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rst89 发表于 2024-10-20 11:47 只看TA 1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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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恋] 【无人来寻】(8.1-9.3)【作者:过午不言】 作者:过午不言字数:27,446 字 8.1软肋 来寻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去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只是有些灰尘和褶皱而 已。 她略微松了一口气,随后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嘴巴贴了封条, 脑袋还在隐隐作痛,鼻尖残留着晕过去之前闻到的那股奇异味道。 此前发生过的事情逐渐回忆起来——上了出租车以后,没过多久就晕了过去。 于是得出一个荒唐却又真实的结论:她被绑架了。 来寻并没有多害怕,反倒很快冷静下来。不是强奸而是绑架,那就意味着从 她身上有利可图,至少安全问题暂时不用担心。 她动了动一下手腕脚腕,酸痛立刻袭来,绑得很牢,根本挣不开。 等眼睛适应黑暗后,来寻坐在地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光线很暗的 房间,准确来说应该是仓库,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灰尘呛鼻。没有窗户,只 有一扇铁门,而她被绑在离铁门最远的柱子上。 她没有办法判断出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多久。 什么人会绑架她? 绑架无非是为钱财。 来寻细细思考着近来接触过的人和事。她一直在学校,唯一接触过的就是…… 宋勉? 回想起来确实有疑点,突如其来的电话,突如其来的「奶奶」,校门口恰好 有的出租车……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呲啦——」破旧的铁门被人拉开,打断了来寻的思考。 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进来,带着黑色口罩和黑色帽子,遮得严实,看不清面容, 只余一双狭长的眼睛露在外面,右眼眼尾处还有一道刀疤。 陌生的眼睛,来寻不认识。 那人见她醒了,竟也没哭没闹,眼里划过一丝惊讶,脚步顿住数秒,随后拖 着脚步,漫不经心地走到她跟前,蹲下。 两人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神很冷,来寻的眼神平静。 就这么僵持数秒,突然,他笑了一声,正要说什么,铁门再次被拉开,又走 进来两个男人,没带口罩, 其中一人正是那个出租车司机! 三人简单地对话了一番,刀疤男走过来拿布条蒙住了沈来寻的眼睛,她被人 扛起来带了出去。 什么都看不见,来寻只能仔细去听。 他们应该是来到了户外,四周很安静,她似乎被带到了河边,或是湖边,因 为她听到了水声。下一瞬绷带被扯开,没有来寻想象中的光亮刺眼,已经是晚上, 她也的确是在湖水边。 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个陌生的女人,模样雍容华贵,面色却十分阴沉,眼 神怨毒地打量着她:「果然是他的野种,长得跟他小时候一个贱样。」 来寻听到她声音的瞬间就认出来了,她是数小时前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宋 勉的母亲,李芮。 李芮看着她,眼中的怨念越积越深,像是在透过她看什么别的人。 突然,她猛地一伸手狠狠推了一把来寻,与此同时,李芮身后传来宋勉慌乱 地声音:「妈!」 来寻手脚接被捆绑,根本无法挣扎,甚至连喊叫都无法发出。 李芮尖锐刻薄的声音隔着湖水不甚清晰地传来:「当年他就想这么淹死你! 你知不知道?!」 声音越来越模糊,宋勉似乎在与她争辩什么,来寻再听不清。 慌乱和恐惧袭来,她的身体不断下坠,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灌入鼻腔、耳朵, 一点一点吸取她的生命。 来寻失去了意识。 — 王诚才从会议室离开没多久,就又被他一通电话叫了回去,声音是少有的焦 躁和不安。直觉告诉他,可能和来寻有关。但他又希望,最好是和来寻无关。 可惜事与愿违。 宋知遇给他看了来寻数小时前的发的消息。 「电话打不通。」宋知遇说,「帮我订最早的回国机票。」 王诚说:「你先冷静,也许只是来寻一时没看手机,我打电话核实一下。」 可他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出,会议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客户」来了。 王诚上前,还算恭敬地道:「请您稍等一下,宋总这边有些私事要处理。」 男人却没有离去,反而将手机递到宋知遇面前:「宋先生,我想今天,私事 公事可以一起处理。」 宋知遇在看清屏幕上的联系人后,眼神立刻降至冰点。 他拿过手机,按下接通键。 「喂。」 李芮胜券在握的声音让宋知遇的心直接沉底。 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抑着情绪:「我警告过你,离她远一点。」 李芮没有说话,只是笑,令人发麻。 宋知遇闭了闭眼,攥着手机的手指几乎泛白,他咬着牙问:「你要什么。」 李芮开出了她的条件:她要宋知遇在宋氏一半的股份,转让给宋勉。 于此同时,外国男人隔着半张会议桌,递过来一纸合同。 「宋先生,您别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男人笑,「用你们中国人的话 来说,我们这是各取所需。」 — 第二日晚,许恒在机场接到了宋知遇和王诚。 许恒面色凝重,一路上车开得飞起,宋知遇更是一言不发,整个人都散发着 寒气。 车子抵达宋家,家仆都是宋明的人。管家换了新人,也是宋明的人。他假模 假样地向宋知遇问好,瞥向宋知遇身后的保镖:「大少爷这么晚前来,还带这么 多人,是要干什么?」 宋知遇看了眼宋家独栋别墅二楼,一片漆黑。 他大步流星地直接往后院走,管家立即拦在他们身前。 「滚开。」宋知遇眼神冰冷,「你最好清楚我姓什么。」 管家身体一僵,保镖一把推开了他,为宋知遇开路。 即便是黑夜,宋知遇也走得毫无障碍,他对这条路太过熟悉。 时隔多年,王诚又一次来到了宋家后院的湖边。 似乎是当年的事件重演,他们赶到时,湖边站着李芮和宋勉,还有三个黑衣 男人,不见来寻的身影。 李芮情绪激动,完全没有注意到宋知遇的到来,嘶叫着:「当年他就想这么 淹死你!你知不知道?!」 宋知遇闻言僵在原地,他的目光落在尚有涟漪的湖面,一瞬间明白了发生了 什么。 肝胆俱裂。 他立刻脱下大衣扔给王诚,纵身跃入湖中,身后传来王诚和许恒惊恐的呼叫, 但他一点也听不见了。 太黑。 太深。 什么也看不见。 湖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寒气入骨,连带着他的心脏都似乎在剧烈的震颤。 绝望和恐惧几乎要将他淹没。 直到有头发缠上他的手腕。 身后陆续有人跳进湖中,将他和来寻一同捞了上去。 上岸后他第一时间撕开来寻嘴上胶布,许恒忙上前帮忙解开来寻的手脚。 宋知遇给来寻做心肺复苏时,双手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今晚的湖水比十一年前更冰冷,更刺骨。 女孩儿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生气。 宋知遇的面色比她更糟糕,仿佛那个窒息的人不是来寻,而是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吐出一口水,猛烈地咳嗽起来。 王诚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狠狠落回原地。 宋知遇也泄了力,他瘫坐片刻,视线挪到已被保镖控制住的李芮和宋勉身上。 恨意在此刻达到顶峰。 他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李芮面前,低头凝视着李芮,没有任何情绪,像在 看一坨死肉。 发梢的水珠落在李芮眼角,顺着脸颊滑落。 宋知遇:「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李芮看着他。 他说:「就是当年跳进去,救了宋勉。」 「救了他?!你根本就是想害——」李芮讥笑着,却陡然瞠目欲裂,「你干 什么!!!宋知遇?!你要干什么?!你不许动小勉!」 宋知遇在她刚开口时就转向了宋勉,直接抓着宋勉的后颈就往湖里摁。 宋勉疯狂地挣扎起来,宋知遇却面色阴沉,眼中猩红一片,太阳穴突突直跳, 体内的戾气压都压不住。 李芮近乎癫狂:「你有什么冲我来!你不要动他!啊——!你冲我来!」 宋知遇一把捞出宋勉,狠狠地对他说:「宋勉,我是不是也警告过你,不要 动她?」 宋勉大口喘着气,颤抖着:「哥,我……」 宋知遇听到这个字,怒气再次被点燃,又一次将宋勉摁进湖里。 李芮还在不停地尖叫,宋知遇皱眉,扭头看向李芮:「你只管继续叫,看是 你叫的时间长,还是他的命长。」 发疯是吗? 那他也疯给她看看。 李芮看向宋知遇的眼神都变得惊恐,再开口时,近乎哀求:「我闭嘴,我马 上就闭嘴!你放开他!」 宋知遇冷冷而笑,眼角因情绪激动而泛起的红丝毫未褪去,原本俊秀的脸庞 因为这抹诡谲的笑而显得格外渗人。 「你动我的孩子,我就动你的孩子,这很公平,不是吗?」 许恒和王诚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竟然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去阻拦他。 宋勉的挣扎逐渐失去力气,场面一度失控。 忽然,一道微弱的声音顺着冷风吹进宋知遇耳中。 「爸。」 一个字让宋知遇瞬间清醒。 他猛地回过头,看到不远处的来寻已经睁开了眼,正看着他。 宋知遇眼中的阴霾几乎是顷刻间散去,心中再无其他,将宋勉捞出扔在一旁。 蹲在来寻身边,柔声哄道:「涟涟,我在。」 王诚和许恒也回过了神,这才意识到刚刚差点就搞出人命来。他们心有余悸 地对视了一眼,王诚将宋勉扶起来:「小恒,你先把来寻和知遇带走,这里我来 处理。」 许恒应下。 回去路上车厢静谧,两人的对话尽管低声,但还是清晰地传到许恒耳中。 「宋知遇。」 「嗯。」 一人叫得自然,另一人应得更是自然。 许恒诧异的透过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宋知遇拿毯子将来寻牢牢裹住,抱着 来寻仿若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刚刚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声音是许恒从未见过的柔和,和十分钟前抓着宋勉的后颈往湖里摁时判若两 人。 「我身上难受。」 宋知遇一顿,语气冷了三分:「他们打你了?」 「没有。」来寻连忙解释,怕他担心,「就是身上湿的,有点不舒服。」 「乖,忍一忍,回家换了衣服洗个热水澡就不难受了。」 「他们是不是对你提了很过分的条件?」 「没有。」 「你又在骗我。」 「好吧,确实提了些条件,但我以后会讨回来的。」 许恒一言不发地听着,越听越吃惊。 他一直以为沈来寻和宋知遇之间有些尴尬隔阂,曾经还多次劝着宋知遇多关 心亲近来寻,可今日听到两人的对话,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想起之前宋知遇和夏瑾闹矛盾,一个多星期过去也没见宋知遇去哄人,最 后还是夏瑾自己找上门来。 不仅是夏瑾,宋知遇对待每一任女朋友,从未哄着宠着。 许恒以为那是他性格使然。他很少会不开心,也很少会开心,情绪仿佛总是 维持在中间值。 有一次,他碰巧遇到宋知遇的某任前女友和他吵架,把他办公室里的东西砸 了个稀碎,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宋知遇,你真的在乎我吗?」 而宋知遇只是平静地等她发泄完:「现在讨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分 手吧,这些损坏的物品我来承担。」 女友的表情仿佛不可置信:「这是什么?分手费吗?」 宋知遇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不,宋知遇,是我要和你分手!是我甩了你!」 「好,你甩了我。」宋知遇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冷静得像是在谈一笔合作, 「如果那样能让你觉得出了一口气的话。」 女友离开时留下一句话:「你这辈子就孤独终老吧。」 宋知遇站在落地窗前,脊挺得笔直,置若罔闻。 许恒那时看着宋知遇的背影,想,似乎不需要前女友的怨恨咒骂,这个人已 经够孤独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宋知遇,却很陌生。 8.2软肋(H) 来寻一再强调自己没事儿,只是想回家,他们才没有把她带去医院做检查。 许恒将父女俩送到家门口,说了好几次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后,才不太放心地 离开。 宋知遇抱着来寻直接进了浴室,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往浴缸里放好水后折回 来帮她脱衣服。 来寻本想自己脱,但宋知遇不让。她打量着他严肃认真的表情,想着他现在 心情实在是不大好,就顺着他由他去了。 其实,她真的没有被太吓到。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太迅猛,而在他赶来以 后,她只有心安。 被吓到的,似乎是宋知遇才对。 他将她的衣服悉数褪去,仔仔细细地全身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伤口后, 才把赤裸的她放进浴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来寻见他想出去,忙拉住他:「你不洗吗?」 为了救她,他也浑身湿透了。 宋知遇盯着她的手腕上,上面残留着因长时间的捆绑而勒出的红痕,低声说: 「你先洗。」 来寻不放手,扶着浴缸边缘站起来,伸手去抱他。 他毫无防备,被她抱了个满怀,颇有些无奈:「听话,放开。我身上很凉。」 「那你和我一起洗。」 说完不等他拒绝,也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宋知遇拗不过她,只好妥协,脱了衣服和她一起坐进浴缸。 浴室里不一会儿便暖气蒸腾,两人的面孔也都笼罩在雾气之中。热水冲刷掉 了身上的寒气,但是能驱散掉不安的情绪。 来寻坐在宋知遇腿上,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去亲吻他。而这一次,宋知遇没 有像往常那样回吻。 来寻小声说:「对不起。」 宋知遇抬眸看她。 来寻说:「我没想给你添麻烦的。」 宋知遇神色终于松动了一些,心中感慨万千。 明明是她受到了伤害,而她却只担心会不会给他添麻烦。之前在江川儿子的 满月宴上是如此,这次也是如此。她总是第一时间为他考虑,始终把他放在第一 顺位。 那么单薄的人,却给予他这么厚重的爱,将他空缺的灵魂一一填补。 宋知遇眼眶有些发酸,摩挲着她的手腕:「又说傻话,你没有添麻烦。」 她抬手抚上他的眉毛:「那你为什么皱眉?」 「我……」宋知遇顿了顿,将她抱进了怀中,没有说话。 来寻靠在他胸口轻声说:「你别担心,我一点事都没有。」 宋知遇身体一僵,将她抱得更紧:「嗯。」 来寻有点没办法了。 「你还是不开心。」 宋知遇说:「没有。」 「那你笑一个给我看看。」她耍赖撒娇。 宋知遇勾了勾嘴角,算是做了个笑。 来寻不罢休:「你亲我一下。」 宋知遇百求百应,又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唇。来寻当然是不满意他这蜻蜓点 水应付差事一样的吻,捧着他的脸,追着吻了上去,伸出舌头去勾他的,强迫他 和她纠缠。 宋知遇半睁着眼,看着眼前费尽心思讨自己开心的小姑娘,心中苦涩一片。 终于,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摁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的回吻。 感受到他的回应,来寻吻得更加卖力,腰肢也轻轻摆动去蹭他的下身。 两人一丝不挂,肌肤相亲,宋知遇很快就有了反应。 他一手扶住来寻的细腰,一手探至她身下,轻柔地按压她的阴蒂。探入两根 手指,在内壁上剐蹭。吻也落至胸前,舔舐吮吸。 来寻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动作越是温柔,她反而越难以忍耐。小腹逐渐有了 热意,她也在水下探出手握住了他的坚硬。 宋知遇力道变重了些,手指进得更深。 「进来。」来寻在他的手下快要高潮,她面色绯红一片,贴在他耳边娇声软 语:「爸爸,快进来。」 宋知遇听不得那两个字,眸色暗了下去,吻上她的脖颈,扶住阴茎,被温热 的水包裹着缓慢进入。比平时更热更烫。 「涨。」来寻觉得自己要缺氧了。 她大口喘着气,浑身上下都变得粉红一片。 宋知遇也好不到哪去,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胸口,眼神低靡。 他攥着她的腰向上顶动起来,在水里阻力更大,她夹得更紧,让他的抽插都 变得有些困难,他索性就停留在最深处,把她按在顶端,前后来回的磨。 粗硬在她湿热的体内翻搅开,她的大腿根不停摩擦过他阴茎根部,带起的酥 麻窜进身体往四肢脑门涌。他忘却了怜惜的想法,只想将她嵌入身体里,狠狠占 有。 宋知遇将来寻捞出浴缸,扶着她站起来,将她抵在淋浴间的墙上,抬起一条 腿更加方便他的抽插进入。 背后的瓷砖冰凉,但来寻的身体滚烫。 她被他操得腿脚发软,全靠他扶着腰,才勉强站住。 他低头,眼红地看着自己的硕大不断从她的小口进入又抽出,动作越发不受 控制。 她下身的水顺着大腿根不断地往外流,滴了一地。 浴室里充斥着沉重的喘息和拍打声,掩盖住两人的靡靡低语。 「宋知遇。」 「嗯。」 她不厌其烦地叫他的名字,叫完后又不说话,宋知遇也就不厌其烦地应声回 答。 他们在浴室里做了两次,第二次是从后面插进去的。 她撑在洗手台上,腰身塌陷,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前面就是镜子,两人朦胧 的身影笼罩在水雾之中,宋知遇俯身贴住她的脊背,在她耳边轻声道:「涟涟, 把旁边的毛巾拿过来。」 来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听话照做。 等她拿起了毛巾,他就握着她的手去擦镜子。 来寻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动了动手想要去阻止:「你……别。」 宋知遇当然不会理会她这聊胜于无的抵抗,带着她从上往下擦,镜子中的影 像也一点点变得清晰。 她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胸前被他吻得全是痕迹,乳头因为他不甚温柔 的吮吸而挺立着。 往下,是他精壮有力的手臂,禁锢着她的腰。 再往下…… 是两人相连的下体。 通过镜子,她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小口是怎样一点点吞没他的硕大的。 宋知遇在镜子中和她对视,呼吸比刚刚更为急促。 看到他迷离的眼神,来寻忽地就没那么害羞难堪了。如果能让宋知遇感到满 足,那再过分一点,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一会儿,雾气重新笼罩镜子。 来寻回头问宋知遇:「还想看吗?」 宋知遇的动作一顿,随后捧着她的头深吻下去:「涟涟真是……」 他的话又只说了一半,来寻却没有精力去猜他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这句话是 怎么就触动到了宋知遇,他按着她操得更加用力,顶得她胸前的软肉都晃起来。 这下来寻想擦镜子,也没有力气擦了。 回到房间,来寻缠着她不放,或者说,他也没想放开。 他将她摁在墙上接吻,一点点向下,脖子,锁骨,胸前,小腹。 没有停。 来寻睁开了眼,突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不要……」 她下意识地想阻止,可他的唇已经舔上了她下面的软肉。 来寻狠狠一颤,头皮都开始发麻,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她低头看着他,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描画出他的轮廓。他蹲在她身 前,仰头凝视着她,黑夜之中眼神幽深,如同俯首称臣的骑士。 「不要吗?」他吻了吻她的大腿内侧,「应该会很舒服。」 来寻说:「脏。」 「不脏。」 他握着她的臀,埋下头将舌头深入其中,顶开了那条缝隙,发出了清晰的水 声。这简直比他插进来还要刺激来寻,她抓着他的肩膀,脑子糊成了一片,只有 身下他的舔舐的触感。不像阴茎插入时那么深那么烫,却更软更细腻。 他伸出牙齿轻轻咬了来寻一下,换来她的惊叫。 「啊!」 话音尚未落他又大力的吮吸起来,舌头模拟着阴茎插入动作,在她体内搅弄 风云,如愿以偿地听见她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急促。 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不断累积,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喷薄而出,是一种从未 有种的感觉。 她没由来的心慌:「你先,先停一下,我……好奇怪……」 宋知遇身体一僵,意识到了什么,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是更加卖力地舔弄。 突然,她浑身狠狠颤抖了一下,叫声抑制不住地从喉咙溢出,随之而来的是 大股大股的液体从体内流出,几乎是喷出来的。 她慌乱地推开他,但还是糊了他满嘴。 来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脱力地往下滑,宋知遇忙接住她。 他神色有些怔,语焉不详:「没想到……还真能。」 来寻看到有液体从他的下巴滴落,瞬间清醒了大半,忙拿纸巾去擦:「对不 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把我弄得太……」 她语无伦次得快哭了。 宋知遇握住她的手,低笑着安慰她,给她解释这叫潮吹,不是她想得那个。 来寻红着脸听着,觉得又一次学到了新东西。 「之前做了那么多次你都没有……」他擦着脸,手突然顿了顿,问她,「涟 涟刚刚想说什么?」 「什么?」 「我把你弄得太怎么?」 来寻哪能说得出来。 知道她脸皮薄,宋知遇问:「是太舒服了么?」 她趴在他肩头,小声问:「你是第一次……给人……」 「嗯。」他怕她着凉,抱着她躺回床上,将人圈在怀里,「看来我做的还不 错。」 被他搞成这样,来寻本不想理他了,可又听出来了他语气里带着的笑意,想 让他继续这么好心情下去,只好忍着害羞,轻轻点了点头。 宋知遇吻了吻她的嘴角,手在搭在她腰间揉捏,低声问:「要再来一次吗?」 来寻摇头。 虽然回味过来很过瘾,但是…… 来寻抱着他,说:「我不想只有我一个人舒服。」 宋知遇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事事为他着想,就连在性事上也是如此。本来自己还是个应该由人宠着的 小姑娘,却变了法儿的只想哄着他高兴。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亲她的耳廓和侧脸。 「傻丫头。」 两人没再做,只是温存地依偎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没过多久她就在 他怀里睡去,呼吸绵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宋知遇却睡不着,想起在浴室来寻问他的话。 「那你为什么皱眉头?」 他沉默地看着来寻宁静的睡颜。 为什么呢? 他是在害怕。 如果说在这件事情里,来寻的恐惧只有短短的一瞬,甚至都来不及反应,那 宋知遇的恐惧就是从联系不上来寻时起,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来晚一点会是怎么样。 他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宋知遇失去过很多东西,亲情、爱情、金钱、地位。失去的滋味儿确实不好 受,但也仅仅只是不好受,并不足以让他害怕。 但是,失去来寻。 光是想想,甚至还没有实际发生,就足以令他恐惧万分。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任由人欺负的宋知遇了,但是这次的事情让他清清楚 楚地认识到——他也不再是一无所有的孤身一人。 他有了软肋,有了不能失去的人。 而今晚,他差一点就没有护住来寻。 李芮那个疯女人一日不解决,今天的事情就随时有可能再发生。 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够随时随地都在来寻身边,最好的办法,是将来寻送回法 国,那里有他的人手,也有林楠能帮忙照看着,比在国内要安全许多。 李芮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将手伸到法国去。 等解决了她,再将来寻……接回来。 还能接回来吗? 宋知遇看着怀中熟睡的人,这段时间他已看过许多次,闭着眼睛就能够清晰 地浮现出她的模样。 如果要送来寻出国,那么这也将会是最好的,结束他们这段错误的关系的机 会。 从前他一步错、就自暴自弃地步步错了下去,沉溺在这份错误里自欺欺人。 而现在,选择就摆在他的面前。 来寻才十八岁,他不能毁了她一辈子。 也许分开数年,来寻再长大些,她就会明白,正常的爱情不该是像他们这样 的。 她应该和同龄的男孩,谈一段正常的恋爱。 当初,他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可阴差阳错的,来寻当时没能离开,于是就将错误蔓延到了现在。 现在机会再次来临。 他们,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 *** *** 沈来寻:你真的是第一次做这种…… 宋知遇:真得不能再真。 老言:我作证,老宋以前都是走肾不走心的。 8.3软肋(H但又不完全H) 第二天宋知遇有会要开,早早便起了床。 来寻听到动静,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想要给他做早餐。 「你继续睡。」他将她重新塞回被窝,叮嘱,「就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出门。」 来寻乖巧地蹭蹭他的脸,点头。 昨晚睡得晚,来寻困意浓厚,宋知遇走后没过多久她就又睡了过去。 朦胧间又听见家门打开的声音,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以为自己一觉睡到 了晚上,往窗外一看,阳光正好。再看时间,距离宋知遇离开不过数小时。 她起身往外走,差点和要进门的宋知遇迎面而撞。 来寻惊讶:「怎么突然回来了?」 宋知遇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桌子上:「有文件没拿,顺便给了你带早餐。」 「……哦。」她走过去将桌子上的文件夹递给他,「这个吗?」 宋知遇看也不看就接了文件,低头要去亲她,被她避开,捂住嘴:「没刷牙。」 他只好亲了亲她的脸。 来寻送他到门口,目送他离开。 这下她也睡不着了,洗漱了一番,打开宋知遇给她带的早餐。刚吃完,正准 备收拾一下碗筷,门口又传来动静。 来寻疑惑地从厨房探出脑袋,看向推门而入的宋知遇。 宋知遇:「衣服弄脏了回来换一下。」 说完就往房间走。 来寻隔得远,也没看清楚他这衣服是哪里脏了。 过了几分钟,他换了套衣服出来,进了厨房从背后将她抱住。 来寻满手的泡沫,挣了挣:「小心又把衣服给弄脏了。」 宋知遇握着她的手在水下冲掉泡沫,又拿一边的干毛巾为她擦干净手,问她: 「刷牙了?」 「嗯。」 「那可以亲了?」他转过她的身子。 来寻觉得他一本正经地问这个有些好笑:「可以。」 宋知遇的吻落下,来寻搂住他的脖子,配合地迎上去。 两人在厨房腻腻歪歪地亲了半天,来寻嘴巴都有些发肿了,宋知遇才松开她。 来寻喘着气,问:「中午回家吃饭吗?」 「回不来。」宋知遇说,「中午有应酬,你自己在家吃,不想做就点外卖。」 「好。」来寻推了推他,「你上班去吧。」 宋知遇还搂着她,没放:「再亲一会儿。」 最后走时,来寻的嘴巴彻底肿了。 中午乔尚青打了电话过来,询问来寻的情况。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说自己后天就会去学校了,让他不用但心。 正要挂电话,家门第三次被打开。 来寻举着手机,半是惊讶半是好笑地看着宋知遇。 这人怎么又又又回来了? 虽然令来寻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宋知遇回家,但是今天这个频次也太诡异了一 些。 宋知遇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问:「在和谁打电话?」 「啊,同学。」来寻按了挂断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中午有应酬吗?」 宋知遇面色如常:「临时取消了。」 来寻定定地看了他一瞬,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明白了点什么,忍着笑故意正经 地说:「早饭吃得晚,我还没有做午饭。」 「嗯。」他说,「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不是回来吃饭的。」 她说:「哦。」 宋知遇进了房,过了一分钟又出来,手上什么也没多。 在他走到玄关换鞋时,她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抱臂问:「还有东西没拿吗?」 宋知遇一愣:「没了。」 来寻上前抱住他:「我怎么觉得你有东西落下了呢?」 宋知遇垂眸,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什么?」 「我啊。」她勾住他的脖子轻轻一跃,宋知遇立刻伸手托住她的臀部,来寻 修长纤细的腿盘在他腰间,她说,「你好像把我落下了。」 两人的唇瓣又纠缠在一起。 他将她放在鞋柜上,手从她睡衣的下摆探入,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 在她腰间摩挲。 来寻一边亲吻着他,一边低声道:「我很听话的,就在家里,哪也不去。」 他靠在她肩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所以,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她的手指插入他的黑发之中,轻轻拉扯。 来寻察觉到他的情绪,想来还是昨天的事情让他放心不下。虽然他这么紧张 自己,让来寻觉得很开心,但是她也不希望他这么惴惴不安。 宋知遇直起身,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低声道:「我一想到昨晚把你从湖里捞 起来时,你的样子,我就……」 那毫无生机,冰冷苍白的脸。 他不敢想象要是晚来一步,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来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我没事的,都过去了。」 宋知遇帮来寻请了三天假。 这样的状态也就持续了三天。 不像今天,宋知遇回家还找找借口。 第二天就摆烂一点借口都不找了,过段时间回来看一眼来寻,抱着她说会儿 话才肯离开。 第三天索性真听了来寻的玩笑话,直接把她带着去了公司,在他的休息室里 待了一天。 下了班更加变本加厉,家里拢共就这么大,她走哪儿他跟哪儿。 晚上也黏着来寻,明明都射了也不肯抽出来。第一晚做得实在太晚,来寻就 那样迷迷糊糊地含了他一夜,第二天抽出去时下身都是麻酥酥的。 来寻觉得这几晚自己的衣服就没好好穿整齐过,家里的地图开发了个遍,餐 桌、阳台、衣帽间、厨房…… 说起厨房,来寻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荒唐,简直不知道宋知遇是怎么说得出 口「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这么一句话来的。 虽然也确实是这么实践了…… 总之那天来寻被他弄得晕头转向,调料什么的也放错了量,可以说是她做得 最差的一顿饭了,也亏宋知遇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事后来寻严肃地告诉宋知遇:「咱俩以后不能同时出现在厨房。」 而他只是笑。 来寻怀疑他甚至在回味! 直到来寻回学校,他才逐渐正常。 她一直想问问宋知遇公司的事情,以及他会如何处理李芮母子,可又怕会勾 起他不好的情绪,遂闭口不提。 主要是,她相信宋知遇能够解决好这些事情。 在那以后,来寻也确实再没见过李芮。 — 沈来寻六天没有来学校。 乔尚青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发现的——早操的队伍里没有熟悉的身影。 他课间去来寻班上问赵子萱,得到让他十分惊讶的回答。 「来寻家里出了点事儿。」 就他所知,来寻家里,也就…… 「她爸爸……出事了?」 「好像不是爸爸。」赵子萱也不太清楚,「是奶奶。」 这个回答让乔尚青更加惊讶,他从未听沈来寻提起过她还有个奶奶。 于是有些不放心地打电话过去问沈来寻。 她也说得简单。 「没事,我很快就回学校了,不用担心。」 挂电话时,听到沈来寻那边传来声响。 是男人的声音,问她:「在和谁打电话?」 沈来寻说:「同学。」 电话被挂断。 男人的声音又将乔尚青的思绪拉回到了一个多月前的傍晚,来寻生日的前一 天。 沈来寻的生日总是撞上运动会,这一次又很不巧地撞上了他参加比赛。 虽然生日礼物提前送过了,但不能在生日当天对她说生日快乐,乔尚青还是 觉得很遗憾。 带训老师提醒他吃了晚饭就出发,他本想临走前见来寻一面,没想到刚上完 厕所出来就听见了来寻的声音。 她靠在栏杆上在和人打电话,声音是平时不会有的软糯。 四周无人,乔尚青听得一清二楚。 去年宋知遇来给沈来寻过生日,她在他面前说话时,也是这样的语气。 偷听不是什么好行为,但是乔尚青意识到她可能在和谁通话后,就挪不动脚 步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 他听到沈来寻说:「那我想吃日料。」 想来是电话那头的人要带她出去吃饭。 「我那天开运动会,一整天都没有比赛项目。」她又补了一句,暗示的意味 明显。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来寻失望地「哦」了一声,「那你就还是晚上……」 话没说完,她又顿住。 语气转喜:「你有会要开,我去干什么?」 又是一阵停顿。 她嗔怪地说了一句:「宋知遇!」 就这么三个字,让乔尚青僵在原地。 之后的每一句话,他都如遭雷击。 「你是不是想我了?」 「我也很想你。」 他和来寻重逢时,曾问过来寻,这个突如其来的父亲对她怎么样。 来寻只说挺好的。 现在看来,确实是挺好,甚至是有些过于好了。 好到……不像父女。 他忍不住地回想起更多的画面—— 去年,来寻生日哭着回来,只是因为误会了宋知遇要和夏瑾结婚。 上个月假,他给她戴项链时,她高领长袖下的那抹红痕。 以及,宋知遇来接她,给她开门时,两人举手投足之间超越父女的亲昵。 实在是不得不令人多想。 乔尚青知道他这个想法也实在是荒谬,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是自己多心了。 他就这么忧心忡忡地比完了赛,被国青队的教练看上了也没多高兴,回来找 沈来寻,她已经过完了生日,似乎有些疲惫,但心情是好的。 「很开心。」她说。 「开心就好。」这句话既是对沈来寻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他所希望的,不也就是她能开心吗。 其他的,也都……不重要。 再说,事情万一,万一并非是他想象的那样呢? 第七天,沈来寻回了学校。 两人又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模式。 元旦将至,期末考试也将至。 紧张学习之余,赵子萱和方绪还惦记着江滨公园的烟花表演。 又问了沈来寻两次,两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家里有事。 既然来寻不去,乔尚青也自然是没什么兴趣去了。 可是真的到了跨年夜那天,他在家里无聊到和丢丢(乔尚青家养的边牧)抢 飞盘玩儿。 「你不是说今晚有烟火秀吗?去找小寻一起玩儿呀。」 于是他被爸妈嫌弃地赶出了家门。 到达公园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四周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人山人海, 洋溢着节日的欢乐气氛。 乔尚青的手机响起来,是方绪打来的。 他出门前和方绪说了声,他连忙让他来,说和赵子萱吵了一路,已经快顶不 住了。 「我到了,你在哪里?」 「我和赵子萱在@#¥%……&*」 「?」 周围的人太多太吵了,乔尚青根本听不清。 他抬眼看了一圈,决定上到不远处的楼梯上去,那里人少,也更方便找人。 等终于挤出了人群,他站在楼梯上,目光四处搜寻。 「刚刚没听清,你们在——」乔尚青的话一下子全哽在了喉咙里。 目光定格在远处。 他看到了宋知遇。 今天没有戴眼镜,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米色的高领毛衣,嘴角噙着温和的 笑。 身前站着一个女人,捧着几束桔梗,背对着乔尚青,看不清脸。 但那个背影,乔尚青太熟悉了。 他不可能认错。 两人远离人群,靠在湖边的栏杆上说着话。 似乎是怕她冷,她空闲的那只手被他牵着,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他们离的很紧,几乎是贴在怀里,拥抱一般。 方绪还在大声地和他说话,可乔尚青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 远处的人群爆发出欢呼声,楼房的灯光秀上出现了数字,大家跟着开始倒数。 这一年,还有十秒钟就要结束。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乔尚青却依旧看着那里的两人。 「5、4、3、2、1——新年快乐!」 欢呼声震耳欲聋,烟花冲上天空炸裂开来,色彩绚丽,像童话世界一样。 宋知遇的脸在烟火中忽明忽暗,他的视线并没有因烟花而转移,只是专注地 凝视着身前的人。 那并不是一个父亲看向女儿时,该有的神情。 女孩儿说了什么。 下一瞬,宋知遇低头,吻了沈来寻。 打碎了乔尚青的万一。 — 来寻没想到宋知遇还记得答应自己的烟火秀。 元旦放假他接她回家。 他主动提起:「这次可没有放你鸽子。」 来寻愣住。 「今天就不在家做晚饭了,咱们出去吃。」他将她的行李拎进门,「吃完晚 上过去江滨公园看烟花?」 来寻考了一整天试的疲惫全都消散了,笑着说:「好啊。」 烟花秀在凌晨,他们吃完饭也才九点左右,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宋知遇把车开到公园的停车场,却没下车。 他摸了摸身边昏昏欲睡的小姑娘的脸:「困了?睡会儿?」 来寻摇头。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向来难得,怎么能把他扔在一旁,自己呼呼大睡呢? 「我不想睡,我想和你说会儿话。」她如实说。 宋知遇含笑将她耳边滑落的发丝挽至耳后,目光温柔,静静地凝视着她。 来寻痴迷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喜欢他的眼睛,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喜欢。 于是,她做了十四岁那年做过的事情——探身过去,吻上他的眼睛。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来寻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你的眼睛很好看。」 宋知遇愣了愣,笑道:「没有。」 其实有的。 来寻在心里说。 只是你不记得了。 宋知遇将她抱了过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也去吻她的眼睛:「但你外婆说 过,你的眼睛很像我。」 「你觉得呢?」她问,「像吗?」 「像。」他抬头吻她,「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 *** *** 老言:不是,尚青哥,怎么老是给你碰上这种事儿啊? 乔尚青(抄起刀):你再说一遍??? 老言:……对不起,我的我的。 9.1来寻 宋知遇第一次见到沈来寻,是在五年前。 他知道了来寻的存在,去枫泊找到了来寻的外婆,回来后就决定去要法国见 来寻一面。 许恒知道后,提出陪他一起去。 「正好,我也回去见见老情人。」 宋知遇也没深究怎么回国这么多年了,他还能有老情人。 法国的那帮狐朋狗友听说他俩要回来,打群架似地开了车过来要接风洗尘, 烟酒鱼肉摆上了桌又不敢欺负宋知遇,许恒就理所当然变成了围攻的对象,回到 酒店已经是凌晨三点。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桌上的午饭都凉透。落日的余晖从尚未拉严实的窗帘 中投射进来,许恒才悠然转醒。 他半闭着眼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一看,竟然都下午五点了。 匆匆下床洗漱,给宋知遇打电话,得知他正在来寻的学校。 赶过去时,宋知遇已经从校长的办公室里出来。 两人沿着校道往外走,许恒问个不停。 「见到了吗?」 「小姑娘什么反应?」 「是不是吓了一跳?」 「你怎么跟她说的?」 许恒:「啧,你倒是说话啊。」 宋知遇:「你不饿?」 他不提还好,一提许恒就觉得自己已经快要饿晕过去了,这才暂时放过了宋 知遇,快步去停车场取车。 和两个女学生擦肩而过时,宋知遇突然停下了脚步。 许恒走出数步发现身边没了人影,回身看到宋知遇立在那儿,纳闷地叫了他 一声,后者恍然回神。 「看什么呢?」 宋知遇跟上,淡声说:「没什么。」 两人在学校附近找到了一家中餐厅。 许恒话多嘴又碎,点菜的功夫就已经和老板聊了一圈,姓甚名谁老家何处摸 了个清楚,菜单递回去时道了声谢:「张哥麻烦您快点,我一天没吃快饿死了。」 老板乐呵呵地应下,果然上菜的速度快得惊人。 解决了自己温饱的许大少爷开始操心对面的人。 「你还没回答我呢,见到人了吗?」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啊?」 意思就是,宋知遇在校长的安排下,单方面地、远远地,见了沈来寻一面。 隔着教室的窗户,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伏案书写。 在一堆外国小孩儿里,她的东方面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上课很认真,他看了很久,她都没有注意到教室外的他。 许恒错愕:「为什么不把她叫出来呢?」 宋知遇垂下眼眸:「听她外婆说,今天是她的生日。我觉得,她应该不太想 今天见到我。」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她,明天?后天?」 他眉头微蹙:「下次吧。」 这可真是个最遥远的时间了。 许恒看他这副神情,思忖两秒忽然福至心灵,揣摩着问:「你该不会是……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近乡情怯?」 宋知遇看了他一眼:「不会用就别瞎用。」 许恒又扒拉了两口小炒黄牛肉:「你以前可不像现在这样优柔寡断。」 宋知遇喝了口茶,苦荞茶的清香滑过喉咙从里往外溢出来,他有些疲倦地捏 了捏眉头,「阿恒,这件事情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许恒放下筷子,「要么那婆婆的话你就一个字儿都别 信,只当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么个事儿。但你既然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那就把事 情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早点把孩子接回去。宋明最近对你盯得紧,越拖事情越不 好办。还有你那个没安好心的后妈,就等着你出事儿呢,这些个道理你该比我清 楚。」 宋知遇沉默良久,才道:「嗯,我知道。」 一餐饭宋知遇吃得食不知味,许恒被他影响,胡乱吃了点也饱了。两人用完 餐离开时,经过一个小包厢,里头传来生日快乐歌的中法双语的二重唱,听声音, 有一个是老板的。 「这老板服务挺周到啊。」许恒听了两秒,评价,「就是有点跑调。」 上车后许恒说想去一趟邂逅,问他要不要一起。 这家酒吧,两人还没回国时,许恒常去。 而宋知遇自从十六岁那年在酒吧出过事儿以后,就不怎么去这种场所。 他倒是经常听许恒提起邂逅,说那儿的老板娘如何如何漂亮。 看来之前说的「见见老情人」,就是这么个老情人。 宋知遇本来不想去,但许恒非要拉着他,宋知遇猜着这人才是真的近乡情怯, 临上阵时怂了胆。 他今天心情不佳,也想喝点儿,就答应了。 到了邂逅,酒保竟然还记得许恒,交涉两句就领他上五楼找人去了,宋知遇 要了杯威士忌窝在角落里等他。 来搭讪的莺莺燕燕,男女都有。放在平时,他还是有兴趣找找乐子,消遣消 遣。 但这次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心里头憋着事,闷酒几杯下肚,燥气半分没少, 反倒有了些醉意。 直到身边坐下来一个女孩儿,看上去十七八岁,亚洲人。她的妆很浓,掩盖 了本来的模样,眼睛却很干净。 魅惑和清纯两种矛盾的特质奇异地糅杂在一起。 她似乎和这里的酒保很熟,男酒保递给她一杯低度数的酒,她笑着接过,又 趁他不注意,悄悄往里头加了烈酒,喝下去时开心地眯了眯眼。 宋知遇冷眼旁观。 原来并不是只兔子,而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女孩儿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表情,冷脸配浓妆,透露出浓浓的疏离感,不像 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会有的神情。 宋知遇在她身上莫名感受到熟悉和亲切。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两三句将前来搭讪的人拒绝,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 直到来了个花衬衫的男人,格外难缠,她似乎是真的不耐烦了。 男人说着什么热爱阳光晒过的被子的味道。 她打断:「先生,我看过一本医学的科普杂志,那里面讲,阳光是没有味道 的。您闻到的是被子里的螨虫和微生物被阳光烤焦后尸体的味道。」 男人绿着脸离开时,宋知遇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螨虫和微生物?」 引起了女孩的注意,她看向他。 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灯光昏暗,甚至有些看不清人脸,但是她的眼睛很 亮,看向人的时候流光溢彩,落满星辰。 兴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兴许是因为他突然做了「父亲」,就对小女孩儿有了 耐心和好奇。 总之,宋知遇难得话多。 他们聊了起来,且聊得很好。 女孩很可爱,直接又大胆。 但她似乎过得不太好,小小年纪还不懂得如何隐藏情绪。 尽管比同龄人成熟,也难免会流露出些许孩子气来。 没过多久许恒下来,他们是时候该离开,他竟然有点舍不得。 很久没和陌生人聊得这么开心了。 许恒没个正形,冲着女孩儿抛媚眼:「小美女,有缘再见。」 她却问宋知遇:「叔叔,我们也有缘再见吗?」 他避而不答。 宋知遇办完事就要回国,偌大的两个国家,相隔千万里,哪有这样的缘分能 让两人再次相遇。 回酒店的路上,许恒开车。宋知遇坐在舒适的副驾驶座里,车厢里的暖气开 得很足,酒气上头他有些昏昏沉沉。 「阿恒。」 许恒应了一声。 「我突然觉得,有个女儿也挺好的。」 恰好遇上红灯,许恒缓缓踩下刹车,看了他一眼:「哈?」 宋知遇头歪斜在车窗上,回想起刚刚酒吧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