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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黑蕾丝小说系列合集】【更新至第10卷】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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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正如电脑萤幕上的信息所允诺的一样,这蓝色信封第一批送到了。玛沙犹豫
了一会儿,便随手把它和其他促销邮件一起扔进字纸篓,这个所谓的欧密茄战胜
不了她。如果他想让玛沙成为他的掌中之物,他会有新花招,她不再理会这件事,
想着给自己和理查德准备一份可口的早餐:羊角面包和蜂蜜。深信自己终于将欧
密茄的阴影一次性而且永久地置诸于脑后。

  过了半小时,她又找出那封信,双手颤抖着撕开信封。

  一张黑色信纸,银白色的滚边,银白色的字体,如果在正常情况下,玛沙会
觉得俗气,不雅致,可是近来发生的事使她体会到恐怖的陈词滥调比恐怖本身更
令人可怕,这样的一张纸渗透了欧密茄的气息,上面银色的字母微微发光,沉甸
甸的带着恐惧。

  “玛沙,明天中午前往一幢带红门的房于,它位于教堂路和阿博特巷相接的
角落上,欧密茄召唤过你。”玛沙默默地盯着信纸看了一会儿,然后拉开橱房的
一个抽屉,把它扔在里面,抽屉重重地关上了。看不见,心不烦,可是,当她走
开时,那些话又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欧密茄召唤过你。

  整个上午,她完全沉溺于工作之中,一切应该考虑的事情,在格伦沃尔德和
贝克公司进行得不是很好。当然,珍妮。罗伯逊已经成功地说服了董事长,使他
相信玛沙的削减成本计划既没有必要,也没有实施的可能性。而且这也不难发现
玛沙。斯坦纳伯。迈尔斯已经努力使她的丈夫对玛沙反感。管理部经理,盖支,
太清楚所面对的情形,表示十分的抱歉。

  玛沙越想越气愤,如果她的计划完全的不正确或者不合适,她会同意推翻这
些计划。可是最让人生气的是:明明知道这些计划能帮助格伦沃尔德和贝克摆脱
衰退。珍妮,罗伯逊太嫉妒她了,真是见小不见大;她一直为尽力阻止玛沙担任
这个职务而奔忙,以致于她看不到这些计划的真实性。如果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
司衰败了,珍妮。罗伯逊也就没有嫉妒的工作了。

  玛沙想,“我也要失去工作了。”她沮丧的敲扣着键盘,调出下半年的计划
销售图表,情况看来不妙,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是她最最重要的客户,再加上
可恶而愚蠢的欧密茄事件,她确信,“欧密茄”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的某
一个人,但是,又会是谁呢?谁如此憎恨或者想得到她呢?

  她必须弄清楚这件事的幕后人,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这哑剧字谜行事。

  无论如何要不了多久,在此之前,她要和这件事捉迷藏,直到查出真相,一
旦她查清楚了,她就能撒手不干,好好休息休息。

  她甚至对自己也不愿承认,她之所以这么做不仅仅是担心害怕,而是它是令
人兴奋的预测。

  “玛沙?”玛沙翻滚过去,靠近理查德,像猫一样踡缩在他的臂弯里。

  “嗯?”他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入自己温暖的古铜色身体,夏日早晨柔和
的阳光照射着他赤裸的躯体。玛沙能闻到他古铜色皮肤散发出的甘甜、浓烈的骚
动。她突然产生一种欲望,她想舔吃他肌肤上美妙、提神的香水,让这香味充满
她的嘴巴,在她的舌头上翻滚。

  “玛沙,我……,亚历克斯近来好吗?”多么天真的问话!而且带着一点犹
豫,好像里面还有一个没有说出口的问题。

  玛沙挨得更近了,她不愿想起令人厌烦的老亚历克斯,特别是现在不急于起
床,在这么一个温暖的夏日早晨。

  “嗯,他不错。”接着,一阵尴尬的沉默,玛沙清楚理查德的感觉和想法,
如果他能稍微多待在家里一些,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他的妻子,也许,她就不需要
这种小小的合适的调整,这不是妒忌,不,决不是,这是内疚,这位先生,和他
遇到的性欲最强的女人结了婚,就是这位女人能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候,激发他
的情欲,而他呢,大部分时间在外面出差。

  她知道这就是他脑子里想的内容,况且,有时,她没有感到不满。她不是天
生性格孤癖的人,她需要男性伴侣,而且男人更需要她,总而言之,她不存在供
货不足的问题,只有喜欢和不太喜欢之分,她突然想起了欧密茄,就好像一个黑
影飞过蔚蓝的天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在如此美丽的早晨,她不愿想起这样的
事,有足够的时间和欧密茄算清这笔帐。

  玛沙是位非常注重实际的女人。理查德热爱他的工作,可能胜过爱她,成功
对于他意味着经常性的离家在外,这超出了他俩所能接受的范围。

  然而,她如果没有全部时间的婚姻,她不会坐着苦思冥想,她会及时行乐,
这就使亚历克斯有机可乘。然而,尽管他近来胆子越来越大,她开始对他厌倦了,
然而,亚历克斯永远是亚历克斯,亲切、文雅、英俊,不管多么艰难尽力扮成残
忍的诱惑者,总是玛沙请求射出子弹。

  “玛沙,我一直忽略了你吗?”没等她回答,理查德继续说:“是的,当然
我有一点。你很性感,玛沙,而且漂亮,精力旺盛,而我只能离开你,留下你独
自一人,如果你变得孤僻,这毫不意外。”“我想对你好一些,花更多的时间和
你待在一起,跟我一起出去一段时间,好吗?我今天要去北方出差,并且邀请我
和洛德。瑟林汉及他的母亲,公爵等人暂住在一起,我知道,他们看到你会非常
高兴,我们星期四回来,这一、二天时间,你不会记挂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

  在玛沙的脑海里,一个声音在播送前一天的通知:明天中午,玛沙,明天中
午。

  她翻一个身,用肘关节支撑住身体,俯视着她丈夫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并在
他的鼻根部轻轻地吻了一下。

  “听起来不错,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理查德高兴得笑了起来,把她紧紧搂
在自己强有力的臂弯里,并用力把她拉过来,她终于趴倒在他身上,他动情地吻
着她,他的舌头在她心甘情愿的嘴唇间搜寻,在最湿润的嘴巴里探测,她的嘴里
还保留着新鲜桔子汁甘甜芳香的气味,她的整个身体像鲜嫩、多汁的成熟果实,
等着人去摘。

  他的一个膝盖伸进玛沙大腿间,迫使她的大腿分开,她金色的阴部早已清新
湿润,她的性欲为他骚动,欲望溢满了她狭小的女身容器。

  玛沙热切地将身体贴紧理查德,全身心感觉靠紧她阴埠,还在膨胀的硬东西,
她身体向下移动,一只手慢慢地插进他俩的腹部之间,向下摸索,终于抓住了她
找的东西。

  理查德沉甸甸的阴囊充满生机,填满了她的手心,她老练地抚摸着,动作轻
柔又有技巧,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柔软的阴囊开始绷紧,接着,她的手向前伸
在理查德的大腿间,开始逗弄它,让一点点指尖淫荡地从肛门划到睾丸根部,他
呻吟着,心悦诚服地弓着背,张开了大腿。

  他伸出手,开始摸弄玛沙的乳头,它们变得更坚挺,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用力捏掐它们,而玛沙带着内疚的快乐想起那银夹子还在她手袋最下面藏着,
并没有用它们。甚至只要想起那种刺激的快乐,就能使她的阴部带着受挫的情欲
搏动。

  玛沙主动地叉开大腿,跨坐在理查德的臀部,抓住阴茎,放在温暖、湿润的
女身溶穴口。理查德没有反对,只是希望让自己感觉着插入她的里面,如同短剑
插入有宝石装饰的剑鞘。

  玛沙逗弄了他一会儿,再次陶醉于自己强大的性欲,征服了自己,享受这狂
喜。她把理查德膨胀的阴茎头对着她秘密洞穴的入口处,玛沙让它慢慢地沿着裂
缝一点一点地伸进去,对他们俩来说,都是非常奇妙的感觉,玛沙觉得这柔滑、
热切的阴茎不再是一个玩物,却像是她每一次性欲的奴隶,一旦她决定给自己带
来肉体享受的快乐,而不让她的受害者享受,那就是性后和女神最显著的优点。

  理查德这次更有力地拧扯她的乳头,并以毁灭性的熟练手法进行的,她的决
心溃散了,玛沙让龟头像轻风一样拂过自己跳动的阴蒂,她的性欲已经不能再忍
受这样逗弄自己,这样丝一样的接触,大腿突然一个抽动,她把他吞没了。

  她狠狠地骑坐在他身上,用她的体重和平衡控制住他臀部的抽动,她决定给
他快乐时,才让他达到性交高潮,当然,他也有主动权,巧妙的指尖插在公鸡和
凹部之间,这就足以给玛沙带来一个突然的、非常强烈的顶极。玛沙向前倒在理
查德的身上,喘不过气来。佩服他胜人一筹的技巧,她喘着气,躺在他的肚子上,
理查德趁机轻轻地咬她的乳头,再一次激起她的欲望,这重新开始的肉欲,使她
再次呻吟起来。

  没有多久,她开始进行报复,再次骑坐在他身上,这一次,速度越来越快,
迫使他兴奋到极点,对她至高无上的艺术技巧,表示敬意。

  理查德抑制不住自己的性欲,带着压制的哭泣,让快乐的源泉喷射进她的里
面,她快乐得大笑,跌倒在他的胸口。

  他们一起躺了一会儿,在晨光的照射下,迷迷糊糊,心里知道,不久他们还
要再干,而且不想匆忙仓促,不想破坏这美妙的气氛。

  玛沙正尽力抹掉心中那阴沈的低语,不怀好意的再三强调,干扰了她的思绪。

  “明天中午,玛沙,欧密茄召唤过你。”她滑下床,在理查德增大的阴茎上
深深吻了一下,没有什么事情会糟蹋今天的好心情,没有任何事情能战胜玛沙。

  麦克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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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骑马穿过树林,马胁腹的斑纹在阳光的照射发出灰绿色的光,玛沙为自己
同意和理查德一起来瑟林汉宅府第,感到非常高兴,这不仅仅是洛德。瑟林汉和
他的母亲让他们感到愉快,而且这府第及周围的植物园有一种特别浪漫的情调,
四周起伏不平的丘陵。鳟鱼在清澈透明的水悠闲自得。

  她想起前一天晚上,她和理查德偷偷溜出去,在松鸡高沼上,在石楠丛中,
进行了不同凡响的性交。可怜的理查德不得不忙于处理一大堆的事务,玛沙心里
想着,忘记了这是照常工作的休假。见鬼,她应该把装满报告的公文包带着,如
果她厌烦了,还有点事可干。不过似乎不会厌倦。幸运的是,理查德常常不在时,
洛德和瑟林汉女士多方设法让她开心,卡特纳。瑟林汉带着她去散步,把附近的
历史名胜介绍给她,她的儿子,奥列佛;正如玛沙今天下午所发现的,是一位优
秀的骑手。

  “累坏了吧?”他们骑到山脊,掉转头,下山回森林,他讥讽地大声问道。

  “我很好,”玛沙气喘吁吁,事实上,她已经筋疲力尽。在中学时候,她是
位不错的骑手,不过,已经有几年没有骑马了。这几年,她一直使用自己的体力,
这是以前没有想到的。

  “你听着,我们到那边,小溪旁,喘口气”,奥列佛,瑟林汉大声建议,一
边用靴刺踢马,“我们赛跑”。

  他飞奔出很远。而玛沙闷闷不乐地看着,托尼已经把五根横木的门打扫干净,
她是尽力跳过去呢?还是走自己的路?下马,打开大门?

  奥列佛,瑟林汉从田野的另一边咧着嘴对她笑,他的目光给了她无穷的勇气
和胆量,使她忘记了这些年没有骑过马。她的这匹马高大、健壮、轻而易举就能
越过大门,只要她以一点角度,抓紧它。

  马真的跃过了大门,而且离横木还有几英寸呢!然而,玛沙没有,只听见呼
的一声,摔倒在太阳晒干的地上,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感觉,好像漂浮在空
中。

  “你没事吧?玛沙,噢,上帝,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怂恿你,你没事
吧?说话呀!”玛沙睁开眼睛,摇摇头,看着奥列佛。瑟林汉充满关切的褐色眼
睛。

  “没问题,我还活着,明天可能肿起来,我的背好像被大象踩过一样。”她
努力坐起来,头晕目眩,比她预料的要严重。

  “我来帮助你。”奥列佛说着,“我们坐到那边小溪旁的树荫下。”

  骨头没有摔断,不过这是她记忆中最严重的一次,玛沙接受了奥列佛自告奋
勇的手臂,让他搀扶着,穿过烤干的草地,他们来到小溪旁的树荫下,在一块柔
软的草地上坐下。

  他把手帕在冷水里浸湿,动手脱去玛沙的衬衫,然后从他的鞍囊里拿出一瓶
威士忌,倒了一点在手帕上。

  “你要干什么?”他笑笑说:“你浑身都擦伤了,玛沙,你自己看看,所有
这些伤痕需要消毒,否则,就会感染。”玛沙忍不住想,奥列佛。瑟林汉对她的
擦伤非常关切,事实上,其中一些擦伤非常小,连她都看不出来。不过,她还是
允许他这种温柔的碰触,甚至当他移动奶罩,在乳房上涂擦小伤口时,她没有表
示反对,冷冷的威士忌擦到在割伤的肌肤上,玛沙感到剧烈的刺痛,不由得向后
退缩。

  不知不觉中,玛沙非常窘迫地注意到自己的乳头已经坚硬,毫无疑问,奥列
佛长得非常英俊,年龄不会超过二一十五岁,高大、修长,完美无瑕疵的皮肤带
一点橄榄色,可能是遗传他的意大利祖母,玛沙心里这样想。总之,他是高贵的
化身,所以,玛沙被他深深吸引并不令人吃惊。

  现在,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下面,他用力脱掉的玛沙的马靴,解开马裤,以
减轻臀部上伤口的疼痛。通常情况下,对一个事实上的外人,如此暴露自己的身
体,未免太厚颜无耻了,可眼下,玛沙仍感到羞愧脸红,不过,并没有走开,而
且,她也不愿意拒绝他。奥列佛注意到了她的反应,他并不感到羞耻,并且非常
内行地拉掉了她白色的衬裤。

  赤身裸体的玛沙出现在奥列佛。瑟林汉的面前,她感到自己像在幻觉中漂浮,
或许这次堕落比她想得更令人晕眩,也可能是奥列佛强制她喝的威士忌正影响她
的头脑,她头昏眼花,身体轻飘瓢的,只能听任摆布。

  依然轻柔,奥列佛决定扳开玛沙的大腿,开始擦拭腿问的伤痕,并用力拔出
已嵌进肌肤的荆棘。

  “可怜的玛沙,”他低声说,“这样美丽的人,在忍受这样的痛苦。

  “纯净的威士忌在绽开的肉体上像火烧般灼痛,玛沙偷偷注视了一会奥列佛
的脸,并从中感受到一种变态的快乐,这是疼痛带来的快乐。

  他的手越来越靠近大腿,而她只是躺在那儿,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现
在,她的情欲被唤醒起来,她能看见奥列佛。瑟林汉膨胀阴茎的轮廓,他的紧身
马裤把它清晰地勾画出来,显然,他也在想她,这使玛沙兴奋不已,阴部带着肉
欲的秘密节奏开始跳动。

  “你太美了,受折磨的玛沙。”他的手在大阴唇间滑动,威士忌刺激到她最
敏感的肌肤时,她呼吸短促。

  奥列佛又一下子从他的鞍囊里拿出鞭子,在她面前挥动,他的阳具带着威胁
在裤子前面鼓起,玛沙兴奋到了极点,突然,清醒地意识到什么东西带给他性享
受,她尽管眼花撩乱,但知道自己不能答应他变态的性欲。

  她慢慢站起来,猛力把他从身体推开,让她吃惊的是,奥列佛没有制止她,
只是眼睛里充满了真诚的悲伤,一种失落的悲哀。

  “噢,玛沙,可爱的玛沙,”他喘着气,“只要让我看看你如何享受肉体快
乐。”她注视了一会儿那双眼睛,眼里的温柔搅乱了她的思绪,这是一个靠鞭打
对方获得快感的傻瓜呢?还是一个被误解、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天使?

  玛沙最终决定收拢她的衣服,并迅速穿好,跨上马,飞速跑过荒野,奔向瑟
林汉宅邸。

  “理查德,这儿不好玩,真的不好玩。”理查德忍不住想笑,玛沙愤怒地瞪
着他。

  “行了,玛沙,这有一点强词夺理,你得承认,技艺高超的英俊贵族,脱掉
他受害者的衣服,按着,抽出马鞭!”“理查德,你取笑我!”“对不起,宝贝,
不过,一件事是肯定的,他的行为确实有点过份,可对女人来说,奥列佛。瑟林
汉肯定是极好的享受。”玛沙生气了,拿起枕头,对着理查德的脑袋扔了过去,
他连忙低头闪开,并一把抓住她将她按在床上。

  “骑马,怎么样?小姑娘。”他动手解开她衬衫的钮扣。

  第二天早上,玛沙想开车去当地市镇,在穿衣服时,发现在早餐托盘下面压
着这张白银镶边的黑卡片,那肯定是侍从拿进来的。理查德一大早就走了,他要
参加一个商务会议。

  双手颤抖着拿起卡片,这消息发出耀眼光芒,怒不可遏地瞪着她:你没有出
席我为你准备的会议,玛沙,欧密茄很不高兴,欧密茄要教你,怎样服从命令,
明天中午,在那幢带红门的房子门口,明天中午,玛沙,你敢再一次激怒欧密茄
吗?

  玛沙躺在床上,不知道把第二张卡片撕掉,这样做得对不对,如果把它保存
起来,也许,一些线索有助于她摆脱神秘的欧密茄的跟踪。

  睡在她旁边的理查德,在轻轻打鼾,她翻身过去看钟。现在是三点,再过二
小时天该亮了,即使现在,天边已经微蓝。

  她已经睡不着了,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拖鞋,和轻薄的晨衣,下楼去
厨房,卡塔一声打开灯。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桔子汁,走进书房,也许还能工作一会儿。

  她的桌子上,有一个礼品包装盒,大约六平方英寸,放在计算机监控器前面,
包裹用金属制的银丝带包扎,玛沙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轻佻的粉
红色,和银色的包装夹在一大堆财务报告、统计书籍和键盘之间,非常突出,极
不协调。

  玛沙理都不理,转身上楼,回去睡觉。醒来时,觉得这一切像场梦,她不再
担心害怕。戏弄她的纸条离得太远,她看不清上面写的字,可能是亚历克斯在去
处理事务之前,留给她的礼物,是她自己犯傻。亚历克斯爱做一些最蠢又浪漫的
事,他一向娇惯她。

  她撕开包装纸,打开盒于,里面一个粉红色棉纸包裹,下面一个她没有见过
的玩意……一个小小的淡黄色塞子,是用象牙雕刻的,光滑、纯洁,像是一个原
始瓶子上的塞子,这肯定非常古老。光滑如丝的表面上,黄色的细小纹理成十字
形。她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拿在手里翻转着玩。

  一个毫无意义的小物件。就在这时,她发现,在它下面,一张小纸条半藏在
棉纸中。

  这是约瑟芬皇后的玩物,让你快乐,玛沙,让你优雅的屁股快乐。欧密茄希
望如此。

  起初,她还不十分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不是提问,而是一种要求,她
感到兴奋,同时又很反感。欧密茄,这位令人发怒的骗子,想跟她的生活做游戏,
让她用一个象牙塞子进行手淫。而且这是约瑟芬皇后的屁股塞子。她就那样做!

  这绝对的荒谬!玛沙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她把这可笑的东西抛向空中,一
只手又接住了它,但想到它的用途,她又兴奋得直打颤,以前,她从来没有用过
这么奇怪的东西,她被这充满邪恶迷惑力的塞子吸引住了,在最秘密的地方填满,
扩张并插入,会有怎样的感觉呢?然而,她非常吃惊地意识到,她内心还是相当
拘谨。

  好了,既然已经送来,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为什么不呢?没有一个人,甚至
包括欧密茄,谁也不会知道她是否经受得住这诱惑,这是她的秘密,独自一人的
秘密。这尝试不会完全不舒服吧。

  地上铺了一块柔软的羔羊皮小地毯,靠近敞开的窗户,芬芳的微风带着茉莉
和淡红玻璃的香味从花园飘进来,温馨、甜美。缓缓而浓重,使她如痴如醉。她
脱下晨衣,掉落在地上,像一堆淡蓝的丝绸,然后她伸展身体,躺在地毯,体会
这柔软的羊毛接触她晒红肌肤的感觉。

  冷冷的夜风轻柔地拂过她一丝不挂的胴体,乳头被逗弄得坚实、硬挺,感到
十分愉快。玛沙伸直膝盖,左手悄悄放在屁股下面,摸找女身的秘密入口。

  冷凉的象牙,坚强地贴着她的肉身,她突然害怕再继续下去,手缩了回来。

  不过,尽管有顾虑,但她的性欲在轻轻转动,要发泄出来。于是,她又把指
头放在小小的,皱拢的洞穴口,轻柔地按压,让她吃惊的是,那洞门立即显露出
来,指尖卷进去了,稍作努力,整个手指伸进了温暖、潮湿的阴道,那感觉没有
一点不舒服,尽管,这塞子比指尖大得多,也厚得多。

  好像做梦一样,玛沙尝试着将象牙塞的末端贴紧秘密入口。不,不行,也太
大了,没有剧烈的疼痛是绝对进不去的,她不想干这事。

  塞子滑进了她的里面,叛逆的肉体满心欢喜地接受了这入侵者,带着崭新的
激情,把它绷紧,这种强烈的漂动感觉,使她喘不过气,她从末体验过。她的右
手又在大腿间摸索,找出跳动的阴蒂。

  她的阴唇已经分开,流淌出性欲的爱液,她的中指伸进滑溜的阴道,拇指优
雅地带着节奏刺激阴蒂,她的身体好像脱离了她的意志,她的灵魂,她的手似乎
出于它们自己的意愿作全面的动作,随着每一次美妙的冲击,阴部和屁股在绝妙
的协调中绷紧。现在,玛沙正在追逐快乐,隐约感到它还远远地躲在芳香的黑暗
中,她必须追过去,否则肯定要失去它,玛沙越跑越快。手指熟练地玩弄自己的
肉体,让它激起新的快乐,她是自己快乐的主人,而不是欧密茄。只用几秒钟,
她达到了性高潮,兴奋到了极点,跌倒在羔羊皮小地毯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爱液像潮水一样涌流出来,超过了以前任何时候。

  她躺在地毯上,刚才经历的强烈的感受仍使她眩晕。一个机器的嗡嗡声让她
的神志清醒了一些,一张传真正从机器里发出来,卷曲约纸掉到地上,上面是黑
色、不祥的大字:你明白了吧,欧密茄知道什么东西对你最合适,玛沙,明天中
午,这次务必。

  那幢带着红门的房子蒙蒙胧陇出现在她前面,毫无修饰的窗户反射着中午的
阳光,这是一憧漂亮的乔治时期的三层楼房子,位于城镇一个安静住宅区。几乎
没有职员和顾客看到她站在那儿,带着不确定的绝望表情。

  她瞥了一眼手表,恰好正午,耀眼的太阳发散出强烈的光线看着这出荒唐的
恶作剧。

  手伸进口袋,摸到了那张卡片,早被她撕成二半,静静地藏在裙子口袋里。

  穿什么衣服去和一个叫欧密茄的男人会合呢?玛沙越想,这一切越显得可笑,
为决定穿什么衣服,她花了一个小时,上帝知道,这家伙可能是一个古怪的人,
为了她所掌握的情况,设法引诱她,毁灭她。现在她恨高兴:自己在大厅桌子上
给理查德留了一张纸条,告诉他自己前往的地点,如果事情进行顺利,她比他先
到家。

  玛沙一个冲动,抬手揿按黄铜门铃,铃响了,却没有人来,她又试了一下,
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传来。

  家里没有人吗?她到这里只是徒劳。这样反而好,一切平安无事,她可以掉
转方向,回家去,烘烤蛋糕,除掉花园的杂草,冲一个淋浴,还要给猫喂食,总
之,她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状态,驱除了恶魔,才发现,完全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骗
局。她本可以放心地大声哄笑。

  可是,她应该再试一次。手抬至门扣处,当手指碰到黄铜狮子头时,那重重
的大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突然向里摆动开有轻微铁锈的铰链。

  她的眼睛不习惯这突然的二种光线,房子里的黑暗,她眯着眼看了一会儿,
锦缎窗帘沿着门厅遮住了小窗户射进来的大部份光线。玛沙走了进去,又害怕,
又好奇。

  这是一幢普通的房子,尽管相当老式,她真的感到非常失望,无论如何,这
不是亚历克斯家族的宅邸,她迅速扫视一下门厅,一尘不染,因此,这地方有人
居住。

  “家里有人吗?”她的声音在楼梯井回响,没有人回答。

  “喂?”依然没有回答。或者就她一个人,或者是一个比她想的更用心良苦
的借口,因为想到她会来,故意让门开着,当然,活栓扣着。现在她不知道该怎
么办:回家?还是进去?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确信门上闩,只是以防万一……

  铺着瓷砖的大厅里,回荡着她皮鞋的卡嗒声,她后悔没有穿理智一些的衣服,
大厅尽头有三扇门,两边各有一扇,另一扇门在她前面,其中,两扇门是关闭着,
她右边的门半开半掩。这会不会是暗号?或是圈套?她决定不管那扇半开着的门,
径直向前走去,把门一下子推开,站在那儿,踌躇不前,后面会不会有什么人或
者什么东西,扑向她。

  玛沙走进去的房间一片昏暗,一盏煤油灯带着红绳绒线灯罩,放在房间中央
的一张桌于上,沉重的窗帘拉过窗户,灯罩上的红光是唯一的光线,真是发疯了,
玛沙后悔进来,不过她依然慢慢地、哆嗦着向前走,飞快地瞥一眼左边、右边,
每一个影子好像都是一个面目可憎,满嘴利牙的阴险人形。

  桌子上放着一封信,黑、白两色的信封,她双手颤抖着打开它,拿卡片对着
微弱的灯光:“你的礼物,玛沙,带着它,走你的路!”玛沙向下看到一张黑白
两色的纸条,贴在桌子小抽屉的把手上,她抓紧把手,抽屉却打开来了。

  卷曲的黑皮在玫瑰红的灯光下闪着微光,是那么的不真实,却格外亲切,她
伸出手,拿起这东西的把手,立刻,变成崭新而遥远却又更令人胆怯的一根九尾
鞭,让人受苦的工具!

  也是快乐的工具。

  欧密茄送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呢?他想让她用来伤害自己吗?这念头使玛沙
感到厌恶。银夹子是一回事,而这个却大不一样。夹子带来的那种微不足道的疼
痛很容易转变成一种快乐,一想到鞭子侵入她柔嫩的肌肤,玛沙害怕得浑身发抖。

  旅程?欧密茄要她进行什么样的旅程?她茫然地握紧鞭子把手,朝着门走向
下一个房间,万一受到攻击,起码,这鞭子可当作一种武器。握在手里的手柄温
暖而生气勃勃,她心头的愤怒在滋长蔓延,充满了正义和复仇的欲望。

  走过门,现在,她几乎一点不害怕,没有提防下一个房间可能潜藏的危险。

  房间空无一人,光线很暗,再一次,一张小桌上,一盏灯在燃烧,和一张写
着白字的黑色卡片。

  “下一个房间,玛沙,你的欲望会得到满足。”这是陷阱,肯定是。

  有人在下一个房间里等着对她进行不可言状的伤害。她应该转身回去,现在
还不晚,快从这梦魇中走出来,回到阳光明媚的世界,回到平凡而舒适的现实。

  然而,玛沙仍紧握鞭子,继续向前走,穿过房间,推开了门。

  突然的亮光,使她眯起眼睛,她一下子适应不了这强烈的光线,差一点跌倒
在通向地下室的六级石阶上,这房间没有窗户,冷冰冰的光光的石头地面,从剥
落的墙上可以看出,可能以前是淡绿色。

  这光线就是二百支蜡烛发出来的,它们插在整个房间的锻铁烛架上,可怕、
发黑的烛架歪歪扭扭,呈各种奇怪状,一些可引起联想,一些只是刻板和凶险。

  一个赤身裸体,嘴巴被塞住的男人悬挂在房间中央,捆绑住手腕的链条拴在
天花板的铁钩上,他的脚刚刚及地,他尽力保持平衡。当看见玛沙走进房间时,
惊恐得张大了眼睛,她知道,这是因为她握着鞭子。

  她第一个反应是想办法救这个男人。但是怎么救呢?他的手腕上有铁链,毫
无疑问是锁着的,而且牢固地拴在天花板上,不过,倒是可以拿掉塞在他嘴里的
东西,但是,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只会因疼痛和恐惧而大喊大叫,而她
却无力帮助他。不过有一样东西非常吸引力,那就是他无助的裸体和悬吊。他完
全在她掌握之中。

  她走下台阶,进入房间。蜡烛带来的热气像脸上挨了一巴掌,让人受不了。

  她太热了,实在是太热,当走近那男人时,发现他肌肉发达,古铜色的身体
上布满小汗珠,正一滴一滴掉下来,舐吃这些汗滴的滋味将是多么美妙啊!就像
她舐尽亚历克斯的一样。

  玛沙站在男人的面前,好奇地伸手触摸那闪烁着光芒的肌肤。看见他退缩着,
试图避开她,却力不从心时,一种从末体验过约满足传遍全身上下。他的懦弱使
她兴奋,刺激着她的欲望,她要体会一下支配他的感觉。

  他的刺痛甚至在安歇时,也是真实而强烈的,玛沙是第一次,在她的生活中
真正地有一个男人由她摆布,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她可以为所欲为。

  她是让他享受快乐呢?还是让他痛苦?

  她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玛沙解开裙子钮扣,用力拉开拉链,皮裙掉在地上,
发出轻轻的沙沙声,下面只剩下一条小小的带花边的衬裤,这可怜的人想不想让
她脱掉衬裤,给他看看里面的东西?现在,他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她要折磨他一会儿,玛沙把手伸到裤子里面,挑衅地抚弄自己的耻骨,让她
吃惊的是,这位受害者的阳具没有反应。可能,他需要更刺激的诱发。

  玛沙拉下衬裤,抬起脚从中跨出来,将芬芳的耻骨贴在他的脸上,让他呼吸
爽身粉和性器官的香醇气味。他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但还是没有玛沙希望看到的
那种反应。

  她坐下来,背靠着墙,在他完全看得清楚范围内,把腿大大地分开,在蜡烛
的火光中,看得一清二楚,她非常清楚会产生怎样的效果:从腰部以下完全裸露,
修长的大腿分开,把女人的珍宝显露给他看。

  玛沙拿起鞭子,在身上轻轻抽了几下,逗弄自己的乳头,腹部和大腿,接着,
她突然颠倒鞭子,让把手对着自己,将它的尖端靠紧湿润的阴部。

  “你看到了吗?”她嘲弄他,“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任何男人。”

  就一下,鞭子的把手光滑地推了进去,消失在阴道里,它所带来的快乐强度,
甚至使玛沙也吃惊,她停顿了一会儿,只是想享受这胀满的美好感觉。

  可是她不能长时间地抵制住这诱惑,立刻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将鞭子把手推入
柔软、湿润的阴道,速度越来越快,并且一直盯着那张带着恐惧,两眼睁大的脸。

  她的快感马上就到,她向后倒在墙上,气喘吁吁,让她气恼的是,那男人的
阳具仍然软弱松驰,令人失望。这时,她站了起来,她确信他要她。

  鞭子紧紧地握在她的手里,玛沙想都没有想抬起手臂,试探性地对着他裸露
的胁腹抽打,这是本能的动作,像呼吸一样自然,可是,他发光的肌肤上像有一
张贪婪的嘴巴,许多猛烈的鞭抽都没有用,玛沙吓呆了。

  那男人轻轻喘着气,在鞭打下扭动着身体,因为嘴里塞了东西,不能喊叫,
只能开始低低的呻吟,惊恐得张大了眼睛。

  玛沙疯狂地鞭打,她的腹部涌出一股暖流,巨大的力量集中在手臂上,远处
传来一个声音,真是声音吗?还是她头脑里的幻觉?在召唤她,催促她,鞭子一
次又一次地落在会发光的肌肤上,那男人的背部和臀部出现了暗红的鞭痕,他在
痛苦中懦动、呻吟。

  正是这一下鞭打,他的阳具开始抽搐、复活,像沉睡的蛇,伸展开来,并突
然警戒起来,准备进行冲刺。每一声成功的喘气似乎赋与它更大的活力,玛沙自
己的兴奋也在不断增强,意识到自己在这位不相识的男人身上的力量。他重重的
睾丸紧绷着,阴茎在抽动。只有痛苦才能带来快慰。

  当他喷射出稠密的白色泉水时,玛沙扯开衬衫,让这温暖的精液射在自己的
胸口,他最终完成了纳贡义务,还是一位能手。

  当她踏上台阶,走回漆黑的房子时,她甚至没有想到要看一眼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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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玛沙轻松地坐到租车的座位上,随手把公文包扔在车上。

  “请到滑铁卢车站。”接着,他们就驶入下午的车流中,一路躲闪着骑自行
车的邮差和那些被火辣辣的太阳烤得头昏脑胀,打瞌睡的人。

  “我到大象站下车,在那里停下,”格莱格。巴克斯特探身向前,对司机说
道,他转过身对着玛沙笑了笑,就像在会议上他给每一个人的那种笑,令人眼花
撩乱,莫测高深。说道:“我们和好了?”

  “说实在的,格莱格,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和你同坐这辆车的。

  如果我当时把车门关上,让你站在那里的话,你会觉得怎样?“

  “热恋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再说,这也符合我们共同的利益。玛沙,我一
直认为你是个内行。”

  “可很遗憾,你不是。”玛沙补充道,“逻辑推理是一回事,内心的想法又
是另外一回事,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总是反对我所说的一切?”

  “我只是认为你的数据不对,仅此而已。”

  “真是草包一个”,她推开他,改变了一下两大腿的姿势,这样,他的手就
从她穿着黑色长统袜的大腿上滑了下来。这时,她内心深处的警铃响了起来,格
莱格。巴克斯特会不会就是欧密茄陷阱的幕后人呢?毫无疑问,他正具备年青人
所有的心理,而且据谣传,他还有一些非常特殊的性爱好。但是,他如果真是欧
密茄的话,他的行为又为什么如此粗野?如此毫不隐瞒?欧密茄的幕后人有足够
的办法和智力进入她“安全”的计算机终端,不,不可能是巴克斯特。另一方面,
几个月来,他一直全心全意地勾引她。这段时间,整个事件没有了线索,像机械
规则一样,仅仅是一场闹剧罢了。

  直到此时,她是如此确信这不再是一种游戏。

  在大象地铁站外面的混凝土废墟上,她让巴克斯特下了车,并一直盯着他的
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售票厅里,不管他是不是欧密茄,反正他是个非常讨厌的家
伙,要不是他在会议上提出反对,她恨可能已经把一切都做好了,他为什么要跟
我作对呢?如此毫无理由地不合作呢?他明明知道,她的数据是正确的,如不是
他动员会上其他人一起反对她的话,那天上午,她的计划早已通过了考查。每个
人都会看到,她将实现她所说的一切。

  上帝啊!她已经在去年为他们赢得了百万大交易,他们还想要哪些更多的证
明啊!

  更糟的是,珍妮。罗伯逊特别的恶毒,很明显,珍妮憎恨玛沙。理由不难想
像,她比玛沙年长十岁,但她的这一点点资历就像是用一根细线挂在空中一样不
牢靠,她没有玛沙能干,没有玛沙那样有权威,也没有玛沙聪明。她自己也很清
楚这些。她觉得受到了威胁,无论玛沙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些情况。事实上,自
从玛沙跨进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首脑办公室的第一天起,珍妮。罗伯逊就一直
在用她那微不足道的权力作努力,以求改变她的处境,然现实是,每况愈下。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当初,正是珍妮把玛沙从基层安排上来的,争辩说,电
视交换式的通话将是工业发展的未来,这将给玛沙更多的自由和机会,发挥她的
才干,这真是说不清楚。毫无疑问,安排一个非常走红的顾问在她身边,珍妮是
绝对不干的,这样的一个人加入她小小的圈子,只能对她不利,不行,她必须要
玛沙离开,最好是彻底离开她以前的工作场所。可好笑的是,她的这一安排,使
玛沙深深地扎了根。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首先要让玛沙离开斯坦纳伯。迈尔斯,理由她自己最
清楚:她已经迷上了这位上司,也不光是这理由,也不像是靠他的力量使她对玛
沙产生反感。

  但是,她确实是翻脸不认人了。玛沙回忆道,六个多月前的那个下午,她在
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计算机房里工作到很晚,当时,她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
灯。所以,她想没有人会意识到她在那里,当她大约在七点四十五分钟站起来要
走的时候,所有的办公室一片漆黑,只有走道的夜明灯还亮着,使得这地方好像
是一个阴森可怕的地下室。她朝着电梯快步走过走廊,心想着不要被锁在里面,
因为保全人员晚上八点要进行巡视。

  她快到电梯门口时,听到一些声响从销售部主任的办公室里传来,她知道,
主任西蒙正在苏格兰出差,而且看到主任的私人秘书在五点半的时候和其他人一
起下班回家了,办公室里实在不该还有什么人。

  她知道,应该叫来保全人员,找个什么人上来看看,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很有可能是工业间谍,或者纯粹是夜盗。再说,卷入不能摆脱的事情里去也是不
明智的,但是,她也许应该先迅速地去看一看,以证实她猜想的事实是正确的,
万一里面是二位工作得很晚的清洁工的话,那她就显得太可笑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销售部经理办公室的门,门开了一条缝,透过一英寸的门
缝,玛沙能看到一缕光线从里面办公室射出来,外面秘书工作的办公室是空的。

  小心翼翼地,她推开外间的门,仅仅容她侧身进去。在她的右边,西蒙私人
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她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害怕破人抓住,声音是从里面传出
来的。轻声耳语,病态式的笑声,混合著醉人的鸡尾酒。她想,她已听出了是谁
的声音,可她怎么能够肯定呢?

  她慢慢地靠近了门,紧贴着墙往里间瞧去,她根本没有必要担心被人发现:
因为里面的人的兴趣完全在对方身上,不会注意其他任何人。

  珍妮。罗伯逊横躺在西蒙的办公桌上,她的裙子掀到了腰部,裸露的两条大
腿在萤光灯下显得异常的苍白,她的脸向后倒仰着,长长的棕褐色头发散开着,
几乎及地,如同一道光亮的帘幕,她的双眼紧闭着,嘴巴张着,一边吃吃地笑,
一边喘着气。而此刻的斯坦纳伯。迈尔斯正在她的身体里使劲抽动。他的衣服仍
然穿得很好,只是露出他的大公鸡和睾丸,这是位从裤子里掏出来为此刻的情妇
服务的。他呻吟着插进她的肉体,对他周围一切完全志得一干二净了。

  玛沙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完全被吸引住了。她以前总是认为珍妮。罗伯逊
对董事长的兴趣是出于对他的尊敬,甚至是崇拜。现在,她知道了珍妮的真实情
感。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外面有着许多关于这位董事长性欲很强的谣言,这又
有什么奇怪的呢?玛沙想到了可怜、冷酷的玛莎。斯坦纳伯,迈尔斯。她幽默地
想道玛莎很可能为了自己的方便,安排这次私通,二十年来,迈尔斯死沉的体重
一直压在她身上让她吃不消。现在应该可以暂时休息、轻松一下了。

  眼光所及的另外一件事扰乱了玛沙的思绪:档案柜的门开着。珍妮在上面折
腾的桌子上铺满了机密文件。斯坦纳伯。迈尔斯可能有权利接近这些文件,但珍
妮是绝对不允许的。西蒙出差走了,可他怎么可能让这些文件,摊在办公室里让
任何人都随便看?这样的事是绝对不可想像的。再说,他那特别能干的秘书不会
如此疏忽大意。玛沙看着,想着,她不能,也不想弄懂。

  直到几星期以后,西蒙被召到一个精致的会议室,被告知他已被调离该公司
的时候,玛沙才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天晚上,在办公室,西蒙已经被正式
开除了。而珍妮和斯坦纳伯。迈尔斯正在他的墓地上作爱。

  这仅仅是不幸的开端,玛沙沉思道,不仅珍妮和斯坦纳伯。迈尔斯有牵连,
像格雷厄姆。埃德尔顿、乔恩。达西尔凡,塞迪,普拉丝,安。汉密顿这些人,
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适合继续留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也将被清除出去,
也因此而统统被牵连在一事件中。玛沙开始担心,她是否将是下一个清理的对象。

  出租车一路摇晃着,到了滑铁卢车站前面的广场。玛沙下车付了钱,大步走
上台阶。

  “喂,亲爱的,像你这么一位如此性感的可爱女士,这么匆忙,在干什么呢?

  慢点走不行吗?“玛沙回过头来,看到那出租车司机正朝着她在笑。他并不
难看,挺年轻,皮肤呈好看的棕褐色,穿着无袖汗衫。

  “你一定认为车子一路上颠簸得厉害,为什么不重新坐回来试试?这次,我
一定让你坐得舒服。”非常诱人,但玛沙不敢接受,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并加快
了步伐,几乎是半跑着上了台阶,经过那些从车站里出来向下走的人,这些人一
个个都带着掠夺性的笑容和一双双贪婪的手。这简直是离开了真实、明媚的太阳
而回到了一个冷酷、黑暗的世界,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她几乎连自己也认不出
来了。

  她在干什么?她正在变成什么?回顾过去的几个星期,好像是做了一连串稀
奇古怪的梦,就像电影“黑暗”里的情况一样,她好像走进了一个黑暗的世界。

  在那里,她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行动来驱赶那些不能接受的性欲。

  她关上火车车厢的门,坐了下来,这时,她又记起了那个无助的年轻人,双
手被链子拴住,吊挂在空中,毫无生气。鞭子抽打在他身上,肉体上留下一道道
红色的伤痕。为什么她要用鞭子抽打他?是什么强烈的冲动驱使她那样做的?这
一幕充满了她的内心,使她的情欲像潮水一样涌了土来,势不可挡的欲望想要得
到一种疼痛的快感和支配权。情欲,欧密茄已经表现出来,她原本不知道的学问,
现在掌握了。

  她发生了什么呢?欧密茄对她的灵魂和身体又做了些什么呢?单纯的性爱正
演变成一个黑暗、又充满诱惑力的神秘痛苦世界。一种美妙的嗜好,很快就形成
了习惯,而且不是那么容易被放弃。

  “午安,麦克莱恩夫人。”上校摘帽致意,他一向如此,过分谦恭。

  他那水汪汪的蓝眼睛里闪烁的是会意的目光吗?玛沙打消了这种猜疑的念头。

  自从她和亚历克斯在果园里肆无忌惮做爱以来,她就一直担心,有人看到了
他们。

  传闻像燎原的火一样蔓延得非常之快,早就有一些闲话和一些含糊的、暗示
性的评论。它们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什么含意。

  “你早,上校,身体好吗?”“看到你,我的身体就更好了。玛沙,近来很
少见到你?”“噢,我一直在外面出差,”玛沙慌忙地回答,“理查德也经常在
外面,回头见。”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几下,走进凉爽的门厅,唯一的声音是座钟
的秒钟发出滴嗒滴嗒声,让人安心,晚上亚历克斯要来陪她,免得她一个人孤独。

  玛沙踢掉鞋于,脱下衣服,走进浴室准备冲淋。冰冷的水像针一样刺激着她
的神经末稍,清醒的神志只要她闪开,而她开始呻吟,非常轻,非常柔,不敢放
纵。

  玛沙喜欢住在利特尔霍姆,可有时,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人人都想知
道你的情况,而不像在那种城市,你只是其中一员,一个数字,而这里,有时你
在令人恐慌的空间里事关重大。玛沙又回想起那天在幽暗电梯厢里的无名人,当
时在那儿,她最终成了激情的奴隶,不仅仅是其他人的,而且绝大部分是她自己
的,没有意志,没有尊重,没有思想。

  这是最大的空虚。

  时下,空虚似乎很受欢迎,甚至恐惧,也没有关系,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听
任摆布,投进有愿望、有激情的怀抱似乎是唯一有价值的取向。有时,思想就是
痛苦,而痛苦是最快乐的肉体享受。

  她穿好衣服,拿起信箱,给自己倒了一点喝的,走到外面的花园里。

  热浪向那坚固如墙的冰冷肌肤变来,片刻工夫,她被晒得头晕眼花。远处,
果园最里面的那条小溪正吵闹地流过光滑的石头,树林以外,她只能看见迪恩纳。

  迈尔斯夫人瘦骨嶙峋的人形,她是教区委员,当地的作家,最爱管闲事。她
假装把篮子浸在水里,知道要警惕任何丑闻和流言蜚语。唉,今天,她可要等一
段时间。

  玛沙坐在日光床上,拆开信,除了一张煤气广告,没有什么奇异和恐怖的东
西。她订购的二部书“法庭”、“快乐原则”寄来了,她把它们放在一边,就寝
前阅读,或许,她和理查德能获得一些秘诀。

  最后一个信封为A4型,棕褐色,没有邮戳,只有一个梅索特代码,显然是促
销邮件,她拆都没拆,就想扔掉,突然,一个冲动,她把它撕开,抽出里面的东
西。

  这是偶像服装目录册,耀眼又光滑,封面上的妖女穿着黑色皮短裙,上衣开
了二个孔,让乳房露在外面,僵硬的乳头,令人毛骨悚然,玛沙突然注意到这女
人染红的乳头用小小的银环穿刺而过,一根沉沉的银链把两个银环连结起来。

  她翻过这一页,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简直难以想像它的存在。这是主人和
雇工,女主人和奴隶的世界。这一页的对面,一个穿着紧身橡胶衣服,脚穿一双
粗高跟皮靴的女人在拖曳一位不幸年轻男子,他只用了一个小小的皮袋子,套住
阳具,自从她用厚画的黄铜钱绕在他细长的脖子上让他节制饮食以来,他的反抗
完全没有用,这位女主人的表情,玛沙以前从未见过:怪诞可笑中带有敌意和热
诚。

  翻过这一页,发现是裸体男女的照片,都用皮带约束着,男女主人都穿着皮
装、橡胶、和PVC 、戴着面罩,充满了险恶,皮靴、面罩和铠甲和她在花园舞会
上穿的完全一样。她看着这些照片,欲望像潮水般涌来,渴望属于这个世界,那
儿,劳役就是安全。当女主人或是雇工呢?想办法,一点都不要紧,只要重新划
分就自由啦。

  门铃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她看了一眼手表:三点半,她不希望有人来,昨
晚一直工作到今天凌晨,上午参加会议,打算度过一个安静的下午,晚上要和亚
历克斯作爱。她不情愿地站起来,去开门。

  后门外面,站着一个细长、穿着黑色皮装的摩托车骑士,他的脸完全被一个
黑色头盔和面罩掩盖了,他带来一个盒子和书写板,当玛沙为收到包里签字时,
朝他的车瞥了一眼,吃惊地发现车子没有递送人公司名字,而且他把车停放在别
墅那一边,在这与世隔绝的园子里,他好像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它。

  她把书写板交还给这一言不发的递送人,收下包里,走去关门。但是骑车人
走了过来,出人意料地一把抓住她,把她推进大厅。

  他卡嗒一声关上身后的门,寂静的房子里,就他们二个人。

  “你想干什么?”玛沙想跑走,戴着皮手套的手抓着她的手臂,抓得不紧,
也没有限制她,只是碰到她裸露的肌肤,这种碰触使她像触电一样,皮革和汗水
的气味使她陶醉在突如其来的欲望中。

  一个人藏在塑料玻璃面罩后面,一张脸和二只眼睛,那双眼睛是冷酷?还是
善良?是机警?还是愚蠢?玛沙不再想知道,面对恐惧、欲望和兴奋,她一言不
发。

  他的手开始给她脱衣服,玛沙振奋得想大声喊叫,不过,也有一些害怕,害
怕这位不说话的男人真的会伤害她,所以,她顺从地,几乎是麻木地答应他迫切
的情欲,她好像毫无感觉。当她的身体,从上到下喷涌着未满足的性欲时,这外
表就像在有些昏暗,神秘的沼泽呈沸腾的沼气在涌溢。

  显然,她的裸体使他愉快,因为他的手从上到下抚摸着她的胴体,她心甘情
愿与这柔软、生冷的皮革接触,她快乐地呻吟起来,乳头突了出来,在这种陌生
的调情下,变得坚硬,呈玫瑰色。

  在这位藏在皮革和塑料玻璃里的陌生的、机器人似的人身边,玛沙赤身裸体,
感到格外容易受伤,在这阴险的黑色衣服里真有一个男人吗?这没有睑面的罩里
什么都没有吗?她是被一个美丽、淫荡的似人自动机勾引吗?

  想到这里,玛沙大腿分叉处变得潮湿、滑润,她的呼吸急促、浅短、在那些
闪闪发亮的黑色臂铠里面,难道是金属爪子?而不是手指吗?想到皮革下面的金
属骨骼,像一个奇怪的昆虫,或者像海洋深处的动物,她禁不住哆嗦起来,而金
属爪子,在裸露的肌肤上慢慢懦动,又使她兴奋,使她着迷。

  玛沙伸手拉下骑车人皮裤的拉链,他没有阻止她。玛沙的手伸到里面,在热
乎乎的肌肤和温暖的皮革之间什么也没有。她的手紧紧抓住向上翘的阴茎,把它
拉了出来,发现它正如所感觉得一样漂亮:平滑,粗长,带着丰满有光泽的龟头,
她极想舐吃它,吮吸它,尝尝这生命的奶液。

  可是,当她弯身去吮吸他时,骑车人把她推开,对她有别的办法。

  骑车人打开后门,使厨房充满阳光,他似乎变得更不真实,皮衣服在突然射
进来的光线下闪着光。他的阳具像雕刻的象牙紧贴着黑色的皮裤,这时,他一把
抓住玛沙的手腕,把她领到外面,走进无情的烈日。

  “不,我不能,会有人看见。”她拼命挣扎,可是没有用,他根本不予理睬。

  树林和灌木像一道屏障将小园和公路隔开来,也和花园的其他地方分开,平
常,理查德在这儿用他购置的工具修理汽车,可眼下,全完了,一些专业性的活
可以请人在自动系统上进行。玛沙飞快环视周围。她没有发现的危险吗?那些树
和灌木真能遮挡住她做的下流事不被村里人看见?奇怪的是,这一次,她想到的
是名誉,而不是安全。她想起内心痛苦的迈尔斯夫人,时时警惕,把悬挂的篮子
浸在水里。不管什么事,她肯定能发现,而且告诉给村里其他人。

  但是她没有细想很长时间,骑车人对她有别的办法,他的哈雷。戴维森机车
在下午的阳光下闪烁,玛沙的手指摸过晒暖的座凳,机油的气味令她兴奋。

  骑车人轻轻地把她推向车子,直到她的背贴着后车轮。起初,玛沙不明白要
她干什么,接着,就知道了。他抬起她的腰,把她的腿分开,让她跨骑在座凳上,
背朝着把手,他又轻轻地把她的头放在油箱子上,用一根不长的绳子松松地把她
的手腕系在把手上。

  骑车人敏捷、有效地将阴茎插进她的里面,开始在阴道里插进,抽出,像极
其润滑的圆筒的活塞上下活动。他的阴茎在柔软湿润的阴道里如丝般光滑,她的
臀部对每一次冲刺作出相应的反应,他们有节奏的性交是那么的精确,令人陶醉。

  现在,她也是机器的一部分,被人骑的机器,就像哈利。戴维森。她注视着
天空,阳光擦得光亮的铬的反光,使她眯起了眼睛。

  她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喊叫,这是如痴如醉的叫喊,玛沙弓着背,更好地接
受他汹涌的精液。

  他静静地享受快感,只是轻微的擅抖泄露了他的快乐,在他身下,玛沙躺在
那儿呻吟,在忘我的境界里折腾,是她自己秘密欲望的受害者,心甘情愿的受害
者。

  接着,他帮她解开绳子,骑车走了,像幽灵一样消失在黄昏的天色里。

  第二天上午,亚历克斯开车把她送到机场,理查德因忙于同一位“重要的客
户”洽谈,所以不能前来给出差的妻子送行。

  “星期六我来接你,可爱的宝贝,祝你旅途愉快。”玛沙还他一个纯真的吻,
打开车门,她想把一切都告诉他,但最终还是没说,她微笑着下车,朝着领登机
牌那边走去。

  这次柏林之行是意料不到的优待还是该咒骂的麻烦事,取决于你如何看待它。

  玛沙本来就不想去。她需要弄清楚这件“欧密茄”事情,需要针对格伦沃尔
德和贝克公司里的敌对行为做点什么,她不需要在国外待两天,还要尽力处理大
量不必要的事件,如果格。巴克斯特不是如此难对付的话。

  飞机降落在坦普尔霍夫机场,玛沙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来到旅馆,一个四
星级玻璃暖房和镀铬怪物。和赫尔。尼德梅耶的会见约在第二天上午,她可以逍
遥度过这一天。

  她应该努力劝说亚历克斯一起来,至少,现在,不会感到如此孤独。

  柏林被认为是欧洲的游乐园,现在夜幕已经降临,玛沙不希望体验太多的夜
生活。也许,她可以去看一场电影,或去看戏。嘿,欢迎到富丽堂皇的旅馆来。

  她孤独地吃完晚餐,看看杂志,她感到厌烦,一个单身女人去酒吧喝酒肯定
不安全,当她房间的电话响起来时,她正打算不去,夜晚才刚刚开始。

  “是麦克来恩。弗劳?”“我就是。”“有你一位客人,叫他去你的房间,
好吗?”“我,行,没问题。”肯定是柏林方面的代理人,她心里想,斯坦纳伯,
迈尔斯提到他可能要进行来往。

  她把文件拿出来,自己顺便梳理一下,等了几分钟,听到有人敲门。

  “进来。”门开了,玛沙突然惊慌地犹豫起来,当她返到窗口,朝下面的街
看一眼时,看到了她害怕的东西。

  一辆闪闪发亮的黑白哈雷。戴维森。

  骑车人还像以前,不知姓名像机器人一样,模糊视线的面罩戴得严严实实,
没有任何人类表情的痕迹,他说话的声音依然平淡、冷漠。玛沙看到震惊,心想
在某种意义上,他走出电子操纵的。

  “欧密茄召唤你。”“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如果我不想去呢?我可以随时
打电话给接待处,到时会有六位体格魁伟的保安人员进来收拾你,难道我不会让
人把你赶走?”“因为你不敢让欧密茄不高兴,欧密茄的不愉快就是你的痛苦,
玛沙,他的快乐也是你的快乐,而且欧密茄有非常漂亮的礼物要送给你。”“欧
密茄非常慷慨大方。玛沙,看看我给你带来的礼物。”她朝床走进几步,向下看
看盒子,她的心停止了几秒钟的跳动,吸了一口气,想起前一天信箱里收到的目
录册里的照片,身穿皮革,戴着铁链、橡胶、闪光的PVC 人像,那是她生活中看
到过的最离奇的画像。

  玛沙双手颤抖,撕开盒子的外包装,里面是最优质的摩登、黑色皮装、散发
着芬芳香味,她把衣服贴在脸上,呼吸这令人陶醉的香味。

  “把它穿上,玛沙,现在就穿上。欧密茄希望如此。”也许根本没想到要拒
绝,玛沙敏捷地解开衬衫钮扣,拉掉裙子、长统袜和奶罩,最后是衬裤,奇怪的
是;在这位陌生人面前脱衣服,她是如此沉着,满不在乎,而这位陌生人就在前
一天,在他的摩托车座位上还骑跨在她身上,玛沙好像没有感觉到在一个男人脱
衣服,绝对没有。现在,她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地站在这微微发光的、黑色机器
人面前。

  她拣起这条连衫裤,拿近点查看,背后中央有一根拉链,似乎是唯一穿进去
的通路,玛沙把拉链向下拉开,脚伸进细长的裤腿,用细的拉链和带扣拉脚脖子
收紧,再把衣服向上垃,接着手臂、胸脯套进去,背朝着这无名骑车人向上拉拉
链的声音就像钥匙在小单室的门锁转动,也像母亲晚安的亲吻,因为这种束缚,
限制也是她的安全。

  “现在,戴上这个。”骑车人递给她一个更小的黑色皮面罩,意思是让她罩
住整个头,她套在头上,向下拉拉链。一开始,冷冷地贴在脸上,不能呼吸,感
到难以忍受的憋闷。只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洞孔使之坚持得住,按着,她开始
体会到它的快乐,像这位戴着头盔的车手一样,她认为在自己无名的性爱世界里
感到安全。

  她走到穿衣镜面前,立刻被自己看到的样子吓呆了,不是玛沙。麦克莱恩。

  不,再也不是,她不再是善良胸怀的爱笑的红发女人。这个镜子里的人是可
怕的动物,既被囚禁,也是监狱女看守,黑色的面罩,阴险邪恶,整个套在黑色
皮革里的人,两只惊恐的绿眼睛四处张望。玛沙突然兴奋地注意到细小的拉链颇
有策略地移到胸前,拉链从肚脐向下开到两腿之间,不难想像,这很容易满足什
么样的快乐,也许她想在旅馆房间里享受这游戏的快乐。

  “现在该走了。”玛沙转过身,心脏卜卜地跳。

  “走?”“欧密茄希望这样,玛沙。”“可是我穿成这个样子,不能去任何
地方。”车手抓起细长的高跟皮靴和另一个头盔,递给她。

  “把它们穿上。”颤抖着双手,玛沙把正面头盔戴在头上,现在,这奇异的
面罩被遮住了,她拼命把脚伸进窄紧的靴子,笨拙地摆弄侧面的搭扣,她足足高
出六英寸,几乎不会走路,她真敢这副模样上街?

  “跟我来。”玛沙听见从头盔传来的机械声音,感到非常吃惊,原来是一个
联络系统,欧密茄想到了一切。

  让玛沙苦恼的是,车手不领她走后面的楼梯,这可是通向大街的捷径,而是
让她走在前面,经过会议室,楼梯间、进入旅馆主要的门厅。

  感谢这头盔,玛沙想。她的脸在面罩下发烫,所有的眼睛看着她,但起码,
没有人知道她是谁,肯定没有人能猜到这位用拉链、扣、带装饰,穿着细高跟靴
子,摇摇欲坠的皮装皇后正是几小时来办理住宿手续,衣着端庄的红发女人。不
过,在柏林,让人震惊的扮装并不少见。

  他紧跟在她的后面,但不碰到她。然而,他的存在就是她周围的一切,迫使
她向前迈步,它似乎在说,不要退缩,欧密茄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不要让他失
望。她不习惯这么高的后跟,摔倒在楼梯上,他用戴着皮手套的手立即扶住她,
避免了不幸,突然,她感到安全和自豪。

  他们走出转门,来到外面的人行道,金色的晚霞透过模糊的面罩看起来阴森、
怪诞。热浪钻进皮装,玛沙的肌肤上渗出小小的汗珠。

  车手扶着闪亮的摩托车,骑跨在上面,没有反冲式起动,只是碰一下按钮,
引擎就轰鸣起来,这是电子点火,只适合欧密茄。面目不清的面罩向她转过头。

  “上车。”玛沙从来没有坐过摩托车,不知道怎样上车。她谨慎地把一条腿
摆过座凳,脚尖摸到了一恻的搁脚板,高高坐在上面,觉得特别容易受到伤害。

  一千一百西西的强劲马力,震动着她的身体,就像摇动一个碎布做的玩具娃
娃。

  这是性感的机械式人的声音,它好像不是从前面传来的,而是自己脑海里的
声音,玛沙犹豫着把手放在骑车人腰的两边。

  “抓紧,不然你会掉下去。”她惊慌失措,皮革很光滑,很难抓得住,玛沙
最后把手钩住车手的皮带,但还是感到不安全,想下车。

  可惜太迟了,只听到节汽阀的一声轰鸣,哈雷向前跳起,玛沙被摔在靠背上,
为安全起见,她紧紧抓住骑车人,靠着他坚硬的身体,就像在向后气流里一个无
助的漂流物。

  车子风她电掣驶过柏林的大街小巷,即便拐弯也不见速度慢下来,这种恐惧
令人兴奋,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她刚刚意识到回荡在脑海里的笑声是自己发出来
的。

  拉链无情地压在她的阴唇间,坚硬的金属线把它逗弄得生气勃勃;引擎的每
一次震动,都被传送到玛沙大腿之间的肌肤上,那跳动的阴部微妙地影响支配着
她。

  这时,耳边响起一阵嘘嘘声。

  “可爱的小女人,欧密茄对你会满意的。”这是车手的声音。

  刺耳的电子辟啦声压过了风的咆哮,把她拉回现实,她在干什么?她有怎样
的感受?一个被皮革包起来,戴着面罩的孤独女人和一个从未见过他的脸的男人
一起坐在车上穿过没有一个熟人的城市。这种恐惧激发起她的欲望,阴蒂配合著
引擎有节奏的嗡嗡声在迫切跳动,温暖的大腿间充满生机。

  尽管玛沙以前从未到过柏林,不过还是能知道现在他们正走进以前的东部区,
死气沉沉单调没特色的房屋拥挤在肮脏、窄街的迷宫里,房屋紧紧挨在一起,最
深、最暗的角落似乎永远没有阳光照射进来。

  他们颠簸着行驶过铺曙鹅卵石的街道,金属拉链更牢固地贴紧阴蒂,胸前的
拉链也开始摩擦乳头。尽管她担心,可是乳头还是坚挺起来。

  “快到了。玛沙,希望你今晚大有作为,不要让我们失望,不要让欧密茄失
望。”愤怒和恐惧使玛沙大声喊叫起来,压倒了高涨的肉欲。

  “可是谁?谁是欧密茄?”车手的头侧向她,可以肯定在黑暗的面罩下面,
一张薄薄的、残忍的嘴巴在冷笑。

  “欧密茄是欲望,玛沙,欧密茄是你的性欲。”他突然关掉引擎,从坡上滑
到下面,在玛沙见到过的最低级、最华丽的夜总会外面停下来。用红、蓝广告霓
虹灯表现一个裸体女人刺激性的姿势,入口处外面的黄色照片上,男人和女人用
皮革和橡胶紧包着身子,肌肉发达的男人像刽子手似的,将肉欲怒发进那些裸体
的“女奴隶”嘴里,威胁皮革皇后们。一个像雕像般庄严美丽的年青女子,硕大
的乳房被紧包着身体的皮衣裹在里面,手里的鞭子正在惩罚跪在面前的裸体男子。

  玛沙忍不住浑身哆嗦,意识到自己多少渴望见到这些可怕的女人。

  “我们到了,玛沙你喜欢吗?下来吧。”玛沙缓慢地、犹豫着下了车,她不
想走进这个俱乐部,决不行。她看了一下四周,寻找最佳的逃跑方式。摩托车?

  不行,太大了,她掌握不了。她还可以跑,但是这位高大、肌肉发达的车手
肯定会追上来抓住她。她即使跑掉,又能去哪里?如果回旅馆,欧密茄肯定会找
到她。

  欧密茄似乎无处不在。

  “摘下头盔,把它给我。”她拿掉头盔,面罩显露在暗黑的夜色中,使她吃
惊的是,没有一个行人扭过脸来看她,他们当然不会。离奇古怪在城镇这个肮脏
下流的地方,是正常的流行。她这个样子离开这里,结果会怎样呢?

  她跟着机车骑士穿过狭窄的人行道,每一步都是被动和不情愿。她不想去那
儿,不愿穿过那积满污垢、饰有小珠的帘子,走进充满肉欲的社会底层,那噪音
正从夜总会的地下室传进她的耳朵,她不能去。

  然而她又想去,非常非常想去,她的整个身体在大声疾呼,希望她走过去,
进入梦幻般的世界。

  “跟我来!”她默默地、颤抖着,踩着高跟鞋穿过人行道,掀起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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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玛沙的脚一跨上最高的台阶,一阵声浪向她袭来。夜总会十分黑暗。

  然而,旋转的彩灯穿过黑暗,将人的面孔和身躯变成无数个幻影。

  贾斯庭俱乐部里的人比黄色广告图片上的任何一个更古怪,更令人生厌。那
边的高个子,一头银发,紧裹着橡皮衣服,真是女人吗?只是他脸上醒目的皱纹
泄露了他的秘密。跟“她”跳舞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可能是他太高了,不可能
是个女人。

  强烈,刺耳的音乐好像是从墙壁,地上和天花板上发出来的。同一次次抽打
在裸露肌肤上的鞭子的霹啪声,里向这些扭动的躯体。

  几个漂亮的男人在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升降箱上跳舞,就像蝙蝠在黑乎乎的山
洞里,他们裸露的躯体闪闪发光,光滑的肌肤上涂满了甘甜的油画颜料,没有一
点体毛,看不到他们肌肉的线条。玛沙看着他们,控制不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激情。

  当他们为主人和女主人的奇特快乐跳跃和旋转时,他们结实,充满生气的肌
肤轻轻颤动,显然,他们因为有著令人愉悦的阳具才被看中的。它们都是一样大,
一样的粗。音乐变得更响,更狂,他们的软管变得结实、坚硬,像垂死的蛇一样,
伸出龟头,就要进行攻击,玛沙看呆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驯服它们的狂烈。

  机车骑士也在场,在她的前面,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从大堆舞女群中把她
拖出来,玛沙的脚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向下看去,两个裸体女人正躺在地上,
温暖地互相舔阴蒂,其中一个的肚脐上有一颗明亮的绿宝石在闪烁。

  突然有人抓住她,骑车人转过身朝着她,大声喊着,压住这噪音。

  “他要你打她,这可怜人。”他一脚将这干扁的老人踢开,这可怜人似乎对
适中的痛苦,感到愉快。因为他的阳具在皮裤下膨胀起来了。

  “看,在天亮以前,谁能说享受不到自己的情欲呢?”玛沙忍不住哆嗦起来,
本能地走开了,只是进入更迫切的另一个人群中。现在,二个女人正在抚摩她,
鞭子的象牙手柄沿着乳房和腹部的线条向下移动。她俩的脸上戴着苍自,残忍的
假面具,露出鲜红的嘴唇,就像吸血鬼。玛沙心想,要我只给她们放血的吸血鬼,
给他们可怕的欲望解渴的吸血鬼。

  玛沙转身离开她们。茫然中,走过舞池,从香炉和这热闹场面散发出来的香
气使她头晕目眩。这些人,这些性变态的怪物使她迷醉,使她失去了意志。她的
肉体不听使唤,在快乐高呼中,来到他们这个不知廉耻的堕落世界。面对这邪恶,
被禁止的欲望,她的肉体在放声大笑。

  不知从那里伸来的手将一样东西紧套在她喉咙上,玛沙伸手想挡开。

  并意识到了要发生的事。现在,已来不及反抗。有饰钉的皮圈已经绕在她的
脖子上,这是谦卑的象征。现在,机车骑士在前面领着她,不是抓着手臂,而是
拉着颈前一根厚重的链子,就像领着一只温和的牲畜。她的腹部因为刺激而变得
温暖。在这空气中,像注射了麻醉剂,感到头脑轻飘瓢,脱离了自己的躯体。

  二名裸体男人靠过来,穿刺过的乳头边细小的金链连结。他们极其相似,就
像一对孪生兄弟,包括下面他们强壮的大腿之间。悬垂着的荣耀的财富。他们的
阳具没有像年轻男孩们的那样修刮过。玛沙看到这二个粗厚的阴茎正从卷曲阴毛
的黑暗灌木丛中弓起,忍不住战栗打颤地她伸出手,一手抓一个,贪婪地尽情体
会手心里这温暖,坚硬肌肤的感觉。轻轻地让它们在自己的腰间摩擦,知道她能
让它们将珍珠般的爱汁喷涌在自己的手掌上,或者一个放进嘴巴,一个在她渴望
的大腿间?他们的强壮的体格几近完美,臀部匀称细条,他们的精力令人惊叹。

  精液射进她体内之前,玛沙可以享受许多,许多的性快感。

  然而,玛沙的陪同者却有对付她的其他方法。

  “来,玛沙。这工作由你来做,必须由你完成任务。”她被拉到舞池边。发
现她和骑士正站在一扇门前,上面用下流的字体写著“私人”。骑车人没有敲门,
就推开门,将玛沙领进里面。

  三个男人坐在里面,长相一般,穿着日常衣服,被人发现躲在一个下流夜总
会的密室里。要享受他们不敢公开要求的私人特别服务。他们的脸上露出一丝狼
狈,难堪。一个是秃头的中年汉子,另外二个非常年青,比较英俊。玛沙,现在
正处于兴奋之中。他们个个看上去也算称心满意。玛沙可以和他们作爱。这是重
要的。

  “这是欧密茄安排给你的任务,”骑士的声音用从他无人性的塑料玻璃面罩
传出。“你要满足他们每一个人的欲望。他们这种享受出了高价。

  “他转身朝向玛沙。卷绕她脖子上那紧紧的金属链条几乎使她窒息。”你也
要出高价。玛沙,你不能失败。“说完,他就消失了。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让
玛沙单独和这三个陌生人呆在这邋遢的密室里,等待她的是三张贪婪的嘴巴和三
双迫切的手。

  在贾斯庭俱乐部的巨大电视屏幕上,人们看到一位戴着面罩,身穿黑色皮装
的女人开始慢慢地给第一个男人脱衣服,剥掉他的夹克衫,解开裤子,捧出他膨
胀的阳具。

  机车骑士松了一口气,在这黑白长椅子上坐下,脱掉一只手套。古铜色的手
十分优雅,不是粗鲁机械工人的手。他的手指都精心修剪过,而且一个指头上,
戴有一个银环,如果玛沙在场,她一眼就能说出来的这东西。一个刻有支配和降
服的简单符号。

  透过头盔的面罩,他看到那女人用她钉子似的皮靴后跟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裸
体上磨碾,现在鞋后跟妙巧地插进他的屁眼。这录像没有声音,只看到那男人的
嘴巴张开又闭上,是痛苦?还是极喜?是在乞求她停下来呢?还是希望她再使劲?

  这不屈不挠抽动的阴茎提供了答案。

  机车骑士拉开皮衣拉链,拿出自己的阳具。由于骑士和玛沙丰满的身体相触,
它又热又硬,而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温香肉体的惊人力量。在他周围,所有男人
和女人在喜极中抽动着身体,他们共同的痛苦也成就了最大的快乐。

  他认真考虑后,也开始慢慢地玩弄自己的阴茎,以便持久享受这肉体快乐。

  屏幕上,年青女人正弓着背,当她向前弯身在一张椅子上时,她的背朝着相
机。

  其中一个年轻人从她大腿间港湾处拉开拉链,她弯曲身子,那象牙般的屁股
和可爱的粉色女身暴露在摄像机的镜头。当然,她没有想到会被拍摄下来。不过,
欧密茄必须有她顺从的证据。

  一阵巴掌雨点般落在女人裸露的屁股上,变成红,白相交的大理石,她大喊
大叫。她们的喊声,人们听不见,但是她的脸洋溢着极乐的神情,她的眼里充满
了欢乐的泪水。显然,享受到这样的快乐并情不自禁显露出来,对她来说,非常
难得。骑车人一边看着屏幕,一边用更大的劲搓揉他的阴茎,摇动自己的睾丸。

  尽管这位年轻女人的脖子上套着皮圈,但是,她不是任何人的奴隶。而所有
那些看的人是她的奴隶。因为她的手掌,她的乳房,以及她芳香温暖的阴部掌握
着他们的快乐。

  她是个聪慧的学生,当这位畏缩的可怜虫跪在她面前时,知道用自己的链条
鞭答他。她敞开衣襟,露出一个丰满,性感的乳房。塞入他饥渴的口中,他的阳
具喷射出白色的精液。她不要与这些玩物进行壮丽的性交,却当着他们的面,在
这肮脏的房间,自己尽情享乐。她是如此光彩过人。

  面目不清的骑士看着她把光滑的鞭把插进柔软,潮湿的女身,再用优美,老
练的手指抚弄阴蒂时,他一阵颤抖,达到了性高潮,白色的喷射物弄脏了光滑如
镜的黑色皮装。她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玛沙躺在旅馆的床上,这座城市在夏日早晨慢慢苏醒过来。她的脑海里充满
了烦恼,兴奋,压抑和幻想。是那天晚上的幻想。

  如果没有看到被抛在椅背上的皮喇叭裤,她会认为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
个梦。皮裤在金色晨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友善和可爱。这柔弱的裤子没有伤害
或使人堕落的能力。奇怪的是,它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思,将她领向堕落。

  她回想起那些男人快乐的表情,当她折磨他们的肌肤时,发高声的尖叫。他
们贪婪嘴巴和手指分别咬着她的乳房,抓紧她女身的可爱宝物。这个奇特的夜晚,
开始使她蒙受屈辱,最终以她的荣耀结束。以前从末体验过独占鳌头的狂喜。

  然而,脑海是模糊的黑影又使她感到恐惧和迷惘。她看不清欧密茄的脸,他
正慢慢地靠近自己,抓住她不放手。对她做的一切,欧密茄了如指掌。有时,觉
得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心灵深处。

  看了一眼钟,知道自己该起床了。再过一小时,她将去会见赫雷。尼德梅耶,
不管自己感到多么疲倦,也不能让他等。

  她刚从淋浴室出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没有看到人,但地上的盘子里放着
丰盛的早餐:咖啡和热面卷,并用清洁白色餐巾盖住。玛沙走回房间,用脚轻轻
地推上门,然后,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

  咖啡冒着热气,她喝下满满一杯香甜的温咖啡,接着掀掉餐巾。

  在柔软的白色面卷中,放着一盒录像带,上面留着对折好的小纸条。

  她拿起来,看着上面的字。

  “把它保管好,这是你的荣耀,也是你的耻辱。不久,很快,你要遇见欧密
茄。”录影带?什么意思呢?玛沙感到一阵恶心,她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
子放进去,按了一下播放键。

  开头一段是一系列模糊不清的彩灯在一个灰色的背景下,无目的地闪动。玛
沙不需要再看下去,她已经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无力地坐着,屏幕上的粒状图
像闪烁成一个特殊镜头。一位修长,苗条的女人戴着面具。

  从头到脚,紧包在黑色皮革里。她正用尖细的手指甲抚弄一位裸体的男人勃
起的阴茎。对这位女主人野蛮的热情,显然,他感到恐怖而浑身发抖。

  玛沙脑羞成怒,快步走过去,按下暂停键。带子定格在这么一个画面:这位
皮衣皇后一手拿起一个勃起的阴茎,当白色的精液喷射在她皮衣的前面和有饰钉
的项圈上时,她笑了起来。

  玛沙慢慢地走上台阶,经过主门,走进接待室。

  “你好。”她的德语非常糟糕,尽管她犹豫,但知道应该努力用德语说。她
的脑海仍被那录像带充满了。接待人员面带鼓励的微笑,玛沙鼓足勇气,说:
“我要约会赫雷,尼德梅耶。”“你是麦克莱恩夫人吗?”玛沙点了点头,没必
要再说德语了。“我和赫雷。尼德梅耶十点有约会。”

  “请稍等,我来通知他。”五分钟后,亮洁的铝合金电梯门打开了,有一头
浓浅棕色卷发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伸手打招呼。

  “你是赫雷。尼德梅耶吗?”“塞伯斯蒂尼。恩斯特,我是赫雷。尼德梅耶
的私人秘书。”他笑着说,毫无疑问,他喜欢玛沙的窘态,她涨红了脸,倒不仅
仅因为困惑,而是因为这年青人实在太漂亮了。她上下打量着他,一双像钢琴家
一样修长的手,一双情人的手。玛沙心里想着。

  他们一起走进电梯,门轻轻地关上,恩斯特礼貌地同她攀谈起来,看不出对
她有一点罗曼蒂克的兴趣。她微微地感到有点失望。当电梯慢慢向上时,玛沙又
想起了这个令人窒息的下午。仅仅几个星期前,当时在一个电梯里有过不同情感
和强大的力量织在一起,她注视着塞伯斯蒂尼。恩斯特那双浅褐色眼睛,感到他
的心灵在震颤。

  这短短几个星期已经完全改变了她。她已经学会使用自己性欲的力量。不再
害怕它,并从中享受快乐。昨天晚上,在贾斯庭俱乐部,她已经掌握了。她的生
活已经完全,并且永远地改变了。

  电梯升到了十二层楼,门开处是一条闪光豪华的走道,黑,红大理石相间。

  中间排列着雪花膏石制的小雕像。豪华得有点俗气,但新颖,独一无二,而
且不惜成本。赫雷。尼德梅耶完全可以到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投资。可是他会
吗?

  我能使他确信这样做会得到好处吗?

  恩斯特把她引进尼德梅耶办公室里间,松开了她的手,玛沙有点遗憾。如此
漂亮的一位年青人,皮肤像擦亮的金子,真是一位金童。

  她在真皮椅上坐下来,等待着大人物的到来。毫无疑问,这位大人物喜欢让
他的客人稍等片刻,然后他再庄重地走进办公室。玛沙的内心一直想着这些傻乎
乎的事情。那个有趣的拉得罗雕像,小姑娘拿着一盏她宝贝小灯,那格调实在让
人受不了。但这正是索尼娅喜欢收集的那种矫揉做作的玩意儿。她回家后一定要
打电话给索尼娅,告诉她这一次怪诞的冒险,她既然想到了这一点,也就注意起
整个办公室的装饰来了。富丽堂煌,但有点使人害怕。她不知道这个赫雷。尼德
悔耶内部装璜的设计者倒付了多少钱。

  公室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纪很轻,宽宽的肩膀,白里
透红的皮肤。玛沙一眼就认出了他。

  “早安。麦克莱恩夫人,我相信我的助手一定会很好地照顾你的,是吗?”

  刹那间,她的心跳停止了,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怎么啦,麦克莱恩夫人,你不舒服吗?”很显然,他没有认出她,是啊。

  怎么可能呢?他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戴着面具,穿着皮衣,是个女皇呢?

  也就是这个面具使他快乐,也使他痛苦。

  “我……,我很好,谢谢。是接触到太阳的缘故。见到你,很高兴。

  “当她把公文包放在他的桌上,并轻轻打开它的时候,玛沙不知道他能否看
到她那么厉害的颤抖。他灰色的眼光好像刺入了她的睑颊,穿进了她的大脑,在
探索她最深处的秘密。

  他怎么能够坐在那笑得出来呢?如此平静和漫不经心?仅仅在几小时前,他
还曾是她一丝不挂的可怜虫。他肩上,背上的汗珠闪闪反光。当她的鞋跟踩进他
结实,细嫩的肉体时,他张着嘴,无声地叫着。她的每一下使他痛苦,可又妙不
可言的抚摸,使他漂亮,细长的阴茎一次次地勃起。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如此准确得到回报。玛沙一回想这些,她就直打哆嗦。

  她没有想到她会得到这样的报应。

  哦,他是怎样向她伸出手,恳求她摸索自己用皮革裹着的身体。并且手从她
皮衣服的拉链开口处伸进去摸她一只完美无缺的乳房。但她并没有怜悯。他这样
做可能会毁掉他的兴趣。因为赫雷。尼德梅耶虽然是这个公司的经理,始终一直
是受害者。现在,玛沙一看到他美丽的隆起部就感到恶心,并向唯一真正知道他
性欲秘密的女主人喷出精液。

  她关上盒子,把它放在地上,自己脚边。

  “我把所有数据都带来了。”她开始说,尽可能地听起来是个行家。

  “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实力雄厚,前途似锦,你不会反对吧。如果你决定
给我们的华沙计划投资,我想你是不会失望的,据我预测,你最初的投资会有一
个极好的回报。”四目相视,她的目光咄咄逼人,闪烁着光芒,说话时,一直紧
盯着他。

  尼德梅耶翻看这数据,然后放下文件,坐回到椅子上,两手交叉。

  “非常诱人的数据,玛沙。麦克莱恩,不过这些微薄的利润,对我来说算什
么呢?你知道尼德梅耶工业公司不缺资金。目前,我的确不打算把资金分散投资。

  玛沙。麦克莱恩,你们必须偿还我对你们公司预定计划的投资补贴。“玛沙
迷惑紧盯着这位德国企业家,满腹疑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赫雷。尼德梅耶,你的补贴?你看了财务分类帐,你可能会更清楚。”玛
沙指着昨天从电脑里调出来的条线图,“你们自己的产品在英国市场有15%的份
额,这是明确的。”

  “不,不是。我亲爱的玛沙。麦克莱恩,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尼德梅耶
手伸过桌子,碰到了她的手臂,她像触了电一样,又想起昨夜地上哀求者和施暴
者的角色被颠倒过来。

  “你知道,我非常谨慎认真,我一直在做准备工作。我知道你漂亮,能干,
又性感,而且特别慎重。”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她的那一个对手为她准备
这个陷阱?

  “你有什么确切的建议?赫雷。尼德梅耶。”“我想你,玛沙。麦克莱恩,
我要享受你的身体,我还要你不可小视的智慧。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居于
负责地位,你能够窃到一些令人感兴趣的市场信息,把它们交给我,当然是亲自
交给我,作我们俩公司的连络人员,你就需要经常来和我见面。你难道对此不感
兴趣?”现在他的手放在玛沙的手上,像营养充足的蜘蛛消耗食物到处移动,她
注视了一会那移动的手指,没能抽出来,目不转睛,凝视着。

  “你要我做你的情妇,当你的密探,作为回报,你就投资华沙计划。

  “”绝对正确,亲爱的。你是如此可爱,聪慧。我想你会同意吧。小姐,你
们要我投资的金额是个小数目,但从时间和技术方面来说,是很大的投资。我必
须确信有它的价值,所以,我有一个折中的方法。想一想,玛沙。麦克莱恩。这
协定的圆满成功对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将会起到多么大的作用,你同时,
还可以体验和我的性交是多么完美。据我所知,你的丈夫和情人是很善良,爽快
的,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反对。“玛沙既生气又觉得可笑,当这些话平静,从容
说出来时,她不知道是否可以歇斯底里放声大笑,或拚命失声喊叫。

  “赫雷。尼德梅耶,我能否建议你考虑我们谈判中另外一个因素呢?”他诧
意地看着她,灰绿眼睛里充满魅力和肉欲,使她浑身颤抖,使她不知不觉地想要
他。可是,她生气,毅然决然,她不愿玩这种卑鄙的游戏。

  “我肯定你的妻子,母亲和二个妹妹听到你们的全体会员在东柏林闹市区的
一个俱乐部,她们会感兴趣的,不用提起你们的经理部,我想,其中一人是主教。

  对了,是贾斯庭俱乐部,就是这个名字。“尼德梅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是
吃惊?

  还是恐慌?难以区分。

  玛沙从手提包里拿出录影带。真奇妙,第六感觉让她把这个带来,她一直担
心,万一旅馆里什么人得到了呢?

  玛沙给尼德梅耶看了一眼,他的手构不到。

  她深信欧密茄不会愚蠢到不再复制一份。不过,她不能冒险。

  “昨晚,赫雷。尼德梅耶,在贾斯庭俱乐部尽管你不知道,可是,你的快乐
有很多人感兴趣。”他的眼睛里全是恐慌,这是无路可走又受到威胁的男人的目
光。

  “不错,我亲爱的赫雷。尼德梅耶,有些人在看,在做记录。”“我怎么知
道这不是一个精心安排的诡计呢?我怎么知道这录影带里的内容正是你所说的呢?”

  玛沙站起来,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子放进录影机,让威尼斯软百叶窗
斜过来一些,挡住一点光线,这是细粒图片,不想让这位可怜虫错过他辉煌角色
的任何细节。玛沙按一下播放键,站在后面,看着尼德悔耶脸上的表情。

  这位实业家脸色惨白,萎靡消沉,坐在他的反转椅,眼睛紧盯前面,玛沙不
用看电视屏幕,从尼德梅耶变化的表情中,能猜到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

  他锐利的目光注视着玛沙。

  “你怎么弄到手的?”玛沙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她处在这讽刺的境地,她
在场,玩弄这位被玷污的少年,他始终看着那闪烁的电视屏幕中的她从他痛苦到
极点的身体中,获得快乐。他永远也不知道她怎么成了他的复仇女神?为什么?

  “出自何处并不重要,侵向何方可能比较重要。”“你在威胁我?玛沙。麦
克莱恩。”“你怎么这样想?”他的眼睛转向盒式录影机。

  “你知道,毁掉这带子我不费吹灰之力。”虚张声势一点都不难。

  “你真的认为没有复制?”短暂的沉默,图像还在屏幕上移动。

  “我低估了你。”他盯着她的眼睛说,既佩服又觉得遗憾,“你想干什么呢?”

  “你的支持,你的财力和技术。按照约定,时间没有限制。我和你都清楚,
你不会为此蚀本,对你们公司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交易。

  “尼德梅耶吸了一口气,拿起玛沙从桌子那边推给他约合同。

  “真是太可惜了,可爱的英国冷漠小姐,我们在一起本该干一些辉煌的事。

  教你一些享受快乐的秘诀。“”你不可以这么想,“玛沙一边回答,一边拿
起签过文字的合同小心地和这盘珍贵的录影带一起放进她的公文包。”不过,你
已经做到了。“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这份荣耀像潮水般汹涌澎湃,充满了欲望和
激情,她的头似乎的在刹那间晕了起来,她忘掉了恐惧。

  不管欧密茄出于什么动机,他正精心保护着她。

  “我的上帝,玛沙,我小看了你。”当格雷,巴克斯特审视这签了字的合同
时,脸上充满了惊喜。

  “我想我得向你道歉,为什么不吃顿饭庆贺一下呢?”“不行。”玛沙笑着
回答,露出浩白的牙齿,从他手里拿过文件,放进公文包“这次旅程累得我筋疲
力尽,我要回家好好休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消除疲劳术。”“你作梦去吧。

  傻瓜“在停车场,她正巧遇见索尼娅,她们一起经过萨里,开车回去。

  “你的性生活怎么样?”索尼娅格格她笑。

  “吉姆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性具,你猜怎么样?它们非常刺激。上周他带我去
那家位于东区的性具商店。真是大开眼界,不仅仅是一些邋遢的老年人,也有年
青女人为自己买性具,并买皮装打扮她们的玩具男子。我们非常兴奋,所以在回
家途中,我们在中途停车场下车,在灌木林干了一次,这是我最好的性感,我用
照相机发现了这家伙躲在树上。”“争取女权的路还很长,”玛沙讽刺地说着,
一个向右急转弯,转到安静的乡间小路。

  “那么,你怎么样?”索尼娅问道,“你看起来对自己很满意,柏林之行怎
么样?”“非常好,我完全得到了我要的东西,事实上,比我预料得还要多一些。”

  索尼娅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又是欧密茄?”“太刺激了,索尼娅,告诉我,你有没有去过皮衣俱乐部,
那儿,漂亮的裸体男人,被链条捆绑着,屈服于一个疯狂的,带着面罩的女人,
她的手里拿着长鞭,想像一下那女人的感觉,失去了所有正常的理智,没有身份,
在黑暗中享受快乐。”“索尼娅,这听起来一定很怪诞,我想我不会放弃。

  不过,不是现在,首先,我必须把它弄清楚,它倒像是一种嗜好。对我要求
越过份,我就越兴奋。现在我还没有这种愿望,就是说,我感到刺激,却又惶恐
不安,是真的恐慌。索尼娅,我会变什么样子呢?“玛沙把车倒过去,停放在别
墅外面。在内心深处,知道不仅仅有理查德在里面等她,下意识里,她已经看见
那条信息在计算机屏幕上闪烁。

  欧密茄选择了你,玛沙,欧密茄永远不会让你去。

  和上校及其夫人的晚餐平淡乏味,理查德和玛沙一点左右才跌跌撞撞上床,
没完全醉。早已作好玩游戏的准备,就这一回,理查德的心思整个在她身上,可
能喝了酒的原因,他把手滑向她的大腿,这感觉和那些年前他们热恋时一样好。

  他那像婴儿的皮肤还保持着沐浴后的芳香和湿润,玛沙快乐的舌头从他的肩
膀舐到躯体,陶醉在他的芬芳里,他温暖,懒洋洋的情欲像一只蜥蜴在地中海阳
光的照射下,展开身体,这是一个闷热的夜晚,所有的窗户都开着,室外,玛沙
听到夜间生物越过被太阳晒干的田地啼鸣,他们也在黑暗中寻求快乐。

  柔软,甜蜜的享受,不带一点儿影子,如果有一种黑,它就是丝绒般美妙的
黑暗,温馨,芳醇似巧克力的黑暗,玛沙的手指尖轻轻滑过理查德快乐的肌肤,
沿着他的体侧向下滑,她整个身体感觉到他快乐的反应,他渴望她的肉体。

  她的头滑向凉爽,结实的腹部,在苍白的月色下,他多么像一尊雕像,一尊
优美的雕塑,它的生命和活力来源于她纵情的吻。

  玛沙的手指跟着舌头,探寻理查德的凹地和他的起伏不平的弯曲物,唤起每
一根神经末稍的欲望,轻轻擦过腹部和体侧上柔软的茸毛,直到每一根为这深刻,
淫荡的抚弄拉紧。

  他突然野蛮地搂住她,像要把她揉碎。

  “噢,上帝,玛沙,我非常需要你,让我干你,现在就干你。”“不行,理
查德,别催。我要给你更多的快乐。”她决定不让他因狂热的渴望而破坏它,他
需要她,这很好,在最后答应他性高潮之前,让他更要她,再更加。她要他体会
有性欲意味着什么。平常,他只想到自己的满足。

  玛沙温柔,迫切地吻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面颊以及花朵张
开的嘴巴,让她试探的舌头进去,他的嘴巴是温暖,湿润的洞穴,舌头则像一个
焦燥不安又脆弱的生灵,乞求她势不可挡的情欲。

  现在她在他的身上,她的耻骨碾磨着他的耻骨,使劲压着在增大的阴茎,玛
沙阴部上凉湿的小班痕,告诉她,理查德的性欲已高度兴奋,他的呼吸浅短,急
促,声音有点呜咽,这不清晰的声音意味深远。

  “我的宝贝,”玛沙对着他的后颈低声耳语,“你真的想我?”他呻吟着,
把她贴住自己,用力分开她的大腿,想进入温暖,潮湿的港湾。但是,她不愿意。

  现在还不行。

  “想你,非常非常想你。”玛沙用多情,热烈的吻堵住他的嘴,同时用老练
的手摸弄他渴望的肌肤,她的手指向下滑到体侧,再经过胸部,朝向紧张的阳具,
决没有碰它。玛沙从他身下滑下,开始舐吃他的腹底部,他的大腿,他的肚脐,
他的体侧,以及硕大睾丸末端的可爱阴囊。

  阴囊碰到她的舌头像触了电,使他喘不过气来,他徒劳将腹部向前推,想让
她吮吸。他抓紧她的屁股。尽力将手伸在两人之间,伸进她大腿的秘密的裂缝。

  然而,迫使他的手从那快乐中心拿开。今天晚上,她比他强大,比两个人都
强,大有一张超自然的力量。

  今天晚上,她的快乐是她自己的,而且只是她一个人的。她突然非常轻柔地
将球放进嘴里,舌头绕它搅动,好像这是一个美味可口的甜食。

  可怜的理查德,欲望的落空使他发狂,在强烈肉欲中,理查德紧抱住玛沙的
背。但是她不心软,不能再一次怜悯他,玛沙左手手指握紧另一个球,用力捏挤,
残忍地折磨它,使快乐和恐惧达到最大限度的统一。理查德在他骄傲满足的生活
中第一次模糊地感到他的脆弱。他必须臣属玛沙,作为他性满足的代价。

  玛沙的阴蒂带着魔王似的情欲在搏动。她翻过身,以便整个人随着不显眼的
超人活力一起跳动。

  情欲占据了她整个心灵,她只为了自己的欲望,其余什么都不是。

  她又翻到理查德身上,骑坐在他脸上,他看不清她,但她知道,他的整个生
命充满了她那已激发的女身的浓郁气息,阴部距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吋。

  她的手慢慢滑向大腿之间,分开她芳香的阴唇。她的阴蒂像一枚完美的珍珠
发着微光,接受冷冷的月色的亲吻。

  “我正在享受我的快乐,理查德,这快乐是我一个人的。”食指突然的接触,
使阴蒂强烈地显突出来,这是玛沙始料不及的。这突如其来的快乐使她的不由自
主翘了起来,阴部秘密花朵里的甘露溢流出来。从瓣里渗出来,在她深红褐色的
阴部形成芳香的露珠。

  现在是时候了,粗暴而准确地摩擦阴蒂,给自己带来惊天动地的情欲兴奋。

  她狂喜得大声喊叫,快乐的甘露变战法似地从里面流出来,毛毛雨一样落在
她爱人渴望的脸上。

  她满足了自己的性欲,用自己的手指满足了性欲,玛沙骑坐在她丈夫身上,
允许他坚硬迫不待阳茎插进她秘密的神殿,他快乐得大声喊叫,极度的兴奋征服
了他。

  然而她还有办法,熟练,缓慢地骑坐他身上,绝对控制住他。玛沙把手伸向
床头柜,打开抽屉,里面,二枚银色夹子在月光的亲吻下闪闪发光。

  她拿了出来,就一下,用它们夹住理查德的乳头,他的喊叫是快乐和痛苦最
完美的和声,是神经的极喜。

  玛沙吻着理查德嘴唇问的痛苦,知道,欧密茄,不会不高兴的。

  电脑发出唱嗒和嘟嘟声,开始起动,投射出的可怕绿光穿过卧室。

  一条信息正慢慢地,静静地出现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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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玛沙打着呵欠,脱下拖鞋,感到疲惫不堪,烦燥不安。理查德走了,为了赚
钱,他被公务牵住了鼻子。又是大清早他就离开家,甚至连声“再见”也没说,
就钻进那辆红色运动牌小轿车,“呼”地一声朝伦敦开去。

  她沉浸在愤怒之中,最近他几乎很少回来。

  唉,假使理查德不会为同她在一起费心思的话,她会发现有谁可以为她费心
思。

  她在起居室里喝了一杯咖啡,吃了片新月形面包,然后整理一会儿一大堆信
件。从种种迹象看,尼德梅尔好像要去支付他那份经讨价还价得来的货物。两名
汉堡工厂的技术员已经来了,还有更多的人答应在下周末到达这里。

  珍妮,罗伯逊自然对此感到很愤慨,但她什么也没说,然而她的双眼明白无
误地表达了一切。玛沙,作为新手珍妮的管理顾问,她必须小心地应付,因为她
得到指令,在另行通知之前,她定要如此。而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接到任何片
语只字。在格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前一段日子里,玛沙感到珍妮的眼光一直盯在
脑后。如果眼神可以扼杀——的话,那么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玛沙对她亲爱的杰里
米。斯坦纳伯。迈尔斯不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兴趣。

  一些经理好像确实对她很满意,有些以咬紧的牙关和永恒的微笑向她表示庆
贺。嗯,她没有吓着他们。假如他们像些宠坏了的孩子,她则不会扮演一个乖巧
的小女孩似的为他们躺下。噢,决不,她会成功的,就像肉体享乐一样,不论走
到那里,她都能如愿以偿。

  应该打一些信件和列印出已排好的最新财务预算。假使告诉小伙子们有两个
以上的职位等待他们时,她不知道他们该怎样去争取。

  想起那虚伪的微笑及饱含在双眼中的淫欲和愤怒,她不禁哆嗦起来,她知道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欧密茄。

  一走进办公室,她便立即警觉起来:电脑显示屏的绿光一闪一闪的。

  可是昨晚睡觉前,她关了电脑呀!难道没有关吗?她走过去,屏幕上爬行的
文字似乎在邀请她来读一读,再存一次键。她思绪纷乱,犹豫不决。

  窗外,夏日的早晨是一片鸟语花香的欢腾景象,硕大的野蜂在蜀葵中嗡嗡地
叫着,健壮的白猫躺在斑驳的玫瑰花荫中睡懒觉。向日葵送来阵阵清香,金色的
阳光似乎要钻进她们肉体、骨头和血脉,似乎要与那个以闪烁的电脑屏幕更大的
黑暗世界决一高低。

  只有一个明确的选择:光明抑或是黑暗。她应该选择哪一种?是拥抱花园内
阳光的温暖呢还是接受捉摸不定、阴险狡猾的阴影的诱惑?

  玛沙转过头,来到显示器背后,轻轻地敲着on-off按钮。她可以退回去,没
有必要去玩“欧密茄”希望如此的游戏。这是她的生活,她的选择,她的乐趣。

  当她重新打开电脑时,留言消失了。

  她走到电话机旁,给索尼娅拨个电话。

  “喂,玛沙,你好吗?”

  “可以,但是我很烦。一起吃顿个早饭,在河边散散步,怎么样?”

  “非常愿意。不过,今天下午我很忙。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吗?几天前,你的
朋友格雷戈。巴格斯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需要一个临时办公室经理。你真好!

  把我推荐给了他。我说面对现实吧,因为我只能胜任这份工作!“

  是的,真是太好了,玛沙沉思着,只有格雷戈。巴克斯特从未向我提起过你。

  “不管怎样,”索尼娅继续说着,“星期六我去看你。或者下个星期一再见
个面。”

  “卡搭”一声,线路断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呢?玛沙生来就有这种感应能
力。

  超乎寻常的神秘事件,抑或是恶意中伤的事情。她是应该读一读“欧密茄”

  的留言。

  为了消除疑虑,她又拿起话筒。亚历克斯可以赶走黑暗的阴影,他会用熊似
的双臂紧紧搂抱着她,她则会像四月的白雪在其浓烈的欲火来临之前就融化在他
的怀抱之中。

  玛沙瞥了一眼手表:九点一刻。此刻,亚历克斯应该睡醒了,或许在他去办
公室之前能够约上他。懒家伙!她拨动号码,等候回音。

  “喂?”

  “亚历克斯,我是玛沙,今天你忙吗?”他笑起来。

  “玛沙,一切取决于你有什么打算啰!”。

  “亚历克斯,我准备去你那儿过一天。我们可以驾车去郊外,吃一顿野餐,
就像在大学时代做的那样。今天阳光明媚,我非常迫切地想见到你。我需要与你
躺在阳光下,感受你双手摸遍我的全身。在喜悦之中迷失自己。”

  “玛沙,我也需要你!假使你在我身边,就会明白一切。仅仅想到与你做爱
就让我有些迫不及待啦。我要感受你的双唇滑过我的公鸡头,领受自己在你嘴里
爆炸的快感。”

  “同我一起过吧?一个人呆在这里,都快憋不住啦!我的感觉还从未像今天
这样强烈。”

  “玛沙,我等着你!”

  玛沙沿着迂回小道,加快车速,与早晨的阳光融为一体。今天天气暖和,坐
在有顶蓬的旧车上,她感到自己又像一个小孩。没有烦恼。没有责任。除了考虑
该怎样度过这个没完没了的余下假期,什么都不用想。

  她打开收音机,跟随摇滚乐的强劲节拍唱着歌,手指在方向盘板上轻轻地敲
着。她转了个方向,开上通向汉普顿依拉赛的乃洛。旋律换了,她愉悦地哼着曲
子。开慢些,为了有个充足的上午,你开得太快啦。

  是啊,她享受这会儿目前早晨的美丽和温馨,天气看起来也令人愉快。她瞥
了一眼车镜,看到一张自信,纯洁的睑朝她微笑:柔滑的红黄头发束缚在绿宝石
制的弓形饰物的宽松蝴蝶结内,绝妙的体格,圆滑的双唇,昂贵的小巧玲珑的夹
式钻石耳环。记得有一次,她曾买过那对耳环,并以此当作一件难得的喜事,只
因后来丢失了一只而不曾戴过。

  穿戴之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怎样才能表现出漫不经心的乡村风味又不失性
感特点呢?最后她决定穿一件丝制内衣和棉制短裙:随意不失考究,至少她希望
效果如此。裙子底下,只有淡褐色、光亮柔滑的肉体衬托着粉红色的丝绸内衣。

  树叶似乎永远清翠欲滴,充满生机。黎明时分的一阵小雨似乎把盛夏的尘埃
冲刷得一干二净,乡村一扫寒酸的景象而显得生机勃勃,微小飘缈的白云在蓝如
黑鸟蛋的天空上奔跑。在这样美丽的日子里,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索尼娅在格
兰沃尔德贝克公司找到新职位纯粹只是一个巧合,欧密茄只是一个青春期的恶作
剧罢了,找到其缘由也只是迟早的事。

  她的整个身体激动得颤动起来。她的心跳是性欲的骚动。她需要重申生命的
可爱,需要走出来,抓住阳光。她是多么需要赤身裸体地紧靠亚历克斯的肉体啊!

  感受他体内的火焰再一次融化她,使他们融为一体。

  她体验黑暗,知道黑暗的诱惑力。然而她不愿被黑暗吞没,不愿试着去拥抱
它而迷失在阴影之中。欧密茄可能制定了她的方案,但她非常肯定她不会中计。

  非常肯定。

  几乎要到啦。

  一个右转弯,进到一条乡间小巷,在店铺的拱形天棚下加速行驶。又是右转
弯,看见他啦:高高的个子,和善的微笑,穿着皱巴巴的白色衬衣和法兰绒衣服,
淡黄的头发,柔和的络腮胡子在上午的阳光中显得特别醒目。他站在乡村小酒店
外,天使般地张开双臂,像是一个光明的天使,驱赶黑暗的灵丹妙药。

  她在路边镶边石那儿停下车,他连车门都未开就钻进车来坐在她的身边。

  “亲爱的,想死你啦!”强壮的双臂紧抱着她,饥渴的双手摸着她的乳房。

  她很高兴为了他穿着很少。瞥一眼亚历克斯的两腿分叉处,就足以暴露了望
求马上得到她的欲念。不错,穿了衣服就如此迫切,那么脱下衣服就会更加趣味
无穷啦。

  他们沿着小道开着车,亚历克斯的手滑落到玛沙的大腿上。

  “甜心,想我了吧?”声音沙哑,充满性感。

  “亚历克斯,不要这样!你会让我撞车的!停下车就会安全些啦!”

  亚历克斯不屈不挠,胆子又大。此刻他的手指已爬上她的大腿,悄悄地钻到
她的紧身短裙的边缘。

  “玛沙,继续开车。放松些!就让我给你快乐吧!不要紧张,你懂得那种感
觉将是多么美妙啊!”

  在路口要尽力保持冷静、集中精神,她紧紧握住方向盘,直盯前方。

  眩晕的快感,似远离海岸的温热水浇遍她的全身。情欲如潮水般快要冲破理
智的堤坝,她用手指紧紧扣住方向盘。如果松手的话,她就有可能被淹死,永远
葬身在这洒满阳光的潮水之中。

  此刻,亚历克斯使劲地把她的裙子往上提。她扭动身子,抬起臀部,先是抬
一边,按着是另一边,这样亚历克斯只能抓着臀部周边的衣物。裙子已被拉到腰
部,两腿之间的秘密三角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感到自己暴露无遗,极其伤
风败俗。幸好柔软的弹力内衣在耻骨周围绷得紧紧的,从而阻止了情人进一步深
入;但他擅长此道,主意已定。

  他的手指找到三颗束缚三角形布带的珍珠细扣时,她感到它们激动得颤抖起
来。他一颗又一颗地解开,当最后一颗纽扣也屈服的时候,丝制内衣滑到后面;
暴露在眼前的是她那黄褐色的阴毛。

  她兴奋得透不过气,一只手从方向盘上滑下来,紧紧护着阴部。

  “不行,不行。亚历克斯,你不能这样!也不是在这里呀!”

  “玛沙,开车吧!一切会好的,相信我吧。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受到影响。”

  他的手指温暖、坚决。女人对这种鲁莽的诱惑就是喜不自胜地迷失自己。有
个来自远处的声音轻轻地呻吟,玛沙不可思议地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声音。此刻,
她像个机器人似地驾着车,有一部分车辆也是机械地跟着路标,临时车辆则在弯
弯曲曲的乡村小道口与他们一闪而过。她的心中仍然存有危险的信号,然而现在
她只能瞥到一个模糊的阴影。

  手指触到最柔软、最隐秘的部位,玛沙浑身抖动,再也无法抑制那妙不可言
的情欲之火。阴蒂涨大,极富弹性,她本人只是快感中心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助手
罢了。此刻,享乐压倒一切,她明白自己要向情欲投降了。

  他们摇摇晃晃地开过一拐弯处,差点撞上一辆满载干草的破旧货车的拖拉机,
她吓得脉搏急促地跳动。亚历克斯的手指摸着阴蒂,动作轻柔、利索。爱液从阴
道处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她努力合并双腿,从脑中把他赶走,但是确实抵制不了
欲火的诱惑。

  无助而又被感情的潮水吞没的玛沙,浑身无力也靠着方向盘,性部猛烈地痉
挛着。

  亚历克斯悄无声息地弯过身子,接过方向盘,把车停在路侧停车处。

  过了很长时间,玛沙才恢复理智。尽管下车已有一段时间,她在阳光底下睁
开眼,仍感觉似在坟墓般的黑暗里。

  亚历克斯大笑,温厚的声音中伴随淫荡的笑意。

  “我不是向你保证过你不会受影响吗?”玛沙点点头,仍然惊魂未定。

  “难道不是很美妙吗?我的手指按摩你的阴蒂,难道没有飘飘欲仙的感受?

                 “

  “太棒啦!我从来不曾感到有如此美妙之事。”她发现他一副垂头丧气,忍
不住大笑。

  “亚历克斯,老实说,只有几秒钟我以为你会杀死我们俩。太棒啦,确实太
棒,事实上……”

  “什么?”

  “事实上它太妙啦,我准备一切重新再来一次!”

  他们又驱车行了许多路,来到长满青草,起伏有致,树木稀落的山腰。玛沙
关掉引擎,让车子停在日光晒白的干草地上。树下的青草看起来更加柔软、茂盛
和翠绿。一切都静悄悄,只有云雀和蜥蜴打扰他们的秘密享乐。

  玛沙看看周围说:“这里很美。”她跳下来,从行李箱内拿出准备野餐的篮
子。

  亚历克斯爬了出来,伸伸长长的双腿,打着哈欠。

  “天哪,我累了!”他眼睛一眨一眨地宣布,“我认为我要躺下来,你怎样?”

  “噢,确实疲劳不堪。”

  他们俩像许多年前还在大学里那样格格地笑着,朝山腰走去。微风吹动树梢,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催眠般的飒飒声,草地里,蟋蟀呼呼的叫声组成单调的令人头
脑发晕的多声部音乐。

  他们在绿树荫里狂热地吻着,手急切地灵活地探索彼此的肉体。他们本能地
知道彼此的需求,快乐和欲望,好像他们前世就是一对情人。也许他们是吧。玛
沙的手朝亚历克斯勃起的阴茎伸去。在车上他就有些情不自禁,无可奈何的不幸
的生殖器只得在淡灰色麻裤内挣扎,把干干净净的裤子弄湿了一小片。她急切地
摸到了拉链,使劲向下拉,饥渴的手指伸进去,拜倒在那坚挺的小棒棒面前。

  他们还格格地傻笑着倒下,在柔和松软的欧洲蕨上翻滚。玛沙快活地伸直背
部让他插入,她不需要准确、雅致的玩法,此刻她不需要,不需要煞费苦心的玩
法或罗曼蒂克的姿态。她所需要的是被占有:此时、此地、立刻。

  他早就准备就绪,急切、果断地把阳具直戳子宫,她尽可能地张开双腿,迫
切地希望插得越深越好。她的阴带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她高声叫着。没有音节,
一派胡言乱语,这就是情欲的逻辑。汗水顺着她的乳房慢慢滑下来。亚历克斯的
嘴压着她的嘴,刻不容缓地控制住她的舌尖。他向上移动,用鼻子磨擦她的颈脖,
玛沙听到他急促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玛沙,只为你,永远只为你!”她用胳臂响应他的激情,他们迎着激情的
浪潮共同向极乐世界奔去。

  随着一声叫喊,玛沙整个人在五光十色,赏心悦目、令人眼花缭乱的布景里
得到完全解放。

  随后,他们在一起躺了一会儿,倾听彼此的均匀呼吸。玛沙坐起来,踢踢腿,
伸伸腰。

  “想喝香槟吗?”她打开冷却盒,拿出一瓶Numm香槟,酒依然是沁人心脾的
冰凉。拔出软木塞,乳白色的泡沫溅到欧洲蕨上面。他们各倒了一杯香槟,彼此
干杯寻乐。

  成千上万的小水泡一下子逼近那贪婪的舌头时,她极其欣赏又苦又甜的味道,
欣赏针刺般的奇妙感受。

  她感到醉了,不是醉在酒中,而是醉在这一天的日子里,天上地下,周围的
一切都充满了生机。鸟在歌唱,蜥蜴也在唱,大地也似乎在为自己的富饶和勃勃
生机兴奋得颤抖起来。

  她咯咯地笑,忽然想起一个有有趣的主意,篮子里有一罐凝固奶油,他们可
以用它来做一个多有趣的游戏啊!她饿了,胃咕噜咕噜地叫。她拉过篮子,揭开
盖。

  怎么回事?包好的食品上放着一个大盒子,这是她不曾放的呀!

  玛沙瞥了一眼她的情人,亚历克斯正靠着树下,心满意足地俯视着葡萄酒。

  她屏住呼吸,看着盒盖上的留言:玛沙,你不能拒绝欧密茄的意愿;只有欧
密茄才是真正履行责任的人。

  盒子是怎么到篮子里去的呢?是亚历克斯放的吗?不,当然不是。篮子一直
在车箱内,他不可能碰得到它。她大气不敢喘地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些稀奇古怪
的物品。手铐,瓣式绸带、皮带,鞭子和一双黑色皮手套——一只掌心是柔软的
皮,另一只布满非常尖锐、闪着微光的大铁钉。

  玛沙思绪翻腾,头脑一片混乱。她需要被人占有,不错,她需要在这夏日的
金色阳光之中被人占有。但是,她同样需要享受另一种难以捉摸的快乐,也就是
说被欧密茄看到又被他神秘规定的刻骨铭心的快乐。一句不吉祥却又挥之不去的
话在她脑海中回响:你的作为就是法律。

  她默默地戴上手套,当那柔软的皮革接触她那黄褐色的皮肤时,她激动得颤
动起来。接着,她拾起长长的绸带,朝亚历克斯走去。

  靠近他时,亚历克斯笑了起来。

  “玛沙,做小小游戏吧?是要我把你捆起来吗?多有趣!”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他只能看到皮手套的柔软发亮的背面,他不可能料到封
闭的掌心中还藏着奇异的礼品。让他揣测去吧!

  “亲爱的,把衣服脱光,好不好?”

  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非常沙哑,极富性感,就像是刚才喝的香槟酒内加入了
动情药品。几口香槟怎么有如此大的后劲呢?她想起在贾斯庭俱乐部的那晚,她
同尼德梅尔及他的职员们一起狂欢时,感到头晕目眩。难道她又在不知不觉当中
喝醉了吗?

  亚历克斯什么都未料到。他已经踢脱鞋子,正脱衬衣和裤子,三角裤头的黑
色狭长布条也露了出来?又黑又亮的三角裤头,与其说是遮着,还不如说是更加
暴露。金色的卷曲阴毛从绷得紧紧的裤头下钻了出来,阳具的轮廓被勾勒得一清
二楚。

  玛沙伸出手拉下他的三角裤头,亚历克斯快活地跨了出来,把小小的三角裤
头扔在地上。

  “我准备好啦!”他笑嘻嘻地宣布,“亲爱的小人儿,现在你要我怎么办?

                 “

  玛沙迅速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不,不行。首先我想你快乐。”她说:“躺下来,就让我抚爱你吧。”

  亚历克斯假装顺从地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他的体格像完美无缺的石雕一样
美丽。

  玛沙立即行动,拿出丝带捆住他的手腕,另一头系在树干上。此时,他是一
个任她摆布绝对服从的奴隶。

  亚历克斯睁开眼,那看似自信的注视中,却难以掩饰地流露出内心的不安。

  “噢,你把这根导线接在什么上面啦?”

  “这是我爱抚你的方式,相信我吧,放松些。我知道你会尽情地享受这乐趣。”

  “但是,我不要受这种废物的奴役。我决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人!”

  玛沙冷笑着。她想起在小花园的那一天,亚历克斯蛮不讲理地把自己的意愿
强加于她,毫不在意地控制她。

  “甜心,放松些。我保证这都是为了让你决活。”

  他闭上眼,重新躺下,顺从地接受她的温柔的爱抚。显然,他确实很驯服;
因为他认为这仅仅是一个游戏罢了,她扮演统治者,他则扮演快乐的奴隶。要知
道,以前扮演的角色一直是颠倒过来的,他很快乐地同意了他的情人,这样的是
有些纵容的了,但这肯定是一个极富刺激性的新花招。

  她开始松手,露出皮手心,轻轻地揉着亚历克斯的大腿、腹部和胸部,沿着
那些最敏感的部位慢慢地按摩。她渴望看到他完全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中,并向她
乞求了结痛苦的折磨。

  她的皮手套掠过阴茎时,他愉悦地呻吟。

  “噢,玛沙,这种感觉太不可思议!救救我吧!救救我!我的感觉太好啦。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或许是怕那自鸣得意的情绪刺激着她,她心
里顿时充满了一个强烈的愿望。

  这是享乐的愿望,但不是简简单单地让亚历克斯的“硬东西”插到里面去,
把享受注入她那等待已久的生殖器内。不要这样。而是妙不可言地抑制情欲。他
会为此而感激她,也会因她别出心裁的调情手腕而更加爱她。

  她摊开手掌,右手拿起皮鞭,此刻,一切都准备就绪。

  “亚历克斯,你可以睁开眼啦!我要你看看,为了你的快乐,我准备了些什
么!”

 一看到高高举起的皮鞭快要落在他的赤裸身上和布满钉子的手套巧妙地占据

  了两腿间通向两个小球丸的有利位置,他那天使般的笑容就消失了。

  “天哪!玛沙,你究竟在干什么?”他挣扎着,企图把丝带从手腕上脱开。

  不知怎地,她希望他们一起做这个游戏,一起快活地迎接那痛苦的性欲高潮。

  发现他很胆怯,她感到意外又非常失望。

  “玛沙,你怎么啦?以前你可不是这样。你变了,我很难肯定我是不是喜欢
这样。”

  俯视那健美的体格。青铜色的皮肤和悲哀之极的神色,她的欲望竟悄悄地离
去,他的强悍似乎也从她眼里烟消云散,她所有的情欲也随之而去。

  她顿时感到垂头丧气,扔掉皮鞭,脱下手套,厌恶地丢在亚历克斯的赤身裸
体之上。

  “玛沙,松开我!看在上帝的份上,停止玩这些愚蠢的流血游戏!”

  玛沙转过身,向山下的车子走去。她慢慢地冷静地坐进车子,发动引擎,朝
路口开去。她坚决地走了。

  反切斯特镇很繁忙。今天是集市日。玛沙在市郊里的一家咖啡店外坐着,边
喝着咖啡,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顿丰盛的午餐,一杯葡萄酒加上明媚的阳
光都有助于驱散阴晦的念头和不愉快的记忆。该不该回去看看亚历克斯是不是一
切正常?她不知道。是的,他肯定安然无恙。带子不粗,打的结也很松,只要摇
晃几分钟,他就会获得自由。不过,唯一受到伤害的是他的自尊。他会不会宽恕
她呢?她还在乎这一点吗?

  在那场战戏中,她有什么感受呢?亚历克斯是对的,她变了,那又怎样!简
简单单的问题寻求再也不能啦。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喜欢变成这条鞭子。

  究竟要怎样呢?她年轻、充满活力、老于世故又渴望性生活。亚历克斯满足
不了她,因此,她要找一个能够满足她的人。她在这无尽的乡村小镇上搜寻漂亮
晃动的人头。在这儿,她什么人都不认识,也没有人认识她。在这里她可以随心
所欲、无所顾忌。有什么能够阻止她去找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一家便宜的旅馆
度过一个“有罪的性自由”的下午呢?欧密茄、理查德和亚历克斯统统被搁之脑
后:今天,她只有一个目标,这就是满足自身的需求。

  没人拉我的三角裤,她沉思着。除了玛沙。麦克莱恩,就没有人。

  一个手提公文包的高个年轻人在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彼此点头微笑。他
行,他准会很出色。第一,他年轻就能够顺从;第二,他年轻,会有足够的经验。

  他打量着她,又试图显出不是在看她。等着瞧吧,她会让他坐起来并注意到
她。她把脚从桌子底下伸过去,试着碰他的腿。他开始有反应了,抬头看看她,
在她的脸上寻找信号:是偶然?抑或是她故意所为?

  为了消除他的疑虑,她故意地反覆碰撞他的腿。她踢掉鞋,调皮地把脚趾头
悄悄地放在他的条纹裤腿上,此刻,她几乎听到他使劲吞咽的哽塞声。

  玛沙看到他脸上光彩夺目的笑容,她的脚趾的胆子更大,爬得也更高。他终
于明白这游戏并乐于配合。他把脚分开一点点以便让她的脚趾滑落到两腿之间。

  贴着她的赤脚,他感到浑身发热,身体特棒,且显得朝气蓬勃。一想到他们
将在一起的所有玩乐,他甚至还不知道,玛沙就有些麻酥稣的。

  她尽量放松地享受自己。生活多美啊!她正用裸趾爱抚一个陌生人,温暖的
太阳如同一个和蔼的情人爱抚着她。什么事抑或某个响动促使她看了一眼市场。

  货摊前忙碌的人群迷惑了她一会儿,忽然,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某个东西。

  那辆黑色镀银的摩托车停在市场的另一边,在希拉斯牌轿车和四轮吉普车中
看起来像是一堆乱糟糟的光亮铁块。不会搞错,像这样的摩托车不可能有第二辆,
它镀了铬,在那儿闪着凶狠的光芒。

  她摇了摇头,肯定是看错了。

  她再往后看看,一个身着皮装的骑车人就站在那儿,黑色的头盔罩着一张毫
无表情的脸。他看起来像似等待什么。

  抑或是等待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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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上车!”

  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似乎直视着她,是什么样的疯狂刺激促使她站起来,穿过
闹市市场朝他走去呢?为什么她服从他?在这阳光明媚的下午,在这繁忙的集市
中心,他会伤害她吗?

  她为什么怕他呢?

  她戴上头盔,向下拉着盖住了脸部。她又一次地进入了令人窒息的梦一般的
昏暗境地。内部联络电话卡搭一声打开了,电子声音在她的头部叽叽作响:“上
车!我带你作一次小小旅行。”

  她看着不露面的头盔,又一次产生了正在与一位用导线、玻璃和金属做成的
机器人说话的感觉,在那紧绷的皮带肌肤内隐藏着一颗发音的钢心。性机器人冷
酷无情,办事效率却很高;是欧密茄得力的传令兵。或是它就是欧密茄本人?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那个声音又在她头部响起:“玛沙,我不是你要找的
人,我只是欧密茄的使者,仅仅如此而已。我们都必须履行欧密加的意愿。”

  玛沙跨坐在哈雷摩托车,紧紧地贴着骑士的背。他迅速地冲出市集广场,跑
上主干道。玛沙陶醉于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和变化无穷又富催眠似的景象之中,她
再也不想知道将会遇到什么事了。

  一闪而过的路标:伦敦25英里。因此,这就是他要带她去的地方。她满脑予
好奇,然而,她的身体更引起了她的注意:裙子吹到背后去了,裸露的变腿紧贴
着骑车人的皮衣。猛烈的气流拍打赤裸的双臂和大腿,在这沉闷的夏日里,恰似
粗暴的爱抚,又让人感到透心似的凉爽。她感到一种前所末有的狂喜。

  路过一处急转弯,摩托车令人惊恐地向右倾斜。因担心突然掉下来,玛沙紧
紧的抱住骑士,双腿紧紧地夹住他那光滑强壮的腿。乳房被其背部挤得扁扁的,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乳头在其背上不断地上下磨擦——要知道乳头只是被一件
丝制上衣保护着,而贴着的是钉饰的皮衣。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因为与他的
接触不是不舒服。

  她头盔中的微型电话收到一个声音,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冷笑。

  “玛沙,欲念就是你的主人,廉耻是忘却的忧虑。欧密茄的选择一点儿都不
错。”

  骑士的话不但没有浇灭她体内的欲火,反而使她的情绪更加高涨,她靠着骑
士的背更加用力的磨擦。一想到在灿烂的阳光下,如此随心所欲地行乐,她就激
动不已。

  在赤裸的两腿间,那闪亮的皮革坐位随着满功率引擎发出的振动而抖动起来。

  1100CC的引擎油光发亮,是十足的抽动性交型,活塞杆坚而不懈地在油缸里
进进出出。

  玛沙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潮湿的阴唇靠着滚热的皮革显得特别敏感,引擎
的每次振动似乎要钻进她的灵魂,久久地抚慰和刺激她。那振动的节律是十足的
性交节奏呀!

  她沉浸在一阵狂喜中,整个身体因此而颤动,一声低低的呻吟从她双唇中蹦
出,她要想遏止都来不及。她没法隐藏自己的喜悦,但这不是“欧密茄”赋与的
喜悦。

  “玛沙,随它去吧!欲念是美好的,享乐是美好的。唯有克制自己才会拒绝
给予。”

  玛沙几乎又慌又怕地呜咽起来,她紧紧地抱住骑士的腰,手指都发白了。她
头晕目眩,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或是什么东西,或许自己是孤独一人地呆在某个
地方。

 余下的时间是在茫然中度过的;五光十色的声音和车辆在没有尽头的交通道

  上从玛沙面前一闪而过。他们在红灯前停了一会儿,又穿行在市中心的马路
上。

  然而玛沙对周围的一切几乎不惑兴趣,她陶醉在压倒一切的“欧密茄”意愿
的节奏之中。

  “玛沙,我们到啦。下车吧,把头盔给我。”

  摩托车停在繁华街道的一家酒店旁,骑士帮着玛沙下车。她的腿僵硬发抖,
他不得不帮她走过人行道,来到一座闪闪发光刚落成不久的办公大楼,像其他许
多新楼一样,没有名气,倒像一片乱烘烘的参天玻璃和洁亮的花岗石。

  他仍从自动转门走进,路过柜台时,骑士迅速地出示一个电子识别卡,玛沙
没来得及看清上面而为了些什么,而站在那儿的保安却恭恭敬敬地点头。很奇怪,
她不能肯定想要看到什么,只觉得忧心忡忡。

  一心一意地想着可能发生的事也就忘却了对另一个伟大意愿的恐惧。

  她努力摆脱各种念头,随着骑士走进这座大厦。

  在大厅中间,有一个精心制作的交叉往来的楼梯,一些是通到底层,另一些
似乎是无止尽地通到令人头晕目眩的高层玻璃圆屋顶,职员仍忙于自己的事;有
名无名的人拿著文件和公文包;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玛沙。

  骑士没有理睬楼梯,领着玛沙朝电梯走去。

  她跟着走进去,门关上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密不透气的蚕茧,她恐惧得有点
发抖。她禁不住想起另一个电梯:就是在那黑色的笼里,她第一次遇到梦一般美
妙的事——那是不是恶梦呢?——那就是“欧密茄”。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骑士要碰碰她。像其外表一样,他显得超然、非人格化。

  玛沙忽然发现自己希望他产生非份之想,向疯狂的冲动让步,在面罩后面暴
露出人的属性。这种冷静,这种超然甚至比小胡同一个斜眼送秋波的酒鬼还要令
人气馁。

  电梯颠簸着在30楼停下来,门慢慢打开,玛沙犹豫了一下。

  “请先走!”

  骑士嘲弄地拖长虚伪的语调。那拙劣的绅士风度表演刺激她,也让她感到害
怕。

  他们步出电梯,外面是闪亮的大理石地板。他们就在宽广的玻璃圆屋顶下。

  “玛沙,看着下面。”

  玛沙顺从地向下一看,顿感头晕目眩,她赶紧抓住黄铜栏杆。大厦内部结构
尽收眼底,顺着交叉楼梯可以看见每一层楼里的活动情形。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
男女女们在桌旁忙碌和悄悄地从一楼跑到另一楼。没有人说话,到处呈现出一派
令人不安的寂静,看起来就像是突然消失在地底下的永久性标本。消失在地狱底
下。

  “玛沙,这是欧密茄制造的。”

  现时,骑士抓着她的胳臂,扳过她的身子,要她看着墙上的镜子。她驯服地
转过身,一幅令人眼花撩乱的活动画景展现在眼前:一幅关于船坞开发情形的五
彩缤纷的迷宫;看起来就像是在经济萧条时期,唯一还充满活力的地方。

  “玛沙,这都是欧密茄的绝作。”

  “我无法理解,这怎么可能呢?”

  “玛沙,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接受,然后就是服从。”

  他们又乘电梯下来,玛沙满脑子好奇和疑虑。欧密茄的影响如此深远。直至
深入到这座城市的心脏地带,这可能是真的吗?

  他们经过接待柜台,来到门外。阳光仍然灿烂。玛沙的眼光忽然被什么东西
吸引过去:一块小小的钢制牌,就被放在入口处,上面写着:格伦沃尔德和贝克
动力负载控制公司。

  玛沙诧异得瑞不过气来:将信将疑的心思瞬间得到证实。她戴上头盔,一片
茫然地跟着骑士,诚惶诚恐地登上摩托车他们开进交通道,避开出租车和邮递摩
托车,朝伦敦西南方驶去。当他们风驰电掣般驶过议会大楼时,玛沙怕得心都缩
成一团。因为骑士伸出手朝下议院指着。

  “玛沙,那就是‘欧密茄’的房子,里面都属于‘欧密茄’。”

  摩托车依旧向前冲。玛沙担心听到更残忍更难以接受的恐惧,再也不敢打破
沉默的局面。骑士说的都是真的吗?抑或是一个精心预谋的闹剧?但是,眼睛没
有欺骗她呀!她看到那块钢制牌。保安人员认可他们,即使玛沙没有配带电子识
别卡,他们甚至都没有查询一下。

  当他们经过一家电脑展销厅时,摩托车减速慢行;玛沙想起来了,这就是格
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使用的那种电脑。她记得一年前陪客户部门的经理来这里拿
一个接线头并且接受一天的培训。

  “听!骑士的声音。”骑士在玛沙的身边轻轻地说。通过电子的劈哪声,她
知道他没有嘲弄的含意。他说些什么:那个“欧密茄”不仅仅只渗透到一台电脑
吧?那个“欧密茄”在任何一个办公室,出现在任何一个电脑屏上吧?

  隐姓埋名的使者又是谁呢?假使她认清了黑色头盔里的事实真相,还会有什
么可怕的真相在等待着她呢?

  在头盔的掩护下,玛沙闭上双睛,好像自己要陷进黑暗的深渊。

  这是一座平凡的建筑物:郊外的一幢两层楼的平顶房。门前的花园整齐干净,
墙壁是用引人注目的柔和灰色油漆装饰一新。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座房子没有
什么地方值得人去留意。

  除了那块上面写著“欧密茄”制造的牌子外,什么都不会引人注意。

  当铜匙在锁孔中转动,骑士推开大门时,玛沙嘀咕道:“我不进去。”她想
这是最后一次吧。最后一次一块黑色铜牌诱惑她走进一座无人居住的房子。她感
到自己像一个被遗弃的一丝不挂的受害人。恐惧无助地被悬挂在烛光之中。她想
起报纸上的一句话:“在无人居住的房屋里那神秘莫测的火焰是值得怀疑的。”

  那就更不要提尸体和可怕的灾难了。

  “玛沙,你必须进去。你必须克服恐惧,否则,你就永远都战胜不了恐惧。

                 “

  他抓住她的手腕,虽不紧,却具有权威性。似乎说: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不
想强迫你进去,但你不要抱有幻想,我可以让你做任何事。她想移动一下头盔,
但骑车人马上阻止了她。

  她用掉他的手,走了进去。顿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不是一座黑暗
的人间地狱,不是布满灰尘的衣物及不铺地毯的地板,这是用自由派油画及柔和
地毯装扮得欢乐明亮的房子,这里不曾发生令人不愉快的事。

  “玛沙,上楼吧!从你面前的门向右往上走,我会跟着你上楼。”

  她一边欣赏雷诺瓦的油画和东方古玩,一边拾级而上,在楼梯顶端停了下来。

  她面前是一扇门,粉红色,用白蛋壳油漆粉刷一新,但是门关得紧紧的。

  “进来。”

  “我进不去。”

  “玛沙,推吧!”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房子被刷成乳白色,洁白的灯光几乎与之成一色,同
其他地方形成一个鲜明的对照。在房间最后面,朝着被带子遮去一部分的墙壁放
着两把椅子。

  “玛沙,坐下吧。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她服从了一种浸透全身的感觉先兆,骑士拿起绳子使劲一拉,窗帘就缩了回
去。

  一开始,她还不很相信所看到的景象。像一些疯狂的超现实的电影,语言是
解释不通的。然而那些人影是如此清晰,离她越来越近。她审视那高深莫测、头
带面罩的骑士。

  “玛沙,一切都是真实的。透过那一面镜子,他们看不到你,你却能看到他
们。”

  她转身看着镜子——地狱的窗口,在另一间房子里,两个影子忙于一个奇特
的消魂奇特的仪式。因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一切都被那堵墙所隔绝,因
此,一切就更显得令人心寒。一丝不挂的女人,白晰的皮肤衬托红色的口红,显
得华而不实。

  她戴着浅蓝色的皮面罩,向前朝一个锯齿般的木马走去。她的臀部向后翘着,
剥得精光的屁股口露出一道道鞭痕。她身边的一根竹棍让玛沙立刻联想到在这种
处境下该怎么办。

  女人的颈脖上是一条钉饰皮项链,玛沙本能地摸摸喉咙,似乎布满了一道道
的伤痕。两条链带系在女人的项圈和两个反手镯上,而手镯又被系在她的皮腰带
上。

  她的手腕被拴在锯齿般的木马口,显得孤立无援,然而她却笑着,笑得几乎
很疯狂。玛沙这样思索着。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黑色的衣服几
乎裹住了他的身躯,却偏偏把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玛沙希望他转过身,面对着
她,这样她就能够看到那上下跳动的生殖器。

  在她全神贯注之时,他向那个女人靠过去。突然,玛沙看到了那坚挺的东西,
感到阳具上翘的曲线非常熟悉,奇怪的是她的疑虑顿时消失。他撬开女人的闪烁
的红唇,强行插了进去,与此同时,他把地上的那根棍子搁在女人正在弓起的背
上。她紧张了一下,却仍然微笑着,甚至在戴着面罩的男人强行插进去时,也仍
然笑着。

  “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

  “玛沙,耐心些,一切将会明自的。”

  这时戴着面具的男人更快更用动地抽动,他的生殖器朝女人强行插入,屁股
也随之一张一驰。她的脸上神采飞扬,甚至可以说是心醉神迷。玛沙发现女人的
乳房随着抽动的节奏颤动时,自己的情绪也在高涨。

  他插进去时,快活得浑身发抖,张着嘴,享受一种深不见底的快乐。

  他拉掉女人的面罩,吻那双开着的双眼时,玛沙惊愕得跳了起来:这是珍妮。

  罗伯逊!被面具和链条束缚了的珍妮。罗伯逊!

  此时,那个男人笑了起来,把手伸到脸部,解开皮面具。他不停她笑,在冷
色调的白光之中,兴奋地抖动他那头金发。

  同时,骑士注视着她,尽管看不到他的脸,但她知道那双眼睛在盯着她,搜
索她的灵魂,企图在她震惊和突变之中来饱餐一顿。

  神秘的电子声音又一次在头部响起。她摇着头,闭上双眼。然而,那个声音
拒绝保持安静。

  “玛沙,向欧密茄屈服吧!你只能忠于享乐。”

  “我……我不能!”

  骑士戴着长手套的手在她身上抚摩,刺激她,迫切地往她身上压,当他紧贴
着她的腹部时,她可以感到他早就准备就绪了。那硬东西在皮服中悸动不安。他
要她!不顾刚刚目睹的神秘景象,她也情不自禁地想要他,要他向“欧密茄”屈
服;要他向快乐屈服。她那裸露的肌肤妙不可言地接受骑士的抚摸,他向上拉着
她的衣服,摸着那温暖、裸露的肉体。

  她满脑子,全身心都充满了电子的叽叽声。

  “玛沙,‘欧密茄’爱你。只有欧密茄爱你。”

  套在长手套里的手指触摸她的乳头,触电似的感觉把她拉回现实生活中。她
不是性玩具,也不是性奴隶,她是玛沙。麦克莱恩,而且她不向自己想入非非的
黑暗世界低头。不,决不!她比以前可坚强得多。

  她一下子抓住骑士,甩开他的手,猛地拉开门,半跑半跳地下楼,朝大门跑
去。

  与此同时,她拉下头盔,把它丢在客厅的地毯上。然而,骑士没有去阻拦她。

  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她回头看了一会儿。骑士没有追出来,而那些自由派
油画像淫晦的小丑,在她背后斜眼笑着。它们在纯真无邪的嬉戏的掩饰下,做所
有腐化堕落的能事。

  她沿着小路跑到一条交通大道上,拦住一辆计程车。

  “去滑铁卢车站。”

  计程车飞奔而去。她转过头,看看那座渐渐远去的房屋。在她身后的某个地
方,好像有隐隐约约的笑声。

  早在玛沙疲惫不堪地、颤抖地走下火车时,她就想起了那辆车,那辆停在汉
切斯特市集广场的MG车子。只有上帝才知道那辆车还在不在。她一边想着一边沿
着乡村街道朝住所走去。现在好了,她周不着多操心。

  “晚安,麦克莱恩太太。”

  她点头答谢上校妻子,希望此刻不要卷进闲聊之中。

  “你是不是吃了顿美味可口的野餐吧?”

  “嗯,是的,谢谢。”

  当上校妻子伶着采购篮,走进老社区的住宅时,玛沙紧张地留着神。

  因为她知道这个老女人是喜爱打听闲事的人物,可是她怎么知道野餐之事呢?

  玛沙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沿着幽僻小道朝住宅走去,她一下子停了下来,在房子前面,停着那辆MG车
子,她跑了过去,车子完好无损,甚至比原来更干净。

  铜匙在发火装置上,前座上放着一个包裹,包裹迈上是一朵血红色的玫瑰。

  她紧张不安地撕开包裹,里面有一张简单的黑色卡片,卡片上有一个简单的
钢制标志。

  上面只写了“欧密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写什么,没有奚落她,抑或刺
激它的一言只语。

  她疲乏地走进屋去,理查德还没有回来。电话里没有留言,也就没有亚历克
斯的消息。亚历克斯,他没有打来电话,这不是很奇怪吗?

  至于珍妮。罗伯逊,确是出乎意料之外。她与“欧密茄”搅在一起有多久了
呢?

  这一切都与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有联系吗?她倒进椅子,双手抱着头。

  一个念头影响了她的情绪。生活必须继续,一定要把那些数字输进电脑,因
为星期二就要开会。她泡了一杯浓咖啡,在桌子旁坐下来。

  输入指令:JUNO指令不正确。

  她很累,也许是自己输错了。她又试了一次:JUNO. 指令不对,通道拒绝接
受。

  JUNO,JUNO. 通道拒绝接受,指令变换了。

  电脑系统抗拒她于门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可以变换她的指令?她正要
给工程师打电话时,电话铃响了。

  “喂?”

  “玛沙,亲爱的,我是理查德,一天来我都在试着与你联系。”

  玛沙感激涕流,几乎想放声大哭。

  “哦,理查德,我想你。对不起,我出门了。”

  “没关系。甜心,你听着,今晚我不能回家了,真对不起。托尼先生要我们
整晚都得忙着,因此,我已在旅馆预订了一间房。你看,我感到怠慢你了。我确
实怠慢了你。明天出去玩一天怎样?”

  “太好啦,去那儿呢?”

  “嗯,玛沙,我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意外,给你看一样东西。明天上午在苏荷
见面怎么样?”

  “在苏荷!为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刚在那里开了一家批发店,它确实不错,经营性感内衣、运
动服。对你很在行,好啦,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店名是‘女主人’,位于沃多
街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我们在那儿见面,好不好?或许我们都要买些有趣的衣
服,或许购置一两件小小的性玩具,然后就去吃一顿午餐,激发性欲,在五星级
宾馆度过下午的时光。你认为如何?”

  玛沙笑起来了。

  “如此冒险,可不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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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玛沙站在店外,迅速地左右瞥了一眼。会不会有人注意她站在这儿呢?是应
该离开,抑或进去?

  理查德的“小小冒险”,在昨晚看来是个好主意,此时此地,她就不能肯定
了。

  她站在“女主人”店外的无情阳光之中,心里感到很紧张。她怎么会料到是
这样呢!

  理查德说这是一家经营无伤大雅的运动商店;一个你可以傻笑一阵,购置几
件性感内衣的地方。然而这是另外一回事;那些漆黑的东西,就是她一直渴望摒
弃却又很难做得到的东西。

  她仍然犹犹豫豫地停留在位于闹市处的一个见不得人的街区,惊奇地盯着迷
你衣物商店的橱窗。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脑海中翻滚。

 她不禁想起在贾斯庭俱乐部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想起一个穿着黑色的高

  跟长筒皮靴的苗条身形,在面具后面哈哈大笑。因为,一切权利属于她,因
为她是快乐的女主人。

  在这个令人神经错乱的上午,最糟糕的是理查德迟迟未到。玛沙瞥了一眼手
表,已经十点半,却不见他的人影。或许,他忙着脱不开身。工作第一,享乐第
一,对于他来说还不是第一次,玛沙有些心酸地想着。

  或许是应该离开,给他一个教训。走吧,找点更有趣的事来打发时光吧。干
那种事,凭什么她该等候他的召唤和呼叫,抑或等候男人的召唤和呼叫呢?凭什
么在他有空时,她得随时准备搁下正忙着的事呢?她不会感激他,她生活中的一
切,是为自己也是靠自己挣来的。不曾有恩惠,不管有无好运。

  不曾有欧密茄。

  她感到问心有愧,说实在话,理查德是让人讨厌,但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想到就在昨天下午在平顶房屋的所见所闻,想到珍妮。罗伯逊决没有看到,
甚至末料到她就在眼前时,她禁不住身子发抖,又感恐惧万分。

  是不是要给理查德打个电话?但是,附近没有电话。如果他来了,没有看到
她,就会认为她逃跑了。不能走,答应了他在这儿等,她就是遵守诺言。冒险的
主意,又引起了她的好奇。

  有件事是可以肯定:即使是八月中的上午,这里也不是一个有益健康的地区。

  这里不是一个能够找到单身女人的地方,这里即使是在盛夏的中午太阳也决
不会很快赶跑阴影。街道比一条航脏的小巷大不了多少,两边排列着几家黑呼呼
的营业店铺:下流场所,性感俱乐部、色情商场加上废弃的橱窗。“女主人”商
店却显得非常特别:腐而不卑鄙、不下流,却似傲慢、圆滑。

 她恨不乐意被人看到在性具商店、下流场所迷你服饰店外徘徊;一种令人烦

  恼透顶的忧虑不断地告诫她这里很不安全。她尽量在街上走来走去,像是在
寻找某个橱窗,然而仍然无济于事。因为在这条与性行为并没有密切联系的航脏
不起眼的小街上,表面是看不出有什么事的。玛沙开始想要是没有穿富有诱惑力
的衣服就好了。为了取悦理查德,挑选的短裙和无袖上衣同样取悦他人,不过傻
瓜和路人除外。

  一种模糊的担忧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一次又一次地盯着停在街头对面的Mercedes
牌黑色轿车。里面有两个男人,他们戴着墨镜,穿着工作服。

  玛沙摆脱不了他们在看她的直觉。也许,她是得离开这是非之地。她转过身,
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拉开一段距离时,玛沙就感到安全多了。理查德肯定会猜到
她出事了。真糟糕!选择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地方来约会本身就是他的错。转了
一个弯,才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小巷的尽头是一堵没有门窗的墙,那是维多
利亚式商店倒塌下来的平台。玛沙的心直往下沉,真该死!除了从坐Mercedes车
里的两个男人面前离开之外,别无出路。

  她站在那儿,盯了一会儿令她惊慌失措的破碎砖墙。嗯,只有忍声吞气沿着
原来的路往回走。

  脚步声!

  是理查德吗?不是: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鞋后跟撞击石砌路面的声音。

  脚步声从背后远处传来,但是越来越近。玛沙屏摒呼吸,六神不安。

  第六感觉禁止她转过身,要她像个傻瓜似地盯着眼前那堵没有门窗的墙。

  沉重的脚步声,那两个未谋面的人的脚步声。她没有那个天赋,能够预知他
们是谁。此刻,他们就在身后,或许可以碰到她了。两个黑色的影子吓然出现在
煤烟般的墙上。

  声音刺耳却冷静,几乎像在耳语。他靠得很近,她闻到呼吸散发出来的甜味。

  “亲爱的,你是职业性的吗?”

  听到这句话,她感到非常震撼,明白无误地认为到自己被要求扮演的角色。

  当然,她可以说“不”字;她可以用走;或跑;或大声呼救。可是谁又能听
得到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谎言是空洞的,因而没有说服力,玛沙的颤音听起来更像欲念的迫切,倒不
像恐惧的不安。

  “甜心,不要捉迷藏啰。”这时,声音里隐含威胁,同时一只手紧夹着玛沙
的胳臂,痛得她气都喘不过来。她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无法移动那些手指。在她
的褐色柔软的皮肤上,出现了苍白的锯齿形手指印,过一段时间以后,它们将变
成青肿块。

  “不要捉迷藏啦。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把你当作布娃娃似地拧断。”

  似乎为了加强语气,那人把她抓得更紧。抓握暗示着巨大的力量,音调暗示
明摆着的事实。

  “你的命运变不了啦。你很有魅力,至多是个带刺的人儿。你真正关心的就
是现钞。亲爱的,别担心啦,一切从优。”

  “我不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玛沙气喘吁吁地说,气都透不过来。

  因为搁在乳房周围的手臂把她向后拉,贴着男人的躯体。

  “噢,我非常了解你是什么人。”

  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她向后拖着,她企图反抗,却无济于事。她甚至没法
叫出来。恐惧之余,又有某种难以理解的刺激。

  他会带她去哪里呢?他是不是要把她带进一家可憎可怖的下流场所呢?哦,
上帝!不能这样;她一个人在这深不见底的恶劣场所,他们会怎样待她呢?理查
德究竟在那儿?

  一家店铺呈现在眼前,五彩缤纷的黑红色油漆;霓红灯显示出目空一切但还
可以接受的蓝色标志:“女主人”。他们要进这家店铺,为什么呢?是不是理查
德为了教训一下她而精心编异的闹剧?但一切又是如此真实。

  她被推到窗格玻璃边,那人似要强迫她看着橱窗,理解并记住所看到的一切。

  她撒了个谎,她非常清楚他要干什么;除此之外,她惭愧地知道另一个她也
需要如此。理查德说过冒险,或许这不是他计划的冒险,但肾上腺素正注入玛沙
的血脉。最近几个星期来,她变了,那个热爱阳光和温暖的她开始懂得黑暗的魅
力及寒冷阴湿世界的魅力。

  玛沙自言自语道:我应该转过身,转过来且镇定地面对他,告诉他我不是淫
海欲望的奴隶。但她继续盯着橱窗,因为那毛茸的手比任何语音更具有说服力。

  渐渐地她全身地陶醉在航脏淫晦街区的偶然际遇之中。

  橱窗里是两个模特儿:一个是男的,像刽子手一样的打扮,戴着面具,拿着
钉饰皮鞭,紧张地喷着气,两腿分叉处凸了出来。他举着一条鞭子,正要打到他
面前的女孩的乳白色臀部上。她戴着黑色的奶罩,手腕被缚在背后,然后系在颈
脖上那条有穗的狗链。除了到腿处的红光发亮的长靴外,她就什么都没有穿。她
跪在地上,屈身向前,金色长发朝前披着,遮住了她的脸部。她的背部弯成弓形,
两腿摊开,臀部分成两部分。玛沙好像因渴求刽子手的鞭打而浑身抖动起来。

  这纯粹是一幅矫揉造作的景象。

  然而,玛沙看着它,就觉得这是她的世界,是她的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

  像那个赤裸的女孩一样,她也正在向那问心有愧的欲念缴械。

  这幅奇怪的油画表现出一种奇怪的性欲。当一只粗大的手摩挲玛沙的臀部时,
她感到腹部有一股熟悉的热流,她动都不敢动。她真的想要吗?如果他有刀,怎
么办呢?如果他要伤害她?怎么办呢?现在除了没有看见的商人和坐在那辆Mercedes
牌车子里的同伙,街上确定空无一人。此时,街上只有那些男人和她,她的确是
孤立无援了。

  只有远处马路口的嘈杂使玛沙想起,在远离以性为营生目的下流社会的地方
还有一个健全的世界。她仍可以反抗,仍可以选择自由和阳光。某个东西告诉她
即使拒绝的话,这个鲁莽危险的男人也不会伤害她。他的抚摸非常温柔。当饥渴
的手指勇敢大胆地向下滑落到裙子折边,然后消失在裙底时,一种激动人心的温
暖迅速遍布她的全身。

  此时,她紧贴着镜子,好像已成为眼前景象的一部分,她心想此刻自己就是
那位金发奴隶心甘情愿地让她的柔嫩洁白的皮肤接受情人的鞭打,耐心驯服甚或
是快乐地接受暴君般性爱的惩罚。

  那只手摸着的腿,绕过长筒袜系袜带,继缤快速向上移动。她恐惧地意识到
她的攻击者下一步将发现什么了。

  “我亲爱的小荡奴!”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叽叽响着:“你已为我准备了如此
美妙的通道!”

  玛沙羞红了脸,那裸露的肉体指责她扮演了曾经如此勇敢地否认的角色。她
记起那天上午脱掉紧身短衬裤,裙子底下赤裸着出去散步时,她笑个不停的情景。

  就在这天下午,她还想以这种方式在旅馆里取悦理查德。

  尽管害怕,又一下子被那探究的手指迷住,她下意识地悄悄滑开双腿,直到
紧身裙允许为止。那未见面的恶魔情人,提起她的裙子,暴露玛沙的肉体。她的
脸紧贴着那凉凉的、凉凉的玻璃,玻璃后面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孩正心甘情愿地弓
着背。

  此时,一只手潜伏在她的上衣里面,握着她的双乳,使劲地捏左乳头,她感
到难受且快乐。禁不住呻吟起来。手指停止折磨她屁股问的号珀犁沟,朝前摸去,
玩弄一条源于阴唇的温香河流中流倘出来的液汁。没有见面就是指他的出现只是
橱窗中的一条黑影,隐隐呈现在被迫视看的景象之中。他的到来像是受到某个淫
荡鬼怪的诱惑。

  一个突然的动作,玛沙感到一个颤动的硬东西贴着她那赤裸的屁股,她象征
性地挣脱了一下,他了解这一点。他也懂得玛沙之所以这样,是因她极想他、渴
望他准备地随心所欲地处置她,就像那个戴着面具的刽子手正在处置那个安安静
静心甘情愿的替罪羔羊。

  玛沙那未见面的情人像撬开一个成熟的变形水果一样把她的阴唇分开,悄悄
把那颤抖的硬东西滑进那热呼呼的液体之中,动作像剑入鞘中似地溜回家,紧紧
地缩在暖烘烘的肉体中。玛沙暗暗高兴接受这个折磨人的工具,它厚实、坚硬又
恰如其分的粗壮。然而,因担心有人听到或有人从某个店里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
她不敢叫出声来。为了抑制快乐与痛苦交加的叫喊,她把一只手套塞进嘴里。

  使她惊奇的是她紧贴着玻璃站在那儿,裙子被提到腰部,像极了一个不知廉
耻的浪荡的小动物。她忽然渴望自己就是那个小动物。

  橱窗里的那个女孩始终心醉神迷地、静静地、耐心地、驯服地弓着背;然而,
心醉神迷永远只是刹那间的事。

  他匆匆地骑在她身上,玛沙也越来越激动,同时感到他的动作更加剧烈、懂
得他快到高潮了。他会不会凌驾于她之上而不顾未满足的她吗?一个手指在她阴
户里巧妙地滑动。寻找她的快感中心。仅仅他的指尖在外阴唇上的轻柔滑动就激
发了那沁人心脾的奇妙颤动,这就是情欲高潮即将来临的前奏。与此同时,那个
未见面的情人缩回了阳具,她顿时感到一股热烘烘的精液骄傲地溅洒在她那褐色
的臀部上。

  最后,玛沙彻底失控了,让那满腔的激情倾泻而出。就在她不知羞耻地到达
情欲高潮时,竟快活地呻吟。那个金发女郎似乎同她一道抵达快乐的高峰。

  她恢复平静、睁开眼的时候,那个未见面的情人已经离开,那辆黑色的Mercedes
车子倒开着离开街边。店外,只有玛沙一个人:面对那些意图和建议,感受一滴
滴顺着大腿往下流的爱液。她的确是个小荡妇。

  玛沙尽量掩饰窘态,尽力拉下裙子。忽然“女主人”店铺的门开了,一个身
着皮装的人站在那里。玛沙迷惑慌乱地看着这个像极了那个戴着黑色头盔的人,
不可思议。

  “玛沙,进来!”骑士朝她伸出手,铁钉在手套的指关节处闪烁。“迄今为
止,你的表现很好;不过,给你的教训才刚开始。”

  那只手向她伸着,命令她跟上来。她呆若木鸡地站着。发现她犹豫不决,骑
士向前垮了一步。

  “玛沙,别傻啦。你终究要进来的,现在就不要让我们失望。”

  他看起来没有真实感却令人眼花练乱;像一个用玻璃及闪烁的铁块做成的人,
冷冰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灵魂。在心灵深处,玛沙的肉体在呼喊:服从!

  服从!服从这个伟大的意愿!迷失在这个伟大的意图之中!

  皮手套内的指尖擦过她的脸,向后掠着她的一络红发。

  “欧密茄,爱你。”

  “不要!走开!”

  一种强烈的对抗情绪使玛沙一下子朝前冲去,把骑士推出路外,他失去了平
衡,向后绊了一下,赶紧抓住了门框。

  这样,她有足够的时间脱掉鞋,玛沙赤脚朝小巷尽头的光明世界猛跑,就像
是在黑暗的铁路隧道上狂奔,诉求这个时候不要碰上一辆迎面而来的特快列车。

  跑,跑,跑,她几乎不知道为什么跑,好像是犯了一件该罚入地狱的罪行。

  沿着街道跑,同左还是向右呢?向后瞥了一眼,骑士走过来了,慢慢地锲而
不舍地朝她走来,似乎早就知道她无法逃脱他的掌心,没有必要狂追猛赶。

  现在她出现在明媚的阳光之中,那里有一条五彩缤纷,热气腾腾的忙碌小街。

  在那里她相信不会有事,那里有许多人,只要朝某个人走去,请求他们帮帮
忙就行。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街口空无一人。一块施工标示牌提供了线索:交通改道,
要走附近的一条单行道。怎么办呢?玛沙有些惊慌失措。因跑得太急,肚子都在
痛。她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又不是个笨蛋:即使要抓她的话,自己也跑不过一个
年轻的男运动员。

  她迅速地看了周围,寻找逃跑之路。那边,有一个警察!但没有用;还没等
玛沙来得及喊叫,警察就爬进一辆熊猫牌轿车,“砰”地一声关上门,消失在转
弯处了。

  后来,她看到一辆摩托车,前轮停在人行道上。忽然她感到那个一边用长柄
镰刀割着铬,一边咆哮的怪物非常面熟。

  对,是那辆哈雷摩托车!哈雷。戴维森!她用颤抖的指尖敲着被太阳晒得暖
呼呼的把手,发现铜匙悬挂在发火装置上,还在左右摇摆。

  自从十六岁生日买的那辆小摩托车坏了以后,玛沙。伊莎贝尔。克莱尔。麦
克莱恩就再也没有骑过摩托车。以前骑的那辆车像自行车似的很轻,操作起来一
点儿都不难。她非常怀疑还能启动这辆车,然而这是一个逃跑的机会呀!骑士为
什么把铜匙留在发火装置上呢?是不是一个残忍的诱饵?她什么都没想。向后瞥
了一眼,心也在往下沉,因为骑士像块冷酷、迟钝的冰川在小巷处出现了。

  玛沙惊慌地抓住扶手,使劲摇动,车子终于颠皱上路了。她笨手笨脚地踢开
支撑架,车子沉甸甸的,往一边急剧地倾斜,玛沙费劲地紧握车子,一不小心往
一边斜一点点的话,那就是车倒人翻的结局了。

  她坐上车,按了一下点火开关。车子轰动起来。车子的马力大得令人恐怖,
像一头猛狮在狂吼。玛沙深深地吸口气,控制离合器,开到第一档,打开节流阀。

  马达“劈啪”一响,那辆哈雷震动着向前冲。玛沙没有向死亡屈服,她紧握
把手,让车子沿着空荡的街道朝着充满朝气的正常的自由的交通路口奔去。

  她慢慢地转弯,拐弯处像一堵墙似的,出了弯道,冲上大马路,置身于午间
交通的喧闹声中。

  继绩开吧!不要胡思乱想!定到第三档,玛沙感到轻松多了。就是这样!她
渐渐地懂得了驾驶摩托车的窍门。两腿间的马力令人陶醉,一种心醉神迷的快感
遍布她的全身。她不应该过于自信,然而,自由啦!地想笑,想叫、想随心所欲
地打开节流阀,骑吧!骑吧!骑吧!

  摩托车“咳咳”两声,引擎熄火了。车子慢下来时,玛沙一边掌握着沉甸甸
的车子,那巨大的黑色铁车箱像一只庞大的黑蝙蝠的影子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玛沙极力调转渐渐慢下又沉甸甸的哈雷摩托车,但是一切都太迟了。她模模
糊糊地看到几个黑影同时围过来,抓住她的领背,强迫她朝那辆行李车的背面走
去。

  当玛沙被推进黑暗铁笼时,一幅图像闪现在眼前,就是镶在车箱侧面的标志
图像。

  黑漆漆底板上一块钢制“欧密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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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到处是一片漆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黑暗中有人声,像受伤的蝴蝶振
动羽翼似的窃窃私语声弥漫在玛沙的脑海中。她睡着了。突然记起:店铺、摩托
车及行李车。这里温和柔软,她又睡过去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到非常眼花,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迫使她又躺在柔和
光滑的绸被上。

  “这是那儿?”

  “玛沙,你和朋友们在一起。”

  “朋友,我不懂。”

  “你与欧密茄在一起。”

  她感到右臂上一阵针刺般疼痛,渐渐地又失去了知觉;只有那些幻影,像黑
色天使聚在周围,唱着赞歌,祝她长久地安息。这是一种崭新的黑暗,不是眼前
那种没有灯光,关上门的自然黑暗。而是一种人为的黑暗。

  尽管眼皮像压着东西似的沉重,却感到非常舒适。地想抬起手擦擦眼睛,手
立刻被缠住!她明白自己的手被一根丝带绑在椅背上。裸露的双臂感到特别凉,
几乎有些冷。她胆颤心惊地明白自己被脱得精光。

  “玛沙,挣扎是没有用的。拿掉眼罩物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手腕上的绳子绑
得很结实。”

  语调柔和、甜密又带有一点点威胁。

  “为什么我在这里?你们要我做什么?”

  沉默就是答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要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受这般惩罚?如果你们要的是
钱,我可以给你们。”

  一阵轻快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因为这里除了她和那魔王之外,还有其他的
人。

  “玛沙,你被选中了。难道你的记性这般差劲以致忘掉了欧密加的指示吗?

  玛沙,有的时候,你不是一个顺从的人,这就惹得欧密茄不高兴啦。“玛沙
又气又怕,顿时热泪夺眶而出。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失态,她让泪水悄悄渗进丝
制眼罩物里。

  “为什么我应该顺从这个欧密茄?”

  “玛沙,因为欧密茄爱你,只有欧密茄的爱才是真诚的爱。”

  “这是一种奇怪的爱,一种寻求羞辱和堕落的爱。”

  又一个极富权威又是温柔、甜密的声音。

  “玛沙,你错了!那是寻找融为一体的爱,那是通过心甘情愿的驯服和抑制
来训练感官获得全新的性高潮的爱。”

  一阵沉默。她几乎可以听到那人的呼吸声,就在很近的地方。也许她搞错了
;眼罩物使她辨不清方向,她毫无对策。能够辨得出这些声音吗?一种奇怪的共
鸣改变了本来的语音,仿佛他们是在一个又深又黑的地洞中跟她说话。多多少少
有点熟悉,或什么也辨不出,玛沙没法肯定。假使那些声音是她怀疑的那些人,
她又能知道些什么呢?……她的疑虑越来越大,再也不是“可能”、“或许”了。

  “玛沙,你怕黑吗?”

  第三种声音柔滑、温柔和淫荡,让她感到寒气逼人又兴奋万分。她极力想探
明这声音从哪里来,但是眼罩物隔绝了所有的光线,她确实有些不知所措。她试
着动一动,手却结结实实地捆在摇摇晃晃的木椅背上。

  “玛沙,回答我。”甜密的语音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恐吓。

  “我不知道。”

  她口干舌燥,心跳加剧。为什么这一切都发生在她身上呢?玛沙的思绪又飞
到几个星期以前的生活。那时候,阳光灿烂,她则无忧虑、天真无邪地躺在苹果
树下的草丛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下午,亚历克斯跪在她的两腿间,用暖融融、
湿润润的舌头舔着大腿内侧,无止无休地让她干着急,最终不得不让他的肉尖尖
在她那丰满的毛唇间畅快地滑行。

  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就像是孩子们想像出来的游戏一般。在贪欲方面,玛
沙真的纯洁无邪吗?在舒适的性爱之中,她真的清白如玉、沾沾自喜,信心十足
吗?此刻,面临的现实就是黑暗。

  玛沙心跳加剧,乳头不顾一切地变硬。最近几个星期以来,担心害怕终日与
她为伍;没有性感的香料变得刺激少,索然无味。两腿间有一种微弱的问心无愧
的快感悸动。她感到卑鄙可耻;似乎又是那种恐惧和耻辱突然间赋与她生命,使
她时时刻刻警惕每一种声音,每一种感觉。她呼吸急促,想跑却又不知往那儿跑,
况且又无法挣脱束缚,获得自由。

  她真想跑吗?

  “玛沙,欧密茄选择了你,为什么要反抗呢?”

  一阵沉默。又是那个声音,那个奇特的声音,低沉、性感、非人格,非现实,
非人性的声音。

  “玛沙,怕黑吗?你必须回答我!”

  “我……我怕。”

  “向我讲述你的恐惧,我要感受一下。”

  玛沙选词择句,却只找到一些画面。

  “半夜里,一条污秽的小巷;薄雾;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拉我的
衣服,从我身上把衣服扯了下来,我正准备呼叫。附近有人,他们会帮我的。但
是我没有叫出声。手,强壮、冷酷、无情的手。我非常,非常害怕。”

  “玛沙,你还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一只手把我的紧身裤头往下拉,我……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感到他的手
指沿着我的肚子滑动,然后滑过了我的阴部。我怕他,但又非常需要他!阴道变
得热呼呼,湿洒洒的。”

  玛沙几乎不相信这些话出自自己之口;然而脑海中的画面又是栩栩如生,她
也就几乎相信一切都是真的。或许他们麻醉了自己,在白兰地酒里放了些东西,
并强迫她喝下去。为什么她甚至感觉到了那些手。

  手,实实在在的手,强壮、训练有素的手。手指在肉体上滑动,她第一次清
楚地意识到自己本能地分开双脚,恳求那末见面的手行要做之事。

  她羞得面红耳赤,然而为了获得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快乐或痛苦,又不知羞
耻地分开双腿,敞开肉体。

  一个手指沿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上,落进阴唇之间小沟沟里面,当它轻柔地压
着女人的敏感中心时,玛沙喜不自胜,竟然不自觉地呻吟起来。

  “玛沙,欧密茄知道你是一名与生俱来的高级妓女,你会忠实地履行我们的
意愿。你已向我们显示了你堕落的深渊。现在,你是我们当中的一员,我们要把
黑暗的快乐及快乐的黑暗教会你。”

  眼罩物从玛沙的眼睛上摘下,她在橙黄色的烛光中眨眨眼,朝下一看:一个
戴着面具的淫荡的裸体女人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她努力逃避残酷的不可饶恕的爱
抚,但那腥红的指甲正沿着大腿的内侧,探索那个美妙的阴沟。嫌恶与情欲并存,
玛沙开始情不自禁地呻吟。

  此时,女人的嘴折磨她,细腻地物咬着她那丰满、突挺的乳头,沉着的由乳
房、臂部、肚子组成的女性曲线绘制出一条微光闪亮的唾液轨迹。

  玛沙努力挣脱束缚,然而别无出路。她必须在折磨者恩准之前,忍受这种缓
慢、奇妙的折磨。熟练、刻意的吞没没完没了地逗弄她的外阴唇。也只有女人才
知道什么样秘不可宣的美妙的爱抚最能催开女性之花。舌头像一只蜥蝪一样咻地
滑进阴道之中,那女人贪婪地舔玛沙的阴蒂。

  她是个残忍的情人。她乐不可支地使用专横的手以求获得肉体的享乐。看到
玛沙的腿绷得紧紧的,正在迎接情欲高潮的枪,她极为满足的笑了起来。

  玛沙在快活的叫喊声中,抵达了兴奋的顶峰,这是殉难者在肉体毁灭之时瞥
见天堂的叫喊。玛沙倒在椅子上,头向前奄拉着,呼吸变得刺耳,粗重。

  “玛沙,抬头看看谁来看你啦!”

  玛沙慢慢地艰难地抬起头,注视着摇曳不定的烛光之外的黑暗。

  渐渐地她的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也看清了被囚禁的地方:这是一间筒形
拱顶酒窖,可能是在公寓大厦底下,抑或是在乡村房屋下面。她认清或是猜到这
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举行年度聚舞会的房子,在那暖烘烘的地板上,她和亚
历克斯曾有过漫不经心的性行为。这个地方始终是隐蔽在地底下,此时,没有灯
光,没有音乐,没有随着打击节拍旋转、面露笑容的跳舞者。现在玛沙是在一个
又冷又黑的地方,大概在几百年前,这个地方好像被那些性虐待的乡绅的疯狂太
太和迷途女士用来作为折磨人的地方。

  藏在阴影中的影子越来越模糊,玛沙驾奇地发现了十二个赤身裸体的男男女
女的模糊身影慢慢从黑暗中移出。朝她走来。他们挺直的公鸡头和坚硬的乳头表
达了罩着面具的脸孔所不能表达的情欲。

  “我们是欧密茄!”低低的声音在空中弥漫,碰到光秃秃的石头墙又发出低
低的回响。

  “欧密茄是什么东西?”

  “欧密茄是权力和享乐,痛苦和欲望;欧密茄是顺从和自由。”

  一个阴沈而粗壮的声音压过其他的声音,那是骑士综合电子的男低音。他从
阴影中出来,仍然穿着皮服。但那紧身皮肤的拉链是开着的,阴茎在橙黄色的烛
光中含苞待放。

  “玛沙,你就是欧密茄。”

  “不,”她尖叫着,在束缚中挣扎。但她心里明白她的确如此。当手举起松
开面罩,扔掷一旁时,她惊喜地注视着。

  “现在你认识我了吧?”

  玛沙看着那个仍然跪在双腿前的女人?珍妮。罗伯逊冷酷、微笑的眼睛;由
于刚才那残忍的诱惑,那对红唇依然湿漉漉的。

  “你不认识我啦?”

  她一个一个地看着,每一个发现,每一个事实真相伴随着更大的恐惧和理解。

  斯坦纳伯。迈尔斯及其一本正经的妻子梅琳此时都一丝不挂、泰然自若地站
在她面前;乔恩。达西尔凡和盖里。马丁。半打以上的人来自格伦沃尔德和贝克
公司,有些她几乎不认识。有些是她不信任的人,因为她知道他们看不起她。其
他人她认识且很信任。

  还有索尼娅!

  可怜靦腆的索尼娅,一丝不挂,泰然自若地朝她伸开双臂,她刚找的工作不
是个巧合。

  “欧密茄爱你,”骑士拖长语调:“现在你应该报答那种爱。”

  他举起手拿掉头盔,转过身面对着玛沙。

  “玛沙,听候欧密茄的吩咐,只会使你感到快乐。”

  “理查德!”

  他避开她诧异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就低下头,侧身走开。玛沙看见且了解
他的孤独无援的表白。他颈上戴的那条钉饰项炼上系了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
被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控制着,当她使劲拉着绳子时,眼中放射出领主似的
光芒。

  此时,手在玛沙的裸体上摸着,舌头舔着她的乳头、腿和温香的阴唇。僵硬
的公鸡头钻入她的手、嘴、又紧贴着它的乳房。

  玛沙响应了欲望的呼唤:拥抱黑暗,愉快地迎接黑暗。

  玛沙躺在床上,仍然昏昏沉沈地陶醉在性爱的尾声之中。夕阳的余辉抚摸她
的肉体,使人认识到还有一个理性世界的存在。

  金色的阳光爱抚她的肉体,衬托出右乳房的褐色皮肤上的微微银光。

  一个银环,穿过乳头肌肉的银环,银环上吊挂一个很小,小的银的标志。

  欧密茄的标志!

              第十二章(完)

  “玛沙,你表现不错。你同赫雷。尼德梅耶签订的密约须保证大家在格伦沃
尔德和贝克公司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斯坦纳伯。迈尔斯放下文件夹,手指交叉地放在膝盖上。

  现在,巴克斯特先生有些棘手。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事是我们应该力劝他改
变思维方式,使之变为我们的思维方式。他对组织的前途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玛沙笑了。

  “我开始处理这件事,我认为我们不会对巴克斯特先生丧失信心。”

  她拿起盒子,离开董事长的办公室,朝电梯走去。楼下,理查德穿着新制服,
坐在她那辆黑色闪亮的Merceeles 车内等候。等着去她吩咐的任何地方,去她得
会去的任何地方。

  那个满头红发、绿宝石般的眼睛的女人坐在电脑显示屏前,掀着键盘。

  “指令?”

  “欧密茄。”

  “玛沙,欢迎你开网,给谁留言?”

  她按着键,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给格莱格。巴克斯特留言。通道编号34518.”

  “留言吗?”

  “格莱格。不要自欺欺人啦!你的秘密也就是我们的秘密。我们确实知道你
的所作所为。欧密茄知道一切。”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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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蕾丝小说系列之——体热

  原著:波提。柯丝塔

              翻译:许春莲

  ***********************************

  狄安娜与狄丽雅是一对孪生姐妹:一个是热情、大胆,思想前卫的画家;一
个是拘谨、保守,企业体的管理工作者。表面上看来,她们除了长得一模一样外,
其他各方面似乎全然不同,事实上,在她们进入大收藏家,也是成功的企业经营
者杰克的生活后,她们很有默契的玩起了双子星游戏,嬉戏于角色变幻三人行的
情欲世界,也一再的分别刺探自己内心深层的欲望……

**********************************

             第一章艺术爱好者

  看着刚凝结成的水滴,慢慢地滑下她的杯子,狄安娜。费德萝想。“我再也
无法忍受这种闷热了”。这只不过是五月而已,说的精确一点,是五月三十日,
可是那气温,不论室内室外都一样,却已经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了。

  汗滴在她的股间自由地流动,抚摸着她,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爱人。而她别
想像汗水细细地流到了她的阴门,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她觉得
整个身体都和热气弥漫的画廊一样地热,然而在她臀部那如桃儿一般柔软的细沟
中,其热度却几乎是火山式的。

  “一定是这讨厌的画展的关系,”她有感而发地想着。“这画展都足以让一
个单身,做图书馆员的修女热血沸腾了,更何况是个像我一样饥渴的小可怜呢!

                 “

  “情色幻像——狄盖尔收藏品展”,这花俏的宣传小册子实在太过华丽,可
是“情色”两个字却使得它较为和缓。这位收藏家是个彻底的性变态,也是个美
术及春宫作品的鉴赏家。狄安娜曾经做过许多裸体作品的研究,所以她晓得凡是
根基于诡异的灵感的作品都很有可能同时兼有两种身分。狄安娜也曾经有过这样
的灵感,不过她却把成果藏到放裤子的抽屉里了。然而杰。凯。狄盖尔,这些拉
伯雷风格的作品之收藏者,(注:拉伯雷为十六世纪时以低俗幽默著称的法国讽
刺作家)却似乎很乐于把他自己自慰的档案照片拿出来秀给一般大众看。

  这画展什么都有:自慰的,成功的,集体的,明显的描述交媾的,旁门左道
及自恋的。它画出了一个极纵情的男人所有梦中的每个邪恶、变态的构想。

  “也画出了一个放荡女子的梦吧。”狄安娜想,她显得有些局促,担心有人
读出了她的心语。有些时候狄安娜的确喜欢现在的感觉:腹部的充血,私处的灼
热,极敏感的阴蒂。但是一个人,在公众场合,而且眼前似乎没有舒解的机会时,
有这样的感觉就不好玩了。她啜了口酒,无助地希望那能够平息她的饥渴,不过
失败了。她有一股荒诞的冲动想要抚摸自己,就在这里,在这画廊的中间,只为
了满足——即使只是暂时地——这讨厌、痛苦的性欲。自从她告诉吉米他们的恣
情已经结束了,这恼人的欲求就一直缠绕着她。

  “都是你自己的错,狄安娜。”她告诉自己,又饮了一口酒,并试着专心聆
听做为背景音乐的莫札特三重奏。只有白痴或受虐狂才会在欲望得不到满足而痛
不欲生时来看春宫画展。不过当一个人过完生日、又吃得饱饱的,你还能干些什
么呢?

  狄丽雅才是今晚该来看展的人,毕竟邀请函上写的是她的名字。让狄安娜代
替她来只是一种姐妹间说抱歉的方式。抱歉没能像以前一样和她一起渡过她们的
生日。

  狄安娜并不气她的双胞胎姐妹。她甚至还为姐妹感到难过。虽然来看狄盖尔
的收藏展是一种性欲的遏杀,但也远比和下流讨厌的罗素一起吃饭要有趣的多。

  狄丽雅不知道到底看上他那一点?

  她穿过了一堆喋喋不休的名人,来到了下一个展览会场,不过马上就几乎后
悔了。她看到了一幅从地板到天花板,全彩的男女交媾照片。而且还不是那些有
巧妙阴影安排、虚幻而优美的那种。在那绞花的钢框中,那对男女是玩真的,真
的在做爱,他们湿而闪亮的性器剧烈地撞击在一起,“而裸露的小凹沟就在照片
的正中央。”

  “天哪?”狄安娜低语,又喝了口酒。正当那冷脆的味觉充满了她的口腔之
际,她有了两个想法。第一、这是她的第三杯酒,而她已微醺了。第二,这幅照
片使她感觉更加恶劣。或者更好,端赖你看它时的观点。酒和性在狄安娜的心中
是紧连而不可分的,而突然间她好希望当初与吉米没有那么草率地分手。她是如
此地需要他们之间所曾拥有的,其实即使吉米是个缺乏想像力的杂碎,至少他还
长于单纯、激烈而持续兴奋的性交呀。

  靠着她艺术家想像的本能,狄安娜把自己放进了她面前的图像。她看见了一
个苗条,身材优美的女子,黑发,黑眼睛以及暖暖的,杏黄色的皮肤。她是个朴
实的女子,有着一副好身材及一张心形,娇美的脸蛋。她的眼睛大而明亮,自然
红润的小嘴噘起,乞求被吻。

  狄安娜笑笑自己的虚荣心,不过还是开始打理自己。她拉了拉她所穿的黑色
的薄洋装,从她纤细的腰,乃至柔软,曲线的臀部。

  要不是胸前有些太紧,她和她的黑色棉制洋装真是百分之九十九完美的搭配。

  其实她早在当初在市场摊位上看到这件洋装时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她还是很
喜欢它,不论如何也要试穿。而摊子的老板则透过临时更衣室的帘子偷窥了她。

  他一定早就从衣服的剪裁知道了她无法穿着内衣试穿,而且他也知道他将有
一场免费的秀可欣赏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狄安娜并不介意他的偷看。她恨高兴,因为从很多方面来
说,她都喜欢被看。特别是像那个老板一样,看起来机伶的粗人。

  不过她却无法想像狄丽雅和她有相同的感觉。即使是对衣服的品味也是一样。

  旧的印第安棉,带有须边及亮片,一点也不像是她姐妹。随着一阵突然的不
安,狄安娜怀疑她是否该打扮地更像那个原本应该出现的女子一点。

  就脸部而言,要相像是很容易的。她和狄丽雅本来就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
妹。

  而且她们的像是异于常人的像,即使是她们的父母有时候也分不清楚。不过
近来她们对衣着的品味和行事的作风却变得迥然不同,这使得区分她们两人变得
容易起来。像这样的一个场合,狄丽雅可能会穿一些高雅、淡灰色系,很“琴缪
尔”(JeanMuir)式的衣服。她的头发可能会保有其原有的光泽,不会像狄安娜
那样大波浪、纠结而且倾向于粟黄色。此外、理智的狄丽雅可能会喝沛绿雅矿泉
水加莱姆以免神智不清——绝不会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好像保持清醒已经不流行
了。

  狄安娜突然间觉得很受不了照片中撞击的身躯,乃决定继续看看别的作品。

  也许有些什么较温和一点的,一些不会使她感觉如此地需要的。

  但是当她浏览目录时,她感觉一种非常奇特的感受包围了她。在她的颈后,
细小的汗毛全都随即竖立了起来。两地看到了一个模糊、黑暗的身影不知不觉地
溜进了她左边的视界。她屏住呼吸,而某种似鬼魂的东西则似乎伸出手来,抚摸
着她,慢慢地,非常熟悉地,就好像虚幻的男士的指尖,滑溜溜地窜入了她的性
神经。

  她往左边看去,极其小心而不引人注意地。

  就在下一项陈列的前面,站了一位男士,正在认真地端详着那件艺术品。

  那是一个如此黝黑,在性爱上极完美的男士,他本人简直就可以当成一件展
览品了。狄安娜控制着自己,不要一直贪婪地看他,专心地看她的目录。可是她
心里的眼睛却再一次,挣扎着要开始“想像”。不过这次她想的是他,而不是自
己。

  她紧紧地抓着那闪亮的小册子,直到连指关节都变白了。她不晓得为什么,
突然觉得自己也成了展示品。仿佛那男士正透过她的衣服,细细地读着她,检查
着她的裸身,虽然不论从那一点看,那男子其实都是在看一幅褐色的,描写一个
自慰女子的素描。

  “你是在幻想,狄安娜,”她告诉自己,“他也许没什么特别的,甚至也没
有兴趣的。”

  然而,即使是这么说,她的皮肤却愈来愈热,而由她的脸部和颈部而起的红
郝,却不知不觉地潜入了她的阴部。她的自觉不断地增强,而她的胸脯也胀了起
来,在她那过紧的衣服底下,显得淫荡而明显。她觉得好像附近有人正对着她的
身体使用X 光,享受猥亵的乐趣,因为她在内衣裤方面穿的极少——怕热的关系。

  突然间,她闻到了自己的味道。虽然她出门时还用过玫瑰花香味的香水,但
处在只隔几十远的那个阴暗的身影旁,她的身上似乎只有麝香、性感、而汗褥的
味道。一种动物为引起注意而分泌的物质淹没了她微弱的香水,而且仿佛就漂流
在她的周围,像是一阵看不见的,求偶的迷雾。

  尽可能地蹑手蹑脚,狄安娜溜了出去。肾上腺素的冲击,使她昏眩,她需要
个洗手间或什么的,让她能洒点香水,并且设法让她的身体冷却下来。只有这样,
她才有勇气回去找她那黑暗而毁灭性的陌生入。又喝了杯酒,并下定决心不再猛
灌酒精,她开始扫视周遭的环境。她没看到什么明显的指标到洗手间,倒是发现
了一个可以遁逃的地方。

  这个画廊是一个不怎么规律的现代主义产物,因此其他人似乎没注意到有个
露台。以其高度,应该足以眺望整个房间。以狄安娜现在站的位置,几乎难以看
到较高的部分,但若是站上那座白色、平淡无奇的露台,很多画框的顶端都看得
到了。很明显地,墙的那一边展示了更多的艺术品,所以狄安娜决定找路上去那
露台一探究竟。

  她花了几分钟才找对楼梯上去,但是当她到了露台才发现,景观真是令人失
望。

  没错,站上那儿是可以看到整个画廊,及一群嘈杂而穿着入时的“艺术爱好
者”,但是那高又黑又帅的先生却令人惊讶地失踪了。

  “你看吧,狄安娜,”她低声念道,“他已经不见了。你早该和他搭讪的,
可你却放弃了机会,真是蠢蛋。”

  “和谁搭讪?”

  她身旁的这个声音又轻又柔,且带有一种诡诈而沙哑的嗓音。单纯的性,经
由人类声带而传出来,狄安娜知道这声音是属于谁的。慢慢地,几乎不情愿地,
她转了过来。

  她一时对他的印象并不如他本人的那么好。她早先已在心里画了一张他的素
描,可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如此地完美,简直就是一件活生生的杰作,远比
这疯狂、低劣的作品展里的任何作品都美,而刺激官能。

  “你说你要和谁搭讪?”

  狄安娜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漆,但过了几秒钟,狄安娜所能做的,也就只是盯
着他微笑的唇,他大而黑的眼睛,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胯下。他细黑的眉毛
因询问和试图取悦而扬起。而过了似乎有一世纪那么久,她才重拾她的声音。

  “就是你呀。”她高声地说,决定要做她惯常,无畏的自我。他是单纯淫猥
的化身,但她并不怕他。她想要他——是的,急切而肯定的——但不畏惧他。虽
然在她内心深处,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告诉她她应该要。

  “是的,”她转过身继续说。因为惊慌,她只好想到什么就讲什么。

  “‘搭讪’不过是一种比喻的说法而已,但你似乎是这儿少数真的对展览品
有兴趣的人之一。所以我想,若能和你‘搭讪’及交换一下意见应该会不错。我
本身是一个艺术家,所以想要和别人……和别人比较一下观展的心得。”

  她停了一下,有些慌了,因为她发现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喋喋不休。而他则是
继续他那式缓慢而宽容的微笑。

  “你是有兴趣的吧,不是吗?”

  “当然呀!那是我的本行。”他语带神秘地经弹了一下手指,动作十分优雅,
使得狄安娜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保养的真是好看。突然间她又开始幻想,他的
手灵巧地滑过她的身体,找出她最敏感的部位,爱抚着她,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
潮。她几乎已经看到他那太妃糖色的手上,沾满了她的体液。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无礼的问,感觉那股红郝又再升起,且再次潜入相
同的地方,那个现在非常渴望眼前这位黝黑而陌生的男子的地方。

  “你自己也是个艺术家吗?你也画画吗?或是画素描呢?”

  “没有,遗憾的是我没什么天份。我只负责欣赏而已。”他回答,眼睛近乎
粗野地在她的胴体上游走。当他俩目光相接时,她却被一股深沉而湛蓝的目光所
震慑。这并非全由那露骨的欲望所造成,而是她惊讶于他眼睛的颜色。因为以他
的肤色,狄安娜本以为该是和她一样有对棕或灰色的眼睛才对。

  他眼睛的形状也很不寻常。在一张白种人的脸上,它们是眼尾向上而东方的,
几乎有些像猫眼似的。它们分隔很远,有着黑色的睫毛,同时在眼角的内侧有一
层薄薄的折皮。这位神秘先生想必有不太远的东方血统,而他那黄种人所特有的
内眼赘皮则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头发也是东方式的。亮黑色,和水般的直发,在颈后梳成马尾。那纯粹
不含杂质的光彩令狄安娜想起了海豹皮的大衣,但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就修
正了她的判断。海豹是可爱、好玩的、但这人绝对不是。他应该是鲨鱼或眼镜蛇
王,徘徊着准备要袭击或猎杀,含笑而致命的。突然间,她知道应该要害怕他。

  “我也是。”她过了许久才作出反应。“他一定认为我是个彻底的傻子。

  “她心想,非常不满于自己没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何不聚一聚。”她说这句话本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那双深沉的眼睛
却已似乎开始向她求爱,好像她叫他脱光衣服和她做爱一样。“那太好了。

  “他满足地低语,并向那张刚刚影响她至钜的画作了一个手势。

  “天哪,这男的真是了无新意。”狄安娜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想。“一个刺
激性欲而了无新意的男人。”这个第一流的“黑暗中的男人”在画廊那没什么特
色的白墙前,姿势就好像一座雕像。这个黑黝的陌生帅哥不论在技巧及艺术意境
的传达士都能得到满分,虽然较仔细看的话,是有一些次要却显著的特殊风格。

  他真的很高。以她五呎七的身高来做量身尺的话,狄安娜估计他应该有五呎
十一吋高,他也很黑,不只头发黑,皮肤也很黑。他的皮肤光滑地就像是擦亮的
木材,而那号珀橄榄色则是他远东血统的另一项证明。

  他帅吗?是的,但不是用一般无趣而传统的角度来看。她这位喜好艺术的朋
友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他几近完美的相貌,只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边
太阳穴附近有一条白色的细疤,从眉毛到发线的地方。这和他眼角上扬的眼睛,
放在一张西方的脸上,是如此的东方,简直可以为男子气概设下一个新而无懈可
击的标准。他的红润而丰厚的嘴唇和强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样,虽然他的鼻子
有一点非常微小且顽皮的上翘。

  几乎是直觉地,她向他的鼠蹊部看去,想知道他的阴茎是什么样子。她一向
不太迷信,但看到他修长的手及陡尖的鼻子,她不禁想像他的阳物应该也有相同
的特性。

  细而长,淫猥的龟头会探入女性的深处,爱抚着她。他穿着一条紧身的黑皮
长裤,跨部有结实的鼓起,这似乎与她的遐想不谋而合。

          他也应该发现她一直看他了……

  他看了看被皮革覆盖住的腰部,竟向上摇了摇,缓慢且令人生气地。他的笑
容并不清楚,但却是恶心且自得其满的男性式的。不知羞耻地,他也在打量她的
姿色,就和她刚刚做的一样地仔细而彻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他的确很
帅,又富肉欲的气质,狄安娜还是很乐意在他嘴上给他一拳。

  男人。统统都是自大的猪……即使他们很有理由这样。

  “看够了吗?”她报复地说。

  “不,还没。但是夜还长嘛……”那微笑变成了明显而灿烂的露齿笑。而且
正击中狄安娜的腹部,以及其它更关键的部位。她觉得热了起来,被溶化,也被
穿透。

  “走吧,亲爱的。”他揽起她空着的手。“我们还是再看看其它的东西吧。

  最好的展览品都在这上面,你和我拥有它们全部。“他很惊讶当他俩的手指
相接时,而狄安娜则露出笑容,享受最细微的优越感。

  “你好暖和,”他说。抓起她的手并把它伸长开来,他似乎把它当成珍奇的
艺术品,研究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的指尖开始抚摸她,从手腕一直到裸露的肩膀。

  这段漫长的爱抚是如此的轻柔而冰凉、舒服。但她知道对他来说,她的肌肤
是烫的。“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有别的原因呢?”他深沉湛蓝的凝视穿透了她,
好像在命令她要回答说她的热是因他而起似的。

  狄安娜不想让他得逞。“我的体温较常人高。这是家族特性,和你没有关系,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发现到她仍抓着一杯酒,她把它举到唇边,准备壮壮酒
胆。

  但是在她喝了它之前,她这位同伴便把它拿了过去,而且还要敬酒。

  “那么就敬热,特别是发热的女人好了。”他温柔地低语。他啜了一口她的
酒,喉咙性感地呈波浪起伏,然后才把杯子举到她的唇边,用其冰凉的杯缘接触
她的嘴,强迫她喝了它。

  狄安娜的胃似乎有东西在跳动。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对她,通常他们都是有点
畏惧她。但这个陌生而黑黝的男子却只在相遇后的几分钟内,就让她服服贴贴了。

  她服从地把酒喝干,便像个洋娃娃似的站在那儿,等他快速地把杯子放到地
上又站起来,并以手指轻巧地抹了一下她的嘴唇。

  “你叫什么名字,艺术同好?”他柔软的声音远比酒要来得有影响力。

  “狄——”她几乎说了出来,但就在她全说出来之前的万分之一秒,她内心
的警钟开始叮当作响。“也许不要紧,但毕竟今晚该出现的人是狄丽雅呀!

                 “

  “狄(Dee ),”她思考片刻后回答,“大家都叫我‘狄’。”

  她没说谎,大家真的都叫她“狄”,而狄丽雅也叫“狄”。尤其是人们不确
定眼前的到底是狄安娜还是狄丽雅时。

  “大家都叫我杰克,”她的同伴回答,且在她来得及阻止前把手臂绕过了她
的肩膀,并把她整个地转向了最近的一项展览品。“那么,狄,你觉得这一件如
何?”

  这个“这一件”是一幅美得可怖的油画,是她在这画廊里所看到的最好的一
件作品,同时肯定也是最令人不安的一件作品。特别是在此时,此地,又与这个
厚颜无耻的杰克在一起时,这个杰克一直抚摸着她的肩膀,好像多年的情人似的。

  “矮墙”昼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在一座石膏做的白色矮墙上弯身向前,
被一个黑发宽肩的男人揽着。这男人绉乱的牛仔裤显示出他前面的拉炼没拉,但
其它方面则衣衫完整。这女人则与他恰成对比,从背部中间直到脚踝都是全裸的。

  她柔细的衣服无情地束在她的肩上,短衬裤则已压绉地看不清楚,但仍披在
她的脚上。她苍白的大腿和臀部有粉红色,成十字形的条纹,透露出她最近曾被
残忍地鞭打过。她被手铐锁住,而她纤细的手腕,在她腰部的最细处交叉,似乎
比这幅画的任何其它部分都赢得更多的注意。她是否是被兽奸或只是单纯的做爱
并不清楚。但这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很漂亮吧?”杰克在狄安娜身后说。他的手指从她的肩上游走到赤裸的背
后。

  她觉得他丝质衬衣的袖口轻柔地与她相擦,而后他的手又慢慢地滑到了她胸
腔的曲线上,像支羽毛似的停留在那上面。

  狄安娜对他的抚触及如烟般性质的声音印象深刻,不过她的注意力仍留在那
幅画上。那女子的脸画得并不清楚,但她一定没有受苦的感觉。相反地,她纤细
的身子感觉是如此美好,而在她洁白皮肤上的那些印记似乎比较像是欢愉的象征,
而非痛苦的。那个与她交媾的男人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一个阴暗、动物
的形态,一个供女人享乐的附属品,而非一个主要角色。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阴暗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她不敢转身看,但她
几乎可以想像那个长而阴暗的身影就是杰克。

  他手指施于她乳头上的压力粗暴地把她拉回现实。他已把那肿大而坚挺的乳
头捏在拇指与另一指间,并缓慢而坚决地扭动它。狄安娜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
或者该说,她让它发生的事,再或者,更糟的是,她竟然本能而自然地对其有所
反应。她的臀部开始轻微地摇晃,随着乳头的拧捏把感觉传送至她寂寞的阴核去
——这种遥远却相同的感觉。

  “这是不是使你兴奋了?”杰克问。他温暖的气息流过了她的颈背,他的另
一只手举起了她的头发,他的口,则轻柔地放在她的肩上。她感觉到他的牙齿接
触到她的皮肤,非常硬而致命,然后他的舌头也轻触了一下,而正当她以为他要
咬她时,他放下了她的头发,靠到她身边,包围了她胸部的另一半。

  “这是不是使你兴奋了,狄?”他又重覆,并轻柔地拧她,吸吭她,现在两
边的乳头都已在他的指间了。她不晓得他指的是他现在所做的,还是指那幅画,
但她也不太在乎。她听到自己叹息着对任何一个问题都肯定地回答“是”。

  “好”,他轻声地说,而后便粗鲁地把他勃起的尖端插入了她被棉布包住的
两臀之间。

  狄安娜知道她应该想办法挣脱,但她的身体却开始向后摇摆地去抚慰他,以
她的臀部紧抓着他的坚挺,那姿势就和他一样地粗鲁。在她薄薄的衣服底下、她
只穿了一件兜档布,而当杰克的阴茎粗暴地刺进了她的臀部时,她感觉受到摩擦
而卷起的丝布像根棒子似的刺激着她的肛门。

  她呻吟着,陷入了两个强大的官能刺激里:他有力而技术精湛地抓捏她敏感
的胸部以及较慢,较浑厚,较具毁灭性的对臀部的刺激。他现在让她在他身上上
下摇动了。她喘息着,并伸手去抚摸她未受注意的跨下,就在此时她听到他恶魔
般的笑声传到她的耳朵。

  “对,狄,做吧,”他催促着。“爱抚你自己,你知道你想的。”“那张画
使你兴奋了,对不对。抚摸你自己,抚摸你的阴蒂,我可以听到你的阴部恳求你
的爱抚……继续吧,爱抚你自己,做吧!”

  他的话和她饥渴的身体都迫使她要这么做。那情景是非现实的,超现实的,
不属于这世界的——而在这样一个不寻常的官能状态。似乎没什么必要反抗他。

  她把衣服褶扎起来,拉到膝盖、大腿,乃至腹部、并紧紧地抓于腰际,另一
只手则伸到鼠蹊部,兜档裤的底下。她的阴唇已经打开来准备好了。而她的阴道
则早已又热又湿又黏了。

  “你湿了吗,狄?”

  她两腿发软地点点头,继续搅动她黏稠的体液。

  “让我看看。”

  她感到她的性器在她的抚摸下颤动,而当她把手举起,让它们在她自己及杰
克的面前摇晃时,它们又因需要而颤抖。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他下令。

  她的味道是辛辣,有碱味,似海洋的,而当她贪婪地舔手指时,她很惊讶自
己竟然这么喜欢那味道。她以前也曾尝过,但从未如此津津有味,也从未为男人
这么做过。

  “现在让我尝尝。”

  她又伸手下去,抹了一些,这次举到杰克的唇边。他向前倾,下巴靠在她的
肩上,而当他吸吭时,她闻到了一股令人陶醉的古龙水香味——一种使人觉得飘
飘然的花香,这一度掩盖了她体液的芳香。她搽的是薰衣草及铃兰香味的香水,
味道是如此地重而使人麻木,所以她又向后摇,并更用力地挤压他,她的臀部在
他坚硬的勃起之间分成了两半。

  “帅呀,”他满足地说,然后便像个孩子似的吸吭她的手指。狄安娜已几近
昏厥的状态,她也不晓得他夸奖的是她的味道还是她臀部柔软的抚触。她只感觉
到他的舌头在她的手指上诡异地移动,一边舔一边抽动,像是淘气地在模仿口交。

  “看着那幅画,美丽的狄,”他轻声说,一边伸出手来,拉着她的,回到她
的跨下。他引导着她,让她抚摸她自己,把手指压在阴带上,他自己的两根手指
则滑入了她已泛滥多水的阴道。“你看那幅画,那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就在这
儿,和我一起?”他摇动着手指而她则低声呻吟,这声音出卖他们似的发出回声。

  现在随时都可能有好奇的人转过墙角,上到这目前是无人的地方,而发现一
个女人被人激烈地行手淫,而一个男人则抚摸她的胸部及性器。

  这太不寻常了。简直就是幻觉。一定是的。她不过才遇到这个男人几分钟而
已,现在竟然为了他而抚弄着自己的身体,因他的命令而搓揉自己,为了取悦他
而享受这欢愉——而他的手指则深深潜入她的身体里。她在他身边一高一低地呻
吟着。她的阴核在她的抚触下跃动,阵阵的悸动,预言着更好的东西还在后头。

  “是吧,狄,你果然想要。”他的声音平稳但却完全是胜利者式的。这短暂
而美好的前序高潮已经完全地征服了她。“而你将得到的,我可爱的女孩。

  到那边趴在那座矮墙上,就像那幅昼一样。“他把手从她的胸部移到下巴,
举起她的脸,使她别无选择地盯着那幅令人无法不兴奋的画。”说要,狄。“他
诱使着她,弯曲着他柔软的手腕,甚至又刺的更深,更进入她的身体。

  她的心,她的理智都在喊着:“不要,挣脱开,掴他一巴掌然后逃走。”但
她却只听到自己呜咽着吟了一声微弱,断续的“要”。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别的
可能。

  “那么,跟我来吧。”

  她以为他会移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但当他丝毫不改
变地领她到矮墙边时,她不禁因羞郝而脸红——她还是一样地被穿透,一样地像
个祭品。

  把她安置在墙边后,他几乎藉着她的阴部而操纵着她。他的姆指控制着她的
阴核,轻轻地施压,导引着她。

  这实在是令人难堪,但她却不由自主地有所反应。那反应的热切程度,是她
在以前的,较平等的性经验中所从未感受过的。在与男性的相处关系中,不论是
靠她的手腕,或是靠她个性的魅力,她总是能取得优势的地位。但在这儿,和杰
克在一起,她总是个他能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饥渴的雌性动物。不过是一件物
品,一个身躯,以及一个供他享乐的肉体。在她的生命中,她从未感到过像现在
这样的活生生,以及对性的渴求。她被夹在他的手和他的勃起之间,而两者都点
燃了她。

  “撩起你的衣服。”当他们到了那高只及腰,漆成白色的矮墙前时,他指示
者。

  而就在他们的下面,那群来宾却仍然谈笑饮酒,试着不去理会墙上那些淫乱
刺激的作品——自始至终完全没注意到一场更骇人听闻的真人秀,正在他们的上
头演出。

  她非常确定,一定有人会往上看的。而即使他们只能看到她的上半部,那做
爱的动作,那推挤,那身体因被刺入而产生的跃动,都是不可能被误解的。

  还有多久,她胡乱地想着,他们能够不破发现?

  “拜托,不要。”她乞求着,声音已经沙哑了。

  “拜托,要。”他嘘声回她,温和、丝丝的声音中常着冷酷。“撩起你的衣
服,狄,你知道这是你所渴望的。”当他低下身来,准备自己动时,她低吟抗议。

  但却仍然抓住她垂下的长裙,迟疑地掀至她的腰部。

  “全都脱光,狄。”

  她笨拙地抓着衣服,设法全部脱掉,窘于只剩一件极小的兜档裤作为她下体
的遮掩。现在她那如果实般图而光滑的臀部已展露无遗了。

  “真美……”她感到一只指尖顺着她的两臀之一溜了过去,潜进她毫无遮掩
的细缝中,而后又再滑了出来,描过她的另一边,一样坚实的丰臀。没有任何的
警告,他的姆指突然钩起了她腰部的松紧带,并开始把它往下拉。不出几秒钟,
他便把那愚蠢的、毫无用处的兜档裤给弄到了她的膝间,并用他自己的膝盖,撑
开了她的两腿,把那一小片黑色的蕾丝,拉成了一座猥亵的,有弹力的桥。

  在她内心的眼睛里,她看到她自己的,皮肤如缎一般的臀部,显得苍白而赤
裸,就像图画中那女人的一样。她的身上并没有被鞭苔的痕迹,但她却觉得她已
经以另外一种方式被烙印了。这个男人的手曾经抚摸过她,他的手指曾经进入她,
而且在她心底里的一个神秘的角落,她知道她绝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她感到她的体内及体外都有一股即将爆发的热;她的性器现在已经赤裸,而
且因湿溽而闪闪发亮。她的体液像是蜂蜜一般一滴一滴地流下了她的大腿,而且
当它爬过她的肌肤时她也可以感觉到它那缓慢而明显的流浪。杰克在她的身后,
应该也能看到它,明显地流过她平滑而蜿蜒的大腿内侧。她从来不曾像这样地流
过,而且她知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杰克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实。

  他的脚步轻快,但她却感到他靠得更近了。他的手抓住了她赤裸的双臀,推
挤它们成一堆,就像他先前推挤她的胸部一样。

  “太美了。”

  他在她耳边赞叹,一边挤压那绷紧而有弹性的肉团,然后移动它,缓慢而无
礼地按摩它,使得她因羞辱而低位……而后以受禁的刺激达到高潮。当他将她的
双臀打开,开到几乎弄痛了她,而且好像专注地在观察着她那如玫瑰般的肛门,
这感觉达到了顶端。

  “太美了。”他又再度低语。这句话是如此地有血有肉,就好像他已接触到
了她的那个地方,那小巧,不断颤抖着的穴。

  她知道图画中的那女人是被行肛交。图上并没有画出来,只不过是女性古老
的本能告诉了她。同样的本能也告诉了她,杰克也知道,而且他还知道那幅画特
殊的来历……更告诉了她杰克要复制那幅画的景象,使它在这露台上,活生生地
演出。

  “哦!拜托,不要。”她喘息着,但他已经太靠近了,已经在解他的拉炼了
: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简直就是一个淫猥的威胁。“拜托,不要用那种方式,不要
在这里。”

  当他靠到她的背上,她被迫要往前倚到矮墙上,并且得要用一只手来支撑她
的重量,因为她的另一只手还抓着她的裙子。她已无法再说什么,只发出了一声
微弱的,似猫叫的声音,一声因全然的恐惧而发出的尖叫声。

  “没关系的,我亲爱的狄”,他安抚着她。那温柔的音调却比尖锐的声音还
令人害怕。“不要在这里,不要现在,但是也快了。”她感到他的阴茎滑过她柔
软的细沟,挑逗着她那因害怕他的进入而颤抖的洞口。他好大,又好滑……那光
滑的龟头,即使是她,一个应该要觉得它冷的人,也都感受到它的热度。不断且
邪恶地,那圆头无耻地探刺着她的臀部,而当它挤压着几乎进入时,又滑下了她
长而湿淋淋的细缝。

  然而此时,她却感受到一股不理智的,后悔的刺痛。

  她一直害怕他会与她行肛交,害怕会恨痛,甚至更害怕会因此而失去了尊严
;但现在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她却又很想要它。狄安娜告别处女生涯已有一段日
子了,但突然遇到了这个陌生人,这个罕见的美景,这个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家
伙,她却又想要有一些新鲜的东西可以给他。

  然而在她得以理出思绪之前,他已抓着她,让他长而坚挺的阴茎强行进入了
她的阴道,她柔软的护膜则优雅地让路给他那烧烫,而生气勃勃的庞然大物。她
把身体向前倾,感到昏眩,迷乱,只晓得——过了长长的几秒钟之后——他身体
的某部分刺了进来,进来,进来;那进入深长、甜美而完整,就好像刚才他的手
指爬过她的腹部,刺人的她的阴道,搜索、寻找着她的阴核。她的血肉在他的身
旁,因着他的触摸而跃动,她身体内部的墙也抽动着,自动地爱抚着他。她压抑
住她的呻吟声,温和地达到高潮,而且当他满足地在她耳旁喘息时,她也感到女
性最深、最大的快乐。

  “你真是一个小骚货,我的狄。”他低语着,又扭动了一次他的臀部,然后
将他的手指放在她的乳头前来回地移动。她则尝了尝她嘴上刚刚因咬唇而流的血。

  他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不应该这样安静,然而她不能,也不该叫出声
来。

  底下的人们在等着她尖叫,等着她因忘我而呻吟出声音,因为他不断地逗弄
着她那小巧的阴蒂,去除它的防备,而且轻弹、柠捏着它,直到她无助地摇晃着
她的臀部,作为回应。

  他在她的颈后细语,像个熟练的马夫在安抚一匹不安定的小马一样地使她平
静下来。他在使她安静,低语着鼓励的话来抚慰她,而自始自终他的指尖依然不
停地在给予她欢愉的部位上油。

  狄安娜觉得她的身体好像要解体了,要化成水了。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
来,汗滴则在她的腋窝、乳沟、以及鼠蹊部聚集,而她的体液也布满了杰克的阴
茎,甚至流出了她的阴部,汇流成一条银色的,流动缓慢的小河,流下了她的大
腿。

  “我……我无法……”她低语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喘
息声。

  “不,你可以的,我的狄。”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手指依然不放松地摇动
着。

  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惊愕的是,他几乎都还末进入她呢;他刚才进到了一个
难以置信的深度,用一种她就算经历过,也很少见的方式,撑开了她紧缩而黏人
的阴道,但就在这第一次长而缓慢的刺入之后,他就停了。完全地静止不动,好
像宁可享受她的痉挛似的。

  “是的,你可以的,狄。”他执着地重复着,“我现在要操你了,而你要叫,
要喊,甚至要吼。”他扭动他的骨盆,而狄安娜则必须放下她的衣服,把她的手
塞到她的嘴里,以免她叫出声来。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而且斜
过身来,然后把他们仍然相连在一起的身体降低到地面。

  狄安娜向前倾,肘部靠在擦亮的木质地面,而她满是汗水的脸则紧靠着她的
前臂,当杰克开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时,她则咬着她自己的肉。杰克稳稳地抓着
她的双臀,固定住她,而且现在他是不是有触碰到她的阴核似乎已不再重要。他
阴茎在她体内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冲击了她的每一条神经。

  狄安娜已达到了极度的高潮,而且持续不断。她的子宫因着那已占有她的,
掠夺者似的棒子而阵阵悸动,她觉得她的魂魄振奋了起来,而且自由地高飞翔翔。

  在那美妙的,几乎是晶莹剔透的时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了。她就像
是一颗漂浮在寂静银河里的星星,远离她不断晃动的身体,以及那股虽已结束,
但仍存在于她体内的黑暗力量……在广大宇宙的那一端,她听到杰克舒缓地叫了
一声,且感到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阵阵跳动。

  这是她第一次真的感觉到,一个男人在自己的体内射精,感觉到他的睾丸在
狂喜的时刻紧缩。两地的心则从无边的宇宙中疾驰而回,只为给它全心的注意。

  他使她混身充满了极喜的感觉,他那推挤鼓动的欢愉与它的狂喜相混,一起
创造出一种全新的野兽。她让她自己静静地啜泣与呻吟,让自己向那入侵者低语
着愚蠢的谢语,即使是他的武器仍在自己的体内缓缓地悸动着。

  当他们分开后,她想像着一个景像:两个穿着衣服的形影,在擦亮的木质地
板上激烈地发情,这将是画廊里最淫荡的一项,活生生的性交,就像是御前表演
一样。她不再在乎被看到或被听到了,事实上,当她挣扎着站起身时,她恨惊讶
于他们竟然仍未被发现。她拉起她的兜档裤,对她阴部的濡湿感到厌烦。又是体
液又是汗滴的,她简直就像是翻了的船,而且她还可以感觉到它们流下她的大腿。

  她那愚蠢的薄内衣也都全湿了,她实在需要一个隐密的地方来清理自己。

  她两腿发软地看了看杰克。他正靠在矮墙上,皮裤的拉炼仍然未拉,已变软
的阴茎依然闪闪发亮地露在外面。狄安娜第一次看到它,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
然后一把抓起了已掉在地上很久的背包。她站起来时裙子所发出的飕鄋声,似乎
惊醒了正处于做完爱后半呆滞状态的杰克。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露出了一道淡淡
的,征服者似的笑容,这使狄安娜感觉到了她所任其发生的恶行。

  天哪,我一定是疯了!我竟然为了一时的鱼水之欢,而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做爱……我真是一个荡妇,一个妓女,一个投怀送抱,垂手可得的性机器。

  “对不起……拜托……抱歉,”她口齿不清地念着,不晓得她究竟为了什么
在道歉,而且她事实上已开始向楼梯方向跑了。她要寻找一个避难所,避开杰克
那满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绝不可能找到一个地方,能避开一
根阴茎上仍沾有她体液,这赤裸裸的事实。

  她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自己清理干净。

  杰克的事件将随着她清理自己而远去,最后她还把她的兜档裤压成一个球,
而且觉得很心安,因为她的长裙将掩盖她的罪过:她依然湿稠的阴部,她肿胀的
阴唇,以及她腿上虽然已经干了,但却黏黏的他的精液。

  狄安娜通常不需要化很重的妆,但她今晚的妆已经全毁了。她的睫毛油弄得
满脸都是,口红也被她咬掉了。她花了远比她实际上所需要更多的时间,重新抹
上每样东西,动作缓慢而且一丝不苟,只是为了拖延离开这豪华的藏匿处的时间,
以免又得面对那个刚刚占有自己的人。

  但当她终于完成而出现后,他早已不在原地,不需要面对了。

  她极谨慎地搜索整个场合,回廊,以及画廊的主体。有几次她想像看到了他
一个瘦削,着黑色丝质上衣,皮裤的身影——但那就像是那些展览品本身一样,
只是幻想。

  那个混蛋,她想,恨他的程度就和她喜爱他那坚实、黝黑的身躯一样地激烈。

  他已经走了……他竟然占有我后就留下我一人滚蛋了!

  失去了它最煽情作品的这个画展,变得满是下流图片,而且失去了它所有的
魅力。他们仍有供应酒,但狄安娜即使只是想到而已都想吐。她卷起了她的目录,
慢慢地往外走去,走进炎热的夜空。

  她站在人行道上,思索着要坐计程车还是地下铁,突然间,她有一种很奇怪
的感觉…在这个疯狂而紊乱的都市里,有个叫做杰克的人,和她做过爱。她摸摸
她的嘴唇。回忆着那时的兴奋与欢娱,更记起了在这整个狂野的过程中,他曾经
不只一次地,将他的唇紧贴着她自己的,狂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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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城市里的王子

  我已着魔了,一定是的!狄丽雅在黑暗中想着。

  在她紧闭的双眼之后,她看到了一张英俊但有点模糊的脸,高高的,古铜色
大柱般、男人强壮的身躯,隐约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全裸的漂亮躯体。

  就像完美的梦里头的他,这个男人稍稍地滑进了她的两腿之间,发现了这个
需要他的热带地方,然后深深地进入了她,而且是非常彻底地。他大部份的肉体
是壮观的,他伸张着她,而她也把臀部抬高来帮助他。

  不要讲话——拜托,我的王子,不要讲话!她拜托他安静,当他开始抽动时,
她的身体正在加速,冲向高潮。但是,当这种难以捉摸的美妙感觉,在他滑动的
器官周围形成,她知道随时他都会抽离她。言语会淡化它,她需要的高潮就像肉
体的渴望一样,但是这种需要是纤弱且易碎的。假如她的爱人讲话,她的快乐会
马上瓦解。而她也会变得孤苦伶仃,寂寞难耐。

  但是这些精灵们微笑,就好像昨天晚上他们做的一样,她的漂亮黑暗王子的
内部意象依旧清晰,明显,与真实。连续第二次,她的心灵和外在实体混合着来
遵循,在她身上努力办事的男人开始呻吟,喘息,但却不说话。当他更加卖力时,
他也满足地咕哝着,但可惜的是,这不过是发自喉咙的声音。

  有两只手抓住了她的臀部,以维持紧缩的状态,而当速度加快时,狄丽雅突
然感到一阵惊慌,她还没准备好,太快了。王子的脸消逝成一片空白,她幻想中
的窗帘闺房也开始摇曳,且渐渐变淡。

  不!不要现在!她要求他不要离开,且发现她正在恳求着自己的想像。在她
爱人的拥抱下抽动,而且找出她双唇中的细缝。这时在她耳边出现了不允许的声
音,但狄丽雅并不理会。她努力地集中意志力,想召回她那甜蜜,幽暗的秘密幻
想,然后压紧自己的阴唇——用力敲击那小而湿的珠状物,这可以使得她的性伴
侣变成是多余的。

  随着她火热的躯体跳动着,她发出了舒解的声音,这是在她内心的,而阴唇
四周的手指是王子的,几秒钟之后,神奇地又变成了他的舌头,尖尖地,湿湿地
摇动着,或像是跳舞般地舔着,只为了取悦她。

  她看到的这些影像都很清晰,而且无法忍受地甜美。在她看到这些简单的内
在视觉之前,它们的质感已经全部都整合了。现在她可以听到话语了,但都是来
自内在,满足地哼出柔和的声音“好雄伟”,在它的眼睑之后,她瞥见她那黑色
君主的脸。这是第一次她看得这么清楚,这个意象好淫荡,她都快高潮了,在她
那充满快乐的感官能够留下它的痕逝之前,它又再次消失了,只留下了一点点的
印象:幻想,回忆,她妹妹的一张素描……还有,很奇怪地,一阵香味。一种令
人神魂颠倒的混合花香——不是来自她的房间,而是来自梦中,以及内心深处的
闺房。

  当高潮在她的全身上下浮动时,她最后决定放弃了这种快感。她尝的不是自
己热热的肌肤,而是一种无庸置疑的,男人的味道——尖硬的阴茎所发出的刺鼻
味,和从里头所流出来的液体。

  在那一瞬间,当她达到高潮时,她也许会发誓,她已尝过王子的味道了。

  罗素不喜欢做爱,他一点也不喜欢。狄丽雅站在莲蓬头下用水冲洗她的身体,
她仍然感觉到热,她发现原来许多的热都是来自怒气。

  他到底怎么了?大部分的男人都会往床上热情地抓狂,但是她的罗素却不会。

  他似乎只有当她处于被动时才会感到兴趣。他们刚开始交往时,还没什么关
系,而且在其它的方面,他们似乎也都很配,所以这较不登大雅之堂的性关系也
就被忽略了。

  住过去的几个星期,有时候狄丽雅已经变了,或者她的性欲也变了。她无法
控制刚开始的变化,但是她只知道她现在需要有高潮的性,而且是大量的,她要
很多的高潮。她需要刺激,主动,和所有随之而来的吵闹。她和罗素上床的无趣,
使她更加渴望这种大混乱。

  当然,她已经得到了她妹妹的建议,狄安娜晚出生了十五分钟,但是在性经
验方面却超前了数千年。她给了狄丽雅两项简单的建议。第一个是“抛弃那个可
怜的混蛋”,狄丽雅正在开始考虑这个建议。而第二个则是在床上或不在床上,
都应该多幻想,她马上采用了这个主意,结果认识了王子。

  她知道他会是个很好的伴侣,他的技巧是如此地高超,所以她很放心。比起
罗素的阴茎所能带给她的刺激,她的幻想反而能产生更多大的满足。这王子很高,
有着深色的肌肤,而且来路不明:削瘦的身体,性欲强,像个幻影,但当她为他
敞开心房时,却又不可思议地真实。她听了狄安娜的劝告,幻想着和他做爱前的
爱抚,做爱时的兴奋,做爱后的佣懒。她从未看到他的脸,但她对他的喜好及做
爱方式却了若指掌。

  王子喜欢高潮时叫床的声音,且会故意去激起这种反应。在他进入她的身体
之前,他不断地用双手及嘴唇,游移在她的身体及阴部。他的前序动作是较花时
间,而且善体人意的。然而罗素却总是只花几分钟来做它,而且同样地,也是只
花几分钟一进一出就草草收尾了。

  而今早就是这种情形,在罗素上班前,他简短地办完事后,为了弥补她,他
哄她说要送她生日礼物。

  狄丽雅吃了药,幻想着和王子做爱,王子像个神一样地滑进了她火热而滑溜
的阴部,她叫喊着,且达到了一次让她倾心,且全身颤抖的高潮。

  但在这之后她恨后悔,而且非常生气。其实刚开始时地是不想要的,可是她
还是做了。当守时和工作效率特别重要时,她却让自己上班迟到了,而且她所得
到的,就只是一阵怒气。

  天哪,这不太好!她对罗素的愤怒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在她的体内弹跳着。

  好热。她并没有特别的努力,但还是叉召唤了她的王子,而且命令他和她分
享她这满是蒸气的淋浴。在五月天有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令人抓狂,而且即使是在
早上的七点半,她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汗水流入了水中。那感觉好像是她自体内
体外都已开始软化,溶解。她的全身都觉得好软,唯一较紧的只有那个王子所统
治的区域而已:她那微疼的乳头以及那已翘起的,她两腿之间的区域。

  她认命地呻吟了一声,并伸手抚摸她自己。当她那湿黏的阴部向花儿一样地
绽放时,她也感到了一阵额外的快感。而如果她继续在这里自慰的话,她可以让
罗素也迟到。

  只有你和我而已,王子,她喃喃道,并张开大腿,让王子赐与她的手指神奇
的魔力。当她轻轻地触摸着自己时,令她激动的其实是他那双优雅无比的手,而
他的灵巧更令她喘不过气来,而且失去了理智。她靠在浴室光滑的墙上,然后调
整她的臀部来配合她的手指。她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的手指,地敏感的阴部说那
应该是王子的才对。

  那瓷砖的冰冷已经无法使她冷却,她又唤起她最后而美好的怨恨。她的阴蒂
仍然在她的指间,她的胸部依然被压在墙上,扁扁的,她把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臀
部之间。

  在这有着东方风情的绮思中,王子跪在她的身后,开始狂吸着她的肛门。

  她放平那个小洞,让她的入侵者舔着,挤着,刺着,直钻入她的内部,好像
是要为了和她阴唇的快感来比美。

  “哦,对,就是这样,对,哦,”她低呻着,且蹲了下来,水也跑进了她的
嘴里,但她的手指却还再不停地工作着,工作着,工作着……。

  狄丽雅迟到的多了。迟到,没精神,而且在一个她应该看起来完美无瑕的早
上,她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当她在尖峰时间的车流里开着车时,她觉得虽然又洗了一次澡,但还是已经
脏了。刚才爱闹弩扭的罗素把她从美好的自慰中拉回了现实,这更加深了他们之
间的裂痕。和他分手的事实在是个讨厌的问题,但又不得不面对。而当她经过狄
盖尔大楼的走廊和电梯时,这问题的确也进入了她的几个令她痛苦的问题之列。

  首先,因为罗素,和他的“生日晚餐”,她还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狄丽
雅一向很重视上班时的穿着,这种情形是从未发生在她身上过的。她真希望昨天
她有坚持要去看那画展,她本来就是想去看的。或者至少坚持在做完爱后就回家!

  本来,她都会在大约十点的时候赶回家去换衣服。但是今天可不能这样。

  大老板今天要来。而且是所有老板的老板,来英国视察他的英国产业。杰克。

  狄盖尔——杰克。狄盖尔国际企业的老板。即使是现在,他也很有可能正在
细读着他的人事档案。

  虽然狄丽雅的办公室离他位于顶楼的办公室有几十层远,她还是可能随时被
召唤上去。“重要主管可能会有非正式的访谈”在大楼中谣传着,而且莫非法则
说狄丽雅。

  费德萝,部门管理经理,一定会在她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时被召见。她感
激地喝了一口秘书为她准备的咖啡,便急忙赶到洗手间去了。

  狄丽雅在镜中打量着自己,觉得一切都还好,她并不如想像中的糟。

  她的头发和脸上的妆在这样疯狂的天气里,看起来是异常地清爽。有了这些
东西,她就可以化妆,搽香水或甚至克异香,而且可以达到她严苛的标准。

  她还很幸运的是,虽然她有一头浓密而波浪的秀发,但她天生就很懂得如何
治它。她总是可以把它弄成各式各样,光滑柔顺的发式。而今天,她则让它卷曲
在颈背。而且不必发胶或喷雾,她就可以让它向两边形成卷须。

  天哪,怎么会这么热啊?狄丽雅从袋中拿出化妆品,又补了一下妆。她感觉
自己好像很破旧,且有一种被使用过的感觉;也像是野兽似的,仿佛这不寻常的
热让她完全地改变了。是不是巧合呢?她对性这新的渴望和这破记录的高温有什
么关系吗?

  她盯着镜中有点脸红的自己看着,多希望自己有时候能够比较像狄安娜一点。

  狄丽雅每到热天时,总是穿着像是背心一样的连身裙,或甚至是一件半透明
的裙子和胸衣,而且只穿着极小的内裤,然后就高高兴兴地到处乱逛了。天哪!

  然而狄丽雅却不得不承认,她这位没什么目标,走一步算一步的妹妹,到头
来总是可以打扮的像个仙女一样。一个新时代的仙子。然而她却是极其肉欲的,
而且随时,真的是随时,都可以做爱。

  做爱!哦可恶!别再来了!狄丽雅摸摸她海军蓝的裙子,想着这热浪不知对
她的荷尔蒙作了什么手脚。今天也许是她在事业上最重要的一天,待会儿可能要
去见老板,而她竟然又有了淫思了。这淫思里的那个晦暗的男主角不仅改善了她
和罗素之间的性爱,更证明了那性爱其真是多么地可悲。

  还有一件事,对一个于性不感性趣的人而言,罗素送她的生日礼物令她惊讶。

  而且她今天就用的到,因为她已经没有干净的内衣可穿了。

  穿着这件连身的紧身内衣感觉很奇怪。她很烦,因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
内衣难言刺激着她的乳头;而且更糟的是,那内裤的褶边不知不觉地爬入了她阴
部的细沟。她的任何动作似乎都会使它贴得更紧,她几乎不敢想像它现在的状态。

  它很薄,而且她又在流汗,又觉得轻微地被挑起。更别提她在十二小时内已
经做了两次了……当她正要进入小隔间里作一些更私人的调整时,她听到了门上
传来了一阵惊慌的敲门声。

  “狄丽雅!拜托快点!”她的秘书苏西尖叫着,且几乎跌进了洗手间。“狄
盖尔的个人助理刚打电话来,说你是下一个!他要你马上上楼去做那‘非正式的
访谈’。”

  当狄丽雅在电梯里时,几百万个不祥的预感向她击来,而且大部分都是在责
怪她的。

  为什么她不有魄力一点,回家换衣服呢?她当然可以为此编个借口呀!她为
什么不去那个大人物的画展呢?搞不好他会问她这个收到邀请卡的人觉得画展如
何呢!然而,不幸的是,只有狄安娜才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不帮帮自己的忙,早些收集一点有关这个神秘的狄盖
尔的资料?他是她公司的老板,也是世界上的首富之一,而她却不晓得他长得什
么样子,或是他到底几岁了。

  当她在他的办公室外等待时,她试着想像他的模样,想像像他这么有钱有势
的人会是什么样子。逻辑说他应该是像罗斯派洛,或是连续剧里的白发苍苍商业
钜子那样。但狄丽雅可以想像得到的只有……。

  “你可以进去了,费拉萝小姐。”狄盖尔这位超级能干的秘书亲切地招呼着。

  狄丽雅的心跳开始加速,肾上腺素也已经随着她的血液奔流。别笨了!他只
不过是个男人,而且很可能只是个无聊的老头。她在工作上的表现一向很好,事
实上,应该是最好的。她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即使他真的问到有关画展的事,
就说把票送给自己的妹妹了,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是吗?

  那办公室真是大。从她站的地方来看,它似乎有整栋大楼那么宽,而里头只
有一个人,坐在一张遥远的大桌子后面,在读着什么。他是黑发的,而且似乎很
专心地在看着他面前的一份档案。他戴着一幅金边眼镜,但身高和体型因为被挡
在桌子后面而看不清楚。像这样的一个人,照理说本来就应该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但他却是狄丽雅在她最近的白日梦里头亲着,抚摸着的那个王子呀。

  而当“王子”优雅地站起身来,并平顺地走向她,然后伸出手来问候时,狄
丽雅又感觉到了她最近一直感觉的那种一触即发的性冲动。

  有好几秒钟,她都无法思考、说话、或呼吸,而且之后她还一直奇怪她刚才
怎么知道要如何不摔倒的。

  这人应该不是真的,但他却真的在她的眼前。她应该还是在这无趣的城市里,
而不是在她绮梦中,华丽的闺房里才对呀。然而那真的是在今天早上在一瞬间所
看到的那张脸,而且她敢说,如果她现在跪下去,打开他的拉炼,吸吭他的话,
一定也是她在幻想中研尝到的那味道。

  她面前站的是所有黝黑、高大、美丽事物的典型。那是一个男人,他的嘴、
手、和身体,从她第一次幻想出他来开始,就一直帮助着她,使她的性爱更加完
整。

  “狄丽雅。费拉萝,”他轻柔地说,他声音中的每一个音听起来都是如此地
熟悉。“你今天好吗?你看起来好像有点意外见到我。”

  狄丽雅昏了。这太奇怪了吧。他又不认识他。那不过只是她的幻想而已,不
是他的呀!他怎么会知道他对她的意义呢?

  “对……对不起,”她支支唔唔地说着,真的觉得昏了。“你……你和我想
的……”

  她没办法说完,因为柔和的白色灯光似乎在它的身旁爆了开。今早的热本来
就已经要人命了,即使是在这间有空调的房间也是一样,而突然间,她似乎又开
始旋转。

  她真的在几秒钟之内就要昏倒的,而且地毯也已开始不安地摇晃,她只觉得
自己被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穿过了那间大房间。而且在她可以仔细地分析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前,她就已被放在一张皮制的沙发上了。

  在那四周有几张扶手沙发绕着一张玻璃咖啡桌排列着,而旁边就是壮观慑人
的,可以鸟瞰全市的窗子了。狄丽雅呆呆地看着风景,过一会儿,她觉得有一杯
水被放到她的唇边,然后有一只强壮的手在她的脑后推着,帮助她喝下去。

  水很凉,而且有一点矿物质的味道,这似乎有助于她回复意识。她拚命地眨
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她身旁的这个男人,他的膝盖几乎要碰到了她赤裸,没穿丝
袜的双腿了。

  “现在好一点了吗?”狄盖尔轻柔,像是天鹅绒一般的声音和他的长像一样,
都很不可思议。也很熟悉。

  “嗯,谢谢,我已经好了。”她尽可能地冷静下来。“很抱歉,狄盖尔先生。

  都是因为这个天气,我似乎不太能适应。“

  “狄盖尔先生?”他黑色的睫毛因为惊讶而眨起—狄丽雅即使花一辈子的时
间,也想不出怎么会这样。她只不过是说了他的名字而已呀!

  “我们今天怎么这么正式,费拉萝小姐。”他咯咯她笑着,然后没有预警地
把杯子从她颤抖的手中拿走。当他把它放到一边后,他又回来抓着她的手,而且
他的姆指绕着她的掌心,缓慢打圈圈。“好温暖。”他细觉地说。“但是你的人
事档案上,对于这一点却没提到半个字,狄,不是吗?”他的姆指停止转动,而
且滑了开,狄盖尔把她仍在抖着的手举到他的唇边,在他刚刚抚摸的地方吻了一
下。

  当那个吻在她的掌中扩散开来,她在其它的地方也感觉到了。在她的两腿之
间,她的阴部似乎也有所反应。而虽然她的心似乎暂时失去了功用,她的荷尔蒙
却已猛烈地开火,流窜。狄盖尔的舌头移动着,而她则呻吟着,而且立刻又想到
了她的王子。

  她正躺在一张丝柔的床上,而王子则把脸贴在她张开的两腿之间。这一切都
是如此的真实,让她就在皮椅上脱去了衣服,且不自觉地将她的裙子拉到大腿以
上,准备好要……。

  “狄盖尔先生!拜托!”她尖叫着,且抽回了她的手。他已经开始吸吭她的
掌心,而这感觉又是如此地令人兴奋的。“我……我想,我来这儿应该是要讨论
公事的……讨论我的表现……”

  “我甜美的狄,”他在她的手上呼吸着,“关于你的表现,我该知道的都已
经知道了。”他停了一下,站起身,脱去了他的金边眼镜,并把它放在咖啡桌上。

  狄丽雅吓了一跳,但是不敢吭声。

  在她的绮梦里,她一直把王子想成是棕色眼睛的——这样才好和他煤黑色的
头发相配。然而狄盖尔虽然和她的梦中情人一样有一头亮丽的黑发,但他的眼睛
却完全地破坏了那色调。它们竟然是蓝色的。深深的,深深的蓝。像是东方的海
洋,刚被暴风雨侵袭过,闪闪发亮。

  此外,它们的形状也很奇怪;长长的,有点像是杏仁,且眼角向外倾斜。

  她知道他的全名中有卡兹多三个字,但她却不晓得他的日本特色在脸上有这
么地明显。

  这整件事真在都是令人惊讶的。他先是频频出现在她的幻梦中,然后又活生
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突然间她晕了。也好无助。像是在一个性欲的国度中迷了
路,而路标又正在快速地解体。

  “你不晓得我有戴眼镜吗?”他问着,且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是在强调他那
有着强烈异国味的眼睛的雪亮。“我看书的时候都会戴的。而我刚刚在正在读你
的档案,狄。而且读得非常地仔细。”

  “为什么?”她问,依然掩饰不住她瞠目结舌的表情,而且觉得很奇怪,他
为什么一直叫她“狄”。公司的人事档案写得的确很详细,但据她所知,应该是
没有把绰号也收录进去吧。她觉得事有蹊跷,但在她这个梦想中的王子面前,她
也不知道该如何发问了。

  但他却比梦中还多些什么。而且不太一样……。

  他英俊的外表对于一个性幻想的男主角而言,是绰绰有余了,但是王子有和
他一样的,前额上的一道白色,细小的疤痕吗?王子的头发又有像他这么长吗,
长到得绑一个马尾?然而这些不同却只会使他更加迷人,而且他穿西装持相全裸
时都是一样的性感。即使她一直盯着他看,他还是仰头笑她的问题。他的脖子,
从闪亮的白领出来,是一道长而高雅的弧线,而且狄丽雅好想恳求他,让她能马
上上前去亲吻它。

  “为什么?”他又重覆,且伸出手来,将手指放在她的脸颊上,“因为我想
要你,狄。我为你着迷。你和档案上所写的一样,然而却又同时让人十分惊讶。

  这感觉好像是在跟两个女人相处一样。“当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下巴,
然后毫不犹疑地滑向了她的脖子,此时在狄丽雅的脑中闪了一道光。一个危险的
警告信号。

  狄安娜!画展!昨天晚上!就是这样!狄盖尔去了他自己的画展……而且他
认识了狄安娜。

  而且他现在正在抚摸着她,狄丽雅,就像是在抚摸狄安娜一样。马上就和她
开始了。做那种事。狄安娜到底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但是当狄盖尔开始脱她的上衣时,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现在在脱她的衣服,
因为他昨天晚上就做过了。至少他是以为他做过了。

  理智和情感在狄丽雅的脑中扭转着,而肉欲则在她的体内搅乱。理智的一边
说:“快告诉他!”在他把你的衣服脱光,骑虎难下时快跟他解释。

  但另外一个声音则说话了。而且还更大声。那是她的情感和幻梦的声音,也
是她的阴部在讲话。

  他是我的!它叫着。他是我的,狄安娜,而你竟然想把他偷走!去你的,他
是我的,而且我要把他要回来!

  那实在不合理,也不明智。但是当狄盖尔打开了她上衣的第一个扣子,狄丽
雅竟然也伸手帮他。

  理智最后再叫了一声,“狄盖尔先生,拜托,”她喘息着,而他则打开了她
的上衣,露出了她被蕾丝包裹住的酥胸。

  “‘杰克’……我不是告诉过你,叫我‘杰克’”他说着,而且用他深蓝色
的眼睛盯着她哀求的眼神看着。然后拥着她的乳房用力捏了一下,这让她叫了出
来,但却正是她所想要的。“天哪,狄,你真美!我昨晚必须要先走,但是我很
想留下来。今天早上我醒来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的身体。我必须摸我自己,
因为我摸不到你!我一直想着,当我去除你胸部的遮掩时,它们的样子,还有触
感。我也记得,当我滑入你那舒适的体内时,那感觉是多么美好。

  你是多么的湿、热、和准备妥当。当我想到你的味道时,我不禁为之疯狂…

  …你知道吗,狄?我却甚至都还没吻过你呢!“他说这些话时,都是在她的
耳边说的,然后他将她的脸转向他,而话语也转成了行动。

  狄丽雅下意识地就打开了她的唇,准备迎接那第一次,甜蜜的入侵。他的舌
湿而柔软,而她则是热而湿。当他们的两唇相接时,她让她的心走在前面,想像
着他的皮肤和私处的味道。她想像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想像着他的手—
—两只一起——霸道地抓着她的上衣,并将其剥去。

  她的双手被他抓住在腰际,让她像是一个女仆似的,而她的头,她的肩,和
她的胸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她也不知道幻想到那里了,而他的舌也刺的更深,
而且将她的舌头压制着。他小心地,几乎是有点犹豫不决地,捏着她的乳头,而
且将它们来回地旋转。这样绝妙的感觉直接传到了她的阴蒂,让她的阴门也不住
地悸动着。她的私处已感到了如此地兴奋,仿佛不需要更进一步的接触,就已达
到了高潮。

  她想要大叫他的名字,叫他“殿下”,“主公”或是任何他在她的幻梦里的
称号,然而她的嘴里已被他的舌头所填满,而她只有将身体更向前倾,向他页献
出她的乳房而已。

  她的贡献马上就被接受了。他十分灵巧且有经验地将她的内衣解开,露出了
她的胸部。狄丽雅开始喘息着,她知道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未免有些夸张。他们正
坐在透明的窗子前,而且又是大白天;这间办公室又没锁上,任何人都可以进来
;他的秘书或打字员更是随时都可能走进来……而且她正在被亲着,胸部又已裸
露。

  “可是,狄盖尔先生,”她在他的嘴里喃喃道,这样的无助更使她兴奋。

  他的衣着还是非常整齐,但是她在腰部以上已经全裸,而且她的手又被她那
连身的衣服所控制住。

  “叫我‘杰克’,”他说着,并向下展开攻击。他把唇放在她的一个乳房上
面,“杰克”他又重覆,并用牙齿咬着她的乳头,然后非常非常经地咬了下去。

  狄丽雅的臀部向他拥上去,这个动作并非出于自愿,而且她的整个阴部都已
在颤抖着,轻轻地抖出了她的渴望。她渴望能有手指下去,抚摸着,或压着。或
者有舌头舔着……也或者有阴茎刺着,扩张着……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他的,且
放在她的两腿之间,平抚她那狂乱的饥渴。而当他轻轻地咬在她的乳头上时,她
呻吟着,摇动着,她的臀部更无助地在沙发上滑动着。

  “有点耐心。”他在她的胸部上的呼吸,好像是风扇一样。“不会有人进来
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而且我想对你做的事情还有好多。”他把他的嘴移到了
她的另一个乳头上,先是吸,再是吹,并用舌头抚摸着他的口水所造成的光环,
然后再轻轻地弹着她的乳头本身。

  这样的刺激是非常精确的,且是经过非常谨慎的测量的;这是为了要累积刺
激,并将它提升至一个全新,且还未被达到的高度。在以前,狄丽雅在性爱中总
是随遇而安的,在刺激来临时,便加以接受。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的饥渴过;也
从来没有这样地需要一个男人的抚摸,需要到她觉得若是没有得到,她将会因而
死去。这样的需要,就像是有毒瘾的人需要麻药一样……她的乳房和阴部也从来
没有过像现在这样,被雄雄的烈火燃烧着。而且那痛苦是来自她自己,因为她要
她的每一个性感带都立刻被抚摸,也被吸吭,而且是愈粗暴,愈野蛮愈好。

  在一连串像猫一样的,舌头的抚摸后,狄盖尔让她的胸部全都湿了,然后,
他将他的手伸出去,抓着她的。

  “抓着你自己,狄,”他很平静地下著令,并让她的手环绕着她的身体。

  她觉得不舒服,且受到她衣服的阻碍,但她还是顺从了他。而且她感到他的
口水形成了一层薄膜,而当她用姆指和其它指头捏着她的乳头时,她喘着气,然
后低泣。在她的下面,她的身体已开始不听使唤……。

  他已经让她达到了高潮。把她带到了高潮。他只是摸了它的胸部,然而地却
已达到了一次极美好的高潮。她在幻梦和这城市的炎热中间漂浮着,沉迷于这将
她带向顶点的浪涛,并且听到了她的唇间传来了一声无助的叫喊。她用力地捏着
乳头,而且啜泣:然后听到狄盖尔——他突然间变得很杰克——顽皮她笑着,而
她则在他的面前推动着身体。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他说,并矫健地从沙发跳到了地上,且跪在她的
面前。“当我第一次在档案中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会为我
而轻易地达到高潮。也知道你会因为最轻微的抚触而变得更美,且溶解,流泄。

  我更知道当我们相遇,你将会为我而表演。“狄丽雅——她这一生中从未表
演,也从未轻易地达到高潮——好渴望能抚摸她的阴部。它正在拍打、跳动着,
像是第二个心脏。它大啡着,希望被接触,被爱抚。但她觉得瘫痪。只有杰克可
以授权她去爱抚她自己。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完全地控制了她?她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但他就是突然地成了她的主人。他是她的王子,活生生地存在于这个城市里,握
有无上的权力;而且更有能力给予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欢愉。

  狄丽雅跌坐了回去,闭着眼睛,手仍然抓着她的乳房,她感觉到他些微地移
动了位置,然后发现他的手指正在她的裙边。毫不迟疑地,他迅速地将她的裙子
沿着她的大腿推了上去,直达她的臀部。狄丽雅自动地举起了她的臀部,而没有
多久的时间,她的下半身和上半身已经完全一样了——所有本来应该覆盖其上的
东西都已粗鲁地被挤到了她的腰部。

  她不敢往下看,因为她知道她的内裤已被扭挤到了她的阴唇之间。她可以感

  觉到暖暖的空气在她的阴毛和长腿间流动——而且现在只剩下一块纯黄色的细长

  织品,可以挡住他摄人的,蓝色目光的凝视。

  “好美……”

  有好几秒钟的时间,狄丽雅的颤抖已和性爱毫无瓜葛。他说了。说了她梦想
中的话。蓝色的眼睛也没关系,他已经完全和她的梦中情人相吻合了,而她那几
乎全裸的身体也为他而疯狂。

  她本能地开始移动着身体,在他的面前让她的下体呈波浪形摇摆,让它一上
一下,像是一个埃及的肚皮舞娘一样。这是她所做过最淫荡的动作,但她已无法
让她自己停下来了。

  当他挑起了那深陷的内裤,然后很有节奏地在她肿胀的阴蒂上来回地拉动,
她又再次地颤抖。那已湿透的布料邪恶地贴附在她的身体上,在那最最敏感的地
区上,而狄丽雅的脸则感觉到了一阵热湿。她的腿开始像剪刀一像地狂舞着,而
且她又达到了一次高潮。但几乎在这之前,她觉得杰克将他的手指推到她的阴唇
之间,并且松开了她的内裤。她只感觉到了一阵拉扯,然后杰克便已让她那闪亮
的阴部完全地赤裸了。

  “哦!哦天哪!”她本是低声地呻吟着,但是当他的手指进入了她的阴道,
她不禁大叫了出来。他的动作是说不出的轻柔,但那依然是一项入侵,依然有着
美好而令人羞愧的粗暴。现在她身体最核心的地方已经刺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手指
了。

  他的脸是如此地靠近她,以致于她都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呼吸。“放轻松,狄,”

  他轻声说着,“让我进去。”第二只手指也在第一只的旁边滑了进去,它们
合并着在她的体内旋转着。

  “哦,杰克,拜托!”她哭泣着,也发觉这是她第一次单叫他的名字。她也
不清楚她是在恳求些什么,但当她恳求的同时,她的阴蒂也在半空中跃动着。它
好像是自她有记忆以来,感觉最大也最充血的一次,而且似乎在无声地乞求着,
能够被手淫。

  她终于睁开了双眼,且好像还得跟那感觉异常沉重的眼皮搏斗一番,才得以
如愿。她就这样看着那个男人,柔软地蹲在她的两腿之间。

  他对她阴部的专注,不知道为了什么,几乎是像在膜拜一样。而狄丽雅虽然
心情很乱,却还是发现了一刻的清醒,可以好好地欣赏他,且赞叹着他那浓密且
整理得非常完美的黑发。

  她从未看过这么厚、直、且有生命力的头发。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有用发胶,
但当她笨手笨脚地伸手去抚摸他时,她感觉到的只有丝一般的柔软,和像是一头
健康动物的毛皮一样的触感。他感觉到了她的触摸,抬头瞄了一眼,而他脸上突
然一现的,狡猾的笑容,更只增强了她的印象。他真的是一头猛兽。一头美丽而
光亮的掠食者,一个精明而温柔的食女人族,且正在她赤裸的两腿之间,等待着
被喂食。

  她再也无法合上她的眼睛了。她心神恍惚地看着他又笑了一次,然后伸出他
粉红色的,长长的舌头,且将他的脸放低到她的阴部。她感到了一阵轻柔而湿热
的接触,绝妙地和她的阴蒂相连结,且轻挤着它,让她又再度达到了一次几乎让
她心跳停止的高潮。当他快速地翻动着他的舌头,她的低泣也转变成了断断续续
的,有气无力的尖叫。而那美好的刺激不断地堆叠起来,让她几乎已到达了她所
能承受的极限。但即使是如此,她裸露的阴部依然再次地举起来迎接他。而且在
她这临时做成的姿势里,她也尽可能地抓住了他黑而美好的头部,并且把他的脸
更拉近了她的下体。

  突然间,这一切似乎部太过度了。至少是远超过狄丽雅过去所习惯的程度。

  她仍然是深深地在她的高潮里,却感觉到了一阵强大而柔软的黑暗将她吞噬、
而甜美的昏厥则降临在她的身上,使她免于崩溃。

  但就在她被冲走前的最后一秒钟,她感觉到她的名字“狄”,在她仍然跃动
着的阴蒂边被低吟着。

  当狄丽雅醒来后,她记得一个梦。一个淫荡的,印象派的梦。在那梦里,王
子给了她期待已久的欢愉。她可以很清楚地记得他的手触摸着她,然后他的嘴边
也是。这些动作在她的心中都是如此的清晰,只不过有一些交欢的片断较不清楚。

  她隐约记得他的手在她的踝部,抚摸着它,并将它举起,且将她的大腿开成
一个拱形,露出了她的女阴。她记得他的唇吻着她的脚,他的手在她的腿上滑来
滑去,而后他的指间打开了她的阴唇,就像是兰花绽放一样。

  她似乎也记得有衣服的沙沙声,之后随即就是一阵沉重、探刺的力量,在她
的阴门施压。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男性的喘息声,然后就是一根直挺的阴茎进入了她的身体。

  但她所能记得的似乎就只有这些而已。

  狄丽雅小心地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她用手指摸了一下她裙子的接缝处,然后
皱起了眉头。

  她还检查了她的领线,以及她衣服上合身的钮扣,然后又绉起了眉头。

  到底是有没有发生呢?她的确是在狄盖尔的大办公室里,但是在大约半个小
时以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却无法确定。她瞄了一下那张大桌子,确定至少
那个人不是梦。他正在讲电话,而虽然从他的语气可以得知他是在交涉一项相当
重要的事情,但他还是对着她笑了一笑。而且还顽皮地眨了眨眼睛,抛给了她一
个飞吻。

  天哪,真的是有发生的。至少部分是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又穿回了
衣服:完全地被包裹住,钮扣也全都扣上,甚至在她试验性地在椅子上换腿而坐
时,她发现——她的暗扣也都已扣上了。她的衣着整齐而且合宜,但她却不记得
她有自己穿上它们!

  狄盖尔——或杰克,她觉得现在应该要这样叫他——似乎是异常地冷静而不
慌不忙。如果他真的有和她做爱,至少在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他挂上电话后,
站起身来,无声地横过地毯,向她走来,像是一个专业模特儿一样地完美无瑕,
而且更迷人十倍。

  当他在她的身旁坐下时,一股原始的女性恐惧感使她略为缩瑟,而且这让他
笑了。他灵巧,几乎是有点狡猾地伸出了双手,迅速地捧住了她发热的脸颊。

  “你真是令人兴奋,甜美的狄,”他喃喃道,并靠过去将他的唇贴住她的。

  那个吻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但之后他的舌头也细细地舔过她的肌肤。“我
想整天都和你在一起,让你不断地被激起,也和你这火热的身体玩一玩……”

  他的手指从她的脸上滑到了她的下巴,再到她的喉咙,“……玩到你求我停
下来为止。但是天哪,十分钟后我要开一个会,虽然我还是很兴奋,但我一定要
去。”他抓着她颤抖的手,放在他的勃起上,隔着他的内裤抓着。而即使是透过
衣服,她还是感到温热——一个庞大而坚硬的东西,在她抓着时不住地悸动着。

  当她下意识地开始抚摸他时,他的喉咙也发出了一点声音。这根肉棒刚才是
不是在她的体内呢?她猜疑着,且因为不能确定而生气。她是曾经幻想过,但也
可能真的只有那样。一个幻想而已。

  很明显地,他非常不甘愿地将手抽离了她的身体,而且优雅地站了起来。

  “美丽的狄,”他说着,他的声音是如此地亲近,即使他已经离她有点远了。

  “我得走了。”

  她的脸上一定有流露出不舍的神情,因为他带着同情的眼光,又走近了她,
抓起那方才曾抱过他的手,且吻了她的手指一下。

  “你下午放假吧。回家去休息一下,我八点派人去接你。”然后他又走了,
只留下她一人明显地遗憾着。他们本来可以讨论工作表现的问题的——她在他开
始控制她的生命之前还以为是要那样的。“穿得漂亮一点,狄。要能使人印象深
刻。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适合你。”就这样,没有其它告别的话,他走了——离
开了这间空虚的房间,连一次也没有回头看她。

  狄丽雅目瞪口呆地坐在那皮椅上,一分过去了又一分钟。杰克的秘书随时都
可能进来查看,奇怪为什么老板都走了狄丽雅却还不走。

  然而那个重要的问题却依然在烦扰着她。他到底有,还是没有?他抚摸着她,
使她欢愉,更吸吮过她……但他到底有没有进入她呢?她不断地试着去回想。

  一直到她最后站起身来,她才得到结论。当她伸直身体,拉正衣领,且抚平
裙子时,她感到一阵轻微但可说明一切的感觉,身体上的证据。

  当她走向门口,走向没有性的办公室时,一丝她的体液从她的内裤边滴了下
来。

  “你去死,杰克!你去死!”她低声咀咒着,恨他,但却也开始想念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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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双子星的游戏

  “狄安娜,你在那里?我知道你根本没去上班!”

  狄安娜听到她姐姐生气的声音,她沉到温热的洗澡水底下,并把头也沉入水
中,让自己躲避那声音,也躲避现实。

  当她再度浮出水面,她的湿发贴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而她姐姐生气的声音
依然存在,且愈来愈大声。

  她知道了。狄安娜想着。她从水里起身,并用毛巾裹住她的裸体。不知怎么
搞的,她也认识了杰克。天啊!真希望他不是什么大人物。

  由于许多的原因,狄安娜慢慢地擦拭着自己。第一个原因是,即使是在早上,
手忙脚乱也太热了一点。第二个原因是,她想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来考虑要怎么
告诉狄丽雅。第三个原因是,那毛巾在她身上的移动,可以让她想起杰克,他触
碰她,和他做爱的方式。即使他的失踪让她很生气,她仍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和他
在一起时的情景。

  她从未有过像这样的性经验。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欢多来点这样的经验。

  她静静地想着,如果我能够得到它……这时一阵急促而愤怒的敲门声响了起
来。

  “狄安娜!”

  “干嘛?”

  “我知道你在里面,把衣服穿好,马上出来!”

  外面高跟鞋撞击拼花地板的脚步声渐渐地模糊了,这时狄安娜将毛巾褶好,
打开门,将头探出门外,狄丽雅这个正义的复仇女神已经走了。

  当她小心翼翼地散步到客厅时,狄安娜吓了一跳。她的姐姐一向是个小心谨
慎的饮酒者,且从未在白天喝酒,但是,她正在拔开一滴白酒的软木塞。桌上有
二个玻璃杯,一个在沙发前,另一个在扶手椅前。狄安娜知道,马上将有一个长
谈要开始了。

  “坐下,狄安娜,”当狄丽雅在倒洒时,她的声音很平静,但狄安娜不会这
么单纯,她的姐姐正在为某事大发雷霆——她的声音听起来愈理智,事情就愈糟
糕。

  有时候喝酒并不能让狄安娜放松心情,她现在啜饮的酒是便宜且让人开心的
那种,但它仍让她想起她昨晚喝的情形。这冰凉的甘露让她对杰克无法抗拒。

  “那画展如何啊!”狄丽雅询问着,“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呢?”

  狄安娜一度想说谎,但很快地她就知道那是于事无补的。她和狄丽雅不是属
于那种会心灵感应的双胞胎,但她们非常地亲密,所以当其中的一个撒谎时,另
一个一定可以分辨得出来。

  “嗯,事实上是发生了一些事。有一个男的。我遇见了一个男的。”

  “你‘遇见’了一个男的。”其实也不需要说太多,当狄安娜注视着和她自
己神似的那张脸时!然而在某些方面却是如此的不同——她已知道她必须全盘托
出了。

  “也不只那样啦……”她深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洒,缓慢而迟疑地说着。

  当她在描述这离奇的事情时,她都不敢看她的姐姐。相反的,她开始研究她
的玻璃杯。在那不断加满的杯子里,她看见杰克棕色的皮肤,以及日本武士一样
的脸孔。

  “就这样?”,当狄安娜停下来时,狄丽雅催促着。“你就让这个男的干你,
而且你还想他可能会有一部分的东方血统。”

  “嗯,”狄安娜低声地说,她被她姐姐的用字给吓着了。狄丽雅从未用到那
样的字的。

  “好吧,狄丽雅,这真是个巧合,”狄安娜加满她的杯子,并喝了一口,然
后故意渲染那紧张的气氛。她停下来,踢掉鞋子,并解开她夹克上的钮扣。

  这时,狄安娜非常惊讶地发现,她的姐姐正穿着一件性感迷人的内衣。当狄
丽雅开始继续她那镇静的谈话时,狄安娜不得不忘了那件内衣。

  “这真的非常奇怪,我今天早上遇到了一个日本混血儿,名叫杰克。卡兹多。

  狄盖尔,而他喜欢人家叫他杰克。“狄丽雅将杯子小心且精确地放到咖啡桌
上。

  “他是我的老板,狄安娜,而你却在遇见他二十分钟后就把内裤留在他那儿
了。

  该死,你到底在搞什么?我不是要你不要太引人注意吗?“

  “你只说你们部门没人会来,所以你把票送人也没关系。”狄安娜现在也觉
得愤怒了。如果狄丽雅还要再提这件事,她也必须了解,有一部分的错是要归于
她的。如果不是她和罗素出去,而是去参观那画展,这整件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突然间,狄安娜有些不安。如果狄丽雅去了那画展。那么在那楼台上和杰克
共处的,就是她了。

  “他有说些什么吗?你有告诉他什么吗?对于我们是双胞胎他有说些甚么吗?”

  狄安娜询问着。

  “没有,什么也没有啊!”

  “你是在说那方面的,狄丽雅?你的意思是什么?”那种晕眩的感觉又回来
了。狄安娜灌了许多酒,企图去洗刷掉她的假设。

  “正如我所说的,没有啊!”狄丽雅的声音有些怪异,她听起来有些奇怪。

  “他并没有提到很多。而且我根本没机会告诉他我们是双胞胎,所以他还不
知道。”

  现在,酒瓶已经空了,因此狄安娜紧张地扭转她的毛巾,而不是喝酒,她清
楚地知道,虽然发热的情形持续地增加中,但她却突然觉得寒冷。

  “所以他认识昨晚和他一起的是你啰?”

  “嗯。”

  “狄丽雅。费拉萝?”

  “他叫我们‘狄’。”

  “他有没有……是不是……”

  怎么问呢?问甚么呢?昨晚有个男人闯入她的生命,并且改变了她。她已经
瞥见了一种全新的性经验,然后……这经验却很快地被人夺走。但现在还有个机
会。一个反击的机会,且充满了复杂和阴谋。

  “他对性有何看法?”狄安娜最后脱口而出。

  狄丽雅的脸就像一幅画。狄安娜这时好希望能有一枝笔来补捉住这个错综复
杂的情绪。她姐姐感到了困惑,却也充满了兴奋,调皮和惊讶。她仍在生气,但
现在已消退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心。

  “好吧。”狄丽雅最后说,“他是个具有行动力的男人,不是吗?他并没有
发表意见。”

  狄安娜觉得自己的情绪波涛汹涌,且让她快窒息了。“这个好色的杂种,”

  她叫喊着,“他也和你做爱了,是不是?”她无法正确地分辩出她是嫉妒还
是钦佩。如果是钦佩的话,是对于这个性能力强,俊俏,受调戏女人的杰克?还
是钦佩这个谨慎而镇静的姐姐,竟然做了一件全然不名誉的事?可悲啊,现在才
刚过了中午,他们刚才一定是在办公室里做的。

  突然间,她们姐妹俩紧抱着彼此,并且啜泣着。她俩不断地问着对方问题,
但仍然有些怯儒,且彼此嫉妒,却也很兴奋。她们在少女时代就分享彼此的男友,
并且玩弄他们,她们不发一语地交换男友约会,有时她们还会玩一个游戏,并且
欺骗他们说只有一个女孩。

  但在成年后,这是头一次她们分享同一个男人,而且也是头一次拥有同一个
爱人。对于狄安娜,这感觉古怪也不可思议。

  “我们该怎么办?”她问着。当她们平静下来时,狄丽雅做了一个史无前例
的举动——脱下她笨重的夹克,并且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她的胸部半露着她放荡
的黄色丝绸内衣。

  “我也不知道,”狄丽雅回答着,并茫然地玩着她的肩带,“但不论如何,
我们今晚一定要做出决定。”

  “为什么?”

  “八点时,杰克就要来找‘狄’了。”

  “该死!”

  “没错!”

  “你想要他的程度和我差不多,不是吗?”狄安娜很平静地说着,并且她知
道她根本也不必问。和她坐在一起的这个姐姐是一个全新的狄丽雅,一个有活力,
好色的狄丽雅,完全不同于以前那的压抑而忠贞的女孩,她以前因为那可怕的罗
素而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是的,我很想说‘和他在一起,祝你好运,’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亲爱的,我也是。所以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

  “天哪!狄安娜,从我们十五岁后,我们就不再玩这游戏了。”

  “这是唯一的方法,你有铜板吗?”

  当她看着她姐姐伸手拿皮包,并拿出一个十分的硬币,狄安娜颤抖着选了人
头,而且也无法确定她是否希望它会出现。

  狄丽雅抛掷那铜板,并灵活地抓住它,然后出现了人头的那一面。“双子星
游戏,第一回,由狄安娜扮演,”她耸耸肩说着,露出半羡慕半放松的微笑。

  “快一点,我们最好选出你要穿的衣服,他说要穿得让人印象深刻。狄安娜,
我不认为在你的衣柜里能找得出一件令人印象深刻的。”

  “胡说。”狄安娜否认,并站了起来,跟着她的姐姐走。她想这是品味的问
题,但这是和杰克出去,她知道狄丽雅很可能是对的。

  七点五十分,狄安娜心跳加速。即使狄丽雅说她看来很迷人,但就她的眼光
来说,她实在不敢确定。

  她们从两人的衣柜及化妆品中,创造出一个综合体叫做“狄”。一个同时具
有狂野及温柔的女人,她会迷倒整个地球的男人。甚至是一个日本混血,喜好那
种一触即发的性关系的百万富翁。

  在公寓里,走廊上的那面窄小的古式镜中,狄安娜观察着这件衣服,并且感
觉到信心有些动摇。

  那件上衣是她的,一件彩色,镶有金属亮片的上衣,狄丽雅有点不信任它,
直到狄安娜让她看它设计者的标签,她才改观。它实在是引人注目且很有品味的。

  它紧紧地包住狄安娜没穿胸罩的胸部。杰克一定只会注意到她的身体,不会
发现它在假日的跳蚤市场竟只值十五英镑。

  这两个女孩都知道她们的“男友”对皮革有偏好,所以她们选了一件皮制的
黑色裙子。这是狄丽雅的,但她并不常穿。她喜欢这件裙子,但却很少有适当的
场合可以让她穿出去。然而它的长度超过膝盖两吋,而且不是紧身的样式,和狄
安娜喜欢醒目的风格有很大的差异。狄丽雅还坚持她穿灰色的长裤,而不是赤裸
着双腿,且要狄安娜把所有已戴上的首饰都拿掉。狄安娜对着耳环和手镯皱着眉
头,那是她被允许可以戴的少数东西。她一开始曾抱怨,但现在不得不承认她的
姐姐是对的。对头发也是一样,性感的发饰,还有几束向两旁伸展的卷须。连化
妆也是点到即止。然而狄安娜却偷偷地画上了一层较鲜艳的口红,且换上了一双
三吋高的高跟鞋——这也是她在市场中意外发现的。

  “你真漂亮,小鬼,”她对自己细语着,却又调整了一下语调,“但是还能
漂亮多久呢?”

  狄丽雅说杰克要带“狄”去某个地方,但是在她们两个的经验中,他几乎部
是马上就要她们身体了。狄安娜想像着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抚摸着,而且这一次
是到他所会去过的地方探索。那细长的手,就像是在画廊触摸她的那只手一样,
不久之后,将会滑到她的腿间,发现她那几乎没有遮掩的下体。

  但是狄安娜,这是你所要的!

  这是真的,当然,而当她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时,她看到了一道长影慢慢地
驶入了车道,而她全身的肌肤——不管有没有被衣服所遮盖——都开始因热切的
期待而颤抖着。

  狄安娜就这样走了出去,而且向那还看不怎么清楚的大轿车里的人挥手。

  而狄丽雅则躲在一个邻居的屋子里偷偷地看着。

  当那性感的黑色轿车停了下来,司机的车门开了,而且有一个人——但不是
杰克——走了出来。

  狄安娜犹疑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去,而那个司机——一个高而没有笑脸
的金发男子,且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装扮——走到了最靠近她的一个车门,一言
不发地帮她打开了门。

  这个不讲话的司机让她感到紧张,但其程度远远不如车内的那个人。

  “狄……你看起来真美。”当她到达他的身旁时,杰克喃喃地说着。“真高
兴不用浪费时间等你。这是一个真正性感的女性该有的特点,我的甜心。动作要
快。”

  动作要快。她怀疑着他的话的真实性。然后记起了他那不可思议的性能力和
洞察力。他当然知道她正饥渴且已准备好接受他了。有那个女人会不想和杰克这
样的人在一起。当他冰冷的双手握住了她那温热的小手,并开始亲吻时,他都几
乎让她昏厥了。

  穿得令人印象深刻。这句话不断地在她的耳边响起。而虽然她已经尽力使自
己十分引人注目,但她仍旧无法和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匹配。

  虽然很明显地不是同一件,但他又穿皮裤了。那皮革上有着细微但仍可辨认
出的纹理,并且样式是属于紧身的。杰克还穿着一件柔和的白色丝衬衫,宽松是
为了调和它们极有男子气概的主人。它的衣袖宽大,且有拜伦的风格,而它的衣
领则是狭窄而直挺的。而衬衫的雪白,更衬托出杰克黄色的脸庞,狄安娜已感到
她的欲望开始高涨。当车门啪的一声关上,她所能想到的,就是全裸地躺在这宽
敞、柔软、且也是皮制的椅座上,身体朝下,且阴部已经湿了。她的整个身体本
来就只是为了迎接这个像神一样的男人而准备的。

  而他似乎也看出来了。

  “只有今天早上吗?”他低低地说着。在这昏暗柔和的灯光下,他的双眼就
像是蓝色的雷射,他再次地亲吻着他的双手,且紧紧地握着它们,将它们翻转过
来,舔着她的手心。

  狄安娜突然惊惶地记起了今早杰克所做的事。他和她姐姐所做的事……并且
当她想像着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情景时,她竟然也能感同身受。她觉得她的阴部正
颤动着,好像他正舔着它一样。而且她也感到了一股热流浸湿了她那单薄的丝绸
内裤。哦,拜托,再来一次吧!就是现在!和我一起做!

  当他握着它的手,她感觉到全身无力,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她唯一残
留的知觉就只有等待。等待。现在车子正在行驶着,但它却似乎有着突然冒出的
翅膀,且带领着他们飞向月球。

  “你已经准备好了吧?”杰克注意到了她的样子,调侃地说。他看着她的胸
部,它们在闪亮的胸衣下起伏着。她发现他注意她的方式,仿佛是在挑选一道美
食。他靠得更近了,几乎都要碰到了她的嘴唇。他用一只手指摸了一下她那艳红
色的口红,并研究着它的痕迹。

  “真是漂亮,不该被糟蹋。”就这样,杰克不想破坏她完美无瑕的妆,所以
只亲吻着她的脖子,舔着它,品尝着它。而他的手则抓着她镶着亮片的胸部。他
咬着脖子上柔软的肌肤,且捏着她肿涨的乳头。这微弱且甜美的疼痛让她蠕动且
低泣。她透过她面前的玻璃,看了一眼前座的金发男子,觉得自己已无法再保持
安静了。杰克仿佛看出了她的心事,而将她担忧的双眼合上。

  “我们是有隔音的,狄。而且不用担心,法高早就看多了……”他的指尖轻
轻地捏着她,而她又再次扭动着。“不错吧!这感觉很好吧!甜心?”他轻柔的
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在沉思。“我喜欢看到你在众人而被挑起。你的阴部裸露而颤
抖,它将带给许多人欢愉,而不单只有我。你的那个地方已经湿了,且是如此地
饥渴。当观众欣赏时,我的手指会在你的体内玩耍着……”

  “不要,那好可怕!骗人!骗人!骗人!”

  但是他知道……。

  “这一点也不可怕,你自己也知道。”他低沉地说着,而且他的双手正以一
种缓慢而邪恶的节奏,轻扯着她的乳头。“当你在画廊闲逛,看着我的画时……

  你其实比它们都还让更多人所欣赏。要不然你为什么穿得如此地单薄,那下
面又是如此地赤裸呢?“

  没有丝毫的预警,他突然握住了她的大胸脯,且开始爱抚它们。而这时,她
也只能发出象征性的抗议,但她的指甲已经刺进了椅垫了。

  “今天的早上是如此地美好。”他温柔地继续抚摸着她的身体和乳头,仿佛
是为了确定它们依然是坚挺的。“你这漂亮的上班女郎,渴望着满足和性爱。狄,
有些话我想要告诉你……”他研究着她裸露的乳头,然后将双手放在她的裙边,
且毫不留情地拉扯着。“你真是个荡妇。狂野,且容易上钩。有几个女人会让一
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去触摸她的两腿之间。你是个荡妇,一个漂亮的小荡妇,不是
吗?”

  她摇着头,但她的吊带却已经露出来了。在那尼龙袜上的大腿,没想到是如
此地柔软而乳白。杰克在靠近她阴部的一公厘外打住了。当她喘了一口气,正在
休息时,他却经由那蜘蛛网似的长袜,粗鲁地刺入了她的阴门。

  “不要,”当他透过袜子搓揉着她的阴蒂,她不禁啜泣着。今天晚上,她希
望自己能够更理智,更能够掌握事情的发展一点。至少她答应狄丽雅她会试试看
的。

  “把这些都脱了吧。”他突然以一种平淡的声音说着。他已把她的裙子脱掉
了。现在她则用手指钩住了她的内裤。它原是多地漂亮、惹人喜爱、又有光泽,
但现在它们似乎已变成了一个阻碍。随着不断滋长的情欲,她抬高了臀部来协助
他,使她颤抖的阴部能裸露出来。然而她体内的艺术家本能却让她瞧不起未经修
饰的东西。因为很热,她本来是不想穿长袜的,但它们的确在她的腹部形成了一
道优美的弧线,巧妙地装饰了她的下体。

  杰克不客气地将她的长袜拉到膝盖处——比起全部脱掉,现在的她反而看起
来更加地猥亵——杰克用手将她的膝盖打开了。他的碰触一律是如此轻柔而尊重
的,好像他害怕她的袜子似的。

  “真可爱。”他说着,并把手伸到了她的下面,那两腿之间的地方,并将她
的胸部压向了椅子的边缘。

  那就好像是在被展览一样,她的全身发红,也发热。她把眼睛闭上,双腿懒
洋洋地分开,而杰克依然抓着她的脚踝。那凉爽,清新的空气感觉是如此地甜美,
且一阵顽皮的微风从门缝吹了进来,并在她多汁的阴部玩耍着。那紧缩而肿胀的
阴道仿佛在跳动,也在颤抖着。好像有人伸手抚摸它一样。而且她感觉到杰克正
在研究着它,这让她感到害怕且羞耻。

  “嗯……”他轻声地说着。他并不触摸那恳求着被抚摸的阴蒂,反而却用大
姆指撑开了她的阴唇。

  狄安娜觉得这次才是最完全地赤裸在杰克的面前,而不是在画廊的那一次。

  她的手握成了拳头,然后将他拉向她的身体。但奇怪的是,他温柔地轻拍着
她的双手,且将它们放回到椅子上。

  “我们将要到一间私密的房子去。车程大约是四十五分钟。”他说着,而且
那声音中突然不带任何的感情。“我希望在我们到达以前,你能保持这姿势躺着,
为我呈现一切……就当做这是一个必须通过的考验。”

  若是在三十六个小时前,狄安娜一定会抗议,且反抗,并问一大堆问题。

  但现在她已经被蛊惑了。她完美地保持着现状,闭上了眼睛,且一言不发地
躺着。当他将手指伸进她那滚烫而滑溜的阴部时,她呻吟了一下,但马上又安静
了下来——虽然她已经历了一个微弱的高潮——且听着杰克淫荡的话语。

  他谈到在画廊那次的性爱,和他特别兴奋的那一刻。他提到他即将要对待她
身体的方式,以及他所希望她能为他的身体做的事。他露骨地描述他眼前所看见
的,她的一丝一毫——有关她看起来如何,闻起来如何,以及尝起来如何等等。

  他并且用手指去摸摸她,再放回她潮湿的阴部。

  她已达到了好几次的高潮。一次是因他的言语,一次是他手指的插入,一次
是杰克在毫无警告的情况下搓揉她的阴蒂。狄安娜没有,也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但在他们的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后,狄安娜的第六感告诉她,她们已经接近
目的地了。她感觉到他拿了一条毛巾,擦拭着她的双眼,因为它们一直因为羞耻
而流泪。当他为她擦拭时,他的脸离她只有几吋而已。而由于他身上发出的,令
人神魂颠倒的古龙水味,她又达到了一次高潮。

  当车子停下来后,她动了一下——即使她的阴部还依然处于被插入的状态。

  “不要动!”他变得很严苛,而且冷酷。

  当车门打开时,狄安娜感到心跳加速,也感到一阵闷热而都市的空气流进了
她被贡献出来的阴部。她则想把头转开,隐藏住她泛红的脸颊。她将眼睛开得更
紧,好像她自己看不到别人,别人也就看不到她一样。但是杰克似乎有意让她更
加地羞辱,他用他空闲的那只手,小心地将她的头转向那已打开的车门,然后轻
声地命令着。

  “现在把眼睛打开,狄。”

  即使她顺从了他,他还是开始对她手淫,而且他的动作粗鲁,且几乎是粗暴
的。她已不想哭了。她直视着那司机冷酷而不慌乱的双眼,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
反应。即使是她达到了一阵扭曲了子宫的高潮,且咕噜地叫出了她的欢愉,并让
她的臀部在皮椅上摇着弹跳着,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是一个展览品,一个表演,一个无助的女性东西,为了主人的乐趣,而在
仆人面前被刺激着。她感到一阵从未感受过的羞耻,然而她还是达到高潮了,而
且她的欢愉是巨大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因为那羞辱而更加的巨大。

  “好了,法哥,”这个刚才蹂躏她的男人平静地说着。而那司机收到命令后
便离开了,留下狄安娜依然裸露着。

  “来吧,狄,”杰克说着,而狄安娜则缩了回去。她恨怕突然有一个陌生人
经过,且往车里看了进来,看到了她柔软,粉红的阴部,毫无遮掩,而且还在轻
轻地跳动着。

  她觉得好像是在一个春梦里,也感觉茫然,像一个犯人。她呆呆地弯下去拉
她的内裤。

  “不,我想还是不要比较好。”他说着,并伸手将她的内裤从她的脚上拿了
下来。“我比较喜欢你没有遮掩的样子。”

  她一度以为他要她下体完全裸露地走出车子:但当她拉起她的裙子,他却没
有任何的异议。她抓起了她的皮包,挣扎着离开车子,好像屁股上有什么魔似的。

  她不敢看向前座,因为法哥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儿。但是当她向车子里瞄了
一下时,她发现杰克把她的内裤丢到了椅子中间,而且好像还看了一会儿。然后
他才邪恶地笑了笑,并陪她走离那车于,而且还是带着他那熟悉的,毫不费力的
优雅姿态。

  他还是在笑着,并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一间高雅的大房子前。

  那个地方看来很乏味,也很神秘。它的正面并没有任何的招牌或标志,只有
在它深色的大门上有着一块光亮的铜牌子,上面写着“十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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