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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大地原忿】【全】作者:中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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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三十)

  王瘸子听到村长老婆的报信,心里也吓了一跳,他哪里知道什么缘故,害怕
的是警察一定会带走他的女人,好不容易和林芝有了些许感情,至少他以为是和
她有感情的,看林芝每天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她总是很乖巧地不再反抗,这一点
他最喜欢,虽然经常她都是被紧紧捆绑了的。

  林芝正在为他洗衣服,洗衣服的地方就在他们屋后的小水沟里,那是从山上
流淌下来的很清爽的水,清澈透明,不急不缓地从碧绿的水草上轻轻流过。

  她就蹲在水沟边,那里有一块石板垫着脚,一件紧身的短衫紧紧地裹着她的
身躯,又有那麻绳把她的胸部绑的牢牢地,绳索的一头在她背后留得长长的拴在
了旁边的树干上。

  她呼吸有些急促,脸颊都泛起了红晕,还有点点细密的汗珠隐隐渗出她娇嫩
的肌肤,因为她嘴里还塞着一团白布,两天胶条交叉封贴着她的嘴唇,却是不让
她在屋外能够喊叫出声。

  此刻,王瘸子自然要赶紧离开家,他可不愿意警察带走他的女人,他踮着脚
跑到沟边,一把将林芝拉起来,解开拴在树上的绳索,把她带进屋子,连那没洗
好的衣服都扔在了沟边。

  林芝“呜呜”着,示意还有衣服没洗好呢,王瘸子却没理睬她,动作很麻利
的就用绳索将她的两臂反剪到了身后,几下子就捆绑结实了。

  然后迅速打点了一个简单的包袱,这才扯着林芝往山里跑去,慌慌张张的连
大门都忘了锁。

  往哪里跑,又往哪里躲,这一点连王瘸子自己都不知道,这方圆几百里地,
他连一个亲戚都没有,有过的一个亲戚也不知搬到了那里,好像也搬出了这个山
沟沟。

  他心里有些窝囊,可也没办法,此刻在乱树丛中窜来窜去,心里一团乱麻,
即惶恐又紧张,再看看林芝,她也满脸的害怕,不知道他会带她去哪里,那眼神
里满是惊恐和不安。

  看着林芝,倒让王瘸子想起了刚才村长老婆匆匆说的话,好像林芝在外面犯
了什么案子,才在逃跑的路上被人绑了卖到这里的,不妨坐下来休息一下,顺便
问问她,这一路的跑下来也真是累了。

  林芝本来以为这是心中难以启齿的秘密,没想到居然被王瘸子知道了,心里
猜想着,一定是自己的行踪被暴露了,大概就是那次在镇上小饭馆里,心下越发
的惶恐起来,身子也微微颤抖着,虽然坐在王瘸子身边,但还是感到有些冷。

  王瘸子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便撕开她嘴上的胶布,给她掏出塞着嘴的布团:
“是不是害怕了?你以前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不会杀人了吧?”他
狐疑地看着她,似乎想要挖掘一些什么出来。接着又道:“娘的……倒把老子也
害了进去……”

  “我……”林芝不知怎么说,本来想解释说自己并不愿意到这里来,是被人
绑来的,但一想买她的不就是眼前的王瘸子吗,要照实说了,还不被抽打一顿。

  王瘸子正为没处可去而烦着,见她吞吞吐吐的又不说,便有些火起,那手捏
着她的下巴恶狠狠道:“要是害了老子不能回家,老子就在这里把你丢给野狼。”

  林芝哪里受过这般恐吓,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起来,那泪水便不由自主地往下
掉。

  “哭什么,说给我听听,我又不会把你交给警察……”

  林芝十分难堪,但也实在没办法,便把一些事简单地告诉了他。

  “哦,拿了公家的钱是不是养小白脸了?哼哼,你们城里女人就该这样被捆
起来卖掉……”

  王瘸子不用等她说完,便也大概明白了她的事,心里便有了一些得意,像她
这样犯了事的女人,到了这步田地,大概也不会愿意被警察抓到,再判个十年八
年的可受罪不起,如今落在她王瘸子手里,估计也会死了那份心,踏踏实实地跟
着他过日子。

  只是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自卑,自己的形象实在欠缺,又瘸了一条腿,不知
道她会不会真心实意地跟着自己,如今有了把柄在手里,真是好好驯服她的机会,
给她点厉害,才能让她服服贴贴。

  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突然说道:“这样吧,我还是把你交给警察,免得警
察还来找我……”

  林芝这下可吓坏了,弯着腰哪里肯往前走,带着哭腔说道:“别让我回去,
求求你……”

  眼看着就要出林子了,王瘸子便松了手:“不回去可以,那你以后可要好好
听我的话,不许再有逃跑的念头,否则我就把你交给警察,让你去坐牢。”

  这一番恐吓果然起了作用,林芝千般的哀求让王瘸子的心理得到了安慰,一
点笑意被他悄悄地在脸上掩藏了起来。

  其实林芝这段日子已经被消磨了逃跑的心思,知道终日被他绳捆索绑的,想
要逃跑也实在很难,再说了逃往何处自己也一片茫然,而且身无分文,逃出去大
概也不会有活路,内心自然便慢慢地想要适应王瘸子。

  可现在被王瘸子一阵吓唬,却反而勾起了她想要逃跑的意识,她开始觉得这
个瘸子真的很可恨,以前只是觉得无奈,多少还有些悲观,现在她觉得自己要想
方设法离开他,哪怕再被别人绑架后卖掉,也总比守着一个瘸子强。

  她心里真想着心事,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王瘸子已经开始把布团往她嘴里
塞了,林芝不敢稍有违抗,那已是成了习惯了,布团很严实地就把她的嘴堵塞住,
随后嘴上就被布带包扎得紧紧的,憋的她脸红通通的“呜呜”叫了几声。

  “走吧,现在可是回不去了,都是被你害的。”他抓着她被捆绑着的胳膊,
返身就走。他心里想到了一个去处,那是他赌钱时认识的一个外村的五十多岁的
张寡妇,那时好像欠着她一百多块钱还没还呢,不知道她记不记得,现在去少不
了要被她冷脸相待,那也只能厚着脸皮求她了。不过,他依稀记得她那时候好象
对他有些意思,玩牌时总会时不时地对他瞟几眼,那时的他却不敢往心里想,他
知道自己的形象,再说了,她还是一个比他年岁大的寡妇,他也瞧不上她,他心
里一直在等着乔三运给他买女人回来呢。

  现在细想一下,张寡妇的眼神的确是对他有意思,如今情急之下,也没地方
可去,倒不如去她那里碰碰运气,先住一晚再说,等警察走了再回去。

  眼看着天也将黑,得赶紧赶到那里,要不然自己瘸着腿走夜路实在不方便。

  此刻他觉得林芝应该被他征服了,看她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那双忽闪的大
眼睛里,眼神都是弱弱的,带着这样服服帖帖的女人过日子,他会非常非常满足,
所以他满怀自信,似乎春风又拂上了他的心扉,一瘸一瘸的走路也稍稍快捷起来。

  林芝身子绑得紧紧的,嘴也堵的严严的,十分小心地跟在他身边,他几次把
手握着她的乳房,还使劲地捏了几下,她都不敢哼哼出声,深怕他再次发火,白
白的挨他一顿揍。

  不过离开村子越远,她的心倒也越发安心了,毕竟警察离她也越来越远了,
就眼前所走的路,她估计警察也不会追上来,她可不愿意把身上的绑绳换成冰凉
的手铐,宁可被他堵着绑着,但总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毕竟是在外界,那可比
牢房好多了。王瘸子虽然人丑陋,可晚上干那活,也还是能给她带来一点兴奋的。

  天黑时分,王瘸子敲响了张寡妇的家门,他的心里也在敲着鼓点,紧张得很,
不知道那寡妇会怎样对自己。

  寡妇很惊异他会来到,而且身边还有一个被捆绑的紧紧的女人,看女人的眼
睛和身材,就知道是一个很好看的年轻女人,只是这个被绑着的女人很忧郁,可
怜兮兮地低着脑袋不敢看她。

  寡妇真的有点惊喜,不过也就在眼神中一闪而过,多余的喜悦被那捆绑着的
林芝给冲淡了。

  这个瘸子真的买了个女人回来,干嘛还跑到我这里来?张寡妇心里想到。

  看着王瘸子一脸的尴尬相,倒也不能拒绝他的到来,心里的想法也许本来就
只有自己知道,又怎能怪他呢?一闪身便把他们让了进去,心中也明白这王瘸子
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要不然也不会找到她这个寡妇人家。

  王瘸子倒是很乖巧,嘴里套着近乎,编着谎话解释着前来的目的。

  “我以为你是来还钱的呢,原来不是……”寡妇点了一支烟在椅子上坐下,
嘴里冷冷地提着旧帐。

  王瘸子把林芝拉到自己身边站着,自己也坐了下去。

  听她说话,张寡妇果然还记得那些欠帐,这让王瘸子很难堪,赶紧又陪着笑
脸:“你看……我来的太急了,没……带钱……”

  “没钱,这女人哪里来的?是不是花钱买的?”

  “哪里,这是我远房亲戚给我送来的,还不到半月呢……这不,我那村里不
知怎么来了几个警察,要找……找被绑的女人,我怕她出事,就带她出来躲躲,
想了半天就想到你这个老朋友了……”

  寡妇轻蔑地哼了一声,知道他在撒谎,但既然他来躲避,倒也不好再难为他,
于是也不和他争辩,便安排他们在柴房用门板搭了个床铺。

  不过,她的眼睛早已盯上了被捆绑的线条毕现的林芝,那圆圆的肩膀和臀部
可是男人们最喜欢的,如今被绳索绑的鼓鼓的胸部一直就那样高高耸着,看在眼
里连她都要兴奋起来,不觉心里骂道:“这个老瘸子,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女人,
倒是便宜了他那条瘸腿……”

  看着林芝和王瘸子走进柴房,她的心里倒有了个主意,便开始盘算起来。

  一会儿,王瘸子出来问她有没有纱布和胶布,她猜想着定和那女人有关,想
起以前自己儿子和人做豆腐时,曾放在家里很多白纱布,便回自己屋里去找了找,
不一会便拿了出来一些白色的纱布,还有一张大胶布一并交给了王瘸子。

  王瘸子一闪身便进了屋子,门就被他掩上了。

  老寡妇对着门轻轻地吐了一口,做了一个鄙夷的脸色,不过,内心总还有一
些隐秘的想法,便回到厨房给他们做了一些吃的,不一会便端进了他们的房间。

  柴房里,林芝几乎裸着身子坐在床上,那只唯一的好久没洗的胸罩紧紧地箍
着她丰满的乳房,身子上牢牢地捆绑着那些绳索,刚才给他的纱布,此刻已经被
他叠成厚厚的两大块,分别敷压在林芝的眼睛上,并用胶布贴的严严的,王瘸子
正准备将她放倒躺下。

  “还没吃饭吧?先吃一点吧。”张寡妇尽量把语气放的和缓一些,眼神也尽
量温柔一点。

  王瘸子这才想起匆忙间真的还没吃东西呢,不禁感激地看了看她。

  好不容易一切都安顿好,张寡妇也回房休息去了,这样的新环境,让本来就
心情好转的王瘸子的精神上来了。

  他脱得赤条条的钻入被窝,一把就抱紧了绑着身子的林芝,动作粗野地在她
身上胡乱摸着揉着,倒把林芝弄的哼哼叫唤起来,因刚才吃东西时,她嘴里的布
团就被取了出来,躺下后也没再堵上,王瘸子的手因为兴奋用力太大,捏得她的
乳房疼痛起来,便欲叫喊,那王瘸子哪里会让她喊叫出声,他也怕张寡妇听见,
让她生出心思来。

  于是,他翻身起来,借着月光在床头找寻刚才剩下的纱布,揉了揉便把她的
嘴堵严实了,还从包袱里找出那只口罩,给她绑在了嘴上。

  林芝什么也看不见,眼睛上的纱布封得很严密,那胶条死死地粘着那厚厚的
纱布,紧紧地贴附在她的眼睛上,此刻被他一通抚摸后,身子也起了反应,热火
上升一般浑身燥热,尤其那胸部绑着的麻绳更是束缚的她难以自禁。

  当他再次将她抱紧后压在身下时,她像一只被驯服的羔羊,完全地失去了意
志。

  这个王瘸子,因为瘸了腿,看来只能趴着才能干这事。张寡妇就在门缝里瞧
着,这是她对他的判断。

  这么多年了,一个人睡觉实在有些孤单,能让她大胆放肆一下的也只有这个
王瘸子了,其他人估计也不会看上她这个五十岁的寡妇,所以,她睡不着,她要
来看看他和那个捆住的女人是怎么睡觉的。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那女人低低的叫声给吸引了,随后还是那女人的叫声,不
过似乎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嘴,声音变得低沉模糊起来。

  她看到了那被子的不断起伏,她的欲望也被勾引起来,于是心中的那点想法
便让她迅速下了决心。

  她悄悄地出了门,一会儿便消失在黑夜里。

  太还很早呢,蒙蒙亮的时候,张寡妇就把他们给叫醒了。

  王瘸子早就醒了,山里人么,没事睡得早起得也早,不过有女人躺在怀里,
那就会多躺一会,此时林芝就被他搂在怀里,她的头就枕在他的肩上,身上的捆
绑早已经解开,只是她的大腿被棉绳在根部捆绑在了一起,然后又和他的一条腿
捆住了,下身那里塞着布,被布条子勒着绑紧了。

  她好像还没醒,眼睛上的纱布还牢牢地贴封着,嘴里也依然塞着那纱布,所
以王瘸子也不知道她醒没醒,但抚摸着她柔滑的身子,温暖的体温让他倍感舒服,
要不是张寡妇来叫唤,他可不愿意起来。

  张寡妇好像不愿意再留他,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吃的就要他们赶紧离开,只是
她的眼神里似乎对他王瘸子倒是有些留恋,王瘸子当然不会在意她的心思,他可
有了这个漂亮的女人陪着呢,整日里捆绑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没有他快乐。

  瘸子走路肯定很艰难,王瘸子也一样,他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不知道该带
着林芝去往哪里,心想,都一晚上过去了,大概警察也不会住在村里吧,估计再
等一天他们也该走了,还不如带着她在山里转悠一天就回去,实在不行就到山外
找外甥去。

  于是,便把林芝重新捆绑结实,解开了腿上的绑绳,看了看天气,觉得可能
要下雨,便向张寡妇借了一顶斗笠给林芝戴上。

  张寡妇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也有些控制不住,便把他拉到一边,悄声地说道
:“不是我不留你,你绑着一个女人躲到我这里,要让警察知道了,我也累赘,
要是你……你一个人来……那我……我倒是不会让你走的……”这话一出口,她
的脸便红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王瘸子。

  王瘸子没想到张寡妇居然直白地告诉了她的心思,立刻有些尴尬起来:“嗯
……呵呵……有时间我们……再……”话有些语无伦次,不过心里倒是活动开了,
心想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事倒真的可以在这里呆几天,大概她也不会把他赶走吧。

  这一想,便悄悄地把张寡妇重新打量了一番,不由得顿觉她倒也是个可以抱
一抱的女人,别看年纪比自己大,不过也挺丰满的,浑圆的身子似乎并不显得老
态,那眼眉之间还有淡淡的媚惑闪烁。

  当下,王瘸子还是觉得先离开这个寡妇再说,一回头便带着林芝上路了。

  张寡妇望着他们的背影,眯着眼睛嘴里喃喃道:“今晚就让你上我的床,你
个死瘸子……”

  王瘸子当然不会走原路返回自己的村子,他只能先往山外方向走,他知道三
里外的前面山上有座破庙,可以暂时呆一会,至少要是下雨的话也不会被淋湿。

  可是还没到那破庙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响,并隐隐有说话声:“快,我
看见他们了……”

  王瘸子心里一惊,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便赶紧拉着林芝蹲下了身子,躲在
草丛里。

  那声音又传来了,似乎还故意高声的大喊:“局长,我们要快一点把那个女
人救出来……还有那个坏蛋要把他抓住了枪毙……”

  王瘸子一听,这好像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当下吓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也不
知道这些警察怎么会找到自己的,连局长也来了。

  “同志们,一班向左,二班向右,把这片林子包围起来……”一个声音高喊
着,两边又有声音在响应,那声音太具有威慑力了,王瘸子可吓得不轻,什么时
候见过这阵势,脑海里居然浮现出鬼子被八路军包围的情形,自己就像被困住的
鬼子一样。看来警察来的人一定很多,自己带着林芝是逃不出去了,不如赶紧丢
下她自己先逃命去吧。

  可看着被他按趴在地上的林芝,心里实在舍不得,想看看她的表情,却看不
清,因为林芝还被纱布蒙着眼睛呢,又怎么看出她的心事。

  “同志们,大家准备好了,要是犯罪分子反抗,就开枪打死他……”威胁越
来越大了,王瘸子再也不敢有非分之念,悄悄地爬起身慢慢地往身后的大树后隐
去,一个转身猫着腰就往深处跑,哪里还顾得上被捆绑着趴在地上的林芝。

  “一定要抓住那个瘸了腿的家伙,不能让他跑了……”喊叫声挺嚣张的,听
在王瘸子耳朵里特别刺耳,这一次看来很难回家了,警察一定守在他家里了,要
不然怎么知道是他王瘸子绑了那个女人。

  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了一里多地,那条瘸腿也隐隐地酸痛起来,终于实
在跑不动了,就在一片林子里坐下了,心里思量了很久,突然又想起了张寡妇,
不如还是去她那里避一避,反正她一直在想着和他做相好的,此刻回去大概也不
会不愿意吧。

  他心里还在害怕,此刻也不敢出林子,怕警察们追上来在外面守着他,于是,
他又往深处跑了一段,找了个大石头后面便躺下了,想等到天黑再出去,那样大
概可以避开警察。

  林芝本来一听警察的喊声就害怕,被王瘸子按在地上,她的心就怦怦乱跳,
可后来越听警察的喊话就越是怀疑,警察怎么会把局长也派来了,再怎么说也不
会为了一个买她的人而开枪杀了他,听起来倒象是电影里的台词,虽然将信将疑,
但心里便有了一点希望。

  果然,不一会,便有人悄悄走近,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凭感觉她知道大概
有两三个人,随后一只眼睛上的纱布被揭开,林芝惶恐地睁眼一看,在她眼前的
居然是三个年轻的后生,而且就是土生土长的当地山里人,那份土气可是装不出
来的。

  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知道果然不是警察,可他们究竟把她截下来想干
什么,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惶恐的眼神在他们几个的脸上扫来扫去。

  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又把纱布封好贴牢,然后把林芝往背上一背,对其他两
人说道:“你们快去追上他看着,别让他再回头找来,我这就带她去我大姑那里。”

  后生背着她,不一会便到了一处林子,那里居然还有一间茅草棚,进去后,
林芝便听到了早上还听见的那个声音,赫然便是张寡妇。

  此刻她才有些明白,大概这个张寡妇也想把她抢了,或许是送给什么人,她
立刻想到了背她的那个后生,应该是张寡妇的外甥,难道要把她送给他做老婆?

  林芝心下倒也有些心动。

  他们两个唧唧咕咕的说了一会悄悄话,张寡妇便对林芝说道:“姑娘,别怕,
我这是把你从火坑里救出来,你可不要埋怨我,我呢给你找了个好人家,可比那
瘸子强多了,就住在那山下的小集上,比这山里好,现在就让我外甥带你下山,
你可要好生听话,要不然,他可不会好好待你……”

  一回头,张寡妇便吩咐他外甥把林芝再捆绑结实一些,然后赶紧带她下山。

  她心里还惦着那王瘸子呢,怕他现在就去了她家没碰见她又走了,倒让她竹
篮打水一场空。

  张寡妇赶到家,什么也没见到,足足等了一天也没人来敲响她的大门,眼看
着天又要黑了,正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那门却响了起来。

  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整整了衣衫定了定神,这才把门打开。

  门外的就是王瘸子,垂头丧气的一副狼狈相,心里乐开了花的张寡妇故作惊
讶,赶紧把他请进屋子,一番关怀和安慰,便让王瘸子脸色渐渐有了好转。

  然后便是一杯好酒,那可是张寡妇早就准备好了的,此刻拿出来正是好时候,
酒下肚,人有神,王瘸子也一样,火辣辣的眼神开始瞟向张寡妇,张寡妇早已在
很适当的时候悄悄地解开了胸怀,围在胸部的是一只白白的乳罩,那乳罩就在微
微敞开的衣襟间忽隐忽现,胸罩的下沿高吊在乳房上,欲掩又露,却怎么也挡不
住那依然显得白白的胸脯。

  他有些醉了,眼睛里都有了血丝,张寡妇搀扶着他进了房间,一分钟后,张
寡妇就满脸绯红地躺在了床上,王瘸子正狠命地剥着她的衣服,那张丑丑的脸上
已经找不到肤色了。

  王瘸子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女人,虽然不再青春娇媚,可依然能勾起他的欲
望,他回头找寻着什么,张寡妇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裤腿,已经从枕头底下拿出了
递给了他。

  正是他所需要的,一捆麻绳。

  他又想起了在床上总是显得春意盎然的林芝,那身子也总是在绳索紧缚下蠢
蠢欲动。

  从屋外便能看到屋里那忽闪的油灯火从窗口飘出来,同时飘出来的还有张寡
妇被捆绑时的叫声,那叫声应该是很兴奋的,也是很满足的……

  后生背着林芝走了很长一段路,感觉有些累了,可她伏在他背上,那呼吸出
来的热气一直在他耳根下吹着,让他感到暖洋洋的十分好受,想放她下来自己走,
又有些舍不得那份感觉,一个山里娃子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伏
在他背上,把脸凑得那么近。

  他赶到浑身有了热力,她前胸贴着他背部的地方在发烫,似乎还听到了她的
心跳。

  他终于将她放了下来,这里离那个小集镇还有十多里地,照这样行走,大概
下午就能到了,此处倒是个很僻静的所在,周围看不见村舍,也不见来往行人,
脚下却是一小片松软的草地,正是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的地方。

  林芝坐在草地上,感到了那后生的沉默,也听见了他粗重的呼吸,随后便觉
得胸前有些微的触摸,她知道那是他胆小的手在犹豫,她的心也紧张地跳动起来,
身子不由得往前挺了挺,这一挺,便把勇气给了那后生。

  后生猛地一下就抱住了她,并把她压在了草地上,那动作是如此的粗野和狂
放,几乎令林芝窒息。

  他紧紧地抱着她,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是把嘴不断地在她的脖颈间
亲吻着,她的鼻孔里发出了“嗯……嗯……”的呻吟声,两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
他的双腿,那一刻她感到了他身子的变化,但却无能为力满足他。

  后生被呻吟声陶醉了,他终于慢慢松开臂膀,轻轻地揭开了林芝眼睛上的纱
布,她的羞怯便落入了他的眼睛。

  她用眼神鼓励他,让他给她揭开嘴上的封口,后生的心境此刻充满了温柔,
很顺从地就依了她,然后便解开了她的捆绑,一把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林芝脸上红扑扑的,把嘴凑近了他的耳边,悄悄地喃喃耳语,缓缓地引导着
他,他的脸上也红得吓人,一只手很大胆地伸入她的胸口衣襟,第一次结结实实

       地握住了一个他从没有感受过的温暖乳房……

  树上有小鸟在鸣叫,似乎看见了它不愿看到的一幕,又或许在为那一对激情
中的人儿伴奏,它扑扇着翅膀,因为它也感到了那份激烈的交融。

                ……

  后生躺在了地上,很快慰地躺着,身边的女人也躺着,那胸脯还敞着呢,眼
睛正温柔地注视着他。

  好一会,他似乎感到了什么,心里便有些害怕,他想起了他大姑的交代,这
女人可是要送给他唐叔的,如今居然在半道上被他这个唐侄子给占有了,不由得
后悔起来。

  林芝看到了他脸上不断的变化,最后呈现的是一份紧张和后悔,于是,她知
道了他心里有难处,大概他不是抢了她给自己的,或许又要将她卖到哪里去,如
今因为和她有了亲近又有些后悔,林芝心里很失望,但也不愿让他难受。

  她很温顺地对他说道:“那……那我们走吧……”

  “我,我大姑要我把你……把你送给我唐叔,你……你可愿意?”他有些尴
尬,说话时脸又红了,哪里还像刚才戏弄王瘸子时的情形,那么随意那么自在。

  林芝眼睛始终看着他,内心的那点希望也一直在鼓励她,她轻轻说道:“那
你……你……不愿意和我一起……”

  后生想了好一会,才说道:“我……我以后会来看你的……”说完话,便拿
起那纱布又要封住林芝的眼睛,他害怕她的眼神,所以不想再给她注视他的机会。

  林芝失望地把眼睛闭上了,并稍稍扬起了头,好让他很顺利的把纱布敷盖在
她的眼睛上,他很轻柔仔细地把胶条贴牢,然后又呆呆地看着敞着胸怀坐在那里
的林芝,她紧绷着乳房的胸罩,白花花的让他又有些情不自禁起来,他的手再次
伸向她的胸脯。

  林芝双手握住了他的手,实实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低着头轻声说道:“你…

  …你带上我一起走吧……走得远远的……好吗?“

  后生似乎吃了一惊,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嗯……以后再说吧,我……我
把你送到那里还要回去,我娘还病着呢……”他的话明显是在搪塞,林芝心都凉
了。

  他抓起地上的的那些绳子,然后便把她的身子扳转过来,依然将她捆绑住,
绳索还像之前那样捆得紧紧的,却没把她的胸襟扣好。

  “你叫什么……”林芝问道,身子还在他的捆绑中不断地动着。

  “小亮。”他勒紧着胸部那一道绳子:“你叫什么?”

  “嗯……”她有些疼,便哼了一声。

  她想了想,说道:“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你愿意叫我姐姐吗?”她带着期
待的眼神看着他。

  小亮没有再说话,好像在考虑,犹豫了一会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布团便塞入
了她的口中,那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林芝,他好像不愿意叫她姐姐,虽然林芝看
不见他的表情,但已感觉到了,他把那布团塞得紧紧的,明摆着不让她再开口。

  林芝有些伤感,知道眼前的这个山里后生,刚才不过是一时冲动,哪里又会
对她动情,自己大概幻想和期待的太多了。

  小亮看着站在那里呆呆的林芝,目光在她被封着的脸上扫视着,他不敢面对
的目光此刻已经被他封住了,多少让他有些心安,定了定神后拉着她又上路了。

  这一路上,他倒是对她有了体贴,虽然堵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也不让她看
他,但总会时不时的搀扶她一下,过个土坡或着小沟,还会把她背过去,但再也
没有把手伸入她的胸襟,大概想到了以后还要和他唐叔见面,到时候也不好意思
面对林芝。

  林芝嘴里塞着布团,那嘴唇上却没封胶布,倒也不用被逼着闭紧嘴唇,但还
是无法能够吐出来。

  眼睛上透过纱布隐隐的有一丝丝白光透入,却什么也看不见,胳膊被捆在背
后绑得紧紧的,几次试图扭动都被他看在眼里,但他无动于衷,似乎早已把刚才
的那点激情淡忘了。

  小亮的唐叔是个四十多岁的矮小男人,瘦瘦的,脸上还有一大块赤红的胎记,
初看之下很吓人,所以至今都没有找到女人,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那个小集镇
的边缘,那里有一个废品回收堆积场,是一片不大的场地,用围墙围了起来的,
大门口砌了一间屋子,他就住在里面,替废品回收站看守着这些收来的废品。

  他还有一份活,就是半夜里到凌晨之间,要把那两条街道打扫干净,虽然一
个人很清苦,倒也能养活自己。

  下午太阳落到山顶上的时分,小亮带着林芝就到了他那屋子,门前的杂物堆
得满满的,一个铁皮棚子里放着煤炉,大概是他做饭的地方。

  男人看见小亮来了很高兴,当然高兴的是他给他带了一个女人来,光看身子
便知道这个女人可是个让人动心的女人,至于好看不好看,他倒无所谓,毕竟自
己长的就够吓人的,能有一个女人晚上在被窝里陪着他,他就很满足了。

  他留小亮吃了晚饭,又把他送到了山道口,并偷偷地塞给了他二十块钱,算
是一点意思,然后便赶紧催促他快回去,他也看出了小亮的眼里有点依依不舍的
神色,却并没在意,在意的是被他捆在床上关在屋里的那个女人,他此刻早已魂
不守舍了。

  刚回到回收场,便看见有拖拉机在卸废品,心里有些担心,赶紧开了锁进屋,
还好,那顶不知道多少年没洗的蚊帐,依然好好地掖着,隐隐的还能看见女人躺
在那里,他送了口气,回身把门反锁了,这才坐下来歇息一下。

  屋子里很乱,到处都是堆放的东西,能活动的空间也很小,大概除了床上,
也没甚么地方算是干净的了。

  他撩起蚊帐在床架的挂钩上挂起,然后把林芝扶起来坐着,眼睛便不再离开
她的胸部,那里的衣襟微微敞开着,丰满的胸部几乎露了出来,这让他的脸看起
来更红了。

  他想看看他的女人长的到底怎么样,而她的身子早晚都是自己的,所以他不
急着脱她的衣服,而是揭开了她眼睛上封着的纱布。

  她的眼睛实在漂亮,水汪汪的还惊恐地眨动着。

  林芝害怕极了,眼前的男人长得太丑了,比那个王瘸子还要难看,那个红色
胎记让她感到恶心,她缩起了身子往后退缩着,随后便退到了墙壁,把身子直直
地顶着墙,生怕那男人抓到她。

  男人知道她看见自己害怕,他可不管那些,一直脚踏上床便把她揪住了,一
下子拉到床沿处,拉着她的头发便说道:“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乖乖地听着,
以后可要老老实实地听我话,要不然我就把你当废品那样埋了,听到了吗?”

  他知道女人要恐吓一番才会老实,尤其是绑来的女人,本来还想结结实实地
先杀杀她的脾气,可看她的眼神,便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倒不是个倔强的人,大
概只要稍稍凶一点便会乖乖服贴。

  林芝当然知道不听话的结果,看他那凶神一般的模样,心里早已生了畏惧,
光有那泪水在眼筐里打转,却不敢让它掉下来。

  他开始给她松了捆绑脱去衣服,从破袋子里找出一些长长的宽布条,把剥光
了身子的林芝用布条捆扎起来,双手同样被捆在了身后,不过却比那麻绳捆绑的
可要舒服多了,那臂膀都和身子捆成了一团,却把那白嫩的乳房露在了外面,然
后又让她躺下,自己也上了床,火急火燎地脱去了衣裤。

  林芝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什么,但让他那丑陋的脸这么面对自己,她实在难以
忍受,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红脸男人知道她害怕,便索性照原样拿那纱布封住了她的眼睛,再取过一条
宽宽的花布带,将她眼睛连同纱布一起包扎紧密,听着她嘴里“呜呜”的哼哼声,
他热火上涌,把那条脏被子往身后一披,一下就趴到了她身上……

  当被子被掀开后,两个人的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汗水,男人似乎很虚弱的样子,
先擦洗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忘给林芝把身子擦洗了一下,完事后,便把她的大腿
并拢了,也用布带子从大腿根部开始捆绑起来,断断续续地一直捆到了脚踝,又
把她的脚丫子也用布包裹了,这才又让她坐了起来。

  他把她嘴里塞着的布团抽出来,重新塞进一些干净的碎布,又把她眼睛上捆
着的布带解下来,绑在了她嘴上,并缠得紧紧的。

  然后他揭下她右眼的纱布,看了看她依然害怕的神态,不禁笑了笑:“别害
怕了,我们都成了夫妻了,以后只要你好好地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受罪的……”

  林芝泪汪汪地微微摇了摇头,但一看他似乎要反目的样子,又赶紧点了点头。

  他在她身边坐下,一只手搂住她被布带包裹得紧紧的身子,一只手捏住她的
乳房轻轻地摩挲着:“这样捆着还难受吗?”

  林芝哪里敢违背他,不过感觉也的确比原先捆绑的麻绳要稍稍舒服一些,便
摇了摇头:“不……”这句话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说的什么,男人只听到她“呜呜”

  了一声。

  “嗯,那就好,以后可要天天这样捆着,要是觉得不舒服,你就告诉我,我
会给你松开一会,但不许耍花招,否则我就划了你的脸,让你比我还难看。”

  林芝估计他能做到,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思,又是一番连续的点头,他笑了
起来,连那红色胎记也扭曲了,显得更加难看,林芝低下头不想看他,怕自己会
吐,而嘴被塞着,又怎能吐出来,所以还是不看为好。

  “不想看我的脸,是吧?没关系,我不怪你,等会儿我就把你的眼睛蒙上,
也让你省心。”

  他说着话,把床边她刚才被脱下的胸罩,扣在她乳房上,可那肩带却因她的
身子被捆了而无法戴上,便索性把那肩带在她背后打了个结,算是把胸罩绑在了
她的乳房上。

  他把抽屉打开,翻找了一些药棉出来,把那药棉垫在林芝封眼的纱布里,然
后把纱布分别照样封住她的两只眼睛,用胶布条牢牢地封贴住,这才又放下蚊帐,
让她继续坐在里面,自己则在床边的铁墩上搁了一块木板,端来一盘花生,倒上
一杯酒,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他的心情此时出奇的好,有酒有女人,他还缺什么?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
还缺什么,钱吗?那没用,有了钱还不是用来买酒娶老婆,这个女人可是花钱也
卖不来的,对于他这个丑陋的男人来说就是这样。

  所以,他很满足,一杯酒下肚,他乜斜着眼睛,便透过纱帐看了看那个坐在
那里被捆绑着等待他的女人,那个身姿诱人的女人……

  春天就是这么好,他对春天又有了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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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三十一)

  早晨的空气实在太清爽了,说是早晨,其实离天亮还早着呢。

  满天的星星高高地挂在天上,斜斜的月光,很淡很淡地照射在寂静的街道上,
唯有轻轻摇动的树梢,才能够把那月色一点一点地摇碎,又一点一点地还原。

  红脸男人起得很早,那是他的习惯,也是他的工作,每天都如此,除了刮大
风下大雨的日子他可以休息,平时的这个时候他早已拉着他的小车,拿着那把大
大的竹丝扫帚,静静地清扫着白天还算热闹的小街。

  今天他想有个伴,一个和他一起扫街的伴,于是他把林芝带了出来,这个长
的好看的,摸着她的身子又很光滑的女人,在他的那间乱糟糟的小屋里,已经被
他捆了有五天了,他把她丢在床上后,干活时却总会在心里念着她,想着她楚楚
可怜的模样,也想着她滑爽娇嫩的肌肤,还有他和她交融时的舒坦。

  他太喜欢她了,这个女人真是好女人。

  他知道她整天呆在床上,一定也很单调,也很烦躁,所以他想让她也出来走
走,不过还不能在大白天的出来,他可不想把她暴露给别人的眼睛里,这个女人
是他的。

  那辆脏兮兮的LJ车,就停放在他屋门口,林芝被他拽着手臂拉了出来,她的
身子依然被捆绑了,柔软的布带把她身子和臂膀都捆扎得结结实实,就连大腿根
部也被绑在了一起,裤裆阴部处突起的高高的,那里被塞上了一些棉布,还用一
块白毛巾垫着,用布带缠裹了。

  早晨的屋外有些凉,林芝睡眼惺忪,一到屋外便稍稍打了个寒颤,男人已经
将她拉到了板车的两个把手之间,在她胸前和背后,各用一根小竹杆横着捆绑在
她身上,然后再把小竹杆在她身子两侧伸出来的部分,牢牢地绑在车子的把手上。

  林芝嘴里塞满了碎布,一大块叠得厚厚的白棉布,紧紧地敷压在她的嘴上,
又有一长条白布带紧紧地缠裹着那棉布,那件薄薄的单衣裹着她被绑的身子,双
股的绳索又在单衣外上下几道捆紧了她。

  看着他把她固定在了车把上,她低低地“呜呜”哼了几声,眼光有些委屈并
乞求地看着男人,大概心里实在不愿意被他那样捆着出门。

  男人可是第一才带她出去干活,心里有兴奋也有紧张,更怕有意外发生,那
就得不偿失了,不过女人的眼光和被压抑住的哼哼,都没让他改变主意,他把捆
绑竹竿的最后一个绳结打好后,摸了摸她的脸颊和那紧绷着嘴的布带,低沉着嗓
子没有商量余地地说道:“别叫了,带你出来透透气,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就
整天捆着丢在床上,别想再出来。”

  对于他说话的语气和脸色,林芝心里一直害怕,便不敢再看他,把头低了下
来怯怯地站着。

  男人又进屋拿了一根较长的绳子出来,拴在了她胸口的绑绳上,另一头就捆
在了自己的腰间,中间留了一段两米多长的距离。

  红脸男人搂住了她,摸索了一番她的身子,林芝知道他在检查那些绑绳是否
捆绑结实,心里不由暗暗地将他骂道:“都捆得那么紧了,还不放心,人丑,心
也狠,小心以后走路被大树压了……”

  天色昏暗,红脸男人倒是没有看清她的脸色,但手里却触摸着她那有弹性的
胸脯,不由得揉摸了一会,倒把林芝的身子揉的差点便要倒入他的怀里,幸好有
那捆在身上的竹竿,才不至于她倒下。

  几声柔柔的哼叫呻吟,就在她的鼻子里发出来,男人心里十分舒坦,扛起扫
把就往街上走去,他的身子一动,拴在腰间的绳子便扯着林芝一起前行,林芝从
没拉过板车之类的,何况还是被捆在板车上,晃晃悠悠地却是不敢放慢脚步。

  男人似乎忘了她的腿上还捆着绳索,自己大踏步地往前走,哪里知道身后的
林芝已经差点跌倒,这才回头看了下放慢了脚步。

  街上静悄悄地,此时大概才三四点钟,石板路上零碎的树叶随着清风缓缓地
滑动着,男人很自然地挥动着他的大扫把,那刷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里,显
得格外的清晰。

  林芝哪里受过这等苦,也从没有扫过大街,那扬起的灰尘让她实在受不了,
她只得把眼睛闭上了,想躲避身子,可胸口拴着的绳索还系在他腰里呢,躲是躲
不了得,便顿住了脚步,不愿再被他扯着往前走,以免离他太近,让那灰土迷了
眼睛。

  男人大概也知道了她的心思,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布条,将她的眼睛紧紧
地缠裹着蒙上,林芝心里不免有些感激:这男人倒还能体会女人的心思。

  这里不是山内,镇子虽然不大,但毕竟是一个镇子,人也比山村要多一些,
林芝心里一直害怕在人多的地方抛头露面,此刻虽然时候尚早,但总有天亮前起
得早的人,她怕被人认出。

  车上渐渐装满了,林芝感觉到了车子的沉重,拉车时也脚步蹒跚起来,显得
十分吃力。

  男人倒是很体贴的样子,看看差不多了,便把她从车上解下来,想找一个可
以拴人的地方,可这小街就一条长长的石板路,没路灯也没有树木,他看了看便
索性将她拴在一户店铺的门环上,并在她耳边轻声嘱咐道:“别弄出声响,要不
然里面的人会把你当小偷揍一顿……”说完,把她蒙眼布往额头上拉了拉,稍稍
露出她的眼睛。

  他要去镇外把满车的LJ倒了,再回来接她。

  可就在他前脚刚走,偏偏就有一个人出现了,这个出现的人叫白眼,名副其
实,因为他一只眼睛是瞎的,却是这个镇子上最无赖的家伙,是个人见人恨的混
混,白天专门找人家女孩子调戏,晚上却和人聚集了赌钱,赌输了就抢,那些人
因为惧怕他,倒也不敢给他脸色。

  今天大概又赌输了,心中有些郁闷,便一个人早早出来了,就在他点上烟的
时候,便发现了不远处那家店铺门口站着的林芝。

  月光下的林芝,就像剪影一般,紧紧的捆绑的绳索把身子的曲线体现得十分
娇媚。

  白眼一到林芝身前,立刻就觉得今天的钱输的值,怎么会就在这里碰上这么
个女人,还是个捆绑好了的女人,大概就是为他准备的,他的心里早已荡漾起来。

  林芝也早看见有人向她走来,心里一直在打鼓,等看见那人站在眼前的模佯,
便害怕起来,那人的那只独眼明明白白地透着淫邪的目光,她不由得把身子往后
缩着,想要躲避那人已经伸向她胸部的手。

  “喂,小美人,你是哪家的?”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胸部,将她顶在了那
户店铺的门上动弹不得。

  林芝紧张地使劲摇着脑袋,嘴里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呜呜”声,身子一动不
敢动,他的手死死地按着她的胸,那手指还在那里悄悄挠弄着。

  他的脸凑近在她脸颊:“是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被你男人从家里绑出来
的……”

  林芝又摇着脑袋,却不想把那额头上的蒙眼布甩掉了下来,一下子蒙住了自
己的眼睛,他的心里更急了,她已经看出眼前的这个家伙决不是什么好人,一脸
的无赖相。

  “别怕,今晚就陪陪我,保你舒舒服服的……”他开始解那拴在门扣上的绳
索,将她放了下来,几番拉扯便要将林芝带走。

  林芝把脚使劲撑在地上,哪里愿意被他拉走,可白眼已经欲火上身,怎么甘
心轻易放弃,不由分说一把就将她扛上了肩。

  恰在此时,红脸男人拉着车子回来了,一眼便看见了这番景象,赶紧端着扫
帚就冲了过来,到了身前一看,便知道这个家伙自己惹不起,但心里实在不愿意
把自己的女人给他糟蹋,便拉下脸皮陪着笑脸:“哎哟,是白兄弟,这么早就出
来了?”

  “怎么了?”白眼不给好脸,一心想要赶紧带着肩上的女人回家。

  “这个,这个是……是我的女人,我……”

  白眼没想到这么好的女人,居然是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难看的家伙的,不由得
鄙夷地看了看他:“她是你的?”

  红脸男人灵机一动:“是,是前几天我表妹托人给我买的,这几天真在生病
呢,身子不太干净……”

  白眼一听这女人身子不干净,立刻便觉得没有了兴致,虽然心里很怀疑,但
还是把林芝放了下来。

  红脸男人赶紧掏出香烟递了上去,内心稍稍松了口气。

  白眼哪里会吃他的烟,心里觉得窝火,一甩手便走了。

  男人这才把心定了下来,赶紧又把林芝在车把上捆好了,心想,还有一点就
可以扫完了,明天还是在家呆着,可不能再带她出来了。

  他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下午那白眼就来了,一个人带着一些酒
气,门也没敲就进了他的脏屋子。

  红脸男人正在给刚吃完午饭的林芝捆绑身子,那布绳还在她臂膀上缠绕着,
一见白眼又来了,便知道今天会有麻烦了,立刻脸色也变了。

  白眼倒是很客气,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丢在桌上:“去,帮我去赌一把,给
我翻翻本钱,妈的,昨晚输得太多了……”

  红脸知道他是要把他调开,心里实在不愿意,可又怕他翻脸报复自己,便犹
豫着没有动。

  “怎么啦?不愿意?那我就让他们都到这里来陪我。”他脸色一板,那额上
的青筋就爆了出来,红脸男人看了看林芝,见她也吓的在微微颤抖着身子,那还
没捆绑结实的身子上,绳索还耷拉着。他想了想,便上前给她把绳子解开,白眼
拦住了他:“别解开,还是找你那样把她捆结实了。”

  红脸没办法,只能把林芝捆绑得结结实实,不过却留了个心眼,捆绑时,将
她的衣襟都扣得好好的,再用绳索捆紧了,却是不让白眼解开她的胸脯,然后又
把她的腿脚也捆结实了,尤其将她的大腿用布带子捆缠了好多道。

  白眼知道他的用意,却没理睬他,看他忙碌着,自己在一边抽着烟慢慢看着。

  红脸男人捆绑完后,还有些依依不舍,无奈白眼催促他赶紧去,才走到门外,
又回来看了一眼,那白眼已经把一团白棉布塞在了林芝的嘴里,正在往里面使劲
的塞严实,林芝眼里含着泪,眼光看着在门口探出脑袋的红脸男人。

  白眼回身一脚就把门给踢上了,红脸男人只能悻悻地走了。

  林芝心里感到悲哀,这个红脸男人人丑,却又那么卑微,实在让她心中忿恨,
而眼前的这个独眼男人,又是一个无赖,更让她感到恶心,他的手正拿着白布条
在她嘴上缠绕绑扎着,绑得紧紧的,似乎跟她有什么仇恨似的,随后又把棉花压
在她的眼睛上,用橡皮膏贴住,这才把她抱到那床上。

  林芝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因为他正在解开她腿脚上的捆绑,随后裤衩就
被他脱了个干净。

  “身子不干净?妈的,想跟我玩花样,老子是那么好骗的?”看着眼前林芝
白花花的身子,白眼愤愤地说道,说完往床上一跳,随手就把蚊帐给放了下来。

  红脸男人以为这个无赖占了便宜会不再来烦他,没想到这个家伙之所以会那
么让人讨厌,就是因为他是个无赖,所以,连续三天,他每天都是在这个时候来
到他这里,让红脸男人把林芝捆绑好了,再交给他白眼,然后自己就被赶到了外
面。

  红脸男人是敢怒不敢言,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他玩弄,心里也实在
愤恨,便想着法子总要报复他一下,于是他便想起了镇子上有点小权势的人,那
是这个镇上治安队的,以前就抓过白眼,所以白眼跟他也记上了仇。

  红脸男人知道他一件事,白眼在镇东头有一个女人被他霸占着,那女人是一
个本分人家的媳妇,就因为长得好看了些,便在一个晚上,她做木匠的男人出外
打工不在家的时候,被白眼闯进去捆绑着强奸了,那天也是在凌晨的时候,被正
在扫街的他看到了,那女人被白眼捆得结结实实的,蒙着眼睛堵着嘴拉出了屋子,
估计是要将她带到别处去,可那女子死活不肯,虽然被绑着身子,但还是使劲挣
扎着。

  或许是远远地看见了红脸男子的身影,这才又把女子拉回了屋里,以后,红
脸男人在街上碰见那女子时,却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大概那事没被她男人发
现,或许她因为害怕也没给她男人说。

  只是后来红脸男人心里寂寞,也有忍不住想偷看的想法,便也会在半夜里起
来扫街的时候,偷偷地跑到那女子家附近,有时候还会躲在窗根下,偷听屋里的
声音。

  听了几次,他也知道了那女子是死活不愿意的,但又不敢声张,便只能被那
无赖白眼强行捆绑后上床,半夜三更的又不敢叫喊,即使想叫喊也喊不出声,因
为那白眼可是有准备来的,每次来的时候,一进门总是先把她的嘴用棉布给堵上。

  只要她男人不在家,隔三岔五的他就会来,女子又不敢不开门,否则他就威
胁把她和他的事说出去。

  现在这个白眼又在玩自己的女人,红脸的心当然不会平静,于是,他就悄悄
地把这个事说给了那个治安员,治安员当时就一脸的惊讶,眼睛里立刻有了神采,
并嘱咐红脸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由他来处理这件事,当然,冠冕堂皇的理由是,
不能把那女子的事暴露了,让人家以后不好做人。

  红脸男人满坏欣喜地回到了家里,他开始耐心等待白眼的恶果:有人会收拾
你,你这个无赖。

  果然一连几天,白眼真的就没来,而且在镇上也没看见他的人影,不过,那
治安员倒是来了两次,第一次是顺路看看,没想到就看见了林芝,那天林芝身子
绑在衣衫里,倒是没让他看见那捆绑着的模样,只是她嘴上绑着的布带,和布带
下封着嘴的厚厚棉布,似乎让他感到了兴趣,这一点,红脸男人从他的眼神中看
了出来。

  第二次来,治安员就提出了要带她去所里登个记,还要查一下她的来历,这
可把林芝吓坏了,也把红脸男人吓了一跳,不知该如何回答,治安员倒是很和蔼,
微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办个手续,放心,把她交给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的眼神是那么自信,又是那么让红脸放心,红脸男人自然只能照办。

  治安员很温和地对林芝说道:“好了,跟我走一趟,办完手续就可以回来。”

  林芝脸色煞白,脚都在颤抖起来,几乎是被他扯着出了门的,街上有三三两
两的行人,林芝嘴上裹着白布带,还露出压着嘴的棉布,自然让她感到不好意思,
便躲躲闪闪地往治安员的身后躲着。

  治安员倒是很通情达理,又似乎早有准备,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口罩,回过身
子就帮林芝戴上了,口罩很小,绑得紧紧的却能遮住那嘴上的棉布,林芝脸儿红
红的低着头,等他在她脑后系紧口罩带子后,便默默地跟着他。

  治安员果然带着她到了一处办公地点,那地方却是林芝怎么也不敢进去的地
方,门口的牌子上写着:镇治安管理所治安员搂着她,想要带她进去,但林芝的
脚就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挪不动。

  治安员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门道,便柔声说道:“是不是害怕?那好,我带
你上我家去吧,到我那里办一下也可以……”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情,也充满了
期待。

  林芝一听不再让她进入眼前的这个房间,当然愿意,哪里还会考虑其他问题,
当下,治安员便继续搂着她拐入了一条小巷,那手臂却悄悄地加了劲,搂得更紧
了。

  治安员是个单身,进入屋子以后林芝就看出来了,他把门从她身后反锁了,
林芝也感到了不对劲,但已经处在此地又能怎样。

  治安员的脸已经开始涨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林芝的
两臂,突然就把她抱入了怀里,林芝扭了扭身子便放弃了挣扎,随后便看着他解
开她的衣衫,露出她被布绳捆绑得结结实实的身子。

  他的头垂向了她的胸脯,她知道暴风雨来了……

  红脸男人知道,那无赖白眼大概最近不会在这里出现了,所以他也放下了心,
这天凌晨,他又带上林芝出门扫街去了,大半的时间过去后,却在那个巷子口听
到了开门的动静。

  红脸男人这回可不会把林芝留下了,他赶紧让林芝拉着车子躲在一边,没想
到那大门开处,出来了两个人,红脸男人没在意,可林芝却看清了,那大门开处
就是治安员的家,出来的男人居然就是治安员本人,身边的应该是个女人。

  红脸男人也渐渐的看清了,治安员身边女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不过那女人现
在被捆绑着,身上的衣衫敞开着,露出白白的身子和丰满的胸脯,那胸脯上还扣
着一只雪白的胸罩,紧紧地箍着一对丰满的乳房,只是乳房也被好多道的麻绳和
身子一起牢牢地捆着。

  女人的嘴里塞着满满的白色棉布,鼓鼓囊囊的样子,眼睛上也包满了绷带,
治安员正扯着她的胳膊急匆匆地拐过弯,红脸男人想看个究竟,那女子是谁,便
悄悄地跟了上去。

  等他们停在一户人家的时候,红脸男人才恍然大悟,那女人便是木匠的老婆,
那个被白眼霸占着的女人,现在落到了治安员的手里,看来白眼是被他赶跑了,
这女人倒是愿意跟他了?怪不得这几天有时看到她,便觉得她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脸上有了喜气,还以为是她离开了白眼高兴的,原来是有了这个男人才那么有精
神,倒是没想到。

  两人进屋后,那窗户里的灯就亮了,窗帘也被拉上,随即治安员就溜了出来,
并把大门关上了。

  红脸男人猜想着,他们在里面那一会,大概是帮着解开那女人的捆绑,要不
然她也自己不能解开。

  心里想着,脚下已经凑到了那窗户下,不由自主地便从窗帘缝隙里看进去,
灯光很黯淡,但里面的景象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原以为女子已经被解开绑缚,却
没想到她躺在床上,身子还是被捆绑着,只是衣衫已经被脱去,嘴上也被胶布封
住了,那满嘴的棉布便被胶布严实地封在了嘴里。

  她的眼睛上依然绑扎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下面依稀可以看到还垫着棉布,把
眼睛严严密密的蒙上,腿脚上也被绳索捆绑了,短小的三角裤被褪到了膝盖处,
下体那里垫着一条毛巾,被布条勒紧了绑着。

  她还在等待大白天他的到来,或者是他绑着她要她等待,红脸男人心里想到。

  他看着看着身子便起了反应,却又不能进入那屋子,于是便想赶紧回去,自
己的女人此刻倒是可以让他获得满足,他要赶紧回去。

  没想到,到了下午,林芝却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大概是早上着了风寒了,身
子开始发烫,人也开始迷迷糊糊起来。

  红脸男人倒是不能再把她捆绑了,便让她躺着,盖了厚厚的被子想让她出身
汗,可一直没有把体温减下来,红脸男人便上街买了些药喂她吃了,一晚上依然
不见效,直到中午时分,林芝已经昏昏沉沉了。

  男人心里很矛盾,很想让她身体好起来,可又不敢带她上卫生院,这个长得
那么好看又滑溜的女人,突然被捆着丢在他的面前,本就是他心里既惊喜又担心
的事,如今让他带着她上街去看病,确实让他很害怕,害怕失去了这个他非常喜
欢的女人,他知道自己的形象会让人看着害怕,别人也会嫉妒他拥有这样的女人,
所以,他一直等待着她的身体会自己好起来。

  正在着急的时候,没想到小亮来了,手里还提了一包什么点心,这倒让红脸
男人的心事有了些分担。

  原来,小亮自从那次和林芝有了交合以后,心中再也不能抹去她的影子,小
伙子第一次碰了女人,那是终身难忘的,可转眼女人就归了他的唐叔,那种想再
次一亲芳泽的愿望,几乎变绝望了。

  回到家中后,再也不见他以往那般欢快的性格,似乎也成熟了许多,对于男
女之事便时时的在心中盘旋起来,跃跃欲试下,便想起了到山外转转的念头。

  可惜口袋里没有钱,憋了几天就想起了他的姑姑,那次帮了她的忙,劫了王
瘸子的女人,把那个瘸子赶到了她的身边,大概这几天也让她快活了很久了,要
是向她开口要几个零钱,想她这个姑姑也不会太小气吧?

  于是他趁着天早便来到了张寡妇家,没想到张寡妇不在,可大门却开着,他
转到了后面柴房里,便看见了一个女人在忙碌着,他认识她,那是他的唐姐花子,
也就是张寡妇的女人,年纪可比他大多了,今年也有二十八九岁了,前几年就嫁
到了另一个村子,是不是的总会来帮张寡妇料理一下家务,顺便也回来看看她。

  小亮小时候就经常被她带着到山里采果子,她也挺呵护他,毕竟张寡妇没有
儿子,所以总让女儿照顾他,这姐弟俩还是蛮投缘的,自然也熟悉得很。

  花子见他进来,便招呼他帮忙一起干活,可小亮的来意她并不明白,见他站
着没动,便也没再喊,自己利索地干着倒也很是带劲。

  小亮看她忙得很,在一边想开口,却又不好意思,那点表情都暴露在了脸上,
花子哪有看不见的,知道他有心思,便问了一句:“亮子,有事吗?”

  “我……我想借点钱……”他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停住手里的活,问道:“干吗?”

  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又问道:“是不是想出去走走?”

  小亮点了点头,花子倒也爽快,稍稍转过了身子便把胸怀解开了,本就一件
单薄的衣衫,那衣衫一解开便就完全敞开了,把个鼓鼓的胸脯给露了出来。

  花子的长相一般,可身子却是很诱人,鼓鼓囊囊的让男人见了总会想入非非,
可她却没把亮子看在眼里,因从小是她带着长大的,总以为他还是个小孩子,所
以一侧身子便把自己的胸膛完全面对了他,那满是灰土的手便在胸衣里摸索了一
下,扯出了好几张零碎票子。

  小亮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他堂姐的身子,是这么让他心跳,那只自己缝制的
花布胸衣,窄小的居然连那乳房都几乎兜不住,大概怕奶子露出来,便用布带子
将那胸衣吊绑在了脖子上,把个乳房扣得紧紧的,在那胸衣四周鼓突了出来。

  花子犹豫了一下,抽出了几张小票递给小亮,余下的又塞回了胸衣里:“拿
着,姐还要用,别乱花了。”

  小亮似乎没有听见,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身子,花子这才意识到他的眼神,
赶紧把衣衫一拢,嘴里骂道:“臭小子,看什么?”

  骂声没断,身子便被突然扑上来的小亮一把抱住了,立刻把她惊得大声叫了
起来:“亮子,你干吗?放开我……”

  此时亮子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把住了她可就感觉到了她身子的弹性,立刻勃
发了他的激情,他把她压在那柴堆上,一把就扯掉了她的衣衫,一只手将她的两
手腕交叉着捏住了,另一只手摸索到一条麻绳,便把她的手腕给缠绕了几圈绑紧
了。

  花子心里那个着急,想使足劲反抗,无奈此时的亮子也是力大无穷,再也不
管她的挣扎和呼喊,又把绳索将她的身子也捆了个结结实实,花子一看自己的身
子已经动不了了,便放弃了反抗,开始哀求起他来,希望他能放了她。

  她哪里知道,亮子此刻的脑海里,翻腾的都是那次和林芝在草地上的情景,
眼前的花子,似乎已经变成了那让他至今依然心动难忘的林芝。

  他解开了她的花布胸衣,揉成一团便强行塞入花子的嘴里,任那白花花的胸
脯在他眼前展现,他忙不迭的解着自己的裤腰带,花子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反抗,
那泪水便从眼角悄悄地落了下来,几声被堵塞住的呜咽声从嘴里的胸衣后传了出
来。

  恰在此时,前面有了声响,花子一听,知道是她娘回来了,当下心里更是着
急,她哪里敢让张寡妇看见这一幕,那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当下便闭住了“呜呜”

  声,任小亮把她抱紧了搂在怀里,只把被堵住的嘴在他脸上蹭来蹭去,想提
醒他她娘回来了。

  小亮大概也听见了什么,立刻也住了手,侧耳一听,前面果然传来了男女的
说话声,当下赶紧把怀里的花子松开,悄悄打开门就要往外跑。

  花子一看急了,他一跑,谁来帮她解开捆绑,她的身子还裸着呢,幸好腿脚
没有被绑住,她一个大步上前,便用被捆住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服,把嘴对着他
“呜呜”轻声叫唤。

  小亮紧张的的脸色都变了,赶紧又把门关上,抖颤着手抽出了她嘴里的胸衣。

  “快给我解开,疼死我了……”花子倒是蛮体贴他的,有了说话的机会也没
怪罪他,低声地催促他赶紧给她解开捆绑。

  等绑绳一松,花子迫不及待地就把那被口水弄得湿漉漉的胸衣往胸部罩上,
可能也是紧张,那带子却怎么也不能绕到背后系上,便看着亮子道:“傻小子,
快帮姐把带子绑上,你还想看姐出丑啊?”

  小亮哪里还敢怠慢,便扳过她的身子,帮她把那胸衣带子在背后系紧了,胸
衣上部的带子在她胸前交叉了绕到脖子后打了结,这才又呆站着不敢看她了。

  没想到,花子把衣衫披上后,那脸上居然便有了红晕,偷眼看了看小亮,便
悄声地骂了一句:“臭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胆子了,连你姐都敢欺负?要不
是……看我不断了你的根……”

  可能张寡妇也听到了柴房里的动静,不一会也来到了屋子里,一看居然是小
亮和她女儿,还没问清来由,小亮便招呼了一声匆匆跑了,他哪里还敢再呆下去,
怕露了馅被他姑姑臭骂一顿。

  这样,他才觉得十分无聊,心里又想起了林芝,便再次来到了镇子上。

  因为心里有她,所以他想买些什么东西送给她,可口袋里就那么十多元钱,
便想起买些好吃的给她尝尝,于是他在街上转悠起来,没想到却碰见了他的好朋
友巧根。

  巧根很热心,这么多天的朋友没见了,自然一见面便会有很多的话,于是两
人回到了巧根的家里。

  临近中午,两人正热闹地说着话,便有人上门来送礼品,那是一个妇女提了
两盒糕点之类的东西,送到了巧根的家里,巧根的母亲很客气地回绝,然后又收
下了,巧根解释道,那是邻居为了感谢他舅舅替他儿子治好了病,又将他舅舅大
大地吹捧了好一番,小亮也听明白了,原来巧根的舅舅是个能治病算卦驱鬼的能
人,这方圆百里也算名气很大的,本来住在山里的,不知为了什么,这些天一直
在他家里住着。

  小亮不知怎么,突然便想起了林芝,这才赶紧要走,巧根便把那点心分了一
盒给他,倒让他感激起来,正好把这点心送给林芝,也让她尝尝,自己还能省下
钱来。

  等他赶到他唐叔红脸男人那里时,他才知道林芝已经生病起不来了,当着唐
叔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说来看她的,便把点心给了红脸男人,眼光却总离不开躺
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林芝。

  他知道红脸男人不会带她上卫生所里去看病的,可那么让她干躺着也不是个
办法,他的心里也挺着急的。

  就那么看着的时候,突然想起巧根的舅舅来,心想,我去让巧根把他舅舅请
来,可能他真有那个本事把她的病瞧好了。

  于是他立刻就再次来到了巧根家,巧根的舅舅似乎很热心,听说是个女人生
病了,便决定陪他一起来看看。

  舅舅一到床前,还没坐下来,他的心便激烈跳动起来,床上躺着的女人,真
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那般睡相,那般神态,还有那份他十分熟悉的眼眉,
不是她是谁。

  巧根的舅舅不是别人,真是那会摆卦算命驱鬼镇邪的刘大仙。

  那一次他喜爱的女人被人骗抢了,到如今都一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郁闷
了很久便决定到他妹子这里来住段日子,也算调节一下心情。

  没想到老天有眼,居然在这里便看见了他的女人,他一直就把林芝当作了自
己的女人,虽然他也是把她骗抢来的,但总而言之她在他那里住了那么久,不管
愿不愿意,她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存在每一天的,他绑着她的时候她也是如此的心
甘情愿,每每总让他心安理得。

  眼前的林芝还是昏昏沉沉的,刘大仙一看便知道,她是患了重感冒了,也许
还着了一点风寒,受了一点惊吓,不过在他眼里还是小毛病,但他可不愿意就那
么把她治好了,然后在拱手还给那个丑陋的红脸男人。

  还是老办法,他要作法,需要表演一番他驱鬼的本事,那当然是做个红脸男
人看的。

  一番谁也听不懂的喃喃自语,接着便是手舞足蹈,然后就是符咒乱贴。

  林芝虽然迷迷糊糊,但也看见了来人,居然便是刘大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
味,可隐隐的又觉得似乎他就是来救她的,一点点失去依托的感情,便慢慢依附
向他,心也开始扑扑的跳动起来。

  刘大仙取出几颗药丸,用水喂入林芝的嘴里,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条白布带,
就在红脸男人的注视下,把林芝的嘴包住后绑紧了,然后一张画着红色符咒的黄
纸贴在了封嘴的布带上。

  又是一番快速的念念有词,刘大仙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紧张,红脸男人看在
眼里也觉得透不过气来,气氛十分压抑。

  好一阵,刘大仙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明显有些疲惫地说道:“她不行了,最
多不过三天,你准备后事吧……”

  红脸男人一听,脸色都变了,颤抖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刘大仙又说道:“要是怕派出所来找麻烦,我可以帮你处理。”他很直截了
当,因为他大概也明白了红脸男人的心情,藏个捆绑着的女人在家里,谁都愿意,
要是死了人那谁都会害怕,毕竟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合法夫妻,所以刘大仙敢那么
直接的提出。

  红脸男人当然心有不甘,小心翼翼地又问道:“她真的不行了?什么病?”

  “邪气入心肺,没治了,这也是早年的病根,大概受了风寒就发作了……你
可自己清楚。”刘大仙的眼光很犀利,有意无意地瞄了瞄红脸男人。

  红脸男人心里有愧,哪里敢看他,又担心派出所真的来找他的麻烦,犹豫了
片刻便答应了,让刘大仙把她带走,并嘱咐他不要说是他红脸男人的女人。

  这些话倒让刘大仙十分的鄙夷起他来,不过女人终究又回到了他的手里,心
中倒也有些感激他呢,于是,也不多话,让小亮回去找巧根,拉来了一辆板车,
用棉被把林芝裹了,捆上绳索抱上板车,就拉了回来。

  回到家里,林芝就被他抱入了他的房间,关上房门以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
些莫名其妙,居然这么简单就把自己的女人给抢了回来,就好像说书一样,没费
吹灰之力,他实在太兴奋了。

  解开被子,那熟悉的身子便在眼前,大手一点一点地摸在她身上,心情也随
着感觉越来越兴奋,林芝无力地看着他,封着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又回来了,怎么样,开心吗?”刘大仙相信她一定愿意,所以这样问道。

  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此刻是既无奈又服从,大仙自然满心欢喜。

  几天的调养,林芝的身子便恢复如初了,这当然也少不了巧根母亲的精心照
料,毕竟她也是刘大仙的亲妹妹,眼见得自己的哥哥又找回了女人,当然也替他
高兴,怎么说林芝也该是自己的嫂子了,虽然年纪比自己小许多,但那也没关系
了,只要这个一直孤身的哥哥能有个女人陪着,她也放心了。

  所以,今晚她要给林芝做几个好菜,一来让她饿了多天的身子调调胃口,二
来算是给刘大仙办个简单的喜筵,也让林芝死了逃跑的心思。

  巧根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刘大仙也在房间里忙碌着,他要把林芝的身子捆
扎好,那样才能让他安心。

  林芝明白他的心事,自然只能按他的意愿做,身子已经被扒光,他正用柔软
的布条,把她的左臂绑紧在她的身后,布条很紧密地缠绕着她的身子和臂膀,把
那乳房也捆绑的鼓鼓地突着,用那白白的胸罩一戴,便让林芝自己也羞得脸儿红
红的。

  大仙抚摸着她的身子,好一会才放手,这才又把她的右手上臂也捆绑在身子
上,仅让右小臂可以活动,那也是方便她吃饭什么的,然后一件无袖的白色短汗
衫便套在了她身上,遮住身子的捆绑。

  窗外天色已晚,因为有了大山的遮挡,这个小镇的夜色也来得较早,刘大仙
打开了那盏昏暗的灯,灯火轻柔地照射在林芝的身上,她就坐在床沿上,脸儿红
红的显得和娇羞,大仙知道那是她近来调养的好,有了精神的缘故,不过这般娇
羞的模样,他刘大仙也是无法抗拒的。

  他站在她面前,把她的脸捧在手里,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胸部,她娇羞的
“哼哼”起来,大仙也不能控制了,这么多天来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床头上放了几块棉布,随手拿起一块便塞入了她的口中,他要趁着这个时刻
先享受一番,这份久违了的感觉……

  巧根母亲早把饭菜准备妥当,就等大仙把林芝带出来了。

  其实他们两人也早已饿了,大仙出来时,那阵阵香味已经让他迫不及待地坐
了下去,林芝还是套着那件短汗衫,肩头可以看见臂膀上捆绑着的布条,汗衫紧
绷着身子,隐隐约约地也能透出布条的捆绑,还有那高耸着的乳房。

  她的嘴上缠绑着白布,勒着嘴里塞着的棉布团,被刘大仙一拉,便坐在了他
身边。

  巧根娘因为高兴所以满脸欢笑,端起酒杯便说了许多的话,无非是祝贺她哥
哥又找回了女人,也祝愿林芝以后一直跟随他大哥,不要心生他意。

  巧根不说话,只是一直偷偷地看着林芝,脸色变化不定,似乎有什么心事,
不过谁也没有在意他。

  (三个月后,巧根和小亮还有小亮的堂姐花子,纠合了其他几个人,便也开
始在城里拐骗绑架年轻女子,做起了贩卖妇女的勾当,此又是后话了)

  还是巧根的两个妹妹比较活跃,自顾自地先大吃起来,哪里还有别人。

  大仙喝了几杯酒,心情越发的愉悦了,他解开林芝嘴上的布条,把塞住嘴的
棉布给抽了出来,却把酒杯凑在了她的嘴边:“来,你也喝一口……”

  林芝无奈地抿嘴喝了一小口,倒把大仙高兴得咧嘴直笑。

  “好好,过两天我就带你回山里,咱们好好的过日子,老子也要你给我生个
大胖小子……哈哈……”

  巧根娘听得他要回去,也替他高兴,便决定给他们做几件衣衫带回去,也算
是做妹子的一点心意。

  于是第二天,她便请来了一个裁缝,给他俩量体裁衣。

  裁缝是个干瘪老头,断了腿的眼镜架在鼻子上,俨然一个旧时的帐房先生模
样。

  可就是这个干瘪老头,给林芝量身时却不是那么老实,那条满是裂痕的皮尺,
在她身上总是离不开她的胸部,趁着巧根娘没注意,便会偷偷地捏上一把。

  大仙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他懒得管这档事。

  林芝不知道眼前的裁缝是什么模样,因为她的眼睛被纱布封着,那胶条贴着
纱布连一丝缝隙都不漏,嘴里塞满了棉布,又有那胶布封贴了嘴唇,原本可以活
动的右小臂,此刻也被捆绑在背后,套在那短汗衫里面。

  裁缝的皮尺又勒在了她的下体,被他使劲的往上提着,林芝只穿着一条花布
短裤,裤衩里面被大仙垫了白棉布,用布带绑着,此刻被老裁缝提着,便压迫着
她的身子,不禁“呜呜”地哼了出来,这一下,老裁缝受不了了,看看巧根娘正
好迈步出去,一把便抱住了林芝,把脸就挤进了她的胸部,使劲地蹭着。

  恰好刘大仙进来,看他把皮尺勒在林芝的下身,脑袋却拱在她的胸部,便问
道:“师傅,你干什么呢?好了没有?”

  老裁缝吓了一跳,赶紧把脸抬出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快好了,快好了,
我在给她量腰围呢……呵呵,呵呵……”说话十分尴尬,那脸色一红,竟然成了
猪肝色。

  刘大仙岂是不明白之人,他没有拆穿他,只是不想让他难堪而已,毕竟他也
搞不了自己的女人,一个干瘪的老家伙,他还没放在眼里。

  裁缝的尺寸算是量好了,又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才离开。

  刘大仙决定了要走,那是谁也拦不住的,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早早地起
床了。

  巧根娘也早已把早饭准备好了,大家吃了后,刘大仙就开始把林芝仔细摆布
起来,等到房门打开,他带着林芝出来时,巧根娘也放心地笑了。

  林芝的身子看样子是被结结实实地捆绑住了,还是那件短汗衫套着她被捆绑
的身子,只是外面又扣了一件花衬衣,因衬衣较小,胸部的扣子几乎就要蹦裂开
来,柔滑的秀发被梳到了脑后下方挽成了一个发髻,一支光滑的银簪子就插在里
面,估计那是巧根娘送的。

  脸上一只小口罩紧紧地绷着她的嘴,却遮挡不住嘴上封贴着的白色胶布,口
罩的带子就在脑后牢牢地绑着,嘴部鼓鼓的,里面照例塞着棉布。

  巧根娘还把自己藏着的绣花鞋也送给了林芝,此刻就穿在她的脚上,配着那
条灰布的裤子,倒也显得几分妩媚,令巧根娘有些感伤起来,记忆中的年少时光,

             不禁又历历在目……

  巧跟根朋友家借了一条毛驴,那是他娘吩咐的,让他送一下他舅舅,他照办
了。

  于是,林芝就被扶上了驴子,舅甥两人一前一后赶着驴子就出了镇子,远远
地巧根娘还在喊道:“过几天我就让巧根把新衣裳送来……”

  不用走多远,便是进山的道路,就在路口,大仙便让巧根赶着毛驴回去了,
余下的时光,是他和林芝的,那是一段很长的路程,不过他很乐意慢慢行走。

  空气实在太好了,他不会念诗,因为他识字不多,但他也感到了这里的山水,
有诗的魅力,这样的景色其实他看过很多,但今天的却是特别美。

  他慢慢地在前面走,林芝就跟在他身后不敢分离。

  行过一个山坳,他停下了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了纱布和绷带,林芝知道他要
干什么,便静静地站在他面前,把眼睛闭上了等待着。

  刘大仙把她的脑袋轻轻地揽入怀里,那手就在她绷得紧紧的口罩上不断抚摸
着:“回家了……”

  很自然地,纱布严密地盖住了她的眼睛,胶条仔细地封贴住,然后绷带就紧
密地缠绕起来。

  当太阳高高挂起在山头的时候,他带着林芝也行到了半山腰,山风轻柔地吹
着,吹开了他的衣襟,也吹开了林芝的衣襟。

  林芝的衣襟被绳索捆着,那是他上山后给她另外捆上的,因为他要拴着她,
怕她摔跤,更怕她丢失。

  他看着她如此无奈的形象,心头安慰极了,知道这样美妙的身子再也不会逃
脱了,身子下便是他每天可以慢慢把弄的肌肤,他实在很高兴。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归宿了,也许在那里才能赎了自己的罪,就在那僻静山沟
里伴随这个半老头,煎熬自己吧,林芝已然彻底放弃了幻想……

  一声低沉的有些跑调的山调子,居然就在山弯里响了起来,那是刘大仙这么
多年来第一次亮起了嗓子。

  他想尽情地哼两声,因为这歌声已经憋了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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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三十二)

  天气是那么的寒冷,一到晚上,便能听到林子里呼啸的北风,把树干吹得呼
呼的响,那盘旋的狂风,有时便会窜入门缝,直扑生着炭火的房间,将火苗吹得
噗啦啦的直晃。

  素云光着身子在被窝里蜷缩着,被二娃搂住了抱在怀里,整天没有顾虑的二
娃,早已睡得像个死猪一样,这些日子来也渐渐的发福了,于是他一睡觉便会有
轻微的鼾声出来。

  因为生了炭火,屋子里也不算很冷,素云被他抱紧了动不了身子,何况她的
臂膀还被那布带紧紧地和身子捆绑在一起,布带就在她的乳房上下各缠绕了好几
道,捆住了她的胳膊,两只手腕上也被绑缠了细细的麻绳捆在身前。

  闻着二娃的鼾声,素云一直没有睡意,因为明天就要启程回他们的老家了,
那种不知道未来结局的忐忑,让她感到惶恐,更无从知道她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
个尽头,眼看着身子里那不安分的小家伙,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出生了,她又该怎
样来面对这个不合时宜的小生命。

  小生命在她肚子里已经孕育了很久了,她知道他将要出生在一个未知的某一
天,这一天已经不远。

  她轻轻地翻转身子,又生怕把二娃弄醒了,可二娃还是有了惊醒,迷迷糊糊
中把她抱得更紧了,那张脸就紧贴在她的脸颊上,素云的脸上还紧绑着一条白布,
那白布就绑在她的嘴上,紧勒着一块厚厚的棉布封着她的嘴。

  她用捆住的手摸着小腹,思绪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日子。

  那天逃跑未果,被茂生和来福女人抓回来后,就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随后
的日子便再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整天都被绷带蒙上了眼睛,那绷带就像她的肌肤
一样牢牢地附着她的眼睛,因为来福女人知道,要是素云再出了差错,那她就不
能向二娃娘交待了,何况这个女人是她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才动脑筋借来的,那
当然是为了让他开心,让他得到满足。

  自然,那以后,素云又被带回了来福女人的住处,茂生也来得更加勤快了,
有时候索性就不回去住在了这里,为了这个茂生,女人可是费了很多的精力,也
不惜晚上三人共枕,平日里总想把素云养的好好的、白白的,她知道男人都喜欢
白白嫩嫩的女人。

  也算没有白费心思,素云这么些日子,可真的有了很多的起色,脸上有了红
晕,那身子也越发有了弹性,倒让那男人整天开心不少,架不住两个女人,可也
把身子几乎掏空了。

  “她好多些日子没来了,大概有了吧?”终于有一天,来福女人把自己的担
心告诉了茂生,她可不想自己的男人还没享够福,就把素云还回去,可素云没来
红,那可是真的,她也瞒不了,于是便告诉了他。

  茂生倒是心里蛮开心的,也很失落,开心的是这个漂亮女人居然怀了自己的
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失落的是她有了身孕,也就表示她将要离开他,回到那
个傻子的身边。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把那日子推后一个月,这一个月,倒让茂生更是
日日不离素云的身子,变着法子要和她在一起,哪里还管家中的女人和孩子,素
云也被他捆绑着绑到东绑到西,那心里的苦却也无从说起。

  二娃娘当然不知道,素云早在一月以前就有了身孕,心里还在着急,以为素
云是个怀不上孩子的女人,便开始计划着再次把她转手了,给二娃重新买一个女
人回来。

  没想到,来福女人却上山来告诉她,素云有身孕了,心下一喜,便赶紧张罗
着把素云接回来。

  那天,素云被来福女人打扮得干干净净的,身子却是让茂生给捆上的,她知
道他会舍不得素云离开他,这才一早起来就让他来捆她,也算最后一次摸了摸素
云的身子。

  茂生可真的是心里舍不得,把个素云抱在了怀里使劲地揉摸,素云身上已经
换上了一间小短衫,是来福女人年轻时的衣衫,短短的连肚脐都遮不住,因那高
高的乳房被胸罩裹的鼓鼓的,所以便把那衣衫的都撑了起来,他的手便从那衣衫
下伸了进去。

  又待要将素云按在床上时,来福女人进来把他叫住了:“你干吗呢,还没亲
够?快把她绑起来,我表嫂马上要来了,到时候看到了倒是惹她生气,怎么说她
的儿媳现在也怀了孩子,也不能再被你糟蹋了。”

  茂生还是给来福女人面子的,毕竟她才是他的相好,以后这间空荡荡的屋子
里,除了来福女人外,能常来的也就是他茂生了。

  他扶着素云的肩膀,笑嘻嘻地把她端详了一番,素云只是低着头,不愿意看
他,嘴上的胶布还紧紧地贴着她的嘴唇,有话也不能说出来。

  茂生很利落地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几下子就捆绑结实了,胳膊和身子都被那
麻绳将紧紧地捆绑住,却将她那丰满的胸脯给捆的高高地挺着,还当着来福女人
的面,摸着那乳房亲了亲素云的脸。

  一番依依不舍的亲热以后,茂生便离开了。

  不到晌午,二娃娘便到了,一进屋就把笑脸给了来福女人,然后便迫不及待
地进里屋,在素云的身子上摸来摸去,心理的喜色早已显露在了脸上。

  素云端坐在床沿上,反绑着双手,身子上的绑绳,很显眼地在胸前上下缠绕
着,看着二娃娘的手抚摸在自己的小腹上,脸上顿时感到了火烧一般,她知道自
己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男人的,可二娃娘依然那么欣喜,怎不让素云感到羞辱一
般。

  似乎二娃娘也察觉到了素云的神色,虽然不是很理解,但女人的敏感让她也
揣摩了一点素云的心思,便从口袋里掏出带来的干净纱布块,用胶条封贴在素云
的眼睛上,又把那只纱布眼罩给她戴上,两条带子在后脑勺绑得紧紧的。

  带子勒的她耳朵边有些生疼,不由得哼了出来,二娃娘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布,
把一团白花花的棉布塞了进去,依然用胶布封住,然后绑上一只小口罩,这才把
脸转向来福女人笑了笑。

  素云眼前黑黑的,但心里已经回到了那山坡上的小屋子,那里的林子可能已
经渐渐泛黄了,二娃或许就在门口等她,还有那条喜欢对她摇尾巴的大黄狗。

  山坡还是那个山坡,二娃果然就在那里等她,迎接她的便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几乎让她窒息的拥抱,他的嘴一下子就深深地埋入了她的乳沟内,随后便被他抱
入了他和她的屋子,一阵急火急撩的动作以后,素云的身子就被他剥光了,他整
个人就像铁板一般死死地压在了她的身上,急促的呼吸,竟然惹的在一边的大黄
狗也兴奋地伸出了舌头。

  二娃娘的兴奋的心情自然无以言表,她帮着二娃把素云的腿分开,然后拉过
一条被子给他们盖上,这才把大黄狗牵着,悄悄地掩上门出去了。

  回到家里,素云便受到了以前从没有过的待遇,整天让她躺在床上,几乎不
要她做什么家务,也少了很多的辱骂。倒是二娃还要常常忍不住的趴到她身上,
二娃娘也不怪他,只是小心地把素云捆绑好了,身后垫上被子,这才让二娃行事。

  时间也很快,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眼看就快要过年,二娃娘和已经回来的
老王头商量着:出来躲了一年多,也该回家去看看了,估计那些城里的警察,也
不会再守着他们那穷得要命的地方,再说了,他老王头这段时间也没再干那贩卖
女人的勾当,警察找上门也没有什么罪名可以找他麻烦的。

  两个人想的都是一样的,于是他们决定回家去过年,便早早地开始了准备。

  素云的肚子已经很大,那生命的活力每天都在骚动着她,每到晚上,她总会
轻轻地抚摸着那隆起的肚子,一种悲哀便会油然而生,这小生命孕育的是那么的
不是时候,他或她的即将诞生也许是个悲剧,心中不免也暗暗憎恨这个被强迫怀
上的孩子,但天生的母性又时时的关怀着这个小生命的每一天。

  此刻,她就用被捆着的手抚摸着那隆起的小腹,思绪又回到了遥远的家乡…

                 …

  老王头早就盘算好了,离过年还有一个月,一路上要是平平安安、顺顺当当
的话,半个月就能回到家里,毕竟不是坐车来得那么快,再带上个捆着的儿媳妇,
那就得小心行事。

  二娃娘知道二娃对素云好得要命,总不愿意离开她半步,尤其是从来福女人
那回来后,更是跟她形影不离,素云对二娃似乎也很温顺,并没有先前的那种冷
漠,大概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也回心转意了,这倒令二娃娘心里颇感安慰。

  天气很冷,一家四口背着行李,提着包袱行走在路上,倒也不会引起别人的
注意,只是细心一点的会发现,那年轻的女子身上裹着的棉袄,似乎太宽大了些,
一只袖子还空着插在了口袋中,另一只手则被二娃娘握着手腕,二娃娘的手就伸
在素云的袖管里,两个人的手腕被一条细小的麻绳捆在了一起,因为有棉袄宽而
长的袖子遮挡着,外面的人一般是很难看出来的。

  素云那只空荡荡的袖子,是因为她的右臂被扭在了身后,和身子一起紧紧地
被布带捆绑住,上身还用麻绳牢牢捆着,只是为了路途上吃东西方便,才让她的
左手和二娃娘的右手拴在一起,以便随时可以动作。

  行路不是很快,素云身子虽然较沉重,但还能跟上,他们也基本上能够照顾
她,不让她太累,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可就是他们王家的,不看大人面也要
看孩子面。

  唯一有些吃力的,便是素云的眼睛上那垂得很低的头巾,头巾裹在头上,把
脑袋包的严严的,几乎遮挡了眼睛的视线,再加上那厚厚的大口罩蒙着脸,便只
有一线缝隙可以看清道路,幸好有二娃娘握着她的手牵着她。

  本来素云上路前就以为他们会照例堵上自己的嘴,可能是因为肚里怀了孩子,
再加上要赶路,怕她喘不上气会伤了胎气,却并没有在她嘴里塞上棉布,只是用
胶布封贴了嘴唇,再拿小口罩绑上,然后才戴上那只厚厚的大口罩,行前老王头
那鹰一般的眼神,就把素云狠狠地盯视了好一会,犹如鞭打一样,让素云心里起
了寒噤,一路上自然就顺从和听话了许多。

  山里人能吃苦,晚上的时候,老王头便会在人家的屋前或屋后。找一个避风
的地方搭一个地铺,有时候也能睡在避风的桥洞里,要是运气好的话,还会有好
心人让出柴房或灶间,让他们临时住一晚。睡觉时,便会用纱布敷着素云的眼睛,
并拿绷带紧紧缠绑住,身上的棉袄根本就不会给她脱下,反而在棉袄外用麻绳牢
牢地捆上她的身子,那当然是为了防止她有逃跑的企图,老夫妻两可不想丢了儿
媳和她肚里的孩子,要不然这些年来的努力可都白费了。

  没想到才走了没几天,天空就刮起了大风,接着便飘起了雪花,这一下,倒
让老王头心里有些不安起来,这地上要是积了雪,晚上找不到借宿的人家,打地
铺可就困难了,心中思忖着,还不如先赶到哪个镇子上,找一家小旅社住一晚,
看看天色再说。

  这么一想,便把想法告诉了二娃娘,于是上了大路,想要搭一个顺风车,好
早点赶到镇子上。

  这路上的车辆实在太少,走了很久也不见一辆车子,几乎让他们失去信心了,
眼看着天色将要黑下来,心里也焦急起来,恰在此时,一辆拖拉机从远处驶来,
还好,开车的倒是个热心的人,被他们拦下来后,答应带他们到镇子上,因为他
也恰好要回镇子,顺路而已。

  素云是被老王头抱上车斗的,上车后,便拉下了素云的头巾,把她的眼睛用
绷带严严密密的包扎起来,再用头巾重新把脑袋裹严实,让她坐在二娃娘的身前。

  二娃的脸都冻红了,上车后身子有些颤抖起来,手也冻的几乎麻木了,二娃
娘看在眼里,便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和素云紧挨在一起,把他冻木了的手插进素
云的衣襟里,悄声在他耳边说道:“来,握着你媳妇的奶子,把手焐一下……”

  二娃对他娘傻笑了一下:“娘,好舒服哦……”便在那暖融融的胸膛处,握
住了素云被捆绑的鼓鼓的乳房,虽然隔着毛衫,但却让他感到了火一般的温暖,
一下子便把身子伏在了素云的身上,紧偎着她,就象孩子一样满脸的满足和愉悦。

  镇子不大,街上人稀稀落落的,怕冷的人们早已关门闭户躲在家里,拖拉机
就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老王头感谢了一番,便带着一家人下了车。

  可惜,这种偏远的小镇,基本上没人会来,所以也不会有什么旅社,老王头
心里便开始焦急起来,还好,总算有热心人,一户独院的老太太,看他们带了个
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把他们让进了屋里,又架不住二娃娘
的一番诉苦,便把一间空房腾出来给他们临时居住,只是吃饭要自己做,她一个
孤老太太可不会来照顾他们。

  有一间房子临时居住,老王头早已满足了,哪里还敢再要求什么,当下便把
素云和二娃安排在屋子里,地上铺了些稻草,再把随身的棉被铺上,便让他们躺
下休息,他和二娃娘就在进门口也打了个地铺。

  原以为这一晚一定会睡得很好,没想到,半夜里素云就不行了,大概是坐了
拖拉机受了振动,居然肚里的孩子就要降生了,阵阵剧痛把素云疼得满头大汗。

  二娃娘一看也着急起来,这孩子说生就要生出来,眼下没个医生那可怎么办,
孤老太太也被惊动了,急切间让她想起镇上倒有一个牙医,好像以前也帮人接生
过孩子,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忙。

  几个人搀扶着素云就到了那牙医诊所,诊所就在沿街的街面上,小小的门面
一点都不起眼,二娃娘也管不得半夜敲门的声音大,擂了几下,那门却没有打开,
侧耳一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老太太便想起了这个牙医一般不住在里面,在
街的那一头有一处住所,那才是他的家,便又急忙领着老王头找去。

  好一会,急匆匆的老王头赶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急匆匆的男子,看样子大概
就是那个医生了。

  一进屋,医生便把里屋的门帘掀开,把素云扶上了那张床,让二娃娘帮着给
她脱去衣裤,自己忙着去拿消毒器材。

  大伙正忙着,又来了一个女人,年纪跟医生相仿,看起来也是匆匆赶来的,
进了屋也迅速地帮着忙碌着,二娃娘看了看,见她做什么都很熟练,知道这女人
大概就是那医生的媳妇,心里倒也宽慰起来。

  似乎一切都很顺利,老王头在门帘外等了有二个多小时,便听到了孩子的啼
哭声,心里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二娃依着门框几乎就要睡着了,老王头摸了摸他的脑袋,脸上浮起了一丝慈
父般的笑容。

  一连几天,素云就住在那诊所里,二娃娘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素云居然给他
们生了一个男孩,白白胖胖的还挺可爱,虽然不是她儿子亲生的,但以后终究是
她老王家的后代,外人又有谁知道呢。

  因为生了男孩,二娃娘对素云的照顾也算很周到了,可素云还不能起床,原
因是孩子出生时阴门窄小,医生费了很大劲,便把她的阴门给剪了一刀,这才顺
利产下孩子,如今虽然缝合了,但总要等她痊愈后才能下地,二娃娘当然没意见,
老王头可心里有些着急,这样下去就耽误了路程了。

  二娃娘也看出老头子的神态,但却也不敢随便就让素云出门,毕竟都是女人,
知道产后的女人最是虚弱,总不能给自己的儿媳妇落下什么后遗症。

  但能留住素云的却还是医生的话,老王头也不能表示反对。

  医生姓陶,大概三十多岁,白净的肤色,看起来很文弱,不过这几天对素云
倒是很热心,不断地给她检查身子,晚上,还主动让他女人在这里陪着她,倒是
给二娃娘腾出了许多时间,晚上就不用她来照顾素云了。

  眼看着一个星期过去了,素云也渐渐有了起色,二娃娘和老王头商量着,准
备后天就上路。

  不过,二娃娘却突然对孩子有了新的变化,每天一大早,她总会把孩子抱到
素云身边,让素云给孩子喂奶,可今天她却在陶医生的柜橱里拿了一些绷带和纱
布,把素云的眼睛给蒙上了,这才把孩子放在她身边,自己手把着素云的乳房给
孩子喂奶,而此时正是午后,医生回家午睡的时刻。

  素云不敢问为什么,她很怕二娃娘,知道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一
切只能顺着她。

  陶医生看见后,倒也不能阻拦,毕竟人家是一家人,可他心里也有个小九九,
这一个多星期,心底有一种冲动在折磨他,他知道自己的毛病,这种毛病是很难
改变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到这个小镇子来做什么牙医。

  “我陶学文怎么说也算个有才华的人,就为了个女人,就把我赶出医院……”

  他心里的恨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年要不是因为在给一个女人看病时,大着胆
子动手动脚,还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他知道自己喜欢女人,要不然也不会去学医,医生么,本来就是职业特性,
摸摸捏捏的算不了什么,可那次居然搞了那个法院的年轻女警,女警穿的是便衣,
身材又很窈窕,那鼓突突的胸部一进来就把他吸引住了,他以为又是一个到嘴的
肉,便把她带进了里间的床上,大概兴奋过度,只是简单地问了几句就要她把衣
裤都脱了。

  女法警倒也没在意,只是略带羞怯地脱得只剩内衣裤便躺了上去,陶学文的
手哪里还控制得住,一番假模假样的乱摸,居然把女法警弄得满脸通红,却没敢
出声。

  陶学文便想趁热打铁,取出常备在口袋里的纱布,稍稍折叠后便成了厚厚的
一叠,他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的嘴唇,示意她把嘴张开,女法警不知他什么意
思,以为是检查的一个过程,便张开了嘴,那纱布在他食指的挤压下,一点点地
就塞入了她的嘴里。很快就把她的嘴塞严实了,她正茫然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已
经用绷带将她的嘴部包裹缠绕严密,这时候她似乎有些感到了身子的反应,一股
燥热在渐渐升腾,没想到,他的动作很快,接着就将她的手脚都用绷带捆绑了。

  “是不是哪里有问题……”这是她想问的,可却无法说出口,只在嗓子里冒
出一点低低的“呜呜”声。

  起初她以为可能要做什么小手术,心里还在疑惑,为什么不征求她的同意,
可当他的手明显带着猥亵的动作时,她这才感到不对劲,便使劲地“呜呜”的哼
叫起来,手脚也开始挣扎不停,眼里闪烁着惊恐的表情,似乎在求饶。

  “别担心,只是检查一下……”他还在假意的辩护着,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看起来很善意,手已经开始脱下她那条白白的带花边蕾丝的小内裤,她更是焦急
万分,不断地“呜呜”挣扎,把那张娇嫩的脸都憋得通红通红。

  他陶学文当然知道分寸,再怎么说他也不能落一个犯罪的罪名,他只是喜欢
这样摆布女人,看着她们在他眼前不断地挣扎反抗,他会很兴奋。

  不过也有喜欢被他摆布的女人,当女人在他面前表示屈服后,便会被他牢牢
地捆绑了,藏在他的值班室,一直等到他下班回家,再把她捆绑结实堵上嘴带回
家中,那一番云雨的滋味,便只有他和她才能体会了。

  那个女法警自然不是那种喜欢被摆布的女人,或许是愿意的,但碍于职业又
不能相从,何况也不能把这种事给曝光了,于是便通过关系,私下里警告了他,
然后便通过关系由他的领导把他辞退了,让他至今都耿耿于怀,觉得那女警察不
近人情,不懂风月。

  离开医院便再也没有了那种近水楼台的日子,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

  没想到,他远在乡下的哥哥突然遇了车祸死了,他才想起她嫂子可是一个美
人坯子,于是不到三个月,便上演了“叔接嫂”的喜事,随后嫂子便拿出了她和
他哥哥多年的积蓄,为他陶学文开了一家牙医诊所,对他来说,真可谓人财两收,
失了工作,又何尚不是一种福气。

  现在的老婆,也就是以前的嫂子,自然也知道他喜好玩耍女人的怪脾气,不
管怎么玩,倒也比她原先的丈夫多了一些风情,有时候不愿意,但也拦不住他强
行捆绑,便也只能依了他。

  这几天,陶学文一到晚上好像缺少了以往的激情,原本上床时总要把她捆绑
了,或让她躺在他怀里摸弄一番,可这几天却没有了那心情,她也看出来了,大
概他已对那生了孩子的素云起了念头,心里有些黯然,但又不敢说出口,只能悄
悄地观察。

  一个死了丈夫,便跟小叔子再婚的女人,总会担心别人的风言风语,尤其像
她这样年纪和他相仿,又比较软弱的女人,更是不敢太过声张。

  陶学文看到了素云被蒙着眼睛的样子,就开始想入非非了。这些天来,他也
大概猜出了他们一家子的情况,估计这个素云的来路有些问题,对他来说这倒是
一个好机会,这样的女人本身就被别人控制着,他从旁插一脚,又有谁能知道。

  于是,这天下午,他就开始为自己做准备了,时间来的很好,二娃娘给孩子
喂了奶以后,便回那孤老太太家休息去了,总以为这里有那医生夫妇,还有二娃
照看着,不会有什么事。

  可陶学文不会让那傻小子在眼前碍事,只用了一块钱就把他打发到了街上。

  自己的女人很明白他要干什么,便找了个借口也回家了,她可不想扫了他的
兴,白白的被他晚上打一顿。

  大门已被反锁,那给病人看牙的小屋子里,女人已经给他们生了一盆炭火,
屋子里暖融融的,那张专给牙病患者躺着的椅子上,已经铺了一条被子,随后他
就把素云从床上抱到了那张椅子上,素云光着身子被他裹在被窝里,不敢说话又
不敢动,以为他又要给自己做检查,便乖巧地躺着,眼睛也一直看着他。

  只见他从壁橱里取出一些绳索之类的东西,素云心里便开始慌乱起来,果然,
他把她扶着坐起来,就用那绳索将她的身子牢牢地捆绑结实。

  “陶医生,你……你要干什么……”素云紧张地小声问道,也许是有些冷,
声音都有些颤抖。

  “把你先捆住了,好给你检查身子……别怕,很快的。”他右手搂着已经被
捆绑的紧紧的她,左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胸部,声音很轻柔。

  他让她又躺下,把她的腿往两边的扶手上一搁,用绷带牢牢地捆绑住,这一
绑,便让她的下身很明目张胆地就显露出来,幸好有那被子盖着,才不至于让素
云太过难堪。

  他从桌上的盘子里,取过一大块纱布,折叠了几下便往素云嘴里塞去,素云
知道反抗是徒劳的,便张开了嘴,任他把她的嘴塞得严严实实,他就站在她两胯
间,俯下身子看着她,双手在她胸前不断地揉摸着:“你很好看,大概不是农村
里长大的……”

  “呜……”素云低声地哼了一声,知道他在和自己套近乎。

  “你的身子好白啊,以前做什么的?”他的手已经进入她的下身,并揭开了
封住她下身的那张厚厚的纱布,那是生孩子时动的小手术以后封上的,到今天早
已痊愈如初了。

  素云的眼神很紧张,在他不断地触摸下,下身明显有了感觉,一阵小小的骚
动以后,她感到了他的缓缓进入,他几乎趴下了身子伏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胸
部的被子上,紧紧地搂住了她。

  素云感到有些突然,原以为医生是个很热心的人,心中对他倒是蛮感激的,
虽然他常常会对她的身子摸来摸去,但还不至于像今天那么直接。

  她紧张的眼神也让他感到紧张,于是他伸手拿过绷带,趴下身子,把她的眼
睛层层裹住蒙上,这才让他稍稍心安理得,动作也更加如行云流水了。

  二娃很开心,就用一块钱买了一些小吃,转了一圈便觉得累了,等他赶回诊
所想要陪他女人时,发现大门关得紧紧的,正要敲门,又来了三个男女,,手里
还拿着本子和纸张,看起来也要进去的样子。

  一阵敲门,陶学文把门打开了,二娃一溜身就进去了,那几个男女对陶学文
说道:“哟,陶医生在家呢,麻烦你,我们例行公事,进去检查一下,这是乡里
发的文件,你看一下。”陶学文当然不能阻拦:“不用不用,检查卫生这是应该
的,进来吧。”一侧身带着微笑让他们进去了。

  几个人检查的很马虎,只是随随便便的看看,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顺手撩开
了左侧的门帘,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椅子上的盖着被子的素云。

  “哟,还有病人那,什么病啊?”女人好奇地问道。

  “哦,刚刚给她的牙龈动了个小手术,需要休息一下。”陶学文很镇静,走
过去还帮素云把下面的被子掖好了,那被子几乎把她的身子都裹了起来,唯有脑
袋还露在外面,只是她的眼睛上还包了一层薄薄的绷带,绷带下垫着两块叠好的
纱布,把她眼睛给蒙上了。

  她的嘴上敷着一块折成长方形的厚厚纱布,上下两条胶布条,把纱布牢牢地
贴在她嘴上,封住了她嘴里塞着的纱布团。

  女人走到了素云的面前,盯着看了看她的脸,似乎颇有同情,却又哪里知道
其中的奥秘,只是心里觉得这个躺着的女人,大概嘴里出了很多血,不免有了些
同情心而已。

  “陶医生,这动手术疼不疼?我的牙齿也不好,以后你也帮我看一看。”女
人期待地看了看陶医生。

  “那没问题,你抽个空过来,我帮你看一下,一般不会疼,要是动手术的话,
可以打麻药,放心吧。”他很热情地说着,人已经站在素云躺着的椅子旁,似挡
非挡地挡在女人的身前,心里也真怕这女人把素云的被子给掀了开来,那就很不
好解释了。

  女人脸上不知怎么突然稍稍有些红晕泛起,看了看陶医生,又说道:“是不
是做手术都要蒙上眼睛?还是手术很吓人?”

  “呵呵,那倒不是,这个只是她怕血,才让我把她眼睛包起来的,你要是不
怕血,不蒙眼睛也可以。”他的眼睛居然也有些暧昧地看着女人,好像在猜测她
的心思。

  女人似有所觉,脸上一红:“那……那我过几天来看看,你……你可要给我
仔细检查一下。”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最好……最好全面一点……

  “行,没问题。”他回答得很干脆,心里也大概有了些明白,便笑了起来。

  这些检查的因为一年中总要来个两三次,所以和陶医生也认识,今天来只是
应付一下,见他这里有病人需要治疗,便匆匆收了场,告辞而去。

  人一走,屋子里便安静下来,陶医生却陷入了遐想中,刚才那女人的话还在
他脑海中回味呢,女人的意思也只有他能明白。

  当他把大门关上时,才想起二娃好象进来后就没看见,便在屋子里找了起来,
那二娃原来正躲在陶医生的房间里,拿着他的一些医疗用具在玩耍呢,他脸一板,
便把他带出了房间。

  二娃顺势跑进了素云躺着的屋子里,关紧了房门,便轻轻地掀开了她身上裹
着的被子,那双冰凉的手一下子就握住了素云的乳房,本来就是赤裸着的身子,
胸口上还缠绑着道道绳索,将那乳房绑的高高的,把手一握,便已实实地握紧了,
素云突感胸部冰凉,知道是被二娃摸着呢,便不由得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还把身子扭动了几下。

  二娃可不管,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放在被窝里,握着她的奶子挺暖和的,她的
脸就在他的腮边,听着堵塞住的嘴里发出很无奈的“呜呜”声,便把嘴贴着素云
的面颊亲了一口,然后整个人就爬上了那张椅子,俯着身子压在了素云的身上,
双手隔着被子紧紧地抱住了她。

  陶医生打开了门走进来,看二娃那样子,心里便有一股气,板着脸就喝道:
“你小子,快下来,小心把她弄伤了。”一把就将他拉了下来。

  二娃胆小地看着他,又很舍不得那被窝中的素云,便怯怯地站在门口,看着
陶医生把她的被子重新掖好,然后解开了她的蒙眼绷带,回头看了看二娃,犹豫
了一下,也不避开他,就掀开了素云下身裹着的被子,取过一大叠厚厚的纱布,
封盖在她的下体,用绷带紧紧地层层包扎严实,又将她的两条腿并拢了,用绷带
在大腿根部把两腿紧紧捆绑在一起,一边绑扎着,一边抚摸着她细嫩柔滑的大腿
肌肤,心里一直在叹息:这城里的女人,皮肤可真是没的说……唉,可惜,便宜
了这个傻子。

  捆绑完毕,忍不住又悄悄地伸手在素云的阴部摸了一把,虽然隔着厚厚的绷
带和纱布,但那富有强烈诱惑的部位,仍然让他心旌摇曳,几乎恍惚起来。

  再次裹好被子后,对二娃说道:“傻子,听好了,没有我的允许,别胡来,
要不然你媳妇以后得了什么病,可别来问我,听见了没有?”

  二娃脸色很紧张,看到自己的媳妇身子下面已经被他裹住了,想要摸一下都
不能,还被他教训了几句,便打消了念头,脸上又显出了胆怯的样子,悄悄地走
到了椅子旁,扶着躺椅靠背,静静地看着陶医生。

  陶医生心里很得意,这个傻小子也该让他受点窝囊气,他能有这么好的媳妇,
真是天大的玩笑,可惜这么好的女人却不是自己的,心里也有点惋惜和伤感,甚
至妒忌。

  老王头有些受不了了,这几天为了个婴儿,让他心里烦得很,眼看着马上就
要过年了,到现在还没到家,天气也越来越不好,要是再晚回家,那过年的时候
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她和二娃娘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自己先回家,反正这里离家也不远了,
大概也就二天的路程,回去后可以先去亲戚家把寄存在他们那里的马车套出来,
再回来接他们,年三十前还是可以到家的。

  二娃娘也觉得只能如此了,这才和陶医生结了帐,把素云接回了他们的临时
住所,当然陶医生一开始还找了许多理由想把素云再留几天,可二娃娘打定了主
意,倒也不能强行留人,心里十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把人放了,收钱的时候,应
为有素云在一边看着,他可不敢多收,虽然她当时还是被捆绑了身子,并堵着嘴,
但她好看的眼睛却让他改了口,只收了几百元的费用,可也让二娃娘心疼了好久。

  孤老太太很照顾她们,还特意买了一只鸡给素云补补身子,倒让二娃娘感到
不好意思起来,可那炖好的鸡汤却被二娃吃了一大半,一到晚上,他可不管素云
的身子如何,扒开被子就要趴到她身上。

  二娃娘早有心思,素云一回来,便被她把眼睛蒙得严严实实的,她不想让素
云看到那孩子,生怕孩子和素云有了亲近离不开她,希望孩子能和自己慢慢的有
感情,毕竟这孩子可是以后二娃的儿子,等到自己过世了,二娃的后半世那就要
依靠这个孩子了,最起码也是传种接代的人。

  但孩子总要吃奶,于是,二娃娘每次在给孩子喂奶时,总会把素云的眼睛严
密的蒙上,又捆绑了她的身子,不让她接触孩子的任何部位,宁愿自己抱着孩子
躺在素云的身边,可这样吃奶,却不能保证每天都能喂饱孩子,而素云的奶水也
越来越多,把个乳房撑得鼓鼓的,一不小心就会让奶水外溢。

  还好,老王头离开四天后终于回来了,还赶来了一辆马车,上面还搭了一个
布蓬,一家子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上路前,二娃娘为防止素云的奶水外流,便用厚厚的纱布包住她的乳房,用
胶条贴牢,也不让她穿上衣衫,就用被子将她身子一裹,让她躺在车篷里,地下
还垫了厚厚的两条被子,二娃也高兴得躺在了她身边,动不动就要搂抱一下她。

  孩子一直就是被二娃娘抱在怀里的,说来也怪,这么些日子以来,只要她一
抱,孩子就不哭,这让她感到很高兴,总觉得这是他们老王家的福气,于是更加
小心地呵护着孩子。

  到家了,二娃高兴得要命,因为刚一进村子,他便听到了一些孩子们燃放的
鞭炮,鞭炮声很单一,因为这里的孩子们能买一盒鞭炮,却舍不得一次性放完,
拆散后只能一个一个的放,一边放还一边恶作剧,二娃当然看着开心。

  二娃娘忙里忙外地收拾着很久没住人的屋子,正做着月子的素云,自然不能
和她一样忙碌,这一点二娃娘倒是明白的,不管怎样,可不能在月子里亏待了素
云,毕竟她还是自己的儿媳妇。

  一直忙到天黑,总算把家里收拾干净了,二娃娘拉出那个半人高的大木桶,
放在了灶间里,烧了满满的一大锅热水,哗哗的就倒入了木盆里,二娃就坐在炉
膛前烤着火,他知道他娘烧水是要给他洗澡,他喜欢在大木盆里洗澡,那满满的
水会淹没他的肚子,坐在里面实在很惬意。

  “娃,快把衣服脱了,爬进去。”二娃娘把大门关紧了,生怕漏进一丝凉风。

  二娃一坐进去,就从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长大了嘴笑的合不拢,二娃
娘赶紧帮他擦洗着,没想到二娃说道:“娘,我要媳妇来洗澡……我要她来……”

  二娃娘想了想,觉得素云也该洗个澡了,反正现在身子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洗干净了过年也好。

  于是她对着外面大声喊道:“老头子,把你二娃他媳妇抱来,让她也洗个澡
……”

  不一会,老王头抱着个棉被进来了,把那棉被一揭开,赤裸着身子的素云就
露了出来,身子上还捆绑着布绳,乳房上封贴着纱布,二娃娘草草地给她脱去,
遮挡下体的那条短小的三角裤,便把她抱入了澡盆里。

  澡盆是有些长圆形的,里面两头各有一块木板横搁着,可以让洗澡的人坐下,
人坐在里面时,那高高的桶壁刚好高与肩齐,不会妨碍洗澡之人看视。

  二娃就在水里迫不及待地把手搂住了素云的腰,使劲地抱着,那脸就紧贴在
她的脸上。

  二娃娘脸上都笑开了花:“这傻小子,看见媳妇就不得了,以后会不会不要
娘了哦……”一边说着,一边揭了素云乳房上的纱布,小心地为她擦洗。

  素云嘴里塞着布团,不能说话,可脸却红得不得了,低着脑袋不敢抬头,那
是因为老王头还在边上看着呢。

  二娃大概太兴奋了,看着素云那胀鼓鼓的乳房,一把就握住了,并把嘴凑了
上去一口含住奶子,使劲地吸吮起来,二娃娘一看,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
:“臭小子,放开,跟你儿子抢奶吃?”

  二娃嘴一松,奶水一下子就喷了他一脸,他用手抹着脸,“嘿嘿”地笑个不
停,倒把素云也逗乐了,那笑容却是含在羞怯里的……

  大年三十的晚上,山村里不再像以往一样,早早的就暗了灯火,宁静的入地
狱一般,此刻不时的便会有辟啪的爆竹声响起,间或还会有孩子们闹哄哄的叫声。

  素云却不能被带出门看那爆竹的升起和爆响,她坐在阁楼上那张硬板床上,
床边的小窗户便是她向外张望的唯一洞口,身边放着二娃娘刚才拿上来的一件大
红小袄,小袄有点陈旧,大概是二娃娘以前穿过的,又或许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拿
来的。

  二娃娘很温和地对她说道,让她明天一早就把它穿上,和二娃一起给她和老
王头拜年。

  素云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温和,不觉有些木然,等二娃娘将她的身子用软棉绳
捆绑结实后,她还沉浸在那点温和之中呢。

  “呜……”她忍不住哼出了声来,二娃娘把布条在她嘴上包得很紧,又用被
子裹了她几乎赤裸的身子,让她坐着:“别自己躺下睡了,等二娃上来后一起睡。”

  这是她下楼前说的话,并把一盆炭火放在了床前。

  二娃也在外面看爆竹,他没有爆竹可放,只能眼睁睁地看别人放,那眼神充
满了羡慕,还有点可怜,可他知道明天一早他爹会给他压岁钱,然后他就会去那
小杂货铺买鞭炮,到时候,他也能放响起来,当然咯,他还要带上他的媳妇一齐
放,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天亮。

  山村终于慢慢沉寂下来,二娃裹紧了被子,把素云抱在怀里紧紧搂着,脑子
里还在想着那爆竹开花的样子。

  素云在他怀里不敢动弹,因为他的手还握着她鼓胀的乳房,乳房被纱布封贴
着,稍一动就会被他捏出乳汁来,她小心地侧了侧那被绑着的身子,心中又惦念
起在楼下二娃娘房间里的小生命,那个从出生后的几天里,到现在一直没有见过
面的孩子。

  二娃开始打起了轻轻的呼噜,素云的眼皮也渐渐地沉重起来,迷迷糊糊中,
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穿着那件短红袄,抱着可爱的孩子在纷飞的爆竹礼花中开心地

               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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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三十三)

  转眼又要入春了,山里遍地都绽开了嫩绿,屋前屋后满是扑鼻的春的气息。

  二娃娘抱着孩子坐在门口晒着太阳,身边是一只木制的摇篮,里面垫着薄棉
被,边框上还插着一只花纸做的风车,暖暖的阳光让人感到很惬意,孩子躺在她
怀里睡得正甜,脸蛋儿胖乎乎的还泛着红晕。

  场子上也晾晒着几匾的陈米,二娃娘想着要把这些有些泛黄的陈米碾作面粉,
趁着天气好便拿出来晒晒,素云就坐在那里,小心地在匾内拣拾着掺杂在米中的
石子。

  几只母鸡就围着那匾转悠着,咯咯叫个不停,想要啄食那匾中的米粒,却无
法够着。

  “二娃媳妇,过来一下……”二娃娘在那边叫素云。

  “呜……”素云答应了一声,便起身走去,她的嘴上还紧紧地绑着白布,所
以无法出声。

  二娃娘已经把孩子放入了摇篮,让素云坐在她刚才坐的椅子上,从素云的兜
里掏出两块叠好的纱布,让素云仰起头,把纱布封在她的眼睛上,再拿胶条贴牢,
然后把那只纱布眼罩给她戴上绑紧了。

  素云乖乖地坐着,很自觉地就把手放在了膝盖上,二娃娘就用绳索捆绑了她
的上臂,并和她的身子绑紧在一起,然后把孩子抱到她身前,让素云用可以活动
的手抱住了。

  “你先帮我抱一会,我去挑点水,明天还要磨面,别把孩子惹哭了……”说
完,二娃娘就去了柴房。

  素云抱着孩子,可却看不见孩子,听着二娃娘渐渐远去的脚步,忍不住用手
抚摸着孩子的面颊,心中早已满是温存,母性的慈爱此刻更是无以言表,想跟孩
子说说话,可嘴上绑着的白布将嘴封得死死的,却又无法说出口。

  每当此刻,她便会偷偷地轻轻地俯下身子,在孩子的额头留下一个吻,可惜
那个吻却不是嘴唇般最温柔的,无法实实在在地亲吻这个就在眼前,却始终不能
见面的骨肉。

  孩子现在也不再吸吮她的乳房,而由二娃娘动手挤奶,挤奶时,便会把她捆
绑了,有时捆在床上,有时捆绑在屋内的木柱上,本就鼓鼓胀胀的乳房,只消稍
稍一挤,乳汁便会喷溢而出,二娃娘早就把奶瓶口罩着她的奶头,不消一会便会
有大半瓶,那也够孩子吃的了,随后便给她把乳房擦洗干净,再封贴好清爽的纱
布,戴上胸罩,这才会给她解开了绑绳让她干活。

  幸好每天也就挤一两次,因为二娃娘已经开始给孩子喂食一些稀稀的粥汤,
她可不愿意孩子一直离不开素云的奶水,要想让孩子跟自己贴心,就要让他慢慢
远离他的母亲,这是二娃娘早就计划好的事。

  素云心里也明白,可却无可奈何,孩子虽然是她心头掉下的肉,可孩子的来
历也让她感到很彷徨,有时还会感到羞辱,如今二娃娘的做法,却也没有过多地
刺激她,内心或许早已麻木了。

  只有二娃对孩子却是一点意识都没有,傻乎乎的根本就不会去关心,他心中
只有他的女人素云,一到晚上就会贴着素云的身子,哪里还管她是否被捆绑了,
必要搂着她才能入睡。

  老王头昨天就出门了,今天天黑了才回来,二娃娘赶紧把冷了的饭菜又热了
一遍,老王头喝着酒,有些兴奋地告诉二娃娘:“孩他娘,过几天我和你出去一
趟,有趟生意还要我俩跑一下。”

  二娃娘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什么生意了,想了想说道:“我们走了,二娃咋办,
还有他媳妇和孩子呢?”

  “没事,不就几天么,让隔壁胖婶照看一下不就行了,嗯……孩子么,我们
先带上,半路上给你妹子带几天,回来时再去接回来。”

  二娃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明天我准备一下。”

  “行,后天我们就走,这一趟估计有好几个,他们催着我们赶紧去呢,那几
个女娃都捆了好几天了,就等我们帮他们出手呢,价钱也基本上说好了。”老王
头又喝了一大口,夹了一颗花生在嘴里。

  “那我们还是套上那马车去?要不然路上不好带。”

  “嗯,我也这么想来着,多带上些绳子……”

  “老头子……”二娃娘打断了老王头的话,压低了嗓子说道:“要是有再嫩
一点的,我看就绑回来给了我们儿子,再把这个转手了……”她用眼睛看了看阁
楼上,老王头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没表态,只是晃了晃脑袋说道:“到时候再
说吧。”

  第二天,二娃娘就把屋内的被褥什么的都拿出去晒着,又拿针线缝制着一些
什么东西,一上午倒是忙碌的很,还满满当当地打了两个包袱。

  到了中午,素云就被她拉到了柴房旁边的磨坊里,先把她的身子和胳膊反臂
捆绑结实,然后捆在那磨盘的把手上,素云知道大概又要磨面了,便也不敢作声,
静静地让二娃娘捆绑妥当。

  二娃娘将素云的身子牢牢地捆在了把手上,又稍稍扒开了她的胸襟,将那对
扣着小小的胸罩的乳房显露出来,胸罩白白的,紧紧地裹着那丰满的几乎要蹦出
来的乳房,因为周围绳索的捆绑,更显得高耸白嫩,从衣襟中释放出来,就是为
了等会儿方便为孩子挤奶水。

  素云不敢看她,怯怯地微低着脑袋,二娃娘托起她的下巴,大拇指亲亲地扣
住了她的下嘴唇:“把嘴张开了,干活的时候可别说话了,憋着气干活有劲。”

  说着话,已经把一条毛巾塞进了素云的嘴里,毛巾白白的,那可是二娃娘原
先买来给孩子擦脸的,一直就掖在她的怀里,此时正好拿出来堵上素云的嘴。

  然后便依旧用纱布封住了她的眼睛,不过好像还不放心,又折回屋里,拿来
了一大卷绷带,这可是她年前在陶医生那里拿的,大概陶医生也不知道,绷带严
严密密地把素云封着纱布的眼睛仔细地密密缠上,裹得紧紧的,却是一点缝隙都
不漏,素云哪里还能够看到一点光亮。

  “别不高兴,这样拉起磨来才不会累,你没看见骡子拉磨都是蒙了眼睛的,
好好干,我让二娃来陪你。”二娃娘仿佛是在安慰素云,不过素云被捆绑的也太
结实牢固了,几乎就和那磨盘成为了一体。

  二娃和素云在一起总是很开心,看着机械地拉着磨盘转动的素云,他也会在
她身后帮着推一下,不时还会在她腮帮子上亲上一口,然后说道:“媳妇,磨完
了面,我让娘给你做饼子吃,娘做的可好吃了……”

  素云无法理会他,依然绕着磨盘转动,二娃把磨上的米往那孔里扫了一些,
便又爬上了磨盘,这一下素云可有些吃力了,憋着劲还是有些拉不动,倒把二娃
看的嘿嘿笑了起来。

  “呜……呜……”素云知道是他在捣乱,把脑袋转向一边,似乎在寻找他的
方向,发出那听不清的声音,似乎在责骂他。

  二娃不言语了,他看着素云身子上那些紧紧捆绑的绳索,此时因为用力都陷
入了她的肌肤,莫名地让他兴奋了起来,他跳下磨盘,拉住了捆着素云的把手,
素云停下脚步对他“呜呜”叫唤,示意他放开手,她心里也生怕活干晚了,会被
二娃娘责骂。

  二娃可不会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要好好的抱抱他的媳妇,这
么想也这么干,一把就死死地抱住了素云,那脸蛋紧紧地贴住她的乳房,死命地
蹭来蹭去,随后就扒下了她的裤子,她的臀部仅仅穿着一条窄小的三角裤,三角
裤可是二娃娘特意用棉布缝制的,仅能遮住阴部那一小块地方。

  心急的二娃几下子就脱光了自己的裤衩,抱着素云就要干那事,可素云被捆
在那杠子上站着,二娃怎么也进不了她的身子,急的他又是抬她的腿,又是托她
的屁股,总也不能成功。

  他一急之下,居然打开了门跑去求救他的母亲,二娃娘看着他提着裤子跑来,
便知道他的傻儿子大概又要和素云干那事,便放下了手里的活,带着二娃来到磨
坊。

  素云还站在那里,光溜溜的下身赤裸着,裤子就掉在脚踝上,想拉磨也不能
行走,只能无助地站着。

  二娃娘一看,便拿来一张矮几,垫在素云的身下,让她跪在那几上,分开了
她的大腿,身子却依然和磨盘的把手捆着,这下便让她的臀部高高地翘了起来。

  二娃这下可高兴了,看着他娘笑咪咪地离开后,便站到了到了素云的身上…

                 …

  整个一下午,素云就在那里拉磨,其间也被解开了休息了一下,眼看着天快
要黑了,孩子又啼哭起来,二娃娘喂了稀饭,可孩子却是不愿意吃,无奈,二娃
娘便又来到磨坊里,让素云停了下来,便解开了她的怀,撕了封贴乳房的纱布,
再次挤了半瓶的乳汁,这样孩子才算安定下来。

  当蒙眼绷带被解开时,天早已黑了,二娃娘将素云带到屋里,二娃和老王头
已经吃好了晚饭,就剩她和二娃娘还没吃,孩子就在饭桌旁的摇篮里躺着,眼睛
睁得大大的。

  素云听到了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知道他就在身边,可她看不见,她的眼睛
还被纱布块封着,刚刚恢复知觉的手端着饭碗,小心地往嘴里扒拉着,她真想悄
悄地掀开纱布,看看自己的孩子,她心里想着,盼望着,可一想到二娃娘对她的
警告,她就不敢稍有动作。

  今天晚上,二娃娘一直忙到了很晚,似乎为她和二娃准备了好多东西,当然
主要是吃的,那些磨好的面粉,现在已经变成了许多香喷喷的饼子。

  二娃就在一边陪着他娘,他喜欢这香味,也喜欢尝一下刚做好的饼子,却把
素云一个人丢在阁楼上。

  好不容易等到二娃娘把熟睡了的孩子,带进他们老两口的房间,这才领着二
娃上了阁楼,帮他们铺好了被子,然后才把素云的捆绑解开,重新用布带捆绑了
上身,把那条白布在她嘴上绕了两圈后收紧了,便让他们上了床。

  二娃嘻笑着钻进被窝里坐着,把素云搂在怀里,眼睛傻笑着看着坐在床沿上
的二娃娘。

  “明天在家可要好好听胖婶的话,别老出去,在家里呆着陪你媳妇,听见了
没有?”二娃娘摸着二娃的脑袋,有点依依不舍地说道。

  老王头在楼下大声道:“老婆子,好了没有,快下来,还有事跟你说呢。”

  二娃娘站起身,用手把素云胸前的绑绳理了理:“你也好好待在家里,什么
事都要依着二娃,不许出去,就给我呆在屋子里,我会让胖婶看住你的,要是出
了什么事,小心我打烂你的腿。”

  素云低着头不敢看她,知道她是会那样干的,她想问问孩子怎么办,可又不
能说话,心里有些着急,二娃的手此刻还在她胸部摸捏着,让她感到很不好受。

  二娃娘大概也猜到了素云的心思,为了安慰她,便说道:“你放心,小狗蛋
我会让二娃他小姨带几天,等我回来就带回家,只要你好好待我家二娃,我不会
亏待你。”

  小狗蛋是她逗着孩子玩的时候叫的,一直叫着便叫顺了口。

  “二娃,早点睡了,别再胡闹了,快睡。”二娃娘拨开了二娃捏着素云乳房
的手,让他躺了下去,怕二娃晚上又要惹素云,便找来一块布条,把素云的下身
被绑了起来,还捆上了大腿,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傻儿子人傻,那玩意儿可不傻,
要是没有节制的话,会伤了他的身子。

  第二天,老王头便早早地套好了马车,马车上还照例搭了一个牢固的布蓬,
并做了一个帘子挡着,二娃娘又是一番不停的关照,这才坐上车上了路。

  胖婶就住隔壁,受了二娃娘的委托照看二娃,其实主要还是看住素云,顺便
也帮他两做做饭。

  二娃看爹娘一走,便开心得不得了,便照他娘的吩咐,把素云关进爹娘的房
间,独自个便跑了出去,现在出去玩,可不会再有娘的限制了,更不会遭责骂。

  素云呆在房间里,却不能随意走动,因为一早起来后,身子就被二娃娘用细
柔的麻绳,仔仔细细地捆绑了结实,并将她的手指都蜷曲了用绷带裹紧,然后再
用胶布包着,两只手俨然变成了一个秃秃的陀,还关照了胖婶和二娃,不管吃饭
还是睡觉都不能给她解开手上的包裹。

  她的眼睛依然被蒙着,嘴上绑着布带,大腿上捆绑着绳索,也许只有二娃才
会有机会给她松了捆绑。

  可是二娃此时正在外面,和那些比他小许多的孩子一起,玩得很开心。

  胖婶是个心肠很好的女人,虽然受了二娃娘的托付,看管着素云和二娃,但
作为一个女人,她也知道素云的心情,所以,看二娃傻乎乎的在外面玩,素云一
个人孤单地被关在屋内,心里也觉得她挺可怜的,于是便为她煮了一碗红枣汤,
打开门给她端了进去。

  素云眼睛上的蒙眼绷带被解了开来,堵嘴的布带也被拆了,倒是那包着手的
白布和胶布,胖婶不敢拆开,便只能端起碗来喂着她吃了。

  很少能有这么关心的人在她眼前出现,素云自然心里感激,便连声道谢,胖
婶心里也高兴,便索性解开了她腿上的捆绑,又把二娃叫了进来,让他带着素云
出去走走,她明白,在这个地方,素云要是想自个跑出山去,那一定是很难做到
的,何况她身子还被牢牢地捆绑着呢。

  二娃正玩得高兴,见胖婶要他带着媳妇一起玩,便咧着嘴很高兴地样子,立
马拉了素云就要出去。

  “早点回来,别到处乱跑……”胖婶在他身后大声地嘱咐着。

  二娃应了一声,带着素云就往山上走,他早就习惯和素云一起在山林里窜来
窜去,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家,还不曾和她一起上过山呢,今天的天气也特别的好,
胖婶还准许他们出来玩,他哪有不高兴的。

  上山的小道,必然要经过阿贵的小杂货铺,阿贵就坐在那撑起来的竹扉帘子
下,见二娃从门前经过,身后还跟着他的媳妇,心里顿时一阵狂喜。

  “二娃……过来……”他笑眯眯地招呼道。

  “嗯,贵叔。”二娃走到他那窗户前。

  “怎么啦,带着媳妇出来玩啊?是不是到山上去?”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
素云的胸脯。

  “唔…”二娃趴在窗台上,眼睛在那些好吃的东西上扫来扫去。

  “你娘呢?”阿贵又问道,人也整个趴在了窗台上,往外探着身子。

  二娃嘴角似乎有口水落了下来:“我娘和我爹出门了,要好多天呢。”这个
傻子,他哪里知道阿贵的心思,脱口便说了出来。

  阿贵心里实在兴奋不已,赶紧从货架上拿下一瓶饮料递给了二娃:“二娃,
渴了吧,先拿着喝,我有一样东西很好玩,要不要给你看看?”他开始钓鱼了,
眼睛期待地看着二娃。

  素云在阿贵的脸上,已经看到了危险,她用身子撞了撞二娃,压低了声音说
道:“二娃,我们走吧……”

  此时,阿贵居然拿出了一台半导体收音机,在二娃面前打了开来,立刻里面
便出现了嘈杂的声音,他调拨了几下,便有音乐传了出来。

  这下二娃可高兴了,他跟他爹娘出门时见过这东西,可从没玩过,一见阿贵
要把这东西给自己玩,哪有不高兴的。

  “来,进来……傻子,把你媳妇也带进来,我教你怎么玩……”他看着二娃
把素云扯着被捆绑的臂膀拉了进来,心里暗喜。

  二娃拿着收音机,哪里还顾着其他,阿贵在他耳边悄声地说了一句:“出去
玩去,到山上听还能听得更清楚……快去吧。”

  见二娃丢下自己就要出门,素云心里急了:“二娃……带……”还没说完,
阿贵把早就拿在手里的一团白棉布,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呜……呜……”着,
看着二娃全神贯注地在摆弄那台收音机,全然不顾她了。

  才走出门,二娃似乎想起了什么,回了回头,见阿贵正在放下那窗户帘子,
帘子放下的一刹那,他看到了素云站在阿贵的身后,嘴上已经紧紧绑着一条白布
条,布条下有一大团白布塞着她的嘴,二娃没在意,心思全在那收音机上,他要
爬到山坡上去,听听里面到底有什么好听的。

  素云看着那窗帘子放下,屋内的光线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知道自己又落在
了这个小杂货铺老板的手里了,可恨那个傻子,居然一点都不懂。

  看着阿贵笑眯眯地走近她,她把憋得通红的脸使劲地扭开,不去看他,可阿
贵偏要她面对着自己,托着她的下巴又把她的脸扭了过来:“好妹子,好久不见
咯,好像有两年咯,是不是啊?”

  素云的脸被他说得又红了起来,眼睛羞得不敢看他。

  阿贵可不管,将她拉到床前坐了下来,伸手就从她胸口的绑绳里,扒开了胸
襟,将那白色的胸罩展露出来,然后脱下她的鞋,就把她的身子横放在了床上,
随后跑回去把门插上了插销,这才回到床边,放下了蚊帐,迫不及待地就钻了进
去。

  素云挣扎着把身子抬起,努力得想要爬起来,那阿贵哪里会让她得逞,按住
她的肩头就往下压着,素云嘴里“呜呜”叫着,却是怎么也挣扎不了。

  竹帘子垂挂着,屋子里便黑古隆冬的,阿贵倒是很适应这样的环境,素云可
感觉到很害怕,尤其是在那被蚊帐裹着的床上,她知道二娃已经被阿贵骗走了,
自己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眼看着他正在扯着她的裤子,一切都在迅速
的发生,便把最后一点支撑的勇气放弃了,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

  四十多岁的阿贵,此刻身上充满了活力,他心里明白,这是春天赋予它的,
所以他不能浪费这春天的好时光,也不能白白放弃身下这大好的春光,这个久违
了的身子,还是那么让他发狂,光滑柔嫩富有弹性,尤其那被捆绑着的样子,是
如此的无奈和可怜,他就喜欢她那被驯服的神态。

  他的动作很猛烈,耳边不住地响起素云低低的“呜呜”声,那是被窒息住的

               呻吟……

  二娃玩了很久,那半导体里再也调不出什么好听的,别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这才想起该回去了。

  杂货铺的窗户依然被撑起打开着,阿贵就坐在窗前看着柜台,二娃把半导体
递给了阿贵:“贵叔,没有了……”

  “哦,二娃,好玩吗?明天还来,怎么样?”阿贵笑眯眯的说道,身子却没
站起来,好像他的手在柜台下摸索着什么。

  “嗯,我明天还来,我媳妇呢?”二娃似乎想起了他的媳妇好像还在里面。

  “在我这里呢,你等一会,我把她带出来。”阿贵说话间,人也站了起来,
随手居然把素云从柜台下抱了出来,坐在他的腿上,原来素云一直在柜台下的小
凳子上跪坐着,就坐在阿贵两腿间。

  她的两腿被曲着和大腿牢牢地绑在了一起,裤子的腰带却没系上,松垮垮地
掉着,臀部细嫩的肌肤一览无余。身子上还是捆绑的好好的,只是衣襟完全敞开
着,把那雪白的胸罩尽情地暴露在外面,刚才阿贵的手就在那里一直不断地享受
着她胸脯的温软。

  素云站在那里,看到了二娃,似乎看到了救星,眼神急切地看着他,可却无
法开口,她的嘴上被一条长长的白布条紧紧地缠绕着,嘴里也塞满了布团,那是
阿贵完事后重新给她堵上的,为的就是怕她在二娃面前说什么,也方便他摸弄她
的乳房而不让她叫唤。

  二娃说道:“媳妇,我们回去咯……”

  阿贵打开了门,捏着素云的胳膊把她带了出来,素云腿上的捆绑已经被他解
开了。他笑着对二娃道:“二娃,明天来的时候,就这样把你媳妇的嘴堵上,要
不然我不给你玩,听见了吗?明天来还有好东西呢。”说完,还不忘偷偷在素云
的屁股上捏一把,并对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嗯,好的。”二娃接过素云,也不管她的胸襟还没完全拉好,扯着她就回
家而去。

  胖婶早就在屋门口等得心焦了,她不知道二娃带着素云去了哪里,就怕这个
傻小子出事,此刻见他安全回来,便松了口气。

  可她一看素云的嘴上还绑着布带,便责怪道:“你这傻小子,上山玩还要堵
上你媳妇的嘴,不怕把她憋坏了?”说着话,赶紧跟进屋,帮着把素云嘴上绑得
紧紧的布带解开,看着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布团,倒是有些于心不忍。

  晚饭时,胖婶照例给素云松了捆绑,由她来喂着她吃饭,素云的手一直被布
片和胶布包裹着,自然无法拿拾东西,这也是胖婶可以为她松绑的原因。

  睡觉前,胖婶按照二娃娘的吩咐,帮素云脱光了身子,又照二娃娘的做法,
把素云反臂用软布带捆绑起来,关键是把她的臂膀和身子牢牢地捆在一起,素云
趴在床上,任由她捆绑着,那二娃就坐在她头前,手里也拿着一条小毛巾,往她
嘴里塞着,看她的嘴塞严实了,便也脱去了衣裳抱着她躺下,胖婶把被子给他们
盖上,这才拿起床头箱子上那只纱布眼罩,封在素云的眼睛上,又抬起她的脑袋,
把带子在她脑后系紧了。

  “二娃,早点睡觉,别胡闹了,听见没有?”

  二娃使劲地抱住素云,把被子都裹在了身上,嘴里含含糊糊地道:“知道了
……”

  第二天,胖婶跑来告诉二娃,说是自己要到后山看她侄子,原因是他侄子派
人来让她给他去说个媒,怕二娃和素云在家里没人照看,便想带上素云一起去,
二娃可以和村里的孩子们一起玩,倒也不会误事。

  二娃当然高兴,没人管他了,他哪会不高兴呢,不过让素云跟着胖婶一起去,
他倒是有些不愿意,胖婶知道他的心事,便安慰了他几句,他才高兴地吃了早饭
就出去玩了。

  胖婶早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看素云穿的却不是很那么整洁,便回家把自己
年轻时穿的几件旧衣裳,拿出了给素云试了试,最后选了一件蓝花布的外套,穿
在素云身上倒还算合适,只是胸部似乎略小了些,把素云的乳房箍得紧紧的。

  胖婶整理着给素云解开了的绳索,对素云道:“姑娘,今天我带你出门走走,
那可是违了二娃他娘的嘱咐了,我呀,还是蛮喜欢你这一幅漂亮身子,跟你聊了
一些,觉得你人也蛮好的,要不然二娃他也不会那么死心眼的喜欢你。”

  素云嘴上绑着白布,说不了话,但还是用眼神感激地看了看胖婶。

  “别看我,咱们出去呢,我还得把你捆上,要不然出了岔子,我可没法交待,
你可得依了我,要不然还是把你捆在这屋里的柱子上,我要走了,还真不放心二
娃那傻小子。”她说着话,已经看到素云把身子背了过去,并把那包着白布的手
放在了背后。

  胖婶便也不再说话,很利索地就把素云的身子绑结实了,素云很乖巧地站着,
让她检查了一遍绳索的牢固度,因那胸部的绳索捆得稍稍紧了一些,便低声地
“呜……呜……”了一声,把那身子扭了扭。

  胖婶把手伸进她胸部的绳索间:“不要紧,捆紧了伤不了你的奶子,到了那
里我再给你松一些,先忍着一点。”

  随后胖婶就解开了素云嘴上的白布,在二娃娘的床头拿了一块白棉布,很小
心地塞进素云的嘴里,不过却不是塞得很紧,大概也是照顾了素云,怕她透不过
气来,然后依然把那条白布绑在她的嘴上,不让素云有机会把嘴里的棉布吐出来。

  胖婶在素云脑后用力收紧着白布,并在她嘴上绕了两圈,把素云勒的“呜…

  …“的哼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光,胖婶已经带着素云走在了通往后山的山道上,此时的素
云脸上绑着一只小小的白纱布口罩,口罩紧紧地包住了她的嘴部和鼻尖,并被带
子牢牢地绑紧在她的脸上,一头秀发也被胖婶挽成了一个髻,拿一块花手帕扎着,
要不是被绳索五花大绑的捆绑着,那模样儿看起来一定像个年轻的小媳妇,挺俊
俏的。

  胖婶看着素云的模样,心里也是挺羡慕的,别看她的嘴上封着口罩,但素云
的那双大眼睛,就在口罩上方忽闪忽闪的,却是实在的好看,山风轻拂着她额头
的刘海,更显得她的妩媚和动人。

  “我要有儿子,也一定把她抢了来作儿媳妇。”胖婶心里嘀咕道。

  她侄子所在的村子并不远,翻过两座山就到了,其实就是和原先刘大奎的村
子是邻村,只是并没有从刘大奎的村子经过,所以,素云也没有什么印象。

  侄子看到胖婶来了,自然很高兴,他爹也迎了出来,一看他妹子还带了个捆
绑得结结实实的女人,便有些不解:“你怎么还带了她来?她是……”

  进屋后,胖婶简单地说了一下,那父子两才明白,于是,他们也把事情给胖
婶说了。

  原来,胖婶的侄子,七岁那年就死了娘,一直跟着他爹生活,除了有这么个
姑姑来看看他们以外,也没什么亲戚,今年,他也有十九岁了,不知怎么的居然
看上了同村刘翠花的儿媳妇了,那刘翠花的儿子去年刚刚生了一场大病死了,这
个媳妇也是为了给他儿子冲喜才花钱买来的。

  婚礼那天,这个女子也是大哭大闹的死活不肯,后来还是村里的后生把她捆
绑了才拜了天地。

  没过一个月男人就死了,人们以为新娘子一定会萌生逃跑的念头,婆婆也天
天把她盯紧了,一到晚上还将她牢牢地捆绑在床上,没想到,这新媳妇居然有了
在这里扎根的念头,对这婆婆也慢慢地孝顺起来,令村里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
从此以后也渐渐对她放松了,但也惹来了许多年轻后生的垂涎。

  后生们之所以对她有了非分之想,的确是因她长的也真是好看,白白净净的,
身子又凹凸有致,尤其那胸脯鼓鼓囊囊的最是诱人,走在村里,哪有不偷看她的
男人。

  虽然如此,但她婆婆还是小心翼翼地防范着她,白天里,总会拿一根绳子将
她的身子绑紧了,只留下小手臂尚能活动,那也是能让她帮着在家里干活,可这
一绑,却让她那胸脯子又挺起了许多。

  胖婶明白了大概,看来自己的侄子,也喜欢上了这个年轻的寡妇,不过听他
这个哥哥的语气,似乎对那小寡妇的婆婆也有意思,心里便暗暗的笑了起来,真
要是说成了这事,倒是很好的一幢喜事,父子迎娶婆媳,这种事大概古时候也难
得有。

  既然来了,那便是愿意为他们做媒,可今天还带着捆住的素云,一时倒也不
是很方便,原本也只是来听听消息的,还得把什么都准备一下,才能上人家的门。

  于是,胖婶便把一些该准备的东西都告诉了父子俩,午饭后,自己也带着素
云回了村子。

  回到家里,匆匆的就到了二娃家,没想到那傻小子不在,却把大门开着。她
便把素云依旧缚在了二娃娘房间里的柱子上,找了一块长布条便把素云的眼睛蒙
上了:“你先在家里呆着,我去找你男人,一会就回来……”

  好一会,素云便听到了门口二娃的声音,一路“媳妇”的叫着就进来了。

  二娃一进屋就急着把素云从柱子上解了下来,好像久违了似的,抱着素云狠
狠地在她脸上亲着。

  然后把她的蒙眼布摘下,又解开了口罩和嘴上的封堵,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
走。

  “哎哟……你慢点……”素云被他扯着被绑的手臂,拉得太急了有些生疼,
看二娃兴奋的样子,又问道:“你带我去哪里……”

  “贵叔让我带你去他那里玩,他还给我好东西呢。”二娃说道。

  素云脸上一下子又红了:“我不去,他人太坏了……二娃,你也别去,好吗?”

  “我要去……你跟我一起去么。”二娃扯着她已经出了屋子,也不管她愿不
愿意,直往那小高坡上走去,那里便是阿贵的小杂货铺。

  素云心里着急,但面对二娃又说不出口,便把身子使劲地往后挣扎着,嘴里
放软了语气:“二娃,好二娃,我们回去吧,你……你要怎么样……我都依你…

  …好吗?“

  二娃哪里肯依,放了素云跑回了屋里,又迅速的跑出来,手里已经拿了一团
棉布,不由分说就往素云的嘴里塞,素云看他那样子,知道拗不过他,便张开了
嘴,让他把棉布严严地塞实了她的嘴,看素云说不出话了,二娃满足地笑了起来,
拉着她又往前走,素云这下只能乖乖地跟着,不敢再不依他,怕他又拿出什么来
对付她。

  阿贵正在无聊,跟二娃聊天时,原以为今天见不到素云了,没想到此刻二娃
居然带着他媳妇来了,而且还是那样捆绑着带来的,他的嘴立刻就像被鱼线吊起
了嘴角一样,往上弯弯地翘了起来,他笑的实在太开心了。

  阿贵早已跑出了门,在门口就把一些好吃的和好玩的塞进了二娃的手里,低
声地嘱咐他让他去山坡上玩去。

  素云眼角隐隐有泪光,身子想要挨着二娃,可阿贵已经把她的手臂拉住,并
把她往他身后扯着,眼看着二娃一蹦一跳地上山而去,素云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
力。

  还没转身,阿贵的手已经一把握住了她的胸脯,几乎是搂着她就进了屋子,
随后把门反锁了,那窗子上的竹帘子依旧被放了下来,屋子里又和昨天一样陷入
了昏暗。

  窗外,阳光慢慢的向山的西边斜了过去,喳喳的鸟鸣声就在屋前屋后不停地
响着,阿贵把素云按在床上,将她的身子扒的光光的,仔仔细细地捆绑了一番,
把个素云捆得结结实实的,却是不让她的身子有任何可以挣扎的地方,还严严实
实地堵着她的嘴,并用棉花封着她的眼睛,再用黑布牢牢地绑上。

  这一番享受,足足让他快活了好久,直到二娃又来敲门,他还躺在素云的身
边温存个没完呢。

  二娃等了好久才见阿贵把门打开,见他把素云送出来时,素云的身子,早就
被阿贵用他的细麻绳捆绑的十分结实,那嘴上紧绷绷地包裹着绷带,嘴里分明还
塞着棉布团。

  看素云的眼睛,似乎还留着泪痕,可二娃哪里又能体会到什么呢,虽然十分
的喜欢他的媳妇,但却不懂得怎样爱护他的媳妇。

  “二娃,我都帮你把媳妇捆好了,你看我好不好啊?”阿贵居然还会做好人,
笑眯眯的对二娃说道。

  二娃把素云拉过来抱紧了,吸了一下快要留下来的鼻涕:“嗯,好的,贵叔
真好……”手里的收音机有些舍不得地还给了阿贵,阿贵倒是爽快,拿出一些糖
果来给了他,这令二娃又咧着嘴笑了起来。

  两天以后,胖婶又到后山去了,这次没带素云一起去,而是把素云带到了阁
楼上,将她捆在了床上,她已经耳闻到阿贵在杂货铺里好像欺负了素云,怕二娃
又上了阿贵的当,这才把素云捆在阁楼上,并撤了梯子,不让二娃带素云出去,
还把一些话教给了二娃,让他不要去阿贵那里。

  总算没有再次被阿贵糟蹋,素云心里倒是有了些安慰,虽然被捆在床上有些
孤单和寂寞,但还是能在那小窗户前听听外面的声音,眼睛上那蒙得厚厚的棉布,
被一条花布带紧紧地绑在眼睛上,遮挡了所有的光亮。

  她咬了咬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布团结结实实的很有弹性,可却吐不出来,
嘴上早已被一只小小的,黑布缝制的布罩子兜住了紧紧地绑着,这也是胖婶在那
床头的箱子上看到后给她绑上的,估计是二娃娘自己手工缝制的,倒是十分的精
致。

  一眨眼,快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天傍晚,二娃娘居然先回来了,匆匆忙忙的
像是有什么事,回到家里时,脸色倒是很开心的样子,晚饭后,便把素云带到了
楼下她和老王头的房间里。

  “二娃他媳妇,这些日子里,你跟着我们二娃也有好些日子了。”二娃娘一
反常态很和善地说道,眼光里充满了温柔。

  素云低着头不敢看她,只是把被捆住的身子稍稍侧了侧。

  二娃娘继续说道:“你看,我们家二娃是不是有些傻,这些日子来让你受委
屈了,我呢,想给你换一个好一点的男人,你愿不愿意?”

  素云一听,心里一惊,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眼睛里满是惊恐地看着她。

  “别怕,二娃他爹给你找了一个好人家,你呢,以后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过好
日子了,也不用整天跟我们二娃受罪。”二娃娘说到这里又补充道:“那孩子可
是我们二娃家的,你就一个人走,明天就带你过门。”

  素云一听孩子将要离开自己,心如刀绞一般,顿时就泪如泉涌,“呜呜”地
哭泣起来,二娃娘脸色又冷了起来:“哭什么,以后你还可以生一个,再哭的话,
别怪我心狠,把你扔到山里喂狼。”

  她说着话,便把一条毛巾塞进了素云的嘴里。

  大概到了半夜,便听到了门外有马车的声音,素云斜躺在床栏上已经迷迷糊
糊的,那是二娃娘没让她跟二娃到阁楼上睡觉,一直就把她丢在他们的房间。

  外屋的灯火被点亮了,大门开处,老王头走了进来,肩上还扛着一个女子,
女子被放到了椅子上,素云悄悄地挪到了门边,偷眼往外一看,那女子是个很年
轻的女人,看那身子就知道了,虽然她的身子上也牢牢地捆绑了很多绳索,但一
眼就能看出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

  女子的嘴上也封着胶布,一只口罩紧紧地绑在脸上,眼睛上还缠绕着厚厚的
绷带,分明是个被绑架来的女人。

  随后进屋的还有一个女人,脸型很像二娃娘,手里抱着一个小孩,小孩大概
刚刚睡醒,正依依呀呀的发出声音,素云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孩子,此刻一见,
居然感到很陌生,以前一直是被蒙着眼睛才能抱在手里的孩子,现在竟然活生生
地让她看到了他的模样,怎不让她激动,她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泪水模糊了她
的眼睛。

  没多会,二娃娘和老王头就一起把那女子扛到了阁楼上,不一会便听到了二
娃吵闹的声音,素云听在耳朵里,知道二娃哭着要她而不要那个新绑来的女人,
老王头一怒之下给了他一耳光,这才把那女子脱光了捆绑起来丢进了二娃的被窝。

  素云的心在颤抖,她害怕极了,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是如何。

  外面传来了他们走下阁楼的脚步声,她含着毛巾又乖乖地坐在了床上,听着

           那脚步声一点点地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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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三十四)

  天气很灰暗,仿佛要下雨的样子,虽然才过午后,但天色俨然便是黄昏般的
阴沉。

  李凝芳背着一个小包,静静地站在并不宽敞的街道口,那件质地柔软的花布
连衣裙,在微风中轻轻地飘动着,不时紧贴着她的身子,尽情地体现着她柔美的
身材,树影婆娑下更显得婀娜动人。

  城市的景象跟县城当然是无法比拟的,虽然是小城市,但总比县城要有一些
气派。凝芳被借到市打拐办来,也快有半个月了,一直忙忙碌碌的,也没有机会
像今天这么悠闲地打量这个小城市。

  因为好几次成功的救援被拐妇女,凝芳在市公安局也算有了小名气,并荣立
了还几次的功,一段时间的安静以后,最近因为又有几个案子涉及到妇女的失踪,
市局和妇联联合成立了一个打拐办,临时抽调了一线有经验的民警来参加,凝芳
便是被首选的一位。

  自然为了工作的便利,凝芳也推荐了柯兰参加,可是柯兰却远在探亲的路上,
估计还没接到通知。说是探亲,其实是和队友小王回家看望他父母,凝芳也没想
到,小兰居然和小王发展得这么快,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心中也为他们感
到高兴。

  这一次的借调,凝芳也知道任务的艰巨,所以内心希望柯兰能早一点回来,
和她并肩战斗,如今暂时和她搭档的却是其他县调来的民警,客气有余默契不足。

  从失踪女子的情况来看,很多的都是年轻姑娘,而且都是在开春以后断断续
续的失踪的,市府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破获这些案子,以响应中央坚决打击拐卖
妇女的行动号召。

  这些天来,案件一直陷入停顿状态,丝毫没有进展,局领导为了调整一下关
键队员的情绪,便给凝芳和几位同志放了两天假,让他们适度放松一下心情,以
便于后面能更好地进入状态。

  凝芳不想放弃这么短暂的空闲,便决定到郊外去转转,那里的空气正是开春
后最好的时节。

  很少有机会穿上连衣裙,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裙子的柔软自然挡不
住轻风的吹拂,紧贴着胸部便把那高耸的胸脯展露无遗,让她多少有些遮遮掩掩
起来。

  一辆显得很破旧的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是那种过了时的东欧车子,司机
从窗户里伸出脑袋,眼光有些闪烁:“要车子吗?”

  他问得很从容,凝芳被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犹豫了一下道:“好的。”拉
开了那很难拉开的车门就上了车。

  “去哪里?”司机回头问了句,眼光不断地在凝芳的身上转来转去。

  后排椅子上有些脏,凝芳用手抹了几下:“哦,去郊外的小龙潭,想去那里
转转。”凝芳随便说了个地方。

  司机不再多话,车子便在难听的噪音中向前开去。

  车子走了没多远,便拐了一个弯,在一个小巷口停了下来,凝芳正诧异呢,
司机回头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买包烟。”

  凝芳看了看,小巷子里不远处的确有一家烟酒铺,门口有一辆脏兮兮的摩托
车停着,司机就在那里买了烟,大概和那店主熟悉了,两人还在那里说了几句话。

  车子再次开动后,司机点燃了一支香烟,话就开始多了起来,车子不紧不慢
地往城外驶去,凝芳发现司机总在反光镜中有意无意地往后看自己,眼光多少有
些躲闪,心里便有了些警惕。

  城外的道路可比城内要宽敞多了,车辆和行人也少,可车子因为破旧,依然
提不起速度来,不一会居然熄了火,司机显得满焦急的样子,下了车忙来忙去的
察看着,凝芳坐在车里也有些心烦,好不容易车子又开动了,司机却说道:“我
上前面那个村子借一个工具,可以把车子稍微修一下……”

  凝芳到了此时也无办法,便只能由那司机,不一会汽车拐上了一条小道,不
远处有一些农户的房舍,就在路口便有一户围着围墙的人家,司机好像很熟悉这
个地方,车子没减速,直接就进了那户院子。

  凝芳此时才发现,这两扇木板的大门居然很宽,早早地就敞开在那里,好像
知道有车子要进来似的,院子里也停着一辆脏兮兮的摩托车。

  看着那摩托车,凝芳突然觉得有些眼熟,还没等她有所思索,左右的两扇车
门被同时打开,一边有一个男子把身子探了进来,右边的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子,一下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凝芳立刻知道遇到了险境了,内心下意识地想要作出动作,可突然一想,这
么些日子一直在寻找的线索,或许此时就有可能让她找到头绪,要是自己反抗,
或许能逃出此地,但也许就打草惊蛇,为以后的破案又制造了障碍,于是绷紧的
神经立刻就放松了下来。

  “老实点,别动,否则割了你的脸……”拿刀的男子恶狠狠地说道,那把刀
居然还在凝芳的脸上刮了一下,凝芳把身子紧贴着椅背,心理镇定之中又故意神
态稍显慌乱:“你……你们想干什么?”

  另一个年轻一些的男子说道:“别废话,跟我下车。”说话间,把手里的一
条白毛巾往凝芳的嘴里塞去,凝芳本想反抗,但随即就放弃了,嘴一张任由他把
毛巾将她的嘴塞实了,然后被他推向拿刀男子的那扇门。

  两个男人扭着凝芳的手腕,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带进了屋子,司机早已把院子
的大门关得紧紧的,此刻也进了屋子,并把屋门反锁了。

  凝芳被他们拉扯着扭到了床前,不由分说就取出了一捆麻绳要将她捆绑起来,
凝芳心中有了准备,但不想就这么被他们捆住,便反抗起来。

  此时司机也上来了,拿起桌上的刀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再敢动,就在
这里杀了你。”

  凝芳被他一骂,心里也激起了无名火,眼睛怒视着他,但身子却放松了,不
再作出反抗。

  三个人合力将她捆绑得结结实实,麻绳捆得很紧,将她的臂膀都反捆在了身
后,连同身子一起绑扎得十分牢固,凝芳感到了疼痛,不由得“呜呜”哼哼起来。

  连衣裙被那绳索束缚在身子上,几乎就将她的身体都隐现了出来,尤其那白
白的胸罩,更是衬托着饱满的乳房在绳索中翘突而起。

  刚才拿刀子的那个男子一把将凝芳拉了起来,一个耳光就扇在了她脸上:
“叫什么叫?再叫看老子割了你。”

  凝芳哪受过这样的气,愤怒中一脚就踹了过去,踢的那家伙一下子就倒退了
好几步,撞在了墙壁上,这下把他可气坏了,扑上来就揪住了凝芳的胸襟,举起
拳头就要往下砸,司机却把他拦住了:“小华,算了,都已经到手了,你不怕把
她打坏了以后不能干活,那我们还绑来干什么?算了算了……”

  叫小华的似乎还没消气,一把从凝芳嘴里抽出毛巾,又把床头边放着的两块
白手绢拿起来,一块一块狠狠地塞进了凝芳的嘴里,估计那白手绢是别的女人丢
下的。他好像还不解气,又找来白布条将她的嘴绕了两圈绑得紧紧的,嘴里还骂
骂咧咧的:“妈的,憋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敢踢老子……”

  几个忙碌了一会,总算把凝芳捆绑妥当,又在院子里等待了一会,看看外面
没有什么动静,便一起又回到了屋里。

  司机把小华拉到一边:“你先回去告诉你姐,就说有货了,赶紧叫你舅舅来,
要不然夜长梦多,我在这里准备准备,你赶紧去吧。”说完,把车钥匙给了他。

  小华看了看凝芳,悻悻然地走了,外面传来了那辆破汽车的声音,不一会便
消失而去。

  此时,凝芳才有些恍然,司机在买烟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暗递消息,于是那
两个人赶在他们前面做好了准备,司机又在路上故意装作车子坏了,以便拖延时
间给他们。

  看来他们倒是分工明确,估计跟失踪的女子一案必有关连,不过既然有了线
索,也不怕他们能够逍遥法外,接下来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案情再查清楚,以便解
救那些至今还不知道下落的失踪女子,但愿自己不要在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遭
受他们的凌辱。

  原来这两个男子,都是那司机的小舅子,年长的那个叫小华,年轻的叫小文,
此刻,司机对他说道:“小文,要是你舅舅明天能够赶过来的话,你和你姐一起
送一趟吧,别让你哥去了,他的脾气会坏事的,听到了吗?”

  “恩,好的。”小文倒是很听姐夫的话,可眼睛也滴溜溜地看着凝芳,久久
地不愿离去。

  凝芳坐在床沿上,身子捆得紧紧的,嘴上的布带也包得紧紧的,把她憋得脸
色通红,精巧的鼻翼正轻轻起伏着,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听他们说话,好像要把自己带往别处,心里便暗暗地盘算着,以后的情况该
怎么来防备和面对,今天的情况有些突然,是她始料不及的,心里也自责自己没
有做好防范,希望不要和上次一样,被那些犯罪分子恣意凌辱。

  司机对小文道:“你出去看着,我来把她再弄结实一点,别出了什么岔子,
那就麻烦了。”

  小文“嗯”了一声便出去了,司机就走到凝芳的面前,用手托起了她的面庞,
让她看着他:“姑娘,别怕,我们也不是坏人,把你绑来只是带你去一个地方,
帮我们干几天活,完事后就能放你回来,只是你要老实的听话,否则就怪不得我
们了。”他的手在她脸上抚弄着那封嘴的布带。

  凝芳稍稍扭动了下身子,眼睛里充满了不屈的神态,想要挣脱他的手,他又
问道:“哦,你会做针线活吗?或者踩缝纫机?”

  凝芳狐疑地看了看他,又把眼光转向了别处,司机碰了个钉子,有些恼火,
口气有些火冒的样子:“问你话呢,快说……”又一想,她的嘴还被塞着呢,便
又把她的脸扭过来面对着他。

  凝芳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猜测着他的话,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司机坐在凝芳的身边,掏出香烟点燃了,侧着脸看着凝芳,凝芳的脑袋稍稍
低垂着,齐脖的短发往前滑落下来,那紧紧绷在嘴上的白布严严地封着她的嘴。

  紧捆在身后的胳膊紧贴着背部,令她的胸脯高高地挺起,透过那花布连衣裙,
隐隐地便能看到里面兜着胸脯的白色胸罩,正紧绷绷地箍着丰满的乳房,并在绳
索的捆绑下更为高耸。

  他咽了口吐沫,身体有些反应,嘴里的烟也不断地吞吐着。

  终于他站了起来,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灭了,回头看了看那关着的屋门,
便取过几条细细的麻绳,把凝芳拉起来站着,轻声地说道:“别动,给你把腿捆
上,不要乱动,很快的,不会让你疼的。”

  说完,撩起她的裙子,仔细而认真地把她的腿脚都绑紧了,凝芳看他弯下身
子要捆绑自己的腿脚,内心有些矛盾,本想努力的反抗一下,但终究还是放弃了。

  只是被他把裙子撩了起来塞在腰间的绳索上,便把下体都暴露了出来,虽然
穿着那小小的内裤,但那几乎就跟没穿一样,哪里又能完全遮挡住那诱人的地带。

  她的脸红红的,但从眼光中却能看到她在忍耐,那是一种无比坚定的意志力
和信念在支持她。

  司机也在忍耐,绳索从凝芳两腿间穿来穿去的时候,他的手就开始在颤抖,
那腿上滑嫩的肌肤,发烫的体温让他几乎就要发狂,不过,他的忍耐力也很不错,
居然还是有条有理的捆绑着。

  把凝芳的大腿根部捆扎好后,又在她的膝弯和脚踝处都牢牢地绑着,然后又
把那长长的裙摆放下,遮住被捆绑的腿脚,依然让她坐在床沿上,只是裙摆下那
双黑布鞋内,一双穿着白袜子的脚踝上,绑着的绳索还是依然显现。

  凝芳看出他在强忍着自己,他的眼睛一直就在看着她的身子。

  为怕刺激他,她便把脸转过了一边,司机走到窗户前往外看了看,悄悄地把
屋门里面的插销插上了,这才回到凝芳面前,小心地一把握住了凝芳的胸部。

  凝芳使劲扭动着身子,无奈被他捏着乳房不敢太多的挣动,但却发出“呜呜”

  的反抗声,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司机心里正火烧呢,哪会理会凝芳的反抗,随手拿过一条白布,往她眼睛上
一蒙,就在她脑后扎紧了,不过他的手也只能隔着连衣裙摸弄一番,想要伸入裙
内却也不能,因为她乳房上下都被绳索缠绑着,手是无法插入进去的。就这样,
司机已经感到了无比的兴奋,这样漂亮的女人,这样富有弹性的乳房能被他抚摸,
他也是头一遭,只是心里有顾忌,不敢太过放肆。

  他不能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的小舅子就在外面呢,要是被自己老婆知道了,
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凝芳此刻也稍稍安心了,多少还有些庆幸那些捆绑着自己身子的绳索,几乎
就是一道无形的防护,只是他的手太肆无忌惮了,让她感到十分厌恶和气恼。

  黑暗之中,居然想起了她的心上人,她喜欢赵志平温存的捆绑了她后,在她
身上的那番抚摸和激情。

  司机的手又伸入裙内在她臀部和腿上抚摸着,她知道自己小小的三角内裤遮
不住那诱人的性感,幸好他捆绑她的大腿时,捆绑的是那么严实,以至于她的两
腿都是紧紧地并拢的,此刻尚不至于被他进一步的凌辱。

  小文在敲门,司机赶紧停止动作,把凝芳扶起来坐好,定了定神后就把门打
开了,小文进来道:“姐夫,外面好像有人来了。”

  司机赶紧出去查看,不一会便回来道:“没什么,是过路的,我出去买点酒,
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她,别出了岔子。”

  说完,他骑上那摩托车出了村子,留下小文一个人守着凝芳。

  凝芳眼睛上的白布已经被取下,此刻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心里渐渐平
静下来,看小文的模样大概还不满二十岁,稍稍的还有些稚气未脱,心下便有了
主意。

  她把脸转向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对他在发出什么暗
示。

  小文狐疑地看着凝芳,好像也在思索,但还是走近了她,他盯着凝芳那双实
在很好看的大眼睛,有些紧张地问道:“想干什么?我不会放了你的。”

  凝芳摇着头,还是不断地“呜呜”叫着,似乎在告诉他:我不会跑的。

  “你要说话?”小文有些明白了。

  凝芳点着头,眼光里露出赞许的眼神,还微微有了些笑意。

  小文犹豫了很久,说道:“那你可别乱叫,否则我就划了你的脸。”说完,
他居然真的在旁边的桌上拿过一把刀子来,摆在了凝芳的身边。

  凝芳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温和,小文不由自主地便给她解开了嘴上的白布,
然后抽出嘴里的白手绢。

  “谢谢你,你真好。”凝芳不失时机地表示对他的感谢,倒让小文有些脸红
起来。

  不过他随后就拿起了那把刀子攥在手里,站在凝芳面前问道:“快说,你想
说什么,说完了,还得把你的嘴堵上。”

  “你多大了?”凝芳不紧不慢地问道,显得十分的镇静,语气充满了亲切和
温柔。

  “十七,问那么多干吗?”

  “真年轻,上学了吗?”凝芳显得更加关切了。

  “早就退学了,上学有什么用。”说完,小文又拿起了那手绢,作势要往她
嘴里塞。

  凝芳赶紧把头扭过一边,说道:“我就想问一下,你们把我捆来了,想让我
干什么?”

  小文顿了顿,说道:“告诉你也没关系,就是让你帮我舅舅家做活。”他又
要塞她的嘴。

  “哦,什么活啊,我能做得了吗?”凝芳极力避开他的手。

  他放下了手,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做不了,做不了也要做,都是缝缝补补
的活,不都是你们女人做的吗?告诉你,我舅舅家那地方,每家每户都有绑来的
女人,嗯,和你一样,要是想逃跑,那就要被打断腿,你也不用想什么歪点子,
我早看出来,你们这些城里女人,看起来很好看,其实都很坏的。”

  凝芳没想到他有这样的想法,本来还想再套一些情况,可小文已经不耐烦了,
手里的手绢又要塞进她的嘴。

  “能换一些干净的布吗?这个塞着太难受了……”凝芳把头躲避着他。

  小文看了看白手绢,那上面还湿漉漉的,便扔在了桌上,又从抽屉里翻找了
些棉布出来,把凝芳的嘴堵塞得严严实实,这下凝芳没有反抗,很自觉地就把嘴
张开了,让他把嘴塞好后,又用那条布带子将嘴绑扎结实。

  人虽然又失去了说话的自由,但心里总算有了底,最起码不会被人贩子卖给
别人做女人受到凌辱,要是在什么地方干活的话,那就一定有机会可以查找线索,
或者逃离那个地方。

  时间过得真快,眼看着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渐渐的便进入了夜晚,小文的
姐夫,也就是那个司机早已回来,此刻和小文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基本上酒
足饭饱了,可却没让凝芳吃任何东西。

  此刻,凝芳已经斜倚在床上叠好的被子上,一整天都没进食,实在也很饿了,
看样子他们就是不让她吃东西,故意要饿她似的。

  快到半夜时分,司机的老婆赶来了,这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看了看凝芳,倒
是很满意,便让他们两个男人都回去了,自己在这里守着凝芳睡了一晚。

  一早,小文开着那摩托车就又匆匆赶来了,并带来了一些吃的,凝芳也给了
些食物,让她填充了一下已经饿得发慌的肚子。

  这样在这个屋子里待了两天,直到第三天下午两点多钟,外面终于传来那辆
破出租车的声音,随后小华和一个老头子走了进来,那老头子一进来就急着要看
看凝芳。

  小华早就一把将凝芳从床上拉了起来坐着,小文已经把手电筒照在了凝芳的
身上,小华拉着凝芳的头发让她仰起了头:“舅舅,就是她,你看看怎么样?”

  “行,还可以,赶紧让我带回去吧,我那里缺人手,别人家都赶做了好多,
我们就两个人干活,哪里赶得上人家。”老头子急火火地恨不得马上就要上路。

  小华说道:“舅舅,你们现在回去,还是不要坐自家的车子了,我怕出事,
那就麻烦了。”他担心地看了看他姐夫。

  司机一听,心里也衡量了一下,觉得把凝芳关在这里也不是个问题,便说道
:“那就让小娟陪舅舅走一趟,还是跟上次一样坐公共车比较好,这路上的公共
车一般都很少人,我们只要小心点就行了,要是万一出了事,你们一跑就完了。”

  大伙商量了一下,觉得只能这样了,于是便开始准备起来。

  兄弟两人在外面把风,屋里的几个人手忙脚乱地重新把凝芳捆绑的结结实实,
身子和胳膊都被捆绑的紧紧的,那身连衣裙早被脱去,小娟脱下了自己的那件紧
身的汗背心,套在了凝芳缠绑着绳索的上身,遮掩着满是绳索缠绕的胸脯,又用
宽宽的布带缠绑在她的胸前,把背部高高吊绑着的手臂一起牢牢地包裹严实,让
人很难看出她背后有被捆绑的手臂。

  凝芳被他们摆布着,有疼痛传来时,便忍不住地“呜呜”哼出声来,小娟不
忘用毛巾暂时塞着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声来,等到身子完全捆绑结实后,这才取
出她嘴里的毛巾,把一团白花花的棉布塞进了凝芳嘴里,然后剪了两小块医用橡
皮膏,上下粘贴住她的嘴唇,再撕下一块略大于嘴的透明胶带,密密地封贴了嘴
部,接着,用一些纱布叠成厚厚的一个长方块,敷压在她的嘴唇上,上下沿用胶
条紧紧地贴牢,又交叉着贴了两条。

  “嗯,就这样,要是有人来检查,就说她犯了病,开刀后刚从医院回来……”

  老头子很满意地说道。

  “老公,把口罩拿出来,给她戴上,要不然这样她太招眼。”小娟对司机说
道。

  司机很快就在抽屉里找到了口罩,口罩白白的很小,但却很厚,绑在脸上后,
居然紧紧地贴附着脸面,把嘴部完全地遮掩住了,小娟还不放心,把口罩带子再
次在凝芳的脑后,收得紧紧的绑住,并让凝芳的一头秀发很随意地披散在她脸颊
上,只有白白的口罩和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乌黑的秀发间忽隐忽现。

  最后,给凝芳穿上一身最普通不过的,农村里人常穿的土布褂子和裤子,随
意地扣着扣子裹在身上。

  凝芳已经无法动弹,也谈不上反抗了,脸上紧绷着口罩,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不过,那时候她被绑架的那段时间,就已经学会了调整自己的心理,平静下来才
能呼吸顺畅,现在她便再次用这个办法来调整自己的呼吸,在毫无反抗必要的情
况下,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小华看看已经将凝芳捆绑的差不多了,便对他姐说道:“姐,我和你一起去
吧,要是路上有麻烦,我还能给你搭个帮手。”

  “不用,你就在家呆着,就你那脾气,还怕你坏了事呢,有我和舅舅就行了。”

  小娟知道他的脾气,便不让他去。

  “姐,你不知道她还蛮厉害的,刚才还踹了我一脚呢,我就怕她路上捣乱,
你还是让我跟你去吧。”

  “你就让他陪着你去吧,反正一天就到了,没事的。”司机在旁边帮小华说
了话,小娟便也同意了,小华这才拿起刀子插进了背后,还拿了几条绳索放进了
一个陈旧的皮包里。

  临上车前,小娟再次检查了一番凝芳的身子,看了看捆绑的是否牢固,是否
遮掩得妥当,并对她说道:“姑娘,我先把话说在头里,路上你可要小心点,别
给我们捣乱,要是听话的话,我们会早点放了你,要是你坏了我们的事,那我这
个弟弟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听明白了吗?”

  凝芳看着她,沉闷的“呜呜”声从她口罩里传了出来,表明自己不会反抗,
并流露出一点惊恐的样子。

  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把凝芳带出了屋子,司机很快就发动了车子,小华坐在了
他旁边,小娟和她舅舅将凝芳夹在了中间坐在后排。

  这车子本来就破,再加上空间很窄,凝芳被他们夹着,坐在那里更加难受了,
小娟把拿上车的几张报纸,用胶布粘在后窗玻璃上,然后把一条黑布蒙住了凝芳
的眼睛。

  车子很快的就驶上了公路,他们要先离开城市一段距离,才能在乡镇道路上
拦农村公交车,这样对他们来说会安全很多。

  一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到了,这里看起来就很偏僻,不宽的砂石路面蜿蜒地
通向远方,路边就有一个茅草搭就的凉棚,算是简易的车站,车子就停在了离车
站不远的地方。

  等一行几人都下了车,司机便先开车回家了,小娟观察了一下四周,便给凝
芳摘去了蒙眼黑布,扯着她的衣衫将她拉到了茅草棚里。

  一坐上农公车,大家心里便有了早点到达的心愿,还好,一路上比较顺利,
一整天的路程,换了两次车,也没引起其他乘客的特别留意,只是后来看凝芳额
头隐隐渗出了汗珠子,小娟便给她解开了口罩,并打开她身边的窗户,让她稍稍
吹吹风透透气。

  车子在离终点站前的一个小站停靠了一下,这里离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最近
的,于是他们在这里下了车,离车站不远有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集市,坐了一天
的车子,都感到了肚子在咕咕的叫,便不约而同地进了这个小集市。

  凝芳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自己的双手被捆绑在了身后,自然是无法整
理的,小娟毕竟是女人,看到凝芳那婀娜的身姿,其实心里也一直挺羡慕的,多
少还有些同情。

  于是,她便给凝芳稍稍捋了捋秀发,把她下巴上扣着的口罩重新给她拉到嘴
上,再把那带子在后脑勺系紧了,几个人裹挟着凝芳进入了一家路边小吃店。

  店主知道刚才靠站的是末班车,平时很少有人这个时候还来吃东西,本想早
早打烊了,没想到居然还进来了几个人要吃东西,心下倒也开心,便忙活了起来。

  店主是个年近三十的矮个男子,满脸的热情,一会儿倒水,一会儿递毛巾,
只是眼光不断地在凝芳身上瞟来瞟去,心中嘀咕着:这女人道是难得看见,怎么
长得那么好看,虽然看不见她的脸蛋,但瞧她的眼睛就能看出一定是个美人,看
她戴着口罩不声不响的样子,大概生了什么病不成。

  他想归想,却也不敢多问什么,开店的总有开店的规矩,别把客人得罪了那
就坏了生意了。

  客人要的饭菜都端了上来,几个人狼吞虎咽地吃着,却没给凝芳摘掉口罩取
出堵嘴物,一直就那么让她坐在角落里。

  凝芳倒是没在意,虽然肚子也实在很饿,但她却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把
一些主要的特征都默记在心里,也留意着当地人的口音。

  老头子一吃完就出了门,不一会便悄悄地在街上雇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停在了
门口,车子不大,但铁皮制作的车斗还是能挤下三四个人,他们需要连夜赶路,
所以价钱上基本满足了那个开车的中年人。

  一上车,凝芳的眼睛就被小华再度蒙上,大概昨天的事还让小华记在心里,
所以手里的布条在凝芳的眼睛上缠的狠狠的,打结的时候更是咬着牙死死的收紧
了。

  小娟舅舅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先到三十里外他老婆的侄女那儿住一晚,明天
一早他就带着凝芳回他的村子,这样也就不用小娟他们陪着了,这一路上可都是
农田和河流,大概也碰不到什么麻烦,不过小娟还是决定陪他一起回村子,让小
华先回去。

  天已经黑了,三轮电动车摇晃着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这才到那庄子。

  打发了那开车的,老头子带着他们便找到了他老婆侄女的家,可敲了几下门,
里面却没反应,老头子有些不耐烦了,便跑到后窗去查看。

  果然那屋子里还亮着灯火呢,因那后窗外便是一片菜园子,所以窗户上没有
拉上窗帘,昏暗的灯光下,便看到一个女人几乎赤裸着,唯有胸罩还紧裹着丰满
的乳房,此刻她弯着腰趴在桌子上,脸带泪痕正在扭动着身子,她的背后一个男
人手里拿着绳索,正在往她身上缠绕着,绕了一道就收紧一道,已经将那女人的
身子捆绑得紧紧的。

  女人似乎不愿意被他捆起来,还在不断地扭动挣扎,她的嘴里塞着毛巾,堵
住了她的呼叫。

  老头子已经看明白了,男人和女人都光着屁股呢,正在起劲地干着那事,这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老婆的侄女和侄女婿,这可把他气坏了,心想,要干那事也
别躲在窗户下干,还把人捆了起来,我说怎么叫了半天的门没人来开,真是倒霉。

  这下他也没办法,总不能敲了窗户叫他们夫妻别干那事,只能在外面等待着。

  好不容易门打开了,是男子来开的门,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擦干净呢,不好意
思地叫道:“哟,是二姑夫来了,快进来……”

  一番客套以后,便忙碌起来,赶紧安排他们住下,老头子又故意问了一句:
“我侄女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这个……哦,她先睡了,要不我让她出来一下……”男子有些尴尬,嘴上
那么说,却站在那里没动。

  老头子当然要看看侄女,最起码回去后也可以向老婆交代。

  男人没办法,只能回到他房间里,过了好一阵才把门打开,女人脸色还没恢
复过来,估计刚才很生气,此刻出来也是很勉强的样子,身上已经披了一件衬衣,
就在门口和老头子招呼了一下。

  老头子知道她身上一定还捆着那绳子呢,也不道破,就对男人说道:“回去
睡吧,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媳妇……”

  一清早,几个人便各自上路,小华自己回去了,小娟和老头子押着凝芳开始
前往目的地。

  上路前给凝芳吃了些东西,以便能有气力赶路,然后一切还照原样的把凝芳
捆绑得结结实实,嘴也依旧堵塞着并封贴严密,那只口罩被老头子狠狠地绑紧在
了她的脸上,疼得凝芳使劲地把头甩了一下,那沉闷的“呜呜”声从鼻腔里低声
地透出来。

  “别叫,绑紧了你,也是让你听话一点,要不然有你的罪受。”老头子用手
在她嘴上抚摸了一下,看看那些封嘴的纱布和口罩,都已经绷紧在了她的嘴上,
估计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来了,便又说道:“路上可不要给我捣乱,否则别怪我
心狠……”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接下来行走的道路,都是在乡间,一般来说也
不会碰到什么麻烦,即使绑着的女人想要逃跑,也很难跑得快,到处都是田野和
低矮的树丛,很难躲藏起来,所以他也只是吓一下凝芳,省得在路上找麻烦。

  凝芳当然现在不会自找麻烦,她还要顺藤摸瓜解救那些失踪的女子,可能自
己现在面临着很大的危险,或许还会遭受凌辱,但事已至此,倒不妨舍弃个人的
安危,也许能事半功倍。

  可身子被捆得实在太结实,让她上身所有关节几乎都不能有丝毫的松动,尤
其是嘴里塞的棉布,堵得满满的,嘴唇还被胶布粘住了并用纱布块封贴着。

  她感到有些难受,便把眼光投向小娟,鼻腔里发出的“呜呜”声似乎有些可
怜,心里期望她能给她稍稍有一点松动。

  可小娟脸色冷淡,一把扯着她就出了门:“好了,别叫了,这样绑着不是很
好么,赶紧跟我们走,到了那里就可以给你解开了。”她回头看了看她舅舅,又
悄声地问道:“舅舅,我看还是把她的眼睛蒙上吧,以后也不怕她跑了,要是出
了什么事,那也找不到你们村子……你看呢?”

  “嗯,行,只是这十几里路,走起来可就慢了。”老头子点了点头。

  “没事,反正能赶到村子吃饭,咱慢慢的走,路上也能和你说说话呢。”

  老头子看了看小娟:“好,就怕你那老公在家等你等的心里发急,还会骂我
这个舅舅呢……”

  “舅舅,你又来了,不和你说了……”小娟笑着,便回到了屋子里,问她舅
舅的侄女要了一条花布,还扯了两团棉花,把棉花压在了凝芳的眼睛上,用那花
布牢牢地绑紧了。

  看看凝芳的眼睛被那花布缠了个严严实实,小娟还不放心,反正正好有棉花,
便又撕了棉花把凝芳的耳朵也塞严了。

  凝芳没想到她会把她的眼睛和耳朵都封闭了,本来还准备把路线默记在心里,
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便只能听天由命了,正在她被小娟搀扶着出了门的时候,
又有一顶草帽扣在了她脑袋上,不禁让她感慨起来,大概自己现在的形象,也和
乡下农妇差不多了。

  田野是空旷的,随处都是碧绿的刚刚绽放的嫩芽,他们忽而行走在田埂上,
忽而又穿行在小路上,早起的正在田里劳作的人们,又有谁会关心正匆匆行走的
三人呢。

  老头子很放心,背着手一路走在前面,让小娟搀着凝芳在后面跟随,他走路
匆匆的,真希望立刻就赶到家,这可害苦了凝芳,趔趔趄趄地被绊倒了好几次。

  整整走了一上午,这才到了庄子,还没进村呢,便有人老远的和老头子打起
了招呼:“老耿,从哪回来?赶得那么急?”

  “哦,城里……”老耿没心思多说话,躲躲闪闪地就把凝芳带进了自己的家
里。

  小娟早把凝芳按在了椅子上,老耿的女人也从里屋跑了出来,小娟叫了声舅
妈,就急急忙忙地喝起了凉水,随后便给凝芳解除蒙眼布,耳朵里的棉花也给掏
了出来。

  凝芳适应了一下光线,这才观察了一下,一眼便看到了这破旧的砖房外,居
然便是陌生的田野,周围还有一些零落的房舍。

  “别打什么主意,这里你是跑不了的。”老耿注意到她在四处张望,便告诫
道。

  老耿女人端来了一碗水,对小娟说道:“绢子,给她解开嘴,让她也喝两口。”

  小绢应了声便摘下了凝芳嘴上绑着的口罩,撕下封贴着的纱布和胶布,最后
从嘴里抽出来的布团早已湿透了。

  凝芳干咳了几声,毫不客气地就着那碗水喝了个痛快。

  “先给我松下绑吧,都捆了那么久了,实在太难受,我不会跑的,好吗?”

  凝芳用很委婉的语气说道,似乎在和他们商量。

  老耿看着她,想了想便让他女人动手给凝芳脱去外面的衣衫,松开了手腕上
的捆绑,让她的手腕能够自由地垂落下来,但上臂依然和胸部捆绑着,却不给她
解开。

  屋子里的墙上挂着一幅中堂,已经被油烟熏得发了黄,地上堆放着几大包物
品,看样子似乎是织物。

  老耿女人端出了做好的饭菜,看样子大家都准备着吃饭了,女人说道:“你
们先吃着,我去把他们替回来。”

  不一会,便有一对年轻的男女进来,打过招呼以后,凝芳便知道,他们是老
耿的一双儿女,女儿是姐姐,看起来就像个没上过学的样子,不过发育很好的身
上,爆发着春的活力,颤巍巍的胸脯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一进来她就看着凝芳,眼神满是羡慕和惊讶,饭后他们在重新捆绑凝芳时,
她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很文静也很单纯。

  凝芳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在身子被他们捆绑着不断摆动时,她还不忘给那
女孩一个温柔的微笑,她心里在猜测着,也许这个女孩倒是个突破口,就看时机
掌握得如何了。

  凝芳被捆紧了绑在屋子里柱子上,看样子大家都很高兴,就等着马上带她到
什么地方去,凝芳也期待着想知道,即将出现在面前的是什么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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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三十五)

  因为又绑来了一个女人,全家上下似乎都很高兴,午饭后,一家子就拥着被
捆绑了身子的凝芳,向村外走去。

  出了村,走不多远便是一片小河塘,河塘的水是从远处的大河支流分叉过来
的,又在前方不远处流向田野,塘边生长着茂密的芦苇,还有葱郁的绿树和杂草。

  就在塘边有几间破旧的土房,被杂乱的竹篱笆围着,篱笆内养了几十只鸭子,
只要一打开那篱笆门,鸭子便会呱呱叫着涌进塘内。

  凝芳被他们带进那土屋,屋门上挂着一把大锁,从外面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类
似缝纫机的声音。

  一进屋,凝芳便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不满十平方的屋内,昏暗的光线下,
几条拼在一起的板凳上,堆满着女人的内衣裤,五颜六色都有,两个女人正在屋
里埋头干着活,一个正踩着那脏兮兮的破旧缝纫机,好像在往内裤上缝制商标,
另一个则在给胸罩的背扣上手工缝制搭扣,而且两人几乎都是裸着身子,仅戴着
胸罩坐在那里,每人的背后好像还有一个木桩子钉在了泥土地上,她们的身子被
麻绳捆绑着就拴在那柱子上,只有两臂是可以活动的,而两个手腕又是被一条细
细的麻绳捆住了连在一起,中间留有一段距离。

  女人看见有人进来,稍稍抬头看了看,又赶紧害怕地低下头继续干着自己手
里的活,那眼神就象老鼠见了猫一般。

  凝芳已经看见角落里还有一根木桩子,木桩前也有一张简易的木板台子,心
中已经猜测到,她将会被他们绑在那里,果不其然,老耿直接就将她带到那个角
落,让她坐下后,就把她捆绑在那柱子上了,却不是像另两个女人一样拴着,而
是用绳索牢牢地将她捆住在那柱子上,大概此时还不想让她干活。

  那一家子此刻都各忙各的,把那些做好了的都归整在一起,用布单打了包,
老耿女人则把带来的饭菜给那两个女人分了,吩咐她们赶紧吃。

  踩缝纫机的女人小心地端着饭碗,低着头默默地吃着,另一个女人则被老耿
女人拉住了头发,把她的脑袋仰了起来,原来那女人的嘴里还塞着布团,一张大
胶布正死死地封着她的嘴呢,老耿女人给她解除了嘴上的封堵,催促她也赶紧吃。

  “翠儿,等会儿你教她缝扣子,告诉她尺寸,我们先走了,看着点,别出了
岔子,啊?”忙碌了一会以后,老耿女人扛起了一个包袱,回头吩咐她女儿道。

  “唉,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翠儿看着他们出了屋子,便把门又关上了,
外面传来落锁的声音,是他们在外面把门又锁上了。

  凝芳看着翠儿,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嘴里的棉布塞的实在够严,嘴上绑
住的布带也缠的够紧,一点点的“呜呜”声也没引起翠儿的注意。

  翠儿从堆放的货物中搬过来一张木板条凳,坐在凝芳的面前,开始把尺寸和
缝制标准告诉凝芳,反复了多次以后,就问道:“看懂了吗?”那双好看的眼睛
很温和地看着凝芳。

  凝芳其实不用看就会做,但苦于被捆绑着,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只能以
点头来表示。

  “你可要都做好了,要不然我娘和我弟弟会打人的,你可别怪我帮不了你。”

  翠儿说道。

  踩缝纫机的女子已经吃完了饭,自己默不做声地又继续干起了活,凝芳看着
另一个女子,觉得她的身子挺白皙的,身材错落有致,倒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子,
大概也超不过二十四五岁。

  此刻她也刚刚把碗放下,悄悄地又拿起了台板上的胸罩,准备继续干活。

  翠儿站到了她身旁,问道:“你今天做了多少了?”

  女子指了指身边那个箩筐,又看了看翠儿。

  翠儿俯身看了看,从里面挑出了几个:“你怎么就是教不会呢?你看看这些
……”她好像很生气,随手拿起台板上那块棉布,抖了一下后就往女子嘴里塞去。

  那女子倒是不敢反抗,张着嘴任翠儿把棉布塞严实,仍然被布条子将嘴唇都
绑紧了。

  随后翠儿拿了些放在了凝芳的面前,这才给凝芳解开了手腕,让她也照着样
子做了起来。

  大概凝芳的聪明和巧手让翠儿感到了高兴,看她干了许多活,居然都是符合
标准的,翠儿便给凝芳解开了绑嘴,抽出嘴里的棉布,端上一碗白开水:“先喝
口水吧……没看出来,你这么白嫩的人,还会做这个。”

  “姑娘,你们这是做的什么活?为什么要把我们捆着?”凝芳喝了口水,很
和善地问翠儿。

  翠儿瞥了她一眼:“不捆着,还让你们跑了?”

  凝芳看到有搭话的机会,便不想错过,又问道:“看你们这些活,又不是什
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要把我们绑到这里来,还怕我们逃跑?”

  “别乱问了,要是不绑着你们,跑了的话,我们可付不起钱请人来做……”

  “哦……”

  “我们这里都是这样的,穷得很,哪有钱请人干活,还不都是把人绑来了干,
你也不要害怕,干完了会放你们回去的……”翠儿说着,又觉得好像自己的话太
多了,便戛然而止。

  凝芳说道:“你们这样可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我们又没杀人放火,把你们捆了,不就是干点活么,我们还管
你们饭呢,又没有饿着你们。”翠儿说话间声音抬高了许多,好像有些激动起来。

  “你知道绑架也是犯罪吗?”凝芳耐心地说道,不过总觉得今天的话题太突
然了,会不会让翠儿反感,心里也有些担心。

  果然,翠儿开始烦恼起来,脸色红里泛白,心急之下,拿起了她搭在肩上的
毛巾,一下子就要塞进凝芳的嘴里,凝芳知道她心烦了,顿时也觉得有些后悔,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便张开了口,让她把毛巾塞得严严实实。

  翠儿看凝芳脖子上还挂着一只口罩,便把那口罩给她重新绑上,封住了她的
嘴,还把那口罩的纱布紧紧地贴附着凝芳的面颊,似乎这样才能让她烦躁的心情
放松。

  邻近傍晚,翠儿的弟弟来了,那个看上去瘦瘦的,没有几两肉的小青年,一
看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人,进了屋子,便让翠儿去把鸭子赶进圈内。

  大概这个赶鸭子的活都是翠儿干的,所以他一来,翠儿就操起了屋门外,那
根梢头上绑着一条白布带的竹竿,嘴里呜噜呜噜地叫着,便把鸭子从池塘里赶了
上来,呼啦啦地往篱笆内赶去。

  “小弟,把门关了,别让鸭子进了屋里……”翠儿对着屋里的小伙子喊道。

  屋内,小弟似乎没有听见,他已经走到那个白皙的女子身边,眼睛里满是色
咪咪的神态,俯下身子就搂住了她的肩膀,那张没有肉的脸就在她的面颊上摩挲
着。

  “今天做了多少了?”他的手捏着她的胸部鼓突起来的地方,声音很轻地在
她耳边问道。

  “呜……呜……”白皙女子把身子缩作一团,塞着的嘴里发出了稍稍的抗拒
声。

  女子停下了手里的活,作出抵抗的样子,无奈手腕被绳索绑着,牵扯了她的
活动余地,她满脸通红,紧张地环顾左右,希望有人来帮帮她。

  凝芳一直就被绑紧在那里,塞得严严实实的嘴根本就无法出声,眼看着那个
瘦男子正在欺负白皙女子,想要帮助她却无能为力。

  她试图扭了几下身子,发觉动弹不了,便放弃了,眼看着那个年轻人,从白
皙女子的手里拿下她正在做活的棉布胸罩,不由分说就绑在了她的眼睛上,蒙住
了白皙女子的眼睛。

  白皙女子开始又“呜呜”地叫个不停,小弟已经把她紧紧抱住,那双手开始
肆无忌惮地浑身乱摸起来,凝芳看在眼里,气在心里,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他
铐起来,可此刻自己也被捆绑着失去了自由,又怎能解救他人。

  踩缝纫机的女人大概也知道身后的女人正遭受凌辱,便压低了身子默不做声
地做着活,身子还微微地颤抖着,唯恐引起他人的注意。

  翠儿回到屋内时,便看到了她弟弟那副神态,便上前把他拉开了:“小弟你
干什么,怎么又来了,我告诉爹去……”

  小弟一副得意的样子:“去去去,摸摸又怎么啦?以后还不是我的女人……”

  嘴里虽然说着,但还是放开了怀里的女人,悻悻然地站起了身子,并把脑袋
一仰,不屑地看了看他姐姐。

  翠儿上前把白皙女人眼睛上绑着的胸罩解了开来,女人的眼睛里隐隐闪着泪
光,却没敢让泪水流下来,默不做声地又干起了活。

  翠儿给她从柱子上解开,让她放下手中的活,解下手腕上的绳子,叫她把手
背到了身后,回头招呼蹲在门口的小弟:“小弟,过来,给她捆上,早点回家去
吧,今晚又停电,晚上干不了活了。”

  小弟这才起身,从墙角里拿起几条长长的麻绳,麻利的开始捆绑白皙女子,
一边捆绑,一边还把她的身子转来转去,不时地捏一把摸一下,那绳索故意的在
她身上左一道右一道地死死的绑着,直把她捆绑得结结实实,尤其在她的胸部,
更是把那对丰满的乳房捆的高高地耸着,并面对着她,在那胸部仔细地把绳索摆
布好,让她满脸通红地低着脑袋不敢看他。

  趁着翠儿没注意,又在白皙女子脸上亲了一口:“晚上我把你抱到我房里去,
好好地陪陪我……”他在她耳边悄声地说道。

  翠儿正在捆绑那个踩缝纫机的女人,哪里会注意小弟在干什么,老耿此刻也
来到了屋里,看他们都快将三个女人捆好了,便说道:“回家去,又没电了,晚
上还要下雨,翠儿,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别淋湿了,后天蒋老板就会来提货的。”

  “嗯,知道了。”翠儿答应着,把那最后一道绳子在女人的腰后收紧捆牢了,
这才把绳头递给了老耿。

  一行人出了屋子,三个女人被一条长长的绳子串在了一起,具被捆绑得结结
实实,除了凝芳嘴里塞着毛巾戴着口罩,那两个女子则有布团紧紧地堵着嘴,白
布团塞得满满的,把嘴都撑的合不拢,凝芳和那踩缝纫机的女子,身上已经被披
上了衬衣,并扣好了扣子,唯有走在后面的白皙女子的衣衫却是敞开的,只把颈
部的一颗扣子扣了,以防被风吹落了衣衫。

  此时天气已经灰暗阴沉,风儿一吹,便把白皙女子的衣裳都吹得撩了起来,
那只薄薄的白色胸罩便毫无顾忌地显露出来,小弟就走在她身边,眼睛一直盯着
她丰满的胸部,他是故意不给她扣上扣子的,这样他可以随意的窥视。

  白皙女子一直很小心地提放着,身子缩作一团,但却无法掩藏那对被白色胸
罩裹住的乳房,她感到那里被风吹得有些凉凉的,还有被绳索捆绑的稍稍的痛感。

  “兔崽子,快走,又想干什么……”老耿一回头,看到了小弟的手正在女人
的胸部摸来摸去,便呵斥道。

  小弟嘻皮笑脸地把手缩了回来:“爹,把她给我吧,我这几天都累死了,让
她也帮我解解乏,你说好不?”

  老耿又回头看了看他,把脸一板:“小兔崽子,活倒没干什么,光知道叫苦,
晚上再说,快走……”脚下自己先放开了步伐,攥着手里的绳索,牵着三个女人
匆匆地行走在田间。

  小弟一看,觉得有希望,便笑嘻嘻地看了看白皙女子,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夹着她就往前走。

  才一进村子,凝芳便看到了,隔壁也有两个女人被从别的地方绑回来,大概
也是和自己一样是从工棚里捆绑回家,不过那两个女子的眼睛被黑布蒙得严严实
实的,嘴上也封着胶布,看情形也是两个年轻的女子。

  凝芳心里有些震颤,看起来这个地方倒是很盛行把捆来的女子做女工,难道
当地政府就没人来管么?自己倒要好好的查探一番,以便解救这些受苦的姐妹。

  晚上,凝芳三人就被关在了一间土屋里,土屋就在老耿房子的后院,地上用
门板铺着,上面又铺了些稻草,再铺上一条床单,然后把她们三个都捆绑了丢在
了上面。

  他们考虑的也算周到,怕她们睡觉时伤了胳膊,没有将她们的手臂捆在身后,
而是用布条把她们的手都屈指包裹得紧紧的,再用细麻绳密密的捆绑住手腕,并
拿布条将上臂和身子也捆绑的牢牢地,让她们三个人并排躺在一起,将她们的嘴
上都包上白布条,绑得紧紧的,然后脱去她们的裤子,仅剩小小的内裤,把绳索
连续地捆绑住三个人的大腿,横着盖上一条被子,这才反锁了屋门。

  当油灯的火光从门缝里渐渐的暗淡下来,屋子里便又陷入了黑暗,不一会,
便有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了屋顶上,从门缝里钻进来的风,一下子就拂到了地铺
上女人们的脸上。

  风儿带着潮气,让人难以入眠,被子仅盖着上身,又因腿脚都被捆绑在了一
起,便只能把脚伸在被子外面,身子就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屋子里只有静默,谁也发不出声来,那粗重的呼吸都能耳闻,凝芳试着用被
布条包住的手在嘴上扒了几下,却不能扒下那裹住嘴的布带,便放弃了,开始盘
算下一步该怎么办。

  雨似乎开始大了起来,不一会便从瓦沟里往下滴水,女人们也渐渐地进入了
梦乡,迷迷糊糊中,凝芳听见了开门声,警觉下便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门开处,进来的居然是翠儿的小弟,反手掩好门以后,便把昏暗的油灯放在
了地上,悄悄地便走近了女人们躺着的地铺。

  凝芳心里提防着,已经猜测到他有什么不轨的意图,果然,小弟掀开了被子,
看了看后,手脚利落地便解开了白皙女人腿上的绳索,一拽她胸部的绳索,便把
她拉了起来,并把被子蒙住两边两个女人的头,好像不愿意她们看见。

  白皙女人坐在那里,身子有些摇晃,小弟看她似醒非醒的样子,从兜里掏出
一条黑布,在她眼睛上绕了两层打了个结,便把她的眼睛蒙上了,然后一把抱起
她的身子往肩头一扛,端起油灯出了屋子,不一会便听到了不远处发出的吱呀开
门声,随后又是轻轻的关门。

  凝芳心里那个气,真恨不得立刻就将那小子揍一顿,可是现在又无能为力,
自己都被捆绑着,如何还能帮助别人。

  好不容易等到那白皙女子被送了回来,凝芳借着火光看到,女子的头发乱蓬
蓬的,脸上的红晕似乎还没有消退,依然被布带包裹着的双手,此刻已经被牢牢
地反捆在了身后,本来那只很合适的胸罩,也被换上了一只小一号的薄薄的白色
的,紧裹住她丰满的乳房,并在绳索的捆绑下显得尤为饱满高耸。

  她躺下时,凝芳已经看到她的眼里隐隐的还有泪痕,但却哭不出来,她的嘴
里被一团白色的棉布塞的严严的,自然无法出声。

  小弟仍然把她抱进被窝,放在凝芳和另一个女子的中间,并把她的腿依然和
她们拴在一起。临离开时,好像还意犹未尽,居然伏下身子在她的脸上又亲了一
口,这才带着满意的笑容锁门而去。

  屋子里安静了一阵,凝芳默默地把身子挨近了白皙女子,在她耳边用裹着白
布的嘴摩挲着,白皙女子大概也领会了她的意图,也用嘴在凝芳的脸上搜寻着,
想帮她弄下绑着嘴的布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布带还是绑得紧紧的,白皙女子有些失望了,粗重的
呼吸让她感到很疲乏,好一会,她便开始自己设法吐出嘴里的棉布,一阵不懈的
坚持以后,居然真的把塞满了嘴的棉布吐了出来。

  短暂的呼吸顺畅,让她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但不敢大声,只是把脸伏在了
凝芳的肩头:“姐姐,你救救我们……”她居然相信凝芳能够把她解救出去,这
倒是凝芳没有想到的,不由得感到惊讶。

  凝芳“呜呜”着,轻轻地用脸摩挲着她的面颊,算是安慰她,白皙女子似乎
想起了什么,停止了抽泣,开始用嘴咬住凝芳嘴上的布带往下拽,不一会便让凝
芳得到了自由的呼吸,嘴里塞得不紧的小布团被她也吐了出来。

  那个踩缝纫机的女子,此刻还是背对着她们,似乎对她们的行为很害怕,一
直没敢回过头来,始终假装睡着,凝芳心里有打算,暂时还不想打扰她,便也没
有理她。

  两个呼吸获得自由的女人,便在被窝中悄声地交谈起来,到此时,凝芳才知
道,这个白皙女子叫谭韵,是从边区来到那个城市的,因为长相标致,身材又十
分的窈窕,便招来了许多男人的追逐,没过多久,她便稀里糊涂地跟了一个,比
她年纪大得多的男人好上了,原因是他肯为她花钱,也很顺着她,一来二去的一
眨眼就相处了一月多。

  可惜好景不长,这个男人的本来面目就暴露了,吃喝嫖赌什么都来,谭韵心
里苦楚,但又没有办法,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一个小伙子,两人似乎一见
钟情,便悄悄地相好起来,没想到被那男子发现了,便恶狠狠地要把她废了,谭
韵没办法,惊恐之中,在那小伙子的怂恿下,便和他偷偷地私奔了。

  本以为到了别处可以安安稳稳地开始新的生活,哪想到这个小伙子居然也是
个不务正业的,整天和人赌博,最后居然把她赌输了。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做好了几个菜,等待着小伙子回来,没想到
进来的是两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不由分说就要把她带走,她惊吓之余便要大声喊
叫,那两个人掏出了刀子,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脸上:“叫什么?是你那没用的
男朋友把你输给我了,叫有什么用,再叫老子就废了你……”

  谭韵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万般哀求之下,那些人哪里会理会她,看她哭着
不肯走,便翻找了几条绳子出来,把她捆绑了起来,又用毛巾塞住了嘴,趁着夜
色便把她带到了一个僻静的住所。

  几天以后,那个捆绑他的赌徒又带来了一个人,看那样子是个常年在外面跑
来跑去的人,黑黑的脸上灰扑扑的。

  那人当着那谭韵的面把一叠钞票数给了那个赌徒,,然后就解开了她一直被
捆在身后的手腕,并把她本就穿戴不整的衣衫都脱去了,仅剩胸罩和三角裤,掏
出带来的绳索将她双臂扭到了身后,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谭韵身子微微发抖,
惊恐地看着赌徒,不知道那个黑脸汉子想对她怎么样,泪水在眼眶里闪烁着光亮,
却不敢哭出声来。

  “这女人可够白的,怎么样?这个价钱还不算亏了你。”赌徒在一边笑着说
道。

  黑脸汉子正在把绳索收紧,嘴里敷衍道:“还行,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告诉
我一声,价钱不会亏待你。”

  谭韵越来越害怕,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惶恐中,黑脸男人已经把一团准备好
的棉布往她嘴里塞去,那棉布很柔软,紧紧地充塞着她的口腔,压在嘴里让她失
去了喊叫的能力。

  她满嘴白乎乎的棉布,畏惧地躲闪着往后退缩,不想让他再把她的嘴塞的严
实,可退了几步,便被那墙角的大厨给挡住了。

  黑脸男人的脸很难看,应该是有了火气,一步步的逼近了她,谭韵把身子缩
在那角落里,委屈的脸上泪光盈盈,黑脸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再跑啊,都被
捆住了,还能跑多远?老实点,要不然上了路,老子就把你弄死了完事……”

  其实他当然不会弄死她,花了钱买了个如此白皙的女人,他可不会做傻子,
找个时机享受一下,那是很快活的一件事,不过看着眼前的她,倒也有些楚楚可
怜,板着的脸便稍稍放缓和了些。

  “听话,别害怕,把嘴塞好我们就可以上路了,要不然我把你装在麻袋里,
你愿不愿意?”,他看她连连摇头,便安慰一般地又道:“这就对了么,只要你
路上乖乖的跟着我,不会让你吃苦头的。”他的手很轻巧地把她嘴里的棉布团往
里塞了塞,从兜里拿出一卷白色的医用橡皮膏,撕了几条交叉着把她的嘴唇给封
贴了起来,然后把一只口罩给她戴上,把带子在她脑后绑紧了。

  最后把衣衫给她穿好,尽管袖子空空的,但却不妨碍她行动,此时天气恰是
刚刚回春的季节,穿多穿少都不会有影响,他从带来的包袱里取出一身男人的衣
裤,很利落地就帮她穿上了,居然是乡下最普通的,衣衫很宽大还打着几个补丁,
遮住了她捆得紧绷绷的身子,只是第一次穿上男人的服装,倒让谭韵脸红了起来,
把头垂得低低的盯着自己跌脚丫。

  出门时,黑脸男人已经警告了她好几次,一路上要是敢动脑筋逃跑,他就当
街杀了她,那明晃晃的刀子就掖在他的腰里,她的心也在那刀子的闪光下恐惧的
跳动着,自然出门后很乖巧地就跟在他的身边,哪里还敢拉开半步。

  这黑脸男子倒是胆大得很,押着被捆绑堵嘴的谭韵,一路上穿街走巷还乘坐
了公共汽车,居然便一路顺利的到了目的地,其实有几次谭韵有机会可以报警的,
但慑于黑脸男子的威胁,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规规矩矩的被他拉着躲开了。

  不过在公交车上,还是有差点被人看破的时候,原因是她和那黑脸男子的肤
色反差太大了,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眼光,可黑脸男子镇定的神态和谭韵的十分
土气的打扮,却没引起他们的怀疑,只是好奇而已。

  既然错过了被营救的机会,那以后的发展便让她后悔不已,黑脸男子把她带
到了一个偏僻的乡下,这个地方是哪里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时她被他押着离开城
市,进入乡村的那一刻起,眼睛就被棉花压着,用白布条缠的厚厚的蒙上了,不
管是行路还是坐船,也不管是在小店歇息,还是夜晚临时借宿,始终没有给她解
开过蒙眼睛的布条,哪怕是晚上在床上,他将她搂在被窝里的时候。

  每天好像都在赶路,不时的坐车,不时的走在乡间的小道上,并在适当的时
候找一个无人的角落,给她吃一点东西垫饥,随后依然把她的嘴塞严实了,贴上
橡皮膏绑上口罩,然后晚上便会住进一个似乎是什么人家的地方,反正她知道那
是黑脸男人跟人家央求下,人家临时借给他们住一宿的,也只有在晚上的时候,
他才会给她解开反绑的身子,将她剥得精光后,捆住两手腕抱紧在被窝里。

  这样过了有七八天的光景,终于被解开蒙眼白布的时候,她才知道到了这个
地方。

  后来也慢慢的晓得,那个黑脸男子便是老耿的一个远房亲戚,专门在外面给
他找寻干活的女人,要是看得上眼的好看女人,就是花点钱也会替他弄来,反正
到时没活干了的时候,还可以把女人卖了,总之是亏不了本钱的。

  谭韵说到这里,便又低低的哽咽起来,凝芳也知道她一定是刚才被老耿那儿
子欺负了,便安慰了她几句,却也没对她说破自己的身份,她知道现在还没到时
机,需要再等待一下。

  凝芳动了下被捆住的身子,稍稍舒缓了一下,虽然捆的不紧,但终是限制了
自由,眼看着再过段时间天就要亮了,还得抓紧时间休息,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老耿就把她们叫了起来,由翠儿给她们简单的把脸擦
了一下,便给她们吃了一些干糊糊的饼,为的是怕她们干活时老上茅房。

  当时,老耿看见凝芳和谭韵的嘴居然没有被堵上,脸上就很难看,虽然没说
话,可心里就有了想法,果然,当天晚上,她们再次睡觉时,就用布团将她们的
嘴塞上了,还用橡皮膏贴着,并让翠儿拿厚厚的棉布缝制了几个封嘴罩,牢牢地
绑在她们的嘴上,眼睛也蒙上了黑布,还是那样捆绑了手脚,他可不希望她们晚
上嘀嘀咕咕的,一起商量着逃跑。

  这样在这里被他们禁锢着有三四天的光景,凝芳心里也慢慢的有了着急,一
时也拿不出逃跑的方法,这村子里有好多的人家都在接外地的活干,好像也成了
一种风气,捆来的女工能绑得就绑,能省的就省,只要不花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样的事,应该跟地方上的干部有直接的关系,在这样闭塞的偏僻地方,确实是
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没想到,这天下午居然有了转机,凝芳正在埋头干活,来了几个人,起先也
就是来拿做好的货物的,没想到其中的一个人,在屋里转悠的时候,眼光便停在
了凝芳的身上,傍晚时分,凝芳莫名其妙地就被他们捆绑了塞进他们的车子。

  车子是一辆脏兮兮的小卡车,车厢里堆满了打了包的货物,停在村口不远的
地方。

  凝芳当时心里一紧,不知道要被他们带往何处,但心里明白,老耿愿意把她
交给这几个来人,一定和他有什么交易。

  因为身子刚刚被他们重新捆紧了,感觉有些难受,加上被他们推搡着带出村
子走了一段路,便有些气喘吁吁,嘴里的毛巾还一直紧紧塞着,把她憋得脸色通
红。

  两个人将她推上驾驶室,让她挨着司机坐下,另有一个人坐在她身边看住了
她,这个人便是那在工棚里看中她的人,四十多岁,看起来很有城府的样子,粗
粗一看,便会觉得他很像是一个什么乡干部的模佯。

  车子一开动,男子便把车窗摇了下来,窗外的风哗哗地便吹了进来,把凝芳
的秀发不断地拂掠着,清爽的风顿时让她稍感舒适了许多。

  一会儿,车子就拐上了一条小道,勉强可以行车的小道,干部模样的男子从
兜里摸出一条黑布来,又在那车子座椅边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两大块叠好的纱布,
先把其中的一块敷在了凝芳的右眼上,用两条胶条贴着,凝芳想要躲避,但空间
狭小,又被他强行搂住了身子,哪里还能够反抗,“呜呜”了几声便只能被他将
眼睛封住,接着左眼也被他如法炮制,此时的凝芳已经无法看见身边的一切了。

  虽然如此,不过在被蒙上眼睛的那一刻,也就是车子驶上小道的之前,她还
是依稀记住了出村的那些情景,或许以后凭着记忆还能找到这里,只是接下来的
路程又将在黑暗中行进。

  稍稍庆幸的是,男子此刻还暂时没有将黑布绑在她眼睛上,大概还没到时候,
要不然她的眼睛又将被包扎的紧紧的,那一定是很难受的。

  车子一路行驶着,始终没有停过,过了很长的一段路后,大概驶上了一条大
路,因为凝芳能听到不断有车子在耳边呼啸而过,路也变得平坦了许多。

  此刻她嘴里的毛巾已经被取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白色的棉布,棉布很严实
地塞满了她的嘴,嘴上还被一条白布条裹紧了绑着,一只小小的口罩套在她嘴上,
紧紧地遮掩着那鼓鼓囊囊的嘴。

  原本被反捆在身后的双臂,一直高吊在背后,双股的麻绳,严严地将她的身
子捆扎得结结实实,绳捆索绑的身子被一件薄薄的汗衫套着,将那戴着蕾丝胸罩
的胸部隐藏在了里面,不过丰胸和捆绑的身子,隐隐的还是能够显现出来。

  车子要加油,还没进入加油站的时候,男子就把自己的灰布中山装披在了凝
芳的身上,并把黑布包在她蒙着纱布的眼睛上,眼看着司机下车去加油,男人的
手从背后伸入她的汗衫里面,捏住凝芳被捆紧了的手腕,手腕上热乎乎的,上面
交叉着绑着细麻绳,和背部紧紧贴着,他需要这样抓住她防备万一。

  车下在忙碌着,车上的男人好像有些紧张,但车下的工作人员似乎并没有关
心车上的人,男人的手在凝芳的身上感到了热量,渐渐地便往侧方移动,一下子
便摸到了她腋下胸罩的围带,围带勒在肌肤里,暗示着她的胸脯是高耸的,于是
他的手一紧,便搂住了她的身子,顺势手掌就实实地握住了她的胸部。

  凝芳扭动身子极力反抗着,,但被他死死地搂着又无法挣动,男子大概看她
反抗,怕在这里出了岔子,便松开了手,但依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司机上车了,准备发动车子,一个姑娘来到了车窗外,把一张发票递给了男
人,男人一时没注意,慌忙接了过来,那姑娘也发现了凝芳,有些奇怪地看了看,
好像被她的打扮吸引了,眼里有一点怀疑的样子。

  男人用眼神催促司机赶紧开车,当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男人从窗户里往后
看了一眼,便看见那姑娘正在身后和另一个女孩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不由得心
里咚咚的跳了几下。

  那姑娘可是真的有了怀疑,就在他们的车子开后不久,姑娘就跑了一里路到
镇子上报了案,具体什么事她也说不清,只说自己怀疑那车上的女人是被别人捆
绑了,看那女人的样子不像是个农村人,加上她常听人说,经常有人在路上捆绑
了女人卖钱,便觉得这几个人很有问题,所以才来报案。

  镇子很小,也就那么几个警察能够管事,接了报案,便很随便地派了个人,
沿着那公路出去查看了一下,不过此时出去哪里还能追到那辆车子,便也就不了
了之。

  车子在一个村子停了下来,一个很破败的村子,在村东口却有一幢比较像样
的二层房子,红砖的围墙似乎显示着这里的主人与众不同,一扇铁门在司机的敲
击下缓缓打开,车子进入后,男子便把凝芳抱下了车子,司机则把车子又开出了
院子,向别处而去。

  凝芳被带到了二楼一间屋子里,一直紧绷在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了下来,口罩
也被摘下,接着绑住嘴巴的白布被解开后,凝芳顿感脸上的肌肤一阵松弛,但嘴
里塞着的棉布依然让她无法自由的呼吸。

  “呆着别动……”那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后就被他按在一张椅子
上坐了下来。

  凝芳看不见眼前的景象,因为眼睛上的纱布块还依然封着她的光明,男人又
给她脱去了披着的外套,让她就穿着那件无袖的白棉布汗衫,凸显着高耸的胸脯。

  不一会有人进来了,男人开口说道:“俊生,快过来,这次去小塘村给你弄
了个好货,你看看喜欢不?”

  一个男子站在了凝芳的身边,看了一下说道:“二舅,不错啊,那个破地方
也有这么好的女人?”

  “哪里,是那老耿头从城里捆来的,我跟他要,他还不肯给我呢,没办法,
我给他加了三件货的价格,再给了他五百元,他才苦着脸给了我……”

  他润了润嘴唇又说道:“路上差点惹事,还好我们走得快。”他说的就是加
油站那段时间。

  俊生说道:“哦,那以后可要注意点……”他心不在焉,注意力早已在凝芳
的身上,他二舅也看了出来,便知趣地关上门走了。

  凝芳心里很紧张,知道接下来她将面对着困境,心里努力稳定情绪,做好应
付不利的局面。

  果然,那个叫俊生的开始动作了,很轻松地就把她身上的那件汗衫往上一拉,
给脱了下来,凝芳那被绳索牢牢捆绑着的身子,便一览无余地露了出来,尤其那
对丰满的胸脯,更是被捆得高高耸立着,只把薄薄的胸罩撑得紧紧地绷在上面。

  “呜……呜……”凝芳哼叫着,想尽力躲避他的目光,但又看不见他的方位,
便只能从堵着的嘴里发出反抗。

  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开始给她揭开封住眼睛的纱布,突然的光
线,让她感到很刺眼,她稍稍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下,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是个二
十多岁的瘦弱男子。

  这个叫俊生的,看起来打扮得很干净,一张有些白净的脸上看不出来是个农
村人,不过那有些空虚的眼神中,大概也能看出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人。

  凝芳也猜想得到,像这种人大概也就是在某种情况下,突然发了点财,便开
始在乡村之中干些不法勾当,横行不法。有些还是依仗着做官的父母或亲戚,滥
用权力,大发横财。

  这个俊生就是这种人,他的父亲便是乡里的副乡长,一个习惯发号施令玩弄
权术的人,自然他的儿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欺男霸女那是常事。

  他在他父亲的关系网中,揽到了不少的生意,开了一家内衣厂,又想不花钱
或者少花钱便投入市场,便在各偏僻的村落发放指标,让村民给他干活,当然给
的报酬都是极低极低的,于是便衍生出了那些村民,想尽办法找寻不花钱的工人
来干活,而俊生的手下们,也都在那张网的庇护下更加肆无忌惮,自然也保护着
那些村落里的不法勾当,以至于那些村民捆绑欺辱妇女更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所以才有了凝芳等妇女,在村子里被捆绑着行走也无人奇怪的现象。

  此刻,凝芳被他的目光盯视着,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但又无法躲避,而他的
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胸脯上,她猛地一挣便站了起来,却被他一把紧紧地搂住了。

  他的嘴唇压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的脑袋晃动,耳边传来凝芳“呜呜”的叫声,
更让他感到了兴奋,怀里扭动的身子让他欲望升腾起来。

  他一把抽出她嘴里的棉布,再次把嘴贴上凝芳的嘴唇,却不妨凝芳把头猛地
扭向了一边。

  “住手,放开我,我是警察。”凝芳突然喝道,声音是如此的威严。

  俊生被她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便松开了怀抱,退后一步,将信将疑地
看着她,这时才有了心思仔细地端详着凝芳,那张坚毅的脸上,既有威严又充满
着女性的魅力,白嫩的肌肤上端庄的神态,一看就不是一般农村妇女所能有具有
的表情。

  “把我放开,你知道绑架警察是犯法吗?”凝芳怒目而视,那被捆绑的紧紧
的身子依然耸立着那对丰满的胸脯,面对眼前试图非礼她的男子,令她感到尴尬
和羞怯,但又不能表示出胆怯和退缩,便脸带红晕地毅然面对着他。

  俊生心里也乱得很,长期的放任和放纵,早已对女人产生了临驾之上的感觉,
何曾被女人喝问过,眼看着到手的女人居然自称是警察,不由得也有些心虚,从
他自身来说,也有一个女警察被他玩过,还查点闹出官司,结果通过他父亲的关
系,将她调离了警队,成了他公司里的一员,从此以后也助长了他更加为非作歹,
肆无忌惮。

  仰张着他父亲的权势,在社会上混了这多时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镇定了
一下之后,他便又恢复了他以往的满不在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凝芳那双美丽的
眼睛,她微微发红的脸颊更让他感到心跳,他再次走进她,想要伸手抚摸她。

  凝芳把身子扭向一边,怒目而视地喝道:“请你放尊重点,赶紧放开我,我
是出来调查案子的刑警,你胆敢侵犯我,那你就是罪犯,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不管你的后台是谁……”

  迫不得已之下,凝访发除了最严厉的警告,也算是完全暴露了身份,她内心
已经有了思想准备,现在这个时候再要隐瞒,可能对她和对整个案子也会很不利,
倒不如说出身份也许会有转机。

  这几句话,倒真的把俊生给镇住了,他也掂量出一个女刑警对他的分量,虽
然尚不能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真警察,但也不至于茫茫然的去冒险。

  于是,他顿住了脚步,稍稍沉思了一会,立刻就露出了笑脸:“哎哟,原来
是民警同志,怎么会这样……误会,误会……”他言不由衷,一边说话,却并没
有给凝芳松绑的意思,那眼珠子还在她的胸脯上瞄来瞄去。

  他回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大头……”一会儿,开门进来一个光着脑袋的
胖子,看见俊生就恭敬地叫了声:“王总,什么事?”

  “你去看看有没有空房间,我要安排一下这位……这位女士现住上几天,快
去。”

  他居然对他没有说出凝芳的身份,让凝芳也感到奇怪,内心便又有了警惕。

  果然,等光头离开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块干净的白色绵布来,一幅抱歉的
神态对凝芳说道:“对不起了,警察同志,我还不能确定你的真实身份,还得先
委屈你一下,过一会我会派人去调查的……”他说着话,已经把凝芳推倒在了沙
发上,凝芳仰着身子,头枕在椅背上,被他把棉布再次严实地塞住了嘴,“呜呜”

  了几声,知道现在反抗也是徒劳。

  “姑娘,我知道你害怕,不过拿警察来吓唬我,那是没用的,告诉你,我在
这个地面上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就算你是真警察,那又怎样?嘿嘿,我这就派人
把你送回去,这样大概就不会给我定罪了吧?”他似乎又恢复了那份得意。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你都看到了,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休息的地方,
住上两天,我就放了你。”他心里有想法,先把凝芳留着,查一下是不是她真的
是警察,要是的话,那他会考虑怎么把她处理,他可不想把自己的买卖都被警察
知道了,如果不是警察,那又另当别论了。

  凝芳坐在沙发上,那棉布塞的她嘴严严实实,她甩了几下脑袋也无济于事,
便只能张着嘴含着棉布,满面怒火地看着他。

  “你看看,我都说了,你还那么看着我……”俊生走到她面前,一边说,一
边把一条白布条紧绑在她的嘴上,兜住了她嘴里的棉布,生怕她吐出来。

  一会儿,光头来了,说是房间准备好了,俊生把凝芳从沙发上拉起来,扯着
她被捆绑住的胳膊,来到了那间房间,房间在阁楼上,里面铺了一张小床,床头
上还有一个木柱子,凝房一看就知道那是捆人用的,因为那柱子上还留着许多绳
索在上面。

  果然,他们让凝芳躺了上去,先把她的腿脚都并拢了捆绑起来,然后给她解
开了背缚着的胳膊,待她稍稍恢复了一下知觉以后,便让她背倚着柱子,把手反
绑在了柱子背后,再用麻绳仔细地将她的身子也牢牢地捆绑在柱子上,大概又怕
她的脑袋会乱动,又把一条长长的布条子绕着她的额头缠绑在柱子上。

  凝芳扭动了几下身子,毫无松动的余地,知道现在想要逃离是很难的,便把
眼睛闭了,想要好好的安静一下情绪。

  “刘妈,上来一下……”俊生大声喊道。

  不一会,上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看样子就是这里做下手的保姆,可能
她见的也多了,知道那捆着的女人对于俊生来说,是这几天最重要的,于是她笑
眯眯的说道:“哟,俊生那,又来了一个漂亮的,我去给你们弄些好吃的”

  “恩,这几天你和光头,给我好好看住她,我要出去办点事,别给我出了岔
子。”

  凝芳也看见了这个叫刘妈的,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也许是她可以脱困
的唯一方法。

  这刘妈倒是能干,走到凝芳身边,便取出纱布来。叠得厚厚的盖住了凝芳的
眼睛,然后就用胶布条把纱布牢牢地粘住,一下子就严严地蒙住了凝芳的眼睛。

  “这样蒙着就不会惹事了,再说,有我老婆子呢,你办你的事去吧,放心好
了。”刘妈挺会讨好的,说起话来也很利落。

  她听着他们陆陆续续的下楼而去,便把思绪投向了那屋子尖顶下,刚才注意
到的,唯一可以透进光亮的小格子窗户,窗子外面有他的战友,还有她没有完成
的任务,她要努力逃出去,继续为此而战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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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三十六)

  这个季节,对这样的山区,是最能体现山水秀美的季节,到处翠绿葱葱,溪
水潺潺,高高的山峰间雾霭缭绕,恍若进入了人间仙境。

  柯兰坐在小船头的甲板上,那双白嫩的脚丫子挂在船外,很惬意地垂在水中,
被迎面而上的河水轻轻拍打着,那份惊喜和快乐,毫无掩饰地展现爱在她白皙漂
亮的脸庞上。

  小王就坐在她身后,环顾着这久违了的青山绿水,内心也是思绪万千,当年
一个在穷山沟里,通过不懈努力考出来的孩子,终于带着他心爱的女人又回来了,
这个他深爱的女人,如今就在他面前,宛如一个孩子般的喜欢上了这里的山水,
令他感到由衷的欣慰和满足,他的眼睛一刻都不愿离开她的身子,尤其她侧坐在
船沿时的娇态,更让他遐想无边,爱意浓浓。

  小船在老艄公的轻摇下,悠悠地行驶在弯弯的河道中,忽而在柳枝下穿过,
忽而又在湍急的叉道处顺水而下,水不深却颇有情趣。

  天空有些阴霾,不一会竟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小王躲进了那芦席搭起的乌蓬
内,并把船尾那一头的布帘子放了下来,轻声招呼柯兰赶紧躲进来。

  柯兰心情很好,就像那泛着绿波的溪水一样清澈,她钻进蓬内,被小王搂住
了身子坐在他身边,小王把脸贴着她的面颊低声说道:“兰子,你……你知道我
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柯兰扭过脸,笑着说道:“谁知道呢,你呀,一看就是个专动坏脑筋的家伙。”

  “嘿嘿,就是那次……那次你被捆在小船上的时候……我……我来救你,就
……反正心里就有了那感觉。”小王说着话,又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柯兰稍稍沉默了一会,颇有些动情地说道:“那次,都被你看见了……还好,
你不算个没情义的人。”说着话,也把那娇嫩的面颊在他的脸上使劲的蹭了一下。

  “嗯,我问问你,那次你看见我被捆住了,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然后就有
了乘人之危的念头。”柯兰一把捏住了小王的耳朵,压低了嗓子故作恶狠狠地问
道。

  “咝……”小王拧着眉从牙缝里吸着气:“好兰子,快放手,我真的是喜欢
你……哎哟……疼死我了。”

  两个人才一闹,便没有注意到是在船上,结果那小船便晃悠起来,老艄公赶
紧把船稳住,又干咳了几声,算是警告他们。

  幸好有那帘子挡着,老艄公倒是看不见,小王被柯兰在他怀里一闹,有些兴
奋起来,悄悄的伸手在那船舱内便拿起了一条绳索来,然后突然就把柯兰的手扭
到了身后,并死死地捏住她被交叉着的两手腕。

  柯兰发觉不对,想要阻止,但已被捏住了手腕,身子一酥顿感脸颊发热,便
故做板起脸来低声威胁道:“坏蛋,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咯……”

  可是扭了两下依然没有挣脱开,却被小王用绳索把手腕给绑上了,然后那绳
索便在她身上绕来绕去的,将她紧紧地五花大绑起来。

  柯兰的脸通红通红的,又不敢喊出声来,只是一味地在他怀里挣扎,但那种
挣扎几乎便是毫不用力的做态而已。

  “快放了我吧,别让那老大爷听见了……”柯兰放缓了口气,几乎是伏在他
怀里娇喘着说着。

  小王把她搂得更紧了,一只手在她的裤兜里摸索了一下,抽出来一条白底绣
花的手帕,轻轻地就塞入了柯兰的嘴里,那低低的“呜呜”声,便在窄小的舱里,

            充满温柔地哼叫起来……

  船尾,老梢公突然轻声地哼起了悠扬的小调,嗓音低沉又有些沙哑,却满怀
激情,悠然地回荡在两岸翠竹绿叶之中。

  山里有那么一个恬静优雅的村子,倒让柯兰感到惊奇和意外,远远地看去十
分的古朴和幽静。

  还没踏进那座村子,便有老少不等的几个女人在那道口等着他们了,一见面
便是不断地打量着柯兰,似乎在看待一个天仙一般,满眼的惊喜。

  一番寒暄后,柯兰知道他们都是小王家的亲戚,至于辈分,她也没搞清楚,
只是跟着小王称呼着。

  进了家门,便受到了家人热情的欢迎,柯兰也见到了小王的母亲,一个典型
的善良妇女的形象,有些端庄又有些淡淡的威严,嘴角的微笑给人一种最常见的
家长姿态。

  小王的家也很大,看样子过去大概也是个殷实的人家,青砖碧瓦也颇有几分
神秘,只是家中似乎男人并不多,小王一回家,便犹如增添了许多的欢乐,弄的
女人们忙里忙外不亦乐乎。

  夜晚,母亲把他们小两口叫到了她的房间,她的身边也坐着两个女子,柯兰
已经知道那是他母亲的两个妹妹,看她们的脸色比较认真,一时不知道有什么事
要发生,便惶恐地坐在了小王的身边,不过神态却依然落落大方。

  “嗯……”母亲终于开口了,“小柯……小柯同志,路上可是辛苦了……”

  一番寒暄,倒也不显得怎么尴尬,随后母亲便进入了正题:“是这样的,我
们家,有一个祖传的规矩,就是……就是……”她顿了顿,看了看小王的脸色,
又继续说道:“刚进门的媳妇,都要先过一个关子,我家小弹子是不是跟你说过
了?”

  柯兰回头看了看小王,没想到他的小名居然叫小弹子,不由得差点噗哧笑出
声来,但却没听他说过家里有什么规矩。

  “我们这里有个说法,叫:媳妇未过门,素绳捆一捆,做的夫家人,福荫三
代孙。”小王母亲看着脸色已经惊异的柯兰,便解释了一下又说道:“姑娘别怕,
这些只是规矩一下,不会把你害了的……”不过言辞中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这个规
矩是不会被更改的。

  柯兰十分难堪地看着小王,小王更是非常尴尬,一路上他早已把这个规矩给
忘了,并没有跟她做过解释,现在他也感到了突然,没办法,便悄悄地把她拉起
来走到了外面,几乎是哀求地请她原谅,并也不失时机地求她体谅一下大人的心
意,毕竟他只有一个母亲了,不愿意伤害她。

  柯兰思虑了良久,再看小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很
不情愿地走了进去。

  “阿姨,要是你们觉得我还配做你们的儿媳的话,就按你们的规矩办好了,
只要你们开心就好。”柯兰的话让她们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母亲说道:“小弹子,这几天你都不能碰她的身子,要过了七天才算圆满,
否则就成不了千年配,这可是老规矩,你早点回你的屋里去吧,这里都是女人们
的事了。”

  小王被他母亲说得脸红了起来,多少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看柯兰,见她正板
着脸看着他,便赶紧灰溜溜地退出了房间。

  小王一走,那两个小姨便笑眯眯的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小指粗的麻绳,走上
前来,帮着柯兰脱去了那件白衬衣,仅让她戴着那只白色的胸罩,然后很熟练地
就将她身子紧紧地捆绑起来,并反剪了两臂在身后,绑得结结实实,又用宽宽的
长布条,在她被捆紧了的身子上,紧紧地缠裹住乳房的上下部分。

  麻绳很柔软,束缚着柯兰的身子,却并不觉得有疼痛的感觉,大概是这里的
女人都有了捆人的经验了,所以知道该怎么掌握分寸。

  那个脑后挽着髻的小姨,声音倒是很甜:“大姐,你看我们弹子倒是有眼光
的很,找了这么个漂亮的媳妇,白白嫩嫩的多好的身子……”

  柯兰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任她们摆布着,却是一点也没有反抗,只是看她们
将她的身子捆得那么结实,心里倒着实有了后悔,此刻又不好意思反悔,真是有
苦说不出,不过心里倒有了想法,必须要找个机会狠狠地教训一下小王,跟他谈
朋友到现在,最后临近结婚了,回到他家乡看望他家人,居然被捆绑了完成他家
的规矩,这个家伙,一直瞒着自己,实在可恨,弄得她现在很是尴尬,还不知道
接下来又有什么规矩等着她呢。

  两个小姨将柯兰捆绑完毕,又给她穿上那件白衬衣,算是遮挡那被捆绑了的
身子,然后,小王母亲拿出一块白色的棉布来,在里面裹上了一条像是小孩穿过
的内裤,让柯兰张开了嘴,把那棉布塞了进去,嘴里说道:“这里面包着的是小
弹子刚出生时给他穿的小裤子,保你以后也能生个大胖小子。”说着话,那手已
经把柯兰嘴里的棉布塞严实了,然后一只看起来很厚实的白纱布口罩便紧紧地绑
在了她的脸上。

  “别担心,晚上睡觉伤不着你,我会让小弹子好好照看你的,明天一早你再
过来,我给你重新绑一下,然后让弹子带你出去转转,看看这村里村外的几个亲
戚。”小王母亲很和蔼地说道,似乎在她们这个地方捆绑一个女人,对她来说是
很正常的事情。

  柯兰被捆紧了身子,又被塞住了嘴,哪里能有表达自己意愿的机会,一时觉
得十分的不自在,把那双露在口罩上沿的漂亮大眼睛,企盼地看着面前的几位小
王的长辈,希望她们突然改变主意。

  小王母亲一脸的温和,伸手帮柯兰把额前的一辔头发捋了捋:“姑娘,别害
怕,想当年啊,我和小弹子他爹认识后,还不是被捆了半个多月,那时候把我羞
得都不敢见人,都是他爹带着我在村子里挨家的串门,要不是他爹待我好,想早
点给我松绑,便连着几天求弹子他奶奶,他奶奶可是死活也不愿意,不过最后还
是给我松了绑,只是拿一些布条子捆了双手,再封了嘴,算是过了这一关。”

  她看了看柯兰有些惊异的眼光,又说道:“我这两个妹子也都是过来人,她
们那个村子可不比我们家那么体谅人,这一捆就要七七四十九天。你呀,什么也
不用怕,过几天在村子里转一下以后,我就给你把绑绳给解开了,这规矩么,都
是人定的,意思一下就行了……”

  她的双手正扶着柯兰的胳膊,胳膊在衬衣下被捆绑着,鼓突突的胸脯让小王
母亲很是欢喜:“看你的身子,倒是一个好媳妇的料子,以后可要对我家弹子好
一些哦,他呀,是我们王家四代单传,可惜他爹……唉,不过你放心,他呀从小
就是个听话的孩子,对女孩子可从来没有坏心,体贴着呢。”母亲的脸上隐隐地
浮现出了一丝怅然。

  柯兰心情不是很好,此刻随着小王母亲的话语也渐渐地融入了她的感情中,
想要安慰她几句,却又无法开口,嘴里的那块柔软的棉布,把嘴塞得很严实,更
有那紧紧绷在脸上的口罩,实实在在地封住了她的嘴,便只能用眼神来安慰地看
着她,似乎告诉她自己已经明白了她们作为长辈的苦心,也愿意配合她们。

  小王母亲也从柯兰的眼睛里读到了她的意思,心里自然很是高兴,赶紧搂住
了她将她带到了客厅内。

  客厅里还有一些孩子没有离开,都在等着看新来的未来新娘子,等柯兰一出
来,大家看到那隐约透明的白衬衣下,横一道竖一道的麻绳捆缚着她的身子后,
便知道了这个漂亮姑娘,以后一定是他们家族的女人了,那脸上都露出了羡慕和
欣喜的神色。

  小王挨近了柯兰的身子,他也看到了她那紧紧绑着的样子,还有那嘴上的口
罩绷得严严实实的,就连那宽宽的口罩带子都是那么紧地绑在脸上,心中也实在
舍不得,想要安慰她几句,但不知道怎么说,多少有些尴尬得很,不过倒是她母
亲很明白事理,当着众亲友的面并没有说明柯兰的警察身份,以免让她难堪。

  夜晚,准备了一桌较为丰盛的晚饭,两个小姨专门负责照顾柯兰,只是山村
的夜晚没有城市来得那么热闹,早早的就陷入了寂静,于是,这个村落里的人们
也在寂静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过,母亲怕儿子晚上不安分,坏了祖上的规矩,便又把柯兰带到了她的房
间,然后由小姨给柯兰脱去了衣裤,柯兰以为只是重新给她捆绑,没想到捆绑完
毕后,她们又脱去了她的小内裤,把一个包着棉布的软木塞塞入了她的下体,那
软木塞的外端有一个孔,孔里穿着一条绳子,把那绳子在她的臀部上四下绕着缠
绑住,不让塞子轻易掉出来,又用白布条把阴部兜住了绑上,然后再给她套上那
条小内裤。

  柯兰被她们这么一摆布,心理的别扭别提多难受了,想要反对,又恐伤了小
王母亲的心,但任由她们塞着她的下体,自己也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刺激她。

  小王在房间里等了很久,终于见到柯兰回来了,是被他小姨领回来的,而且
柯兰的眼睛已经被厚厚的白布蒙上了,口罩也已被摘去,却剪了两条橡皮膏交叉
地封贴住了嘴唇。

  小姨笑眯眯地关照着小王:“弹子啊,这几天可不能着急哟,反正过了七天,
你妈就会给你把婚事给办了,现在先忍一下,嘻嘻,这么好的媳妇,可要好好看
住咯……”说完话,她帮着给小王把床铺了一下,又拿一张席子放在床边的地上
:“你睡地上,你媳妇睡床上,这是你娘的意思。”

  这才把柯兰放倒了床上躺下,她倒是不避小王的眼光,当着他的面就帮柯兰
脱去了衣裤,只剩下那内衣裤留着,只是身上的麻绳捆绑完全暴露了出来。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出去拜访客人呢……记住了,不要坏了规矩哦,你娘
都作了防备了……嘿嘿”她把嘴凑近了小王的耳朵,笑眯眯的说道。

  门被关上,小王赶紧把门从里面插上,小姨的忠告也抛到了脑后,凑着昏暗
的灯光,一下子就爬到了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柯兰抱了起来搂在怀里:
“兰子……你……受委屈了,我……对不起你……”

  “呜……呜……”柯兰摇了摇头,把脑袋伏在了他的怀里,轻轻地用面颊摩
挲着他的胸膛,当他的手在她捆住的胸脯上抚摸时,她把身子扭开了,再一次的
发出“呜……呜……”的低哼,那意思分明是让他遵守他母亲的规矩。当然还有
一个意思是她不愿让他知道的,那就是她不想被他发现她的下体被封堵着,这是
她最感羞怯的事,她不想让他发现。

  “弹子……还不睡觉?”母亲在门外轻声喊道,小王知道一定是母亲在门缝
里看到了,赶紧关了灯躺到了地上:“好了,睡了……”

  清早,小王被院子里孩子们的吵闹声吵醒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了柯兰的身影,
他一骨碌翻身起来,赶紧洗漱了一番,等到他坐到客堂的饭桌前时,便看到了端
坐在那里的柯兰。

  柯兰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微笑正柔情地看着他,一件白色的立领对襟短衫,十
分合体的穿在她身上,小王一眼就看出那是她母亲年轻时候穿过的,那暗青色的
花边和精巧的做工,都是他从小就印在脑海里的。眼前的柯兰,穿在身上居然也
是那么的合体,错落有致的身材早已尽显凹凸。

  更让他身体感到骚动的是,她的身子被几股细麻绳十分结实的捆绑束缚着,
纤柔的腰身缠绑着绳索,更显的婀娜妩媚,紧缚着的胸部上,细致的捆绑却让那
本就很诱人的胸部,更加高耸挺拔,隐隐的透过那白衫,便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禁
锢着胸脯的白色胸罩。

  小王看了看四周,确实没人,便一下子就把身子挪到了她身边,一伸手搂住
了她的腰肢:“你吃过了吗……”

  其实他不用问就知道她已经吃过了,因为在她的面前就放着已经吃完了的空
碗。

  柯兰点了点头,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呜……”的声音,小王这才想起她的
嘴里还塞着布团呢,那白白的布团撑满了她的嘴,仅留下一小部分尚在嘴外没有
塞进去,不过这样已经让她无法出声了。

  看着心爱的女人憋的脸上微微发红,小王便要给她抽出堵嘴的棉布,恰在这
时,他母亲进来了,一个眼神便让他住了手,赶紧端起碗来大口的吃了起来。

  “赶紧吃,吃完了你带孩子们到镇上去玩玩,我和你小姨带上你媳妇上山去
求个签,也好给你们讨个吉利日子。”母亲已经安排好了今天的事,小王想要发
表自己的意见,但看了一眼柯兰,见她有反对的意思,便不敢再多嘴,他也知道
柯兰是不忍他母亲因她而坏了规矩,所以尽量阻止他违背他母亲的意愿,这倒让
小王更加感激柯兰,也越发的从心里爱着她。

  母亲看着小王带了三五个孩子出了村子,便也收拾了一下,把柯兰嘴里的棉
布又重新塞结实,然后拿绷带将她的嘴缠紧了绑上,一边缠裹着一边说道:“姑
娘,别怕,先忍着点,这上山的时候,有个规矩,就是要过门的媳妇须得绑着上
去,而且还得缄口,万一要是说了一句半句的,那就得来世再进门了,我也是喜
欢你,才不得不把你捆紧了堵着你的嘴,为的就是怕你漏了声,那就坏事了,姑
娘你可要体谅我的心啊……”

  此时的柯兰,早已身不由己,既然已经被她们捆绑的如此结实,再要说什么
也是枉然,便索性完全放松任由她们处置。

  那绷带已经将她的嘴部完全包扎严密,母亲倒是很体贴人,又问她道:“要
是觉得这样不好意思,那就给你戴上口罩?”她说着,小姨已经拿出一只纱布口
罩递给了她,她便把口罩挂在了柯兰的脖子上,然后把口罩往上一兜,便兜住了
柯兰的嘴,把上面两个角的带子拉到了她脑后,紧紧地收紧后打结。

  不一会,她们三人便已经在通往山头的山道上了,山道窄窄的,稀稀落落地
铺着石板,走起来倒也不觉得很困难,只是今天的天气还是阴气重重,那茂密的
山林更显得有些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越往高走,山风也越大,呼呼的吹着人的身子有些凉快,要在平时,柯兰一
定会尽量躲避这样的野风,怕吹黑了自己白皙的面孔,可现在不用,那厚实的白
纱布口罩正紧紧地贴附着脸颊,实实地绑紧在她的嘴上,挡住了那在树丛间穿梭
的山风。

  山顶上居然有一座小小的尼姑庵,里面有一老一少两个尼姑,老尼姑认识小
王的母亲,很热情地就将她们迎了进去。

  小尼姑端来了清茶,不用多说什么,老尼姑看到柯兰被紧紧捆绑的样子,就
知道她们来干什么,一番客套话以后,老尼姑便把她们带到了后堂。

  小王母亲已经给柯兰解开了口罩,一人一个蒲团坐了下来,这倒让柯兰觉得
十分新鲜,这可是她第一次进入庵堂,也是第一次被别人捆绑着求签算命,便坐
在那里专注地看着她们,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小尼姑把烛台的火苗拨的亮亮的,不一会便想起了抑扬顿挫的颂经之声。

  随后老尼姑念念有词的开始了必要的过程,一番操作以后,便由小王母亲端
起了签筒,开始摇签,柯兰心里莫名其妙的也紧张起来,心理的那份忐忑居然随
着那签筒的晃动也跟着惶惶起来。

  一根签落地,老尼姑拿了起来,脸上的喜色也随之赋予了小王母亲,母亲的
欣喜毫无保留的都给了柯兰,柯兰也回报了一个微笑,内心的喜悦也是难以言表
的,至少自己受的罪算是有了回报,也不枉跟着小王到他老家来一趟,自己的终
生算是有了着落。

  中午,大家就在庵堂里吃了些素食,老尼姑看着柯兰嘴上又要被绑上绷带,
便取出了一只黑布缝制的布罩子,布罩子就巴掌般大小长方形的,用厚厚的黑棉
布缝制,四个角上都有长长的带子,可以将罩子固定在脸部。

  老尼姑把布罩子送给了小王母亲,自然那是用来给柯兰封堵嘴巴的,果然,
那罩子绑在柯兰的嘴上,便实实在在地让她不能松动嘴里的棉布团,却比那绷带
要显得轻松多了。

  直到下午时分,她们的话语终于有了尽头,便告辞而出。出了山门,母亲又
把柯兰胸前垂着的口罩给她扣上,依然把带子扎紧,这才满怀喜悦地下山而归。

  小王早已在家等的心急如焚,眼看她们归来,便也喜形于色的上前迎接,那
双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搂住了柯兰,直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进屋,连忙就抱紧
了她,把嘴贴着她的眼睛吻个不停,一只手忙不迭的解开她的口罩,却看到她嘴
上还绑着一个黑布罩子,想要解开,又犹豫了一下。

  柯兰满脸红红的,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呜…呜…”了几声,示意他不要动,
小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柔情地拥紧了她,把她高耸的胸脯紧紧地贴着自己的

               胸膛……

  第二天,由小姨带着柯兰和小王一起,在村子里拜访了一些亲戚和长辈,母
亲特意为柯兰梳了个发髻,插上了自己一直珍藏的一根银簪子,算是送给柯兰的
礼物。

  柯兰的身子依然被牢牢地五花大绑了起来,嘴里塞着棉布,还是用橡皮膏交
叉着封贴住嘴唇,一路上都有小王搂着她行走,倒也不用躲躲闪闪的,只是见了
那些亲戚,不免还是有些羞怯,尤其见了长辈,想要问声好,却出不了声,便只
能在嗓子里“呜……呜……”的哼了几声,后来便索性不发一声,稍稍弯腰便算
是回了礼,长辈们也是见得多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想法,还当着小王的面,塞
些红包在她捆着绳索的怀里,她的胸襟是被小王母亲有意稍稍敞开的,隐隐的能
露出半个胸罩,为的就是可以塞入红包。

  当然能动手塞红包的,也定然是女流之辈,否则他那宝贝儿子,也不会愿意
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的手伸入他媳妇的胸怀。

  眼看着七天的期限快到了,柯兰也盼着早点结束这被捆绑的日子,她的心里
也和小王一样,已经难以按捺相会的欲望,只是不能言表而已。

  尤其在他们相处没有外人的时候,小王的迫不及待更是让柯兰难以自持,无
奈身子被小王母亲封闭着,终究没能得偿所愿。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这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倒不知该如何打发,小王也觉得
很是无聊,眼看着柯兰就在母亲那里,正在帮母亲整理着屋内的东西。他不敢进
去打扰,此时柯兰好像身子没有被捆上,大概是让她放松一会,以免坏了身子,
不过不绑身子的时候是不允许她出屋子的,但嘴上却依然封贴着胶布,一般的时
候母亲还是不让她说话。

  这山里人的破规矩真多,老封建。小王不由得在心里埋怨起来。

  这时一个孩子跑来喊小王,说是门口有一个警察找他。

  小王到了门口一看,果然有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大概跑了很多路,一脸疲
惫地在那里等他,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找柯兰的,说是他们局里打来电话,有任
务让她赶紧回去,小王知道一定是凝芳那边的案子,可能需要柯兰,但此刻不能
带他去见柯兰,便问明了具体事宜,让他赶紧回去,自己便跑到母亲的屋内,把
这事跟柯兰说了。

  柯兰看到他母亲在一边,听了小王的话后,自己被堵塞着嘴又无法回答,不
知道怎么办,只能用眼神暗示着小王,希望他让他母亲通融一下。

  小王也只能如此,却被他母亲白了一眼:“行啊,要回去,也得等着七天的
期限满了,要不然可就前功尽弃了,你不怕遭报应,我还怕呢,咱们家几代人就
你一个独苗,好不容易盼到你娶媳妇了,总得按老规矩办事,才能和和美美……”

  这件事被他的小姨知道了,她倒是很开明,做了好一会她姐姐的工作,才算
找到了个择中的办法,让小王送柯兰回去,不过这路上的一天半时间,还得把捆
绑的时间补足了,也就是说,路上还得被捆着,不能松了绑,要不然就别想把柯
兰娶进门。

  柯兰和小王无奈之下只能接受了,于是,一家人又忙忙碌碌起来,张罗着给
他们路上带些好吃的,也给柯兰的父母备了一份礼,趁着天还没黑,就让小姨陪
着他们出了山,赶上了那最后一趟摆渡船,小姨便折返回去了。

  突然离开了那个村子,似乎一下子身边宁静了许多,坐在船上,柯兰望着小
王,又不由自主地回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山村,似乎有种依依不舍。

  小王怜爱地搂着她,她的身子在那敞开的外套下,被绳索牢牢地五花大绑着,
贴身的还是那件小王母亲年轻时穿过的白色短衫,只是此刻因那绳索的紧紧捆缚,
而紧贴着她的身子。

  “到了镇上,咱们找家旅馆,我给你把身子松开……”小王关切地在她耳边
说道,他的手在她脸上抚摸着,抚摸着她嘴上绑着的那只纱布口罩,口罩很小,
但却能把她塞着布团封着胶布的嘴绷得紧紧的,她那一头柔滑的秀发披散在她的
脸颊,是那双秀美的大眼睛在黑白之中越发显得美丽万分。

  这是一家小旅社,进了房间后,小王就想赶紧给她松绑,没想到柯兰把身子
扭开了,小王便给她摘去口罩,撕了嘴上封贴的胶布,让她顺畅地好好呼吸了一
会,然后又故作无所谓地说道:“兰子,我看还是把绳子松开吧,别……别再捆
着了。”

  “那你母亲说的话你都忘了?你要真的给我解开了,以后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可别怪我……这可是你母亲的意思,我可不敢违抗……”柯兰噘着嘴说道。

  “你看你……,那不是她们老封建么,我才不信那一套呢……”他嘴上这么
说,手却没有再去给她解那绳索。

  柯兰看在眼里,知道他也是心理不敢违拗他的母亲,便故意说道:“算了吧,
我这辈子算是被你们绑了去了,估计一辈子都是个奴隶了,我认命了,就这么捆
着吧……”

  小王脸色十分尴尬,但看着已经脱去外套的柯兰,心里有股热血在往上冲,
柯兰的身子婷婷的被捆绑在他面前,尤其那对胸脯更是被绑得鼓鼓的,那副俏模
样正是楚楚动人,他也不管什么老规矩了,反身把房门反锁了,一把抱起她就放
倒了床上。

  柯兰脸上腾地就红了,嘴里压低了声音道:“臭坏蛋,想干什么,你母亲可
说过……哎哟……说过不许碰我……身子……”

  “呜……呜……”小王可憋了好多天了,哪里还管她说什么,拿过一块毛巾
一下子就塞入她的嘴里,火急火燎的就掀开了她的裙子,柯兰的身子早已经酥软
了,任由他疯狂地摆布着、占据着……

  第二天一早,小王想放弃对她身子的捆绑,可柯兰却把绳子递到了他面前,
然后背转了身子,把手臂在身后交叉着,等待他的捆绑。

  “兰子,算了吧,我妈又不在,反正她也不知道……”小王把绳子拿在手里,
却不想动手。

  “还是不要违背你母亲的意愿了,毕竟那是你们家乡的风俗,再说了,你母
亲既然那么相信,我们做子女的也该说话算话,你说是吗?”

  小王一时怔在那里,不知怎么回答。

  “傻瓜,难道你就不想把我捆起来?瞧你那假正经的样子,其实心里恨不得
天天把我捆绑了……”柯兰咬着嘴唇,脸红红的把眼睛瞪了他一下。

  这下,小王可没有了顾忌,拿起绳索,便在她身上左缠右绕地牢牢捆绑起来,
一边捆绑一边还不住地在她胸脯上摸一把捏一下,逗弄的柯兰又娇喘嘘嘘起来,
他可不会让她的呻吟声再传出去,用棉布严严地就塞住了她的嘴,柯兰就像只乖
顺的小猫,在他身前被他随意的捆绑揉捏着,哪里还有平时对他的骄横模样,一
幅服服贴贴的样子。

  他把她的身子紧贴在墙上,用胶布封贴着她的嘴唇,看着那紧缚住的身子,

            他再一次亢奋起来……

  一个小时以后,他们坐上了长途班车,柯兰还是被捆绑在外套里,嘴上的口
罩依然绑得紧紧的,这情景,倒让她想起了以前和凝芳姐一起破获的人贩子案件,
不就是有被捆绑了的女子,和她现在一样被人贩子长途贩运,只是现在捆绑自己
的是她心爱的男人,虽然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但能无助地依偎在他身边,倒真的
很期望能够一辈子这样,哪怕天天跟着他颠沛流离,只要被他捆住了不抛弃,她
什么都愿意。

  路程很长,颠簸着就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小王搂着她,却没有瞌睡的迹象,
突然,他发现了前排一个男子,正在鬼鬼祟祟地把手伸入身边一个睡着的妇女裤
兜,不一会便取出了一个手帕包着的小包,小王一眼就看出那是农村妇女通常出
门带钱的包裹,不用说,这男子一定是个小偷,趁着大家都迷迷糊糊的时候捞一
票。

  小王不动声色地起身走到了他面前,一拍他的肩膀,用颜色示意他把钱包归
还给那妇女。

  男子脸现惊惶,没想到居然被人发现了,不过到手的钱财要想归还,他还是
很不情愿的,毕竟现在是在山间的公路上,他犹豫了一下,恰在此时,车子减速
转弯,他一把推开小王,一个跨步,就拉开窗子,猛地一下就跳了出去。

  小王猝不及防,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站住……”

  司机也被后面的声响惊动了,车子似停非停的时候,小王已经从窗户里跳了
出去,乘客们都纷纷往窗户外面看着,也有人说道:“司机,快走吧,我们还要
赶路呢……”

  那个被偷钱包的妇女,此刻才知道是她自己遭了贼,便大声喊叫着车子停下,
司机无奈,只能先把车子停了下来,眼看着追赶的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大家也
都不知该怎么办。

  车门打开处,乘客们也纷纷下车,看热闹的看热闹,方便的迅速躲进了路边
的树从方便起来。

  柯兰坐在那里不敢起身,她知道自己行动不便,要是起身行走,一定会引起
别人的关注。

  很多人都下车等待,就剩柯兰还坐在车上后座,可正当她从车窗外往后看时,
有两个人朝她走了过来,是一男一女,看年纪大概有三十多岁。

  柯兰以为他们是到后面拿东西的,没想到,那两人走到她身边一把就将她的
身子搂住了,然后把她拉了起来,径直往车下走去,柯兰心下一惊,想要挣扎,
早已被那男子搂紧了胳膊,她知道遇到了非常情况了,可目前自己又没有反抗能
力,况且,那男子好像还用一把刀子顶在了她的后背,并在她耳边威胁道:“老
实点,跟我走,别他妈的让我生气……”

  柯兰一下子心里没有了主意,恍惚中便被他们拉下了车,车下的人们没有注
意他们,以为他们是一起的,谁也没有注意他们离开了车子,渐渐地往山坡下走
去,只是有几个人对柯兰这个季节还戴着口罩,稍稍感到奇怪外,也没对他们多
大留意。

  柯兰这才知道问题严重,他们可能是绑架拐卖女人的人贩子,自己有可能就
会被他们绑架到什么地方,此刻小王要是不赶回来,那她就没有机会获救了。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挣脱那男子的手,可那男子的手劲很大,死死地捏
着她的胳膊不放,眼看着已经看不见那辆车子了,他们又拽着柯兰紧跑了几步,
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女人拿出一条长长的白布条来,把柯兰的眼睛层层地包裹
起来绑得紧紧的。

  女人一边绑着,一边和男子说道:“我没看错吧,我昨晚在那旅店就看出来
了,这个女人一定是被那小白脸捆来的,我让你跟上来,你还不信呢……”

  “恩,算你眼睛厉害,小狐狸……”男人有些得意,大概还摸了那女人一把。

  “不过,没想到那小白脸还去抓小偷,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要了,真是傻瓜,
让我们白白拣了个便宜……瞧这小妞还蛮标致的,兴许能卖个好价钱。”女人很
是兴奋,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蒙眼布是否绑扎严密。

  男子似乎有些警觉起来:“那小白脸会不会是警察?”

  女人一呆,好像也觉得不对劲,但看了看已经被蒙上眼睛的柯兰,又说道:
“管他呢,他要是警察的话,那这个女人也不是好女人,要不然怎么被警察捆了
呢?反正到了我们手里,那就由不得他们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验验
货。”

  柯兰“呜呜”着开始反抗,女人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别叫,老实点,到
了我们手里的女人哪个能够跑掉??除非她是死人……”她随手扯开柯兰的外套,
又说道:“阿坤,你看看她的衣服,多好看,到时候我要了。”她看到了柯兰贴
身的白短衫,便起了心了。

  “好了,我们快走……”男人催促道。

  “嗯”女人答应道,又取出一个柱子型的包着软布的小木塞,撩起柯兰的裙
子,把塞子伸入她的小内裤里,摸索着塞进柯兰的下体,然后用一条布带隔着内
裤兜住了柯兰的阴部,紧紧地绑在臀部。

  “路上乖一点,别给我找麻烦,要不然就在半路上杀了你……”他们继续威
胁她。

  恰在此时,柯兰隐隐听到了小王的呼喊,虽然比较遥远,但还是能够听出来
是在喊她,于是她又挣扎起来,并努力的大声喊叫。

  但一切都是徒劳,两个男女押着她,迅速地往远处走去。

  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获救,柯兰开始感到了绝望在向她逼近,悉悉索索的

         脚步声就在寂静的四周悄悄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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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三十七)

  人还在迷迷糊糊之中,二娃娘就把素云扶起了身子坐在床上,老王头已经在
外面套起了马车,马儿轻轻的嘶鸣声,在还没完全放亮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素云赤裸着身子,双手被白布带捆牢在胸前,嘴上也绑着白布带。二娃娘正
在找出她的内衣裤,然后解开了素云手腕上的布带,给她戴上胸罩,套上小三角
裤,让她面朝里坐着。

  老王头大概已经把马车准备妥当,此刻也走了进来,二娃娘便和老王头一起,
用绳索仔细地将素云反臂捆绑起来。

  细细的麻绳很柔软,缠缚着素云细嫩的肌肤,将她的手臂在身后捆绑得结结
实实,还用布片儿把身子再紧紧地缠裹住,遮住了那些绳索。

  “这样子出门,就不会让人打你的坏主意,以后啊,要是有机会,我会接你
来看看你的孩子……”二娃娘一边继续把素云捆缚妥帖,一边似乎又在安慰她,
却没有看到素云的两行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悄悄地滑落。

  “你也不用难过,在我这里这么些日子,我也待你不薄,咱家二娃不是也对
你挺好的,再说了,现在给你再找一家,也算是对你不错了,你可不要记恨我们。”

  她继续嘴里唠叨着,看到老王头已经把素云的臀部都用白布包扎捆紧了,大
腿也被麻绳绑得牢牢的,这才给素云套上一件土布的圆领汗衫。

  素云在二娃娘的搀扶下,蹒跚着被带到了堂屋里,老王头将她按在凳子上,
二娃娘爬上阁楼,把睡眼朦胧的二娃叫了下来。

  那二娃起初还不愿意起床,傻乎乎的一直搂着被窝里的那个女子,这一夜下
来,他早就忘了和他一个被窝的,已经不是他心里最喜欢的素云了,只是黑灯瞎
火的他也看不清,再说了那女子被捆缚着身子,赤条条地躺在他身边,嘴里塞着
布团,眼睛也被绷带缠裹着,这和平时的素云也没什么两样,只是她的身子同样
细嫩罢了。

  此刻,他到了楼下,被他娘在后脑勺拍了一掌,便有些清醒过来,这才看到
素云正满眼委屈地看着他,那份充满乞求的眼神,让这个傻子也动了心。

  这时他才想起昨晚的事,知道这个和他相处了两年的女人要被他娘送走了,
不觉也难受得哭了起来,他可不敢违拗他的母亲,所以一边哭丧着脸,一边十分
舍不得的上前抱住了素云,那双手在她身上不住地抚摸着。

  “呜……呜……”素云嘴里发出呻吟,似乎要说什么,二娃娘也明白她的心
思,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可她更不愿意等孩子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世,所
以她必须把素云再转卖别人。

  二娃娘把二娃拉开,说道:“好了,你媳妇要走了,你也上去好好陪着你的
新媳妇,娘可是为你好,以后别再惦着她了……”

  转头又对素云说道:“你也知道,我家二娃脑子不怎么好,现在给你找一家
好人家,你也不用再想着这里了,二娃他有了新媳妇,你也就死了这条心吧。”

  老王头从里屋出来,不耐烦地说道:“你个老娘们,废话怎么那么多,赶紧
准备了,早点上路。”

  说着话,把素云嘴上的布带解了开来,抽出嘴里的棉布,让二娃给她喂了一
碗稀饭,简单地填饱了肚子,可当老王头把棉布重新堵在素云嘴里的时候,二娃
突然上前紧紧地抱住了素云,把脸贴着她的面颊,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老王头,
一副委屈的样子。

  老王头一时不由得怔在那里,没想到这个傻小子居然这么喜欢素云,二娃娘
在一边劝慰着二娃,但二娃就是抱住了素云不放。

  还是二娃娘有办法,先把老王头支开了,然后轻声细语地把二娃和素云带进
了里屋,把素云放倒在床上,给她解开了臀部包裹着的布带,揭了下体封着的胶
布,让二娃趴到了素云的身上,二娃当然明白他娘的用意,不用再引导,他已经

              挺身进入了……

  等到二娃再次爬上他的阁楼时,素云已经在门外的马车上了,她盘腿坐在身
下垫着的棉被上,一抬头就看到了阁楼上的那扇小窗户里,二娃依依不舍的泪眼,
虽然模糊,但也让素云心里酸酸的,再想看一眼时,老王头已经把纱布封贴住了
她的眼睛,随后便是黑布在她的眼睛上缠绕扎紧。

  素云在口罩下不由得“呜呜”了两声,那是因为被老王头绑的有点生疼,可
那声音也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这么严密的封堵和捆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发生
在她身上了,她明白接下来她将在没有目标的恐慌中度过以后的日子,那个买她
的人是谁,又会怎么待她,她都一无所知……

  经过了一天多的路程,终于,在一个好像很寂静的地方,她被人左摸右捏的
检查了一番,随后抱上了另一辆车子,一上车,她就感觉到是一辆载重自行车,
耳边还隐隐地传来他们的对话和争吵声,估计是在谈妥的价钱上有了分歧,最后,
有人将她的腿脚捆在了车帮上,在颠簸不平的路上开始骑了起来。

  也许路太崎岖,骑了一会,那人下了车,把素云抱道了前面的横杠上坐着,
他则自己下车推行起来,一会,那人停下了脚步,动手给素云解开眼睛上的黑布,
撕下封贴纱布的胶条,看到了素云满是惊恐的眼睛。

  素云适应了一下这才看到,眼前是个一脸惊喜的男子,看样子也有五十多岁
了,脸上脏兮兮的,一双满是鱼尾纹的的眼睛,正楞楞的看着她。

  男子大概感到了这笔钱花得太值了,不由得满脸喜悦,恨不得赶紧回到家里,
好好的享受眼前这个有着好看的眼睛的女人,至于她的身子么,就看一眼那被捆
住的身段就知道,一定错不了。

  所以,他又迫不及待地把纱布重又贴上素云的眼睛,把胶条死死地贴紧,生
怕会把眼前的美人丢了似的,推着自行车一溜小跑起来。

  这下可害苦了素云,她坐在横杠上,哪里能经得住那般颠簸,几乎被颠散了
架。

  还好,没有多少时间,似乎道路又平坦了,那人上车快速骑了起来,不时的
还把那双粗粗的大手在她胸脯上摸捏着,为防她晃来晃去,几乎是用手搂在她的
胸部,有时他还会低下头来,在她封着纱布的眼睛上亲吻一下,素云自然无法抗
拒。

  当素云被他抱着进入一间屋子后,她才感觉到这个屋子里似乎有一股阴黯之
气,好像进入了一件死亡之屋。

  随着她眼睛上的纱布被揭开,才看到这间屋子是如此的破旧,就连床上的被
子也是打了补丁的,看来这个男人的生活一定很困窘。

  男人有些紧张,可能是第一次有女人到他家里来,而且是属于他的女人,虽
然这个女人还被他绑着,但已让他魂不守舍、血气上涌。

  他手里拿着扫把,把屋子里打扫了一下,又忙着把床上的被褥整理了一番,
不是还回头看着坐在门口板凳上的素云,见素云也在看着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
笑了笑:“家里脏……你……你不要嫌脏,以后可就是你的家了……”

  素云倒没想到他这么实在,说话时还会不好意思,倒有些和他的年纪不相符,
便借着屋外射进来的一点光线,打量了一下他,别看年纪大了些身板还是很硬朗,
一看就是个干体力活的。

  男人把床铺铺好了,走到素云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就放到了床上。

  素云不敢面对他那张脸,便把眼睛闭上了,听着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心里
也是咚咚的跳个不停,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待自己。

  男子很利索的就把素云身上的捆绑都解开了,看着呆呆的坐在床上,轻轻地
抚摸着手臂上绳痕的素云,说道:“哦,我叫王桂强,你就叫我阿桂好了,我…

  …我四十岁,比你……比你大好多……是吧?“他的眼睛在素云身上扫来扫
去,心里正在控制着自己。

  素云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人才四十岁,心里实在感到很别扭,但
也明白自己往后的日子可能就要被迫和他一起过了,便努力的看着他,想要慢慢
接受他,否则会每天受到心理的煎熬。

  但实在很难一下子接受他,那张脸令她感到恶心,可阿桂已经伸手给她脱衣
服,素云抬手下意识地阻挡着,但毫无用处,只一下子便把她那虚掩着的衣衫扒
到了背后,露出她光溜溜的身子,唯有那只胸罩还孤单地稍稍遮挡着高耸的胸脯。

  素云心里很着急,希望能够不被他侵犯,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很快的就被他
搂着钻进了被窝,她的嘴上还绑着口罩,“呜呜”声中,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和能力……

  隔壁是阿桂的亲戚,男人叫阿桂为表叔,有一个媳妇,长得也不错,见阿桂
买了个女人,小夫妻两便一齐过来看看,恰好,阿贵刚从素云的身子上起来,正
在把她捆绑着,绳索已经将素云的双臂都反捆在了身后,穿胳膊绕臂膀,早已绑
得结结实实,其实他心里可不想把素云绑得那么牢实,只是一碰到她的肌肤,阿
桂便会激动,那手上的劲就控制不住了,绳索儿被他那么一勒就陷入了素云的肌
肤。

  素云泪眼汪汪的坐在床沿上,被他那么左一道右一道的缠绑着,已经被释放
了的嘴里也不想说话,只是忽而皱了下眉头,忽而又疼得咧了下嘴。

  小夫妻进来时,阿桂有些不好意思地让他们坐下,随手把一条毛巾塞进了素
云的嘴里,怕她哭出声来。

  大家说了一会话,便上小夫妻家吃了顿晚饭,也算是小夫妻给他们办的喜庆
晚饭,他们知道阿贵没钱办酒席,能买个女人回来,那也是他们借了些钱给他,
才算了了心愿。

  阿贵自然心里感激得很,但作为长辈,倒也不能在嘴上失了身份,小夫妻也
没放在心上。

  日子过得也很快,一晃快十多天了,阿桂对素云倒是很不错,从没有骂过她
打过她,虽然有时候不得不把她牢牢地捆着,但还算比较体贴她。素云因为有了
心理准备,也开始慢慢的尝试接受他,当他在家时,一般很少会把她捆绑起来,
于是她也就很乖巧地帮他做做饭,洗洗衣裳,碰到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带上她
到附近的山上转悠一下,甚至还去过邻近的村子玩了一次。

  那次去的时候,阿贵还有些不放心,依然把她捆绑了才去的,虽然将她五花
大绑着,但却给她用衣衫遮挡住了,嘴里堵着的布团也不是很严实,为的就是怕
她呼吸难受,只是那口罩倒被他绑得紧紧的,生怕她吐出嘴里的布团。

  后来他渐渐的对素云也放心起来,两个人的生活也像模像样的,家里也渐渐
的有了光线,那是素云帮着他把屋子整理得干干净净,院落里也打扫得清清爽爽,
阿桂便开始动脑筋要好好的赚钱了,自然首先想到的便是出门做生意。

  于是,他又到处找人打听,做什么最好,怎么做,还出门了两天去跟人学了
一些小技能,当然素云是被他捆在家里的,自然有那隔壁的小夫妻来照顾着。

  他又借了些本钱,终于决定和素云出门打工去,那天晚上决定的时候,他把
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素云,希望素云能和他一起去,素云当然愿意了,这么些天
来的顺从他,不就是为了能有一天让他对她放心,她才能有机会逃跑吗?这不时
机来了,她怎能放过呢,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自己的那个孩子,总希望能
够早日再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的亲一下。

  阿桂可没想到素云有这个心思,原以为是他的心软换来的报答,见她愿意跟
他出门打工,自然满心欢喜,这一晚,他很难控制自己的兴奋,把素云横竖又是

            一顿狠狠的捆绑蹂躏……

  第三天,他们上路了,各自背了个包袱,里面带着一些替换衣物和生活用品,
但不知为什么,临出门前,他还是犹豫着把素云给结结实实的捆绑住了,并把她
的嘴用布团堵塞住,再戴上那只口罩绑紧了,那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下来。

  素云到此时才知道,阿桂的内心还是有矛盾的,看似已经信任她了,但又似
乎总怕失去她,所以在最后一刻还是决定把她捆绑起来,素云也看见他把一条黑
布藏在了口袋里,心里明白那可能是他随时都要将她的眼睛蒙起来时使用的,不
免也有些担心,希望这么些天的努力不要白费。

  走在路上,素云低头看了看自己,俨然一副农村妇女的形象,身上背个包袱,
宽大的灰布衣衫遮挡着她的身子,只有她自己知道,衣衫里的身子,是被几道绳
索牢牢地五花大绑着的,为了不惹人注意,阿桂还用白布把她的胸乳都裹得紧紧
的,全都绑在绳索下。

  小半天的路程,渐渐的就接近了镇子,两人的肚子好像有点饿了,便开始找
寻有卖点心的地方,可这里人比较多,阿贵总觉得不放心,便让素云站在一个不
显眼的地方,对她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几个包子,吃完了
我们就上路。”

  素云显得很乖巧,连连点头“呜呜”答应着,并在一个角落里蹲下了身子,
阿桂心里踏实了许多,俯下身对她说:“嗯,乖乖的,我就回来,回来后给你把
嘴里的布拿出来,啊……”说完,把身上的包袱取下来也放在了素云的身旁。

  这才一步一回头的往镇子上走去,还好,不远处就是一个小饭馆,门口好像
堆放着蒸馒头的笼屉,便上前一问,说是还要等三分钟,没办法,那就等吧。

  他心里想着素云,便狠了狠心买了一个肉馒头,还有五个白馒头,他想把肉
馒头给素云,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出了门还给捆绑着,总要给她点安慰才是。

  可是当他回到原地时,素云却不见了,地上还有他放下的包裹,素云连带她
身上的包裹却一起不见了。

  他连忙环顾四周,哪里还有人影,大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这下,他犹如五
雷轰顶,顿时心里乱如一团,馒头也掉到了地上,撒开腿漫无目标地找寻起来。

  不远处的一个破砖墙后,素云就蹲在那里,她从砖缝里看到了阿桂焦急如焚
的神情,她的心也咚咚直跳,唯恐被他发现,那就前功尽弃了,也许还会永远被
他绑在屋里不能够出来。

  蹲在那里足足等了有半个多小时,终于没有再见到阿桂的身影,眼看着天色
也不早了,她才悄悄起身,犹豫了一下,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可不敢进镇子,
虽然心里一直有一种想去派出所报案的念头,但这么多的日子以来,遭受的折磨
已经磨灭了她正常生活的信念,习惯了逆来顺受,唯一让她惦念的就是自己的孩
子。

  路上没有行人,就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悄然行走着,她很想找到一个行人来
帮助她,但又害怕碰到行人,因为她的身子此刻被牢牢地捆绑着,要是有人想对
她不怀好意,那她是绝无反抗能力的,岂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行进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走着,肚子又饿人又累,嘴
里还塞着满满的布团,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但是她心里清楚,一定要坚持,坚持到一个她认为较为安全的地方,或许碰
到一个妇女之类的好人,那她才能真正脱困,前方似乎离开了山道,一眼望去有
一大片农田,她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天色也渐渐的黑沉了下来,村民们大概
早就回了屋子。

  沿着田埂边的一条大道走,大概可以找到什么镇子,至少在那里不会碰到阿
桂,可以路走下去,似乎又进入了山区,人也更加疲乏了,到了此时,她才想起,
还是要想办法把身上的捆绑给解开,可自己的身子都被裹在了外套内,双手也被
绑在身后,情急之下,便把身子对着一棵树干磨蹭起来,好不容易才把衣衫扣子
蹭开来,人已经完全没了力气,衣衫一半敞开着,露出了捆绑着绳索的胸脯,胸
乳上虽然包裹着白布,但依然不能遮掩那里的饱满和坚挺。

  素云这下几乎要哭了起来,原本想挣脱捆绑的,现在反而把衣衫弄的遮掩不
了身子,说不定裸露出来的绳索,反而更加会引起路人的想入非非,甚至再次被
人绑架。

  人越来越虚弱,她坚持着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中,天也渐渐的黑了,又累
又饿让她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在一座田间小石桥旁,她终于支持不住倒在路边,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知道
自己的希望破灭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清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
还盖着被子,窗外的阳光正照射在屋子里,她摸了摸身子,居然没有被捆绑着,
便悄悄地翻身起来下了床,打开门时,门口正坐着一个老大娘,正在整理着一箩
筐的东西,一回头看见了素云,那脸上就笑开了花:“哟,姑娘,你可醒了,身
子还好吧?”

  素云脸上红了起来:“大娘,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

  “这是榴石镇,我家老头子前天去石沟子拿货,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你晕倒在
路边,便把你救了回来,还好,总算醒了。”

  素云这才知道是被这对老夫妻救了,心里顿时激动得不知怎么说才好,老大
娘看出了她的心情:“姑娘,别激动,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先躺床上去好好歇
着,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她慈祥地看着素云,并把她搀扶了进去重新躺下,素
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姑娘,我知道你有很多委屈,先别放在心上,现在到了我这里,你就安全
了,来,好好躺下……”

  几天以后,老大娘门前的水果铺子里,素云也坐在了那里帮着看顾起来,这
几天,她总算把心理的苦水都倒了出来,大娘更是悉心的照顾她、呵护她,才让
她的心情渐渐的好转。

  大娘姓董老伴姓王,老两口无儿无女,就靠做些小买卖为生,素云为了表示
感谢,就认了她为干娘,这几天便坐在店铺里帮着照应一下。

  这个镇子不大,街道也不宽,各种乱七八糟的铺子倒是不少,这天,素云依
旧坐在铺子里,帮董大娘看着,正在无聊之间,街道不远处,有一些孩子吵吵闹
闹的在往这里跑来,起初素云并没有在意,可当孩子们吵闹着跑到了店铺门口时,
她才发现原来是一群孩子,拿着杂物或砖头在追打着一个浑身肮脏的乞丐。

  那乞丐似乎有些傻,一边趔趄着往前跑,一边还抱着脑袋哭泣着:“我找媳
妇……我找媳妇……”

  孩子们哄笑着:“傻子要饭的,你还找媳妇?哈哈哈哈……”手里的杂物不
断地砸向那乞丐。

  素云突然心里一震,那熟悉的声音几乎让她不敢相信,她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定睛往外一看,隐隐的那乞丐的身形,分明是她熟悉的二娃,她心里顿时涌上了
一股不知什么滋味,又酸又苦,泪水突然之间就流了下来。

  她想冲出去,但又止住了脚步,她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这个陪伴了她将近三
年的傻子,那段时光是她不敢回首也不敢再记忆的。

  可她知道这个傻子对她是如此的好,什么事总是很体贴她,也时时的粘在她
身边,不管怎样,两人之间不像夫妻,却更象兄妹一般,有了很深的感情。

  “哇……”一声大哭,素云抬头一看,二娃居然被一个孩子推倒在地,头重
重地撞在了墙上,这一下大概撞的不轻,疼得二娃大哭起来。

  素云的心再也承受不住了,她一步跨出店铺,大喊一声:“住手,放开他,
都给我滚……”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也骂了人。

  那帮孩子突然被人大喝一声,一下子都怔在那里,随后便四下一哄散开了。

  二娃坐在地上抱着头,一下子就看见了素云,哭声突然停止,呆呆地看着素
云,好一会没有反应,整个人就象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素云蹲下身,刚把手拉住二娃的手,二娃嗓子里突然轻轻的叫了一声:“媳
妇……”那声音是如此的可怜,就像一个失去父母的孩子突然见到了母亲一样,
幽幽的似乎没有了那份傻气。

  素云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把二娃搀扶起来,带入了店铺内,二娃紧紧用双
手握住素云的手,生怕她会跑了一样,脸上的泪水和着污秽还在往下流淌着。

  董大娘很同情素云,也明白她的心思,自然便把二娃留下来也照应着,希望
哪一天由政府帮着把二娃送回家。

  二娃自从又和素云在一起,那份自然的天真又出现了,虽然傻乎乎的,倒也
让董大娘和王大爷有些开心,只是让他们为难的是,一到晚上,二娃就要和素云
一个房间,素云不知怎么办,那对老夫妻也不知怎么办,没办法,看着二娃哭闹
的样子,素云便把他留在了房间里,毕竟以前也一直在一起,只是让老夫妻唏嘘
了好一阵。

  二娃早已洗得干干净净的,到了素云的床上,便急着要和素云做那事,素云
拗不过他,被他抱紧了就压在了床上,可二娃以前已经习惯了把素云捆着才能完
事,现在素云虽然也抱着他的身子,二娃就是不习惯,便起身找寻起绳索来,嘴
里还囔囔着:“媳妇,我把你捆起来么,我把你捆起来么……”

  这么一喊,把素云臊的脸都红了,就怕被隔壁的老夫妻听见了,让她明天怎
么见他们。

  没办法,她只能帮着在屋子里翻找了一下,总算找到两条长布带,便乖巧地
坐在床上,让二娃把她捆紧了,还拿毛巾严严地塞了她的嘴,二娃这才兴奋的在
她身上翻江倒海起来,折腾得两人都精疲力竭。

  第二天,二娃就哭闹着要素云给他去买绳子,素云心里气恼起来,但又不好
发作,被他缠得没办法,便说道:“我没钱,怎么买?”

  没想到二娃居然从内裤里的小兜兜里摸出了几张钞票,大概有一百多块,一
下子塞到了素云的手里:“媳妇,这是我从娘的屋子里拿的,我给媳妇买好吃的,
我一直没用哦……”

  这一下,素云的嗓子里突然哽咽着,几乎就要泪水喷涌而出,她强忍着,一
把拿过钞票,让二娃在店铺里坐着,自己匆匆的就上了街,她想要满足他一点点
要求,哪怕让他能每天开心一些,她也会稍稍觉得心安一点。

  晚上,素云拿出了她买的绳索和一些绷带纱布,自己脸儿红红的把衣衫都脱
光了,二娃高兴的急急忙忙的就爬上床,把素云压在身下捆绑着,嘴里还呼哧呼
哧的直喘气,然后把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的面前,还和以前一样,用纱布和绷带
蒙了她的眼睛,虽然手脚有些笨拙,但还是能把她的眼睛蒙得像模像样,这些捆
绑人的活都是二娃他娘教给他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变得熟能生巧起来。

  素云安静得很,任由他摆布,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原以为已经被迫摆脱了
二娃,哪知道这个傻傻的二娃居然如此的痴情,撇下了家里新绑来的媳妇,偏要
偷偷的跑出来找她,还受了那么多的苦,不由得不让她感动,可这往后该怎么办,
难道还跟着他回去,那不是将再次被他爹娘给绑了卖走,不回去的话,她也将很
难见到自己的孩子,此刻,她的心里已经乱如一团麻。

  二娃倒是心情特别的愉快,尤其是素云满足了他的要求,让他尽情的捆绑着,
似乎又回到他那偏僻的山村小屋。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素云被他捆绑着干完了那事,他才尽兴地将她搂紧在怀
里呼呼的睡去,看他的的模样,似乎这一晚上的睡眠也香甜了许多。

  素云动弹不了,费了好多劲才把嘴里的棉布吐了出来,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
看不见,那绷带被他缠得实在够紧的,她知道现在的月亮一定很圆很亮,此刻也
一定斜斜地正从窗户外照射进来,只是自己无法看到而已。

  早上起来,二娃给素云解开了蒙眼的绷带,但不肯给素云松绑,素云有些急
了,便把脸一板不理他,却不敢骂他,她知道二娃一被骂就会哭,要是被隔壁老
夫妻看见了,自己也难免难堪。

  可这二娃偏偏又调皮得很,那可是在家里养成的,那时候素云整天在家被二
娃娘捆绑着,那二娃自然很随意的就能摆布她。

  此刻,他那傻乎乎的脾气又上来了,把仍被牢牢捆绑着的素云抱下床来,也
不管她只带着那小小的胸罩,便要把她带出房间,顺手还拿毛巾塞住了她的嘴。

  素云心里急得弯下身子直往后缩,几乎就要掉出眼泪来,嘴里“呜呜”喊叫
着,还使劲用眼神示意二娃,让他放开她。

  “媳妇……带我上街买好吃的……”二娃就想要到街上去,在村里的时候,
他就是喜欢带着被捆上的素云上那小杂货铺,结果素云好多次被那杂货铺的阿贵
绑在屋里欺负,可怜二娃到现在还不知道。

  正在这时,董大娘突然在外面敲门,素云着急的赶紧把身子紧贴着二娃,把
脸在他面孔上蹭来蹭去,二娃此时倒也明白了什么,便把她嘴里的毛巾扯了出来。

  “好二娃,快给我把身子松开,我要帮着干活去了……”素云轻声但有很着
急的说道,还把身子转过来背对着他。

  二娃噘着嘴,好一会才说道:“那你等一会带我上街买好吃的……”

  “好好,我带你去,你先帮我解开,要不然晚上不理你了。”素云威胁他,
不过自己倒反而脸红起来,用这样的话威胁,她也觉得很害羞,幸好二娃是个不
太懂事的傻子。

  二娃这才给素云解开了捆绑,素云赶紧穿上衣服,出了门帮着老夫妻把摊子
摆了出去。

  中午时分,一直十分无聊的二娃,终于耐不住寂寞了,素云没办法,只能带
他上街去转转,可二娃把她拉到了房间里,手里拿着绳索偏要把她捆绑起来,素
云不敢大声反对,但又拗不过他,力气也没有他大,只能被他强行的压着趴在桌
上,把手反剪着捆绑了起来。

  “二娃……二娃,二娃好乖的,不要捆了,好吗?”素云几乎是央求他。

  可二娃不一会就把她绑妥贴了,当然不会再给她解开,还傻乎乎的笑了笑。

  这就要拉着素云上街,素云扭了扭被捆的动不了的身子,气恼地说道:“你
帮我穿一件外套啊,要不然我怎么出门……”二娃这次倒是听话,把一件单衣披
在她身上,稍稍扣了两颗扣子,打开门拉着她就跨出了门槛。

  素云实在别扭,她胸前的衣扣几乎敞开着,肩膀上往后绕着的绳索也隐隐可
见,便躲躲闪闪地在二娃身边走着,尽量不让人发现。

  可是这个二娃,人虽然傻,玩兴却不小,东转转西转转,一会儿就不见了人
影,素云在一家店门口躲在一边,等了一会不见他回来,又不敢等得太久,便自
己先回来了,心想,这么大的小镇子,估计他也不会走丢,可能跑去哪里看什么
热闹去了。

  才回到家里,董大娘便看出了她身上的奥妙,连忙问道:“姑娘,你怎么啦,
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素云羞红了脸,轻声说道:“不……不是……是二娃。”

  “这傻小子,没事捆着媳妇干什么……”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这二娃可
不是素云的真正媳妇,该怎么说她也不知所措了,便赶紧把素云领进房里,给她
解开了捆绑。

  “你看看,这傻小子把人捆得那么紧,真是个傻小子。”董大娘心里有些不
舍的样子。

  二娃很晚才回来,一回来素云就发现,他身上脏兮兮的,不过脸上倒是很开
心,问他他也不说,没办法,素云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关照了几句,让他以后不
要到处乱跑。

  这一晚照例素云被他捆绑了起来,可能白天太累了,二娃什么事也没干,捏
着素云的胸脯抱着她就呼呼的睡着了。

  第二天,二娃又是这么很晚才回来,素云也没多问,以为他只是和小孩子一
起贪玩呢,第三天,二娃突然对她说,他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看他的朋友。

  素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说他有朋友,几乎有些不相信,但二娃说得有头有脸,
还说是他们说的,这个他们是谁,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说朋友要看看他的
媳妇。

  他好像很自豪,也很得意,素云不敢违了他的心思,第二天就真的跟着他去
看他的朋友。

  朋友是一双男女,大概年纪在三十岁左右,不过却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朋友,
只不过是一对拾荒者,一身的破衣烂衫,脸上也脏兮兮的,推着一辆小板车,上
面还堆了很多的杂物。

  素云大失所望,也不愿和他们多说什么,便借口赶紧回家了,留下二娃在那
里大吹特吹,得意洋洋。

  没想到事情有了变化,就在两天后的下午,那对拾荒者中的女子,突然来到
摊子上,对素云说道,快跟她走,二娃在他们那里出事了,素云心里一急,丢下
摊子赶紧跟她而去,七转八转之下,便进入一条僻静窄小的巷子,很快的便走进
一个破院子,刚一进院门,女人就在她身后把门关上了,素云隐隐觉得不对劲,
但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已经拉着她的胳膊带进了屋子里。

  素云才一进去,便有人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那女人早已递上一团白布,身后
捂住她嘴的那人把白布塞入素云的嘴里,然后就把她扭着双腕押进房间里,房间
里没有二娃的身影,素云心里着急起来,不知道他们把二娃怎么了,不由得努力
的挣扎起来。

  拾荒的男女,已经用细绳把素云的双腕在背后绑住了,女人说道:“别再动
了,都绑着了还要乱动,就不怕弄伤了身子?告诉你,这可是你那傻男人让我们
把你叫来捆住的,有什么不愿意的事可别怪我们,你以后找你家男人去。”

  素云哪里会相信他们的话,“呜呜”甩着头想要吐出嘴里的布团,她现在想
要知道的是二娃到底在哪里。

  男人好像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便喝住了女人的话,说道:“别跟她罗嗦,
你那傻男人就在门外墙角落里躺着呢,不过你放心,他没死,只是睡着了,大概
再过两个小时就会醒过来的,你可以放心了……”他扭着素云的胳膊,把她带到
了院子里,果然在墙角的芦席下躺着二娃,看样子是吃了什么东西昏迷不醒。

  “想要他好好的活着,就乖乖的跟我们走,要不然把你们一起埋到山里去,
谁也不晓得。”男人嘴里的话语比较狠,把素云拖进了屋子后,又说道:“你也
不用怕,我就是想找个女人做老婆,我看你不错,跟着我,总比跟着那个傻子要
强多了吧?”

  素云“呜呜”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女人在一边看着,上前把她
嘴里几乎要被吐出来的布团,往里再塞了塞,帮着说道:“姑娘,我这弟弟心眼
可好着呢,你要是跟了他总不会让你吃亏,有什么吃的便有你一份,别看我们这
么辛苦的捡破烂,到时候你跟着我们回老家,可以看看我们的房子,哼哼,说不
定城里人也比不上呢……”

  素云这时才知道他们是姐弟俩,没想到他们居然这样找女人,估计自己是逃
不脱他们的手了,这二娃傻乎乎的交了这么个朋友,素云心里叹息着。此刻不管
怎样,却不能丢下二娃,二娃那份痴痴的情一直在她心里矛盾着,如今见他昏迷
在那里,又怎能不心焦。

  女人看出了她的心思,柔声地对她说道:“你不用担心那傻子,我做姐姐的
可不会骗你,过两个钟头,他自己会醒的,你就乖乖的跟我们走,什么都别放在
心上,好吗?”

  男人把手放了开来,好像有些火了:“别说了,再要是婆婆妈妈的,老子马
上先把那傻子埋了……”

  女人赶紧用手扯了扯素云的胳膊,素云无奈之下只能点了点头,女人这才绽
开了笑脸:“这就对了么,跟着我们可不会亏待你,只要好好的跟我弟弟过日子,
我做姐姐的一定会照顾你的。”

  “来,小虎,赶紧把绳子拿过来啊,站着干什么?”女人对男人喊道。

  素云已经猜到他们要把她捆绑了上路,但还抱着希望让他们不要捆绑自己,
于是又“呜呜”的叫唤起来。

  “好了,别叫,我们还是要把你身子都捆了的,这一路上保不齐会出什么事,
把你绑起来也是为你好,我们也可以省心很多,你呀,就先乖乖的听话,不会伤
着你的。”女人安慰着素云,两个人已经解开了素云背后手腕上的绳子,脱去了
她的衣衫,重新把她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

  女人一边捆着,一边还说道:“小虎,你把她胸口的绳子再收紧一点,别在
路上松了,到时候惹麻烦……”,小虎倒是很乐意,脸上早已经满是光彩,目光
一刻不离素云的胸脯,便捆绑还便摸索着,那份心猿意马的神态,自然逃不出素
云的眼睛。

  姐弟两人一边商量着,一边很仔细地把素云捆得结结实实,但却不让她感到
难受,因为每捆一道,他们总会看看素云的脸色,尽量让她舒适一点。

  总算捆绑完毕,连腿脚都被蜷曲着捆在了一起,身子已经用一件破旧的花布
衬衣裹住,原先素云的衣物都被女人收进了她的包袱里,为的就是不让别人认出
她来。

  小虎在门外整理着那辆小板车,女人则把素云的嘴重新用布塞得严严实实,
又从堆放的杂物中找出一条灰色的布条来,紧紧地缠在素云的嘴上,还用力绑得
死死的,布条子深深地陷入了素云脸上的肌肤里。

  女人早就看好了素云脖子上挂着的那只口罩,这口罩可是二娃给素云挂在脖
子上的,以前在家的时候,他就喜欢带素云到山上去玩,出门时总会把口罩绷在
她的嘴上,那也是他娘教他的,后来他倒是养成了习惯,以至于那口罩常常地始
终挂在素云的脖子上。这几天和素云在一起,二娃心里开心,似乎又回到了他家
中一样,晚上或白天捆着素云的时候,他就要塞着她的嘴,而白天塞住嘴的时候
的时候,他就给素云戴上口罩,那也是素云让他这么做的,为的是让老夫妻两看
到了不好意思。

  此刻女人也不忘把口罩给她戴好了,女人心里倒是很喜欢,觉得这口罩小小
的,,恰好把嘴都扣住了,带子在脑后一系,便能把嘴包的严严的,只是遮不住
绑在嘴上的布带子。

  管他呢,到了路上看情况再说,总算这弟弟有了个好看的女人,又不花钱,
这比天上掉馅饼还要快活,她的心里倒是喜孜孜的。

  板车已经整理干净,大概这一次不会再沿路捡破烂了,车上铺了一些旧棉被,
还放着许多的包袱,大概是他们拣到的什么宝贝想带回家,他们把素云搀扶到了
车上坐下,说是坐下,几乎就是半躺在车上,身子占了一边,另一边堆放那些包
裹。

  可能怕路上阳光太厉害,他们又在车子的四角上,竖着绑了四根竹竿,然后
用一块大大的床单蒙在顶上,居然就是一个遮阳的篷车,挨着素云的那一边,又
拦了一条床单,挡住了她的身子,然后取了两块厚实的棉布来,分别压住素云的
眼睛,用黑布条子紧紧绑着蒙住。

  不一会,车子就悄悄地从镇子上静静地穿过,谁也没有注意到,车上那个戴
口罩被蒙着眼睛的女人,是一个完全被捆绑着,失去自由的女人。

  董大娘正从街上匆匆回家,当然恰好也看见了这辆有着床单做蓬子的板车,
心里也觉得好奇,不过却没停下脚步来看看,她还有自己的事呢。

  素云发不出声音来,也动不了身子,唯有心里默默的祈祷那对老夫妻能够好
好的生活,也希望二娃醒来后,会得到老夫妻的帮助……

  唯有自己的命运,是她最茫然的。

  身边传来女人和她弟弟悄声的谈话:“弟,晚上找个地方,你就和她先成了
亲吧……反正路途长着呢,姐给你作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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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三十八)

  陶俊生的车子开得很稳当,那是他在他父亲单位里跟几个司机偷着学会的。

  反正那些车子就跟他自己的一样,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司机们看到了他也都
把笑脸给他,巴不得拍拍他的马屁呢,谁敢对他说个不字?

  今天他又借了一辆吉普车,这车子已经很破旧了,这样的老式吉普他父亲大
院里有两辆,他只跟那个司机说了声,便悄悄地开了出来,一路赶到乡下他的家
中。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他已经心动的女人,此刻,这个女人就在他的座位旁。

  女人的脑袋被绷带都包裹了,尤其是那眼睛上,更是压着厚厚的几层叠着的
纱布块,被那绷带紧紧地缠裹着眼睛。

  绷带连耳朵带鼻尖全部缠绕着,仅仅留出一点下巴和嘴巴,嘴里估计塞满了
布类的东西,并被两条胶布交叉着封贴住了嘴唇,粗看之下,俨然一个头部受伤
的女病人,只是她的身子上,却严严实实地捆绑着许多道柔软的布绳,那绳索十
分细致地将她的身子捆绑得结结实实,唯恐被她挣脱似的,还用麻绳将她上身捆
在了副驾驶的椅子背上,看那情形,就算翻了车,她也不会从椅子上掉下来。

  被捆绑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被他的手下绑来的李凝芳,这两天来,
她始终被绑在那张床上,什么事都有那刘妈来照顾,想和她交流却总没有机会,
那个脸色阴沉的光头就一直虎视眈眈地守在门外。

  这个陶俊生这两天居然没露面,倒让凝芳心下十分焦急,他不来,也就不能
知道她自己将要面对的结果,心里也就不能有一个设法逃脱的构想。

  正在内心焦急的思忖着如何脱困时,他却来了,一幅很轻松的神态,让刘妈
跟着那光头上街去买物品的时候,他便一言不发的开始对凝芳重新进行捆绑。

  凝芳想再次对他进行忠告,却因嘴里始终塞着布团而不能实现,当他用棉花
塞堵了她的耳朵,并用绷带严密的包缠她的头部时,她又是愤怒又是着急,却无
能为力。

  她被完全的牢牢捆绑了起来,双乳被布带分别扎紧了根部,并用胶条封贴了
双乳,然后套上此刻显得略小的胸罩,紧紧地箍着她的胸部,双手在背后更是紧
贴着背部绑的严严实实,随后就被他搀扶着推出门外,坐上了这辆破旧的吉普车,
并被捆在了座位上。

  刘妈和光头把买来的一些女人用品,以及一些包装食品丢在了汽车的后座上,
帮着陶俊生把凝芳绑扎妥贴,这才回到了大门内,他们明白下面的事他们是用不
着操心的。

  眼前是一片漆黑,厚厚的纱布严密地封闭着光线,并紧紧地压迫着凝芳的眼
睛,身子随着车子的行驶在颠簸着,由于完全不知道目的地的行程,再加上听不
见看不见喊不出,令她一向坚强的内心也稍稍感到了恐惧。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样的磨难也不是第一次了,想当初曾被人贩子长途库邦
贩卖到了边陲,可依然在自己的努力和战友们的配合下,经过九死一生,终于成
功完成任务,虽然身心受到了一定的伤害,但既然做了警察,总要对得起这份职
业和那神圣的誓言。

  如今,虽然再次陷入了无助的绝境,但她相信她的战友一定也在努力找寻她,
所以自己首先就要有信心战胜眼前的困境,才能更好的坚持下去。

  时间似乎过得很漫长,长时间的黑暗又让她渐渐地陷入了昏睡,好不容易在
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却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陶俊生跳下了车,车子就停在大树下,十几步开外就是一家小饭馆。

  此刻天已经黑了,这小饭馆因为离村子比较远,却紧挨着大路,所以到现在
还在守着生意,没想到真的来了客人。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瘸子,正在伙房里忙碌着,招待客人的是他的老婆,一
个看起来还比较好看的女人,看年纪好像也比那瘸子年轻多了,陶俊生倒是认识
这个老板娘,因为以前也来过几次,只是内心有些替她不值,这么好的身子和年
纪,居然死心地跟着一个瘸子,不过想归想,却总没机会和她搭话。

  他进屋后看了看,居然没有一个客人,心里倒是松了口气,老板娘赶紧过来
打招呼:“哟,是你呀,大兄弟,快进来坐……怎么就你一个人?”老板娘站在
门口看了看他的车子问道。

  “哦,不,还有一个,嗯……不方便下车……能不能借你的房间,让我们在
里面吃些饭……多给你钱。”他小心地观察着老板娘的脸色。

  老板娘一听,似有所悟,赶紧笑着说道:“行行行……这走南闯北的,这点
小事,我都明白……来,那间屋子就是我男人歇息的地方,你先坐一会,我给你
收拾一下……”说完话,她赶紧进了屋子收拾起来。

  不大一会,老板娘就满脸堆笑地出来了:“大兄弟,去吧,要什么菜我给你
准备去。”说着笑咪咪的看了一眼陶俊生。

  俊生知道她以为自己是个寻花问柳的男人,大概到这里来做那苟且之事,想
要暗暗骂她两句,但又觉得她想得没错,我就在这里做那事儿又怎么啦,反正这
个女人我把她带到乡下就是要藏起来自己慢慢享受的,现在先开开荤也没什么。

  这么一想,不免就快步走到了车子前,把凝芳从椅子上解下来,搀扶着她进
了饭馆。

  老板娘正端着一些冷菜往屋里端,一见他们进来,愣了愣,初一看她还以为
凝芳是个病人,但再一看,发现凝芳的身子虽然披着一件土布外套,却在敞开的
外套下,分明有绳索捆绑着她的身子,而且捆得很结实。

  她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镇静了,忙不迭的让他们进去,眼睛却在凝芳的脸
上扫来扫去过,不过看到的都是那白乎乎的绷带,还有嘴上封贴的胶布。

  “这姑娘……”老板娘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哦,是我前妻……”陶俊生早就编好了说辞,一边给凝芳脱下外套,任她
被紧捆的身子在老板娘的面前暴露着,一边又继续说道:“她和我离婚时,偷拿
了我所有的积蓄,交给了她的相好,我后来才发现,让她交还给我,她就是不肯,
还威胁要让人来杀我,我气得没办法了,所以把她绑来,让她把我的东西都拿出
来,今天就是把她绑到她父母那里去,我要当着她父母的面问问清楚……”他一
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倒让老板娘不敢不信。

  看着凝芳仅带着胸罩被捆在自己的面前,令老板娘也不知所措起来,脸红红
的不知在想什么,不过站了一会,还是很识趣地出去了,临走还不忘把门带上。

  陶俊生环顾了一下屋子,倒是个比较干净的地方,一张小床上也收拾的清清
爽爽,被子已经铺开,估计是那老板娘有意铺开的。

  既然都如此的方便,那就不如干脆先开心一下,这一路上跑了一整天了,也
实在够枯燥的,当下,他便把凝芳抱到了床上,想找两条绳索来捆住她的腿脚,
却一时没找到。

  “老板娘……”他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老板娘果然就推门进来了:“哟,有什么事吗?”她一眼就看到了跪着趴在
床上的凝芳,且她的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膝弯处,正在挣扎着身子,陶俊生死死按
住了她的两小腿。

  “有没有软一点的绳子,给我绑一下……”

  老板娘红着脸赶紧回头找了一下,一时却哪里能找到,拿来的只是一条粗粗
的草绳,陶俊生可不想用这般粗糙的绳子,来捆绑这个细嫩肌肤的女人,便又问
道:“再找找看,有没有了……”

  老板娘突然脸又腾地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后:“要不……要不用我的胸带
……”

  陶俊生哪里知道她说什么,听到她说有,便连连道:“快些拿来……”

  “唉……”老板娘居然当着他的面,从腋下解开了那件老式女衫的口子,然
后便敞开了胸怀,陶俊生一看,居然她的胸脯上缠着长长的白布带,紧紧地压迫
着她的胸脯。

  她一层层地解下来,足有两三米长,随后便见她的双乳高高地耸立了起来,
陶俊生居然看得呆了,这个女人的身子原来也不错啊,怎么就要绑起来呢?

  “我……我男人,喜欢把我的……绑紧了,他说不能给别的男人看……”老
板娘话都说不清楚了,脸越来越红,一边又赶紧找到一条短一些的布带,绕着胸
脯在背后打结。

  大概由于紧张,两个手在背后怎么也完不成,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陶俊生。

  陶俊生明白他的意思,便下了床走到她面前,让她背转身去,接过她手里的
布带,在她身后紧紧地勒住了打了个死结,再让她转过身子,她的胸部只是稍稍
被束缚住了一点,不过至少不会像毫无拘束般高高耸立,也不至于被她男人责骂
了。

  老板娘把衣衫扣好,依依不舍地看了看陶俊生就出去了。

  俊生这才把凝芳的腿脚蜷曲了捆绑起来,让她跪趴在床上,臀部翘得高高的,
此刻凝芳想要不从,也是无能为力了。

  他越来越兴奋起来,面对着这个白白嫩嫩,又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再也不
会想其他的事,他要尽兴的玩一玩……

  当老板娘在陶俊生的再次呼喊下进来时,凝芳已经坐在他的腿上,那只本来
包紧了她胸部的胸罩被丢在了桌上,贴着胶布的双乳在布带的捆缚下高高的耸在
胸前,他正在为她喂食,看来凝芳似乎很不情愿在这样的情景下进食,所以身上
也沾了些食物。

  老板娘看得心扑扑直跳,眼睛也不敢看他们,小心地问道:“想要什么……”

  “哦,给我们结帐吧……还有,这布带子还给你。”他说着话,把刚从凝芳
腿脚上解下来的白布带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接在手里有些尴尬,陶俊生却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把胸脯子捆上,
要不然你男人会不会……”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不再说话,只是十分难为情的点了点头,并把身子挪到了陶俊生的面
前。

  陶俊生可不会再客气,把凝芳放下坐在那里,动手就帮老板娘解开衣衫,和
那刚才包上的布条,然后就在她赤裸着上身面对他的时候,他的手立刻就伸了上
去,把那长布带紧紧地勒住她的胸脯,牢牢地缠裹起来,还不忘用手在她胸脯上
摸弄着,把个老板娘弄得气喘吁吁,又不敢大声喊叫,几乎就要抱住陶俊生瘫软
在他怀里。

  这陶俊生也是个从小就使坏的家伙,突然之间就把老板娘的双手扭到了身后
叠在一起,用剩余的布带把她双腕捆绑了起来。然后拥紧了她,把冒火的眼睛死
死地盯着她。

  这一招,让老板娘实在受不了了,人一下子就要往地上瘫去,嘴里喃喃地说
道:“别……快放了我……”

  陶俊生只是消遣她一下,却不敢作什么事,眼看得老板娘这般模样,心里知
道以后路过这里可要好好的和她玩玩,他喜欢这样有野趣的滋味。

  接着他就解开了她的手,把她扶了起来,并搂在怀里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以后我再来这里,你可要好好的照顾我啊……”他一语双关,老板娘自然心领
神会,此刻她巴不得能够被他蹂躏一番,这内心的火正无处发泄呢,可碍于她男
人还在外间,所以只能把欲望压在心底。

  灯火还是那么昏暗,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陶俊生押着凝芳出了饭馆,
凝芳的嘴里又被塞满了布团,却没用胶布封贴,而是用一条花布绑住了嘴,花布
绕了两三层,绑得紧紧的,自然是为了防止凝芳吐出嘴里的布团。

  这花布却是那老板娘送的,那是她准备剪了作为来月经时使用的,乡下人一
般不会用城里人用的什么高级女用物品,还是习惯使用月经带,她看着凝芳贴着
胶布也蛮难受的,便让陶俊生用这个布带绑着,还是女人会体贴女人。

  老板娘有些依依不舍起来,不自主地送他们上了车,目送着他们离开就回到
了饭馆。

  刚一进门,却哪里想,她男人瘸着腿已经站在了屋门口,满脸的怒气,一见
她进来,劈脸就是一巴掌,打得她趔趄着站不住脚,随后,就被他揪着头发拖进
了里屋,翻身一脚把门踢上了。

  屋里传出女人一声哀号,随后便是“呜……呜……”的闷哼。

  瘸腿男人已经把老板娘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并用烂布堵住了她的嘴,手里

         的那根光溜溜的小竹竿举得高高的……

  天黑黑的,陶俊生把车子开进了一个村子,村子里早已漆黑一片,乡下人吃
过晚饭就没事干了,有女人的男人早就赶紧上床做那生儿育女的气力活了,没女
人的也只能上床做着女人的梦,又或者聚在一起赌上一把。

  村东头的那个院子就是俊生表姐的家,当他表姐打开门的时候,蓬乱的头发
还没理顺,那件临时套在身上的汗衫一看就是男人穿的,居然还穿反了。

  俊生招呼了一声,把手电光移到了地上,笑了笑了说道:“姐,不会怪我吧,
这么晚来你这儿?”

  表姐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在调侃她:“臭小子,几天不见又欺负老姐……”

  “我可没欺负你,是我姐夫在欺负你吧,你看看……”他说话间又把手电光
在她身上照了一下。

  表姐咬着嘴唇嗔道:“好了,快进屋吧,就喜欢那你老姐开玩笑……这是谁
呀?”她这才注意到陶俊生的身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一看就是个女人,而且是
被捆绑了的,虽然问了一句,不过她心里也知道他这个表弟的行事,自然心知肚
明。

  当下,赶紧把大门关了,引着他们就进了屋子,不一会,就着昏暗的灯火,
陶俊生便把他的意思跟她表姐说了,表姐自然不会反对,随后她男人也出来了,
看到那捆着的女人,他倒是不敢把眼睛往别处看,直勾勾地盯着被捆绑的女人的
胸脯,表姐一只手悄悄地就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这才让他收回眼光。

  “姐,这个女人我把她先留在这里,你可不要给我卖了,我想留着她,我回
去办点事,过几天我再来,到时候再怎么办我会告诉你。”他看了看坐在板凳上
的凝芳,有些不放心地告诉她表姐。

  表姐点着头,又回头看了看她男人:“听见了没有,别出去找人来买了,这
女人我家俊生要呢……”

  “好了,我也听到了,女人家说话就是罗嗦……”男人把身子扭过一边,不
耐烦地说道。

  表姐突然想起什么,跑回自己的房间,随后又出来,手里拿着一叠钞票,递
给了俊生:“这是上次你带来的那女人,卖了一千二百块,你拿着。”

  “哦…”陶俊生接在手里,又问道:“怎么才卖那么少?”

  “这还少?你姐夫把她绑到了三十里外才找到串子,人家还不敢接呢,说是
最近风声紧得很,好说歹说才脱了手……”她说的串子,也就是专干拐卖捆绑女
人的人贩子。

  “我说呢,现在警察到处都是……”陶俊生若有所思地说道,他心里想的就
是凝芳,思忖着会不会就是来他那里查找失踪女人的,不由得格外小心起来。

  他把钱都塞进了表姐的手里:“你拿着,都给你们,不过,你们可要给我好
好看住这个女人,尤其不能让她看到什么,该绑着的时候就要绑着,过几天我来
的时候我会自己带走她,记住了。”

  他们谈了很久,不觉已到了半夜,表姐这才安排他们睡下,陶俊生自然把凝
芳放在了自己的身边一起躺下,这么宁静的夜晚,这么宁静的乡村,怎能不好好
地享受一番呢?

  在他自己的村里,虽然有一幢很好的房子,但却有一个不是很对他胃口的老
婆,老婆也在县城工作,他们两个却很少有同房的机会,因为彼此都已经缺乏了
激情,所以各找各的,但陶俊生却不能明目张胆,因为他的舅舅会管束着他,毕
竟舅舅的职位还需要一点面子来维护。

  但仗着舅舅权势的陶俊生,早已不能在欲望中自拔了,喜欢玩女人也喜欢钞
票,玩够了的女人当然也能换钞票,这就是他暗地里做的生意,把喜欢的女人捆
绑了弄来,悄悄地养在他表姐处,玩够了就让他们给卖了赚钱,这样的生意,他
怎么会不喜欢。

  不过凝芳的身份让他将信将疑,倒也不敢现在做决定,但她的身子却是他不
能不享受的,难得有这般美如玉的肌体,岂能放过。至于有什么风险,那都在他
的掌握之中,至少现在还是。

  此刻,凝芳就趴在他的身上,裸着身子被缚着双臂趴在他同样赤裸的身上,
他现在很喜欢这样搂着她,虽然灯火已经吹灭了,黑暗中他还是能充分感觉到她
的肌肤带给他的快感。

  他已经把她头上的绷带都拆除了,唯独留着眼睛上封贴着的纱布,并把拆下
来的绷带揉成一团塞入了她的口中,静静的屋子里,很清晰地能听到凝芳粗重的
呼吸声,还有隐隐的压抑住的呻吟,那是在陶俊生的抚摸下产生的。

  凝芳几次要反抗,都被他强有力的压住了,最后只能屈辱地再次接受了他的

               侵入……

  早上起来,陶俊生很舒坦地伸了个懒腰,侧脸看了看身边的凝芳,一种十分
愉悦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他再次抚摸着她的身子,十分细心地抚摸着,然后把手
在她的嘴上慢慢地摸着,好像在享受着。

  凝芳的嘴上绑了一条白布条,那是晚上完事后,被他重新绑上的,只是嘴里
没有再堵塞什么,双手被布带捆绑了手腕拴在腰间,此刻的睡姿,让人有十二分
的非分之想,不过,陶俊生已然没有了那股再战的精气了。

  起床后,他在床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白纱布缝制的布罩子,勒在凝芳的眼
睛上,把四条带子在她的脑后系紧了,严严实实地压住了她眼睛上的贴着的纱布,
不让丝毫视线进入她的眼睛:“别动什么坏主意,想要看到什么,要不然你就别
想回去了。”他觉得还是需要恐吓她一下,以保证不会出什么岔子。

  凝芳不舒服地甩了甩头,并在布带后面发出含混的声音:“能不能不要绑得
太紧……”

  陶俊生可拿到那眼罩的带子勒住了她的耳朵,大概弄疼她了,便把带子重新
系了一下,并把她的头发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尽量让她好看一些,因为他喜欢看
漂亮的女人,尤其是被他捆绑在手里,服服帖帖不能反抗的女人。

  她的身子还是赤裸的,他需要给她绑上,以防止她有什么对他不利的意外发
生。

  他的表姐也进来了,她知道他现在该醒了,按照以往的做法,她拿来了一些
细柔的绳索和布带之类的东西,并端来了一盆水,当着陶俊生的面,给凝芳把身
子擦洗了一遍,这才把凝芳嘴里塞着的绷带取出来,让她用水漱了漱口。

  凝芳感到了神志很清晰,刚想开口说话,陶俊生已经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别说话……”随手拿起了表姐递给他的一条毛巾塞进了她的嘴里。

  接着,解开凝芳捆着的手腕,把她的左手扭到了背后,用那细柔的绳子把手
腕拴上,捆扎在她的背部,并在屈着的肘部也用绳子绑上,使之不能够伸直胳膊。

  然后把她的身子再用绳索牢牢地捆绑结实,右手虽然也在背后捆绑着,但却
可以单独放下来,以方便她自己可以进餐。

  表姐把凝芳的衣物全部拿出了房间,连胸罩和内裤都没留下,陶俊生则解开
了凝芳眼睛上的眼罩,依然用绷带严严密密的把她的眼睛包扎起来。

  凝芳扭动了几下身子,试图反抗,并用力吐出了嘴里的毛巾:“放开我……

  别这么捆着我……难道我还能逃走……放……呜……呜……“

  陶俊生又把毛巾塞了进去,并把她抱在怀里,检查了一下捆绑的是否牢固,
手却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胸脯,那里有着富有弹性的肌肤,他实在不愿意离开一刻。

  “你什么时候走?”表姐问道。

  他放开了凝芳,下了床,说道:“嗯,马上就回去,这车子还要赶紧给人家
送回去。”

  “那就快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了,放心,过几天你再来,包你还是水灵灵的
模样,不会让你失望的。”表姐满不在乎的说道。

  陶俊生站在床前,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凝芳,似乎有些依依不舍,用手抚摸了
一下她的脸庞,回头对表姐说道:“你给我车上放一些吃的,我路上就不吃饭了
……”

  表姐知道他的心思,便赶紧去准备了,随手也把门带上。

  凝芳听到了关门声,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能又要侵犯自己,但却无能为力,
果然,他把她抱起来面向里面趴下,让她的臀部高高的翘起对着他。

  她知道此时反抗也是徒劳,便索性任由他摆布,只是双臂反捆着趴在那里呼
吸有些困难,不由得发出“呜呜”的哼叫声。

  他可不管她的感受,听着她的哼叫,他反而越发的兴奋……

  窗外有阳光射了进来,照在斑驳的墙上,却又把淡淡的柔光反射在了凝芳白
嫩的肌肤上,陶俊生眼前的凝芳似乎有些朦胧起来,宛如仙境中的翩翩仙子,让
他如醉如痴。

  半个小时后,那辆吉普车便悄然地驶出了村子,表姐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
心里想着等他下次来时,会不会又带来个女人,她和她男人就希望他带着女人来
到她这里,玩够了就会让她男人出手卖了,这钱可就到手了。

  她哪里知道,这一去,陶俊生居然再也不能回来,原来是他的手下把事办砸
了,被人举报,有些重要的事情还牵扯到了他的舅舅,没过几天他就被拘留审查
了,案子一开始进入调查,可就由不得他说了算,所以他也只能乖乖的待在牢里,
至于走什么路子那是他的事了。

  却说,表姐回到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后,便给凝芳端来了一些吃的,抽出她
嘴里的毛巾,带着柔和的语气说道:“姑娘,别担心,住在我们家,就跟住你们
自己家里一样,有什么事都由我来照应你,以后啊,跟着我家表弟,不会有你的
亏吃,他的心眼可好了……”

  她慢慢地喂着凝芳,见凝芳不说话,心里也有些奇怪,便又问道:“怎么不
说话,不用怕,我可不会吃了你……”她哪里知道凝芳此刻正在思考,该怎么来
劝说这对夫妻,所以暂时保持着沉默。

  “你要是听话,以后我让你自己吃饭,也省得老是捆着你让你也难受,不过,
你可要对得住我们,我们可是帮人干活。”

  “你放心……我不会难为你们……只是,只是你们总不能整天让我呆在黑暗
中吧?”凝芳也和声细语的说道。

  表姐听凝芳说话的口气如此柔和,便也兴奋起来:“姑娘,这可是我们做不
了主的,我表弟可关照我们过,可不能给你松了这眼睛上的绑带……我倒是可以
让你在这屋子里随便走动,不捆着你的腿脚就是了,不过你可要保证不出这个屋
子?”

  凝方知道现在很难说动她,但看到有了希望,便赶紧说道:“行,我不会出
这屋子。”

  其实,她就是想出这屋子,她也不敢出去,他们早就把她的所有衣物都藏了
起来,此刻的她已是完全赤裸的身子,就算给她解开了捆绑,她又怎敢跑出这个
村子。

  这就是这些人对付绑来的女人最常用的办法。

  下午,他们夫妻要到农田里除草,自然就要把凝芳再捆绑牢靠才能出去,于
是凝芳的腿脚被绳索上下都捆绑了起来,女人看到了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凝芳的
身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便骂了一句:“死东西,眼睛里长钉子了,就不能看
看别处?”

  男人似乎很怕老婆,按住凝芳腿脚的手也不敢太用力了,女人把最后一道绳
索缠好绑住后,一把就把男人推了出去:“你先去地里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男人乖乖的离开了。

  女人把凝芳的身子放平了,又扶她坐着,说道:“以后你就叫我东嫂好了,
他是我男人,整天就想着女人……”话一出口,觉得不妥,马上刹住了,自己的
脸也红了起来,幸好凝芳蒙着眼睛看不见。

  她把一块干净的白色绵布塞进凝芳的嘴里,用手捂住,再拿一条白布带缠着
凝芳的嘴紧紧地绕了两圈后绑得紧紧的。

  随着门在外面被反锁,凝芳立刻觉得四周寂静了下来,她试着把身子动了几
下,却只能在床上稍稍蠕动,嘴上的布带绑得太紧了,让她很是难受,手腕在背
后艰难的想要挣脱绑绳,却怎么也找不到绳头,挣扎了好一会,已是筋疲力尽,
便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开始休息。

  幸好耳朵还是能听到动静,半开着的窗外,不时有鸟儿的鸣叫传入屋内,倒
让她的心情稍稍安宁了许多,几天前的情景重又浮现脑海之中,肩上的担子和任
务让她内心十分的沉重,还有局里的领导对她的突然失踪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猜想,
如今自己被蒙着眼睛堵着嘴巴,牢牢地捆绑在这里,何时才能脱困,连她自己都
没有把握和预期。

  看来唯一能够脱困的办法,只有和那个叫东嫂的联络情感,或许还有一线机
会,只是她能够说话的机会很少,有时候想要套套近乎也被她及时的堵上了嘴,
不过凝芳是个有毅力和耐心的人,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那就要看她把握
的时机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凝芳被门上开锁的声音惊醒,大概是东嫂回来了,
她猜想着,身子在被窝里却一直没动。

  被子被人掀开,一阵短暂的静默,便有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抚摸起来,
凝芳心里一惊,便感觉到是个男人的手,心下已经明白一定是东嫂的男人,但又
喊叫不出来,身子也无法动弹,唯有不断地发出“呜呜”的沉闷喊叫。

  一阵轻微的悉索声,然后男人居然上了床趴到了她的身上,并把被子盖上了,
还紧紧地裹住两人的身体,凝芳感觉到他的身子也是光光的,更有那坚硬的东西
一直顶着她的下身,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了,便停止了扭动和反抗。

  男人倒是兴奋不已,把身子缩进了被窝里,脸直接贴在了凝芳的胸部,一口
就含住了她被捆绑着挺立的双乳,使劲地吸吮着。

  凝芳被他强烈的吸吮,不由得又发出了“呜……呜……”的哼哼,他的动作

              也更剧烈了……

  就在此时,门被碰的一声踹开了,东嫂气势汹汹的怒骂声也传了进来:“你
个死东西,死不完的烂东西,我就知道你回家喝水是假的,你骗人也骗到老娘这
里来了……你给我死出来!”

  被子被猛地一下掀了开来,男人身子在微微颤抖,可他的嘴仍然含着凝芳的
乳峰,那副猥琐样,凝芳是看不见的,但却能感觉得到。

  东嫂一把就把他拖下了床,气得脸色也变白了,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一言不敢发,赶紧穿好衣裤,头也不回地灰溜溜地往外跑,东嫂不解气,又
抓起一张小凳子扔了过去。

  随后就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可才哭了两声,便又立刻停住了,大概她
也明白在凝芳面前这样哭闹,实在太丢面子了。

  她坐在床沿上,想了一会,便把凝芳扶着坐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橡皮膏来,
剪了几条,把凝芳的双乳用橡皮膏交叉着贴住,再把叠好的纱布敷压着,然后拿
胶条封贴牢实,嘴里还喃喃说道:“我看你还来吸……”

  然后又取出一些棉布来,包在了凝芳的下体,用布带缠好,再拿绳索捆了,
这下她才心里稍稍安慰了许多。

  凝芳虽然刚才受了点惊吓,不过此时被东嫂把胸脯和下身这样包裹以后,心
里倒也踏实了些,至少不会再遭到她男人的直接骚扰,也不会因完全赤裸而感到
屈辱。

  从这时起,东嫂再也不让她男人进入这屋子一步,可虽然她平日里对她男人
这般态度,但到了晚上,在他们那间屋子里时,只要她男人要她,她都会乖巧的
像只小绵羊一般,任凭她男人怎么待她,她都会很乐意顺从。

  她男人心里就是喜欢女人,而且也喜欢把女人剥光了捆绑起来,就在这天的
晚上,他因为心里记恨白天东嫂当着凝芳的面羞辱了他,所以半夜里,他就把被
他捆得死死的东嫂,提到了凝芳的屋子里,东嫂浑身被剥的光光的,四肢都被他
反捆在了身后,嘴里紧紧地塞着毛巾,就在凝芳床前的那张长凳上,男人狠狠地
在她身上抽动着,并掀开了凝芳的被子,一边看着凝芳的身子,一边抚弄着自己
的女人。

  凝芳嘴上包着白布带,侧身躺着还在梦乡中,哪里知道床前他们在做着那事。

  东嫂倒是暗暗庆幸,幸好白天很生气时,把凝芳的胸脯子和下身都包裹了,
要不然现在她男人说不定又要控制不住自己,自己现在也被他捆着,又怎么能阻
止他呢。不过她也知道她男人只是为了出口气,才把她也绑到了这间屋子里来,
看到她男人那副凶神煞般的神态,她才会心理和身体同时获得满足,自然也不会
计较他现在的做法。

  男人很快就完成了使命,神情立刻又恢复到了白天的情形,小心地抱起仍然
被捆绑着的东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抽出东嫂嘴里的毛巾,轻轻地给她按摩着,
嘴里柔声地问道:“给你解开了吧……还舒服吗?”

  东嫂没好气地说道:“你就不能多抱我一会……死东西,看着她你才来劲?

  是不是?“男人赶紧把她抱在了怀里,小心地陪着不是:”我……我那是…
…那是想把你也这样……不都是想要你了吗?“

  东嫂被他哄得有些开心了,突然张口就咬住了他的肩胛,疼得他一把就把她
的脑袋拉开,随后就拿毛巾再次堵上了她的嘴……

  三天过去了,凝芳终于可以在屋子里自由走动了,只是左臂依然被反绑在身
后,和身子牢牢地捆扎在了一起,右手倒是可以自由,但手指具被细布条绑缠到
了一起,就一个大拇指可以活动,这也是为了方便她自己拿筷子吃东西。

  她的眼睛还是跟几天前一样,封着纱布缠着厚厚的绷带,从没有让她看到过
这里的任何东西,嘴上常常会贴上胶布或绑上布带,东嫂不怕她会离开屋子,因
为她的身子一直都是赤裸的,除了胸部和下身被东嫂稍稍包裹了以外。

  凝芳也有了进展,终于和东嫂有了几次对话,那也只是暂时的联络感情,不
过至少她允许她有开口的机会了,女人和女人之间总会有相同的话题。

  没想到,七天以后,东嫂接到了来人的消息,说是陶俊生出事了,要他们赶
紧把这个女人出手了,要不然会坏大事,东嫂哪里知道什么大事,只知道陶俊生
是她的表弟,他让她干啥她就干啥。

  这才急急忙忙地和她男人商量起来,男人很简单,就是再去找那几个串子,
看看最近他们还在不在做这个生意。

  第二天傍晚,男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说是明天一早就赶紧把人绑好了送走,
人家也正急着要货呢,还说现在风声太紧,也许是最后一次要货了,要我们路上
多留意些,别出了岔子。

  夫妻两个人心里也紧张得很,这一夜居然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天还蒙
蒙亮,便把凝芳拉了起来。

  两人把凝芳很仔细的捆缚结实,双臂被五花大绑着反捆在背后,并把她的耳
朵也堵上了,依然用绷带包裹好,嘴里实实在在的塞着布团,拿胶布封贴严密,
再给她戴上一只小小的口罩,绷住了嘴部,为了小心期间,东嫂把自己的旧衣服
拿了出来,给凝芳穿上以掩人耳目,因为凝芳的身子实在白嫩细腻,谁看了都不
会相信是农村里出来的女人。

  当然路上护送的事还是她男人去做,所以她还是要提防自己的男人在路上动
邪念,便依旧把凝芳的乳峰和下身用胶布和布带封闭了,她有想法,自己先送他
们一程路,差不多的时候自己再回来,男人也就减少了机会和凝芳做那事了。

  此时的凝芳,又被完全的封闭和捆绑着,心里原本的一线希望又破灭了,不
由得心里有些恐慌起来,她知道现在他们这样结结实实的捆绑自己,一定是又要
把她送往哪里,说不定又回到了把她绑来的那个男人那里,她可不知道陶俊生的
身份,只是猜想着他不会把她丢弃。

  一切似乎都已妥当,凝芳再次陷入听不见看不见喊不出,也动弹不得的状态,
就等着被他们带着上路了。

  一刻钟以后,凝芳被带出了村子,踩在脚下的是松软的青草和泥土,露在口
罩外和绷带下面的小巧的鼻子,轻轻地吸一口气,便感受到了田野清爽的气息,
这股气息是她久违了的,也是她现在最迫切需要得到的。

  他的衣襟是扣着的,身子是被捆绑在衣服里的,从衣扣中间有一条软软的绳
索穿出来,那是一条一头捆住了她胸乳上的绑绳,另一头攥在东嫂手里的棉布绳,
这样拴着,东嫂和她男人才比较放心。

  太阳还没有升起,但东方已经有了曙光,斜斜的开始往上爬,东嫂知道今天

           的天气一定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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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原忿(三十九)

  既然是要把凝芳找个人贩子来卖掉,自然不能绑着她走在一般的道路上,夫
妻两人这一点都是很明白的,尤其男人更是知道怎么走才能到目的地。

  以前他也捆绑了好几个女人跑过这段路,基本不用费事,那些女人被他一路
上牢牢地绑着,都是很老实很听话的的,那时候,东嫂可没有提防他,总是让他
一个人带着女人前往找那些串子卖人,这样也就给了他很多的自由,这一路上要
是耐不住那被捆女人的诱惑,便会找个什么僻静之所,和那无法动弹的女人玩一
玩,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中的乐趣了。

  今天和自己的老婆押着凝芳一起去,心里便知道路上的乐趣可能泡汤了,多
少还有些可惜,这几天来,他早把凝芳的身子都看在了眼里,心眼儿早已动了不
知多少次,苦于没有机会得手,终于可以把她出手卖了,却又碰上了那些麻烦事,
害的老婆也要跟他一起去,那点色胆便只能暂时按捺下去。

  凝芳心里此刻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能让她感到有希望逃脱,凭感觉就
知道行走的道路是那崎岖小道,寂静的四周,只有脚下还能感觉到的沙沙的脚步
声,估计方圆几里地都不会有几个人。

  忽然之间,天气转阴了,随即风也慢慢的大了起来,刚过中午,便开始淅淅
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三个人还饿着肚子没吃东西,眼看着天上的雨越来越大,得赶紧找一个地方
躲一下,幸好男人带着一把雨伞,便把伞给了他老婆,女人撑着雨伞把凝芳也拥
在了伞下。

  男人倒是有办法,把衣衫脱了直接就顶在了头上,光着膀子在前面带路。

  路本来就是很崎岖,又长着青草,被那雨水一湿,走在上面便开始打滑起来,
东嫂更是十分小心地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凝芳。

  女人们没有摔倒,可走在前面的男人却摔了个跟斗,偏偏又摔的不巧,一下
子就摔在了路边的沟里,那腿碰在了一块石头上,居然就不能动了,他摸着受伤
的腿,呲牙咧嘴地哼哼起来。

  东嫂赶紧下了沟,使劲地把他扶了起来,男人踮着脚就是不敢着地,嘴里哎
唷哎唷的叫唤道:“不行了……大概腿摔折了……疼死我了……”

  “你……你不要瞎说……让我看看……”东嫂心里也急了起来,赶紧帮着他
察看着,好一会,看他实在站不起来了,才知道他的腿真的摔坏了,一时不知该
怎么办好,两个人又被雨水淋得浑身都湿透了,只有凝芳还站在沟的上边,那把
雨伞的伞柄还插在她胸前的绑绳中,那是刚才东嫂急着要下去,才扒开了她的胸
襟,把雨伞插在她胸口。

  东嫂毕竟脑子灵活,费了好大的劲把男人扶上沟坎,便让他搭着她的肩膀,
慢慢的往远处有村落的地方走去,拴在凝芳胸口的那条绳索的一头被东嫂系在了
腰间。

  好不容易算是到了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子,东嫂看了看,还是看中了北
面那间单间的屋子,那屋子外面也有一个小院落,很巧,屋子主人是母女两人,
那女儿也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她母亲一看就是个过着清贫日子的农村妇女。

  东嫂很会说话,不一会便说动了她们暂时让他们歇一会,母女两其实心里也
很担心,她们看这样子,也知道他们不一定是什么来路,就看他们捆着那女人,
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只是女儿还小,做母亲的不愿让她受到什么不测。

  母亲拿来了水让他们喝着,自己和女儿坐在了门口。

  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样子,东嫂心里越发的焦急起来,要是天一直不好,男
人就不能及时上医院,她左思右想,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钱来,把女孩的母亲叫
过来,商量着说道:“大姐,能不能帮我找几个后生,我家男人的腿摔断了,想
请你帮我找人把他抬到乡里的卫生院,这些钱你拿着,算是让你请人的工钱,这
几个钱是我谢谢你的,就算是个你孩子买些吃的,帮个忙吧?”

  女孩母亲早就看在眼里了,知道那男人的腿一定是摔坏了,看东嫂那焦急的
神态,想不帮忙也不行了,便答应了下来,这才拿起一顶草帽戴在头上,匆匆的
出门找人去了。

  不大一会,还真的找来了两个男人,不由分说,用一块门板把东嫂老公放了
上去,再拿布带子固定了一下,母亲给女孩交代了几句,撑着家里唯一的一把破
伞,遮挡着门板上男人的身子也跟着上路了。

  屋子里只有东嫂和那女孩子,还有就是被关在里屋的凝芳,女孩子一直怯怯
地坐在门口,似乎不关心她们的事。

  东嫂便在里屋把凝芳眼睛上的绷带解开了,掏出塞在耳朵里的棉花,还让她
的嘴完全的自由了,让她吃了点东西后,对她说道:“姑娘,我男人可是为了你
把腿都摔断了,这不,又要花钱给他治病,这为来为去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
你能嫁上一个好男人……现在好,把我男人给害了,不过,我也不会为难你,你
呢,还得跟我上路,这一路上就看你愿不愿意听我话了,要是愿意的话,我就给
你找一个好一点的,否则的话,我不说你也知道……”

  凝芳暂时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她想先稳住她,让她放松警惕,以便于自己
可以寻找机会脱身,于是便装作很委屈的样子,低低的说道:“大姐,我知道你
们的好心,只要你们对我好,我都听你们的,再说了,我都被你们捆着,我哪里
还敢不听话呢……”

  东嫂脸上一乐,几乎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凝芳可看不见,她的眼睛上还封
贴着纱布呢。

  “唉,这就对了么,姑娘家迟早要嫁人的,嫁什么男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就
看你自己会不会过日子了,姑娘,你说对吗?”

  凝芳心里实在有气,但还是忍住了,低声地说道:“……我听大姐的……”

  东嫂越发的高兴了:“好,那我们就上路了,路上你可要好好的听话,嗯…

  …这样吧,走路的时候,我就不再蒙上你的眼睛,你呢好好的跟着我,要是
到了什么村子、镇子,那还得把你的眼睛蒙上,说不定还要把你捆得牢牢的,你
可不能怪罪我……“

  她男人跟她讲过许多遍串子们的所在,还有怎么联系他们,所以,男人不在,
她也能找到那些人贩子,她心里也在寻思,只要到了那地方,还愁找不到要买女
人的?

  但是有一点她疏忽了,也根本没有想到,这屋子女孩的母亲,在把她男人送
到乡卫生院后,便来到了派出所报了案。

  此刻,东嫂把凝芳带出了里间,雨渐渐的小了,那小姑娘已经在院子里切着
草料,准备喂猪,一回头,看见了屋内的凝芳,又埋头干自己的活了。

  东嫂把桌上的包袱打开,给凝芳摘下了眼睛上的纱布,又取出了一块干净的
棉布,准备塞入凝芳的嘴里,突然停下手很关心地问凝芳道:“你叫啥名字?”

  凝芳看到了那小姑娘,正在思索怎么把自己的信息传出去,恰好东嫂问她,
心下暗喜,便略略大声说道:“我叫李凝芳,木子李……”她当然是说个外面那
小姑娘听的,也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发生。

  但再看那女孩,一幅漠然的样子,连脑袋都没有动一下,依然全神贯注地干
活,凝芳想再说几句话,东嫂手里的布团已经塞入了她的嘴里:“名字挺好听的,
那上了路我就叫你小芳了……”

  凝芳知道走长路被塞着嘴,是很难受的,便不想让她把嘴塞得很严实,尽量
用舌头顶着那嘴里的布团,东嫂塞了好几下,还是有很多一些布团留在了嘴的外
面,便捏住了凝芳的面颊,让她把嘴又张大了些,这才全部塞了进去,然后把胶
布分成几张,仔细地封贴着她的嘴唇,嘴里还说道:“别怪我这样对你,那也是
没把法,我知道你不会闹事,但我也不能不防着点,要知道做这生意也很担风险,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我也怕伤了你的身子,到时候也卖不出价钱来。”

  凝芳被她塞得严严实实,“呜呜”着已经无法说话,东嫂看了看她嘴里的布
团,已经不可能被她吐出来了,但还不放心,仍然用口罩绑在她嘴上,至少这样
路上不会让人生疑,也便于赶路,毕竟现在她男人不在身边,就她一个女人还要
绑着另一个女人,她心里也没底。

  一上了路,东嫂没想到凝芳还真的很配合,很乖巧地就跟在她身边,有时候
不得已要经过村子时,东嫂会用纱布块封住凝芳的眼睛,不让她看到或记住来往
的路人,凝芳自然也无法反对。

  但是她心里在慢慢形成一个计划,现在就她们两人面对面,要不是自己被结
结实实的捆绑着,三个东嫂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必须要创造一个机会,然后
才能反制她,现在就必须一直很顺从于她,博得她的信任,并处处显示自己的软
弱无助,才能让她渐渐的不设防,因为,也许现在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再不创
造机会,可能又会陷入一个无法挽回的境地。

  事情真的没有凝芳想的那么简单,估计也就在下午两三点钟的光景,好像来
到了一个村子前,东嫂停下了脚步,把凝芳胸前那条牵着的绳索系在树干上,然
后便到了村口,看了看村口路边一块石碑,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小塘沟”。

  “就是这里了吧?路口一棵大树……属下有个石碑……没错,就是这里。”

  东嫂很高兴,总算到了目的地了,她男人说的没错,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于是她回转身来道拴凝芳的地方,对着凝芳高兴地说道:“小芳,我们到咯,
你也算是到家了,路上可辛苦你了……来,我把你的眼睛蒙上了,咱们就进村,
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会关照他们给你找一户好人家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纱布敷在了凝芳的眼睛上,用胶布条封贴严密,这才解
开拴在树干上的绳子,拉着她就往村里走去。

  村里人好像司空见惯了,看到有人带着被捆绑着身子蒙着眼睛的女人进村,
丝毫也不以为奇,只是眼神中有些嫉妒而已,大概是因为凝芳的身子曲线玲珑,
再加上被捆绑着,更加显得分外诱人。

  很快她们便找到了该找的人家,屋里就一个男人,这男人身材十分的矮小,
看起来还不到一米六,倒让东嫂有点吃惊,不过能看出来男人身板倒是很壮实,
似乎很有一把力气。

  东嫂把事情都跟他说了,矮个男人脸无表情地说道:“哦,我知道,你是他
老婆吧,那你先把货放在这里吧,我哥出门去了,要过几天再回来……嗯,最近
这生意很难做啦,他也是出去躲躲……”

  “那……”东嫂欲言又止,自然是惦记着拿钱的事。

  “你放心,不会少你钱的,我这就给你去拿,不过,价钱可不是以前的了…

  …“

  矮个男人好一会从里屋出来,把一叠钱数给了东嫂,东嫂这才匆匆的告辞回
去,再也没有理会站在那里的凝芳,自然也没有兑现答应凝芳,帮她说说给她找
一户好人家的事。

  男人看东嫂走了,便到了门外,大声喊了几声,便有一个小姑娘跑了回来:
“叔,什么事?”

  “哦,丫头,你赶紧去十里庄,把你爹叫回来,就说有买卖要他做……你就
说是上等货……快去,带上点吃的,别在路上饿了。”

  小女孩带上了一些锅巴包在手绢里,临走还不忘在凝芳面前看了好一会,那
脸上的表情,似乎又有什么喜事似的,然后一蹦一跳的就出去了。

  矮个男人把大门关上,扯着凝芳就到了后屋,摘了她的口罩,撕下嘴唇上的
胶布,把她嘴里的棉布也抽了出来,然后把她仰面放倒在一张低矮的小方桌上,
拿起地上粗粗的草绳,把她的身子紧紧地绑在桌面上。

  “你想干什么,把我放开……”凝芳心里隐隐感到要坏事,便大声说道。

  矮个男人没理她,几下子就脱了凝芳的裤子,然后依然用草绳把她的双腿分
别和小腿捆绑起来,令她的下体毫无遮蔽地暴露在他面前。

  凝芳又大声喝止,却被他用她的小三角内裤裹着袜子给塞入了她嘴里,“呜
呜”了几声,他便已强行进入了她的身子,。一阵隐隐的疼痛以后,便是他暴风

             骤雨般的进攻……

  这矮个男人的身体真的十分强壮,好一会还没完事,凝芳已经感到了身体的
崩溃,她眼睛上的纱布使她无法看见这个侵犯她的家伙,但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心,
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他。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旺才,快出来,就差你了,快点……”

  大概是那人叫门叫的紧,这个叫旺才的矮个男人,赶紧加快了速度,完事后,
把凝芳从小方桌上解下来,抱着她就到了房间里,可能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帮赌友
的叫唤,仅仅用刚才的几条草绳把凝芳的腿脚重新捆绑了一下,就把她光着下身
丢在了床上。

  随着屋门在外面被反锁上,屋子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凝防凝神摒气了好一
会,才知道屋子里真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她努力的使自己先坐起来,拱起膝盖
磨蹭着眼睛上的纱布,终于把纱布蹭开了,便环顾了一下屋内,一看便是一般的
农村小家,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几件。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由得脸羞红起来,自己的上身被绳索牢牢地捆绑着,
半个胸脯还裸露在外面,殷红粉嫩的双乳在绳索的束缚下高高耸立着,毫无遮拦
的下身更是被草绳缠绑得紧紧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屋角有一个练身体用的石锁,四四方方的边角似乎很毛糙,
便慢慢的从床上挪下地,然后在地上移动到石锁旁,背对着石锁把身子仰躺下,
慢慢的在那毛糙的边角上磨手臂上的绑绳。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绳子磨断了,可那背后的绳索缠捆得很复杂,磨断了
一根也没有把捆绑松开,便又继续使劲的挣扎,好一会才有了松动,这才终于脱
困出来。

  凝芳的身子算是自由了,还没来得及把绳索从身上取下来,便先掏出了嘴里
的内裤和袜子,十分疲惫地喘着粗气,缓过气来以后,便迅速地解开了身上所有
的绑缚,可是在屋内却怎么也找不到女人的衣物,自己的衣裤刚才被矮个男人丢
在后屋了,现在门被反锁着,自己不可能再去那屋子里拿。

  没办法,只能先套上自己嘴里拿出来的已经湿漉漉的内裤,再穿上一条男人
的裤子,估计是那矮个男子的,因为裤腿很短,那矮个男子站在凝芳面前,还要
比凝芳矮半个脑袋。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脱离这个地方,看样子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干这种生意
的,要是被他们发现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她把露在外面的半个胸脯塞入那个小小的胸罩里面,这胸罩是那东嫂给她换
上的,绷在她身上紧紧的很是不舒服,犹如一直被绳索捆绑着一样。

  但此刻也没办法,她不能裸着身子跑出去,幸好墙上还有一件破破烂烂的外
套,好像有很多日子没穿了,脏兮兮的,凝芳也不管了,披在了身上,用一根草
绳草草的在腰间系了一下,就打开了窗户。

  窗户外居然是一片菜地,菜地的围栏外便是出村的一条小道,凝芳不由得暗
喜,悄悄地就爬出了窗口。

  可一落地,便觉得不对,原来她没穿鞋子,这光着脚在地上走她还是第一次,
尤其是那泥土地,更让她脚底板既疼又痒,走起路来几乎是踮着脚跟在走路。

  看看快要走上村外了,却不想还是碰上了一个人,一个中年的女人,她一眼
就看到了凝芳的窘相,再一看她的穿着,心里便有了怀疑,刚想要上前问问凝芳,
凝芳可不敢答话,哪里还顾得了脚下的疼痛,立刻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那女人是谁?居然是矮个男子的邻居,凝芳穿的衣裤她当然认识,当下她赶
紧跑到旺才的家里,一看没人,就知道在哪家赌钱呢,等她跑去一说,旺才便知
道他屋里绑着的女人跑了,于是,钱也不赌了,把牌往桌上一摔,拔腿就追了出
去。

  光脚不会走泥土路的凝芳,自然跑不过从小在这片泥土地上长大的矮个旺才,
不一会,他便追了上来,凝芳知道再跑也跑不快,便索性停下了脚步和他面对着。

  她心里有底,对付这样一个小个子男人她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所以很镇定。

  旺才又怎么会把一个弱女子放在眼里呢,一个箭步就到了凝芳的身前,伸手
就要扭住凝芳的手腕。

  没想到凝芳一个反握,再往后一别,居然把他摔了一跤,旺才灵巧地爬起身,
上下看了看凝芳,脸上突然现出了一丝诡笑:“哟,没看出来,还练过几下子?

  老子陪你练练……“

  话没说完,人就扑了上来,凝芳几个闪躲,居然没有躲开,她哪里知道这个
旺才是从小就练武的,还拜过师父,学得一身好武艺,可惜没走正道。

  几次贴身的扭打后,此刻凝芳才知道自己在警校里学的擒拿格斗,根本就不
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心里一下子就慌乱起来,顾不得脚底板的疼痛,拔腿就沿着
田岸跑。

  却不知早有那跑来看热闹的女人,手里正拿着绳索和竹竿,已经在那周围侯
着她,看凝芳跑过来,一杆子就打在了她的腿肚子上,凝芳一不小心就往前趔趄
了几步便摔到了。

  还没等她再次爬起身,旺才已经冲上前来,一把就揪住了她的头发,膝盖顶
着她的后腰,便被他扭住了胳膊按倒在地。

  凝芳挣扎着怒喝道:“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是警……”话还没说完,
一个耳光就打了上来,疼得凝芳脸上火辣辣的。

  旺才说道:“老子看你还往哪里跑。”

  他的一只手有力的握住了凝芳的两手腕,凝芳使劲扭了几下一点都挣脱不了,
心理的激愤难以言表。

  旁边的女人也凑上前来,把带来的一捆绳索递给了旺才,又蹲下身来,把搭
在自己肩上的毛巾使劲地塞入凝芳的嘴里,凝芳闭着嘴忍了几秒钟,但还是放弃
了,毛巾严严地堵上了她的嘴巴,沉闷的“呜呜”声从她鼻孔中发出。

  旺才用绳索开始把凝芳捆绑起来,为了报复她的逃跑,捆住双手后他把她身
子脱光了,就剩一条三角裤遮住下身,然后用剩余的绳索将她上身牢牢地五花大
绑着,留出的部分从她下体穿过往上收紧了捆在腰部,然后把那只胸罩绑在她眼
睛上,并把脱下来的外套就搭在她的肩上。

  他又用那条裤衩的一只裤腿,系在她腰间的绑绳上,另一只牵在手里,这才
拉着她往村里走去。

  有好几个村里人都知道了旺才家女人逃跑的事,早已在村口等着看他怎么把
女人抓回来,果然,不一会便看见一个矮男人牵着一个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女人
回来了。

  凝芳光着脚,一脸的肮脏,赤裸的胸脯上也满是灰土,却还被麻绳捆绑得紧
紧的,在旺才的牵引下,脚步趔趄地跟在他身后。男人们都把眼睛盯着凝芳虽然
满是灰土,却依然难掩雪一般细嫩的身子,女人们则怀着嫉妒的性情看着热闹。

  回到了家中,把跟来看热闹的小孩赶跑后,锁上门,旺才先给凝芳用湿布擦
洗了一下身子,便用纱布重新封贴了凝芳的眼睛,再找了条花布带严严密密的包
住了眼睛,一边认真地包着她的眼睛,一边还说道:“妈的,敢跟老子玩打架,
活得不耐烦了……”然后让她坐在床沿上,给她端来一盆水,把她的脚按在水盆
里洗了洗,便用绳子捆绑了脚踝,让她在床上跪着,将她的两腿并拢后,用长长
的白布条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凝芳洁白的光溜溜的的大腿,就这样被那布条绑得
结结实实,她甩着脑袋“呜呜”着试图反抗。

  旺才一把抽出她嘴里的毛巾,甩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在她脸颊上:“妈的,再
不老实,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完话,一条皮带已经抽打在了凝芳的臀部,
这一下打的她银牙猛地一咬,疼得几乎就要喊出声来,可心底的那份刚强和坚韧
让她忍住了,。

  “看你再跑……老子卖过的女人还从没有跑出过我的手心,今天看我怎么收
拾你……”旺才似乎心里也有了火气,连续几下抽打得凝芳肌肤上都泛出了血印。

  他逼着凝芳讨饶,但凝芳坚强地咬着牙就是一声不吭,倒让他也没办法,再
说眼前那洁白的肉体也让他心生怜惜,便住了手:“现在先饶了你,等我哥嫂回
来再想办法处置你。”

  旺才找出一些棉布来,揉成一团,捏着凝芳的腮帮子,让她张开了嘴,把棉
布塞了进去:“看你细皮嫩肉的,脾气倒是很倔,不想说话,是不是?那就一直
别说了……”他把棉布塞的严严的,也用花布带把嘴缠紧了绑结实。

  凝芳努力用鼻孔调整着呼吸,并尽量忍受着臀部被抽打后的疼痛。

  旺才解开了凝芳身上刚才在田野外匆忙捆绑的绳索,又换了一条更结实更柔
软的麻绳,仔仔细细地重新把凝芳的手臂反摆到了身后,牢牢地五花大绑住,凝
芳知道自己现在看不见也喊不出,腿脚还被捆绑着,再说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想要挣扎反抗那也是徒劳,倒不如安安静静地让他捆绑,至少也不会被他辱骂和
抽打。

  可他捆绑的时候,那绳索在她身上缠绕,每绕一圈总让她感到肌肤被收缩着,
尤其让她感觉到,他好像对捆绑女人很在行,动作麻利又很迅速,把她捆绑的既
仔细又紧密,唯恐又让她脱逃了似的,还用一些细布条把她的胸乳也紧紧捆扎了
起来,让她顿感胸部被束缚的有点透不过气来,自然也知道被紧缚的双乳,此刻
必然高高耸立着,呈现在他的眼前。

  干完这些活,旺才似乎也累了,用手在她身上到处抚摸了一下后,心里才放
心了许多,看她嘴部被包的那么紧密,身子也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估计也不会再
出什么岔子了,这才让她躺下,一条被子蒙头一盖,便又锁了门出去了,那里的
赌局还在等他呢,他感觉到今天牌桌上的运气还蛮顺的,可不能错过了。

  村子里早就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屋子里当然也和屋外一样寂静得很,外面天气干燥又热,可屋内倒是有些凉
快,虽然盖着被子,还颇有些舒服的感觉,只是身子被捆缚了没有自由,不一会
便在不知不觉中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凝芳被说话声惊醒,迷迷糊糊中似乎有
几个人在商量着什么。

  接着便有人来给她掀开了被子,将她扶着坐在被窝里,把她手脚上的捆绑解
了开来,唯独胸口上绑着的布条子却依然捆住了她的胸乳,凝芳活动着麻木的手
脚,却不敢把绑着嘴的布带往下拉,那布带也已将她的脸部包的有些麻木,却呼
吸也是很不利索。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那我们赶紧准备一下,天不亮人家就要来要人的,
要是大白天的他们也不敢来,现在风声那么紧,谁还敢上我们这来买女人,要是
以前,捆个女人走在路上也没人来管你,可眼下到处都贴着布告呢,咱村里的也
都歇了手不再接活了。”

  “行,这最后一笔买卖做了,我们也到我妹子那里躲几天,这里早晚会出事
……过了这阵子风声再说。”一个男人的声音,凝芳听出来那绝不是旺才,估计
便是他说的他的哥哥。

  女人把凝芳眼睛上的花布解开来,取下了封贴在她眼睛上的纱布,借着昏暗
的灯火,女人看了一眼,不禁轻声地叫了起来:“哟,旺才,这个小妞怎么长得
这么标致,你瞧这眼睛这脸蛋,多好看,水灵灵的……这价钱可不会低咯。”

  旺才答道:“下午阿东的老婆送来的时候,她还有些舍不得呢,说为了这个
女人把她男人的腿都摔坏了,跟我开大价钱,我可不会给她,都是按老价钱给得
……”他顿了顿看着凝芳又说道:“这娘们大概学过点什么本事,趁我没注意差
点跑了,被我抓了回来揍了一顿,要不然还不会这么老实……”

  女人看了看他的脸色,知道他一定和凝芳做了那快活事,便笑嘻嘻地说道:
“揍了她,你倒是不心疼?这么白白嫩嫩的身子,倒是便宜你了……嘻嘻。”

  “嫂子要是不想赚这笔钱,那就把她留给我,也省得我以后再找了。”旺才
也笑着说道,不过却看着他哥哥,他可不敢在他哥哥面前自作主张。

  “旺福,你说呢?”女人回头对她男人说道。

  “好了,别瞎胡闹,这么惹眼的女人,你就不怕丢在手里被人眼馋,到时候
说不定就会出岔子,把你丢进大牢。”旺福不耐烦地说道。

  他拿了一捆布绳在手里,又说道:“别废话了,赶紧再把她捆上,一早来人
就可以上路了,到时候你们机灵一点,把价钱再抬高些……”

  三个人把凝芳从被窝里拉出来,让她背对着他们坐在床边,旺福拿起布绳严
严实实地重又把凝芳五花大绑起来,还用一些碎布把她的手指都裹上缠紧了,贴
着背部用布片儿包裹住。

  这旺福缠绑着凝芳的身子,手一直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摸来摸去,又哪里能控
制得住自己的冲动,等把她的身子捆结实了,他也脸红气喘起来,女人都看在眼
里,知道他也想那事,再看看旺才,眼睛一直盯着凝芳那被捆得高高的胸乳,还
有那赤裸着的下身,看得眼睛都冒火了。

  这个做嫂子的女人倒也很会体贴人,把一捆布绳丢给了旺才,说道:“旺才,
你先帮你哥把她的腿捆上了,我和你哥商量点事……别忘了,捆结实一点,也别
把她捆伤了……就看你自己的了。”说完,把眼睛对旺才眨了一下,拉着旺福就
到了后院。

  这后院很小,不过却被月光照得发亮,女人二话没说,直接就把衣衫脱了,
拿起窗台上的一条麻绳递给了旺福,浅浅地笑着说道:“捆上吧……看你都快憋
不住了……傻样……有我在你可别想吃那嫩草。”

  旺福咧嘴笑了笑,拿起那绳子来就把女人的身子捆绑了个结实,并扯下她的
花布乳罩,塞入了她的口内,女人“呜呜”着任由他把她按在洗衣石板上,扒下
裤子来,狠狠地就进入了她的身子。

  屋内的旺才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哥嫂出去干那事,留下他也是为了给他方
便,还有嫂子对他的暗示,他自然不能浪费了这时光,眼前白皙娇嫩的女人明天
可就不是他的了,现在不做可就没了机会,于是几下就脱光了衣裤,光着身子,
当着凝芳的面,把她的两腿分别和小腿曲着捆绑起来,并让她岔开了腿裸露出那
诱人的下体。

  凝芳使劲摇着头“呜……呜……”哼叫着,希望他不要这样侵犯自己,旺才
哪里会理会她的反对,一下就扑在了她身上……

  当哥嫂两个进来的时候,旺才也刚刚完事,女人帮着用水给凝芳擦洗了一下
身子,旺福已经把一条白色的小毛巾折成了一条棍状模样,用细细的棉线绑缠的
比较结实,便慢慢地插入了凝芳的下身,凝芳急的直甩头,身子也开始挣扎,但
被他们扭着,哪里能动的分毫。

  毛巾棍被完全插入以后,几条宽宽的胶布便把那地方给封死了,随后又有许
多的白布条将她的下身都包裹紧密,每缠一层,都会死死的收紧,然后解开腿脚
的捆绑,用麻绳把她两腿并拢后,在大腿根部那里一直缠绑到膝盖上部。

  凝芳只觉得下身被堵塞得发胀,但却无能为力,好一会,就在灯火被吹灭以
后,那旺才就搂着她在被窝里沉沉的睡去。

  一早上,果然便有人上门而来,是一对老夫妻,看来是为儿子来买媳妇的,
他们查看了一下凝芳,不由得欣喜万分,相互对望了一眼,也不在乎旺福多抬高
的价钱,赶紧把带来的一件花布连衣裙给凝芳套上,嘴里还说道:“这可是我那
儿子从乡里买回来的,说是给他的女人买的,你看,我们就给带来了……”看那
裙子虽然不合凝芳的身子,但把她的身子倒是裹得紧紧的,透过那绷紧的布料,
还能看出里面捆绑的绳索痕迹。

  老两口真是满心欢喜,看着站立在面前无助的凝芳,便催着赶紧要上路。

  旺福老婆笑着说道:“你们急什么,就这么上路,别被警察看到了把你们抓
起来……”

  她拿起床头的那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两块叠的厚厚的白纱布,走到了已经
站在门口,正被那对老夫妻扭着胳膊的凝芳面前。

  凝芳知道她要蒙上自己的眼睛,自然是无法躲避的,便把眼睛闭上,任女人
把纱布封好她的眼睛,再用胶条严密的封贴着,然后重新用白布包裹着凝芳封着
的嘴,缠得死死的。

  “你们路上自己小心些,出了门我可就不管了……哦,以后你可别说是我们
卖给你的,这里的规矩你可要懂得。”女人又关照了一遍。

  老夫妻连连点头:“小嫂子,你放心,这个我们知道……”

  一出门,凝芳就听到了门口有毛驴的叫声,心想这大概又要被捆在驴背上了,
却没想,那老婆子坐在了驴背上,用一条绳子捆在凝芳身子上,老婆子牵着另一
头。

  可没走几步,他们却发现凝芳走不快,走路的时候并着双腿蹒跚着几乎是在
挪动脚步,老头便停了下来,撩起凝芳的裙子,这才想起她的腿上还捆满了麻绳,
一直从大腿根部绑到了将近膝盖处,自然她就难以迈开大步行走了。

  老头子便动手给她解了开来,凝芳下身严严密密包裹着的白布,他心里也明
白,知道那里面塞了东西了,以前他就听人说过,被捆绑了卖出的女人,路上都
会被塞着下身,以免路上麻烦事多,女人么最麻烦的就是那事,这样塞着一路上
可就省事多了。

  “好了,老头子,赶紧上路吧,那些麻烦事回去让咱们儿子去弄吧。”老太
婆看着眼前的这个未来媳妇就打心眼里喜欢,自然不愿意老头子在她身上多碰触。

  天边已经有了曙光,眼看着天就要大亮了,老太婆从胸口摸出一只口罩来说
道:“老头子,把这个给她戴上吧,路上也好稳妥些。”

  “行。”老头接过口罩就蒙在了凝芳的嘴上,这口罩的带子宽宽的倒是很长,
在脑后绑紧了又结了个蝴蝶结,把凝芳那柔顺的秀发也扎住了,这才继续上路。

  这一路走来,太阳也高高的挂起了,时不时总能在路上碰到一些赶路的村民,
但谁也没太在意,那驴子后面被人牵着的女人。

  前面一条小河,河边郁郁葱葱地长着几棵高大的槐树,老头子在老太婆的唠
叨下,把驴子拴在了树上,然后老两口就把凝芳的口罩摘了,解开绑在嘴上的布
带,掏出嘴里的棉布:“姑娘,渴了吧?来,喝口水……咱们吃点东西再走。”

  老太很和蔼地说道。

  凝芳看不见,但也确实很渴,也没说话,便就着老太婆凑上来的杯子喝了几
口水。

  嗓子一润,便觉得该和他们谈谈了,凝芳说道:“大叔大妈……”

  老两口愣了一下,没想到凝芳会这样叫他们,心中便觉得有些高兴,以为她
很乐意跟着他们回家,便应道:“唉,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吗?”

  “大叔大妈,你们把我放了吧,我实话跟你们说了,我是警察,是被那几个
坏人绑架的……”她停了停,因为看不见,想听听他们的反应,但似乎他们已经
被愣住了,便又继续说道:“我就是来这里抓那些人贩子的,不过,不是我一个
人……还有许多同志是和我一起来的。”

  还是没有反应,凝芳顾不得什么了:“你们把我绑走,他们会追查到你们家
中的,到时候你们可就是犯了绑架罪了……要是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不会追究你
们的过错的,你们也是为了子女,这我理解……”

  “姑娘……这……这是真的吗?”老太婆有些吃惊地问道。

  “当然,我名字叫李凝芳,是公安局刑侦队的,专门负责绑架贩卖妇女案子
的……希望你们能相信我。”凝芳言词恳切地说道,希望能打动他们。

  老头子把老太婆拉到了一边,悄声地商量了好一会,当再次来到凝芳身边的
时候,老头子说道:“你说的话,我们可以信,可是,我们花了那么多的钱……

  这怎么办呢?“

  “你放心,如果你们能知错改错,政府会秉公办事的,要是你们继续这样下
去,那可是犯了大罪了……说不定还要牵连到你们的儿子。”凝芳晓之以理,知
道已经打动了他们,便趁热打铁。

  果不其然,他们终于答应考虑考虑,从他们心理来说,买来这么个漂亮媳妇,
打从心眼里就特别喜欢,现在突然要放走,自然难以接受,所以,老头子提出,
先让凝芳跟着他们走一段,再考虑一下,到时候一定给她个说法。

  凝芳知道现在一时还不可能让他们下决心,便也只能按照他的办法,于是,
老头子赶紧又用棉布把凝芳的嘴塞严实了,这一次塞得可真是严严实实,唯恐凝
芳又要开口劝说他们,还用布带把嘴包得紧紧的:“姑娘,还得先委屈你一下,
过些时候我再给你解开。”

  这老头其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这媳妇他是要定了,他可不管凝芳是不是
警察,既然花钱买了,那就是自己家的女人,再说了家里那儿子都二十好几了,
到现在也没说上个媳妇,虽说人长的不怎么样,但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怎么会不
想女人呢?他这个做爹的最清楚儿子的心思了,这儿子整天就看着人家的媳妇发
呆,闷闷不乐的样子,他能不心里着急吗?

  所以他先哄着凝芳,反正到时候绑到了家里,那就由不得她了,生米煮成熟
饭后,再绑她个十天半个月,等她怀上了孩子,她也不会舍了孩子去当什么警察
了。

  可老婆子心里害怕得很,紧张的表情一直显现在脸上,看着老头把凝芳又绑
得结结实实,知道他心里一定不愿意放了她,便也不敢违抗,只是心里有了一个
小九九。

  老婆子行了没多久,便叫囔着肚子饿了,让老头子去给她买吃的,这老头子
倒是很体贴老婆子,便在一个小镇的边上停了下来,关照了老婆子好好看着女人,
自己便进镇上而去。

  眼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老婆子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撩起凝芳的裙子,麻
利的给她在背后解着捆绑,嘴里还不断地说道:“对不住啊……姑娘……哦,警
察同志……我这就放你走,你可不能再上我们家来抓我老头子啊……”

  绳索一解开,凝芳却还是不能活动受臂,老婆子又忙着撕了她眼睛上的纱布,
陪着笑脸:“姑娘,实在对不住了……你这就赶紧走吧……我老头子说不定就要
回来了。”

  凝芳麻木的手臂渐渐恢复了知觉,顾不得自己解开捆住胸乳的细布绳,先重
新穿好了连衣裙,这样至少不会因没有戴胸罩而让自己难堪,然后摸索着在脑后
解着口罩绑带,还是老婆子帮着才解了开来。

  呼吸恢复顺畅后,凝芳内心倒也蛮感激这个老婆子的,便对她说道:“大娘,
你能告诉我,你们买我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吗?哦,你放心,我不会再追究你们的
事,但希望你能告诉我那地方……我也是被蒙着眼睛绑到那里的,所以还不知道
那是什么地方。”

  老太婆听她说不再追究他们,心里算落了块石头,便把知道的都说了,凝芳
这才知道自己离开单位居然有那么远,看来要赶回去还得有路费才行,前面便是
一个小镇,不如到镇上派出所寻求帮助,并希望他们协助自己。

  刚要迈腿,突又发现自己穿着连衣裙,那薄薄的布料,却怎么也掩不住胸前
高高突起的丰乳,尤其是那两颗樱桃更是明显地凸起着,她脸一下红了起来,知
道是眼下没有胸罩可以遮掩,正在为难之际,一眼便看见了老太婆手里还捏着从
她眼睛上摘下的纱布,便要了过来,然后告辞了老太婆。

  才刚刚离开,便远远看见那老头子正往回赶,凝芳也怕再被他们纠缠,便在
一堵破砖墙后躲了一阵,看看四周没人,把连衣裙脱了,用那纱布贴住了自己的
乳峰,可下身那些缠绑着的白布,却捆得紧紧的,一时也难以解开来,再说了解
开后,没有内裤反而更加让她羞怯,倒不如先这样绑着,虽然下身被塞堵了好一
阵,但还没有急着要方便的感觉,等到了派出所找机会再说。

  她再次把连衣裙套上,摸了摸胸部,还好,不像先前那样尖锐的凸起了,心
下才稍稍平静了些,抬起头用手捋了捋那一头很久没洗的秀发,估计那对老夫妻
也该走远了,便从容地走了出来,内心已经在斟酌和当地民警对话的内容,以及
下一步自己的行动。

  可是事与愿违,当她就要进入那才一百来户人家的小镇的时候,突然发现不
远处的一户院墙外,一辆农用三轮车正停在那里,正有两个男子从车兜上往下拉
人,拉下来的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男子,凝芳一眼便认出,是那个从村子里把
她捆绑着,一路送到陶俊生那里的黑脸男人,而两个女人中,一个居然是那村子
里和她被捆着躺在一起的白皙女人谭韵,另一个女人,凝芳看着那身段特别的眼
熟,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感到事情有些严重。

  很显然,那谭韵和另一个女子都被绳索牢牢地捆绑着,谭韵只是嘴里塞着布
团,那模样凝芳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另一女子同样嘴被堵塞着,眼睛也被黑布蒙
着,黑布下还垫着厚厚的白棉布,但看那身材和衣着不是柯兰又会是谁?

  眼看着两个女人被他们押着进了院子,凝芳此时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打算,突
然之间便完全改变了主意,她要设法解救她们,她知道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
现在跑去派出所,也许就会让罪犯带着捆绑着的女人跑掉,所以,她必须想出一
个办法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实在很强烈,正火辣辣的烤灼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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