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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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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江湖》 第五节 亡灵之舞

     见到了那位祭师的时候,我不由得有一点尴尬——要是你昨天晚上甚至刚才,还搂着人家的女儿睡觉,见到了他,你自然不会觉得理直气壮!这一点也不稀奇。

    他坐在那个据说是他们会客大厅的小屋里。

    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小安妮也只是送我到门口,便转向离开了。

    我干咳了一声,然后又为自己的一声干咳而难为情——这样的掩饰,太虚假了。

    “请坐吧!”那个祭师,我还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小安妮和我说了一个奇怪的印第安的称呼,我记不得了。好在是两人面对,并不需要称呼……

    我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镇定下来,然后,坐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方——我认为那个位置还算合适。

    那个祭师看了看我,并没有说多余的话,他比我更沉默寡言。但他从他身边的一个草编的一个筐子里,使出了一只水晶头骨。

    “你见过这个么?”他问我,眼睛里神彩闪耀。

    我点了点头,是的。四十七女巫的弟弟曾经把它给我。而我,又把它交还到了四十七女巫的手里。

    “谁给你看过它?与我这一只有区别吗?”他问我。

    这让我有一点为难——难道,我真的要对他说吗?或者,我说出事情的真相,会不会伤害到四十七女巫?这可是我不愿意的。

    但这个祭师,这样地在我的对面象是我的信徒或者是我的长辈一样,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真让我难以拒绝。

    “这个,水晶头骨,市场上,我也看到有卖的。据说,要找到这样的大块的纯净的水晶不容易,但只要出得起价钱的话,买到它,也并非难事……”我转移话题。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市场上卖的那些工艺品。那些是没有生机的,而我手掌下的这只水晶头骨,它有自己的意志,至少,它是有思想的……”那个祭师说。

    “思想?难道是真的?”我反问:“它是什么?你能让我感觉到它吗?”

    “思想不是用来感觉的。不是单方面的阅读,而是相互的交流,不然,你不会明白它的真谛。”那个祭师棕色的眼睛看着我,象是要看穿我的灵魂。

    “哦?”我迎着他的目光,也向他的眼睛里看了过去。

    我并不惧怕他有什么巫术对我施法来害我。我听说过,如果你不信,那么这个巫术,就不可能对你发挥作用。我也想知道这样直直地看进对方的眼睛里去,会看到什么东西?

    但我在他的眼睛里除了棕色的闪耀之外,并不能猜得其他的东西。大概,他也一样。

    “你见过!你一定见过。你知道吗……告诉你吧,只要你见过一只象这样的会说话的水晶头骨,那么,不仅你会记住它,而且,它也会在你的身上留下水晶头骨的气息!我可以非常肯定你见过这样的一只水晶头骨,而且只有一只,但从现在起,你见过的水晶头骨将是两只!我们印第安的有修为的祭师,都能感觉得到!”那个祭师非常的肯定的说。

    “哦?既然它如此神奇,那么,为什么,它会让我见到,而且,我还见过两只?”我问。

    “你以后会明白。但我可以告诉你,这种会说话的水晶头骨并非最珍贵的!据说,有十三只会唱歌的水晶头骨,那才是印第安人的至宝。但我也没有见过那样的水晶头骨。这种会说话的或者其他的沉默的水晶头骨更多一些,所以,在印第安人的家园内,找到这样的头骨,也并不稀奇。”那个祭师说。

    “哦?”我心里想,原来,我以前认为头骨都很神秘而且珍贵的想法并不对——难怪,四十七女巫的弟弟会随手把他们部落的水晶头骨,抵押在我的身边。但,也许他说的并非事实,而只是想把我知道的秘密套出来。

    “你……真的对那个水晶头骨持有者的部落的事情一点也不关心?”祭师忽然问我。

    我的心猛地一跳,但马上让我控制住了。不过,我已经知道,自己象是在拳击场上被对手一记重拳,把鼻子都捣歪了,而且,头一甩,倒在了拳击场上……

    “我见过另外一个。”既然自己输了,那就输得光彩一点:“但那枚水晶头骨,就象放在你的手边的水晶头骨一样,并没有让我觉得它有什么神力——除了惊叹它纯净的质地和鬼斧神工之外。那个部落,你也知道了……水晶头骨应该告诉你了!”我以退为进。

    “四十七!她是我们印第安人里,最优秀的祭师之一。但我们与她,并不站在一条线上,这我也直接告诉你!”那个祭师面无表情地说。

    “哦?印第安人,分成很多派别吗?”我问。

    “就象在中国的大陆上,生活着的不同地区的人有不同的信仰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不同的利益一样,在广阔的美洲,生活着的印第安人,并非铁板一块。”祭师解释完了便不多话。

    “哦~”我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我的故乡,我的祖国,并不比美洲更大,但一旦起了事端……似乎四分五裂的更厉害。我以前还觉得印第安人不团结呢,他说了这例子让我两下一对比,我立刻明白,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四十七和你们是敌人吧?”我想知道。

    “印第安人可以杀人,但一般不撒谎,不欺诈,你知道的。四十七不是我的敌人。她的族人也不是我的族人的敌人。但我们的立场不同。她是积极分子,想把印第安人统一起来,想恢复印第安人的荣光……我们也想,但我们更实际一点。我们也会去做,但我们有所保留。对,我们是中间派。大多数印第安部落都是中间派。大多数印第安人,会以为,四十七女巫,她在做的,不仅是要恢复印第安人的荣光,她也在想恢复她皇族血统的统治……”那祭师说到这里,话被我打断了。

    “四十七女巫是皇族血统?”我问。

    “是的,虽然不是最嫡系的继承人,但她确定是旧的皇族的近亲。”祭师说道。

    “哦?那么,也有反对她的印第安人了?”我问。

    “当然。有将近百分之二十的印第安人,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社会了。他们觉得,四十七做的没有意义,是在倒退……而且,有人想要刺杀她,甚至,要把她的族人一一杀光。当然,这些人的背后,不仅有一些极右的白人团伙的支持与鼓动,估计,与美国政府也有关系……”祭师缓缓地摇了摇头。

    “哦?那你们是什么态度?你们中间派?”我有点着急地问——我总是觉得自己欠了四十七一个大大的人情。

    “我们?唔,真正的民族平等是不可能的,如果经济与政治都不能平等的话。谁愿意低头接受其他民族的统治?但……暂时忍耐,也许比立刻反抗更好一点。光有冲动是不解决问题的。”他说着把手下的水晶头骨摸了又摸。

    “水晶头骨能重新带给印第安人的荣光?”我问。

    “据说,水晶头骨并不是供人膜拜的偶像,而是一个存贮信息的有它自己意识的容器。它所存贮的是一种全新的技术,如果你能读懂它的话。技术是一种力量!掌握了一种新技术自然会在民族竞争中占有优势而且这种优势,据说是一种绝对的技术优势……”祭师说。

    “但愿如此,但愿它不是另外一个死灵之舞。”我说。我说的死灵之舞,是指约在1885年,一名印第安人看到幻象,神向他走他,告诉他新秩序将要来临。神命令他向他的人民传授一种新的舞蹈,如果参与这一舞蹈的不同部族印第安人足够多,舞蹈就会产生神迹。所有患病或受伤的印第安人都会恢复健康,不同时代所有死去的印第安人都会活过来一同舞蹈。一同舞蹈的无数印第安人会浮到空中,然后会有一场大洪水毁灭这个国家,杀死所有的白人移民。洪水退去之后,印第安人们会轻轻落回地面,开始食物充裕、没有疾病——也没有白人的富足的天堂生活。

    “哦~这个,事实上,我的部落,确实也参加了那个舞蹈。也许……总之,如果有可能,我们愿意试一试。不管是死灵之舞,还是水晶头骨。象亡灵之舞,我们都愿意深尝试,何况是流传千年的水晶头骨的传说?”祭师认真的说。

    我叹了一口气。我以前在自己的国家里,折腾了那几年时间,其实已经明白了,技术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制度才是主要的。印第安人表面上是败在他们的落后的武器上,事实上,是败在他们落后的社会制度上。他们的有识之士,一直在寻找走出困境的方法。但军事不行,宗教也不行……付出的总是鲜血与生命。所以,当得救幻象给他们找到了出路的时候,全美国数百个部落中成千上万的印第安人相信了那个幻象,加入了舞蹈。现在,我又听到了水晶头骨的光荣之说,但不同的是,这一次,牵扯到了我。

    而且,联系到了我经过的失败,我忽然和这位印第安的祭师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好吧!”我说:“我,我在传说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会相信?为什么?”

    祭师松了一口气:“我说过,我们印第安人,也许杀人,也许……但一般不欺诈。四十七说的那个预言,有些确实是应验的。而且,见到你,也让我更相信那个预言。”

    “为什么?因为我也是黄皮肤黑眼睛?”我问。

    “不是。是你的巫术。是你在瞬间结出的冰块,让我相信,你确实是一种可能。也许你就是印第安人的救主!”巫师认真的说。

    “为什么?你不也是在瞬间,在碗里变幻出了一大碗水了么?”我疑惑地问他。

    “这个层次不一样。我从一出生就开始修行这种力量。而且,结出冰,比结出水,要难很多倍。”祭师说。

    “不会吧……”我心里想,我还只会结点小冰不会生出水呢。我想了想,还是坦白地告诉他我只会结冰,不会生水。http://www.txzw.http://www.txzw.

    “哦?”他非常吃惊,但很快地,似乎,以一种更加崇敬的目光看着我,并且替我解释了一下说:“你见过蜘蛛网吗?早晨,太阳没有出的时候,它总是挂满了水珠。水气在自然界是本身就存在的,我们要生水,事实上只要结张网把水捕捉过来就行了。但结冰就不一样了,自然界还没有哪一个动物能结出哪怕半点冰块出来——巫术不是自然之术,而是一种高深的学问,是反抗这自然的一种方式和力量!这样说,你知道这结冰的巫术和我生水的巫术有什么不同了吧……”

    解释完了,他还顺便把生水的要领,讲了一下。

    我思索了一番,慢慢地明白过来。果然,这和结网的方式差不多,水果然是从空气里捕捉来的——象这样一个潮湿的森林里,要生一碗水出来,果然不太难。

    “是不是在沙漠这样,水气很少的地方,生水就比较难?”我虚心地问了他一下。

    “也不是。我们印第安人,遍布整个美洲,在沙漠地区,反而更需要这种生水的巫术。事实上……生水术正是为了在沙漠地区生活下去。只要这个巫术练得熟练了,那怕是在最干燥的沙漠里,也可能用生水术,很快生出一碗水来……”祭师耐心的解释道。

    “哦……原来……果然有用。那么,结冰之术呢?”我问。

    “是的。结冰之术,似乎没有生水之术更实用。但它更消耗人的精力才能结出冰来——至少我做不到——而且我知道在整个印第安人当中,能结出冰来的人,不会超过十个人。它一定有它自己的用处!应该比生水术更有意义吧,照我的推测,应该和水晶头骨有关……”祭师又把话题引到了水晶头骨上。

    我也有兴趣,但我更关心小安妮的事情:“为什么会是我?真的让你这么笃信?以至于把自己的女儿……安妮说,我会在她的身体里留下种子,这是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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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江湖》 六、出击

  1、会唱歌的头骨

  “这个……”那个祭师的手不住地摩挲着他手下的水晶头骨,过了许久,才说:“也许,是我手掌之手的水晶头骨,在教我这么做……”

  然后,他把水晶头骨捧了起来,送到我面前,说:“你用手轻轻地摸一摸……”

  我怔了一下。把水晶头骨稳稳地放在我的腿上。水晶头骨有一点冰冷的感觉……我学着他的样子,用手,在水晶头骨上,轻轻地摩挲了一番。

  说实话,除了清冷,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感觉。如果说是有,那是一种奇怪——嗯,真是好东西,天天让人用手摸,竟然没有油腻……

  祭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把水晶头骨拿了过去,放在手里抚摸了一下,又奇怪地放回到我的腿上,说:“你和它多接触一些时间,也许会有一点感觉……我和它接触时间长了,晚上会做到一些非常灵验的梦的。”

  “哦?”我好奇地把水晶头骨放在手里,仔细地摩挲了一下,从头顶,到下巴然后,到了形态如真的耳朵鼻子眼睛,都用手指,小心地抚摸了一遍。

  但仍然没有什么感觉。

  “也许,会有用的。每一个水晶头骨讲的故事都不一样……”祭师象梦呓一般地说。

  我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摸了一会儿,慢慢地抬起手,起身,把水晶头骨放回到了祭师身边的草筐里。

  “我想,它要是愿意告诉我什么,那我的灵魂,已经听到了。”我说:“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么确信我就是那个人?为什么会把安妮送到我的怀里?安妮真的会怀上我的孩子吗?实话告诉你吧,我……虽然,要是安妮坚持的话,我会负责任,但,我真的并不乐意接受安妮会有我的孩子这样的事情。”

  祭师摇了摇头:“成功的男人,并不要为自己的女人刻意地付出什么,只要他足够成功,他的女人们沐浴在他的光辉之下就行了。皇帝的后代很多,都不是自己带大的,只要他做个好皇帝就行了……小安妮这次怀了孩子也罢,不怀孩子也罢,你都不用负什么责任……如果预言是对的,那么,你会……如果预言有问题……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全能之神,会指引印第安人前进的道路,会送来力量超强的救主。我们能做的,只是顺便神的意志……”

  我头晕:“既然不确定,这对安妮岂不是不公平?”

  “公平?哪里有公平的事情。而且,安妮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你就尽量对安妮好一点吧。”祭师说。

  这倒是挺现实的。我忽然觉得脸热——我有什么资格说这个?

  停了一会儿,那个祭师接着说:“你这次是要去洛城吧?”

  我点了点头,点过头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半点的犹豫,竟然角是着了魔一样的信任了他。

  “安妮在洛城大学,和你同路……”祭师说。

  我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告诉了他说:“我身后有尾巴,你也应该知道。是FBI的人!安妮跟在我身边会有麻烦的!”

  “FBI?哦,是的,我知道。你去洛城,是为了对付那个山本武志吗?”祭师漫不经心地问,但却让我吃了一惊——这么秘密的事情,他怎么随口就说了出来?

  “你……”我停了一下,问:“这是预言的一部分吗?”

  祭师摇了摇头:“只是和预言有关。对了,你难道不是去山本武志那里拿回那个会唱歌的水晶头骨?”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以为我是为了水晶头骨。

  事实上,我的目标是山本武志的臭头,还有那个神秘和笔记本。

  “您……”不知不觉中,我对他的称呼加了一个敬称:“您觉得,我这次能成功吧!”

  “活着。活得足够久,什么都有可能。人不能太着急,记住了,年轻人!”祭师说。

  “……你是说我这次……成功的机会不大?甚至有生命危险?”我问,心里一惊。

  祭师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旋即,眼睛里的光彩一收,然后,他低下头,低声吟唱起一支忧伤而苍凉的曲调。

  慢慢地唱完了,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年轻人,上路吧!做自己的事情,勇气!坚持!那最终会成功的。印第安人的荣光会恢复的,即便不是你。挫折不过是成功的道路上的起伏!!!”说完了,他慢慢地闭上他的眼睛。

  我看了他十几秒,说:“我拿到那只会唱歌的水晶头骨的话……”

  “那你来找我。我会带你去找到四十七女巫的。”祭师轻声说话,象是睡梦里的呓语,几乎很难听到了。

  “请替我向安妮告别,要是我走的时候没有见到她的话。”我也轻声说。

  祭师缓缓点了点头,但仍然没有睁开他的眼睛。

  我起身,退出了那间小屋,然后,直接出了村庄。

  我没有看到安妮,心里多了一丝愁怅。

  FBI几个昏昏欲睡的特工,这几天一直在印第安的村落边盯着,不敢进去,但也不放弃。现在,他们终于等到了我,又开始象苍蝇嗅到了血腥味一样,阴魂不散地紧紧盯着。

  我开始不坐车。就算身边有一个火热的美女,把跑车停在我的脚边,说要带我一程,我都是微笑着拒绝了——哪里有这等好事?这肯定又是FBI的人!

  但我也有一点奇怪——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把我捉住,关起来——这样岂不是更省事省心?

  但没有机会和他们交流了。

  有着这样的压力,我慢慢地在荒野的行走里,积蓄着自己的力量,也在锻炼着自己的体魄。

  生水的巫术,我已经练的得心应手了。可惜,这样结出来的水,并没有多少营养,不如矿泉水……

  我慢慢地习惯了FBI盯梢所带来的压力,它们也不再对我的功法直到辅助的作用了。

  在一个狂风暴雨大作的夜晚,我甩掉了那几个盯梢,直接从一座山上一路狂奔到了最近的洲际公路,然后,飞身跳上一辆在风雨中急驰的卡车。

  在前面的一个加油站,我下了车。

  加油站里停着一辆跑车,车主看起来是个花花公子,正在和加油工小姐聊的火热。

  我走了过去,象进了自己的车里一样,油门轻踏,车子象箭一样的飞驰上路了。

  花了几秒,我用车上的GPS确定了一下自已准确的位置,然后破坏掉它。

  过了几个小时,我进了洛城。

  这时候,估计那几个盯梢的FBI特工还在那座山脚下的风雨里煎熬呢——这让我有那么一点点得意。

  但等到我在酒店里停下来的时候,我非常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又如同鬼魂一样,贴了上来——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是那个叫“外婆”的巫师小组提供的情报。

  2、狙击枪

  全世界的特工,所用的手法,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太穷的话,甚至,所用的器械,都基本上是一样的,最多,是美国的特工所用的器械要先进几个月时间……我在国安局的时候,老实地跟着老师学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当时,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现在,所有尝试着学的东西,全用上了。

  只要他们不翻脸有讲法理立刻动手捉我,那么,就一直很难把握住我具体的行踪。

  但那个讨厌的巫师组织,又总是能够把握住我大概的位置。这让我非常的不爽。

  只要他们存在一天,那么,我就不会安宁。

  干掉他们!我想。

  统统地,要了他们的性命。我暗暗地下了决心。

  对付巫师最好的办法,并不是一下子冲到他的身边——那是游戏里的PK办法。事实上,越是靠近他们,那他们的巫力就越强,可以说距离靠近,巫力就呈几何级数增长……所以,杀他们的最佳办法,是在他们难以把握的距离上,一枪要了他们的命!

  我开始注意FBI的狙击手的存在。他们的枪械,可全是好东西。

  但他们似乎只是在追踪我,奇怪地,漫无目的一样——只是追踪却不采取任何其他的行动。

  我只好另寻他法——我不去枪店里拿那些新枪,新枪只是呆板的金属了无生机,特别是没有那种杀气。而且,校准起来也不方便,不如用熟了的枪——用熟了的枪就象被调教过的狼狗一样……最后,还是在一次洛城的警察进行反劫持人质的过程中,我在一座大楼的顶上,轻轻地拍下二掌,击昏了两个全神贯注的两个警方的狙击手,才拿到了枪。

  等我拿起枪的时候,正听到那个狙击手的对讲机里,传来警察局的命令,让他们暂时不要开火。

  我犹豫了一下,举起枪,果然,对面的一栋房子里,一个黑人手里拿着的枪,正顶在一个赤身裸体的金发白人小女人的额头,那个黑人下身也没有穿衣服,他贴着那个小女人的身体,嘴里正骂着些什么。

  我的枪——现在它是我的了——情不自禁地举起来,久违的感觉一下子涌上了心头。枪口,象是顶着那个黑人的额头上一样。

  砰的一声!刚刚兴起来的枪,急不可耐地一声脆响。

  然后,对面楼里的那个黑人,象一块木头一样,向后栽倒下去。手里的枪,扔在空中,不住地转了几秒,才落在了地上,而且弹了几次。这过程里,手枪走了火,把房间里的电视机屏幕打得粉碎。

  那个光溜溜的小妇人,抱着她的头,竭斯抵里地大叫起来……

  真TMD的有趣。我禁不住骂了一句,不理会扔在地上的对讲机里的喧嚣,这才把那支小口径的狙击枪装在盒子里,提着枪下了楼。

  下一个死在这枪下的,我希望是那个早就该死的山本武志。

  3、狙击

  但孤身一人,又得不到情报的支持,而且,FBI又盯得紧,所以,我很难搞得清楚山本武志到底在什么时候会到洛城大学去会他的小情人——要是我一早就去盯着洛城大学,那么,很显然,他们会发觉我的意图,而让那个山本武志取消了约会,或者,让那个洛城大学和爱野美耐子,去山本武志博士的巢穴里去……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头脑——四十七女巫不是说过,她们家族的水晶头骨,有一个失落在山本博士的这个巢穴里吗?而且,小安妮的父亲说,那只水晶头骨是一只会唱歌的头骨——那么——这个杀人博士,只是对遗传学,特别是人体克隆和解剖方面研究深一点,并没有资料说他对巫术研究得很透呀!——他要水晶头骨做什么?

  是不是说——那个叫“外婆”的巫师组织,它们的老巢也在山本武志博士的巢穴里?

  要是这样,那我还是要到那个鬼巢里去才行。

  我怀里抱着枪,慢慢地感觉它的意志,慢慢地和它融合——这样成功的狙击概率会高到百分之百。

  在去那个魔鬼的巢穴之前,我想,我先要把我要杀的人逼到那个鬼巢里去!

  今天是周三,所以,我甩掉他们这一会儿功夫,让他们找不到我的行踪。

  现在,天色已黑。我就守在那个该死的山本的老巢到洛城大学的路上,守着他。

  只要他一从那个杀人之巢出来,我能一枪杀了他——那是最好不过。

  如果不能,那么,我就……把他吓回去,让他不敢于出来。

  然后,等十几天,我再从那个巢穴的通风口硬闯进去——他们FBI的特工自己攻不破这防线,并不说明我就攻不破……

  我一边想着后面的行动计划,一面耐心地等着山本武志的车开那家“宝林食品有限公司”。

  我埋伏的地方,是一座小山岗——是一座杂草丛生的荒山,没有人烟,离山本的那个巢穴约有三公里。正是埋伏的好地方。

  我再试举了几次手里的枪,忽然有一点后悔。

  不应该用这种小口径的枪。我应该用那种大鸟呀!要是山本武志的车子防弹性能特别好的话——我岂不是要白守一次了?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听到了空气里传来一阵螺旋浆的轰鸣声。

  我向山本老巢的方向看了一下,不由得有一点沮丧——竟然是一架直升飞机!而且,它并没有直接向我这边飞过来,而是不住地盘旋,提升高度,一直升到了几十米高,才径直向洛城飞去了。

  空等了一场——直觉告诉我,那个山本武志就在直升机里。看来他是直飞到洛城大学,然后带着那个丫头走,等发泄过后,再把丫头送回去,再坐直升飞机回到巢穴里去……

  我暗暗地骂了一句。

  此地不宜久留!

  我收起枪,悄悄地走掉。

  在半路上,我把那没有用的破枪扔了。

  要是能有一个导弹就好了——直接一弹打过去,让他玩完!

  但带那么一个老家伙,估计不现实,还是用我一直都喜欢用的重狙吧。

  用重狙意味着我不能悄悄地来悄悄地去了。

  看来,要打一个硬仗。

  4、初战山本

  又花了一周的时间,我四处收集自己需要的东西。

  在一家射击训练场里,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重狙枪。

  除此之外,是绳子。

  我一直认为在城市里,要想在一个楼飞到另外一个楼里去,用绳子是最好的选择。

  美国人,意淫出了一个蜘蛛侠!而中国人早就开始用飞虎爪来飞沿走壁了。

  我当然也用飞虎爪。

  绳子是一种很贵的,据说是纳米材料的登山绳子,超好的韧性而且格外耐磨还防火防水……反正都符合我的要求。所以,我费了一天时间,把飞虎爪打磨得和我相像的完全一致。

  试了试,果然不错。

  非常满意!

  又是周三了,这一次,我没有再去那个小山包里守株待免。

  通过上一次伏击,我已经知道那个飞机到洛城大学的大概时间了,所以,我这次是埋伏在洛城大学的一个实验楼的巨大的卫星天线下。

  刚把枪调好,就听到了直升飞机的哗哗的破空之声。

  它在一座主楼的楼顶上盘旋了一下,象是要对准,直接降落到直升机依靠的标志上。

  这时候,我的枪响了。

  这一枪,直接击碎了直升机的前窗玻璃,12.7MM口径的子弹,在飞了三百米的距离并且击碎了直升机的玻璃后,又立刻就把那个驾驶员的躯体撕成了两块。

  直升机在天空里摇了两摇。开始失控。

  我没有等它降落下来,跟着又是一枪,击破了飞机的油箱。

  飞机轰地一声,在天空里爆炸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一条人影,带着烈火 ,从飞机上落了下去,十二层楼高的距离,向下掉了下去

  但,却恰好落在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的树冠里。

  撞断了无数枝干后,他落在了地上。

  让我吃惊的是,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落地的姿势,竟然还象科幻电影里从天而降的、穿越时间的人,半跪在地上……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就是山本武志,而且,他,竟然还用警觉的眼神,四外乱扫,而且,很快,他的目光锁定了我所在的那个实验楼。

  靠!从这个山本武志的眼神来看,这家伙竟然是个练家子——而且,不仅仅是普通的练家子,看样子,他还是个大行家。

  他看了一眼我所在的大楼后,做了一个更让我吃惊的举动——他没有往相反的方向逃跑,反而是在看了一眼之后,猫着腰,竟然向我所在的实验楼冲了过来。

  我刚才的惊讶,让我错失了狙杀他的最好时机。当我再反应过来再次抬起枪的那一霎那之间,他已经冲到了我枪射击的死角里。

  等到我冲到楼顶边缘的时候,山本武志已经接近这个实验楼的门口了。

  我头一下子发晕了——这家伙,竟然跑得比我的极限速度还要快!而且,算起来要快不少!

  我手里的枪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子弹没有击中他,只是在离他脚后跟一二寸的地方,腾起了一大团烟尘。

  再准备开枪的时候,他已经冲进了这个大楼里。

  这样也好!

  我握着枪,慢慢地活动了一下手脚。

  觉得自己现在就象一个导火索被点燃的炸药包一样,雄心勃勃,斗志昂扬!

  居然遇上了对手!

  好!

  今天,我就要和他碰了碰!

  拳怕少壮,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小日本的老妖精不可!

  我直直地站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象是把身边宇宙里所有的能量都吸到了自己的躯体内。

  屏着这口气,这些能量,便在我的躯体内开始沸腾。

  我一直屏着这口真气,静静地等着他冲上这座大楼的天台。

  我算过了,以他的速度,如果不做电梯的话,应该是一分半钟到。

  如果做电梯的话,他应该在六分钟内到。

  但他不会做电梯,我猜!

  果然,不到一分半钟,他冲上了天台。

  和照片上的那个山本武志,确实是一个人,但似乎,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要更加的年轻。

  真TTMD是个妖精,竟然越活越年轻。

  “你是什么人?”山本武志停住了脚步,站住,脸上横肉纵横,他气势汹地问:“我的拳头下,不死无名之鬼!”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这个阴险毒辣假仁假义的臭王八!大爷我是替死在你手下的无名之鬼伸冤的索命阎罗!!!”我大骂。

  山本武志一怔。

  我不等他反应过来,冲着他就是一枪。

  这一枪,声音震耳欲聋。

  但子弹射出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本来意识里顶在枪口上的山本武志,忽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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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江湖》 第七节 俱伤

  说我不害怕,那可真是吹牛了一点。

  他不是我肉板上的死肉或者是一只待宰杀的羔羊。我以前以为他是,但是,他现在,就象放在我案板上的一只羔羊,忽然间变成了一只活老虎一样,让我有一点措手不及。

  我忽然明白,自己的强悍,并不是不可逾越的,不管自己是天定的强者,还是际遇弄巧的结晶——我还不是神,肯定会有比我更强悍的存在,而且不只是这一个,甚至有很多人。只是这些高人们大多数不屑于这种尘世间的纷争而已!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出世的心胸。比如说我就没有,虽然我也会希望自己能。

  再比如说,这个在我面前忽然消失的妖精,也可能便算一个。他更是凶残——竟然始终在做人的活体试验!

  多心经练久了,我已经习惯了在瞬间想很多事情。但这并不会妨碍我对眼前的形势作出正确的判断。

  我手里的枪,在空中忽地一转,一式“夜战八方”的枪式使将出来。

  在一霎那之间,枪口似乎指着每一个方向,就象在古战场上将军的长枪,锋利的枪尖,指向身边的任何一个方向上。

  另外,虽然我不能捕捉到山本武志确切的停留位置,但大概的方向我还是知道的。

  不过,我仍然在每个方向上虚恍一枪。

  这样,如果我的感觉有误,那么,这样虚虚地一指,就算打不中他,也会吓他一跳!

  枪声在刻不容缓的间隔后,再一次响起。

  但子弹却仍然没有击中目标。

  不过,它却击中了刚才我隐藏身形的巨大的卫星天线的底座的一根横梁上。巨大的势能,顿时,把这个庞然大物从根部折断开来,再让经在大楼的天台上翻滚了几下,接着,从五层楼上掉落下去。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个山本武志,如同鬼魅一般,再一次站在了我的对面。

  真不知道他是一动不动,轻易地躲过我刚才子弹的射击的,还是象我躲子弹那样,瞬间快速的移走,然后,再回到原来站立的地方的。

  他看着我,一脸的讥讽。

  他也许能让我有一种压力,但他可能很难激怒我,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能让我更冷静地更郑重其事地对待他,再也没有半点的轻视他。

  眨眼之间,我把手里的刺枪,又变当成了可以脱手的矛枪,旋转着向他砸了过去。

  同时,我的身体,跟着向他冲了过去,是一个飞身而起的窝心脚。

  下一个十分之三秒,狙击枪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儿,然后,山本武志的手,变戏法一般地在枪管上轻轻地挑,接着,狙击枪竟然忽地一下,向反方向上转了半圈 ,然后,听话一般地轻松落到了山本武志的手上。象是树叶落在了棉花上一样——竟然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呔!!!“我在心里猛地喝了一声,把身体里所有的力量,再无半点保留全部集中到了自己的脚上了。

  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除了山本武志以外,全部成了一种光,全都成了一种拍岸惊涛一样的能量波动,集聚到了我的脚后跟,在汹涌澎湃地推动着我的脚向着山本武志胸口猛冲了过去。

  我在空中飞起一脚的时候,看到他的手指,搭在了扳机上。

  等到我的脚快到他胸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脸上的奸笑,他的手指,在重狙枪的扳机上扣动了一下。

  但他还是失算了。

  枪膛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等他发觉枪里没有子弹的时候,我的脚底板, 已经踏到了他的胸衣了。

  但这家伙,功夫硬是强悍,竟然把手里的重狙猛地一横,来了一个两败惧伤的打法——他根本不管我踢向他的那一脚,而是径自把重狙当成了铁棍,对着我踢过去的左脚的脚踝就是一下。

  我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但却不得不硬接了这一招——要是我这一脚窝心脚都踢不死他,那我的武功和他差的如果不是一个档次的话,那以后也别再想用正常的方式杀他了。

  霎那之间,我狠下决心,仍然势不可挡地把全部的真力,聚在了左脚上,继续冲着他的胸口而去。

  接下来的十分之一秒,我的脚终于踢在了山本武志的胸口。

  一瞬间,我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喜悦,那是自己的力量,震碎山本武志的护身真气的愉快感觉。然后,我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在他的胸口肆虐的超级爽的乐趣。

  又过了十分之几秒之后,我的耳膜里才响起了他胸胁骨断裂的声音,然后,他全身的力量高速瓦解冰消,顿时,我能感觉到那几根断骨中,有两根直接插进了他的心脏里!!!

  登~登~登~登~登——山本武志连退了五大步,才收住了脚步。

  哇地一声,一蓬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他一定没有想到我刚才似乎用心全身力气砸过去的狙击枪在他的手里,就象一根烧火棍一样没有分量,为什么现在这一脚却是如此的沉重?

  我心里一喜。但随之而来的,是我小腿骨的一阵钻心的巨痛。

  下半秒钟,山本武志仍然站着,不可思议地看着用手捂着他的胸口。

  而我,却趴在了地上。刚才那种胜利的快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的一只手放在头顶上,虚虚地防卫着自己的安全。而另外一只手,按在楼顶的地板上,撑着躯体的重量。右腿,半跪在楼顶的地面上,而我的左小腿的下半断,明明我不能再控制它,又偏偏似乎仍然直直直直地就在原来的地方,事实上,它经完全没有了知觉,惨惨地,被折断了,和仍然传来箭穿心的剧痛的半截小腿骨呈四十五度角,被软软而薄薄的一层皮肉,拉着,挂在断裂处。

  我的左腿的小腿骨——已经断了。我还第一次受这样严重的伤,而且,是如此之痛,远远超出了我的相像。

  象他一样,我也是血肉之躯,并不是金刚不坏的。

  我咬着牙,冷冷地看着他,只要他一动,一定会出更多的血,他就会死得更快——我希望他冲过来,但他没有。

  那枝砸断了我的腿的狙击步枪,躺在我面前的地上——山本武志已经握不住它了。

  但我也不敢冒然再次进攻他——要是一般人,心脏里戳着一个异物,那他早就痛苦地倒在地上了……但山本武志只是瞪着他血红的眼睛看着我,这让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要我现在就单腿跳起来,扭断他的脖子——他要是正希望我进攻他呢?

  我不去擦自己额头不住滚落的汗水,却忍不住要伸过手去,把落在我面前的那枝狙击步枪慢慢地从地上拾起,慢慢地,象是脱力了一般,一下,接着一下,象是在半夜里慢慢地脱一个处女的内衣而害怕她惊觉一般。

  我先卸下了枪管,再轻轻地把弹匣从枪里拨了下来,最后,才把枪托和子弹匣当成了甲板,再慢条丝理把我已经被砸断了左小腿下半截扶正,再慢慢闭上眼睛,内视,小心地把骨折的部分对接起来,轻轻地按在一起,然后,解下了鞋带,用弹匣和枪托把断腿固定住——再紧紧地扎起来——这还是在我当兵的时候替自己的兄弟们常做的事情,今天,终于轮到我为自己做一次了。

  做完这一切,抬头一看,山本武志,仍然用手捂着心脏的部位,看着我,象是很警觉,象是想要进攻我,又象是要设个陷阱等我的进攻……反正,我很难看透这厮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要是还有枝枪就好了——在刚开始时,我每次出任务都带一枝长两枝短和一把匕首和不少的生存物资,后来觉得麻烦,而且,觉得自己这么厉害,除了狙击枪外,其他的东西根本就用不着再带了……骄傲使人失败呀!

  等到我恨恨地看了这个该死的山本武志一眼,终于决定放弃再次对他的攻击,任由他自生自灭的时候,这座楼下,已经是一片警笛声,十几辆警车,已经冲进了洛城大学,来到了这座实验楼下——落下的天线告诉他们这座楼上有情况。明显,有三十几个警察是已经包围了这座大楼。

  我忽然明白——这个山本武志,也许有还手的机会,但他却不愿意再次冒险——只要他等待,自然,会有救兵来帮他!

  他只要守住我的进攻就行了。

  他只要拖住我那么他就胜利了!

  看来,我那貌似冒险的进攻,其实是今天晚上唯一的生机!

  还好,我的腰间还缠绕着细细的,但却分外结实的纳米登山绳。

  我使出飞虎爪,猛地一扔。那个合金爪子,搭在了另外一座大楼边上的防雷网上。

  我转过头,看到了山本武志眼睛里的坏笑。

  这时候,他一定不知道我的功力有多深,就象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一样。但我,和他,都有一点点畏惧对方。

  不过,他眼睛里有奸笑,说明,他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转身欲走。但又在手拾上那条救命的细绳时,我又停了下来。

  我半闭上眼睛,想象着山本武志的心脏,就象一只肮脏的破碗,而我,在刹那之间,把他躯体里的水分,网罗到了山本武志的心脏里。

  “哇”地一声,我不用看,也知道他又大吐了一口血。

  我正要再次作法,一气呵成地用这种巫术干掉他的时候,听到了楼梯口传来警察的脚步声。

  不再敢停下半秒,我身子一纵,同时,没有受伤的右脚,在大楼的边沿上一点,刷地一声几秒钟时间,我已经滑到了另外一坐楼房的顶上。

  手一抖,收了绳子,这时候,楼下的警察才如梦初醒,枪声大作,子弹叽叽喳喳地从我头顶飞了过去。但现在,我已经离开了楼顶的边缘,在现在的位置上,大概只有迫击炮才能打得了了!

  手里主着那枝狙击枪被卸下的枪管——它成了支小拐棍了,一拐一拐地,速度仍然是飞快。很快到了大楼的另外一侧。

  然后,仍然用飞虎抓,搭到了另外一个大楼的楼顶,十几秒时间,已经转移到了另外一座大楼的楼顶上。

  如法炮制,几个起落,等到我换了几个楼之后,才远远地听到警察大呼小叫地在我转移时第一个跳板之楼的楼顶响起来……

  但我在楼房的丛林里转了几圈之后,在一个楼房的水箱里,慢慢地把自己的身体浸在水里,开始入静,为自己的腿进行真气治疗。

  到了后半夜里,我从入静状态里,慢慢地回醒过来。

  似乎,伤口不是那么痛了,但形势仍然不容乐观。

  想了想,我决定仍然转回到洛城大学的那间实验楼里去。

  回去之后,又在四楼找一间封闭的库房,决定在这里养伤。

  这样,是出人意料的。虽然,明天会有许多警察在这大楼的楼顶,上上下下,但这样的一间无人问津的库房,却是会特别的安全。

  据说受伤的动物都是这样,都是找一个阴暗潮湿、人迹罕至的洞穴里养伤的。

  我感觉到了——那个“外婆”一定找疯了。他们只能确定我在二十公里的范围。洛城如此之大,他们所做的一切,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注定他们的一切疯狂的努力,都是徒劳无益的

  在这个幽暗的仓库里的众多的货架上,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货架的最顶上,我躺着,因为没有石膏,所以,完全靠自己的意志,让自己的身体尽量一动不动,象冬眠了一样!不去打搅小腿骨断裂处的再生。而我的意识,就这样,慢慢地向四处延伸,到处搜寻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上一次,是在有压力的情况下,躯体的潜能,通到了进一步的发挥。

  现在,移动不便,于是,只能被动无奈地更依赖自己的灵觉——另外,一个更强大的更神秘地敌人,还不知道是死是活——这种压迫感,让我更是对自己的力量的追求——这与以往完全的同,这让我对力量的追求如饥似渴。

  所以,我的灵觉,在这养伤的几天时间里,又有了突飞猛进……

  但除了年轻的女人特别的多之外,这个大楼,实在没有我真正感兴趣的事情供我的灵觉去捕捉和分析。

  而且,在这个大楼周围三里地的方圆范围内,也没有让我惊动的人或者物——除了小安妮。

  事实上,我一进洛城大学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小安妮的存在,那种感觉,竟然分外的亲切,它是带着一丝幽静的甜香,突然被自己的意识捕捉到的小时候喜欢吃的食品气味一般,又象深秋里干干净净的白杨树叶干枯时发出的寂寞的味道……

  有许多次挣扎——我都忍不住想要去看她,不仅是想抱着她赤裸裸的青春的胴体,也不是想听她那带着一丝山林香气的呢喃细语……象是不需要和她做爱,但那是什么?真的说不清楚,也许就是做爱,就是极其可怕地渴望和她生死纠缠一般……

  这种感觉与以我生命里的其他的女人都不一样……我想过,仔细地,深情或者轻佻地想过那一个又一个在自己生命里出现的女人,忽然觉得,原来,她们象天边的流星一样,一闪而过,或者象恒星一样,一直若即若离地看着我。

  似乎是偶然。但一切,都在它们既定的轨道上运行着,象行星,象流星,象恒星……是这样的吗?如果是,那么,明天,哪颗星会出现,其实是可能计算出来的——那么,这一切还是偶然吗?

  我很想回到黑山去,再见一次秦天,问一问关于时间和窨的秘密,更想问一问他关于生死轮回的天机……

  但,我事实上,现在最不能回去的地方就是自己的祖国。其他也没有多少好去的地方。

  到处危机重重!!!我终于把自己一步一步地逼到了退无可退地地步。

  我估计,迟早,美国政府,会更凶狠地在全球追杀我。这可不象我的祖国,只是在做一种姿态地通缉我……

  就这样子,在进步的狂喜和一种淡淡的危险情绪与一种别样的索然无趣里过了近两周时间,我已经行走无碍了。

  但我知道,我现在其实很脆弱。就象刚刚蜕了壳的螃蟹一般。

  终于在一周后的一个晚上,我用这个实验室里的电话,打了个电话到小安妮的公寓楼里,让她马上找一辆车,把车开到实验楼的门口。

  我把自己暂住的地方,仔细地收拾了一下,然后,用那根吊索,刷地一下,从四楼滑到了地面,然后顺势一滚,已经身在一片浓密的树荫里了。就算有人见到,也肯定以为是他自己的眼睛花了。

  几分钟后,一辆银灰色的小车,停在了这座实验楼的门口——真是个笨丫头,她大概是为了让我好找,竟然把车停在灯光最亮的地方。

  我站在树阴的阴影里,看着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然后,焦急地左顾右盼。

  样子挺可爱的。象个约会的女孩。

  我打了个唿哨,声音不大,但正好能让她听到。

  她马上把车开了过来。

  我拉开车门坐在车后面。

  我看到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一点点的颤抖。

  走吧!我告诉她先到某条街上转一转。

  她听话地慢慢把车开出了校园。

  在街上,我并没有和她说话,而是眼睛不住地看着街道边的车子。

  等到找到目标后,我让她把车靠在一家肯德基的门口的停车位上停下来。

  她很紧张:“你……要走吗?”

  我摇了摇头,说:“把车停好!锁了,去肯德基买四份套餐——随便什么都行!然后在路边等我,我马上回来!”

  小安妮张了张嘴,但并没有再问什么,听话地把车在路边的停车们上泊好,然后,又象小媳妇一样,一路小跑进了肯德基。

  我向后走了三百多米远,在另外一条街上把一辆银色的福特旅行车“借”了过来,把有一点诧异的小安妮带上了车。

  安妮问我:“你饿吗?”

  我笑了笑,从她手上接过热乎乎的汉堡,三口两口,吞下了一只,然后,接过可乐,咕噜咕噜,几口便把一大杯可乐喝得见了底。

  “你多久没有吃饭了?”小安妮怯声怯气地小声问。

  “嗯,大概有十六天了吧!”我说。

  “十六天?”小安妮瞪大眼睛看着我。

  “嗯。你的父亲不是说,我与普通人不一样吗?是的,我可以只喝点水,活很长时间。在中国,这叫辟谷,就是说不吃东西。对了,我现在身上的味道是不是特别的大?”我一边问她,一边开始抓过另外一只汉堡,向嘴里塞。

  “嗯……似乎……有一点吧!”小安妮看着我的脸色,小心地说。

  “哈!这十六天的时间里,我除了喝点水之外,不吃任何东西,当然,也不洗澡,只去过三次厕所……当然,我可能一直吃很少的东西,但是,吃东西是一种生活的享受……厉害吧!不过,我的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味道——要是我身上没有味道才怪呢。这可是我原汁原味的味道哦!你喜欢吗?”我故意逗她,也为活跃一下气氛。

  “……嗯……”她的脸红了。

  “才怪呢。一般的现代少女们都习惯了男人身上的粉脂味道了。什么古龙水呀等等。”我象是伤心一样地叹了一口气……

  正想说什么,小安妮突然问我:“你开始吃东西了,是不是说,你的事情做完了?”

  她的这句问话差点把我给噎住。事实上,这事情并没有完!

  喝了两大口可乐,我看着她说:“我告诉你吧,你们学校上周的那次开枪的事情,就是我做的!”

  “什么?”安妮的手紧张地抓着座椅问我:“我有个同学后来到楼顶上去看过,说楼顶上的有好多的血……你受伤了么?”

  “嗯。”我点了点头,说:“不过,现在已经基本上好了。对了,那个在楼顶上和我决斗的另外的那个人呢?你知道他死了吗?你们学校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的?真奇怪,怎么报纸上和电视上都没有这方面的报道?”

  “这我倒是知道。那人是军方的,因为涉及到什么国家机密,所以不许报纸报道吧——我们学校新闻系的一个教授这样说的。对了,那个和你在楼顶上……的人,也没有死,据说只是伤的有点重……”小安妮说。

  “消息可靠吗?”我再追问一句。心里不由得有点失望。

  “消息很可靠,应该说。我有个同学,与一个日本小女人关系很好。据她说,那个日本女人,每天都去医院看那个人……据说是那个人的小情人。”小安妮说。

  “哦?”我暗暗地责怪了自己一下。自己明明知道小安妮在洛城大学,但却因为担心小安妮,不愿意她卷入这场行动中,所以,错失了另外一个好机会……但转念一想,也许是这个山本武志的寿限还没有到吧。不把小安妮卷进来是对的——无论如何。这是我的事情,不是我的女人的。

  而且,只要把自己的腿复原好。只要我一直掂记着他,那以后有的是机会杀他!……

  我把车飞快地开出了洛城。

  在离洛城几十公里外的高速公路上,向路边一拐,我把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小安妮奇怪地问我。

  “我想要你!”我直接说。

  “我忍得好辛苦呀!”我说着,伸过手去,一把将她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轻巧地就抓了过来,放在我的大腿上。那里已经硬得不象话了。

  “啊~”小安妮叫一声,象是中了迷药一般,浑身瘫软,伏在我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象是完全不能动弹一样。

  “想我吗?”我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她的纤腰,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问她。

  小安妮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把座位放了下去,嘴里问她:“你想我什么?小乖?”

  小安妮手足无措,把脸埋在我的怀里不出声。

  竟然这样的害羞,更让我的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涨。

  “喜欢和我做爱吗?想吗?”我直接问她。事实上,我和她在一起短暂的时间里,大部分时间,是在床上。

  小安妮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仍然没有说话。任由我慢慢地解开了她的衣服。

  一对不是太大,但却格外饱满而且分外有弹性的乳房,一下子跳了出来。

  “你看,安妮,她们都要比你大方。”我的手,轻轻地揉着她胸脯上那两个已经凸起的肉粒说,把我的嘴唇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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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江湖》 第八节 中餐馆

  欢好过后,我问小安妮学校里是不是能请到假?小安妮应了一句说她已经让同学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如果今晚她不回去的话,然后,她翻了身,在座椅上换了个姿势,转瞬之间又睡着了。

  她小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

  我驱车狂飚,直接往加拿大而去。

  等小安妮睡醒后,我并不呈强,也会换她开一会儿车,沿着高速公路,一路不停。当然,除了在车上,或者在野外的星光下恣意地欢好。

  等到到了加拿大,我们用她的护照,在宾馆里开了个房间“休息”了一天,然后,把依依不舍的小安妮送去了机场,让她坐飞机回洛城去。

  我一直没有问她是否怀孕了。

  而且,自己的灵觉,似乎对这个事情一点点的认识都没有。

  这就算是我心里的秘密吧,我想,反正,不久,我会再去找她。要是她的小腹隆起,那就是了,如果没有动静,那就不是。我何必要事事都向她刨根问底儿呢?这就算是我心里的秘密吧,这样,心里也对她多一分牵挂。

  宛如一个好人!

  但转脸,我就去找小玲了。

  小丽仍然象个任性的孩子一样,睡着,不愿意清醒过来。

  而小丽的妈妈,丁总,现在,开了一个规模不算大,也不小的餐馆,在湖滨市的唐人街。

  她渐渐地接受了小丽不醒来的这个现实了,开始考虑自己的生活。不想让她自己闲着。小玲也是。所以,她经常去那家中餐馆里,帮着打点一下。

  我知道小玲心里的苦。但提到结婚的事情,小玲抱着我说:等到小丽姐醒来之后再说这个事情吧,不然,妈会很难过的……只要你常来看我就行了。

  而我,知道自己是个国际通缉犯的身份。我,小玲都不会在乎,但若是我们真的结了婚,有了孩子,那么,孩子会面对一个怎样动荡的生活?所以,我也就不再坚持这事情了。估计小玲也会有这样想法。

  (顺便交代一下,本来说带来给小玲带的三个精灵,现在,都由高洁带着。她也一直独身。那个武超群,在一次帮会的争斗中,竟然想表现一下艺高胆大,去赴一个鸿门宴,结果让人一下子雇佣了六个狙击手,用小口径的狙击步枪给刺杀了……)

  我直接去了那家中餐馆。小玲果然在。

  小玲本来说要带我回家的,我说,就住在这店里吧,人气旺!

  她疑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中餐馆的三楼上,有个住人的地方,但有一点吵。

  我心里有个计较:那个讨厌的“外婆”,竟然能把握到我的大体的方位——我可不敢住在小丽家里,那会把祸水引到那里去的。象这个在闹市里的住处,自然有它的妙处——首先是人多,所以不管是警察还是特工,几乎没有可能排查人群的可能性。而我只要不露面,就很难会有人发现我的存在。而且,就算被FBI或者CIA找到,在这里被包围住了,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要是我住在小丽那孤悬郊外的别墅里,要是被他们包了饺子,那可就麻烦了。

  另外,这里的楼下就是餐馆,我又可以方便地让小玲烧一些我爱吃的饭菜。

  特别是骨头汤——对我的伤腿的复原可是大大的有好处。

  对小玲,我也不说我所有的事情——我只告诉她自己骨头曾经受了伤,需要补一补。

  结果,小玲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十斤重的虎骨,一天六次,炖汤给我喝。

  这虎骨汤果然厉害。而且,让我想起一开始的时候,我和小玲刚刚相遇的时候,天天厮守在一起,特别是,那时候,我还是个处男,天天让无数次地让她的身体挑逗得欲火中烧,却只能用嘴咬一咬她,或者,在她身上蹭蹭了事……说起这些事情,伏在我身上的小玲只是斜着眼睛,嘴角上翘,慢慢地动摇着……小玲身体里的真气,也在滋补着我的身体。

  我在小玲这里只住了十几天,便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复原了。

  这些天,我们哪儿也不去。

  只是天天腻在房间里,吃东西,做爱,要不,就是一起上网玩游戏。

  小玲仍然喜欢玩游戏。而且,简直有一点沉迷。

  我明白,她是寂寞的,当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漫漫长夜,孤枕难眠呀!玩一玩她喜欢的游戏,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所以,我总是设法找到最好的装备给她——这样,玩起来,总是事半功倍。所以,在每一个她玩的游戏里,她都能算得上高手。

  要是有人在游戏里挑衅,我会纠集许多人,帮她摆平。

  若是我和小玲分开,不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也一般不在电话里联系,而是直接上她喜欢玩的游戏,然后,在游戏里对她密语……这种交流的方式也算独特了。

  这一天,我们拉着厚厚的窗帘,在房间里玩游戏。

  小玲坐在我的怀里,手里的鼠标在不停地点着杀不完的怪物。

  她玩起游戏的时候,很是专注的。所以,我也并不打扰她。

  现在,我的分身,硬硬地在她的体内,被她小腹内的众多器官压迫着。

  是的,我,小玲,都裸着身体。我的手,也只是不轻不重地捏挤着小玲胸前那日渐丰满傲人的乳房,我的前胸,紧紧贴着小玲光滑明亮的裸背。

  “哇!”小玲的丰臀向上一抬,差点从让我从她的身体里脱离出去。

  原来她打倒了一只超级BOSS怪物,各种各样的极品装备掉了一地。

  小玲干心地摇头晃脑,身体摆着,点着鼠标,开始捡取屏幕上的各种虚拟物品。

  她这样轻轻地动,更让一种奇异地超强的快感一阵阵向忍了很久的我袭来。

  但她只动了几下,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该你玩一会儿了……”

  说着,她的手丢开了鼠标,一条腿轻松地一抬,那条修长洁白而又光滑的腿,贴着我的脸和前胸,滑落下去——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从背靠着挨着我坐,换成了面对面地坐在我的怀里——她是有意的,不然的话,她的腿,可以隔着我的脸十厘米远的地方,照样可以快速地转身——这我们以前也试过。

  她捏了捏我的鼻子,说:“说你呢!听没有听到!!快玩游戏,马上BOSS又刷出来了!”

  这丫头,坐在我身上,不停地耸动着身子,却要我继续玩那游戏。“这不公平……你玩游戏的时候,我可是老实坐着的呀!”我分辩说。

  “不行嘛~~就是不行嘛~~~”小丽一边呻吟着,一边动着自己的身体两只手,按在我的胸前:“你要不替我玩~~游戏~~我~~我~~我就~~停下来~~自己玩~~”小丽威胁着我,但也许是假的,因为她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我估计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但我的一只手,仍然恋恋不舍地从她极具弹性的臀部拿开,放在鼠标上随便胡乱点着。

  “你~~要是让我被打~~死了~~我就~~要你的~~命~~”小玲嘴里含糊不清地恐吓着我……但她的身体已经是箭在弦上。

  “打~~打~~”小玲的拳头打了我几下,然后,猛然抓住了我胸前的肌肉,深深地,没有半点的温柔了。然后,我便感觉到她的极致来了。她大腿到小腹所有的肌肉,都开始象触电一样的战栗起来……

  “打~~”小玲的咽喉里仍然持续地发出可怕的声音,一直过了四五分钟后,她才象中了一枪一样,忽然扑倒在我的怀里,嘴里终于把一句话说完整:“打死你这个臭田田~~你这个臭BOSS !!”

  这时候,没有小玲胴体的阻挡,我看到屏幕上,那个小玲所操控的虚拟美女,也躺在了虚拟世界的地上,一只BOSS,带着一大群怪物,在她尸体边走来走去。

  我紧紧地抱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相拥了七八分钟,小玲才抬起头说:“天啦,头好晕哦!”

  忽然,她象想起了什么,霍地推了我一下说:“你怎么没有打怪?天啦~~我一定死了!”说着,她要挣脱我的身体,但我没有松开手,仍然紧紧地搂着她,还咬了咬她的耳朵说:“小乖,你早就死了~~”

  “什么……”小玲扭过头,果然看到了她“自己”成了一个虚影,躺在屏幕上。

  “你好坏~~你赔我一条命……”小丽的手,猛地戳了我的肋下一指。

  我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她用这么大的力气。不由得松开了抱紧她的手。

  小玲一下子从我的身体跳开,只余下一个湿淋淋的我……

  她又开始趴在桌子前,去点那鼠标,开始操纵她的虚拟人物。

  “我赔你~~”我一把捏住她的臂部,凶狠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啊~~”小玲象是痛了,但仍然没有放开手里的鼠标,但留在屏幕上的光标,已经到处乱跑了。

  我开始狂飚起来。

  很快,小玲手里的鼠标终于握不住了,扔得老远。

  刚刚复活不久的虚拟人物,很快,又被一群怪物围住了……

  “又要~~死了~~臭田田,你坏~~死了~~”小玲的身子无力地伏在宽大的栗色的老板桌子上……

  “死吧~~!!!”我大吼一声:“我们一起死吧~~”

  狂潮涌来,象淹没一切的黑暗,迷住了我的眼睛。

  我慢慢地倒下,伏在小玲那诱人的裸背上,渴望着我们能象影子一样地重叠成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分开,躺在床上。

  小玲的一条腿压在我的腹部。她的食指,慢慢在划着我的胸前。

  “玲玲,要是你这样喜欢玩游戏,我看,不如,咱们买一个游戏公司,或者,拿这家公司的代理权,让你做超级GM算了,你说呢?”我问她。

  “很贵的~~”小玲拖着撒娇的声音说——她是越来越媚了。

  “贵倒是没有问题。就是代理权……还有与政府的关系,要协调好了不容易。”我思索着说:“我来试一试吧!贵,但投资的回报也是巨大的,越贵越好,这样和咱们竞争的人就少呢!”

  “我们上哪里去弄那么多钱?还是上拉斯维加斯去赢?”小玲漫不经心地问我。

  “那拉斯维加斯的老板们还不和我拼命?”我笑了笑说:“做人不能那样狠的,小赢一点倒是可以考虑。嗯,我有个朋友,就是当年在监狱里的同事,人称霸王花,嗯,她有个公司,融资的能力特别强。对了,小丽,算起来,也有股份在这家公司里呢。到时候,咱们去找她借!”

  “哼!又是女人,我才不想你为这些事情去找这些女人呢~~”说着,她拧了我一下,才接着说:“你还不是老一套,带人到床上去……算了,我也烦不了那么多的心,你是男人……只要你好好活着,自己开心就行了。但田田,不要找这些女人借钱,免得让人以为你是吃软饭的,丢人!”

  我的心一颤。无话可说。

  是不是我的运气太好了……

  ……

  我打算过两天就走了。既然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了。

  我觉得和小玲在一起,美则美也!但却非常容易消磨自己的斗志。

  而潜在的强大的敌人,如果我不主动出击,去消灭它们,那么,迟早,他们会找上门来,把我给灭了。

  既然我要走了,所以,我也就不再隐藏在楼上的房间里,开始活动一下手脚。虽然不是很张扬地满大街乱窜,但却也能坐在人声鼎沸的楼下餐馆里和小玲从在人群里——似乎,这样吃东西,感觉更好一点。这习惯不好,但却正是中国人的“优良传统”。

  虽然小玲她们的这家餐馆规模不在,但提供的却是原汁原味的正宗中国菜,而且,餐馆非常的干净利索,所以,生意极好。

  这一天,我刚在餐馆里坐下,喝了碗豆浆,吃了两根油条。正准备悠悠然上楼,小玲嘻皮笑脸地挡住了我,说:“当家的,今天有两个伙计请假了,还有两个在被堵在路上了,人手不够,你吃咱这么久,也该为我出点力了吧?”

  我眼睛一扫,果然今天的伙计比较少。

  “好勒!!!”我应了一声,说:“小生愿为夫人效犬马之劳!”

  小玲“叭”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当然也不能白用你!今天,凡是有漂亮的洋妞来用餐,都由你来服务!便宜你了!”

  “真是恶毒!明明使唤人,还要让人感恩戴德,果然是恶毒的资本家作派……”我嘴里调侃着她,心里却暗暗地佩服她——原来,这丫头做事情已经如斯厉害,要真的搞一个游戏公司给她经营,应该没有问题。

  换上了一身马褂,还戴了个假的西瓜帽子拖着一条假辫子——这也是餐馆的特色——照了照镜子一看,呵!竟然觉得自己很有型。

  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往前场去,被小玲一把抓住了。“啧啧!你这哪里象是伙计呀!简直是一个状元郎!”

  “得了吧!你这个哄死人不陪命的丫头,你就是不夸我,我一样替你端盘子的,真是的~~”我让她夸得竟然老脸发烧……转身想溜。

  又被她一身抓了个正着。然后,她用手指虚虚地点了一下她那娇艳的嘴唇。

  我回过头来,把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吮进自己的大嘴里,咬了几咬,小玲这才满意地松开我的手。

  等我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她的话语:“状元郎!你要是和洋妞过分眉来眼去,让我看到的话,晚上仔细你的皮!”

  “洋妞们虽然热情似火,但小生是卖艺不卖身的,请娘子放心!”我一边应着,一边赶紧走——这丫头越来越会逗人了。

  外面的人真的不少。今天是周末。要不是不得已,小玲不会指派我来做这些活的,我明白。

  十点钟,餐馆里已经坐了一半的位置了。大多数在吃早餐。

  我跟着店里的伙计们一起,忙呀忙,一直忙到了十一点半,“早餐”仍然没有结束,而且,中餐已经开始有人点菜了。

  小玲不由跑来和我聊两句,似乎有点过意不去。后来,人太多的时候,她就抽不出身来照看我了。

  经过这近两小时的练习,我倒是把餐馆里端盘子的一套,练得特别有型。外国人付小费很自然,哪怕这人不那么富有,也会掏一点出来——感觉,他们在尊重自已的劳动,这样的感觉很不错。倒是国人吃完了,很少有愿意掏钱的——完全没有习惯……但这么贵的中餐馆,中国人倒是不多,所以,我先后把小费向小玲身上周转了三次了——这些零钱,放在身上鼓鼓的,有损形象,丢了又可惜,送人也不好——难道我要显示自己比老板娘还大方?这里可不是我树形象的地方。小玲很惊讶于我有这么多的小费,然后一口咬定我是向那些洋妞们“卖骚”了,所以小费这么多……

  我懒得理她。

  中餐的时候,正忙着,小玲过来叫住我,让我把手里的活计转给其他人,而让我到二楼的一个叫“洛阳”的包间里,那里有一个老客户,让我去把她伺候好了。

  去就去吧!人要忠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不是吗?

  去了一看,竟然是个美艳的洋妞——难道真的是小玲“便宜”我的?

  那洋妞一见我进去,也不由得一愣。

  “你叫什么名字?”她劈头问了一句。

  我把菜单放在桌子上,给她倒了一杯龙井茶,然后才回答说:“李小龙!”

  “李小龙?”她疑惑地问,然后,忽然做了一个用手抹了一下鼻子的动作。

  我就知道坏了——李小龙太出名了。

  “不会吧!你这样子~~哦,不,你不是!”那丫头竖起手指摇了摇,竟然又是一个李小龙的招牌动作。

  那些该死的电影……

  “哦,李小龙是我的艺名。我真名叫……唐伯虎!”我看了看自己一身马褂,果然觉得自己确实有一点风流倜傥——如果不是手边还放着餐馆的点菜单的话会更是倜傥不群。

  “哦?是点秋香的唐,还是点蚊香的唐?”这丫头忽然用生硬的中文说道。

  我头皮一麻。竟然遇上的不是简单的影迷,而是个中国通!

  “这个……要视情况而定吧~~小姐,你要点什么菜?”我赶紧转移话题,暗暗地叫了一声晦气。卖弄了一下,结果出丑了。估计要不是因为我这一身打扮还算帅,肯定早已被她白眼了一番。

  “照老规矩来就行了~~”她不紧不慢地说。

  晕!竟然还有老规矩。我一点也不知道。我赶紧说:“好,请小姐喝茶,我这就去吩咐厨房最好的大厨给您做,马上就好……”转身欲走。

  “慢!那个小玲,不是已经让厨房替我准备了吗?帅哥,会唱京戏吗?唱一段给我听听!”那丫头用中文,有板有眼地说。

  “咳咳,这人……”我一时摸不清头脚了。京戏我能唱几句,但真的用得着吗?做跑堂的还要干这个活么?我拿捏不准,是不是小玲一直安排人为这丫头提供特殊的服务。

  “就唱苏三起解吧!”丫头说着,还用手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

  我硬着头皮不得不哼了几句。

  丫头倒是听得很有兴致……

  反正,一直让她这么折腾着。气得我真想在上菜时吐几口唾沫在菜里,但还是忍住了——那也太下作了。

  做跑堂的,受点委屈也是正常的——我安慰自己——就当是在社会实践了吧。

  我尽量满足了她的每一个要求。好在她了并不过分。

  等到她这样哩哩啦啦吃完饭,已经快到两点了。把我累得够呛——简直比跑个马拉松还累人。

  她走的时候,还用生硬的中文调侃了我一下:“唐,你家的蚊香,下次带两盘给我用用!”

  我哭笑不得。这时候,恰好小玲过来送她,我便脱了身。回头把桌子上的十几个盘子收拾了一下,便向楼下走,刚直到楼下,却见小玲带着那个洋妞,在向后急退。

  我抬眼一看,在开始四散逃窜的人群里,跳出了两个持枪的棕色头发的白种男人。

  小玲拉着那丫头向楼梯口跑了过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说:“快走,有杀手……”

  这时候,我打眼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抬起了枪,竟然要射击了!

  一看那家伙的射击姿势就知道,这一枪是冲着那洋妞来的,而且,准备开枪的家伙,显然是个极其专业的冷血杀手。

  这时候,我再想挡住他,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我到哪里都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呢?我感叹。看来今天不英雄救美一番是不行了。

  我的意识集中在那个枪手的食指上,感觉着他食指肌肉的紧张程度。

  那家伙竟然没有半点犹豫不定,从枪到枪口指向那个洋妞,只用了不到半秒钟的时间,而且,他马上就开始扣扳机了——就这水平,正常人不训练三五年,绝对做不到的。

  等他还没有响的时候,我已经飞身而起,手里托盘上的碗儿,扔得满天都是。而我的身体,已经在那么零点零几秒的时间里,撞向了那个洋妞。闪电一般,一下子把她扑倒在楼梯上。

  身体下的肉体有点烫烫的,而且,弹性超出了我原先的相像。

  但她尖叫的声音似乎太刺耳了。

  这时候,扑地一声,一颗手枪子弹,贴着她的头皮飞了过去,把她头上的几缕头发都扯落了下来。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我,发现是我,这才惊叫声小了一点。

  血却瞬间,流了她一脸。

  “GOGOGO!!!”我霍地所她向前一推,让她快点走!喝令她走。

  这时候,小玲把她向上一拎,连滚带爬地,把她顺着楼梯往上拖——这洋妞的裙子散开,露出了两条白生生的长腿儿,煞是诱人,但这两条腿上 ,那白生生的肉肉,现在正不停地颤抖着——她的魂已经吓飞了!两条腿只怕连半点力气也使唤不出来,只是任由着小玲把她向上拖……没有屁滚尿流,算是很有勇气了!

  但事情却越发严峻——另外一个枪手的枪,也抬了起来,看样子,要有两枝枪,要一起射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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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江湖》 第九节 未知

  盘子在空中旋转着,发出嘶嘶的破空怪声。
  “砰——砰——”竟然象是射击场上的表演一样,两只盘子在几乎要砸到两个杀手时,却被两个枪手开枪打了个粉碎——他们竟然不是躲闪……超越人的本能,这才是用枪的高手,就这一招击碎快速飘飞的盘子这一手,估计要想雇佣他们,不出大价钱是不行的。

  我心里更是有些紧张。但这样一阻,小玲已经带着那洋妞在楼梯上转了个弯,进入了射击的死角。这又让我稍稍放了一点心。

  那两个杀手见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却并不着急,而是大摇大摆地一边稳步向我们走来,边开枪,毫无顾忌。

  子弹一颗接一颗,纷纷射在我的左右,都让我在刻不容缓的霎那之间躲了过去。

  我多阻他们一秒,那么小玲就会走得更远一点。

  所以,我并没有立刻便从楼梯消失,而是在楼梯口又停了几秒,连扔了七八个盘子。

  真正要命的是我在主场作战,顾忌太多,特别是担心在小玲的餐馆里杀了人,连累小丽小玲一家人,不然的话,这两个小免崽子早让我收拾了。

  等到他们开了六七抢之后,我才一个鹞子翻身,直接窜上了楼梯的另一个弯道上。

  看到小玲身影一闪,已经上了三楼。

  于是我也一个箭步,窜到了三楼。却见小玲抱着那洋妞,一直又在往楼顶上跑。

  “小玲……你认识她吗?怎么回事?”我跳过去,边把那洋妞拉到了自己的肩头,一边快速地问。这时候,可顾不得吃这个洋妞的豆腐了。

  “只是我的老主顾,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她喊救命,就拉着她往这里跑……现在……只怕成一条船上的人了……”小玲解释说。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楼顶上。

  我看了看那洋妞,几乎是吓得魂飞九天了,果然是其他的话说不上来。也没有了刚才吃饭时调侃我的娇纵之气,惨白的嘴唇有那么一点哆嗦,只是不住地在说着一句几乎让我们不结合场景就绝对听不懂的中国话:“救我——救我——救我——”

  “小玲,先走再说!”我站到楼边看了看,临街的一面,有两个手插在兜里的西装革履的家伙,看样子也是两个杀手在把风。再到另外一侧一看,下面停着一辆车,我能感觉到里面竟然有四个大汉子,都极彪悍,车里长枪短枪齐备。而且,在后座下面,还有一个火箭筒……看来是在把守后门的杀手。这真是一个杀鸡用牛刀、志在必得的架势!看来,有人想一举击杀我边上的这个洋妞。就算她从后门逃了出去,躲过子弹的追逐,估计也难逃火箭筒这样重火力的消灭……

  “怎么办?”小玲焦急地说。

  “在这里杀了他们会怎么祥?餐馆是不是就开不下去了?”我问小玲。

  “这店是妈这几年的心血……”小玲说了一句,再也说不下去。

  “我可以赔你们钱!”那洋妞忽然说。

  “九千六百万美元,现金!!!”我白了她一眼,张口说了一句,想让她闭嘴。

  “好!钱不是问题……救我,让我活下去!”那洋妞似乎已经缓过气来,急迫地说。

  “你……有那么多钱吗?”我翻了翻白眼问,真后悔自己开的价钱少了。

  “我有我有!”那丫头连忙说。

  怕我不信,把上衣的胸口猛然一拉,露出洁白的酥胸,果煞是波涛汹涌。

  小玲露出了嫌恶的眼神,但我知道这不是那洋妞要表现的重点,重点在于在那乳峰中间的一颗钻石堕子。

  我是识货的,如此硕大的钻石项链,估计全世界也不超过二十颗——而且,这丫头竟然不是显山露水、张扬地挂在外面而是挂在衣服里面,就从这一点来看,这丫头是个有钱的主子!(而且,这丫头竟然要命的是我喜欢的不作显摆的闷骚型……)

  “九千多万赔给师父,也差不多了!”我对小玲说,同时手一指,示意她和那洋妞躲在这座大楼的水箱后面。

  小玲连拖带拽地把那妞弄到了水箱后——看得出来小玲本能地讨厌她了。

  我几步便走到了楼梯口,等那刚才的两个人上来。这地方很危险——所以,也应该最安全,也是伏击的最佳位置吧。

  照我的估计,他们还需要要有几分钟时间——象警匪片里一样,他们应该在墙角、楼梯之类的转弯之处,先会习惯性地停一下,然后,两人会一齐跳出来,枪指着前方……而且,这座楼的二楼、三楼和四楼的每个房间,虽然不多,但他们也难免要再简单地搜索一下。

  但我有点奇怪——警察为什么还不来?他们的反应不是很快的吗?就算几个杀手用的是微声枪,难道餐馆里没有人打电话报警?难道这是一次被默许的行动?这丫头又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他们运用这么多人去追杀?那丫头不是练家子呀,而且,看她的眼神清彻,虽然有点调皮,但也不象极具心机的坏蛋或者老谋深耸的间谍呀……

  我从口袋里摸索出几个硬币,这是今天我收的小费的一部分,现在,成了我临时使用的武器了,把其中两枚,分别夹在两手的指缝中……(有人会问:你为什么不用巫术在他们的眼晴里生点水?或者结块冰——就象你对付那个该死的山本那样??事实上,我在洛城大学的实验室仓库里,在我身体状况稍稍好一点之后,便捉过几只老鼠试验了一下。这巫术,大概不能或者,以我的能力,还不可能在老鼠的体内生水或者结冰。就连我看着自己脚下的蟑螂想生出水来把它淹死,也不大可能——象是是个巫术是在有意在避开肉眼可见的生物的——这大概是一个禁忌吧!不过,我每次意念一生,会让小老鼠尖叫一声——这说明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让它感觉到了压力。而且,意念攻击它的心脏的效果,明显要比攻击它的其他部分要好……这大概是那天,我用这个巫术攻击山本武志会有效果的原因吧——顺便说一下。)

  忽然,我听到了铁扶梯上轻轻的响声,便刷地一下,蹲了下来。意念向四处一探——上来的仍然是刚才开枪的那两个杀手,其他人,仍然在门外守候着。

  在我的意念里,他们移动与相互掩护的姿势说明,他们经过最正规的军方的训练。

  但他们的对手是我,所以……上来简直是送死!

  一个探头慢慢地伸了出来——这些家伙,装备倒还先进,竟然用探头先看看楼顶的情况!难怪上来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

  但他们肯定没有想到我就在楼梯口蹲着。探头刚一伸出来,顿时,让我手快如电,一把将探头拉了上来,还带上来一整套的微型窥探装备。

  我顺手把它扔在地上,一脚踏碎,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不知道他们俩是不是还要再伸出一支带拐弯的特种枪支出来?

  正这样想着,忽然听到下面一声脆响,这让我不由得一愣——这声音好熟悉呀!转瞬之间,我明白过来,这是手雷的声音——我怎么就没有事先想到?既然他们连火箭弹都准备了,带几个手雷那也太小菜了……现在,这两个家伙竟然准备扔一颗手雷上来,而且,显然他们已经开始数秒了,大概数到4,就会把手雷扔上来。

  我的精神一下子紧张起来——这可不是开玩笑,这飞溅的弹片是最伤人的,估计神仙也难躲!

  灵觉集中,顿时锁定了手里握着手雷的那个家伙的位置。

  一枚硬币,从我的手里高速旋转着飞了出去,钻下了楼梯道,快速向那个手里拿着已经发动了的手雷准备向楼顶上扔的杀手飞了过去。

  在接近那个杀手的瞬间,硬币由于旋转的原因,忽地一个拐弯,向下一沉,正击在那个杀手的拳头上,我仿佛看见了硬币在高速旋转着切割那个杀手虎口的血腥场面,但下半秒钟,那枚手雷落在了地上,而且,立刻爆炸了,巨大的力量,把这个不幸运的家伙,炸成了几个大块块,同时有无数的尸体和各种杂物的碎屑,伴着硝烟冲到了楼顶上来……

  另外一个,估计不死也受了重伤。我想。

  我得意地笑了一笑,正准备起身,忽然觉得额头一凉——没有想到,另外一个家伙不但没有受伤,也没有吓跑,竟然在手雷爆炸后,紧随着硝烟出人意料地冲了上来。

  我暗暗地佩服他的聪明和勇敢——但他的运气似乎太坏了一点,他遇上的人是我!

  竟然用枪指着我的脑袋——笑话!要是他知道我有多厉害……不过,那已经迟了!

  我一抬头,却见那个杀手,竟然是个非常酷的帅小伙子,简直是个好莱坞的一线演员的那样的酷!真是可惜,用这张小脸去泡泡妞多好?偏偏来淌这一趟浑水。

  我的眉头挑了一挑。

  那杀手一愕,估计还没有见过被枪指着头还这样俏皮地用眼睛挑逗他的人。

  “说!那个婊子去哪里了?”那杀手喝道。

  这时候,街上才传来剌耳的警报声,大概这时候才有警察向这边赶了过来。

  “我要是不说呢?”我又向他挤了挤眼睛。

  “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忽然把头倏然一偏,顿时,错过了枪口。而且,不等他缩手调整枪口指向。我又忽然头一伸,却是招出独树一帜,嘴一张,一口咬在他戴着手套的手上,顿时,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哇——”那家伙夸张地大叫了一声,这时候,手忽然吃痛。他手里的枪在猝不及防地情况下,已经本能地丢在了地上,“狗屎,你竟然咬人……”那家伙大声骂道。

  并且向我扑了过来!

  咬着玩的……一口咬中让我心情舒畅了不少。

  我身体向后一翻,这时候,他正好扑到我身体的上空,而且,一只脚已经踢了过来,但却踢空了。

  我在后翻滚的过程里,手一支地面,猛然把腿向上一蹬,正中那家伙两腿之间的活计!

  “啊——”一声惨叫响起,但却是随之窜向了天空,接着,带着那十又帅又酷的杀手的身体,窜出了这座大楼的女儿墙,落向了地面。

  “嗯,踢人老二似乎不好……但死人也用不着那玩意了,踢一下也无妨吧?”我自言自语道。

  忽然想起警察会很快冲到,于是,招呼了一下小玲和那个洋妞。

  同时,我一个箭步跨到了楼顶边,却见刚才那个帅哥杀手,卧在楼房临街一面的地上的一滩血污里。刚才在门口把门的两个接应的人,已经不见了!

  “从后面走!”我说。

  “怎么走呀?”小玲焦急地问。

  “我有绳子,我先下,然后,你抱着这丫头顺着绳子跳下去,绳子细,别伤着手哦,乖!”我说着,亲了她一下,然后,手向腰间一抹,已经把挂在腰带上的绳子取了下来,挂在女儿墙上。指了指地上的枪,示意她捡起来,自卫。

  小玲点了点头捡起抢,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二话不说,一纵身,从四楼顶上,跳了下去,到二楼的高度时,轻轻一带绳子,顿时改变了方向。

  脚跟收紧,但保持着弹性。

  我的目标不是空地,也不是草坪,而是那辆里坐着四个杀手的小车。他们的任务是把守后门,我要先把他们干掉!

  在空中稍一调整,我的身体便象一枚迫击炮弹一样,冲向了那辆车的前挡风玻璃。

  钢化玻璃,象窗户纸一样地被我轻易地穿透了。

  在我觉得自己的脚冲入了挡风玻璃的霎那之间,两脚轻轻向两边一分,然后,便感觉到自己的两条小腿,贴着前面的两个真皮座位的肩部向后滑了过去。

  当我感觉到自己的腿弯部感觉到了那皮座位的阻力的时候,两条腿本能的多用了一点力气。

  下十分之一秒,我已经身在车内。

  我的两只脚,正是踏在坐在后座上的两个人的脖子上,他们的头,已经撞碎了后面车窗户的玻璃,软软地垂在车门之外。

  但这不是他们死去的原因,他们不是被撞死的——死因是他们的脖子断了!

  失败!我总结了一下。

  用力过多!本来只要踢断他们的脖子就可以了!而我,却在力量的惯性下,把他俩人的头,踢出了窗外——这与计划相差太远了。要是这一招经常练,那是有很大的改进余地的……

  这时候,我的上半身,停在正副驾驶的位置中间。

  我抬头,极力眯着眼睛,防止玻璃的碎屑落进眼睛里去。

  坐在我身边目蹬口呆的两个杀手,还没有反应过来。

  “好天气!不是吗?”我这句话是用极其纯正的华盛顿美语说的。

  两个杀手好梦初醒,一个要用手推门逃走,另外一个,手伸向怀里掏枪。

  我的双手向两边一摆,象是舞台上的青春美少女们做秀一般地挺了一下胸,力量瞬间爆发出来,传递到了手掌的边缘。

  左右两边几乎是同时传来两声清脆的脖子碎裂的声音。

  差强人意!我叹了一口气,力量还是用的多了一点。

  我在这辆车里轻巧地翻了一个身,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支PSG狙击步枪。

  我打了一个唿哨,楼顶上现出一个人头,正是小玲。我示意她下来。

  她抱着那个洋妞,也刷地顺着绳子溜了下来。她很聪明,竟然知道利用枪的扳机来顺着这细绳儿滑下……

  “走!”我象变魔术一般地快速收了绳子,从她的怀里接过那个洋妞。

  这时候,一发子弹从楼顶上呼啸而来,掠过我的肩头,差一点射到了我身上的这个洋妞。另外一发予弹,贴着小玲的裤脚飞了过去。

  好险!我从刚才杀人的快感中清醒过来——差一点就酿成大祸!

  “小玲,找掩护!”我喊了一声。同时,单手举起了手里的狙击步枪,全凭感觉,“砰”地一枪,射向了楼顶的那开枪的两个人中的一个。

  顿时,几点鲜血,从半空中洒了下来。

  不错!我对这一抢还满意。

  心里想,还有一个杀手呀,怎么忽然就缩头不见了呢?

  等我极快地拉开停靠在这条小巷里的另外一辆小车的车门,然后轰然启动,载着小玲和这个鬼才知道是什么人的洋妞绝尘而去,也一直没有看到另外一个曾经在楼上开枪的那个杀手露面。

  估计是让我最后那如神的一枪吓破了胆子……

  “打电话给妈!什么也不要解释。只告诉她说会有人追杀我们,让她收拾一下,不要金银细软,只要最重要的东西,带着小丽在门口等我们!我们要开始逃亡!”我对小玲说。

  小玲开始手忙脚乱地打电话,声音颤抖着告诉丁总说要逃亡。

  丁总在电话里追问为什么?

  我拿过电话说:“妈!你冷静一下!好了。我们要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带着小丽在门口等我们!只带最重要的东西,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需要重复吗?”

  丁总在电话的那一头,不再追问,停了一秒,说了一句:“好的。”

  “快一点!”我叭地一声挂了电话。看了看坐在后背,却用一只手紧张地抱着一只小包,另外一只手抱着小玲的座椅背的那个洋妞,她的头,伸在我和小丽中间,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顺手扇了她一个耳光,说:“死丫头,都是你害的。”

  心里后悔——自己这一次,要把小丽一家人拖到一种极不安定的生活里去了!

  那洋妞脸色一变,可怜巴巴地缩到了后座上,开始无声地哭泣。

  我回过头,凶凶巴巴地再瞪了她一眼,说:“把你手机拿来!”

  那丫头手颤抖着从包里把手机取出来,递给了我——真是难为她了,这丫头简直是死里逃生,竟然一直都紧紧抱着包没有松过手……

  我用她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一秒后,听筒里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你好,银河公司!”

  “074en64wb……快转到技术部的小白!”我快速地说了一串编码,然后让她转接电话。

  银河公司是忠义红枪会的壳公司,我们一般来往的电话都通过这家公司转接一下。

  编码确认自已的身份,而技术部的小白,就是指长老会里号称北斗星的孙猛。

  五秒后,孙猛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有麻烦!现在我在加拿大的湖滨市,我,家人,一共四个,外加一个朋友,需要支援!”我的话很简单。

  “好!”孙猛也没有多余的话,“三分钟后我们再联系!”

  紧急情况下,我们都用最简短的语言沟通一下,而且我们通话的时间正常都不超过二十秒钟。

  现在,我们的车直接向郊外家里的别墅开了过去。

  车速也不能过快,免得引人注意。

  三分钟后,我再次拨了忠义红枪会的联络电话。

  电话响了,在电话的那头,这一次不是接线生的声音,而直接是孙猛。看来他非常重视我的求援——在这次之前,我还没有向他提过什么要求,特别是救援。以前顶多也只是需要一点情报的支持。

  “在湖滨市,我们有直升机场!我已经联系过他们了,不管你的人在湖滨市的哪里,十分钟之内,他们肯定赶到,你要几个人支持你?什么样的火力?”孙猛问。

  “不要人和火力支持!只要交通工具就可以了!直升机沿着湖滨公路向西开,在12K+300M附近,一间米黄色别墅,让直升机停在院子前的空地上,我十分钟内也到那里——”我答复。

  “好!,就这样!十分钟后联络!”孙猛收线。

  只用了八分钟,我便赶到了家里。

  这时候,一架银白色的直升机正在慢慢地向院子前的空地上降落。

  我把小车停下,出来,向直升机上的人打了一个最常用但也最标志性的忠义红枪会的手势。

  直升机的驾驶员点了点头,回了一个手势。

  丁总一只手推着一个轮椅,上面是仍然在沉睡着的小丽。另外一只手,抱着一个骨灰盒。

  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惊与悲,但脸色却不象往常那样的润泽。

  “走吧!”过去,把小丽的轮椅,推到了直升机边搬了上去。

  这时候,小玲冲进别墅里,拿了几件衣服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那盒子我却认识,正是当年我送给小丽的那个钻石戒指的盒子。

  我再扫了一眼丁总,她身上肯定什么都没有带,只抱了一个小丽父亲的骨灰盒。

  我飞快地从车库里拿了两大筒汽油——其中一筒递给了一位从直升机上下来的兄弟,让他和我一起,在各个房间都洒了一遍,然后,再洒了一条油线,一直到直升机边上。

  “走吧?妈!”我在飞机螺旋浆的轰鸣声里大声对丁总说——我早已经改口这样叫她了。

  丁总转过头去,没有说话。

  我划了支火柴,扔在地上。

  一条火线,张牙舞爪地扑向了这套别墅。

  这间曾经庇护了丁总、小玲、小丽许多年的别墅。

  在这间别墅里,无数次的,我和小玲,有时候,还有小丽,在床上极尽欢好……每一颗花草,我都熟悉,但现在,在我的手,放出了一条火线,向这个家扑了过去。

  我拍了拍驾驶员的肩膀,然后,把小丽从轮椅上抱了下来,放在我的怀里。

  直升机稳稳地起飞,慢慢地盘旋了一下……

  在机身下面,是一片火海。

  我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转身看了一眼丁总。

  她的怀里紧紧地抱着那个骨灰盒。

  她面无表情,不象小玲那样的忧伤。

  但飞机一晃,一串泪珠,却跌落到了她怀里的骨灰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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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江湖》 第十节 明月

  下了飞机,我们又转乘一辆旅行车,辗转了一番,回到了美国的境内。

  我们住的地方是红枪会的一个营地。这里,我以前来渡过假,周围的地形很熟悉。确实可以在这里呆很久,而不被发现……压根不可能,这里百里之内,除了有两户印第安人之外,没有人居住。

  不用我忙前忙后,自然有人把我们住的地方安排好。只是在安排我住的地方的时候,那个兄弟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把我安排和谁住在一起。

  我不得不说:“我一个人住!”

  小玲背过脸去,没有说话。

  丁总一声不吭,怀里仍然抱着那个骨灰盒,向她暂停的房间走了过去。小玲跟在后面,推着在轮椅上的小丽……

  那个洋妞倒是显得惊讶。

  我瞪了她一眼,快步跟了过去,把小丽的轮椅抢到手里,推了过去。

  我们住的地方,是营地里的一个单元,有五六间独立的房子组成了一套别墅。最大的一间卧室,由丁总和小丽住。另外两间卧室,一间我住,另外一间由小玲住。我安排那个洋妞暂和小玲一起住。这个洋妞吓破了胆,死活不敢一个人走,拚了命也要和我们在一起,而且理由很堂皇——她有义务要赔偿我们的损失,要是和我们分开,就找不到我们了……

  我并不太相信她,所以,连话也懒得和她说。

  ……

  第二天,孙猛赶到营地来看我们。

  那个洋妞的名字叫露娜。据她自己说,她是世界上最大的那家游戏开发运营公司,轮回公司,老板的独生女儿。

  我早已经把她的照片传给了孙猛,这也得了孙猛的证实。

  据她自己说,可能是她妈——事实上是后妈,并不比她大多少的一个小妇人在派人追杀她。因为她的父亲,那个在世界排名第九的富翁,已经患严重的心脏病,在医院里延口残喘,而这一两个月,估计也是他的大限了。

  露娜的父亲,仅持有那家轮回游戏有限公司的股票,市值就是九十多亿美元!其他的财产还没有计算……所以,如果不出意外地话,老家伙过世,露娜至少可以继承五十亿美元的财产。

  但老头子心脏病突发住进医院以后,露娜的后娘,就接管了家里的事务。表面上对露娜很客气,但事实上,正一步一步地限制露娜的权力……家里气氛紧张,所以,露娜前几天偷偷跑出来,到加拿大来玩。

  孙猛带过来的情报说,露娜的家人已经向警方申报露娜失踪了。

  孙猛也证实了,这丫头之前和我们说的话,基本属实。

  我问她怎么办?她有什么打算?露娜?

  露娜说:“我……”她现在身无分文,连吃的东西都是我们付钱的。她说这要等到她得到遗产,才能付我们钱——这指的是对小玲的中餐馆的补偿。

  我直接问她:“露娜,事实上,就算你父亲立刻见上帝去了,你也不一定有遗产的继承,是不是?”

  露娜摇了摇头,说:“我毕竟是父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我看了看她,说:“如果你的后娘,做手脚,有没有可能让人父亲的遗书里,对你只字不提?”

  露娜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认我的话有道理。

  “既然你怀疑是你后娘做的手脚,她为了一个垂死的富翁的遗产而派杀手在追杀你,那么,我的话就不是有道理的事情了!他连杀人都敢,做一分假遗书会不敢?只怕你一天不死,她一天不会甘心。如果你上次遇刺身亡,估计你父亲的命也保不住了!只是因为你,你后娘不想和你瓜分你父亲的家业,所以,你父亲才能一直活着。既然现在是她在主持着你的家事,而且,又是她要杀人,那么,这说明你父亲肯定是留下了一大笔钱给你——而且,你后娘非常清楚这一点!……”我分析说。

  转过脸,我问孙猛:“追杀露娜的人是谁,哪个组织的?看起来很专业呀!”

  孙猛点了点头,说:“是的,非常的专业。这是一个叫“神圣雅利安”的白人极右翼组织的A3军事部门。他们的成员,大都是来自于美国的三角洲特种部队的,有的是退役的,有的是触犯纪律被清除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的组织,才能有这样的高手……“我们红枪会和他们打过交道吗?”

  “以前,我们曾径受FBI委托,把他们的一个极其狂热的头目暗杀了……”孙猛说。

  “哦?美国政府是把它们当成恐怖组织来对待吗?”我问。

  “恰恰相反,它几乎是受美国政府里的许多要员庇护的,至少,在政府官员里的白人官员,是同情这个右翼组织的——它们宣扬白人高于一切人种,而且,它们的行动一般针对的是有色人种,手段极其的穷凶极恶,但它们对白人却是秋毫无犯。就象当年纳粹党屠杀犹太人得到了整个白人世界的默许甚至拥戴一样,现在的美国白人官员觉得既然对自己没有危险,又把压抑在他们白人心里的罪恶念头得到了实施,这当然让这些白人老爷们很受用。至于我们的那次行动,只是因为那个狂热分子太引人注目,而且,压根,不把FBI放在眼里……尽管如此,FBI自己也没有勇气对它们下手,而是转向我们,和我们秘密谈判,借我们的手,杀了那个家伙。”孙猛解释说。接着又补充道,“下一步,我们恐怕要和他们打更多的交道了。这次神圣雅利安是损兵折将,所以,已经扬言要报复。他们开出的价码是五千万,任何人杀你,都能得到这个价钱。他们有你的一张单手举枪的照片——上次,你没有把他们的人杀干净,他们的狙击镜里,有一个微型的摄像镜头。把你的光辉形象给摄录了下来。要不然,我也不会安排你在这荒山野岭的住……”

  “哦?这些自以为是的、该死的种族主义分子!但露娜不是白人吗?他们还不一样对她下手?”我反问孙猛。

  孙猛看了看露娜,问她:“神圣雅利安说你有十六分之一的华人血统。十六分之一的印第安血统……还有十六分之一的印度血统,是不是?”

  露娜点了点头。

  原来这丫头有十六分之三的非白人血统……看来这个神圣稚利安的原则性还挺强的。我自语道。

  孙猛说:“神圣稚利安是个很麻烦的组织,它和其他的组织不一样,并没有什么信仰,完全是唯利是图的白人利己主义者,什么事情对它们有利,它们就干什么……”

  我点了点头,说:“算了。这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们也不怕它,不是吗?现在,我们来看一下,这个丫头的事情到底怎么办吧。”

  孙猛看了看露娜,问她:“你可有什么打算?”

  露娜一脸的迷惘。但过了几分钟,这丫头的脸沉了下来,说:“何,既然他们要杀你,不如你去把他们——我的后娘那贱人,还有那什么神圣雅利安的人都杀了!何,你,还有你的朋友的消息这样的灵通,你们一定不是普通人,特别是何,你这么厉害,办成这事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等我拿到了我的家产,一百亿,除了支付你们九千……六百万的损失外,我再付你一二亿,也没有问题的!这样对谁都好!”

  我和孙猛对视了一下,都是心里震撼——这丫头,能转眼之间,下这样的狠心,没有半点犹豫,就算是个男人,也难做到的!

  “怎么?何,你不肯吗?”露娜问。

  孙猛接过话说:“神圣雅利安这个组织,会员号称百万。仅他们的军事部门,便有二千多人。这么多人,都跪在我们脚下,让我们用刀砍,也要砍好几天……”

  “哦!你是说我出的价钱低了?”露娜皱了皱眉头,说,“那你开个价!”

  “不是钱的问题。”我接话,“要是杀你一个后娘……那都够麻烦了,你想一想,一个世界知名的富翁的夫人,被人刺杀了,那警察的压力有多大呀!这种压力,会传递的,迟早,会压在我们身上……”

  “先杀了我的后娘,三亿,现金交易!”露娜打断了我的话。

  我还想解释,边上的孙猛却忽然说:“好吧!一言为定!”

  我一愣。但一想,忠义红枪会,本来,就会接这样的营生。三亿,可不是个小数目呀!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露娜点了点头,说:“我拿到财产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付你们钱!”

  孙猛点了点头,说:“顺利的话在一个月之内,会办好这件事情的。另外,你打个电话给你后娘,告诉她你很好,这样,她就暂不会对你父亲下手的!但通话时间不要超过二十秒。”说着,他指了指外面,一个兄弟手里拿着的卫星电话。

  露娜点头,出去打电话了。

  孙猛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了看他,他正真诚地看着我。我没有说自己的打算,先把和那个山本武志的交锋情况和他说了一下。

  孙猛很吃惊。他也没有想到山本武志如此厉害。他说,要是这样,那就算了,至少,你是第一个让他受重伤的人。

  我摇了摇头,说:“估计这对他来说,也算不了重伤。我老是怀疑,他现在已经康复了,象我一样的健康了。他一定用什么办法办到了这一点。”

  孙猛想了想说:“这也有可能……既然他能受那么重的伤,竟然不死。算了,这事情到此为止吧,我们把这情报对韩国人说一下。也算有个交代了。”

  我点了点头。说:“嗯,你先这样对他们说吧。但我,以后还会再试一试。虽然他很强大,但我总觉得他的身上有许多可以攻击的地方,只是我弄不请楚那是什么罢了。而且,他看起来,对我也很是顾忌。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只为了自己……对了,你看,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比较好?”

  孙猛转了一下头,顺着门口,看了看旁边的小屋。那里住着小玲和丁总,还有沉睡的小丽。

  “三年前,我们在新西兰,买过一个小岛。比较偏,离城市和村镇都挺远的。本来打算作一个补给营地的,但后来,那边的业务没有开展起来,所以,小岛上只有两三套别墅,其他的配套设施没有做……”孙猛说。

  “这么说,要是在小岛上生活,那会有困难的,你是说?”我问,微微有点失望。

  “这倒不是。码头修得还挺不错的,甚至万吨轮都可以停靠。另外,风力发电机,应急的海水净化器什么的都有。要是真打算过去的话,我们只要多带一点食物和生活用品就行了。一套别墅作会客室,一套住人,另外一套房间,用来存贮食物和其它物品……”孙猛介绍说。

  我点了点头。要是往南半球一走,避一避这风头,确实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小丽小玲还有丁总,她们并不适合这刀枪来去地厮杀——万一再有什么闪失,那都是我承担不起的。另外,我也需要再安静一段时间,静下心来,修炼一下自己,找平自己与那个山本武志之间的差距。比如说速度,比如说暴发力等等。

  但这要征求一下丁总和小玲的意见。

  丁总听了一下,并没有反对。小玲听说我也去,很开心。小丽躺在床上,仍然是个贪睡的孩子。

  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叫露娜的洋妞,听说我们要离开美国,竟然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

  我问她,知道我们去哪里吗?

  她说不知道,但不管我们去哪里,她都乐意跟着我们一起。

  我摇了摇头,直接告诉她,现在起,她最好只跟着孙猛走。我和小玲是一家人,不希望她这个外人一起来!而且,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再也不回来也是可能的。而她,要是孙猛替她杀了她的后娘,她还要继承她父亲的家产呢!

  露娜见我说的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了。等到孙猛带她走的时候,她磨蹭了半天,从她从不离身的包里,取出一个微型移动硬盘,对我说,这是她父亲手下的一个游戏运营公司的执行官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这家世界上最大的游戏公司正在运营的游戏的源码程序……然后,她告诉我解密的密码。

  我点了点头,收下了露娜的这个礼物。心里想,这正好可以让小玲玩着打发时间。

  孙猛走了以后,很快有一辆直升飞机来接我们走。

  在直升飞机经过西部一个小镇的时候,我让他们停了一下。

  在那个小镇上,有我一个埋藏着自己的一些收藏品的地窖。

  我去把那些东西挖了出来,竟然装了一个旅行箱。

  小玲见我提了个箱子上去,惊讶地问,这里面是什么呀?

  我不打算在到达目的地前,把箱子打开,所以,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告诉她,是一些杀人凶器,还是不看的好。小玲听了便不再提这事情了,她很乖。

  最后,直升机停在一个港口里。

  接着,我们一家人,还有四个负责照看我们的红枪会的兄弟,一起上了一艘开往新西兰的货船。

  漫长的航行,让人有一点烦燥。

  我和小玲倒是还好,两个人能经常解一解梦。

  但丁总,却在这些天的航行里,慢慢地,消瘦了下去。

  这一天,我和小玲欢好过后,她睡着了。

  今天是十五,月亮会很好,于是,我便去甲板上看一看——事实上,是一大堆集装箱的顶上。

  我的手轻轻往一只放在底部的集装箱的边缘一按,身体便倏然向上一窜。等升到了极限时,再用脚一踢脚边的集装箱的突起部分,于是身体接着上升,两三秒钟时间,我便升到了集装箱的顶部。

  好一轮明月,在寂寥的海上,简直是催人泪下!

  但我立刻发现,在这连绵几百米的集装箱的另外一面,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看着月亮。

  而且,她是个女人……

  我慢慢走了过去。

  “你还没有睡呀!”我轻声说,等我到她身边的时候,我慢慢地坐下来,坐在她的身边。

  她是丁总,小丽的妈妈。

  她坐在集装箱的顶上,手抱着她弯曲着的腿,脸支在膝盖上,脸上挂着两行泪水。

  在她的脚边上,有两只空酒瓶子。

  “我是不是喝醉了?头真的晕呀……”丁总喃喃地说。

  一股酒味,冲到我的脸上。

  “没有呀……你说话很清楚呀,哪里有喝醉的人说自己醉了的?”我反问道。

  “哦……”她应了一声,抬起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眼泪,说:“要是这样,你再去拿两瓶酒来!”

  我一愣,心里酸酸的。

  缓缓站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我一纵身,从数十米高的集装箱顶上跳了下去,真的去拿了两瓶酒。

  在经过小丽的房间时,我进去看了看,她还是那样安静的睡着,对周围的世界漠不关心。

  我亲了亲她,心里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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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江湖》 第十一节 恶魔力量

  我把那两瓶鲜红的洋酒,放在集装箱的顶上,酒瓶底下,马上出现两圈水渍——这酒冰镇过了。我故作镇定,再把两只威士忌的酒杯,放在我和丁总的面前。
  抬起酒瓶,我慢慢地地给酒杯里倒上酒。

  暗红的液体,在如水银泻地一般的月光映照下,有一种娇艳的迷色。

  我把酒杯放在丁总手里。

  她想也不想,抬起酒杯就往嘴边送。

  我沉声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丁总的酒杯送到了嘴边,停了下来,歪过头来看着我。

  我坐下,坐在她身边,隔着一米的距离。酒杯在她的酒杯上轻轻一触,我出珠玉的脆响。

  忽然,我自顾把酒一饮而尽。

  酒液穿喉时冰冷,但旋自即从口腔到胃,象穿着一条绳子,燃烧起灼热的火焰。

  也许是这大洋上的夜太冷了,我才觉得这酒是如此的火热,虽然它冰镇过。

  看了看丁总,她手里的杯子,仍然一动不动地端在手上。

  “是不是喝不惯这样的洋酒。”我轻声问。

  丁总摇了摇头,忽然傻傻地笑了笑,说:“是的,不太习惯……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倍我喝酒了……小丽她爹在世的时候……”

  我打断了她的话,说:“中国人有句老话,叫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又说,人死了之后,喝了忘川之水。就会把前世的一切忘记。然后,重新投胎转世。”

  我慢慢地替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再次举杯向她示意。

  丁总迟疑的举了举杯,稍稍喝了一点。

  我也喝了一小口,接着说:“若是人有灵魂,可以投胎转世。那么小丽父亲大人的英魂,一定早已转世重生了。我,小玲,也许在沉睡里的小丽,都不忍心看到你这样的孤寂,你明白了吗?”

  我看着大洋,兰色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世界,看起来是这样,但我明白。其实,它有尽头!也许,前面我认为是永远也达不到的虚空,过几个小时,这艘般。就会驰过那片天地。

  转过头。我看着她。丁总正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酒杯。

  “快乐也是一天,悲伤也是一天。真正爱你的人,没有人愿意你孤单,悲伤……”我说,象是自言自语。

  然后,又更肯定地说:“也许,这一次也是个机会,我们一家人,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生活在一起,心会贴得更近。而且,我相信,在一年时间之内,小丽必然会清醒过来,就算好再任性,我们也能把她唤醒!”

  丁总若有所思,慢慢地抬起酒杯,啜饮着鲜红的酒液。

  白色的月光,红色的酒液,和她那樱色的嘴唇,象不真实的国画。告别是她那弯细长的眉头,虽然她已经不再年轻,但成熟女人的风韵,仍然让人看着心悸。

  “开心起来哦!”我说。

  “要是……明天就不存在了,……也许……谁知道……”丁总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的月亮。

  我们就这样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说着各自的事情。

  我回去拿了六次酒,最后一次,抱了整整一箱到了集集箱地顶上。

  一边喝酒,一边漫无边际地说着话。

  等到太阳从大海里升起的时候,脚边的一大堆酒瓶,反射着黎明的晨光。

  “好天气啊!来~~为了这好天气,我们干杯!”丁总提议。

  我举起酒杯,和她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

  然后,我正欲举起酒杯喝掉最后一杯酒地时候,丁总手里地酒杯,滑落到了集装箱地板上,摔得粉碎。

  丁总,身子一歪,慢慢地倒了下去。

  我手一伸,扶住了她。

  她已经醉了。

  她不再是那个大人物,衣着光鲜,举止得体,和蔼可亲……

  她已经醉了,醉得人事不醒……

  甚至,还有一条晶亮的口水,正顺着她被朝霞映照着分外鲜艳的两片嘴唇边上,慢慢地流向她洁白的颈项……

  我半抱半扶着她,又在这黎明的阳光下,静静地呆了十几分钟,觉得,浑身被这阳光,照得暖洋洋的。这才轻轻地把她抱在臂弯里,耸身跃下集装箱顶。

  在从集装箱顶跃下至舱底地那一段下落时间里,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似乎,分不清,谁是何田田,谁是丁总。

  这样的一夜长谈,无话不说——她还是我的尊长吗?

  我怎么会有一种错觉——得她是我的朋友?……

  这是被她的上帝允许的吗???

  等到般接近新西兰的时候 ,一架直升机,降落到了这艘货船上,直接把我们从般上,载支了那个被红枪公命名为太极岛的小岛上。

  丁总仍然是被我抱上飞机的。她病了,从与我喝了一夜酒后的第二天中午,她开始发烧。

  真是巧合,这小岛竟然叫太极岛!

  岛在南半球上,但大概是新西兰最北的领土吧,孙猛说这里所有的物资都是从另外一个岛国运来的。但这时事实上与所有的城市都很遥远,简直是与世隔绝的荒岛。

  岛不大,但也不算太小。南北长九公里,东西宽平均也近三公里。而且,岛中间还有一个不算小的湖泊。

  房子修建得很结实——估计普通子弹也很难穿透。设施也算全,太阳能电池什么的,都很全。甚至,还有一人油库。

  本来是红枪会的一个营地,太后来由于太偏僻,来这里成本过高,就基本许诺了。但在我们来之前,红枪会的货船。已经对这个小岛进行了补给,看起来,各种设施,也作了检修。

  我对这样的环境还是很满意地——事实上,我一直都没有融入到城市的生活里,相反,对这样的环境,倒是非常的亲和。也许是小时候孤僻,上班后不是在监狱就是在野外的原因,或者流亡……总之。象一只野兽一般,难以习惯城市里的喧嚣。

  所以安顿下小丽一家人之后,我迫不急待地想要绕着这小岛多转几圈。当然,是拉着小玲。

  这是我们的世界!我对小玲说。

  我们的世界。小玲点了点头。

  晚上在她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打开了自己带来的那只箱子。

  一个人呆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把那枚恶魔护身符挂在了脖子上。

  在这之前,我已经是对这恶魔护身符有了一知半解——它能让拥有并佩带它的人的能力得到快速的提升。并且得到意想不到的权力……但是,这也会给佩带它的人。厄运……似乎,这权力、厄运,似乎太难理解,便想一想这枚护身符是从哪能里来的,也许能对这一现象有一个简单的诠释——它来自一个隐密的洞穴之中,拥有者死去,坐在一张镶嵌着无数宝石的象征着权力的宝座上,无数惨死地人,为他陪葬。他地脖子上挂着这枚色黑如漆的项链!

  而我在我最失意的时候,戴上了它,竟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差点儿爬上了权力的顶峰……当然,后来落败以致流亡海外了。但它带来不仅是权力,而且,我现在身体里地超能力,有许多都是有它的一份功劳——比如说,耳朵甚至能轻易地听到日常警用或者家用及至军用的无线电短波通讯并且直接理解通讯电波的含义……

  但是天一道长见过这枚项链的第一句话是:不祥之物!

  秦天见到它,说的第一句虽然是:神奇!但第二句话,却和天一道长不谋而合,也是一句——不祥之物!

  我问为什么,他们先后的解释也大同小异:他们嗅到了这枚项链的争夺与诅咒!

  诅咒!难道这是真的,可以“诅咒”?

  这样的疑问让他们不屑于回答。

  算了……我需要这样的能力!我需要力量,需要自己的力量得到快速的提高,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杀回到洛城支,结果那个山本武志的性命,而不是让他打上门来!

  我知道他会的——我不杀他,他肯定一样要杀我。他手下既然有可能指挥的巫师,那么,我藏在哪能里都没有用!

  只有越快杀了他,我们才能越早地在这太极岛上欢度余生。

  恶魔护身符的三根看似很钝的脚中的两支,一接触到我胸前的肌肤,顿时,凭着它那沉甸甸的重量的作用,便无可阻拦地刺破了我的皮肤。

  它喝到了我的血!

  它是有生命的!我一直知道这点,深深相信这点!

  当它与我血脉连通,它就会象我的身体的一个器官一样。消耗着我的血液里的营养,另外也向我输出无与伦比的力量与……权力!

  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感觉全身的鲜血,都向那枚只有拇指大小的护身符左面的那只触角涌了过去。

  刹那之间,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似乎,一下子,血,都被这样一枚不起眼的护身符吸走了一样。如有傍观者,或许能发现我的脸色和全身肌肤的颜色,霍然变得苍白……

  霎那之间,血又从护身符的另外一个触角,涌了出来,带着让我莫名的东西,回到了我的身体里——它就象我的另外一个心脏一般。

  我叹了一口气,一个词,在心灵里一闪而过:饮鸩止渴!

  咬了一咬嘴唇,尝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要杀了他!!!我愿意为了这个付出代价!!!

  手在箱子里翻了翻那几枚戒指,躺在最底下的一角落里,但放在一个软鹿皮包里。四枚!两枚是精灵交到我手上的。加外两枚,算是我地战利品吧。

  我把它们放在手心里慢慢地拭擦干净,分别戴到了两只手的中指和小手指上。

  这样戴法,只是经验,好象这样,能最佳地发挥它们的效果。

  要说理论,大概是因为中指和小手指,分别是手劂阴心经和手少阴心经的终点。

  心——也许跟灵魂最近。而戒指有灵,所以,戴在这两只手指上比较能发挥它们的灵性……

  一种至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既是欣喜,又是恐慌的感觉……交织着。

  要是我的那枚天使护身符还在,就好了,会让我的心平静下来的,我想。

  但现在,却只靠这几枚戒指了。

  但是,一种无可渲泄的力量,依然源源不断地从恶魔护身符里涌向我的身体。

  是的,戴着护身符的时候,我的身体,共享着恶魔护身符内那种霸道的力量,但,这种力量,也在和我分享着我的身体。

  这让我格外的烦躁不安。

  要去游泳!我想。

  也许冰冷的湖水,会让我平静下来。

  我把箱子仍然扔到床底下,看到丁总的房间,告诉小玲,我要去小湖泊里游泳,要她不用等我回来睡觉了……小玲并不多问。这是她最讨人喜欢的地方,她总是让我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很有道理!

  到了湖边,脱了衣服。月亮还没有露出脸来,只有满天地繁星——但南半球的星空,对我来说,和这个湖泊里的石头一样,都是陌生的。

  一步一步走向湖泊的中央。冰冷的湖水,慢慢地浸没我地身体,也在慢慢吞噬我身体里的火气。

  等到湖水淹没我的口鼻之后,我慢慢地把湖水,吸入到自己的肺里。

  这我已经能熟练地做到了,但是冰冷的水,沁入肺叶里的感觉,仍然象是一把尖刀,插向了心脏……但这样也好,疼痛让我暂忘记了那还在源源不绝地从恶魔护身符里涌出来的让我不适的力量。

  耳朵、鼻子、眼睛都被这冰冷的湖水所浸渍着。

  “呼”我模拟了下,其实嘴里吐出来的已经是被身体稍稍加热过了的湖水了。

  星光满天,隔着有一点点荡漾的湖面,天空是晃动着的——完全没有规律,天空一直在摇晃着——没有规律,所以更美丽!

  我的脚步,在湖底下踩着那不是那么尖利的石头,向这个湖泊的深处走了过去。

  刚戴上这枚恶魔护身符的时候,总是让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力量,甚至连对自己那超常的意识,也会暂时失去控制——似乎,这枚护身符,在争夺着对我身体的控制权,更可能连我的意识,它也想要控制——但是,慢慢地等我适应它的暴力之后,也会慢慢地取得对自己身体的完全控制权,而且,不管是身体还是意识的力量,都将变得更强!

  但日前,我不知道这样的湖泊里,到底会有什么,除了早先,在没有戴护身符的时候对这个的湖泊的一知半解的感知之外——比如说,这个湖泊中央,是一个深水潭,非常的深!

  我想,如果水深一点,那么,也许会更冰冷一点,会让我感觉到更舒适一点。

  所以我慢慢地站在了那个湖中央的深水潭的边缘上。

  轻轻地一跃,离开了坚实的石头,身子慢慢地向深远的潭底,落了下去。

  这大概能通向大海!我一边把手并在身边,享受自自由落体运动所带来的欣快感觉,一边遐想万千。

  水是越来越冷,但是我的身体是忽冷忽热——肯定是那枚护身符在与我的身体相互作用,我第一次戴这护身符的时候,曾经被这种感觉吓得够呛!现在,已经非常的习惯了……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忽然。一陈刺痛,从我的脚底板袭来,瞬时之间,竟然从我的腿,直接向我的心脏而来。

  无从躲藏,也没有时间反应。就在刹那之间,麻木与痛楚,让我眼前一黑,已然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醒来,然后,看到了头顶上的湖水,仍然在一闪闪地摇曳着星光。

  我这是怎么了?谁袭击了我?为什么又放弃了人事不醒的我?

  然道是走火入魔了不成?我想着,手指慢慢地动了一动,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呀!

  似乎不是走火入魔,我边想着。边蹬了蹬我地双腿。

  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无徉,又一阵刺痛与酸楚涨麻的感觉,象无数支锐得的钢针,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而不象上次仅从腿上窜上……

  刚清醒不到十秒钟的我。又一次在苦不堪言的麻木与痛楚中,昏死了过去。

  等到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摇曳的湖面,已经不再是那种纯净的宝石蓝色了,而是开始变白了,看样子,天快亮了不成?

  这一次本来,我不象第一次那样的冲动了——我要看一看,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在折腾着我?要是我被他们俘获了,他们不喜欢我动弹,那我要想别的办法。

  眼珠转了几圈,一无所获。视野什么都没有,除了幽暗地石壁和湖面上透下来的星光之外。

  试着用了一下自己的灵觉——还好,虽然不稳定,象是失灵的电视屏一样,图象忽明忽暗,但总算还能指挥自己地灵觉,为自己收集一点情报。

  灵觉向下探寻着,在我身体下十几米远——我现在地力量只能达到这么远了——什么都没有,除了湖水。这让我有一点沮丧——因为这也可能是我的力量不够。发现不了敌人的存在!

  放弃了向下的搜寻,转而向上。

  意念之力刚向上一探,立刻感觉到了异样——有五六条——呀,不是,有八条鱼在我身体上方一米远的地方,而且,这鱼竟然是电鳗!一定是的,我在水族馆里看过这些家伙!而且,刚才那种麻木与痛楚不正是电击的感觉吗?

  难怪,我一下会被放倒!

  我这具被基因强化过的身体,对物理打击和化学毒物的伤害,具有很强的抵抗力,但是,对电击很敏感!而且,以前,我又没有试过对电击的抵抗,所以很容易地被这几条电鳗放倒了!

  真是太大意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质还算强悍,而且在水中不会窒息,不然,估计就算有十条命,现在也已经是乌呼哀哉了!

  束手无策好久,不敢动弹。

  但这也终究不是办法——难道我一直这样和它们这几条烂鱼耗着?

  又过了许久,我决定再冒一次险——也许,我慢悠悠地动一动,不会有问题吧!

  谁知道,我只是象电影里慢动作一样地轻轻划动了两下手脚,立刻被那几条电鳗察觉到了。

  霎时之间,无情的电流,击穿了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带着最后一点清明,我知道,我马上会带着麻木、痛楚、与不甘心,变得象一条“死鱼”……

  再一次恢复了自己的意识的时候,湖水摇曳的天空,已经微微发红了。

  天快亮了吧!我想,真不知道,小玲她们昨晚上睡得好不好……

  只这样一想,我看到了湖面上,有一条人影在晃动着。

  糟糕!!!

  不要!!!

  我在心里大喊着。

  一定是小玲早上醒来没有找到我,便寻到湖边来了。

  她水性虽然也不错,一定会下湖来找个究竟的……她又怎么是电鳗的对手呢?

  这可不是玩的……

  虽然我是浸在冰冷的湖水里,但这一刻却真切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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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江湖》 第十二节 欲念

  我感觉到了湖面水花开始出现涟漪——小玲肯定非常着急,她已经下水了!
  容不得我深想了!要快解决这个问题!

  眼珠子在眼眶里急速地转动着。

  终于,在脚下不远处的水潭的石壁上,发现了一块突起的石头。

  拼了!大不了再电一次,而且,这些鳗鱼放电之的,危险性会小一点,就算不成功,至少,也能让小玲少受一点伤害,说不定她就能撑了过去。缓缓地吸入了最大限度的水,然后,停了半秒,慢慢地绷紧了足弓,酝酿了一下力量,然后,手猛然从身体的两侧,横推向了头顶,把身体反方向退向那块石头,同时,一大股水,从嘴里疾射了出来,是的,墨鱼一样,推着自己的身体迅捷地身那块突出的石头射了过去。

  接着,我感觉到了强大的电流,象水波一样,猝然从以电鳗的身体为圆心,一波一波地荡漾过来——天啊,这种不真实的感觉!我竟然象发梦一样地感觉到!

  而且,在我的脚趾尖接触到了那块石头之前,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电波还在离我有十几公分的距离上!

  时间短得不能再短!

  完全象是不由自主一样,我已经瞬时调整了自己的身形,双手已经在头顶上合拢指尖的方向,正是冲着湖面。

  而且,两腿自然地弯曲。

  在我的脚底板稳稳地踏在那块突起的石头上,同时两腿已经弯到了一半的时候,指尖,才伟来了剧烈的电击的麻木与刺痛。

  指尖一麻之后,就再也没有那种洞察地感觉了。也感觉不到电波在水里的慢慢荡漾了。

  强大的电流,刹那之间,从头顶的指尖,传递到了我正蓄势以待的双腿上。

  带着一点苦涩的欣喜,我一下子又被电流击昏了过去。

  但残存的一点意识,让我感觉到,我的双腿。似乎。在电流到来时,受到了刺激的双腿,猛然地不由自主地一蹬。把我受到反作用力的身体,象一颗鱼雷一般射出了这个危险的水潭,冲向了湖面……

  真好!

  等我的意识忽然又复苏的时候,我仍然沉浸在刚才被电昏过去的刹那之间的欢欣之中。

  但是……

  我怎么觉得自己在云雾里行走?

  而且,似乎。自己的脸,埋在二块丰满地肉肉里——对。是乳房里呀?

  难道,我没有醒来,只是一场昏迷中的春梦?

  也许吧!既然是做梦。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我的嘴唇开始贪婪地寻找那枚抚慰受伤灵魂的乳头,同时,手一把想要把这个梦里的女人抱个满怀——不要再向前飞了,停下来,让我们在云雾里做爱吧!我要你,不管你是谁,既然命运已经安排……

  但是,我感觉到了不妙。

  没有梦里那种心想事成的感觉。

  我没有停下来,而是有了一种失重的感觉,象是被惯性甩了出去一般。

  猛然睁开眼睛。

  看到两条洁净光滑的腿,好象很熟悉……在反射着清晨的朝霞。

  但这两条腿,正被我的手牢牢地抱着,锁住了。

  现在,我正和她一起,在摔倒的过程里!

  在身体接触到石头地面但痛的感觉还没有传递过来的一瞬间,我明白过来:我正被丁总扛在肩头奔跑以控出我肺里的湖水——她一定是以为我被水淹死了。

  而我醒来后忘情的拥抱,让她和我一起摔倒了。

  身体落地!

  还好,我在下面。

  本能地勾了勾头,防止脑袋被摔碎——任何练过的都知道,要让肩背部先落地才安全一点。

  但……这么轻轻地一勾头……

  鼻子却嗅到了女性迷人的味道,而且,我的头的位置,不太对!

  甚至,我的嘴唇,亲在了一块最不应该亲吻的位置……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开始时,我的下面一热,然后,感觉到是她的脸庞,正受到这身体重量的惯性,压向了我的两腿之间,接着,她动了一下,更让我……

  我们的姿势,是难堪的69……

  “田田是不是醒了……”一个急迫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小玲。

  我抬起头,清晨的阳光里,小玲站在朝阳的光圈里,象一个女神。

  而我,抱着女神的师父妈妈……

  手松开……

  丁总起身。

  这才发现,她一身是水,肯定都是我吐出来的。

  而,她身上仅穿了一身中空的睡衣,所以,湿湿的样子,象没有穿衣服一样的透明……

  “你……还发烧吗?”我问丁总。

  “我……”丁总说不出话来,一只手遮着胸部,一只手,呵护着她的下体。虽然她也许知道我的眼睛,能看穿一些物体——平常她穿不穿衣服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但是,这样在阳光下,在空气里,在她徒弟,在她养女的面前,她还是害羞了。

  一个成熟的女人害羞的样子,要比一个雏儿害羞的样子迷人一万倍。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是呀,我说要你背着跑,妈非要她来背,她烧还没有退呢……”小玲急切地说:“你呢?田田,你怎么样了?”

  “我没有问题的……只是这湖水里有电鳗,人们以后不要下湖……谢谢……我们回家吧!”我站了起来。

  我走在前面,让她们跟在后面。免得丁总害羞,在我的目光下,她整个丰腴的身体都微微有一点发红……

  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更是一丝不挂。不由得自己的脸也红了,立刻“健步如飞”,几个起落便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小屋里……

  回到家里,丁总洗了个热水澡,喝了一点米粥,继续睡觉了——她还在发烧。

  本来,我可以帮她退烧的。但这样帮她。不利于她本身的免疫系统的生命力。

  我做饭,洗碗,拖地。打扫庭院……

  小玲拖了一张椅子,坐在院子里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这冬日的阳光——事实上,这里很暧和,也只有上午的阳光晒得还算舒服一点……

  收拾了一下后。我们又喂了丁总一碗姜汤,才和小玲手挽手地到海边的沙滩上散步。

  这个沙滩。应该也是整理过了!二百多米的沙滩的沙子,大概都细细地筛过,所以,并没有碎石和破碎的贝壳……很是怡人。

  走了两步,觉得没有意思,索性一起切磋一下太极功夫。

  虽然小玲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她手上的功夫,很纯净的,是一个非常系统地太极奇门的功夫,不像我学的杂七八拉,什么招式好用,便随心所欲地用上一招。

  我极力克制那种习惯,也尽力用太极奇门的功夫和小玲对阵。

  所以,竟然是势均力敌!

  在这样一个天涯海角的偏远的小岛上,两个时辰下来,我和小玲,竟然都觉得收获颇丰。

  特别是我,竟然觉得这两个时辰里,对太极奇门的功夫的理解,比以前所有时间里所想到的还要多。等到中午午餐的时候,我跳到清沏的海水里,捉了几条鱼上来,烧了一大锅汤,和小玲吃得非常的开心。

  午后风和日丽,我和小玲一起,推着小丽的轮椅,把小丽放到了海边来吹一吹徐徐的海风。

  我们都不说话,象是在和小丽默默的交流。

  无穷无尽的海浪,从远处纷沓而来,都撞碎在海边的细沙上,发出轻轻的呻吟声,然后,它们退了回去,退回到了无边无垠的大海里去了。

  阳光,不仅仅在亲吻着我们的脸,它也会象少女的百褶长裙一般一样,铺洒在这浩瀚无边的平静海洋上,轻快的摇曳着。风吹过来,带着海水新鲜的咸味儿……

  时间那细碎的脚步,就这样,姗姗地踏过我们的心头……

  第二天,丁总已经可以起床了。

  她也到沙滩上转一转。

  见我和小玲切磋功夫,便在一旁,耐心地指点了一番。

  我已经不复有年少时的轻狂!

  现在,每每丁总出语指点,那怕是我最不相信的话,我也按她的意思去认真地做一遍!不仅仅是拳头上的架势,而且,要在意识上完全依照她的指点去做。

  刚开始的几天,有一点不习惯。

  再过了几天,觉得她说的那些东西,还真的有道理!

  再过几天,我完全叹服了丁总的指点。

  太极奇门的功夫,就象一场急速的舞蹈一样!我百分之百地沉醉到了这样的一门艺术之中了!除了每天替她们做饭,陪她们做点家务之外,我的时间,都用在了悉心体会奇门太极功夫上面了。

  一天,有时候,我要练个十八小时以上……

  经过半个多月时间非常集中而系统的学习,所有成型的招式,我都能在实战中顺手掂来,如意而出。

  小玲不再是对手,丁总,也不再能指点我什么了。

  对练的时候,是她们师徒俩一齐上来对付我,但每每会被我一招逼退。

  只用一招!!!

  恶魔护身符的力量,加上了我的努力,使我对太极有了一种翻天覆地的认识。我先前所有的怀疑都不存在了——是的,太极,是最好的武功中的一种!

  静极生动!动极生静!……所有我怀疑过的理论基础性的东西,现在,都一一得到了验证。

  甚至。我开始挑太极奇门武功的毛病了,它并不是完美的,虽然这也符合太极本身的理论!但是,问题在何处呢?

  我问丁总。

  丁总想了想,说:“奇门,只是太极功夫里的一枝。你不是会其他两宗的太极功夫吗?你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融合一下?”

  我摇了摇头——以前我试过,并不理想。

  丁总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对太极的理解。估计全世界也没有几个人能超过现在的你了”

  我被她说动了心。

  是的,既我已经非常系统地学过奇门的武功了,我也不用过于执着于太极奇门的功夫。

  象外面那波澜壮阔的海洋。纳百川,有容乃大!

  我转身走向海边的沙滩,开始在沙滩上漫步,开始在手上比划着……

  是的,确实上一个新的世界!

  在我没有把三宗太极放在一起比较着的时候。我觉得奇门太极便是太极的巅峰了。但回过头来,再细细地把另外两宗的功夫。系统地练一遍,再把三宗的功夫融合一下之后,再回过头来。世界又不一样了!我叹了一口气,对丁总说:“这力量,到底哪里是尽头呀!我已经明白为什么太极要分宗派了!”

  丁总和小玲对视了一下,等我的答案。

  我说:“我已经能把三宗的功夫融合在一起了,而且,如果要是这样教授徒弟的话,也是可行的!但是……三宗的融合,事实上意义并不象以前想象的那样大!”

  我翻了翻放在烘烤架上的鱼儿,把一条烤得黄生生的诱人馋涎欲滴的鱼儿,递给了丁总,才接着说:“我以前对太极的理角,很片面……所以,尝试是失败的。现在,我觉得自己懂了,但事实也许我仍然是一知半解!”

  “这世界太大,而光阴苦短,人力有所不及!所以,分开来学习太极的功夫,都受用无穷。如果有天赋,那么,把三宗的功夫都学了也无妨!……”我解释了一番。

  丁总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话。她一定以为自己的造诣不再能与我比肩了。所以,只是专心地享受我为她烤的海鲜了!

  小玲更是一副小女人的样子,低眉顺眼地带着微笑……

  似乎一切都很完美,和谐……

  但事实,光明是伴着黑暗的。

  我身上的力量在无穷无尽的快速增长着。我每天,总是高潮要把我身体里积聚的力量释放干净——这样,新生的力量,会更强大更纯净!我的方法是把一块巨大无比的椭圆形的巨石推向山顶——象传说中的西西弗一样!不同的是,到了山顶上,我在它往下滚的时候,我又极力阻止它们的滚落……

  所以,每一天,我的力量都在大幅度地增长着。力量是技巧的强援!!!……

  但是,另外一方面……也有让我无尽苦恼的地方。

  比如说“性”的问题……

  听说过一个著名的统计,莫辩真伪。说的是夫妻两人,结婚后的前三年,每行房一次,在床前的小罐子里放一颗豆子,三年时间,能把豆子放满罐子。但三年之后,每行房事一次,便从罐子里拿出一颗豆子扔了,结果,一直到两人中的一个人死去的时候,罐子里还有不少豆子存在……

  我以前,在和吴琼亲热之后,也和她这生物学方面的专家在床上讨论了一下。她基本上同意我关于这是生物的基因诡计的、冷冰冰的说法——生物需要多样性的遗传基因!三年时间,足已把一个孩子基本养大了,能说会跑……所以,如果道德的因素不存在,社会的制约不存在的话——如果人是野兽的话,三年后,也许不用三年。会劳燕分飞!重新寻找配偶交合,遗传新的后代。既然社会性制约了这一个可能,那么,人的本能,会对夫妻之间的欢好,不再性致盎然!

  当然了,吴琼安慰我说,这与各人的身体素质也有关系,也许,吸引仍然在。但是,可能夫妻双方的身体随着年纪的增长,不适合高频度的房事生活了!象我这样棒的身体。应该没有问题的吧……而且,这个假设,并没有说,夫妻之外的其他性事的可能性嘛!!

  我一愣,这个,事先我倒是想到了,但吴琼这样直接地对我说出来。貌似一副研究的口吻,公事公办,科学研究。但奈何我有一点心虚——除了和她日夜欢好之外,我确实,在和其他几个可人儿,保持着从未间断的亲密关系……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我和小玲,在这个与世隔绝的荒岛上。每天面对的是小玲,小丽和丁总。

  我尽量不去想丁总的成熟与美丽迷人。

  我也尽量不去打扰小丽的睡眠,经常是,推着小丽,吹一吹海风,或者,在日光房间里,静静地握着小丽的手,让自己的真气,在小丽的身体里,一圈圈转动着……或者,亲一亲她的小脸……小丽的生命象静止了下来一样。她一直保持着她原先的稚嫩与小女孩儿的甜美!

  所以,我更多的时间,是和小玲在一起。房间里自然不用说了!但在房间里,总是不妥——声音丁总会听到的!我们还是要避着她一点。

  山顶上,沙滩上,山洞里,大树下,大海时迎着波浪……

  总之,可能的地方,都留下了我与小玲的汗水与呻吟……

  这听起来还算浪漫情怀……

  但是,小玲起来起没有多少兴趣了。她慢慢地对我每天数次的索取,显得力不从心了。

  要命的是,我的欲望,随着自己力量的增长而不断的高涨起来!

  另外,小玲,这样高密度和她做爱,似乎她的胴体,越来越难以满足我了。经常是她软成一团,而我,却仍然如饥似渴……这大概是边际效用递减的原因,就象一杯咖啡的第一口总是最香,第二口……一直到索然无味了。咖啡仍然是那要一杯咖啡,小玲也仍然还是美丽的小玲,但却……

  也许,象我肌肉里的力量一样,满足后的欲望得到新生后,又要比以往的欲望更强烈……

  可能,性欲,也是生命力的一种,它变台的本身,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便这让我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流露出禽兽的本质了!

  无法遏止的欲火啊!经常在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中餐时,吃了一半的时候,在餐桌上,我便开始脸红耳热,急迫地想要发泄一下……

  但这种欲望毕竟是羞于启齿的。

  而且,我也总不能对看起来疲惫不堪的小玲,无休无止的索取!

  所以,经常,我是几口就吃完了饭,然后,拿起那把饮血匕首,逃一般地冲出房间,一路狂跑,冲上离房子最近的崖壁,然后,象一枚炮弹一样,忽地一头栽了下去,接着,手握匕首,开始疯狂地在海水里,刺杀这里的小鱼们

  有时候,我一个午后的时光,能斩杀数百条鱼!

  我把水性练得透熟——这是个副产品!只要被我的眼光一扫到,这条鱼的命就基本上没有了。有一次,我看上了一条怪鱼,快得象箭一样。我追了它近一个时辰,才结果了它,回过头来再看,我们的小岛,看起来只有一个黑点点那么大了。再游回来的时候,花了我三个时辰……

  好就好在,这是大海!

  这样,似乎不太环保,是破坏生态的做法,但鱼是杀不尽的。而且,这些死鱼,还吸引了不少海鸟来!鱼死了,便宜了海鸟……

  所以,我并没有负罪感!不仅如此,在我的意识里,越来越觉得杀戮——甚至所有的杀戮,都天经地义!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从对鱼的杀戮而来,还是恶魔护身符给我的礼物!

  这个杀鱼的法子,能暂缓急迫的欲念,但是,它只是暂时转移了我的注意力。而且,一个月之后,这个法子也不太灵光了!

  小玲有一点憔悴了。

  她终于说:“田田哥……你闷吗?你一个人出去转一转吧!我……真的累了。”

  我抱着她,希望自己能这样安静地。深情地。只是紧紧抱着她,象个文弱的绅士。但是,心里的欲火。很快,又被小玲曼妙的身体,点燃,猛烈燃烧……

  我只好松开她,对她说抱歉。然后,逃一般地从她身边消失——我不知道自己再留下来一分钟。会不会跪倒在她的脚下,哀求她再给我一次……

  这几天,小玲“来亲戚”了,我只好作罢。

  欲火焚身地感觉越来越盛!

  是地。我也会跑到小丽的房间去,钻进小丽的被窝里去……

  但一个无声无息的小丽,和木偶一般,太不真实了……偶然一次,也许还行。

  我现在这样欲火高涨,却是小丽无法熄灭的。

  不过,有,总胜于无。

  所以,天黑,我总是很快,溜进小丽的房间里。

  这是掩耳盗铃!

  我恨自己的卑鄙龌龊的欲望。但是,却没有办法遏止。

  象杀戮地欲望一样,这性欲,如果不被释放,我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在下一秒钟就疯掉了……

  小丽的房间,与丁总的房间在一起,她当然知道我在她女儿的房间里做什么。

  但她……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很是担心这事情,但一直没有和我明说。

  那一天。天刚黑,我又象小偷一样,溜进小丽地房间里。折腾了两个多时辰,勉强释放了一点点欲望。去了一次卫生间。回来后,欲火再一次升了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但很快,象一个饥渴了许多天的、在沙漠里的人,突然见到甘泉一般,又一次分开小丽的两腿,把自己压在了她的身上。刚要再次开始一次征伐,觉得肩部被拍了一下。

  我不用扭头看,也已经知道了是丁总。

  我讪讪地扭动身体,从小丽身上溜了下来,用被单包着我和小丽的身体。

  “田田……这样不行呀……小丽……你这几天每夜都一直到天亮……”丁总说。我羞愧难当地低着头。

  过了几分钟,我抬头说:“我……忍不住,对不起。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样,如果不那样的话……”

  沉默了半天,丁总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

  我的心砰砰地跳着。

  我已经够了解她了,我似乎已经事先听到她会说什么了。

  “要是你实在忍不住,放了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吧……”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心里一喜。抬起头,看着她。

  她穿着睡衣。我的眼睛,血红的眼睛,能看透它们,能看到丁总胴体……

  血,所有的血,都涌向了我的头脑。一阵无可遏止的欲望,控制了我的思想。

  我身她伸出了手……

  下一秒,我一跃而起,一把抱住了她。三下两下,我已经把她的衣襟分开!

  她没有反抗。

  我的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乳房,另外一只手,急迫地在她的双腿之间,找寻着,同时,粗暴的凶器,已经顶在了她那久不经人事的门户上。“哦……”丁总的身子剧烈的颤动着,她在一声叹息后说“你轻点……小玲会听到!”

  她声间很小,但却象睛天霹雳一般,把我震醒过来。我身体触电一样地向后一退。

  某物还硬硬地挺立着。

  我一挥手,乒乓乒乓打了自己数十个耳光。

  丁总只是看着我,两行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在了她的脸上,我该死!我喃喃地说!

  然后,我缓缓跪了下来,对丁总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丁总摇了摇头,向我挥了挥手。

  我起身,向后退出去。

  在门口的时候。我停下,小声说:“我……我要出远门几天,到了后会给你打卫星电话的……你们保重!”

  丁总点了点头,两只手,紧紧地捏着刚才被我分开的睡衣的胸襟。

  我其实并没有多少地方去。

  但我不能不走几天,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拿了那把这几天我杀鱼的凶器——饮血匕首,另外,把一身简单的衣服,放在一只小的潜水包里,然后,带着这小包,冲向了绝壁,然后,又一次象炮弹一样,冲进了无穷的海浪中间去了!

  一口气游到了十几公里之外,我才停下来。杀杀杀!!!我的头露出水面,手里的匕首,不停地击打着海面,大声喊着!

  一直到象溺水者一样消耗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才不甘心地慢慢沉向了大海。

  感觉似乎有泪水从眼眶里涌出。但在这无穷无尽的大海里,我没有办法确定,它是不是真的。也许,只是幻觉!

  不停地,缓缓地,向着大海的深处堕落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心里悔恨的感觉似乎又在不知不觉中无声地消失了。

  忽然,想起了那些与自己有过肌肤之新的女人。

  温柔的,浪漫的,粗鲁的,暴虐的,漂亮的,艳丽的,平庸的,俏皮的,一本正经的,讨厌的……做爱,咽喉里的嘶喊。

  转眼之间,它们,不也象不真实的云烟吗?

  也许,现在,我会偶尔想起,它们,仍然被我牢牢地鐫刻在我心里。

  但如果我不存在了,她们也不存在了,这些曾经让我们一起销魂的感觉,会在哪里呢?

  就象儿时的一声煞有介事的叹息,一声嬉笑,或者一声哭泣!

  不再热烈。不再狂野,不再是喜不自胜,也不再有淡淡的忧伤……

  它们,还会和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什么都不在了!我想。但是,也许,空就是真实!

  我把护身符向自己的胸口的肌肉按了一按。想来证明我说的有道理。但护身符对我不理不睬……

  就算是空!我也会把这炫弄的云烟,展现给小丽、小玲,不有丁总。看!看最炫目的烟!我很快就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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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江湖》 十三节 鲨鱼

  随着海底的洋流,慢慢地向前飘移。

  这样慢慢地,似乎有那么一点闲适。但我不知道自己要飘移到哪里去。

  也许,这只是我一个稍大一点的海鸟,然后,找一个欢场,发泄一下欲火……

  有时候,人头脑里想的东西会离奇的可笑。

  但过了一会儿,思想,又会慢慢地恢复正常。

  我想,还是随着这洋流在海底里潜行吧!不管它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于是,我一直在离海面三四米深的地方,随着海流向前去。除了饿的时候,会刀子一挥,宰杀两条活鱼,剥一点鱼肉享用一下之外,我基本上象四肢张开,懒洋洋地象睡在一张浮云的摇篮里。

  有时候,会有讨厌的水母,忽地一下,把我缠地它们无数只细长的触手中去,而且,这些看起来颜色绚丽的水母是有毒的!虽然,我的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在经过基因改造过后,特别是经过恶魔护身符的力量加持后,已经无视象水母触手上所携带这些类生物毒素了,它们不能给我严重的伤害,但是,却仍然让我很不爽了一会儿!这大概是抵抗这样的毒素,仍然要消耗掉我体内的某些物质,所以,暂时,会让我体液的物质构成有一刹那间的失衡,所以觉得不适——这提醒我,我并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所有的能力是有限制的,有条件的,而不是无限。物极必反!

  但是这样反复的刺激,却也锻炼了我身体的抵抗力,渐渐地。我地身体,对这种生物毒素的刺激,不再敏感了。

  而且,我只要快速地在海水里一个旋转,锋利的饮血匕首,会把我周围一两直径的范围内的所有触手,切割掉。随着海水流走,于是,身边便清静了不少!

  就这样一路飘流,倒也是很有趣味。

  因为四周清静,而且,没有小丽这样的尤物在身边,好象没有了刺激,性欲的冲动,也失支目标,慢慢地。竟然消退了。

  而且,这样地闲适,放弃了一个多月来对力量的追逐之后,身体里的力量,在沉寂了一些时候之后,反而象是发酵一般,变得更加的沉稳与浓厚了一般。

  是呀,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动静要相宜,才能接近到完美的境界里去呢?

  所以,也并不觉得空虚寂寞,反而,因为自己在一个全新的,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世界里,又有着新的进步而觉得分外的充实!

  但我没有想,这股大洋里地海流。竟然会把我带到一个更新鲜更刺激的地方去——它们竟然把我带到了鲨鱼群里去了。

  不过,我有一点奇怪的是,鲨鱼们竟然象是害怕我一般,并不对我进攻,相反,只是远远地围绕着我转。

  这让我有点不耐烦!

  而且,它们这些庞然大物,把我身边本来伴着我畅游的鱼群都吓跑了。让周围的景色单调了许许多多!

  我并不想杀它们。虽然我似乎有把握。

  这样的庞然大物,可不像那些各式各样的小鱼或者虾兵蟹将!

  杀了这样一群鲨鱼,也许要几十年,或者,这里将不会再有鲨鱼群出现了……

  不过,我有一点好奇——这些鲨鱼,为什么并不游走,却一直在我的身边转悠着呢?靠,没有见过我这样帅地人类么?这大概是最合理的解释!

  它们想吃我,但又不确定是不是有危险。

  它们本能地害怕象我这样陌生的生物出现在它们的领地上,但又不甘心,总想尝尝试鲜。这种心情,应该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肉食动物的贪婪,才是它们的本性!!

  所有的肉食动物都是靠不住地,如果你是血肉之躯的话!

  但我敢保证,一旦它们这样选择,那么,它们只有一条路——死!!

  当然……如果我不小心,也可能死的是我。不过假若我葬身鱼腹,死了,那刚才吹牛,也不会让我害羞了,所以,牛还是要吹一下的!

  谁也不能无视这些庞然大物的锋利的牙齿。

  象我这样的一把防身的匕首,估计不管在它那吓人的身躯上,狠狠戳上几下,都不得不会对它有太大的伤害!

  这想象里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这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想。

  为了慎重起见,我慢慢地上浮,浮到了水面上。吐掉了肺里的海水,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毕竟空气里的含氧量要比海水要高得多,所以身体里的能量会在暴发后得到更快速的补充,这样清凉的海风,让我感觉挺爽!毕竟我是在空气里长大的!

  大口地享受了一下这鲜美的空气之后,我把挂在胸前恶魔护身符上的潜水包解开。

  要是鲨鱼进攻,情况危急的时候,那我要做的事情。

  想了想,从潜水包里取出了一件游泳裤穿上——这样,会让自己的身体更流线形——某物会划水,影响我的效率……

  海面上,远比海水中单调的多!

  一群鲨鱼,竟然有二十四只之多,仍然心怀鬼胎,在我的身边不住地流动着。

  有时候,它们甚至有一两条大胆的,会一直向我冲过来,象是在恐吓我。然后,从我身边一闪而过——这些恶鱼在试探我,我想。

  可恶!我骂了两句。

  不动声色地开始慢慢地向前游泳,一方面是为了活动一下手脚,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在一场人与恶性膨胀鱼之间的厮杀前,能脱离这个危险的区域。

  但估计脱离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些恶鱼们,也经盯着我快一天了。

  我不知道这些嗜血的生灵,在夜晚,是不是要比我更好——看一看它们的巨大的眼睛,让我不那么自信——虽然,我的眼睛在夜晚能看到一切东西,除了没有白天丰富地色彩。

  要想避免冲突,最好的办法是在它们发动进攻之前,上岸上去!

  或者有一条船。

  远处,正北方向上。就有一条船。但它在我肉眼极目可望的海平面之下。

  它投映在我灵魂上的映象,是一条豪华的游船。不是太大,所以,不大可能是那种公用的聚积了几百人的越洋游船。不是太大,所以,在这个不是在主航道上地汪洋里缓缓而行的姿态告诉我,它极很有可能是私人的游轮。

  上面应该有四十个人,大概是在举行一个PARTY,似乎,我能听到游船上飘渺的歌声一样。

  好吧!我主意已定——就从那条船上避一避吧。

  我才不稀罕和这些庞然大物一决高下:就算我赢了又怎么样?

  我挥动手臂,开始从容地向那条船的方向游去。

  开始的时候。我游得很慢,免得让这些嗜血的恶魔们,发为我已经害怕,以为我想逃跑……

  这一群二十多条鲨鱼,仍然不紧不慢地跟着我的方向。

  在我的身体旁忽远忽近。

  它们一定有一点迷惑了——怎么这个人大半天时间,都在随波逐流,现在忽然开始时游泳了呢?

  慢慢地。我加快了速度,我猜,我一个时辰之内,在太阳没入西方的海平线之前,我能游到那条船边上。

  洋流地方向是向西方的,而我,是向北方游,这样,不太省力,但对我来说。影响很小。我的身体早已适应了海水的激流了,何况这样的一点点流动的趋向?

  但速度一提高,西向的洋流对象鲨鱼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影响就大得多了。

  经常会在一两条鲨鱼明明是直接在我地后方发力,似乎象是要挑衅一般地向我直冲过来,但与我平行的时候,已经在离我好几米远的西面了。

  我继续加速度。而且,我每深深地吸一口气之后,便下潜两米深,在海面之下,象一条箭鱼一样,直接射向那条目标之船。我的皮肤,似乎也能直接从海水吸取氧气,所以,每一次下潜,我都坚持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而且,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应。这也是我刚才发现的,看来,以后没有必要,老是把自己的肺里灌满一下子的海水……

  在海平面下的速度,要比在海面的波涛拍打下快得多。

  很快地,那些鲨鱼们不再能轻易地超过我。但却仍然在我的身后紧追不舍。

  我继续提升自己的速度——如果不是我身上还挂着一个潜水包,它们一定会被我甩开的,我想。

  但这个包,我没有轻易地把它丢了。因为那个包里,我密封着一本自己的护照。这样,到哪里,都会方便一点,毕竟是我一个人在瞎转,万一需要的时候,亮一下——比如说要乘坐飞机旅行什么的,会省去许多的麻烦。

  所以,一个时辰之后,我带着一群鲨鱼,出现在离那条游船二三海里的地方。

  这条船,白色的游船,非常的漂亮。

  但是,船上的气息,却不象我刚开始感应地那样,有四十多个人,现在算一算,顶多只有……十三个人!我再向那条游船游了一会儿,我更细心地用自己的意识搜索了一番后,终于感应到了准确的数字。

  十三个人!七男六女。

  不错!我想。

  再向前靠近了几十米之后,我感觉到情况不对了。

  有枪的感觉,而且,有九把之多,而且,不是防身的短枪,而是有四把M16面枪,有三把乌兹冲锋枪,还有五六把我没见过的各种口径的加上了消音器的步枪……

  一定是这些持枪的人,杀了除这十三个人之外的其它的人——我事先感应到地四十几个人!

  难道这条船上有海盗?

  我眼睛一扫。除了身后一群鲨鱼的背鳍,象一群三角帆一样,划着海面对我紧追不舍之外,并没有其它大一点的物体,也不会有船!

  再小心探察了一下,也没有潜水艇呀!

  他们在自机残杀。或者,游船上。混上太多的敌人……我猜想着。

  几分钟之后,我已经游到了游船的一边。

  向后的鲨鱼显然还没有勇气向我进攻。也许,它们不是太饿。

  见我靠到船的一侧,却并没有登上船,这群鲨鱼们似乎很困惑。它们开始置疑着这条船缓缓游动着。

  我听了听船上地动静。显然,上面的人,有几个活人,是俘虏,而且是女人,嗯。嗅着味道,大概是漂亮的女人,而且体型均匀,肌理丰腴。

  另外有五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持着枪,其中一个女人在清点死去的人的尸体,这些良导体。带着一团血污,都是被从各个房间里拖到了甲板上的。

  其他五个男人,正持着枪,在一个身材魁伟的洋人指挥下,一边叫骂着,一边到处在找什么东西。

  过了几分钟,听到了一声女人年轻的尖叫,然后,听到了枪声。

  但枪声并没有击中那个女人。

  “抓活的!”那个指挥的洋人,流利地美式英语制止了枪声再次响起,然后,又是他,在用流利熟练的信号,指挥着其他人,围捕着这个鲜活的猎物。

  我心里想,这丫头要是想活下来,她唯一生路,是跳到海里来,跳到我的身边来……

  这样一想,象是她听到了我的招唤一样,她从游船二楼上跳下甲板,然后,一声痛苦的呻吟声——她一定是扭伤了脚踝。

  然后,她一拐一拐地跑到了船边,跨过栏杆,她犹豫了一下。

  是的,她犹豫了。

  一定是她看到了了游船边上的鲨鱼。

  她一定看到了无边无际的大海。

  她一定感觉到了绝望。

  “婊子!哈哈哈哈……你跳呀!我们兄弟可要好好地和你玩玩,你害得我们好找……”一群男人各种各样粗野又淫邪的笑声。

  他们持着枪,皮靴的声音,在慢慢地向我头顶上的这个女人合围了过来……

  一步一步,我感觉到了那个女人在我头顶上的瑟瑟的发抖。

  然后,在那个念头的持枪匪盗逼近她之前,她纵身跑下了大海。

  那个枪匪地手,只抓到了她的一件外衣。

  随着一声真丝外衣被撕裂的声音,那个女人,跳入了一片鲨鱼的海洋之中。

  好女孩子!我想。

  威武不能屈!真是个勇敢的女孩儿……竟然没有贪生怕死的念头。

  我要救她。

  我要让她活下来!

  那个女人是背向着跳入大海的。

  她的背部,洁白,无暇,反射着光线,象一道黑暗里的闪电一样。

  我想,所有的男人,都不能逼视这样的闪电……

  通地一声,那个女人没入水中。

  接着,带着无数的泡沫,向海里冲了下了二米深,然后,开始上浮。

  鲨鱼群,感觉到了一个新人的到来,顿时开始骚动起来。

  这个女孩儿,毕竟和我不一样。

  她带着太多的,鲨鱼所贪婪的味道,跳入海里,顿时,引起了鲨鱼群的注意。

  海水开始翻腾进来。

  在她还没有浮出水面时。

  鲨鱼要进攻了!

  我的手指在恶魔护身符上地挑,那只潜水包从我的身体上飘落下去。

  我把手里的那把饮血匕首,小心地插在游泳裤之我的后背之间。

  我准备去救这个丫头。

  哇。

  她哭了起来,她浮出了海面。

  远处,几片鲨鱼的背鳍,在向她逼近过来。

  头顶上,一群男人的淫秽语,不甚入耳……

  而她。只能无助地拍打着海水——天啦,她竟然不会游泳!

  她又一次开始下沉——她挣扎了几下,海水又一次淹没了她的头顶。她开始下沉。

  头顶上地几个男人在讨论是不是要把这样的一个小妞拉上去,好让他们高兴高兴。

  似乎,他们的结论是应该的,非常的应该,但是却没有谁敢跳进这样的满是鲨鱼的大海里,只把一个女人捞上船去。

  我听了听动静,然后,下,在那女人下沉了二三米后,一把将她抱住,然后,抱着她,重新贴着游船的一侧,浮出水面。

  她的长头发盖着她的脸。

  她剧烈的咳嗽着。

  这引起了头顶上的群盗们的注意。

  “她还活着……她在下面……小妞,快上来呀,我的家伙好粗好硬呀……”头顶的禽兽们叫喊着。

  那个女人咳了几声后反应过来,她这时,手指正狠狠地抓着我的肩头,她除了胸衣之外的赤裸的上身,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

  她全身都在发抖。

  “好害怕……”她说。

  我从她从半空中跳下来的时候。这种感觉便有。

  我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因为她是个漂亮的女人……

  但现在……

  我用手指挑开她的额头的头发。

  我看着她的脸,一张清丽地脸,但却没有血色。

  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我把一根指头,压在她已经没有血色但格外的柔嫩的嘴唇上,不让她说话。

  她咬了我的手指一口。

  很痛!

  我不得不把手指拿开。

  她的头贴着我的头,她不停地喘息着,她的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

  我的手轻轻地抚着她温湿的头发,让她稍稍平静下来。

  这时候,上面听不到动静,开始大声叫喊起来,问是不是死了等等。

  而且,我听到了他们中间的一枝乌兹冲锋枪的保险打开的声音。

  “他们要开枪!”我在她的耳边快速的说。

  她一抖。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我不容置疑地说,在她耳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用手捂住她的口鼻,然后,脚在船壳上猛地一蹬,我和她,一下子向下潜了下去。

  一秒钟时间,我们俩人已经超过了船底的龙骨,躲到了船的另外一边。

  还没有上潜,这时候,便看到十几颗子弹,从我们身后,几乎是擦着船底的龙骨,带着一串串气泡,射向了海底。

  估计,要是我们们不是躲的快,应该已经受了伤了!

  那个女人的眼睛睁的老大,她也看到了子弹,看到了死神从自己的身后,擦肩而过!

  她把我抱的更紧,身体颤抖得更厉害。

  等到我们从水里冒出来,我松开了捂着她口鼻的手时,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你是中国人吗?”她忽然停止了嘴里不停地嗜哝着的英语,问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把她向怀里抱了抱。轻轻地把她的头,安放在我的肩膀上。

  其实这并不能给她温暖,但却会让她稍安心一点。

  “我好想我的妈妈,我好想我的妹妹……我好想回家……”她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贴着她的耳朵说。

  “我不想死呀……我好希望能再看我妈妈一眼,我好后悔离开她……”她低声地哭泣着,似乎又怕引来船另外一边的枪匪。

  “不会的,没有事了……”我安慰着她。

  等她稍稍平静了一点,我才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你的妈妈姓丁,不是吗?”

  她身体一震。

  “你的妹妹有两个,一个是小丽,一个是小玲,不是吗?”我问她。

  她呆了,象是失去了心神一样。但她的手,却更用力抓住我的肩头,象是捞到了救命的稻草。

  “姐姐,别怕,我马上带你回家……”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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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江湖》 第十四节 杀鲨

  她愕然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的手,向下探了过去。

  然后,摸到了她的腿。修长,富有弹性…

  一条毛料的裤子,湿湿的,包裹着她的腿,但却掩盖不住她的青春动人。

  我把她的一条腿向上抬,然后,顺着她的膝盖向下抚了过去。

  很快,我摸到了她的脚。

  她战栗着,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向她笑了一笑。

  她更是惊愕地看着我。一双眼睛里的黑色的眸子,是我既熟悉又陌生的…

  有着惊喜,有着恐慌,有着哀怨,有着依赖,有着怀疑,有着…

  但下一秒,我的手,在她的脚踝骨处轻轻地一捏。

  “啊~”她短促地叫了一声,嘴里的热气,冲到了我的脖子上,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然后,她的腿一下子伸直,她的脚,从我的手里脱了出去。

  下一秒,她的眼睛里有了一种迷惑的东西。

  “好了吗?”我问她。

  我能感觉到她的腿,贴在我的腿上,轻轻地蹬了几下…然后,看着我,她的脸上有了笑容——脚踝处的疼痛的消失,让她短暂地忘记了目前的困境。

  但开心的时刻非常的短暂,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有一个枪匪。

  正从船刚才地那一边,跑向我了和她——小丽的姐姐,秀秀,躲藏的这一边。

  我拍了拍她的脸,指了指我们的头顶。

  她再一次茫然地看着我。她还没有听到头顶的脚步声。

  “深深地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你要支撑三五秒钟!我解决头顶的那个人,再回来!”我说的挺快,但力图每个字都非常地清晰。所以。

  有两次,我地嘴唇,都碰到了她冰凉的耳廓。

  她迟疑了一下,但马上,她也听到了皮靴快速地踏在甲板上的声音。于是,她点了点头,听话地松开了手。

  她的手一松开,便开始简单地扑腾了几下,接着便开始慢慢地下沉。

  我从后腰处摸出了我的那把匕首。

  刀尖,浅浅地刺在了船体侧的甲板上。我的手腕,轻轻向着匕首按了按,嗯,这样的深度,已经足够我的借力了!

  我的耳朵听着上面地动静。

  那个枪匪,已经快跑到了船边上。

  “一步,两步,三步…”我默默地数着他的脚步。知道他正兴奋地跑过来,也许在满心希望能从水里一把拉起一个湿淋淋的如花似玉的花姑娘…,但他浑然不觉,他正在走向一条死亡之路!

  一样的!我正想。

  其他人,就往东跑过来,也只不过是苟活几秒钟而已!

  当我数到第六步的时候,那个家伙,离船舷不过一步之遥!

  手腕一用力。我便借着这把匕首在这船侧的那个小小的坑洼提工的反作用力,身体向上射了出去。

  并不太快的速度。

  但等到我的头顶。在船舷之下十公分的地方时,上冲的力量已经用尽。

  那个兴冲冲地跑过来的匪徒,也已经跑到了船舷边上,他的脚正踏在船舷上。

  我手一探,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他地脚踝,下一秒,他的枪响了。

  但他这时候,上半身已经摔倒在甲板上,小腿已经被把拖下了船舷。

  他手里地枪,发出震动,而子弹正漫无目标地射向天堂。

  再过一秒,他整个身体,已经被我拖下了甲板。

  传说中的借力——我将他的身体猛地向下一拉,同时,自己的身体,又冲上了船舷。

  在他的那不住嘶喊的咽喉,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手里的匕首,刀尖的锋芒,掠过了他的脖子。

  接下来,我的左手,拿住了他举过头顶的枪枝,这是一枝M16,弹匣里还有八颗子弹,黄澄澄地挤在弹匣里,跃跃欲试!——如果我的意识是可信的话,就是这样!——我的意识当然是可信的!它还没有辜负过我呢!

  右手的匕首,还身插在了身后。右手的枪瞬间换到了右手。

  我的身子,借着刚才上窜的作力,已经探出了船舷。

  左手,已经抓住了船舷边上的围栏。

  那边惊慌的五个人,正纷纷举起枪。

  其中那个负责指挥的男人,他的枪举得最快。

  甚至,有一颗子弹,已经向我射了过来。

  这家伙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

  他根本没有瞄难,这倒不是他的枪法很准或者是他的本能的意识可以让他随意地把枪一指顿时可以夺人性命,而是,他这样的一枪,指着对方的一枪,先发制人的策略!

  如果是其他人,也许,被这样的指向自己的一枪吓住了——正常的反应是,当对方的枪指向自己时,都会本能地躲避。

  但事实上,如果不是象“后羿”组织里的那此身经百战的神枪手认真的瞄难了再开一枪的情况之外,一般很难一枪中敌,取人性命!

  是的,那个领头的枪匪的这一枪,也只是先发制人的,以压制对手为目的的一枪。

  虽然近距离地开了一枪,但我已经事先本能地知道,按那颗子弹的轨迹,它会射在我左侧三十公分距离上的铁围栏上。

  “砰”地一声枪响,在这几乎没有回声的大海上,显得清脆。但格外单薄。

  但马上,又有“当”地一声,在我五侧地铁围栏上响起——我的本能的意识分毫不差!

  我的枪举起,但放过了领头的这个男人。

  时间象是停滞了一般!

  上一次我在太极岛上被电鳗电击时感觉到了电波传递到自己身体前的波动——这样的感觉再一次被我体会到了。

  那五个男人,都消失了!

  整个世界,只余下了枪,五枝枪膛里的子弹在缓缓蠕动地枪甚至,枪身也不存在了。只有五个不大地枪膛。里面的子弹,大大小小,有一枝枪膛里的子弹,正被击发后的火药的销烟所旋绕…有的枪膛所有的还算安静…有的正有一颗黄橙橙的子弹正在往枪膛里挤…有的,子弹正在被击发,引火帽时原火药已经开始燃烧…

  有一个枪膛里地子弹,已经被一团怒放的销烟推动着,向枪筒里缓缓地发动…

  对了,就这么一枝枪,就是这款子弹已经射出的这枝枪!

  我手里的枪快的象闪电。

  清脆悦耳的枪声,呼啸而出的子弹!

  我不用管它!子弹既然已经射出!

  这样的自信是必须地。

  我必然要相信,当我的这枚子弹射出之后,它一定会毫无道理地射中刚才我选中的那枝枪后面的操纵者!

  正中额头!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会…太血腥!

  那个操纵者会连一声临死前的厉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

  他会被子弹从他的额头地眉心处向后拉,象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被一个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地拳虐无道的男人,猛地扯住头发,向后狠命一抖…会凌空飞起来…

  他手里的枪。会向上扬,刚才已经跑向枪筒的子弹,会无奈地射向我头顶四五米远的天空…

  仕何事情,看起来是复杂的,但事实上,只是重复!一旦你领会了事情的本意!

  象牵手,象接吻,象抚摸,象做爱…并没有相像中间的那么多的花巧。

  杀人也是如此。只要你不会被别人杀死,那么,你杀人,只是重复而已,并没有悬念,再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东西了。

  可是,我的第一枪开过之后,所有的激动与紧张,忽然消失了。

  刚才的一切就象是自助餐时,手端着盘子,茬挑选自己喜欢吃的菜肴一样,但一旦选了菜品,坐在桌子边上,就只是安心地享用它。也许,会有的菜,味道会给你一点惊异,但事实上并没有惊异!

  所以,我都不再想说下面都是怎么杀了他们。

  和捏死几只蚂蚁也差不了多少。

  五枪!

  每一枪都只是射中了他们的额头,如此而已。

  尘归尘,土归土!

  甲板上多了五具新鲜的尸体。

  甲板上乱七八槽地扔了一此枪。

  我回过头来,身后的海水里,一团血污,正在海水里湍流着,在慢慢在扩散。

  坏了!我忽然紧张起来。

  我扔了枪。身子一晃,跳进了海流里。

  几个三角形的昔鳍,正向着我的这个方向上冲过来。

  一直流着欲滴馋涎的大白鲨群,它们拼命忍着的凶性,终于象一个巨大的炸药包,被那个刚才被我挑破咽喉的那个家伙的血,点燃了。

  三条大白鲨,正在争先恐后地冲了过来。有两条,是冲向那个死尸的。

  但另外一条鬼头鬼脑的的大白鲨,它大根在七米多长,甚至要更长一点,它已经象一辆开足了马力的海洋跑车一样,正是冲向了已经在海水里拼命挣扎着扑腾着水花的秀秀。

  我的身体在空气里下落的半秒种时间之内,那两条可恶的大白鲨,同时吐向了那具尸体,瞬时之间,已经将那个落在水里的尸体一分三半。锋利的牙齿,切断了那具尸体的三部份之间地联系,各种污秽的液体和固体,带着各种令人作呕的颜色,被大白鲨冲过来的水流激荡着,在有一点点血污的海水里迅速的扩散开来。

  “秀秀!不要怕!”我在空中大喊一句,同时看到了她的眼睛正满怀求生的期望地看着我,手远远地伸向我。

  这时候。一个三角形地背鳍。正在快速地向她靠近。

  在我俯冲入水地那一刹那间,我用尽全力,调整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和海浪保持着一个角度。

  巨大的冲力,在我的肛皮上,瞬间转化成向前的冲力,我的身体采箭鱼一样,向秀秀冲了过去。

  但我看到那条巨大的大白鲨的头。猛地从水面里窜了出来,张大了血盆大嘴,就在秀秀的身后。然后从空中,扑了下来,森森地牙齿,尖利而又丑陋!

  不!我在心里大声叫道。

  下一刹那,我已经冲到了秀秀身边。

  秀秀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我也顺手用左手接住了她的腰。

  同时,我把后腰间的匕首抽出来,握在了手里。

  天空一暗。

  巨大的大白鲨的嘴已经笼罩过来。

  先接角到的是它的下牙,乱七八糟地一群牙齿!

  我的脚,感觉到了大白鲨的利齿在戳我的脚。

  我的脚侧踢了它的牙齿一下,希望能反推着自己,带着秀秀,离开这个危险的境地。

  但激烈地水流。和秀秀搂着我脖子的陌生感觉,让我仍然停留在大白鲨地利齿之间。

  不好!

  这大白鲨的嘴。开始合拢…

  秀秀已经嗅到了大白鲨嘴里的恶臭…她的眼睛里惊恐万状。

  不!我不会放弃!我在心里大声喊着。

  心里灵光一闪,同时,脚背在大白鲨的利齿的内侧一勾,借着这一勾的力量和海水向大白鲨嘴里冲激的力量。我抱着秀秀滚进字大白鲨那滑溜溜的嘴里。

  四周光线一暗。

  大白鲨的嘴已经合了起来。

  无数颗锋利而导陋,带着难闻的恶臭的牙齿,交错了起来,合了上来。

  但我和秀秀,已经在鱼嘴里,听到了令人心里寒碜的牙齿咬合的声音。

  匕首,已经扎在了两颗牙齿之间。我和秀秀相拥着。挂在这把匕首上,不必用力,生怕落到这大白鲨的咽喉里去。我相像那里可能是强烈的酸液…

  然后,又听到了牙齿分开的声音,虽然带来了光明,但那牙齿与牙齿交错的声音以及它们近在咫尺的恐怖的形状,仍然让我,特别是秀秀心寒胆战。

  “没有事的!”我安慰秀秀。

  秀秀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抱紧我!”我对秀秀说。

  秀秀紧紧地抱住了我,甚至,两条腿也紧紧地盘在了我的腰上。

  很好!就是这样,我想。

  “我们要出去了!”我对秀秀说。

  秀秀的下巴,在我的肩头上顶了顶,我知道她是在告诉我听到了我的话。

  大白鲨的嘴里,光溜溜的没有什么地方好着手。

  我左手并而为掌,猛然向大白鲨的牙齿下肉——大概也能叫牙龈狠狠地一插。

  我还是高估了这条大白鲨。

  这该死的大白鲨的牙龈,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样的难对付。

  我这手掌用力一插,竟然手臂一下子,没入了大白鲨的鱼肉之中。

  海水!

  我的手感觉到了清爽的海水!

  哈,我竟然洞穿了这条该死的大白鲨的下巴。

  大白鲨吃痛,在海面上剧烈地打着滚儿。

  它的嘴时张时合,象是疯了一样。

  秀秀紧紧地抱着我,尖声喊叫着。

  大白鲨的牙齿交错的噪音,以及忽明忽暗的环境,几乎要让她崩溃了。

  “秀秀,别怕!我们马上出去!”我安慰她。

  但她没有停下来。

  “抱紧我!”我大声喊道。

  果然,觉得秀秀的四肢。把我绑得更紧了。

  我的左手,在大白鲨地下巴外,紧紧地抓住了一块大白鲨的盾鳞,同时,把插在大白鲨牙齿之间的饮血匕首拨了下来,然后,手快如电,大块的鱼肉。纷纷从大白鲨的下巴内。一大块一大块,向大白鲨的咽喉滑了过去。

  这家伙,开始自己吃自己的肉了。

  很快,我便在大白鲨的下巴上,挖了一个洞。

  遵到了两块骨头,我拿起匕首猛挥——果然是把好匕首,鱼骨头象腐朽多年地死人骨头一样,被匕首一挥而过!

  秀秀睁大眼睛看着我。然后,又闭上,在这忽明忽暗地大白鳌的嘴里。她可能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正想钻出那个鱼肉的洞穴时,这条大白鲨,猛然一个猛子,扎向了海洋的深处。

  无数的海水,从那个鱼肉洞里涌了进来。

  把秀秀呛到了水,猛烈地咳嗽起来。

  我猛吸了一口气——这大白鲨嘴里的残存的气味可不好闻,但这却是救命的空气!不是救我的命,而是救秀秀的命。

  她没有吸一口气。她还在咳嗽。

  但很快,海水灌满了整个大白鲨地大嘴。

  这时候,秀秀才真正地感觉到了害怕。四周一片黑暗,没有了可见光。但我能看到,她已轻停止了咳嗽,本能地闭着嘴,屏着气。

  但她的嘴里的肺里的空气。已经被她刚才几声剧烈的咳嗽挤出了身体。

  我把自己的嘴唇送到了她的嘴唇边。

  轻轻地碰触了几下,然后。她似乎明白过来,但她的嘴唇,犹豫了一下,但很快,求生地本能,让她的嘴唇,开始贪婪地吮吸着我的嘴唇…

  TMD!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真是要命!她的嘴唇是那么的柔软。

  我渡了半口气过去,然后,抱着她,向那个鱼肉洞钻了过去。

  很快,钻了出去。

  很快,我和秀秀,钻出了海面。

  四周的大白鲨群,正象发疯一样地四处窜动着。

  它们正在疯狂地抢夺着那具尸体的残破的碎片!

  突然,我和秀秀从一只大白鲨的嘴里逃生出来,顿时,引起了它们地注意。

  但等到它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手里的匕首在船体上用力一挖,同时,我的另外一只手,一击海水,我和秀秀,一起上升,跃升到了船舷的铁围栏的高度上。

  我的手,在围栏上一搭,同时,一用力,我和秀秀,在空中转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轻巧地落在了甲板上。

  秀秀仍然紧紧抱着我,象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脱险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部,虽然,这样一个迷人的女性的身体在绑在自己的身上是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可惜,她是小丽的姐姐——我还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才逃一样地飘流到了这片海域的!

  秀秀慢慢地松开我的手,她的脸上有一点红润,但嘴唇的颜色仍然有一点乌,她还是很冷,还是惊魂未定。

  忽然,船猛烈地动了一下。

  几乎让人站不稳。

  秀秀伸出手,又一次抓住了我,一把扑在了我的怀里。

  我对这样的摇晃,非常的熟悉,所以,稳稳地站着,象一颗坚定的松树一样,站着,让她抓着我。

  船晃了晃,然后,安稳了下来。

  我想大概是某一头凶性大发的大白鲨,撞了一下我们身处的这条游船。

  秀秀的脸更红了,她再一次松开自己抓着我肩头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别怕…有我呢!”我安慰她说。

  说着,我捡起地上的一条枪,走向船舷。

  秀秀跟着我,不敢离开我,她紧紧地跟着戒我走到了船舷,手扶着船舷的铁围栏。

  如果我叫她抓紧我,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听我的号令——死里逃生的人。最知道生命地可贵,其他的东西,都是狗屁了!

  一条大白鲨,正尾巴一甩,逃离这条游船。

  刚才,肯定就是这条坏大白鲨,撞了一下我们的游船。

  我举起枪,向那条下潜的大白鲨稍稍瞄准了一下。它的身躯是如此的庞大。其实并不需要有那么的准确。

  但这样的一瞄。心灵里那条大白鲨地镜像,竟然有那么一丝地晃动。我似乎老是觉得子弹,会偏向我瞄准的大白鲨的脊骨的另外一边。

  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难道,我的眼睛花了?还是我的心灵被这周围茫茫大海上闪耀的晚霞迷惑住了?

  我调整了一下枪的角度但又停了下来,再举枪,再瞄准。

  忽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情。

  肯定是子弹射入水里,会有那么一点入射后的偏离,而且,光线经过水面地折射后,我所看到的大白鲨的位置,与它事实上的位置,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出入。所以,心灵里的投影,才是最准确的——它完全排除了我身边的世界,纷乱如麻地光与影的干扰,直接把大白鲨的位置提工给了我。

  我才扣动扳机。

  十几粒子弹。一股脑儿射向敢那条坏鱼。

  果然不出我所料——听从心灵的安排,是最恰当的事情。

  那条大白鲨在大海的二三米的深处里,打了几个滚,然后,又向远方游了十几米,终于,把它那白有一点碜人的肚皮。慢慢地朝向了天空。

  我正想高兴,连秀秀似乎也要跳起来喝彩——她刚才被这些大海里的霸王们吓坏了。

  但她的一只脚还没有跳离地面,她的那浅浅的笑还没有完全绽放便被另外的惊恐凝固在了她的脸上。

  船忽然又一次剧烈地偏向了一边,简直要把秀秀抛向了大海。

  无数物件,在我们的脚下的船房里,一条冲向我们站立的这一边的声音,大的惊人!

  当船荡了回的时候,秀秀松开了抓着铁围栏的手,再一次冲向我抱着了我。她在一瞬间找到了最安全的救赎自己的方式。

  我扔了枪,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

  我虽然能站得住,但我却不敢托大,仍然用一只手,抓住了船舷的铁栏杆,另外一只手,轻轻抱住秀秀。

  “别怕!不会有事的,有我呢!”我安慰她。

  话音没有落,船再一次象秋千一样地荡了起来,这一次,甚至向一边倾了四十度左右。

  还没完没了了?这此臭鱼!我奇怪地想。

  不幸的是又一次被我猜中了。

  船刚刚从左倾了四十多度后,向右加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八九度的样子,但船摆到了最右边的时候,又猛烈地被什么东西——当然是大白鲨——撞了一下,又猛烈地向左边倾了过去。

  乖乖!这此大海霸王们竟然懂得让船荡秋千!这还了得!要再让它们大力地这样荡上几下,这条船非翻个底朝上不可。

  船翻了对我来说并不要紧,但对秀秀来说,却几乎可以认为是致命的——海水那冰冷的温度,会在长时间的泅渡里,到少要了她的在半条命——就算我在她身边。

  “秀秀!我要去杀了那几条该死的大白鲨!“我对秀秀说。

  “别去…我害怕!”秀秀的眼睛里满是惊慌。

  “没有事!”我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轻松地说:“杀它们,就象捏死几只小蚂蚁一样!”这样吹牛的话说出来,果然觉得自己的志气长了不少,胆量与勇气,瞬时传遍了全身。

  “不要…”秀秀坚持着。

  “不然…它们会把船顶翻了的…它们都疯了!必须得先杀了它们,不然我们就危险了!”我解释说。

  我的话马上得到了验证。

  船猛烈地一倾!这一次,竟然向左侧倾斜了六十多度。

  甲板上无数的物件,象中了邪一样被这样激烈的摇晃向我们抛飞了过来。

  那几具尸体早已经掉进了海里。那几枝枪,也不冀而飞了。

  甲板上空空荡荡的。更显得可怕!

  “你快去快回来!”秀秀咬了咬她那再一次血色全无地嘴唇,仍然舍不得放开抱着我的手。

  我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用脚挑起一条挂在船舷围栏上的一根绳子,对秀秀说:“我把你绑在围栏上,你就不会掉下去了!”

  秀秀点了点头,却问:“要是船翻了。我不就活活被淹死了吗?”

  “没有事的…我会结几个活结。绳头在你的手里,你只要用力一拉它,它就会立刻解开。你要是不拉动这解活结的绳子,那绳子会牢牢地把你绑在栏杆上!…”我解释了一下。

  秀秀这才点了点头。

  我慢慢松开抱着她的手。在这艘游船剧烈不安的晃动中,用绳子一圈一圈,把秀秀绑在了栏杆了。

  绑完了,我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自己地心都要跳出了自己地心脏…美女,还是用粗糙的缆绳绑着…

  虽然她是小丽的姐姐…但她也是个漂亮女人…这茫茫的大海上没有人…

  我尽量抑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当船再一次向右倾倒过去时。我大声说:“我去了!”

  我的脚趾一发力,力量从足弓,传到了腿上。

  再加上这船向右倾时的抛洒的力量,我象一枚迫击炮弹一样,在天空划了一个抛物线,直接从这艘游船的左侧,射向了右侧的大海。

  在天空里滑行地时候,我看到了左前方有一条大白鲨,正甩着着它的尾巴。游向远方!这大概就是刚才那剧烈一击的“连动员”。它要去远一点的地方,然后,“助跑”然后,会再一次地冲过来,带着它巨大的身躯的惯性…

  真是聪明的家伙!

  真是个海洋里的狡猾杀手!

  而在我正下方,有一条大白鲨,正在高速地冲向了我身后地游船-这此家伙。竟然不是单一的大白鲨的一时冲动,看这架势。竟然是有组织的冲刺!

  果然象我预料的一样,它们不把这船撞翻,它们就不会罢休。

  大概是它们尝到了人肉的美味,所以……

  我在快落入水面的时候,从身后才抽出了那把匕首。

  我我入水地那一瞬间,我身下大海里,清彻的海水里,一条大白鲨庞大地身影,正疾速向游船冲了过去。

  我手里的匕首,轻轻挥着。

  我的身体稍稍改变了一下方向,我与那条不幸运的大白鲨错身而过,它向左,而我向右。

  匕首滑入大白鲨的肉身。

  几乎是匕首所有的锋刃,都没有入了大白鲨肉里。

  匕首经过大白鲨的皮肉,象一把剃刀割过豆腐一样,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伤痕。

  但下一秒,那条大白鲨,在快要撞到游船的时候,身子忽然一抖,尾巴一甩竟然把身体横了过去!

  它不是用头撞在游船上,而是用它的身子撞在了游船上。

  它的身子一动,从我刚才入刀的地方,黑乎乎灰暗暗的大白鲨的一侧脊梁上,肉忽然分开,象一张恶鬼白生生的大嘴一样,森然可怖。

  大白鲨剧烈地扭动着。

  我的耳朵里,听到了它痛苦地次声波发出的哀鸣。

  谁说鲨鱼没有听觉?它们一定有,而且,有着一副不可思议的大嗓门儿!

  那余下的二十几只大白鲨,也都发出这样的大概差不多的次声波,大概是在互通消息。

  真是可怕,这样的庞然大物,也是有智慧的,而且,能互通信息。

  我向远处游了游!这条受伤的大白鲨,已经不足为患了!它身上的痛,套让它游泳都困难,都会让它痛得欲死不能,就别说再去撞船了。

  它既然是聪明的,那它知道现在它最明智的做法,是不要动。任由它自己慢慢地下沉,一动不动,不让它背上的伤再次张开一张白森森地嘴…

  而远处的大白鲨,最明智的选择是纷纷逃命。

  但它们似乎,并不知道它们面对的是什么,它们,似于并不知道这夺船上,再也没有它们的食物!它们留下来。挑衅只不过是送死而已!

  大白鲨们在一阵奇怪的声波激震下。开始再一次在我的身边,十几米远的地方,排成了一个彩虹形地包围圈!

  它们要动手…哦不!它们要动嘴了,要动它们那交错可怖地牙齿了!

  我把匕首在手里轻握,慢慢地转动了一下手腕。

  二十二条!一共有二十二条巨大的大白鲨。

  包括刚才那一条被我在下巴上挖了洞的那一条!

  是的,那条受伤的大白鲨并没有走,而且,它第一个冲了过来,在海面上张开一张森然可怖的大嘴,里面是看起来乱糟其实特别致命的尖利的牙齿。

  我身体一动不动。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

  只用了一秒,那条受伤的大白鲨,带着怒火,已经扑到了我地面前。

  我的左手是空的,手指伸出,成掌,猛然挥出。

  我的身体,顿时在海水里向五侧移出了三米多远。这里离大白鲨的大嘴,还有一米多远。

  大白鲨的头一摆,正好让我的身体,和它那张不甘心的臭嘴,只差着一线地距离,擦身而过!

  真是的。就算它能把我吞到嘴里,还不是一样。会让我挖个洞逃出来,真不知道这大白鲨是怎么想的!莫非这条大白鲨是一条任性的母鱼…

  我并没有怎么动,只是轻轻蹬了蹬腿,让自己的身体慢慢掠过大白鲨象飞机的机翼一般的鱼鳍,向大白鲨地尾巴飘了过去。

  几乎大白鲨自己的运动,让我手里匕首,在它的脊梁上快速地疾行着。

  锋利的匕首,不是鲨鱼的盾鳞所能抵挡!

  一道深深的伤口,划开,又无声地合下。

  一声凄厉的哀鸣——当然是其他人的耳朵听不到的次声波——在海水里激荡着。

  我都有点懒了,这样一刀一刀地划,而且,我不能确定,这样一刀下去,如果大白鲨忍得了痛的话,拼了命,也要撞向游船,一起撞向游船,那么,我这一刀又一刀,也不顶事情呀!

  正想着,有两条大白鲨,一左一右,向我冲了过来。

  这一次,竟然是协作猎杀!

  我再一次左掌一击,身体在海水里猛然一滑,向旁边移动了两三米远。

  两条庞大的大白鲨与我一起错身而过。

  眼光潦乱——果然鱼群的方式威力要大一点。

  我简直忘记了应该选一条大白鲨,给它一点颜色看看。

  这两条大白鲨游过我身边后,正在我有一点茫然的时候,然后条巨大的大白鲨尾巴,象两只巨大的扇子,一起向我挤迫了过来。

  我的心灵里,白光一闪!

  是呀,它的尾部,才是它最细弱的地方。

  这样一想,手里的匕首已往随心而动,在身体错让的霎那之间,手已经在海水里急速地划了两个圈!

  两条凶恶的鲨鱼,随着它们本身的惯性,离我远去。

  但它们的尾巴,将再也不能象刚才那样轻灵地摆动了。

  饮血匕首,在它们的尾部,轻巧地划了两十圈,除了一根软骨之外,皮肉已经分开!

  是个最省力的办法!

  我为自己的主意叫好。

  下一秒,我象个雀跃不已的孩子。

  我的速度,一定不比任何一条大白鲨的速度慢!

  因为,它们现在,都成了我瞬间的水中的高速冲击的猎物。

  一气呵战。

  在这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夕阳正红,把这此清彻湛蓝的海水染得通红。

  它们,横七竖八地在这片色彩鲜艳的海水里扭动着它们庞大的身躯,不时呈出它们灰色的背脊下白生生的肚皮…

  一片鲨鱼次声波形成的哀鸣,里面有恐惧,有痛苦,有不甘,有愤怒!

  二十三条鲨鱼,除那条已经被我枪毙了的那一条之外。

  我在它们的尾巴上都都环割了一下。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致命的伤。

  我也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复原。

  这与我已经没有关系。

  但我知道。它们再也不肯伤害我,不能伤害秀秀!

  是的,我要带着秀秀回家。

  但是…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那条游船。

  在飘浮着一圈大白鲨的大海里,那条游船已经平静下来,不再大幅摇晃。

  秀秀仍然绑在船舷的铁栏杆上。

  但,一枝枪,顶在秀秀的大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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