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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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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二章 讨还旧债

    第二十二章讨还旧债好事多磨?还是我现在还没有到去见美女教官的时间?

    我刚一踏进家的楼下的第一个楼梯台阶,就感觉到自己的房间里坐着一个女人,之间,有了一种迷惑,想了一会,才明白她是谁。

    她是石春芳!

    她正泪眼婆娑地坐在我房间的桌子前哭呢!

    见我进屋,她慌忙站起来,显得手忙脚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都大姑娘了,还哭鼻子!”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给她换了一杯白兰地,让她平静下来。

    也许她是平静下来了,但我却隐隐有一些不安——丁总走的时候曾经给我说过,要我有空的时候关照一下石春芳,但我却把这事情给忘记了,真是该死!

    果然,石春芳一开口就说:“小玲让我来找你的,她说不用和你客气……让我直接把你的门打开,在你的房间里等你。”

    我点了点头,说:“咱们是一家人,你什么都别担心!有什么事情,哥替你挡着!”这话一说出口,不由得自己的气势有了一点汹汹的味道,如同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般。

    “我被人家追杀……”石春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什么?”我这倒是吃了一惊。怎么说石春芳也是奇门的人,怎么会这样?奇门败落到这种地步了么?难道就没有人管?”你……奇门不管么?”

    “师父走了以后,我们那一门,受人排挤……平日里,常受武超群他们一支的气。所以,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去求他们的!”石春芳抽抽泣泣的,但这话却说的无比地坚决。

    这倒让我暗生敬意,没有想到这丫头如此地烈性。我以前一直还以为她很软弱呢!

    “是什么人瞎了它的狗眼,胆子这么大?”我问石春芳。

    细说之下,原来果不出我所料,丁总在走的时候,她一手创办的小公司,就由石春芳打理。而石春芳根本就不是经营地材料,支持了半年多时间后,开始出现亏损。紧接着一时心急不慎,又被一个骗子骗了一下,几百万的服装让那个骗子拉走了,一分钱的货款都没拿回来。而以她的力量,连骗子都找不到,更别说把那货款追回来。她自己又想去把钱追回来,好给工厂继续生产,但事实上,一下子少了几百万的流动资金,她那样的小工厂,哪里还能转得动?所以,没有办法,她忙里出错,从地下钱庄借了一些钱,再苦苦支持了几个月,工厂还是最后停产了。工厂一停产,外面的其他货款就更难回收了……最后,工厂虽然没有被宣布破产,事实上比破产还要糟糕!人家欠她的钱她要不回来,而她欠别人的钱——那钱是通过地下钱庄借来的——人家天天追在她的屁股后面索要,再要不到,便开始扬言要把她给剁了……实在没有办法,她只好打越洋电话告诉了丁总。丁总不在,小玲接的电话。小玲说先不对丁总说,免得她老人家不安心,让石春芳先来找我看看有没有办法……

    我心里热热的,原来,小玲一直这样的高看我!一旦有事情,先想起来的是我!!!

    我于是把事情问个仔细。

    巧得很,石春芳第一次和那个骗子见面的地方,是钟武的译帮总舵的所在地,那个城市我也去过。而那个地下钱庄……我倒是没有发现自己和它们有什么联系。想一想,还是给钟武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然后把电话给了石春芳,让她把那个骗子的特征给描述了一下,请钟武给查一查这个该死的骗子是谁,要是发现它,给我看着,我马上去找他!钟武爽快地答应了,而且她告诉我,很快她会先到省城找我的。我热烈欢迎。

    放下电话,石春芳疑惑地问,这样行吗?我想了想,说,也许吧!

    那个地下钱庄,我想自己去解决它!既然它不仁,我就不义,干脆来个黑吃黑——我先去抢了它,然后再用抢来的钱,还了石春芳借的债。

    这样一想,没有一点的犹豫,立刻就去办这个事情。

    先是上街买了一个手机——那时候手机好贵的,我一直犹豫没有买,现在买了一个,好和钟武保持联系。

    然后,和石春芳一起到了C城,让石春芳指给我看那个钱庄在什么地方,谁是老板,谁是打手等等。

    我盯着那个钱庄,那是一间外表看起来非常普通的一个小门面房,门口甚至还有一个卖香烟的小摊子,估计是他们望风的!而这个门面房后面有一个防盗门……

    看了两天,真是惊叹不已——原来地下钱庄的生意竟然如此地好!简直就是人来人往!看过后,也就基本上明白了它们是怎么运作的了,什么人做什么的,钱什么时候取出来,什么时候那钱庄会有人……

    第三天晚上,他们要收工的时候,我从后门走进了那家地下钱庄。因为我刚才见到两个打手押着一个拎着个厚实的皮包的人走进了那间地下钱庄。

    一看有人进去,他们都愣了一下。我并不出声——我要保持自己脸皮上化过妆的表情,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记住我的声音。

    房间里一共有四个打手,两个数钱的,还有一个大概是来还债的,另外一个可能是老板。

    很快,两个打手迎了上来。

    我视若不见,在接近他们的时候,两拳齐出,只半秒钟时间,便把那两个打手放倒在他上,连吭也没有吭一声就昏了过去。

    另外两个打手,忙着从怀里向外掏家伙,我一语不发,板着脸上去又是避无可避的两拳,顿时那两个打手也倒了下去。剩下的几个人,目瞪口呆,一定想不到他们一直依赖的保护者会这样地弱不禁风!

    我也不答话,上前把那只已经打开的皮包拿过来一看,果然,里面满是大钞。一叠是十万,里面三十叠,也不多,才三百万。

    我目光一扫,然后手一伸,把墙上一幅图像取了下来,后面顿时露出一只保险箱。

    旁若无人一般,我随手从自己的身上取出几支别针,然后三弄两开摸,便又把保险箱打开了。里面钱并不多,倒是有几件珠宝——这东西最好从不要沾边的,如果你的路子不是非常野地话——洪流帮主曾经告诫过我,所以,我也不拿珠宝,而只是把里面的现金取了出来,又得了一百多万!

    四百多万的钱,要让一般人背,都会累要命!但我提它在手里,并不比提一只苹果重多少。等我要打开那只防盗后门的锁的时候,身后的三个店员才开始要呼救。我猛一回头,瞪了他们一眼,顿时让他们禁了声!

    出了门之后,我再砰地一声把他们的防盗门关上,骑上一辆摩托车,绝尘而去。到了宾馆附近,把车子一弃,然后换了一辆不显眼的普桑,把车开到了宾馆里,带着石春芳,直返省城。

    石春芳在车后座,紧张地问:“得手了么?”一脸的期盼。

    我指了指那只包,她才敢把它打开,一看那么多的钱,简直要把她兴奋死了!就像忍不住要扑上来拥抱我一般。

    “你欠他们多少钱?”我问。

    石春芳说:“我借了他们一百万……但他们现在找我追要本利两百万……”

    “什么?这么多呀?”我随口问了一句,心里想,这些家伙,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但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的行径,并不比他们光彩到哪里去,他们放这高利贷还有个成本,而我这抢劫——事实如此我不想美化他——才是成本最低的如果不被抓住的话。

    石春芳点了点头。

    “那你当初也是知道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借?”我问。

    “那些工人发不出工资来……我着急嘛!”石春芳涨红了脸说。

    “那你还欠工人的工资吗?”我问。

    “嗯,还差他们几十万工资没有发出来……”石春芳小声地回答,然后问我,“这钱……”

    “好吧,你可以用这个钱来发他们的工资。”我回答她,心里想,这丫头嘴厉害其实心地还是挺厚道的,这时候了还想着给她的工人发工资。想了想,我又说:“但现在不行!你想,现在你就发,那不就是说你抢到了一笔钱吗?那真是不打自招呢!……这样吧,我有几个朋友,也是搞布匹服装的,我给你联系一下,看一看,让她出面,把你这个工厂搞成一个外商投资的服装公司。这样,你不仅能照顾你的那些工人,还不会让人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不过,恕我直言,你心地太厚道,在没有人给你撑腰拿主意的情况下,不太适合这商场的血淋淋的阵势。”

    石春芳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是的,但怎么办呢?师父把这个工厂交给我,我又不忍放弃它。而且工厂里的工人,其实都在指望着这一点工资吃饭……”

    我点了点头,说:“我再想一下,要不行,你只占生产和行营,我让其他人来管。这样,分红和老工人的生活都能照顾得上了。”

    石春芳喜道:“好呀,你快和你的朋友联系一下。这一年多时间,要把我累死了!”

    我笑了笑,然后换了石春芳开车,在车上就开始给霸王花打电话。

    我先是问了问她的情况。她还是单身,安娜也没有什么变化,仍然花天酒地的,不知道一年时间糟蹋了多少中国处男……

    我问她经营情况好么,她说前所未有的好,现在公司的规模扩大了许多倍,形势一片大好。而且她说她和安娜简直是黄金组合,一外一内,市场都好得不得了!现在,都开始愁生产能力地提高了!

    我于是对她说,一个朋友的服装加工厂,有点困难。要是不行,你看能不能把它接过去?

    霸王花顿了一下,说好。但马上问我,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我才打电话给她的?

    我说,是我害羞嘛,要是没有任何事情,我还不好意思给她打电话呢。

    霸王花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叶芝也很好!

    我听了,知道她有些不开心了,她这时候,又怎么能表现的“冰雪聪明”?便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声“哦”,然后转脸问她,什么时候能来看一看这家工厂,顺便看一看我?

    霸王花沉吟了一下,说,三天后吧!怎么样?

    我说好的。转脸看了看石春芳,有点担心这么短地时间里她能不能把这事情安排好。

    又和霸王花聊了几分钟,便相约三天后,见面再聊。

    我转脸问石春芳,三天时间里,她能不能把事情大概妥当,最少也要让人把工厂里打扫得干净一点。

    石春芳说应该能吧!

    正说着,钟武电话打了进来——有手机就是方便,我现在觉得花一两万买这玩意儿值得了!

    钟武说我让她找的那个骗子找到了。这个骗子其实一直都在她那个市里,但住在近郊的一幢别墅里。

    然后她问我的朋友被骗了多少钱?我告诉她接近二百万。

    钟武说,那就没有问题了,那个别墅也能卖个一两百万……

    然后,她问我几时过去?

    我方向盘一转,便直接往钟武住的那个城市去了。

    开了一夜的车,第二天早上才到那个城市。我打了个电话给钟武,她带了几个人,陪我们吃早餐。

    她问我们需要什么时候动手?

    我告诉她是越快越好。

    于是,吃完早餐,她身边的人便开始打电话。几分钟时间,几辆面包车载了三十多个人,个个是一身黑色的西装,而且是黑眼镜!脚下都横着一根铁棍。果然也是现代版的黑社会做派!

    那个骗子家早已被钟武的手下盯死了。

    到了那间别墅前,石春芳恨得咬牙切齿。这也难怪,这骗子害得她远处可走,而骗子自己却住了一个豪宅!

    一见我们的五辆车开过来,译帮把守的兄弟上去把门给轻易地打开了!估计也不比他们开自家的门锁要多费什么力气。

    三十多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去。

    刚走几步,二条大狼狗窜了出来,居然是不声不响的咬人狗!

    但这也倒是省事,几个铁棍齐挥,几下便把两条狼狗打倒了,前后,狼狗只来得及哀号几声而已。

    但这已经把这个房子的主人惊动了!

    谁?

    那个骗子在房间里大声问,估计在卧室里还没有起床吧。

    就有两人上前,一脚把门踹开,一行人鱼贯而入。这事情不是那么光彩,但我也算是找回了以前在部队里组织行动时的感觉了。

    进了门,先进去的兄弟,早已把挡在面前的桌椅板凳掀翻到了墙角,让宽大的客厅中间显得更宽敞了。但一大块玻璃被砸得粉碎,一地都是碎玻璃。

    接着,有几个人已经撞进卧室,把卧室里三个人都给拉了出来。

    果然是那个骗子!气得石春芳上去就给了这家伙两脚。另外两个被拖出来的,却是两个小女人,身上衣服都没有穿,各抱着一条浴巾,却挡不住“春光外泻”。这个死骗子竟然玩的是3P,真是有钱烧得不行了!

    “这两人是你老婆吗?”钟武手一指。周围地译帮三十多人,顿时安静下来,一齐整整齐齐地站在一边,果然是非常的威严!

    “不……不是……”那个骗子紧张得话都要说不出来丁。

    “哼!你们是什么人?”钟武目光在那两个女人的脸上一扫,竟然杀气腾腾。

    那两个女人,慌得简直要下跪一般,说:“我们……是××洗浴中心的小姐,他……他昨晚打电话,我们老板让我们来陪他地……”

    “哦……那你们收到这个人的钱了吗?”钟武再问。

    “收……收了……”那两个女人抖个不停。

    “好了。你俩穿衣服,就当今天的事情你们没有见过,知道了吗?”钟武严厉地说。

    那两个女人拼命点头。

    钟武手一挥,便有两个黑西服,把那两个女人带进房间里穿衣服,然后,把那两个女人送了出去。

    除了石春芳恨恨地看着那个骗子,其他人都像没有事一般,黑色的墨镜似乎是在看着虚空一样。

    越是这样,就越让那个骗子害怕。但他显然忘记了石春芳是谁,所以,没有人说话的时候他也不敢说话。

    等到那两个送妓女走的黑西装回来后,钟武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一个黑西装走上前去,猛地就是一脚,把那个骗子蹬得跪在了地上,光腿一下子就被碎玻璃扎得鲜血直流。那个骗子连声惨叫,但却又不敢起身,只是一个劲地叫饶命。

    钟武抬了抬下巴,她身边的一个女人大声问道:“你是×××罩着的,是不是?”

    那个骗子迟疑了一下说:“是的……哎哟……是的,要是……以后请姑奶奶你罩着我,我可以付十倍的价钱!……哎哟……”

    这时,旁边有一个黑西装走了上去,一大叠钱扔到了那个骗子的脸上,然后对着惊慌的骗子说:“你听好了,×××让我告诉你,他收你的保护费,已经还你了!现在,他再也和你没有关系了!”

    那个骗子一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颤抖着身体,嘴里不知道用方言在哆嗦着什么话……

    钟武看了看石春芳,又看了看那个骗子,直接说:“我的朋友,被你骗了两百万的衣服,有这事情吧!”

    “……有吧……”那个骗子看了看石春芳,似乎想起来了似地。

    边上过来一个黑西服,上去就是几个恶狠狠的大耳光,把那个骗子扁得晕头转向趴在地上。而地上,早已流了一滩血。

    “……有话好说……”骗子颤抖着血淋淋的嘴唇说。

    “住嘴!我们老大问一句,你老老实实地答一句!多一句废话,或者要想再骗人,哼,今天就把你舌头勾出来!”那个打人耳光的黑西装,几句话说得声色俱厉,把那个骗子吓得直哆嗦。

    钟武扬了扬下巴,又问了一句:“你骗了我的朋友没有?”

    那骗子猛地打了几个寒战,小声说:“骗了。”再也不敢说“……有吧……”这样两可的话了。

    “好吧,现在就还钱!”钟武说,不容置疑。

    “我……暂没有那么多的钱!”骗子迟疑了一下说。

    钟武目光在房子四周一扫。

    边上一个黑西装上去一脚,把那骗子踢倒在地,又接二连三地踢了几脚。然后手一挥,三十多个打手一起挥动手里的铁棍,几秒钟时间,便又把客厅里的所有家当,从天花板上的灯,到放在地上的纸篓,更别说彩电什么的了,几下就砸了个稀巴烂!

    那个骗子,硬是没有敢吭一声。

    砸完了,钟武身边的那个女人哼了一声说:“别TMD不见棺材不掉泪!再不把钱拿出来,今天就把你给碎了!”

    那个骗子摇了摇头,战栗着说:“我……我真的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呀,请各位大爷姑奶奶宽限几天……”

    “也好!”钟武开口了,“你要我们宽限你一天,你就自己剁下一只手指头!要是你想我们宽限十天,你就把自己两只手全砍了吧!要是你自己办不到,我们兄弟可以帮你砍!但砍一只手的价钱是十万块,这你是要付钱的,我们先说清楚!”

    那个骗子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像死了爹一般,哭得伤心……但哭半天,发现没有人理他,才说:“我……我实在没有这么多的钱!要不,我这房子,当时一百六十万买的,另外加上五十万的装修,加一起算两百万,把房子给你们吧!”

    钟武想了想,又看了看石春芳。

    石春芳哪里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便点了点头。

    钟武头一扬,说:“欺负人,欺负到我们译帮的头上了!哼,你也不事先想一想自己的骨头有多硬!只还二百万?我们就不说这破房子不值了,你拿走我朋友的货不给钱,难道不用付利息?一年时间,怎么这银子也要翻个身再打个滚什么的,你自己想一想吧!要是不行,你先把这房子抵了,然后再留下一条腿做利息,你就爬着出去吧!”

    那骗子只是哀求,语气动人,简直我都要心软了。

    钟武看也不看他,冷冷地问:“你是留下腿,还是还钱,自己选!小某,从一数到十,让他决定!”

    钟武身边的那个女人便开始从一往十数。

    才数到七,那个骗子就崩溃了一般,说他还钱!

    结果是:译帮一步一步紧逼,那个骗子一步步后退,到了最后房子也没有要,却从那个骗子的三十几本存折里取了五百万出来——这真是一个大骗子!四百万是石春芳的,连本带“利”!而另外一百万,是给译帮的“辛苦费”!

    事情办完了。

    如果没有什么太大的周折的话,这种事情,要比想像的简单的多!

    钟武说她现在已经把译帮的事情交代完了,也可以和我一起去找吴晾了。

    于是我想,钟武的事情,确实是越早越好,而且这也是事先的约定。于是,便和钟武一起,送石春芳回到C城。钟武把当地译帮的头头叫来,一起吃了一顿饭,让他们和石春芳一起去把高利贷的事情了结了。

    钟武和我,还一起到那个服装厂去看了一下,果然各处都乱七八糟的。我和钟武对视一下,均觉得不妥。

    至于石春芳,她现在还不是经营的料子。她虽然经营了一年多时间,但没有一个高明的师父带她,只靠自己瞎摸索,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干脆让她靠一边,学一阵子再说……

    这有那么一点残酷,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主意已定!

    所以,我也并不和她说自己的打算,只是让她先别用我们抢来的钱,而先用钟武要回来的钱。我更是直接对石春芳说:“经营的事情你暂时就不要做了,你只要找几个做事情踏实的人,来把这院子打扫干净,把墙给重新粉一下,各样设备清理干净就行了。如果有些东西自己清理不干净,就找专业的保洁公司来做……”

    干净与否,是经营管理水平的直接的表现。我可不想霸王花见到这家工厂这样的乱,而怀疑小丽一家人的经营水平都很低下!

    ……

    想到霸王花过两天就要过来了,我忽然有点担心霸王花见到我身边突然又冒出了一个美女来,会怎么想?

    我为什么又突然这样在乎霸王花了呢?

    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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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三节 最终梦想

    有时候,可能真的有心灵感应吧,我正想到霸王花的时候,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原来,她要和安娜一起去欧洲处理一个突发的事情,要去一个多礼拜的时间,她问我上次说的事情急不急?要是急的话,她就不去欧洲了。

    我告诉她不急,心里其实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石春芳的那个工厂事实上也要多花点时间才能整理出一点样子来。

    所以当天,我们索性在C城住了下来。第二天,石春芳把工厂的工人都找了回来,让我看一看留下谁?

    我告诉石春芳,让她告诉所有的工人,这一次让工人回来,第一是发欠他们的工资,第二,打算留下些人值班,但只要三十个人!多一个也不要。其他人今天都帮忙把工厂打扫一下,然后回家等待通知。

    石春芳很快把我的话传了下去。她现在简直把我当成老板了。

    然后,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和钟武一起去各处转一转。手指随意地点了点,然后就决定留下什么人下来。

    我点的人都是老老实实地在做事情,而且做事情很有技巧效率很高的人。钟武也点头,认可我观人的眼光。

    石春芳也说我点的那些人,平时也都挺肯干活的。

    难道,一个私企不用干活的人,还用一些败家的拍马屁的人?搞不懂石春芳以前到底是怎么运作这个工厂的……

    然后,我又简单地按自己的想法,指点石春芳哪些地方应该清理干净,哪里应该改造一下——反正,要把这工厂弄得宽敞明亮——至少玻璃窗要擦干净,厕所要打扫干净等等。

    等我和钟武在回城的路上时,钟武看着我,渴柔地说:“哦,看不出来,你还是管理的天才呢!”

    “别笑话我了!而且,你又没有管过企业,怎么就知道我说的对?”我反问她。

    钟武说:“不是说管理是相通的吗?”

    我笑了笑,问她:“是不是,管理一个帮会也是个很难的事情?”

    钟武试探着说:“这个嘛,会地不难,难地不会吧……你可以试一试吧!主要是心要狠,头脑还要冷静。”

    心要狠?我转过头来看着她说:“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挺狠的,现在看,嗯,倒是觉得你越来越温柔了呢!”

    一句话把钟武的脸说得通红通红的。

    过了半天,她才像生气似的说:“你要是好好的,谁会对你狠呀!”然后把脸转向窗外不再理我。

    我便转移话题,虚心请教她:“那么,到底是冷静重要,还是狠更重要一点呢?”

    钟武想也不想地说:“是狠心更重要一点!恐惧的法则,是所有组织和第一条戒律!”

    “为什么?”我奇怪地问。

    钟武平静地说:“人做事情都是有目的。要是人们不害怕,那么,谁想加入到你的组织里来?”

    “不会吧!”我想了想说,“比如说M国的共和党人,难道是因为害怕才加入共和党?”

    “是的,当然!我们简单一点说。比如说共和党说吃桃子好,吃苹果不好!那么,加入共和党的,就是害怕吃苹果的人!而加入帮会的人,都是害怕被人欺负或者害怕不能欺负别人等等;而帮会则提供了一种保护,让人加入后以为有了一种依赖!而帮会的力量,其实是恐怖的力量——它越大,它就越能伤害帮会外的人!相反,对帮会里的人就越能提供保护。仁慈是不能输出伤害的!不是吗?所以,狠心是第一守则!对自己的对手,要绝对的冷酷无情!”

    “那义气呢?”我问。

    “那是结盟的契约!并不是最重要的!比如说,狼会结群,而老虎就不会——它是百兽之王,它独自输出的伤害已经足够伤害它所有的猎物和保护它自己了!”钟武想也不用想。

    “那你不和其他人结盟?”我问。心里想,像译帮这样的帮会,估计不和其他黑社会组织结盟的可能性不大。

    谁知道钟武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只和他们交易,不和他们结盟!”

    交易?我想了半天,才问她:“那么,你岂不是很孤单?”话说出来之后,才发觉自己似乎在引诱她一样。

    她并没有多想,而是很困惑地皱了皱眉头,迟疑地说:“我也……不知道……”

    沉默了片刻,我又问她:“那么,我们也是在交易吗?”

    钟武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了我很多次,然后反问我:“那你认为呢?”

    “我?”我手里握着微微有点抖动的方向盘,想了半天才缓缓地说,“我希望我们是朋友!当然,要是你只想做个交易,我也会尊重你的意思的……”

    钟武歪着头看着我,简直要看得我有些发毛。

    然后,她又突然展颜一笑,说:“朋友!很好听!也许我应该试一试吧!”

    我伸出一只手去,放在她面前。

    旋即,被她一双温热的小手握住了。

    握了两握,又放开了。

    我眉头一挑,似乎责备似的看了看她。

    “握两下就行了嘛!”钟武撒娇起来,竟然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害得我差一点都要握不住方向盘。

    “谁让你握的?”我笑着说,“我是让你吻!像教徒吻教皇一样!”

    “为什么?”钟武也笑着问我,“你别臭美了!”

    我故作严肃地说:“你的手,别看她纤巧温软,但她也是杀人利器!而你的嘴唇,应该还没有杀过人吧!而且,你的嘴唇是鲜亮的红色,是喜庆的颜色呢!所以,我们这种和平的结盟,当然要吉利一点才好!所以,我要你吻我的手,不过分呀!”

    “美的你!”钟武像个小女人一般,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译帮帮主了,“你的手就象征和平?估计死在你这双‘和平’的手下的,不会少吧?”

    我一愣,这丫头如何知道的?

    “别装了!”钟武笑着看着我说,“你看我的眼睛!”

    我看了几眼。她的眼睛像吴琼的眼睛一样漂亮,而且非常的纯真,像秋水一样的透明,但却偶尔有一丝让人很不舒服地东西。

    “很漂亮!迷人……也许,我应该说她很性感吗?”我开玩笑说。

    “别装了!”钟武扬起小拳头,但晃了晃又放下,大概是认为我们还不够熟悉,“是杀气!所有杀过人的人,眼睛里都有!你注意看就知道了。以后,特别是见到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你信得过的朋友,那你出手的时候,千万不要留情!不然,死的可能就是你!那样你的朋友会难过的……我也会!”说完了,小脸蛋儿已经红得像要滴水的红玫瑰一样!

    我心里让她说的甜丝丝的。原来这丫头不仅非常的凶,而且还非常的会哄人,而且还是用一种让人最受用的方式……但她说的人眼睛里的杀气,其实我以前非常注意,但后来退伍之后,就把这事情给忘记了,以后看来还是要多注意了。

    正想着,钟武忽然转移了话题,说:“你住的那个地方,其实很危险,你知道吗?”

    我更是一惊!要知道,我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有三个小子的义父呀!我住宅楼有什么危险?

    钟武接着说:“你住的小区,在省城西区。西区又分南北两区,而你住的房子恰好在南北区交界的地方,是吧!”

    我想了想。这个南北区,本来不是行政的区划,而只是中间有一条大路,把西区一分为大小差不多的两个区域,但这也只是民间的一种说法罢了!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钟武接着说:“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了,那两个区的黑社会,分别由两个团伙把持着。要命的是这两伙人,都是小流氓,而且都想把对方吞并了!你想一想,要是有冲突,首先便是在交界处的居民倒霉,是不是?”

    我从来没有过多地留意过黑社会的事情,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有一点紧张了。

    钟武接着说:“这些家伙都是小流氓,这也是最头痛的事情!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人的账都不买,都认为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要是老帮会,倒是可以和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一点……而这些家伙都不知道进退,所以,才是最极度的危险分子——这样,很容易把他们身边的人,拉到一种非常危险的境地。所以,你要想在你现在的家里住的话,最好把他们都清理掉!”

    “清理掉?”我疑惑地问。

    钟武看了看我,做了一个砍头的切割手势。

    “这……不至于吧!再说,也只是有点危险,事情怎么发展,还说不定呢!”我说。

    “你不能指望事情自己变好!要把一切置于你自己的控制之下才是最好的选择!要是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由我来安排。以后,由译帮来控制省城的西区,这样也算是一个出路吧!你看呢?”钟武说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放过那些小流氓的意思。

    我沉吟了半天。是的,从理论上讲,钟武说的也算对吧。

    我要不要自已去控制西区的黑社会呢?虽然说,由钟武的译帮来控制,对我也没有什么坏处,但一想到自己要置于一个女人的的保护之下,还是让我很不爽。想了半天,我咬了咬牙说:“好吧,还是由我自己来!把他们都做了,这可能要费一点周折吧?”

    钟武笑了,说:“这个,也不会费太多地事情。情报我来提供给你,重要的是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才好。另外,就是要能把警察摆平了,不让他们起疑心。不过,后面这一条相对好办一点。一个人被杀,那么警察会追得很紧;要是十人不见了,警察就会暗暗调查,但不会立案;要是有几十人,那么,警察一般会视而不见!”

    “这又是为什么?”我问。

    “要是立了案,又破不了,那么,他这个管区的治安岂不是太差了?那么他们今年的奖金呀、荣誉呀什么的根本就不要想了,另外还会影响他们以后的发展。所以,他们肯定会视而不见的。”钟武几句话把事情说清楚了,“但是,还是有必要和他们处好关系,特别是把那两伙流氓清理出去后,还要安排自己的人接手!这样,才能控制局面。不然,杀了虎,来了狼,就没有意义了!而且,如果警察怀疑的话,得到利益的人,一定最有杀人嫌疑!但你要是和警察关系好,他们就不会怀疑你而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头都大了。

    原来,不仅是杀人这样地破坏性的事情,还有后续的建设性的事情……

    我都后悔了。“要不,还是由你来办吧!”我投降了。

    “我?”钟武想了想,点了点头。

    但她过了一会儿,又问我为什么?

    我怕麻烦!我直接告诉她。

    钟武笑了笑,然后问我什么事情不麻烦?而且,要是我活得体面自己的话,对人的管理那是必不可少的!最后,她总结了一下,说:“你呀,不仅仅只是一个优秀的顶级杀手,你也是顶级的管理者……从你在石春芳的服装厂里选人就能看出来了!你呀,还是自己来清理西区吧,也算是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要是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我再接手,你看这样行吗?”

    钟武的话都说到了这样,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但我总是还担心点什么事情,所以,我是不是一直眉头锁着呢?

    想听一点音乐,结果打开收音机,尽是广告!再听一听磁带,没有一首歌是自己爱听了。只好关了。

    又在路上闷声不响地走了一段路。我突然恶作剧一般地对钟武说:“小武,唱支歌给我听吧!唱你最喜欢听的!”

    钟武也许也觉得气氛有点闷竟然没有拒绝,就在我身边清了清嗓子,慢慢地哼唱起来。

    她竟然有一副好嗓子!

    “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远方。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千钧一发,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拥有隐形翅膀。把眼泪装在心上,会开出勇敢的花,可以在疲惫的时光,闭上眼睛闻到一种芬芳,就像好好睡了夜直到天亮。又能边走着边哼着歌,用轻快的步伐,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穿过风又绕个弯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实现了真的渴望,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绝对会到达……”

    她唱了一遍,问我会唱吗?

    我摇了摇头,说:“你再唱几遍,说不定我就会了!”

    于是,她又听话地唱了起来。

    “……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穿过风又绕个弯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

    她的歌声绕梁,非常的悦耳动听,但我却在想: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难道这丫头会……但又不像。

    倒是她唱的这最初的梦想,让我挺感触的!

    我哪里有什么最初的梦想呀!像我们这一代人,小时候都特别的微弱!根本就没有什么狂妄的梦想,有的都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现实的想法……如果这也算的话,那么小时候的梦想,简直都实现了!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永生永世也不可能实现的东西了,那也不能说是梦想,而只能说是梦呓了!

    那么,现在,我到底是要现实地有一个能实现的梦想,还是继续随着命运向前走呢?

    我在钟武的歌声里想了许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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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四章 清理垃圾

    回到了省城(这样叫生硬,以后我叫省城为月光成了)。

    晚上,我把叶小曼和两个保姆及三个孩子都叫到一起吃了一顿晚餐。钟武也喜欢那三个孩子不得了。

    晚饭后,叶小曼刚走,钟武便问我她是不是也能做那三个孩子的干妈。

    我笑了笑,看着她说:“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呸!……”钟武红着脸说:“什么表现?”

    “我是这些孩子的干爹呀!是他们的老爸,你说你要怎么表现?”我调笑她。

    “呸!你骗人!那个叶小曼和你最多只是朋友罢了。那她怎么能做那三个孩子的干妈?”钟武非常认真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和叶小曼是一般朋友?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我床上的朋友?难道你看出来我是处男了不成?”我再逗她。

    “死远远去!你还处男呢……”钟武有点急了。然后她说:“你说说,到底要怎样?”

    我看她着急,便不再逗她。毕竟我还欠她人情没有还呢。便正色道:“事实上,这事情取决于三个孩子喜不喜欢你、和你亲进不亲近。你挺会讨人喜欢的,但这三个孩子也是心灵手巧的种子。所以,你要发自内心的和他们亲近。那样,才能真正地让他们和你亲近。你明白吗?恕我直言。你嘛,外热内冷,我担心你不能和孩子非常非常亲近地相处——要是那样,我就不会同意你做三个孩子的干妈。这不是玩笑,这对三个孩子一生来说都很重要。而且,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孩子的干妈多了,对孩子来说反而不好,还不如一个专心的干妈好。不是吗?我说得够坦白了吧!”

    钟武一下子就沉默下来。过了很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我说话是不是太直接了?”我问她。

    “也不是!”钟武面无表情地说:“朋友之间,这样的坦诚也算是难得了,这说明你对我没有什么防备之心。谢谢你这样对我。”

    “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穿过风又绕个弯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

    我轻轻的哼唱了一下——她在路上唱过的歌儿。

    钟武清浅的一笑,然后说:“不错,你的歌声很特别!”

    特别?特别难听——大概。

    沉默了一会儿。我直接问她:“是做朋友——还是做有情人?”

    钟武一愣,她压根没有想到我会用这种更直接的方式问她。她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过了几秒钟,红晕才在她的脸上扩散开来。

    又过了几分钟,她才将视线迎上我的眼睛。

    她认真地看着我,似乎想表达什么。最后才正色道:“我跟你说过,我只跟人交易,不合人结盟的。要是你觉得我做你的情人比较好,那也未尝不可!但我希望我们是朋友。你帮我,我感谢你!我也会全力帮你。我希望你是我的盟友,也是第一次这样希望与其他人结盟,希望你能理解。”

    我哈哈了一下说:“好的!我们是盟友……哦,不,是盟友,这样更好听一点。”

    ……

    关系确定下来,方向感就有了。就不用像以前那样和女人交往时那样的瞎猜和胡思乱想了。

    这样不是太好听,但也不失为一个方法。重要的是,我不再有性情去向与女人调情了,总觉得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做一般。

    接下来,我便和钟武说起住的地方改造的事情。

    钟武也基本上赞成我的设想。不仅如此,她还提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特别是她提到,要在那个做学习室的房间里摆一张床,也起一个客房的作用。现在,她打算就住在那边。

    我对她的意见表示了尊重。事实上,我对装修房子也不太在行,基本上是纸上谈兵。

    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里,钟武开始张罗着替我装修房子。

    我算是见识了她的组织才能了!

    第一天,钟武便拉我去找了两家装修设计单位,把意图说了,让他们第二天把图纸给做出来。转身,她又拉着我去找了四个装修的队伍,把施工的事搞得停停当当!

    第二天,钟武已经拉我上街把所有要买的家具、电器和各种装修材料拍板定了下来。

    第三天,钟武便安排她在月光成的四名手下,按单子把所有要买的东西都买齐了放在地下室里。而且,那四个装修队伍,一套房子里两个,开始叮叮当当地动工了!而钟武又派了另外两个手下,非常凶恶地驻守在那两套房子里盯着装修队伍干活。那四个装修队伍一见这架势,叫苦不迭——怎么若上了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于是,只希望工程早点结束。所以,加班加点地做,还不敢偷工减料——那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要我张罗,两个月也做不完的事情——只用了一个星期便开始有样子了。

    而钟武除了前两天和我一起上街定东西和偶尔去看一下施工进度,便整天和孩子们泡在一起,害得我也只好陪着跟孩子们一起玩。

    我问过那两个保姆兼家庭老师,孩子一天认几个字?

    她们非常骄傲地说:孩子一天能认四五个字呢!

    我听了,马上告诉她们——这很不够,你们要把孩子当成千年难遇的天才对待!每天只认四五个字太少了,你们要试着让孩子每天认二十个字。而且,中文和英文要同时教他们!

    怎么可能!两个女生同时叫了起来。

    我严肃地告诉她们,必须按我说的去做!一天二十个中英文,这是最低限的数字!至于他们能不能记住,先不要管他们,但一定要教一遍。周一到周五,天天如此;周六周日,以复习以前学习过得为主;要是可能的话,就再教二十个中英文的生字!

    等我提完了要求,一个女生都不说话了,这也是非专业老师的好处——要是师范毕业的老师,肯定不乐意了,立刻会说出这样做不好的九十九条理由。而这两个女生就算不愿意,却也会按我的意见去做。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星期后,三个小家伙已经适应了一天二十个中英文字词的学习方式,学习效果突飞猛进。我又告诉那两个女生,可以在一周后增加到三十个,但控制他们一天的学习时间在两个小时内,其它时间,可以带孩子们出去玩儿。

    钟武很疑惑。问我从哪里找了这三个宝贝,才四岁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厉害?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我告诉她,就是天才也要有好的教育方法,才能发挥他们的资质与天赋出来。

    钟武又问,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呀!每天要他们学习那么多的东西?

    我也不确定应该怎样管理这些孩子。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让他们平常的过一生、还是要让他们去做所谓的“精英”!

    我与他们交流起来似乎有默契,但又似乎只是一种亲热——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我也想知道,一个人,作为一个人的潜力,到底有多大?所以,我最后还是趋于把三个孩子身上的重担压得紧一点儿。

    等到那两间房子装修好了,我便和三个孩子以及两个家教女生和钟武挤在一个房间里。而那负责替我们装修房子的四个队伍,一起挤进了原先三个孩子住的房间开始装修……

    等他们把三个孩子住的房间装修好了,那另外两间装修过的房子已经没有装修的异味了。所以,我们便分别搬进那两间房子里——真是很好!

    当我带着三个小家伙一起坐在宽大的冲浪浴缸里讲故事给他们听的时候,感觉真是爽透了!

    我不知道这次爽过已后,紧张的生活又开始了。

    我刚把孩子带到楼上,钟武便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地告诉我:“那两伙人今天晚上要在西郊的垃圾处理场打架。要不,今天晚上一起把他们解决了?!”

    我一愣,压根没有想到钟武说过的事情一直没有放松过。我在天天带孩子们玩儿的时候,原来她的人一直在盯着月光城西区的两伙小流氓。

    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下,至少也要看一看那些流氓都是什么样的人。

    钟武非常的冷静。她先替我化了妆,然后在头上打了防止脱发的发胶,手上戴了长袖手套,脚上换了一双高腰胶鞋……最后,给了我俩把西瓜刀。

    “你要是不解决他们,那么迟早他们也会威胁到你——威胁到你的三个孩子的安全的。最好的办法是现在就解决他们!”钟武不忘记开导我一下。

    “似乎……他们也许现在不是就该死吧……”我犹豫不决。这样杀人,我还是有心理障碍的。

    “要等到他们都到该死的地步……那你想一想,要有多少西区的人受害吧!而且它们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的思想是不容易改变的你知道!所以,与其让他们在罪恶的深渊里越陷越深,还不如现在就解脱他们!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要是有什么罪过,就让我们来承担!而你救赎他们吧!让他们在转世的时候能有一个好的结局。所以,我们实在救苦救难,不是在杀人!”钟武把话说得非常艺术。

    我沉默不语。她的话是有道理的。

    但毕竟要我去杀一群小流氓,我还是有点不忍心。我手里拿得虽然不是冲锋枪,但我可以想象,自己就是拿两把西瓜刀,在十分钟之内——就算有一百个小流氓,我也能把他们都清理掉!

    我知道,只要我一去,就踏上一条不归之路了。

    但一想到钟武说的还是有道理,这些不知道忏悔的流氓,迟早会把他们的罪恶,扩展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尤其这样,真不如现在就送他们上路,也让西区的人,少受一点罪。

    最后,我还是和钟武一起去了西郊的垃圾处理场。

    我们去的时候,发现垃圾处理场地两个值班的人,几经早被人绑了起来,蒙脸封口,扔在值班室的床上了。

    钟武肯定已经侦查过了这里的地形,所以,她轻车熟路地把我带到了一堆垃圾后面,那堆垃圾的另外一面,两伙流氓正在为他们地利益而争吵着。

    钟武拉着我,指了指其中一个流氓头子身边的一个女孩。说:“你看,那个女孩漂亮吗?”

    我点了点头。那个女孩真的很漂亮,甚至显得很清纯,但眉头紧锁,却不像一个流氓。

    钟武接着说:“你看她的额头,已经有几条皱纹了,不是吗?她现在顶多也只有十七岁吧!正是读书的时候,不是吗?但遇上这些流氓,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另外一个流氓头子,忽然上前一步,手里寒光一闪,一把尖刀,已经扎在了那个女孩的胸口,那个漂亮女孩连哼都没有哼一剩就倒在了地上……顿时,场面大乱,双方舞刀弄棍开始厮杀起来。

    钟武看了看我,说:“要是那个女孩是你妹妹,你还会觉得这些流氓不该死吗?”

    我看得喘气都开始粗了,一个漂亮的女孩转眼之间就完了。而她在这之前,受的屈辱一定很多……

    是呀,这样的事情在也不能发生了,要是那女还是我家人,我一定会很得……要使他们总是这样存在,那么,我家里的三个孩子真的不安全。

    我不再犹豫,一股杀气从自己的心里升起来。

    拍了拍钟武的肩膀,我说:“你在这时望风!我下去把他们都干掉。”

    钟武点了点头,说:“当断不断,必有后患!很好,你去吧!有事请我会让别人来替你的……”

    我更不说话,下二秒,我已经在两队捉对厮杀的人群中了。

    刀光闪过,我身边的人纷纷倒下。

    虽然我不用眼睛去看,但我知道,只要我到一出,那么,每一刀都是致命的。而且,每一道,都是割在他们的颈动脉上,所以,当我象风一样的吹过着正在厮杀的人群之后,四周变得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身后,只有细不可闻的鲜血注入灰尘里的那种形容不出来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钟武推着一辆手推车过来了。

    她说,把这些人仍在车上。

    我心里很乱。我不是没有杀过人,比如说,在鬼子的军营里,一晚上杀的人也不必今晚上杀的人少,但鬼子毕竟是敌人,而现在,这些人虽然是流氓,但也算是平民,也许明天我在街上遇到的一个女孩她的哥哥,今晚就死在我的手上。

    钟武见我不说话,便自己把那些死尸一具具地往手推车上扔,很快,死尸就堆了一堆。

    她把死尸推走了,我手里的西瓜刀还在缓缓的滴着血,我站在月光下,一瞬间,无数的今天,在我心里走马灯一样地跑过。

    过了一会儿,钟武又把手推车推了回来,但手推车上已经是空的了。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也学她的样子,把那些死尸,往手推车上扔。最后,把这战场上所有的刀棍,都捡了起来,扔在手推车上。

    “你把这些死人送哪里去了?挖坑埋了?”我问钟武。

    钟武摇了摇头,说:“不,我把他们送到垃圾焚化炉里去了!这样干净彻底一些,而且,死无对证了。”

    我有点吃惊她的心思竟然这样的周密,她肯定实现什么都想好了——难怪,译邦这两年会成为江湖第一帮会。

    等到把这一车的尸体,推到垃圾焚化炉前的时候,钟武先送来的尸体,已经在炉子里,熊熊燃烧了。钟武不急不慢地,把一具又一具的死尸,接二连三地,送进焚化炉,几十分钟之后,连那些流氓用的刀棍,都烧成一堆奇形怪状的铁块了,就更别说流氓的死尸了。

    钟武竟然也要了摇头,说了一句:“人死如灯灭,早死早托生!”

    我听他这样说,也只好点了点头。

    钟武又把焚化炉打扫了一下,烧死人留下的骨灰,也被她扫到了垃圾堆里去了。

    我以为她会马上和我回家,她却拿着一把铁锹,让我和刚才的战场上去。先是看了看有没有什么东西留下,然后,她开始用土,把地上的鲜血掩盖起来。

    原来,杀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做的不仅是杀人,而且,后继的工作更细致烦人。

    我只好拿过铁锹,动手把所有的血迹都盖上。

    地上的血迹很多,而钟武很仔细。

    她用手电,在每一寸土地上,都瞧了一遍,确信没有什么问题了,才让我停下。

    我忽然笑了一笑。

    钟武奇怪地问我笑什么?

    我摇了摇头。

    钟武不依,非让我说为什么笑?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多的血呀,人家说,一滴精,十滴血。你想,反过来算,这地上有多少精液呀……”

    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自己腰间一痛,已经毫无觉察地被钟武的手指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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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五节 飞跃

    一阵痛彻心肺的怪异之疼,让我的脸色一变。

    转脸一看钟武却见她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站在我身边,仿佛刚才给了我一指的,另有其人。

    “你为什么偷袭我?”我又不好意思发作。而且,她刚才那一指,竟然让我没有丝毫的觉察与抵抗意念,真是奇怪。

    “要是不给你点教训,那你还不上天了?要是你对我过分,我一样能杀了你,是不是?”钟武仍然用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说道。

    我一时气结。过了片刻才说:“我哪里对你有过分?这就是你对朋友的方式?”

    “你说话不地道!朋友?我说的是盟友,朋友是你的表达方式。”钟武仍然淡淡地说。

    “这有什么区别?”我责问道。

    “朋友?爱情?这都过于理想化了!不是吗?”她说。

    “什么叫理想化?”我看着她说:“就算爱情有点理想化,朋友总是……”

    钟武轻轻一笑,说:“是么?要是你有一个朋友,当然,他不可能完全和你一样,是不是?要是你有许多老婆情人什么的,而你的朋友是单身,那你有没有义务……嗯?要是你有个朋友,他有老婆有情人还有许多小密,你却单身一人,他却对你单身无动于衷,你还会觉得你们真的是一对好朋友吗?”

    “这是另外一回事情!”我大声说。

    “都一样!要说有什么完美无缺的爱情或者朋友,那你看一看自己身边的人吧!顶多只是相对有那么稍稍好一点罢了!……”钟武细声慢语地说道。

    “那……”我瞪大眼睛看着她说:“我们也是?”

    钟武一愣,稍顿了一下,接着说:“一样……”

    “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你!不是说第一要务是凶狠吗?”我气汹汹地盯着她看。

    “你杀不了我!”钟武仍是淡然说。

    一股没有由来的杀气,竟然猛地从我的心里窜了起来。

    “不见得!”我在瞬间,把自己的精力,提高到了极限。

    钟武转脸。向我轻轻一笑,说:“我和你不一样!你就是杀了这么多人,其实,要没有我一直在一边指导你,你根本不会动手!是不是?你总是为你所做的一切事情,找一个堂皇的借口,找一个能把自己说服的理由!一般都是要等到事情糟透了你自己付出很重地代价的时候,才会出手!这和你一贯接受的教育有关系。比如。你要杀我,首先要过的关口,不是道德,也不是法律,而是你自己这一关,不是吗?你首先要想出一个杀我的完美的理由。这并不容易!然后你还要想一下,自己能不能杀得了我!两军相逢,勇者胜,就算你现在比我技高一筹,但以命相拼,你又有什么必胜的把握?另外,你还要给自己很多很多的安慰。是不是?不然,就算你能得手。也会在余生里永远痛恨自己犯下地罪行,不是吗?就算你杀了我,那你所受的伤害,比我受到的还要大!而我,要做什么,并不需要借口!”

    “不可能!”我一口否定了她,说:“除非你不是人!”

    说完了我就后悔了。因为她的生世未定。

    钟武脸色一变,但仍然说:“不!我到十几岁。才开始读书。所以,我更明白。什么是天理!而这个人世上的什么道德之类,是在我的世界已经造就之后,才知道地,已经对我并没有约束力了!”

    我脸色跟着一变:是啊!我怎么把这个事情忽略了?那洪流,其实也是个无法无天的老家伙,又怎么会教育钟武守卫这个世界上的道德规范呢?

    钟武接着说:“你会说我做的不好?说我做的不合规矩,是不是?你说,要是一条老虎,吃了一群羊,你会说这只虎不道德吗?你当然不会说,你会说这是自然的规律!但人,终究只是自然的一部分,并不能想他们想象的那样,可以超越自然规律而存在!所以,这个世界上的所以规律,对人的生存,都有非常现实的指导意义!我才是这个世界的水乳交融一部分!而你,如果不改变,仍然死守着那不切实际的东西,那么,就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奴隶,也只能是这个世界的叛徒!”

    “你呢?你杀人如麻、偷窃等等,反倒正常了?”我反问她。

    “我是自然的一分子,我做什么,并非有心去做,也不执着去做!就象老虎扑食一样,当然正常……”钟武理直气壮地说。

    我并没有觉得她说的都对,但我隐隐觉得她的话之间的禅意。偶一抬头,看到了天上一弯钩月,朦胧地照在这个郊外地垃圾处理场上,照在我的头上,忽然之间,我地心里一阵空明!

    上次在黑山里尝试过的那一式“混沌初开”蓦地发动了。

    是的,顺其自然!我只是世界的一分子,我们所做的一切,破开那表面的道德与良心,其实也都有是自然!

    世界同一!

    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和整个世界融为一体!那种乐陶陶的感觉,一下子把自己刚才在心里的不安都驱赶走了,只留下了无穷无尽的快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突然从那种让人迷醉的快意中清醒过来。

    身边的一切,不再是混沌初开,而是一切轮廓分明,特别是钟武,显得明艳动人。

    “你发呆了!”钟武轻声说。

    “多久?”我问她。

    “大概五六秒钟吧!”钟武说道。

    我轻轻一笑。刚才我还以为自己至少运作那“混沌初开”一两个小时呢。但忽然觉得时间已经不重要了。似乎已经没有了远近,没有了时间的长短,但一切,又似乎更加泾渭分明!似乎,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事物,都统一在了一个无与伦比小的水滴里,但每个事物,却一个个,鲜活而各不相同。

    浑然不知的无意之间,我已经一下子突破了混沌初开的十八个层面,一下子到达了它的意境的顶峰!这是我一生里的第一次对一式武功的顿悟。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钟武追问道。

    “对?错?”我摇了摇头,笑了一笑,那已经没有关系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不!两人行,也有我师!”我看着她,心里镇定异常。“但让对错见鬼去吧。我们回家吧,今晚,你就跟我睡了!”

    ……

    什么叫忘我?

    是不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忘记,就是一部分一点一滴的忘我?

    后来,我和钟武都没有提起过那晚上的事情。似乎,那晚上钟武真的没有回去,和我睡到了一个床上,有时候,我记忆里,又觉得她没有和我回去睡在一个床上……

    她从来不和我回忆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也无从证实自己矛盾的记忆了。

    但第二天,她对我说:“杀手!”

    那时候,我正泡在那巨大浴缸里,眼也不睁,听她在外面的跑步机上慢跑。

    “你不能只搞破坏!你要建设!”钟武提议道。

    我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今天,又不能消停了。

    “建设什么……”我仍然没有睁开眼睛,躺在浴缸里懒洋洋地明知故问。

    “你把西区的黑社会给扫荡了,那你自己要再去建设一个取而代之,一个为你所用的,受你控制的组织,你明白吗?”钟武明白地说。

    “有那必要吗?”我真的越来越懒了,一听说要我做事情,便头大。

    “要不然,那再出现一群无法无天的坏小子,最后,还是要逼着你杀人!这样,你永远都杀不光他们的!要想救人,那就是要自己建设一个让你满意的组织,来控制局面……现在你明白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了吧!”钟武在外面的跑步机上,又开始诱惑我了。

    “这些事情,最好让警察去做……”我无力的推脱一下。

    “你需要警察助威,也许,他们也需要和你分享某种好处。但现在这种世道人心下,帮会还会存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会永远存在下去,着是谁也没有办法回避的事实!你别瞎搅和,也不许偷懒,自己想一想吧。”钟武一下子把我懦弱和怠惰的小把戏揭穿了。

    我越来越发现钟武这丫头,看起来不咋地,但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轻易地改变一个人的想法,而且,总是让你退无可退。

    “你要是真不想接手这一块,那我就让我的人过来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这里是你住的地方,你要能自己控制局面!这样,你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才真正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钟武大声在外面说道。

    我想了半天,并没有什么更多的选择。是的,也许过去的日子还算痛快,但自己真正掌握的东西特别是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其实很脆弱……

    也许今天,是时候去见一见迷魂药了……也许,我也要、其他奇门的兄弟的支持。或许,我这个惊蛰,要发出一声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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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六节 稻草人

    等到我在去找迷魂药的路上,忽然看到美女教官高洁的时候,觉得命运真是捉弄人。也许,我一直回避去找她,其实又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去看她。现在,她在路口,在马路的对面看着我,向我招手。

    Atlast!

    我非常老实地走了过去,一脸对老师的尊重。

    高教官噗嗤一笑说:“怎么板着脸?见到我不高兴?我又不揍你!”

    我笑了笑。尽量显得真诚一点。

    “走,我请你喝咖啡!”高教官这次没有把我往她家里带。

    “高老师,你是不是结过婚了?”虽然很乐意她这样坐在我的对面,亲切地看着我但我还是先问了她一句。

    “怎么?为什么这样说我,是不是我很憔悴?”她反问我。

    “不不不不!”我一连说了四个不,才说:“我只是觉得老师越来越成熟大方了吧,而且很有情趣……”

    “还是说我老了!”高洁似乎很失意地说。

    “上次见到老师你不是在和那个武超群在谈对象么?快二年的时间了,应该有点结果了……”我的话问的有些讨人厌。

    高洁摆了摆手,说:“我不想提这件事情……还拖着呢。烦死了……”

    然后。她说:“我还在找你呢!前些时候。”

    “哦?”我已经知道她找我了,但还是装不知道:“老师找我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吗?”心里却不干净地想,不会是那个事情吧?

    高洁说:“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以前听说你不在那个监狱里工作了。想问你在哪里上班呢!”

    “哦。谢谢老师关心。我现在,也是个无业游民。”我索然地说。

    “那你怎么不来看我?”高洁水汪汪地眼睛看着我。

    “这个……可能是自己混得不怎样,所以就……”我很惭愧地说。

    “傻瓜!”她横了我一眼。

    “其实我挺想去找你的。而且还想了不少借口。比如说……”我想解释一下。

    “找我,来看我。不需要借口!难道我们……”高洁欲言又止。

    我看着她,心里挺愧疚的。

    是的,她是我地老师,也能说是情人但自己什么都没有给过她除了和她在一个早晨有过一阵让人窒息的欢好之外。

    要是她现在不在我的对面坐着也许我还要下很大的决心才能去见她一面。

    但现在,她俏生生地坐在我的对面非常亲切地看着我,我们之间,便不再有任何的距离一般——虽然那现实地距离还在。

    她这么漂亮。这么大方,那么出色……总之,让人在垂涎三尺之外,还要自惭形秽。

    但她现在,坐在我的面前在相互一本正经的交谈里却隐藏不住情人之间的那种亲热。

    也许,别人偷偷看她一眼,再大胆一点若偷看了她不经意之间地外泄春光。难免要血脉贲张兴奋不已……而她的秘密,我却全都知道!

    这是怎样的虚荣!!!

    所以。假装正经的话说了几句之后。

    我便非常自然地挪到了她的身边去坐了。

    再聊那么几分钟,我地手,已经捉住了她的手。

    高洁轻轻地推了我几下,但最后还是慢慢地歪在我的身上,任由我抱着她。

    毕竟……我们有过最亲密的关系。

    而且,到现在,我们仍然能记着相互的好,并没有什么冲突,让我们相互讨厌甚至记恨——如果有的话大概是我不够热情。但这样,也许更让她有一种还没有完全把握住我——我还不是她的裙下言听计从之臣——这更让她想要“收服”我……

    所以,喝咖啡倒是成了一个试探的仪式了过了十几分钟,我和她,便迫不及待地打了个车,回到她的小窝里。

    一进房间,我再一次从心里浮现出那种监视地不安于是,随手又拆了七八个窃听器和两三个探头。

    “无聊!”高洁眉头紧皱,嫌恶地说:“武超群现在真有点可怜了!别看他象是很风光似地其实,他就一条可怜巴巴的狗!”

    我不评价,只是把监听器材地电源断开扔在一边。想了想,武超群竟然如此地小气,一直对高洁放心不下——这有什么意思?暗暗地为高洁觉得不值。想一想,高洁为了自己的家族作了多大的牺牲……不由得更是对她心生爱怜。

    我轻轻地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我想和她现在就亲热一下,但显然,她心情让我的发现破坏了。

    我便抱着她,和她说说话,放松一下她不愉快的心情。

    “武超群……他现在能打过你吗?我是说功夫,要是真打的话。”我的嘴唇贴在她洁白如脂的耳朵上,轻声问,象是梦呓一般。

    “嗯……我现在还打不过他……我承认他的功夫比我好特别是力量比我要大几倍,所以,我没有办法打败他……”高洁似乎不情愿地说。

    “那……为什么那个……李青医生却不是你的对手呢?我觉得她很难对付呀!”我问她,顺便把话题转移走了。

    “哦。李青呀!你见过她?是不是打她什么鬼主意了?”说着,高洁反手拧了我地耳朵一下然后说:“李青她的功夫,确实非常另类!但她的功夫里也有非常明显的漏洞!”

    一说起武功来。特别是她的手下败将,高洁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

    “哦?明显的漏洞?我怎么不觉得呢,相反我和她交手的时候,觉得非常的别扭。总是觉得她老是在以最不可能的方式在最不可能的时候最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出来,给我一拳……总之,很难搞定!”我摇了摇头,下巴顶在她地头顶上。慢慢地说。

    高洁哈哈一笑说:“你这孩子!本来嘛,天赋是很好的,但可惜你跟我学习的时间太才了!你压根就没有领悟我教你的知识老是自以为是——虽然有的时候,你的套路也有用。但一遇到象李青丫头这样地路子,你就玩不转了吧!”

    “老师,你现在教教学生嘛!”我一个大男人象撒娇老师的小学生一样地叫着老师,但手,却放在一个不该放的地方享受着那里的柔软的弹性感觉。

    说起她最喜欢的武功,高洁兴奋地都要从我的怀里坐了起来了:“你早该这样向我请教了!我只要稍稍指点你一下,你就能打败李青了——当然,也许需要一点实践吧……”

    “你快说嘛!”我手上用了一点力气用力捏了捏那丰盈的地方。

    “把你手拿开。讨厌……”高洁推了推我的手,但却不太坚决。所以,我地手一抓她的丰胸。

    “其实,你地基础还不错。比如说,你上次对着枪口的时候脚下飞快地移来移去的,那速度,估计这世界上就没有太多的人能做得到,不是吗?但你的指导思想却不对劲!你想过吗?”高洁问。

    “什么?为什么?”我非常正经地请教她——当然这不妨碍我的手指的享受。

    高洁简洁地说:“你为什么不用这速度进攻?而只是躲避和防守?”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是呀!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我以前也许想过,但没有这么深刻的肯定过……正想表示一下自己的震惊与感激的时候,高洁接着说:“另外,你不敢或者你没有付出代价的自觉!你想过杀人一万,自己却希望自己毫毛不损!理论上这样当然好,但这并不现实!特别是遇到和你武功差不多的高手的时候,你无形中,就要落下风了!”

    “哦?”这我倒是没有想过。她这样说,真的让我吃惊。

    “要敢牺牲,刺刀见红不是我们部队的传统吗?不是只要我从头的刺刀见红就是鬼子的刺刀见红又何足道哉!”高洁的手指在天空里猛烈地划着圈儿,来加强她的话的程度。

    “这……能行吗?会不会偷鸡不成蚀一把米?鬼子没有伤,自己也伤了?”我疑惑地问。

    “当然行了!当然……我说过也许要有一点实践,不能盲目的去牺牲,先要让牺牲在自己能忍受的限度内——这要实践要常练习。”高洁肯定地说,缓了一缓她又说:“其实,我就是靠这二条打败李青的!”

    “哦?是吗?”我好奇地问。

    高洁再也在我怀里坐不住了手不用力,只是小腹上肌肉一缩,便从我的怀里坐了起来。

    她简直要有点手舞足蹈了,说:“其实。我虽然经常和她在一起练练,但我也很难把握她的招式。但我以前跟你说过:速度、力量、技巧——是吧!”

    我点了点头。

    高洁接着,手不住地比划着说:“速度,也是一种力量,暴发力,不是吗?没有速度的力量,不能称之为力量,是不是?比如说子弹,也不过一点点重量,但加上了速度,便能取人性命,破坏力巨大!再比如说,原子弹爆炸释放的能量,如果不够快的话,如果它是经过亿万年才释放出来,那哪里还有什么威力?所以,进攻!再进攻!!而且速度要快,这是最基本的……”

    我的手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嘴里插话道:“是呀是呀,要是作爱一次,花上十天半个月甚至几年几十年成千上万年时间,那浪漫。但哪里还有什么高潮可言呀……”

    高洁打了我一下,说:“滚!别捣乱!所以,我和李青一交手,不管她用什么招式,自己先向她猛烈快速地进攻!”

    “慢!”我再打断她地话说:“李青的力气可不算小。而且,用力的方式怪异,出招的速度也不慢——你是如何对付地?”

    高洁点了点头说:“是的。所以,就要用上第二条了。我不怕受到伤害,敢刺刀见红!而且,她的想法可能和你差不多,怕付出代价,也承受不了打击——她打我一拳,就算力量很大。但我受过训练,能承受得了打击——她却不行,就算我打在她身上的一拳比打在我身上的一拳力量小得多,她受到的伤害,却比我受到的伤害要大得多!这你想得通吗?”

    我一楞,这道理很简单,但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想到过呢?是呀,我光是练打人的功夫了,却没有练挨打的功夫……

    高洁接着解释说:“你想一想就明白了——既然她受到了伤害。一次又一次,她就不敢再冒险了。就算她能打我一拳,就算慢半秒钟,我的拳头一样能打到她,一样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不是吗?我能承受住打击,所以,她和我交过几次手之后,就没有勇气再硬进攻我了……”

    “你这……简直是赖皮!”我捏了捏她的某处说。

    “什么叫赖皮呀!速度、力量、技巧!!!这叫技巧,这也是一种力量呀,怎么赖皮了?”高洁得意地说。

    “这个,本身嘛,确实是个好办法,我记住了。不过,你就是赖皮就是赖皮……事实上你招式不如人家的好,却用这种方式把李青逼败了,这不是赖皮是什么呀……”说着,我用手开始挠痒痒她。

    高洁一边躲闪着,一边不停地扭着身子,最后,一头扎到了我地怀里,使劲搂着我,不让我挠痒痒她。

    我的手确实不容易再挠她的痒痒了,但这一抱,两个曾经有过欢好的人,这样抱成一团,却再也忍不住了什么……

    还有什么好办法?

    上床呗!——这本来就是我们来的目的事实上!

    速度、力量、技巧!!!

    是的,也许真正的比武的时候,我还需要多练习再领悟,但在床上,我却是把这三条原则,发挥到了极致。

    所以,高洁老师对我这个学生很满意——这还用说——等到她讨饶之后,她躺在一边,小脸比平常更是好看几倍!

    但我不会去表这功。也不会问她是不是很满意?居功不傲,才更讨人喜欢!何况,难道这不是我“应该”做地吗!

    欢好过后,我们漫无边际地聊着。

    在不经意之间,我知道了那位老校长仍然在警校里,但不是最重要的掌权人物。另外,要进警校,可能至少要研究生地学历等等……最后,我也羞于说去她们学校做个保卫——要是这样,我又怎么能配得上做她的情人?

    倒是她,给我拉了个免费的差事——高洁说:“最近,市公安局,搞了一个培训班,训练在岗人员的体能和格斗技巧。我带他们的格斗课。要不,你来做陪练怎么样?”

    “为什么?”我问。

    “哼!你老是占我的便宜,我让他们都来揍你,替我出出气!”高洁拧了拧我的脸说。

    “不会吧?”我想说她也占我的便宜,但终于没有说得出口。

    高洁认真地说:“你应该练练挨打、抗击打的能力。不然,会很被动的。你打人一下,人家打你一下——很可能是这样的!所以,要经常练,才能不被人家一拳打晕。只要练一段时间,就算头上被人连续拍几砖头,都能很清醒的进行反击的!而你要是不练习,只要被别人拍一次,就晕了!明白吗?”

    说的也是。我同意了。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高洁在把我领去那个短期培训班进行介绍前,事先扭曲了我的真实情况,把我说得很坏,让学员一定要痛下杀手。而她对我说,尽量不要反击,也不要躲闪,尽可能地忍受那些学员们的拳脚!

    所以,我这个挨打的稻草人,开始的时候,非常的苦。

    那些在社会上混了许多年的警察,一个比一个损!出手,那是一个比一个毒!

    第一天的时候,刚一开始,一个非常损的家伙上来就是一个沉重的掏心拳,我又听了高洁的话没有躲闪——这一个重拳,打得我当时就吐了口血,但却硬生生地被我自己咽了下去。

    不敢硬撑,脚下连闪,过了几分钟时间,让体内的真气稍稍抚平一下创痛,才在高洁严厉的目光下,去接下面的一拳一脚……

    这样的训练,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每天下午,都要陪他们练上一二个小时。

    后来,他们知道了我并不是高洁说的那样坏蛋,又觉得我做陪练真的甚好,而且,有一次,我随手一甩,把那个短训班的最狂妄的家伙摔出五米之外——这更让他们佩服不已。

    平常,我也有意和他们搞好关系——我还要接手月光城西区的黑社会呢。这真是命运安排的一个好机会呀!

    所以,晚上,我常请他们吃饭什么的。

    至于其他安排,当然也有!

    好吧,让我回过头来,说一说自己去找迷魂药和其他奇门弟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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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七节 魔术赌技

    我找到迷魂药的时候,她的面前,放着两样东西,一个是一只玻璃杯,里面泡着苦丁茶,另外一件,却是一只赌盅,里面三只色子,懒洋洋地躺在一起。迷魂药眼睛看着我,有责怪,也有惊喜。“这么好的天气,姐姐怎么不出去转一转,领略一下祖国的壮丽河山?”我打了个哈哈。

    迷魂药不屑地笑了笑说:“壮丽河山,要是我不喜欢又有什么意思?”说着,她拿起赌盅,再放在耳边摇了摇,叹了一口气说:“有什么事情,比听这色子在赌盅里叮当作响还更享受的事情呢?别人嘴里再好听的东西,自己要是不喜欢,那它与大粪有什么区别?”

    “可惜的是,要说赌技,又有多少人是你的对手呢?”我坐在她对面,恭维着说。迷魂药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赌盅放在桌子上。不用看,我也知道那三个色子是三个六!

    “要不,你教一教我?这样,你也好有人陪你玩一玩,不然你老是赢,那哪里还有什么刺激性可言呢?不是吗?”我拿起赌盅,随便地在天空里晃了一下,然后,放在桌子上。迷魂药惊讶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惊讶。因为那赌盅里的三粒色子朝上的一面,是四、五、六!!!其实,我这一手,是跟她学的。但她可能忘记了。

    “怎么样?这样的学生你还满意么?”

    我问她,随手把桌子上的赌盅往她面前一推,同时手不易觉察地轻轻一晃,那三个色子在赌盅里翻了个身。等到色子停下来的时候,数字已经变成一、二、三了。

    迷魂药点了点头,拿起赌盅看了看,又放了下去。我感觉到了!!!那三个色子竟然叠了罗汉,整齐地码在一起,而且,向上的一面,都是鲜红地一点!

    这样两手轻轻一动,把色子叠放在一起。而且,显现地点数一样,这个,我还没有学会不知道怎么弄才能做到。我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说:“我没有看懂呀!”

    迷魂药笑了,那是非常开心的笑容,她已经开始皱纹的脸,开始神采飞扬。

    “没有什么技巧的,这要经常经常练习。反复再反复地练,这一个手法,我整整练了一年多的时间!”她说。“不会吧!姐姐保守的吧?一定有技巧的,练习只是一部分吧……”我疑问道。迷魂药摇了摇头说:“技巧就是在有些天赋的基础上,专心!反复练,用心练,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途径。”“哦……有什么心得吗?”我不甘心地问。

    迷魂药想了想,简单地说了说色子在赌盅里在摇的时候,手上去有什么样的感觉,手上的基本的动作以及什么时候停下来,如何轻巧地控制等等。

    我把赌盅放在手里,细心地体会了一下她说的话。手轻轻松松在天空里摇了摇,每只手指都象长了眼睛一样,注意着赌盅四壁传来的连续而轻微的震动。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那色子碰在赌盅上那种几不可感地波动,但色子在赌盅上碰撞的次数多了,手上的感觉就有点乱了——难怪迷魂药只轻轻地晃了一下(是这个原因吗?),只一下。就搞定了它,这更是神乎其神!我反复试了半天,也只能把两只色子叠放在一起,而且色子的数字,还控制不好。叹了一口气,我说:“我真笨!很难搞定。”

    迷魂药却非常吃惊地看着我,像是难以置信一般:“你这还叫笨?我整整练了一个月时间,才能把三个色子叠在一起的!你这转眼功夫,就能很有把握地把两只色子叠放在一起,而且,还能有六成的把握控制色子的点数……天啦!你真是个天才,象你这种水平,不说赌技,真是浪费呀!”“是吗?好呀,那你教我吧,不许保守呀!”

    我奸笑了一下说。迷魂药想了想,然后,说:“你看着!”然后,她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赌盅。我的眼睛半睁半闭,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到了迷魂药的手上。仿佛她的手,就是一个宇宙。

    我能感觉到能量在她的手上快速地流动着。她的手,是驱动那个世界的唯一的能源,而赌盅里的色子,就宛若是哪个世界里缓缓运转着的行星——奇怪的感觉,仿佛一切都慢了下来。虽然迷魂药摇动的速度并不很快,而且只是摇晃一下,但我却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的漫长!像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一般。

    等到迷魂药把赌盅放下来的时候,我过了半天,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上的衬衫,已经让汗水完全浸湿了。整个人都象虚脱了一般,身上的力气整个都耗尽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自己可以这样专心地去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一件事情上来,也没有想到集中注意力竟然是这样的消耗体力与精神。过了半天,才觉得自己的体力与精神重新回醒过来。而且,力量耗尽之后,新生的力量,就像被暴雨洗过的空气一样清新怡人。迷魂药非常疑惑地看着我,见我的脸色好看了一点才问我:“怎么了,田田,你没有事吧?”

    我点了点头,伸出自己的手,有一点点战栗,但当我的手再次握到了赌盅的时候,有忽然冷静下来,整个人,冷静得像一块千年的陨冰一般,刹那之间,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自信,从自己的心里升了起来。我也不看迷魂药吃惊的眼神,只是手里拿着赌盅,慢慢地举了起来。

    就像举着一个世界一样,瞬时之间,意念里这个赌盅变得无限地大,而每一只色子,不再是哪个小的不易控制的小点点了,而是象天空里的巨大的气球一般。每一面,都像一张桌子那样大,在一个非常大的空间里,来回地晃动着。

    我用赌盅的四壁,慢慢地去接近自己想要的那个数字——鲜红的一点!然后,把它们再慢慢地收罗到了一起,再轻轻地用赌盅的一壁稍稍一挤,把三粒色子叠放整齐,然后,慢慢地把它放在桌子上。迷魂药惊讶得合不拢她的嘴了。

    “怎么会……”她一下子像是老了很多,过了半天,又忽然一笑,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们奇门的门主,当初要让你跟着屠夫学一阵子的原因了!说来惭愧,开始的时候,我虽然觉得田田你还算不错,但也只是和你客气客气而已,现在,我算服气了!普天之下,也找不出来几个像你这样的天才!……”“过奖了!”我当然也很得意,特别是自己的精神力量日渐增长,有时候,甚至忽地一下,突飞猛进——这种感觉也是非常惬意的事情,虽然并不需要别人肯定,但有人肯定,感觉也不坏。

    迷魂药摇摇头说:“一点也不过奖!我练了三年时间,学了这一手,我师父,因为我的聪明,骄傲得不行,因为她当时练者一手的时候,整整花了她五年的时间!谁又想到,你只一伸手,便把这玩意玩得这样熟练呢?不可思议,我算是服你了!真的,真的是服气了。我算明白门主的苦心了……”话语中隐隐约约有人我为奇门接班人的意思。“嘿嘿,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我不失时机地谦虚一下,但怎么听怎么像是骄傲了。

    迷魂药今天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摇头——这可不是她以前的风格:“这可不是雕虫小技!有这个手艺,不管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都够你吃好几辈子的!甚至能养活一大帮人。”“嗯,这倒也是。不过,赌钱这东西,本身并不生产什么东西……哦,也许,也生产刺激的娱乐方式……这个,也说不清楚,但很明显,赢来的钱正式别人输的钱……嗯,怎么说这个事情呢?”我想不出来什么好的评价。

    迷魂药嗯了一声说:“这个,比如说喝酒,抽烟,本身并没有什么好处,但事实上……赌钱也差不多吧。不过,一般人都以为赌钱赌的是运气,实际上,真正的赌钱,事实是技术的竞争!”“也许也有点运气在里面吧。”我说。

    “那就象从天上掉下一块陨石,恰好砸在我们面前,因而,我们能把它捡起来,卖一笔钱一样。”迷魂药说道。然后,她开始认真地给我讲赌博的原理。她说赌博,其实也可以说是一种魔术。它利用的是人的心里认知上的缺点——因为人不可能完全注意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总是会忽略一些事情。另外,又会被某些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所以,赌博的一切手段,和那些魔术的表演一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举了一个例子,说小孩子看人表演魔术的时候,反而很容易识破魔术中的一些花巧——因为小孩的注意力是不集中的,不易被表演魔术的人的一些假动作吸引,所以,小孩就比“深思熟虑”的大人更容易识破魔术的奥妙……

    和魔术一样,第一要动作快,越快越好;第二,是要利用人在长期生活里的一些习惯性的思维方式的漏洞……;第三要有人配合……

    迷魂药讲得非常的浅显,而我,听得非常真切。有些道理是一点就透。有的道理,想一想就明白了,就算不明白,问一下迷魂药,就会豁然贯通……

    这一次,她大概是真的对我很佩服——甚至很尊重了。她可能把她所有的看家的本事都拿了出来,倾囊传授给了我吧。我没有想到今天来,竟然会跟迷魂药学了那么多的让人眼花缭乱的赌技。想不到!真的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事情。

    这简直要让我忘记了自己来找她的目的了。我们不停地说呀说呀。一直讲到了大半夜。迷魂药,简直有点迫不及待地要把她知道的都讲出来一样。最后我问她,我是不是算是她的徒弟了?迷魂药否认了,说:就算我不教你,其实,你以后一样有机会领悟这些东西——这些赌技又不失从天上掉下来的,别人能想出来,那我要是有兴趣,凭我的天赋,当然也能想得出来——她能肯定这一样。

    而她这次一次性地都教给我,就是要让我少走一点弯路,节约一点时间,好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什么是更重要的事情?我问她。“你是惊蛰!”迷魂药说:“奇门,也许希望在你身上。以前我怀疑过,甚至压根就不相信,但我现在,深信不疑了。你知道吗?前几天,屠夫打电话回来,还告诉我,让我注意你呢。屠夫他一直就看好你,所以,武超群一压他,他又不愿奇门祸起萧墙,所以,他才远走海外的。”原理还有这样的说法……

    那……我应该做什么?我问迷魂药。迷魂药说:“做任何事情,都由你自己决定,但你需要任何辅助的时候,我们都会帮你!关键是你要做一点样子,让兄弟们相信跟着你,会有一个好的前景,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事实就是这样,光凭一时的理想甚至冲动或者义气,也许能起一阵子作用。但长远地看,一个帮会,一个组织要生存发展,还是靠利益——一个需要共同维护的复利益来团结众人的力量……钟武也和我讨论过这个事情。我说起西区的事情。

    迷魂药问:西区,不是让二伙穷凶极恶的小流氓控制了吗?原来她知道。我便问她,为什么奇门不经营这样的街区?迷魂药说:一方面,奇门没有这样的传统,另外一方面,这个经营街区,费的时间多精力大,收获却并不丰厚——如果是传统经营而不经营毒品之类的高风险的东西。最致命的一点,是帮会的活动,全在警察的眼皮底下。

    我问,不是说可以把警察搞定吗?迷魂药摇头说:套一句话——你可以在某一时间搞定所有的警察,也能在所有时间搞定某个警察,但你不可能在所有时间搞定所有的警察。另外,什么纪委,什么国安,什么武警,都很难搞定的。所谓搞定,都只是一定程度上的,所以,在现在的情况下,在城市里搞一个黑帮会,迟早要进大牢里去,或者,要吃枪子!所以,有点历史的正常的帮会,都不大敢冒险在城市里大展手脚。听她这么一点,我的心不由得凉了半截——还是她考虑的周全,而钟武似乎全靠一腔闯劲,不由得失望。

    迷魂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问我。我告诉你钟武的想法。显然她知道钟武,而且,直到钟武很厉害。再知道钟武现在天天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后面时,她很惊讶。但可能一想到钟武再能也是个丫头,而我是个小伙,她也就没有再奇怪。

    迷魂药沉吟不决,过了一会儿说:既然钟武说的,那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吧。月光城的西区,倒也不是就不能经营,但我们奇门真的要进去的话,一是要低调,第二,现在不能进去,至少要等一个月过后,才能考虑这个事情——一方面要物色得力的人手,另外一方面,现在进去,那简直就是说——是我们杀了那两伙小流氓……正合我意。我于是,便让她一切作主。

    等到我和迷魂药告别后,我才猛然清醒过来——我怎么那么就详细她呢?要是她又什么不好的或者对我不利的念头,那我就要糟糕了!但一想起美女教官高洁的话——刺刀见红——不冒风险,会让自己损失更多。而且,要是奇门的兄弟不可信任,那也只好把奇门抛弃了——但在这之前,自己至少要尝试一下,让我和奇门,双方都有一个机会!

    也许,这也算是一场豪赌吧!但我在这方面的赌技,就不那么让自己自信了。这也是我要学的。你要是认为靠运气能赢,那你会把你投入的全输光!赌博,其实赌的不是运气,是技术!迷魂药如是说。生活就是修炼——我想起了黑山的泰天说的话。要走的路,还是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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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八节 焦虑

    我回去后,也没有隐瞒自己和迷魂药关于经营月光城西区的事情。

    钟武听了,也基本赞成这样的安排。至于风险,她倒是不那么害怕。她的意思是,风险与收益同在。另外,除非迷魂药真的靠得住,不然的话,还是我自己去领导渗透到月光城的奇门兄弟。至于迷魂药,钟武了解到的信息是,她是奇门里算得上的真正的实权派人物,要是她很支持我的话,那她以及她所支配下的一股奇门的势力也会跟着她而倒向我的这一边。所以,钟武让我最好用点手段,让她心悦诚服地为我服务……

    我不置可否。

    过了几天,我才从与钟武的交流中慢慢明白为什么钟武并不在乎自己所面临的风险。

    她一个江湖最大黑帮的头儿,手下那么多的人,说要没有几十个坏种那是不可能的!要说整个译帮里没有十几个该杀的,那更不可能——所以,一旦有事情,那她这个帮主是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如果有人想追究她的责任的话。因而,她现在是背着自己的脑袋在闯荡江湖!再多一点风险,对她来说就成了无所谓的事情了——也就是通常说的虱子多了不痒。

    另外她还说,译帮内部其实也在分化,至少东西两个地区,是两个不太能合得来的两派。而钟武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怎么样。所以,她就听了老帮主洪流的意见,今天打这一派的板子,明天把那一派骂得狗血淋头——这倒是镇住了那帮人,但其实也把两帮人都得罪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她说闯荡江湖最重要的是心狠手辣。

    于是我想,她不让自己译帮的人来控制月光城的西区,估计与译帮的现实也有关系——她不是太信任手下——于是,她希望我能为她提供一点保护——这样想,让我挺满意的。

    但事实也可能不是这样。我还不至于赤裸裸地问她是不是这样……

    但不管怎么说,过了一个月,迷魂药果然带了二十多个译帮的兄弟,把月光城西区的地下事业给经营起来了……

    并没有什么传奇地色彩,也没有谁在大街上把另外的帮会人物追着砍上三十九刀的惊险,更没有一群人提着大棍子,拿着大砍刀满街追着砍人的群殴。

    迷魂药不动声色之间,便非常低调,但却异常有效率地把月光城西区的阴暗产业给接管了。

    低调,这样更好一点。

    偶尔,我也通过自己的关系网,和管治安的警察,也找几个户籍警察什么的陪着,一起简单地吃个饭吹吹牛,或者带到体育场去过几招。(也许现在,你听到我的话,觉得我有些矫情——那些警察是你的对手吗?——这个想法正常,但事实上,人各有所长——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还从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户籍警那里,学习到几招非常精妙的擒拿手呢——他在学校里的老师是个世界冠军——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和迷魂药交流了许多次,她也认同现在我们只是通过这种低调的经营,打造一块根据地。所以,也就是向商贩收一点保护费,或者在他们之间有矛盾的时候调解一下——事实上,这要比到法院打官司更有效率一点,而且,双方一旦被裁决,基本上都不会再有异义。

    偶尔,我也会到街上转一转,要是谁真的有兴趣,我也会教奇门兄弟们两手功夫……更多的时候,是和他们一起喝喝酒吹吹牛。这让他们觉得我这个传说中的灾星也不是那么的可怕,特别是我那无底深渊一样的酒量,估计这才最直接具体地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二十几个译帮兄弟,慢慢地也和我混熟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偶然地也帮他们出头,对付一下一些他们口里的所谓的“高手”。等到我悄无声息在出现在“高手”身边,只消一招半式,立刻让他们吓得魂飞魄散——对付他们,我只消试着用一下自己参悟出来的精神控制地方法,举手投足之间,便让那些一向以“胆大妄为”著称的街头混混们屁滚尿流。

    我会在事后总结一下,这个精神控制,以前基本上没有人教过自己。我在奇门或者神宗所学的武功心法,都是作用于自己,提高自己的注意力而让自己的武功修炼事半功倍。

    而现在我用的招式,却是把精神之力用来对付自己的敌人,是攻击型的使用意念的方式,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辅助型的使用方式。

    要是说这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那么多的杰出之士没有发现这种使用意念的方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又是什么,使那些传统意义上的名门正派,都不屑于这样做呢?不用精神之力攻击别人?难道这是一个禁忌?

    而似乎像妖族这样的门派,比如说无情公主,便把这种这种意念之力,熟练地当成攻击的利器——曾几何时,我差一点死在这种攻击方式上面。

    所以,有时候我想让钟武问一问无情公主,关于意念之力的使用诀窍,但思忖再三却没有开得了口。

    ……

    所以,仍然是自己在黑暗中摸索。我体内的意念之力,已经像一座火山一样,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决口,向外喷射。我能感觉得到它喷薄欲出的力量,但却不会使用它。

    回过头来,再说一下石春芳。

    说到石春芳,又要说到了霸王花。她带着两个很干练但不是太漂亮的女秘书,一起来找我。

    我带着的人是钟武,这让霸王花愣了一下。我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说这是我的朋友钟武。嗯嗯,这是我的朋友霸王花。然后,我就不多说了。

    这让她们俩都不大摸得着头脑。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自己和她们是什么关系。其实,也许她们也很惊讶——我到底有多少女人在身边?我到底喜欢哪一个?我在她们身上找什么?……但她们不会有答案,因为我自己也搞不明白。

    幸好,我们刚出门的时候,就遇上了无情公主。她是来看望钟武的,这无意中就解了我的围。

    于是,我就和霸王花去看了一下石春芳的工厂,事实上也就是走一走形式而已。霸王花说,我也是她公司的股东,所以我也有决定权,而且她们公司确实也需要生产能力……不过,石春芳工厂地设备太旧了,需要重新投入。

    我知道她的意思。于是,由霸王花投入新设备三百万,占“合资”公司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我投入五十万,却占百分之十的股份;其他的比如说石春芳工厂的旧设备和其他一切能用的东西,折成新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新公司由霸王花派人管理控制,我和石春芳只管分红和外部关系的协调——事实上,霸王花来了两次,就将这里黑白两道都摆平了,根本就不用我们伸手做任何的事情。

    我让石春芳干脆和我回月光城去。

    在月光城西区,我让石春芳开了一家快餐店。说是快餐店,事实上是一家面馆。面馆我出资,而石春芳负责管理。石春芳并不太会管理任何事情,但做事情却很扎实。她从那家服装厂里带来的四个女工,又年轻又颇有几分姿色,所以挺吸引人的。我也着实费了不少时间教她们怎么做,如何控制成本,又买了许多厨艺的VCD碟片让她们自学,还找了几个大厨师过来指导她们。所以,开了三周之后,西区的居民都知道了“大众面馆”的名字。

    一般的面馆里的毛利率是百分之五十,而我让她们始终把毛利率控制在二十之内,如果有多余的利润,就用来改善一下面馆的卫生条件的硬件设施。所以,每天面馆里的人都非常的拥挤……

    石春芳问我,是不是把我们的面馆,扩张成一个大酒店?

    正常人都会这样想,但我开面馆的目的不是赚钱,而是真正的回报这个街区,为普通平常的老百姓服务。所以,我不赞成把面馆开成大酒店,但我不反对扩张。于是,过了些时候,面馆一分为五,成了月光城西区的大众连锁面馆了!非常的受欢迎。

    我慢慢地尝到了自己控制一个街区的好处了——没有人来骚扰你,你可以非常放心的做自己的事情,而且,你任何时候走在街上,你都可以非常放心,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也不用担心你朋友和家人的安全。

    一切尽在掌握!!!每天我一走上街的时候,会有一两个兄弟非常自豪地告诉我。

    奇门的兄弟本来人少,所以,市场上的收入虽然不让他们暴富,但却让他们非常的富足了——而且,不冒什么风险——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跟着我混的呢——其实功劳主要是迷魂药的。

    事实上,由迷魂药控制的黑社会更受欢迎。西区在她的暗中操控下,连小偷都少了,有一个半个也是流窜作案,偶尔跳过西区罢了。

    整个月光城的不良分子都知道西区现在由一个很厉害的大佬控制着——大家没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还非要去西区……

    这让那些偶尔和我在一起喝酒的治安警察非常感慨,说我是一个福星——认识我以后,工作轻松多了。

    我问他,现在油水肯定也少了吧?

    他们摇头说:谁想赚那种钱?拿着心里不踏实,还是现在这样轻闲一点好。

    我也知道他们肯定明白现在西区的黑社会以及市面上的这种情况与我有很大关系——不知道才怪呢!大家都不笨的。

    ……

    再转个弯说一说霸王花吧。

    人多添乱,一点不假。

    这一次我和她见面的时候,一直都在说具体的石春芳的工厂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倒是没有怎么说。

    或者,当她在和石春芳谈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她越来越干练了。而且……

    怎么说呢?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她离自己非常非常的远呢?

    是不是人不常在一起了之后,感情也会慢慢地淡薄下去?

    就像一杯香浓的美酒,因为加了过多地时间与空间地水分在里面,而显得酸涩难以下咽呢?

    那种心里空空落落的感觉,是如此地伤人。

    我爱她吗?霸王花。

    我们以后能在一起吗?这个曾经给过我那么多幻想的女人。

    我们以后会怎样?

    她会怎么样?

    我会怎么样?

    她还单身。

    我算是单身吗?

    霸王花,她现在有自己心上的男人吗?

    她要是像我这样,今天在这个女人的床上,明天又摸到了另外一个年轻女人的床上……有时候,我会觉得这样很……享受。可是,难道,她,就不需要?

    我这样想,又会觉得心酸。

    我并不觉得她这样孤单地等待着什么是最好的选择。

    我又担心她会因为受到了什么伤害而放纵,又受到更大的份害。但反过来,我为什么不担心我自己呢?可见,这个理由与借口并不充分……

    ……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年少时。

    而我,一晃之间,我们都已经不是个年少了。

    哪里还有什么年少时让自己珍惜?

    我倒是希望她过得好一些。

    我倒是希望她过得幸福。

    我倒是希望她能嫁一个好人家,过一生平安富足的日子……

    但我能对她说:亲爱的,你应该嫁人了!???

    或者,我应该说什么?

    事实上,我什么也没有说。

    当我单独和她在一起,欲言又止的时候,霸王花摆了摆手,说:“什么也别说!我知道你的意思的。我什么都受得了,就是受不了你的深沉!”

    说罢,她哈哈一笑。

    然后走上来,抱着我,把她的头靠在我的胸口。过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吗?我最想你是在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

    霸王花说:“是在你在部队的时候。听你说你们部队的伤亡率的时候,我最担心你了。我常常夜里都睡不着,我总是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然后,她又把我一推说:“怎么会呢?我真是瞎操心!坏人一万年!你这家伙至少还能再活个一万年。”

    “我……”我想说什么,但却把话咽了下去。

    一个男人,要是话太多的话,难免要让人觉得有些婆婆妈妈的。而且,有些事情自己说出来,总不如自己脚踏实地做点什么出来给人看要来得实在——我是这样想的。(这会不会成为一种借口呢?)

    然后,我慢慢地脱她的衣服……

    等到我回到月光城的时候,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图书馆。我急着想要看一看,别人是怎样写这种感情的事情的……

    但找了半天,却仍然是一团糟。

    我慢慢地把自己,带到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境地上去了。

    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不知道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也不知自己现在手边在做着的一切,是不是对,还是错?

    不知道自己的爱情,是神圣不可侵犯还是偷欢放纵?

    好像路就在自己的面前,但又像是走在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

    我又开始失眠了。

    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一个人,常常在床上躺几个小时,却觉得自己越睡越清醒。

    有时候,不得不在下半夜去一家酒吧里,喝点酒什么的……但见到那么多比自己更颓废的人,又觉得自己和他们或者她们,又绝对不是一路人,又觉得厌恶……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年少时……

    这就是我要珍惜的时光吗?

    我要安静下来……

    我觉得自己就要走上另外一条路。

    但路在何处?这条路有多远?

    我要向什么地方去?

    这让我焦虑……

    后来,钟武对我说:你看看,人家三个孩子,怎么那么开心?也许是你自己要的东西太多了,而且抓住什么都不肯放手,所以才这么累!

    我想也有道理,便开始放弃其他事情,一心一意和孩子们一起玩了好几天时间,心情才慢慢地变得好了起来。

    终于有一天,我问钟武:你和吴晾联系过了吗?她怎么说你血型与基因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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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九节 如梦初醒

    有一天早晨,我坐在自己的面馆里,吃了一碗火辣辣的羊肉拉面之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外面,正是暴雨如注。

    我站起身来,忽然想到:我这都是在瞎忙呀?难道我想要自己十全十美?难道我想把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做一遍?难道我想得到全世界所以美女的爱?

    就象一下子明白过来一般,如梦初醒。

    而醒过来之后,我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去一次加国,看一看小丽,还有小玲和丁总。我和她们分开的太久了。

    我悄悄地去了,和谁都没有打招呼。只在要上飞机之前,打了个电话给小玲,让她要是有空的话,去机场接我一下。至于钟武,她说吴琼对她说,她的基因检测很费事情,现在送到M国去了,还要再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有结果。我隐隐觉得,这其中可能有问题,但却也一直没有问吴琼,免得她觉得我不信任她——特别是这中间夹着另外一个美人儿。所以,还是等我从加国回来以后再安排她的事情吧。

    和小玲见面之后,当然先是各怀心事,然后,慢慢地恢复亲热,那自不必说。

    小玲和丁总她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大城市的郊区别墅,很干净漂亮,小丽仍然躺在床上,我去的时候,丁总正陪着小丽,在一个阳光房间里晒着太阳。屋顶的阳光板,把火热的太阳光,过虑得象春光一样的柔和。光线照在小丽的脸上,她仍然像睡着了一样。她就像刚刚在花园里荡完了秋千然后,回到房间小睡片刻一般。丝毫没有因为长时间地躺在床上而肤色苍白,她身上的肌肤反而在显的格外的洁白的同时,有着另外一种非常奇怪的光泽,象是渗着一种淡淡的红润,又象有一点点微微的桔黄。宛若是特意花了一点点怡人地淡妆一样——每次看到她。都觉得她变得更美了。

    我抬头再看丁总地时候,她倒没有看得出来老,还是和初次见她那样,显得很精神。而且,嘴角挂着一丝非常动人的微笑,似乎象一个慈善的天使一般。

    我们寒暄了半天,谈了谈小丽的病情。

    “她这丫头,似乎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一般!”丁总说。象是自我安慰。又象是在责怪自己淘气的丫头。

    我笑了笑,说:“由她吧。只要她愿意,我们就照顾她。她喜欢什么,我们就顺着她。小丽,有你这样的母亲。就有福了……”

    然后,我又把自己知道的奇门的事情以及她留下来的工厂的摆布以及工厂工人的安排等等情况,都慢慢地说给她们听。

    他们不住地点头。

    等我说到了自己在月光城里,自己控制了城市的西区,把以前的二伙难以控制的家伙们清除了,她们也没有觉得奇怪,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除了丁总小声提醒我,要做得干净一点之外。

    在我说到事情要由自己控制的时候。我发现小玲似乎欲言又止。

    我也没有说什么。

    其实要说的话很多很多。

    我最想知道的是丁总她对我和奇门是什么态度?

    丁总说的很含糊其辞,绕来绕去的意思还是说:顺其自然吧。要是有能力,就帮自己的兄弟们多做一点事情。不然,就让一让,任由武超群折腾去吧——至少目前,他还能让奇门的兄弟得一点实惠,至于以后,到时候再说吧……

    我后来想,也许,丁总得态度,是奇门大多数人的态度。谁也不能否认,事实上,武林里的这些帮会,都在没落。也许,也没有真正地兴起过,有过的只是传说——有可能吗?在封建主义的重压下,侠义行之难也!但现世,尤其是这样。也许,武超群这样的企业化经营,怎么说呢,也许打的方向还算对吧。但这样发展的只是奇门的躯体,而奇门的灵魂,要不可避免地萎缩了。也许,在现实的重压下,谁也不知道哪种对敌是对的……

    聊着聊着,慢慢地气氛就变得亲切起来。

    吃完了饭,丁总问我是想去看一看这个城市的美丽夜景?还是好好地休息一下?

    我选择休息一下。我想在小丽的身边多坐一会儿。

    所以,等我洗完澡之后,穿着松软的睡衣,回到小丽身边的时候,心里只觉得暖和和的。

    甚至有一点点的耳热心跳。就象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也许是看得久了,所以,越来越觉得自己身边得这个女孩儿更显得迷人了,特别是就算现在她睡在这里,微微上翘得嘴唇,仍然显得野性十足,似乎,在下一秒钟,她就能从床上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狂吻,而下面得手,可能却是猛地戳在我的腰间,让我疼痛难忍,然后,她会跳到一边,纵声大笑……

    四周静悄悄地。丁总和小玲说到超市去买点东西去了……我知道她们是给我一个和小丽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大家都是过来人,知道我们会需要什么,所以,也都相互体谅体谅入微。

    我在小丽的床前看了她一会儿,禁不住吻了她。而小丽,仍然非常的平静,除了白生生的小脸上,除了我的口水之外,涂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我的手禁不住,往小丽的衣服下面去。小丽的肌肤,有一点淡淡的凉意,而且她的躯体上结了一层淡淡的霜一样的光泽——让我担心她会在我的抚摸之下,化成一粒晶莹剔透的水珠或者在我的手心里蒸发成了一片缭绕的水汽……但事实并不会,所以,我慢慢地解开小丽的衣服的时候,她胸前的两粒自信的蓓蕾已经傲然挺立在她那又在不知不觉中饱满了很多的胸膛上。

    我的舌头和嘴唇……

    我的手指和脸庞……

    甚至,我想用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轻轻地在她的胸前慢慢地擦过,感觉她的那种光滑和柔软,体会她的可爱和销魂。

    我把她的躯体看了又看,将她的肌肤,吻了又吻,吮了又吮。连她的每一缕毛发,都在自己的手指直接滤了无数次……

    最后,我才慢慢地把她轻轻悄悄地从床上抱起拉。

    小丽的头,扬在我的手臂上,一头乌黑的秀发,像瀑布一样,洒在我的手臂上。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像一张弓一样地张开。

    而我,现在,就是那个射手。

    拉弓,上弦……

    我要射出的是一枚一箭穿过两颗心的快乐之箭,不是射向谁,而是射向整个世界,也射中我们自己……

    小丽会在这枚柔情之箭之下,惊醒过来吗?

    我蓦然又觉醒过来自己做的事情,带有太多的功利目的,不够自然。

    我们要做的,只是顺其自然,至于其他的,上帝会安排!

    我只是去做,竭尽全力!全心全意!至于结果,全听命运的摆布。

    小丽如果真的醒来,那是意外的惊喜,是命运的恩赐。

    如果她仍然喜欢沉睡不愿醒来,那也是上帝的旨意!我在这过程里付出的真心,体味到小丽身体的福泽,享受我们之间的一起快乐——难道,这不也是命运的恩赐吗?

    我明白了这一点。

    我抱着怀里的小丽,做得更是仔细和尽心。

    也更放松,也更享受。

    再一次发现自己不再是超人,而只是命运洪流里的一粒沙子之后,那种轻松于猛醒后的快意,让这一次的欢爱,美不胜收。

    而小丽,却象是无知无觉一样,除了红晕遍布她的全身,除了她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水,除了她秘处在颠峰时自做主张的节律性的收缩……

    躺在她的身边,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却无人倾诉。

    但我却又明白,这就是恰好!!!

    有时候,就这样,用做爱,把自己和自己的爱人,联系在一起,让我们与其他人有所区别。我们是能亲近的,别人永远都没有机会。

    这就是情人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盟约么?

    等到小丽身上的汗水慢慢地风干之后,我轻轻替她把被子盖好。

    要出门的时候,我又回来了。

    我要做给谁看?要表示自己的无辜于清白?要显示自己正义于无比的光荣,一贯的正确伟大?

    回过身来,我脱了衣服,反身钻进了毯子里,抱着小丽清凉的身体,听着她渐渐安稳的呼吸声,心里顿时安静下来。

    就这样,我抱着她,慢慢睡得香甜。

    似乎,小玲和丁总回来后可能会看过我们,但却没有打扰我们——而对这种没有威胁的探试,我的灵觉,已经慢慢地习惯并且能把这种动静忽略了。

    所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有着前所未有的舒畅。

    刚一起身,门就被推开了,“睡得还好吗?”小玲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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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三十节 暴风骤雨

    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可是,我却在她的面前,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身上还有那个女人的余香〕,而这个女人却是她的姐妹,而且,她还要强颜欢笑。

    于是我觉得自己非常的荒唐,也亏欠她太多。虽然我们一直都知道事情会这样,从她和我没有亲密地拥抱在一起之前就知道。

    胡小玲!

    我可怜的小女孩……

    胡小玲,你会不会对我恨之入骨?

    胡小玲,称知道我的愧疚吗?

    胡小玲,你知道我的迷惘吗?

    胡小玲,你若是听得到我心里反复的低声问你,你能原谅我给你的太少,而掠夺的太多吗?

    ……

    我的女孩是不是多了一点,显得乱七八糟?

    就像一只本子里放了太多的调羹,而显得不够和谐。不仅如此,还会偶尔碰得叮当作响。

    不管这只本子是不是够大,不管那些调羹是不是都精致而美轮美奂……

    爱情,我越来越不懂了。

    比如说,唐明皇后官有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估计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美佳人。但这个老头儿,却偏偏喜欢上了他的儿媳妇杨玉环,而且千方百计地搞上了手,然后又爱得死去活来——至少我们听说的都是这样的,这故事广为流传而且还有诗为证等等……那么,这个爱情的典范对于另外那些在皇宫里慢慢地消磨了青春的容颜,摇着团扇看着流星百无聊赖地慢慢地在苦熬里小脸慢慢变黄一点一点地死去的其他女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以及不计其数的宫女们来说,唐明皇和杨玉环这样感天动地的爱情对她们来说是不是残忍了一点?对于他的儿子她的前夫来说是不是过于难堪,而对于他们自己来说会不会ML里各自想像或者回想起他的儿子她的前夫在ML时的表现?明皇在床上是不是像他的儿子一样勇猛,或者只能靠着某个术士的一剂子草药勉强维持那么三五分钟(他那样的老人估计差不多都是这样吧,谁进去就不错了)而让玉环不甚满意却敢怒又不敢言?又及,若是杨玉环被唐明皇吊死之后,当唐明皇在他庄严瑰丽的皇宫里,搂着另外的女人性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时候,他对杨玉环的思念是不是有些假?

    ……

    总之,这伟大的浪漫爱情,是不是有点假?

    总之,这传奇的唯美主义,是不是太过虚伪?

    ……

    而我这样罗唆地说三道四,是不是仅仅在为自己对爱情的不忠贞找个借口?

    在这刹那之间我知道了,其实这些天来,困扰我的事情不是自己要去做什么事业,不是要去为杀人而忏悔或者是为金钱而操劳——爱情!

    是爱情让我半梦半醒,是爱情让我焦头烂额。

    如果我也是封建时代里的皇帝,比如说唐明皇,那我肯定也会以为自己就是天!而女人,如果我不爱她,那她就只是草芥!

    如果我是奴隶制时代的奴隶主,我也会对自己的女奴挥动皮鞭而觉得理所当然。

    无知者无畏!

    我偏偏是个怯懦而又花心的年轻人,还偏偏知道,我与别人其实是平等的。

    我和周围的人,无论贵贱,无论男女老幼美丑什么肤色什么……我们都是平等的!

    我希望别人对我好。别人一样这样希望着。

    我希望自己艳遇不断,别人一想梦想着……

    而我得到的,其实正是别人失去的……

    我在花天酒地的时候,小玲在做什么?她会芳心另有所属吗?她会放纵吗?有些事情,我永远不会知道,也难为情去察听……

    难道我希望她一直在孤寂中等我?

    有时候我甚至希望,小玲给我的爱是我抢来的——而不是她心甘情愿地给予。这样,我心里说不定会更安稳一些……

    “干嘛?这样看着我?”小玲不会知道我心里的挣扎,她只是用她水灵灵的杏眼撒娇似的横了我一眼,还用她的小手轻轻地推了推我的胸口,“你的时差调整过来了么?”

    她要不问,我差点就忽略了这事情,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要不,今天我带你到湖滨市中心(假设那个大都市叫湖滨市)去转一转?”小玲问我。

    “丁……师父呢?”我问她。

    “哦,师父去教堂了!”小玲毫不迟疑地说。

    “教堂?师父她……皈依基督了?”我奇怪地问。

    “嗯,都有半年时间了。每到礼拜时,她都风雨无阻地去教堂。上个月飓风过境,她还不受影响地去教堂呢。”小玲解释说。

    “哦?她……祈祷什么?”我问。

    小玲的手指轻轻地捻了一会儿,说:“不知道。但她的精神状况明显比以前好多了……甚至,我也想皈依基督呢?”

    这更让我一惊。奇门的季节之使竟然皈依了基督,而一个节气使难道也要投身到教会里,做一个行善的修女么?

    “你?为什么?”我迟疑地问。

    “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小玲快速地说。

    然后说:“我们去厨房吃饭,还是请你到街上去吃点风味的小吃?”

    我想了想,说:“还是尝一尝你的手艺吧!师父做的早餐就特别地香。小玲,你的厨艺应该也非常地棒吧,是么?”

    小玲叹了一口气说:“就算是很棒又怎么样?人家又不会嫁给你……”

    我尴尬地扬了扬眉头,说:“世事难料呀!虽然你是天堂里的女神,但我这个穷小子,说不定哪天也有福气娶你呢。让你不乖,到时候……哼!天天脱你裤子打屁屁……”

    一张口就说露了嘴。

    想起当初刚开始修习“如意神功”的时候,天天和她和石春芳在一起磨嘴皮子。一种颤若蝉翼的温情,刹时之间,便像有无数只脚的虫子,在睡梦中看过了自己幸福赤裸着地身体一样,像清风,像热流,像寒霜地呼吸,更像小玲最初的两只温热的小手,慢慢地滑过我的后脊梁骨一样……

    “你看你!”小玲的手轻轻地打了我一下,“才见人家第二天,就说这些轻薄的话……”看似嗔怪,但谁都看得出来,她是满心欢喜——如果有人在一边看的话。

    是的,我要和她更亲热一点。

    如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短,那么,我们就要让这短促的见面的时光,每一寸都装饰着快乐与欢喜的黄金与钻石。

    “好吧!我们上街去吃当地的小吃吧!晚上回来的时候,再吃你的……”我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

    小玲的脸顿时红了,但却再也没有和我斗嘴。

    她是个大姑娘了。

    她转过脸去,跑出了房间,去准备车子了。

    小玲与一般的丫头们有一点不同,她永远都不会让我等待,要做什么事情总是自己先准备了,然后再一本正经地,漫不经心地来,像是无意之间随口说出来——事实上,她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我一答应,我们立刻就能出发。而不会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又是换衣服,又是换裙子,生怕衣服不能把自己装饰得美丽无比。

    而小玲却永远都相信,只要我觉得她是漂亮的,那么她就是漂亮的!她只要稍稍装饰一下,只要我满意就行了,她似乎永远都只为我而容——而我,并不喜欢繁华的装饰,何况小玲本来就很青春美貌!……

    上了车,本来我要开车的,小玲说她才熟悉路,我也就让她开车了。而我坐在一边上,手却不知不觉地放在了小玲的腿上。

    “你……还是那样的讨厌!”小玲嗔怨着,似怒还喜。

    “没有爱,哪里有讨厌?你一般不会讨厌一条从你远处跳过的狗或者天边飞过的一只麻雀,对不对?”我的嘴皮子,在爱人的身边,禁不住变得麻利起来。在小玲的身边,除了一些愧疚,我从来都没有压力,总有一种非常快乐的轻松感觉。

    收音机里的中文台,放着一支老歌:“每个女孩都在期待完美的爱情~小心翼翼又陷下去聪明糊涂心~我的完美真命天子难道是你~塔罗牌的答案很诡异……”

    靠,又是完美的爱情!!!

    我赶紧转移话题,问小玲:“这里的华人多吗?中文台办得不错嘛?”

    小玲说:“这里的唐人街,在整个西方世界都是非常有名的!都成城市的一个最大的特色了!”

    我想了想,问她:“那么,唐人街的黑社会是什么人控制的呢?奇门的兄弟在这里的多吗?”

    小玲摇了摇头,说:“奇门在这里和邻国,一共才二十几个人,基本上都做正常的平民职业,一般地不和当地的黑社会打交道,相反,倒是常和警察和法院打交道……”

    “哦,现在都是良民大大的了!”我笑了笑说,“这样也好!小玲,你是不是也特别想过太太平平的日子呢?”

    小玲点了点头,说:“谁不想?提心吊胆的日子,哪一个正常人也不愿意吧。”

    她这么一说,我倒反而觉得有一些对在月光城里的自己的那一摊子事情有了退缩的情绪了。

    小玲接着说:“唐人街现在倒不是我们中国人在控制,是一个叫眼镜蛇王的越南人做了老大。那家伙很厉害的,据说在战争中杀了近万人……”

    说话之间,有些咬牙切齿。

    我脑筋一转之间,明白过来——小丽的父亲是毁在战争中的,所以,小丽的一家人恨这个从战争中走出来的越南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一个越南人横行在唐人街,这毕竟是让所有的唐人都很没有面子的事情!

    “难道……我以前听说,有一个叫大圈的组织,很厉害的,横扫了这个大洲的整个唐人街的呢?什么时候唐人街又落到了越南人的手里?”我问小玲。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概有二十年了吧。听说,大圈的人,时间长了,有了自己的家业,而且人年幻大了,想的事情也就要多。慢慢地,要是不惹到他们的身上,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师父说,大圈的人,杀人都是顶尖的高手,但经营黑社会的产业,却不是太在行。而且,一旦抛头露面出来在大街上,他们的优势就慢慢地被大街上的人流磨损掉了……”小玲解释说。

    事情很简单,我也是一点就通。确实是的,像大圈的人,打江山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别说那些地痞流氓,就算是老外的警察、正规军,见到他们这些从军队里混出来的人尖儿的组队,也会异常的头痛,绝对不敢轻举妄动。但一旦大圈他们接手黑社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们马上就没有太多的优势了。而且,估计他们那种高傲的个性,也不屑于与当地的老外们妥协,拍警察的马屁送点礼什么的——没有警察撑腰的黑社会,绝对不会长久——哪个帮会的力量,也不足以对付一个国家的暴力!

    但就这样,任凭一个异邦人统治唐人街,似乎又太让人心里不舒服。

    小玲随手递了一张地图给我。

    地图不是很新,看来是常常有人翻看。

    这是湖滨市的地图。很大的一个城市,东西向的在地图上标记得很粗线条的大街,就有三十三条。

    我感叹道。

    小玲点了点头,说:“是呀,唐人街就占了十一条街,几乎是这个城市的三分之一!让一个越南人占着,真让人生气。”

    “就没有有骨气的唐人要对付他吗?”我问。

    “有的!几年前,一个大圈的前辈,带了十几个人,围攻过那个眼镜蛇王。但那位前辈选错了同盟,当时一起行动的另外一个从香港过去的帮会的人,临战时却贪生怕死动摇了,把消息透给了眼镜蛇王,结果那位前辈反而中了越南人的埋伏。就在一个暴雨雷鸣电闪的夜里,双方交了火,一晚上死了三十多个人,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据说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额头的眉心中弹!当时就把验尸的警察吓得屎了裤子!可能整个城市的警察的胆子都吓破了!他们都想,要是交火的时候他们在的话,谁还有命活下来?”小玲的手拍着方向盘,感叹道。

    小玲的寥寥几句话,把我说得血脉贲张,手紧紧地握着门框上的扶手。

    竟然有这样的交火!要在一个雨夜里,枪枪命中眉心,便是我也难做到!而他们竟然做到了。

    都是高手!!!而且,这是怎样的高手呀?不是身经百战,又如何能练出这样的本领?

    小玲开着车,过了一阵儿,关了音乐,接着说:“后来,那个越南人和大圈的人讲和,保证不动大圈的人一根毫毛,而且,保证不会在唐人街过分,他们只要混一口饭吃!”

    “后来呢?和了吗?还是接着打?大圈一定不同意吧,不会和他们讲和吧?”我迫不及待地问。

    “听师父讲,由于双方的损失都太重了,事实上根本没有力量再打了!就算勉强打,也只是各自送命而已,谁都没有半点把握——估计拼到最后,肯定是同归于尽——要是他们还年轻,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去这样做。但现在,要是把自己的势力断送光了,那么那些死去的人后代谁来照顾?而且后来,越南人又来了十几个援兵,实力大增,没有办法,所以也就讲和了。”小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

    我想了半天,点了点头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知进而且知退,才是英雄,而不是匹夫之勇。他们都是真汉子!……那些叛变的香港人呢?”

    小玲过了半天才说:“那些越南人,据说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据说,他们的人去和大圈谈和的时候,拎了两个挺大的密码箱。当时一个不起眼的越南人一手一只拎着它。等到坐下来的时候,他们把密码箱打开,两只密码箱里,每只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排着八颗人头,脖子上的血还没有干!”

    我让小玲说的心扑扑地跳:“人头?”

    小玲嗯了一声,说:“就是那个叛变的帮会里地所有头目的。越南人一方面要求讲和,另外一方面也让大圈的人明白,他们也不在乎生与死!他们也不害怕杀人!而且,他们把大圈最痛恨的人给杀了,也是向大圈的人示好……”

    “后来,也就一直相安无事了。”小玲说,“但师父说,我们迟早会和越南人算这笔账!”

    我听得热血沸腾。

    看了看地图,我指了指唐人街,说:“现在,那个越南人还在这里吗?”

    小玲点了点头,说:“唐人街最大的赌场,就是那个越南人开的!我曾经在赌场里见过那个越南人。他的一双死人眼,真的像眼镜蛇一样可怕!看人一眼,就让人从头到脚都发凉!一点斗志都没有了……”

    “哦?”我沉吟了一下,然后问,“那你今天会带我去那家赌场吗?”

    “你想去吗?”小玲反问我道。

    “这个,嗯,不过,我不希望你和我一起去。”我说道。

    “为什么?讨厌我了?”小玲问,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小乖乖,你误会了。你不是说你见他一眼就从头到脚都发凉吗?我可不想你不快活呀!”我赶紧解释一下。

    “那你不能不去那里吗?假腥腥地!”小玲虽然语气仍然很凶,但眼神却柔和下来。

    “嗯,我呀,和迷魂药学了点赌钱的招式。你看要不,我们去让那个眼镜蛇王的裤子都输得脱下来,好不好呢?”我询问她。

    “这个……”小玲拿不定主意。

    我接着说:“你想呀,要是他有钱,那他就越发安稳了,也能处理好他身边的事情了。而相反,要是他输得只剩下一条短裤,那他能安心吗?像他这种人,肯定会想办法搞一点黑钱,是不是?到那时候,警察就不得不出手来对付他们了。这叫借刀杀人!”

    “这……这也太危险了吧?”小玲迟疑不决。

    “没有事的!”我说,“你想想,我只出一百美元!要是输了,那是技不如人,也损失不大。要是我的赌技比他们高,哼,我就赶尽杀绝,把他们赌场的钱都卷走!到时候,他们哭都哭不出来——开赌场最重的是信誉,要是付不了钱,那还开什么赌场?对吧!”

    小玲不作声。

    我接着说:“我第一次要是得手的话,就狂赢它一笔!让他们接近破产。过些天,让他们喘口气。等到我要回国前,我再去狂赢他一笔,让他们再也翻不了身!然后,转身就直往飞机场,让他们再也找不到我!”

    小玲摇了摇头说:“你跑了,我们还在呢!”

    “所以,我想单独去的呀!而且去之前,我还会化个妆,戴一头金丝假发,贴上络腮胡子,让谁也认不出我来,这不就行了吗?”我诱导她。

    “这……不行的吧……”小丽还是不肯,“这太冒险了。而且要是这样简单,那眼镜蛇王还能撑到今天?”

    小玲说的话也对。也许,我还要再看一看,再深思熟虑一番!

    但心里那种愿望却随着车子慢慢地驶往市中心而越来越强烈,可能是因为离那个越南人越来越近的原因吧——趁这次在湖滨市的机会,我一定要教这个越南人死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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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三十一节 剃刀边缘

    湖滨市是个非常漂亮的国际大都市。

    尽管我心里有事情,但仍然让我有了一些兴奋。这是我第一次到异邦,真让我大开眼界。我带了点钱,但那些大的专卖店里的衣物的奢华,还是让我有些日瞪口呆——这一件衣服要多少钱呀?简直够穷人一家三代所才人吃一辈子的……

    建筑物,风土人情以及各色人种带着各种各样的神情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时候,带给自己的感觉,却是绝对是异常的新鲜。

    觉得一切,都象是在从各个方面启发我什么东西——我的心就宛如春雨后的土地一般,要萌发出无数的嫩芽……

    等到我一边看,一边为小玲挑了几件不太贵的衣服之后,又替丁总和小丽每人买了两套衣服。

    小玲说不要乱花钱了。

    她越是这样说,就越让我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又在一家珠宝店,买了一条珍珠项链和一枚钻石戒指送给她。

    这一次简单的转一转,一不小心,就花了我钱包里一半的钱——我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带的钱够多的呢!

    小玲走了这么多的路,有一点累了。

    等到我们拎着大包小包,在一家咖啡馆里坐下来的时候,相视一笑。两人已经亲密无间了。

    喝了两杯咖啡,心里的欲望一直向上窜动。真是想立刻就去找一间宾馆,开个房间……

    但周围的人都坐得基本端正,非常绅士的在一起聊天什么的,我也就没有太放肆的去搂抱小玲或者手脚乱放等等——可不能给国人丢脸呀!注意形象。

    两人谈起一些事情,非常的投机。于是,我又告诉她。自己在中亚的时候,曾经在一间密室里,“捡”了一包宝石。估计光是那大颗的钻石,就能称得上价值连城。但要想正常的带出来,估计不太可能。我让小玲留意一下做珠宝生意的大腕。

    小玲答应了,但似乎不太相信我说的。是呀,一包珠宝钻石——那值多少钱?别人都捡不到,结果让我一番巧遇,捡了回来?

    我也不多解释,只是告诉她,我们是一家人,等到宝石出手之后,我们也在湖边,盖一个更大的别墅!等到我的三个义子十岁的时候,我把他们都送过来读书,让他们都开拓一下眼界!

    小玲听我讲那三个孩子的事情,非常好奇,巴不得我立刻就把三个聪明的小家伙送过来。

    我告诉她,孩子嘛,先要让他们把自己祖国的语言以及做人处事的学问做好,那样,他们才是一个真正的有自己的文化与国家情感的人,早早过来的话,他们也许会尝到更多的东西,但三个孩子便没有一种深沉的乡情与对祖国的归属感了,那样不好!

    小玲也只是说说,转而,问我其他的事情。

    我一边和小玲说话,一边,却开动多心经的功夫,把今天所有转过的大街小巷的每一个细节都回想了一遍。哪里是重要的路口,哪里的人流量比较大,哪里有警察在巡逻,哪里有警察局,哪里的公司门厅里有保安,哪里的路口有监控的摄像镜头等等……另外一个心思,在暗暗的盘算着,要是自己和那个眼镜蛇王打起来的话,应该如何利用地形,在哪里布防?在哪里设陷阱?在哪里扔手雷过去,用多少度的抛角……

    小玲非常惬意的听着我胡吹。

    多心经她也是会的,不知道她在和我聊得热烈的时候,她另外的心思,会在想着什么东西?

    也许,我这样想太贪婪了。她也有她自己的秘密,有她不允许别人触摸的地方。我还是替她守护着她心里最隐私最温柔的地方比较好。

    吹了老半天,她接着带我到她认为我应该看一看的地方四处走一走。

    她的手,一直牵着我的手,象是害怕我走丢了一样。象是担心她的手只要一松,我便象个的孩子,瞬间在人群里再也找不到了。

    我任由她轻轻的捏着我的手,跟着她,听着她讲解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各式各样的城市的典故,听她介绍哪里的东西好,哪里的商品便宜,哪里的小吃味道足,而哪里的酒店档次惊人……

    我用心听着,也不妨碍自己把各个街区,当成自己想象中的战场,在和自己突击队里的兄弟在这个城市里左冲右突,在哪里埋几颗防步兵的地雷,又在哪里,架一个防坦克的阵地,在哪里,布一个狙击点,又从哪里的下水道里进攻或者溜之大吉。

    我整个成了双面人了。一面,和小玲卿卿我我,柔情无限蜜意无穷,另一面,却在和自己的兄弟,在假设的战斗里浴血奋战,要把那个所谓的“眼镜蛇王”的爪牙们一一收拾,最后,把“眼镜蛇王”一枪爆头。

    我渐渐的发现自己同一个时刻里,想两件事情的习惯,已经养成了,好像,到现在多心经里的一心多用,才真正的并行无碍——以前,同时进行的几件事情,其实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相关性。

    等到了黄昏的时候,我们才驱车回家,感觉就象小两口儿,周未一起上了一次街,买了点生话用品,然后愉快地在天黑前回家。

    但小玲越是接近我们在郊区的别墅,她就越沉默,等到下了车,她让我先屋。

    我迟疑了一下,听从了她的安排。

    但她又很快从我的身后追赶了上来。

    丁总在小丽的房间里,正在低声的吟诵着《旧约》。

    我想进去和她打一个招呼。小玲阻止了我。她说师父在诵经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

    这还治其人之身让我一愣。

    本来,对宗教,我是没有偏见的,而且,也没有觉得佛经比基督一门要正确伟大光荣。或者,也不认为佛经不如本土的道教等等。

    但丁总,一个奇门的精神领袖,却义无反顾的投向到基督教之中去了,这让我觉得有些……说不出来。

    那么,我平常,时时为自己不能为奇门作贡献或者没有去实践奇门的大义而不安,是不是有些做作了呢?是不是,我把有些问题想歪了?

    晚餐的时候,我本来想问一下丁总自己的疑问,但话到嘴边,还是留住了。也许,我自己去想,自己去体味出来的东西,对自己更有启发性。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然是一个基督徒,她那样虔诚的向基督祈祷是我亲耳所闻,那么,她的立场,一定也受影响。我怀疑,她的建议,是不是还适合我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也许我向她请教,她勉强说一些,要是她偏偏用基督的大义,来教导我。那么,我是听她的话来以示尊敬?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按自己的想法去生活?

    既然如此,我还不如潇洒的按自己的方式,去处理自己遇到的事情,也许会绕弯路,也许会有许多的挫折,但这是我自己的生活,毕竟还是要我自己来作主才好!

    所以,等两杯鲜红的葡萄酒慢慢的掠过我的舌尖,在我的胸腔里燃烧起来后,我恢夏了自己的自信心。

    小玲在桌子下踢了踢我。

    我转过头去看她。

    小玲小脸一红,悄悄的说:“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你奇怪的变漂亮了……”

    自信的人都是漂亮的,这道理我知道。

    但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不太合适。要是她说我神采飞扬什么的,也许我更乐意的虚荣一下。

    不过,小玲能这样说,她已经尽力了。她永远都是这样的朴实无华,从来没有什么花巧的言语来对付我,所以,我也不用在和她聊天的时候,考虑什么庄严华丽的措词——只要表达我们的意思就行了,越是简单的词,越不容易引起我们的歧义——这样更好,这也是我最喜欢的方式。所以,虚荣没有虚荣得成,但心里却是受用无穷。

    甚至自己也觉得自己“漂亮”了……

    我尽力保持着这份自信,连用完晚餐之后,坚持替她们把碗给洗了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和她们又在小丽的房间里聊了半天,然后,知趣的退出了。

    对于小丽,我又能如何?等她醒来的时候,我们再交流吧。生活还在不停地向前涌动着,而且,我一点点的感觉到,也许,除了爱情,我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我在浴室里,泡在浴缸里一会儿,决定喊小玲过来。喊了两声,她一定听到了,但她没有答应。

    我就一直喊她的名宇:胡小玲……胡小玲……

    这样有一点赖皮。

    但只再喊了两声,小玲一闪身进了浴室,有点气急败坏的责问道:“你喊什么呀?有你这样洗澡的时候喊人的吗?”

    我笑了笑,做了个鬼脸说:“我需要你嘛!谁让你不来?”

    小玲气得转身要走,我叫住了她,说:“请你帮帮忙!”说着,指了指放在浴缸一边的一把剃刀。这是我们今天在街上瞎转的时候买的,据说是一个很有名的牌子,刀锋异常的锋利。

    “小玲,你替我刮个光头吧!”我说。

    “为什么?你干嘛?”小玲惊奇的问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晴睁得象月亮一样。

    “我剃度出家了!”我一本正经的说。

    “鬼才相信你呢!”小玲气恼的说:“就现在,你那死眼睛,还色迷迷的看着人家呢……”说完了,她又觉得害羞,不禁拔腿想跑。

    晕,原来我的眼睛色迷迷的看她,她也是能体会得到的,估计,她早就让我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别走!”我非常肯定的叫住了她然后说:“小玲,我的师父皈依空门了,我估计你和小丽,迟早也得听她的话,就算是从孝顺的角度也会如此——也会信教了,所以,我干脆也别在花花世界里混算了,你还是替我剃个光头吧!你们是尼姑,我是和尚,正好呀!”

    小玲气的手一伸,撩起满满一捧热水,全泼在我的脸上!

    然后,她才开心的笑了。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手已经让我握住,一把将她拖进了浴缸里。

    可怜她还正正轻轻的穿着一身的农服。

    “不要……”她挣扎着,弄得水花四溅。

    她单薄的衣服一经水浸湿,立刻变得如同透明的轻纱一般。

    我只是捉着她的手,用嘴咬着她的耳垂,吱吱唔唔的说:“你看,你多漂亮!身材多好呀,象个仙女一样。”

    小玲情不自禁的向下一看,自己在浴缸里的身体,果然宛若赤裸一般,不由得身子一软,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替你洗一洗,你等会替我剃个光头好吗?”我柔声问她。

    “你……变态……”小玲果然没有在国外白呆,现在能看出谁是变态了。

    我轻轻松松的解开她那几件湿衣服,把她解放出来,顿时,光滑得要命,柔软的夺魂的一个久违的柔嫩的身子,被我抱了个满怀。

    我轻轻地捏揉着她的身体,小玲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我轻轻的放开她,把她倒抱在怀里,让她的头,枕在我的腿上。

    手里挑了两把洗发水,慢慢地替她洗了头发,捏了捏她的头骨,用尽了自己的十二分的温柔。最后,又用花洒又把她的头发冲洗得干干净净。

    “感觉好么?”我问她。

    小玲点了点头,旋即哧哧一笑说:“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手?越来越贱了——你呀……”

    我也不介意,却把手轻轻一抬,让她整个身子坐在我的腿上,手里,已经抓了一大把沐浴乳,抹在了她那象天鹅一样的脖子上。

    然后,顺着她脖子下那销魂的曲线,温柔而又实在的向下抹了下来……

    每一寸肌肤,都得到最用心最体贴的呵护。

    小玲闭着眼睛享受着我的贴身服务,偶尔睁开眼睛看一眼,又异常享受的满意般的闭上眼睛。

    “据说,仙女们都有这么样的几个男仆,为她们服务。”我一边尽心尽力,一边瞎扯着。

    “我不做仙女,我只要你……”小玲只一句话,顿时让我闭上嘴,安心的在静默里,更用心的用手,轻轻地捏揉着她的身子。

    最后,用花洒替她冲干净。

    接着,又周到的用一条干毛巾为她包上头发,再用浴巾,替她裹上身子。

    从头至尾,真的象一个忠心的仆人一样,丝毫也没有轻薄——这让我自己都有些奇怪,这是我以前一直想这样为她做的却一直没有做成——总是半途就忍耐不住——今天竟然为她做到了最后,安安心心的,全心全意的,实实在在的,体贴,又温存……

    小玲满意地笑了笑,说:“还算不错,等会我会给你二十美金!呵呵,也就值这个价了……”

    我慢慢地滑进水里。摇了摇头,说:“能为你这样的美人服务一次,我马上就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我用心的做过了,这一直是我的愿望……”

    小玲慢慢地坐在浴缸边上,看着我,不笑,也不生气,不说话,也不转头,甚至连她那姜丽绝伦的眼睛也不转一下,一直看到我心里发毛。

    “我交代……请组织问话吧!”我作投降状。

    小玲哧地一笑,顿时,象一阵春风吹开了万顷梨花一般。

    “大坏蛋!还算你有良心!”

    说着,她慢慢的拿起了浴缸边的剃刀,问我:“你真的要把头发剃掉吗?”

    我点了点头。

    小玲看了看我,慢慢的打开剃刀——果然是一把好刀,难怪要卖三百多美元一把!刀锋一遇空气,顿时,我的灵堂便感觉到了它那森森的寒意。

    “你的理由肯定不对!而且,你自己也能剃的!要是你想剃的话。死鬼,偏要让我剃,也不知道你要打什么鬼主意儿!把头伸过来,受我一刀!”小玲笑道,然后,俏面一寒,说:“哼,要是你心里有鬼,我就这么一刀……”说着,手里拿着剃刀在空中猛的一划。

    我呵呵一笑,缓缓起身,把手贴在浴缸的边沿上,然后,把头,枕在手臂上,放在她的那半遮半露的玉腿边。

    小玲的手,轻轻地按着我的头,缓缓举起了寒意森森的剃刀……

    我忽然有一点不安,但立马又静下心来——是非成败转头空,若是死在自己的爱人的手下,这未尝不是我的人生的美满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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