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0
正文2 286 玉女心经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想,她现在,不是冤家不聚头在床上躺着吗?还是逃之夭夭了呢?

    意念一动,却发现她仍然在床上躺得好好的。

    我有点困惑。

    难道,我真的错怪她了?或者,她有所持所以无所恐?

    既然她不跑,也就不用我到处追了,也算是个好事情。

    慢慢地洗完脸刷了牙,我简直有点磨磨蹭蹭地,才到了那间卧室里——那间我昨晚强暴了钱云的卧室。

    钱云仍然躺在床上。

    昨晚我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仍然是什么样子。她脸上的青紫,还没有消。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

    “起来!”我用力推了她一下。她的身子,随着我的手,摇动了一下,却随着停了下来,没有动静。

    “别装死,再不起来,我就再干你一次!”我威胁道。

    但钱云仍然没有动静,悄无声息。在我的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的熟悉,但我却把握不住它到底是什么。

    我小心地用手试了她的鼻息,仍然正常。

    她在耍我?我小心地防备着,同时,手一伸,刷地把她的被子一揭,同时,向后一跃,防备她会突然袭击。

    但钱云仍然安安静静地躺上床上,身子洁白如玉,除了大腿上仍然有昨晚上留下的一抹血污。

    看着她的身体,灵光一闪——小丽当时躺在医院的病房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无声无息,却……难道她也变成植物人了?

    我的手,无声地搭在钱云的脉搏上,试了又试,越是试,心情就越糟——虽然她的脉搏跳动得要比小丽的脉搏要平稳有力得多,但脉相,却是——简直就是完全一样的。

    糟了,我想。

    她要是也成植物人,那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可能醒过来?

    她要是不能醒过来,那么,她所知道的秘密怎么办?

    而且,她这样睡在这里,我就任由她慢慢地死去吗?

    或者,干脆,给她一刀送她上路?

    窗外天还没有亮,黑漆漆的,这让我有些不开怀。

    我慢慢地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钱云的两件内衣,被撕破了扔在地上。那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内衣,毫无花巧——处女们喜欢穿的那种——但她,钱云,现在已经不是了。

    我摇了摇头。

    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些呢?

    她目前还是我的敌人呀!

    至于自己把她强暴了,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嗯,似乎自己也有点假公济私——她要是很丑,很脏,要是散发着难闻的恶臭,而不是象她现在的那样漂亮,那样的干净,那样的迷人,那我还会去强暴她吗?

    男人因为性而爱……

    我会不会因为强暴了她而有着非分之想呢?

    不会!一个声音说。她是我们的敌人……

    也许……另一个微弱的声音,总是象阴魂一样,在围绕着我。

    犹豫了许久,我才去烧了点热水,然后,用毛巾,替无声无息的钱云洗了洗脸。然后,又用毛巾,替她把下面也擦干净。最后,索性,把她的全身,都用热毛巾擦了个遍。

    这时候,天才有点亮了。

    我坐在自己的床边上,睡上却睡着一个女人,昨天,我还恨得她咬牙切齿。今天,她却人事不醒地睡着,让我对她的恨,无处发泄。也许,咬她一口,或者,刺她一刀,都不能再给她痛苦——如果是这样,我再去咬牙切齿地去做复仇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摇了摇头,心里想,算了,这个死丫头……我也算是报仇了,毕竟,昨晚上,我一个强壮的男人,竭尽全力,毫无保留地,抱着她的小屁股,不管她死活地把她一个处女,搞成了一个植物人……自己也够残忍的。这样一想,似乎,自己也有些内疚。

    男人。冲冠一怒为红颜……

    其实,我非常明白,自己与钱云之间,一切恩怨,都是由于小丽。自己的冲冠怒火,其实由美人而起。

    而且,这又是一笔糊涂账。

    特别是,小丽没有清醒过来,我并没有人证物证,来证明,这个钱云,是个凶手,就是她,就是她害得小丽人事不醒的。

    另外,我也不是什么江湖豪强,自己几十年的教育,毕竟要比听几个江湖大人物的几句话要管用。而且,在我的头脑里,人与人平等的观念毕竟是占着优势的,所以,对自己强暴一个小女人——违背她的意志——其实一直是自己深恶痛绝的事情,那是犯罪,为人不耻的强奸罪!而且,如果她死了,那就是我奸杀了她!不是吗?更是罪无可赦!

    江湖只是一个梦,尽管江湖就在我的门外。

    我会想,如果现在,我被起诉,那么,站在被告席上,我要如何为自己辩护?

    我是为了复仇,所以,奸杀了她?

    我说得出口吗?为什么不是一刀致命?

    大体上的想法就是这样的。

    我忽然觉得担心,害怕钱云死去或者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而希望她能活过来。

    我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她的脸上还有着一块淤血。

    忽然觉得自己格外的残忍。不由得用手,运转真气,轻轻地送到了她的脸颊,慢慢地把她脸上的淤青化了。但手掌收了以后,仍然留下一点点零星的青紫——她的肌肤没有完全在瞬时复原。

    我再用一条热毛巾,稍稍有点烫,放在她的脸上,热敷一下,这样能很快地把她的旧伤散去——至少,这样就没人看得出我虐待了她……

    热毛巾敷上去不到两秒,让我惊喜的事情发生了:她打了一个喷嚏,活了过来。

    她动了动,用手,把盖在她脸上的毛巾,拿开了。

    “你……醒了!”我惊喜地说。

    “当然。”钱云坐起身来,被子从她的身上滑下,露出了一双白得耀眼的乳房。她赶紧又躺了下去,把被子拉到了身上盖了起来。好像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来,头掉向里,不理我。

    我不知道应该是向她道谦,还是立马就把她绑起来,盘问关于小丽的事情。有了一点犹豫。

    过了几秒,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才说:“我……对不起。但是,我必须知道,为什么你要那样对待小丽?”

    “我什么?”钱云小声说:“哼,对不起,你觉得你说这句话我会原谅你吗?”

    我默然,但过了几秒,我声音提高了,说:“你活该!小丽把你当成自己人,你为什么要害她?”

    “我没有!我没有害小丽!要是我害她,我还敢到你这里来吗?”钱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哼!谁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小丽让你害死了!她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不吃不动,连眼睛都不能眨巴一下!你知道吗?”我越说越生气,有些激动,冲到床上,按着她的双肩摇动着。

    “放手!你这个禽兽,你有完没完!我没有害小丽,我没有……”钱云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说,到最后,放声大哭起来。

    我一愣。她的哭声吓着我了,她哭得那样的伤心。但旋即,我想到,她这样鬼哭儿狼号的,可能是要引来什么帮手,所以,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哭出声音来。

    “唔……”她一边摇着头挣扎着,忽然手掌向我的肋骨击来。

    我另外一只手一挥,化解了她的攻势。

    “你别大哭大叫的,我就不捂你的嘴!”我大声告诉她。

    她攻击我的手一缓,慢慢放下。最后,慢慢点了点头。

    我放开捂着她小嘴的手,那上面,沾了不少钱云的泪水和清水鼻涕。我把它们抹在了自己的裤子上,喘着气,看着她。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不是累,也不是紧张,没有原因地,扑通扑通地有力地跳着。象第一下,都冲到了我的嗓子里。

    钱云无声地哭着,眼泪象小河里的水一样,没完没了。

    “你……”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但还是追问她:“你到底把小丽怎么了?是不是你下了什么药?”

    “你胡说……”钱云不看我,生气地大声说。

    “那小丽怎么成植物人了?”我按着她的肩膀,质问她。

    “她没事的。她过半年时间就会自己好起来的……”钱云说着,又歪着头,开始小声地哭起来,不仅如此,还一边哭,一边数落:“小丽……小丽,你害了我,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是的是什么药,疑惑地看着她,问:“没事?过半年就好起来?你骗人的吧!那么多的高手替小丽看病,都说是外伤的原因,所以脑颅内积血,成了植物人,你怎么说没事?你想推脱责任?门都没有!半年以后?你想我等半年以后再找你算账?不可能的事情!”

    “小丽呀……你害了我呀……你说我要是有什么事情的……就来找他这个死男人……小丽呀,你害死我了……你说他这个臭男人还算靠得住…….小丽呀,你知道她一看到我就做了什么吗?……”钱云越哭越伤心,头甩来甩去,把她的头发甩得她自己一脸都是,象个鬼一样,声音也越来越高。

    我让她哭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但她声音这么高,显然是不合适的,就用力捏了捏她的肩膀,警告她说:“别来劲了!不许出声,不然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钱云泪眼一抬,狠狠地看着我,眼光象是要杀人,声音却明显地小了下来。

    我很满意她的识相,但也暗暗担心她的随机应变——这样就难对付了,她可能会找出许多借口,让我不能名正言顺地处罚她。

    我厉声对她说:“别哭丧了!听到没有?”

    钱云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想哭,却不敢出声,只是眼泪扑扑地向下掉,肩头一抽一抽的,带着她的胴体,在被子里,晃来晃去……嗯,有些诱人,让我有了一点点反应。

    我赶紧盘问她说:“说!小丽到底是怎么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小丽抽了抽鼻子,想说话,但似乎咽喉有痰,刚开口说话,就呛着了,剧烈地咳起来。

    我不得已,放开她的肩膀,找了一张纸,放在自己的手心,让她吐在纸上,然后扔在了床前的纸蒌子里。在我回过头的一瞬间,我觉得她似乎有点得意,不由得警觉起来。

    我疑惑地看了看她,意念在刹那之间,将五步以内的所有一切,探寻了个遍,但很正常,没有什么异样!钱云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变化,很放松,没有要攻击我的准备动作。立刻,我又把自己的意识,在方圆五十步之内,探寻了一遍,仍然,平平静静在地,没有一个人,是冲我们来的,外面的人,都是匆匆的过客。

    她刚才得意什么呢?我没明白。也许,只是自己眼花了。

    于是,不动声色。继续问她:“小丽为什么成了这样子?”

    钱云的眼睛里的泪还没干,却显得更是寒光点点,让人心虚:“还是因为你这个恶棍,该死的!淫贼!……”

    “停!闭嘴!再胡说,我要你好看!”我想着自己屠夫农场里,咬着牙用刀子捅进猪的心脏里的心情,估计,我这时的眼光很恐惧,所以,钱云立刻就闭嘴不说了。“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然,哼……先奸后杀!”我恶狠狠地说。

    钱云挣扎了一下,象是想离我远一点,但肩膀在我的控制下,动弹不得,嘴里抗议着:“你……”

    “嗯?”我冷哼了一声。

    钱云只好象是害怕极了似地,点了点头。

    “最后问一句,小丽为什么会成植物人?要是你不回答,或者,让我觉得你说了半句假话,哼,先奸后杀!”我狠狠地说。

    钱云的脸上顿时飘过一阵憎恶,但马上恢复平静,还点了点头,才说:“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现在就杀了我!”

    “哦?好吧!”我说着,放开她的肩膀,刷地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扯了开去。

    一个美妙的身子,顿时暴露在我的眼睛里。虽然我看过了好几次,但,似乎,每一次看后,感觉都不同,而且,似乎,一次比一次更漂亮,也更诱惑。一探手,我把她胸前的蓓蕾,捏在了手里。

    “你做什么?”她打了一个滚,身子朝下,说:“快把我被子盖上……不然我要骂人了。”

    我笑了,说:“不是你愿意的吗?我有言在先,只要你不回答,或者有半句假话,我就要把你——先奸后杀!”

    “我说我说……”钱云蹬着腿说:“快把我被子盖上。”

    我一边欣赏着她的身体,一边问她:“你考虑好了吗?”

    “快把我被子盖上。我说……”钱云带着哭腔说道。

    我慢慢地把被子,给她盖上。说:“你现在可以说了么?”心里得意——原来,逼问女人的话,可以这样,不用那么血腥和暴力,嗯,我喜欢!

    “小丽是我的情人!”钱云趴在枕头上,不看我,小声说:“你一定以为是我害了她,怎么会呢?就算你会害你的老婆,你会害自己的情人吗?”

    “是吗?”我说道:“请这位小姐别废话!带给我问题的答案,而不是再带一个白痴的问题给我!记住!不然,哼,没二话!先奸后杀!”我对先奸后杀这个词,空前的满意。

    钱云不说话了。

    我对着她屁股地位置,隔着被子,就是一把掌,说:“怎么了,哑巴了?再不说,哼,先奸后杀!”

    “请你别说那个恶心的词好不好!”钱云抗议道。

    “什么?”我一愣,立马明白她指的是哪个词,得意地说:“哼,你管得着吗?快回答问题,不然的话……”

    “好了!”钱云打断了我的话,让我一个“先奸后杀”没说出来。

    “我告诉你这个白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吧!!”钱云说:“小丽跟我学了本门的玉女心经!这门功夫练好了以后,可以断了自己的心跳呼吸,可以让自己象死了一样!”

    “玉女心经?有这门功夫吗?有什么用?小丽为什么要学?”我好奇地问道,放开了压在她肩头的手。

    “当然了。会这门功夫,可以让玉女在闭一段时间,而且,时间越长,得到的功力就越多!另外,可以装死嘛,这样就能逃离一些危险!”钱云小声说。

    “哦?闭关时闭气,这倒也不失为练功的方法。逃离危险,估计没有用。”我评价了一下。

    “要是遇到讲究江湖道义的江湖人物,当然可以有用了!谁会对死人下手呢?当然,要是遇上你这样的淫贼,估计,玉女心经确实没有什么用处……”她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话有毛病,于是马上闭嘴了。

    我觉得有点好笑,但没笑,问:“这和小丽成植物人有关系吗?小丽是受外伤才成植物人的!”

    钱云说:“谁说的?受外伤只是假象,而且,也是我下手给她一点外伤的样子的。但小丽,却是用我教她的玉女心经,闭气才混出监狱的!不是吗?象她那样子,难道就这么不经打?”

    我愣住了,但仍然不敢相信她,问:“你在打一个伤害她却想不受惩罚的借口?哼,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笨蛋,刚才你试我脉搏的时候,是不是和小丽的脉搏是一样的?”钱云责问我道。

    我心里乱得不成样子——她最后这句话让我惊慌,因为刚才我试她脉搏的时候,确实与小丽在病床上的脉搏的脉象,是一个样子的,而且,开始的时候,我还为这个怀疑过……难道,钱云说的是真的?要是这样的话,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笨蛋,你开始相信了,是不是?”钱云趴在床上,说道:“那你还不把你的臭手从本小姐的身上拿开?”

    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她。

    “小丽说,我出来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找你,这话她对你说过的,是吧!”钱云见我的手仍然放在她的背上,接着问我。

    是的,小丽确实说过这话。

    但是……我问道:“你撒谎!小丽也快要刑满了,根本用不着身犯险境的!要是你一砖头把她扑死了,岂不是冤枉死了?”

    “这要怪你这个死男人!睡了人家的妹妹,还要睡人家的姐姐!”钱云似乎很气愤地说。

    原来,这个她也知道。但我嘴上说:“你胡说什么呀?”

    “哼!小丽都告诉我了!我当时说,干脆我跑出监狱,把你这个淫贼能杀了!小丽不让,说……”她忽然闭嘴了,不说了。

    “她说什么?”我追问道。

    “哼!”钱云忍了半天,可能又担心我要“先奸后杀”,终于说道:“小丽说,你这个死淫贼,心是花了一点,但也还算对得起她,就让我饶了你的狗命!”

    她说得义正言辞,估计忘记了她并不是我的对手,昨晚上更是让我给强暴了,也没有半点反手的力气。

    “说重点!”我说:“小丽为什么要让你扑一砖头?”

    钱云气呼呼地说:“哼,我也是不同意的,可惜,小丽这个傻瓜不听我的。她说她要是出监狱了,那你这个死男人,就会想把她和她的妹妹,小玲,一起娶作老婆。但,姐姐哪里有和妹妹争一个老公的道理,所以,她想出了一个诈死和方法,要连她妈妈都不告诉!这样,你这个死淫贼就会相信小丽她不行了,就会和小玲结婚了……她真傻!”

    我听得心惊肉跳的。

    “不可能的!”我说:“你这个玉女心经,只一会儿就醒来了,小丽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来?”

    钱云说:“玉女心经,练的时候,如果三个时辰里不苏醒过来,那么,下一次,就会在三十个时辰后才会清醒。要是三十个时辰到了,还不愿意还魂,那么就要等到三个月以后才苏醒过来。要是三个月期限到了,仍然不愿意从闭关心醒过来,那么,下一次就要等三年了!”

    “什么?三年?”我问道……

TOP

0
正文2 287 事出有因

    “是的,现在小丽一定仍然不愿意清醒过来!”钱云肯定地说。

    “那……就是说,我还要等二年多时间,才能证明你没有撒谎,是吗?”我满腹狐疑地问她。

    “也不用二年多时间。玉女心经我也练得很好。而且,小丽练的玉女心经,是我教她的,所以,我可以说出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也知道如何冒险将她从闭关修炼中,唤醒一会儿——但是,这是很危险的,而且有损她的修行。”钱云转脸看了看我,说。

    “快说,如何将她暂时唤醒过来!”我说道。

    钱云哼了一声,说:“果然象小丽说的那样,是个自私的死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不惜去耗损小丽的修行。哼!”

    我顾不得去反击她的话,说:“你快说……”说着,手不由自主地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用光溜溜的手臂,将我的手扫开。我心虚地,把手抬了起来。

    “你说!”我坚持着。不确定这件事情,一切都谈不下去了!

    钱云冷冷地看了看我,说:“其实很简单。只要从她右脚的涌泉穴运气,直上丹田,然后,再摧动真气,真气力度以冲破小丽自身真气阻隔为宜,真气入手厥阴心包经,直至中冲穴,终而返于丹田,如些反复三次,就能唤醒她三分钟。三分钟时间不长,但对你来说,已经中够了,小丽能证明我没有害她!”

    我迟疑了一下,冲到电话机边上,拿起电话,却无声无息——电话一定是被久费停机了。

    “你等我!”我对钱云说了一句,冲出门,到街上打电话。这一大早上,商店都没开门。我一口气跑到邮电局,才打了一个越洋电话。

    “师父……”我喘息着对丁总说了事情,让她挂电话,试一试钱云说的方法,看看有没有效果。

    三分钟的时间特别的漫长。

    等到那边的电话中西部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我的心狂跑起来。

    钱云倒是没有骗人。

    丁总很激动。

    我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同时,又是害怕。

    我不知道如何回去面对钱云了。

    等我走出了两步,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和小玲说话,于是,又打了个电话回去,才知道,她不在加拿大,她到中美洲去了。便问了一下小玲的情况。本部有点犹豫,但还是告诉我,小玲现在很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这交人,到中美洲去,是送一个朋友去那里的,因为她的英语说得好。

    我没有多问,就安慰了一下丁总——既然小丽没事,就找个安静的庄园住下来,静静地养一段时间,正好也到处玩一玩。丁总再次邀请我过去。我说我再考虑一下,等这边的事情做一做,处理好了,我会过去看她们的……

    等到我回到住处的时候,钱云已经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了。

    除了一点忧伤,除了有一点疲惫,她可以说是美不胜收。而且,她那带着忧愁的脸,恰到好处地映衬着她小脸的白静与光洁。

    “我骗你了吗?”她的眉头一挑。

    我无语。在她的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嗳……”钱云叹了一口气。

    “我……”我小声说:“我会补偿你的……”

    “切!补偿?”钱云脸转向窗外。过了片刻,才转过脸来,冷冷地看着我,眼睛象是能杀人。“补偿?哼!要是有个恶棍把你鸡奸了,那他能补偿你吗?”

    我无语。心虚得无以复加。

    “哼……”钱云哼了一声,不说话,只是用她冷冷的眼神看着我。

    我慢慢地退到门边,从门后的一个小机关时在,把钱云昨天放在枕头下的刀子,拿了出来,默默地走到她的面前,放在她的身边,说:“你要是……你就刺我几刀。”

    钱云看着我,眼睛里满是轻蔑,鄙夷,不屑,憎恶……她看了我的脸一会儿,转过脸去。

    这时,天已经亮了。朝阳,从窗户里射进来,在她洁白干净的脸上,散射着梦幻一样的光彩。象一个仙女。但这个仙女,却是一脸的忧伤。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哭泣起来。

    我没法动弹,但却也不能无动于衷。我倒了点热水,洗了条毛巾,递给她。

    她不接。

    她用她的衣袖,轻轻地拭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她脸上的泪水却越擦越多。

    我慢慢地开始痛恨自己昨天晚上的快意。现在,它让我的人,和我的良心,变得冰凉冰凉。

    我好象还能听到她发抖的呻吟声,声嘶力竭地喊着“痛”,而我却无动于衷……

    我仿佛还能感觉到自己趴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的肌肉因为疼痛而不住地痉挛……

    我把毛巾再洗了一次,再递给她。

    再洗了一次,再递给了她……

    再洗再递……

    终于,她慢慢地止住泪水,犹豫了很久,才接过我递给她的毛巾。这时候,她的衣袖已经全湿了,上面浸透了她的泪水。

    “嗳……”她再一次一声长叹:“出来混,我就知道终究会有今天的。”

    我没法接她的话。

    “其实,我……应该有这个下场,一点也不奇怪……”钱云接着说。

    我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嘴边吹了吹,递给了她。

    她没有喝。但却接了过去,随手放在自己的手边。

    她说:“小丽……她说你是靠得住的人,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这也是小丽指引我的,你知道吗?从我出了监狱之后。”

    我点了点头。确实,我没有回到这里,而且我也压根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所以,以为她把这最危险的地方,当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一看到她,就特别的愤怒。而她,把最危险的地方,当成了最安全的地方。她把我这个最危险的人,当成了最安全的人,所以,失了身,而且,有了生不如死的一夜……

    “你靠得住吗?”钱云象是自言自语。

    我有点无地自容。我替小丽丢脸了,而且,自己……

    钱云摇了摇头,说:“我又能依靠谁呢?出来混,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想了想,说:“钱云……道歉的话,我说不出来,也没脸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在这里等我?有什么事情吗?”

    钱云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以前有,现在……”

    “说出来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你。”我认真地说。

    钱云摇了摇头。说:“小丽也说你或许能帮上忙……所以,我才来这里找你的,我等了你三个月,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你知道吗?”

    我以为她会再次哭起来,但她这一次却出我意料地没有哭。而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小丽看起来,很残忍,但她的心却软得象风。你看起来象个好人,却……”钱云象是自言自语,说:“其实,我进监狱里,目的确实是想杀小丽的!”

    我一愣。她怎么忽然又坦白了?

    钱云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哀伤。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父亲,被判了死刑……估计活不到明年了。我想救他。”

    “哦?怎么会这样?”我问她。

    “他的一个手下,在火车上,偷了一个包。包里,是一份文件和一点钱。所以,那个笨蛋,把钱拿了去,随手,把包扔进了一条河里。”钱云说:“谁知道,那个包里的文件,是一份关于核武器的机密文件,据说那个带文件的人,已经因为不小心丢了那份文件被军法处决了!只要你听到这里,你就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有多大了吧。所以,这件事情,把我父亲几乎所有的手下都牵连了进去,西北所有的国安局的人都为这个事情出动了,前前后后一共抓了二千多人,我因为当时不在西北,所以听到风声才侥幸能溜了出来的。我哥哥在国外读书,所以也逃脱了。我其他的家人,现在都在军事监狱的大牢里面……”

    我听得心惊,不知道接下去她会说什么。

    钱云的手有点发抖,接着说:“因为那份文件最终也没有找到,所以,没有证据证明,我父亲的那个手下的话是真的——事实上,我父亲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家伙是不是间谍。所以,所有的人都有罪!下手的人,以及我父亲手下的稍稍有点地位的人,都会难免一死!我想救我的家人……”

    我点了点头,说:“我们想想办法……会有办法的……”

    钱云摇了摇头,说:“能找的关系,甚至只要有一点可能的关系,我都暗暗地找过了,但没有用。而且,一个人要是倒霉了,那么,几乎所有的人,就会象逃避一只带着瘟疫的老鼠一样,离你远远的……而且,我听人家讲,那个丢了文件的人,据说来头也不小,还是一个将军的孩子,但最后,还是被枪毙了……我开始的时候,也认为会有办法,但始终都是碰壁,好几次,我是连自己都差一点被抓进去。后来,我逃到这个地方。偶然地,我在酒吧里听人说,有一个很在权势的厉害人物,想找一个刺客。病急乱投医,我就去试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厉害,是不是有可能我的家人。那个人,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了,是恶棍,那个罪该万死的杨勇。”

    我心里有点担心,不知道她见了杨勇,会不会有些凶险?她是这样的一个漂亮的女孩,却要去见一个一见女人就垂涎三尺的淫棍,而且,是有求于他……我真的不敢想像。

    钱云没有多说,只是讲道:“见到那个恶贼以后,他……他满口答应下来,但提了个条件:要么陪他上床,要么到监狱里杀了小丽。我选了后一个。后来,我就去了那个女子监狱,就认识了小丽。小丽很喜欢我,我也是——有些人生来就是朋友,只要他们一见面,就会情不自禁地相互吸引!所以,我后来,还是和小丽说了这件事情。小丽很早就知道了……大约是我进监狱里的第四天吧,她就知道了,但她仍然对我毫不设防,而且,什么事情都帮着我。渐渐地,我们变得无话不说。许多次,小丽对我说,要不,你杀了我吧,但我又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我点了点头,为钱云重新倒了一杯水。心里想,你们可不是朋友那么简单,你们可以是情人的关系吧。

    钱云抬头看了我一眼,终于把杯子端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喝了一口,接着说:“所以,很快的,她就明白了我的武功家底,而我,也知道她的武功的精妙。有一天,小丽在半夜里和我聊起玉女心经,她说,她决定要帮我,她希望我尽早出去,办法就是她装死,看看那个杨勇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要我杀了小丽就会去救我的家人——所以,小丽不仅仅是想成全你和她妹妹小玲的婚事,另外的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想要帮我……”

    我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于是,更加安静地听她诉说:“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小丽诈死,同时,闭关修炼玉女心经。我出监狱以后,满怀希望地再找那个恶棍杨勇。谁知道他根本就没那本事,也没有一点诚心或者半点计划,去救我的家人……我是瞎了眼了。他只是想哄我和他睡觉,幸好我没有上他的当……我真想杀了他,替小丽的姐姐报仇,但是,却没有机会。另外,那个恶贼,还开始打我的主意,他凭着人多势众,而我又是负罪之身,不敢张扬……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有逃命。想起小丽说你能帮我,你是个能靠得住的人,我就逃到这里来……”

    我越听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但不得不打起精神问她:“你家人,现在还在监狱吗?”

    钱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好想他们……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我连家都不敢回!我也不知道能上哪里去……”

    我想说:“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但终于没有厚颜到如斯地步,最后,问她:“那么,你弟弟还在国外吗?”

    “不,他……”钱云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告诉我。

    “这是个难题。我会问我的一个前辈,看他是不是有办法。”我说道。

    “谁?”钱云问了一句,又忽然闭上了嘴唇。

    “屠夫,就是奇门的人神使,你应该听说过的吧?”我问她。

    钱云点了点头,却说:“听,倒是很早以前就听说过了。但听小丽讲,屠夫一般不帮人做什么事情的!而且,他帮人做事情,有个条件,叫举一反三,打个比方说,你要是借他一万无,那么,到了你约定要还的时候,你就一定要还三万元钱,不然的话,你就死定了。就是这样,他还不一定借钱给你!而且,象这样大的事情,象他这样的人物,就算有能力帮一点忙,他哪里能不先去权衡利弊呢——我们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和他交换。而且,我父亲,和他曾经有过一些过节,以屠夫有仇必报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帮我们的。他不落井下石就算很讲义气了!”

    我听了,心里暗自摇头。而且,我也和屠夫不是很熟,求他做事情,一方面没有把握,另外一方面就算屠夫答应了,屠夫自己估计也没有把握,所以,现在,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于是我对钱云说:“我会试一试的,我会尽力的。”

    钱云没有道谢。她的眼睛有点失神,注视着地板,想了半天,才说:“我下午就走了。”

    我没法留她,也不好问她去哪里。想了半天,才对她说:“这房间里的东西,你都看过了吧?”

    钱云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房子,本来是一位武林前辈的。他老人家,有一些文物收藏。他走的时候,告诉我这房子里有一些好东西。嗯,其中,有一幅,据说是唐伯虎的真迹,嗯,可以比较值钱,要是送人的话,也许,比较合适,特别是送给一些见过世面的大人物。这是那位前辈说的,一般的,只要人家收了这东西,一定会出百分百的力气为你做事情,因为他识货,而我们这字画,连用价值连城来评价都不够,根本上,它就是无价之宝!你看看,要是需要的话,你就取走吧。那位前辈的在天之灵,一定会高兴地看到它救人的。”

    钱云犹豫了很久,才说:“如果需要的话……”

    我接过她的话说:“我现在就去拿!”说着,转向就要去存放宝贝的房间。

    钱云叫住我,说:“就算我需要,现在带在身上也不方便……”

    我停下脚步,点了点头,说:“哦……反正,这地方,你也找得到,这样吧,我把那个房间的暗格告诉你在什么地方。嗯,这里的东西,你要是需要的话,你尽管取吧。”说完了,我就有点后悔——这是吴老哥多年的心血呀!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犯的一个错误,而去……挥霍呢?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东西,是太极神宗的财产,而不是我自己的。但说出去的自豪感,泼出去的水,我硬着头皮,对钱云说出了藏宝的房间和机关的破解方法。

    钱云听着,最后,就了点头,说:“我会支付你的钱的,每取一件,就会付你一笔价值相当的钱,请你放心!”

    “不用……”我对她说。

    钱云不再接话。

    我想起,说话到现在,还没吃早餐,就自己去厨房做了顿简单的早餐,然后,端出来,放到桌子上,请钱云用早餐。

    我说:“你是客人……”

    话还没说完,钱云漂亮的眼睛一眨,眼圈一红,眼泪掉了下来。

    “我已经好久没人做早餐给我吃了……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妈妈为我做好了早餐,端到床前,我还嫌她烦呢,可是,现在,她被关在军事监狱里,生死都不知道……”钱云说。

    我安慰她说:“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家人平安出来的……”说了大话,心虚得很,心里盘算着,等这边的事情办完了,我就回屠夫那边去,哄一哄屠夫,看看他有没有可能,把贼王一家从监狱里捞出来……

    这也算是自己强暴了钱云的一点补偿吧……

    所以,用完早餐以后,我又一次跑到街上,一方面把房间的电话费交了,复了机。另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屠夫的管家——迷魂药。迷魂药听了,说她会帮我问一问情况的。她还笑着告诉我,屠夫对我非常满意,常提起我呢!我问她,贼王的事情,有没有希望?迷魂药想了半天,才说,这个有些难度。具体有多难,真的要等到问了一些知情的人才能知道。

    我告诉迷魂药我住处的电话号码,让她一有消息,就告诉我。越快越好。

    迷魂药想了想,说,她明天中午的时候,会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基本的情况。

    我谢了她,回了住处。顺便买了点东西回去。在一个专卖店门口,我犹豫了一下,进去买了一条鹅黄色的羊绒围巾。

    等我站在家门口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了一些忐忑不安:钱云会接受我买的这条围巾吗?

TOP

0
正文2 288 辞去公职

    钱云仍然坐在空前的桌子边上,手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把围巾,放在她边的桌子上。

    我对她说:“小丽……她对我说过,让我帮你的,很久以前她就和我说过的。那个……我已经和屠夫的管家联系过了,她说先帮我问一问情况,明天中午的时候,她会打电话到这里来。你是不是等她把消息传回来再走?”

    钱云抬起头来,看着我,想了想,才说:“他们是怎么说的?”

    我告诉她,迷魂药说要先问清楚情况是什么样的,才能决定是不是出手。

    钱云点了点头,说:“是的。从时间上推算,到明天上午,也差不多能把情况了解差不多了。这么说,倒是她真的打算帮我们。”

    我注意到她用了“我们”这个词。

    我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围巾,想了想,把包装打开,把羊绒围巾放在了她的手上,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颜色。”

    钱云转过脸去,眼睛颤动着看了窗外数秒,才转过头来,看我。

    我赶紧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你说要走,不想让你空着手走而已。毕竟,你是小丽的朋友,到我这里,也是我的贵客……”

    钱云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把放在她手上的围巾推开。

    我还想说什么,却见她的眼圈一红,眼泪又扑腾腾地落下来。落在围巾上,泪水象荷叶上的晶莹露珠,在围巾的褶皱里慢慢地滑动着。

    又来了,我哀伤地想。

    转过身去,去洗毛巾让她擦脸去了。

    中午,我炖了一锅鸡汤,给她喝。

    吃过饭,我对她说,我要去原来的单位去看一看,把一些事情了结一下。

    钱云点了点头。她自己去床上休息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到了厨房里。我正在洗碗。

    她欲言又止。

    我问她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她什么?

    钱云面有羞色地问我:“我……我会不会怀……怀孕?”

    我愣了一下,呐呐地说:“应该……不会吧。”

    钱云咬了咬牙,转脸看着门外的地板,用一种几乎小得我听不到的声音说:“你不是……射在我里面了吗?你……”

    她说的对。我确实射了很多在她的身体里。而且,正常情况下,她是会怀孕的。但我练的搜魂摄魄的功夫,会不由自主地扼杀了新生命的生机,所以,她应该不会怀孕的。但我要如何和她解释这个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肯定地说:“不会的!我说不会就不会。要是有事情的话,我会负责到底……”

    钱云着急了,一跺脚,说:“不是……万一要是有了,要是万一……怎么办?谁要你负什么责任呀?我就算……也不会嫁给你……”说到这时,她的脸涨红了。

    我放下手里的活。擦干了自己的手。正色说:“要是你不信我的话,我现在就上街去为你买点药,好吗?”

    钱云涨红了脸,但却点了点头。估计,这话她整整忍了一上午。

    我又跑到街上,买了点药,倒了点水,喂她吃掉,看着她的床上躺下来。

    这时候,她的脸背着我。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里升起来。象是冲动,象是爱怜,象是负疚,又象有了一种恶毒的得意……

    ……

    关上院子的门的时候,我心里忽然又有了一种莫名的轻松。

    到了监狱后,有些尴尬。

    但我以前说过,我也不算是个讨厌的人。所以,大家都觉得挺惋惜的。但这样一个宛若做牢的工作,实际上已经激不起我的热情了。我昨天夜里的时候,已经想清楚了。就算是阿Q主义吧,也许在我还在那里半死不活地混着的时候,害怕失去它,但当我真正失去它以后,便能更深刻地认识到了它对自己的可有可无,认识到了它对自己光阴的消磨。

    我虽然不大看得起监狱的头,但他毕竟是我的第一任领导,而且,也确实曾经得到过他的关照,所以,还是去跟他客气了一下。

    他说,因为我长期不上班,所以,在监狱管理局那边,说不过去。但他会保留着我的档案之类的东西,等到我找好了单位,会给我办一个调动的手续……当然,这要靠我自己去找一个接收我的单位。

    我谢了他。说得有点心不在焉,估计他也能听出我有点口似心非。

    但他不动声色。仍然很热情地说:今晚上,单位里的人招待我一下。我本来想拒绝的,但单位里其他的同事都热情地要我和他们一起喝几杯。想一想,大家聚到一起也不容易,也就答应了。

    结果很明显,我把他们都放倒了,除了不开口喝酒的人。因为我要走了,所以劝他们喝酒的时候,他们不好意思不喝……

    走的时候,自己也有了一点醉意。很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等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放下背包,我发现钱云的房间里亮着灯。

    我走进房间去。钱云靠在床上坐着。

    “你还没睡?你晚餐吃过了吗?要不我为你做点吃的?”我明知故问。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我吃过了。”钱云问我。

    “我……监狱里的人,为我搞了一个简单的送行,吃了一顿饭。所以我回来有些迟了。”我解释了一下,接着带着一点酒意说:“你在等我么?”

    “胡说!”钱云生气地转过头去,不理我。

    我眼睛一扫,发现自己上午为她买的围巾,却是放置在她的床前,上面的许多折印,看来,她刚才一定试着戴了许多次。心里很高兴。

    “钱云,你恨我,是吗?”我仗着酒力说。

    “哼!我恨死你了!”钱云说这话的时候,话语徒然变冷了,有一种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这让我很后悔自己问了一个傻瓜问题。

    “我……我……”我吱唔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来。

    钱云说:“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我想了想说:“没有人打电话来吧?”钱云点了点头,说没有。

    “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晚安。”我扔下一句话,逃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上床睡觉等等诸事不提。

    第二天,到了上班时间,我到武警支队去找赵支队,我和他寒喧了一下,然后问他,杨头为什么会突然辞职了呢?

    赵支队的脸上有点尴尬,过了半天,才说,是因为这个小城市里有一个恶少,看上了杨头的女儿,动起了歪心思。杨头不想和它们这些小畜牲计较,另外,他在加拿大的一个朋友,想在国内投资搞一个项目,正好需要一个伙伴,去开一家保安公司,所以,杨头和家人商量了一下,就到南方去了。

    我问那个小畜牲是什么人?为什么杨头要躲着它?难道你们都搞不定一个小鬼头?

    赵支队脸上的尴尬之色更盛,过了许久才说,有两个原因,第一,那个小恶少是公安局长的儿子,所以,有些关系不好摆平,另外一个原因,是那个小畜牲的妈妈,却是杨头的初恋情人,所以,杨头也不好一掌杀了那个小畜牲……

    我听了也直摇头,原来还有一段感情债在这里面。但赵支队为会脸有尴尬?我问他。

    赵支队脸都红了,象个小青年一样,不好意思地说,他和杨头年轻的时候就是朋友,所以,其实,当时,不仅仅那个小恶少的妈妈与杨头有过一段情,甚至和他赵支队,都也有过一段感情。但他们都没有搞定那个小恶少的妈妈,所以,后来,他和杨头,成了落难兄弟……

    我听了,也觉得有意思。但却留心地问了一下,那个恶少有多恶?

    赵支队简单地说:“也不过就是没事缠着漂亮的小丫头,把她们给睡了,然后甩掉。或者伙着几个富家子弟打打架什么的。所以,也没闹出什么大事情来。但却很器张,所以,他缠着杨头的女儿,根本就听不得别人的劝!你知道,我知道,老杨更是知道,这个小女孩子,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有这种厚脸皮的小男孩子一天到晚象狗皮膏药一样地缠着,一天说九百遍我爱你的。老杨担心自己的女儿女儿一不小心,着了那恶少的道儿,所以,干脆走得远远的!”

    我听了以后,放下心来。问了杨头的电话,并且告诉赵支队自己要暂时离开这里,感谢他以前的照顾。

    赵支队显然也知道我要走的事情。好象他是地直在等着我来和他告别一样。所以,许多话,说起来很简单直接。

    话别的事情不提了。恰好,赵支队中午有接待的工作任务,所以,我早早地就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看到钱云仍然坐在窗前发呆。

    我想劝她几句,但担心话说是不得要领,更让她不开心,就不说了。问她有没有电话。她说没有。

    我说是不是带她在这个城市转一转?我做导游先生。

    她说,还是等电话吧?

    我想想也是。就张罗着为她做饭吃。边做,边问她这么多天,她都吃什么?

    “方便面。”钱云想也不想,一口答道。

    我吃了一惊,问她:“你每天都吃它?”

    钱云点了点头,说:“所有的人都想找我的麻烦……我想晚上出去到大排档去吃一碗拉面都不敢。因为这里是我的一个根据地,我跑到其他的城市去以后,做了我要做的事情,然后,总是借着夜色赶回到这里来。”

    我听了一愣。没有想到,她这么小心,更让我感慨万千的是,她这么小的年纪,受了这么多的苦。原来,她在这里是靠方便面面度日的。想一想自己只要连吃两餐方便面,那就会一嗅到它的味道就想吐,心里不由得有一点心痛她。于是,自己跑到了外面,在这个城市最大的酒店里,点了四个它们烧的最好吃的菜,打包带了回来。

    中餐的时候,钱云看着桌子上的菜,尝了一尝,眼睛看着我,不说话,却低下头去,自顾自地看着碗里的饭,无声无息地吃着。

    等到吃完饭,电话还是没有等到。

    我忍无可忍,终于打了一个电话给迷魂药,再问她一次,看看她把事情问得怎么样?

    迷魂药笑了笑,在电话那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说:“你一定是和贼王的女儿在一起,是吗?”

    我一愣,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到迷魂药在那边格格地笑了起来,然后,听到她说:“听说那个小丫头,号称西北江湖第一美女,她一定很漂亮,是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钱云确实长得很美,但我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西北江湖第一美女的称号,估计,这也是沾了贼王的光吧。

    迷魂药接着叹了一口气,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呀!你想帮她,我能理解,但这个小丫头不仅漂亮,而且,极有心机,据说,许多老江湖会不知不觉着了她的道儿,你可要小心!”

    我沉默了一会,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和她在一起的?”

    迷魂药笑了笑说:“有关的问题我已经打听过了。你姐姐我,一天时间打了九个小时的电话,这电话费你可得付给我哟!”言语之间有调戏我的味道。

    我硬着头皮说:“当然当然!”

    迷魂药叹了一口气,说:“估计现在的情况.…已经很难摆得平这件事情了!”

    我心里本来报着的希望也不是很大,但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不由得一沉。英雄难过美人关?嗯,我不是英雄,但一看到钱云那张满是忧愁的脸,心里还是很难过。似乎,她天生就应该快乐。

    我问:“要是,要是屠夫他老人家不便出手,请你老姐姐,给我指一条路吧。”

    迷魂药又一次叹了一口气,说:“其实,这个事情谁出手也难救他们了!除非谁有本事,把政治局里所有的老大,都摆平了。因为这事情已经捅到了那边去了。但能把那些老大都摆平的人,现在还没有生出来吧。”

    我一愣,没有想到问题原来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原来已经走到了绝路上去了,不知道钱云是不是知道?

    我不甘心地问:“姐,你一定听说过有其他的什么解决问题的方法,是吧?要是事情容易摆平,又怎么会找到象老姐这样的重量级人物呢?姐,你说是不是?”语气里有了我自已都恶心的撒娇的意味。

    “哦?是吗?”迷魂药在沉吟着,过了半晌,她才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个叫做“免死金牌”的东西?要是你听说过,也许用它还有一点作用。要是你没听说过,你最好是忘记了这么一件事情。”

    我没有听说过。

    我再问了半天,迷魂药再也不多说这件事情,只是告诉我,把精力花在这个事情上,毫无意义。有时间,多去屠夫那里跑一跑,会有很多收益的。

    迷魂药是来迷人的,只要她略施小计,就能把人迷得晕头转向!这我知道。所以,我没有能力去劝说她做什么事情。

    而且,估计事情也只能这样了。

    最后,我让她替我察看一下那个叫“杨勇”的恶贼的行踪。

    迷魂药奇怪地问我,找这个人做什么?

    我实话实说,我想把他给阉了!

    迷魂药在电话那边呵呵一笑,说:“你这个娃,挺有意思!”

    我追问她,行不行?

    迷魂药笑道:只你要对付的不是帮里的兄弟,又有什么不行的呢?算是姐帮你的!情报你随时可以过来拿,杨勇这个人,我们也注意了很久了。但老大不是一个主动惹事的人……本来,这情报就是打算给小玲的,现在给你,也算是给小丽一家的人情了……

    放了电话,钱云眼巴巴地看着我。

    “你听到了吗?”我问她?对于习武的人来说,我和迷魂药打电话的声音,并没有秘密可言。

    钱云点了点头。

    我问她:“你知道,你事前实际上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要什么政治局的几个老大一致同意,才有挽回的可能?是吗?”

    钱云又点了点头。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迷魂药说的西北江湖第一美人,什么钱云精明,也是真的,这也就不用问了!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她。

    “什么叫免死金牌?”钱云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听都没有听说过。只在武侠小说里听说过。或者,是什么野史里。

    钱云坚定地说:“我们去找它!我家里现在有四个至亲的亲人关在牢里。至少我要找两个,救我的父母!请你帮我,好吗?”

    我别无选择地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就走,好吗?”钱云问我。

    “我们到哪里去?”我问。

    “去找我的弟弟。”钱云说。

    我想了想,说:“你再等一天,我想安置几个与我有关系的人,好吗?”

    钱云有点不悦,我看出来了。也许是她有意要表现给我看的。但我没有选择,所以,硬着头皮坚持了一下。

    钱云想了想,说:“好吧,我等你。但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也象是在坐牢!”

    我点了点头。

    我是去回龙镇的。

    我想安顿的人是那三个转世的精灵。

TOP

0
正文2 289 来来去去

    无巧不成书。

    生命里更会有许多偶然,象是在算计着你一样!不是吗?

    当我走在这个城市的小街上,准备打个黄包车去车站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她——何老师,很憔悴的样子,从街道的另一个方向走过来。她以前是回龙镇的中学老师,难道她调动到这里来了?

    “何老师……”我叫了她一声。

    她丧魂落魄一般,没有听到我的呼唤,继续向前走着。一直等到她走到我的对面的时候,我又大声地叫了她一声“何老师!”,她才如梦初醒,抬头看着我,还差点一头撞进了我的怀里。

    “何老师,你这是到哪里去?”我问她,心里想,她是怎么了,莫非是失恋了不成?

    那位很有性格的何老师摇了摇头,难为情地把自己的头发向一边理了理,说:“是你呀……”

    我点了点头,说:“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你怎么……?学校不上课吗?”何老师,尴尬地摇了摇头,说:“我……已经辞职了……”

    我一愣,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很高兴。

    何老师显然看到了我脸上的笑容,而我,随之,看到了她的不悦与恼怒!她抬腿要走。

    我赶紧解释说:“真是巧呀!我也从以前的监狱里辞职了。你看,我们应该同病相怜,不是么?”

    何老师停下身形,看了看我,疑惑地说:“你?你也辞职了?你为什么辞职?真的吗?”

    我用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忘乎所以告诉她说:“是的!我早就不上班了!你最近在回龙镇看到我了么?”

    何老师想了想,说:“嗯,不错,很久没看到你了……”

    “无官一身轻呀!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无职一身轻。”我笑了笑说。却是百般滋味一起涌上心头。“你为什么辞职呀!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不是挺光荣的吗?

    何教师看了看我,有一点点的发呆,简直有一点点的迟钝。这与以前看到的那个冰雪聪明,灵敏活泼,甚至有点拙拙逼人的那个可爱的年轻女教师,简直有着天渊之别。

    我看了看她,问她:“你怎么了?”

    何老师苦涩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睛不看我,却直勾勾地看着地面,仿佛地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一样。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对我说:“我要走了……”说着,竟是眩然欲泣。

    我更是吃了一惊。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我对她说:“相逢何须曾相识?何况我们是老朋友呀!你要有什么事情,不妨和我说一说,这总比你闷在心里面独自难受要好得多呀!”

    何老师看了看我,就在这中午的阳光下,在干冷干冷地风里,对我说:“我……我简直不想活了。”

    我看着她的眼泪,慢慢地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然后,被她那双有几个冻疮的手,慢慢地抹得满脸都是。

    “怎么了?”我半扶半拉着她,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的咖啡厅里,坐下来,让她慢慢地说话。

    这个小城市的咖啡馆,其实都是色情场所,象我们这样清白地人,坐在里面,原则上说,并不合适。但,我们也没有另外的选择。我也不愿意现在这个样子把她带到家里去。

    等到坐下来,喝了一点咖啡的之后,她终于象是恢复了一点点理性,看起来有了一些精神。

    “我真不知道这些天我都是怎么活过来的……”她说道。

    我静静地听着。

    “我多少次想到死……”她接着说。

    一个年轻的女孩说到死,总是让人心动不已。

    我没有打断她的话,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要是想听她说下去,我们之间的沉默会指引她把话说完。相反,如果我接她的话,也许她会顾左右而言它。

    “我从单位辞职,可不是象你那样的洒脱,我是被迫的,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学校——以前的学校,你别看它破,或是,想去的人还是挺多的。一个月前的一天,校长找我去他办公室。他对我说,有好多人找他,要调到我们——以前的那个单位——学校,但是,学校的编制不够,所以,学校要搞个末位淘汰。淘汰是由学校党委成员和几个年级组的组长,根据所有教师平常的表现,对所有的教师进行打分……你知道,我平常时间,不大和这些虽是芝麻绿豆都不到的小官但关键时刻却决定你一辈子的命运的人来往,所以我被他们打的分很低。他暗示我,我要被末位淘汰。但是……他拍我的肩膀,暗示,要是我愿意和他那个……也就是要愿意做他的情妇,我不仅不会被淘汰下岗,还能很快入党并且得到提拔……我气得不行。我的学生一直都很喜欢上我的课,不仅如此,我还到市里参加过公开课的演示并且得到了一致的好评,他们怎么能这样一句话就否定了我所有的成绩?为什么我不做他的情妇,就要被淘汰?为什么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偏偏敢用一副象是关心我似地,大大方方在在我面前,提出要我做他的情妇?……”何老师泪流满面。

    “他……他平常没骚扰过你吗?”我问她。

    何老师沉默了一下,说:“有时候,他会拍一拍我的肩膀,有时候,他会拍一拍我的头,甚至,有时候用手拍一拍我的脸……”

    我叹了一口气说:“也许,他错误地以为你当时没有对他的这些举动做出剧烈的反应,是默许和鼓励他……所以,他生了这个胆子……你要是在他第一次拍你肩膀的,立刻让他好看,他也许会厌恶你,但他可能就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也就不会这样的被动了……”等到话说完了以后,我才感觉到自己这样说话有些残忍,尽管自己说的也许是事实。

    何老师擦了擦眼泪,却点了点头,说:“我后来也想到这一点了,我也恨我自己当时没有这样做……但我当时,心里想,他是个比我父亲还要大的人,他这样做,只是表现他喜欢我,喜欢一个小孩子的亲切……哪里想到他会……”何老师说着,脸上满是懊恼和委屈。

    我点了点头,说:“嗯,是的,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后来呢?你就被他们末位淘汰了吗?”

    何老师摇了摇头,说:“当时我就觉得天塌了下来。我一直很,很敬重那个老流氓的,一直把他当成一个德高望重的领导来看的。忽然之间,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想要把自己骗到床上去的恶棍,我真的受不了。所以,当时我就受不了,立刻告诉他我辞职了,不做这个肮脏的地方的老师了!……”

    我看着她,心里有快意,但却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不是一种决绝后的爽快,而是一种深深地不舍。

    “你喜欢做老师,不是吗?”我问她。

    何老师点了点头,说:“不仅是我,我家里人也喜欢我做老师。特别是我的母亲。所以,当我从学校辞职以后,她很生气,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有苦难言,又不好对她说,只好说自己不想做了。我母亲生气地打了我的个耳光,说我是不争气的东西……后来她病了,到现在,仍然在医院里住院,我刚才是要去医院看她。我家里很穷,父母亲早就下岗了,以前,我在学校里的工资虽然很少,但……也还能够多少补贴一点家用。现在我没有工作了,才发现自己以前积聚的一点点钱太少太少了。母亲住院的十几天时间,把我工作一年时间存的钱都用光了。昨天,我……去找一个以前的同事借点钱,谁知道话还没开口,却听到他对我说,学校现在都在传说,我……我离开学校的原因是去做了一个大款的情妇……据说,这话还是那个流氓校长传出来的……我真想冲到学校去找他算账,但,我又没有什么证据,只怕反而会被他奚落一番,所以,钱没借到,自己灰溜溜地走了……”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让他说得也是心酸酸的。抬起头来看着她,她的脸上,愁云密布。

    “我……我还有一点点积蓄,先给你用吧。”我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

    “什么?哦……不,不不不不……”何老师摇着手,连声拒绝,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绝对不是想向你借钱,我只是听你说你也没有工作了,加上这么多天,我一直在心里压着这事情,真想找个人说一说,所以,才和你聊一聊的。我真的不是想向你借钱……”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很需要这钱,而且,和其他的事情比,没有什么比让阿姨——你的母亲——看病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吗?我相信你,而且,我的这个钱,并不急用,我最近又不会结婚,我家人身体都很健康。嗯……你需要多少钱?”

    “真的,真的,我不是想向你借钱的……”何老师着急地说。

    “你需要钱,不是吗?”我说。

    何老师沉默下来,过了很久,她才说:“我们不是很熟悉,不是吗?”

    我这时候才知道,原因是她和我并不是很熟悉。是的,我和她确实算不上熟悉。

    “这样吧……”我对她说:“你暂时没有工作,要是你不反对的话,我想请你替我做个家教,这样行吗?”

    “家教?你有孩子?”何老师好奇地问我。

    “我有几个孩子呢!”我笑着说。

    “真的?”何老师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说:“有三个孩子,和我很有缘分,所以,我想帮帮他们。他们现在还小,只有一岁吧,我想让你教一教他们,行吗?我付的工资,不会比你在学校时候拿的钱少的,而且,吃与住,都由我来付钱。行不行?”

    “你在开玩笑,不是吗?”何老师看着我,脸上阴晴不定。

    “是真的!”我想了想,说:“每个月二千,一年二万四,另外付每人十元的生活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约一万五千。这样,一共是四万元,行不行?这钱我可以现在就付现金!”

    何老师看着我,没有说话。

    “你考虑一下吧!你要是不想替我教那三个小孩,也行的,那我就借一两万先给你用,好吗?”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两叠钱,正是两万元,我本来准备去那三个孩子,给他们的家人的,现在,我想,也许给他们教育,要比给他们家人的钱,更有意义。因为要是给钱的话,谁知道会不会让他们的父亲拿去玩女人或者喝酒呢?

    何老师沉吟着。

    我把钱塞到了她的手里,告诉她自己住处的电话,让她晚上再打一个电话给我,告诉我愿不愿意给我的孩子们做家教。而且,我现在,要去找那三个孩子,所以,要和她说再见。

    何老师可能真的需要钱,也就没有再推让。

    我赶紧溜了。

    免得她会反悔。

    有时候,钱是好东西,可以让你做许多想做的事情,也可以让别人替你做许多事情让你从一些事情中解脱出来。

    特别是能给你自由。

    等到我到了回龙镇上的那个小村庄的时候,天色已经向晚。

    我以前,悄悄地来过这个人家,看看三个小娃娃长势喜人,也就没打扰就走了。

    但这次,这家人出奇地安静——简直一个人都没有。

    事实上这家人家也没有人在。他们去哪里了呢?

    我有点着急。要是走亲戚的话,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只好问了他家的邻居。

    一问之下,大吃了一惊。

    原来这家人家的房子已经卖给别人家了。现在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我问原来这家人到哪里去了,那三胞胎三姐弟怎么样?

    那三个孩子呀!全是扫帚星。邻居的话让我吃了一惊,隐隐约约地觉得不安。

    再仔细听,原来,那三个小家伙的父亲,到外地的煤矿打工,出了事故。结果他的家里人到了煤矿的时候,见到的只是一个骨灰盒。而且,也只赔了不到一万块钱。

    那三个孩子的母亲回到家后不久,一狠心,就上吊自杀了。留下了孤苦伶仃的三个孩子。

    三个小家伙的叔叔收养了他们,结果不出一个月,他们的叔叔又出事了,在路上被一辆莫名其妙的车祸夺去了生命。

    后来,孩子的奶奶来抚养他们,结果,他们的奶奶,在上个月,查出生了癌症。老人一下子就崩溃了,没出十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孩子的亲人,再也不敢收养他们,都说他们的命硬。克父克母,克叔叔克奶奶……简单说吧,谁要和他们在一起,谁就要倒霉!

    孩子现在,送到了镇里的福利院去了。据说,福利院的院长,本来健壮得象头牛一样的一个中年人,现在,天天感冒,没事就往医院跑,去忙着挂水,把一家人愁得跟什么似的,院长大人正在准备着辞职呢。

    我听了以后,暗暗叹息。

    一般人家,又怎么能伏得住这三个小家伙呢?估计他们只要稍稍受一点委屈,就要发点脾气。而他们一发脾气,那么,这些经过千百年候选的精灵,心里哪里会有亲情的概念呢?只怕他们在有意无意中动的意念,足以让这些无福消受的人,一命呜呼。

    可怜的三个小家伙,他们并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他们以后的生命中,永远会欠缺一些东西。

    也怪我,没有及早地和他们搭上关系——当然,也许我也没有福气消受他们的祈祷……

    我到了镇上的福利院的时候,他们快下班了。

    听说我愿意念头三个孤儿,他们简直是喜出望外。

    当讲到身份证明的时候,我不得不假说自己是监狱里的警官——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了。立刻他们就同意了,而且有人说他经常在街上看到我穿着警服走过。

    手续很简单的。有些没有办的,他们说以后再办也行。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这三个小家伙是他们所说的“扫帚星”,生怕我反悔。所以,还激我,说,孩子领养是件严肃的事情,可不能今天领养,明天却又送了回来。

    我装作愕然,但仍然在他们紧张的目光下答应了。

    三个小孩儿,才刚会走路。

    我一手抱着一个,后面还用背包装着一个,带他们走出福利院的时候,晚霞满天。

    三个孩子出奇地安静,不声不响,很友好地。

    我再到自己以前买的小院子里看了看,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留着这个院子……

    等到回到市区,我才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冒险。但却也只能这样做。所以,我买了一些米粉奶粉和一些婴儿用品。商场里的人,都围着我看,对我,对三个孩子投以好奇的目光。

    他们必成大器。我想。

    所以,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就算不这样想,仅仅是他们以前给过我的帮助,也足以让我不得不回报他们。何况我的胸前挂着的是块宝玉,手指上戴着指环,都是拜他们所赐!

    等到我回到自己的小家院子里的时候,钱云非常的惊诧。她问我从哪里弄来了这个孩子?

    我告诉她,这三个孩子是孤儿,我看他们挺可怜地,早就收养他们了。所以,这次去把这个心事给了掉。

    钱云有点不高兴。我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她本来就对我不满意,而且我答应过她要帮她的忙。但这孩子三个带着,估计她就要成保姆了!而且,这还是小事。重要的是,象我们这样带着样子可爱的三个小模样也差不多的小娃娃儿,目标太大了。

    我没有出声解释。但却非常希望那位何老师的电话能早点打过来,让我知道她是不是愿意为我带好三个孩子?如果她不愿意,我还得想出别的办法。

    我直觉她会答应。所以,我安心地等她的电话。

    她果然打来了电话,而且答应了做家教的事情。

    我很高兴,让她过来一下,认识一下三个孩子,同时,我把从今天起到明年今天的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给她。

    何老师如约前来。

    她看了第一眼就挺喜欢这三个孩子。

    但她显然低估了这三个孩子的危险性,而且把这带小孩的事情想得简单了。

    我倒是担心的。

    但我也只能简单地提醒一下她要注意什么东西。也不好多说。

    我告诉她哪几间房子是她能用的,哪些房子,她永远也不要靠近。因为某些东西机关重重,稍不小心,说不下会送了自己的性命。正说话的时候,一只野猫从一边的墙头上窜了进来,正要溜进一间偏房的时候,只听扑的一声,被一枝竹箭洞穿了。

    我立马改变了主意,让何老师自己去在一个安静一点的郊区里租一套房子,和三个孩子呆在那里。

    我告诉她,教这三个孩子只有三个目标,第一:让这三个孩子在三岁前能识一千字,至少要能认识我交给他们的三本经书上的所有的字(那三本经书是三个精灵留下的三本书);第二,让这三个孩子认识郊区野外所有的动植物;第三,三个孩子要会一点艺术的东西,比如说画画,或者弹琴……

    我的要求很有难度的,其实。但何老师还是答应了。

    我当即付了所有的钱。

    并且,让她明天一早上来,把孩子领过去。

    等到何老师走了,我带三个孩子到我的房间里睡觉。他们出奇地乖。

    我试了试他们的经脉,但却与平常人无异。

    我把他们三个一并排放在床上。三个小家伙安安稳稳地坐在床上,小眼睛看着我。

    我也不管他们是不是能听懂我的话,先把自己要说的说出来。

    我告诉他们,我给他们请的老师,他们要尊敬,不然的知,如果这个老师挂了,那么,以后,可就找不到这样好的老师了。

    另外,我把他们三人留下的经书的内容,背了三遍给他们听。甚至还按自己的理解,讲解了一遍。

    等到我讲完了,发现这三个臭娃娃,已经都睡着了。

    我笑了。睡着了好!

    也许他们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我这只是在瞎操心。

    我只是在尽自己的义务而已。

    是的。我是在尽自己的义务。

    明天,我要和钱云去哪里呢?

    我还想回家去,去看一看自己的父母。看一看自己的小妹。

    但我,却不得不和钱云去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所在,也不知道她要找的是什么人。

    我欠她的,没有办法。

    我忽然想去找她一下,再和她谈一谈,说说以后的打算。

    等到我站在钱云睡觉的房间的门前时,我忽然觉得,她并不在房间里。

    她早就不在房间里了。

    我能感觉得到。好像,如果她在,或者她刚才在,我能嗅到她留下的气味——带着一点说不出来的芬芳。

    她应该早就出去了。

    走了至少有二个小时了。因为房间里,只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味道,证明她曾经在窗前站立过。

    钱云去了哪里呢?

    她不要我跟她一起走了吗?

TOP

0
正文2 290 心灵刺客

    我有些不甘地想:也许她是在和我捉迷藏,她也许会从或者一个我不经意地地方,跳出来,吓我一跳,或者,一头扑到我屋里,向我投降……但这显然不可能,因为我敏锐地感觉不会错的。周围是空空荡荡地寂寞地空间。

    她真的就这样地走了吗?

    为什么?她去了哪里?

    我想破了头,也不得要领。

    在房间里,找了半天,希望能从房间里找到她留下地只言片语,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让我意外的是,在我从监狱里拿回来的一堆杂物里,意外地发现了一封叶芝寄来的信。

    信不长,但每一个字,都让我觉得心里分外的难过。

    “何,你好吗?

    我一直奇怪自己怎么会那么地不自矜,不明白地把自己地一切,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你地面前。

    紧紧是因为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吗?仅仅是因为自己想在那个无情地城市里留下一段自己爱过地证明吗?因为你的帅气?因为你的和善?还是你的头发和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男人的味道?……

    也许我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东西,所以,就像一个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样,也会紧紧地抓住,决不放松,可笑地……

    今天,又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在和哪位漂亮的女孩浪漫?我很怀疑这一点,真的。你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至少我还报着这么一点希望,但你却绝对不是一个专心的男人。从你报着我的时候,熟练地手法,我就知道。而且,越是相隔的时间久长,我就越能感觉到你的那种轻车熟路的轻慢,这让我觉得自己是被诱骗和玩弄的女人。

    我这样说,并不是向你控诉什么东西。也不是哭诉自己的委屈。

    有好的缘分,也有坏的缘分。

    我只恨自己地命薄。

    也许,我们之间的缘分,只在那个冬天的夜晚,只在那一个温暖的房间里。出了房门,我们就是路人了。

    我如果再有奢求,便是自不量力与自寻烦恼。

    后来,你让我来找她,到她地工厂里做事情。

    她对我很好。我也成了她地得力地助手,慢慢地,也成了她地好朋友。

    她和我说起过你,说起你各种各样地好,甚至说起许许多多地你给她无与伦比地快乐,最后,她总会甜蜜地总结一句——她恨你!

    她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她所体验到的那些快乐,我也仿佛,也曾经体验过。我也曾经以为你的吻地粗暴与温存。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体验过。而且,似乎,仍然会飞回到我地身边。

    但每听她说一次你们地快乐,我就多恨你一分!是的,我也恨你!

    也许,我应该感谢你。我现在过得不错。她对我很好。我的收入非常的高,超出你地想像。她是个很有魅力地女人,所以,在这边混得非常的好。我跟着也沾光。

    我把自己地家人,接到了这个城市里来,每周末,也会一家人团聚。

    他们都以我为荣。

    我的自学考试,还余下最后一门课。本来,我可以轻松地考过去的。但现在,我已经不需要这样的虚荣了。所以,我留下来了最简单的一门课,然后,放弃了。

    我不是很贪心的人。不是吗?

    就象我,不会奢求能够拥有你一样。奇怪的是,她为什么也不敢想像以后和你在一起呢?我觉得她很优秀,很……总之,我觉得,她能配的上你,但奇怪的是,她每次都要先叹一口气,然后,才说起你的事情。

    她愿意和我说起你的事情,是因为,你曾经说过,我们之间有点亲戚关系,是吧。所以,她似乎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关于你的事情。但我又知道什么呢?这让我很多时候,不得不撒谎——这也是你害的!

    当然,我不会对她说我与你之间的事情,只是非常的奇怪——你怎么会把我,介绍到她的身边做事情?

    两个与你上过床的女人,如今成了朝夕相处的好朋友,你知道了会怎么想?开心吗?

    我恨你的奸笑,如果你现在已经笑了出来的话。

    算了,不开心的话,我也不想多说。

    我想说点别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家里人,在家中等我回家,他们一定为我尽心地准备了饭菜。

    我想对你说点什么,什么好听的话。

    但总觉得咽喉,有一点点僵硬。

    算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吧。

    叶芝。“

    我看完了信,有些发傻。

    自己的生日的时候,是在昏迷中度过的。所以,没想到原来,仍然有人在为我的生日祝福。虽然她恨我。

    叶芝,我以前介绍她去霸王花的鞋厂去上班的。至于叶芝能混得不错,那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能和霸王花成了朝夕不离的好朋友,这却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而霸王花在叶芝面前,提起我与她的欢好,更让我想也没有想过的事情。

    叶芝说得看似直白,但她心里,不知道多少的委屈。

    谁说爱是没罪的?

    我没有一丝要逗叶芝玩的意思。

    甚至,我和她在一起的那几天的时间里,我对她特别的用心。也许我这一辈子,都没有那样的,全心全意地,去想着要照顾她,让她开心与快乐。但结果,仍然是苦涩难当的。

    她恨我。

    她也恨我!

    嗯。我想了半天,觉得自己也恨自己。

    等了一会儿。丝毫没有钱云回来地迹象。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著三个孩子,无声无息地睡得香甜。

    是呀,只有孩子,才能这样安心地睡在这无边的黑夜里。

    他们没有太多的欲望,所以,才能远离颠倒梦想,才能安然入睡。所以。现在,倒是教他们功夫的好时间。但……似乎又不对。因为他们没有欲望,所以,他们就不会专心的学习。只怕教他们再高明地功夫,他们仍然等闲视之……

    这样又瞎想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自己也学习一下这三个小鬼,深沉地睡一觉,什么事情都不去想,看一看自己会不会有更大的收获。

    结果没有。

    罗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

    2、回家

    等到我把三个孩子送到了何老师新租的住处地时候,再交代她要是有什么事情,一时我赶不回来的话,可以找武警支队的赵支队帮忙等等的话交代完了,实在说不出什么其它的话的时候。我也没有机会去挑逗一下何老师。

    她忙坏了。三个孩子呀!

    临走的时候,我问她她的母亲怎么样了?

    她告诉我她母亲听说她找到了新的事情做而且收入不错地时候,气也就消了一大半——已经可以出院了。

    再没有话说,我选择告辞。走的时候。我亲了三个孩子。我告诉他们。一年以后,我会让何老师带他们到省城去。见识一下另外一个灯红酒绿的世界。

    三个孩子,加上一个何老师,同时都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想笑——何老师很有孩子气的。

    我忽然有一种被人需要与尊重地快乐感觉从心里升长起来,嗯,很爽!

    忽然想起,自己地父母养育自己这些年,自己这么对他们爱理不理的,是不是不好?是不是自己偶尔流露出一点对他们十分依赖或者十分崇敬的表情,会让他们非常受用呢?

    ……

    等我回到了住处的时候,钱云依然没有音信。

    我打定主意回家一趟。在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信,放在钱云曾经睡过的枕头上。告诉她我的去向,并且告诉她,我答应过的事情,会尽自己全力去做的。

    在离开小城的路上,我想起自己留给钱云的信。发现自己的话,不够肉麻,估计钱云看了以后,回觉得我说得很勉强。但又想,也许,事情并不是自己表一表决心就可以了,而且要以后自己实实在在地去做,在做的过程中,让她感觉到我的真心。

    嗯……要是我还有真心的话。

    在路上的时候,不时地发觉似乎有人,在偷窥我。但他们总是很快地,就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第二遍。

    这让我有些警惕。

    自从屠夫传出话去,我是他徒弟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再跟在我的后面鬼鬼祟祟的。为什么现在这些妖魔鬼怪,又出现了呢?时偶然的吗?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捉几个拷问一下,但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不得不中途转了几次车,才在天黑的时候,摸回了家。

    我担心自己的家里人。

    故事理的英雄都是孤儿。比如说美猴王孙悟空,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而我不是,我是父母血肉之躯的恩赐。

    所以,我担心,他们会因为我的原因而受到伤害。这种担心,越是离家近,就越是揪心(这让我以后在外面混的时候,特别是在明处的时候,特别特别的慎重)。

    但我仍然要回家。我要看一看他们!

    这个念头,象一只皮鞭,驱赶着我回到了久违的家里。

    等到了家里,我从父母的喜悦里,分享到了一种以前从没有感觉到的东西,那是一种亲情的感动。

    以前天天在家的时候,自己实际上是个不肖子孙。没事,就要挑父母亲的一点小毛病,然后,对之冷嘲热讽——其实,谁是完美无缺地?我们父母亲也是在一定的环境中长大的,受到自己的时代的局限,他们当然不是十全十美的。但反过来说,自己做得又怎么样呢?在外面混的这两年。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与事情,再回到家里,就觉得父母亲是格外地宽容与大度了。所以,回想往事的时候,自己颇为自责。

    把这些话对父母亲一说。他们也挺感慨的。连说孩子长大了。好像我立了一个大功似的,搞得我更是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暖洋洋地。

    高到了最后,自己竟然说话的语句里,都有了撒娇的成分。顺便提一下。我那并非同胞的妹妹,长得越来越漂亮了。一口一个哥哥,小嘴甜得要人的命。估计我的撒娇的语气,就是跟她学的。

    我知道我在家里呆的时间太久了。

    我的责任还有很多。不仅仅是在家里尽孝。何况,父母亲现在很好。只怕我在家里呆地时间长了,他们会担心我的前途。

    我没有告诉他们我的事情。只是说自己在省城里进修。并且把自己住处新装的电话号码告诉了父母亲。

    并不是我不想告诉父母自己的困惑与迷惘,而是我说了一丝一毫地问题也不能解决,却平添了父母亲地不安的担心。

    在我走出家门地时候,我是笑着的。

    等我上了车以后。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接连滚了下来。

    用报纸挡着脸。我一直看着窗外,任由车子把自己再一次带到一条命运未卜的道路上去了。

    3、心灵刺客

    慢慢地流着眼泪。却随着车辆的起伏,进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里去了。

    等到车子快到省城的时候,有一座山。山前有一条河,是个好水。

    我猛地醒了过来。车子上的人,似乎都在熟睡。

    觉得自己脸上有些难受。一定是泪水的痕迹干了后留下来的盐分在脸上偷偷地结晶了。

    我把窗户打开了一点,让潮湿的空气,透进来一点。

    赶紧吸了一口气。心里想,大概是突然用力,而且用力过猛了。

    但心里却没有停下来,而是象一只铜锣,被一下接着一下,咣咣咣咣地敲了起来。心跳竟然一下接着一下,跳得又激烈,又快,而且要命地是,它跳得越来越快,让我的嗓子发咸,象是心脏要跳出来一样。

    我不敢张开嘴,却在喉咙里猛地咳了一声,想用自己的节奏,控制一下自己的心跳,但却只是在杀那之间,稍稍停了一下心跳的节律。过了那个杀那之后,自己的心,变本加厉地狂跳起来,简直有着万马奔腾的局势,心跳声就像杂乱无章的马蹄声一样,咆哮起来。

    这让我大吃一惊。这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的事情。

    而且,我也不是在练功状态,不应该是走火入魔呀!我的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在心里念起了无琼教我强化自己身心的咒语,拖延时间,不让自己在瞬间因心血管破裂而一命呜呼。

    忽然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会不会有人设埋伏要害我?

    我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是因为刚才我打开窗户的原因!难道是因为这个?

    抬起手,心跳得更快了。

    我的手拼命一拨,把窗户关上了。但却觉得自己得心跳没有减慢,似乎跳的更剧烈了!简直要让我喘不过气来。似乎自己得全身得血管都有一种要涨破得感觉。这让我惊骇万分。

    强自镇定!我想,以前吴老哥说我这几年不会被人摆平的,所以,今天我一定会没事得!我安慰自己,强迫自己在心脏狂跳不已得情况下,用心思考目前的问题与对策。

    我一定会没事!我在心里大声地说!

    我一定有办法救自己!我在心里坚定地说!

    只要我不放弃,谁也不能把我打败!我自信地在心里喊道。

    同时多心经的功夫全力配合吴琼教我的咒语,试着把心脏的节律控制下来,但没有效果。不仅如此,似乎还心跳地节律更快了。后来,索性不去管心脏跳动的节律,而是一心念着吴琼的咒语,强化自己心脏的适应能力,不让它崩溃。

    “呔!”我在用力在喉咙里闷闷地大吼一声,猛地从床位上站起来。这时候,剧烈的心跳。让自己有了那么一阵强烈的眩晕感。

    我强运灵力,环顾四周。

    周围的人大多数还在睡觉。

    我慢慢地从后向前,一个接着一个地向前搜索了所有的旅客。

    就在我前面四排位子地正前方,一个小女子。非常不起眼的,穿着一身非常普通的衣饰,象是沉沉欲睡的样子,坐在座位上。

    她与其他人不一样!

    她地胸前的两块丰满的肌肉,白嫩得耀眼。而且,它们正在不住地颤动着。因为,他们中间的一个下面保护着心脏,正以一种极快的频率跳动着——这种频率,正是与我正在受到攻击的频率是一样的!

    我向边上的过道走了一步,只觉得血直向咽喉涌。头皮象要被血压涨裂一样。耳朵里有一种奇怪的啸响,象是盖上了一只密不透风的海螺一样。

    坚持不懈!坚持不懈!我在心里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我要到她身边去!

    我要捉住她!

    我要问她为什么要害我?

    我……我要活下去!

    我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又向前迈了一步。

    每走一步。象是都要把我全身地力气都耗尽一样。

    象是什么东西。把我的力气,全部吸走一样。我把我身体里的慢慢积聚起来的能量,在一瞬间全部耗尽。

    离她地座位不过是三步,但每向前走一步,我都有过一种从来没有品尝过地恐惧,在心头里随着自己在越来越猛烈跳动的心,不安地悸动着。

    向前走第一步地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许多,大约快了百分之二十。

    过了十几秒,当我积聚了全身的力量向前再走一步的时候,我恐惧地发现,自己的心跳,比刚才似乎快了一倍。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带支着自己全身的肌肉,在发疯一样的颤抖着。

    简直要让我转身就逃,或者,拉开窗户,跳出这辆正在疾驰的公交车。

    坚持不懈!坚持就是胜利!我鼓励着自己。

    不过只有两步,再有两步,我就能扼住他的咽喉!我在心里升腾着要把这个可恶的女人,扼死在自己的手掌之下的欲望。

    欲望让我坚强,也让我的心乱。我赶紧屏住一口气,不去想杀她的事情,只想着如何再把靠近她的这两步距离走完。

    我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旅客,他们大多娄是昏昏欲睡或者早就睡着了。他们根本就无视于我的危险。我又不敢张开嘴说话——我的咽喉早就咸的要命了,估计,只要嘴一张,难免要一口血箭,喷射而出。我也没办法向他们求救,估计他们也没有能力帮我。

    还得靠自己。

    要是我能把他们身上的力量,吸收过来就好了,我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默想着自己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把毛孔打开,而这些昏昏欲睡的人,身上都有着从来没有使用过的灵力,环绕在他们身边,象佛像身上的光环一样。我意念自己把这些无形的力量,吸收到自己的身上来。

    顿时,觉得自己精神一振。

    刷刷,我接连向前走了两步。

    我站到她的身边。

    一阵前所未有的眩晕,让我差一点象一个泄了气的空气口袋一样软软地倒在地上。

    强打着精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象刚才一样,如法炮制地把周围旅客身上的灵气,吸了一结到自己的身体里来,然后。我觉得自己的力量,又恢复了不少。而且,虽然心跳的速度又加快了近一倍,但我似乎,几经适应了这样地心跳一样,似乎我的身体本能的保护反应,已经忽略了这种反常的变化。

    我的眼睛,盯着她。

    她的眼珠子。在她的紧闭着的眼皮下,快速的转动着。

    她在做法!她这个女巫!我想。

    我地手向她的咽喉,慢慢地伸了过去。

    4、结婚之欲

    当我的手,搭在她的咽喉上地时候。也许我的神经还没有来得及把她肌肤的体温,传到我的大脑里去的——忽然,世界象是停止了。

    我的心跳,蓦地停了下来。

    视野里一片空白。

    但我的意识——这与平常的五识有着本质的区别,这是另外的一种直接地领悟——在这一刹那之间,却格外的清明。但身体,却又偏偏僵硬,不听意识的使唤。

    一种更大的恐惧,涌上心头——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为什么我地意识指挥不动自己地身体?

    一秒。

    两秒。

    三秒……

    我在心里默默说着时间的流逝。

    虽然只是几秒地时间,却让我觉得象几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等到我的身体重新归我的意识指挥的时候。我的手,已经被她推到了一边。

    “你要干什么?”她已经站了起来。

    身高一米六六,我忽然可笑地在脑袋里一串数字了。

    三围……

    “我……”我发现自己的咽喉不在发咸,勉强吐出了一个字。只觉得象是劫后余生一样。不是庆幸。而是一种突然说不出来的失落——我竟然活了下来——这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事实就是这个样子。在我的一生里。唯在这么一次,我面对死亡的时候,竟然在反抗成功之后,有了一种莫明奇妙的空虚。

    “流氓,滚!”她怒目而视。

    不仅是她,而且公交车上的四十余人,无不对我怒目以视。

    我有了一丝的慌乱。是的,我没有任何的证据,来指证她想谋杀我。

    现在,难道我要在公交车上解释一下事情的原因?

    要是我对别人说,她用自己心跳的频率来影响我的心跳频率,有这样的方式来杀我,只怕引来的只是耻笑——也许,在法庭上,最高明的法官也会当庭宣布她无罪,而我,却要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她,象那些受了无端的凌辱的女孩一样,羞愤,而又一脸的无辜。而且,现在,她勇敢地站了起来,在我的面前,向众人揭露我的罪行。

    我无言以对。

    谁能相信我,其实是无辜的呢?

    谁能相信我,其实刚刚从鬼门关上回来?

    什么才是事情的真相?

    我默不作声,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在周围的一片嘘声里。

    我知道,如果我还站在那里,就成了过街老鼠,要被人人喊打了。

    等我坐在位置上的时候,觉得自己特别的不愉快。要是小玲在我身边的话,她们一定会帮我吗?她们会不会也怀疑我也是见色起意呢?

    一丝委屈,在我的心里升起来,并且,越来越大。

    而且,我能看到,那个想要谋杀我的刺客——我很坚定地相信,她是有意地在谋杀我——正在床位上,心花怒放地笑着。

    她有什么好笑的?

    难道,他杀我,只是好玩的?她并没有达到她的目的呀!难道仅仅因为在众人的面前,把我斥为流氓,就可以让她笑靥如花得意非凡了吗?

    我的精神一直很近张——她笑得这样的开心得意,是不是有更大的阴谋诡计在前面等着我呢?

    但,我又把事情猜错了,至少,等到我下了车的时候,等到那个刺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摇晃着窈窕的身姿。一步一步走远地时候,我担心的事情,却偏偏没有发生。

    我想追踪她一段路程,但却没有一丝的勇气,支持我去那样做。

    所以,只是目送着她走远了。

    她还会回来找我——我的心里忽然灵光一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吓唬自己。这一次的危险,与以往都不相同。我就象处在一个狂风暴雨的黑夜里一样。

    这是不是以前吴老哥说的——这几年我有灾。

    吴老哥在说的时候。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虽然我会有灾,但不会有生命地危险——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我老哥又不是神。他也只是会犯错误的人,何以见得他推算的就会与事实毫无二致呢?要是他算得有一点的偏差,那可是关乎我小命地结果!另外,就算不致命,要是有人把我抓住在阉了——那与死,又有什么差别?……

    怎么想,怎么安排,我都会觉得有些不妥,以致于我没有勇气去那三个精灵留下的公寓里去。

    想了又想,却还是没有主张。

    正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一辆正要出发的公共汽车,却是去我以前单位所在的县城的。

    我想也不想,跑上了那辆车,开始新的旅程。

    这个旅程并不漫长。很快就结束了。

    我很快就看到了那三个精灵托生的孩子。忽然就得亲切。还好。何老师仍然很健康,而且,气色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好多了,甚至人也好看了许多。我告诉她的时候,她的小脸红了一会儿……

    我是不是太缺少帮手了?我奇怪地笑了笑——真想他们现在就长大,来帮我,有什么事情,我找他们商量一下。他们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也帮他们摆平。

    看着他们,逗了他们玩了一会儿。才和何老师与孩子们告辞。

    走在回住处地路上,我觉得自己有一点好笑——我是不是想结婚,想生一大群孩子了?以前在书上看到,说小白鼠在生命受到危险的时候,会性欲旺盛——这样,就能生许多小白鼠,这样,可以保持种群的延续。

    我的欲望……似乎也在不住地升腾着。

    我多希望在自己地住处里有个女人在等着自己回家,然后,我和她一头扎到床上去,尽享鱼水之欢,最后,还生一大群孩子……

    等到我回到吴老哥留给我地住处的时候,我早已经发现了房间里地冷清。

    钱云没有回来。也许她回来了,又走了。

    钱云。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我留在卧室地信,根本就没有动过。受到了吗?她一直把那里当成她地一个避难之所,她不在这里的日子里,又要在哪里流浪呢?会不会,再受一次象我强暴她这样的恶运呢——我也觉得她特别的委屈。

    委屈。是的。

    她应该恨我恨的咬牙切齿。

    我又从一本书里,把叶芝写给我的信,拿了出来,读了一遍。

    霸王花也是恨我恨的咬牙切齿。她也算是被我强暴的女人吧。

    甚至连叶芝,这样和我一起吟着酸不拉叽的诗篇,半推半就地和我上了床的女人,也是一样,恨我恨的咬牙切齿。

    就连小玲,也会恨我。

    就更不要说那个有几分野性的小丽了。

    我不禁要问,除了自己身体的欲望得到过一瞬间稍纵即逝的满足以外,我一直以来东抛西洒的爱,有什么意义呢?

    我难道没有付出过自己的爱?

    难道我曾经的心乱如麻,曾经的望眼欲穿,曾经的欲哭无泪,曾经的眉飞色舞,曾经的眩然欲泣……都只是假的,自己的感情是假的,到最后,自己也分不出真假了不成?

    我想要逃到一个什么人都不认识的世界上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样,我就可以把自己装成一个处男,重新开始自己额生活和爱情。

    这样,会完美一点吗?

    也许不会。我还是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误,但也许,自己可以再爱情上做得更好一点,至少,和自己一亲的女人,不会这样地恨我。

    我环顾了一下自己的这个庇护之所。

    我应该把它卖掉,再也不回来吗?

    我应该从现在的生活里逃走吗?

    我站在如水的月光下,冷冷地想着。

    5、面对危机

    总会有眼花缭乱的幻想。

    但到了最后。一般是以妥协告终。

    所以,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放弃了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而且,这是我的生活。也许不完美,但这是我地生活,我的!

    如果它不甚好,我要用心去改变它,而不能选择逃避。不然,也许我现在能掩耳盗铃般地躲躲闪闪过一段时间,可是,这样的话,我终有一天,会无处可逃——这是我精明的地方。我想,我能面对现实。

    所以,我决定还是把恐惧从自己地心里赶走。

    早早地,我再去看一次三个孩子。他们还在水面中。睡得香甜。何老师在厨房里忙活着做早餐的时候。我在他们耳边,把他们前世留下的经书。再小声地读了一遍给他们听。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有效——就想以前,我把清心咒在小丽的耳边无数次的诵读一样。也许吧。我希望他们在梦里能梦到有一个神仙,在传授一个高明的法术给他们,并且他们能笃信无疑。

    这个愿望是个好的愿望,即便不能实现,至少不会有什么损失。

    等到早餐的时候,何老师对我说,想把她的母亲接过来和孩子一起住。

    我迟疑了一下,问她,她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何老师犹豫了很久,才说,她地父亲,与她的母亲早就离婚了,不过,因为房子的原因,事实上还是很委屈地住在一起。

    我沉吟了一下,告诉她说:我原则上不反对她这样做。但是,她这样做也许并不适合。也许她的父母,还有可能生活在一起。另外,我还是告诉她,这三个孩子不适合和老年人住在一起,所以,最好不要这样做。

    何老师恨失望,但却再也没有说什么。

    我想了想,要是你母亲需要人照顾,你可以找一个保姆来照顾她,那个保姆地费用,我也是可以替你支付的。

    何老师说:“说笑了,我本来就是你的保姆,怎么还能再让你为我请个保姆?”

    我正色道:“你是老师,是孩子的老师,我也应该对你执行老师的礼仪,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做我的保姆!以前在旧社会,象你这样的老师多的是,都很受人尊重的,不是吗?我也很敬重你,没有一丝轻视你的意思。至于不很赞成你母亲过来住,原因我不好明言,但我自有道理,而且,主要的原因也是为了你考虑,以后我会对你说明白的。另外,我从一见你的面,我就是把你当成一个老师对待的。而且,你知道,我现在支付给你的酬金,也绝对不是一个保姆的劳动价值,不是吗?”

    何老师点了点透,底下头吃饭。再和我说话的时候,反而客气了很多。

    用完早餐以后,我让她经常去我的住处去看一看,要是钱云,那个前些天在我住处看到的女孩出现的话,让何老师千万要打一个电话给我。

    何老师当然乐意。

    我走的时候,她看着我,不知道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等我到了省城的时候,我没有去自己的住处,而是直接去找屠夫。

    我想请他再看一看有没有可能就钱云一家人。

    “没有承诺,却被你抓得更紧!”我在屠夫家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这句台词。

    有一种感觉,不同一般。

    很怪异,却很亲切。当我按了按屠夫的门铃的时候。

    门很快打开了。

    迷魂药一路小跑,来迎接我。

    “有个大人物想要见你,他已经等你三天了!”迷魂药说。

    哦?我心里想,是什么人呢?我挑了挑眉毛,看了看她。

    迷魂药笑容可掬地说:“你很快就见到了,听他说,还是你的朋友,这是不可思议!”

    这倒是真的让我奇怪了!

    我哪里认识什么大人物呀?

    我在瞬间想了许多人,却猜不出来。

    当我意识四处搜寻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有意识竟然不大好使!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封了我的神乎其神的灵识吗?

TOP

0
正文2 291 无情公主

    等到我和迷魂药边走边聊着关于钱云父母亲的事情,走到了客厅前的时候,我的神异的灵识,仍然捉摸不透屠夫家里的一切布置,但却听了迷魂药许多次劝——钱云的家人,很难有机会从监狱里捞出来!

    我听了以后,只是更明白了自己要面对的问题的艰巨性,但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我怎么能轻言放弃?我欠的,总是要还!不然我的良心会永远得不到安宁。

    我还想问一问她,屠夫家里的布置,是不是做了什么调查,但又想自己这样问,是不是很唐突?所以,只是含混地提了一下,对她说——这次来,好像与上一次的感觉不一样?怎么好像屠夫的这个庄院里多了一丝神秘的感觉?

    迷魂药很惊讶地停在了客厅的门口,把我看了又看,说,原来这你也能看得出来!指点我们布置这个庄院的高人,就在房子里,还自称是你的朋友。

    我疑惑地走进客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在和颜悦色地与屠夫聊天的人,竟然是天一道长。

    “呵呵,我就知道这次来能遇到你,不过你昨天就应该来了呀,怎么今天才来?”天一道长没有等我向他问好,先是在椅子上歪了歪身子,先和我说话。

    我恭恭敬敬地向两人请安问好,才接天一道长的话说:“我前天,确实到了省城里来过,但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到外地去看几位有缘人。”说过以后,觉得自己说话有点故弄玄虚了。

    天一道长反而不以为意。他乐呵呵地说:“看来,我的天眼通的功夫,还不到家呀!”

    我一愣,原来。这推算事情的本领,不是来源于《易经》或者《奇门遁甲》,却是来自天眼通?

    天一道长看我一脸的疑惑,再次呵呵一笑,说:“你以为只有佛门才有天眼通,是不是?”

    我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奇怪,难道时间真的能超越。人们能知道生前身后的事情?”

    天一道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屠夫,才笑眯眯地对我说:“至于我能知道这次能遇上你,纯粹只是一种神使鬼差的感觉。另外。在三天前,我在这个城市地时候,似乎能感觉到你的存在,这是天眼通的入门阶段的一种方式,我已经试过许多次了,都最后证明自己的感觉没有错,所以我说三天前你应该能遇上你。”

    我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想了又想,才缓缓地再问了他一句:“这个城市这样大,你要是不能准确地感觉到我在什么地方,何以见得你就能找到我?”

    天一道长还没有说话,屠夫却插了一句话,他问我:“你在三天前,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我一愣。不由自主地缓缓点了点头。

    屠夫一见我点头。连忙又追问了我一句:“是不是特别的凶险?”

    我再一次点了点头,心里回想起三天前的危险。仍然觉得险恶,但却没有了当时的害怕的感觉了,不知道是因为时过境迁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当时,我觉得你好像特别的……害怕,我当时以为,你会立刻到屠夫这个小兄弟这里来寻求帮助呢?为什么你没有来?”他看着我,仿宋(?原文如此)了一下,接着又问了两个问题:“你去哪里了,得到了帮助了吗?你为什么现在一点也不再担心,你摆平了危险了吗?”

    我摇了摇头。心里想,原来,你的神通也不过如此,能知道地事情也不过是抓住一点蛛丝马迹,然后,推算出一些事情来而已。

    整理了一下思绪,我说:“我说过了,我去看了几个有缘人。嗯,我现在确实不再害怕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也许,我以前认为的危险,只是自己的错觉……”

    天一道长和屠夫对视了一下,然后,两人一起看着我,显然对我的答复不够满意。

    我犹豫了一下,把三天前在公交车上遇到的事情,对他们说了。

    自己讲起来索然无味,天一道长和屠夫却听了以后面色几变。

    很长时间的沉默不语。

    等到屠夫先开口的时候,第一句话,竟然是把迷魂药打发走了。

    我的心一沉。原来,像迷魂药这样屠夫最亲近的管家,屠夫也不想让她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难道,这又是什么秘密?

    等到迷魂药走远了,这客厅地四周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只有一只座钟,喀嚓喀嚓地走动声。

    “初生牛犊不怕虎呀!因为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误打误撞,竟然死里逃生了。只怕是屠夫这样的高手,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怕也是在劫难逃呀!估计,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从算计中死里逃生地人吧。”

    “这……,真地有这么严重吗?”我这时候想起当时的情景,似乎自己地心跳又加快了一些。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用这种功夫,算计一个没有经验的人,还没有失手的记录,所以,我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想对付你,但却能想像出来,这个要对付你的人,对你是志在必得,一定要致你于死地。而且,是要杀你于无形之中!”

    “我……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对付吧!”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说:“我想要是再来一次的话,我能从容地应付过去这种危险,而且,似乎,后来,我已经能控制局面了。”

    天一道长摇了摇头,说:“这叫百密一疏!所以,你误打误撞,充出了死亡陷阱。要是再来一次,你又偏偏像这个时候,这样自信的话。你断然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我不以为然。心里想,我已经不再害怕,应对的时候,再从容一点,怎么会比上次更糟?

    再一看天一道长和屠夫,他们见到了我的神情,都面有担忧之色。

    天一道长缓缓说:“他们犯了两个错误,说起来。其实也只是一个错误——他们表面上特别的重视你,但事实上,仍然小看了你!特别是这个陷阱的第一个关键,那个女孩。她小看了你。她并没有使出全力来对付你。估计,她只用了五成至六成的功力——他一定认为这样已经足够要你的命了,而且,他一定认为即便是有了三五成的功力来对付你,也是多余了!”

    "哦,原来我砍起来这样的衰…………“我自嘲地笑了笑说。

    天一道长笑了笑说:“以我老儿的眼光,第一次见到你,都差一点着了你的道儿,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女娃呢?你这个小鬼头,身怀绝技。却没有一丝的霸气,也算是神奇了!只怕一般人,想不上你的当也难。所以,那小女娃。对你只用五六成功力也算正常了。另外。她对你施的法术,叫”血溅五步“。意思是说,在五步之内,定让你一口血喷出,倒地而亡。以前的史书中记载地刺客用来恐吓皇帝的话——”溅血五步“之类,现在人解释说是在五步以内,以命相拼。事实上,这是误解,”溅血五步其实指的就是道家这个“溅血五步”的法术,在五步以内,通过控制自己的心跳,,来影响五步以内任何一个人的心跳,这样,一般人的心跳,只要二秒,就会破裂,一口血吐出去,倒地而亡。根本就没有获救的可能性。“

    “溅血五步?”我的头皮都有点发麻:“有这么厉害吗?”

    天一道长笑了笑说:“这个法术,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厉害!但他有一个弱点,只能在五步以内有效。就是说,它的攻击范围很小。在这么小的范围里,不仅施者易受反击,而且,只要对方觉得有危险的时候,跳出这五步之内的范围圈,就可以脱险了!其次,施法者在作法时,自己没有保护,很危险。另外,这种法术,很耗精力,作法不适合连续施行,就算有高手能够一再作法,也是”再而衰,三而竭“三次以后,就没有杀伤力了”

    “哦,原来是这样。但她为什么要在快到省城的时候,才施法呢?而不是其他的时候?”我想了想,问道。

    “她一定有外援的。这个刺杀的计划,也一定是一个相当周密的计划。所以,必然有后手,估计是女娃儿发动。要是能一招致命,那是最好不过。要是你真是个高手,必然会想到逃跑,脱离五步地范围——她的座位在车中间——所以,你只有一条路,是跳车而逃!而车外面,一定有更厉害的高手在等着你,埋伏的地点,估计就是你受攻击的地方……”天一道长分析说。

    “等等……”我问他:“除了这种可能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可以主动攻击她呀!”

    天一道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明白”血溅五步“的人,是不会去冒这个险的。因为,在五步之内,只要靠近一步,施法者的攻击力提高一倍以上,也就是说被攻击者的心跳动速度会快一倍——你想一想,谁愿意在心跳得难过得痛不欲生的情况下,再去冒险受更大的攻击呢?所以,一般人都选择退出被攻击圈,而且这样非常简单,容易处理。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我回忆起自己在向那个女刺客靠近时,确实每走一步都是千难万苦,不由得恍然大悟。这时候,才来得及庆幸,原来自己真的是躲过了一场浩劫。要是我跳车,就算不受一点点地摔伤,只怕也难以再抵挡突如其来的高手们的接连攻击。

    “这下明白自己的命有多大了吧?”天一道长叹息着说。

    “嗯,原来我真的有运气哦!”我笑嘻嘻地说:“还有,你也是会”血溅五步“的功夫的,是不是?而且,似乎,你在说这事情时,对那个攻击我的女刺客,似乎……很了解……她的功夫不会是你或者你的同门师兄教的吧?”

    “嗳……其实。我这次到大陆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这个女孩子的。我抚养了她十三年的时间……”天一道长叹了一口长气说。

    “什么,她是你地养女?她……叫什么名字?”我惊讶万分。

    2、无情公主

    “我以前,叫她天娇,但她有另外一个名字,我也是去年才知道的——她其实是妖族的公主,名字叫西门婉儿。”天一道长说道。

    “西门婉儿?妖族的公主?”我听到更是惊奇,“怎们她是妖族的公主。却让你收养了十三年时间?”

    天一道长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但却是转瞬即逝,他脸上又回复了平静。他解释说:“她今年应该是十九岁了,在我收养她的那一年。她只有不到三岁的年纪……她已经离开我三年时间了。说来话长呀。”

    我默不作声,听他说。

    屠夫接了一句话,说:“是的,三年前,仙长驾临寒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惭愧的是,我们奇门,苦苦找了她三年时间,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直道去年,才偶然地在追踪四大妖族的人的时候。发现了妖族的公主西门婉儿与仙长让我们寻找的天娇有一点点像。”

    天一道长苦笑一下,说:“哪里是有点像!根本就是她。我抚养了她十三年,只要她在三里之内出现过,我立马就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我问了一句:“道长。你去过妖族的老窝?”

    天一道长摇了摇头。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其实那也只是一种理想状态。

    妖族的城堡里。高手如云,根本就不可能来去自如地。所以,我只是远远地在妖族的城堡外,呆了十天时间,终于看到了天娇。一点也不错,确实她就是西门婉儿。当时,我非常非常地希望自己看错了人——为此,我后悔了不少天。但后来,我终于要是按照正常的观念想,我是着了妖人的道儿,替他们培养了一个高手,而且,让他们学会了不少道家的正宗心法与招式,但反过来,他们也会作茧自缚!因为,要是没有真正的奇才,把这些功夫熔合在一起的话,根本就发挥不了它的作用。“

    “这也是妖族的人,要把他们的公主,冒险让你抚养的原因吗?但是,你怎么会愿意收养一个理论上讲与所有道家不共戴天的一个帮会的公主,(这句念不同,原文如此)而且传授她武功呢?”我问天一道长。

    屠夫插了一句话说:“这个我听过仙长说过。并不是仙长想收养那个丫头,而是受了妖族的蒙蔽。当时,那丫头还不到三岁,在一个大雪天,他们把那个丫头,放在仙长必经得一条路边上,而且,把那个丫头做成有病的状态——那是一种很难治的慢性病症状,这样仙长就相信了,是一般人家养不活的原因,遗弃了那个丫头。所以,仙长就相信了,是一般人家养不活的原因,遗弃了那个丫头。所以,仙长就把她带在身边,治好了丫头的病。又因为那丫头特别聪明伶俐,所以,仙长在治好了丫头的病以后,没有舍得把她送人,而是自己抚养她,还教了她武功。是这样吧,仙长!”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吧。但等到她到十六岁的时候,有一天,她忽然失踪了。我想她一定是被人绑架了,所以,四处寻找。要知道,这个丫头,得我一生真传,一般等闲人等,是个八个,根本就近不了它的身的。所以,能把他绑走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所以,我心神不宁地到处寻找她。托过许多人,许多帮会,替我寻找这个丫头,直到奇门传给我一个消息——这让我感激不尽——说妖族的公主西门婉儿与天娇有点像。当时,我根本就不敢相信,直到我远远地看到那丫头在妖族的城堡里,趾高气扬的走动时,我才相信,原来,我十几年心血的付出,只是为妖族培养了一个女妖。我冲动得只想扑过去杀了她,但最终想到自己就算扑过去,把她的咽喉扼住。到最后,还是会下不了手。所以,我还是悄悄地走了。”

    “你……再也没有见过她?”我有点好奇的问天一道长。

    “是的,我再也没有和她见过面,更别说和她说一句话。这丫头也非常狠心,竟然再也没有和我联络过……”说着,再也不像一个得道德高人,而像是一个空巢里的老头儿一样索然。

    “你……竟然没有发觉她有什么异常?在这么十几年的时间里?”我问天一道长。

    “没有。我敢肯定。妖族的人,在把她弄走之前,从来没有和她联系过,不然的话。朝夕相处这么久,她稍稍有一点情绪变化,也会让我觉察出来的。这也是妖族高明的地方!你想一想,瑶族能把自己的公主,放在一个敌人的家里,抚养了十几年,这样的耐心与远见,难道不让人不寒而栗吗?”天一道长赞叹道,“而且,这个丫头。我平常里,只是注意到她不大讲话,对所有事情都不太热心,似乎有些冷漠。而且。不喜欢小动物……反正,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会是妖族的公主。”

    我与屠夫面面相觑,确实有一种寒意,从心里升起来。有这样的敌人,确实是一种不幸。

    “所以,小何,你要小心翼翼的应付一切!瑶族要么不动手,一旦他们出售对付你,就一定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而且,他们行事,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的。所以,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也就是说俗话驶的万年船。就算一个天娇……西门婉儿,用心一点,把你刺杀了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天一道长无奈的说。

    屠夫接着说:“要讲功夫,估计现在还不能救你的命。所以,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枪证,让你身上配相对合法地佩一支手枪,你看如何?”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心里,又确实让屠夫说的痒痒的。“合法的拥有一把枪”!嗯,真的很诱人。而且,枪对我来说,真是就像一只伸得无限长的手一样。

    天一道长却摆了摆手,说:“有枪也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们对妖族的了解很片面的。枪可以取到突袭的效果,去杀人还差不多,但要防身,根本就不行的……”

    就这样,讨论了半天,结果,是他们建议我跟天一道长到海外去,暂时避一下风头。

    我想,这样也许是可行的。要是可能,我去加拿大看一看小丽和小玲,也是我希望的事情。

    虽然事情议论的差不多了,但我心里始终不爽。

    当我决定要面对眼前的挑战的时候,却有两位高人,一起建议我先避一下风头——说白了,就是逃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说实话,我已经跑过一次了,我真的不想再跑了。

    在用餐的时候,我一直喝着闷酒,心里想着,这样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自己答应过钱云要救她家人的事情,岂不是又成了泡影?

    非常的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

    3、龙门阵用餐以后,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忽然迷魂药来找屠夫,不知道什么事情,屠夫说他要失陪一下,马上他会回来。

    等他走了以后,我请教天一道长,他用什么方法,让人不能远远地查看屠夫的这个庄园的?

    天一道长奇怪的看了看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不出来什么道理,也不想告诉他关于我与吴琼的秘密,只好推说是迷魂药告诉我的。

    这个解释非常合理。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象这样的一个庄园,从空中,可以非常清楚地用相机把它的一草一木,拍成非常清晰的照片,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

    天一道长接着说:“以你现在的知识水平,应该能理解不仅在白天,而且,在晚上,也能通过红外线或者其他不可见光仪器,从空中把这里拍摄得一清二楚,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这个一般人都能理解的。

    天一道长接着说:“由此可见,可见光线并不是人们认识这个世界,看到物质的唯一方法。要是你知道的再多一些,你就会明白,光的波粒两重性。就是说,要是用现代的理论解释我的小法术的话,我是用改变这个庄园空间里所有物件向外发射和反射的波,来达到隐形的目的。这里面的关键,是靠这个庄园里不同性质的物体的布置方式。用古人的话来说,就是阵法。

    “阵法?”我好奇地问:“就象诸葛亮的乱石阵、八阵图?就象杨家将传说里的龙门阵吗?”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是这样地。而且,虽说古人摆的阵法各有其妙。但基本的指导思想其实是一样的。其中的奥妙,就是要改变在阵法中的幅射与反射的波的波长与波幅,让它们共振,这样,象屠夫的庄园这样的一个小的阵法中,在一定的距离上,再对庄园做探试的时候,就会形成一种假象,让远距离的探试,无法实现。所以,就在一定程度上把这个庄园隐形了。”

    “哦?这与那些隐形飞机,隐形军舰的原理是一样的,是吗?”我再一次好奇地问,心中感叹――原来,古代的阵汉,竟然有这样的用处!“

    天一道长解释说:“这个……且致的地方,但总体上说。基本原理是不一样的。隐形飞机与隐形军舰,是靠把控试的主动雷达波,在各个方向上反射掉,让主动雷达波,不能够侦察到飞机与军舰的行踪。但是,有一个问题,如果对方的侦察雷达是被动雷达,本身不发射雷达波,那么,隐形军舰或者隐形飞机上的特殊设计,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就会原形毕露。但象我们设置的这些阵法,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情。它是通过在一些关键的方位点上,设置一个共振体,让一个空间内的所有波,形成一种共振,这样,就达到了隐形的效果。一般的空中侦察,会以为这里是一块农田边的荒地。如果愿意多花一点精力多费一点资源的话,可以布置更高明一点的阵法,就能根据季节的不同,把这里伪装成一块玉米地或者是小麦地或者花生地等等。”

    我开了眼界,特别的震惊于今天的收获。

    原来传说中的阵法,竟然有这么多的用处!

    “象我,能隐形吗?就象传说中的隐形人一样?不是有报纸报道,说有的国家研究了隐形衣吗?穿上以后,可以避开光线,据说……”我思索着说。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我也听说过隐形衣……理论上讲,也是可以的。便事实,不大容易实现它。从阵法上来讲,也是可以通过人穿的衣服的布置,实现隐身。比如说,现代军队里穿的迷彩服,也能勉强算是一种。”

    我连声说:“我想知道的不是象迷彩服这样的简单的东西,我想知道的是不是能通过设置你所说的衣服上的阵法,实现我们在人群中的隐身?”

    天一道长想了想说:“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实际上很难。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这中间有不少技术上的东西,我没有办法突破。而且,要想在人中实现一个功能,特别的困难。你知道人是有灵性的动物,你可以欺骗一个人的眼睛,你也能愚弄一个人的感觉,甚至能让一千人身不由已,但你要想欺骗所有人的知觉,那……似乎不大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听了以后,不由得有些失望――要是能隐身,那些刺客还想刺杀我?那根本就没门了。

    天一道长沉吟了一下,说:“要是隔着一些距离,比如说三五十米的,实现这个功能却是可以的。当时,我埋伏在妖族的城堡外的时候,也就是用这种方法的。”

    我一喜,说:“有三五十米的距离,就能实现隐身,天啦,这个方法也很好呀!要是能实现三五十米距上的隐身,也就算成功了!你想,要是我能在三五十米的距离上隐身,那么,相追杀我的人,就没有办法跟踪我了。就算他们准备刺杀我,也会因为这三五十米的距离上,我一闪而过,而没有充足的准备时间,这样,应该足够了呀!”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但这样的险,是不值得冒的。因为要是高手出击的话,只要十几米距离,就能准备得非常的充分了。所以,要是你心存这样的侥幸,那仍然是很致命的。”

    我想了想。才问他,:“以前,吴老哥说,我这几年有灾,但不会有性命之虞。我想请你老人家给我推算一下,是不是这样?”

    天一道长笑了,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给别人算命了。自己也是尽人事而听天命。”

    他虽然是这样说,但仍然问了我的八字,推算了一番之后,他又仔细端详了我一番,甚至摸了摸我的头骨。最后他总结说:“多灾多难!”

    我的心凉了半截子。不同寻常地沮丧。

    因为,第一次正式地请人家替我推算一下自己的命运,而我地命运竟然是多灾多难的……

    4、生活的灯泡

    “多灾多难是个好事情啊!”天一道长笑着看着我说:“你怎么会哭丧着脸呢?”

    “多灾多难还好?那什么叫幸福?”我低声地嘟嚷了一句。

    “当然了!”天一道长笑着说:“我还一直担心呢,推算过你的命相以后。我反而放心了?”

    “什么?”我问。

    “多灾多难呀!”天一道长轻松地说:“多灾多难听起来不太让人开心。可是你想一想,要是你让人刺杀了,还有多灾多难的机会吗?一个死人,会非常的安祥,根本就不会多灾多难的,不是吗?”

    “哦?你是说,我至少在短时间内,没有性命的担忧,是不是?”我问天一道长。

    “当然了!”天一道长肯定地说。

    “以前,吴老哥也对我说过,我大约不会很快就挂掉,我有点灾难、磨难,但他说我都能挺过去。不过……谁能真的有把握呢?你老人家,能预见我以后命运的大体上的走势,但我总是有点怀疑,我这种命运是势在必行、势如破竹、势不可挡的吗?我不管怎么做,都不会在所难免地生存下来吗?比如说我投河跳楼,比如说我吞枪自焚,比如说服毒自杀……”我一口气说了很多心里的怀疑。

    天一道长眼睛也不眨地看着我,耐心地等我说完了,然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让他笑得有些难为情了。

    天一道长笑了一小会儿,才平息了一下呼吸,说:“你所想到的这些事情,真是有趣!不错,你说的也有道理。打个比方说,我们回家的时候,开一下电灯的开关,正常情况下,电灯就会亮。但是,电灯有时候,停电了,没有亮,这就是说,开灯的开关后,灯虽然没有亮,但并不说明开关这个动作,有什么错误!下次你再开灯的开关的时候,灯仍然会亮,要是有电的话。当然,电灯泡也可能是坏的,当然,也可能电灯的开关是坏的,当然,也可能电灯的电线被老鼠咬断了――但是,你回家以后,你开灯的时候,你难道需要顾虑重重地想:糟了,不知道有没有停电?你也不会先去检查一下电灯是不是是坏了,也不会把电线检查一遍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老鼠咬断了等等,不是吗?你要用一种正常的眼光看待看书的命运!而不是忧心重重!对待任何一件事情,你都要用这种观念去想,而不是用一种失败的担忧,去把自己的心情,搞得灰头土脸的!你要记住!嗯?”

    我惭愧地点了点头。是的,开灯的时候,灯就会亮!

    天一道长接着说:“当然了!开灯,灯就会亮――勿容置疑!而且,你也知道,要是灯不亮了,要是停电,你就不用去再管它。要是灯泡坏了,你就再买一只。要是电线断了,你自己没法修,你就要找一个电工这样的专业人员来帮你!这才是正确的生活态度,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最后问一下,象你老人家为我推算的这个命运,说我多灾多难――你老人家的解释,说是一个好事情。至少,只有活人才有多灾多难的机会――我想问一下,这个多灾多难,可能到什么程度?会不会让我失去一只手、一只脚,或者被刺客刺瞎了双眼之类的呢?”

    天一道长想了想,又反复地捏着手指,推算了一番。说:“你的身体上的伤害不会有多大,就算有,也只是皮肉之苦。不过,倒是你刚才的那种忧虑提醒了我。我推算了一下,你的精神上,会受到反复无常的冲击,会让你的脑袋一直不停地接受着新的东西,不同的东西,这就是苦人说的”苦其心志“吧!……”

    过了一会儿,天一道长又捏着手指算了半在,才说:“我越是推算,就越糊涂了……”

    我没有打断他的说话与思考。任他不停在掐着手指,嘴里似乎念念有词。

    “不对呀!……”天一道长在嘴里自言自语道。脸色却是忽而凝重,忽而又眉飞色舞。

    我心里有些不安。

    又过了半晌,天一道长摇了摇头,说:“你的命相里,还有其它不合理的东西。比如说你的寿命……我一时算不周全,以后,我再找一个专门的,用毕生的精力研究命相的高人,来给你推算一下。”

    “寿命?”我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难道,我真的要在近日里,命归黄泉吗?

    天一道长看到了我的紧张,笑了一下,安慰我说:“你的命相里,在寿的九宫格里,有我不能推算出来的东西,主要是长寿得有点离奇,变化太多。但是,忽尔又象只是正常人寿命……我算来算去,总是飘飘忽忽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不是短寿的那一种。”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稍稍放下心来。既然不短寿,我就满足了。

    天一道长接着说,?关天苦其心志,嗯,反正你的脑袋,闲着也是闲着,让它想点东西也好,会让你的生活充实一点的。另外,一个问题,你知道了破解它的方法,你就不会被它困扰了。比如说担忧――你下次再担心的时候,你就想:按开关,灯会亮!然后,顶多再下灯不亮时,自己会采取什么样的对策,就行了。不去担心灯不亮,也不要奢望开灯的时候,灯泡里洒下的不是灯泡而是钞票,这样,你开灯的时候,会非常地从容,不是吗?其实,在开灯这件事情上,大家都能做得很好,就是因为在开灯上,大家有一个正确的态度。你要在所有的事情上,推广这个经验,你觉得可能吗?“

    我想了想说:“也许我现在还做不到,但我会努力去做到!”

    天一道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这是我最想听到的答案!记住,一开灯的开关,灯就会亮!”

    正说着的时候,屠夫赶了过来,不好意思地对天一道长说:“仙长,我要去见一个大人物,实在不能陪你在这里……我能失陪一下吗?我去三个小时,尽早赶回来……”说着,紧张地看着天一道长。

    天一道长挥了挥手,说:“我知道的,你去忙吧!有这么一个聪明的小子陪着我,我不会寂寞的!”

    屠夫急匆匆地走了。

    我一时之间不明白他有什么事情走得那样匆忙。但我很知趣,不该我问的事情,我绝对不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另一方面,我对江湖上的事情,并不热衷。

    天一道长也不解释。

    等到屠夫走远了,我继续问天一道长关于隐身的事情来,我知道他还没有说完。

    5、灵隐石

    天一道长想了想说:“其实,隐身并不象你想像中的那样!知道了原理就能实现隐身。这中间,更重要的,还有另外一个方面,那就物质的方面的要求。知道了原理是阴的方面的要求,而具有物质的条件,则是阳的方面的要求,阴阳结合,才能实现隐身――这你能理解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呀!我正奇怪呢,怎么可能只要知道了,意念一下就能实现呢,要是这样简单,岂不是人人都能实现隐身――我估计,就应该有一个物质的要求――就象传说中的巫师要用水晶球一样,是不是?”

    天一道长奇怪地看了看我,但却点了点头。说:“你小子仅仅靠猜就能猜到?这就有点奇怪了!你猜一猜,用什么东西,可以实现人的隐身?”

    我脸一红,说:“我只是瞎猜的……我真的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能实现人的隐身。”

    天一道长眉头一扬。似乎在问――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我真地只是瞎猜的。”事实也是如此。

    天一道长半信半疑,他闭着眼睛想了半天,才睁开眼睛,又看着我眼睛,目不转睛地看了几秒,才说:“嗯,看来,你是真的是瞎猜的――但你猜得偏偏是正确的,事实是这样的。确实在人的身上布隐身阵的时候,需要一种特殊的物质,叫灵隐石。灵隐石这东西,是一种远古流传下来的东西。极其珍贵的!我一生拥有的灵隐石,也不过仅二十三枚而已!比如说,象屠夫这个大的院子,实现简单的隐形,也不过只要三枚灵隐石而已!”

    “哦?”我奇怪地问:“那么,象一个人这么大的有限的空间,要想布一个隐身阵,岂不是一块灵隐石就足够了?”我期待地想。

    天一道长摇了摇头说:“人是运动着的,而且,人是万物之灵,具有一切生物有灵性,所以,想要隐藏住他的光辉,实在不容易!一个普通的人,实现隐身,至少需要十二块灵隐石,就算有一定功力,光辉内捻的高手,也至少需要十块普通的灵隐石――就算用最精华的灵隐石,也要三块,才能实现最简单的隐身!要想在一个普通的修行者面前隐身,那就至少需要十八块灵隐石,才能勉强实现隐身。而要想在高手面前隐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需要最精华的灵隐石四十九块!传说,女娲补天之后,留下来的灵隐石,只有九九八十一块!一个普通人,上哪里找普天下一半还要多的灵隐石呢?”

    “灵隐石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天一道长:“能给我一块长长见识吗?”

    天一道长指了指我脚边一块不起眼的石头,说:“那就是灵隐石!”

    “什么?”我还以为天一道长在开玩笑呢。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你把它拿起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半信半疑地把脚边花墙半镶嵌在墙上的一块石头拿了下来。那块石头,和普通的石头,外观上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却象我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一样,非金非石,而且,非常非常的轻,似乎被缕空了一样,但却是一个整体,并没有一丝的裂纹。

    “这……这就是――灵隐石么?”我象是自言自语。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

    我拿着它,想了想问天一道长:“我把它拿在手里,是不是就破坏了你原来布的阵?”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象你现在这样,拿它在手里,会阴碍它的灵力的发挥,现在,这个阵,也还存在,但威力就不如刚地它在那一个恰好的点上的威力了!要是你把它扔出十米远,那这个阵法就不再有任何作用了!”

    我意念一出,在刹那之间,神游方园数百米,在瞬间,再一次把屠夫的院子里的一切景致,查看了一个通透――果然,这个阵法的威力大减了!我不由得赞叹天一道长手段的高明。

    “你……能……给我简单讲一讲,如何布置这些阵法吗?”我的心腾腾地跳着,小心地问天一道长。

    天一道长看了看我,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TOP

0
正文2 292 听骰看骰

    天一道长过了许久,忽然抬起头来,问我:“小何,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承诺吗?”

    我点了点头,说:“准确地说,是你对吴老哥承诺!”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你愿意将我都你我所知道的阵法,来作为你要我为你做事情吗?”

    “什么?”我其实明白了他要说的意思。

    天一道长说:“以前吴老哥说要我为你无条件地做一件事情——现在,我把教你阵法,兑现给你,如何?”

    我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天一道长惊讶地看了看我,说:“为什么?难道,这世界上,还会有其他人会教会你这么玄妙的阵法不成?”

    我想了想,小声的说:“前些天,我做错了一件事情——要是你愿意的话——要是你还接受我无条件的请求的话,我想请你帮我另外一个忙。”

    天一道长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才说:“你说说看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上次我已经出了一次丑了——不知道这次你又要让我出什么洋相了!”

    我赶紧对他说:“我没有要出你洋相的意思的,真的……”

    天一道长摆了摆手,说:“你说说看吧!我们都是爽快人,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慢慢地把钱云一家的处境——钱云告诉我的和迷魂药告诉我的一切,对天一道长都说了,没有一丝的隐瞒。

    天一道长越听,脸色就越难看,到最后,他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要再出洋相去试验自己的能力了!要是屠夫这样的人精,都不能办到,我也不能自不量力地说自己能办到……不过,关于那个免死金牌,我倒是听说过一点点。据说……是士兵或者军官,立正军功——是那种比特等功还要重要的军功,可以用它来换自己或者他人的性命——这是我数十年前听到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现在是和平时期,估计也不应该有了!”

    我听了,心里平添了一分愁怅——自己的两个希望——一个是天一道长能摆平那件事情,一个是用免死金牌来换钱云一家的命,竟然同时破灭了!

    天一道长见我脸色难看,却不安慰我,偏偏说:“忘记它吧!没有用的……”

    我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还是觉得心里有点难受——难道自己又许下了一个不能实现的诺言——即便自己不是撒谎,但那与欺诈,又有什么区别?

    “这……是游戏的规则。当你确实无能为力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应该是放弃!”天一道长看了看天空,这时候,天空湛蓝如洗。“就象天要下雨,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它的!”

    我沉默了许久,以至于自己也觉得自己在耍小脾气了。

    “嗳……”我叹了一口气,说:“也许吧。不知道谁的手里有免死金牌……对了,上次那块玉,还好用吗?”

    天一道长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块“伏魔”宝玉,放在手心里摩挲了一下,恋恋不舍地在眼前晃了晃,说:“是的,象你现在这种心神不定的样子,用它是最合适不过了!”

    我接过那块伏魔宝玉,果然心里安定了许多。

    我并没有把伏魔宝玉戴在脖子上或者放入怀里,而是把它在空气里晃了又晃,对天一道长说:“你说这块玉非常值钱,是吧?”

    天一道长一愕,然后惊喜地说:“你要卖掉它吗?是的是的,非常的值钱!我想我的老板肯定是愿意出几千万美元的……也许更多的钱他也是愿意出的。”

    我摇了摇头,说:“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我想用它来换几块免死金牌,不知道……”说着我,我停住了话语。

    天一道长愣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免死金牌也许只是传说而已……要去找它,还不如直接花钱去摆平有些当权的大佬呢!”

    “几千万美元能摆得平吗?”我问天一道长。

    天一道长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那些大佬们也不缺钱的,也许能摆平他们身边的人,但是,结果也许可能多半是瞎子点灯——白费腊,所以,还不如放弃。放弃吧,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我缓缓点了点头,心灰意冷。气氛有点不正常的尴尬。

    过了一会儿,我晃了晃手心里的伏魔宝玉,问天一道长:“这个宝玉的质地,似乎和你留下的灵隐石类似,它……能作灵隐石用吗?”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我早就发觉了,确实是可以的。不仅如此,它的效果,似乎比灵隐石更妙——似乎,灵隐石是石头,而它是玉,就是这种差别吧。”

    “那么,请问一下,光凭这块伏魔,能不能实现一个人的隐身效果呢?”我有心无心地问天一道长。

    天一道长又是习惯性地摇了摇头,说:“这个,阵法的基本原理,是通过共振,实现某种效果的放大。所以,要有一阴一阳两种物质相互响应……或者有同质的东西共鸣,这样,才能加倍地起到……效果。”

    我想听,又觉得,象天一道长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所以,干脆也就不问了。

    天一道长见我脸上阴晴不定地,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时之间,他也无话可说,干脆,让我和他一起去找迷魂药聊天。

    聊了几句,天一道长说要看一看迷魂药的赌技到底如何厉害。

    迷魂药先是谦虚了一下,接着,开始为我们表演,一边表演,一边把表演的技巧,一一再反过来演示了一遍,听得我们直点头。

    表演完了,天一道长突然问:“听说,你最厉害的一手,是听骰子,是吗?”

    迷魂药点了点头,说:“似乎,是这样吧,好像我的感觉特别灵敏似的。”

    天一道长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个赌盅,说:“迷魂药,我说的你不知道相不相信……”说着,他转向了我,说:“这小子,听骰子的本事,一定比你高强!”

    迷魂药看了看我,点了点头,但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只是礼节性的——谁会对自己擅长的事情,向别人甘拜下风?

    天一道长说着,拿起赌盅,在空中摇了摇,然后放下来,对我说:“你和迷魂药赌一把,要是猜对了点数,赢了迷魂药,我就教你阵法!如何?”

    我疑惑地看了看天一道长,又看了看迷魂药,不知道天一道长从哪里看得出来,我能感应得到骰子的点数的。虽然我不想显露出自己的异常,但……阵法的诱惑还是挺大的,所以,我点头,算是答应了。

    天一道长含笑着问迷魂药:“你认为那小子能猜出骰子的点数吗?”

    迷魂药笑了笑,没有说话。

    天一道长看着我,问道:“这三粒骰子一共是多少点?”

    三颗骰子全是鲜红的四点,我的意识能透过赌盅,把它们看得通透!但我有些迟疑——我有必要说吗?

    这时候迷魂药的嘴角有了一点微微的上扬。她这种态度,让我的好胜心腾地升了起来。

    “三枚全是四。”我小声地说,仍然担心会有什么圈套在等我钻进去。

    迷魂药的眼睛一瞬间,有了那么好一阵子的迷惑。然后,她自己拿起赌盅,在空中的摇动着,我能感觉出她手法的繁难,也能感觉到骰子在赌盅里激烈的撞击,到最后,那些骰子在赌盅里,竟然旋转得象风一样,看不清骰子在赌盅里的点数了。忽然,迷魂药手一停,啪地一声,她把赌盅向桌子上一放,那刚才还转得象风一样的骰子,却忽然之间,无声无息地停了下来。每个骰子,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在赌盅里,竟然排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我暗暗地为她叫好——就她这一手,估计我不练个三五个月,根本就不可能达到这样水平的一半……

    迷魂药看了看我,嘴角带着一丝骄傲和讥讽,对我说:“小兄弟,你认为骰子现在是多少点,还是三个四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说话的语气,既不非常肯定,却也不怀疑,除了二个字:是的!再没有多说一句话。天一道长赞许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迷魂药看了看我,象是见了鬼一样,她并没有把赌盅打开——显然,她也知道赌盅里的骰子是三个四点,而且,这是她有意摇出来的点数。她看了看我,忽然妩媚地一声娇笑,笑声未落,忽然拿起赌盅,猛地摇了一下,然后,又忽地把赌盅放下。我“看”得明白,所以,迷魂药的娇笑声,虽然在她摇赌盅的时代一直存在,但我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小帅哥,你猜现在是多少点?”迷魂药笑眯眯地看着我说。

    估计这一次她自己也不知道赌盅里的骰子是多少点,但我,那褐色的赌盅,就象水晶一样的透明,赌盅里安安稳稳地躺着三格骰子,一个是一点,一个是四点,一个是五点。

    我知道自己一开口说话的话,会有一点残忍——自己的一点异能,竟然比迷魂药苦练了许多年的听骰子的功夫要强许多!但天一道长的诱惑又偏偏是太大了——学会阵法,那是多有用的一件事情呀!

    我想了想,还是照实说了“一共十点,一、四、五!对吧!”

    迷魂药果然不知道赌盅里的骰子的点数,她慢慢地把赌盅揭开,在赌盅里,果然躺着几个骰子,却正是一、四、五点。

    迷魂药的脸色涨红了。她不会想通的——她不会明白她听骰再仔细,也不如我洞穿一切的眼睛!

    她低头想了半天,才说:“你是赌王钱永贵的徒弟吗?”

    我第一次听说赌王钱永贵的名字,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

    天一道长笑了笑说:“迷魂药,现在你相信了,有些人,天生的就是天才!……”

    我默不出声,却知道我自己今天得到的一切,虽是巧合,但却来之不易!……

TOP

0
正文2 293 黄金分割

    迷魂药最终沮丧的点了点头,伏首认输。

    天一道长笑了笑说:“迷魂药,这小子可是你奇门的人呀!……”

    我不解释自己为什么能知道骰子的点数,却虚心地向迷魂药请教了关于赌博的一些技巧性东西。听迷魂药深入浅出地讲了讲,果然是受益匪浅。但我明显地觉得迷魂药在讲解的时候,虽然用心,但却不再是眉飞色舞,而是意闪阑珊。

    我只作不知。倒是奇怪地发觉,天一道长对迷魂药讲的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难道,他对赌博一点兴趣也没有不成?

    等到了晚上,我和天一道长在宾馆里住了下的时候,我问天一道长:“你对赌博一点兴趣也没有吗?”

    天一道长反问我:“不劳而获的事情,你见过谁不喜欢吗?”

    我摇了扔头。其实自己也喜欢——要是这样,那又怎么能假设别人不喜欢呢?

    天一道长想了想说:“我本来不打算教你阵法的……但今天,打赌我输了——也许你会觉得我是故意输给我的,但我其实也只是在试探,看你的水到底有多深——我发觉你是深不可测!所以,现实地说,也许,我总有一天会以你为荣。就算我不教你,也会有别人找上门来,要把这知识传授给你——这东西,确实是要有天赋的!”

    我不声不响地听他说,不想发表自己的看法,也不想反驳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所以,到最后,还是听他讲阵法。

    天一道长先是纵横地说了一下宇宙的大道理,然后,说到了小的“场”。

    天一道长说:“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其实也许是可以用一个道理来概括的。打个比方说吧:如果量一下你肩膀到指尖的距离,然后用它除以肘关节到指尖的距离,得到的值是1.618——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黄金分割,是吗?”我想也不想地说。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是的。所有人,不管是男人和女人,不管美与丑,胖与瘦,高与矮,年老或者年轻,假如测量一下他们的身高,再用身高除以他们肚脐到地面的距离。这时候,你仍然会惊奇地发现,这个值是1.618!”

    “哦?”我第一次听到,原来黄金分割,原来对所有人都适用。我以前一直以为,那些窈窕的模特,身体才会符合黄金分割的原则的呢!

    天一道长接着说:“据说,用臀部到地面的距离除以膝盖到地面的距离,得到的值,仍然是1.618。至于指关节、脚趾、脊柱的分节,你都可以从中得到1.618这个吉利的数字!”

    我听着觉得惊奇,问:“莫非,黄金分割是上帝创造人的一个基本比率?或者,是一个最根本的依据!”

    天一道长摇了摇头,说:“我已经观察有关的资料许多年了——其实有许多科学家都在关注这么一个现实——也许,黄金分割,1.618,是我们生活的这个的基本的法则!”

    “哦,存在于整个宇宙?”我问。

    天一道长想了想,说:“整个宇宙。我们没有去过,所以不敢妄言。但我们生活的这个空间里,确实,黄金分割的原则,无处不在!比如说吧:如果你把世界上任何一个蜂巢里的雄蜂和雌蜂分开数,你将得到一个相同的比率!”

    “难道又是1.618?黄金分割?”我好奇地问。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是的!事实如此!再比如说吧:螺旋形的鹦鹉螺或者其他螺纹形的贝壳身上,每圈罗纹的直径与相邻罗纹直径之比,也是1.618,黄金分割!另外,葵花籽在花盘上呈相反的弧线状排列,在相邻两圈上,它们的直径之比,同样是1.618!”

    我开始觉得头皮发麻——本来美术课上的一个简单的比率,没有想到,到了天一道长的嘴里,竟然变幻出了这么多的故事出来,而且,他说的这些多半是真的,不容置疑!

    天一道接着说:“不仅是海螺,也不仅葵花茶盘上弧线的排列,就连植物茎上叶子的排列、昆虫身上的分节,——所有这些,都是完全符合黄金分割的原则的!。”

    我在心里开始赞叹了!

    天一道长接着说:“关于这个黄金分割,它不仅在活生生的生物中被有心人轻易发现,而且,据说,也被科学家、艺术家有意识地运用到了他们的创造中去!比如说希腊巴特农神殿、埃及金字塔,甚至连纽约联合国大楼在建筑设计中也被运用了黄金分割率的原则!黄金分割的原则,还被运用在莫扎特的奏鸣曲、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以及巴托克、德彪西、舒伯特等音乐家的创作中!甚至传说,连斯特拉迪瓦里在制造他那有名的小提琴时也运用了黄金分割来确定f形洞的确切位置……对了,你听了这些,会有什么想法?”

    我想了想说:“也许,黄金分割,1.618,是一个好的东西,它维持了某种平衡,有着某种美,所以,它会被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反复应用,是不是?但这与你所要说的国法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解地反问了一句。

    天一道长看着我说:“你没有把握住的关键——你有时候很聪明,一点就透,有时候,却显得迟钝……你说是不是?”

    我脸皮一热,说:“嗯……”连为自己辩护的勇气都没有了。

    天一道长严肃地说:“你觉得黄金分割被反复地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应用,那是指人在绘画或者建筑、音乐、建造等等事情当中——按现代的理论,只有人会思想,才有意识,不是吗?可是你想一想,人躯体上的黄金分割的应用,难道是产妇们在养育孩子时,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把孩子塑造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再推而广之,地球上所有有生命的生物,由它们表现出来的黄金分割原则,怎么可能——所有的生物,都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想到一块儿去了呢?”

    我点了点头,说:“我大概,把问题想简单了。”

    天一道长说:“所以,这个世界、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一定是在一个指挥棒下动作的!你说是不是?你想一想,会是什么样的机理,让黄金分割运用得如此充分?你要是能把这个道理想通,那么关于阵法的基本的原理,你就会一点就透了。另外,我想教你的另外两招功夫,你学起来,也会事半功倍。”

    我想了想——其实这些问题,我以前会想过,至少类似的问题我想过——想呀想呀,到了最后,它们都可以归结到一个问题上来——这世界到底是什么?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向天一道长汇报:“我觉得,现代科学认为的物质的波粒二重性的原则,仍然是我们解释这个世界的基础……”

    “哦?”天一道长听着,不置可否。

    “这世界上的一切物质,一方面是波,另一方面是粒子……可能粒子也是波,波也是粒子。”我说道:“也许,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地球,甚至太阳系、银河系,这么大的一个地方,都在一个波幅下运转——所以,会出现一个1.618的比例,完美地指挥着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

    “完美?”天一道长向我眨了眨眼睛。

    “哦,也许我们认为的完美,只是我们的一种无意识——党同伐异。假设1.618,黄金分割,如果,真的是指挥这个世界的指挥棒的话,那么,我们,人,所有的生物,都会象是在这个指挥棒下的大合唱中的一个音符,而1.618,会是不变的旋律,如果有另外的声音或者旋律渗杂进来,我们会本能地排斥。假如某种生物,不符合黄金分割的原则,我们就会认为它是丑恶的,是必须被消灭的,这就是党同伐异……”我边想边整理自己的思想,一边对天一道长解说自己的看法。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那么,泥土呢?沙子呢?水呢,石头呢?你觉得它们这些无生命的物质,与生物的差别到底在哪里?按照波粒二重性的原则来说,它们至少在理论上说是无差别的,不是吗?如果我们假设黄金分割是我们这个世界上的基本原则,那么,你认为它们——这些无生命的物质,是如何表现出黄金分割的呢?它们有吗?”

    “嗯,应该说……从根本上讲,是没有差别的……”我不得不点头承认。这确实需要再仔细想一想……

TOP

0
正文2 294 天一合一

    “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我边想边说:“有生命的生物,象风中的浮云,也象溪流里的清水,所以,它们更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或者,有生命的生物,与无生命的物质,其实就是一回事情。只不过,是他们表现的形式稍稍有些不同而已……另外,在一个主旋律的指挥下,允许存在一定上的偏差?……”

    天一道长听我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他才开口说:“这个世界有它基本的规律,也许1.618,黄金分割,并不是指挥棒,但一定有这样的一个统领一切的指挥棒,在冥冥之中,指挥着世界上的一切。有生命的鲜活的生物,象水中的鱼,象天空飞翔的鸟,象在地上行走的人,或者是的空气中鲜花,大海里垂死的珊瑚,它们与无生命的物质,并没有不可逾越的界限。如果灵魂不在,那么,要不了多久,这许多浮华的表象都将不存在,然后,尘归尘,土归土!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

    天一道长接着说:“我们以我们住的这个房子打个比方吧!这些彻成四面围墙的砖头,这些铺在地上的大理石,这些玻璃和木头,以至于电线与棉被……这所有的一切,今天,一齐聚在了这个房间里,成了一个星级宾馆的房间。但可以肯定地说,它们不会永远地在这里,不是吗?这聚与散,表面上看,只是偶然,但从总体上来说,却与我们人与人之间的聚散一样,在偶然性里,隐藏着必然性。”

    我听他这么一说,想起自己这一年多时间里结识的女人,不由得希望他说的是事实——偶然里隐藏着必然。既然是这样,我的心会好受一些。

    “你在走神?”天一道长歪头问我。等我力集中后,他才接着说:“在事情背后,藏着一个规律!必然性!它一定会发生,而不是——“要是我们怎样怎样,结果就不会这样子”——这样的感慨的假设,永远也不会发生!这不是宿命,而是必然!是一个指挥棒在指挥着这一切。有生命、无生命,并不是偶然的事情,它们反倒象是钟摆的两极,在一定的振幅下,不停地运动着,今天靠向此岸,明天也许是彼岸。你要是知道钟摆的振幅,也知道它的摆动速度,那么,虽然它是运动着的,但你却能推算出它的摆锤每一秒在什么地方,不是吗?”

    我暗暗地想,估计没有人能知道这所谓的“振幅”与“摆动速度”,所以也就没法明白下一个时刻,钟摆会停在什么地方。

    天一道长接着说:“难就难在,这个指挥棒到底是什么?你觉得呢?”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不明白的。”

    天一道长说:“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再生八卦而成万物。你用物质的波粒两重性来比较,其实也是不谋而合。假如说黄金分割的原则,能在许多的生物上存在的话,那么,这个原则,一定不仅仅只在有生命的生物的生命体上存在,那么,它一定会以某种形式,存在于所有的物质当中,不管它是有生命的,还是无生命的……就是说,如果一个规律存在一个物质上,那么,它就存在于所有的物质上!你说呢?”

    我摇了摇头,说:“好像我接受上还有困难……比如说别人乐观一点,而我,则有可能是悲观主义的。”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其实你也可以乐观的,只要经常训练就行了,这个我们不讨论。你现在只要相信它,并且确信就行了。”

    我想了想说:“我想不通这个道理又如何能确信呢?”

    “慢慢地,你会懂的——规律只有一个!有的时候,物质并不是显示出真相出来,而是显露虚幻的外表。也就是说,它最本质的性质,也许是隐藏着的,只有在一定的条件下才显现出来。所以,在布阵的时候,我们也是用这个原理,让一定空间内的所有物质,在某种物质的激发下,表现出一定的同质性出来,以达到我们伪装某些物质的目的。简单说吧,在操作中,是通过改变在一定空间里的所有粒子的共振频率,这样来加强效果。比如说要发出声音来,以前我们是用敲锣打鼓吹喇叭的方式。我们就用打鼓来说吧:敲了一下鼓,那么就不仅仅是鼓的蒙皮在振动,而且,鼓里鼓外的空气,与蒙皮是一起振动的,这样,声音才会大,不是吗?不仅如此,在一定空间内所有的物体,都能感觉到声音的振荡,如果声音足够大的话,那么,周围的物体在鼓声里的共振,会加强鼓声的效果的,不是吗?”天一道长说。

    我想了想说:“要是隐身,就是要和周围的物体,保持某种相同的东西,就是说自己散发出来的波,要与周围物体散发出来的波是一致的,是吗?”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大概是你说的意思。我以前说的迷彩服的例子,也是隐身术的一种,它具有这种定义的所有特征。不同的是,我们布置的阵法,是依靠灵隐石来实现一个空间的伪装的。几块石头,相互作用,就形成了一种伪装波场。”

    我连忙问:“要实现人体的隐形,应该如何布置?”

    天一道长笑着说:“别急,我会告诉你的……我以前替香港那边的老板,布置过几次隐形,嗯,效果都还不错。这个,人体的隐形,可以说,是我的独创。我把传统的阵法的理论,与人体的穴位相结合起来,让灵隐石发出来的无形的振动,通过人体的经络,带动人体发出某种振动,所以,在几十米之外,不靠灵力,光凭肉眼和仪器,根本就发现不了阵法保护下的人的存在。”

    “灵力?”我问:“就是说,对经常修练的人来说,这个隐身阵法的威力会大打折扣,是吗?”

    天一道长摇了摇头说:“灵力的作用范围,一般地说,即便是高手,在五步以外,每增加一步距离,它的威力都会大打折扣。另外,这个世界上真正灵力超群的人,并不多,也许你一生也遇不上几个,所以,基本可以忽略他们的影响的……”

    接着,天一道长对我讲了如何布置隐身阵法。原来,他是把几块灵隐石,用导体橡胶包起来,然后,用一根导线一端贴在灵隐石上,导线另一端,贴在某些穴位上。,这样,就象灵隐石是发生器,而人的躯体,成了一个天线一样,灵隐石传出来的振荡汉传递出动……

    听他讲得神乎其神,一时讲如何把自己布置成树,一时讲贴在哪些穴位上,才能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兔子或者老鼠,甚至是一块石头一团苔藓甚至是汽车的座椅……

    因为在宾馆里无法验证他说的每一种阵法,所以,我只是深深地把他讲的道理记在心里。隐身是个保命的好东西,不能不学。

    天一道长还接着讲了如何布置迷魂阵来摆脱追兵等等道理,以及数十种常用阵法的布置。

    最后,他还说,如果没有灵隐石,那么,找一些上好的玉石,切成一样大小形状,也是可以勉强代替一下灵隐石的。只是用玉石的效果,不足灵隐石的百分之一。

    等他讲完了,我还和他探讨了一下阵法的另外一种可能:“能不能通过在躯体上布阵,来增加自己的功力,或者,象太阳能电池一样,用空间里吸收能量,代替日常的锻炼呢?”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这个,理论上讲也是可以的,但是,这需要更好的材料——而且,我们并不知道用什么材料才能成功。就晚我们把锣鼓上的蒙皮是皮革而不是砖头的道理一样,这个关键的材料非常重要的……”

    等他讲完了阵法以后,已经是深夜了,已经过了子时。

    天一道长问我:“你累吗?需要休息吗?”

    我很兴奋,当然不需要睡眠。

    于是天一道长又一鼓作气教了我那个无情公主西门婉儿攻击我的那招“溅血五步”。

    果然象天一道长说的那样,明白了阵法的理论后,“溅血五步”的道理也就自然通晓了。原来,“溅血五步”是用自己的心脏跳动频率,来影响敌人的心脏频率,说白了,就是共振!这一招,与上一次天一道长教我的“李代桃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我学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这个功夫倒是可以试验一下。所以,这一晚上,我和天一道长的心跳,同步了许多次。每次心跳同步的时候,我总是觉得,似乎他还向我传递了什么信息,但偏偏又把握不住。

    这个“溅血五步”估计除了少数几个人,天下能学会的还真不是太多——因为自己首先要能承受得住猛烈的心跳才行。不然,别人没攻击到,自己先挂了,那当然不行了!

    我倒是挺适应的。上一次被那个叫西门婉儿的过后,我自己已经试验过了,能把自己的心跳,加快好几倍,还能不受影响地行走如常。

    天一道长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好像我天生就应该会这功夫一样。

    天快亮的时候,天一道长问我是不是把承诺中的最后一招也学了?

    我点了点头——一鸟在手用于两鸟在林,学!也没有什么在不了的!

    最后一招的原理,仍然出于“天人合一”的道理中。但这一招功夫,却非常的玄!

TOP

0
正文2 295 迷魂

    “迷魂?”我问道:“上次你说过,迷魂是你最得意的招式,是吗?”

    天一道长点了点头说:“迷魂,这一招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而且,潇洒飘逸,浑然天成!……”

    我还没有来得及夸他,天一道长倒是自己开始吹了。

    但迷魂的威力,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等到天亮的时候,我才和天一道长道别。

    走了几步,我又回过头来,问天一道长,我以后再遇到无情公主西门婉儿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天一道长摇了摇头说:“这个问题,你知道答案!”

    我也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答案。”很奇怪地。

    天一道长说:“答案在你心里……”然后摆手让我开路。他要搭飞机到海外去了。看来他是要在飞机上睡觉了。

    我心里想,这是什么事情儿?一个道长,忙得象首长一样!

    等我出了几步,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一点轻飘飘地,顿时明白过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用上了“迷魂”的步法。

    以前练的所有的功夫,要么是静功,只要打坐冥想就行了,要么是拳脚刀枪之类,只是用脚步来推动自己的攻势。而这招迷魂,也难怪天一道长要把它说成是他生平最得意的招式。这一招迷魂,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在舞蹈!那种心跳的节奏,在刹那之间,随心所欲在四处飘动一样的感觉,真让自己心旷神怡。而且,也真的是一招进可攻退可守的招工,不仅可以助攻,而且,在形势不妙的情况下,只要意念一致,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向外飘飞了出去……

    真是如虎添翼一般的爽!

    这种兴奋,很长时间没有熄灭。

    直到我看到了吴琼的脸,在自己的眼前晃了一下。

    我仔细向周围看了一下,然后用意念四处一扫,却没有发现她的人。

    她在哪里?她在什么地方?是我的幻觉吗?

    我蓦地一惊——难道是她在向我传递信息吗?而现在,我身处的街道,离她住的地方,足足有两里多远呀!

    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很快地到了自己的“家”,这个在省城里的一个小区里的公寓里。我想,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会以这里为家了。

    我以后要靠什么养活自己?还有那三个精灵娃娃?

    靠变卖吴老哥留下的家产?这样做太卑鄙了,我还没有不劳而获的习惯。而且,吴老哥留下那个房子以及其中的字画古玩,更多意义上,他不说,我也知道是留下来作为太极神宗的家业的。在我没有真正的履新自己的义务前,我也不能轻易地动它。

    养活那三个娃娃,可以靠他们留下的钱以及房子的租金,也就够了。

    我还应该再找一件事情做吗?

    我擅长什么???

    我忽然发现,原来这近两年的时间里,自己学习的原来都是杀人的本领!

    难道自己真的成了奇门的守护使,成了神州传说中的一个神,而且,是惊蛰这样一个起来响亮的名字的节日的守护神?是不是人拥有了杀人的能力,就会从人转变成了神呢?

    除此之外,我还擅长什么?难道我能用自己杀人的本领,用来为人做推拿与按摩吗?这倒是真有可能作一条谋生之路,但这显然又不是我想要的。

    等到直到自己家的门口的时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象是推开了压在自己胸前的一块石头。

    回家了!虽然这里没有自己的家人。但回家的感觉一样的好。

    打开门。屋里有一点淡淡的清香。我嗅了嗅,非常确信,那是叶小曼留下的。她仍然在替我打扫这个房间的卫生。

    叶小曼喜欢我,我知道。

    事实上,我也喜欢她。但是,这中间似乎有些不妥,我同样知道。

    因为,一个男人的爱,是可以象天上的星星一样,撒得到处都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时候,很少有人能把自己全部的爱,放到一个女人的身上。或者,即便这一刻他会痴迷一个女人,但是同样,当另外一个女人出现的时候,他也会爱她!

    这说起来有些傻。但事实如此。

    比如说,我爱小玲,也爱小丽。爱霸王花,也爱叶芝——至少我自己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是程度不同而已。

    所以,如果,我……和叶小曼的关系要是再进一步的话——事实上,就是如果我要是和她上了床的话,估计我也会立刻算是也爱上了她!

    我知道我是这样子。

    但女人会有些不同。总体上说,大部分女人,当她们爱一个人的时候,会把全部的爱,放到一个男人的身上。所以,一个女人在爱一个人的进修,是真的,是全心全意的。但相反,如果她们一旦变了心,就会立刻变得无情无意,再也不会爱那个曾经爱过的男人一点点。

    所以,我根本不能确定,叶小曼爱的人是我,还是她的情夫。

    虽然,隐约听过她的朋友说过,她们是为了钱,才和现在的情夫,一个有权有势的老男人在一起的——但女人天生有着一种表演欲,在日常生活中的表现就是撒谎——所以,谁知道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况且,很多时候,一个女人很糊涂的,她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有时候,她会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你不放手。但等到她自己先明白过来的时候,她会把稻草看也不看的扔到一边!

    也许,我就是这样的稻草。

    所以,我想,还是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妙——距离产生美。

    这样,至少能给彼此留下一点想像的空间。

    但是,我同样也不能漠视她的存在。

    我要想得到,我也应该主动的付出。我必须让她知道,我喜欢她对我好一点。而且,她对我好一点,是有回报的,非常的肯定的有!

    所以,我要去看一看她。

    她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我能感觉得到。

    也许有人要问——吴琼呢?你刚才不是提到过她一闪而过的脸了吗?

    嗯,她不在房间里。不然的话,我会先去看一看她……不过,我对她的亲切感里,也许藏着一种恐惧感。

    她不在,让我松了一口气。刚才在家门口时一种石头从胸前推掉的感觉出现的原因,多少也有因为吴琼不在有关。

    洗了洗脸,这让我显得更精神一点。

    我敲叶小曼的门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她正坐在马桶上,打着呵欠。

    听到敲门声,她很不耐烦。

    谁呀?她在马桶上欠了欠身子,大声问道。压根不想站起来。

    “是我!”我的声音不是太大,但恰好能让她听得真切。

    “你?田田?你回来了?”叶小曼惊喜地问道,开始手忙脚乱地找纸了。

    等她站起来想冲过去开门的时候,她忽然又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脚步。

    她冲着卧室喊了起来:“艾兰,快去开门,快开门,你的老朋友来了……”

    我在门外一愣。

    叶小曼的房间里还有人,为什么我没有觉察得到?艾兰?艾兰是谁?老朋友?

    我的大脑在之间的短路之后,仿佛又回到前年大年夜里,我在楼上自己家的客厅里,我艾兰挤在沙发上,欢她之后她说的话:“命里有时终会有!没有什么也许,也没有什么假设。我只喜欢活在现实里面,不喜欢活在不确定的假设里面,更不想无望地苦苦等待。我们的这一夜的欢情,天亮就结束了!……”

    我没有想到,一年多时间以后,会以这样的方式再一次见到艾兰。

    过了几分钟的时间,艾兰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

    她的头发散乱,睡眼腥松,裹着一条毛毯,精神不振地过来,把门打开。看着我,过了那么几秒之后,她的眼睛,才开始亮起来。

    “呀,帅哥,猛男……是你呀!我找你很久了!终于让我等到了……”一种笑意从她的嘴角绽现出来,她整个人不再懒散,而是象一幅铅笔的素描,成了一幅多彩的油画一样,顿时生动了数百倍。

    我闪身进了房间,再回过头来,看着艾兰说:“你这丫头,就会开玩笑!找我做什么?还想我为你倒洗脚水不成?”

    这时候,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叶小曼光彩照人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顿时明白叶小曼这丫头,实在是太精明了!

    我本来以为她是成全她的朋友,实际上,她更多的可能,是抽出时间去自己打扮一下自己,等到明艳照人的时候,才亮晶晶地出来来见我……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5 05: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