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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黑蕾丝小说系列合集】【更新至第10卷】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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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玛丽塔把披散在额前的头发甩到后面去。空气温润而芳香,她依然颤抖不已。

  天色渐渐亮了。镇上的人们不久就会涌上市集,忙忙碌碌地开始新一天的生
意。

  同时,他们也会发现她了。

  早先的勇气现在早就一点一点消散,直至无影无踪,她脑子里净是各种稀奇
古怪的念头,一个比一个吓人。她知道自已不会被伤害得太厉害的——仅仅就肉
体而言。人群喜欢看的并不是那种太血腥的场面,而是她赤身裸体的窘态,以及
被鞭打时的样子。惩罚台的正上方,赫然张贴着一张告示,说明任何人想来折磨
她都是得到允许的。

  她不住地抖抖索索起来。

  木柱绑住了她赤裸的小腿。她的肩膀上盖着卫队长的外衣。她并不需要它来
御寒,不过它至少可以遮住自己的一部分身体。不久,她就得面对那些窥探的眼
光,忍受那些带有敌意的神色,而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注定无可逃遁,就像她
早些时候,根本无法逃开那些卫兵的蹂躏一样。

  “一切都准备就绪,现在可以把她押到人群中去了。他们知道如何对付一个
反抗的奴隶。”卫队长一边说,一边弯下腰去吻她发抖的嘴唇。

  他向她眨眨眼,走开了。她心里泛起一丝温暖。他走到卫兵中间,和他们一
起喝起酒来。玛丽塔敢肯定卡西姆并未批准他们这样做,可也许他们真的喝了酒,
卡西姆也会不以为意的。就像他不会在意他们肆意地玩弄她,轮奸她一样。

  不过他们并没有那样做。只有一个人提出这种主意。

  她稍微弹动一下,小腿和肚子一阵疼痛。除了恐惧,她还感到有一种倦怠漫
延了全身。这真不错,在和加布里一夜狂欢以后,她的性饥渴已经得到了满足,
不会再为轻微的一点动作就欲火焚烧了。

  卫兵们玩弄她是理所当然的,她早就料到这一点了。使她感到羞愧的,是她
的肉体竟那么不知羞耻地反应他们,那么强烈。

  “农夫们最喜欢摆弄的就是这个”,他们咧嘴笑着,一边轻拍着她的胸脯和
屁股。

  开始她竭力扭动,把手上的链条弄得叮当作响。她的手腕被链条绑在两根木
柱上,链条很长,低低的垂下来。卫兵们更肆无忌惮了,他们让她跪下,躺在她
的背上,从不同角度欣赏她。然后,他们又让她跪着,挺起髀骨,以便他们很详
尽地欣赏她的体毛。在他们如饥似渴的眼神里搔首弄姿,这让玛丽塔羞愧极了。

  他们继续摸她,吻她;站在她身边几乎围成了个半圈。其中一个恳求似地看
了一眼卫队长,然后命令她转过要对着他。他取出自己的阴茎,无始抚摸起来。

  他的脸上满是迫不急待的神情,冲其他人咧嘴一笑,说:“现在这个落难的
美人就要给我们表演她在后宫里学的那一套了,据说很过瘾呢。我们可以看到她
那张小巧的嘴巴和纤细的双手怎样取悦一个男人。”

  玛丽塔早就料想到会这样了。她点点头,温顺地开始吮吸卫士的阴茎,舌头
在周围轻触着。手就在他下体轻轻摩挲。卫兵太激动了,过了好长时间才达到性
高潮。到第二个卫兵的时候,她全部用手来取悦他了。他颤抖着,快活得忘了一
切。其余人轮流过来享受一番。

  这些卫兵大都很年轻,勇敢而不知自控。她让他们全部都快活起来了,而他
们年青鲜活健壮的肉体也让她有一种兴奋感。当然他们才不会在意她快不快活妮,
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感觉。啊,这些自私的年青人。他们的男性气息,他们的
饥渴,那玩意儿的不同形状,他们的声音,所有这些都让她骚动不已。

  卫队长是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眯着眼睛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并没有加入这
群狂欢的年青人中。他很英俊,体格强健,有着浓密的棕色头发,紧紧贴在头上。

  当所有的人都完事了,他走近玛丽塔,松开裤带。她以为还是如法炮制,可
他却有另外的意图。

  他取出一瓶香油脂,轻轻涂到她两腿中间的部分上。一开始,这油脂又厚又
粘,凉凉地贴在她的肉体上,她的体温把它温热了些,它就化开了,顺着大腿滑
下来。

  这有点类似于后宫里涂抹香油的过程,不过这油脂要原始多了。油脂散发出
淡淡的皮革与马汗相混和的味道,卫队长的触摸也毫无技巧可言,可是油脂顺着
她大腿缓缓下滑,手指在她身上粗鲁的乱摸,这感觉让她又冲动起来。当他的手
指滑进她体内时,她立即强烈地反应起来了。

  “不要伤害这个漂亮的奴隶。我做得很漂亮吧,孩子们?”卫队长咧嘴笑着,
“好了,你们看看,我保准你们下身一会儿就湿了。”

  他的手移到玛丽塔的胸脯上,继续涂抹。他狠狠地亲她一口,热烘烘的,带
着一种廉价酒的气味。可这吻也是令人愉悦的,他厚厚的嘴唇贴着她的,舌头伸
进她嘴巴里,她骇然发现自己居然迫不及待地反应起他来了。

  他把玛丽塔推倒在地,平平地躺着,卫队长在她双腿之间跪下。其他人都眼
红地看看他,一阵勃起。

  “好了,宝贝,”卫队长呻吟着说,“分开膝盖,让我进去。”

  他的小腹紧紧压着她,狠狠地刺了进去。玛丽塔忍不住大叫起来,又痛苦,
又快活。

  “继续,好了。啊,你里面真是个宝地。你感觉到我使你很快活了么?我是
不是和你的主人一样表现出色?你喜欢么?呃?”

  其它卫士的眼睛凑得更近了,她全然顾不了羞耻,只是大声的呻吟出来,一
边扭动着身子。他的动作很粗野,可更让她兴奋。他的手在她身上乱动,而她内
心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差不多可以和加布里相媲美了,虽然前者粗鲁而毫无技
巧,她更感到一种原始的快意。

  感受到一个男人在自己体内的滋味,感受他近乎疯狂的欲望。这是从加布里
才开始的。卫队长呻吟着,脸埋在她的双乳中间,涂满了油脂的手环抱住了她的
腰,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她微挺起身体去迎合他。他的大姆指也是粗糙地摩挲着
她的皮肤。他把自已的意志强加于她身上了,可她能够原谅他。她全身都热烘烘
的,只想把自己全部奉献给这个男人。忽然他一阵虚软,从她身上退了出来,似
乎是这一阵狂欢的代价。卫队长停顿一下,急得满头大汗。

  玛丽塔的身上还在淌汗,和着油脂和自己的体液,缓缓地向下滑,她依然沉
浸在快乐之中。这一刹那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当一个男人刺向他的女人的时
候,他会忽然间虚弱下来。一些人似乎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而愿意显示出一
种力量,以征服他的女人。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卡西姆才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进
入她的体内,所以他才不带她上床,他害怕暴露出他的软弱。

  她从不认为卡西姆是把她当作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的,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把
她当作他的新奴隶,竭尽全力来羞辱她。她错了,他是真的想要她。莉拉这样说
过,加布里也这样说。别人都看到了真相,而她还一直那么稀里糊涂,一直被表
象迷惑着。事实其实已经昭然若揭了。卡西姆越是爱一个女人,他就越要克制住
自己。他煞费心机,用各种各样刑罚来折磨她,千方百计地要她服从,只有通过
这种方式,他才能维持住他作为一个主人的尊严。

  她现在看清楚了,彻底彻尾地看清楚了。等到我回到后宫……,她想。忽然
一种新的恐惧又困扰住了她。如果卡西姆把她留在这儿,不要她了,那怎么办?

  卫队长吻着她的脖颈和胸脯,胡须刺着她的皮肤,把她拖回了现实中。他又
再次刺进她的体内了,她无法继续思考下去,所有的思想和所有的动作全又集中
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她抬起腿,擦着卫队长宽阔的脊背,微微抬
起身子。卫队长见状高兴极了,越发的用力。她轻声软语地对着他的耳朵,鼓励
他继续。

  “用力些,进来,亲爱的。哦,我快要崩溃了。你看我全身都湿了,这都是
为了你啊,都是为你,我要你,你把我拿去吧,哦……”

  她的话让他更精神百倍了,他开始呻吟,之后,更大声地叫了出来。玛丽塔
在他身下颤抖,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往后仰,快乐也达到了高潮,一阵阵的热浪
从身上滚过。

                ……

  玛丽塔闭上眼睛,想像着压在她身上这个男人是卡西姆。

  卫队长抽身出来,用粗糙的手摸着她凌乱的头发,一边轻吻着她的嘴角说:

  “你很让我满意,小宝贝。我好长时间没这么快乐过了。现在你不用担心什
么了,我和这些小伙子们保证你不会遭到那些农夫太粗鲁的骚扰。他们也许会让
专人来轻轻的掴你,看你扭动的姿态,不过相信你能够忍受的,呃?现在在这儿,
你可以披着我的外衣,躺一会儿,等到天明。”

  就这样,她一直躺在这儿,看着天空一点一点亮起来,无助地等着农夫、商
人涌进城来,等着惩罚的降临。也许不会太糟的,她只希望能快点儿,她已经等
了太长时间了。

  而加布里呢?他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加布里在清洗马厩。

  如果他能集中精力干他的活,他也许能暂时忘掉玛丽塔。可他的脑海里净是
她,一边甜甜地回味两个人在一起的情形,一边止不住地为她担忧。只要她安然
无恙,他遇到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他只穿着一条皮短裤,其余部分都裸露着,他的身边是一堆堆的草料,行走
在其间,一不小心就会擦到腿脚。他健壮的身体已经到处都是汗了,还有满身的
灰尘。长长的亚麻色的头发也湿了,一些垂在额前,一些贴在肩膀上。

  一个女人,穿着后宫卫兵的制服,斜靠在一个马槽上,看着加布里。她的眼
神是欣赏的,甚至是贪婪的,那健壮的肌肉,那细细的腰肢,皮裤下紧紧的屁股,
这些都让她非常愉悦,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某种欲望。她几乎要忘记自已这种本能
了,可加布里的身体提醒了她。

  “你,奴隶。过来,”她说。

  加布里慢慢朝她走过去,这时一群女卫兵也闲逛到马廊里。

  “给我快些,”那女人尖叫着。“我茜塔不论发出什么命令,你都给我乖乖
地听从。快点儿!”

  加布里加快了步伐,他的心一沉。晚上卡西姆把他交给这些卫兵,茜塔就急
不可待地发号施令,叫他脱光衣服,来到这个马厩里。他知道事情决不会像赤裸
裸地躺在一堆草料上睡觉那么简单,果然,她们给了他一碗汤和一片面包,并命
令他只有先取悦了两个卫兵后才能吃。茜塔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如何羞辱他,
玩弄他,哈哈大笑。

  天微蒙蒙亮的时候,茜塔叫醒了他,冷酷的眼神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用
冷水洗了洗身子和头发。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还指望有香水,油、梳子呢?她
给他一条粗糙的毛巾来擦擦身子,同时却又命令他必须把自已弄得足够干净清爽。

  等他好不容易弄好了,茜塔立刻精细地检查起他的每一寸肌肤来。一想起她
那冷酷的眼神,到处乱摸的冷冰冰的手指,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茜塔又高又瘦,有一付十足的士兵体格。显而易见,在她相貌平平,缺乏魅
力的外表下,对他有一种很特别的兴趣。她本来可以很快就达到它的目的,可是
她却没有。这让加布里很奇怪。她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里净是遥远,严厉,
冷漠之色。

  茜塔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加布里脸一红,低下了头。她薄薄的嘴唇泛起
一个微笑。该死的卡西姆!他该知道把加布里交给她们意味着什么。她们比男卫
兵更残酷,更贪得无厌,更花样迭出。

  “太慢了,”茜塔说。“你的反应太慢了。喂,你们四个,打他。把他按到
那个马槽上。”

  加布里紧闭双唇,心中升起一种又恐惧又甜蜜的感觉。这在他是家常便饭了,
每次受罚都是这样开始的。不过现在,恐惧是占了上风。他有强烈的冲动要抗拒
她们,不过他克制住了自己,因为自已毕竟势单力孤,而她们都全副武装。他不
会让茜塔看到自己的软弱的。

  女卫兵的手按住他,十分有力,不像女人的手。有人一掌掴在他屁股上,痛
得跳起来。然后他被按在一排木栏上,僵硬的木头压着他刺痛的屁股,让他止不
住呻吟。有人解开他腰间的带子,把他的皮裤扯下来,他知道自己已是无处可逃
了,脸色霎时羞得泛起红晕。

  茜塔伸出手抓住他的阴囊,捏捏,然后她用长长的尖指甲刮刮他的阴茎。

  他一阵颤栗。

  “哦,挺起来了,啊,加布里,你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卡西姆告诉我,你
得好好冶冶,杀杀你的气焰。啧啧,瞧你是多么急于受到惩罚呀。”

  她咕噜着,斜靠在他身边,他几乎可以闻到她的气味。那是一股皮革和药皂
的混和的味道,很清新,是一种十足的男性气息。她身上没有丝毫的后宫女人的
痕迹。她穿着一套紧身的深棕色的皮衣,黑头发全梳到了脑后,随便用根皮筋扎
起来。她的严厉,她的丑陋,冲他扑面而来。

  她伸出凉冰冰的手指,反复搓着加布里的阴茎,上上下下地摩娑着,直至它
完全挺起。

  茜塔用一根稻草轻轻打着他的嘴巴,靠得更近了。“你已经准备好了,是吧?

  你这么渴望受到鞭打。那么,求我吧。说!说你渴望受到我的恩惠!“她的
瞳仁收缩,立时凶相毕露。

  加布里脸红了,心里翻腾着一种反抗的情绪。“我……我不会的。”

  茜塔扬声大笑。“你存心不服贴!可是等着瞧,事实就是明证。不久你的呻
吟就会告诉我们事实真相。你将会蠕动,会疯狂,会快活,那时如果你不能很好
的解释这一切的话……。”

  加布里试图对她不加理睬,可这未说完的话蕴意如此复杂——而且,他知道,
莉拉也不是空头恐吓。他的腹部一紧,身体发生一种他无法抗拒的变化。

  “把他的手绑在木栏顶上。把他推朝前。”

  加布里感到他的肩膀被拉朝后,而肚子被推向前。女人们强迫他低头看看自
己的身体。这么说来,以后要进行的每一个细节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啦。这念头
让他很兴奋。

  茜塔踢踢他的腿,把它们分开。“你,还有你,抓住他的腿。抓住脚踝。”

  腿被紧紧地抓住了,并拖向了两边。这样一来,加布里的髀骨立时挺立出来,
使他平坦的小腹和挺直的阴茎显得尤为突出。茜塔用手使劲地掴着它,阴恻恻地
笑着。另外的女人们在抚摸他的皮肤,搔搔他的腋窝,吃吃地傻笑着。

  他拼命地挣扎,扭着,可她们笑得更厉害了,把他抓得更紧。

  “够了!”

  茜塔缩回手。她的眼睛在他身上逡巡,欣赏他发达的肌肉,又细细观察他的
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把手里的稻草直向他下体戳过去,加布里一阵疼痛,屏
住了呼吸。她开始轻轻地敲打,先是一条腿,打得它呈暗红色才肯罢休。

  加布里竭力想并起双腿,可是她们抓得非常紧,他根本无计可施,只能咬牙
抵住那股疼痛。

  他的大腿又热又痛,火辣辣的,似乎随时都可能皮开肉绽。他的阴茎令人兴
奋地勃起了。他很害怕茜塔一不小心会碰到他的阴囊,所以紧紧地收起小腹,绷
紧屁股,这显然是多虑了,茜塔是个无可挑剔的专家,她根本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情况的。当他的一条腿呈现出她所期望的殷红,她的注意力立即转到另一条腿上。

  加布里汗流夹背,小腿上的肌肉已经鼓起来了,胳膊下的体毛也早就汗湿,
身体的各种反应,使他散发出一种麝香的味道。抬着他胳膊的一个女人把头埋到
他的腋窝里,舔着他的汗水。其余女人哈哈大笑,鼓励她继续。

  茜塔也在流汗,她的紧身制服限制着她的动作,再经汗水一浸,更是碍手碍
脚了。她停下手,解开上衣,脱掉了它。外衣下她没穿什么东西了,所以她的上
身立刻赤裸裸地暴露在加布里面前。她的胸膛很宽,上面全是肌肉。乳房小小的,
高高的,上面的深棕色乳头则显得很大,直直挺着。

  加布里喘着粗气。他的大腿炙热,已经快到爆发的顶点了,茜塔的胸脯暴露
在他眼前,这无疑更是火上加油。她的乳房小小的,像个小孩的,可那挺出来的
乳头似乎在诱惑着他。他想去揉揉那对棕色的奶子,想把她推倒在地,想进入她
体内。哦,这是一种不可否认的冲动,一种本能啊。

  茜塔慢慢笑了,直直地盯着他有些颤抖的灰色眼睛。她似乎非常确切地知道
他在想些什么。他一直在控制自已,可他不会得逞的。茜塔凑得更近了。她做了
一个什么手势,如布里的头立刻被抬了起来,直对着她的脸。茜塔的手轻轻打着
他已经发红的大腿内侧,虽然很轻很柔,一样让他疼痛不堪。他一阵锥心的疼痛。

  茜塔笑着,一把抓住他的下体,使劲地揉捏,一边舔着她薄薄的嘴唇。加布
里却从这么粗鲁的动作中获得了快感。茜塔凑近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去了,伸出
舌头舔舔他的脸颊。

  加布里一哆嗦,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凑近她,用嘴唇轻轻地擦着她的脸颊,
“求你了,”他轻声说,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恳求她。

  她猛地抽身而退,脸上有一丝不豫的神色。接着她又笑了。她凑了上去,胸
脯在他身上蹭,他感到她尖尖的乳头顶着自己的皮肤,痒痒的。另外一个女人抓
住了他的生殖器,满意地低声咕哝着。它没头没脑地顶向她的手。过了一会儿,
茜塔又退后几步,松开腰带,脱下宽松的长裤,让它自由地滑在高高的靴子上。

  然后,她走近加布里,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乳头顶着他的胸脯。她的身子
在他身上摩挲着,扭动着,如布里不由自主地刺了进去。

  这是一种几近疯狂的感觉,她的热气环绕着他,身体有力地收缩。加布里浑
身又痛却又快活,屁股剧烈地抖动起来……。

  太快了。茜塔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加布里兴奋得无以名状。忽然,茜塔身
子移开喘着粗气说:“放开他,”是一种命令式的口吻。

  女人们听从了她的命令,拍拍加布里的屁股,走开了。加布里站在原地,仍
在颤抖不已。他的大腿热乎乎的,不论是兴奋,或是早先的疼痛已不复存在了。

  茜塔飞快地穿上衣服,又恢复了遥远而冷漠的表情。她指指马厩里的扫帚和
木桶,说:“继续干你的活吧,”她说。“过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吃的来。

  记住,你隔不长时就会受到一次惩罚,不要指望每次都像这一次一样。这回
是便宜了你,还让你从中得到了快感,因为你的确漂亮,不可抗拒。以后不会这
么舒服的。“

  “也从来不给我一点和颜悦色么?”加布里说。

  茜塔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把你自己洗干净,”她说,转身走开,其它
女人也跟了出去,其中一个扔给他一些面包和一个苹果。

  加布里等她们全走了,用凉水洗洗身体,重新穿上皮裤。他吃完东西,继续
干他的活。

  马厩里非常安静。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玛丽塔的音容笑貌。除了卫兵们折磨
他的这一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那是个多漂亮多有魅力的女子啊。他
多想再次靠近她,重温鸳梦啊。

  一想到他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他一阵恐慌。也许,这正是他会被茜塔诱惑的
原因,因为她和玛丽塔是如此的截然不同。茜塔是铁石心肠,而玛丽塔温柔而多
情。这时他被茜塔挑起的情欲已经下去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可鄙。

  然而他永远不可能在挑逗面前无动于衷。舍利达也许把他训练得太出色了。

  在这个珠宝商心里,他也许是很有份量的。加布里尊敬他的旧主人。至少对
他有一份奇怪的依赖感和信任感。

  相反地,茜塔非常轻贱他,把他看成一块不值钱的肉。他怀疑她并没有完全
按卡西姆的命令做。茜塔和她的手下们,寻欢作乐之后,扔给他一个冷冷的脊背。

  这让他想到也许这一辈子都会在这个马厩里渡过,不由一阵沮丧。他失望地
躺在他的扫帚上,忽然,他心里浮起各种各样的念头,不只是害怕,而且还有—


  玛丽塔也许正受着惩罚。

  “你在哪儿?”他大声叫起来。“他们怎么对你了?上帝啊,我求求你,让
我再次见到她之前,一切都无恙吧。”

              ******

  天亮了。灼热的空气里弥漫着垃圾和粪便和味道。

  玛丽塔竭力想缩起身子,以躲避那如潮的人群的眼睛。

  市集上不一会儿就挤满了人。玛丽塔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指指点点,
唾沫横飞地谈论著。先前当众鞭打加布里的那个全副武装的人爬上了平台。

  “站起来!”他命令道。“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过来,像那个样子一团蜷
缩在那儿可展现不出你的魅力啊。我有更好的主意,让你把你的美丽公之于众。

                 “

  他命令她坐到一条长凳上。那其实是一种粗糙的椅子,有一个靠背,座位两
边有扶手。人群尖叫起来表示着他们的满意。公共施刑人把她推到椅背上靠着。

  “把脚放这儿,”他命令道,“立起膝盖,大腿分开。我们都非常愿意见到
这样一个奴隶,更愿意看清她的特别之处。”

  玛丽塔闭上眼睛,感到血直往脸上涌。她把脚放在指定的地方,感到自己的
手腕和脚踝被什么给夹住了。摆出了施刑人所指定的姿式,她几乎完全暴露出来
了。人们可以看到所有想看的东西——连同那粉红的阴唇和金色的体毛也不例外。

  她是如此孤独,如此不堪一击,这感觉让她绝望极了。

  “你们见过这样的美人么?”施刑人高兴地说。“这样的胸脯,这么细的腰
肢,这么妙的身材。看看,她的腿有多柔软,这皮肤简直是牛奶里泡过的一样,
而且还那縻甜。哦,这还有令我们更兴奋的事。你们见过留着黄色体毛的女人么?”

  这比她想像的还要糟糕。人群像发了疯的野兽,眼睛都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
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他们涌上前,拼命摇晃着平台,尖声地叫着喊着,一副
气势汹汹的样子。施刑人似乎被人群的狂欢给感染了,他开心地笑着,和台下的
人大声地交谈,开一些下流的玩笑。

  他走回玛丽塔身边,抓起她的头发,用手指顺着头发滑过。头发在阳光的照
耀下闪闪发亮。他又抹起她的脸,让她的脸也沐浴在阳光里。然后,他按住她的
乳房,反复摩挲她的乳头,直至它们都坚硬起来。人群凑得更近了。

  玛丽塔觉得这些兴奋狂热的人太可怕了。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不自
觉地张开,有的已经流下口水。她紧紧闭上双眼,可是施刑人使劲掐了一下她的
脸颊。

  “张开眼睛,你不会拒绝看看你的仰慕者吧!”

  玛丽塔无奈地睁开眼,这时施刑人肉乎乎的手已经在摸捏着她的大腿,并开
始向里面移动了。他的手指细细捻着她的阴毛,似乎在研究一种极感兴趣的东西。

  她一阵紧张,知道下面接着会进行什么了。果然,他的手指滑了进去,她痛
苦地一声低吟。

  他的手指干干的,但似乎还残留了一点油膏,所以他的插入还可以忍受,不
至于那么疼痛。她的下体开始反应了,剧烈地蠕动起来,于是他又开始用手指轻
轻拍打。她的下身开始发热,并且,难于相信的是,她的体液开始流出来了。

  施刑人毫不犹豫,把她的阴唇拨开,露出正在突突跳的内部。人群看着,雀
跃欢呼。

  玛丽塔的泪水蒙住了眼睛。加布里曾经历过这样的苦难,好容易熬过去了。

  可是,哦!这太残酷了,太残酷。这时施刑人的手指直插进她体内了,进进
出出,而糟糕的是,她的髀骨开始不自主地挪动起来。施刑人的手指很轻柔,显
然是受过训练的,很清楚如何迎合观众的口味,也很明白如何羞辱一个人。

  人群就喜欢这个。在这一张张咧着嘴笑的面孔面前,她不由自主地被挑逗起
来了——一如加布里那样。她根本无法控制住它,这更让她忍无可忍。

  “住手,哦,求求你,停下吧……”她哑声哀求着。“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只要不再做这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施刑人咧咧嘴,继续他手里的活。

  “这是多么美丽的一个身体,呃?作为一个后宫里的玩物,她所需作的,只
是如何寻欢作乐,取悦她的主人。你们中有谁的女儿也过着这种生活?可这小妞
不肯满足,她竟然想跳跑!”他的声音在市集上空回荡。

  人群交头接耳地发出一阵嘈杂声。

  “我们该怎么处置她呢?”

  有人高声喊道,“我来玩她吧!”

  人群一阵哄笑,施刑人咧着嘴笑笑。他用力擤了一把鼻涕,眼睛骨溜溜地转
着,台下已是尖叫,口哨乱成一团。

  “很遗感她不是拿来公开拍卖的。她的主人只希望她受到羞辱,而且也不希
望她受到重创。不过来一顿鞭打还是可以的。你们有兴致看么?我们让她来当众
跳摇摆舞怎么样?”

  “好!好!”人群有节奏地喊着,异口同声。“让她跳舞!让她全身都闪闪
发亮!”

  玛丽塔已经被松开了绑,站在正前方,木椅已经被移开了。施刑人命令她站
在两根木柱中间,两条腿分开,各被绑在一根木柱上,手腕也是一样被绑起来。

  于是她就四仰八叉地站在这两根木柱之间,一如加布里曾经遭遇过的那样。

  羞辱的感觉彻底击垮了她,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滑落。

  卡西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刚刚对他有一丝好感,可他的残忍和绝情太令
人难以忍受了。他对她毫不在乎。

  第一鞭刷地打了下来,她冷不防一震。屁股立刻就红了,又热又痛。感觉不
像用鞭子打的,而更像用手掴的一样。

  “你喜欢这样么?”施刑人咕哝着,趾高气场地挥舞着他手里的刑具。“这
声音动听极了。我想你不久就会胀成一个樱桃,并为我们大家跳肚皮舞了。”

  这时玛丽塔已经开始蠕动了。一下,又一下,她开始扭动着身子,试图躲避
刺痛的鞭打。每打一下,她都要不由自主地抖一下,而人群都要为之发出欢呼声。

  她的髀骨挺起来,下身在激烈地蠕动,这个景像让人们鼓掌不已。

  “摸摸她,看看她湿了没有?”有人大声喊道。随即许多人都附合起他这个
建议来。

  施刑人把手放到玛丽塔的两腿间,碰到她的下阴。他一把紧紧抓住它,这让
玛丽塔更激烈地反应起来。她的下身激烈地跳动,双腿一震一震的,试图想摆脱
他的手,身子拚命往后缩,大口大口喘着地粗气。她没有料到他猝不及防的一抓,
竟会引起她这么强烈的冲动。

  他抽出手,把它举起来对着人群,说:“嗄,她已经湿了,我想我们的目的
已经达到了。可惜我们和她都正在兴头上,却不能尽情享用她。”人群非常失望
地埋怨起来。他们多想尽可能地看看玛丽塔是如何破人享用的啊。

  她不能掩饰住自己强烈的反应。就像加布里一样,她从头到脚,从外到里都
是赤裸裸的,无可逃遁。她竭力想忍住自己可耻的快感,可总是以失败而告终。

  事实上,她永远忍不住下身的疼痛,发热,以及伴随而来的快感,她也没法
控制体液不要情不自禁地往外流,也不能抑制住乳头不要往外挺。这些她都做不
到。

  她只有紧紧抿起嘴唇,竭力不发出呻吟来。暖热的疼痛袭过她的全身,让她
颤抖,让她疼痛,也让她快乐。她低下头开始啜泣,不管周围这些人怎么看她,
怎么轻侮她了。她的小腹一阵阵紧缩,不久,哦,不久,它就会失去控制,然后
她就只能绝望地达到人群所期待的那个状态。她扭着,绑住手腕的带子勒得手生
疼,分开的腿打着颤,快要撑不住了。她知道她挺不了多久了。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她发现鞭打已经停止了。人群不知在议论什么,接着立
刻噤声,周围一片沉寂。她这才意识到发生了某种变化,重又紧张起来。

  玛丽塔慢慢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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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卡西姆站在平台后面的阴影里看着玛丽塔,平台台阶下面是一条小巷,他的
半个身子都几乎藏在小巷墙壁的阴影里。

  他已经来了有好一会儿了,以为看着玛丽塔受刑,他会很快活。可事实并不
是想像的那样,他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快活。

  相反的,当他看到施刑人鞭打着她时,他竟冒起一股无名怒火,类似于当他
发现加布里和玛丽塔躺在马车里时的感觉。

  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的脸洋溢着一种慵懒,幸福的光辉,头发从肩膀上
直披到胸脯,看起来特别诱人。白晰的皮肤映衬在华丽的装饰之中,格外令人心
动。她的头上有一道醒目的紫印,这让他顿时一震,血往上冲。加布里干的。加
布里,这个贼。他偷掉了卡西姆小心保存的东西。

  这个荣誉本来应是他的。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希望他是玛丽塔的第一个爱人,
也是唯一的一个爱人。可现在他确确实地感觉到了某种失望——不只是失望,甚
至是——受伤,玛丽塔竟然允许加布里占用她的身子。

  卡西姆之所以等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他希望和玛丽塔做爱之时,能达到真
正的水乳交融,合二为一,达到一种完美的境界。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甚至
是神圣的。他希望他心爱的人能充分地享受他的身体。

  也许这是他的错,他低估了她的情欲。她的感官需求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
而他却一直让她处于性饥渴的状态。不断地引诱她、挑逗她,又不断地禁锢她。

  多可笑啊,要是世上有后悔药的话,他情愿用所有的珠宝来换取。多少次他
想占有她,多少个晚上他独自躺着,兴奋地想像如何进入她的体内,以及她又会
怎样反应,多少次他克制住自已等待时机成熟。

  毫无疑问,他已经让怒气给冲昏了头脑。看到两个不规矩的奴隶正在互相取
乐,这算什么呀?太让他愤怒了,所以加布里早该送给那些卫兵们,让他也学着
规矩点儿,这个决定卡西姆毫不犹豫地就执行了。可是对玛丽塔的惩罚……他甚
至想收回成命。

  当然,不能这样做。这会显示他的软弱,有损他的威望。

  他裹紧了衣服,他的眼睛不安地掠过人群的一张张脸孔,嘴唇抿得更紧了。

  他们谁也不配这样看着玛丽塔,看她完全赤裸着的玉体,看她如凝脂般的肌
肤。

  她的样子是完美的,不可亵渎的——而他也是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被自已这些思想震住了。玛丽塔终于迫使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的东
西。可他也为自己的转变感到欣慰。他发现玛丽塔的情欲,她的倔强,以及她拒
绝顺应身体的自然需求,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极珍贵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这么怒火
中烧。当他打开马车门的时候,他发现自已那一刹那似乎已被撕成了碎片。

  当看着施刑人在干他的活儿时,他的心里也正是这种感觉,痛彻心肺。人群
靠得更近了,像疯狗一样狂吠着。施刑人不再打玛丽塔的屁股,把手伸到她两腿
间,用力抓住她的下阴。

  卡西姆火气直往上冒。他怎么敢这样!这头……猪竟敢这样蹂躏他的玛丽塔!

  卡西姆无法清晰地思考了,血直往上冲,一阵郁闷。他觉得如果再不采取行
动,他几乎就要吼叫出来,放了玛丽塔了。这念头让他一阵恐惧。不,不能。他
强制着自己的感情,强迫自已冷静看下去。

  哦,好多了,在这么刺激的场面下冲上去释放一个奴隶是件多么愚蠢的事啊。

  不规矩的奴隶就是该受这样的惩罚。是的,他内心深处的声音说,可这样一
个奴隶永远是例外。玛丽塔太有份量了,居然给了他如此致命的一击。

  他对她充满了渴求。可他不该低估了加布里。他对加布里很好,被诱惑了过
去,以致他竟然忽视了危险,不曾好好提防他。也许正因为他太贪了,什么都想
要,玛丽塔才会和加布里坠入爱河。

  那么,他失去她了么?卡西姆充满了恐惧。玛丽塔已经开始无视他的存在了。

  这真太难以忍受,他已经不再是她的主人了。卡西姆低下头。他太骄傲了,
所以他只有接受加布里的残羹冷肴。

  这让他一阵刺痛,他已经知道自已必须做些什么了,以便很好地解决这个问
题。可现在,鞭打的声音充盈在他耳畔,他一时不能集中精神来思考。

  这施刑人多残忍啊。他居然用力分开了玛丽塔的屁股。玛丽塔扭曲起来,卡
西姆的脸上也一阵痉挛。她的屁股已经呈现暗红色,抖抖的,试图想拼拢而不能。

  人群屏住了呼吸看着,一声不吭,寂静之中玛丽塔的呻吟声明晰可闻。

  她痛苦地扭过头来,好像瞪着卡西姆的样子。

  她的脸已经涨红了,又羞又恼。她的头发披散在身上,卡西姆不能完全看到
她的身子。卡西姆明知她不会看到他,可他还是不自觉地垂下眼睛,双颊也红了
起来。哦,她多美丽啊,就像春光那么明媚。他的身体也自然反应起来,像场上
的每个男人一样,恨不得立时就能拥有她。

  这让他震动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转到她的身上了,只想拥有
她,让她既痛苦又快乐地喊出声来,想尝尝她的体液……而且,他甚至想给她理
理头发,给她浑身涂上油,吻她,把她拥入怀中……。

  卡西姆握紧拳头,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无法停止思考,一边向
前走去。黑色的靴子踩在木梯上,黑色的外衣微微后摆。

  玛丽塔一甩头,把额前的头发甩到脑后去。一个修长的人影闪到她面前,她
立刻认出来了,心一紧,他又有什么新花样?

  人人都面面相觑,施刑人呆呆立在一边,手里还举着鞭子准备打下去。卡西
姆把它拿过来,转头对着玛丽塔。他的神情是气冲冲的,这让她怕得发起抖来。

  哦,他是要亲自动手才解恨,她想,战战竞竞地等着他令人痛不欲生的一击。

  可他只是看着她,双颊发红,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带有深厚感情的光。忽然,
在那一刹那,她知道了:我已经深深伤害了他。

  卡西姆一直凝望着她,时间似乎都停顿了。过了好一会,他才从神情恍惚之
中回过神来。扔下鞭子,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他转过身,对施刑人说:“够了,
放开她。”

  施刑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弯下腰给她松绑,人群不满地冲向前,大声地叫
喊:“不,不,还没完呢!”

  “她只挨了几鞭!”

  玛丽塔倒在卡西姆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以致她的大腿和屁股更加刺痛
了,然而她心里却是甜甜的,掠过一丝幸福的表情。她已全然忘掉了周围鼓噪的
人群。

  施刑人走向前,对着失望的人群:“好了,已经完了,回去干你们的活吧。

  明天还有另一个奴隶受刑,好戏有的是呢!“

  可是人群不肯善罢干休,他们纷纷向施刑人扔东西,他被一个烂苹果给击中
了,痛苦地捂着脸,卫士们跑过来维持秩序。

  “去吧,”卡西姆温柔地说,抱紧了玛丽塔,“我们回家吧。”

  玛丽塔全身酸软无力。这两天的经历,又惊又怕,又累又饿,这时终于全跑
出来击倒了她。她的神经放松了,人立刻就虚弱下来。管人们怎么看呢,卡西姆
已经来到她身边了,她悲喜交集,眼里溢满泪水。

  卡西姆半搀半抱地带着她离开平台,走到一个窄巷里,他的马车正等在那儿。

  他一言不发,爬上车,让玛丽塔坐在他身旁。

  她感到安全了。人群的声音已经快听不到了,皮革的气味围绕着她。似乎只
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恍若隔世了。她又迷惑又困顿,只能倚在卡西姆身上。

  马车又开动了,他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灰色丝绸的上衣凉凉地贴着她的
脸颊。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上一定是一股汗味,
试图想远离他一些。可他温柔地抱紧了她。

  马车在鹅卵石路面上颠簸着前进,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卡西姆一直不说话,
自从告诉她要回家以后,他一直保持沉默。回家?他是不是未曾仔细选择措词,
一时失言?他这样沉寂,她不能不想到他仍然怒气十足。或者说,他只是想把她
带回家,自己一个人慢慢地,细细地来折磨她?她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问题,刚
想开口说话,卡西姆凉凉的手指已经放到她的唇上了。

  卡西姆一只手绕过她的脖颈,一只手放到她大腿中间。玛丽塔屁股和大腿上
的刺痛已经消散些了。卡西姆的手钻进她披着的外衣里,摸着她的胸脯。她斜斜
地靠着他,觉得他这种动作与其说是挑逗,莫若说是安抚。她也惊奇地觉察到这
正是卡西姆的本意。

  她朝卡西姆靠近了些。卡西姆的嘴唇轻轻擦着她的发角。玛丽塔不敢讲话,
怕一开口就会打破这份沉静与温柔。她很少看到卡西姆这个样子。他的这种脆弱
表现使她的防御堡垒不攻自破。

  她从不敢期望有谁会对她这样好。她受宠若惊,一时失去了主意。她现在只
希望卡西姆把她放在椅子上,刺入她体内;她希望完完全全属于他。可现在不行,
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加布里。那么,以后再说吧。卡西姆的宽容让她倍感惭愧,
她一时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马车穿过一条窄窄的街道,拐进卡西姆家所在的那条小巷。

  到了后宫,卡西姆把玛丽塔交给了莉拉。玛丽塔感到一阵空茫与失落。她还
以为他会向她解释,并轻声软语地抚慰她呢。可她错了,那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她必须事事顺着他的意,唯他马首是瞻。然而时时做到俯首纵耳是极困难的。

  如果他能稍稍放松一点……可她知道他是决不会的。

  他是自己肉体的俘虏,正如她一样。

  狂怒不已。他非得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么?可如果他不这样的话,她会被他深
深地吸引住么?

  “给她洗洗澡,”卡西姆说。“卫兵们把她整得够惨,她身上有股马厩的味
道。把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让她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

  他用一根长长的手指摸摸莉拉的脸,莉拉立刻像只猫似的蹭了上去。“今晚
让人把她带到我的卧室里来。”

  “我会照顾她的,主人,”莉拉意会地说。

  “啊,小宝贝。你总是具有奇妙的安抚人的力量,尽力把它施展在玛丽塔身
上吧。也许她就再也不想离开我们了。”

  玛丽塔想告诉他她已经很后悔自己的逃跑行为了,可是她根本没有讲话的机
会,卡西姆转身离去,像往常一样严厉而冷漠。马车里两人的亲密已经荡然无存
了。她早就该料到的,一切依然保持原样。她不知究竟说怎么看待他,他依然是
个谜,如她第一次看到他时那样。

  她精疲力尽,想不了这么许多事情了。在后宫里,她心甘情愿接受莉拉的照
顾,在经历这么一场可怖的惩罚之后,浴室对她来说已宛如天堂。热热的芳香的
水能除去她身上残留的油脂味和汗味,能抚慰她刺痛的屁股,安抚她受惊的心灵。

  所受的折磨终究过去了。

  “我一直为你担心。我以为卡西姆会卖掉你呢,那样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现在你回来了,我心上的石头落地了。“莉拉冲着玛丽塔笑笑,一边用毛巾
擦干她身上的水。

  玛丽塔很高兴自己又回来了。这个地方已经成了她的家。莉拉是真的关心她,
如果卡西姆对她好一点,她呆在这儿会更幸福的。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这个事实。

  “哦,你的屁股这么红,”莉拉心疼地说,并给她涂上油。“当众被鞭打是
不是非常可怕?”

  玛丽塔一阵痉挛。“是的,而且……也许你觉得奇怪,但是我的确感到它也
有某种吸引力。所有的人都看你的扭动,在痛苦中却有一种难言的快感。”

  “啊,是的。快感,我相信。不过那么多人看着你的无助,是多么尴尬的一
件事啊。”莉拉的眼睛闪着光,“你达到你的高潮了么?”

  “没有,我当时又羞又恼。”

  “那么……现在你还是很亢奋吧?我会让你放松的,因为我也正为你情欲勃
发呢。你知道这个,卡西姆也知道,所以他把你交给我。他希望你得到发泄,得
到放松。甜甜玛丽塔,我发现你身上有了某种变化,我说不上来。不过,卡西姆
……他则不同。”她愉快地耸耸肩。“卡西姆从不告诉别人他想干些什么,可今
晚你将去给他暖床,这不是很令人兴奋么。好了,我们现在该去找个安静的地方,
一块儿休息,你愿意吗?”

  玛丽塔看看莉拉甜密的脸蛋。她的黑色眉毛下有一种焦虑的神色,嘴巴微微
地张着。她看上去很不自信,易受伤而美丽。玛丽塔心头涌起一股冲动。她自己
也迷迷糊糊的,也非常脆弱,她知道抗拒莉拉的殷勤是不可能的。晚上,卡西姆
的卧室,似乎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完全忘掉一切,放松下来,躺在莉
拉的臂弯里,好好睡上一觉。不过首先……。

  她身子朝前斜过去,吻吻那张红红的小嘴。莉拉立刻反应过来,热烈地迎上
来,两人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跟我来。”莉拉说,声音充满愉悦。

  树木掩映之中有一个小亭子,玛丽塔和莉拉并排躺在一条睡椅上。她们都穿
着薄如蝉翼的浴袍,竟宽松松地披在身上。

  莉拉纤细的手抚过玛丽塔的身子,玛丽塔软软地呻吟起来。莉拉的手纤细修
长,长长的指甲涂着指甲花。玛丽塔的眼睛半闭着,看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

  莉拉的手放到她胸脯上,细细地捻着她的乳头,不一会儿,她的乳头挺立起
来,撑起丝质长袍,形成一把小伞,莉拉继续玩弄她的另一只乳房,然后手滑到
玛丽塔的肚子上。她一直在吻着玛丽塔的脖颈,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肌肤。不
一会儿,她们又紧紧拥吻在一块儿了,舌头缠绕着舌头,嘴唇擦着嘴唇。

  玛丽塔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融化了。莉拉的手往下移,她的腿自动地分开了,
等待莉拉的手指插入。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惬意地,愉悦而舒服。

  莉拉的手插进去了,玛丽塔不禁大声呻吟。

  “这些漂亮的卷毛真是令人心旷神怡。”莉拉说着,拨开她的体毛,“这儿,
才是你快乐的源泉,温润而柔软,像百合花的花心一样。”

  莉拉轻柔的碰触和沙哑的声音让玛丽塔一阵冲动。她的手伸向莉拉,也想给
她某种快乐,后者却逃开了。

  “不,现在不要。让我来取悦你吧,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儿。这次你就让我
遂愿吧。”

  玛丽塔冲那双闪动着光芒的黑眼睛笑笑,“我不会拒绝你的。”

  莉拉站起来,脱掉自己身上的长袍,接着又给玛丽塔脱,她趴在玛丽塔身边,
胳膊搂住玛丽塔的脖子。然后,她一点一点向玛丽塔身上移过去,乳房贴近玛丽
塔的嘴巴。

  玛丽塔欢欣地张开嘴,含起一个乳头。大口地吸起来,舌头不住地绕着它。

  这乳头很大,也很硬,尝起来甜甜的。她觉得自己的下身开始发热,流出体
液来了。

  莉拉的手指在玛丽塔体内忙碌着,非常轻柔地碰着她,拨开她的阴唇,轻轻
摩挲着。玛丽塔恳求她用力插向里面,她立刻善解人意地轻轻滑进去。

  玛丽塔一阵颤栗,下体收缩起来。她疯狂地使劲捏着莉拉的两个乳房,使劲
往一块按,以便她能同时吮吸,她已经无法再矜持下去了。

  莉拉的一条腿已放到她的两腿中间,她抓起玛丽塔的身子,让她正对着她,
两个身子紧紧靠在一起,莉拉炙热的下体使劲地擦着玛丽塔的,玛丽塔也炙热难
当。

  “你的体毛擦着我光滑的身子,这感觉太棒了,轻轻地刷擦着。哦,那湿润
的毛甚至擦到了我的内部,哦,哦!”

  莉拉轻声呻吟,髀骨一阵一阵往下冲。玛丽塔也剧烈地反应起来。这是一种
小小的阴茎,又热又硬。玛丽塔飘飘欲仙……。

  他们一直沉浸在这种快活之中。过了好一会儿,身子还发抖不已。莉拉搂过
玛丽塔的肩膀,不住地吻玛丽塔,轻声细语地说:“你太美丽了,哦,太棒了…

                …“

  玛丽塔把头枕在莉拉的胸上。慢慢闭上眼睛,无需多说什么了,她们慢慢进
入梦乡。

  卡西姆透过窗帘,眯眼看着这两个熟睡的女人。这两具躯体正如冰雕玉琢一
般,洁白如玉,他微微笑了。莉拉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不过做这种事儿对她来说
也不困难,因为他知道她几乎和他一样想要玛丽塔。他也知道安抚玛丽塔的最好
方法就是让她的性高潮发泄出来。哎,如果他早意识到这一点该多好啊,一切就
都不会发生了。现在玛丽塔躺在莉拉怀里,不久以后,她会醒来,重又活力十足,
新鲜如初,能够面对任何事情了。他希望她到他卧室的时候已经从受创的阴影里
走出来了。

  尽管以后的事会让他痛苦,他还是要做下去。他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两个
女人,无声无息离开花园,向马厩走去。

  加布里正从马厩地板上慢慢爬上起来,在此之前他刚刚受过茜塔的一顿折磨。

  她让他伸直四肢躺在地板上,随时待命。

  这似乎已经成了她一种必不可少的取乐方式,让他躺着接受鞭打。他的大腿
和屁股又红又肿,可他还得朝着茜塔现在站立的方向爬过去,而那些女卫兵们围
在旁边哈哈大笑,尖声谈论。

  茜塔已经解开了皮带,裤子滑了下来。她肌肉发达的大腿分开站着,手放在
髀骨上,看到加布里的动作,她的眼里闪过一种冷硬的光芒。

  “你真是个漂亮的小子,”茜塔嘲笑着说。“打扫了这么长时间的马厩,你
的头发上沾了稻草,这让你看上去真像个农民。不过你还可以用舌头取悦我。”

  加布里跪在茜塔面前,伸手握住她的髀骨,向她的下阴靠过去,茜塔一掌打
掉他的手,又给了他一耳光。

  “我让你碰我了吗?只许用舌头,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你只好再领受一顿
鞭子了。”

  加布里顺从地垂下双手。他的脸凑近茜塔的身体,伸出舌头。茜塔的体毛又
浓又密,像蓬灌木覆盖着她的隐秘部位。茜塔身上有一股碱碱的味道,这时有人
轻轻拍了一下加布里刺痛的屁股,他痛得叫了出来。

  茜塔哈哈大笑,微微俯身粗鲁地擦着他的脸。她紧紧抓着加布里的头发,以
致他的脸完全埋在了她的体毛之中。她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钻入下身,不由笑了
起来。加布里开始伸出舌头舔她的下体,她惬意地闭上眼睛,微微分开大腿。

  加布里的脑袋在她下体来来回回地动,头发拂着她的大腿和肚子,她很快活,
脸色也柔和了些。她已经顾不上其他人了,丝毫没有发现其它卫兵们一阵紧张,
侍立两边,恭迎什么人进来。

  “好,很好,茜塔”卡西姆说:“我看到你不折不扣地执行了我的命令了。

                 “

  茜塔的眼睛猛地睁开,她推开加布里的头,冲她的手下做个手势。她们把加
布里拉起来站着,而茜塔赶快穿上衣服。她的脸涨得通红,立正站着:“主人!

                 “

  卡西姆微笑了。“加布里,你现在学会听话了么?没关系。我们慢慢会知道
的。”他伸出一只手摸摸鼻子:“你们两个给他泼桶水,冲干净些。然后拴起他
来。我要带他走。”

  茜塔看着,忽然有一点遗憾。“又该走了,可惜。”她轻哼着。“我还没玩
够你呢。”

  加布里蔑视地看着她。“我可怜你,”他低声说:“一个没有柔情的女人不
是女人。”

  茜塔的嘴唇闭紧了,她没说话,只是使劲地勒他手腕上的绳子,直至深深陷
下去。加布里并不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她把他交给卡西姆,他头也不回地
跟着走了。

  卡西姆是想把他直接带到卧室中去。加布里这个样子独具魅力。水已经冲掉
了他身上马厩的气味,但他长长的亚麻色头发中还沾着几根稻草。他刚才目睹的
那一幕让他兴致勃发,而加布里也正在兴头上。

  他赤裸着的身体真是漂亮,简直无与伦比。水滴顺着身子滑下,亮晶晶的。

  他的生殖器高高挺起直冲着他,这都让卡西姆一阵愉悦。他依然在想着自己
的决定,然而他看到加布里漂亮的嘴巴,充满欲望的灰色眼睛,他不由一阵心动。

  真是羞愧,他居然再也没有用过他。为什么不呢?卡西姆想,在他的计划实
施之前,他还可以最后用一次加布里。

  到了卧室里,他把加布里按倒在床上,拿出一瓶香油,开始给他涂抹,手指
急促而粗暴,如布里给弄得直喘气。

  “分开屁股!我不在乎你快不快活。你今天是我的。这是应得的报酬。你不
为我放了你而感激我吗?”

  他粗鲁地刺了进去,如布里一阵呻吟。他丝毫不顾加布里的情绪,使劲抓着
加布里刺痛痛的屁股。加布里把头埋进红色的床罩里,低低地啜泣。

  加布里和玛丽塔在一起的影像又闯入卡西姆的心里。他的妒忌和怒火已经到
了白热状态。而将要采取的行动让他有些害怕、有些担心……所有这些搅和在一
起,他不一会儿就达到了高潮。

  加布里难受极了。卡西姆的动作让他扭动着,一种快乐的痛楚涌上他全身,
他低低地啜泣着,脸不住住两边摆,眼里溢满了泪水。

  卡西姆抽身出来,用油抹抹身上。加布里依然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眼里流
露出一种恳求的神情,请卡西姆放过他了。可他的阴茎却不自觉的挻着,湿润的,
似乎在邀请卡西姆继续。

  卡西姆蔑视地看了它一眼,现在没时间逗加布里开心。“起来!”他命令道
:“站那边去。我要施与你一个极大的恩典。你的未来怎样,就取决于卧室里将
会发生什么事了。你在一边看着,不许出声,明白吗?”

  加布里不明白,但他还是点点头,走到卡西姆示意的屏风后面去。他的身体
还火辣辣的,而且,说实话,他甚至喜欢卡西姆的粗暴行为,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可卡西姆最后几句话让他打了个冷颤。过一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呢?而且,直
觉告诉他,一定和玛丽塔有关。

  卡西姆似乎很紧张,像绷在弓上的弦。可为了什么呢?加布里百思不得其解。

  当卡西姆到马厩里去带他的时候,他简直目瞪口呆了。卡西姆依然怒气十足,
依然那么严厉,可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卡西姆到底想做什么?谁也
不能窥视到他内心的东西。

  这时,卧室门开了,玛丽塔走了进来。一看到他,加布里心上的石头落地了。

  这么说,卡西姆已经把她从惩罚台上放下来了。他们俩都获救了,可不可能
得到原谅呢?事实不会那么简单。

  玛丽塔走进房间,等着卡西姆开口讲话,他正斜倚在床上,一只手摸着下巴。

  “啊,玛丽塔,我相信你已经恢复了。莉拉的照顾是刺激,而又是无微不至
的,是吧?当我看到你们两个的时候,你显得十分漂亮。”

  她有些惊讶,但他笑了。她点点头,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看上去很
轻松,甚至有些懒散,可她知道这都是假像,当他这样的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

  他的黑眼睛是戒备的,里面闪着一种狡黠的光。

  “靠近我,我想好好看看你,不久你就要走了,没有你我会很孤寂的。展现
你的风姿吧。”

  没有责备,也没有原谅。她确切地知道他这是在试探她。首先是给她个暗示,
然后就会命令她服从。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只能跟着直觉走。她脱下外套,
心里一阵高兴,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害怕被他抛弃啊!她有一阵冲动,
想扑到他的脚下,请求他的原谅,表示她的感谢。但她控制住了这股冲动。

  卡西姆在看着她。他觉察到她内心的挣扎了么?虽然他依然那塺严厉,甚至
是冷酷,他们之间总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她不敢指望还会有什么更好的。

  她的白色丝质上衣滑到了脚边,露出她缀满珠宝的胸衣。她的腰上缠了一根
金链,上面垂着一缕缕的带子。这些带子亮闪闪地围在她的腰部,却没有遮住她
的体毛——正如她一贯打扮的那样,她的裤子前开着口。莉拉给她精心打扮过,
这是显然的。她知道玛丽塔怎样才能充分绽放出她的美丽。

  她优雅地跪下去,摆出服从的姿式,卡西姆的眼睛睁大了。不等他下命令,
她已经伸直肩膀,挺起胸脯,把手背在背后,双膝大大地分开,展现在他的面前。

  垂着的金链在她腿间轻轻晃动,她感到有种凉凉的舒适。

  卡西姆的眼睛在她的脸上探寻似地看着,欲言又止。她知道最适合做的事是
低下头,垂下眼睛。但她却直视着卡西姆,让他看清楚它的表情,然后她垂下眼
睛,吐出几个字。

  “主人。”

  卡西姆喉咙里低低发出一个声音。他慢慢走下床,走到她面前,围着她踱了
几步,脸上有种好奇的神色。他依然不发一言,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他的一只
手抚过她的胸脯,轻轻捏捏她的乳头。玛丽塔嘴唇微启,冲他妩媚地一笑。

  卡西姆的紧张顿时消除了大半,他坐到了床边上。“现在我给你做个选择。

  也许我已经用不着问你了……你以乎已有了决断,不过我一定要亲耳听你说
出来。“

  她看看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对那些我喜欢的东西,我需要绝对的服从。你知道这一点。但我希望这种
服从是心甘情愿的,你明白吗?”

  她点点头。

  “我想你不会明白的。起码不会彻底明白。我违背你的意愿,把你强留在这
儿,是因为非如此不能让你充分了解我,也了解你自己。从我和你的目光相遇那
时起,我就明白无误地知道,我们俩极为相似。”

  他说的是真话。玛丽塔早就感觉到这一点了,所以她的抗拒才会那么困难重
重。透过卡西姆冷漠的外表,她能看到——那其实只是爱的一种表现形式。

  啊,是的,也许他们之间有过误解,但是爱是无庸置疑的。

  “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她说,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感情。

  卡西姆的眼睛里闪着光。“我知道你已经做了决定,小宝贝。可是事情有了
转机,你是在盲目的情况下的决定,因为你不知道你还有机会可以离开我,离开
后宫。只有你充分认识到这一点,再做出决定后,我们之间才不会存在任何障碍。”

  玛丽塔看上去很迷惑,“你的意思是……”

  卡西姆走到一个屏风后面,和谁不知说了些什么话,转回身来,后面跟着一
个人。

  “加布里!”玛丽塔屏住呼吸,“你还好好的。”

  加布里冲她笑笑,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跟你一样,我的心肝,看着你我
都感到心痛。”

  玛丽塔不禁担心地看了一眼卡西姆。加布里太言出无状了,这么大胆,卡西
姆不会放过他的。可卡西姆却浑然无动于衷。

  “加布里有些话要问你。”

  “你保证吗?这不是玩笑。”加布里对卡西姆说,卡西姆不搭话。他充满信
心地走向玛丽塔。“玛丽塔,我们可以走了,一起走,只要你愿意。卡西姆放过
我们了,你愿跟我一起走吗?”

  玛丽塔一时语塞,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卡西姆很紧张,而加布里兴高
采烈。

  “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加布里说。“卡西姆给了我们两个人的自由。

  我刚才听到你说过你已做出决定了。我知道那不是你内心的话,因为你以为
这辈子再无逃出去的希望。但现在情形变了,你不一定呆在后宫了,你是自由的
了。

  除非你愿意,卡西姆不再是你的主人了。告诉他你愿跟我走。“

  玛丽塔感到自己被撕成了两半。最终她还是得到了自由,她奇怪地笑了一下。

  可我再也不会自由了。哦,如布里,你怎能这么错误地估量我呢?

  “玛丽塔!”

  她闻声转过头去。卡西姆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种紧张的神情,她从未见过的一
种脆弱。他看上去像是有一道裂痕的玉石,但这裂痕只有让他更为完美。哦!他
多漂亮啊。

  他伤感地笑笑。“你没有答覆加布里。那么,告诉我,你愿意跟他走,我不
会怪你的。”

  “如果我留下呢?”她尽量轻快地说。然而掩饰不住她嗓音的发颤。

  他优雅地耸耸肩。“我还是我,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你知道将会面对什么。

                 “

  是的,她知道,这正是她想要的。她全部身心都只想得到卡西姆。加布里是
一颗慧星,短暂地照亮过她的生命,稍纵即逝。而卡西姆是她心灵的依托,他和
她如此相似,她甚至能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离开他?太不可思议了。她从
未想过要离开他。

  玛丽塔依然不发一言,如布里的神色黯淡下去了,眉宇间呈现出一种恐惧,
也让她心里也不好过。

  “我很抱歉。”她低声说,知道怎样也表达不了她的歉意。

  她怎样才能让加布里明白呢?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以为是卡西姆强行她这
么做的。她必须让他明白事实真相。这是残忍的,但她不能不这样做。

  她换了个姿式,匍伏在卡西姆脚下,抱着他的靴子,吻吻他的脚。

  加布里倒吸一口凉气,退后了一步。“看来是我搞错了。我真蠢……请原谅。”

  他不知所措地说。

  卡西姆抱玛丽塔站起来,深深地吻她,她双手环抱他的脖颈,回吻他。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门开了,又关上了。

  卡西姆推开玛丽塔,黑色眼珠里的神情不可触摸。他用平平的语气严厉地说
:“跪下,玛丽塔,取出我的阴茎。”

  玛丽塔浑身涌过一阵甜密的热浪。她跪到地上,沙哑地柔声说道:“是的,
主人。”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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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蕾丝小说系列之——猎艳

             (Pleasure Hunt)

  原著:苏菲。丹森

              翻译:王雨晴

  情欲在我们心之深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饥渴,一种从不遗弃的永恒欲念。即
使当欲望已获得满足,一个好色着仍期待令一个欲望的继起。伴侣是谁并不重要,
对一个沉溺者来说,重要的是情欲本身。故事从世界的浪漫之都——巴黎开始。

  从巴黎高尚的旅店到污秽的小巷,欧玲雅追求着她的目标:她要成为“大爱
魔”

  组织的一员,这组织是个非公开、享乐者的天堂。但“大爱魔”的规定严苛,
当她享受放荡考验所带来的高潮时,她对性冒险的品味也一再被测试。

 ********************************

                第一章

  那个男人的双手宽大而有力,就像一对熊爪。当他那富有弹性的十指滑过欧
玲雅的身体时,欧玲雅一阵激动地颤栗,他激起了她的渴望。他的唇覆盖在她的
唇上,舌头抵入她温软的口中。欧玲雅热烈地回应着,期盼着。

  她伸出手抚摸那个男人,她慢慢地寻到了他裤子下面厚实挺直的尤物,他是
充满性魅力的,欧玲雅又一阵快意像浪潮袭来,她又可以销魂了。

  她环顾四周,希望没有人打扰他们。正如她所盘算的,电梯安全地停在两层
楼板之间,工程师们若是再次经过它,那也得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来一
点小小的刺激,时间足够了。

  欧玲雅松开了那个男人环绕着她的双臂,熟练地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他毫
无反抗地张开了嘴巴……欧玲雅想,像这样的一个男人会对她的作爱方式感到习
惯和舒适的。他接着就气喘起来,因为他感到了欧玲雅的柔软的手指伸进了他的
裤子,掏出了他已勃起的阴茎。

  “好极了,宝贝儿!”欧玲雅低嚷道,她温柔细致地抚摸着他的阴茎。“你
的感觉不错,现在让我看看你是否能感觉得更好。”

  她快意地审视看她的“战利品”,仅管它不太长,那没什么,因为它很厚实,
很挺直。当她第一次从那儿得到令人销魂的体验时,她怀疑自己是否会有精力整
个地享受这个充满魅力的“战利品”。欧玲雅的嘴唇靠近着它,环绕着它,他禁
不住呻吟着,一把搂住她的头,痉挛地搓摩着她的头发,嘴里发出让人难以理解
的呓语。

  欧玲雅根本听不懂他的呓语,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和
他礼貌地交谈。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个年轻男人的阴茎的尖端,尝到了那里面分
泌出来的精液,一股碱碱的味道。虽然她这时很想要使,但她并不想过快地得到
这一切。她想和他有个短暂而刺激的旅程——要足以让她疯狂、迷醉,得先让他
为此作好充份的准备。

  她的手顺着他的阴茎滑动,握到了他的一对球状的精囊,它们紧贴在他的大
腿之间。精囊美好地“躺”在她的掌心,饱满、潮湿,就像是热带的水果。这感
觉使她与奋起来,一股暖暖的、湿湿的液体从她两腿间流出,她的阴部伴随着对
情欲的渴望也抽搐起来。

  欧玲雅又逗弄了那个年轻男人一会儿,她要让那个男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以致让他难以遏制,而自己则可乐在其中。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进入她的口中,
尽管他试图满足自己的欲望,让自己达到高潮。他有点气恼,又来着一丝丝失望,
但他的气恼和失望并没有阻碍她,因为她明白:这个游戏进行的时间越长,到她
最后终于“怜悯”他时,他享受的快乐就越多了。

  当欧玲雅感到那个男人有点精疲力尽时,她的嘴终于接纳了他。她看到他的
生殖器反着光,上面沾有唾液,还混合著他自己的精液。这个疯狂的泼辣的英国
女人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的。

  “小伙子,精神点!”欧玲雅命令他。“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她的手伸到了腰际,拽起衬衫,露出了一条红色的短裤,短裤紧包着臀部,
短短的,连她那深褐色的卷卷的阴毛都从短裤边缘露出来了。欧玲雅急切地拉下
短裤,蹬掉了它。她狡黠地一笑,鋀裤从年轻男人的脸上擦边而过,她那潮湿芬
芳的下体尽收眼底。那个年轻男人闭上了双眼,沉迷在眼前这个女人的体香里。

  “噢,上帝啊……”

  欧玲雅背靠着电梯内壁,两腿分开站立着。她的一只手伸进两腿之间,抚弄
着她的阴唇、阴蒂,展现在这位年轻的男电梯服务员前的是一朵“盛开的花”,
他禁不住在潮湿美妙的“花园”里心神荡漾。欧玲雅淫荡她笑着,现在她真正准

            备享受她的快乐了……

  当她诱使那个男人目睹她取悦于自己的种种表演时,那个男人流露出淫荡的,
然而又不太乐意的目光,而她却为此得意,为此狂欢。她知道,他此时多么想把
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轻佻的女人扔在地板上并且要了她,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
阻上着他,这一点并不难猜测到。毕竟,这位小姐是这座颇有盛名的巴黎旅馆受
欢迎的客人,而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职员。只要欧玲雅稍有微辞,这位好心的
小伙子就得唯命是从。

  然而,如果他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他就会觉得他的恐惧多么莫名其妙,多么
荒谬。她只不过想要从他那儿得到一点肉体的快乐。而且,能征服这样一个有主
见,有魅力的男人,也是一桩乐事。再说,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男人,让他
遭受一个女人的诱惑也没有什么坏处。

  现在这个可怜的小伙子眼睛圆瞪着,有点垂头丧气。他垂下一只手想去抚摸
自己的下身,但是欧玲雅严厉地摇了摇头,推开了他的手。

  “亲爱的,你可不许这样!明白吗?等一会儿,你是我的:我向你保证,会
让你快乐无比的!”

  欧玲雅背靠着电梯内壁,将另一只手柔软灵巧的指尖滑过她两个突起的乳头,
她抚摸着,揉捏着,禁不住又兴奋起来。透过睁大的双眼,她看到那个男人渴求
地注视着她,像狗一样。好极了!也许,是时候了!

  “小伙子,想要我吗?”她狡黠地笑道。“来让我先领教领教你的舌头。”

  那个男人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它的挑逗,他急切地扑在她的脚边,他的脸紧贴
在她的两腿之间,感觉到了温热和潮湿……已经是傍晚了,他的脸部坚毅激动。

  他的坚硬挺直的阴茎终于刺入了她的体内,一丝儿不适使她颤栗了一下。

  “情人,温柔一点儿。”

  但是欧玲雅还是沉浸在每一分钟的欢爱中,她喜欢这个男人有点粗鲁的爱抚。

  这位年轻的小伙子也许认为自己挺懂得和女人作爱那一套,但是事实说明他
只是一个新手。看起来以前并没有人教他如何去慢慢引导一个女人渐入佳境,他
没有这种技巧。

  好了,他得做个学生,去接受欧玲雅的专门指导。

  欧玲雅握着他的手,温柔有力地引导着它,教它怎样激起她的情欲。

  “这儿——对,就是这儿。抚摸这儿,用你的手,轻轻地,就像抚摸一朵花
的花瓣。现在,你把手指伸进来……噢,对极了!你再咬咬我的乳尖,可是……

         噢……这么温柔……啊……噢……“

  她的学生这么迫切,她都有点头晕目眩了,她的高潮来得太突然,也消散得
太快了,真遗憾,她本来希望能持续得长一点的。不过,这也没什么,还会有机
会的,在另外的地方,和另外的男人。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不愿还没喂
饱自己就乖乖地让他回家。

  这样想着,欧玲雅又一阵激动,情欲随之而来;欲望的波涛又在体内滚动、

               汹涌……

  “噢……是的!来征服我吧……”

  她竭尽所能地伸开双腿,后背挤压在电梯的内壁上,迎接着他滑动的舌头。

        他的舌尖若隐若现地来回摩擦她的阴唇……

  “啊,金杰思!”

  她抓住他的头,他的睑埋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地压向她的阴部;快感一直
在持续着。她体内分泌出的湿湿的液体流进他的嘴中。他如饥似渴地吮吸着,像

             一只贪婪的野兽……

  疲倦伴随着兴奋的余温向她袭来,她不禁滑下了身体,躺倒在铺着地毯的地
板上,她的两膝张开,迷人的下身一露无余。她对作爱的欲望还没有完全得到满
足,她渴望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谁能说得清呢,到底需要多少次,因为欧玲雅
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年轻女人:一个将生活全部出卖给情欲的女人。

  地板很硬,欧玲雅感觉不太舒服,然而,当她的臀部接触到地板上的木屑时,
地板又充满着挡不住的诱惑力。她的阴部又受到了新的刺激,她把双臂伸向金杰
思——年轻的电梯服务生。

  “情人,要了我吧,现在就要了我!”

  那个年轻人没等她再喊第二声就搂住她的腰托着她,直到把她平放在地板上,
她的衬衫齐腰;裸露的臀部重重地挤压在坚硬的地板上,他决不是一个时髦的性
爱者;但是当他放倒她并向她那“盛开的花儿”进攻时,使充满着原始的野性的
渴望。

  金杰思如饥似渴地刺向她,不断的进进出出,她发出了愉快的呻吟声……他
是有魅力的,她很高兴让他期待了那么久。本来他是持续不了多久的,不过,她
也快不行了。虽然出现了这种想法,但是哪怕一点点的接触,都会让她如痴如醉,
心荡神摇。

  她把双腿环绕着他的腰部,及时地回应着他的每一忺强而有力的进攻。她的
臀部被坚硬的地板擦伤了,但是她很喜欢这种轻微的不适,这样只会给她带来新
的快感。

  “我要射精了,天哪!”金杰思低语道。欧玲雅感到他的阴茎在她体内越来
越挺直。随之,一股暖暖的白色的精液射进了她的阴道,欧玲雅又一次达到了高
潮,她痉挛地抓住他……

  正当高潮慢慢消散,欧玲雅考虑他们下一步怎么继续时,伴随着“卡答”声
和“叮铃”声,电梯里的灯闪烁了一下。

  “电梯修好了,快起来!”金杰思咕噜着,惊慌地跃起身整理衣服。

  欧玲雅却很镇定,她从地板上站起来,挥了挥灰尘,把掀起的衬衫放下来,
又从电梯门拉手上拿下短裤,灵巧地将它塞进她的手提包。欧玲雅又以极快的速
度将金黄色的头发束成了一个马尾巴。毫无疑问,她看起来很体面,也很大方。

  只有她发红的脸颊泄漏了一点秘密:那就是就在刚才,在这个电梯里,电梯
服务员和这个引人注目的英国小姐之间发生过一点什么。

  电梯正在向一楼下降,金杰思越来越慌张了。欧玲雅朝他的生殖器来了一个
飞吻,忽又敏捷地将它塞进了他的裤子里,并替他拉上拉链,扣上扣子,就像对
待一个孩子。

  “就站在这儿,别动!”她笑道。“没有人会知道的,小伙子,如果你不想
让他们知道的话。”

  就在这时候,电梯降到了底层,“吱”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欧玲雅头也没
回一下,就迳自走向了饭店的休息室。旅客们拥挤着走向电梯,心里都带着模糊
的疑问:电梯里酒红色的地毯上怎么会弄上潮湿的白色的斑点呢?那是什么?欧
玲雅留给众人的也就是这个小小的疑问而已。电梯服务员尾随着欧玲雅。

  “啊,亲爱的小姐!一切都好了。关于电梯,我恨抱歉——这样的事以前从
未发生过!哦,对了,你的房间你满意吗?是我亲自替你挑选的。

  透过窗户,你会欣赏到不少巴黎的美景的。“

  这位男服务员的脸有点发红,欧玲雅觉得他很有趣,她正在埋头定购一份早
报呢,她在寻思,如果她不是一个有着金发碧眼的性感女郎的话,不知是否令他
满意。他会闻到电梯里的气味吗?这是一个令人感兴趣的想法,一丝微笑不禁掠
过她的面部。也许以后……

  “噢,是的,谢谢你。房间确实很好,只是浴池的喷头有点问题,你能请人
尽快地修好吗?”

  “当然可以,小姐。我为此深感抱歉。或许,我也可以为你换一个房间。”

  “不,谢谢;没有这个必要。现在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下了。回头见,先生。

                 “

  她站起身又踏进了电梯,她相信她那一摇一摆的臀部又引起了这位小伙子的
注意。如果他也对她动心了的话,喷头会更快地修好的,对这一点她确信无疑。

  她的房间号是六一八,在六楼。风景确实不错,——窗外是一排时髦的别墅,
远处是波伊斯德大桥——但是欧玲雅来到巴黎,并不是为了欣赏风景。她脱下衣
服躺在床上,又想起了那个时时刻刻缠绕着她的问题,她立刻作出了决定……

  她会成功的——不管花费多大精力,她都会成功的。

  欧玲雅虽然有一个外国名字,但她生长在英国。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英国
人。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死了,她就跟着父亲长大。他的父亲——欧利佛是一个
了不起的银行家。在英国,他以一个有修养的慈善家著称,但是后来,他在金融

  事业上的敏锐被另一种不同寻常的技巧所替代:因为欧利佛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

  冒险家,所到之处,他都成了那些贵夫人和好色的女人们追逐的目僄. 欧利
佛沉迷于这种追逐的游戏中,他被社交界推崇着,恭维着,已不再是当年的银行
家了。

  在他貌似成功的生活里,他有一个隐藏着的悲哀:那就是对一个人——他的
女儿,欧玲雅的疏忽。

  欧利佛曾是一个傲慢的年轻人,他自信他什么事都能做。当他听说了带有神
秘色彩的“大爱魔”组织时,他知道他必须不惜任何代价,跻身于它的行列,从
来没有人公开地表示过要成为“大爱魔”组织的一员——因为它从事的一切活动
都是极其保密的——但是据说它的成员都是世界上最老练最具有刺激性的性爱者。

  他们对它乐此不疲,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们宁愿为它赴汤蹈火。

  欧利佛一发现这个神秘的“大爱魔”组织,他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

  随即,他有了新的生活目标,无论如何,他都要追寻那个神秘的组织,准备
接受它艰苦的考验,直到他成为它的一员。

  他追寻了十年,终于,他的梦想变成了现实。一天夜里,在北非,一个穿着
礼服的男人接见了他,他问欧利佛是否还愿意加入“大爱魔”组织,并且交给欧
利佛七项任务让他完成。

  前六项任务他都大功告成,第七项任务他没能完成。他们一下子就甩掉了他,
他从此也就失去了该组织的消息。因为在他们的组织中,不存在第二次机会。

  欧利佛从此一蹶不振,有人说他后来死于悲伤过度。

  一天,年轻的欧玲雅坐在她父亲身边,听他讲他辉煌的过去,听他讲他如何
几乎成了那个组织的一员。

  “爸爸,总有一天,我要加入‘大爱魔’组织。”欧玲雅大声宣称。

  “我会成为它的一员的,到了那一天,你会为我感到骄傲。”

  但是欧利佛摇了摇头。

  “孩子,你很勇敢,但是你必须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从来没有女性加入这
个组织。”

  欧玲雅睁大绿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她的父亲。

  “那么我要成为第一个。”她宣称道。

  于是,十年以后,欧玲雅来到了这个非常豪华的巴黎旅馆,她在期待着她渴
望已久的时机。传说“大爱魔”组织的总部设在巴黎。也许经过这么多的尝试后
她会幸运地找到它的,也许这一次她会成功的。

  “等待、观察、聆听。”她的父亲在临死前几个星期这么告诉她,“一定要
有耐心,如果你作好了准备,他就会召见你的。即使没有召见,你也必须静静地
等待。”

  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得多,欧玲雅默想道。而她又是不善于等待的,只要她
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就是上天入海她也要立刻得到它,尤其是有关性的东西。

  她崇尚性,既然男人崇拜她,她就能稳固地追随她的嗜好,在过去的几年里,
她出任一个国际商人的代理人,这种商务往来给她提供了大量的时间供她享乐。

  她隐隐感觉得她可能要接受一个组织“赐”给她的挑战。为什么,噢,为什
么,他们还不和她联络呢?这是这几个月来她对巴黎的第三次造访了,可是依然
没有一点消息。

  幸好,她一直有工作可干。明天她又要到一家小型私人美术馆任职,在那里
她曾得到过一些不知名的画家拍卖的作品。但是,以后她该做什么呢?

  她摸摸自己的身子,不禁想起了那个英俊的电梯服务员,还有他那让人着迷
的身体。他是有魅力的,她多希望他现在就在她身边,希望看到他让人心旷神怡
的肌肉和勃起的生殖器在裤子里的轮廓。他的性能力好极了,她真想再次咬住他,

            重温在电梯里的一幕……

  她本能地将手伸进两腿之间,放松两腿。她又一阵快意,想起了下午在电梯
里的欢乐。她的右手伸向了乳房,开始揉捏着乳头。她的乳头极敏感,人且饱满。

  它们需要抚摸和亲吻,即便夏日的轻风吹抚,它们都会兴奋起来。

  欧玲雅将手指放在阴唇间磨擦了一会儿,里面又变得湿润起来……

  她的手指又触摸到了小小的阴蒂,它变得坚硬而亢奋,随时准备接受爱抚。

  她不知道如果将她的阴部磨破是什么感觉,于是就将一个小小的银环塞向了
阴部最敏感的部位。她的朋友曾这么做过,并告诉她感觉好极了。哦,都还是一
个她从未经历过的冒险呢。也许,等她回到英国她就可以试一试了。

  立刻,快感向她整个身心袭来,溢满全身。她呼吸急促,指尖本能地来回磨
擦着阴部。

  她多么渴望一个没有尽头的夜,一夜没有尽头的欢爱,她的情人如果很残忍,
她依旧会乞求他的怜悯,她是一匹马,任她的主人“驾驭”,不分黑夜,不分白
昼。

  “能进来吗?小姐!”

  欧玲雅猛地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外。一个黝黑而结实的男
人,大约三十多岁,他欲进未进,一只手扶着门手柄,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帆布工
具袋。在这么炎热的七月,他赤裸着上身,下身仍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

  这么说,这人就是那个喷头修理工了!她也斜着眼睛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

  嗯……不错,结实的臀部,宽阔的肩膀,肌肉发达的双臂。他个子不太高,
但牛仔裤前部的凸起表明他完全是个真正的男人。或许,她的享乐还没有结束。

  “哦,小姐,对不起,如果你正在休息,我就离开——”

  “不,不!没什么,进来吧。我领你看看喷头出了什么问题。”

  她慢慢下了床,她相信这个年轻英俊的法国男人有充份的机会饱览她裸露的
身体——是位从未见过的。她想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有没有看到她自娱自乐。

  她从椅子上拾起一件浴袍,随手披在身上。但是浴袍没有腰带,她每向前走
一步,浴袍就飘飞起来,她胸部的曲线,修长光洁的大腿和镶有金红色卷边的三
角裤都展现了出来。

  欧玲雅朝修理工诡秘地一笑,他正紧张地吞着唾液,双手紧握着工具箱,以
致指关节都发自了。欧玲雅不禁想,如果他那有力的大手伸向她的大腿,不知感
觉怎么样。

  “在这儿,先生。”她带他走进了单人浴室,浴室里没有窗户,有点昏暗。

  当他们经过浴室的门时,她穿着丝质浴袍的臀部飞快地和那个年轻人穿着牛
仔裤的前面挤压了一下,她没有弄错,他的那个东西热热的、硬硬的,还颤动着。

  但他有点拘谨,她能感觉到他的恐惧。哦,如果她想要他的话,她就得想办
法打破这个僵局。

  她溜进浴室的门,伸手去拧喷头,丝质浴袍随即敞开,露出了她金褐色的匀
称的胸部,那是她经常日光浴后留下来的。

  她拧开了喷头,但是什么也没有。

  “你看到了吗?没有水,喷头坏了,你能想想办法吗?”

  “我想……我试试吧。”

  他蹲坐下来,手里拿着工具箱,检查着管道。欧玲雅兴奋地颤抖了一下,她
一低头,看到了一头褐色的卷发,小小的发卷蜷在他褐色的脖颈上。他的肩膀宽
阔而有力,体形轮廓分明。她真想抚摸他,亲吻他,爱抚他……

  她无法抑制住这种冲动,就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头背上滑动。他的皮肤灼
热、干爽、充满了活力,就像在太阳底下未了一天的人回到凉爽的夜晚,开始寻
找快乐。

  在她温柔的触摸下,他怔了一下,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她。欧玲雅笑了笑,
一束奇怪的小火苗在他暗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她知道他领会了她的意思。

  修理工又低下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检查着管道。欧玲雅陷入了沮丧。

  她想挑逗他,她想拽掉他的衣服,强迫他和她作爱。但是一切都搞糟了。也
许他是个拘谨的人,但她本能地感觉到这个年轻人非常了解关于作爱的游戏。

  他向欧玲雅解释道:“水龙头……你们英语怎么说?……‘堵塞’?”

  “是,堵塞,水龙头被堵塞了吗?”

  “是的,所以你没有水用。”

  “你能修好吗?”

  “也许能……我试试吧。”

  他站起身移向喷头,欧玲雅充满欲望地注视着他,他的动作富有诗意,肌肉
强壮有力,有这么美妙结实的后背,他一定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过了一会儿,他退回来,得意地伸出了双臂。

  “可以了!”

  “你修好了!哦,真谢谢你!”

  欧玲雅感激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她的右手滑下他的身体,趁机摸了一下他结
实的臀部。

  修理工摆脱了她的抚摸,伸手拧开了喷头,热水喷射下来,流到了地上。天
气很热,欧玲雅想,冷水淋浴也许更好,尤其她此时正燥热难挡。

  而且,她确实想冼个澡,那么多水浪费掉也很可惜。

  她轻快地脱掉浴袍,浴袍滑落在地上,修理工被她的举动震动得哑口无言,
两只褐色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他大概不止二十五岁,但是看起来就像一个自觉
有罪的中学生,似乎他第一次看一个女人的裸体,但又害怕被女校长抓到一样。

  “我得自己试一下。”她解释道。

  她走进了浴池,修理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他不知道是该留下来
还是向她道歉后离开这儿。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

  没有人猜到这并非巧合,当她的手伸向喷头的时候,她激动得直发抖,她几
乎认为她并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正如她所期望的,年轻的修理工上钩了。

  “小姐!”

  他站她身后,双手环抱着她的腰部,他也在颤抖。她回应着他的触摸,引导
着他的双手。

  他在她耳边呓语着,开始吻她的头背,抚摸她金褐色的胸部。他们相互缠绕
着,走向了浴池的深部,他伸出手将喷头拧开到最大限度,水流就像热带雨林的
降雨淋遍了他们全身。

  欧玲雅背紧贴着他的胸部,她感觉到了他。她又转身面、着他,用指尖反覆
摩擦着他,他沉浸在快感里……她也是。

  她的乳头坚硬、凸起,阴部又分泌出了粘液,混和着淋下来的水流……

  她急切地呻吟道:“脱下衣服!”

  他不太情愿地放开了她,从浴池里走了出来。立刻,她又充满了渴望……她
没有转身,她不想扫兴。她将脸转向喷射下来的水流,闭上双眼,任水流过她的
满脸、满胸。

  几秒钟以后他就过来了,他急切而又温柔地把她拉了过来。

  “我想要你。”他急促道。

  “给我吧……”

  他扒开她的臀部,她期待着他的刺入,但是他却没有。一条肥皂滑向她的两
腿之间,并且熟练地来回磨擦着,这感觉让她心荡神摇,欲望的火焰裹满了她全

                身……

  “噢,是的!给我吧,快一点,给我吧……”

  他很老练地抚弄着她,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胸部,另一只手伸进她的阴部,恰
到好处地磨擦着,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带到欢乐的顶峰。

  她又一次达到了高潮,她浑身痉挛着,一股粘液从下体流出,体内的肥皂随
之滑出来落到了排水沟里。

  她精疲力尽地跌靠着他,呻吟着。但是他还有足够的精力应付她,她的激情
让他振奋。他又快速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欧玲雅快活地呻吟着,任快感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扩散,扩散……

  毕竟,今天是非常令人销魂的一天。

  这天晚上,欧玲雅佣懒地躺在旅馆的林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播
放的尽是些拙劣地配着西班牙语的古装戏,游戏节目,和没完没了的会见。自从
她上次造访以来,法国的电视节目一直没有好转。电梯管理员和修理工倒是给了
她不少快乐,但那也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了。欧玲雅无聊极了,她渴望身边有个
男人。

  这时一个节目引起了她的注意。它是有关当地的一种杂志的节目。她开大了
音量,仔细听着。

  “今晚,在德拉坦布尔剧院,颇有争议的催眠专家梅尔将登台献艺,他的表
演在欧洲各大城市引起了强烈的回响,演出从十一点钟开始,现在还有余票,壹
佰伍拾法郎一张……”

  欧玲雅高兴地想道,那是为我准备的。她关掉电视机,起身下了床,准备直
奔德拉坦布尔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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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位于蒙特马特市心中的心剧院——德拉。坦布尔,已经坐满了兴致勃勃的看

  客——年轻的先生们和他们咯咯笑个不停的女友;寻找另外一种生活乐趣的中年

  夫妇;甚至有一些很贵族化的绅士和他们打扮的珠光宝气、仪态万千的太太
们。

  梅尔的催眠表演成了巴黎街谈巷议的话题。

  欧玲雅付了一佰伍十法郎后,穿过门厅迳直走到了观众席。她很高兴自己的
座位不太靠前,她曾听说过这些催眠专家的确能把观众引诱到舞台上。事实上,
她的一个朋友的朋友,有一次就被拖出观众席,并糊里糊涂地承认自己是一只鸡。

  想到这,她不禁笑了笑,找到一个舒适的座位生了下来。她约两旁坐着一个
中年妇女和一个穿着显得大好几号的晚礼服的精瘦的年轻男子。

  灯光暗淡下来,大幕徐徐拉开,一个肥胖的、汗涔涔的指挥出现在舞台上,
讲了一连串无聊的笑话,引起了一片神经兮兮的笑声。欧玲雅有一种受骗的感觉,
就像是走进了一家英国男人俱乐部一样。但是这个丑角式的人物还在不断地挑动
着观众的情绪,鼓励人们放松心情。不久,房间里的人们兴奋地骚动起来。就连
欧玲雅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意识:这个伟大的梅尔会是什么样的?是一个名副其
实的天才,还是一个江湖骗子?

  最后,房间里的灯光再一次暗淡下来,梅尔出现在舞台上明亮的白色聚光灯
下。欧玲雅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表情忧郁的梅尔非常懂
得为他的观众制造视觉效果。欧玲雅这才注意到竟有一半以上的观众是女性。她
们就像被什么东西钉住般一动不动;或许是梅尔正在施展他独特的男性魅力吧。

  节目以纯粹的慛眠术表演开始。欧玲雅渐渐地心烦意乱起来。她怎么走到了
这种肮脏的地方?这是一种要你只想亲近你未婚姑妈的表演!

  “现在,”梅尔宣布,“我们大家期待的时刻——观众参与时间到来了。我
的助手安妮克就要报出一些观众席上的座位号。凡是叫到座号的观众,请到舞台
上来。”

  不用怕,欧玲雅想到。如果有人碰巧叫到了我的号码,我就若无其事地坐在
这儿,看着别人滑稽地表演就行了。

  “G排,法国75毫米口径的火炮,”可爱的安妮克宣布——这个皮肤微黑、
胸脯丰满、带着迷人微笑的娇小女人。

  从剧院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哄笑声。欧玲雅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被其家人和朋友
推着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却笑意盈盈地排开众人,走上了舞台。

  梅尔要和他的观众做个游戏。他知道他的观众需要些什么——下流的,丑闻
性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使人尴尬的东西。他们读了一些杂志,看了他的电视采访。

  嗯,他们还得等一小会——但是他确信他们一定会认为等是值得的。当观众
进入剧院时,他已通过电视看到了每一个人,并且极其谨慎地选择了他的目标。
他不会让观众扫兴而归的。

  梅尔毫不费力地就将这个红脸男子带入恍恍惚惚的境界,让他脱去了外套和
衬衫,双手倒立并发出奇怪的叫声。观众沸腾了。他们坐立不安。

  他们知道好戏还在后头。按着,又有其他人断断续续上了舞台。一个年轻的
姑娘起初还咯咯她笑个不停,梅尔将她催眠后,告诉她她是个鸟鬼,她就变得安
静了。一个号码接一个号码地叫着,欧玲雅越来越烦躁,她决定起身离开剧院。

  “T排,救困女神,”安妮克人声宣布着,手里举着一个写着金黄字体的黑
色卡片。好一阵子,欧玲雅没有意识到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当她反应过
来,有几双手已将她推着站起来,毫无知觉地走向舞台。

  梅尔带着恶魔般的笑容欢迎她。当他们的眼光相遇时,欧玲雅顿时自信心丧
失,双腿瘫软无力,几乎跌入了催眠师的怀抱。正当她恍恍惚惚之际,她感到梅
尔的手放在她的背上,深究着、探索着、欣赏着。按着手拿开了,她和他并肩站
在舞台上。她心里反覆念叨着,她不愿意被催眠,除了自己,谁也别想控制她的
大脑。

  “放松点,”在她的大脑深处的某个地方,一个低低的声音说着。“放松点。

  你知道该怎么做。“

  大神奇了!这几句话立刻就传到了心里,欧玲雅感到一种不可抵御的疲乏涌
遍全身,使她虚弱无力,却一点也不害怕。突然,她意识到剧院里所有人的眼睛
都在盯着她看,于是就向台下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并对自己成为焦点人物
而洋洋得意起来。

  “看着我,欧玲雅。看着我的眼睛。”她茫然而立,惊讶于这个男人竟然知
道她的姓名。出于本能,她抬起头看着梅尔的脸。很快,她的思绪缥缈起来,她
想看别处,却怎么也做不到。就好像她的视线被钉到了她的脸上,骨头变得僵硬。

  不过,梅尔的眼睛很普通,棕色的眼珠——她非常清晰地记起来了,那是在
门厅的肖像上见过这双眼睛。但是现在,这双眼睛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

  当她直视着梅尔的眼睛时,头脑中形成一幅幅画面。这些画面如此富有诱惑
力,很快,她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她看见一个裸体女郎,在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面前翩翩起舞;那个男人的生
殖器很明显她勃起。这样的两幅画面没有什么不同,在欧玲雅大脑神秘的世界里,
就是她自己亦要裸体在为梅尔先生跳舞。这个神秘的世界很快地消失了,因为她
的大脑完全被这个技艺娴热的催眠师占据了。什么秘密呀、梦想呀、愿望呀,难
道他打算把这些东西都移植于她的大脑中?她试着去抵制,但是毫无用处——她
的身体希望接受这些。

  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跟观众说话,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几个光年飞速而过。

  “现在,欧玲雅小姐,一个观众要来逗你们开心。这个漂亮的英国小姐将要
为你们做最性感的表演,希望你们喜欢。”

  欧玲雅感到这个男人的声音铿镪有力——令人无法抵抗,流利、甜蜜而不让
人发腻。无需任何理由,她知道她愿意为这个男人效劳,成为他的玩物。她感到
身体在一点一点瓦解,飞出窗户。

  “为了我,就把衣服脱了吧,欧玲雅。只为我一个人,让我拥有它。”

  尽管欧玲雅知道自己是赤身裸体面对着数百观众,但她仍觉得自己仿佛只是
跟梅尔一个人在一起。当她脱掉外套,解开半透明紧身上衣的钮扣时,梅尔那独
一无二的魅力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她。接着,一件海绿色的衬衫滑落在舞台上。她
的身上只剩下一件三十年代式样的未经漂白的缎料连裤衬衣。当耳边传来一阵阵
嘲笑声,粗重的喘息声和吹嘘声时,她开始犹豫起来。

  “脱了它,欧玲雅,能看见你的裸体是我最大的心愿。只为我一个人展现你
的玉体,好吗?”

  她很听话地照办了,那么自然,毫不愧疚,也不恐惧。这一点,她心如明镜
般地清楚。她在为梅尔脱衣服,他想看她全身裸露的样子。他拥有这权利,是无
庸置疑的。

  抹下肩上的带子,她极其优雅地脱去性感的内衣。于是,除去长筒袜和高跟
鞋,欧玲雅全身裸露地站在舞台上,等着她的主人下另一道命令。

  彩色的灯光在一张张写满渴望的面孔上闪过,使她眩惑,观众席上传来的声
音使她确信,人们盼望着一些东西。

  “坐在椅子上,欧玲雅。”

  她的双腿触到了一张木椅,感到一阵冰凉。她双膝并拢沈坐在椅子上。

  “把腿岔开,欧玲雅,我希望你能给我展示你最温柔,更深处的那个迷人部
位。”

  她极其清醒地分开双膝,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欧玲雅很平静地向人们展示
着女性最隐密、最迷人的部位;粉红、潮湿、周围有一圈圈皱褶。

  “再分开些,欧玲雅,我看得不大清楚。我看不到关键部位。”

  她用力地张开双腿。

  “好,很好,现在,欧玲雅。我要在你的手上塞一样东西。我希望你能用它
取悦自己;如果你能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他向金发碧眼的助手作个手势,安妮克就递给他一种坚硬皮革做成的鞭柄。

  这个东西在梅尔深夜的表演过程中,抚摸和咬啮过多个裸体美人的皮肉。在
梅尔所记得的女人中,他更加喜欢眼前的这个美人,她是一个优秀的目标——接
受力强,又富有挑逗性。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情欲:最基本,也是最强烈的。这
个缺乏抑制力的金发白肤的美人,他很庆幸自己凭着直觉,在这个女人走进门厅
时,便选择了她。直觉告诉他,利用欧玲雅,更能够将自己最深、最强烈的愿望
充份地表达出来。

  他把鞭柄放在欧玲雅手中,她看起来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抚摸着它就
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身体。

  “这就是带给你快乐的工具,欧玲雅小姐。巧妙地使用它,效果会更好。跟
着感觉走;就像是我的手在你身上,唤起你的欲望。”

  欧玲雅很自然地张开外阴唇,就像是展开紧握的拳头,同人们显示手中的金
银宝物。它的粉红的阴核像一颗无价的珍珠,闪着亮光。

  一种强烈的欲望使欧玲雅将鞭柄插进了阴部,从观众席某处,传出一个男人
痛苦的呻吟声。

  肉欲迅速占据了欧玲雅全身,但是时时在引导她的声音却不愿意她那么轻易
快活起来。在这以前,梅尔从来没有对这个鞭柄寄予厚望,但是现在他希望一切
继续下去;希望欧玲雅不仅使他扬名巴黎,更能使他在西方世界闻名遐尔。

  “你就要进入高潮期,”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把手指放在你的阴处,伸
到光滑而坚硬的深处为止,对,再近一些。”

  “是,噢,是……”

  恍惚间像是落入地狱,欧玲雅由于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而抱怨起来,难道用手
指在阴部戳几下就能情欲高亢?梅尔是多么冷酷无情!他就想让他处于性饥饿状
态。

  一股清晰的、甜腻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弄脏了她正坐着的椅子。

  她的女性部位是那么合适,当鞭柄出入时感觉很是舒服。

  “你现在可以停下来了,”梅尔命令道。尽管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呼
唤着让这种快感持续下去,她还是很顺从地停住手,她被动地坐着,等待着下一
道命令。

  梅尔暂停下来,扫视着观众席。不错,很好。他看见几个男人正忘乎所以地
自己把玩着,甚至有一对夫妇就在剧院座位上做起爱来。女的坐在男的膝上。好
极了。以这种速度,到他和欧玲雅小姐完成表演时,就能让全体观众都沉浸于狂
欢之中。他突然对这位年轻的小姐产生了感激之情,她胆大人热的性行为使他名
声大震。

  “欧玲雅,”他凑近她耳语道,“我想告诉你一些有关你的事情,你愿意听
吗?”

  “我……愿意……听。”

  她的声音是那样茫然,仿佛不是从她约两片嘴唇中发出,而是来自太虚仙境。

  “听着,欧玲雅,你是一个妓女,好,告诉我,你是什么?”

  “一个妓女,我是一个妓女。”

  “对,欧玲雅。你是一个喜欢自己职业的下贱妓女,今天晚上你就会成为一
个最忙碌的妓女。你是如此受到欢迎,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欧玲雅,你是这个妓院里最受欢迎的妓女,因为你愿意
做任何事情——你的客人要求你的每一件事,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你乐意为客人服务吗?我想一定有很多客人等着你。”

  “我愿意。”

  “你愿意做任何事情吗?”

  “愿意。”

  不再发问,梅尔舒心地笑起来。最后的障碍消除了。现在他确知欧玲雅完全
成了一个交配动物,她会接要求做任何表演。他再一次扫视观众席,因为这一台
节目还需要其他有一定潜力的人。

  从在座男人的一张张亢奋的表情判断——当然还有一些女人,不会缺乏踊跃
参与者。但他希望自己所选的人能够具有发挥想像力的才能。

  他把目光停在了前面第三棑的一个男子身上。那个男子正竭力地劝他的女友。

  他的长裤脱掉了,他拉着女友的手正往自己的两腿间摸索,两女友则羞涩得
满脸通红,用力想把手挣脱出来。真是惭愧——这个小伙子勇气可嘉,梅尔相信
欧玲雅一定会喜欢小伙子的倔强性格的。

  “哪一位愿意上台做我的伙伴?”

  有几个人举起了手;同时传出一阵哄笑声,那是几个朋友或同事打算将他们
极不情愿的伙伴推出座位。但是梅尔只对那个坐在第二一排的遭到女友拒绝的年
轻人感兴趣。使出浑身解数,他终于将小伙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当小伙子的目光转到梅尔身上时,梅尔就确信小伙子一定能胜任。

  对女友强奸未遂,恼怒之下,小伙子站起来快步走向了舞台。甚至也没意识
到回座位把长裤穿上。

  他爬上台阶,梅尔像与失踪的儿子重逢般热情欢迎他,并趁机盯住年轻人的
眼睛,将一些色情的建议输进了他的潜意识中。

  “你叫什么名字?”

  “嗯……贾斯顿。贾斯顿。”

  “好吧,告诉我,贾斯顿,你常常因为色情幻想而兴奋不已吗?”

  “我……是的。”

  “告诉我,你打算跟漂亮的欧玲雅小姐做些什么?”

  贾斯顿犹豫了片刻,但是由于催眠术的功效和恳求做爱受挫后的沮丧感,他
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了女友一眼,便答覆道:“我希望她能用嘴来满足我。”小伙
子浑身抖索不停,但不难看出那是出于兴奋。他身后的观众席上,传来阵阵鼓励
的话语。

  梅尔又将目光转向他最为骄傲的客人身上。

  “看着,欧玲雅——这是你的第一个客人。他希望你用嘴取悦他。照他说的
去做。能使他高与是你最大的心愿,而且这样做了,你也会感到快乐。你明白吗?”

  “我明白。”

  想到把小伙子的生殖器放进嘴里的滋味,欧玲雅不禁兴奋起来。她挪动双膝,
开始亲吻贾斯顿裸露在外的身体。她早就神志不清了,只是一种本能引导着她的
嘴和手。她将手伸进贾斯顿敞开的长裤拉链中,去触摸他的睾丸。睾丸浑圆,又
有份量,当她将它们放在手掌上细细掂量,并且抚摸它们时,它们绷得紧紧的。

  她张开嘴唇,将尤物填进嘴中,慢慢吮吸、品尝。一股液体的碱味刺激了舌
头,她索性用舌头压住那欲加膨胀的男人的根,用嘴来享受同样是占有男人的乐
趣和激动。

  她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因为贾斯顿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他的睾丸在她的嘴
中因充满精液而更加肿大、僵硬,欧玲雅感到自己的快乐也在全身蔓延、扩充,
小腹一阵发热,直传到她坚硬的阴核处。终于贾斯顿发出一声向她屈服的呻吟,
欧玲雅兴奋地泪流满面。当贾斯顿将一股白色的精液射入她的咽喉时,她第一次
的情欲高潮使她的阴部紧绷起来。

  所有的观众都拍手喝采——唯有贾斯顿的女友望着舞台目瞪口呆。

  在舞台上,欧玲雅始终被动地跪着,就像一个诚心诚意的忏悔者,甘愿承受
许许多多让人无法想像的苦行僧生活。

  梅尔其他的“客人”也没有使他失望。第二垃客人——一个带着决斗疤痕的
面皮枯皱的德国男子——提出要用鞭柄抽打欧玲雅。欧玲雅跪在他的跟前,他把
她的后背和半边屁股打得通红。然而,每抽打一下,她就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快意。

  第三个客人要求欧玲雅又开双腿,骑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是她的坐骑一样;
欧玲雅也希望趁着兴奋,毫无顾忌地大叫一遍。梅尔看着他们,忽然心生嫉妒而
恼怒起来:欧玲雅是他的发明、他的创造,别人凭什么要来享受他的成果?这个
念头燃烧着他,就像是火舌舔噬着他。

  他要占有她。她一定要……

  “放下双手,并拢双膝,欧玲雅。只让我一人拥有你,好吗?”

  “好,好。拿走我吧。”

  照梅尔的吩咐,欧玲雅放下双手,并拢了双腿。在她的意识里,她是一只发
情的母狼,等着同伴来占有她。两个人一起做爱要比一个人自娱自乐有趣的多。

  梅尔急不可待地扯开长裤上的钮扣,拉出一条绝色的尤物来——七英寸长而
且很圆实的睾丸。观众们疯狂地大叫起来。女士们泣不成声,尖叫着恳求梅尔给
她们一次机会,让她们同他一起做他喜欢的任何表演。但是梅尔的眼中只有欧玲
雅。

  他迅速而顺利地利入她的身体。欧玲雅感到自己身上像是压着一只狼狗,他
的阴茎坚硬而粗暴地利入她体内。她扭动着,想翻过身来,但是一种无法言喻的
痛苦便她动弹不得。她也不想动弹,她愿意永远生活在梦境中,永远跟人做爱而
不醒来。

  梅尔驾轻就熟地骑在欧玲雅身上,将一千种激动用他那双魔鬼般迷人的黑眼
睛传入她的大脑中;他从她身上骗得了欢乐,她也和谐地回应着,就像是一把小
提琴与一个高超的演奏家密切地配合。

  随着一声陶醉般地呻吟,欧玲雅终于向快乐认输了。她挺直腰身,接受着梅
尔射出的沸腾的生命之液。当高潮渐渐低落,她瘫软在舞台上,气喘吁吁,大汗
淋漓。帷幕也徐徐降落。

  她忘却了观众,忘却了观众席和门听中渐渐进入兴奋高潮的气氛。客人们像
是一群受到主人鼓励的奴仆,完全沉浸于声色之中。

  当然,她也忽视了三个身穿灰色雨衣的怒气冲冲的身影正煞有介事地走向舞
台。

  “梅尔先生。”

  梅尔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将仍旧紧绷着的阳物塞进裤裆,扣上钮扣。

  “嗯,什么事……”

  “宪兵队。”

  人群一阵骚乱。一个戴着旧毯帽,手持宪兵队逮捕证的男人开口了:“我想
我们已经看够了你所谓的表演,梅尔先生。你最好跟我们去一趟宪兵队。”他又
朝欧玲雅瞥了一眼:“我们也要带这个年轻的小姐去问一些问题。”

  欧玲雅看着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身着制服的宪兵,吓得魂不附体。

  她用一张毛毯裹着双肩,以掩盖自己裸露的身躯。两个宪兵显然无法抵御欧
玲雅的魅力,他们利用搜查的机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欧玲雅的身上摸索起
来——晚了一点,欧玲雅想,心中漾起一种对他们的蔑视。

  她竭力摆脱他们愉愉摸摸的抚摸,愤怒地将脸转向年长的宪兵:“你们是否
完成了对我的搜索,先生?”

  宪兵的脸“刷”地一下红起来,并假装咳嗽。

  “闭嘴!该死的。”他粗暴地命令道。同时摆出一副威严的面孔来掩饰自己
的尴尬。“带走!”

  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欧玲雅清楚地记得。她被戴上手铐,和梅尔一起坐在
黑色囚车的后面——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男人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惊慌。

  他洋洋自得的笑容使她觉得他有能力挽救局势。毕竟,他还没落得声名狼藉。

  到达车站,他们被当众侮辱了一顿,接着各自被带入单间等候审训。

  当梅尔被带走时,他转身给了欧玲雅一个销魂的微笑:“这是一次至高无上
的荣耀,小姐。如果你在一个专业剧院开始你的职业生涯……”

  欧玲雅坐在自己的单间里,神情沮丧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四壁。现在发生的一
切是她所始料不及的,她已经决定离开巴黎。她本来打算在剧院度过一个清静的
夜晚,可是现在却坐在这儿,并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到猥亵——甚至会被投入监牢。

  她早就耳闻过法国监狱的一些令人心惊肉跳的事情。她思忖着是否可以通过
引诱监察官来获得一线希望。但是,这个念头就如来得那般突然,很快又打消了。

  她的肉体也无法解救自己。她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审判。

  第二天早晨,她被带到法院,站在了法官面前。她想知道梅尔在哪儿——很
快她意识到,他,当然买通了人,逃脱了干系。即使是一连串的法律条文,对他
也毫无效力。欧玲雅恨不得踹自己几脚,为自己对古老的贿赂手段的好处缺乏先
见之明。

  法官是一个枯瘦干扁的男人,毫不掩饰对一个年轻女人走上审判台的不满。

  当然,欧玲雅也没有机会回到旅馆去换一身体面的衣服。她仍旧穿着昨天晚
上穿的那件满是污秽和皱褶的外套和迷你裙。昨天晚上,她看起来多么性感,多
么迷人;而在今天早晨冰冷的灯光下,她就像是一个下贱的妓女。

  她冲法官做出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但是她分明看见他无动于衷。法官透过
厚厚的镜片凝视欧玲雅片刻,作出五天监禁的判决。欧玲雅听到后神情沮丧却毫
不吃惊。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就在她离开审判合时,一时心血来潮,转身朝法官抛了
个长吻。

  法官瞠目结舌;他收回了刚才的判决:“要加重处罚你,小姐。我要判你一
个月的监禁,而不是五天。”

  欧玲雅郁郁不乐地躺在低矮的松木板凳上。那就是她的床。监狱生活就是这
样,枯燥而缺乏情趣。很多次,她梦到了大爱魔组织。

  她想起自己穿过沉重的两道门,被带进监狱里时,那些女看守看着她的神情。

  其中一个女看守——长着满头卷曲的、稻草般蓬乱头发的阿尔及利亚人,嘴
角挂着微笑——眼光在她的身上逡巡。

  “过来,”女看守粗暴地喊着。“脱掉衣服!”

  欧玲雅便不情愿地脱下外套和裙子,穿着一件连裤衬衫颤栗发抖,她感到屈
辱和愤怒。她抬起头来,看着女看守,请求她开恩。女看守却以无情的目光拒绝
了她。

  轻轻叹口气,欧玲雅脱下连裤衬衫,她白如凝脂的胸脯和大腿问的隐密部位
顿时暴露无遗。女看守毫不掩饰地、贪婪地欣赏着她的身体。

  “到那里去。”女看守指着房间后面的一扇门说道。欧玲雅穿过那道门,走
进一间瓷砖砌成的浴室,浴室中有一排淋浴喷头,却没有窗帘,没有屏障,简而
言之,就是没有蔽身之处。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企图;他们要欧玲雅出丑。她忍不
住抱怨起自己的命运,同时想着梅尔今天晚上在做些什么。

  女看守递给他一块肥皂和一把刷子,把她推到一个淋浴喷头下面,拧开水龙
头。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哇!是冷水,冰凉刺骨。喷在身上的水像几千个纤细
的、尖锐的针,扎进她细嫩的反官。她想跳离水龙头,但是女看守又将她推在喷
头下。

  那双手像铁钳一般抓住她,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使她动弹不得。水瀑布般
泻在她的脸上和乳头上。

  “我们已经听说了你的风流艳史。”

  “既然你们如此喜欢捕风捉影,而且乐此不疲,为何不试着学学我们,来证
明你们是否还有用呢?”

  “识相点,小姐。你现在归我们所管。”

  一阵狂笑声包围着她;是两个还是三个人的声音?仿佛有无数双手在她的身
上摸索,手指也在搜寻她身上最隐蔽的部位。

  她张开嘴在一只柔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立刻,一个恼羞成怒的、夹杂着法
语和阿拉伯语的声音震动了她的耳膜。她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随即被推到
一边,撞在浴室的墙壁上。光滑的瓷砖墙壁没有可以抓手的地方,她的身子慢慢
地下滑,终于跌落到地板上。

  那些手又放在她身上,极不安份地到处乱摸。

  “停下!你们立刻给我住手。”

  欧玲雅摇摇眩晕的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一个高大、宽肩的身影,立在门
边。

  女看守们很快从她身边走开;就像一群受惊的嫖客一般,从代理总管的身边
溜走了。

  达瓦罗先生一声不响地走近浴室,关上水龙头。欧玲雅勉强挣扎着站起来。

  代理总管递给他一块手中。

  “把身上擦干,小姐。在这儿你虽然是囚犯,我们也不是野人。我保证你将
不会再受到那种非难。”

  欧玲雅感激地冲达瓦罗先生笑笑,从他的眼神中,她捕捉到一丝贪婪的光茫。

  嗯,很好,她想,他会是个有利的同盟军。

  浴室只剩下两个人:欧玲雅和达瓦罗。她伸出手关上房门,确保安全隐密。

  接着,她极其优雅地掀开浴巾,浴巾便带着沙沙声响飘落在瓷砖地板上。

  “小姐您……?”

  她将手指放在他的唇上,算是对他疑惑不解神情的答覆。按着,她将手放在
他穿着的海蓝色长裤的前部,微笑着触摸裹着他肿胀的睾丸的部位。当她拉开长
裤上的拉链时,他全身紧绷,随后发出一声洋溢着快乐的重重的叹息。因为欧玲
雅已将他全身紧绷的肌肉从牢狱中解放出来,激起了他全部的欲望。

  她跪在他跟前,将他的阴茎塞进嘴中,来表达她对他深深的感激之情。

  第二天早晨,欧玲雅正在看一本老的中篇小说,这时听到钥匙的响动,隔离
室的门开了。

  “欧玲雅,起来,把自己梳洗打扮一下。”

  欧玲雅大吃一惊。有来访者?除了在美术馆工作的克利斯,没有人知道她在
巴黎,而且被关在监牢里。她的大脑飞速旋转,想到会不会是梅尔出狱后大发慈
悲,打算将她从这个鬼地方保释出去。不可能,他干嘛要救一个他曾暂时借用过
的女人——何况当时只是为了取悦他的观众,来给自己添麻烦?

  带着疑惑,她跟着女看守穿过阴暗的走廊,走向会客室。两个犯人正在擦洗
地板,当她经过他们身边时,她注意到他们偷偷交换眼神,并且窃窃私语,吃吃
地笑着。难道他们知道了她和达瓦罗在浴室里私通的事?

  女看守将欧玲雅带进会客室,转身带上房门出去了。她要在外面等着欧玲雅
和来访者交谈。

  一个金发白肤的小伙子在接待室中间的长桌旁坐着。欧玲雅不认识他。他微
笑着向她致意。

  “欧玲雅小姐,您好。”他吻了它的手。

  “先生您是……?”

  “丁瓦伦。”他坐下来指指另一把椅子:“你不必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你可
以称我为丁瓦伦。”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不认识你。”

  “是的,欧玲雅,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他停顿一下,“我们都认
识你。”

  “你们?”

  “对,‘大爱魔’组织。”

  欧玲雅感到一阵茫然——是激动还是惊惧,或者兼而有之?终于,她找到了
大爱魔组织——却是在这儿,在她冒犯了社会公德被送进监牢的时候。总而言之,
这样的会面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我能看出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他细细观看着她。“不幸的是,他在
最后的决斗中失败。但是你必须明白,‘大爱魔’组织有自己的纪律,谁也不许
触犯。我们一直观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欧玲雅。我们对你的所做所为非常满意。

                 “

  “但是,那就是说……”

  “对,欧玲雅,你做好准备,接受‘大爱魔’组织的考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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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难道你不能把我脸上的蒙布去掉?”

  欧玲雅用力扯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色丝巾,但是那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扳开了
她的手指,那么果断,又是那么温柔。

  “耐心点,欧玲雅。我们一到,我就会把它取下来。”丁瓦伦向她保证,
“但是如果你不乖乖地坐好,我还要把你的手绑上——当然,我是不大愿意让你
难受的。”

  “你要明白,我的小姐,你现在是去组织的腹地,一个只有技艺高超、德高
望重的组织成员才知道的神秘地方。能去那儿是你至高无上的荣耀。记住:要想
功成名就,你就必须绝对的服从组织的纪律和要求。”

  欧玲雅停止了挣扎,靠在柔软的皮革椅背上。丁瓦伦毫不费力地就将她从狱
中保释出来,然而她却想知道自己是否情愿接受另外一种形式的监禁。尽管多年
以来她就梦寐以求能够跻身“大爱魔”组织,却无论如何想不到情形会是这样。

  长长的黑色轿车驶过巴黎的街头,欧玲雅安静地坐在丁瓦伦和一个戴着面罩
的男人中间,那个男人是在监狱大门口和他们会合的。令她费解的是,她完全处
于他们的控制之中,他们却丝毫没有碰她一下的意图。她有些心灰意冷,毕竟在
她的想像中,“大爱魔”组织的成员是敢于冒险、勇猛无比却又怜香惜玉多情的
人。

  像是过了好几个小时,轿车突然地紧急右转弯,欧玲雅倒在了丁瓦伦身上。

  丁瓦伦紧紧地抱住她,以防她东倒西歪。那双放在她裸露胳臂上的手是那么
温暖,那么干燥,她禁不住地希望这种接触能持续下去;她希望从他健壮的身体
中汲取热量来赶走恐惧。按着,她听到车轮辗在石子路上的吱吱嘎嘎的声音。一
定是在开往一栋华丽别墅的路上,或是穿过一个公共停车场吧。

  几分钟后,轿车停了下来,丁瓦伦搀着欧玲雅的胳膊,帮他走出车子。他们
一同走进了巴黎闷热的夏日午后。走过一段铺着砂石的路面,上了几级台阶,他
们停了下来。她怀疑丁瓦伦接了门铃,因为隐隐约约听到“丁铃”声,随后便有
杂乱的脚步声沿着走廊向他们缓缓而来。她突然感到饥肠辘辘,口干舌燥。

  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伴随着链锁的响动。

  “欢迎您们,女士,先生。”

  声音是那么机械,了无生趣,无法判断该人的外貌和性格。一阵紧张和困惑,
欧玲雅紧偎在了丁瓦伦身上,他成了她漆黑、平凡的世界中唯一的路标。

  丁瓦伦某着欧玲雅的胳膊,越过了一道门槛。一股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空
气中弥漫着茉莉花、苍兰的香味,从某处隐约传来时钟的奏鸣声,欧玲雅甚至还
能听到喷泉喷水的响声。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迈着步子,穿着凉鞋的脚踩在光滑、
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串串清脆的响声。当她听到门在身后“喀”地一声关上时,
她吓坏了,心脏猛地收缩起来。丁瓦伦碰了碰她的胳膊,顾虑顿时消除了。她知
道他一定感觉到她在发抖,才来稳定她的情绪。如果她吓得叫出声来,他会怎样
想呢?

  “我们终于到了,欧玲雅,我相信你一定会谅解我们的不恭,因为蒙上眼睛
是一道必须履行的手绩。”他取下蒙在她眼睛上的丝巾。突然见到亮光,她不适
应地眨着眼睛。“现在,游戏就开始了。”

  过了很长时间,欧玲雅才适应了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她揉着眼睛,打量
周围,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空旷的大厅中央。几根长长的柱子从光可鉴人的大理石
地板笔直地耸入金碧辉煌的圆形天花板,柱上雕刻着赤身裸体的森林之神和仙女
忘乎所以地缠绕在一起的图案。

  环顾大厅四周,欧玲雅蓦地看见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仆,他们上身穿一件红色
丝绒外套,下身穿着鹿皮裤子,而且还戴着假发套,当他们朝她走过来时,她大
惊失色,他们的脸部都隐藏在红色的皮革面具后面,看起来就像十八世纪的人—
—呆板而怪诞。

  欧玲雅紧张地看了了瓦伦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你害怕了?”

  “当然。”

  丁瓦伦笑了。

  “紧张是很正常的。”他冲正缓慢向他们走来的两个男仆打个手势,“这两
位先生要带你去见大爱魔组织的一个人人物,欧玲雅,现在时间到了,你跟他们
去吧。”

  在大厅中央有一个宽敞的、雕着精美图案的木制楼梯间,很像是旧时的好莱
坞装饰品,楼梯问的四壁挂着一排排裱着素描和漆画的镜框,令欧玲雅奇怪的是

  她所看到的每一幅画都是从未见过的色情作品:怪诞的人体画、碳笔素描和浓重

  的水彩画。这个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一流的名画收集者,说不定曾跟她打过多
次交道的某个人就是闻名国际的画家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否在监控器的监视
之下,大爱魔组织对她了解多少呢?

  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仆将她带上楼梯,向二楼镶着门板的地方走去,他们敲了
敲门,就推开进去了,欧玲雅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这一切终于发生了!经过多
少年的期盼,多少次梦想,她终于能步入组织的腹地,她父亲一定会为她自豪的。

  男仆垂手而立,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欧玲雅迈步向前进了房间,走进了黑
暗中。

  门在她身后迅速地关上了,屋子里漆黑一片。起初,欧玲雅什么都看不见,
渐渐地眼睛开始适应黑暗,但模模糊糊只能看到屋子中间有一张床。她凝神细看,
仍看不清,身后的门关上后,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了。只剩下她独自一人,站在
漆黑的房间里。

  “欢迎你,欧玲雅,您的到来是我们的荣幸。告诉我——你认为到组织来值
得吗?”

  声音是那么耳熟,可她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是谁,她竭力使自己镇定自若,
一再地告诫自己不再是胆小怕事的小姑娘,而是欧玲雅。

  “我认为是值得的,先生。”她回答道。停顿片刻,按着说:“我的父亲也
会这样认为的。”

  那个奇怪的人发出一声干笑。

  “你的坦诚让人折服,欧玲雅小姐。你父亲曾千方百计地想进入组织,他也
有过机会,不幸的是在最后的决斗中,功亏一箦。他是个很不错的候选人,但却
不是最佳人选,为什么像你这样一个小姑娘站在你父亲失败过的地方,却信心十
足呢?”

  “因为我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先生。从不怀疑。”

  “我明白了。不过,你必须向我施展你的才能,我的傲气十足的小姐。许多
人都努力过,然而都失败了,甚至从未有过女人能深入到大爱魔组织的内部。”

  “我不会失败。”

  “噢”,语气中透出一丝取笑的成分。“我看得出你就是名副其实的欧玲雅,
那个在男友宿舍里搞橄榄球式的性爱游戏的姑娘。”

  欧玲雅感到十分尴尬。

  “那是一个百般无聊的星期天下午。实在无事可做。你怎么会知道?”

  “你也是那个引诱自己的物理老师的姑娘,因为那个老师威胁要把你从学校
开除出去。”

  欧玲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她不禁回

  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天——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发生在上辈子的事情——当

  阿瑟顿博士发现了她的“不正当行为”时,威胁着要开除她的学籍。

  利姆赫斯特专科学校是一所主张自由约寄宿学校,然而吉利恩。阿瑟顿博士
却反对不分场合,不讲形式的自由主义。结果是,这个满脑子伦理道德的物理老
师在一天下午发现了欧玲雅竟和附近的公立学校的两个男生——还不是一个,躺
在宿舍的床上时,惊得目瞪口呆。他是无意间推开了一扇高年级学生宿舍虚掩着
的门,结果看见一个男孩正在用舌尖舔欧玲雅的乳头,另一个男孩在津津有味地
欣赏。阿瑟顿博土简直无法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堕落?”阿瑟顿大发雷霆,随手将门“砰”地关上。他的狂怒
似乎将屋子都震动了。两个男孩子麻利地溜下床,竭力去掩饰心中的尴尬。欧玲
雅却以极其妩媚的笑脸回敬着阿瑟顿气势汹汹的目光,藉此来表达自己对这个不
可理喻的、主张贞操观的家伙对她威胁恫吓的不满。

  也就在那天下午,欧玲雅开始了她的复仇计到……

  阿瑟顿博士抓起欧玲雅的衣服,另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臂,穿过走廊到了他的
办公室。欧玲雅仍旧赤身裸体。

  “我要严厉惩处你,小姐,”他恶毒地恐吓她。“然后就让我们看看泰沃斯
夫人对这种肮脏、令人费解的行为如何解释吧。”

  但是一旦房门关上,就不是欧玲雅受到处置了,而是阿瑟顿先生。

  “即刻把衣服穿上,欧玲雅。保留一点廉耻心吧,你这样衣不蔽体是想向礼
仪道德挑战吗?”阿瑟顿博士把衣服扔到欧玲雅怀中,眼光渐渐变得柔和了。

  欧玲雅毫无反应,穿上衣服就破坏了情趣。她要用自己的裸体,让这个伪君
子痛苦一点。她看得出他极力地回避着不去看她,所以她更有信心,一步步走近
他,将赤裸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他想后退,却无处可走。她将他紧紧地挤在他自
己的办公室墙壁上。

  “你究竟……想干什么?”

  从他的声音中,欧玲雅听出了自己必胜的信息。

  “你很激动,是吗?先生。”

  “我……我不懂你说些什么!把你的手拿开。”

  “你喜欢看我和彼特及安东尼奥做爱,是不是,先生?”她娇媚地噘起嘴,
把手指插进了他蓬乱的灰发中。实际上他长得还不错。“我想知道在你决定闯进
宿舍制造了那幕捉奸场面前,你看我们看了多久?很有趣,是不是?”

  她把手指从他的头发中抽了回来,拉开了他裤子前面的拉链,她的男友阿莱
克斯最喜欢她这样做。

  “不用怕,先生,我只是想教训你一下。”她把手从拉链开口处伸了进去,
摸索着。他身材高大,无法拥入她的怀抱。

  他浑身颤栗,“不,不,不!”但是他的每一根神经却在兴奋地大叫:“太
好了!”欧玲雅毫不理会他徒劳的反抗,她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她自己也
需要。被阿瑟顿扰乱了跟两个男孩子的情趣,她心里仍渴望着和人做爱。

  她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带着他穿过办公室来到一架金光闪闪的钢琴旁。这
架钢琴是音乐教师用来作曲的。阿瑟顿停止了反抗,眼里闪着疑惑不解的光。欧
玲雅不会让他困惑太久——她很快会让他知道她究竟需要地做些什么。她敏捷地
跳上钢琴,躺在盖子上。

  “这儿足够躺两个人,”她喘息着,叉开双腿,用指尖在两腿间触摸着,
“不想要我吗,先生?”

  “什么——不——我不能!”

  “可是先生——整个学校都知道这学期刚开始,你就和蒂纳,布雷特发生了
关系!为什么不愿意跟我?”

  “那是胡说——我根本就……”

  欧玲雅用一只胳膊肘撑起上身。她丰满的乳房充满了诱惑,乳头也充满激情。

  “可是先生——乔卡斯特。兰格亲眼看见你和她在体育馆的更衣室里,就是
上个星期三晚上,你怎么就忘了!”她莞尔一笑。“让我们忘掉那件事,好吗?

  你为什么不过来和我做爱,先生?你知道,你长得很漂亮——我都等得不耐
烦了。“

  全身裸露、大胆泼辣的欧玲雅和虚伪的阿瑟顿博士形成鲜明的对照。

  终于,他不顾一切地脱下衬衣和长裤,爬到了欧玲雅身上。

                ……

  是的,那天下午,他们在一起谱写了一支优美动听的曲子。

  当记忆返回现实,她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百思不解又忐忑不安。

  “你是谁?你怎么会对我如此了解?”

  没有回答,随着开关响动,一盏小灯照亮了床铺,也在黑暗中投下了一片金
黄的亮光。床上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穿一件丝制的日本和服。欧玲雅吁了
口气。

  “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吗,欧玲雅?”

  法官!他就是在法庭上对她不屑一顾的干瘦老头?截然不同的是:现在他坐
在这儿,眼光中燃烧的不是清教徒式的革命激情,而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

  “如果你希望接受考验,首先你要证明你的能力:证明给我看。让我高兴,
欧玲雅。只要能逗我开心——但是你得明白,一旦失败,你就再也不能踏入这些
大门,因为没有第二次机会。”

  “你希望我做什么,先生?”

  “我要你充份发挥自己的想像力,小姐。寻找能让我高兴的钥匙。你会发现
这是个很有趣的挑战。”

  欧玲雅知道那是对她的考验。也是她向往已久的事情。当她还是爱做梦的女
学生时,她就发现探索情人的身体是一种十足的享受。

  她脱下薄薄的套衫和裙子,动作缓慢,极富煽动性。因为天气酷热,下面只
穿了一件窄小的内裤。她恨庆幸自己终于说服了丁瓦伦,让她换了一套衣服。

  她裸露的乳房明显地博得了老法官的赞许。然而欧玲雅也分明看到他丝质和
服下的身体没有任何欲望的表示。她脱去了内裤,走到床边,俯下身子,用皮肤
蹭他的睑,让他知道她身体皮肤的质地,以及浑身散发出的法国香水味。

  如果欧玲雅曾暗暗地希望法官意志薄弱而向她屈服时,现在她却要另眼相待
了。他任由她脱去身上的和服,然后四脚朝天躺在床上,对欧玲雅的摆弄不作稍
许反应。

  欧玲雅俯视着他,希望从他的身体上获得一丝鼓舞,然而无论她如何抚摸,
法官仍旧是无精打采,不作回应。

  她跪在床上,身子压在他身上,用舌头舔遍了他全身的每个部位,他仍旧默
不作声。欧玲雅震惊了,多少年来,她曾用这种芀式吸引过多少男人!传说中组
织的纪律是决不容忍软弱无能。她有责任去打破那条纪律,用娴热的色相技术去
克服它。

  欧玲雅使出浑身解数来唤醒这个老人的欲望。她相信自己一定会让他兴奋起
来。然而,他的意志是那样坚强。带着坚定的信念——对“大爱魔”组织的无比
崇敬和对组织纪律的绝对服从,法官一定会战胜欧玲雅的高超技艺的。

  当失败的阴影就要笼罩在欧玲雅的脸上时,她忽然看见一根散放在床上的打
着结的腰带,顿时计上心来,打开了绳结。带子重量适中又光滑,她高与极了。

  在欧玲雅用带子抽打第一下时,法官的身体猛地一缩,随即就变得顺从了。

  所以,她很快就发现了打开他快乐之门的一把钥匙。她只是用一根丝织带子
抽打他的腹部,并不用力,带子一端的穗状流苏却跑进他的两腿间,触弄着他的
睾丸。终于,他忍不住开始轻声呻吟,欧玲雅知道,胜利是显而易见的了。

  “认输吧,先生。不要和自己的欲望过不去。”

  她爬到他身上,骑着他就像是骑着一匹骏马。她的腿紧紧压在他的腹部两侧。

  出乎欧玲雅的意料,他仍旧默不作声。她俯视他的脸,看见了挂在他唇边的
半丝微笑:他或许已经默许了欧玲雅对付他的方式,但是还不打算向欧玲雅妥协。

  法官对欧玲雅的抵制情绪更加激发了她战胜他的决心。他还能坚持多久,应
该用一些小策略来突破他最后的防线。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再一次拿起那条丝带,打了一连串结。

  这一次抽打可不是闹着玩了,她用力地甩着带子。落在法官身上的每一下,
都像是被大黄蜂狠狠地蛰了一下。他开始有所反应,身体在床上痛苦地扭动起来。

  她一下一下地抽打着法官的身体。开始只打他的肚子,接着向下移动,打他
的大腿根。当她抽打他的睾九时,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就像被严刑拷打的人临
死前发出的一声很长的、痛苦的叫声一样。但是他的叫声中却夹杂着一丝兴奋。

  接着,欧玲雅极其熟练地将留着尖指甲的手指伸进他的两腿间,触摸他睾九
两侧的敏感部位。他的身子猛地一颤。欧玲雅又带着胜利的喜悦用指甲掐他的阴
囊,这一次,他的叫声便充满了陶醉和兴奋。

  欧玲雅弯下腰,在他的脸颊上吻一下。

  “我告诉你我不会失败的,先生。欧玲雅绝不食言。”

  法官睁开双眼,朝有坐椅的方向看着:“我个人无法判定你是成功还是失败,
欧玲雅小姐。”他答覆道。

  “什么意思?你告诉我……”法官把手伸向旁边的桌几上,拧亮了另一盏灯。

  顿时屋子通亮,连一些阴暗的角落都看得见。

  欧玲雅惊慌失措地扫视一圈。惊异地发现屋子周围精雕细琢的椅子上,坐满
了戴着面具的身影。她把脸转向法官:“他们一直在观看我们,当我们……?”

  “是的,宝贝儿。那是当然。让他们来判定你否能够通过考验,怎么样?”

  “嗯,可以。我只想知道——他们是谁?”

  “噢,他们是大爱魔组织的部份高级成员。他们戴面具是为了不让组织以外
的人看见他们的面孔。他们都是极具影响力的人——他们之中有内阁大臣、电影
明星、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他们把毕生精力都献给了组织。你还愿意加入组
织吗,亲爱的?”

  “当然愿意。难道你还怀疑我的忠诚吗?孩提时代,我就发誓一定要成为进
入组织的第一个妇女。不惜任何代价,我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先生。”

  “她的精神令人敬佩。”一个观看者站起来说。他裤子前面的拉链开着,欧
玲雅想当他观看她和法官的“表演”时,一定很激动吧。他笔直地站着,高大、
健壮而富有魅力。“但是我必须承认,我对她成为组织成员是否具备必要的潜质
仍持有怀疑态度。”

  “她有必要的耐心吗?”旁边的一人插嘴道。“有勇气吗?这些是必须具备
的素质。”

  “她还必须证明她的性爱能力,”另一个人补充道,他同样没有拉上裤子前
面的拉链,他看着欧玲雅就好像她是一块美味的、从国外进口的鲜肉。

  她下了床,自信地走向这群男人。现在走到这一步,她不会失败了。

  她跪下身去,将第一个说话的男人的睾丸放进嘴里,立刻感到力量倍增,脑
中的疑惑也烟消云散。不久,欧玲雅就要成为大爱魔组织的一员了。

  “你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做些什么吗,欧玲雅?”

  “知道。”

  她和丁瓦伦站在圣德蒙旅馆的门厅里,大脑飞速旋转。她简直难以相信几小
时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醒来后梦中的一切便消失了。现在,
她回到了旅馆,丁瓦伦也在这儿,就在她身边。她身上仍旧汗涔涔的,带着香水
的气味。

  荣耀使她欢欣鼓舞,使她更想纵情于声色当中:作一名纯粹的交配动物。她
已经使当时在场的各位裁判信服,现在她还需努力。总之,她也希望得到一次机
会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并把这个机会当作磨练自己意志的开端。她还想藉此次机
会庆贺一番。

  她把手指伸进了丁瓦伦金黄色的卷发中。

  “你想……?”

  丁瓦伦微笑着摇摇头:“我认为你还没有真正理解,欧玲雅。你必须积蓄力
量接受考验。那是非常艰苦的事情,要耗费大量精力。”

  欧玲雅笑出声来。

  “噢,丁瓦伦,经过今天所经过的一切后,我不再担心组织会抛弃我。”

  丁瓦伦拍拍她的手。

  “你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年轻女子,欧玲雅,但是,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要忘
了你父亲失败的教训。记住我跟你讲的话:在未来的日子里,你要经受七次考验。

  你必须全部通过。因为大爱魔组织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欧玲杂点了点头:“我怎样知道每次考验开始了呢?”

  “每天早晨九点钟,有个信使会到你旅馆房间。他会告诉你当天要执行什么
任务。祝你好运,欧玲雅!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见。”带着极大的遗憾,欧
玲雅目送着高大、健壮的丁瓦伦走出旅馆门厅,穿过两道门,走进了熙熙攘攘的
街道。多么令人遗憾。他们在一起相处得那么愉快。

  但是很快,他的警告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甚至忘记了。她又开始有不正

  常的性嗜好——当然她自己是无法察觉这种变化的:她不愿独自一人渡过任何一

  个晚上。

  徘徊在接待处柜台旁,她找到一个长相很清秀的职员。她趴在桌上,冲着他
挑逗她笑笑,而让宽宽松松的套衫上部随意地敞开着。

  “您好,”她打个招呼,“我想问一下……您什么时候下班?”

  “八点钟,小姐。只是……”

  她在一张纸片背面写下自己的房间号码,推到他的面前。

  “九点钟,”她低声说,“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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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欧玲雅躺在奢华柔软的双人床上,打着呵欠。多么美妙的一夜啊!遗憾的是
年轻的阿诺德不得不准时离开去上早班。可她依旧春心荡漾。

  她在被子下面蹭了一会儿,重温着昨晚的一幕幕。年轻的阿诺德的舌头多么
美妙啊!他不太老练,这是事实;但是他的确是个有活力、有天赋的学生。他贪
婪地吮吸着她的甘露,就像在品尝珍稀可口的葡萄酒。她的手下意识地滑向了乳
头,乳头变得大而凸起。也许在洗个淋浴、吃早餐之前她只能自娱自乐了。

  一阵重重的敲门声传入她的耳膜。哦,哦!是信使!她怎么能把他忘了呢?

  欧玲雅滑下床,披上一件睡袍,急忙奔去开门。

  令她吃惊的是,站在那里的不是信使,而是旅馆经理,康斯坦特。菲劳先生。

  他尴尬地说道。

  “是欧玲雅小姐吗?”

  “是的。”

  “我……很抱歉。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欧玲雅退回来让他进来,然后关上了他身后的门。“现在,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下面一层的旅客吵吵嚷嚷着说昨天夜里这个房间传出了噪音,说好像听到
吵架声……和……嗯……和呻吟声。”

  当然,欧玲雅想道。我知道应该把声音弄得低些,但是阿诺德那么亢奋。她
朝菲劳先生妩媚地一笑。在这样一个吉祥的早晨,他是不可能将她逐出旅馆的。

  “很抱歉,先生。”她急促地说道:“昨天晚上我有一个客人,我们有一点
……你明白,是吗?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此时,她已经走向了旅馆经理。他们靠得很近,她听到他短促的、轻轻的呼
吸。她的手碰到了他的腹股沟,似乎是无意的,但是欧玲雅知道自己的意图。他
轻微的颤动鼓动了她,她又继续试探。

  她瞥了一眼墙边的桌子,上面的时钟告诉她现在才七点半,她有足够的时间,
不是吗?

  “很抱歉,小姐,我有责任,但是我也不能让其他旅客受打扰。”菲劳的声
音有点发颤,欧玲雅知道他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在她面前失态。

  “不用提了,先生。”欧玲雅嘲弄地低下的眼睛。“确实,我应该受处罚。

  “她又抬起头看着不幸的经理——他满脸通红,几近崩溃——她非常镇定地
摸到了他裤子的前部。他怔了一下,却没有拿开她的手。

  “我不知道能给你带来什么。”她急促道。“你能吗?”

  他艰难地咽着唾沫,欧玲雅的手指触到了他的生殖器,她抚捏着,它越来越
挺直。

  突然,他激动起来。接下来的事她也就知道了,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她,疯
狂地吻着她,他们的舌尖缠绕着……。

  他有好长时间没有放纵自己了,他强烈的欲望又被勾引起来。欧玲雅也为幸
运之星的降临高兴。

  菲劳的双手在她身上抚摸着,揉捏着……虽然她才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但
是欧玲雅依然能进入状态,将那个要给她下达任务的信使志得一干二净。她的一
切全交给了这个房间,这个欲火中烧的男人。

  他松开了欧玲雅的腰带,睡袍敞开了,露出了富有弹性的、浅褐色的皮肤,
散发着芳香。伴随着快感的呻吟,菲劳低头吻着她的脖子。

  “宝贝儿,你真香,真性感。”

  欧玲雅瘫软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回答着他。大腿间又一暖流溢出,她想有一
个慢慢的、长长的前奏,因为太快的性交是痛苦的折磨。不要让它中断,她想道,
时间再长一点。

  他又开始吻她的乳房,他的嘴轻咬着她的乳头,就像婴儿吮吸着母乳,他的
舌头轻搅着,感觉到乳头越来越坚硬饱满。他的手本能地逗弄着她,瞬息间,它
已伸向了她的大腿之间,来回磨擦着她的阴毛。

  她渴望他更坚定些,甚至更野蛮些。她希望他的手伸入到她湿润的阴道里,
但是菲劳并不想她太快地满足——因为他希望快感更长久,更强烈。他打算再多
延长一会儿……。

  “要了我,现在就要了我。”

  “等一会儿吧,宝贝儿。您还没有准备好。”

  一股巨大热浪向欧玲雅袭来,她伸出手试图抚摸他,拽掉他的衣服,甚至握
住他,但是他不让她得逞。现在是他控制着她,由他告诉她怎么做——什么时候
做。

  可怜的欧玲雅几乎气得发晕了。她一个人在这个旅馆房间里,任旅馆经理摆
弄,他挑逗着她,却不让他满足。她想起了她在电梯里折磨那个年轻人的情景,
想起前一天,委屈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求你,哦,求求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时间越长快感就越强烈,你是知道的,我的宝贝儿。”

  当然,他是对的。如果对待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大爱魔”成员,她决不能这
么做。她必须坚强些;可是,哦,这多么难!

  这时候,机敏的菲劳先生已跪在她面前了,他的脸埋入它的腹部,他的指尖
触到了她金红色的阴毛。正当她认为快感不再有刚才那么强烈时,他的睑滑下了
她的腹部,舌头伸向大腿根里面,手指缠绕着她的阴毛,开始轻轻的,然后重一
点,让他感到有一点——不是太厉害的——疼痛。这种做法的效力是神奇的,欧
玲雅浑身酥软。她紧抓着门框,支撑着,但是随着她的身体慢慢下滑,她的手也
松开了。

  欧玲雅倒在了菲劳恭候的臂弯里。他毫不费力地抱起她,就像抱着一个小孩
子,走向了床边。清晨,城市的喧华声从窗外传来,欧玲雅沉浸在快乐里。

  她仰躺在床上,忽然感到他的手离开了它的身体,他走开了。但是不久他又
回来了。

  “你真是一个美妙的女人,小姐。”菲劳低叹道,并轻轻脱掉了衬衫和裤子。

  “我确实太幸运了!”

  欧玲雅没有听到他说什塺,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位旅馆经理的身体上。

  他的皮肤泛着古铜色,光滑、结实;有一瞬间,欧玲雅几乎以为是一位迷人
的、有古典韵味的骑士在向她走来。

  她的目光从菲劳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移到他迷人的腰部,健壮的大腿。

  从浓密的卷曲的阴毛中伸出一条奇妙、挺直的阴茎。

  欧玲雅伸出手,等待着他和她做爱,对她的折磨终于可以结束了。

  “耐心点,我的宝贝儿。”他笑道。“我得准备一会儿,不是吗?”

  他跪在床上,分开欧玲雅的大腿,移向它们之间。

  这一次,他充满活力的舌头深深地伸进她体内,她没想到他来个突然袭击。

  一条长长的、肆无忌惮的舌头,深深地刺入了她的阴道,上下磨擦着,把她
带入了快乐的仙境。她的手深深地陷入床单,伴随着痛苦又快乐的喊叫。

  她的下体有节奏的反应着,全身跟着颤动。这种感觉美妙极了,无法言喻…

                 …

  突然,菲劳从她身上离开了,她沮丧地呻吟着,难道他真要就这样离开她吗?

  “为什么?宝贝儿,为什么?”

  菲劳弯下腰,吻着她的乳头,她试图把他拉到她身上。她要他,她现在就想
要了他。

  但是菲劳笑着摇摇头,然后轻轻地将它的手环在他的腰部。令欧玲雅吃惊的
是,他轻巧地将他的头转向她的背部,开始舔着她的后背,她的腰,她的臀部,
然后到她的大腿,她的脚……欧玲雅全身都燃烧着欲火,一股粘液流出,弄脏了
粉红色的床单。她还要忍受多久呢?

  正当她以为他再也不可能要了她时,菲劳抓住她的屁股,快速有力地刺入了
她的身体。

  就在那一瞬,欧玲雅变成了他底下的母马。他跪在她身后,使深深地穿入她
——深得几乎要吃了她。

  “快一点,哦,快一点!”

  “嘘,”菲劳低声说道。“不要嚷……我们得小点声。”

  欧玲雅竭力保持安静,但是徒劳,而且菲劳不愿抚摸她,只是折磨着她。这
是痛苦还是快乐?而她是来追寻快乐的天堂的。

  菲劳驾御着她,一次又一次地进攻,欧玲雅想起了过去,过去的种种感觉…

  …她呼吸急促,断断绩续地呻吟着,她坚持着,要克服最巨的,也是最残忍
的关口。

  最后,菲劳的手从她的屁股滑向阴部,玩弄着阴毛,轻轻的摩擦着。

  欧玲雅越来越亢奋,忍受着欲望的煎熬,她乞求他抚摸她最敏感的部位。

  “抚摸我——抚摸这儿。”

  他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哀求,把手指伸向了她柔软的阴部,热热的,湿湿的…

                 …

  随着一声无法遏制的快乐的惊叫,欧玲雅达到了无法控制、无法言喻的高潮。

  菲劳的精液像乳白色的珍珠线喷射而出。

  菲劳走后,欧玲雅在床上又躺了几分钟,然后看看钟,已经八点半了!她真
得起床了。

  喷头——自从那个修理工来过之后一直工作正常,欧玲雅脱掉睡袍走到了喷
头下。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舒畅极了。

  很快弄干了她一头金红色的长发,她不知道该穿什么。你该穿什么去会见一
个来自“大爱魔”组织的信使呢?他长得什么样?会交给他什么样的任务呢?她
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荡妇还是淑女?家庭主妇还是娼妓?

  她打开衣柜看着她从伦敦带来的衣服。穿一件鸡尾酒会礼服?不,一定不要,
尤其在早上九点钟。一条斜纹工作装配一件开口衫?不行,又太随便了。也许一
条紧身的黑色迷你裙更合适。

  欧玲雅挑选着衣服,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事实上,直到她听到敲门声她才
意识到现在是几点了。

  来不及了,欧玲雅拽起一条又大又软的浴巾,在胸部擦了一下,然后裹在头
顶,又急奔过去开门。

  “早安,欧玲雅小姐。”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普普通通的男人。这必定是那个来自组织的信
使了。他这么不伦不类!

  “要我帮忙吗?”

  信使笑一笑,用手掠了一下前额的头发。我猜他事实上是有魅力的,欧玲雅
怜惜地想道。但是她几乎不能相信他是贞洁的。

  “小姐,我想你知道我是谁,我给你捎来了一个口信。”

  “从组织?”

  信使将手指压在唇上,“请务必小心一点,小姐。有些事情只有局内人知道。

  如果人人皆知,‘大爱魔’组织也就不存在了。“

  “你进来吗?”欧玲雅倚着门问道,但是这位信使摇摇头。

  “我马上向你传达口信,然后在楼下等你,我住在这座旅馆的隔壁。

  “他打开公文箱拿出一个银白色的信封,递给欧玲雅。”你自己拆开吧。“

  欧玲雅接过信封,撕开,里面是一张银白色的卡片,上面印着粗重的黑体字,
内容如下:你的任务是找到一个用过了的性器具,它就在这家旅馆里,然把它交
给信使。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欧玲雅看着看着,几乎笑出声。这就是他们对她最狠的考验吗,如果是这样,
她肯定能轻而易举地得手的。

  信使转身走了。

  “我等着你的消息,”他说道。“当你准备好时,你会在‘大爱魔’找到我
的。”

  欧玲雅将手放在他臂上。

  “不,不,”她笑道。“其实你不必走,到我房间来等我吧,用不了多久的。”

  这次,信使没有拒绝,跟着欧玲雅回到房间,她关上门,走在他后面。

  “请坐吧,”她邀请道。“你会对这儿感兴趣的。”

  信使坐进一个靠窗的沙发,将公文包放在膝盖上。欧玲雅朝他格格一笑。他
看来就像一个情绪不好的仆人,或者一个无聊的股票经纪人。她猜他可能是组织
的一个跑腿的。也许,他只适合这种差事。

  她拉开了桌边的抽屉,取出一个狭长的乌木盒子,盒子镀着银边,很精致,
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她父亲送给她的。

  欧玲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层蓝色的天鹅绒衬里,上面是一个十六世纪的象
牙雕刻的康乐器,有人说是高贵吐多夫人的宝物——甚至有人说是伊丽莎白夫人
私人使用的。

  她揭下浴巾,赤身站在信便面前,他没有动,也没有被她迷人的身体打动的
迹像——欧玲雅有点恼火。好吧!她得给他露两手了。

  她一条腿悠闲地架在椅子上,迷人的全身暴露无疑,然后将泛着光的康乐器
放在阴唇间,接着塞进她柔软湿热的阴道。

  通常,在一男人面前这么做了以后她会激动的——今天她却没有。让我们走
着瞧吧,她想道,我生来就有裸露癖。

  “先生,我喜欢这样——慢慢地长久地摩擦。你看见了我,也就会记住这一
点的。”

  “肯定会的,小姐。”

  她观察着他的脸,并没有异样的表情,是真的吗?

  她更放纵了,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夹着乳头,另一只手拿着康乐器在阴部

               摩擦……

  “它就在这儿,”她说道,顿时,一阵快感溢满全身。

  “我马上拿出来。”

  她达到了高潮。但她不得不履行职责,她现在要做的只能是将康乐器乖乖地
交给信使。她取了出来,递给他,心中窃笑。

  “任务完成了,先生。”她说道。“完全符合信上的要求。也许组织上应该
更多地关注书信的措辞。”

  信使接过它,小心翼翼地放入公文包,然后礼貌地鞠了一躬。

  “明天同一时间再见,小姐。我不会迟到的,请你作好准备。”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沿着走廊四处张望,就像一个敲定了一笔生意的年轻商
人。

  欧玲雅来到梳妆台前,若有所思地梳理着头发。如果所有的考验都这么容易
……哦,她不禁怀疑父亲的失败,也许,他是仅仅不幸的一个。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又要无聊了!尽管她一直是有工作的,毕竟,她已答应
了克利斯,竭力为美术馆搜寻一些上乘的作品,并且,她已初步打算这个星期为
蒙特马特和皮加里的一两家美术馆帮帮忙。是的,就这么办,最好还利用空余时
间耍耍花招——或许还能混进拍卖行。

  她翻看衣柜,挑了一件时髦的短衫和一条迷你裙,一双高跟鞋。当然,天气
不太热,就不用穿长筒袜了。欧玲雅想知道会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没有穿内裤。

  十分钟后,她出现在旅馆的休息室,经过柜合时,她看到了昨晚和她一夜销
魂的那个美国客人,他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欧玲雅注意到他拿太阳帽
时手在发抖。

  她格格一笑,迈了出去,经过双层玻璃门,走到大街上,太阳炙烤着大地,
似乎要把巴黎变成一个火炉。她看看表:才十一点钟,喝点咖啡,吃点点心,然
后去库提尔。拉丁或斯。路易斯那里收集作品,时间足够了。

  她沿着斯。吉曼林荫道蹓跶着,然后走进库提尔。拉丁狭窄的街道,经过阿
吉林饭店,最后挤进了她喜爱的咖啡店,即使在这样炎热的七月,咖啡依然要煮
开。周围传来各种语言的交谈声,欧玲雅看到了在旅馆里见过的几张熟悉的面孔
——她讨厌这种交谈。

  她环顾四周,似乎没什么人让她感兴趣。倒是有两个漂亮的瑞典男人,他们
谈兴正浓,她接近他们的希望不大。站在柜台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很有修养,但
是,他不是她所要的那种类型——太忧郁太沉闷了。欧玲雅有点厌烦,自从来巴
黎后,这并不是第一次,她需要一个男人。

  “奔放不羁”的气质再也没有以前那般吸引人了,欧玲雅边啜着咖啡边想道。

  全是些旅游家,官方人员和度蜜月的情侣——几乎没有真正的艺术家。现在,
没有人崇尚“奔放不羁”的气质,它再也不是一种时尚了。

  也许该离开这儿——到斯。路易斯看看去。

  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开时,咖啡店的门开了,又进来了一位客人。

  哦,太好了,欧玲雅想道,又重新坐下,本能地摸了摸头发。也许,再坐一
会儿是值得的。

  他很年轻,大约十九岁,或者,至多二十岁,就像一个小动物般迷人可爱。

  他有一头金色的卷发,浅褐色的颈背和一副轮廓分明的身材,上身穿一件花
纹T恤,下配一条条纹牛仔裤,他太完美了!

  令欧玲雅失望的是,他竟然没有瞥她一眼,迳自走向了柜台。她注意到了他
腋下来着的平平的、长长的包裹——是一幅画,是吗?

  年轻人到柜台前要了一杯咖啡,并付了帐,他环顾四周想找个座位。

  欧玲雅窃喜,仅有的一张空位就在她的桌边。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拾起
一张晨报,假装在看报。

  年轻人向柜台要咖啡时,她得知他名字叫乔希慕。

  乔希慕坐上了这个座位,将咖啡放在桌上。

  “打扰了……小姐,帮帮忙给我加点糖。”

  欧玲雅正低头“看”报纸,她将糖碗推过去。他们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他
的睑不禁微红,或许感觉到了欧玲雅并不在意。

  “今天这儿生意很好,不是吗?”

  “是的,一直很好。罗多尔菲咖啡店的咖啡味道一直不错,又便宜!

  这对于一个学生来说置关重要。“他的目光掠过咖啡杯,投向欧玲雅,一股
电流传过全身。他有一双率真的灰眼睛和性感的嘴唇。

  “那么,你是个美术系的学生了。”

  他端起咖啡,眼里掠过一丝疑问。

  “你怎么猜到的?”

  “这不难。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夹着的是一幅画。我可以看看吗?我认识
几个收集画作的人。”

  “哦,我看没有什么不可以。”他笑笑,耸耸肩。“告诉你吧,对它你不会
有什么印象的,我在加丁。德。卢森堡呆了四小时都无人问津。或许,我确实没
有什么才能——我父亲常常这么说我。”

  他将画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包在外面的纸。

  当然他是认真的,欧玲雅想道,她竟然对这个漂亮的、或许并不聪明的年轻
画家感兴趣,她不知这是不是一时冲动,也就是说,当我看到他的作品时我该怎
么做呢?

  仅仅为了表现我欣赏他而买下它?或者告诉他,他的才能确实一般?

  乔希慕取下了最后一层包装纸,将画展现在欧玲雅面前。

  她惊讶地看着。画布上色彩柔和——一群人赤裸着身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你不喜欢,是吗?我早就知道这样。太空洞,没有一点内容,是吗?”

  欧玲雅大笑。

  “不,不——你弄错了。它很有深度,有希望。”

  怎样说出画的好来,这对一个不知名的画家来说是置关重要的。如果他和她
好好配合,她会付给他两倍甚至更多的报酬。

  “看看,乔希慕,我保证我会喜欢它的,我要买下来。”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你愿出多少钱?”

  她想了一会儿,有种犯罪感,然后将画收起来。

  “一千法郎吧。”

  他惊呼了一下。

  “这么多?”

  “不是开玩笑。”她打开钱夹将钱放在桌布上。“给你——你还有其它的画
吗?”

  “有十二幅,放在我的公寓里。由于经济紧张,画布又太贵了,我正考虑将
它们处理掉。”

  “不!无论如何都不要那么做!至少在我看到之前别这么做。”

  欧玲雅唤来侍者,付了帐,拉着乔希慕起身离开了。

  “可是……我们去哪儿?小姐?”

  “到你的公寓去——还有什么地方?”

  欧玲雅跟着乔希慕,直到跨上最后一层楼梯来到他的宿舍门前,他歉意地转
向她,掏出钥匙。

  “你看,欧玲雅小姐,许多绘画的依然住在阁楼里。”

  要不了多久的,她想道,只要你的画和你的人一样有魅力。

  她跟着他走进去,置身于一个敞亮的画室里,北面的光线正好透过斜玻璃屋
顶照射下来,画室中间的画架上有一幅还没有画完的裸体画,欧玲雅心里一阵嫉
妒的刺痛。她要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姑娘该多好,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面对着这个
绘画人的注视。

  她一下子看到了堆在墙边的画——二十副、三十副、四十副……?她数不清。

  “还有很多,”乔希慕自言自语道。“但是它们只能堆在阁楼里。”

  欧玲雅没有回答。她正忙着看那些画,有风景昼,有人物素描,还有水彩画。

  她震惊了。无论如何,乔希慕都逃不了。她转向他,上衣领子自动敞开。

  “很好,让我们谈谈交易肥,乔希慕。”

  她的手伸向乔希慕的胸部,抚摸着。T恤紧绷着他的身体,凸起的乳头隐约
可见。她脱掉了他的T恤,温柔地吻着他的乳头。他的肌肉健壮,泛着金色,就
像才烤的面包,胸部长满胸毛。他一直愣愣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的手滑向他的腰带,按着摸到了他牛仔裤前面的凸起,他一下子回过神来。

  “交易,小姐?我……”

  她不语,吻了他一下。

  “相信我,乔希慕,我会让你成名的,信不信由你。”

  乔希慕一阵撽动地回吻着她,双臂环绕着她,他们滚向了地板。

  “抚摸我,乔希慕。”

  他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她的胸部,解开了她的鋀衫,抚摸着她光洁、富有弹性
的身体。接着,他又拉开她裙子的拉链,她挺起身以便他能将裙子拉下大腿。

  “抚摸我,哦……”

  欧玲雅得意地一笑,因为她没有穿内裤。她性感的大腿和神秘莫测的下体足
以让任何男人心旷神怡,乔希慕也不例外,他俯下身子,吻遍她的全身……

  然后他分开她的两腿舔她的阴唇,吮吸着。她兴奋地昂起上身,翻转到乔希
慕的上面,叉开两条修长的大腿。

  “太残忍了!”他痛苦地叫道。

  “过一会儿就不了。”她答道,然后慢慢地滑下身子,直到贴到了他挺直的
阴茎。

  他插进了她的体内,就像一把热热的小刀;然后,他又迅速地翻滚到她的身
上。她的阴部又热又湿,他们的身体上下摩擦着,两人都沉浸在快感的海洋里。

  事毕,欧玲雅暗自发笑,乔希慕是特别的一个,确实与众不同。看来今天又
没有白白耗费。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欧玲雅独自走在去米托车站的路上,她一路回忆着。

  总的来说,今天过得不错,她遇到了乔希慕——充满魅力,难以抗拒的乔希
慕,他的床上功夫并不比画架上的功夫差。

  最后,她当然没有食言——谁会去和一个给她那么多性快乐的人撕破面皮呢?

  她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酬金,美术馆又多了几幅好作品,总之,大家都没有什
么损失。欧玲雅还打算和她的新保护人发展更亲密的工作关系。

  走着,走着,欧玲雅来到了一个街角,看到了一个老头子,牵着一条生了疥
癣的狗。要是平时,她肯定会转身就走的,但是,今晚她心情很好,何况还喝了
一点酒。

  她弯下腰拍拍那条狗,那个老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亲爱的小姐,亲亲我
吧。”

  她试图推开他,但是他的手已伸过来,强有力地将她拉到他怀里,并要吻他。

  他的嘴臭哄哄的,衣服上散发着酒气。

  她想挣脱他,他却抱得更紧了。她的心一沉,她知道喊也没用,在巴黎的红
灯区,是没有人在意一个女人的喊叫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着,捏着,滑向她的大腿,伸向下身。

  “宝贝儿,你已经湿了。”

  欧玲雅想甩开他,但是他仍紧抱着不放。她的裙子已被他掀到了腰部,她想
拉下它,保护着最后的尊严。

  “不要反抗,小姐。”那个老头子轻声道。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欧玲雅不
再反抗,听到他对她说道:“今天,你已经快乐够了,明天可就不一样了,欧玲
雅小姐。也许,你不可能总是那么容易得手……”

  欧玲雅惊叫一声,随即挣脱了那个老头子的怀抱,向安全一些的繁华街道奔
去。

  她回头看了看,老头子和狗都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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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再见,乔希慕。”

  欧玲雅吻别了乔希慕,关上了门。他轻巧地穿过走廊,朝楼梯走去。

  乔希慕是个很好相处的性伙伴,欧玲雅想道。她希望他们再来一次。

  那天,她摆脱了那个老头子后,在林荫道上又遇到了乔希慕。他带她去了一
家夜间俱乐部,时间过很很快,她根本没去想老头子对她说过的话。

  她涂着口红,暗自发笑,回忆着她和乔希慕在左拉俱乐部共渡的良宵。在她
去过的所有俱乐部中,左拉俱乐部是最有意思的。所有的“女主人”都穿着紧身
皮衣,让客人们猜出谁是真正的女人。

  俱乐部的中心是一个水磨石舞池,顶上华灯彩照。到了晚上,侍者们做各式
各样的性表演。欧玲雅尤其欣赏两个代号为“J”和“K”的非洲小伙子的表演,
她倒是想出高价和他们乐一会儿。

  但是她有乔希慕,她渐渐开始喜欢他了。而且,他虽然年轻,但也很有魅力,
选择左拉俱乐部就没有令她失望。

  在环绕着舞池的暗处,客人们可以做各种他们感兴趣的游戏。实际上,这是
一种色情服务。这些男女侍者——穿着紧身半透明皮衣,一身外国偶像装扮——
在桌椅间穿梭,为客人们提供服务——当然不是免费的。

  欧玲雅很满意,也很兴奋,她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游戏。

  “你最喜欢什么,小姐?”一个漂亮的女侍者问道:“我们可以提供各种服
务——口交、还是……?”

  “噢……我喜欢胸部按摩,”欧玲雅示意道,“那感觉舒服极了,不过我担
心我精力不够。”

  一个男侍者和一个女侍者走了过来,他们身材较小,是黑头发的欧亚混血儿,
像是兄妹俩。他们每个人都戴着一个皮项圈,穿着黑色的衣服,都很可爱。

  令乔希慕吃惊的是,欧玲雅选择了女侍者。

  “再加一点刺激吧,”她解释道,“你也应该试一试。”

  这就是那天晚上她和两个侍者一起所享受到的。他们礼貌而又殷勤地和她戏
耍着,当然还有她的护花使者——乔希慕。

  但是好像没有人在意舞池里的一举一动,欧玲雅有兴趣地看着舞池,一位小
姐仰躺在地板上,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人,一齐逗弄着她。

  那天晚上,在欧玲雅的旅店房间里,她和乔希慕轮流表演着俱乐部里的一幕
幕,直到凌晨他们才开始睡着。

  欧玲雅并不太嗜睡,她只是需要性生活——一种有规律的高质量的性生活,
以免陷入无聊的境地。

  她看看表,快十点了,过一会儿信使就要来了。她知道她应该警惕一点,毕
竟,那个老头子警告过她,叫她不要过分自信。但是她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她能
够对付任何形式的挑战。

  终于,她等到敲门声,欧玲雅最后一次整理了一下头发(发型是法国式的)

  ,又摆平了低胸短衫的领子。今天,他不可能再那么冷淡了!

  她打开门,信使正站在门外,仍旧穿着那套灰色的西装,结着那条不伦不类
的领带。

  “你好,欧玲雅小姐,我相信你又度过了美好的一夜。我可以进来吗?”

  欧玲雅让他进来了,他将公文包放在床上。最后他才打开公文箱,取出了另
一个银色的信封,递给欧玲雅。

  “这是今天的任务,小姐,看看吧,我祝你好运。”

  欧玲雅急忙拆开,里面是一张银色的卡片和一张地铁车票。欧玲雅不解地朝
信使瞟了一眼;但是他仍然一动也不动。她看到卡片上印道:早安,欧玲雅。今
天你得呆在巴黎的地铁上,起终点站分别是帕特德车站和玛丽迪西。

  “可是……?”欧玲雅疑惑地看着信使。

  “翻过来看看,小姐。”

  她将卡片翻过来,读道:“在你乘车的途中,你必须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发
生性关系。不许失败。”

  欧玲雅低下头,和一个陌生人发生性关系,在地铁上!太滑稽了!然后又转
念一想,也许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体验和感觉。

  “我带你去德。米托车站,小姐。然后你就独自上路了。”

  欧玲雅和信使在地铁站下了汽车,欧玲雅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她一再告
诫自己不用紧张。现在是下班尖峰期,人多,过一会儿就好了;也许火车上不会
有很多人注意到她的。另一方面,她会和谁发生性关系呢?有这样的人吗?

  信便马上就要走了。

  “你自己干吧,欧玲雅。”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否完成了任务?”

  信使笑了。“我们组织的人自有办法,欧玲雅,有一天,如果你有幸加入了
组织,你曾发现这个秘密的。”

  这时,一群阿拉伯人吵吵嚷嚷地涌向月台,来到检票口上了人车。人群散尽
了,欧玲雅想找信使,但是他已不见了。

  欧玲雅独自站在月台上,焦急地等待着下一班地铁。她打量了一下她周围的
小伙子们,他们中的哪一个会是她的猎物呢?或者说,她的伙伴?这还不是一桩
游戏了。

  站在进口附近的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长得倒不错,如果是他的话她倒乐意。

  但是她引起他的注意了吗?欧玲雅的腹部一阵刺痛,她又想到了做爱。如果
能和他做爱,感觉肯定不赖,这一点她清楚。

  但是,如果她和那个又咳嗽又吐痰的老头子一个车厢呢?或者和那个满口黄
牙、腆着大肚子的邮差呢?不,不,她不会的。

  但是她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她得完成任务,一有机会就得抓住——不管
对方如何。还有个问题,她怎样才能不被人注意到呢?也许,欧玲雅自我鼓励道,
有志者,事竟成……

  她记起了她曾和学生时代的朋友詹妮斯一起坐火车从洛杉矶到剑桥,看望斯
利佛——詹妮斯的一个男朋友——他是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作为一个搞妇科的,
也许他在本职工作方面很出色:任何时侯,你都挑不出他的缺点,尤其是对女性
的人体解剖。

  那一次,是星期天的早晨,两个女孩子微醉地上了火车,这并不奇怪,她们
刚从詹妮斯的通霄生日舞会上出来,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们希望旅途愉快;她们
当然没想到在去剑桥的8-18次列车上会发生点什么。

  那是一列旧车,车辆里发出一股霉味——那是一堆发烂的圆木散发出来的。

  那个星期天的早晨火车里很空,所以詹妮斯和欧玲雅找到一间洁净的空车厢,
躺在长椅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他们还没跟汤姆和弗兰科算帐呢。

  正当她们躺下准备入睡时,门推开了,走进两个年轻人,一个又小又黑,另
一个又高又健壮,金发碧眼。他们穿着大学校服,手里拿着一堆书,不难猜到他
们以什么谋生。

  “还有座位吗?”

  “哦……是的;但这儿是空车厢吗?”

  虽然已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欧玲雅还是不打算起来。

  “一个排的战士刚刚上车,”高个子的学生歉意地回答道,“他们占满了半
个火车。”他无可奈何地笑笑。“我们坐在角落里吧,你看如果可以的话。”

  “哦,让他们进来吧,欧玲雅,”詹妮斯打着呵欠说道。“我敢说他们不会
吃你的。”

  但是她错就错在这里。

  “我们轮流睡吧。”詹妮斯躺在一条长椅上建议道。“我先睡半小时,然后
你再睡。”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到了斯蒂文基叫醒我。”

  欧玲雅愤愤地看着她朋友的睡态,她决定过一会儿,她一个人回去。

  汤姆和弗兰科已经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欧玲雅掏出一本书。

  “啊——D。H。劳伦斯!”弗兰科惊喜道。“一个了不起的作家,你不认
为吗?你读过《长舌妇》吗?”

  “当然。”欧玲雅答道(她读过许多英文的黄色书刊,也有法文的)。“但
是我觉得它太夸张了——性有时候很无趣。”

  汤姆的眼睛一亮,兴趣更浓了。

  “你可能是个鉴赏家吧,我想?”

  “我并没有那么说。但是我认为有什么就说什么。”

  “包括情欲?”

  “那自然。”

  谈话中上了,欧玲雅坐回去读起了《虹》。和汤姆这么坦白地交谈,她感觉
极不舒服,似乎汤姆的眼睛老紧紧地盯着她;但是她不愿抬头看他。她想起詹妮
斯要醒了,就又开始了交谈。

  “我要去火车买点吃的,”过了一会儿弗兰科自告奋勇道。“有谁要带什么
吗?”

  磨蹭了一会儿,欧玲雅伸进口袋拿出一点零钱。

  “请给我来一杯咖啡。”

  “她……?”他把头转向熟睡的詹妮斯,问道。

  “哦,不要吵醒她吧。昨夜是她的生日舞会,她玩了个通霄,正需要好好睡
一觉,等到了斯蒂文基,我会叫醒它的。”

  弗兰科失望地走进了过道,车厢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要抽烟吗?”

  汤姆将烟盒递向她,但是她摇摇头。

  “不,谢谢,我不抽烟。”

  “不抽?嗯?”汤姆将烟盒放回口袋,朝她轻蔑地一笑。“哦,真是个淑女!

  你喜欢占便宜吗?“

  欧玲雅感到睑陡地一红,但是她决不会被一个不比她大多少的学生嘲弄。她
合上书,直视着他。

  “我喜欢做爱,而且很擅长,也许比你强。”

  如果她希望这么说罢羞辱他,她就错了。

  “哦,我怀疑,欧玲雅,我非常擅长。”他顿了一下。“你不愿意证实一下
吗?”

  就在这时,车厢的门被撞开了,弗兰科偷偷走了进来。

  “列车员!”他宣称道。“他正在查票,几分钟后可能就要到这儿来了。”

  “噢,天哪!你不是说过他们星期天早晨从不查票吗?”汤姆喊道。

  汤姆求助地望着欧玲雅。

  “请,欧玲雅——你帮帮我们吧,如果再被抓到,我要上法庭的,那我就完
了!”

  “再次?”

  “是的。弗兰科和我只买得起一张车票。”

  “我为什么应该帮助你呢?”

  “因为你想证实我的性魅力。”

  “OK,OK,那我该怎么办?”

  汤姆的睑一下子亮了起来。

  “跟着我就行了,你带上你的车票,让詹妮斯睡在那儿,她看起来没事。”

  汤姆和欧玲雅走出车厢,关上了门。车厢的尽头是一个厕所,欧玲雅马上意
识到了汤姆要带她去的地方。

  “干什么……?”

  “这里很好。”汤姆答道,推开门,“这儿很安全。如果列车员来了,你就
将车票从下面的门缝里递给他看。他不可能想到这里面还有一个人的。”

  听着他的吩咐,欧玲雅走进了厕所,汤姆栓上了门。

  “好了,欧玲雅——我们怎么打发时间呢?”

  他伸出手把她拉向他,嘴压向了欧玲雅。他的舌头竭力分开她的双唇,尽管
欧玲雅有点反抗。他的手滑向了她的身体,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高低起伏。她的乳
头坚硬,凸起。

  他解开她的胸罩,掀起开司米外套,露出了胸部。

  “我要你,欧玲雅。我想要你。”

  他的唇离开她的唇,从脖子吻向胸部,他的手捏着她右边的乳房。他没有撒
谎,欧玲雅心里说。他确实很内行,我也不比他差。

  火车上的空间毕竟有限,但是欧玲雅还是妥协了。汤姆捏着她的乳头,她伸
下去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一只手轻轻地、慢慢地抚摸他的阴茎,另一只手摩擦
着阴毛。

  他一边回应着她的爱抚,一边快乐地呻吟着。

  汤姆渴望更刺激的爱抚,他的手伸在她的裙子下,轻轻地摩擦着她包着长筒
袜的大腿根;手指伸进了三角裤,试探着她神秘的阴部。

  “你已经可以了,欧玲雅”,他急促道。“你瞒不了我。”

  欧玲雅摩擦着他的阴茎,想刺激他,让他给他一点快感。她的快乐掌握在他
手里,但是他却先投降了。

  欧玲雅一惊,汤姆的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铅笔刀,随便就掰开了。

  “不用担心,宝贝儿,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掀起她的裙子,将刀伸进短裤,“嘶”地一声就将短裤左边划开了,他又
以同样的方法将短裤右边割开,然后拉下短裤卷成一团,塞进了口袋。

  “你的身段真迷人,欧玲雅。你现在想要吗?或者还是那句‘不’?”

  “这儿施展不开,”欧玲雅反嘴道,“而且查票的就要来了。”

  汤姆笑道:“看看吧,我告诉你我们该怎么做。”

  他放开她,弯下腰放下了马桶盖,然后坐在上面,他勃起的阴茎从裤子前面
挺了出来,潮湿、挺直。

  “你背对着我,欧玲雅,”他吩咐着她。“现在你坐在我身上——我会进入
你体内的。”

  她听从了,她一直渴望再次和一个男人做爱。昨天的舞会太令人失望了,整
个晚上,她都在和一群年轻漂亮,有活力的男人跳舞,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给她
她所想要的——刺激的,令人销魂的性交。

  他稳稳地,快速地插入她的体内,轻轻地摩擦着。他也知道他们的动作越慢,
兴奋期就越长。

  “啊,”汤姆轻声道。他的阴茎已深深地插入了她的阴道,阴茎的顶端已碰
到了子宫颈。

  “别出声,”欧玲雅嘘声道,虽然她也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别人会听
到我们的。”

  就在这时,有人推了推门,门外传来了两个人的讲话声——一个妇女和她的
孩子想上厕所。

  “告诉他们,就说你病了,”汤姆一耳语道,一边慢慢地上下摩擦着欧玲雅。

  “我……——我会尽快的。”欧玲雅喘息道。“我……我感觉不太好。”

  “对不起,亲爱的。我再试试。”

  他们松松地吸了一口气。

  欧玲雅兴奋地几乎要哭了,她也感觉到了汤姆的亢奋。他的双手紧抱着她的
大腿,她一低头,看到他的指关节都发白了。

  突然她抓住了黄色的裂了缝的浴盆的边缘,她支撑着它一上一下地摩擦着,
另一只手从她的大腿间抚弄着他的精囊。

  “快一点,快一点,”他呻吟道。欧玲雅知道,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射精了,
她得等一会儿;她将手从他的精囊上拿过来开始抚摸自己。从对面的镜子里,她
看到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幕:一个满头红发的女孩子,赤裸着全身坐在一个
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的嘴微张着……

  一阵敲门声。

  “请出示车票!”

  他们如此亢奋,以致敲门声并没有中断他们做爱。

  “票,把票从底下的门缝里递过去。”汤姆耳语道。

  欧玲雅照他的吩咐做了,同时,快感向她全身袭来,她禁不住全身扭动。

  汤姆依旧在她体内,他也达到了高潮,白色的精液喷射而出,他的手指深深
地陷进她的大腿,把她弄疼了;但是欧玲雅想到的只是快感,无尽的快感。

  车票重新出现在门下面,伴随着一声:“你的票,很抱歉打扰你了。”

  事毕,汤姆和欧玲雅回到车厢,火车快要到斯蒂文斯了,詹妮斯和弗兰科俩
正在亲热。

  “我们打扰你了,”欧玲雅酸溜溜地笑道,“睡得好吗?”

  火车到了剑桥,两个小伙子捧著书走向了月台,大家都有点不自在,因为他
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

  和往常不一样,检票员是个男的,他伸出手向阳姆和弗兰科要票。

  “都有票。”

  令欧玲雅吃惊的是,汤姆伸进口袋拿出了一张往返车票,然后递给检票员,
并报以礼貌的一笑。

  “可是……可是你一直有车票!”欧玲雅疑惑地嚷道。

  汤姆诡密地一笑:“是的,我有票,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可是为什么……?”

  “我的宝贝儿——否则你怎么会和我做爱呢?”他又伸进口袋掏出了一条点
缀着花边的丝质三角裤,“这是你的。”

  她站在他身后怔怔地望着他,他一下子转过身来向她高兴地招招手。

  “回头见。”

  欧玲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如果不是我先看见你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她想道。

  虽然那一切只发生在五六年前,但是在欧玲雅想来已经很久很久了。

  从那以后欧玲雅长大了很多,她已记不清有多少次了盼望着再次遇到汤姆,
她要报仇。现在,站在帕特德拉的月台上,她想起了这一切。那个金发碧眼的年
轻人长得那么像汤姆——高大的身材,傲慢的下巴。和他做爱也许会像报复多年
前玩弄过她的那个私生子一样,她已经计划好了怎么做。

  火车进站了,欧玲雅收回了思绪,提醒自己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必须抓
住。

  令她惊慌的是,车厢比她预想的要满。有妇女、孩子、商人、甚至——更令
她恐怖的是——还有两个宪兵!这太麻烦了!

  地铁徐徐驶出了车站,并慢慢加速了,到了黑暗的弯道,欧玲雅开始物色她
的“牺牲品”。合适的对象并不大多,两个老年人带着一条卷毛狗;一个长着麻
子的年轻人,好像是个银行职员,只是两个耳朵太突兀了;还有一个中年商人在
看一本业余摄影杂志。

  她选择了中年商人作为进攻目标,她就站在他前面。现在,她怎么引起他的
注意呢?幸好,他坐在车厢的拐角里,如果她背对车厢里的其他乘客,或许他们
不会看见她对他的挑逗的。

  火车驶到了另一个弯道,欧玲雅利用了这个身体稍微倾斜的机会,她的腿
“偶然地”碰到了那个商人,最后,那个商人抬起了头。当他看到欧玲雅微开的
短衫和她半裸的胸脯时,他吃了一惊。

  她必须快点,火车已经驶进第一站了。

  “寂寞吗?先生,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玩一会儿。”

  那个商人笑了。

  “再说一遍,小姐。但是你……并不是我要的那种类型,艾伦斯,下车吧。

                 “

  他转向那个麻脸小伙子,两个人站了起来。欧玲雅失望地看着他们下了火车。

  在第一个下客站,一大群日本游客上了火车,她被挤到了通往隔壁车厢的门
前,不禁叹了一口气。她抱着希望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这个车厢的景况也好不了多少。但是欧玲雅立即注意到了一个又高又黑的男
人,他也是坐在最后一排。他当然算不上漂亮,但是他的鼻子很优雅,衣服也很
名贵,很得体,还有一头时髦的波浪形的卷发。他戴着墨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她走近他,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到来,并看着她。她讨厌那副挡着他眼睛的
墨镜,她不愿显出任何表情。

  欧玲雅费劲地沿着过道朝后挤着,直到她站在那个男人面前,都没有人注意
她。她准备开口说话,但是他先开口了。“你像一朵紫罗兰,小姐。一朵甜美的,
性感的,夏天的紫罗兰。”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欧玲雅的脊背哆嗦了一下。

  她弯下腰吻了他一下,他看起来既惊讶又高兴。他的手伸向了她的短衫的前
部,毫无疑问摸到了下面裸露的胸部和坚硬、凸起的乳头。

  “我想要你,先生。”

  她的手伸向了他的大腿,他看了她一眼。但是位没有继续抱紧她,放开她的
短衫。

  “你不觉得我很有吸引力吗?先生?”

  他笑了,奇怪地嘲弄地一笑。然后把她的脸拉向他,吻着她。

  “我不会那么说的,小姐。虽然你确实让人感觉不错。”

  “我不明白,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这激怒了欧玲雅。她要让他明白,也要让其他乘客明白,她是
有魅力的。

  她拽起他将他背靠车厢。他呼吸急促,她知道他想要她。现在所有的眼睛都
投向了他们,但是她就像没看见一样。已经无路可走了,如果在到达终点站之前
她还没有完成任务,那么她的梦想就要彻底破灭了。他是她不可抗拒的一个挑战。

  欧玲雅以最快的速度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虽然他的嘴角依然挂着傲慢的微
笑,但是他似乎很乐意成为她手下的俘虏。

  他已经勃起了。她弯下腰吻着他,玩弄着他……

  “宝贝儿,要了我……”

  他呻吟着,她蹲下身趴在他身上,他们都激动起来。

  车厢里突然寂静起来,没有一丝儿声音。欧玲雅没有转身,但是她知道这是
她身后旅客们的抗议。

  她抬起右腿,他的手在她的膝下支撑着她,当他刺入她的体内时,他昂起头,
发出长长的一声快感的呻吟。

  欧玲雅知道其他乘客对她的厚颜无耻已熟视无睹了。她的裙子掀到了腰部,
露出了她的臀部和覆盖着金红色阴毛的阴部。有一打人,或许更多的人在看着他
们,这激励了欧玲雅,她更放肆了,也不管周围的乘客怎么看,怎么想。

  她非常想再持续一会儿,但是人车开始减速,还分钟后就要到终点站了。

  欧玲雅被渴望和野性撕扯着,她强迫自己动作快一点。

  他的手在她身上死死地掐着,快要到了,马上就要到了……

  她注意起了一个声音,像蜜蜂的嗡嗡声。她意识到那是乘客们在低语:“到
了,到了。”他们的声音刺激了她,她感到他的阴茎越来越深地伸进了她的体内。

            他们都达到了高潮……

  欧玲雅全身放松了下来,她拉下裙子,转向其他乘客。令她惊奇的是,他们
没有一点兴奋的迹象,对几步外发生的事他们没有一点感觉。他们依然故我——
有的在看报,有的在闲聊,还有的在看着窗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火车马上就到玛丽迪西站了。她整理好衣服,转向那个给他创造机会的男人。

  “谢谢你,”她说,然后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我是快乐的,小姐,相信我。”他笑道,并摸着她的脸颊。“对一个盲人
来说,有这么迷人的性伙伴,这并不多见。”

  欧玲雅惊讶得哑口无言。她竟然没有感觉,没有看到!她想说什么,向他道
个歉——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车站已慢慢进入她的视野。

  火车缓缓停了下来,门自动滑开了。欧玲雅随着人流挤下了火车,直到她站
在月台上才意识到她做了些什么。火车又驶出了车站,透过车窗,她看到那个短
暂的性伙伴依然坐在那个位子上,脸上仍是那副神秘的微笑。

  “一个非常出色的表演,请接受我最衷心的祝愿。”

  欧玲雅环视四周,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站在月台上,就在她身后。是信使,
仍然穿着那套灰色的西装,只是这次还带了一个文件夹和一支铅笔。他在终点等
她。

  “这么说我通过了?”

  信使礼貌地鞠了一躬。

  “坦白地说,对你成功的把握性,我不太乐观,欧玲雅小姐。你确实很勇敢,
而且你今天干得很漂亮。但是,当然,”他笑道“这只不过是一项很容易完成的
任务,你的奋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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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那天晚上,欧玲雅和乔希慕在罗基餐厅共进了一顿愉快的、充满了浪漫情调
的晚餐。席间,他们讨论了乔希慕即将在伦敦举办的画展,克利斯将展览会的名
称暂定为“温柔之乡”。饭后,乔希慕还得回工作室继续工作,欧玲雅只好独自
一人去红灯区的一个下等影剧院,看了部黄色影片,欣赏了她周围的人的粗俗表
现。

  当她返回旅馆时,已是深夜。踢掉鞋子倒在床上后,她便累得连脱衣服的力
气都没有了。当她伸出手要去关掉床头灯时,她手碰到了一样东西;是个破旧的、
硬皮的笔记本,用一把小锁锁着。

  是她父亲的日记。

  欧玲雅将印着铅字的本子拿过来,顺手又拿个枕头垫在背后,这样便能舒舒
服服地靠在墙上了。她打开日记本的小锁,翻到扉页。这上面的几句话,她不知
看了多少遍,但每一次,她仍旧激动不已。

  六月五日,星期六。今天晚上,信使来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装有下一次考
验的详细安排。我要去阿尔吉尔郊区的法国影剧院,同第一个来与我洽谈的女人
做爱。

  大约七点三十分,我到达电影院。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头发邋遢的女人给
我卖了票,我暗暗希望这个女人不是我要征服的第一个人。幸运的是,这个女人
果然没有向我提供她的身体,尽管在她把票递给我时,极其殷勤地看着我,说道
:“我们随时欢迎像您这样风度翩翩的先生光临。相信您一定会度过一个销魂的
夜晚,先生。”

  影院里面光线阴暗,空气闷热,令人窒息。其间还弥慢着一种让人作呕的由
上千种味道掺杂在一起的混合气味:廉价葡萄酒味、大蒜味、香水味和油渍香味,
我很奇怪影院主人为什么不把它清扫干净或重新粉刷一遍呢。圣主可是不愿意光
顾这种地方的。

  这是一家老式剧院,坐在颇像手椅,而不是人们常见的凹背单人坐位。两排
座位之间也相距挺远。嗯,说不准还有跳蚤呢。不过,至少有一点好处,就是有
足够的地方伸伸腿。

  一个长相俊秀的、有着长而浓密睫毛的阿拉伯男孩领着我找到坐位。

  当我准备舒舒服服地坐下时,感到他的柔软、女孩子一般的手碰到了我的大
腿。顷刻间我被他深深地吸引了,但一想到信便给我的指示,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必须保持头脑清醒。“也许一会儿见。”我告诉他,
他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我的胃抽搐一般疼痛起来。说实话,在这个充斥着色情画面的、令人难过的
地方,很难静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我只知道组织一定又在计划下一次考验的地
点。在昏暗中我扫视着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我,他们的眼睛像是钉在了屏幕上。

  电影早就开演了,要跟上故事情节也毫不费力——如果能称为故事情节的话。

  屏幕上,一个长相并不可爱的修女向两个好色之徒撩起了裙子,当她用嘴唇
贪婪地亲吻着一个男人的两腿之间时,另外一个男人扑倒了她身上。修女并不漂
亮,只是她那两片猩红的、性感的嘴唇在情人的身上移动时,颇具诱惑力。两个
求爱者却长得相当英俊。尽管我很保守,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被这庸俗不堪的场面
吸引住了。

  我的眼睛掠过几排坐位,确信不会有人能够看清我在做些什么。现在,我的
阴茎勃起,有些疼痛难忍,索性解开裤子上的扣子,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自淫
自乐起来。

  我是如此沉浸于个人的乐趣,以致于没有注意到一个身材高挑、皮肤微黑的
女人沿着过道向我走来。确切地说,当她翩然降临在我身边时,我才发觉。

  “我坐在这儿,你不介直吧,先生?”

  温柔的旧金山口音使我魂不守舍。一点也没有电影中棕色皮肤的解说员那般
刺耳,她的声音低沉、沙哑,给人以温暖,又让人想入非非。我不禁心旌神摇起
来。这个外星人一样的女人如果能成为我第一个征服的人,那么这次来电影院就
算是不虚此行了。

  这个女人身段修长,体态匀称;丰满的乳房紧贴着无带的、装饰着金属圆片
的晚礼服。鲜红的礼服紧包裹着她姣好的身体,就像是情人的拥抱,一双淡褐色
的眼睛闪烁着热情,一头富有光泽的黑色卷发泻在晒黑了的肩头。真是一朵盛开
在荒漠的奇葩。

  “我……,不,当然不介意。请坐。”

  她或许已经看到了我在自淫,只是没有唐突地表达出来。我用眼角悄悄地观
察她,她假装全神贯注地看电影,这种掩饰也瞒不过我。她的乳头大而硬,很突
出地顶着礼服的前襟,电影院里空座很多,而她偏偏要紧挨着我坐,她浑身散的
出来的热量直沁入我的衬衫和长裤中。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她,并开始在心
里咒骂起自己的拘谨和组织严格的命令了。如果我想跟她发生关系,她一定也会
接受的。

  我无需烦心,这个黑发的妖妇送上门来了。

  “很热,是不是,如果大家都随意一点,您不会抱怨吧?”

  我转过头,发现她礼服外面的披肩已经滑落,我出神地看着她慢慢将包裹着
身子的礼服脱下,她丰腴的胸部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直到这个女人的手放在我
身上,解开我衬衫上的钮扣,用她那熟练、有力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胸脯时,我才
如梦初醒。

  我壮起了胆子,把手伸过去,触摸她的大腿,并一点点向里滑,她的紧绷的、
丝一般滑腻的皮肤燃烧着我的手掌。想得到她的强烈欲望,使我的手向她两腿之
间挺进,直到触到了她的阴部。我渴望我的手指就埋葬在这里。但是使我大失所
望的是,她捉着我的手把它从她的大腿处挪开了。

  我疑惑不解地望着她,她却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膝上,轻轻拍打,勾起我的欲
望。我一定是无意中发出了一声如饥似渴的呻吟,因为她微笑着,将一根手指放
在了唇边。

  我沮丧地坐回座位,因为她左右着我的快乐。当我激动不安地抚摸她时,她
神情漠然地不作任何回应,当我被她撩拨得欲火焚烧时,她却又住了手。她的手
仍放在我如饥似渴的身上,却没有引诱我的意思。我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发现一
抹邪恶的笑意停留在她红润的嘴唇上。

  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妖妇会如此冷酷。一股被挫败的痛苦使我把她的手
甩开了。我疯狂地撕扯着她的无带礼服的前片,她仍微笑着。

  在闪烁不定的屏幕上,一个长着性感卷发的上身赤裸的修女正与一个头戴主
教冠,身穿主教袍的中年男子滖在一起。女演员的乳房也算得上迷人,但却无法
与我正在疯狂亲吻和抚摸的这个女人的相比。

  我从未尝过这样的女性肉体;这个女人的乳头甜中带碱,就像是被热带阳光
晒干了的进口水果的果仁。我吻它、咬它、用手指捏它,抚摸它,我的情人似乎
对我的行为很满意,她笑着将头扭向一边,她乌黑的秀发滑落到污秽的酱紫色地
毯上。

  我迫切地想得到她,并且不断地回忆信使告诉我的话,这个女人已经在阴暗
的电影院里向我提供了她的身体;如果组织许可,那么我一定要占有她——但我
必须承认,现在对性的渴望早就超过了任务的份量。尝到她的乳房只是吊起了我
的胃口而已。

  她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所以当我再一次打算把手伸进她的两腿之间时,她
把脸转向我,说话了。她温柔、沙哑、低缓的腔调使我神魂颠倒。

  “我要你,你这该死的家伙,我现在就要你——立刻。”

  她站了起来,我很奇怪她要去哪儿。也许她要领着我离开观众席到更衣室去
;或者一起走出电影院,到来去匆匆的行人从不注意的某条胡同里吧。

  令我大为惊讶的是,她只是倚在前排的一张空椅上,开始撩起她的裙子。下
面只穿了一条黑色的法式短裤。

  我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滑动,顺着短裤裤边,我试着把一根手指伸进她潮湿的
两腿间,但是她摇摇头。

  “我希望你从后面进入我的身体,”她命令道。她温柔的声音中透出一种不
容置疑的威严。“把我短裤的三角边拽到一边,然后听我的指导。”

  我照她说的去做,很快就刺入她的身体。她浑身滚烫,像一座火山,使我感
觉着像有一只惯于自淫的手在我浑身移动。我把手滑向她的臀部,她示意不要这
样,而宁愿让我的手触摸她的阴部。我干脆就玩弄她丰满的乳房,来满足自己贪
婪的双手。

  后来,我感到她在我的身下栗栗发抖,于是我又让我的阴茎刺进她的身体几
次。

  忙中偷闲我瞥了一眼屏幕,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子正在无助的,但又来
着一点喜悦地向后退着。

  当我从她的身体中抽出来时,这个女人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她才颓然地倒
在座位上,呼呼地喘着气。最后她坐起身来,从后面把衣服脱下,把睑转向我,
给了我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但是她却没有很快地脱下裙子,当她转过脸时,我蓦然发现了一件怪事:一
个可爱的、仍旧勃起的男人的阴茎轮廓。

  欧玲雅读着父亲遇到罗莎莉的一段记载,不禁咯咯笑起来。这个精明的变性
人,懂得一千种用一张嘴来取悦男人的方式——而且精通一千多种用她的背部让
男人进入性高潮的方法。直到现在,欧玲雅仍旧对父亲的冒险精神钦佩不已。他
在最后一次考验中以失败告终而未能跻身组织,实在是一场悲剧。而他未来得及
看见自己的女儿出色地完成他的夙愿,便死了,则是更大的遗憾。

  欧玲雅烦乱的思绪已无暇顾及这些。她只是想摆平这段历史,然后一劳永逸。

  她欠父亲的大多——当然也欠自己太多。

  “我向你保证,小姐。决不会有错。”

  欧玲雅再次看看卡片,抬起头盯着信使。

  “你想让我……?”

  “对,欧玲雅。你的任务就是在明天拂晓前,引诱七个童男。上面写得很明
确,是吧?”

  “是的,当然是的。但是七个?”

  “七个。‘大爱魔’组织特别强调了这一点,我想。”

  “我不相信在整个巴黎能找到七个童男!”欧玲雅大叫,不知是哭还是笑。

  “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务,就照直说,欧玲雅小姐。是否有些困难……”

  欧玲雅倔强地站直身子,以一个戏剧性的姿势,将卡片扔到桌上。

  “我向你保证:没问题。我向你起誓,欧玲雅一向恪守诺言。”

  欧玲雅阴沉着脸,坐在卢森堡公园的长凳上,注视着穿流不息的人群。已经
两点钟了,她还未找到一个童男,倒是有一个好色之徒凑近身来。

  她跑遍了所有的旅游景点——包彼得中心,艾菲尔铁塔……还有一大串让人
垂头丧气的地方——简而言之,只要是她所能想到的地方,只要有年轻人的地方,
她都去过了。也遇到几个令她感兴趣的家伙——可惜的是,没有一个是童男。

  时光飞跑。

  远处,一群保姆和几个带孩子的母亲正坐聊天,他们的孩子四处捕抓鸽子。

  欧玲雅想到,要想找到七个童男只有去幼儿园。

  有两个神父在散步,好像交谈些什么,他们身着黑色的法衣就像只蝙蝠。霎
那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ST西蒙公立中等学校!全巴黎唯一一所专门的男子
学校。谁都知道那个地方活像是一所监狱——只适应一些自愿保持贞洁的童男。

  它是由一群修道士来管理的。欧玲雅如何能进得去呢?

  不过,她不是有一个表兄莫尼克曾经在一所基督教会管辖的男子学校教音乐
吗?

  站起身来,抚平裙子,欧玲雅迅速地走向公园大门。她要去弄一些重要的电
话号码。

  那天晚上八点钟,欧玲雅手提公文包,站在ST西蒙公立男子学校的大门前。

  当她看着沉重的黑色栎木大门时,竟难以相信自己会在这个鬼地方谋上一份
差使。

  简直没有一点朝气和热情,就像是一部恐怖电影中的安格拉城堡。

  该做些什么?她心如明镜,但是她仍旧深感不安。这次可能是她所做的最不
可思议的事情。当然,这样来之不易,她不会随随便便放弃。生平第一次,她严
肃地想过要临阵脱逃,一走了之,远离学校,远离考验,也远离组织。可是一想
到父亲的日记,想到自己多年的希望和梦想,她便又鼓足了勇气。不能退却,她
告诫自己;即使最终会失败,我也要尽力而为。

  装扮成一名音乐教师,这封她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她不禁感激起彼得逊博
士了,他曾经对她进行严格的钢琴培训。她摇摇晃晃地走近门边。

  远处传来一阵铃声,不久一扇生满铁锈的格窗打开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探
出来,不满地看着欧玲雅。

  “对不起,我是欧玲雅,临时音乐教师。我想学校负责人已经给您打过电话,
就是上午的时候……”

  “噢,是的,我知道,艾博特神父一般不允许学校有女教师,但是学校负责
人对您评价极高。您可以进来。”

  他打开陈旧的栎木大门,欧玲雅走了进去。她的表兄用一种挑剔的目光上下
打量她,她庆幸自己穿了一件灰色套服。

  “很不凑巧,杜卡德先生病了,”表兄解释道:“但是男孩子们都希望每日
的钢琴课能正常进行。我安裶你今天晚上教一些颇有天赋的学生。”

  我正希望如此,欧玲雅想道。七个童男就找到了。

  由表兄带路,他们向校园里面走去。ST西蒙公立学校也有着一般寄宿学校

  的气味——松树上的消毒剂味和着煮卷心菜的香味——欧玲雅突然感到像是回到

  了家中。他们两个静静地走过一条长长的、昏暗的走廊,经过校长办公室。
上了几段楼梯,又通过一条狭窄的过道,走到了一间标着“音乐室”字样的门前。

  “所有的音乐课都在这儿上。一定要严格要求学生。不过,我相信你能够胜
任。我们的学生过着一种近乎隐居的生活,极少接触女性。另外,补充一点,他
们的家长希望他们这样。记住,离开学校时,把钥匙留在艾博特神父的办公室里。”

  表兄走后,欧玲雅推开了房门。迎接场面简直出乎她的意料;她所要面对的
不是一群五年级的欧洲小男孩,却是三个她从未见过的异常漂亮的男孩子——一
对黑头发双胞胎,和一个教堂唱诗班领唱模样、天使一般金发白肤的小男孩。他
们的年龄都没超过十一岁。欧玲雅几乎绝望了,她还没有堕落到要去捕捉摇篮中
婴儿的地步。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向校方道歉,然后转身离开了学校。然而晚了,其中一个
黑发小男孩像只可爱的小狗一般,跑向前来,用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向钢
琴。

  “噢,小姐!认识你真高与!我叫凯撒,这是吉尔博特和我的哥哥,安顿。

  和我们一起玩,好吗?你愿意听我们弹礼拜曲吗?我们整个星期鄱在用功地
练习这些曲子。“

  欧玲雅叹了口气,然后坐在钢琴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打开钢琴盖。这将
是一个多么漫长的夜晚!

  一个半小时后,欧玲雅走出了音乐室,她想尽可能地离开学校,她看了一眼
手表,十点差一刻。如果她即刻能够返回旅馆,还有时间去想另一个办法,但是
她首先要把钥匙放到艾博特的办公室里。

  她惊慌失措地在校园里走着,结果走错了路,等到察觉时,已迷失了方向。

  拐进一个角落,走在寂静的走廊,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在深夜的这个时候,
整个校园安静得像个坟墓,欧玲雅感到茫然不知所向。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欧玲雅长长舒了一口气,附近有人,他会帮助她的。

  然而就在那脚步声离他渐近时,拐了个弯,渐渐脚步声远去了。

  嗯,她自己应该能摆脱困境,找到回去的路。她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人——
门房,或者在办公室工作到深夜的老师,打听一下。她随便走到一扇门前,敲敲
门,等待回应,没有人。又走到一扇门前,除了自己的心跳,仍旧是寂静无声。

  她拧了一下门上的把柄,从门缝向里看着空荡荡的教室。空无一人反而会帮
助她,如果有楼梯间,她就能够到达底楼。

  就在她转身准备查看别处时,她看见走廊尽头有一扇栓着的大门。或许它能
提供出处。

  欧玲雅经过一排办公室,来到了大门前。打开门栓,她试探着推开了门;值
得庆幸的是里面果然有一段楼梯,直通向外面的一道门。欧玲雅快速走下楼梯,
试着推开这扇门,奇迹般地,门竟未上锁。欧玲雅欣喜若狂地走出房间,走进了
弥漫着花香的夜色中。

  令她沮丧的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像刚才一样被困住了,只不过这次被关在
校园的后院中,高高的院墙将校舍都围了进来。她听到促厚实的砖墙另一边传来
嘈杂的车辆往来声。

  可能在哪个地方有一扇门,或者有一堵矮墙,她能够翻越过去。她沿着墙根
不停地走,经过一个玫瑰园,又看到一个小的礼拜堂。听到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
的声响,她便朝着那个方向继续前进。如果能碰见一个教士,她一定要大发一通
牢骚,而且至少他们会给他指出一条走出校园的路。

  当她经过校舍主楼后面的一间石砖砌成的低矮建筑时,看见远处射来一束手
电筒或者提灯发出的昏黄的光。几分钟后,她分辨出那是水面反射的光。还有声
音,年轻的充满了朝气的声音。

  在一片树林中,欧玲雅默不作声地走着,忽然,她惊得神色大变。在她的前
方,枝叶覆盖的沼泽地中,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在阵阵夜风中,湖面泛起层层
涟漪。

  使欧玲雅激动得屏气凝声的不是湖本身,也不是遍布在湖四周的提灯灯光,
照亮了整片草地,而是一群漂亮的男孩子,正在湖中游泳,他们敏捷的身形在水
中游来游去。湖边的草坪上,有几个稍微大一点儿的男孩子或躺或坐,他们裸露
的身体就像是月光下的古典雕刻一般纯白、完美。

  当欧玲雅穿过草地向他们走去时,所有的眼光都转向了她。她兴奋得心脏阵
阵乱跳。她知道她最终要寻找的就是这些身体纯洁而又缺乏经验,且有着强烈欲
望的男孩子。她脱下套衫和裙子,让它们轻轻地滑落到地上,男孩子们的表情渐
渐由警觉变得好奇和惊讶,在他们纯真无邪的眼睛里第一次闪烁出色欲的光芒。

  他们向她伸出了手,邀请她跟他们一起走入清凉的深水中,并请求她用甜蜜、
高超的技术把他们带入男人的世界中。

                ……

  欧玲雅顺着绳子一端向下滑,一会儿,便到达地面。她的手和膝盖着地,趴
在拥挤的车行道旁。汽车和摩托车从她身边飞速驶过,司机们都惊讶地看到了这
个身段苗条的年轻女人,在子夜时分从圣。西蒙公立学恔的院墙爬了出来。

  就在她爬起来转身之际。差点跟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撞个满怀——就像是
那天晚上,在返回米托车站的途中遇到的那个老头子一样。他手中挥舞着一个啤
酒瓶,色迷迷地盯着她看,她厌恶地拔身要走。

  “且慢,小姐!就这样对待老朋友吗?来个吻怎么样,嗯?”

  不管欧玲雅如何反抗,他还是用那只闲着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抱紧了。

  他的呼吸中散发着廉价的白兰地酒味和腐臭的鹅肉味,当他要把舌头强行塞
进欧玲雅口中时,欧玲雅几乎要呕吐了。他太兴奋了,疯狂地把她挤压在墙壁上。

  毫无疑问,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欧玲雅的一个吻。

  “跟我来,宝贝儿,我知道一个地方,在那儿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当他捏着欧玲雅的乳房,在她的耳边呼呼喘气时,欧玲雅已经做好了行动准
备。她用膝盖猛地一顶他的肚子,他使四脚朝天地躺在路面上,用力咳着,双手
捂住了腹部。

  “喂,喂,欧玲雅小姐,不是七个,是十个童男,你完成的很出色——我得
承认我曾怀疑你的能力。我们应该称你为‘大爱魔’精英。”

  欧玲雅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我完成了任务,你满意了吧?”

  “什么我满意,是组织满意。我看现在不会有什么麻烦了。”信使说着将一
张纸条夹在记事板上。“现在我要让你独自度过今天余下的时光。

  直到明天才有新的考验。“

  他转身要离开,欧玲雅突然心血来潮,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转过身面对着
她。

  “别着急嘛,先生。昨天晚上你把我置于那种恐怖的境地,你要向我补偿。

                 “

  她大步走到门边,取下了插在锁中的钥匙。

  “你究竟想做什么,小姐?今天下午我还有个重要会议;我必须要走。”

  “我不让你走,先生。”

  欧玲雅手中捏着钥匙,把胳膊伸了出去。信使便不顾一切地去夺她手中的钥
匙。她掀起裙子很迅速地将钥匙塞进内裤,夹在阴唇处。冰凉的金属使她打个冷
颤,却感到有说不出的惬意。

  “你怎么……?”

  “你尽管来,先生。如果想要钥匙,你就过来取。”

  “你想让我……?”

  “从我身上拿走。上来呀!我等着呢。”

  “我明白……”

  他的眼光充满了兴奋的光芒。这就是那个满头灰发的、令人讨厌的、毫不起
眼的仆从,那个自觉自愿、忠心耿耿地传达组织的一道道指示的走卒吗?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直到两人相距很近。她都能够感到扑面而来的、他呼
出的热气流。他用贪婪的手指抚弄着她裸露的肩膀,然后向下摸着她光滑的脖子,
接着手指伸进了她约两腿间。

  在巴黎这样闷热的夜晚,他的手却出人意料的冰凉;欧玲雅同时感到他的触
摸更是出乎预料的愉快。也许他本来就不是那种索然无趣的人。

  “这是不正当的行为,小姐。我想你也明白这一点。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你
不是贿赂我吧,欧玲雅?”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事实上,我只要给服务台打个电话,就能出去。

  我告诉他们你不小心把钥匙弄丢了。“他把手放在旁边桌上的电话机上。”
我要做的就是抓起话筒拨零——这样好呢,欧玲雅,还是继续玩你的小游戏?“

  “那是你的选择,信使先生。”

  “真蠢!我们干吗不玩一些有趣的游戏?毕竟,对我来说把手指伸进你腿中
取出钥匙太容易了。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欧玲雅饶有兴趣地在一张路易时代的扶手椅上坐下来,慢慢地将一条腿翘到
另一条腿上,好让信使清楚地看见她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

  “你有什么建议?”

  “我提议玩纸牌。这是一个大家机会均等的游戏,小姐。”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箱,取出一叠纸牌。

  “你打牌吗,欧玲雅?我认为玩扑克牌更有趣。”

  欧玲雅呷了一口冰镇白葡萄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她身穿一套爱德华七
世时期的衣服,脚蹬高跟銈,看起来十分性感,然而信使先生似乎并不打算剥掉
它们。他只穿一条丝质拳击短裤,差不多赤身露体了。他极其熟练地将牌摊在她
前面的桌子上,脸上挂着难以察觉的微笑。

  “一样四张。尽可能记住它们,小姐。”

  “我的手气好极了。”欧玲雅兴奋地说。“千真万确,”她把牌推到他的面
前。

  “你看,五张同花。”

  “可是……?”

  “是的,很遗憾,先生。尽管你在牌上作了记号,存心想骗我。我希望你是
自食其果。”

  她站了起来,走近他。她要提前实施她温馨的报复。信使一副无可奈何状—
—很明显,他提议的游戏无法玩下去了。

  “我想,该开始我的游戏了,先生。你必须接受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

  “当然是用你的身体,先生!”

  钥匙早被遗忘了,她弯下腰,用潮湿的舌头舔他裸露的胸脯,他的乳头很硬,
很突出,她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一只。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带有碱味的汗
腥味,直冲进欧玲雅的鼻孔,激起了她的渴望。这个期待已久的游戏终于开始了。

  当她弓着身时,她丰满的乳房重重地垂在他眼前,像鲜嫩的水果,他伸出手
抓住了它们,掂量掂量,看看它们的成熟度。他的手冰凉而光滑,更刺激了欧玲
雅。她放开他的乳头,将嘴贴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他们陶醉般拥吻在一起;信
使开始用手抚摸她的乳房,揉弄她的乳头,欧玲雅心满意足地发出了呻吟声。

  当信使将她的一只乳头含在嘴中,并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吮吸时,她沉醉
了。她本能地分开两脚,矮下身子。她的手从他的肩上滑过上身,滑过腰部,滑
过腹部,停在他的大腿上。

  她不停地用手指轻轻挠着他的大腿根,然后刺激他睾丸周围的敏感部分。他
的呼吸渐渐短促,越发用力地吮吸她的乳头,他的另一只手则迫切地揉搓着她的
另一只乳头。她简直分辨不出自己是兴奋还是疼痛。

  终于,她按捺不住想要做爱的冲动,将手指绕在他黑色的丝制短裤松紧带上,
开始向下拽他的短裤。

  “你不守信用,”她气喘吁吁地说,“你还没有赔偿我,先生。”

  他不作任何阻止。谁又能阻止得了迷人的欧玲雅的意愿呢,何况她又是乞求?

  当她用力把他的短裤脱下臀部时,他呻吟着坐回椅子中。他的男性标志毕露
无遗。

  信使先生看起来是那样虚弱、无助。一种不祥之兆包围着他——就是那种喑
藏着的阴影,即组织的阴影笼罩着他。

  欧玲雅神情沮丧地走进浴室,迳直走到摆满了外国进口的高级化妆品的梳妆
台前,拿起一小瓶浴液,给桌子上一个玻璃小碟子倒出一些。信使毫无兴致地看
着她把一根手指伸进浴液,他的腹部产生了一种极不安分的欲望。

  她跪在他两腿间,将碟子端在他肚子跟前,倾斜着将浴液倒在他的腹上,让
液体形成一股细流流向他的腹股间,流向他勃起的阴茎上。

  “嗯,天哪……”如果这就是堕落,堕落也并非坏事。他已经很明智地将这
个姑娘的事报告给了组织最高委员会。她有才华,真的是才华横溢。她灵巧的手
指一遍遍滑过他敏感的皮肤,将浴液揉进了他绷紧的、充满了渴望的肉体中。

  欧玲雅曾经享受过这种待遇,事实上她也就是从那次体验中学到了这种技术
——在她父亲为她选择的,追求性自由和解放的寄宿学校中。

  位于城郊的利姆赫斯特女子公立专科学校,颇受世人敬慕。欧玲雅和贵族、
电影明星、摇滚歌星、甚至还有太空人的女儿们同居一室。在离她的学校二百五
十米外,还有一所男子公立学校,也属利姆赫特管辖。没得到阿赫顿博士的直接
批准,两所学校的任何一个学生都不得私自进入别人寝室鬼混。

  有一次,是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女孩子们正在上“生理知识和生长发育”

  的课,实质上就是一堂性教育课。她的思想却常常走神,她想起了在学校草
坪上的舞蹈课,想起了在湖边的旧房子中她们学习写生和雕塑。

  但是她想得最多的却是那堂让她永生难忘的按摩课。将浴液拌匀,准确地将
混和液涂在情人的腹部,然后用手指抚平,来缓和对方的紧张或刺激他的情欲。

  欧玲雅现在娴热的技术使得无人敢与之比拟。

  有趣的是,她最珍惜的初次性体验便是从中学会了这一技巧。在她十六岁的
那年夏天,父亲出差去了国外,她要在利姆赫斯特度过整个暑假。

  一个炎热的下午,她到镇上买了几瓶香水后,返回途中遇到了新来的音乐老
师彼得森先生。

  所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都钟情于彼德森先生。他是个真正的男人:高大健壮,
有着性感的肩膀和肌肉发达且挺直的身材。除了作专职音乐教师,他还爱玩橄榄
球、板球、网球,并且坚持每天早晨早饭前游泳二十英里,然后就像被神守护的
天使一般,如痴如狂地拉一段小提琴。

  欧玲雅一直认为自己对他有免疫功能。她正处于生长发育期,不应该跟老师
发生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看起来似乎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感兴趣。她曾
怀疑他是个同性恋者,更为奇怪的是,自己做梦竟然梦见他果真是个同性恋者。

  在这个特别的下午,遇到彼德森先生,欧玲雅恼怒胜过兴奋。她想烛自一人
呆在这儿,然而他也在这儿,并且和蔼可亲地跟她闲聊。莫名其妙地,她竟答应
了同他一起散步的邀请。走着走着,怒气渐消,她又禁不住洋洋得意起来:如果
她的女同学听到他俩在一起的事情,不知有多嫉妒呢。

  起初,散步是那么无聊,她简直不耐烦地想找个借口,回到村子搭上公共汽
车返回学校。摲渐地,她感到跟他在在一起是那么心情舒畅,尤其当他建议坐下
来休息一会儿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们在被太阳晒干了的、温暖的草地上坐下来,高大、枝叶繁茂的山毛榉树
为他们投下了一片沉郁的荫凉。远处,几匹赛马疾驰而过,清脆的马蹄声就像是
欧玲雅剧烈的心跳。忽然,她意识到彼德森元生就坐在她的身边,挨得那么近,
正用手指在触摸她的胳膊。

  “渴吗?”

  音乐老师打开他的帆布包,取出一瓶矿泉水。欧玲雅斯文地接过瓶子,贪婪
地喝起来。水是那么清凉,泛起的气泡就像是几千个小针利入她的舌苔。

  彼德森喝水时,她细细地观看着他的喉结蠕动,当她看到他裸露着的、黄色
的肩膀,肌肉结实的大腿和金黄的短袖棉布汗衫、压褶的白色短裤时,不禁萌生
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拧上瓶盖后,他把瓶子放下,接着,十分利落地抓住欧玲雅的提袋。

  “里面装些什么,嗯?我一直想知道你们女孩子随身带的手提袋里装些什么
东西。里面装些什么东西,这么重?”

  “放下!快把它还给我!”

  “让我看看。纸巾、口红、阿斯匹林、空的避孕套袋子。这是什么?”

  他拿起香水瓶,欧玲雅气得满脸通红。

  “你以前从没见过浴液瓶吗?”

  他旋开瓶盖,把鼻子凑近去嗅浴液的香味。

  “噢。麝香味、桔子味、还有甜味。这种香水用来洗澡,太浪费了,欧玲雅。

  我想它应该派上其它用场。“

  他往手心里倒出几滴,伸过去涂在欧玲雅裸露的手臂上。她被他如此亲密、
有意的触摸,心头禁不住震颤起来。

  “想让我给你示范一下这种油该怎么用吗,欧玲雅?”

  她没吭声: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她的身体因为达鲁斯。彼德森大胆的触摸而
兴奋的歌唱,他的手慢慢伸进她的套衫里面,她倒在柔软的革地上,完全地向他
的意志屈服了。

  他熟练地解开她的胸衣扣子,把它向上推开,用劲地搓她的乳房。温暖、滑
润的液体使她的乳头挺立,她的三角短裤也因强烈地渴望而湿透了。

  他的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抚摩,另一只开始脱她的衣服。她不禁有些许的忧虑
:就在这儿,在光天化日之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定会看见他们。但是一种无
法言表的畅快又强烈地包围着她,彼德森娴熟的功夫很快赶走了她的顾虑,她全
部的世界仿佛就只剩下这只滑动着的手掌和触摸她的指尖。

  他轻松地脱下了她的裙子短裤,她便全身舒展地躺在他的面前,赤身露体而
且情绪高涨。当他把浴液倒在她的肚子上并开始按摩她的阴部时,她的双腿便本
能地叉开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双腿间滑动,随后扳开她的阴唇,往里面倒了几滴浴液,当
他的手指继续按摩时,她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失声叫了出来。甜甜的、滑溜溜
的香水使她陶醉和激动。

  他熟练的技巧一次又一次将她带入狂喜和陶醉的境界,她简直压抑不住心中
的兴奋,并不住地祈祷这种快乐永远继续下去,他抚摸着她的身体就像是艺术大
师在创作一部高雅作品,她激动得泪水盈眶,一种痛苦的甜蜜感使得她全身扭动
起来。

  “给我吧,给我吧。”

  她用极度渴望的呻吟恳求他施恩。终于,他向她开恩,开始脱衣服,除去T
恤和短裤,他便一丝不挂了。他的身体比她想像的还要完美。显而易见,他修理
过身上的汗毛,他身上的皮肤光滑、圆润,显示了出色的肌理。但最漂亮的还是
他的生殖器,外形优美而健壮,下面有两个小球,嵌在光滑的、金黄色的阴囊中,
情绪饱满,仿佛随时准备做爱。

  他打开香水瓶盖,倒出一些在手心,让它们慢慢流入生殖器,然后用他那娴
熟的手揉搓着。

  “现在我要要你,欧玲雅,你愿意吗?”

  “噢,愿意……”她听见自己喘息着。“现在,就……”

  他压在她的身上。

  他们在阳光照射下的温暖草地上滖在了一起,在他们头顶上,一束阳光透过
枝叶繁茂的枝干缝隙,偷偷地窥视着他们。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疾驰而过,仿佛要与他们剧烈的心跳进行一场较量……

  现在,她却在巴黎一家旅馆的房间里,将自己高级的香水涂在信使敏感的部
位。

  他是她用以实践的对象,然而她自己这时却强烈地渴望被人抚摸,按摩和探
索——就像那次在草坪上一样。

  当她沉浸于回忆中时,信使突然把她向前一拉,她便倒在他身上。他的阴茎
便摸索着要进入她的阴道。她含笑不语,他用力地扯她内裤上的钮扣,她挣扎着,
并希望内裤不要被脱掉。

  随着一声撕裂声,钮扣终于脱落,她的粉红色内裤的三角边也撕开了,露出
了她红色的阴部。

  她的下身湿漉漉的,钥匙滑了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板上;但是他们无暇
顾及。他们俩谁都没有兴趣去想那个游戏了。

  他用胳膊搂紧了她,好让自己的阳物进入她潮湿、滚烫的两腿之间。

  “要了我!”欧玲雅大呷着。他涂满香水的阴茎已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体中。

  “要了我吧,不要,不要停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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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这可能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信使说道,然后结上领带,套上西装。

  “我必须回到我的办公室,我和你乐了一天一夜,希望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行
踪。

  这种不光彩的事只会耽误我们的正事。“

  欧玲雅笑笑,像猫一样蜷在床上。

  “急什么?我们今天还可以呆一天。”

  “我知道你想成为组织的第一个女成员。”

  “是的,当然;但是……”

  “那么你就必须接受今天的这项任务。”

  他打开公文箱,取出一张卡片。

  “到现在为止,你的表现都令人满意,欧玲雅小姐。我自己很欣赏你饱满的
热情。但是组织已经设置了一些富有挑战性的任务让你去完成,以检验你的能力。”

  他将卡片递给欧玲雅,她饶有兴趣地读着:“今天,你必须同时运用你的性
魅力和发扬胆大的精神,”卡片上接着写道“你得将一个瓷像带到圣。玛丽艺术
馆,并将它卖给艺术馆的主人,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他。”

  欧玲雅朝信使笑了笑。

  “这个挑战不太艰钜,”她宣称道。“我是个机智、老练的推销家。

  我能将艺术品卖给任何人——只要它值得人买。“

  信使举起手制上了她。

  “那是不用怀疑的,”他同意道。“你是一个很老练的女推销员,你要推销
的这个东西是个精品——我敢说是唯一的精品。但是有两个基本的事实你要记住。

  第一,这个瓷像有明确的色情成份。第二,圣。玛丽的艺术馆收买和展出的
仅仅是宗教方面的作品,而且该馆的主人,特斯提先生是个基督教教士。“

  吃过早饭,逛了一会儿商店,欧玲雅来到乔希慕的画室,她发现他正忙着把
那些画打理好,准备运往英国。

  “你认为我应该将这些画,或一部分送过去吗?我真不知道哪些该进入展览
会。有时,我想它们没有一幅是好的,真该把它们全烧了!我该怎么办呢,欧玲
雅?”他愁愤地举起双手,然后重重捶在旧沙发上。

  欧玲雅看看极其沮丧的乔希慕,大笑道:“我们的画家和你的问题差不多,
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很难找到半打能够展出的画。然而你却有好多打!你知道
吗,我认识的一个画家曾将他全年的作品弃之窗外,在后花园里用一把火烧了它
们!”

  她温柔地吻着乔希慕,坐在他的膝上,抚摸着他金色的波浪形卷发。

  “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你平静下来吗?”

  “好吧……”他狡黠地一笑,然后回吻着她,并将他那双画家的手放在她淡
蓝色的迷你裙上。“我接受你的建议。”

  欧玲雅脱下她的丝质背心,乔希慕一下子扑在她身上,吻着她裸露的胸脯,
摸索着她的臀部。

  他的热情旺盛正是她需要的,她瘫软在他的怀抱里,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溢满
全身。乔希慕是与众不同的;如果他离开她去伦敦,她会想他想得发疯的。但是
现在,她不愿想明天,只想沉浸在此刻的欢乐里。他那么年轻,那么健壮,又那
么热情,当他抱起她走进他的小卧室时,她高兴地大笑了。

  床单又脏又皱,但是欧玲雅并不在意这个,她想要感受的只是这个年轻人的
火一样的热情。当他吻着她的时候,她脱掉了他的衬衫,他自己挣脱掉了牛仔裤,
急切地想和她做爱。

  他想压在她的身上,不经过爱抚阶段就进入她的体内,但是欧玲雅把他翻了
下来。

  “那感觉会更妙的……对我俩都一样。”

  “但是我现在就想要你,欧玲雅。我非常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乔希慕。但是我不仅仅想你像那次十一点时在罗多尔菲咖啡
店里一样,我要你慢慢地刺激我,乔希慕。真正的爱,这儿——摸这儿。”

  她握着他的手,引导着他。

  “吻我这儿,乔希慕,让我兴奋起来。”

  他趴在她身上,用柔软的手指分开她的阴唇。他伸出舌尖,开始有点犹豫,
最后疯狂地吻着她。当他舔着她的时候,她的手指紧紧缠着他的头发,然后重重
滑向他光滑的脊背,留下了红红的指痕。

  “亲爱的,”她急促道。“我亲爱的乔希慕。”

  然后一切都发生了。她感到她的阴道大大地张开着,像一朵一百年才盛开一
次的兰花。

  “我兴奋起来了!”她叫道。

  她翻起身,骑在他的身上,他有点哭笑不得。她掏出他那美丽的挺直的生殖
器插进了自己湿热的体内,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喊叫。

                ……

  最后,他们疲倦地躺在乔希慕的床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和街上传来的嘈杂
声。

  “过会儿我得走了,”欧玲雅一边说着,一边抚弄着乔希慕的耳朵。

  “你知道……我有公事。”

  “不,不要这么说。你为什么不能呆在这儿?宝贝儿?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

  “仅仅是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那么你认为我就不重要了?”

  “当然你是重要的,可是……”

  “那么就呆在这儿吧,欧玲雅。我想和你再做一次爱。”

  她告诫自己不得不残酷一点,然后默默地吻了他。她滑下床,开始穿上衣服。

  她多么想告诉他她的底细,她多么想请求他的帮助。但是她还是不能告诉他,
她来到巴黎的原因。

  欧玲雅拐个十字路口来到凯勒路,经过一溜毫华的商店。那个瓷像比她预想
的要沉得多,她紧紧地抓着装瓷器的箱子,尽量不去想它掉在马路上的可怕后果。

  圣。玛丽艺术馆就在一个高级的时装店和一个宗教书店之间,当她走向它的
时候,欧玲雅的心陡地一沉。她瞥了一眼,果然印证了信使说过的话,橱窗里陈
列的每件物品都脱离不了宗教的主题;她看到了一些宗教偶像的画像,和一些宗
教方面的雕塑,还有一副基督教的念珠。特斯提先生到底为什么要一个瓷雕呢?

  然而,挑战毕竟是个挑战,欧玲雅猜测他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也许她一旦
走进了这家私人艺术馆,一切都明白了。

  她按了门铃,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蜂音器里传来,“请问你是谁?”

  “欧玲雅小姐。”欧玲雅答道。“我有一件很好的瓷器想让你们的先生看一
看。”

  蜂音器响了,欧玲雅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一派古色古香。一个穿着一身黑
褐色衣服的妇人拖着步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小姐?”

  “我想见特斯提先生。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他看一看。”

  “先生是个忙人,也许你可以将那个东西给我看看……?”

  欧玲雅紧紧地抱着那个箱子,她不可能将她的“胜利的维纳斯”交给这个一
板一眼的老女人。

  “哦……不,谢谢你,夫人。只有先生亲自看到它才可以,它很重要。我从
伦敦来,一直带着它,你知道。”

  “很好。我替你问问他,但是我不敢保证他同意见你。”

  欧玲雅松了口气,老妇人没再坚持看它的东西,蹒跚着走进了后面的一间房
子。五分钟后,她回来了,带着一个高个子中年教士,他有一头漆黑的卷发,鼻
梁上架着一幅角质边的眼镜。老妇人讨好地走开了,消失在后面的那间房子,随
手静静地关上了门。

  “我相信你有样东西想让我看看,小姐?”

  欧玲雅艰难地吞咽着唾沫。

  “我……那是……是的,是个瓷像。也就是说,是一个相当有趣的瓷骓——
鲜为人知的十八世纪的物品,出自梅森瓷器厂。”

  她打开箱盖,拂掉了碎纸,拿出了那个瓷雕,瓷雕座落在发光的红硬木底座
上。立即,她窘迫地僵住了。她怎么能蠢到这样的地步,竟然将这么淫秽的物品
带到这个宗教艺术馆?

  她将瓷雕放在桌上,退了回来。毫无疑问,这个瓷雏是极其淫秽的,它描绘
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跪在一个裸体女人面前,伸着舌头舔着她
的阴部。同时,一个凶狠的女人站在那个男人身后,举着鞭子准备打他早已血迹
斑斑的后背。

  那位先生张人了嘴巴,吃惊地盯着这个瓷雕,一阵紧张的沉默,欧玲雅考虑
着怎么对付这个局面。

  “嗯……哦。”他摘下眼镜,将眼镜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后疑惑地盯着欧玲
雅。“可是,小姐,是什么使你想像我会喜欢看这样……的雕塑?相信你看到了
这是一个宗教艺术方面的陈列馆。”

  欧玲雅嗫嚅着,然而她不甘示弱。

  “我听说你有一些个人的爱好。”

  这句话好像一支暗箭,但是它却激起了令人感兴趣的反应。

  “我明白。”他偷偷地朝他身后瞥了一眼,打开了通往后面一间房子的门。

  然后走到前门看了一眼门外,回过头来指着桌上的那个“珍品”,说道:
“这决不是我通常认为适合本馆的那种作品,然而,它又是个例外,也许我们应
该私下谈谈。请随我来,在楼下的地下室我有一些个人收藏品。”

  他拉开壁灯,欧玲雅看到了一个楼梯,曲曲折折地通向地下室。她立即醒悟
过来了,但是她告诫自己仍要小心为好。她充满信心地迈出了第一步,跟着特斯
提先生走进了黑暗。

  他们经过好几道门,来到了地下室。只有当所有的门都关好了时,教士才拉
开了灯。突然,欧玲雅的心头闪出一个念头,选择这个地方,教士很容易地就可
以将她关押在这里,独自欣赏梅森厂出品的这个骓塑,而且没有人知道她身上发
生的一切,当然大爱魔组织除外。

  “请将这副‘活人画’放在桌上,我想仔细地研究一下。”

  欧玲雅听从了他的吩咐,教士用放大镜研究了好长时间。但是欧玲雅并没有
看他,她在打量这间地下室,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墙边排着一列玻璃箱
子,箱子前面被蓝色的天鹅绒布帘遮掩着。

  “这件作品真伟大,”教士边看着雕塑边说道,他拿开放大镜。“而且制作
得也很微妙,你看,这个男人后背上的血迹雕得多么细致,这是一个成功的细节。

  只是这样一件非宗教的作品……我不知道你想没想到过它对一个人的吸引力,
比如我。“

  欧玲雅没有回答,转向了那一列放在暗处的箱子。

  “不,小姐,我不许你看它!”

  但是她根本不听他的那一套,拉开了布帘,露出了第一个箱子。里面躺着一
条长长的皮鞭,上面斑斑点点,欧玲雅一下子意识到那是干了的血迹。她转过身
满腹疑问地瞥了特斯提先生一眼。他就站在她的侧边。

  “这是罗雅拉亲自使用过的,欧玲雅小姐。鞭子上染的是他自己神圣的血。

  这难道不是一幅奇妙的景观吗?对一个站在它面前的有罪的人来说,这不是
一个有力的警告吗?“

  他带她来到了下面一个箱子。

  “这些箭是用来折磨阿哥尼斯的身体的。你明白,小姐,没有痛苦就没有忏
悔。为了接受惩罚,首先就得犯罪。如果我们想要尝试苦行带来的无比的欢乐,
那么我们就必须先有罪过。”

  “但是,那不是……?”

  “哦,小姐。我听从拉斯普丁的神圣的旨意。”

  她惊慌地盯着他的眼睛,她看到了疯狂和痴迷。难道她不能脱身了吗?

  他从箱子里拿出这条鞭子,一边用他那修长的艺术家的手指抚摸着它,一边
紧紧地盯着那幅瓷雏“胜利的维纳斯”,似乎渴望着什么。

  欧玲雅极力不使自己惊慌。她被组织派遣到这儿来,是为了用她的性魅力征
服他,而不是屈服于这个莫名其妙的教士的算计。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甘受
这根皮鞭的惩罚。

  突然,她乘其不备地一把抓过了鞭子,鞭柄出奇服贴地握在她的手中。她得
意地抖动着鞭子,鞭子发出响亮的“卡吧、卡吧”声。

  特斯提先生怒视着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钉在了那儿。欧玲雅抓住这
个时机,准备进行她的表演了。

  “罪人!”她叫道。“还不跪下,你这个可悲的,有罪的无耻之徒。

  我要看着你在地上爬,我要听着你乞求饶恕。“

  伴随着一声又悲又喜的呜咽,教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说你趴下!”欧玲雅命令道。“五体投地,像一个肮脏的罪人一样趴在
地上。我要看看你嘴上的脏东西。”

  教士趴在了地上,欧玲雅野蛮地用缏子抽打着他的双肩,他的脸埋在了地上。

  “现在给我爬,罪人!贴在地上爬!”

  教士没敢违抗她的命令,他呻吟着,开始在又脏又潮的地上艰难地蠕动着。

  他一边爬着一边挨着欧玲雅的鞭打。

  一圈,两圈,她让他绕着地下室爬行,直到最后她自己也厌倦了这个游戏,
她才罢休。她决定给他一个新的惩罚。

  地下室的正中间立着一个祷告用的上帝的牌位。用来跪拜的蒲垫不是一般的
蒲垫,蒲垫上面缀了两排钉子。在牌位顶部的横档上,挂着一幅沉重的带锁链的
镣铐。

  现在,那一切就在他们的眼前,更富有戏剧性的是,用来打开镣铐的钥匙就
在镣铐上!

  “爬到蒲垫那儿去。你必须接受惩罚,为你心中有罪的欲念。除了这,你还
能怎样获得上帝在天国时对你的饶恕呢?”

  这个不幸的教士听从了她的吩咐,心中的渴望多于痛苦。欧玲雅饶有兴趣地
指挥着他。他爬向了蒲垫,她拉起他命令他跪在两排钉子上。她知道他膝下的钉
子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似乎也刺激了她。她从前从来没有像这样地主宰着一
个男人的痛苦和快乐。

  她将镣铐套在教士的手腕上,并上了锁。他丝毫没有反抗,很显然,欧玲雅
对他动了邪念的怀疑完全正确。他乐意接受这种惩罚,他是一个非常好色的男人,
他不想停止去犯这个可以接受惩罚来赎回的罪过。那好,欧玲雅也不想令他失望。

  她退下来,长长地,严厉地盯着她的牺牲品。他看起来极不舒服,甚至有点
窘迫,但却看不出极端的痛苦。她深深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她仅仅看到了一点淫
邪,那是一种急待满足的欲望。好吧,在欲望满足之前必须忍受痛苦;只有经受
了地狱的煎熬才能得到上帝的宽恕。

  另一个玻璃箱子里放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尖刀。欧玲雅用它割开了他的衣服,
并用刀尖肆无忌惮地轻划着他的皮肤,她相信特斯提先生看到并感受到了这一切。

  但是欧玲雅还在控制着他,她沉浸在她的威力带来的每一丝快感里。

  最后一刀割开了他的长袍的最后一道线,欧玲雅看到,教士里面穿着一件棉
衬衫,她脱下了它。她意识到,如果想要刺激他并奴役他,她不得不多动动脑筋。

  她用鞭子摩擦着他,这激起了他的痛苦和欲望,她毫不怜悯地戏弄着他。随
着皮鞭的摩擦,他的阴茎变得越来越挺直,似乎在乞求着她。

  “首先是犯罪,然后就是忍受痛苦,以求宽恕。”欧玲雅急切地说道。

  “可怜我吧!”教士的声音已变调了,不再那么铿锵有力了,他几乎是在呻
吟。

  欧玲雅不屑一顾地蔑视着这个心虚的伪君子。

  “我不会可怜你的,”她叫道。“我要看看你到底能犯下多深重的罪孽。”

  她脱下夹克衫,搭在一张干净的椅背上,她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那副瓷雕上。

  一个严肃的收藏者,这位特斯提先生,欧玲雅思忖道,他那么注重他的收藏
品,甚至要确保它们无一受损害。地下室里,空气调节器“嗡嗡”作响,它在为
那些艺术珍品提供着良好的空气。

  “胜利的维纳斯”像着了火一般洋溢着光彩。欧玲雅仿佛看到“她”

  一遍又一遍地用鞭梢摩擦着“他”已经出血的后背。“他”的眼里充满了奇
怪的痛苦和渴望,“他”将双唇压向“她”的阴部,“她”浑身一震,任“他”

  的舌头伸向“她”体内最神秘的地方。欧玲雅幻想着这一幕,不禁仰头大笑。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慢慢产生,她又接着脱衣服了。教士痛苦地呻吟着,渐渐
地,她的美丽胴体一点一点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奋力伸出手想去抚摸她那金子般
光滑的皮肤;但是他被镣铐限制住了,他是她的俘掳,这个毫无办法的俘掳被欲
火煎熬着。

  她缓慢地一个一个地解开短衫的钮扣。钮扣似乎很多,足有一打。半透明的
短衫紧紧地裹在她身上,就跟她的皮肤一样。短衫解开了,她的上身彻底暴露出
来了。

  “我的女神……”特斯提先生呻吟道。

  “别出声!”

  她用皮鞭制止了他,皮鞭抽打在他的肩上,并不太重,但足以让他吃惊和震
动。他又气又急又怕地盯着她。

  “不出声?你明白吗?我不会说一句话的,无论我做什么,也无论有多么痛
苦。或者出声的是你,而不是我。”

  她脱掉短衫,将短衫叠好,也放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激动的感觉充斥着她的
全身,也煎熬着这个毫无办法的男人。他就像一条狗一样等待着欲望的满足。

  接着,她解下了胸罩,露出了饱满、结实的褐色的胸部。如果他看到她同样
是褐色的小腹和臀部,不知他有什么反应,想到这里,她静静地笑了。

  她解开了淡蓝色的迷你裙上的扣子,拉开了拉链。她扭动着臀部,挣掉了紧
绷在臀部上的迷你裙,然后将它叠好,也放在椅子靠背上。

  现在她身上只剩下一条短裤,一双鞋子和一双长筒袜了。她走向蒲垫,站在
离它几英寸远的地方,刚好让他构不着她。他挣扎着,渴望着去摸她、吻她、爱
抚她;但是她不让他得逞,她喜欢这种感受。

  “你饶了我吧,”他乞求道。

  “不!”

  皮鞭又一次抽打在他光着身上,这次,他的双肩和后背都被抽红了。

  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阴茎依然挺直、发光,
欧玲雅禁不住想吻吻它。

  其实,她这么做的同时,她自己也在受着折磨。为了完成任务,她就得不停
地逗弄着他。

  最后,她向前挪动了几步,以便她的小腹能贴在特斯提的脸上。然后她将手
伸向短裤,将它慢慢地拉了下来,露出了光洁、浅褐色的皮肤。

  她蹬掉了短裤,然后将湿漉漉的阴部压向了教士的脸。教士睁开双眼,同她
瞟了一眼,欧玲雅惊奇地发现他哭了。大滴的泪珠从他的脸颊滴落下来,这一切
都是有罪的,然而又那么有诱惑力。

  欧玲雅弯下腰,抬起他的下颔,让他望着她愤怒的绿色眼睛。

  “吻我,逗我,”她命令他。“让我看看你是怎样犯罪的。你最好认真一点
儿。”她又加了一句,“否则你受的惩罚将更重。”

  她将阴部压向了特斯提的脸部,然后用手分开阴唇让他的舌头插进来。他照
做了,那么急切,那么饥渴。

  他很老练,天生就懂做爱的那一套技巧。她很激动,但是她又不得不强迫自
己要冷静一点。

  “噢,噢……不!快一点!你这个可怜虫。当心我剥了你的皮!”

  他像一个小男孩一样听从着她的每一道命令。他取悦着这个年轻漂亮的“老
师”,是她带他进入一个他从未到过的全新的世界……

  欧玲雅被欲望煎熬得几乎难以忍受了。她想叫,想唱,想哭,但是她必须和
他一样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切。

  “再深一点,再快一点。我命令你!”

  特斯提的舌头更疯狂地舔着她,她知道,她再也控制不住了,于是就咬紧牙
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欧玲雅强作冷静地看着发了疯般的特斯提,一阵快感向
她袭来,使她目眩神迷。

  当这阵快感慢慢消退后,她低下头看见特斯提正死死地盯着她——渴求着她。

  她走开了,他的下颔上还残留着她体内分泌的粘液。

  “下流胚!”她嚷道,然后又捡起鞭子抽打他的双肩。“你就是这样忏悔的
吗?我看得让你领教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忏悔。”她蹲了下来,把脸凑向他的睑,
他的前额布满了汗珠,头发被汗水湿成了一缕一缕,搭拉在前额上。“你说你有
罪吗?混蛋!”

  “是的,我有罪,小姐。”

  “你犯了什么罪?快向我招供,混蛋!”

  “我……我犯了淫罪,我动了邪念,我应该受惩罚。”

  “那么我们怎么惩罚你呢?你该经受怎样的忏悔?”这个问题她几乎可以不
必问,因为她已经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他低下头,她看到他在颤抖,他诚慌诚恐地用嘶哑的声音回答着她:“我要
接受肉体的折磨,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也是我罪有应得。你必须折磨我的身体
上犯罪的那一部分——通过痛苦和羞辱来净化它。”

  一丝得意的冷笑挂上了她的嘴角。这么说,这个喜欢收藏艺术品的教士果然
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她猜的没错。好吧,就满足他吧,毕竟,他也给他带来了
生理上的快乐。

  她走到他身后,举起了鞭子,这次,她使足了劲,重重地将鞭子抽向他裸露
的后背。他疼得“嗷嗷”大叫,但是欧玲雅厉声地制止了他。他紧紧地咬着手背,
忍受着这种痛苦,这种痛苦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快感。

  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在他身上,欧玲雅变得越来越兴奋。她一只手挥舞着
皮鞭,另一只手伸在两腿之间,摩擦着她的阴部,她又一次达到了快乐的高峰。

  特斯提在痛苦中折腾着,以至越来越激动。欧玲雅看到他挺直的生殖器在向
她渴求着,她开始抽打他的臀部,像蛇一样舞动着的鞭梢刚好伸进了他的两条大
腿之间,碰触着他的生殖器。

  “向痛苦屈服吧!”

  最后,特斯提被折磨到了极点,他忍不住痛苦地怒嚎了一声,一长串白色的
精液从他的阴茎端部喷射而出,落在地上形成了乳白色的一小摊。

  这一切都使欧玲雅快意,她取悦着自己,她又一次达到了快乐的高峰。

  她低下头看着特斯提,他颓萎地跪在蒲垫上,哆哆嗦嗦地,痛苦地度着时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

  “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小姐,你也该歇一会儿了。”

  欧玲雅噗哧一笑。

  “没有这么快吧,特斯提先生。还有一件小事,是关于‘胜利的维纳斯’的。

  我非常想看到它陈列在圣。玛丽艺术馆的橱窗里。“

  “可是,我们这里是一个宗教艺术品的陈列馆,小姐。我不可能这么做的,
也许我可以将它买下来作为私人收藏品,但是不是为艺术馆买下的!不!这太不
可思议了!”

  “真遗憾!”欧玲雅感叹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男人。

  现在看来,我不得不借助其它的办法了。“她转向地下室的门,说道,”现
在进来吧,乔希慕!“

  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的侧影出现在门口,一次,两次,令人眩目的闪光灯
一口气闪了十二次。

  “乔希慕先生是个很出色的摄影师,”欧玲雅微笑着解释道。“我相信这些
照片会被放大的。当然,报刊杂志也一定有兴趣刊登这组关于一个基督教教士的
私生活的照片的。”

  “不,小姐,你不能这么做!”

  “噢,可是我能这么做,先生。而且我也会这么做的——如果你不同意立即
买下‘胜利的维纳斯’,并且将它陈列在圣。玛丽艺术馆的橱窗里。先生,作出
这个选择太简单了。你要么稍稍为难一下,要么就好好地丢个脸。”

  一阵短暂的沉默。

  “好吧,小姐,”他说道“除了接受你的要求,我别无选择。你是一个非常
有说服力的人。但是你必须保证……照片和底片……”

  “只要你将瓷雕展出,它们就会归还给你的。”欧玲雅许诺道。“我说话算
话,乔希慕也一样。”

  她朝乔希慕点点头,他退了出去。欧玲雅听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直到
听不见,她恨高与他帮助了她——因为她告诉过他只要听她的话,而不要泄露她
的行踪就可以了。

  她放了教士,看着他拿起一件黑袍子匆匆地披在身上。

  “我今天下午还会回来的,先生,”欧玲雅边说着,边穿上衣服,然后转身
准备离开。“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一切照做的。当然,如果你不照做我也不勉
强,后果你就自负啦。”

  说着,她抬起脚,消失在了通往陈列室的楼道里,留下了那个受了惩罚的特
斯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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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欧玲雅和乔希慕在大博物馆消磨了两个小时,十分羡慕瓦提留斯和弗兰纳兹,
便决定找个地方寻欢做乐一番。

  “信不信由你,我以前从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欧玲雅笑着说。他们躲过
美术馆管理员监视的目光,溜进了男厕所。

  “不用怕,”乔希慕劝慰着,将欧玲雅推进一个隔间,插上插销。“我——
你怎么说的——虚度了青春!当你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书生,而又无处可去时……

  噢,你就会想方法设法去谋生了。我已经像这样干过好几次了,保证没问题!

                 “

  “你干过,真的?”当乔希慕把她紧紧地压在墙上时,欧玲雅兴致勃勃地问
道。很庆幸没有别人来上厕所。“我们有点像浪荡鬼,是不是?”

  他用无声地亲吻算是作了回答,她开始解他牛仔裤上的钮扣,并把手伸进裤
中,抚摸他的阳物。

  “我想要你,亲爱的,”他喘息着,将她抱紧。“现在就想要。”

  “我也想要你,”她喃喃道。“但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干——”他用吻堵住
她的嘴,并用手摸索她紧身的棉布衬衫和紧身裙包裹着的身体。

 “看你折磨那个色迷迷的老神父……看他舔你全身……那是我所见过的最有

  趣的事情。你在那儿学会干那种事的,欧玲雅小姐?那就是你在英国公立学
校受到的教育?“

  她“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开始温柔地抚摩他的睾丸,同时另一只手滑进他
的两腿间,捏他的阴囊。

  “我拜过很多师傅,甜心儿,千真万确。如果你愿意,我就作你的师傅吧。

                 “

  “但是欧玲雅,你为什么要和他进地下室?又为什么要我拍那些照片呢?你
从来没有向我解释过。”

  “无可奉告,乔希慕。但是也不一定。如果他们按照我的吩咐把问题解决了,
也许,我会告诉你一切的,我保证。”她回吻了他,并用力地捏他的阳具。“现
在,让我们把这件事忘了,好不好?我们干嘛不玩得开心点?”

  “好吧,亲爱的。”乔希慕低声道。“无论如何,你要给我个解释……”他
将她揽紧,“让我得到你。现在,我一刻也等不了!”

  他转身坐在抽水马桶上,把牛仔裤脱到了膝盖处。

  “坐我腿上,欧玲雅。让我进你身体里。”

  她坐低身子,碰在他向上翘起的睾丸上,那东西便很快插进她的阴唇,并向
里继续深入,直到最后抵在子宫颈处。

  “快来吧,亲爱的,”乔希慕气喘吁吁地说。欧玲雅便在放在她腰上的乔希
慕的手臂的支撑下,上下移动变换着姿势。她知道自己必须一声不吭,否则便会
有人发觉隔间里正在进行着什么事。但是她怎么也停不下,他正在进入它的身体。

  她不禁感到诧异,这个年轻的、毫无经验的艺术家,竟然会有着动物一般热
烈的激情,时时刺激、感染着她的情绪。

  乔希慕的手指在欧玲雅的两腿问及周围滑动,将她带入了极其痛苦的巅峰。

  她更加费劲地保持着绝对的宁静。就在这时,乔希慕因为阴茎刺入了她的身
体而惬意地呻吟了一声。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呆了很久;两个人都盼望继续呆在这儿,重新再来一遍。

  “我必须走了,”欧玲雅果断地下了决心,喘息着说。毕竟,她还要应付考
验。

  “我真的要走了。我说过下午一定回艺术馆。”

  带着十二万分不愿意,他们分开了,各自整整身上的衣服。欧玲雅望着乔希
慕年轻而迷人的身体,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还有时间就好了。但是作为一名组
织精英,就不应该分散精力,背离真正的目标。

  “我可以跟你一道去美术馆吗?他可能会伤害你。”乔希慕系好腰带,从地
板上拾起他的粗棉布上衣。

  “我……不。你真是太好了,宝贝儿。你最好别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告
诉他大多了,可能会惹祸上身。如果她暴露了自己加入组织的真相,那么结果不
堪设想。也许还会连累乔希慕,她把脸转向他,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我会没
事的。”

  乔希慕担心地看着她,“有把握?”

  “有把握。现在,在没有人发现之前,我该怎么从这儿出去呢?”

  “那好办。”

  乔希慕推开厕所隔间的门,碰巧遇上两个处于亢奋状态的小流氓。其中一个
正摸自己肮脏不堪的牛仔裤裤裆。不难看出他俩的企图。

  “多精彩的场面,”另一个男孩说着,拉开了牛仔裤前面的拉链。

  “是啊,”他的同伴附和道。“她还不赖。走,跟我们也去玩玩,亲爱的?

  “他说着便伸出手去捏欧玲雅的乳房,这么用力,欧玲雅痛得直向后退缩。

  乔希慕被激怒了,一个箭步冲过来,在那个绿头发的小阿飞下巴上狠狠来了
一拳。但是很快他的后脑勺遭到重重的一击,原来是另一个小流氓站在乔希慕身
后,想解救他的同伙。

  “快住手!”欧玲雅怒不可遏,但是没人理会她。“够了!”

  她忽然想到在利姆赫斯特女子学校时,校方曾为高年级的学生开过防身自卫
课。于是一个反手,接着俐落地在那个绿头发的小流氓下颔上端了一脚。那小子
身子旋转着倒在了厕所的地板上。他背靠着墙壁,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很快又
重重地躺了下去,布满青春痘的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上帝保佑,乔希慕!”欧玲雅催促着,乔希慕的拳头仍旧雨点般地碰在另
一个小流氓的身上,那家伙软弱无力地将他白嫩的胳膊挡在脸上。

  在没有人听见并赶到这里来之前,欧玲雅拖着乔希慕溜出了厕所。他们从后
门走进了博物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勾肩搭背地穿过展览厅,走出了博物馆
主门。

  欧玲雅让乔希慕在大博物馆的玻璃塔外等着,自己去找圣。玛丽艺术馆,下
午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她的背,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她想这时如果乔希慕在她身
边,舔去她身上的汗水该多好,或者自己能够将乔希慕光滑的身体上的汗水舔掉
也是很有兴趣的事。

  圣。玛丽艺术馆在那儿,那些精美的瓷器仍旧流光溢彩地放在陈列室中,还
是特斯提先生背信弃义将它们卖了呢?她心里不断地祈祷着,但愿自己成功——
如果这一次失败了,她将要完全地脱离组织,那么多年的梦想就会成为泡影。

  她在陈列室橱窗前站住,几乎不敢睁开眼睛。很快地扫视一下展览品,她的
心猛地开始下沉。没有瓷器展示,也没有标着“胜利的维纳斯”字样的招牌。

  她又看了一遍,那三个精美的手工瓷器竟然在橱窗最里面。一个男子将头埋
在一个金发白宫的姑娘身体上,陶醉地闭上了双眼,得意洋洋的维纳斯却在用鞭
子抽打他的背。欧玲雅读到她前面牌子上的字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上面写着:

  “淫荡的恶果。”

  第二天早晨,信使比往常早到了一会儿,他举手敲敲欧玲雅的房门。

  “进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我在这儿。”欧玲雅在浴室里喊着。

  “啊,我……呃……我在外面等你,好吗?”

  欧玲雅放声大笑。

  “别这么老土了。自从那天之后,我们彼此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就进来
吧。”

  欧玲雅正在盆浴,四周香气四溢,她的身上堆满了泡沫。她那若隐若现的身
体足够将任何一个路过的男人煽动得欲火中烧。信使先生也未能幸免,当欧玲雅
开始洗去身上的泡沫时,他不得不别过脸去。

  “喝点东西吧,亲爱的。”欧玲雅指着一瓶放在冰桶中的香槟说。“刚才冰
镇过,如果饿了,还有一些鱼子酱。”

  “嗯,是有点早,但是,干嘛不吃呢?”信使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又拿出
一块饼干,上面涂上鱼子酱。“顺便问一下,你在庆祝什么?”

  “还有什么事值得我庆祝呢?”欧玲雅反问道:“我喜欢香槟和鱼子酱。而
且我认为我和乔希慕先生干得很不错。”

  “不包括在大博物馆的男厕所中勇斗两个小流氓吧。”信使嘟哝着,同嘴里
填着饼干。

  “你应该知道,对于一个很有前途的大爱魔精英,热情是必不可少的,但你
也应该小心为是。不然,你会引祸上身的。”

  “我知道该如何把握自己,”欧玲雅回敬道。“随心所欲地生活,才是我的
宗旨。我为我独立的生活感到自豪,当然我也会自负其责。”她呷了口香槟,在
浴盆中舒展着四肢。“顺便问一句,像你这么出色的男孩子,在组织中干些什么?

  当然,你应该是个级别很高的人物啦!“

  信使摇摇头。

  “对不起,欧玲雅,我不能告诉你关于组织的事情,除非你成为组织的正式
成员。如果我是你,”他补充道:“我会学着更加小心谨慎。你的那个男朋友…

  …乔希慕,是不是?嗯,你在最后一次任务中,你真不该接受他的帮助。“

  “我并没有跟他讲什么。难道我装成一个疯疯傻傻的小女孩,都不行吗?”

  欧玲稚气呼呼地噘起了嘴。

  信使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看,欧玲雅。”他将一拫手指伸进泡沫,放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她兴奋得
浑身颤动。“你是很有实力的候选人,但是你却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你是
在玩火!你父亲没有讲过吗?”

  “他只讲了他所认识的组织;他真的盼望能成为其中一员。”

  “但实际上……欧玲雅,你要知道,组织对那些威胁到自己利益的人,是冷
酷无情的。任性会导致失败,你知道,那就要离乡背井;而且任性会泄露秘密…

                …“

  欧玲雅警觉地睁大了眼睛。她第一次感到心神不安起来。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欧玲雅,如果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就不要做任何危及组织的安全
和利益的事情。记住我的话,不要草率地接受这些考验。”

  他喝完最后一口香槟,将玻璃杯放在地板上。然后从他的公文箱中拿出一个
信封。

  “今天的任务做好准备了吗,亲爱的?”

  欧玲雅接过信封,将它撕开,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里面会写些什么。

  里面装着一张银色卡片,其他什么都没有。卡片上写着:

  祝贺你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欧玲雅。你的成功超乎我们的预料,你是
你父亲的骄傲。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提供服务。晚上八点钟,有一个陌生人会到你的房间。接
二连三还会有人去——即八点钟以后的十个小时内,每个小时都会有一个客人。

  不管他们的要求多么苛刻,你都必须使他们满意。如果做不到,就算你这次
考验失败。

  “你必须花费今天一天的时间来准备这场考验。”信使说。“好好把握。今
天晚上一定会恨艰苦,不要消耗太多精力。我建议你今天晚上之前回避一切性活
动。”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准备的,”欧玲雅坚定地说。“无论任务多么艰钜,
我一定会胜利完成。”

  信使走后,欧玲雅坐在房间里,细细回味他所说的话。她该怎么准备眼前的
任务呢?是好好休息一天,还是到外面找些事情做,暂时忘掉今晚的任务,一整
天的生活离开了性,那就索然无味了。但如果有利于自己成功的话……

  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又碰到了父亲那本旧的,已经磨损了的旧日记本,她急切
地拿过来打开了小锁,希望从中得到一些鼓励。翻开后面的一页,写的全是几年
以前的事情。

  四月八日,星期三,今天我等了好几个小时,没有任何消息,便接照指示来
到AL。阿克黑姆咖啡屋,但没有人来跟我接洽。因此,我断定自己在考验中失
败了,组织也就没必要来通知我了。

  极度绝望之余,我决定返回彭森。劳退蒙特,途中,走在狭窄的人行道上,
我被一个戴着很厚面纱的老阿拉伯妇女拦住,她告诉找她有“很多漂亮的女儿”

  。我正心灰意冷,想寻找一些生理刺激,她又再三恳求,于是我便答应跟她
到她家去。我认为自己已是一无所有,无牵无挂了。

  挑开珠帘,进入房间,我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装饰富丽典雅的东方皇宫内院。

  墙上挂满了色彩艳丽的挂毯,骓刻着精美、复杂的屏风将一个个房间隔开,
这样更增加了闺中女子的美丽和神秘感。令找更为惊讶的是,她们的的确确美貌
动人。

  然而,很快我便意识到自己被十二个乌发美人所包围,她们正用激动、火热
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的女儿们都渴望得到爱抚,”老妇人对我说。“她们的丈夫出远门了,
她们希望有一个健壮的、精力充沛的小伙子来满足她们。”她把手放在我身上,
试试我的肌肉是否结实,甚至把手指压在我的两腿间,看看我的睾丸是否硕大,
“嗯,不错,”她向她的女儿们宣布道:“你们同他一起作乐去吧。”

  如果这是一间纯粹的闺房,那么我一定要随心所欲地欣赏一番。然而令我惊
讶不已的是,这间屋子中的“女儿们”就像一群如饥似渴的吸血鬼一般,将我推
倒在地。她们剥下我身上的衣服,用手抚弄我的身体,用舌头舔我的皮肤,用冰
凉冰凉的手捏我的睾丸。

  在她们强烈的请求下,我只好一个接一个地跟她们做爱。当她们声称心满意
足时,我已累得精疲力竭。她们又要求我同她们每个人接吻,同她们重新再来一
遍。

  终于,她们停止下来。我转向老妇人,心想现在可以让我穿上衣服离开这间
屋子了吧。然而使我大惊失色的是,我转身看见一个身佩短刀的黑人守住了房间
唯一的出口。

  “夫人!”我大声说道:“如果你想要钱的话,付多少我都愿意。因为我在
您‘女儿’的闺房度过了一阵快乐的时光。”

  但是老妇人发出了恐怖的笑声:“这可不是让人可以随便辱没名声的地方。

  “她对我说:”这是苏丹国王的后宫,她们是他的妻子;如果他发现你趁他
不在而同他的妻子们寻欢作乐之事,一定会怒不可遏。我是苏丹的母亲。他相信
我所说的任何话。艾伯杜在这儿是他主人的护卫。你想让我把你交给他吗?“

  “不!”我声嘶力竭。“那我该怎么办?”

  “答案很简单。”她回答。透过戴着的面纱,我看到她黑色的小眼睛闪着亮
光,就像金丝雀的眼睛。“你必须使我愉快——或者去死。由你选择。”

  面对这难以选择的选择,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此时此地,在苏丹后宫铺着
地毯的地板上,我开始和这个丑陋、干枯的老太婆激情洋溢地做爱。她吮吸着我
身体中本已所剩无几的能量,终于,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这时她露出了怜悯的神情。

  “你是一个迷人的魔鬼,异教徒,”她又重新戴上面纱,对我说。“因为你
满足了我和我漂亮的儿媳妇的愿望,我要对你大发慈悲,你可以活着离开这间屋
子。”

  “但你要记住我的话。你离开五分钟后,艾伯杜会追你,一直追到市区大街
上。如果抓住你,他会杀了你,他有这个权利。因为是你玷污了苏丹的妻子和他
母亲的名声。”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我该怎么办?我拔腿拚命地跑,每时每刻仿佛都能听到
艾伯杜的脚步声,和腰刀的呼呼声。

  当我终于到达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彭森。劳退蒙特时,发现一个客人正在
我的房间里等着我。他就是我在AL。阿克黑姆咖啡屋焦燥不安地等待着的信使。

  “先生,祝贺你,”他说:“你已经通过了第五次考验。”

  欧玲雅合上日记本,默默地坐着。她想知道到底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她能赶上父亲的精力和技巧吗?她会有危险吗?

  她懒懒地躺在床上,聆听着外面街上的喧嚣声。“好好休息,”信使对她说,
“养足精神去对付眼前的一切。”但是她该怎么做?她正处于亢奋状态,如果再
继续放纵下去,她就会没有精力去接受今晚的磨练。

  或许她应该找些事情做。在夸提尔。拉丁,她还有那么多的画廊要参观;之
后,她还可以去拜访乔希慕的工作室。当然,只是谈谈生意。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扰乱了她的思绪,把她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她拿起桌子的电话机:“你好!”

  “欧玲雅,亲爱的!好久不见!”

  “卡洛琳?你在巴黎干什么?”

  “管弦乐团在欧洲作巡回演出,这一站到了巴黎。我准备组织一场罢演,来
反对那些恬不知耻的工业家,他们竟然想做演出主持人。我快烦死了,亲爱的,
我真想放几天假。”

  “我们干嘛不去喝咖啡?”欧玲雅提出建议。她是想到了卡洛琳的酒量。她
可不愿意和一个酒鬼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夜晚。

  “啊,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卡洛琳兴奋地说。“老板给我放了一整天假,
我们干嘛不一直呆在一起。少女时代早结束了,我们又不是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顿。”

  欧玲雅不禁想退缩。照理说,和曾经同居一室的老朋友在一起度过一天,应
该是令人高兴的事。然而他们早年在一起的记亿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只是,我有点忙,”她犹豫地说着,试图找些理由来取消这次约会。

  “不行!”卡洛琳极其不满。“你的工作太重了,而且总是忙。我想我不会
等到明天。半小时后我在旅馆门厅等你。大概九点钟你能穿戴完毕——我恨喜欢
和这些法国人打交道。”

  欧玲雅放下话机。想起她和卡洛琳一起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顿做的龌龊事,忍
不住暗自发笑。

  从一所专门为年轻女士开设的十星期秘书强化速成班毕业后,欧玲雅便和卡
洛琳。戴维勒一起来到一个颇有名望的出版商旗下。欧玲雅发觉卡洛琳是个很有
心计的姑娘。一天午饭时间,她闯入主任的办公室中,恰好看见卡洛琳正飞速地
记录着老板的口述。也就从那一天起,她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她又记起了卡洛琳组织的,题为“古埃及的色情艺术”的舞会,忍不住笑起
来。那是一次过于铺张的活动——开销太大——在英国博物馆的埃及展览听中,
一群身着埃及服装的男女侍者穿梭着端送饮料和甜品。

  他们身上透明的衣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几杯香槟下肚后,舞会发起人便
藉着酒性同一个男孩闹起来。太不像话!当弗莱德里克。康特尼让一个满脸通红
的男侍拉开裤子上的拉链时,弗利特街一个小有名气的小报摄影记者按动快门,
拍下了这一场面。

  卡洛琳开始采取紧急措施。毕竟,这不仅关系到康特尼的名誉,她还要为整
个出版社着想,好像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卡洛琳决定悄悄地了结
这桩心事。

  找了一个独自交谈的借口,卡洛琳领着摄影师穿过画廊,找到展示珍奇珠宝
和古墓发掘品的大厅后面的一个隐蔽的壁龛处。欧玲雅鬼鬼祟崇地跟在他们后面,
躲在一个陈列柜后面。

  在壁龛室,卡洛琳一刻都没耽误。摄影师就像一匹驯良的马,望着魅力十足
的卡洛琳;这时酒劲又上来了。他不禁心荡神驰。卡洛琳把他压在巨大的留斯莫
西斯三世石雕上,将丰满结实的乳房紧紧贴在他的胸脯上,绷紧的小腹也抵在他
的骨盆上。他陶醉地咧嘴笑起来。

  “你知道吗,你很迷人?”

  当卡洛琳对着摄影师悄悄耳语时,欧玲雅相信,她说的一定是这句话。它的
手指在他的全身滑动。卡洛琳的确是一个圆滑的操纵者。

  “你……也是。”摄影师伸出手抓住卡洛琳的左乳房,用力地捏着。

  “你知道我想什么?我认为你为工作花费了太多时间,”卡洛琳开始一步步
挑动这个可怜虫的情绪。“我一直非常羡慕你的工作。”

  “真的?”

  “是的,”她把手指停在他的两腿间,给他搔养。他呻吟着闭上双眼,靠在
光滑的石像上。

  “你应该搞美术摄影。”她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用湿润的嘴唇吻他的胸脯。

  “如果你愿意搞这一行,我可以帮你。我认识很多人,我的叔叔是弗莱姆伯
拉福公爵。”

  望着朋友熟练的引诱技巧,欧玲雅不禁春水荡漾;她把手指伸进裙子下面的
内裤中,感到下身滚烫、潮湿;对自己的触摸使她像过电了一般。

  “为什么像你这样迷人的姑娘要帮助我呢,嗯?”摄影师睁开他那双愤世嫉
俗的眼睛,不解地问。很显然他在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熊熊燃起的欲火。他的照相
机仍旧拴在腰上;他还不想过早地发布这条新闻。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坏蛋,这就是原因。”卡洛琳解下摄影师的腰带。“你
没听说过女孩子就喜欢粗野的男人吗?”

  他放声大笑,抱着卡洛琳的背,掀开她的裙子,露出了她平常总穿着的黑色
内裤。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等着,看我怎么需要你。”

  摄影师将一根肥胖的手指塞进卡洛琳的内裤,并探到她的两腿间。当他的手
指在她的阴部蠕动时,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又热又湿,”他低声说。“正是我喜欢的一类女人。”

  她拉开他长裤上的拉链,把手伸了进去,他兴奋地浑身哆嗦。

  “又热又硬,”她微笑着:“正是我喜欢的一类男人。”

  他们热烈地拥吻,欧玲雅看见卡洛琳情欲高涨。难道她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是什么了?

  摄影师移动一下,在一个比较舒适的石像上坐下来。被雕成的帕罗。

  拉姆西斯二世毫无怨言地看着这一对情人拥抱着坐在他的身上。

  她拉出他的生殖器,让卡洛琳坐在上面,他们就这样沉默地、却极和谐地一
起蠕动着。欧玲雅能看见卡洛琳和摄影师脸上满足的、快乐的笑容。他轻轻搂着
她的脖子,她骑在他腿上,身子微微向后倾。

  突然,摄影师吃惊地张大了嘴;他的照相机的带子松开了,卡洛琳十分迅速
地抓住了相机,打开后盖,抽出了胶卷。

  这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场面。痛苦的摄影师懊悔不已;卡洛琳得到晋级嘉赏;
欧玲雅能有兴致地度过了一个美妙的晚上,后来那个摄影师在邦德街美术馆还担
任了欧玲雅的培训老师。

  现在,欧玲雅在巴黎成了一个成功的艺术拍卖商,并通过各种管道欣赏了许
多近期的天才作品。卡洛琳的事业也不错。她非凡的进取心——在餐桌下都敢跟
男人做爱的勇气——欧玲雅最近听说,她已成为一个国际上颇有名气的管弦乐团
的一名经理。

  这次,她决不能让卡洛琳带入歧途。平生中只有这一次,她要全力以赴地戒
酒戒色。她希望卡洛琳能谅解。欧玲雅轻轻叹了口气,抓起手提袋,走下楼去会
见她的朋友。

  走到旅馆门厅,欧玲雅看见卡洛琳四肢舒展地躺在一张十八世纪的躺椅上,
正与身边一个色迷迷的男人调情。她还是那么轻佻,那么风采迷人,甚至比记亿
中更白晰。她总是那么招蜂引蝶。卡洛琳看见站在门口的欧玲雅时,立刻站起身
来,兴高彩烈地拥抱着她的老朋友。

  “你终于来了!好久不见了!多久……两年了吧?”

  “在英国麦照包勒旅馆。还记得那次拍卖会吗?”

  卡洛琳边回忆边咯咯笑起来。

  “他真的很迷人。我和他一起私奔到艾筑的一间农舍,整整呆了五个星期。

  我给你讲过吗?“

  欧玲雅摇摇头。

  “他的床上功夫绝棒,你不知道——他的性机能有多强,就像一匹马,但是
他也让我讨厌。张口闭口就谈‘增加他的资本开支’。”

  “那你怎么办?”

  “最后我只好离开他,跟一个亿万富翁一起乘飞机去了洛杉矶。那也算是我
一生中的辉煌史。在洛杉矶呆了六个月,后来遇到艾克西瓦,我就结束了在管弦
乐团的工作。这两年,我的经历就这么多。那你呢,还在干原来那工作?你的一
个在美术馆的朋友克利斯告诉了我你的住处。”

  “现在我在美术馆干全职。去年签了一份合约让我名声大震。”

  “那么,你这一次是出差了?”

  “也不全是……”

  “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好好玩玩了?就像以前一样?”

  “噢,不行。我是……呃……独身主义者。”

  “什么!”卡洛琳坠入云雾一般,“你——独身?开玩笑,是不是?”

  “我只是想积蓄能量,为以后的性生活做准备,”欧玲雅尽量让自己心平气
和。“暂时禁欲,只是为增强性欲。”

  “啊。”卡洛琳大失所望。“那就玩不成了。”

  “今天玩不成。但以后还有机会。”

  卡洛琳的眼睛又闪出了亮光。

  “那好吧。现在,拿上你的东西,我们走吧。我在一艘游艇上订了午餐。卡
洛斯——噢,他是个大提琴独奏员——告诉我他们会供应奶油蛋卷和香槟。”

  她们一起步行来到河边,欧玲雅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在七月和煦的阳光下,
今晚的考验似乎抛到了九霄云外。也许她恨容易受到影响,但无论如何也该让自
己放松放松。

  船停泊在艾尔玛。马秀桥下,正准备起锚。她们匆匆跳上船,跌跌撞撞地下
了五六级阶梯,走进餐听时,午餐正好开始供应。当欧玲雅下楼梯时,一个十分
性感的男侍将手搭在她的背上,帮助她下楼,她突然感到腹中一阵饥饿,但不是
想吃蛋卷。

  正当欧玲雅神思不定时,卡洛琳已经开始喝香槟,似乎也没有放慢速度的打
算。欧玲雅坚持要将矿泉水和白葡萄酒搅和在一起,并一直等到搅匀了为止。船
慢慢向河中心滑去。一群美国人大声地谈论著、咀嚼着,也不去看看两岸的风景,
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是,一群身穿蓝色套服的日本商人,却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的
一切,还不时地拍些照片。卡洛琳更是左右逢源,一会儿与老朋友欧玲雅聊几句,
一会儿转身去与一个端送饮料的男侍调情打趣。

  欧玲雅被眼前的一切弄得烦燥不安,地想去甲板上暂时避开这些吵闹的美国
人和兴致勃勃的日本人。但就在这时,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哎呀,不好!我的小刀掉了。”欧玲雅看到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十分英俊的
年轻商人,正紧张不安地看着地板。她很奇怪,简直像是一出话剧。

  “干嘛不把它捡起来?”她问道。

  “是啊,干嘛不捡起来?”年轻人冲她一笑。很快滑下椅子,钻到了餐桌下
面。过了一会儿,欧玲雅感到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膝盖。她也没细想,直到
这种接触重覆不断,她才意识到那是有意的。

  她想挪开,但腿被一双手抱住了。

  “不要怕,”一个低低的声音从桌子下面传出来。“我只是想让你高与。”

  欧玲雅内心一阵激动。但同时又意识到自己为了考验应该制止这种行为。他
很帅,也很有魅力。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她能想像得到他的舌头舔她两腿间
的敏感部位时的舒心和惬意,以及他完全渗透到她身体时的快感。

  但终于,她还是将腿移到了一边。

  那双手从她的腿上拿开,接着她听到桌子下面爬动的声音。很快,小伙子涨
红着脸,爬了出来,坐回椅子上。他拉直领带,捡起小刀,继续进餐。

  “请原谅,小姐,”他冷冷地说,“我以为你是个热情开朗的女士,看来想
错了。”

  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欧玲雅。她环顾周围,想寻求些许安慰,这时才发现卡
洛琳不在座位上。难道她喝酒喝多了,还是天气闷热到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欧玲雅把椅子向后推开,打算去找卡洛琳,如果卡洛琳在甲板上吐了,她一
定要好好责备她一番。

  她匆匆穿过餐厅,上了几级阶梯,来到甲板上。甲板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
舵手正驾船行驶。当欧玲雅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冲她眨眨眼睛,她却没有注意到。

  欧玲雅伫立甲板上,看了一会沿岸缓缓驰过的风景,然后走到船舱去看卡洛
琳是否在那儿。走近船尾时,她惊得呆住了。

  卡洛琳竟然在甲板上。她可能有点醉,但并不厉害。她向前倾身趴在栏杆上,
当一个侍者——就是那个把手搭在欧玲雅背上,扶她下阶梯的家伙——同她做爱
时,她兴旧地大笑不止。那侍者强健有力的手抱着卡洛琳的胸脯,正从卡洛琳后
面轻快而有节奏感地刺入。任何一个站在岸边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热恋中
的情侣,正紧紧拥抱着观看风景。欧玲雅站在他们身后,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正
兴奋地做爱时,不禁心中一阵骚动。

  可能是她的脚步声惊扰了他们,她看见侍者转过头来冲她笑笑:“干嘛不跟
我们一起玩,小姐?你的朋友是个很不错的情人,但我也想要你。”

  欧玲雅几乎动心了。他是那么英俊,那么迷人,就是他那狂妄自大的神情吸
引了她。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挺直的腰板,竟宽的肩膀,金黄色的头发配着
白晰的面庞;她简直迫不急待地想要他了,想感受他用胳膊抱着她,用手抚弄她
的乳房时的快意,想和他愉快地做爱。

  “以后吧,”她抱歉地转过身,向舱梯走去。

  半小时后,卡洛琳回到餐厅,两颊绯红,眼睛闪闪发光。船慢慢地靠岸了。

  “玩得开心吗?”欧玲雅调皮地问道。

  “啊,别那样,欧玲雅。是你自己拒绝了生活,不是我的错。”卡洛琳说着,
从手提袋中拿出粉盒,检查自己的妆。“而且,伯纳德又是那么可爱。”她嘻嘻
笑着,“今天晚上我还要跟他会面呢。那么现在,我们干什么去?你也该快乐快
乐。”

  “去逛逛街怎么样?或者去艺术馆?”欧玲雅有气无力地说。她不愿意卡洛
琳再开任何玩笑。

  卡洛琳沉下脸来:“我说的是消遣,亲爱的!”她沉思片刻,“去放松一下,
赶走那些讨厌的压力和挫折,不要给自己施加痛苦,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喜欢
按摩吗?”

  “什么样的按摩?”欧玲雅满脸疑惑地间道。

  “东方按摩——绝对地有益,我向你保证。我认识一个技艺很高的按摩师。

                 “

  “好吧,我希望一切如你所说。”

  于是卡洛琳和欧玲雅动身去XVI区的一个小而独特的健康俱乐部。

  “我在巴黎时,常到这儿来放松。”当她们走出蒸汽腾腾的浴室时,卡洛琳
解释说,“让人全身通畅,心情愉快。”她狡黠她笑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这里也提供色情服务。你还是忘了那些独身的废话吧。按摩怎么样?”

  “很舒服。”欧玲雅惬意地叹口气。

  “嗯,你在那儿等着。我去游会儿泳。酒吧里见。”

  欧玲雅四肢舒展地趴在按摩台上,身上盖着一条白毛巾。生活真美好。当身
体从长时间的疲惫中解脱出来时,她感到轻松,感到自己充满了活力。她一定是
打了几分钟的盹,因为一个温柔的、充满了东方味道的声音将她从昏睡中唤醒:

  “欧玲雅小姐?”

  她睁开眼睛,扭过头去,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日本男子正站在按摩台边,
身披一件白色浴袍,腰上系着带子。

  “我不要男的!”

  “您不要惊慌,小姐。我完全听您的指示,您要怎样我就怎样。我只是为您
按摩,您看,我完全是个瞎子。”

  她着实吃了一惊,那双盯着她看的黑眼睛是那么呆滞,那么无光。她想起了
在火车上遇到的盲人,她这才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藏在深色的眼镜后面的眼睛。

  难道他们也是生活在一片黑暗中?

  “如果允许,小姐,我就把您身上的毛巾拿开。”

  在他娴熟的按摩下,欧玲雅感到有说不出舒畅。他灵巧的手指就像是蝴蝶的
翅膀,在她身上轻轻地拍打着,揉捏着,移动着。

  “这儿有些劳累,还有这儿,”他的手指很专业地、轻轻地压在她肩胛骨上,
她感到一阵疼痛。“现在有点痛吧?”

  “是有一点儿。”欧玲雅承认道。

  “一会儿就好了,”他说道。欧玲雅感到他的手过之处,关节和肌肉的疲乏
都消失了。

  欧玲雅尽情享受着按摩师对她的按摩。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浓郁的香味,她忽
然漫无边际地想到,是不是他焚烧了阿芙罗狄特的香草?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欧
玲雅感到就多一分舒畅和兴奋。

  “如果您愿意,现在就请翻过身来,小姐。”

  她翻过身子,毫不担心自己裸露的身体展现在这个失明的按摩师面前。他熟
练、催眠一般的动作让她兴奋、快意。他把手指接在她的肩上,捏了几下,然后
移到肋部,轻轻揉着。几滴清凉的香水滴到身上时,她不禁为之一震,他又把浴
液擦到她的腹部,大腿上。

  “你很漂亮,小姐。你的皮肤像小孩子一样柔软而富有弹性。”

  她舒服地叹口气,几乎没意识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阴部。

  “让我逗你开心,小姐。让我驱走你的疲劳。”

  “我……不知道,”欧玲雅喘息着,对他的触摸不知所措。“我不能……”

  “放松点,我会让你心满意足的。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快乐。”

  他的双手从她的大腿上滑下去,抚摸她的阴唇,然后将一根手指伸进她的阴
道。

  当他的手指继续向里伸进时,欧玲雅忍不住大叫起来,她应该制上,她责怪
着自己,她不应该沉浸于这种快乐。

  “放松点,”他命令她;她感到自己立刻瘫软无力。“放松点,让我膜拜您
迷人的身体。”

  她的反抗消散得无影无踪,很顺从地分开双腿,她期待着按摩师销魂一般的
触摸。她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盛放快乐的容器,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渴求着快乐。

  但很快,这种欢乐便被一种异样的不安所代替:期待的不安。就像是暴风雨
来临之前的乌云密布的不安定的天空一样。

  “天啊……”她喘着气,将她的指甲插进了按摩师的手背中。“你不会明白,
你不该……”但他不听。他仍旧继续抚摸着,想把她带到快乐的巅峰。

  “你应该放松点,孩子。跟着快乐走。”

  随着一声长叹,她又重重地倒在床上。她一定要斩钉截铁地抛开这种诱惑。

  一阵痛苦之后,按摩师那温柔、浑厚的声音又萦绕在她耳边:“不用怕,孩
子。

  你会更快乐的。“

  欧玲雅睁开眼睛,困惑地看着他。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把手伸进浴袍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她。

  “这个小瓶中装有神奇的药水,它能刺激你兴奋起来,小姐。告诉我,你的
腹部还有火热、兴奋的感觉吗?”

  “有,有,是的,火烧火燎的。”

  “这种感觉很快会消失,小姐,除非你继续擦用。它刺激你渴望肌肤之爱。

  只要你持续使用,你的欲望就会不断滋长。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住它的威力。

                 “

  “谢谢你,”欧玲雅望着手中握着的小瓶子说。这种药水真得会有这么神奇
的力量?

  “但是要当心,”按摩师告诫她,“不要使用太多,如果过多,你就会变得
饥不择食般地令人厌恶。”

  那天晚上,卡洛琳去赴晚餐——然后上床——和伯纳德,欧玲雅独自在旅馆
用了晚餐,然后回到房间准备。洗澡时,她在身上洒了几滴药水,脑子却一遍遍
地想着自己将会进入什么样的状态。然后穿上黑色衬衫和紧身短裙。反覆思量,
她又在手掌心里多倒了几滴药水,然后和着香水一起擦在腹部和大腿上,立刻,
一种火燎的感觉传遍全身。

  有人敲门。欧玲雅瞧瞧桌上的时钟,十点钟,正是信使告诉她的时间。

  “很准时呀,”欧玲雅冲自己笑笑,走去开门。“不管您是谁,先生,我已
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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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11 1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