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0
第四卷《江湖》 第十五节 酷刑

  秀秀脸色惨白,因为枪指着她的头,所以,她的头,歪向一边。

  晚霞,把她的全身,都收笼在一层淡粉色的光晕之中。

  她的脸上,她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那枝枪,被一只手握着。

  一只女人的手,本应该是温柔的,本应该是纤细的,但这一刻,它因为握着枪,而显得狰狞。

  一头的金发,纵然是在烈火一样燃烧的晚霞辉映下,仍然显得很美-如果,这金发的女人不是握着枪,而这枪指着的又是我的秀秀的头的话,她的金发,会更美。

  虽然,她象是有恃无恐。

  但在她的脸上,在好虚弱的嚣张背后,我看到了她的恐慌。

  “你…”她用英语,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要命令我什么。

  秀秀在她的手上,我自忖,这么远的距离,很难一击之下,取其性命,所以,我也不去刺激她。

  在这茫茫的大海上,只有我,和我身边的这条游船,还有二十几条仍然在痛苦挣扎着的鲨鱼群。

  我在这海水不息的波涛里,一动不动,却不下沉,象是脚下是一片充实的土地一般。

  “你…”她又喊了一声,仍然没有想出来,要命令我去做什么好。

  “谁!都不能逃得过最终的惩罚!”我冷冷地说,声音低沉,所以,我这不高的声音会清晰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同时,缓缓地伸开自己地双手,在我的手上,四枚戒指,在慢慢地掩盖着我身体所反射的光波,同时,把不能掩盖的散射的光线,修饰成为大海的色彩。

  我能看到那个持枪的女人,可是她慢慢地看不到我了。

  我能看到她眼睛里的恐慌,可是,她看到地却是我在大海里,在一群受伤地无力反抗命运正在苦苦挣扎着的鲨鱼群里,象一团雾气一样的消失了。

  她惊慌地叫喊着。

  我却慢慢地下潜,然后,在海面以下,四五米深的地方,迅速的游向那个游船的另外一个侧面,然后。轻轻地钻出水面,接着,利用从海水里露出来的上冲的力道,向上一窜,手已经搭在了那条游船的边缘上,手指一用力,身体在空中接着向上抛起。

  船不易觉察地晃了晃。这样的摇晃,仅象一个轻微地波浪。拱托了一下这条游船。

  我站在甲板上了。水,慢慢地从我的身上流向甲板。

  那个女人,仍然在歇斯底里的大喊着,终于,她忍不住了。

  她举起了枪。

  但她的枪,不是对着秀秀,也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大海。

  她的枪对着我刚才消失的地方。

  “出来!出来!你这魔鬼!…”她大喊着,终于忍不住开了枪。

  子弹呼啸着泼泻出去。向着我刚才消失的大海的方向。

  秀秀站不住了,她慢慢地坐在甲板上,她痛苦万状一般,象是受不了在耳边响起地尖锐的枪声,又象失去了什么一般。

  我赤着脚,慢慢地向她们靠了过去。

  悄无声息。

  就算没有枪声的掩护,那个持枪的女人,也不会觉察得到。

  待我站到秀秀的身后的时候,那个女人手里的枪,才停止跳动。

  这个蠢货,竟然一直把所有地子弹都泼泻进了空无一物的大海。

  她大声地喘息着,大概有无边地恐惧在她的心头肆虐。她大概连把手里的那枝M16举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枪架在船边的栏杆上。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身边似乎少了什么,不由得尖叫了一声。

  等到她发现秀秀仍然只是蹲在她的脚边的时候,她狂性大发,抬起腿来就向秀秀踹了过去。

  我一脚踢出。

  那个女人的腿,还没有踢到秀秀的时候,被我的脚,正踹在了她的小腿骨上。

  骨头断裂的脆声。

  惨叫。

  那个女人摔倒茬地上。抱着腿。

  枪扔在一边,老远。

  秀秀抬起头,看到了我。

  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在夕阳的映照下,象两颗美丽和红钻,在她的眼框里,颤动着,然后,慢慢地流向她的脸。

  她的脸,正从惨白,悄悄地恢复着绯红。

  我踢了那个女杀手两脚,并不取她性命,只是把她和两只膀子踢得脱了臼,这样,她仅凭一条腿,她站不起来,她也不能动弹!

  我走上前,把秀秀从地上拉起来。

  轻轻一拉绳子,无数的空结,次第打开。

  秀秀扑到我的怀里,再一次战栗不已,放声大哭。

  “没有事了…”我安慰着她。

  “都怪我,忘记了还有一个女匪在船舱…现在没事了!”我安慰着秀秀。

  哭了一会儿,也许是因为她的涕泪,滑溜溜地在我光光的上身上的感觉摸起来不是太好,她似乎才发观,这样抱着我哭,不是长久之计。

  “谢谢你…”她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放开了我,拉着我,说:“去看看另外几个活着的人…”

  我看了看仍然在地上打着滚儿的那个女匪。

  秀秀的眼睛里有了恻隐。

  我上去,也不出语亭,但是一脚踢出,正中那个哀号的女人的头。

  她一下子昏了过去。

  “要不…杀了她,她就解脱了…”我说。

  “什么?不!不!她应该受到审判。”秀秀认真的说。

  我的头开始发热。心里想。要是…算了,还是跟她下去看看,要是有其他的杀手也混在她们的PARTY里,忽然跳出来,那就不美了。

  这个甲板上的女人,至少还会昏迷一个多小时,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把她顺着甲板。拖下了船舱。

  下面。有五个活人,都是年轻女人,但只要看一眼,我便知道,她们全是成熟的妇人!有两个是白人,一个亚裔,另外两个,大概是大洋洲的人种。全都被绳子结实地绑着,全都蜷缩在船的一边。大概是因为她们都特别的漂亮,所以。那此杀手们想把她们留下来做性奴隶,于是才侥幸地活了下来。

  其他地人都成了尸体,而且无一例外都是身上弹痕累累,有的尸体甚至被枪轰掉了半边脑袋——真是该死,这群杀手们,哪里是在杀人,简直是在取乐!

  血,把整个船船里的地板都染红了。

  我一一解开了绑在她们身上的绳子。

  她们相拥而泣。

  我慢慢地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原来秀秀的一个同事,举行婚礼,所以请了许多朋友来参加她的海上奢华的游艇仪式。 (大部份人,是他们的社会名流,所以,他们带的女人才会这样漂亮…)

  等到船开到了这个无人烟的大海上之后,混在水手中间海盗们,突然在盛宴之际,开枪杀人。

  一时之间这里就成了屠场。

  我问秀秀,她现在是在哪里生活着?

  她有问必答。

  原先是在加拿大的,但后来,丁总和小玲去加拿大之后,她偷偷地去丁总的住处,远远地看了很久。但终于没有勇气面对过去。

  她希望能永远地忘记自己的过去,于是,她便逃避现实,自己一个人跑到海外,继续漂流。躲藏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现在,她在离这片海域不远处的一个岛国,做了一个法官,也算基本实现了她原先的理想…

  但她现在,特别是经历了这样的一场浩劫,已经不象原先那样的倔犟。她已经后悔,但是,又鼓不起勇气…她打算过几天就跟我一起去看望她地母亲和妹妹们…

  在我和秀秀说话的时候,其他一群劫后余生的女人,似乎才回过神来,在一起哭了许久,直到天快黑得一塌糊涂,才渐渐地止住哭。

  她们都眼巴巴地看着我。

  天一黑,虽然打开了游船上的灯,但毕竟,还有四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船上。

  所以,我成了她们的依靠。

  我知道,那群杀手们在船上已经安装了无线电干扰设备,所以,所有的手机、卫星电话以及船上地电台,都不会有任何的信号。

  暂时,我并不想有其他人介入。

  因为,船上还有一个活人,就是那个活着的女杀手。

  她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看着她自己那条青肿得宛若大象的腿一般的断腿,忍不住又大呼小叫上来。

  那群活着的女人,见她似乎没有什么危险,简直要扑上来吃了她好解恨。

  我制止了她们。

  有此东西,还是要问一问。

  比如,那此人仅仅要杀人取乐呢?还是劫色,或者谋财,又或者有其他的目的。

  这很重要。

  我拉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示意其他的女人保持安静。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什么目的?”我冷冷地问,甚至显得有气无力,但这样的语气,是很有威慑力的——大人物都很少大呼小叫的。

  那个女杀手抬头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休想!”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看了看周围的女人。是的,也许,她们会有办法,但是,这此事情,漂亮的女人。最好还是离的远一点比较好。

  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从自己身后的腰间,抽出了那把帮了我大忙的匕首。

  “你杀了我,最好!越快越好!”那个女杀手的眼睛里象是要冒出为来。

  “哦?”我象是惊讶,但脸上去没有半点表情。

  转过身去,我从一具尸体的牛仔裤上,割了一根布条下来。然后。

  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

  所有人都看着我。大概都以为我会用那根布条勒死这个杀手。

  我站着不动,过了一会儿,过了大概有五六分种,才似乎非常惋惜似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手开始动,所有的人,为终于有了个结果,而如释重负。

  我的手,慢慢地从那根布条里才抽出一根纬线,然后,一只脚踏在了那个杀手的另外一只暂时没有受伤地。还算完好地腿上。

  “啊!~~”那个女杀手一声惨叫,脸上泪水滚动。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为她那张还算好看的脸的变形而有所动。

  蹲下身子,我不紧不慢地解那个女杀手的鞋带。

  她们再一次陷入困感中——她们不明白我要做什么。

  我脱了那个女杀手的那只鞋子,甚至脱开下了她的那只已经汗渗渗的棉袜。

  被汗水浸渍的脚,就算在灯光下,也有那么一点红润。

  但经过长期体能训练过的女人的脚,太过有力,而且有一点粗糙,甚至有一点老皮…可惜!

  “可惜…”我说。我尽量拖延着时间——时间过得越慢,对她这个俘虏来说,越是难熬。

  “你还有机会把我问地东西说出来!”我说,我缓缓地说。

  “我开始数数!从十到一,十…九…”我慢慢地数着,不顾她骂声不绝,不顾她催促我杀了她的哀求。

  同时。我把从那牛仔裤布条上抽出来的纬线,慢慢地套在那个女杀手的小脚趾上。

  “三…二…一。”我说完了。

  那个女杀手仍然没有屈服。

  我噗哧一笑。

  我和颜悦色地说:“真是服了你了!这样你都不说呀!”

  也许我的语气太亲切。以至于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娘娘腔,简直是在向一个恋人撒娇…

  所有人的脸色都一缓。

  都觉得我有一点过分了,竟然……

  但下一秒,我的手轻轻一收,慢慢地拉动了那条从牛仔裤上抽出来的棉绳。

  “啊…~”"那个女杀手一声绵长地惨叫,象是…没有尽头。

  真是个肺活量超大的女人!我想。

  手里的棉线,不停地来回抽动。

  我的脚,死死地踩着女杀手那极度想要逃脱的腿,手里的棉绳,慢慢地切入到了她小脚趾的皮肉之中去了。

  “啊啊啊啊…~”这个女杀手发出来地惨叫声,简直要把我们头顶上的游船地甲板都掀翻掉了。

  我仍然不动声色,慢慢地拉动着手里的棉线。

  另外五个女人和秀秀,都背过脸去,一脸的惊慌。

  不出几分钟时间,一只小脚趾,“喀”地一声,在它根部的关节软骨被棉线锯断后,弹得老远,有几滴污血,向我的脸上溅了过来。

  我故意不动,让那几滴血,溅在我的脸上。

  我转过脸去,看着她。脸上的血会让我显得狰狞。是的。我需要这样。

  我一把拉起她那已经混乱不堪的金发,让她的脸抬起来,看她那光秃的小脚趾——其实,小脚趾已经飞到二米远之外的墙角。我也耐心地指了指那只已经很难辩认的小脚趾给那个女杀手看。

  然后,我轻轻地把她放回到地上,当然,也不安慰她的嘶喊。

  我咳了几声。

  安静下来,她刚想接着喊的时候,我说话了:“这一次,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从十到一,如果再不回答,我就把你的乳头。锯下来!顺便提醒你一下,你的乳头越性感,疼痛会越剧烈!!!对了,再顺便告诉你一句,我不说,你也知道,锯完乳头,我会从你的身上。锯下另外一个更敏感地小玩意儿!你知道我说的点什么吧!”

  说完。不等她接着嘶喊,我大声说:“十!”

  她开始嘶喊,开始怒骂,开始再三哀求我一刀割断她的咽喉!

  我心里觉得好笑——她要是真想死,为什么不自己把自己的咽喉捏碎?

  “九!”我不紧不慢的喊。

  另外的几个女人,紧张的浑身发抖。她们又不敢离开我太远(毕竟,船上死尸太多!),但这个女杀手凄厉的叫喊,大概把她们地心都搅碎了…

  “八!”我继续说着。

  同时,慢慢地向下蹲。

  “七!”我不理会这个女杀手地大嗓门儿。似乎很体贴地开始解她胸前的衣服。象是一个老男人,慢条丝理地在脱一个处女情人的衣服一样。

  “六!”是的,我就是她嘴里谩骂的恶魔。我解开了她的胸衣。

  “五!”分开的衣服,里面是一只绣了两只蝴蝶花的胸罩。

  秀秀和那群女人似乎想要阻止我,但却被我吓住了,没有人的腿脚,敢向我身边跨出一步。

  “四!”我手里的匕首,挑开了女杀手地胸罩。它们真象劳燕分飞一般,向两旁飞了过去。一双不太大的乳房,害羞地暴露在空气里。

  两粒褐色的乳头,受到了冷空气的侵袭,或者是感觉到了危险,竟然开始慢慢地变得僵硬,慢慢地挺立起来。

  “三!”我把沾血的棉线。再一次圈在了女杀手左边挺起的乳头上。

  受到了湿线的刺激,这乳头更是突起的厉害。

  这样也许会切下更多地东西。

  “二!”我手里的线稍稍收紧…·“不!!!”那个女杀手尖声大喊。

  “一!”我大喝一声。

  “我说~~”那个女杀手终于坚持不住了。

  “什么?”我心里暗喜。

  “不会吧!”我把这根棉线轻轻勒了勒,似乎很失望的说:“你现在就说?真的?为什么不等我把你的乳头锯一个下来,再锯了一个其他好玩的东西下来之后再说?”

  “我全说了!全说了,放开我~~”那个女杀手崩溃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不再谩骂,不再诅咒,而是大声地哀哭起来。

  “哦?你要说就快说,不说的话我们继续玩!你们是什么人?”我松开一只手,那条血淋淋地棉线,就象一夺恶毒的蛇信子,在她地乳房上转来转去。

  “我们…是…是白色天使的人…”那个女杀手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哦?我看不象呀!白天使的人据说都很厉害的呀,你们怎么都…象稀泥一样?对了,你们这次目的是什么?”我接着问,其实心里很震惊。

  不是在自己的国家了,我的江湖便是这整个地球了。白色天使的历史并不长,但是,它们自称是天使,其实是白色的恶魔。说简单一点,它们是贩卖白粉的贩毒集团!因为组织严密,而且心狠手辣…所以,这十年来,是全球发展最快的黑社会。要是排排名,至少,它们的经济实力可以排在全球黑社会组织中的前十名…

  “我们…我们要杀了那个女人!”那女杀手似乎仍然有顾虑,但一接触到我那虚空一般的眼神,立刻便放弃了顽抗。

  “哪一个?”我问。既然她说她是白色天使的,那么多半没有错。

  因为这群人,会在自己的私处,纹一个天使的纹身。我等会只消让那几个女人去看一看那几具枪匪他们身上是不是有这样的纹身,就知道这女人说的是不是真话了。而且,这个女杀手一开口说她是白色天使的,我也算明白了为什么她会承认——不然的话,等会我锯完她的乳头,再把她裤子一剥,再锯其他东西时,看到这样的纹身,自然还是能就知道她是什么人了!

  “那个甲板上绑着的那一个…”女杀手回答越来越干脆了。

  “为什么?”我的心猛烈地跳了几下。

  竟然,他们的目标是秀秀!!!

  真不知道秀秀为了什么惹了这样一个财在气粗极其厉害的全球性黑社会组织——麻烦大了。

TOP

0
第四卷《江湖》 第十六节 混乱

  “她是法官…任何敢审判我们兄弟的人,都得死!”那个女杀手说起来,语句凶狠,但,却没有什么说服力。因为她的话语里,更多的是胆怯,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

  我转过脸去,看了看秀秀,她刚刚恢复了一点红晕的脸,霎那之间,又变得惨白。她一定没有想到,所有的灾难,竟然都是因为她而起。

  我走过去,拉了拉秀秀的手,同时示意其他人留在原地,而只有我和秀秀,走到了甲板上。

  然后,我对秀秀做了个手势。

  秀秀不解,皱了皱眉头。

  我想也不想,说:“把她们都杀光,不然她们会怪你,传出去,所有的人,死去的和他们的家人,都会责怪你的…”

  秀秀身子一抖,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难以置信:“你…你疯了!要为这事情杀这此无辜的人?”

  我一怔,如梦初醒。

  忽然之间,心里的所有的杀戮之意,象潮水一样的退了过去。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到了自己的过分了。是呀,刚才所做的一切,太残忍了,而且,刚才的想法,太自私了。

  我展颜一笑,掩饰了一下。

  秀秀奇怪地看着我。

  我转移话题,说:“我的包,掉在大海里了。我想下去找一下但我有点担心,要是有其他人来…下去找一次。要一个多小时的吧,我想…”

  “不!不!不要走!”秀秀连声说。她大约不太习惯我刚才的凶狠,但她又本能地害怕突然来袭地危险,就象刚才她绑在栏杆上的时候,被人用枪指着头。

  她并不想我离开她。

  “可是,我的证件什么的都在那个包里呀!”我说。

  “这…没有事的,我们可以联系中国大使馆,让他们替你补一个护照。那个大使,我有一个朋友和他很熟悉。而且,那个大使很友善的…”秀秀想了想说。

  我摇了摇头,说:“我的护照是新西兰的…临时用地…”说多了,秀秀肯定越发不能理解。所以,我自觉地住口了。

  转口我说:“现在,你妈妈和小丽,还有小玲,都在新西兰的一个岛上。

  说完了,再联系到秀秀是个法官,估计象我这样的身份。以及自己的经历,肯定和她许多话谈不到一起去,于是,索性闭口不谈了。

  秀秀听我说起她的妈妈,一下子象是被定身法定住了身子一样。

  这时候,天上的一弯月亮与群星,已经在没有退尽红晕的天上,向着仍然活着的人挤眉弄眼。除了海浪的哗哗声之外,便是船舱里,那个女刺客不时大声呻吟一下。

  我忽然明白,自己刚才的惭愧,在理论上讲是正当地。但事实上如果只讲利益,其实杀人灭口,带着秀秀,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直接回太极岛上去,是最佳的选择。

  但是秀秀的理想呢?

  也许,她宁愿死去,也不想在那个太极岛上,渡过余生。

  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想了想,问秀秀:“你是法官?做了几年,有什么熟悉的高级警官呢?”

  秀秀想了想,说:“有。但也只是工作关系。不过,我有个朋友…”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而且,脸一红。

  “哦…”我看着她。心里想这人一定是她的情人。不知道秀秀的情人是什么样地男人?帅吗?

  秀秀手指跤在一起,有一点扭捏,过了几秒之后才接着说:“他是个议员,但他和警方的关系特别的好,你是怕入境后麻烦吧。”

  我摇了摇头,说:“这倒是不怕。问题是刚才我们活捉的那个杀手,来头太大了!那个叫白色天使的组织,是十非常狠毒的黑社会组织,我怕你有危险…对了,你也听说了,你手上是不是有什么贩毒的案件在审?”

  秀秀点了点头。

  “能缓一缓吗?”我问。, 秀秀为难地说:“我们那个区,只有两个法官,另外一个休假。

  “休假?只怕是怕死,所以溜了吧…算了,你的朋友不是中国人吗?”我问她。其实,在外面生活的久了,并没有什么成见。秀秀有个外国男朋友,也是可以接受地正常事情。

  秀秀摇了摇头,说:“不是,他是从印度移民过来的。但他有一个中国名字,叫钱云。”

  “什么?钱云?怎么象个女人的名字?”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那个曾经和我有过故事的丫头的脸,万千表情,象飞快翻动的相册,在我的心灵里,急速的翻动着。

  “她…就是个女的…”秀秀说,似于更难为情了。

  不详的预感,在我的心头晃动。

  “她…是不是有个哥哥,中国名字叫钱海龙?”我再问她。

  “是呀!你怎么知道?”秀秀奇怪地问。

  我的头脑里轰地一声巨响。这又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更让我一时之间,有种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过了半晌,我才再迟疑地问她:“那个…钱云,是不是一半六七左右高,鹅蛋脸,眉毛弯弯的,但她喜欢把眉梢向上画?”

  秀秀更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见钱云…我的心里象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她竟然跑去印度了,然后又从印度移民到了这个岛国,还做了什么议员…这也就罢了,她竟然旧习不改。偷偷地泡小丽的姐姐秀秀。

  这个死丫头,一定知道秀秀是小丽的姐姐…

  “你…你是怎么认识这个钱云地,是在她移民前还是移民后?”

  我没有回答秀秀的话。

  但秀秀的脸色有一点阴晴不定。她一定从我的问话里猜出我与钱云是认识的。以一个女人的敏感,她肯定开始怀疑我与钱出有点什么故事。

  “偶然有一次,在一全PARTY里遇上的,当时,她已经是议员了。”秀秀回答了我的问话。

  我叹了一口气。

  “你是谁?”秀秀忽然问我。

  我一愣。

  看了她半天,我才反问她:“你不知道吗?”

  秀秀咬了咬嘴唇。过了十几秒才回答说:“你是…是不是小丽的男朋友?小玲以前寄过一封信给我。说起你的事情…你叫何田田?”

  现在,轮到我脸红了。我没有点头,我实在没有办法说自己到底是谁的男朋友——是小丽的,还是小玲的?难道我能理直气壮地说:全是!

  我转移话题:“那个钱云,我很熟悉的。以前,当小丽在监狱里服刑的时候,那个钱云,也关在那个监狱里——如果你说的那个钱云也是我所说的钱云的话。”

  “什么?”秀秀失声问。她的手扶着墙,几乎要站不稳。

  “好象好长地时间…”我猜到了不少事情,但却作不知,只是说:“很多很多的往事…”叹了一口气。我摇了摇头,说:“先不说这此吧。我去把船上的无线电修好,这件事情要先和钱云联系一下,然后,才和警方联系,才比较妥当。你说呢?”

  秀秀象是在梦里被惊醒了一样,身子一抖,然后。猛然抬头,问:“什么??” 然后,又如梦初醒,说:“嗯,是是是…”

  “走吧!”我拉了拉她的衣襟,让她和我一起,回到了船舱里的那几个女人身边。她们见我回去,都松了一口气,眼巴巴地看着我,害怕我再离开。

  我不理会她们,只是自己闭上眼睛,意念之波,缓缓地流过这条游船。很快,我找到了那个仍然在不停地发射无线电干扰信号的装置,并且很快把它们拿出来,关掉了。

  “走!都到甲板上去吧!这里不干净!”我说。是的,和一群死尸在一起,并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儿。

  我把那个女杀手也拖上了甲板。

  在途中,我几次想要顺手弄死她,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秀秀是姐姐,她有她的原则,而且,这个女杀手如果活着,至少,可以有人为这一场杀戮负责任。这样,也好明正言顺地要求这个岛国的政府,以警力来保护秀秀——如果她不愿意离开的话。

  找了一个卫星电话,让秀秀和钱云联系,但我也告诉秀秀,不要告诉钱云是我,而只说是一个在海上飘流偶然路过的人救了她就行了。

  在秀秀打电话的时候,我到下面的舱房里,找了几件衣服,把自己穿整齐了。

  我猜,如果,警方重视的话,过不了多久,他们地直升飞机,或者是舰船,会来到这条游船边上来。

  我去驾驶舱,摆弄了一会儿,终究不会开。

  甚至连直升机,我也知道如何驾驶,唯独,船只,我不懂——我以前在接受特种部队训练的时候,学的东西,基本上都是陆军与空军的,与水有关的也只是小河之类的,也会开椽皮艇和摩托艇,但这样大的船只,我没有学过。

  我回去问了问那几个女人,谁会开船?

  竟然真的有一个女人会开。据她自己说,她和她老公都是那个岛国的土著居民,她老公是那十岛国最大的捕鱼船队的老板,在她与她老公热恋的时候,她的老公教她开过船。但她的老公,在白天的屠杀里,已轻丧命了。她现在是个寡妇了,而且,毫无悬念地说,她已经是个富婆了!

  于是。由那个小富婆,开着船,调整方向,向北,真向那分布在赤道附近的岛国开了过去。

  我没有和她们聊天,而是去陪那个女杀手去了。

  我替她包扎了一下脚趾的伤口,虽然那个伤口是我亲自、残忍地用一根棉线,在她清醒的时候,从她地脚掌上锯开来的。但当我给她包扎了一下,撒了此止痛的药粉在上面。她仍然不得不表示感谢我…

  事情有时候就这样奇怪。

  我还用几块撕裂的门板,给她接了断掉的腿骨,甚至,我医务室里找了两枝玛啡和一支镇定药剂,给她注射了一下。

  然后,我才从厨房里拿了瓶酒,坐在女杀手身边,不紧不慢地向她询问关于白色天使的一此事情。她回答的比较详细的时候,我会把酒杯端到她嘴边,让她也喝几口。

  这个女杀手知道地东西不是太多。但仍然要比我以前听孙猛介绍地关于白色天使这个组织的资料要全不少。

  象是最后的晚餐一样,她很快把自己喝的醉熏熏的了。

  所以,她很痛快地说,我想知道的而她也知道的所有的东西。如果开始的时候容易,那么后面接下来的事情会很难。象这个女杀手一样,开始死不回答,只求速死,似乎不可能让她开口,看起来特别地难。

  不过,她一旦开口说话。那么,也是说的很爽快。所有的事情容易之极!

  根据她提供的资料,我猜,这一次,白色天使的杀手们,没有成功杀了秀秀,那么他们其他的人,肯定会很快再次动手的。这才是他们的风格。

  在这个岛国(我知道。要给它一个名字,不然,下面说起来会很不顺畅,而且,也从理论上说不过去。但是,你只要看下面地内容你就知道,是不可能用你知道的一个岛国的真名来放在这个故事里的。所以,我把这个岛国叫做“乌拉尼西亚”),有一个港口,叫天使港,白色天使设有一个基地。

  白色天使在大洋洲的毒品工应的根据点,就在这个天使港。而且,它也是白色天使在全世界毒品贩卖的一个中转站。据说,这个港口城市只有四千多居民。所以,只要有风吹草动,或者来了个外地人,那么,白色天使马上能够觉察到。另外,这个港口,白色天使已经经营了二年多了,所以,地方上地官员,都被他们买通了。

  比如说美国,虽然情报部门也知道这个事实,但一直没有办法象是对某此国家一样直接对它们下手。

  毕竟,乌拉尼西亚是个主权国家,而且,它们的地理位置在地球上很是重要。

  但美国和澳大利亚等国家仍然会对它施加压力。所以便有了乌拉尼西亚拘捕了十几个白色天使地成员的事情。而秀秀是那个区的大法官,正如她所说的,另外一个大法官听闻消息,已经在事情发生前休假了。

  于是,白色天使扬言,谁敢审判它的成员,就杀谁——虽然它们并不想与一个国家的包力机器对抗。

  秀秀的处境很危险。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们一次谋杀不成,必然会有另外一次的。而且,我听那个女杀手的语气,感觉这个乌拉尼西亚,对拘捕与审判白色天使的成员,并不热心,甚至有点偏袒。

  估计是另有隐情。

  一切,要等到我见到钱云才能知道。

  她是个小妖精,对这种事情一定是心知肚明的。

  但我有点奇怪,难道,她,钱云,就不会警告秀秀?要秀秀处处小心?

  很快,那个女杀手在药力与酒精的麻醉下,沉睡过去。

  我找到了秀秀,问她,是不是和钱云联系上了?她这次来参加这个PARTY,钱云事先知道与否?

  秀秀说,已经联系上了。钱云,并不在乌拉尼西亚。她回印度庆贺她哥哥生日去了,所以,钱云根本就不知道秀秀会有一个PARTY,钱云已经和警方联系过了。很快,会有警察过来的。

  我再问秀秀,钱云有没有提醒过她,要提防白色天使的人?

  秀秀说,钱云当然说过,钱云几乎在她每审一个案件的时候都提醒她要提防疑犯地报复…

  我沉默。

  是的,其实每一个暴力案件或者涉及黑社会案件的疑犯,都不是正常人。他们都会报复心很强——这是他们惯用的威慑手段。

  但白色天使毕竟不是一般的黑社会。

  但我又不能明白地和秀秀说,不然,她一定会以为我没有种,不象她那样的爱憎分明…

  和她聊了几句,我便觉得。她仍然是个理想主义者。她仍然相信法律与公正。

  既然是这样。那么不管我-又怎么向她解释这里面的凶险,她也不会相信。或者,她就是信了,她也会觉得自己的牺牲是值得了…

  看来,如果要保护秀秀,还是要靠钱云。

  她这鬼丫头,自然会有主意说服秀秀地。而且,她在这乌拉尼西亚混得不错,自然会有她地办法。

  于是我问,钱云是不是已经回到乌拉尼西亚了?

  秀秀说,要到明天。

  我不再说什么。

  今天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已经够她受的了,她需要安静,需要一个人消化这样的惊魂的经历。

  我便和她到驾驶舱里去。

  倒了一杯水给秀秀。然后,我和那个会开船的富婆,学习驾驶这个海上的怪兽。

  其实也并不复杂,所以,我很快学会了如何开这样的一种游船。

  接下来,我便和她聊一聊乌拉尼西亚的风土人情——我预感我会在那里呆一此时间,直到秀秀同意离开这个凶险的地方。

  显然,这几个富婆们都很畏惧我。

  每每我问什么,她们都会详尽地说个明白。似乎生怕我眼睛一瞪。

  所以,很快,我便知道了这个乌拉尼西亚地大体的情况。

  这个岛国,经济不发达。以前还有点矿产。矿挖完了以后,就只剩下渔业一项了。至于种植什么的,也只一点椰子而已。

  好在这个国家人不多,也就十多万。人以土著居民为主,也有欧洲和亚洲的移民。

  经济主要靠其他国家援助。另外,就是靠卖他们国家的护照。

  说来让人难为情,买这个国家护照移民的,大多数都是近年来,不知道以什么手段暴富起来的华人。捞了一把,他们自己清楚这不可能长久,于是,胆子小的,立刻卷了金钱细软,移民了。

  也有一此人,是因为自己国家的护照出国旅游实在不方便,而且他们根本不在乎那几万美元地银子,于是也买了一本洋护照——呜呼…

  所以,另外一个结果是:这十几年来,华人在这个国家的人数的比例,倒是逐年提高。现在已以超过了早期在这里殖民的欧洲移民后代的数量。

  另外,日本在上一个世纪的二战期间,占领过这个国家。所以,有钱了之后,仍然念念不忘昔日的荣光,成了对这个国家最大地援助国。

  于是,几十年经营后,在这个岛国的控制力大增!日本人在十几年前,便用钱买下了二三个不小地岛屿。慢慢的,这三个岛上日本人越来越多,最后,形成了气候。结果,什么东西都日本化了。这几个岛屿原先的土著居民习惯不了日本人的生活方式,觉得在这此岛屿上生活很不自在,在与金钱抗争无效的情况下,基本上都搬到别的岛屿上,不再回来了——他们又没有什么户口限制,自由国家,可以自由迁移的。

  这个岛国的第四个移民来的民族,是印度人。世道不太平,印度国家内部人口太多,宗教林立,冲突不断,所以,有些有钱的印度人,纷纷移民,以求安稳。

  象钱云,就是以印度移民的身份,进入乌拉尼西亚这个岛国的。但她并不是买一个护照,而是以投资的方式,取得了这个国家的国民身份的。

  钱海龙,在印度,经过几年时间的打拼,建立了一个世界排名第五地软件帝国。钱云就是用钱海龙的奖金在这个岛国。几乎是买了一个海岛,建立了一个软件研发中心。不包括其他以各种方式进入这个国家的印度移民,便有一千多人,在她的软件公司里,归她统领,为她效命。另外,还正常会有一二百个来这里一半打工一半度假的有着印度和乌拉尼西亚双重国籍的印度人…而这个岛国,是一院制的政体。大约不到三千人口。就可以选举出一个议员。于是,钱云这样很会来事的人,理所当然地做了乌拉尼西亚地议员。

  事实上,象钱云这样很能来事地人,我身边的这几个富婆,说起来,也是以一种非常尊重的口吻来评价她。

  她们越说我越难为情——我的祖国,来的新移民,除了钱云,除了象秀秀这样、以其他国家的移民身份、为自己的事业进入这个国家的人之外。很少有多少其他华人…事实上大多数人花了不少钱,但并不受欢迎…

  是呀,一个在自己的祖国受人痛恨的人,很难在一个新地国家里受到尊敬的。

  算了,这此话不说也罢。

  我慢慢地想:我要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入这样的一个国家呢?如果需要护照的话,忠义红枪会,能在三天之内。搞到任何一个国家的真正护照——虽然它的来源有那么一点道义上的小问题,但在法律程序上,它完全是合法地。

  难道,我,要回避自己是中国人的身份,以一个老外的身份,进入这个国家?

  一边和她们聊天,我一边想。

  过了一会儿,我让那个富婆接着开船。

  我要再找秀秀单独谈谈,在救援船到来之前。

  她是唯一的一个对我的身份有那么一点点了解的人。

  我告诉她我的身份——当然,我说什么她只好相信。

  我说的东西有的不是真的。

  不然要秀秀替我撒谎,估计就算说服她,她也说得不象!

  我告诉她,我现在的职业是个牧师。

  我以前在大陆当过兵,做过警察,也是她母亲的徒弟,所以身手不错。

  我移民了,现在是新西兰居民,是的,和你母亲住在新西兰的太极岛上——就这样。

  我的护照?当然是在和鲨鱼搏斗的时候丢在海里了!

  当然,破坏生态,杀了那么多的鲨鱼,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请她不要和别人讲。就说…我赶走了一条鲨鱼救下她好了!

  另外…也不要和别人强调我有多厉害…除了我说的这此,其他的你只说你不清楚就行了!

  (事实上,我在船上杀人的时候,她泡在海里,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要在警察录口工的时候,能自圆其说就行了——我只会说我的运气有多好,而杀手的运气有多糟等等。

  秀秀有点怀疑,但是,还是答应了。也许,她觉得欠我的人情太大了。

  我心里明白,关于我说自己是牧师的事情,她不会太早和丁总通电话了解的!毕竟,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估计我不带她去见丁总,秀秀一定难为情没有办法向她妈妈说出第一句话…所以,其他事情我可以和丁总来说。丁总会理解我的,肯定!

  和秀秀说妥了托辞,我又去做那几个寡妇的思想工作,告诉她们,我们仍然很危险,所以,我逼供那个女杀手的事情对谁也别说,不然的话…黑社会最要面子,害怕这种事情传出去丢脸,所以,最后只怕大家都会被追杀!生话多美好!我们早早的死掉就不好玩了,所以,就当从来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就说你们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个女杀手!她和其他的杀手一样,都在船摇晃的时候,尸体掉进大海里去了!

  死了?那几个女人疑惑地看着我,心里想,明明只是昏了过去!

  我眼一瞪,问,你们难道不想活得长一点?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秀秀说了一通法律公义的道理。

  我说:法律年年都在改!一个世纪前的教皇谕令,在现在都有可能是违法的!…人命,是最重要的!难道,你们六条人命,不比她这半条要死要活的命重要?这法律也太不以人为本了吧?而且,她是杀手!

  你们应该知道她杀过多少人,就在白天的时候!…

  这样吵了半天!

  结果,连秀秀都不得不退让了。

  我把那个昏迷的女杀手绑在船锚上,扔下了大海。

  她死的时候,仍然在麻药的控制之中,所以,没有痛苦。这是我能为她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早点死,早点投胎吧!我心里想。

  等清理了一此不必要的痕迹后,再看那几个寡妇和秀秀,虽然她们退让了,让我把那个女杀手扔下海但现在,看我的眼神明显又多了一此畏惧,更有了不少的冷漠。

  哼!现在警察快来了,你们就不怕了,是吧!

  忘记了刚才我救你们了?

  忘记了我扔下海的人,是曾经用枪指着你们脑袋的人了?

  我虽然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实在不痛快!

  甚至,生了秀秀的气——哼,要不是因为丁总,因为小丽,因为小玲,哼,我转身就走,管你的死话?

  气了一会儿,看看外面的海阔天空,心情又慢慢地好起来了。

  哈,我生什么气呀!

  只不过是大家的信仰不一样而已。

  也许,象秀秀这样的固执,正是她的优点!

  不多久之前,我也不是象她一样的狂热与冲动吗?

  我只不过是经过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冷酷。

  说起来,秀秀年纪虽然大一点,但心境,仍然是个没有长大的好孩子!

  而且,又是姐姐,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哪里能讲什么条件呀!

  我帮她,象帮自己一样!

  哪里用得着为她一个女人的观念而生气?她慢慢地成长,经过的事情多了,自然会明白的。

  这样一想,心里的结解开,郁闷一扫而光。

  吹着口哨,开着船,向海天交接的地方而去。

  在远处的星空下,一条警察的救援船的模糊景子越来越近了。

TOP

0
第四卷《江湖》 第十七节 节外生枝

  事情,和我想的差不多。这反而让我有点泄气——怎么都和我想的差不多呢,一点挑战都没有。

  警察例行公事,问了我们一此问题,然后,检查尸体,看有没有活着的。

  当然没有,都死的硬硬的了。

  这一场屠杀,灭了乌拉尼西亚的七个议员,占他们所有议员总数的六分之一,对这个国家的政治来说,是一场地震!

  警察按我们说方向,到了出事的海域,只捞起了一具尸体,眉心上有一个弹扎…经查,此人正是国际刑警组织通缉的疑犯。

  所以,既然都说疑犯已经死掉了,所以,也没有怎么为难我们。

  对我,也只是简单地问了问口供。可见,这个国家的警察,大概也没有办过这样的大案的经验。

  等船开了一夜,在清晨停在乌拉尼西亚的首府,这个岛,翻译过后,是波涛的意思。华人都叫它波涛岛。

  我住在秀秀的公寓里,是半山腰的一间非常漂亮的别墅。

  洗了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了一觉…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秀秀依然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汪洋大海,在发呆。

  估计她是睡不着了。

  我也不搭理她,自作主张,在她的别墅里四处转了转。还好,她这别墅挺不错。也没有人安装什么窃听器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周围的环境,也都没有什么凶险。特别是对整个山坡来说,倒是个重要的战术要地,似乎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不知道是不是仅为巧合。

  秀秀地房间里,到处是法律方面的书。我随手翻了一两本,但没有兴趣,作罢。

  回到客厅时,自己动手煮了咖啡。倒了一杯递给秀秀。

  她也不假思索地接过去,仍然看起来有点发呆。

  “钱云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傍晚的时候。”秀秀用有一点沙哑的声音回答。

  “她…对了,你没有说我的情况吧?”我问。

  秀秀点了点头。

  “你仍然不要告诉她,只说是一个中国人,听说恰好是你母亲的徒弟,另外,她要是问你其他关于我的事情,让她明天中午,到中心广场击见我吧…”我指了指手里的城市地图上地一个广场。

  秀秀似乎想说什么,但仍然只是点了点头。

  我接说:“你要告诉她。你现在惹的人是白色天使这个黑社会组织的人,你问她应该怎么办?”

  秀秀仍然只是点头,有点消沉。

  “另外,你这个住处,嗯,挺不错。要是你觉得方便的的话,我打算在这里借住几天…对了,钱云她来这里住吗?”我问。

  秀秀的脸刹时之间便红了。

  她有一点手忙脚乱。过了半晌,才想起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哦…那钱云的公司在什么地方?”我问。

  秀秀告诉了我。我看了看地图离这里并不远。

  看来,要是早的话,下午就能见到钱云了。

  我又不紧不慢地和秀秀聊了半天。

  原来,这套别墅,就是钱云的住处。就算是在乌拉尼西亚这样的不富裕的岛国。要在首府所在地的半山腰上买一套别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秀秀是个法官,工资算不错,她仍然买不起这样的别墅。

  难怪,我刚才在别墅时转一圈,觉得气息自己很熟悉,本来以为是因为秀秀是小丽姐姐的原因,没有想到原来这房间里自己熟悉的气息,事实上是钱云留下的。

  秀秀只是和我聊天,没有半点想要做饭的意思。

  她有点失神了,我觉得。我问她什么,她都回答,但我不问的事情,她绝对不说一个字。她也绝对不多说一句话…她似乎心事重重。

  最后,还是我,在厨房地冰箱里,找了几条鱼,红烧了一下,然后,又做了个紫菜汤。等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请秀秀过来。

  秀秀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端起碗来,慢慢地吃饭,仍然不想说什么。

  我本来,想用饭菜的美味,来打动她一下,想一想家的好…但是,她这样没精打彩地吃着,估计饭菜在她嘴里也不会有什么美味可言。只好作罢。

  我想,秀秀一定在等着钱云的出观。

  我猜不出来,钱云在门口出现的时候,秀秀会不会冲过去,投入到她的怀抱里…

  我更猜不出来,钱云见到我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但下午地时候,钱云并没有出现。原来,因为天气的原因,航班取消了。

  秀秀吃完中餐,便回她地卧室去休息了。开始的时候,辗转反侧,很不安稳。但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沉沉地睡着之后,反而,不容易醒来。所以,她这一觉,一直睡到黄昏才醒过来。等她一觉醒来后,立刻便打了个电话给钱云,这才知道钱云滞留在夏威夷。今天不会回来了。

  速时候,我已经无聊地看了十几本乏味的法律书了。

  后面的一夜,我与秀秀都在回避一此东西。

  所以,吃完饭后,说了几句话,她仍然闷闷不乐地回卧室睡觉去了。

  我向她要了几本关于本地方言的语言书和学习的音像光盘,恶补了一晚上的语言。这个岛国的官方语是英语,但方言和英语,却都是这个岛国地通用语言。

  学一点,毕竟要比不学的好。现在学它一学,说不定马上就能用到。

  在离开太极岛之后,一直没有性。奇怪的是,没有,反而也不再去想它了,它也便不再困扰我了。也许,就象把石头推上山,没有再把它推到了山谷。所以。这块石头在山顶,虽然危险,但却没有那种地块大石头从山顶冲向山谷的破坏力了。

  这样也好。

  我也该收一收心了。

  第二天,秀秀在家呆不住,她说她要去上班。我没有觉得有什么危险的不安感觉,于是,告诉她,如果钱云回来,要告诉她正午时分,到中心广场去找我——告诉她我是个中国来的牧师!

  秀秀上班。我也没有呆在家。

  于是先在开着车在岛上转了一圈,然后,到城市中心,步行到处转悠一下。

  这个岛,很漂亮。但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岛的民族特色似乎不够强。

  许多建筑物是欧式地风格,和其他地曾经有过被殖民历史的国家差不多。

  不同的是,在这个市中心许多店,是日本人开的。许多招牌也是日本的…这大概和日本现在是这个岛国的最大援助国有关吧。

  街上的游客,各个肤色都有,但仍然以日本人偏多。

  华人照例集中在一条不是太长的唐人街上。据说这条街的历史也不久,也只有十几年历史而已。

  昨晚学的土著方言发挥了很大作用。我先是听,然后,也慢慢地可以和当地人用方言聊几句——吹呗!

  他们都深信不疑——我来这个岛很多很多年了——不然,怎么方言讲得这样好!外来地游客和其他移民,一般都讲英语的。

  我只是笑,受到了鼓励,吹得更凶了。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转性了,怎么这么喜欢说一种新的方言?

  等到中午的时候,我去了中心广场。

  毕竟只是个岛屿,所以,中心广场并不大。

  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得到。

  但正午过了,火辣的大阳慢慢西移,仍然没有钱云出现的半点迹象。

  不应该呀!我想。这丫头一直很机灵的,而且,非常地好奇。她怎么可能不来看看我到底是谁?难道她不会怀疑那个人就是我?难道她一点也不想我了吗?不可能呀~我甚至有一点犹豫——既希望她猜不出来我是谁,因为她见到我的时候会大吃一惊。但我又希望她能猜出来,那个救了秀秀的人,就是我,因此,她飞快地来见我…

  她猜出来那个人是我,就会来见我吗?

  似乎,我并不能肯定,我能控制许多神奇的力量,但却并不能控制一个女人的心。

  我开始动摇,开始不再那样的自信。

  链云也许…事实上,她也没有说过她喜欢我,而且,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是乱糟糟地…

  是的,我现在地一切都是乱糟糟的。

  如果,当初,我没有见到小丽,没有那一晚上的替人值班然后与小丽相遇的经历,也许,一切,我的生话,都在确定之中。我仍然在那个监狱里做一名警察,也许,我现在,会是那个监狱里的一个小头头,如果不出其他的意外的话…我会结婚,会和一个象自己一样平常的女人一起,生个孩子,日子过的不那么得意,却也没有什么失落,每天喝一点小酒,打打牌,也许去K歌,去钓鱼…

  大家都会说我是个好人…

  现在!我在大街上,在一个异乡的空气里,烈日在我的头顶。

  我在等着钱云,心里有一点烦躁。

  是的,等待都让人不安。

  天空里的云彩,不住地变幻着,慢慢地堆积着。

  我仍然在广场上,慢慢地蹁着步儿,象一个百无聊赖的单身游客。

  等到一场暴雨从天堂浇了下来的时候,钱云仍然没有出现。

  我站在广场中央,任由雨水。不住地从头顶上泼了下来。

  雨水里,带着雷电的气息,有一种非常清新地味道,还带着海洋的气息。

  这大概就是赤道地区的对流雨吧。

  雨越下越烈,简直让我觉得,自己是在一片汪洋大海的中间。

  但我知道,这雨会停下来。

  我想,等到雨停下的时候,如果钱云还没有出现,那么我就要走了。

  但有一把伞,在暴雨中慢慢地接近我。

  而且,那是个女人,是个穿了一身厚厚的雨衣的女人。

  她的身上,有我熟悉地味道,就算隔着这浓重地暴雨,我一样能感觉得到,她。就是钱云。

  一道闪电,象是就从我的面前掠过一样。

  也许,她也以为这道闪电是从她的面前掠过。

  因为,这道闪电,嗡嗡的撕裂周围的空气的声音,就象在我们的耳朵边响起一样。是的,它就在我们的面前一掠而过。

  “你迟到了!”我说。

  钱云把她的伞,慢慢地挡在我地头顶。我早已经全湿了。她现在做的,只是让我感觉到,似乎雨要停下来。

  “还记得有一次,也是下雨…嗯,但那是微微的小雨。我也在一个广场上等你…你回来找我,说永远把我当成你的好朋友!你还记得吗?”我问她。看着她的眼睛里有着疲倦。

  “谁还记得这此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呀?”钱云横了我一眼。似乎非常不屑。但我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她的欣喜。而且,听出来她与我之间地熟络。这是其他两个关系不亲密的人不会使用的语气。

  “钱云,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问她。

  钱云愣了一下,说:“跟我走吧!”

  我跟着她。但她只是把我带到离我站地地方十几步远的一个电话亭里。

  她看着我。

  外面的瓢泼大雨仍然在肆虐着。

  电话亭外,对面看不见人。街上连一辆汽车都没有。

  铖云伸出手来,搂着我的脖子。

  “我想你…”她送上了自己地嘴唇。

  我想把她雨衣的帽子推到后面。她轻轻地用手阻止了我一下:“我是议员…·这是街上…·”

  我轻轻地一笑。哈,原来,我在这个在雨如注地广场上吻着的女人,不再是个江湖美人,而是一个议员!

  钱云象蛇一样地缠着我的身体。

  这让我这数天压抑着的欲火,腾地一下子燃烧起来。

  分开她的雨衣,里面是一条短裙。

  里面是一条紧身的亵衣。

  我把它们统统拨到了一边。

  钱云扭了几下身体,但放弃了抵抗。

  她的身体,被我凌空抱着,在这电话亭里。

  外面的风雨,仍然大盛。

  里面的云雨,一样激烈。

  很快,钱云败下阵来。

  她瘫软在我的怀里。

  她无力地松开抱着我的手,背靠在她身后透明的电话亭玻璃上…·我仍然在纵马驰骋…·过了一会儿,她伸出一只手,说:“停…·哦…·停一下!”

  我有点诧异,但仍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

  “我…·不要了!”她说。

  我哭笑不得。

  “我…没有时间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她说。

  我心里有点不开心。但仍然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钱云搂着我的脖子。吻了吻我,说:“对不起!”

  “算了…谁跟谁呀。”我轻声说。但心里仍然觉得郁闷。

  “真的,我有件事情要去做!”钱云小声赔着不是。

  “哦?”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如此地…“是一票大的买卖?”

  “也可以说吧。”钱云说。

  “那我就不耽误你的生意了!”我说。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地小气,就说:“我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呢,我就住在秀秀那里,我们改天再聊吧…”

  钱云没有说话,她的脸仍然藏在雨衣地帽子里。我站在她的对面,仍然只能看见她的一部份潮红未退的脸额。

  “要我送你走吗?议员!一寸光阴一寸金呀!”我笑着对她说。自己犹觉得自己的笑有一点奸。

  “…·”钱云欲言又止。抬脚欲走。

  “对了…”我说:“秀秀要是肯跟我走的话,我就带她走。要是她不肯的话,你要照顾她。她招惹的是白色天使,你应该已经知道。”

  “…”钱云抬起头来看着我。这时候,一道闪电,又一次与我们错身而过一般,紫色地闪电把她地脸映衬得一片樱红。

  “还是带她走吧。”钱云叹了一口气说:“我大概不能回来…“

  “什么?”我奇怪地问:“你也要走?不做你的议员抛下你的买卖。”

  钱云咬了咬牙说:“你没有发觉这岛上这两天日本人比较多吗?”

  “什么?”我奇怪。我刚来。并不知道以前这岛上有多少日本人。所以,也不好“比较”。

  “他们,要发射的卫星,不是他们所说的气象卫星,而是世界上最顶尖的军用卫星!”钱云接着说。

  我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

  赤道地区,因为地球自转的速度是最快的,所以,在这里发射的航天器,可以获得更多的加速度,因而。可以节约燃料等。所以,许多国家太平洋上地赤道岛国设立航天器装射场。

  “明天下午。”钱云说:“在太阳岛上。一次发射四颗!”

  我不知道这与钱云说的买卖有什么关系。

  “长话短说!我今天迟来看你,我马上要离开,都与这个有关。”

  钱云看着我。眼睛里有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坚定。

  “你知道,要是阻止一个象日本这样的国家的崛起,是不太可能的。它们的经济实力与科技实力,都迫切地要会开口说话!它们必然想得到相应的政治影响力。但它们是在战争中被打败地国家,所以。要想重新得到影响力,必然也只有一条咱——战争!而这个世纪的战争,与以往必然不同!如果日本选择战争,目光肯定会首先放在整个亚洲,但最初的对手必然是中国。以中国现在的实力,一旦战争博弈开始,那么。最理智的选择必然是选择核战!这看起来有点疯狂,但也只有这样的决心。一个民族才能保证不会在战争中失去自己民族的尊严!只可惜,日本人在上一次世界大战里,本土几乎没有受到过打击,战争地罪行也没有彻底清算,所以,这个国家的国民,只看到战争地利,不明白这战争的害。所以,从上到下,几乎都对战争有着一种非常愚蠢的狂热!是呀,不把它们的每一寸土地都用炸弹翻一遍,然后洒上它们的血!他们不会知道战争的痛,不会热爱和平!”钱云说。

  我无言以对。她说的是事实,虽然整个世界都对这此基本上是避口不谈,但事实就是事实。

  “虽然我们不能阻止它们的崛起,但我们可以拖延它们的崛起,这样,可能给整个亚洲人一个喘息的机会。也许,每多拖一秒种时间,就会给其他亚洲人多一分其他的可能!”钱云说。

  “你…是想把那几颗卫星毁掉,是吗?”我隐隐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是的!”钱云说:“我马上就会走!”

  “你们有多少人?你是指挥的吗?”我问。

  “嗯…”她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祝我好运吧!”

  “钱云…你去简直是送死!你明白吗?”我说:“我参加过特种部队,知道寻常的武功,在现代战争中,几乎没有什么用处的!子弹一来,你一样挂!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

  “嗯…事实上,我们这一次,虽然说是志愿行动,但和我一起去的,都是印度海军陆战队的退役士官!全是顶尖的好手!”钱云沉吟了一下,说了实话。

  “那你去做什么?”我拉着她问。

  “我?我会这个地方的方言,一旦遇到什么事情,议员的名片会发挥作用的。”钱云说。

  “其他人遇上了,大不了顺手杀了,只能怪他们连气不好!你们真正要去对付的是日本人!他们会买你一个仆从国的议员的账?而且,这个岛国除了我们脚下的这个岛之外,其他岛上基本上没有警察,但那个太阳岛上的发射基地却这么多年平平静静——这说明,日本人在那个岛上有他自己的防务,而且,很强大,应该说!你明白吗?”我问道。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我们放弃?让他们的军事卫星升天,在天上不停地监视着整个亚洲,监视整个世界?我们都坐在家里绝望地等着核乌云密布天空?”钱云激动地反问。

  “安静!”我示意她。

  想了想,说:“算了,我替你去。你留下来,照看秀秀!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照看秀秀一家人吧。她们在新西兰的太极岛上。”

  “你?”钱云看着我。

  “杀人,对付军事目标,我这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总会比你强!我曾经是个厉害的军人,难道你不知道?”我反问她:“而且,你的这单买卖成功与否,与我的命运与我爱着的人的命运,也是密切相关的。我不能看着你们失败!”

  钱云看着我,矛盾着。

  “别想了…·你要是有时间,我们再亲热亲热!”说着,我过去抱她。

  “啊…”钱云扭着身子拒绝了。

  “怎么样?”我再问。

  “你去就你去吧。但我不是指挥官,决定不了。而且,队伍再过二十分钟,就要出海了!”钱云说。

  “我又没有什么要准备!二十分种,我想够我们亲热亲热的了。”我说。但事实上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暴雨已经慢慢变小,很快要雨过天晴了。

  “不…我们赶紧去和他们见个面,然后再决定吧!”钱云说。

  我想也对。

  于是,出了广场,果然看到了一辆非常牛的加长大轿车,停在路边。

  钱云议员为我拉开车门。进去一看,简直是一间漂亮的客厅。

  一推门,里面还有一间起居室。

  链云也不避我,但仍然白了我一眼,自己换了一身衣服,等她要叫我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我的衣服,似乎已经干了。

  是的,我的衣服上的水分,已经让我用巫术移走了。

  正想开口说话,车已经停下来。停在一个僻静的货场。

  “好了!”钱云说。下了车,我们又换了一辆集装箱货车——当然是坐在集装箱里。

  但集装箱内的条件很好,里面布置成了一个客厅一样,甚至有一个小酒吧间。

  九个健壮男人,手里都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见我和钱云进去,只是点了点头。

  一个领头的即度人,站起来,问道:“他是谁?”

  钱云刚想解释,我制止了她,说:“不要问我叫什么!只要知道我是来帮你们的就行了。你肯定想要问我有什么本领,好吧!别的本领我不会,我只会救你们的命,要是你们能听我的话!”

TOP

0
第四卷《江湖》 第十八节 死亡岛

  “好吧!”我点了点头。是的,在一群自以为是的特种兵面前,你要是没有一点真本事,那你就太秀才了!

  我看着这个领头的家伙,说:“我现在要对付的就是你!”

  他微微一笑,说:“欢迎!”相当自负。但他是有资格的,他衬衣下的肌肉和他身上子弹擦伤后留下的十几条伤痕,在证明这一点。正如钱云在介绍时说的那样——他们不仅是专业选手,而且是高手。

  我的脚尖在地板上抬了起来,装模作样地转了足踝。似乎在做准备动作。

  周围的一群伙计们的眼睛里都有不屑。真正的高手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谁象电影上那样的准备等等?当攻击突然来的时候,你会有时间活动一下手脚再去反击?当然不会。

  我倒是对他们这群人的表现挺满意。

  我的脚,向那们领头的大哥踢了过去。

  他的腿一抬,是一个非常标准,但却绝对优美的太拳的腿部封挡动作。

  如果他这一动作挡住了我的进攻,那么,他能在我的腿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时候,接二连三的踢出七八个进攻的腿法出来——当然是按我现在的进攻速度算。

  但我的一脚踢到一半时,忽然加速。

  这时候,那位兄弟的腿,象是静止不动了,时间,因为我的速度过快,而缓慢下来。

  我并不想伤他,哪怕他再傲慢不逊很多!因为,马上,他也许是会和我并肩战斗的兄弟。

  我的脚,在空气里飞快地旋转了一下,避开了他的腿的内侧,绕到了外侧。那里一个特套里插着一枝手枪。

  我的脚尖在枪套的拉锁上轻轻一蹭。紧接着,脚跟在下垂的枪口上一顶,那枝枪,宛若有了生命一样,跳了起来,又象长了眼睛一样,在天空里打了个转儿,落到了我的手心里。

  “嚓嚓”一声,一个子弹上膛的动作,十分地到位。

  下一个动作是我已经晃到了他地身边,枪指着他的头。

  他的腿,这时候,才做完了一个完全踢空的动作。

  面如土灰。

  “你不可试探你的神!”我笑了笑说。

  钱云盯着我的手指一直在看,忽然,她的脸色一变。“不要…·”

  我手里的扳机已经不可抑止地才扣动了。

  一声轻微的撞针击发的声响。

  但这一刻,大家都屏住了气,所以。这一声响,却无异于雷霆。

  子弹竟然没有击发。

  我再次笑了笑。

  移开枪口。

  手轻轻在那十退弹匣地按钮上一触,弹匣滑落下来。

  我将弹匣从半空中以刻不容缓的速度抓住,然后连枪一起递给了那位领头的大哥。

  他慢慢地接过枪,一脸的羞愧难当,但脸色却很快转变成了惊讶,然后又转变成了虔诚的敬重。

  枪脖里没有子弹。

  所有的子弹仍然在弹匣里。

  并没有什么花招,我在一瞬间把所有的子弹,冻结在了子弹匣里了!

  其他几个人,传看了一下弹匣,都一脸的敬重。

  “还有问题吗?我要的不是别的,是指挥权!绝对的指挥权!”我问。

  八十人一齐望向了那位领头的大哥。那位印度壮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你们仍然按你们的计划进攻,而我,来支援!如果我觉得你们的计划需要修改,记住,完全按我的意见执行!能做到吗?”

  仍然是犹豫。

  我也知道,如果是这样,他们是要把自己的命交到我的手上!所以,不再说话。

  信任,不是一天之间可以建立起来地,何况,我们只见面了几分种时间。

  但这种不信任,会要了他们的命!

  我改变了主意。

  “好吧!你们仍然按原先的计划进攻得了!我算是一个预备队!我们各人做各人的。要是你们能完成任务,那最好不过了!不然,你们撤下来,由我来完成这个任务!到时候,我可没有功夫照顾你们!”这几句话说我的很傲慢,但他们默不做声。他们都明白,我的本领匪夷所思的强!刚才那一手,已经把他们都镇住了。特别是结冰的弹匣…

  钱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她弯了弯腰,在桌子上铺开一张卫星地图。

  是太阳岛的航天发射基地的卫星地图。非常的详细,细到常人无法相信的地步!这张图不一定是出自印度,我想倒是有可能出自俄罗斯,甚至美国。

  谁也不想看到一个军国主义的帝国再次发疯。

  这简直不是卫星地图,它简直就象是趴在太阳岛的地面上调好焦距然后再拍的写真集一般,把发射基地的每一颗草都拍得格外的清晰。

  每一个保卫人员的行走路线,都标得一清二楚。

  图上,还有三十四条狼狗的照片,分布在岛的各处。

  但显然,这此地图只是卫星地图,并不是太阳岛内部流出来的,因为这个图,只标出了这此空中可见的流动哨卡,却没有标出暗藏的火力点。

  我反夏看了几次地图,设想了一下,觉得,守岛的人会在哪几个房间里,或者哪一块岩石下,设置一个火力点来覆盖这个小岛,又会在哪里设置一个狙击手等等。

  我看了看其他几个印度人。他们都在脸色奇怪地看着我。

  我的到来,让他们非常的不安。

  我用手指了指我设想的可能存在地火力点目标。

  他们都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看来他们也都想到了。看来,他们的准备还是很充分的。

  也许,是我多虑了。

  我跟在他们后面学习一下,借鉴一下印度的海军陆战队的战法吧。

  当我在后异的时候,倒是学了不少关于印度军队的东西,但都是山地师的。不知道这海军陆战队地东西与山地师有多大地区别。于是便张口问了他们,倒是大同小异。于是,我更放心了一点。

  当下,便再次仔细地看了那一叠卫星地图,把所有的一切都牢牢地记在心里。闭上眼睛,设想了一下,似乎自己已然在那个岛上,已然冲锋陷阵了…

  集装箱货车开进了一个码头,然后,很快地把那个伪装过的集装箱吊运,放到了一条货船上。

  然后,向着茫茫的大海进发了。

  等船开出了二十几分种之后,停了下来。

  我感觉得到,有一辆水上飞机,落在船边。

  打开集装箱门,果然一架兰白相间的水上飞机停在十几米远处。

  把装备和人员送上飞机不提。

  我猛烈地亲了亲钱云,让她赶紧回去照看一下秀秀。至于她是如何照看,这我一时也管不了。

  飞机在水面上滑行一会儿,在天空盘旋了一下。向太阳岛方向飞了过去。

  我回过头来,看了看舷窗外,只见钱云仍然站在那艘集装箱货船的顶部,用手遮着太阳,向着飞机在看…

  后来我知道,是在离太阳岛二十余里的地方,飞机落在水面上。

  我有一点不安。

  他们这样的降落方法明显不对!太阳岛的雷达。可以监控卫星,当然也有雷达把周围几百公里的飞机起降看地一清二楚!

  这样的一个飞机的起降。难道?

  我问了一下那个领头的印度人,他解释说,这此天,这飞机一直在这里降落,然后过几个小时再飞走。

  这下面是一片珊瑚礁,所以,经常有人来这里潜水,理论上讲,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再一看,果然九个印度人都开始穿潜水服——原来他们是打算潜水过去。

  我想了想,也把潜水服套上。

  要想在危险中逃生,最要紧的就是不要让自己很显眼!

  潜水后,我也混在他们中间,毒人拿着一个水下推进器,向太阳岛方向进发。

  如果不提将要来到的危险,这也挺有意思。

  无线电暂时是不能用了,都靠手势表达意思。

  我看了一下,所有人用的装备,都是俄国货。看来,这行动还有要嫁祸于俄国人的意图。嗯,这就比较有意思了…

  还好,我们是在漂亮地珊瑚礁里穿行,各种各样的热带鱼,不时从我们的身边游过,一切都显得美不胜收。

  可惜,在自己身边的是一群爷们,不然的话,会让我更觉得这个世界美好。

  在我们去太阳岛的“路上”,有不少控测器,在我的指引下,我们都远远地绕了过去。

  一路平安无事到达太阳岛,天恰好黑了。看来,时间计划执行地非常的准确。

  在水面之下,就能看到岛边上一坐高高地发射架,有近六十米高。

  一个直径四米左右,高五十米,褐黄、白、黑、绿等颜色相间的一十运载火箭,挺立在发射架边。太约发射燃料已经灌装好了。如果资料没有错,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身体里应该是液言氢和液态氧。抛开感情的因素不谈,这玩意儿真是漂亮。远比在卫星照片上看到的漂亮。也许是因为卫星照片是从上向下拍,而我们,现在是从下向上看的原因,所以,这个庞然大物映在眼睛里,说它雄伟,没有半点的过分。

  我想起了钱云说的话:我们不能阻止它们的崛起。只能延缓它,给亚洲其他国家地人民一个机会。

  是呀,象这样一个有钱的国家,随随便便一年可以拨出几十个亿的美元,来发展它的军事卫星的计划(事实上,本世纪初,它们已经违背了它的太空计划不用于军事目的的承诺,开始发展间谍卫星)。不管从财力上。还是技术上,它都是我们生活地这个事实世界上地航天超级大国!

  这一次,要是真能毁掉它们的一个重要的基地,同时,要毁掉四颗军用卫星,这确实可以给它们有计划的、疯狂扩张的航天计划一个不小的打击…·这也算是我对世界的一点贡献了!也就是说,这不仅仅是替钱云出战,也是为了自己的荣誉。出来混许多年了,我已经不再是一个执着的民族主义者了。爱国,理论上并没有什么错。但要看是为了什么事情。只要打个比方就可以说得很清楚了:纳粹德国的士兵爱它地国家,那就是灾难。更别说日本的军国主义者了——那是疯狂的自私主义者!

  我奇怪的是:钱云是为了什么呢?虽然也在一个小国的政治圈子里,但估计她也不会想的如此深远。是谁教他们这一招的呢?估计与印度这个国家的政府是分不开的。

  也许,在他们地身后,还有其他国家,甚至不止一个国家的支特。

  想到这里,不由得对印度这样的一个国家有了一些敬意。

  刚才与这一群印度人一起的几个小时,也让我对他们的训练有素。

  简直有点惊讶。

  但想一想,也很正常。

  训练一支军队,其实与在游戏里组建一支军队的道理差不多:有技术,有钱,接下来的就是花此时间而已。印度毕竟也是个大国。就算一万个人中间只有一个人是出类拨萃地,那么,以他们的人口,要建一支强大地军队,也并不算困难。

  事实上任何一个国家,只要有信心,有钱,有人,还要有时间,那么,训练出精兵强将是必然的事情。

  但要使用它的时候,却都非常的慎重。

  毕竟战争是可怕的,并不象传说中那样的壮美。

  不然的话,象这样一个茫茫大海上的一个岛屿,哪怕是一个世纪以前的军舰,巨炮猛发,也可以把它之上的所有存在,化为齑粉…·但常常,大家都只是以背地里突然捅对方一刀,然后,立刻象无事人一样抽身急退。

  现在,我们就是这样的一把尖刀。

  那位领头的印度阿哥看了我一眼。

  这是鬼子们吃晚餐的时间,虽然在这个时候攻击,很有突然性,但我总觉得,这个时候进攻似乎有一点不合适。也许,要是在午后的那样一场对流雨把天地罩得密不透风的时候,来进攻才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但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管我,按计划行动,我只是后援。

  那个今天的印度阿哥做了一个手势。

  一个伙计,慢慢地爬上岸。

  然后,慢慢地在草丛里匍匐前进,向发射场最靠近海边十几米远的第一个哨卡形状的圆形建筑物摸了过去。

  我的灵觉里,这个哨卡是没有人的。不过仍然有一种危险的感觉,一种不安在波动着。

  那位先行的伙计,慢慢地摸到了那个小房子边上。

  他小心地弯着腰,快速地抬头,向房间里看了一看,然后,他回过击来,伸出手来,做了一个平安无事的手势。

  大家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印度阿哥做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跟进。

  但那位兄弟的手势做完,还没有来得及放在枪上,变故突然没有预兆的发生了。

  三道几不可见的激光一晃而过。

  先是枪“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然后是两条断臂,然后是头,然后,身体向两边一分…那个先行的猫着腰站在小房子的窗户下的伙计,被激光无声无息地切割成了几块。

  两条腿,在地上地血泊之中,仍然在无意识地抽动着。

  其他人都呆住了。象是中了魔法一样,被定格在了海边的礁石后面。

  我闭上眼睛,捕捉着空气里的波动。

  我要知道,这些激光器,它们在动作的时候,波动的频率是多少。

  这三道激光,是从三个激光发生器里发射出来的。照这样算,这个房予的背面也许至少还有两个。

  下面房子的三个激光发生器,因为它刚才的杀戮,已经暴露了。

  虽然它们安装地很隐蔽。

  我的意识,在不停地侦测它们,象是在快速地和它们无声地交流。

  很快我大体上能熟悉它们的存在。

  如果再有其他各种类型的激光器,我也应该能象现在感知到这个小房子背面的四个激光发生器一样,准确地感知它们。

  睁开眼睛,却看见,那位印度的带头阿哥,正求援似地看着我。

  我明白他的感受。

  我们这次的任务,看来不仅是人。比如说被夸大了能力的阴毒的忍者,自杀式攻击地军国主义分子…另外,我们要面对的是各式各样最先进的防御机器。

  刚一上岸,就折损了一个人手,而且,死无全尸,就在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死得一塌糊涂。估计除了上帝,再也没有人能救得活它。

  谁也不想自己带着的手下,就这样死掉。而且,照这个形势,这必然不是唯一的一个…下一个,被这样分尸的,非常可能就是自己。除非我们掉头就逃,遁入深海之中,也许能捡回一条性命。

  我没有回答他的眼光。而是再一次闭上眼睛,意念之波,慢慢地从胸前地礁石,向前延伸,以一个扇形向前扩散出去。

  果然不出的意料,不仅是建筑物上,就连一此礁石上,也被放上了这样的一种激光器。也许,有不小心的人,从它旁边经过,会立刻被这激光发生器,撕个粉碎…我睁开眼睛。

  “我们应该已经被发现了。”我示意那位印度阿哥过来,对他说。

  他点了点头。

  “要是按原来的计划,我们连靠近发射场的铁丝网都不太可能连一个敌人也没有见到就被它们的机器干掉了。”我再说。

  他皱了皱眉头,又点了点头。

  “计划之外,有没有象EMP这样地干扰炸弹?把它们所有的通讯中断,然后,我们强攻它?”我再问。

  他摇了摇头。不过,我也只是意想天开地问一问。要是有这样地炸弹,那还不如直接在岛上投一个原子弹直接而且干净。

  我也皱了皱眉头。

  看了看这个杀机四伏的恶魔岛,都有点担心。

  “上吧!我来清理一下所有的激光器。”我说着,从背后取下一枝枪,装上消音器。“但大家心里要明白,要是我们有命活着回去,从明天开始,都会因为这个岛上的监控系统传出去的图像,而受到全球追杀!”

  几个人对视了一下,面色凝重,但都郑重地点了点头。

  “另外,这里,离美军的海军基地比较近。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清理所有的目标,不然,会因为这个岛的外援到来而没有命活着回去!”我跟着叮咛了一句。然后,开始清理我能感觉到的激光器。因为它们并不是活物,所以,一枪一只,让它们不再发出任何的波动,要比射杀动物园里的笼子里的动物还要简单。

  既然是强攻,那么就没有必要再缩手缩脚的了。

  那此因为射击角度的原因不能用子弹清理的激光器,都用手雷把它们解决了——以我的臂力,手雷在我的手里和迫击炮的射程差不多了。

  我转过头,向着那个印度带头大哥点了点头。

  “上!”他只做了一个手势。

  八个印度人腾身而起,在跑动中不停地交错队形,绕开了刚才的那个小屋,直接向海岸最近的一幢三层建筑物冲击。

  速度会救他们的命,如果有人狙击他们地话。

  这是一个九死一生的冒险,但却是完成任务的唯一希望。

  我手里拿着狙击枪,警惕地看着他们前进的方向。

  等到他们冲到了另外一道铁丝网前的时候,我匍匐着进入到了那个刚才切割印度人的小屋边,把身体埋在一块礁石的后面。

  我觉得那八个印度人,停下来的这十几秒,会又是一个紧要关头。

  铁丝网很快被割开。

  但那个割铁丝网地人,刚钻进半个身子,便被一颗飞来地子弹击中了胸郜。

  我的狙击步枪很快锁定了那个凶手——果然象个忍者的样子。

  躲在一片草丛里,要不是他开枪射击的话,我竟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的体温搞得和周围的环境一致的!这也提醒我,仅靠人体的温度与周围环境的区别来侦察是不是有人埋伏地办法,是不可靠的。

  毫不犹豫的一枪,把他送上了西天。

  再按刚才的感觉,快速地在前后右左搜索了一下,很快,又找到了三十人。不过只有一个是狙击手。我在他的手指快要扣动扳机的一刹那,先开了一枪,子弹象长了眼睛一样,射穿了他那一只瞄准时闭着的狗眼,把它送上了路。另外两个,大概是观测手。但手里也有枪,不过威胁不大。我跟着解决了他们。这一次,象是在动抽园的笼子外射杀关在笼子里地野猪!

  咽喉的送话器(既然是强攻,就不需要无线电静默了),发给了他们几个进攻的人一个障碍清除的信号。

  几十人鱼贯而入,穿过铁丝网,猫着腰,冲向前面一个建筑物。

  “停下!”我号令。现在,我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们的指挥了。

  几个人立刻从跑动中扑倒在地。然后,打着滚儿找掩护。

  我用护身符的隐身效果。遮蔽住身体反射的波动,然后,才轻巧地钻进那个铁丝网,向前冲,一直冲到了那七个人地前面几米远的地方,找了个安全地射击点,这才停下来,开始清理前面的障碍。

  扳机连扣,我清理掉了前面的那个小楼上的七个激光发射装置。

  接着,开始搜索可能存在的哨卡。

  但再也没有那种狙击手存在的阴森的感觉。

  “上!”我命令道。

  七条身影一跃而起,冲向那座建筑物。

  似乎很顺利。

  但我隐隐觉得不安。

  按照卫星地图上的标识,这个小楼是整个基地的警卫的生活楼。至少应该有二十几个警卫现在在这个楼里休息。

  但我们从上岸到冲至楼下的这么长的时间里,鬼子怎么也应该有所动作了。

  如果我们占领了这个楼,简直就处于一个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境地——因为理论上,大家都没有重武器。

  下一步,我们可以直接向三百米外的基地工作区进发!如果仍然顺利,我们可以在十分钟时间里,安装好炸药,然后再撤退回来…

  所以,鬼子们当然应该明白这个小楼的重要!事实上,卫星地图上标示的鬼子们的哨点什么的,简直是秘不透风…

  可是,现在,我们几个人扑了进来之后,除了刚才的折损的两个人之后,清理了四个狙击手之后,再击碎了几个激光发生器,就什么也遇不上了!别说是人,就连在卫星地图上标识的狼狗,也没有看到一条。

  所有的凶险忽然消失了——让我觉得,那个楼简直象个陷阱。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TOP

0
第四卷《江湖》 第十九节 巧遇

  设想中的陷阱没有出现。

  这个小楼里,没有一个人。

  连一具死尸都没有。

  原先印度人的计划里,是把住在这里的人杀光,然后,再攻击下一个目标:卫星发射控制中心大楼。但这里,却安静得要命。等到那七十印度人从楼上搜索后再安全地返回,再疑惑地回到了楼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的手果断的一指,示意他们直接冲向下一个目标:卫星发射控制中心大楼。

  再没有犹豫。几个人迅速地向目标进发。

  大概是因安安全的原因,我们现在身处的小楼,是居住区,与发射区两着一个小山包儿,这样,如果发射失败的话,会有一点安全保证——如果不是火箭直接落到小楼上的话。

  等他们翻过那个小山顶之后,我也潜行到了那个小山顶上。

  这个小山包,是个绝好的狙击地点。

  我更奇怪了——为什么鬼子们没有占据这个有利的地形呢?

  如果这次与我一起行动的是后羿的兄弟,我可能要忍不住要他们回来了。

  但既然是印度人,而且,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特别是他们自己的兄弟挂掉后,他们似于并没有太多的悲伤,我也就不用客气了。让我看看他们有多厉害吧!

  这个小山冈,离那个卫星发射控制中心大约有二里地的距离,从这里看,只能看到控制中心大楼的背面。

  我的意识向那个方向一控。立刻感觉到了异样——那里,正在发生交火!在大楼地正面。

  但双方似乎都特别的低调,使用的都是轻武器,而且都用上了消音器!所以,虽然子弹不停地在飞来飞去,但声音却不太大。加上距离远,这些枪弹的声音都被大海的波浪声掩盖了。

  这样的子弹,在空气里压抑着的尖啸声音,认真地听的时候,让我热血沸腾!简直象世界上最美好地合唱!

  我同时明白过来:是这样地一场战斗,把鬼子们都吸引了过去!

  而且,在与鬼子们战斗的人,一定是人多势众!因此,连这个小山包上的正常情况下都要死守的哨卡都没有人值守了——肯定是抽过去守卫那个小楼了!

  鬼子一定以为,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有那么多的激光器自动守卫加上几个狙击手应该没有多少问题了——或者。他们再也抽不出更多的人来守卫了。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让我很乐意看到它们发生。

  七个印度人停了下来。

  送话器里传来了那位领头的印度阿哥的问话:“有其他人在攻!我们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说:“在不误会的情况下,不管这个大楼,我们直接击下一个目标,炸掉发射塔和火箭卫星!”

  得到了答复后,那七个印度人,开始慢慢地继续潜行,但却绕过了那个大楼。

  我暗暗地为自己没有在这样地一个非常优越的狙击阵地上有所收获而懊恼。

  但还没有来得及向前移动。便听到了飞机引擎的声音。

  很快,一架飞机,从天空的云层里钻了出来。

  然后,一只,又一只伞花,在这没有月光的天空里,采一只只黑蘑菇一样地洒落了下来。

  飞过的飞机上,鬼子的膏药旗,依稀可见。

  原来是鬼子的后援!

  粗粗一数。这一波鬼子,竟然有六十二十人!

  不再犹豫,我举起枪,开始向在天空里游荡地这此幽灵射击。

  正常情况下,这此在天空里飘荡的目标,是很难瞄准的。

  但他们的对手是我,也该他们倒霉!

  我简直是闭上眼睛,也能象把枪顶在他们的额击射击一样地把他们都宰了!

  考验我的是时间!

  我要在他们落地之前,把他们都宰掉,不然,他们一里钻过了建筑物里或者是某块石头后面,那就有点麻烦——而且,如果鬼子再有支援,再有支援,或者,一下子投下一二百人,我可没有本事把他们都搞定!

  要是他们一起把弹雨泼向我,我也没有把握能逃命!

  越快越好!

  我现在后悔手里只有一条枪了!

  手枪的射程明显是不足了。而手里地狙击步枪,只有四十发子弹。

  等到我把子弹打到三十发的时候,就发观,由于枪筒过热,我已经很难再精确地瞄准鬼子射击了。在意识里,总有把枪一指,却发现鬼子从身边溜过地感觉。

  既然没有了准线,那也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要是再有一把步枪就好了…·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我把手里的步枪一扔,左手已经把手枪握紧了,同时,右手,已经从怀里抽出了匕首——我的那把饮血匕首。

  我向鬼子降落的地方冲了出去。

  快的象一阵旋风。

  鬼了是要降落在那座控制中心的大楼前的空地上。

  而我,目标是那此脚刚踏到地,却没有来得及站稳的鬼子兵!

  在这之前,我手里的手枪,快速地放倒了四个缩在大楼里的的窗户后面探头探脑的鬼子。他们没有想到忽然有人象鬼魅一样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所以,还没有来得及举枪反抗,就一命呜呼了!

  我的神识确认了一楼再也没有鬼子后,转身扑向了大楼前的空地。

  除了几乎是无声无息地被我干掉的三十个鬼子地空降兵不知道被风吹到了何处之外,其余的三十二个鬼子兵。正准确地向那个楼前的空地上迫降。

  一个体格健壮的鬼子兵,脚刚刚踏到了坚硬的水泥地面,他便怀里抱着枪,要做一个双腿微曲的动作,来消去从天空俯冲下来的惯性力。

  但他的腿一弯,身体下冲地时候,便忽然感觉颈部一凉,然后血洒了一地。

  他的半边脖子,已经被我切开了。

  但他不会看到我。虽然我刚才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匕首对着他的咽喉,轻轻向上一挑…·但他还没有断气,眼睛不敢相信似地寻找杀他的人的时候,我已经在他十米之外,手轻轻一抖,已经再一刀切断了另外一个象他一样自以为是的鬼子兵的咽喉。

  这真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鬼子兵!

  不仅装备先进,而且,他们降落的手法,落地的动作。都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地。

  我也曾经在特种部队里呆过,但我承认,我们的队伍,虽然也能达到一定的战术的要求,但象鬼子兵这样的熟练,这样的整齐划一…·我们达不到的!大概是我们的训练机会没有他们那样地多的原因。

  但现在,他们这样的整齐划一,却只为我提供了一个方便。

  我在向他们冲过去的时候。看也不用看,只要用眼睛一扫,就知道他们在下半秒种里,会用哪一只脚踏在哪一块地上!

  然后,一半用鬼子身子向下冲的压力,一半用我的匕首上挑的力道,摧枯拉朽一般,割掉鬼子地半个头!

  降落的晚地鬼子,在天空里惊恐地发现,一个影子在地上,象旋风一样,带走了他们的同伴的生命,把他们同伴的血,洒在这片一百多坪的水泥地面上。

  他们想打开怀里的枪的保险,向我射击。

  但地球的引力,却飞快地把他们拉向地面。

  所以,一般他们要么来不及打开枪的保险,要么没有办法瞄准,要么他们害怕误伤了同伴。

  最后,等我杀光了这样一个接一个,前赴后继地送死的鬼子之后没有一个鬼子,向我开过一枪!

  我的脚一挑,从地上拾起一枝狙击步枪。是PSG的高精度枪系列的狙击步枪,一般的这种枪是半自动的,但我手上的这种却是自动型的。

  这种步枪的性能非常的优异,但是造价过高,而且也很沉重,一般只能作为警察用来对付恐怖分子的专用高性能狙击步枪。眼睛一扫,这面前的三十二具尸体里,竟然有十几枝枪是这种PSG。现在,鬼子不惜血本的带过来,说明,刚才的这一枝伞降小分队,是鬼子传说的“精锐部队”。而且,似乎是负责狙击任务的一个小分队!

  他们要狙击的人是谁?

  我抬头,看了看五楼。那里,正有两波人,各占据有利地形,不时向对方开一枪,正打得不可开交!

  想了想。我再拾了一枝PSG,背在身后,又拾了七八个弹匣。这才用送话器,问那七个印度阿哥们进展如何。

  大楼内进攻,而直接从外面爬上五楼。

  腰间的那只飞虎爪向上一抛,搭在了四楼的阳台上。

  几个起落,再一翻身,我已经窜进了五楼的房间内。刚才,孙猛就是在那个窗户向外做手势地。

  果然,孙猛在。他站起来,猛地抱住我。开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小子!竟然在这里遇上你!真是太好了!”

  我笑了笑,说:“我是和一个印度人的小分队来的。一言难尽以后再解释吧。走!结果那几个鬼子的小命!”

  孙猛愣了一下,然后,大笑了几声,说:“好!好好好!”

  “其他人呢?”我问。孙猛告诉我都在什么地方防守。

  我让他发信号,让他们都撤下来,免得被我误伤了。

  信号一发,十几秒种,五个一脸疲惫的家伙退了回来。

  孙猛指了指隔壁的房间说:“另外四个伤号也在…·”

  我点了点头。从背后取出两枝PSG,把弹药补齐,向外走。

  孙猛说:“我掩护你!”

  我笑了笑,也没有拒绝。

  但我知道,以我的速度,应该轮不到鬼子在我的面前露出头来。

  我向外走,孙猛在后面指点我哪里都有鬼子。孙猛能感觉得到鬼子在什么地方,只是他出枪地速度很难压制住鬼子们地反击。如果硬拼,确实也能占不少便宜,但在鬼子人多的时候,比如现在,会很快把自己手里的生力军拼光…·这不是好办法。所以,孙猛都一路退到了五楼上来。

  事实上我也能感觉得到鬼子藏在哪里。连鬼子手里拿的是什么武器我都知道。但我也并不说破。

  我只是干脆利落地把鬼子逼出来,然后,一枪结果他们的性命。

  同时,我也接二连三地问孙猛此行的目的。

  果然,这又是忠义红枪会的一单大买卖。

  不过,与印度人地目标不同地是,忠义红枪会的目标不是卫星,也不是发射基地或者火箭,而是来这个基地的科学家。

  我不住点头。印度人的办法是射人先射马,而红枪会的目标是擒贼先擒王。虽然是异曲同工,但斩杀科学家的办法,显然更是是釜底抽薪!要说毁了鬼子的基地,能耗它们一两年重新建设的时间,估计要是能把鬼子这方面的专家一网打尽的话,至少可以让他们地发展,把后数十年!

  我问孙猛:“得手了吗?”

  孙猛摇了摇头,说:“刚毁了动力系统,再攻到这座楼下。就有近百名鬼子冲过来,全是不要命的敢死队打法…我们人少,只好退到这座楼上来,被压制着一退再退…·不过,我们也消灭了七八十个鬼子了。

  我的手脚不停,转眼之间,又杀了五六个鬼子。

  同时,我的嘴也不停地问:“那,鬼子的那些该死的专家跑哪里去了?

  “我们去炸毁它们的动力系统的时候。他们应该还在这楼里。但等我们退到这个楼里地时候,这个楼里已经没有人了。大概是通过哪条暗道到地下室去了——我来不及找那条暗道,就被他们逼到二楼了…这些鬼子全是不要命的疯子,他们大概也害怕我们找到那个暗道…”

  我手一抬,把一个刚冲出来准备向我们射击的鬼子送回到了永远的黑暗里去了。

  “那…杀了鬼子再去找吧。对了,清理了这里的鬼子后,我们是从地道找人,还是去毁了鬼子的卫星就撤退?”我问孙猛。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大楼的另外一侧。我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却见两个印度人,正在向另外一栋楼二楼地一个鬼子狙击手隐藏点不时地开一枪。那个鬼子蹲在窗户下,不抬头,正是印度人的射击死角。但对我站的这个位置来说,鬼子却是露出了一个天灵盖!

  我抬手一枪,把那个鬼子地天灵盖掀了下来…几个印度人靠向了发射塔,开始安装炸药。除了几个狙击手之外,孙猛和那十几个弟兄,把所有的鬼子守军,都吸引到了这个大楼里来了。所以印度人反而显得很安全。

  “我们…·”孙猛沉吟了一下,说:“撤退吧!那几个受伤的兄弟需要治疗。”

  我点点头。再问他:“印度人说附近有美国鬼子的海军基地…怎么你们攻了三个多小时,不见美国鬼子来救援?”

  孙猛在我旁边,紧紧握着手里的枪,一边走一边说:“美国人也不希望看到一个强大的日本出现,虽然现在是狼狈为奸,但如果美国人不是那么健忘,那他们昔定还记得,当年它们可是生死相拼的敌人!再说了,鬼子可能也不希望美国人来,免得顺手牵羊,把他们日本人基地上的什么东西借走了…”

  正说着,又一个鬼子向我们扔了一颗手雷。

  我抬手,把手雷射得凌空爆炸,同时一侧身,带着孙猛拐过一个墙角,躲过了飞溅的弹片。

  那个自作聪明的鬼子在扔了手雷后不要命地冲了出来,却正好撞进了那颗手雷的弹雨里,被弹片撕扯得稀里哗啦。

  孙猛和我转身出来后,他毫不犹豫地给那趴在地上的鬼子补了一枪。

  果然是肝脑涂地!…·我和孙猛联手,当然是一边倒的杀戮了。

  “似乎…·这个楼层干净了。”孙猛说。

  我点了点头。说:“似乎,四楼…·”

  孙猛接话说:“也是干净的。”

  “三楼呢?”我再问。我有点不确定,这个楼里面的各种电子仪器太多了,影响我向外探测的神识的识别效果。

  孙猛皱了皱眉头,过了几秒,还是摇了摇头,说:“三楼…·我也不知道,到了四楼再说吧。”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五楼下四楼的楼梯口。

  孙猛让其他几个兄弟,把负伤的人背了过来。

  竟然还有一个女人,而且是受了重伤的。

  我的眼睛向那个身负重伤的女人的脸上一扫。

  心猛地一跳,似乎有一条白生生的长腿,在眼前一扫而过。

  “周小月!她怎么负伤了?”

TOP

0
第四卷《江湖》 第二十节 受伤

  周小月,就是那个有着华人、西班牙、葡萄牙和玛雅人四种血统的女杀手。
  在和她一起钻通风孔的时候,她那两条长腿儿,曾经诱惑过我。

  但现在,她已经头也抬不起来了。

  我关切地看了几眼。

  孙猛咳了一声。

  我转脸看了看孙猛,点了点头,和他带头走下了楼梯。

  其他人等我们的信号。

  到了四楼,快速清理了一下楼面。果然没有人。

  其他九个人,一个人警戒,其他四十人背着伤员跟了过来。

  “你们等会怎么撤走?”我问孙猛。

  “哦,坐渔船呀!潜水过去…在二里外…不过,伤员还真麻烦。”孙猛说。

  “嗯。”我应了-声,枪一挥,和孙猛下了三楼。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和孙猛一起走,还是和印度人一起走。

  下了三楼,活人没有发现几个,但却发现了三十几具死尸。看来,在三楼孙猛和鬼子战斗的时间比较长。

  三楼也是他们的计算机中心。我想起上次刺杀山本武志的时候,提到了计算机硬盘的事情,心里一动,想:也许,这里的计算机硬盘也会有此价值。

  但找了半天,却一块硬盘也没有找到——所有的硬盘,都是热插拨的,都让人拿走了。

  “二楼的战斗应该更激烈吧?你们想冲上三楼都很难,是不是?”

  “是地!”孙猛点了点头。

  “他们在保护这里的机密数据。”我猜。

  “差不多吧…”孙猛又点头:“不过。我们这次是杀人,对数据不感兴趣的。”

  孙猛不感兴趣,但我想,只要真的有价值,总会有买家肯出价钱的。

  但直到去二楼的楼梯口,我才在一张落在地上的一个皮包里,找到了两块硬盘,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还是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等到走下二楼地楼梯地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事实上,这两块硬盘就算是数据被装得满满的,那也不一定值多少钱!而自己这样做,竟然是钱云当初教自己的“贼不落空”的意识在作祟——既然来了,就要带一点东西走!这样想,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但既然硬盘已经放在了包里,我也不打算放回去了!

  这一念之间的事情,却在冥冥之中象一只手,把我向边上推了一下。与猝然而来的危险擦肩而过,因此救了自己一命。

  下到了二楼,仔细地搜索了一下,仍然是除了死尸之外,再无活物了。

  再到一楼,仍然是这样。怎么会有人呢?我曾经清理过这一楼。

  我觉得这个楼,应该放一把火烧了!省得鬼子再利用这个建筑物。

  但一看,其他人都有任务在身。我又不能指挥孙猛,所以,只好自己动手,而让孙猛他们在外面等我。同时,我告诉那几个即度人,在这座指挥大楼里出去的几个人是我的朋友,不要相互攻击。

  放火我还是会的。现在。主要是把手雷向某个办公室里扔几个,让手雷把办公室里的东西撕碎。然后,仅需要点几张纸片,就可以把那此东西已经被手雷撕碎得象柴火一样地东西都烧起来!

  烟火正浓的时候,我向外走。

  刚要轻松地走下楼梯,忽然一种针刺一样的危险感觉让自己一惊。

  心念一动,警惕地向门边的柱子后面一闪,手里已经从背后取出了狙击步枪,保险大开,手搭在了扳机上,枪口,一个扇形的路径,已经划过了大楼外的每一个方向上。

  但是,大楼外,除了孙猛他们几个人正在警戒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

  有什么样的敌人在潜伏!我感觉到自己心里地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

  但意念反复地快速搜索了几次仍然没有找到其他人。

  孙猛和几个忠义红枪会的兄弟,奇怪地看着我的举动,他们不知道我躲在柱子后面把枪指向外面来回扫动是什么意思。甚至,这样的举动,让对我不熟悉的几个兄弟有一点紧张了,他们的枪,不由自主地也指向了我,象是害怕我忽然向他们开枪一样。

  难道?是红枪会地兄弟里有判徒?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几年,红枪会扩张很快,混几个臭虫过来完全是有可能地。

  我,慢慢地从门厅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越过柱子,小心地向前走了两步,在犹豫是不是还把枪指向他们的同时,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们几个人的身上。

  我的意识象无数把刷子,在他们身上刷来刷去,希望能找到什么东西。或者,希望能把那只我假想的敌人,一次锁定,然后,一枪送他上路!

  但是,我很快知道我错了,而且,错的如此厉害!

  是的,在战场上和自己的战友不信任是致命的!

  我又不是神,当然会犯错。

  不过,我是清醒的如此之快,这也足以让自己觉得荣耀。

  当然,这一切,要在自己还活着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享受这自封的荣耀。

  有子弹在枪膛里被引爆后从枪筒里窜出的光!

  有子弹的火药爆燃的声音!

  然后,才是有子弹快速地扑向自己的那种来不及反应的感觉。

  象是恐慌!象是无奈!象是绝望…·竟然,又有一种深深地被解脱的感觉。

  我被突然袭击了!

  我从感觉到子弹的光开始,就已经知道,这颗子弹。以及,紧跟在其后地子弹,是从一枝“加特林”机关枪里射出来的。这种枪,理论的射速,现在接近了一万五千发一分钟了,现实的射速也有二千多发子弹一分钟。平均每秒钟,便有接近四十发子弹射向我!

  我是躲不开这么多的子弹的!而且,这个一直隐身的家伙。竟然不是用子弹追着我射的方式。而是洒网或地,从我地五侧一点点地地方,把弹雨,从左向右密不透风地泼泻过来!

  他似乎知道我能躲子弹,似乎,他是吃定了我!

  从来,没有这么近地把自己地脸贴向死神。

  我已经感觉到有十几发子弹从自己的左侧呼啸而过。

  我下一刹那之间,它们就会把我的身体洞穿!

  我的意识,在这种恐惧面前,采是被冻僵了一样。已经放弃指挥自己的身体了。

  只有本能,懒懒地动了一下,让自己的身体,稍稍侧了一下,似乎,要让自己,少受几颗子弹的清洗!

  但是,下一瞬间。一颗呼啸而来的子弹,已经射向我的后背!直接,快速,带着我不能抵抗的动能!

  而且我的意识,象是在一霎那之间,又清醒过来一样。而且在瞬时之间,提升自己的体能,到了极限。

  我快速地向前冲,象是要比子弹跑的更快!

  同时,身体向右边倾斜——右边是我刚才藏身的柱子,要是我的速度能超过子弹的速度,那这根精大的柱子,会替我挡一此子弹!

  但子弹太多了!

  象暴风雨一样地泼了过来。

  我向前冲,但仍然,有七八颗子弹扑向了我的身体!

  每颗子弹都会要我好受。

  最致命地两颗子弹,是从我后背射向我心脏的!

  其他子弹,都是射向我的四肢,我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速度,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肢体,在躲过了另外六颗射向自己四肢的子弹的同时,感觉到了,象是巨灵神地重拳,在自己的后背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弹头钻进了我身体地痛,让自己后背的肌肤,猛然收紧,象是要自己揉捏成一团一样…但那样的痛,并不是肌肉收缩能阻止的,它们就象闪电一样,先是后背的肌胀,然后一直向前透,象一只大手指,接连两下,猛地戳了一戳自己的心脏,再接着,把这种痛和麻木的痛楚,透到了胸前的肋骨上…血管现在成了传输这种打击痛楚的通道了,它们毫不迟疑地把这样的痛楚与麻木的感觉,不仅是五脏六腑,更是上到头顶,下到脚趾尖,堵塞得涨涨的,全身都被塞满了是似乎麻木又极其锐利的痛!

  我飞了起来,象是摆脱了地心的引力或者是后背上长出了翅膀!

  但事实上,自己只是象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被人从后背上猛推了一把之后,双脚离地,头向前冲,一头扎向了地面!

  如果有什么值得庆幸,那么是自己飞起来的时候,身体和刚才设想的那样,向右移动了半米,恰好落在了柱子遮挡子弹的区域里——这让我少受了许多子弹的伤害!

  我倒在地上,心里想,我要死了!

  后背上,痛得如同有着千军万马在不停地践踏着我。

  而且,我趴在地上,感觉到象二条爬虫,在痒痒地从后背上两个冰凉的伤口里,爬了出来,经过自己左侧的肋骨,然后再向下爬,经过自己的左胸,慢慢地似乎在离开自己的身体一样。过了十几秒,我便看到了自己后背上流出的血,象一条红色的蛇,游过了自己的眼前。

  但我有一点奇怪——子弹怎么没有洞穿我的身体?难道,我的身体,已经强到了加特林机关枪的子弹近射也不能洞穿的程度?

  这时候,子弹呼啸的声音已经停了!一定是那个射手把加特林机关枪里的子弹射完了!

  我听到了交错的脚步声。

  听节奏,应该是孙猛和忠义红枪会地兄弟在相互掩护着,重新向这个大楼靠了过来!

  不要!我想。

  要是那个射手有备用的子弹盘。那么,现在去对付这么高射速的机枪,一是用坦克,另外是隐藏的很好的狙击手。

  象孙猛这样的团队进攻,简直是送死!(虽然,如果受伤倒在血泊里的人是孙猛,我也会带几个人冲过来把他救下去。)

  那个该死的袭击者,一定是个玄功地高手。竟然让我和孙猛都感应不到他的气息!不仅如此,他还让我们连他怀里的加特林机关枪和那么多子弹的气息都感应不到!就凭这一点,估计他要是有胆量和我们硬拼,而不象这样偷袭的话——我们早就让他干掉了!

  现在也差不多!没有什么区别,我哀伤地想。

  子弹在这样近的距离里,直接射向心脏,不知道就算抢救及时,还能不能救得活!

  我试着动了一下手臂。

  让人惊喜的是,它竟然能动!

  我摸了摸身后,一杜PSG枪身,已经断成两截。

  看来自己没有被子弹前后洞穿,和这背在身后的这枝枪有很大关系!

  再一摸,背包里叠故的两块硬盘上,被两颗子弹撕了一个大洞!

  竟然,还有两块计算机硬盘替我又一次挡了一下那两颗该死的子弹!

  但是,子弹仍然穿透了硬盘。

  然后,钻进了我的身体。

  我地手指,在背后小心地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一个金属!

  那是子弹头的后屁股!

  这让我惊喜!原来自己心脏和全身的痛楚,除了肌肉上所受到的伤害是直接的之外,其他的都是子弹的冲击波的原因!

  事实上,子弹在击断了PSG狙击步枪的枪身后,再接连穿透两只计算机的硬盘,最后钻进我身体的时候。它的动能已经成了强弩之未了。

  所以,我后背肌肉在受到侵害时本能的猛烈收缩。竟然把子弹停在了表层的肌肉里,并没有象我相像中那样,在我的后背上钻一个洞,然后,翻滚着冲进我地身体,然后在前胸膛,开一个硕大的开口,才冲出我的身体——它,子弹,仅仅停在了我后背厚实的肌肉中!

  虽然幸运的连肋骨都没有打断一根!但就算是加特林机关枪的子弹巨大动能的强弩之未,也够我受的了!

  特别是伤口附近有一根血管,更让我流了许多的血。

  但现在,我也能感觉到那根血管伤口处的血,已经开始慢慢地凝结。

  子弹不出来,就是伤口凝结了90%也没有用!只会让弹头的毒一直在身体里肆虐。

  咬了咬牙,我一狠心,在后背的肌肉却放松的同时,手指尖上用力,自己把一颗子弹从后背的一个伤口处挖了出来!

  伤口里的血,再一次象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不仅是血,那种痛楚,让我全身上上下的毛孔里的汗水,也象泉水一样地涌了出来,而汗出渗透到伤口里,又让痛楚加剧,更象无数只手,在粗暴地在伤口上抓挠着…

  这简直让我没有办法对另外一颗子弹下手!

  这时候,孙猛已经到了我身边,看到了我手上的那颗带血的子弹,一脸的惊讶。

  “伤在哪里!真是奇迹…”孙猛说。他大概不敢相信,我竟然还活得这样“好”!

  我心里想,你真是瞎了眼了!但手还是指了指后背。

  孙猛的身上竟然还带着急救包!他用纱布在我的后背上抹了几下才发现伤口——我后背的血太多了吧!

  “呀!还有一颗子弹!”孙猛趴在我身边吃惊地说。 (那个向我袭击的人还没有找到,大家都不敢直起身子,只能用枪指着那个现在有点黑洞洞的楼房。

  “我帮你把它搞出来吧!”孙猛说。

  “你…你有钳子吗?”我问。

  “没有!我可以用匕首把它挖出来的!”孙猛说。

  “算了…·”我可不敢把自己给他当试验品。刚才自己搞了一个,虽然痛得要命,但深呼吸几次后,已经能忍受得住了。手也不再因为伤口的痛而发抖。所以我决定还是自己动手!毕竟,自己动手,这样的痛是受自己控制的!要是孙猛来动手,也许痛楚会小一点,但也有可能他最后搞砸了!

  自己能控制的时候,还是确定的结果比不确定要好得多!

  我再一次把手伸身背后,莫到了伤口处的子弹头的后屁股,然后象刚才一样,猛的一抠,如愿以偿的再次把那个折腾我的子弹给搞了出来!

  孙猛在一边骂了一句:“操!”不知道算不算是表扬。

  “别…别操了!把血擦一下,拜脱别洒什么药粉,直接用纱布包起来!”我用尽全力,把那只该死的弹头扔得远远地,然后脱力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后,对孙猛说。

  “好!”孙猛答应着。在我后背飞快地把血渍擦了擦,然后把一个急救包按在伤口上——两颗子弹留下地伤口非常接近,一个急救包恰好够用。

  血还在向外渗,但我感觉没有刚才那样惨了!

  “把你的手拿开!”我对孙猛说。

  “…·”孙猛拿开了按在我后背上的手。

  我翻了一个身,稍稍调整了一个睡姿,让自己的体重基本上都压在伤口上,也许这样不怎么科学,但似乎有种掩耳盗铃的效果。似乎伤口的痛也被掩盖了,特别是血渗进急救包里之后,把急救包里的止痛药液再回馈过来,很快伤口的痛真的再也感觉不到了似的,只有一麻一麻的感觉。

  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我手一指,不远外是我刚才“飞”的时候扔掉的PSG狙击步枪。 “把它拿来给我!”我对孙猛说。

  “…·”孙猛猫着腰,去把枪拿来。递到我手上。

  一把将枪握紧,奇怪的充实感与安全感,象一股暖流一样,涌遍了全身。

  我歪过头看了一看。刚才我趴着的水泥地上,被我的汗水和鲜血,泡出了一个人型的印记出来,在星光和大楼里透出的火光照映下,有着说不出来地诡异,竟然活象有一个鬼魂趴在那里一样!

  “你小子,简直有九条命!”孙猛在一边赞叹不绝。

  “靠…·还没有摆脱危险呢!”我说。手里的枪口的方向,也指向了大楼。

  因为有柱子阻挡,所以,从大楼里大郜份方位上,我们躺的地方都是射击的死角。他们射不到我们,我们也射不到他们。

  “你,再感应一下,一楼有没有鬼子了!”我有点奇怪,除了被开特袭击的一瞬间,我能感觉到有一个极其强悍的鬼子,怀里抱着加特林机关枪向我扫射之外,其他时间,我在刚才我放地那把火的浓烟与火光里,怎么也感觉不到那个鬼子的存在。

  “没有…·似乎…·”孙猛也说不上来。

  “不能再耗下去了!我们走吧。马上那些印度人把发射架一炸,估计这里方圆几里地儿,都平了,他就算在也难活下去!”我说。

  “好的!走!我背你吧!”孙猛说。

  我慢慢省去了一下,感觉虽然动弹的时候还是很痛,但应该轻手轻脚地溜掉是没有问题了。

  我拒绝了孙猛背我的建议。

  孙猛让其他四人,每人把腰间的手雷,只留一个,其他的手雷,在听到他一声令下之后,全部一起扔到楼里去了!

  然后,大家小心地撤退。

  不知道那个袭击我的人死活!但我觉得,他一定还活着。

  事情有先后,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就要讨回自己吃的这亏,以后有机会再和他们算这个账吧!

  危险忽然到来,又离奇地消失了。

  后面的事情,一直是出奇弛顺利。

  等我和红枪会的兄弟撤到海边,我决定和红枪会的兄弟们一起走。

  况且我的伤口也不适合潜水走了,忠义红枪会有三只带动力的橡皮艇,我和他们一起走比较合适。

  我让印度人在十分钟后再引爆那个发射场,并且让他们告诉钱云我以后再去我她等等…·等我和忠义红枪会的兄弟的小艇划出了几十米远后,一声接一声的爆炸不断传来,最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大概是发射架上的火箭最终被引爆了!

  一个巨大的蘑茹云,诡异地变幻着色彩,升向了夜空。

  爆炸引起地冲击波,掀翻了周小月坐地那个橡皮艇,几个人都落到了水里,然后,又被手忙脚乱地捞了起来,转移到我所坐的橡皮艇上。

  我是伤员,所以一上船,就趴在橡皮艇里,一动不动,让后背的伤口安静地恢复。

  等到周小月被放到小艇上之后,她是躺着放在我的身边。

  她的脸色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几乎她的脸,就贴着我的脸。

  虽然她是短发,但风一吹,仍然会有几缕头发飘洒到我的脸上。

  我们后来上了一条渔船。然后,再转送到了一架直升机上,再后来,重伤的人都让直升机送去了澳洲。而我和周晓月,都是轻伤,而且复原的很快,所以只是在附近另外一个国家地一个小岛上休养。

  过了几天之后,我的伤口已经基本复原了。

  周晓月的两条腿部受了伤,打上了石膏,每天有一个本地的护士会来照顾她一个多小时,替她擦擦身子什么的…·孙猛不知道是想感谢我、还是因为他实在太忙。他给了我们一点钱,让我照顾和保护周小月。然后,他竟然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一大堆药品和一个没有康复的大活人周晓月。

  我打电活给钱云,她先谢谢我,说小日本的发射计划因为卫星和火箭被毁的原因,已经无限期地推迟了,但日本从今开始准备报复。所有国家的特种部队和杀手组织里,身高体态与我们那天行动人员相近的人,都有危险…·接着,她告诉我,她已经和秀秀一起,去把小丽一家,都从太极岛接了过来了,而且,大家现在都很好。另外,她也知道我受了伤,但她却不提是不是来看我,只是让我安心养伤,伤好之后,再回乌拉尼西亚…·钱云真是个奇怪的丫头!

  她似乎不想和我通话时间太久。事情说完,便匆匆就挂了电话。

  这样也好,有丁总亲自打理,秀秀立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于是便安心地伺候这个异国的小美人儿。

  周小月的床前有本《圣经》,她会请我为她念一念——孙猛告诉她我的职业除了偶尔杀人之外,是牧师!他介绍我地职业的时候,竟然与我自己对秀秀介绍地一模一样!

  所以,每天,我都要花很长时间,给周小月念《圣经》,以至于后来我手里拿着《圣经》只是装样子。所有的经文,我都能背下来。

  甚至经常读这东西,会让自己有种被洗脑的感觉,比如会觉得这次自己能活下来仅是受了伤,那是上帝的恩典!(这倒让我以后扮演一个牧师更象一点)

  周晓月并不怎么说话,不知道一直是这样,还是因为受伤的原因。

  但她显然不是个笨丫头。

  这样一个漂亮,看起来聪明,而且又不饶舌的丫头,总之是讨人喜欢的。

  至少她就让我喜欢。

  而且她年轻…·我们又是孤男寡女,单独在一个临海的别墅里。

  那一夜,是明月,十五。

  越是思念远方自己的女人,我对眼前的女人,就越有一种错觉,仿佛,她,周小月,就是自己的女人,仿佛,她已经准备好了要向自己投怀送抱…·我非常肯定,得到一个女人的机会,是男人争取来的!但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会在我钻进她被窝的时候翻脸…·所以,今晚,我推着在轮椅上的她,到海边去。据说,月色之夜女人容易动心。

  我并没有太多的勇气,因为自己已经有了许多的女人,这说起来总归不那么…·在海边,我把她从转椅上抱下来,放在一张凉床上,而我,坐在她的身边的紧靠着她的另一张凉床上。

  就这样,我们坐着。

  什么话也不说,直到月至中天。

  她不提回去的事情,我当然也不提。

  是的,我们什么也不说。

  最后,周晓月看着海上的明月,打破了沉默,说:“再读一段吧!”

  我听出,她没有象以往一样客气地“请”我读一段《圣经》。虽然,再读一段《圣经》这意味着我们今晚节日的结束——以前也是以一段《圣经》作为晚上节目的结束的。

  想了想,我说:“今夜,我们在一起,静静地坐着,虽然你什么也没有说,但我却觉得,那是我听到的最诚恳的心里话。

  虽然你什么也没有说,但我却仿佛,整晚都在听你灿烂的笑声。

  而我的心,就象跳动的火焰,溶在你蓝色的光彩里!你看,我们脚底下的这大海的每一朵浪花,它们都点慵懒的,却也都是顽皮和敏捷的…·…我要许一个愿…·哦,不!我已经满足了!

  是的,作为仁慈的主,全能的主,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的主啊!

  他!

  今晚!

  就在你和我的身边!

  而且,他已经赐给了我最好的礼物!这要胜过我以往得到的全部的一切!…”

  后来呢?结果呢?

  反正,那天夜里,在我要把周小月从凉床上抱到轮椅上的时候,她搂着我脖子的手没有松开…

TOP

0
第四卷《江湖》 第二十一节 上帝之手

  “你杀过多少人?”我问周小月。
  是的,这样赤条条的相拥的时候,这样问,似乎有点煞风景,但你们肯定已经知道了,我是个好奇的男人,要是不问一问,我会接着她,却一直睡不着。

  “要是你心里有仇恨,你希望杀多少人才解恨呢?”周小月反问。

  “仇恨?全能的主,不是说不仅要爱善人,也要爱恶人吗?”我亲了亲周小月的额头,用舌头,将她额头的头发拨拉到了她的耳朵后,顺便,亲了亲她的耳朵根儿。

  周小月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过了会儿,才幽幽地说:“是呀,我不是也爱你这个恶人了么!”

  “我是好人!!!”我大声说,但这似乎语气不足,于是我又补充了一下说:“以我手上所沾染的鲜血和生命起誓,我是个好人!”

  周晓月淡淡地一笑:“你杀人才几年?我从五岁开始玩枪,五岁半就杀人,你算算,我杀了多少年的人?’要象你这心理素质,我早该崩溃了!”

  “…”我更是一愣。我以前问过孙猛关于周晓月的情况,但孙猛总是王顾左右而言它,从来不深说任何东西,说的最深的也只是她在忠义红枪会里的地位,比孙猛本人要高…过了半晌我才问她:“你在忠义红枪会里,是什么职位?”

  “…月亮!”周晓月停了一下,说。

  我又吃了一惊!我知道忠义红枪会以天上的星辰来命名各人的职位,象孙猛。算是长老级的人物在忠义红枪会里,他地绰号也不过是“北斗星”!月亮!这个看起来甚至有一点文弱的周晓月,竟然是月亮。天上除了太阳,那就是月亮了,她竟然是忠义红枪会的二当家的!!!

  “不会吧…”我疑惑地问。

  “为什么不会?”周晓月反问我。

  “忠义红枪会的二当家的,不在家里坐镇指挥,会亲自涉险出任务?”我问。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在忠义红枪会里,也就你算个异端了!自己的会。就和自己地家一样。会里地规矩,你竟然也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别说是我,就是我们大当家的也要出任务的!要是做头的都在家里坐着,让别人出任务,那难免发展到最后,那当家的就会成了一个唯利是图不顾会里兄弟死活的暴君了!那忠义红枪会还有什么意义?从上到下,大家都平等地根据能力大小出任务的!”周小月的手,象是不满似地在我的某处捏了捏,带着娇嗔。

  “哦…”我心里想,这个制度倒是确实不错。确实可以避免做头的瞎指挥——要是会里地大当家的乱接亡命任务赚钱,那最后死的人,也可能是他自己!但…我忽然想到,既然她参与这个任务,她的地位又比孙猛高,那么,这个任务,显然应该由她来指挥!那么从见到我,一直到现在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岂不是——都由她一手安排的?

  包括我留下来照顾她!

  “是你!…”我又突然语结,不知道怎么问她。

  “当然是我在指挥!”周晓月的语气淡然却肯定。

  “留下我,也是你地主意?”我脱口而出。

  “当然!象你这样神勇的帅哥,当然不能放走!难道你想让孙猛留下来照看我?”周晓月理直气壮地说。

  我的脑袋瓜子里“轰”地一声,又被她打倒了一次。

  她笑着用她那五彩变幻的眸子。愉快地看着我张口结舌的样子,她的纤手却一刻也不肯闲着。在我的正面,细细捏着。本来这是件愉快地事情,但一想到她的手指,正有条不紊而体贴地捏着我的某处的手指,它就是曾经无数次扣动扳机,夺人性命的手指——我某处的僵硬,便有五味杂陈的意味了。

  “好像被你强奸了一般…”我哭笑不得地说。

  “怎么?不甘心?”她的眼睛看着我,甚至连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模仿着我的语调说:“作为仁慈的主,全能的主,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的主啊!他!今晚!就在你和我的身边!而且,他已经赐给了我最好的礼物!这要胜过我以往得到的全部的一切!…”

  周晓月复述完了我昨晚上对她说过的话,手攥着我的某物,笑着逼问:“你原来是在骗我!你昨晚上说,我只和你静静地坐在一起,你就心满意足,得到了上帝赐给你最好的礼物,而且,胜过你以往得到的一切!怎么现在,我都赤裸裸地睡在你身边,反而是我强奸了你?”

  “…”我又被她打倒了一次,但嘴里索性强辩道:“大家都是过来人!恋奸情热时说的话,和喝醉了酒时的承诺,都不能当真的!况且,就算你不是强奸,至少算是诱奸吧!”

  “诱奸!”这次轮到周晓月哭笑不得了:“你怎么这么喜欢把自己放到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去?你有什么损失吗?”

  “损失惨重呀!我纯洁的心灵和虚荣心,因为你的所安排的这一切,而受到了极大的摧残!”我说:“你想呀,要是我来主导这一切是我诱奸了你,我会很有成就感的…”

  “真有区别吗?你是不是太贪心了?贪婪是罪!”周晓月警告说。

  我一怔。

  是的,贪婪是罪。既然我和她现在裸身相拥,有这样的结果,其他的过程什么的,都不重要了——这不就是我最终想得到的东西吗?如果自己还苛求怎么得到了她,谁在主导这一切,那岂不贪婪?岂不是罪!

  原来周晓月真地冰雪聪明,而且洒脱不拘,难怪能做上忠义红枪会二当家的位置。

  “开玩笑的。”我正色道:“我喜欢你,这才是真的。是的,仁慈的主,他已经赐给了我最好的礼物!”

  停了一停,我再追问了一句。“告诉我嘛,你真的喜欢杀人吗?”

  “喜欢!”同晓月非常简单地说。

  “为什么?”我问,同时对她说:“我怎么每次杀人之后会觉得厌烦?

  “因为你没有信仰!”同晓月淡淡地说:“也许你现在的《圣经》背得很熟,但你却不信仰。所以,事实上,你不会理解!”

  “哦?”我一怔。然后,但奇怪地问她:“上帝…信仰,可以到处杀人吗?”

  “上帝当然杀人!如果这世界只有创造,没有毁灭,那这是怎么混乱的世界!上帝的能力是至高无上的,他制造出更好的,毁灭掉糟糕的,理所当然!只不过他不亲自动手罢了!这我在十年前就想通了,从那之后,我的子弹杀过四百多人,从来没有再困惑过!”周晓月在我的怀里,把手从正面拿上来,搂着我的脖子,象一只小猫一样,偎依着我,用一种懒洋洋的声音说。

  “四百多!可不算少!”我说。

  “杀过这么多人的,多了去!别说杀手暗地里行动…地下拳赛你听说过吧。据说,有一个华人地下拳手,在美国打了四百多场北赛,在赛场上就打死了三百多人呢!他们在台上拼命,台下的人一起欢呼!和他们不同的是,他们为自己的欲望相互厮杀,那是有罪的。而我们为信仰杀人,是全能的主所嘉许的!”周小月说得非常地正式肯定。

  “毕竟…可是,这和信仰有什么关系?”我问她。

  “我觉得自己是上帝的左手。”周小月一本正经地说。

  “不会吧,上幸的左手,怎么会是个女人手呢?《圣经》里似乎没有提到过呀!估计就是有,也应该是象我这样的一只强壮有力的男人手吧!”我带着笑问她,同时,手在她坚实的胸部,用了点力气捏了几捏。

  “哦~~那只是因为《圣经》一直是你们男人在书写的原因~~性别,肯定不是问题!上帝无时不在,无处不在!他充盈着每一个空间,在男人地身躯里,肯定也在女人的身躯里,她,至高无上地主,永远是无差别地存在着。”周小月不安地扭了扭身子,但思想半点不乱的说。

  “得了~~不过,你是说上帝用你这只左手杀人?”我再问。

  “是呀!上帝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前我在游击队杀过人,在贩毒组织里杀过人,在政府的特种部队里杀过人,也做过自由杀手杀过人。是的,我也迷惘过,但在我最迷惘里的时候,全能的上帝,他把我引领到了忠义红枪会。红枪会挺好的,不是吗?我喜欢会里只杀恶人的规矩!坏人,特别是有权势的恶人,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存在,不一定会受到惩罚,或者,那惩罚会来的太迟!你也知道,上帝本身会宽恕坏人…·但审判却是必须的!所以,就有我们…”周小月说。

  “嗯,简单说吧,二当家的,你杀人,是替天行道!对吧!”我总结了一下。

  “对!确定无疑!”周小月答的干脆。

  我心里想,要是秀秀也这样想,就好了!

  “那谁该死,谁又会被赦免?由谁来定?”

  “上帝知道!如果你的心和上帝在一起,那么,你认为该死的人就是上帝引领你去杀的人,那人就是该死的!”周小月肯定地说。

  “这样?似乎,你是天使,是主宰者,上帝的代言人——这点不是语气太傲慢了?”我不能确定,觉得她的的话里太过武断。

  “如果你不肯定,只是你不信仰!你不信仰,你就不能理解我的立场!”上了床之后,大家熟了,敬语就用的少了。现在周小月的话气明显是在说她已经不屑于和我辩论了。

  “你是说,我只有全心地信仰,才能听到上帝的声音?”我问。

  “你信仰越真,听到的声音就越宏亮清晰!你不信仰,你就是聋的!对什么都不能理解,你的整个世界也是扭曲的!”周小月不容置疑地说。

  “我…不会是该死的吧?”我哭笑不得。

  “当然不是。你只是迷途的羔羊!”周小月说着,手指在我地脸上刮了刮,眼神里竟然带着怜悯。

  我让周小月的肯定说得心里七上八下,特别是她的安详是真切的。

  于是转移话题,说:“是的。我是个迷途的羔羊。你救救我吧,我的欲火快要把我焚化掉了!”

  “啊…不!你怎么还要?…”周小月扭动着身子,但她的腿打着石膏,行动不便,很快让我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等到她睡着了之后,我再把《圣经》拿出来,读了又读。

  但始终没有太多的感觉。

  而且,她,周小月,怎么说也算是忠义红枪会的领导。至于领导这种动物地话。是不能当真的,他们说点违心的话,撒谎之类,纯粹是习惯!是用来统治咱们这些普通员工的,而不是用来和咱平等地坦诚交流。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她的信仰也许只是说说而已。

  第一次,一个女人躺在自己的身边。让我觉得她的心思象大海一样无边无际。

  我不知道她在想的是什么,不知道她真实地爱与恨,不知道她的观念是什么,不知道她对我讲的话是不是当真,不知道她下一秒钟会做会么…

  这样的女人,算是自己的女人吗?

  我和她之间,算什么关系?

  周小月若是真的信仰上帝,那么,我与她上床,呼天喊她,气喘如牛,挥汗如雨…这算不算是罪呢?

  这只上帝的手,把我的心搅乱了。

  她确实很有挑战性。至少,她把我的许多自认为成熟地观念,彻底的颠覆了。

  等到她睡醒过来,她先是打了个哈欠,然后,揉了揉眼睛,一脸的纯真与无辜地看了我的眼睛半天,然后,又展颜一笑,象个顽皮的孩子一样的做个鬼脸。

  我再一次被她打倒了。

  这样一个美艳的混血儿!还喜欢装清纯!真是的!

  “二当家的!睡的好吗?”我问她。

  “还行,就是有点累。”抽出手来,在她娇艳欲滴的嘴唇上轻轻拍了拍刚刚打过的哈欠说。

  “哦?要再尝点早点么?”我问她。

  “早点?呈上来让朕瞅瞅!”她再伸了个懒腰,胸前的玉女峰,一下子从丝被里冲了出来。两点娇蕊鲜红,而且因为它的慢慢伸展,而颜色变得淡点也显得更惹人爱怜。

  “早点是这个!”在被窝里,我的某物在她光滑若脂的大腿上顶了两顶。 (她的腿上大部份地方打着石膏)

  “啊~~”周小月象受了惊吓一般!若不是双腿行动不便,我一点也不会怀疑,她现在会象只小兔子一样从被窝里窜了出去,裸着身子站在房间里…

  “怎么?吃饱了?”我问她。

  “吃饱了…”她很快反应过来,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头说:“去你的!给我下去做早餐!”

  我笑了笑,起床,唱着歌儿去做早餐去了。

  是的,这几天,跟她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不动声色,但她却是那样的满足和恬静,这种情绪,事实上也感染了我。我也不再多想什么东西!只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傻傻满足!

  早餐后,我问周小月,下一步,忠义红枪会打算做什么?

  周小月反问我: “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把这几天心里暗暗筹划的事情说了一下:“我想,我们应该有能力,把象乌拉尼西亚这样的一个岛国给和平演变过来——把它们的政权,事握在我们的手里!”

  周小月点了点头,示意我接着说。

  我接着说:“这是一个基本民主地国家,所以我们可以利用这样的一点,通过明年年初这个国家选举,来达到这个目标。”

  “为什么?”周小月问我。她手里拿着的叉子上,挑着一块我切给她的面包,不动声色地问我,一点也没有觉得我说的事情让她震惊。

  “主要是这个国家的人口少,人口少操纵才有可能,不确定的因素才会很少。这就象在股市上要操纵一个大盘股,要是不够小心,很容易的就失败了。但要是小盘股,如果实力雄厚地话,就很容易操纵了!”我说。

  “这似乎不是主要原因…”周小月想也不想就说。

  “是的,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个国家,正在欢迎投资移民!另外,现在乌拉尼西亚这个国家的居民中,华人和印度人移民较多,但他们和大多数土著居民一样,对政治不关心!所以这个国家的政治权力,事实上现在是受日本人的操控。这说明由我们来操纵这个国家既有迫切的需要,也非常的有可能——日本人现在已经暂时做到了。我们只要快速地移民,让自己人来这个国家参与政治就可以改变现况了!”我解释了一下。

  周小月点了点头,想了想说:“关键是,现在移民相对比重并不多,而且,你也不能保证,华人和印度移民真的在关键时刻能无条件地支持你。”

  这我倒是承认的,但我说: “要是我们不去做。我们知道必然会出现坏的结果!我们现在去做,也许结果并不确定,也许是徒劳甚至有害。但如果我们不去做,事情肯定会恶化!日本人会一直控制这个岛国,会利用这个岛国来作为它们的军国主义复兴做跳板。”

  “…”周小月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说:“恕我直言,我对日本人并不象你们华人和其他亚裔人那样的痛恨!”

  “但是!回过头来看一看这个民族。他们在力量最强横的时候,都做了此什么!你不是上帝的左手吗?怎么可能不闻不问?”我责问她,唾沫星都喷她脸上去了,自己犹觉得难为情,便伸手在她的脸上把它抹了去。

  周小月斜了我一眼,说:“这个民族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私、狭隘而好色、嗜血…不过,正因为如此,最好的办法是让其他一样有问题的民族和它斗,才是正途。要是象你说的这样容易,这个乌拉尼西亚早让人颠覆一万次了!你把问题看的简单了吧。”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让谁去和它们斗?”我问道。

  “这…有一个理论,叫什么不确定性。我们做地每一件事情,都会引起无法意料的后果。况且上帝没有指引我,我也不去想。去做上帝没有指引我们去做的事情,是亵渎的!”她再一次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口气说。

  我真后悔和她说自己这么宏伟的计划。要是周晓月把我这计划再宣扬出去,那我要是真的去实现自己地计划,那就要事倍功半了。

  “你…上帝成了你的挡箭板了!”我生气地说。

  “非也非也!我是上帝的左手,怎么可能会把上帝当成挡箭牌呢?这样的说法太亵渎了!”周小月转移话题。

  “停!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瞎胡扯,哼,现在,你可是我刀板上的肉肉…当然,是销魂的美肉,不过也还是肉肉!你要是不和我正经地谈问题,哼!我就去你的二当家的!我会立马把你按在床上,挠你的痒!”我警告她说。

  我不能再按常理出牌了。

  “啊~~”周晓月吓得一吐舌头,双手非常无辜地向两边摊了一摊,同时,还把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心有不甘,但却也顿时老实了许多。

  “老实说,二当家的!既然我们的兄弟能在乌拉尼西亚得到这么多的援助,说明忠义红枪会在这里经营的时间肯定已经很久了,我想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什么计划?”我说着,把手直接伸到了她的腋窝里,准备她一不正经回答问题,立刻就把她挠翻。反正她独处的时候,又不是我对手,何况她还受伤了。

  “有!”周小月哭丧着脸说:“不过,和你设想的不一样,我们准备的不是什么和平演变,而是…”

  “什么?”我的手指挠了美女的腋窝一下,催她快说,别卖关子。

  “我说我说…别挠!…”周小月:“我们…我们准备了一场战争!”

  “战争?你说是战争?”她再一次让我吃了一惊。

  “是的!”周小月说:“不过,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有没有可行性,并不是我说了就算数的,要忠义红枪会的预言家们坐下来讨论,最后如果大家都觉得是你的计划可行,那我们也会放弃战争。”

  我恋恋不舍地从她地腋窝里抽出手指。问她:“为什么你觉得会是战争?另外,我们有能力组织一次战争吗?”

  “如果是我,我会舍弃这个岛国——我觉得太冒险了。但大当家的和你的想法倒是基本一致,他也趋向于控制一个国家。要是能办到的话,确实也有很多方便。至少,我们会从一个钻各国改革楼洞的国际组织,最终坐到国际改革制定的圆桌上去!另外,比如说我们现在买卖军火,叫走私!可是要控制一个国家后,那就叫国际贸易!…总之类似的好处,无可胜数。但,一旦我们真这样做,劣势也立刻显现出来。我们不得不从后台走向前台,因而丧失了许多优势…另外,你知道,许多经验是可以克隆的,我们可以这样去颠覆一个国家,那么,就算我们成功了,那别人也可以如法炮制,再用我们的办法,颠覆我们已经建立起来的国家!不是吗?”周小月说。

  我点了点头,确实问题很多。

  周小月接着说:“一旦去做,就会发现,我们是在用自己的弱势,去硬拼别人地强势。我们忠义红枪会在这个岛国经营了十年了,但… 我们也算有此财力,至少,乌拉尼西亚举国财力,也比不上我们。但我们把钱往这里一投,立刻感觉如石沉大海!因为,有日本人在搅局。事实上,公正地说,日本人做的反而很成功,但也不过是个钱字!我们的财势不如他们,所以,乌拉尼西亚,现在成了忠义红枪会的一块鸡肋了!靠和平方式,基本上没有什么指望的了,除非是战争!你明白了吧!”

  我恍然大悟。更没有想到忠义红枪会已经在乌拉尼西亚经营了十年。 “战争能行吗?我们兄弟,冲到正面战场上,是不是太浪费了?再说了,我们经得起这样的消耗吗?”

  “和自杀差不多吧!在五年前有二成的把握,但到了现在,也只有一成的把握了。”周小月叹了一口气:“日本人渗进来太快了…”

  “那…究竟打算怎么办?忠义红枪会有没有应付地方案?”我问。我在惊异的同时,总觉得周小月隐藏了什么东西,因为她说的表面上看能讲得过去,但总让我隐隐觉得她说的有某此不合理的地方。

  “现在,倒是有一个转机…”周小月缓缓地说。

  我觉得不妙!因为她的大眼睛正看着我,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她狡黠地期待。但她话一说,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感觉,因为她说地消息,更具有震撼性。

  周小月:“日本人感觉到了威胁,现在正在挑动土著居民,要以骚乱的形式,对华人移民进行种族清洗呢!”

  “啊!什么时候?”我大吃一惊。虽然我在救国时,差点被推上了断击台,得了个落荒而逃的下场,但对本民族的人,血浓于水的感情还是有的。

  “估计会很快…预计在三个月之由会发生吧。日本人想通过清洗华人的方式,一方面清理威胁,另一方面,要威胁印度人。”周小月说,停了一下,她再说:“其实,另外还有一个转机,就是争取土著居民的支特。具体地说吧,乌拉尼西亚前两天死了一批掌握这个国家经济命脉的有钱人,留下一群寡妇。这此寡妇们,按法律会有财产的继承权,但她们并没有什么社会地位,所以,事实上,没有人帮她们的话,她们的财产继承权会被剥夺!”

  “嗯?这些有钱人应该是日本人支持的吧?”我问。

  “事实上,各种势力支特的都有,但财大气粗的日本人支持的企业家最多。这一突发事件,事实上是打破乌拉尼西亚政治力量平衡的最好时机!简单说吧,我们帮这些寡妇取得财产,然后,通过这此寡妇所控制的企业,影响明年的选举!也就是你说的和平演变!这样做投入少,隐蔽,而且就算失败了也才损失不大。”周小月有条有理的说。

  “哦,是这样呀!”我心里想,只怕这也只是一厢情愿的美梦。因为我们能想到这个主意,只怕会有一大群人也能想到。

  想起在游船上那几个小寡妇…是呀,她们西亚是凭自己的美艳得到了社会地位,现在,她们的依赖老公们死掉了!要是没有人帮她们,估计,她们马上要从天堂堕落到地狱里去了。

  “但有一个问题…”周小月说。

  “什么?”我问。

  “怎么得到这些寡妇们信任的问题!”周小月说。

  “这倒也是…”不妥当的感觉从我的心里再次升起。

  “所以,需要象你这样神勇的男人去把她们摆平了!”周小月奸笑。

  “什么?你这只上帝的手,乱指方向!”图穷匕现,我抗议!!!

TOP

0
第四卷《江湖》 第二十二节 X计划

  “得了!既然你叫我二当家的,那你怎么不听话?是不是忠义红枪会的规矩你不太懂?要是轮到我们给你上一课,那可就不好玩了!”周小月这丫头脸色忽地一变,小脸竟然象一把匕首一样杀气腾腾。
  “怎么?”我的血向头上涌。

  “嘻嘻…”周小月忽然一笑,俏脸儿又恢复了当初的温柔。

  但我已经怫然不悦,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臂。

  不是她的肌肤不光滑柔嫩,也不是她的胸脯丰满弹手…只是如果她不那么可爱,那我就没有兴趣把她满是柔情蜜意地抱在怀里了。

  “我是有原则的!”我忍着不快,说。

  “原则?是什么?你懂吗?出来闯荡江湖,那就要按江湖规矩办事!这是置于四海都一样的道理!在忠义红枪会里,不管你功劳多大,那得守帮规!要是你全凭自己喜好行事,那做一个独行侠还差不多!但是,那你就不得不自己单独面对整个世界!你出来的时候,没有人为你准备护照,没有人为你挑选衣服,没有人为你预订房间,没有会为你收发酬金…你受伤的时候,也没有人照顾你!你想想看,这两年忠义红枪会在你身后,为你做了多少事情?甚至,我们连太极岛都送给了你。还不时的用直升机对太极岛进行补给…要是你一个人,你能做得到吗?”周小月问我。

  “不稀罕!”我心里说。但欠人的情,要是还嘴硬,那也显得太孩子气了。

  周小月见我妥协的神情。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你也太调皮了,况且,也是你提出来要和平演变这个乌拉尼西亚的!你有更好的计划吗?”

  我想了想,说不出来。理静上,周小月的计划是付出最少而收获最大的。但对于我来说,付出的可能太多了。

  过了半晌,周小月贴了过来,仍然用她火烫的身子抱着我。她咬了咬我的耳朵,说:“说说你的计划吧!别那么固执了!人嘛,为自己的理想付出一些是值得地!”

  我思忖半天,叹了一口气,说:“那个乌拉尼西亚地渔业大亨家的小寡妇,叫什么来着的?”

  “温妮!”周小月说。

  “温妮?”我再问一句。

  “是的。”周小月肯定地说。(这让我一阵失望,要是她叫一个七八个字的名字就好了,这样,写回忆录的时候,每用她名字一次。都可以多卖不少钱…)

  “好吧…”我叹了一口气。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说说吧,你是如何打算的!”周小月温和但不容置疑地催促着我。

  “好吧…你真的想听吗?”我问。

  “当然!”仍然是周小月肯定的回答——大概成功人士都喜欢用肯定的句式,而象我这样动摇不定地人,喜欢用疑问句或者…

  “嗯,既然我是个神勇的男人,当然是用一种神勇的方式,征服她了!”我漫不经心地说。周小月在我怀里不停地一边说话。一连撩拨着我的情欲,终于让我忍不住再次抱着她,手在她那弹手的丰臀上,着魔似地爱抚着。

  “具体一点嘛!”周小月的脸,蹭着我的前胸,特别是有意地在那两点突起上,留连忘返。

  “好吧…我会去我温妮…也许是在停晚…黄昏…对了。她是不是象我们一样,住在某区面对着大海的山坡上的豪华别墅群里?”

  我问周小月。

  “是吧。”周小月话不多。

  “嗯。我会悄悄地去,象是偷情情一样。嗯,我跳过她家的铁栅栏,然后,慢慢地靠近,靠过去。嗯,老远,我会嗅到她的味道——对的,我的鼻子比猎狗还要灵,能嗅到到她的味道——她在,她在家里,发呆,坐在客厅里。可是,她家里所有的亲戚,她所有地朋友,没有一个在她家的客厅里因为她快要失去她的一切财产,连她的仆人,也让人打发走了…”我漫无边际地说。

  “…”周小月象是要打断的我闲扯,但却拼命忍住了。

  “嗯,是的,温妮,她一个人,身穿着漆黑的丧服,哀伤地坐在她家的阳台的大躺椅上,她没有躺在躺椅上,而是脚靠着地,双手支撑在躺椅的两侧的扶手上,身体前倾,看起来,她象耷拉着头,不是太长的头发,盖住了她的半边脸…,就这样,她无助,凄惶,心惊肉跳,在默默地等着噩运的来临。只有这傍晚的夕阳,才给她惨白的脸上,抹上一点红晕…是呀,如果一个女人,单独面对整个世界,她会害怕。谁不怕呢?所以,她们喜欢钻进被窝,把脸贴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我正说着,就感觉到胸前巨痛,却正是把脸贴在我胸膛上的周小月,在我的脸膛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我连忙说:“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巧合,纯属雷同!”

  周小月尤不解气,手在我的下三路,狠狠拧了一把,说:“下面你是不是要虚构关于这玩意的故事了吧?”

  “是呀是呀!你怎么知道的?”我故作好奇地说。心里想,周小月张了张嘴,露出她整齐的牙齿,冲我发出嘶嘶的声音,警告了我一下。

  我接着说:“嗯,对了,我悄然无声地进屋。当然,我是个杀手,温妮又如此失神,她是不会发现我的到来。我站在她身后,心里想,现在,这个俏丽的小寡妇在想什么呢?她的心里有我吗?…”话没有说完,就觉得手上一痛,放在周小月屁屁上捏揉着的手,被她给甩到一边。

  我哈哈一笑,手固执地再次伸过去,仍然放在周小月的屁屁上,接着说:“过了几分钟,我终于忍不住。轻轻地从怀里拉出一条又厚又黑的棉布套圈——这套圈比小姑娘套在额头上锁住头发的那种更厚更宽大——我把那有弹性的套圈拉开,慢慢地套向温妮的头…”

  “啊!”我大叫一声,差点把周小月吓住了。

  她身子一抖,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当然是温妮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住了,她大叫了一声呀!”说着,我不理周小月在我怀里撒娇卖俏的锤打,接着说:“谁?温妮颤抖着声音问。我不回答,却只用自己的一只手,就把温妮地两只想要扯下蒙在她眼睛上地套圈的手紧紧锁住,让她不能动弹…”

  “啊。救命呀~~”我学着一女人的声音,叫了几声,却招来周小月的殴打。

  “忽然,温妮停了下来…”我说,然后,不再说话。

  “怎么了?”周小月奇怪地问。

  “另外一只手一伸,我从温妮那黑色的丧服上,抽出了腰间的那条束带。一抖手,把她的双手,紧紧地绑在了她的身后。手一松,她的身体下落。但我的手,双手,很讨厌地双手,轻巧一伸。顿时,扼住了她的脖子…”我说着。手在周小月的腰肢上比划着。这丫头,身体健壮,那腰虽然细,但上面的精肉可不算少!

  “温妮忽然放弃了挣扎,开始哭泣。呜~~呜~~不要杀我~~求求你了,不要杀我——原来,她以为,是她那老公的家族,派了杀手来刺杀她。”我对周小月解释说:“…我先不回答,让她自己在她自己的想象里,苦苦挣扎…这时候,我的手,始终,套在她细细的脖子上,仿佛是一只随时可能收紧地绞索,就这样,温妮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一直在哀求,一直等到我相信,她求生的欲望,已经压倒她所有其他的欲念,这才似乎不甘心一样地松开扼在她咽喉上的手。温妮立刻象泄了气橡皮人一般,瘫软在了椅子上。”

  “嗯~~”周小月的鼻子里哼了一声,身体开始有一点点微微的汗意。倒是她,象是被俘获地那个身穿丧服的小寡妇。

  “但是,温妮倒下地时候,身体把她的手,压在身后,所以这让她很不爽。她挣扎着,在那宽大的躺椅里,翻了一个身,让她自己跪在躺椅里。嗯,这样她就变成了跪在躺椅里,一张汗渗渗的脸,贴在躺椅的皮套上,而她的那丰厚的屁股,却朝上耸起…嗯,非常诱人的身躯…”说着,我的手,却在周小月的臀部捏了捏。周小月哼了两声,象是很BS我的做法和无稽之谈,但是,她似乎也听得别有滋味。

  “我继续站着不动,直到她开始不安…她听不到声音,看不到光线,一个人,身上仅仅是一件因为汗湿而几乎是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躯上的丧服,内衣几乎也是透明的…哦,丝质的内衣,一般都是通透的吧,是不是?”我问周小月。

  “我怎么知道?你这个色魔…”周小月不满地说。

  “哦。那就当是吧。”我接着又说:“我一把拉起她来,踢了踢她的脚,让她在地上站好。你要活命吗——我变化着声音问她——饶我一命吧,让我活着——温妮这个穿着丧服的俏丽的小寡妇哀求道。饶你?嗯~~为什么?我似乎在犹豫,但温妮却从我的话语里听出了生机 我…愿意听你的话,做一切你要我做的事情。她颤抖着声音说。哦?这样?嗯,考虑考虑,我似乎还在犹豫。真的!温妮大声叫了起来,我愿意做你让我做的一切事情…真的吗?我还沉吟不决…”

  “你要让她做什么?有话快说,有什么快放!”周小月有点不耐顺了。她显然不适应我这种九浅一深的逻辑思维,象是一个在床上急不可耐的少妇一样,被撩拨得又恼火,又急迫地想要我进行下一步…

  “好好好好…不要急吗?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不是吗?”我说着,果然用手猛吃了一会周小月的豆腐,才接着说:“嗯。好吧,我接着说:我哼了一声,说,好吧,让我看你有多乖!说着,我自己向躺椅上舒舒服服地一躺。然后双脚一蹬,把鞋子脱了。从这个俏丽地小寡妇身边望过去,正是海岛西侧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夕阳把整个大海,都染红了。也把这样的一间空旷的别墅,抹上了喜庆的色彩,甚至连那个身穿着黑色丧服的小寡妇的俏耳朵,都被这傍晚的光,装饰得喜气洋洋…”

  “…”周小月扭了扭身子,显然对我这种乱七八糟的修辞更加不适应。

  “我伸出脚,是的。我一直打算用自己的脚,把一个俏丽的小女人,特别是这个身穿着一身黑色丧服的小妇人,勾引到床上来…当然,现在是躺椅。我用足弓伸在温妮的后腰上——哦不,应该是两腿之间,轻轻一钩,她的身子便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向我的怀里倒了过来——啊——她叫了一声,但旋即被我的手,托着她那一对沉甸甸的乳房,没直截了当地摔进我地怀里——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吗?我现在,还不想把她搂在怀里——我很挑剔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抱!”说着。我把周小月向怀里搂了搂。

  周小月挣扎了几下,不得不放弃了,但她说:“你的废话真多!”

  我也不反驳,接着胡扯:“她倒下来…我用脚,把她的整个身体托起来,悬空,向后推了推,然后,轻轻把她放下。你知道,温妮的手,被我绑在身后,所以,不可能支撑着她的身体,所以,她的脸,嗯,是的,她地俏脸,如愿以偿地落在了我的两条腿交汇的地方。她的小嘴里哈出来的热哄哄的气息,当我的某物,有了一点反应——用牙齿,把我的拉链打开!我命令道。这个温妮果然乖巧,真的用舌头,在我的鸡圈门口,摸索着我到了拉链,然后,牙齿咬住拉链的拉锁,把鸡圈门打开——好吧!我再命令道:轻轻地,把我们的贵宾请出来!是的,这温妮果然乖巧,真的用舌头和牙齿,把某物轻轻地叼了出来,象是一个下巴尖尖而媚惑的狐狸,嘴里得意地叨着一块精肉一般…”

  “停下!真恶心!跳过去!”周小月说。

  “什么?跳过去?”我装作疑惑地问。

  “对,快跳过去。”周小月说。

  “好吧。”我用无奈的口气答应了,然后,在周小月迷惑不解的眼神里,放开她抱着她的手,同时,解开她搂着我的手,然后,我的手在床上轻轻一撑,刷地一下,从周小月的左侧跳到了右侧,当然,还是在床上。

  周小月简直要被我气疯了,但却也笑得要喘不过气来:“我~~我说~~我是说你跳过去…”

  “好吧!”我答应一声,刷地一下,又从她的右侧,跳到了左侧然后,躺在她身边,认真的说:“这样你满意了吧!”

  “神经病!你!你真是脑子有病!得了得了,我服你了!你接着讲吧。”周小月说。

  “不跳了?”我好心地问。

  “嗯,快点吧。”周小月平息着刚才狂笑的咳喘说。

  “真的不跳了?”我又问。

  “你真是啰嗦死了!快点讲你的计划吧。”周小月说。

  “是呀!”我自言自语地说:“我们都活得郁闷!有人讲的故事,象一个单调奇怪的臭屁一样除了让你发笑、头晕、恶心…总之,只让你在听的当时,打发点无聊的时间之外,就全无意义了!而要有人能讲一点稍稍有趣一点的事情,又能在听了故事之后,稍稍有那么一点启发性、有点现实的指导意义、甚至能引起你的共鸣,嗯,那么,就不要挑三拣四的嘛。哼,一般人我不告诉她!”

  正还想多说几句,只觉得某物一痛,不得不接着讲我自己的故事。

  是呀,野蛮女人或者野蛮情人都非常的可怕,咱要是连躲也躲不起,那就要妥协!是的,拳力是最简单地征服办法!

  “哼,你不喜欢听,我还不想讲呢!好吧,这一段不讲了!话说,我让温妮表现了一下她的口舌之功——你知道的,越是自以为是的女人,就越喜欢表现自己!说实话。这个温妮的功夫。可真不是盖的,绝对不比我在N年前见过的一个来自美利坚合众国的专业选手——对了,她是个色情女间谍,经过最专业地训练——温妮地舌头,一点也不比她差。怎么说呢,锋利的时候,象一把咔嚓咔嚓的安全剃刀——又锋利,又安全,绝对地享受!她的小舌头,柔软地时候。又象一条千回百转的绸缎,能在某物上缠绕整整三圈,然后,象一条流动的小蛇一样,在某物上转呀转呀…”我说。

  “太胡说了!”周小月忍不住说。

  我不理她的话,接着讲:“当然,要是她让我当场爽透了,那她就会象任何一个女人一样变得自负又傲慢。所以。当我感觉到自己快要身体向上飘的时候,我一脚把她踢开,她一脸惊恐地倒在地板上。我骂了一句粗话说:TMD-哦不对,你知道乌拉尼西亚的三字经是怎么骂的吗?哦,不懂?算了,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我对温妮说:你怎么搞地?不太卖力嘛!——不是——不是——我尽力做。让我再用心做做吧。温妮象是要哭起来…”

  “算了,不听你讲这此废话了。”周小月在我的怀里挣扎了一下。

  象是想要把我推开。

  “哼,刚才你想听,现在,我讲得正投入,你想不听便不听了么?

  我还偏要讲呢!——我从躺椅上一跃而起,然后,从地上把温妮拎了起来,轻轻一推,她象一根温香的木头一样,倒在躺椅上。啊——温妮叫道——不要杀我,我再给你做——我打断她的话:哼,你这个偷懒的家伙,看爷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嘶地一声,这个可怜的俏丽小寡妇的黑衣丧服被撕得粉碎——当然是粉碎,当然了成条絮状也是可行的!然后,没有半点犹豫,直截了当!果然是传说中地“没根而入”!然后,狂野地象不知疲倦的电动机一样,猛烈地来了二千九百五十八下之后,才尽兴地在早已昏死过去的温妮的身体里,发泻了积蓄许久的欲火…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她在冲击下红得象猴子屁股一样的美臀,说:死丫头,今天放过你,我明天晚上再来,你等我电话!不等我走远,你不许把头巾拿掉,知道了么?正准备闪身走人,却没有听到温妮的回应。再一看,她早已昏了过去——当然是爽昏过去地,她压根没有听到我最后说的话。于是,我只好解开她的手,在桌子上留下一张明天再来的纸条,扬长而去!二当家的,X计划第一节OVER了!”我说。

  “神经病!这是第一节,难道还有第二节第三节什么的吗?特别是刚才,你起先啰里啰嗦地说个没有完,现在…”周小月说着,忽然打住了。

  “哈,你想听细节?当然有第二节第三节一直到第N节!只要你不讨厌,那么:手拷、皮靴、整齐干净的制服,粗大的麻绳、细小的丁字裤、繁华的蕾丝胸衣、透明的七分裤…·或者强暴、诱奸、三人行、又或者禁室培育…火红有蜡烛、黑色的皮鞭、恶魔的面具和邪恶的刑具…怎么,你皱眉了,好吧,浪漫的也有呀!在大街上邂逅一个悲伤的小寡妇,然后,一起欢笑着去她家那安静、阳光充足、海风吹拂的巨大阳台,漂亮的遮阳伞下古典气息的茶几上,放着一枚喝了四成的意大利卡布其诺,周围是五颜六色的水果拼盘和香甜的美酒飘曳着香气~~啊~~啊~~哦~~那个美艳的寡妇压抑地嘶叫着,不远处,一对新婚的小夫妇还在探头探脑的偷窥——对了,小月,要是你不反对,我正可以为你安排那对小夫妇也加入进来演出交换柔情,你看怎么样?”我笑问。

  “去你的!”周小月推了我一把,却被我一把抱住。

  “想了吗?”我问她。

  “没有…”话是这样说,周小月的脸却红得象真的有晚霞映照一样。

  我的手一挥,然后,说:“你看,你都湿得一塌糊涂了,还嘴硬。”

  周小月的脸更红了。

  我哪里肯放过她,于是,再让她乘兴吃了一顿上午茶。

  等她稍稍恢复了一下,她终于有力气问我:“你老实交代,刚才有在和我…的时候,在想哪个女人?”

  我奇怪地说:“你怎么会这样想?对自己不太自信哦?”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周小月在我的胸前咬了咬说:“据说…嗯,大概是《金赛性学报告》里说,男人每6秒钟就有一次性幻想。说他们目光滑过一个性感细长的脖子,或者看到电视里的煽情广告或者公交站点的热辣广告牌,或者高楼上两个暧昧的侧影,或者闻到一阵莫名的气味…都会微微眯着色迷迷的眼睛,体会那瞬间的意淫的快感…难道不是么?我看你刚才口若悬河,唾沫星四溅的样子,估计,你一秒种,就有一次性幻想!”

  “你太小看人了!”我不屑地说。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周小月气息奄奄地问我——要不是她的嗓音很性感,我一定不饶她!

  “太小看人了!一秒一次,你也太小瞧我了,你以为我是那种看到女人,除了裤衩里的伙计一僵,大脑一热的简单清纯的毛头小伙?哼,我一秒种,至少也有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次性幻想——而且,无一重复——怎么?难道想一想就犯罪了吗?”我一本正经地说。

  “哼,就是不许你和我做的时候,想着别人!不然以后,你别再强迫我和你做爱!”周小月蛮横地说。

  “哼!我才不是那种——除了可悲的心碎又无望的幻想着自己爱的人,却得硬着头皮跟不爱的人做爱——的人!况且我就强迫你,怎么了,你杀了我呀!”我更横。

  “下次,你再强迫我,我就哭鼻子!”周小月气恼地说。

  “哈哈~~好呀,我说呢!你不会学那些日本的女忧一样,喊得大汗淋漓吧?要是这样,下次,我为你准备一点润喉片。”我也跟她一起瞎扯,反正,她一时半会双腿也不会好。要是她真的气恼了把我打发走,我正好回一次美洲,看看能不能碰巧把那个山本武志给杀了。

  但是……

TOP

0
第四卷《江湖》 第二十三节 转折

  周小月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如常,但她的眸子里却是阴晴不定。
  “怎么了?”我问她:“是不是我们的计划需要马上实施?”

  周小月摇了摇头,过了半天,才下了决心似地说:“我们的卫星侦测到了日本人正在向乌拉尼西亚偷运军火。估计,他们要提前动手了。

  “不太可能吧!”我说道:“在一个民主国家的海洋里,这样动手?用军火?”

  周小月再摇了摇头,说:“他们运送的武器是轻武器…估计,他们的规模也不会太大,到时候,官方的报导,也只是一场骚乱。这对我们来说…特别是对你!会比较难以接受——因为他们这一次的目标,是华裔移民。日本人的目的,据说,是把华人,基本上从乌拉尼西亚驱逐出去…下一步他们的目标才是印度人。你也知道,我们忠义红枪会的根基是华人,所以大当家的,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不管的。”

  “打算怎么办?”我问:“他们运送的武器有多少?”

  周小月摇了摇头,说:“具体的数量不是太清楚,但我们卫星锁定的那条船上所装载的武器数量,大概有一千条步枪!按理说,应该还有其他的船也在运送武器…估计,他们至少会武装三千名暴徒。然后,以民族矛盾的形式,发起骚乱,然后,秘密地屠杀华裔移民…”

  “这个,似乎不合基督教的教义,也不合自由世界的精神!其他国家会不管吗?”我疑惑地问。对政治的东西,我在心灰意冷之后,确实关心的不够。

  周小月解释说:“这个国家,是个岛国,而现在,又是旅游的淡季。外国人会很少。而且你也知道,因为华人有自己的文化,不太溶入西方社会,所以,西方世界对华人,有一种暧昧的仇视心理的。所以,如果我们不出手,日本人的计谋基本上能得逞。另外,大概也是上次的意外,使日本人迫切地需要对这个岛国地政治势力重新洗牌,他们需要地是在这个岛国的绝对支配权。可能,他们会不仅仅对付华人,也会乘机把他们不喜欢的土著居民,顺手杀掉!人死了,那么什么都谈不上了…”

  “他们真的会行种族灭绝的政策?”我心里想,在乌拉尼西亚的华人,可不算少。

  “什么方式可以让人最性地暴富起来?告诉你吧,是抢劫!华裔移民到乌拉尼西亚,都带着一大笔让人垂涎三尺的财产,而且正常情况下,抢劫他们对于蠢蠢欲动的暴徒来说最合算了!另外,在法理上,如果华人移民都死光了,那么他们的房子等不可能被抢走的不动产就是无主地财产,那么乌拉尼西亚的政府,可以明正言顺的来接收——这大概是日本人诱惑乌拉尼西亚人的另外一个小甜饼。又能快速致富,又能被标榜为爱国家、为民族作贡献——所以,这样想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日本能说动乌拉尼西亚的土著,发起骚乱来抢劫华人了吧!”周小月冷静地说。

  “土著居民利欲熏心,日本人煽风点火,外国人视而不见,华裔移民昏昏欲睡…悲剧已经开始上演了,是吧!”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想,那些有了几个小钱就窜到国外去的,也没有几个好人…但乌拉尼西亚,却不同了!现在,钱云和小丽一家,可都陶醉在乌拉尼西亚的迷人的景色里呢!

  “你有…亲属…茬乌拉尼西亚吧!”周小月问。她犹豫了一下,用了“亲属”这个词,还算恰当。

  我点了点头。

  “这你倒是不用担心,孙猛现在就在乌拉尼西亚,上次他打电话给我地时候,说他已经把她们去关岛度假的机票都买好了,随时可以让他们动身去关岛的。现在,就等着你去带她们去关岛玩呢!”周小月漫不经心地说。

  我再一次奇怪,她的语气以及忠义红枪会的办事效率:“这么说…我们要说再见了?”

  “是的。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地吗?”周小月笑了笑,她仍然赤裸着身子,躺在我的身边,平静地说。她的手枕着头,把前胸突出来,显得格外的诱惑,但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

  “不散的宴席…也许吧。”我心里有一点点的乱。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自己,和这些与自己有这种肉体的关系的女人,有着剪不断的联系,似乎是从自己的身上,分离出去一部份一样…

  “我们估计,最快的话,日本人会在一周内动手。所以,中午会有直升机来接你,直接去乌拉尼西亚。你到了以后,有一晚上的时间,去见一下钱云…她大概现在不会有危险,因为她是印度人,但你要告诉她,她也要防备日本人突然袭击,另外…也不能和你很公开地展示你们的关系,以免日本人疑心…总之,这样的准备,还是需要的!明天一早上,你要带自己的亲属,转飞关岛。”周小月说这此话的时候,思路非常清晰。

  “是不是…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问周小月。似乎她这样流利地说,让我觉得一切她事先就安排好了。

  “…我听孙猛说,你在以前的一个太极门的组织里的时候,说你是灾星…可是,孙猛却坚持,你是个福将!我也觉得你是!这个计划,我们早有应对的策略,但总是少一个人来穿针引线。上次攻击那个日本人的基地,你突然出现,我也就象孙猛一样相信你是了!是的,你是我们的福将。在乌拉尼西亚地计划运行这么久,但始终少一个人。现在,这个人出现了,就是你!你和钱云很熟悉,这样,我们很容易就能和印度人结盟!而且,你和那几个寡妇富婆,又有救命之恩…这样,至少她们会买你的账,把一部分土著居民的影响力,倾向我们…总之,你出现让我们在乌拉尼西亚计划好的一切,成为可能,而且加速了这一切的实现…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周小月说。

  原来,我是一颗棋子,偶然地落在忠义红枪会的棋盘上,把他们的一盘棋下活了。

  “这样!那,我会有什么利益呢?”我嬉皮笑脸地问。

  “似于没有…,你想要什么?你到底需要什么?”周小月问。

  我想了想,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让我动心了,钱?权势?美女?

  这是什么?

  好像我地生命里剩下地一切,都要苦熬。

  周小月安慰我说:“如果,我们需要你,或者,你想看一看一个小规模的骚乱是什么样的,你可以在送你的亲属到关岛后,回来看一着…”

  下一站,我到了乌拉尼西亚。

  见到钱云。

  钱云听说了忠义红枪会的事情,过了半天,才点了点头,说,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但如果真的骚乱…估计她钱云也帮不了什么忙…兵荒马乱的时候,什么都能发生,出去避一避也是好的。

  我问她是不是也一起去?

  钱云看了看我,轻轻一笑说:“我去……我算什么呢?而且周小月让你带话给我,就是希望我能留下来,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到时候大家有个联络与照应…另外,印度人和华人移民之间,也是很有成见的,如果我不在,华裔和印裔地联盟怎么还有可能?”

  我想一想也是。

  我是先去看钱云的,便问了一下小丽的情况。

  钱云摇了摇头说:“基本上可以肯定,不是玉女心经的原因了。似乎她的体内,除了玉女心经功法形成的真气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力量在运转,而且这种力量大得惊人…我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难道你感觉不到?”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道理来。是的,小丽体内地力量我能感觉得到,确实要比一般人体内的真气要充沛的多,但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因为小丽在日夜不停地习练玉女心经的原因。谁知,钱云一试之下,竟然得出结论——那不单纯是玉女心经的功力,更多的是另外一种力量。

  奇门的功法,我是熟悉的。整个太极一门的力量,我也极其地熟悉。那么,那种力量是什么呢?

  钱云解释不出来,她似乎不快乐。

  所以,我也只是抱了抱她,然后吻别,没有和她再一次上床,径直回到秀秀的居所。

  见到了小玲,见到了丁总,也见到了一脸尴尬的秀秀。她们都很好,甚至一见面的时候,心里热热乎乎的——现在,我已经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家人了。

  然后,看小丽,她仍然躺在床上。

  我号了号她的脉,果然,经过钱云的提醒,我能感觉到了那股与众不同的真气,在小丽的身体里缓慢地运转着。

  我试了几次,想要把它们引出小丽的身体,但都没有做到,甚至想把它们诱入小丽的丹田里,都难做到。

  但小丽体内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真气,我却偏偏象是非常的熟悉,那种感觉,就象大梦一场后,依稀记得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事实上,却一点也记不得了…

  丁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的手,一只手提着小丽的手,另外一只手,却是握着秀秀的手,似乎对秀秀有千万般的爱怜。虽然秀秀现在如愿以偿,做了法官,但在丁总的眼睛里,却仍然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看了看小玲,她孤单地站在一边。

  丁总无意之间,竟然把小玲给疏远了。

  我松开放在小丽颈动脉上的手,站到小玲的身边,摇了摇头:“她很好…似乎…见到她的姐姐,她愿意坐起来,但有…另外一种力量,在她身体里…你能感觉到吗?师父…”

  丁总点了点头。

  接着她说:“那个叫孙猛的,说他请太极一脉的几位流浪在海外的前辈在关岛小聚一下,我想,让他们都给小丽看一看,人多,总会有办法的…”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难怪周小月的安排,会这样的顺利,连丁总一家人都毫无异议地听她指挥,避往关岛——原来,周小月找了一个非常非常实用的借口。这也算是高明了。

  但我却觉得,她这样时时向我卖人情,却也在无意当中,用一根体贴的绳子,把我和忠义红枪会越绑越紧了。

  这…不好评价。

  有此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地区分对与错,好与坏,是与非……

  就象当天晚上,我和丁总一家人坐在餐桌边上时,丁总,秀秀,小玲,还有坐在轮椅上的小丽,我觉得她们看我的神情各不相同。

  特别是小丽!虽然她坐在轮椅里,头枕着一个大枕头,眼睛闭上,但我总是觉得,她的眼睛只是眯了一条线,在轻蔑地看着我。她半点也不象是睡着的或者昏迷的人,她的气色很正,神气十足,就象打个盹,应该就要精神百倍地醒过来一样…

  小玲的脚在餐桌下轻轻踢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走神。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开始正常地和她们说话,尽说此好听的,还要解释自己在海上的各种奇遇。

  晚上,小玲躺在我的身边,过了很久,才说:“田田哥,这世界上,大概真的有因果报应。你看,师父一家人对你好,结果,你就在关键的时候,救了秀秀…这怎么能说是巧合呢?”

  我吻了吻她汗渗渗的额头,说:“大概是吧…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你呢!”

  小玲的手一硬,然后,把脸向我的脖子贴了贴,说:“我喜欢,我做的一切,都不要报答…”

  “我想娶你!”我下了决心,突然之间。

  小玲愣了一下,过了半天,摇了摇头,说:“这事情,以后再说吧…对了,那个孙猛,似乎对师父有那么一点意思…”

  这一次轮到我发呆了。

  想一想孙猛,似乎和丁总没有见过几面,但…要是他们真的走到一块儿,也未尝不是好事情。但最好,孙猛要能退出这江湖,安心地过日子才好…但我总是觉得,孙猛和周小月,也许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

  总之,很难很难很难去说这些事情…

  几于是一夜没有睡,做爱,喝水,聊天,等到天快亮地时候,又开始收拾东西往机场去,一直等到转了飞机,才在机上小睡了一会儿。

  在飞机的座椅上,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依稀记得自己似乎期望做到一个和一个漂亮的空姐云雨的美梦,但事实上,真正进入梦乡的时候,我做了另外一个梦,梦见自己,和小丽,和她的家人,茬关岛地一个温泉里,裸身相见,都光溜溜地泡在热水里。特别是秀秀的身体,格外的丰满,和上次我在大海的冰冷的海水里抱着的感觉,截然的不同…

  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擦过自己的嘴角,却正是秀秀,她坐在我身边,正红着脸儿,用纸巾为我擦去我在美梦里流出的口水…这明显是丢她的脸了,这让她觉得羞耻…还好,坐的是商务舱,人并不多,所以,丢人没有丢到家…

  为了防止类似的情况发生,我再也没有睡,而是一心一意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躺椅上的小丽,示意秀秀,她可以休息一下了。

  秀秀冲着我笑了一笑,然后,真有闭上眼睛,开始她的睡眠。

  不知道是因为她太困,还是对我信任,她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但等到了关岛,在忠义红枪会的兄弟安排好的一个很漂亮地大酒店里住了下来之后。陪着小玲四处走了一走,觉得这个岛上的景色,特别是海滩,果然又是另外一番别样的情调。只是,这个岛上的日本人也很多,让人非常的不爽。但地球只是一个村庄,你不太可能阻止一个有钱但讨厌的人到处闲逛,哪怕它别有用心。就象现在日本人的情形。

  孙猛约的几个太极一脉地高手,我是闻所未闻。但丁总,似乎早已知道这些人的存在。

  等到大家见了面,相互很传统的一抱拳头,大家心里竟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孙猛力挺由我来表演几手。

  我经不住他起哄,再转脸一看丁总,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再不上场,那就有点做作了。

  我抱了拳,走到中间的空地上,来了几个传统的套路。因为并不是要讨巧或者卖弄,所以。一切都中规中矩——这需要极高的眼色,才能看得出来这几个传统套路里的奥妙出来。

  表演完了,几个老前辈热烈鼓掌,而其他的几十随从,只是随意地拍了几个巴掌——看起来,一切都是客套。

  我也不在意,只是谦恭地退到一边。

  孙猛并非太极一脉的传人,所以,他自然感觉不到我这几个套路里的学问。他对我的这一手,有一点不满——他认为我是在糊弄他——他说我行,但我却表现得不行,这不是丢他的脸吗?江湖中人,要的就是个面子…

  但那几个老前辈,却顿时把他们的架子放了下来。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前辈问我,大陆的太极三宗,是不是一统了?

  我一愕,这老人家竟然有这样的眼色,不由得心里一凛,但随即含糊地说:“这个…看情况吧!”

  说完,才觉得,这样说有此托太了——似乎,三宗合分,只在于我一言半语,随我心意。

  刚说完,边上一个年轻人,有二十出头,忍不住说:“这位前辈竟然这样厉害!一统三宗…不知道小辈能否请教一二?”

  我也是一愣。象他这般说话没有个尊长地观念,似乎,在江湖上并不…但一想到,这此人长年在海外漂泊,估计,这类封建传统已经基本上没有了。

  没有也好!

  只要能振兴一下中华的武术,规矩也不要那么多才好。

  所以,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不敢。大陆的太极三宗,各成一体,一而三,或者三而一,原无不可!真正算起来,我也只是日月两宗的弟子,杂不拉地学点皮毛,离三宗融通的地步还差十万八千里…”

  “哦?原来,前辈也是日宗的传人!日宗在一百年前,有一位兄弟,飘洋过海,把日宗的绝学,传到了大洋彼岸的南美。兄弟我,有幸学了一招半式,看到大陆的日宗兄弟,心痒难忍,请赐教!”那位小伙子。说着,竟然排众而出。再一看,这位兄弟,竟然没有一位师长陪同(日宗也就是太极神宗地一脉,入门的都称兄弟,当然不会有什么师长了。),竟然是跟着其他几位太极门的长辈,来“参观学习”的…

  所以,也没有人阻止他。

  这让我有一点尴尬。想了想,今天不镇住他,很难说得过去——而且,我也想看看,这位飘洋过海后太极神宗的弟子到底水平如何?是不是日宗一脉流传到海外有什么别样的进展?

  “请!”我微微上前二步,请他出招。

  那位小伙子一拳缓缓而来,果然深有太极神宗的精神——本来,太极神宗就是以精神见长的!

  我微微一笑,手迎着那位小伙子的手,也是一掌,轻轻推出。

  这样,象有一个气团一样,或者,象我和他的两个手掌之间,有一只透明的强力橡胶气泡一般…事实上,在我的手与他的手接触之前,并没有任何的阻力,只是大家都在控制节奏——君子引而不发,跃如也!

  但两只手掌,终于慢慢地碰到了一起。

  下一秒种,他要比我相像的情景狼狈的多——他身子一震,向后飞了过去——简直象是经过精密预演过地魔术节目一样。他飞了出去,而且,在空中还怪叫了几声,最后,还差点撞倒了几个人,这才一头撞到了地上,再翻了几个身,才稳住身形。

  再起身站起来的时候,一脸的羞愧,冲我抱了抱拳头,示意甘拜下风。

  他这是诚心的,我明白。因为从他出手来看,他练太极神宗的功夫,至少也有十年了。神宗的精髓在于意。这小伙子的太极之意,是基本上有了。

  但他没有领悟到意的全部。他只领悟了平衡之意,而没有领悟到太极神宗地霸道之义…现在,我一掌,就震飞了他,他当然心悦诚服。

  但别人看起来,这样似乎太假了。

  于是,又有另外一个小仪子,似于也想出来试试,看我是不是卖弄玄虚的骗子。不过,他是跟着师父来的,他的师父瞪了他一眼,把他瞪了回去。

  另外一个老头笑着说:“你们这些孩子,别说你们,就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一起上,也不一定是这位英雄的对手…”

  (晕,我成英雄了!)

  丁总很开心,毕竟,这很有面子。

  大家便开始神聊,但我也只是吱吱唔唔,说深了也不行,浅也不行。

  现在,我成了学术的权威了!不再能信口开河了,所以很不习惯!

  等一群孩子们在一起熟悉后,开心地玩到一起后,孙猛才请几位太极前辈一起,去看一看小丽的病情。

  几位老前辈客气了一下,还是一一进去为小丽把了把脉。

  最后,几人商量了一下,才脸色郑重地说:一,小丽这不是病,而是中了邪!二、似乎,有一种纯阴的力量,在小丽的体由运行着,应该是这股纯阴的力量,克制了邪神,所以,现在,小丽只是呈昏睡状态。三,要想小丽清醒过来,有两个方法,一是找一个镇邪的宝物,但这只是传说;另外一个方法,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另外一个修习小丽体内纯阴之力的人,让他把内力输入到小丽的体内,如果他的内力和小丽的那种内力是亲和的话,那两股力量,结合起来,就有可能把那股邪神驱遣出小丽的体内。

  要是这几个老前辈说的都没有道理,估计,也没有人知道这小丽的病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宝物?传说?还是不要去想了。

  小丽体内的纯阴之力,钱云应该也在修习,那么,等回到乌拉尼西亚,就让钱云帮小丽试试看吧。

  于是,我问那几位前辈应该如何合两人之力?

  那几位前辈摇头,说,各家功法不同,方式也不一样,所以,找到那人,自然他自己就知道了。

  丁总和秀秀、小玲很失望,但我的心里,却很是期望。因为,这事情,有了转机了!

  作为回报,我也和他们交流了一下太极的体验。

  应该说,大家都受益菲浅。也许他们觉得他们都受了我的恩惠此之后,他们的一宗一门,太极功法,会有很大提高改进…

  但我觉得,受益最大的,其实是我。

  我现在缺的,正是这此老前辈地经验。

  所以,和他们交流之后,我在月夜里,一夜未眠,反复验证了一天里所有听到的东西,等看到朝阳地时候,觉得自己得到了新生一般…

  (似乎这进步没有完了。其实,这才点人生的常态。)

  麻烦的是,在关岛的秀丽景色里过了不到一周,秀秀便要“事业为重”,想回乌拉尼西亚。

  我不好细说,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说前因后果,这秀秀一定会广播出去,但一切都于事无补,反而暴露了忠义红枪会的实力…

  我只好对丁总说了。

  丁总想了想说:“要不,你陪她回去吧,再保护她一次…”

  后来,小玲闷闷不乐地把我和秀秀送上了机场。

  当然,我有什么事情也不瞒着她的。所以,小玲并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关岛的秀色,在她的眼睛里,肯定已经不那么美了——因为没有了我……我是不是过度的自信了呢?

  不知道时间是巧,还是不巧,就在我和秀秀回到乌拉尼西亚的第二天,预想中的骚乱终于发生了!

TOP

0
第四卷《江湖》 第二十四节 骚乱

  秀秀的法院,并不象大陆的法院那样的金碧辉煌,只是很平常的两层小楼,在一个小广场的一个角落里。
  钱云已经安排人,开始保护秀秀了,所以,我也只是偶然去转一下。等把她送上班之后,我开着车,去华人聚居区,泊好车,步行去一家卖豆浆油条的小食店里吃早餐。

  等我从小店里出来的时候,沿着这海岛边上的一条大路向北走,向我的停车的地方走了过去。

  就听到前面的吵闹声。

  我本来还以为是谁家丧娶,但一想时间不对,而且,是非常时期,心里想,大概是事情终于来了。

  我快步向前走,因为我的车,停在十字路口的泊位上。

  才向前走了十几步,就看到一大群人,手里拿着刀棒,甚至头上象日本浪人一样扎了白头巾一边走,一边喊着口号,反正是华人万恶、要杀光华人之类的…

  我正犹豫是冲过去杀光他们,还是避一避风头?

  就听到哗地一声——我的车——其实上秀秀的车窗玻璃,被一个暴徒随手砸碎了,然后,有人开始拉开车门,劫掠车里的东西。

  很快,我远远地看见,车里各种各样的东西,被无数只手,拿走了,而且,有人开始放火烧那只车子。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让秀秀找保险公司去索赔了。

  还是不屑和这此乌合之众争执,我转身就向后走。

  但越是向后走,就觉得自己的身边的队伍开始壮大起来。路边的店铺,纷纷关门大吉——更聪明地人是锁上店铺,跟着我身边逃离的人一起向相反的方向跑。

  那些关在自家店铺里的人,事后知道,他们都遭了殃。大多数被破门而入的暴徒们刀棍交加,当场活活打死了。

  另外逃避的人,如果跑得不够快,或者是心存侥幸,比如说外国游客,也都在被洗劫后灭了口——虽然暴徒们的主要目标是华人,但他们更是一群强盗了…

  至于说强暴,那也自然不必说了,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着。我随着人流,快速地向相反地方向跑。

  我要快回到秀秀身边。

  最后,还是将我腰带里地绳索,配合飞虎爪,才翻过几座楼,到了另外一条街上,“借”了路边的一辆车,才飞快地回到秀秀的办公点。

  这个岛国的新闻里,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消息。所以,我和秀秀说,秀秀根本就不信。她还以为我在和她开玩笑呢!

  在秀秀的心里,一直存在着一种公义的东西。

  事实上,我的心里也有,但我所理解的公义,和秀秀理解的不一样。比如说,她认为坏人要受惩罚,天经地义。而我。也认为坏人应受惩罚,但什么样地惩罚,才与之相对应呢?要是秀秀,她肯定会认为坏人要受审判,经法律而得判罚。而我,却认为人是有灵魂的,即使此人侥幸逃得今生。但他来世,却一样难逃煎熬…

  所以,等到血腥的味道和暴徒的叫嚣声,一直传到秀秀的正义法院的楼下的时候,秀秀呆住了!

  要是作乱的人,是一个岛域的百分之五十的人,或者,还有一口气的,都去抢劫一个弱势的团体,而且,受害者都已遭横死,无从控诉,那么,她,秀秀,这个法官,如何去伸张正卫?她要向谁调查取证?又有谁会支持她?

  秀秀站在窗口,面色惨白,久久不说一句话。

  忽然,我心生预警。一把将她扑倒在地上。

  在我和她,肌胀相亲,在凌空堕落的时候,五六颗子弹,粉碎了她刚才站立的窗口的玻璃,然后,子弹带着一种稍纵即逝但听起来却直刺耳膜地揪心的啸响,余力仍然让弹头有力量钻进了另外一面墙内——这绝对是一种警用步枪地子弹!而且,听声音,这子弹是达姆弹——杀伤力巨大直接要人性命、残忍异常的达姆弹。

  我抱着秀秀,在天空里,打了一个滚,所以,落地的时候,秀秀压在我的身上。

  她象是僵住了,她又被这突如其来的、直接针对她的袭击吓住了。

  而我,却手指连弹,把十几块较大的玻璃碎片,弹飞了。

  尽管如此,仍然有两三片玻璃碎片,划破了我们的衣服,然后,有一枚玻璃碎片刺进了秀秀左侧的肩头。

  “别动!”我对秀秀说。

  象是经过了我的提醒,秀秀忽然发起抖来,象是冷得无法忍受。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抱着我。

  我压着她的肩膀,轻轻地用手指,向两边分开那个不算深的伤口。

  象是痛,又象是害怕,秀秀不停地哆嗦着。

  我把小指甲放在嘴里,轻轻地吮了吮,然后,用小指甲,将秀秀肩膀的伤口里的玻璃碎片,剔了出来。然后,用舌头,轻轻舔了舔秀秀的伤口,咸咸的,秀秀的血液里的味道,和小丽血液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这里有创可贴吗?”我问秀秀。

  她摇了摇头。她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还会受伤。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去哪里?”我问她。

  秀秀仍然紧紧地抱着我,象溺水的兴,抓住了某物一样,紧紧不放开。听到我问她,她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要不,我们去钱云那里?”我问。

  “嗯…”秀秀点了点头。

  我想了一下,从秀秀的办公地点到云的公司,相隔约五里路。三个街区,其中一个街区,正是骚乱——其实就是有组织的强盗抢劫发生地区域。

  大街上乱七八糟了,连出租车也没有一辆——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参加对华裔移民的抢劫去了。

  我决定带着秀秀步行去钱云那里。我打电话告诉钱云我们行走的路线,让她接应一下。然后,我们就上路了。

  当秀秀紧紧攥着我的衣襟,慢慢走过血腥的街区的时候,我感觉得到,华裔新移民的组织脆弱性。在灾难来临之际,一下子暴露出来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的钱,来路不正,所以,都象小偷一样,独来独往,害怕别人知道他们的秘密。所以,一旦有事发生,组织就谈不上了,真正能在灾难中团结合作的。偏偏是一些华人黑社会帮派!

  所以,刚才一大群几千人的劫掠团伙,大多数带着满足的笑,离开了。而现在,仍然有几百个土著居民,在不甘心地包围着一个别墅群。

  这个别墅群,是一个华裔大佬和受他保护的华裔富商的住所。那个大佬的马仔们虽然只有几十人,但手里都拿着枪。在这个别墅群的大门口和围墙边上,来回巡视着。

  这一伙围着别墅群的暴徒们,象一群贪婪的狼,正在围着猎物,寻找机会。我想,他们不会放弃,他们迟早会攻进去。时间,应该是在晚上…

  我和秀秀小心地穿过街区。快要走到街区尽头地时候,我拉住了秀秀,示意她停下来。

  果然,几分钟后,从十字街头冲出一个人来,后面,跟着十几十土著居民,正兴历不已地追着那个人。

  那个人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等到他跑到我们身边的时候,一屁肢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我们,不住地喘气,嘴里喊着救命。

  我只看了半眼,就厌恶的不得了。这家伙,虽然他不认识我,但我却是认识他的。他是三年前失踪的一个交通厅长,据说他走的时候,席卷了二个多亿…原来,他跑到这里来享福了。

  “救你!只怕要靠你自己!”我的脚一扫,挑起了一根被人抛弃在路边的铁管,放在手里比划了一下,然后,扔在他的面前,说:“你要是能站起来,象个男人一样,去和他们拼个痛快,也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那个男人一脸的惊恐,回头看了看已经围了过来的十几个人,绝望地趴在地上。

  “想当年,你是何等的威风?平常,有多少人围在你身边转!你大笔一挥,多少个亿的白花花的银子就从公款地银行账里流出去!你又做了多少次精彩的报告…可是,你却是一个大盗,是你自己选择这样地一条死路…算了,说这此也没有什么意义。你该站起来,拿起铁棍,去和他们拼命,死,也要象个样子,至少,就算你死的不象英雄,也不要那样的窝囊!”我冷冷地说。

  但那个男人却绝望地趴在地上。他完全不指望我们能救他,他也不认为我们也有这样的能力。

  他也没有去反抗,他压根就没有碰他面前的铁棍,他只是象一条鼻涕虫一样,趴在地上,手抱着头,等死…

  但暴徒们的目光,不再看那个罪该万死的男人,却首先,被漂亮动人的秀秀吸引了。特别是秀秀脸上流露出来的害怕的神情,让他们更是兴历不已——越是有人害怕他们,他们就越是胆大包天——害怕——这是暴徒们最喜欢的表情。

  我希望自己听不懂这此暴徒们的污言秽语——但事实上,我是能听懂的,秀秀也能听懂。

  “别怕!”我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了抚秀秀的头发。

  说着,我的脚一挑,从地上挑起另外一根更长一点的铁棍——这肯定是某个暴徒拿着觉得不顺手所以丢弃了的。在群殴时,短一点的兵器显然更占优势。

  而对于我一人独斗这此歹徒的情况来说,却是“一寸长,一寸强”,而且。可以完全把秀秀置于这条长棍的保护之下。

  “闭上眼睛,抱着我的腰!秀秀。”我对秀秀说。

  秀秀听话地抱紧了我地腰。

  “让开!”我用土著语言喝了一声。

  那群暴徒们,相互一看…若是平常,他们肯定会放弃抢劫象我这样敢于反搞的目标,但今天,一个貌若天仙的秀秀在我的身边,他们的色心,壮了他们的色胆。四个特别强壮的大汉子。把手里的刀棍,轮了轮,前后左右四十方向,同时开始向我和秀秀逼近过来。

  他们眼睛里是贪婪地欲火,巴不得立刻把我砍成碎片,然后,把秀秀……

  “找死!”我怒喝一声。

  不等他们靠近我地身边,棍子闪电一般向右前方窜出,在窜到尽头时,神龙摆尾一般。猛然左右一抖,顿时,棍子的头部,象长了眼睛一样,在刹那之间,已经“啪达、啪达”两声,正扫在我前面和右面逼过来的两个壮汉的太阳穴上。

  没有等那两个壮汉倒下,我手向后一带。那条铁棍,宛若活物一般,顺着我的手,向我的怀里急窜,然后,棍尾成棍首,向我的右后方而击。

  象是刚才动作的倒影一般。铁棍生机勃勃地左右一抖,仍然是以暴徒们不能反应的速度。挡无可挡地扫在我后面和莽面暴徒的太阳穴上。

  棍子刷地一收,猛然向地上一插,铁棍啪地一声,插在坚硬地水泥地面上,腾起一团尘土。

  这时候,我前后左右四个壮硕的暴徒,才一齐扑倒在地上,鲜血淋漓,溅的到处都是!

  我正前面的那个暴徒本来看起来最壮,而且,我用这铁棍又不太称手,所以,第一下用力,猛了一点,已然把他的半边脑袋瓜儿都砸飞了,红白之物,溅得老远。

  本来,这一群暴徒有二十几人,只是乌合之众。一见最强壮的同伙转眼之间横尸当场,不由得魂龟魂散,哇哇忙叫,立刻作鸟兽散,本来他们手里拿着的各种凶器,扔得满地都是,一片狼籍。

  我拍了拍秀秀的肩膀,说:“好了,我们走吧!”

  秀秀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四乱奔逃地土著,又看到了地面上死尸和破碎的人头,开始干呕起来。

  “算了,你还是闭上眼睛,我背你走吧!”说着,我用热腾腾的手,捂在秀秀冰冷的眼睛上。

  这时候,那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抬起眼睛,奇怪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宛若找到了救星一般,从地上爬了过来,抱着我的腿,哀求我救他。

  我一抖腿,把他震开,眼睛逼视着他。

  他也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吐了一口唾沫在他的脸上,冷冷地说:“滚开!你让我恶心!你这败类,死得越早越好!”

  说完,我抱着秀秀,向我们的目的地走去。

  一边走,我一边想:应该设计一个背人的装置,象山里的地居民背孩子的背娄一样,既能背个大人,又不妨碍行动就好了…

  等到看到钱云的跑车的时候,我已经基本上把这个背人的装备想好了。大概是和行军时背背包的方式差不多,麻顺的是秀秀的两条长腿儿,要象极其亲密一样的盘在我的腰上——这很考验人的定力…

  而且,要是背一个漂亮女人,这装置还说得过去。要是背一个臭哄哄的男人或者自己不喜欢的肥婆,虽然也勉强行,但那可就惨了一点。

  好在见到钱云,我的这些设想也就不需要了。

  钱云的跑车,不仅性能好,而且,竟然是防弹的——看来,钱云也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了。

  等到了钱云的办公室坐下来之后,我问钱云,她有什么打算?她是站在华人的立场上,还是印度人的立场上?

  链云想了想,说:希望两者并不冲突。

  我再问钱云,她打算什么时候出手救人?

  钱云说,也许,华裔移民需要一个教训,不然,永远也不会团结一心…另外,现在也不是时机,别忘记了日本人曾经运过来几千条枪,而这一天里,暴徒们用的都是刀斧棍棒。如果我带着印度人现在就现身,只怕也会成为日本人的目标,而且,印度人还没有准备…

  我想钱云说的虽然冷冰冰的,但却也是最好的选择。

  有时候感情用事,只会坏事,只会教敌人欣喜!

  于是我问她,这里是不是安全?

  钱云告诉我,她所在的这个区,是印度人相对集中的区域,按理说,短时间内,不在暴徒们的袭击目标之内,而且,华裔移民的社区受袭,印度裔移民也警觉起来,都在组织起来,要武装自己,准备应付可能发生的一切情况,而且,这大楼在设计的时候,已经有所考虑。所以,现在大楼由有几个房间,可以当成战术碉堡来用…另外,大楼地楼顶上有一架直升飞机,如果情况不妙,还可以随时撤走…

  听钱云这么一说,于是,我放心了。

  我想了想,说:“我来的时候。经过唐人街,有一个富人的别墅区,还没有被暴徒们攻破…,但只怕有危险…”

  钱云摇了摇头说:“你不知道,那个黑帮背后,有孙猛在支持着么?孙猛,现在,立该在那个别墅区里。”

  我有点惭愧,自己总是不能专心地做点事情,总是宛若生话在别处。

  我和忠义红枪会的联络太少了一点。

  而忠义红枪会,其实是很够意思的,比如说丁总小玲和小丽,现在在关岛的吃住开销,都有忠义红枪会的兄弟在专门关照着…

  现在,既然秀秀已经安全了,我还是去看一看孙猛吧!

  花花轿子人抬人!我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显得自己并不是那样目高过顶的骄狂…

  我对钱云说我要去看看孙猛。

  钱云似乎并不在意,但我明显地感觉到秀秀似乎有点失落。

  但我并不方便带着她到处跑,而且,对钱云,我是放心的,于是,我也只是安慰了秀秀几句,然后,简单地和她们在一起吃了点东西,便离开了钱云的公司,去那个华裔移民的豪华别墅区。

  钱云给我一辆悍马车,让我小心。

  我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起小丽地事情,问她是不是有办法把她的真气,输送到小丽的经脉里去,压制小丽身体里的另外一股真气?

  钱云想了想,点了点头,说还要考虑一下,这事情等到目前的危机过去之后再说吧。

  也只好如此了。

  我没有直接去那个别墅区,而是先开着车四处转了转,熟悉一下整个岛的地形。

  以前,都只是看风景,而这一次,我是以一个军人的眼光,来看待各个地方的军事用途。比如,在那个小山顶上放几门迫击炮,在哪个楼上放两枝重机枪或者,在某个建筑物里埋伏几十狙击手之类。总之,我把这个小岛地整个地形在可以想象的冲突规模之内的攻防中的作用,能想的都想一遍。这样,如果忠义红枪会有什么行动,我至少能说点非常犀利的意见出来,让他们知道我很厉害——在哪里,有实力才有威信。

  既然我打算参与到忠义红枪会的这次行动中去,那么,我就不能再仅仅做走卒一人…

  但遇上那此成群地暴徒,我还是避开了,绕了路过去,省得麻顺。

  尽管如此,等我把车开到了那个别墅群的时候,天色已经向晚。

  天边地晚霞,象火一样红。

  我一按喇叭,成群的暴徒们涌了过来。

  油门一踏,我径直向大门口冲了过去,压根不顾挡在前进路上的暴徒——他们根本就不算正常的人了,所以,我就把他们当成几捆放在路上的稻草。

  这样一冲,顿时撞飞了几个。

  其他人都立刻吓得四散而逃,再不敢阻挡——他们都是想趁火打劫的投机分子,真正敢拼命的不多。

  所以,我几秒种时间,就冲到了大门口。

  在这非常时期,脸就是通行证,我有一张华裔移民的标准脸谱。

  已经实枪荷弹的警卫,把这个别墅区地大门打开了不大的一条通道,让我的车开了进去。

  我将车开进别墅区,也不问他们,而是先把车绕着别墅区开了一圈,然后,将车直接停在了一幢别墅的门口儿。

  这幢别墅并不是别墅里里最高的建筑物,但正因为如此,才不那么显眼。象孙猛才会选择它,作为指挥所。事实上,如果是我做指挥官,我会选择更靠边一点的更不起眼的地方作为自己的指挥所——现在的通讯条件下,在哪里指挥都差不多,都会是通畅地…

  孙猛很惊讶我的到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哥在哪里,兄弟也会在哪里。今晚上,会有一场厮杀。虽然你不会有事,但兄弟还是希望有战斗的时候,能和你在一起。”

  孙猛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什么,只是带我到楼上去。

  楼上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正呆呆地坐在一张宽大的躺椅上,失神……

  孙猛小声说:“她老公今天在骚乱中被人杀了…不过,她也不是他老婆,只是他的某个小老婆,要不你先陪陪她吧…”说完了,他还冲我挤了挤眼睛。然后。他下楼去继续他的谋划去了…竟然不和我商量。让我一下午的侦察都使不上算了,他要是有把握,我又何以再插一杠子呢?只要能胜利,而且,真正的行动里,变数太多,光凭谋划是远远不够了。让孙猛自己操心去吧。

  但孙猛让我上楼来陪女人的“美意”却让我哭笑不得。

  和钱云或者…比起来,这女人顶多算是庸脂俗粉而已。

  但看到她这样哀伤地坐在那里,我还是过去安慰她几句。

  “都会过去的!”我肯定地说。

  “都会过去…”她抬起头来,眼睛竟然非常的秀气,虽然是单眼皮,但却显得非常的…怎么说呢,大概最合适的说法,是有艺术气质。

  “是的,生活会重新开始。而且,上帝是公平的,他让你失去什么东西,必然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补偿你,对了,你信仰基督吗?有人说…我是个牧师。”我说。她摇了摇头。

  “有人说,宗教是鸦片,至少,这样说地人,承认宗教是让人欣喜的,至于它是不是有害…你是从大陆来的吗?”我问她。和她说说话,会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心里的抑郁之气,慢慢地在不知不觉中排解。

  “是的,我刚来半个月时间…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她的眼睛里满是忧色。

  “哦,你果然是从大陆来的。大家都知道,整个大陆,只有基督堂门口的自行车,是排放整齐地,而且,不会有人去偷窃,不是吗?所以…也许,有信仰的人和没有信仰的人精神境界是不同的…对了,你来,是因为你先生而来的,你已经移民了,是吧?”我问她。

  “是的…”她黯然地点了点头。

  “你爱你的先生吗?”我再问她。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里满是迷惘,然后,她艰难地摇了摇头,说:“不…不知道。”

  “不重要了。人都死掉了…谈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好好地活下去。”我避重就轻,说。

  她看了看我,慢慢地站起身来,慢慢地走了两步,然后,快步走向放在窗台前的钢琴,然后,开启,手指飞快地弹着一支忧伤的曲子。

  “似诉平生不平事…”我想。但脑海里想的却不是一个哀怨的女人,而是《一枝梨花压海棠》的电影里的那个被人追杀时,却跳到钢琴边上弹琴的一个疯老头子。

  她的手指,飞快地在琴键上跳动着,象是在不停的奔跑,又象是从山峰上堕落…忽尔象是在陪着恋人在夕阳下漫步,又象在月光下低声器泣…

  如果是以前,我也许会为这样的一个女人动心,但是,自从,我戴了恶魔护身符之后,似乎再也没有这样的理解力或者,我也许能理解这个在钢琴前全心投入者的心声,但是,这样地曲子,再也没有什么感染力,而只是——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是的。我只是一个冷眼的旁观者。

  象是,她不再有情感,她只象是在舞台上表演着,而我,并不需要鼓掌,也不需要为她做什么…

  她这样的曲子,似乎永远也没有完结。

  也许,她是害怕这个豪华别墅里有片刻的寂静——那会让她不能控制地突发疯癫…

  直到几声爆炸声,把一切打断。

  我扑到窗口,看到了这个别墅区的那个能作致高点的那间别墅,被三枝火箭弹炸塌了。

  火箭弹在夜空里留下的轨迹,我还能清楚地感觉得到。

  孙猛气争败坏地跑上来,说:“TWD,他们居然有重武器,现在只是发射便携式地火箭弹,不知道是不是还有象迫击炮这样地东西? …”

  “这么说,所有的建筑物都不安全了?”我问。

  孙猛咬了咬牙,说:“大概是吧,这幢别墅的地下室里有各种轻武器,你下去随便取几件吧。要是鬼子们下了狠心,今晚几千条枪猛攻,这里只怕守不住了…”

  我笑了笑说:“不是有我吗?我是福将,不是你说的吗?我下去挑几件称手的武器,把那几个向我们发射火箭弹的家伙干掉,这样大家才会安全一点。”

  孙猛用力点了点头。说:“拜托你了…这样吧,我们还是在一起!我马上去这别墅的后花园里挖几个散兵坑,免得被鬼子们冲进来包围在地下室里。”

  我笑了笑,心里想应该不会这样,但我还是对他说:“记得要挖在花丛下面,隐藏一点,要从花丛边走过也不会发观才好!”

  孙猛点了点头,先下去了。

  我本来想安慰她一下,但我知道,这是徒劳无益。

  所以,我告诉她我马上回来,然后,我径直下了地下室。

  果然是一个小型的军火库。地下室挺大的,虽然种类并不全,但是,几乎常用的精品轻武器都有了。

  我仍然选择了PSG,这玩意儿沉实,握在手里,总觉得象这样沉甸甸地东西,质量才可靠。另外,我选了十几颗超级杀伤力的步兵手雷,这玩意儿在城市战里,对付一群一群的暴徒,可是超级好的玩意儿!

  我挂了几颗在腰间,其它的都放在一个战术背心后面的袋子里。

  然后上了楼。

  在这段时间里,又传来几声爆炸声,大概是又有几个暴徒们看不顺眼的别墅,被飞来的炸弹象一个纸盒一样撕碎了。

  空气里已经弥漫着一股浓重地硝烟的味道。

  我上了楼,看了一眼蹲在地上,身子依靠在钢琴上瑟瑟发抖的那个小妇人——小寡妇,告诉她,我马上会带她离开,然后,不等她回答,我直接从一个小的木梯上,进到了这个别墅顶层的小阁楼上。

  孙猛的手下,现在已经在压制暴徒们的移动火箭弹发射点了。所以,后面地几幢别墅,是被从西南方和东西两个方向上的火箭弹同时击中地。这说明,最初从另一个北面向这个别墅发射火箭弹的点,很有可能已轻被孙猛的手下敲掉了。

  要是我的手下有几个人指挥就好了,大家可以相互掩护,用移动的交叉火力,让敌人摸不清我们到底在哪里。

  现在,只能靠感觉了。

  暴徒们一直在用火箭弹强行攻击这个别墅群里的可疑建筑物——这在我们以前的战斗里,叫火力准备,是进攻的前奏曲。

  当然,也有可能,暴徒们会用火箭弹逐一把所有的别墅都轰一遍。

  所以,我要把它们干掉。

  要是在战争中,象这样的炮火进攻,会在几十秒之后,被对方猛烈的炮火回击所压制。但孙猛这一次,显然没有准备重武器。所以,他只能靠狙击手把敌人的炮手干掉了。

  我的狙击枪举了许多次,还是放了下去。

  因为,虽然我感觉得到,发射便携式火箭弹的暴徒们有十几个人,都是肩膀上扛着的那种火箭筒。在他们不发射的时候,都趴在房间里或者围墙后面。

  狙击步枪,几乎奈何不了他们。与其冒着暴露自己方位的危险去进攻他们,还不如老实等着他们露出头来,在他们下一次进攻的时候,再一枪击毙它们。

  但一次,在相反的方向上,却最多只能干掉一个袭击者。其他鬼鬼祟祟的袭击者会更小心,仍然可以随时站起来,稍稍瞄准一下,把肩膀上的火箭弹射出来。

  难怪孙猛的手下,一时之间没有进展。

  要是有追击炮就好了。

  可以在天空里划一条弧线,然后,直接落在暴徒们地身边,把它们撕得七零八落。

  我下了楼,带着那个新寡妇,心里想,这一夜的战斗下来,这乌拉尼西亚,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个小寡妇了。但战争是残酷的,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比起死人,她们仍然是幸运的。

  孙猛的指挥所,现在,真的在一大丛玫瑰花枝下的散兵坑里。

  一般人还真的很难发现呢。

  我走过去,问他是否准备了几门迫击炮。或者,是不是有武装直升机的支援?

  孙猛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今夜,只是打消耗战…说白了吧,是要鬼子们不能承受这样的伤亡,要引鬼子出洞,坐到谈判桌上来。如果现在就把我们的实力暴露出来,那么,只会引来美国和澳大利亚政府的干涉,最后,华裔移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另外,我们还有一个目标,要把这个国家,受日本人蛊惑的最激进的暴力倾向支持者,大部分地消灭掉!这是这次冲突中的战略目标,现在你明白了吧!”

  原来,是要有生力量的消灭。

  所以,现在不大可能有支援。

  算了,反正我自保是没有问题的了。而且,便携式火箭筒是直射武器,我们在散兵坑里,其他人在地下室里,都没有多大的生命危险。

  真正的危险,是在暴徒们冲进来之后。

  孙猛说,现在讨厌的是鬼子们带的火箭筒太多了。

  我问孙猛,他有什么对付火箭筒的好办法吗?

  孙猛说,以前,在近距离里,火箭筒一般都是用来对付建筑物的。

  它的杀伤力虽大,但不如手雷方便…以前,我们一般用手雷来对付巷战里地敌人…只是现在,距离太远了点。

  一句话,把我点醒了。

  距离远一点,但我的力量够大呀,应该也能扔得更远一点!

  我从腰间地皮带上摘下一枚手雷,故在手里掂量了再三,再仔细想了一想暴徒们藏身的位置,觉得距离还是远了一点。

  我去试试吧!我自告奋勇。

  孙猛点了点头,然后告诉我小心,并且说,就算干不掉,也要尽快回来和他在一起。

  我点头同意了。然后,撇下那个很有艺术情调的小寡妇,一个人摸向别墅的边缘。

  尽量让各个建筑物交叉掩护着我,再加上我快速的移动,很快,我移动到了别墅群外侧的一幢别墅边上。

  隔着十几米外的铁栅栏,外面是一条路,再向外,是另外一个普通的居民区,这本来是也是华裔移民的聚居区,但现在,已经被不少暴徒们占领了。空气里飘荡着血腥的味道,估计没有来得及跑掉的人,都命赴黄泉了…

  在那个居民区边上的一幢房子里,就有十几个暴徒,身边放着便携式火箭筒,在等着某人的命令,然后就会有一个人站起来,向别墅区里的某个建筑物发射一枚火箭弹。

  我再一次把一枚杀伤性手雷,故在手里掂量再三,闭着眼睛设想了一下自己闪身而出,用力将手雷投出的情景,然后,拔去保险栓,毫不迟延地从藏身的墙角闪了出来,将手里的手雷用力一掷。

  那枚手雷在空中飞行了一百多米,但很遗憾,它没有象长着眼睛一样钻进那幢房子,而是差点落在房子前五六米远的一个垃圾筒边。爆炸声加上弹片撕扯垃圾筒的声音,在这气氛诡异的夜里,格外惊心,连我自己,都有一点微微的惊异,这也几乎可以肯定,这爆炸声吓坏了那群躲在房子里的暴徒们,他们立该都抱着头,躲在窗户正面,以为有人已经攻到了他们的身边——我怀疑这些人,不是日本人,就是受过日本人专门训练的打手。普通老百姓,顶多是玩玩步枪打打猎儿,谁会发神经去肩膀上扛个火箭筒儿?

  我掷出手雷后,仍然回到那个墙角,然后,仅靠感觉,来检讨一下自己刚才所投掷时所用力量的优劣。

  刚才用的力量倒是差不多,但是,因为闪身出去的时候,有点紧张,所以,投掷手雷里的仰角有一点低了,所以,那枚手雷,在那个房子前的那个垃圾筒边暴炸了。

  我手一伸,再一次从战术背心上摘下两枚手雷,把它们夹在手指间,然后,再一次闪身而出,手一抖,用了更大一点的力气,更高一点的仰角,把那两枚手雷,同时投掷出去。

  过了半秒,这才发出隆隆的两声爆响。

  在火光里,无数的衣服的碎片,象夜空里的烛火一样,忽地一亮,然后,一下子暗淡下去,就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也能听到无数的碎物,在那个房间里稀里哗啦地象下急雨一样地落了下来…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16 04: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