放热情,而且活泼。有橙色,
沙红,桃红,还有黄褐色的。它们的上面也画着图,透过後方设计精巧的照明,
就像是漩涡状的星云一样。

  这是个奇怪的地方。因为它宽敞的面积,而显得阴郁,有点像是子宫。这儿
的气氛也带着情欲和神。且红色的灯,就像是月经般地带有红色且丰富的静脉桃
红色。

  这感觉好像是在一个女人的体内。也许,这就是杰克的企图。

  一堆无靠背的矮沙发和庞大松软,豆囊状的垫子散落在紫色的绒毛地毯上。
那四周还有其它的家俱,但由於角状般且向外扩散的灯光,使人难以清楚地辨认
这些家俱。在这房间里,唯一能确切看见的,就是这最大的沙发,它被放在一个
阶梯的平台上。

  在这张沙发上面,布满了柔软且饱满的垫子,而且这也是唯一一张有靠背的
沙发,贝壳状的高靠背,附着深红色的天鹅绒。杰克懒地靠在它的上面。

  他削瘦的身体,穿着一件单薄的蓝色袍子,彷佛是奔放,红色的诗页中的一
首冷寒的诗。这姿势是如此地老掉牙且不合时宜,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廉价的色情
小说中的男主角。如果狄丽雅不是如此地渴望他,她可能会笑出来。

  然而即使他是安静不动,他仍有着让人心醉神迷的魔力。他比往常看起来更
像是她的王子了。而且当她更靠近时,她感觉到了一股突然且强烈的性冲动。

  那只猪竟然堂而皇之地睡着了。

  狄丽雅不敢相信她竟然仍静静地往前蠕动。艾尔芙说杰克应该是很忙的,而
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像暴风雨似地向他袭击,并打开那地狱之门。如果是狄安娜还
有这个可能,但她是狄丽雅,是一个外交官,活泼而随性的妹妹。

  不过不管怎麽说,他的样子总是如此的俊俏。

  狄丽雅简直不相信这只是她第二次见到这男人。她站在不远处,感觉好像是
已经为他意乱情迷了好一阵子了。她的梦,幻想,和狄安娜夸张的描述,在在让
她感觉彷佛已经完全的认识了他,包括他的心,他的身体,和他的灵魂。

  但她确实而又清楚地知道,这一切的感觉可能都是假的。对她来说,性是重
要且奥妙的。他是她所认识的人当中最好的一个。但现在的他,像只猫似的完全
放松,却远比他所有的收藏品,都还要来的使人感动,且刺激感官。

  他现在全身都伸展开来,躺在他那柔软红色的宝座上,从袍子边露出了他光
光的脚丫子。她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出,那衣服的剪裁就像是日本人的和服,有着
裁成方形的袖子。她怀疑是否曾有任何的日本军阀,穿得像他这麽单薄。

  那丝绸薄得猥亵,她根本不需要想像力。她不仅可以看见他那结实的四肢和
身体,而且也瞥见了他的阴茎。睾丸。和阴毛。

  她在心里想着,这装腔作势的人啊!她虽然生气,却又欲火焚身。在红色的
房间里穿蓝色的衣服就像是一出戏,而且只能事先策划好。那件该死东西,几乎
是透明的,且让他显得有点娘娘腔,但她不认为那会使杰克困扰。

  然後他翻了身,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并开始喘息着。他今晚的头发是
散乱而未绑的。当他因不舒服而移动身子时,他的头发也呈波浪状,宛如一阵波
浪穿过垫子。这时他的头发看来也较长些。当他翻来覆去时,也有些头发散落在
他的脸上。喉咙。和肩上。这一景像着实诱人,当狄丽雅注视着他时,不禁感到
一阵晕眩。她突然察觉到艾尔芙站在她的身旁。

  「他很俊挺吧!」这日本女孩细声地说。狄丽雅虽然心中纷乱,还是不得不
承认。

  「是啊。」她同样细声地答道。

  十分之一秒後,她突然发现杰克是在装睡。他是一个完美的掌控者,怎麽可
能不是醒着,不是在聆听,不是在和她玩?

  「哦,谢谢,费拉萝小姐。」他又用那熟悉的泡沫巧克力的声音咕噜着,并
伸个懒腰,生了起来。当他这样做时,袍子的开口更宽了。他的眼睛因为恶作剧
而变得炯炯有神且活泼。

  「也许我该补充,你自己看起来更是漂亮。」他继续说着,并懒懒地摩擦着
双手,然後在她来不及抗议,有所反应,甚至脸红之前,就伸手触摸她。他的指
尖掠过她的下巴,那戴着珍珠项的脖子,然後在她的左胸上下游移着。

  他用指甲轻弹那坚挺的乳头,并亲吻它。当他轻轻地舔她,吸她,然後咬她
时,他又挺直身子,这时她的皮肤早已遍布红晖且阴部也已肿胀而透了。

  当他向後躺,他那单薄飘动的袍子隐约露出了鼠蹊部,狄丽雅看见了他的阴
毛,而他的阴茎则被袍子的绉褶盖住了。看见了他的阴部使她颤抖不已。它看来
是如此迷人且充满活力。但和他光滑的胸部及四肢比较起来,却显得有些奇怪。
她记得艾尔芙曾提到过帮他剃毛的事。

  而她想像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刮胡刀,到过他的脸上,腿上,手臂,和胸部。

  由於狄丽雅脑海中尽是些古怪的思想及幻想,她已说不出话来。且几乎全裸
的她,正因欲望而颤抖着。她已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晚安。」她好不容易才开
口。

  「艾尔芙说你正忙着。」

  「是啊,就某方面来说,我是在忙。」他伸手撩起掉落在脸颊上的头发。

  而在他的嘴角上有着一丝调皮的扬起,他的眼睛也向旁边看去,这让狄丽雅
跟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儿有一张桌子,桌脚雕着龙的形状,桌上则摆了一台小而宽萤幕的电视。
它的画面静止而空虚,而且很眼熟。那就是那间豪华但现在已没人的浴室嘛,而
且那张白色的皮沙发就在萤幕的正中央。

  「你这混蛋!变态!」她尖叫着,突然发现此时的她比往常更像是狄安娜。
「原来你一直在偷看我们,你这杂种!」

  「是啊,我当然一直在看。」他说着,并在沙发上转过身,翘起了二郎腿,
对她们笑了笑,然後又看了一眼他煤黑的阴部。「女人都是在不知道被偷看时最
自然的。」

  她本来应该大发雷霆的。他真是只大男人主义猪!她想要在他那真的很帅的
脸上重击一拳,或是让他立刻和她做爱。这两股冲动一样地强烈,而她的愤怒却
抵不过她的难堪。刚才她像个性狂热者一样地对艾尔芙有所反应,不是吗?她曾
叫喊,达到高潮,也曾低泣。

  「怎麽啦,狄?」他温柔地问,并一把抓住她,把她拉到他的身边。「和艾
尔芙在一起感觉很好吧?你一定无法说你不喜欢的。」他现在将她拥在怀里,轻
巧地抚摸着她的胸部,然後将手指滑落到她的腹部。

  「好了啦,甜美的狄。」他哄着她,并把她的脸转向他。他一只手扶着她的
颈部,一只手则已溜到她的阴部了。「你不想要艾尔芙难过吧,对不对?」

  他的手指无礼地在她的阴部舞动着。「如果你再这样不高兴下去,她会以为
你不喜欢她的。」他宽大的蓝眼睛绝对的稳定而正经。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正在下
面抚摸着她。缓慢,无情,更难以抗拒。

  狄丽雅的臀部开始摇动。她实在讨厌自己这个样子,但她却无法阻止自己。
他把她像是玩具一样地对待,一个摸了就会摇动的洋娃娃。但也就是这身份的降
低,和他鼓励的话语,让她的身体在他的指间燃烧而疼痛。

  当她赤裸的臀部在椅垫上摇动时,她很不好意思的感觉到她的体液。它滑地
流出了她的体内,流到他的指间,而浸了那昂贵的织品。她可以感受到她的淫乐
正稳定而快速地上升,且在她的体内乱窜。它狂飙过她的神经,四肢,以及各器
官,然後加倍地回到了她的阴门,也回到了那只正占据着她的,棕色的手上。

  「狄,哦狄。」他喃喃地叫着。

  「没想到我会拥有一个反应如此剧烈的女孩。」

  「但是你还没拥有我!」她喘着气说着,她的臀部向上跳了一下,因为他嘲
弄地暂时收回了他的手。

  「哦,不过我将会的。」他在她的身边轻轻地说,而他的手依然不停地抚摸
着。

  他精巧地施加着压力,使她两腿张开,迎接他的进入。「在艾尔芙拥有你,
而你拥有她之後。」

  「什麽意思?我……哦天哪!不要!哦!哦!哦!」

  它又发生了。那强烈的震动。那对子宫的扭曲。这欢愉是如此的舒服,甚至
到有些痛的地步。乃至於不得不放弃了尊严。

  我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模糊地想着。这根本不是我!随着那感觉的淡化而消
失,她躺在杰克的怀里,就像是一具虚弱无力的空壳子。

  我不是一部达到高潮的机器。我不容易达到高潮。他怎麽可以这样对我?

  他们又如何能够呢?她迷惘地想着,并打开她沈重的眼皮看着艾尔芙,她正
跪在沙发旁的地毯上,专心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然後她又想起了彼得。

  和他在一起时我也很容易就达到高潮了,不是吗?一点问题也没有,没有特
别的努力,更没有任何的障碍。我甚至一点也不在意。我到底怎麽了?她抬头看
着杰克,怀疑他是否有某种魔力。

  他是否可以改变天气?或对臭氧层动了手脚,使得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情
欲的迷雾中。是否他是一个魔鬼,会把他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变成性狂热者?

  似乎真是这样的。因为当狄丽雅的身体仍在抖动着时,艾尔芙就站了起来,
并开始脱去衣服。随着杰克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她伸手到身後,解下了她那小巧
的,粉红色的胸罩。解下它後,她抓着那一小块布料,靠在自己的身上,简直就
是一幅处女般羞怯的模样。她投给杰克一个十分诱人的目光,像是一个受过训练
的日本艺妓,而她得到的答案则是一个高傲的弹指。

  然後,温顺但是不卑屈地,艾尔芙让那粉红色的胸罩掉到地毯上。她的乳房
很小,但却美丽成型,且有着狄丽雅所见过最黑的乳头。深茶褐色,宽而肿大的
乳头和她略呈橄榄色的肌肤搭配,显得十分可人。它们也很直挺,艾尔芙将手指
划过它们,似乎在强调它们异国风味的美。

  「请把其它的也脱了吧,艾尔芙。」杰克沙哑地说。他舔着他的嘴唇,很明
显地已经受到了影响,虽然这个女人是他经常的伴侣,而且他一定已经很熟悉她
的身体了。

  「是的。」艾尔芙轻轻地回答,并把她那娇美的手滑到腰际,勾住她内裤的
松紧带。慢慢地,挑逗地,她将它拉了下来,并将它踩开,这一次完全看不出她
有一丝的羞怯。

  狄丽雅很羡慕她。不只是羡慕她的优雅和沈稳,更羡慕她美丽紧绷的胭体。
艾尔芙苗条的身材几乎是无懈可击,她的腰很细,臀部微翘,肚脐深陷,而且小
腹非常之平坦。狄丽雅不自觉地调整了她的躺姿,试着隐藏她较大的曲线。她并
不胖,但她有个明显的小腹,而大部分女孩在那个部位都是凹陷的。

  「没关系的,美丽的狄。」杰克轻声地在她的身边说着。他的手指从她的阴
门滑到了她的腹部,抚摸着它,「我还蛮喜欢它的。」他缓慢而微微绕圈地按摩
她的小腹,而她不禁又开始呻吟了。她可以感觉到这样的按摩振动了她的阴唇,
也挑起了她仍然敏感的阴蒂。当他的拇指滑入了她的肚脐,她更把自己向前推上
去迎接它。

  杰克有双修长的手,而当他将手张大时,他的中指可以接触到她的阴部。

  他抚摸着她善感的阴唇,然後用他的掌心挤压着它所跨过的部分。狄丽雅又
哼了一声,一时之间她觉得她的膀恍似乎已经满了,而且有些难过。

  狄丽雅的思绪开始混浊。杰克仍在温柔地抚摸着她,而艾尔芙,他的日本婢
女,又恭敬地跪了下来。她的手指滑到狄丽雅温暖的大腿上。寻找她已敞开且准
备好的……

  「她是你的了,艾尔芙。」杰克轻声说。

  狄丽雅感到迷惑,也感到他的手开始往回缩,而且她的身体在靠垫上被调整
着。

  当他满意了後,他回到沙发较远的一头,并开始塞更多的椅垫到他的後背,
以便舒服地观看,她终於了解了。

  她将目光转向他,无声地哀求着。她不知道他到底希望她如何,却依然十分
地兴奋。待会儿将是艾尔芙的手和口来做那工作,但却是杰克在控制着她们。他
就是她们这两个玩偶的掌控者,轻松地躺在她们的身边,不费吹灰之力地观看着
她们最肉欲的表演。而他似乎只要看看就很开心了。

  「放轻松,甜美的狄。」他和蔼地笑着,「我向你保证,她是最好的。」

  狄丽雅仍然不敢确定,并开始猛烈地颤抖,且咬着她的嘴唇。杰克发现了之
後,似乎为了再次向她保证,而趋前吻了她的脸颊,抚摸了她的乳房,然後回到
他观赏者的位子。他弹开了他的袍子,放出了他僵直的阴茎,而它则弹了出来,
并大声地击打在他的腹部上。

  狄丽雅被夹在艾尔芙和杰克之间无所适从,不禁抽噎了起来,而她的眼睛则
盯着他那摇晃着的红柱。她曾在体内感觉过它,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它。

  他的阴茎和他的其它部位一样地完美。任何有关杰克。狄盖尔的事物都高人
一等的,独特的,最好的。而他的阴茎也不例外。

  狄丽雅并没有看过很多男人的裸体,但杰克把她看过的其他人都比了下去。
他的阴茎不但长,而且也很宽。在它的上面清楚地有着血管的隆起。她充满敬畏
地看着它在他的指间抽动着。它像是一把顶端有着皇冠,去了包皮的箭,厚重而
且令人心动。

  他现在正不知羞耻地搓着它,而他的臀部举得高且远离沙发。那爱抚长而毫
无顾虑。当他把头向後仰,像猫一样地在喉咙发出咕噜声,他那有着长睫毛的眼
睛也因狂喜而起。

  艾尔芙也停下来看着她的主人。这引起了狄丽雅的注意,而她则是匪夷所思
地笑了笑,并将她的舌头贴过狄丽雅的唇上,好像是在品尝杰克美味的肉一样。

  所有的礼俗在此刻都已被遗忘。她们面前的这个男人正向只动物一样地自慰
着。

  而且只纯粹为了自我的解放。狄丽雅和艾尔芙继续地看着,他向旁边收回了
一只脚,并伸直了另一只,然後让他的骨盆在空中来回地摇动。这是个赤裸而淫
荡的运动,而他红色的性器则在她们的面前疯狂地挥舞着。

  随着他的高潮渐渐逼近,她们看到他阴茎上的小口噘起。那小嘴似乎正对着
她们在颤抖着,然後眨眼,然後再次膨胀,最後射出了它的献礼。

  「太棒了!太棒了!」

  他大叫着,他的精液飞的自由且高远。有些落在沙发上,有些则落在杰克自
己的身体上。也有几滴落在狄丽雅苍白而有曲线的小腹上,只离艾尔芙那金黄色
的手指几寸之远而已。

  杰克砰一声地躺回椅垫,喘息着,但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刚才灿烂地射出
他身体的,那如丝一般的白色液体。它像是一串白色的珍珠,躺在狄丽雅的肌肤
上。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在她喉咙上的珠宝。

  过了一会儿,艾尔芙拥上前来,弯下身,并开始舔它。她粉红色的舌头将杰
克的精液舔得一乾二净,然後像是吞冰淇淋或布丁似地将它吞了下去。

  狄丽雅不但惊讶,也很嫉妒。她有股冲动想把艾尔芙撞开,自己弯身舔它。
她不知所措地向前盯着,然後疯狂的开始行动,却听到了一阵轻柔的笑声。是男
性低沈而满意地笑。

  「没关系……你还会有机会的。」

  她吓了一跳,杰克居然又开始摩擦他的阴茎,缓缓地拉着那已充分满足的器
官。

  「已经什麽也没有了!」她反抗着。他是很好,他的性能力出奇的好,但就
算这样,他依然只是个血肉之躯!

  杰克又笑了,他完全看出了她的心思。「不要紧啦,甜美的狄。」

  他说着,轻柔的声音中充满了幽默,「反正井又还没乾。在它们的源头还有
很多剩下的。」

  「你真是自大的混蛋!」

  她气得冲向沙发准备打他,但艾尔芙远比她快多了。

  狄丽雅抗议地叫着,挣扎着,但她也不知道怎麽发生的,她发现自己已经横
躺在沙发上了。而且还动弹不得。艾尔芙四肢拉紧地压在她的身上,紧抓着她的
手。而杰克,那自鸣得意的魔鬼,还是在笑。

  「大多数人都以为法哥是我主要的保卫者。」他说着,并与她并排靠着,如
此一来他就可以看着狄丽雅的眼睛,「不过这一点他们都错了。」他温柔地用手
指抚摸着他这仆人那乌黑柔软的秀发,「让她起来吧,亲爱的。」他轻声说。

  这日本女子立刻服从。她深情地看着狄丽雅,几乎就好像是才刚爱抚过她,
而不是用武术中的敬命招式将她摆平。「原谅我。」她说,并帮狄丽雅坐起来,
「这只是反射动作。我们这里过去曾有一些奇怪的人,所以我不敢拿杰克的安全
冒险。」

  「没关系。」狄丽雅摸摸她的头发,彷佛是在整理,并猜着艾尔芙所说的奇
怪是什麽意思。这儿的每个人不都是很奇怪的吗?然後她开始责备起那还在笑着
的杰克,「不过你,你让我恨生气!」

  麻烦的是,他是在对着她笑,而且他的蓝眼睛也在闪烁,他也让她想要他。

  你真的是个魔鬼,杰克!她想着,一点也不怀疑他可以实现他刚才所讲的。
他也许可以在几分钟内又疯狂地勃起,而且让她哀求将它放进她的体内。

  她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其实她不想再遇到另一个了。他能有这样的
能力实在是吓人,而且她怀疑她的妹妹是如何应付的。

  狄安娜应该可以很自在吧,她下结论。狄安娜胆子很大,见识又很广。她喜
欢享受诡异和冲突的乐趣。

  「你在想什麽,狄?」杰克懒洋洋地问着,又躺了回去,伸了伸懒腰,而他
的手指仍然在他的阴茎处游走。「你一下痛骂我,一下又心事重重的!到底怎麽
了,我的甜心?你听到了吗?」

  当然听到了,你这只猪!她很生气,但努力克制着自己。

  「我是在想我……」她突然停了下来。她几乎脱口说出「妹妹」这两个字。

  「想我的男朋友……在经历过这一切後。」她看着这间充满情欲的房间,指
着艾尔芙,也指着杰克自己,「他变得如此地令人厌烦。我想我和他之间必须做
个了断……」

  「没错,去做吧。」杰克理所当然地说着。他正缓慢地搓着他的阴茎,可是
看起来像是在想着狄丽雅的困境。

  「你这麽聪明,不该被一个白痴拖累,你需要一个能为你添加燃料的伴。一
个能为你的火花加热,而不是将它浇熄的人。」

  他向艾尔芙投了一个迅速的眼神,「就像是艾尔芙这样的人。现在亲亲她,
然後和好。」

  狄丽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如此无助地唯命是从,但还是将她的唇贴上艾尔
芙的。这日本女孩的嘴儿就像是花瓣一样地柔软,而这个吻完整也完美,和她和
男人的吻不相上下。

  有好一会儿,她们都完全静止不动。然後一瞬间就开始了。而且也不是公然
地,而是在心中地。一直到现在,狄丽雅都是被动的,好像是随波逐流。突然,
她又感到积极,且想要。她想要吻艾尔芙,也想要她知道这是个出於自愿,且是
两相情愿的吻。她也想要杰克知道这点,即使她感觉到他其实早已知晓。

  她发现,其实男人的吻和女人的吻也没有多大的差异,她又躺回椅垫。这个
日本女子的嘴和舌都和男人的一样地有力。她轻松地逼开狄丽雅的唇,并刺探着
她口内的柔软与润。

  狄丽雅一向都喜欢接吻,有时甚至更胜於性交,但在一个男人面前被一个女
人吻着,实在是个新奇而刺激的经验。随着她的舌头绕着艾尔芙那硬且不断刺着
的舌头转时,她强烈的感觉到杰克的存在。他那专心而阴暗的身影,像是空气一
般地围绕着她们,像是第二张探索的嘴,第二个身体,压在艾尔芙的上面,而这
个瘦小的女子又四肢大张地趴在狄丽雅的身上。

  她们的身体完全地相接了,且艾尔芙仍在伸张与震动着。那缓慢而柔软的动
作本身就像是爱抚了,而且还有那娇美,练过空手道的手指来回在狄丽雅的侧腹
和大腿之间移动。胸部摩擦着胸部,乳头靠着乳头。她们的肚脐似乎也和她们的
嘴一样淫荡地在接吻着,而艾尔芙那丝般柔软的阴毛也和狄丽雅那较刚硬的缠绕
在一起。

  她们的体液是否也混合在一起了呢?狄丽雅模糊地想着。

  在她们相接的口内,她想像着她和艾尔芙的体液已经混合了。

  她一想到这里,口水便不断地涌出,吓了她一跳。她从未尝过自己的味道,
更别提别的女人了。她觉得艾尔芙在她的身上愈加的兴奋,好像她也可以尝到她
们的鸡尾酒一样。艾尔芙也在呻吟着,低沈而断断续续。

  用她自己的方式,而且经由她们的吻而送出了嗡嗡的声音。

  狄丽雅仍然深深的感觉到杰克,事实上比刚才还要强烈,她将手指划过艾尔
芙的背部。它清凉而诱人,长而坚实,末端还有她小而圆滚的臀部。

  艾尔芙有一对可爱的臀部,非常的紧绷且肌肉发达,然而却也像水果一样地
易於掌握。它们在狄丽雅的手间,像是一对桃子,而她则捏着它们,像是在测试
它们成熟度。艾尔芙在她的手中扭动着,也在她们的长吻中无意义地呻吟着,而
狄丽雅则发现这爱抚有着特别的力量。

  她愈是用力,艾尔芙的反应愈是激烈。她的阴部饥渴地向着狄丽雅扭动,而
且当狄丽雅用力打她的臀部时,她也兴奋地狂扭。

  狄丽雅感到非常得意,也感到力量和控制的快感。只要控制了她的臀部,她
就可以让艾尔芙在她的身上挣扎与舞动。她陶醉在其中,并把大腿塞入艾尔芙的
两腿之间,挤压着她潮的跨下。

  狄丽雅可以感觉到所有的东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觉得到。那神圣的
女体,柔软而有弹性的凹处,像核桃一样坚硬的阴蒂,以及弄她们两人的,那渗
出的流体。她紧紧地抓着艾尔芙的臀部,并摇晃她们的身体,而此时她却感到还
有别的手在抚摸着她们两个。

  杰克现在和她们平躺了,他的热和她们的混乱合而为一。他也在低吟着,鼓
舞着她们,他那沙哑的声音更混入了她们的呻吟。而当狄丽雅的手指逛到了艾尔
芙肛门的裂缝处,她发现杰克的手也在那儿,正有节奏地挑逗着她。

  艾尔芙现在开始在他们之间猛烈地乱动了。

  「这样的温暖,这样地甜美……」她抽噎着,在狄丽雅的脸上狂吻着,然後
用鼻子挤到了她的肩膀。她又很日本地叫了一声,然後开始在狄丽雅的大腿上弹
跳着她的阴部,并用尖锐的指甲乱抓着她的臀部。

  随着这个黝黑的女孩几乎达到了高潮,狄丽雅将头转向一边,而与杰克碧蓝
的眼睛相接。它们眯成了一线,燃绕着欲望之火。他仍在抚摸着艾尔芙,那节奏
肯定而规律,但当他这位侍女颤抖而且达到高潮,他挤进那纠结住的躯体里头,
满而有力地吻着狄丽雅。她感觉到他的舌头挤进了她的口中,就像艾尔芙刚刚做
的一样,而她则抖动着,做为回应。

  很快的,她迷乱地想着,很快的就是他的那话儿进来了。那可爱又火热的棒
子,移动着,刺入而且伸张。就和他的舌头占有她的嘴一样地,占有她的私处。

  艾尔芙突然变得软弱无力,瘫在他们的中间。她那纤细的身体一动也不动,
彷佛是因淫乐而昏厥过去。这对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女人而言,难免令人意外。
狄丽雅紧紧地抱着她不动,喜爱她平滑的肌肤,和她身上强烈的性味。

  狄丽雅很愿意就这样缠绕在一起,躺个几小时,但显然杰克还有别的构想。
他优雅地爬下沙发,然後将艾尔芙整个抱起,并轻轻地将她放在地毯上。他抓了
一个垫子,用力地拍拍它,然後将它塞入艾尔芙的脸颊下面,并把她丝一般的长
发拨散在她的肩上,像是窗似的。他的动作是如此地轻柔,使得狄丽雅感觉到一
阵强烈地嫉妒。

  她看着他毕恭毕敬地在她的额头上亲吻,完了之後才回到沙发上,跷起二郎
腿。

  「现在只剩你和我了,甜美的狄。」他的眼睛倒是一眨也不眨,令人心寒。

  「但她不会醒吗?如果她是你的保镳,她难道听不见一丝微小的声音吗?」

  「如果她有意不要,她就听不见。」他笑着。「艾尔芙有很多特别的能力,
这是她其中的一种而已。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狄。你想怎样呢?」

  「我想要你干我。」

  她好像已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到性而已。她话出口之後一眨眼的工夫,仍
然不敢相信,她几乎从未说过脏话。她是狄丽雅。费拉萝呀,一向都是超级冷静
且谨言慎行的。虽然也已经历过很多事了,她还是不禁脸红了起来。

  「太好了。」他喃喃道,在他说话时,他的阴茎像被催眠似地站立了起来,
在他的腿间变硬,也变直。「你好漂亮,狄。好红润,也好温暖。」他用手指抚
摸着他的阴茎,缓慢地摩擦着,使得它的小眼打开,好像在哭泣。

  「你要它,是吧?」他挤压着他性器上的皇冠,而後一粒宝石样的液体跳了
出来。

  「是的。」

  何必否认呢?这本来就是真的。而且也不可能骗过他的。「那你想要什麽方
式呢?」他的眼睛短暂地起,彷佛他的手让他十分地舒服。他微微地移动,调整
着他的姿势,而那早射的精液则闪闪地发亮。狄丽雅愿付出任何的代价,来换取
一份自信,让她能够有勇气趋向前去,用舌头攫取他的阴茎。

  「来吧。」他诱导着,并轻轻地摇晃着自己,让那一小滴液体不安定地颤抖
着。

  「我……」它看来是如此地诱人,不知道尝起来是什麽味道?

  「做吧,然後我会用任何你想要的方式来爱你。任何的方式。即使是……」
他耸耸肩。「嗯,即使是我自己不能达到高潮。」

  这是什麽魔鬼的游戏?只是舔一舔他对他还不够吗?那不过是几公克的液体
而已嘛。

  她犹疑着,而後当杰克的手伸了过来,她便将头靠向他的阴茎。当她的唇接
触到了他,她也感到他的手放在她的侧面,抚摸着她未绑的秀发,然後轻轻地摸
着她的脸颊。

  他的味道出奇的淡。是有一点点咸,但又不会太咸。但即使是如此,她还是
舔得津津有味,她贪婪地舔着那眨着眼的小洞。当她把那第一滴舔乾净後,她将
舌头卷曲在他敏感的龟头上,然後大胆地弹着那底下的V型凹槽。

  「你真是个天使。」他喘息着,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头发,控制着她,那抚摸
依然是温和而轻柔。「你这灵巧的小天使,真是巧……」

  他虽然在说话,她仍然觉得嘴里益发的黏,也愈来愈咸。她在想不知道他会
不会达到高潮,会不会失去控制,变得兴奋过度而射精。想到这里,她不禁兴奋
起来,自己的体液也开始奔流。她两颊深陷地吸吭着,下定决心要击垮他。

  「哦,不要这样,你这个小荡妇!」

  他笑着,好像是要让她知道他已看穿她的心思。他把手滑了下去,用拇指压
下她的嘴唇,强迫她放开。

  她想要咬他姆指,就和她刚才渴望吮他的阴茎一样地强烈,但这一次狄丽雅
克制住自己,只伸手拿开他放在她脸上的手。

  「为什麽不要?」

  「因为我想要和你作爱,狄。只要做些简单的姿势就好了,不要玩花样。如
果你喜欢,我们也可以用面对面的姿势?」他露着牙齿笑着,那笑容即闪亮又邪
恶。她愿意牺牲一切,只为了这样的笑容,或为了他。

  但即使是如此,她仍然觉得他是在玩弄她。对於一个像杰克一样的人,「面
对面」的姿势他很可能从未用过。她不知道是应该满足杰克呢,还是应该满足自
己。但是最後,本性难移。

  「那好极了。」她说,并抬头看着他,「至少这一次,当我们……当我们在
一起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你的脸。」

  当他把头发从脸上拨去时,他的眉头也绉了起来。狄丽雅感到一阵心虚,然
後迅速地搜寻最近的记忆,特别是她妹妹的。

  狄安娜曾在车内跨坐在杰克的上面,而且她又不是会客气的人。她一直说她
喜欢「看」。

  「我……」狄丽雅犹疑着,然後决定赌一赌,「在车子里太黑了。」她说,
「而在画廊时你又是在我後面呀。」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而在你的办公室时,
我很讶於发现你的身份。我总是『搞不清楚状况』的。」

  他给了她一个微微的,研究的笑容,然後靠过去将他的唇贴在她的上面。

  「没错。」他喃喃道,「你说的都没错。所以这一次我们应该把它补回来。
我会把我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但是你也得这样做。好吗?」

  她点点头,虽然她自己也不晓得她能否做到。但和他的眼睛相会本来就很难
的。

  它们像是在红色夜晚里的,冰冷的蓝宝石星辰,因为性而闪亮。当他达到高
潮时,它们甚至会使她目眩。

  「既然这样的话,甜美的狄……」他已开始宽衣了。「我们就来做吧。」

  杰克是个健壮的人,他的体能并未完全发挥。在狄丽雅感觉到以前,她就已
被翻了过来,躺着,四肢张开。

  他还没到她的上面,但他的大腿已横过她的腹部,控制住他自己的。他伸了
一只手到她的身後,另一只却悬在半空中,虎视沈沈的。他是在寻找他的目标,
她发现,而他的阴茎则像是一根铜棒,抵在她的身上。

  她又强烈的感觉到像是他的玩具了。她像是在等着她身上的按钮被按下去,
而这一次,却很喜欢这样。杰克似乎考虑了好久好久,且紧紧地抓着她,更因需
要而颤抖。他怎麽可以做得到?她怀疑着。怎麽可能有人如此地一丝不苟,且像
是外科医生一般地冷静?

  他会先摸她的胸,还是她的腹?每个地方的皮肤似乎紧张且敏感了起来。

  是她的腿吧,也许?是她的乳头?她的肚脐?他会先摸她的女阴吗?直接把
手指刺入她的阴道?最後,是她的脸。

  「你不会怕我吧,会吗?」他问,并把她的头发拨到旁边。

  她是很害怕。害怕将要开始的游戏。害怕他生气。而且,是的,她害怕的就
只是他。

  但那些恐惧其实都没有什麽,她可以轻易地摆脱。真正吓到她的是她自己,
和杰克可能给她,以及已经给她的改变。在认识他的这几天里,她已做了许多不
曾想过的事,而且杰克可能还会改变她更多。

  「不会!」她鼓足了她家传的勇气,和狄安娜的战斗精神,勇敢地撒了谎。
她模仿杰克自己的动作,伸手抚摸他的脸,然後因为闻到他的味道而颤抖。

  那是一种融合了古龙水,汗水,和精液的味道。

  突然间,她觉得抚摸还不够。她的手溜到了它的头後,深入他浓厚的直发。
并将他的头往下拉,准备接吻。

  他强硬而又顺从地贴上了她的嘴巴。他的唇冰凉而又饱满,而当她的舌挤入
时,它们也微微地打开。她感到一阵晕眩,好像他的嘴里有迷药似的。

  当他们接吻时,他的身体有点斜,且在她的身上移动。而他另一只空闲的手
则滑向了她的胸部。他很自然而容易地罩住了她,而他的姆指也固定在她的乳头
上,开始来回地经弹。他很温柔而有力,让她一度想到了彼得。他们那谨慎而小
心的饥渴,都是一样的,但是当她张开双眼,正如同她所答应的。

  盯着杰克深棕色的眼睛时,她知道两人并没有真正的相似处。

  彼得是一个好人,且真心地关心她。而杰克则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性掠夺者。
他很美好,但时时却扮演不同的角色,或玩弄不同的策略,只是为了追求他想从
女人身上得到的东西。而最糟的是,即使她都了解他自私自利的本性,她还是无
力抵抗。

  杰克缓慢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胸部,这产生了一连串可想而知的反射动作。
她的骨盆开始在他的腿正乱动,而新鲜的体液也从她的体内流出。她想要他的大
腿挤入她的两腿之间,但他还是一动也不动。几乎没碰到她的阴部。

  她想要因挫折而狂叫。她的阴门痛苦地渴望着剧烈的动作。她想要他的阴茎
进入她的体内。她打开她的身体,让它张得开开的。她要他马上和她交媾,不要
任何的怜悯或犹疑。

  但他又在玩她了,故意压抑他的能力,想要击碎她。

  我不会用乞讨的,狄丽雅咬着牙,顽强地想着。

  我想要他,需要他,渴望他。但我绝不会像只狗一样的低声下气。

  然而,她的身体却不这麽想。当她的下体饥渴地向他移动时,他却把自己的
身体拉高,拉远。

  「别再玩弄我了,你这混蛋!快来吧!」她嘘声说着。她很生气,非常地生
气,那股愤怒在她的下体燃烧,并像是硫酸一样地腐蚀她的身体,她几乎可以听
到那滋滋的声音。

  「那是我的荣幸。」低声地说着,当他移动他的身体时,他的眼睛也蓝的发
亮。

  他将她抱在手上,然後横过她的身体,在她的腿间来回地抽动。她可以感觉
到他的棒头在轻刺着,而她则把两膝收回来迎接他,并调整她身体的角度,让他
可以轻易地滑入。他的龟头似乎只触及她黏的阴部一会儿,然後便长驱直入了。

  狄丽雅猛力地向上配合,试着要让他更加深入,但杰克却不动声色。他的龟
头只微微地进入了她,轻推着那温暖的紧绷。

  「不要动!不要这麽没耐心……还有很多时间呢。」

  她生气了,且加倍了她的努力。她抓着,撕着他的臀部,就像他先前抓艾尔
芙的一样。他的腿和臀部都开始抽动着,而她则考虑抚摸他的肛门来达到目的。

  正当她想着的时候,他已开始向下,向内加劲了。

  「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他细语着。他一公一公地在她的体内胀大,
自然地撑开了她大门,且燃起了许多惯於被快速通过的末稍神经。

  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跳加速。她的大门被他的阴茎所撬开,而她的阴道则被
一种很奇妙的方式搔痒着,这是她所从未感觉过的。在她的脸上,杰克的双眼就
像是导航的灯塔,引导着她的身体,航向神的新大陆。

  当他更向里头前进了一些,而且他的龟头又被她的肌肉所包住时,狄丽雅在
他的四周起了一阵痉挛,而就在这同时,她也感到了一阵恐惧。

  如果这只是个试验呢?如果是某种的测量呢?她从未想到过这个,而且这在
以前也从未有什麽重要。但是如果她和狄安娜在那下面并不完全相同该怎麽办?

  她因为担心而变得更热,汗流得更多。如果她比狄安娜更紧怎麽办?或是更
松呢?也许她们的绉褶处也不尽相同,她也许比较糙,比较,或比较滑。可以不
同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她在等他发问。等着他发怒或抽回。她在等着杰克说,
「我知道……」但是什麽也没有。

  只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後将他的唇放到她的上面。他的舌潜入她等待
着的口中,就像他的阴茎钻入她的阴道一样。

  这进入的感觉是如此地完整,让她几乎停止了呼吸。他在里面,深深地在里
面,而且静止不动。那就好像他要把自己印在她的身上,做上标记,说她永远都
是他的。

  当他开始有动作时,却是顶吓人的。杰克的刺戳长而平顺,而每一次他向後
拉时,他都让自己高高在上,直视着狄丽雅的眼睛,而他的龟头则在她的体内剧
烈地悸动着。

  他没有说话,没有叫喊,甚至也没有呻吟,但他的整个身体都在说着,「这
就是我。你所要的我。看着我的眼睛。」

  狄丽雅已经昏了,迷失了,她的心智只有一小部分仍然存活着。她已失去意
识,只能祈祷他的眼睛不要改变,然後问道,「你是那一个狄呢?」

  但是现在要回想起他的身分却有些困难。她只知道他是一个身体。是一个在
她体内的,活生生的东西。是一个男性的躯体。

  她觉得在他的身旁散了开,觉得被他的坚硬所击垮,觉得她纤细的内部在颤
抖着,且像她的意识一样,开始融化。她可以听得见她自己的高潮,也可以看见
那迅速崩溃的欢愉像是飞来飞去的,银色的鬼魂。她可以尝到她自己地叫喊,在
它快速袭来,且冲破现实之网的同时。

  最後一件她记得的事,就是温暖的火红。然後是红中的蓝。和杰克进入她时
的眼睛。


             第八章 武士之梦

  这是狄安娜头一次真正地嫉妒她的姊姊,而且她实在不喜欢这感觉。

  她把被子从她赤裸且汗流浃背的身上踢掉。她已不想睡了,且下床站起来。
然而起床是否能让事情好转还是个问题。但她总是不愿坐以待毙。她穿上袍子,
向厨房走去。

  狄安娜很喜欢她们这间小公寓,因为她花了很多心血在上面。但它现在看起
来却是多麽地单调且乏味,只因为狄丽雅住在这儿,还有那个和狄丽雅在一起的
男人。她喝了一口汽水,并再度把灯关掉,因为黑暗使人较易沈思。

  同样地,黑暗也是幻想的最佳环境,即使现在实在不是个好时机。今天晚上
最好克制住幻想,去抗拒幻想,因为它们可能会使人如同下地狱般地痛苦。

  当她闭上眼睛,伤害却似乎已经造成了。而那景像也已经浮现……

  当杰克出现在她的脑海时,她也开始隔着袍子抚摸她的大腿,她告诉自己,
你真是疯子!杰克和狄丽雅正裸体地在一张大床上,像动物一般地做爱,且愉快
地喊叫。

  狄安娜,你做的真棒,而别人只会以为你是个被虐待狂。

  她不敢相信她的反应竟然这麽激烈。在相同的情况下,狄丽雅可能会比较理
智。

  在她「放假」的那一晚,她还会去找另一个男的陪她。

  不一会儿,她想到自己也可以来玩一次这样的游戏。她可以溜下楼,并伪装
成狄丽雅。假如她扮演得很好,就可能成功。但彼得比杰克难骗。他已经认识她
们好几年了。所以他可以察觉到她俩之间的差异。那虽然不易分辨,但确定是存
在的。

  然而,这个计到有个大败笔,可是在狄安娜的内心深处却也十分高兴。彼得
知道今天出去的是狄丽雅,因为她已亲口告诉她了。

  该死!她不很热衷地想着其它可以做的事。也许,喝一杯,然後看一晚的电
视?或者画画素描或读本好书?

  等一下!

  想到「书」这个字眼,另一个意象产生了。这次是个很不一样的意象。就是
那个昏暗且堕落的俱乐部,「十七号」,在那里曾有个漂亮的女作家,扎着火红
的长辫子,且对衣服有着特殊的品味。

  薇达。密丝崔。

  写书的那一个。

  狄安娜顾不得她飘动的长袍和没系的腰带,奔跑着去客厅,在路上还撞到脚
趾头,并咒骂着然後便很哲学地耸了耸肩。这就是这样的一个夜晚。

  在窗子旁边摆了一个装满书的书柜,它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似的。她打开了一
盏读书灯,有目标地搜寻了一下那书柜。

  她现在所要找的,被藏在书柜的最下层。一直到几天前,狄丽雅都在担心那
本书会被发现。薇达的书从未得畅销,但这并不减它的醒目。狄安娜从书架上拿
出的就是一些垂手可得,且最猥亵的现代黄色书籍。

  她快速地翻阅着几本书,寻找着最近一直困扰着她的一件事。一个联想,一
个名字。自从画展以後,这名字一直在她的脑海中,但可想而知,她的脑海早已
一片混乱了。

  她翻着翻着,不小地翻到这几页时,她笑了。这些书是如此淫荡,而某些段
落更为下流得可以。

  享乐宫殿,返回享乐宫殿,和少男坠入情网,这些都是畅销的作品,但她要
找的,并不在小说里。

  在书堆下,她找到了。密丝崔七则故事集。这里面收集了一些色情的短篇故
事,这都已经刊登在色情杂志「邂逅」上了。

  这本书的封面有了许多的褶痕,和它的内页一样。这套书花了很多章节在浴
室。

  当狄安娜开始阅读,也开始爱抚自己的身体,她不禁了,且抽动着。由於受
到那煽情的内容的驱使,她只是用手指轻碰着身体。然而其它时候,她得打开莲
蓬头或水龙头,以掩盖住振动器的声音,这实在非常地愚蠢,但这没什麽好羞愧
的。她知道,狄丽雅也知道。

  现在这儿没有莲蓬头,她也不需要它,她甚至也不需要振动器,由於嫉妒,
她已经一肚子火了。因为她姊姊已经得到她所朝思暮想的东西。

  但嫉妒是不利己的。游戏毕竟还是游戏,而且恰好这次是轮到狄丽雅。这是
她所分得的一片天空。狄安娜知道她必须为自己制造一些娱乐,一些乐趣。

  而这本已经翻烂了的书可以帮助她。她慢慢地坐在沙发上,轻拂长袍两侧的
裙摆,并放松地张开大腿,同时她翻开书,闭上双眼,并把手放在书页上。

  当她再次向下看,她已不须思考了。她发现了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而且她
不懂为甚麽她没有早点看这本书。

  非常怪异地,这故事叫做卡兹多大人的面孔。

  狄安娜想要知道,究竟为甚麽这套书未能受到青睐。在「十七号」时,很明
显地,杰克和密丝崔曾是恋人,也许现在仍是。但直到现在,狄安娜才了解到他
俩的关系是如何的亲密。薇达曾经将她爱人的故事记载在书里有关卡兹多,她最
珍爱的日本恋人。

  带着兴奋且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狄安娜翻开了书。她读过不少的书,但未曾
在现实生活里亲眼看到故事里的男主角。它俊俏的男主角是个日本武士,有着一
头乌黑的长发。他有强壮的棕色身体,和那壮观且令女人倾心的武器。

  而这则故事绝非薇达。密丝崔最狂野的作品,但它还是十分地震撼。它的文
体是娇柔造作,且大约是抒情的。而比起她对这角色的了解,书中的他要来得温
柔多了。

  现在她已经准备好了,但停下来,想要考虑她是否真的想要自慰。在几分钟
前,她是如此地渴望它,她的身体全部都已准备好要迎接她手指的拜访。但现在
她几乎不想了,而且也不需要了。这个故事,这样的夜晚,她的幻想可以帮得上
忙。而这些正是她迫切渴望的刺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集中了精神,开始阅
读。

  这是个潮的夜晚,如同这个季节里许多的夜一样。凯歌看着她面前熟睡的男
子。她祈祷他会梦见她。

  卡兹多主人,是我啊!你的凯歌,你的妻子,你记得我们以前所曾在这儿共
享的吗?在你去战场之前的时候,可是你回来後,双眼却因杀戳而变得阴沈了。

  她穿着一袭镶着花边的丝袍,跪在这矮而平的床边,用手指触摸着绵制的床
垫的边线。她几乎不敢去触碰那个男人。这深深地刺痛着她,且让她感受到那份
恐惧,而他俩之间,也早已物换星移了。可是,一个月前,他俩曾是如此的亲近
呢。

  她是他新婚的年轻妻子。她让许多的新婢女为她上床做好准备。她们为她洗
澡,喷香水。替她整理黑而长的秀发,直到它乌黑亮丽。女仆们不理会她因困窘
而发生的抗议,打开了她那然纯洁无瑕的双腿,并爱抚她那敏感的阴部,以便迎
接她那新婚丈夫的碰触。

  同时,她们翻开她母亲送她的一本书,头盖枕边书,让她能更清楚地看到那
虽然淫荡,但十分精致的男女交欢图。这时候,她的腹部已经发疼了,而她的阴
部也因为她的丈夫而兴奋了起来。

  然後,顺着他的意,她早已为他敞开了大门。而她的女仆们则用象牙制的细
长棒子,夺去了她的贞节,她痛了一下,却也准备好来迎接他了。她早已请求肉
欲冲突之神,让她勇敢。假如她的丈夫和那东西一样的坚硬,她我必须学会去承
受。

  我是如此地无知啊!她现在如此地想着。那棒子是被精心制造出来的。而她
也庆幸她丈夫的生殖器和它相似。但那棒子的优点也只有如此而已,只有相像。
那冷硬的东西一点也不具生机,不具动感。

  当卡兹多终於占有她时,他确如那棒子一样地坚硬,直挺,但不同的是,在
她的体内是如此的温暖,如此地光滑,以致於她不自禁地叫喊出来,那声音撞击
着纸拉门,并且似乎有意让她的狂喜全家的人都知道。

  「卡兹多。」当她的阴部泛滥成河时,她温柔地轻声叫喊着。

  每晚他外出时,她都会记起那一夜的缠绵,而流出如同莲花露水般的汁液。
她会从恶梦中惊醒,整个身体全,而且发疼。这时她又会找出那根棒子,安抚她
对丈夫的渴望。她会将冰冷而坚硬的它,放进体内,且用她的手指在她阴唇中玩
耍着,就像她丈夫所做的一样。当高潮来临时,她彷佛灵魂出窍般地冲上喜悦的
天堂,脑海里想着他的俊俏脸孔,且喃喃地叫着他高贵的名字。

  这是本绝佳且有效的书,狄安娜知道。几乎不必藉着幻想,她的臀部早以随
之摇摆,并且在她不自觉且熟练的爱抚下,她温热的内部肌肉也紧缩了。她没有
叫喊出来,但当她爱抚着双腿之间时,她发现她和凯歌一样,是难以被取悦的。
她温柔地爱抚着阴门,且将她的注意力转回到书上。

  在他们的婚姻生活早期,凯歌常在这垫子上得到全然的喜悦,全然的满足。
她一点也不需要那冰冷的棒子。每晚她的丈夫总是殷勤的要求她的陪伴,有时他
会以一种缓慢且彬彬有礼的态度向她求爱。

  有时,则像是一头野兽,勇猛地占有她。他做爱时有如战场上的勇士。而在
这求爱的世界里,屈服一点也不可耻。至少对凯歌而言不是的。当他在她的体内
冲锋陷阵时,她早已沈溺於那甜美的疼痛当中。

  然而,可悲的是,这云端上的喜悦只是短暂的。

  「凯歌女士,我将把我的产业交付给你掌管。」他在最後一个早晨这样地说
着。

  在跨上战马之前,他深深地做了一鞠躬。这个辞行是正式的。虽然凯歌很伤
心,她仍然镇静地承受这一切。在她有香水味的卧房内,他真挚地告别,且鼓励
着她。

  她内心的挣扎持续了几个月,且让她闷闷不乐。但如同他给予她荣耀一般,
她也要给予自己荣耀。而他们在家人面前时的重逢,也和他初入伍时一样,是受
到压抑而冷静的。但现在困扰着凯歌,且深深地刺痛她的是,他们私下的态度,
和在公众面前一样地疏离。

  凯歌不像幕府将军宫庭的女人,她很幸运的是可以完全占有从战场返回的丈
夫。至少他的伤口是很少的。然而她很难过的感觉到他的内心,远比他的身体还
要来得痛苦。不论这理由是多麽地正当且高尚,这战争的恐惧,已深深的伤害他
了。

  晚上,他不再招她进他的卧房,纵然她有时仍可捕捉到在他双眼中的黑色火
花。

  在那件事情上,他们不发一语,但凯歌的智慧告诉她,她的丈夫是害怕会性
无能。而他的骄傲及爱面子,让他不愿去证实这项恐惧。

  他们能够再度做爱吗?停止吧,凯歌,她严厉地告诉自己,又看了看他熟睡
的面孔。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日本武士,这种失败是不存在的。她苍白的容貌,
露出了果决的神情,她转向她所带来的一个小的瓷箱子。

  卡兹多,她再度叫着,想去触摸他。但她知道,这一刻还未到来。他已经服
下心理医生开始他的安眠药,但现在应该缓和了。

  有一段时间,她怀疑他是否在装睡。他是不是以为装睡的面具能够让他俩免
於难堪?卡兹多是个勇敢的人,也是幕府将军的左右手,他怎麽可能会承认他是
性无能呢?

  想到面具时,她笑了,且手指轻抚过那黑色的箱子,然後转回注意力在那熟
睡的男人身上。遮盖卡兹多的俊俏实在是叫人遗憾的。

  最初是他俊俏的面貌俘掳了她。他的面容是如此地俊挺,纯洁且细致,以致
於看起来像是女人的脸。但他的脸上拥有着完美无瑕的鬓须和胡子,以及早期战
争留下的醒目疤痕。

  但尽管如此,他的脸就像是最精巧的雕像,如此地匀称而和谐。假如没有他
毛茸茸且又男子气概的特徵,卡兹多将会如同最受青睐的情妇一样地漂亮。

  这种漂亮结合了他的睿智和精明,以及他强壮结实的体格,他的才能,和他
的成就。这些都是让她为之倾倒且满心崇拜的。而在他的才能当中,她最迷恋的
则是他在床上的表现,这也是她欲挽救的才能。

  但是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最高傲的战士,和顶尖的军事家。她必须用最
狡滑的藉口来保有他武士的名誉。

  在这个热的天气里,卡兹多睡觉时不盖棉被或被单,他修长且强壮的身体,
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袍子。而他无疑地被许多和凯歌一样的恶梦所困扰着,以致於
不安地翻来覆去。因此,他的袍子几乎都松了。而她此时,想用她纤细的手指,
滑过他的身体,并让他赤裸,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

  对於像狄安娜这种属於视觉型的人来说,这景象是很容易去想像的。她还没
见到杰克全裸的模样,但她可以很容易地靠想像来看到。

  然而其它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但是光滑且冷俊的他有须或胡子吗?她蛮感
兴趣的。想了一会後,她同意凯歌,并在想像里加上胡子。他看起来仍是俊俏且
多毛的。

  她笑着,并继续看下去……

  凯歌叹了一口气。

  即使只是他熟睡的模样,仍可让她感到兴奋。她两腿之间流出了丝绸般的汁
液,弄脏了她那脆弱的和服。她那小且匀称漂亮的胸部有些疼,而且饥渴,它们
渴望着她那高贵丈夫的触摸。

  他还是熟睡着,但即使如此,他那静止不动的阴茎仍然让人印象深刻。她仍
然记得它在她体内如勇士般地勇猛。她的决心叉增加了。她将会再度拥有他,而
且就是在不久之後。它就像是棍棒一样地坚硬,而进入她时却又像是微风进入芦
苇时一样地柔软。她可以感觉到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涌入她的体内,而且也默
默地祷告着,上帝会给她应有的指引。

  她把视线从丈夫美丽的裸体移开,转向一个漆亮的盒子,且打开了它,里头
是一些奇怪的东西。

  在上层有两个纸面具,画了图的,而且还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洞。在设计
上,它们看来像是传统戏剧所使用的。但因为原料是纸,而非木头,所以戴起来
很轻,也很舒服。其中一个是描绘着一个有权有势,但恶名昭彰的地主,另一个
则是一个农家女,社会阶级低,但聪明而美丽。凯歌若有所思地笑了,她想起了
战争前的和平时光,在那时候,大家都爱演简单而高雅的戏剧。

  在面具下面,则有几个陶瓷瓶子,而当她把它们拉了出来时,她闻到了一阵
令人神清气爽的味道。

  那可爱的香味一定也传入的他的鼻子里了,因为他突然开始晃动,而他浓黑
的睫毛也开始震动。

  凯歌直觉且尽可能灵巧的靠了过去,并将那地主的面具系在他的脸上。她一
度以为他了敏锐的感觉会让她无法成功,而且她也许会攻击她或召唤他的卫士。
但结果只有他的眼睛,透过面具上的两个小孔在闪烁着。他看着她戴上她自己的
面具,她知道他已洞悉她的意图,他也已了解了她是多麽想在不破坏他面容完整
的前提下,重拾他们往日的亲密。

  「您请休息吧,高贵的陌生人。」她说着,并用一种像是唱歌的语调来加强
戏剧的效果。「我很抱歉占用您宝贵的时间,但我是否可以向尊贵的您做一个小
小的请求呢?」

  他点点头,而凯歌的心不禁欢呼着。她继续说,且深深地一鞠躬,「我是一
个卑微的医学生,而我将感到极大的荣耀,如果您肯让我检查您那高贵的身体,
以做为我的学术研究的话。」

  接下来是很长的一段暂停,而凯歌几乎不敢呼吸。

  「来吧,学者。」他最後说,他的声音低沈且经过小心控制。「我也很重视
学术的,而且也很乐意协助你。」

  「谢谢您。您真好。」现在她的鞠躬更多,也更低,低到她的面具几乎贴到
了榻榻米上面了。「请不必移动,大人。」她喃喃道,并在她又听到他乱动的声
音时,直起身子说,「您现在的姿势已经是最方便我来研究的了。」

  她把一个瓷瓶打开,倒了一些在一个精致的小瓷碗中,而当一股醉人的芳香
升起时,她品尝似地吸了一口。她又对第二个瓶子重覆了相同的动作,然後是第
叁个,第四个。而且在那混合的香味将她吞噬时,她也几乎开始摇晃。

  然後她又用一根小棒子搅拌,以确保它完全地混合,完成之後,她对着那内
容的力量笑了。

  那药商曾对这样的组合做过保证,不过因为凯歌戴着头巾,所以他并不知道
他是把药卖给了谁了。

  香水树的油,可以激起性欲,而香草也有类似的效果,牵牛花则可以有镇静
的效果。不过最具威力的还是这最後一项从最高级的莲花中研精的油,据说是当
今最无法抗拒的催淫药。

  凯歌藉口说是要保护她的和服,而脱光了衣服,也注意到了她爱人的眼睛也
亮了起来,她不禁祈祷这是一个吉兆。不过她却不敢看他的性器。

  她沾了一些那种油,开始在他的胸部按摩,并且仔细地照顾到每一块肌肉,
好像真的在检查他的身体似的。她的动机其实是要把他的性器官扶正,然而她却
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她并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可是这药却对她有着强烈的
效果。它已使她的阴唇翘起,微痛,且肿大,强烈地渴望她亲密爱人的抚触。

  在这几乎是无止尽的几分钟里,她一直按摩着他的上半身,并且很高兴面具
上的小孔并未让她的眼睛乱瞄。直到她听到了一声呻吟从她的「研究物品」的面
具後面发出,而且他的身体也开始摇摆,她才让自己看了一眼他的鼠蹊部。

  感谢菩萨!她爱人的阴茎在她的眼前翘起来了,它的山头因重生而肿胀且哭
泣。

  它又成了一个武士的武器了,它从它主人的腰下举起,并邀请一个女人的手
或身体来拥抱它。凯歌竭力抑制住想要立刻将它吞噬的本能,她知道现在还是关
键时刻。如果这次失败,他会觉得比以前更丢脸。所以她小心翼翼地继续着她对
他躯体的探索。

  「温柔的学者。」那男人在面具後喘息着说。

  他那权威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而破碎,「可不可以将你研究的范围扩大一些
呢,我想你可能忽略了一些地方。」

  「哦,谢谢您的提醒,大人。」凯歌谦卑地回答,掩饰住了她的兴奋。「穷
学者并不是每天都可以遇到像您这样关心科学发展的人呢。」

  她仍然有些犹疑地让她的手向下,往他那僵直而摇晃着的魔杖滑去。她赞叹
着他阴毛的柔软如丝,并用她温暖油滑的手指帮他梳理。几乎是战战兢兢地,她
摸了那向上举起的器官,而当它没有崩垮,反而在她的手里变硬,变强壮,也变
得趾高气昂时,她才放心且高兴地嘘了一口气。

  她轻柔地爱抚着他,但这次她的轻柔是为了让他舒服,而不是因为担心。现
在在她手里的是一根真实的长矛,而且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它将不再失去它的
坚硬除非是在最美好的情况下。

  她让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卖娇地舞弄着,细细地感受他每一根血管的颤动。
而他的阴茎也悸动着诉说出它需要她的身体以及那有着重重露水的通道。而她的
另一只则在挑弄着她的双峰,它们在她的身上,是如此地沈重。

  「我的凯歌呀。」他低吟着,而他的臀部也向着她举起了她的奖赏。「我温
柔的妻子啊,请把我从这苦痛中解救,让我进入你那天堂的大门!」他的一只手
迫不及待地撕下了他的面具,另一只手则饥渴地伸向了她。

  「但是,大人。」她娇羞地说,且在她的纸面具後面假笑着,「我只不过是
个单纯的医学生,一心只求科学的发展。」

  「你是个骚货也是个女神,我的凯歌!」他大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欲望和满
足。

  「来,跨坐在我的兵器上,或者我可以起来,而你则躺在你雪白的被上!」

  「都听您的,大人。」她低声说道,并移动到垫子上,然後再到她的丈夫身
上。

  随着他的突破,她的大门似乎开心地笑着,而当他充满她後,她也将面具扯
下,这样她的大叫才不会受到任何的阻挡。

  「我的爱人!哦,我的爱人哪!」她叫着,当他将她的灵魂带到九重天外,
而她则用着最快乐的眼神看着她的卡兹多大人。

  狄安娜让书掉了下去,她的手指也颤动着。她的想像力波涛汹涌,而她的阴
部更是比往常更加地饥渴。她无法让自己从凯歌的身上隔开,但小说和现实却未
免差距太大。密丝崔书中的日本武士的情人现在已经满足了。而她,狄安娜,却
没有。

  这故事是真的吗?她疑惑着。杰克是否曾怀疑过他的性能力呢?而密丝崔使
他恢复自信?这似乎不太可能,但却挺有趣的。

  然而杰克怎麽有可能不强壮呢?在他的力量或自信上似乎是零缺陷的。而更
奇怪的是,较不全能的这个杰克似乎更加地吸引人。狄安娜在和人交往时多半是
扮演领导的角色,特别是在性关系上:但是和杰克在一起时,她却一点机会也没
有。

  那会是什麽样子呢?她沈思着。让他鞠躬,低头?她是否该较强硬一点呢?
或是像凯歌对她的武士一样,采取一些温柔的主导呢?不论是那一种,她只要想
到,就会让她雀跃不已。

  到现在为止,她只摸了自己一下子而已,但是她却感到无法忍耐的兴奋和淫
荡。

  欲望不停烦扰着她,强烈而又无情,而她的阴部也已胀大而噗噗地鼓动着。

  这就好像密丝崔已钻入了她的头脑,并使用文字的破坏力来煽动她。这是一
种心灵的自慰,一种甜美,调皮,迂回的魔力,它作用於人类最主要的性器官中
心。狄安娜的视觉和空间的想像力已让她不可思议地善感,而现在她又热又,她
的阴唇也向外展开,就像是一朵多汁的花的花瓣一样。

  她几乎部不敢去触碰她的阴蒂,只好用两根手指做成叉子样的东西,让这肌
肉的拉紧本身变成一种爱抚。那小小的阴蒂跳动着颤抖着,而後好像肿胀到原来
的两倍大。

  而在她的心中,狄安娜看到了许多有趣的幻象。从一个黑暗的深渊而来的幻
象。

  她看到她自己,穿着皮衣,将帆布条绑在一个紧张而瑟缩的杰克身上。她正
抓着杰克的阴茎,挤压着它,使他大叫,而密丝崔则在他的身後做着不堪说出的
的事情。

  她听到他啜泣着,看到他射精,且感到她火热的阴部,像魔鬼般的兴奋……

  然而在现实世界里,哭泣的却永远是她。她的手放在两腿之间,在沙发上扭
动着。当她的阴道紧缩,而她的阴唇跳动时,她也开始呻吟。

  「哦,杰克,哦,杰克。」她轻喊着,多麽希望他现在在她的身边,「如果
你也个双胞胎兄弟该有多好呢!」

  狄丽雅那一夜没有回家,而狄安娜现在的害怕已超过嫉妒了。

  平常她是不会担心的。她自己也常常没回家睡,而狄丽雅自己偶尔也会和罗
素一起过夜。对狄安娜而言,她是达一个小时也不愿和那小子一起过的,但谁知
道呢,青菜萝卜各有所好。

  但这都不是重点。这一次是不一样的。杰克不是罗素。他们的世界相差有几
个光年之远,而杰克这个人又是极端的危险。

  当狄安娜发现她吃不下早餐时,她突然感到一阵愤恨。不是恨她的姊姊,因
为这一切之所以会发生都只是运气。或者是命运。也或者是机缘。一开始都是那
枚硬币所排下的顺序,而这一切本来也是很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

  她的愤怒是针对杰克,而且她觉得该保护她的姊姊。狄丽雅和他度过了一个
淫荡的夜晚,而要是他的要求过了头,她又是最没有能力应付的。他对於短暂的
邂逅很有一手,但要是有一整晚,他不晓得会玩出什麽把戏?狄安娜想到这里,
不禁开始起鸡皮疙瘩,而她的阴部却也开始变热了。她从未这麽担心过狄丽雅。

  然而她却无力去救她。她根本也不能做什麽。她又不知道他的地址,而即使
知道,这样冲去也是很冒险的。狄丽雅可能还跟他在一起。在他的床上。

  狄安娜感到紧张且不安,但还是准备好要去公司了。她已变得完全都不像是
她自己。她发现她一直在注意门,注意电话,注意任何事情。她屡次在窗前来回
地踱着。

  之後,她还发现自己不理智得可笑,她竟然在地下铁的人潮中搜索着一张和
她一模一样的脸。

  狄安娜的上班时间十分自由,她可以随意调整。她很善於利用这一点,而且
常常在家工作,但罗宾负责管理这家合夥公司的人常叁不五时坚持她一定得去,
让她的客户看到她,且安排一下工作的优先顺序。而今天就是罗宾坚持的一天。

  今天也是一个步调缓慢,令人无法忍受的一天。她的灵感枯竭,即使做出东
西,也是老套而没有创意。所有关於工作和这个炎热的城市的东西都是乏味无趣
的。她试着打电话到狄盖尔国际公司去找狄丽雅,但每次她得到的答案不是「开
会中」,「去吃午餐」,就是一个简单的「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到底是什麽意思?她是和杰克在一起吗?是在被求爱还是
被折磨呢?还是两个都是,也许?狄安娜把她的铅笔丢下,她满脑子都在想着杰
克,想着他坐在一张总裁的大椅子上,让狄丽雅跨坐在他的身上,就像她自己上
次在车子里所做的一样。

  她摇摇头想把它洗掉,但景像改了。却没有使她轻松,这一次她看到她自己
或者是狄丽雅吗?躺在一张橡木桌上,而杰克则在她的腿间猛刺着。

  当她又累又脏地回到家後,她听到公寓中有电视的声音。狄丽雅回来了,似
乎是这样。

  但她是否一切安好呢?这才是重点。狄安娜几乎不敢叫出来或开口问。

  她一走进客厅,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个长方型,白色的大纸盒。是那种高级
的服装店所用的那种,狄丽雅常订,但狄安娜则从没有过。她的衣服都是用塑胶
袋包装的,如果她有订的话。

  那商标不怎麽眼熟。她本以为应该是「珍妮·雷格」,「拉波拉」或一些成
衣,但那上面只有简单的一个字「色西」。狄安娜认出了那义大利的书写体,还
是叁十六点大小的。非常地素,也非常地时髦,但是为什麽要送给把人变成猪的
女巫呢?

  杰克是个大男人主义,但不是猪。绝对不是。他放荡,堕落,超级变态,但
他是她所见过最有教养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即使是她在最野的时候可以夺走他
的高雅。

  她一直以为这是杰克送的,但也有可能只是狄丽雅想要招待自己而已。她也
许会因为享受到绝佳的性爱,而渴望花一些钱。狄安娜自己就常有这样的冲动,
但她通常都是买幅画或买几本书。或是那种大的,手工制的比利时巧克力。它对
老饕而言,就像是性高潮一样。

  当她打开了盒子,所有有关它来源的猜测都不清自明了。在她们生命的这一
刻,只有一个人会买这样的一件东西,狄安娜摸了那皮革,她的胃也开始颤抖。
她把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且因兴奋而感到有点恶心。杰克会买这样的一件东西
也是符合他的特色。

  「这样的一件东西」指的是一件狄安娜所见过最引人注目的内衣装有鲸骨及
蕾丝的紧身上衣,布料是洁白无瑕的皮革。它光滑而芳香,有异国风情,而她的
手指因着触摸到它而颤抖。

  为我穿上它,她想像着他说着。她可以听到他,看到他,感觉到他,而不自
觉地,她将它拥在胸前。它和她常穿的样式并不相同,但她相信那会是刚好她的
大小,在皮制品里,它算是较次等的杰作,它的薄,让它有点像是液体。

  对她摸索着的手指而言,就像奶油一样的感觉,既纯洁,又放荡,她觉得受
到了威胁。那平滑而诡异的触感,使她乐得这样将它抱在胸前。但是她可能穿上
这样一件不可思议的东西吗?那根本就「不是她」。

  「它很合身。」狄丽雅冷静地说。「我已经试穿过了。」狄丽雅走进客厅,
因为穿袜而未穿鞋所以没发出声音,而狄安娜吓得几乎把它给掉了。

  「天哪,你要吓死我啊!」狄安娜把那件内衣放回它的包装里,然後,当她
较近一点看她的姊姊时,她不禁绉起眉头。

  她本以为狄丽雅多少会有些不同的。较容光焕发一些,也较幸福一点,总之
就是因性而更美一点,但狄丽雅似乎还是原来那冷静沈着的自己。也看不出一点
放荡的感觉。没有吻痕,没有眼袋,也没有苍白的面容或呵欠。

  狄安娜很用力地盯着她看,而狄丽雅却似乎不慌也不忙。「你没有多少时间
了,狄安娜。」她很快地说,并把盒子里的紧身衣又拿了出来。「他七点半会派
人来接你,而且他要你穿上这个。」她催促地摇晃着那件内衣,而它的吊带则快
速而猛烈地舞动着,「所以你最好手脚快一点,并把它穿上。」

  狄安娜把它从她姊姊那儿拿了回来,摸了一下那舒服的表面。

  「别一直催我。」她恨有精神地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麽你一夜都没回
来呢。害我担心死了。」她停了下来,觉得有些罪恶感。没错,她是有担心,但
确实令她不愉快的却是嫉妒。

  「你先帮我们倒点酒,并告诉我发生了些什麽事,我才要开始准备。」

  「你已经有茶了。」狄丽雅坚持地说,「而当你在穿衣服时,我再跟你做简
报。」

  她已经向厨房走去了。

  我的汗会不会弄脏这皮革呢?狄安娜想着,希望不会。

  她穿着皮衣等待着,觉得热而不舒服。她觉得这件内衣不舒服,然而远较这
内衣更令她不安的却是这生命中急切的转变。与这诡异的巧合。

  这感觉好像是到了灵界一样。她才幻想着日本艺妓与武士,而她姊姊却和一
个日本浴女交欢!

  但是当她仔细地分析时,其实也不会那麽奇怪。杰克本来就有日本血统,为
什麽他不可以有日本的侍者呢?

  同样地,密丝崔为什麽不可以拿杰克的异国特色来作文章呢?黑发,东方特
有的眼角向上的眼睛这些都是一个小说男主角很迷人的特色。特别是你又和他有
过一段的时候。而事情这麽快而连续的发生,也不怎麽奇怪了。自从画廊那一晚
起,什麽事似乎部是一瞬间就发生了。

  那杰克有个女侍从罗?那又怎样?真正吓到她的是她姊姊对於她的反应的描
述。

  狄丽雅讶於她姊姊描述她第一次和女人作爱那理所当然的神态。她到现在还
在惊讶。

  但是多半是因为狄丽雅的冷静,而非因为那详尽入微的描写。她在说着一个
女人的手触摸着她的身体和阴部时,是那样的冷静。狄安娜怀疑她自己是否可以
像她姊姊那样,她现在肯定是不冷静的,因为她一直想着前一天的晚上。

  狄丽雅说完了之後,总算是有点脸红了。但是狄安娜现在却怀疑是否她和她
姊姊对性爱的选择真有那麽不同。

  狄丽雅和艾尔芙在一起时很快乐,而她,狄安娜,则被那诡异而奇妙的密丝
崔所吸引。她们姊妹之间并没有什麽不同,只不过狄丽雅已将倾向化为了实际的
行动。她们都是潜在的变性恋者,而且终於了解了自己。

  狄丽雅在沙发上换了一下姿势。那件胸衣令她烦燥,它的紧绷和她平常所穿
的是如此的不同。她一向喜欢像羽毛一样轻柔的棉或丝,让她忘了它的存在的内
裤,极小的胸罩等等。而这件内衣上的骨架,钩子,和蕾丝简直是一项大折磨。
她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但她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那件内衣包裹着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并灌输给她一种她从未有过的,像是模
特儿般的高雅。她的本性是喜欢蹦蹦跳跳的,但这件内衣却不允许她这样。

  穿着它,她被迫得直直地站起来,且规规矩短地走路。她觉得好像一个全新
的女人,这经验却深深地令她不安。

  她向狄丽雅借了件半正式的礼服,但这似乎也於事无补。和那件内衣一样,
这件礼服於她也是全然地陌生,但是狄安娜的衣柜里却没有一件衣服可以和这件
内衣搭配。

  她将手指滑过那紫红色的外衣,并想像着它底下的,包裹着她的白色皮革。
汗滴开始跳了出来,而她感到一股要命的冲动,想要把它们全都撕下来,然後说
「去你的。」但是她没有真的这样做。

  因为在这不舒服的背後,隐藏着新奇而陌生的性刺激。这拘束的感觉强迫她
的血液和器官往下,让她的阴部感到了无比的紧张与压力。

  然而,突然间狄安娜好像受到了启发,她对那件内衣的感觉改变了。完全地
改了。随着她阴部所感受到的压力的增加,她了解了拘束的黑暗魅力。她的阴唇
感到生气勃勃,而且非常地敏感。她想要伸手下去抚摸她,将她的手放到她的两
腿之间,但那件粉红色的外衣却太窄了。

  「可恶!」她细声骂着,自己也不晓得是在骂给她这件衣服的人,还是骂这
件衣服。他用它来控制她,主导她。他已将她包在雪白的皮革里,且奴役着她。
而他却甚至都还未现身呢!

  她想着想着,觉得一阵凉意沿着她的脊髓滴了下来。像是一只修长且高雅的
手指的幻影,一个男人细长的,修剪得极其完美的手指。

  而当她站起身来走向窗边时,那辆大轿车已在外头叭叭地叫着了……


             第九章 两种遭遇

  狄丽雅付了计程车钱之後,三步并二步地爬上楼来,她心里想:这个分手的
方式还真特别。

  她觉得快活。自由多了,但也感到有一些内疚,以及几乎让她晕眩的愤怒。
不过她更觉得自己确实是相当性感的。她打开公寓的门,不禁笑了,她终於了解
到自己跟罗素在一起时,根本就不快乐。然而讽刺的是,当两个人今晚为了分手
的事而有激烈的争执时,她居然跟罗素在一起有始以来的,从他身上达到了性欲
上的满足。

  她想,狄安娜对於这个决定一定也感到高兴的。把皮包扔在椅子上,狄丽雅
走到厨房去找喝的。了却了跟罗素的事,她觉得此刻应该要好好地喝一杯。她为
自己调了一大杯奎宁杜松子酒,狠狠地灌下一大口。

  不过,她还是不太记得今晚她和罗素是怎麽开始的,反正他们後来是在洁白
的躺椅的绒毡上面,爆发出对彼此的愤怒。而且,这是她第一次不用藉着幻想,
就达到了高潮。

  完事之後半分多钟,当罗素在她身上喘息着的时候,她还在犹豫着是否要坚
持分手,还是再给彼此一个机会,重头来过。但是,她尝过更好的甜头。也是基
於谨慎的思量,而狄安娜和杰克恣情的影像此刻浮现在她心头并动摇她的意志。

  她想,今晚的高潮只不过是一次的侥幸,是双方的不满激烈爆发的结果。如
果继续跟罗素在一起,一切便又会回到老样子,例行公事般的上床,他的呆板单
调简直扼杀了做爱的乐趣。

  她啜了一口酒,轻轻地说:「再见了,罗素,一切都结束了。」跟他在一起
的这段日子虽然沈闷痛苦,但是毕竟了解了一些事情。不是最好的,宁可不要。
这是经过冷静思索的别离,但却像是为某件事物盖上最後的封条。

  狄丽雅喝尽杯子里的酒,站起来要再给自己倒一杯。

  「我快变成酒鬼了。」她想。不过心里面仍是愉快的,而且掺杂着邪恶的快
乐。

  的确,她最近是喝的比较多,不过最近这些日子实在跟以往太不同了,她经
历了一种狂放的。性爱上的转变。但是,她知道这种欢快,跟它的过程一样,是
无法永远持续下去的。至少对她来说是如此的。

  或许狄安娜可以,她不像狄丽雅总是那麽冷静平和,除了当狄安娜和杰克在
一起时,她有些担心,而且还有一丝嫉妒。

  狄丽雅坐在椅子上脱下高跟鞋,暗忖着狄安娜昨晚也一定享受了一场狂恣的
性爱。她靠躺在椅背上,两脚晃动着,喝着她手上的那杯酒,此刻她突然感觉到
两腿间有一股黏湿的体液,那是昨晚罗素在她体内残留的。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兴奋,她想起了和杰克在办公室的那一个早上,他不断流
出的精液让她讶异。那凉凉的黏稠的液体让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这家伙不过
和狄丽雅见面才几分钟,他居然就上了她。

  但是,他现在正在干什麽呢?像个君王似的在他设置华丽的房间里,任意地
摆布狄安娜?

  她又啜了一口酒,想到当她跟狄安娜说,被杰克留下来过夜的女人并不是跟
他同床睡时,她的妹妹觉得很奇怪。

  狄丽雅那时也觉得讶异。那时她陷入高潮的晕眩而昏沈沈地睡着了,但她并
没有想到自己会睡得那麽熟,等醒来时才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别的地方。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另外一个房间,一个她所见过最漂亮的房间,那是经
由设计师精心设置的,里头有一张豪华的古董床,这像是一个专门侍候富豪的高
级妓女的闺房。

  当狄丽雅正在想究竟是杰克,还是忠心的法哥,或者是艾尔芙把她抱到这儿
来的,这时候日本女孩已经把早餐送进来了。早餐非常的精致,新鲜手烤的牛角
面包,上面覆着奶油果酱,还有质地香醇的浓咖啡。

  她吃早餐的时候,艾尔芙也正在准备她的洗澡水。之後,当她泡了好一会儿
的香浴澡,狄丽雅走出浴盆,发现她的衣服早已一件一件的被洗好。熨好,平整
的叠放着,甚至连她的内裤也不例外。

  杰克,这位忙碌先生显然已经出门去了,不过他手下的人在他不在的时候,
一样非常尽责的做各自份内的事。当狄丽雅准备要离去时,艾尔芙交给她一个纸
盒子,里头是那件皮制的紧身衣,以及杰克写的要怎麽穿着的指示。

  狄安娜看到纸条上的字不禁笑了出来,而狄丽雅知道,事实上她这个叛逆心
强的妹妹并没有要完全遵循杰克的话。这就是狄安娜的作风,她总是抗拒种种权
威,尤其是男人的。狄丽雅总是觉得自己在事情上的输赢成功与否,老是起伏不
定。像这次跟杰克的事也一样,如果妹妹狄安娜真要坦率而为,让自己占上风,
那麽这个双子星的游戏也不必再玩下去了。

  狄丽雅不愿再想游戏的结果,幸而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她的感受错综复杂,
站起身来她走过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彼得,他的身材看起来有些笨拙,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裤和不合
身的T恤。但狄丽雅不是被他这身可笑的打扮所吸引,而是他那火热般的目光。

  他的样子让她心折,他的目光投获了她。

  在那一次充满醉意的鱼水之欢後,他们曾冷静地谈过一次,所以,至少现在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至於那麽尴尬。

  但他此时的目光似乎有别的意思,他的眼睛黝黑而且狂乱,瞳孔又大又黑,
燃着欲望。不过最奇怪的是他不只盯着她看,也死盯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刚开始
狄丽雅实在觉得困惑,但不久就知道是为什麽了。

  今晚非常的炙热,在这样恼人的季节。所以当狄丽雅准备好要出门时,觉得
闷热得要命。她换掉原本要穿的二件式套装,走到狄安娜的衣柜去。从令人眼花
撩乱的衣服堆里,她挑了一件雅致的,最新流行的宽松T恤和一件相称的裙子,
那件裙子穿在狄安娜身上是异常高雅的。

  而这身显得「邋遢」的打扮刚开始让狄丽雅看起来有些怪怪的,但事实上这
身装束是非常轻便帅气,所以她满意这样穿着。而也是因为这种打扮,今晚罗素
第一眼看见她时便觉得讨厌。他常常批评狄安娜的穿着,觉得太邋遢太随便。而
今晚狄丽雅的打扮简直像极了她妹妹。

  狄丽雅发现了问题所在,彼得死盯着她看是因为她今晚的穿着实在让她太像
狄安娜了,那个他爱的女人。

  当她伸手要去拉他并要他进门时,他心中愣了一下。「是我。小彼,我是狄
丽雅,只不过我穿了狄安娜的衣服,这样比较凉快些。」

  进了客厅,他只是站着,还是盯着她,俊秀的脸上有着困惑和挫折的神情。
过了几分钟,他用了甩头,摘下眼镜并且用衣角擦拭着。他显得有些紧张。

  他说:「这是我这麽多年来第一次把你们认错。」他戴上眼镜,透过镜片,
他苍白地注视着她。

  狄丽雅问他:「是不是太想见到她的缘故?」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
那麽酸。

  「我也不确定……不知道。」他回答,两只脚不安的交换姿势来支撑身体的
重量。「自从那一夜之後,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天啊!狄丽雅绝望地在心里喊,难道事情还不够糟吗!

  虽然如此,她还是感受到一股自满的愉快。她和妹妹狄安娜之间从未有过嫌
隙,因为她们各自和不同类型的男人交往。

  但是,杰克的出现改变了一切。她们现在是处於竞争的状态。虽然她对妹妹
的爱仍旧不变,但她感觉到自己其实是没有胜算的。狄安娜狂放。艳丽,比较实
际,而且在性爱上,妹妹更是人人垂涎的目标,跟自己比起来。

  所以,现在她觉得高兴,彼得居然跟喜欢妹妹一样地同等喜欢自己。而且不
只是喜欢而已。

  狄丽雅偷偷地把目光往下移,短暂的停留在彼得身上的那条花色短裤,他的
鼠蹊部明显鼓起。

  发觉狄丽雅正在看他,彼得不禁脸红了。他脸红的样子很吸引人,脸上有着
奇异的光采。他喃喃地说:「对不起。」并且不安地握紧拳头,彷佛想要用双手
去遮住他的胯下部位,隐藏他那已经鼓胀的欲望。

  「何必道歉呢?」狄安娜对他说。此刻她感受到一种可以操纵别人的快感。
对於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以满足他,也可以拒绝他。今晚跟罗素的摊牌已经使
她得到了性爱上的解放,而彼得,可怜的家伙,是否也能够如此,今晚就要看她
了。

  然而,狄安娜并不想对彼得有所隐瞒,不想让他跟一个今晚已经被另一个男
人「使用过」的女人上床。虽然,彼得常说他尊重她交朋友的自由,不过,如果
他知道她此刻下体的湿濡是夹杂着另一个男人的精液的话,心里一定也会深感不
悦吧!

  「我想我最好是快点先冲个澡。」狄丽雅想。面对彼得这样的一个男人,时
间是很重要的。如果她不经意地显现出犹豫的话,这个天性拘谨腼腆的男人很可
能就会退缩回去。

  这时候狄丽雅突然地有一种欲望,她想要再喝一口刚刚手上的酒,她嘴里的
欲望撩动。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

  她觉得自己充满了女性的温柔,她对彼得笑着说:「要不要喝一杯?」

  「哦,好,好啊!」他也回给她一个笑,似乎不再那麽困窘和紧张。

  「你先坐一下,我替你去倒酒。我喝奎宁杜松子酒,你呢?」

  「哦,好啊!我也一样。」他踉跄地坐了下来。

  狄丽雅拿起她的杯子走出客厅,她在偷笑,那种笑只有她自己知道隐含着邪
恶的成份。而这时彼得一手中正抓着狄安娜的杂志在翻看。

  她喝光杯子里剩下的杜松子酒,嘴角仍泛着笑意,然後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奎宁,灌了下去。她想,像今晚这样的事情其实自己并没有多少应对的经验,不
过依常理判断,她知道酒精对人体最敏感的部位会产生惊人的作用,尤其对男性
的身体。

  此刻她忽然希望妹妹狄安娜能够教她一些经验。狄安娜在性爱方面的经验非
常丰富,而且大胆,她对自己的床第功夫从不曾有疑虑。她所做过的当远比她的
姊姊狂放大胆。

  虽然此时这个希望也只是个希望,不过狄丽雅脑子里却造出一个新的念头。
此时此刻,面对彼得,她多希望她能有像妹妹一样棒的床上功夫,但是,仅仅是
她的技巧而已,她要的是狄安娜能做的,而不是希望自己是狄安娜。她忽然很希
望是自己,是自己和彼得享受一场美妙的性爱,而不是像狄安娜和狄盖尔疯狂地
有点变态的那种。

  这个想法让狄丽雅感到愉快。她不需要假装也不需要担心什麽,她只要做她
自己,尽情的享受就行了。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奎宁,也替小彼
调了一杯浓烈的奎宁杜松子酒,她走进客厅。

  彼得早已放下手里的杂志,半躺在沙发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闭着双眼,
彷佛有些疲惫。

  他累了吗?狄丽雅很清楚当一个男人经历一次情欲上的高涨後会有多累。她
安静的走过去,悄悄的放下酒杯,蹑手蹑脚地把身子靠过去。她撩起裙子并且跪
在彼得的脚边,而当她丝质的裙摆碰触到他的足踝时,他彷佛吓了一跳。张大了
眼睛。

  狄丽雅知道他近视,但此时两人的目光正紧紧的契合在一起,心意相通。她
采取主动,他意识到了并且也接受。

  他轻轻地说:「你可以选择不这麽做。」试图提高音量,彷佛觉得这样就可
以破除眼前的诱惑。

  「但是我要。」

  狄丽雅轻轻的把手放在他裸露的腿上,她感觉到他在颤抖着。

  「好……如果要的话……哦,天啊!」他的声音剧烈地头抖着。狄丽雅正用
双手在他的大腿上摩婆着,而且在他的裤档里摸索。

  「哦,天啊……快点!」他呻吟着。

  狄丽雅有点要戏弄他。她把手伸回来,搁在他膝上,彷佛她有权决定要不要
继续下去。她感觉到了他在微微的出汗,他的阴茎胀得挺直,从种种迹象看来,
他正处於极度亢奋的状态。

  狄丽雅心里有一股力量在冲击着她,地想要发泄。她伸过手去解他短裤上的
带子。

  他的裤结宽松,很容易解,不用几秒钟她便轻易地扣住了束带,她的手继续
搜寻着,手指钩住了内裤,然後顺势地把他的短裤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

  「来吧!」狄丽雅温柔地催促着,这时彼得温驯得像一个小孩,抬高他的臀
部。她猛然地把他的衣物拉到足踝处,而他的阴茎因为这个脱衣服的动作,受到
外力作用而轻微晃动,狄丽雅见到这个可笑的景象,她压抑着,没有笑出来。阴
茎的前端已经湿濡,继续向下挺举,而他的下腹也不断地有汗滴。

  狄安娜跪坐着,仔细端详眼前的景象。男性的阴茎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向
上坚挺着。

  她脑海中迸出一个念头,一个令她产生亢奋的想法,而那是她以前不曾喜欢
的方式。她从来不会想要去吸吭罗素身上的那个不甚起眼的东西,不过,此时她
却想要尝尝男人的阴茎放在嘴里的感觉。

  彼得的阴茎不像杰克的那麽大。那麽坚硬,像二十世纪日本武士的长剑,彼
得所拥有的不是箭一般的锋锐。他的是结实,坚挺,形状优美,而且很长,它湿
润的龟头引发她嘴里的欲望。甚至就连现在,狄丽雅正注视着的时候,一滴体液
渗流了出来。

  她想,彼得的尝起来是否跟杰克的一样。

  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个红色的房间,以及躺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她想,彼得
的味道尝起来是不是也略带咸味呢?或者他有他自己不一样的味道?

  想知道结果,只有一个办法。

  狄丽雅专注的审视着,她伸手去抚触彼得结实,多纹脉的下体,而他不禁呻
吟着,咬紧牙根,两眼紧闭着,能够顺从,顺从她的摆布。

  狄丽雅愈发地不能停止自己,她感到放恣的快感,她要这种体验,这种完全
的掌握。

  她让他再靠自己近一点,然後向前倾身到他俩腿间,让他的腿伸直。她压着
他张开的膝盖,尽可能使他的下部更贴近自己,这时,他的阴茎直挺挺的在她眼
前,对着她的嘴。而当她弯下去舔他那坚硬的下体时,他像一个小孩似地叫了出
来。

  她感觉到他正颤抖着往後缩,他的头扭动着,颈部看起来有些脆弱。狄丽雅
本来想再继续其他疯狂的动作,不过,她最想要的是他那赤裸的下身,他的鼠蹊
部,他的大腿,还有最重要的,他的阴茎。

  当她只是轻轻的开始吸吮他时,他的阴茎在她嘴里抽搐着,臀部不断蠕动。
彷佛狄丽雅的这种举措让他无法承受,他想要脱逃,但狄丽雅怎麽可能让他这麽
溜走。

  他是她得到的赏赐,她欢乐的泉源,她决定对他为所欲为。她用一只手抓住
他的勃起,另一只手则握住阴垂。

  现在,他的阴茎是她的了,她可以随兴而为。

  她要感觉它的热度,它的硬挺,而且她还要耗尽他的体力,竭取每一滴,像
丝一般滑润的精液。

  但是,慢慢地来,不必急促,因为还不只是这样而已。对狄丽雅来说,这是
她学来的经验,所以一步一步地来进行就可以。她要慢慢的品尝,要记住这个男
人的每一个反应,他的每一寸肉体。每一个味道。

  虽然狄丽雅对於这种事毕竟还是个初学者,不过毫无疑问的,她知道如何去
操控这男人。她能够轻易地把玩他,他俨然成了她的奴隶,随她高兴怎麽处置。

  嘴里含着这个男人的阳具,狄丽雅脑中正进行着周密的思考,那是充满诱惑
性和狂喜的,就像她的吸吮。略带咸湿的液体,不断从他龟头上的小孔渗流着,
而当她更用力吸吮并且把它再往外拉时,这个男人像是受到极刑般地吟叫着。

  她发觉他的手正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头,手腕和手臂剧烈颤动。欲火交加,他
正在跟自己爆发的情欲交战,为了保持平衡,他必需揪住她的头发,并且不断用
力地把阴茎往她嘴里挺进。而此刻狄丽雅的汗滴不断地流过脸颊,嘴里含着他的
性器,不过心里却相当冷静明白她所正在做的。

  她能够感觉小彼正奋力着,渴望戮刺,射精,然後高潮,但又怕这样恐怕会
弄得她不能呼气。

  终於,他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并且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不是「狄安娜」,也
不是「狄」,而是「狄丽雅」。

  她差一点就要因感到胜利而笑出声来,可是由於她正不断地在摩娑着,吸吮
着龟头,而且正抓着它,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直到她感到有些耳鸣,而两眼因为
使力过度而渗出泪液。

  她得到的回应是彼得一连串大声的吟叫,声音回荡着整个房间。彼得是她所
见过最温文儒雅的男人,可是看他高潮时的样子,两手死命地抓住狄丽雅的头,
黏稠温热的精液不断地涌出来,溢满她的嘴。一次接着一次,他的精液涌出,从
狄丽雅的颈部流了下来,而她正使力地在吸吮,吞咽,而同时,她也正注意倾听
着,这个被她驱策得几近晕眩疯狂的男人在叫些什麽。

  他的胸部起伏着,他正喘息。呻吟着,大概还在高潮的抽搐当中,所以狄丽
雅不能确定他是否说了他爱她。

  「当一个男人高潮的时候,他什麽都说得出口。」狄丽雅这样想着,她让他
抽离开她的嘴。爱怜地吻了一下他的尖端,她想,他刚才说的不过是一些听烂的
话。

  她又吻他的大腿内侧,他覆着浓密毛发的鼠蹊部位,然後,狄丽雅忍不住,
又再次吻了他柔软棒状的性器。

  不过当她又开始舔它的时候,她发觉彼得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游移着,动作异
常轻柔,每一个抚触的动作就像是对她的吸吮的回应。

  当狄丽雅调整姿势并轻轻地阖起指尖,握住他的阴囊时,他喃喃地说:「狄
丽雅,我爱你。」

  她彷佛在梦里,觉得听到的只不过是些陈腔烂调。她继续吸吮着。

            **********

  「狄,你看起来真是撩人。」当狄安娜踏进车内并坐定後,杰克赞美她。她
的心砰砰地跳着,杰克怎麽知道她穿什麽。她试图摆出一副冷淡的姿态,不过,
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她的下部已经开始发热了。

  穿着狄丽雅的衣服,她觉得别扭,而且热。她想着这个男人对於女人内衣几
近变态的癖好,他就正在身旁近处,而她所渴望的就是贴近他,要他进入她的身
体,狄安娜愈来愈觉得浑身躁热。

  浑噩中,她突然有一种怪异的念头。杰克是不是在这皮衣上动了什麽手脚?
这衣物是不是沾浸了催淫剂而渐渐透过她的皮肤,渗入她的血管?要不是这样,
为什麽每次见到他,就有做爱的冲动?不过今晚的情况有些不同。

  杰克,这个对皮制品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今晚却没有穿戴多少皮质的衣物,
狄安娜因此觉得奇怪。

  他穿着黑色丝质的衬衫,没打领带,上衣的扣于都扣上了义大利式。黑色的
长裤,宽松的式样,剪裁华丽,这件裤子真是性感得教人快喘不过气来,衬衫外
单着一件剪裁合身的丝缎背心,黑色点状图样。唯一的皮质品是他系的皮带,上
面有釉亮的银色及黑色带扣。

  「亲爱的,今晚怎麽这样沈默?」他轻声地问,并靠过去吻她的颈部,这时
狄安娜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浓厚香郁的味道从他的发际传出,狄安娜有些惊
奇,因为他的头发梳整理得如此整齐有致。她又觉得懊恼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已
忍不住在蠕动着,无法抵抗他的力量,晕眩的感觉愈来愈厉害。

  杰克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他眯起细长的眼睛,但丝毫不减他的魅力。

  她暗地里骂:畜生!不过嘴里仍回答:「哦!不,根本没什麽。」她试图做
出沈着冷静的样子,甚至摆出一个心不在焉的笑容,问他:「你为什麽要这麽认
为呢?」

  「你感到不『自在』,是吧?」他说着,又朝狄安娜身体挪近一点。他张了
张嘴巴,用舌头舔了一下上唇,他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狼正要享用它的晚餐——或
是其他诱人的食物。

  「为什麽要感到『自在』呢?」

  这时狄安娜觉得颈後发梢处有些刺痛,像是有探测器在检查似的。她知道,
他有点在试探她,不过她心里也燃起了一股本能,想要挑激他,也想对他进行某
些测试。

  他还是不断地靠上去,说:「为了我们俩。」他的语气傲慢而且坚定。

  狄安娜的心剧烈地跳着,继续问:「『我们』指的是……」。

  「狄……」

  「什麽事?」

  「闭上你的嘴!」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紧贴在一起了。两个人的唇交缠着,身体也是。杰克把她
按到沙发椅上,摸索着,他的手快速游移着,动作粗鲁,他摸索的行为像个血气
方刚的毛头小子。她知道,他在检查她是否穿了他买的紧身衣,他压挤她的腰。
她的乳房,彷佛在测试它们的弹性。

  她想说:「你这只猪,我已经穿了,穿了你买的衣服。」但是她无法开口。
他用舌头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有丝毫抗议的馀地。

  狄安娜整个身体几乎快瘫在华丽的沙发椅上,她感觉到他的手正在往下滑,
然後抓住了她的臀部,而当他继续淫猥地摩娑着,她已忍不住呻吟起来。臀部和
阴部之间的肌肉因敏感而紧张,天啊,那熟悉的,令人疯狂的感觉。她柔嫩的下
部因为受到抚弄而外张,阴蒂也肿胀着。瞬时她那敏感的器官变得生气勃勃,它
伸展着。发烫,一切都已准备好,等着属於它的主人。

  但是,就当狄安娜心想自己只能够在他的嘴里叫喊时,他突然抽离了她。他
的眼睛像黑夜里的蓝色琉璃,注视着躺在眼前,四肢摊开的女人。「你有没有照
我的吩咐……」,他说着,双眼晶亮,粗鲁地去扯她纯丝质的裙子。

  「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他摸到她身上那条纯白色的内裤,那是狄安娜故
意穿的,不愿照他的指示。因此,他的手指粗暴地伸入,一点也不文雅地捏弄她
的阴蒂,按压她下体最敏感的部位,恣意的玩弄。

  受到挑弄,狄安娜的臀部回应般的向上蠕动,但突然杰克把手抽了回去。她
的欲望只是被戏弄。她看到杰克跨过身去椅座旁的控制台子,他不耐烦地按了一
个钮。

  「停一下!」他吼着,车子立刻缓缓驶到路旁。

  「不!」她哀叫着,她可以预期当法高看到她此时的狼狈样子,那冷酷。坦
率。轻慢的眼神。

  「不行!」杰克冷冷地说。狄安娜没有预期到会有这样的後果。

  她躺在椅座上,不敢往车窗外看,但她料想得到这里是一条僻静,灯火通明
的街道。

  由於亢奋及欲望,狄安娜茫然呆住了,她在等杰克使唤他那像机器般的仆人
绕到後车门来,然而,她觉得惊异,因为杰克只是放下中间分隔的玻璃,对法高
说:「你的刀子给我。」

  狄安娜突然意会到什麽,心里翻腾着。

  她听到他说「继续开」以及分隔玻璃被摇起的声响。

  「我特别交代过你别穿内裤的。」杰克的语气异常平凡,而另一只手轻柔地
把她的紧身褶裙掀到腰部下,解开底裤的束带,拉起她的裤子。然後,狄安娜听
到一阵割裂的声音,她突然明白那把小刀的作用。

  他说过:「不要穿内裤。」而且说到就做到,所以,他现在正在撕她身上的
裤子,割裂成细长的碎片。态度异常平静,似乎与她无关,好像他是专门在切割
布料的。但狄安娜突然想:「他说不定会……」他是有可能做出任何事情的。

  内裤被撕烂了,杰克揣把刀子插回刀鞘,放到一旁去,然後把这些碎片捡起
来,塞了一堆到他背心的口袋里,剩下的一些放在手里玩弄着,把它们缠在左手
食指上,之後又解开。他在思考下一个惩罚她的方式。

  他继续在把玩那些碎片,「我看。」他的口气像在处理公务般,「我不罚你
了,因为我们要赶去一个地方,那儿有人会替我做,比我做得更好。」他松开这
些碎棉布,洒了开来,像奢华的夜空中飘扬的旗幡。

  「但是这笔帐还是要记。」他停顿了一会儿,又摆出一个胁迫的笑容,「脱
掉衣服。」

  「什麽?」她的阴部震颤着,恐惧中夹杂着兴奋,「你疯了吗?」

  「还不至於。现在,狄,把衣服脱掉,否则……要我也把它割碎吗?」

  狄安娜是「想」把衣服脱掉的,她有充分的理由这麽做。因为这是狄丽雅最
宝贝的晚宴服,如果弄坏了,她可是会气死的。

  狄安娜心里颇为得意,转身背对着他,姿势优雅地把身子向前倾,并伸出手
来挽起肩上的头发。

  「那麽,帮我解开拉炼吧。」她很镇静地说。她不想再让自己那麽狼狈,他
不会站上风的。虽然说,那件白色束衣只到肚脐,如果把穿在束衣外的洋装脱掉
的话,那麽她裸露的肚腹,阴部和臀部就都一览无遗了,除了袜带和丝袜之外,
什麽也没有。

  杰克同意了,他慢慢地,仔细地解她的拉炼,那动作之纯熟,代表了他也一
定曾经替好几十个,不,好几百个其他的女人脱过衣服。狄安娜想像着那些女人
也像自己一样,脱光了衣服,被强迫做一些无法想像的行为。她回想起到十七号
俱乐部的那一次,里面的那些男男女女简直跟赤裸的奴隶没什麽两样,而杰克就
在那儿物色女人。

  想到这儿,她的阴蒂又开始震颤着,阴唇紧绷。充血。

  但是当她脱下了衣服,试固装出一副冷淡不在乎的神情时,她的心里响起了
抗议的声音:「这绝对不是你,狄安娜。」当她折叠那件洋装并把它放到座位旁
时,她心里头出现了另一种狡滑的声音:「这就是你。」她的大腿震动着,为了
抵抗一股强大的力量,她要把双腿并陇起来,不让杰克看到她已经湿濡的下部。

  但那股隐藏着的声音随即又出现了:「你想要,不是吗?想让别人看你。承
认吧!你会为杰克做任何事。全身赤裸地走下车去,被路上的陌生人次口哨,用
手指头触摸你。光天化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开双腿自慰。」

  她心底的恶魔怂恿着,「难道这不就是让你感到亢奋的想法?」狄安娜觉得
有些懊恼。「就算杰克现在立即停车,命令法高在引擎盖上操你,那麽,在这个
冷酷面无表情的家伙脱裤子之前,你早已经因为亢奋而高潮了。」

  这时候,杰克手里仍在把玩那些碎棉团,他带着笑,对她说:「狄,把你的
腿张开。」

  狄安娜照着做,同时也发觉自己下部的异样。她并没有低头去看,不过猜得
到自己的阴毛已经沾满了湿濡的体液,而那充血的。滑润的凹处也像是在向杰克
宣告说一切都已准备就绪。甚至当她伸开腿时,也感觉到阴蒂部位些许的痉挛。
要是杰克立即碰触她一下的话,她也会马上达到剧烈的,令人羞耻的高潮。

  但是他并没有去碰触她的下部。

  他把那些底裤撕成的碎布条扎成一个结,野蛮地塞在到她的阴道里,而留一
条布状的尾巴在外面。

  真是令人难堪的标记,是「违抗命令」的下场。那团碎布更彰显出她赤裸。
猥亵的下身,湿濡的体液也愈发引人注意。

  他说:「这是为了要让你知道自己不听话的结果。」不可思议的,这竟与她
的预感相吻合。「当我带你走到薇达面前时,她马上就会知道你是在被惩罚。」

  「薇达?我们要去薇达。密丝崔那里吗?」想到这儿,狄安娜被填塞的下体
不禁颤抖着,血脉喷张渴望着。

  去找薇达,展露在她眼前,哦,天啊!那岂不意味着自己将裸着下半身走下
车来,而她被撕烂的内裤碎片则在双腿之间晃动着。

  杰克的笑容慑人而且冷酷。「没错,你将这样子走下车,经过薇达的走廊,
光着下身,向外界展现你的阴部和这些碎布条。」

  他靠过去吻她颤动的嘴角,他留在她唇上的唾液也是冰凉的。「狄,你真是
个坏女孩,不听话。现在你必须为此感到羞愧,但是,别担心,我会帮你把眼睛
和耳朵蒙起来,这样,你就看不到是谁在欣赏你的下体,也听不见他们对你的嘘
声,当他们看了你的屁股之後,还有,悬在你腿问的碎布条。」

  「我不要!」狄安娜大叫出来。她包裹着束衣的身体冒着汗,身体因为些许
的亢奋而轻微抖动,差一点那些碎布穗子就要掉出来。

  不过她的话不是真的,她做得到。甚至,她想要这麽做。她已跨越了这道障
碍,超越了界线,她的世界是合乎自然和常理的,而杰克的却是阴暗。诱人,而
且悖离常轨。这两种不同的区别就如日不同於夜。

  但突然间,她很高兴自己是处於阴影里,能够察觉这个不同。对杰克而言,
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下半身,走过房子的门廊,这样的事情是可以接受而且是预
期得到的。只不过是一桩极为平常的事。现在,就看狄安娜要不要照着做了。

  当车子转了一个弯,狄安娜不禁自忖着自己还有几分钟的尊严可以维持。就
在这股奇特的,淫猥的欲望中,她第一次透过暗色的玻璃,注视着车外。他们正
在新月形状的马路上急驶着,沿着河岸,不一会儿,车子又转了一个弯,驶入了
一座宽敞的前院。眼前座落的是一幢现代化的豪宅。

  外观上并没有什麽标记,非常机巧。隐密的阔绰。只有相当有钱的人才能住
得起这里,然而,关於薇达。密丝崔,大家都知道她除了靠写的书维生之外,还
另外有着秘密的大笔收入。

  当轿车停了之後,狄安娜的勇气似乎畏缩了,她请求似地看着杰克。

  他对狄安娜笑着,点点头,脸上显现出作弄人的神色,双眼晶亮得像蓝色双
子星。在他们短暂而奇特的关系中,狄安娜头一次开始猜测他到底有多大年纪。
或许从办公室里的传言中,狄丽雅可能知道,不过她从没有提起过,狄安娜地无
从猜起。

  在这建筑物的光线正面烘托之下,他的发丝闪亮着,像乌鸦的羽毛一样黑,
找不出一绺白发。体格结实瘦长,十分强健。敏捷。他给予人的印象是他在各方
面都处於极佳的状态。脸部的肌肤很光滑,而眼睛总是炯炯有神,然而,就在两
人亲吻的一刹那,如果仔细看的话,狄安娜发现他的脸上也不是全然没有岁月的
痕迹。

  他那奇特的东方式的眼睛,在眼角的部位有笑纹,那是长年微笑的结果。不
知道为什麽,面对这个谜样的男人,狄安娜知道自己会做他所要求的任何事情,
不论多骇人,多麽违背常理,悖离她的天性。

  就当狄安娜想着这一切时,杰克正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堆有趣而且对现在而
言定必须的东西:一对耳塞。一个黑眼罩。和……

  狄安娜的心猛然地受到一阵撞击。一对亮闪闪的轻型的钢质手铐。

  杰克轻轻地说:「我们总是要把事情做得完好。」而在她来不及抗议之前,
杰克立即铐住了她的双手,双手铐在身体前面,而不是像警匪片里那样的把人犯
的手铐在身後。

  狄安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扯那个手铐,挣扎着,但是,就在几秒钟之内,
她的心境出现奇异的变化,认知上的改变。在这种被捆束的情形之下,她觉得安
全,所有的责任都像脱了一层皮似地卸除了,而这种心境是最适合她的。突然间
她的身体在这层束缚中感到松弛,柔软,和怪异的平静,她不需要再为做抉择而
和自己争论。

  现在,杰克是她性欲上的主导者,就连一个简单的动作,把身子往前倾去让
杰克给她戴上眼罩,也随即触动她的快感。

  在杰克把耳塞塞入她的耳朵里之前,他在她耳畔悄悄地告诉她:「信任我,
我会带引你的。」而她的听力也随即陷入一片黑暗的宁静。

  一阵透凉的风吹进来,她知道车门已经开了。然後一双男性的手扶着她走下
车来。带着她走了好几步的距离,然後跨过门槛,然後是大理石或者是磁砖的路
面,她猜想。她只能听到模糊的声响,她认出了杰克与众不同的语调。

  但是,她不知道杰克是正在跟沈默的法高说话,或者说不定是哪一个受到惊
吓的警卫或是路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赤裸的,饰着布条的下体。

  狄安娜这麽想着,体内燃起欲火,而当引领她的人示意要她停下来几秒钟,
她本能地把双腿叉开,故意暧昧地挪动了几下。

  她正放肆地展露自己,炫示她的臀部,然後在她耳後,唇间,有人在吻着,
还听到「贱货」这样的字眼。声音虽然听得不是十分清楚,不过话中的严厉性却
像烙印般的刺痛她。

  先前的那只手伸了过来抓住她的臀部,用力拧了一下那结实的肌肉。

  她呻吟了起来,不在意有人会看见或听见,她的阴部因着见不得人的快感而
痛击着。甚至於他的言词侮辱对她而言都具有催情的效果。

  从她的脚底升起了一股轻微的。熟悉的悸动,而过了没多久,她就被推进一
座电梯,臀部仍然被抓着,然後,一根手指粗鲁地伸进她那富於弹性的凹处。

  当电梯开始上升,狄安娜极欲摆脱这种胀满着欲望的感觉,她要知道她和杰
克是只有二个人在一起或者还跟着其他的人。这狭小的空间非常闷热而且有一股
幽闭的恐怖。她只能感觉到,也猜得到,杰克的手放在她身上,但这并不就表示
旁边没有其他的人在。

  狄安娜开始想像自己被放在一大群色眯眯的男人中央,看着杰克以手指抵着
她。

  他把手伸进那弹性十足的凹陷处,轻轻地拨动,而她则忍不住痒,摇晃着臀
部,两腿淫猥地张开。然後,一只手从前面潜入她的阴部,指尖压着阴蒂,而另
一只手则伸入肛门。现在她被前後两股力量控制着,忍不住粗野地呻吟起来。她
剧烈地蠕动,前後两股力量交替刺戳着她,像跟着节拍似地,她摆动着。

  当她达到极为剧烈的,湿濡的高潮,一阵飕凉的风吹来,她知道电梯的门开
了。

  她仍然被下部的手指控制着,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并且怀着恐惧,怕周围有
很多人目睹她的羞耻。取笑她。

  「求求你。」她恳求着,但脑海中还是茫然一片。她正被强迫着跨过走廊,
或者正要被带往一个宽敞大厅的表演台上。

  大约走了几码的路之後,周围环境的气氛似乎变了,她听到前面有模糊的声
音。

  笑声和问候声是杰克和另一个人的。对於那个人的声音,狄安娜曾有短暂的
印象,而且是最近的……


            第十章 亲爱的密丝崔

  当杰克把她的耳塞拿掉,狄安娜听到薇达。密丝崔热情的声音:「天啊!卡
兹多,亲爱的!」薇达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快活,令人兴奋。狄安娜则很想看见眼
前这一切。

  希望看见这个出名的女作家。以及在她书中所展现的那种不一样的眼光和洞
悉力。狄安娜祈祷着,虽然在这不会有神听见。只有恶魔,但就算是魔鬼也好,
希望能听到她的祈求。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罩被拿掉了,但是仍有一只手遮住视
线,又一会儿。那只手移开。狄安娜终於看见自己是在一个房间内,以及有多少
人正在观赏她的耻辱。

  事实上,在这个像是豪华寓所的大厅里。只有四个人,狄安娜自己,还带着
手铐,杰克旁边站着一个笑盈盈的陌生女子。穿着奇特的。流行的女仆服装和带
着传奇色彩的薇达,这个女人衣着明艳亮丽,站在这个米黄色系的豪华房间。

  带着自信,被达优雅地走过来,像上次在「十七号」时一样,她有一种怪异
的美。红色的长发在脑後盘成一个高耸的髻。像一顶皇冠。脚上踩着高跟鞋,身
上穿了一件很罕见的,绸缎质料的外套,如果不系腰带的话,这件外套看起来就
有点像一般人知道的「防尘外套」。

  不过,狄安娜怀疑,薇达这辈子曾经做过清理打扫等这类的粗活吗?她看起
来就是那种指挥别人做事的人。她只为享乐而存在,真是不可思议。

  她身上的这件束腰设计的外套是亮眼的桃橘色,这种色系的衣服跟她红色的
头发配起来应该是非常难看的,但事实上,薇达穿起来好看极了,皮肤映得更晰
白,水盈盈的线眼睛更灵活,而那双唇像是泄过酒般,有着瑰红的色泽。这个女
人是一则故事。

  她闪亮的红色发冠,她华丽的黑色绣鞋。从头到脚,她是情色的开端。狄安
娜的身体要命地骚动着,得想起了姊姊令人惊讶遭遇,也是跟女人的。

  狄安娜想着,不禁颤抖着,同时也夹杂被挑起的情欲:「我们姊妹俩都是一
样的,狄丽雅和艾尔芙,而我是跟薇达。」杰克这家伙到底在我们身上做了什麽
手脚?

  还是我们原本就有这种倾向?会不会是个咒语,全随他操弄。

  「卡兹多,你真是太好了,还记得我的生日!」薇达娇嗔地叫着。她亲着杰
克的脸颊,但仍不时地用那涂满黑眼圈的眼角瞟着狄安娜,「我从没想到你会送
我『这样的』礼物。」薇达回过头来,抚摸着狄安娜的面颊,但眼睛还是看着杰
克:「一个全新的玩具,我想是给我的吧?」

  如果以一般人的逻辑来判断,狄安娜早就对他们二个人破口大骂。咒他们下
地狱去了。因为她是一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思辨能力,怎麽能像东西一样「给」
别人。

  但是,她现在正身处这两个异乎常人的世界,狄安娜能做的就是站在那儿,
身上束着紧身衣,双手被铐着,身体则由於兴奋而湿濡。

  「亲爱的,她是你的了。」杰克柔声地告诉薇达。狄安娜觉得有些妒忌,但
又觉得此刻的情绪是不对的。一件「东西」怎麽能嫉妒它的所有者呢?一件玩物
是没有如此的地方位和权力的,无法对杰克和他的文艺家女伴抗议。狄安娜唯一
的任务就是服侍他们。

  「哇!谢谢你,甜心。」薇达说着,轻轻地拧了一下狄安娜的乳房。然後,
整个人的重心倾向杰克,蜷住他。

  这是狄安娜有始以来所看过最煽情。最感官的拥抱法,比起她所记得的电视
或电影里头的拥吻,毫不逊色。

  杰克和薇达的唇似乎已经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缠绵的亲吻。相互探索对方的
舌头。

  薇达的一只手顺势由杰克的胸膛,肩膀。颈部抚摸上去,然後她的手指深入
他乌亮的头发,弄乱他梳理整齐的马尾,用力地摩婆着。她的另一只手则握在他
的胯下。捏弄着他快速的勃起,隔着裤档为他按摩着。

  狄安娜看得入迷,因为杰克的下部就在薇达的手掌里剧烈地颤动,她似乎也
能感到他抖动的阴茎所传达的,高胀的性欲。穿着裤子他能高潮吗?他会大声喊
叫。然後在她的手里萎软吗?那涂满红色蔻丹的手指就能这样让他勃起,触动他
的高潮吗?

  就当狄安娜正在看的时候,杰克的屁股仍不断地抽动着。他离开薇达的唇,
头部向後倾,他英俊的脸庞扭曲着,颈部肌肉紧缩,接着,他迸出高潮地叫喊。
而当他在薇达的臂弯里痉挛着,她的唇贴住了他的脖子,像是吸血鬼那森然的牙
齿在啜着血。

  就是这种吸血鬼式的吻法让杰克的全身像通了电一般。他轻轻地挣脱出薇达
的手臂,轻拥住她的上臂,喘息着说:「你这个要命的巫婆!」很明显的,他并
没有在生她的气,他的表情像是非常惊喜。他的身体仍喘息着,嘴唇已经被薇达
亲得有些发紫,脖子上则有一小列瘀青的齿痕。

  薇达撒娇着说:「你要不要也让我快乐一下?」她的手缠住他的颈子。

  「今晚不要吧,薇达,不过……很快。很快我就会需要。」

  狄安娜有点陷入恍惚了,但觉得非常新奇,突然间一个影像显现在她脑中。
她看到杰克卑微地被束缚住。他健壮的身躯向君王似的薇达卑躬曲膝,露出卑微
的下体。

  不加思索,狄安娜因为这个秘密的快乐而呜咽……

  薇达转身向她,「我看这个妞是要人家注意她吧。」这个女作家的声音十分
悦耳,但是在她的眼里有两簇火焰,它们像翠绿色的箭,把狄安娜逼向那异色的
情欲境地。

  薇连接着问:「今晚你上过她没有?」她一只手搁在狄安娜腰上,另一只手
则伸到下面去。狄安娜觉得自己的欲火正被那富弹性的手指撩弄着,薇达彷佛在
测试她体液的多寡和浓稠度,拨弄着,翻搅着。

  「不……还没有。」杰克回答她。这时候薇达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唇上,舔了
几下。

  「嗯……」她品尝着,白晰的脸上呈现着非常认真专注的表情,像是一个品
酒师傅在测试葡萄酒。

  「这湿濡真是令人愉快,咸度刚好,几乎和你的一样,卡兹多君王。」

  狄安娜感到一丝属於真实世界里的满足,她受到了鼓舞。颤抖着,她想,书
上的那个故事真的是事实,是真的。要是她现在能问一些问题就好了。

  杰克微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说什麽。薇达则继续地在测试她的得到的赏赐。
狄安娜知道自己是她的生日礼物。这个红头发的女人双手肆无忌惮地搜索着,狄
安娜则因为极力想保持自己最後的那一点尊严,感到有些晕眩。

  狄安娜觉得有些诡异,自己和薇达的生日竟然这麽接近。这个衣着奇特,有
着不可思议的情欲的女人,个性奔放又性感,简直像极了她自己和狄丽雅。狄安
娜心想「她们」生日那一天所发生的事,那天的醇酒。情绪。居然使她在杰克惊
世骇俗的画展上,乞求杰克和她做爱。然而,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
在她已经历了发展性的改变,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杰克缓缓地走到狄安娜身後,问:「薇达,我们要开始了吗?」他的手抓着
狄安娜的屁股,摇动着,而他那穿着丝绸衣服的共犯则脱下她的白色束衣。

  「来吧,我们开始。」薇达说着,用舌头在嘴唇四周舔了一下,「杰克,这
妞儿真是棒,真是件好礼物,我已经等不及要让她疯狂了。」薇达的眼神狂乱,
她用力地拧了一下狄安娜的乳头,而当她的猎物呻吟着向後退却,倒向站在身後
的杰克时,她微笑着。

  「班特丽,把门带上好吗?」薇达叫唤那个沈默的女仆,狄安娜几乎忘了这
个女仆的存在,现在只是更增加自己的耻辱。

  她的腿几乎已经不听使唤,但杰克推着她的屁股,她缓缓地向前走动,同时
薇达也拉起她带着手铐的手,引导着她,就像主人在带领奴隶一样。此时此刻他
们的地位角色就是如此,操控和被操控者,神只和祈祷者,权力和顺从。但是,
杰克也算在内吗?他只是个旁观者或是参与者呢?是这一切的一部份,还是仅仅
观看而已呢?

  薇达夸耀着说:「狄,欢迎来到我的性爱王国。」他们走进一间灯光柔和,
微微飘着香味,十分奇特的房间。

  这是一间令人目眩的屋子,一半是卧房,一半是起居间。

  薇达的「性爱王国」是由好几种奢华的掩饰堆砌而成,而且融合成非常相称
的整体。狄安娜很想仔细地欣赏这里的每一件摆饰,然而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引起
了她的注意。

  靠墙有一个设计得相当精巧的框架子,看不出有什麽用途,但很明显的是用
来处罚的。四个角边都挂有铜柄的红色皮带子,狄安娜即刻想像自己处於这框架
之中,四肢被拉开,被笞鞭着。这种鞭打带来的究竟是兴奋还是痛苦,狄安娜并
不怎麽在意。

  在幻像中,狄安娜看到杰克站在她身後,全身衣着齐整,但裤子的拉链却是
开的。他用他的阴茎刺入她的下体,或是其他部位?

  狄安娜立刻想起「矮墙」那幅画,她无助地颤抖着,害怕自己被鸡奸,但同
时却也淫猥地觉得刺激。

  这个架子并非唯一为了性而设计的工具,另一个角落里摆了一张像是保存了
很久的牙医用的椅子,上面也装配有皮带子。这张椅子是紫黑色的,腿部和脚踏
的地方经过奇异的设计,因此坐上去的人四肢能够被牢牢地固定。如此一来,施
虐者或者是爱人。便可以直接站在躺者的两腿之间,直接从下面开始。

  狄安娜的胃抽搐着,身上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微处都在颤抖。令人难以
相信的,她的欲望竟然被撩起,而一切杰克和薇达对她所做的,只不过是让她目
睹让他们快乐的装备。

  房间里面其他比较普通的东西还包括一张钢制钢架的床,一些锦缎的椅垫和
绒脚垫,以及一张特大的法国式躺椅,一看就知道也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唯一比较谈不上美观是那个可以称为处罚用的单杠,跟刚才那张椅子一样,
它也里着皮革,是一根木质的单杠,旁边有倒V形的架子支撑着。看起来它像一
具豪华的锯木架,前端安置在滑亮的地板上,後面同样地也有皮带子。

  「处置你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薇达轻轻地在狄安娜耳畔说着,而这时杰
克走到躺椅上坐下。异常轻松。女仆班特丽走到控制电灯电灯开关的地方,依照
先前指示,正在调整房内的亮度。

  「卡兹多君王,你要怎麽做呢?」说着,薇达解开她外套上的腰带,让它滑
落肩膀,顺势脱落下来。班特丽迅速地接过它,没让它掉在地上。狄安娜看着,
不禁愣住了,薇达也穿了一件皮束衣,不过跟她那件白色的不一样。

  薇达的这一件式样非常新潮,对於刚开始穿的人来说,会觉得很新奇。高雅
的六十年代款式,胸前有圆形车缝的罩衫,以及硬质的贴身细网。它的颜色是相
当接近皮肤的鲑肉色,它的吊带勾着一双流行的褐色纱质丝袜,跟她新奇亮丽的
高跟鞋配起来真是好看。

  狄安娜盯着薇达那令人眩目的束衣,又看看杰克那双正在鉴赏的眼睛,然後
又回到薇达身上。很明显地,这个女作家已经引发了他的性欲,他正在缓缓地按
摩着他的裤档。

  他对薇达说:「随你喜欢,宝贝。」继续摩娑着,喘息着,而穿着麻质裤的
屁股也震动了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只要你别太要求她,她还是第一次。
不过她没有听从我的话,该罚她一下,但是也不必太严厉,她有个漂亮的臀部,
如果在上面留了疤痕可就不太好。」

  他笑着说:「你来做吧,我看着。」

  薇达向班特丽做了一个手势,说:「别担心,明天不会看出有瘀青,只是会
有些红肿,不太严重的。」

  他们两人彷佛是在讨论一件东西,狄安娜这麽觉得,同时阴部也受了刺激。
兴奋了起来。自己是他们取乐的对象——一个女人的肉体,不过却像个小孩似地
被对待,要为了小小的犯错而受惩罚。

  「现在,狄,你必需展现你的用处。」薇达向她走去,「我要你脱掉杰克的
衣服,我要看他赤裸,动作俐落一点,小妞,脱掉的衣服拿给班特丽,这麽可爱
的衣服怎麽能有摺痕,对吧?」

  狄安娜看看自己手上的手铐,杰克於是大笑着,从躺椅上走过来说:「别担
心,宝贝。」他用手指轻微的一扳,就把它们解了下来,交给身旁的班特丽。

  狄安娜觉得气馁。愤怒。她已经像个傻子似地被带着手铐站了老半天,其实
自己早就可以轻易地挣开的,这手铐跟自己一样,只不过是玩具而已,杰克耍了
她。

  但是这股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管手铐是真的还是假的,只不过是一种
束缚的象徵罢了,是这间屋子里众多精心设计的象徵之一,对於狄安娜和他们两
人之间的角色关系中,是必要的。

  现在杰克走到了她面前,等着她的服务,替他脱去衣物。似乎有意帮她,他
走回躺椅生了下来,抬高了却要方便她脱掉那双黑色的义大利便鞋。

  薇达说的没错,杰克的袜子也跟衣服一样帅气。狄安娜喜欢他那双光亮的手
缝鞋子,而里面的纯丝袜子也同样吸引了她的注意。脚指头很长。修剪得也很整
齐,跟他身上其他的部位一样,有一种迷人的味道。

  杰克又站了起来,准备要让狄安娜为他除去身上其他的衣物,而她发现这个
脱衣服的过程也引起了她的亢奋。她从未看过他全部裸身的样子,或许狄丽雅看
过,但是狄安娜和他在一起。杰克总是非常急促,所以她只解过他的裤子。她看
过他的阴茎,在体内感觉过它,但狄安娜从未看过或碰触过他裸露的其他部位。

  接着她脱他那件黑锻背心,然後衣服。他微微地向前倾,让狄安娜方便脱,
她一件一件地褪去他的衣服,班特丽接过去之後稍微折叠了一下,把它们放到椅
子旁边去。

  衬衫里头的结实躯体让狄安娜的艺术细胞让动了起来,她摒息,希望手上能
立刻有一只画笔。杰克的皮肤是如此光滑。柔软,肌肉看起来很健壮,但不是那
种很明显地隆起。

  当他在运动的时候,狄安娜想像着,一定很像一个舞者或是短跑选手在打着
太极拳或者是角力争斗。他的肌肉不是硬梆梆的那种,她觉得那是一种力量,彷
佛经过外科手术般精细的计算,他的肌肉是结实的,保养得刚刚好,非常光滑,
他并没有刻意去把自己弄得肌肉巍峨。

  狄安娜发现自己很想把他画下来,或者去亲吻他平滑的皮肤,她一时笨拙得
不知到要怎麽解他的皮带。

  「用心一点,狄。」他的声音很轻柔,提醒着她,并且停下来拧了一下她的
乳头。狄安娜发觉这一拧所产生的痛在她的身体激起了二种亢奋,乳房部位的,
以及下部的阴蒂。她呻吟了起来,不能自己,虽然她知道沈默的班特丽像免疫了
一样的在目睹这一切,而薇达也坐在床边,支着下巴,很感兴趣地在观看这些动
作。

  当杰克的长裤也解开了之後,狄安娜有些犹豫了。非常认真地,她的意识受
到轻微的骚动,她正想着这长裤内穿的会是什麽。

  她一开始就怀疑,为什麽杰克今晚身上没有任何皮革的衣物。

  但是她被骗了。

  因为他穿了一件深色而漂亮的,而不是狄安娜先前猜的丝质三角内裤。这是
一件有褶纹的,黑色皮内裤,中间突起一块。还有一条像鞋带的带子用来绑着固
定。当他举起腿来卸下裤子,她发现这条内裤几乎是没有後档的°°屁股後只有
一条细线把臀部和前面的布连接起来。

  薇连看着,喃喃得说非常好,然而此时狄安娜却很想跪下去吻他的身体。

  内裤里的器官。狄安娜想像着,应该是柔软地安置在生殖部位。但现在问题
是,杰克并不感到平静,那纸一般薄的皮内裤已经向外突起,被那股无法压抑的
冲动。狄安娜觉得自己的手抖得很厉害,当她碰触到他的鼠蹊部时。

  「好了,停下来。」薇达大叫出来,走离了床缘,「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卡兹多,我知道你穿了皮质裤子。」

  狄安娜真希望他此刻能够挪动一下,让她能够看见他身体的侧面,看见他那
从胯下突起的,长而坚挺的下体。因为从这个角度只有她才能看到他的阴囊以及
从裤角露出来的,乌黑的阴毛。

  「这种甜头不是你现在该尝的,狄,你要先受处罚。」

  薇达的语调比她话里的内容来得温和。她的手指搁在狄安娜的右臂上,非常
而温柔,把狄安娜拉离开杰克的身旁,朝着那处罚用的杠架走去。

  像在解说着最平常普通的事情,薇达对狄安娜说明:「狄,我要开始鞭笞你
了,可能会比你想像中的还要痛,不过,好处是它也会同样让你性欲高胀。」她
微笑着,显得平静而睿智,好像在阐述一项永恒的真理。「如果你表现得足够勇
敢,挨得住痛。那麽,我们待会儿会让你达到高潮。」

  薇达推着狄安娜向那个架子走去,同时向班特丽做了一个手势。「但是,如
果你表现得不好,那麽我们就不会让你得到满足,你想想,那将会多扫兴啊。」
而当狄安娜朝着那个杠子走去,她感到这个将要施酷刑的女人将她柔软冰凉的手
指搁在她的臂上。

  紧靠着这根棒子,狄安娜发现自己身上的骨架型束衣弄得她有点痛,不过她
尽量忍了下来。已经被撩起的性欲如果无法得到倾泄的话,那必定是非常难以忍
受的,所以狄安娜已经决定了,无论这鞭笞会有多痛,她都要忍受,为了要性方
面的满足,也为了向他们表现出自己的耐力和坚韧。

  但是一开始狄安娜便觉得难克服,班特丽已经在为她铐上手脚,四肢必需难
看地伸开来,而且身上的束衣也弄得她的小腹更不舒服。

  一双不知名的手在背後帮她调整姿势,架开她的双腿,这个样子让狄安娜看
起来更加淫猥。她咬着唇忍着。然後,那双手还不时在她臀部里的沟豁游移着。

  「她看起来棒极了,我想我喜欢这个方式。」薇达在她背後与杰克在说话,
品头论足。而在他们谈话的时候,那双手还是继续地在狄丽雅身後游走,但她不
知道他们是谁在摸她。

  然後突然这阵抚摸停止了,虽然狄安娜看不见背後的薇达,但是她知道这个
女人的眼睛正在她身上游移。评估着。她的语调听起来很愉快:「真是太好了,
我想在我开始之前,先来一杯香槟好了,它总是能增加意想不到的乐趣。」

  然後,班特丽被唤去端酒出来,狄安娜觉得那是一段漫长难耐的等待。她迫
不及待想要开始,要尝试看看这种痛苦自己是不是能忍受。甚至於,她心底胜起
了一个声音,她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这种方式。

  狄安娜对此时自己的反应也觉得惊讶,不过她几乎可以猜得到原因。虽然,
在屁股上鞭打会造成她生殖器上的伤害,但是她的阴道已准备好了张开口,阴唇
红肿,因为亢奋而有点充血。阴蒂逐渐变得硬挺,前所未有的突起,期待着被抚
触。更糟的是,她知道别人都看见了她身体上的变化,渴望着有什麽可以让她渲
泄。

  门打开了,又被闭了起来,接着是开启木塞的声音,然後狄安娜听到一阵酒
倒在杯子里的声声。

  杯子叮当的碰撞声。

  「为我们的疯狂乾杯!」

  「为这一切乾杯!」

  狄安娜在心里暗骂着,去死好了!让我等这麽久。她的臀部因期待而微微抽
搐着。她知道这两个人正靠近在她身後,像在鸡尾酒会里的客人一样,观看自己
的窘状。两人的穿着显示出他们奇特的恋物癖,他们觉得相当愉快。

  「没错,卡兹多,她的确有一个很漂亮的屁股……」她轻轻地触碰狄安娜,
摸着屁股上细致的纹理,她的手指让狄安娜不由地收缩着括约肌。

  「真可爱。」杰克的声音充满了,「不过我觉得要加上一点装饰的东西……
在这儿。」另一根比较结实的手指落在狄安娜的肛门缝上,然後按压了一下那富
有弹性的组织。

  她忍不住低吟了起来,当杰克摸到她那个部位时,她觉得一阵心,但却抵挡
不住的快感。渴望着异物进入的想法虽然航脏,但却让她的下部湿濡了。她的皮
衣紧束着她,不过她仍想要蠕动自己,想诱惑他,虽然自己也讨厌这种淫荡的作
法。

  「我有这个。」狄安娜听到薇达走过去又折返回来,而杰克笑着。

  「亲爱的薇达,你真可怕!」狄安娜听见杰克的声音,带着孩子似的兴奋,
但是一方面她也在担心,薇连说的「这个」指的是什麽东西。

  「你想放得进去吗?她很紧,我不想弄伤她。」

  薇达确信地说:「放得进去。」

  「以前我自己也放过,现在,多搽一点冷霜就可以了。」

  杰克摇着头笑了笑,不太认同薇达这种疯狂的性酷刑。

  狄安娜胡乱地想着,会是什麽东西?要放在自己身体内的,是假阳具或者其
他东西。振动器?但是,之後她又听到杰克倒香槟的声音,她恍然知道了那是什
麽。这个歌剧的小东西将要被放进她的,他们要「塞」住她。

  不一会儿班特丽拿了冷霜来,狄安娜觉得这东西被涂上了冷霜并且塞进了她
的肛门,用力挤了进去,它的质地恨粗糙。很厚。

  「撑开她。」薇达指示杰克。

  狄安娜觉得有手指头在用力地扳她肛门的缝,然後「它」被放了进来……这
东西……香槟的木塞,当他们继续把它往狄安娜身体里推时,她发现这木塞竟然
这麽大而且硬,他们粗鲁地挤推,而狄安娜的肛门根本受不了。

  「哦!不,不要!」她哭泣时,被一股骇人的感觉住了。她虽然誓言要勇敢
的面对,但是这实在太过分了,超出她的预料。她大声尖叫,拚命摇头,但这两
个人仍继续着。过了不久,大概有班特丽在帮薇达,杰克走到狄安娜面前蹲了下
来,几近全裸的美,安抚她所遭受的痛苦。

  他摸着她的脸,让她把发丝拨到肩後,安抚着:「放松,放松,宝贝。」

  「别紧张,你会觉得害怕只是因为你的心理作用,多数的人们告诉你,以肛
门来增加性乐是航脏。邪恶的……」他开始吻她,舌头伸入她的嘴里,用薇达在
身体内拥挤时相同的律动。

  狄安娜低吟着,不管他告诉她什麽,这种情绪太强烈了。她的阴道抽搐颤动
着,几乎要与身後的异物刺激达到高潮。而当那个木塞终於放进去了之後,半因
为疼痛,她达到了剧烈的高潮,她的身子在束衣里震动着,当杰克停止了吻她,
她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大声地吟叫出来。

  当狄安娜再恢复意识之後,杰克正站立在她眼前。他裤档里的东西已经挺立
而坚硬,直直地伸举出来。顾不得自己的束缚和耻辱,或许,很奇怪的就因为是
这样,狄安娜很想要去吸吮他。不管内心激荡汹涌,她奋力地向前靠,用一种很
奇异的姿势,伸长了头和脖子,想把他的性器含在嘴里。

  「吸一下子就好了。」薇达的声音出现,彷佛在几千里远处。当杰克的下体
抽动着,阴茎在她眼前颤动,狄安娜使出了最後的力气,张口去迎合它。

  他的味道尝起来非常浓郁,咸而且感觉很好,包含着前一次高潮剩馀的精液
和激情,现在它泊泊地流溢着。狄安娜伸直了颈部,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像
一个饥饿的孩子,不断地骂人吮着。

  但当杰克正开始低吟时,他突然倒退了几步,从她的嘴里抽出了阴茎。像主
人在奖励他忠诚而卑微的狗,杰克拍拍她的头。狄安娜虽然誓言要以沈默和勇敢
来面对这一切,但还是哭了起来。

  她知道杰克又走到了她的身後,跟薇达在一起欣赏,一个受镣铐的女人屁股
塞了一个香槟塞子,被展示着。

  「看啊,卡兹多。」薇达喃喃地说着。然後狄安娜听到一阵声音,她知道杰
克开始在自慰,就近在她背後。「卡兹多君王,我说啊!她真是美妙。」这个酷
虐的女施行者继续用手在摸触着狄安娜。

  很恼人的,狄安娜又被触动起欲火,她低吟。扭动着,而在近处,她也听到
了男性痛苦的喘息,「哦,不行了,我必需要上她。」

  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抓住了狄安娜的臀部,立刻地,一根粗大光滑的棒子刺
向了她的阴道,一阵急遽的刺戮,他进入了她,并且停留着,他的性器跟她体内
的软木塞正处於平行的位置。

  虽然是处於静止的状态,这种感觉对狄安娜来说仍然是相当有震撼性。她的
整个肉体被填塞住了,受到极力的拉扯,她最隐私的部位被充塞着,颤抖着,但
仍有一股电流通彻到被施虐的身体的前端部位。她的乳头硬得像小石块,而阴蒂
则因为这巨大的外力而向外张突,感觉充血,非常炽热。狄安娜想,它说不定会
爆裂开来。

  当杰克继续在她体内抽动,她像动物般地尖叫着,啜泣者,「我受不住,受
不了了。」这股压力实在太大,他的阴茎太硕大,她想,她的下腹可能会因为这
巨大的压力而迸裂。

  当她几乎要停止呼吸,叫声也逐渐微弱,她最後的欲望达了最极点。

  「吸吧!」薇达命令她,把三根手指头放到狄安娜的嘴里。

  狂乱中,狄安娜闭上眼睛,看到自己身後有一团火。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件,
一具肉体罢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当成这种玩物。

  因为他们这些奇怪的念头,她的嘴里,肛门都被充塞着,而杰克的阴茎也抵
住她的下体。他正在狂叫,希望她也能够这样,他又达到了高潮,口里叫喊着淫
秽的字眼。这是他今晚的第二次高潮,但是在她的身体里的第一次。

  由於她不断渗流的体液,他会再达到第二次。然而狄安娜的膀胱再也不能控
制,微量的尿液流了下来。发觉自己尿湿,她悲惨地哭叫出来,然而并不全是因
为羞愧。

  渗尿让狄安娜的情绪下降不少,然而这种粗鲁航脏的行为却也更让她亢奋。
一阵巨大的撕裂的快感贯彻了她整个下半部。阴蒂。阴唇。膀胱和直肠,那股快
感最後聚集在阴道,紧紧地跟杰克急速抽动的阴茎相契合。而当狄安娜达到了高
潮,他也释放出一阵长声狂叫,直捣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完事後,杰克立即抽出,向後退,他摇晃着,步伐踏不稳,像喝醉酒一样。
薇达把手指伸出来之後,狄安娜也大叫了出来,一半是因为杰克的抽离,一半也
是因为震惊和新奇。他达到了非常剧烈的高潮,但是他仍在思虑着。他的高潮中
包含着思考和柔情。

  他大可以用全身的重量倾向她,覆盖住她,但是他并没有。狄安娜能听到他
在身後的喘息和吟叫,由於这次狂暴的交媾。

  她也感觉到了是薇达在支持他,安抚他,把他扶到躺椅上去。然而狄安娜却
仍被绑在杠架上,像个东西一样,用了之後就被扔在一旁。她的身体仍然被裹覆
在那件热的皮束衣里头,硬钢丝架撑着她。身体四肢还是被架开着,固定在杠架
上,那木塞仍然在她的体内。狄安娜已经弄得湿糊糊的,杰克的精液,她自己的
体液,还有尿液。

  但是,令人难理解的,狄安娜却觉得自己被提升了。她的灵魂飞跃者,希望
永远留在这个束缚里,只为存在而满足,永远成为一个享乐的工具。随时随地为
杰克和他的饥渴服务。

  她看起来异常美丽,崇高。美好而且坚毅。虽然手脚仍然被铐着,但是她知
道自己已经略胜一筹,而且击败了杰克。他或许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所带给他
的快乐。

  杰克一动也不动地躺在椅子上,呼吸和心跳已经恢复了平稳,他蒙陇的双眼
仍然盯着和他刚刚做爱的女人。他的狄。他勇敢,令人惊喜的狄。虽然她现在弄
得湿糊糊的,但是在她的体内,有一种无法被击倒的坚硬。韧性。尤其他也一样
无法击败她。

  虽然知道自己败了,但是杰克发誓要再试一次。他将把她带到极致,让两个
人享受天堂般的狂喜。这个想法让他的身体又轻微得恢复了硬度,虽然说他才刚
有一次高潮而且阴茎有点疲累。

  当他的鼠蹊部再度充血奔腾,杰克想要再跟狄安娜来一次,立刻就要。让双
腿的力量被她的扭动和呻吟消耗怠尽,让灵魂被她的力量折磨。他现在明白,她
是比薇达还强的,这是他以前从没料到的。

  自己一直都只绻恋这个女作家,以为自己的癖好就是差不多这种类型的。但
现在出现了一个比薇达还要棒的。这个女人像拼图碎块最後一片,非常合适地补
满了自己和薇达的生活。这些想法又再度让他硬挺了起来,可以再马上迎接另一
场战斗。

  当他看着她时,他发现她双腿间渗流的汁液,巴不得立刻从躺椅上爬起来,
跑上前去。刺戳她。他有一股强烈的行动想要去抚揉她的胸部和臀部,跪下来舔
她的湿濡,但这样做只是泄露自己对她无法克制的迷恋,她会感觉出他的颤抖,
知道自己能让他瘦弱,能控制他。但是不必这麽快就让她察觉到这一点,游戏才
刚开始,她还有很多新鲜的没玩到。

  今晚她仍必需处於卑下的姿态,体会被鞭打的痛苦,以及乐趣,她必需被展
示自己的羞辱。

  发觉自己地位上的转变,杰克盯着狄安娜的屁股和那个木塞。她被拉扯的肌
肉平滑地包覆着它,杰克想像着如果把它也放到自己体内,将会是怎样的感觉。
对他而言,他的阴茎而言,将会是引起相当亢奋的。这麽的温热,这麽紧,跟她
在一起与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是不一样的……他想像着狄的反应,那话儿忍不住又
挺举了起来。

  拿异物塞进肛门,杰克对这种玩法并不会陌生,那种被充塞,被刺戳时,逐
渐加剧的恐怖与羞耻。那种疯狂的,邪恶的震撼力直达五脏六腑,刹那间,那股
阴冷恐惧的感受都化为无法置信的快活。他知道,如果自己对狄进行肛交,她的
感受将与他自已被肛交时的不同,然而,两者的共同特色都是几近变态的色欲。

  突然间薇达问他:「我们要开始处罚她了吗?」

  停顿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又回复了气力:「我想可以开始了。」他知道自己
已经平复过来。「我想,狄,这是原则问题,你觉得呢?」

  听到别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狄安娜吓了一跳。经过这次的高潮和耻辱之後,
她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一个人,女人,别人在问她是否愿意接受肉体鞭笞的
痛苦。但是想不到她还有选择的机会。

  但是,她大叫着:「来吧,我都准备好了!」不让自己有犹豫的机会。她承
受得住的。在经历了刚才的种种之後,她不会再畏惧什麽了。

  「好女孩。」杰克的声音像一阵和风。狄安娜知道他在身後,然後走到她视
线所能及的地方,狄安娜看见他依然是近於全裸,紧窄的裤子隆起。生殖器又直
立起来,他的大腿间有白色的痕迹,那是乾的精液。

  他对薇达说:「交给你了。」然後走到狄安娜面前,凑近她的脸皮,浓郁的
香水味不断散发着。

  「这是我的荣幸。」薇达的声音相当柔和,「班特丽,我现在要开始了。」

  狄安娜几乎部忘了这个女仆的存在,她怀疑班特丽都是怎麽看待眼前的这些
事情。或许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为了性爱而特别设备的屋子显示出薇达这玩意是
乐此不疲的。而杰克。狄盖尔也并非她唯一的座上宾。

  奇怪地,这想法令狄安娜感到振奋。杰克和薇达的关系看得出来是密切的,
但如果薇达还有其他的情人,那麽杰克便不是她的唯一。那样的话,他的生命里
还可以有其他的女人,不只是暂时玩玩的,是值得他爱的女人。那种能够听他话
的女人,不论他要你痛苦或快乐。

  狄安娜的思索被打断了,因为一双女性的手正抓着她的屁股。

  薇达正鉴赏着,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非常专业:「她很紧,很结实。」
说着,捏了一下。「非常好看的肤色,很容易就红肿,而且她非常的敏感,所以
我下手的力道要斟酌一下。」然後,她的手指从狄安娜的肛缝间滑溜下来,撩一
下阴道,但没有碰她的阴蒂。「亲爱的卡兹多,我真的太喜欢了,简直再也没有
比这个更好的礼物。」她的手指又在阴道里停留了一下,之後,不再抚摸她。

  「班特丽,把狄要用的板子拿过来。」薇达叫唤女仆,杰克让路给班特丽,
让她把那奇怪的东西拿到狄安娜眼前,狄安娜看了,眼里充满了惊惧。

  她在孩童时期练过桌球,也算得上是玩家,她和姊姊狄丽雅参加过不少的比
赛,所用的拍子跟班特丽现在手上拿的差不多,而虽然薇达把它称作「板子」,
但事实上它是用黑色波革制成的,不是那种无害的橡皮垫木头板,但是怎麽看都
像是桌球兵兵球拍。

  「让她亲一下它。」薇达的声音非常平淡,彷佛把她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赋予
更深的意义,而过程中的乐趣都被除去,只剩下站在身後的这个女性虐待者。而
当狄安娜亲吻这皮革的表面时,心里不禁怀疑到底有多少人也亲过它……觉得它
在许多苍白的女人臀部之间歌颂着,为了达到它主人的倔强的快乐。

  「君王,你要她堵住嘴吗。」薇达问着,执起了那个要鞭打用的器具。不一
会儿,狄安娜听到它在空中舞动咻咻的声音,离她屁股不远处。狄安娜知道这个
女暴君正在计算她要下手的力道和速度。

  「不用,先不必。」杰克的声音充满着兴奋。而在狄安娜的心里,她也在预
期着自己的颤抖,以及将要来临的疼痛,这时她发觉自己想像着一幅非常荒谬的
景象。她看见杰克也被铐在这个架子上,坚实的臀部也和她一样地发抖着,而他
的勃起像一根棒子似的,兴奋异常。

  这只不过是狄安娜的想像罢了,然而,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是很准的。他把
这种游戏加诸在别人身上,自己也一定会尝试的,现在他正站立在她面前,像个
君王似的,但是在其他时候,杰克也一定愿意来经历这种酷刑,就像他施加在别
人身上,观赏的一样。

  「非常好,我们开始吧!」

  话还没说完,狄安娜就遭到第一下鞭击,异常地疼痛,她不禁尖叫了出来,
害怕极了。

  这一下真是令人无法想像,也承受不住,出乎狄安娜所预料。这一击把她原
本的胆量和勇气都给吓跑了,受到笞打的半边屁股好像也快解体了,肌肉的组织
彷佛都在这一击之後,消失於火热的剧痛当中。才打了第一下,狄安娜就像小孩
子似的哭嚎起来,嘴里喃喃地不知道在喊些什麽。

  她呜咽着,当力道更重的第二下又落在屁股上时,她死命地向空中乱抓。

  「不要,不要!」她哭叫着,屁股上的木塞猛然地摇动,她正处於失控的边
缘。她觉得体内有炽热的物体在翻搅着,更向内推挤,超出了她先前能忍受的界
线。五脏六腑都在沸腾。

  她的阴唇肿胀得非常厉害,阴蒂彷佛也比平时大好几倍,在充血着。当发现
自己的下体又在渗流着湿濡,狄安娜觉得羞辱,又哭了起来。

  这种痛是非常深刻,而且持久的,然而更令人羞耻的是她觉得急切地需要被
碰触。她整个身子伏在架子上,剧烈地抽搐着,想要去抚弄她的私处。

  「碰我吧!」她大叫着,而之後更用力更快的鞭子又抽了二下之後,她狂叫
了出来。

  狄安娜泪流不止,而在最无助的时刻,有一只手正拿着带有香味的手帕,擦
着她脸上的泪。在这种生硬的,粗暴的剧痛之下,竟出现了一位抚慰她的天使。

  「乖,甜心。」一种最慈爱,最祥和的声音在狄安娜耳畔响起,他用冰凉的
手指温柔抚拭她的脸和发丝,安抚她的唇。「狄,为了我,你要勇敢撑着!」然
後,他以唇代替了手指,吻她,就像一个牧师在对异教徒讲圣道。

  当薇达继续在笞打她时,杰克吻着她,含住她的舌头,把她的头拥在他的双
臂里。

  狄安娜哭喊得愈来愈大声,泪水浸淫了自己和杰克的脸颊,而薇达的击打还
正持续着,引了身体内的欲望。

  这种痛远超过狄安娜所预期,受挫的感受也更深了。她正遭受着酷刑,身体
的控制力也消失了,此刻她宁可再受鞭打一千下,只要有人抚触一下她的下体。

  杰克的唇抽离她的嘴,开始吻她满是汗渍的脸庞。她哀求着:「放我下来!
碰触我吧!求求你!」

  「亲爱的,不行!」他的声音非常平静,彷佛在对一个低能的孩子说话,他
继读舔着她不断淌流的眼泪。

  「你必需要忍耐,一直想达到高潮只会加重鞭打的痛苦,而这种鞭打只是你
要受的处罚的一小部份而已。」说完,他凑上前,用手玩弄她那硬得像小石子的
乳头。狄安娜禁不住又低吟了起来,而杰克摆出一种俨然像个圣者的笑容。他这
种轻微的搔弄无疑地更加深了她两腿间的折磨。

  「求求你……」她哭泣地哀求。

  「不行,狄,你得要勇敢一点!」他仍是一副平和的样子,又继续吻她,吻
她的脸。发丝,和双唇。

  而薇达又开始她那使劲的任务,每一个力道和技巧丝毫不含糊。狄安娜觉得
自己是深陷在一个超现实的,绮色的世界之中,这儿有惊人的疼痛。折磨,还有
浇不息的欲望。

  一种奇异的,来自三方面的拉锯力量正在形成,充填着木塞的刺激,阴蒂部
位的难耐,以及杰克在她唇上令人亢奋的吻。

  她已经忘了到底挨了几下鞭笞,甚至不知道已经结束了。她只感觉到在额头
上被吻了一下之後,杰克就把脸移开,走离她的视线。

  「薇达,你做得很好。」杰克称赞着,然後狄安娜突然意识到,身後的两个
男女正盯着她的臀部看。

  「卡兹多,我现在要享受我的奖赏。」薇达的语调听得出些许的颤动。

  「当然啦!亲爱的,你想在哪里做?」

  「在躺椅上,哦,我的君王……我要她看着我们两个做。」

  「就如你想要的,不过你觉得她还撑得下去吗?」

  「她可以的。」薇达的语气非常肯定。「这个妞像钢一般坚韧,虽然哭叫得
厉害,不过她比其他人要好太多,君王,今晚你是选对人啦!」

  狄安娜此时觉得自己是超越眼前这一切的,隔着一些距离。她觉得自己像是
在听电影的道白,而当班特丽解开了她的束缚之後,她转过身去,期待眼前的景
象就如电影般地演出。

  她整个人都酸麻了,把手伸向背後放松。当身体内的塞子被拿开了之後,她
觉得一阵恶心,晕眩。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之後,当班特丽把她扶下
来,让她俯卧在柔软的椅垫上时,便觉得全身都松弛了下来。

  她闭着眼,静静地躺着,呼吸仍然急促。她听着班特丽轻声地移动,她觉得
屁股上的疼痛也似乎在消褪中。

  而当狄安娜再睁开她的眼睛,她几乎相信自己是正在看一场电影。

  一个男人和女人,他们的肉体是如此的美,正在脱他们身上那仅有的衣物,
而且相互地在亲吻。爱抚着。

  很奇怪,狄安娜看着他们做爱并不觉得嫉妒。她竟模糊地觉得感激,这场性
爱似乎是他们该得的享受。狄安娜甚至觉得能够看他们二个人做爱是一种荣幸,
虽然他们剧烈扭曲的蠕动让她有些郁卒。

  在狄安娜阖眼休息时,薇达已经把她卷绕的红发放了下来,发丝瀑泄在躺椅
上,像着了火的带子,而当杰克趴到她身上时,发丝波动着涟漪。当杰克开始进
入她时,这个女作家发出了长而放肆的吟叫,很明显地这场鞭打之後,她也和狄
安娜一样,被燃起了性欲。

  薇达厉声叫着,弓着身体来迎合杰克的刺戳。毫无疑问地,她正连续处在高
潮之中,从杰克进入她开始。而杰克显然也非常奋力,当他来回地抽动着臀部,
驾驭着胯下正在大声吟叫的爱人时,他的脸扭曲着,他们的动作很有韵律性,但
也非常粗暴。

  被挑起的情欲却无法被满足,狄安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掉下了眼泪。但即
使在低泣,她体内的艺术细胞仍活动着。她看着眼前扭曲成一团的躯体,很想立
刻能把他们画下来,纯粹是为了自己的满足。她看着这两个正在剧烈交媾,性欲
高胀的男女,她想留下这永恒的画面。

  她突然想,这画可以卖给杰克。狄安娜发现自己居然还能思考。她被折磨,
鞭击过,充满恐惧与疏离感,但是毕竟也恢复了清明的神智。

  这两个人的蠕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又一声剧烈地呻吟之後,杰克射精,而
薇达则摆动着她的肢体。

  他也低吟着,像极了一只负伤的熊,屁股抽搐着。狄安娜的泪液不听使唤得
流着,看着这两个人萎软下来,他们达到了高潮,但狄安娜体内的欲火更炽烈。

  当她倾身伏在椅垫时,一阵阵微弱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狄安娜又睁开了
眼。

  薇达满足得蜷着身子躺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异常柔和,单纯,美丽的双眼
紧闭着。此刻她显然是非常满足,丧失了知觉……但是,刚刚和她做过爱的男人
则否。

  杰克正蹲着,全身颤抖,脸色苍白,两眼因为过度疲累而有些昏花。但是,
他仍慢慢地朝狄安娜躺着的坐垫走过来。他在她身後蹲了下来,把她的身子从後
面紧拥住。

  「亲爱而勇敢的狄。」他在她耳後厮磨着,紧抱着她。

  狄安娜轻泣着,心情很复杂。而他长湿的下体又开始在她腿後间蠢蠢欲动,
浓蜷的体毛扎痛她刚刚被鞭打过的屁股。当他以满是汗水,平坦的腹部去摇动她
时,她也激烈地用手指去抚触身後的每一寸肌肉。

  当狄安娜触摸到他时,她觉得自己的疼痛彷佛在消褪,在淡化,甚至已经快
忘了。

  在他修长而富弹性的手指沿着她的下腹,游移至鼠蹊部时,狄安娜所有的苦
痛和疏离感都消失了。

  而当他其中的一根指头往内刺探,进入,并且抚弄她时,她不禁呜咽起来。

  她哭泣着,阴蒂早已肿胀得像花蕾,而她的私处,她的身体和心灵则逐渐消
溶,幻化成白色的。喜悦的彩球……


              第十一章 浴池

  男人的精液有什麽特殊的滋养作用?狄丽雅疑惑着,啜了一口早晨的咖啡。

  她是富於奇想而坦率的,她自己也知道,但是那股浓稠的,渗流出来的汁液
让她想到了一些比较不同的事情,但总之是令人愉悦的想法。

  一个男人在高潮时的精液。

  昨晚她占了上风,她自忖着,并且因为这种从没有过的胜利而得意地笑了。

  那汁液就彷佛神只的琼浆玉露,狄丽雅回想着她是如何的从彼得那长长的挺
举中吸吮。她几乎确信,一定是昨夜的精液使她觉得今天早上特别美好。那是如
此的令人兴奋,美妙,是一种活动,疯狂的发泄。

  令她惊奇的是男人阴茎的味道竟是那样平淡。她舔了一下自己光泽的双唇,
想像成咸咸的味道。咸是她吸吮时的第一个直觉,还夹带着些许的苦涩。但是,
令人难忘的不是它的味道,而是那个人。

  无论如何,昨夜她向彼得道再见後,她睡了一个这辈子从来没睡过的好觉。
她并没有因为答应彼得要谈彼此的「下一步」该怎麽走,因此而辗转未眠,甚至
也没听到狄安娜回来。差不多在凌晨时分。

  狄安娜,她想到了另一件事。

  早上来公司前,她窥视了一下妹妹,发现她跟自己睡得一样熟,她甚至更入
眠,像死了一般。她仔细端详妹妹沈睡中的脸,发现妹妹的嘴角微微笑着,脸庞
如同天使般的祥和。

  狄安娜昨晚似乎跟她一样欢快,所以她也没什麽好操心的,不过她忍不住要
揣测,狄盖尔到底做了什麽才让妹妹看起来如此满足。

  他还是那麽厉害吗?狄丽雅想着,她坐在桌前,陷入了更深的白日梦魇。是
怎麽样疯狂的性爱,需要穿那种束衣?而狄安娜有没有因为多穿了底裤,给自己
招惹麻烦?

  「我们该好好地聊一聊,亲爱的。」狄丽雅对着咖啡杯自言自语。突然间,
她觉得昨晚狄安娜一定经历过非常特别的事,而在「狄」见到杰克之前,她必需
要先知道。

  那麽今天晚上该轮到谁呢?狄丽雅陷入了过度的想像,以致於她的胃绞痛了
起来。很奇怪。自己才刚甩了罗素,然後现在似乎又跟彼得亲密起来,但还是忍
不住要想杰克。他使她的身体像着了火一般,血液和荷尔蒙加速喷张。跟她以前
所尝试过的性爱比起来,她喜欢杰克的那一种。

  这个男人相当的危险,他擅於操控,是一个变态的家伙。然而他身上就是有
一种要命的吸引力,甚至只要想到他,情欲就会被挑起。

  狄丽雅沈迷在对他的渴望,她的心底出现了杰克的身影,光洁铜色的肌肤,
以及他那修长结实,滑润的四肢。想像着他的进入,那又硬又厚的阴茎,做爱时
他那性感的手指溜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达到让人心魂飘摇的境地。

  想到这儿,狄丽雅的身体不禁起了波动。

  当公司内的流程文件送达到她桌上时,她仍沈醉在空想里,觉得受到干扰。
其实她蛮喜欢自己的职务和这份工作,然而今天却提不起一点兴致来。

  在一整叠文件和备忘录下面,她发现了一张传真,而正当她要把这张纸扔到
资料匣里头时,纸上的签名让她呆了半天,然後她的心,她的身体都在颤动着。

  「给狄丽雅·费拉萝:在看完你的卷宗之後,我发现有些事项必需要赶紧磋
商。今天我在家办公,请在你方便的时候尽快过来一趟。」

  这张传真上面并没有亲密或寒喧的字语,只有简短的署名:杰克森·凯·狄
盖尔。

  狄丽雅在电梯里生着闷气,杰克这浑蛋到底在玩什麽把戏?而这恼人的电梯
似乎是每一楼都停,为何不能快点?

  出了走廊,她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些。她知道在这个游戏里她是不能表现出愤
怒的,不能不顾虑到自己和妹妹。

  游戏或许就快结束了,当她看见法高在路旁等候时,她是这麽认为的。车後
门已经开着,引擎没有熄,随时要准备上路。

  没有任何准备,也不清楚妹妹狄安娜昨晚的状况,狄丽雅正要去面临即将而
来的报应,觉得她们所玩的这个游戏正逐渐接近尾声。

  如果两个人的角色对调就好了,那样的话狄安娜就可以放心地应付,但是狄
丽雅知道自己没有办法。

  她一直都当惯了坦率的人,现在马上就要面对尴尬凄惨的场面,她没有办法
再弥补什麽,到时候只能坦白一切。

  艾尔芙在深蓝的大门口亲切恭候她,繁复优雅的日式礼仪中看不出她们曾互
享过温存的爱抚。

  「杰克在浴室里。」她带着狄丽雅穿过大厅,爬上楼去。「他要你和他一块
儿。」

  真是荒谬,在这种地方看卷宗。

  爬上楼梯的最顶端,她们朝另一头走去,跟狄丽雅上次来所定的方向不同。
带着甜美的微笑和手势,艾尔芙带领着她来到一间浴室,这儿比她上次来的那一
间更宽敞。豪华。设备华丽,天花板挑高,全室都漆成宝蓝色,中间放了一个大
型豪华浴池,蓝色的洗澡水涌冒着,而杰克就坐在里面。

  「这样就好了,艾尔芙。」他打发走女仆,「我想狄和我自己来就行了。」

  艾尔芙带着甜美的,无可捉摸的笑容,轻轻地鞠了个躬,退了出去,留下杰
克和狄丽雅。

  「我并没有看见什麽卷宗。」狄丽雅脱口说出,心里面也在盘算着要不要讲
出一切,然後立刻离开,还是先见招拆招,玩下去。

  「我是开玩笑的。」他轻松的解释。他略坐上来,露出结实湿润的胸膛。头
发披散了下来,垂在宽厚的肩胛上,脸颊有一小撮发丝黏在上面。「下来跟我一
起泡吧。」他搅动着水泡,叫唤她。

  「它会让你觉得松弛一些,你好像有点紧张。」他正色说道:「我没有想到
你今天会心情不好,狄。跟薇达在一块儿之後什麽事应该都会非常美好,你应该
是很快活才对。我是这麽感觉。」

  狄丽雅茫然地盯着他,想起了睡梦中的妹妹那微笑的脸,以及关於薇达·密
斯崔的种种传闻。天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我没事。」她含糊地回答,「事实上我觉得还好,只是工作上有一些事,
琐碎的事,不要紧的。」

  「是什麽事,怎麽处理的?」杰克公事化地问,彷佛在提醒狄丽雅不必在她
的上司面前胡扯一些根本没有的琐事。

  「杰克,谢谢你,不过我自己会处理,这是我的职责。」她冷淡地回答,不
安地踱着步伐,而且忍不住一直看着他在水中隐约浮现的,铜色的身躯。

  「我想你会的。」他温和地回答,但是突然间语调变得亢奋而煽情:「把衣
服脱了,让你可爱的身躯泡到水里来。」

  狄丽雅有些胆颤。这流动的水,和水里面的男人看起来是如此诱人。她不自
觉得变得柔媚起来,跟以前的她完全不同,而且随着愈来愈强的兴奋感,开始一
件一件地解她的衣服。

  他死盯着她看,那并不让她意外,但是当衣服脱得只剩内衣和底裤时,杰克
突然跳了出来,他抓住她的臀部,把湿淋淋的脸贴在她的腰上,狄丽雅吓呆了。
他的手指紧紧抓着包裹在棉布内的屁股,而饥渴地占有。

  有好一会儿,他用手不断地摩娑,吻着她,舔着她。他的抚触带着明显的检
视性质,彷佛在寻找不同或者改变的地方。他像在对待一只他将要买的雌性动物
一般,动作粗鲁。野蛮。但是也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异常挑逗。

  她开始轻声地低吟,臀部倾向他抓着他光滑的肩膀。

  「没错!」

  杰克的声音夹杂着胜利感,双手紧压在她身上。他不再挑弄,顺势把狄丽雅
拉进池里靠着他坐着,她懊恼着自己的内衣裤被水弄得绞在一块儿。发型也被弄
坏,不过杰克并不理会她的抗议。他挪了挪她的身体,重重地吻她,舌头粗鲁地
探入。这个吻异常野蛮,他的唇用力蠕动,像极了动物在发情,而且狄丽雅发觉
他的手正在她脑後熟练地移动着,松开她的发结,让她的长发散落在肩上。

  他贴着狄丽雅的唇,喃喃地说:「太好了。」揉着她的发梢,用手指着。然
後他把手重新放进水里,扭动她的臀部,并且去触碰她内衣里面的躯体。

  他对待她的方式直接而且煽情。把她的乳房像梅子似的压挤,捏弄乳头,一
直到狄丽雅开始呻吟挣扎。当她挣了开来,作势要踢他,他则又再紧拥住她的臀
部。

  「会痛是不是?」他喘息着问,手指潜入臀部里的细缝。

  「会!」她坦白地回答,不知道他为什麽那麽粗鲁急躁,也怀疑自己为什麽
那麽容易地被挑起。

  「有多痛?」他继续问,不停地捏弄她的底裤,绉缩在一起。

  然後他放肆地摩弄她,一只手紧靠着她的臀部,另外一只则隔着那条丝薄的
内裤,按摩她的私处。不断撩弄她的下体,放肆地抚触敏感的阴蒂。这一切是如
此淫猥,挑逗放荡,狄丽雅不禁浑身抽搐。颤抖着。

  「哦……求求你。」狄丽雅哀求着。而杰克简直是在凌虐她,猥亵地在翻寻
她身体最隐私的部位,此时她正濒临高潮边缘。

  「你想要高潮吗?」他的声音里包含着胁迫,然後又突然的把手缩了回去,
让她的屁股坐回浴池底的椅砖。她觉得受挫,而杰克则是笑着。

  狄丽雅任由自己的渴望,向他移靠过去,她的身体正找寻它所渴望的东西。
但是杰克故意躲开,还是笑着,而突然间狄丽雅脑海中浮现一个想法,这样或许
可以成为终止他们关系的开始。报复的时机到了,游戏就要结束。

  刚才正当他们在狂吻,亲密地爱抚时,她几乎忘了自己必需要假装,但现在
她又意识到了。她大胆地抬头注视杰克的眼睛,但发现她无法直视。那潜藏着两
潭袖秘湛蓝的湖水,对她而言,它们非常空洞,除了性,其他一无所有。

  难以预测的,令人愉悦而激昂的性。

  性就是杰克狄盖尔的一切,那是他唯一的沟通方式,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是
下属还是情人。她不禁也有些怀疑,他那亿万的资产是否也是建立在性的基础上
而获得?

  至於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她无从想像,不过她的第六感直觉告诉她,肯定错
不了。

  但是这短暂的理性思考并无法解除她现在的生理冲动,她开始在水中蠕动,
身体充满着欲望的渴求而摇晃着。

  「如果你要高潮,就要有所行动。」他盯着她,这麽建议。说着,他重新滑
入水中,池子里的水不再摇动,他的下巴抵在水面上。

  「我不确定能不能。」狄丽雅回答,声音放得很低,希望在池水的涌动中,
杰克没有听到她的话。哦!天啊,要是狄丽雅知道昨晚的事就好了,是不是妹妹
做了他所要求的事。

  狄丽雅已经习惯自慰,并且能够自给自足。她暗自觉得骄傲,能够如此地取
悦自己,只靠她的手和身体。没有旁人,没有人看。不需要杰克狄盖尔,他像一
双锐利的双眼。不过此时他似乎也意识到她的双面性。

  「宝贝,别那麽快就认输。」他轻微地责备,眼里闪着顽黠。「很简单,要
不要我做给你看?」

  他低头看那略呈蓝色的水,狄丽雅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细长的手握在结实
的鼠蹊部位上。「生理结构上当然不同,但是大致上是大同小异的。」

  这真是令人脸红亢奋。她的情人,或者应该说她情人中的其中一个,正在教
她自慰。她不需缴学费,这幅景像以前似乎曾见过,杰克的这副模样有一股慑人
的美,只有傻瓜和拘谨正经过头的人才会不想看。

  「我……或许可以吧。」她低语,看着水底。依稀可见杰克直挺的性器在水
波中轻微晃动。而她的则还处於平静的状态,被薄棉底裤包覆着。她的手穿过浮
涌的水泡,开始向那隐私的部位伸探。

  「不,等一下,我改变主意了。」

  狄丽雅紧盯着他看。他到底在搞什麽?如果他已经识破了她们的游戏,为何
不立刻揭穿,还要这样嘲讽,玩弄她?他是「改变了主意」,但她的身体则否。
她发觉自己的汗腺正在迅速的作用,乳头硬得像小石子,下部也已经湿润起来。
身体渴望着抚触,不管是被自己或被他,欲望如果一开始就被浇息,那将是多麽
令人沮丧。不过这或许就是他故意的?

  水池另一边有阶梯,杰克移过身去。「我们来点别的。」说着就爬出水池,
身上结实的部位正不断地有水滴滴倘下来。他很顺手地抓起架上的毛巾,粗鄙擦
拭他的屁股。腹部,及通红的下体。

  他把毛巾披在肩膀上,身上还是湿滑的,光着下半身走到狄丽雅身旁去。

  他催促着:「来吧,狄,爬上来。」

  然後,在狄丽雅还来不及抗议,或者寻问之前,他早已不费力地抓起她的臂
膀,把她拉上来。狄丽雅有些迷惑,发现自己站立在池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
身处在这儿。

  在短短几秒钟之内,一条柔软的毛巾覆在她身上,她被使劲地擦拭着,然後
杰克让她站直,非常敏捷而且令人难为情地解去她的内衣和底裤。他并没有盯着
她湿滑的身体看,他只是用手理了理她湿卷的头发,并且用毛巾和乳液拍拭她脸
上弄糊了的妆。

  「嗯!好多了。」似乎对他所做得非常满意。说着边动作着,他那轻松的样
子让他似乎对眼前的裸体女人无动於衷,但是他下面的阴茎却正好相反。

  他已经完全勃起,坚实红肿地挺立出来,龟头微微潮湿。他已经像一般男人
那样地亢奋,但是他的脸色却平静得如禅师。

  「跟我来,狄,我们去找点喝的,现在该喝点东西。」他扔下毛巾,伸手去
拉她。

  她以为杰克或许会找二件袍子或和服之类的东西来套着,但是他们立刻就走
到门廊去了。狄丽雅的眼睛无望地盯着他那笔直的下体,她自己也跟他一样赤裸
裸,一样被挑起性欲。

  最让她吃惊的是他们还继续地光着身子,走下楼梯,然後走进一间像客厅的
屋子,法国式的窗户敞开着,外面是一个照料得非常好的花园。她甚至看得见法
高在那儿,穿着印泄的丁尼布短罩衣,不是平常那种西装格履的黑色,他跪在一
个花床旁,正在卖力地除草。

  「我们就待在这儿。」杰克领她走到一张覆着锦缎的椅子,并且几乎是把她
压进椅子里。「太阳很大,我不希望你可爱的肌肤给晒伤了。」他的手指缓缓地
滑过她光洁肿胀的胸部,而她不禁打了一个颤。当他走开,到他自己的座位时,
狄丽雅赞叹着他有一个形状优美,紧而且雅典的屁股。

  狄丽雅没有看到杰克压什麽按扭或者听见任何铃声,然而一会儿艾尔芙就走
了进来,手上端着银色的盘子。她对狄丽雅礼貌她笑了笑,彷佛见惯了坐在沙发
上的裸身女人。说不定她自己就常这样!

  「琴酒加杜松子?」她问狄丽雅,把盘子放在茶?上,拿起一个盛酒的细颈
瓶。

  「哦,好,请给我一杯!」

  此时正需要酒精的甘醇浓烈。酒端了上来,它调得刚刚好,一样的强劲。浓
烈,像她和狄安娜两个人心情不好时喝的一样。

  狄丽雅一口气便喝下了三分之一,而杰克正盯着她,让她有些慌乱。

  「看起来你好像很需要酒。」他缓缓地啜了一小口,彷佛在质问,增加了狄
丽雅对他坦自,承担後果的压力。

  「你是不是有什麽话要跟我说?」

  他温柔地问,把酒杯搁在一旁,站了起来。而这时候艾尔芙不知道从哪儿拿
了一件袍子要给杰克,这件袍子并不是像那天晚上的那种丝薄和服,而是式样简
单的银灰色棉袍,但是同样的煽情。

  杰克伸出手臂让它套进肩膀,一点也没有弄绉。狄丽雅高兴着自己也会有一
件东西来遮掩,但事实上并没有。艾尔芙返到了房间角落的椅子边,她光滑的脸
庞不带任何表情。

  当然现在是坦白一切的时候了,告诉他双胞胎以及游戏的事情,但她还没开
口,杰克突然另有所思的样子。他向她那走过去,看着搁在她旁边桌上的东西。

  狄丽雅并没有太留意那桌子,当然也没看到它上面摆的东西。但现在她与杰
克的视线,觉得自己裸露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其实她看到的只是些非常寻常普通的东西,一叠A三画图纸,还有铅笔。那
种铅笔她在家常看得到,不是乱丢在画上,要不然就是夹在书页里,或被搁在摇
椅旁,她甚至还看过某个人用这种笔来搅咖啡。

  「我在想好像听你讲过是艺术家。」他低沈的声音充满磁性,「狄,我现在
要你画我,马上。」他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後走到一张装饰得非常
华丽的长椅旁,躺了下来。他双腿伸开,交叉着,而腿问的性器似乎更红更坚硬
了。

  「OK,我准备好了。」他笑着催促着。

  天啊!去死吧!真糟糕!现在真想找个地方逃出去。

  狄丽雅和妹妹出生的时间前後只差十五分,而她知道这双子星旁一定还有一
颗慧星,这是她用来解释姊妹两天赋的才能不同的理由。如果给狄安娜一些纸和
笔,像桌上现在摆的这些,不一会儿一张完美的素描便完成了,不管是一个性感
的裸男或者随便任何一个人。

  但是面对同样的纸和笔,狄丽雅恨本无能为力。她会为周详而简洁的业务报
告,会做可口的起司奶趐,甚至用上等的鸡尾酒来调制。她能在二分钟之内修理
好插座,她的歌也唱得极佳,甚至曾考虑走歌唱生涯,但是她就是不会绘画,在
此刻无法拯救自己。

  这虽然不是生死关头,但是当她伸手拿起笔时,双手发抖得非常厉害。

  这个男人真恶毒,这样折磨她。他知道真相,但却要故意这样慢慢地整她,
他忍不住要找这种乐子。

  「狄,怎麽样啊?」杰克把他的手放在下部,摩娑着,增强她的注意力。

  「我想把画挂在这儿。」他用另一只手比划着这个屋子,虽然他似乎非常喜
欢这里,但并不把它当成自己的家。「或者挂在我日内瓦的住处,我相信你不管
怎麽画,它都将成为我收藏中的珍贵部分。」

  他想要一幅画,不过狄丽雅那美丽恐惧的面容,根本也像一幅画。她的身子
也是。

  两者都蕴含着故事。

  她的神色隐含着了解,反抗,以及困惑的性兴奋。而她的身体则清楚地显现
出渴望。她的下体已经亢奋红肿,乳头发硬。而他的也是,当他盯着狄丽雅的身
体瞧时,滚烫的欲望沸腾着。他想要另一个女人也在这儿。一样的诱人,想到这
里,他渴望来一次高潮。

  费拉萝双胞胎姊妹,双重的美丽,二者都聪明,火热。她们的每一部份几乎
都可以互通,甚至奇妙的体热,但是有全然不同的魅力。他爱她们并且希望也同
时让她们二个爱。他想占有她们修长的身躯,跟他缠绵。

  虽然他对於色情方面的直觉很锐利,但是他也有些担心,怕她们会觉得这个
三人游戏无趣。她们只想各玩各的,轮流地享受他,并没有想要在姊妹任何一人
的面前吻他,吸吮他,爱抚他。没有。

  他所梦想的永远不会发生,甚至连开始都未曾提过。

  但是跟这两个长得如此神似的女人在一起也确实有趣,对他和她们而言。当
他看着眼前这个叫做狄丽雅的女人红着脸,拿笔的手抖着时,他想着,如果是跟
狄安娜在一起,那麽他将有机会玩一些别的,更刺激的。

  「我不会画。」狄丽雅说着,把笔扔下。

  「但是在画廊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说你是个艺术家吗?」他坚定的嘴挣拧
得像撒旦在冷笑,「我还不至於那麽令人讨厌吧,让你丧失了画画的能力?」说
着,又扭动了一下四肢,那让他看起来更加地淫猥。他的双手继绩搓揉着下体,
把它弄得更大,更硬。

  他真的很动人,狄丽雅一直都这麽觉得,真希望他们之间没有那麽复杂,没
有游戏。她只需走到他身边,用自己火热的身子迎合他的。

  她也希望自己会画画,没有比眼前的景象更值得记录的了。

  她低声地,有些紧张地说:「我生下来就没有这种才能。」她希望杰克没有
听到,这种可憎的感觉不至於那麽强烈。

  「什麽?再说一遍。」那邪恶的笑容更深了。而狄丽雅以眼角的馀光瞥见艾
尔芙的身子微微地向前倾了一下。

  「我不会画,从来就不会!我也从未告诉过你我会!」

  这回他不说话了,狄丽雅看见他因疑惑而扬起约两道长眉毛。

  「你在画廊里见到的是我妹妹,狄安娜·费拉萝。我们两个是变生姊妹,狄
安娜和狄丽雅,现在你满意了吧?」

  「也不尽然。」他喃喃说着,手仍然在胯下。它已经完全勃起,坚硬且有点
发紫,顶端细孔处张开着,流出汁液。不,他还没有满足,但就快了。

  「你还要不要问一些其他的事?」她问。杰克的平静令人焦急,他的手指仍
缓缓滑动,令人难为情而且困惑。

  「不,我要『您』来告诉我。」他在沙发上轻微地蠕动,手伸到下方拨弄自
己的阴囊。「继续,狄丽雅,再说下去。」他正专注於正在做的事,头往後靠在
垫子上,双眼紧闭,嘴巴有些扭曲,颈部突出的曲线很清晰。

  狄丽雅实在很难清楚的解释,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在手淫着,她说什麽都难以
清楚的表达。她自己在性方面的坦率也着实让自己吃惊,但她现在仍然处於结结
巴巴,畏缩的状况,她不禁怀疑那个在公司做业务报告一向果断明快的自己,现
在是怎麽回事。

  她经常是保持沈默的,尤其是在杰克开始呻吟,或亢奋地弓起身子。他似乎
在取悦自己这方面非常在行,有时甚至玩过了头。此刻他就快达到高潮,射精,
然後大叫,但每当她张大了嘴看着他时,他就会在紧要关头时刻松缓下来,放慢
手部的摩娑,并且深吸一口气来松弛自己。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她突然开口,因为杰克似乎对於她在讲述和罗素
分手的事无动於衷。

  杰克的眼睛睁了开来,当他注视着她时,双眼湛蓝而闪亮。「当然有。」他
平静地回答,逐字逐句地重覆狄丽雅和罗素分手做爱的那一次,令她相当难堪。
而当他的重覆时,臀部微微地动了一下。

  「宝贝,继续说下去。」他已经调侃完了,「把你的故事说完,你们能再逃
避多久。」

  「剩下的没什麽好讲了,我……嗯,昨晚我还见到彼得,但是没有怎样。今
天早上我出门前狄安娜还睡得很熟,但是我看见她在梦中仍微笑着。所以……」
她询问似地看了杰克一眼,「所以找想她昨晚跟你在一起一定很开心。」

  他缓缓地笑着:「你可以这麽说。」然後在狄丽雅还没答腔,搞不清楚究竟
怎麽回事之前,他用力地按压了几下阴茎。随後他的精液就射了出来,以抛物线
的方向撒在空中,然後喷在他的身上。

  「不过我怀疑『开心』这个形容词是否恰当。」他沈着地假设,他已经完成
射精,白色流质的液体斗大地滴落在他的小腹上。狄丽雅看得目不转睛,他把自
己的精液像乳液般地涂抹在皮肤上。

  「不过你要是好奇的话,可以自己去问她。」他停顿了一会儿,瞄了一眼在
壁炉台上的一个小时钟。「她随时有可能到这儿来。」

  他把腿搁在沙发上摆晃着,之後站了起来,当他走动时,阴茎晃动着,上面
还留有精液的白色痕迹。「所以如果你想在她到达这儿之前享受一次高潮的话,
最好趁现在,你说是不是?」他靠近她,笑容柔和但嘲弄,薄薄的袍子挂在身体
两侧,什麽也没遮到。「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说的没错。在目睹了他所做的一切之後,狄丽雅得确需要来一次高潮。怎
麽做她并不在乎。自己的,或是他的手指都可以,甚至擅於技巧的艾尔芙的也没
关系,艾尔芙在那儿静静地坐着,明白了一切。

  当这些念头在她心里转的时候,狄丽雅也领悟到刚刚杰克所说的话里头,所
包含的复杂成份。

  他又说对了。她是不希望狄安娜看见自己的德性,不管是用她自己的手或是
杰克的。

  她和妹妹是很亲密。两个人经常坦率地谈彼此各自性生活的种种。她们也在
家里看过彼此裸身或半裸身的样子。

  但是她们经常心照不宣的争执就是任何关於「三人关系」的事情。她们两人
和夹在中间的男人。在过去这几天里,她们非常色欲地,兴奋地玩这个「双子星
游戏」,但是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在同一个时间和同一个男人做爱。

  从她们约会的男人眼里。姊妹两早就知悉他们这种一箭双的渴望,现在杰克
的心里也是这样。但杰克和其他男人不同的地方在於他似乎能洞悉她的想法。了
解他所想要的不可能会实现,永远不可能。狄丽雅不禁钦佩他的洞悉能力。

  「狄丽雅?」他轻轻地唤她,在她跟前蹲了下来,把玩她手里面那只没用的
铅笔。「你要我帮你,还是自己来?我想你欠我一笔,你这样骗我。」

  狄丽雅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话。刚才在浴池的时候差一点就要自慰了,现在
为何不开始?她和狄安娜存心戏弄他,所以她欠他,欠他要的,现在该还他了。

  她尽可能地文雅些,把腿张开,让他看那粉红色的下体,用手指梳理体毛,
让他看清楚。

  她的私处经过抚触变得灼热,从来没有这麽灼热过的经验,她特殊的体热在
杰克湛蓝的注视之下沸腾着。然後她开始抚触四周的敏感部位,然後阴蒂,和下
方那微小的开口,此时杰克鼓励着她。狄丽雅正夹在两种情感之间,渴望高潮,
以及取悦杰克。她一向是完美主义者,所以她两样都尽力,她以左手的一根指头
滑进了阴道,另一根指头则搔弄着发痒的阴蒂。

  当第一次爱抚自己时,亢奋就刺激着她。她渴望高潮,但这是为杰克的。她
紧抓着下部,极力要控制已经开始的痉挛,那股冲动在她体内延烧,放在下部的
手指也愈深陷。被两腿间的张力所刺激,她的臀部住上扬。脚跟抵在地毯上。而
当另一双手也伸入她的胯下时,狄丽雅不禁大叫了出来。

  一只手掌伸过去支撑她的臀部,然而另一只手的手指却潜到她的肛门,彷佛
要刺进去,停留在跟阴道里的手指平衡的位置。

  「哦,不要!」当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时,嘶哑地大喊出来。她的体液已经溢
了出来,那湿润让杰克更方便行动。他的伸入是轻柔的,但不休止,他弯曲着灵
活的手腕,顺着那股湿濡,把手指顺利地滑进了他想要的地方。

  被充塞的感觉非常奇妙而且骇人,狄丽雅剧烈地扭动着。抗拒着。由於她纯
粹地渴望,她的阴蒂肿胀着。继续用力地摩娑着,然後,当兴奋到达了极点,而
她的手指也被用力地按在私处,狄丽雅尖叫了出来。呻吟。抽搐着。她觉得杰克
在贴近她,他的舌头覆在她的肚脐上,为狄丽雅的高潮留下完美的印记。

  正当狄丽雅处於狂喜的当儿,她感到一股奇异的触感——那是杰克柔软的发
丝散在她微热的腹部上头,冰凉,像丝一般……


              第十二章 提议

  「不会把她身上留下伤痕的……」

  没错,狄安娜一边想,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整理装束,但为何没说还是会痛?
婊子!

  狄安娜大部份都穿牛仔裤上班,有时候也骑脚踏车去,但是今天早上两种都
不行。她曾试着穿牛仔裤,但是不得不放弃,那种粗硬的质料把她的屁股磨得痛
死了。

  她对於自己的细皮嫩肉并不觉得有多惊奇,但是那鞭笞的灼热感到现在还隐
隐地骚动着她的性欲,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她现在正站着喝咖啡,这样比较保
险。早上的澡洗得很慢。又难洗,因为必需避免洗到痛处。当水花不断地淋在身
上,一次又一次地,她的脑海里充满了幻象。薇达和杰克。那鞭笞。紧身束衣。
架子,还有受鞭打时所产生的,不可思议的快感。

  她唯一能穿的是一件轻绸的花边裙,虽然它穿起来会有些刺痒的感觉。这条
裙子有四片裙摆,颜色是深紫色,不过狄安娜知道阳光可以穿射过去。如果仔细
看的话,可以轻易地看到身体的曲线,甚至胯下部位的轮廓,如果看的人还没有
注意到她薄T恤内的。几乎原形毕露的胸部。

  放下咖啡杯,狄安娜几乎是第无数次地忍受不住那股从起床就开始忍不住的
冲动。她把手伸到背後,握着自己的臀部,并且低吟着。

  哦!天啊!为什麽这种可怕的事竟是那麽棒呢?为什麽自己的情欲大过於疼
痛呢?自己被鞭打。被裸裎,整个身子被凌辱。操纵。戏弄。想到就心碎。自己
要求被罚,意志都被消磨尽了。可是,如果杰克现在就走进来,她将会立刻完全
地迎接他。为他湿濡,准备好接受他的鞭苔。或是阴茎。

  她告诉自己:狄安娜,你麻烦大了。这个双子星游戏不但不再是个游戏,它
也让自己对其他的男人丧失了兴致和性趣。自己将不再满足於先前习惯的,平凡
索然的性爱模式。

  在她成年之後,狄安娜一直觉得自己是大胆而刁钻的。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自
己还只是个新手。杰克一直作弄。摆布她,让她裸露窘困。伤害,以及羞辱她。
但这些时光却是她生命中灿烂的部份,像是活在另一种层面。那是一种她从前认
为不可能的。更辽阔。更鲜明的存在。

  现在的问题就是,她已经尝过了新的滋味,不可能再走回头路。

  她非常想要「率性而为」,她自己感觉得出,如果在一般的情况下,她是不
会再多加犹豫的,杰克说什麽,她就做什麽。但是现在多了一个狄丽雅要考虑。
狄丽雅或许也要杰克。她跟其他姊妹不同,狄丽雅是跟自己血肉相连的双胞胎。

  你要他只属於你一个人的不是吗?狄安娜。她反问自己。跟薇达一起拥有杰
克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她们跟这个男人是如此地契合,几乎是他的一部分。

  但是,狄丽雅就不一样,她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性格,她是你最大
的敌人,不管你有多爱她!

  现在唯一能解除这种苦恼的方法,就是想想昨晚的事。狄安娜有着家族性的
乐观性格,虽然现在臀部还在隐隐作痛,心里也千头万绪,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
沈浸在昨晚的欢愉里,而不去思索整件事情可能发展的复杂後果。

  在薇达那里发生的种种,以及先前在车子里的遭遇,是她的性生活里最奇妙
的经验,奇幻中的最极致。狄安娜用手指抚摸着疼痛的肌肉,她不禁低吟着,想
再重温一次。当幻影在眼前成形,臀部的肌肉也受到刺激,她觉得自己的下部开
始湿濡。肿胀。她沿着桌边站着,把胯下抵在圆弧形的桌角,试图疏解不断出现
的渴望。

  那记忆彷佛感触得到。看得见,而且听得到。她想起当薇达把木塞弄到她身
上时,杰克那深情温柔的吻。她想起他和薇达做爱的美丽的裸体,以及她吸吮他
时,杰克发出的呻吟,她被凌辱,虐待,性爱的种种,她自己是非常喜爱这一切
的。特别是她在受折磨时,所想到的那些狡黠的观点,直觉地知道杰克与她类似
的看法,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会乐意享受那种鞭笞,不管是她动手或是薇达。

  她或许要比薇达强,想到这儿,她不禁觉得恐怖,自己或许会像药物那麽有
诱惑性,更具颠覆性。

  她正摆动自己的身体,抵着桌角磨弄自己的身体,让它颤动。光着脚。垫起
脚尖,她让自己细致的皮肉磨擦冰凉的地砖。

  她看起来只是一个站在厨房的女人,在磨弄自己,然而狄安娜却觉得自己是
个尊贵的女皇。想像着自己鞭击着爱人的屁股,让他因痛苦和快感而大叫。很奇
怪地,在她的想像中,她还是穿着那件白色束衣,和那晚的一样°°不过这一次
这衣服代表的是权力,不是卑屈。她穿靴子来搭配它,还有皮手套。她的下半身
裸露,等着接受崇拜。

  当她扔下她的武器,那条细长的皮鞭,她的俘虏神奇般地觉得舒缓,然後转
身向她,细长的蓝眼睛充满了崇拜。他蹲在自己面前。顺服,身上带着鞭纹,张
开粉色的嘴唇靠近她的下体,然後在她一声令下,开始舔它。

  在整个飘飘然的幻想中,最让她狂喜的部份就是杰克舔她而引发的快感。而
事实上,她的高潮也正让她昏眩。她临时起意地在桌边寻求刺激,压挤着臀部的
疼痛,然後因为快感而大叫了出来。她仍然处於潮湿。红肿的状态,而这时候现
实把她拉了回来。

  有人正在死命地。连续地按门铃,那声音令人耳刺。

  「拜托!」她叫着,把裙子拉下来,穿过走廊跑到门口。臀部仍有疼痛感。

  来的人并不是狄安娜心里所期待的,是其次才期待的人。

  薇达。密斯崔文雅地问:「我有没有打扰了你?」她锐利的宝石线眼睛集中
在狄安娜微红的皮肤上。胸前及颈部明显的色泽说明了她刚刚才高潮过。

  「不,哦,有!你来这里到底要做什麽?」

  「亲爱的!」薇达轻声地说着,侧身走了进来,逝过走廊,朝厨房开着的门
走去。狄安娜夹杂着怒气和欲望,颤抖着,跟在薇达身後抱怨着。

  「狄,我想我们是朋友。」这个厉害的女暴君今天早上看起来不太一样,冷
淡又平静,跟狄安娜不一样,狄安娜现在觉得窒热,心情很不平静。

  薇达也是今天早晨唯一白色装束打扮的人。她穿着宽松的白色亚麻外衣,像
囚犯一样,看起来光洁冷酷,头上是顶白色的小丑帽,脚上一双白色漆皮便鞋。
红色的头发在脑後盘成一个性感的髻,丰腴的胸部罩着一件红色蕾丝襄边,有铁
丝撑架的内衣。但是她似乎忘了要穿上一件衬衫。

  「可以这麽说。」狄安娜承认。她想起了在这个女人苍白的双手操控之下,
她体验过的无助和甜蜜。「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我到这儿来为了一项提议,顺便替别人跑腿一趟,杰克给了我住址。」薇
达扼要地说,打量了一下这个厨房,然後走到咖啡壶旁边去。「我能不能……」
说着就在架上拿起一个杯子,摇了摇那黑色的液状物。

  「请便。」狄安娜回答她。

  薇达给自己倒了半杯咖啡,一口气喝了下去。「嗯……这是今天早晨的第一
杯。」她低语,「现在,让我们来谈正事,我要开始讲我的提议。」她一屁股坐
在高脚凳上,「杰克跟我说过你是个画家,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的小说集画插图,
你觉得如何?我想做豪华版,书的内容需要一些简单的,风格高雅的画,你觉得
如何?」

  这是个很棒的机会,狄安娜仔细思索了约三十秒。

  但是她挑剔的性格又开始有意见,她觉得有不妥之处。「不过杰克和你都没
看过我的作品,也许风格并不合适。」

  「这个我不必担心,杰克的第六感很准,他也许已经看透了你,知道你画画
的风格。」薇连带着不安的沈默和确信,放下了杯子说:「狄,在昨夜之後,我
『知道』你会了解我需要的是什麽。」

  在狄安娜还搞不清楚怎麽回事前,薇达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後说:「事
实上我要编写的并不是甜蜜轻快的故事,狄。」她在狄安娜身後轻轻地说,双手
滑到她背後,「我要杰克真枪实弹地表演。」她有力,灵活的手指握住了狄安娜
的肉,并且使力地按压。狄安娜不禁低吟了起来,觉得臀部似乎非常火热,她的
快感远大於疼痛。

  狄安娜似乎隐约地有一种参与感和认知。薇达昨晚鞭笞过她,但是也暗地里
觉得她和自己是齐鼓相当,双方看不见的触角已经相互展开,双方都将届於主导
地位,两个人都有些心知肚明。

  狄安娜的声音有些沙哑,问薇达:「你今天来是……是替谁跑腿?」她并没
有回答薇达先前的要求,因为比较没那麽重要。她剧烈地颤动,显示出受到薇达
的手指的作用,而狄安娜自己的手则不由地移到自己的鼠蹊部。

  「哦,简单,我是要来带你到杰克那儿去的。」她又刻意地愈来愈用力,摩
娑着狄安娜的臀部。

  或许是由於环境的因素,狄安娜对车子懂得并不多,也不会开车。不过她倒
是看得出薇达这部车非常适合它的主人,义大利款式,看起来很拉风。高贵。车
身是火红色,彷佛暗喻着像薇达如此性感的女人应该开这种隐隐暗示着阳物崇拜
的车子。

  薇达开起车于来也是非常阳刚的。车子经过海边时碰到塞车,於是薇达就拚
命地钻狭小的空间,狄安娜则是紧贴着椅背,捏了一把冷汗。她的技术好,不断
地超过其他车辆,不管别人只求能通行,她的技术像是在路上画图,这或许也是
文明的行为中可被接受的原则。

  这趟车程像极了她们在朝向一个男人前进,快速,敏捷,令人恐惧。一直到
狄安娜踩上通往那扇深蓝大门的阶梯,她才了解到这个双子星游戏已经玩到了危
险的地步。

  这是杰克的家,他现在应该是在里面。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是非常可能在不工
作的时候,仍然忙着跟他的企业王国保持高度的联系。他不可能还没跟在公司里
的狄丽雅说过话。

  没错,但如果他已经跟狄丽雅连络过,那又为什麽要派薇达到她的住处去?
狄安娜的思虑开始翻转,而当她看到杰克的仆人,心里更加困惑。这个漂亮细致
的东方女孩带着笑容问候她,那笑容包含着淘气与亲密。

  这个细瘦的女孩轻声地说:「他正在厅等着。」狄安娜猜她一定是艾尔芙。

  「谢谢。」狄安娜紧张地道谢,然後跟在薇达身後,走过高雅豪丽的走廊。
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候来访,狄安娜倒想慢慢地浏览一下这里,欣赏杰克收藏的艺
术品。

  但是此刻她脑子里想的都是双子星的游戏,当薇达向她使了个眼色,打开一
扇大而且嵌饰得金壁辉煌的门,狄安娜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她觉得
游戏就要玩完了。

  在几秒中之内,她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有两个熟悉的人正安适地坐在舒服的,锦缎花饰的椅子上。二个人。一个全
身赤裸,另一个穿着衣服,二个人在啜饮着像是琴酒加杜松子。

  第一个人是杰克,他微笑着,赤裸动人,双眼闪亮着,夹杂着胜利和趣味。
另一个人是狄丽雅,身上穿了一件非常漂亮的银灰色袍子,她红着脸,头发和衣
衫有点凌乱,表情和狄安娜一样显现出惊异。

  「嗨!」她耸耸肩,向狄安娜举起杯子。

  「哦!该死!」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恐惧,虽然一切仍是无可避免,但狄安
娜还是招架不住。

  「狄安娜,来一杯吧!」薇达愉快地问,手上已经拿起酒瓶。

  「好吧。」狄安娜回答她,觉得嘴巴有点乾。先喝杯酒再开始。

  狄安娜接过冰凉的酒杯,她的姊姊和赤裸的爱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忽
然记起了刚刚薇达直呼她的名字。她多久前就知道了?狄安娜想问,可是就在这
个时候,杰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她走过来,他的勃起丝毫对他没有妨碍。

  「狄安娜,欢迎到我家来。」他向她走去,声音很热络,几乎是仁慈。然後
他倾身过去,大方地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狄安娜觉得他的热度简直要穿透她。

  「请过来坐这边……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你说对不对?」

  此刻她变得非常柔顺,让杰克领着她到狄丽雅身旁的椅子去。他会心地对狄
安娜笑了笑,看得出她有些尴尬,而当她猛得喝下一大口酒,看到她的姊姊正好
奇地在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彷佛在问:「到底是怎麽回事?」

  狄安娜开口问这个对她施虐的赤裸男人:「你什麽时候就知道了?」她并没
有想要向她的姊姊解释自己臀部上的疼痛是怎麽回事。

  杰克的双眼是如此地碧蓝。像异常的光束摄入她的灵魂,平息了所有的疑问
和不满。「那天晚上我在画廊碰到你的时候,就觉得那里好像不太对劲。」他毫
无顺序的开始,「你很艳丽,我无法抵挡,但是你跟我从资料上所知道的你并不
太一样,事实上,除了你的脸之外,我几乎快不能确定站在我眼前的是你……」

  狄丽雅突然插进来问:「跟个人资料有什麽关系?我看过自己的档案,不过
是一些一般的资料和简要经历。根本不会记载有关……『性格特徵』的事项。我
只写了有一个姊妹,但没有注明是双胞胎。」这时候,狄安娜瞟了姊姊一眼。

  杰克微笑着说:「这个我承认,我只是在我,应该可以说是娱乐吧,所以我
决定邀请些有意思的人到我的画展来,但人事资料并没有提供这方面的讯息,所
以……」他轻轻地拍着他直挺高雅的鼻梁,「我必需靠一些其他的线索。」

  「那麽你所谓的『其他线索』又提供了你什麽?」狄安娜不需要她姊姊讲,
直接就提出疑问。

  「当我回到家里,我又看了下我『获得』的资料。」杰克不慌不忙地继续,
他已经非常有礼地挤进了姊妹俩椅座问的地毯,吓了她们一跳。他坐在那里,还
是光着身子,继续讲「他的」故事。「我发现自己在平台上做爱的对象不是狄丽
雅。费拉萝,而是她的妹妹,艺术家狄安娜……」

  「抱歉,我已经先订了一个约会,我不想因此而耽搁,浪费了入场卷。」

  狄安娜暗自赞叹自己的老姊,对她姊姊的冷静印象深刻。狄丽雅应付这种场
面可说是异常平和。不过,狄安娜想,如果是换成昨晚的那种场面呢?

  而这时候杰克展露出邪恶,动人的笑容:「我自己也会这麽做的,如果我也
有个双胞胎兄弟的话……」

  「无法想像。」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薇达听着这一切,冷淡地说出她的感觉。

  杰克看着她问:「亲爱的,我想一个狄盖尔就够了吧?」

  「太够了!」这个女作家佣懒地回答,啜饮着手上的酒,一边笑着打量着眼
前这两个费拉萝小姐。表情显得亲切,意有所指。而狄安娜感受到姊姊也被这个
白色衣着打扮的女人弄得躁热起来。

  「卡兹多,再继续说啊!你知道吗,我对这一切细节多麽感兴趣。」薇达催
促着,把帽子脱了下来,准确地扔过去,掉在桌子上。

  因此杰克继续下去,开始叙述他如何发觉自己和这对姊妹花扯上关系,而他
在讲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显得兴趣盎然。他爱极了她们的不同以及相同之处,她
们性格中好淫乐的部份,和两人相似的美丽之中,一些有趣的,不一样的地方。

  杰克带着特别的兴味叙述这些事情,有些两人之间的不同甚至连她们也不自
觉。

  当他毫无保留地详述姊妹俩当中那些细微的特徵,反应的差别时,狄丽雅和
狄安娜都不禁脸红。

  最後他说:「你们两个是一对美丽的矛盾,如此相像。美妙。撩人,然而在
内心深处你们却不一样。」

  这对姊妹花的差异性,杰克显然是相当感兴趣的。从他叙述开始,他就不自
觉得在揉着阴茎,所以它现在已经坚硬。红肿,缓缓地滴着丝一般的液体。狄安
娜看得目不转睛,不必看姊姊,她知道狄丽雅也一样。

  「而女士们,现在我有个建议。」他的声调充满亲密的渴望,就算他还没有
讲出他的提议,狄安娜内心深处的女性直觉告诉她,杰克的提议至少会像仙的人
一样令人无法抗拒。

  突然,狄丽雅站起身来,向大家笑了笑。狄安娜从没看过姊姊有这种胆量,
狄丽雅的音调非常平板:「妹妹,在你到达这里之前,我就听过了,我想如果各
位不介意的话,我要先离开去准备一下。」她询问似地看了看杰克,他点点头,
对她的冷淡印象深刻。

  而这时候薇达也站了起来,走过来说:「我跟你一起,我也要打扮一下,过
来帮我按摩。」

  情况一下子变得很尴尬,狄安娜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在一边。她急切地看着
狄丽雅,差一点就要把手上的酒打翻。

  狄丽雅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而当她的视线和狄安娜的相遇,她对妹妹
眨了眨眼,好像是在告诉她:「该轮到你了!」

  他们走了之後,门又关上。狄安娜吃了一惊,她这个异常传统,严肃的姊姊
究竟怎麽了?她对妹妹在性方面的豪放不拘总是觉得不妥,而且有意思安於和呆
板的罗素间那种无趣的性关系。虽然说杰克对她们而言并没有什麽可感谢之处,
不过毕竟他对狄丽雅有影响,他让她尝过创新的,不一样的性乐趣。

  但是她能应付狂放的薇达吗?这个不按牌理出牌,异常。跋扈的双性恋者,
有可能爱抚,诱引一个女人,但也同样可能鞭笞她。

  「狄安娜,别担心。」杰克说着,把她的酒杯移开。他的手慢慢地潜入她的
大腿间,当他在她温暖的肌肤游移时,弄绉了她丝质的裙子。「狄丽雅不会有事
的,薇达知道你们之间的不同,不管怎样,她会节制的。」

  思索过之後,狄安娜能够想见,尽管知道薇达那种仪式化的残酷,不过她还
是有温暖仁慈的一面。像昨晚,她後来就温柔得像天使一般。

  而杰克的手现在已经快接近狄安娜大腿间的顶端,游移着。摩娑着。

  她的声音沙哑,开口问:「你说有什麽建议?」她其实不再关心什麽构想或
未来。这时候该在乎的是……她看着杰克修长的双腿,坐在地毯上像个练瑜伽的
人,而他的阴茎则从腰下的地方像剑一般地挺立出来。

  「很简单,我要你。或者狄丽雅来和我住在一起,在日内瓦的住宅。」

  「什麽意思?」

  杰克的手指又滑入得更进去。「就是我说的,我希望你们和我住在一块,分
享我的住处,还有我的欢乐。」

  「你的意思是当你的情妇。二个情妇?」

  「如果你要这麽称呼的话。我只是希望你们住到我家里,随时恭候我,在任
何我想做爱的时候。」

  「我们两个都要?」

  「没错……不过并不是同时,我想你们也不会喜欢,对吧?」他的手指已经
几乎触摸到她的耻毛,在弹弄着。

  「杰克,这样太离谱了!」

  「为什麽太离谱?」他继续拨弄她的阴唇,一脸不解。「只是延长我们所玩
的游戏而已,我拥有你们,你们也拥有我,轮流下去而已,不间断。难道你不喜
欢?」

  「但那表示我们是被养的女人,只是性工具而已。」她只能轻声地对他讲,
因为他的指尖已掠过她的耻毛,搁在那红肿的阴蒂上。然後,她已经只能呻吟,
无法再抗辩下去了。杰克的爱抚是非常轻缓的,几乎没有什麽动静°°但是她已
经处於高潮的边缘,在晃动着。她开始蠕动,然後因为触痛臀部的疼痛而大声地
叫了出来。

  狄安娜觉得肌肉肿硬火热。一股火苗在细微部位皱褶处引燃,以及那细缝,
那已被撩起欲望的细缝。她的下体颤动着,脑袋里丧失了意识,她大叫了出来。
她不停地用臀部在椅子上用力地摩擦,觉得体内的液状物在流动着,滴在他的手
指上,无论她如何挣扎,那手指还是搁在她的私处。

  他喘息着说:「你真是火热。」手指熟烂地按压她的阴蒂。「这麽狂野。火
热。湿濡……」她感觉到杰克的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臀部,抓得牢牢地,然後他可
以捏弄她。拧她。操控她。

  狄安娜尖叫出来,她的疼痛和欢愉夹在一起,这两股力量像深沈甜美的糖在
沸腾,在她的下腹汹涌不已。她像发了狂一般,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一边在撕扯
身上的丝薄裙子,撕成细片,如此她才能抚摸自己烧烫的皮肤。最後她的双手垫
在屁股上,克制着红热发疼的臀部,她已经快达到高潮。

  她感受每一寸颤动,身体整个重量平均落杰克的那根手指和姆指上。他完全
掌控她,像日头在拉着一条细绳,紧紧地控制她的胯下和灵魂。

  「不,不要!」狄安娜呼号着,双腿死命地拍打,不管杰克抓得如何紧。她
无法不扭动臀部,想达到一种心里早已渴望的,不一样的高潮。她的体液泉涌般
流淌下来。

  「放弃吧!别再挣扎了……」他哄着,手还在移动着,嘲弄着她。

  可是,在这种几乎接近疯狂边缘,空白的快乐之後,便什麽也没有了。狄安
娜四肢无力,意识蒙?地往後靠在椅子上喘息。她几乎不能思考,但是知道杰克
的手移动了,先抚摸她的肩,抚弄她的发丝,然後腰身。大腿,重新拼凑已经撕
裂散乱的裙子。

  「我想你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对不对?」她最後开了口,声音微弱。「你
要让我意识不清,然後就会答应你,做你的性奴隶,或是其他。」

  她的双眼闭着,眼皮太重了,睁不开,但是她感觉到杰克正站起来,离开。

  「不,那不是我的作法。」他说着,走了回来,放了一杯酒在狄安娜手上,
那杯子冷而冰。「不过如果这招有效的话,我会很乐意用。」

  「不,没用的!」她反击回去,琴酒彷佛恢复了她的理智。她睁开眼,发觉
杰克正盯着自己看。他盘着腿坐在几码远前的地毯上,喝着酒,阴茎仍然挺立。

  「杰克,现在是二十世纪,我们居住在相当文明的社会之中,你不能像阿拉
伯酋长那样地把女人拐去当老婆。」

  「但是,狄安娜,我又不是在强迫你。」他有理由回答,蓝色的眼睛非常平
静。「我只是在要求罢了,要求你们来分享我的生活一段时间,为了交往,还有
性爱。」

  「我放弃!」狄安娜生气地吼了出来,又猛灌了一口酒。当酒杯已经见底,
她踉跄地站起来,走到大厅的另一端去,又倒了一杯。她想要这样把自己弄醉,
但眼前的状况就已经是非常的超现实。

  她又开口,杯子已经又盛满了,「你说我们可以分享你的『生活』,那我们
自己的生活又该怎麽办?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有大作为的人,主要是因为我太懒
散。但是狄丽雅有个非常棒的工作!在你的公司里!我不能让她活得像个女奴,
整天无聊地抠弄手指,等你来带给她欢乐。」

  「没错。」他对她解释,「但也不纯只有性,我在瑞士的企业可以提供狄丽
雅很好的事业机会。她能实际掌控权力,而并不只是管管一堆秘书,忙着准备业
务文件。」

  「她能做的还更多。」狄安娜抗议着,虽然她对姊姊日常的工作一无所知。

  杰克耸耸肩说:「我知道,我也是认为她的能力不只是这样。」他的双眼平
视着她,「亲爱的,你也是一样啊。在隔离的环境中你能完全地发挥自己。或许
你会感到讶异,其实我已经看过你的作品,那时候我就觉得你的天份有点被浪费
了。我想带你到日内瓦去培养你,为你办画展,让鉴赏家注意到你。」

  「什麽……是做一个艺术家,还是一个性爱的焦点人物?」

  他又笑了笑。很奇异的,小男孩似腼腆地笑。

  「二者都可以,不过主要我是站在艺术上的考量。」

  「为什麽是我们?」狄丽雅换了个方向继续追问。

  一种有趣的现象产生了,狄安娜觉得新奇又刺激。她如果愈显得咄咄逼人,
杰克的下体就看起来愈红肿坚硬。「除了我们是双胞胎之外,狄丽雅和我之间并
没有什麽特别的地方。你可以随处找到你要的女人,但为什麽挑上了我们?」她
停下来,换了一口气。「你也不用希望能享受到三人同床的滋味!不可能的!狄
丽雅和我都会非常痛恨的。」

  他冷静地回她:「只要你们其中一人愿意跟我,我就满足了,你们两人都很
性感。很出色,我真想拥有你们其中之一,或者二个,我已经准备好了,为了要
拥有你们,什麽我都愿意付出。现在你还有什麽好考虑的?」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焦急,杰克森·狄盖尔有些挫败感,而且觉得困惑。几乎
是无助。而狄安娜的兴奋感正在快速上升,特别是在注意到他下体变化的情形。
他看起来好像快迸发了。

  狄安娜继续着说,「我不明白。」更加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酒,舔了舔嘴唇
周缘的酒滴。这是一个古老的计策,不过狄安娜觉得它不会失败。当杰克火热的
目光注视着她的唇时,她差一点就要大声笑出来。「如果你想找一个女人跟你住
在一起,玩那些古怪的游戏,你干麽不我薇达?她在这方面是专家。你甚至不需
要训练她。」

  杰克笑了笑,虽然因此舒缓了一些紧张,不过他的阴茎依然坚硬。

  他说:「我爱薇达。事实上几乎每个和她相识的人都是如此。但很可惜地,
她是不太可能跟别人住的。我们曾试过一次,但最後发现根本是在相互折磨。」

  「哦!所以狄丽雅和我只不过是你的次等选择罗!」

  「狄安娜!够了!」当他站起来时,把酒溢了出来,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他的蓝眼睛像燃烧的炭火,阴茎就像棒棍般直挺。「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到日内瓦
去?」

  「我不知道……或许会吧。我需要时间考虑。」

  他抱怨着:「好,没关系,现在我投降!」当他向她走去,他的整个身体就
像卷绕的性发条。

  「但是,如果我给你需要的时间,你现在也会给我一些东西吗?」

  狄安娜故意缓缓地问:「可以,你想要什麽?」

  「你这个女巫,让它得到舒解吧!」他大叫出来,用手指拎起他的阴茎,几
乎要碰到她的脸。

  「当然可以。」狄安娜轻柔地回答。

  她慢慢地把玻璃杯小心地放在地板上,异常轻柔地靠上前去,把他那长而滑
润的阴茎含在嘴里。


            第十三章 双子星的抉择

  经过一个星期的蛰伏思索,狄丽雅还是无法做决定。

  她想,如果杰克一直在她身边的话,或许就比较容易下决定。看到他的肉体
美,狄丽雅的判断可能就会被扭曲,守旧的责任感也会消失殆尽,让她很快地轻
易就说「愿意」。

  不过从那天早晨离开杰克家之後,她们姊妹就没再和他见面。他说要让她们
独自冷静一段日子,给她们「空间」。这段期间应该是用来考虑的,不过对狄丽
雅而言,却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狄安娜已经做了自己的决定,她的决定下得很快,并且像在梦呓般地告诉狄
丽雅。但是在狄丽雅也做出决定之前,她并未通知杰克。

  狄丽雅羡慕妹妹的果断。知道自己要什麽对狄安娜而言是如此简单,不必思
索。

  积极而且大胆,或许也有一些疯狂。

  当她们有机会坐下来讨论时,狄安娜就马上告诉她:「狄丽雅,我要去。我
一定会去,不管你要不要。他是很危险。自大,而且处处想要操控,不过他为我
做了一些事情,不只是性爱而已。他让我感到活力十足,兴奋。我无法明白地解
释。我知道不只是那样,我才觉得放心。」

  「亲爱的,你真的确定吗?」狄丽雅问妹妹,知道根本是自问。狄安娜这辈
子从来就没退缩过,就算她明知道有错。

  「当然。不过我还没告诉他,我等你也做决定。」

  狄安娜想到时候可能姊妹间会有掉眼泪以及拥抱的场面,不过却又常常一笑
置之,对她姊妹讲:「无论如何,我将不再白白享受免费的住宿和伙食,到杰克
那儿去享尽奢华。」又对狄丽雅笑了笑,「你都还要跟我讨房租!」

  狄丽雅也嘲弄她说:「不过大部份你都没付。」

  那时候她真得很想脱口而出:「很不幸地我也要去。」

  但是她并没有这样说。她冷静的头脑总是叫她:「等一下!」

  现在她还正在考虑怎麽下决定。

  今天到公司,狄丽雅发现自己茫茫然,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工作上也无法
下决策,而似乎每个人都在好奇地打量着她,像是知道了什麽事情。

  她没有打开卷宗,把它们扔到已经「堆满」的档案匣里,而最後当她决定了
一些事情之後,她才觉得松了口气。她下午将休假!她的「老板」现在是不可能
辞她工作的,在这种情况之下。

  回到公寓,狄丽雅卸下她身上的衣服,穿上那件她在杰克家里弄回来的灰色
棉袍。从那件袍子里散发出的气味让她晕眩,唤起了某些记亿。她躺在沙发上,
身旁有一杯酒,深呼吸一下之後,便忆起了。

  和杰克在浴池还有後来发生的,之後,还有薇达和艾尔芙。完全无法预期,
异常地动人。她打了个颤,回想着跟他们在一起,穿不穿衣服都一样性感。想到
薇达那修长的手指,它们多麽大胆,几乎无法去抗拒它们。而「这」意谓着更复
杂的……

  「如果事情都能归类得清楚的话,我会比较快乐,也不必喝这麽多。」她喃
喃自语,啜了一口酒。她想喝醉,但似乎时候还太早,尤其还空着肚子的时候。
她摇晃了一下杯子里金黄色的液体,又想到了自己的困境。

  问题在於她喜欢自己目前的生活。罗素已经被三振了,而生活中有好多朋友
可以作伴,好多她想去做,去尝试的事情,突然被带到日内瓦去,过另一种刺激
的性爱生活固然是非常诱人。如果自己现在是跟杰克在一起,而他又问自己一次
的话,她可能会说「好」,但是他现在并不在这里,而她也有其他的选择。

  杰克是她所遇过的男人之中最具肉体美的。他有超强的性能力,甚至他只看
她一下,狄丽雅就会无法抗拒地想要他。在他奇异的行径中,杰克也有他仁慈的
一面。他给她很多快乐,甚至工作上的礼遇,但那并不是她需要的。狄丽雅有些
困惑,又喝了一口酒,靠在沙发上,眼睛瞪着空白的天花板。

  她盯着天花板看,想起有一次和其一个朋友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

  彼得。

  这时候又有另一个充分的理由拒绝杰克。狄安娜在这里没有与任何人有「关
系」,但是她。狄丽雅和彼得有。那个害羞的男孩非常棒。有才气。他是一个慢
条斯理,谨慎风雅的情人,有着聪慧的手指和长而粗而性器。他现在可能在家,
在电脑网路上忙着工作。

  狄丽雅停下来绑她袍子上的腰带,然後就走向後门,爬上外面通往楼上的梯
子。

  而当彼得让她进到屋子里去,他紧张地叫着:「我……我快受不了了。」他
镜片後号珀色的眼睛张得大大地,盯着狄丽雅衣着单薄的身子。

  「我看你走进来,我在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关心的可真多,多可爱,令人无法言喻地撩起了某种想望。

  「我好得很。」说着,她很有自信地向前跨了几步,使彼得不得不向後退。
上回她采取主动,而结果则是非常令人满意,她可以轻易地再做一次。「你不忙
吧?对不对?」她的问题非常乾脆。有些故意,这种操控的感觉让她觉得刺激。

  她看着彼得身上穿的日常短裤和T恤。他在家做估算,所以不必穿着打扮,
所以他很可能一直在工作着。

  「哦,说不上忙啦。」狄丽雅感觉得出他的回答中,兴奋大於紧张。

  「好极了!」

  狄丽雅虽觉得平静,但情欲却被强烈地挑起。除了生理上的反应之外,她可
以控制一切。一阵粉红色的躁热滑过她的脸和颈部。乳头紧缩成绉褶状,而下体
已经湿濡。

  「好极了!」她重覆了一次,撩开袍子,然後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倾向彼得。
彼得讶异地叫了起来,但是在他来不及抗议之前,狄丽雅已经把嘴唇凑了上去,
狠狠地吻他。他裸露的腿紧贴着她的,他在颤抖着。

  她欢喜地知道他怕她,虽然怕,但也对她很疯狂。他的丁尼布短裤在她柔软
的小腹上磨擦,但是这种不舒服却很令人兴奋。她把柔软湿濡的鼠蹊部靠着他,
寻找他的勃起,因为在拉链里面的肿胀物已经凸出。他呻吟着,狄丽雅则是抵住
他的嘴,笑着,并且用屁股晃动他的身体,喜欢他颤动阴茎来作为回应。

  当狄丽雅放开他的唇,他抗议着说:「狄丽雅,但是……」

  「没有什麽但是!」她摘下彼得的眼镜,解除他的疑虑。当她把他的T恤往
上拉要脱掉时,发觉他的脸像极了一张画,他苍白的脸上情欲和迷惑交战着。他
像是被一个陌生人攻击,这个人夺走了他那明智的女邻居的肉体。彼得向前靠近
她,凝望她的身体。当靠近她时,她挡住他,把他的手拿开。

  他的眼神温暖而有些涣散,彷佛开始明白了什麽。

  他问狄丽雅:「怎麽回事?」

  她告诉他:「不要说话,安静地把你的衣服和裤子脱掉。」

  他笨拙地遵循她的话去做,而当阴茎挺立出来时,他不禁脸红。

  狄丽雅隐藏她欢喜地笑,对她看到得非常满意,不过她维持冷淡的样子。彼
得确实有好看的阴茎,顶端通红,甜美得令人想吸吮。

  她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她跪了下来,用胸部抵住他的大腿,以她饥渴的
脸庞摩娑他的胯下。他的阴茎在她的脸颊上晃动,她舔了舔他鼠蹊部上发汗的皱
褶部位,然後把脸埋入得更深,用手扳开阴茎,如此她才能吸吮他的睾丸。

  当她玩弄着一个,嘴里吮着另一个时,彼得不禁吟叫出来,然後,当她把两
个都掌握住并且玩弄时,他不禁可怜地大叫出来,膝盖颤抖不已。狄丽雅含着这
卵状物,她品尝着强烈的滋味。

  彼得是个爱乾净的男人,但是他洗完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天气很热。
他的皮肤有强烈的汗味,有点会联想到精液。他好像才刚到来,还来不及洗澡狄
丽雅想,你能为我自慰吗?

  她的唾液已经流淌了下来,沾湿了彼得的睾丸。她能感受到他的性器愈来愈
急切。它现在抵住她的脸庞,像棒子一样直。抽搐着,硬得像发亮的木棒。她很
想吸吮它。品尝它,不过她要延长它的渴望。她在拖延,慢慢地享受他的身体。
性器和心灵。她用了最近才学到的技巧。

  「求求你……我的阴茎。」他哀求着,狄丽雅正在用手指搓揉着他的臀部,
然後放在他大腿间的顶尖。她仍然轻咬住他的睾丸,并不去碰他的阴茎。

  狄丽雅运用了她不知道自己拥有的,性爱上的技巧,缓缓地以指尖在他臀部
的绉褶处游移,慢慢地在他的肛门附近轻轻搔弄,让他又恐惧又快活。他在嘶哑
地喘息着,胸部非常剧烈地起伏。

  当球状物已经开始缩紧,狄丽雅不慌不忙的把手收回来,仔细观察眼前这个
活生生的男人,极度需要高潮。他站在她眼前,双脚支撑身体的重量,膝盖有些
弯曲,手握成拳头状,摆在身体两侧。手关节因为用力的缘故而呈现出白色,显
示出他的渴望及挫败感。他的双眼紧闭着,线条优美的脸庞上有水滴,在唇边和
眉问的是汗水,而在脸颊上的或许是泪吧。

  「拜托你。」他在求她,咬紧牙根地说。

  狄丽雅装出严肃的样子,但是从她的声音听起来,她的兴奋大於冷酷:「躺
到地上去。」彼得照着做,而她把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扔到一边去,欣赏彼得
那从鼠蹊部挺立出来的下体,它正渗着液状物。狄丽雅发觉此时自己的身体剧烈
起了波动,像是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彼得的进入。

  但是她并不对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施予同情,相反地,她改变策略,她优雅
地蹲了下来,靠近彼得的脸。

  从她蹲的位置看去,那真是一幅令人难忘的景像,平坦且毛发密覆的下腹,
瘦长结实的大腿,和红肿直挺的阴茎。

  狄丽雅沈着的命令他:「舔,每个地方都舔,不要疏忽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毛毯上站起来,她的全身都在发热,而且觉得满足。

  她对这个已经陷入茫然状态的男人轻声地说:「我现在要去打电话,但是一
会儿就回来,等你恢复之後,你可以帮我调一杯酒。」

  她笑了笑,走到电话机旁,拨电话到她妹妹服务的机构去。她已经开始想念
狄安娜了,不过她知道妹妹的抉择是对的。

  狄安娜在她将不再任职的机构前的人行砖上走来走去,她想,这样做应该会
比较好。

  如果这样做的话,就没有时间掉眼泪,以及令人心碎的道别场面,没有机会
再质疑自己的决定,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她所需要的只是二通电话,一通是打过来的,另外一通是她拨过去的。

  狄丽雅已经跟她道过再见了,还说:「你一定要替我修理他!」

  杰克接到她的电话之後,他非常高兴地说:「太好了,十五分钟内我会派一
辆车去接你,侍仆会负责你的护照,其他你不用带。」

  她看着手腕上那只平常戴的素面表,思索着刚才杰克讲的话。她身上只拎着
一只帆布袋,里面装了一些丝质衣物。钱包。剩馀的化妆品,还有便宜的香水。
身上的穿着是一件粉红棉质的夏装,非常地宽松。短袖的剪裁,洋装内只有一件
小底裤。

  她戴的表和脚上那双旧的休闲凉鞋正适合此时要「远行」的装束,不过她有
一种感觉,觉得这些琐碎的东西不会留在身边太久。她正濒临在边缘,想要把过
去旧的生活形态及任何跟它有关的东西完全摒弃。

  她向街上望去,瞥见了一个熟悉的长形黑影向她靠近而来,周遭的车辆相当
拥挤,它像被群星包围了起来,不过仍旧向她直驶而来。当它的後车门刚好靠在
她的面前,车子则停了下来。一个高大。白晰。穿着黑色装束的男人立刻走到她
身边,帮她开门。

  当她坐定了之後,法哥又回到他的驾驶座,短短的几秒钟之内,狄安娜发现
他并没有开口讲半个字。

  独自坐在豪华的後车座上,她跟这个私人司机之间隔着一层雾状的毛玻璃,
突然间她提高了警觉,一阵出乎意料之外的,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狄安娜吓了
一大跳。她看看四周,寻找声响的来源。

  在她的座位旁有一个约十二寸长。八寸宽的蓝色皮革盒子,以及一具先进的
行动电话。狄安娜拿起那轻薄的话机,学狄丽雅平常在用的那样,把它按下去,
然後试验性地对话筒说:「哈罗?」

  「嗨,亲爱的狄!」杰克的声音传了过来,话筒里的声音清晰得就像他正坐
在身旁跟她说明。「你准备好了要开始你的旅程了吗?」

  「准备好了。」她说着,试着让自己显现出自信的样子。理论上想要过一种
真实的性爱生活是一回事,事实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为我准备好了吗?」他特别强调「我」这个字,这是他一贯的方式,而
当狄安娜听到他的声音,她知道自己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了他。为了性。

  谁知道他现在会在什麽地方。或许在家里,在某个机场,或者也跟她一样正
在路上,不过不管他在什麽地方,他总是能够撩起她的欲望。狄安娜注视自己的
身体,发觉胸部的曲线正透过白色的薄上衣,明显的圆椎形状显现出来。她感受
到这种变化——她的乳房变得硬挺而且敏感,期待着杰克的拟触。

  「狄安娜,你听到我在说话吗?」他问她,那轻柔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虽然是
透过距离传过来,但是丝毫不减它的力量。

  「你的欲望被撩起了吗?湿濡了吗!你的身体是不是正渴望着我?」

  「是的。」她回答他,但并不非常确信他能透过话筒挑起她。

  「你最好确定一下,狄安娜,摸摸你自己,把底裤脱掉,把手指伸进去试试
看。」

  他的话几乎让她晕眩,她尽量照着做。一只手仍抓着话筒,另一只手则吃力
地在弄她的衣物。一番折腾之後,她那件白色的棉质底裤终於褪了下来,搁在黑
亮的皮椅座上。狄安娜低呻着,不太确定要不要继续,然後,她撩起裙子,把腿
伸开,用二根手指头探进湿濡的两腿之间。

  「是不是非常轻易地就弄进去呢?」杰克继续问,他的声音令人晕眩。

  「是。」

  「很好,现在,继续用你的手指来回地摩娑,让它们沾上体液,然後你尝尝
自己的味道。」

  他在命令她,他们那天晚上第一次相遇时,他就叫她做同样的事情。现在,
她的下体跟那一晚一样的温暖黏湿。她正处於高潮的边缘,很想去碰触自己的阴
蒂,但是她知道如果这样做,自己马上就会达到高潮,而杰克立刻就知道了。他
这具高性能的行动电话会立刻把她的吟叫传道到他耳朵里。

  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不要紧。尤其他们已经在一起这麽一段时间,而他也即将
负责她的未来,一切都将要变成他的……

  所以,她为什麽还有顾虑呢?她心里仍保有一部份永远只属於她自己的。

  他继续鼓励她:「告诉我,尝起来如何?」

  「咸咸的,有点麝香的味道……不是很浓。」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然後又
不由自主地放回两腿之间。她的下体颤动着。

  「这就对了。」他继续透过话筒引导她。

  狄安娜大胆起来,手指头在摩娑她自己,并且发出淫猥的声音,但她同时也
在想秘密的摄影机到底装在什麽地方。她开始怀疑手上拿的那具轻巧的话机,但
是又摇摇头。它虽然是精密的仪器,但她不相信它能「听」,也能「看」。

  「你看得见我吗?」她问杰克,抚平裙子,不过仍然观察着四周。

  「只在心里看得见。」他轻柔,带着磁性的笑声是如此令人觉得亲密,彷佛
他就在身边。一个令人急切想要知道的问题突然涌现。

  「杰克,你在哪儿?」

  「亲爱的,我跟你一样正在路上。在比你更接近我们目的地的路上。你打电
话过来之後我就几乎上路了。」

  狄安娜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他怎麽知道她一定会答应?他们从哪里出发?谁
载杰克?因为法高在这里。不过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但她还是问:「你一个人
吗?」

  「艾尔芙在这儿。不过我跟你一样,隔着隔音玻璃,我一个人在这儿。」

  「很好。」狄安娜自言自语。她的问题转变成想法,骇人。淫荡的想法。

  「你的裤头是敞开的吗?」她问杰克。

  「我的腰部以下一丝不挂。」

  他话语中带有丝毫的急促,彷佛在喘息。狄安娜想像着他正坐在沙发座上,
敞开双腿。抚摸他自己。

  当她再撩起裙摆。电话那头突然出现一阵沙沙的杂音,接着卡答一个声响。
当杰克的声音再度出现,音质有些不同,但还是很清晰,大声。回音更大。

  「狄安娜。」他的声音听得出来想克服这些杂音。「你有没有看到你前面的
对讲机装置?如果把它向左边调,再把话筒放上去,声音就不会这麽吵杂了。」

  狄安娜好奇地照着他指示做,而当她答的一声把话机挂上去之後,杰克的声
音立刻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

  「好多了。」他的声音透过清晰的扩音设备传开来。「『双手』不必拿东西
了,狄安娜,现在更方便你爱抚你自己了。」

  狄安娜不说话,不过在她的心里,她看到了杰克那双褐色的,修长的手。紧
握住身体,缓慢地移动。

  「狄安娜,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皮革盒子?」他微微地喘息着,而这加重了她
的怀疑。他的音调泄了他的底。狄丽雅知道这是他处於极度亢奋的状态。

  「看到了。」

  「把它打开。」

  她照着做,这回轮到她喘不过气了。

  盒子里装了几样不寻常的东西。其中一件很明显的是价值不菲,其他的几件
也差不多。它们的式样都同样地令人摒息。

  狄安娜张大了眼,拿起最昂贵的那一件,那是一件窄形。高雅。白软皮革的
披肩,上头有一粒像是白金的扣子,整条披肩襄饰着巴洛克式的珍珠和宝石。狄
安娜猜它代表的是自己新的地位,但令人难想像的是一个普通的「奴隶」,竟佩
戴如此昂贵的东西。但她还是是毫不迟疑地把它戴在颈上。

  其他的几件物品,她则不太确定。

  一个玻璃管子里面是像润滑剂之类的东西,旁边是二件情趣玩具。一个是大
约八寸长,看似粗糙但实则是被模造得非常细致的人工阴茎,另一个是比较短,
圆鼓鼓的而且有凸缘。它让狄安娜颤抖,让她想起了软木塞的感觉。

  「你还喜欢我送的礼物吗?」杰克透过扩音器问她。「狄安娜,这些是送给
你做为新生活的开始。你能为我试用看看吗?现在?」虽然杰克是透过对讲机在
跟她说话,可是狄安娜却觉得他那双眼睛就正在她面前。他那对细长。火热的蓝
眼珠正隐藏在这车子黑暗的内部。它们刺穿她内心,让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声音,
真实感而颤动。

  她几乎不需要润滑剂,虽然把那玩具塞进体内时有一阵刺激的不舒服感觉。

  而当她在座椅上颤动时,杰克则不断地以话语来攻击她。问她的湿濡。私处
的肿胀……等等问题。

  狄安娜不说话,她明白杰克知道她正在照着指示动作,把那件玩具放在身体
内。但是,在游戏的关系中,她渴望另一种新的方式。

  如果她抗拒杰克的指示,她便能像他一样,控制他内在的想像力。当假阳具
和塞子放进体内,她让他听见一声低吟,但是後来的情形狄安娜并没有传给他。
虽然她照着他的指示在做,不过并不让他知道她的每一个反应。

  杰克的呻声非常的原始。狂放。当狄安娜把东西塞进身後时,她能揣测得到
杰克也正同样地在做这件事。她正在跟身体各个敏感部位对抗时,杰克亢奋的叫
喊声放布在整个车内,感觉十分奇异,他自己也正在照着他的指示动作。

  那幅景像将是非常奇异的。

  狄安娜无法知道他穿什麽,不过她想像告诉她,杰克正穿着白衬衫,它令人
目眩的闪亮领子让他的褐色身躯更显得深色,下体更黝黑。雄伟。它像棒子般从
鼠蹊部位,纠结的耻毛中挺立。

  「很好。」他发出胜利的呼喊,结实的臀部正剧烈地扭动。

  「天啊,狄安娜,我要上你了!这一次是全部的你。每一寸。每一个缝隙。
我要弄得你欲死欲仙,直到你恳求我停下来为止!我要舔你。让你尖叫,你会喜
欢这样的!你将成为世上最快乐的女人!每一分每一秒!」

  这真是狂妄的宣誓,她知道他办得到,他太帅太美,她能让他为所欲为。

  狄安娜大声笑出来,身体随着假阳具在椅子上扭动着。她手指的抚弄早该会
让她达到高潮,杰克和自己淫猥的想像,那二件充塞在体内的东西早该让她达到
高潮。

  但最後并不是这些让她高潮。

  是力量,她自己的力量。这真是令人高兴。她达到高潮是因为她已有能力凌
驾自己,凌驾杰克。不管他如何地叫喊,说一大堆淫荡的粗话。

  当狄安娜躺在急驶的轿车里,颤抖着。淌着汗,听着他亢奋地叫喊,她知道
他们之间的角力才刚开始。

  「我无法忍受这种热度。」她想起了许久以前,在那个令人心悸的画展上,
她假装自己是别人。

  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她是大胆的狄安娜·费拉萝,无所惧的狄安娜,能够
承担任何事情,她已变得非常坚毅。果敢。

  任何行为。挑战。骇人的。违反常态的,她都能应付,杰克想点燃的热情也
一样。

  问题是,杰克也同样能够罩得住她吗?

  想到这一点,她又达到另一次高潮……

               【体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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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8

        风流骑士(AVALON NIGHTS)


作者:苏菲·丹森

                第一章

  这是一个暴风雨之夜。厚重的彤云汇聚在地平线上,预示着黎明前将有暴风
雪来临。闪电不时把阴沉的天空照亮,映出城堡的高楼,一座庞大的石塔,四周
围着厚实的围墙。城堡看上去是那么坚不可摧,任何敌人,任何敌对力量也奈何
不了它。这就是卡梅洛特堡。

  肆虐的夜风在大厅外撕扯着石壁,呼啸着扑向窗子。雪花飘了下来,像狂暴
的舞者在冰冷的空中飞旋着。大厅里,亚瑟王和他最心爱的八个骑士一起围坐在
大圆桌旁。他们显得焦虑不安,因为魔法师默林失踪了。他是亚瑟王的监护人,
也是王国的魔法卫士。他离开卡梅洛特堡已经有几个星期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
哪儿。

  只有他那魔力越来越弱的符咒在告诫大家他正处于危险之中。他加护在城堡
周围的魔法屏障日趋微弱。卡梅洛特堡很快将完全失去保护,从而暴露在敌手邪
恶的魔法师的妖术之下。

  默林此刻不管身在何处,肯定处于性命攸关之际,必须设法把他解救出来。

  「大圆桌旁圣洁的骑士们,我命令你们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注意照我说的
去做。因为今夜你们会了解到令人震惊的事实,也就是潜藏在你们心灵深处的腐
朽和污秽。」

  这声音划破雾气传了过来,宛若一道冷焰既显得火热艳丽,却又带着具有永
恒诱惑力的寒气。骑士们环顾四周,但什么也没看见只有冰冷的石壁上摇曳的影
子,还有摆放亚瑟王冠的那座高台后面织毯上焦躁不安的马。

  终于,他们看见了。一个比它周围更黑,初看似无形的影子在他们的注视下
慢慢变成了一个高高的女人身影。她蒙着厚厚的面纱,赤裸的身上只披一件闪烁
着金银星星的黑色天鹅绒斗蓬。

  「站住!」亚瑟王叫道,一面跃身去拿他信赖的埃克斯卡利伯神剑。「是谁
在哪儿?你带来了什么邪恶?」

  那女人转身面对亚瑟王,抬起手臂,用同样冰冷而诱惑的声音说,「坐下,
你根本伤不了我。」

  亚瑟王顿时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肩膀,迫使他坐回去。
他的骑士们在座位上扭动着身体,挣扎着也想站起来拿剑,终究发现无力自卫。
他们只能无助地凝望着眼前那绮丽的胴体,渴望着摸一摸,多看一眼那对丰乳,
那结实的褐色乳头。还有那光滑有力的大腿,足以使任何男人魂飞体外。即使是
圣洁的圆桌骑士也不例外。

  「挣扎是徒劳的。你们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下。你们的魔法师默林不能保护你
们了。」

  「你说什么?你知道默林去了哪儿?你在他身上施了什么邪恶的魔法?」亚
瑟王高声叫问。

  「朝水晶球里看一看你就知道了。」

  那蒙着面纱的女人在桌子中间放了一颗硕大的水晶球。她用带着摇铃的双手
在水晶球上晃了几晃,嘴里轻声念着咒语。亚瑟王和他的骑士们彷佛觉得一缕云
雾在水晶球深处旋转,又逐渐分离出两个裸体的人形,在一堆毛皮上嬉戏。裸体
女人蒙着面纱,全身赤裸,她双腿分开坐在裸体男人的身上,男人那健壮的阳物
隐没在她体内。女人兴奋地骑着男人,男人快活地大叫。

  骑士们注视着水晶球,只见那男人的面孔越来越清晰,大家这才意识到,这
是一张透出中年人健壮、威武的脸,就是默林离开他们之前的面孔。

  看着看着,水晶球里换了场景。现在男人趴在女人身上,舔着她的身体,两
只手指探进了她的阴户。他的脸似乎变老了,头发也变得灰白。

  场景在不断地变换着。每换一次,默林就显得更老,活力不断失去。最终,
他似乎成了一个丑陋的老人,只能躺在情人身下,让她吮吸他,使他到达高潮。

  「可恶的巫婆,你到底干了什么?到底把默林怎么样了?」加拉哈德叫了起
来。

  「这是个诡计。」亚瑟王提醒道,「她把这些给我们看想扰乱我们的心神,
没别的,要提防女人的骗人计俩。」

  「这并不是诡计。」蒙面纱的女人答道,「如果你对刚才的景象不相信,那
摆在眼前的东西总该信了吧?」

  她转身面对大厅的门,抬起手臂。她的指尖闪出两道交叉的光。门随之就开
了。风雪涌进大厅。风雪之中,一个躬着背的矮小身影倚着拐杖,出现在门口,
他比一只萎缩的包裹大不了多少。

  「默林!」亚瑟王喘着粗气叫着,几乎认不出自己的监护人了。

  萎缩的老人拖着脚走进了大厅,他抬起那双满是眼液的眼睛看着戴面纱的女
巫。他的声音粗哑而衰弱,说道:「我的女王,要我为您效劳什么?」

  「站到国王面前来。」

  老人拖着脚移到了亚瑟王所在的地方。

  「是默林吗?」

  「摸一摸你就知道这的确是他。」女巫鼓动说。

  亚瑟王照做了。他知道这真是默林魔法师,可是他已变得那么难以辨认,那
么衰老。他嘶哑地喘着粗气,几乎站立不住。女巫让他坐下,他感激地坐在通往
王座的台阶上,双手不住地颤抖。

  「亲爱的,我照你说的做了。」他喘着气说,「你现在吮一吮我的阳物吧,
它实在太想你了。」

  「过一会儿。先告诉国王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位了不起的女巫征服了我。她引诱了我,成了我的情人。现在她已经控
制了我的欲望,我完全降服了。每当她在我身上满足一次,我就变得更弱一些。
我的力量耗尽了。然而,她一吻我那话儿,让我畅游她温暖、滋润的乐园我就抵
挡不住了。」

  国王震惊道:「难道就没办法救你了吗?难道没法使你回到我身边,恢复你
的力量了吗?」

  「只有一个办法。」女巫回答说:「我对他厌倦了。他已被耗干了,提不起
我的精神,我愿意有人来取代他。你的骑士可以自愿成为我的情人。但请注意,
不要轻率地献身,因为你们已经看到了我那如饥似渴的爱的结果,无论谁上了我
的床,都不能再在这些宫殿出现,我要耗尽他的精力和元气。」

  「我自愿!」凯爵士叫道。

  「我也愿意!」志愿者的叫声在大厅里回荡。

  「请耐心些!」女巫轻声说,「哈哈,如此情愿死在我的怀中。但是,还有
一个条件,得由我自己来挑选,我的挑选方式很特别。我要求你们做下面这一件
事。你们每人必须讲一讲各自最精采的性体验。我将通过这种方式了解谁最配做
我的情人。可怜的魔法师就可以回到你的身边。现在开始,要快,时间有限,要
看到,他在衰老。」

  「我先来!」兰斯洛特高叫:「能为亲爱的国王和卡梅洛特城堡献身,我不
胜荣幸。我来讲一讲我是如何征服美丽的埃莱娜,如何把她从一条凶猛的龙那儿
救出来。讲一讲临别时她如何满怀感激地想献身于我,作为给我的分手礼物。」

  他暗自盘算着:没问题,事实真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谎
言,就能把我诱奸的故事变成对这得意体验堂堂正正的赞美。除了我,还有谁会
明白实情呢?

  他怎么也料不到在他刚要张嘴撒谎时会有什么危运降临到头上。

  「太好了,兰斯洛特爵士:你可以开始讲了。不过,先让我把手放在你的肩
膀上你会觉察到我的抚摸会给你带来灵感。」

  女巫的手轻轻放到了兰斯洛特爵士的肩上,顿时,兰斯洛特感到一股巨大的
力量穿透了自己的身体,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他的肉体,追寻入地的通道。女巫柔
软而又性感的胴体紧贴他的后背,他的阳具便挺得像桅杆一般笔直。可是,他开
口说话时才意识到肩膀上放着的那只手有多么厉害,它的力量在他的体内奔腾不
息。他无法说谎,只能把真相和盘托出——兰斯洛特爵士和埃莱娜夫人的故事。

     ***    ***    ***    ***

  我出生时就吓坏了我母亲家里的女佣们。一出世,我的阳物就大得惊人。

  我可怜的母亲看到后,不禁哭了起来,说我这一辈子找不到出身高贵的女人
作妻子了,她们是不会把自己的贞操献给我这巨大肉箭的。

  但是,我的父亲和他的武士们对这些愚蠢的担心嗤之以鼻,并立誓说任何女
人,不管是妓女还是贵妇人,只要我想要,我就能征服她们。

  天哪!随着年龄的增大,我逐渐意识到母亲的担心也许不无道理。我和两个
成了孤儿受我父亲监护的表姐妹一起长大,我和她们的关系日见亲密。在我十六
岁时的一个夏日,我们在父亲的樱桃园里玩起了较为越轨的游戏。

  阿尔杰威丝十七岁,她的妹妹奥拉维十六岁。虽然出身贵族,我父亲却给了
她们开放的教育。

  他知道,如果没有嫁妆,是不可能攀上一门好亲事的,因此,为了逃避这笔
费用,他暗地里希望她们之中不管是谁能和某个老实的农民怀上孩子,成为农民
的妻子,这样父亲自己就不必掏腰包了。

  我知道两姐妹已不是处女,因为她们常在我面前吹嘘自己的经历。我不禁对
和她俩交合心驰神往,此刻我已厌恶自己的童贞了。

  那是夏季一个炎热的下午,我们在果园里摘了樱桃后在树下休息。由于干活
时贪吃樱桃,我们的手上和嘴上沾满了樱桃的蜜汁。

  佃农们都回去取面包、奶酪和淡啤酒了。他们以为我们都困了,把我们独自
留在果园里打瞌睡。我们发现只剩下我们自己时,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嬉笑着玩
起天真的游戏来。打着,闹着,我们的胆子也大了,嬉闹变得不那么单纯,而有
点淫荡了。

  「看!」

  阿尔杰威丝叫着,把妹妹朝前扳倒,掀起了她的裙子,「这儿还有两只水汪
汪的桃子忘了摘!」她轻轻咬着妹妹裸露的臀部。

  此情此景令我欲火难禁,我免得脸上发烧,那年轻而又精力旺盛的活儿在我
双腿间昂起了头,似乎在求我放它出来,一展其热情。

  最后,奥拉维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才挣脱了姐姐,一头金发散乱地披在雪白
的肩上。

  「喃,你那两只大梨子呢?」她边问边解开了阿尔杰威丝的紧身围腰,拉出
一对王乳。

  阿尔杰威丝虽然还年少,可一对乳房已非常丰满,像两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令人垂涎。

  「没人要尝这两只美味绝伦的水蜜桃吗?那么我自己来尝一尝吧!」

  奥拉维开始吮吸她姐姐的丰乳,她的手指抚弄左边的乳头,贪婪的嘴则在吮
右侧的乳头。

  我发现阿尔杰威丝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双脚渐渐分开,似乎想为什么东西的
到来扫清障碍。而此刻我那被剥夺了权利的阳物正竭力想冲破裤挡,只有我那超
长的紧身裤遮挡了两姐妹死死盯着的眼睛。但这怎么能躲得过去呢?

  「喂,兰斯洛特,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能吸引我们,让我们着迷的东西吗?」

  阿尔杰威丝毫不掩饰地问道,并坐到我的对面,张开了双腿,她的裙子在刚
才爬树摘果时已卷至膝盖:这样,我就能够饱餐阿尔杰威丝慷慨显露的秀色,美
妙的一切汇集在她迷人的大腿内侧湿润的黑色三角处。

  「你要我给你看什么?」

  我回话时口干舌燥,小有疑惧——我从自己能穿衣服起,还从来没让任何女
人看过我那活儿。

  「我可没有水汪汪的梨子,我的桃子也没什么动人之处。」

  「兄弟,我们想看看伸到你两腿之间那根长长的,满是树液的树枝。」奥拉
维回答说。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两位姑娘就扑到我身上,扯开我的羊毛护腿套裤,
把我的阴部完全暴露在正午的阳光下。

  一阵可怕的沉默后,两位姑娘尖叫了一声便默默地抽泣起来。

  「你们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嘴里这么问心里却马上就意识到她们为什么哭叫。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粗的!」

  阿尔杰威丝叫喊着:「我发誓我没办法让那东西进我体内,它会把我粉嫩的
阴门撕裂成熟透的无花果,这样的伤是永远也不能复原的。」

  「我姐姐说的是实话。」奥拉维也这么说道:「亲爱的兰斯洛特,听我说,
贵妇人谁也承受不了你大腿间那东西的考验。我们还是个孩子时,母亲就告诉过
我们,贵妇人的身体各部位精巧,细小,你那么大的一根,肯定会撕裂我们娇嫩
的肉体的。」

  极度失望之余,我低头盯着自己那活儿,咀咒着它极不正常的块头。为什么
我要遭受这种畸形的痛苦呢?唉,我或许永远也找不到愿意接受它的女人了。顿
时,我陷入了绝望。

  所幸的是,姐妹俩很体谅人,没有丢下我不管,让那未能得到满足的阳物独
自痛苦。她们另有办法,她们让我侧身躺着,阿尔杰威丝跪在我前面,奥拉维跪
在我背后,然后,她们开始热烈地抚摸我,我立刻发出了快乐的呻吟。

  阿尔杰威丝用手抚弄着我的长矛,使劲地来回揉搓着它,她自己裸露的乳峰
在趐胸上似蜂浪蝶舞。我把玩着双峰,用手指揉着乳头,像无助的幼婴一样吮吸
着它们。

  与此同时,奥拉维的一只手从后部插了进来,开始在睾丸和肛门那块禁地大
胆地搜寻着。她那尖尖的食指突然伸进那扇禁忌的后门,我顿时脸涨得通红,禁
不住兴奋地叫出了声,全身随之颤抖起来。随着满足的呼叫,我把精液射到了阿
尔杰威丝的手上和双乳上。

  然后,我们三人紧拥着躺在地上。

  良久,我们抚摸着,轻笑着,度过了偷食禁果的时光——直到两个姑娘一跃
而起,说要为我表演女人是如何自我满足的。

  多么奇妙啊!她们张开双腿,手指按在阴蒂上,前后挖掘,一只手尽情地把
已经坚硬的乳头揉得更加坚挺。

  可是我多么希望她们能让我那活儿进入她们的身体啊!因为我早就盼望着能
在女人那润滑的洞中失去童贞。

  一星期后,我路过谷仓时,父亲的女厨叫住了我。她正在那儿收集晚餐所需
的鸡蛋。

  「你好,年轻的先生。」她微笑着。

  我忍不住想:她的嘴唇,她的双乳,臀部和大腿是多么漂亮。

  「你好,弗蕾雅!」

  我回答时,很难堪地发现我那活儿已经胀大起来了,「你在干什么?」

  「哦,我在拣鸡蛋呢,先生。」她回答说:「可你知道这活儿实在乏味。我
忍不住在想,我是不是更喜欢跟你一起到草堆里玩翻跟头的游戏。」

  她的直率让我大吃一惊,可我一点也没害怕。如果有什么异样的话,就是听
到她说这种下流话时,我那活儿胀得更大了。

  但是一阵悲伤刺痛了我那蹦蹦乱跳的心:是啊,一看见我那东西的大小,她
就绝不会与我干那事儿了。

  我还是下了马,把马绑在谷仓一边,跟着弗蕾雅进了阴冷黑暗的仓房。里面
只有在草堆上乱窜的鸡的叫声,脏乱不堪,散发出阵阵鸡屎的臭味,我可并不在
乎,也许在这昏暗的地方,等她发现我那活儿大过了头时已经太迟了。

  一进谷仓,弗蕾雅就转过身去,把背对着我,要我帮她脱衣服。我颤抖着去
解她身上那件粗布外衣,好不容易才解下带子。她把我那双不熟练的手甩开,自
己把外衣,还有亚麻布衬衫拉到臀部下面,然后把衣服留在谷仓的地上,朝我转
过身来。她对我笑着,那是种乡下姑娘直率,诚实的笑,一种直截了当要献身的
表情。

  因为弗蕾雅愿意让我如愿,我就急急忙忙在她面前拉下了衣服。然而,在我
脑海深处依然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担心,这种担心由于最近一次和阿尔杰威丝姐妹
俩的经历变得更为强烈。

  我好不容易才把短外衣,衬衫和马靴脱掉,只留下一条紧身裤没脱,心里已
经在猜想这年轻女人会有怎样的惊愕,托辞,拒绝甚至逃逸。可我觉得现在已无
法罢手了,我那活儿就像一头巨兽的心脏一样活蹦乱跳,我心里知道我必须得到
这姑娘。我还知道,谷仓里不算太黑,我的一切都逃脱不了弗蕾雅那双精明的眼
睛。她会看到我那活儿的风光的,她的反应会怎么样呢?我只好听天由命了。

  当我那硕大的阳具慢慢露出来时,我惊喜地听到了弗蕾雅的一声欢叫:「天
哪!你那器具真是棒极了!」

  她叫着跪了下去,虔诚地吻着它,「太了不起了!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那
些细巧的贵夫人会被这杆长矛撕成两片的。」

  「可是……你呢?」我急急忙忙地问道:「你不怕跟我睡觉吗?你不怕被我
撕成两半吗?」

  弗蕾雅甜美她笑着,摇了摇头道:「出生卑贱的姑娘,不管是挤奶的还是婊
子,都是在青草丛中,干草堆里久练出来的,一旦学会吮那阳具,就会对这事非
常老到。不过,我相信,那些出身高贵的贵夫人们惧怕大的,只敢要小的,因为
小的进出容易。」

  「可怜的夫人们受骗上当了,她们不知道被塞满,爱液充盈时是多么快乐。
她们惧怕你那大阳具会伤害她们。我想,她们是对的,她们生得那么纤巧,那么
脆弱,她们下身的双唇,就跟她们的樱桃小口一样紧闭着。」

  她拉下我的头吻我,我感到她的嘴柔软,性感,暗自希望她下面的阴部也如
此丰润。我总算找到一个带着快乐而不是恐惧的心情要我的女人。

  弗蕾雅笑着仰卧在草堆上,把我往她身上拉,我兴奋地跃倒在她身上。

  我当时还年轻,我那活儿太性急,来不及再有什么动作,我就一头扎进了她
那诱人,湿润的阴部。

  弗蕾雅兴奋地鼓励我,我那器具勉强顶了进去,被紧箍着的感觉真是快乐极
了。我用力猛冲,她也迎合着我。我给她带来了快感!

  我本来还以为我永世难试这种快乐的,急急的一阵抽送后,我就泄了。

  我知道,我还年轻,只消片刻休整就能对她的阴门再次发动进攻。

  这一次,我一手放在她的大腿中间,一手揉捏她那柔软的乳房,让她达到高
潮,当我第二次射精时,她的指甲掐进了我的背。

  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不再和任何一个淑女或贵妇人上床,我不能忍受她们拒
绝我的那种侮辱。我发誓只和出身低贱的女人做爱,这些女人品味过很多男人的
阳物,她们会欢迎我那巨大武器热情,猛烈的撞击的,但是我却没有认真去想对
付埃莱娜夫人的计谋。

  在弗蕾雅使我变成男人十年后的一天,我有幸到艾顿索普庄园盘桓了几日。
在这北国的土地上,国王陛下刚刚使不法的民众臣服于他的法律。

  艾顿索普是国王赐给博斯爵士的礼物,博斯爵士是国王最信任的骑士,他的
妻子埃莱娜夫人是王国闻名遐尔的美人。

  可是我此行并非为仰慕埃莱娜夫人的美色,我已发誓不与任何出身高匹贵的
女人来往。

  第一天晚上,我和同伴们一起在博斯爵士的餐桌上享用天鹅和野猪的美味,
而埃莱娜夫人和她的侍女们在阁楼上用餐,那地方远离粗鲁的武士们的视线,对
她们比较合适。

  对这位美丽的夫人,我只是匆匆地瞥了一眼,而且她那妒忌的丈夫为使她避
开贪欲的视线,命她戴着面纱。此刻,我仍深感遗憾。

  在艾顿索普的日子过得很愉快,唯有一事不太顺心。

  博斯爵士是个坚守道德的人,他相信私通是万恶之首,在他的庄园里,任何
有不检点行为的人都会被他毫不犹豫地杀掉。

  而我是一个具有旺盛情欲的人,必须经常得到满足,我并不想侮辱任何淑女
或可敬的夫人,我只是想找一个挤奶女工睡觉,或是打扫厨房地板的下贱女人,
甚至是那种挨村游荡用肉体换食宿的过路妓女也行。

  但是在高贵的博斯爵士管辖的地界里没有这类女人,我开始觉得,如果我不
被闷死,就一定会因为缺少发泄的机会而垮掉。

  但是,到了第三个晚上,我收到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张小条子,上面写
着:「兰斯洛特爵士,我想告诉你,我和丈夫不是一条心,我认为骑士的美德应
该颂扬,骑士精神应该得到回报,而不是压抑。我知道你是卡梅洛特王国最好的
骑士。若能在午夜三时赏光来我的寝室,你将得到我热情的欢迎。」

  我知道埃莱娜夫人给我送来这些条子是冒了极大危险的,我带着非常遗憾的
心情写了回复:「埃莱挪夫人:对你的邀请我深表感激,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
好意。你去打听一下就不难发现,我只找出身卑微的女人以及妓女为伴。我永远
也不会毁坏像您这样高贵夫人的名誉。您最忠心的仆人,兰斯洛特。」

  我把条子让送信来的女佣带回去给埃莱娜夫人,那女佣长相平平,可是只要
她愿意给我,我会很高兴地和她共享欢乐的。

  她那副匆匆忙忙离开的样子,使我想到可敬的博斯爵士在指示所有的女仆杜
绝肉体欲望时是多么的仔细,彻底。我开始为自己拒绝埃莱娜夫人的做法感到后
悔,虽然我心里很清楚,单是为了我的自尊,我也不能违背誓言。

  不过,这事并没有完。当天晚上,从埃莱娜夫人那儿又送来一张条子。这一
次,为解决我的难题,夫人提出了较为容易接受的办法。

  「亲爱的兰斯洛特爵士:我打听到了有关你的情况,我完全理解你的难处。
因此,对你的拒绝我毫不生气。但是,如果这王国里最好的骑士能让我以另一种
容易被接受的方式表达我的仰慕之情的话,我将不胜荣幸。」

  「如果今晚你能来我的私人祈祷处,你会发现有四个女仆在等你。我相信,
她们会满足你任何要求的。她们的唯一条件是希望戴上面具,这样她们的博斯爵
士就永远也不会发现她们做了违背他意愿的事。请让送信给你的姑娘带个回音,
你可以绝对信赖她。」

  我仔细想了想这条子的含义。如果走入吃醋的博斯爵士,为了弄清我是否是
表里如一的纯洁骑士而设下的陷阱怎么办?埃莱娜夫人不至于这么鲁莽,这么愚
蠢地给我写这样的条子吧?

  可是,我心知无法拒绝,便在送来的条子背面草草写道:「我会去的。」

  我借口说太累,道了晚安就早早上了床,但我既未脱衣服也未入睡,生怕误
了约好的时间。

  临近午夜时,我起了床,摸下了屋后的台阶,来到大厅,走过睡在大厅蒲席
上的仆人们身边。除了一只狗抬头低哼了一声外,没有人醒过来,我松了口气。
安全通过大厅后,我轻手轻脚地溜到挡着阁楼的帘子后面,穿过一间空房间,来
到通向埃莱娜夫人私人祈祷室的过道。我小心翼翼地把那扇大门拉开,以免弄出
声响。

  第一眼看去,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祭坛边上的几枝烛火在燃烧,用以悼念
在最近的战役中捐躯的骑士们。

  我的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此时,我才发现有几个影子在移动。事实上,那
不是什么影子,而是赤身裸体的女人。她们从黑暗中走出来,到门前迎接我。我
赶紧溜进去,把门关上。

  女人们就站在我面前,看得出她们的确戴着面具。我数了数,有五个人,不
是埃莱娜夫人所说的四人。

  真要感谢我的幸运之星,给我带来好运的保护神。

  屋子里有两人是金发,一人浅黑色头发,一人红头发,还有一位姑娘一头齐
腰的长发扎成一根乌黑发亮的辫子。姑娘们个个年轻,婀娜,我的下身情不自禁
地开始发胀。

  「你好,兰斯洛特爵士。」那浅黑头发的姑娘轻声道。

  看着她那纤细而匀称的身段,听着她那轻柔的乡下姑娘的粗喉音,我那话儿
在裤子里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我们受女主人埃莱娜的召唤,来此听候你的差遣。」

  「老爷,你需要什么?」一位金发姑娘问道。

  她把头发松开,让它像波浪一样披在光光的肩上。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但
又很平常,听上去像是久经世故的妓女,对自己所做的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一时无言以对。

  能够选择的,用来满足我情欲的美妙胴体太多,她们都是诚实的好仆人,不
会让我那话儿无功而返的。

  顿时,我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埃莱娜夫人给了我这么大的恩惠,却不去
考虑她自己是否能得到好处。

  想到这儿,我才清醒过来。埃莱娜既然对我这么慷慨,我就必须充分享用她
送给我的礼物才能算是对得起她。

  我转身面对红头发姑娘,抚弄她那头栗色卷发。

  「我想要的是你给我脱衣服。而且,在你给我脱衣服的同时,我要让我的手
指和舌头在你身上尽情地漫游。」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需要。」听得出那姑娘在微笑。

  一想到两情相悦的乐事,我那话儿又在裤档里不安份了。

  我在一只雕花的橡木椅上坐下,红发姑娘开始解我的紧身上衣。

  上衣前襟有两排扣子,都是用较贵重的宝石,如琉珀,碧玉,玛脑,紫晶等
做成的,在绣花的天鹅绒紧身衣上发出光芒,令人为之目眩。

  那姑娘缓缓地,仔细地拉开我的衣襟,我把手臂从衣袖中褪了出来。

  我的手指立刻开始对姑娘大胆的行为进行回报,摸索到隐秘处,尽情摩挲,
抚摸。姑娘弯腰摸索我衬衫上的带子,我的双手不由落到那小而结实的乳上,一
对玫瑰色的乳头在期盼着有人吮吸。

  我惦了惦手中的双乳,只觉它们非常结实,沉甸甸的,令人吃惊。我又把姑
娘拉到身前,嘴凑过去含住一只乳头,舔了舔,吮了吮,又轻轻地咬了起来。我
的牙齿刚碰到她那柔嫩的肌肤,她一惊之下,痛得尖叫起来。

  虚惊之后,那股暖流在她体内散开,唤起了她下身的反应。她低低呻吟着,
一边更狂热地用力拉扯我衬衫上的带子,带子终于松开了,我很不情愿地抬起头
来让她帮我脱下衬衫。

  她一头扑在我裸露的身上,吻着我,欣赏着我结实的臂膀和宽大的胸怀。与
此同时,我把手滑到她的大腿中间,往上一提,手掌的边缘正好塞进那条隐秘的
深沟,里面已经浮水欲滴。

  她的确是最好的妓女,一个在床第上能获得极大快乐的登峰造极的女人。我
的手在她的沟壑里恣意地抚摩着,姑娘的手也从我的胸部移到我的腰间,伸向黑
色丝绸紧身裤的束腰带。

  在这几枝烛光的昏暗的祈祷室里,她也一定觉察到了我那根阳具有多大,它
此刻正竭力要冲破牢笼。

  看到她依然急切地要脱下我的衣服时,我心里甚感满足。

  为了让她快点脱衣服,我开始使劲抚弄她的私处。我用手扳开她的大腿,这
样,她就叉开双腿站在我面前,双乳悬挂下来,显然是一个既百分之百顺从,又
非常急切主动的荡妇。

  接着,我在她那湿润的沟壑里探寻着,不一会儿,我的手指就迷失到两个洞
里,一个很紧,干乎乎的,另一个能无限制的扩张,湿得如同一条大河。

  当我把拇指钻进她的湖中,食指伸进她的枯井里时,姑娘一阵狂喜。我故作
凶狠地用右手的食指在湿润的洞口摸索起来。碰到我想找的东西时,我欢呼了一
声,这是一块厚厚的肉蕾,比我以前摸过的大。伴随着性急欲望的脉搏,肉蕾在
振荡起伏。

  她欲火难熬,疯狂地址拉着我的紧身裤,但我执意不想帮她的忙——其实,
我的双手在别处早已获得其所。我一边揉着她的阴蒂,一边用食指和拇指抽送,
使她进入飘然欲仙的境地。

  「嗯,嗯,我的王侯!我的老爷!」她叫着,「我什么都愿意!都愿意!我
要用舌头舔你的屁股,随你怎么骑我,只要能让我丢!让我丢吧!」

  就在此刻,她终于把我那话儿解放了出来。她拉下我的裤子,我的阳具像个
胜利者似的往前一翘,洋洋得意地展示在众人面前。

  我没有听到已经习以为常的惧怕的叫声,而是听到了围上来的女人们欲火中
烧的呻吟声。她们争先恐后,都想第一个尝到我那巨型阳物的滋味。

  不过,我和红发姑娘还没完呢,她看到我那话儿更是狂喜不已地呼喊起来。

  我加快手指抽送的节奏,并在她的阴蒂上恰到好处地加压。于是,我发觉那
快感像波浪一样在她周身奔涌。我移开了双手,她颓然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几
乎昏厥过去。

  我手指上散发着她爱液的浓香,得我益发对面前这些戴着面具的女人发狂。
她们个个像是堕落的修女,怀着宗教的狂热,在祈祷室的黑暗里围住我。她们对
我那话儿的迷恋就像崇拜偶像,她们双膝着地,争抢着用温柔的吻,热热的抚摩
来款待它。

  「女士们,不用担心!」我喊道:「我的床第功夫跟我的阳具一样大,有足
够的精液填满你们的嘴和你们的洞。我敢打赌,在黎明到来前累倒的人绝不会是
我。」

  听了我的话,女人们才放下心来。

  我说的句句是真:我有与我那巨大阳物及其两侧硕大的蛋相匹配的神力。常
常不到半夜,我就能让半打妓女累得趴下,尔后再手淫两次,才能打消头脑中的
不洁念头,让自己迷迷糊糊地上床安睡。

  似乎是为了证实我的话,我当即抓住那话儿,在女人们面前动作起来。

  我已很久不近女色,刚才和红头发姨子嬉戏时已经快憋不住了,所以,不消
一会儿功夫就行了。为了获得完整的快感,我一面摩挲着那话儿,一面跪到仍俯
卧在地的红发姑娘身上。

  临近高潮时,我快活地大叫了一声,看到粘乎乎的白色精液喷射到她脸上,
乳房上,我激动不已。

  精液刚射出,我觉得我那话儿变得更坚挺,更饥渴。于是,我便想另找个伴
来再满足一番。

  我突然想到让姑娘们舔我喷射在红发姑娘身上的精液一定奇妙而令人愉快,
因此,我命令道:「跪下来,我要看你们把我的精液舔光。像淫妇那样跪下!」

  姑娘们非常乐意地跪下来,舔着红头发姑娘赤裸的身上大堆大堆的精液。

  她们虽然都戴着面具,但从她们那急促的喘息中,我能看出她们为我的命令
而兴奋,激动。我则乘机更仔细地打量起她们的身体来。

  我那话儿又一次挺起一尺来长,不停地抖动着,渴望钻进摆在面前的某个爱
液横流的洞中。

  「啊!要我吧!要我吧!」

  姑娘们叫着,屁股朝我凑过来,以便她们的柔情更好地献给我。只有黑发女
人一声不吭,好像担心一开口,就会被人们分辨出是谁来似的。

  可是我此刻已被强烈的欲望驱使,无暇多想了。相反,黑发女人的沉默和优
雅风度更激起了我无穷的欲念。我暗下决心,要把她留在最后享用,让她得到我
最丰厚的礼物。

  浅黑头发的姑娘是我选中的第二个和我共赴仙境的人,我打定主意要让她大
吃一惊。扒开她的双股后,我没把我那武器指向她的阴门,而是放在她那棕色,
多皱的肛门处。我没理会她害怕的叫声,用她自己的淫水沾湿了肛部后,便一下
子顶了进去,根本不去考虑这样会给她带来什么不适。

  可怜的姑娘,肛门被塞得紧紧的,我还是成功地进去了。

  费了这番事果然值得,她肛门里面就像是一只丝绒手套,紧紧地套住了我那
火热,颤动的阳物。

  我的快感很快传给了她,她开始充满欲望地喘着气,身体往后迎合着我,似
乎渴望我的肉箭能再向里冲刺。我感到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就用手指揉了揉她的
阴蒂,方才泄了。

  我们俩随即倒在一处,为我们共同分享的那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快感而心悸气
短,天旋地转。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享受我那超大阳具和久战不疲的能力给我
带来的快乐。

  我翻身仰卧着,等待阳具恢复过来。

  躺了片刻,我的阳具果然又雄壮如前。

  此时,我感到有人在轻揉我的大腿。睁眼一看,原来是那两位金发姑娘跪在
我身旁,用她们柔软,光滑的舌头探着我。我让她们继续着,而我自己则侧卧着
享受她们的抚爱。

  她们的舌头舔到睾丸时,我感受到了一种极度的快感。很快,我的欲火又被
撩了起来。

  实在耐不住时,我命令她们俩中的一个分开双腿,面对我的双脚坐在我肚子
上。我那直挺的阳物在她的双腿中间摩擦着,但不插进去。然后,我又叫另一个
金发姑娘坐在第一个金发姑娘身上。这样,我那硕大的阳具就能同时刺激她们两
个人,同时也给我自己带来极大的快感,特别是坐在最上面的那个姑娘能够用手
来揉搓我的阳物。

  我们的交合令人激动得几乎窒息,当她们到达高潮时,我把精液射到她们的
腹部,我们一起头晕目眩地掉进了极乐世界。

  我一直专情于四个人,现在只剩下一个女人没有得到我的好处了——就是那
位以沉默来诱惑我的黑发姑娘。

  我向她转过身去,叫她过来,她听命而来。

  在吻她的双乳时,我发现它的肌肤比其他几位姑娘白而柔软,她的手上既没
有老茧,也没有工作留下的疤痕。也许我应该起疑心,可是我只以为她是个上等
侍女,甚至可能是博斯爵士特地留着自己享用的。

  我心想,不管怎样,我得更好地享用她,因为这样做,无异在在偷博斯爵士
的珍宝。

  我还没来得及想一想让地做什么,她就跪在我的双腿前,极为贪婪地吮吸着
我那话儿的顶部。

  但我不想就这样射精,于是,我稍稍用劲推开了她,迫使她仰面躺下。我急
欲得到她,便用那阳物的顶部顶住她的阴户。我惊讶地发现,她的阴户那样紧,
比我睡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紧。当我把那话儿住里推送时,她轻轻停了一声,显
然是因为疼痛所致,但她丝毫没有不愿意让我进入她身体的表示。

  相反,这种紧紧的感觉却更激发了我的欲望,我使劲一冲,便直顶到底,然
后再拔出来,这一下弄得她痛苦地叫出了声。

  然而,她比我所睡过的女人更湿润。而且像我要她一样,她也渴望着我。

  进去不一会儿,她的淫水就融化了疼痛,也使我的抽送更为容易了。

  我用力骑着她,如同骑我的战马。她也急切地用臀部顶起来呼应我的动作,
把我那阳物的一团一英寸都吸了进去。

  我们俩同时达到了高潮,我射精时,她兴奋地叫着,紧紧抱住我,像是不愿
意让任何一滴宝贵的精液从她那紧紧的,奇妙的通道中溜走。

  那一夜,我又和她交合了好多次。每一次我都求她把名字告诉我。但是她不
开口,只是摇摇头,一副哀伤的样子,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黎明时,我和五位用娴热的技巧给我一夜快乐的姑娘分了手。她们戴着面具
离开,我自己回房间去。

  我想向埃莱娜夫人致谢,但她的女仆们说她身体不适,不能见任何人。

  第二天,我该启程回卡梅洛特,去向国王报到。

  我骑着马上路时,一位信使匆忙赶来给了我一封信,再三叮嘱我离开艾顿索
普一天后再打开信。

  我遵照指示,回到卡梅洛特才把信打开。

  信上写着:「我亲爱的兰斯洛特爵士:我是贵妇人,你就不要我,因此,只
有让你把我当婊子你才会要我。在我受洗时,有人预言我必须和全国最棒的骑士
生个儿子——他将来会胜过他的父亲,有朝一日会比亚瑟王更强大。这就是我施
计让你和我睡觉的原因。」

  当然,这不是唯一的原因,因为我渴望得到你,胜过所有其他男人。而且,
和你在一起时我才体验到了无比的快乐。不要把我看得太坏,因为你是我的床第
之欢,你给我带来的快乐是他人无法给的。你的黑发婊子。

  起先我很生气,因为我被愚弄了,而且我对那孩子的预言非常害怕。然而,
我也从埃莱娜夫人那里体验到了巨大的快乐。

  这次经历本身对我也是个安慰,如果有一位出身高贵的女人能让我那话儿进
入她的体内,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可呢?从那时起,我第一次动起了吉纳维夫夫人
的念头。


             第二章 盖章恩爵士

  「越来越妙了!」戴面具的女人嘶声说道。

  她姣美的面容在黑色透明面纱后隐约可见。她的双眼被黑色的面纱遮掩着,
隐约透出一丝怒气,又似在兴奋地发出挑战。

  「亲爱的兰斯洛特爵士,一位骑士这么容易就中了黄毛丫头的圈套,还有什
么高贵可言?」

  兰斯洛特的脸一下子红到脖恨,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本来想要说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一个虚假的龙和少女感恩戴德的故事,
来美化他自己。

  但是,他开口讲故事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像春潮一样席卷他的全身,迫使他
在同伴的冷眼下,供出他恐惧和失败的事实来。

  当他看到其他人似笑非笑,一脸怜悯之色时,他真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他
钻进去。

  盛怒之下,他一跃而起去取剑。

  「邪恶的巫婆,露出你的真面目吧!」他大叫着,一手按在剑柄上,「不然
就拿命来!」

  他握紧剑柄,像是要把剑举过头顶,以便更好地将嗜血的剑锋劈向折磨他的
人。

  可是,剑柄握得越紧,就越是举不动,他的剑在鞘中比埃克斯卡利伯神剑在
魔石中卡得还要紧。

  「握紧点,兰斯洛特爵士!」戴面具的妖妇大笑着。

  她大声嘲笑时,那高耸的乳峰乱抖着,显得那样诱人。

  她站在他面前,百般折磨地激他拿剑刺她。

  「怎么了,可爱的兰斯洛特爵士?你举不起自己的剑来了?你怎么变得像个
小姑娘那么软弱了?连区区一个女人脆弱的白色肌肤都抵挡不住。」

  按着,她便隔着紧身裤抚摸他的阳物,用搽了红色的尖指甲摸索着巨大的轮
廓,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猛兽先戏弄一下猎物,然后再咬下去,扯拉,撕碎,最后
一口一口吞食美味的嫩肉。

  兰斯洛特怎么挣扎地无济于事,双手动也动不了。右手不听使唤似的握在剑
柄上,而左手则令人沮丧地垂在木桌上。他觉得双手像是灌了铅,僵硬麻痹了,
他感到自己已完全无法动弹了。

  在她具有魔力的,邪恶的触摸之下,兰斯洛特羞辱地感到自己那巨大的阳物
开始翘了起来。

  他低下头,看着它一点点胀大,把紧身裤的前面撑得鼓了起来。每一下折磨
人的抚摸都使它更大,更坚硬。

  那羞愧,那耻辱……然而,还有快感,轻柔的摩裟沙也给他带来了极度的快
感。

  这个怪异的女人对他的抚弄,就像是吟游诗人拨弄诗琴的琴弦——灵巧,娴
熟而又具有无比的魔力。

  「不要再弄了!」

  他想叫喊出来,可话到喉咙口就耿住了,嘴里只发出一阵嘶哑的声响。

  实际上,他也不想让她停下。倒希望她像埃莱娜那样,利用他无法抗拒的机
会,继续把这种妙不可言的快感赐给他,直到永远。

  此时,兰斯洛特别无所求,只希望这个戴面具的妖妇用娴熟的手指继续轻揉
他鼓胀难忍的阳物。他甚至无需求她脱下自己的紧身裤,让她用手指直接触摸他
的肉箭。就这样,他已经飘然欲仙了。

  粗羊毛织物在他裸露的龟头上滑动时的快感,令他颤栗。那种感觉,美妙得
几成痛苦。他完全忘却周围的人们盯着他的目光,他那骑士的名誉已丧失殆尽。
可是他此刻却毫不顾惜这些,一心只想让这种无以伦比的幸福永远继续下去。

  然而,他的美梦并未成真。

  「好乖的兰斯洛特爵士,你坐下吧!」那女人催促道,她的声音甜美而又邪
恶。

  「今夜还长着哩。月亮刚刚升起,狂欢也才开始。还有很多故事要讲,很多
忏悔要听。」

  然后,她抬起手臂,用戴着戒指的手指指着兰斯洛特,他的四肢益发沉重,
终于无可奈何地坐回到椅子上。他的阳物仍然执傲地直挺着,隐隐生痛。

  但他心里明白,折磨他的人不会再让他得到那遐意的感觉了。

  女巫在冰冷的石头地上踱着步,她那乳头发硬,高高耸起的双乳上下抖动,
不时从如同午夜般漆黑的斗蓬后露出来,雪白的大腿也闪闪生辉,这情景令注目
她的每一个人都心慌意乱。

  骑土们怀着拭目以待的兴奋心情等看将要发生的事情。

  她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背对着骑士们。

  「我现在召请盖章恩骑士。」

  她嘘声说出这几个字,那声音就像落地前已然结冰的雨点。

  盖章恩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了,等待他的将是什么可怕的命运呢?要是让他
讲一段淫荡下流的往事,也许只须编一段谎言就能避免受辱了吧?

  他宽了心,站起来用清亮,自信的声音对女巫说道:「神秘的夫人,你要我
做什么呢?」

  女巫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意味,「盖章恩爵士,我想我们大家对兰斯洛
特爵士竟然上了女人的圈套的那种故事听得很厌烦了,因此,我希望你能讲一个
充满阳刚之气的故事。你是个了不起的骑士,身材很不错,令人百看不厌。也许
你有让大家更开心的故事吧?或者是什么不名誉的下流故事?」

  「夫人,我是个有名誉的骑士。我是要讲我和女人的床第之乐,但是可敬的
骑土怎么会有不名誉的事情呢?你应该知道忠诚的圆桌骑士们是不会自贬身份去
损害女士的贞操的。」

  女巫站到了他身后,冰冷的气息吹得他毛骨悚然。

  他感到奇怪,女巫似乎能看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那是一种抚摸,挖掘,轻
柔地拆除他设置的每一道防护屏障的感觉。

  当他脑海里闪过一段回忆时,他的阳物猛然一跳:一位至美至纯的处女,在
他的开导下如冰雪般融化,他是用自己的独特方式开导她的……

  女巫离他很近,他感到她那赤裸的身体靠上了他的背,女巫的手放在他的肩
上,双唇在磨擦他的耳朵。

  女巫用极轻的,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话。那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
他惊恐地意识到女巫的魔力能揭开他的真面目。今晚,他的灵魂将会赤裸裸地暴
露在战友们面前。

  「说吧,盖章恩爵士。」那声音就在他的耳朵里。

  他的心里交织着恐惧和兴奋,烛火彷佛也亮了许多。

  「我命令你讲奥菇尔夫人的故事,请不要忘记,你必须讲真话,否则会有灭
顶的灾难。」

  盖章恩张开了嘴,想随便说点什么,不去提令他害怕的事,但话刚到嘴边,
喉管就感到窒息,好像有一双冰冷的手卡住了他的脖子,似乎在告诉他,要取他
的性命就如同他扭断受伤的鸟儿的脖子一样,就像他用双手从奥菇尔夫人体内强
求欢乐一样易如反掌……

  当他开始讲实话时,那双看不见的手渐渐放松。盖章恩爵士害怕再次受到伤
害,就从实地讲起了自己的隐情——盖章恩爵士和奥菇尔夫人的故事。

     ***    ***    ***    ***

  奥罗德·杜拉堡位于远离卡梅洛特堡,与威尔士交界的地方,这是块荒原,
可怕的土地,只有武艺高超的武士才能生存。

  无人管束的人们在这荒芜的边境地区四处游荡。这儿没有法律,全凭手中的
剑来说话。

  奥菇尔夫人被带到了这块充满杀机的土地。她是北国一位肤色苍自,冰清玉
洁的处女,斯堪的纳维亚的公主,一头金发,浑身肌肤洁白无瑕,任何一位小王
侯都视之为珍宝。

  她被卖给贝西拉克爵士做妻子,贝西拉克刚被封为奥罗德·杜拉的领主,是
我的主人,国王的封臣。

  但是,奥菇尔绝非软弱的女子,她是个具有冷焰般心肠的冰美人。

  曾是一位国王的女儿,下嫁给一个仅拥有贫穷,荒凉,野性的乡下领地的年
轻骑士,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所以,她对骑士毫不动芳心,暗下决心,除
了必须为他做的事外,什么也不给他。

  因此,奥菇尔夫人虽然已和她年轻,性急的丈夫完婚三个月,却依然是个处
女。直到我来到那城堡之前,她依然是位摒弃欲念,心如冰石的处女——至少,
第一眼的印象是这样。

  我的主人亚瑟王委任我为将军,去奥罗德·杜拉视察新到领主贝西拉克的土
地和堡垒,我和四名手下骑马数日方才到达。

  我们在路上遭到了数次伏击,经过几次激烈的战斗,在第十天的黄昏抵达奥
罗德·杜拉时,已疲惫不堪。可是,当我看到美丽的奥菇尔时,精神大振。

  她高高的身材,苗条的体态,一双蓝色的眼睛,一头浓密的淡黄色长发束成
一根长辫子,从肩头沿看胸前紧身围腰勾勒出的诱人曲线向下挂着。

  我不禁立刻想要这个女人,然而,为了我自己和这个女人的名誉,我还是竭
力克制这种念头。只是忘不了她那漠然的神情,那神情益发激起了我的欲望。在
这可爱的姑娘冰冷的腹中送进一把火的念头令我心驰神往,但我又担心不能如愿
以偿。

  一觉醒来,我的体力得以恢复,便开始办起主人交付的公事。

  第一天在贝西拉克爵士的领地和城堡辛苦地视察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见到
了奥菇尔夫人。

  她像一个脱离了尘世的仙女一样出现在晚餐餐桌的主位上。夫人似乎对我丝
毫不盛兴趣,但她的冷漠只是令我的欲火更旺。

  我当然对这位处女妻子一无所知,还以为她的冷淡态度是因为对自己丈夫的
极其忠诚。

  她引起了我的兴趣,要不是顾及骑士的名誉和在战友们当中的威信,我会毫
不迟疑当夜就追她而去。

  餐毕,她丈夫贝西拉克爵士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他那不幸的婚姻。

  我很难相信,像他这么年轻,威武有力,生机勃勃的男子,居然能忍受新娘
的这种冷遇,而没有对她进行武力胁迫,获取他想要的东西。

  「上帝啊,我不能这样?」

  他回答说:「我生来就不愿对女人动粗。我希望她能自愿和我上床。如果她
是被迫的,我就毫无快乐可言。」

  「那么,我的老爷,你怎么办呢?」

  我向他说:「难道你这一辈子都甘愿做单身汉,和一位标致的处女新娘生活
在这块充满暴力和黑暗的土地上吗?随便哪个男人都可能随时把她从这抢走。」

  「盖章恩爵士,我听说你征服了许多人,你难道不是个热心肠的人吗?」

  我不知何言以对,心中确实担心自己受人尊敬的,勇猛的骑士名声受玷污,
然而,我心中想那妇人也是事实。

  我想他这番谈话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最后,我答道:「我是个热心肠的人,而且也是个体面的人。」

  「那么,好人盖章恩爵士,请你为我做件事,使我心情愉快,使我带着出于
感激的由衷的责任感,和卡梅格特国王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好吗?」

  我当时无法拒绝他,否则,我的所为将不利于我的主人亚瑟王。

  「只要我能做到,并且不玷污我的名誉,贝西拉克爵土,我确实愿意为你做
任何事。」

  「那么,我恳求你,运用你全部的意志力去影响我的妻子奥菇尔,让她自愿
成为我实实在在,完完全全的妻子。」

  我完全明白他是要让我的影响不超越劝说和无伤大雅的调情的范围,但我隐
约觉得自己心中黑暗的深处在盘算,一旦能与奥菇尔夫人单独相处,控制女人的
欲望会压倒我的理智,从而引发过份和不检点的行为。

  我很客气地和心事重重的主人道了晚安,请他抛却心中的烦恼,我保证会竭
尽全力劝说他那冷若冰霜的妻子,像蜜糖般溶化在他的怀里。

  但是,我却在想:她得先在我怀里溶化。

  我一夜没睡好,一直被猥亵的念头和出现在梦中的主人那美貌妻子所困扰。

  我想像着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完全听命于我,求我发慈悲,而我却对她毫不
留情,我举手揍她,她哭泣着,用可怜的语调向我求饶:「不,不要再打了!」
但是,当拳头落到她高高翘起的赤裸着的屁股上时,她却又叫出了声,带着快意
祈求道:「还要,还要,我唯一的主人,再揍我一下,再揍一下!」

  我脑子里那白嫩的裸体乖乖地听命于我,她的屁股在一拳一拳地擂打之下,
渐渐变成绯红色,至此,我的肉箭坚挺了起来,我开始用手去抚弄,嘴里发出快
乐的呻吟。

  在我那贪婪的手掌中,我的阳处绷得越来越紧。

  当那珍珠般的白色液体喷射出来时,我几乎以为射在了奥菇尔玫瑰色的臀部
了,因而欢畅得长长地哼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贝西拉克爵士一大早就去了邻近的庄园:要过三天才能
回来,他留下话说,在他离开后这段时间,庄园的一切——包括他那心冷似铁但
又美丽可人的妻子——都由我掌握。

  对这一安排奥菇尔显然不高兴,除了礼数不缺外,她对我不理不睬。

  早餐时,她坐在桌子旁,用眼睛瞪着我,毫不掩饰她的不快。

  最后,我决心逼她和我交谈。

  「奥菇尔夫人,这么好的天气你想做点什么开心的事啊?你应该知道,你丈
夫贝西拉克爵士命我一定要让你十分满意。」

  她仍然坐在那儿,两眼怒视着我,那冰冷的蓝眼睛射出的目光令我颤抖,征
服她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我的夫人,你为什么不回答?既然你这三天由我来接管,你难道不知道你
必须对我尽到已婚妻子对其丈夫所应尽的义务吗?」

  我的话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使她变成一个暴怒的冰美人。

  「义务!我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义务,特别是南方的男人。我是北国生而
自由的公主,一个女战士,一个高贵的女人,宁死也不会屈服于可憎的暴力。骑
士先生,你别指望从我这得到任何『义务』,我丈夫是贱的奴仆,而我不是!」

  「但是,夫人,请注意你在奥罗德·杜拉的身份。」我继续用甜言蜜语来掩
饰言语中的威胁之意,「我们身处野蛮的土地,放逐到森林里的女人过不了几天
就会抵御不了野兽的袭击,也许更糟,这块土地上的男人凶残成性,享用女人就
像享用肉食一样,他们在女人身上得到满足后,就把受伤无用的女人扔出去。」

  「我根本不怕这种命运。」

  「那么,我的夫人,你就比我想像的还要愚蠢。一位女士在这种地方能有什
么办法保护自己呢?如果你继续像对你丈夫那样让我不高兴的话,我也许会劝他
把你逐出去,送给野蛮人,让你去忍受命运的折磨。」

  我心里自然知道贝西拉克爵士是不会这么做的。

  但我以为,必须提醒她自己是个凡人,有血肉之躯,而且必须依赖男人的照
顾才能生存下来。

  这种方式对她说话没有什么害处。

  我看了她一眼,知道我说的话奏效了,因为她那白色的肌肤变得更苍白了,
她睁大眼睛盯着我,但仍是一副挑战的神情。

  「今天上午,你跟我一起骑马去森林。」我宣布道,她能听得出这是命令,
而不是请求。

  我们两人单触骑马出去了,她骑一匹白色的母马,我骑一匹从贝西拉克爵土
的马厩里借来的种马。

  这马像是一头倔强的野兽,目光闪闪,呼噜呼噜地嗅着,爪子焦躁地扒着地
上的泥土,想接近那匹母马。我立刻反应过来,这畜牲正处在发情期,也许对我
的计划有用。

  骑了一个小时后,一直没开过口的奥菇尔夫人说累了,想回城堡去,我心中
暗自发笑,我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企图,她想回到城堡围墙内较为安全的地方去,
那样就难以损害她的名誉了。

  「我亲爱的夫人。」我回答道:「如果你累了,我们就小憩片刻。你看前面
不远有一块空地,我们可以在那河边休息,恢复一下精力。」

  我满意地看到奥菇尔夫人冰冷的蓝眼睛里透出了警觉的目光。

  但是,她清楚她必须服从命令。她便顺从地骑着母马来到了空地,她也清楚
她需要我帮她下马。她极不情愿地挨近我,让我抱着她细细的腰。

  在抱她下马的时候,我抓住机会把一只贪婪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我的手触
摸到她那光滑的臀部时,一阵强烈的颤动似一池涟漪,迅速地传遍了我的全身。

  她与所有的北方女人一样,裙子里只穿了一件亚麻布胸衣。

  嘿!我的夫人只有她的德操这道防线!而且,我的手指感受到她在颤抖。她
心里和我一样清楚,她需要更强的防卫,来逃避我坚定不移的追求。

  我对她的举动,她也不像表面那样漠然不动心。过了好长时间,她才在我的
怀中挣扎起来,要我把她放下。而且,在放下她的时候,我乘机用一只手指划过
她那道沟,发现里面湿热,怡人心神。

  我要征服她。

  「骑士先生,放开手!」奥菇尔夫人叫道。

  我微笑着把她放到地下,但放下来之前在她屁股上使劲捏了一把,把她捏痛
了,但奇怪的是,她似乎很喜欢这样。

  这天很热,温暖的阳光穿过树枝照在地上。我们在草地上坐下。她凝望着河
水,水面的反光照亮了她冰冷的蓝眼睛。

  她的长裙紧贴在身上,领口开到了紧身围腰下面,斑驳的阳光在她胸前轻轻
地抚弄着。

  我多想把她的裙子扯掉啊!好让我把牙齿深埋到那柔软,温馨的肉体里,咬
一咬那深藏在朴素的白色衬衫下的玫瑰色乳头,我多想让我汹涌的精液喷洒在那
毛绒绒的洁白处啊!

  「你看!」我叫道,「我那匹马真会找机会,它会毫不犹豫地追求它想要的
东西。」

  她转过头来,睁大双眼,带着半是惊恐半是迷惑的神情,注视着眼前发生的
事情。

  我骑的那匹发情的公马在腼腆的母马尾部四处乱嗅,极为兴奋地展示着它对
母马的兴趣。它的阳物胀大到了极点,它反起了后腿,前腿抓到了还在挣扎的母
马的背部,咬住了母马的脖子,不让它溜走。可是,那胀大的阳物怎么也进不了
母马的体内,急得公马乱嘶乱叫。

  「可怜的家伙需要帮忙。」我狡黠地说道:「我的夫人,你来帮它吧!」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当她明白我的意思后,惊愕地瞪着我。

  她拚命想脱身,但我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我把她拖到了公马和母马仍在嬉
耍的尘土飞扬的地方,撬开了她的手指,不顾她的反抗,把公马硕大的阳物放到
了她张开的掌上。她看到手中握住的竟是如此可怕的东西时惊恐地叫了起来。

  我特别注意到她的反抗之意越来越弱。

  她低头望着手中巨大的东西,脸上显出奇特的迷惑神色,一种兴奋和愕然交
错的感觉使她陷入了呆滞的状态。

  「抓住公马的那玩意儿,放进母马里面去!」我命令道。

  眼前这位傲慢的冰清玉洁的处女用手指几乎是虔诚地捧着公马的阳物,这景
象令我兴奋不已,我那话儿在裤子里也开始鼓胀起来。我真想把这处女推在地,
就像公马对母马那样与她云雨一番。

  看到她慢吞吞的样子,我就把我自己的手放在奥菇尔的手上,带着她帮公马
的忙。

  「我……我不要这样做。」她嘴里嘟哝着,扭动手掌想挣脱我,可她内心深
处却不想这样。难以驾御的天然本性的演示唤醒了她的强烈好奇心来亲眼目睹着
这一切。

  「我要和你干这个。」这是我的回话。

  我的一只手依然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把公马的阳物塞进母马。随着一声欢
快的嘶鸣,公马与母马兴奋地交尾。

  「摸一摸吧。」我在奥菇尔耳边轻声说,她的手仍在公马的阳物上,「公马
就是这么和母马交配的,男人也是这样和女人交欢的。你想不想?」

  我办开她的手指,看到她仍是一脸迷悯的神情。

  我带她到离马匹不远的地方,透过她那紧身围腰,隐约看见它的乳峰已高挺
起来。

  我心里很清楚,如果在草地上要她的话,她绝不会反抗的。然而,这样做太
容易了,对奥菇尔夫人,我另有计划。

  我放开奥菇尔的腰,她便瘫坐在地,喘着气,让血液恢复循环。我没容她喘
息太久,只过了一会儿,就把她拉了起来。

  「脱掉衣服。」我命令说。

  「我绝不为任何男人脱衣服。」她叫道,令我极为吃惊的是,她从围腰里拔
出一把小小的银制匕首,对准我刺了过来,张牙舞爪,目光炯炯,一副为维护自
己的清白而战的神情。

  但我的动作更快,我一下就夺下了她的武器,把银匕首扔进河里喂鱼去了。

  我把她的胳膊反扭着,抱住了她的腰,我再一次命令:「脱掉衣服:现在就
脱!请不要忘记,我已经完全控制了你,完全有权利伤害你。如果你现在不听我
的命令,我就对你不留情了。」

  一头淡黄色头发的公主,眼里喷着怒火,在阳光斑驳的空地上,开始动手脱
衣服。在解背后的衣带扣时,她的双手不禁颤抖起来。

  「我解不开。」她说话的音调干涩,毫无感情色彩,「你要我脱光衣服,就
只有自己动手了。」

  她这番话的意思够明显的了,我于是急忙动手解衣带,可那带子系得很牢,
我失去了耐心,便拔出剑「刷」地一声从她的颈脖划至腰间。公主仍然木然地站
着,毫无退缩之意,刀锋擦到了她的脖子也不在乎。

  紧身围腰从她肩上滑落,露出了里面的亚麻布衬衣。我用力把她的裙子拉到
臀部下面,让它滑落在她脚边,堆成一团。然后,我扳转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
我。

  「从裙子里走出来。」我命令道。

  她服从了。

  「现在脱掉衬衣,我想看看你脱光衣服的样子。」

  她缓缓地,机械地弯下腰,双手抓住衬衣的折边,向上提起——提过双膝,
腰,最后举过头,把脱下的衬衣扔在地上。

  她确实是个尤物:她目光冰冷,她的肌肤白里透江,丰满的乳房高耸着,粉
红色的坚硬乳头表明她那年轻的体内涌动着春情。

  「奥菇尔,你有欲望吗?」我问她。

  「对那些不配我的男人我毫无欲望。」

  她鄙夷地瞪着我,但目光中透出一丝丝欲望之火。

  她说:「我……我怎么会对你这样的人有欲望?我的血管里流倘着高贵的血
液,我的身体只属于名门望族。你伤害不了我,我有一位了不起的白衣女巫的魔
法保护。」

  「你错了,奥菇尔。」我在她耳边嘘声说:「你的身体,任何一个想要的男
人都可得到。而今天,你的身体归我,归所有对你渴望已久的男人。魔法是救不
了你的。」

  奥菇尔夫人悲愤地叫了一声,对天举起双臀,用一种我全然不懂的语言咒诵
起来。

  那是魔法和祈祷的经文。

  但除了我,谁也听不到,而我不会对她有丝毫怜悯之心:「被欺骗,被抛弃
的可怜人啊!」

  她喊叫道:「骑士先生,你难道就不顾你的名誉,对一位高贵的夫人动这种
邪念吗?」

  我大笑起来,我真的很喜欢这种游戏。

  「我的奥菇尔夫人,你的丈夫把你交给了我,这三天里,我可以随心所欲,
想对你怎么样就怎么样。」

  夫人赤裸的样子看上去确实很可爱,我渴望让自己淹没在她馨香的肉体里,
那是一块处女地,没有哪个男人触摸过,耕耘过。

  我渴望得到她,渴望在绿草地给她破身,渴望听她在我取乐时可怜的哭叫。

  在作爱前,我总是喜欢来点小小的刺激,而且,仅仅耍了这女人是不够的,
我必须完全摧垮她的意志,让她服服贴贴地接受她丈夫的要求。

  在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我就从她的母马身上取下笼套,束绑我自己的
坐骑:今天的奥菇尔就是我的骏马,必须承受我的重压。

  我强迫她跪下,不顾她反抗的呼叫,扳开它的嘴,把马的金属嘴子塞进去,
再把笼头套在她脸上,头上和脖子上,羁绳拖在她的背后。然后,我推她一把,
她便像一头美丽的野兽,手脚着她。她的后部就像母马对公马那样诱人地顶到我
身上。

  我又把马鞍绑好,肚带紧系在她的细腰上,这样,厚重的马鞍没就牢牢地系
在了她的背上。

  那马鞍粗糙,冰凉,压在她那细巧的身上,肯定很不舒服,而她的嘴里塞进
了马嚼子,一句争辩的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我把一块垫皮带像绑马尾带那样绑在她的大腿和臀部,使她一直严守
至今的,晶莹白嫩的宝藏终于露了出来。

  她那粉红,湿润而又门户紧闭的阴户真是神妙极了。而她那琥珀色,皱起的
肛门在我贪婪的眼中也一样赏心悦目。

  我手握控制她行动的羁绳,在她身边转来转去,仔细打量我的新坐骑。看到
她那白如玉脂的乳房像树上成熟的甘美果实一样挂下来,我心中涌起阵阵激情。

  她拚命想夹起双股,掩住宝藏,但双股似乎不听她的话,依然张开着。在我
面前,她已毫无隐秘可言。

  我用匕首砍了一段榛木做鞭子,用手指折了折,这鞭子柔软坚硬。然后,我
分开双腿半坐半站地骑在她身上(因为我全身的重量会压坏她娇柔的身体的),
举起鞭子给了她一马刺。

  「驾!」我叫道,榛木鞭子抽在冷若冰霜的处女那可爱的臀部。

  她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喊叫,这说明我这一切击中了要害。但这位公主仍然
固执地不动一下。我又给了她一下,这一记比刚才重丁一点。

  我命令道:「走啊,要不你会更难受的,小骚货。」

  这一次不管情不情愿,她还是服从了,在草地上手脚并用,慢慢爬起来。

  「高贵的坐骑,在空地上再兜一圈!」我确实很喜欢这种幼稚的游戏。她有
时会绊倒,我就用鞭子让她那丰满的屁股品尝惩罚的滋味。她便会吓一跳,想叫
出声来,但我拽紧了咬在她嘴里的马嚼子。

  可怜的奥菇尔!她的臀部一会儿就青一块,紫一块了。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
急促,这是她的反抗越来越弱的信号。我便感到非常兴奋。她心中虽然不情愿,
但这位冰美人确实对自己肉体完全控制在我手中开始感觉到一种快感了。

  最后,我对这种缓慢的溜挞厌烦了,我便转过脸来倒骑在她身上。细柔的榛
木鞭子的确是个理想的工具,我顺手就用它拨弄她肛门边那娇嫩的肌肤。啊,在
这奇妙的折磨中,她急速地扭动着躯体,特别是我把鞭梢放到她的后门,轻轻一
按,就像刀切黄油那样,很轻易地按了进去,这时她更会扭动不止。

  我自娱自乐了一会儿,用鞭子在奥菇尔的肛门里转动着,又把通道打开些,
以便里面有足够的空隙在当天能接纳另一位宾客。拔出鞭子后,我又往后趴了一
点,仔细察看她那处子阴户致瑰色的一切。看到了象徵贞洁的紧闭的门户竟然变
得如此湿润,如此迫切需要爱抚,真令人激动。

  我知道奥菇尔夫人已经到了完全听命于我的边缘。但为了高尚的目标,我不
能退缩。我依然叉开双腿坐在这奇妙的坐骑上,开始抚摩她下身的双唇,抚弄她
仍是处女地的阴户四周淡黄色的卷毛。她对我的举动回以一连串低低的呻吟。我
很奇怪地注意到,她虽然意志倔强,此刻在我的抚摸之下越来越湿润了。

  我的手指滑进处子的洞口时,我激动无比,指尖触及之处润滑得令人难以置
信。我那话儿胀得撑起了我的裤子。我知道,只要我拉出来,跃到奥菇尔给我的
臀上,就可以满足我所有的生理需要了。但是,我想要的还不止这些。

  最后,我的手指滑到紧而湿润的缝隙里面,更好地寻觅着未经探索的风光。
手指的一半还末进去,她便往后一缩。我这才意识到,我碰到了奥菇尔夫人的处
女膜。这么看来,完婚数月至今,她依然是处子之身。我又一次顶在那层膜上,
发现它又厚又紧。给她破身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现在,我从她身上爬了下来,解开了系住马鞍的肚带,见她身体僵直发抖,
就拉着她站起来,好好欣赏一番。她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女人,除了嘴里的马嚼
子,头部和肩部戴的笼套,还有那绑在她内感的大腿上的尾儿外,她全身赤裸。
绑着的尾兜使她在站立时,不得不稍稍分开两腿,让她的阴门和后门暴露无遗。

  她那凸出的粉红色乳头变得坚挺起来,宛若果实的花梗,令人垂涎欲滴。我
多想咬进那雪白的乳房,让我干涸渴望的舌头浸润在她的乳汁之中,尽情品味。

  我再次揽住她的腰,半推半拉地带她走近她的母马时,那母马已经从刚才的
激情中平静下来,正在安详地嚼着草。我从篮中拿出了几根皮带,奥菇尔朝我投
来了恐惧的目光:对我们马上要玩的神秘游戏,我早有预谋。

  我拿出四根最长的皮带,在中间一扣,变成两根长带子,穿过母马的鞍,在
马的两侧挂下。然后,我让奥菇尔俯卧在母马肚下,再用带子系住她的脚踝和手
腕,把带扣拉紧,她那无依无靠的身体就被慢慢拖离了地面。拉到齐腰的高度,
她的脸朝下,像一只海星一样,摇来晃去。然后,我从她脖子上拿起根绳,系在
马鞍上,这样,就带住了她的头,使她能看到前面。

  奥菇尔吊在马肚下,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她的变腿被皮带拉得张开,她那
美妙的双峰垂挂着,不时乱颤。她神色恐惧,心里清楚自己已是完全身不由己,
全看我怎么处置她了。两个目光中透出了另一种神色,一种刚刚唤起的欲望,一
种祈求从牢笼中解脱出来的女人的欲望。

  我跪在她下面,面对此刻已完全呈现在眼前的美景,我开始探寻她。她的身
体是那么完美——冰雪皇后的身体,冰冷的玉体内透出一股强烈的冷焰。她的双
乳圆润光滑,软软地垂下来,端部是粉红色的,坚挺的乳头,这些折磨我已久,
所以,我首先从她的双乳开始,轻轻地抚摸,揉捏,用双手捧起衡量。它们在手
中软软的,不停地滑动,激起了我吻它们,舔它们,吮它们的欲望。

  我把一只乳头放进嘴里,轻柔地咬着,把另一只乳头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
奥菇尔夫人呼吸变得短促,粗重,从她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了低低的呻吟。这一番
享受够了以后,我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的嘴唇。她的唇红润,丰满,我已在脑海
多次想像那嘴唇把我性急的阳具含住,吮吸它的甘泉。我用一只手指塞进她嘴,
拿出了马嚼子。

  「给我松绑,让我下来,你这个暴君!你是个可耻的,放荡的流氓,根本不
是什么骑士!」

  她怒吼着,依然要摆出一副受害的处女的样子——而我却在她的目光里看出
了欲火难忍的样子。

  她作出要咬我手指的架势,我责骂道:「咬吧,我要让你比刚才用榛木鞭子
抽你屁股还要难受,你这个厚颜无耻的荡妇!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就把你扔
进狼群,扔到在森林里游荡的野男人堆里去!」

  说完,我随即拉开我的裤子,拔出了急不可耐的阳具,用顶端抵住了她的双
唇。

  她虽然竭力闭紧嘴巴,但我很快就戳了进去,差点呛着了她。

  可是,她没想要伤害我,相反,她用一种天生的技巧,享受着吮吸我那坚挺
的阳具的滋味。

  天啊,我顿时兴奋无比,奥菇尔的双唇如丝般润滑地舔着我,不一会儿,我
就难以自制了,我的精液像一股热浪奔涌到她的喉咙口,地想吐出来,可是我不
让她吐。

  「咽下去,我的夫人。」我轻声说:「这是生命的精华,是件获得肉欲的洗
礼。」

  她顺从了。

  我把阳具从她嘴里退出来,让她喘口气。

  但她目光中依然闪烁着欲火,我知道我已经赢了这场战斗。

  「现在是你成为女人的洗礼。」我宣布说。

  我跪到她身后,低下头,靠近她那越来越湿润的洞口,吮吸起来。当我的舌
头四处搜索,碰到她那坚硬的阴蒂并舔起来时,她开始快乐地呻吟起来。

  起先,我轻缓地舔着,后来就越来越用劲,越来越肆无忌惮。

  「啊……噢!」她感到第一次高潮到来时,叫了起来。

  而我这个怜香惜玉的骑士是不会拒绝她的。我继续舔着,直到她下身涌出一
股香气四液的爱液,为那突然而至的心醉神迷的感觉大叫出声。我决定在她缓过
神来之前,彻底攻破她的最后一道防线。我很满意地看到我的战士已经又一次整
装待发,随时准备新的战斗。我把它的顶端放到了湿润的洞口,双手抓住她的大
腿,把她紧紧抱住。

  我的初次努力以奥菇尔夫人痛苦的叫声告终,她的处女膜很坚硬,不容易攻
破。但再度坚决的冲锋,我进入了她的隐秘之处。我那阳物急切地冲进通向她宝
藏的快乐之园的大门时,我能觉出那层膜被撕裂了。被绑缚着的她高声叫着,扭
动着身体,想逃脱我所向披靡的利矛,却只是徒劳无功。

  「不,不,你不能!」她叫道。她的话说得太迟了,我已经暴风骤雨般地冲
击她的城堡,快要攻破城门了。我如饥似渴的猛冲着,她的通道柔软,光滑,火
热地包住了我饥饿的肉箭。我知道这一次坚持不了多久,我已经感到在我的长矛
底部聚集了精液,可以喷射到奥菇尔湿润的洞里去了。

  「噢,又来了!」奥菇尔就要作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第一次到达高潮了,我也
非常乐意和她同享这一快乐,便大叫着让精液涌出,射进她的体内。

  我从她身上下来,极为满足地看着鲜血和精液混和在一起,不断地从她身子
里涌出来。冰雪处女开始解冻了,但我跟她还没完呢,还有一条末开垦的通道要
去征服。我又重新把玩起奥菇尔的肛门,全然不顾她如何哀求我给她留下最后一
点庄重和尊严。我什么也不在乎,她现在是我的玩物,是我泄欲的工具,也是接
受快乐的对象。此外,她自己也已经从中获得了不小的快感。

  奥菇尔琉珀色的玫瑰紧闭着,很是干涩,所以我沾了一点她的爱液抹在起皱
的后门洞口。我先用一只手指,然后用两只手指塞进禁区时,她痛得向右缩了一
下身体。但她没有阻止我,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渴望这么做。塞进三只手指时,我
揣测她能够接受我今天的第三次热情了。

  我的阳物又挺直了,在渴求着。看到她在皮带的绑缚下阴户和肛门这么赤裸
裸展现在眼前,我的阳物激动地颤抖着。于是,我即刻抓住她仍然红肿的屁股猛
地撞了进去。她只在我进去时叫了一声,随即低低地呻吟起来。

  我从缓慢而轻松的节奏抽送着,同时抚弄她的阴蒂,让她更为兴奋。她的肛
门紧紧的,像一只握紧的拳头,紧紧地握住了我的阳具。我双手抱着她的大腿,
抽送得越来越急。最后,随着一声兴奋,圆满的大叫,我们一起达到了高潮。

  我给奥菇尔夫人松绑后,她一直处于晕厥状态,等我们到了奥罗德·杜拉城
堡,我把她放到床上,她才醒了过来。我特意把自己的衣服弄乱,在握剑的手臂
上划了一道小口子——我自称受到了那些来自边界地带的流浪汉的袭击。奥菇尔
夫人很愚蠢地离开我后,被他们抓住了。我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把她救了出来。
她虽然被糟蹋了,却没有受到伤害。

  奥菇尔夫人没有揭穿我的谎言,因此,在随后的两个晚上,我都在奥菇尔夫
人的床上度过,教她如何做女人。第三天,贝西拉克爵土回来时,他的城堡里一
切井然,他的妻子也康复了,蓝眼睛里闪烁着全新的光彩。她问候了丈夫后,就
带他到她自己的卧室,此后几日之中再也没有见到他俩的影子。


             第三章  凯爵士

  蒙着面纱的脑袋笑得直晃动。

  赤裸的女巫大声说道:「亲爱的盖章恩爵士,如此的骑士风度需要应得的奖
赏。既然你给了奥茹尔夫人那样的快乐,难道你不该品尝一下此等快乐的独特品
味吗?」

  「我,我不明白。」盖章恩怨气冲冲地叫道,仍在为自己被迫讲出实情而心
烦意乱,「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的奖赏,我年轻的好骑士,你有如此优美,健壮的四肢和一枝厚
颜无耻的阳具。」

  她那蒙着黑纱的脸无法让人猜测她说话的意味。

  但是盖章恩呆呆地盯着她那神经的,恶魔般的美丽胴体,她坚挺起来的乳头
令他暗自激动。

  恐惧如同女巫那黑色,缀星的斗蓬网织着他的心。

  「玩一玩你那健美的四肢,威猛的阳具,看着它们衰竭该是多么有趣,难道
不是吗?盖章恩爵士,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有趣的玩笑,一份丰厚的奖赏?亲爱的
骑士,你的奖赏就是品尝你效忠奥茹尔夫人时的那种非同一般的乐趣,也就是尝
尝谦卑的甜蜜。」

  女巫弯腰捡起魔杖,在桌上击了三下,银色的魔杖尖上冒出了一片金色的火
花。然后,她把魔枚举至肩高,对着盖章恩,开始念咒语:「阿门,阿门,塔开
尔。」

  盖章恩爵士顿时觉得他的手脚被残暴的铁镣束缚,使他无法动弹。他惊慌地
朝下看,想拿他的匕首,砍断把他紧绑在椅子上的镣。可那儿什么也没有,巫术
的力量就如同铁镣和皮带一样牢牢地缚住了他。

  就在他四处寻觅的时候,女巫俯在他的肩头,解开了系在腰间的裤带。拉开
他的裤口,阳物就露了出来。看着那阳物在她雪白,冰冷的手指中变长,变热,
变挺,她欣赏不已的嘟哝着。

  她会让他满足吗?就是他将得的奖赏吗?她会用双手,双唇和舌头消除他这
一浪高似一浪的适意感吗?她会叉开双腿坐在它的大腿上,把他那话儿送进她柔
湿的体内吗?她的抚摸激起了他强烈的欲念,他快乐地呻吟着。

  他的话惊恐万分:「快快与我交欢,快快吮我……怎么都行!」

  女巫往后一甩头,大笑起来,每笑一声,她那大而柔软的乳房就随之颤动。

  「啊,不,亲爱的骑士。」

  她把手指从他那极度膨胀的阳物上移开,让它紧绷绷地弹击他的肚子,一副
万分渴求的样子。

  盖章恩恐惧地盯着她,「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我哪话儿可想死你了!」

  「接受你的奖赏吧,盖章恩爵士,冷静,耐心地接受吧?因为今夜我们有许
多故事要听,许多别的骑士也像你一样准备讲故事,争我的床,我的身体,成为
我的奴隶。因此,与你的兄弟骑土一起加入享受甜蜜奴役的行列中吧!」

  亚瑟王抬手去握他信赖的埃克斯卡利伯神剑的剑柄,可是没能成功。他刚一
碰到剑柄,剑柄就变得自然,把他的手指灼得疼痛无比,令他痛苦地叫出了声。

  「阁下,难道您还没认识到您不能对我举剑?我受了魔法的保护,在与我交
欢的日日夜夜中,您的监护人默林把这种魔法慷慨地给了我。」

  「你们对我动手等于是在攻击你自己,我的勋爵。对抗我,你们就将灭亡。
让我开心满足我的狂想和欲望,你们就将可能分享我的永恒。」

  女巫转身面对坐在盖章恩爵士右边那位骑士——金头发,白皮肤,灰眼睛,
身材高眺,嘴唇丰满,性感。

  「凯爵士,你有故事对我们讲吗?」

  年轻的骑士从桌子上抬起头,他的目光中闪着怒火,嘴巴撅着以示蔑视。

  「我什么也不告诉你,因为我没什么可说的。」

  现在,女巫站在他的身后,他能感受到脑后那柔和,温暖的气息,使他的金
色短发都坚了起来,脑子里俘现出自己的阳物热情似火,一触即发的情形。

  「呸?凯爵士!你瞒不过我的。你这么好的年轻人肯定和许多女仆,村姑在
一起寻欢作乐过。」

  给她这么一说,年轻的骑士怒不可遏,厉声叫道:「我乃圆桌骑士,只听命
于国王一人,而且我血管里流着高贵的血,怎么会与女仆,村姑同流合污呢?我
已起誓追求美,崇高的绅士风度,提高修养,追随高尚的爱情。」

  「哟!」女巫叫道。

  「这么说,你的兴趣不在下贱的女仆身上,而是她们的女主人罗?凯爵士,
说出你的心里话吧:把你勇敢追求异性的故事告诉我们吧。北王国不是有个吉塞
拉夫人吗?你难道没有在她身上最甜美的乐器上,弹奏过美妙的曲子吗?」

  凯爵士张嘴欲否认女巫所指责的一切,可是,多么可怕啊!他甫一张口,那
极为卑鄙的言语便不由得全部都蹦了出来——凯爵士和古塞拉夫人的故事。

     ***    ***    ***    ***

  一年前初夏时节,我刚刚成了一名骑士——在十三岁起我成了一名贫穷的乡
绅,从属其他的骑士门下。

  我出身贫寒,父亲是一个自耕农,母亲婚前是吉尼维尔夫人的侍女。正是通
过母亲的关系,我被卡梅洛特堡接纳,去那接受骑士的训练,以学习优雅礼仪。

  十六岁生日时,我通过了规定的考验,被授予圆桌骑士的称号。我对圆桌骑
士的刀剑和旗帜向往已久,新的封号使我骄纵万分。我渴求机会一展骑士风采,
当默林召我去并将一重大使命交付予我时,我便急切地为王命动身了。

  我的主人和同僚坚信我的心灵纯洁,动机纯正,然而,在我的心灵深处却掩
藏着骄纵遥逸,自高自大,渴望得到高匹贵,甜蜜的肉体。

  第二天上午我骑马上了路,去往此王国,把默林给艾尔弗里斯王子的重要礼
物送到那里去。

  艾尔弗里斯是北国年老的统治者,在垂暮之年决定要娶一名年轻的妻子为他
传宗接代。可是,艾尔弗里斯王子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神力已失,到了风烛残
年。他担心新婚之夜无力获得新娘,便派人给好朋友默林送信,请默林给他魔杖
和护身符,以恢复他的神力,以便用潇洒的形象博取他可人的年轻新娘的欢心。

  默林按他的要求作了准备,并把这一差事交给了我,因为他认为我是个体面
的年轻人,急欲表现出骑士的风度。可悲的是,我已想到了一个计策:这一旦为
他人知晓的话,将会给我带来耻辱,也会使卡梅洛特堡名誉扫地。

  我骑马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到达艾尔弗里斯王子的城堡。

  这是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堡,掩映在树木繁茂的山中,一位颇有姿色的女仆把
我迎进了寓所。

  「王子今天出去打猎了。」

  她对我说这话的时候,痴痴地笑了一笑。

  能看得出来,我给她的印象不错——事实上,她这种平庸的卑贱女人是不能
满足我的肉欲的。但是,紧身裤里我那年轻的阳物已勃然而动,我不由得担心如
何打发下面的时间了。

  「好骑士,他要三天以后才会回来。」

  那少女续道,一副可爱的样子——她身上的紧身围腰领口开得很低,快要掩
不住里面的春色了,刚好能把深深的粉色乳头遮住,但依然像是两只小小的鼻尖
顶住了紧贴在身上薄薄的夏衫。

  「今晚你和王子未来的新娘吉塞拉夫人共进晚餐,请你作她的贵客。不过,
老爷,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效劳,让你愉快的事情要做吗?」

  我可不是个粗心不解风情的人,她有意解开衬衣最上面的纽扣,好让我看清
楚紧紧绷住的双乳中间美不胜收的沟壑深处,我不禁怦然心动了。

  她刚才妩媚地称我为「好骑士」,「老爷」,使我极为高兴。我确实偏好在
这个小巧的乡下女人面前摆一摆老爷的架子。

  「去把门锁上。」我命令道。

  她那张乡下人特有的憨厚的脸颊顿时掠过一道会心的笑容,然后快步向门口
走去,一头漂亮的金发似波浪一般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跳动着,她熟练地转动着门
锁里那把沉重的铁钥匙。

  「现在到我跟前来。」我命令说。

  「好的,老爷。」她应道,令我惊喜的是,她极为恭敬地跪在我面前,隔着
紧身裤抚弄起我的私处来。

  「不,还不行。」我故作愤怒地叫道:「我还没有给你下命令呢,只有等我
下了命令,你才能碰我的肉箭。」

  「那么,老爷,我必须受到惩罚。」

  她轻声轻气的样子,好像真是在忏悔,她双眼低垂,但双峰高耸,这旖旎的
春光便让我尽收眼底。

  啊,对了,确实要惩罚一下。但是,怎么惩罚她呢?要有点难受是肯定了,
但不能打消她的热情,惩罚过后还要寻乐呢。

  「向前弯腰靠在椅子上。」我指示道。

  她照我说的做了,我就撩起她的裙子,把她的布围腰掀到腰际以上,揉起一
束,打了个结,这样,从腰往下,她的双股和双腿全部都袒裸在外,只有脚上穿
着一双便鞋。

  就像将军检阅部队一样,我仔细地打量着她。

  她的肌肤淡褐色,宛女七绒绒的桃李,她肯定在春天的骄阳下嬉戏甚多,才
能有这么一身漂亮褐色皮肤。

  「你的皮肤晒了很多阳光。」我品评道:「你的后背也是黄褐色的小贱人,
你的下身呢?」

  我的手探寻她的身下时,她发出了「咯咯」的嬉笑声。

  「王子喜欢让女仆人夏天的时候光着身子。」她解释道:「他说这会使他想
起自己年轻时的夏天,唤醒他的欲望。」

  「那么,你唤起了他的肉欲了吗?他有没有享用过你啊?」

  「天哪!先生,没有的事。但他喜欢看我吮吸村里年轻男子的阳物,要是让
他看我跟老汤姆干那事的话,他还会赏我一个便士。老汤姆是这儿管地窖的,他
很老了,可他那话儿大得无法形容,操起来真像一匹种马,真像一匹种马啊。」

  此刻,我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匹种马,有一副坚实,光滑而又绷紧的睾丸。
心里想像着自己的那话儿直竖起来,像一匹种马的那么大,威猛骇人,猛捣眼前
黄竭色的双股中间,直逼这个年少无耻的贱妞的腹口。

  她不是我所期盼的高贵女人,只不过是可以助你一展雄风的那种女人。

  「这种无耻的言语,竟然出自一个年轻的处女之口!」

  我佯作反感地叫道,说到「处女」二字时不禁轻笑一声,我怀疑她早就把贞
操给了老汤姆或是村里别的什么流氓了。

  「现在,撑牢了墙壁,我要好好地鞭打你一顿。」她从椅背上倚了过来,双
掌抵在墙上,撑牢了等着我的鞭苔。她朝我耸动着宽大,性感的臀部,我手痒痒
的,想拍打她。我再也忍耐不住了。我双手纂住了剑,转动剑柄,让剑锋对着我
自己,举了起来,「呼」的一声拍到了翘首以盼的肉体上。

  冰冷的金属重重地拍在她的臀部上的时候,她放声嚎叫起来,可是,我满足
地看到她双腿越分越开,把双股完全打开了,像是恳求我给她更严厉的惩罚。

  我怎么能拒绝得了她的要求呢?我用剑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那透出金色光泽
的臀部,很快使它火热的印子呈放射状显现出来。

  每一记打下去,她的双股就分开一点,她开始像是发情雌狼一样低声呻吟起
来,催促跟它交配的雄狼咬住它的细腰,把颤动的生殖器凶猛地塞进它的体内。

  「你这个妖女。」我一边用我的剑惩罚她,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啊,是妖女,我的老爷。」

  她喘道,品尝着冰冷的纲剑一次又一次鞭打在她那美妙,肉感的臀部上的滋
味。

  她的臀部越打越红,像是阳光下熟透了的果实,我心中想像着自己的牙齿陷
进了那片肉丛中的情形。

  把剑扔到一旁,我拉下裤子,放出紧绷的肉箭,它就像良种马那么高贵,那
么急切地昂起紧胀的头。好像一匹出征的战马,戴着闪闪发光的头盔,挺起了紧
硬的长牙,等待着享乐。

  我一把揪住这小贱人双股,使劲一阵捏拿,听着她的尖叫,我兴奋得发抖,
欣赏着紧紧的玉臀,手里毫不放松,用力把它掀开,两片熟桃呈现眼前,其间真
是春光无限。

  啊,真是一只熟透了的桃子,桃心泌出蜜汁,香甜无比。

  我用手指贪婪地在这女人湿的沟腰中探来探去,然后又舔了舔里面的蜜汁,
初时香气扑鼻,回味则浓烈似馨香,由口中似烈焰般炸遍全身,我再也不能自己
了。

  「惩罚我吧,我的老爷!」

  她叫着,摆出一副甘愿受罚的苦行僧的样子,淫荡地朝我拱起了后部。

  「刺死我吧。」

  在她那棕色的屁股后部拨弄了一阵,她嘴里便哼哼哈哈,身子也扭动起来,
下面私处的淫液如潮水般涌了出来,流到了诱人的棕色大腿上。

  我等不及了,牢牢抓住自己的肉箭,强行推进了她献给我的沟壑,顿时她那
柔软的双唇紧紧地吮住了我的阳具,我不禁与她一同兴奋地哼叫起来。

  我骑她只是满足需要,并非出于真情。

  她就像一匹小小的野雌马,我可放心地与之嬉戏,而不会带来什么后果。

  和她嬉戏是令人愉快的,就像是吹奏民间的乐器,能用激越的韵律奏出粗鄙
而又激荡的音乐。

  我一边在她身上耕作,一边把手伸到她的胸前,粗鲁地摸索她紧身衣衫的带
子,最终找到解衣的办法时,就猛然一拉。拉下了她的裙衣,她的双峰就抖动着
掉进我急切的双手。她的乳房摸来顺滑,柔软而又湿热,沉沉约而又扑扑乱跳。
抓紧后,我的手指拧乳头,满意地发现它们坚挺起来了。

  她的双峰越来越硬,越来越大,下身的前后阴秘之处也越来越湿,浸润了我
的阳具。因为已有好几个星期不沾女人了,一阵乱骑我就感觉不行了,这么快就
要结束真是遗憾。

  她气喘吁吁,身子急速扭动,我察觉到她已到高潮,阴户也越发紧了。

  我那话儿受到触动,顿时泄了。

  从她身体里退出后,我后退了几步,看见她大腿上淌下了精液和蜜液,这副
景象令人心旷神怡,我那阳物不禁又要坚硬起来了。

  那姑娘解开了束住裙边的结,然后正经地把裙子放了下来,遮住了双腿。我
心中感到一阵遗憾,她那漂亮有力的大腿从眼前消失了。可是转念一想,她只不
过是个乡下妓女,晚上还有更重要的猎物呢?

  我一听到艾尔弗里斯王子年事已高,常常不在自己的领地,就像今天,我从
默林那儿给他带来盼望已久的结婚礼物的今天,他竟然也不在自己的领地,我心
中已经定下了一个计划。

  旅途中,我不顾禁令打开了所携带的包裹,检查了一番。

  我曾听到默林跟他的助手讲过包裹里东西是什么,因年轻心傲,便不把他的
警告当回事。

  我打开了密封约两只鹿皮包,发现内装两只瓶子。一滴是白色无味的粉末,
是默林的壮阳配方,是他让朋友艾尔弗里斯使新娘满意并获得后代的礼物。从标
签上看到,只需数颗就能产生持久的效力。我心想王子对这药粉肯定是点滴珍惜
的……我就愉愉地取出了一匙粉末,包在纸里,放进了马袋之中。

  另一只瓶子里是透明,淡淡的粉色糖浆,有一缕玻璃香水的味道。根据标签
上所说,这是一种效力奇特的春药,谁只要吃上一匙,就可保证在二十四小时内
唯命是从,欲望不止,二十四小时以后必须重新用药。

  我脑中不经意地跌出了一个念头:吉塞拉夫人是出了各的美人,两年前十六
岁新婚不久丈夫就去世了,一直守身如玉,因而也是个闻名遐迩的贞女。而且,
这位令人艳羡的尤物,此刻正住在未来丈夫的城堡里,准备着婚礼的到来。她如
果今晚没有邀请我到她的餐桌上作客的话,又会是什么情形呢?

  吉塞拉对她的末婚夫为了他们的圆满结合而采用的方法是一无所知的。

  我此刻来这儿的真正原因她也不了解的,她一定会以为我只是作为亚瑟王的
使臣来参加她的婚礼(这确实也是我的使命)。所以,她对我想做的事情定不会
察觉的。不管怎样,我总得确保默林的礼物灵验是不是?

  由于激动,我抖抖索索地将旅行水瓶倒空,把春药撒了一点进去。

  当晚,还是由同一个侍女传话,请我与吉塞拉夫人共进晚餐。

  真是巧得很,她和我是城堡中唯一的客人,而且,由于她是个纯洁无瑕的贵
妇人,而我则是一名清白的圆桌骑士,我们单独在一起用餐在她看来是件合乎礼
仪的事情,这对我的计划来讲当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洗了澡,穿上了最好的衣服,一条金缕镶边的红色紧身上衣,一条黑色紧
身裤配以红色和金黄色相同的丝绒便鞋。

  这些服饰是吉尼维尔王后为纪念我进入亚瑟王的宫廷而赐予我的礼物,穿上
这些衣服后显然是光采照人,是我引以为自豪的事情。当然,今晚一切如能按计
划进行的话,我穿的衣服好看不好看也就无所谓了。

  我被人引着穿过了城堡的主餐厅,来到了一间小小的偏厅。

  里面陈设华丽,数十支烛火映照在厚厚的石壁上垂下的绣花挂毯。

  在一条长长的木制餐桌顶端,坐着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丽动人的女人:高
贵,苗条,但极为丰满的乳房上乳头在密如瀑布的棕色长发下耸动着。

  她站起来向我问好时,我看到她的腰身,在银色腰带和丰满臀部的衬托下,
显得更为细巧。

  她朝我伸出一只手,我跪下吻了她的手,便闻到玫瑰和她身体的馨香混合在
一起的异香,靠她那么近,一伸手就可以撩起她那绿色丝绒裙衣,一头扎进她双
股间光滑的棕色权木丛中。

  我抬头看了看她那双祖母绿的眸子,心里渴望能让我的阳具冲进她饱满的红
色嘴唇,请她吮我,使这位贞洁,高贵的美人在我那自得的性具的馈赠下颤抖。
我脑海里想像着她被我潮水般涌出的精液窒息,精液在她的嘴角边流下来。

  此刻我打定主意,一定要得到她。

  我站到她椅子后面,摆出绅士风度,请她落了座。

  她坐下的时候,我却忙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把几滴春药灌到了她的酒杯中,
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淡粉色的液体与杯中深红色的葡萄酒融合在一起。

  这一切没有引起她的怀疑。

  我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紧紧地看着她一会儿手握酒杯,一会又把手放到双
膝上。

  她会不会决定不喝这杯酒?她会不会怀疑她的酒已经掺了东西?她有没有看
见我动了手脚?即使她真的喝了这杯酒,这春药有没有用?菜肴丰盛可口,我吃
着吃着,差点噎住,因为我的心为疑虑而痛苦地煎熬着。

  我看着小姐漂亮的双唇似在抚弄着食物:一小块面包,再来一只果仁,一匙
烤天鹅肉,心里却在想看那双嘴唇似在抚弄我的阳物,我的双球,我的双股。我
看到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有弯下身子切食物的时候,她的趐胸不停地颤动着。她
用力切食物时,膀臂用力挤压乳房的一边,使它鼓胀出来,看着这一景象,我的
阳物不觉也鼓胀起来,竭力想冲出束缚。

  她在椅子上转动身子时,我却在想像着她美妙的臀部在光亮的椅木上压扁了
下去,诱人的双腿给分开,她那折缩的琥珀色的细小肛门坐到了衬衣和紧紧裹住
她的胴体的丝绒裙衣。

  我一定要得到她,我心里想道。

  终于,吉塞拉在吃一块面包时呛了一口,咳嗽起来。

  「夫人,是不是来一口葡萄酒?」

  我情不自禁地用镇定自若的声音提议道。

  「好……你也许说得对。」

  还有点咳的吉塞拉拿起了酒杯,喝了几小口。

  咳嗽止住了,我又怕她就此不喝。可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又把酒杯举到了
她那性感的唇边,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令我惊讶的是,几乎是在她喝完酒的同时,她身上就悄悄地发生了变化。她
的双眸似乎变亮了,她转过头来盯着我,像是在频递秋波。

  在这静静的餐厅里,我隐约地听到她心跳加快,加重。

  她转过去对伺候我们的女仆人说道:「你可以离开我们了,现在就走。」

  女仆施了屈膝礼后,离开了屋子,半途上把厚重的锦缎?子拉起来挡住了通
道。我终于和吉塞拉单独在一起了,她在对我伸出手臂时,那双绿色的胖子在闪
烁的烛光中放光,她那柔软,丰满的胸部颤动不已。

  「我的老爷。」她耳语道:「我唯一的愿望。」

  「吉塞拉!」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交上了好运。

  在腰间挂着的小皮袋中摸索着,拿出那个纸包显然我此刻欲火正盛,并不需
要它——往我自己的酒杯中倒了一撮白色粉末,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

  不出几秒,我彷佛升到了仙境——一个给人带来无比快感的仙境,在这里,
我的欲火升到了顶峰。我那年轻的身体,从未这么渴望,这么急切,我的欲望像
是被放大了一千倍,每一根神经都被泉涌而至的激情绷得快要断了。

  我垂手隔着裤子握住了阳物,发现它像是个异物,既是我身体的一部份,又
不像是我身体的一部份,像是个威猛无比,精力旺盛的机器:又像是一条大蛇,
展开盘着的身体,准备出击,如雷射一般扑出去,喷出毒液。

  「我的老爷,你的愿望是什么?」吉塞拉轻喘着说道。

  她现在已是个性情大变的女人了,不像平常那个轻声细语,自矜得像个守贞
的寡妇一样的女人了,她欢迎我来吃饭时,双眼低垂,言辞冰冷拘礼,毫无卑鄙
的欲望。

  而此刻,她的每个眼神,每句话,每个动作,每次呼吸无不透出这种欲望。

  「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

  「我的夫人,请你告诉我,吉塞拉,你想要我吗?」

  「我的老爷,我的全身无处不想要你。」

  「把你的愿望告诉我,我要听到每个字,每个想法都要用语言和行动表达出
来。」

  「我的整个身心都要你,我的私处,已经孤独了很久,现在正张开大口,里
面空荡荡的生痛,渴望你把它灌满。我的乳房渴望你的手指,你的嘴唇,你的牙
齿。让我像舔婴儿一样舔你吧,我的老爷。你可以同时从我的乳头里吮吸乳汁,
我会用大腿,用手指,用嘴吮吸你的精液。还有一处阴秘的地方……我,我不敢
说。」

  「你要是想让我满足你的愿望的话,就告诉我吧。」

  「就是我的臀部。我的老爷,它也渴望得到你。我仔细地看过你,你是那么
潇洒,我的臀部则望你的抚摸,你的吻,你的上下翻腾。我的老爷,你现在想得
到我的什么呢?」

  我感到洋洋自得,欲火中烧。我腹部疯狂的热流像是要传遍全身,那种急迫
的热望真是可怕。

  我知道我吞下的粉末能让我打好多胜仗,获得许多次高潮,但我还是不愿意
一下子就败在欲火的煎熬之中,不愿意放弃再给欲火加一把劲的机会,只有这样
才能享受同时征服的快感。

  我会心地笑了笑,道:「我要你脱掉衣服,现在就在这儿脱,然后到我跟前
来,满足我的愿望。」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为难的表情。

  「可是,如果我们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到处都是卫士和仆人,我们和城堡
的大厅只隔了一道带子,如果有人进来发现了我们怎么是好?」

  「吉塞拉,你想要我吗?难道你还没有感觉我的舌尖在你的阴带上抚弄的滋
味?还有我的阳物在你的阴户里,我的指头办开你的臀部的滋味呢?」

  「我要你。」

  「那你就按我说的去做。」

  此刻,春药似乎才完全起效,因为她脸上的乌云一扫而光。

  吉塞拉成为一个男人所想要的最完全的,最顺从的,最高贵的和最令人满意
的奴隶了。

  她首先解开了腰间的银色腰带,那腰带状似一条蛇,尾部衔在嘴里,这情形
顿时使我联想我自己那条跃跃欲试的蛇,想把头埋进她大腿间,湿润,温暖的地
方。

  她把腰带放在桌上,然后把手伸到背后摸系住紧贴身上的丝绒裙衣的带子。

  过了一会儿,她解开了裙子,又抬手把紧身围腰拉过双肩,往下扯到臀部,
隐约露出了美不胜收的双乳,上身只剩一件绣花亚麻衬衣,紧贴在她那渴望得到
爱的坚硬乳头上。然后,她抓紧了连衣裙,艰难地把它拉到了臀部下面,从里面
走出来之后,再把脱下的裙子挂到了椅子靠背上。

  她身着内衣,双肩裸露,站在我的面前,自她丈夫在战役中死后的两年中,
只有她的侍女才看到过她这身装束。也许,她也从没见过她这么放肆,穿的衣服
这么少。

  心里又是这么心甘情愿,因为她一直是个贞洁自持的夫人,直到今天晚上。

  她的衬衣前胸用一排小巧的蝴蝶结扣着,一眨眼就被她用手指解开了,前襟
敞开,里面的无限春色顿时暴露无遗,她那骄人的玉体令我喘不过气来,那丰满
的,洁白无瑕的肌肤已有很久没人见着,没人摸过了,我全身都有一种如饥似渴
想得到她的欲望。

  吉塞拉把衬衣扔过一边,朝我走来,脸上微笑着,充满了不可抗拒的焰火。

  我很清楚,她此时已完完全全地听命于春药——还有我自己。

  她显得既无比顺从又躁动不安地站在我的面前,迫不急待地等着我的命令,
把她从最后一点廉耻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并让她在我的身上把压抑了很长时间的
欲火全部释放出来。

  她那副可怜的样子令我产生了恻隐之心。

  「吉塞拉,你可以脱掉我的衣服,吮吸我直到我射出来。」

  吉塞拉夫人兴奋得低低地停了一声,就开始拉我的衣服。

  怕她把我唯一的一套好衣服弄坏,我只好让她稍微节制一点,不过,她还是
没用多大一会儿功夫就把我的衣服扒光了,跟她一样全身赤裸,于是,她就跪下
双膝,手和嘴双管齐下,把我的阳物和卵子一阵乱抓乱舔,瞬时我感到一阵猛然
升起的快感,使我担心在阳物还没有放进她嘴唇丰满的口中就把里面的东西倾泻
出来。

  我急着要品尝她的肉体,就把她的头朝下往我的双股间按去,用手指拨开她
的嘴巴,把坚挺的阳物推了进去。

  我兴奋得大叫一声,她那温热,湿润的舌尖从我坚硬的长矛圆头上滑过,我
又把她往我跟前拉了拉,好让我的阳物直指她那感激涕零的喉咙。

  她急切贪婪地吮着,舔着,而我一只手控制着她双唇的节奏,另一只手则用
手指挤捏它的乳头,让她也品尝到快感和颠峰。

  可是一会儿,我就发觉在肉箭的根部聚进了精液,我兴奋地喘了一声——我
不敢大声叫嚷——我用最强的劲道冲击她的喉咙,精液便汹涌地泻出,差点把这
可怜的女人呛得昏厥过去。

  她在我的脚下咳了起来,精液从她丰满的红色的嘴唇流了出来。我把她拉起
来,热烈地吻着她,品尝着我自己精液的微涩滋味。

  好像是这滋味使我复活了一样,又好像是我吞下的白色粉末起了作用,我刚
刚泻完精,我的阳物又骄傲地昂起了头,比刚才似乎挺得更坚,里面又忙聚了充
足的精液。

  就是在年轻的时候,我也从没有这么快这么好就能重振旗鼓了,我不禁暗赞
这药剂,是它给我带来了如此的神力。

  吉塞拉盯着我的双眼,我发觉她的手指又在摸索我的长矛了,显然对它重振
神勇非常满意。

  很明显,她急切地想到得到解脱,因为她已开始一面呻吟,一面分开双腿,
把她私处柔软的小肉蕾抵住我的腿磨擦着,像是要让自己也达到兴奋的顶点。我
把她推开,因为我想让我自己给她带来快乐。

  面对我的无情,她啜泣起来,但当我把一根指尖伸进她的体内探索起来时,
她又开始兴奋地呻吟了。她下身的淫液直滴下来,但里面紧紧的——因为这个年
轻的女人几乎仍然是个处女,她丈夫在战死之前几乎没有什么机会来享受她的肉
体。

  我沾了一点盈溢的汁水,涂在刚刚在她下身前纽扣般的肉蕾上。

  她抓住我,越抓越紧,像是个急于要得到解脱的人,口中咿咿呀呀,哼个不
停。

  「我的老爷,给我吧,求你跟我干吧!再用点劲,不……轻点,柔点;现在
再重点……啊,操我吧,我求你操我吧!用你的阳物填满我的身体吧,用你的坚
实的长矛刺我吧,让我兴奋起来,尖叫起来吧!」

  我本想用手来让这个女人快活的,可她的恳求让人心碎了,我无法拒绝她。
于是,我就粗手粗脚地把她推倒在桌子上,把桌上的酒杯和盛食物的盘子弄得一
片狼籍,发出的碰撞声太大。

  我都害怕仆人们会过来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我随即让她仰卧在桌子边上,
双腿腾空伸着,把磐石般坚硬的阳物仔细地对准了她的阴户的中心,全力一冲,
便很奇怪地发现里面太紧,阻住了我的动作。

  冲到第三次才冲进去,此时,她和我两人都已经快要泄了。

  我勇猛地骑着她,在我充满爱意的攻击下,这个高贵的女人变得如此柔软,
真让我快乐无比。很快我就把她带到了高潮,要不是我用一只手梧住她的嘴,她
的喊叫声会把整个城堡都给震倒的。

  随后,我都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就把她从桌上拉起,让她转过身去,面朝下
卧倒,再分开她的双腿,使它们完全张开。

  「我的老爷,你要干什么?」

  吉塞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便又喘了起来,心里对我又升起了欲望之火。

  「我的夫人,我要用另一种方法骑你。」

  我一面答话,一面沾了顺着她大腿淌下的大滩大滩的汁水,涂抹在她折缩的
棕色肛门上,现在它已成了我注意的中心,欲望的焦点。

  我在桌子上扫了一眼,发现了一根粗粗的,坚硬的香肠,正合我意,便迅捷
拿了过来,塞进了她那湿洒洒的阴户,然后揉搓着她的玫瑰花心,使坚硬起来,
再一次阻止了她的喊叫,使她发出了快乐的吟声。接着,我用力拨开这位夫人的
双股,把紧绷绷的阳物推向她紧闭的处女洞口。

  在我的折腾下,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扭动,我怀疑此举是否弄痛了她:但是,
当我终于突破了她禁忌的通道,她满足地长叹了一声,急切地朝我顶来。而我则
用手指,阳物还有那最为奇妙的工具在她身上吃力地动作起来。

  当我终于让她沐浴在我的精液之中时,她也到了高潮,泄出了一股股爱液。

  整个夜晚,我不停息地骑着她,虽然我敢肯定有人会怀疑我们的行动,却没
有人敢来打扰我们。

  黎明时,我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晚上,药性已过,我又见到了她,可是她却毫无动静,甚至都想不起
前一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到了第三天傍晚,艾尔弗里斯王子骑着马,回到了家,第四天晚上,他和吉
塞拉夫人隆重地结了婚。他私下对我说我带来的药剂很有效,对新娘十分满意。
还有,新娘似乎依然很是天真,却很奇怪地对床闱之乐颇为在行。

  而吉塞拉夫人呢,我则听说她对年迈的丈夫非常满足,因为他虽已年老,却
依然神勇无比。无庸置疑,春药起了作用。

  她的满足感,在数月以前达到了顶点——就是婚礼后不足九个月的时候——
其时,她生了个儿子,这小子有一头淡淡的金发,还有一双灰色的眼睛,就像他
父亲一样。


            第四章 尤里恩斯国王

  「原来如此!」亚瑟王叫道,对他的骑士凯爵士已是怒不可遏。

  「我信任你,以为你是个可信赖的骑士,你却背叛了我!难道我给你衣食,
把你从一个穷乡绅提拔上来就是要你这么报答我的吗?」

  「我……」

  凯爵士怎么也弄不懂刚才为什么会说出那些事,嘴里结结巴巴答不上话来。

  他本来是想替自己脸上贴金的,却说了真话,说了一番道德沦丧的真话。

  戴着面纱的女巫此时站到了默林的身旁,绕有兴致地观看着这位老人竭力揉
搓自己充血的阴茎,由于手臂乏力,已经半途而废。

  她又转过身来,再一次面对着凯爵士。

  「你的国王对你的憎恶就是对你可悲的行为的回报。」她用揶揄的口气对他
说道:「他从此再世不会把如此重大的使命交给你了。」

  亚瑟王此刻确实双目牢牢地瞪着他,他不由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既不知
道应该如何举手投足,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够了。」戴面纱的夫人发出命令的同时,把闪闪发光的抖蓬边撩到身后,
好让所有在场骑士都清楚地看到她美丽的胴体。

  「还有更多的故事要听呢,而且,我也知道你们都想投入我的怀抱,渴望得
到我的唇,我的臀,我的乳,我的股,还有我的下阴能轻柔地作贱你们。」

  「好人尤里恩斯国王,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坐在这张桌子旁边,你以前是你
哪个王国里的国王啊。」

  尤里恩斯是个满头白发,银色长须的老人,因为年迈,回话的声音也颤抖起
来:「我把我自己的王国作为礼物送给了亚瑟王。」

  他解释道:「因为是他的骑士扫除了我领地内的魔鬼,不法分于和罪恶的叛
逆们。国王把一座漂亮的城堡,还有土地送给我,并让我在卡梅洛特堡担当顾问
作为回礼。这就是我如今作为圆桌骑士之一坐在这儿的原因。」

  「我明白了。」戴面纱的女人说:「我可不会选你这样的白胡子老人当我的
爱人。如果你有故事要讲的话,应该是久远的故事了,应该是你年轻力壮,被情
欲牵着鼻子走的时候的事情。」

  「夫人,事实并非如此。」老国王答道:「我有最近一次艳遇的故事要讲,
是一个新近一亲芳泽的故事。」

  「把你的故事说给我们听吧。」女巫一面命令,一面把手放在他的肩上,沉
浸在从老人的记忆中涌入她脑海中的景象。

  「告诉我们有关摩根娜女巫的故事。」

     ***    ***    ***    ***

  两年前大瘟疫后的那年里,我命中注定遇到了摩根娜女巫。

  不久以前,亚瑟王召见了我,宣布把马里斯城堡作为礼物送给我,这是一座
很好的城堡,三面临海,高临于俯瞰大海的悬崖上。

  对这块新的领地我所知甚少,只知道以前是马尔菲斯男爵的领地,一年前亚
瑟王的朋友马尔菲斯男爵在一次战斗中战死,他的女儿摩根娜夫人接管了他的领
地,做了马里斯城堡的堡主,现今已有十二个月。

  亚瑟王在讲起这位夫人的惊艳之处,和她在大海包围中的孤寂时,微笑道:
「我的好伙伴,你会有很多时间陪这位摩根娜夫人,让她得到你的关怀。我相信
她也会全心全意让你过得惬意舒适的。」

  就我个人而言,我已经对年轻女子的肉体失去兴趣了:因为你们应该能看得
出,我已是个老人,不再是身强力壮的时候了。

  我都已经快要忘记肉体上的快感了,也好久不近女人的芳泽,在女人身上逞
神勇了。

  不过,我得承认有这位夫人陪伴,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我怕孤独,有个管
家照顾我的生活毕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摩根娜会用那种方式来折磨我,让我高兴。

  第三天晚上我才到马里斯城堡,又累又饿又想睡。

  城堡坐落在海峡的岩石上,俯视着周围的平地,在夕阳下显得黑暗,可怕,
城堡中心傲立的塔楼,就像是年轻男子的生殖器,傲然挺立在又妒又恨的老人面
前。

  我们骑马来到城堡前,以卡悔洛特堡亚瑟王的名义请求进堡。

  于是吊桥便放了下来,我们骑马过了桥,穿过城堡大门,来到内城部分,摩
根娜夫人就在那儿等候着我们。

  她确实是个俏丽佳人,就在盯着看这位花容月貌的女人时,我心里不禁嘀咕
起来。

  这么一位佳人,为什么还不找个年轻的武士结婚呢,她满可以得到应有的幸
福的。

  「晚安,我的摩根娜夫人。」我对她敬了个礼,殷勤地吻了她伸出来的手。

  我抬头再看她时,发觉她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真是难
以想象。

  「晚安,阁下。」美丽的堡主答礼道,深深地行了个躬身礼,我便看到了领
口开得很低的紧身围腰隆起的双乳。

  我彷佛觉得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然后她又出人意外地在我满是皱纹的额头上像我的女儿们地吻了一下,这才
召集仆人们把我的行李送到我的寝室去。

  我的卧室陈设豪华,房间正中心摆着一张很大的床,上面全是浮雕,走近仔
细一看,上面雕刻着极为有趣,极为撩人心肺的东西:发情的雄鹿和雌鹿,还有
挺着巨大生殖器的独角兽,在羊角下是手握奇异兰草的半身赤裸的仙女。

  由于旅途的劳顿,我就躺到在柔软的,灌满羽毛的床垫上,让我的思绪自由
飞翔。

  这些浮雕令人想入非非,我想到了我的一生,想到了我还是个年轻力壮的国
王时征服的女人。

  我追求过,睡过许多的女人,她们有帮厨女仆,我的挤奶女工,也有出身高
贵的贵夫人和公主。

  我怀着快乐的心情想起了第一次的经历,当时我才是个十六岁的男孩子。

  我的父母亲打算给我安排与邻国公主的盛大婚礼之前,急切地想让我具备担
当新郎的职责的能力。

  他们心里知道我对男女之事毫无经验,便决定在我父亲的宫廷里找一位比我
大的女人——司法宫的妻子布朗温夫人来指导我。

  我对暗中进行的事自然毫无所晓,所以,当我母亲建议我拜访布朗温夫人上
音乐舞蹈课的时候,我天真地以为他们是叫我去学习音乐和舞蹈。

  我来到布朗温夫人的公寓时,惊讶她发现她已把所有的仆人打发走了,正在
等着我的到来。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国丝绸袍子,清晰地映出了双室上乳头的轮廓,
还有细小的腰身,深圆的臀部,甚至连下腹部微微凸出的一簇毛发也映了出来。

  我当时肯定脸色绯红。

  这位夫人微笑着把冰凉,雪白的手臂放到我的手臂上说:「不要紧张,我年
轻的王子。我保证没有人会害你的,今天,你只会得到快乐。」

  我抬头盯着她的脸,感到自己快要淹没在她黑色眸子的秋波中。

  可我是就想淹死在里面。

  「我们现在可以上课了吗?」

  我口中结结巴巴,心里还不知道今天叫我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学习舞步的。

  「哈,你可真是个性急的学生!」

  布朗温夫人微笑着说:「不过,不要乱动,要保证我能把我所知道的全部教
给你,让你学到如何履行王子和新郎义务的一切知识。」

  「我现在就穿上舞鞋吗?」我依然天真地问道。

  「你不需要再穿戴任何东西了。」她答道:「相反,你穿得实在太多了,让
我帮你脱掉这些厚重的外衣吧。」

  她随手开始解下我的衣带,我呆立在原地,任她摆布。

  实际上,我开始希望她快一点脱掉我的衣服,好让我赤身裸体地站在她的面
前。

  我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我突然之间就希望能赤裸地站在这位双乳颤动,双
眸喷火的女人面前。

  我对自己的那话儿所能玩的游戏当然是了解的。

  我早就发现到引诱这家伙发硬,再揉搓它直到它感激地喷出一滩滩粘乎乎的
东西是一件乐事。

  我常常揣测要是能把我的嘴舔它是什么滋味——可是,唉,我又不是杂技演
员,而且,我是个过于腼腆的男孩子,不好意思把它放到别人的嘴里寻求欢乐。

  此刻,我又到想像把我的阳物放进柔软嘴唇里是什么滋味,只不过,这一次
我是在想布朗温夫人的双唇。

  终于,我脱光了衣服,站在她的面前,我的肉箭在腹部上下跳动。

  我盯着面前她那掩映在淡蓝色丝绸衣服下面的胴体。

  「你是个英俊的年轻人。」布朗温夫人赞许道,柔软的手抚摸着我的肩膀和
胸膛。

  「体形很好,悦目怡人。你想知道我是什么样子,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脱口问道。

  我的脸色更加红了,因为我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

  「好好看着,好好学。」布朗温夫人回道。

  然后她就在我面前脱起衣服来——一眨眼就脱光了,我这才发现,她只穿了
一件蓝色丝绸衣服,里面没穿任何衬衣或内衣。

  她的肌肤是粉白色的,非常美,我以前还从来没有见过。

  我不敢正视她,别说去摸她了。

  但是,她抓住我胆小的手,引到她的乳房上,让我的手指抚摸玫瑰花心般的
乳头。

  当我的手指抚摸她温热的肌肤,探索她的身体时,她轻轻地喘了一下——不
知是惊异,还是快乐的声音。

  我另一只手被布朗温夫人抓着往下滑过她隆起的柔软的腹部,滑到了阴毛黑
三角洲。

  我摩裟着光滑的棕色卷毛,不一会儿,她又让我的手继续滑行,让我的手掌
边缘滑到了它的大腿中间,滑进了隐秘的快乐宫殿。

  为了让道路畅通,她把双腿略略分开了一点,于是我那只颤抖的手轻易地滑
进了这个专门的通道。

  突如其来的兴奋和欲火弄得我头晕目眩,这种感觉似脱僵的野马在我毫无防
备的体内左冲右突。

  我又惊又喜,不可抗拒的欲念占据了我的身心,打碎我想谨守礼仪的决心,
使我心驰神迷。

  此刻,我渴望布朗温夫人教给我呼吸的节奏,吻我的音乐和她与我交合的欢
爱之舞。

  「不要害怕。」布朗温夫人喁喁低语了一声。

  她察觉到我按在她隐秘处的手在颤抖,便从桌上拿起了酒瓶,往一只鹿角做
的杯中倒了点酒,道:「来吧,把它喝掉,你会感到轻松的。」

  虽然我几乎一直是滴酒不沾的,可我拿起了酒杯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布朗温添了一杯,我又一口干了。

  我的脑子顿时像是在水面漂荡起来,可我感觉好多了,我现在增添了勇气,
随时准备撕杀。

  布朗温在床边躺下,双腿分开,要我跪在她面前,把双手放到她那卷毛的棕
色三角区。

  「随你怎么做都行。」她轻声说道。

  「到我身体的深处探索吧,我会指点你的。」我心慌意乱地盼着她美妙的玉
体,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这种景象,这片属于我幼稚的手指的游乐场。

  我开始抚弄布朗温的棕色卷毛,凑近脸去品尝她的芳香;里面既有她阴户的
香味,也有玫瑰香水的香味,比什么样的酒都更醉人。

  「吻吧,吻它吧。」布朗温鼓动着我,自己从床上起来半躺半坐着,勾住了
我的头,按到了她毛茸茸约三角区。

  「把香味吸进去,让你飘荡在我肉体的音乐,爱的音乐中。」

  我把头埋进了她的卷毛,深深吸着她的体香,就像在大教堂闻烛火的香味,
耳听奇妙的音乐一样,我的心,我的灵魂冉冉飞向天堂。

  我已是心旌摇曳,我自己的乐器已经调好,准备弹奏独特的甜蜜音调,与布
朗温夫人相符的乐器琴瑟相和。

  我的可爱的长笛已经挺起,傲然顶靠在肚子上,祈求护手,唇或牡户来启动
它的乐声。

  我伸出舌头,伸进了卷毛丛中。

  我的这一动作立即被报以感激的叹声,于是我的胆子大了起来,下决心看看
还能弹奏出别的什么音符。

  我用手指探索布朗温夫人私处,真是一朵开放的花,有两大片秘香的花瓣,
打开后,就露出里面蜜汁流倘的花心。

  我迫不及待地舔了舔里面的液体,发觉它香甜可口,泌人心肺。

  我用舌头继续搜索着,意外地碰到一个坚硬的小肉蕾,像个花蕊一样,舌头
滑过去的时候,布朗温夫人大声哼了一下,我以为弄疼了她,就不知所措地退了
回来。

  「嗯,不!不!」,她叫道:「不要停,我求你了!你已经找到了我的音乐
之源,再拨弄几下,你就能知道它美妙的乐曲!」

  我这才放下心来,聚精会神地寻求我面前的快乐,轻柔地舔着那个小肉蕾,
手指也继续探索着。

  我找到了一个似乎很小的洞口,可是抚弄了几次以后,我感觉它越变越大,
我极为惊讶又极其兴奋地发现它毫不费力地吞下了我约三根手指,啊!我的布朗
温夫人在我的抚摸下唱出了多么动听的歌声啊!

  我好像觉得自己是个极其娴热的艺人,在金色的七弦琴上奏出了天界妙音。

  当布朗温夫人大叫一声跌倒在床上时,我吓得呆若木鸡。

  我只觉得她的洞就像是套在我手指上的一个柔软的圆环,张缩不定,带着异
香的液体从里面喷了出来,淋湿了我的手和舌头。

  我从布朗温夫人身上缩了回来,上床爬到她的身边,有点担心我不知怎么弄
伤了她,或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我的布朗温夫人,是什么使你如此痛苦?」我焦急地问她。

  但是,她却睁开双眼,对我甜甜地一笑,她然后大声笑道:「可爱的尤里恩
斯,你难道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呆滞地摇了摇头。

  「你给了我,男人给女人的最甜蜜的礼物:性高潮。你在我身上弹奏了一曲
最为美妙的乐曲,还有好多首曲子要弹呢!」

  她见我显然还是不太明白,便续道:「你有没有拨弄过你自己身体获得快感
啊!」

  我脸红了。

  「你肯定弄过。你在你这根小笛子上揉搓过,直到它喷出最甜美的乐曲。」

  于是,她就拿起我那岩石般坚硬的阴茎揉搓起来。

  「那么你现在就知道了吧,女人也能在自己的身体上弹奏出甜美的乐曲,你
刚才舔的小肉蕾,还有你埋入手指的滑溜溜的通道是这美妙乐曲的音键,是竖琴
上的琴弦。」

  突然之间,我感觉崩溃了,身不由已地把快乐全部喷在布朗温的腹部。

  「唤,真是抱歉!」我叫道。

  最后一滴精液喷出来时,我已经羞得面红耳赤。

  「对这种自然而又美好的事情何必感到羞愧呢?」

  布朗温让我躺倒在床上,脸朝向我的脚根,分开双腿跪在我的肚子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她就把我那仍然是坚硬的阴茎吞进嘴,使它
完全恢复过来。

  我这年轻的一生中还从来没见过在这乐器上能弹奏出如此完美乐曲的艺人,
而布朗温夫人却在我的肉笛上弹了出来。

  啊!现在是我在唱了。

  她好像能察觉我快要泄了似的,就在我的精子刚要汇聚到阳物根部的时候,
她却把带给我快感的嘴唇收了回去,我感到很失望。

  我心里在想,她难道要剥夺我的第二次快乐的高潮吗?

  我能觉出这一次会比第一次更为强烈,然而,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她还有别
的,更激动人的冒险方法呢。

  她轻柔地用双臂抱住我,热烈地吻我,然后要我爬到她的身上。

  她一手伸到我的肚子下面,抓起我的肉箭,引导它到了她的洞口。

  与其说是笨拙,还不如说是心甘情愿地听任她的摆布,在她的引导下,我冲
进她的体内,在我进入她那湿润,湿热的体内时,我发出了兴奋的喘声。

  「操我啊!操我!」

  布朗温大叫着双手紧握我的臀部,控制着我抽送的节奏,使之缓慢而松驰,
这样我就不会太早泄了,破坏她的快感。

  我感到天旋地转,在布朗温夫人的身上上下翻腾。

  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而这是我的第一次与人做爱。

  我们在共赴快乐的顶峰时,唱起了神圣的谐歌。

  然而,我喘着粗气趴在她的肚子上,把头枕在她美妙柔软的乳房上,直到布
朗温夫人再次唤起我的欲火,我们俩又重新开始演奏我们的乐器。

  我被寝室房门上的「嘟嘟」声音从梦中惊醒,我迷迷糊糊叫道:「进来。」

  门被一下推开了,走进来的是摩根娜夫人,一件血红色的丝绒外衣表紧紧地
裹在身上,衬托出隆起的玉脂般的趐胸。

  她拿着一根蜡烛。

  此时外面已经转黑了,烛光在我的床头投下了怪异的阴影,使床头木雕仙女
似乎加快了逃逸的速度,以摆脱可怕的追击者,那独角兽在微弱的光线下似乎射
出了邪恶的光芒。

  「晚安,阁下。」可爱的摩根娜轻声道。

  她好像是滑进房间里来一样,移动时动作轻柔平稳。

  她四肢修长,身材高大,一副优雅的样子,使我想起多年前结婚时的王后。

  我惊异地发觉我已经不觉得疲劳了。

  近年来我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休息得这么好我感到精力充沛,体壮如牛,好
像回到年轻的时候。

  啊!难道这张床有魔力吗?

  赤裸的色情木雕似乎能把魔力传给睡觉的人,在他体内唤起多年前的欲望和
实现这些欲望的能力。

  啊,我发觉许多年来我长袍内软垂的阳物第一次重新振作起来,迫不急待要
向美人摩根娜夫人致礼。

  可是,我已是个老人,而她是个美人,是个不久前失去亲人的女子,这是不
可想像,也不可能的。而且,我已在好多年前就失去了对肉体的欲念。

  摩根娜夫人将蜡烛放在木制衣柜上,然后坐到我躺着的床边,全身由于恐惧
而颤抖。

  「真像我那去了的亲爱的父亲。」她一面喃喃自语,一面把我的手放到她的
唇边。

  「你知道吗,我们的关系那么密切。可是,唉,有那么多的游戏,他不能和
我玩只因为我和他是父女关系。然而,你我亲爱的尤里恩斯国王,却不是我的父
亲。」

  听她这么一说,我立时警觉起来。

  这个年轻女子究竟要她父亲跟她玩什么游戏呢?

  而她又在我身上施了什么魔力,使我那疲劳的老东西居然那么急不可耐地来
迎接她,而我的身体也盼望着她来探索,来亲吻,直到兴奋的顶峰?

  「我父亲是个学者。」摩根娜夫人抚着我的手继续说道。

  她的月长石戒指闪闪发光,里面似乎燃烧着火焰,使我飞快地掉进深渊。

  「他教我世界上的一切,教我科学和炼丹术,还有深奥的艺术。我整天都和
他在一起,在他的膝下学习,这就是我从未结婚的原因。陛下,我还从来没有遇
到能和我亲爱的父亲比美的男人。可是你……你真像他。」

  「我……我很累了。」

  我口齿不太清楚,不知道如何尽量体面地摆脱目前的窘境。

  「旅行已使我精疲力竭了。」我撒了谎,指望她能理解我,然后离开我。

  「我想休息了。」

  「唤,我亲爱的国王。」摩根娜叫道:「睡过我父亲的床以后你还没有恢复
过来吗?这床在帮助人恢复心智和体力方面是很灵验的,床垫里铺满了秘制的魔
力草艾,床是用芳香树木雕刻的,每一幅雕刻的图画都有特殊的魅力和恢复的功
效,你如果还没有恢复过来话,就一定是累到了极点。」

  我觉得她看我的目光里透出了狡黠,看来我没能掩饰好我对她的兴趣°°从
我袍子的折皱处能很明显地看出我那勃起的阳物,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似乎
具备了凡人不会有的能力,对此,我是无力抗拒的。

  摩根娜想要怎么样,那晚上她都能办到,不管我是否情愿。

  现在,摩根娜开始在我的身体上摸索起来。

  开始时轻柔而又小心,按着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撩人。

  「看!」她抚摸着我的脚踝,兴奋地叫道:「这脚踝和我父亲的一样……还
有小腿。你的腿真漂亮,结实而又细长,真精巧啊。」

  她轻轻地撩起我的袍子,一直拉到腰部。

  我心中虽然疑虑重重,却无意抵挡这个女人的诱惑,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任凭她把我袍于往上掀去,再从我头上垃走。

  与此同时,我却身不由已地喜欢起她做的一切。

  「啊,你真英俊!」摩根娜叫道。

  我心中暗自好笑,要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个老头子了,我的身体早已不是年轻
的时候那样了。

  「这么美好的身体,我可以吻吗?」

  不等我答腔,摩根娜夫人就弯下腰,开始轻柔地吻我的四肢,手臂,还有胸
膛。

  「父亲非常喜欢让我亲吻他的肌肤。」摩根娜解释说:「在炼丹房里工作又
热又累,一天工作下来,他常常就在这张床上躺下来,要我用嘴唇和舌尖吻他的
身体,给他降温,而且还很美妙呢。不过,她的舌头没有使我的身体平静下来,
也没有使它降温,相反,都唤起我心中更为强烈的欲火。」

  随着情绪的升温,我那可怜的,被遗忘的肉箭试图举起来,却又徒劳无益,
因为她虽轻柔地物了我的阳物的四周,却没有碰那最稳秘的私处。

  摩根娜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抬眼望着我说:「唉,只有一件事情我的父亲
不允许我为他效劳,不然,我敢发誓他会得到更多的慰藉的,比其他任何方式的
服务都好。但是,你会让我为你做这件事的,对吗?我不想让你遭受和我父亲同
样的命运,阁下。」

  我害怕得打了个颤,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对我有恶意吗?

  她父亲肯定是战死在沙场的吗?还是故意四处放出风声来掩盖罪恶的事实真
相?

  我根本没有机会细想这些,这是因为摩根娜夫人已经像只貂一般骑到我的身
上,把我的阳物放进嘴里,一面用双唇和舌尖折磨着它,一面用她泄成红色指甲
的手指按摩我的睾丸。

  我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现在重新感到精液在睾丸中发涨,光滑
的圆袋鼓胀着,就要施放它的恩惠了。

  当我的精液如喷泉般涌入摩根娜口中时,我就觉得好像有一颗耀眼的星星在
我的脑海中爆炸一般,在一阵美妙的快感袭来时,我晕倒在床上。

  等我睁开眼睛,摩根娜已经走了。

  只因为我仍然全身赤裸,我才想起和摩根娜之间的事。

  夜晚很凉,我钻进被单,把它拉到下巴处,把自己紧紧地裹住。

  蜡烛已经灭掉,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穿过窗户,给屋子披上
一道怪异的光泽。

  我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还是昏迷,只觉得在怪异的世界里漂荡着,奇异的鬼影
不知是喜是恶,也不知是死是活。

  当我抬头凝视天空的星星时,窗子开了,只见大片黑影子遮住了月光,当这
片黑影靠近时,我才看清是一只大蝙蝠。

  它飞进窗子,在我的床头盘旋,像是来给我送信的。

  就在惊恐万状地望着它的时候,我好像见那蝙蝠突然消失,留下一道白云,
越变越大,直到有一人高,迷雾渐渐消散,变成了一个老人,白白的胡子,全身
赤裸,只有一个紫衫树环挂在他的眉毛上,他的生殖器直直地挺着,手里拿着沉
沉的黑色符咒。

  老人举起右手,用手指指着我,张开掉了牙的嘴巴对我说道:「尤里恩斯国
王,要小心啊!小心女巫摩根娜会给你带来什么命运。她是淫欲无度的女人,她
的欲望永无止境。老头啊,她会吸干你的精血,就像吸干她父亲的精血那样。」

  这影子突然之间又消失了,房间里又剩下我独自一人,在揣度老人话语中的
奇特之处。

  第二天,我尽量避开摩根娜夫人,忙着调度我的人马和东西,在我新家安营
扎塞。

  但是,晚上她来见我,温柔地求我到她的工作室去,她在那儿继续她已故父
亲的工作。

  由于害怕事实的真相有异,我没敢问她的父亲究竟是如何死的。

  摩根娜的工作窒设在马里斯城堡下面的一个地窖里,由一条地下涵洞与大海
连接,一直是土匪及被围的城堡守卫者逃逸的通道。

  我见摩根娜在一只注满金属溶液,冒着泡的火锅边辛勤地工作着。

  我走近她的时候,她正用一把铁匠用的火钳夹着火锅从热炭上拿起来,把金
属液倒进一个小模于。

  冷却后,我发现这金属发出黄色的光泽。

  「金子!」我惊叫起来。

  摩根娜笑了笑。

  「确实是金子,陛下,因为我父亲发现了有名的点金术。现在这个秘密属于
你了,你现在是马里斯城堡的新主人了。只要你代替我父亲陪着我,这个秘密就
属于你一个人。」

  她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我觉得自己软弱下去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然后,我只知道我躺倒在工作室冰冷的石板地上,摩根娜逼我吞下了几滴苦
涩的液体。

  等我醒过来时,开头还分辨不出到了什么地方。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我便摇了摇头,但那声音甩不掉;我睁开眼睛,周围漆
黑,但月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我赤身裸体地躺在悬崖下的海摊上,马里斯城堡在我的头上隐约可见。

  站在我身上的是摩根娜夫人,她也脱光了衣服,她的黑色长发散乱地披在肩
膀和背部,这样,她那动人的玉乳好似要冲出羊毛卷成的黑色云朵,那黑云和她
的灵魂一样黑。

  她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语言吟诵着奇怪的句子,但是在她说话的时候,我的
下身腾起了一股冲动的欲望,我的阳物也竖起来了,像是一只哈叭狗一样在崇拜
自己的女主人。

  我挣扎了一下,但手脚就像灌了铅,根本动不了。

  脑子只想着进入摩根娜迷人的身体是什么滋味,还有昨天晚上在她口中喷射
的感觉。

  「我亲爱的尤里恩斯国王。」摩根挪用黑炭色明亮的眼睛盯着我喃喃而语。

  「我终于得到你了。但是,你这可怜的玩意儿不行,让我看有什么办法。」

  然后她弯下腰用杨柳枝增了憎找阴茎的头部,说起了另一种奇怪的咒语,使
我感到热血奔腾,精液汇集在下身。

  于是,我的阳物立即开始变大。

  一开始,它只能挺到肚脐,但逐渐变得又粗又长,直到有男人手腕那么粗,
足足有一寸尺那么长。

  我便又惊又喜地叫了起来。

  看它那么大我一方面感到恶心,但另一方面,那种奇妙的快感也像阳物的尺
寸一样不同寻常,我真像是掉进了天堂般美妙的欲望地狱。

  女巫摩根娜便毫不犹豫地用强健的肢体跨上我的身体,我以为我那头大的肉
箭会刺死她,可是我惊喜交织地看到她毫不费力地撑开身体,接纳了我的阳物,
把它连根吞了进去。

  我以为肯定会弄疼她的,可她粗声大笑着兴高采烈地骑着我的肉箭。

  我太老了,只能随着她烂熟的上下翻腾而动作,不一会儿我把大股大股的精
液射进了她的肚子。

  「再来!再多一点!」她叫道。

  「我已经射完了。」我哀求道:「我已经老了,我不能再来了!」

  可是,摩根娜不依不饶,又弯腰给我灌了三滴苦涩的药液,我的肉箭霎时变
得更为雄壮,我的睾丸充满精子,快要胀裂了。

  她又爬到我的身上,我又感觉到我的肉箭滑进工她的肚子。

  摩根娜又让我三次获得高潮,我们呼应着兴奋的声音。

  可是我是个老头子了,每一次高潮后,我感觉到我的元气在衰减,我的脉搏
在哀竭。

  我心中知道她会一直骑我,直到骑死我为止,直到我心脏破裂,直到我面对
冰冷,潮湿的沙滩吐出最后一口气。

  就在此刻,我仰望天空,看到一只蝙蝠在我们的头上盘旋,它在空中一顿,
随即朝我们猛扑过来,像是要伤害我们。

  摩根娜愤怒地尖叫一声,一跃而起,用双手去扑打蝙蝠,而我则乘机寻找逃
跑的办法。

  我一转身,兴奋地发现沙滩上有一把银色的剑,就顺手撩了起来。

  这把剑很轻,但刀口锋利得可怕。

  我看了摩根娜一眼,只见那只蝙蝠扑到她的脖子上,彷佛要咬她,然后吸干
她的血。

  我知道我应该乘此机会逃走,或者说是让蝙蝠屠戮女巫摩根娜。

  但我想到和她在一起的快乐,就探剑斩向蝙蝠,把它刺落在地时,它已经奄
奄一息。

  令人毛骨栋然的是,那蝙蝠的身体一掉到沙滩上就变成一个老人,自白的胡
须,全身赤裸,只载了一个紫杉树环。

  老人的眼睛睁了一下,感激地对我缓缓说道:「祝福你,是你帮我获得了最
后的解脱。」

  然后他就仰倒在沙滩上,死了。

  「父亲?」摩根娜尖叫着扑到尸身上狂吻起来。

  「我究竟做了什么呀?我只想把你关一阵子,直到你明白我的欲望不是坏事
啊!」

  于是,我转身逃跑了,回到悬崖下面的涵洞,逃出了马里斯城堡,发誓再也
不要到那儿去了。

  「骑士先生,故事讲得不错。」戴面纱的诱惑者把手从他的肩上抽回,轻柔
地说道:「在夜消失之前,你也许还会痛苦的。因为,我认为这样的纯洁被不断
破坏时,我会感到高兴的。」


          第七章  亚利桑德·奥菲林爵士

  在烛火照耀的屋子里,人们静静地期待着。冰冷的石壁上悬挂的公猪头饰物
茫然的眼神,像是冲破时空的限制,看到了聚集一堂的骑士们的灵魂。

  这些灵魂看上去很纯洁,很得体的骑士此刻却像他们的敌人一样卑鄙下流。

  难道圆桌骑士中就没有人能称得上纯洁吗?然而,每一个故事都比前一个更
为淫荡,那么,邪恶的女巫又将选择哪一位骑士来做她的性欲奴隶,必死无疑的
安慰呢?

  所有的目光从垂头丧气的加拉哈德身上移向戴面纱女巫。她仍在默默地冷笑
着,颤抖着。最后,她开口说道:「加拉哈德爵士,你的羞愧就是对你可耻行为
的惩罚,道德的力量沦丧了!圆桌骑士最纯洁,最神圣的灵魂现在赤裸裸地摆在
同伴面前,原来你是个虚假的骗子!不管你把你的动机想像得有多么纯洁,你的
行为是非常卑下的。」

  「你听任魔力愚弄你,听任淫欲引导你,你使一位可敬的骑士的妹妹失去的
贞操,现在你再也不是人们梦寐以求的榜样了。」

  女巫提起戴着戒指的手,指着痛苦的加拉哈德,满意地轻轻一笑,道:「骑
士先生,我找不到比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所纠缠,更为残酷的方法来折磨你
了。」

  加拉哈德羞愧万分地垂着头,双手捧头啜泣起来,回忆着他所做的可怕的事
情,他如何在虔诚的外衣下面发现淫荡的自我,如何屈服于自己世俗的欲念。

  「那么,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好人亚利桑德爵士。」女巫把目光扫向加拉哈德
左手的黑发骑士,继续说道:「亚利桑德·奥菲林爵士,你有什么故事要告诉我
们?」

  然后,她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于是,亚利桑德感到,不管他原来如何期望用
美妙的词句美化或辩护都没有用了,他必须说真话——亚利桑德·奥菲林爵士的
故事。

     ***    ***    ***    ***

  我出生在布列塔尼一个小庄园里,是瓦思伯爵和他妻子的仆人阿格妮丝的私
生子。我母亲在我出生时去世了,后来我父亲又在战场上战死,我幼年就成了孤
儿。我被送到我的叔父蒙特雷夏特公爵的城堡,在那里接受了贵族的养成教养,
因为公爵没有儿子,很想有个继承人。

  我七岁那年,还在学习应尽的责任时,我竟然发现我有一种在城堡里四处走
动而不被看到的能力。我的脚步很轻,眼睛很尖,知道堡里的许多秘道。

  一天早晨,公爵把我叫到他的寝室,命我给一个在城堡厨房里干活的女工带
一个口信。这个女人常在餐桌旁伺候公爵,他见这个女人脸蛋娇好,四肢匀称,
看到她在身旁就很高兴,因为公爵和夫人多年前就己分居,他常常需要女人的陪
伴。

  我却天真地以为公爵是希望这个女人到他的房间打扫,或其他正当的目的。

  这个女人名叫罗西尔德,是个漂亮的少女,是诺尔曼农夫的女儿,公爵也是
一时兴起,把她买了回来,带到布列塔尼来伺候他的。她像所有的诺尔曼女人一
样,身材丰满;她体格健壮,四肢发达,臀部宽厚,可到腰部已逐渐变得非常细
巧。她因提重物,手臂上到处是一条一条的肌肉。另外,我水远也忘不了她那玫
瑰红色脸颊的大脸蛋,还有满头的淡黄色头发。

  不过,最令人难以忘记的还是罗西尔德宽大,友好的胸膛。小时候,她抱着
我,让我的头枕在她硕大柔软的乳房上,哄我,安慰我,让我在她的胸前渡过多
少快乐的时光啊。她的乳房像白云那么柔软,又像鸭绒被那样舒服,有很多时候
我假装睡觉,她就不会把我从那柔软而又异常舒服的地方挪开。

  罗西尔德正在奶牛场做乳酪,她转动木桶的把手时,她的肌肉一伸一缩,她
那硕大柔软的胸部诱人地晃动着。我多么渴望她用手臂把我抱起来,靠在她柔软
的乳房上面啊。我想像着她脱下衣服后的乳房会是怎么样的时候,我又多么想弄
懂为什么此时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我身上奔腾。

  罗西尔德一看到我就微笑着行了一个屈膝礼,「早安,小主人,来帮我挤奶
吗?」我确实在奶牛场渡过许多空闲的时光,帮她做点事,这样就可以靠近我神
往的东西了。

  「今天不是,罗西尔德,我的公爵老爷要你到他的屋子里去。」

  「现在就去吗?」

  「是的,罗西尔德,他说他急需你的服侍。」

  听到这些话从一个还是孩子天真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罗西尔德快乐的脸上
现出满面笑容。

  「那我立刻就走!过来帮我脱掉这围裙。」

  我急忙摸索着系住她围裙的带子,癡迷地嗅着热牛奶,汗水和她体内成熟的
芬芳体香(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她向前弯腰把围
裙放到凳子上,她的乳房像是熟过头的果实一样垂挂下来,里面充满了香甜的密
汁,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罗西尔德和我快步来到公爵的寝室。她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进
来。」

  她钻了进去,沉重的门在她身后关上了。我知道我应该悄悄地走开,让罗西
尔德和公爵做他们的事。

  但是,我心头的异样感觉使我在那儿逗留了一会儿,让我透过钥匙孔向里面
窥探。

  由于厚厚的石墙上只有像细长的裂缝一样的窗子,这塔楼的房间里面光线很
暗,我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后才习惯里面暗淡的光线。我看到他们在一起做的事情
时,不由惊得目瞪口呆了。

  我的朋友罗西尔德齐腰以上的衣服已经脱掉,她的衬衫被扔在地板上,她的
内衣则挂在臀部。我当时还太小,面前的景像使我迷惑不解。她那裸露的乳房比
我想像中的还要好看,只见巨大的,奶油般雪白的肉枕头,上面点缀着粉红色的
乳头,眼看着越变越长,颜色越来越鲜艳,她像个热情的忏悔者一样正在用戒条
施行惩罚,这动作使她双膝变红,使她的肉体兴奋地颤抖起来。

  但最令人惊讶的是她并不是在责罚自己,而是在责罚公爵赤裸发抖的身体!

  他那裸着的背部上已经有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红印子,随着戒条一记落下,这
皮带都在被摧残的肉体上噬咬出一道道新沟。而每打一记,罗西尔德那硕大柔软
的乳房就跟着上下晃动,我多渴望能抚摸它们啊!唉,我开始觉得我也情愿挨这
鞭子了——只要是罗西尔德打我就行,只要她在事后能安慰我,能吻我的伤痛之
处就行。

  我还是个孩子,我怎么样也不理解我的公爵老爷怎么会屈尊让一个下人——
不管是多么美貌的少女——把他打得皮开肉绽,鞭子抽在他身上时,他还发出叫
声:一半是痛苦,一半是我还不能理解的一种情感。

  不过,我感觉到公爵似乎用某种特殊的方式从这痛苦中获得快乐。

  过了一会儿,罗西尔德好像打累了,她放开了不幸的公爵,自己已经又累又
燥热,便开始脱身上剩下的衣服。

  她解开裙子,让它和内衣一起掉在地上,我两眼看得发直了。她从衣服中走
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她内衣下面赤裸的景像,大大的浑圆的屁股好似是两个宽宽
的,带着酒容的脸颊,就像发酵的麵团引诱人去触摸,揉捏。

  她弯腰帮公爵站起了身。他好像有点摇晃,要靠着她才能够站稳。但当他转
身面对房门时,我看到他身上有一个地方却是生机勃勃,比你想像的还要急不可
耐。我看到我的公爵老爷和我一样也有一个阴茎,却长得和我的不一样。他的阴
茎没有软软地垂挂在腿股之间,而是直直地向上挺着,那闪光的紫色头部快乐地
舞着。

  巨大的阴茎越变越挺,越来越长,此时,公爵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激情了,
像是要感谢她对自己可怕的折磨一样,开始亲吻抚摸起罗西尔德来。她也报之以
抚摸,动作和几分钟前鞭打他的背部时已判若两人。

  她那长满厚茧的手在他松弛的肚子上抚摸着,往下滑到挺立着阴茎的茂密的
丛林中。当她开始抚弄阴茎时,公爵显然获得巨大的快感,嘴里哼了起来把那女
人抱近一点,然后低下头去咬住长长的粉红色乳头,像个婴儿似的贪婪地吮吸起
来。

  然后,我困惑地看到公爵把罗西尔德拉到挂着大帐幔的床上,用力把她推倒
在床上。她好像对这种无礼行为无所谓,因为当公爵爬到她身上以后,他的满是
红色条纹的背和臀部便上下翻飞起来,这时我隐约听到她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我很天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看着公爵和罗西尔德在屋子嬉戏,我感
到极度的困惑,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便急忙溜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心里仍然在想着刚才的所见所闻,以及这是怎么回事,心里仍然弄不明白,为什
么一看到罗西尔德美妙赤裸的乳房在她胸膛上晃动,颤抖时,我会感到极度的困
惑。

  我再也忘不了罗西尔德,也忘不了她美妙的裸体,我常常想起那天,第一次
偷看别人,品尝他人的激情表演。

  我十六岁时,被封为杰莱茵特爵士的绅士,跟他来到卡梅洛特堡,学习绅士
礼节,以便晋升为圆桌骑士。

  我是个腼腆的少年,既不痛喝滥饮,也不纵情声色。晚上我们这些身份低微
的侍卫睡在黑暗的马厩中的时候,和我同龄的人已有过风流韵事,便向我吹嘘他
们的经历,我常常在想抚摸品尝女人肉体是什么样的感觉,把手伸进女人内衣,
抚摸温热柔软的乳房,还有坚硬的乳头又是什么样的滋味。

  别的年轻人把男女的床笫之事告诉我,我又在想把我坚硬的长矛滑进女人湿
润的洞中是什么感觉,在里面爆发出来又是什么滋味。

  我已经发现了手淫的快乐滋味。在马厩黑暗的床上,我们常常在一起拿对方
最隐秘的私处做游戏,看谁的阴茎最先勃起,最先呻吟着把精液射到草堆上。

  这些虽然都是快乐的插曲,可这还是满足不了我要体验女人肉体的冲动。然
而,我又过于害羞,因过于小心而不敢大胆追求,虽然我周围不乏年轻的女子—
而且,如果我的朋友说的没错的话,她们每个人都已湿润,都很有意于我。

  实际上那些苗条,高傲,突出的年轻女子虽然漂亮并不是最能吸引我。我不
能忘记身材丰满的罗西尔德,她那浑圆,肥大的臀部,柔软隆起的乳房,只有她
才是我最想要的。要埋入罗西尔德那种强壮女人的怀抱才行。

  由于我不屑与一般的年轻女子往来,我只好戒欲,我忠实的手指,还有我朋
友的,就成了我在那些黑暗的日日夜夜里的唯一慰藉了。

  可是,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终于有一天我得到了一个机会,至少可以满足
我的部份需要。

  杰莱茵特爵士把我叫到他那儿,命我给她真正的情人埃斯特拉夫人送个信。

  「你是个稳重谨慎的青年。」他对我说:「我知道你会为主人的使命全力以
赴的。你认识埃斯特拉夫人吗?」

  「我认识,先生。」

  「那么,你就该知道她嫁给了根特堡的佛兰芒人鲍德温爵士,此人在圣地之
战中受了重伤,再也不能满足她的需要了。她在需要的时候就找到了我,而我既
然是个知书识礼的骑士,又怎么能够拒绝让她得到只有我能带给她的幸福呢?」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黯的目光,我感觉到他的动机没有他说的那么高尚。而
且,我马上就明白过来,他这是要我守密。埃斯特拉夫人不能因为和杰莱茵特爵
士的往来,由于粗心大意而使自己的名誉受到损害。

  「我懂了,杰莱茵特爵士。」我让他放心。「你要我做什么呢?」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戒指递给我。

  「把这个拿给埃斯特拉夫人。她的庄园骑马只要几个小时就到了。这是我们
约好的信号,她拿到戒指时就会知道去洛孟斯森林,我们相会的猎人小屋在那是
安全的。护送我的夫人到小屋——你知道那个地方,我曾多次带你去那儿打猎,
我会在那儿等她。然后你再等着送她回去。」

  我鞠躬领了命,立即出发去埃斯特拉夫人的庄园,离开卡梅洛特堡只有几里
路。这个庄园很富有,有一幢很好的石砌房子和许多周边小屋。我下马进了屋,
被一位从头到脚穿一袭黑衣的老妇人迎住。

  「主人不能见任何人。」她提醒我,说道:「她正在生病,不能踏出房门一
步。」

  「我来给埃斯特拉夫人送信的。」我解释道。

  干瘦的老太婆拖着脚步去找她。不一会儿,她就来了。她根本不是我想像中
的模样。大多数的贵夫人像杨柳一样苗条,脸色苍白,一副病态,可埃斯特拉夫
人却是身材高大丰满,隆起的胸部在她步行时诱人地摇晃着。我这才明自杰莱茵
特爵士为何对她如此着迷,而这个女人在丈夫生病期间却感到寂寞。

  我把那只戒指交给埃斯特拉夫人,她笑了笑,让侍女给她拿斗篷和骑马用的
手套。

  「我受到院长嬷嬷的召唤,要去丹奈小修道院拜访圣姑。」她宣布说:「这
位年轻的绅士同意护送我。今天晚上我就回来。」

  途中大部份时间我们只是默默地骑着马,虽然埃斯特拉夫人愿意和我交谈,
我却发现在她面前,我的舌头像是打了结,她那光彩照人的美使我为之倾倒,但
我却永远也不可能接近像她这样的女人,倾吐心中隐藏着的可耻的欲望。

  猎人小屋是间低矮的木造房子,隐没在树林中,不容易被人发觉,除了卡梅
洛特堡的骑士出来打猎时会到这儿,此外就没有人来了。这儿是情人幽会的好地
方。

  我非常失望地看见杰莱茵特爵士的马已经拴在小屋外面。我本想多陪夫人一
会儿的,我已经被她那柔娜的体态给迷住了。

  杰莱茵特爵士肯定一直在注视着我们的行动,所以,走近小屋时,门一下打
开了,他出来迎接埃斯特拉夫人,极为殷勤而风雅地吻了她的手,然后转身对我
说:「我的孩子,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现在我命你走到森林边上,在里兹福特
村等我。天黑以前我带埃斯特拉夫人去你那儿,晚上由你骑马带她回庄园。」

  虽然我早知道他会让我去里兹福特村的,但他这么快就赶我走,却令我很反
感。于是,我带着沉重的心情上了马,往森林外骑去。途中,我掉头一看,只见
两个情人进了屋子,关上了门,我没有骑出森林去里兹福特。

  我在看不到小屋的地方等了一会儿,脑子里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我站在原
地等了一会儿,直到他们俩已经沉浸在浓情蜜意之中,不会发觉我回去的时候才
下了马,把马拴好,蹑手蹑脚,另选一条不会被他们发觉的路向小屋走去。

  那屋子有几扇窗户,只见它们全部用麻袋布遮住,以遮挡寒风,不让外面的
人看见里面。这对我是个打击,要是我拉麻袋布的话,就会被杰莱茵特爵士和他
的情人发觉,可我的运气很好。当我围着屋子转圈时,看到一片麻袋布上有个小
洞,刚好能透过小洞往屋子看。

  我垫着脚尖走进窗子,弯腰朝里看去。中午的阳光透过麻袋布照进屋子,屋
里沐浴在蒙胧的金色阳光下。里面空荡的,只有一张粗糙的桌子和板凳,几个烧
饭用的陶器和捕兽圈,一大堆显然是给猎人铺床用的动物毛皮。

  这些毛皮今天正是用来做床垫的,因为两个情人己是赤身裸体在毛皮床上扭
成一团,埃斯特拉夫人仰卧着,双腿张开,双手像神父一样搭在杰莱茵特爵士的
头上,而他虔诚地跪在她的大腿之间,低头埋在她黑色的阴毛丛中。

  埃斯特拉此时不加掩饰的裸体比她身着紧身衣袍更加迷人。她那曲线优美的
大乳房傲然挺立,我想像着自己的头枕在其间,我的唇里在折皱的乳头上,我的
舌头把它舔弄得坚硬起来。我梦想自己像个娇嫩无助的婴儿,紧紧抱住宽大的胸
怀,在甜蜜奶汁海洋中畅游,在柔软丰满的乳房云朵里飘荡。

  一种极度快乐的温度从我的腋肢间散发开来,我下意识地碰了一下自己的裤
裆,发觉一块正在胀大,抖动不息的肉箭正竭力想冲破牢笼,去追寻它的归宿和
目标。我饥渴万状,将手伸进裤裆,手指握住了它,接触到这根绷紧的肉箭时,
我的呼吸变得粗重了。我立即解开裤裆,放出了我的肉箭。我透过小孔继续向里
窥视,我的肉箭也不由得越来越挺,越来越硬。

  埃斯特拉夫人尖叫一声,便在那临时的床上翻滚,扭动起身体来,眼珠似要
从眼窝里凸出来。一时之间,我还以为她被什么可怕的力量的鬼怪所控制了呢!

  然后,她又跌倒在毛皮床上,喘着粗气,脸上露出平静的微笑,我觉得真像
是天使的脸。

  当杰莱茵特爵士抬起头来的时候,埃斯特拉夫人的私处第一次完全暴露在我
毫无经验的目光之下——这确实是我第一次这么真切地看到女人的私处。那可真
是春意盎然,夫人隐秘的沟壑,在她情人的关注之下已豁然打开,无意之中暴露
在我的目光之下,此时我却正在窗外抚摸着颤动的肉箭。

  她裸露的肉体呈鲜艳的粉色,非常湿润,我真以为是看到了贝壳里活动的美
味贝肉,汁水在不住地流淌着。我多想伸出饥渴的舌头去舔那汁水,让汁水沾满
舌头,在我的口中流成细流,灌进我的喉咙啊!

  现在里面的阵势又变了。杰莱茵特爵士仰卧在毛皮堆上,像是个圣人,他的
长矛朝圣般地直指天空。

  他的睾丸又紧又硬,一滴爱液在他长矛尖端闪闪发光。埃斯待拉夫人像是祭
坛前的祈神者,跪在情人的双股之间,深深地叩头祈祷,柔软的双唇在他的长矛
上一张一合,默念着甜蜜的祝福。

  「快!快……」我听到杰莱茵特的呻吟声,他开始冲击她温暖的喉咙深处,
好答覆夫人谦卑的祈祷,我也用力揉搓自己的长矛,想像它埋入埃斯特拉的嘴,
被她那丰润的双唇裹住,被她那淫荡的舌尖抚弄。但我很谨慎地不让自己马上崩
溃,因为我已经非常兴奋,想让盈满的睾丸和坚硬的长矛和我一同欣赏呈现在眼
前的每一刻美妙春光。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杰莱茵特爵士突然大叫一声,随着最后一记猛烈的撞击,
就弄湿了夫人的嘴。他突然泄出这么多,埃斯特拉没能全部吞下他的精液,只见
几丝宝贵的液体从她丰满的红色嘴唇边掉了下来。

  我真愚蠢!以为杰莱茵特爵士会和我一样延长这快乐的享受。这位骑士要恢
复勃起和欲望还须好长时间,而我则在窗外,手依然握着颤抖的长矛,却不得不
半途而废,不过,我的猜测错了,里面的嬉戏还没有结束。

  我惊喜地发现,杰莱茵特爵士的阳物在埃斯特拉夫人熟练的手中,像年轻人
一样,眨眼之间又竖了起来。她像抚摸可爱的宠物或急需温暖和救助的受伤的马
一样抚摸着它,对它那么专心致志,使它很快又恢复了活力,像是发觉找到马归
宿的马一样,重新昂起了头,杰莱茵特爵士仍一动不动地躺在毛皮上,对情人伸
开双臂说道:「我请你过来,骑我。」

  于是,夫人双腿分开,迅速地爬到他的身上,用手分开下身的双唇,她情人
的长矛便平稳急速地刺进了她火热,诱人的腹中。

  她向身后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肉球,一面骑着,一面用指尖在他的肉球和屁股
间先是轻柔,然后用力地揉捏着。她兴奋地骑骈着,她的乳房在胸部愉悦地摇曳
着,当他们越骑越快,变成猛烈的冲刺时,她的屁股张开,瑟瑟抖动。

  在白热化的战斗中,哪一匹战马也没有高贵的杰莱茵特爵士这么英勇无畏地
搭载自己的骑士,当他的女主人快把他刺激得达到胜利的顶点时,他急速地喘着
气,像是要把嘴里的马嚼子嚼烂一样咬紧着牙关,「快点!先生,快点!」她叫
道:「我已看到目标了,不要让我失败啊!」

  于是,高贵的骑士立刻从命,激烈地撞她,双手抓紧了她的大腿,和她一道
朝目标冲刺。

  我也感到高潮快到了。我使劲地抽动我的长矛,渴望和这对情人一道分享极
度的快乐。

  「我要死了,要死了!」埃斯特拉夫人大叫起来,就在杰莱茵特爵士乳自色
浓厚的精液从她体内倒喷出来,淌到他的肉球和大腿上的时候,埃斯特拉一下扑
倒在他的胸膛上。

  我不敢兴奋地大叫,只是颤抖着叹了一声,我自己的精液涌出了长矛,大股
大股地喷到了我的手掌和手腕上。我颓然跪到在地,兴奋得头晕目眩,脑子里满
是刚才见到的奇妙景像。

  我不敢再在小屋外逗留了,我必须在杰莱茵特爵士之前到达里兹福特,做出
一副在那儿等了一个下午的样子。

  当杰莱茵特爵士终于带着埃斯特拉夫人来到我面前时,天已全黑了,而我和
她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一路上大部份时间我们都是默默地骑马前进,我不敢
相信眼前这位庄严,谦卑,和蔼的夫人,竟然和我在猎人小屋中见到的那个赤裸
着身体嬉戏的女神是同一个人。

  我斜眼瞧了她一眼,见到她嘴唇漾起戏谐的笑容,原来,她已看到了我艳羨
的目光。我暗自祈祷,盼她不要怀疑送她回庄园的我,刚刚经历了一生以来最快
活的一个小时,在林中小屋外偷窥她和情人的嬉戏。

  我们骑马经过庄园大门时,埃斯特拉夫人转身对我用一种温柔而又微弱的语
气说道:「亚利桑德,我的孩子,你愿意帮我一个大忙吗?」

  「夫人,什么都可以!」我心中对她充满欲望,差一点就冲进了她的世界—
是啊,就像掉进了深渊,「那么,我请你代我去森林里希尔德修道院见一见我的
姐妹们。你认识那里吗?」

  「夫人,我认识,是靠近浅水河的那幢房子。」

  「那么,带上这个包裹,请你保管好,要交到阿格尼丝嬷嬷的手里,而不是
其他任何人。你听懂了吗?」

  「我懂了。」

  于是,我长长地吻了一下埃斯特拉夫人的手,便向她辞了行。

  第二天早上,我又骑马带着埃斯特拉给我的包裹去了森林。三个小时后,我
来到了浅水河,涉水来到希尔德修道院门前。

  一位在花园里干活的修女热情地向我打了招呼,跑过来给我开门,我牵着马
进了门,对她解释说我是身负埃斯特拉夫人的使命,给阿格尼丝嬷嬷带来了一个
重要的包裹。

  「跟我来。」修女答道。她虽然手上有老茧,却长得又年轻又标緻:「我带
你去见院长嬷嬷。」

  阿格尼丝嬷嬷是个中年女子,脸颊长得像个红苹果,宽大的袍衣里显然有一
副娇好丰满的身材。她身上散发出温馨甜美的气息,我真想把头埋进她宽大的衣
袍——最好是她的胸脯上。

  我把又轻又软的包裹递了过去,阿格尼丝嬷嬷向我致了谢,修女们给我送上
了点心。然后,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修道院。但我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从修女的
寝室小楼里传来阵阵嬉笑和低低的尖叫声。还有一种奇怪的香味……

  我决定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修道院的门关上以后,所有的修女都进了屋。我在隐蔽的地方拴好马,自己
回头涉水过了河。翻过木栅栏到楼里去并不太困难,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进了里
院。我爬上寝室楼的窗户朝里面窥去时心里「砰砰」地跳了起来。

  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一切。五位修女手拉手围着一个铜火钵嬉笑着跳着舞,
火钵里升起一缕异香的烟,只见阿格尼丝嬷嬷在角落上拿着埃斯特拉夫人让我转
交的包裹,正从里面把草药一样的东西扔进火里,那烟雾飘出窗户,钻进我的鼻
子,使我头昏脑胀,腹股间升起了欲火……我的欲火越来越旺,因为,修女们,
还有阿格尼丝嬷嬷全都赤裸着身体!

  面对这一发现,我又惊又喜地喘息起来,突然我感到有冰冷的手搭在我的肩
上,我转身一看,惊得大叫一声。四个修女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拖进了寝室,
让我听任阿格尼丝嬷嬷的处罚。

  「年轻的亚利桑德,这么快又回到我们这来了?」看着我被拖得直喘粗气,
衣服散乱的样子,阿格尼丝笑道:「姐妹们,我们该如何处罚他呢?这个年轻人
只知道从偷看他人的行乐来获得快乐,自己却腼腆得不敢与女人共用欢乐。」

  「剥掉他的衣服!打他!骑他!」修女们齐声叫道,一面仍在埃斯特拉夫人
好心地送给她们的草药的作用下咯咯地嬉笑着。我也受到了这草药的影响,那香
味似乎钻进了我的大脑,我的腹股,我的每个细胞,荡涤了我的一切抵抗念头,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能直接与女人发生关系,可是,难道能和九个修女还有她
们的院长嬷嬷发生关系吗?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四面八方伸来了好多只手,我一下就被扒光了衣服,无
助地躺到一张窄窄的床上,这是修女们两人合睡的小床,好多只手把我推倒,嘴
唇多得像是要覆盖我的每一块皮肤,舌头舔着我,牙齿轻轻地齧着,挑弄着,折
磨着我的肉体,我被兴奋包围着,像个无助的婴孩,直绷绷地躺着。

  我的职责,或者说是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听任别人的溺
爱,舔舐和欣赏,我的长矛兴奋地举起了头,草药产生作用时,我开始呻吟着,
面前出现了各种幻觉,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令我十分意外。

  那些手一下变得粗暴起来,把我翻转身子,让我脸朝下俯卧着,又把我的双
腿拉开成八字形。随着一阵钻心的刺痛,我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修女们正按她
们说的惩罚我,用一种九根皮条的鞭子抽打我。这是她们用来自我惩罚或相互惩
罚并获得快感的工具。

  这确实既是惩罚,又是快乐。现在,我终于弄清楚蒙特雷夏特公爵急切地向
罗西尔德俯首称臣,接受她冷酷鞭打的真正原因。背部一阵阵的痛疼立即变成一
股巨大的快感,我欲叫喊出我的痛苦和兴奋,却被身下塞满了草的床垫阻住了。

  在鞭打之下,我的身体颤抖着,汗水也淌了出来,但是,我只想说出跳动在
我脑海里的一句话:「还要,还要,还要……」

  女人们终于住手不打了,开始用手和舌头在我的背部和臀部四处爱抚,有一
两个人还扭动着舌头钻进肛门,这使我十分难堪,却又感觉无比奇妙。

  然后,她们又把我翻过身,紧紧地抓住我。此时,阿格尼丝嬷嬷走了过来,
她赤身裸体,看上去有点吓人——因为她人高马大,体格健壮。然而,我还是渴
望抚摸那晃动的乳房,埋没在她丰满的肉体之中。

  院长嬷嬷毫不犹豫地叉开双腿骑到我身上,对准我挺起的长矛坐了下去。虽
然我背上和臀部的伤仍然感到痛疼,当我感到她那火热,润滑的阴户像非常合适
的柔软手套一样沿我的肉箭滑下时,一种极度的快感令我嚎叫起来。

  她就像个骑马好手一样骑着我,用她那特有的双股裹住我的肉箭上下翻飞,
令我欣喜的是,她还向前弯下腰来,这样,她的乳房垂挂下来,我就能咬住一只
乳头,我像婴儿一样吮吸着,第一次在女人的肚里泄了,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会
毫无惧色地追随我那肉箭的感觉。

  当阿格尼丝嬷嬷从我身上爬下来,让其他的修女跟我交合时,我心想,我虽
然受到只能绝对顺从的羞辱,却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第八章 莱西安爵士

  亚利桑德在椅子上羞红了脸,狼狈地扭动着身体,此时,大厅里回荡起骑士
们的大笑声。

  「哈!」女巫大笑道:「愚蠢的不道德行为受到了报应!我认为你的罪行受
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且我还盼望你能再犯一次呢!」

  唯一没有笑的骑士莱西安,在整个过程中一直默默地坐着,而且是唯一全副
武装的骑士。他是个年轻英俊的骑士,脸蛋红红的,像个小男孩,下巴上连一根
鬍鬚也没有。他一头栗色卷发,还有一双绿宝石般的深绿色眼睛。对眼前发生的
一切,他似乎有些不安。

  「莱西安爵士,你很安静,告诉我们,你有什么痛苦?」戴面纱的女巫似乎
对他特别关心。

  「夫人,没有什么。」

  「啊,那么,你不会反对给大家讲你的故事吧?」

  「我没有故事可讲,我是个纯洁的骑士,我没有使处女失去贞操。」他谴责
般地答道,说话的声音轻柔而有节律。

  「我亲爱的莱西安爵士。」女巫叹了口气,道:「我看需要给你指点一下,
让你讲真话。因为你说没有故事,那可是假的,你确实有故事,一个名叫厄休拉
的夫人和她贞洁的姐妹布里吉德的故事,一个有关感恩戴德和……互相安慰的故
事。」

  莱西安摇摇头,想拒绝讲故事。就在此时,戴面纱女人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按
上了他的肩,他脑子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和一位名叫厄休拉的美貌女子共渡的难忘
之夜。

  然后,他的思想变成了语言,如潮水般涌了起来。

     ***    ***    ***    ***

  《莱西安爵士和厄休拉小姐的故事》

  我的清白之誉在我的骑士伙伴中,乃至整个卡梅洛特王国都是赫赫有名的,
我的名誉清白,我拯救的处女们可以证明我的绅士风度和正义感。我从未对任何
毫无自卫能力的女人动过粗,也没有损害她们的名誉,而且,最令人惊奇的是,
由于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某种原因,我从未在任何人面前,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面前,卸下过我的盔甲。

  没有在任何人面前,但除了我自己挑选的伴侣,厄休拉小姐。

  那是个天气寒冷,严酷的日子,十一月的风像死神的残忍大镰刀在森林里刮
了起来。这一天对人,对野兽来说都是难熬的一天。天色将黑时,灰色的天空像
个令人窒息的大毯子向我压来。

  我正像所有的骑士骑马搜寻着魔鬼,并将按誓言要与之搏斗那样,在森林里
搜索着。我心里希望能马上找到一所农舍或是一座庄园,好在那儿求得食物并过
夜,因为我虽然穿着盔甲和厚厚的羊毛斗篷,却已经快要冻僵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绝望的女人微弱而又急切的叫声——我知
道我必须回应她的求救。

  我刺了一下我的特洛伊坐骑,急速地朝声音响起的地方奔去,来到了密林深
处。

  我到达一片开阔草地,看到有一位年轻的姑娘已被扒光衣服,绑在草地中央
的一棵树中。周围围着一群面目可憎的恶棍——一共五个人,每个人的脸都像魔
鬼一样。我悄悄地勒住马,在大树后面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心里在思索着对付敌
手的办法。

  他们把姑娘在橡树下绑好后,一边用淫邪的手摩挲着姑娘纤细的白晰肌肤,
一边开始脱衣服,露出了坚挺的肉箭。然后,看上去像是这伙匪徒首领的高个,
一个脸上有疤痕,长得很壮实的男人拿起丢在地上的皮带,并示意他的手下也跟
他这么做。

  然后,他手臂高举过头,用这临时的鞭子猛然抽打在姑娘的乳房上,在苍白
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印子。他的手下满意地咕哝着,也开始抽打起来,直
到那可怜的少女被打得晕头转向,好似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别人对她做
了什么。

  匪徒首领放下了皮带,走近那位此时已经吓得不敢吱声的姑娘,用粗暴的双
手强行分开她的大腿,用手指肆意触摸她里面湿润的私处。

  「是个处女,上帝可以作证!」他大笑道:「我敢打赌,她一会儿就不是处
女了!」

  他们下面要对那可怜的少女干什么是不言而喻的了。而我,曾作为圆桌骑士
发过了神圣的誓言,是不能让任何姑娘遭受这种可怕的命运的。于是,我刺了一
下我的马,狂奔至空地,一手拔出剑,另一手拿出一把匕首。

  见我来了,那姑娘大声喊叫起来:「莱西安爵士,是你啊,我知道是你!好
人骑士先生,请你救我啊!我的名誉和生命都已受到了威胁!」

  「好姑娘,不要怕!」我一面答着,一面抢起剑凶狠地砍在一个匪徒肩上,
把他砍倒在地。「我来救你了。」

  但是,这伙匪徒并不是那么容易打跑的。他们虽然没有穿衣服,武器却都放
在房边,一伸手就可以拿到。只一会儿工夫,他们抓起了剑和匕首,咬牙切齿的
冲来,一个只有一只眼的矮个子在我身后一跃而起,往我的特洛伊战马马背上爬
来,一刀差点砍到我的大腿。我一听到他刀锋来袭的声响,一个转身,恰好一剑
将他扫倒,打得他头昏眼花地躺倒在地上。

  另外两个人目露凶光朝我走来,我一剑刺穿了其中的一个,而另一个吓得撒
腿逃进林子。这一下就只剩下两名匪徒了——一个是气势汹汹的首领,另一个是
他的同伙,一个金发的巨人,左边脸上有一条伤疤,从发际一直挂到下巴。他是
个巨人,动作却比我慢得多,我用剑柄迅捷地敲了他一下,就把他打晕在地。

  但是,我没有料到匪徒的首领有这么敏捷,狡猾,他跑到马的背后,用靴刺
刺了我的马,特洛伊后腿一蹬,把我从它背上抛了下去。我倒在地上,跌得快晕
过去了,只知道特洛伊做了我没能做完的事,它踢中了匪徒首领的肚子,使他蜷
缩着,无力地向林子里爬去。

  过了一会儿,我感到有了一点力气,使劲站了起来,蹒跚地走向受了惊吓的
处女,她此刻因感激而哭泣着,身子仍被绑在树干上。我拔出匕首,一刀划开绳
子放开了她。我虽然仍是半昏迷,却注意到她是个秀色可餐的少女,确实是任何
骑士餐桌上理想的佳餚,或是床上的佳偶。

  但是,当这赤身裸体的少女哭泣着倒在我的怀抱之际时,刚才跌的那一跤痛
得我受不了了,我顿时感到四周一片漆黑,瞬间,大地彷彿冲上来按住了我,我
便人事不醒了。

  下面发生的事情,都是这个名叫布里吉德的少女后来告诉我知道的。由于非
常担心我的生死,她跑进森休,来到她美丽的姐姐厄休拉的家中,她以医术高超
而出名。

  她和妹妹来到我倒下的地方。并从厄休拉村子里找来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他们听说是圣洁的莱西安爵士奋不顾身地,把年轻的布里吉德从比死亡还要可怕
的命运中救出来时,都急着要救助我。

  我被抬到厄休拉的家中,放在床上,等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因此,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我处在一间陌生的房子里,躺在一张陌生的床
上,目光却接触到我从未见过的女人美丽的眼睛。

  噢!我眼里直冒金星!我立即想起发生的事情。

  我发觉我没有穿盔甲!那么,这个注视着我的陌生可爱的女人肯定已经发现
我的秘密……

  「你是莱西安爵士吗?」那个女人开口问道,拿一块手帕在冰凉的草药里浸
了一下,在我的眉际抹了起来:「我想你肯定是,在秋季比武大会上我见过你比
武,也听说过你圣洁的大名。」

  「我……是我,我是莱西安。」我踌躇地答道,心里乱成了一团,「不过,
叫你莱西安诺更真实一点吧?」小姐问道。我内心不得不承认,正是她那美妙的
乳房,好像在她那厚厚的冬衣内优雅地舞着,才使我心乱如麻。

  我脸上肯定红了,因为小姐微笑着续道:「莱西安诺,不用害怕,除了我,
没人会知道你的秘密的。我给你脱衣服之前就支走了布里吉德,我当时就已经怀
疑你的真实身份了。莱西安诺,不用害怕,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你是个女人!」

  这样,我那罪恶的秘密暴露了!这么多年守秘的努力顿时化为乌有,虽然我
内心深处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的。我的女子身份被这位可爱女人揭露出来了。

  而对这女人,我不得不承认,想得到她的迫切,远超过任何男人或女人。

  「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吗?」因为我仍很虚弱,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叫厄休拉,我是个巫医,预言家。我正是运用我的占卜神力,在给你脱
衣服之前就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

  「那么,你会把我的身份暴露出去吗?」我问道:「如果你这么做的话,会
给圆桌带来可怕的耻辱,我也会因羞愧和耻辱而被扔进荒野。」

  「别动,别动。」厄休拉小姐劝我道,抓起我的一只手,放到她的胸口,可
我却因为一种不可言状的兴奋而焦躁不安起来:「我只想帮助你,亲近你。莱西
安诺,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保证让别人不会怀疑你是个女人。」

  「那是什么办法呢?」

  「嘿,给你自己找个淑女,一个和你合衾共寝的女人,那么,就不会有人再
怀疑你了。」

  「可是……我是个女人,我怎么能和另一个女人合衾共寝呢?」我竭力不让
我的激动情绪显露出来。

  「究竟哪个女人会同意跟我同床共眠呢?」

  「噢,莱西安诺,我要是能和你同床的话,会感到十分荣幸的?难道你不愿
意让我给你带来安慰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厄休拉小姐就在我面前宽衣解带了。她身材很
高,身段很美,像个一头栗色头发的女神,既壮实又甜美,既有女性的柔软,又
有结实的肌肉——是个纯种母马,我渴望用我的方式去骑她,一种能让骑者和坐
骑都能获得快乐的方式。

  夜晚虽然寒冷,厄休拉的睡衣里面却没穿任何睡衣。那柔软的睡衣缓缓滑到
地面时,我看到了一个完美无瑕的身体,强壮的肩膀夹着丰满坚实的乳房,乳头
粉色而又滋润,柔软的身躯在腰部变得异常细巧,然后伸展开去,形成女人特有
的宽大臀部。

  她的大腿强硬有力,我不禁在想在她那长满阴毛的棕色三角区下面隐藏着什
么样的奇妙乐园,厄休拉小姐拉起了床上的被单,却没有按我期望的那样上床,
而是坐在床沿,热烈地抚摸我裸露的身体,「这么美,这么强壮!」

  她轻佻地说着,手指尖轻柔地抚着我的两侧胁下:「请你告诉我,我亲爱的
莱西安诺,你怎么会穿上这身古怪的骑士装束,把你漂亮的乳房掩藏在冰凉的铁
甲和闪亮的皮带子下面呢?」

  厄休拉抚摸着我肉体时,在我周身四散的巨涛似的快感令我难以想像,可我
还是吞吞吐吐地讲起了我的过去。

  「我出身卑微,还是婴儿时,我苗条的身材里就藏了一颗男人的心,对女人
的一切追求都没有兴趣。当我长大后,男人们奉承我说乳房多美,臀部多圆的时
候,我也不为所动。相反,我发现唯一一次感到肉体的快乐是看到一位俊美的少
女。」

  很自然,这种感觉使我困惑不解,因为我相信一个姑娘对一个女人产生欲望
是错误,我就开始向自己和世界证实这是一种错误的想法。

  我首先看上了我父亲葡萄园里的工头,因为他是个英俊健壮的男人,肩膀宽
宽的,我还听说他的阴茎特别雄伟。所有的女人都想要他,可是能让他看上的没
有几个,我就自以为只要征服了他,让他破了我的贞操,通过征服就能唤起我的
欲望。

  于是,我就开始向他献慇勤——他的名字叫奥拉夫。虽然我实际上一点也不
想要他,只要他在旁边,我就会搔首弄姿,对他暗送秋波,使他知道我的心意。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可跟我的男孩同伴一样穿紧身上衣和紧身裤,但我
还是开始穿起绷得紧紧的连衣裙,并穿上领口开得很低的紧身围腰,让奥里夫窥
视里面圆鼓鼓的果实。说实话,这种追求也确实有点刺激。

  九月份一个温暖的日子里,我正帮忙把葡萄园里第一批葡萄装到用来压搾葡
萄的大木桶里的时候,我看到奥拉夫拎着一篮葡萄从院子里走过来。跟他一起来
的是贾娜,是个长得像男孩的少女,她眼波流动,搔首弄姿时常使我心跳加快。
但是,我总是拒绝心灵的呼唤,因为我认为这是一种羞耻的事情。她和奥拉一走
进酿酒作坊,贾娜就去搾汁机旁干活了,而我则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

  奥拉夫满腔笑容地跟我打了招呼:「小莱西亚诺,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
他说:「啊,天气这么暖和,我想我们俩的衣服穿多了!」我还在惊愕之中时,
奥拉夫跨到门口,把大铁栓插上,这样,就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然后,他开始
脱衣服,把汗涔涔的内衣脱了下来,露出长着一簇簇胸毛的坚实胸膛,然后,解
开束腰,扒掉了紧身裤。

  我以前曾多次见过男人的肉箭——因为我们是乡下人,对这种事并不在意,
但我从没见过这么挺,这么美,这么雄伟的。这虽然是场恶作剧,但想到让这么
雄伟的器具放进我的隐秘之处,我不免有点激动。

  奥拉夫脱光衣服后,见我怕得不知所措,便对我说:「什么——你还穿着衣
服?我马上来帮你!」然后他像是个乳母给我换尿布那样,马马虎虎地解起我的
衣服来。

  于是,不多一会,我便像出生那天一样赤裸着站在奥拉夫面前,惊恐得直发
抖,因为我事实上对他没有什么性的欲望。在他的命令之下,我躺倒在坚实的泥
地上,他跪到在我的大腿中间,他亲吻我,又咬了咬我的乳头之后,就忍耐不住
了——我一点反应也没有——把我的大腿两下一分,再把他武器的顶端对准了我
的秘门,却为我干涸的洞口大伤脑筋。

  就在此时,我猛然看到贾娜,她正躲在阴暗处偷看。我感到一阵激动,看着
她把紧身围腰的前襟解开,挑弄着乳房,那又软又妙的乳房。我立时感到一阵强
烈的欲望,像潮水般涌往全身,我肚子充满了爱液,滋润了我秘道的入口,淌到
我的大腿上。

  奥拉夫当然不知道我的激动情绪并不是被他挑起的,而是看到另一个女人的
身体时产生的。于是,他满足地低哼一声,撑开我下面的双唇,把他那硬梆梆的
东西推进了我的身体,他进去时有点痛,但我的叫声是快乐的声音,因为我看到
他身后的贾娜面对着我坐了下来,撩起了裙子。

  她把大腿分得很开,我就更加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动作。在这同时,她的舌头
淫荡地在嘴唇上滑来滑去,好像是在说她想来舔我。

  粗暴的工头骑我的时候,我欲火渐旺,大声呻吟着。可笑的是,我的叫声并
不是带我进入快乐世界的奥拉夫引起的,而是那个婊子,贾娜。她此时拿起了一
根结实的扫帚柄,津津有味地把它伸进湿漉漉的洞里,同时,像我母亲的侍女擦
洗家里银餐具那样使劲掠着自己的阴蒂。

  「小婊子,我要让你泄!」奥拉夫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我确实快要泄
了——不过,我的性高潮跟他无关,虽然他的长矛擦着我的阴蒂,硬梆梆地伸进
了我的身体,我却注视着贾娜,想像着是贾娜用手指抚摸我,用舌头舔我,用那
根长长的木头直捣我的体内深处。

  「我要死了,要死了!」我叫着,快乐地长叹一声便倒在泥地上,而奥拉夫
却胜利地将精液射进了被亵渎的洞中。我可以起誓,我听到附近有另一个女人满
足的叹息声。

  等我缓过神来,奥拉夫已经站了起来,衣服穿了一半,却已不见了贾娜的影
踪。而我则比原先更加困惑,因为,当一个男人的阳物在我的体内时,我并不因
此感到快乐,我的心醉神迷是因我看到贾娜淫荡地搓揉自己下身而起。

  我感到内疚,羞愧,尽管贾娜几次引诱我上她的床,我发誓不再踏上这条羞
耻的路,我怕被发现,然而,我知道我再也不会与另一个男人睡觉,因此,我只
好不情愿地过着禁欲的生活。

  我是个顽皮的姑娘,总想成为一个男人,献身武士生涯。我和父亲家庭里的
男孩子们一起渡过了许多快乐时光,跟他们学会了怎么挥舞大刀和长矛。一天晚
上,我用一把锋利的刀,把我的长发割得贴近头皮。我穿上兄弟的衣服,吃惊地
发现自己扮个男孩还过得去。于是,一个计划在我头脑中形成。

  就在那天夜里,我骑着父亲的马私自离家,再也没有回去过,我来到了卡梅
洛特,自称为莱西安,是个身无分文的乡绅。几年间,我使自己成为名符其实的
骑士,我就是这样成为圆桌骑士莱西安的。除了你之外,谁也没有发现过我的秘
密。

  「对你的秘密我会守口如瓶。」厄休拉微笑着,低头亲吻我大腿内侧的三角
地。我本能地分开腿,让她的舌头能够在我的沟壑中蠕动,虽然我渴望女人的触
摸,可是厄休拉是第一人。

  我的双臂举起,搂住厄休拉的腰,把她拉近我,她急切地躺在我身上,让我
亲吻她,让我用贪婪的手指探索她光滑,洁白的肌肤,她已如饥似渴等待太久。

  「我要你。」我轻声说,几乎不敢讲出来,一旦出了口,又几乎不敢相信这
是自己渴求的声音。

  「我也要你。」厄休拉回答说,她用大腿在我两腿之间轻擦,她结实的肌肉
压住我颤动的阴蒂:「我从未想过男人,最亲爱的莱西安诺,让我来告诉你我是
如何发现自己渴望女人的爱,好吗?」

  我求她讲下去,我用手指抚弄着她的乳头,她给我讲了她的故事:「我的父
亲是圭尔芬的男爵。」她告诉我说:「他对为他干活的人,尤其是女人,残酷地
滥用权力。他的性欲旺盛,无法遏止,我担心,他贪欲的魔爪不仅会伸向村妇,
而且会伸向他的女儿们。我和我的妹妹已近成年,我们担心他很快会要求我们轮
流成为他的同床人。因此,我们打算一一逃脱他的魔爪。」

  我的妹妹克洛蒂尔达说动一位富裕的姨妈把她带走做伴,父亲找不到合适的
藉口,只好被迫同意放她走。

  无须多说,我便成为父亲的主攻目标,我知道我必须在他奸污我之前逃走。

  最后,我意识到,我的唯一出路是进修道院,我告诉父亲我想进附近的圣,
威尼弗雷德修道院。尽管父亲为我的决心恼怒,但他不能反对,因为这样做会给
他自己带来嫌疑。于是,在我满十六岁时,我成了圣,威尼弗雷德的见习修女。

  当然,我对修道院并不感兴趣,但是,在与修女们一起生活时,我发现了一
大真情:最真诚,最激动人心的爱是一个女人爱另一个女人。

  在我刚进修道院不久的一天夜晚,半夜时分,我被敲门声惊醒。我开了门,
艾洛丝修女进了我的房间,她很漂亮,比我年长几岁,自从我来到修道院,她对
我格外关照。她只穿着睡衣,冻得浑身发抖。

  「艾洛丝修女!」我叫道:「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快乐。」她微笑着回答说:「但是,你首先得帮我暖暖身子。我
能上你的床吗?」我当然为她挪出地方,使我吃惊的是,艾洛丝在钻进我的被窝
前,把睡衣也脱了。

  一碰到她赤裸的身子,我就感到体内有某种奇异的东西在涌动,我的乳头变
得坚挺,一碰就刺痛。

  「亲爱的厄休拉。」艾洛丝轻声说:「你呼吸粗重,脱掉睡衣,让我按摩你
的胸,让你解除烦闷。」我是个听话的修女,当然顺从她。可是,实际上,艾洛
丝修女的按摩不仅没有让我平静,反而让我更激动,而这正是艾洛丝修女所期望
的。

  我开始回应她的抚摸,像她探索我一样,我也探索起她的身体,轻轻地,轻
轻地,艾洛丝修女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内侧,告诉我怎样揉搓才能给她最大的
快感。几分钟后,我的手就浸在她的爱液中,她的头向后甩,兴奋地呻吟着,你
可以想像我有多么快乐。

  「现在该轮到我来体验这姐妹之爱的乐趣了。」艾洛丝跪在我两腿间,像一
只母猫舔着我的私处。有生以来,是她第一次令我到达到幸福的顶峰,我快乐得
想哭。

  我们互拥着过了那一夜,还有许多其他夜晚。

  「但我对修道院没有兴趣,当消息传来说我父亲死了,我没作最后的宣誓就
离开了修道院,住到了这儿,继续行医,保护我的妹妹布里吉德。她很幸运,没
能引起父亲的注意,因为我进修道院时,她还是个孩子。」

  我们俩的相互忏悔引起了各自许多的回忆,有快乐的也有可怕的。我们扑向
对方的怀抱,在那儿寻找舒适和快乐。

  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有勇气去探索另一个女人的私处,我发现厄休拉的阴道
热烈地甜美。她的爱液倾注于我的唇上,我深吸一口,让她粉色的玫瑰花苞早早
绽开,厄休拉则把她的手指探进我的体内,教我这肉与肉的相擦有多快乐。我们
的肢体,舌头和手指浑然一体,我们的爱液横流。我们在对方的怀抱里酣睡。

  当我醒来,我惊奇地发现厄休拉已经起床,正饶有兴緻地查看着骑士服饰。

  「这是干什么用的?还有这个?」她对我的服装似乎特别感兴趣。

  「穿起来看看就明白了!」我回答说,我已完全恢复了健康,从床上一跃而
起,急于恢复我们之间没有武装的战斗,我把贴身穿的短皮上衣拿起来靠近厄休
拉的鼻子,「上面都是你的香气,帮我穿上,我求你了。」她叫着。

  我把衣服套在厄休拉的肩上,让前面开着,这样,她的胸仍然坦露着。下一
件是我戴在头盔下面的皮头巾,还有一件是护手的鹿皮手套,以使我的牙不被粗
糙的锁子甲磨损,接下来,我把胸铠系在短皮衣的外面,我系得很紧,厄休拉一
定能够感到凉冰冰的金属触及赤裸的皮肤的那种妙不可言的震撼。

  我为她武装时,她快乐地发抖,我也不禁激动起来。我让她身上的其他地方
裸露着,这样我就可以更容易地把玩了,我用探寻的舌头很快便使她快活不已。

  「如果我现在是骑士,你的剑也得归我!」厄休拉喘着气说:「因此,我命
令你弯腰趴在床上,让我惩罚你不正经的行为。」

  我服从了她,让我的双脚分得足够开,因为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我刚刚弯
下腰,撑住床沿,就感到剑的背面放到了我的臀部。那感觉痛疼而快乐,爱液很
快从我私处往下滴。

  接着,我感到有一种冰凉,坚硬然而光滑的东西摸进了我的体内,那不是阳
物,但与阳物外形和大小相仿。我突然意识到,厄休拉在用剑柄捣我。

  这种感觉很不一般,我的情人在操我,而用的是最不寻常,最令人快乐的阳
物。她把手伸到我前面,用戴皮手套的手指压住我的阴蒂,我那久未得到的快感
如雷爆发,就在这时,房门开了,我看见厄休拉的妹妹布里吉德进了门,我的心
顿时沉了下去:我最信赖的情人厄休拉知道我的秘密没关系,可布里吉德肯定会
说出去的!

  我的担心太多余了,因为布里吉德关上门,惊喜地叫着跑进房间:「噢!」

  「太棒了!我亲爱的莱西安爵士是个女人,我跟你们一起玩好吗?求求你们
同意了吧!」

  她一进房间就脱光衣服,露出了前一天遭受的鞭痕。我得承认,尽管我倾心
于亲爱的厄休拉,但她的妹妹布里吉德舔人的本领着实高强,任何一位骑士都愿
享用。

  我就是这样与贞洁的厄休拉盟了誓约,她成为我永远的伴侣和亲密的知己。

  她也是同样贞洁的莱西安爵士理想的爱人。我就是这样拥有了一个新侍从,
既苗条又性感,这是事实,但她的技能和智慧谁也无可比拟。


              第九章 亚瑟王

  那个夜晚,骑士们公诸于众的故事,没有哪一个可与最后一个——女骑士的
故事相媲美。更糟糕的是,女骑士竟有如此超然的情愫。卡梅洛特堡从未有过这
样严重败坏骑士法规的行为。

  「嘿,太好了。」蒙着面纱的女巫喝彩道:「如果我也拥有这样的情感,你
的确可以成为我的好情人……可是谁又能说我不具有这样的情感呢?」

  「够了。」加拉哈德爵士叫了起来,他最先恢复了冷静:「我们的故事,你
都听过了。现在你必须选择谁将成为你的牺牲,你得说话算数,把默林放了。」

  「亲爱的加拉哈德爵士,你们当中还有一位没给我们讲故事哩!」

  「国王?那绝不可能!」

  「哎呀,骑士先生,只有国王本人也加入我们的小游戏,交易才能做成。」

  「陛下,您意下如何?你打算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吗?」

  国王沉默长久,他在考虑这个问题时,蒙着面纱的折磨者无礼地大步走向台
阶,登上国王的宝座,舒舒坦坦地坐了下来。

  目睹这一令人难以忍受的行径,亚瑟王马上采取行动:「夫人,我会把我的
故事与你分享,可是,我以前的经历怎么也比不上你今晚所听到的故事。」

  「陛下。」嘶嘶声响似乎从他的脑中来:「你不能说谎,这与你的身份,地
位不相符。」亚瑟王抬起头,看到女巫又站到了他身边,冰凉的手将要碰到他的
肩:「请给我们讲一讲身为幼主的国王是如何享用受害者的遗孀的吧。」

  女巫冷如冰的触摸似闪电煎熬着亚瑟王的灵魂,使他既不能默不作声又不能
说假话。于是,他只得服从那无法抗拒的力量。

     ***    ***    ***    ***

  《亚瑟王和玛加丝寡妇的故事》

  我登上王位时还是个孩子,没经受过任何考验,对自己的身份仍有些惧怕,
因为我从没梦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块福地的国王。对女人,我也同样无知,
我仅有的肉体之乐的经历是与其他年轻人实验而来,那时,我只是个年轻护卫,
女人的肉体和欲望,我一无所知。

  我登上王位不久,一场严重的叛乱爆发了,不列颠王国的控制权岌岌可危。

  一些反叛王侯,在奥克尼的洛特王领导下,起来反抗我的统治,试图脱离卡
梅洛特的领导。我明白,如果我不为我的王国而战,我将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孤
家寡人。因此,我率领部队向反叛者的王国开进,战争持续数月,死伤无数。但
是正义得以伸张,最后,只有洛特王的部队反对我。我们达成协议,打最后一仗
定干坤,胜者为王。

  这一仗是在一个可怖的阴天开战的,中午时分,天空也是乌云密布,预示着
死亡和毁灭。仗打得极残酷,也势均力敌。但是,当暮色降临时,洛特王落了下
风,在短兵相接的搏斗中,我把他砍落下马,他的支持者们看见国王已死,纷纷
向我投降,我再次宣布为不列颠的国王。

  我年轻气盛,一心想砍下洛特的头,挂在他城堡大门外的尖铁桩上示众,以
警告他人,反叛亚瑟王只会自取灭亡。但是我的顾问们劝我采取温和和人道的行
动,因此,我把庆典仅限于让我的士兵从战场到洛特王的城堡进行胜利大游行。

  我们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进了城堡。火光把我们的脸照得如同魔鬼一样,使
战败者不胜恐惧。囚徒们在我们过吊桥时,默不做声地骑行,聚拢在城堡的大院
里,我在那儿让已故国王的妻子出来见我。

  玛加丝王后走出门来到城堡外墙大院,她优雅,尊严地向我走来,令我气得
发疯,因为我年轻的自尊心太强了。战败阵亡的敌手的妻子在我面前不撕扯头发
哭叫,反而对我迷人地微笑着,这真使我恼怒不已。

  「到这儿来。」我命令她。她听命而来,可我忍不往地感到,她这样做是她
自己愿意,而不是因为我命令她如此。「在我面前跪下。」

  「陛下,您想怎样都行。」她的女侍在圆石地上为她铺了块布,她便在我脚
前跪下,但她没有把头低下,反而毫无惧意抬头盯着我。

  「夫人,我杀了你丈夫。」我故意残忍地告诉她:「他曾拥有的一切都归我
所有了,包括你在内,你是我的,就必须去做让我高兴的事。」

  「陛下,的确如此。」她那矢车菊般的蓝眼睛没眨一下。实际上,我开始觉
得那双眼睛像短剑一样刺进我。

  「你可以走了。」我对她说:「但我命令你去吩咐下人为今晚准备盛大的宴
会。我们将要庆贺我打败了你那万恶的叛乱者丈夫,奥克尼这贫穷王国的王八蛋
国王。」

  我期望我说的粗话会使玛加丝王后为她的丈夫,或丈夫的王国热烈地辩护一
番,但我失望至极,因为她只是勉强笑了笑,站起身,行了礼,「一切会按你希
望的去安排,陛下。」然后,她转身匆忙走向城堡的大厅,去安排晚上的庆典。
我到目前为止没有在她身上看出一丝绝望,我开始觉得我的胜利有点空虚。

  傍晚,我一直呆在强占来的房间里,这奢华的房子曾是已故洛特国王所用。

  我脱下盔甲,洗澡后把伤口包紮好,然后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这张床准
是已故国王经常与他那标緻的妻子共寝的地方。

  玛加丝的确是一餐美食,可她对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说是不是过于肥美
了?当我想到她对我说话的神情,想到她落入虎口仍不畏惧,我就怒火中烧。

  难道她不知道,她是我的战利品,我想拿她怎样都可以吗?难道她没有意识
到,我也许会因一时冲动,把她扔给士兵们共享?瞧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能否
放她一马,我想看玛加丝寡妇,不得不承认她对我有吸引力。

  作为三十岁的女人,她年轻而成熟,对一个还没失去童贞的男子来说很有刺
激性。年轻姑娘对我没有吸引力。但是,像玛加丝这样的成熟女人……我觉得我
那阳物颤动着表示赞同。我把它拉了出来,爱抚着它,我认为在赢得这来之不易
的胜利之时,我该享受这无邪的乐趣。

  我把睾丸握在左手,用手指轻揉那天鹅绒般滑爽的囊袋,使之变得紧绷,预
感那突发的冲刺。我用右手抽送着那阳物,一面想着玛加丝夫人:金色的长发,
傲慢的蓝眼睛,她那苗条,柔软的身体虽然冷淡,但无疑在诱着我。我想知道把
我的阳物探进她的身体会怎么样,让她分开双腿,屈服于我,因为我是征服者。

  我想像着玛加丝在我面前的模样:跪在内院冰冷的圆石地上,只有这时,她
不再用那双傲慢的,令人狂怒的眼睛盯着我。她那矢车菊般的蓝眼睛含着泪,低
垂着,这正合她目前的身份。她的一切体现着顺从和耻辱。我满意地看着她低垂
着的头,紧握着的手,眼泪慢慢流下她的面颊,我可以把她的泪吻干。

  但我发誓采取更残酷,更令人满意的行动。神剑出鞘,我把它高高举起,让
火把的小亮闪过锋利的刀刃。尽管玛加丝不敢抬眼看,但我听到了她的喘息声,
我低头一看,她正在我的脚边怕得发抖。我用双手残忍地举着剑,然后放下,剑
头抵住了玛加丝百合花般的喉咙。值得称赞的是,她没有退缩,这也许是出于恐
惧,怕她突然一动,会使我气得出手,或者怕我在一惊之下,手一滑就……

  我剑锋突然向下,把玛加丝厚实的锦缎长袍领口到膝盖划开,所有的内层衣
服都被划破,露出她那令人垂涎的肌肤,就像是人们为了吃到更水灵,甜嫩的水
果而把外皮削去一样。

  「噢,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的主人!」玛加丝叫道,可我残忍地笑着,
把我身上的长袍卷起,抽出了阳物给她看,让她欣赏一下将要羞辱她身体的器具
的英姿。

  尽管她还在哭,我强行撬开她的嘴唇,把阳物塞进她热乎乎,丰满无比的嘴
里,我把她的双手放在我的睾丸上,让她抚摸,然后,我把阳物在她高贵的喉咙
里轻缓地抽送着,让我那君王的精液在她口中流淌。

  然后,我放开了她,她以为对她的折磨已结束,可我又强迫她躺在地上,扫
尽她最后一丝尊严。我骑在她身上,她在我身下发抖,我赶着她这匹纯种母马,
直到达篱笆,我们合而为一,在眩目的阳光下进入广阔的高潮。

  我回到现实中,发现自己并没有目睹玛加丝夫人的屈辱,而正躺在她已故丈
夫的卧室里,然而,那幅景像着实令我激动,几乎使我崩张。我更快地用手抽送
着,揉捏着,让自己达到高潮,快意地看着精液在手中流淌,想像着这精液射在
玛加丝王后傲慢的脸上。

  我穿上了最精美的王袍——紫色的天鹅绒镶貂皮,决心在晚上的庆典中好好
炫耀一下。

  大厅里到处是我的骑士们的小旗子,与叛乱国王以及他的同伙们的旗子并插
在一起,溃败骑士的旗子都被撕成了两半,看上去的确令人悲哀。所有的囚犯被
迫戴着锁链坐在桌旁与他们的新统治者共用晚餐,他们心里明白,一念之差,我
便会送他们上西天。

  那天下午,我确实杀过几个骑士,因为他们发誓忠诚于我的话说得稍微晚了
一点,和我共坐在高餐桌上用餐的是我最心爱的骑士和顾问。我准备封赏他们,
给他们一些新近征服的土地上。那些被征服的骑士和男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
土地落到征服者手中,成为失去土地的归顺者,这情景令我开心。

  坐在我身边的是玛加丝王后,她面色苍白,但她的下巴显出坚毅和反抗。我
原以为强迫她坐在我的左边,以示我接任了她丈夫的地位,会使她觉得她的身份
地位在下降,可她接受了这一切,好像这是莫大的荣幸。我发誓,她就像是国王
的新娘一样坐在那儿。

  她的对抗使我愤怒无比,可这更坚定了我彻底征服她的信念。我下面要做的
是会令她面如土色,跪在我面前求饶,而我绝不留情。

  我召唤来四名壮实的战士,让他们去带公主来。

  玛加丝的孪生女儿才十六岁,她们极像母亲,高挑个子,金色头发,但是眼
睛像父亲,是深棕色的。她们穿着最美的衣服——祖母绿色的高腰缎裙,绣着荷
花,象徵着少女的纯洁。想着将要降临在她们身上的一切,我不禁暗自发笑。

  看到女儿被粗猛的士兵领进来,玛加丝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但她没有显露
出内心应有的恐惧,她转向我,平静地问:「您想对我的女儿怎么样,陛下?」

  「请耐心,玛加丝王后。」我幽默地回答说:「稍有耐心,你就明白了。」

  我转脸对士兵说:「你们可以剥掉她们的衣服,干什么都行,玛加丝夫人和
我想乐一乐。」我的士兵们在战场上猛如雄狮,他们该受到应有的奖赏,令我恼
怒的是,两个姑娘似乎甘于忍受自己的命运,当她们的衣裙被剥下,赤身裸体暴
露在百位骑士和士兵贪婪的目光下时,毫不挣扎。唉,我几乎认为她们已习惯受
到如此对待。

  第一个姑娘,梅利桑德正被迫作出一个困难的决定——评价那两柄交替插进
她嘴巴里供她品嚐的阳物哪一个味道更佳。她的妹妹西斯贝被迫在一旁观看她是
如何被脸朝下摔在地上,由四个贪婪的男人轮流鸡奸。当他们那粗硕的肉箭径向
她细嫩的肌肤进入最隐蔽处时,她大叫起来。

  「我亲爱的王后。」我身体向左边倚靠过去对着玛加丝的耳朵轻声说:「这
正是我所想对你做的事。」

  我抬头看着玛加丝时,她面无表情。她不愿意为她女儿和她自己的名誉向我
作无谓哀求。

  无论怎么样,现在求情也为时晚矣,因为我的士兵们对甜美,柔嫩的肌肤如
饥似渴。他们已经让梅利桑德和她的妹妹仰躺在铺着灯心草的地上,双腿分得很
开,使她们润湿的私处暴露无遗,大厅四周,男人们都掏出了各自的阳物,揉搓
着,大声为同伴鼓劲。

  连我自己都为眼前的场面所激动,我也掏出阳物,让它一饱眼福,当我去拉
玛加丝的手,强迫她抚弄我的阳物时,它不禁欢腾雀跃,让玛加丝的手掌感受它
的有节奏的颤抖。但她仍然没有抗拒我,也不向我求饶。

  最先动作的两个士兵满足地趴在梅利桑德和西斯贝赤裸的腹部,他们的阳物
胜利归巢。两个姑娘不喊不叫,不挣扎求饶令我失望无比,相反,她们上下挺着
自己的臀部,对这种事似乎很是喜欢,两位士兵满足地完事后,我在他们流液的
阳物上看不见一丝血迹,「好哇。」我叫喊着,怒气沖沖地对着玛加丝:「你的
女儿都不是处女!连公主都成为淫娃的国家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亲爱的亚瑟王。」玛加丝王后回答说,她声音很平静,带着一丝嘲弄:
「命令自己的士兵去干自己不能干的事的国王是个怎样的国王呢?」

  幸好,玛加丝说这话的声音很轻,除我之外,没别人听到她傲慢无礼的话,
但她连续的对抗只能更坚定我的决心。在离开奥克尼之前,我一定要让她屈从于
我,从她身上得到她宁愿让女儿失去的一切。

  那天晚上,我没能心满意足地上床睡觉,躺在床上生了很长时间的闷气才不
舒坦地入睡。我的念头和梦始终离不开征服玛加丝,让她顺从我的欲求。

  午夜时分,我被轻缓的开门声惊醒,开门的人似乎特别留意不被别人发觉,
我立即去拿我的神剑,这把剑时刻在我身边,因为我常担心遭到伏击和谋杀。

  在这片被征服的国土上,一定会有许多人希望我死,即使在溃败之时,寡妇
玛加丝王后也会有许多支持者。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假装睡着,希望能用我那把神剑给来犯者以突然袭击。

  令人痛苦地等待之后,门终于开了几英吋,只够那模糊不清的人影闪进,透
过半闭的双眼,我在月亮从云层后出现的那短暂的一刻,我瞥见了来人的轮廓。
看着玛加丝赤身裸体的身影,我大为吃惊,我看见她没带武器,没剑,没匕首。
她是想毒死我吗?或者用她的裸身之美来蛊惑我?

  我发誓不上她的当,但从瞥见那我日思夜想去征服的身体的那一刻起,我就
欲火难禁。

  她悄悄靠近我,俯下身来,在我额头上轻柔地吻了一下,然后轻声说:「亚
瑟,醒醒,亚瑟,让我看看你是否的确是个名符其实的一国之君。」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对着一双摄人心魄的蓝眼睛。那双蓝眼睛热辣辣地注
视着我,我顿时觉得自己失去了意志力。我还只是个不谙欲海的孩子,想到我的
欲望终将实现,我惊恐得周身麻木。尽管我想占有,想羞辱这位胆敢藐视我威严
的傲慢王后,但是,面对那双坚毅的蓝眼睛,那隆起的胸部和逐渐变细的双腿,
我就像个婴儿一样毫无力量了。

  「你是个大孩子,根本不是什么君王。」玛加丝嘲弄地说,她在我的床边坐
下,从我颤抖的手中把神剑拿开:「难道你心中无欲火,袋中无种子吗?」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绝非玛加丝的对手,如果我想享用她,必定是依她的条件
而行。我永远也不能像她那样拥有王国之外的超然力量。

  「怎么,不想跟我说话吗?」她微笑着:「那么,你愿意我现在离开你,再
也不见你了,是吗?」

  「不!」我气喘吁吁,声音嘶哑地叫道:「留在这儿,我命令你留下……」

  「命令?」含嘲带讽的语气又回到了那甜蜜的噪音中:「请记往,小国王,
你控制不了我。噢,你可以令人把我杀了,但即使那时,我不散的阴魂仍会控制
着你。」

  她俯下身,把被褥拉到我的腰下,露出了我赤裸的,动弹不了的身体,还有
那颤动不已的阳物。当她的双唇在我的阳物上合拢时,我知道我彻底地输了,任
她把我当奴仆还是囚犯都行。我轻声讲出了下面这番该死的话:「我向你屈服,
你是位真正的女王,因为你完全控制了我。因此,我乐意听命于你,只是,只是
要教一教我该做什么。」

  她抬起头来,微笑说:「小国王,我会教你的,你就得好好学,给我和我的
女儿自由,以你母亲的生命起誓。」

  「我起誓。」

  玛加丝开始了最精彩的夜教,令我永世难忘。她用润湿的红唇紧裹住我那可
怜,无助的阳物,让我几乎十次抵达高潮,但从不过份。她不愿让我到达极乐峰
顶。

  「为什么如此折磨我……」我叫道,几乎恼火得要哭。

  「因为你只是个孩子,你要知道最大最完美的快乐来自长久的等待,而且,
我想让你知道女人对男人的控制力。小国王,这一课你永远不能忘却……」

  最后,她开始把玩起我的阳物,用她的右手使劲搓揉,一边用左手轻轻抚弄
我的两腿内侧,她的手指滑我过的睾丸,探向阳物与肛门之间的深沟。她始终在
吮着我,舔着我,然后在她的诱导下,我到达了从未体验过的快乐顶峰,让我一
腔的青春傲气在如潮的爱液中迸发,她令我精疲力竭,如玫瑰的双唇对我那阳物
有极大的魅力,她的魅力是无限的。

  片刻之间,她又用手指尖和舌头令我回到那渴望无助的状态,「现在,我将
教你如何享受女人,小国王。」她说:「方法很多,我今天如数教给你。一旦你
能很好地掌握,便可令女人如痴如醉,那时,你就可以称自己为男人。也许有一
天,你也将无愧君王的称号……」

  她爬上我的身体,好像我是战马,她是个骑士,我背负着她快乐地去参加战
斗,她用抚摸,亲吻和大腿的有力推进,向我演示如何享受最大的乐趣,并让这
乐趣持久到永远,她让我的精液又一次喷射,然后,她仰躺着,让我再进入她体
内,她夹紧阴道有力的肌肉,使我的阳物又坚挺起来。那有力的肌肉似一只温柔
的手,令我意乱神迷。

  我一次又一次地冲进她的口中,阴户里和肛门里,每次,她都像拯救乞丐于
死亡一样令我欲望大增。每次,我都想得到更多。

  最后,她面对着我说:「小国王,有些事你应该知道。我恨我丈夫,他是个
极好的爱人,可他也是个暴君和叛逆。为了庆祝我摆脱他的束缚,我带你去他殡
殓的停尸堂,在他的棺盖顶上与你同欢共乐,让他瞧瞧谁是更了不起的国王。」

  尽管我认为这主意很可怕,很怪异,但我还是同意与她一起去洛特入殓的地
方。说实话,面对她故去的丈夫占有她,这主意古怪地刺激着我,想到最终占尽
那可耻的叛徒的便宜,我的阳物急切地抽动起来。

  裹上披风,避开夜晚的寒气,我们摸向停尸堂。

  停尸堂在教堂的地下室里,不出城堡的围墙。这是一间古怪的拱顶室,瀰漫
着可怕,压抑的气氛。洛特王棺材四周的烛火摇曳着,似无数的鬼影在舞动。

  棺材是一般的木质棺,因为没有时间为奥克尼的国王营造更精美,更合适的
棺材。

  「你没有疑虑,没有恐惧吗?」我轻声问,突然之间为在棺盖顶上作爱感到
害怕。

  「没有,不过,我先得进去看看。我想与他最后作别,我虽然恨他,可他毕
竟是我丈夫。」

  我们一起掀起棺盖,棺材里躺着奥克尼国王的尸体,仍然披盔戴甲,头盔的
面甲拉了下来,看上去他像是在睡觉,「我必须看看他的脸。」玛加丝轻声说,
她提起了面甲。

  她突然发出的尖叫声在停尸堂里回响。

  「什么令你如此痛苦?」我叫道。

  「这不是他。」玛加丝喘着粗气:「这不是我的国王丈夫,而是他的堂弟洛
沙。洛沙准是在参加战斗时穿着我丈夫的盔甲,可是,为什么呢?」

  这时,我感到我的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牢牢地抓住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我的胳膊已被扭至背后,紧紧捆住,我的嘴巴被堵着,什么也叫不出来。

  我被捆绑着扔在地上,一个又高又大的身躯出现在我面前。

  「洛特!」玛加丝捂着嘴巴,惊恐地叫起来,我其实也分辨不出她是惧怕还
是惊奇。

  「好哇,我阵亡的消息并没有吓着你吧?荡妇!」他叫喊着,撕开玛加丝仍
紧抓在肩头的披风:「我还没死,你就与这个自称是国王的狗息子寻欢作乐。」

  「可是,夫人,我仍然能原谅你,因为你是个良种婊子。嗨,夫人,我们是
不是给这个狗崽子瞧瞧如何畅游欲海?」

  「好的,我的丈夫,好的!」玛加丝叫道,似乎全然忘记了她公开宣称过对
丈夫的仇恨。她开始为他宽衣,拉扯着他的衣服,想把他的阳物快快解放出来。

  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武器,又长又粗,那光滑的紫色「盔甲」美妙无比,任
何一个骑士都会为有这样的「盔甲」感到自豪。玛加丝刚把丈夫的阳物拉出来,
洛特就把她抱起来,仰面放在棺内的尸体上,那尸体本该是他自己的。

  然后,他爬在她身上,一冲而入,大声叫道:「让我们一起驱除死神!可怜
的洛沙,为了我能逃命,他死了,可他无足轻重。现在,让你和我来刺穿这狗崽
子的喉咙,把该属于我的王国夺回来!荡妇,干吧,为你能活着感到快乐吧!」

  他们在棺材里,洛特死去的堂弟的尸体上干着,快活得如同野兽扑向猎物的
尸体,看到他们在死尸上作乐我感到恶心。可是,当洛特到达高潮,精液射向妻
子体内时,我看见玛加丝胳膊在他身子下面一动,刀光闪了一下,洛特惨叫着倒
在妻子身上。

  是玛加丝这个狡诈的刁妇从洛特的皮带上拔出匕首,刺穿了她丈夫的胸膛。

  玛加丝帮我松绑后,我问她为什么要对我发慈悲。

  「因为你是个小国王,你要当国王的日子比洛特长久。」她微笑着回答说:
「而且,你还年轻,有许多东西要学,小国王,你学会了什么?」

  「我知道了女人控制男人的力量。」我回答说,而且,我说的是实话。

  「那么,请答应我一个请求。」

  「尽管说吧!」

  「把奥克尼王国给我,你可以把这儿作为仆从国,我是这儿的真正君主。作
为回报,我将永世效忠你,并且永远不说出你是个胆小鬼,不敢要死去敌手的老
婆。我还保证,无论何时,你来奥克尼就可以与我同叙床笫之情。」

  我承认自己接受了她的条件,因为我事实上只是个小国王,要学的东西还很
多。这就是至今寡妇玛加丝仍无可争辩地做奥克尼王后的原因,这是一个女人控
制男人的实证。


              第十章 尾声

  亚瑟低垂着头,他怎么会被逼得讲出这种羞耻的实情呢?大厅里的静默令人
难以忍受,每一位骑士都意识到卡梅洛特既无善良,也无纯洁,因为这两者都是
掩盖骑士们内心污秽和堕落的摆设,一个虚假的门面而已。现在,大家都知道他
们的国王堕落得不比他们逊色。

  兰斯洛特首先开口,逼女巫做出选择:「现在,你已听完我们的故事。你嘲
笑我们,令我们毫无尊严。你还记得你和我们定的协议吗?你得在我们中选一位
做你的仆从。瞧,时光飞逝,默林都快死了。」

  众人的目光投向坐在女巫脚边的默林,他像条忠实的爱犬,可怜的扒着她美
丽的腿,恳求她解救他那饥渴难忍的阳物。在骑士们讲故事的过程中,他明显地
老了,憔悴而苍白,呼吸短促而困难,「瞧瞧你那邪恶的欲望是如何毁了他的青
春和力量的吧!」加拉哈德叫道:「他快死了,只有你能救他。」

  「是的,的确如此。」女巫赞同说:「我能救他,也能让他死,就看我高兴
不高兴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亚利桑德责问,徒然想挣开束缚着他的魔力,
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来让自高自大的国王和他不称职,名不符实的骑士看看女人的力量
有多大。」女巫回答说,她说的话与玛加丝一样:「我相信我已达到目的了。因
为你们每个人都忍受着性欲的煎熬,只有女人的抚爱能使你们解脱。你们看一看
我可怜的奴仆默林,快乐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你是谁?」亚利桑德又问。

  「我将让你们瞧明白。」女巫回答说,她抬起手,拉下了脸上的面纱。

  「玛加丝!」亚瑟叫道,突然惊愕得面色苍白,一种新生的热望令他颤抖。

  「不,不是,是我的阿米德!」加拉哈德叫道,想用双手掩住自己的脸,可
是无法掩盖他那阳物的春情涌动。

  「厄休拉……」莱西安诺喘息着:「是我可爱的厄休拉……」

  「我的天哪,她的脸和奥茹尔夫人一样!」盖维恩爵士叫道:「她来这儿是
为了折磨我!」

  「埃莱娜……吉塞拉……摩根娜……伊妮德……埃斯特拉……」低语声在圆
桌四周响起,织成一幅无法遏制的惊愕和激情的织毯。

  「是的!」女巫叫道:「你们说得不错,我拥有所有女人的脸,我是令所有
男人心仪的女人,因为我是你们内心欲望的体现,你们最渴望得到谁,看我的眼
睛,她就在那儿。一看我的眼睛,你们就完了,永远地完了!」

  骑士们试图把目光从女巫脸上移开,可是,太晚了,他们全体已经迷惑,掉
进了她恶魔似的诱惑和欺骗的网中。

  「我已作好选择!」女巫宣布说,望着狂喜的俘虏甜甜地笑着:「我选好了
情人,我的选择是拥有你们全体!」

  女巫讲这番话时,双臂举过头,她的话在沉寂的大厅里如雷鸣电闪,突然,
如同从闪电中提取出来一般,朦胧的人形出现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初如蛛丝,
然后逐渐变成女人的形体,赤裸的漂亮女人,天使般的身躯,魔鬼般的眼睛。

  「瞧瞧我是个多么仁慈的暴君!」女巫叫道:「我把你们心中想念的人儿都
带来了——吉塞拉,玛加丝,厄休拉,奥茹尔……你们看,她们来为你们每一位
服务。她们会干得让你们求饶,但还喊要,她们会吮你们的阳物,让你们想死,
但还想再来一个爱的颠狂。」

  「这是你们的命运,伙计们,在你们心爱之人的怀里慢慢死去,逐渐进入活
死人的境界。当死神逼近,我将使你们恢复朝气,再次忍受永恒的快乐煎熬。」

  「这样你们就将成为我的奴隶,卡梅洛特就是我的了!」

  女巫发出胜利的大笑,她用手碰了碰默林的前额,默林顿时恢复了活力,他
的阳物在腹部急切地跳动着。然后,女巫面对亚瑟,从他的剑鞘里拔出神剑,为
神剑能自如地为新主服务而兴奋。

  「狂欢开始!」女巫大叫着,高高举起神剑,每一个漂亮的幽灵抓住无助的
骑士,用她们不知疲倦的舌头和手指去抚弄他们的睾丸,阳物,乳头,腹部和肛
门,最后,女巫又恢复了女魔的面孔和形体,扑向她那自愿的牺牲品默林,又一
次吸干了他刚刚涌起的春潮,为自己成为卡梅洛特的女主人添能加力。

  暴风雨平息了,夜空中出现了闪烁的远光。当黎明将降临城堡时,人们只听
见永不满足的骑士们的呻吟声,他们为自己的肉欲的魔力所困。现在谁能救他们
呢?在女巫邪恶的魔力之下,卡梅洛特会就此永远崩溃吗?

  雪越下越厚,静静地飘落在卡梅洛特堡,形成一块柔软的盖毯,可是不足以
掩住骑士们那痛苦,狂欢的叫声。

              【风流骑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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