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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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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36 太极大义

    (写在前面:到这一节,把这本书的理论体系上的东西,百分之八十写了出来,再往后,主人翁就是练练功谈谈情杀杀人了……所以,罗嗦是罗嗦了一点,如果你不仅仅是看热闹的话,你可以看一看它哦!这是理解这本书的比较核心的东西!不然你可以跳着看。)

    果然只是一夜欢情,在春节的早晨,我们是在叶小曼家吃的早餐。那个男人早已经走了。

    吃完早餐以后,已经是中午十点了。我知趣的告别了她们,到街上买了点礼物,然后坐上新年第一班开往单位所在的小城的公共汽车。到了小城以后,我去给吴老哥拜年。

    吴老哥很惊讶,没想到我会在大年初一就到他这里来。

    我对他说,如果昨天有车,昨天我就会来看他了。

    吴老哥问我,为什么不在家陪父母亲?

    我也没隐瞒什么,把这二三个月来以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全对吴老哥说了。

    吴老哥听完了以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到厨房里为我准备晚餐。我跟着他去,想给他打下手。吴老哥说,都不习惯这大过年的,有个人和他一起忙饭了……

    吃完饭,我们坐在一个老式的壁炉边,炉子里的火,烧得雄雄的,火光烤得人格外的舒服。

    (为了不让下面的内容太杂,我简单的分了分这些理论的类别)

    ↓(关键字:失败的教益、永不放弃!)

    吴老哥说:“你是不是觉得在处理与自己父亲的关系的问题上,有一种非常失败的感觉?所以,你想一走了之?”

    我说:“是的,当时,我受不了!”

    吴老哥说:“你这不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如果你不说你自己的观念,那是可以的。如果你开始说了,那你就应该把你自己的观念完全的表达出来!”

    我说:“嗳,你不知道,当时,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去,只想一走了之,当时甚至想,永远都不回这个家了!“

    吴老哥笑了笑,摇了摇头,说:“你这种做法,是一个最通常的做法。如果你一直这样想,那你永远只能活在平凡里,永远深陷在平庸中。

    “我们所有故事里的英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当他们在做一个正确的事情的时候,他们都永不放弃!尽管他们所遭受的失败的痛苦,要比成功多得多!

    “生活里许多事情并不是你能够操纵控制的,比如你父亲的想法,比如说你单位领导单位同事的想法!比如他们对你的看法。许多时候,这你不能控制的事情,让你饱受挫折!有一种非常失败的感觉,不是吗?

    “虽然这许多事情,你不能控制,但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以改变自己对所有这发生在你生命里的事情的看法!单单说,失败本身并不是好也不是坏,并非正面或者负面的,它只为过是个事实。但令这个事实变成正面或者负面的是你自己对失败的看法。

    “如果你不能控制你的情绪、对所遭受的失败与挫折有一个正面的看法、而只想着逃避的话,那你永远都别指望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你难道真的相信你这生不再会遭到各种各样的失败吗?当然不会。所以,如果你仍是不断的失败的话,为什么不对失败持一个新而较正面的看法?它们只是些事实!也仅仅只是一些事实而已。

    “但你要明白,在许多时候,我们是从失败而不是从成功得益。你必须失败才能获得成功。也就是那句失败是成功之母!你必须要经过数次数十次甚至千百万次的挫折、羞辱、拒绝、失败才能达到成功。经历失败,这是一个必需的成长过程。实际上,如果你没有遇到太多的失败,你也不可能取得太多的成功。或者如果你轻易成功,而有些事情没有经历,那么,这个缺失,会成为一枚埋在你前进道路上的定时炸弹而且你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暴发出来!所以,也可以这样理解,你的成功是与你的失败有直接的关系。要取得更多的成功,首先便要遭遇更多的失败。

    “你和你父亲的争吵,是迟与早的事情,也许并不能全怪你,但如果是你,是你!是你要想成功的把这种关系处理好,你显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而不是逃避,指望有一天,忽然,情况好转过来!你需要不断的与你父亲交流,不断地感受到挫折感,然后找出自己说话不恰当的地方,加以改进,同时,也在交流中反省自己的观念,然后,再去尝试交流……最后,你才会发觉,事情在慢慢的变好!也许最后的情况不是你原来梦想中的那个样子,但确实又是最恰当的最让你满意的情况!

    “不仅仅是在处理与你父亲的关系的时候,应该这样,而且,在遇到许多事情的时候,你都应该这样处理!在面对挫折或者困难的时候,要记住除非你放弃,否则你永远不会失败。

    “你目前在处理许多事情的时候,会犯一个同样的错误——害怕失败!总是想逃避,总是希望能有机遇让你一帆风顺地不费吹灰之力而大获全胜!比如说中了个什么彩票大奖。你想过没有,这只是一个平庸的人的想法!他在想依靠一个自己完全控制不了的偶然,来获得成功!如果是这样,那么,对其他的人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

    “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先确认这是一件你应该做的事情,是一件正确的事情!接下来首先自己要对自己有信心,然后,勇敢的冲上去!而不是想着退路与逃避!只要你不放弃,成功是迟早的事情!当然,我说的不包括妄想——你说对吗?”

    我点了点头。

    不错,我遇到一件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甚至还没有到失败地步的时候,我心里想的就全部是如何逃避开,假装这件事情没发生过或者想——要是没发生过这件事情那有多好呀,而没有想着如何把这么一件事情处理好。比如:我从来都害怕与自己的父亲交流,甚至害怕他知道我自己的想法,也许父亲也是,但是,如果我想改变这种情况,我确实应该尽更多的义务、付出更大的努力。处理好与自己父亲的关系,难道这不是我的义务?再比如说,自己与叶芝过了一个共同的生日之后,我所想到的全是担心,而没有想着自己应该尽更多的责任,甚至后悔与叶芝有过肌肤之亲!在我和小丽做爱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对不起小玲。而与小玲的欢好的时候,又觉得对不住小丽——但又忍不住想要她们,又贪恋那柔肌热血……

    一想到自己与这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心不由得狂跳了几下。

    吴老哥看了看我,说:“记住,永远都不要放弃!有些事情你会一时处理不好,但是,只要你不放弃,反复实践,从现在起就去做,那你总会成功!”

    我再一次点了点头,忽然想——我会处理好与她们的关系的,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关键字:真气、武功)

    吴老哥笑了,说:“我感觉到了你的信心,很好,让我来试试你的近来的武功究竟怎么样了!”

    我站起身来,吴老哥也站了起来。我恭敬的向他行礼。

    吴老哥说:“我们之间就不用客套了!你进攻吧!”

    这是间挺大的房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家俱,大概是平常吴老哥在下雨天锻炼的地方。

    我缓缓地向吴老哥胸前推出的一拳——正是美女教官的那一招绝活加速前冲拳!

    吴老哥微微一鄂,随手一挥,一股强大的真气,把我的拳头带得歪向了一边——我以为力量很大的一招被吴老哥轻描淡写地破掉了。

    看来,拳也不一定怕少壮!

    我心里一怯,但又忽然想起刚才吴老哥说的那句——永不放弃!顿时勇气又腾起,还没失败呢!我怎么能放弃!我今天一定要把自己全身的本领全使出来,也许某一种功夫正好可以克制吴老哥的功夫也是有可以的!就算输得很惨,至少也能得到他的指点呀!于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用尽全身的解数,向吴老哥,发起进攻。

    但最后,我算明白了什么叫水泼不进!不管我用什么招式,不管我借助护身符如何能分清形势,有时候,简直就要得手了,但吴老哥随手一挥,一股真气,把我的拳脚挡了出来!

    但我毫不气馁,一直用自己的全力,向吴老哥发起连绵不绝的进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我累得实在动弹不了的时候,吴老哥才说可以了。

    我沮丧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水。

    吴老哥拉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对面,笑吟吟的看着我,说:“比我预想的,要好多了!特别是坚持着进攻的劲头!但你现在静静心,我想问你,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想了想说:“你太厉害了!”

    吴老哥说:“哪里厉害?能说得明白一点吗?”

    我说:“你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有时候,我眼看就要进攻得手了,可你手一挥,真气远远的就把我的拳脚封锁住了,简直就和神话一样!你真气太宏厚了。”

    吴老哥笑了笑说:“如果你和一个中学生打,你把他打败了,那么,最有可能是什么原因呢?”

    我想了想说:“因为我力气比他大,而且受过训练!嗯,也就像警校的教官说的:力量、速度、技巧!这我都有优势。”

    吴老哥笑了笑说:“那你觉得我的真气的力量有多大呢?”

    我呆了呆说:“好象非常非常的大,每一次好象都只要它冲过来,我就象落在了洪水里一样。只有向后辙!”

    “那么,你觉得真气的力量,和你拳脚的力量,是同一种力量吗?”吴老哥问。

    “不是的!”我说。

    “对!”吴老哥说:“这两种力量本来就不是同一个类型的力量!如果说非要区分一下的话,那么你拳脚的力量是一种阳性的力量,而我的真气和力量则一种阴性的力量!你再设想一下,如果你和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对打时个的情形——你最有可能是因为什么获胜呢?”

    “毫无疑问,是我的力量比他们大!”我说。

    “对的,是力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本源,都可以归结到这一个词上面来!力量!!!而要解释这个力量,就要用到另外一个词——太极!”吴老哥说道。

    我想,说到太极上去了!看来今天又要有收获。

    ↓(关键字:本源、力量)

    吴老哥说:“我先问一个问题:你这几个月所学的每一个功夫的理论,都是无与伦比的先进,许多关键之处,比单纯的太极的功夫还要巧妙——这让我这个老头子也折服——它甚至揭示了这个世界上的某些秘密!但你为什么不是我的对手呢?仅仅是因为我的内力深厚吗?你的内力为什么不深厚呢?”

    我眼巴巴地说:“我没花时间去练!”

    吴老哥笑了笑说:“太极祖宗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物,其实可以归结成一个事物!所有的道理可以归结成一个道理。而这个最本源的东西——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它有两面性。这就是太极理论最根本的基础——现在,人们依照自己的方式,已经能够慢慢地理解这一切了。”

    “这个,我好象没听懂?唯一的道理是什么?”我问道。

    “唯一的道理是力量的道理!一个微小的力量,要服从一个大的力量,而一个大的力量,会试图征服小的力量吞没下的力量壮大自己!”吴老哥说。

    “力量?大小?”我听得有些糊涂了。

    “对,是力量,用现在所谓的科学观念说,是能量!”吴老哥说。

    “我还是不懂!”我说。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你总应该听说过吧!E=MC2,这你能明白吗?”吴老哥说。

    “这个,我知道,就是说,物质可能转化成能量。这个能量的大小,是这个物质的质量与光速平方的乘积。”我回答说。

    “那么,这个被转化出来的能量的大小,与这个物质什么形状有关系吗?”吴老哥问道。

    “好像没有!”我答。

    “那么,和这个物质是金属的,是木头的,是塑料的,是泥士的……有关系吗”吴老哥问道。

    “好像也没有。”我答应道。

    “再问一下,这个被转化出来的能量,与它变转化前是一头猪、是一头牛、是一个人——有关系吗”吴老哥问道。

    “好像也没有吧!”我答应着。

    “好吧,最后问一下,如果我们俩人重量一样,那么我们转化出来的能量,是否应该是一样的呢——这与我们是不是有钱,是不是谁有更多的学识,谁生活的时间更长久或者谁是不是党员是不是干部甚至有过几次艳遇杀过多少人等等——有关系吗?”吴老哥问道。

    “当然没有了。E=MC2嘛,被转化的能量,应该只和这个物质的质量有关系。”我说。

    “这下,你应该明白过来了吧!既然所有千差万别的物质,可以转化成没有差别的能量——也就是我们寻常所说的力量,那么,还难理解,力量的道理,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道理吗?其他所有的道理,都是从力量的道理里面,派生出来的!而且,追根到底,可以归结到力量的道理中间来。

    所以,如果你想理解关于太极里所有的玄机,你首先要能让自己的思想,回到这个最最本源的力量中间来,认识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纷繁的形式,你所能看到的感觉到的一切,从根本上说,不是别的,都只是毫无二致的、绝无区别的能量!打个比方说,你扔一块有一石头在水里,那么,水被溅起的几秒钟里,水可能有着千变万化的形状——但是,不管水是什么形状,从根本上说,它仍然只是水!

    就算为了需要,我们认可不同的能量表现形式有差异的话,那么,你要确信,这些不同的表现形式的根,都扎在毫无差别的能量上!”吴老哥说。“无差别的抱元归一,就是太极!”

    “哦?”我的头脑转得飞快,但已经能慢慢地相信,可能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情。

    ↓(关键字:太极、阴阳)

    “当然!你要笃信力量的道理是这个世界上最根本的道理!然后,你去理解这个世界,就会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了!混元为一,称太极!我相信,近代的科学家们的关于宇宙起源的大爆炸理论,是从这个混元为一的理论里吸取的营养……说远了。太极生两仪!一阴一阳!这个你能理解吗?”吴老哥问道。

    “这个,是说事物有两面性。好象跟矛盾的对立统一也有联系。”我说道。

    “这个,你那样说太简单了,远远不能说明阴阳的玄妙!”吴老哥拍了拍身边的茶几说:“让我们用这个茶几来说吧。你所看到的茶几,你能不能说它——是不存在的呢?”

    “当然不能,因为它事实在存在嘛!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说。

    “首先我要纠正一下你关于真理的定义——除了力量的原则勉强能算得上之外,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永恒的真理!那么检验也就根本谈不上了。我先不解释这一点,我们还是先来说这张茶几吧。它存在,那么它一定也不存在!而如果你意识到它不存在,那么它一定存在!这就是佛教里所说的“色就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吴老哥象绕口令一样说道。

    “什么?那只是理论上的吧?这个在现实生活中没法理解呀,也不能证实事实就是这样的!这让我怎么相信呢??”我奇怪的问。

    “你这个疑问是非常普通的疑问。事实上,色即是空,仅用现在的科学理论,也是能够解释的!你听说过物质的波、粒两重性吗?”吴老哥问。

    “所有的物质,都具有光的性质,嗯,也就是说它既是波,也是粒子,而且,粒子其实也是波,波其实也是粒子……”我说。(物质的波粒二重性的具体理论,读者如果想明白的话,自己用GOOGLE去找吧!不然又要有人骂娘了。)

    “那么,你觉得光是有形的吗?那你还要我解释色即是空吗?”吴老哥笑着问。

    “但那也只是理论呀!从理论上讲,别说它可以证明是一群粒子,甚至是说它只是无差别的能量的聚集方式,我都能接受。但现实中间,这张茶几好好的还在,怎么就成了空呢?你拍它的时候,发出响声,你把杯子放在它的上面,能支持着茶杯呀……”我问。

    “这个嘛,古人云:“聚则成形,散则化气”,很早以前,国人就认识到了,就说在一定的条件下,物质与能量是可以互相转化的,这与现代物理学和宇宙学的理论不谋而合。物质只要其温度高于绝对零度,就会不断地把自己转化为能量向外辐射,直至化之于无形。反之,能量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发生量变到质变的飞跃,在瞬间转化为物质。科学家不是已经解释了我们面前的可视宇宙就是由高质量的能量通过大爆炸瞬间形成的吗?

    而这张茶几,其实,也只是能量的一种聚积的形式而已!它只是能量,只是能量聚积的一种形式!

    能量能聚也能散!

    比如说,要让这张茶几“散则成气”,应该如何呢??

    你可能会想把它投到火炉里把它烧掉!这个嘛,不能不说算是一种简单有效的方法!但这是一种阳的处理方法!是借助于火的阳力!

    要是用阴的方法呢?用阴力呢?如果你灵魂的力量足够大,只要一意想它不存在,那么,它立刻就会消失掉,连一点点的气息都不会存在!这个,你想不到吧!”吴老哥说。

    我想了很长时间,消化着吴老哥说的话,但仍然有疑问:“不大能想得通。为什么拍它有响声?为什么它能放报纸与茶杯水果?一个茶几,只消一想就消失?不大可能吧”

    吴老哥说:“另外,这个嘛,也不再单单再是色即是空的问题了,不再是“道生一”的问题了,而是太极生两仪的问题。”

    ↓(关键字:色即是空、万物有灵)

    “太极生两仪?”我问道,心里想,这有什么关系?

    “对,俗话说的阴阳的观念。阴阳,从字形上来看,与日月有关,白天与黑夜!光明与黑暗,这是阴阳的表现!而从广义上讲,任何事物,都有着对等的两面,一面为阴一面为阳!比如说生与死、爱与恨、阴与晴、冷与暧、高与低等等。我们再用这张茶几来具体的说它,这张茶几具有所有的阴阳的特性。它存在为阳,它也不存在为阴,你能感觉得到的特性为阳,你所不能感受得到的特性为阴,这是阴阳的两面性;它有向着光的一面为阳,背着光的一面为阴,这也算是太极生两仪……”吴老哥说道。

    我急匆匆地打断了他说的话,对他说:“但是,这与它能发出响声有什么关系?”

    吴老哥不动声色地说:“但一个具体的物体,它必然具有的最为根本的两个方面,不是别的,是阴阳,而这阴与阳之中,最重要的一对,却是是形式和内容这两个方面!这张茶几,你所看到的形状,它能放东西等等,这都是它外在的形式!这是它阳的一面。而它阴的一面呢?就是它的内容,它的灵魂的东西!”

    “什么?你说这张茶几有灵魂?”我失声叫了出来,手中茶杯里的茶,差点泼了出来。

    “对呀,我是这样说的。”吴老哥说道:“万物有灵!没有任何一个有形的东西,它的形式背后会不存在灵魂!聚则成形,散则成气!而这一切背后是原因,是一个支持着这种能量集聚的灵魂——通俗的说是有一种思想在支持着它,大到宇宙,小到一个原子甚至电子乃至不能再分的我们现在穷尽一节办法都不能认识到的粒子!”

    “那……这灵魂也太多了呀!也许,那就不叫灵魂了。”我说道。

    “人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其实很有限的!也就不往远处说,就算在明朝,就算你是在朝廷上,那些学问最高的人面前,说一说无线电广播的事情,只怕也要让皇帝下旨,判你“妖言惑众,斩立决”!但你说的事情,现在几岁的小儿出不会觉得奇怪,是吧。

    如果用阴阳的理论来解释的话,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有你知道的东西,你所知道的一切为阳,不知道的一切为阴!不是常有人感叹说,学得越多,就越明白自己多么肤浅吗!为什么?阴阳相克却也相生呀!你知道的东西越多,你所体味到的这个“阳”就越多,你明白你不知道的东西就越多!因为孤阳不长,需要阴来配合,也就是说,阳与阴的差距不能过大,要保持一种平衡。所以,阳盛,则由此滋生出来的“阴”也就越多——不然的话这个事物会自行瓦解,就象生了癌的人会被自己体内的某些疯狂生长的细胞杀死一样!”吴老哥说。

    “如果是这样,那么,岂不是人类的文明越进步,不明白的东西却不是变少了,而是变多了?”我反口问道。

    “你仔细想一想,难道不是这样吗?”吴老哥问我。

    我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认自己问了一个愚笨的问题,确实是人类的知识越多,发现自己不明白的问题越多。

    吴老哥一点也没有为我哑口无言而高兴,只是接着解说他的理论:“这个灵魂,就像我们看得见的生物里的水分一样,联接着每一种物质系统里的每一个物质单元,也象穿着一串铜钱的绳子一样。如果这条绳子仍然存在,仍然是一条铜钱的串绳,那么,也许有时候,这串绳子上的铜钱也行会变多,也许会变少,但这仍然是一串钱!如果哪一天绳子断了,那么,这串钱就散落一地了,虽然每一枚铜钱仍然是一枚枚的铜钱!但已经不存在这么一串钱的概念了……你明白吗?

    你要我停下来让你细细地想一下吗?”

    我想了想说:“我确实是要好好想一想。但你说的就算我不能理解,我也能记住,所以,可以在夜里慢慢地想它们,您老要是不觉得累的话就接着讲吧。”

    “好!”吴老哥赞赏地看着我说:“如果,把你身体里的水分完全抽干净,那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

    我说:“我会成为一具干尸……不,立刻变成一小堆尘土、不,成了飘散的粉尘……”

    “对!如果没有一点水分,你立刻就会成为飘散在风里的粉尘!如果没有灵魂的支持,你的肉体会立刻扑倒在地上,成了一具死尸,成了昆虫的美食!

    你的灵魂,在你没有对它进行修炼之前,它就是串连着你肉体里所有组成你肉体的各部分的一条绳子,时间长了,这条绳子会慢慢腐朽,最后,断掉,人就会死。我说得清楚吗?”吴老哥说。

    我头一晕,但尚存的一念清明。我无力地说:“不能。你刚才说的是茶几,说只要一想它不存在,它就不存在了,现在又说钱串子断了,还余下铜钱……”

    吴老哥说:“这是解释两个不同问题的两个比喻,关于消失,那是一个无比强大的理想状态。我可以打个比方:假设有一个敌对国家,在空间里广播什么自由之声的节目,你本来听得很清楚,忽然,被我国的电台更强大的电波干扰了,如果我国放射的这个电波比敌国的电波强大一万倍,那么,你还能听到刚才的那个声音吗?

    那么声音消失了,不是吗?所以,如果你灵魂的力量要是比这张茶几背后支持它的灵魂的力量强大千百万倍的话,那么,只消你的灵魂一想——这张茶几灵魂的声音,茶几的形式就听不到了——说茶几它不存在,那么,茶几灵魂所积聚的能量,就会听你灵魂的话,瞬间就消散了……

    而这个余下铜钱,是用来说现实生活中,我们意识中生物的生与死的问题。比如人或者动物死后,会留下一具尸体……”

    ↓(关键字:无人永生)

    我说:“你是说人的灵魂要是强大,那就会得永生!”

    吴老哥说:“无人永生!

    比如说,象曾经在你丹田里寄居的精灵,也只是能活得长久一点,但它也不会是永生的。

    也没有任何一种物质的形式和与之对应的灵魂,可以强大到能够永生的地步——如果有,那么,世界末日就到了,那就是这个世界毁灭重生的时候了!它就会从世间万象,回到四象,回到两仪,最后回到太极的状态,回到了混沌初开的能量状态!

    每一种物质,我们刚才讨论过,它都是能量积聚的方式,所以,每一种物质存在的时候,必然要汇聚一些能量。而这个世界上的能量,至少在某一个时点上,它是一个常数,并不是取之不竭的——就象我们身边的美丽女人一样,用这个来比喻你喜欢是吧——一种物质产生以后,它背后的灵魂,总想要把这种物质发挥到极致、想把它能积聚的能量积聚到极致。灵魂的钱串子想要把铜钱穿满,就象通常男人想要妻妾成群一样。

    但它处于一种有竞争的环境之中,这种物质对它够支配的力量的争夺,就象男人对美女的争夺一样!

    你想得到天下美女,而别的男人也这想想,这样,你们这些男人就会相互竞争,让你很难达到你的目的!所以,你很难得到许多女人,所以你根本不可能得到所有的女人。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你能支配的力量,不可能打败天下其他所有的男人!

    而且你的力量不够强大的话,可能一个女人都吸引不到。如果你以前很厉害,有几个女人,但后来你不厉害了,结果,这些女人就会被别的有力量的男人吸引跑掉了,最后,如果你的力量很弱很弱,那就不要说吸引女人了,就连你自己也会对自己产生厌憎,抽自己耳光子、自残甚至自杀!

    同样的道理,也没有任何一种物质,可以积聚无限多的能量。

    所以:在你修炼太极神宗的功夫的时候,你首先要明白,你修炼的,首先是你自己的灵魂。而且,你不可能把你的灵魂修炼得无敌天下!你现阶段所有的目标应该是把它修炼得比较强大一点。这样,才不会生出妄念,以致走火入魔。

    另外,也许你觉得自己学会了《多心经》这样的奇巧的方法,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会得到强化,所以,不用担心修炼上有什么问题,是吧。

    但恰恰相反,这几个月来,你那突飞猛进的奇门心法,害了你!如果你这几个月,没有练它,而是在破了色戒之后,潜心修炼神宗的武功的话,你的功夫可能就不会象现在这样差了,在和人对阵中,也不会被人打断手臂了。”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呢?我怎么觉得多心经很受用呀!”

    吴老哥说:“我刚才说了,你的肉体和你的灵魂,是阴与阳的两个方面。它就象鸟的双翼一样。

    如果一个翅膀过大,那么这只鸟,肯定飞不起来的!

    如果这只鸟,不经常在天上飞,那么,它一定不及其他的鸟飞得好!

    所以,你现在武功修行中的问题是,你没有同时修炼肉体和灵魂两个方面!

    所以,你现在就是那样的一只翅膀大一只翅膀小的鸟。因为一只翅膀过大,所以飞不起来。因为飞不起来,所以找到的食物得到的营养以及飞行的经验都很少。所以还不如两只翅膀开始时候都不大,但在飞行中,逐渐得到壮大的那种情况来得好。

    甚至可以说,你现在的情况,有点糟!

    所以,这个春天,你所有要修炼的内容,就是把你的身体,练到与你的灵魂的高度相对一致的水准上来。让你另一只比较小的翅膀,也发育起来,争取让你在夏天里就飞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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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37 四大妖族

    ↓(内容提要:在回龙镇建了个龙门客栈,当然只是自己住)

    艳遇二年的大年初二。

    中午,回到单位以后,同事很惊讶我没有在家过完春节的假期,来得这样早……

    我也不解释太多。径直去看小丽,给她带了一大堆吃的东西,小丽开心得直笑。然后我偷偷对她说:你为什么还不生病?

    小丽呸了我一口,说我不安好心大过年地希望她生病。但下午,小丽的老毛病就又犯了。结果,我就在病房里陪她。我对监狱的医生张姐说:你就安心在家吧!要是我这个远房亲戚病得厉害,我也不会麻烦你的,我带她到镇上的医院去看医生就行了,但请你先和有关的人打声招呼。张姐可高兴了,她连声感谢我,然后喜滋滋地回家和家人打麻将去了。

    第二天清早醒来的时候,我的手,还停留在小丽娇嫩的乳房上。我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这个小女孩,心里想,要是她不那么凶,也许我会更爱她,但……谁又知道呢……

    小丽感觉到我的吻,在半梦半醒之间,将我抱得更紧了,还要命地扭了扭她的小蛮腰。她身体丝绸一样光洁的肌肤,摩擦在我赤裸的身上。虽然昨夜我要了她许多次,但现在,仍然让我的血气腾地一下,又升了起来。

    但这时,天已经开始亮了。我想了半天,还只是在那些让自己口干舌燥的地方,轻轻的蹭了几下,然后,只是在口舌之间,轻轻的吮了吮小丽的乳头,就算了。

    我问小丽,想不想到小镇上去转一转?小丽当然求之不得。

    因为张姐对有关人员已经打过招呼,所以,我没费什么口舌,就把她带出去“看病”了!过春节时候,大家都巴不得早点下班回家和家人团圆呢……

    我和小丽到医院走了一下,然后,开了点抗生素之类的药,还开了几瓶静脉注射的药水等等,然后,就带着小丽在小街上走一下。小镇不大,但名字挺好听,叫回龙镇!横竖也就两条街,没半小时就转完了。倒是卖农产品和杂七杂八的假冒伪劣的小商品的比较多。

    我记着吴老哥说监狱里阴气太重,让我在小镇的学校边上找套民居租住的事情,带着小丽就向镇中学那边走了过去。

    学校在放假。边上的民房并不多,这让我担心能否如愿。

    一打听,还真是巧呢!这个小镇的前任财政所长,调进城了,一家人都跟着他进城了。他留下了一套房子,还恰巧在学校旁边,更巧的是他今天正好到这套房子里来看看,在小院子里放放过年鞭炮。

    本来是想租的,但问了一下价钱,小镇上房价很便宜,两层小楼,加上二分多块的小院子,也就三万多。小丽极力劝我把它买下来。我想了半天,咬了咬牙,决定把这套房子买下来。农村包围城市,这里就算我的根据地吧!

    小丽和他们谈的价钱。谈妥了,签了合同。一共是三万元钱,整数。先付一万,三个月以后再付另外两万。

    我当时就到小银行,从信用卡上取了钱,首付一万元。约好了三天后办理水电房产证等手续。

    关上了院门,小丽和我开心地站在院子里,享受着阳光。忽然,觉得特别的冲动,一把抱起小丽,冲上了二楼,就那样,站在房间里的窗户下面,我们简单的解开一点衣服,只露出关键部位,小丽的手,扶着窗台,我从她的后面,狠狠地又和小丽爽了一次。

    等平静下来,我说:“现在就去买床!要买大一点的,就放在这个地方。一张中等档次的床大概要多少钱?”

    小丽想了想说:“大概要一千多吧,买三张的话,大约要五千块钱左右。”

    我惊奇的问,“为什么要买三张?是要准备个龙门客栈吗?我在这时又没亲戚朋友的,还是免了吧!”

    小丽说:“你这傻瓜!这样,我妈和小玲来看我不是方便多了吗?”

    我一愣,原来,小丽想的事情这么多,难怪她极力劝我把这房子买下来呢。

    小丽看我不说话,生气的说:“怎么,不欢迎我妈和我妹妹?”

    “不不不!”我说:“哪能呢!……”。心里想……(念头卑鄙,不说也罢)。

    “还说不呢!我看你就是不欢迎!”小丽说。

    我赶紧解释说:“不是的,我……你想,要是买床的话,被子,毯子什么的都要买,还有窗帘等等,还有厨房,总要有点吃饭的家伙吧!”

    小丽说:“房子这么多呢,楼上作卧室,楼下做客厅、练功房和书房什么的,不是挺好吗?”

    我难为情的说:“我穷!没那么多钱了。说实话,买房子的钱,有一半是上次你妈给的用剩下来的,一半是一个朋友的(红云留的三万元现金买家具用剩下来的),但不急着还她所以就先用上了。要是简单的买点家具,那还行吧,因为我自己还积攒了点工资的钱。再多就没有了……”

    小丽说:“没事!我妈这几天应该来看我了,到时候,就让她出钱吧。”

    ……

    ↓(内容提要:太极两宗相会)

    说曹操曹操到。

    第二天,丁总就来了,但只是她一个人,小玲没跟来,这让我很失望。

    她果然很厉害,几句话就搞定了监狱里的关系——估计也花了不少钱吧。小丽因为生病,所以这几天不用回监狱去,就在镇医院看病。

    监狱指定了个狱警,但她听说是小丽是我的亲戚,也就很放心的把这任务交给了我,自己回家打麻将去了。

    我本来以为丁总会教我点什么功夫,但她没有,但对我院子里的杠铃和哑铃很有兴趣。

    她问我:“这是你练的吗?”

    废话,当然是我练的了。但我还是恭敬的说:“对!”

    她想了想说:“确实应该练练,只是你的伙食太差了,营养跟不上,那么,对你肌肉和骨骼的锻炼效果有影响的。这样吧,我让人给你打只豹子来,我教你加什么样的中药煮着吃。锻炼的这些天里,每天以这个为主食,另外再吃点牛肉——这个,要专门买只健壮的牛来杀了,配合着吃吧。估计这样强化训练一个月,你的力量和反应速度比现在提高三五倍没什么问题,一般人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对了,有人指点你对身体进行锻炼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简单告诉了她关于吴老哥的一些情况。

    丁总呆了呆,过了半天,才说:“要是方便的话,我很想见一见这个高人。”

    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吴老哥,吴老哥听说是我另外一个师父,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我和小丽和丁总到吴老哥那里。

    在见面的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吴老哥看见丁总时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光彩。而我再看丁总时,觉得她的脸,好像有点红。

    我就想,要是他们俩人成了一对,倒也是个好事情,只是他们的年纪相差得太多了……

    但年纪有差别,并没有妨碍交流。

    几句话客套话一说之后,丁总和吴老哥叙了一下门派师承,一点没出意外,吴老哥所说的太极神宗,和丁总所说的太极奇门,果然是很亲近的两个门派。而且,吴老哥在几十年前,还分别指点过丁总师父和小丽父亲的武功,丁总的师父也要叫吴老哥一声爷爷!

    吴老哥是当仁不让的前辈,丁总听了,赶紧要跪下来磕头。

    吴老哥的手虚虚一托,丁总便跪不下去。

    吴老哥说:“你是小何的师父,所以,就别见外了。”

    丁总连忙说:“以前不知道何……是吴老前辈的徒弟,只是见了他天资很好,一时爱材,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收了他为徒。现在知道了吴老前辈原来是我辈的祖师爷,我怎敢再托大!我是何……师父的事情,今后不再算数,以后见面,我当恭敬地叫他一声师爷……”

    我一听愣住了,觉得事情会变得复杂。

    吴老哥一摆手说:“不用!各亲各叫。教小何武功,但他现在并不算正式列入门墙。只有当他完全学会了本门所有的武功,并且用它为本门做事的时候,才算是弟子。老头子不过是多活了几年,这么一大把年纪的,说不准哪天就一命呜呼!以后小何主要还是你这个师父来带了……”

    于是他们又客气了很多。特别是丁总,说话就有了说不出的恭敬。

    既然是长辈,吴老哥也就不那么客套了。直接问丁总说:“你在奇门里,是什么样的职务?”

    这个问题我也很感兴趣,所以,开始不再和小丽在手心里挠痒,而是认真地听。

    丁总简单说:“我是长老会的长老,同时,也是奇门的护法。”

    吴老哥“哦”了一声,说:“你们奇门还是只有三千人的规模吗?”

    丁总含糊的说:“大概是吧。我还不知道神宗有多少兄弟呢。”反守为攻。

    吴老哥“呵呵”一笑说:“神宗对人数上,从来都没有什么规定,只要有缘的人,就会考虑。只可惜,现在对功夫感兴趣又有才华的年轻人太少了。所以,当世神宗,人丁不旺。算得上传人的,不足三十。”

    丁总说:“这个门派里,人多人少,本不足一评。要说人多,那么是世俗的太极人宗的人气最是旺盛,但其中精华之士其实很少,能与神宗传人相提并论的,只怕十个人也找不出来。”

    吴老哥摇了摇头,说:“这也难说。”想了想,又问:“奇门和四大妖族,现在相处得还好吗?”

    丁总脸上的表情一僵,然后摇了摇头,极不自然地说:“前天,他们的联盟,还狙杀了我们的一个长老……”

    “哦?”吴老哥意外地说:“过年过节的,也要动手?什么时候才能安宁下来呀!这都争了二百年了。”

    丁总奇怪地问:“有时候,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如果他们杀我们的兄弟,我们当然要报复!请问前辈可知道奇门和四大家族的仇恨是为了什么?”

    吴老哥想了想说:“据我的师祖说,是为了利。而且,说白了,可能,现在的争斗,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是为发仇杀,追根求源,也能说到一个“利”字吧!”

    丁总的脸色一黯。过了半晌,才说:“奇门不象神宗。神宗的兄弟们,天赋好,悟性高。而且都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产业,衣食无忧。奇门的兄弟,大多是些苦命的穷孩子出身。而且,你知道,奇门的功夫,在入门阶段,需要进补贵重的药物,所以,负担很重的。没有经济的支持,奇门也就不会存在了……”

    吴老哥说:“奇门这些年,不是置了不少产业吗?收入据说很不错的呀。”

    丁总说:“也都是惨淡经营罢了……比如在S市的服装公司吧,名声最响,但看起来红火,实际上是投入最多,却是赚钱最少的……而且,这些产业总要有人打理,结果,以前我们一直习惯在暗处,现在有了这些产业,不得不让有些兄弟到明处来。前天那个被狙杀的长老,正是去打理S市产业的……被四大妖族的人盯上了,一不小心被他们杀了……”

    吴老哥说:“既然死的是一个长老,看来,按你们的惯例,这次你们至少要做掉四大妖族里十个同样身份的人了。难免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呀!恕我直言,以奇门现在的实力,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这么多高手,难!……对了,这个事情,我有个不情之请!”说完了,眼睛看着丁总。

    丁总连忙说:“请前辈示下!”

    吴老哥说:“这个事情,最好,小何不要沾边。他的功夫仅是入门甚至只是靠近门边,所以……”

    丁总等了几秒钟,见吴老哥不说话,她才答道:“原来只是这个。刚才我没有解释清楚。如果小何现在不算是神宗的传人的话,那么,他在奇门里,算是惊蜇的守护神——你知道,这算是一个对奇门武功进行研究的职位,所以,不仅这些复仇的事情他不参与,就是门派里一般的事情,他也很少参与的。……”

    吴老哥点了点头,说:“这样最好不过了……”

    他们谈得并不深入,只是蜻蜓点水一样的说些事情,除了在说到我的问题时,费了点口舌。其他事情,只是一说,然后,好像有默契一样,就达成了一致。然后就不再谈那件事情了,听得我一头的雾水。

    ……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丁总:“四大妖族是怎么一回事?”

    丁总说:“妖族,行事只为一个字,“利”!无所不用其极!在以前它是个杀手组织。因为它杀人时喜欢装神弄鬼,而且,杀人并不见血。世俗之人,以为他们是妖怪,所以,称为妖族。这类门派在江湖上还比较多的,但有名气的,却只有四个。但后来,四大妖族,被一个人统一了,这个人江湖上称为血魔,据说他是个变态,几天看不到人死,嗅不到血腥味,他就很不快活。所以,四大妖族出手杀人,他倒是有一半时间,在现场!这是四大妖族与其他门派不同的地方。所以,自从他接手四大妖族事务之后,妖族杀人,很少有失手的。因此,现在需要杀人的帮派,对妖族倒是趋之若鹜……”

    我头脑里灵光一闪,说:“这么说,其实,奇门也把做刺客,当成一个业务来做的,是吧。”

    过了半天,丁总才说:“奇门的事情,你现在不要过问。你练好你的功夫,以后再说吧。”

    我愣了一下,但又问:“昨天,你说小玲有事情,是因为妖族杀了奇门长老的事情吗?小玲是不是去了S市?”

    丁总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紧。恨不得立刻飞到小玲身边去。

    又想起叶芝,现在应该也在S市,就对丁总说:“我有个朋友,是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她现在没工作。我非常想帮帮她……那个,奇门在S市不是有一个时装公司吗?丁总,你能帮她介绍一下到那里上班吗?只是普通的打打工,养活她自己就行了,好吗?”

    丁总说:“这倒没什么问题,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我谢了谢丁总,然后告诉她:“明天,我就想去S市去,告诉我的那个朋友——她现在生活太辛苦了,她早一天得到工作,我早一天安心一点。而且,我想在春节假期结束前赶回来……”

    丁总想了想,也没反对,还告诉我到S市和小玲的联系办法,并且说,关于我朋友工作的事情,交给小玲办就行了,不会有任何问题。但却警告我,千万不要插手奇门和妖族仇杀的事情,因为我有正常职业,不易隐身。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有点调皮地问丁总:“你觉得吴老哥和你,谁更厉害?”

    丁总淡淡地笑了笑说:“也许你觉得是那个老头厉害一点,但是,我想让他死的话,他很难再活过二十四小时的时间!”

    我想着她这句话的含义,沉默了。

    这个沉默的时间很长,以至于在回到龙门客栈时,见到了门口停着一辆军车,车上放着一只花豹的时候,我也没多说几句话。

    晚上,我和小丽做爱的时候,我也没多说什么话。只是闷声不响地向着小丽发泄着自己身躯里所有的力量……

    艳遇二年的正月初六,我和丁总和小丽暂别,踏上了去省城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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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38 遇伏

    半夜,我到了S市。

    小玲早已在火车站等着我,我见到她,见到她更俏丽地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心里狂喜,我不顾身边拥挤的人群,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抱起她,一个狂吻,贴在了她的樱唇上。

    小玲的脸烧得厉害,过了那意乱情迷的几秒钟之后,她看着我,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我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对她的爱,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认真与真诚过。我低下头去,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睛,什么话也不说,把她抱得更紧,仿佛我们之间没有隔着厚重的棉衣,而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在床上调情一样,身体相互摩擦着。

    小玲忍着我的轻狂,几秒钟以后,她说:“别——车站里有我们的兄弟在监视着,让他们看到了会的话,让我们难为情的。”

    我一鄂,但马上想通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奇门当然要在这些交通要道上,安排几个眼线。

    我对小玲说:“到什么地方去?你住在哪里?”

    小玲问我:“到公司去住,还是住宾馆?”

    我想了一下说:“到宾馆吧,在熟悉的地方,你会害羞,是吧!”

    小玲的拳头举得高高的,但落下的时候,却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有着诉说不完的柔情蜜意,让我受用无穷。

    ……

    到了宾馆以后,我才真正的担心起来。原来,我对小玲其实了解也不是很多,比如说她今夜叫床的声音,特别的大,以至于我不得不把电视的声音开大。尽管如此,还是让我担心邻室的人被吵醒了……

    相互用口舌满足了一番之后,又“马不停蹄”地把小玲覆压在那松软的席梦思上,小玲不停地叫喊着,我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一开口,不知不觉地说了一句:“我想死你了小玲!我多爱你!”

    小玲的身子一窒,然后,又重新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了我们的欢爱之中。她的嘴里哼了一声,然后,断续地说:“我也——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我想你——”

    原来,和一个人相互想念的倾诉,是这样让人感动和兴奋,仿佛是一剂狂猛的春药,注射进了我的血管一样,让我的热血沸腾起来。我身子一滚,让小玲到了我的身上。小玲一紧张,以为我要让她主动,刚想直起她的身子时,我已经抱着她曼妙的身子坐了起来。小玲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手勾着我的脖子,身子贴我的身躯,眼睛迷离地看着我。我把她抱着,在房间里慢慢地走动着,我们连接在一起的身体,以更强烈的摩擦,带给我们更快乐的感受。慢慢地,我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推了门走了进去,把她抵在了洗脸池边上。

    “小玲,你回头看一看!我们连在一起,仿佛是一个人……”我吻了吻她的耳朵说。下身的动作一下接着一下,丝毫不懈怠。

    小玲颤抖着身子,回头一看,在灯光下的两个赤裸的躯体,早已被汗水湿透了,随着冲刺带来的摇动,在镜子里不停地摇熠着灯光。

    “你——好……坏……”小玲颤着声线,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我是最棒的!我要把世界上所有的快乐都带给你……”随着誓言,我又一次发动猛攻,很快,小玲尖声大叫着,随着一阵战栗,贴近我的躯体,她达到了高潮。我爱怜地停了下来,让她仔细地体味一下这巅锋的感觉。

    随后,毫不怜惜地又一次向她发起了更猛的冲刺,过了十几秒,我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玲又一次浑身战栗,达到了高潮。

    原来,她可以这样快乐。小玲的脸红得象打湿的胭脂一样,格外的诱人。

    我又一次停了下来,等了几秒钟,并轻声的问她:“这样好吗?”

    “怎么会这样”小玲昵喃着,已经抬不起头来,“怎么会这样好……”

    “也许,只有更好,没有最好!……”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抱回床上,抛起她,向床上一扑,再次狂野地进入她的身体,向她的身体最深最深处,这一次,是毫无保留地向她发起最后的冲刺……我的分身涨大到了极致,每一次冲锋,都竭尽全力。很快,小丽本来盘在我腰上的腿,无力的摊在了床上,这让我们之间有了一点距离。我的手,向下一抄,把她的小屁股捧在了手中,每次冲刺时,手都把她的小屁股向自己的身体中一带——这样的感觉,仿佛每一次都有了更深入的吻合,仿佛,我们的灵魂也更接近。我好像听到她身体内声嘶力竭的呐喊……

    小玲搂着我脖子的力也松开了,深深地插在自己的秀发里,她的咽喉里,发出悠长的一声喊叫,在我发射那一瞬间,我同时感觉到了她身体内的痉挛……然后,小玲的两眼一闭,手向两边一分,把半句呻吟留在了她的咽喉里,不再说话,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不雅地趴在她的身上,仿佛虚脱了一样,享受着肉体与灵魂亲密的快乐……

    过了半晌,我发现有点不对劲——要是以住,小玲应该已经用手推我说我重得象只狗熊了,今天怎么没动静呢?低头一看,小玲无声无息。我吓了一跳,手向她的腕上的脉一搭,试了一试,顿时心宽——小玲只是快乐得晕了过去而已。

    我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小玲湿淋淋的乳头,那里被我们的汗水打湿了,有一点点海水一样的咸味。无意识的乳头,仍然在我亲吻下,无声无息地挺立了起来。用手指,轻轻地弹了几下,百无聊赖地去洗澡去了。

    回到房间,坐在沙发椅子上,看了一会宛如玉石一样洁白如玉的小玲,这才觉得有一点点累了。向后一靠,觉得背后小玲的看见里有什么东西硌人,用手抖了一下,觉得挺有分量的。这件风衣小玲一直是挂在手上的,没有穿。是什么东西这样重呢?手一理,打开风衣一看,把我的眼看直了——风衣的两襟,竟然挂着两支微冲!

    我甚至不敢去摸一下那两支卡兰色的冲锋枪。估计弹匣里一定是满的。——它比我在警校见到的还要先进许多。

    我心里乱成一团。

    奇门要比我想像中间要复杂得多。就凭小玲能搞到这么先进的微冲而且是两把,敢把微冲挂在风衣里陪着我在大街上走这一点,就说明奇门不简单。而且,小玲的勇气也不一般。

    需要用冲锋枪来对付的,就不是简单的一个功夫高手了!那个四大妖族的血魔,一定是当前奇门不惜付出重大的代价除掉的人。看起来,这个妖族一定也不是丁总说的装神弄鬼那样简单。

    我回过头去,看了看小玲,她仍然睡着,一声不响。她不知道我在为她担心,担心她为妖族的妖怪们害死,也担心她被警察在大街上抓个正着……

    我不想叫醒她,也不想问她这枪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心里乱得不象样子。

    好象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一个暗夜里的沼泽地,每走一步,都会有没顶之灾在前面为我张开血盆大口。

    我躺在床上,失眠了很久。我慢慢的把小玲搂在怀里,她的身体凉凉的,让我有了一点点战栗。我把她吻了又吻,好像明天一早就会失去她一样。刚才,让她接连高潮时的狂喜,已经消失怠尽了。

    我的手,捂在她的柔嫩的乳房上,感觉着她的心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慢慢睡着了。

    清早的时候,小玲动了动身体,我又醒了过来。小玲转过身子,调皮地看着我。

    我睁开眼,头疼,阳光是那样的耀眼。我勉强对着她笑了笑。

    小玲的身子又贴到了我的身上,烫烫地。我的手臂用了点力气,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小玲,我听丁总说你到了S市,我很担心你呢。”我对她说。

    “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以前不是对我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吗??以前我也会担心自己,担心许多事情。可是,认识你以后,我不再害怕!”小玲在我的怀里,咬了咬我胸前的肌肉,轻声说。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的话。过了半天,我还是忍不住要问她:“小玲,你的风衣里为什么会有两枝微冲?它是真枪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假的?你以为我是发烧友呀?累巴巴的挂着好玩?”小玲想也不想就说。

    “那你不担心被警察发现吗?”我问她,眼睛看着她,心跳一时之间快了许多,真是关则乱。

    “傻瓜!我有持枪证的呀!”她的牙齿在我的乳头上轻轻地咬了几下,痒痒地难受。

    “什么,你有持枪证?哪来的?假的吧!”我问她。

    “有假包换!虽然我不怕死,我可不想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呀!也不想以一外女囚的身份到你那监狱里和你见面……”她调皮的说,好象有点影射我和小丽的意思。

    “那……”我想问持枪证从哪来的,但还是忍住了,毕竟我现在不过问奇门的事情,也许知道的少一点更好。所以,最后问:“我们今天要到什么地方去玩?”

    “玩?”小玲想了想说:“今天,我先要到那个死去的长老那里看一看,有其他两个守护神和两个北风小组想研究一下那具长者的尸体,看看妖族究竟是怎么杀了他的。”

    “哦?怎么杀的?你们还没弄清楚吗?不是用刀枪或者窒息或者毒物……?”我好奇的问。

    “可能是毒物吧,但却查不出来,而且那具尸体特别的诡异,尸体的嘴角上翘,脸上竟然一直有一种非常神秘的笑容,让人怎么按摩,也去不掉……”小玲解释说。

    “那尸体放在什么地方?”我问。

    “在公司的仓库里面放着。”小玲说。

    “哦?那个,我们今天是先要到公司去,是吧!那个,我有个朋友,是女的,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现在没什么事情做,在街上给人擦皮鞋呢,我想给她找份工作。我对丁总说过,她说这事情对你说就行了。对了,她有个妹妹在这个城市上大学,只要她的工资够她和她妹妹的生活费就差不多了,要求不过分吧。”我说

    “哦?你这个坏蛋……肯定没干什么好事情,让人家找上门了吧……”小玲在我的屁股上使劲掐了一下:“这个是小意思。让她做点轻闲一点的活吧。这样,你把她找来,到公司去,对接待小姐说你是从新西兰来的,还要马上转机澳门,所以时间很紧,要见一下这里的领导。这样,她就会带你去见公司的负责人。我会先对他说这件事情,由他安排就行了,如果你认为必要的话,也可以给他看一下你的玉牌……”

    我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但还不知道叶芝现在在哪呢!或者人家根本没来这个城市里,或者人家现在没有出来摆擦鞋摊……但一想到自己是真心地去做,也就心里释然。

    所以,用过早餐之后,我先陪小玲去时装公司。到那一看,好大的气派!一时,对奇门,列有另眼相看的感觉。

    但,好象一进门,我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象不应该来这里。与小玲一路轻言细语打情骂俏,也不能减轻我这种感觉,却偏偏不能对小玲说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一面和小玲说话一面想:也许我是自卑吧——奇门这样厉害,可是,别人都有一身好武功才做到了门派里的什么职务,而我,是靠——那个东西,所以捡了个便宜……也许是这样让我不安,所以害怕去见这些门人吧。

    越是接近停尸的仓库,这种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

    小玲和看守仓库的人打了个招呼,知道其他人已经在仓库里等小玲了。没办法了,我在心里说:永不放弃!然后,硬着头皮和小玲推开仓库的门。

    在货物夹缝的小通道里七拐八拐,接近停尸的地方。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汗水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不住地骂自己没经过大世面,这样的没用,但转过最后一个小通道的时候,我发现事情不是我想像的那样简单。

    小玲和我同时停下了脚步,停尸的那张桌子还在,但却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乱七八糟地停放着许多具尸体!

    “拨枪!”我对小玲喊了一声。

    小玲表情一窒,但手却一秒也没停,在瞬间把两支微冲从风衣内拨了出来。两手一交错,刹时就把两枪的保险打开来。

    “给我一枝!”我对她说,话音没落,手上已经接到她递过来的一支微冲。

    “怎么办?”她问,对我竟是百分百的信任和依赖。“他们走了没有,要鸣枪示警吗?”

    “妖人一定还没走!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除掉他们,来再多的兄弟还是死!”我低声说道:“你和我背靠背保持一步距离,听我指挥!注意方向别搞错……”

    刹时,我和小玲摆好阵形,手里端着枪,向着周围不停的扫视着。

    “小玲,你还有几个弹匣?”我紧张地问她。

    “没有了,就只有两只了……”小玲轻声说,但还没说完,就听到地声阴森森的奸笑,听起来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不知道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两只都给我!我们一起向左退!”我指挥着小玲。小玲应声配合着。

    刚走了两步,我忽然想起:刚才自己那种不安的感觉,绝对不是怯场,而是直觉!直觉这里有问题,只是以前没经验而已,所以认为自己是害怕。而这种感觉,我不大可能天生就有,所以,这种感觉多半是蒙魔戒和护身符所赐!

    这样一想,刹时觉得心绪豁然开朗自信,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停!”我对小玲说,刹时,我们又停在原地不动。我用心想了一上周围的环境,但是,这周围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网,把我的感觉封在了一个很小的究竟里,我只能感觉到停尸台上的死尸,其他的感觉就被阻挡在那些成堆的包装箱之外了。直觉这些包装箱是有问题的,偏又不知道是哪一些有——要是有很多子弹,只要一路把子弹泼过去就行了,偏偏只有两只弹匣……

    我向小玲靠了过去,并且,向后伸出了左手,让她用手握住我的手,轻声说:“给我点内力!”

    刹时,一种力量,从我的手臂传了过来。我用心一想胸前的护身符,顿时冲破了包装箱外那些无形的网,精神的力量传了过去,探测着四周的情况。

    我边探测边对她说:“左数……”然后在她的手心里划了三下,然后又说:“下数……”然后在她手心划了两下,她握了一下我的手,意思是她明白了那是敌人藏身的包装箱。我接着对她说下一个目标……

    但奇怪的是,这里面,让我有感应的只有六个包装箱。难道,只有六个人,能杀了这么多的奇门好手?

    来不及细想,我压低声音对小玲说:“前三个你来,先扫射一遍,然后每个补四发,明白吗!”

    小玲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把手抽了回去,然后,把枪口四周迷惑性的晃了晃说:“动手!”顿时把枪向着那几个目标所在的地方,依次开枪。当我数到自己的子弹用了二十发的时候,已经把那余下来的三个目标每个射了几遍,我转过枪口,好像要射下一个目标的样子,却忽然飞快地换了一个弹匣。

    刚换好弹匣,就觉得有一个特别大的物件,向自己飞了过来,我想也不想,举起枪,毫不吝啬的把三十发子弹,象水一样地向着那个在感觉中飞过来眼睛却看不见的物体,泼了过去。

    随着枪声,听到了一声闷闷的呻吟,然后,觉得自己的胸前仿佛被重重的打了一锤一样。向后一退,和小玲一起,滚在地上,但手里的微冲,一直响着,向那团仿佛不存在的物体,泼过去一片弹雨。那个物件随着枪声,一直向后退着仿佛子弹不能把它洞穿一样。但当我的枪声停了以后,我发现那个物件也停止了退后。

    我一紧张——要是它走过来,可能,我和小玲就要成为停尸台上的两具新鲜的尸体了……我一边想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换着弹匣。

    忽然发现小玲就躺在自己的身边,枪指着前方,我顿时明白那个我看不到却能感觉到的物体为什么没有过来!原来它也害怕!我心一宽,弹匣喀地一声装好了!但再一抬头,却感觉不到了那个物体。原先我能感觉到那个妖怪停留的地方,有一滩鲜血。

    这让我有些紧张。我一伸手,把小玲的手握住:“内力!”

    小玲的内力顿时传了过来。

    我顿时又能感觉到那个妖物在这个仓库的某些地方仍然存在,但气焰已经没有刚才扑过来那样嚣张了!

    我拉了小玲一把,嘴里说:“我们去干掉它!”话音刚落,顿时,觉得心里的紧张一松,再也感觉不到妖物有存在了。可能它已经走了!

    我和小玲不敢妄动。又停留了几分钟,却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

    却听到血从包装箱的弹孔里,流出来,摔在地上的声音,格外的惊心。

    奇怪的是,外面一直没有人走进来。

    我和小玲慢慢地退到仓库的门口,发现两个守门人,早已被人做掉了!而这仓库又偏僻,根本没人来这里,枪声又小,全被车间里的机器声淹盖了。

    外面阳光灿烂,但却让人虚脱。

    我不敢关上微冲的保险,手抖抖地,把它放在脚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丽拿着枪,在我身边警戒着,问我怎么样?

    我的胸口闷闷地痛着。我解开衣服,发现胸前肿了一个大青包,正是护身符的印记!而护身符上,钉着一根非常不显眼的东西,就象黄蜂的尾针一样。

    我正想把它取下来,小玲说:“别用手碰它!”

    从路边的冬青树上,折下一根枝条,把那根莫名其妙的针,拨了下来。那根细针,落在地上,暗无光彩。

    我奇怪地说:“这么一点点的东西,也能当暗器?”

    小玲点了点头说:“非金非木!难怪我们找不到那位长老的死因!哥哥你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我看了看地上的针说:“这家伙确实有点邪门!但这东西这么一点点,却也不一定能杀死人吧!”

    小玲不出声,想了想,正想说什么,却神色大变,甩手扔了手里那新折的冬青枝。

    我一看,那根枝条,已经没有半点生机,早已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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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39 精灵三招

    过了几分钟死亡一样的宁静,小玲对我说:“你先回去吧!估计门内有判徒……我们不能泄了你的身份。你最好与谁都不要见面。”

    我停了一会,站了起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亲说:“要走一起走,不然的话,我会担心你的。也许那个妖怪没有走远。”

    小玲摇了摇头说:“现在死了这么多的人,马上会有很多兄弟从各处赶过来的。奇门和妖族之间的不再是小的冲突,而是一场战争!今天只是侥幸……你最好现在就走,不然许多话会说不清楚——我不能对长老会撒谎说你不在这里,而且他们一定查得到的,如果真有叛徒怂恿他们要见你,那可就麻烦了。而你走了我就可以放心地说你已经走了,师父不让我说你是什么人就行了……”

    反复地说了半天,最后,听得我头皮都发麻,只好同意了。叶芝的事情就完全拜托给小玲了。

    只和小玲见了一面,在一起一个晚上。我又匆匆地坐上了火车,回到了回龙镇。

    但人的精神却与以前大不一样,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对生好像看得更淡了一些,又好像对生更加留念……

    丁总早已经接到了信,知道了奇门死了不少人,但她并没有急着赶回去,反而又在回龙镇停留了一周时间,才在正月十五以后,才去S市。

    我问她为什么?

    丁总说,其实奇门与妖族的斗争也不是一天了。奇门因为这次伤的人太多,一时间是没能力反攻的。

    而按我说的情形,估计是那个血魔挡了我的一梭子子弹,应该也伤得不轻。传过来的消息说和血魔一起来杀人的六个帮凶,全死在微冲的子弹之下了。所以其实妖族的损失也不算小!所以在短时间内也不会主动进攻。

    更要命的是,这次妖族失手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并神奇地预知了他们的藏身的包装箱,以致它们差点全军覆没。现在血魔弄不清楚我到底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物。而在搞不清楚我是何方神圣之前,妖族再狠,也不敢茂然行动。

    所以,她留存回龙镇,和我有个照应,反而是个最好的选择。

    当然,她也想和女儿多呆几天。

    我觉得她说的,在理论上讲,没有多少破绽。对小玲的安全问题,也就放心了不少。

    过了几天,接到了一封信,信封是那家时装公司的。信上写着寥寥几句:

    假如她不爱,心就冻结;

    假如她爱,心就燃烧。

    这都是灾难。两种灾难中,

    哪一个较好呢?上帝知道!

    信的落款,不是裴多菲,却正是叶芝。这又让我叹息了一声。顿时又安心不少。

    于是,每天安心地在丁总的指导下,狠练外家功夫。

    每天早上很早就起床了,喝一大碗豹子肉汤,然后,提着两个大哑铃,跑到离小镇十里地的一个小水库,然后,转身跑回来。

    再喝一碗牛肉汤,然后,开始举杠铃……连举200次……

    杠铃一丢,再喝一碗豹了肉汤,接着打沙袋,又是一小时……

    各位看官也许认为这哪是锻炼?简直就是借锻炼之名大吃大喝!这你们就错了!说那是肉汤,那是美化一下。其实,那汤里加了中药,简直是苦不甚言,当我捏着鼻了喝下去以后,就觉得全身来火,就是想偷懒那也是不可能的!我要找个东西来出一出心里的火气!所以,一周时间,帆布沙袋,打破了八条。后来,就是在院子里挂着个破的铁皮油桶,里面扔满砖头块儿,手缠绕上纱布,对着破油桶猛打……

    吴老哥来过一次,挺有兴致地看着我练功,点了点头,对奇门的药膳之法,颇是惊奇。而对我的进展神速,也很满意。

    最开心的是小丽这丫头了……晚上,喝一大碗药酒之后,我跳进刺骨的冷水里,一边浸浴一边把浮在水面上的冰块,一个接一个的用手捏碎……从浴缸里跳出来之后,小丽就用浴巾把我身上的水擦干净,这时,我的手,不再是捏着冰块了,而是捏着小丽温柔火热的乳房了……所以,如意神功倒是也练个透熟。小丽也是个练武之人,中气巨足,那个,所以叫床的声音也是惊天动地,以致在早上的时候,见到丁总时,老是看见她的脸是红红的……

    丁总走了以后,小丽也回到了监狱。

    早上我再起来的时候,没人烧热汤了,我跑了一圈,回到床上,百无聊赖!

    到院子里举了几下杠铃,就不想动了。

    再锤一下铁皮油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愣了半天,回到房间,脱了衣服,又睡了一场革命的回笼觉……

    没人看着,那个功夫的锻炼,也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过了几天,吴老哥来了。问我怎样?我难为情的说这几天好像有点不舒服,所以没怎么勤练。

    吴老哥笑了笑说:“我年轻的时候,性子和你差不多。这样吧,现在起,我和你住一起吧……”

    结果,吴老哥成了教练。

    于是,我又生龙活虎地练了起来。这样又练了大约有一个月时间。

    ……

    一个晚上,我路过镇卫生院的时候,听到人在议论说,有一家人生了三胞胎!

    我的心咯登一下,想起了以前三个精灵对我说的话,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卫生院,去看一看究竟。一看之下,不由得心慌意乱——果然是二男一女!三个小家伙都在安静地睡觉呢!什么样子?嗳,那才生出来的孩子,就一个字——丑!

    我看了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默默地退了出来。

    回到家,晚饭后,我和吴老哥说起魔戒的事情。

    他很惊讶。

    我默默地把魔戒和护身符从身上拿下来,递给了他。对他说:“我用这个可以感觉到身边十米方圆的一切动静。”

    吴老哥慢慢的戴上魔戒,挂上护身符。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然后又轻轻地闭上。过了半晌,他才睁开眼睛,没开口说话,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一开口,却说了一句我更想不到的话:“我要死了,我的寿命只有三个月了!”

    “什么?”我一惊。

    吴老哥淡淡地一笑说:“无人永生!死是一种解脱,我一直在等着它的到来!魔戒和护身符,并不是你想像中间的那样简单!你所感觉到周围十米的动静,并不是魔戒和护身符的本来的功能。你没有学会用它,当然我也不会用它。我们都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在和它交流。有时候,我们也许能用它达到自己的一点目的,但却……怎么说呢,与其说是在使用它,倒不如说是它在使用我们!”

    我听了后,黯然了许久,但想到不管是我用它还是它用我,总之,只要有用就行了。我把这意思对吴老哥说了。

    吴老哥说:“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我们用一点本能,去使用这三件宝贝,就可惜了它们了!我想来想去,要支配它,不过也就是二个字——力量!我们要用力量的原则去支配它,这样,才能使它仅仅是一件工具,而不是我们是它的一件工具!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如何使用它,但你一定要有信心征服它!而征服也只有靠壮大自己的力量!就象一把宝刀,一个孩子是挥舞不起来的,也发挥不了它的作用了……另外,那三个孩子,既然他们家很穷,养活不了他们,你可以把他们接到家里来住呀,可以给他们找个好一点老师……钱,我那还有一些,我可以帮你。”

    我说:“钱倒不是问题。我上次到省城时,试了他们留下的银行卡,每张上都有一百万元……这他们自己先想到了。关键是我不能肯定他们就是那三个精灵。另外,如果他们是,他们的本意是要体味一下人世间的甜酸苦辣,如果我让他们太顺利,好像也不太合适。而要是让他们太苦,也就有负他们的嘱托了……这个尺度有点难以把握……”

    吴老哥说:“这倒也是……那么再看一周时间吧。一周以后,你带着魔戒护身符和几件色彩鲜艳的玩具去看那几个孩子,把宝贝和玩具让他们选!就算他们喝了孟婆汤认不出你,魔戒和护身符应该能感应到旧主人的吧……也只能这样了。”

    我想想也只有这样。

    还没来得及说话,吴老哥说:“我走之前,只好把全部的功夫都传给你了!这两个月时间,你哪也别去!受点苦也要忍着,行吗?”

    我点了点头……

    然后,两个月时间,才知道什么叫苦不甚言、生不如死……我不敢说出来那所受的苦,怕你看了以后睡不着觉……

    每当我要流泪要放弃的时候,我会想:坚持!坚持!咬着牙,一秒钟地挺住,最后,我是真的坚持过来了。

    两个月之后,吴老哥说,他要出门远行了,也许他就不再回来了。他在县城里的家里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了我,并且,所有的过户手续都办好了。

    然后是生离死别……

    男人嘛,婆婆妈妈的事情就不说了!只记得那一晚上我自己就喝了三瓶矛台……

    吴老哥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很久以后,有人来找我,拿着吴老哥的信物,说是吴老哥带给我一个口信……当然,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再说说那三个精灵吧。

    果然,象吴老哥说的那样,那三个小家伙眼睛溜溜地,只看着那漂亮的玩具,对魔戒和护身符一点兴致也没有,倒是魔戒和护身符,有我的探问下,发出了振颤,这种振颤的意思,是它与我交流中表达“是”的意思。

    我心里高兴。在犹豫是不是出手帮助三个转世的精灵的时候,我对自己的一生的规划,也作了重新的思索——我是要过平常的生活,还是要超凡脱俗?

    这个问题让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后,为自己定下了个期限:七年时间,我再过七年时间就三十岁了!在这之前,我就过一种正常的人世间平常人的生活!三十以后,去闯荡江湖!

    这三个精灵,在他们三岁以前,我只接济他们(其实也是他们自己的钱!),每周给他们买点奶粉和米粉之类的食物。三岁以后,我正式开始帮他们,开始教他们习武,把他们留下来的武功再传顺到他们身上。一直到他们三十岁,然后,再让他们自己去生活……

    这有一个前提:我自己必须先会他们的武功,这就逼着我,去认真地再去看他们留下来的几本书。

    经过这三个多月时间的磨练,我的功力,已是今非昔比了!能力应该提高了大约有五十倍!这个数据是怎么算出来的?这个嘛,是由护身符的感知范围推算出来的!我现在能准确的感知五百多米范围内所有事物的存在和运动了!当然,这个说法也许不是那么准确。

    但吴老哥所说的两只翅膀飞翔的妙处,已经让我体会到了空前的妙处了!每一次肉体的锤炼,都给灵魂的腾飞,插上了翅膀,而每一次灵魂的腾飞,都让我的肉体更强壮也更灵活!加上魔戒和护身符的辅助,更如虎添翼……

    再回过头来看那三个精灵留下的经书,我发现以前的见识,原来是那样的浅薄。

    我总觉得,这三个精灵的武功,其实,只是说一个道理,但,真正练起来,又是千差万别!想了很长时间,也只好假设他们武功的这种类似,是吴老哥所说的力量本源的道理了,而那种差别,是太极生两仪至四相八卦乃至万物我差别。

    我知道不能纠缠在纯粹理论上面的追求,而应该在实践中间去领会这三种武功的妙处,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体会这三种武功的本意……

    所以,我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对这三种功夫的练习中去。

    我的院子太小了,而小镇又实在找不到安静一点的地方,最后,我在镇西南的一个坟地里,找了个空地,每天早上和晚上去那里练习功夫。

    没人指导我,但我好像特别有天赋一样。如果我觉得那个招式很自然,那多半是练对了,而要是挺别扭,那一定是错了!(很多年后,我回过头来看,还会为自己这一时的聪明,得意了好一阵子。)

    人们常说:人不管做什么事情,总是要不由自主地加入他自己的东西!

    我也是人,当然也不例外。所以,精灵们的武功,经过我的演绎之后,就不单纯是精灵的武功了,我在其中,不由自主地加入了太极神宗的内劲的用法、奇门的多心经、生死书的基本功甚至是现代搏击的理念。但其根本,仍是三本经书的本意!

    我把他们三人的武功,总结成了非常简单的三招——本来,他们的武功,简直是一招也没有!

    红云的功夫是一招“千娇百媚”。这是一个至阴至柔的招式;

    铁风的功夫是一招“无坚不摧”。这是一个至阳至刚的招式;

    吕青龙的功夫是一招“阴阳怪气”,这个嘛,应该是阴阳相济的招式……

    如果要再往下分的许,那么:

    千娇百媚这招经过太极生两仪的变化,可以分成“柔情蜜意”和“荡气回肠”。柔情蜜意这招婉若淑女投怀,是招以柔克刚的招式;而荡气回肠,如月夜低泣,是以柔克柔的招式……

    无坚不摧这招经过太极生两仪的变化,可以化成“势如破竹”和“摧枯拉朽”。势如破竹这招,横冲直撞,如力劈华山,是招以刚克刚的招式;而摧枯拉朽,如快刀斩乱麻,是招以刚克柔的招式……

    阴阳怪气这一招,简直没什么好变化的!但在招式内部,却好像能有千变万化。

    如果再往下分……@#¥%&×~大批读者们破口大骂:)

    当我真正练功夫来,我发现自己以前对吕青龙的看法极其错误!他看起来极不讨喜,一副受罪鬼的样子,但是,能想出如此高明的武功来的人,可能是个……样的人吗?看来,他倒是一个极能隐藏真正实力的人!为什么我忽然要这样说呢?

    在我假设这三种功夫相互攻击时,如果功力相差无几的话,那么,用红云或者铁风的招式去攻击吕青龙的招式,吕青龙看似很被动,一副眼看就要落败的样子,但实际上,就算最后使用“千娇百媚”或者“无坚不摧”招式的人力气耗尽,也不能攻破使用那招“阴阳怪气”之人的防线。所以,打时间短的话应该是平手,而打时间长的话,“阴阳怪气”绝对要占上风……

    这让我困惑的很长时间,也许,这需要实战来证明……

    ……

    丁总再来看小丽时,是和小玲一起来的,这样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尴尬。

    好在小丽仍住在监狱里,我晚上的时候,就和小玲住在了一起。

    丁总对我的进步很惊讶。听说是吴老哥教我的功夫而且吴老哥可能已经离开人世的时候,丁总眼睛里的光彩,暗淡了许久……

    后来,当然要试试我的功夫了。

    小玲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几招下来,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一送,小玲轻飘飘地落到了场边。

    小玲一惊,转过身来,尽力猛攻,下手不再留情。但我三招交错使用,越发纯熟,最后,只要三招中任意两招过后,小玲必然会被我的掌击出场外,简直是屡试不爽!

    小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她已经没有信心再来和我过招了!

    丁总也呆住了。

    她难以置信一样,最后,她亲自走上场来,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向她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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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40 极目远视

    只用两招,边简单的变化都没有用,就让小玲边招架之功也没有的落败,这让我的自信心空前的膨胀。

    心一静,一招“千娇百媚”缓缓送出。

    丁总微微一笑,轻轻向后退了一步。

    我也并不急着进攻,沉稳地向前跟了一步,招式同时一变,因为是进攻,所以,变换成了一招阴中带阳的“柔情蜜意”,向前一冲,直取丁总的前胸,在第一招的温情脉脉表象之后,这一招显得有点无礼了。

    丁总不以为意,仍然是轻轻后退了一步,退出了我拳头的最佳攻击范围。

    我再急进一步,拳招一换,跟着一招“无坚不摧”急如骤雨,向着丁总猛泼洒去,想让她退得不那么从容。

    丁总却章法不乱,身躯快速地向左一移,让过了最盛的拳风,接着,两手在空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摆了两摆,轻易地卸去了我的力量。

    我连攻三招,而丁总却连让了三招,只是防守。这让我有些着急了。

    忽然想到,如果进攻算是阳的话,那么她这防守的策略与招式,应该算是阴招式!所以,我应该用以刚克柔或者是以柔克柔的那两个招式及其变换出来的招式。如此一想,顿时招式一缓,由至刚的“无坚不摧”换成了以刚克柔的“摧枯拉朽”,向丁总下盘攻了过去。

    丁总表情古怪,双手一封,与我对了一招。手臂与我的拳头一接,顿时和我一样,同时“登登”向后退了一步。我暗暗佩服这个看似柔弱无力的妇人,纤细的手臂竟然也是力大无穷!但一见这招有效,看来用阴招是对了路子,于是乎,“摧枯拉朽”一换,成了“荡气回肠”,变换连绵不绝,象一团迷雾一样,向丁总缠了过去。

    丁总连退了五步,然后,向我攻了一招——我本来以为她会接着后退,我没有思想准备,立刻狼狈地后退了三步,手忙脚乱地重新组织进攻。

    慢慢地,丁总适应了我的招式,开始组织有效的反攻,顿时,我开始乱了阵脚。最后,红云的铁风的招式都没有时间用了,倒是用吕青龙的那招“阴阳怪气”,在千变万化中,接着丁总如同大雪纷飞而来的招式。

    丁总的攻势不减,但眼睛里流露出的光彩,满是惊讶的味道。在一边观战的小玲简直是看呆了。

    再这样丁总进攻我防守地对了五十几招,忽然丁总双手在我眼前一晃,速度极快,仿佛有千万只手在我的眼前飘动着。

    我的眼前一花,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丁总好象早已知道我会后退。在我立足未稳的时候,一招毫无花巧的手掌,直接向我前胸拍了过来。

    我手忙脚乱地接了这招,下盘不稳,身子一歪跌坐在了地上……

    ……

    再试了几次,情况都是差不多,只是丁总击败我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到了最后,好像只要她的手一挥,就能切中我那招式强驽之未的瞬间,结果,我的攻势象刚才我对付小玲一样,被局限在了几招之内。

    我沮丧地站着,刚才的潇洒荡然无存了。

    小玲端过来两杯茶。我一口气喝完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对丁总说:“师父,你太厉害了!”

    丁总笑了笑说:“不是我厉害,是你的经验不足而已。如果你不厉害,为什么小玲不是你的对手呢?”

    我想了想说:“她的力量没有我的力量大吧!”

    丁总摇了摇头说:“这不是关键!”

    我又想了想说:“因为小玲没见过我用的这些招式,所以没有经验,在对付这些招式的时候,就没有处理的技巧,加上她的力量没有我大,所以我能占上风吧。”

    丁总又摇了摇头,说:“其实,你们俩的问题出在一个地方!”

    “什么?”我惊奇的问道:“一个地方?”

    “对!”丁总说:“小玲落败而且是一败涂地,并不是因为她与你的实力相差太远,实际上,你们现在的实力在一个水平上。但是,因为她在和你对阵时,她的心里没有必胜的信心!更没有杀气。所以,她难免要一败涂地!而你和小玲的交手中获胜,是因为你很有信心赢得胜利——我在开始的时候不知道你为什么有信心,后来才知道你学会了新的招式——所以,你是心定气闲,因而在没有比试时,你已经占了上风。但你落败,主要是因为没有杀气!杀气!!!你明白吗?”

    丁总停了一下接着说:“但在和我比试时,你开始时是自信很足,而一攻不成,就变得心慌意乱,全无章法,若不是你的招式有些新意,你支不了三招,可能就要败下阵来了!对了,你那招式讲一下给我们听一听吧!”

    我把那精灵三招简单地讲了一下。

    丁总说:“象我们这样相互促进的比试中,你的这三招,应该还算是有效的,但是,你这三招,其实,实战的效果并不太好!特别是在有形的招式上,显得很花哨!而且许多动作,讲究了中庸和回旋,甚至有点舞蹈的动作在招式里面,这样,就损害了它作为一种武功的杀伤力——对,是杀伤力。而从这三招的本意来说,也少了一种杀伤力!甚至可以说,它们没有一点点的杀气!你的招式里正是因为缺少那种一往无前的杀气!所以,大大的折损了这三招本来可以很精妙杀伤力!而且,在对阵的时候,你心里也没有杀气,这更让这三招的威力大减!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我想了想说:“难道中庸不好吗?”

    丁总说:“生活可以的,但在与人对阵时,你就要有一种你死我活的杀气,又怎么能有退缩与妥协呢?就算你愿意退让,可你能肯定你的敌人也是愿意妥协的吗?所以,你一定要把结果建立在自己能够把握的事情的基础上,而不是去赌博,去希望敌人会怎样怎样……上次你和小玲逼走血魔的时候,如果你没有杀气,怎么能全身而退?不是吗?所以与人对阵一定要作最坏的打算:敌人是要杀你,而不是在逗你玩!所以,唯一的出路是杀了他!招式也一样,一招递出,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要夺人性命!就是这样简单!所以,夺命追魂,是招式唯一的欲求!所以,你那三招需要改一改,如果你想继续用的话。”

    我想了想,一身冷汗流了出来,是呀,如果我是用现在这三招和血魔对阵,真的有可能死上两三回了。

    丁总接着说:“还有,上次你们打败了血魔,你要记住,你靠的并非招式!而是微冲!

    假设,现在小玲手里拿着一把刀或者一根铁棍,那你要获胜可就难了一点!如果小玲手里拿的是两支微冲,你根本就不可能有对阵的机会了,简直就是在送死!!

    要是上次,你们对付血魔的武器不是微冲,而是四联的高射机枪,估计血魔还是像对付你们那样,不知道你能感觉出他的存在,冒然冲向你,那他十成十会饮恨当场!

    所以,你不仅要练这些拳脚功夫,更要学习使用武器!

    在这个问题上,你要有一个深一点的理解,要杀人,拳脚招式绝对不是首选的方式,它只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不得不用!而且,这些招式,你最好不要自己去想去创立,而是先要去学习前人留下的招式,那些招式无一不是千锤百炼出来的精华……

    在目前,杀人最好的东西,是现代武器,不是武功!杀人最快的人不是武林高手,而是指挥军队的将军!只有指挥千军万马,把千军万马当成武器,方能杀人于千里之外……

    用武功杀人,只是小打小闹,或者,只是战术上的,比如说搞搞暗杀……

    ……

    我说的话你再体会一下,我和奇门的其他长老商量过了,希望三年后,你不再隐身。所以,你要加紧练习一下自己的功夫,明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送你到部队去训练一下……”

    听了丁总的话,仿佛在我火热的激情之上,浇了一盆凉水,这让晚上,小玲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我花了很长的时候才进入状态……

    在丁总和小玲在回龙镇的几天时间里,小玲天天早晚陪我拆招,丁总在一边指点,渐渐地,红云和铁风的那二招,我也能使得杀气腾腾,再和丁总对阵时,威力大增——就算丁总知道我用哪一招,她一样只有后退的份而没法硬接招式,后来,她就只能凭奇门招式的奇巧获胜了。但吕青龙的那个武功招式,丁总却也捉琢磨不透,最后还是放弃对那招式的修改,但却修改了与这招“阴阳怪气”相连接的其他招式,让这抬“阴阳怪气”和其他招式的连接转换更顺畅……我当然把这三招,也教给了丁总和小玲,但她们好象发挥不了这三招的威力……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结果,没几天之后,她们又走了。丁总走时,留下了几百颗药丸,让我看着头大。

    当我又是一个人的时候,晚上,我还是到那个偏僻的坟场练习我的拳脚。虽然还练,但已经没有最初的热情了。

    有一天晚上,在练我那精灵三招的时候,我忽然想到,这坟场里不知道埋过多少死人!!!

    回到家,我对《生死书》又有了极大的兴趣。(晕头了吗?):

    以前校长对我说过,只要练到生死书的第四章,就能出现神通!

    以前,三个精灵说要教我那个天眼通的,结果也没完全学会,现在,也许是要恶补一下的时候了。

    好吧,回家后我开始又把那个《明心咒》念了七天,然后,常常静下心来,观想自己的眼睛,渐渐地,发现确实有了不少效果。开始的时候,是可以夜视了。以后,晚上,我回家根本就不用开灯了,只要借着一点点微弱的星光,就能把地上的一根缝衣针捡起来。后来,即便是在以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也能毫不费力地看清屋里的每一件物品。

    晚上,再到坟地里练功的时候,我发现除了能清楚地看清这黑夜里的一切之外,我发现自己的眼睛,可以看见很远很远地方的东西。有一次,练拳时忘记了时间,在子夜的时候才回家,这时候,听到极远的地方,传来几声微弱的扑打声。我极目远看,竟然看清在一公里远的地方,一只猫头鹰在捉一只田鼠。我很有兴趣,不禁偏下了脚步,用心去看,最后,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一个调节的功能:好象装了一个高倍的望远镜一样,把一公里之外的猫头鹰,看得象只有几步之遥……这让我很兴奋。以后,更加注意练习眼睛的这个功能了。后来,简直可能做到一只眼睛正常观看周围的环境,而另一只眼睛,把极远地方的东西,看得象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具体说吧,晚上如果是晴天的话,可以看清一二公里远的物体,宛如就在眼前。晴好的白天,那距离是晚上的三倍。(这样说并不夸张,地球上的远距望远镜能轻易看到4万公里远一只直径1米的气球,相当于在地面上看到1000公里外的一盒火柴,这样写眼睛,也只是部份微弱地实现仪器的一点点功能……)

    虽然我希望的透视的功能一直没有出现,但这仍然让我非常非常的满意和得意了!

    有这本领,哪里能不用呢?而每次应用这个本领给自己带来的享受,又促进我更深一步的挖掘着自己双眼的潜力。

    用在什么地方??当然是看MM呀!

    在办公室里,我一边在计算机上飞快地打着材料,一边嘴巴一张一合。

    坐在我对面不远处的李玉纯忽然问了我一句:“你那嘴巴一张一合的,象在咬什么东西似的,哈拉子都要流出来了!丑死啦!真难为你了,这么变态的姿势你也能做得出来!”

    她当然不知道我在搞什么!我正在偷眼看她呢!

    而她在夏天里穿的衣服单薄,波涛澎拜。我把我那可以极目远眺当作望远镜用的眼睛,看向了她。她那青春的身子仿佛就在我的眼皮之前,好像她就把自己的胸脯,贴在我脸上一样,什么东西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比如说那衣服上的布纱的纹路,比如说有一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飞虫停在她的肩头上,比如说她衣领上有一个吃饭时沾上的微小的油污……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当然了,是她那对跃跃欲出的乳房。这个公安局长家的小女儿,可能吃得太好,所以身体发育得绝对是一流……由于天眼的效果,看起来,我现在就象把自己的脸,埋在她那深深的乳壑之中。而她的娇嗔,身体夸张地扭动了一下,我就仿佛能感觉到她那汹涌的波涛对我脸庞的压力一样。就算她安静地坐着,我一样能看到她的乳房好象两只洁白的小兔子,随着呼吸,在缓缓地涨大又微微收缩……我能看见她乳房上细弱的绒毛、微微的汗粒……特别是她单薄的乳罩之下,两个娇嫩的乳头,把乳罩顶起两个明显可爱的小球球儿,刚才,我的嘴巴一张一张的,就是在意淫要把它们吮吸在嘴里——不过太投入了,结果有了嘴的动作的配合。

    “别烦我!我忙!”我假装一副很忙的样子说。顺便说一句:我很忙——听到这句话时,父母担心的是孩子的身体健康;朋友心想这哥们儿事业有成;妻子马上觉得自己家务的担子重了;女朋友流泪了,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一定有他的事业重要,甚至简直就是一个分手的信号或借口……

    当然,听在李玉纯的耳朵里,就单纯是我比较忙不能她开玩笑和逗她玩的意思。这个孩子单纯得有点可笑,对许多事情的免疫能力还正在形成之中,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就象是在冒险。当我春节后上班,她见我第一面的时候,猛地冒出了一句话:“我操你二大爷的,你可回来了!”听得我一愣。只好尴尬地假装没听到——王顾左右而言它了。

    但她的热情并没有消减,而是把这句“我操你二大爷的”挂在嘴边说。随后的几天,只要一见面,开口就要问候一下我的二大爷。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我郑重地告诉你: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二大爷!”

    李玉纯一愣,说:“我操……,那个,我也只是说着好玩儿,并没有要侮辱谁的意思呀!”

    我当然知道,但我还是要提醒她一下:“你知道什么叫“操”?”

    李玉纯一脸的茫然……

    后来我知道,她压根就不明白操的根本的字义,还以为只是一个语气词呢!当我拐弯抹角地告诉她这个词在这个句子里清晰明了的意义的时候,她“啊”的尖叫了一声,捂着小胖脸跑了出去,溜到了厕所里,半天也没敢出来……而这个时候,在监狱里所有能认识的和她打过招呼能热呼呼地说上几句话的人,以及这些人的二大爷,都被她用她那火热的不明意义的语言问候了一遍!

    “我操你二大爷”!

    李玉纯真的不是很讨人喜欢,所以也就我能告诉她这句话的意思了。其他人,都喜欢看她的笑话——谁让她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呢!

    有时候我想,要是我们单位不是以妇人为主,而是和社会上其他单位一样,男人主导,也许这个小丫头的处境也不会这样糟糕。男人很多时候是能容忍一个小女孩特别是赏心悦目的小女孩犯点小错误的。

    出了这件“我操你二大爷”事件以后,我和李玉纯的关系,就更显得暧昧了。但我已经能够明确的知道,自己这并不是爱她,也许只是一种简单的亲密。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我不讨厌她。而她,需要我的帮助,而她需要在无聊的时候,对着我猛烈的倾诉自己的孤单和快乐——不然,她说给谁听呀?……

    有时候我会想,这个女孩会不会爱上我呢?这个,其实很难说的,但有时候,我能感觉出她对我是意乱情迷。如果,我靠她近一点的话,她说话的声音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颤抖。如果我哪一天,从小镇上回到单位给她带一点吃的东西或者玩的东西,那么她的表情就会是那种“我好感动好感动好感动哟!”,当然,她嘴里可不会这么说,她一定会说,这个不好吃,农民现在都不吃这种东西了!你还买给我吃,真有你的!或者她会说,这是什么破玩意儿??一点也不好玩!

    我听她那样说,也不计较。因为,象她做的这些傻事情象她说的这些傻话,我以前可没少做过少说过!

    但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来,她爱我吗?这个问题还是太难了!因为她是少女,她并没有尝试过性。所以,也许,她对我的这种好感,也许仅仅是一种性的吸引,而她认为这是爱情。如果,她是阅人无数,那么,我也许能从她对我的态度上,很容易地感觉出她是爱我,还是不爱我……

    说到这里,有必要去说的另外一个女人,当然是霸王花了!我这么长时间不说她,因为前几个月,轮到她去集训去了。

    不过,这几天,她已经回来了。但她似乎不愿意见我,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也是冷冷地,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不是那么凶,却也满是幽怨。

    这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内疚。

    我又会想,又不是我要强暴你!我是去救你难道你不明白吗?你为什么要怪我?

    但是,我真的是没办法迫不得已才去强暴她的吗?

    有时候我会在回忆她在高潮时嘶哑的喊叫声和脸庞的肌肉轻微的变形时有样子,怀疑自己是不是也一直在迫切的盼望着一些什么?

    晚上,我对霸王花说:“嗳,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霸王花说:“我有事!”一口拒绝了。

    在睡前我想,霸王花真的就不念旧情吗?当她睡在床上时,会不会想起我们那个……

    反正,她的拒绝让我有些不开心。当然,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爱一个人,或者被一个人爱,有时候,是一种负担。这时候,你会想念自己身家清白时候的那种了无牵挂的感觉,虽然有一点点的寂寥。

    但我与霸王花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第二天第三天,第三天要下班的时候,我对她说:“晚上一起吃饭,OK?”

    霸王花没有再拒绝,而是顺从地坐在了我单车的后坐上,跟我到了回龙镇。

    我们是在小街上吃的晚餐,吃完了晚餐,我又习了一大抱零食,牵着霸王花的手,到了我的龙门客栈去。

    上床!有什么好说的?这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情。

    霸王花的热情渐渐的被我加温。

    我却发现自己有点讨厌自己前戏时调情的手法——多细腻呀!怎么跟专业似的。虽然熟练,但却少了最初的那份纯情与内心深处的火热,倒是像在做一件每天必须做的事情——比如说起床后洗脸,上床前洗脚一样……所以,当我发现霸王花已经湿润的时候,便开始偷懒,立马放弃了本来计划中间应该做完的步骤,急匆匆地上马。

    这让霸王花有一点点痛——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隐隐觉得霸王花一定有另外一个情人存在,所以,她的疼痛是不应该的。但我又确实能感觉到她是真的痛,这甚至让她的身体有一点点哆嗦。

    我慢慢的放了进去,但并没有进入最深远的地方。低下头,吻了她一下,然后,轻轻地动作着,渐渐地,她开始有了感觉,开始配合着我的运动……

    “好吗?”我问她:“我要正式开始了!”

    霸王花难为情的转过脸去,手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打了一下,说:“又被你占了便宜!”

    我缓缓地把自己的分身,毫无保留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浑身一哆嗦,嘴里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仿佛她那压抑着的情火被我点燃了。

    “怎么样?马上你就更不觉得是我在占你的便宜了!”我极自信地说。开始向她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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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41 藏龙卧虎

    我一点也没有奇怪霸王花全在极乐的情况下晕过去!不晕才怪呢!她一直压抑着叫床的声音,而这种压抑,其实,更会让她体内的火无法释放,所以,她也就更容易达到不可抑制的高潮。表面上看,霸王花并不喜欢做爱,但是,她的体质却比我遇到的任何一个女人更敏感——至少我的感觉是这样子的。

    一次两次……后来我也不记了,反正只要是她一阵战栗两眼翻白,她躯体深处传过来阵阵茎挛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又来了……很快,以至于一次接着一次的让我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最后就懒得数数有多少次了。很快,她就在一阵更多猛烈的高潮来临的时候,晕了过去。

    我想了想,没有再折腾她,而是从她的躯体里褪了出来。那活儿油光水滑的,仍然非常的精神。

    我想叹口气,但尽力地忍住了。

    说实话,和霸王花做爱,是一种形式上的东西,也许我要表达的意思是我没有忘记她。或者我要用行动来让她相信,我是爱她的。

    但我真的爱她吗?其实这个问题就象李玉纯是不是爱我一样糊涂。和一个与自己做爱的女人之间,总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纠缠不清的暧昧。而当这个女人这和自己一个单位的时候,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

    如果说我和霸王花之间的这种感情不是爱的话,那么我和小丽呢?那么我和小玲呢?还有叶芝呢?

    今天看到的报纸上说,情歌唱得最好的歌手,是没有恋爱过的人。因为他或者她没有经过爱情,他心里的爱情是理想状态的,所以能唱得投入唱得一往情深。而真正恋爱过的人,可能就没有这种幻想和投入了,多的是几分做作……

    也许,我对爱情的看法,也和叶公好龙差不多……

    算了。顺其自然也许是最好的爱情态度。认真去做我应该做的,尽力而为吧,爱一个人也许不是看你怎么想,而是看你怎样在行动上对待那个人。

    想了半天,才感觉到那活儿软了下来,无精打采、委屈地躺在我的两腿之间。发起火但却没有发泄出去的身体,仿佛是着了火之后却没完全烧得起来,现在,在无声地冒着浓烟——非常的不爽。所以,怎么也睡不着。真想再进入霸王花的身体里补上一梭子弹,但看着她平静的躺在那里,还是不忍心,于是就到院子里,连打了十路太极拳,然后,把那精灵三招也演练了数十遍,最后,按照生死书里的站桩方法,在院子里站了数小时,才收了功,回到房间里。

    霸王花仍在熟睡。我在黑暗里凭着天眼通,把她上上下下老实不客气的看了一遍。心里多了几分爱怜。

    她其实也很无奈的。她的心很高,而在监狱里,这样混上一百年,也许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她在部队的时候,能进海军陆战队,那也算是精英了。而她能做个中尉,就凭着她没关系没文凭的身家,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可是,到了地方上,还不是一样只能做一个普通的职员。我知道她不甘心,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换了是我,我还真的做不到这一点——这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能为她做点什么呢?做爱?让她尝尽肉体的那种纯粹的、本能的快乐?虽然我自信能做到,但……这也太荒唐了,而且,如果不是自己私下里胡思乱想,我能把这话说得出口吗?

    娶她?她其实从来也没有正眼看上过我,咱们最初的目标,我想,顶多也就是现在这样子,做个有情人而已。也许现在这个目标已经达到了,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呢?

    我想了半天,已是子夜了。我俯下身去,亲了亲霸王花的额头,然后,忍不住在她结实的乳房上亲了半天,才忍着一腔欲火,躺在床上,强制自己睡觉。

    没有头绪的事情,就是糊涂地想上十天,还是一笔糊涂账!

    我打定主意:以后,我不再主动地去想这些事情了。霸王花和我之间的感情,取决于她的想法。我不会反对她的任何建议。如果她决定以后不再理我,那我就默默地走开。如果她决定要嫁给我,那我就娶她……

    其实,那一夜里我想像的那些假设,都没有派上用场。

    天亮的时候,霸王花醒来。歪过头来看着我。忽然象发现了什么似的,大叫了一声说:“怎么你昨晚上没送我回去?”

    我没说话,只是伸过嘴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霸王花忽然显得特别的难为情。拉了拉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手一伸,把内衣拿进被窝里,在被窝里把它穿上。

    “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秘密,你不觉得吗?”我也不阻挡她,只是看着她说了一句。

    霸王花低下头,神色不定的想了半天,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我,问我:“你爱我吗?”

    “喜欢一个人,心里老是惦记着她,想和她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想和她分享生命里的快乐和忧伤——如果这就是爱的话,我爱你!”我看着她的眼睛回答她。

    霸王花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慢慢地靠到我的怀里。两只手,搂着我的腰,脸贴着我的前胸,一动也不动,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红红的。

    “我也不懂什么是爱情。有时候我很喜欢你,但我又害怕嫁给你……这里不是我喜欢的地方,我害怕在这里生活一辈子,有时候我会恨在这里生活着的每一个人,我恨这里的空气、这里的阳光、这里的高墙……我想走了,我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你能明白我的这种感受吗?”霸王花问我。

    我吻了吻她的眼睛,说:“我知道你很委屈,你需要人关心你、疼你,需要人爱你,可是你更需要一个好的环境,来证明你存在的价值,这比什么都重要,可是这里没有你的梦想和荣耀,是吧!”

    霸王花定定地看着我,眼泪再一次无声的流了下来,她慢慢地搂住我的脖子,慢慢地抽泣起来,冰凉的泪水顺着我的脖子流到了我的胸前,感觉麻麻地,把我的心都传染得有些不安的凉意。

    霸王花说:“你知道吗,上次你强暴我的时候,我恨死你了,我发誓有一天非要亲手杀了你让你苦不堪言……可是现在,却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你的好……我现在才只知道自己原来这样喜欢你,你是这样讨人喜欢,抱着你是这样让我安心……”

    我的心一惊,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原来我还得意让她品尝高潮时的快乐呢……

    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水星,一点不假!

    我用手指轻轻的梳了梳她的头发,说:“其实我挺矛盾的。我既觉得,得到你是自己命运里的一个美好的安排,又对这种事情以那样一种不堪的方式发生有些不安和遗憾,真的。但我没想到你会那样恨我、甚至想要杀死我——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呀。当然,如果需要的话,我道歉……”

    霸王花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脸上的泪痕未干,说:“当然对我是伤害了!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你,强行把你鸡奸了,你会不恨他吗,你会不想杀他吗?”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来比喻关于强暴所遭受的屈辱,但通过她的这个比喻,顿时明白了她的伤心。而且,这只是隔岸观火,可能真正灾难降到自己的头上的时候,自己会想要杀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对不起!”我轻声对她说。

    “算了,已经过去了。”霸王花说:“但我有点难以面对有些事情,比如说每天看到你,然后又看到小丽。所以,我打算辞职了。”

    “哦?”我问她:“你想好了以后怎么办吗?”

    “我在春节的时候回老家,简单地考察了一下,想办一家皮鞋厂……在警校集训的时候,我已经把厂房和设备的事情基本上订得差不多了……就等我辞职之后回去,把工人招一下,然后,开始营业登记和生产了……”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能不动声色地把事情做得这样周全。原来,她比我想像中间的那个女杀手的形象,还要能干。我又能说什么呢?

    想了半天我才说:“我有一个同学,好像毕业以后,在你们省的国税局上班,要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可能找他和你交流一下。另外,你的钱够用吗?”

    霸王花点了点头,说:“要是再有一两百万的话,应该会运转得更通畅一点吧。设备是分期付款,厂房是租来的,进材料的周转金有一大半是上次……上次小丽给的那六十万,还有部份是借来的高利贷……我正在向银行申请贷款,但不容易。”

    我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半天,才说:“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在我这里放了两百万(其实是三个精灵放了三百万),但他不急着向我要这笔钱。所以,我可以借一百万给你也行,算是投资的也行。你看呢?”

    霸王花惊喜地说:“真的?”

    我说:“当然了,更多一点,实际上也是行的。”

    霸王花沉吟了半晌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块料子,只是想自己投入地去做一件事情,应该能有回报,老天不会不开眼的,不是吗?但我还真担心把你朋友的钱赔了呢!这样吧,我现在,只要一百万,一半五十万元算是借款,每年给你1分的利息,另外一半五十万元,算是入股吧,但只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看行吗?”

    我想了想,笑嘻嘻地说:“行呀!要是你真把它赔了,那就拿你人赔给我!其他的就算了!”

    霸王花说:“不正经!我们在说正事呢。”

    “对了,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走了。你什么时候走?”我问她。

    霸王花说:“明天!”

    “什么?明天就走?”我吃惊的说。

    “不然的话,人家才不会跟这你个臭流氓出来呢!今天回监狱我就要把辞职书交上去,然后收拾一下,明早坐车回家。有关辞职的其他手续,我想任由单位办吧,不办就算!反正我也不想回头了。”霸王花说。

    “哦!那我以后不是不容易见到你了吗?”我说。

    “见你个头!见不到才好呢!色鬼,见到我你肯定不会想什么好事情!”霸王花帮作轻松地说,拳头在我的胸前擂了一下。

    “那……那……那么……”我吱吱唔唔,半天没说出口。

    “有什么话就说吧!”霸王花说。

    “那么,我们再来一场告别的做爱吧!”我说。

    “咕噜”一声,霸王花松开我抱着我的手,滚到了床下。趴在床沿上看着我说:“你想要我的命不成?现在人家的头还晕得要命呢!都肿起来了,现在还没消……”

    “那,今晚上行吗?”我锲而不舍。

    “……到时候看姑奶奶的心情……说正事!”霸王花说道,一边说一边又慢慢地钻进了被窝里。

    我的手一伸捉住了她胸前一只洁白的兔子,在手里把玩着。想了想我说:“我有一个朋友,叫叶芝。以前在街上修鞋,可能修了三年了吧,那个,她现在,在一家时装公司做营销,做了大约有三四个月。我想,她也许能帮你吧,同时,也是给她一个锻炼的机会。人很勤奋,也很务实,你觉得如何?你需要这样的人吗?”

    霸王花喜道:“真的?我正愁没有懂营销的人呢!她现在在哪里?”

    “在S市。你路过那里的时候,去找她一下吧,要是合适的话,你就带上她,如果她问她能拿多少工资,你可以把她的工资订得稍稍比时装公司多一些,比如多个五六百元,这样,她会接受的。千万别订得太多,那样会吓着她的,让她不敢去,她这个人是很谨慎的……”我说着起身,从一个隐密的地方,拿出一张银行卡,对霸王花说:“密码是最简单的123456,这里面的一百万元的使用权,就算是你的了!要是你觉得叶芝的工资不宜开得那么高,那么就从五十万元的借款稍息里扣出叶芝的工资费用吧。你看好吗?”

    当然好了,霸王花手里拿着银行卡,翻来覆去地看着,开心的不得了。

    忽然,她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觉得杨头这人怎么样?”

    “杨头?我们监狱后来的那位二把手?我觉得他人很实际的,也挺诚恳的,但我和他没深交,可能是有代沟吧!”

    “我到警校集训的时候,见到了我以前在部队里的一位师长,他对我说,杨头以前做过林彪的贴身侍卫。副统帅的贴身侍卫!那可是从百万雄师中间层层筛选出来的人呀!林彪走的时候,本想带上他,但一想到他的耿直,就算了。所以,后来杨头受过许多苦,但没查出有什么问题,所以最后放了出来,杨头的政治生命也就结束了。我们师长说他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还说见了他的面,只怕我们军区的司令员也要敬他三分!你觉得呢?”霸王花问我。

    我越听越觉得惊心,霸王花不动声色的把她想要去做的事业准备得差不多而我丝毫不能觉察,这已经很让人吃惊了!没想到身原来还有这样了不起的一个大人物!“我……很惊讶!以后要和杨头好好热乎热乎!”

    霸王花笑了笑,想了想又说:“还有一件事情,还是告诉你吧。监狱新来的几个女犯人,可能会有问题。因为一般情况下,象她们这种犯人是不会往我们这个监狱里送的。而且,这几个人,目露凶光。我观察了好几次,她们干活的时候,不是相互递眼色,就是偷偷地向着小丽看。我想也许她们想对小丽不利,当然,这只是我猜的,也可能是以前在部队时老是做侦察兵练出来的疑神疑鬼……你只要知道有那么一回事就行了,对不对小丽说,随便你自己,你看着办吧。哼,我本来是不想对你说的,要不是你还算有良心……”

    我更是吃了一惊。直觉是杨勇那个恶贼要做手脚——上次杨勇在D厅里,我出手警告过他,而且还捏碎了他的一只睾丸。我以为恐吓会有效,谁知道他们还是要动手!

    我沉吟了一下,问霸王花:“如果真是来对付小丽的,我应该怎么办?”

    霸王花说:“我怎么知道?你打算娶小丽吗?要是这样的话,你就对监狱里所有的人说,然后自己也辞职。这样,监狱里的伙计多少要给你点面子——你这家伙人缘还不错的,小丽就不会有事了。或者,找个借口,把小丽保释出去。或者,让小丽先下手为强,但这不是好办法。所以,第二条也许是个比较好一点的办法。当然,如果那几个人本来不是对付小丽的,那么这样大动干戈就没什么意思了……”

    ……

    霸王花还是走了,告别赛最终也没和我打一声,只是主动地亲了我一下……

    我抽空对小丽说起霸王花的提醒。

    小丽想了想说:“那几个人是有点不正常,可是你也不用担心!我不惹她们,她们可能就要千恩万谢了。哼!就凭她们几个,要对付我,差远呢!我会让她们连我的边都摸不着……”

    我分析了一下,那几个人,不和小丽住在一个房间,而小丽身手又不错,再自己警觉一点,那几人想找机会动手,那真有点飞蛾投火的味道,也就没放在心上。但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丁总,对她说起这件事情。丁总说她会处理的。过了很多天,也没事。我估计就算有事,也被丁总摆平了,也就更是放下了心。

    我倒是找机会想和杨头热乎热乎,但又不想让他看出来我是在有意巴结他。

    机会总是有的,只要你有心。

    初夏的一天,我到县城去,是到银行提现金的。正好,杨头也要去城里,所以,就安排在一个车子上来往。

    我问杨头是溜回家和老嫂子亲热亲热呢,还是去见见小蜜?

    杨头笑了笑说:“你个娃儿,知道什么!”

    仔细一说,还真让人感兴趣。原来,他还在部队做班长的时候,班里有的一个兵,现在在武警支队做支队长了。这次请他去指导那些新兵们打枪。

    我很有兴致地问杨头:“打什么枪?手枪还是AK?”

    杨头说:“是狙击步枪。训练特警队的狙击手的。要是你想打打手枪和AK,我让他们给你找点子弹也行的。”

    这把我的心说得砰砰的跳。以前单位搞点活动的时候,也会每发几发子弹,大家比试一下枪法。但象我们这些以前没摸过枪的,打十发子弹,能有一发能沾上点靶边,也就不错了。而且,上次,试过微冲的威力之后,我更希望能有机会提高一下精确度。所以,在银行提完钱,把密码箱往警车上一扔,就跟杨头直奔武警支队的靶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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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42 弹无虚发

    在路上,我问杨头:“你以前做过狙击手吗?”

    杨头摇了摇头说:“没有做过专业的狙击手。但是,那个俗话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的枪法,在部队里的时候却是公认最好的!玩什么枪都能玩得转。”

    “哦。”我又问杨头:“那个,现在,人们是不是夸大了狙击手的作用了?比如说象“辽沈战役”那样的大战,估计狙击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是吧。”

    杨头说:“没有一种武器是在任何形势下都是有用的。也没有一种战术在任何时间都有用。在某一种环境下,需要一种合适的武器,威力最大的并不就是最好的。比如说你和别人打架,你不会在自己身边扔一个手榴弹,更不会是原子弹,对吧!你说呢?”

    我点了点头。又问:“但是,狙击手真的那样神奇吗?”

    杨头“嗯”了一声说:“有时候是的。还是那句老话,需要环境配合。很多年以前,我指导过一批外国学员,都是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战士或者其他国家的游击队员。这些人本来打枪就比较准的,一加点拨,就更是弹无虚发。说说我的有一个徒弟吧,他在1967的越南战争中的某一天,与美国陆战队第四团第二营在丛林中遭遇了。美国的海军陆战队员们沿着一号公路附近巡逻的时候,被他干掉了5个人,美国兵们发现每个死尸都是在双眼间一个干净利落的小洞,但他们根本找不出子弹是从那里发射的;当时,整个营就炸了窝,赶紧就地找掩护,不敢前进半步。第二天还是一样,根本就没人敢站起身来。营长呼叫空军支持,炸弹、汽油弹、机关炮弹在四周乱炸一通。轰炸过后他们才敢继续前进。一个小时后听到「砰」的一声,又倒了一个家伙,仍然是双眼之间的眉心上一个干脆利落的一个小洞!他们又都趴到地上不敢动弹了。这时早已暮色四合,营长再度呼叫空军轰炸,我那个徒弟竟然在黑暗中还对美军飞机射击。美国的这个营在两天内只前进了一英里半,总共1,100人的兵力,却奈何不了他……你不觉得这样——用你们年轻人说的话——很“酷毙”了吗?”

    我听得目瞪口呆。

    心里想,要是真有这种事情,我这辈子可能也达不到这个水平了,顶多也就是拿个大刀片子杀杀流氓而已。

    想了半天,鼓起勇气问杨头:“听说许多狙击手,以前是猎户,比如在《兵临城下》里的那个苏联的军士长柴切夫,他从小就跟父亲打猎,他们神枪手的本事是从小练习打猎练出来的,所以本来就很厉害,是这样吗?”

    杨头笑了笑说:“现在哪里还有那么多猎户?动物都受保护了,不能说打就打。加上枪支也不能随便使用,所以,现在,象咱们国家,狙击手都是专门陪养出来的……”

    我装作笑脸说:“那,象我这样,能学得会吗?”这时个,心紧张得直跳。

    杨头看了看我,说:“理论上讲,只要不太笨,只要反复练习,应该没有问题。不过……”

    我一听他说不过,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接着就听到杨头说:“不过,象你现在这种工作,很难有这种训练的机会的。而且,就是真学会了,其实也没有多少用处……当然,等会,你打几枪给我看看,要是有感觉的话,我再看看是不是想办法教教你,如果你兴趣很大的话。”

    等到了靶场一看,地上趴着十几个人,正一动不动地瞄准呢。

    我看了半天,他们还是一动也不动地趴着,顿时觉得这个不好玩了。这时,杨头和他的那个叫赵支队的战友叫我。

    我走过去,杨头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问赵支队是不是能搞点手枪子弹给我过过瘾?

    赵支队笑了笑说:“老领导交办的第一件事情当然要办好了。今天我们多弄一点子弹,老班长你也打几枪,时间长不打枪,我想你的手一定会痒得要命,是吧!老班长呀,你可能不知道,当初刚到部队时,看你打枪可精彩了,用现在年轻人的话,你就是我的偶像!现在想一想,你打枪,那可以算得上是一门艺术了!”

    说笑之间,让人从军火库里取了三把手枪和二百发子弹出来。

    我是个菜鸟,不知道名堂。

    杨头看了看,对我说:“这是77式的。它结构简单、使用方便,能单手装填射击是它最大的特点。”

    然后,他拿起枪,装上子弹,与赵支队相视一笑,然后,转过头去,看了看不远处的胸靶。这时,那些特警队员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过来,围成一圈,想看杨头的表演。估计那个赵支队一定是在平常的讲课里,把杨头神化了。

    杨头,举起枪,稍一瞄准,“砰”地一声,打了第一发子弹。

    我的眼睛一看,天眼的效果这时显示出来了——十环!我能清楚的看到靶心的那个洞!就象能清楚地看清自己的手指一样。

    身边一片喝彩声,但好象不是那么真诚。(后来我知道,这是因为他们这些人都能做得到这一点。)

    杨头放下枪,笑了笑,对他们解释说:“我先打一枪,看看是不是需要校正!”

    大家都微笑,等着他再开枪。杨头镇定的一举手,这次瞄也不瞄,“砰、砰、砰、砰、砰、砰”连开了六枪。

    我惊呆了!杨头这六枪,竟然每一枪射出的弹头,都是从他刚才开的第一枪在胸靶上形成的枪眼里钻过去的!

    “全是十环!”众人轰然叫好,全都被杨头这甩手打出的后六枪镇住了,只有那个赵支队不以为然——可能打不中他才会惊讶吧……

    杨头淡淡地说:“这叫人枪合一!只要看到目标甩手就是一枪,弹无虚发,这才叫高手。”

    有几个狙击手问杨头:“杨教官,为什么你不需要瞄准就能打中靶心呢?太神奇啦!”

    杨头淡然说道:“有很多人都能做到的!我们熟悉的《铁道游击队》里面的的王强就是一人拎着两支“快慢机”打得鬼子屁滚尿流。但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老游击队或者是武工队的英雄们,常常喜欢把“二十响”手枪的准心锯掉,因为这样拔枪更为迅速。其实,所有老辣的枪手,都是不需要瞄准的!有没有准心作为瞄准的辅助,已经不重要了。甩手一枪,全凭自己的感觉!枪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份了!”

    一个狙击手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这也太夸张了吧!枪只是一个工具,怎么能成身体的一部份呢?”

    杨头笑了笑说:“你现在当然感觉不出来了!也许你们觉得我说得太玄乎了,可是你想一想,你用筷子时,随手一叉,一块你最喜欢吃的大肉就被你轻巧地夹到了嘴里了。我想请问你一句:你事前瞄准了吗?你需要用眼睛盯着肉和筷子看吗?当然不用!你只要心里有肉就行了,你并不用想着筷子,也不用想着如何用夹肉,也不用考虑自己的嘴巴在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不用考虑我上面说的这些因素呢?是因为我们对筷子的熟悉,就象对自己的手指一样熟悉!不是吗?用筷子夹肉,送到嘴里,这对你来说是最简单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可是,你去找一个美国的三岁孩子来夹这块肉试试!你就知道自己夹肉往嘴里送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周围一片赞许的哄笑声。

    杨头又说:“我们打枪也是这个道理,当你们能够真正达到了一枪合一的境界的时候,枪就象你自己身体的一部份一样,你是不用去考虑枪的因素的,只要心里想着目标就行了,想着甩手一枪,目标就会在瞬间被洞穿,就象是有天意一样!”

    大家回味着杨头的话,都是惊叹不已。

    又一个狙击手问杨头:“那你是不是所有的枪都能打得这样好呢?”

    杨头自信地说:“如果你换一双筷子,会妨碍你用餐吗?也许一种没用过的枪拿在手里,象换了一双新筷子拿在手里的感觉差不多吧!也许会需要适应一下,但打几发子弹以后,就没什么问题了。这也是我第一发子弹简单瞄准了一下的原因……你们去练习吧,道理很简单,需要你们在实践中用心去体会的。”

    狙击手们见杨头不再讲,也不再有继续打枪的意思,他们对我打枪当然是没什么兴趣的,于是一哄而散了。

    杨头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我拿着枪,平放,眼睛看着胸靶,注意力集中,天眼通的效用发挥到极致时,胸靶好象就放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而我手中的枪,好象就顶在靶心一样,这让我稍稍安心了一点,心跳不再象刚才那样跳得猛烈。

    我深吸了一口气,屏住气息,手指一动,“砰”地一声,开了一枪,一看胸靶,不由得脸一红——脱靶了,不知打什么地方去了!气死我了,明明感觉是顶在靶心上打的,却仍然没打中。

    我转过头,难为情地看了一眼杨头。杨头没说话,笑了笑,用目光鼓励我再打。

    我反省了一下自己:刚才枪可能握得太紧了,所以,有一点颤抖,而且,心潮起伏,可能,手臂也微微地抖动,所以,影响了准确性。

    打第二枪的时候,我放开了紧握着手枪的手,只是虚虚地用一种中空手型轻轻地托住手枪,然后,慢慢扣动扳枪。“砰”!胸靶左下角上出现了一个小洞,六环!

    我心里一喜,信心在增,平息了一下呼吸,天眼通的效用,放大并拉近了胸靶,我看着胸靶的靶心,再次轻轻地扣动扳机时,枪口向左上方稍稍调整了一下。“砰”地一声,胸靶的右上角现出了一个洞。八环!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杨头,以为他会表扬我一下,结果,他面无表情。

    我惭愧了一下,觉得自己这种小得意确实没有什么意思。于是连忙转过头去,再次瞄准,扣动扳机。“砰”!又是一个八环。

    再开了一枪,靶心正中间出现了一个小洞,竟然是一个十环!赵支队大声地为我喝彩,我好开心!

    这时,杨头才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

    “砰”!又是一个九环。杨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砰”!又是一个九环!

    我放下枪,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快意,真是扬眉吐气,以前看同事在射击比赛上出风头时心里的窝囊气,这时随着一口长气,会吐了出来。

    但我知道,这全是拜天眼通所赐!

    杨头和赵支队稀拉拉地为我鼓了几下掌。

    杨头说:“打得挺不错嘛!以前练过?”

    “没有,只开过两次枪。”我老实交代。

    “什么!”这次是杨头发愣了,赵支队的脸上也全写着讶异。

    赵头说:“你接着再打试试!”

    于是,乒乒乓乓,我又打了七发子弹。三枪中八环,三枪中九环,一枪十环。

    杨头的兴致上来了。

    他纠正了一下我站立的姿势:“虽然不存在所谓绝对正确的姿势或标准姿势,采用何种姿势的决定性因素是要适合你自己的具体条件。通常人们往往会根据自己的特点和情况将某些经典的、标准的姿势加以修改,这是自然的,也是允许的。

    但是,象你这样刚入门的新手最好还是按威尔沃或修正威尔沃持枪方式或正三角、侧三角持枪方式双手握持手枪,手枪高度与眼睛平齐,运用准星缺口进行瞄准射击。如果不是象现在这样瞄准静止不动的胸靶,而需要转换射击目标时,你也应该保持手臂、肩膀和上身的相对固定,靠转动腰部和移动脚步来完成目标转换。……”

    接着,杨头又打了一下我握枪的手说:“你这样用中空手型托枪,用在平常的竞技比赛里,确实可以提高一点精度,但它绝对不适用于实战!在以性命相搏的近距离枪战中,这种握枪方式将极大地降低你的反应及射击速度;在快速机动或与对方纠缠时候,你手中的武器极有可能脱手。所以,握持手枪或冲锋枪应该握牢,有力,但不能过分紧。过度用力握持武器会导致手颤抖,食指发僵,从而影响准确性。记住,是适度的紧张!!!”

    杨头又指了指我的眼睛说:“入门阶段的练习,象瞄准胸靶这样的精确瞄准,应当完全看清了准星缺口,并且将准星缺口平正后才击发……

    “一般地说,在需要瞄准时,尽可能地睁开双眼瞄准。而不是象你这样有一只眼睛稍微眯起来,这可能是你受以前战争电影中某些镜头的影响吧!

    “你应该知道,人的眼睛有盲点。如果用单只眼睛看东西的话,特别是在夜幕降临时,这种盲点很大,大得足以使你距离25米看不见一个蹲着的人,距离280米甚至看不见一辆坦克。所以,需要两眼配合来消除盲点的影响。

    “另外,眼睛对生动目标的敏感程度,叫视敏度。你使用两个眼睛观察时的视敏度是使用一个眼睛观察时的6~10倍!所以,在瞄准的时候,尽量要用一种自然的方式去瞄准,就象眼睛在看着远方的一个漂亮女人一样。注意力要集中,但也要适当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心里要对周围环境的个数。”

    杨头又拍了拍我的胸脯说:“呼吸!在高度紧张的攻击中,任何控制呼吸的企图都是不现实和毫无意义的。在实际战斗中,肾上腺素的急剧分泌将必然导致脉搏速率和呼吸速度的剧烈增加――这是神经系统高度兴奋的自然体现,根本不要指望任何神经正常的人能够“平心静气”。高手与平常人的区别在于如何处理这种兴奋。你要适应这种兴奋,并力图在此情况下作得最好。呼吸要尽量自然,在开枪的时候,不要深吸气,更不要屏气!自然呼吸,自然一点……”

    ……

    最后,他说:“接着打!打一个弹夹,休息一下,想一想,要体会一下手枪的力量的,要把你手里的枪当成一个有生命的生物!而不是冷冰冰的工具,然后,再把这种生命,融入到你自己的生命中间去!这样,你才能成为一个高手,才能做到人枪合一。如果你认为枪只是工具,那你最多也只能是一个三流的玩家!”

    说完以后,他和赵支队去指导那些狙击手去了。

    我又打了一弹匣的子弹,成绩大概就在九发左右停住了。

    把手枪放在手心里,慢慢地翻过来看过去,想着杨头的话,想像着这支枪的生命。

    我把眼睛闭上,想像着自己的灵魂和这枪里的灵魂,有着交流。许久,也没什么感觉,于是,再睁开眼睛。把弹匣里填满了子弹,缓缓地举起手枪,抬起来,对着胸靶,忽然觉得有一点累的感觉——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杨头说的那种人枪合一的感觉呢?

    “砰砰砰砰砰砰砰”手指连动,连开了七枪,再看竟然全都散布在九环上。

    有门儿!我忽然又有了一丝惊喜。再次填弹,举起枪,稍稍一瞄准。在要扣扳机的那一瞬间,我又停了下来。

    闭上眼睛,我细细地体会着手里枪的精神,慢慢地,我觉得被我满把紧握在手里的枪,确实有它自己的灵魂,我好象感觉到它要把子弹射出去,象有一种穿透靶心的意志,在蠢蠢欲动。每当我放在扳机上的手,要有所动作的时候,我好像能感觉到它的急不可耐!我抬起手指时,又好象能听到她的叹息与不满!

    也许,一支空枪,没有子弹,那它是没有灵魂的!而当我的手指,停留在扳机上的时候,这时候,是这支枪生命里的辉煌时时刻!

    也许这个时候,这支枪的灵魂,才会飞扬,它的气息才能让我不太敏锐的感觉,觉察得到!

    我睁开眼睛,又缓缓地闭上。因为我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单独就子弹而言,子弹会有灵魂吗?再次用自己灵魂的力量,与这枝枪的精灵对话。

    子弹有灵魂吗?

    我好像觉得答案就在眼前。我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说,枪是女人,而子弹是男人!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在枪响的那一瞬间,对枪与子弹来说,那是他们做爱的高潮时刻!

    让这个高潮来吧!我好像听到它们的呼喊。

    睁开眼。我看到那只倒霉的胸靶就在自己的眼前!也许这一刻,我的脸上是带着杨头脸上的那种轻淡的微笑。我把枪放下,然后,又轻快地举起枪,对着这个仿佛伸手可及的胸靶,从容地扣动了扳机。

    我能感觉到枪的跳动,就象我自己高潮时某些器官的茎挛一样。

    这让我觉得特别的快意。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还要!

    我的手指连连扣动,每一次枪的跳动,就象自己的器官在女人身体里连续不断地抽动一样。而每一枪的声音都是那样动听,就象心爱的女人尽情地叫床声一样!

    十环!十环,还是十环!又是十环!仍然是十环!呵呵,全是十环!

    我笑了。就象做爱之后那样轻松与爽快,仿佛自己体内某些不安分地东西,随着子弹,被我射到了九宵云外了……

    我再次填满弹匣,手轻轻地一推,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一个小女人的娇嗔。子弹上膛之后,手里握着枪的感觉,就更像是把一个漂亮女人抱在怀里的感觉一样。

    人枪合一!

    我的手轻轻一抬,这一次没的瞄准,而是只看着仿佛伸手可及的胸靶,扣动扳机。

    十环!全是十环!好像再也不会有其他的选择。

    ……

    但我仍然不间断的练习下去。

    每开一枪,我对枪的了解就深了许多。这就象是每一次做爱,都会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更深一步了了解,知道了自己原来可以这样,可以这样,也可以这样的快乐。原来,可以用这个姿势,原来可以用那个姿势,原来还可以用这个姿势让感觉更爽一点……

    ……

    不知不觉之间,子弹快被我打完了。

    ……

    这时,杨头和赵支队过来时,我冲他们笑了笑。

    杨头说:“小伙子,手震得疼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觉得呀!”

    “再打几枪给我看看吧!”杨头说。

    赵支队让人把胸靶的纸换了一张。

    我冲他们笑笑,抬眼看了一下胸靶,手一抬,想也不想,就是一枪!

    十环!当然了。

    赵支队鼓了鼓掌,杨头满意地点了点。

    我又得意地笑了笑。先把枪放下,然后又自信地举起,不再有间歇,“砰砰砰砰砰砰”一口气有节律地打完了弹匣里剩下的六颗子弹。

    赵支队愣了一下。

    杨头皱了皱眉头说:“怎么第一枪打得挺不错,后面几枪尽瞎打,把子弹都打飞了呢?你以为子弹不要钱就可以瞎打?”

    我让他一说,也愣了一下。没有呀,我打的可全是十环,这我可以有十成的把握的!

    我赶紧解释说:“都打中了呀!”

    “什么?”杨头不信。走近胸靶前看了一下,皱着眉头回来了。

    我知道他不信我能从一个孔里打进去七枪!就在二小时之前,我自己也不信。所以我一点也不奇怪。

    我不吭声,没有解释。

    默默地又一次装好子弹,嚓地一声上了膛。

    举起枪。我说:“我从左边第一条曲线正中开始,向右边打!”

    说完,轻快的枪声响起,弹头飞出,听话地在胸靶左边第一条曲线的正中开始,依次留下一个圆点。这些圆点连成一条直线,与地面平行——用尺子画,也不过如此……

    这一次,杨头和赵支队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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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43 马来弯刀

    杨头的兴致上来了,连赵支队也跟着起哄说,许多年没见到象我这样的,对枪有感觉的年轻人了。

    杨头对我说:“你换一只手试试!”

    我惭愧了一下,自己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样一个非常有用的训练方法呢?

    我换了一只手,顿时感觉不如刚才那样好了,有着说不出来的别扭,甚至举枪的左手,也在不停地抖动——我从来都不习惯用左手的!但我还是非常用心地举着枪,细心地体味着枪的精神,慢慢的瞄准,然后,非常谨慎地打了一枪。“砰”,七环!

    再试了一次,竟然是六环。再开一枪,就让人害臊了,竟然脱了靶!害得我不敢向两个刚才高度评价我的领导们看一眼。

    “砰砰砰砰”打完弹匣里的子弹,又有一发子弹脱了靶,其他的几发,都没有超过七的。这让我非常难为情真有点不敢看他们俩个“教练”的感觉。

    谁知道,他们俩人竟然象是比发现了我枪枪命中靶心,还要高兴似的,得意地相互击掌大笑起来。

    我难为情地说:“我不习惯用左手,让两位前辈见笑了。”

    赵支队没有说话,但眼睛里满是笑意。

    杨头说:“呵呵,实话对你说吧!其实让你换左手,只是想试试你以前有没有玩过枪!我们可不敢轻易相信一个以前没玩过枪的小伙子,轻巧巧地练上百十发几弹,就能枪枪满贯!这世界上的骗子太多了,不得不防呀!你一换左手,就让我放心了,看来你是真的以前没练过枪!要是你以前就是个高手,你又怎么会只练一只手呢?厉害!真厉害呀!小伙子,你可比我年轻时候厉害得多了!我刚到部队里,练了几个月时间,才能勉强达到你现在这个水准……”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赵支队极力要杨头收我做徒弟。我当然是求之不得。而杨头是见才心喜,也很乐意地答应教我,但要我同时拜赵支队为师。

    赵支队说:“我这水平哪里能教小何这样的天才青年?就是不拜我为师,枪械的问题一样由我来解决!……”

    我顿时明白了杨头的良苦用心,立刻又拜了赵支队为师。

    一下午时间,拜了两个师父,收获可不小。但晚餐,当然,要我这个徒弟出血了。

    两位师父洒量都不小,但比起我来,可都差了那么一小截儿。但最后,结果却是三个人都喝得大醉!他们俩人,家也不回了,都在武警支队的执行所里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回到单位,我发现监狱的头,见到我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了。他一定是因为我和杨头的关系好起来,而感觉到了不安……

    算了,如果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我愿意付出!年轻人的傲气,在心里升腾着,对我们监狱的头,更多了一分反感!

    但短时间之内,并没有什么冲突,因为杨头,好像也没有和头争权夺利的意思。如果真要有,只怕我,也只好站到杨头一边了。

    小丽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那几个后进监狱的女犯人,一直没有动静,我怀疑是不是霸王花开始的判断有问题了。和小丽一说,小丽也是感觉那几个女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样最好不过了……

    小玲偶尔也过来看看小丽和我,有时一个人来,有时和丁总一起来。来了以后,免不了我要热情、热情、再热情地招待她……听她说,上次,我们真的是把血魔打伤了,而且伤得不轻。所以,妖族的人,近来,没什么运作,估计,血魔的伤要养好,还要半年的时间!……

    霸王花的鞋厂,倒是办了起来。这不是她霸王花对我说的,是叶芝来信对我说的。但她又说,其实霸王花的鞋厂,办得并不是太好,因为霸王花太过嚣张了,引起同行的一致反对……我暗暗地摇了摇头,好象我借给她的一百万,已经随着流水,无情地漂走了……

    总的来说,生活还是老样子。

    平淡的日子过得时间长了,人总想找点刺激!

    有一天,在狙击枪的实弹训练之后,赵支队提起附近五十公里之外有一坐山,叫黑山,里面有一个森林叫黑森林。从来没人进去过,当地的老乡称山里有鬼,所以大家都不到山里去打柴草,更不敢进山打猎,估计那山里的野兽应该比较多!

    杨头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把地图拿过来看看!”

    赵支队让人去找地图,找来一看,只是一张卫星遥测的地形图。而且图例很大,不能作行动的地图。

    杨头问:“不应该呀!难道你们不准备一张详细一点的作战地图吗?”

    赵支队说:“没办法,根本就没有进山的路。跟老乡打听想找个向导,老乡一听说要进山,顿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周全了!所以,从来没有进山实测过。那地方,真有点邪门的感觉!”

    杨头想了想说:“准备三个月时间,到七月份,我们三人,就三人,进去探它一探,如何?”

    赵支队想了半天,咬了咬牙说:“好!现在我们就开始准备吧!找装备练体能。要是到时候,能在黑森林里找到阿里巴巴的宝藏,那我们说不定就发了呢”

    他讲的话有点意思,但他的笑却让人不自信。

    准备的工作却开始在做了。

    先是接受保健及体检。

    三人的身体进行一次彻底的检查,还不错,三个人身体都挺棒的,所以,大家的脸上有了些笑容。接着,又接种了预防黄热病、霍乱、伤寒、肝炎、天花、脊髓灰质炎、白喉和肺结核甚至是流感的疫苗,同时还应备有抗足够的破伤风注射液。这些疫苗,有的是杨头利用老关系,从特种部队搞过来的军用的品种,所以特别的强。记得有一种疫苗种了下去之后,我这样强壮的身体,都是头晕脑涨了三四天。

    头晕归头晕,体能的训练可是一天都没停!

    杨头对我的要求很高。我开始的时候,每天早上,背着个帆布包,里面灌了百十年重的沙子,跑十公里,来回就是二十公里呀!那些天,早餐,坐到小镇的一空小食店里,吆喝一声说:“老板,上两笼包子!”

    再过了十几天,杨头听说我觉得轻松了,又增加了难度:沙子里大石块!重量变成了接近两百斤!于是,我早餐的份量,也变成了三笼包子!

    再过十几天,杨头不可思议地听说我又觉得轻松了,说:“换家伙!加铅块儿!”

    我一听不大乐意了,对杨头说:“头,你不知道,我这几十天来,没事就找针补背包!我倒是没什么,可是,我的背包都换了六个了!而且,你不知道吗?回龙镇上的人都知道监狱里有一个小伙子特别的能吃!”

    杨头呵呵一笑说:“没关系呀,要不,背包我送你几个!包子钱我出,还不行吗?”然后,严肃地脸一板说:“这是命令!执行!”

    没办法,重量加到了二百八十斤!害得我早上穿着跑步的衬衣被磨坏了十几件。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老是去买内衣也不是个事情呀,又花钱又费时间!补的内衣穿着又不舒服。最后,想了个办法——不穿内衣了,就一件牛仔褂,中空上阵,这样果然好了很多。省了不少钱哦!(尽管如此,那三个月时间里,总有不可抑制的饥饿感,我的工资仍然都让我吃光了!)

    等到杨头听说我能适应将近三百斤的负重还能脸不变色地跑二十公里时,他决定把我拉出去练练。结果,一个星期天,他和杨头骑着自行车,让我背着包,包里放上渗了铅块的沙袋子。一跑就是半天,可把我累得够受的!

    看到杨头和赵支队一脸的奸笑,我忽然明白过来,他俩一定是打算把探险时的背包都让我背了!要不然,我怎么需要按所谓的“实战要求”背三百斤的东西呢?我变成真正的“驴”友了!

    杨头看出我的不乐意,就说:“这个训练完成了,下一步,就不要你跑了,换个轻松一点的!”

    我心里一松,忙问:“什么样的训练?还是去打枪吧!”

    杨头笑咪咪地说:“下一步的训练是——爬行训练!”

    我还以为杨头在开玩笑呢!

    杨头严肃地说:“良好的身体状况对于在野外能否生存是至关重要的。你的能力越强,生存状况也会越好。在野外,如果复合性骨折伤员只是躺在原地不动,无疑是在等死。要获取帮助,必须寄希望于从孤立无援之地长距离爬行到获救处。如果到时候,我们三人的腿都摔断了,难道你要我们俩个老头子爬出去求救吗?”

    我说:“怎么可能呢?而且两个师父都不老呀!”

    两个老头笑了。但脸一转,杨头说:“别废话,从今天起开始爬行训练!一个月以后,要达到负重三百斤,一天爬行十公里的标准!执行!”

    我有气无力地答应了……

    说实话,体能训练非常的没意思,只是一步一步地挑战自己的体能极限,一步一步地超越自己的体能极限就行了。

    其他的准备活动相对来说就比较有意思了!

    比如说,准备刀具吧!

    杨头说:“一把刀在紧急求生时是无价之宝,谨慎老练的探险者总会随身携带它。在战场上,特别是侦察兵,也许一把刀,比枪还要管用!”

    我说:“那么杨头,我是不是要准备一把正宗的瑞士军刀?多功能的一定会好一点,是吧!”

    杨头说:“多锋折叠刀是非常有用的工具。但如果你仅能带一把刀,应选择那种适于通常用途、锋利且结实耐用的刀具,从砍柴到挖野菜或者给动物剥皮都用得着。你说的那个瑞士军刀,有的还带着各种各样的小工具——其实许多功能,用其他东西也能实现。比如说罗丝刀,用普通的刀具也是可以的。再比如说有些刀柄上嵌有指南针,还有的刀柄中空,以便内放一些地图或者救命的药物之类。但问题是,中空型刀柄可能不那么结实,刀柄上的指南针在经历几次奋力砍柴之后可能会失去可靠性。如果丢了这把刀,那些救命的地图或者药物也就随之失去了。所以最好还是把其他救生物品放入救生箱系在腰带上……”

    杨头把我带到他家里去让我看他一把让他非常得意的一把砍刀。这是一把月牙型弯式砍刀。不过,我看杨头得意的这把刀啊——看起来简直有点呆头呆脑!

    杨头见我这表情,提醒我说:“这把刀,可是印度尼西亚的武官,当作他们整个国家的礼物,送给林彪的!”

    我提起这把刀来,简直有点笨重的弯月形的短刀,慢慢在想把它从刀鞘里拉出来。

    杨头一把按住我的手说:“拔刀时千万不要用手去握刀刃所对刀鞘那一边,这样会有危险。一定要养成总是握刀背所对那一边的习惯。”

    我吃了一惊,本来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只是在教我一个技巧。我按他说的方法,手握着刀背一边的刀鞘,慢慢地把刀抽了出来。

    让我惊异的是,这刀没有我想象那样的锋芒毕露,而是有一种淡淡的芳香,从刀上传了过来。“有香味,我好像闻到了一点香味!”我对杨头说。

    杨头点了点头说:“对,这是一把香刀!这种香味,应该说可以保存几十年时间吧。那个送刀的武官说,可以保存几百年,估计这就有点不现实了!”

    我愣了一下,问:“这刀为什么是香的?是刀鞘的味道吧!”

    杨头说:“不是!在锻造这把刀的时候,因为是一锤一锤打出来的,这刀上有许多肉眼看不到的纹路,在这纹路之中,可能就加入了香料!”

    我笑了笑说:“这刀这么重,难道适合女人用不成?男人谁要用一把香刀?”

    杨头说:“象咱家里夏天的时候,根本就不用点蚊香的!只要把这把刀,拨出刀鞘一点,让香味散发出来,再把窗户开一点,蚊子不用几分钟时间就跑得一干二净了!不仅如此,什么老鼠、臭虫、蟑螂之类的害虫,也跑得一个不剩!这样说,你还觉得这刀是女人刀吗?”

    我愣住了,想不到这把刀竟然有这么妙的用处!

    杨头又说:“这把刀是马来刀!打造这把刀的人,生活在热带地区,蚊虫较多,你想想带着这样一把刀到野外去,有多少好处!而且,马来刀中,有香味的刀,也许刀上有毒的!这道理谁都能明白——既然能把香料渗在刀上,那么,也能把剧毒渗在刀上!所以,香刀一出,有死无伤!你想想,与人打斗时,香刀一抽,谁能不闻香胆寒?……”

    这些话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我赶紧问杨头:“这刀上有毒吗?”

    杨头笑了笑说:“当然没有了,要是把林彪林总毒死了,那武官的命还有吗?所以这把刀只有香味,没有毒的。林总并不喜欢刀枪之类的,所以,有一次,他看我在院子里耍刀,看得开心,就让人把这把刀取来,转送给了我。我估计林总收到刀之后,连刀鞘都没出过!”

    “便宜你了,杨头!”我笑着说。

    杨头得意地说:“对!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是印尼人送刀的本意!所以,这把刀是宝刀,是宝刀里的万里挑一的宝刀,绝对符合“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意思的!”

    我问道:“杨头,好像这把刀不象你说的那样好吧?这把刀跟咱们在电视里看过的宝刀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呀,特别是外形有点古怪!”

    杨头说:“这种外形,是马来人最惯用的一种弯月型!它大而重,对于日常生活来说过于笨重,不便携带,但对于野外生活或工作来说是很理想的。这把砍刀的刀锋全长33厘米,整刀重量一斤半。刀锋面最宽处约5厘米,末端深入木制柄把中。弯月型刀刃最适于砍柴,并且刀锋前伸有利于保护握刀的手。即便相当粗的圆木它也能砍断,这对于盖棚子或扎筏都有很大好处。尖端部份的刀刃利薄,适于给动物剥皮;正中部分的适于劈柴砍骨头之类重活;靠近把手部份的刀刃也很锋利……这些外形说明,这刀的形式上是一把野外生存利器,而不是杀人利器!这与我们国家的刀的形式上的杀人利器是有区别的!但是,它又确实是把杀人利器!”

    杨头说到得意处,把我带到他家的小院子里,耍起了这把香刀。只觉得虽然是香风扑面,却也是刀影四射、杀气腾腾!

    看得我心驰神往!

    等杨头停下刀来时,我就缠着他要学这套刀法。

    杨头愣了半天,才说:“不是我小气!是神宗有规矩。这是我家传的一套刀法,叫“杨家刀”,按祖宗的规矩,是不许外传的!”

    我一听,不再好强求,也就罢了。

    但杨头又沉吟了半天,才说:“要不这样吧,这刀法,一共三十六路,我传你三十路!这样,就不算是外传了!”

    我大喜!

    于是杨头从家里又找了一把刀来,简单地教我练起刀法来。一小时功夫,我把三十路刀法练得象一阵风一样!

    杨头在一边看得惊心,黯然说:“我当初练这刀法,练了半年时间,才能有点样子,没想到你这小子这样有天赋!”

    我谦虚了一下,说:“我这只是记性好一点罢了,而且,我耍的这路刀法,只是形似,并没有得其精神!”

    杨头摇了摇他的头说:“不是这样!……算了,要不,我索性再多教你五路,只留一路罢了!……”

    于是,我又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多学了五路“杨家刀”的刀法。

    学完后,杨头不住感叹我是个天才!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杨头,我看你才是天才!枪打得顶瓜瓜,刀法又如此的好——你还有什么看家的本事,干脆都教一点给我得了,别藏着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徒弟呀,我们有着师徒的名分!你看我象是那种教会徒弟打师父的人吗?再说,要是没人得会你的功夫,让它失传了,多可惜呀!”

    杨头想了又想,极不自然在在院子里转了半天,手里的刀挥来挥去,象是没听到我的话,而是在创一个武功招式一样。

    转了几圈,他才狠下心来,说:“刀这东西,其实,在冷兵器时候,并不是兵器之王!因为俗话说得好:一分长一分强!刀不可能太长,所以,首先是它的威力所及的范围,不如枪!其次,在实站中的经验表明,“刺死砍伤”!也就是说,被冷兵器刺中的人,多数的命运是死!被砍的人,如果不是被砍下头,多半是不致命的受伤!而枪在刺的功能上,显然强于刀!所以,在冷兵器时代,大规模的战争中,枪才是王者!人们常说的是的话是“单枪匹马”!这个词间接地说明“枪”是很厉害的!另外,棍,因为是就地取材,随手就能从树上折一枝树枝下来,做成棍,所以,棍法,你也应该练一练!”

    我赶紧说:“好呀!师父,那你就教教徒弟吧!”

    杨头笑了笑说:“你这小子了!杨家枪法、杨家棍法,我是不会完整地传给你的,无论你说什么来刺激我!”

    我连忙说:“陷你于大不义的事情,我不做!这样吧,你干脆在杨家枪和杨家棍法的基础上,自创出一套枪法棍法,传授给我,你看怎么样!”

    杨头摇了摇头,对我说:“这有什么区别?杨家枪法棍法,都是在实战中千锤百炼出来的,我又没有实战的经验,我能创个屁呀!传授给你四不象的东西,还不如不传呢!”

    我想了想,也是。感觉杨头好象是想教我枪棍之法,又象在指点我要满足他什么东西。但我也偏偏不知道他想提醒我什么!也许他是想让我认他做义父吧,但我又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肉麻!……

    最后,我故作轻松地说:“那杨头,我敬爱的师父,你想传多少招式,就传多少招式,我就不强求你了!”

    杨头沉吟半天,说:“难为死人了!偏偏你这小子天赋这样好!这样吧,七十二路枪法和棍法,我各传你前六十路!也只能这样了!”

    我狂喜!一下子跳了起来,夸张地大喊了一声:“师父万岁!!!”……

    于是,我又得杨头传了六十路棍法和六十路枪法。枪棍之法,有神似的地方,所以,花了一个多小时,也把花架子学会了!

    我对杨头说:“干脆我就把这刀枪棍法,叫虎头刀法、虎头枪法和虎头棍法吧!”

    杨头瞪了我一眼说:“你小子别又占便宜又卖乘!不错了!你还觉得是虎头蛇尾是不?你只要能把这几套功夫练好了,也就不简单了!……多练习,想一想自己是在沙场上用这些刀法枪法棍法杀人!而不是一种花架子,这样才能发挥它的威力!……多练多体会……”

    ……

    后来,每晚上我到坟场练武时,又多了“虎头刀”“虎头枪”和“虎头棍”法的练习,这种练习,给晚上的习武时间,增添了不少乐趣!那种自身的力量,通过兵器得到延伸的感觉,每次练习的时候,都让自己心旷神怡!另外,特别是在杨头面前耍的时候,让他这样的高手,又惊讶我的进步,那时候的那种感觉,才更是特别特别的爽……

    除了练武练体能之外,就是自己去按照杨头的指导去买一些装备。

    比如这次探险应该算一次长途跋涉了,所以,杨头说:“你应该应优先考虑对脚的保护。所以,买一双合脚的登山靴,并且要在出发前两周就要试穿新鞋直至合脚。”

    这没什么好商量的,买!当然要买了!

    杨头又说:“你应该仔细挑选合适的衣物,穿着既不会发热又能起很好的保护作用。衣服要合身,不至于影响自由活动,要使它们既透气又能保暖和防水。有些类型的纺织品既能防水又有助于散发多余的热量。还要考虑如果天变冷了的时候加件什么衣服!另外还要准备下雨时还得穿上雨衣。不仅如此,你还需要一套换洗的衣服和一套休息时能添加保暖性的衣服……”

    我问杨头:“要是按你说的这种要求去买,估计这些东西很贵吧!”

    杨头眼睛一瞪,说:“便宜没好货!”

    我吓得一吐舌头,连忙狡辩说:“我不是怕它贵,只是想知道应该带多少钱去买东西而已。”

    杨头嗯了半天,才说,他的那套家伙,全是以前部队里的老部下送给他的特种兵的装备。……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说不出是什么价钱!

    杨头说:“反正有一套,可以用很长时间,买!绝对值得的!”

    我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只好拿张纸把要买的东西记下来。

    杨头见我不追问价钱的事情,赶紧接着说:“睡袋!这是少不了的!睡袋的材料通常有两种:一种是人造织物真空棉;另一种更贵一些,是羽绒的。羽绒睡袋相当轻便而且隔热保温效果好,但前提是必须保持干燥。一旦羽绒睡袋被弄湿了,不仅会失去隔热效果,而且要晾干也相当困难。所以我想,这次我们去的那黑山的环境条件可能比较潮湿吧,所以人造织物真空棉睡袋可能会是更好的选择。所以,也就让你少花点钱吧!”

    我点点头,心里想,估计这也要不少钱!

    杨头接着说:“包当然是要一只好一点的了!你需要一只背着舒适而且结实的背包,以便携带衣物和必要装备。在你能支付得起的范围内,尽可能选择质量最好的。制包的材料应足以安全地承受背包的载量,还应不易磨损。不够结实的背包会使你一路上狼狈不堪。背包负重的秘密在于,它将大部分重量分担在臀部上——身体最富韧性、极其耐劳的支点——而不是肩膀或背上,肩膀和背部都易疲惫而不堪承重。所以背包应有结实而舒适的腰带……最后要强调的是,制作包类的材料一定要选用结实而且防水的织物。最好主袋有一内衬,既能防水渗入又防所装物品渗漏。侧袋也很有用,但袋口要选择安全的拉链而不是搭扣之类,否则容易丢东西……”

    我一听,头就晕了——这东西,街上能买得到吗?

    正害怕着的时候,杨头说:这个包嘛,要是你实在买不到合适的,我家里还有一个,倒是可以送给你……”

    我愉快地答应了他的提议!

    杨头笑了笑说:“我收你这徒弟,可算是倒了大霉了……”

    我抗议!

    杨头说:“抗议无效!”

    杨头接着说:“无线电通讯设备就不用你准备了!但你要学会使用!到时候,背着它当然也是你的任务了!”

    晕!但谁让我年轻呢!

    ……

    其实,背这些东西倒是无所谓,反正我有的是力气!而且这几个月时间已经训练得不错了!但要买的东西是那么多!

    比如准备一个小小的救生盒吧!救生盒,是一个贴身放的必要的小工具药品,全都放在一只20支装的硬铁皮烟盒那样大小的小盒内。它是如此之小,以至于就算把它放在外衣口袋里也几乎完全不为人所注目。但它里面装的东西可不少!算一算有十几种:

    1、比如火柴,防水火柴比普通火柴更有用处,但同时体积却大了许多。所以还是选普通火柴。虽然它易燃,不大安全,但可以用熔化的蜡烛油包住火柴头解决这个问题。为了节约空间,还要把每根火柴杆后半截去掉。

    2、而蜡烛既可用来生火又可用作光源,对于意外情况下的求生来说,它是无价之宝。所以救生盒里也是要有它的位置的!要把蜡烛削成条形从而便于摆放。牛羊脂做成的蜡烛在应急时也可食用或用作烹调油,所以,让我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找到了货真价实的东西。

    3、打火石即使在潮湿状态下仍能发挥作用。用完了所有火柴之后,它还能帮你继续生火。所以,它在救身盒里也少不了!

    4、放大镜放大镜能直接聚光生火,同时对于拔刺穿针之类也大有用武之地。当然也是需要的!

    5、针和线要有几种型号的针。至少应有一根大号的,针眼可以穿过外科手术缝腱线或粗制的棉纱线。所以选择坚韧耐磨的线,并将其绕在针上。另外我还找了点医用肠线以备不时之需。

    6、指南针当然也不可少!准备一只刻度清晰、钮扣大小的指南针,这倒没费什么功夫。液态填空型是最棒的,当然就选择它了!我检查了一下,确认它没有漏隙,内无气泡,指针在轴上能正常自由转动之后,把它放进了救身盒。

    7、β灯是一种水晶发光体,仅有一枚硬币大小。这我以前没见过。杨头说这玩意用于夜间察看地图非常理想,如果在河边的话,还同时可以作为夜间垂钓时极好的诱饵!我找了半天,也买不到,最后,杨头不得不割爱给了我一枚!他心痛地说,这玩意儿又好又贵!我听他这样说却觉得很——爽!

    8、圈套索线选用约60~90厘米长的精细铜线,用于布置陷阱或圈套,同时还能解决许多求生问题。所以也放了进去。

    9、弹性锯条以前我也没见过,杨头说这是好东西!弹性锯条能锯断很粗的树。但两端通常有两个很占空间的大环作把手。由于把手很占空间,可以不要。要用时可用木质栓扣之类的东西代替。锯条外面浸一层油脂可免生锈。放进去吧!虽然我不觉得这东西有多重要。

    10、医疗小瓶准备了好几只,这玩意儿是用一种以前常见的润喉片的塑料管做的小药瓶。瓶内盛:镇痛药(这类药可缓解疼痛、减轻痛苦)、肠道镇定剂(也就是泻利停之类的可用于治疗急性或慢性腹泻什么的)、抗生素(可用于治疗常见细菌感染)、抗组胺类药(可用于治疗各类过敏症、蚊虫叮咬和毒虫螯刺等)、漂白粉(当怀疑水源不清洁而你又无法将水烧开杀菌时,就要选用漂白粉了)、高锰酸钾(高锰酸钾有多种用途。将它加入水中并搅拌,水溶液呈淡红色时可以消毒,至深红色时可灭菌,至紫红色则可用来治疗真菌病,比如治脚气。)、还有几枝蛇毒血清,是赵支队搞来的……药品全都各自装在密封不透气的小瓶里,余下的空间用药棉绒塞得满满地,以免晃动时发出声响。

    11、外科手术刀片,带了两个不同型号的刀片。刀柄没要,因为需要用时可临时自制木制刀柄。

    12、蝴蝶结用来固定受伤部位,促使伤口愈合。

    13、膏药类的类型多样,我们选择的当然是防水的……

    14、最后,杨头说:避孕套至少四个!我一惊,心里想,难道杨头还要带我们去洗浴中心消费一下?也不至于要自己带这玩意吧!杨头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避孕套可用作很好的水袋——至少可以装2品脱水……”没办法,到保健品店里买了三两盒——他俩老人家的我也替他们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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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44 遇险黑山

    艳遇二年的五一节终于来了,我很开心,因为无聊的等待、乏味的训练和恼人的物资准备工作终于结束了(没买到的也就算了)。

    坐在吉普车的那一瞬间,可能就象大姑娘坐上了花轿一样兴奋!羞答答的恋爱季节终于过去了,要进洞房了!好象一切都趋于完美,实际上也不尽然——如果发现了老公是个变态狂也许不是最差的,要是发现他是个性无能,那可能就要FAINT了,以后要和泪水过一段时间了。

    而象我们这三个人,也就象这个上了花轿的新妇,浑然不觉得这黑山的危险!

    我是太相信杨头了,把他当作了神看待,而实际上他也是一个人。所以,当吉普车在黑山边上的黑风镇停下时,杨头一样要对等待的驾驶员兼接应的后勤员说:如果七天之后,我们仍不能回来,请他给我们单位打个电话再续三天的假期!那个驾驶员说:“没问题,到时候,你在电台里再作指示吧!”

    我们很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且,有一个电台背在身上,随时可以获得外界的支援!而且,这种情况几乎不会发生!因为我们准备得足够多了!几乎所有的我们能够想到的可能,都作了准备!而且,我身上背着的包上挂着两枝用来打猎的狙击步枪,二百发子弹。我的腰上插着一支77式手枪,也备了三十多发子弹……这都能壮了我们的胆子!

    而且,这黑山从卫星地图上看,只不过是四列弯弯曲曲的山脉,围成了一个眼睛形状的一个近乎封闭的形状。外面的两列山脉,形成一个眼框,而内部的两列山脉,形成一个眼球。而我们的目标,是从眼框的一边出发,从四列山脉的正中间、也就是从眼球里穿进去,利用一个黄昏和一个清晨的时候,在眼珠子的中心地带狩猎,看看能不能打几只珍禽异兽尝个鲜然后再穿越到眼眼的另一边去,休整一下,补充一点食物之类的东西,然后,再从边上的一列山脉的山脊上杀回来!从地图上看,最远的两端,也只有十几公里,所以按每天十里路算,我们回要一趟,最多也只要六天时间。所以,食物带的倒不多,盐倒是带了一斤——杨头说可以洗伤口,如果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的话。

    下了车,要踏上探险之路时,我又跑回车上,拿了十几瓶纯净水,塞到背包里。

    杨头笑话我说:“真是一头好小毛驴!不怕重你就背吧!山上的泉水可甜呢!”

    我心里想,反正我习惯背东西了!多带点总要保险一点。所以,只是低着头住山上走。

    开始的时候天气挺不错的,天气预报也说是晴天,但局部的雨。我们就一直说说笑笑地往山谷中去!

    这群山确实有些古怪!外侧的山,处面的山坡上,就很少有人迹了!走了几里路,只在进山的时候,见到一个放牛的老百姓。我们问他进过山吗?这个老大爷奇怪地看着我们说:“山里有妖怪,你们还是快回去吧!我活了快六十年了,还没见过有人能翻过这个山,进去之后,再活着出来的!我们这里的老百姓,要是牲口走丢了,也只敢在山这边找一找,没有人敢过这两边山的山顶!黑山里有个黑山老妖!,可厉害了!你们快回去吧……”

    赵支队和杨头笑了笑,我也不以为意,但仍谢了那位大爷,在他恐惧的目光里,继续往山里走。听那位老大爷一说,我倒是觉得这次探险与狩猎,会很有意思。

    赵支队说:“越是没有人进去,就越有希望打到大一点的野兽!”

    杨头说:“越是没人去过的地方,我们征服了它,就越有成就感……”

    仿佛胜利就在眼前一样。

    一路上,杨头给我介绍他的经验。他说:“象我们现在这个环境,是北半球温带地区,它所能提供的可能是最宜于生存的野外环境了。这些地区的环境为大多数人所熟知,常常也是广泛都市化的地区或者是农田,生存所面临的严峻考验在这里不大可能很大范围地降临,只要健康状况符合探险活动的要求,具备基本的求生技能,一般来说,每个人都不大可能会长期与世隔绝,或经历长途跋涉仍然无法获得帮助。所以,在暖温带地区探险和狩猎,意思不大,但象这样的山、特别是人迹稀少的山,对狩猎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宝贝!”

    我说:“只怕危险性也变大了!你俩人背的AK的火力,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一窝几十只狼的猛烈进攻!

    赵支队说:“现在哪还有那么多狼!而且,这么大的地方,根本就不够养一群狼的,你以为狼不需要吃东西?……”

    就这样一路走着一路说着,以前从来不认识的野菜,我倒是认识了不少!温带地区常见的野菜比如说蒲公英、荠菜、荨麻、车前草什么的,我本来就认识。赵支队又热心的说了十几种名称,一一指给我看:这个野菜能吃叶子,那个能吃根子,这个野菜吃的是嫩头,那个野菜是什么时候全株都能吃……我问杨头和赵支队,是不是这些野菜他都吃过?杨头说都吃过,不仅如此,还吃过蛇呀、青蛙、蜗牛、蝗虫、蚂蚁、蜜蜂、毛毛虫……反正能吃的东西,在做侦察连长时,他都尝过了一遍!那时候,是全心全意地要为解放全人类作贡献,所以,热情非常高的!能吃不能吃的总试一试的。他这样一说,让我有些反胃。赶紧从背包里拿了瓶水,猛喝了两口。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杨头,你说山里会有泉水,我怎么没看到我们走过的几里地方,有一条小河呢?而且,好奇怪,好象也没有鸟叫声呀,周围好像特别的安静似的!”

    杨头看了看四周,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说:“前面会有的!”边说,边从我的背包里取了两瓶水,和赵支队一起喝了起来——哼!刚才还说我是爱背东西的小毛驴呢!

    慢慢地,我们走近了黑山眼睛形山区的外围的两山交界之处。这是一个山口,但仍有一个不高的小高地,比正常的平原,要高出十几米。

    上山,是一条极崎岖的小路,生长的草类、小灌木和各种蔓生植物不时地把路封锁住了,看来,传说还是有威慑力的!这山果然没有多少人来,甚至,这一年里,根本就没人从这条路上走过!我们从中穿行将是缓慢而艰难的,不时要借助马来砍刀才能砍出道来——这让杨头很心痛!后悔没带其他刀来,而我们随身带的匕首又不管用,所以只好仍用它。我们安慰杨头说:这是宝刀,时间才不用,会失去灵性的!杨头不时地提醒着:“这刀砍树枝,要用中间部份!……”

    到了山顶,我们停了下来,往山里一看,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山谷可能真的是无人类真正涉及的原始森林,高达数十米的巨木直上云霄,顶冠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大树底下,稍矮的林木生长得也是如此地茂密,好象很少会有阳光透过层层枝叶直射到地面上。藤茎缠绕着各种树木奋力向上。苔藓、地衣和真菌以及不知名的草本植物生存于腐木与落叶之中。山谷之中,湿气大盛,云雾升腾,可见度不高。

    赵支队和杨头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想什么。我的心,忽然有点跳跳的,好象感觉这个山林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邪气!

    休息一下再走吧!

    我坐了下来,把包上挂着的狙击步枪取下来,想在休息时间把枪再拆装一遍。

    杨头说:“你小子就别没事找事做了!少点力气,别把枪拆坏了!”

    我心里想,这枪又不是泥捏的,开枪都震不坏,怎会拆坏?但他是领导,又是师父,所以也没敢把这话说出来,只是觉得窝火。

    赵支队说:“下一步怎么走?这原始森林可不好过呀!我们本来应该多带几把砍刀的……”

    杨头说:“一不做,二不休,就是龙潭虎穴,今天,我们兄弟三人也要闯它一闯!”闹死了,刚才还板着脸训我,现在,师徒就变成兄弟了,我真怀疑杨头的神经是否还正常。

    赵支队拿出指南针,确认一下方向说:“按原计划,我们一直向正东北的方向走,再走五六个小时,应该能达到中间那两座山的交汇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估计要十个小时才能到了。现在是中午十一点,所以,我们要在天黑之前选择一个宿营地,或者,在这里宿营,等明天天亮再走……”

    杨头说:“现在就走!这里也没水源,指望小何那点纯净水,一天都不够喝的!我们走到晚上五点钟,开始找地方宿营。不然假期这几天时间是来不及的……”

    说话之间,天气开始有晴转多云了。

    这样,似乎不那么热了,于是,我们接着向前走。

    走在松软的枯叶上,有种非常不踏实的感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会一脚踏在一条蛇的身上或者,一脚踩进一个深洞里云,所以,走得特别地小心。赵支队负责用一根树枝,扑打前而要走的路上的枯叶,打草惊蛇;杨头负责用一根棍子,在前进的路上,象瞎子似的,不停地戳戳捣捣;他们只是看起来有点可笑,而我就受累了,一旦有枝条或者是藤蔓挡路,我就随手给它一刀,给它来个一刀两断!

    这样走路是很乏味的甚至很让人恼火。我们这样慢慢地向前走着,越是向森林里去,光线就越是暗淡,后来,竟然稀拉拉地下起了一场雨来,雾慢慢地笼罩着整个森林。能见度明显的一路走低,最后,我们连五十米之外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只能凭着身后的道路的方向和指南针,确定一个大概的走向。

    到晚上四点多的时候,杨头说:“算了,因为下雨,今天就不向前走了吧!我们找个高爽一点的平地,宿营吧!”

    这话我可是早就想说了!但一直没找到杨头所说水源,所以只好不住在向前走,可把我累得够受的!再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认识什么动物植物了,杨头和赵支队也没有心思去讲解了,只是闷声向前走!我是不停在砍着越来越多的枝条和滕蔓——杨头传授我的刀法中如何用巧劲的技法,我倒是在砍枝条滕蔓的过程中,领悟得不错了——也许砍掉一个人的脑袋,不需要我以前想像中间用那么多的力气……真是歪打正着……

    其实就是宿营,粗活重活,也是我来干!我这时有点怀疑,要是我不来,估计杨头和赵支队一定也会再找另外一个年轻健壮的“驴友”来为他们做这些事情!

    我砍倒了山坡上的四颗不大的松树,把它们拖到了一边,然后,又砍了一颗小松树,当成扫帚,把地面上的枯枝败叶,扫到了一边。

    杨头走过来说:“最好扫到见到砂石土或者岩石!”

    没办法,我又费了老大的劲,把那些腐土,给扫到一边去。

    赵支队说:“嗯,这样好多了!把那两颗树砍倒了,不要全砍断,多留点连接的地方,倒向上坡的一方!你会砍吗?”

    我嗯了一声——当然会了,只需要在树向着上坡的方向,砍一个三角形的缺口而在这个缺口的上方稍微留一点距离,再相反方向,再砍一个三角形的缺口,这两个缺口之间,留一点距离,然后,向山顶的一方,用力把树从缺口处推折断,倒下来,正好抬在山坡上,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支架。道理很简单,只不过砍树有点累人而已。当下,把赵支队选择的那两颗松树,砍倒,再把向下一边的松树枝砍光,然后,把帐篷挂了起来——我们带的这顶帐蓬是挂起来的。这时候,杨头的宝刀,已经让我们习惯了它的香味,但对小昆虫仍然很有效,一会儿,几队小虫子,从帐篷边上,四散跑掉了。真是把宝刀!

    等我把睡袋铺好,正想躺下来睡一会的时候,杨头说:“你到外面去看看,要留一下值守的的人呢!我们为你准备晚餐!”

    倒霉!晚餐要准备个P呀!还不是吃面包喝纯净水?但没办法,只好把宝刀拿着,然后,带着阻击枪出了帐蓬,为他们放哨!这时候,雨已经停了,但雾很大,十几米远以外就看不到人树的影子了,所以,想了想,又拿了一把AK回来。还是这玩意儿让人拿在手上踏实!

    过了半天,没什么动静,只觉得气温降得很快,有一点冷了!

    他们的晚餐还没准备好。

    天却很快的黑了起来。四周黑乎的,几十米之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暗暗叫苦。要是这时候,有个什么野兽扑过来,可能只要半秒钟的时间,就能扑到我的身上,要了我的命!

    我想回到帐蓬中去,结果被他们两人赶了出来,还笑话说我胆小!要是这样上战场,非被枪毙了不可。

    我只好灰溜溜地回到账蓬外。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盛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四周静得有点鬼气,连一声虫子的叫声也没有,更没有鸟和其他什么动物我声音。我只能真切地听着帐蓬里两个老战士在回忆当年的辉煌——这些故事我已经听了许多次了!而我真正想听的,他们却晦莫如深。

    心里发毛。还真是第一次在这样的一个野外。心里怕怕的,想回到帐蓬里,和他们说说话。但一想到他们会再笑话我,就没有了勇气。

    简单地用餐以后,两个老人说,你还是接着值班,到夜里十二点以后,你叫醒我们中间的一个人,接着值班。

    我无法可想,只好又回到了外面。用刀砍了个树枝,做了个简易的椅子,坐了下来。

    心猛烈地跳了一会之后,这种刺激越来越小了,最后,终于平静下来。

    但不安的感觉始终没有消失。

    我想起自己练过的天眼的神通,决定这时候试一试。

    静下心来,思感漫漫地向四周扩散。这时候的感觉与平时有了许多不同,如果说平常使用这种神通的感觉象是在陆地上行走,现在的感觉就象在水里前进。

    忽然,我觉得前方三四百米处,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顿时,我的头皮一紧,身上的千万根毛发,仿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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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45 深山迷路

    这个发现让我的喉头一阵发紧。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暴了起来——这一定就我刚才不安的原因。

    而这双在我感觉里的眼睛的颜色是绿莹莹的颜色,间或一暗,仿佛是在眨眼。这双眼睛忽高忽低,忽明或暗。但让我感觉它始终是在看着我,非常的专注,而且敌意。

    “杨头!”我大声喊了一句,希望杨头能出来看一看,也希望能把这双窥视的眼睛吓走。

    杨头和赵支队一齐出来了。但那双眼睛一直停留在我的感知之间,并没有消失。

    杨头问我:“出了什么事情?”

    我小声对他说:“你看一看九点钟的方向,大约三百米远。是不是有一双绿莹莹的眼睛?”

    杨头一愣,向我说的那个方向看了看说:“你是不是中邪了?哪有什么眼睛?现在的大雾,能见度只有十几米,就算三百米外有眼睛在看你,你也不可能看到呀!”

    我一时语噎。忽然明白了自己身上那些不能对外人说的东西,是不能表达出来的。就连现在这种亲密到我能叫他师父的人,也不能说。而我身上的这此异能,以我的性格,不是我希望炫耀的本领,反而成了我的难言之隐了……

    来不及深想。却是越来越感觉到了那双眼睛仍然在不远外深深地看着我们,而且,敌意越来越深,好象那双绿莹莹的眼睛,随时会带着它壮硕的兽身,扑过来将我们三人一样。

    我不好对杨头说什么,正想回帐蓬喝一口水的时候,不安的感觉忽然大盛。不由自主,我霍地一下,举起了已经是子弹上膛、保险打开的狙击步枪,向着那双眼睛,“砰”地开了一枪。

    在我的脑海里,有一只模模糊糊的野兽的头,眉心里有一个细小的弹孔象它的另外一只小眼睛一样的印象浮现出来。而那双绿莹莹的眼睛,在距离我们二百多米的地方,慢慢地暗淡了下去。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贴身穿的内衣,全被汗水浸湿了。

    赵支队和杨头奇怪地看着我。杨头说:“你怎么能这样乱开枪?要是那里,也有人那怎么办——不小心打死了人,那可不是玩的事情!以后不能再这样什么也看不见就瞎开枪了!明白吗?”

    我心里的疑惑未解,执意要他们两人,到我感觉中,那只野兽中弹的地方去看一看。

    杨头本来是不想去的,但经不起赵支队的劝说和我的固执——不过两百多米的距离!最后,也同意我们三人,拿上枪和子弹,一齐去那里看一看。

    我们三人,打着手电,在浓雾里,小心地由我带路,向我感觉中间的那个地方,摸了过去。

    路很难走,但因为距离并不远,我们花了四五分钟,还是跟着我的感觉找到了那个地方。

    不由得全都吸了一口冷气。地上,倒着一只黑豹。在这只黑豹两只眼睛之间的眉心处,有一个圆的弹孔。但这不是问题。

    问题是,这只黑豹,已经高度腐烂了,我们都能感觉到,灯光照射下的黑豹的体内,有着令人作呕的蛆虫,在蠢蠢欲动。

    “怎么会这样?”杨头问。

    我不知道他是说这只黑豹怎么会死或者是在问我为什么会开枪打一只死的黑豹,还是在问我为什么瞄准都没瞄准,就能一枪打中一只眼睛看不见的目标。

    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赵支队脸上不加掩饰地流露着恐惧——因为那只黑豹在正常情况下,一条死尸躺在这么一个低地上,是没法用枪打中的,除非情况真有象我说的那样是它向我们扑了过来!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

    但却被我的一声惊呼打断了——“帐蓬!”我狂喊了一声。

    那种极度不安的感觉,又一次从我们刚才搭建的帐蓬处,传了过来。

    “快回头!”我喊了一声。杨头和赵支队也就跟着我,晕头转向地往回跑。跑了两分钟,看到了火光。再跑两分钟,就看到我们刚才搭好的帐蓬,一边猛烈地燃烧,一边发出一种怪异的响声。

    我们在帐蓬外停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准备的探险物资,被这莫名的大火,烧得正欢。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一种深深的寒意,从心底里再次升起来,盖过了自己精心准备的探险物资被付诸一炬的心痛。

    杨头问:“你怎么会知道?”

    我想了想说:“纯粹是一种感觉。”

    “那你现在有什么感觉?”赵支队连忙问。

    “它还在!”我缓缓地说:“但忽远忽近,忽东忽西……”

    “不可能!”杨头断然说:“你看到的眼睛,肯定是那只黑豹死尸发出的磷火!而我们帐蓬燃烧,只是我们走的时候,没有处理好营火。”

    我点了点头。杨头说的,不失为一个好的解释。但我知道,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但偏偏,我又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能感觉到这一切。

    杨头过了片刻,还是问我:“你……感觉中的敌人有多少?”

    我想了想说:“如果是敌人的话,那么可能就是极其高明的敌人!而且有很多。因为我能感觉到它会在瞬间在不同的地方,时隐时现!”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

    杨头和赵支队呆了一呆,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们,越来越相信我说的话了。

    看着帐蓬慢慢地被烧尽,我问赵头:“怎么办?我们今晚要露营吗?还是现在往回走?”

    简单讨论了一下,最后我们的结论是失去了探险物资,最好还是连夜往回走。

    于是,我们从火堆里,挑了一些被大火烘干却没来得及烧完的树枝,当成火把带上,然后,三个人拿着枪,开始动身,往回走。

    但我始终摆脱不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在几次我举起枪,想对着某个地方,“砰”地打一枪。但感觉中的危险源却在我举枪的一瞬间,消失了。

    就这样,走了有半个多小时,感觉越来越不妙!

    我想说点什么。但杨头首先停了下来,对我和赵支队说:“糟了!这不是我们来时候走的路!”

    赵支队和我一齐点了点头。

    赵支队想了想说:“是不对!但我们应该走的是正确的回头路呀。指南针指着的方向,说明我们走的很正确的。”

    杨头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借着火把的火光,看了一下指南针,然后,让我向后走几步,也这样做,然后,问我和赵支队:“哪个方向是北?”

    我和赵支队,两只手,指向了不同的方向。

    杨头愣住了,他走了回来,对我们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说:“我的指南针指的是那个方向。看来,这里的地磁现象,异常得厉害,指南针是不能用了!”

    一种更深的寒意,象三九天的冰水,从头淋到了我们的脚。

    “要不,我们还是走回到刚才帐蓬被烧了的地方,烤火宿营吧!”我建议说:“等天亮了,我们能看清白天砍出来的路影子,再顺着我们来时的路,再走回去就行了呀!”

    杨头和赵支队点了点头。三个人于是不再往前走,又掉转过头,向我们刚才出发的地方走了回去。

    虽然回到刚才搭建帐蓬的地方,是我的建议,但我隐隐约约地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做,似乎仍然有些不妥,但为什么觉得不妥,我偏偏又说不清楚。只好自己安慰自己——也许,现在的行动,这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又走了四十多分钟,还是没有找到我们刚才搭帐蓬的地方。三人在高度紧张的疲劳情况下,走了一个多小时,更是倦得要命,偏偏,脑海里的那根弦,又不能放松下来。特别是我,总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我心头,象是被压了一块石头。

    三人停了下来,我砍了根树枝,当成小凳子坐下来,只觉得又累又饥渴又困乏。

    我什么话都不想说,但却不得不把我们三人心里共同的疑问说了出来:“我们是不是迷了路?找不到刚才搭建帐蓬的地方了?”

    一时之间,三人谁都不说话。过了片刻,杨头才说:“这种情况,我以前做侦察兵的时候,经常遇到。不是吗?小赵!?”

    赵支队点了点头,但一点也不自信,不知道他们俩人,是不是在安慰我。

    杨头又说:“遇到这种事情,关键是心不能乱!要镇定!镇定!”

    我和赵支队一齐点了点头。但我心里想着刚才那只恶心的黑豹和莫名其妙的火灾,觉得这一次和他们以往的任何一次迷路,全无一丁半点的相同之处。

    这一次,有着说不出有诡异……

    “不能再走了!这样冒险走下去,真的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不仅浪费体力而且不知道会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赵支队停下来,对我和杨头说。

    杨头点了点头,说:“算了。那么,我们就宿营吧!”

    于是,我们找了一个高爽一点的地方,又是我,当然是我,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费劲地把四周的树砍掉,然后,将树枝砍下来,升起营火,在营火的周围,树起三面树枝做成有反射器。三个人,围着营火坐了下来,一边默默地烤火,一面想着各自的心事。我感觉了一下,那种窥视的感觉好像消失了,只有偶尔,象是残存在视野里的一点星光一样,在脑海里的晃而逝。

    本来以为,我们的准备基本上是十全十美,谁知道,只是一场火,便把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大部份化成的灰烬。幸好还有一个救身宝盒,还在自己的身边。还能升火,还能给自己一个自信……或者说是一种安慰。这时候我才真正感觉到为什么杨头千万叮嘱要我救身宝盒不离身的好处。

    烤着火,固然感觉到温暖与呷意,但也带来了一个负作用——火的烧烤,让我们都有些口渴。于是,赵支队打着火把,找来找去,找了一根不知名的藤茎,在离根部半米的地方切断,然后,从救身宝盒里取出一个避孕套,套在藤茎顶部的切口上。我就看见在藤茎的切口处,慢慢的渗出一粒乳白色的液体。

    “学着点,小伙子!”赵支队得意地说:“当年我们出去搞侦察训练的时候,可不带口粮的,什么都要靠自己!找点吃的,那是自然,但更重要的是要找到水喝!普通人没有食物的话,可以生存三五天,但要是没有水喝,那只能生存一两天。所以,找水,比找到食物更重要。”

    我点了点头。看着藤蔓分泌出来的液体,慢慢地向下滴着,然后,顺着避孕套的内缘,缓缓地流落到避孕套的底部,最后,收集的液体越来越多,带着避孕套下沉,仿佛是被吹起的气泡一样。我第一次看到原来,避孕套原来是这样作为盛水的工具的。

    如法炮制,赵支队一共用了四个套子,放在同种类的藤蔓上取水。不一会儿,救生盒子里,倒满了水,放到了水苗上,烧开了。

    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别说是这种嗅起来就非常倒胃口的味道,就是用避孕套作窗容器的方式,就让我的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我没有喝那种液体。

    杨头笑了,说:“要不了多久,你自然就会渴的受不了,只怕到时候会喝得比我们更爽快,也许你会觉得这种水比所有的酒都要香甜……”

    我心里想,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管你怎么说,我不是渴得受不了,我是坚决不喝这水的。

    但又过了一会儿,我真的很渴了。但我还是不想渴那水。怎么办呢?我设想,这周围的雾气之中,一定会有许多水分,要是自己能吸收一些,那么,一定能解燃眉之急!但要怎么办呢?我又不是能从周围和环境中吸收水分的昆虫。我转过身去,背对着红艳的营火,感觉着火的热力,从后背上传来。我努力去想,自己的每一根毛孔都在吸收着周围空气里面的水分,但想了很长时间,不仅没有解渴,反而是更渴了——也许是思想更会消耗能量和体内的水分吧。这让我很着急!开始思考是不是要象杨头和赵支队那样,去喝那种恶心的液体。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作最后的挣扎——我太不情愿喝那玩意了!空气里的潮湿的空气,凉丝丝地,吸到肺里格外的舒服。我的精神不由得一振!——也许这个办法更可行。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在心里想像着水分随着自己的呼吸,象涓涓细流,缓缓地注入到我的肺里,然后,随着血管,流遍全身。这样冥想了一会儿,感觉自己不再那样渴了,心里很是快意。

    我看了一下,两位师父,似乎都把头靠在膝盖上,睡着了。杨头甚至不时发出几声响亮的鼾声。我看着这两位曾经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今,在这野外,睡在营火边上,蜷缩成一团,脆弱得象一只刚蜕过壳的昆虫一样……也许,他们并不算老,但也绝对不在年轻了。

    我忽然想,自己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自己会是什么样子?这样想,让自己有些害怕!什么是成功?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快乐……

    这些酸溜溜的问题还没来得及细想,我的思绪就被赵支队打断了。他忽然站起来,窜到不远处、昨晚上清理出来的一个坑边上,开始腹泻。不愉快的臭味,静静地飘了过来,让人掩鼻……

    过了几分钟,赵支队有气无力地喊了我一声,问我是不是有卫生纸?

    我掏了掏身上,还好,有几张,我给他送过去,开玩笑地说:“可就这么几张了,要是你一次用完了,要是等会儿,你还要方便的话,可就没有纸了!”……

    赵支队晃晃地站起来,还没走到帐蓬,又“哇”地一口,吐了起来。我连忙跑上去,扶着他,稳住他的身体,让他专心地把他胃里的东西清空掉。

    这时候,杨头也醒了,站起来。但帮不上忙。等赵支队稍稍平了一下,杨头问赵支队怎么一回事?

    赵支队说:“大概是刚才渴的那汁液,刺激了我的肠胃——很长时间不喝这东西,渴不习惯了……”

    杨头说:“不应该呀!我怎么没什么感觉?难道我的抵抗力比你好……”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向那个临时茅坑冲了过去——同样地,象赵支队一样,上吐下泻……

    到清早的时候,天空亮了起来,雾开始缓慢地消散。这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昨晚上那烧毁的帐蓬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处身的小山窝,地处东西南北……更让人沮丧的是,杨头和赵支队两人,完全躺倒了,睡在我为他们搭的小小的担架床上,杨头是经脸色苍白,赵支队更上脸色腊黄。

    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有气无力地看着我。

    我问他是否感觉好一点了。他摇了摇头,说他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消一动弹,就头晕目眩,要呕吐。

    我再问他,我们目前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杨头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疲惫地闭上眼,过了半天,才把眼睁开,说当务之急,是要找一条出去的路,把他们俩人送出去。

    我看了看四周的群山,指南针是不能用了,而在雾气的封锁下,根本就分不出东西南北。最后,我看了一下树上的青苔,大概确定了一下方位,然后,告诉杨头说:“我们向这个方向走,应该是回去的路,对吧!”

    杨头想了一下,说:“就这样吧,辛苦你了……”

    于是,我用松树枝,做了一根扁担,然后,挑着两个人,向认定的方向走了过去。

    格外的困难。因为担着两个人,枪又是一支也不能丢,所以,我的负担还是挺重的。幸好前一段时间里,我曾经针对性地训练过负重,所以,开始的几十分钟里,还感觉不到特别的难过,但随着时间与体力的流逝,我渐渐地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要崩溃一样。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如同两坐大山一样重。我停下来休息了几次,但每次再把担子放到肩头上的时候,就后悔刚才的举动,因为放下的担子,再重新放到肩头上的时候,仿佛又重了许多倍!

    除了负重,我还要不时地扭动自己的身体,挥动香刀,把挡路的藤萝斩断。这时候就觉得自己肩头粗糙的扁担,仿佛象一把刀,在我的皮肉上,狠狠地剁着……

    但眼前的的藤萝却是越来越多。我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奋力砍着它们,从中开出一条路来。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的力气流失得很快。我的力量再也不能在负担两个发福的成年人的体重的同时,挥动香刀去砍出一条生路出来。我不得不把他们放下来,再去开一小段路,然后再回过头去,把他们俩人挑过来,再开路,再把他们挑过来……

    当精疲力竭地感觉,淹没我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眼前一亮。

    这几乎让我要晕倒过去。我非常不安地砍倒面前仅余的几根藤萝,绝望地发现,在自己的眼前,真的是一片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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