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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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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76 危险游戏

    我气得不行。没想到她竟然是骗我的。更没想到她竟然大方地承认她是在骗我的!简直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她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腾地站了起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就把她向门外拖,嘴里说:“你走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吴琼一愣,嘴里笑着说:“你这人,怎么没情调到这种地步?和你开开玩笑而已,不至于就到了这种地步吧……”

    我理也不理她解释,火大!只是把她向外拖。

    她见我不理会她,竟然把她身体向下一沉,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到了她的一只手臂上,甚至,有点半抱着我拖她的手(于是,我的前手臂上就有了惊涛拍岸的感觉)。我的手臂不由得向下一沉,本来想就这样不顾她的死活,就拖着她向外走,但抬手时,却终于没有忍心把这样一个美人儿,顺着地板向外拖。

    于是,我想把她向上抬一点,半拖半拉着拽出门去,谁知一抬手,只觉得她忽然变得如千斤般的重,竟让我抬不起手臂。我心一急,气沉丹田,猛地向上一抬,只听得“嘶哑”一声,吴琼仍然赖在地上而她的那只漂亮的外衣却被我扯坏了——硬生生地拉下了一只袖子。

    那只袖子还捏在我的手里,象一条鲜艳的旗帜微微地有些颤抖。而她,吴琼一条光洁的臂膀,裸在我的面前,白得有些耀眼。

    我们都愣住了。过了半天,我才小声说:“对不起……我赔你的衣服,还不行吗?”

    吴琼的眼睛,冷得象是要杀人。她看着我,眼睛如果是刀的话,估计,我早已经让她剁成了肉酱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有点惧怕她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是对求知的一切所持的莫名的担心。

    吴琼的眼睛,始终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只要我一动弹,她就会扑上来,一招“九阴白骨爪”,就算不把我的头上留下五个指孔,也会让留下五个哗哗流淌着鲜血的血槽……

    我把心一横,反正装孬也没用,不如痛快一点!我把那条袖子向她的脸上一扔,大声说:“看什么看?你自找的!……”

    吴琼愣了,她估计没想到我会忽然向她发难,她的脸色顿时红了起来,然后,变成一种不好看的青色,最后,竟然一块红一块白,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晃了晃,冲着她大声喊道:“说吧,多少钱,我赔!厨房里有菜刀,才磨过的,要你的喜欢,要是你需要,你就拿来砍我几刀吧!给大爷一个痛快,别这么眼巴巴地看着我!”说话之间,感觉到自己的唾味星四溅,估计有不少要飞到她的脸上……

    吴琼的脸色阴晴不定,过了半天,才把落在她肩膀上的袖子拿下来,象撕一张纸一样,“嘶……嘶……嘶……”竟然慢慢地把那条袖子,撕得粉碎。然后,手一松,破碎的布片象是恐怖的蝴蝶一样,四处飞散开去了,象亡灵扑向坟地一样,四散着,落到了地上。她头歪了一歪,忽然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你以为我要杀你,还需要用菜刀?”

    “哼!”我鼻子里吐出一声冷哼。

    她这种轻蔑的口气,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我忽然想到,我会的“李代桃僵”的功夫,可以把加在自己身上的攻击,反射回去,她就算再厉害,也只能伤到她自己——但是……不知道这个功夫对她是不是管用,但也只有拚一拚了。身体不由得紧张起来,心意却放松了,把“李代桃僵”的意图,发挥到了极致,就等着这个疯丫头的忽然发难。

    吴琼缓缓地举起她那只裸着的手臂,慢慢地,慢慢地举了起来,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在她手臂停住的一刹那间,我忽然有了一种错觉——她的手臂、特别是前手臂是透明的,象不存在一样,只有一个虚虚的轮廓,而不再是有血有肉的一只手臂了。直到手臂的后半部份,才依稀有了一些过渡,直到她的肩膀,才似乎是个人的身体——我甚至能看到她的腋窝里寸草不生,竟然象她的小脸一样光洁……

    费了老大的劲,才收拾起心神,我干脆闭上眼睛,只靠着自己的感觉,去捕捉这个女妖的存在……但感觉里,也只是依稀的一个影子,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法子,把自己隐身的。这让我有一些绝望,但……随它去了,我不打算睁开眼睛去面对这眼前的恐惧。

    但过了许久,却没有任何动静。我忍不住睁开眼睛一看,却见吴琼仍然站在我的对面,她的手已经放下了。她的脸色已经缓和如初。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何苦和她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斗个你死我活呢?我在和她争什么?值得吗?我忽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对自己刚才的自尊心气恼,感觉到了可笑。如果我真的为这些小事情……一点意义也没有。

    “你……不打我几下消消气?或者杀了我?”我妥协了,语气里透着和解的诚意。

    吴琼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地后退,又缓缓地坐在了椅子里。

    她把头低下,过了几秒钟,又把头抬起来。她的眼睛里不再有仇恨,而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说:“我的水凉了哦,你不替我换一杯吗?”

    我点了点头,去为她换了一杯热水。

    她点了点对,优雅地说:“谢谢。”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还会卖什么药,把以,也不动声色地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自己的杯子,也喝了一口热水,说:“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吴琼展颜一笑,说:“嗯……我想通了,就算我们不是亲人,也应该是朋友,怎么能见面就吵呢?不是吗?”

    我心里想,咱还是敬鬼神而远之。女人心,小孩脸,特别是你这种漂亮女人,自信得一塌的,嗅还是离远点。想是这么想,我还是对她说:“是呀。”

    吴琼说:“我以前可不是这么想的。要是以前,估计,我已经把你做了……”

    “是吗?”我眉毛一挑,问她:“要是真的那样,你……那样做真的值得吗?”

    吴琼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却吟起了一首诗:“正如花会凋谢/正如青春消逝/生命的每一个阶段/亦复如是/生命/会在每一个阶段召唤我们;心啊/预备告别过去/重新开始/心啊/勇敢地寻找/寻找新的境地/我们必须离乡背井/否则便要受到终身监禁/心啊/就是这般/要不断/告别/辞行”

    我听着,不知道她要表达的确切的意思是什么。她要和什么辞行?

    吴琼吟完了诗,喝了一口水,说:“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做,也没有事情不值得做。在某些阶段里,我们必须犯傻的。你不觉得吗?比如说,你刚才放声大哭,值得吗?”

    我脸一热,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爱情,你的、我的、是不一样的!也许是你四库全书,但你也不会明白的。”

    “哦?”吴琼摇了摇头,说:“爱情只是一个借口,只是一个花招,不是吗?”

    我摇了摇头,说:“你说的完全不对。”

    吴琼笑了一笑说:“为什么不对呢?你的意思是,只要是人,就会有情感,就能享受爱情,是吗?”

    “当然!”我肯定的说:“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

    “哦?”吴琼忽然问:“那这么说,太监也会有爱情吗?”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么刁钻的问题,只好说:“理论上讲,应该……有吧。”

    吴琼笑了笑说:“有些东西,你今天觉得是对的,但明天,你就会知道,其他,你是错的。不是吗?”

    我摇了摇头说:“对的东西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如果说昨天我们觉得某事情对,今天觉得某事情错,那么,对与错,只是我们自己的认识,而不是事情的本身。”

    “挺想得开的嘛!那你不应该有什么烦恼呀!”吴琼看着我说。她说的话让我觉得有点取笑我的意思,但看她的神情,却是很正常的平和,没有一丝的调侃。

    “惭愧,只是纸上谈兵而已。说到并不能做到,眼高手低,有时候说的只是理想状态。”我解释说。

    “哦?那你为什么会某些事情烦恼呢?眼高手低是根本的原因吗?”吴琼问我。

    我想了想,说:“好象也不是的。可能主要是的原因是自己找不到方向……”

    吴琼噗了点头,眼睛看着我,等着我说话。

    我本不想说,但见她眼巴巴地看着我,只好接着再说两句:“可能是我没有信仰的原因。所以,总觉得事情没有什么对与错。以前,是与非的观念分得很清,尽管有些认识是极其错误的,但那时候,自己还是有方向的,知道自己要向什么地方去。但……我越是认识这个世界多一点,就越觉得乱七八糟的,理不出头绪来。我应该相信什么、拥护什么、怀疑什么、反对什么了……所以,会不快乐,所以,会觉得生活一团糟。有时候,我也会念一段经文或者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自己的灵魂,却始终也不能安稳……你呢?超人姐姐?”

    “超人姐姐?”吴琼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笑了,说:“你说话真是有意思……你觉得有真理吗?你刚才说“对的东西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那你觉得这是你的信条吗?”

    “好像……也不肯定……”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能确定。“你觉得呢?”我接着反问道。

    吴琼眼睛看着我,没有立刻回答,眼睛里流露出我不懂的东西。每当这时候,空气好象变得稀薄,好象我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好象,我能感觉到,空气被自己吸进肺里再慢慢地吐出来时那种稀薄的阻力和微小的气旋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说话,但她一开口,就吓了我一跳:“其实,刚才,我真的想把你做了!”

    我身子一抖,心里想,最毒妇人心,看来真的不假——我与她,并没有深仇恨呀!

    吴琼看着我,眼里有着含糊的歉意,接着说:“可是,当看到你眼睛和你睫毛微微的战栗的时候,我读到了你心里的恐惧……我忽然觉得,你象我的小弟弟一样,需要我的关心,需要我的照顾……所以,我想,给……给自己一个机会,是的,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愣住了,既羞涩,又好奇:“你?机会?什么机会?”

    吴琼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却说:“你知道吗?也许是恐惧,支持着这个世界。恐惧是宗教的所有教条的根本,也是人类生活所有方面的基础性的东西。”

    “不会吧……”我想了想说:“这样说是不是片面了一点?”

    吴琼点了点头说:“也许。但你要仔细想一想,也会明白的。对人类本身的恐惧,支配着人的各个方面的生活,而对自然界已经知道与未知的一切的恐惧,成就了宗教。人掌握的东西越来越多的时候,就越来越发现自己,有太多的东西不能把握。就象一个孩子,长大成人之后,发现自己,越来越穷越来越茫然,就象你……”

    我黯然了。她怎么能用我来打这个比方呢?我还是有点不自在。她怎么能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呢?

    吴琼浑然不觉得我的郁闷,扭过头看了看窗外,用手指了指,接着说:“看一看我们的窗外,看一看那些在城市灯光映照下,显得暗淡的星星!你会常常去看一看它们吗?看到它们你会想到什么东西?”

    我抬眼向窗外望去,只看到几点微弱的星光,若有若无,还不及最远外和路灯明亮。我回答道:“以前在乡下的田野里,我会看一看明亮的星星,会觉得轻松和宁静,但现在,没有这个习惯了……”

    吴琼摇了摇头说:“我每天晚上,在睡觉之前,都会打窗户去看一看窗外的星星,除了阴天雨天以外,当然。每次我看到这窗外的星星的时候,我就不会骄傲了——四库全书又能怎么样?我就算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书上所写的每一个字,又能怎样?就算我是这个星球的主人,就算我无可争议不可动摇地拥有这个地球上的所有的一切,又能怎样?和窗外的我们能的群星以及我们现在既看不到又不了解的星星以及隐藏在星星背后的、无边无垠的宇宙比起来,我还是一无所有。所以,我很孤单……”

    “……”我想说点什么,却实在找不出什么来应对吴琼的话。她这样的个小女子,原来并不象我想象中间的那样小心与心胸狭隘,而是……怎么说呢,似乎有着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广远的胸怀一样,至少,听她的话是这样子。

    “在过去的十年里,我渐渐地明白自己与自己身边的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更是如饥似渴地读我所有能找到的书,并且,过目不忘地把它们全记住。我想从书里,找到另外一个世界。但我现在却放弃了。那个世界,在书里其实是找不到的。人类几乎所有的哲学,都有着不可一世的自大。很少有人能认识到,人类其实——不管如何发展,都只是这个在宇宙中的微不足道的、极其渺小的星球上的偶然的寄生者。人类能够活动的空间,也仅仅局限在地球上肤浅的表面上的某些局部的地区。但人类却轻狂地认为,自己在他无意义的生存里,所得到的些许经验,具有着所有的宇宙的哲学上的意义……当然,也有人不这样认为,但也只是可悲的悲观主义者,更看不到生活里一丝的光明。”吴琼说着,停了一下,脸上骄傲的光彩隐去,显现出许多疲惫的气息,看上去竟然也是那样的优雅,要命的是,这样看上去竟然是特别的亲切,那种感觉就象初次与她近距离接触时的感觉差不多……

    吴琼不理会我眼睛里的亲切,而是接着说她的事情:“可是……我们却只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甚至,想要跨出国门,还要受到诸多的限制。而且,身体,永远不如思想灵巧……所以,到最后,还是一团糟。所以,到最后,还是要回到你刚才说的那个问题上来。我们应该信仰什么?可是,却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去相信!所以,后来,我只相信我自己了!相信我的身体相信我的灵魂,做一切我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你……做到了吗?”我插了一句话,问道:“可能做到吗?”

    “你爬过山吗?也许你好不容易爬上了一座山头,以为自己征服了一座山,希望自己做的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丰功伟业。但事情总会让你失望!也许,你费尽千辛万苦做爬上去的山头,竟然有一个小房子,房子里卖的是你天天喝得腻烦得要死的啤酒,是一个品牌,甚至是一个批次的……反正我是有这种感觉。每当我想到了某事情,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然后,我会到图书馆求证一下,这时候我会发现,自己的想法并不新鲜,有许多人也这样想过。所以说,有更多的人,比我想的更多,想得更远!这你能明白吗?”吴琼眼巴巴地望着我,象是在等我的回答,又象在无意识地看着我。

    我咳了一声,说:“有的。那种感觉,是失望的感觉,是一种无奈……”我信口了几句。

    吴琼看了看我,说:“你看我的眼睛!”

    我看了看,笑了笑说:“很漂亮!没有眼屎呀!”

    吴琼瞪了我一眼,接着说:“你看到我失望了吗?你觉得我无奈吗?”

    我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眼睛,果然,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失望的和无奈的东西。不由得有些好奇,就问她:“你……把它们藏起来了?”

    吴琼哭笑不得,扬起手,象是要揍我一下,但手扬起后又放下了,她说:“你正经一点好不好,我们在说正经事!”

    我心里想:我还烦跟人说这些哲学的东西呢!不全是你在说嘛。但我还是给了她面子,说:“为什么你会这样?”

    吴琼接着说:“我很自信自己与别人不一样。虽然从大的意义上讲,就算我们谁拥有这整个地球上所有的一切,而从整个宇宙的意义上来说,他依然是一个一无所有穷光蛋。但是,有些历程,我们却是必须经历的。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一些事情,而不是你说的那种纸上谈兵。就象我刚才说的爬山,也许那坐山在许多年前就有人攀登过,征服过,但对于我们来说,对于我们这些没有攀登过的人来说,它永远是一坐新的山峰,在我们没有去过之前,它永远都是一块我们没有征服过的处女地,你说是这样吗?”

    我点了点头说:“明知道是空,还是要去求索,是这样的。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是对未知世界的求索,同时也是对自己爱人与爱自己的人的沉重的责任。”

    “沉重?”吴琼眉毛一挑,问:“你认为是这样?算了,不说这个。我们既是撒种者,也是收获者。所以,今天,我想引领你,也是为了明天,你来引领我走向更远的地方。”

    “你?”我问道:“你要引领我?引领我?我?引领你?不敢当!”我问道。

    “是的。”吴琼自信地说:“我暂时性地比你要高明,你不觉得吗?”

    我没有觉得,我觉得大家是各有所长!但我又不好直接说。我的脸皮在应该厚的时候,只是稍稍厚了一点,但没有厚得恰如其分!厚脸才是一门真正的大学问呢。我只好说:“嗯,好像你高明一点,你是傻博嘛!”

    吴琼格格一笑,说:“我傻吗?不说学历!而且,我的肌体的回复能力显然比你强得多!这应该是你能接受的事实的底线,是不是?就算你不承认其他,你也就应当接受这样的一个现实!不是吗?我的伤口比你愈合得更快!我的耳朵比你听得更清,眼睛比你看得更远,头脑想问题的速度比你更快记忆比你更清晰深刻……至少目前,你不得不承认,是吧?”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有些人生来就是天才,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比。

    吴琼点了点头说:“承认现实,才是乖孩子嘛。你知道吗?我今天又在实验里泡了一天,我算是基本上明白了为什么你没有我这样厉害了!”

    “哦?你基本上明白了?你确定吗?”我害怕她说的这个基本!我害怕成了她做实验的小白鼠。

    “我……确定!”吴琼大声说道:“我很确定的。我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你的基因里明明也有第三条螺旋,但却不厉害的原因了!”

    “是什么?”我疑惑地问道。吧!”

    “你的基因里,那个第三条螺旋,是在休眠状态的。就象冬天里沉睡的狗熊,需要温暖的春天的阳光来唤醒它!”吴琼自信地说。

    “狗熊?阳光?”我笑了,说:“你的意思是,你是阳光,而我是狗熊,是吧?”

    吴琼点了点头丝毫没把我调侃的口气当回事情,反而以赞赏的口气说:“是呀!这一次你不笨!”

    我哈哈大笑,说:“阳光?亏你想得出来!……哈哈哈哈……阳光,啊……哈哈哈哈……春天的阳光,你照吧,把狗熊从冬眠里唤醒吧!”

    吴琼点了点头,说:“好,那我就开始发光了!”说着,她向我抛了一个炫目的媚眼,站起来,轻轻地拉着我的手说:“跟我来!”

    她竟然是要拉我到卧室里去……她此时的温柔,竟然让我不由得既受用,又觉得有着一丝阴冷的寒意从心底里升起——她要做什么?她是要和我到卧室里……难道她是个怪胎能强暴我通过交合来传递彼此的基因?她……还是要做什么?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不由自主地被她拉到了卧室。

    “我要把你眼睛蒙上,你可不许偷看哟!”她说着,变魔术一样,从袖口里,拿出一条红丝带,说着,不由我分说,向我怀里的扑,搂着我的脖子就把我的眼睛用红丝带蒙上了,然后在我的脑后,扎上了一个结。

    “你要干什么?”我问她,满心的疑惑,说着,就想用手把那丝带扯下来。

    “别动别动。”吴琼一把把我的手拉住,力气竟然是无穷地大,轻易地把我的手拉住了,再也举不上去。

    我叹了一口气,把手放下,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猜一猜呀!”她格格地笑着说。

    “猜什么猜?你莫非是要杀你要?或者要生吃了我?”我本来想问她是不是想要强暴我,但终于没有说出口来。

    却听她说:“我要强暴你……嘻嘻。”说着,竟把我向床上一推,就把我推倒在床上。

    因为眼睛被蒙上,所以我的身体平衡不好控制,只觉得一阵慌乱,手不由得四处乱舞,却一不小心,成了抓奶龙抓手,把吴琼的乳房抓了个正着。手里涌过来澎湃的波涛的感觉,让我的身体不由得有了反应。

    吴琼身子一扭,摆脱了我的一只手,却让我的另一只手停在她丰挺的胸部。过了几秒,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象是呻吟着说:“你好坏哟,一点也不乖……”说着,把我放在她胸口的手,轻轻地拉下来。

    我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留念。她的胸乳,还是处女的那种,弹性并不太大,却异常的结实,握在手里的感觉,有着说不出来的好!

    “坏小子,可是要受惩罚的哦……”吴琼呢喃着说,身子,却软软地伏在了我的身上。

    我伸出一只手,把她抱住,另一只手,任由着她的手轻轻地握住。我假装叹了一口气说:“你要怎么罚我,你就罚吧!”心里想,快来吧,我想要……

    吴琼点了点头,下巴在我的胸前蹭了蹭,说:“好吧,你别急,我就要罚你了……”

    忽然,我觉得不妥——我嗅到了一种异样的味道,那是、是一种锋利的刀锋的味道,就象上次在公交车上和译帮的小偷交手时嗅到的刀锋的味道有点象。身子不由得一抖,颤声问道:“吴琼,你……你要做什么?”

    吴琼格格一笑说:“胆小鬼!姐姐不要你的命,但是……”

    “但是什么?”我正说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环抱着吴琼小蛮腰的手,被她拿开,然后,被她的手送到了我自己的头下,枕着——糟了,我心里想,这下更没有反抗的余地了。我想挣扎一下,但自己力气没她大,估计挣扎了只是出丑,还不如赌她没有恶意的好。所以,我的心狂跳着,却没有动。

    “这样才乖嘛……”吴琼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脸,嘻嘻笔着。

    笑声末落,我只觉得被她握在手里的手蓦然一紧,接着忽然觉得手掌一麻,接着,又被她的手紧紧握住。

    隔了三秒钟,钻心的疼痛,排山倒海一样的从手上窜了出来……

    我刚想动,只觉得脖子上簌然一凉,竟被一把尖刀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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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77 无中生有

    我一惊,身体随即有了激烈的反应,“李代桃僵”自动施出,一股强大的反激力,似乎要猛然反扑出去,但……却虎头蛇尾,在自己的身体里,刹那之间又消失了。就在这不到千分之一秒的光景里,我明白了“李代桃僵”的弱点——象这种用尖刀破喉的攻击,所使出的力量,只需要一点点,所以,就算我能把“李代桃僵”完全发挥出来,那结果还是一样——吴琼不会受一点伤害!那反激回去的力量微乎其微。所以,这些天来,我对“李代桃僵”所寄予的厚望,是一个错误!“李代桃僵”只能是一个辅助性的功法,而不能作为自己的看家本领!

    我有点绝望。小声(不敢大声说话,怕尖刀会刺破我的咽喉。)说:“吴琼,你……用刀抵着我的脖子做什么?”

    吴琼不忘记格格地笑一笑,才开心地说:“你这人,看起来挺老实,其实是个小坏蛋!每到半夜里,老是偷偷察看姐姐房间里的动静,连姐姐洗澡,你也偷听,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哼,要是不用刀子顶着你的脖子,你能这么乖吗?”

    “我……”我一时语噎,过了几秒钟才问:“你不让我动,是在干什么?我的手是不是让你切下了一块肉?怎么这么痛呀?”说着,竟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来。

    吴琼一只手握着我那只疼得钻心的手,另一只手用刀子,抵着我的脖子,不紧不怕地说:“我在做一个实验呀!嗯……一会就好了,大概说要半小时吧……”

    我一听就急了:“什么?你……做实验?做什么实验?我又不是你的小白鼠,你怎么能这样……”

    “没胆鬼!”吴琼轻轻地挪了挪她的腿,踢了我一脚,说:“这个实验,说不定能唤醒你DNA里的第三条螺旋呢!难道我们不应该试试?”

    “什么?……你怎么做的?”我有点惊慌,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嗯……其实很简单的。先把我的手掌划破,形成一个创伤,让它流血……”吴琼说。

    “什么?你把自己的手也划破了?”我问她。

    “当然了!不然怎么做实验呀?哼,难道我就不疼?就你这样,还是个大男人呢?……然后再把你手掌划破,接着,把我们的伤口按在一起,让我的血流到你的伤口里,你的血流进我的伤口里,这样,我们的血液会带着我们两个人的基因,进入我们俩人的循环系统里去。这样,过半小时,我们再看看,会不会我们的血液之间,发生什么事情……”吴琼得意地解释道。

    我听说她也让划了一刀,虽然是她自己动手的,但仍然很解恨,于是心里的不平衡稍稍好了一点,但还是有许多不放心,就接着问她:“你……把刀子拿开,我不动就是……你……对了,我们的血型是一样的吧?”

    吴琼慢慢地把刀子收了一点,但她嘴里却警告我说:“你可别乱动!……我出刀很快的,以你现在的身手,根本反应不过来的,你明白吗?……我们血型嘛,有那么一点不同……”

    “什么?不同?你知道那会引起排异反应的!”我大声说道:“快把你的手拿开!”

    “哦……那是不可能的!你安静一点,不然的话,我就算不杀你,也会把你给……阉了!”说着,吴琼手里的尖刀,竟然,真地向我的下身,捅了一下。

    钻心地痛,倒在其次,估计下身那个我一直珍爱的家伙,皮肤肯定让她给戳破了!这一下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想不到她说来真的就来真的。“别……”我大喊了一声,顿时,腿上又让她扎了一刀。虽然都是外伤,但却都很疼!这家伙,描着下刀的地方,都是神经密集的地方,所以特别的疼,很有威慑力。

    “别再大声说话!不然,我认得你,只怕我刀子认不得你!”吴琼严肃地说。

    “呀……”我一声沉闷的喊叫,硬是让自己压在了胸腔里。这个女魔鬼!我在不知不觉中间,落到了她的陷井里去了,起先的那些不切实际的琦丽的想像和对漂亮女人的莫名的渴求,不光全成了泡影,而且,现在我不得不去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我成了吴琼的实验品。

    “嘻嘻,说实话……”吴琼向我的脸吹了两口气,说:“要是不怕别人听到,让你大喊大叫地,听起来也是蛮有趣的哦!”

    我心里想,你觉得有趣,我却觉得要是我拿刀子戳得你鬼喊比较有趣呢!但我终不敢激怒她了——她会来真的!操!我在心里,把她的祖先一一问候了一下,但还是不得不回过头来想一想如何渡过目前的难关。

    “吴琼姐姐……”我小声叫道。

    “乖弟弟,叫我有什么事情?”听声音,估计吴琼一定是眉开眼笑,看到我低眉顺眼的样子,她就会开心得不得了。

    “那个,你的血型是什么?”我问她。

    “是B型血呀!你要替我算命吗?”她调侃我。

    “不……我的血型是AB型的……因为AB型血除了同型血的人以外,不能输给任何别的血型的人,可以接受任何血型的输血而不致产生凝集反应,所以被称为“万能受血者”,所以,我的血液从理论上讲,是可以接受你的血液的。但你的血液就不一样了,你必须接受O型血或者是同型血的输血。现在这样子,我的血流到你的身体里去,这样血液交溶,对你来说,是会有生命危险的。你不知道吗?”我劝她。

    “哼,我是专家,学的就是这东西,有没有危险,有多大的危险,我比你更清楚。”吴琼哼了一声,依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我一听,没辞了。是呀,人家可是学这个生命科学的博士呀!我还叽里呱啦地跟人家讲这道理做什么呢?

    “你……你不松开看看我们的伤口的血是不是凝结了吗……”我没话找话说,想缓和一下自己的紧张的情绪,却在无意之间,出了个馊主意儿,让自己马上吃了个大苦头。

    吴琼听了我说的话,真的慢慢松开了我的手,另一只手里的尖刀,却停在了我的胸口。我就觉得自己的手掌心,又传过来一阵更猛烈的痛——感觉是吴琼的手指,把我的伤口,向两边上扯了扯,可能是希望这样,让血流的更快一点吧——血真的流得快了,我感觉到我手心流出来的血,把我的衣袖也浸湿了,贴在手腕上,既恐惧又难受。把我后悔得一溻胡涂,不该出这个主意……

    “天啦……”我压抑地喊着:“你就不能用其实的方式吗?”

    吴琼重新握紧我的手,然后,又很受用似地伏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耳边笑着说:“别的方式,我也想过了呀,但哪里有这种方式显得我们亲密无间呀!用冷冰冰的针管抽?然后再注射进我的血管里?你要是喜欢那种方式的话,我也可以做到的,我的房间里就有针管,要不我们现在去试试?”

    我一愣,原来这个死丫头是有备而来,说不定是算计了我很多天了,就算自己再折腾,估计,也逃不出她的算计。至于多试几种方式,只能凭添痛苦而已!这样一想,我赶紧说:“既然我们现在已经做了,就做吧,其他的方式也许不好……”我可不想再受其他的折磨了。她奶奶的,我终于受报应了,落到了这个女疯子的手里。

    “说说看嘛,看看是不是比我这想法还有创意?”吴琼忽然变得虚心起来。

    “不不不,还是你说的有创意……”我不敢去惹她了。

    “不行,你一定得说一个!难道你是在消遣姐姐不成?”吴琼似乎不悦。

    我想了想,说:“是你让我说的……听说,情侣们长时间在一起生活,会越长越象。所说,原因是他们在一起…做爱……,男人的精液留在女人的体内,会被女人吸引,从而直接改变女人的DNA的原因……你觉得这个主意好吗?”

    我慢吞吞地说道,实在相不出其他什么好办法,只想说这个,她一口拒绝,那正好!我们就不用再试什么其他的“好主意”了。

    吴琼一声娇笑,一抬腿,在我的跨下,踢了一脚,嘴里说:“弟弟你好坏哟,真是条小色狼……莫非你想勾引姐姐不成?嗯……这个主意嘛,听起来,不象打针之类的冷冰冰地,似乎不错哦……”

    说到这里,她停住了,让我非常地紧张。似乎,盼望她答应,又期待她一口拒绝……男人总是色心不死。

    “不过……这个主意儿,似乎,只对女方有利,对你岂不是不太公平?”吴琼说道。

    “不不不不不……我是无所谓的。”我赶紧说道。说完了才觉得我的这个回答有点太猴急,而且,说起来也不太妥当。

    果然,吴琼噗哧一声笑,说道:“你无所谓,姐姐可有所谓。我可不能欺负你……”

    我心意想,你手里拿着刀子,还说没欺负我呢……嗳,今天让一个女人收拾得服贴贴的,也算脸丢到家了。正想着,就听吴琼说:“我可不会欺负你……但你要是不听姐姐我的话,我就杀了你……不过,等你比我厉害的时候,你也可以这样做!这岂不是很公平?”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又燃烧起一点希望,但一想到,她那B型的血,正流进自己的伤口里,进入自己的体内。自己过了一时三刻,生死都不知道,还讲什么以后?想到这里,连忙问她:“我们的血混在一起,要是引起排异反应怎么办?”

    “这个……”吴琼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我们就硬撑着吧,这就看看我们的命够不够硬了!”

    我一听,着急了,急得想翻身起来。但却被吴琼牢牢地按住了,手仍然被她用尖刀,塞回到我自己的头下枕着。靠,她那婀娜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我心里想,她这个魔女,身体的恢复能力比我好,估计我挂了,她一定还会活着……这样想就更恨她了。

    吴琼在我耳边小声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非你也认为我的这个实验会成功,所以很兴奋?”

    我气晕了头。骂道:“你TMD,身体好,估计不会死,就算死也会死在我后……只可怜我老人家了,死得不明不白了……”

    吴琼的尖刀在我的小腹上戳了戳,威胁说:“不许说粗话!我要的是个优雅的弟弟……”过了几秒,看我安静下来,才接着说:“死有那么可怕吗?你不是活得不好吗?不是活得不开心吗?你想想你刚才哭得天昏地暗的样子,不是寻死觅活的吗?要是这样死了,岂不是正合你的心意?二十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重新再来,多好呀!”

    “我……”我气个半死,过了许久才说:“我现在觉得生命是多么的美好呀!我觉得,以前我的那些身边的人,对我是多真诚和温柔体贴……”

    “哦?无限地留念人世了?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呀!要是我们能这次渡过这个难关,希望你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吴琼淡淡的说。

    我不出声,心里想起曾经在自己怀里娇声喘息的人儿,想起自己的朋友和亲人,越来越觉得这个吴琼,虽然漂亮,虽然身段一流,但她现在这样趴在自己身上,却让我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美好的感觉,反而象趴了只沉重的牛蛙在我身上一样,让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而且她这样长时间地趴在我身上,渐渐地让我觉得她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了……不由得在说的时候,语气更冰冷了许多。

    我说:“吴琼女士,你压死我了,怎么这么重?你能起来让我喘喘气吗?”

    “不能!”吴琼干脆地说。

    然后,我们谁也不说话。

    慢慢地,我觉得自己的头晕得厉害,心也狂跳不已。想起自己的亲人和爱人,想起自己身上的责任,终于忍不住要对她说:“我好难受呀……是不是……有危险?要是我撑不住了,你送我去医院好吗?”

    “当然不行!那我们不是自寻死路吗?你想做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我还不想呢!在这里撑着,还有一条活路,要是去了医院,绝对不会再让我们好端端地回来!”吴琼说得干脆。

    “你……”我气得发抖,但吴琼丝毫不以为意,还示威似地把她手里的尖刀,在我的身上划了划。

    “我真的很难受!”我说道。

    吴琼把刀子稍稍移开。因为我是蒙着眼睛,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她的刀子放在何处,而且,我的意识又捕捉不到她的存在,所以,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等着她的下一个动作。

    非常地意外的是,过了几秒钟,就觉得她的嘴唇吻到了我。我本能地摆了摆头,把她的嘴唇摆脱,心里一点情欲也没有。但吴琼的嘴唇,不屈不挠地追了上来,终于让她吻上了。我不知道她搞什么鬼,但本能地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嘴唇紧闭。她的舌头,灵活地在我的嘴唇上舔了舔,手里的刀子,同时,在我的小腹上恐吓似地顶了顶。我没办法,只好张开嘴唇。

    正在迷糊的时候,就觉得一种苦味,进了自己的嘴里,接着,一颗药丸落在了自己的舌头上。吴琼的嘴唇离开我的嘴唇,接着,她命令道:“把药吃了,再张开嘴给我看!”

    我没办法,把药丸吞了。

    吴琼满意地用刀子拍了拍我的肚皮,说:“这是颗强效的安眠药,会让你死死地睡上一觉的。要是明天你还能醒来,你就平安了。”

    我黯然,心里想,要是我醒不来呢?但问她也是白问,白白地自寻其辱,所以,干脆也不问她,闭上眼睛,等着一个末知的世界的到来。

    吴琼见我不说话,也不理我。

    就这样带着头晕目眩的感觉,带着莫名的莫名的恐惧,我沉沉地进入到了不醒人事的的状态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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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78 轮回

    阳光照到我的眼睑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上午十点多了。从来没有用过安眠药,所以,睡得特别的沉。醒来以后,觉得浑身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这时候,才想起,这个早晨与众不同。

    我渡过了危机。原来,并没有想像中间的那样坏!

    只觉得口喝得要命,而且,身体疲乏得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头晕晕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撑着自己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想去厨房倒一点开水喝。刚下床,只觉得脚下一滑,摔了一跤,但倒下时,却没有摔在地板上,而是觉得……一种怪异的感觉——竟然摔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定神一看,在自己身体下压着的竟然是吴琼。

    向边上一滚。再仔细一看。乖乖,她一动也不动,脸色苍白里还透着一种淡淡的青色。要不是刚才摔在她身上时,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温热和柔软,我一定以为她已经死去了。

    我向她靠了靠,推了推她,喊她:“吴琼,吴琼……”

    她无声无息。

    我试了试她的鼻息,若有若无。

    再试了试她的脉搏,也极其地肤浅。要过几秒钟,才极其涩弱地感觉到她的脉搏动了一下。

    但她的肌肤,却有点烫手。

    我发呆了半天,才想起来,先要把她弄到床上去。于是,把她抱到床上。……嗯,这样无声无息地倦在自己怀里的感觉,才象一个女人的感觉……

    该怎么办?我抬起她的手掌看了看。她的手掌上的伤痕,还没有完全地愈合。再看看我自己的手掌心,一道刀痕,更是触目惊心。

    我忘记了口渴,不得不去面对这个问题。她有伤,而且,是在我的房间里受的伤!

    我想先把她送回到她自己住的地方,但是,这么一个大白天,扛着一个垂死的女人,要是让人看见了,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但要让她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要是缓不过这一口气来,她最后挂了,更坐实了我杀人的罪名!

    也许,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先救她是应该优先考虑的事情。但一想起她对我冰冷凶恶的样子,我真想放手……当然,也只是想想。

    象我们这样血型不合的,血流到一起,肯定会有输血反应的。在临床上,死亡率是很高的。但是,象吴琼这样的专业人士,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她这样做了,一定有她自己这样做的道理。但……也许她太自信了。估计,她是想从我床上起身离开的时候,摔在地上的——她和不从心了,不然不会睡在地上的!

    象这样的反应,也属于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她不是她想像中的超人的话。人的血型是指红细胞表面抗原的差异。从广义来说,血型包括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血浆等血液成分的抗原差异。当有差异的血输进血管里的时候,就会出现排异反应。象我的血型是AB型的,是万能的受血者,尽管如此,也尽量还是要接受AB型血的输血。象吴琼那样B型血的人,接受其他人的输血,可能O型的还要好一点,其他血型,A,AB型的血输到她的血管中,几乎是百分百地出现ABO反应。

    出了反应了,要是在医院里,那么,要采取的措施是一套一套的,什么立即抽取受血者血液加肝素抗凝剂,分离血浆,观察血浆颜色,测定血浆游离血红蛋白含量;什么尽早检测尿常规及蛋白含量;什么输血后6小时抽取受血者血液,检测血清胆红素含量、血浆游离血红蛋白含量、直接抗人球蛋白试验及血清抗A、抗B凝集素效价等等……但我现在,一件事情也办不成。

    她又害怕上医院。我知道她是宁死也不想让她信不过的人知道她的秘密的,所以,我也不能送她去医院。

    但愿她的命硬一点,再硬一点,硬到极限。

    我想来想去,还是在忐忑不安中,跑到街上的药店里注射器的生理盐水,回来给她输液。

    在回来时,上楼梯的时候,差一点摔了一跤。觉得身体虚弱得很。好象一点劲也提不起来。

    坐在房间里看着生理盐水一滴一滴地滴进吴琼的血管里。我坐在床上,心里满是担心。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后来,索性躺在床上,就睡在吴琼的身边。不过地伸出手来,去试一试她的脉搏,看看她是不是好了一点。

    好不容易把一瓶水挂完,竟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吴琼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但她已经有了一点好转了。似乎,她的心跳,比刚才强了一点。

    我松了一口气,但终究不敢把心完全放到肚子里去。因为她仍然是昏迷不醒。

    似乎她知道会出现这种境况。比如,她就让我服用安眠药,让我处于昏睡状态之中——是不是在沉睡的状态下,对身体的恢复有好处呢?我不知道,只有吴琼知道,但她却……

    就这样,等到傍晚的时候,我已经给吴琼输了三瓶生理盐水了,但她还是没有苏醒过来,情况仍然只是有一点点的好转,却象在迷雾中,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很焦急!小玲到医院了,我却象是在躲着她,一整天没有去医院,这……会让她担心吗?所以,天黑以后,我咬了咬牙,把吴琼单独留在了我的房间里,自己跑到了医院里,去看一看。

    到医院里的时候,小玲不在。那个石春芳说,小玲和丁总中午的时候,出去办一点事情,中间,回来了一次,但马上又走了。石春芳还问我怎么没有和她们在一起?

    我着实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床上的小丽,亲了亲这个已经睡了好多天的女孩儿,这个自己命运里的……然后,又赶紧跑回到自己的住处去。

    回家一看,嗯,情况没有进一步的恶化,吴琼依然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一动也没有动。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想,难道,我真的是颗灾星?所以和我打交道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遇上恶运?小丽在医院里躺了许多天了,这个吴琼,又无声无息地躺到了我的床上,昏迷不醒,而且,比小丽更吓人,她还随有一去不回的可能……

    随便做了一点东西吃。想了又想,把吴琼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始终不是个事情。

    于是又找了几枚别针,上了楼,三下两下,把吴琼房间的防盗门捅开了。(也许你以为我瞎吹,其实防盗门很好对付的:机械防盗门锁分为普通防护级别(A级)和高防护级别(B级)。A级锁防技术性开启不少于1分钟,破坏性开启不少于15分钟;B级锁防技术性开启不少于5分钟,破坏性开启不少于30分钟。象我的水平,一般的A级门锁,五秒以内绝对能搞定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是犹豫了一下,就把吴琼把起来,听了听门外,整个楼没有动静,才象小偷一样,抱着吴琼,窜到了她的住处去。等把她扔到她自己的床上的时候,我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时候,觉得自己特别特别的累,这是我练了功夫以后,再也没有过的事情。

    我在吴琼的睡房,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应该呆下去,还是一走了之。

    想了许久,还是决定留下来再陪一陪她。要是她还不能醒来……那又怎么办呢?要是她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已经挂了,那我又怎么办呢?这些全是问题。

    我再为她挂了一瓶生理盐水和一瓶葡萄糖。然后,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希望着她马上醒来。在不知不沉中间,自己也睡着了。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二点多了。让我有点难为情的是,自己醒来的时候,还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吴琼的胸口……难怪,刚才似乎做了个春梦。梦里,我和小玲极尽欢好……我还极其狂野地把小玲的乳房都捏青了…….

    在回忆里慢慢地变得清晰的梦境,让我有些担心……我有没有对吴琼做了什么?我有没有伏到她身上做了什么动作?

    我可不是个吃素的君子哦……

    我愣了一会儿,鼓起勇气,把吴琼的上身的衣服拉起来,慢慢地、慢慢地、把它们推上去,露出了吴琼一双骄人的丰胸。象她的舌尖一样有着鲜红颜色的花蕾,象是山野里被霜打红的果实一样,诱人的情欲。成熟的乳房,象一只玉碗一样,倒覆在她的胸前,在她左边的乳房上,有两条明显的青紫——那肯定是我的禄山之爪在睡梦里留下的……

    我连忙又惊慌地把她的衣服拉下来,心扑腾腾地跳着……我怎么会这样,我不由得自责,也不由得希望吴琼不要醒过来,至少不要马上醒过来……她要是发现自己的乳房被我捏青了,不杀了我,估计,以她那古怪的性格,肯定也会把我给阉了——估计至少也会把我的手给剁了。我害怕地想着,甚至有了杀人灭口的想法……

    就这样,我不安地看着她。又过了半小时左右,我注视着她的时候,似乎发现她的眼睫毛不易觉察地动了一下。我有一种想跳起来逃走的欲望。但偏偏又抬不起腿来。过了几分钟,她却似乎又没动静。

    我推了推她,叫她:“吴琼,吴琼,你醒醒呀!”然后,把手伸去试一了试她的脉搏。她的脉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基本恢复了——糟了,我不但没高兴,反而担心起来。要是她现在就醒来……但她的脉搏,跳得忽快忽慢,似乎还没正常。

    我真的决定要走了,在她还没醒来之前。谁知道我刚坐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脚落到地上,感觉身后有了动静。猛一加减,却见吴琼已经晃晃荡荡地坐了起来。然后,光着脚,也不穿鞋,就向地上一站,向前走,但方向却不是向关门口,没走几步,“咣”地一声,撞在了衣橱上。一头向下倒去。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在她没倒之前,把她捞起来,那种感觉就象第一次在楼梯上救她的感觉差不多。

    “吴琼,你怎么了?”我问她,这时才发现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我……卫生间……”她眼睛仍然没睁开,用极其虚弱地声音说道。

    我心里感叹,自己总是在命运的一些简单的事实里轮回。

    但感叹P用也没有!又一次老老实实地扶着美女去嘘嘘了。吴琼的眼睛始终也没睁开过,也没再说过半句话。

    等我扶着她从马桶上站起来,然后,为她拉上裤子,扶她回到床上时,她往床上一躺,再一次人事不醒,我怎么唤她也没反应了。我很奇怪,不知道她是真的还是假装,试了试她的脉搏,仍然时断时续的。

    折腾了半天,我饿了,想了想,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做点吃的吧。

    于是,又看了看吴琼,似乎,她是一只冬眠的松鼠一样,并没有大碍——刚才她去卫生间的一次嘘嘘,让我放了心。她才是那只只要有温暖的阳光,就从冬眠中醒过来的动物呢!她的不是病,而象是一种奇怪的休眠状态,我想。

    既然这样,我就更要放心了。我安慰自己这半夜里一想起睡觉,困意顿时又上来了。我想了想,决定回去。想回到自己的床上,美美地睡一觉。

    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卧室里,亮着灯。

    本来以为,一定是自己走的时候没注意,所以灯没关。

    但进了卧室才发现,事情不这是样的。

    一个女人,她睡在我的床上,估计已经睡着了,但我回来的声音,又把她吵醒了。

    是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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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79 情意绵绵

    “小玲……”我俯下身子,轻轻地抱住她。

    “嗯。”小玲伸出温暖的双手,环抱着我的腰,拉我的身子,压在她的怀里:“你……不会怪我不期而至吧……我敲门了,但房间时没动静,所以,我就自己进来了。”

    “当然不会怪你了,要是你见外的话,我才会有感觉呢!”我亲了亲她,但心里却想:我这房间的门锁,是要换一换了,至少,房间里,要安几个机关,特别至少要有几套现代化的监控设施。

    “我想你……所以,就来找你了。”小玲的舌头,象一条小蛇一样,钻进了我的嘴里,把我所有的语言,封锁住了。

    我不再说话,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的饥渴一样,一股无名的欲火,腾地烧了起来,第一次,自己的下身,象发了疯一样,涨得要命。这有一点不寻常,以前,我依靠如意神功,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的。

    但不管它了。

    小玲感觉到了我的火热,牙齿轻轻地咬了咬我的舌头,然后,把自己的舌头抽了出来。她美丽的凤眼,脉脉含情地看着我,她的小手捧着我的脸。

    我把眼睛移开,问她:“小玲,你怎么不问我到哪里去了?”

    小玲亲了亲我的鼻子,说:“你不说,自然有你不说的道理,我问它做什么?”

    “是不是……你不在乎?”我转过脸来,眼睛灼灼地看着她。

    “我……爱你。”小玲对着我的视线,一点也没有回避:“除了师父,除了小丽姐,你是我最亲的人。”

    “哦。”我表情有些僵硬。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有些不开心。自己是她最亲的人,但除了她的师父和小丽姐。

    “我……我以前没和其他男人有过什么交往,好像有点讨厌男人……你让我改变了许多。”小玲说着,慢慢地搂住我的脖子,把她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接着说:“你其实不太喜欢说话……我也是。我有时候会想,我们都是喜欢把事情放在自己心底的那种人,不是吗?”

    我觉得她这句话,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便无限受用的“嗯”了一声,说:“是呀,我确实不太喜欢夸夸其谈!”

    小玲咯咯一笑,说:“还有,你一点也不会讨女孩儿欢心,但却很吸引女孩儿,你自己能感觉到吗?”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便侧过头,用舌头挑开她脸畔的秀发,咬了咬她已经红透的耳垂。

    小玲怕痒,耸了耸肩,摆脱了我的舌头。沉默了一会儿,她才接着说:“而且,你不太主动,象今天,象我刚才这些话,要是我不和你说,可能,你永远都不会挑一个话题,和我说,是吗?”

    我心里一抖,象是被巨锤击中了一样。心里压着沉甸甸的内疚。

    小玲轻声细语,接着说:“当然,有时候你也会主动……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说着,她放开了搂着我的脖子的手,眼睛含着笑,看着我。

    我想了半天,才疑惑地说:“我……主动练武功?”

    小玲笑了笑说:“武功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呀!你这个会主动!”说着,她调皮地探手,握住了我那早已怒涨的分身。一种说不出来的呷意,瞬间从她那双温柔的小手上,象热乎乎的暖流,涌到了我的全身。

    小玲跪在床上,拉开我的腰带,我的裤子落到了地上。小玲将我的分身,握在手里,轻轻地捻了捻,说:“它好大呀……真吓人。”

    我低头,看着她。她今天这样出人意料的主动,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是的,象小玲说的那样,这种事情,我比较主动……

    小玲抬头,手指将她手心里的那活儿捏了捏,看了看我,说:“是不是……男人都这样?”

    “嗯,也许有吧。在AV上看过不少,似乎不小……但估计现实中间,大家的个头会相差无几的。我的,可能是稍稍大一点,这可是拜你所赐呀!”我的意思是,要是没有小玲,我也不会练成如意神功的。忽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变得不太投入,似乎有一点难为情。

    小玲点了点头。看了看我,忽然嘻嘻笑了笑,说:“我爱你!”

    有点反常。我想。我认真地看了看小玲,说:“小玲,我是爱你的……有时候,我也会花心,但我爱你!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象你这样,和我的心,靠得这样近。你,对于我的生命来说,意义非同寻常,你知道吗?”

    小玲的手,捧着我的那活儿,仿佛,她的手是花瓣,我的那活儿是花蕊。她专注地看了一会儿。缓缓地抬起头来,问我:“要是,我没有和你做爱过,你是不是还会象现在这样喜欢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说:“没有如果!你是我的爱人,亲密爱人。在这个世界上,就象太阳和恒星,我们之间的爱已经发生了,它就会永远存在。不管以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我的灵魂会永远记住我们的爱,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好的!做爱,让我们更亲密无间,不是吗?”

    小玲的手,在我的阳物上按了按,眼巴巴地看着我,说:“可是,你每一次都……很长时间,让我有点受不了似的……我想告诉你,但又担心你不尽兴。每一次……做爱之后,我都要腰酸腿痛好几天……我害怕……怕你只是因为我是个女人,才对我这样子。我害怕你只喜欢我的身体,只是喜欢做爱,而不是喜欢我……要是以后我丑了怎么办……”

    我头皮一麻,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我那样呢。”

    小玲的眼睛有了一些迷惑,想了想,她才说:“也不是不喜欢……其实……感觉也挺好的……很舒服……但……你一见到我,总是象迫不及待地要……和我上床,象是要强奸我一样,然后,就是没完没了地折腾我!!!”

    我呐呐地说:“没有呀……我还希望你感觉我对你的体贴呢。”

    小玲点了点头,说:“有时候,你确实挺体贴人的。不过……也许你太强了,反正,我有种穷于应付的感觉……在床上。我希望你能多陪我说说心里话什么的。但你的话,比哑巴也多不了几句……”

    我的老脸一红,不心得心虚了,连握在小玲手里的小二,也软了不少。过了半天,才说:“是呀,这是我的老毛病了。我以后会多说点话。”

    小玲点了点头,看着我,看着我,不再说话,过了许久,她才哧地笑了一声,说:“怎么了,是不是我不该说刚才的话?你好象有点傻了,是不是我伤了你的自信心?”

    我心动了一下,说:“没有呀。我挺好的。我会做得更好!”

    小玲放开了我的小二,重新搂着我的腰。我也顺手搂着她。

    说实话,我有些尴尬。所以,影响了我的情欲。但小玲似乎很喜欢我们现在这样漫长的拥抱,或者是情意绵绵的接吻,或者两眼直勾勾的对视……

    而我,如果只顾及自己的感受的话,也许更喜欢“单刀直入”,然后,在酣畅淋漓之后,美美地睡上一觉……当然,这样就少了互动与交流的乐趣,但仅仅对肉体的感受来说,却是最佳最美的方式……

    我的手,在小玲的后背上抚了抚,不消几下,不听话的手掌便滑落到小玲的屁股上。先是轻抚,接着,便是情不自禁的揉捏,紧后,成了有力的拍打。“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那节奏象是乡下人敲打锣鼓的节奏一样。

    小玲哎呀了一声,嘴里嗔道:“你真坏呀。别打我……”她的身体却不听话地慢慢软了下来,完全瘫在了我的怀里。搂着我后背的手,却分外的有力,象是要把我们绑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你……一定全湿了,是吧?”我低头问她,拍打的手一刻也不闲着。今天,我忽然发现,原来,小玲对拍打她的小屁股,竟然是这样的敏感。

    “不……”小玲撒娇似地嗯了一声,松开了抱着我的手,扬起了她的脖子,向后背了过去。

    我的嘴唇,狂野地在她的项茎上吸吮着,耳朵里,满是小玲急促的呼吸声和断断续续的呻吟。

    “快……”小玲催促我。

    我松开手,小玲落在了床上。

    俯身,把这个让自己满心爱怜的女人,压在自己的身下,手就象蜜蜂采集花蜜的后腿,不停在小玲的身上,寻觅着我和她共同的喜悦与快乐。

    “快来吧……”小玲呻吟着,再次催促着我。

    扶起早已无力支持自己身体的小玲,我为她脱下了她的衣服,然后,再一次在我熟悉的年青的白嫩的肉体上,亲吻了一遍,当我再抬头看她时,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象是发烧了一样,脸色绯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要来了!!!”我提醒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分开她那两条不停地相互摩擦着的腿——我还是能感觉到她有些紧张,虽然,她的两股之间,早已是腻滑一片。

    今天要速战速决。我想。

    但开头的时候,还是要体贴一点。

    分身那蘑菇型的巨大的头部,沾上了滑腻腻的一片,象是要被滑出小玲那片光洁的所在,简直要迷失前进的方向。但传过来的销魂的感觉,却让我的喉头一阵收缩,象是一只无形的手,用一种奇异的手法扼住,有点喘不过气,又象不愿意喘气,而只想在这一刻停住所有的一切,不再前行一样。

    我屏住呼吸,缓慢地左右滑动着分身,在众妙之门的门扉之处徘徊蹒跚,尽情地享受着小玲的身体和她的温柔所带来的罂粟一样的陶醉感。

    “快呀……你好坏……”小玲再一次呼唤我。

    “我来了……”我答应着。这是我最喜欢的时刻。

    坚硬如金石一般的分身,缓缓地推进。我不由得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慢慢地、再慢慢地,一厘一厘地沉下自己的身子。

    小玲颤抖着,下身的肌肉,全部紧缩起来,象是有些痉挛一样,特别是那美妙的花茎,这个时候,要比在做爱的过程中,更要紧许多倍。虽然花茎里已经泉水潺潺,滑腻不堪,但仍有一种巨大的阻力,让我的分身,难以流畅地进入。象是她的花房,对这个熟悉的亲密者,欲拒还迎。

    小玲的功夫,是非常传统的国术。“手似两扇门,全靠脚打人”,所以,小玲的功夫,也是有一大半在腿上。所以,她的两条腿,虽然修长匀称,但却格外地有弹性,抚摸起来,就象软玉的感觉一样,温暖而又踏实,还有着玉一样悦目的光泽。

    她的腿上,绝对没有一丝的赘肉,她的小腹也是。要是我用一点心,用一点力气,就能感觉到她皮肤下一丝一丝的肌腱。似乎还能感觉得到,那肌腱里贮存着的力量。

    现在,这种力量正在挥发出来。花茎周围的肌腱,正战粟着,把它的力量,传给不知情的花茎,让它隔着温暖湿滑的窒腔的粘膜,紧紧地握着我的分身。那种一波一波地力量,以及这种不停地被一张一弛握紧双放松的快意,被我的分身全面地体会着,再由神经一路上传到我的大脑,然后,再把这种无与伦比的快意的电流,一刻不停地传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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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80 不可收拾

    小玲有些特别。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不管她是和我走在大街上还是缠绵的时候。

    她就是一座无穷无尽的快乐与忧伤的矿藏,让我采掘不尽。

    当我汗渗渗地把她拥在稍稍疲惫的空气里的时候,她的手,在我的胸前慢慢地划着。尖利的指甲,把我的皮肤,划得有点痛了。

    “我要走了……”过了半晌,小玲慢慢地说道,象是一个梦呓。

    “不……别走吧……太晚了……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好吗?”我说道。

    小玲没有出声。

    我接着说:“要不,我把工作辞了……我们重新找一个地方,过两个人的生活。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们就去看我的父母和妹妹。也去看看师父和小丽,好不好?……我们结婚吧!嫁给我,好吗?”

    小玲象是没有听到我的话。忽然问我:“田田,你知道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吗?”

    “三百四十三天!”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小玲点了点头,接着问:“我们在一起多少个晚上?”

    我想了想说:“四十二天的时间,我们在一起,一共有过六十五次欢好……是不是?”

    小玲害羞地点了点头。

    我笑了,说:“也许你不知道,其实,我在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你的好,想着你的温柔和体贴,计算着我们的甜蜜……”

    小玲怔怔地看着我。我还想说点什么,她却用她的小手,掩住了我的嘴。

    过了许久,在沉默的空气里,她再次象梦呓一样地说:“我要走了……”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我说:“别走吧,太晚了……师父不是小心眼的女人,她不会怪你的。”

    小玲的手指向我的身后滑去,两只冰凉的手臂,轻轻地抱着我,眼睛不看我,却把小嘴,放在我的耳边,说:“我今晚不走……”

    我放心了。忽然又想起楼上的姐姐,不知死活,不由得有些担心。正在犹豫是不是对小玲说的时候,小玲忽然说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事情。

    “我跟师父说过了,我也和她们到加拿大去……”小玲轻声说,象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我一惊,不由得把她在怀里抱紧,问她:“师父不是说只她和小丽去吗?让你……”

    小玲摇了摇头说:“不!我不想一个人在国内。我和师父她们在一起习惯了……而且,小丽姐身体没恢复,需要人照顾,这个时候,我怎么可以不在师父的身边?就是师父打我,赶我走,我也要和她在一起的!人不能没有良心,不是吗?”

    我的身子开始发冷。心里一种悲伤,弥漫开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想,自己对小玲不忠诚,所以,得不到小玲的心,也算是正常的。但我……我向她求婚,她为什么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呢?小丽……也确实需要照顾,要不,我也去吧。

    我想了半天,才说:“小玲,我和你们一起去加拿大吧,我希望我们能在一起。”

    小玲没接我的话。

    过了半天,她才说:“会有那么一瞬间,我会恨你!我恨死你了。”说着,她的手,在我的皮肤上拧了一下,接着说:“要是你和我们去加拿大,师父见到了故人,在介绍你的时候,说你是我的男人,还是小丽姐的男人呢?”

    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黯然。

    小玲不再用眼睛看我,把她的头转向了暗暗的窗帘,接着说:“我们,其实并没有可能做夫妻,有时候我会这样想。你觉得呢?”

    我摇了摇头,说:“为什么没有可能?只要我们去争取,就一切都有可能,何况,我觉得我们之间,一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小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这是一个错误!我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的……所以,才敢把自己当成一个赌注,押在你的身上,让你答应和小丽姐的事情……没想到的是这一年多时间……我会不由自主地喜欢你……这是一个错误。我们在一起已经快一年了,按我们原来的设想,也是我们分开的时候了。要是小丽姐没有出事,那么,我和她的那个功夫,也练得差不多了——我估计,小丽姐的应该练好了,因为我的那一套功法,已经算成功了。”

    我听了一愣,没想到她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原来自己仅是一场赌局里的赌徒,而自己,只是这场赌博的道具而已……

    小玲理了理她耳边的头发接着说:“但是,我反复想我俩人的事情,仍然是觉得不可能……要是小丽姐没事,那我们谁也不会和谁争你。要是小丽姐有事,那么表面上看起来,我和你在一起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事实却是更加不可能。因为,你……和我,和小丽姐之间的事情——说白了,就是你和我,和小丽姐都上过床——这会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非常地尴尬地想起这种事情来,不是吗?而且,我们师父也知道。师父看起来很洒脱,但她真的一点也不介意这种事情吗?我想她会介意。要是我们生活在一起,那么,师父没有儿子,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把她接过去一起住。要是心存介蒂,那……”

    “别说了……”我打断了小玲的话,说:“你要说的我全明白。但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相互的爱!”

    小玲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说:“要是小丽姐……要是现在坐在你对面的是小丽姐,你也会这样说——重要的是我们相互的爱!——是不是?”

    我的脸顿时红了。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小玲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我们……不合适的。我去加拿大以后,你留心着,为自己找一个好女孩儿,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我掩住她的嘴唇,不让她说。

    过了许久,我静了静心,说:“小玲,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也许,我不配对你说这个字,因为我身边不仅仅只有你一个女人。也许,对你,对我,都只是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出现的一个错误的爱情。”

    小玲把她的身子,向我的怀里挤了挤,没有说话。

    我接着说:“小玲,我的爱你的。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也许,你心里对爱情的定义和我的不一样。我们在一起也快一年时间了。想一想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你留在我怀里的温柔,和你所做的一切,给我生命的启示,我……我更希望,自己不会仅仅是你……不仅仅是床弟上的情人,更是你心里的爱人。”

    小玲点了点头,说:“你是我的爱人,而且,你是我唯一的一个男人,你应该知道……”

    我一窒,过了半晌才接着说:“虽然,与我有过床弟之欢的人,不仅仅有你,还有小丽,你是知道的,而且,也是你安排的,不是吗?……”我本来想告诉她自己还有另外的女人,但想了又想,还是没有说。

    小玲不出声。牙齿在我的胸前咬了咬,才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说这是一个错误的话,错的原因也是怪我?”

    “不是的!当然不是。”我说:“我只是想问你,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样的一步,我想知道,到底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办?你是怎么打算的?在你心里,我会是什么样的人?是情人,是恋人?还是你的师兄?还是你心里仇恨的人?”

    小玲忽然有点生气了,转过脸去,柔夷的小屁股对着我,却正是遇上了我的那活儿,她又连忙向下滑了滑身子。

    从那儿传过来的悸动,让我的心不由得一软。

    我把小玲向怀里搂了搂,柔声说道:“你也许不知道,每次你说你会恨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要是真的,你不打算和我永远在一起,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一切,能好好的来,也能平安静好地走。我会永远地爱你……”

    “你骗人……”小玲哽咽着说。

    我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搂在怀里,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前胸。

    “我是不会嫁给你的,绝对不会……也不会再嫁给任何一个男人,我要单独一个人过一辈子,陪着师父和小丽姐……”小玲哭着说。

    我硬着头皮,说:“要是你不愿意嫁给我,要是你非要去加拿大,那我也没办法。我……我还是会支持你按你自己的想法去生活的。到加拿大以后,我倒是不希望你独身。虽然你嫁人会让我心如刀绞,但,我还是希望你要是遇上合适的人,能过一个结婚生子的正常生活。而不是孤单过一生。我会心酸,但……总之,希望你能过得好。”

    小玲只是哭,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不得不接着说:“说实话,我也从来没有安心过。你……小丽……我们之间的事情,其实,超出了我原来的想像,远远地背离了我从小一直承受的教育……是的,我曾经那样地渴望过自己能得到象你这样漂亮的女孩的青睐……但没想到,真的会有你的出现,更没想到会是你和小丽……也许你会怪我花心,但你知道吗?也许你会恨我。但你知道吗?我也会非常地不安。常常,我会象被关在笼子中的老虎一样,不安地绕着笼子不停地转。我……实际上,既希望得到你,也希望得到小丽。但我也知道这不可能。也许我爱你多一些——毕竟,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而且,你更亲切,对我也更好,总让我心里暧暧的。但我也知道,要是我们结婚,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小玲在我的怀里点了点头。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一直以来,总是想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又哪里有那种能力把这事情摆得平呢?所以,每次见到你,在甜蜜的相拥时,我的心跳会不正常……我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你,但……算了,让它好好的来,也让它好好的去。也许,我们不把我们俩向婚姻的口袋里装,会让我们轻松一点。你要是想去加拿大,那你就去吧。你想我的时候,你就回来。我也会去看你。也许,我们分开一段时间,能让我们更清醒一点。也许,我们不把自己当成老公老婆的发展对象,相互冷却一下我们的爱情,会把对方看得更清楚一点。要是你愿意嫁给我了,我就娶你,好不好?”

    小玲抬起泪眼,看了看我,说:“你是说,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了?那我们以后……”

    我狠了狠心,说:“我希望自己是你的家人,是你的哥哥。”

    小玲冷冷地说:“可是,你这个哥哥还是想把妹妹抱到床上,是吧!”

    说完了,她从我的怀里挣脱出去,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抬腿就走。

    我拉住她。

    小玲厉声说:“把你的手放开!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我也不想要什么哥哥……”

    我抱住她说:“那你嫁给我……”

    “做梦!”小玲冷冷地说:“我现在才算看明白你了……”

    我哭笑不得,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怎么变化这样快?难道她刚才是在试探我吗?她怎么了?我想听听她的说法,但她一言不发。

    我慢慢地变得生气起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上,谁离开谁,难道就不能活了?要是我没有她,难道我就要自寻短见了?离开了你胡小玲、离开了小丽、离开了丁总,难道我就得堕入十八层地狱?

    我的手慢慢地松开,一种无法言表的愤恨,在我的胸腔里澎涨着,象是要把我的肺涨炸开来一样。

    你要走,你就走吧!我心里想。

    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恨恨地想着。

    但不是恨她,不是恨胡小玲这样一个与自己有过无限亲密的人,我不知道自己在恨什么。也许是恨天,也许是在恨地,也许是在恨我周围的空气和我自己。为什么……

    我又不舍,但男人的自尊,又不允许我再去拉她一把。

    最后,胡小玲说了一句:“屠夫在找你,你要是有空,你去看看他……这个人也许会对你有帮助。”说完她头也不回就走了。

    冷冷的风,从没有来得及关上的门户吹进来,让我的心,冰凉冰凉。

    我心里想,有什么帮助?

    就算的,我也已经不需要了。

    要是没有和自己相爱的人分享,得到的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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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81 劫后余生

    在迟钝之中,缓缓地走到了楼上。

    我还是不得不去看看冷美人吴琼是死是活。

    总是有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说我在下楼的时候,就没有想到小玲会在我的房间,更没有想到公有一场缠绵后的激变——要是我知道,我宁愿呆在楼上,不下来。

    但仔细想一想,自己其实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些事情,是我自己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也许,这些问题,越是早点暴露出来,矛盾早点激化,对解决问题越是有好处——我安慰自己。每次受伤的时候,我都是这样舔自己的伤口……

    到了楼上。吴琼仍然安静地躺在床上,心跳微弱,四肢冰冷。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千头万绪的,不知道想什么事情好。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衣服也不脱,掀起了吴琼的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里,把着她冰冷的身子,心里一点情欲也没有。

    折腾了一天,在疲惫里,终于慢慢地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依然是一片黑暗。我想翻身爬起来,却身子一软,跌在枕头上。再一看,自己的怀里已经空了,吴琼不知道去了哪里。

    “吴琼……吴琼。”我叫了两声,没人答应。这两声微弱的喊叫,仿佛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让我觉得眼前一黑,没有了思想的力气,再一次沉沉地睡着了

    就这样,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

    每一次,都是在极度的虚弱中清醒过来,然后,又在虚脱中昏睡过去。奇怪地是,我没有觉得自己什么地方痛或者不适,除了特别特别的懒,一点点的力气也没有之外。好象我只要用一点力气,哪怕只是集中一下注意力去想一点事情,那么,立刻就会再度昏迷过去。

    怪异的是,我能记得每一次自己昏迷的经验。所以,最后,当我在半梦半醒中间,慢慢地有了一点意识的时候,我的眼睛也不敢睁开,也不敢去想什么事情。但是,自己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我总要在自己的灵魂里,装上一点意识,所以,免不了,几秒钟以后,再度堕落到深深的黑暗中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地能支持那么几秒钟时间,然后,再次醒来时,似乎又能多支持自己几秒钟时间……到最后,慢慢地能感觉到了阳光或者是窗外的路灯的光线了。偶尔,也能感觉倒似乎自己的床前有人影在晃动。

    就这样,无声不息在,睡过去,再醒过来。醒来,然后,再堕入无声无光的世界里去。一直到自己能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我的额头上试探自己的体温的时候,仿佛刚才感觉到的反反复复,全是虚幻。

    我蓦然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

    站在床前的是吴琼。她笑吟吟地看着我。

    “现在几点了?”我问她,眼睛扫射了一下四周。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我却奇怪地发现自己似乎能清楚地看到周围所有的物件,但是,似乎,这些东西都笼罩在一种淡淡的光辉里。似乎,它们都是发光的物体一样。这让我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但是,身边的物品上的光辉,却没有消失,一直奇怪地存在着,象是佛像上那种被修饰和强调的光辉一样。

    “现在?现在是晚上九点五十五分!”吴琼笑着,看着我的眼睛说。

    “哦?我睡了一天?你的身体,好了吗?”我问道。

    “你还算有良心!睡了那么长的时间,还记着我……我好感动哦!”她嘴里这么说,却一点感动的表情都没有。

    “要是你更聪明一点,也许我会更喜欢你。”吴琼接着说。

    “哦?我觉得好累呀,身体好象软软的……”我虚弱地说着,仿佛被自己催眠了一样,身子真的一软,慢慢地重新躺倒在床上。

    “你当然会觉得身体软软的了!你已经睡了三个月了!”吴琼笑着说:“不过,还好,你熬过来了!以后……”

    “什么?你开玩笑的吧!”我吃了一惊,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希望她告诉我,她只是在逗我玩。

    “你真的只是睡了三个月!”吴琼说着,把放在我对面的电视打开,接着一本正经地说:“等一会儿,放新闻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不假了。”

    “你骗人的!”我鼓励自己:“睡三个月,饿也把我给饿死了!……”

    吴琼只是笑,不说话,象是不屑于反驳我的观点。

    电视里的新闻,如期而至。熟悉的播音员的影像,在小小的电视里,仍然以她均匀的语速,播报今天的日期:“艳遇三年二月二十五日……”(经过了我的纪年的换算)我吃了一惊,感觉自己象是要从床上滚下去一样。

    “怎么可能……”我呆住了,嘴里喃喃地说道。

    “一切皆有可能!”吴琼说。

    “我……我是人呀,怎么可能不吃不喝地活三个月?你……你是不是为我打点滴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千头万绪从何说起。

    吴琼扬手在我的头上揍了一下。说:“不说打点滴我不生气!你这个笨蛋!给我乱打点滴,害得我差点送了命!虚弱得塌糊涂却不得不撑着身体支上厕所……

    我一时之间,心里忽然乱得不行。千万张熟悉的脸孔,一下子涌上自己的心头。我想起了小玲,想起她负气走出自己的房间时的黯然……想起自己拥着小丽赤裸的身子时,给无声无息的她念《明心咒》……想起自己父母亲一定会非常担心自己,自己这么久不和他们联系,而且,中间过了一个春节,自己却是无声无息……再想起那个和我有过约定的天一道长……想起自己单位里的许多事情……想起自己和驿帮的小恩怨……想起许许多多的自己的雄心壮志……

    “我……”心里着急。我看着吴琼,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也许,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吴琼漫不经心地说道:“死去原知万事空!所以,你就把以前的一切都忘记了吧,让我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好吗?”

    “关键是我没死!”我肯定地说。

    “没死?你怎么知道的?”吴琼说。

    “我当然知道了。这不用任何的证明……你这有电话吗?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我着急地说。

    “哦,还是个孝子呀!”吴琼笑着说:“可惜我这里没电话。要不,我背你下楼去?”

    “我自己能走……”我说着,想支持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但是,却发现自己连抬起头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你以后是不是能爬起来!”吴琼笑眯眯地看着我。在我恐惧的目光注视下,怡然自得。过了一会儿,她才接着说:“你刚才那一下跃起,已经把你肌肉里这些天来积累的所有的能量,全部释放了出去了。要是你还乱动,那你肌肉会于一种无力的状态。那么,你可能患一种终身性的肌肉无力症——我不是在开玩笑!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要动!什么心思也别想!”

    “我……我想打个电话回家……这些天,有人找我吗?”我问她。

    “找个P呀!你的门锁得象什么是的!”吴琼没好气似的说:“也别想家什么的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我听了不由得一阵头晕,真想破口大骂她几句,但却身不由心,视野开始发黑,慢慢地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出来!我仔细看了半天,才在五光十色的光晕里,分辨出那个人是小曼。

    “你醒了!”小曼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意,让我心里有种暧洋洋的感觉。

    泪水慢慢地从我的脸上流了下来。

    “别哭……你身体会好起来的……”小曼安慰我说。

    我摇了摇头。一时之间,百感交加。从吴琼的冰冷,再到小曼的温情脉脉,我忽然觉得,也许,吴琼对我,要比小曼要专心而且真心一百倍!但却让我觉得,吴琼要比小曼可恶一百倍倍!要是我只能选择一个人,那我会选择谁?

    小曼端过一碗粥,芳香四逸。她用一把银勺子,轻轻挑起一点羹,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吹了吹,甚至,用她自己的嘴唇,尝了尝,才送到我的嘴边。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煮的,香得要命。我差一点就把那把勺子也咽了下去……

    一小碗羹汤吃下去,只觉得浑身都暧洋洋的,身体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欢畅。汗水慢慢的涌了出来。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随着我深深吸入的一口气,慢慢地涌向全身,然后,又随着我的呼气,又慢慢地从身体的各处,缓缓地收缩回来,积聚在丹田里。

    “小曼,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我问她。

    “我也不知道。是我们的冷美人给你熬的粥!对了,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里呢?”小曼笑着问我,眼睛里尽是暧昧的意思。

    我心里想:是呀,我这样子躺在别的女人的被窝里,人家不那样想,才怪呢。我问小曼:“那个冷美人,竟然有这样的手艺?她人呢?”

    小曼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你怎么这样有福气,我们那个傲慢的冷美人儿,现在正在山上的冷风里,给你采什么草药呢!我对她说,需要什么药,可以去药店里买呀!可人家偏说,药店里的药,成分不一定对,说不定会有假,还是她自己去采比较保险!你想想,这样一个大冷天的,她一个姑娘家的,往山上跑,在雪堆里找草药,这简直就是白娘子去盗灵芝草呀……嗳,这个,我就做不到,估计我肯定是要偷懒的……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呀!”

    我呆了一呆,没想到吴琼会这样做……也没想到小曼会这样说。

    过了半天,我也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问小曼有没有电话?我想打个电话回家。

    小曼从她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只手机(那时候电话还不多,用这个的全是大款),递给了我。

    我摇了摇头,老实地说自己不会用。

    小曼为我把电话拨通了,我拿过来,一听,是父亲的声音。

    我叫了一声“爸……”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你跑哪里去了?春节也不回家?三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心里还有家吗?你心里还父母亲还有你妹妹吗?……”父亲声音颤抖着,一连串的斥责,从电话的听筒里传过来。

    我心里难过,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再叫了一声:“爸……”

    听筒的另一边沉默下来。过了几秒,父亲的声音传过来:“你……你不知道这些天,家里有多担心你?这些天,爸爸一天安稳觉都没睡过!老是做梦梦到你回家……”说着,他的声音哽咽了。

    我的心里更是一酸,泪水把枕头打湿了:“我……我下个月就回家……下个月一定回家……”

    ……又聊了一会儿,问了家里所有人的好,直到把小曼手机的电打得差不多了,手机直报警,才挂了电话。

    小曼一直默不做声,在一边听着。

    “不好意思……把你大哥大的电都打光了……”我难为情地说。

    “没什么的……听你和你家里人说话,我心里也暧暧的。”小曼说。

    “哦,你家里人做什么?你父亲?”我问她。

    “我父亲是个教师,母亲是个工人……非常普通的人家……”小曼答了一句,象是在沉思什么事情,语气有点漫不经心。

    “哦?你家人一定很痛你,是吗?”我问。

    “嗯……父亲工作很忙,可能他也很爱我们这些孩子,但表现出来的却很严厉。母亲脾气很大,经常揍人……反正,都不是我喜欢的那种方式,所以……我好像总觉得自己的生命里缺少我想要的那份关爱……”小曼无奈地说。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在这时个,吴琼吴琼回来了。

    “哦,你醒了……”吴琼站在床边,若无其事地说。

    “谢谢你。”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心里却想,虽然,你这大冷天的出去采药,但,我现在躺在床上,却也是拜你所赐,所以,我其实并不觉得你为我做了什么贡献。

    “谢我什么呀!”吴琼大大方方地说:“我总不能见死不救,不是吗?”

    我涩涩地一笑。小曼起身,说:“吴美人,你回来就好,我也该回去了,我还约了个人呢……”说着,冲我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屋子里只有我和吴琼的时候,她又冷得象块冰,一言不发。

    她慢慢地洗她刚从山上采下来的药草,然后,放在锅里,用小火慢慢地熬着——这是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与以往的任何感受都不相同。我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她,但偏偏又觉得自己看到了她,看到了吴琼,象在站在一圈柔和的光环里,站立在厨房的水池边上,一边不停地搓她的手,一边不时地把手探进冷水里去洗草药。然后,把草药甩干了水分……

    这让我困惑。是幻视?还是什么?

    正想着的时候,吴琼走进卧室,说:“今晚上,你可以回你自己的房间里睡了!你大体上已经好了!从那天晚上开始,到现在,正好是一百天!”

    我默然,不知道说什么。想怪她几句,但更多的,可能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呵!原来自己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到今天,我们的尝试算成功了一半!我们熬过来了……”吴琼解释说:“你的瓜,比我要慢一些。我在这场尝试里,只睡了三天,就恢复过来了,而你,是一百天。其实,要是你不心急的话,你多睡一些时间,对你身体更有好处,只是,你太心急了……”

    “你……我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我有气无力的说:“成功?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也不想再睡了。我忽然发现自己,非常渴望去晒晒太阳……”

    吴琼点了点头,说:“我也打算把你放到阳台上晒晒太阳的,但你的体质不允许……你这一百天时间里,不喝一口水,也没上过一次厕所,没见过一缕阳光!现在,你撑过来了,你成了一个与以前完全不同的一个人,这不算成功吗?”

    “不过象生了一场大病一样……”我说:“这么多天,在这床上一动也不支地躺着,我的身上是不是发臭了?”说着,忽然心虚——要是这样,那刚才小曼岂不是头都要被我的味道熏晕了不成?

    “还好吧,你现在,具有一点的抗病虫寄存害的能力了!一般的微生物,嗅到你身上细胞的味道,都会对你敬而远之的,所以,你不会发臭!但你身上的味道,嗯……可真不算好闻。”吴琼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什么?抗病虫害?”我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说我一般不会生病?身体的抵抗力好,是吧?”

    “不是!”吴琼说:“身体的抵抗力好,那只不过是免疫功能要强大一点。免疫功能强大,也只是杀死部份入侵的病毒病菌,而你现在的身体,对其它生物的意义来说,不再是食物,而是象一团燃烧的火焰,所以,就算你失去了灵魂以后,你的躯体,仍然会象你现在这样,保存完好!至少,你的躯体能保存赞千万年是没问题的!”

    “不可能的事情。”我接她的话说:“帝王将相,从古至今,没有不希望自己能永生的,但没人成功。我能?不可能和事情,这违背的物质世界的一般规律。”

    “那只是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另外一种存在的方式而已!”吴琼象是对我的话不屑于反驳。接着,她说:“而且,我也没有说你能永生,只是说,你能更适应更多的环境的变化,而且,有更敏锐的感知能力而已!”

    “似乎没有,而且,我发现自己的眼睛似乎有点花。”我担心地说。

    “你平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深呼吸!”她说着,到了我的面前,把她冰凉的小手,放在我的额头,然后,又了只小手,放到了我的下额上,接着,把她的两根中指,轻压在我的太阳穴上,接着在嘴里,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轻唱道:“哦~哦~啊~啊~啊啊~依~依~~呜……”

    一种莫名的振动,从她的手指尖,传到了我的头脑里。我的整个身躯,仿佛成了一件在她手指间瑟瑟振动的乐器一样,慢慢地跟着她的唱,共振起来。同时,我的咽喉,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吟唱,学着吟唱起来。

    一种极其爽快的感觉,铺天盖地地在我的身躯里,涌动着,象是整个世界,都要随着那依依呀呀的吟唱,一起疯狂地舞蹈一样。世界慢慢地变得透明,我忽然有了吴琼以前说过的那种很远的地方的东西,都能看到能听到能清晰地感觉到的那种神奇的知觉!那种感觉,就象在一个巨大无比的圈子里,一切都象透明的一样,没有了究竟的感觉了,好象在一定距离内,只要自己想看到它,那么,在刹时之间,那东西就象在自己的眼前一样!想听到什么,好象自己的耳朵就伸到了声音的边上似的!没有半点阻碍,一切象纯净的水晶一样,全是透明的!虽然它们都在,但却再也阻止不了我的视线了!

    不要停呀!我在心里狂喊着,陶醉在这种奇妙的感觉里。

    这种爽快,似乎比做爱更爽!就象无穷无尽的高潮前呼后涌地赶过来一样!仿佛这种爽快是有形的,象一件柔软轻快温暖的羊毛毯子一样,可以在自己遍体生寒的时候,裹在自己的身上一样……汗水,如同泉水一样,从我的全身的毛孔里渗了出来,不停地在身体的表面的某处,汇成一条蜿蜒的溪流,不住地向下流淌着,不一会儿,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但奇怪的是,衣服却一点也不沾在身上,而是象和我的肌肤,保留着一段距离……

    汗水越流越多,但更奇怪的是,我竟然一点口渴的感觉都没有!

    ……

    “你自己唱……”吴琼慢慢地松开她的手指,轻声地说,虽然她的嘴离我的耳朵不是很近,但却让我觉得她是贴在我的耳朵上说的一样清晰,带着一点微微的震颤。

    我的吟唱象是根本停不下来似的。身体随着我那反反复复的声调,一直沉浸在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狂欢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琼的手指又一次慢慢地压在我的太阳穴上。她先是随着我的吟唱,附和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改变了语调。我的声音,在她的引领下,不由得改变了方式,随着她的吟唱,应和起来,最后,声音随着她的声音,慢慢低落下去,逐渐地平和起来,最后,缓缓地,缓缓地,恢复平静。

    我心里想,这应该会很累人——奇异的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特别的神清气爽!

    吴琼端过一碗新熬出来的药,对我说:“把它喝了!”

    我接过来,觉得小碗有些烫,而且,药汤冒着热腾腾的热气,就把药汤放在嘴边吹了吹。

    吴琼摇了摇头说:“这点温度,对你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你的心里要慢慢的适应变化才行!一口气把它喝了!”

    我迟疑了一下,但经过刚才的事情,我已经对吴琼有了些信任了——也许是期待着更多的奇迹发生吧。

    张开嘴,把一碗药汤,半是喝半是倒,送进了自己的咽喉里。

    烫烫的药汤,象一股火焰,一路燃烧下去,但没过几秒,又象一路冰水一样,有种象要让我窒息的冰冷的感觉,从咽喉,一路到胃里去了。这又是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感觉!

    “再来!”没等我品味什么,吴琼再次递了一大碗更热的药汤过来。

    我二话不说,一口喝下去。

    顿时,苦得我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好苦呀!我发誓,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苦的东西!象是全身的毛孔,都茎挛起来一样!

    “真没用!”吴琼嘟哝了一句,接着又送了一碗烫手的汤过来。

    我想,她要是杀我,早就下手了。拚了!今天吴琼就是给偶喝一千碗,偶也要把它都喝下去,看看会怎样。

    于是,一口气喝了九碗各种各样疯狂刺激我的感觉系统的药水,我的身体象是要爆炸了一样!

    一刻也不停,吴琼开始再一次用手指,按在了我的太阳穴上,引导我吟唱各种奇怪的语调,一次又一次地,把我的感觉,推向我从来没有想过的狂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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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82 重回人世

    吴琼收了手,站在我身边,看着我的眼睛,说:“现在,你不会怪我让你沉睡了一百天了吧?”

    我点了点头。身上那种极度欢畅的感觉,仍然在身躯里徘徊着,久久不肯散去。“嗯,是的,让我觉得就算再睡一百天,也是值得的……”对于事实,我一向能面对,愿意毫不犹豫地承认。

    “这只是开头的一点点小的欢乐,我只是让你稍稍感受一下我们的成功!和以后我们会遇到的一切有意义的事情相比,这根本就算是小把戏!”吴琼说。她的话,让我想起丁总当初教我“如意神功”时说如意神功是小把戏的情景。我眯着眼,心里无比地畅快,所以她说什么我都觉得象是仙女在唱歌。

    吴琼接在我身边,似乎很郑重地想了想,才说:“请你回自己的房间里去吧!洗个澡,换干净一点的衣服,过一小时之后,来见我。我有更多的惊喜展示给你,OK?”

    我点了点头,非常乐意地站起身来。走路时,觉得自己的身子有点轻飘飘的。下了楼的时候,就觉得刚才喝下去的草药,随着下楼梯时的震动,在自己的身体里流窜着。

    刚进房间,就觉得肚子有点痛,但我忍了一忍。去把房间的热水器打开,接着在房间里把换洗的衣服找了一下,就觉得脖子象有把刀在里面绞动一般地难受。抓起两张纸,象箭一样地射进了卫生间里,简直要来不及坐在马桶上,就觉得下身,象消防沙龙头一样,开始喷射出粘滑的液体出来,紧接着,一种让自己都事业心恶心得不能忍受的恶臭,在卫生间里弥漫开来……

    在一次又一次让自己惊骇的响声与令人作呕、让人窒息、使人头晕脑涨的钻心的臭气里,我我象是要把身体里的每一颗细胞都要排出体外一般,不停地把它们的送出体外。

    我一次一次地按动缺水马桶上的按键,一次一次地次水,但总是不能减少卫生间里冲天的臭味。

    忽然明白过来——吴琼一定知道我会这样的一次排泄,而且一定还知道这味道会惊天地泣鬼神地难闻。这个丫头是有意的!她是有意把我支开的!她一定知道的……忽然想起,她一定有过这么一回不愉快的经历!这样一想,我不由得捏着鼻子笑了起来。

    可见,人的快乐,一般是建立在别人的不快乐和不愉快的基础上的……

    至于后来洗澡时发现自己肌肤变得透明等等变化,不一一细说。

    等到洗完澡后,穿了衣服,准备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在床前的柜子上,有一封信。

    打开它,先是看了看落款,却正是小玲在二个月前留下来的。

    “田田哥哥:

    你在哪里,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

    你在哪里呀。我们都在找你。

    师父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心里难过。但还是告诉了师父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

    田田哥哥,你知道吗?我后悔得要命,我哭了许少时间。你不理我了吗?你连小丽姐和师父也不理了吗?我们到处找你,到过你的家里,到过你的单位,找过你所有的朋友,但是找不到你。田田哥哥,你在哪里呀……

    ……

    我们常常到你这间居室里等你回来,师父也来过。但我们等不到你。你知道吗,有一天晚上,师父在你的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忽然泪流满面,她把我吓坏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哭过。

    你知道的,师父特别看重你的,她说你会没事。

    我也知道你会没事的,你会平安的。我总是觉得,你就在这个房子的某扇门的背后,你会忽然从门后走出来,还会象以前那样抱着我,挠我的痒痒。

    明天,我们要带小丽姐去加拿大了。十天前,师父对小丽姐说这件情和介绍你失踪的消息的时候,你知道吗,小丽姐的眼角,忽然悄悄地流下了一行泪水。

    小丽姐一定也是非常非常的担心你。

    我也相信了你以前对我说过的话:小丽姐虽然一动不动,但她知道外面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只是她不愿意醒来。

    师父又去找了不少教授来会诊,但仍然没有结果。

    没办法,我们明天真的要去加拿大了,我们要做一切我们能做的努力,让小丽姐清醒过来。

    ……

    对不起了,田田哥哥,上一回,我是因为要走,所以,心里不安,也很难过。所以,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发了自己的臭脾气。

    当时,我是觉得绝望。因为我可能要失去你了,因为我不能嫁给你。做你的情人,我又不甘心……现在,我想通了,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真的。我发誓。你快点出现吧。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要是这样,你就出来惩罚我吧。要是你不出现,我会用自己一生的眼泪,来补偿我的任性给你带来的不快乐。

    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坐飞机走了。我们会在走前见你一面吗?你会愿意跟我们走吗?师父,小丽姐,还有我,现在都想你跟我们一起去加拿大了……

    ……

    要是你回来晚了。我们就在加拿大等你。

    你回来以后,去找一个“人神使”屠夫,他想见你。

    而且,他知道我们在加拿大的地址。他也会为你办好去加拿大的一切手续的。

    另外,石春芳一个人在这里,她支持着师父以前做的一些事情。你要是能帮她,你就当是帮我,去帮帮她,好吗?

    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小玲

    ……

    看完了信,我的心慢慢地烦乱起来。

    象是从云端,落到了凡尘的现实里。

    我这时候,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并不是象吴琼说的那样已经死了一次,以前我所有经历过的一切,我不可能不管不问。事实上,它们都是我生命的一部份。

    而生命里的一切,除了一丁半点喜悦以外,剩下的,可能就这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快乐的纠缠了。

    不仅是自己的爱情,不仅仅是自己的家庭,也不仅仅是自己的工作。

    我的事业又要如何开展?我打算向何处去?

    我要去见屠夫吗?我要做一个千秋万代一统江湖有大佬吗?好象,这只是我偶然才会去想的东西,一时之间的张狂而已。也许,江湖里没有我的梦想,特别是我这害怕麻烦的性格。

    但话又说回来,似乎,要让我去安安静静地上班,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也是一样的让我害怕……

    ……

    等再见到吴琼时,她的小鼻子耸了耸说:“似乎,还有点臭……”

    我心情大好和不大好的时候,从来不介意别人和我开玩笑甚至是刻薄的挖苦。所以,我假装出一副笑咪咪的嘴脸对她说:“姐姐,我饿了。”

    “三个多月,也没听你说一声饿!怎么这么半会时间,你就觉得饿了?”吴琼拍了拍我的脸说:“嗯,现在看起来比较清爽一点了。”

    “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嘛。那三个多月是在昏迷状态下,可能不消耗能量,所以,不吃也喝,那才行的。”我说道:“我现在,是饥肠噜噜的,正叫得欢呢!”嘴这么一说,更是觉得自己饿得慌了。

    吴琼笑了笑说:“人总是一种惯性的动物。如何,他不能从以前的生活的失败里吸取有益的东西,那他就难免要重蹈覆辙。你以前吃东西吃习惯了,所以,人久会以为你一直需要吃很多很多东西,才不会饿,是吗?其实,现在,你不吃东西,你也能活许多时间的,只要你学会了我教你的东西……”

    ……

    有些原理我也懒得讲了,反正,我又在吴琼的房间里呆了4天的时间,学会了她愿意教给我的一些东西。现在,我也能象吴琼那样可以轻易地感知到五百米以内的一切动静了。我问跟班,她现在有多厉害?她淡然说:她可以感觉到方圆两公里以内的所有的动静,当然,这要费很多精力的。问题主要出在,要去识别这两公里之内的有用的信息,比较困难。她还没有想通这个问题里的关键……

    我倒是关不太关心这些问题。

    我发现自己经过这一场祸福难料的变故以后,自己对周围和世界,失去了真实感。好象一切皆是亦真亦幻。比如说,我身边的这一堵墙,它还是墙吗?当然它是!但它现在对于我来说,除了我还不能穿越它之外,它已经不算一种阻碍了!因为我能透过它,看到外面的风正拉扯着树枝。我也能不受阻碍地听到那树梢嘶嘶地叫声象一条受惊的蛇一样。

    吴琼对我并不很火热。也许,我们都不善于与人相处——不大会来事!所以,并没发生什么火热的事情。所以,除了她教我点东西,我学会之外,一切都平淡无奇。身体的感觉,经过训练之后,确实能感受到身体以前没有体味到的千万倍的快乐。但随着这种快乐一次又一次的到来之后,自己的感观,也就渐渐在熟悉了,也就不再象最初的那样刺激心悸了。

    我对吴琼说:我想回到单位去看看。要是我被单位开除了的话,我就把我放在单位里的东西拖回来。

    吴琼说,也好。这些天,她也让我们的事情折腾得够怆,所以,她也想安静一下。她还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了,你很聪明,一点就透。等你想我的时候,你就回这里来。要是有兴致,我和你一起去黑山,我的老家那里去一次,好吗?

    我再一次听到黑山这地儿,心一动,但也没说什么。想了想,还是亲了亲她的额头,转向下了楼。

    在自己的镜子里,发现自己比以前瘦了一些。好象,脸色比以前好了一点。试了试举一下客厅里的桌子,嗯,还好,仍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把桌子举得挺高的。

    想了想,还是去见一下屠夫。我想知道小丽小玲她们现在怎么样了。毕竟,她们是自己的情侣。

    屠夫的家在郊区。

    我按他以前告诉我的线路,坐上公交车,一路上慢吞吞地去了。一路上,有几波人,鬼鬼祟祟地跟着我,我都懒得理他们了。跟就跟吧,他们就兴奋去吧!反正我无所畏了。等到了屠夫家的庄园外的时候,跟着我的人明显的少了。等我进屠夫的院子的时候,我感觉到,远远地看着我的,只余下了两个人了。

    一个中年人,一脸谦恭的笑,但并不问我是什么人,只是说,屠夫已经在院子里等我了。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虽然我无何畏惧。

    屠夫站在他的院子里二进房子的门口,等着我,含着笑:“可把你等到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失踪了呢!年轻人,你在吊我这个老头的胃口么?”

    我摇了摇头,说:“我这不是来了么?我有点事情,没法走开……”

    屠夫点了点头,并不问我有什么事情。正在这时候,一个人走过来,在屠夫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他一定不想我听到,他告诉屠夫,抓住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要如何处置?但我却听得可能比屠夫还要真切。因为我学会了吴琼教我的如何有顺风耳一样的感官……

    屠夫脸一沉,说:“带过来!”

    我也不问,装作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我倒要看看屠夫怎么打发那几个让他们抓住的几个跟踪我一直到屠夫家的那几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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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83 血腥

    屠夫冲我笑了笑,似乎明白我的心事一样。他的笑让我心虚。

    这时候,有两个人,押解着刚才鬼鬼祟祟地跟着我、现在可怜巴巴地被人拎着衣领,拉上了堂前。

    屠夫并不说话。押解那两个可怜人的壮汉子,其中一个人在他们两人屁股上狠踢了一脚,想让他们跪下来。

    屠夫一摆手。他们就算了,没硬逼着那两个可怜虫下跪。

    “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屠夫慢慢地说,声音不大,但语气里有一种让人寒彻心肺的冰冷。

    那两个可怜虫开始发抖。其中一个结结巴巴地说:“知知……知道!”

    “嗯,算你还老实!但你这是明知故犯!这你知道吗?”屠夫语气里的冰冷丝毫不减,让我这个看热闹的人听在耳朵里,心里一样也是极其的不舒服。

    那两个可怜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扑通一声,自己跪了下来,嘴里丝毫不敢辩解,只是一个劲地说:“王先生饶命……王先生饶命……”

    屠夫一言不发,他的那两个手下,眼睛只是冷冷地监视着那两个可怜虫。

    我也不说话。就看见那两个可怜虫越来越害怕,不知道是哪一个,先把他的头磕在了地板上,然后,他们两个,就象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把咚咚咚咚地磕在地上,一直磕得鲜血淋淋,也不敢抬头。

    屠夫终于叹了一口气说:“几十年了……你们是第一个明知帮犯还能活着走出这个门的人。要不是今天我有贵客,这种事情你们想也不要想……”

    “谢谢王先生谢谢王先生……”那两个可怜虫忙不迭地道谢,头磕得更响了。

    “但是……”屠夫眼睛一瞪那两人,接着大声说:“要是江湖上传说出,说我屠夫莫名其妙地放了两个不懂规矩的混蛋,那么,那帮免崽子,岂不是以为我老糊涂了?”

    两个可怜虫子,忘记了磕头,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身子在发抖,不知道屠夫要怎么发落他们。

    屠夫再叹一口气说:“算了,今天有贵客……老子今天就发发善心,只要你们每人留下一只眼睛!我数到三,谁留下眼睛,谁就滚蛋!要是我数到三,还有人手心里没有那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的眼珠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大爷饶命呀……要是我们瞎了,那以后怎么生活呀……我们还上有老下有小呢……王大爷饶命呀……”两人不住在哀求。

    “少废话!老子说得够清楚,要不是今天我们有贵客,就把你俩个不开眼的东西拖去喂猪!一……二……三”屠夫坚决地数出了三。

    只听到二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竟然一片血污,在地上飞溅。两个可怜虫的手心里,果然各放着一只让人恶心的眼珠子,似乎还有点收缩。

    我看了不禁一阵恶心。

    屠夫只是点了点头,对着鬼喊鬼叫着一边颤抖一边呻吟着的两个可怜虫说:“算你们识相。给我传两句话出去!”说着,手指向我一指说:“他,是我的徒弟,以后,谁要是对他下手,那就是对老子下手!谁要是再跟着他半步,那我就砸断他全家人的狗腿!让住了吗?”

    那两个可怜虫边呻吟边点头,血顺着空洞的眼窝,不住地向下流,看起来真是三分象人,七分似鬼。

    屠夫点了点头,忽然吹了一个很响的口哨。门外的院子里顿时响起了几只狼狗欢快的咆哮声。

    屠夫接着说:“把你们的眼珠子,扔在外面喂狗!然后,给我滚出去!”

    那两个可怜虫边吭都不敢吭一声,还颤抖着嗓音说着谢谢谢谢,才敢走出门。然后就听到门外的狼狗们,欢快的争抢食物的声音。

    我看得后脊梁直冒冷汗,心一直紧紧地缩成一团。没有想到,号称奇门“人神使”的屠夫,竟然这样……真是一个凶神!

    屠夫象没事人一样,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们出去走一走吧,参观一下我的养猪场,好吗?”

    我没法拒绝,但脚下却有了一种灌了铅一样的感觉,费了半天的劲,才慢慢地挪出一步。过了一会儿,才让自己稍稍恢复不静。我以前杀过许多小动物,但都是用枪,而且,多是远距离地,一枪致命!今天,忽然看到了有两个活生生的人,为了保命,把自己的眼珠子活生生的挖出来,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又把自己的眼珠子,扔出去喂狗……这种震撼,却是空前的……

    屠夫象是刚抽完一支烟一样,对刚才的事情闭口不谈,却说:“你听到了吗?刚才我让他们传话出去,说你是我的徒弟!”

    我一愣,但仍点了点头,说:“谢谢!你是在保护我,我心里有数。”

    屠夫脚步一停,奇怪地上上下下看了我几遍,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看了几秒,才说:“怎么,你不愿意认我做你师父?”

    我更是一惊,心里想,怎么这么多人想做我的师父?真是好笑。但嘴里又不如明说,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说了一句:“不是的……”就知趣地闭上嘴了。

    屠夫再看了我几眼,哈哈一笑说:“好小子!有意思!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想要做我的徒弟,你这小家伙竟然象是不乐意!有意思有意思。”

    我心里想,做你徒弟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没见过高人!估计你和丁总比,也强不到哪里去。我要那么多师父做什么?我学的东西已经够杂的了,我不再想学习什么东西了。而且,象你这样脾气大的老年人,估计也不好伺候!

    屠夫看我无所谓的样子,更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在我的腰上轻轻地捶了一拳,说:“好小子,本来,掌门人在上次会上让你跟着我一段时间,我也并不是非要收你做徒弟的,但看你小子这样牛,嗯,我这老头子非要露一手让你看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到时候,你再决定也不迟!”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这时候,就嗅到了一股猪屎的臭味,心里想,屠夫的养猪场到了。

    屠夫非常满意地指了指那一大片臭味熏天的房子,深深在吸了一口臭气,说:“我这里养了近二千头肥猪呢!”

    我笑了笑说:“那到底是多少头,是一千九百九十九头吗?”

    屠夫一愣。半天答不上来。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接了一句话说:“这里一共养了一千八百五十四头猪!”

    我转过脸去看她。

    屠夫开心地笑了起来说:“对对对!还没什么事情能难得到我们的当家人呀!”

    我看了看那个妇人,她正一脸妩媚地笑,看看着我。

    我说:“估计您是猜的吧!这里的猪圈一共有四十六间。每间猪圈里正常的关着的猪的数量是四十头,那么,这样算的话,一共应该是一千八百四十头猪,不是吗?”

    那妇人头一歪,象个少女一样,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我说是一千八百五十四头!有的圈里多几头,也是平常的事情嘛。”

    我点了点头说:“关键是,这四十六个圈里,有三个圈是空的,而且,有五个圈里,只有二十头左右的存栏量。所以,这里养的猪,肯定不会是您说一千八百五十四头。”

    屠夫一脸惊喜地看着我,过了半天,才给我头上就是一巴掌,说:“好小子,有你的!”然后指了指那个妇人说,“她是我的大管家,江湖上人称迷魂药的就是!她是想为我挣点面子。她只是在赌一把:要是说了,却说错了,一样没面子。要是猜了,要不是你小子这样精明,可能也发现不了什么破绽,所以,赌上一把是她常做的事情。但是,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我这四十六个圈里有三个是空的呢?”

    我和那个叫迷魂药的妇人打了个招呼。但听到屠夫问我话的时候,我却一时语塞。因为我那样说,纯粹是靠一种感觉,象是一排玻璃茶杯放在自己面前,所以每杯水有多少自己一目了然一样。但要是对他们解释,却有许多话不方便说出来。所以,最后,我只好嘿嘿一笑,说:“我也是猜的。”

    屠夫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我们这猪圈空了三间的事情,除了几个人知道以外,再没有别的人知晓……好吧,我们去看一看那三间空猪圈。”

    说着,带着我们穿过一排臭气冲天的猪圈,向里面走去。他并没有追问我,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屠夫边走边说:“在我小的时候,我的家里穷。我的老妈老爸,都是最后被活活饿死的……遭罪呀,他们一天好日子也没有过过。我老妈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她的儿子,我,能到生产队里去喂猪——这样,当我饿的时候,就可以偷点猪食填饱我的肚子,不至于饿死。她在世的时候,常常念叨:儿子呀,要是你能去养猪就好了……”说着,他的眼圈甚至有点发红。

    我让他说得心里也酸酸的。

    迷魂药轻轻地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说:“这位小哥,我们大爷和你真的很投缘呢!我在他身边,混了十几年,才听他说过一次他的身世。”

    “嗯。”我应了一声,却把脸转向屠夫,说:“她老人家,现在应该是含笑九泉了。”

    屠夫点了点头说:“我想她的时候也就是只能烧点纸钱给她,聊以自慰吧。我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有能力去报答他们,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要是他们现在还活着该有多好呀。”

    ……

    说话之间,到了那所谓的三间空猪圈边上。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这里面别有洞天,但我却不能对他们说——我已经知道了,这里不是猪圈……

    有人跑过去,把那三间房子中的一间打开。走进去一看,竟然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除了气味还是一股难闻的猪骚味道外,也算是清洁了,甚至有点一尘不染的模样,在这猪圈群里,显得格外怪异。

    “这是我们的客厅!真正的家人,在这里说话。”迷魂药介绍道。

    我心里想,要是不臭,这里也算是好去处了。

    这时候,重新坐下来。有人倒上了茶。茶是好茶,喝了一口,香气满口——但总觉得似乎自己吸进去的空气里,有猪屁的味道,所以,我没敢好好地品一品茶的味道。

    “这里不会有人来的。”屠夫笑着说,“所以说话更方便。”

    我装作惊讶,说:“谁要是偷看你的房子一眼,就要挖了自己的眼睛,这样,还有人敢来偷看么?”

    屠夫点了点头说:“总有人以为自己的运气好,会是个例外,不是吗?所以,每个月,总要有几个人,在这里喂我的肥猪!”

    “哦,你把他们抓来,为你喂猪,劳动改造一下,是吧。真是个好办法,这里岂不成了劳改农场了吗?”我笑着问。

    屠夫一愣,过了半天,开怀大笑,说:“我是把他们给宰了,剁一剁,当猪食喂给猪吃!不是让他们劳动!”

    我心里一紧,不由得一阵恶心。

    屠夫见我面色不善,笑了几声就停住了,问我:“你觉得,今天我们放的两个人以后还敢再来这里监视吗?”

    “他们不敢了!”我说。

    “你错了!”屠夫说:“这样做,只会让他们心怀仇恨。所以,看起来,我们大度地饶他一命,其实,要不是你第一次上门我担心你会认为不太吉利的话,我还是会用老办法,把那两个不开眼的东西拉这里来剁了喂猪!象我们养的这种肥猪,一顿吃二斤肉是小意思。一个正常男人的体重在一百五十斤左右,所以,象我们这种规模的养猪场,一天,消耗掉五六十人,鬼都看不出来。”

    我默然。心里想,也犯不着这样做吧。杀人总归不好,何况杀人喂猪?而且,这些人……似乎也犯的不是死罪。但是,要是我说一大堆道理去教育他,那也只能惹他嘲笑。我为什么又要对牛弹琴呢?于是我不说知。

    “你觉得,象我们这样的一个门派,能在江湖上立足,靠的是什么?”屠夫问我。

    我想了想说:“奇门的武功吧。要没武功,就没有奇门。”

    屠夫点了点头,说:“也对,没奇门的武功,确实没有奇门。但武功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黯然。我已经知道了,武功是用来伤人的,而不是什么强身健体——那纯粹是放屁!

    屠夫接着说:“你不回答,我也明白你知道。你不是个俗人。但现在,不靠武功,一样能杀人的。用枪杀人更快捷,不是吗?”

    我稍稍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屠夫挥了挥手说:“那么,为什么江湖上那么多人,混出名堂的不多呢?”

    我摇了摇头,说:“也有独行大盗吧。”

    屠夫笑了,说:“你看过谁笑到了最后的?也许偶然出了一个,但最后的下场,多数是死无丧身之地。”

    我想了想,可能他说的也是事实。

    屠夫把眼睛向四周一扫,接着说:“很多人确实很厉害,但是,却是绝对不敢动我们一下!对奇门之外的门派来说,是这样。在奇门内,我这一宗的人,也是最厉害的,你没有觉得吗?”

    我心里想,我没觉得。但嘴上并不说什么。

    屠夫得意地说:“那个武超群不是很牛气吗?但他见到我,哼,一样不敢太嚣张。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想了半天,才说:“你是他长辈,奇门的规矩很严,是吗?”

    屠夫摇了摇头说:“这倒不是。我以前也挺看好这个孩子的……他很聪明,但他他妈的太有钱了,就没有志气。而且,也变得怕死了。这真是要命的事情。”

    我心里想,谁不怕死呀?有钱人更怕死,也是正常的事情。

    屠夫说:“死或者不死,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怕有屁用?一个人一旦害怕,就会养成害怕的习惯,以后这个人就完蛋了,再也不可救药了。不是吗?”

    我沉默了许久,才说:“也许每个人都会害怕,只不过程度不同罢了。”

    屠夫说:“有人把害怕当成刺激自己兴奋的工具,有人却把它当成了劈砍自己心的斧头。”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会害怕。所以,你不要抱太多希望……真的。”

    屠夫哈哈一笑,说:“你看,你承认你害怕,正说明你不害怕,只是你能面对现实,所以会担心一些事情,这不是害怕。面对现实时,视而不见,一心想逃避,那才是害怕。”

    我还想说什么,屠夫把手一摆说:“我看好你,你别说了!对了,你对刀有感兴趣,还是对枪感兴趣?我想是枪,是不是?上次,你乱枪打跑了妖族的高手,门里的兄弟,其实都是承你的情的,只不过是武超群那坏小子捣乱……对了,出去打几枪让我看看!我可也算是用枪的高手哦,玩了几十年的枪了,我们比试一下,如何?”

    我心里让他说得痒痒的,答应了。

    出了门,农场后面有一座小的土山,仔细一看,原来真的是一个小的靶场!

    迷魂药介绍说,这是这里民兵打靶的地方,平常这里没人,因为这是私人的地方,这个农场,是屠夫承包的。

    说话之间,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拿出了几支手枪和步枪。

    我正想问的时候,还是迷魂药介绍说:奇门内部使用的枪支,都是他们提供的,而且,有一个非常合法的途径——包括我上次用的和看到小玲手里用的枪也是。

    我点了点头,不再关心这事情。因为这关系到秘密,问深问浅都不好。

    拿起枪,那种冰冷的感觉,就象在盛夏喝了一碗冰镇绿茶一样,一处清澈的感觉,从心底慢慢地升了起来。

    “见笑了!”我说着,轻轻抬起枪,那种手里握枪的沉甸甸的感觉,宛若手里捧着一对少妇沉甸甸的乳房一样,有种异样的充实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也不看远处的刚放上的靶子,抬起手,手指轻轻地扣动。“砰”“砰”“砰”几声响后,我才长长地呼出一了口气,品味着空气里的硝烟的味道,非常的陶醉于这种熟悉的硝烟味儿。

    “好小子!”屠夫点了点头,不看靶子,却对我深吸硝烟的表情非常的满意,说:“嗯,真正的枪手,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我到快四十岁的时候,才达到你这种境界,老头我算是输了,不用再打了!”嘴里说着,却还是忍不住摸起枪,稍稍瞄准了一下,最终开了几枪,却是枪枪正中靶心!

    “好枪法!”我和迷魂药齐声为他喝彩。说实话,要不是我身负的异能,可能,我也很难超出他这种水平。

    “我们把这些子弹打完吧!”我看着放在地上的一堆子弹说。我的枪瘾有点上来了。

    “哈哈,好呀!”屠夫高兴的答应了。

    一边打枪,他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亲自给我介绍这些枪弹的来历。

    原来,在很早以前,奇门就非常的有眼光,非常注意培养一些优秀的年轻人去参军。而且,事先,就进行一些军事方面的训练,所以,在打仗的时候,非常容易生存下来,并且得到提拔重用,因此,很早以前,就有好几个奇门出身的将军。

    到和平的时期,象这种事先经过有针对性的训练的年轻人,到部队以后,不仅军事素质好,而且,很会来事,再加上上面有将军打招呼,所以,提拔的也是很快。

    但现在的情况是吃老本了!全靠以前积累的资历和关系了,因为现在在部队里,提拔的大多数是有学历的人。

    我们现在玩的枪,就是从部队里流出来的,但有一套非常合法的文件,而且,屠夫,和他的几个手下,有一个军事情报人员的身份。事实上,他们也确实会过一些时候,到部队去一下,露个面,而且,他们甚至还不时会破获了几个大的偷军事情报的间谍团伙——这对社会关系特别好的帮会来说,也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他们算是一种非常复杂的人。屠夫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做情报?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有一个少尉的身份,而且,可以配枪的!另外,就算犯点小事,地方也没有管理的权限,到时候,让人开辆军车把人带出来就行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特别是他们吹的抓间谍的那一段,让我很是向往。但是……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没给什么承诺。

    打完了枪,屠夫说要带我去看一下杀猪。我哭笑不得,心里想,这有什么好看的,但他热情又让我不好拒绝。

    杀猪的地方,就是刚才那三间空猪圈中的一间。到了那里,屠夫迟疑了一下,还是让人拿了一件雨衣给我穿上。他自己也穿上了一件。

    这时候,有人拖了一只号叫的猪上来,把两只前爪用绳子一扎,吊了起来,后脚去仍然落在地上。

    屠夫拿起一把刀,放在手里掂了掂。

    这时候,那头猪,好像明白它的大限到了,不住地嘶号着。

    屠夫把刀子在那头不住乱动的猪胸前拍了拍,说:“人的内脏,和猪的内脏大小差不多的,而且,猪这样吊着,内脏的位置,和人内脏的位置也差不多!”

    我点了点头,虽然只是一头猪,但想一想它要因为我(或许吧),而被屠杀,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屠夫把他的手扬了扬说:“你看一下我的手势!握刀的方法!刺入的部位!”

    说着,他亲自拿刀,在那头倒霉的猪的号叫里,依次一刀又是一刀,把他手里的尖刀,刺入猪的身体里。一边刺,一边告诉我,这里是心脏,应该从哪里刺是致命的;那里是肺,哪里是脾胃,哪里是肝胆什么的,如何下手,从前面如何刺入,从后面如何刺入才不会被骨头挡住等等。如果要想留下一条命,如何一刀就把对方的主要经脉给挑断,以及这种伤害的成度复原的可能性等等,一一做了详细的示范。

    等到他讲完了,那头猪的血也流差不多了,已经是毫无生气。

    屠夫意犹未尽,手一挥,割断了吊着猪的绳子,那头刚才还拚命挣扎过的猪,完全成了一堆肉,扑通一声,一下子摊在地上。屠夫抓起一只猪耳朵,手一挥,把那头猪放在了案板上,非常熟练地给猪剥去皮,然后,把他刚才留下的伤口一一指给我看。

    我忍住那种血腥带来的不快与一种说不清楚的兴奋,听得仔细,看得认真。

    冷不防,屠夫把刀递给了我,说:“你现在,在这头死猪的肉上试试刀子,感觉一下刀子进入肉体时的手感!”

    我一愣,但还是拿过刀子,学着屠夫握刀的姿势,轻轻地把刀子,从后脊梁,把刀子送进了猪的心脏。猪肉在刀上留下的一点点微微的阻力,感觉特别的怪异。我象是害怕,又象是兴奋,象是有负罪感,似乎又有成就感……回过头来看的时候,从猪被剖开的胸膛里,看到猪的心脏上,多了一道新的伤口。

    屠夫点了点头,又指点了一下我握刀的姿势。然后让我按顺序,把猪身上的关键部位,都刺杀了一遍。我照办了。

    屠夫挺满意,但却说:“这死猪和活的比,是不一样的,当你把刀子刺入活猪的身体时,象人一样,猪的肌肉会痉挛收缩,要是力量小的话,会刺不进去!所以,刺入时要快,拔出刀子时,要及时,让比猪的本能的反应还要快才行……”说着,他让人又拖了一头号叫得震耳欲聋的大猪来。

    “猪和人一样!”屠夫说:“你把它当成敌人!而不论它有没有罪!不论它是不是有一群猪祖宗和猪儿女,更不论它是不是有一群猪情人……它仅仅是敌人,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杀了它!只有死人对你来说是安全的!它才不会反抗你!不会对你有威胁!……”

    我咬了咬牙。自己不仅是自己,可能他们都知道我是丁总非常得意的徒弟,甚至知道我和小丽小玲的关系,所以,我要撑下去……

    另外,似乎有一种恶毒的杀戮的快意——我要杀了你!

    刷地一刀,从正面,刀尖上挑,刺向了猪的心脏。但在刀尖碰到猪皮的时候,我的手还是禁不住一拌,刀子迟疑了一下才进入猪身体,现时感觉到了阻力。当把刀拔出来的时候,血溅了我一脸,把我的眼睛都模糊了。

    我知道我刺入了猪的心脏,虽然这一刀有点歪,不够完美。但我的异能,那种能透视的力量,让我看清楚猪的血液,随着猪的疯狂的挣扎和号叫,在它的腹腔里四处流窜,许多血,从刚才的伤口里,象一把血红的剑,射了出来。

    屠夫摇了摇头说:“要更快,更简洁!”

    我咬了咬牙,按屠夫刚才示范的顺序,刀快如飞,一刀两刀三刀……飞快地在那头倒霉的猪身上扎了一刀又一刀一口气不停地扎了六十九刀,把那头猪所有的要害都攻击了一遍。

    等我住手以后,屠夫不置一辞,却一挥手,让人把这口还在兀自挣扎号叫的猪摆到肉案子上,另外,又拉来一口猪,吊了起来。

    屠夫说:“你闭上眼睛把杀那头猪的情况,回想一遍,想三分钟!然后,再用更快的速度,把这头猪做一遍!”

    我眼睛一闭,刚才自己疯狂地一刀又一刀地刺入猪的躯体内的情景,清晰地回想起来。想一想,自己有些急躁了,所以,好多刀,有些急于完成,所以有好几刀,刺在了猪骨头上,把猪骨头都扎断了,才刺中猪的内脏。同时,许多刀,确实有些拖泥带水,有十几刀,是硬凭蛮力扎进去的。似乎,要从猪的肌肉的条纹中扎进去,要更科学一点。也就是说,刀刃,要顺着肌肉的纹理刺进去,而不是把肌键割断后再刺中内脏。而要割断一些经脉的时候,,要先顺着肌肉的纹理刺进去,然后,斜着向上一挑或者向下一抹,就把经脉割断,这样可以用更少的力气,更关键的是,可以更快更利索地解决问题。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刀出如电,飞快地,一口气,刺完了六十多刀,等我刺完了所有应该刺割的地方以后,猪身上的血箭,才开始四处乱射。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由于紧张和刚才的一阵猛烈的出手,整个人,有了一种要虚脱的感觉。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丹田里一股热流,腾地升起来,整个人为之一振。

    我看了看屠夫。他正满意地看着我。一开口,他却说:“你能做得更好!超过所有的人!你再想一想!”说着手一挥,顿时,那头在号叫着挣扎着的猪,被抛弃在上案板上,另外一头猪,又吊了起来。

    更好?

    我眼睛缓缓闭上。静下心来,想了又想。忽然心里有灵光一闪——我刚才,那接连现出的六十多刀,快是快了,但似乎显得很局促,而且,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是不是缺少美感?更重要的是,似乎这种节奏下,非常容易疲乏。要是我的对手很多,非常容易一口气接不上来,累得坐在地上!

    是这样吗?我想了一下,在自己的头脑里先设想了一下刺击的节奏,想了半天,反复推敲了一下,似乎,还是一秒钟刺三刀比较合适。

    我缓缓地递出刀,刷刷刷,接连三刀,从那头倒霉的猪的正面,接连刺中猪的心、肝和胆。刀一收,节奏一顿,自己的身子一转,从猪的后面,又是三刀……

    等我刺完了所有要刺杀的位置后,刀一收,果然心平气静,有种不费吹灰之力的感觉!

    身后先是响起了屠夫的掌声,接着,迷魂汤的掌声跟着响起来。

    屠夫说:“精彩!太精彩了。你似乎一下子就学会了。我喜欢聪明人!”说着,还是把我刚才杀的那两头猪解剖了一下,指出我手法不正确的地方。

    然后,屠夫说:“难怪,你师父小丁会那么喜欢你!难怪,我们门主要我带你一些时间!真没想到,小何你这么聪明……我是让你打倒了,你真是讨人喜欢!看来,你是天生的一块好材料。好吧,既然是这样,我们就一起来说说我们的事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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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84 搏命江湖

    屠夫在他的客厅里,递了一张卡片给我,说:“这是小丁在加拿大的地址,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一看她?她们现在在那边都很好。只是小丽那孩子,还没醒过来,但病情是很稳定的。”

    我点了点头。我想去看一看她们,但是,钱确实是个大问题。我不想老是用她们的钱。而我自己能控制的钱,却大部份是别人的。我要还给他们,所以,自己不能任意使用。

    我据实说:“我也希望自己能去看一看她们,但我现在,手里没什么钱。凭我的工资,估计,连一张飞机票都买不起……对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单位开除了。而且,我不想用别人的钱!”即说明了自己的处境,也明白地说出来我不想受他的人情。

    屠夫一鄂,但却说:“好小子,有志气。不过钱财是身外之物,本是狗屁,我老头子从来都没有把它们当成一回事情。所以,你只要需要的话,尽管开口!”

    我点了点头。说:“我以前听我的师父说过——我是指丁总,她说,在奇门里,除了地神使的一宗,比较富有外,其他人,都是自食其力的。不是吗?我希望自己能有机会赚点钱,去理直气壮地看她们,为她们买些东西什么的……”

    屠夫笑了笑,说:“小伙子,有这样的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们并不缺钱的。至于象武超群那样,有了点钱,就觉得天下滔滔,舍我其谁一样,哼!其实,还不是外强中干?要有钱还不简单?替人寻仇,杀一个人,最少总得给个三两万的吧!至于去抢钱,就更快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希望自己的钱来得光明正大,不想胆战心惊地去花黑钱。而且,也不想通过江湖的手段去得来。”

    屠夫脸色一变。可能他是听到我不把自己放在江湖的位置上,所以,脸慢慢地沉了下来。沉静一会儿,他问我:“你觉得江湖离你有多远?你不在江湖里吗?”

    我说:“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想家人担惊受怕的。”

    屠夫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江湖并不象你想你中的那样离你多远。你只要一出家门,已经是人在江湖了。江湖无所不在,你又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我默不作声。是的,只要我一踏出家门,就人在江湖了。而不是和小丽她们接触后才进江湖的。只不过以往,自己对江湖视而不见。

    屠夫接着说:“我们都看好你,可能你不知道。小丁在去加拿大之前,跟我聊了很长时间。她想说服我,你是信得过的人,而且,也是最有希望的人。我开始的时候不相信,但刚才三个小时时间里你做到的一切,让我这个老头子,看到了希望。奇门现在需要一个能够支持它的核心人物,不仅要现在行,以后几十年时间也要能行。我现在也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你能做到的。”

    我摇了摇头,说:“恐怕你要失望了,我不能,我做不到。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有一点不明不白的目标。说实话……我虽然在感情上,欣赏武超群这样的人,但如果我要是站在奇门的一分子的角度,理性地去想,我倒是觉得,也许,武超群是个更合适的人选。他有钱而且有经营的头脑,有着高层的社会背景,另外也够心狠手辣,还能来事,能聚住不少人的心……”

    屠夫摇了摇头说:“你不了解武超群这个孩子。他有几个致命的弱点,让他不适合做奇门的领头人。一是,他太嚣张,这样的性格,会让他死得很难看的。二,他有钱,所以,目空一切,而且,他的脑袋渐渐地会只为了钱而思考,而想不到奇门的事业;第三,他怕死……反正,他不适合。而你,他这些弱点你都没有!你只有一个弱点——不够自信,而且,做事情的时候,会瞻前顾后,不够果断!你想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最后,会顾些失彼。你明白吗?”

    我不想听,也不想解释,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屠夫不满意地说:“你的态度不够端正!你认为什么是奇门?”

    我摇了摇头,说:“我其实不明白。我师父也并没有说,我想也许,是奇门兄弟共同利益的结合。”

    屠夫摇了摇头,说:“你错了!奇门的最初的意思,是要用“奇”,用一种不同寻常的手段,去达到平天下的目标。所以,你们现在的职位,不是什么帮主什么的,而是用神使来命名!比如,你是惊蛰这个节气的守护使,也是要让你时时记住,你不是个普通人,而是和天地同在的一个使者!你明白吗?”

    我用一种非常正式的眼光看着他,说:“说实话,我师父丁总没有对我说过这种事情。而且,我觉得,在奇门里,在精神方面起着主导作用的,应该是神宗一脉。也就是说,我觉得对我说这种话的应该是她老人家,可是,事实上,她没有说任何与此相关的内容。也许,就算她对我说了,我仍然会没有这种感觉。好象,我没有这个兴致,或者,我的兴致不高。”

    屠夫注视着我的眼睛:“你象个玩童!这是小丁不对你说起这些事情的原因。你知道,在奇门里,神宗讲究的是中庸。所以行事谨慎,处处留有余地。小丁觉得对你说有点早了,她希望不给你压力,只是让你自己慢慢地来体会这些事情。这是她上次走的时候,她对我说的。你失踪了许多天,她很担心你。虽然她知道你会没事,但她又想,也许,对你说出来一些事情,给你一些压力,对你也许会是一件好事!你明白吗?”

    有些羞愧,我也有些茫然。于是点了点头。

    屠夫接着说:“对于你来说,我是一个长者。对奇门来说,我有义务告诉你,你不能只凭着自己兴趣做事情。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只有玩童才会凭自己的兴趣做事情!身在奇门,那你就要把奇门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业去做!不管什么事情,要么你不去做,只要你开始去做它,那你就要专注地去做,要用心地去做,竭尽自己的所有的能力,耗尽自己所有为精力,这样才有可能负担起你自己的责任!”

    是的,我不太用心。

    屠夫接着说:“为什么我们比较厉害?为什么我们在江湖上没有人敢惹我们?这都是我们奇门的列祖列宗,和我们的兄弟,用自己的命拚出来的!不说我们这门外的江湖,就说我们奇门内部的事情。武超群他们一伙人,天天没有事,有几个臭钱,就想搞风搞雨的。武超群他们敢在你师父面前,跳来跳去的,那也只是因为你师父心地宽厚善良!不和他们计较而已。但他们为什么不敢在我的面前嚣张?因为我要是今天想要他的命,那么,他就活不到明天!他有钱有什么用?巴结他的人再多又有什么用?只要我门内的兄弟枪一抬,他断无活下去的可能!他手里的钱,就不再是他的了。我以前,好意地跟他说几次,可是,又他又哪里肯听?所以,他正在向死路上走!他就是能把他那个破公司搞成世界第一,他也还得看我的脸色行事。当然,他也能要我的命,但他不敢!因为只要一出手,谁死谁活,就全听天命!他没这胆子,他想得到的是金钱美女和地位,而我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那我要得到的是对别人小命的支配!所以,我才是神使!所以,他得听我的!奇门的地位,就是这样用命拚出来的……”

    屠夫越是说得肯定,就越是让我心里不安。武超群如此了得,屠夫尚且不放在眼里,那我哪里还有什么尊严?所以,我铁下心去,在丁总回来前,尽量不管奇门的事情。屠夫我不得罪,也不亲近他。

    所以,那一餐吃得郁闷。

    我以为屠夫会生气,但他的耐心却出奇的好。他说他会给我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所以,他说了十几分钟,把他要说的话说完以后,便不再重复,而是开始劝我喝酒吃菜。

    我发现自己有一种特异功能,我常常非常的悲观。我总能把自己想得灰头土脸的,而且,也能影响和在我一起的人的心境。

    但屠夫的耐心很好,不以为意。而且,对刚才说过的话,再也不说了,象是他从来没有说过。而且,就象我刚刚从他的庄园的院门进来,然后,他就开始为我接风。

    总之,这更让我心里象是压了一块石头。

    因为我不能忘记刚才的事情和他说的话。

    但迷魂药笑得很动人,说话非常体贴得体,简直让我觉得自己呼吸的样子,都可以在央视开一个专栏节目——我既生动,又深沉。

    我事前知道迷魂药是做什么的,也许她的笑只是她的习惯,但仍然让我觉得慢慢地有些轻松。甚至我快要有了一种错觉——要是江湖上都是这样言笑晏晏的女人,那也有趣得紧呀!

    至于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是后话,现在不提……

    等我回到了“家”里,吴琼的脸有些阴沉。

    我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

    再问,她转身走了。

    我有些惊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有些无趣。想了一想,明天还是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看一看才好。于是上街,事先打了一个电话回去。结果让我心情更是不舒服——我被单位除名了。我问杨头在哪里,结果他们说杨头辞职了,两个月前就到南方去了,据说开了一家保安公司。再细问,同事就有些闪烁其辞了。只是让我自己回去看一看。

    郁闷地,回去。

    但吴琼没有回来。

    心里有些发慌。我忽然了现自己有些挂念吴琼。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想念她呢?

    展开了自己的直觉的意念,把它扩展到了最大的限度,结果,却一直没有听到吴琼回来时那轻快的脚步声。

    倒是听到了小曼和她的老情人在浴室里嬉水的动静。

    听着他们的喘息声和肉体噼啪的撞击声,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就象自己心脏里血液变成了酸涩的粘液,慢慢地越流越慢,越来越让自己心酸。手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涨涨的麻木……耳朵渐渐地听不到任何声音。

    一秒二秒三秒……象是自己被抛弃在一个真空的宇宙的中心一样,孤单而又落寂。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象是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自己的忧伤与悲哀,不值得一提。

    我要做的,是尽自己的力量,去过好自己的生活!

    我忽然在脑海里不住地重复起了屠夫对我说的话,就象是在心里被他种下了一种魔咒,而这魔咒,赶走了我心里的彷徨。“不管什么事情,要么你不去做,只要你开始去做它,那你就要专注地去做,要用心地去做,竭尽自己的所有的能力,耗尽自己所有为精力,这样才有可能负担起你自己的责任!”

    是的,我有自己的责任。

    奇门的事情大得如同天地,所以可以先放一放。

    也许,我现在立刻应该去处理的是单位的事情。能挽回就挽回,不能的话,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走人!

    另外,要回家看一看……

    那一夜,吴琼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上,我留了一封信,只是告诉她我去处理一点事情,过些时候会和她联系。

    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忽然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

    等到了小城时,心情已经有些愉快的感觉。

    越是接近吴老哥留下的住处,我的心情就越好——那可是个藏宝的地方,至少随便变卖一件东西,就可以让自己衣食无忧,所以,那个吃不饱饿不死的破单位,其实也并没有多少留念的,我想。

    等我去开院门的时候,忽然有了一种不妥的感觉!这院子有人来过,甚至还没有离开!

    灵力一施,瞬时感应到了院子中的一草一木。

    真的有人!

    而且非常肯定的,那是个女人!

    她就躺在我以前睡过的床上,睡得正香呢!

    再仔细地探测一下,我心里的火,不由得腾地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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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85 惩罚

    会不会有埋伏?

    我慢慢地走向卧室。一步一步,象是符合某种天然的节奏。

    原来,在警觉之下,我在咽喉里,不知不觉之间,无声地念着吴琼教我的增强意识的咒语,自己身体里那种灵异的潜能,缓缓地升起来,渐渐的发挥得漂流尽致——有没有埋伏?象是自己长了无数双眼睛一样,在周围的每一个细节上,找寻可能引起自己不安和危险的东西。

    刹那之间,我明白了,这就是天眼通!在某种意义上,其实,吴琼教我的咒语所能达到的境界,和我得到的那一本《生死书》中要表达的境界,其实,是一个境界,只不过,通向这个世界的道路不同而已。

    心里忽然不再觉得紧张,世界变得更加的通明。

    四处一找,在周围的人家里,所有的人都在熟睡,连同他们家里面的小猫小狗也一样。看来,睡在卧室里的女人没有后援。

    有没有机关呢?

    本来这个房子里有许多防盗的机巧的,一般的小偷根本就进不来。而且,卧室本来是重点的防范部位,因为人在睡着的时候最脆弱。但现在,这卧室里的机关仍然好好的在发挥着作用,床上却睡着另外一个女人。

    我有点困惑——难道,她也是太极神宗的传人?

    手指在门上的几个不干起眼的小钉子顺次一按,门无声地打开了。

    床上睡着的女人,是钱云!

    是奇门里的人满世界想找到的女人。

    她却睡在现在是我的财产的房子里,睡在我曾经睡过的床上。

    她的一只胳膊伸在被子之外,睡衣袖口里,露出一只白花花的手,被从开着的门里照进来的月光映射下,分外耀眼。

    半边被子,掉在床下,她象个孩子一样,一边腿,被子只盖着一小部分。细长匀称。

    她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嘴唇娇艳欲滴。

    我心里的欲火,慢慢地升进来。

    先奸后杀!一个恶毒的念头在自己的心里跳出来。

    我无声地走到床前,手慢慢地探到枕头下,摸出了一把匕首出来。那把匕首发出蓝幽幽的光,握在手里时,觉得有一股怪异的火气而不是通常刀具的寒气,在刀尖上流窜!竟然是一把我只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的极品!但现在,不是想它的时候,这可以以后慢慢把玩。

    我一把拉掉盖在钱云身上的被子。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孩的身子,躺在床上,象一只羔羊。

    “啊!”钱云一声惊叫,从睡梦里惊醒过来,手下意识地伸向枕头,想去摸她的匕首。

    当然,她的摸了一个空,旋即向边上一滚,滚到了床边的墙角里。

    我把匕首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她的手护在胸前,迷惑地看了看我。忽然她笑了一笑,打了个哈欠,象一个迎接外出的男人回家的小妇人一样,体贴地说:“你回来了?”

    我一愣,但随即叽讽地笑了笑,阴森森说:“是呀,你她妈的怎么还不脱裤子来伺候你大爷?”

    钱云的身子一抖,连她胸前那两陀高高挺起的肉肉,也跟着晃了晃,分外地诱人。

    “哦呵呵``原来你连胸罩也没穿呀!是不是怕我回来了浪费时间呀?”我讥笑她:“快把你这倒霉的衬裤脱下来,让大爷我看看你有没有穿裤衩!……”说着,我晃着手里的匕首,让她脱衣服。

    “不要……”钱云身子直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估计都有。

    “不要?哼,这有得商量吗?到我卧室里来,不是想做我女人吗?我的女人我的马,任我骑任我打!哈哈,你就别害臊了!……”我恶毒地把各种下流的话说出来,羞辱她。

    “不要……你不是那样的人……”她的身子微微躲闪着,不让自己被我的匕首刺到。

    “哼,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很厉害的,你马上就会知道到的……哦,对了,我马上就要让你的小嘴嘴,尝尝我的味道!快点脱,不然我花了你的脸!”我说着,把匕首放到了她的脸上,轻轻一压,顿时出来一道红印,虽然没流血,但我仍然感觉到了这匕首的锋利。“你想脸花就别脱衣服!”

    钱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却死活不动,但却也不再哀求。

    “靠!”我欲火中烧,没了言语调戏她的耐心。匕首仍然放在她的脸上,手却一伸,把胸前的一个小蓓蕾,捍了个正着。

    “啊……”她呻吟了一声,但撅着的小嘴,马上闭上了。

    她很聪明,看样子也很有经验,她不希望自己的呻吟声,给我更刺激的快感。

    我看着她的嘴唇,想起在监狱里的时候,小丽亲吻这嘴唇时的情景,心里的怒火,腾腾地燃烧。“你自找的!是你自己该死!”我说着,嘶地一声,把她的上衣撕开,两只洁白的小兔子,跳了出来,旋即又被钱云的手护住!她的眼睛绝望地看着我。

    “你能生出三只手吗?”我嘲笑她。一边说,一边把她的睡裤给撕开。里面是一条纯棉的白色小内裤。

    她的腿把内裤夹得紧紧的。

    “靠!夹得真紧,但却不是时间,你有点太心急了!你看看,把内裤都夹到你的_里去了!”我恶毒地戏弄她。

    她一听,眼睛向下一瞄,两腿一抖,下意识地一松,顿时,小内裤被我从她的两腿间拉了出来。

    “不要……”钱云绝望地喊着,带着哭腔。分出一只手,伸下来,护着她最后的秘密。

    我手一扬,“砰”地一声,手里的匕首,扎在门上,兀自发抖。“我来了!”我扑了上去。

    钱云虚弱地叫了一声:“不要……”

    象是要放弃抵抗,但在我要扑到她身上的时候,忽然,小腿一摆,两腿连环踢出,却正是踢向我下身的要害。

    要不是我一直提防着她,估计要着了她的道儿。但现在,我却有着十成的戒心,所以,手一摆,顿时三下两下,把解了她的攻势,还把她的两条找腿,捉在了手里。

    “哈哈,你要想把你的小_给我看,就温柔一点,两腿一分就行了!用不着摆出这么多造型吧!”嘴里调戏着她,但手上却不敢有一分的松懈。这丫头腿上的劲,可真是不小,一点也不比小玲小丽她们差。所以,她的武功一定也是一流的好手水平,所以,她不会束手就范的。她一定会再出手,所以,我做了更充分的准备,所以,虽然眼睛似乎在直勾勾地看着她两腿之间的秘密,其实,是看她全身的肌肉的动静。果然,她的两臂的肌肉,紧紧地收缩起来,感觉象接满的弓。

    “真好看!”甚至向她两腿间那本来隐蔽的神秘之处——现在门户大开了,狠狠地吹了一口气,把她的毛发,都吹得直晃动。我刺激她,让她进攻。

    果然,她身子一弯,向腿并了过来,同时,两手向射出的箭一样,向我的面部猛击过来。拳头在快到我脸前的时候,忽地一变,成了尖利的手指,直取我的眼睛,竟然是毫不留下手的两败惧伤的挖眼。

    我手一扬,把她的身子旋转着向上抛了出去。

    尽管我的反应很快,但仍然慢了一点。她的右指,在我的额头,狠狠在划了一下,象刀割一样,痛得钻心,同时血流了下来,把我的左眼都弄模糊了,估计额头一定让她的手指豁了个大血口子。

    在她一个反转,在她快要落在床上之前的半秒时间,我狠狠地一个大耳光子,扇了过去!她躲不开!我的感觉应该非常准确的,在我出手之前,已经把她所有的封挡,都避开了!

    “噼……”一声清脆响声还没有落。钱云的身子随着我的手掌向一边倒了过去。

    但我另外一个大耳光,迎了上去,“噼!”又是一声!这一掌,打得更重,也更准确,更不留情。

    这时候,钱云的身子,方才扑地一声,落在床上,她的腿,跪在床上,眼睛迷惑地看着我,手,垂在身体两边,忘记了再去遮盖她那一双丰满的乳房。

    她被我那两巴掌打蒙了!

    “你好狠……”她嘟嘟囔囔地说,说话都说不清楚了。过了半秒,血污从她的嘴里涌了出来,滴得她洁白的乳房上,触目惊心。她的两边脸上,缓缓地出现两只越来越肿大的手掌印。

    钱云的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我也很是震惊。因为,我第一次出手,面对面地,去狠狠地打一个人大耳光子,毫不容情地,而且,是对一个小女孩下手。

    但……

    我擦了擦左眼的血,恶狠狠地说:“打得就是你!想一想小丽!她现在仍然人事不醒地躺在医院的床上!!!!……”

    “不…不全怪我……”钱云呜咽着说。

    “我不会相信你!”我抓着她的头发说:“你这个小骗子,你这个该死的!”我气急败坏地说。她越是想开脱自己,就越增加我对她的仇恨。

    我一把将她推倒,扑在她身上。

    她用手使劲想把我推开,却推不动。

    我正想解开自己的衣服,就听“扑“地一声,钱云把她的一口血水,吐在了我的脸上。

    “你……你这个……”我气急败坏,用衣袖擦了擦污血,正想找个词骂她时,又一口鲜血,被她喷在了我的脸上。我扬起手,想再给她一个大,耳光,却看见她可怜的小脸蛋上,一边一个肥大的手指印,终于没有打得下去。

    手猛地一拉,让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屁股朝天。我的一只手,把她的头压在枕头上,另外两条腿,把她的腿死死压住。

    我衣服也没有脱,从裤缝里把自己的家伙拉了出来,它已经死硬死硬的了。

    “呜……”钱云感觉到了她小屁股上一根火热的东西了,恐惧地拚命挣扎着。

    “你要为你的做恶付出代价!”我在她的耳边狠狠地说道。

    “呜……”钱云不知道想说什么,却被我用手把头压在枕头上,半句话也吐不出来。

    我的手指,作恶一样的在她秘密的花园里挑了几下,才引导自己的家伙到了花园的门扉。

    “我要弄死你!”我微微用一下力,但马上退了出来。有意让她一次比一次感觉到恐惧!

    她象是放弃了挣扎,但我却能非常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体的肌肉,在聚集力量。这个女人真可怕,不见棺材不掉泪!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反败为胜,我想。

    身子猛地一沉,似乎感觉到了一种阻力,但立刻被我强大的冲击力化解了。火热的分身,进入了一个狭隘的空间里去了。

    钱云的身子猛地一抖,全身的肌肉,全收缩得紧紧的。我奇怪地联想到了自己在屠夫的庄园里,把刀子第一刀插进猪的身上时,猪肉的收缩……还有猪的号叫。钱云不应该这样安静!

    “真她妈的紧。”我在她的耳边,促狭地说了一句,轻轻放开她的头。钱云不应该这样安静,我想。

    “哇……”钱云得到解放的嘴,瞬时放声大哭起来,却没有一个字。

    “哭什么哭?”我骂了一句:“这才是开始!”

    说着,狠命地抽动起我的分身,带着仇恨。

    “啊……痛呀!……痛……你拿出来,快拿出来……”钱云大声喊叫着。

    “做梦!”我在百忙中回了一句话。我能感觉到,她已经没有抵抗的力气了,她的意志已经被摧垮了,再也没能力去组织自己的力量了。所以,我开始放心地把精力集中在体会肉体的快感上,到最后,她连喊痛的力气也没有了。

    钱云的身体。嗯,那儿,不仅紧得销魂,而且,很短小。所以,每一次,总有让我不能尽兴的感觉。

    这样进攻了百十下,我把她的身体提了起来。把她的屁股朝天,高高地撅着,然后,自己更狠地向钱云的身体发起进攻。

    每一下深深地进入,都伴随着钱云身体所有肌肉的一阵哆嗦——那是极痛才会有的。“痛……”偶尔,她象才从梦里醒来一样,梦呓一样,有气无力地叫一声。钱云,她的力气早就没有了,她象一只丝绸的带子一样,象风一样轻,让我提在手里,折腾着。

    她身体的哆嗦,增加了快感。我渐渐地也有些不忍心了,杀人不过头点地,现在这样做……

    我加快了节奏……

    终于,在她的身体里泄了火。

    没有立刻退出来,仍然留存在她的身体里。她似乎昏迷过去了,一动也不动。正想退出的时候,忽然,身体里有了另外一种剧烈的反应,从她的体内,升起一团火,沿着我的分身,慢慢地进入我的丹田里,在那里盘旋了一会儿,才象雪花一样,慢慢地湮灭了。

    这让我有点困惑。因为,刚才,已经有过一种,练精化气的感受了,似乎,自己刚才已经不由自主地用“搜魂摄魄”的功夫,已经从她的体内,吸收了一股纯阴之气了。为什么还会有一股火气?还会不会再有其他的反应呢?

    我再停留了一会儿,期待着,但,又过了半个时辰,也没有动静。

    手里钱云,身体,已经冰凉。象是被这冬夜的寒冷,冻透了一样。

    我把她抛在床上,正想找纸擦一下身体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分身,有些红红的色彩。

    我一愣。怎么回事?

    我回过头去,看钱云。

    她象失去知觉一样,仍然是我刚才把她扔在床上的姿势。

    她的两腿缓缓分开,两腿之间,一塌糊涂。一股粘粘的液体,带着血液,把床单染出了象是朝阳那么大的一大片红色。

    我的头一晕,想起自己在进入她身体时受到的那个阻力——难道,她还是处女?

    我宁愿相信,她只是阴道受了伤。但是……

    我把自己灵异的知觉,探进她的身体内,似乎,那里的伤口,是新鲜的,而且,仍然,伤口还没有愈合,还在缓缓在渗出新鲜的血液,和着刚才的污物,慢慢地向外流着。

    我有些不甘心。

    找了条毛巾,帮她擦干净。然后,终于没有忍得住,慢慢分开钱云的腿,分开她秘密花园的门扉,向里看了看,处女膜已经不成形了,但却都是新鲜的伤口,每一个伤口,都是刚刚撕裂的…

    我有点发傻。

    本来,我是要先奸后杀的,但是……

    还有许多事情不明白,所以,至少要等她醒过来,问清楚才行……

    我在刚才弄湿的地方,铺上毛巾,把她的身子放正,用被子盖好。本来,打算睡在她身边的,但想来想去,觉得心里不够踏实,还是到另外一个房间里睡了。走的时候,本想把门从外面锁起来的,但估计也没有用……

    等到自己睡到床上的时候,猛地一惊——我是不是希望她趁机逃掉?

    我是不是不想杀她了?

    我难道为为小丽报仇了,仅仅因为自己强奸了她?仅仅因为她是处女?

    我犹豫了很久,我想再回到那间房子里去,却终于没有。最后,强迫自己在以前吴老哥睡的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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