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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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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96 前缘

    艾兰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来,想拍拍我的脸。我脚步一滑,顿时让她的手落了一个空。

    “哼,不洗手,就别碰我!”我看到艾兰一脸的尴尬,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把事情做得太绝情——至少自己还是和她有过一夜欢情的。

    艾兰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一下,笑意再次从她的脸上闪露出来。

    “好困呀……”她打了个哈欠,却不失时机地向我抛了个媚眼。

    “那你就去睡觉嘛。我只是路过,过来感谢一下小曼替我照看我的房子。”我解释说。

    叶小曼半真半假地接口说:“哦?我们的房东先生过来催租子了……钱我都准备好了,现在给你吗?”

    叶小曼象是要把我与她之间的关系说成只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这让我稍稍有些不解——以前,她的朋友说我是她的小白脸,她都不解释,为什么现在她要急着开脱自己呢?

    虽然这样也好,但,似乎让我的心里有一点失落……别贱了,这让我不得不提醒一下自己。

    “我不是来收房租的,你误会了……嗯,我刚下火车回来……你这些天来,一向可好?”我问小曼,然后,又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于是又连忙转向艾兰说:“还有你,小美女,过得好吗?”

    “关你P事?”艾兰忽然没好气地顶了我一句,拖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去睡觉去了。一进卧室,立刻把卧室的门,咣地一声撞上了。

    小曼示意我坐下。用微波炉热了两袋牛奶和几块面包,放在我面前,说:“家里没有东西做饭,将就着吃一点吧?”

    我点了点头,用手指点了点卧室,小声问小曼:“这丫头这几天是不是大姨妈来了,心情不好,脾气暴燥嘛!”

    叶小曼哧“哧”地一笑,向我身边靠了一笑,仿佛要贴进我耳朵里,悄声说:“这死丫头,一直惦记着你呢!老是来这我这时在,想等到你。这么,这次终于让她等着了。”

    我一愣。我能感觉到艾兰在卧室里来回地翻身的动静。但是……“为什么,不会吧!”我疑惑地问。

    “你这小子,害人呀!”叶小曼暧昧地看了看我,然后,又扭扭捏地说:“她老是惦记着你呢,她说……说你非常厉害……是吗?”

    “什么呀?”我不解。但飞快地又在心里猜了一个答案出来,但不确定。“不会吧?”

    “什么叫害人精?象你这样就是!”叶小曼摆出一副姐姐一样的姿态,用她如葱白一样的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说:“害了人,还若无其事,这不是害人精,哪里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没有呀!”我不得不配合她表演一下,还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

    “没有?哼,害得艾兰妹妹一年多时间里换了七八个男朋友,却都……不能满足她……”叶小曼说着自己先把头扭了过去,不看我。

    我喝了一口牛奶,原来答案我已经猜中了。

    “不会吧……”我才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是犯罪分子呢!

    “连我都受你的牵连!还说不会呢。艾兰妹妹自从那年春节以后,就象着了魔一样,老是往我这时跑。我起初还奇怪呢。真的让我很烦她了,有时候,她一天要来两三次呢。几个月以后,她才在一次喝酒以后,半醉半假地跟我说了……她说你特别特别特别地——厉害……你……是艾兰说错了吗?”叶小曼眼睛看着我,象是鼓起了勇气,但眼睛里却有着一丝明显的羞涩。

    我不得不装得很纯情地说:“她一定是那天酒喝多了!错觉!对,一定是她的错觉在作怪!”

    叶小曼半信半疑。喝了几口牛奶,她才接着问我:“她说你们……做了许多次,是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然后,我装作仔细思考的样子,低下头,又抬起头,才“认真”地说:“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还以为自己还是处男的呢!”

    叶小曼一愕,嘴里的牛奶一下子喷了出来,她猛烈地咳了几声,然后,捂着嘴开始大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说:“你骗人!那天,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有一个田娜。她打色狼的故事,在我的朋友圈子里可是一个美丽传说哦!”

    我心里想——她们怎么能这样子呢?那可全是我的个人隐私呀!

    幸好我没有对她实话实说——要是我说真话,只怕你们会笑话我幼稚了!

    我看了看叶小曼,严肃地说:“要是真的这样,那么,小曼,你要负责!”

    “负责?我?负什么责?”叶小曼奇怪地问。

    “我失身了呀!你怎么能不负责任呢?难道不是因为你,我才认识你的朋友?难道不是因为我要照顾你的朋友,我才失身了的吗?”我一本正经地说。

    叶小曼笑了起来,最后说:“去见鬼去吧,你这个骗子!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呢。”

    “我就是老实人!”非常肯定的说。

    “鬼才相信你。”叶小曼。

    她说完这句话,似乎忽然不开心了,低着头,一心一意地,慢慢地,用她简单的早餐。

    “我……”我想了说:“你马上要去上课了,是吧!我回去睡觉了,我昨夜,没有睡,所以,要补一下睡眠。”

    叶小曼抬了抬下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而是用她的手指,点了点卧室,似乎是要让我和艾兰告别,或者,要我安慰一下艾兰?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与她?小曼,我们是朋友,我刚才和你说的话,只是开开玩笑。其实,她已经早就对我说了,只是一夜欢情。所以……而且,我真的不了解她,不是吗?如果那是一个错误,那么……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不一样的,不是吗?而且,说实话,我身边的女人,已经够我忙的了。真的,我们是朋友,我也不瞒你!”

    叶小曼一愣,放下手里的面包,擦了擦嘴,扬了扬眉眼说:“那么,艾兰说的是真的了?”

    我迟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确指的是什么……”

    叶小曼的脸红了起来。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不过,这个东西,我觉得满足主要是心理上的,而不是生理上的。也许,因为那一夜是大年夜,所以,气氛要好一点,要更有情调吧……让艾兰忘记吧。”

    叶小曼点了点头,说:“不过,艾兰,你别看她年纪不大,但她其实非常的成熟的。她母亲,还有一个姐姐,都是影视明星,所以,对这种事情,看得比较开的……我会对她说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要是她不是我的女人,她家人,她的生生世世里所有的一切,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叶小曼再一次指了指她的卧室,说:“艾兰除了贪玩之外,是个好女孩儿,难为她这么一长的时间,经常跑来等你。你还是去看一看她,和她说几句话吧。不要让她太伤心了,好吗?算帮姐姐一个忙!”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收费服务!一次收费十万元!”

    说着,我在叶小曼闪烁的眼睛注视下,去敲卧室的门。我早已能感觉得到艾兰在卧室里,辗转反侧,小脸涨得通红。

    卧室的门没有锁,所以,我敲了几下,就推门进去了。

    “艾兰,我来讨债来了!你还记得那年的大年夜我收留你么?当时我们说好了,你男朋友要要付我十万元收容费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我笑着说。一方面告诉她我还记得一切的一切,另一方面也是说,我与她之间,并不是因为情感的原因。

    艾兰在床上,歪了歪身子:“你很爱财,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呀?难道你不是吗?何况我很穷呀!缺什么就爱什么,不是吗?”

    艾兰冷笑着说:“你这么爱财,怎么不去做鸭子?那样来钱快一点!”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生意会很好吗?”我挑了挑自己的眉头说。

    艾兰气哼哼地说:“哼,象你这样的男人,估计生意不好也饿不死你!”

    我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到她的床前,坐下来,看着她,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艾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去,不看我,身子在被子下面,起伏着。

    我伸出手去,然后,用手掌轻轻地把她的脸转过来:“艾兰!”

    “嗯……”艾兰忽然羞涩起来,象是在迎接我的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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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97 Tear!

    “我喜欢女人!”我说。

    “什么?”艾兰象是听错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却带着明显的不屑。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艾兰!我喜欢女人,也喜欢女人喜欢我,特别是象你这样的漂亮女人……”

    艾兰垂下眼睛,不再看我,呼吸却慢慢地平息下来。

    我接着说:“是的,我喜欢和你的偶遇。喜欢你在我怀里的感觉,喜欢你的长发挠在我脖子上的感觉,也喜欢你的叫喊声……”

    艾兰抬起头,再次看着我,说:“原来,你还记得……但这有什么用呢?”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这没有用……我也常常会想起你……有时候,我会想,我们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如果,我们不再相遇,我想,我们之间的往事,沉默的象失语者的记忆一样的,那些我们无法启齿的往事,会凝成我心里的一滴泪吗?我常常会假设,如果我们再次重逢,我们用什么来面对彼此?用眼泪?用沉默?这些我都想过,但却没有想到会是怨恨……当然,这也没有用。……虽然你当时对我说得清楚,我们之间,只是一夜欢情……”

    “我……”艾兰欲言又止。

    “但我知道,我还是欠你的,我一直这样可笑的认为——我是欠你的!”我认真地说:“在我最落寂的时候,是你在我身边。虽然你也许只是偶然地出现的。”

    艾兰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丝丝温柔。她看着我,伸出手来,把我的手握住。

    “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感谢你!”我轻声说:“在你之前,在你之后,我有过不同的女人,和她们温柔地亲吻,和她们狂热地做爱……也许你是无心,但确实,是我最孤单最落寂的时候,你在我身边。”

    艾兰把她的小脸,慢慢地贴在我的手背上,默不出声。

    “小曼说,你经常到她这里来,是在等我的出现,是吗?”我问她:“而且,小曼说,你这一年多时间,谈了不少男朋友,是吗?”

    “不是……”艾兰低低地叫了一声,忽然,泪水打湿了我的手背。不知道她是在否认在等我,还是在否认自己交过许多男朋友。

    “我们都很盲目,不是吗?”我低下头去,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手背,替她擦了擦泪水。

    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们有时候,会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象是一直在寻找,有时候,拚命地去争取,甚至不顾自己的尊严与荣誉,但等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到手了,却很失望地发现,其实,自己根本就不喜欢那些东西,不是吗?”

    艾兰在抽泣中点了点头。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属于我们的东西,它跑不掉的。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也得不到。所以,也许,我们只是在待在原地,做自己,然后,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就会随着风,在夜里悄悄地到来。”

    “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艾兰小声说道。她动了动身子,似乎想靠近我一点。

    我靠坐在她的床架上,轻轻地把她拥在怀里,说:“做自己也很困难的。甚至非常困难。有时候,我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艾兰点了点头。

    我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地注视了一会儿,才说:“艾兰,我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到底对不对……”

    艾兰迷惑地摇了摇头,说:“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说:“艾兰,在我的心里,有一只虫子,在蠢蠢欲动。它是我的欲望。它想要你,它想抱着你,它想亲吻你。但我又知道,似乎,这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我站起身来,然后,俯下身去,吻了吻一脸迷惘的艾兰,说:“让时间来证明我们之间的一切吧。我回自己楼上的住处了,这几天,都应该在的。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好吗?不是让我做一只出卖自己的鸭子,却是用爱情的名义,哪怕只是一刹那,好吗?”

    艾兰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握着我的手,不知道说什么。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轻轻地把她的手拿开,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门外,叶小曼,在桌子上,放着一个镜子,正在描着她的眉毛。

    一对声音低沉的小音箱,正放着一首曲子。曲风缓慢恬静,带着丝丝淡淡的忧伤。

    “挺好听的嘛……”我站在叶小曼的身后,呐呐地对她说。

    “Tear!”叶小曼说了一句,然后,继续画她的眉毛,接着,又解释了一句:“眼泪!”

    “哦……”我点了点头。向她挥了挥手,转身回家了。

    身后的钢琴曲,始终以慢速的节奏为主调,象是有一双舞动的手下,永远也不着急,象是在打发着他所有无聊的时间一样,就这样,从他的手底下,缓缓地流转出一个一个澹然的音符,从叶小曼的房间中,缓缓地流淌出来。

    乐曲在勾勒出一副天凉如水的默默。那个弹奏者,始终缓缓的弹奏着,犹如溶在秋凉夜幕下的人们,坐在他们的躺椅上,安安静静地遥望着天边的星群,独自默然着;

    又象许许多多我们深夜中无聊的时刻,似乎,脑子里不断交织各色各样不同的想法。

    缓缓的节拍,低音弹奏的主旋律,每个变奏中间还有清脆的几声单音,似乎眼睛微雾着,然后仿佛听见清脆的滴落声。

    Tear!是的,真的象眼泪滑落的感觉。

    象泪水从天空,一点一滴地,落在心雾气沈沈的心湖上。

    这是一种忧伤的曲调,为什么,叶小曼会喜欢?

    而这种忧郁得象秋水一样的曲子,为什么忽然又象在自己的灵魂里流淌呢?

    Tear!

    我要为谁而哭?

    等到我喝了一杯热牛奶,刚刚准备入睡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艾兰已经打扮得分外的精致。

    她冲我笑了一笑,说:“我已经想了一年多时间了,不用再想三天!一天也不用。我现在就可以说——用爱情的名义!”

    我点了点头,侧身让她进来。在她身后,轻轻地关上门。我能感觉到她在关门声里,身子有一点点的颤抖。

    “艾兰……”我还想对她说点什么。

    但她却用热烈的吻来回答我。

    “我……”我慢慢地把她推开,说:“你知道,我也和你说过了,我们不可能长久……”

    艾兰看了看我,说:“只要再陪我三天,好吗?”

    我看着她,看着她一双羞涩的眼睛——她象是很大胆,其实不自信。我拉起她的手,把她带到了卧室里去。

    艾兰是个很丰满的女孩。

    很快,她把自己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身紧身的内衣。却更显得诱惑。

    然后,她看了看我。

    我的衣服还没有脱一件。

    “你要是喜欢我,就替我把我里面的衣服脱了,不然,我会自己动手的……我想把最后的内衣留下来让我的爱人解脱……”艾兰坐在床上,红着脸说。

    天很冷,这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来,从窗外照射进来,让我觉得有点目眩。

    “我不太能跟得上你的思想了……”我笑了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不习惯。

    艾兰抬起手来,背到背后去,想是决心要自己把她的胸罩的背扣解开,但她的动作却非常的慢。

    我在她的圆润的肩膀上拍了一拍,然后,替她将她胸罩的背扣解开。艾兰耸了一下肩膀,顿时,她的胸罩象一只蝴蝶一样,飞落到床上。

    一对洁白丰挺的乳房跳了出来。

    我的手,忍不住在那里抚摸了一下。她的乳房分外的柔软,也有弹性,却不是少女的那种坚硬的感觉了。我心里想——自己早就知道了,小曼也告诉过我,艾兰有过许多男朋友。

    艾兰小声地说:“好冷呀!”

    我把她拥在怀里,抱了一抱,然后,凭着感觉,把她的内裤拉了下来,扔在地上。

    稍稍和她分开一点,我看了看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明亮,一点也没有我想像中的东西。

    我在心里长长叹息了一声,把她抱起来,随手拉开被子,把她放在被窝里。

    艾兰的眼睛,仍然亮晶晶地看着我,似乎非常的无辜。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转过身去,默不作声地,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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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98 率真

    在被子里,我轻轻地拥抱着艾兰。

    她反而显得羞涩起来。

    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艾兰是个丰满的女孩,和我以前的女人不一样,她们的身上,不象她这样,抚摸起来,肉肉的。但由于年轻,她的肌肤却是很有弹性。

    这种感觉也是非常的好。

    艾兰的脸,埋在我的胸前,不敢看我。

    等到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满眼的迷惑:“你……不喜欢我?讨厌我吗?”

    我一愣,旋即明白她的意思——是我的胯下之物没精打彩的原因,让她觉得难堪了。

    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在她的耳边轻语道:“傻瓜!我是喜欢你的。再重复一万遍,仍然表达这样一个意思,你想我变成一个啰嗦的老太婆吗?亲你一次,说一句我爱你?”


    艾兰疑惑地向我怀里慢慢地靠了靠,她下身的毛发,帖着我的小腹。

    我在心里笑了笑——她在试探我——她这个丫头,太直率了,简直没有半点心机。

    我的眼睛理直气壮地迎接着她探寻的目光。

    艾兰低下了头,下巴在我的胸口轻轻地蹭了蹭,说:“你累了,是吧?”

    我无声地笑了笑,手却抚在她多肉的屁股上,用力捏了捏。

    “啊……痛死了……”艾兰推了我一下,抗议道。

    我再亲了亲她肉乎乎的脸蛋,说:“你看我多有劲,象累的样子吗?”

    艾兰再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有了一丝惊慌。

    我不由得想逗逗她。

    将她弹性十足的身躯,半抱半按在自己一样赤裸的身上,揉了又揉。

    艾兰喘息的声音不由得变得急促起来,连她的身子,特别是贴在我小腹的地方,有了湿意。

    我又慢慢地把她放在枕头上,然后,伏下身子,在她的胸前,手口并用,安慰她那已经涨得有点显得过于丰硕的乳房。

    艾兰不停地扭着她的身子,象在逃避,又象在迎合着我的亲热。但她的两条火热的腿,就在不知不觉中,缠绕在了我的身上,丝毫不作半点的虚伪。

    我在百忙中,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下身,那里,仍然没精打彩的——我控制着它,压制着它的冲动。

    艾兰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把那活儿,放在手心里,慢慢的揉捏着,但过了一会儿,那玩意仍然毫无起色。

    艾兰抬头来,看着我,象是要问我什么,却又没有说话。

    我假装着叹了一口气,说:“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刚才我没有钻进你的被窝了吧?”

    艾兰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她的手。然后,探出手来,搂着我的脖子,看了看我,眼睛里的失望与其它的东西,不停地交织着。

    慢慢地,她搂紧了我的头,把我的头,抱在她的胸前,一句话也不说。

    鬼也不知道她会想什么。

    “对不起……”我在她的胸前,脸贴着她的丰满的乳房,小声嘟哝了一句。

    艾兰慢慢地放开了她的手,看了看我,然后,勉强地笑了笑说:“没事的……”

    “艾兰,你……还会喜欢我吗?”我用一种可怜巴巴的口气问她。

    艾兰点了点头,忽然轻松地笑了,说:“有点可笑,不是吗?”

    我看着她,问她:“你笑什么?我很可笑,是吧……”

    艾兰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你,后悔了,是吗?”我问道。

    艾兰摇了摇头,忽然又放声大笑,边笑边说:“我以后,可以,睡安稳了……哈哈……”

    我本来打算,在她最放松的时候,忽然向她发起最猛烈的进攻。

    忽然之间,我犹豫了。

    原来,不和一个人做爱,也可以给人这么多的快乐——那么,以前,我那么的卖力,是不是太有点咄咄逼人了呢?

    艾兰喘了几口气,然后,低下头来,看着我,语气,格外的温存,她捏了捏我的鼻子,说:“田田,我不是笑你的,真的……不过……你怎么了?”

    我在心里斟酌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实话。

    艾兰忽然主动亲了亲我的嘴唇,然后,用她那弹力十足的丰满的乳房,在我的身上蹭了蹭然后小声说:“没事的……就这样抱着你也挺好的,要么,我就这样抱着你,让你睡一会儿?”

    我一愣,旋即点了点头——这我倒是没有试过。以前都是我抱着别人睡觉的。

    艾兰变得格外的体贴。她象个小妈妈一样,轻轻地抱着我,嘴里甚至轻轻地哼起了一首我不知道歌曲,赤裸的胸脯,轻轻蹭着我的脸,象是在逗我,又象是在哄我入睡。

    我静下心来,虽然我也抱着艾兰这样一年青春勃发丰腴异常的身子,但由于一夜未眠,仍然让我很快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偶尔,艾兰动一下,我也会突然清醒过来,但很快,又继续进入到香甜的睡眠中去了。

    等到我觉得自己睡够了,觉得自己要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艾兰一直在我的身边。她没有在我睡眠中走掉,也没有吃中餐。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

    虽然,她在我睡觉的时候,翻了无数次的身,换了无数次的姿势,还披着毯子,去了四次卫生间。

    但在我想要起来的时候,她仍然在我的身边。

    我忽然觉得,象她这样,也很好。

    直率!

    任性!

    毫无心机!

    心地善良!

    敢爱敢恨!

    ……

    “你醒了呀!”艾兰轻轻地冲我笑了笑,说:“起来洗洗脸吧,我请你出去吃饭吧!我们常去一家非常好吃的川菜馆,那里的菜的味道特别的好,你肯定会喜欢的!”

    我坐起身来,拉起她的小胖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对她做了个鬼脸说:“对我这样好,我要是上瘾,你可就惨了!”

    说完,不等艾兰回答,就象是非常听话似的,去洗了脸。

    然后,和艾兰一起去用晚餐。

    忽然之间,我们象老朋友一样,特别的轻松。

    一直是艾兰呱啦呱啦地说着她生活里的许多有趣的事情。

    很快地,她家里有几口人,她有多少朋友,她的朋友在什么地方上班,甚至她朋友们的电话号码,有什么喜好,我全知道了。

    我兴致挺高地听着她眉飞色舞地说着。

    是的,我喜欢她这样高高兴兴地说她的事情。

    她真是个快乐的女孩子。

    而且,她的快乐,非常的有感染力。

    在她说那些她所高兴的事情的时候,让我也觉得自己挺开心的。

    到了晚上,她说要带我到迪厅去玩。

    她说,到这地方玩,要有许多朋友一起去,才好玩的!

    她还说:而且,人多也会更安全一些!——我忽然明白过来,其实,艾兰也并不愚蠢,胸大无脑,只是表现在她感情的事情上,她过于率真,有点转不过弯儿来——如果我们仅仅是非占有对方的朋友,这何尝又不是她的优点呢?而且。对其他的事情上的态度,她的表现,就要用优秀来形容了。

    她说做什么,立刻就做,马上开始给她的朋友们打电话。

    艾兰一边打电话,一边对我说:“今天晚上,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美女如云!不过,呵呵哈哈,你已经……”她说着,又忽然住口了,可能她害怕伤害了我的自尊。我在一边,也不解释。

    打完十几个电话,时间还是有点早。

    艾兰就陪着我到商场里瞎逛荡。

    我不习惯买东西,而且,说实话,我对艾兰所关心的服饰,并没有太多的兴致。

    而且,我的口袋里并没有那么多的现金(近期资金周围有一点困难了,而且有许多要花钱的打算,也不敢乱用钱)。

    另外,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觉得,把钱花在这些东西上面,完全没有必要!我甚至觉得,尤其给她买一件几千元一件的进口时装,还不如给她买一套健身器材让她健身呢——希望艾兰不会觉得我太小气——转了半天没有她买一件礼物。

    也许,要是我给她买一件礼物,她会很开心的。

    但她似乎也并不太在意。

    而且,她好像非常的挑剔,即便是在几千元一件的时装前,她的眼神也是很轻飘飘的。

    我忽然好奇的问了她一句:“艾兰,你身上这件外套,是在这里买的吗?多少钱?”

    艾兰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件是我妈妈从巴黎带回来的,算成人民币,嗯,大约是九千多块钱吧!”

    我一愣,摇了摇头,半真半假地说:“腐败,真是腐败!我都不敢摸你了,要是把你的衣服搞坏了,我可赔不起呵!”

    艾兰嘻嘻一笑说:“赔不起好!我就拿个绳子把你扣起来牵回家做奴隶,再也不让你到处瞎跑、害人。”

    ……

    就这样,四处瞎转,到了晚上,快到九点,艾兰才带着我去了一家非常大的迪厅。

    在离迪厅挺远的的地方,我就能感觉得到迪厅里地动山摇的节奏。

    在门口时,我的心跳忽然没有由来地加快了。

    莫非是艾兰说的那句“美女如云”起了作用了吗?——这让我有点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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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99 区别

    走进迪厅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早已经是人声鼎沸了。

    这个迪厅,和上次和叶小曼去的那个迪厅比,简直大得可怕!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那么多的年轻女人来。好像是这个城市里所有放荡的小女生,都浓妆艳抹地打扮了一番,然后跑到了这里来,大声地说话,放肆地狂笑,拚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象是要把自己骨头里的骚味完完全全地释放出来,让全世界的男人都嗅得到一样……

    这种节奏,是我不喜欢的,我忽然觉得自己原来并不是能够适应所有的环境,比如说这里。

    艾兰摇头晃脑地跟着我,拉着我的手,穿过这骚动的人群,边走边大声说:“我的那些朋友可能还没有来……”

    我看着她在灯光下变幻着颜色的脸,没有说任何话,似乎是理亏了。这一整天,我不得不表现出一种可怜巴巴的样子——要是这样能让她开心一点,我就是牺牲一点也是可以的,虽然她很花心,但却也很善良——是的,有点矛盾。

    她把我带到了楼上的一个包厢里,然后,忙着通知她的朋友到包厢里和她会合。

    在我们独处的时候,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在外面一群发情的野兽包围的这个场所里,显得格外的暧昧——本来,我们也不是清白的。

    我看着她,并不多说话。甚至很沉默寡言,但我的脸上,始终挂着一种谦恭的笑。

    艾兰自顾自地说今天要来的朋友都是什么人,都有什么爱好甚至有没有男朋友女朋友等等。

    我觉得,她是想要让我开心一点,她是想要打破我们独处时,那种郁闷的沉默。

    还好,不到十分钟,她的朋友们,果然都一个个出现了。

    女人很多,而且,看着我的笑脸,特别的暧昧,甚至有几个小女人当我面说了出来:哦,这就是他们常说的超人嘛?说着,甚至向我的身下瞅了几眼。

    我只是佯作不知,一脸无辜地,一本正经地和她们打招呼。

    也许,艾兰的这些朋友,这些小女人,没有象吴琼那样漂亮得让人眼前一亮的,但却也都有一些姿色,而且,毫无例外的,全是一脸的自信!

    等到艾兰说人都到齐了的时候,我悄声问她:“这就是你说的美女如云吗?没一个比你好看!”

    艾兰歪头看了看我,一脸抑制不住的得意,连客气都没有客气地小声说:“超人哥哥,我当然是最漂亮的了,而且有气质,不是吗?”

    周围的小女人们都起哄,问我们说什么悄悄话?

    艾兰解释说:“他问我为什么我的朋友都这样漂亮呢!”

    此话一出,那些女人们都哄笑起来,看我的眼神便有了一些不屑,但似乎,看我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卖弄与熟络。

    跳舞去!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便一窝蜂一样,涌向楼下的舞池中去了。

    靠,全是熟贼!论谁跳得都要比我好。

    艾兰在我的身边,耐心地教我如何动作。

    还好,我不是太笨,没有让她太丢脸。但我并没有太多的兴趣说实在的。

    所以,在节奏不太快的时候,我拥着艾兰一边摇动躯体一边问她:“在这种舞池里,你喜欢吗?”

    艾兰想也不想,说:“当然喜欢了,感觉非常放松,你现在不是也觉得很爽吗?”

    我只好撒谎说自己也喜欢。

    但我事实上不喜欢。

    等到我跟着艾兰不停地学跳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许多人的目光被我吸引了以后,我仍然没有办法喜欢这种人群中卖弄自己躯体的感觉。

    我最后明白过来,我是个不喜欢卖弄的人。特别是不喜欢卖自己的躯体。

    所以,我宁愿艾兰认为我是个阳萎,也不愿意她把我当成一头种马!

    我一边无意义地晃着自己的躯体,一边想:我这种厌倦,是从哪里来的呢?

    艾兰在我的身边,特别的开心。

    她一定特别的有成就感,当她看到我从不太会跳,到慢慢地熟稔这种节奏,直到挥洒自如。

    “你高兴吗?以后我们常来玩好吗?”她大声地在我的身边喊着。

    我摇了摇身躯,顺便摇了摇头。

    “我与你们不一样!”我回答她。

    “什么不一样?”艾兰在我的对面卖力地舞动着,挥洒着她的青春,一对丰硕的乳房,跃跃欲出。

    我在自己的心里,有一个答案:他们这些人,是为了情欲而来,他们她们,都是想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欲望,所以,这里会是最好的地方,他们她们当然是到这里来找他们或者她们的同类。是的,是性欲,把他们驱赶到了一起,在地这闹哄哄地跳动着。

    而我,并不需要去找一个女人,至少现在我不需要。我身边的女人已经多得让自己一时消化不了,有太多的东西,让我在做的时候需要先去想清楚。

    所以,性欲虽然也在吸引着我做某些事情,但我又条件反射似地,对抗着它!巧克力对孩子的诱惑永远要比成年人要强多少倍。但对于我来说,也知道巧克力的香甜,但却总会浅尝辄止。

    而他们,估计永远也不会认真地,安静地,坐下来,去想一想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情。

    这是我与他们的区别。

    这是我的答案。

    但我不会对艾兰说。

    “我穷!”我伸长了自己的脖子,在她耳边大声说:“在这里我觉得自己是在腐败……”

    艾兰笑了,在她的眼睛里,有着善意的怜悯。

    她举着她的双手,围绕着我舞动着,似乎要驱赶我心里的自卑卑。

    她也许觉得我只是个可怜的乡下男孩。

    也许,她所有的朋友都会这样想。

    所以,在她们一起围在吧台边喝啤酒的时候,她们看我的眼神,就象一群动物园的母猴子,看着一只从山上刚刚跑下来的公猴子一样,我想。

    喝着啤酒的时候,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在我的心里流动着。

    我怎么了?

    我想,难道是这迪厅里的啤酒,让他们加了什么兴奋剂吗?仅仅这样几位姿色平平的“如云美女”,还不足以让我兴奋呀!

    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有点急促了呢?

    艾兰仍然在我的耳边不停在说笑着,也和她的朋友们说着她们狗屁不通的爱情。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无声无息地站在我的身后,却让我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猛地一转身,愣住了。

    站在我身后的,竟然是钱云。

    “怎么会是你?”我脱口而出。

    钱云没有说话。

    艾兰的声音也消失了。艾兰的朋友们都在看着我,也在注视着钱云。

    她们一定不会相信,这样一个漂亮的妙人儿,是来找我的。

    而且,钱云站在我的面前,那种默默相对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我与她的关系非同寻常!

    “你……跟我走!”钱云说。语气里透着失望的情绪,让我心寒。

    我看了看艾兰,对她说:“对不起,我有事情要离开……你和你的朋友们玩吧……”

    艾兰一脸的不自在。但她什么也没有说。

    她很难堪。任谁都能感觉得到。

    我想解释两句,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钱云转向向人群里走去。

    我向艾兰挥了挥手。却在她们惊讶的眼光里,追着钱云向人群中去了。

    “等等我……”我追上了钱云,在人群中,不得不去拉她的手,免得走散,找不到她。

    钱云甩了甩手,似乎是拒绝我的牵手。但最后还是任由我握着她的手。

    我在人群里跟着她,亦步亦趋。

    如不容易穿过人群,竟然觉得自己有了些许汗意。

    直到舞池边上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她。

    “你当然在这里了!”钱云没好气的说:“真没想到小丽对你那样好,你竟然这么花心和一群不要脸的女人在一起……”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任由她鄙视了一番。

    她有些犹豫,似乎要决定什么事情。

    我再次问她为什么不辞而别?

    “我和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钱云一句话让我所有的问话都继续不下去了。

    但我心里想,既然这样,你找我做什么?

    她一定有事情要我去做。

    她不会仅仅把我叫过来训斥一下我的花心以及我和一群“不要脸”的女人在一起……

    虽然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这一点我却可以非常的肯定。

    “跟我走……”钱云又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象是决定了,说:“我带你去见我的哥哥。”

    “你哥哥?”我问:“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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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00 后翌

    我跟在她的身后,问她:“听你说过,哥哥在外国留学,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钱云没有回答,只顾着向前走。倒不象我在牵着她的手,倒象是她是个老师,拉着一个不听话的学生一样。

    但她并没有走向迪厅的门口,而是走向了二楼的一个包房里。

    “你哥哥在这里?”我没话找话说。

    钱云点了点头。在门口的时候,她放开了我的手。

    我忽然有些难为情。她的哥哥!她哥哥知道我强暴了她吗?我想问,但终究开不了口。

    门推开了了后,在包厢里,坐着一个瘦弱得有点异常的年轻人,估计年纪与我差不多大。他面前的小茶几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非常的轻薄,和他的人一样,感觉很匹配。

    他见有人进来,习惯性地把笔记本电脑合上,然后抬头看了看我和钱云,没有说话。

    我转头,向钱云看了看。

    钱云点了点头,说:“钱海龙!我哥。”

    又指了指我,说:“何田田!哥,我对你提过这个人的。”

    我冲他点了点头。

    他也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客气地让我坐下。

    “我们直接说重点吗?”他开门见山。

    我喜欢这样。

    我点了点头。

    钱海龙说:“钱云说你很厉害,是吗?”

    我一愣,不知道钱云在她哥哥面前怎么形容我这样的人。“厉害”?厉害是什么意思呢?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钱海龙却是点了点头说:“我已经在网上找到了关于免死金牌的线索了……”

    “是吗?”我很惊愕。原来在网上能找到这些东西?而且,也不由得有些失望——这么快就找到了,说明免死金牌也不是什么大的秘密,只不过是我们以前没有听说过罢了。

    钱海龙再次点了点他的头,慢慢地揭开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竟然是一幅这个迪厅的另外一个包厢里的场景。上面有一个男人,怀里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搂着他的脖子,所以从屏幕上,我看不清他的脸。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正在伸着脖子唱歌呢。

    我觉得有些奇怪,这闪闪的图像不是很清楚,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的心头升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钱海龙指了指屏幕,说:“我们在跟着他。”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钱云,象是在确认什么,直到钱云干脆地点了点头。

    钱海龙把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合上了一点,对我说:“我们跟踪的这个人,跟免死金牌有关系。”

    “哦?他有免死金牌?”我这才似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监视另外一个房间里那个无聊的嫖客。

    “没有,至少他暂时没有。”钱海龙解释说:“但他与能够获得免死金牌的那个组织有关系。”

    “什么组织?你是怎么知道的?在网上很容易找到吗?”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个组织是非常秘密的一个组织,名字叫“后翌”,是个军方的组织。听名字你应该知道它与什么有关系了吧!我是通过攻破北约的网站,才知道这个组织的!”钱海龙介绍说。

    “什么?北约的网站?”我疑惑地问:“这个组织是个外国的军方机构?那个你现在监视的人,是间谍吗?”

    “不是。”钱海龙摇了摇头说:“他是我们国家的现役军人,而且,是个中校军官。”

    “什么?”我一听了,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嫌恶——一个中校军官,怎么能这样子呢?他妈的,出来做嫖客,还要两个小姐陪着。

    钱海龙接着解释说:“你知道,特别是象美国这样的一些国家,各色各样的间谍工具,一直在我们国家的周围,绕来绕去的。天上飞的是什么间谍飞机间谍卫星,周围海里是间谍船,还不时派间谍到我们国内来……基本上说,一天二十四小时里的每一秒,都在监视着我们国家。其中,以电子侦察最为高明。而这种侦察的重点,是我们军队的动态,这你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

    钱海龙接着说:“象美国这样侦听了之后,会把他认为不是太重要的东西,与他的盟国情报分享一下,以示他的高明,另外,也看看他的盟国是不是能分析出一点他美国分析不出来的东西来。除了这些情报之外,他们分享交流的东西,就是他们的合作项目有关的情报。”

    “哦……”我不知道他说这个与免死金牌有什么关系。

    钱海龙停了一下说:“我攻破了英国驻西班牙大使馆的一台电脑,然后,进入了北约的网站,在那里做了一只肉鸡——你知道,内部网之间基本上是相互信任的,所以,后来我要查什么东西,就容易得多了。前些天,我在网上查关于免死金牌的资料,正是从美国人与英国人之间的情报共享中,知道了关于免死金牌的事情。”

    我听了非常震惊。原来事情还这样复杂。

    钱海龙拍了拍她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说:“你别小看我们现在监视的这个人,他可能是国内最顶级的狙击手!他将要去加入“后翌”这个组织,而他将得到的报酬只有一个,那就是免死金牌!”

    我一愣,原来,免死金牌是一种奖赏?原来不是说是军功的吗?我把自己的疑问对钱海龙说了。

    钱海龙点了点头说:“确实是军功,不仅如此,而且,只有超级军功,才能得到免死金牌。通过对英国人的情报的分析,我估计,这个免死金牌与普通的军功比的差别是:军功,是公开的,是记录在案的,是一个人永远的荣耀。但免死金牌,嗯,它不记名,只要不是偷来抢来的,都能用来救任何一个人的命。”

    说到关键了,我想。

    钱海龙想了想说:“在英国人的情报里,提到了我们监视的这个人的姓名与电话,说他会加入到“后翌”这个组织中去。所以,我们就盯上了他。”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那个组织,却盯着他这样的一个人?”

    钱海龙摇了摇头,说:“美国人与英国人的情报也只提到一点皮毛,而且,与这条情报有关联的情报,根本就没有,在与“后翌”这个组织有联系的人员名单里,只有我们监视的这么一个人。我后来想通了这是为什么——我们监视的这个人在联系加入“后翌”组织时,使用的是普通的电话,所以被监听了!”

    我又惊讶了一下,问道:“难道我们打任何一个电话都会被窃听?”

    钱海龙点了点头说:“是的。任何一个电话都在窃听之下。不过,如果你不提到监听者感兴趣的东西,就不会被记录在案。”

    我点了点头,说:“看来美国人对“后翌”这个组织很感兴趣,是吧。”

    钱海龙点了点头,说:“从情报的分析来看,大概这个叫“后翌”的组织,跟佣兵的性质差不多,但似乎又不是。另外,它一直处于战争状态,而且,它的敌人似乎就是英美两国的某一支特种部队……这才是最奇怪的。”

    说着,他把笔记本电脑掀开一看。他愣住了——那个房间已经没有人了,屋子里一片零乱,似乎象经过扫荡一样。

    钱海龙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没有任何解释,钱云已经向门外冲了出去。

    我只好身子一闪,跟着她到了外面。

    外面的音乐仍然震耳欲聋。

    包厢外本来站成两排的小姐们,却走得一个也不剩了。

    钱云和我对视了一下,然后,她的手指了指不远外的一个房间。那个房间是空的,我能感觉得到,所以,我摇了摇头。

    “他去哪里了?”钱云关键地问我。

    我的灵力一出,向四处漫延出动。但这种疯狂的节奏,严重地影响了我的灵力的效率。我不到那个人的影子,而且,我没有好好地看他几眼,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自己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

    只好对着钱云摇了摇头。

    钱云一脸的失望。

    忽然,我听到楼上的一个大的包厢里,似乎有打斗的声音,心神一动,对钱云说:“走!楼上!”

    几秒钟时间,我和钱云双双到了楼上。刚转出楼梯,就听到了几声男人的惨叫。

    这让我没有由来的紧张起来。我在心里祈祷着:“神呀,别让那个男人死去……”

    转瞬之间,我和钱云来到了那个房门紧闭的大包厢前。手一伸,轻轻一推,知道门从里面锁得紧紧的。

    和钱云一对眼色,手指一竖,让她闪到一边。

    一抬脚,我把那扇门给踹开了。

    屋里也是一片狼籍。有那么十几个人,人手拿着一根铁棍,正远远地围着一个男人,准备向死里打。见了我和钱云冲了进来,一齐敌意地望着我们。

    “救他!”钱云在我的身后,小声而急促地说。

    我一看那架势,就知道那个被围住的男人,暂时并没有问题——看包围圈就知道了!

    正这样想着,却正迎上了那个男人向我投过来的目光。

    我再一次愣住了!那个人,我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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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01 海量中校

    他竟然是我在部队集训时的长官,“胡汉三”胡中尉。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刚开始时钱海龙的笔记本电脑上看到的确实就是他,当时我感觉有点怪异,似乎那人我比较熟悉,但因为钱海龙说他是中校,所以我就没有往他的身上想。

    胡中尉名字叫胡富贵,一个很俗气的名字。他这硬汉的体魄与性格完全不一样。这也是我没有一下子认出他的原因,我压根就想像不出来,根本就没有能力把他在训练场上的严肃与抱着个三陪女郎亲热联系到一块去。这也是我一时认不出他的重要原因。

    胡富贵中尉用一种我非常陌生轻佻向我挤了挤眼睛。算是打过招呼了。

    那边一个指挥进攻的核心人物一样的流氓头子,一见我和胡富贵似乎是认识的,顿时手一挥,从那群人中,分出四五个人,把我与钱云围了起来。

    胡富贵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打!”那个流氓头子一声令下,围着我与钱云的人,把我们逼住,不让我们去救胡富贵,却也不进攻我们。而围着胡富贵的几个人,却立刻轮着铁棒一起向胡富贵冲了过去。

    这可是真实的打架。而不象拙劣的港台武打片一样,打手们轮流冲上去。

    在我的眼睛时在,打手们的铁棒,是有先后区别的。而且,有许多漏洞——不是经过经常训练的阵法而只是群殴的话,我只需要身子一晃,就能从这些棍棒的间隙中穿过去。但我并没有看过胡富贵中尉的拳脚功夫,只见识过他的枪法,所以微微为他担心。

    却见胡富贵中尉大脚一抬,硬生生地踢在一枝最先砸过来的铁棒上,顿时把那根铁棒就给踢得倒飞了回去。

    那根飞回去的铁棒,撞在另外几根接连砸过来的其他铁棒上,象是从胡富贵中尉手里飞出去阻挡对手攻击的武器一样,把那几根铁棒砸得都失去了方向。同时,胡富贵中尉随着那根飞出去的铁棒的方向,退了过去,顿时又让从他身后攻过来的几根铁棒落了空……

    就这样,胡富贵中尉一时与他们硬拚一招,有时候左躲右闪,与他们周旋,有时候,又忽然向那几个打手猛攻过去,只追得那几个小流氓们团团转,空有几根铁棒,却偏偏近不了胡富贵中尉的身。

    但这几个流氓看起来,估计也是职业打手,却也都有实战的经验,而且,相互之间,也有一些配合,所以,胡富贵中尉也有奈何不了他们。

    就这样,互有攻防地殴斗了十几分钟。偏偏还是相持不下。

    那个在一边指挥的家伙眼睛乱扫,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的贼眼不停地在我和钱云的身上扫来扫去。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想把我和钱云先打倒,然后,围着我和钱云的几个人,就可以去对胡富贵中尉群起而攻了。

    我立即提高了警觉。

    果不其然!那个指挥的人手拍了拍,那几个围着我和钱云的家伙,如狼似虎地挥着棍子向我冲了过来。

    我有意卖弄一下自己的手段,所以,也不避让,把天一道长教我的那一招“李代桃僵”的功夫,运到了极致,硬是接了那五个人恶狠狠地砸过来的铁棍,在心里一片清明,运用玄功,把所受到的打击力,原封不动地反射了回去。如果铁棒是落在我的头上的,那么,他自己的头,就象受到铁棒的重击一样。如果是打我的肩,那么他自己的肩就要有好受滋味了。

    让他们惊慌的事情发生了。

    那五个向我进攻的打手,在铁棒我身上时,全都象是中了邪一样,忽然之间,一起僵住了,然后,又在刹那之间,象是听到了号令,全都铁棍离手,叮叮当当地扔在地上,然后,一个个扭着身子倒在地上,哭爹叫娘。

    那边的胡富贵中尉的眼睛里射过来好奇的目光,而钱云看我的眼睛里,全是惊喜。

    而那些打手们,全都慌了神,他们神都没有想到,只一合,谁也没有看清我是如何出手,就把他们的五个兄弟,放倒在了地上。

    胡富贵中尉精神一振,长拳一伸,却正是捶在了一个发呆打手的胸前,把那个打手的身子给打飞了起来。

    兵败如山倒!在这些小规模的斗殴里,也一样。

    那余下的几个打手,明知不敌,就不再恋战,一齐夺路而逃。甚至有两人,从三楼的窗户里,呼地跳了出去。

    最后,只剩下了呆若木鸡的那个流氓头子。

    我理也不理那个小流氓,却和胡富贵中尉打了个招呼,让他和我一起下楼。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不是喜欢生事情的人。

    胡富贵走过来,握了握我的手,说:“好小子,有两下子嘛!这是你的女朋友还是老婆?很漂亮嘛,有一套!”

    我不知道该如何介绍钱云。

    倒是钱云大方地对胡富贵中尉说:“我是小何朋友!”但她显然也没有想到我和胡富贵中尉认识。

    胡富贵中尉点了点头,说:“走,出动喝几杯去吧!”

    然后,象没事人一样,拉着我就要下楼。

    我的眼珠子一转,看了一下钱云,钱云点了点头,说:“我们就去陪大哥喝几杯吧。”

    胡富贵中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钱云,哈哈一笑说:“还是朋友就这样听话了……”

    把我和钱云都闹了个红脸。

    我们虽然是说说笑笑地下了楼,但却都是高度地警觉的。一直走到了迪厅的门口,却仍然是一路畅通无阻,这真是让人奇怪。在门口的时候,我看到钱云的哥哥钱海龙,也看到了钱云给他偷偷地打了一个我不明其意的手势。

    一直到我们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酒楼的,打定主意就在那里喝几杯的时候,仍然风平浪静。

    举起酒杯,喝了四杯酒以后,我才问胡富贵中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胡富贵中尉的脸上有点不自在,不肯说。

    我也就不再追问了。

    然后,我们就聊彼此的情况。

    原来,胡富贵现在真的是中校了。在我那个集训地的第三天,他就是上慰了。后来,双过了两个月,他立了一次功,被破格升成了少校。然后,他犹豫了一下,说,他马上就要出一个任务,所以,又被破格升成了中校。

    说到关键了!我向钱云看了看,却见她正屏着气,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我只好问了胡富贵中校——在我嘴里,他现在正式成了中校了,他要出什么任务?

    胡富贵中校却再也不提这事情,只是劝我喝酒。

    钱云焦急地看着我我们,却不好插话。

    我不得不好几次提到他的这个任务,但是,胡富贵中校一听到我提这事情,立刻就把话题转移掉。

    最后,他干脆说:部队的纪律你是知道的!然后,就再也不说了。

    猴急是没有用处的。

    所以,钱云递过来的眼色,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是想让我把胡富贵中校灌醉了,让他酒后吐真言。

    所以,酒喝得很猛。

    谁知道,胡富贵中校的酒量偏偏是无穷地大。

    菜没有上几盘,转眼之间,三斤白酒喝了下去。

    我装成微有醉意。

    但胡富贵中校却是谈笑自如。

    关心则乱!钱云到了我们三瓶酒喝完以后,忍不住站了起来,也端起小碗来,左一句大哥,右一句中校的,敬胡富贵的酒。

    没有几分钟,又一瓶酒被喝得差不多光了。

    钱云的小脸就喝得酡红,而胡富贵中校却仍然镇定异常,仿佛酒精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我夸了胡富贵中几句,然后问他:“胡队,你侠义能喝多少酒呀?”

    胡富贵中校想了想说:“上次,和军区的领导喝酒,我喝了三斤半的酒吧,结果就醉了,差点摸到女厕所里去了。”

    钱云一愕,把端在手里敬胡富贵中校的那一碗酒缓缓喝掉之后,颓然坐下,不再言语。

    我让服务员再拿四瓶酒来,说:“好吧,今天,胡队,我们一定要把你的酒喝好了!”

    胡富贵笑了笑,却不反对。

    等到第五瓶酒打开的时候,胡富贵中校在服务员开酒的时候,偷偷地转脸向我挤了挤眼睛,然后,开始端起酒碗,要和钱云喝酒了。

    我想替钱云挡一挡,但胡富贵却只是笑,不同意我替钱云带酒。

    钱云心里有事情,又巴不得把胡富贵中校喝醉,所以,她硬着头皮,撑着喝。喝完了还要假装高兴地笑一笑——她不知道她笑得多勉强,还不如不笑……

    就这样,转瞬之间,酒店里的八个热菜只上了一半,连钱云都喝了一斤多酒了。而且,今天我们喝的都是五十六度的烈酒,所以,到最后,钱云终于撑不住了,捂着嘴,歪歪扭扭地去了卫生间。

    我只好跟着她。

    还好,这个酒店里的卫生间是不分男女的。

    我扶着她,伏在洗手池边,看着她吐得花容惨淡。

    等到吐完了,她抹了抹嘴,一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喘气,一边说:“我们俩…一定要……把他……把他搞定……我就不信……两人喝……会喝不过他一个人……大不了,我俩喝了……再吐……吐了……再喝!”

    我问她还行吗?

    钱云喘了一口气说:“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可得给我……顶住!”

    我说:“钱云,咱要是不能喝就别喝了吧,特别是你……”

    钱云看了看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傻傻地一笑,然后,头一歪,“啪”地一声,在我的腮上亲了一口,说:“这是对你的奖励!你可得给我……顶住!”

    我觉得她有点好笑,又心痛她。抹了抹她留在我脸上带着酒味的口水,我装作郑重地点了点头。

    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她忽然让我出去,说她要方便一下……

    我站在门口等了好几分钟,才看见她摇摇晃晃地开门走了出来。

    一见到我,她直楞楞地看了我几秒,接着笑了起来,又忽然问我:“怎么是你?”

    我哭笑不得。

    然后,她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又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一看,知道坏事了——钱云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如果她不是练武艺的体质,估计早就趴下了!

    我心里暗暗地想,这酒看来是不能喝了。

    再喝下去,说不定胡富贵中校事情,钱云要先送到医院去了,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就不好交代了。

    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我扶着她,转了一个弯,然后,就发现情况有些不一样了。

    这个酒店里,变得特别的安静了。

    再沿着转一个弯,就发现了有几十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大汉子,背着手,沿着墙站着,竟然跟电影里的黑社会有几分相似。我心里有些奇怪——什么大人物来了?

    忽然想来,我们在一小时之前打过一架。不由得替胡富贵中校担心起来……还有我们自己。

    我连接带抱地把钱云一路小跑带回我们刚才的酒桌。

    远远地,就看到,在胡富贵中校的对面,我们刚才坐的地方,坐着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他们转过脸来,看了看我。

    天啦,真是巧合!

    这两个人,我也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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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02 撕脸

    终于!

    我的怀里搂着步履蹒跚的钱云。她似睡似醒。

    我迎着这众人的目光,到了餐桌前,大声叫道:“服务员!服务员,请再加两把椅子和两套餐具。”

    然后,我象是惊讶地问他们:“原来,你们是认识的呀!”

    坐在我们的位置上的两个人,一个是武超群,另外一个女人是我在警校时的美女教官高教官。高教官站了起来,算是和我打了一个招呼,却没有说话,眉眼之间,有着淡淡的忧愁。

    而武超群却是一脸的冷漠与疑惑。

    武超群可能不会想到我和他的女朋友竟然是认识的!如果他是来找麻烦的话,他也一定不会想到今天他要来找的敌人竟然是我和我的朋友。

    他冷冷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开口,也不理会我——靠!你看不起我就算了!我和你们说话,你还装聋作哑,过分!好好好!我今晚也不理会你,看你能怎么办!

    胡富贵中校也不开口,他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象是在站岗的卫兵一样,纹丝不动。

    一时之间,十分的尴尬。

    我把钱云送到了高教官的怀里,说:“我拉两把椅子来。”

    高教官从我的怀里接过钱云,放到了她的怀里,然后,她就那样抱着钱云,坐在椅子上,象抱着一个孩子。

    我吱吱嘎嘎地拉了两把椅子过来。然后,一屁股坐下。

    高教官并没有把钱云送回来,相反,她小声地问我:“这女孩是你女朋友吧,她好漂亮。皮肤象个婴儿一样。”

    我想了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却对她说:“你也很漂亮,不是吗?”

    一边是武超群和胡富贵中校剑拨驽长,一面,却是我和高教官轻声细语地谈话,象是早上还在一起用了早点,然后,晚上又偶遇了一般地东拉西扯。

    这种突然的变故,应该是让武超群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出来。

    他一定不知道是立刻就发难,杀得我们片甲不留,还是偃旗息鼓,回家睡觉。

    特别是我和高教官的熟络,一定会让他醋意横生,又偏偏没有办法。

    我就是想看一看他到底能怎么样!

    所以,我就和高教官从天气变化聊到国际风云,从学校里的课程设置到西部的教育普及,从美容健身聊到时常潮流。直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星乱飞。

    很快,我就发现,其实美女教官,是我的合谋者。

    很显然,她也是在用和我聊天的方式,在发泄她的不满。

    这让我颇有快意!

    哈哈!

    你武超群就算是武艺超群又能如何?就算你是亿万巨富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拿美女教官没有办法,拿我一个穷光蛋没有办法?难道你敢当众把我们给宰了不成?

    你就算带这么几十个穿着黑色西服的打手,腰里别着家伙,又能怎么样?

    我忽然明白了屠夫评价武超群时说的那句话——他不敢!

    “够了!”当我小声地和美女高教官又开始探讨流行音乐的时候,武超群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地说了一句,简直要震得我们耳朵眼都痒痒。

    我和教官都抬起头来,看了看武超群,似乎要比他十倍地不悦,然后,又相似一笑。

    武超群的这一声大吼,把已经睡着了的钱云也吵醒了。

    她在半梦半醒里,睁开迷离的醉眼,不满地骂了一句:“谁他妈的,在姑奶奶这里瞎叫唤?再叫…….我把他…舌头割……”一句话没有说完,又闭着眼睛睡觉了。

    钱云这瞬时的清醒,增添了怪异与喜剧的效果。

    也让武超群刚才的地声怒吼,显得荒唐而又可笑。

    “哦,这丫头要睡觉了,我们应该带她回家了,不是吗?”我笑着问。

    “别走!哼,哪里有那么容易?”武超群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啦?”我象是非常奇怪地问他。

    “哼!他——他打伤了我的人……”武超群说道,气得象是说不出话来!

    “打伤你的人?你不是好好的吗?”我装傻问他。

    “哼!”一个难听的音符从武超群的鼻子里滚了出来,他恶狠狠地说:“装傻也没有用!你可知道那迪厅是奇门的产业?你可知道你们刚才打伤的人是门内的兄弟?你可真是吃里扒外呀!……”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高教官和胡富贵中校有些奇怪了。他们一定没有想到,原来我竟然也是江湖帮派里的人。

    “什么?是门内的产业?哦?那我也算是自己人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呀!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说着,我站起来向他弯了弯腰,算是给他赔了个不是。

    “哼!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你吃里扒外,只怕家法不容。”武超群冷冷地说。

    我轻轻坐下,看了看武超群,又看了看胡富贵中校和高教官,然后,非常正式冷静地对武超群说:“家法又不是你说了算,不是吗?”

    武超群一愣。

    我接着说:“要是那个迪厅是门内的产业,那我去了,有谁礼待我了吗?而且,要是说那几个被我放到在地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先出手来伤我的?他们凭什么没大没小的在我面前放肆?又是谁指使他们对我的朋友出手的呢?想让我没有面子么?我也不敢说为奇门立下什么功劳,但我在奇门一天,只要你的地位不长升,我们就是平等的,不是吗?那么,是谁不把我放在眼里的?”

    我看着武超群,一口气连问了他几个问题,声音大得恰好让站在墙边上的黑西服们都能听到。

    武超群看着我,象是见了鬼一样,上上下下地看了看我,说:“强辞夺理……”

    “我哪句话说错了?请你指教!”我也不生气。这样的局面,我很乐意看到。

    武超群说:“既然你不把奇门的产业当成自己的家,把奇门的兄弟当敌人下毒手,我又跟你有什么好说的呢?”说着,手里竟然摸出了一支手枪来,轻描淡写的指了指我和胡富贵中校,然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消音器,慢条丝理地装上,然后,重新把枪口对着我们。

    “你疯了!”我想,他也只是说一说,估计也不敢真的下手。

    谁知道他瞄了瞄我,见我面不改色,想了想,又瞄了瞄胡富贵中尉。

    瞄了几分钟时间,我们谁也不说话。

    只听到“啪”地地声响,他竟然真的开枪了了。

    枪声沉默,但不大。连在睡觉的钱云也没有吵醒。

    子弹从胡富贵中尉腋下的衣服中穿了过去,在胡富贵中校的冬装上,撕开了一个大洞,看起来触目惊心。子弹穿过衣服,一声轻响,在酒店有着厚厚装饰材料的墙上留下了一个洞。

    虽然没有想到他真的敢开枪,所以,大家都吓了一跳。特别是胡富贵中尉,脸色变得特别的难看。

    疯子,我想。他他妈的真是疯了。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看到武超群的枪口轻轻一晃,又对准了我。我慢慢地站起来,冷冷地看了看他,然后,忽然使出了刚刚学会不久的那一式“迷魂”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在一瞬间,变了几个方位。在我心里,相差的却是自己是一个鬼魂,在里飘荡,所以,看起来估计也比较吓人。

    武超群枪口不停地对着我指来指去。

    他可能根本就把握不住我的去向。所以,他不敢开枪。

    “停下来!”他枪对着我大声吼叫着,这一次他把钱云给吵醒了,钱云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张大的嘴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定格了。

    我不理会武超群的话,仍然自顾自飘来荡去——我想赌一赌,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我要先热热身,看看能不能快过他的子弹!

    “你快不过子弹的!没有人能!再不停下,我就一枪毙了你!”武超群得意地对我说。

    我看到他的手颤抖着在空气里虚张声势地晃着,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也许我不一定能快过子弹,但我一定能快过你扣扳机的手指!你要不信你开一枪试试,只要我们一撕开脸,我也不会留情!下一秒就是你的死期!”说着,自己的脚步却起来越熟练,上一秒在桌子边,下一秒已经在窗台旁边了。摆出的架势,似乎自己真的能逃得过子弹的追杀一样。

    “你……吓唬谁呀?”武超群象是在给他自己打气,手里的枪,一直跟着我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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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03 女人之心

    忽然觉得不妥当——要是这个该死的武超群一直不开枪,难道我就一直这样飘来飘去,象一个鬼魅不成?

    如果仅仅是卖弄一下自己,那么,我这么晃几下,已经足够了。这样一想,我的脚步一收,仍然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武超群一愣,他没有想到我说动就动,说坐就坐了下来。

    也许他被镇住了,也许,他也只是想吓唬我一下并不想翻脸。所以,他自嘲似地笑了笑,说:“原来,还真的有能躲得过子弹的人!”

    我想假戏真作,就说:“哈,这你不知道吗?只是脚步够快,是的,也许脚步快不过子弹,但却能快过对方扣扳机的反应。你仔细想一想就明白了。”

    武超群想了想说:“道理上……能讲得通。但你这样快的速度,只怕没有几个人能达到,这……是丁师叔新研究出来的奇门武功吗?”

    我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一句话说完,再也不多说半句话。免得让他看出这其中的奥妙来。

    武超群象是忘记了他刚才开过一枪,象是忘记了刚才用枪指着我,差一点就扣了扳机,象是忘记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开始和我东拉西扯,不时问一句他想知道的关键的话。

    我暗暗地着急,因为我不知道他真正想知道的问题到底是哪一句,也不知道我回答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一边和他说话,一边从高教官的怀里,把歪歪扭扭的钱云拉到自己的身边。

    “我要回家了,这个孩子需要休息。你不要留我了——对了,这家酒店也是你的产业么?”我问武超群。

    他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心里想,你他妈的还真是有钱。我把钱云扶住,说:“这么说,今天的酒钱,是要打折了?对了,你在迪厅里的那几个小弟,伤得不重吧?需要医药费的话,来找我得了。但下一次,谁再在我面前没大没小,我就废了谁!谁要是再敢在我的面前舞刀弄枪的,我就让谁躺在地上喂苍蝇!”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却也异常坚定。

    武超群不置可否,也不脸红,象没事人似的,只是说:“算了,今天的饭钱,算是我请的。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我还以为什么人这样大胆敢砸我的场子的呢……”

    从我扶着钱云回来以后,在一边的胡富贵中校始终没有说话,象是没有听到我们说话一样,一只保持着沉默,甚至加他的衣服被子弹穿了一个洞,他都没有吭一声。

    走的时候,武超群递给胡富贵中校一张卡,说是某购物中心的,让胡富贵中校自己去买几件衣服穿。

    胡富贵中校不收。

    我在一边打了个圆场,说:“要不,以后,我的朋友再去你的迪厅玩,你把所有的消费都免费吧……”

    武超群点了点头,随手又从口袋里摇出了一张卡,说,这是贵宾卡,所有的消费都是全免费的……

    我想也不想,随手接了过来。哼,干什么不收?不义之财,人皆得而消费之!

    武超群又是一愣,他可能又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爽快地收了那张卡……

    等离开的时候,真的象做了一场梦一样。

    武超群出现的这几十分钟时间,给了我巨大的压力。我想,我也应该给让他感觉到了紧张,特别是我那一招迷魂的杀伤力,一定更是让他的自信心受到了极大冲击……

    这样,他一定会加倍地提防我。所以,这逼迫我,以后做事情要更加小心才是。

    没有想到自己一出道,不到二年的时间,树了这么多的强敌。

    可惜,我没有多少朋友。要不是有几个好的导师,估计,我也撑不了这么久。

    我倒是希望胡富贵能成为我的朋友,虽然他以前是我的教官,但现在不是了,而且,我和他的年龄数短论长不大。

    但胡富贵中校的兴趣不在这里。

    他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能躲开子弹?

    “你说呢?”我反问他。并不肯定,也不否定,更不管他眼睛里闪烁的好奇与探视,就自己抱着钱云与他道别。

    我打了一辆车,但上车后,司机问我去哪里时,我想了半天,但还是决定把钱云带回家去。

    我与钱云,毕竟不是一般的关系。

    我要得到,我就必须付出!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而且,目前的状况是:我要付出更多,也许,才有可能消除她心里对我的恨。这是我不能逃避的,是我必须面对的。

    当我把钱云搬到楼上的时候,看到的是吴琼,她悄生生地在我的房门口等着我。

    “哦!又抱了个漂亮妞回来。你还真有本事。不过,干嘛把人家弄醉?”吴琼嘲笑我说:“是不是,你有这样的爱好?”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倒是真奇怪了!”吴琼说:“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好看的丫头来?真是个色鬼!难道你对不那么漂亮的女孩就一点兴趣也没有吗?”

    我不理她酸酸的话。开门,把钱云抱进房间。

    转过身来,对吴琼说:“你要参观一下我和她行周公之礼吗?或者,要让我享受一下齐人之福?”

    吴琼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我叹了一口气,假装讨饶似地说:“我等你好久,可是你没有来——你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会耐不住寂寞……而且,你也没有说过你喜欢我,不是吗?我就算等到你又能怎么样?所以,我去找一个现实一点女孩,也许才更适合我这样的一个俗人。”

    吴琼毫不掩饰她鄙夷的目光,上下看了我一眼,象是在打量牛粪上的蛆虫一样,然后一转身上了楼。

    我轻轻合上门,自己扶着门,暗暗地叹了口气。

    自己只能做一个人。

    而且,也不能讨好所有的人,也许,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尽自己的责任,才是更现实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古时候,皇帝们看到贵妃醉酒会是什么心情?

    不过,显然不能把这个醉酗酗的女人和什么美好的事情联系起来,除非你想混水摸鱼。

    奇怪的是,我在强暴了她之后,忽然,在钱云的面前,心虚起来,总是觉得自己欠她什么,这种负罪感,让我不再对她有强烈的性欲了。

    所以,在用热毛巾替她擦脸,在替她脱下她的外衣的时候,我总是非常的轻柔,非常的体贴,象是一个父亲,在为自己才会咿呀学语的孩子脱衣服和洗脸一样。

    想了想,我甚至,用热毛巾,替她把她两只角嫩姜一样的小脚,捂了捂,然后,仔细的擦了一遍,才把它们放到被窝里去。

    把她的被子盖好。我在她的床前,看着这么一样年轻、漂亮、两脸绯红、酒气四溢的女孩,看了许久,最后,连自己都头有点晕,觉得这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是的,不真实!

    过了一会儿,我小声地关上房间的灯,起床,轻手轻脚地向门外走去,打算去睡沙发了。

    在我要把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听到了一个声音:“你能等会再走吗?”

    我诧异地转过头去,却看到钱云歪着身子,半躺在床上,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在暗暗的房间里,闪闪地看着我。

    “你……没有醉?”我心里百感交加。她竟然是……

    “我……我也不知道……我醉了吧?……”钱云想了想,摇了摇头,又想了想,又摇了摇磁浮,说:“我也不知道。”

    “可是,你一直是清醒的,是吧?”我问她。

    钱云的眼睛里一片迷茫,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可能吧,我也说不清楚。好象我什么都能记得,但却全身没有力气……”

    “你……我替你洗脸什么的,你全知道?”我忽然有点难为情,又生气,象是做贼被人抓住了的恼羞成怒。

    钱云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丰厚的眼睑。她点了点头。

    我扶着门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怕黑……”钱云小声说:“等我睡了再走,好么?”

    我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钱云说:“那个胡中校,他去哪里了?我们明天上哪里去找他?”

    我想了想,说:“他会来找我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睡觉吧。”

    钱云没有说话,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我问她:“你要喝水吗?”

    钱云点了点头。我便去倒了点水,递给了她。

    钱云欠了欠身子,靠在床架上,小口小口地喝水,鲜艳的嘴唇,美得无与伦比。让我看得发呆。

    当她喝完了杯子里的水,把空杯子递给我的时候,钱云小声问:“你经常带女人回来?”

    我一愣,旋即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

    “那……刚才的女人是谁?刀为什么说你常带人来这里?”钱云小声问我。说完了她自己象是觉得害羞一样,躺下去的时候,把脸转到了一边,不再看我。

    “嗯……她呀,她是旁边学校的一个研究生……这里有几套房子是我朋友的,我替他们暂时打理一下,出租。她是房客……不过,也不是这么简单,还有其他……一言难尽,以后我再跟你解释。”我没有办法解释关于奇怪的基因的事情,也不想让她知道。毕竟,我和她,还没有这样的熟悉。

    “她和你上过床,是吧?”钱云转过脸来,脸上的憎恶,剑拨弩张。

    我摇了摇头。“没有。我连亲也没有亲过她一下。她很厉害的……”

    “不象我这样好欺负,是吧?”钱云眼睛逼视着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垂头丧气,不说话。

    “装死么?”钱云冷笑着说。

    我生气也不好,不生气,又对不起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钱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再问我:“刚才这个女人,这样漂亮,还是研究生——她研究什么的——你一定很喜欢她,是吧?”

    我小声回答说:“她是生物学的博士研究生。”

    钱云等了一会儿,说:“哦,不错嘛,是个博士,不仅是美女,还是个才女呢!说呀,你喜欢她吗?是不是也很爱她?”

    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女人这东西,只要是……那一定就没有理智了。

    我抬眼看她。她正在看着我,一脸的不高兴。

    我淡淡地说:“是的,我喜欢她,但也只是喜欢。我跟她的关系,不是你想像的那一种。”

    “色狼!”钱云骂了一句,然后,转过脸去,不看我。

    “你……”我看着她说:“你要是想骂我,你就直接说。你要是想打我,就甩我几个大耳光子。你要是想杀我,就拿刀来剁几下……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也……你要就事论事,总不能无端地找事情来责怪我……”

    “死色狼!”钱云甩手向我的脸上扔了一个枕头,然后,反映着我的鼻子说:“小丽对你那么好,你还天天把女人向家里带,你这样做,难道不该让人骂?……”

    又来了!又来了!我心里悲哀地想。

    又听她呱啦呱啦地数落了一阵子我对小丽的不忠之后,才得耳根子清静几秒。

    “你睡觉吧。”我说:“你今天的酒喝了不少,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好吗?”

    钱云头一摇,说:“偏不!今晚上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小脸板着,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一个女人要是想说话,那上帝也没有办法。

    钱云看我傻愣愣的样子,忽然卟哧一笑,说:“挨训也是你自己活该!谁让你见我之后,总不和我说话的?”

    我一惊。象是听到了晴空霹雳一样——莫非这丫头也喜欢我?

    不可能!她是小丽的情人呀。我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轻松了一点。

    “哦。不是我不想热情一点,主要是气氛不对嘛。”我连忙解释说:“你看看,我们一见面,就跟着你去找人,找到人之后,又是喝酒,然后,你就装醉了,我怎么说话呀?”

    钱云假装生气地说:“谁说我装醉了?我本来就是醉了嘛!”

    “好了。你醉了就早点睡吧……”我出奇耐心对她说。

    钱云想了想说:“好吧……但你不许走,罚你今晚就睡在这床下,就枕着我的鞋子睡觉!”说完了,很兴奋地看着我。

    我听了,在心里直说不,但又不想听她唠唠叨叨,便答应下来。

    “你睡呀!”钱云从床上扔下了条毡子,然后,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地板,不依不饶。

    我想说点什么,把这事情化解过去,但一看到钱云眼睛里的兴奋,便知道那不可能,除非,她想出更别出心裁了方法来收拾我。

    我把毡子铺在地上,躺下。

    “枕头!”钱云提醒我。

    我用一种求饶的眼神看着她,但被她用一种更坚决的眼神挡了回来。

    没有办法,我把她的一只鞋子,塞到毡子下,权作枕头。还好,她穿的是运动鞋,不太硬,而且味道不很臭。

    钱云被我将鞋子塞到毡子下再枕住的行为迷惑住了似了。想了半天,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然后,她自己去睡觉了。

    我睡不着,边运行真气,在身上的经络里流转,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情。

    武超群也说,我的关于自己可以快过子弹的说法,在理论上行得通的。那么,到底,这能不能行呢?

    从胡中校和我分手时那期待的眼神可以知道,他一定也对我说的那几句信口说来的话非常的感兴趣,所以,他一定还会再来找我。明天,我要怎么和他解释关于自己可以快过子弹的说法?告诉他我在吹牛?告诉他这是我打算修习的新功夫?还是告诉他什么……

    正在想得头晕眼花,心乱如麻的时候,听到钱云在床上叫我:“死色狼,你睡着了吗?”

    我一听,心里想,坏了,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

    我便假装很困地含糊的说:“刚要……睡着……被你吵醒了。”

    “哼,看你这样听话,今晚……就不再罚你了,你……可以到床上来睡了……”钱云小声说。

    我再一惊。

    叫我到床上去睡?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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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04 吸引

    “你不生我的气了么?”我小心地问钱云,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你怎么这么多嘴?”钱云横了我一眼,说:“再多嘴,你还是到地上枕着鞋子睡得了!”她这样说着,却把她曼妙我身子向一边移了移,为我空出一块地方来……甚至边那只不太大的枕头,她也歪了歪头,让出一“席”之地来……她看着我,象是对我格外的开恩一样;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就象皇帝选中了某个不起眼的妃子,要临幸她一样的皇恩浩荡。

    我心里却想,这床本来就是我老人家的。而且,你钱云现在,哪怕是再进一步,那也不过是“愿荐枕席”……哦,想得远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老实一点为好。这个女孩,可是“西北江湖第一美女”,迷魂药的提醒我可是记得的。天上不太可能老是掉馅饼,而且,恰好,又落在了我的脑袋上。她让我上床,与她共枕,估计,肯定是要有什么事情的——我猜测。所以,她让我不说话,我就不说话了。卧如弓——我很安分地枕着一丁点的枕头,睡在床沿上,呼吸均衡,眼睛淡漠地看着她,象是看着虚实里的不存在。

    钱云的眼睛里有一丝困惑。她一定会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因为睡在她的身边而方寸大乱。

    “嗯?”钱云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出卖了。

    我扬了扬眉头。

    钱云想了想,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我:“今天晚上,后来来的那个女人,真的是你的老师吗?”

    “谁?”我旋即明白她说的是高教官——美女教官。“是呀!”我回答说:“她是警校的教官。那个,她的拳脚功夫非常的棒的,特别是西洋拳……”

    “你觉得她很漂亮,是吗?我看你和她说话的时候,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要不是人家男朋友在一边,手里拿着枪,估计,今晚,她也要让你背回来了,是不是?”钱云叽讽地说。

    我哭笑不得,但摇了摇头。

    “我最看不起你这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哼,还摇头呢。你以前带她到你这里来过吗?”说着,她的眼睛向枕头上扫了扫,竟然真的用手指拈起一根长发,说:“这根头发是谁的?是你的教官的吗?”

    我抬眼看了看,却是一根不长的短发,却确实不是象钱云头上的秀发那样的乌黑纤细,那根长发,稍稍有一点点的黄。我的眼睛里一定有那么秒的困惑——这是谁的头发?这头发也不是在这床上躺过的吴琼的,更不是小玲的头发——她们的头发都是又黑又亮的那种。想了一会,我估计,这头发大概是艾兰的,估计只有象她这样的女孩,才会因为经常的夜生活而让年轻轻的头发变枯萎。可是,艾兰的头发到底是什么颜色?我竟然想不起来了。

    “你不敢说话了吧!”钱云的眼睛里,满是不屑。

    我不说话。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不解释的好。

    钱云把那根头发,扔了。然后,她看着我,问我:“那个武超群,你搞得定吗?”

    “什么?”我问她。

    钱云说:“你呀!你要想抢人家女朋友,就不怕武超群把你给剁了喂狭狗?”

    “谁说我要抢他的女朋友?”我奇怪地问。心里想,高教官,是我的老师呀。要说我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这我也不否认,但这只是所有男人见到漂亮的有气质的女人都会有的冲动,说到底,这是一种动物的本能,我还真的没有想过要和高教官有什么什么更深一层的关系。所以,我说得特别的坦然。

    “哼,敢做不敢当,我最看不起你这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钱云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过的话,话语里简直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她的眼睛要是一把机关枪,我此刻的身体,一定成了一个变形的马蜂窝了。“你以为我是瞎子?看不到那个女人望着你的时候含情脉脉的骚样?她看那武超群时,却是一脸的冷漠,就算有一点点关心,那也只是象在看着一个生意伙伴似的。连瞎子都看得出来,难道象武超群这样十几岁就在岁月场上混的男人看不出来?你当时没有注意到武超群这个家伙笑眯眯的么?你不知道他这家伙一旦暴怒就会笑眯眯地看人好象是心情大好一般么?你麻烦了!”

    钱云说话的声音很小,象是有气无力一样,但让我听到以后,却如晴天霹雳一般。是呀!那个美女教官,在和我说话的时候,言笑晏晏,眉目传情的样子,当时,我还为此而得意了一番呢——我光顾着惹武超群生气了,忘记了他生气的后果可能是自己惹上无穷无尽的麻烦。现在钱云一说,顿时,我的后脊梁有些汗渗渗的了。

    “不会吧……不过,我和高教官,只是师生关系……”我解释一下。

    “是吗?”钱云的眼睛看着我,在离我的眼睛十七厘米的地方:“可能她不是这样想的吧。”

    “不!”我肯定地说:“我比你了解她。我和她只是师生关系。”我强调了一下。

    “你是个……白痴!”钱云淡淡地说:“你了解她?真的?你真看不出来她很喜欢你?哼,你了解她?胡说!我不了解她,是的。但我显然更了解女人!”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里是忧是喜。

    钱云看了看我,说:“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些傻女人,会喜欢你这个白痴……”

    我想了想,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许,钱云的话,并没有需要我去回答。

    钱云在被子里踢了我一脚,说:“你哑巴了?我问你的话呢!你是怎么花言巧语去骗人的?”

    我本不想回答她,但……算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我装作想了想说:“我不会花言巧语呀!而且,我和她说的话并不多的。”

    钱云点了点头说:“嗯。看你这样子,闷得象棒槌,也不象会花言巧语的样儿……你很善解人意吗?这也不象……”还好,她没要我回答,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推断。

    想了想,她接着问我,说:“那……你很有钱吗?经常给她们买东西吧——是了,你一定经常给她们买东西,你以前还给小丽买过一个大钻戒呢!——这些小丫头们,贪小便宜,所以,便让你买通了,是不是?”她得意地笑了,象是完成了一个重大的科研课题一样的得意。

    我摇了摇头。虽然她的笑容灿烂,看起来明艳照人,但我还是要否定她的说法。

    我说:“我一般不替她们买东西的,除非……反正,几乎没有买过。而且,我也很穷,手里有的几个钱都是暂时借人家的,都要还给他们。就连这房子,也不是我自己的,只是替人暂时打理一下罢了——甚至可以说,我是个穷光蛋!另外,你想一想,我怎么可能比武超群更有钱呢?是不是?”

    钱云愣了一下。但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真奇怪……”她自言自语道。

    我心里想:这丫头真奇怪,这半夜三更的,怎么对这个问题追问个没完没了?好象,这些问题永远也不会有答案的,而且,她应该对我说点其他在眼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呀!比如说我们明天是不是去打一下胡富贵中校,比如说她应该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她的哥哥……

    “那是为什么呀?”钱云的脸上流露着小女孩的天真烂漫。她的眼睛看着我,象是在迫切地要寻找一个答案。

    我希望这样的对话早点结束(注:现在是艳遇三年早春时分,我的脸皮还不是太厚,谈及情感方面的问题,仍然会脸红的),就假装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我真是个穷光蛋,你相信也罢,不信也罢。至于那些女人,那些漂亮女人,嗯,以前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的命里有桃花。当然,这些话并不太可信,因为谁也没有办法去证明它。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吧,你想听吗?”

    “嗯!”钱云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我,看来是真的想听。

    我想了想,问她:“你听说过如意神功吗?”

    钱云摇了摇头。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她说:“这个,简单地说吧,练这个以后,人的身体会散发出一种味道出来,异性闻了以后,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的。”

    钱云一愣,疑惑地说:“竟然会有这样邪门的功法?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点了点头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要是不信,你就所劲嗅一口试试,看看我身上是不是有一种淡淡的,但却是非常、非常、非常特别的味道——跟骚味差不多吧……”

    钱云试探似的耸了耸她的小鼻子,然后,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一般地说,在刚开始的时候,你会嗅到这种味道的。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身上有种难闻的异味,让你全身上下都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钱云想了半天,才回答说:“好象是吧,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特别特别的讨厌。”

    我点了点头说:“这跟吸毒差不多。开始吸的时候,会不爽,但以后就离不开毒品了。我身体上的味道,和毒品的作用机理是差不多的吧。等你吸得多了,习惯了以后,你就会爱上我了……”

    “啊!”钱云张大了嘴巴,用她洁白的小手,后着她的鼻子。象是害怕,又象是在配合我演戏一样。

    我郑重地说:“没有用的。你的身体,特别是象你这样练过气功的人,不仅仅是你的鼻子能呼吸,你全身所有的细胞,都能呼吸的,不是吗?”

    钱云瞪大了她那双美伦美焕的眼睛,象是一只恐惧中的鹿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我。忽然挥了挥手,推我下床。

    然后,她用手指了指门口,示意我出去。

    我光着脚,落荒而逃一样,向门口走去,心里说,看来自己还真的是不解风情。

    走到门口的时候,在要关门的时候,我回过头来。这时候,钱云已经起身坐了起来,靠在床架上,正在看着我。

    “你害怕了?”我问她。

    钱云茫然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调侃她,也半是恐吓,说:“在这房间的每一个空气的微粒里,都在着我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只要你吸得多了,你就会不顾一切地爱上我的……”

    钱云不再看我,而是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过了半天,她说:“这三更半夜的,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我一愣。

    钱云看着窗外,缓缓地,颤抖着声音说:“你真是个无赖的白痴!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小丽的关系那样的亲密,会不知道你练过如意神功?我会不知道如意神功是怎么一回事情?……你身上是有股骚味,但根本就不象你说的那样致命……要说你以前欺负我,是为了替小丽报仇,这说话虽然荒唐、可笑、无耻、下流,我也认了,也就当你是为了小丽,我也看在小丽的面子上,饶恕了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真的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还是要骗我?还是要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我就这样讨你的厌吗?……”

    她回过脸来,看着我。洁白的脸,反射着不远处的楼宇里投射过来的灯光。在那洁白的脸上,有着两道晶莹的漂流,更是让人看着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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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05 偷窃计划

    就这样过了很久。

    我输了。我被女人的眼泪打败了。我回到床前,为钱云递过去几张纸巾。

    钱云抽抽泣泣,象是没完没了。

    我再等了一些时间。终于忍不住对她说:“你要是希望让我难过,觉得自己犯了死罪,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别哭了——我们都不是笨蛋——让我们讨论一些重要的事情,好么?你父母,还生死末卜呢?让我听一听你的打算吧,这样我也好帮你,不是吗?”

    钱云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泣。

    我在床前坐了下来。刚坐下,被她从被窝里伸出脚来重重的踢了一下。虽然我能躲得开,但我还是默默地忍受了,让她的小脚,在我的臀部留下一阵酸疼。“啊~”——不仅如此,我还夸张地叫了地声,说:“你干么要踢我呀?”

    钱云破涕为笑。然后,又用手打了我一下说:“我就是要打你这个坏蛋……”

    然后,她开始讲她的设想。

    原来,她是要一直跟踪那个胡富贵中校。

    显然,她知道的东西要更多。

    她告诉我为什么胡富贵中校会在这里:

    胡富贵中校的父亲是个山野的猎人,枪法一流。所以,胡富贵其实是从小就会用枪的。等到他进部队之后,理所当然的成了一个优秀的射手。

    胡富贵中校多次想要把他的父亲接到城市里生活,好好地享受一下。但他的父亲自从去了城市两次之后,再也不愿意离开大山,去儿子那里了。老人的根,扎在大山里。老人是在山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胡富贵没有办法,只好每月寄些钱给老人,再尽量抽点时间去看一看他。

    后来,胡富贵中校老家的那座大山发现了银矿。

    不久,一座丰茂的大山,变成了一座千疮百孔的荒山。

    胡富贵中校再回家接老人进城。但老人依然不愿意。大山虽然荒芜了,但毕竟与他一起长大的老人还很多,他们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总是要比在城市里孤单地生活着要强得多——老人总是这样想的。

    上个月的时候,终于出了件大事情。

    当老人生活的那座大山成了钱山,被开采之后,各种各样的人,聚集到了大山脚下的那个小村庄里。

    原来小山村里的“干部”们,理所当然的成了受益者。很快暴富起来。这就引起了失去大山依靠的其他山民们的不满——在一方面是他们流离失所沦为雇工,但以前,和他们一样生活的人,只因为是所谓的“干部”,依靠他们手里的一点权力,和那些矿主们勾结起来,很快暴富起来,回过头来,去维护矿主们的利益,成了矿主们的打手,来压制山民们正当的利益要求。

    最后,胡富贵中校的父亲,站了出来。他说,让我来吧!我儿子在外地,我没有负担。

    老人拿起休息了多年的猎枪,一口气杀了十七个人。村里的“头头”们,外来的矿主和打手……然后,老人投案自守了。

    这是个惊天的大案。谁也没有办法了。

    胡富贵在痛哭这余,想到了免死金牌。

    胡富贵中校在军校的时候,有一个射击老师,后来,到了“后翌”这个组织里,做了一下基层的指挥官。偶然的一个机会,那个指挥官,被胡富贵中校在酒桌上,摆平了。在一片混乱中,说出了“免死金牌”的事情。但事后,那个指挥官死活不承认。

    当胡富贵哭着打电话跟那个指挥官说起自己父亲的遭遇的时候,那个指挥官沉默了许久,才答应帮胡富贵中校。但他要出一个任务,要等到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指挥官让胡富贵中校在这个城市里等他。他会带一枚“免死金牌”来救胡富贵的父亲,但交换条件是胡富贵自己要到“后翌”组织里去服役一年时间——当然,军阶可以长一级……

    我恍然大悟。原来胡富贵中校是在这个城市里等那个指挥官来救他的父亲。

    我问钱云,难道她想偷那块免死金牌不成?

    钱云摇了摇头说:就算偷了那一块,也没有用处,因为她家里有四口人需要救赎。

    我想想也是,想到不会被钱云逼着去偷不该偷的东西时,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钱云。

    钱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了。要是……”她忽然沉默不说话了。

    “要是什么?”我担心地问她。

    钱云的眼泪忽然又流了下来。她想了想说:“要是那个指挥官好色就好了……”

    “啊?”我一愣。

    “我愿意用自己,去救我一家人的性命!”钱云流着眼泪,却坚定的说。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从我的心底里升了起来,让我觉得自己的手脚有一种麻木的感觉。“也许,有其他的办法……”我虚弱地安慰她说。

    钱云又哭了一会儿,说:“我要教你如何偷东西!”

    “为什么?”我问她。

    “因为那个指挥官,也许不好色,或者好色却胆小。所以,我们到时候,可能不得不冒冒险,要是他不愿意给我们免死金牌,那我们就去偷——就算刀山火海,我们也要去闯一闯,不是吗?”钱云说。

    我不得不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觉得非常的不妥当——只怕偷来的免死金牌不一定好用,而且,有弄巧成拙的可能。但这个时候,我却不能所这怀疑说出来,免得对她打击过大——也许,她心里抱着希望,会让她能更冷静的思考,而不至于方寸大乱而做尽傻事。

    钱云想了想,然后,开始给我讲做贼的各种道理。

    她讲的这一切,果然要比当初小丽为了好玩而对我讲的一些东西高明不知道多少倍。比方说吧,小丽是单刀直入,直接讲如何开锁。而钱云,却是讲,要做贼,首先是“攻心为上”!从做贼的心理准备开始讲——这让人觉得做贼很光荣、天经地义、而且前途光明……甚至连一般人防贼的心理,她都讲解得清清楚楚入木三分……听她这么一说,确实,做贼就能做到了知已知彼,应对自如了……

    接下来,她才开始具体地,有针对性地讲在具体的环境下如何偷东西。什么观察,什么伪装,什么接应转移赃物……什么被捕获后如何应对审讯等等。听她这样一介绍,简直可以用博大精深来形容做贼的学问。

    不仅是偷,而且,什么坑蒙拐骗之类的招式,她都一一娓娓道来,说得我目瞪口呆。

    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原来,这个貌美如花的小女子,竟然是这样的高明。真是贼王的女儿!!!

    另外,在极短的时间内,我自己也在修为上,有了极大的进步——我不去做贼,但却可以永远地抵挡一般小贼们的骚扰了。回想一下自己以前在大街上洋洋自得的行走时的情形,不由得后怕——要是让小偷盯上了,只要他手段稍高明一点,只怕自己身上不论装什么,回家后一摸口袋,还是会发现自己的东西不翼而飞了。

    “你……你偷过东西吗?”我好奇地问她。

    “我玩过。对我来说,这只是学着好玩的,所以,当初,我爸爸硬是逼着我学的时候,我没有用心。这了只是学了点皮毛罢了。”钱云回答,不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还是谦虚了一下。

    “哦?你偷过最好玩的东西是什么?”我问她。

    钱云的眼睛眨了眨,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说:“嗯,是一封信!”

    “什么?是情书么?”我好奇地问她。心里迫切地想知道她偷了什么样的信。

    “哦?你怎么猜到的!确实是一封情书。”钱云向我眨了眨眼睛,说:“那个女孩,爱上了一个笨蛋,但她在表白的时候,却反复地说:“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呀?”

    好象也不是很有趣。但我还是点了点头。“信上都写些什么?”我装成很有兴趣地问。

    让我想一想,钱云似乎真的在想,然后,她开始回忆道:““她和我说起过你,说起你各种各样的好,甚至说起许许多多的你给她无与伦比的快乐,最后,她总会甜蜜地总结一句——她恨你!”,这,你听说过吗?”

    我一愣。怎么话这么的熟悉?难道是某个电视里的对白?或者某个小说中的对话?

    钱云笑了笑,接着说:““两个与你上过床的女人,如今成了朝夕相处的好朋友,你知道了会怎么想?开心吗?我恨你的奸笑,如果你现在已经笑出来的话。”,这些话听着好玩吧!”说完了,她还冲着我扬了扬她的柳叶眉。

    我头一晕——她背的,竟然是叶芝写给我的信。“你你你……”

    钱云哈哈一乐。丝毫也不掩饰她的得意,说:“你现在知道,其实你那个太极神宗师父留下的密室,其实并不保险了吧!”

    我揍她也不是,转脸就走也不是。

    我真的被这个丫头打败了。

    她真是个小魔鬼,真真假假,哭哭笑笑,让我摸不着头脑——我算是相信迷魂药当初说的话了,钱云她真是个小妖精!

    “小妹妹。正经一点。算了,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耐心地说。

    钱云想了想,说:“好吧,我们明天去偷一点东西。”

    “什么?”我一惊。心里想,这时候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吧。

    钱云淡淡地说:“没事的!我们现在没有钱花了。以前,我们家有许多钱,在西北老家,除了存在银行账户里被查封的钱之外,我们也藏了一些在别的地方,但现在不方便去拿。没有钱,当然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了,不是吗?”

    我手头有一点钱,可惜都不是我自己的。但要去做小偷,却是心有不甘。

    这话我又说不出口。要是我说自己不愿意做小偷,那钱云一定会说:哦,做小偷不光彩,难道做强奸犯就光彩了么?——她会这样说的。她会一句话,把我所有的退路都封得死死的。

    所以,我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况她说的是明天的事情,说不定,明天她就改变主意了,说不定,她只是在试探我愿不愿意为她做点事情。

    “好吧,真的很晚了,教一个笨蛋徒弟真是费心神呀~睡觉了,困死了!”钱云伸了一个懒腰,手向上举,身子前挺,更显得她身材的惹火——我简直要怀疑她是故意诱惑我的。

    她钻进了被窝。

    她看着我,象是想了半天才决定一样。她指了指床的另一边,说:“你睡那一头吧。”

    还好,这丫头的良心还没有大大地坏了。

    我在床的另外一头刚躺下,就听到钱云的一声尖叫。于是赶紧起来看看怎么一回事情。

    只见钱云捂着她的小鼻子,夸张地把头伸出床外,说:“天啦,你的脚真是臭死了。你还是睡到这一边来吧。”

    我老脸一红,赶紧把脚缩了回来,然后,很快地睡到了她的身边。

    钱云歪过头来,脸颊绯红,她看了我一眼,掩饰似的说:“你……不打鼾吧。”

    我点了点头。她才放心似地转过身去。

    她的一头秀发,落在枕头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她纤巧的腰肢,曼妙的曲线,就在我的手边……可是,我偏偏不敢再碰她一下。

    我一动也不动,就那样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姿势,免得她觉察到我有什么心思。

    她似乎也是。她也是一动也不动,象是被点了穴道一样……

    真是从来都不会想到,从那一次以后,我和钱云,还会躺在同一张床上,会是这样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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