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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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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二节 不适合的暴力之一 印第安之魂

    我翻了翻手边的那本《冰魂雪魄》——我这样命名它。事实上,要是更精确一点,大约要叫“水的灵魂”比较贴切?

    我也说不明白。

    因为我对印第安的文字,还是头疼得很。

    以前我以为会非常容易得,象以前学法语一样,背背单词,学学语法,再听几个音带,再多看几场法语的电影,就能听懂个大概了。

    而印第安语言,完全不是我想象中间的那么一回事情了。

    感觉印第安的象形文字的发展水平与中国古代的象形文字很相近,只是符号的组合远较汉字复杂,块体不像汉字要求方正而是以近似圆形或椭圆为主。字符的线条也不像汉字的笔划那样横平竖直,更多的依随图形起伏变化,圆润流畅。玛雅象形文字中克化动物形象的图样往往很能传神,既生动而又鲜明,这倒是方便了解读。

    但问题是,这种把形象化的图形和图案化的简体符号结合在一起,所构成了那些正规的、方中有圆、方圆结合的玛雅象形文字,他们一般只是我们在玛雅纪念碑上经常看到地或长的铭方中的字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一个完全权威的教材来教授这个语言。

    虽然玛雅社会里也出现过纸张和成书抄本,但却非常的少。存世的都弥足珍贵——我手里的这本小册子,只有十九页。但,如果不是复制品的话,应该是价值连城!

    一班人,就算不知道这本小册子里埋藏着的巨大宝藏,页肯定会把它当成是一个艺术品来欣赏——尽管上面的那些文字一般人都难以辨识,但谁都不得不心悦诚服于它的复杂美丽。

    我翻了几十次,几十次都惊叹于这本小册子的美丽。同时,页深深的苦恼于自己的才智。不足以解读这本小册子的意义。

    但我又能有什么更多的祈求呢?就是我们民族上古时代传说中的结绳记事!想一想那将是怎样的一种独一无二的文字体系吧——它是世界上唯一的一种三维立体的“文字”文件,也是唯一的一种将二进制用于日常交流的文字。想一想,要是四十七女巫交给我的不是一本薄薄的书册,而是一段绳子——我又如何来领会它这种“会意文字”呢?

    我难道真的能把一段绳子,解读成一段翩迁的舞蹈符号吗?

    我象着了迷一样,一遍一遍地翻来覆去地看着这本小册子,尽管,我不认识这样的字,但每一个象形字地符号,我却都深深地印在了自己地心里。

    我敢肯定,再找一张纸,自己闭着眼睛页可以毫厘不爽地把他们再描摹出来。

    但,我仍然觉得,这个小册子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我,一次又一次地翻看它。

    等到我觉察到这一点地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被这个城市地灯火,照射成了一个颜色地天堂了。

    我不由的一惊——从早晨,到现在,我在不知不觉中间,看了十多个小时了?

    为什么我没有觉得饿?而且,觉得,一天的光阴是瞬间即逝?

    一种难以形容的疲倦感觉。让自己似乎像是要虚脱一样。

    反而不想去吃饭什么地了。

    我到浴室里,给自己放了一大缸地水,把自己泡了进去。

    汗水慢慢地从自己地每一个毛孔里渗了出来。

    我闭着眼睛,心里,仍然象有一只手在不知疲倦地翻着那本只有十九页地小册子。而自己地心,仿佛就成了那本印第安的小册子……

    怎么也赶不走这样的一种印象。

    一个劲的驱赶,却偏偏觉得,这个小册子,象烙在了我的心里一样,再也撕不下来了。

    我的汗水,越流越多,最后,不由得让自己有那么一点头晕目眩。

    这种很长时间没有光临过的感觉,让自己有些担心——不,是很担心!

    这也是一种走火入魔吗?

    一定是我的方式错了!

    我在惊慌中,挣扎出一丝理性的光芒出来。

    分心!

    我的一是,蓦然一分为二,一个意识,仍然象发了疯的自己一样,不知疲倦地在似懂非懂地读着那本印第安经书。而另外一个意识,像是冷静地自己。静静地看着那个在疯狂读书地意识。

    再分!

    我命令道。完全是一种本能!全然不知道是哪一个意识在给哪一个意识下达指令。

    顿时,意识地宇宙里,那个发疯读书地意识,瞬间一分为四。而这中间,只有一个意识,仍然在不知疲倦地读那本经书。而其他地几个意识,却是在冷眼旁观。

    意识之渊里地那种疯狂顿时不在占优势。

    意识变得清明起来。

    再分!既然方法是对的,那我有什么理由不在继续÷?

    果然,再分一次,那个疯狂地读经地意识,慢慢地变得象毛玻璃一样地透明,再也攫不住我的心神。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最后,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那么许多意识,再收拢起来。

    再回想了一下那本经书的内容,依然历历在目,仍然清晰如初。但它们已经只是自己意识里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了。

    等我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感觉,像是有绵长地凉丝丝地水汽,不断地随着我吸气地潮流,涌入了我的经脉之中去了。

    刚才我在热浴中流失的水分,经过这绵长的呼吸,像是得到了即使的补充一般。

    而且,这份新进入身体的水气,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能量。

    精神不由得一爽。

    呵!我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全身地毛孔,像是全部张开一般。似乎,自己与这浴缸里地水,完全地溶为一体了。

    一种喜悦,但却从容地感觉,宛若有无数只贴心合意地小手,再为自己地全部身心,做着细心地按摩一般。尽情地享受着这种快乐。

    像是随时,会化成袅袅地水气,轻飘飘地飞起来!

    又象是自己地身体,会溶解在水里,随着身下水塞那肉眼无法分辨地缝隙,滴落在下水道里,然后,随着水管,滑呀滑呀,像是要滑落进无尽地深渊一般——却没有半点地恐惧,只有着失重与堕落地奇怪地美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觉得浴室里有人!我地鼻子里有着一种异香,熟悉而又陌生,温暖而又危险。

    我的眼睛蓦然一睁。

    一身粉色的连衣裙,下面是一条光溜溜的长腿。一对白得耀眼得脚,纯白蔷薇一般,牢牢地吸引住了我的视线。十个细长的脚趾,没有一只被刻意地修饰过,比如涂上惹人所以地指甲油等等,但每一只脚趾地指甲,都像是闪着光,刚刚成熟还没有采摘下来,仍然挂在枝条上地红色的樱桃一样,红的象宝石。除了在她最小最小的右脚的小脚趾上,极不合情理地扣着一个红色地绒线,绒线上,结着洁净透明地水晶呵玲珑地翠玉,都是格外地精致,虽然只有那么几枚,但它们在她地小脚趾上,随着那不经意地晃动,而一闪一闪,竟然像是天的繁星一样,神秘而又宁静,却格外的撩人心弦……

    我的眼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视线向上移了一移。

    她一只葱白般白嫩而光洁的手,正在百无聊赖般地拨动着她左脚脚髁上地一个脚环。那只脚趾,由黄白二色相互缠绕而成。看起来,应该是黄金与白银做成地。那脚趾,装饰着她的脚踝,有着奇妙的效果……

    “好看么?”她的声音,像是葱云端里传来一样,悦耳得有那么一些不真是,似乎是在吟唱着曲调。

    “是金子和银子做的么?”我问。

    她的脸,被她的另外一只洁白的手支着。像是有些懒怠松懈,但却有着勾魂摄魄的美。

    面如桃花,发如乌瀑。

    她无声地轻轻点了点头:“金子是太阳神的汗水,银子是月亮神地眼泪!”

    “你是什么神呢?”我仍然坐在浴缸里,但已经无声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身上地水花,听话地从我的身上滚落下去,几秒时间之内,身上不再有半滴水珠。像是水,真的开始贴合我的心意了一般。我从架子上,扯了一条浴巾,轻轻地围在了腰间。

    在她的脚前坐了下来,眼睛看着她的小脚,在那里,晃动着一串红色地绒线串起地水晶和翠玉地串饰。我心念一动——这会不会是结绳记事地另外一种方式?

    未及细想,却听到她的声音,从我地耳边响起:“我?我只是个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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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二节 不合适地暴力之二 黑鹰酋长

    腾地,有一股热血,从我的身体的某处,一下子激荡到了我的全身。

    她只是个女人!她只是个小女人!!!

    她的粉色的连衣裙,虽然不那么通透,但我仍然知道,在这件连衣裙里,并没有穿多少东西。

    甚至,她的上半身,是真空的。

    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甚至有一点点象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一样的性急。

    手一探,已经把她那两条粉妆玉琢如同莲藕一样的长腿抄在了手里。

    “啊-”四十七女巫的一声惊呼还没有完,我已经分开了她的两条长腿,而自己,向前一步,站在两条腿的尽头,随手向后一理,已把那两条长腿强行盘在了我的腰上。

    我裹在腰上的浴巾随着我身体的动作,已经滑落在了地上,而她的连衣裙下,两条粉腿,也是光溜溜的,而且,有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清凉,从互相裸露而且,紧密接触在一起的皮肤上传递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某处,已经不由自主地硬得不象话了——它这一次竟然完全地自作主张,不再由我控制——这是我自休习如意神功之后地少有地一次,它自作主张地坚挺,僵硬。直到让我觉得有一点点涨涨的麻醉感,但又偏偏,像是它长了无数只眼睛一样,能感觉到它所紧紧地抵着地所在之处地温暖如春和一丝湿润,就连那时地形状,也清晰地,直截了当地传送到了我头脑里最兴奋地神经内。

    “啊!……”四十七女巫再一次一声惊呼,而且,显得特别的慌张。甚至有一点手足无措——她的长腿,紧张地紧紧巴巴地抱着我,像是用手地把我推向她的怀里一样,这更让我的某处,紧紧地顶在她的私密地花园里。

    我的手,松开她的腿,一只已然揽过了她纤细的腰肢。然后,托在了她那犹如没有发育成熟一样的幼小的屁屁上,另外一只手,轻柔但非常直接而又坚定地插进她一头乌黑柔顺地长发之中,把她地整个身躯,紧紧地抱在了我灼热地怀抱里。

    轻轻地一用力,她已经离开了洗脸池台,完全地被我抱在了怀中。

    我现在已经是支撑着她体重地唯一地支柱了。

    虽然,她象一只蝴蝶一样,轻轻飘飘的。

    “放开我”四十七女巫宛若是一声娇媚地叹息一样。

    虽然头与脸。都被我的手,坚定有力地俯进观在我的肩膀上。

    但她的两只白玉一般地手臂,美得有一点像是不太真实,挣扎着,不敢抱着我,而是无助地向后垂了下去。甚至,还在空气里,舞动了一番。

    她一点也没有发觉,这样的手臂地舞动,简直就是情欲地催化剂!

    她的酥胸紧紧地贴在我裸露的胸前。她绸缎的连衣裙,隔开了我们身上因为而渗出的微微的水气,而让我们更能醉心地体味到彼此肌肤地弹性与光滑。单薄地连衣裙,简直就是淫具一般,不断的强化着我们彼此身体里的情欲!而随着她那手臂地舞动,我更能清晰地感觉到四十七女巫地两个可爱地乳头,已经硬挺起来,每一下手臂的舞动,都将她的乳头,在我的胸前,连续不断的挤压数次……

    这一定也让她意乱情迷——四十七女巫的下巴卡在我的肩膀处,温热的呼吸、印第安小女人动情时呼出甘酸的口气,不断传入我的鼻腔内,简直让人兴奋欲死。

    不能停下,我想。

    女人是多变的,也许,下一秒钟,她就后悔了,然后,忽地一下,化成了轻烟,消散在这寂寞地旅店地客房里。

    停留在四十七女巫小屁股上地手,轻轻向下一探,用力抚摸了一下她那战栗着地大腿内侧地肌肉,然后,又感觉到了耻骨处柔软润丝地毛发。紧接着,毫不迟疑的手指通过了短裤纤薄的裤脚,拨开内裤,直接触摸到了肉质的花瓣。

    就像想象般的,幸福快乐的手指滑溜溜的,美肉做成的花瓣内侧温热又润……

    “不……不要……”当天地之间的缝隙被我的手指果断地分开地时候,四十七女巫颤抖得象风雨里站在寒风的枝头的雏鸟一般,不断地呻吟出声,身体则不安扭动着。

    “……”少说废话,多做实事。我闷声不响地经营着自己地努力。

    手指向后一退,离开了那个温暖湿润地所在。顿时觉得四十七女巫那僵硬颤栗着的身躯,象被赦免般地微微一软。

    但右手后三只指头,马上和大拇指的肉丘配合,固定住了那单薄的短裤的后半截。而大拇指和食指,已经捏紧了短裤的前部。

    猛地一用力。

    那条不幸的内裤,吱地一声,硬生生地被拦腰扯开,贴着花板凳的轮廓,感觉到了浴室里空气的流动。

    “不……”这个词,成了四十七女巫唯一的语言,她真的惊慌起来。

    但她的手臂,却不在天空中旋绕回舞了,而是一下子把我的上身抱紧。但又立即觉得不妥,又转而开始推我的腰。

    马上,她发现我紧紧抱着她,根本就不是她那纤弱的力气所能推得动的,她的手,又慌忙,放到了她两条腿的尽头,却一下子,握住了某个坚硬的条状物体。赶紧又松开……

    那只撕开短裤的手,毫不停歇,它指引着某物,准确地顶在了花瓣地圆心。然后,它又迅速地回到了那个瘦弱的小屁股上,把它固定住,不让小屁屁后退,只让她不安地轻轻地晃动着。

    享受了几秒钟那种湿滑地摩擦力,然后,轻轻一挺身……

    “啊-不-”四十七女巫一声闷喊,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

    两个人,一起陷入了极度快感地旋涡之中去了……

    她身体轻的象不存在地幻觉……

    她瘦弱得像是久病初愈……

    她哀娩得象……

    而且,细嫩紧密的象处女……

    等到她在接连不断的喊叫声里,忽然象喘不过气来一般的哽咽着全身震颤着,手指甲深深地陷进我的后备,而她尖利地牙齿,也猛地再次咬破了我的肩头。

    两缕鲜血从我的肩头,顺着我的肩膀向下流。

    而四十七女巫,像是昏迷了一般地半梦半醒,头枕在我的胸前,手臂和她的长腿,软绵绵的垂下,任由我的手臂收拢着它们。

    一头瀑布一样的长发,随着她身体内部的那还没有停息的抽搐,间或抖动一下,让我的胸前光溜溜的皮肤,又那么一点痒。

    而随着这种痒,一种另类的快感,随着这些头发的痒点,不停地扩散着。

    而这时候,她身体内地每一次高潮余波地抽搐,都在强化着这种美感。

    仍然坚硬地,仍然深深地顶在她身体最深最幽远地深处地那个巨物,终于在一次触电一样地痒与美之中,爆发了出来。

    像是洪水,冲破了万丈水坝一样,喷射而出。

    而且,直接地,深深地,送进那个深深的所在的另外一个门户之上。

    一下,停住,然后,猛烈地又是一下!

    再又是一下,接连不断,但却节奏分明。

    眼睛圆睁着,我的头发一定也竖了起来!

    每一次喷发,我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要随着那节奏,无法控制地猛烈地摇动一下。

    四十七女巫一定也感觉到了。

    随着这种冲击,她再一次紧张起来。

    她赤裸的小脚,冰凉的,再一次用力顶在我的臀部,而手,又一次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简直让我无法呼吸。

    我的感觉还没有结束,就觉得她,四十七女巫的第二次浪潮,竟然在我的冲击下再一次涌了过来。

    她的身体再一次战栗起来。

    “呃-”她把牙齿咬得吱吱咯咯地响。

    我不顾自己,定了定心神,把她的头,再一次轻轻地了我的肩膀上。

    得到了我的默许,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小嘴一张,凶狠地一口,深深地再一次咬破了我肩膀上地肌肉,全身的力量,像是都集中到了我肩膀上地那两片嘴唇大小的地方。嘴唇而且,她在咬的同时,似乎还不由自主的吸着我的血……似乎,她的牙齿,她的嘴唇现在成了她唯一联系世界的支点了。她其他的身躯部分,都在无法控制地战栗痉挛着……

    肩膀吃痛。

    那猛烈地射击,一下子停住了。

    再下半秒钟,像是世界都停止了运行一般。

    再过了万分之一秒,我的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一声巨大地轰鸣,然后,世界象被一道刺眼地闪电照亮一般,白茫茫地一片,然后,旋即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意识像是停止。身边的一切全都消失。

    只有一个四十七女巫,象一个冰孩子玩偶一样,挂在我的身上。

    她的身体,正在快速地融化,而且,融化成地冰水,欢快地顺着那根仍然坚硬地管子,全部的,一滴不余地,流进了我的丹田之中。

    原来,丹田里的真气,完全是一种气质的结核,而现在,变得水气交融,莫名其妙地交合在了一起,而且,闪着某种乳白色的光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睁开双眼,却见四十七女巫仍然趴在我的身上。

    她的头仍然枕在我的肩膀上。乌溜溜的大眼睛,离我的眼睛,只有几厘米远。

    一头黑发,仍然飞瀑一样的垂下,垂在我的胸前,但显然她已经悄悄的整理过,显得一丝不乱。

    见我的眼睛看她,她的脸蓦然一红。

    垂下了眼睑,她的田宇宽阔而又明亮,洁白的眼皮,青色的血脉,细微但却清晰可见——一句反复说得老话:美得简直不真实!

    “你还要吗?……”她的声音,细微得象只刚出生得小蚊子振动翅翼得声音一般。

    我没有回答。

    也许,我仍然沉迷在丹田得水气交融地无常变幻之中。

    “好涨……”她的声音更小了。

    是的,硬硬的,它仍然停留在四十七女巫地体内。

    “要我拿出来吗?”我问。

    四十七女巫点了点头。

    我把她向上抱了抱,那个硬邦邦地东西,才恋恋不舍的从她的身体里慢慢的滑了出来。

    这时候,才觉得,自己仍然抱着她在这狭小的浴室里不太合适。

    于是,便一步一步地抱着她,走向卧室地那张大床。

    那个不安分的某物,水淋淋的不时的调皮的擦到四十七女巫赤裸的小屁屁。

    仿佛,这时候,她才害羞起来,才来得及害羞起来。

    她的一张好看的小脸,要有这么一点红霞,才显得青春美丽。至少,要有一点点的健康的黄色,也还说得过去。但要仅仅是白,那就显得有点惨了……

    等到我慢慢地把她放在床上,自己顺势也倒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把脸深深的埋在了松软的枕头里。

    我觉得,似乎应该说一点什么。

    想了想,便以请教的口吻,问她:“四十七?”

    “嗯……”她的语气有一点懒洋洋的。但并没有生气的成分。我放心了。

    “听说印第安人,在很久以前,有过一个,嗯,那个伟大的王朝,最高统治者是被称为萨帕印加的皇帝。萨帕印加被认为是即太阳神英堤的后裔——对了,现在太阳神还是印加人至高无上的上帝吗?”我问道。

    “普遍的意义上,也算是吧!”四十七女巫翻转了一下她的身体,让皱巴巴的经过蹂躏的连衣裙,挡了一下她那被撕碎的短裤再也无法负责的区域。

    “听说,萨帕印加能拥有几百个妾,就像我的民族不远的从前的皇帝一样,皇宫里的嫔妃成群。但是萨帕印加的皇后——可雅,萨帕印加皇帝在挑选他的可雅的时候,总是挑选他的一个姐妹作为可雅。这就像古埃及人或其他一些古代人一样,这是因为印加人也认为皇室的血统有一半是神授的。皇室同胞亲姐妹之间的婚配就能保障帝国继承人是来自于这个特殊血统的,是不是这样的原因呢?现在的印第安人,还有这种习俗么?”我小心的问。

    “是这样的吧。但现在,这个习俗,嗯,似乎,这也只是在非常贵族的阶层里才有这种习俗吧。”四十七女巫让我的这个问题问得有点不安。

    “你说过,四十七,你说,在你的灵魂里,天然的有着整个不足甚至是民族得记忆,那么,你是皇族么?要是印加一国仍然存在,你是不是就是一个公主呢?”我好奇地问,心里充满了期待。

    “我不是皇族的后裔,要是认真的追溯起来,大约我的祖先,算是印加王朝的……坎帕克印加……”四十七女巫缓缓的说,仍然闭着眼睛,没有看我。

    “哦……”我回应了一声。

    在印加帝国中,最高阶层的贵族是坎帕克印加,他们是印加人中世袭的贵族统治者成员。在帝国最颠峰的时候,坎帕克印加人也许不会超过几千人,但他们是极其有权的。和萨帕印加(皇帝)在一起,他们拥有帝国的土地和资源。黄金、白银、衣料、手工艺品和其他物品等等都是这些贵族的资产。印加妇女拥有很高程度的独立性。她们可以继承一些特权,诸如从她们母亲那里认领一份农民的劳力或资源。坎帕克印加男人则从他们父亲那里继承他们的地位和特权。

    可是,为什么,四十七女巫传承了一份不一样的财产呢?似乎,是她从父亲那时继承了地位和特权呀!

    于是,我慢慢腾腾的向四十七女巫提了这个疑问。

    “一切,都由神来安排!如果是神的安排,神展示了它的神迹,那么,就必须听从神的旨意!”四十七女巫非常肯定的说。

    “什么样的旨意?有神展现它的神迹的时候……发生过吗?”我问。

    “我!我本身就是神展示它的神迹的事实!”四十七女巫说得不容置疑。

    是的,她是一个奇迹。连我和她做爱,也都让我那样的震惊于她所提供分享的快乐——确实不同寻常。这是我不能反驳的例子。

    过了沉静的片刻,我再问她:“本来,这整个美洲,都是你族人的土地,可是,今天,却分崩离析,而你,本来,至高无上的贵族后代,现在,却流落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你会不会有打算,要回复你们民族的荣耀?”我说的有一点虚无飘渺了。谁都知道,至少目前看,不是太有可能。

    “你,听说过黑鹰酋长吗?”四十七女巫问我。

    “黑鹰酋长?嗯,赫赫有名!“我说:”好像在历史书与传奇小说里,印第安酋长“黑鹰”英勇机智,神出鬼没地打击美军,造成美军伤亡惨重。最终“黑鹰”战败被俘,但他却成了美国地英雄人物,而不是一个国家地叛徒或者什么的,是吧。据说,黑鹰酋长地战术与我们国家地chairmanMao的游击战一并列入西点军校的必修课……有一种先进的武装直升机就以“黑鹰”的名字命名,好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十几架黑鹰,一直是我的国家所拥有的最好的直升机……““嗯,空军的利器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也是以一个骁勇善战的印第安部族命名的:阿帕奇!而且,这个部落的晓勇,却也是在南北战争期间,以反叛北方政府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四十七女巫说。

    “哦!”这个资料,我是在飞机上看过的,知道阿帕奇部落,但没有想到阿帕奇直升机竟然是以这个印第安部落命名的。

    “黑鹰酋长被俘后,留下一封投降书……黑鹰现在已经成了白人的阶下囚。可是他从来美玉做过任何一件让印第安人蒙羞的事情。这些年白人不断的欺骗我们,掠夺我们的土地。为了全体印第安同胞,为了我们的女人和孩子,黑鹰选择了与白人战斗。你们都知道我们开展的原因,白人也心知肚明,他们应该感到羞耻。印第安人不是奸诈之徒。白人却四处诋毁我们,还以仇视的眼神看着我们。可是印第安人从来不说谎话,印第安人从来不偷窃……”四十七女巫低声的,缓缓的吟诵着这个著名的宣言:“一个和白人一样堕落的印第安人根本就不可能在我们的民族里存身。他将会被处死。尸体也会被留在荒野喂狼。白人存心来教我们走向堕落。虚伪的他们说一套作一套。为了迷惑欺骗我们,他们和我们微笑。他们假意和我们握手,在骗取我们的信任后,他们设法灌醉我们,玷污我们的妻子。我们叫他们离开,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但是他们却紧紧的跟在我们后面,困扰我们前进的道路,象毒蛇一样盘绕着我们。他们每一个举动都使我们身受其害。我们生活在危险之中,再也没有安宁的生活。我们中的一些人也发生了分化,他们开始变得和他们白人一样——虚伪,懒惰,谎话连篇,犯下奸淫的秽行,喜欢空口说大话,却不肯实实在在做事情。白人没有把我们杀了,但他们的用意更歹毒——他们毒害了我们的心灵……档黑鹰酋长率领他的战士们投入战斗的时候,他的心在激烈的翻滚。他不再有遗憾,他可以平静的到另一个世界去。他已经尽了他的责任。他的父亲将在天堂等他,嘉奖他!“我看过这个宣言,但却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宣言,再一次从一个印第安女巫的嘴里,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吟诵出来之后,竟然是如此的悲壮。想一想,我的民族,难道不是一样面临着这样的尴尬?

    “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我说。

    再一看,这位四十七女巫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黑鹰酋长,他是你的先人?”我问。又觉得自己这样的问,有一点太过了——难道不是自己的先人,就没有民族的感情么。不由得自己先惭愧了一下。

    “嗯,也差不多吧!”四十七女巫并没有回避——竟然是真的。

    过一会,她又说:“谁不想光复自己祖先的荣耀!你不想让你的祖国,再世界民族之林,大放异彩?”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我们的民族与文明,与远的阿一样,都是源远流长,而且,一样的多灾多难。似乎,印第安民族,所受的苦难更多,而且,到了现在,几乎已经……“白人没有把我们杀了,但他们的用意更歹毒——他们毒害了我们的心灵……”黑鹰酋长的判断也是正确的。

    “但反过来想,我们也许能明白,平衡!平衡才是真正的神的——神地!神的永恒地法则!它不会让哪一个民族永远的光彩夺目!”四十七女巫说。

    “嗯。”我也附言了一下:“不管是我们民族乱七八糟地似是而非地信仰,还是基督教研制确凿地上帝,或者中东人地阿拉……也许,支配我们这个宇宙空间地神,或许是一个神,由他,来支配着一切,平衡!嗯,不会让谁长盛不衰。哪一个民族都做不到。任何一个国家都做不到。或许美玉灾难地民族,有着暴发户一般地诸神不喜地得意洋洋?”

    “这倒是有可能。”四十七女巫看了看我,说:“我们印第安地文明,确实是辉煌一时。再坎帕克印加之下是哈伦印加。他们是受皇帝奖赏而提升为贵族的人。在哈伦印加之下是柯拉卡斯,他们是本土人民的地方统治者,档他们的国家被兼并加入印加帝国时,他们也就成为了帝国的地方政府官员。柯拉卡斯管辖的政府是集权和高度组织化的,有一个庞大的官僚政治机构来监督每个家庭日常生活中的多数细节。帝国的所有人民都被化分为单位。每一个单位都有一位对地区长官负责,而最终对皇帝负责的行政官员,由他通知人们何时工作,种植何种农作物,何时进行节日庆典或公众活动项目(如建立寺庙等)的集会……直到今天,也没有一个如此精细这般的社会,能比印加的组织更严密!但又有什么用?一旦内外交困,谁又能阻止它很快的分崩离析呢?我的族人曾经拥有过成山似海的金和银,金是“太阳的汗水”,银是“月亮的眼泪”。在萨帕印加花园中用黄金制作的装饰物:“鸟儿们在枝头婉转歌唱、在花丛中吮吸花蕊中的甘露”。西班牙入侵者却将狂笑着把许多美妙精巧的,就是在今天,也没有工匠能超越的那种水平的工艺品融化成为了死板板的金锭,好搬回它们的国家去……““他们,可能也守不住那财富!”我说:“他们这些费尽心机从世界各地搜刮来的财富,估计,终有一天,要伴着他们自己的血泪,再一次流淌到世界的其他地方去!”

    “谁又在乎?”四十七女巫说。“也许,是我们民族自己把自己打败了。要想再振兴,大约要再经过无数的年代了。”

    “也许吧……”我应承了一句,心里却知道,这不大容易,特别象他们印第安民族,由于长久以来,一直没有一个战略英明正确的领神,所以,人丁日渐稀少。而一个人口稀少的民族,要想振兴,几乎是不可能的!

    “人人都只在乎自己的民族!至于他们,我们就算再恨它们也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我们自己的民族不强大,就算西班牙人都死光,还会有其他的民族会来压迫我们——事实上现在也是。所以,我们的希望在自己民族的振兴!这样,我们的神灵,才会得到荣耀!”四十七女巫脸上有着一层红光,像是已经看到了她的民族已经振兴了。

    “嗯,四十七,你说过你承载着民族的记忆,那么,是不是,你就是民族复兴的希望呢?”我问她。

    “预言里,说我们的民族,终究会再次成为整个美洲大陆的主人!”四十七女巫认真的说:“我也算是关键,但并非唯一!”

    “哦,又是这样,这倒和我差不多,呵呵!”我笑了一下。先前我和她讨论过,说过我被人在自己的灵魂里埋下了伏藏,但我只是被选中的人,而不是唯一。原来,她也是被选中的人,也不是唯一,这么说我与她真是有缘!

    想了想,我又对她说:“我有那么一点好奇,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就不用和我说——那么,这样的关键性的人物,是不是很多?据你所知,还有谁?”

    “哦,希望我说出来,你不要太吃惊。”四十七女巫看着我,平静的说:“预言揭示还有一个人会出现在拉斯维加斯,所以,我要在这里等他的出现。这个城市很有意思,白天里暄腾,晚上放纵!有着让人心醉的美酒和热闹的音乐——但这并不足以吸引我呆在这里。谁都知道,森林和河流,才是一个女巫的归宿!但预言里有一个人,会出现在拉斯维加斯!他会是我们民族的救主!他会给我们的神,传递信息,让神知道我们的虔诚,然后,经由他的手,再来拯救我们的民族!我这样说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本来,我是不信的。但我接触这个世界上的神秘的东西越多,发现自己越来越……

    “你不要太吃惊!“四十七女巫从躺到床上之后,第一次用她的手臂,支撑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我说:”我这样喋喋不休地与你讨论我们民族地荣耀与历史,那仅仅是因为,我所要等待地这个人,就是你!你!!“PS:这情色地胡椒粉,还到底要不要撒?头疼!真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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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二节 不合适的暴力之三 不合适的暴力

    “我……”我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这个人,极可能是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来的时候,对我来说,仍然非常的震惊——自己有这样厉害么?这有可能么?救世主?是不是太……搞笑了?

    “是的。就是你!预言里揭示的时间和地点,都是正确的,除了你,你这个人物,稍稍有一点点的偏差。”四十七女巫说。

    “哦,既然有偏差,那就可能是差之毫厘而失之千里——这就说明,还是很有可能不是我。”我忽然松了一口气。

    自己的事情都乱得一塌糊涂,还做什么别的民族的救世主?不是我!我想。

    “有百分之三的可能不是你,但有百分之九十七的可能,就是你!所以,我不得不认为,那个人就是你!要是你,依照这样的概率,也会这样认为,是这样的吧?”四十七女巫说。

    “……”我没有想到可能性是如此之大,要是这样,那简直就一定是我。“那么,不可能的地方在哪里?”

    “不可能的地方?”四十七女巫看了看我,似乎没有确定是不是应该告诉我。

    “最好有十成的把握。”我说:“不然……这毕竟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恩……不可能的地方是,在预言里,揭示的那个人,是印地安兄弟,听起来是印第安人,但你,不是印第安人,但……你却也是黄皮肤黑头发……不过,说是印第安兄度,也并不是非是印第安人不可,也许,兄度,只是说关系亲密如兄弟——这也极有可能,在这一点上,似是而非。另外,除了……所有的预兆都应验了。”四十七女巫看着我的眼睛,显得非常的认真。

    “……”我不知道如何说。

    “你不用担心。一切,还是要顺其自然。”四十七女巫说。

    “可是,为什么。你上一次不告诉我呢?而要在我们……上了床以后,才告诉我这些?”我有一点心虚的说。

    “这个,只因为上一次,你来的时间不正确。”四十七女巫耐心的解释。

    “是不是,我与你之间的这一切,比如说上床,也是预言的一部分呢?”我再问。

    “这个……”四十七女巫脸一红,但马上冷静下来,沉默了半天,才说:“是的。”

    “哦……”我心里五味杂陈。如果,自己爽的天昏地暗的一次与异族女孩子的交欢,竟然是被人预言了——那我岂不只是一个……而且,这一场交欢竟然触发了一场“历史事件”——我应该能这样说吧——这是多么的不有趣呀。

    “……”四十七女巫也没有说什么。

    长时间的沉默。

    我最终忍不住好奇,腆着脸问:“关于……我们上床的事情,那个预言是怎么说的?”

    四十七女巫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脸却红红的。

    我不再问她。

    四十七女巫转而打破我们之间的沉默。

    她问我,我对于那本巫术之书,研究的怎么样了?

    我便问她,那本书,是一本水之魂魄之书,是不是?

    四十七女巫点了点头,说:“要是没有确定呢可能是那个人之前,你这样说,我一样很惊讶。因为,要看懂这本书,很难的。特别是这本书的意义,一般人就算能从字意上看懂了,也不会明白它的意思。而你,却明明白白的说出,它是一本水的魂魄之书……这也说明,你是那个人。你离那个目标,越来越近了。”

    我不理会她其他的叙述。我暂时还没有相信自己是她所说的那个人。这也太夙命太迷信了。而且,就算她据说的隐匿在我灵魂里的伏藏,我也只是半信半疑——我自己怎么没有看到?

    “我想知道,它……既然是我,既然那个人越来越可能是我,拿到,你还不教一点巫术,还是要我自己去参悟它?为什么不直接一点?”

    四十七女巫笑了笑,然后,伸出一只指头,在我的额头轻轻一点,然后,说:“成了!”

    “成了?”我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成了的迹象,我仍然与刚才一摸一样,就像水平如镜,连一丝风都没有吹过。

    “如果我告诉你,那容易影响这巫术的效果……而你自己参悟出来,巫术的威力,会比别人教你的要强大好几倍。”四十七女巫说。

    “只要有就行了,要那么强大又有什么用?”我哆哝了一句。

    “你呀……”四十七女巫在枕头上说了一句,然后,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一直到我心虚,不得不承认,强大的巫术要比不强大的巫术要好,最后,她哧哧的笑了。

    “但总要有个目标,以及一个方法,才是吧?”我不甘心的说。

    “我已经给你了呀!但是,这是和整个印第安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的,所以,你每多一分对印第安的了解,你的巫术,便会不由自主的强几分……这是我刚才,点你额头一下的意义。”虽是亲王说道:“不过,你自己,也可以完全不靠我的这种指引,而自己找到走进巫术的路。我在进到这房间里的一刹那,有一种错觉——你已经学会了一点水的巫术了!怎么奇怪的是,你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呢?比如说,如果你能给我这样的感觉的话,那么,你在自己的手指尖上,结一个冰块儿,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呀!”

    “什么?我已经会了?”我更是诧异了。

    “是呀!会巫术的人,身体会散发出一种气息——其他会巫术的人,能够相互感觉得到的。你身上,有这种气息,而且,并不弱。所以,你就算不会用,你也应该能会最基本的巫术吧。”四十七女巫说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我的身体靠了靠。她的皮肤光滑得宛如绸缎一般,在我的身体上轻轻一蹭的滋味,分外的销魂。

    “我试一试!”我说着,伸出一根食指。

    “用小手指可能对初学好者来说更好!”四十七女巫纠正我说:“因为,小指的力量最弱,但它,也最有灵性。”

    我依言换了一只小手指。

    小手指竖在天空里,过了半天,一直到它有一点发酸。我想呀想呀,但是,却连小手指身边的空气,都没有半点的变凉,甚至,由于我的意念一直集中在小手指,它都变得比其他的指头更热一点了。

    这简直把我急得冒汗。

    却见四十七女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抱着我的身体了。她的脸,腻腻的贴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笨手笨脚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哧哧的笑起来。

    “都怪你!”我被她笑得难为情,手一伸,钻进了她的连衣裙里,连半毫都不差,准确无误的捏住了她胸前的蓓蕾。

    轻轻的一用力,“啊-”她一声娇柔的呼喊,更是用力抱紧了我。

    “看你还敢笑我!”我找到了借口,三下两下,把那件一直裹在她身上的连衣裙,终于剥了下来。

    白皙的乳房透着淡绿色的静脉,已经是相当成熟的乳房。新鲜害羞的乳头婷婷玉立,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清香来。

    我那只色欲鼎鼎的手指,忍不住要去碰触那一对害羞的蓓蕾。

    暖暖的,带着一丝不容易察觉的水气,我在手心里,小心的,自西的捏弄着四十七女巫胸前的蓓蕾,偶尔,也会用指甲轻轻的刮它们一两下。

    四十七女巫像是要拒绝,但又象很是陶醉于这样的攻击。

    是呀,刚才那样的热烈,她尚且没有反对,现在,这样子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要是有一块冰就好了!我想。

    就像是放在烈酒里的冰块,方方的,不要太大,嗯,就是那么一个立方厘米的大笑就行了——我要把它放在四十七女巫的乳头上,轻轻一硬,嗯,她的乳头立刻第三了一万倍,她的乳头立刻精神百倍的竖得细长起来,苗条。

    我闭着眼睛,似乎手里真的有一块冰,而我的手指,在轻轻的按着冰块,不用太大的力气,怕它压疼了四十七女巫的乳头,但力气也不能太小,太小的话,冰块会不受控制的滑到四十七女巫的肚皮上然后一路向下滑……

    我的手指,慢慢地在四十七女巫的乳头上轻轻的擦着,手指下,象真的有一个不存在的冰块一样。

    蓦然,四十七女巫“喔-”的闷叫了一声,然后,我就觉得自己的指头,猛然一冷,像是一根冰针,刺中了我淫邪的食指一样。

    睁眼一看,手指下,竟然真的出现了一块冰,正是一个立方厘米的大小,剔透晶莹,冰的一面,贴着我的小手指,而另外一面则是幸福的贴着已经勃起的四十七女巫的乳头,而另外两面,既反射着四十七女巫冰雪一样的肌肤,淡淡的青色的静脉,也反射着四十七女巫这兴奋时红的有一点点紫荆花颜色的乳头,似乎,从冰冷的冰面上,会滋生出许多,可爱的蹭得人灵魂发痒得乳头上的颗粒……

    “真的有冰……”我惊喜若狂,没有想到,竟然……但这冰会不会是四十七女巫变幻出来的呢?

    “你这个……来自大洋彼岸的……坏蛋!喔-学会巫术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玩弄自己的老师……”四十七女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原来,这冰真的是我在无意之间,心里认真一想——也许是可望的一想——结果就真的出现了一块冰。

    “我真厉害……哈哈!”我开心的笑了起来,喜不自胜。

    “还-差的远呢!”四十七女巫一边扭侧着身子,一边提醒我。

    我还没有理解她为什么说我还差得远?就看那冰贴着我的手指和她乳头得两面,都已经融化了——我做出来得这个冰块,只是外面有一层薄冰,而里面,却全是水!

    冰壳一破,水流出来,顿时把床淋湿了一块。

    四十七女巫得小手,在床上轻轻的一摸,然后,一阵热气,再看她拿起自己的手,床单下干燥如新!

    我再一次叹服了。这种对方比自己厉害许多倍的感觉,甚至让我的某些地儿,也不象刚才那样的斗志昂扬……

    “你可以做得更好一点,现在!”四十七女巫看着我说:“你想一想,如果一滴水,在太空里,它会是什么形状?是四方的吗?”

    我一愣——它是圆的!

    四十七女巫点了点头的同时,不忘记悄悄的拿了一只枕头,抱在胸前——她在我面前,还是有着一点害羞。

    “所以,如果你要把它做成立方体的话,首先,你违背了它的意志!所以,你要是做一个水滴形的椭圆的话,会容易一点!冰也不会象这样的薄了!这种过程,就像你和水之间的游戏,你先和它玩你们都能接受的游戏,然后,再慢慢地,等它习惯听你的话,毫无戒心的按你的意志做的时候,你的水的巫术,就基本上算是成了!我们部落的一个先辈,据说曾经把一条河的水都在一瞬间,变成了冰!要是你有天赋,你也最终能做到,你明白吗?你要把这种巫术,当成你与水之间的游戏!““游戏?”我说着,把手伸进了四十七女巫胸前的针头里。

    “不要啊-刚才的……我还有一点疼呢!“虽是亲王像是拒绝我,但我却觉得她那带着善意的媚眼,是在诱惑我。

    哪里还肯住手?我的手指已经再一次停在了她的蓓蕾上。

    椭圆!冰粒的形状应该是椭圆——我提醒自己。然后,就再一次感觉到我的小指头上一凉,然后,一个椭圆的冰粒,已然被我轻轻的按在了四十七女巫的乳头上。

    “唔-”四十七女巫手一松,枕头调在了一边。

    我的手指轻轻的捻了捻那个椭圆的冰粒,顿时,四十七女巫敏感的用手,猛然把她身下的床单,紧紧的攥住……

    我的手一松,那枚晶莹剔透地冰粒,象一枚透明地水晶一般,滚落在四十七女巫地身上,顺着她清瘦地肋骨,一路滚到了她的小肚子上,在她的小腹,打了一个转儿,最后,滚到了她圆圆的肚脐里。

    我的舌头,轻轻一卷,把那枚带着四十七女巫体香的冰粒,咬在了嘴里——果然,这颗椭圆形的冰粒,是实心的——虽然小了一点。

    我的指头,再一次按在了她另外一粒蓓蕾上,轻轻一笑,顿时,另外一粒象水晶一般的冰粒,又神奇的相应我召唤,从我的手指与四十七女巫的蓓蕾之间,钻了出来。

    “唔――”四十七女巫欲拒还迎……

    这一次,我轻轻地捻了一会,然后,一张嘴,把那个冰粒,和四十七女巫的整个乳头,都含在了嘴里,然后,吮吸了一下,带着“啵”的一声响,脱离了她的乳头,再抬起头,把那融化了一半的冰粒,送到了四十七女巫的嘴里。

    “不――”四十七女巫摇着头,但拗不过我的力气,娇嫩的嘴唇边上,冰粒在推挡了几次之后,终于,进了她的口里。

    这样的胜利!原来是这样的!原来这就是巫术!真的是一场有意思的游戏!

    我的五指一伸,期望能一次结出五枚冰粒儿,但,事实上仍然只是一粒——虚弱的小指头下,结出了的一粒。

    我已经忍耐不住了,一粒就一粒吧!

    我的嘴唇,含着那一粒冰粒,不住的亲着她的乳房。然后,一路向下,冰冷的冰粒让她的肌肤战栗,而我温热的嘴唇,又旋即抚平了那些肌肤的不安。

    ……

    越过了她浑圆的肚脐,我的脸,轻轻蹭着那平坦光滑的小腹,而目光,落在了她的左右大腿的内侧。那里青色的静脉横在白色肌肤上,尽头是淡淡的杂草掩住的私处,太近了,反而看得不太清晰,惹人烦恼。

    伸出手去,手便象长了眼睛一般,慢慢地品味着那时的某些。特别是藏匿在包皮下新鲜的、小小的,调皮的仿佛珍珠般的结蒂……

    “啊……”四十七女巫呻吟着,反射在大腿上,她的腿不自觉的夹紧那只罪恶的手。

    “不要……不要……”四十七女巫的脸死命向后仰,像是要把头挤到枕头里,而她的双手用力的想要推开我的胸部,但是就是使不上力,只是呼吸更加急促而已。她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兴奋——是的,我再一次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有了一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

    “啊…”四十七女巫猛地将身体翻了过来,毫逃避攻击。

    而我,却紧紧的拥抱着四十七女巫的腰,黑恶的手指,固执地进攻着她最敏感地所在。她的那个调皮地小东西,已经不受四十七女巫地控制,在迅速勃起,越来越硬……

    “感觉很舒服吧!有了快感别忍着!你就大声的叫几声看看嘛!”我抬头往上看,顺着她翘起的臀尖,和一片光滑的象雪地一样地后备,看过她乱成一团地青丝。看到了她尖尖地下巴。歪在枕头上,而她的两只手,趴在洁白的床单上,挡不住腰肋间洁白的肌肤和半遮半露宛若半只玉碗一般漂亮又健康的乳房上。那里,也是格外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你要干什么……”四十七女巫绝望的喊道。

    我不说话,嘴唇,顺着她的翘起的臀尖,轻轻的向上吻。

    “好痒啊-别折磨我了――你要做什么就做吧……”四十七女巫求饶。身体扭动得象条蛇。她不断的摇着头,唔咽得声音加上汗液已经不住的从她洁白光滑的身体里渗了出来……

    “是你要我的哦!”我获胜一样的说。

    “不要……不要……”当她的某处湿漉漉的不象话的时候,四十七女巫不断的呻吟出声,身体不断扭动着。

    “不要?”我一边亲她一边问。手指滑溜溜的,仍然在不住的挖掘着四十七女巫的秘密——也许,四十七女巫的身体在下意识中期待着某一个时刻吧!

    “你快点……我要死了……”四十七女巫上气不接下气。

    “好吧!”我欢快的叫了一声,巨大的分身,直接从后面,进入了四十七女巫的身体。

    “啊……啊……”四十七女巫大声的呻吟着,不知道是畅快,还是痛苦……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她正被不容许反抗,被我用力的按在床上,猛烈的持续抽插着。

    四十七女巫,偶尔向后伸出手,想要抓住我,或者要推开我,但很快,她的手,又被我捉住,重新按在床上。她只能用手指,斯斯在抓住洁白的床单……

    等到她不再试着回手来抓我时,我又忽然一手提起她的一条腿,另外一只手稳着她的身子,让她在空中转了半圈,让她的身体,翻了过来,向上躺在床上。

    四十七女巫的手,顿时有空,像是要在空中抓住什么,却被我的两只手,一只手一只,抓住了,拉得紧紧地!而她的两条腿,却被我分得大开……就这样,不停地拉着她的身体,向我的身体冲撞过来……

    “要出来了……夹紧一点……”把她翻过身来之后,只是十几秒的快速的冲刺,我已经受不了这样强烈的了。我在一阵剧烈的运动中猛喘着气,大声的说。

    也不知道虽是亲王有没有照做,我最High的一次,已经来到了。

    像是又一台大功率的水泵,要把我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激烈的发疯一般的要直接射入四十七女巫的子宫中一般,从大腿内侧的肌肉群,一大片一大片的痉挛着……

    眼前,忽明忽暗,让我的神志都不清楚,短暂的时间里,有那么不知道几秒的不清醒。

    也不知道多久,我才慢慢的松开自己的手。

    这时候,才感觉到飘浮在我四周的神识,最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这时候,才注意到,四十七女巫被我死命握在手里的两条细细的手臂上,是两圈青紫,已经在慢慢的肿了起来。

    而离开我身体的两条腿,却因为我还在她的两腿之间,而不能合拢,只是在半空里举着……

    四十七女巫仍不断地喘息着,下腹也不断的起伏着,那个私密的地方,一片红肿,那逆流而出的粘稠的液体里夹杂着鲜血,就是我刚才疯狂的证据。

    她的满脸是泪水,也有汗水,让她看起来很惨。

    这让我也惊呆了——我怎么了,刚才真的是我在做吗?

    “你!你还没有够吗?”四十七女巫看着我,喝问道。

    我心猛地一跳。

    连滚带爬的后移了几步地。

    四十七女巫用手支着她的身体,艰难的爬了起来。

    我想伸手拉她,却被她冷冷的目光,射了回来。

    她的脸,扭曲了几次,才坐起来。

    我再也不能无动于衷,连忙去扶她。

    她站起来,然后,伸手把我推开,却没有推动我,差一点,她自己又要摔一跤——要不是我及时再一次扶住她。

    四十七女巫甩开我的手,然后,扶着墙站着,过了几秒,才站稳了身体。

    我被吓坏了,没有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

    “把我裙子给我……”四十七女巫冷冷的命令道。

    我把她那件已经在床上被蹂躏得不像样得裙子,递给了她。四十七女巫把裙子,抱在胸前,像是再也没有力气穿它。

    然后,她转过脸来,对我说:“哼,你不是想知道,关于我们上床的事情,预言是怎么说得吗?我现在告诉你,预言上说,你先是等到了我的心,然后,又伤了我的心!所有的预言,都应验了!“话说完,她的身影忽然变淡,然后,慢慢的消失了。

    任由我怎么叫她,再也没有回音。

    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宾馆的房间里,一个人为自己曾经有过的不合适的暴力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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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三节 心慌意乱

    1、如梦一场得到了她的心,却又伤了她的心!

    我久久的回味着四十七女巫说过的话。

    她真是个谜一样的女巫。

    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会这样的忽然从心里涌出一阵暴力的欲望,希望能将她在自己的身子底下把她撕成碎片……

    而这,竟然是预言之中。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竟然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这能成为我无视自己暴力倾向的借口吗?难道,我不是非常的享受那样的……

    也许,我与四十七女巫不熟,就象她说的那样,游戏,然后慢慢的熟悉,然后,水才会慢慢地听我的话——她也是这样吗?而我,象刚才这样的猝然加在她身上的暴力,特别是某些淫言秽语,严重地伤害了她的尊严……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不知道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发生。

    但接下来,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却是最坏的结果。

    我索性,退掉了机票,反正,我已经有了这个国家的护照,我愿意呆多久的时间都成,我愿意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但我再去赌场的时候,却再也看不到四十七女巫那倩丽的身影。

    我有点担心——她是不是让我弄伤了?她会不会在某个医院里养伤?所以她不能来了……

    我再等了两天,她依然没有在赌场出现。

    我迫不得已,问赌场里其他的人,那个“漂亮”的女荷官哪里去了?

    赌场的人,暧昧地看了我一眼,告诉我,那个“漂亮”的女荷官已经辞职了。据说,她要去一下中美洲,到某个金字塔去看一看……

    我在赌场里愣了半天。

    她原来已经走了。

    四十七女巫说她在赌场里是在等一个人,她说那个人是她民族里的救世主,她说那个人会——得到她的心,然后,却伤了她的心——而且,所有的预言都应验了!

    我呆呆地在赌场里站在赌台边上,已经听不到这个赌场里喧腾的赌客的声音了。

    我想像着她以前,站在这赌台前,优雅而又热情的样子。

    她知道将要来到的命运,会是什么样子。

    也许,她见到我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我,我这个男人,会得到她的心,然后又伤了她的心。

    而她,却不得不在拉斯维加斯的这一张宽大的赌台前,等待着我,等我来“得到她的心,然后,却伤了她的心!”

    难道,这就是她不得不面对的命运?

    难道,她非得在这里等待不行?

    难道,她在等待一个要得到她的心却又伤了她的心的男人的时候,她会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为她这样的命运而心酸不已……

    她想过要挣扎吗?她想过要逃脱吗??她想过要反抗这样不公平的命运吗???

    她却要始终不懈地站在拉斯维加斯的这么一张宽大的赌台前,等着那个能得到她的心,然后,又伤了她的心的男人的到来……

    这是一个怎样让人怜惜的小女人,而我,却偏偏是伤了她的心的凶手。

    从来没有过哪一瞬间的肉体的快感,让我觉得自己的肉体的表现欲如此的强烈。

    也从来没有过做爱过后的懊恼,如此的久长。

    一天又一天,我久久的躺在酒店那宽大的床上,形单影只。

    我常常会想,在我睡着的时候,四十七女巫会不会象一个翩跹的仙女,踏着朦胧的月色,衣履飞腾,忽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她看着熟睡的我,偷偷地亲我的脸庞,亲我的眼皮……却不把我弄醒……

    她原谅了我,她赦免了我所有的罪过……

    每次从睡梦里惊醒,我都要深深地吸一口气,想要捕捉四十七女巫身体散发出来的芬芳,但除了地毯那让人不那么愉快的气味之外,房间里却是空空的。

    她就象忽然来到一样,又忽然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我买了一套那个很贵的GPS系统,用它的卫星图片,几乎密匝匝的把美洲整个的山林,把一个印第安女巫可能去的地方,都仔细地在卫星地图上找了一遍。

    整个美洲的地图我是熟悉了,但却仍然发现不了她那令我心动的身影。

    过度的用眼——每天眼睛在飞快掠过的图片里搜寻着她的身影……让我头晕眼花,疲惫不堪。原来,我也是可以累倒下的……

    有一天,我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把握——她,四十七女巫真的来过吗?是否是真的,我和她有过两场暴风骤雨一般的欢好吗?她真的和我说过我是一个救世主,会带领着她的族人,重振他们的声威吗……是不是,我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似乎用梦来解释更贴切一点。

    似乎,她,四十七女巫只是在和我,玩了一场非同寻常的性游戏,她的神秘,她的凄婉,也许,都是假装出来以增加情致的小把戏,等到她满足之后,她便忽然消失了,再也不会来找我。

    至于什么伏藏,至于什么救世主,只是戏剧里的一句惊世骇俗的台词而已,所有的用意,都只是增加这一场游戏的乐趣。

    我甚至恶毒的想,四十七女巫,她是不是非常享受这样一个受害者的角色……

    一切,也许,都只是一场春梦。

    而春梦的结局是无痕,所以,我再也找不到她。

    我抛弃了所有的幻想,老老实实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装,然后,飞到了旧金山。我的签证已经过期不少天了,为了避免无聊的麻烦,所以,我在自己国家驻旧金山的领事馆里,用美国的护照,得到了签证,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回到了自己的祖国。

    2、叶书记在机场迎接我的,是叶芝。

    等她开口,我才敢确认,这就是叶芝,这就是叶芝,是她!她告诉我霸王花和安娜一起去埃及去了,要到下个月才能回来。

    另外,她走上前来,让我惊讶地送了一束鲜花给我,而不是一个热吻。

    叶芝的话并不多,她极熟练的驾驶着她小号车牌的宝马车儿,带着我向城市的中心地带而去。

    若不是她偶尔,调皮地挑一挑她的眉睫,我简直要认不出她来——如果她不说话。

    我好奇地看着她。

    她更白皙,更丰满,也更有情趣的样子。

    “看啥子?”她调皮地横了我一眼。

    “你变得我快认不出来了……”我实话实说。

    “哼,心里没有我,当然记不住我了!”叶芝瞄了我一眼,似乎漫不经心地说。

    我嘿嘿一笑,并没有反驳她的话,要是这样顺着她的话说,可能要分辨不清了。

    我问她现在过得好吗?

    “挺好的。”她说的很简洁。

    “你自己还满意吗?”我问她。路上的车很少,而且,是高速公路,单向的车道,所以,我可以放心地和她聊聊。

    “说实话,我挺满意的。嗯,怎么说呢,我现在的生活,已经超过了我曾经的渴望……我以前的惨样子,你是见过的。”叶芝歪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看前方的道路。

    她大约是说自己在大街边上,坐在冷风里替人擦鞋的那段生活。

    我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没有面子——谁都想自己永远是体面的一直都是受人尊重的——便说:“那时候,你也许比现在更快乐,不是吗?而且,你也很有生活的目标,非常的上进——那异常的让我惭愧。我见你的第一面就想,我怎么没有你这样的用功呢?你一点也不惨,真的,而且,你很棒,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非常的出色!

    你有今天的成功,我一点也不意外!”我轻轻地恭维着她。

    “得了吧!我自己最清楚自己,你不用安慰我……不过,还是很谢谢你,你很体贴人,嘻嘻,我最喜欢你这一点。”叶芝笑着说,然后,她的脸兀自有一点点红。

    “现在你们的公司搞大了吧!你现在是什么职务?”我问她,顺便转移了话题。

    “嘻嘻,我嘛?我现在是副总经理,兼党委书记!”叶芝笑眯眯地说。

    “什么?!党委书记?”我吃了一惊,没有想到,霸王花的公司,和那个安娜合资后,一个完全是私人股份的合资全球纺织品贸易公司里,竟然还设有党委,而叶芝,竟然是党委书记!

    “我靠!叶书记!你是什么时候入党的?”我惊奇地问:“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有党委了?我这个董事怎么不知道?”

    “嘻嘻,我是去年入党的呀!这有什么奇怪的?要以我们公司的规模论起来,我还是正厅级的书记呢,嘻嘻!!!在公司成立党委,是霸王花和安娜共同决定的呀!你的股东权利,不是都交给霸王花操纵了吗?”叶芝反问我道。

    “嗯,这个,也是的,我只是问一问……叶芝,你在公司里有多少股份?”我问她。

    “很少很少,才百分之一呢。不过,在公司里,我也能排在十大股东之列了……”叶芝撅了撅她的小嘴。她的嘴唇,因为好日子的滋养,反而比我以前见她时,更是鲜嫩,娇艳欲滴。她这样调皮的撅一撅嘴,竟然分外地撩人。

    “那,公司现在有多少的资本金?”我问叶芝。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认真关心过——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公司嘛!

    “现在公司注册资本五千万美金吧。实际净资产,到上个月底,是七千三百多万美金,怎么,董事要考一考我这个副总经理是不是称职吗?”叶芝象是认真,实际上带着一点戏谑地说。

    “嗯,要考一考的。有百分之一,也就有七十三万美金的权益了,折合成人民币,也有五六百万的身家?已经小康了?”我笑着说:“要是省着点花,够你用一阵子的,那我有多少股份你知道吗?”

    叶芝气呼呼地说:“哪里能跟你这资本家比!霸王花说,公司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是大股东的。大股东,其实就是指霸王花和安娜两个人。她们俩每个人,各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余下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你这个不劳而获的人的。另外,霸王花说她手里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里,百分之十三是你的,所以,你事实上有我们公司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是公司的第三大股东——咱惹不起你哦!”

    瘦以前接到过霸王花的电话,她问我对股份设置有什么意见?

    我没有意见,告诉她,我只是一个摆设,具体操作,她自己权宜就行了。事实上,我一直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她的那家公司的股东——谁知道,她们竟然把我变成了公司的第三大股东,权益接近一千七百万美金,换算成人民币,已经是身家过亿了!不知不觉中,竟然在自己的名下,有过亿的资产!感觉非常地不真实。

    “我……我明天,把自己的钱都取出来,存在我的信用卡上!”

    我笑着说。

    “这是股份!不是现金。”叶芝笑着说。

    “我把我的股份卖给你,行吗?”我说。

    叶芝身子不易觉察地抖了一抖,她竟然当真了,而且,动心了。

    “也不知道现在,公司的股份好不好卖掉,市场上有没有人要……”我象是很迷惘似的说:“要是真的是我能支配的钱……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真是奇怪。”

    叶芝奇怪的看了看我,问:“你一点也不喜欢钱吗?”

    我想了想,轻轻晃了晃我的时差脑袋说:“好像挺热爱的,又……好像找不到感觉,可能是太多了吧,总没有千把块钱的现金,厚厚地塞在钱包里的感觉踏实,嘿嘿,穷人家的孩子,没有办法。”

    “这倒也是。”叶芝点头认同“对了,你怎么混进党里去了,还做了书记?”我问她。

    “这个……”叶芝的脸一红,半天才扭捏地说:“人家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老公的父亲是市长……我入党还不容易?现在,大企业流行设党委,咱们的公司实力雄厚,再加上霸王花和安娜以前都是党员,所以也不排斥……而我做书记,更是各方面都认同,所以,我就做了……你想做我让给你……”

    我一听奇了,原来,那安娜也是伟大光荣正确的党的一员,不过,她的党现在已经不是执政党了。这世道乱了!

    笑了笑我说:“你这丫头,还是那样的胡闹,让给我?难为你想得出来,组织原则也不讲了么?我做着好好的董事,来做你这什么书记做什么?”

    但一想到她竟然是书记,以前在讲台上高谈阔论的角色……一个普通的身份,竟然让我的心有一点点痒痒的。

    书记……女书记……

    “你的眼睛好贼哦!”叶芝竟然看出来我歪着头看她是心怀鬼胎,然后,顺口夸了我一句,还在说时,顺便挑了挑她的眉头。

    竟然是风情万种,她不再是以前那个生涩的,初解风情的小丫头片子了。她现在是一个熟透了的女人,大大方方,还非常熟练地和我开着暧昧的玩笑。

    等到车子开进了她说的“我的”公司的楼下的时候,我还是吃了一惊。

    叶芝简单介绍说:“那个安娜,坚持要买下了这座十六层的大楼,然后,按照欧式的风格,装修了一下,一共花了近千万美元。她情愿自己出一半的钱……事实上,这大楼的产权她只有四成,算起来。所以,那洋妞虽然浪费,但我们也不好说她什么。开始的时候,觉得有那么一点不习惯,等真正用起来的时候,就知道那洋妞的决定是对了的。嘻嘻。所有来我们公司这大楼谈生意的人,都让我们公司的气势给镇住了!”

    好家伙,果然是富丽堂皇!

    我虽然到外国转了一大圈,但仍然叹服于它的奢华。别说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人,就是那些跨国公司的老外经理们,见到这么气势的公司,首先在心里涌起来的,肯定是信任——这公司实力雄厚——谁都会这样想。

    到处是一尘不染。

    她们的办公室在十六楼。

    左边是霸王花的办公室,右边是安娜的办公室,正中间,是叶芝的办公室。

    坐在叶芝现代气息极浓,但又显得风格非常的简洁明快的办公室里,心情不由得一振。

    “你要参观一下吗?”叶芝问。她一边说,一边弯下腰来,给我倒茶。从她开得较低的领口,能清晰地看见一对……

    我点了点头。

    安娜的办公室先看。

    奢华!象欧洲皇室的起居室一般!

    再转过来看霸王花的办公室,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但她的办公室里有一张很大很大的办公桌,几乎占据了她办公室四分之一的空间。桌子上放着一台三十四寸的液晶显示器。桌子上,其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办公室的外间,是一间挺大的会客室。

    办公室的里间,却是一个健身房,里面,各种健身器材应有尽有。

    再向里去,是一间卧室。卧室的外面,竟然是一个波光粼粼的游泳池。

    “这也太腐败了吧!”我笑着说。

    “谁说不是呢?”叶芝附和着我,笑着。

    “嗯……”我沉吟了一下,眼珠子一转,说:“那我这个董事的办公室在哪里呢?”

    “你的办公室?”叶芝一愕,马上说:“在那里呀!”

    她指的是霸王花的卧室。

    “不会吧?我在那里办公?……算了,既然那里是我的办公室,你就带我去“仔细”看一看吧。”我暧昧地说。

    “走就走。”叶芝丝毫不惧。

    等到真的到了那张横二米纵三米的大床前的时候,我才发现,带着叶芝到这样的床前,还是太挑战我自己了。

    我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你累了,是应该休息一下了。”叶芝拍了拍我的肩头,象我的大姐一样。

    我坐在床上,慢慢地向后躺倒。床很软,象少妇的肚皮。

    “你睡吧,晚上,我和老公请你吃饭!”叶芝小声说,手指在我的眼皮上轻轻地划了一下。

    “嗯……”我发现自己什么要求都不能提了。

    “……”叶芝看着我。看的我不得不把眼睛闭上。

    “你是现在就睡,还是要我陪你一会儿?”叶芝又问。声音更小,象是耳语,象是担心打扰我的睡眠!

    “也许……”我轻声说,但没有把话说完。

    又是沉默了片刻,我问她:“你老公好吗?”似乎觉得自己非要问一句才好。

    “好呀,什么都好……对我也挺好的。”说着,她却也慢慢地用手支着她的下巴,在我的身边躺了下来,然后,她的眼睛,直截了当地看着我,说:“你,不会笑话我这样吧?”

    “笑话什么?没有呀?”我不知道她指的是她的老公,还是她现在趴在我身边的样子。

    叶芝放下她的那只手,也似乎不再顾及她那合身的白领的高级时装会被压出皱折,她把她的脸,放在她的手臂上,象是很累很累,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何出此言?大家朋友一场。”我叹了一口气说。倒是真没有想到,上次和她告别的时候,她仍然有着少女的羞涩,而现在,她却全身都散发着新妇圆润的味道。

    “知道吗?我一直很感谢你的……”叶芝反复强调着说。

    “不用了。我有时会想,要是你不恨我,我就谢天谢地了。真的……”我一直似乎觉得自己欠她的,没有想到她要反复地说谢谢我。估计,叶芝的老公要是知道我与叶芝的种种,一定会恨不得杀了我。

    “我要不当你的面说出来,我会闷死的,我的脾气你多少也知道一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遇到的人是你!后来,你把我介绍到霸王花的公司里来,后来,我的境况慢慢地变好了。去年,我认识了我现在的老公,今年的年初,我们就结婚了。我父母亲也接过来了,现在也生活得很好很满意,我妹妹今年毕业,工作也不会差。在单位里,我受人尊敬,在家里,有人疼……真的,这都超出了我原来的想象……谢谢你,你帮了大忙。”

    “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坚定地告诉她说。

    叶芝摇了摇头,接着说:“后来,我知道,你很厉害。霸王花就非常的服你,安娜也对你是敬若神明。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我们相遇是偶然的萍水相逢,后来我想,也许,你,是上天派来帮我的么?……”

    我伸出手,轻轻地捂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

    她伸出舌头,亲了亲我的手,一条热乎乎湿漉漉的肉舌头,舔在手心里,感觉格外的异样。

    我把手拿开,心里想,她会不会每天也这样亲她的老公呢?

    叶芝接着说:“是的,我老公对我也挺好的。但如果,我还是坐在路边,在替人擦鞋,你说,他会喜欢我吗?”

    我不说话,这似乎不用回答。

    叶芝接着有一点语无伦次地说:“要是我没有今天,没有这样的财富与地位,你说,会有人尊重我吗——除了你!会有人疼爱我吗——除了你!我常会想,只有在和你一起的时候,我才什么也不用担心!所以,我常常想你,想你对我的好,没有别的企求,只是对我好!所以,我把你当成自己最能信任的人,你是我的神灵!”

    她这样说让我惭愧。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她的话。但这不是事实,我想。虽然我从来没有歧视过她,也没有因为她是书记而高看她。

    因为,在我的心里,她只是一个女人,而我是个男人。

    她说着说着,慢慢地缠绕到我的身子上,她紧紧地搂着我,她在我的耳边,轻笑着说:“我总是想回报你,可是你那样厉害,又那样有钱,可怜的我,在你的面前还是一无所有一般……擦鞋子的叶芝,你已经知道了,现在,你不想知道一个做书记的叶芝吗……”

    不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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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四节 叶芝指路

    谁都知道我会假客气,当然,叶芝也不会例外。

    果然,做了书记之后的叶芝,成熟了许许多多,简直要超出我所有的想像。

    我拍了拍她那已经发育得异常丰腴的臀部,说:“叶芝,你怎么功夫象你读的诗一样的美妙?”

    叶芝的指甲在我胸前敏感的地方,掐了一掐,让我很是受用,才接我的话说:“什么呀——你胡说!”但语气里却透着自豪。

    我将她向怀里抱了抱,本来觉得很不妥的事情,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再假仁假义的假腥腥的也没有什么意思了。索性和她亲热一点,也不负她对我的好。

    “你才是厉害呢!”叶芝捏了捏我的鼻子——她已经捏了不少次了,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种兴趣。

    “嗯,我们就不用相互吹捧了吧——”我笑着说。

    叶芝也笑了笑。做过之后,感觉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无限的亲近。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叶芝的身体,这几年真的调理得很好。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我抱着她在怀里的时候,虽然她也很健康,但耐力却不是太好,只要十几分钟,就气喘得不行。而这一次,前前后后,她坚持了好几个小时。

    “晚餐,你想吃什么?”叶芝问我。

    “你不是说你和你老公一起请我吃饭的吗?”我反问她:“客随主便!”

    “嗯……我老公今晚大概没有空吧!”说着叶芝狠狠地在我的某处拧了一下。象是惩罚我。

    “那……我吃什么都行,不吃也行,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客套了一下。对女人永远要尊重,要恭维,就像她们需要阳光空气和水一样,需要这些。也许,暴虐一点,会让她们刺激,但……还是不要去尝试的好,免得象我一样,败走麦城,一个人灰溜溜地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溜回自己的国家。

    “那……我们叫一份快餐过来吃。好不?”叶芝征求了我一下意见。

    我看出来她不想带着我抛头露面,而我,也是个低调的人,哪里又肯带着别人的老婆,招摇过市?所以,叫快餐的想法,很是合我的心意。

    等到饭菜送上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不是一顿普通的快餐!冷菜热菜几十个,几乎要把她们小会议室的会议桌子摆的满满当当的了,就连酒水,也上了十数种。

    “好象开个Party都够了。”我在转椅上转了一圈,笑着说:“你这快餐,简直就象满汉全席一样!”

    “我说过要谢谢你嘛——再说了,你也是股东,这是公司请客,你吃的其实是你自己的!而我,是想吃什么就能随意的吃一点什么,我不用在你的面前装成贵族的淑女吧?”叶芝开心地笑了。

    “什么?难道不是你请客?”我故作吃惊地问。

    “嘻嘻,既然霸王花交代我,说由公司请你用餐,我还为什么要花这钱呢?那岂不是太浪费了?我们用公司的钱吃,如果考虑公司所交的所得税的话,相当于所有的这些餐费,事实上打了八折呢!”叶芝开心地说:“吃公司的钱,不心痛!所以,吃起来更开心一点——你不是外人,不会笑话我吧!”

    我笑了笑,当然不会笑话她!要是她不这样想,她就不是叶芝了。

    当然,要是没有机会用公款请客,她就是身上只有五十元钱,她一样会把钱都掏出来,请我吃喜欢吃的东西,但却一分钱也不会浪费——这才是叶芝。我喜欢她这样,事实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和叶芝有一种亲切感,大概是因为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原因吧,或者,是因为大家都是穷人的孩子?

    我喝了一口酒,然后,看着叶芝说:“叶芝丫头,我有时候会想,要是我是个女人,生来是女人的话,我估计,我肯定会和你比较像!”

    叶芝也喝了一口酒,然后,学着我的口气说:“何田田男孩,我有时候会想,要是我生来是男人的话,我希望,我能和你比较像!”

    “这么说,我还是你的偶像了?”我问她。

    “嗯哼——”叶芝夸张地耸了耸肩膀。

    “呵呵,跟安娜学得不错嘛,很像。”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耸肩膀的动作象安娜的招牌动作。

    “安娜呀……”叶芝说了半句话。

    “怎么了?安娜?”我问。心里想,最好,这三个女人,不要天天勾心斗角或者面和心不和,那就不好玩了。

    “她呀,什么都好,就是太骚了!”叶芝皱了皱眉头说:“咱公司里稍稍帅一点的小伙子,都遭了她的毒手了!”

    “哦?”我笑了一笑,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很好笑:“那她,有没有中意的呢?要是她能找个合意的,安心过日子,就在这个海岸边安个家……这倒是件好事情,至少,这有利于咱们公司的稳定呀!”这样说,有点自私,但这样说,最直接省事,也最对叶芝的味口。

    “好象没有她合意的。她都是那个叫‘始乱终弃’,而且,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有利于公司的稳定,甚至,她三个月前,还把一个美洲市场部的一个非常有才华的海归帅哥,先是勾引了,然后,没有十几天,就厌倦了,便毫不犹豫地把那个可怜的海归给甩了。结果,那个帅哥一气之下,跑巴西去了,不回来了……”叶芝津津乐道地说。

    “安娜是不是贼不落空,每次都能得手呢?”我问。事实上,我也很有兴趣知道这些事情——有一点心理阴暗的窃听窥视的感觉……

    “她呀,那么有钱,又漂亮,又是外国妞,还是单身,出手大方地要人命……嗳,你说她要是出手,还会落空吗?都怪你,把这骚货引进到我们国家来,也不知道糟蹋了我们多少离家小伙子……”叶芝惋惜地说。丝毫没有提及安娜来,对这个公司的发展和腾飞,做出了多大的关键性的贡献。

    我在她身上狠狠地捏了她一把,说:“你这人心里不正常!是不是看安娜那样疯,你吃醋了?我都不吃醋……”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叶芝很聪明,也很敏感,马上眼睛一眯。她的额头顶着我的额头,鼻子顶着我的鼻子,眼睛在离我的眼睛半厘米的地方,看着我,逼问道:“老实交代!我们的政策你也是知道的!”

    我哀道:“难道我没有保持沉默的权利吗?”

    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的肋下一麻,叶芝的手指已经戳在了我的腰间。

    “你这个花心贼!你到底有多少女人?难怪那个死安娜听霸王花说要给你公司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她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爽快地答应了——以前我还以为是霸王花的面子在呢,谁知道是你这家伙的面子大……”叶芝说着,象是很生气,但实际上却臣服一般地钻在我的怀里,真是奇怪的很。

    “现在你明白我有多么地厉害了吧!当然……哦,这样对你说吧,安娜的小命,是我和霸王花救下来的,她要是还知道一点进退,也不会和霜王花或者我,计较什么东西的!而且,她有的是钱!对了,叶芝,现在安娜到底想要什么?你觉得她有什么追求么?”我问叶芝。

    “追求?你是说她想找什么样的男人,还是生活?或者理想?”叶芝反问我。

    “要说是理想似乎也不太合适,大概意思也就是说安娜她最近有什么生活目标?比如说,她是不是想把自己做成世界第一富婆什么的?”我问。

    叶芝想了半天,说:“这个安娜,说起来,真的很狡猾。她要是遇到她有兴趣的事情,她的汉语,说的比我们还要象普通话,但她要是对某事没有多少兴趣,那么,她就装作听不懂,耸耸肩膀,很无辜的样子。她又是董事长,谁拿她也没有办法——我现在,在拚命学英语呢!但她这个死安娜,明明英语很熟练,她还偏偏装作是只会一点的样子——我又不想学俄语,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我看不透她……”

    我听着直笑,原来,安娜还这样的逗!而且,简直有一点小孩子样的赖皮嘛。也许,这也算是她的可爱之处吧。

    但一想到,她这样一个人孤立无援地呆在异国,有再多的钱,估计她也没有什么安全感,所以,想一想安娜也挺可怜。

    似乎叶芝也不太有安全感。我问:“叶芝,你现在最担心什么?”

    叶芝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说:“也许,我害怕再一次变得很穷很穷,到时候,谁都不爱理我除了你之外。”

    我想了想,却不知道自己害怕的到底是什么,也许是不确定性吧。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样。

    正有一点发愣的时候,叶芝心有灵犀似地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要不,我今后,就呆在这里做董事?天天陪你们玩玩,做做保镖,也许也不错!要是你们觉得我不太笨,那教我跟你们一起做生意,满世界的飞一飞,倒也挺不错的!”

    叶芝问,我真的有兴趣做商人吗?

    我想了想,肯定了一下。

    人至少要有一个正常的职业做寄托。

    叶芝问我:“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觉得我还算成功吗?”

    我点点头,肯定了她一下。事实上,我真的觉得叶芝做事情,非常的实际,而且,进退有序。若不是我与她之间,有过一段情,估计,我也会被她现在的表现镇住——这是事实——她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高级白领,说她是个女强人,小富婆什么的都不为过。

    叶芝接着说:“事实上,我是最近这半年时间,才感觉到自己进步特别快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哦?”我不知道。事实上,我对她的了解永远都是太少。

    叶芝认真的说:“事实上,我的老公对我的帮助非常的大,你不介意我这样说吧?”

    我笑了一笑说:“一点也不。”事实上,有一点心虚的。

    叶芝说:“以前,我只是个商人,或者说是一个跟在霸王花后面的学徒。等到我认识我现在的老公——他在某区做组织部长——在认识他之后,他开始给我讲一些官场上的事情,讲一些潜在的规则以及所有人在这些规则里的心理状况,然后,我才开始真正的明白过来,才真正的在这场规则里顺水顺风。等到后来,我做了这个书记,以及后来,咱们这个公司有时候,要倚重于我老公家庭的权势之后,事实上,我在公司才真正有了一点地位,也才真正有了自信——这样说,你能明白吗?不会笑话我吧。”

    我心里想,也许,这也是她嫁给现在老公的真正的原因。

    叶芝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所以,我想你要是真的想经商的话,你可以到政府机关里去混一段时间,这绝对会对你以后的成功,起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你不亲身经历,难以理解有些人的心理的。我现在也不过是隔着一个人,才对这个体系有一点的了解罢了……”

    我点了点头。在我所有的朋友之中,叶芝是最最现实主义的一个。叶芝说的也许真的是一个好的恩路。

    (我没有想到的是,后来,我真的走上那么一条路,而且陷得很深很深……)

    等到用完晚餐,我已经通过叶芝的嘴,对整个公司里的人与事,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但我并没有下决心——自己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所谓的“我的那一份”?

    叶芝喝得醉意汹涌。

    我开玩笑说她这样回家,只怕她那组织部长老公,要打她这个叶书记的屁股了。

    叶芝点我的脑袋说我不懂!喝的多一点才象遇上重要的客户,这样回去晚一点才没有事情——真是可怕!

    她走的时候,没有让我送她——她有司机在楼下等着她呢!

    她问我要不要找个漂亮的模特陪我?公司里有几十个,随叫随到!

    我笑着说,我已经吃饱了。和她好一次,可以一年不做都够了!这话一说,顿时又被她抱在怀里,用她那酒气汹汹的小嘴,狠狠地亲了几口。

    我在霸王花办公室的健身器材上,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去外面的露天游泳池里洗上一把。

    据叶芝说,这个游泳池,也是安娜那个会享受的小富婆,专门请一个德国的著名设计院设计的。池里的水,是将自来水经过一个进口的设备净化并且软化后,才放到游泳池里的——这水,可以直接饮用!可以和市场上的瓶装纯净水相媲美。每两小时,这一池水中的百分之四十,会放到另外一个水池里,作为这个大楼冲洗卫生间的水流,而净化设备里的另外一池新鲜的净化水,又重新流进这个游泳池里。

    我起先站在池水边,听叶芝介绍时,一直感叹这个安娜太能败家了。

    但等到我躺到游泳池里的时候,我不得不赞叹,这个死安娜是真的会享受!她在这个游泳池里花的每一个美元,在有钱消费的情况下,都是值得的!因为这座楼很高,而且,四周几乎没有什么高层建筑物,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楼顶上的游泳池,真是……妙不可言!!!

    躺在游泳池里,看着无边无际的天空,天空里弯月如钩,繁星万点,清澈的水流,缓缓在肌肤上打着轻微的旋涡。

    象是什么烦恼的事情都不再困扰我了,特别是喝了点酒,再看到这样明亮清澈的天空。

    我喝了一口水,果然还带着一点甜味儿。

    慢慢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再一次吸入时,进入肺里的,已经是这清澈的水流了。

    现在,我的肺,已经适应了水的进入,不再象刚开始那样的刺痛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慢慢地,肺里,已经不再有一丝的空气了,身体,也轻轻飘飘地沉入了水底。这时候,感觉自己不再象一个陆地的生物,而象一条鱼!

    与水亲近。是的,这时候,真的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自己与水的那种亲近。睁开眼晴,从水里看到的星空,随着水波,天空在慢慢地摇晃着,在变形。

    随着水波的荡漾,天空里的星星,不时地排列成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形状,象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新的宇宙一样,变幻莫测,自己的身体,宛若是在一个无边无垠的宇宙里,缓缓地穿行,慢慢地,这让自己有一点点的头晕,但却有一种非常奇异的陶醉感。

    这变幻的星空,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觉得自己的丹田里忽地一跳,然后,象是随着游泳池里不规则的水流一样,丹田里的真气,第一次不再象是气体,而是完全地象是清凉的水流一样,开始慢慢地打着转儿,但不管水流的速度是快还是慢,却总也不会形不成旋涡,只是那样象一块冰冷的碧玉一样,慢慢地旋转着。

    有一种我还不习惯的冷,在我的丹田里开始漫无边际地荡漾开来。

    这种冷,让我觉得自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然后,象是从睡梦里清醒过来一样。

    平息了丹田里真气的运转,然后,慢慢地浮出水面,把水从自己的体内控出来,又在游泳池边,稍稍休息了一下,回到了卧室里,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累。

    这样累的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一看放在床头的手表,竟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自己在水池里不知不觉的,竟然呆了六个多小时!

    有一点疑惑。

    冰?丹田里的寒意?水的亲和?

    缀缓地伸出小指,虚虚地和大拇指轻轻地捏,然后,就觉得手指间,寒气四逸。

    随着我的心意,一颗冰球,在手指间,瞬间已然生成了。

    松开手指,冰珠迅速地滑入手掌心,但它并不会融化,似乎,我的手指,隔开了它与外界温度的联系一样。

    再大一点!我的意识指挥着它,然后就觉得眼晴花了一样,手心的冰珠,忽然就从一只樱桃大小,变得象一只鸽蛋的模样。

    小一点!我的意识默念着!

    但那个冰珠,却没有动静。

    那种疲惫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我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这样微微地用了点心意,竟然这样破费心神!

    我不敢造次,缓缓地把那颗冰珠,放进一只杯子里,看着它慢慢地化成水。

    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上我所不明白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这种意念之力的使用,我还是没有入门。我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结出这冰珠,也不知道,结这冰珠所耗费的能量是从哪里来的,一旦耗费了,又要如何补充呢?

    而那本巫术的书,我却还是着不懂。

    要是那个四十七女巫在身边就好了。

    这样一想,不由得一阵心慌意乱。

    呆呆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就上床睡觉了。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到的不是四十七女巫,也不是叶芝书记,却是钟武,她坐在我的床前,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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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五节 温香抱枕

    等到叶芝上班之后,我告诉她,我有急事,要回月光城了。

    这个公司的事情,我还是置身于事外比较好,毕竟,我这个董事,其实并不懂事,而且,这个公司,并没有我的心血在其中,所有的一切权益,事实上,都是霸王花给的。

    我既然没有回报,那么,我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去接受这份馈赠。如果真要给我呢?那么,我也只要百分之十的股份,算是我把安娜从死神的手里抢救出来,并把她带到公司来作为一个公司的功臣的回报——这已经足够的多了,这样,以后安娜就再也不欠我什么了!至于霸王花手里的股份,我不要!!!这个我再见到她,也会这样对她说的。另外……我本来想说霸王花手里股份还有小丽的一份,估计小丽也不会要,但一想到,再说出一个小丽来,又要对满腹醋意的叶芝书记解释半天,还是打住了。

    “我还要带你到各处转一转参观参观呢!”叶芝惋惜地说。

    “算了吧!”我说:“要是让你老公遇到,只怕不好交代,那我岂不是害了你?”

    “不会的……你是我们股东嘛,我带你参观一下,任谁都觉得是应该的。”叶芝说。

    “情人之间的眼神,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有心人都能看得出来。你老公,玩的就是人的心理,怎么会不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谨慎!”我告诫她说。

    叶芝愣了一下,然后,不再坚持。看得出来,她对她的老公,虽然不是非常的信任,但却非常的依仗。

    我祝她好运气。

    叶芝开车送我去机场的路上,我问她这宝马车是她自己买的吗?叶芝说不是,算是公司财产。

    我想了想,托她告诉安娜,如果她有空的话,替我买一辆车,不要太花哨,安全一点的,性能好一点的就行了。最好是结实的德国车,也并不一定要宝马什么的,钱到并不是问题,手续请以这个公司的名义办吧,但事实要要给我用。

    叶芝满口答应,说公司完全可以给我配一辆车。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把车挂在公司里,主要是方便,符合我偷懒的心理。

    “要不,这车先给你用?”叶芝热情地说:“公司还有其他车呢!我随便挑一个就行了。”

    我笑了笑说:“要是想送,把你公司里最漂亮的模特,送一个给我做秘书吧。”

    叶芝顿时眼睛一瞪,然后,又笑了,骂了我一句:“死色鬼!”

    我回到月光城,三个月后,一辆新的奔驰车,送到了我的楼下。小安娜专门从德国进口了一辆,而且,让人慢慢地把磨合期里程都跑完了。送车的人告诉我,车子,公司三个老总一致决定由公司提供,要是我不接受,那么这车钱从我在公司的股份分红中扣除。车辆的所有费用,都由公司代办,固定的保险费什么的,公司每年定时办理,其他的日常保养加油等费用,请我保留所有车辆费用的发票。

    我打电话和她们客气了一下,她们说,不要忘记所得税!!!从公司出钱,比较节省。

    她们说的有道理。

    节省还是要的。事实上,她们这样客气,让我很受用。

    “这里的空气很新鲜这里的小吃很特别这里的Latte不像水这里的夜景很有感觉在一万英尺的天边在有港口View的房间在讨价还价的商店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钟武的声线很特别,和吴琼有那么一点点象。

    但她的声音,更是有着女童的声音那样的清脆,但又偏偏有着历经沧桑的味道,所以,我站在门口,听了她唱了老一会儿。

    我回来后谁也没有惊动,直接来找钟武,直到听她反复唱那一句: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终于唱到我忍不住打开门,慢慢地走进浴室里去。

    “你怎么才回来呀?”钟武脸上是惊喜,抬起身子,看到我忽然出现。

    然后,才感觉到自己是裸着身子,赶紧又躺在浴缸里。

    我笑了笑,说:“丫头,我回来了,告诉你一声,听你唱歌,我还以为你在洗脸呢,你需要帮忙吗?”

    钟武身子向下滑了滑,这时候,才有一点慌张地摇了摇头。

    我没有急着走,而是索性,在洗脸池上坐了下来。这时候,我想起了四十七女巫,想起自己洗澡的时候,她也曾经这样,坐在洗脸台上看着我。

    这样一想,心里不由得一黯。

    “怎么了?田田?”她关心地问。

    钟武竟然看出我表情的变幻,所以,她的害羞也可能是装给我看的。

    我淡淡一笑说:“嗯,在老外那里,出了一点洋相。”

    “什么事情,不要紧吧?”钟武问我。

    我摇了摇头,转而问她:“你的血型的检测情况怎么样了?”

    钟武点了点头,说:“不太成功,吴琼说危险很大。”

    我皱了皱眉,问:“她是怎么说的?”

    钟武说:“成功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四十。”声音越说越低。

    我想了想,再问她:“四十?要是不成功又会怎么样?”

    钟武沉默了一会儿,用她水淋淋的手臂,把她湿漉漉的头发,理到了耳朵后面,露出一张粉妆玉琢的脸,对着我说:“吴琼讲,这不是输血那样的简单。你们以前,是把伤口合在一起,所以,两人的血接触之后,生成一种新的血液,这种新的血液,象种子一样,慢慢地散布在所有的血管里,慢慢地同化掉所有的血液,最先生成的血液的生命力,是最关键地因素,我们的血液之间,排异反应很轻微,但是这样生成的新生的血液,可能生命力也不太强……我觉得,她说的也有一点道理。”

    我点点头,确实不是抽我一筒血注射到钟武的血管里那样的简单。

    “后果呢?”我问,我要结果。

    “后果……吴琼说,我的问题不是太大,会昏睡一到三个月的时间吧。问题是,对你有危险!你的血已经是经过一次转换了,她担心你。”

    难怪,钟武这次这样的乖!难怪我进来,她裸着身子洗澡,也没有叫我出去,原来,我有危险——我救她,需要付出生命的危险。

    我笑了一笑,说:“我不会有问题的,我身体壮着呢!”心里想,不是说要是我有危险的话就有人救我吗。

    钟武看了看我,过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要不……就算了……怎么能让你……涉险呢?”

    我把头靠在墙上,想了想,才轻轻地说:“做一笔交易吧,这样不用说你谢谢我,我谢谢你的——麻烦!!我以前也说过,我帮你不是没有条件的,你要付出代价,你想清楚了吗?”

    钟武脸色几变,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看来人要是少了什么器官,那种异于常人的感觉会让她自己受不了,特别是关键的器官。

    我接着说,象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几句话:“你也知道,你睡着的时候,我要在你身边,有时候,还要替你洗洗澡什么的,你能接受吗?”

    钟武脸色又是阳晴不定的变幻了几次,才又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再说什么都不会被拒绝了:“我是男人,你是个漂亮女人!!!所以,任何事情发生,你都事先原谅我!我要说的完了!”

    钟武的头向后仰,靠在浴缸的后缸壁上,她久久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在卧室等你!”我说道。

    我也不等她表态,甚至连她曼妙的身体,也没有趁机偷看几眼,抬腿下了洗脸池,然后,出了门,轻轻地把门带上。

    在我的卧室里,有另外一个卫生间,我匆匆地冲了凉,然后,打电话告诉楼上的那个保姆,我和钟武要出门一次,大概有个把月左右的时间,请她们把孩子带好了!

    去我的工具包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用酒精消了毒,放在一边备用。

    躺在床上,运动丹田里的那一汪奇怪的冰水,慢慢地流转起来,慢慢觉得自己平静下来了。

    再等了一会儿,卧室的门,才被轻轻地,迟疑地敲了两下。

    “进来!”我淡淡地说。

    钟武穿着一件保守的浴衣,走进了我的卧室里。

    我靠坐在床头,冲她点了点头。

    钟武在离我四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我拍了拍身边的床。

    她迟疑了一下,慢慢地走过来,歪着身子坐了下来。

    “开始吧?”我问她。

    “现在?”她吃惊地问。

    “你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我再问她。

    “……没有吧……”钟武还是让我这么快的决定给镇住了。

    “好吧,我来说一下要点。”我指了指窗台下的书桌说:“喏,那里有十二瓶生理盐水,如果你清醒,而我却昏迷不醒,心率不齐或者极度微弱的话,就给我用打点滴的方式注射一点生理盐水,其他的不需要。要是你出现这情况,我也会这样做的。要是我昏迷的时间过长了,你可以打那张桌子上放着的李青医生名片上的电话,让她来低调处理。记住,是低调!!!……”

    说了半天注意事项以及可能存在的问题后,我问她还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钟武摇了摇头,两只手放在一起,不停地相互抓紧。

    “那,脱衣服吧!”我说。

    钟武身子一抖,抬眼看着我,似乎在问:为什么要脱衣服?

    我也直望她的眼睛,并不解释。

    钟武没有办法,慢慢地把衣服脱下。

    身材果然非常的妙,妙趣横生……妙不可言……

    我笑了笑,说:“比我想像的要美!”

    钟武的脸红得象晚霞一般,连脖子都笼罩上了红潮:“不正经……”

    我命令道:“伸出手!”

    钟武,伸出了手。

    我用手指,轻轻地在她的手心划了一下。

    钟武的手猛地一缩,哧地笑了一声,说:“痒——”这丫头,不怕流血,却怕痒,有意思。

    “我要在这里划一道长血口子,让我们的血流在一起。可能要一小时,也可能要两小时,有可能你会昏迷过去,也可能,你一直清醒着,清醒着的时候,还是很痛的。另外,如果伤口凝结的话,要重新把伤口划开,因为有新鲜的嫩肉长出来,豁开伤口的时候,会因为嫩肉更敏感,你也会感觉到那样更痛,你要是太痛,可以哭,也可以大声叫喊出来,但手却不能动,一定要老老实实地放在枕头上,和我的手握在一起,明白吗?”

    钟武咽了一口唾沫说:“就这些么?”

    我点了点头,问:“你是不是要喝一点水?但这样会降低血液的浓度……”

    钟武奇怪地着了着我:“就是这么多注意事项?”

    我点了点头,也奇怪地看着她:“是呀。”

    钟武问:“那,你叫我脱衣服干啥?”

    我一愣,尴尬地笑了笑说:“脱了衣服,你会害羞一点,那样会更听话嘛!而且,脱了,以后替你洗澡也方便嘛!你希望三个月不洗澡吗?别不好意思了,反正,迟早要脱的,难道你想我自己动手脱你的衣服不成?”

    钟武脸色几变,本来准备把浴衣穿上的,但听了我最后面的一句话,终于忍住了,最终,恨声说:“算你狠,来吧!”

    我先是割开了自己的手一道长长的大口子,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我把手纂紧,暂时止住血。

    然后,看了一眼钟武。见我血如泉涌,她的眼神顿时温柔了不少。

    她慢慢地伸出手。

    “别怕!”我安慰她。但越是说,她的手就越是抖得厉害,终究是个女孩儿。

    我伸出刀子。

    刀锋,轻轻地按在钟武的手心。

    我解释道:“之所以,选择在你的手心,是因为,如果你的皮肤要容易形成疤痕的话,这样,损失最小,嘿嘿,我体贴吧。”

    钟武勉强笑了笑。

    我接着说:“事实上,如果这一次成功了,以后,你想在某一处,留下伤痕,都难!你看,我皮肤上就没疤痕——转换过的基因,会阻止疤痕的产生,这是个好消息吧!”

    钟武笑了笑,说:“动手吧,我知道你的好心。”

    我把那锋利的刀子,慢慢地在钟武的手心里切了一道比较深的伤口。

    然后,刀锋一转,快速地在我的手心里,替自己手心里划了一道伤口,切口的方向与钟武手心里的伤口恰好相反。

    “把手掌用力伸开!”我命令她,同时,也把自己的手指尽力伸展开。

    顿时,我们俩人手心里的伤口被拉开,一大长条血,涌了出来。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这时候,才感觉到痛。

    而两人的伤口,已经紧紧地吻合在一起。

    我知道,最先接触的血液,已经开始有了反应。它们在融合。

    有些血液,生成了新的血液的变种,而且,这些变种,正在渗进各自的静脉血管里去。

    在静脉里,这些新生成的血液,大部分被我们本身的免疫系统吞没了——生命习惯于她原先的生存方式,而不习惯于使用一种新的血液来为自己传递能量。

    但不断地有新的血液,在我们相互咬合的伤口里生成,而且,越来越多,它慢慢地形成气候……

    但这也让我们的身体非常的不适应。

    “好热……”钟武已经被这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身体反应折腾得发起高烧来。她的身体,烫得象火一样,但神智还是清楚的。

    我把她向怀里搂了搂,告诉她,这很正常。

    说着,手一伸,从床脚下摸过一瓶纯净水来,喂她喝了二口。

    但却并不让她喝太多——她的身体,要自己适应这个变化,而不能象现在这样清醒地对抗即将来临的变化。喝太多的水,是有害的,只会延长这样一个受苦的过程。

    ……

    “好热……”钟武再一次呢喃一声,另外一只手,不再顾及自己身上的赤裸,一把紧紧地抱着我,把她发烫的脸,在我的脖子上蹭来蹭去,似乎要为自己降低温度。她可能已经神志不清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非常的清醒,没有出现吴琼说的那种危险。

    但这种清醒,似于有一点过头了。

    等到钟武紧紧搂着我的手松开之后,她又昏迷不醒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自己仍然非常的清醒。

    等到我与她手心里的伤口按触了五个小时之后,我分开我们的手,把钟武的手包扎了一下。

    然后,喝了点水,坐在桌子边。

    这时候,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但仍然是半点的睡意都没有。

    我打开了电脑,上网。心里想,这时候,小玲那里应该是白天。要是她也上网,那么,每天,我们都能聊一聊,这也不错呀!

    一边想,一边打开了她那个城市的网页。她所在的那个湖滨市天气多云转晴,也算是个好天气了,而且,这样多云转晴的天气,云彩最好着。我一边浏览网页,一边想。

    这时候,跳出了一个网页广告,是一个游戏的公开测试的注册码激活公告。

    那个游戏是欧洲人开发的,但在整个西方世界里,公开测试。而且,据说,各个服务器之间,数据可以移动,代价是付出一定的游戏金币——这已经非常的了不起了。

    也许,这意味着,如果以后,他们要是在中国开设服务器的话,我也可以先行一步,把自己已经练得很牛的账号的数据移回来。

    另外,小玲不是每天并没有多少事情吗?我带她玩玩游戏也挺不错的。

    打点装备,让她在湖滨市卖着玩也不错……

    这样一想,我拿起手边的电话,开始和小玲联系一下。

    电话响了半天,她才接,一问,正在午休呢。

    我问她是不是觉得有一点点无聊?

    小玲说,怎么会不是呢?

    我告诉她,要不,我带她玩游戏吧?

    小玲迟疑了一下,问我,是不是我也玩?是我和她一起玩么?

    我费了半天的口舌才解释清楚网络游戏是怎么回事情。

    但她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她最后问我是不是一起玩?

    我肯定了,告诉她我会和她玩一些时候,但也不太可能每天都陪她。

    小玲便答应了。

    她问我怎么玩?

    我在手边打开了湖滨市的一家IT商店的主页,查了一下他们销售的电脑,找了一个HP的品牌电脑,选了一款配置很不错的服务器和一款PC机。告诉小玲打电话让他们送上门,并由IT商店的人,把湖滨市所能提供的最好的家庭宽带网络也给安装调试好,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做就行了。

    小玲答应了。

    我告诉她,现在就打电话,等到安装好了以后,请她再打电话给我。

    打完电话,我发现自己仍然睡意全无。

    我不时地看一眼钟武,她发烧,烧得面红耳赤,但心率还算平静,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我也不去动她。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我手心里的伤痕已经愈合了,但我仍然头脑清醒,一点点的睡意都没有。

    我想去浴室里泡一泡热水澡,也许会有助于睡眠。但一洗一个多小时,仍然清醒异常,似乎越来越清醒了。

    而且,这一清醒,竟然整整两个多月,没有片刻睡着过……

    所以,常常是我,抱着昏睡不醒的钟武,她躺在单薄的毛毯下面,好像我的一只温香的抱枕一样,放在我的身边,任由我随便拥抱着。

    她一动也不动,对外面的世界无动于衷,象是永远也睡不够。

    而我,却一直,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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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六节 一场游戏一场梦

    1、GM命令抱着钟武在床上躺了半天,就算再把眼睛闭紧,仍然是头脑异常的清醒。似乎,头脑清醒,成了我的身体的排异反应了。

    我给小玲打过电话后三小时,她把电话打回来了。

    她告诉我,电脑已经送上门了,而且,网络也调试好了。

    我告诉她如何开机,告诉我机器的IP地址。

    说话之间,我已经把自己的机器连接到了她新买的服务器上,三下五除二,把它设置成一台代理服务器。本来,不用买一台专用的服务器这样的夸张的,但既然有那么多的钱,也许,驽钝了一点的,用起来比较爽吧。

    等到我去申请那个叫《水星世界》的游戏激活码时,才发现,这个激活码,是要用信用卡买的。

    小玲幸好前两天刚刚用自己的新护照,申请了一张信用卡。现在,第一次派上了用场。

    我用它买了五个游戏的激活码——这是一个信用卡能买的最大的限量了。

    我下载了客户端后,在我和小玲的机器上,分别安装好了。

    等到把这五个激活码分别激活五个游戏账号之后,我为五个游戏人物分别取名:金、木、水、火、土。这样好记。当然,是用英文。比如说,我给小玲用的账号,是“Water”。

    游戏的内容其实并不复杂。大体说的是水星的殖民者,要对付各式各样的水星生物,占领各种不同的建筑物,而且,殖民者不只地球人一种,还有其他星球的智慧生命,而且,从地球上来的殖民者,也来自不同的国家……

    游戏很有意思,小玲也很喜欢。

    我玩了几个小时,小玲要退出吃饭了,我也便退出了游戏。

    有一点无聊,又睡不着,便开始入侵那台在加拿大的服务器。

    谁知道这一次,颇费了一番周折。

    竟然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进入了数据库。

    正查到了自己的数据,刚刚改一个自己的生命值和移动速度值,一个Windows的对话框弹了出来:“何田田,是你吗?请在下面的方框内输入回答,然后点确认按钮。”

    我吃了一惊。

    竟然被人抓住了。

    “你是谁?”我在对话框里输入一句反问。

    沉默了半天,让我的心狂跳不已。非法入侵数据库,是犯罪行为,这我是知道的。不是那个钱海龙说他的技术很安全吗?怎么这么快就让人捉住了?

    “我是钱海龙,我妹妹钱云让我向你问好。”一句话,在对话框里显现出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他,然后,我的机器上的对话框移向一边,然后,在对话框的右侧,显现出一个图像出来。效果不是太好,但却清晰地显示出来,对方是钱海龙。

    “你有镜头吗?”钱海龙问。嘴唇动了,但却是宇幕在对话框里显示出来。

    我想了想,从抽屉里取出镜头安装上。

    那个对话框再次一闪,把屏幕分成了四个区域,一个区域是双方的对话,一个区域是他的人像,另外一个区域是我的人像,还有一个区域,显示的是我的IP地址和他的IP地址及归属地,还有一个对话的录入框。

    钱海龙竟然在我不知不觉之间,在我的电脑里安装了这样的一个即时通讯的软件,而且,操控自如。

    “钱云好吗?钱云她现在,在哪里?在不在你身边?”我在对话框里连续输入了几句话。

    “她很好。现在在新西兰的一个学校里读大学。你要有麦克风的话,我们用语音聊,加密后的语音数据包,比文字更安全。”钱海龙回答很简单。

    我打开麦克风,开始说话。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问。

    “你在用我的程序上网,只要超过十分钟,我就能找到你!另外,原来的程序,我已经作了改进,补丁也已经替你打好了,你不会怪我直接在你的计算机上操作吧!”钱海龙象是很熟悉地对我说。事实上,我只见过他几面,我对钱云要更熟悉一点。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钱海龙接着说。

    我笑了笑,拉了拉脸上的肌肉。事实上我不欣赏他的卖国行为,但现在这样,也许是更好的结果——总比枪毙了他强吧。现在他也不再危害我的国家了,也算是个好结果吧。

    我也不打算教育他要爱祖国爱人民……他这样的人,有自己的思想,也总是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你对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靠他自己觉悟。

    “你到游戏网站去改数据库干嘛?你自己在玩那个《水星世界》吗?”钱海龙问。

    我点了点头,说:“我不想一个怪物一个怪物的杀,也不想被怪物打死后回到基地……”

    钱海龙点了点头说:“一个一个地去改数据,这样的话,在数据库里停留的时间会很长。据我所知,负责保护这个游戏全球数据库安全的是这家游戏公司从俄罗斯招募的特别安全顾问,他们是一个非常出色的黑客组织,游戏公司支付给那个黑客组织每个月的顾问费是一百万美元!他们总会看出点问题来!我的方法虽然还算妙,但也不算是万能的。”他告诫我说。

    我一愣,原来事情并不是象我想象那样的简单:“你不是说你的方法是最好的么?”

    钱海龙摇了摇头,说:“没有最好的方法,技术一直在进步,到目前,我发现的这个系统漏洞,仍然非常的有效,但我能发现,我怀疑,也会有其他人能找到这个漏洞,特别是只要我们经常用这个方法或者长时间用这种方法,很容易被人觉察,那么,一旦这个秘密公开了,那它就不灵了,总会有人想出为系统打上一个补丁的办法。”

    我听他说的有道理。是呀,这世界上不只他一个高手,但我和小玲投资的那台高档的服务器和PC机呀……难道,我们以后要玩那游戏,只能一手一脚的去杀怪物,一分一厘的从地上捡那怪物被杀时掉落的金币么?

    钱海龙想了想,说:“你要是想玩游戏,玩的轻松一点,可以用GM(游戏管理员)的身份进入游戏。每次进入数据库,立刻增加一个GM的账号,然后,退出,再慢慢地用GM权限给自己增加想要的东西,用完后,再删了GM的账号就行了。哦,对了,那个《水星世界》的游戏,我也进去玩了一会儿,他们游戏公司的执行总裁有一个顶级的GM账号,但他估计一般不用,我告诉你吧……”

    说着他让我记下了这个GM账号。

    钱海龙接着提醒我说:“要用几个账号,把物品周转数次以上!最好从市场上过一下,把物品洗白了再用,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但不知道GM账号怎么用。

    钱海龙传了一份那个《水星世界》的GM命令列表给我。

    然后,又分别通报了各自的情况,最后,他告诉我,只要我上线,可以通过我们现在用的通讯软件,立刻找到他。就算他不在线,也会通过一个无线网关,把我发的消息,传递到他的掌上电脑里。

    我和他告别后,立刻上了那个GM账号。

    试了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以改游戏数据的办法,真的很笨拙。

    原来,在游戏里,只要有权限,那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经验,钱,技能,装备甚至,还能改出一座城市出来。

    而这一切,只要几个简单的英文字母,然后,一切都成了屏幕上显示的“真实”了。

    比如,要给自己增加一千万的经验,只要输入:。setexp10000000,然后一按回车键,那么,自己的经验在瞬间,长了一千万。经验不仅可以靠打怪才有……

    比如,要给自己增加一个一百公斤负重的背包,那么,找到背包的代码,假设是123456,那么,只要输入:。add123456,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包里,多了一只新的增加一百公斤负重的包包。

    原来,装备不一定要靠抢掠或者购买才能得到……

    比如,要想增强自己的体质,也不一定要靠增加自己的级别,只要修改一只戒指的属性,比如,我就改了一只超级变态的戒指,同时增加所有的属性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点!另外还另外一只戒指,同时增加所有技能254级——任何一个技能我只要练一级,那么它立刻就加添加圆满了!还有一只戒指,增加1000%的装备拾捡概率——比如说,某只箱子,如果以10%的概率里面有一把激光刀的话,那么,我以1000%的概率打开箱子,那么,这只箱子里,肯定会有一把激光刀……

    ……

    等到明白,原来,自己刚才在游戏里用心打到的装备,其实很烂,等到自己明白过来,自己原来格外欣喜的经验,原来不值一提。

    不由得有那么一点失落。

    原来,只要有权限,那么,什么都有了。

    可以决定是不是杀了某个统家,杀了某个怪物,甚至,增加无数只怪物……可以增加一个建筑减少一个建筑,可以增加一个湖泊减少一个湖泊,可以……没有什么不可以。

    有权限的人,就是游戏中的上帝!

    只要愿意参加到游戏里来,那么,你就成了这场面话规则的奴隶,而规则中的有权限的人,就成了上帝。

    自己,这样的,成了一个小偷小摸的窃贼,小心地偷用了他们的权限。

    我有一点意兴阑珊,但也有一点点的激动。

    毕竟,我把那三只改好的戒指,和一把变态的激光巨剑,放进了另外一个中转账号里,然后,再从中转账号里登录,邮寄到了我自己的正常使用的账号里。

    然后,每天,我都陪着小玲在游戏里玩几小时的游戏。

    我选择的职业是一个辅助性的职业——牧师。可以给小玲增加力量,减少受到的伤害,而且,就算战死,也可以立刻把她复活在我身边……

    而我自己,无所谓了,反正,变态的戒指套在手上,我是无敌的。

    因为我是牧师,所以,小玲这个战士倒是不怀疑我为什么从来不会死……

    有我的帮助,她升级很快。

    她很开心。

    虽然,我们不是二十四小时玩,一天顶多只有四五个小时,但,我们的排名,却是一天天的靠前排了过去。等到二十天后,已经进入前二十名了。

    这时候有消息说,公测一个月后,也就是再过一周时间,便正式营运了。

    小玲很开心她第一次玩游戏便是如此的成功。

    我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她这样的成功,只是因为有我在身后用一种非常的手段在帮助她。

    我也不能确定,象她象我这样的情况,在这个游戏的同一个服务器里,还有没有另外的其他人?

    这个游戏,比我以前玩过的任何一个游戏都要棒。但给我的快乐却是最少。大概是我玩游戏的瘾,已经过去了,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再容易激动。

    在不玩游戏的时候,我便又躺在床上,抱着钟武,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游戏,其实是一个能让自己重新认识自己的工具。

    一个人,在游戏里,各种欲望会显得特别的单纯。比如说,你想要钱,而钱,是要用来买东西的;买的东西,一是用来维生,比如食物,水,另外就是买用来发展自己的东西,比如说装备等等……

    这是一个简单的模式。

    而越简单的东西,越是容易让你看得出来,自己到底最想要的是什么。

    这种简单的模式里,不会有现实世界里的纠缠不清的其他因素的考虑,你想要钱,那么,你不是因为家人,不是因为朋度——就是你自己想要钱的!你想要钱,什么原因?就是因为你要生存,你要发展……

    这样,你会很容易地看出你性格里的一些本来隐藏着的东西。

    要是你在游戏里的朋友说你自私,那么,你可能就真的是本性自私……

    另外,因为游戏,是网络里的众生基本平等的游戏,一切几乎是透明的,所以,也有人欺诈有人强横,但一切都是众所周知。

    但仍然有欺诈,仍然有强权……

    简单的模式!!!却最揭示事实的真相,排除了干扰。

    后来,我每次遇到事情,总是会想,要是在游戏里,这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然后,就觉得自己特别能理解一些事情。

    特别是看到某些人,大笔一挥,立刻改变了人的命运的时候,我就会感叹,这位,不是个普通的游戏玩家,他是个GM呀!你能拿他怎么样?他有那个权利!

    唯一的遗憾,是游戏里,特别是网络游戏里,对“那个”事情,从来不提……

    2、任务与目标我常常怀疑,是不是,霸王花的公司的游泳池,是一个非常适合我练习巫术的宝地?比如说,印加人,不是要修建高高的金字塔,在上面祭神吗?是不是也是这个道理呢?

    我回来后,发现自己再怎么练习,怎么勤于思考,但每次在自己指尖结出来的冰粒,都很小很小,仍然象一粒普通的珍珠的大小。从来都没有超过第一次结出来的冰粒的那样大,除了结得更快以外。

    我想,要是我现在在美国就好了,我就买个农场,然后,在自己的庄园里,建一个金字塔,在塔顶上,建一个水池,看看会不会对自己的巫术有所帮助……

    在国外的时候,我总是想回来,回来之后,又怀念起那些无拘无束的日子了,甚至,又想早点出去了。

    我这次回来之后安排自己的任务,其实,有两个。

    一个是把钟武的事情了结了,现在看来,钟武的身体情况的发展,应该是在向预定的目标前进着。而我的身体,反而让我自己很是担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睡着,天天不睡,精神仍然很好,但总是觉得自己不正常。所以,特别地怀念自己每天有一个安稳觉的日子,甚至觉得,安安稳稳的睡一夜,甚至,要比自己有超能力更重要。所以,反过来,我也就特别能够理解,为什么钟武,宁愿以自己的所有,作为代价,要换取自己身体的完全发育了。她想要和别人一样!!!而不是不同。如果她与别人不同,比如现在,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异类,所以,她一定特别的孤单。想一想,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忐忑不安的孤单里渡过自己的十几年青春时光,就觉得她特别的可怜。

    (所以,每天,我除了抱着她之外,也会亲一亲她。也许你会觉得我是又占便宜又卖乖——但,请记住,她没有发育完全!所以,就算她是赤裸的,我与她,也不会有实质性的……那个。我亲她,也许有着情欲,但是,更多的是带着怜惜,带着一点淡淡地忧伤……算了,说了也没有人相信——也许我自己也会怀疑,嘿嘿)

    另外一个任务,是把三个孩子,再带一带。

    每天,我会抽出几小时,和他们在一起。

    这些孩子,真是聪明,也真是顽皮。那几个家教,每天教他们一二个小时的课程,他们当堂课,就能记住一大半的内容,所以,我出去又回来隐居直到出去见他们的的这近二个月的时间后,再出来一看他们,真是喜出望外——这些孩子,竟然认识了三千多个汉字!不仅如此,他们连这些字的英文字母也认识了!家教们都说他们是神童!!!而且,三个人都是神童!!!三个呀,三胞胎,全是!!!

    我第一个要教他们的就是《多心经》,这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点回馈了。要是他们早一点回忆起自己以前的法术的话,对我精神的修炼,肯定会有所帮助的。但三个小家伙天真无邪,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会什么法术。我引导过许多次,都没有成功——毫无动静!

    《多心经》,教了他们一个多星期后,他们就基本掌握要领了。

    我暗暗地赞叹,这些家伙,今后还了得?生命真不公平……但转念一想,他们修行了几千年的时光,享受一点成就,也许是应该的吧。

    我也不明白,今后到底要把他们领到什么样的道路上去。

    我也不明白,他们真正想得到的修行是什么样的一回事情。

    他们是要受苦,还是要享乐?

    他们是要奉献,还是要攫取?

    难道,我要他们按我曾经走过的路,再走一次不成?就象我们的长辈们希望我们去实现他们心里的目标一样……

    说到长辈,我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偶尔,我也会打个电话回家,但话很少。我与父亲,都是一种人,沉默,少言。反正都是:身体好呀?工作忙吗?保重身体呀等等。诸如此类。

    有时候,也会让叶小曼替我从街上买几件衣服,然后寄回家去,给小妈妈和妹妹,偶尔,也会替父亲买一件。

    后妈,倒是提过一次我是不是在谈对象?要是有合意的,把女孩带回家去让他们也看一看——妈妈说,我自己打主意要什么样的女孩,妈妈只是想看一看,放心一下。我笑着说还早着呢……

    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事实上。

    我想,要不,我就娶小玲做老婆吧,正好,也照顾一下小丽和小丽她妈。这样,一下子照顾了三个人,而且,她们是最需要照顾的——我是这样想的。

    ……其他女人,都很有本事,都很优秀……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爱情虽然也难,但与婚姻比起来,就太小菜了。

    我想起了美女教官高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打定主意儿了——她是与武超群结婚呢?还是分道扬镳?或者仍然打算这样半死不活的拖着?

    事情太多了,我发现自己象是掉进了一个旋涡里,要说的事情太多了,也太乱了。

    算了,我要跳过枝节,不再说三个精灵孩子,他们好极了,好得不能再好,怎么去想象他们都不为过!这是我的艳遇编年史,不是他们的,我就不费周折去说他们了。

    众多的女人,我也和她们保持着联系——如果可能的话。在没有大事件牵扯到她们的时候,我与她们之间的一些小事情,我也不打算一一交代了。比如说,在小丽醒来之前,我与钱云,就不会有正面的接触等等。

    接下来,我要说的女人,是高洁,就是那个警校的美女教官。

    因为她,她的哥哥,高书记,已经从海外进修回来了。

    高洁找到我,说,她哥哥需要我去帮忙。

    我怀疑,她是在帮我,但又没有直接说,怕伤我的自尊心——我不怀疑她一直对我很好,也很亲切——只要我想要她,她从来都不拒绝。

    她告诉我,把我转业的档案拿到麻雀市去(姑且叫那个市叫麻雀市吧),其他的事情,都由她的哥哥,高书记安排就行了。她哥哥是麻雀市的第一书记。

    我想了想,本来,叶芝书记就给过我指示,说到机关里去混一混,时间也不用太长,但对自己今后的发展绝对有好处……

    麻雀市虽然小,但正应了那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它毕竟也是一级国家机关,国家政权的一部分呀。

    高洁说,我只要去,那么,进到政府机关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以我的军衔,安排个不错的职位,也应该可以——只要我好好表现。

    是的,好好表现,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比如说能力。

    很久很久以后的后来,高书记已经和我非常的熟悉,他曾经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何,什么是能力?听话就是能力!不听话就没有能力!!!”

    他的话,我严重的不同意!!!!

    要是这样,我所有的煞费心机修炼出来的一身本事,还不如去做一只哈巴狗来的有效?

    我的耳朵边,响起了这样的一首诗来: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

    事实上,在开始的时候,高洁的哥哥,高书记,是很欣赏我的能力的,甚至,非常依仗我的能力,事实上,我简直还救了他一条命。

    但后来,这些事情,都被高洁的哥哥,高书记,选择性地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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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一节 黑色轿车(上)

    1、高青天“当什么狗官?”石春芳非常的反对。“自由自在的做点生意不是挺好吗?死田田,我看你根本就是块做生意的料!”

    我和她坐在餐桌边上,不远处放着一台彩电,里面放的不是什么新闻,也不是什么娱乐的节目,而是我们面馆的厨房里,厨师们在劳作的实时影像——这是我们的连锁面馆的放心厨房的一个措施,顾客可以看到自己的那一碗面从开始把水烧开,一直到热气腾腾地捞取起面条,放到碗里向外端的整个过程。这样,顾客他们就可以放心的享用面条,而不用担心厨师们是否一边擦鼻涕一边做面条了。

    我们的连锁面馆越来越红火了。价钱便宜,量又足,而且,干净是看得见的,所以,从早到晚,人流不断。象石春芳经营的这个面馆,已经改成了二十四小时营业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人从来都不会停止流动。虽然利润率不高,但资金周转率却非常的高,所以带来的利润非常的可观。石春芳天天数钱,开心的不得了。所以,她指望着我们再开几家面馆,把面馆连锁到整个月光城去。

    我对面馆的经营也是很满意的,甚至有一点得意。经商贵在诚信,而我们确实做到了,而且,让每一个顾客都感受到了这样的气氛。象我们这样的面馆,要是真的开到整个月光城所有的街区,比如说开三十个店而不是三个,也一样地会经营的很好。

    但我有更好的理想。

    至于做面馆,是为了回馈西区的居民……另外,如果有一天,他们发现我原来是操纵整个西区地下组织的幕后主持人,至少,他们会想——他开的面馆真好,人应该也不太坏吧……

    而象石春芳,既然她现在就很快乐,那么,何苦要把她推到她不能把握的事情当中去呢——比如经营一家大酒店。

    所以,我告诉她,自己非去做那个芝麻绿豆官不可。因为,我要帮一位朋友。(这个理由很冠冕堂皇)

    石春芳弄明白我不会听她的话之后,她便会开始想,也许我是对的,然后,慢慢地又陷入对我的盲目的崇拜之中去了。

    同样在西区替我做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迷魂药就要理智的多。她的想法,甚至和叶芝的想法不谋而合。

    迷魂药也指出,我们生活的世界,政府机关是最最重要的权力机关,了解它,想去了解它,确实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而了解它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深入其中。但她同样,也指出,长时间浸淫其中,却是并没有什么好处的,要能走得进去,还要能走得出来……

    而最高兴的,却莫过于我的父母。理由……当然不用说了。天下的父母心,其实是一样的。

    我自己呢?真的说不清楚,也许也有一点抵制不住的兴奋……

    “马路跳,××到!”

    似乎整个国家的所有县市,都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道路以前的不堪,然后,才说一下现在道路的光荣平整,似乎不如此,就不能突出交通事业的辉煌成就。

    麻雀市也是这样说的。

    接我去麻雀市的司机,在进入麻雀市里,就是如此介绍的。

    然后,他简直是有点肉麻地向我表达了一下他对高书记的崇拜之情。

    没有高书记,那马路还是要“跳”的……

    我哑然失笑。知道从一进入麻雀市开始,我的额头上,就贴了个高书记的标签。

    等到高书记亲自请我吃了顿晚餐,然后,办公室的主任(下面的麻雀市的人,都只有职务,没有人名,免得误会)把我安排在东小区的一幢民居里住了下来。东小区是政府机关的宿舍区,几乎各个部委办局的官员们——也称公务员,都住在这个小区里。所以小区的环境非常好。

    我住的地方,离高书记住的“常委楼”——楼上楼下共三层相通的大套房间——只有二十多米。

    但我刚到麻雀市的时候,高书记并不住在“常委楼”里。

    这我并不知道,因为我到麻雀市的第一周,党办的主任,亲自带着我,让我开着车,把市区的道路以及周边的几个县区的城市道路,跑了个遍。他象高书记一样,并没有说要怎么安排我,而只是说先让我熟悉一下情况。

    但党办的主任,显然对我的车技非常的满意。

    我隐约感觉到,高书记是要让我做他的司机。但他似乎非常的忙,忙到我看不到他的人影儿。我压根就不知道他在某一时刻里,人在哪里。晚上,我会远远地看一看他的“常委楼”,但看到的是一片黑灯瞎火。

    这让我有点不快——难道,这就是什么好的安排?这就是什么进入党政机关?

    在整整一周的时间里,并没有人告诉我,接下来会怎么样。见到我的少数几个人,都带着谦恭的笑,似乎,也许我真的会有什么好的安排,而不是来做一个司机。

    接下来的结果,仍然出我意料。

    组织部长亲自来找我谈话。

    他告诉我:我的组织关系,安排在公安局的刑警队——所以,正常情况下,可以持枪。

    但我上班,却是在党委办——我被组织借用到了党委办了。

    职务暂时先不安排,享受的是秘书二处的副处长待遇。但并不受秘书二处处长的管理,而直接受党办主任的领导。

    事实上,是服务高书记的秘书。

    但我这个秘书比较特殊,平常,基本上要和高书记一起。

    我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听明白“基本要和高书记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组织部长笑了笑说:就是,你平常是要替高书记开车,但开会的时候,你就是他的秘书。而且,晚上的时候,你最好住在高书记家里,高书记住在三楼,你就住二楼。

    我一愣,不知道应不应该问为什么。

    组织部长见我的神情,仍然不愠不火地说:你不知道?高书记现在一直住在警备区?

    警备区?

    我更奇怪了,脸上稍稍流露出来,头也情不自禁地摇了一下。

    组织部长沉默了半天,似乎他也在犹豫是不是要把事情挑明白。

    过了有五六分钟,他才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高书记现在的处境。

    我听出来了:原来高书记是个改革派,而且是少壮派的改革派!

    他年纪轻轻,就踌躇满志地去在另外一个市里做了市长,但这一做就是四年,事事都让书记压着,束手束脚,很不开心。现在,他在上半年升任到麻雀市后,开始大刀阔斧地开展工作了。

    而他对付的第一改革的对象,就是公安局。

    市委党委,政法委书记,上一任公安局的局长,硬是让高书记给揪了出来,投进了大牢里——走私,腐败等等,哪一个罪名,都够那位前局长,把牢底坐穿的!

    不仅是公安局的前局长,受到牵连,或者因为为黑社会作保护伞而被揪出来警察,占了整个麻雀市的警察总人数的一半以上。另外一半人,大多数也都乖乖地上交了自己的非法所得,向组织坦白自己的错误。

    结果,是大快人心!麻雀市的治安状况,得到了全面的扭转。

    黑社会,甚至是一些小混混,一旦失去了警察保护——不仅如此,警察还竭尽全力到处追捕他们——结果,这些平常横行在街面上的小流氓大地痞们,无不如丧家之狗一般,落荒而逃,从麻雀市消失得一干二净。连上个月的中秋节,这些流氓们都不敢回家。

    所以,高书记,在麻雀市还有一个称号,叫高青天!

    失势的既得利益者,和逃亡的流氓们一起放出风声来,要花五百万,买高青天项上的人头。

    因为首先被拿走奶酪的人,是警察,所以,高书记也不敢太依赖于警察的保护。

    于是,他便又不敢住在市委楼——当然,组织部长是艺术地说,组织上为了保护好书记,把他安排在警备区住宿,由人民军队的官兵,提供保护……

    我听得入神,没有想到,高洁的哥哥,竟然是如此的生猛!

    而且,我开着车在麻雀市街道上穿行的时候,果然是治安非常的好,街面上,确实一个流里流气的人都没有——那种出来混的帮派分子,我一只眼晴一扫,就能把他们从人群中找出来。我还为这个奇怪呢,原来是这样呀。

    我心里,对高青天,不由得多了几分尊敬。果然是个青天大老爷!安全的需要,是人迫切的需要,仅从高青天这一手,就不能不让我对他刮目相看。试问一下,世界之大,能把一个城市的治安搞成这样的,又有几个?

    组织部长果然是个做思想工作的老手。他简单地几句话一说,顿时让我心甘情愿,接受了新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上七点整,我穿着一件笔挺的黑色西服,开着牌号为00001的奥迪车,去警备区营房接高书记上班。

    在出门的时候,我又回到镜子前,臭美的照了照自己的形象,嗯,还算Cool!特别是,在我黑色的西服下,在我的左腋下,枪套里插着一支新枪。

    这不奇怪,不要忘记,我虽然是秘书,但却是警察的身份。这支枪是昨晚上,公安局长和刑警队长,一起光临我的寒舍,送给我的……

    我就这样,一身黑色的西服,正式进入了麻雀市的政坛……

    2、黑衣人等我不太习惯地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发现,自己,说是秘书,事实上,还只是一个司机,另外还是保镖。

    高书记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的时候,我便又在他对面的另外一间办公室里,等着他的召唤。

    高书记的办公室有五间,猛一听,似乎多了一点。

    他身后插着国旗和党旗的办公室一间,这必不可少不了;会客室一间,这也必不可少不了;会议室一间,提高工作效率,经常开会,自然也不能省略;卫生间和值夜班的卧室各一间,难道能少?

    就连我,在高书记对面的办公室,也是个套间。外面放的是一张办公桌,里面是一个休息室又可以作值班室。我来之前,这个套间是党办主任的办公室,我来之后,他主动让给我了。他自己搬到了紧靠着我的办公室的另外一间去了。另外一间里的人,又搬到了另外的某处……但这些都是小麻烦。他们真正担心的是,可能是我和书记走得太近的话,会打破近半年时间形成的一种平衡……

    总之,我来之后,给他们带来了麻烦。我知道他们都明显地不快,但却全都敢怒不敢言。见到我,还都很客气,很有风度地向我点头致意。

    我也笑一笑,并不多说话。

    言多必失。

    而且,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我总是很少说话。

    白天上班,我总是在办公室里,看点书。要是书记接见什么客人,我估计他一时不会走的话,我就上网,和小玲玩上一二个小时的游戏(小玲是刚入迷,瘾正大的时候)。

    等到了月底的时候,秘书一处的处长(他是管后勤的),到我办公室来,问我这个月的车辆里程数,并且好心地让我把所有的加油发票,交给他,由他来替我贴好报销。

    我感谢了他一下,便把这个月来的所有加油的发票,都交给了秘书一处的处长。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到了我的办公室,问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加油发票?

    我一怔。没有了呀!我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所以,缓缓地摇了摇头。

    秘书一处的处长在我的办公窒里磨磨叽叽,老半天,才下了决心似的说:你这个月的百公里油耗太低了……比以前,低了一半。你知道,机关的所有车辆,油耗是有定额的,修理费也是……你要是很低的话,其他几个书记的驾驶员的面子就很难看……而且,以前替高书记开车的驾驶员也会非常难为情……修理费也是……

    原来是这样呀。

    我沉吟了半天,很难下一个决定。要是我少用了一半的油耗的话,那么,就意味着,我的加油发票,少开了近二千元!!!如果我按一处的处长的暗示来做的话,那么,就意味着我要凭空多拿近两千无的空头油耗的钱。这还不算修理费——我开了一个月的车,车辆除了简单的保养了一次外,根本就一次也没有修理过——那完全没有必要。但如果我拒绝的话,本来,我就和他们其他驾驶员之间就有隔阂,这样一来,就把他们全得罪了——包括一处的处长。

    最后,我推脱了一下说,你着,我初来乍到,情况也不熟悉,也认不得人,开不到发票……

    我一松口,秘书一处的处长顿时松了一口气,轻松地站了起来,说:这小意思,交给哥哥我来办就行了!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

    结果,后来,他果然拿了将近二千块钱的各种加油的发票过来,而且,还有接近三千块的修理费发票,让我在经办人栏目里签一个名。

    我咬了咬牙,签了。

    等到一处的处长走了以后,我心里仍然在忐忑不安地想,这会不会是在给高青天丢脸呢?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处的处长,给我送来了七千多块的报销款,而其中,只有二千元,是我实际上花掉的……

    结果,传说中的我,却不再是以前他们嘴里那样的一身黑衣,冷冰冰的样子了。

    还行!这小子还上路子!——他们说。

    于是,来我办公室玩的司机多了起来。党办的官员们,也慢慢地乐意到我办公室里转一圈。

    后来,他们也常常拉我去吃饭喝酒洗澡……

    我没有想到,我与同单位的人的关系改善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竟然是因为我“上路子”……

    我心里想,我是什么警察呀?

    我是什么秘书呀?

    我事实上也算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司机!

    所以,后来,我也和那些司机们一起玩。

    给领导开车的司机,一个比一个牛B!

    他们最喜欢交流的,是他们如何泡马子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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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一节 黑色轿车(下)

    张三三是以前一位副书记的司机。

    那位副书记出事之后,这位张三三同志,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也许纪委不屑于搞他这样的小混混。

    张三三以前也是开奥迪的。

    他服务的书记出事后,他就没有车开了。新来的书记,自己带了个司机过来。

    张三三同志赋闲了一段时间后,单位买了辆新车,是小日本的丰田大霸王,面包车。

    张三三同志找一处的处长和党办的秘书长磨了不少天,终于如愿以偿,开了丰田大霸王车。

    “我才不在乎做这什么驾驶员呢!”张三三同志说:“我早就不想干了,拿这么一点鸟工资,有什么意思?我家里开了三个店,一天的收入比这里一个月还要多的多……”

    张三三说的话,让我很不以为然——屁话!要是这样,那他还留在机关开什么鸟车,回家算了。

    这种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碗就骂娘的人,我素来不喜欢。

    接着说张三三:“这车好呀!”张三三在我面前,用他那只被香烟熏得焦黄的手指,指着他的那辆银灰色的丰田大霸王车说。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车座椅宽畅,好呀,×小丫头绝对!”张三三补充道。张三三指的小丫头范围很宽,估计从一十三岁到三十一岁,都在他所指的小丫头范围内。

    他显然是把这辆公务车,当成他的私人的特殊功能的床了!

    李四四也能证明,张三三同志开的这辆丰田车,果然是“×小丫头绝对”,他也经常用这张“床”。

    李四四同志,也是司机,他是给一个副市长兼副书记开车的。

    他和张三三同志,小时候一个胡同玩到大的。

    后来,熟的时候,李四四同志对我吹,说:“乖乖,那个,张三三的车真是好!……”

    原来,张三三和李四四两人,经常晚上的时候,从某个洗浴中心或者什么地方,找个“小丫头”,然后,带在丰田面包上,从麻雀市出市区,直向南,开往“雀南县”或者向东开往“雀东县”……张三三在前面开车的话,李四四就在后面搞那位“小丫头”,张三三一边开车,一边用观后镜看边流口水。等到李四四尽兴后,就换张三三来后面的宽畅的大床位上,来搞“小丫头”,而李四四.就在前面边开车边饶有兴致地用观后镜看张三三表演,偶尔,也出语指点迷津……

    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

    他们说,这样安全!车上路上跑,比停在路边安全多了!你要是注意,一些停车场里的车,会不停地动呀动的,那就是他们在车里“办事”!这样太危险了,要是让熟人遇见,多丢人呀!但车子要是在路上飞云掣电,那么,车辆不会象停下时那样车屁股一翘一翘的……就是熟人的车开过,也只要按一下喇叭过去就行了……

    我倒想,要是他们半夜收工回到市区,不明情况的人一定会想:哦,市委的车,半夜从县区回来,领导们真是忙呀……

    素不知道……

    当然,听我啰里啰嗦的说了这么几分钟,你们肯定会误认为司机们既没有素质,又没有情调,只会在洗浴中心里找几个“小丫头”发泄一下兽欲。


    事实不是这么简单。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并不象我们原先想像的那样大。

    之所以,我会提到其他人的“爱情”,也许,这是我们自己的一面镜子——也许,我们在那样的环境里,也会……

    当然,我这样说,有点离经背道。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我们是对的,其他人是错的。我们是光荣伟大正确的,其他人是可耻低劣荒谬的。

    是的,这样正确的说法,宛如冬天的阳光一样,让人想一想就愉快。

    但我们真的要永远地活在谎言那种虚假的快感之中吗?

    说一说李四四的爱情吧。

    李四四,开始时给我的印象,要比张三三要好一点。

    也许他更有心机,也许他更能忍辱负重……

    机关里今年才来一对刚从学校里毕业的大学生,一男一女,都是雀南县的人——我们党委办的秘书长,是雀南县的人,而且,乡党观念非常强,所以,整个党委办机关里,雀南人偏多。新来的女大学生很漂亮,男大学生很潇洒。在麻雀市东南西北四个县区中,雀南县人被公认是最漂亮的。

    事实上,那个王五五的小伙子,更引人注意。一个标准的美男子。

    “你不要这样地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我是男生,潇洒的男生,英俊的男生——哦——你不懂男生——”有一次王五五,坐在我办公室里,得意地哼起歌来。

    把我肚子都笑得痛了。

    事实上,王五五并不那么得意。

    除了他很潇洒值得一提之外,他并没有其他的长处。

    要命的是,潇洒,在机关里并不形成核心的竞争力。说穿了,他这潇洒让领导在嘴上夸他,事实上不喜欢他——这不是比较出领导的不甚潇洒么?说真的,在机关混,潇洒还不如多喝两杯酒的酒量有用。

    要说学历,王五五不过是一个不那么出名的大学的一个本科毕业生。

    在党委办机关里,硕士生,就有五个,还有一个是博士。怎么说,王五五的学历,都不算好,再加上没有经验,所以,并不受重视,甚至还被BS。

    一个骄傲的天之骄子,沦落到了凡尘里了。

    虽然外人看起来,王五五同志在市委办上班,那是绝对前途无量的。

    也许,王五五同志也是这样想自己的未来的,也许,他好好磨练磨练,也能成器。但显然,目前,他很郁闷。

    郁闷的不是他一个人。

    赵六六,另外一个大学生,女生,漂亮女生,也很郁闷的说。

    前面提到,赵六六同志,和王五五同志是老乡,事实上,她在上大学的时候,和王五五同志是在一个城市里读的大学。

    但王五五同志,并不把赵六六同志看在眼里,不仅如此,心比天高而且人很帅呆了的王五五,在大学里阅人无数,还不把赵六六的美丽放在眼里,甚至,他还非常的看不起赵六六。

    “骚货!”王五五同志轻蔑地说。年纪轻,并不说明他刻薄的功力就不强。

    王五五同志接着毫不犹豫地介绍说:“在学校的时候,她就是个著名的骚货!二年级的时候,她在上学校的公共汽车上,认识了雀南县一个在S市卖菜的男的,让人三下二下就勾搭上手了……还在外面租房子住了不短时间呢……”

    三言两语,把赵六六同志的所有老底,揭了个底朝天。

    我不由得替赵六六同志觉得悲哀。

    一个人,难免要犯错误。

    一个人,不犯错识的原因,一般是因为所受到的诱惑少。

    赵六六同志,在上学了的时候,不过是个天真的女大学生。在学生的眼睛里,世界是美好的。爱情是大过天的事情。人也不分贵贱,人全是好人……

    所以,她和一个卖菜的老乡恋爱,事实上,也无可厚非。

    但一旦在其他人刻薄的传言里,立刻,事情就变得不妙了。

    我想她一定也后悔得痛不欲生过。

    她一定也希望再也没有人记得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

    不过,王五五同志几句话一说,顿时,把她的梦想无情地击成碎片了。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假设。也许,事实上她并不象我那样杞人忧天般的在乎,不象我想的那么多。

    表面上看,赵六六很快乐,而且,乐观向上。

    不仅如此,她显然也还是个文学青年。

    赵六六的桌子上,放着一本爱情诗抄。她每天上班,会把她心爱的诗抄翻开来,读上几首,很陶醉的样子。

    不过,这样显得有点做作了。

    而且,似乎,办公室里不适合吟诗。特别是象我们这样的党政机关的办公室里。

    她这样傻头傻脑的,所以很是引人注意。

    也许她本来的意思就是想要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而且,她成功地做到了。

    但要命的是,一般的党政机关里的男人,都是人精儿,算盘打得铁精。好不容易混进市委办,谁会不珍惜自己的现在?谁又不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会去惹她这样的一个刚刚发情的小雌兽?

    所以,越是有那么一点成功的,或者算是比较成功的男人,都是狡猾大大的,根本不会被赵六六这样的小把戏吸引或者迷惑——要是会,那他们早在稍稍年轻的时候就死翘翘了,那里还能在市委机关里混到今天?

    不过,赵六六同志也不是没有吸引到人,比如说李四四,就被这样一个女孩吸引住了。

    有人会问,难道,象赵六六这样心比天高的丫头,一时失足在和卖菜的混了一段时间后,她仍然会不吸取教训?她难道又会投入到一个替人开车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人的怀里去?

    问题是李四四的脸皮比长城的城墙还要厚一万倍。估计便是有十万个孟姜女也休想把它哭倒。这厚脸皮,可是个高科技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赵六六也很反感李四四老是往她办公室里跑。

    但是,即使是赵六六说:你咋就这么烦人?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到我办公室里来好不好?

    赵六六说这话时脸色铁青,非常严肃。

    李四四同志哈哈一笑说:领导,可怜可怜我这个做小兵的吧。我没有地方去,你就好心让我在这办公室里呆一呆吧。我再看一张报纸就走……再说,这办公室也不是你一个人的……

    赵六六一想也是——她的办公室是三人办公室。既然李四四不走,那她就走吧。于是赵六六同志便自己出去。但转一圈,她终归要回来,回来一看,李四四仍然死皮赖脸的坐在她的办公室里。

    女人很倒霉的事情,大概就是遇到一个厚脸皮的男人了。更倒霉的事情,是这个男人又不是她心目里想要的男人。

    估计赵六六也很矛盾。

    市委的有点职务的男人,也许偶尔会拍拍她的肩膀什么的,但这些人,又喜欢摆架子,喜欢打官腔就连含糊不清地调戏她的时候也不例外……

    但李四四就不问了。

    他每次去赵六六的办公室的时候,总是费尽心机,讲赵六六爱听的笑话,慢慢地就把赵六六笑得前俯后仰了,慢慢地,赵六六就不再赶李四四走人了。

    李四四去赵六六那里,一般也不空着手,有时候是一包瓜子,有时候是两把糖果,有时候,是从街上买来两本赵六六喜欢看的时尚杂志……

    除了厚脸,李四四很耐心,也很有技巧。

    有一次,市委办的小青年们(都是些没有职务的),自己出去喝酒,结果,赵六六同志展示了一下她的豪爽。

    但她的酒量,让人失望的没有她的胆量大。

    一会儿,她便又不行了。

    紧接着,便开始耍酒疯,哭哭闹闹,死命要酒喝。

    没有办法,几个人把她送回去,当然也有李四四了。他们知道我力气大,叫我一起去把她送回去——她住在五楼,背着不容易呀。

    赵六六在宿舍里,吐得一蹋糊涂。

    吐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又要喝酒。

    李四四塞了一瓶纯净水给她说:这就是酒,你喝吧。

    赵六六喝了几口水,忽然嘻嘻一笑,然后,猛地喝了一大口水,然后,一口吐在李四四的脖子里,然后得意地说:你骗人,这不是酒!

    李四四巍然屹立,一动也不动,说,你喝吧,就是酒!

    赵六六如法炮制,把接下来的口水都吐到了李四四的脖子里。

    那口水,伴着赵六六刚刚呕吐后的残茶剩饭,一起挂在李四四的脖子上……

    让人很是恶心。

    我当时就想,这个赵六六,已经被李四四吃定了。

    再也没有人能救她。

    果然,不久后,赵六六就被李四四的小车,拉到郊外的黑暗的路边,“办了”。

    要命的是,李四四家的女儿都九岁了。

    更要命的是,李四四有一张臭嘴。

    李四四喜欢讲他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比如说乳头是圆的还是尖的,是长还是短,是大还是小……

    所以,没有多久,整个市委及至政府的人都知道,赵六六的毛毛非常非常的浓密……

    因为是在外地上班,所以,他们都象我一样,住在政府机关住宅小区——东小区。

    但他们都是几个人住一套,并不象我,一个人独占了一套。

    李四四和张三三住在一起。

    据张三三说,李四四一到半夜,人就溜了,带着赵六六不知道又把车子开到什么地方“办事”去了,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张三三介绍说:李四四真是牲畜呀!我有一天早上,看他回来,便说:赵六六让你这条驴,猛搞了一夜,肯定非常的辛苦。你知道人家李四四怎么说?他说,哦,你就知道她辛苦,你怎么不说我辛苦呢?我也头晕眼花,两腿发软,我容易吗?我?……靠,又占便宜还又卖乖。

    真的,这李四四,总是这样的辛苦,可不是个事情。

    倒是赵六六,在李四四卖力的滋润下,一天比一天的油光水滑,越来越象个小少妇了。

    终于有一天,李四四一夜没有睡,又是脸色铁青的回来后,正好,遇上领导要出车。

    这是一件私务。

    领导带着他的小情人,去某地办什么事情。

    结果,李四四在开车时终于抗不住了,车子开着开着,就睡着了。

    小车一头撞上了对面开过来的车子上。

    李四四的车是半点的刹车都没有。倒是对方的小车,见势不妙,在地上留下了十几米的刹车痕迹。

    但出鬼的是,李四四半点也没有伤,领导的小情人的头碰破了一点,领导自己的手臂,有一点扭伤。但对面那小车,可就倒霉了,里面的驾驶员,两条腿都撞断了,车里坐着的两个人,肋骨都断了两根……

    虽然他一口咬定是因为躲避那个不存在的“突然冲出来的行人”,才撞车的,结果,也只是保险公司赔了钱。

    但李四四消沉了一段时间。

    那些时候,赵六六天天陪着李四四一起担心。

    过了些天,雨过天晴。

    组织并没有处分李四四。

    但一段热恋过后,李四四觉得赵六六的味道不够了。

    于是,李四四又开始和张三三一起,半夜开着丰田大霸王,开始带着从洗浴中心拉出来的“小丫头”,奔波在来回市区与郊县的道路上……

    也许,小人物的爱情故事,不太好听。

    在麻雀市,我算小人物还算大人物呢?

    这很难说清楚。

    还是来说说我除了作为司机之外的其他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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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二节 决定性权力

    1、决定性的权力“哪里象你们这些领导呀?我还能有什么追求?”李四四无奈地说:“不过吃一吃呀,喝一喝呀,嫖一嫖啦,赌一赌!”——李四四同志自从勾搭上了赵六六,说话就不再简洁了。总是这样让人全身都不由自主的爆起一层粗糙的鸡皮疙瘩。

    但他的话是有道理的,极有杀伤力。是的,我也承认,象他这样的,没有什么学历,没有什么资历,除了和领导走得近一点因而成事不足却败事有余让人害怕外,他确实很难从正统的途径,获得满足感。

    一个人,在没有什么追求的时候,最容易变得……

    所以,站在李四四的角度上……

    在机关里,只要有一点希望的人,无不拼命地想向上爬呀爬……想一直爬到权力的顶峰。

    其实,其他的地方也一样,只不过机关更明显而已。

    而在麻雀市,权力的顶峰,无疑就是做市委书记了。

    现在,高书记就在麻雀市权力的顶峰上。

    有一次,我无聊地在车上等高书记未散的宴席时,小手指上,结出的冰块,已经盛满了手里的可乐的杯子,要是再凝结冰块就没有地方放了。

    我随手翻了翻放在身边座位上的一本杂志,却不由自主地被杂志上的一句话吸引住了:政治的本质,是决定性的权力!

    决定性的权力?

    我在头脑里转了半天,没有办法确定这句话具体的含义。

    到底是:决定性——的——权力?

    还是:决定——性的——权力?

    这是作者随便说的一句话,还是作者本身的话里,就有这样的玄机?

    想了很长时间,我都不能确定,到底这句话的意思究竟是哪一种。

    如果是前一种,那么平淡无奇。

    如果是后一种,那么,就惊世骇俗了。

    如果是后一种,那么,政治就成了:决定——性的——权力。

    那么,每个人拚命想要向上爬,原来就不再是要为人民服务,要为人类的解放事业作更大的贡献,而是要想取得“决定——性的——权力”。

    性,是人最基本的本能。

    繁殖是人最根本的愿望。

    那么,所有人奋斗的目标,定位在取得“决定——性的——权力”,原来也无可厚非。反问一句,谁又不想在两性的争斗里,取得支配——性的——地位呢?

    当官了,有权了,在取得了许多资源的支配权利的同时,自然而然的,也就取得了“决定——性的——权力”。

    玫治权力,在失去监督的情况下,难免要沦落成猎艳的资本。

    不是有报纸上说过,某个省的建设厅长包养了一百四十多个情人吗?硬是比皇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多了近六十多人……

    不是说某重大的走私案中的贪官包养起情妇来,又引领了由“多数量”向“高质量”的时尚。他们一改建设厅长那种“捡到篮里的都是菜”的粗放式轻营作风,在情妇的个体含金量上下功夫,硬是把诸多名流揽入怀中,并创下包养情妇投资额度等各项新高吗?……

    ……

    说到这里,一定会有人要问,高书记在这方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我在这方面,又有没有什么奇遇呢?

    嗯——这个,是以后说的问题。

    2、三项原则权力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要想向上爬,那要遵守向上爬的游戏规则!

    密切联系领导;理论联系实惠;表扬与自我表扬!

    这是向上爬的最基本的三个基本原则。

    而司机,与领导异常的接近,所以……优势是天然的。

    有时候我想,既然,自己投身其中,那么,没有理由只是随波遂流,不求上进。

    我毕竟不是普通的司机,至少我名义上是个秘书,而且,享受的是副处长的待遇,稍稍让高书记向上提一提,那可是正处长。换个地方,再升个二三级,也是个厅级的职务……

    没有做过官的人,只是隔山观火的想象着它的好处。只有在官场的人,才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现实——这大约也是逼着所有人都要向上爬的另外一个原因。

    在一个单位里,官高一级所代表的权力,对职务低一级的人来说,那权力是压倒性的。

    我虽然从小到大,连上学时的班长甚至小组长都没有做过,所以,以前一直不明白。

    等到我偶尔也坐在市委党委会议室里看党委们研究国计民生的大问题的时候,才对这一点,似懂非懂。

    从开01号车的第一天起,我就住进了常委楼,开始照顾高书记的生活起居,而且,在高书记开会的时候,如果他觉得有必要,他也会让我拿个本子,坐在会议室里。

    他觉得有必要,指的是他觉得自己不那么安全的时候。

    有一次开党政联席会,讨论一条路的问题。

    交通局的局长,是上一任被高书记关到牢狱里的公安局长的表兄弟。本来,这个交通局长,也在清理之列,但由于省交通厅的厅长和省委组织部长,一起到麻雀市,把这个交通局长保了下来……

    据说,这其中还因为分管交通的副市长,也和交通局长是一条心……这也是一个原因……

    会开了沉闷的十几分钟,大家听完了交通局长的情况汇报后,开始讨论路的建设由哪个队伍来实施的问题。

    至于说路需要不需要建设——当然要建设;建设在什么地方——谁都能猜出个大概来……

    关键的问题,就是出在谁来建设的问题上。

    交通局的提案是:路由省里的一家建设单位来建设,监理也由省里的一家监理单位来承担。

    在以往的讨论里,一般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问题。

    一般情况下开个会,主要是分担一下责任的问题——这是集体研究决定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比如说决定医院的某件事情,那么,市委党委的几个人一起坐下来,听一听市卫生局的或者是医院的某人汇报一下情况,然后,分管文教卫生的书记,开始说一下他对事情的看法——这个看法一般情况下,已经和高书记沟通过了,高书记已经原则上同意了。等他说完了,其他书记,对这种潜规则心知肚明——书记和分管书记都同意了,我又不分管这一口子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说的?况且,在研究各个书记各自分管的工作中的问题的时候,情况也是一样的。对各个书记分管的工作来说,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河水也不犯井水。除非某件事情,确实涉及到自己的重大的利益或者高书记之前授意过——在分管领导向高书记汇报时,高书记当时虽然不悦,却不得不同意分管书记的看法。到了党委会研究时,高书记便让其他书记来反对一下——这时候,才有人出来说一下。所以,也可以理解成:高书记赞成的事情,一般都是没有问题的事情,而高书记反对的事情,那不可能在会议上被通过。高书记说了才算数!——这也验证了我刚才说的高书记是站在权力的顶峰的说法。所有的民主事实上都集中到了他一个人的手中了。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例外。

    比如说这个交通局长,他自持自己的省委组织部长的后台有够硬,所以,并没有太过害怕高书记,所以,这个方案,事先并没有通过高书记的许可,这样,在讨论的时候,所有的书记就有那么一点为难了。

    他们不知道到底高书记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

    所以,发言的时候,大家都很谨慎,都说得模棱两可。

    似乎这个议案,并不太出色,但是,这个议案并没有备选的议案,所以,似乎也都认可了这个议案了。

    最后,高书记沉着脸问: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关于招投标的议案??是不是这样的一个二级公路,也非要省级单位来修建不可?为什么不安排招投标,适当扶持一下我市本地的企业呢?再问一句,为什么建设单位和监理单位都是省级单位的?他们两个单位之间,是不是很熟悉?如果让他们一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你们调查过吗?……

    高书记这么一说,顿时所有的书记都明白过来,他是反对这个议案的,于是,也跟着纷纷说出这个议案确实存在问题……

    交通局长急了,直说公路的建设资金,大部分都是由省里拨下来的……事实上,这个省级的公路建设企业,是交通厅长打过招呼的,而那个监理单位,却是交通局长在组织部长面前拍过胸口保证过,要把监理合同给他们的……当然要急了。

    但高书记哪里买他的账?

    所以,后来,交通局长索性挑开来说,为什么要安排这两家单位。

    高书记一句话:越是省里的领导,就越会按规矩办事情,你一定是领会错了他们的意思,这个议案要重新搞!——把交通局长的提案否决了。

    交通局长急火攻心,一下子窜了起来,怒火万丈,一只手直指着高书记,开始破口大骂。

    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交通局长五十多岁的人了,会如此的不冷静……

    我一拍桌子,桌子猛烈地抖了几下,发出巨响。但却没有损坏,也没有倾倒——我的力量控制地恰到好处。

    你坐下!象什么话?我喝道。

    交通局长哪里会被我吓住?

    他继续破口大骂,这一次连我也骂了起来。

    我手一伸,拿起桌子上一只空茶杯。

    交通局长以为我要用茶杯投掷,他也顺手把一只椅子举了起来,象是只要我扔出茶杯,他一定会还我一只椅子一样。

    他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的手指轻轻一用力,只听手里的茶杯,发出了一声瓷器的尖叫,碎成了无数片,碎片纷纷叮叮当当的落在大会议桌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早就听说我有两下子,在部队时就是特种兵。

    但没有想到,原来,我手上的力气如此的大,武林高手原来一直就在他们的身边……

    见笑了。我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把沾在手上的茶杯瓷器的碎片拍掉。

    然后,自言自语一般地说:我这手,除了没有毒之外,估计,九阴白骨爪也不如我这手厉害。

    那个交通局长举过头顶的椅子颓然落下。

    他完全被吓住了……

    散会!高书记满心欢喜,说了一句。然后,自己先出了会议室,我也第一次没有等到党委们走后才跟出去,而是紧跟着高书记的脚步走出了会议室。边走边想,死高洁,竟然派给我这样的破差事,简直不是人做的——我再遇到她的时候,非在床上把我所有投入的本钱都捞回来……抬头看一看高书记,一点也不潇洒,一点也不象是高洁的哥哥。

    经过这件事情,我和高书记的关系,顿时好了很多。以前,他只是听他妹妹说我有多厉害,这次他真的看到我露了一手,顿时,欢喜得要命。

    但我却惨了——他现在,放心了,夜里睡觉老是打鼾如雷,而且,一夜到天亮,让我的睡眠很受影响……

    高书记明显地对我另眼相看了,不再象以前那样对我若即若离,还偶尔在众人面前流露出一点亲热地表情。

    所以,过了没有几天,我这个既是司机又是秘书的人,在其他人眼里,份量便绝对不比那些副书记的分量轻。

    过了几个月之后,就有传言,说我是麻雀市的第二把手。

    这传言对我非常的不利。

    3、实惠后来我想,事实上,我与交通局长,大可不必闹得势同水火。

    他们在讨论问题的时候,都有一个“理论联系实惠”的原则在其中,比如交通局长,坚持把把公路让省里的一个建设单位来建设监理,明显是想要回报省里的某些领导。

    我图个啥呀?

    至于说通过这件事情,密切地联系了领导,其实也并没有必要,我完全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让高书记折服。

    比如说,过了十几天之后的元旦节,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一起去军分区慰问子弟兵,而军分区,照例,安排领导们摸摸枪,打靶子玩,过过男人的枪瘾。

    五十米的枪靶竖了五个起来,这些对我来说,完全是玩物而已。

    高书记象是要有意考我,让我先来。

    我笑了笑,也不谦虚,抬起手,当当当,就是五枪,然后,把枪放下。

    五只标靶上,中心的都出现了一个洞。

    一片惊叹声,倒是把本来准备指导我们一下的那个上尉给弄了个大红脸,再也不肯指导我们这一行人了,我不得不成了临时教官。

    所以,后来,整个麻雀市的人都知道我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有我这样的人在他身边,高书记觉得自己安全了,于是,对权力的支配欲再无顾虑了,于是,很快,几乎是完全按他的意图,配齐了各个部委办局和东南西北四个县区的领导班子。不顺从他意图的人,如果不是象交通局长那样,后台够硬的话,都被调整到了不重要的位子上去了。

    高书记也痛痛快快地在我到麻雀市四个月后,给我安排了一个公安局局长助理的位子。

    当然仍然是借用在市委办,仍然做他的秘书。

    实惠并没有多少,比如工资奖金什么的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但人人见我,都称“何局”!只有高书记,仍然叫我“小何”。

    在看到那件关于我职务任命的文件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一阵迷惘——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不由得想起传说中的当今四大扯淡:靠工资能买房子那是扯淡;靠老婆能满足性生活那是扯淡;靠工作政绩能升官那是扯淡;靠和平统一解决××问题那是扯淡。

    是呀,真是扯淡。

    如果得到这个任命的人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就这样,做了一个市的公安局的局长助理,我会怎么想?

    真是扯淡!

    4、张扬以前,我挺……是谦虚吗?也不能这样说。但总体来说,我是经常的检讨自己的。

    但在机关工作的原则,要求我放弃对自己的批评——不要指望别人公正地表扬你的优点,也不要指望别人能不对你的缺点说三道四,如果我开展了自我批评,那么,就再也没有人表杨我自己了。

    其实,批评是最要不得的,不管是批评自己还是批评别人。常言说的好:批评上级,官位难保;批评同级,关系难搞;批评自己,自寻烦恼;批评下级,选票减少;批评老婆,她就乱跑;批评老公,他就乱搞!批评情人,翻脸就恼;批评小秘,鲜花变草……

    既然是这样,那我还自寻烦恼做甚?

    光不批评别人,还远远不够。表扬这种技术活儿,特别是自我表扬这活儿,还是要自己干才行,要经常干才行。

    而且,仔细想一想,自己的优点还是挺多的,干啥老是要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的不开心呢?

    比如说我很有钱而且一般人都不知道!

    比如说我枪法一流世上少有!

    比如说我武功超群对手难觅!

    比如说我……

    反正,要比大多数人都要活得有趣味,那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既然大家都把我定位在书记的秘书保镖的位子上,那我就要没有事情的时候,显摆一下,让他们知道,我真的非常的厉害。

    有一天,我再次表演了一下,手指弹破玻璃杯的游戏。

    在一片惊呼声里,我哈哈一笑,说:当然厉害了,全世界,我知道的也只有三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于是,大家看我的眼睛里,没有对我张狂的反感,却多了几分佩服——谁心里没有一点武侠梦呀。于是,我得到的尊重更多了。

    要是我仍然只批评自己,说自己什么都不会除了一点小把戏之外,那谁又会看得起我呢?

    再比如说:警备区新兵训练的时候,还特意请我去指导他们的枪法。我也大大咧咧地去了,然后,又是一阵显摆,把整个军营里的人都镇住了。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们:枪法这东西,是要有天赋的。象我,就是个天才!!!我吹道。

    象我,端起枪来,感觉自己要射击的东西,就象看到它放在自己枪口上一样——这倒是实话。

    想一想,你会打不中枪口放的东西吗???——那太挑战了……

    由于我的自欢自擂,所有的人都把我敬为枪神。对我所有的话,敬若圣旨。这是我意科之中的事情。有我的枪法作后盾,我说的假话,也成真话了。

    但我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的这些看似不可能实现的理论,却有不少新兵狂热地去实践它。

    结果,在整个军区的技能比武中,前两名的新兵,都是经过我“点拨”过的……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一阵头晕。

    难道,我说的竟然管用?

    这让我疑惑了一下——自我表扬的威力竟然有这样大吗???

    看来,表扬还是要的。

    而且,要年年表扬,月月表扬,天天表扬还在时时自我表扬,这样,别人才能看得起你。

    当然,这中间,也是要有个分寸的。

    但分寸,有时候很难把握。

    有些事情,你不经过,是不会明白如何做的符合规律而又恰如其分的。

    拿最简单的说话来说吧:比如说要让你发言,要是你面对职级不如自己的同志们,作总结性的发言,那么,你要说:同志们,刚才的某某同志说的很好……另外,我强调几点;而对同级讲话,那要说:我补充几点;对领导讲话是:我体会几点;据说对秘书的讲话是:今晚几点?……

    今晚几点?

    这话高书记还没有和我说过,说明,我贴近他还不够。他仍然对我有戒心。要不然,也许,上一次,他一步到位的把我安排成公安局的副局长,而不是局长助理了。

    我还要做什么呢?

    还是因为我不够内敛,太过张扬了呢?

    难道真的要我去帮领导拉皮条吗?

    要是高书记真的说了,我会去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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