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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五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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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五届】



【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五届】


整理排版者:


【目录】

   
002-006楼  第一夜·淫贼马苏                 作者:大叔

007-012楼  第二夜·帕尔米拉的情人 (Handmaiden Of Palmyra)  翻译:嘉彦

013-015楼  第三夜·雪染飘朱                 作者:紫屋魔恋

    016楼  第四夜·橘子未红时之刘洋篇            作者:大老爷

    017楼  第五夜·胡淫乱语之我是令狐冲           作者:catfeng

    018楼  第六夜·小城春秋之一大学同学篇          作者:wtwtwt0001

019-021楼  第七夜·无人之境                 翻译:一十三

    022楼  第八夜·奇妙的果汁                作者:悲鸣

023-025楼  第九夜·一场游戏一场梦              作者:六禾

    026楼  第十夜·天地劫                  作者:zhangxxjj

    027楼  十一夜·激荡旋流                 作者:狂想的小猪

028-032楼  十二夜·屈辱生涯系列报导——红楼小姐       作者:Cola Duke 

033-034楼  十三夜·乱情Ⅱ凤荷之神              作者:草根阶级

035-042楼  十四夜·田苗苗的故事(四)            作者:蓝天白云

    043楼  十六夜·雪霁──妖兽道之风暴眼大结局       作者:寒江


[ 本帖最后由 绝爱猫眼 于 2009-5-16 09:5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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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五届第一夜淫贼马苏 作者:大叔


                  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五届第一夜淫贼马苏


作者:大叔

             第一章  初见裸女

  夜深人静,两名小兄弟互相依附着,走在无人的大街上,两旁的店门紧闭,
在这万籁俱寂的三更时分,似乎除了他们两个,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已经进入梦乡
了。

  「在这样的晚上,应该会有妖魔鬼怪出现吧!」身为兄长的曹俊,一面带头
前行,一面往两旁的街道,以及明月高挂的夜空看上去。

  「妖魔鬼怪这种东西,应该也会害怕人类,在这样人口众多的城镇里,根本
不会出现啦!」作为弟弟的曹杰并不害怕,但却奇怪兄长为何对妖魔鬼怪等荒诞
奇谈如此有兴趣。

  「不管如何!明天就是庙会,邻近各个乡镇的人都会涌进城内。我们还是先
听从爹爹的吩咐,在城门口占好一席之地,准备明天带摆卖的书册字画。」

  对于弟弟的忠告,兄长曹俊可没有放在心上。他往旁边大宅门口挂着的灯笼
上看去,在夜风吹拂之下灯火一明一灭,带来阵阵妖异诡秘的气息,使他更加相
信会有山精海怪等的出现。

  「我的确曾经碰过那些妖魔的,还曾经交谈过。只不过记不起来,好像还收
到了一份很珍贵的礼物。」

  弟弟曹杰为之一笑道:「哥哥你总是这样说,我早说过你是若有所思夜有所
梦,把梦境和回忆弄错了。不然怎么我每次问你,你总是想不起遇到的是狐妖、
狼妖还是虎妖。」

  「有了!」曹俊大声的叫道。

  他看到一黑一白两种颜色的一个影子,在屋顶上飞掠而去,沿着一间间高低
不一,远近各异的房子飞快前进,直往城门方向而去。

  曹俊不再多说,连忙紧追上去。

  年仅九岁的曹杰在兄长之后,也看到了那两种颜色的影子,那是比人类的体
形还要巨大,却有着比野兽还要敏捷的身影。

  两兄弟发足狂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直追到城门之前,正好见到那两色
影子才由屋顶上落下来。

  曹俊失望的张大了口,因为随着距离的接近,他已经看清楚这两色影子并不
是什么妖怪或神仙,不过是一黑一白的一男一女而已。

  曹俊不高兴的道:「真没有意思!」

  相比之下弟弟曹杰却对眼前的这个事实更加感到讶异。

  眼前的男人风度翩翩,容貌俊俏不凡,身穿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背后还挂着
一件柄长二尺的大刀。

  夜深时刻如此打扮,此人大概是非奸即盗的人物,可是和曹杰内心所想像的
盗贼相比,他却有风度得太多,而且身上似乎有一股自然流露,桀骜难驯的不羁
气息。

  在曹杰的眼中,比起这名穿着特别的男子,更加叫人瞠目结舌的,是他右手
环抱着的一名女子。女子外表看起来十六、七岁,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连一件衣
服都没有穿,这实在是很诡异的事,稍微大一点的孩子若是不穿衣服,大人都会
出声责骂,何况是成年的女子。曹杰可从来没看过这种赤身露体的大人,况且还
是在这种名城重镇的街上。

  这是他们两兄弟,首次接触到活生生的江湖,而且一开始就是如此香艳和神
秘。

  虽然只比弟弟年长一岁,曹俊面对相同的现实,他和弟弟却各自有不同的感
受。这名女子头上的三千乌丝仿如黑色的飘瀑,在夜风吹拂下随风飘荡,叫人感
到一股美的感动。肌肤白里透红欺霜赛雪,真的是滑如凝脂,全身上下曲线玲珑
浮凸,一对淑乳和香臀虽未完全成熟,尺寸却已经相当骄人了。

  黑衣男子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然后说道:「想不到还没到天亮,就已经有
两个小观众了。」

  裸身的年轻女子,害羞得满脸绯红犹如薄施了脂粉的样子,浑身打颤的看着
这两个小孩。

  「马苏你这个淫贼快放开我!不然等我的同伴赶到,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妙龄裸女的声音充满怨恨,恨不得将名唤马苏的淫贼用剑斩成一小块一小块
的肉块。

  「如果我真的放开你,那林影你和你的同伴,就会放过我吗?就会饶我这个
奸淫过无数妇女的淫贼一条性命?」

  林影一时无言以对,因为她绝不可能真的放过这狗贼。

  「看吧!你开出来一个连自己都不打算遵守的条件,还妄想我会放过你,世
上没有这么笨的淫贼。」马苏一巴掌打在林影精光赤裸的屁股上,以作惩罚。

  林影眼带泪光屈辱的低下头,她长这么大从没承受过如此的屈辱。不只被这
个淫徒捉到,还被他强行脱光和强暴,现在还被他在大街之上,当着两个小孩的
面如此羞辱,就像处罚做了坏事的小孩般打自己的小屁股。

  曹俊注意到林影粉白嫩滑的双腿上,有着一些黏稠透明的液体以及一丝丝的
血液。那些透明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曹俊不禁奇怪的问道:「这位姐姐尿床了吗?而且好像还受伤了。」

  马苏听了之后为之捧腹大笑,林影则是又羞又气,恨不得找个地洞去钻,不
过在这之前最好先把马苏砍成三千六百块,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曹杰在内心一想,已经有了答案,主动问道:「这位大哥是因为这位姐姐尿
床,所以才脱光她的衣服打的屁滚尿流来惩罚的吗?」

  「杀了我吧!」马苏愈听愈觉得好笑,纵使自己武功高明,也差点笑到脚步
不稳。

  面对如此羞辱,林影的一对星眸中淌下两行清泪,羞愤的叫道:「才没有那
种事!」

  曹杰虽然不明白其中的缘故,可是马苏在取笑自己则是一件确定的事。

  他不亢不卑,俨然像个小大人似的指责马苏道:「如果小孩子有过错,做大
人的不是应该教导和说明给他们知道的吗?你这样取笑于我,不觉得自己太无礼
了吗?」

  马苏觉得这对兄弟颇有意思,放下林影,恭敬的抱拳道:「是我失礼了!小
兄弟。」

  曹俊对马苏这个风流淫贼,还有林影这位赤裸美女大感兴趣,继弟弟之后开
口问道:「那你们两人深夜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位姐姐做错了事,为了惩罚她,我打算把她绑起来,吊在城门之上。」

  「你……你……你……你真的打算这样做!」林影听得内心里凉了半截,要
是真的被这个恶魔裸吊在城门之上,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浑身恐惧得颤抖的林影,不得不放弃尊严来向这两名姓曹的小兄弟求救。

  「小兄弟请您们救救姐姐!到悦来客栈去找我的同伴,诛杀马苏这个淫贼。
找一个叫李昌旗的人,告诉他我林影在东门遇险。」

  曹杰听了林影哀怨的请求,一时间热血沸腾,立时就想跑去求救帮忙,却被
哥哥曹俊给拉着了。

  「还记不记得爹爹的吩咐,要我们霸占位置准备明天摆卖书卷字画。何况这
位叫马苏的大哥似乎也没做什么坏事呀!但这位姐姐却一开口就要找人来杀他,
未免太残忍了。」

  马苏愉快的笑着道:「多谢你的帮忙,小兄弟。」而手上一点也没有犹豫,
拿出了绳索,开始捆绑躺在地上被点了穴道的林影。

  林影可是差点被气坏了,如果自己没有被点了穴道,如果自己手中还有剑,
定要在马苏身上刺上十五、六七个洞。

  林影泪流满面的求救道:「这个人是一个干了很多很多坏事的坏人!是一个
不知奸淫和杀害了多少妇女的淫贼恶徒,现在又蹂躏侮辱于我。请你们帮帮忙,
他武功很厉害的,你们一路大叫救命一路分头逃走。」

  接下来林影再顾不得自己的尊严了,想大声喊叫救命,把邻近几户民宅的人
都叫出来。给几家人看到自己的裸体,总好过被挂上去之后明天给全城的人看。

  只可惜她还没叫出声音,就被马苏再加封了几个穴道。

  林影不断的叫到:「救命!救命!救命!」林影尽管叫出了声音,可是却全
然无法运气,这几声救命声音就像平常说话一样大小,音量一点都不足以求救。

  马苏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说道:「你要叫就尽管叫好了,就是这样才有趣。
如果封死了你的哑穴,那可真没意思了。」

  曹杰虽然还是一个不懂人事,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的小孩。可是他很清楚马
苏在欺负一个弱女子,顾不得哥哥的拦阻,摔开兄长的手就要一面叫救命一面跑
去求救,虽然他完全不知悦来客栈在哪里。

  可惜曹杰的身子才一有所行动,马苏身形一晃,已用浮光掠影似的身法拦在
他的身前,手指一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点穴手法封闭了曹杰的胸前穴道和
哑穴,使他既不能动也不能呼叫。

  曹俊对于弟弟突然变得像个木头一样,不言不动大感恐慌,摇晃着他的肩膀
叫道。

  「杰!杰!阿杰!你怎么了?」

  「你做了什么?」曹俊愤怒的对马苏追问。

  「放心!我没有伤害他,只是点了他的穴道,等到天亮时,他应该就可以动
了。」

  小孩子当然不可能打得过大人,何况是一个武功如此厉害的高手。不过兄弟
同心,曹俊面对唯一和自己有血亲关系的兄弟,又岂能不出手相救。

  不过他身形一动,己被马苏如法处置的点了穴道,不同的这次马苏没有点他
的哑穴。

  林影现在陷入绝望的深渊中,自己不能大声叫出来。这两个小兄弟又动弹不
得,同伴又不知道自己身陷险境于此。莫非自己在惨遭强奸之后,还要承受裸身
示众的耻辱?

  「不要!」林影哀声悲鸣。

  马苏在嘴上吹着口哨,从容的以绳索绑好林影的双手,而且他还非常细心地
先以丝绢手巾包好绳索,以免绑久了绳索会勒伤林影的嫩滑娇肤。

  然后他一个箭步的奔向城楼,双脚宛如行走在平地一般,垂直的跑在城墙之
上。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城墙顶,然后把绳索在箭孔处绑好,然后把林影往上拉。

  林影现在恐惧得说不出话,双腿发软,甚至差点要尿出来。在自古以来的礼
教压力之下,被强奸本身就已经是一种耻辱,可是至少被强暴的受害人,不是暴
露在成千上万的人眼前。现在这个禽兽却要将自己赤身露体的展示在全城人的眼
前,林影的惶恐与慌乱达到了极限,她精神几乎为之崩溃。如果可能真想就此昏
厥过去。

  可是也不是想昏过去就能如愿的,林影始终无法逃避现实的残酷,在繁星璀
璨的夜空下,她晶莹剔透仿如白瓷的裸体赤条条的,就这样连一块遮掩的碎布也
没有,被悬挂在城门口的正上方。

  马苏在大功告成之后,轻巧的降落在地面上,然后跟林影和曹氏兄弟挥一挥
手,非常潇洒的大步离去。

  「不要!」林影的哀鸣除了她根本没人听得到。

  时间快速的流逝,漆黑的夜色由天空上退出,白昼的光明取代其位置。远处
已经可以听到晨鸡的啼叫,人们开始陆续下床梳洗准备一天的活动。

  林影则处在极度的恐惧和害怕之中,心慌意乱的她却无从抗拒悲剧的来临。

  终于大街上出现第一个家丁装扮的人影。幸运的是他并没有抬头看天,自然
没有注意到林影雪白到眩目的美妙胴体。

  大街上的行人开始三三两两的增多,终于一个丫环打扮的少女,抬头看到林
影的悲惨处境。

  「啊啊啊!」丫环掩嘴惊叫的尖叫声,引来了所有途人的目光。

  林影在这一刻,真的想要咬舌一死以逃避这种羞耻。她尴尬得俏脸发红,且
感到全身发热,下身有一股暖流似乎想要潮涌而出似的。她心想,现在已经是比
死还要羞辱了,如果在这时候有了尿意,且忍耐不住的话。天啊!

  「呜!救我。」林影绝望中的祷告声只有自己听得到。

  在昨晚打发了两个养子去霸占一个好位置后,曹昆在一间又小又残旧的客栈
睡了一晚,然后拉着两个养子的生父,自己从前的雇主所遗留的一车书卷字画前
往东门。

  看着拥挤在街上的人群,他心想今天的生意一定不错。

  来到东门,他发觉到处都围满了人,简直寸步难行。而造成这样的原因,不
是因为庙会的祭典和庆祝活动,而是对因为吊在城墙下的赤裸艳女。

  「哪个缺德的家伙做这种事?」

  「被吊在城门上的不知是什么人?」

  「不过还真是美貌的姑娘呢!这身材真的没话说。」

  城门之下,男人们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打算上去城楼把林影放下来,至
于那些无能的官差和巡捕,现在大概还没离开衙门。至于女人们则在一旁指指点
点评头品足,有机会公开品评研究一个赤裸的同性可不容易。

  曹昆的眼光,几乎没有片刻离开林影的身上,对穴道已经自动解开的长子曹
俊问道:「怎么看不到你弟弟?」

  「他要撒尿所以走开一会儿。」曹俊和父亲一样,眼光一直放在林影身上,
同时替弟弟作出隐瞒。

  真实情况是曹杰的穴道一解开之后,就迅速前往悦来客栈去替林影找救兵。

  日出之后一个时辰,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男子,脚踏在围观人群的肩头,有
如蜻蜓点水似地,以电光火石的速度直往城楼上奔去,引起众人的哄动和喧哗。

  他手中剑光一闪,已经斩断了捆绑林影的绳索。她千娇百媚的赤裸胴体,就
此跌向下面拥挤而来的人群。

  接下来一个身着道服的美妙道姑,越众而出一跃向天,竟达到三丈之高,凌
空接着了半空中的赤裸美女。

  「我早就劝你不要单独去对付淫贼马苏,现在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成
了淫贼马苏的一夜便宜夫人。不过这家伙还真缺德,一夜夫妻百夜恩,竟然这么
狠心将我们林影姑娘裸吊在这里公开示众。」美貌道姑的说话一点也看不出有任
何同情和可怜林影的地方,反而充满嘲笑和讥讽。

  「玉真前辈还请你先解开我的穴道,给我一件衣服吧!」林影不得不屈辱地
向对方求助。

  落下地面之后,法号玉真的道姑,迅速解开林影的穴道,不过她却刻意的朝
着林影的胸脯下手,解空时手指特意点在她柔媚娇嫩的酥胸之上。

  「肌肤还真是滑不溜手呢!怪不得马苏这淫贼以你作对象犯案。你看到了,
我身上可没有多余的衣服。我虽然是出家修道之人,可也不能那么不要脸的当街
脱下衣服给你穿,我峨嵋派的人可不能衣衫不整的有失身分。」

  那我一件衣服也没有得穿就可以吗?林影面对男人们欲望的眼光,和女人们
蔑视和嘲弄的表情,只能羞愧地用双手遮掩自己身上的双乳与下面的桃花源。

  「就这样跟我们返回客栈吧!别再留在这里出丑,丢我们江湖中人的脸。」

  「你要我就这样走在街上回去?」林影吓得脸无人色。

  「反正都给那么多人看到了,再多几个人有什么所谓。」


               第二章  曹家兄弟

  「姐姐!我的衣服给你穿。」跑得浑身是汗匆匆赶回来的曹杰,把自己满是
汗水的外衣脱下来交给林影。

  「谢谢!」林影差点感动得要哭出来,连忙背对围观的人群赶紧穿上衣服。

  只不过两个人体型有别,林影穿在身上,一对粉白的藕臂全裸露了出来,下
半身也只能刚好掩着圆浑且弹性十足的小屁屁,比起一丝不挂只能说好上一点。

  刚才挥剑斩断绳索的,就是这次围捕淫贼马苏的领袖,八卦帮最年轻的堂主
李昌旗。他虽然只有二十岁,但不愧是统率众多部下的人物,身上有一股相应的
威严气度。

  李昌旗朗声道:「我们先返回客栈,半路上我已经看到官府的人在赶来了。
不要引起更多的麻烦。」

  「等一等!这件衣服不能白给你们,想要就出钱买。」曹昆拦阻在前面道。

  接下来双方为了金额的问题起了一番争执,曹俊、曹杰、玉真道姑和受害者
林影站在一旁等候。旁边则是七折八扣的民众,他们的眼光仿若穿透林影身上的
薄衣一样。

  在众目睽睽之下,林影满脸腼腆难耐。可她仍然不忘再三向曹杰这个小孩道
谢,使年纪轻轻的曹杰感受到了首次作为一个英雄的满足感。

  而他的兄长曹俊,则一言不发地站在林影的旁边,视线在她裸露在衣服外面
的肌肤上来回游走,还有她双腿上那些银光闪闪的透明液体。

  这是他第一次对男女之别有了如此明确的认知,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领略到
了美女对异性的吸引力。

  当天庙会结束之后,曹家一门三口在卖掉了部分书卷字画后,准备入睡和明
天起程回乡。

  曹昆数着今天赚到的铜钱说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过还好世上有书生这
种东西存在,不然这些书卷字画除了当柴烧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想起今早的事,曹杰一脸义愤的神色向养父问道:「爹爹!淫贼是什么贼?
和一般的贼子有什么分别?为什么要欺负林影姐姐。」

  曹昆面无表情地说道:「淫贼就是一种笨贼。他们不去偷钱却专门偷女人,
然后和女人干只有夫妇之间才准去做的事。」

  曹杰追问道:「什么是只有夫妇之间才准去做的事?」

  曹昆不耐烦的回答道:「就是洞房、行房、敦伦、合好、交配。简单来说就
是能生小孩的事。」

  曹俊和曹杰追问了父亲关于淫贼的解释,两人各自有了不同的见解。

  到了最后曹杰慷慨激昂地说道:「我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大侠,把那些
淫贼都收拾掉。」

  而兄长曹俊则道:「做淫贼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像那个叫马苏的不就
很威武和强大吗?」

  「他是坏人!哥哥你想去当贼吗?那样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接我一剑!」

  曹杰模仿李昌旗用剑的样子,把书卷起来作圆桶状当剑来用,向兄长发动攻
击。

  兄长曹俊也不示弱,拿起一本书反击。

  曹昆看着这两兄弟在对答,不禁心有感触,想起他们兄弟父亲生前的模样,
自言自语的低语:「做大侠又有什么用,有着万贯家财却不懂留在家里享福,偏
要去干什么行侠仗义的笨事。到了最后自己一死,就被仇家上门灭门。看来还是
做贼比做大侠好,不过做贼也不能做淫贼这种笨贼,劫色不如劫财,劫色享受一
时的快活,根本不能发财,还成天被人追捕,做贼最少也要建立一个山寨,有一
千几百手下,每天靠收买路钱过活。这才算有点成就!」

  曹昆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也不能说完全普通。

  这对兄弟的父亲夏侯宏志死后,仇家就追了上门,以往的家丁和丫环仆妇们
在抢掠了一番贵重财物后纷纷逃走。可惜了那座豪门大宅却被仇人一把火烧个精
光。

  曹昆因为自己从前曾经被夏侯宏志救过一命,之后就留了在夏侯家工作,所
以在抢了几件值钱的古董当作薪酬后,又返回去大宅看看。在成为了废墟的遗址
上,找到了这对不知何故既没有被杀死,又没有受伤的两兄弟。看在当年的救命
之恩的份上,他还是冒险收养了这对兄弟。

  同时他也发现了没有被大火烧毁的地下书库,做好事也不能说完全没好报。

  把那些古董和一些有人要的书卖了之后,就带着两兄弟和好几车的书返回故
乡。

  宏志老弟,你当年救了我曹昆一命。现在我救了你两个儿子,等于你夏侯家
还欠我曹家一条命。你余下的那些古董和书卷字画就当作是报答我吧。

  曹昆虽然外表衣衫褴褛,却是一个薄有几分田产的小地主。这都要多亏夏侯
宏志留下的这些东西,不过曹昆为人吝啬成性,加上害怕他人谋夺他的财产和追
杀两兄弟的人会找到这里,所以外表才会一副穷酸模样,好免人疑惑。曹俊、曹
杰也因此之故改了跟自己一样姓曹。

  庙会结束之后,经过几日的旅程曹氏三父子回到了家里。一家六口除了曹昆
和妻子外,曹氏还育有一对亲生的兄妹,以及被收养回来的曹俊和曹杰。

  在农村里的生活,平凡而且重复,曹俊和曹杰还要下田帮忙,虽然目前还只
是做一些轻巧的工作,可是想到长大之后,一辈子都得在田里工作,两兄弟都不
自觉的感到这样的未来太乏味了。

  弟弟曹杰每当有空闲,就只会做两件事,一是替大人工作赚取零钱,二就是
用来付钱给村口说书的大叔听他讲故事。曹杰在内心里总是想像着,将来如果不
能做驰骋江湖的武林大侠,那就要成为一军之将,去保家卫国和蛮夷戎狄作战。

  哥哥曹俊的兴趣则是看父亲生前留下的书籍,这些书的种类繁多,除了四书
五经等,还有医卜星相、历史兵法以至林林种种不同类型的武功秘笈。如果曹俊
全部看懂了,而且能够运用自如,他的成就应该不会在父亲之下。

  不过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虽然他会写字,却有很多深奥的字他都不懂。

  而且这些书看起来很多都很无聊,有趣的不多,当中他最喜欢的就是父亲留
下的武功心得记录,因为父亲还有画图说明,只要他发挥一下思考力,就能在脑
中想像出那惊险刺激的比武情形。

  除此之外,就是上山探险了。

  曾经有一次,曹俊在上山探险的迷了路,那时候一直有一个似有若无,敲打
石头或树木的声音,来引领他回答。当回到村口的时候,在背影的斜阳下,他看
到了一个人影。

  自此之后每当他离开村里,在邻近的山林里留下一些米饭和蔬菜作谢礼给对
方后,总会在原处找到一些被捕猎的飞禽走兽的尸体。这也是他相信世上有山精
海怪的原因之一。

  回家之后十多天,一对声势浩大的马队扬起漫天尘土逐渐逼近村庄。

  「是北蛮子的兵?」

  其中有那些由北方南迁到这里的人,带头的惊恐叫道。依照他们在北方生活
时的经验,很多时接下来就要开始一场屠杀和抢掠了。

  当大人们惊慌失色地奔走逃亡的时候,曹俊和曹杰则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在注
视着一切的发展。

  等到马队进村了,人们看到马上的骑士,穿着的既不是胡服,又不是朝庭官
兵的军服。说明他们既不是蛮族的军队又不是朝廷的官兵。可是心里才刚想定下
来的时候,又想起了一个可能,山贼!

  不过山贼里不会有这么多穿花蝴蝶般衣服的漂亮女子,更不会有道姑。何况
他们当中不少人衣服华美昂贵用色鲜艳夺目,比起山贼的穿着实在好得太多。

  带领队伍的人,就是曹氏兄弟在城镇里看到过的武林人物李昌旗。风华正盛
的美貌道姑玉真也在,还有那个被马苏裸吊在城门之上的林影。一行人物竟有近
三十人之多。

  威风凛凛的李昌旗在一匹纯白骏马上斥喝道:「这里就是帕拉多村!马苏那
个淫贼的座骑就倒毙在几里外的官道上,他应该躲在这附近,逐家逐户的去搜索
把他找出来。」

  不理会村民们的惊恐反应,这数十名武林人物,迅速分散到整个村子里去搜
索。

  与其他胆小的村民不同,曹昆挺身挡在李昌旗之前,朗声说道:「你们又不
是官府中人,岂能容得你们想搜就搜?要搜的话,先付了钱再说。」

  李昌旗一脸不屑的说道:「你们这群愚夫愚妇!现在我们正道中人在捉拿一
个淫贼,他已经奸淫了数十个不同年龄的女子,杀害了其中十多个。如果你们不
想这条村也有受害者出现的话,就速速给我让开。还有!不管你们让不让开,我
们都要搜。如有反抗或者阻拦,一律视同是那个淫贼的同党。」

  李昌旗把佩剑八卦剑从剑套中抽出二寸,烈日映照下剑身银光闪烁,把村里
的人都吓得鸡飞狗走。

  曹俊和曹杰看着他们在村里翻天覆地搜了几个时辰,直到入黑也没有发现。

  接下来他们一行人等,就在村里分头吃饭休息,曹家被迫接待了几名武林人
物。

  不过让曹俊感到愉快的,是分配到曹家的这几位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虽然
她们没有什么礼貌,又厌恶曹家如此的破旧和肮脏。

  曹昆对妻子柳燕道:「搜屋不肯给钱,吃、喝和睡觉总要给了吧!每一分钱
都要给我算足,一个子儿也不能少了。晚上用的灯油,记得别忘记算了。阿俊和
阿杰负责帮忙照顾几位姑娘,记得要表现得乖巧一点,等她们走的时候,再去跟
她们讨要打赏。」

  为了准备烧饭和洗澡水,弟弟曹杰在厨房帮忙,哥哥曹俊则负责去劈柴。

  当曹俊看着柴堆的时候,就觉得摆放的位置和自己上次看的有所不同。当他
拨开柴堆往内看的时候,立时被一张人脸吓得倒退数步。

  「你不就是上次在镇里出现的那个淫贼吗?」

  被发现了的马苏,拨开柴枝走了出来,随手拍拭着身上的灰尘道:「小子!
识时务的话,就不要把我在这里的事泄漏出去,不然我杀你全家。收下去吧!这
几个铜钱就当作是让你闭上嘴巴的费用。」

  马苏虽然被人追捕,可是一点也没有灰头土脸和不安惊恐的样子,依然是那
个风流潇洒的模样,就连这间局促简陋的柴房,也因为他而生辉不少。

  曹俊拿起马苏抛出的那几个铜钱在手中把玩了一番。

  马苏看着他的样子说道:「怎么?还不够吗?一个小孩子不能太贪心的。我
再多给你一枚就是。」

  曹俊大着胆子对他说道:「我不要你的钱!」

  马苏耻笑道:「一个小孩子学什么大人装有骨气,不要就拉倒,我还可以省
下来吃几碗面。」

  「我要你收我作徒弟。」曹俊认真的样子,让马苏一下子震惊得张大嘴巴,
接下来他为之捧腹大笑,不过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的笑声传出屋外。

  「有什么好笑的!」曹俊老羞成怒,涨红着一张小脸。

  「淫贼是被江湖中人视为不耻的败类,你要拜我为师做什么,人小鬼大的也
想去强暴妇女吗?」

  曹俊并不真正理解何谓强暴妇女,他只是想学得跟马苏一样高强的武功。那
天林影白里透红的赤裸倩影,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如果想再看一次,那就只
好自己来当淫贼,动手去强脱林影的衣服了。这就是他真正想当贼淫的原因,另
外就是因为马苏看起来威武不凡游戏人间的样子很帅气和富有吸引力。

  「想做淫贼并不一定要拜淫贼为师的,你随便拜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做师父,
学成之后就可以恃强凌弱的去玩弄妇女了。我可没有时间去看顾小孩,还有很多
与美女之间的邂逅等着我的。走吧!回去房间睡觉,不要做白日梦。」

  曹俊失落的走出了柴房,然后突然用尽气力的大声喊道:「啊啊啊啊啊!」

  听到声音,在房间里的几个姑娘立时持剑冲了出来,大声喝问道:「是不是
发现了那个淫贼马苏?」

  马苏在柴房里用十八个字的脏话骂遍了曹俊的十八代祖宗,拔刀在手准备在
需要时突围。以他的武功之强横,要杀出去并不难。但经过连日来的追逐,他实
在需要一段时间休息去恢复精力,再者他喜欢的是强奸美女而不是强奸女尸。如
果不是为了捕捉猎物,他可不喜欢跟女人交手,为免伤害了对方的身体影响到享
乐时的情趣,自己处处要留手,对方却可以全力攻击。

  「我看到一个人影,往隔壁陈家去了,就像鬼影子一样闪一闪就不见了,好
可怕。」听到曹俊的说话,这几位姑娘立即追了出去。

  等她们追远去了之后,曹俊才回头对柴房里喊道:「下一次我真的会告诉她
们你躲在里面,聪明的话就收我为徒。我知道师父你武功很厉害,可是我们现在
隔着墙壁,在你想像上次弄到我不能说话之前,我已经可以大叫出来。」

  「臭小子!现在就叫起师父来了。算我怕了你,答应收你为徒,进来吧!」

  曹俊欢天喜地的踏入柴房,可是才刚进去,双眼闪现凶光的马苏就已一闪而
至,右手一把捏着他的喉头,将曹俊高举离地。

  「你这样一个小孩子,不要命了吗?也敢来威胁大人,让我告诉你大人的可
怕。」

  呼吸困难的曹俊,第一次感到死亡的恐怖,不管他怎样挣扎,马苏的手就像
铁钳一样不为所动。

  「不想死的话,以后就别再接近我这种人。」把曹俊捏到半死后,马苏把他
掉在地上说道。然后他就准备转移躲藏的据点,他可不会因为一个小孩的恐吓而
屈服。

  「你果然不会杀我。」曹俊大口的喘着气。

  「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子,你真是可耻啊!」接下来他还骂道。

  「这小鬼!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你?你一开始就有这种打算,才敢来威胁我
的吗?」

  马苏转身问道。

  「大人们都说淫贼无恶不作,奸淫掳掠杀人不眨眼。可是上次你就没有伤害
我们兄弟,刚才我发现你藏在柴堆,你不但没有动手杀我,还给钱来收买我。我
想你不会是太坏的人,至少不会坏到连小孩都杀。」

  「你这小鬼看来也很有趣!事先声明,我是不会收你作徒弟的,我也没有哪
个空闲时间教你功夫。不过如果你肯帮我忙的话,我也可以捉一个真正的,活生
生的女人来任你处置。怎样?对你这好色小鬼来说很有吸引力吧!」

  「你刚才便答应过收我做徒弟的,怎能这么没有口耻的?你好不要脸!」

  「说谎骗你这小鬼算什么一回事,我一年不知欺骗多少美女,把她们卖了进
青楼,她们还在替我数钱呢!你要不要答应?你不答应的话我就走了。」

  「我答应!有一个女人也好过没有,真的可以任我处置吗?脱光衣服看也可
以?摸一下她的身体可不可以?」曹俊红着脸道,也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害羞。

  「全部都可以,那你要不要多干一点,顺便强奸对方?」

  「要!」马苏听了曹俊的回答后为之一呆。

  然后曹俊说道:「不过!可不可以先教我什么是强奸?要怎么做的?」


               第三章  水潭春色

    李昌旗是这一次发起围捕淫贼马苏的主要召集人。原因除了马苏强奸了其中
一名八卦帮众的女儿之外,就是利用这个机会,和其他的帮派联络结交,建立自
己的威望和地位。

    在这个小村的附近,发现了一些不属于村民的生火和宿营的痕迹。得到几名
自愿协助的村民作向导,他们开始了分成几队人马去搜索和追踪。

    在这些自愿者之中,就包括了曹家兄弟。

    每个队伍由一名好手带领,加上几个武功低微一点的弟子。焦岳是其中一支
队伍的领队,他是浪侠的一员,浪侠其实不能算是帮派,只能算是一些单独行侠
仗义的人的互助组织。参加这样的组织可以起到加大声势和互为倚靠的作用。在
武林之中,一个无门无派的独行侠,要生存可不容易。

    「焦大哥!你不是反对那两个小兄弟加入的吗?怎么反而要把其中一个编在
我们的队伍里。」一个叫王伟业的八卦帮众问道。

    「就因为是小孩,所以才要留在身边加以照顾。」

    「你还真好心,外表看不出来哩!」

    铲除那些奸淫妇女的淫贼,当然是一件好事。可是做这种事的人,可不一定
就是好人。焦岳很清楚这一点!王伟业和李昌旗都是八卦帮的人,所以焦岳才没
有当面质疑他的堂主李昌旗为何准许小孩加入,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是危险的吗?

    焦岳的肤色黑如古铜,身体壮硕。五官与英俊两个字距离遥远得很,倒是棱
角分明叫人印象深刻。而且因为出身贫寒,并没有什么风流侠士的模样。单看外
表他也自知自己像一个打手,多过像一个大侠。

    他们一行六、七人,正在林间小路前进。突然之间,事先全无声息地,一株
高三丈以上的参天古树向着他们轰然倒下。

    「危险!快放响箭报讯,小心马苏来袭。」

    焦岳第一时间抱起曹杰,然后往旁边跳开,并且取出背上仗以成名的兵器,
棍长八尺的钢棒。

    某种意义上,淫贼可以说是武林公敌,所以干淫贼的人,大多数多是偷鸡摸
狗背地里干奸淫之事。这种淫贼大多武功平庸,要打败他们不难,困难主要在于
如何把他们找出来。

    但凡敢像马苏这样,明目张胆地打出旗号,以真面目示人的,其武功绝非平
庸之辈。

    随着大树倒下,落叶纷飞掩盖视线,在这当中有几道银光闪现,刀光过处一
片血红。

    「曹杰不要走开,留在原处躲好。」

    焦岳强行闯入这片绿色的风暴中,把双耳的听力发挥到极限,以弥补视线不
清的影响。

    从声音的来源,他估计马苏正把他的同伴逐一击杀。而且出手狠辣,一刀毙
命不留活口,让死者连喊叫的时间都没有。

    「喝!」

    焦岳一棒强行刺出,带着风雷之声的钢棒刺向马苏可能的所在之处,棍身带
出的劲风形成一道累旋劲气,把飞舞在空中的绿叶卷走。

    马苏旋即倒退开去,然后挥刀回身反击。在漫天绿叶之中,两人刀棒交锋了
十多次。

    焦岳暗叫不妙,这是他首次和马苏正面交锋,从刀上传来的劲气去推断,马
苏的内功肯定在己之上。

    「哗啊!」

    「师弟……」

    「呕……」

    就算武功低微,武林中人也不会被大树压死那么没有出息的。可是从一开始
马苏就志不在此,他是利用大树来将焦岳的队伍分散,好逐一击破。

    刚才他一口气就连毙三人,其他三个生还者有因为同门师弟被杀而哀痛欲绝
的,有因为尸体的死状惨不忍睹而呕吐的,有呆若木鸡的,就是没有一个想起要
去拾起死者的响箭发射。

    武术的一切,都可说是以内功为本,然后决定胜负的就是招式、兵器、体型
和环境。战术和急智的影响力则是最轻微的,但当双方在各方面都大致相同水平
的话,战术和急智却又往往成为制胜的关键。

    「现在不是哭爹喊娘的时候,拿出你们男儿汉本色,一个去把响箭射出去,
另外两个助我应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先守稳自己的门户。」

    「六个人中竟没有一个是女的,我今天还真倒霉呢!」马苏握着他的长柄大
刀。

    这把刀的特征是柄长二尺,通常要用双手使用。

    马苏手起刀落,掌中刀化成一团银芒,把倒在地上的大树像斩瓜切菜一般斩
除其枝干,然后双脚用劲连环踢出。

    以他的内劲之强,这每一截的木头,都有若数百公斤的沉重大锤,打中地上
入地三分,打中人非死即伤。

    焦岳冲前突出,以钢棒左挑右拨,不正面硬碰其锋,轻巧的将这些木头扫得
转向横飞而去,守护着他旁边的两个弱小的同伴。

    「哗啦!」

    想去发射响箭的人,却因距离太远无法受到保护,连续被打中数次后重伤倒
在地上。

    他虽然身受重伤,却把响箭压了在身下,免于被马苏破坏掉。

    「我负责缠着他,你们两个去把响箭射出。」焦岳不得不主动出击,手中钢
棒连环刺出,看在曹杰的眼中,简直是由一枝变成了七枝。

    残存下来的两个人,一个去拾起响箭向天发射,另一个却抛下了同伴独自逃
走。曹杰真是无法想像,竟有这么卑鄙的人,他不是侠义之士吗?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马苏全力出手,手中刀网迎头罩向焦岳,采
取了尽量劈中棒身的刀法,消耗焦岳的体力,荡开他的钢棒,想要抢进近身之处
攻击。

    焦岳则以攻为首,以虚代实。尽量发挥自己兵器的优势,远距离朝马苏的空
隙处进击,一旦对方用刀身硬挡硬斩,就变招再攻绝不硬接。身体保持和马苏的
一段距离,避免身体进入他的刀势之内。

    曹杰这肉眼凡胎的眼中,只能看见刀与棒的残留映像,说焦岳一棒变成了七
棒,那马苏的刀可就是一柄变成了二、三十柄。由此可见双方的速度有着很大的
落差,不过这也是因为较短的长柄大刀有着变招较快这好处的缘故。

    至于最后残存的一个人,看到这种级数的交手,自己根本无从入手干预,只
能守在曹杰的旁边。

    焦岳在激战中发声喊话道:「马苏你这个淫贼还不束手就擒,我的同伴不只
正全速赶来,另外一半人更是针对此地先行展开分头包围,正布下天罗地网让你
难以逃脱。」

    马苏则得意的道:「你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快要支持不住了!叫我放过你迅速
逃走。也好……」

    接着他放弃了本来的攻势,向着曹杰和最后一个残存的王伟业杀来。

    焦岳一看就知情况不妙了,现在唯有放弃游斗之术,和马苏正面决战。可是
他并不急于立即救援。他决定反过来利用王伟业和曹杰,在马苏向他们的攻势发
动到一半时,再从后出手,把希望都赌在和王伟业的联手夹攻之上。

    王伟业倾尽全力,立马横刀一劈而出。这一刀并不怎样厉害,可是马苏如果
不将这一刀荡开,那就无法伤得了他。以这一刀的时间之差,就足以让焦岳从后
攻上。

    马苏不闪不避,正正就一刀劈坐王伟业的刀身之上。

    焦岳在内心中产生了一瞬间的错愕,不明白马苏何以如此,照道理他这样做
背上就会挨上自己一棒的。

    在这决定生死成败的瞬间,马苏用巧劲借力的方式,利用王伟业的一刀向上
跳起,凌空翻到了他的背后,并且转身再一刀。

    银光一闪就斩下了王伟业的人头,这时候,王伟业刚才的刀势才正好停顿下
来,焦岳的棒则到了马苏刚才所处的位置,设若他原地不动,现在势必会被洞穿
而过的。

    王伟业的人头掉落,鲜血仰天喷出。马苏则毫不留情的再次出手,这一刀则
是斩向王伟业背后的曹杰颈上。

    焦岳则是加强棒势,以刚猛的劲势强行贯穿王伟业的尸身,化不可能为可能
的透尸而出,挡下了马苏的这致命一刀。

    马苏展露了灿烂的笑容,焦岳的内心则满是苦涩。

    刀棒相交发出了激烈的震荡,焦岳手上已是一麻。马苏则毫不留情的追杀过
来,刀势有如奔雷闪电般斩至。

    焦岳的棒身尚未及拔出,还插在王伟业的尸身上,要挥棒右挡又因尸重而来
不及,在这要命的瞬间,他唯有牺牲左手开接下马苏这一刀,趁机拔出钢棒。

    焦岳的左手就这样被劈了下来,鲜血由伤口泉涌而出。而在这同一时间王伟
业的人头和鲜血则洒向了曹杰的身上,他发出了恐怖的惨叫。

    牺牲左手来交换拔出了钢棒的焦岳,在这生死关头,一脚踢向曹杰,用巧劲
一点一勾,将他带到了自己身后。顾不得他还在尖叫,右手一抖钢棒,发出凛烈
破风声,准备赌上自己一命,也要把马苏留下来,让赶来援助的同伴将他解决。

    「放马过来!」焦岳气冲云霄一声暴喝。

    马苏却不进反退收刀在背。

    「我这个人不喜欢没有必要的杀生,不过你们要追捕我,我自然要反击。你
和地上那个还没断气的,已经没有了战斗力,就留下你们一命,正好让你们的同
伴浪费人手和时间替你们医治疗伤。我劝你们要命的话,就速速滚回家养老。」

    「告辞!」马苏悠然离开现场,舍下剧痛攻心,只靠一口真气硬撑的焦岳。

    接下来,焦岳因为的失血过多陷入伤重昏迷的状况,曹杰则因目睹太过血腥
的场面而受到过度惊吓,但等他恢复过来之后,就迅速替焦岳和地上那个伤者包
扎。

    这一战给曹杰带来很大的冲击,江湖行侠在风光的外表下,竟然是如此腥风
血雨的。

    虽然发出了响箭求救,但在包围圈形成之前,马苏就已经成功逃脱。李昌旗
下令埋葬死者之后,就先派人继续追踪马苏的行迹,主力则安营扎寨。

    曹杰则是自动自觉的要求帮忙照顾焦岳的伤势,也因此而更多的见识了江湖
风光背后的残酷。焦岳是孤身一人来参加这次围剿淫贼马苏的,和其他人都是不
同门派的,现在又有伤在身行动不便。结果李昌旗只随便派了两个人来用担架负
责搬运。

    李昌旗更劝焦岳及早退出免得反成负累,可是焦岳却坚持要留下,双方争论
一番后焦岳仍然执意要留下来。最后焦岳更大喊道,我还有一只手,过几天伤口
好了就可以活动了。

    对曹杰来说,实际和这些武林人物接触之后,他们的真面目和表面的形象差
距真大。

    例如自己之前帮忙了的林影姑娘,明明是被马苏欺负的受害人,同伴的女性
不但没有同情,反而经常被嘲讽和讥笑。

    在这个二、三十人的小团体内,愈是大门大派家财愈多的人身份越高,越是
出身贫穷和门派细小的人,地位就愈低。

    「焦岳大侠您可以收我作徒弟吗?我想跟你习武,况且还可以留在你身边帮
忙,你没有了一只手很需要人服侍的!」

    焦岳苦笑说道:「你一旦习武,自必然进入江湖。江湖中的凶险可比你想像
中的厉害百倍,我看你还是不要一时意气的好。」

    这时候一直被人孤立的林影走过来,对曹杰说道:「我们决定了在附近的水
潭一起洗澡,你也来好吗?」

    「可是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曹杰面孔红红地说。

    「有什么所谓!你还是小孩子嘛。」半强迫的,林影牵着曹杰的手往水潭走
去。

    来到水潭的外围,曹杰就可以看到苦闷地在等待的哥哥曹俊。

    「哥哥我们一起洗澡好吗?」曹俊听了之后,脸色立时起上眉头。

    「你不要找他,他一整天都贼眉贼眼的好色模样,还经常偷窥我们换衣服,
简直就是一个小淫贼。曹俊我警告你,你再不学好,将来就会是第二个马苏。」

    「不洗澡就不洗澡,你以为你是谁?我将来做了第二个马苏,一定脱光你的
衣服把你吊在城楼上。」曹俊拍拍屁股掉头逃去。

    林影又气又羞,满脸激愤的神色,生气地用脚在地上乱蹬。

    来到水潭处,曹杰见到潭水清澈见底,还有一些小鱼浮游其中,周围林木翠
绿茂盛,景色优美宜人,由山崖上一条细小的瀑布带来了清澈新鲜的河水,扬起
的水雾形成了一道袖珍的彩虹。

    占队伍总人数三分之一,全数十人的女性们全都聚集于此,莺声燕语地互相
说笑和嬉戏。看着她们罗衣半解的模样,曹杰为之心跳加速,自己却不明为何会
这样。

    「真不公平!」被拒绝加入的曹俊躲在树林边,窥视着眼前的燕瘦环肥的众
多美女。女体的神秘引起他的好奇心,那些赏心悦目的肢体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不是林影吗?」全身脱得精光,摇晃着胸前一对大胸脯的玉真道姑,带
着几个后辈弟子走近林影和曹杰身边。

    曹杰主动跟她们逐一问好,这几个女人一面称赞他的乖巧,一面动手帮忙替
他脱衣服。曹杰虽然觉得尴尬却拒绝不了。

    「你不脱吗?大家都是女人,肉帛相见没有什么好在意的。」玉真不怀好意
的笑着。

    林影看着她那奇怪的眼光,腼腆的开始动手脱衣服,同时开口说:「在这里
洗澡安全吗?」

    「我找了十个男人在外面看守把风!只要他们不监守自盗,就算是马苏也不
可能闯进来。」玉真一拍自己的酥胸保证说道,她那对白亮的豪乳也为之一阵晃
动。

    林影的心稍微安定下来,上次惨被马苏强暴和裸吊在城门的事,使她的内心
饱受伤害,现在就连接近男人心里亦会蒙上阴影。

    「我们害怕是应该的!倒是你为什么也要害怕?」

    「为什么?」林影不解的反问。

    「上一次你被吊在城门的时候,不是里里外外都给人看光了吗?还有什么好
可怕的。」玉真的挖苦之词把林影说得脸上一阵发白。

    此时玉真道姑的一个晚辈,被别人称呼为小璇的俗家弟子道:「马苏这个淫
贼真是狠毒!竟然把林影裸吊在城门上,如果是我早就咬舌自尽了。是说林影你
的面皮够厚呢,还是该说是你的心灵坚强得很呢!这种奇耻大辱也忍受得了。」

    「你……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林影的眼泪里只能往心里流,不甘心的反
驳。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称赞你坚强罢了。」

    接下来她们几个人脱光衣服浸在水里,一面小声的说话,一面大声的发笑,
不知道在谈论什么,却一直以奇异的眼光往林影的身上乱瞄。

    被看得心神不定的林影,一等到一丝不挂之后,就立即跳落水潭往水深之处
游去,好避开她们。

    至于曹俊,则由树林的旁边悄悄的接近,在潭中的女孩子们不注意的时候,
偷了一整套的衣服带走,包括肚兜和亵裤。

    除了把衣服留为纪念外,曹俊也在内心里期待着,衣服的主人一会儿只能赤
身露体的返回营地。这算是他对被歧视,不能一起洗澡的小小报复。


[ 本帖最后由 cs1985818 于 2009-5-7 19: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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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五届第一夜淫贼马苏 作者:大叔


               第四章  桃色陷阱

    突然之间,曹俊听到水潭里传出连声惊叫。之后就见到一个影子由自己的旁
边快速穿过。

    水潭中的女生们尖叫着,纷纷逃离水潭,顾不得衣不蔽体,抱了衣服就往回
程的小路上跑去。

    眼光随着那些不断在摆动的香臀,曹俊看得目瞪口呆。

    最后一个逃出来的,是游得最远,又抱着曹杰逃走的林影。惊魂未定的她们
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小路之上开始穿起衣服。被林影抱在怀中的曹杰,感受着那
种与女性肌肤相接的亲密情形,变得心乱如麻。他有些明白为何兄长那么在意成
年的女子了,尤其是在自己的后脑就压在林影胸脯上的现在,真是切身体会。

    曹俊非常奇怪,怎么她们每一个都有衣服穿,那自己手上的这套衣服又是谁
的?点算了一下人数,发现竟然只有九人。

    曹俊走回水潭,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水潭之中却只见二、三十条水蛇在游
泳,怪不得那些女孩子们吓得有如惊弓之鸟。

    然后,他就回到小路上,问起弟弟关于刚才的事,才知道有人向水潭投掷水
蛇。

    玉真道姑气极的捏着曹俊的领口问道:「小鬼!是不是你放的蛇?」

    曹俊一脚踢着她的膝头道:「谁会干这种事!」

    曹杰也连忙替兄长辩解道:「哥哥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捉这么多水蛇的。」

    曹俊感到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少了一个人,吓晕了在水里吗?」

    「你这小鬼刚才果然是在偷窥。」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一点算之下才发现不见了峨嵋派的弟子小璇。

    除了受伤的焦岳,事后出动了几乎所有人去搜索,却一直没有发现。不过一
个时辰之后,众人发现了姓武名璇,这位惨被奸杀的峨嵋派姑娘的尸体。

    和之前被杀死了五名男性伤了二名不同,这一次大家莫不义愤填膺,女孩子
们哭得泪流满面,恨不得把马苏这个淫贼找出来碎尸万段。

    武璇生前的好友,秦樱更是哭喊着说道:「同样都是被强奸!为什么林影会
被裸吊在城门就算了,却要杀了我们的武璇。马苏这个淫贼有什么用意?」言下
之意是指责林影活了下来,埋怨为什么自己的同伴却反而被杀。

    有苦只有自己知的林影唯有沉默,无言以对。

    曹家兄弟也看到了武璇的尸体,死前惨遭凌辱,尸身扭曲变形,更被剖腹取
出内脏,那具血淋淋的赤裸女尸一点美感也没有,只有恐怖。

    曹杰在内心中发誓,一定要把马苏找出来,替这位可怜的姑娘和焦岳报仇。

    曹俊则是难以想像,马苏会这样残忍。不过他在内心中决定,就算将来自己
做了淫贼,也绝不能干奸杀这种事情。虽然按照他现在的理解,所谓的淫贼只不
过是脱光女性的衣服来满足观赏意欲的人。

    接连受到打击,这个淫贼搜捕队伍的主要人物,浪侠的一员焦岳、八卦帮最
年轻的堂主李昌旗、峨嵋派的玉真道姑和轩辕门的暗器好手千手猿猴孙志平四人
共同商讨接下来该怎样做,唯一有共识的,就是找邻近有交情的地方帮派,派人
手前来支援。

    在讨论之中,焦岳提出马苏有同伴的可能性,孙志平则表明不相信这一点。

    玉真道姑则提出用美人计,以活色生香的美女来诱出马苏加以搏杀。李昌旗
大致上接受了玉真道姑的计划,不过却坚持要等待救援前来才行动。

    曹俊收下了死者武璇生前所穿过的那套衣服,这套衣服应该算是他的战利品
吧!他原本可没有意思要偷女孩子的衣服的,只是想偷偷藏起来一段时间再还回
去。现在衣服的主人都被杀害了,他也不好意思把衣服交还给她生前的同伴。唯
有珍而重之的留下作记念品,且焚香拜祭武璇的在天之灵,就当作是她送给自己
的礼物。从此之后,他偶尔会偷偷用鼻子嗅索一下,留在肚兜和亵裤上属于女性
的香气。

    而有伤在身的焦岳则厚着脸皮的向李昌旗提出了,跟他索取一些能补身疗伤
的药材,左手虽然没有了,他却想尽法子治好伤口,尽快解决马苏这个淫贼。

    「焦岳师父请您快点教我武功吧!我也要参加对马苏这个淫贼的围捕。」

    正在学习如何保持身体平衡的焦岳,挥动着钢棒道:「你一个小孩子,等你
学会武功也不知是几年后的事了。再说奸杀武璇的人也未必就是马苏。」

    「马苏这个淫贼应该还有同伴协助他的。」焦岳并没有跟曹杰这个小孩细说
他的想法。根据他对马苏案件的经验来看,马苏如非必要不会杀人,但如有必要
对谁也不会手下留情。且从没有人看到他杀害或抛弃猎物女子的尸体,只有在他
作案的邻近地方会有其他的奸杀案。

    按照焦岳估计,马苏并非独行淫贼,他至少还有一个同伴,而且生性凶残,
行凶时习惯先奸后杀。而且活动时隐姓埋名,把罪名都推在马苏的头上,然后自
己就可以从容活动,反过来协助马苏轻易逃脱和作犯案前的调查。

    维持着对马苏的追踪,以及在得到支援,补充了人手后,搜捕队伍决定再次
行动。

    玉真道姑为了替同门弟子报仇,决定用自己作香饵,把马苏引出来。为此她
更把道袍脱下了来,换上了年轻女子的衣服,打扮一番后一身翠绿衣裳的她看起
来十分青春美丽,比那些妙龄少女一点也不逊色。

    焦岳对于这个计划,无法单纯抱以乐观的心态,尤其是自己的伤口还没好,
不能够参加行动。

    美人计的构想是很简单,实行起来可不容易。马苏可说是一个聪明绝顶的猎
人,可不是一见到美色就头昏脑花的笨蛋。

    就算玉真道姑的魅力足以引起他的兴趣,如果保护得太过严密,被马苏识破
的话他当然不会来了,一旦保护得太过松散放任,说不定就会让他轻松击败玉真
后掳人而去。

    接下来连续几日,玉真以各种不同的打扮,独自前往取水、搜索或者回村购
物。但都无法把马苏引出来,负责保护玉真的人,也由一开始的高度警惕,变为
现在的懒散和士气低迷。

    第七天出发行动前,玉真道姑对着镜子顾盼自怜,相信自己的魅力绝不逊色
于其他的女同伴。

    「马苏这家伙应该不会瞎了狗眼,没理由对我不动心的。」

    千手猿猴孙志平油嘴滑舌的说道:「那就要更加展现你的魅力,不如再穿少
一件衣服,或者在河边沐浴好了。这个方法一定可以把马苏引出来。」

    孙志平是轩辕门的人,身材矮小只有四尺半高,面容枯瘦古怪。不过他的暗
器手法相当高明,是这个队伍里的四个主要强手之一。

    玉真一脸不悦的道:「你以为我是青楼里的艳妓吗?这么不要脸的无耻方法
我怎做得出来,如果是林影的话或者可以办得到,反正都被马苏强暴过了,也不
差再一次在溪边出浴。」

    其他女子则惯例的,纷纷附和嘲弄起林影来。这也有因于林影天生丽质,容
貌出众有关,为了贬低她和抬高自己,出于女生善妒的本能,她们自然会想这样
做。

    连日来饱受讥笑的林影首次作出反击,刻意说道:「玉真前辈今年好像芳龄
二十五,比起我足足年长了七岁。或许马苏这个无耻之徒,喜欢找我们这些年轻
后辈下手,所以才没有出现。」

    玉真气得凤眉扬起,怒而不答。

    其他女伴则对林影纷纷叱喝骂道:「你这样是说我们玉真前辈年纪大的意思
了吗?」

    林影则冷冰冰的回答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点出一个事实。你们把我
被强暴的事都说成我自己的错,说我自己武功低微又心高气傲,自己招蜂引蝶。
那不如换你们来取代玉真前辈去引诱马苏好了,只怕他还看不起你们这些庸姿俗
粉。」

    「你……」

    「说什么啊!你这淫妇。」

    「光屁股被裸吊在城门下的人也敢说我们。」

    有几个姑娘已经一面责骂一面拔出了剑来。

    「好了!到此为止。」玉真喝停了她们,然后道:「陷阱引不到猎物上勾,
谁敢说一定是诱饵不够好,说不定是陷阱布置得太过明显。」

    孙志平提议道:「不如这样吧!只有我一个人保持原有的距离跟随着你,这
样既可及时支援,也不容易被发现。至于其他的人,则把跟踪的距离增加一倍,
让马苏以为有机可乘容易下手。」

    林影虽然恨她们落井下石,处处讥讽看不起自己。可是始终更恨马苏这个淫
贼,还是劝阻他们道:「这件事还是先跟李昌旗李大哥商议一下的好,不然我怕
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玉真不怒反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淫贼这种东西很可悲的,为了得尝兽
欲时的满足,对猎物不敢重下杀手,而我们则可全力出手。只要不是无能自傲的
小姑娘,就算擒拿不到马苏至少足以自保,我就先多谢你这个淫贼的一夜便宜夫
人替我担心了。」

    玉真的这一番话引起了在场的男男女女或公然大笑,或是掩嘴偷笑。

    林影在心里恨极骂道,最好你也被马苏强暴过一日一夜。不过她敢骂在心里
却不敢说出口来。

    最后还是孙志平自信满满的说道:「如果作为诱饵的玉真道长信得过我,我
一定不负所托的。焦岳现在有伤在身不能依赖,李昌旗他们今天又负责轮班看守
营地。就让我们来解决马苏这个淫贼,好让大家快些凯旋回师。」

    焦岳没有在场,如果他在场的话,一定会劝阻他们,要他们谨慎行事。而在
旁边把他们的冲突都看在眼里的曹家兄弟,对弟弟曹杰来说,像这样子不能够同
心协力的行动,能成功吗?

    曹杰对此抱持着疑问,从而看着他的哥哥曹俊,他的兄长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营地。

    假装到河边去取水的玉真第一个离开了营地,继而轮到孙志平和其他人。赌
气留在营地内的林影,在内心则不知道是该希望他们成功还是失败的好。

    扣除留守营地的人,占总人数一半的十余名三流弟子当中有男有女,沿着玉
真道姑的足迹大步走着。

    因为人多心安的缘故,他们只想等玉真或孙志平发出信息就迅速前往支援,
根本就没想过马苏会大胆到主动攻击他们的,分成三三两两的四、五组人前进,
每组相隔大约十多步。

    事实上,这几天来马苏一直就在等待着最适合下手的机会。隐藏在路旁草丛
的掩护下,保持着着一动一动也不动的姿势,直到队伍通过了一半,以一件青草
编织而成的衣服作为伪装的他,发动了有如雷轰电击般的奇袭。

    他一出手就以迅猛的诡异多变的刀法,锁定了两名男性的弟子。刀势一起,
手起刀落银光闪过,两人连应变都来不及,已中刀负伤兵器落地。事实上马苏是
有机会杀掉他们的,只不过故意如此,因为伤人比杀人更加容易得手。

    连伤二人后接下来他全力出手,对目标的峨嵋派女弟子秦樱连斩七、八刀。

    刀招虽不致命,却是招招狠辣,专门朝衣服下手。一名年轻女性在同伴突然
遭到袭击受伤,自己又在敌人的猛攻下多处衣衫被割破,肌肤暴露出来,加上马
苏那好色如命的专注目光,让秦樱手忙脚乱心头虚怯,手上功夫使不出平常的一
半。

    还没满十招,马苏就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抱起带走。这时候队伍前后方的人
才赶到来接应,但就是差了这么一点时间,让马苏一击得手而逃。

    这么多人如果一开始就结阵联防,不止自保有余还足以对马苏发动围攻。不
过马苏当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在他们分头照顾伤者,又要忙着通风报信的情
况下,最后只能派出五、六个人去追赶马苏。这些人之中轻功又有高低之分,能
追得上抱了一个人的马苏的不过带头的二、三人。

    追了不久走在最前头的发现只余下自己一个,面对转过身来的一手持刀一手
抱人的马苏,舔着嘴唇像看到美味的猎物满意的笑容,立时吓得他回身便逃,不
敢再孤身追赶。

    得知有人被马苏掳走后,玉真和孙志平就分头追赶而来。

    而出乎玉真的意料之外,她很快就碰上了马苏这个淫贼。这家伙大胆无畏的
站在树上,把刚才掳来的秦樱脱光了强抱在怀中,双手在她身上肆意抚摸,握着
那雪白嫩滑酥胸,让他大呼快意。

    「不……不要……」姑娘家在他怀中,发出哀怨的抗拒和求饶声,声音带着
一丝恐惧,和更多的期待与不安。

    正面接触之后,这位姓秦的姑娘才发现马苏竟是如此英俊,虽然不会单凭样
貌,就对他心生好感,至少没有预料的厌恶可憎。对于被强脱衣服,就这样在森
林里变得赤裸裸,她虽然惊恐万状,却被马苏那对温柔而有力,宽厚的手掌摸到
她陷入从没有享受过的快感漩涡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

    「秦樱。」少女羞愧的回答。

    按她所接受的教育,淫贼都应该是淫乱无耻面目可憎的,被他们强暴的话,
会带来极大的痛苦,而且事后除非一死以求解脱,不然终生都会被人看不起,而
且接下来也难以找到有什么出众的人肯娶一个曾经被强暴过的女子。

    可马苏的那对魔手,实在抚摸得自己太有快感了。而且面对那英俊的面容,
不羁无畏的气度,就算他不顾自己的抗拒,强脱自己的衣服,也很难让人咬牙切
齿的去恨他。

    对被同门长辈的玉真道姑看到自己这个可耻的模样,秦樱娇羞和畏怯的尖叫
出来。

    马苏的手却直接朝着她的桃花源下手,在那些柔顺的芳草下反覆玩弄挑拨,
让秦樱面红耳赤,深陷在快感的浪潮里不能自拔。

    「快给我放开秦樱!」玉真拿出了藏在身上的尘拂一挥,大有主动攻击的气
势。

    马苏取出背上的长柄大刀,双眼就像能够穿透玉真道姑的淡红色衣服似的,
审视着她衣服下的身材尺寸说道:「那么你就用自己来换好了,快点给我上来,
记得先脱光衣服,一件都不许留下。」

    玉真气得银牙咬碎,双脚一蹬沿着森林里的树木几个起落,由下向上像逆行
的流星般直扑向马苏。

    「你不守约定啊!怎么能穿衣服呢?」马苏以一丝不挂的秦樱作盾牌,用来
防御玉真。

    眼看尘拂要打在惊恐的同门弟子秦樱身上,玉真不得不收回尘拂。

    接下来,马苏更进一步,以秦樱的肉体作武器反击,以她的一对粉腿扫向玉
真。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淫贼!」玉真恨不得亲手杀掉这个家伙,另一只手却不
得不移以海灵草编织的坚韧绸带,射向旁边的树木,将自己从马苏的面前拉开,
逃过他这可恶的一击。

    「怎么反而逃走了,我还想一箭双雕呢。」马苏拍一拍自己裤中像箭般笔直
的器官,一语相关的暗示着。

    「你不想来的话我这一边就先跟你的师侄开始了。」马苏这一次又把魔手改
伸向了秦樱的乳房,捏着她嫣红的蓓蕾。

    马苏既不逃走也不主动进攻,翻来覆去的利用秦樱来激怒和挑拨玉真道姑,
等她向上仰攻的时候,又以手中的人质作盾牌和武器。

    玉真道姑怒声骂道:「马苏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那你一会儿,岂不是要被一头禽兽不如的东西骑在身上?」马苏狡黠的奸
笑。


               第五章  赤身对敌

    玉真道姑中了马苏的挑拨,不顾一切一再攻击,想要救回自己的同门秦樱,
交手了数十个回合,直到她浑身香汗淋漓为止,依然没有得手。

    到了这个地步,玉真面对马苏侮辱性的言辞,又或者他在秦樱身上,上下其
手地施以禄山之爪,都一概不再理会了。

    她终于冷静下来,在想马苏有什么阴谋诡计,自己该如何应对,愈想她愈觉
得心寒。

    「怎么?打算丢下自己的同伴不顾吗?」马苏的手在秦樱粉雕玉琢的胴体上
一再搓弄,让她发出妩媚且销魂的呻吟声。

    玉真道姑背转身丢下秦樱准备独自逃走,因为马苏很明显就是在利用她来消
耗自己的精力,等自己精疲力尽时再想办法生擒。

    「还给你好了。」此时此际马苏竟然放开在秦樱身上的一对魔手,因为她的
内力受制,若由三丈高的树上直接跌落地面的话。一丝不挂毫无防备的她,这样
一跌下来不死也要重伤无疑。

    玉真在内心一再挣扎,最后还是掉头回来相救,在千钧一发之际,射出绸带
卷着秦樱的身体,再把她雪白的身子向着自己横向拉飞过来。

    直到这刻马苏才仿如大鹏展翅般凌空而下,手中长柄大刀幻化成千重刀影,
把玉真和秦樱都圈在刀势里。

    手中抱着赤裸的同门,单手抗敌的玉真苦在心内,她所余下内力已经不多,
现在还要多照顾一个人。手中拂尘凌乱的在反击,只怕支持不够。

    事实上若非马苏手下留情,想要生擒她们,真正生死相搏的话,两个人早就
身首异处了。

    想到这里玉真决定冒险一试,解开秦樱的穴道,让她赤身露体的去和马苏战
斗,自己再利用她作盾牌在背后休息喘气。

    还是处女的秦樱可不是什么淫娃荡妇,要她身无寸缕跟一个大男人过招,她
脸皮再厚也做不出来。一声尖叫之后就双手抱胸,缩成一团坐在地上。

    玉真生气的骂道:「秦樱快起来和师伯我联手迎击这个淫贼,不然我们两个
人都贞操难保。」

    秦樱却只管尖叫道:「不要!太丢脸了!」

    马苏把握时机着着抢攻,刀势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玉真则是苦苦支撑,快
要应接不暇。

    关键时刻玉真虚晃一招丢下秦樱逃亡,心里想着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肯起身迎
战,最多是像林影一样赔上身子,应该不会被杀吧!牺牲她一个,总好过两个人
一起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两个人愈打愈远,马苏根本不给任何机会让眼前的猎物逃脱,就像一头紧追
不舍的猎豹。

    正当玉真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远处一个黑影身形一晃,就把地上赤裸的秦
樱制服带走逃去。

    「你……你竟然又来抢我的猎物?这次我非杀了你不可。」马苏无奈之下舍
弃快要到手的玉真道姑,往黑影逃走的方向追去。

    「得……得救了!」汗水湿透衣衫的玉真,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回过一口气,
立时转身逃走。

    心里想着究竟是谁带走秦樱的,如果是其他同伴赶来支援,那应该直接来帮
忙自己。莫非真的像焦岳所说,马苏背后还有另一个同伴淫贼,两人现在正为争
夺猎物而内哄。

    跑了一段路程之后,玉真心想已经安全脱险,就在这时,有人以石头作为暗
器,分成三批波浪似的向她掷出了,总数三、四十颗的石头暴雨。

    「你是刚才的黑……」玉真满脸错愕的挺身应战。

    围补淫贼马苏的计划,又一次以失败收场。各人失落的先后返回营地,只有
孙志平、玉真和秦樱三个人失去踪影没有返回。

    终于一个赤裸雪白的身影来到了营地的外围,躲在树木中,向内大声叫道:

    「我是秦樱,我回来了。」

    曹俊第一个带头跑出去。

    「不要走过来,我没有穿衣服。」秦樱羞急惶恐的叫道,可是却无法阻止曹
俊直奔到她身旁一尺之处。

    其他人也争先恐后的赶出了营地,向一丝不挂的秦樱连番追问玉真的去向。

    此时秦樱可真是羞得无地自容,众人之中唯独她一人是裸体的。

    虽然及不上林影,不过曹俊还是把秦樱的裸身,上上下下的看到满足为止。

    按照秦樱后来交代的屈辱情形,玉真和马苏走后,她身为一个姑娘家,瑟缩
成一团蹲在地上,想逃又没有衣服可穿。

    突然腰间一痛,已经被人用隔空打穴的手法,以暗器封印了自己的穴道。

    之后一个男人,把自己从地上抱起,飞快的逃去。其实秦樱无法确认他的性
别,不过他那只粗糙和过分庞大的手掌,在自己娇嫩的胴体上任意的加以搓捏蹂
躏,使她相信对方一定是一个男性。

    和马苏不同,马苏的手会带来让人不能自拔的魔性快感。这个人的手却只让
人感到恶心和痛苦,而且身上还有一阵中人欲呕的汗臭味。

    想到自己要失身给这个人,秦樱就感到一股恶寒。

    后来马苏为了抢回自己,跟黑衣人争夺猎物,一直追赶而来。逼得这个后来
居上的男人把秦樱放到了地上,身体无法动弹的她,只听到这两个人一阵恶斗和
漫骂,后来其中一方战败而逃。

    然后一只温暖和柔软的大手,在自己滑溜弹手的香臀上一阵抚摸,然后解开
了自己的穴道,把自己赤条条的抱起来。

    「啊呀!」秦樱感到全身发热紧张不已,心想自己一定羞涩得脸色绯红,抱
起她的那个人,正是淫贼马苏。他这个人俊朗得令人脸红心跳,他身上浓烈的男
性魅力,使人相信即使他不用强暴的方式,也会有各种美女愿意自动投怀送抱。

    「怎样?久等了吧!小可爱。可惜给你的那个师伯逃脱了,不能玩一皇双后
的好戏,现在先把你享用掉好了。」之后他强吻在秦樱的粉颈上,而且还是伸出
舌头大肆舔弄的那一种,温热的唾液把她的粉颈都弄湿了。

    「你……你在做什么?」秦樱脸红耳热的双手推却。

    「还用得着问吗?当然是用舌头消毒了,刚才不是被那个肮脏的家伙摸过了
吗?」

    马苏热切的吻在秦樱的身体上,双手就像温柔地抚琴一样,十指飞舞的弹奏
在她的身上,发出的不是琴声,而是诱人的喘息声。

    秦樱痴缠在马苏的身上,沉醉在由桃花源开始扩散到全身的魔性快感之中。

    长期的礼教训练,加上男女之防的重压,别说现在这样给脱光了又吻又摸,
就算跟男人双手紧握也是不可以的。过于强烈的刺激、恐惧和尴尬,再加上那从
未经历过的官能刺激,使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秦樱,根本无从去反抗。

    她只感到自己浑身发热,下面已经湿了。

    「看来是已经准备好欢迎我进入了。」马苏一阵奸笑之后把秦樱放在地上,
略微分开她的双腿,让她整个人侧躺地上。

    「啊……」突然间一股撕裂般的痛楚袭向秦樱,一根外表柔软温热内里坚硬
的东西刺入自己的体内,她立即明白了这是男人下半身的……

    强烈的痛楚让秦樱清醒起来,双手猛烈的捶打马苏,柳腰拚命的摆动,一对
修长的美腿剧烈的挣扎。

    马苏却全然不为所动,只管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不对!应该说秦樱无奈
的最后反抗反而让他似乎更加感到兴奋和愉快。

    「你这畜生!禽兽!」秦樱泪流满面的说道。

    「我可是比畜生和禽兽更加大,而且懂得技巧。」马苏无耻的笑道,双手玩
弄着秦樱的一对淑乳,为她带来阵阵的快感。而下半身除了痛楚之外,也开始产
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

    「你……」秦樱对他的恨意,被他那不羁的笑容所化解。下本身的活动继续
加剧,触及了秦樱体内每一寸地方,弄得她的桃花源内淫水潮涌。

    痛楚逐渐的减弱下来,被官能刺激的悦乐所掩盖。马苏一次又一次的直捣花
穴的尽头,两个人紧密的连贯在一起。

    最终一股暖流喷洒在秦樱的体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秦樱不敢相信这如此高昂淫靡的叫声是属于自己
的,终于她筋疲力竭的躺在马苏的身下。

    最后马苏紧抱着秦樱的柳腰,用舌头细心地替她做桃花源的事后清理。

    秦樱因为屈辱和痛苦而默默的垂泪,其次就是充斥全身的败北感,一个淑女
遭到了这种强暴,理应更加激烈的反抗,宁死不从甚至咬舌自尽。可是自己在痛
楚之余,竟然感到还要强烈得多的快感。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等云收雨散之后,马苏站起身来整理衣服。

    秦樱失落和茫然的坐在地上,双手交叉抱胸遮掩着自己的双乳,双腿夹紧保
护自己的羞耻。

    「你想怎样对我?」秦樱问道。

    「你是想追捕和谋杀我的女人,强奸也强奸了。按照我们龙门的规矩,女人
这种东西,奸了就不能杀,要杀的就不能奸。感谢我们盗亦有道吧!回去你的同
伴处好了。不然就回家相夫教子,看我将来有没有心情再找你偷欢。」

    「你……」秦樱在把后半句放在心里没有说下去,你占有了我的身子后打算
就这样走了吗?你这没良心的人。

    「你该不会想说,被我强行干上了一次,就爱上我了吧!想不到你是这种淫
妇,对自动献身的女人我是来者不拒的,不过仅限美女。」

    「谁……说会那么无耻!」秦樱生气的反驳,内心却难掩一股失落。

    「我是想说衣服怎么办!」秦樱尴尬的说道。

    「当然是赤条条的走回去了,你我之间是正义与邪恶的敌对关系,难不成还
要我这邪恶的淫贼赠送衣服给你。」马苏大笑着转身而去,头也不回的豪迈地走
了。

    秦樱则是高声骂道:「早晚我要杀了你的马苏,之前还要你受尽折磨。」

    「有本事就尽管来,偶尔玩一玩被虐的性游戏也不错。」马苏连回望秦樱一
眼也没有。

    问完秦樱失踪后的经过,然后李昌旗带领人马,加上不顾有伤在身的焦岳,
一行人紧急出发。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遇上一度和马苏交手的孙志平。身上略受轻伤的他说,
自己也受到了马苏的袭击,不过为了搜救被掳去的秦樱他才一直没有返回,而对
玉真的失踪他根本不知情。

    接下来他们继续搜索,不久就看到了马苏,手上还抱着一具赤裸的女子。

    那人正是玉真!

    「别跑!」李昌旗带头拔剑杀过去。

    一脸遗憾表情的马苏,面对人多势众的对手,不敢恋战抛下玉真逃去。李昌
旗他们追赶了一段时间,终于还是给他走脱了。

    被马苏丢下的玉真道姑,胴体峰峦起伏胸大臀圆,身上满是紫青伤痕,激起
人们强烈的意淫妄想,特别是双腿尽头处狼藉一片,饱受蹂躏的状况。

    只可惜救回来的玉真已经不是活人,早就香消玉殒了。她是被活活捏死的,
颈上还留着十个指痕,下体还有倒流而出的精血。

    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众人伤心欲绝,姑娘们更是相拥抱头痛哭。

    孙志平更是跪地痛哭道:「玉真道长我真是对不起你,要不是我的大意,您
就不会白送性命了。」

    唯一的收获,就是从秦樱口中确认了淫贼总共有两名。据她所说,自己被另
一个身形矮小的蒙面淫贼掳走后,马苏很快赶上来跟他抢夺自己,最后被他赶走
了这个矮小的,自己的贞操也为他所夺去。

    事后失身于马苏的秦樱已无面目再留下来,自己先行脱离队伍离去,独自回
家。

    第二次看到美女被奸杀,曹俊的心灵也饱受打击,对马苏的信任和敬仰也一
落千丈,不禁疑惑的低头自语道:「人真的都是马苏杀的吗?」他并不想去相信
这一点。

    和曹家兄弟一起留在营帐里的焦岳回答道:「这一点也不能确定,下手的人
也可能是他的同伴。」

    焦岳有两件事很怀疑地,按照秦樱的供词,还有玉真死后的尸斑去确认,两
人被奸的时间相差并不远。马苏的轻功有高到那种境界吗?刚刚强奸完秦樱,并
留下毫发无伤的她后,就立即赶去用残酷的手法奸杀了玉真道姑吗?再说尸体上
的十道伤痕,和记忆中把马苏手指的尺寸好像有些差距。因此秦樱所言应该是可
信的,当时马苏奸淫了秦樱,而另一个人则对玉真下手。

    「为什么会这样想?马苏不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吗?」弟弟曹杰说。

    「你要明白,就算是坏人也不是每一个都是丧尽天良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不
要把他们当作恶魔而错误估计他们,要对付他们就要细心的去分析评估其武功高
低,以及行凶作案的手法。武林中的门派从来都不是黑白分明的,不是正义就是
邪恶。」焦岳总觉得自己对这个小孩有亲切感,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的分析告诉
了他。

    而他也有所怀疑,这个淫贼会不会在同伴之中。尤其可疑的是秦樱和林影,
据自己所知马苏是名叫龙门的一个淫贼组织的成员。这个组织相当之神秘,唯一
引人注目的是他们所作出来的案件。不但强暴了很多让人难以想像会被击败的女
性高手,像铁掌观音王牡丹、踏雪无痕陈碧燕,之后更有很多受害者反而成为了
他们助纣为虐的工具。秦樱和林影会不会是在演苦肉计的内奸?

    「我看一定是你出卖了玉真师伯给马苏这个淫贼的!」一把女性的怒骂声由
营帐之外传来,接下来还有其他争吵和打架的声音。

    焦岳和两兄弟一出去,就看到峨嵋派的女弟子把林影压在地上,愤怒的加以
掌掴。

    焦岳发出一声暴喝,犹如雷震般的声音直上云霄,镇住了那些冲动打人的姑
娘,「还不给我停手。」

    「可是她是叛徒!」峨嵋派的女弟子争先恐后的说道。

    焦岳不满的反问道:「那你们有证据吗?」虽则他内心也有同样的疑问。

    「如果不是有人出卖和通风报信,怎会有人能穿过我们的防卫,朝水潭里扔
水蛇和捉走并奸杀武璇。」

    「还有还有!像今天这样,马苏就像事先知道我们的计划似的,把大家逐一
加以击破。」

    「况且以前不是有很多无耻的女子,像是苏慧娟、李珊珊等等,在被强暴后
反而暴露了内藏的淫乱本性,反过来投靠淫贼,狼狈为奸一起作恶的吗?玉真师
伯和武璇两个人被奸杀了,她和秦樱却安然无事的回来,秦樱还知道羞耻躲回家
里去不敢见人。这个林影却是连被裸吊在城门事后也能若无其事的,我看她分明
是在当时就背叛了。」

    峨嵋派的女子七嘴八舌的说道。

    焦岳不得不义正词严的反驳道:「这都是你们的推测之词,你们要有人证物
证,之后才能定林影的罪。」

    林影既哀伤又生气的道:「我被裸吊在城门下,清白之躯暴露在千百道眼光
之前,怎会没有所谓?只不过你们都妒忌我比你们年轻貌美,不但没有同情反而
总是讽嘲和中伤,为了和你们对抗我才故意装作坚强,怎会没有所谓?」林影的
眼中淌下两行清泪。

    「你说我们都妒忌你,你才是无中生有的冤枉我们呢!」峨嵋派的姑娘生气
的殴打林影。

    焦岳想要去制止他们,可是男女有别,自己一个大男人出手介入女人们的打
架,若有什么肉体的接触的话,那就不妙了。

    「你们两兄弟去替我帮忙林影,把其他人都赶开。」

    有曹俊和曹杰这两个小孩子出面,峨嵋派这些会武功的女子,总不好意思出
手打小孩,唯有放过林影。

    好不容易事件似乎要平息,孙志平却说道:「可是一开始如果不是你用激将
法对付玉真道长,我们也不会故意放松保护,以致马苏有机可乘。」

    「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林影极力为自己辩护。

    孙志平则冷傲的狠狠说道:「那你怎样证明?」

    林影对此只能哑口无言。

    到了这个地步,李昌旗出面说道:「那么就劳烦林影姑娘来作饵吧!好让我
们把马苏这个淫贼引出来,你不是也要报被裸吊在城门的奇耻大辱吗?你如果真
的想报仇,而不是做马苏的内应的话,没有拒绝的道理吧!」

    「好!我答应。不过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吗?还是不用保证了。只要你们能
保证收拾掉马苏和他的淫贼同伴,要我做什么也可以。」

    孙志平对林影明显不谅解,刻薄的说道:「你曾经一度被马苏强暴,照道理
以他喜新厌旧的本性对你的兴趣就大大减低了,再说也可能像今日这样,不对作
为香饵的目标出手,反而先把设陷阱的人逐个击破。」

    「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我们得做一次苦肉计。把你视作叛徒,将你脱光然后
捆绑固定在木架上,只给水喝不给食物,连续三天。如果这样子马苏还能对你见
死不救,就证明你是清白的。再说精光赤裸的话,这样子魅力大增,马苏这种淫
贼没道理能忍着不出来的。」

    林影听了他的话真的是惊呆了,好半晌才能反应过来,涨红着一张俏脸道:

    「这种事我怎能答应?」

    孙志平冷漠的道:「一件污两件秽。反正你已不是黄花闺女,又何必在乎。
我们始终是男人不好意思下手,你不肯脱的话,烦请几位姑娘代劳好了。」

    焦岳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不可以!这样子我们和马苏那淫贼有什么分
别,以后还能厚颜无耻的说自己是正道中人吗?」

    曹杰也接口说道:「没错!林影不愿意的话你们怎能强迫她的。」

    作为众人首领的李昌旗说道:「我们是不该这样做的。」

    接下来他深吸一口气道:「但是追捕马苏已经一个月,死伤超过了十多人,
四人遭到强暴。情非得以,为了武林正义,只好便宜行事。林影姑娘算我李某人
对不起你,请在此受李某一拜。」

    以峨嵋派的女弟子为首,队伍中的女成员都扑向了林影,拳脚交加发泄自己
的新仇旧恨,想把她制伏在地上。

    曹杰则被不想弟弟受到牵连误伤的曹俊拉着,无法拯救林影。

    焦岳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八尺钢棒上,准备亲自出手阻止。

    李昌旗也同时把手放了在剑柄之上说道:「焦兄弟,何苦同道相残?想一想
你的左手吧!只要马苏不伏诛授首一天,那死伤和被强暴的人一定会继续增加,
你还想再看到兄弟们有所死伤吗?」

    「这不是人数的问题,这是正义攸关的问题。」

    「你也不是第一天出来行侠仗义的了,应该知道力所能及的极限。你如果出
手,胜得过我们这许多人吗?何必平白伤了兄弟间的感情。」

    焦岳权衡轻重利害之后不得不屈服,不过他仍然深深不愤的道:「以后我们
不再是同伴,大家各行其是好了。」

    林影的武功在同辈之间虽然出众,可是以一敌六、七个人就不同了。双方力
拚上百招之后,她终于被人点了穴道,众女强捉着她的手脚。

    有一句话说,女人对女人是最残忍的,现在这个情况很好的体现了此点。

    用脚踩着胳膊兼捉稳双腿,再加上派人紧按着林影的小蛮腰。众女七手八脚
的强行撕碎林影的一身衣裙,布块一块一块的跌落地面,露出了下面欺霜赛雪的
肌肤。

    曹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内心对此兴奋不已。

    「最后一件了!」听不出是属于哪一个施暴者的兴奋声音。

    「不要……」林影的哀叫在营地中回荡着。

    终于连最后一条绣花内裤,也被人强脱了下来。被平日朝夕相处的同伴,如
此强行脱光的羞辱,让林影伤痛愤恨得眼带泪光。更过分的是她们乘机报复,在
脱衣的其间借机补仇,以手指用力捏林影的美乳香臀,给林影的身心带来更大的
伤害。

    等到八卦帮的人用木板弄好了一个交叉的木架之后,众女同心协力,把林影
大字形的绑在架上,赤裸的胴体暴露无遗,就连下身的最隐秘之处,也一样暴露
在和风的吹拂与艳阳的照射之下。

    此时此刻林影不禁又回想起,被裸吊在城门上的羞辱,只不过今次的加害者
是往日的同伴。这样子他们和马苏有什么分别?林影气愤得泪如泉涌。

    焦岳和其他人反目之后,自己回到了营帐,专心养伤不再参与其事。今后他
要自己一个人行动,却要对付两个一明一暗的淫贼,不事先想好对策的话,绝没
有成功的可能。

    四个主要人物之中,玉真道姑不幸身死,焦岳今后都是一个人独自行动,所
以孙志平和李昌旗只好轮流主持埋伏。


               第六章  香饵林影

    不幸的林影就这样连续被绑了两日两夜,期间只有曹氏兄弟轮流负责灌她饮
水,以及驱赶接近她柔嫩肉体的蚊虫。

    曹俊拿着一截连着树叶的树枝,在林影的身上拨来拨去,饥饿难耐的她,则
发出了妩媚的呓语和呻吟。

    「够了!你已经把蚂蚁拨走了,不要再拨下去了。」

    好不容易曹俊才停下了手,可是他就这样蹲在自己的胯下,色迷迷的向上仰
望。

    被他这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看,那种尴尬难耐让林影把饥饿都忘却了,只觉
得非常不好意思。

    「曹俊你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成为一个人人得以诛之的淫贼,你再不改过,
早晚会横死路旁没人可怜的。」

    「如果脱光你的衣服把你绑起来的话,其他姑娘不也这样干了。再说不做淫
贼,你们也有很多人被马苏杀了,还死在路旁呢!」

    听了他这番说辞,林影的内心为之气馁。自从被强暴之后,她越来越分不清
善恶黑白了。至少马苏是为了喜欢自己的肉体才干出这种暴行的,相比起来,那
些对受害人的自己,加以歧视和迫害的其他人又算什么。

    「啊!」突然间一个核桃打在曹俊的身上,他手中的树枝也掉了在地上,整
个人动也不动像石头般跌倒在地上,看来是被人点了穴道。

    林影的内心为之小鹿乱撞,莫非马苏真的来救自己了吗?

    对这个念头她为之大吃一惊,自己居然期望一个淫贼来相救。做成今日这一
切的始作俑者,不就是马苏吗?

    可是接下来却没有了进一步的行动,轻风还在吹,林间虫鸣鸟语如故,时间
的流动就将停止了似的。

    在这种难过的等待之中,林影越发变得焦躁心急。

    不知相隔了多久,第二批五个核桃又打了过来,把捆绑着自己手脚的绳索都
解开了,正中间的那个不轻不重力道轻巧的打在自己的酥胸之上,正好把穴道解
开了。

    林影终于得救,恢复了自由之身。但无论是来救人的,或者埋伏起来准备捉
人的,都还没有现身。

    「曹俊你这小色狼,被人强脱自己衣服的感受一点也不好,我今天就让你明
白这个道理。」一丝不挂没有衣可穿的林影,只好把目标动到了曹俊这坏小孩的
身上,反正他是个小男孩,就算光屁股也没有什么好可耻的。

    「你!」遭到报应的曹俊快气死了。

    穿起了这套不合身的邋遢灰色小孩衣服,上衣只能遮盖到了屁股,胸部变得
非常紧窄乳沟异常突显,裤子则根本穿不下。虽然衣衫不整,总好过赤身露体。

    林影心里想着,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她决定再也不去当什么女侠了,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还有逃离马苏的魔爪与
背叛自己的同伴。

    向外逃走的林影终于带动了局面的变化。以李昌旗为首的十多人蜂拥而出,
持剑对她相向。

    李昌旗满脸严厉的道:「林影!我对你好失望,想不到你真的投靠马苏出卖
同伴。」

    林影恨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怒目相向道:「究竟是谁出卖同伴?我是清清白
白的,和马苏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受不了你们这些假侠士伪正义的家伙。」

    「不用狡辩!」李昌旗挥剑直刺而来,而林影可是赤手空拳,陷入重围难以
逃脱。

    林影紧握双拳,自卫迎击。李昌旗剑尖招招向自己的要害刺来,一点也不留
情,弄得林影的手忙脚乱闪避多于反击,衣服更由中间敞开来,变成有穿等于没
穿的样子。

    李昌旗这家伙可是认真的,每一招都要致林影于死地,绝无半点情面可讲。

    生死关头,林影大声尖叫道:「马苏你这衰人,是不是要害到我被人杀了你
才满意。」

    「你是这样求人相救的吗?」淫贼马苏终于再次现身,今天他一身黄色劲装
好不威武。

    林影不知怎的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分两个人出来杀掉林影,其他人跟我上。」李昌旗和其他人结阵攻上去,
刀光剑影的包围马苏而至。

    一直行踪飘忽无定,靠武功高强一击即脱的马苏,现在优势尽失,为了林影
而陷入苦战之中。

    马苏握着自己的长柄大刀,在重围之中左劈右砍,向着林影接近。

    李昌旗作为包围的主力,和左右二人联防,守在马苏和林影之间,八卦剑有
如纵横不断的闪电布下了一张剑网,而其他武功较弱的人,则专门朝马苏的背后
和侧边偷袭。

    两个峨嵋派的女弟子,现在更是认定了林影就是害死她们同门的串谋者,出
手狠辣,剑势如电的招呼到林影身上,把她逼入了绝境。

    当马苏和林影命悬一线之际,由森林之中射出了数十枚银光闪闪的暗器,其
势之猛仿如飞雹天降。

    围攻林影的两女,立即改攻为守,手中剑叮叮当当的磕飞来袭的暗器,可是
这些暗器实在太多太密,角度来的也太刁钻多变,速度时快时慢,有的宛如奔雷
闪电直射以来,有些却又后发先至不容轻忽。

    「哎呀!」

    「啊……」

    两声惨叫后,两女先后中镖受伤,伤口鲜血直流。

    马苏这时大声叫道:「林影你给我快走,不要落了在别人的手上。」

    「可是你怎么办?」林影本能的问道。

    「得到你的关心我真的是做鬼也风流,放心!如果不是为了你,要突围而去
的本事我自问还是有的。」

    林影连忙系上衣服,往林木间的阴影飞奔而逃。

    李昌旗则放弃了马苏,直往林影追过去。

    李昌旗一走,马苏压力大减。手中刀威势大盛三分,选了一个最弱的对手一
刀怒劈而去。这一刀的速度真的可说是快如闪电,受袭的人大惊之下连滚带跑躲
了开去,包围网就立即露出了破绽。

    林影跑在最前面。

    后面的李昌旗和突破包围而来的马苏则一面跑一面斩来劈去,刀光剑影的交
锋了上百招,再后面的则是其他的人。

    得到马苏的掩护,林影逐渐摆脱了所有人,只有远远的看到身后,刀剑挥舞
的银光。

    跑得香汗淋漓的林影,一手擦拭着额头的金黄色汗珠,同时回头察看身后的
情形。

    「啊!」倏然之间,她感到胸口一痛,已被暗器打中胸前,穴道受制,双脚
不由自主的跌到了地上。

    一个矮小的身影把她飞快的抱起后从速逃走。对此大吃一惊的林影,心想这
个人莫非就是与马苏作同伴的另一个淫贼。接下来自己会被怎样处置。

    等到逃走了好一段距离,再也看不到任何刀剑的反光后。这个矮小的淫贼就
开始对林影大加非礼抚摸。

    「放……放开我!你这个无耻之徒。」

    「我早就看上了你,可惜被马苏先下手为强了。他明知我把你当成目标了,
抢先得手后居然还将你裸吊在城门上向我示威。真是岂有此理!还好我也将玉真
道姑先奸后杀,让他只能得到尸体没法享用,报了一箭之仇。」

    「你……你是千手猿猴孙志平!」看着他的双眼,以及他矮瘦的体型,还有
虽然极力改变却无法完全压抑的口音,林影断定了他的身分。

    「还是给你看出来了!」孙志平得意的大力搓弄着林影的一对乳笋说道,同
时扯下了自己蒙面的黑布大声淫笑。

    「好痛。」林影叫苦连天的道,「你好卑鄙!竟然勾结马苏出卖同伴,玉真
道长和武璇她们死得真冤枉。」

    「不要乱说,我可没有勾结马苏。我跟他从来都是竞争对手。这家伙持着自
己武功高明一点,就明目张胆的做淫贼,喜欢奸谁就奸谁?我却只有隐姓埋名偷
偷摸摸的活动,不过正所谓白狗得食黑狗当灾,那些被我奸杀的人,罪名全都被
移师嫁祸到他的头上。」

    「为了隐瞒真相,所有见过我真面目的人都得死,不过我杀人也不全是因为
这个原因,我就是喜欢先奸后杀,喜欢看你们这些平时看不起我的女人,脸容扭
曲和痛苦悔恨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

    孙志平的笑声阴险可怖,让林影全身颤抖。想到玉真道长和武璇的尸体,林
影心想,莫非自己的人生这么悲惨,要被这个恶魔先奸后杀,死前还要饱受凌辱
吗?

    有谁能救我?

    孙志平把林影推倒地上,一面撕扯她的衣服一面掌掴殴打。

    「救我!」

    孙志平狞笑道:「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闻。」

    孙志平现年三十五岁,早在十五岁就已经出道行走江湖。二十年的江湖岁月
的洗礼使他警觉性非常之高,自从当上了淫贼之后,做事更是尽量要小心谨慎。

    这份长年累月培养下来的警觉性,现在就成了救他一命的原因。他骤然之间
翻身滚离林影身上,漫天花雨似的由自己身上射出数十件暗器。因为他的耳朵捕
捉到了顶上传来一丝若有似无几不可闻的声音。

    原来马苏并没有被孙志平摆脱,反而悄悄地一直尾随而来。无声无息的爬到
了森林的树顶之上,再轻轻的纵身一跃,由上方凌空扑下想偷袭孙志平。尽管马
苏的武功本身已经极为高明,甚至能够运用内力把衣服紧贴在自己的身上,但要
完全的消除所有的破风声仍然是没有可能的。尤其是要瞒过孙志平这种耳聪目明
的暗器高手。

    奇袭被察觉之后,马苏无须再刻意隐藏,刀势一展。长柄大刀连转数圈仿似
风车,速度之快有若一团光影,带起了一股劲风。扰乱了暗器的方向,削减了其
威力,叮叮当当的挡开了这数十枚暗器。

    「马苏你这狗贼又来坏我的好事。」

    「住口!你这只只会跟在我身边捡残羹剩饭吃的鼠窃狗偷,有什么资格跟我
马大爷说话。」

    「你敢骂我鼠窃狗偷!」

    「难不成还要叫你大仁大义,仁侠千手猿猴孙志平。一个连名号都不敢亮出
来,辣手摧花暴殄天物的杂碎。就是有你这种奸杀美女浪费上天杰作,猪狗不如
的东西,才会连累我们其他淫贼被江湖所有人不耻。强奸美女快意恩仇才是我这
种真淫贼的本色,像你这种伪君子假道学真是污了我们淫贼的名声。」


[ 本帖最后由 cs1985818 于 2009-5-7 19: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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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五届第一夜淫贼马苏 作者:大叔


               第七章  林影险斗

    孙志平眼中精芒闪现,双手往身上一摸,已经掏出了八根钢针,快如闪电的
将之发射出去,同时向上跃到了树干之上。

    马苏主动前冲,分三刀劈出,将这八根钢针全数磕飞。

    孙志平在江湖多年,一身功夫全在暗器之上,可说是练到出神入化的境地。

    他远远地围绕着在地上的林影,林木之间上跳下窜,仿如一头矫健的猿猴。

    利用枝干和树叶的掩护,在马苏看不到自己双手的角度才发射暗器,每次都
是零星的一、两颗,且专门选取阴暗的路线和紧贴树木飞行,轨迹多变难测,到
最后阶段更会突然加速。

    马苏得要全神贯注,小心谨慎的逐一应付才能加以破解。尤其是暗器并不单
单向自己攻击,最少有一半是用来分散攻击林影的。

    在这个光线不良的森林中,再加上遮盖视线的植物,马苏功聚双耳,耳朵捕
捉着所有的声音变化,甚至比大自然中的蝙蝠更要精准敏锐。一路攀爬跳跃在树
木之间向上飞窜,一一击飞各种致命的暗器,保护林影之余同时企图捕捉树上的
孙志平。

    随着双方距离愈接近,由各个方向袭击而来的暗器就越多。

    马苏刚挡开了由侧面的树影中电射而出的两枝钢针,背后又来了一根快若奔
雷的飞镖。他用左脚向着旁边的树干用力一踢,闪过这致命的一镖,同时扑向了
另一颗树的枝干。

    只不过还没等他到达,已经有三枚铁钉向着他想要落脚的地点射来。

    「喝!」

    马苏发出雷霆一般的暴喝,运足全力扔出他的长柄大刀。刀身贯满真劲,没
入坚硬的树干之中就如同切豆腐一样轻易。接下来他一个凌空倒翻,手脚上下颠
倒,紧紧捉着插在树上的刀柄。

    三枚品字型飞来的铁钉,和他擦身而过打在刀身和树干之下。

    不过,孙志平刁钻狠辣的暗器手法,亦阻挡不了马苏用他灵巧的身手逐渐逼
近。

    当追到只有一丈之差的距离时,马苏下一招就可以发刀直斩孙志平。孙志平
倏然间用劲扭断自己捉着的枝干,整个人向着地面急坠。

    在他落地的一刹那,孙志平已经瞬间站稳,同时把自己身上还余下的暗器的
一半,就像暴雨一般接连不断的发射出去,过百枚不同大小与形状的暗器,在这
幽暗的森林之内仿如一条闪闪发光的奔流。

    这股夺命光流,方向直指地上仍然不能动弹的林影。

    看到这个场面,她暗叫一声我命休矣,就恐惧得闭上了双眼浑身颤抖。

    寻常的手法绝对救不了林影的一命,所以马苏使用的手法一点也不寻常。爬
在树干上的马苏双脚用力一踩,把一株三丈高的大树向着反方向加压,然后利用
弯曲树身的反弹力量把自己像弓箭般暴射出去。在半空之中,他随手摘下一根长
满茂盛枝叶的树枝。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急降到了林影的身边,手上的树枝化作了一团绿色的旋
风,一下就打飞了十多枚暗器,就像一柄小扫帚。比起用刀身逐一打飞还要快上
数倍。否则也拦不下这百枚暗器的激流。

    孙志平原本的想法是马苏为救林影会紧追在暗器之后,然后自己就可以趁这
个机会由背后再攻击他,让他救得了林影就救不了自己,没想到他竟有此一着。

    不过这也让自己得到了脱身的机会。

    「孙兄!我们联手收拾淫贼好吗?」

    身上只余下几十枚暗器的孙志平,已经战力无多了,本想就此撤退,没想到
竟遇上了余下一根独臂还不肯放弃的焦岳。

    「好,今天我们两个人联手除魔卫道。」

    林影看到孙志平这个慷慨激昂的模样,真恨不得张开口把他活生生的咬死,
这个奸杀狂魔一看到有人来,立即又当起了侠义之士。

    虽然只有一只右臂,焦岳舞动起他的八尺钢棒来依然威武十足。

    「看招!你这个该死的恶魔。」

    焦岳含怒出手,这一棒打出真有断金裂石之威。

    只不过他这一棒打的不是马苏,而是身前的孙志平。

    没想到他这背后偷袭的一棍,竟然给孙志平几个打滚闪了开去。

    「焦岳你这家伙竟然一点江湖规矩也不讲,从背后偷袭,还好我早有防备,
否则岂不是到了阴曹地府报到。」

    马苏握刀在手看着他们两个在火拚,说道:「焦岳你这就不对了,身为正道
中人,怎可以学我们邪魔外道干这种无耻之事?」

    焦岳一脸正气的反驳道:「你这淫贼讽刺够了吗?你和孙志平这种败类还不
是五十步笑百步!」

    焦岳棒势一起,其势有若怒涛拍岸,每一棍都威力十足刚猛异常。

    孙志平内心里叫苦连天,自己虽然为防焦岳听到之前的对话而早有防备,可
现在根本没有机会拉开距离发射暗器,何况身后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马苏。

    马苏的嘴角闪过了一丝残酷的笑容,终于挥刀出手,一张刀网迎头罩向孙志
平,把他一前一后的生路都封死了。

    「你……你们一正一邪居然联手夹攻我!太过卑鄙了。」孙志平高声叫道。

    马苏笑着说道:「江湖中人不是说淫贼是人人得而诛之吗?我们两个联手诛
灭你有何不可?」

    焦岳一番感慨的道:「想不到我们的同道中出现了你这败类,果然真小人不
及伪君子可怕。」

    马苏就像猫捉老鼠似的尽情报复,刻意折磨和玩弄孙志平,刀刀不离他身上
的要害,却又故意不斩下去。

    焦岳为人嫉恶如仇,哪管他这么多,两棒一先一后打断了孙志平的双手,让
他使不出暗器,再朝他身上一棒打个正着,不轻不重的打得既死不了,又难以活
动。

    「你怎么这么快就把他打到重伤了,我还准备好好折磨这个让我替他背黑锅
的杂碎。」马苏剑眉上扬带着怒意的说。

    焦岳声如洪钟的大声斥责道:「我的武功是不如你,现在的形势也没有取胜
的把握。不过你聪明的话还是见机速逃,不然我纵使只余单手,也可以跟你纠缠
到其他人赶来支援。」

    马苏冷笑道:「你有两只手时都打不过我,何况现在只有一只。算了,跟美
女玩好过跟这种杂碎玩。」马苏一脚踩在地上正在痛苦呻吟的孙志平胸口,然后
掉头往林影方向走去。

    「你自己一个人走,不许你再碰林影姑娘。」焦岳举棒遥指马苏的后脑严肃
的说。

    「你以为自己是谁?敢管老子我的好事,信不信我斩断你另一只手,让你下
半辈子只能做一根人棍。」

    马苏缓慢的转过他的身体,手上握着他的长柄大刀,在树影婆娑的森林内一
时间杀气腾腾。

    林影这时候连忙叫道:「马苏我不许你伤害焦岳大哥,不然我不放过你。」

    「那我放过他又怎样,下次主动脱光衣服给我玩来作报答。」马苏淫笑着说
道。

    「你……你这个无耻之徒!」林影生气的骂道。可是她惊讶的发现,自己虽
然生气和愤怒他这种侮辱人的说话。可是却不像从前般把他恨入骨髓,连她自己
也惊讶这种激烈的心理变化。

    就在这个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情势之下,突然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被马苏
灵敏的耳朵捕捉到。

    「这次你捡回了一条手臂,焦岳,我劝你既然残废了就早日退出江湖,省得
将来客死他乡路边埋骨。小林影!下次我再去找你寻欢作乐,保证让你叫上三天
三夜乐不思蜀。」

    林影羞得满脸嫣红的说道:「你去死吧!衰人。」

    马苏大笑着迈步离去,等他走远了之后,曹杰从草丛中走出来,小声说道:

    「把他吓走了吗?」

    焦岳苦笑道:「是的,还好你有及时追上来。」

    焦岳从一开始,就紧追在林影的身后,寻找最有利于自己出手的机会。而曹
杰则根据他留下的讯息,在后面慢慢的追上来。刚才马苏大战孙志平的时候,焦
岳就一直留在林边窥探,直到分出胜负,孙志平想逃走之际他才出来拦阻。焦岳
没有能力同时除掉这两个淫贼,只好利用马苏除掉较弱的孙志平,再利用曹杰把
马苏惊走。

    「你们两个好大胆,原来背后根本没有什么援兵,只有曹杰这个小孩子。」

    林影感慨的说道。

    「林姑娘,你现在衣衫不整。我先把自己的外衣脱给你和替你解开身上的穴
道。」

    「多谢!焦大哥。」

    李昌旗等其他人都先后追了上来,焦岳跟他们说明林影是清白的,并未勾结
马苏,以及孙志平才是奸杀玉真道姑和武璇的真凶。

    听到这个真相之后,所有人都满脸错愕和疑惑,难以相信朝夕相对的同伴,
竟然才是真正的凶手。

    尤其是身为女性的,真是满脸震惊。

    「回想起来,我早就觉得他油嘴滑舌心怀不轨了。」

    「像他这样五短身材,没有女人会愿意嫁给他,难怪会干出这种下流无耻的
事。」

    「看他猿头猴脸,连手上也长满长毛,一看就知荒淫成性不是好人。」

    对于这些女性的说法,重伤在地的孙志平发出了疯狂的笑声:「你们这些只
会拜金和向英俊哥儿示好的庸姿俗粉,我孙大爷就是找只母鸡来奸也不奸你们。
也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丑。」

    就在一片怒骂声之中,有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最先出手的不是想为峨嵋派
同门报仇的女弟子,而是领袖这群人的李昌旗。

    他一脚踏在孙志平的胸口,踩碎了他的骨头道:「枉我把你当作出生入死的
同伴,你却把我们当作猴子来耍。」

    李昌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非常凌厉,让孙志平连惨叫也叫不出一声,更
别说是有说话的机会了。接下来他手中剑一挥,竟已利落的把孙志平的首级切了
下来。

    「我李某人对不起峨嵋派的各位,引狼入室让玉真道长和武璇惨遭不幸,请
您们收下孙志平的人头拿去拜祭两位的在天之灵。是我李昌旗知人不明,恳请各
位见谅。」

    焦岳不满的说道:「李昌旗你怎么可以擅自出手杀死孙志平呢?」

    李昌旗微怒的说道:「你无非是想把他交给官府,用来换取赏银而已!我知
道你很穷,官府给多少赏银,我就给你多少好了。不杀此厮难消我被瞒骗的心头
之恨。」

    「这事就此作罢。但你们不应该向林影道歉吗?你们冤枉她是内奸,对她如
此侮辱,应该真心诚意的谢罪忏悔。」

    想到这些人的无情无义,林影不由得心生怨气,娇叱道:「按你们的所作所
为,真应该跪下向我叩三个响头。」

    一时间人声鼎沸,个个人都不甘的怒骂。

    「你凭什么要我们叩头认错?」

    「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任人骑的骚货也敢说这种话。」

    焦岳对这群人真是失望,手中钢棒一挥打在地上,敲碎了一块大石,发出的
巨响震住了所有的人。

    「就算不叩头也应该要有一声由衷的道歉吧!」

    这时候还是李昌旗带头,双手抱拳道歉。其他人眼见作为领袖人物的他都这
样做了,亦无奈的被迫跟从。

    搜捕马苏的事情,因为孙志平的死而告一段落,参与者大都觉得意兴阑珊,
相继提出告辞的请求。李昌旗见情况如此亦作出了解散的决定,各路人马各自准
备返回自己的门派。

    曹杰眼见这种情况,内心焦急,连忙对焦岳说道:「那师父你怎么办?你会
就这样离开吗?」

    焦岳觉得这孩子真是一个聪明机灵的小孩,内心虽然想收他为徒,却又觉得
江湖险恶,不知将来他踏入了江湖,对他会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这小孩!还没拜师就开始学人喊师父。只要马苏还没有走,目前我还不
急着要离开,如果可能我还想再跟他决一次胜负。」

    江湖中人行事果断,既然有所决定,花了一天时间整理收拾行装,第二天各
路人马就相继道别离去。

    在这当中也包括了林影。除了李昌旗和焦岳,所有人都对她冷漠相待,把她
当成了不存在似的。一句话也不跟他说,就像眼里没有她这个人。

    林影跟曹家兄弟道别之后,茫然的踏上了官道。她连个目的地都没有,面对
别人的冷眼,仿佛天下之大无容身之地。

    骑在马上孤独的走着走着,不知从何时开始旁边多了一个人形。

    等林影察觉到的时候,才发现不是不相识的路人,而是曾经占有过她的淫贼
马苏。

    「你何时开始跟着我的?」林影警戒的把手放在剑柄上,本能的作出自我保
护的反应。可是面对马苏的真人,内心却没有出现应有的敌意。

    「我早就在背后跟着来了。不过看你在想事情,我就不想打扰你。」

    「你还害我不够吗?还想怎样?」

    「想把你收作我的爱奴,长期饲养在身边。」马苏的嘴角一笑,身形一闪已
经跳到了马背之上林影的后面。

    「你……」林影想要拔剑,却被马苏用他温热的大手按着拔不出来。

    而且马苏很自然的,就像这个位置本来就属于他一样。另一边的手一圈,已
经放了在林影的腰肢上,宽阔的胸膛紧贴在林影的背后。

    林影想要反抗,可是心想自己又打不过他,反抗亦是多余。但任由他轻薄自
己,又觉得心有不甘。况且两人这样躯体紧贴,更让她觉得脸红耳热心跳加速。

    「你这个人真是不要脸!随便跑到人家的马背上,你以为我是你的妻室和妾
侍,可以任你胡来的吗?」

    「你有想过嫁人吗?」

    马苏语出突然,让林影为之一阵错愕,哑口无言以对。没有哪个少女会不曾
想过这件事的!林影心中亦希望有一个,风流倜傥武功高强的大侠,作为自己未
来的夫君。马苏的确是一个风流倜傥武功高强的人物,不过他岂止不是大侠,根
本是一个大淫贼。

    「被你这种恶心的东西污辱过,试问还会有人想娶我吗?」林影眼角含泪的
道。

    「别人不要,我要就好了。像你这么娇小可爱的姑娘家,正好留在我身边作
我的美女犬。」

    林影听不明白何谓美女犬,但马苏在说话的同时,充满柔情的吻在自己的耳
珠之上,继而进一步移到白嫩的粉颈处,吻得自己内心小鹿乱撞方寸大乱。

    「不可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被别人看到怎么办?」林影为保自己的矜持,
羞红着脸推拒他的侵犯。

    「那你的意思即是说,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就怎么做都可以了。」马苏畅快
的放声大笑。

    「在没有人的地方一样不可以。」林影尖声高叫反对他的胡乱解说。

    马苏这家伙,看着四顾无人,竟然大胆的将一双魔手摸到林影还有待发育,
却结实且弹力十足的双乳之上。

    「啊啊啊……你……」林影的俏脸一片嫣红,低垂下头银牙暗咬。马苏的手
好像有魔性似的,带来一阵又一阵让人难以自制的快感,害得她快要连马都骑不
稳了。


               第八章  官道春色

    马匹的脚步愈放愈慢,现在只像常人快步前进而已。在这条笔直的官道上,
前前后后都见不到一个人影,只有高照在天空上的艳阳,还有种植在两旁用来遮
荫的参天古树。

    「你们这些江湖女侠不是很喜欢歧视江湖中,那些被视为开放淫乱的无耻女
人的吗?」

    「你要我当一个淫妇!」林影吃惊的叫道。

    「说得这么难听,如果当得不舒服的话还有人自愿去当的吗?又不是杀人放
火抢劫和谋财害命,按照自己的本能而活,又有什么伤害他人之处。」

    当林影还在思考,对她来说这个破天荒的稀奇观念的时候。马苏居然一勒缰
绳勒停了马匹,然后不管她的意愿,强行将她抱离了马背。

    「你……」

    林影心中一惊,马苏想做什么?对已经不是处女的她来说,自然心知肚明。

    而且他居然没有封闭自己的穴道,被抱在怀中的她,一抬手就可以突袭马苏
的胸前要穴。林影的手很自然的按了在马苏的胸口上。

    「那么迫不及待想替我脱衣服吗?」马苏故作吃惊的嘲笑。

    「我才没有。」林影忙着反驳他的话,却忘记了下手攻击。

    等她注意到的时候,马苏已经握着了她青葱般的玉指,用嘴唇细心的亲吻。

    「不要!会被人看到的。」林影惊恐的叫道。

    「这里除了我们哪里还有什么人。幕天席地干这种事,可是别具快意的。」

    马苏完全不在意光天化日的情况,开始动手脱林影的衣服。

    马苏解开了她胸前衣襟的布钮,将肚兜向上拉开,露出一对白玉乳笋,然后
肆无忌惮的在上面抚摸着。

    公然在官道上淫辱和玩弄自己,使林影不禁回想起,那一天被裸吊在城门上
的恐惧和耻辱,全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如果官道上有人来的话怎么办?自己来
得及穿上衣服吗?就算赶上了,会被人察觉到两个人本来在做什么事吗?想到这
里,她本能的全身发热,下身不自觉的湿了起来。

    「啊啊……你不要再乱来……」

    「我就是想要乱来,尽情的欺负你。让我告诉你吧!被人欺凌也是会有快感
的。不信就用你自己的身体来体味一下。」

    林影羞涩的闭上了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娇吟声。因为被马苏这般欺
负,她非但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快感连连,这实在太可耻和丧德败行了。

    接下来马苏更加大胆的,把手掌伸进了林影的内裤里,在她的桃花源上深入
浅出的抚摸着。

    「你……」林影开口抗议,但旋即被快感的激流所打败。

    「啊……不行……啊啊啊……不能在这里……停……啊……停……啊……」

    「居然已经湿了。」马苏笑吟吟的把手掌拔出林影的裤裆,将之举到林影的
眼前。

    在亮丽的阳光下,马苏的手指上沾满了透明黏稠银光闪闪的液体。

    林影并不理解这种液体是什么,只知道是从自己体内排出的。想到这一点她
就有股莫明的羞愧,转开了脸避开马苏的手,满脸发红一直红到耳根。

    马苏终于停止了他激烈的前戏,林影也得以喘息片刻。可惜不久林影就发现
马苏的打算,他肯定是想脱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而且还是连一对白袜都不肯
留下那种。

    「不要这样呢!太羞耻了。」林影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岂料这样反而更刺激马苏的淫欲,他反而兴奋的说道:「我就是喜欢光天白
日的欣赏你的胴体。」

    想像到稍后,马苏脱掉自己全身的衣服,细意的观察每一个部位,林影恐惧
之余,桃花源反而更加细水长流。

    「啊……不要……停……停手……啊啊啊……」

    阳光普照之下,我竟然在官道上干这种事,想到这里林影心跳加速,更加感
到羞怯。同时在她的旁边,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堆积起来。

    终于,马苏动手脱她的最后一件亵裤。

    「不要啦!」林影双手拉着亵裤的边缘,作最后徒劳无功的抵抗。同时她内
心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一点都不像自己好强的性格。如果是从前早就一
掌打在马苏的头上了,现在却只能如此保卫自己的羞耻。

    「啊啊啊啊啊……」林影敌不过马苏的蛮力,亵裤由她的双脚上被强脱了下
来,然后扔到了一旁的衣服堆上。

    林影羞惭的用双手自己遮掩自己的酥胸和下体,同时偷瞄马苏的状况。

    马苏简直就像是双眼发光的样子,充满欲火的目光在林影欺霜赛雪的白嫩胴
体上游走,不放过任何一个诱人的部位,将林影看得心虚胆怯意乱情迷。

    来了!看着马苏的双手,林影心里一惊。

    「啊啊啊……」马苏一开始就把手放在林影的桃花源上,一阵搓捏掏抹,带
来电流似的快感,他手上亦因而沾满了湿漉漉的爱液,然后他以这些爱液作润滑
剂,双手用充满激情且粗犷的方式在林影身上尽情爱抚。

    「啊……啊……啊……」林影已经到了高潮前的临界点,发出了天籁般动听
的妩媚呓语。

    可偏偏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马苏停止了他该死的动作。

    林影为之一阵错愕,随即焦躁难耐的道:「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停下来?」

    等林影说完之后,她才发觉自己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荒淫无耻的话,顿时满脸
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很快我就会叫你欲仙欲死的!」马苏自鸣得意的说。

    紧随着马苏的停顿,林影体内的快感程度也旋即下降,她的头脑亦逐渐恢复
冷静。

    只不过在低潮之后来临的,是更加强烈的高潮。马苏停顿的原因就是为了要
解开裤头,而现在他已经准备好挥师攻入林影的体内。

    粗壮硕大的分身,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形之下,突然闯入林影的体内,
展开了激烈的活动。

    「啊啊啊啊啊……好大……好热……你……啊啊啊……」林影不克自持的叫
了出来。

    马苏一口气推进到了她体内的深处,然后猛烈的撞击,进进退退,一次又一
次的直顶到了花穴的尽头。

    排出体外的淫水的小河,变成了奔腾的激流。

    林影的螓首左摇右摆,气喘连连。雪白的娇躯因为激情的缘故,而染上了一
层樱色。

    马苏握着着她的两条粉腿,将之左右分开向上推压,自己则爬在林影身上,
连续不断的活动,他冷漠不羁的脸孔渐渐被热情所融化,脸上渗出了汗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好啊……」林影的一对葇荑放到
了他的背上,十指紧抓不放,「大力点!再入的多一些。」

    林影感到有什么想要由自己的体内倾泄出来,她下半身的肌肉收紧,把马苏
勒紧不放。而他的脸上也似乎在忍耐什么。

    就在这个激情的最高点,林影一直恐惧的事发生了,有人看到了他们在做的
一切。而且不仅在看,还握着兵器杀了过来。

    在那些每隔十尺就种植一株大树的背后,转出了六、七个人影,或弯弓搭箭
向他们射来,或飞镖暗器由掌中甩出。

    而当中为首的一人,风驰电掣的直奔而来,几乎是人一动身影就逼近到了他
们的身边。

    这个人就是握着八卦剑的李昌旗。

    李昌旗并没有放弃追捕马苏,他们以林影作诱饵一直尾随在背后,而且一忍
再忍,一直等到这个时刻才出手。

    林影想动也不能动,基于恐惧和体内官能反应的双重作用,她只能大声的叫
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同时包含着快感和恐怖等两种情绪的叫声直上云霄。

    马苏却是想动亦不可以动,这种姿势要叫他如何动,而且男人在这个时候根
本就是难以活动的,纵使真的能动,抱着林影往一旁翻滚而去,那么其中一人必
然成为箭矢和暗器的肉靶。因为李昌旗的布局真的是异常周密,亲自出手只有他
一个,其他人的箭矢和暗器却并不是直接瞄准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而是封死了
他们两人前后左右的所有闪躲路径。

    同一时间林影的体内涌出一股暖流,李昌旗剑贯入马苏的背上,马苏勉为其
难的以右脚向后踢过去。

    林影满脸欢愉的表情,脑中一片空白。马苏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李昌旗虽
然被踢中了一脚,一时跌倒开去,身上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李昌旗的部下们,拔剑抽刀由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而他本人则用手在地上一
点,就轻而易举的稳住了身子,迅速站起来。

    刚刚恢复了神智的林影,想阻止他们继续加害马苏,却被他一手推开自己赤
裸裸的胴体。

    「猎犬终须山上丧,淫贼早晚裙下死。想不到我马苏也会有这样的一天!林
影你的陷阱布得很好,终于成功的报了被我裸吊在城门上的仇。」

    「我……」林影想要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再说是你强迫我的,怎么能够
反过来怪我!

    「贱人!和他做得很爽吧!看你湿成什么样子。」李昌旗打了林影一巴掌,
捉着她千娇百媚的胴体。

    「原来林影你勾上了李昌旗,怪不得会为了帮他,而布下这种色欲陷阱。」

    马苏口吐鲜血,虽然穿好了裤子,颤抖的手握着了刀身,可是表面看来伤势
极为沉重。

    「你……」林影没想到马苏会这样想自己的。

    「那你就想错了,我们没有设什么陷阱,要怪就怪你们两个人欲火焚身在官
道上干这回事,让我们有机可乘。正派就是正派!和你们这些邪魔外道不同。虽
然我早看上了林影,可是却不能对她随便乱来。我的猎物被你抢先一步得到手,
我不该生气吗?以现时的环境来看,就算林影从此失踪,也没有人会去追究。」

    「你……你想对我怎样?」林影吃惊的看着李昌旗,原来竟是如此一个表里
不一的人物。

    「把你内力废了,然后以妾侍的名义养在我的家中。」李昌旗微笑着回答。

    「恭喜堂主得到如此娇艳肉感的美人。」

    「林影真是风骚入骨,李堂主将来有福了。」

    「真是让人羡慕啊!」

    李昌旗的部下们相继说道。

    「你就不怕她逃出去,对别人说出真相吗?」马苏擦拭着嘴角的鲜血说。

    「怕啊!所以我要多谢你先毁了她的名节,今后我会再放出风声,说明她跟
你这个淫贼有所勾结。到时不管她说什么?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谈话进行到这里,双方都进入沉默的状态,没有什么再好说的了,大家都在
等待机会准备出手。

    林影现时一丝不挂,这里又有许多男人,她再怎样也不敢赤身露体的去反抗
战斗。

    这时候李昌旗首先有了行动,色迷迷的看着她道:「马苏你这个淫贼!我就
让你在死前看一场好戏。」

    接下来他把手伸向了被其部下捉着的林影那曲线玲珑的胸部。

    「到此为止了!」一声春雷一样的暴喝,震住了所有人的动作。

    焦岳由林木的阴影中走出来,手上握着他仗以成名的八尺钢棒。

    事实上他和李昌旗一样,不约而同的利用了林影作引诱马苏现身的香饵。只
不过,他另外还带着曹家兄弟,因此人来得慢,加上人单势孤,所以迟迟没有出
手。

    「李昌旗!把林影姑娘放开,你再这样下去就只有迫得我出手了,请你不要
再行差踏错。」

    和风吹拂过官道,互相为敌的三方即将展开一场死斗。曹俊和曹杰躲在远处
的树后,偷看着这一切。

    兄长曹俊脑海里还满是刚才马苏压在林影上面,林影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样
子。

    曹杰则在内心里为焦岳加油!没想到李昌旗最后竟是比马苏和孙志平还坏的
大恶人。

    「焦兄弟!你认为我和孙志平是互相勾结的吗?我那天愤然出手杀他是在杀
人灭口吗?」李昌旗一开口就试探的道。

    焦岳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是巧合罢了!林影虽然不洁身自爱,和马苏淫贼
搞上了,但那也是她自甘堕落,可是你不能强迫她做你的妾侍。你现在回头是岸
把她交给我带走,然后你依然是收拾马苏这个淫贼的大英雄,兄弟!善恶只在一
念之间啊。」

    「焦岳啊!焦岳啊!你这个人总是一本正经的,就连谎都不会说。好吧!我
就把林影给你。」李昌旗把林影推向了焦岳,对李昌旗来说这种刻意假装一点也
不怀疑李的做法,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法。

    「啊啊啊……」当林影双手环抱着裸躯,跌跌撞撞的走向焦岳的同时,李昌
旗闪电般出手了,八卦剑快如浮光掠影的直刺焦岳。

    焦岳身形一动,横闪开去。钢棒一挥,旋即往李昌旗的首级直敲而去,迫得
他临危变招。

    配合着首领的李昌旗,他的八名手下同时出手了,分别向着焦岳和地上的马
苏进攻。

    马苏一掌轰在地上,这是一掌力道之猛,让他整个人向上高飞十余尺,而他
早已把长柄大刀握在手中,有如雷轰电击般斩向一名八卦帮众。

    背上一剑深入体内,马苏的伤势绝对不轻,可是形势并不容许他专心疗伤。

    只能用一种霸道的绝技,强压伤势且引发体内的潜能。即使如此,也维持不
久,纵使今日他能够不死,身上的伤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复原。

    被他锁定作目标的八卦帮众闪避不及举剑挡格,马苏一声大喝道:「焦岳你
快带林影离开这里。」

    银光一闪血花四溅,马苏这一刀之威,竟将对手由上向下劈成了两半。他现
在别无所求,就是想让林影尽快脱险,然后自己能够抽身逃脱。

    而李昌旗现在则是全力缠着焦岳务必除之而后快,以求杀人灭口。

    他看出马苏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只要不跟他作正面冲突,再过不久他就支持
不住了。就算给他和林影逃脱,江湖中人也不会相信这对狗男女的说话。反而是
察觉到了自己的恶行的焦岳,绝不能容他继续活在世上。他使尽全力剑剑抢攻,
特别是从焦岳断了一臂的弱点上面。

    如果是说故事中的侠客,焦岳现在早就应该带着林影逃走。可惜他不是,是
现实中的人。

    马苏的攻势不能持久,如果现在逃走,未必见得能够摆脱李昌旗和他的手下
的追击,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许多人,何况树木背后面还藏着曹家兄弟。

    愈要行侠仗义,愈要运用智谋诡计,甚至不惜游走在善恶的边缘。

    「林影你在一旁躲着,不要乱跑。」焦岳一面拉开距离一面叫道。

    他要利用林影,迫马苏和自己联手对付李昌旗。这也是三人之中最弱的自己
能够把握到胜利的唯一机会。

    林影的衣服在混战一起的时候,早就被人踩到散乱一地,她无论如何也无法
做出裸体骑马逃跑这么丢脸的事。再说她心中也记挂着马苏和焦岳的安危,所以
躲在一旁的树后迟迟不肯远去。

    看到这样的情况,马苏内心叫苦不已。焦岳虽然明显处于劣势却没有打算逃
走,至于林影也不会一个人独自离去。

    这样唯有在自己支撑不住之前,先击败李昌旗。

    马苏的刀势有如风卷残云般猛烈,一路杀向李昌旗的背后。

    焦岳见时机已到,也就反守为攻,钢棒连环出击,发出虎虎风声做成一片棍
影。


               第九章  血染官道

    刹那之间李昌旗落入了极为不利的状态。

    刀影与钢棒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将他困在其中。他勉力防守抗拒着前后不断
来袭的刀棒,想要跳出马苏和焦岳的前后夹攻。

    李昌旗虽然情况不妙,但马苏和焦岳其实也并不见得比他有多好。李昌旗的
七名部下虽然武功低微,但现在却可以结成阵势,由外侧全力抢攻,而不用有任
何顾虑。

    焦岳一枝钢棒,棒打四方拦在李昌旗逃走的去路,同时他还要闪避和防御,
由四方八面砍来的剑光。

    马苏感到体内血气上涌痛苦难当,身体在向他发出接近极限的警告。

    刚刚挡开由背后刺来的两柄利剑,他就向着李昌旗喷出了一口鲜血。

    直溅脸上而来的血液,使得李昌旗一瞬间闭上了双眼。马苏则把握住这个机
会,长柄大刀由下向上劈过去。

    李昌旗急步向后一退,却还是被砍中了左肩,立时血花四溅。但同时间他右
手一扬,八卦剑在马苏的胸前留下两寸长的鲜血淋漓的伤口。

    李昌旗和马苏旋即各自再次出招,发出了强烈的刀锋剑气,兵刃相交刀剑激
烈冲撞。李昌旗更被迫退了两步之多。

    马苏本想乘势追击,八卦帮众的利剑已经再次由背后刺来,逼得他挥刀向后
横扫,暂时击退敌人。可焦岳此时亦被背后的敌人缠着,无法出手。

    李昌旗脚步才刚站稳,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焦岳在摆脱了敌人后,又一次
的挥棒打来,使他不但无法后退逃走,反而迫得要举剑冲向马苏。

    马苏体内此时已经临近漰溃,他在内心判断自己绝对支持不了一百招,或许
连五十招都没有。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不再作挡格,仅是身形略微移动,
以免李昌旗的剑会刺在一招足以致命的地方,手中刀以攻对攻的全力出手。

    面对马苏奔雷闪电似的夺命一刀,李昌旗当然不愿意跟他同归于尽,收剑回
身自救。

    铿锵的刀剑碰撞声后,李昌旗竟拦不住马苏这全力出手的一刀,凭着余劲,
马苏刀尖刺入他的腹部,虽然只及半寸之深,仍然痛得他连声惨叫。

    焦岳看着马苏脸容扭曲满面冷汗,估计他在百招之内,必然会力竭和伤势发
作。于是不惜冒着受些轻伤的可能,只握着钢棒末段,以加大打攻击的距离,冒
险的一展棒势,一时间以一敌七左敲右打前刺后挡,暂时接下了李昌旗所有部下
的攻势。

    马苏和李昌旗贴身相搏,转眼之间又过了数十招,却仍然没有结果。

    生死关头李昌旗反而采取贴身战术,闯进马苏两尺之内,使他纵使挥刀也运
不出十成劲道。

    马苏和李昌旗均单手持兵刃,以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拳掌激斗。李昌旗使出
一套擒拿纠缠的掌法,马苏则是拳拳猛攻,坚攻硬打务必要将对手轰飞出去。

    以一敌七的焦岳,此时己守不住波浪般接连涌上来的全部七个对手,给其中
一个闯入了他的三尺之内。他一面闪躲这个近身而来发挥剑势最大威力的敌人,
同时利用钢棒把其他六个都赶在十尺之外。

    马苏弃拳用脚,右脚带着风雷之声往李昌旗的胸口踹过去。李昌旗则举掌相
迎,想接下这一踢之威,并且想反抓着马苏的脚。

    「呜……」在这关键时刻还是马苏快了一点,踢得李昌旗一声闷叫,后退了
两步。

    接着马苏凌空跃起,挥刀拦腰怒斩向李昌旗。

    李昌旗自问接不下这一刀,单是余势就够他消受了。迫不得已滚倒地上,想
要逃出马苏的刀势。

    马苏的刀势水银泻地的连续追击,他只余下这最后数招之力了。

    另一方面焦岳已接不下全部七个对手,让其中三人闯进了他身旁数尺,现在
只能全力防守。不过其他四个八卦帮助,还在李昌旗的十尺之外,正挥剑赶来支
援。

    只要再挡开或接下马苏的一招,李昌旗这一方就足以扭转形势了。

    但胜负往往就决定在这种微妙的关头,集中余下所有的力量,马苏向下挥刀
疾斩李昌旗,这一刀使足力有千斤之重,速度却又快如浮光掠影。

    李昌旗挡既挡不下,闪又闪不了。只有使出一个同归于尽的架式,举剑向上
相迎,想赌马苏不敢与他同归于尽。

    银光流动,血如泉涌。李昌旗的人头被一刀斩飞,疾射向前来救援的他的手
下。

    而他生前的最后一剑,则刺入进了马苏的左胸之内,而且深入数寸。

    一男一女的两声尖叫响彻云霄。

    抱着飞落自己手中的堂主人头的八卦帮众,震惊得大声惨叫,丢下首级整个
人呆若木鸡。

    另外的一把女声,是属于在旁观战的林影的。

    一前一后的两处刀伤,再加上强压伤势提增内功对五脏六腑的反作用,马苏
全身力气尽失的倒在李昌旗的无头尸身之上。这时不管是哪一个八卦帮的人,上
前补上一剑就可以送他上黄泉了。

    不过李昌旗惨死的场面,却太过血腥凄惨了,使他们呆了一呆,错失了这个
黄金机会。

    这时候一个白影在他们身旁闪过,林影不顾赤身露体,飞奔到马苏的旁边,
把他抱在怀里,想替他止血疗伤。

    至于焦岳面对三名武功平庸的八卦帮众,反败为胜把他们赶出身旁,还打伤
了其中一人。

    「马苏……你不要死……你不能死的……不然我怎么办……」林影脸上流下
两行清泪,神色哀伤的道。

    而躺在她温软柔嫩的双峰之上,马苏感到一丝满足,除了自己身上的刺鼻的
血腥味,他还嗅到了属于林影的,女体的淡淡幽香。

    「做为一个淫贼,躺在美女赤裸的怀中死去,可以说是死而无憾了。」

    「你不要说这种话!」

    这时候马苏已因伤势过重,陷入昏迷之中。

    八卦帮的七名弟子中,接到人头的一个因为受惊过度而擅自逃跑,另外一个
受伤的又要同伴照顾,余下的四人和焦岳形成对峙的局面。

    辈份最高的一个,心想自己这一边虽然还有五人完好无伤,但对着独臂的焦
岳不见得能够取胜。而林影虽然没有穿衣服,可是她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她旁边
不远处就是李昌旗死后遗下的八卦剑,她随时可以拿起剑战斗。算起来自己这一
方不但没有胜算,而且还处于劣势之中。

    心里一番计算之后,他作出了决定,开口道:「焦岳!本帮堂主李昌旗不管
与孙志平有没有联系,这都是他一个人的事,责任由他自负。刚才的一场死斗,
我们是奉命而为,本属无奈之举。如今李竟然死了,其他一切留待他日真相大白
后再说。不过他的死我帮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挥刀下手杀他的是淫贼马苏,与
你个人没有关系。其他详细的情形,等我们返回帮内,和掌门交代后等他再作定
夺。」

    接下来八卦帮的人开始收敛死者,替伤者包扎准备撤退。

    到此地步焦岳总算松了一口气。

    当日孙志平重新被擒的时候,的确告诉过焦岳自己和李昌旗是如何勾结的。

    「正义究竟值多少贯铜钱?」焦岳仰天长叹。

    行侠仗义也是要吃饭的,焦岳出身贫困,主要靠有钱的朋友接济,和由绿林
贼寇身上得的钱财过活,其次则是将一些犯案累累的凶徒,透过中间人交给官府
换取赏银。

    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自然容易解决。至于那些白道的大门派就不同了,那些
累世名门多数拥有属于自己帮派的田产,这还比较好一点。对那些新建立的进取
帮派,除了自己开办有关系的镖局外,就是和跟官府打交道获取收入。

    捕捉像马苏这种声名远播的淫贼,对白道门派来说,也是一个发财的机会。

    马苏淫欲的目标是无分贫富贵贱,只要是美女就好。以八卦帮来说,他们就
可以跟家中妻女妾侍受害的富商巨贾,收取金银财宝作为替他们报仇,追捕格杀
马苏的费用。况且有时还没受害的人,也会为此提出悬赏,何况还有官府里的一
份赏银。

    只不过话虽如此,民间拥有姿色的女子,年轻的大多是贫民或者一般人家。

    而他们的出路不是卖入青楼,就是作官商大员的妾侍。

    青楼妓馆自然不会为了妓女的一晚损失,而再花钱请八卦帮去捉人,贫民和
一般人家就算想也拿不出钱来。官商大户的千金和妻妾都甚少外出,家里又有武
师护院,如果不是特别出色,名声在外的美女,自然不会被马苏舍易取难挑选作
目标。

    为了开拓财源,据孙志平生前所说,李昌旗和他作交易,不止默许他的所作
所为,偶尔还会给他些小帮助与金钱。作为代价,孙志平就要以官商大户的妻妾
女儿作目标,做案后嫁祸马苏。因为只有这些人,才能给八卦帮大额金钱援助。

    单凭孙志平一面之词,焦岳自然不会尽信。所以他原本打算先行暗中调查,
确认是否真有其事。若然真有此事,还得再查明是李昌旗私下作出这种行为,还
是八卦帮的一种政策,再行处理。

    没想到李昌旗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物,居然一开始就想将自己灭口。

    重伤在身的马苏,之后一直昏昏迷迷,感到体内像火烧一般的痛楚。期间似
乎也一直有人在照顾自己,而在他第一次真正恢复神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
一间竹屋之内。而一身农家粗布衣裙的林影,就躺在自己的身旁。

    「是你照顾我的吗?」马苏伸手摸在林影微带愁绪的脸蛋上,并且把她弄醒
了。

    「你终于醒来了吗?」林影眼带泪光,掩着脸发出呜咽的啼哭声,看来她一
定是吃了很多苦头了。

    「事实上我从没怀疑过你和李昌旗联手害我,只是假装心生误会,以免李昌
旗用你来要胁我。」

    林影听得内心一热,纤手紧握着马苏的手不放。

    「哦!已经醒来了。」焦岳和曹家兄弟,先后踏入了这间竹屋之内。

    马苏现在头皮发麻,正邪不两立,而现在自己的伤势极重,是不可能敌得过
焦岳的。虽然自己有自信,可以说服林影站在自己一边,但是加上她也没有用,
她比起焦岳实力差太多了。

    不过既然焦岳没有出手杀自己,还容许林影替自己疗伤,相信一时之间是没
有性命之忧的。

    「有何贵干?」马苏以讽刺的语气说道。

    焦岳先是一呆,接下来明白了他的讽刺之意,于是坦然说道:「我就开门见
山的直说了,想请你资助我行侠仗义扶贫济世所需的金钱。」

    「我没有钱给乞丐,你滚吧!」马苏挥手赶焦岳出去,却因动作过大而弄痛
了自己的伤口,痛得他牙关紧咬冷汗直冒。

    「曹杰你去替我取绳索来,我要绑这淫贼去跟官府换钱,林影姑娘请你退到
一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林影挺身挡在马苏之前,一面保护一面劝道:「这时候,你还计较金钱作什
么,如果不以钱换命,莫非你真的要等到进了监牢才后悔?」

    焦岳不只一脸认真,脸上还带着难得的笑容,一种成功报仇雪恨的笑意。曹
杰则第一时间领命,跑到床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绳索。

    「好!我付就是。想不到正派中人全都是伪君子,你这个假仁假义的侠客,
为的无非是钱。」马苏愤愤不平的说。

    林影生气的对马苏道:「你怎么还不闭嘴!是不是真想被人绑到官府去。」

    焦岳坐到马苏旁边,一把拉着他的领口道:「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你除了玩
弄女人还会什么?如果不是看你重伤在身,单是为了我的左手之仇,就该把你打
得鼻青眼肿。看你还有没有现在这般写意,在床上养伤,还有美女服侍。」

    「焦大哥您就放过他吧!」林影拉着焦岳的袖子替马苏求饶道。

    马苏一声长叹,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曹杰,你认为我该怎么对付这个淫贼?」焦岳发问道。

    「不是应该一棒打死这个淫贼吗?这样才是除魔卫道。」曹杰仇恨的瞪着马
苏,仿佛他真的是一个魔鬼。

    「你……你!」马苏当场被这小子气得冒出一身冷汗了。

    「你给我乖乖的躺在床上休养。」林影用袖口替马苏擦掉额上的冷汗。

    「我们既不是官,更不是天上的神明,有什么资格去审判他人?再说万一弄
错了怎么办?」焦岳给曹杰解说道,「行侠江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依良心而
行动,而不是愤怒和偏见。最重要的是救急扶危,千万不要做出以正义之名行滥
杀之事。」

    「可是马苏不是欺负了很多姐姐吗?我们就这样放过他。」

    「不是就这样放过。马苏会不会受到报应,就看他造化。」焦岳道。

    「想不到你也会相信轮回报应之说,简直是放屁!」马苏躺在林影的怀里说
道。

    焦岳则正经的说道:「这不是什么轮回报应!你作恶越多,受害人越多,想
追杀你和惩治你的人就越多。我看你的伤势是没有复原的希望了,你今后没有了
一身强横的武功不能够害人,我也没有必要一定将你送官究办。只不过今后你还
能否继续逃脱他人的追捕?这就要看你当初作孽的多少?会引来多少敌人。」

    「放屁!你说的全是放屁!我今日这样负伤,是一时大意和为了保护林影。

    等我伤势好起来之后,又是一条好汉。」马苏激愤的挥拳说道。

    「路见不平见义勇为,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也是理所当然的正义之举。至
于审判恶人,留给受害人自己,或者官府做好了。最重要的是我们救了多少人,
我们用马苏的财产,在这个乱世之中可以让很多人得到温饱。这才是行侠最重要
的地方!我们不是一听闻某个人做了坏事,就凭传闻去挥剑滥杀无辜的屠夫。」

    曹杰在焦岳的教诲之下,对正义和行侠又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这个时候曹俊向焦岳问道:「那么林影做为受害者,是不是对马苏做什么都
可以?」

    「当然了!就算她一剑杀了这个淫贼都不为过,我更加不会出手阻拦。不过
林姑娘有眼无珠,爱上了这个畜生,就算他就运气好吧。」

    焦岳的一番话说的马苏急怒攻心,林影无地自容。林影回想起自己被裸吊在
城门上的奇耻大辱,是真该一剑刺死这个冤家的。不过自己不知不觉之间,竟然
爱上了他。唉!莫非这真是上天安排的孽缘。怪不得人家说爱要来的时候挡也挡
不住。

    曹俊说道:「我在营地的时候,有一次发现了马苏的痕迹,他无缘无故的暴
打了我一顿,还禁止我向其他人泄露他的消息。现在,我可不可以打他一顿来报
仇。」

    「这正是马苏之前作孽的缘故,现在吃苦受罪也是罪有应得。」焦岳简单的
评论道。

    「哪有这种事!你这小鬼冤枉我。」马苏强忍怒气说道。

    曹俊却不管那么多,爬到床上就要动手。

    最后还是林影拉着曹俊,劝他道:「小兄弟有话好说。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
吩咐,林姐姐一定帮你想办法。你怎么可以动手打受伤的人。」

    「够了!你们都给我出去。有种就放马过来,我不信我现在连个小鬼也打不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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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五届第一夜淫贼马苏 作者:大叔


               第十章  隐居山林

    等其他人都退出屋外,马苏才寒着脸道:「无事生非,你想怎么样?」

    「你这卑鄙小人还敢说我!既不肯收我做徒弟,之前说替我捉一个美女任我
处置,可却完全没有了下文,事实上你由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遵守约定吧。枉我替
你做了那么多危险的通风报讯的工作。」

    「你不是想做淫贼吗?我现在就在以身作则,教你作为一个淫贼,应该怎样
使用计谋。你当然得付出学费。」

    「狡辩!」曹俊大声叱责他。

    马苏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在吹口哨。

    「这间竹屋是焦岳帮你们两个人搭建的,远离我们的村子。你无情我无义,
看我放火将之烧了,让你从此享受每天风吹雨打的日子好了。」曹俊取出藏在身
上的火石,马上就准备由马苏的床边开始放火。

    「姓曹的小鬼,给我住手!算我怕了你,反正我身上的伤不是三、两天就好
得了的。留在这里的时间,我就当你的师父好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诺言。」

    「你……」曹俊凭他的用词和为人作风,怎也不觉得他是认真的,气到头上
就想拾起椅子扔他。

    「我都说这次不是骗你了。」马苏急忙大声说道。

    「那么立纸为凭,不能空口说大话。」曹俊怀疑的说道。

    「谁教你这种事的?」马苏单手拍额叹气道。

    「我父亲曹昆。」

    就这样,林影和马苏避开村人的眼光,在山林中结竹庐而居。焦岳则继续行
侠江湖,并且定期回到这条村教曹杰武功。

    两兄弟的天资极佳,而且又肯用心和下苦功,可以说是进步神速。

    最初马苏总是谈笑自若的,可是等到他前后的外伤都已经复原,内伤却不见
得有什么好转,再加上功力大减。难免深感屈闷和焦躁,唯一在生活上的调剂,
就只有调教林影了。

    习武之后,曹俊和曹杰变得耳聪目明,手脚敏捷气力越来越大。两兄弟经常
在河边的小溪中比斗。而每当这个时候曹杰都会自命是侠士,而做为兄长的曹俊
则负责扮淫贼。

    虽然没有跟马苏拜过堂行过礼,林影却早已改穿着妇人的装束,并且在心底
里以马夫人自居。她一面在河水中洗衣服,一面会心微笑,想像如果将来有了孩
子会怎样?

    「焦大哥!若然我跟马苏有了孩子,男的像他女的像我那会怎样?」

    正在指点两兄弟武功的焦岳,微一沉思后道:「虽然你想要孩子,不过以马
苏的内伤来看,我猜应该是没希望的了。」

    「这样啊!」林影强作笑容,却成了一个苦笑的可怜模样。

    正和弟弟拳来脚往,浑身湿透的曹俊道:「师父会好起来,然后从此离开村
庄吗?」

    「我虽不是大夫,但以我的经验来看。他是没希望康复过来的了,否则我也
不会放过他。为了阻止他作恶下去,一定要跟他一战,废了他的内力。林影你也
不要太在意,有得必有失,若非今日的境况,马苏又岂是你一个人独占得了的男
人?现在你们一夫一妻虽然没有孩子,可亦没有其他女人跟你争风呷醋。」

    林影默然不语,陷入沉思之中。

    「那就是说师父的伤不好,他就会一直留在这里教我武功了。」曹俊放心下
来,「不过,师父一直说他的伤好了就立即要走。」

    「马苏不过不想承认事实而己!如果他承认事实,就等于要他承认从此退出
江湖在此终老。」

    这个时候曹俊因为分心,被弟弟曹杰一拳打倒在水里。

    曹杰兴奋的说道:「我早就说邪不能胜正了!哥哥你知道厉害了没有。」

    曹俊不服气的用力踢水,立时水花四溅,掩盖了弟弟的视线。然后他捉着弟
弟的脚,把他拉倒在水里。

    「我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曹俊道。

    「哥哥你好卑鄙!输了还不肯承认。」

    「卑鄙是坏人的特权!所以才让你当大侠。」

    终于招式比试变成了两兄弟的泼水大战。

    焦岳本想要制止他们两兄弟的嬉戏,却因为听到背后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而作
罢。

    焦岳转身看到马苏逐渐远去的背影,感觉上他好像刹那之间衰老了十年。焦
岳略一犹豫之后追了上去。

    「像你这种作恶多端的淫贼,能够有这种结果,也应该满足了。不要再妄想
涉足江湖,定下心留下来陪伴林影,对你们俩都有好处。」

    「虽然之后的人生只有一个女人了,但只要变化着玩弄的方式,依然会乐趣
无穷的。我还用不着你来同情或是教训!」马苏自嘲的说道。

    焦岳道:「你们俩夫妻的闺房之事,不要跟我说。」

    马苏一脸认真的道:「看来我也该面对现实了。今后会好好的训练曹俊,让
他成为奸遍天下美女,为祸江湖的大魔星给你们这些正道中人好看的。」

    焦岳针锋相对的说道:「不要强加你的妄念给徒弟,那可不是曹俊的本意。

    再说,我认为他本姓不坏。只不过早熟了一些,对男女之事太过好奇。你可
以教他武功,却不见得能够教坏他的心性。「

    「且看将来会如何发展好了。」马苏道。

    马苏不再理会焦岳,一个人踏上归途。作为一个在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淫
贼,现在只因为一次受到重伤,就要从此终老山林,马苏真有点无语问苍天的感
觉。很不甘心,很不服气。

    第二天开始,马苏就以远比从前认真的态度,开始严格训练曹俊。而林影则
在一旁打水劈柴准备烧饭,这些粗重工夫对懂武功的她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

    但让焦岳看得目瞪口呆的,是林影脸红耳赤的模样。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
的衣服,衣服被汗水湿透黏贴在皮肤之上,使得胸前的曲线原形毕露,雪白的大
腿玉光致致。好明显!她身上除了这件衣服此外,什么也没有穿。

    「曹俊!要记着师父的话,做为一个淫贼,第一就是要机警,第二就是轻功
要好,跑得比别人都快。因为我们总是单独行动,却要面对众多的敌人。要捕捉
猎物就要比她们快,要逃避敌人的围捕自然就更加非快不可。」

    焦岳眉头一皱。坏人的师父,也可以教出好人的徒弟。武功没有好坏,只有
强弱之别。善恶的分别在于使用的人。

    只要自己在这里,就绝不容许马苏把曹俊教成另一个自己。

    「曹俊你每天都去偷看林影洗澡。应该早就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了吧!」焦岳
突然说出这句话,吓得曹俊把手中的木剑都掉了下来。

    林影则刹那间脸红耳赤生气道:「曹俊你敢这样做,看我打你的屁股。」

    马苏则剑眉上扬的怒道:「看一看有什么所谓,林影你给我继续劈柴。」

    「可是……可是……」林影嗫嚅着说。

    焦岳难得的笑道:「想妒忌想生气就坦率一点。正所谓淫人妻女笑呵呵!妻
女被淫意若何?你现在作为人家的丈夫,应该理解淫贼的可恨了吧。」

    马苏逞强的针锋相对说道:「谁说我妒忌和生气了!看一看又不会少了一块
肉。不过!曹俊你给我听着,所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这个兄弟不只是亲
生的兄弟,也是指情同兄弟的好朋友,更何况我是你的师父,师父比好朋友的级
别更高。天下美女多的是,你要偷窥就练好我教的武功去找别人的女人偷窥,所
谓兔子不吃窝边草,以后不准你来偷看林影。知道了没有!不然,我以后绝不轻
饶。」

    「知……知道……」曹俊惊魂未定的大声应道,他可想不到马苏竟然不会处
罚他。

    「不过!焦岳你怎知道曹俊每天偷窥林影的,莫非你这个大侠也……」马苏
这样一说,林影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心里想着莫非焦大哥也有来偷看。

    「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会作这种缺德的事?凭我的武功只要听风辨器,
就可以听到曹俊的活动了。你现在内力大减,难怪会没有察觉。」

    「那你这个大侠怎么不处罚曹俊!你的正义真是双重标准。」

    「不是双重标准!当日你不是把林影裸吊在城门的吗?何况之后你又跟林影
在官道上干那男女交合之事。曹俊看都看过几次了,你作丈夫的也不管,我管来
作甚!」

    「焦大哥!我求你别再说那些丢脸的事了。」林影羞急的合掌哀求拜托。

    「我之所以要说这件事,是要教训曹俊,做为一个男子汉,最重要的就是行
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圣人都说食色性也。曹俊喜欢美女
不是一件坏事,你就堂堂正正的找媒人去跟对方的父母提亲,三妻四妾亦是的人
之常情。不可以学你师父一样,强迫人家闺女。否则势必落得终日被人追杀,天
下之大无处容身的下场。」

    「你……」马苏对焦岳怒目而视,接下来大声吩咐林影:「你给我过来!」

    林影依从丈夫的吩咐走了过来。之后马苏毫不客气的,就把手伸入她的衣衫
之内肆意抚摸说道:「就算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怎样?我强迫林影了吗?我
们现在不幸福吗?天下父母眼中都只有钱,只管把女儿许配给有权有势的人,哪
里管对方的人品相貌,他们这样做就会让天下女子幸福?」

    林影娇喘连连害羞的推拒,这叫她怎么好意思啊!像兄长一样的焦大哥,像
自己弟弟般的曹俊、曹杰都在看着。马苏太过分了!可是他的手……揉得我……
啊……胸部……实在太舒服了……焦岳老脸发红,自己转过头不去看,也阻止曹
氏兄弟继续看下去。

    「林影现在作了你的妻子又怎样?当初你可是强迫她的。不能倒果为因,以
现在的结果来合理你四处奸淫的女子。」

    马苏才不管焦岳的大道理,否则他当初也不会去做淫贼了。

    「曹俊你给我听着!所谓女人的幸福最重要就是爱。尽管放胆去说,她们最
喜欢听的了。我看你长大了之后也会是一表人才,不会比师父我差。所谓俊男配
美女,再加上武功高强,最好就是家中多金,女人们自然会爱你了。一开始耍点
手段用强暴的不要紧!最重要就是结果。就像你师娘,林影不就爱上我了吗?如
果我长的其貌不扬,技术不够好,干得她不舒服,林影也不会要我了。」

    林影被马苏说的惭愧得无地自容。就像马苏所说的,这些都是她爱上马苏的
原因之一。其实以他的吸引力,就算不干淫贼,也多的是自愿献身的女子。不过
更重要的,是自己被其他人歧视冷言冷语相对的时候,是马苏向自己伸出了温暖
的手,而且他又冒险前来救自己,可见他也是对自己重视的。

    当林影春心荡漾祈求着和马苏回房内欢好的时候,马苏和焦岳的互相冲突说
法却激荡了曹家兄弟的内心。现实很多是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曹俊不知道是不是该听师父的,将来做一个淫贼。

    他将来步入江湖是正是邪还是一个未知数。

    至于立志当一个侠义之士的曹杰,则抱持着满腹的疑问。正邪和善恶不是应
该就像黑白一般对立的吗?应该是非黑即白没有灰色的存在。他不禁在内心里怀
疑,这世上真的没有绝对的正义存在的吗?

    就这样过了一年,两兄弟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焦岳则在这一年之中,大约有
一半的时间留在这里教曹杰武功。他不在的时候,则由马苏和林影指导他们两个
人。

    一般来说,江湖上的门户之见深严得很,武功是不会随便外传他人的。虽然
正式来说曹俊是马苏的徒弟,曹杰则是焦岳的徒弟,两个师父不应该教对方的徒
弟武功的。不过马苏和林影都不是什么大门大派出身,加上两人已是退出江湖的
人物,对此并不太过在意。而焦岳则是刻意模糊这些观念,以求做到让两兄弟同
时学习他们三个人的武功所长。

    收养曹家兄弟的曹昆,虽然把他们视如己出,但他除了在金钱上斤斤计较的
小心思外,基本上是一个识字不多的大老粗。他的妻子柳燕则根本没将他们两个
视作儿子,虽然未至于随便叱喝打骂,但和自己的一对亲生子女却有明显的差别
待遇。

    年纪大的焦岳对他们来说就像一个威严的父亲,马苏就像一个有很多鬼主意
的坏兄长。而年轻貌美又温柔的林影,就如同母亲一样。

    两兄弟在学习招式方面互有优劣,论到勤奋程度,曹杰还在兄长之上一点,
可在内力方面曹俊却远比曹杰优势得多。最近每次较量,只要用上内力的项目,
曹杰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让他这个做弟弟的很不服气。

    练武完毕之后,他们在竹屋欢迎了由北方风尘仆仆归来的焦岳。曹杰在吃饭
时特意对他们提出了这个疑问,想在内力上超过兄长。

    林影一开始就说道:「这会是资质的问题吗?」

    马苏把脚放到桌上说道:「他们两兄弟在这方面是差不多的。两个人同时开
始习武,年龄又只差一岁,会有这么大的差别,我也很奇怪。」

    焦岳瞪着他的脚道:「你就不能斯文一点的吗?」

    「我在自己家里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再说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在我家里吃吃
喝喝?」

    「你这个家还是我替你搭建的!」

    「哼!我还要抱怨说,你建的是什么屋,冬天冷夏天热落雨滴水,简直不是
人住的。」

    「你原本就是禽兽不如的人,给你住正好。」

    受不了的林影用筷子敲在马苏的额上道:「把脚放下!在孩子面前多失礼。
还有你不要说谎,什么冬天冷夏天热落雨滴水,全是你胡说的。」

    林影道:「焦大哥你还是说回正题好了!」

    焦岳道:「虽然他们两人分别拜我们两个人为师,事实上却是同时跟三个人
学习武功。所以不会是因为我们三个人的武功差异。」

    马苏说道:「我的武功在这里是最好的。」

    「不过你现在是最弱的。」焦岳道。

    马苏道:「你就非要跟我作对不可吗?」

    焦岳道:「善恶本来就是对立的。我跟你作对不应该吗?」

    「我想唯一的原因,就在食物之上。」焦岳直接下结论说。

    林影想了一想,也觉得只有这个原因。当然这个食物不是指普通的食物,而
是对练武大有助益的奇珍异果。

    不同门派的武功自然有优劣之分,要比他人强,除了自己门派武功好不好,
就是看资质、勤奋和有多少奇珍异果。

    接下来由马苏把这个道理对他们两兄弟解释了一番,并且询问了曹俊以前有
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奇珍异果又或者珍禽异兽。

    曹俊苦思之后回答道:「亲爹死之前的事,我的记忆很模糊,很多事都想不
起来。来到这里之后,在家中吃的东西都跟曹杰一样,不过我认识一只森林中的
妖怪,偶尔会跟它交换食物,不过外表看来也是一些好普通的东西。」

    马苏击掌说道:「就是这里了!由妖怪找出来的东西,就算外表看起来普通
也一定是内里不平凡的东西。」

    焦岳摇头说道:「世界上哪里会有妖怪?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假扮妖怪,
曹俊你给我说说详细的情形。」

    马苏耻笑他道:「你自己孤陋寡闻就不要在这里充作知识渊博,世上当然有
妖怪了。」


               第十一章 山中妖魅

    焦岳反讽道:「想不到你这种人也这么迷信。」

    马苏怒道:「你自己没看过就说存在妖怪是迷信吗?」

    「那么你看过了。」

    「当然了。」

    「哼!」焦岳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轻轻的摇头。他的表情和动作分明就是
在说,马苏以为自己在骗谁啊?

    「你……你这家伙……」怒气攻心的马苏,感到一阵气脉不畅,大声的咳嗽
了起来。

    接下来马苏感到口腔一阵腥甜味,原来他竟咳出了一些鲜血,血量倒是不多
只有几滴,却已经把林影吓得脸无人色手足无措。

    「怎……怎么一回事了?」

    「镇定点!我没有事,不过咳嗽时咬伤了舌头。」马苏随便编了一个谎言,
好让林影安心。

    林影忧心忡忡的座回自己的位置上。

    焦岳随即拿出一包药材道:「我这次出门也顺便替你买了一些药材,你拿去
吃来补身吧!」

    马苏毫不客气的收下去并说道:「你还不是用我做淫贼时在各地藏起的钱买
的。」

    「不过已经没有多少余下。」焦岳叹一口气道。

    可恶!拿着我的钱去做善事,要救济最先也该救济我。马苏在心底里怒骂。

    经过讨论之后,按照马苏的说法,决定让曹俊写一封信给山中的妖怪看,以
便联络。而照焦岳的说法则是,给山林中的奇人隐士看,想查明对方是否真的有
能促进内力的仙果或异兽。

    总之曹俊把田里的农作物和一封用石头压着的信,按照平常的做法,在远离
村庄的地方放好,然后回家等待对方的回音。

    第二日曹俊回到原处,发现除了一只被捕猎回来的兔子,就什么也没有。当
他回去告诉马苏和焦岳后,他们分别有了不同的结论。

    焦岳认为,这位隐居山林中的奇人异士,很明显不打算回应曹俊的信。

    至于马苏则相信那只不过是因为,这头妖怪年龄尚小接触人类尚浅不识字而
已。

    焦岳主张到此为止,不要再骚扰对方。马苏却偷偷的教曹俊,隐藏起身影埋
伏在双方交换食物的地点,等对方出现时就现身。

    马苏反复的吩咐道:「妖怪的眼睛和耳朵都远比常人敏锐,你用我保存的一
件树叶编织成的衣服,来掩盖自己,躲藏在树旁的落叶堆里,记得再涂上一些污
泥,好消除自己的气味。一旦给对方察觉到你的存在,对方即使来了也不会现身
相见的。」

    曹俊这次准备了养母做的糕点作交换品,自己则按照师父的吩咐埋伏,心情
紧张的等待妖怪出现。在这远离人烟的森山野岭之中,有妖怪存在亦不稀奇吧。

    最初他的心情很紧张,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不能动活动而造成的疲劳,
再加上旁边的蚊虫滋扰,曹俊逐渐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在这个落叶满地的季
节,他就如同化成了森林中的一部分般自然。

    可是一道由远而近的影子,让他的神智得以再次集中。

    「那是豹?还是人?」曹俊低声道。

    在远处徘徊的影子,四肢爬在地上,头上有着兽类的双耳,脸部看不清楚,
体型却又近似人类。

    影子机警的在外围查探了一番,继而鼻子用力嗅索着空气中的气味的变化,
等确认没有危险后才逐步接近。

    之后曹俊也得以看清楚对方的形状,那是一个女孩子没错,可是她的行为举
止则是像野兽一般,身上却又穿着一件短小的翠绿色衣裙,头上的耳朵应该是伪
装的东西,可是屁股后又有一条像老虎般的尾巴,不知用了什么把戏,竟然能像
真的一般活动自如。

    等看到糕点之后她一脸欣喜的表情,迅速扑到旁边伏下去然后大口咀嚼着,
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曹俊还是第一次和她如此接近,把头由树叶堆中伸出来,说道:「你好。」

    没想到这个半人半兽的女孩子,却像是看到鬼魅似的立时丢下糕点逃走,而
且还是以四肢爬在地上像虎像狼的方式移动。

    曹俊立即追了出去,双方在原野山林之间奔驰追逐。

    曹俊现在的武功虽然大有增进,速度比常人快了数倍,可是却竟然追不到这
个用四肢在地上跑的女孩子。事实上她的动作真的有如野兽一样,冲劲十足、敏
捷且灵敏机变,走在树根盘缠错结的地上,却如履平地一样轻快。

    「你给我停下来,不要再跑了!」曹俊拾起地上的石块,朝着她的前进的方
向扔出去,想要拦着她的去路。可是却被她给一一闪过,让曹俊为之气结。

    「你……」曹俊见她愈走愈远,心里一急,脚步反而一个不稳,给地上的树
根勾倒,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痛……痛痛……」曹俊抱着膝头大声叫到。

    没想到,有如野兽的女孩子竟因此停下了动作,更回过头来看自己。

    曹俊更加用力的去喊叫,人在地上抱着膝头转来转去,大叫道:「我的脚断
了,好痛。」

    「你……你没事吗?」野兽般的女孩子站起身用脚步行,靠近曹俊的旁边小
心翼翼的问道。

    曹俊的脚当然没断,只是有点擦伤。他看准时机用力往对方扑过去,一口气
把这个女孩子压倒在地上,两人之间近到呼吸可闻,脸孔相距只有数寸。

    曹俊身下的是一个相当漂亮标致的小姑娘,她的发色不像汉人,反而像一些
远在西北的胡人部落,发丝是棕色的。

    两人目光相触之后,曹俊见到对方的眼中满是忧伤和恐惧。

    突然之间,曹俊感到脑袋剧痛,呼吸不畅,整个人浑身乏力。

    「对不起!」少女推开曹俊,惊惶失惜连滚带爬的向着远处逃去。

    「莫非我是中毒了。」曹俊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种毒会死人的吗?有谁可以救自己?想到这里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久久
不能平复。脑中浮现出从前的种种记忆,似现实又似梦幻。

    正当曹俊满怀忧虑的时候,却感到体内的状况逐渐平复下来。想来这种毒应
该毒性不烈。

    追赶对方失败之后!曹俊只好一个自己独自回去,走到一半的路上,他不自
禁的想到,自己这样蛮干胡来,对方下次还会出现吗?

    当他回到竹屋,跟师父马苏、焦岳和林影他们报告情况,说到自己身上可能
已经中毒,他们三个人都大吃一惊。

    林影第一时间握着曹俊的手为他把脉,接下来细察他眼中的瞳孔的状况,和
要他将开口,好观看他口腔里的情形。

    「不像有中毒啊!你试试在体内运行真气一周天。看看有没有什么障碍?」

    曹俊依照林影的吩咐做了,然后回答说:「完全没有问题。」

    林影拉着曹俊的手,让他坐到自己座位旁边,细心思考为何会这样。曹俊忐
忑不安的看着这个师母。虽然马苏吩咐过不可以对她有非分之想,可是握着自己
的那对女性的纤手,实在柔软嫩滑得让人陶醉,况且林影身上的香气真的让自己
魂不守舍。

    马苏说道:「看来也不会是什么剧毒,或许是用来妨碍他人前进的一些迷晕
药。事情过去了就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焦岳这一脸严肃的说道:「你怎么擅自命令曹俊,要是他受到对方的暗算怎
么办?」

    「徒弟是我的,我要他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不着!」

    接下来焦岳和马苏又来了一轮唇枪舌剑,最后两个人怒目相对,又要再一次
劳烦林影去劝架。

    等他们静下来后曹俊道:「师父我听了你的话去做,结果变成这样,以后她
会不会从此消失不再来了。」

    马苏相当有责任感的说道:「听天由命好了!」

    「怎能这样?」曹俊开声抗议,马苏却只做了一个自己也没有办法的手势。

    到这个地步焦岳说道:「接下来你只好耐心等待了,不过得要小心一些,对
方不见得就对你没有敌意的,或者由我在旁边暗中保护你好吗?」

    「不用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曹俊坦白的说。

    实际接触之后,曹俊觉得那个女孩子不会是要妖怪,虽然她的行为举止很怪
异,像动物多过像人。但这么亮丽的少女,不应该是妖怪来的。她应该是像焦岳
所说的,刻意装扮成妖怪或野兽。

    曹俊始终不明白,对方为何一直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真的就像野兽害怕人
类一样害怕自己吗?可是自己如此强行接触对方,或许已经伤害了两人之间一直
以来那种无言的默契。

    曹俊不管养母的抱怨和责骂,多次恳求对方为自己再次做了糕点,准备带上
山去给那个神秘的少女。因为当时吃了第一口之后,她的表情真的开心和欢喜。

    而这一次曹俊就直接坐在糕点的旁边,等待对方的出现。

    而她也真的来了,在十丈之外的远处,隐藏起大半个身形,躲起来,偷偷窥
视,始终不肯靠近过来。不过这瞒不过现在的曹俊。

    曹俊一等再等,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最后竟然过了六个时辰之久,把自己的
耐性都耗光了,对方还是不肯过来。

    「算我认输了!我跟你道歉,请你过来跟我说话好吗?」连脚都发麻了的曹
俊说。

    犹如石沉大海一样,少女依然没有反应。

    「再等下去糕点都要变坏了,我也饿得发慌,对不起!我这次自己吃了,下
次我再带别的东西给你。」曹俊把手伸向糕点。

    「你怎可以这样?那些糕点不是要给我的吗?」装成野兽的少女第一次主动
跟他说话。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曹俊高兴的叫道。

    「你不生我的气吗?」少女惊恐和不安的道。

    「我无缘无故怎会生你的气?」曹俊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曹俊疑惑的表情,少女好不容易开口道:「你忘记了我吗?」

    「怎会忘记,虽然我们不认识,但我们不是一直以来都在交换食物的吗?多
谢你给我的那些野猪、兔子、飞鸟和鱼。」

    少女青澄如蓝天的眼中,躺下了两行清泪。

    「啊!你怎么突然之间哭了?」

    少女擦拭着眼泪,这次就如同常人一样,用双脚缓慢的走过来,并且说道:

    「没有!我叫做红雪。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可以了。」

    「啊!你的耳朵……」曹俊愕然的叫道。近距离观看之后他才发现,那不是
戴在头上的装饰品,是真正生长在头上,像猫耳虎耳般的耳朵。

    「很难看吗?」红雪满脸尴尬用双手掩着头上的耳朵。

    「不会!很有趣。」曹俊拨开红雪的手,在耳朵上抚摸着。

    红雪浑身一震,满脸发红,气喘连连的道:「我的耳朵很敏感的,这样摸我
的话,体内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是这样啊。」曹俊大感好奇。

    「那这个呢!」曹俊放开了耳朵,这次却改成拉扯红雪的尾巴。

    「啊!不行。」

    「真的是长在屁股上的吗?」

    「当然了。」红雪受不住刺激爬在地上娇声抗议。

    「不能那么用力拉的。」面泛红潮的红雪一副可怜的模样软语相求。

    「好有趣,果然是真的尾巴。」曹俊兴致勃勃的样子,手上好不容易放开了
红雪的尾巴。

    「你不觉得可怕?身体明明是人类,头上不仅有野兽的耳朵,屁股上还生有
尾巴。」红雪抓着自己的尾巴,不安的说道。

    「有什么可怕的,那种模样才有趣。如果我头上也有长角,说不定看起来比
现在更加威风。」

    「呜……」红雪浑身打颤,整个人极为激动,情绪起伏不定。

    「你又怎么了?」曹俊关怀的轻拍她的肩膀。

    「只是一时高兴罢了,想起了以前的事。」

    「你高兴的样子还真奇怪!果然是妖怪,和常人不同。」

    「以后一起玩好吗?我叫师父也收你作徒弟好了。那我就是师兄了。」

    「一起玩!好啊。可是只有我们两个,我不想跟其他人接触。」红雪大胆主
动的握着曹俊的手。

    「但是人多才有趣。」

    「除了你,人类都会讨厌妖怪的。我是虎妖,是成精了的老虎所生下来的第
二代妖怪。外表的模样和人类不同,又拥有让人类可怕的能力。他们都会歧视和
恐惧我的。」

    曹俊虽然认为师父他们三个不会这样,可是却没有绝对的把握,何况还有其
他的村民。想了一想还是说道:「也好,反正在村子里我的玩伴都是男的。你是
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将来我们还可以玩大夫的游戏,由我当大夫,你当病人。」

    「大夫游戏?」红雪好奇的反问。

    「这个等将来再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的。我现在正在跟马苏师父习武,
可是我的内力增长就是比弟弟快得多,他们说是因为我吃了什么珍禽或仙果的缘
故。是不是你曾经给了我什么特别的东西,我才会这样?」

    「是的。」红雪的语气与其说是冷淡,不如说是恐惧。

    「我给了你我独一无二的红丸,所以你才会变成这样的身体。」

    「那种红丸你还有吗?真的只有一颗。」

    「没有了!那是唯一的。」红雪的面上又一次染上了哀愁。

    「真可惜呢!原本我还想给曹杰的。对了!最初给你的信,你为什么没有回
应?」

    「我不识字的。」

    「哈哈!这次给马苏师父说对了,是焦岳他猜错了呢。那由我作你的师父,
教你读书认字好了,不过你要做我的徒弟的。」

    「做徒弟?」

    「没错!徒弟一定要服从师父的命令的。」

    曹俊之后还在山上和红雪一起玩了会,然后才返回竹屋和跟马苏和焦岳他们
报告。

    「看吧!我早就说那是妖怪的。」马苏发出胜利的响亮笑声。

    焦岳却毫不理会他,苦思了一会儿后对曹俊说道:「你一定被骗了,那应该
是用针线缝在头顶皮肤上的假耳,尾巴也是同样的道理。」

    马苏气得扔下了他用来饮酒的杯子,大声骂道:「你这个老匹夫,怎么错了
也不肯承认。」

    「鬼神仙妖之说,虚无飘渺不能相信。总之那一定是人假扮的。还有我年纪
虽然比你大一点,可是也还没到说我老的地步。」

    「食古不化!」马苏骂道。

    焦岳只管自己说道:「所谓的红丸,应该是种珍稀的丹药,对方大概是假装
没有。坦白说对方没有道理平白赠送这种丹药给曹杰。」

    马苏笑道:「所谓的红丸在我们淫贼之辈当中是泛指处女的意思,因为上床
之后会有落红,不过是一种美化的代称,焦岳你真是无知。」

    焦岳一脸认真的说:「你认为两个不够十岁的孩子能够交合吗?那个女孩的
意思怎会是指处女。究竟是谁无知?」

    被焦岳这样一反驳,马苏才察觉他们的年龄不对,一时尴尬不已,更可恶的
是在一旁林影竟在这个时刻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我看你是想讨打了,今晚,我就脱了你的裤子,在床上打到你尖叫不已为
止。」马苏大声说道。

    林影一时脸红耳赤的说道:「你怎么在大家面前说出来,那多丢脸啊。」

    曹杰对这些都没有兴趣,他有兴趣的是如何增进自己的内力。

    「没有红丸,我的武功就无法超过哥哥了吗?」曹杰向焦岳问道。

    「我们又不是贼,不能够用抢的。要交换的话我们亦没有相同价值的珍宝去
交换,再说对方也未必愿意。等为师我出门在外的时候,替你多留意一下有没有
什么稀世奇珍能增进内力。不过你先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因为即使找到效果应该
也及不上你哥哥的。」

    马苏倒是难得的同意焦岳的这番话,只是因为斗气而没有说出支持的话来。

    假设满街都是,随便都找得到的东西就不叫稀世奇珍了,世界上的高手亦不
会那么罕有。

    「药物虽是后天的作用,可是也要看机缘巧合才能到手,你没有这种缘分也
不用抱怨。努力亦一样是后天的,只要你肯下苦功,不敢说超越你的哥哥,至少
不会被他抛离得太远。」焦岳鼓励曹杰道。

    但曹杰还是难免在心里觉得不公平,上天也未免太厚待哥哥而苛待自己了。

    曹杰决心要比以前更加努力。

    这件事情就到此告一段落了,曹俊每天都抽出二、三个时辰到山上找红雪相
聚,跟她一起玩水、狩猎动物、挖掘和采撷瓜果、玩捉迷藏、玩大夫游戏以及教
她读书认字。相同的时间里,曹杰都用来苦练武功,简直可说是片刻不停。可是
单以内功方面而言,别说超越兄长,连想拉近两人之间的差距亦极为困难。

    在这个偏僻的村庄远离着争雄斗胜的险恶江湖,以及割踞天下南北双方的惨
烈战争,之后又再持续了一段和平的日子。

    唯一值得一提的变化,就是不时出入江湖的焦岳,所带回来的大夫以及药材
和补品。

    这些药材和补品,吃得再多也没有红丸的奇效。而且近来马苏的身体不但没
有痊愈,反而恶化虚弱了,药材和补品主要都给他吃了。

    不过外界的变化,偶尔还是会波及这个村庄的。例如曹昆出外打工当婢女的
大女曹盈,就带着她所服侍的大户人家的千金邱玉茹和好几个仆人回来了。

    总共有六个仆人,邱玉茹和曹盈、马夫乘坐马车,其他五个仆人乘坐搭载行
李的牛车,风风光光的驶进了村子。

    曹家一门出来迎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好久不见的大女曹盈。这一年她十
三岁,算是有几分姿色的标致姑娘,身为婢女却穿得比全村人都要名贵和花俏。

    曹盈拉开马车的布帘道:「小姐请下车。」

    一个和曹俊、曹杰他们同年的女孩子,由马车上轻巧利落的跳下来,她身上
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劲装,非常贴身突显出年纪小小的她,却已经有和年长的曹盈
同级的小胸部,将来发育可期。劲装的衣料是真丝织做的,而且还绣满了桃红柳
绿的花样图案,看起来非常名贵。

    国色天香的她脸容秀丽仪态不凡,已经是一个小美人了,未来想必单凭美貌
就足以名满天下。

    她轻轻拨了一下肩上的秀发道:「曹盈你的家还真小和破旧呢!」邱玉茹她
坦率的说,她并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无聊到嘲笑自己的仆人。只不过她是按照
自己家的标准,去认定和评价他一人的房屋。

    「小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们是穷苦人家,怎能和小姐相提并论?重点还是
夏侯宏志的藏书。」曹盈强颜欢笑道,「爹爹那些书还在原处吧!」

    「卖不去的当然都在老地方了。」曹盈一急,连忙拉着邱玉茹的手往藏书的
屋走去,并且回了父亲一句:「爹你究竟卖了多少?还有多少余下的?」

    「姐姐和我玩!」突然间曹昆最小的亲生儿子,张开双臂抱着姐姐。

    「姐姐今次不是来回乡探亲的,是有重要的事要做,乖!去跟妈妈玩。」曹
盈哄着把曹明赶了开去。

    「你的弟弟长得真可爱!」邱玉茹看着这个唇红齿白,名唤曹明的孩子道。

    她本来想抱起对方的,可是一看到他衣服上的污积就叫她为之放弃了。对有
洁癖的她而言,农村的小孩实在太邋遢了。

    曹盈草草跟邱玉茹介绍完自己的父母和曹明,就像曹俊和曹杰不存在似的,
拉着邱玉茹的手往藏书的屋走去。

    严格来说这应该也能算是书房,因为真的是曹昆为了放书而特意建的,不过
和大户人家的书房比差别就大了。

    房屋虽然窄小破旧,但藏书却给曹俊、曹杰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书籍分门别
类地一册册摆放好,打扫得真的是一尘不染。

    邱玉茹单看书名就为之惊喜,一本接着一本拿起来随手翻阅。

    「小姐你觉得怎样?」曹盈小心翼翼问道,自从跟邱玉茹谈起藏书这件事,
而邱玉茹又大有兴趣之后,曹盈就希望藉此进一步博得邱玉茹甚至这个邱家大老
爷的欢心。

    「别的书且不说,那些医书虽然我看不懂,相信带回家也必会大有用处。尤
其是这些武功秘笈,真是难得一见的珍藏。我替你家全部买下来好了。」邱玉茹
一边翻看一边回答,眼光根本没有看过曹盈和曹昆。

    「怎可以?」曹俊为曹杰不约而同的说道。以前他们不知道这些书的作用就
算了,自从习武之后,得到马苏和焦岳的指教自然明白了,岂肯轻易答应。

    「如果不卖给我难道要留给这里目不识丁的村夫村妇看?还是当柴烧来蹂躏
掉。」邱玉茹第一次正眼的看他们两兄弟,却难掩鄙视之情。


               第十二章 刁蛮千金

    曹杰不甘心的说道:「你少看不起人!」

    曹俊则嘲讽的说道:「给你这种只会花拳绣腿的大小姐,那才真是浪费。」

    邱玉茹看着他身上残旧的衣服,冷嘲热讽回敬道:「两个只会帮忙耕田的小
鬼,居然也敢质疑我的武功,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自己有多浅薄无知。」

    曹俊反指着她的鼻尖道:「你说谁是小鬼,你自己才是没胸没臀,毛都没长
齐的小丫头。」

    「你……你好大的狗胆!」邱玉茹气得俏脸通红,以她这种半大不小的年纪
来说,最恨别人说自己是小孩。

    「谁才有真才实学,有资格拥有这些书,我们比试看看如何?我一个对付你
们两个就够了。」邱玉茹心高气傲的说道,别说她从没输给过自己同年纪的人,
就连年长的师姐偶尔也会败给她,难怪她会心生傲气。

    「曹盈替我取剑来。」邱玉茹吩咐道。

    「阿杰我们也去取剑。」曹俊则对弟弟说。

    这个时候还是作为大人的曹昆比较实际和冷静,连忙拦阻说道:「生意不成
仁义在,何必要动刀动剑,真的要较量赤手空拳亦可。再说这些书虽然是属于他
们两兄弟的,可是我是他们的养父,大家有事好商量,何必动气?还有!阿俊、
阿杰,好男不与女斗,让着人家一点。」

    在养父出面的情况下,曹俊两兄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始终是曹昆他们供应
他们两个人吃喝生活的。

    「爹!书可以卖,但只能卖我们已经看过的,算是便宜了这个没有教养的大
户千金。」曹俊说。曹杰则点头同意。

    邱玉茹可并不在乎曹昆,他不过是一个下人的父亲,凭什么管得了自己。

    但她始终是世家望族教养出来的人,如果别人真的不肯卖,她再怎么样也不
能够用强抢的。

    「钱不是问题。可让你们两个无能的人,霸占这些珍贵书籍,根本是浪费。
何况这里这么多书,怎么可能等你们两个都看完。我只打算在这里逗留三个月,
除了特意来看夏侯宏志遗下的这些秘典,也算是见识一下一般人家的生活。」

    作为父亲的曹昆正打算开天杀价之际,曹俊抢先开口说道:「不要空口说白
话,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强,打得过我们兄弟再说,少自以为是。」

    「我就让你们看什么叫武学正宗。」邱玉茹首先步出屋外,摆出了座马沉腰
的架式,更挥手示意他们兄弟一起上。

    这些父亲遗留下来的书籍,现在马苏和焦岳都用来教授他们,两兄弟自然知
道这些书对自己习武大有作用,如果不是为了养父岂肯轻易出卖。邱玉茹盛气凌
人的模样,就更加叫他们不愿意出售了。

    曹杰抢先出手,想教训一下这个和自己同年的小丫头。

    一开始他就连环出招,拳势接连不断,虎虎生风很有一点气势,一口气攻向
邱玉茹的上半身。

    邱玉茹虽然有些讶异他比自己预想的还强,却处变不惊的以拳掌交换变招应
付,以柔劲侧击曹杰的刚拳,接连化解了他凌厉的攻势。

    曹杰始终是新近才开始学武功的新丁,虽然有好的师父,却比不上自小就习
武的邱玉茹对招式运用的纯熟,还有内功底子的根基差距。再说邱玉茹一向习惯
于和比自己年长的师姐们交手,她们可是比起曹杰要强得多的。

    双方交手了数十招,邱玉茹等到曹杰的气势已尽招式用老之后,才一举加以
反击,以飘逸轻灵的动作打得曹杰接连后退,只能硬接硬挡承受自己的重招。

    曹俊没想到弟弟才刚出手不久就已经吃了亏,心想对对方既然一开始就挑拨
到要以一敌二,自己正好名正言顺的出手帮助弟弟。

    他一出手就移到了邱玉茹的背后,由背后用脚踢攻击。

    与同年纪的孩子来说,他的动作真是异常地快速。不过邱玉茹早已预备了他
会出手,事先已经加以防备,连忙改守为攻。

    受到前后夹攻的邱玉茹,没想到曹俊的攻势如此凌厉,吃惊于他虽然还比不
上自己,但也不差太多。

    她连忙跳出了二人的包围之中,采取游斗的方式,每次只与一个人交手。三
个小孩非常认真的,用尽全力战斗。

    双方面都惊讶于对方的武功比外表看来的强。尤其是曹俊和曹杰,没想到两
兄弟联手竟然也无法击败一个女孩子。

    打了半天之后,眼见自己服侍的小姐一直无法取胜,曹盈竟然插手干预。

    邱玉茹竹说道:「不用曹盈你帮手,我一个人就对付得了他们。」

    邱玉茹嘴上虽然这样说,却利用曹盈阻拦曹杰的机会,全力地向兄长曹俊攻
去。因为他不只是比较强的一个,而且还是比较狡猾,避重就轻以弟弟为核心,
攻守远比只会强攻与死守的曹杰,更为难以应付的一个。

    邱玉茹和曹俊两人用上了内力,两人快速的见招拆招,近距离的拳掌相搏,
还真有一点未来高手的气势。

    最后邱玉茹还是凭着比曹俊轻盈和敏捷的动作,先后击中他二拳,打得曹俊
大声呼痛倒退开去。

    接下来邱玉茹再要打败内力远与比自己低的曹杰,就简单得多了。

    先后挫败了他们兄弟二人之后的邱玉茹说道:「我早就说你们两个联手也打
不过我的,让你们霸占那些书籍实在是一种浪费。」

    生性刚直比较善良的曹杰为之哑口无言,他们两兄弟二人联手,却无法击败
对方一个同龄女孩,是铁一般的事实。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双方在习武先后时间
上有如此大的差距。

    「分明是两个打两个,什么以一对二,曹盈姐不是出手了吗?」抚摸着还在
发痛的胸口的曹俊可不会接受这种说法,既然对方大口气的说要以一敌二,那现
在的事实可不是这样。

    邱玉茹为之尴尬的强辩道:「曹盈出总共才不过五招,我就喊她不要插手,
怎能算数?再说就算她不出手,你们也打不过我。」

    曹俊开口道:「分明是曹盈姐见你快要落败才出手帮忙的。」

    「哪有这回事。」邱玉茹脸红耳热的生气的反驳。

    「我说有就有!」

    作为女仆的曹盈护着邱玉茹说道:「我可不许你们两个再对小姐无礼,也不
想想是我爹收容你们,供养你们吃喝住宿的,还视你们如同儿子。」

    曹杰感激曹昆的养育之恩,心里在已经打算屈服,不过他的兄长可不是这样
想的。曹俊爱理不理曹盈的说道:「这是两回事,养育我们的是义父,又不是你
和你的小姐。再说父亲一直以来教导我们,千万不能做赔本的生意,书要等我们
兄弟看完不用了,才能高价卖给你的小姐。」

    曹盈杏眼圆睁的骂道:「你这没大没小的就没有一点尊卑观念,我可是你的
姐姐,这样对我说话。」

    曹杰:「尊卑观念嘛!风俗习惯不是说男尊女卑的吗?我们两个是男的,你
们两个是女的,应该你们尊敬我们。」

    吵到这个地步还是曹昆出面说道:「阿盈你给我闭嘴,这里轮不到你来作主
意,一切由我说了算。邱小姐我从前就听阿盈说小姐博闻强记,简直是过目不忘
的人才俊杰。」

    邱玉茹不好意思的道:「曹盈太夸奖我了。过目不忘的本事我还没有,不过
什么书都好,只要看上三遍我就能背熟记下。」

    「邱小姐之前说要在这里住三个月,他们两兄弟看过的我当然愿意卖给你,
还没来得及看的我也可以出租的方式,借给你看让您看完记下来。价钱还可以商
议,最重要是你对这些书有兴趣。」

    经过一番争论之后,邱玉茹自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曹昆的提议。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平静下来,三个小孩在接下来的日子,每天还是为了谁可
以先看书的事跟曹家兄弟争执。一来是出于小孩子们之间的好胜逞强,另一方面
即是先看一部分重要的,三个月的时间对邱玉茹而言太短了一点。

    针对每一本书,几乎都要争论一番,而最后都要通过用赌约来讨价还价,以
动手过招落的结果来决定。曹俊在他那吝惜和贪焚的义父暗中指导之下,总是千
方百计的抬高价钱。而他也获得分帐一半的钱,因为这些书可是他生父的遗物,
算是曹昆给他们兄弟的补偿。

    在狭窄的书库内,经常都是三个人挤在一起看书,以便争取时间。

    「那一本我要看,你不许拿走。」邱玉茹看着曹俊拿走她正打算要看的书,
逐急忙说道。

    「我有不懂的地方,要拿出去请教别人。」

    「你们的师父焦岳不是不在村里吗?」邱玉茹说。

    曹俊当然不能回答说,他是要拿去问马苏和林影。因为他们两个的存在是一
个秘密,即使对义父,两兄弟也只说自己的师父仅有焦岳一个人。始终马苏是从
前引起了满城风雨的淫贼,时至今日官府还在悬赏捉拿的人物。

    「师父不在,还有别人在。」

    「焦岳不在的话,那在这条村人都目不识丁,最多懂得几招花拳绣腿的落后
农村,还有谁的武功与见识比我强的,有什么不懂的问我,不要随便把书拿走,
浪费我的宝贵时间。」

    「你这种小丫头懂得什么,跟你请教还不如我自己看。」

    「你说谁是小丫头?」

    「就是你这个没有胸部没有臀部,身形和洗衣板一样的人。」

    「你……你……你……」一连三个你字之后,邱玉茹含怒出手教训曹俊,两
个人在狭窄的书库内扭打起来。

    曹杰并没有出手干预兄长和邱玉茹,在他的眼中看来,哥哥或多或少都有些
喜欢邱玉茹,虽然她的为人有些骄傲,但是同年纪的她,比起林影那种大姐更容
易接近和沟通,再说她的面容真的是美如诗画中描绘的一样。

    小男孩喜欢小女孩的表现,很多时都是用欺负对方来作为吸引眼光和注意的
手段。村里的小孩多得很,曹杰看得多了,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两人打了一
轮,还是没有分出胜负,各自生气的返回原位。

    虽然身处在这个远离凡尘俗世的村庄,但拜托定期来往村庄和城镇里的村民
还是可以买到比较好的药材的。曹俊得到的卖书钱,大部分都用来买药材给师父
补身。

    因为焦岳是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什么时候会回来可说不定。而内伤
反复的马苏不久之前更严重到了开始卧病在床了。

    两兄弟为防被人跟踪,都会小心地前往竹屋。期间自然会用上了马苏所教授
的反跟踪的方法,包括设置陷阱,特意在河中涉水而过数次消灭脚印,两兄弟中
一个人先前行,另一个人负责留下埋伏监视。因此一直都没有人发现到竹屋的所
在。

    「每次都那么麻烦,可是却一次也没人来跟踪我们。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枉费我们设置的陷阱,甚至还故意绕道自行。「双手反剪在脑后,手中拿着一包
药材,模仿着马苏平日的样子,摆出一副浪荡子模样的曹俊抱怨道。

    「大哥你还好意思说。记得师父们的吩咐吗?如果是在武林之中,他们每次
都会改变路线。但是因为在这里,所以叫我们三天才改一次即可。你却将之改成
了一个月改换一次路线。」曹杰责怪兄长道。

    「但是很麻烦啊!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有需要对付的敌人。也因此我就算想
认真也提不起劲。」

    「疏忽大意可是在江湖中冒险时,最主要的一个丧命原因。」

    「你还真爱说教,究竟谁才是兄长?反正你也不过是重复师父们的说话。」

    两兄弟争论了一番之后,终于还是到达了竹屋。

    「不知不觉间大姐和那个野蛮丫头来到这里也已二个月了。等她走的时候,
我要跟她再比武一次,这次要把她打到趴在地上,让她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相对于兄长的壮志,曹杰却无法想像自己可在短期之内追上邱玉茹。如果自
己也能有一颗快速增长内力的红丸就好了,论才能和勤奋,自己应该都在兄长之
上。

    结果因为一颗丹药的作用,就使自己的武功长期处在哥哥之下,这真是太不
公平了。

    「林影我带了补身的药给师父吃,这样子你晚上又有好一阵子的快活了。」

    曹俊大声的说道。

    走出竹屋迎接的林影,脸上发红发热叉着柳腰道:「你怎么跟马苏学的满嘴
脏话,再说应该叫我师娘才对,真是大的不好教坏小的。」

    林影愈想愈起,索性拉着曹俊的耳朵加以处罚。

    「痛、痛、痛啊!快放手。」

    「再有下次我就脱掉你的裤子打屁股。」

    曹俊本性难教的说道:「林影你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我们第一次认识时,马
苏师父脱光你的衣服打你屁股的事。」

    林影虽然已为人妻子,但是被曹俊说到痛处,仍然败下阵来一脸害羞的躲回
竹屋内。

    进入屋内之后,近来稍微好一些的马苏,坐在桌子旁边的椅上道:「近来总
算有点淫贼的模样了,不枉我的一番教导。不过找师娘在嘴巴上寻开心就好了,
实战的时候记得找别人下手。」

    曹俊正要回话,却见林影神色紧张的,取下挂在墙上,久未使用的佩剑,悄
悄地由后门转了出去。

    而马苏则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接下来他用手指沾着茶杯
里的水,在桌面上快速书写。

    「师娘最近发现有人在跟踪你们,只怕是来追杀我的仇敌。果真如此的话,
你们就由后门速速逃去,记得千万不要再回来,等焦岳回村里再听他的吩咐。」
两兄弟听了大为紧张,一时间忧心如焚。尤其曹俊,实在是很后悔自己的大意,
竟然把外人引来了,自己却反而全不知情。

    相比之下,马苏外表平静,内心里却激起了一股波涛。在这里养伤的日子过
得实在太久了。面对生死存亡的危险,一个不好这里就成为自己的埋骨之所,反
而激起了他在江湖冒险时的热血。

    林影有能力对付来犯之敌吗?如果要自己现在出手,恐怕连全盛时期的二成
功力都没有。

    敌人隐身在竹林的边缘,一动不动的窥探着竹屋内的动静。而林影转了一个
大圈之后,成功由背后接近了神秘的敌人。远远看去,共有二人,身形矮小且一
身黑色的夜行衣打扮。

    林影手握剑柄,因久未出手而紧张。以一敌二的偷袭会成功吗?她心跳加速
的准备出手。

    「我听老爷所说,数年前在江湖揭起了一股风浪的淫贼马苏,最后就是在我
家乡一带失踪,从此没有了音讯。有传言说他被受害的女子杀了剖腹取心死无全
尸,但也有一说是他因阳萎而隐退了。听他们刚才的对话,他们两兄弟的师父,
可能真的是那个淫贼。」

    「如果是真的话,我回去告诉爹爹,派人来捉拿这个淫徒,一定会被他好好
嘉奖的。」

    追踪曹家兄弟至此的,并不是什么死仇大敌。只是曹盈和邱玉茹两个不能说
是大人的小姑娘而已。林影虽然没有见过她们,但却听曹家兄弟们提及过,在这
个没有外人的村落,听到她们的对话后自然很容易就猜出她们的身份。

    细心一看,她们两个虽然一身黑衣打扮,但以林影的水平来看,却浑身都是
破绽,还算不上什么武林人物。

    可是林影并没有因为来人是她们两个人而放心,反而心情更加沉重了。自己
可不能狠心到拔剑杀了这两个小女孩,而无论放她们回去,或是把她们捉拿,都
势必引来邱家的人派来大举搜捕。一旦风声泄漏出去,自己和马苏被迫重入江湖
的日子看来已不远了,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能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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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五届第一夜淫贼马苏 作者:大叔


               第十三章 春宫表演

    不管如何,林影决定还是先擒下她们两个再说。总不能放任她们去通风报信
的。

    林影没有拔剑,直接连着剑鞘出手,由背后突然而来,快如疾风用力一点,
以剑鞘打在曹盈的背上,封闭了她的穴道。

    曹盈只来得及叫了啊的一声叫,就无法活动了。

    解决年长的一个之后,林影相信要对付余下的小女孩,只是手到擒来之事。

    受到林影的偷袭,邱玉茹大吃一惊。而看到林影没有出剑之后,邱玉茹的反
应并不是逃走,而是主动拔剑出手,舞成一片剑网,迎头罩向林影的身上。

    林影举剑挡格,剑势有如奔流中的一截枯木,尽管不断被水流冲击,就是浮
在水面上如故。不管邱玉茹的攻势如何狂猛,她就是轻巧的化解了她的攻势。

    看在林影眼中,小姑娘的剑法相当正统和熟练,真有一点高手的风格。可是
却缺乏实战的经验,技巧的变化受到招式本身的束缚,在速度和力量上,更和自
己这个成年人有相当的差距。

    但在不想伤害她的情形下,林影却感到有点无从着手去反击。最后只有等她
气穷力绝之际,才出招反击。

    邱玉茹连出了过百招,就是无法对林影构成任何威胁,反而渐感内力不支。

    林影看准机会全力出手,首先拔剑出鞘,以真剑对真剑,从心理上对邱玉茹
构成压迫。再看准她的剑身,连出猛招如影随形的连环斩击。

    首次面对真正足以致命的剑锋,邱玉茹的心神更加混乱,面对林影的反击唯
有硬挡硬接,十数招过后她连握剑的手都变得酸软无力了。

    此时林影空着的左手,穿透邱玉茹的剑网,正中她胸前的要穴,瞬间制服了
这个小姑娘。

    曹盈和邱玉茹既不求饶亦不呼救,心里在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办。林影则提着
她们的衣领,一手一个走回到竹屋之内。

    林影道:「不是什么高手,是曹家的大女儿,还有邱玉茹那个小女娃。」

    自以为身份神秘的曹盈和邱玉茹,没想到林影连她们蒙面的脸巾也没除下,
就知道了她们的身份。

    曹俊对马苏说道:「被他们知道了师父隐居在此,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
也是曹杰和林影的共同想法。

    曹盈这时候朗声说道:「你们两个小鬼,竟然敢收藏这个魔头在此。等我回
去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聪明的话还不快放了我们,不然定不轻饶。」

    曹俊和曹杰的内心里乱成一团,对于这个大姐,他们根本毫无办法,内心里
只想到会被曹昆责骂自己的行为。

    林影用力敲了一下曹盈的头顶,以示教训之后说道:「你给我闭嘴。他们两
个只是我们的徒弟,在这里还轮不到他们作主,那些没用的废话你就不要说了。
夫君你看要怎么处置她们好?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马苏喝完了杯中的茶之后道:「如果是我的话,虽然她们年纪小了一点,也
只好把她们调教成没有思想心中全是淫念的性奴,对于我的命令莫敢不从的小母
狗,届时我们的秘密自然保住了。」

    邱玉茹因为年纪小的关系,并不明白马苏的话,只知道他对自己不怀好意。

    年长一点的曹盈可是被吓得面色发青口唇发白,羞怒交加的斥责道:「你这
个淫棍!如果不放我们回去,老爷一定会率领大批人马来铲平这里,到时我要你
死无全尸。」

    林影鼓起腮帮子说道:「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对着两个小女孩说什么性奴
不性奴的。」

    「如果不用这个方法,你又有什么好主意?还是我的好娇妻在妒忌?总不成
杀人灭口,不然还有什么方法要她们不把我们的秘密说出去,我可没有什么要人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药,让她们服下了之后乖乖听话。」

    林影想来想去内心都没有注意,对于年纪那么小的孩子,总不能施酷刑迫她
们守秘。即使真的用刑了,放她们回去之后,也不见得她们就会保守秘密。在江
湖中要控制一个人,毒药的确是一个好方法,可是自己和马苏都不擅于此道。总
而言之,她左思右想都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看来我们两夫妇只好放弃这里重入江湖了。」林影有点依依不舍的说道。

    马苏却认真的说道:「她们两之中,还是这个年纪小的才是正主儿。曹盈只
要有她小姐的吩咐,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曹昆教出来的女儿自然爱钱如命,她
的小姐家中可有的是钱。收拾掉了这个小丫头,曹盈自然不会说话。」

    「我看她应该有十一、二岁了,虽然是小一点,也能够享受性的快乐了。」

    「你……你是认真的?」林影听了可真的吓了一跳。

    「我这个淫贼可不是当假的,不过为免夫人你妒忌,就让我徒弟代劳好了。
由我指导曹俊,调教他的第一个女奴。」

    「这……这不好吧!」林影始终是正派出身,内心里可没法接受这种做法。

    「有什么不好,反正十三、十四岁的姑娘家都可以出嫁的了,算来她也不过
比常人提早了两年。你看不惯就带曹杰和曹盈出去。」马苏的态度完全没有让林
影说情的余地。

    林影翻来覆去的想,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先不说所谓性奴调教有没有效的
问题,虽然实在太早了一点,但贞操对女孩子来说可是极为宝贵的,如果能够让
曹俊和邱玉茹行房。邱玉茹自然非嫁曹俊不可,她此后自然非听丈夫的话不可。

    林影满怀心事的带走了曹杰和曹盈,也不管曹盈如何的吵闹。

    「曹俊!为师平日已经教导了你不少男女之事,你也看完了亲生父亲留下的
那些书籍中,关于如何指导夫妇行房的书,你对男女之事应该有一定的概念了。

    现在该是开始实习的时候了,对象虽然不够成熟,也就将就一点吧。」

    「这……这……」对曹俊来说,一切还是太过突然了。

    「放心。你有不懂的师父会提点你该怎做,你就好好表演一次让我看一看。
首先把她的衣服脱光,一件也不要留下。」

    一直沉默到这里,邱玉茹羞急惶恐的惊叫道:「你们不要乱来,不然我和找
父亲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她虽然还未懂男女之事,可也知道女孩子的衣服,不
能随便任别人脱的。

    马苏蹲下身抬起邱玉茹的下巴道:「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将来长大了定必是
一个大美人。最初可能会有点尴尬和害羞,接下来会有点痛,但很快就会很舒服
的。你这个年纪应该很喜欢做大人的,不想被人当作是小孩对待,今天就由我的
徒弟来把你变成真正的大人,以后你就不是小女孩了,是一个女人了。初潮该来
了吧?今年多少岁?告诉我。」

    「真的要脱她的衣服吗?」曹杰蹲在师父的旁边,颤抖着声音的问道。

    「照我教你的做就是了。」

    曹杰把手伸向了邱玉茹的衣领,而她则害怕的不断摇头道:「不要!我求你
们不要!」

    现在的邱玉茹真的有如一头受惊的小白兔,哪里有平日的半分高傲之态。曹
俊看着她姣好秀美的面容,感到她既可怜又可爱,心生怜惜之意。

    曹俊解开了邱玉茹的第一颗钮扣,然后是第二颗。

    邱玉茹惊恐难过,急得流出了两行清泪的求饶道:「曹俊我求你停手好吗?
你不能这样对我的。」

    曹俊看得心痛,实在无法狠下心再脱下去,低声的对马苏道:「师父!她都
流出眼泪来哀求了,你就放过她吧。」

    「不行!一开始不狠心一点,接下来怎么有肉吃?这是为师的命令,继续给
我脱。」

    「我……我……我做不到……」

    「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有色心没色胆,枉费我平日的热心教导,我看你不
要作什么淫贼了,你回去耕一辈子的田吧。」

    曹俊听得内心里非常难过,如果邱玉茹是像平日那种高傲的态度,强烈的反
抗挣扎自己可能就敢大着胆子脱下去了。但现在她以这个楚楚动人的模样来哀求
自己,叫人实在无法忍心的做下去。

    「出去!没用的东西,替我叫夫人把曹盈带进来。」

    曹俊颓丧的走了出去,出去之后,他告知在外等候的林影把曹盈一并带了进
来。

    刚刚逃过了一劫的邱玉茹,庆幸的大口喘着气,并对马苏喊道:「你还有什
么阴谋诡计想对付我们?这个卑鄙的淫贼。」

    「年纪小小的学什么人当女侠,想捉我这些淫贼,你这么早就想当别人的性
奴想被人强暴吗?」

    「行侠仗义用不着分年纪大小。」

    「那你知道淫贼是做什么的吗?」

    「就是欺负女孩子的。」

    「怎样一个欺负法?」

    说到这里邱玉茹哑口无言了,对于这方面的详细内容,她可一点也不懂。

    「我告诉你吧!我现在的押寨夫人林影,从前也是干女侠的,结果被我强暴
之后,就爱上了被奸淫的日子,从此就非要跟着我不可,赶也赶不走了。」

    林影被马苏说得脸红耳热,她不甘的娇声反驳道:「什么押寨夫人,我们又
不是开山寨的绿林强盗。还有你怎么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好像我自动对你献身,
是个淫妇一样。」

    「所谓强暴就是这样!」马苏强行拦腰抱着林影,低头吻在她的香唇之上。

    正在气头上的林影极力挣扎,马苏可不管她的抵抗。

    可是因为马苏的伤势,近几个月来他们都没有亲热,这样子的主动更是很久
没有的事了,林影的内心中动起了屈服的念头,但旁边有这两个女孩作观众,又
弄得她尴尬不愿。

    「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吗?」林影娇喘连连的说道。

    马苏大胆的把手探进她的衣服内,在妻子娇嫩青春的肉体上肆意抚摸,并且
回答道:「吃了曹俊买回来的补药,我觉得好转了一点。」

    两个人一起生活已有一段日子,林影听得出丈夫口中说得没有问题似的,内
里却流露出了他的一丝不安。

    「她们两个在看啊!不要……」罗衣半解的林影还在抗拒。

    「曹俊一点用处都没有,唯由我自己出手好了,我想要让她们闭嘴不敢乱说
只有这个方法了。让她们看一看淫贼有多可怕,你就假戏真做好了。」

    马苏兴奋异常,有这两个小女孩作观众,叫他的表演欲直线上升,心想一定
要干一场好戏,干到林影香汗淋漓地求饶为止。

    这么粗暴直接的情欲场面,让邱玉茹和曹盈两个处女看到脸颊发红,全身火
烫,感到极为不好意思。

    邱玉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曹盈则羞怒的叱骂道:「狗男女!你们不要脸的
吗?」

    马苏解开了裤头,挑衅性的向曹盈展示自己蓄势待发的龙根,并且发话道:
「你敢再出言不逊的话,我就拉你出来一起做主角,表演给你的小姐看。」

    听了马苏荒淫无度的发言,曹盈怕得半点声音也不敢再发出。

    邱玉茹因为穴道被点,就是想闭眼不看也办不到,即时刻意把视线转开去,
还是会看到一部分。对于马苏的下半身,她实在是太过讶异了,男人和女人居然
是完全不同的。马苏那里黑黑粗粗的,真是壮硕得恐怖。

    在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情况之下,林影的内裤已经被脱掉一大半,仅仅是挂
在一边小腿之上。而马苏的大手早就进入禁地之中,在她的花穴外四处抚摸,弄
得淫水泛滥成灾。

    「啊啊……太羞人了……不要在这里好吗?」林影求饶道。

    「就是这样才刺激。」马苏豪爽的答道,同时把由林影身上剥下来的衣服丢
在地上,至此林影已是酥胸毕露,过半肌肤展示人前,且因兴奋动情和尴尬不堪
已泛着红晕。

    马苏把林影推倒在木桌子上,自己再爬了上去。准备替林影的桃花源舌耕,
并且让她以自己的丁香小舌,洗刷下身的血肉之枪。

    丈夫的那里已伸到自己的面前,还碰着了脸颊。面对两个小姑娘的旁观,林
影羞愧的伸手握着那紧硬的欲望,上上下下的吞吐活动,并且以自己的香唇兰舌
为丈夫服务。

    邱玉茹看着马苏把头埋林影的双腿尽头处,用舌头大力的舔,林影则以双手
像握着冰糖葫芦一般,握着马苏的那里在把玩和舌舔。看得她目定口呆,幼小的
心灵饱受冲击。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个叫林影的,脸上的表情那么复杂。好像
好舒服,欲仙欲死似的,却又好像有些痛苦难受。尤其是她那些咿咿呀呀的呻吟
声,弄得邱玉茹浑身不自在。

    「怎样?两个小丫头,有反应了吗?」马苏嘲笑着问道。

    邱玉茹和曹盈却不懂得回答。

    「已经山洪暴发了啊!」马苏回过头来对林影说道,举起自己刚才摸过桃花
源的手来看,上面沾满了黏稠透明的亮丽银丝。

    「进来吧!」林影求饶道。

    「还不行。」马苏笑着回答。

    他要把林影的衣服全脱光了才满意,并借此进一步地爱抚林影,引发和挑逗
她的情欲,直到她不能自制主动奉迎为止。

    林影尴尬的在享受着马苏的爱抚,陶醉在那一浪高似一浪的快感之中,同时
不自觉的和邱玉茹四目交投起来。

    我居然在年纪这么小的女孩是面前全身赤裸,还被丈夫进入。想到这里林影
羞愧之余心跳加速,身体也变得更加敏感,对爱抚的反应亦更加激烈。

    马苏在把林影脱得一丝不挂之后,就提枪上马进入她的桃花源内。

    「啊啊啊啊啊啊……」林影发出了昂扬的淫靡呓语,痛快难耐的大声呻吟。

    「插……插进去了……」邱玉茹震惊得张口结舌的说道。

    回想刚才马苏给曹俊的命令,他是要徒弟像在对待林影一般对待自己。想像
到自己在曹俊身下的情形,邱玉茹羞得真想撞墙自尽算了。

    林影在马苏的身下辗转呻吟,承受着波浪似的连续冲击,品尝着久旱逢甘霖
的快感。

    之前因为马苏的病,两人久未同床。不止林影,马苏也同样在忍耐。现在已
经是欲罢不能了的时候,马苏虽然感到体内气脉不畅,可现在却绝不肯停下来。

    马苏不但不肯停下来,反而更加用力冲刺。林影则发出了更加动人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啊……」林影的桃花源内急速收缩,全身缠
在马苏身上,一双藕臂抱紧他的背部,一对修长的美腿用力夹着他的腰。

    马苏把积蓄已久了的精华,在妻子的体内全放出来。

    在高潮来临之前的一刻,林影看到马苏在极力忍耐的表情,接下来在快感的
激流之中,林影陷入了瞬间的失神状态。这一刻她被马苏充实得体内满满的。

    同时间,马苏把一口温热的鲜血吐了在林影的身上,接着他就连续的咳嗽起
来。

    被惊醒过来的林影也顾不得身上没穿衣服,慌张的拍着马苏的背说道:「你
怎么了?为何突然之间吐血的?」

    而从没有看过这么多血的邱玉茹和曹盈,则吓得连声惊叫。

    曹俊和曹杰听到叫声之后,迅速进入了竹屋内,看到这个情况之后马上加入
帮忙。连同林影在内,三个人花了一番功夫,才把邱玉茹和曹盈关押起来,再扶
马苏到床上休息,且清理好了桌面上的血迹。

    好不容易马苏感到体内的情况好了一点,才开口对林影解释道:「看来!我
怕是命不久矣了。」

    林影眼泛泪光握着马苏的手:「不要吓我好不好,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体内的伤势是越来越恶化了。最近吃了曹俊给我
的补药之后,的确是好了一些。原本我以为应该会逐渐康复的先兆,没想到这次
居然是回光返照。」

    「我不许你妄下断语!一定是因为刚才过度操劳的缘故,我马上去找大夫来
给你看病。」林影不顾马苏的劝阻,匆匆收拾了行装就出发。

    「师父!你的病真的这么严重吗?」曹俊不禁的问道。

    「也不是说马上会死,但我的五脏六腑本来就一直没康复过。这种内伤是最
糟的,不是缓慢的康复,就是逐渐恶化到无药可救。这次看来是后一项了。」

    「那师父还有多少日子?」

    「听天由命好了。」

    曹家内部则因邱玉茹和曹盈的失踪,而引发了一场大混乱,曹俊和曹杰对此
怕得什么都不敢说,只以假装帮忙搜索的名义,前来照顾马苏和看管邱玉茹和曹
盈。

    三天之后满面倦容衣衫被汗水浸湿的林影强行由城里把大夫带了回来,但是
在替马苏把脉之后,这种一般大夫只能坦白的表明无能为力的事实。

    林影听了之后失神的呆坐在床边,而状况更形恶化了的马苏则半躺在床上,
握着妻子的手加以鼓励。

    马苏说道:「我在江湖中冒险多年,生死一线的事经历多了。要是有奇迹的
话,说不定焦岳会替我带来一个可以治疗伤势的神医及时赶来。如果没有奇迹,
在最后这段时间我也想我们夫妇两人开开心心的相聚,不要哭哭啼啼的。」

    林影梨花带雨的哭倒在了马苏的怀中,她难以相信自己的幸福竟然只有这么
短暂的日子。

    曹俊看着这个情形真是异常难受,弟弟曹杰更伤心的跑了出去,不忍心继续
看。

    林影最后决定释放邱玉茹和曹盈,并且告诉了他们马苏的伤势要她们保守秘
密。

    「我夫君有可能逃不过这一劫!」林影伤感的站在马苏的旁边道。

    「但也可能会奇迹般的复原过来。」她怀着一丝期盼说道。

    「所以如果你们敢把他在这里养伤的事说出,影响到他的情况话,就算你们
两个是小孩,我也一定会杀掉你们。」林影说完之后有如疾风迅雷一般出手,把
挂在床头上的佩剑,瞬间抽出刺到了邱玉茹的胸口之前。

    曹盈惊恐的大叫出来。

    邱玉茹内心里虽然同样害怕,表面上还是能够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我知道
了。」

    邱玉茹很清楚的明白,林影绝对是是认真的。

    她们两个回到曹家之后,暂时保守着秘密,没有把事情说出来。不过和曹俊
与曹杰的相处,可就如同陌路,互相把对方当作不存在一样。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

    马苏的身体逐渐变得衰弱,咳血的数量也随之而增加,每次的间隔也不断的
在减少。林影亦变得愁眉不展,笑容从她的面上失去了踪影。

    终于无可抗拒的时刻来临了,在一个平静的晚上,马苏大量的吐血,鲜血染
红了他的身体和病床,最重要的是气管的血块让他无法呼吸。

    马苏握着林影的手,有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很快就没事了!很快……」林影慌张得六神无主,不断的重复着这番话。

    然后再一次强烈的挣扎之后,马苏的生命结束了。

    「不要!……你怎可以这样残忍的……」林影扑倒了在丈夫的身体上,不想
接受这个悲伤的事实。

    「师父!」一同守候在床边的曹俊流下了眼泪叫唤道,弟弟曹杰虽然强忍自
己的哭声,却止不住自己的泪珠。

    邱玉茹和曹盈在这段期间经常来探望,马苏过世的今晚,她们就守候在竹屋
之外。

    邱玉茹看到他们这么伤心,觉得自己也应该要慰问他们一下。可马苏生前又
是一个出名的淫贼,那可是一个大恶人,正邪的对立又让她觉得自己不该开口。

    况且马苏原本就对自己不怀好意,如果不是曹俊一时良心发现,他又伤势加
重致死的话,一切真是不堪设想。

    「这下子可免了我们一番功夫,不必回去禀报给老爷知道了。」曹盈欣喜的
说道。

    「你不要再说下去了。」邱玉茹心想即使马苏不是好人,在林影和曹家兄弟
伤心欲绝的现在,就算不能对他们衷心慰问,也不应该有幸灾乐祸的想法。

    邱玉茹决定把在这儿遇上马苏的事保密,回家的时候不再对任何人说。

    马苏过世之后,林影亲自为他制作了棺木,并在竹屋内设置了简单的灵堂。

    不过前来参拜的也只有曹俊、曹杰、曹盈和邱玉茹这四个人。红雪虽然不认
识马苏,却因为曹俊的关系也来过,时间是在林影熟睡了之后的半夜前来拜祭,
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的眼前。

    林影很快就将马苏下葬了,事实上,也不可能继续等待不知何时会回来的焦
岳。结果很巧合的,焦岳居然在下葬当天回来了,他虽然深感震惊,但也仅是轻
叹了一口气,叫林影节哀顺变。

    两兄弟用泥土掩埋了棺木之后,内心里仍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们了,我今个月的月事没有来,可能有了您们师父的孩
子,我想……好不好离开这里,回家把孩子生下来。」

    林影面上的泪痕未干的说道,如果真的有了身孕的话,这无疑是对自己最大
的安慰。

    「不要……师父已经走了,师娘你就留下来吧!不然我们实在太寂寞了,我
们一起帮忙来抚养师父的孩子,将之当作是自己的弟弟妹妹好了。我身上还有卖
书余下来的钱,我现在给师娘。」曹俊焦急的说道。

    曹杰也和兄长心意相通,一同恳请林影留下来。

    「可是……」林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乖巧的曹俊,心中想着自己和马苏的
孩子出生和长大后又会是怎样一个孩子。这里是自己和马苏一起生活,充满二人
之间回忆的地方,但留下来也必然会睹物思人。

    焦岳我这时候开口劝道:「林影你还是留下来的好,马苏既然已经不在了,
你就不如正式搬到村里好了,也好方便照应。况且你和马苏的婚姻是没有父母的
认可,两人私定终身的,这样贸然带着身孕回去,你的父母会愿意接受吗?就算
他们可以接受,其他人也必然会给你冷眼和压力。留下来我也可以帮忙照顾。」

    「林影留下来好吗?」曹俊少有的像一名普通的小孩一样,向她撒娇和请求
拜托。

    「唔……我就留下来吧!」林影流下感动的眼泪,把曹俊当作自己的孩子,
抱在怀里饮泣说道,同时她向焦岳和曹杰开口连声道谢。

    马苏过身之后,林影搬进了村中居住。九个月后生行了一个女儿,改名为马
婉婷。

               【全文完】

***********************************
  元堂:各位恶魔岛的岛民,新一届「秋韵夜语」征文活动又开始了!首先请
允许我代表羔羊文行天下管理层向所有参加本次活动的作者表示感谢不论稿件有
没有被最终录用,羔羊论坛也都一样感激您的心意当然也要感谢辛苦筹备本次征
文的各位版主以及一直以来支持论坛的评论员和活跃会员……

  御风而行:等等,这些讲词严重抄袭!

  元堂:每年开始都是说这类废话,借用之前的句子不行吗?

  观众(嘘声四起):现在不是学习时间,快快把打官腔的废柴赶下台,不想
听到八股文而影响老子打枪的心情!

  (鸡蛋、番茄、砖头四起,元堂掩面而逃。)

  御风而行:偏要重韬以前被柴台的覆辙,(拾起一个啤酒瓶)身为管理人员
盗文,更该打!

  (御风而行往后台一记投掷,清脆利落。)

  御风而行:有请大叔……喂,你真的叫作「大叔」吗?

  大叔:当然!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

  御风而行:知道了!你真麻烦。说说你的感想吧。

  大叔:如各位所见,淫贼马苏到此完结了。至于要追问后续的话,后续自然
不是马苏的故事了。按当初的计划,这是一个等于六本书的作品,现在的淫贼马
苏不过是此计划的序编,用来带出作为主角的曹家兄弟,实际上写了七万多字,
一本书的量。关于未来的后续,就算完成也是明年或后年的事了。内容也不会直
接继承淫贼马苏的故事,而会采用相同人物不同世界的形式,继续这个武侠的故
事。

  御风而行:我知道你不会跳票的,不过我们这么相熟,说实话……

  大叔(打断):喂,我和你不是很熟的!

  御风而行:我喜欢说实话。这篇前传不能当作独立色文,全文只有一场官道
打野战有看头,其他色情场面大多一笔带过,经常在不适当的地方中止,非常不
爽。

  大叔:过度打手枪有碍健康的。

  御风而行:文章虽然叫作《淫贼马苏》,一看而知马苏不是主角,文章为曹
家兄弟过度铺排,结果描写马苏和孙志平的淫行少之又少,尤其孙志平怎样奸杀
美女没有一字一句,痛心啊。

  大叔:……

  御风而行:你不喜欢听我说话,那叫心情潜水艇来说好了,再加雪沁点评一
篇。

  心情潜水艇:感谢元大、御大青眼,初次评文实感惭愧,犹如要从厨师辛苦
烹煮的一道菜中,品出其中滋味,自问非老饕级别人物,如有不过眼之处,还请
作者海涵。闲话少说,本文从曹俊和曹杰两兄弟遭遇马苏和林影开始,然后认识
虎妖红雪,和孙志平及李昌旗一行人发生冲突,拜师焦岳,直到马苏死亡,林影
产子告一段落。从两兄弟各自不同的看法分歧中,可看出两兄弟先天上的性格差
异,然而从其养父曹昆的看法,是否已有作者预留给两兄弟成长之后的铺陈?

  初拜读此文,当时还向元大及贤姑娘提起,有置身于聊斋故事中的感觉,然
后虎妖红雪的出现,更加深了这种感觉,但是当场景转换,随着故事的进行,又
有些大唐双龙的影子,作者成功营造出同一时期长大的兄弟在经历红雪的出现,
产生涟漪似的影响,慢慢的加深转变兄长曹俊的人格特质,在对于善恶的分际,
不似乃弟的善恶分明,以至于有极大的成分会长成淫贼。

  而经过孙志平及李昌旗事件后,给予两人心中对于名门正派的定义有不同认
识,然而从那个最后泼水收场的模拟较量中,可以看到未来兄弟分歧的端倪,或
许有些断章取义,然而个人却认为如果照这样下去,势必会形成兄弟间的冲突与
对立,既然如此,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解果是否是如此,何不和读者的预期有不一
样的发展,就是说,让弟弟成为淫贼,而哥哥成为追捕者(例如弟弟爱上刁蛮千
金,然后随刁蛮千金回去,成为护院继而遭受陷害,毕竟刚者易折,饱受折磨,
而哥哥在得知消息后,凭藉其淫贼的天份,联合红雪的力量破解了弟弟的冤屈)

  ……

  (缺乏耐性的御风而行频频看表,显得很不耐烦。)

  心情潜水艇(赶快结束):糟糕……说着说着就离题了,话说这十几章,真
的将人的胃口吊的老高,已经期待下文的发展……

  御风而行(自言自语):算你聪明……

     ***    ***    ***    ***

  ◇ 附 录 ◇

  作者:雪沁

  这是今天征文,我看到的第一部长篇。可以毫无赞许的说,这是一篇经过精
心打造的有相当文学水平的文章。

  全文起笔非凡,涩涩无味的开头,浑不见云龙半鳞,确实大家的手笔。疾行
的少年,百无聊赖的童趣,夜,好不静谧,故事的帷幕就这样轻轻慢的揭开了。

  颠覆江湖伦理的故事,又一次重写,或许到了这个年纪,再也没有人分得清
黑白如许了。在茫然无助间,没有谁直到该向路的哪边倾首。没有了琴心剑胆,
没有了萍踪侠影,有谁能来拯救这个风雨飘摇的江湖?

  再次的演绎,要打动读者,凭借的绝对不是黑白一窝的揭露,也不是娴熟的
妙趣的文笔,大约是林影含屈时看到的种种面孔,或狰狞,或丑陋,或阴险,或
嫉妒,这些交织在一起又岂是一个小小江湖所能承担了的?

  两个少年,是全文的引子,作为最先出场的人物,作者并没有浪费,而是给
他们幼小的身躯以短暂而充足的空间,用普天下最后一点童贞去触摸,去体会,
这个腥得不能再腥的江湖。有他们俩的视角去判断,更坚定和无曲的笔触,让这
场颠覆不再是作者一个人的独角戏,更加真实细腻。

  全文语言灵活处,如风如趣;庄雅处,不失呆板。

  焦岳言辞恳切,气吞河山,颇有大侠之风;马苏则深情薄埋,真性情,无记
挂,不失赤子之心;曹君心思活跃,年轻气盛,童趣盎然。

  人物形象丰满,有骨有肉,参差毕现,优劣杂陈:

  焦岳算是全书唯一干净的正道人事,心思活络,不拘泥形式,知变通,有忍
让,智侠也;有节操,不折腰于钱权,正侠也;战而不退,百折不挠,大有睥睨
之目,勇侠也。

  马苏本是一代淫贼,不多好言之处。其「奸而不杀」,可谓盗亦有道,非常
道!他奸诈狡猾,从骗曹俊处,清晰;多谋善变,从击败围歼场,斐然。玉树临
风,行房有术,可是说他具备了成为一个出色淫贼的一切条件,所以他也顺风顺
水。

  直到「戏子动了情」,他良心还有一处没有被全然泯灭,就是这一处让多少
变得可爱,也就是这一处让他几乎陷入万劫不复的生死赌局中。

  林影前后心态的变化,可以说是文章中两处挖掘人性比较深入的地方之一。

  从愤恨羞愧,到被救感激,情感的洪水一次次突破情感的警戒线——原来爱
和恨可以贴得如此之近,仅仅一线的距离,然后模糊再模糊,直到没人能说清楚
——是先前埋下的种子发芽,还是后来严酷的环境催生?」一失足成千古恨」,
哪年我可以再回头呢?或许多歧路,也就离开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选在落花时
节,再逢君!

  玉真道姑,总感觉分明就是「灭绝师太」么!就是传到这里,没有了可以和
这副霸气于骄横所匹敌的宝剑。宝剑可以倚天而存,而这不仁天地间可没有怜悯
与同情施舍给所有不幸者!

  李昌旗,完完全全的大反面人物,道貌安然,苦心钻营,最后只落得个财失
身死相随属的凄凉晚景,所谓「竹篮打水一场空」就是形容这号可悲可怜的「人
物」吧!

  还说床席,开篇就是奸淫林影的一幕,可惜作者虚晃一枪,竟一笔带过,扫
去许多媚俗之气。嬉水、秦樱失身、玉真之死都作虚笔,这样的冷静,确实是少
有的!然后官道上的一场春梦才千呼万唤而来,而这一梦确也作得惊天动地,扣
人心弦。这样行文,陡增气氛,于最舒缓处来最栗然一击,可以看出是经过深思
熟虑的。

  武斗描写,虽然很有吸引力,但是还略显得惊险有余,精彩不足。在这点上
是本文的一处薄弱环节。

  淫贼生涯或许本身就是一种江湖梦吧!全文由梦起,由梦收。好笑「最后死
在你身上」。在作为人生作最后一次,日薄西山的马苏,也只好面临他的梦醒时
分了。「淫贼马苏」的故事也就此结束了。

  当然,故事到这里还刚刚是开始,「大叔」兄是要准备大干一场的,还有更
多的故事等待充实,开枝散叶。在期待呢!

     ***    ***    ***    ***

  御风而行(自言自语):滨岸这混蛋每逢秋韵总会潜水避祸,把我推上当司
仪这种麻烦工作,哼!

  滨岸居士:谁说小可潜水了?小可只是死了……

  御风而行:咦,闹鬼啦!(晕倒)

  滨岸居士:原来老御是怕鬼的,还以为他什么都不怕……

  (滨岸居士一脚把倒在地上的御风而行踢回后台。)

  滨岸居士:多谢「大叔」兄的辛劳,让我们期待第五届秋韵夜语第二夜……

  等等!元堂!

  元堂(掩着头从后台出来):什么事?

  滨岸居士(指着讲稿):这篇文怎会排在第二夜?不是应该排在今晚的吗?

  元堂:人老了,就会胡涂……第二夜也不是太迟吧……

  滨岸居士:这样的工作效率……让我们期待秋韵夜语第二夜──帕尔米拉的
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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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帕尔米拉的情人 (Handmaiden Of Palmyra)  翻译:嘉彦

                        第二夜·帕尔米拉的情人


作者:芙洛·雷洛
翻译:嘉彦                        

                第一章

  「真是令人心动神摇!」年轻的萨默娅回味着。她翻转过身体,把她那紧紧
赤裸的腹部贴在大理石殿宇地面的灯蕊草席上,耳边响着女祭师的声音,可是她
根本没注意她在说此什么。

  萨默娅心不在焉,她的思绪已经回到那次参观的圣殿里,她清晰地看到人神
交媾充满色情的壁画。

  尽管她对自己的身躯和女奴的胴体十分熟悉,可是却从未见过赤裸的男人。

  那些神的阳具是那么硕大,那么长,真使她惊讶在她所认识的男人中她怎么
从未注意过有谁的下面有那样高高隆起的东西。或许只有神的两腿间才悬垂着那
样大的玩意儿了。难怪那些与神做爱的女人脸上露出那般的狂喜!

  萨默娅还记得她打量着年轻英俊的罗马教士安托尼时,曾思忖过在他那森严
的黑袍下面是否也有一具能与神媲美的阳物呢?

  她产生一个十分强烈的愿望,立刻找出答案!这个念头,他的容貌,那清晰
的壁间,使她心神摇动,不能自已。

  安托尼的主人,安蒂奥克的主教保罗,曾要他带领他的一位施主的女儿到他
的圣殿,他不愿意去,可又不能不答应。尤其是当他看到萨默娅在注视着他时,
那种勉强的神情更加明显了。

  她长得是那样美丽动人,一种充满诱惑的美,使他心乱神迷:高的鼻梁,红
宝石般的朱唇,丰满的身段,轮廓分明的曲线。浓密金红的长发,编成辫子向上
高高挽起,头上十字交叉的发带,与修长的腿上缠着的凉鞋皮带上下呼应,相映
成趣。

  安托尼似乎也想过:是不是这种严紧装扮和那种约束感才使他更为动心呢?

  他也曾想:如果这个身体只是用凉鞋的皮带缠裹而不着衣衫将会是什么样子
呢?

  当那白嫩橄榄型的脸,眨动着长长的黑睫毛的大眼睛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发
现她那大胆直率的目光简直富有魔力,里面带几分性感。他想去触碰她,这种愿
望几乎不可抗拒,去摸摸她的酥胸,摸摸她的手臂,还有她的……

  可是她——可望而不可及。安托尼心里明白,他不能靠近她,要躲开她的诱
惑,故而只是向她的身材高大的金发碧眼的女奴点点头,笑一笑。

  萨默娅也曾思忖过如何才能设法触摸安托尼的阴茎?可是他总是故意躲开她
的目光。一般说来,她要做什么,如果鳏居的父亲不同意,她就同她最贴心的女
奴,那个个子高高,金发碧眼的艾琳私下想些办法。

  可是现在来不及了;非但如此,萨默娅发现艾琳也对他发生了兴趣,她也在
秋波暗送、眉目传情,这使萨默娅大为不快。每当萨默娅看见安托尼向艾琳微微
点头,并付以腼腆的微笑时,她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听说艾琳的母亲是个基督徒,她怀疑艾琳是不是在向他发送什么暗号?即使
真的如此萨默娅也弄不明白,她也不在乎。她的当务之急是要这次旅行结束之前
想出办法来,并付诸行动。

  萨默娅用眼角瞟着安托尼,他真英俊,个子不会太高,可以说恰到好处。

  浅棕色的头发,淡褐色的眸子,窄而长的鼻子,鼻孔微微外露,宽宽的嘴,
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但最能打动她的心的是那双修长的白皙的手,她也想象过他
身体的其他部分是否也这样修长白晢?在他的黑袍里面还穿着什么衣服没有?她
可以肯定,他里面什么也不会穿,基督徒就是再古怪也不会在这闷热难挨的盛夏
里面再穿上内衣。

  萨默娅装作在看壁画,实际上都是在捉摸这个问题:她如何才能把手伸进他
那黑长袍底下碰触他的男性器官,而又不让他感到她是有意的。她决定到时候就
作一个向后转身的动作,然后故意没站稳,身子一歪,再把手伸出去恢复平衡。
这样她就可以把手乘机伸向安托尼的胯下,达到她的目的。

  「这是勒达与天鹅⑴。」安托尼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噢,是的,是勒达。」萨默娅故意地说:「廷达瑞俄斯的妻子,克吕泰涅
斯特拉⑵之母,那只天鹅实际上是宙斯,他正在奸污她。」

  萨默娅感到这些画不如先前那些更有趣味,构图也不那么吸引人。她冲他嫣
然一笑,走到他面前,好让他更注意自己的腰身与臀部的曲线与扭动的姿态。

  萨默娅曾要求同父亲一同到基督主教的宫殿里去,但是这并不是她一直所盼
望的。那宫殿极尽奢华。

  主教的厨师就有一大群,他们不停地为他做各种美味佳肴,他所饮用的良醇
佳酿从黎巴嫩和意大利源源不断地流来。

  这里的一切家具陈设都是绝对一流,墙上的壁挂也是上等的绢绸。尽管主教
和他的秘书的衣着是简朴的黑袍;而他那些美貌妖冶的女奴都身穿薄得透明的丝
绸衣裙,把她们身上最有诱惑的部分最大限度地展示出来。萨默娅想她们不像是
终日忏悔祷告在那些基督徒手下任人摆布的可怜奴隶,倒像是尽情纵欲的女人。

  这真与普遍流传的基督徒清心寡欲的传说不大—样:他们把肉欲说成是邪,
是罪。可是从主教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这种迹象。也许,萨默娅想,这正是这
位主教与其他教区的教民们相处不睦,甚至有些教民要求他关闭宫殿,把他赶走
的原因。教民们要求从亚历山大里亚再派一个严肃的上帝的忠实信徒来替换他。

  萨默娅和安托尼靠得更近了,而且远离了看护她的女奴们。

  这时,她突然挑逗地轻声问他,在宫里的生活怎么样。安托尼一时语塞,他
望着她那年轻可爱的脸庞,它是那样清纯无瑕,他实在无法启齿告诉她几乎每个
晚上这里所发生的狂欢与淫乐。

  他没有回答这一问题,反而建议回到花园里去,在那里,主教正和他的父亲
品酒。

  就在这时,萨默娅认为时机已到,她向后一转面向安托尼,突然一阵晕眩,
几乎要摔倒,安托尼一步抢上去挽扶她,可正当他跪下去要扶她起来时,萨默娅
的双手突然沿着安托尼的双腿向上滑,在女仆们还没拥上前来把她扶起并抬走之
时,她已摸到了他那赤裸裸的隐私。

  当她的指尖触摸到他的皮肤的一刹那,安托尼一阵惊喜;当她的手指灵巧地
握住他的性器官时,一种不可名状的强烈感觉,如同电流一般通过周身,然后在
身体的各个部位回转荡漾,他不禁「啊」了一声。

  此时,他更想把她一把搂进怀抱,紧紧地抱住她,把她放在地板上,然后插
入她的体内,把她弄得神魂颠倒。她的手碰到他那又粗又硬的家伙时,来得是那
样快,他忍不住兴奋地呻吟了一声。

  萨默娅也摸到了他那柔软的丸,摸到了迅速变硬的阴茎,发现它那样令人心
颤。她立刻意识到是她那在里面摸索的手指,使得这男性的标志变得粗大起来。

  现在她明白了,男人们是怎样掩饰他们的男性特征的:它平时又小又软,可
是一受刺激,就会立刻膨胀起来,变得桀骜不驯,准备投入战斗。

  萨默娅对这一发现感到那样新奇,令人振颤,永生难忘,它也给了她一种力
量感。正当她体味着用手去抚弄「法乐士⑶」时,萨默娅突然感到她的两腿中间
已经湿湿的了,这时她作了一个不明智之举,她不由自主地长叹了一口气,这里
蕴含着一种对男性的渴望。

  「萨默娅!」女祭师生气地尖声喊道:「你又在想什么?站起来,把刚才的
舞蹈重跳一遍!动作练不准就别停下来。自从你爸爸把你带到那可恶的基督圣堂
后,你就像丢了魂似的,尽想一些不该想的事!」

  女祭师对她的兄弟彭内尔十分生气,因为他把女儿带去见那个基督徒,这个
人倒不是她一贯反对的那种放荡青年,她反对的是他所信仰的宗教。对于这女祭
师弗利妮娅来说,这个新成立的宗教派别是有害的,甚至是破坏性的;尤其对女
人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和使人堕落的。无论如何,弗利妮娅不许她的侄女受到一点
这方面的影响。

  「我不准你们再去那个地方。」弗利妮娅对彭内尔和萨默娅说:「我们不和
基督徒往来。」

  「为什么?」萨默娅问道。

  「因为他们有些奇怪想法。你还年轻,会被他们毒害的,在他们的教里,不
允许有女祭师,而他们的男祭师的主要目的就是排斥女祭师的,他们的做法将使
世界失去平衡。」

  萨默娅反驳说,她在那座宫殿里怎么没看出这一点来。萨默娅为基督教的辩
护立刻引起了弗利妮娅的警觉,她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们试图改变她的看
法,她曾问她此行来的真实目的,但对她「不忠实」的回答甚不满意,然后她提
出萨默娅入教的日期问题,这下子轮到萨默娅担心起来。

  因为她知道,一旦她的入教仪式结束,父亲就会安排她的婚事,萨默娅根本
没想到结婚,她要去雅典学医。她对草药很有兴趣,知道不少草药的特性,哪些
是有毒的,哪些是无毒的,她要父亲打消孩子结婚的念头。唯一能帮助她的人就
是弗利妮娅了,她的话就是法律。

  「萨默娅。」女牧师疲惫地说:「别想入非非了,快把这几个舞步跳准。」

  「真是对不起,弗利妮娅姑妈。」萨默娅顺服地说,听起来颇有悔改之意。

  经过八次练习,萨默娅终于把这几个舞步学会了,而且跳得很好。

  「现在可以走了。」女祭师微笑着对萨默娅说道。

  「姑妈。」萨默娅回答着,她感受到弗利妮娅的微笑中包含着关切与温暖,
她知道这就是她决定一生命运的时刻了,「姑妈,求您和我爸爸说一声,问问他
我去雅典学医,将来当个医生行不行?」

  「好吧。」弗利妮娅说。

  听到这话,萨默娅高兴得心都快蹦出来了,可是当她听到下面的话时,又一
下子凉了下来,「我可不是说这一两天就去和他说,这里的事情太多。好了,快
穿好衣服,去体操房,上兵器训练课,你已经快迟到了。」弗利妮娅弯下腰在萨
默娅脸上匆匆一吻。

  她真得感谢诸神,弗利妮娅不再生她的气了,萨默娅穿好那五色缤纷有几何
图案的纯丝裙子,又系好紧身围腰,然后把耐心地候在厅堂大幕后面的女奴们招
呼出来。在萨默娅跳那神圣的舞蹈时,她们是不允许观看的。

  这三个姑娘与她年龄不相上下,她们从萨默娅出生时就同她一起生活,她们
是奴隶的女儿,都是在彭内尔家中出生的。艾琳除外,她是彭内尔买来的,买来
时是一个五岁孤儿,原来生活在黑海沿岸加里森城的一个日尔曼部落里。彭内尔
喜欢她白白的皮肤和讨人喜欢的气质。他把她当成宝贝,坚持她把一头金发藏起
来,他可不想让人把她偷走。

  艾琳白天是萨默娅无话不谈的密友,晚上两人也睡在一起。原来艾琳只是睡
在萨默娅的屋里,现在萨默娅已请她与自己同席枕眠了。

  萨默娅和艾琳手拉手,臂挽臂地在郊区街道上跑着,她们是去体操馆。萨默
娅一直盼望着上这课,盼望着能与好朋友齐诺比娅聊聊天。

  当她们跑到郊外的体操馆时,发现大门紧锁,课已经结束;人都走了,只有
一个奴隶在那儿。

  「齐诺比娅小姐要我转告她已经去城外练习去了。」

  「她该等我的。」萨默娅有些生气地说。

  「她把你的器具也带走了。」那个女孩说。

  「都拿走啦?」萨默娅问道:「弓箭还有标枪都拿走了吗?」有好几次,萨
默娅希望齐诺比娅别这样擅做主张。

  「是的,都拿走了。」女奴回答:「不过我知道她在哪儿,我陪你们去。」

  萨默娅看见了齐诺比娅的苗条身材。她正在那个能俯视城市的一个斜坡上练
习标枪,她看到萨默娅来了,就坐了下来。

  「今天太热了,不能再练了。」齐诺比娅说:「怎么,这么晚才来?我在这
儿等你半天了。」

  「还不是女祭师。她要我一遍又一遍地跳舞,还说我精神不集中。」

  「是这样吗?」

  「也不全是。」

  「是不是在想安托尼?」

  「是的。」

  「别去想他,一个基督教主教的秘书可配不上你。」

  「说什么配不配的,我也不是在谈论婚姻呢。不过,我倒问,你想过男人没
有?」萨默娅有点不高兴。

  「没有,我不想男人,我只想王子。」齐诺比娅回答道。

  突然一阵行军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这两个漂亮的姑娘用手遮着太阳向安提
阿⑷城外望去。一直远眺到山的另一侧。身着整洁军服的士兵正向她们走来。

  「波斯人。」奴隶们惊恐地尖叫着,拔腿就要跑。

  「别傻。」齐诺比娅镇定地说:「他们是罗马人,看那制服和旗帜。」

  「我们该怎么办?」萨默娅问。

  「什么怎么办?真是个蠢问题,罗马人是我们的盟军。」齐诺比娅回答道。

  「我是说。」萨默娅解释道:「我们是坐这里让他们从我们面前走过?还是
在他们没到这儿之前就跑开呢?」

  「我们跑到哪儿去?我们不慌不忙地走回城里去,要是罗马士兵赶上我们的
话,那就让他们赶好了。嗯,我想我们同波斯人的战争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当她们离城门还有半英里的时候,齐诺比娅在跳过栅栏的横木时跌了一跤,
扭伤了脚踝。

  萨默娅立刻跪在朋友身边,给她搓揉受伤的脚踝。

  「别紧张,没摔断,只是扭了一下。」萨默娅从身边一个奴隶的裙摆的边上
扯下一条布,把它松松地缠在齐诺比娅的脚上。她不是拿它当绷带,而是当作吊
带用,缠好后把布带的两端递给齐诺比娅,让她抓住。

  「扶住我,用单脚跳,我们到下面的水边去。」萨默娅说。

  「干什么?」齐诺比娅问。

  「你把脚浸到冷水里,这会使你很快消肿的。」

  萨默娅和女奴们一起帮助齐诺比娅走过芦苇丛,找到一个可以浸脚的地方。

  「噢!」齐诺比娅叫道:「水太冷了。」

  「就要它冷嘛,水要是不冷就没有用了。」

  「你真聪明!」齐诺比娅说。

  「我告诉过你,我想当医生的。」萨默娅答道。

  「你认为可能吗?」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理由。」萨默娅说,一说到这件事,她的眼睛显得格外
明亮,「我已经请弗利妮娅祭师去和爸爸说了。」

  「真的?」

  「他对她可相当尊重啦,就像对女神一样。」萨默娅看得出齐诺比娅满脸狐
疑的样子,「别忘了她是我爸爸的姐姐。而她支持我……」

  「学医的费用可不少呢。」

  「那算什么,我爸爸有钱,他供得起。」

  「我知道。可是你爸爸若和波斯人打仗去了,他不就得指望你去帮他做生意
吗?」

  「是的。」

  「要是他们阵亡,或者你爸爸再有三长两短,那……你不就是他的继承人了
吗?」

  「不错,瞧你这个人,干嘛拿一些根本没影儿的事来作难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这件事大有问题。」

  「你说有问题是什么意思?我看现在你有点脑筋不转弯。你看,要是祭师说
我能成一个好大夫,爸爸一定同意的。」

  「等我当了王后,我要在叙利亚这儿设立医院学校。」萨默娅喃喃地说。

  「是呀!」齐诺比娅说,「一个算命的说过,我会成为王后的,而且两个国
王都爱我。」

  「噢!」萨默娅说,腔调里显然有一种不以为然的意思。

  她注视着她的朋友,她长得很美,但是很瘦。瘦可不时髦,她父亲告诉她说
男人们都喜欢那些丰腴性感的女人,他们要那些身段滚圆却又能够搂得住,抱得
起,能给他们舒服感的女人。

  萨默娅一想起她父亲怎样尽量让她吃那些乳制食品和甜食好让她长胖的事,
就忍不住笑了。

  大概齐诺比娅会变得胖起来,不过目前可还没有迹象。而且尽管她很漂亮,
头脑也聪明,有些男人也的确喜欢她,可是她好争论,听父亲说男人可不喜欢这
一点,这样又怎么能讨好国王的喜欢呢?而且不止一个国王,还是两个!当然,
齐诺比亚的父亲也很有钱,比她的父亲还有钱,可能他要给她买个国王吧。

  齐诺比亚正在水里摆动着脚,她从朋友的语气中听得出来她根本不相信她的
话。

  「这正是我所要的。」齐诺比娅说道。

  「你要的是什么?」萨默娅惊讶地问。

  「如果我的父亲打算给我买个国王当丈夫。」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萨默娅问。

  「这不是明摆着吗?」

  「那个算命的还说了些什么?」

  「她说我,当我一旦谈爱情时,我就是认真的。所以这一点就会让我的愿望
实现。」齐诺比娅笑着说,接着她又补充道:「她还说我将统治到直到太阳西升
以前。」

  「那是不可能的。」

  「一点儿不错,这就是说我将来永远是统治者。」

  「是不是给了这个算命的不少钱?」萨默娅疑惑地问。

  「没有。」

  「那你信她的话吗?」

  「难道我不该相信吗?」

  「她大概告诉每一个女孩子,都会成为王后。」

  「我可不那么认为。」

  「唔,那个算命的什么时候告诉你的?」萨默娅问道。

  「就是这,在我等你的时候。她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她握着我的手,告诉
我这些话。她还说几天前她看见我去市场时就要告诉我。」

  「家里现在还让你去市场?」萨默娅惊讶地打断她。

  「当然啦,怎么?」

  「我爸爸可不准我去那儿。」

  「为什么?」

  「他说那是个是非之地,很危险。」

  「我有好几个阉人保护我呢。」

  「就是有人保护我,爸爸也不让我去,他说那儿最近总有人斗殴,都是因为
那些基督教徒们。好啦,告诉我,那么算命的现在在哪儿?我也想让她给我算一
算。」

  「她到安提阿城去了。」

  「她长得什么样?」萨默娅问道。

  「年纪很大。已经没有牙了,两只手臂上戴满了臂镯,戴着长长的耳环,走
路还拄个拐杖,前额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印记。」

  这两个朋友只顾得谈话,根本没有意识到那队士兵已经走到跟前。女奴们开
始坐立不安,有的开始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齐诺比娅生气地问。

  「那些士兵,小姐。」她们哭着说。

  萨默娅看到掌旗的士兵时就已经站起来,齐诺比娅也想站起来,可是不行,
脚一阵阵疼痛。

  「我可不想待在这儿,让那些罗马人看了像个洗衣婆似的。」齐诺比娅说。

  这时,萨默娅指使几个女奴把她用肩抬起来走。虽然不太舒服,看起来样子
很蠢,走起来也慢,可是她喜欢这么做,别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    ***    ***    ***
           
  卢修斯正在沉思。

  战争结束了,他安然无恙,他把这归功于他对太阳神希利伽巴拉的笃信。每
次打仗之前他都为自己和他的战士祈祷。他还祷告能再重见家乡的青山,重返与
意大利隔海相望的美丽的家园。他对这一望无垠的沙漠,光秃秃的荒山,这不习
惯的异域风俗早已厌倦了。

  卢修斯出身农民,相貌英俊,体格健壮,也是一个急性子的人。

  他想回到罗马,作第一个向加林纳斯皇帝回禀战绩的统帅。他要告诉他波斯
人已被彻底击垮,他们要再想组成一次像样的军队,没有两代人的努力是绝对办
不到的。

  一想到他们给波斯的痛击,他不禁开心地笑了。他,还有他的盟友帕尔米拉
的王子戴耐特都深信,波斯已没有一个将领还能再与他们玩战争的游戏了;波斯
军队全军覆没!

  卢修斯唯一遗憾的是未能把波斯王生擒活捉,这只狡猾的老家伙跑到他们国
家尽东头的一个地方。

  卢修斯的思绪被骑着马来到身边的副官打断。

  「您好,统帅大人。」马库斯问候说。

  「有事吗?」卢修斯问道。

  「你看,一片和平景象。」这位年轻的军官一面回答,一面用手指着那缓缓
流过沃野的河流,河边有女人们在高兴地洗着衣裳,孩子们在水里跳上跳下,溅
起一片水花。

  「不错,这种罗马式的和平会持续很久的。」他赞同地回答,心里想事情可
不总是这样的。

  几年前,波斯人已逼近安提阿城,把城围得水泄不通,把这块平原杀得鸡犬
不留。卢修斯见到过那个情景,真是惨不忍睹。

  现在已是一片和平了。

  还有一小部分波斯人,一些散兵游勇,已流为匪寇,有必要进行围剿。他们
在密灌丛地和沙漠地带还时而进行骚扰,但可以说战争是停息了。他开始想象着
和平时期的乐趣,想到精美的食物,想到美酒,想到女人。这些东西已经好长一
段时间与他绝缘了。

  这条几世纪以来由大军所开出的又长又宽的大路不知不觉已到尽头。他们已
到了城郊,河面已不再那么宽,岸边只有三三五五的人家。

  卢修斯看了看周围那些富有巨贾们的漂亮的乡间别墅,心想,他该选择哪一
座作为他临时驻留所呢?他可以暂时享受一番,也想把年轻的马库斯带在身边。

  这位罗马统帅对马库斯有一种父亲般的爱。

  他是埃塞俄比亚人,卢修斯发现他时,只是在亚历山大里亚街头的流浪儿,
他长得十分秀气,身材相当健壮。卢修斯当即把他带到军营,他宁愿让他当个战
士死在战场上,也不愿让他在城里当个男妓把一生糟踏了。

  马库斯的确是一个英勇善战又忠心耿耿的战士,可是卢修斯还把他看成一个
孩子,他可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沉醉于和平之中,或许他坠人了爱河,也许更
糟,他迷恋于情欲?卢修斯决定不能让他留在安提阿城里的酒楼让那些坏女人寻
开心,因为他实在长得太漂亮了。

  「马修斯。」

  「在,长官。」

  「看到那边那座别墅了吗?」卢修斯用手指着远处一个斜坡上一片树林围绕
的大房子。

  「看见了,长官。」

  「你骑过去通知那房子的主人,就说这几天皇帝殿下的使者将在此下榻,我
先去一下军营。」

  「是,长官。」

  「马库斯,还有……」

  「还有什么,请吩咐。」

  「告诉他们他的副官也要同他一起来。」

  「谢谢您,长官。」马库斯说着,拨马向那别墅跑去。

  卢修斯看到了另一个有趣的景象,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他看到一
群年轻女人挽着弓箭,扛着标枪渐渐走近,还有一个女子被两个人架着,好像是
死了。但从她们叽叽哇哇的欢笑声来看,这个人一定没有死,而且活得好好的,
尽管他能听得出她发出的呻吟是来自疼痛。

  卢修斯停住队伍,拨转马头过去,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萨默娅首先看到了
他。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别把齐诺比娅小姐丢下。」她尖声向女奴们喊道:
「有一个罗马人朝我们走过来了。」

  「那就赶紧把我放下来吧!」齐诺比娅命令地说。

  她处在这种情况,罗马人很难和她讲话,不管这个罗马人是谁。

  女奴们轻轻地把她放下来,她一只脚站着,后面紧紧靠在萨默娅身上。

  「看来你出了点麻烦。」卢修斯说,他坐在那膘壮油亮的阿拉伯马上看着她
们。

  女奴们怯怯地聚在一起,可是齐诺比娅和萨默娅直勾勾地望着他,心想:这
个人穿着这身戎装真雄壮威武。

  「是的,我的脚踝扭伤了。」齐诺比亚告诉他,奇怪这个罗马人讲的拉丁语
怎么有点陌生的农民口音,但从他的装束看来,肯定是个将军的。她立刻断定,
他不是一般的军人,他一定是司令官。

  在他的风度气质当中,在他的深蓝色的目光之中,在他那健壮的肌肉当中,
齐诺比娅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特别是那强健的肌肉特别的吸引人,这个
人很有意思。

  齐诺比娅感到这件事令人激动,也可能有危险。连她自己也感到吃惊,她居
然有一种愿望,让他来摸摸她,让那握着剑柄的健壮有力的手来握一握她。她摇
了摇头,告诫自己,这种想法太荒唐。不管怎么说,他手中大权在握,能够给她
所需要的一切。

  齐诺比娅决定要试一试自己的运气。她冲他嫣然一笑,她感到这是她一生中
最媚人的一笑。

  「我想你可能不会有多余的担架把我安安稳稳地抬回家的吧?」她说。

  萨默娅被她朋友的大胆惊得目瞪口呆。

  卢修斯放声笑起来,他对那些吓破胆的女人对他的士兵恭顺的情景司空见惯
了。当发现她这样大胆放肆,却使他感到非同一般。他仔细端详她:身材苗条,
眸子幽黑,眼波流动,她的身上好像有一团火,使他外蒙征尘的心为之怦然。

  「待在这儿别动,我去想想办法。」说着他回身驰向队伍。

  「齐诺比娅,亏你想得出!」当那个罗马人跑远了,萨默娅大声说道。

  「这很容易想得出。」她回答说:「这样抬着我可受够了,我的脚真痛得厉
害,于是躺在那些姑娘的肩上想见到我正安躺在担架上,这时突然……」

  「你说『想见到』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象到。」齐诺比娅变得耐心起来。

  「噢,你经常能想见得到一些事情吗?」

  「是的,如果我想要一样东西,我就想象它,然后它就真的出现在我跟前。
当然它不总是完全同我想象的东西一样。比如,军用担架就和平常的担架就不一
样,但总比在女奴的肩膀上强。」

  不多一会,卢修斯带着四个步兵回来了,他的马鞭上还搭着一捆帆布,他们
还扛着长杆。卢修斯把那卷帆布丢到地上,他们把帆布打开,把杆子从帆布边上
的布环里穿过去,卢修斯跳下马,向齐诺比娅鞠了一个躬。

  「请允许我。」说着把她轻轻抬起。

  就在这彼此接触的瞬间,当他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纤巧的身体的时候,他们
的精神和肉体就都融为一体了。这一时刻的感觉是那样强烈,以致使两个人都那
样刻骨铭心。

  这件事是这样突如其来。

  两个人都感到吃惊,似乎他们接触的肉体已融结到了一起,再也不能分开。

  齐诺比娅感到她的血液在血管中贲张流淌,流得是那样快,她快要晕倒了。

  她感到激动,又有些不安,因为这毕竟是第一次经历。她感到头上和脚上都
有无数根针在刺她,可又感到一种快感。太令人兴奋了!她还想要这样的感受和
体验。她感到她好像在燃烧,她的骨髓都被他的触摸融化了。她能够听到自己的
心跳。

  不知怎么了,她那脚上的一阵阵疼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要他把她抱得更紧一些,轻轻抚摸她,让他压着她的手臂、大腿和胸脯。

  她向上瞟一眼看见他的嘴唇,心想让这样的嘴唇亲吻一下应是怎样的滋味?

  她的嘴唇还没让任何男人亲吻过,如果吻下会是怎样的感受?齐诺比娅闭上
了双眼,不敢再看这个罗马人,要是让他看出自己的心思该多难为情。她斜依在
他怀里,嗅到了他身上的气味。

  卢修斯低头看看这个娇嫩纯洁却又十分坚毅的脸,她正依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对自己的情感也感到困惑。他一生中女人很多,可是哪一个也没有像今天在他
怀抱里的这个女人更能引起心中的烈焰。

  她身上的那股香气飘进他的鼻孔,真令人陶醉,他想抚摸她,亲吻她,保护
她,驱散她脚上的痛苦。他要给她温柔的爱,永无休止的爱。

  她的反应是深有意味的,她用她那纤小的身体的肢体语言,似乎在他怀抱中
告诉他,他正在体验着的感受绝不是单方面的。

  这就更使他的情绪倍增,从刚才只是想爱抚她转而想要把她压在身体下,与
她纵情做爱,由于与她身体的接触引发了他内心中一种三十多年来从来没有产生
过的感受。

  他们两个好像在空中遨游,忘记身边的一切人,一切事;只有他们两个,还
有暂短而快慰的时刻。

  这是绵延无穷的一瞬,卢修斯又把齐诺比娅往自己身上紧紧地贴了一下,然
后把她放在担架上。

  「这是配得上王后的担架。」他说,他的嗓音有些发颤,「好了,现在你唯
一要做的事是告诉我的士兵你住在哪,要他们把你送回府上。」

  他们又四目相对,那双蓝眼睛的目光是那样深邃,似乎把那双棕绿色的眼睛
看穿。一种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在他们之间发生了。虽然他们谁也没
有向对方表示什么,可是他们都心领神会,甚至每个毛孔,每个神经末梢都一清
二楚。

  齐诺比娅把住址轻轻地告诉了士兵。

  「一路平安。」卢修斯来了一个敏捷的军礼,然后骑马回到队伍去。

  萨默娅察觉到齐诺比娅和那个罗马人之间有些事正在发生,从那种奇怪的紧
张气氛她可以猜出点什么,但她不想说出来。但她感到自己似乎是多余的了,是
个累赘。她望了一眼逐渐远去的军人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躺在担架上的朋友。

  「齐诺比娅,你怎么样?」她问道。

  「好极了……噢,我是说,好多了。」齐诺比娅回答,她的神色在警告她:
「别说什么,千万别说,那些士兵会听到的。」

  萨默娅领会到她的意思。

  「今天晚上到我家来,我告诉你。」

  「我不能去。」萨默娅沮丧地说。

  「为什么?」她的朋友着急地问,这时士兵已把她的担架抬起。

  「我要在庙宇里做最后一次排练,你忘了吗?今夜是我的入教仪式。」

  「可不是么。」齐诺比娅坦诚地说:「我真的给忘了。」

  她比萨默娅大一岁,去年就已经正式加入了「大女神」教。

  「那就明天吧。」她喊道:「明天一早来,告诉我今天早上的事,我也把我
的事都告诉你!」

  萨默娅看着她的朋友被士兵抬着迅速地向城门方向走去,萨默娅知道,不论
齐诺比亚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能在那些士兵的面前提起,大概在排练之后和仪
式之前她能偷着溜出去看她,到那时她就知道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了。萨默娅正
在想着这件事,不知不觉已到了城门外边。

  突然她注意到橄榄树下坐着一个驼背的老太婆,她正在嚼着一块干面包,嘴
里发出很大的声响。

  萨默娅注意到她前额上的红色印记,这个老妇人举起弯曲的手指示意她和艾
琳坐在她身边。她先拿起萨默娅的手,认真地看了一会,然后闭上双眼,口中念
念有词:「你将去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十分富有可品味不佳。你虽做了妻子可
恋着别人。一天你终于为了掩遮这件事而逃出家门,你两次成为寡妇才能成为母
亲。」

  萨默娅十分感兴趣,但还没来得及问这位皱皱巴巴的老太婆一个问题,她就
已抓起了艾琳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然后好像读祷文一样又说出一番话来:

  「我看见的是个战士而非奴隶,一场战争将会因你而起,在王国里,你到处
漫游,在三条河边都有你的命运,你赢得一位而失去两个,三个都是你的家。」
这个老妇人说完就闭上双眼转过身去。

  「可是……」萨默娅说。

  「走开吧。」这个老妇人说,口气很坚定:「我只能说这些了。」

  「那我们怎样付你钱呢?你要多少钱?」萨默娅问道。

  老妇人慢慢转过头来,看到萨默娅穿着运动衬,有戴珠宝首饰。

  「给你遇到的第一个乞丐一枚金币。」说着这个老妇人就蹒跚地走开了。

  那些站在一旁的其他女奴已晒得无精打采,现在围了上来问刚才那个预言家
都说了些什么。

  「我要当两次寡妇才能当母亲。」萨默娅说:「而艾琳会成为一名战士。」

  「军人?」她们都叫了起来:「简直是笑话,她连球都抛不直,更别说什么
舞刀弄枪的了。她是个奴隶,又是个女人,怎么可能的呢?」

  「我们也不知道。」萨默娅说。突然她想起那个妇人说她将去远方,但没说
当医生的事。

  一个是王后,一个是寡妇,还有一个要当战士,真是有些奇怪的预言。萨默
娅一路默默地走着,想着。半英里路不知不觉地走完了,到了家。

  齐诺比娅静静地躺在担架上,士兵们把她抬进了城门,穿过街道。她闭上了
眼睛,避开强烈的阳光,也不去看周围的一切。她要用这段时间重新找回刚才那
种感受,那种在那罗马指挥官用双臂把她搂进怀抱时的感觉。

  她曾想要他吻她,要是她真的这样做,把嘴唇贴近,她该怎么办?她已经感
到她的嘴唇已经噘起在等待他的双唇的到来。同时还有一种强烈的愿望,那就是
让他压在她的身上了,任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抚摸,摸她的乳房,摸她的腿,摸她
的两腿之间的那个地方。

  「你感到好点了吗?小姐。」一个士兵问道。

  「好多了,谢谢!」她回答说,装作很困的样子。

  「我看你在想什么,你总是要笑的样子。」他说。

  齐诺比娅皱了皱眉头,她应该小心一点,别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感情。这些战
士一定不会猜到她和他们的指挥官之间发生的事。

  「还有多远?」另一个士兵问道。

  齐诺比娅用双肘支起身子向周围看了看,他们正走在城里的两侧竖有柱子的
大街上,人们看着她,她有点心慌意乱,好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在第二个转角处向右转,然后再向左第一座房子就是。」她告诉他们该怎
么走后又闭上眼睛,再去追寻刚才那甜蜜的梦;可是,那种奇幻消失了,她再也
追寻不到了。

  一想到她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罗马军人,她心里一阵悲凉。可转念一想,这
又何必呢?他不过是个军人,而我将来做王后,可是那种感受倒是值得记忆的。

  当她读那些伟大的诗人的诗,当他们写爱的时候,现在她明白了:爱,是什
么,他们意味着什么。

  爱?这个字眼和想法还是第一次出现在齐诺比娅的脑海里。这就是爱吗?就
是那一瞬间所产生的情感吗?如果那是的话,那么它就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情感。

  她是不会承认那就是爱的。她决心把爱从她的情感中除掉,特别是对一个罗
马人的爱。齐诺比娅感兴趣的是皇帝、国王,至少也得是王子。

  这时她又想到一个主意。如果同波斯人的战争结束了,那么帕尔米拉的王子
就会回来。大概她能建议她父亲离开安提阿城搬到帕尔米拉,把生意都集中到首
都去。毕竟那是叙利亚沙漠的一片绿洲,也是东西方间的十字路口,以父亲的财
势,她很快就可以进人社交圈,很可能,戴耐特亲王会爱上她,他虽不是国王,
可是他是国王的兄弟,而且是英勇无比的军人。

  国王可不是。国王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想。大概国王这样昏庸无能是更有
利于他们兄弟的,也可能国王的弟弟需要有一个妻子来帮助国王更加昏昧。

  「是这里吗?」士兵的一句问话就乱了她雄心勃勃的幻想,「因为这座房子
不像房子倒像宫殿。」

  「不错。」齐诺比娅干脆地回答,「这正是寒舍。」

  士兵把她抬上大理石台阶,走进她父亲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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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⑴:希腊神话故事,勒达是斯巴达王后,主神宙斯曾化作天鹅与之亲近,生
下美人海伦。

  ⑵:迈锡尼王阿加门农的妻子,与情夫埃癸斯托斯杀死自己的丈夫,后被其
子俄瑞斯感斯所杀。

  ⑶:法乐士,音译,原文为男子生殖能力的象征。

  ⑷:安提阿:小亚细亚古城,其遗址在今土耳其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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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你必须心甘情愿地服从。」骄横的波尼丝公主说。她身上披着一条金灿灿
的披肩,吮着一只多汁的葡萄柚。

  「是,殿下。」萨默娅答道,她本能地使她那张漂亮的脸保持平静,不让内
心情感有丝毫地流露。

  萨默娅知道波尼丝公主是专为她的哥哥国王海兰寻找美女的,这件事在安蒂
奥克城妇孺皆知。

  此时距离天亮前还有两个钟头,也是夜最黑的时刻。这间中有立柱四面饰满
壁画的卧室被烛光照得通明。

  萨默娅很不高兴,她在庙宇排练完时已太晚了,没法再去找齐诺比娅,回到
家里发现波尼丝和她的随从已在等待她。

  萨默娅真想在入教仪式前能小睡一下,可是没有料到帕尔米拉的公主驾到,
扰乱了她的计划。对于公主的到来,她很不高兴,可是她对此也毫无办法。她只
能以礼相待,并让她相信她是不适合在宫中生活的。

  因为,在天亮前,这个城里一位父亲就会失去自己的女儿;当然,这位父亲
还将被告知这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因为他的女儿因容貌出众,举止文雅,有良好
的家教所以被选中去为帕尔米拉帝国服务。当然,每位父亲都心里明白他的女儿
绝不仅仅是去为帝国服务。

  萨默娅纳闷是谁向公主提起过她,一定是父亲商业上的对手为了不让自己的
女儿被选中才这么干的。萨默娅打心眼里希望她能落选,否则,她为未来设计的
蓝图就会都化为泡影了;不过她还是不得不热情接待公主,并表示一切听从她的
安排。

  「把她的头发散开。」波尼丝公主命令一位身材丰满,裸胸的女奴。她立即
上前去解开萨默娅金发上的丝带,萨默娅一头金赤色的头发瀑布般地倾泻下来,
披在双肩上。

  「这就好多了。」波尼丝说,叫那个女奴退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到这里来吗?」公主傲慢地问。

  国王的妹妹坐在一张雕饰华美的香柏木椅上,两眼色迷迷地盯着眼前这位赤
着脚的年轻柔弱的女子。她身上穿着一件乳白色亚麻衬衫,腰间系一条金丝带。

  「不知道,殿下。」萨默娅佯作不知。

  她看到公主在一件一件地摘下自己身上的饰品。

  她把手镯从滚圆的双臂上褪下,卸去金项链。波尼丝随手把它们扔进首饰盒
里,然后拍了一下手。两个身材高大的努比亚人走上来,他们身着极短的束腰外
衣,其中一个人手捧细纹大理石碗,另一个拿着一只大水罐。

  「把我的衣服脱掉!」公主命令着。

  她伸开双臂,奴隶们脱掉她的披肩、半透明的紫色齐膝丝袍,最后把她的内
衣裤也脱掉了,她全裸地站在那里。

  萨默娅真有点妒嫉,她私下里忖量了一下自己玫瑰花蕾般的小乳房和公主饱
满丰润的乳房,相比之下,她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生平第一次她感到自己不如
人。

  这也真是件令人惊奇的事,不论萨默娅有怎样的个性,但她从不慕虚荣。但
是,因为她准备标准和「时尚」地美,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是美的;而且假如有人
说她美时,她还感到很惊讶。萨默娅想:如果有人选中她作为婚姻对象的话,那
可能是该归功于她父亲的财产,而不是她本身的体貌。

  毫无疑问,萨默娅想,波尼丝是富有魅力的。

  她非常性感:她深棕色的大眼睛在眼圈黑色的眼睑上,浅红色的面颊、丰满
的乳房、圆圆的手臂和肚皮、富于曲线的大腿,总之她的全身都渗出一种性感。

  萨默娅感到很不自在,因为即使在这烛光之中,她也感到其他的女人都以一
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她。

  波尼丝上下打量着萨默娅。波尼丝越是这样看,萨默娅越能猜透她的心思。

  不过,波尼丝还是谨慎从事的,因为麻烦出在萨默娅的父亲身上,他对她说
过除非他女儿本身愿意嫁到帕尔米拉去,他是不会答应的。

  他不想让女儿嫁的愿望反倒使波尼丝公主更增加了决心,她要看看自己的魅
力;对她的亲戚阿利夫王子来说,保证这个女孩接受她的建议也是她的事儿。

  「把我的发饰也取下来。」波尼丝又命令道。

  那两个年轻英俊的努比亚人顺从地开始执行这项繁琐的任务,把一件件纯金
的项饰从她那柔软的波浪型的黑发上拿下来。

  「现在你还不知道我为何来此吗?」

  「不知道,殿下,我不知道。」萨默娅仍然这样回答。

  「我来告诉你。」波尼丝说,这时奴隶们已把她的头饰完全取下来了。她从
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赤身裸体地向一堆很高的绣有精美图案的坐垫走去。她步
履轻盈,身体柔软,那姿态很像一只发情的母狮。她躺在坐垫上,就像一只美洲
豹正欲扑向它的猎物,把脚伸向她的奴隶。

  萨默娅的目光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她奇怪,为什么奴隶们不把系在公主腰
间的一条细皮带解下来。她仔细地观察着,那根皮带末端不是宽大松散的流苏,
而是变的越来越厚越来越硬,在她看来就好像公主两腿中间悬了两棍警棍。

  两个努比亚人弯下腰把碗放在公主前面的地上,然后把一种温热的香油倒入
碗中。接着,他们一人握住女主人的一只脚,放进碗里,开始慢慢地但有节奏地
按摩她的脚踝,然后向上逐渐移动,直至大腿。

  「我的亲戚,阿利夫王子需要一位妻子。」波尼丝公主开诚布公地说道:
「安蒂奥克城的某一个家庭将因我的选择而无比荣耀。怎么样,你认为如何?」

  「我认为这与我无关,因为我们一个平凡人家难以承受如此恩宠。」萨默娅
低声说道,她说话时腔调甜美,双目低垂。

  她的柔弱使波尼丝十分兴奋。

  她突然产生一股强烈的纵欲感,她想要抚摸萨默娅,摸一摸那柔软、雪白的
肌肤,她的腿、胸脯,她的唇。但不是现在,等待才会产生乐趣,她要慢慢地享
受这种感觉的前奏。为了缓解这种冲动,她把双手放在两个黑奴粗壮的双腿上,
慢慢地上下滑动。

  波尼丝一边抚摸着男人健壮的肌肉,一边抬头狡黠地望着萨默娅——

  这个女孩的体形有点像男孩子,没有女人那般丰满的双乳,不过她那蓝色的
杏眼一定会给整个宫廷带来愉悦,因为宫里那些人的眼睛不是棕色的,就是黑色
的;她那典型的短而直的帕尔米拉式的鼻子和那金色的头发足以说明她绝对是个
有价值的女人。尽管和他父亲生活在安提阿,但他们的形貌肤色对于帕尔米拉和
叙利亚部分地区来说,都是比较特殊的。

  波尼丝对自己所观察到的一切都感到满意,她也充分理解他哥哥的意思,他
也会满意的。此时此刻她已决定把萨默娅带到宫中去了,无论如何,国王和王子
阿利夫对她的选择都会高兴,对于这点波尼丝深信不疑。

  萨默娅默默地站在一旁,观看着公主的奴隶们如何侍候主人。谁也没觉察到
她对这个比她年长的女人有着十分的警惕和戒备,但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已经面
临困境。她不想结婚。但是如果波尼丝公主选择了她,要她嫁给阿利夫王子又将
怎么办?她能拒绝吗?

  萨默娅推断只有王室主动不要这件婚事,她的来来才可能有一线希望,这一
点真是值得忧虑的。

  而一旦入宫则意味着过着一种实际上是变相的卖淫生涯。至少在安提阿教会
有关传闻很多,其中多是关于宫廷之中的淫秽生活。

  突然,萨默娅想到一个逃脱困境的方法:大女神的需要高于国王的需要,她
可以请求女祭师弗利妮娅把她以见习修女的身份带到庙中。

  可是今天晚上她是无法见到女祭师的,这怎么办?她真不愿让这一线希望落
空。国王的妹妹正在为她练王室的特殊礼仪以参加将在清晨举行的特殊仪式;而
接下来的几天里庙宇中的多种仪式又接连不断,弗利妮娅根本不会有空来见她。

  萨默娅心急如焚,不由自主地跺着脚,她意识到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她心里
一阵恨,知道除了这没有任何办法。

  萨默娅看到那两个身材魁梧的黑奴俯在女主人的身上,把按摩油涂遍了她的
身体每一个部位。

  萨默娅身子一阵震颤,脸也红了。

  这种震颤是很熟悉的,她记起近来就寝时她用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时曾有这种
感觉。每当她的手指抚过金赤色的阴毛,触过肉感的阴唇,她隐藏在下面的隐秘
部分就变得更柔软,更敏感,而且随着每一次触碰变得越来越湿润。

  她曾突发奇想,命令艾琳在她分开的双腿下舔她下面的小洞,可是艾琳没有
那样做。但是那个躺在那身边的女奴却知道她的心思,于是伸出手来,先是在她
双臂上轻轻按摩,然后用手指四处摸索搜寻,找到她已滋润的阴部,用手指轻轻
地捏揉着阴唇,这样反复不断,直到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她浑身上下翻腾。最
后使得她几乎颤栗,直到她得到一种充分的满足,然后她就可以香甜的入睡。

  萨默娅看到公主在黑奴的大手抚弄她的大乳房、两腿中间和浑圆的臀部时不
断地扭动,滚来滚去。

  「让下面湿润,让心灵震颤的交欢是人生的最大乐趣。」波尼丝说:「我现
在就要这样的玩一回,你们两个知道该怎么做。」

  萨默娅听了这话惊得目瞪口呆。

  当一个奴隶跪在女主人的双腿之间用舌头舔来舔去,直到触到她的阴蒂。萨
默娅看得浑身发悸。这时波尼丝开始扭动得更厉害了,不停发生阵阵的呻吟声,
并且把身体弓了起来。这时另一个奴隶仍在抚弄她的乳房。

  「要深一点儿,再深一点。」波尼丝一面激动地摆动着身体,一面哑声地命
令着:「快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抽你!」

  那个奴隶把舌头全部伸进她的阴道里,搅动得更快了。

  萨默娅甚至是惊讶,这时她的思想很乱,很矛盾,她又反感又很激动。她似
乎也张开了,也在膨胀着,一种强烈的想让人抚弄的愿望陡然地燃起。

  她努力使自己的双手垂在两旁,可是两手还是不断地在大腿两侧抓来抓去,
她发现自己的嘴巴发干,喉咙发紧。她舔了舔嘴唇,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液。她的
乳房有一种轻微的痛疼感,腹部的肌肉也感到紧张。

  当她看到两个黑奴正遵从主人命令在舔抚,吸吮她时,萨默娅轻轻地扭动一
下屁股,尽力地握紧拳头制止自己——企图提起裙子抚摸自己大腿。

  看着帕尔米拉公主在丝垫上滚来滚去,紧闭双眼任凭那两个奴隶在她滚圆的
裸体上到处抚摸时,萨默娅想趁波尼丝不注意时偷偷溜出去。

  「待在那儿别动。」波尼丝命令道:「一会儿我可能用得着你。」

  公主一面说,一面解开腰间的皮带,把那塑成「法乐士」形状的粗大的两端
递给正在舔她的那个奴隶。

  「像个男人那样!」她命令道。

  这时萨默娅才注意到原来那个奴隶是个阉人。

  这个奴隶分开双膝,跪在公主大腿的两侧,一点点地把那根又粗又大的警棍
送进波尼丝早已湿润的阴部。他一前一后地不停动作,好像那个东西长在他的身
上一样,把它一次又一次插入温暖的已经肿胀起来的阴道。

  不知不觉萨默娅也开始随着奴隶动作的节奏摆动起来。她的臀部,她的乳房
就像波尼丝一样,也有一紧一松的感觉,突然一阵阵短暂而急促的快感传遍了全
身。

  「你两腿间是不是已经湿了?」波尼丝问她。

  「不知道。」萨默娅嗫嚅着。

  「你不知道?」波尼丝在那个黑奴继续一进一出地动作中,不停地喘息着:
「那就站到我身边来,我看看是不是湿了。」

  萨默娅战战兢兢走到公主身边,波尼丝伸出手开始抓住萨默娅的脚踝,在她
那乳白色的睡袍里,手不断地向上移动。

  萨默娅的身体在颤抖,波尼丝的手指已开始抚摸她的大腿尽头,碰到她的阴
唇时,她屏住呼吸,她感到下面已流出湿乎乎的东西了,她的乳头开始变硬,萨
默娅开始感到需要这种抚弄了。

  「喜欢吗?」波尼丝问道,她的手还在轻柔地摆弄着萨默娅湿润的胀开的阴
唇。

  「喜欢。」萨默娅嘶哑地回答着。

  波尼丝的手指一前一后地在下面滑来滑去,产生一股一股电波般感觉,流遍
她的全身,从喉咙、脖子,流到乳房,又流到腹部和子宫,然后接着向下,一直
到把一种难以把握的感觉转变成一种可以感到的顺畅。这种感觉的循环产生,使
她好像越升越高,一种悬置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她的下面越湿润,波尼丝的手
指也就向里侵入越深,向上推着她,刺激她。

  当她看到那阉奴装作男人的模样用假阳具插进波尼丝体内,而另一个抚摸乳
房,压弄着棕色的大乳头,萨默娅感到需要更多的手来抚弄她的身体。

  波尼丝突然停止了触摸萨默娅的性器,而把她拉倒,躺在自己的身边。她一
边随着男奴隶的节奏一起一伏地动,一边撩起萨默娅的袍子,在萨默娅的乳房上
用手指转着圈儿划来划去,然后又拨弄她已经硬挺的深粉色的乳头。

  「脱去你的袍子。」波尼丝命令道。

  萨默娅顺从了。

  「现在把嘴给我,把腿张开一些。」

  萨默娅把噘起的嘴转向波尼丝,她开始用舌头在她嘴角四周舔来舔去,然后
把自己的双唇猛地压在波尼丝的双唇上。

  萨默娅闭上双眼,完全听任波尼丝的抚弄。她的嘴紧紧地贴着她的双唇,她
的舌头在她的舌头上搅来搅去,任凭她探索的丰满的手在她的双乳上扫来扫去。

  萨默娅身体开始扭动。

  不一会,萨默娅感到又有一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接着,一种新的陌生的,
更为奇妙的花样出现在已饱胀起来的阴唇旁边。先是小而湿暖的,接着是湿粗的
东西在她阴唇周围转来转去。

  她睁开眼,发现是刚才抚摸波尼丝的那个阉奴现在已窜到她的身边,他把头
放在了她的两腿之间。正是他那粗壮的舌头在舔吮萨默娅敞开的阴蒂,这种触碰
是那样刺激,是那样的令人神魂颠倒。

  她不由得兴奋地叫起来,并且蜷曲身体,扭来扭去,她仍让他继续做下去,
直到身上的每一盎司的能量都集中到了腹部。她身体变得僵硬,弓起身体,突然
一阵令人晕眩一样的狂喜使她痉挛,接着一股在内部孕育很久的狂热冲动就如剧
烈的爆炸一般一下子崩泻出来。

  萨默娅躺了下来,筋疲力尽,被这不断变化的情感驯服。她看了看波尼丝,
当黑奴还在用那个自慰器在她下面插进拔出时,她的腿上的肉在不断地颤动,她
也在滚动,呻吟,接着也弓起了腰,随着一声满足的尖叫躺了下来,卧倒在丝垫
上。

  波尼丝轻轻的拉着萨默娅的手臂,亲吻她的面颊。

  「亲爱的,你玩得很过瘾,是吗?」

  「是的。」萨默娅低声地说道。

  「还愿意再玩一回吗?」公主诱惑地问,一边轻轻地抚着她的乳房,掐掐她
的耳朵。

  「是的。」

  「你会有机会的,只要你嫁给阿利夫王子,你会发现他有许多有趣的习惯和
愿望。」波尼丝公主说,当她想起他有几种变态性的玩法时,不禁露出一种淫邪
的微笑,「其中之一就是他喜欢看女人们做爱。他乐意看着你张开双腿,而我用
手指去探摸你那可爱的性器,我用舌头舔你然后再教你如何舔我,你不是喜欢那
个男奴用舌头舔你的下面吗?」

  「噢,是的。」萨默娅很热情地回答。

  「我会叫他教你怎么做的。」波尼丝说着,又提起那根「警棍」,「还有这
个。」

  波尼丝开始用它在萨默娅的大腿上磨擦着。

  「你摸摸这皮子很软,把你腿叉开一会儿。」

  萨默娅把腿叉开了,波尼丝开始用这个粗家伙在这姑娘的下面比试了几下,
尽管萨默娅刚刚来过一次高潮,但她还是把腿张开得大大的。

  「你想让这东西插进去吗?你也想让我那漂亮的宝贝给你插进去吗?你会得
到的,但不是现在。改天吧,哪天你高兴这样做的话,我会告诉你如何从中获得
乐趣的。现在你应做的就是说,你愿意去帕尔米拉和阿利夫王子结婚,你能做到
吗?」

  波尼丝轻轻地吻了一下萨默娅表示屈从的嘴唇,摸了摸她的乳房,同时也用
那个女性自慰器在她的门户上轻轻地戮了戮。

  「是的,噢,是的。」萨默娅说,她的性欲已被唤醒了。她已发现了她的身
体,而且发现了那潜在的有无限乐趣的地方。

  「好的,那事情就定下来了,我再找你父亲谈一谈。现在我们得赶快。」波
尼丝说:「女神在看着我们呢!」

  波尼丝又转身要奴隶给她和萨默娅穿好衣服。

  当紫色丝袍再一次穿在那丰满的躯干上,皮带又系上腰间,精工编织的金披
肩披上肩头时,波尼丝又一次看了依然躺在丝垫上的萨默娅:她的确完美无缺,
漂亮的脸蛋儿,一流的身材,从她反应的强烈感来看,她很明显是极富性感,有
强烈性欲的那一类。萨默娅真是选对了,国王也会对她心动的。

  但她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但她是很容易教会的。公主在舔她阴唇时这么想。

  而阿利夫王子将会有一个最柔顺的妻子。

  那两个奴隶轻轻地把萨默娅摇醒;刚才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们用一种清
香的油擦抹在她身上,特别是在她的乳头和两腿之间多擦了一些。

  萨默娅以为在那次猛烈的爆炸之后,萨默娅再也不想让那个地方被触摸了。

  谁知,令她惊奇的是她发现何止是需要,而且全身都变得十分敏感了。她的
全身充满了活力。她那秘密的洞口仍然开着,还在一跳一跳地享受那爱抚的手所
带来的快感,她还想再玩一回。

  她懒懒地但充满性渴望地在垫上扭动,当两个黑奴给她穿衣时,每次他们碰
到她的肉体,都激起她一次强烈的要求,直到她的亚麻袍子穿好。

  「我们不久就会再来一次的。」波尼丝公主轻轻地碰一碰姑娘变硬的奶头,
又把手伸到腿上面,突然用手指在萨默娅的下部又戮了一下:「这让你记住我,
噢,萨默娅……」

  「有什么吩咐,殿下?」对这女人这熟练的动作萨默娅又一阵震颤。

  「我建议同你的奴隶们练习一下,让她们站成排,并叉开腿,你来舔她们,
看你最喜欢那一个,看谁对你的反应最快,谁张开得最快,然后张开你的双腿,
也要她们舔你,我已经让专家给你示范过了,你自然知道感受怎么样啦。告诉她
们你要什么感觉,要她们照着去做,可千万别让真家伙进去,那种欢乐留给下一
次在宫里做。噢,亲爱的,在你试过她们之后,把最好的带来,把最性感的带到
帕尔米拉去。」

  女主人在两个黑奴身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只见他们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

  然后这两个努比亚人把金带系到了萨默娅的腰间,又把一个桂冠花环和石刀
柏叶戴在她头上,给了她一个空的泥杯以及仪式上用的笛子。

  现在距天亮还有一个钟头,但萨默娅已经一切就绪并等待有许多名字的女神
了。

  波尼丝公主拍了一下手,卧室的门被打开,外面还是一片漆黑,艾琳和其他
女奴擎着烛火出现了,她们慢慢地排着队走出彭内尔的宅邸,走在漆黑的但是新
扫过的大街上。当她们向庙宇行进时,其他一些朋友和熟人也加入了进来。除了
公主以外,所有的人都是赤着腿走,公主则是坐在女子抬着的轿子。

  正当萨默娅迈步走上通向庙宇殿堂的石级上时,一阵恐惧感摄住了她,在刚
才那阵性高潮的兴奋中,她应允要嫁给阿利夫王子。现在这场婚姻一定要停止。

  谁来帮助她呢?每上一级石阶,她都诚心地祷告,求女神派来一位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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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帕尔米拉的情人 (Handmaiden Of Palmyra)  翻译:嘉彦

                                第三章

  在以后的几个星期里,萨默娅事事不遂心,波尼丝公主在她家中使她根本无
法去看齐诺比娅。她要告诉她的朋友,她在城门遇到了那算命的老妇人,她给她
和艾琳算了命。

  她还想告诉她关于波尼丝公主的事,讲这个堕落的女人怎样叉开双腿让自己
的奴隶去舔她的阴唇,怎样要他们用手指和舌头探进阴户去搅弄。而这些事又怎
样使她激动,看到这些景况是如何令她的全身都产生一种强烈的渴望,所以当那
个放荡的女人叫她到她的身边去时,她就让她抚摸了她的大腿,唤醒她的器官,
这时她又是如何高兴地敞开门户让她触摸。

  她还想告诉齐诺比娅当别人的手指在她里面探索时她的心是如何激动,激动
得简直要发疯,这是多么出乎意料。现在才知道女人底下的那个东西原来就是为
了给女人带来乐趣的,而波尼丝公主告诉了她这些部分应该如何得到唤醒。

  她要告诉她的朋友,波尼丝的手指插进她的里边时的不停抽动,使她的阴道
内壁和膜是多么刺激,使她的下面都湿润了,还流出水来,使整个身心都渴望这
种事。当别的女人的手指触碰时她的下体是如何扭动做出反应,就好像她是一个
琴师在你的全身弹奏着一种曲调,而这种曲调是你从未听过的和感受过的。

  她还想告诉她朋友,波尼丝的一个雄壮的阉奴是如何压在她的身上,怎样把
头埋在她的两腿中间舔吮着她那最淫荡的地方,那里流出来的是欲望。他的舌头
发现了女人身上一个最敏感最经不起刺激的一个小肉蕾,一旦碰到它,她的全身
都掀起一阵阵欲浪,那种感觉真是奇妙无比,使她扭来滚去,希望它永不停歇,
然后她进入了一种一切都不顾的纵欲的幻觉。

  这时,当她全身心地投入这种欢乐之中时,她想象男人把阳物塞进了她的嘴
里,要她去舔,去吸吮,用她的舌头去抚弄,直到那阳物喷出清液为止。接着她
又想象她被人将手脚都困绑起来,下面被分开,别的男人又爬上身体,分开她那
已经裸露在外面的阴部然后就插了进去,占有了她,而还有一只不知是谁的手仍
然在拨弄那个肉蕾,增加了她的纵欲的渴望。

  她也要告诉齐诺比娅,正是在这种强烈的欲望和兴奋之中,她答应了嫁给阿
利夫王子。

  可是萨默娅无法去告诉齐诺比娅这一切,因为波尼丝公主要她寸步不离。她
感到她好像是被禁锢起来了,随时都有人盯着。更令人气恼的是,艾琳也被她安
排和别的女奴一起去睡觉了……

  她心里的话都没有人可以倾吐。当公主不在身边时,她的那个男仆也会看着
她。甚至当波尼丝在同她父亲在嫁妆的数量上讨价还价时,也把她带在身边。

  波尼丝对待她就像一只猫戏弄捕到的一只老鼠一样,这使萨默娅十分恼怒。

  最主要的是因为她经常处于性唤醒的状态,可是总不能得到满足。她还希望
波尼丝再去抚弄她,要她的阉奴用手摸遍她的身体,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她总是遭
到拒绝。她总希望公主把她叫到她的卧室,可是她偏不。萨默娅想要和艾琳试一
试,可是她父亲的安排又使她无法实现。

  在萨默娅被引诱一个星期后的一个近午时分,她终于避开了所有的人,她的
父亲,她的奴仆,甚至避开了艾琳,当然最主要的是波尼丝和她的男随从。

  她来到大庭院的一个安静的角落,院子是精心设计,周围还有罗望子和无花
果树,萨默娅一个人坐下来,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她那蓝色印花长袍的一层
层的褶皱,悠闲地看着喷泉和花园。

  她一直喜欢这个花园,有什么烦恼一到这里就全都忘了。每当她情绪低落,
或感到孤独,花园里的碎石;那饱含清凉的蓝色和那碧绿色瓦砾镶嵌在园中的花
径;花坛里面的花朵在风中摇曳,金线花、茉莉花和玫瑰花;还有色彩斑斓四处
飞翔的蝴蝶,这一切都使她神清气爽,心绪变得安宁起来。

  她微微笑地闭上眼睛静静地端坐着,脑海中除了甜美的玫瑰花的芳香和蜜蜂
的嗡嗡声响,别无他念。

  「站起来!」波尼丝公主突来的喝令打破了她惬意的心境。

  萨默娅不假思索地站起来,一动不动。波尼丝撩起萨默娅身后的裙子,直到
显现出她美妙动人的裸臀。

  「就这么提着裙子。」公主骄淫地下了命令。

  波尼丝手里拿着一张小小的坐垫,垫子上拴着一根长长的金黄色绒线。她把
坐垫平放在萨默娅刚刚坐过的杉木条凳上,接着她把手掌心平放在凳子上,手指
翘起,直指蔚蓝色的天空,然后叫萨默娅就着掌心坐下,直至波尼丝的手指能够
随时触摸到她的私处。

  「告诉我你最喜欢哪个季节?」波尼丝一边将她的玉指游戏于萨默娅悸动的
阴唇之间,一边问着。

  「春天。」萨默娅答道。波尼丝凉爽的玉指在她柔软兴奋的阴阜有节奏的触
摸,激起她的甘露泉涌,萨默娅滚动着双股,越发深深地拥入波尼丝那颇具性感
的手指。

  「你不必为此蠕动。」波尼丝口中不停地发出嘶嘶声响:「你也不必以为我
在玩弄你。你应该学会享受这个中的乐趣,学会用你的肌肉,一定要用肌肉夹紧
我的手指。」

  「用我的肌肉?」萨默娅茫然惊叫。

  「你可爱的肌肉,用你可爱的肌肉来夹紧我的手指。照我说的做。」她命令
道:「夹紧,和我说说话,好像什么事也发生过。我们不想让你父亲知道他甜美
纯洁的小天使正在玩享人间游戏。」

  波尼丝的淫语使得萨默娅更加湿润。她绷紧双股,接着阴阜肌肉放松,波尼
丝的玉指被紧紧地夹住了。

  「太好了。」波尼丝赞许地说:「别停下来,接着来,你为我指点花园的花
木。如此你的父亲只知道你在说什么但绝对想不到我在干这种勾当,他会以为你
在教我欣赏园艺,我俩却深知我在教你享受人间真谛。」

  萨默娅坐在波尼丝身旁,后背挺直,乳头坚挺,把柔软宽大红色的背心撑得
鼓鼓的,嘴角还不停他告诉波尼丝这个花呀那个叶的。

  萨默娅高声地说着话,下体的肌肉在波尼丝伸进来的手指间一张一弛,波尼
丝不停地与她玩着并在她耳旁喃喃低语。

  「你的乳头坚挺了,想要我摸摸吗?别停止说话,只要点头就可。」

  萨默娅肯定地点了点头。

  「今晚我在寝宫用膳,我邀请你作我的宾客,你懂了吗……」

  「但是我父亲……」

  「我会对你父亲说我要教你宫廷礼仪,当然我会这么做的,并且我也正在这
么做。我想要你到我卧室里来,不过来之前你得把这样宽大的背心剪个大洞好使
你那漂亮的双乳裸露在外,随手可摸,而且我也要求你把裙子从上到下剪开一条
长长的口子。从现在起,你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萨默娅惊叫道。

  「是的,从现在起,你随时听我召唤,其他人也随时听候你吩咐。听明白了
吗?不必说话,点头就好。」

  萨默娅被波尼丝的念头弄得兴奋不已,用力地点头。在她脑海里充满着性,
波尼丝或是她的奴隶中的任何一个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叫她弯下腰抚摸她,触
弄她。在期盼和难以言表的兴奋中,萨默娅将波尼丝的玉指夹得更紧了。

  「你所有的嫁妆都按我的那样缝制。我会给你留下我的两个奴隶,做女装,
她们有最好的手艺。她们会按照我的旨意帮你缝制每件衣服。」

  「她们是谁呀?」萨默娅问。

  「两个女孩,菲莉丝和赫尔摩尼,她们是顶尖的。噢,对了萨默娅,今天晚
上,我要你把眼睛蒙起来。」

  「把眼睛蒙起来!为什么?」萨默娅不解地问。

  「为了使我高兴。你必须明白,萨默娅,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使我高兴。
即使我在教你如何享乐人生,也是为了我高兴。」波尼丝说着把手指从萨默娅的
阴道里抽出来,「我要你现在就离开,我要你去休息,去睡觉。今晚将是一个漫
长无尽的夜晚。再说现在快中午了,天气太热,也不是玩乐的时候。」

  萨默娅离开公主回到她冰凉的大理石铺地的房间,现在,她的欲望完全被激
起,如火山爆发。她渴望有人触摸慰藉,确实地讲是急需。可是现在才中午,如
何才能挨到夜晚,怎样才能抚慰这不断升起的觉醒?

  萨默娅脱去外衣坐在靠大理石墙脚摆放的一堆真丝坐垫上,裙子从肩膀一直
滑落到脚边。她赤身裸体地坐着,手里不停地在那件宽大的背心上剪着小洞直至
艾琳悄声无息地走进来。自从波尼丝公主到来,她就很少能够见到萨默娅,因而
强烈的妒嫉欲火油然而生。她性感地撅起丹唇看着她的主人。

  「你怎么用剪刀剪你漂亮的衣服?」艾琳询问道。

  萨默娅抬起眼望着她的奴隶,艾琳生得金发碧眼,皮肤白晢。萨默娅真不知
道是否应对她讲出实情。她两眼紧紧地盯着艾琳宽阔的嘴唇,硕大的乳房、在黑
丝衫里向前突出的乳头,还有那双隐藏在黑色透明的真丝裤子里的修长的大腿。

  萨默娅心想要是不带她去帕尔米拉她会多么地想念她啊!转眼她想起了波尼
丝在传授人生真谛时的谆谆教导。拿你的奴隶做试验。感觉一下哪种方式最具乐
趣。

  或许这正是体验一下是否要带艾琳去帕尔米拉的绝好时机。

  「你管的也太多了。」萨默娅毫无生气地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坐到我床
上来。」

  艾琳对萨默娅今天的语调感到惊讶。她从来不会把她当成奴隶用这种语调和
她说话,她俩一直是以朋友相处,她无法理解这位即将和王子成婚的新人究竟是
怎么了。

  艾琳弯身坐在萨默娅宽大的床上。

  剪了两个圆圆的洞以后,萨默娅把这件淡绿色的背心重新穿上,看到乳头是
否能完完全全迷人地伸出洞眼。她选了两件新的旁边开了长叉的透明薄裙贴身穿
着。

  一条是火红的,另一条是极柔和迷人的黄色。她还用一根细长的丝绳打了许
多结系在腰际,然后光着脚在房间里旋转,欣赏着飘动的裙子从臀部一闪一现。

  此刻,艾琳坐在床上注视着萨默娅,内心涌动,极度强烈地渴望去触摸萨默
娅伸出来的乳头和大腿尽头的私处,那是她们整夜共眠随时可到的一块耕地。萨
默娅旋转着跳到艾琳的眼前,低下身体将她的乳房展现在她奴隶的面前。

  「这就是为什么我剪背心的原因。」萨默娅放肆地嚷道,艾琳没有伸手去触
碰萨默娅,而是两眼低垂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也
捉摸不透萨默娅究竟期盼着什么。

  「摸摸我的乳头。」萨默娅命令道。

  艾琳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把萨默娅珍贵的两颗乳头樱桃夹在手指中间,轻
轻地捏着。

  「快用嘴巴来吻来吮。」萨默娅下令。艾琳按照主人的吩咐吻着她的乳头,
突然间萨默娅把艾琳推到在床上让她平躺着。

  这时萨默娅跪着,两膝跨过艾琳的头部,颤抖的阴阜对着艾琳的嘴巴。

  「我要你把舌头伸进去。」萨默娅嘴里说着,手却不停地把阴唇扒开,好让
她的奴隶看清楚深藏在里面的洞口。「我要你吻我、舔我,用舌头去寻觅我的阴
蒂。」

  艾琳在颤抖。几个星期以来她一直想把头埋在女主人的股间,然而现在,在
一种没有激情,没有爱意的情况下,她却在按照主人的指令从事着这件勾当。她
想弄清楚这是为什么。

  是什么改变了萨默娅?以往,她们同眠共枕,总是那么甜蜜,每当她们相拥
轻抚时,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充满爱意;可是现在她只有命令。艾琳把头偏向一
侧。

  萨默娅恼怒了。她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似的把所有压抑的情感狂暴般地发泄出
来。

  「你竟敢不顺从我的旨意。」她怒吼着:「看我不拿鞭子抽你。你是个奴隶
你知道吗,只是个奴隶、我的奴隶,请记住你是个奴隶,把身体弯下来。」

  萨默娅手脚利落地从艾琳腰上把皮带解开,把她的裙子撕开露出大腿。她开
始用手里细长的皮带在女奴的裸臂上滑动着、逗弄着,在艾琳丰盈圆滑的粉红色
肌肤上来回地拖,然后踱到她身后,皮带在空中转了转,嘶嘶作响地落在了艾琳
的皮肉上,小女孩痛楚地跳着。

  萨默娅一鞭一鞭地抽着,心中的欲火在每一次的抚摸和目视艾琳苍白的肌肤
上青黑的伤痕中不断地升温。艾琳是她的,她认为她有权力用鞭子抽打、屈服她
的女奴,当然这也越发地激起她的欲望。当皮带朝裸露在外的臀部落下来时艾琳
跳闪着、蜷缩着,或是扭动着,或是侧扑一旁。

  萨默娅每抽打一鞭就开始抚弄自己一下,每一次的抚弄都刺激她的阴部不断
地扩大,体内的分泌物不断地流出,此刻她最需要的是艾琳的舌头来舔她。

  「现在你来吸吮我。」萨默娅道:「但你先得感激我用鞭子抽你。」

  「谢谢你,大人。」艾琳道,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滑下来,满脸乞求怜悯
的神情跪在主子的面前。火烧火燎的鞭痕令她的屁股一阵一阵地灼痛,但此刻她
的奶头也变得坚挺,阴部扩张、湿润多露,她饱尝了萨默娅的抽打,同时她也被
萨默娅激起了情欲。她想去体味一下萨默娅,去感受一下女主人展露在她舌头下
的阴户。

  萨默娅揪着这女孩的头发把她的头拎起,然后两腿在她头顶上叉开,把屁股
向前挺起,把女奴的脸按到自己的阴阜前。

  「吮呵,把你的舌头伸进去,去搜索我的阴蒂,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去做,我
就再用鞭子抽你。嘴里还得不停地说『谢谢您,主人,谢谢您让我去触摸您的玉
体。』」

  「谢谢您主人,谢谢你让我去触摸您的玉体。」艾琳复述道。

  她的舌头向前推进,透过主子细长似金的卷毛,穿过粉红色悸动的又润又软
隐藏在里面的亵沟,最后寻觅到萨默娅的最隐秘的部分。艾琳紧追不舍地把头上
下摆动。

  萨默娅兴奋得阵阵痉挛。

  艾琳觅到了一块小小的突出硬物。萨默娅娇小的硬物开始膨胀,在艾琳舌尖
的舔舐中越发变得炽热、激情。萨默娅支持着身体,当艾琳的舌头在她最为性感
的部位啧啧地吸吮的时候,她开始摇摆,开始抖动了,她兴奋得直哆嗦。她似乎
需要某种东西,某种能够更深更远地进入体内的东西。

  萨默娅滑向地板两腿叉开地躺在地上,臀部向上支撑着。艾琳跪在主人的面
前,两臂从外环抱着主人,两手不停地围拥着萨默娅的两只乳房,一边玩弄乳房
一边把头埋于萨默娅的两腿之间,轻咬着、吸吮着,艾琳开始赏心地体味着,感
觉着女主人温润柔软的阴阜。

  艾琳裸臀撅起,伤痕纵横交错、阴户再次胀开,展露在外的粉红色的阴户已
不再苍白无色。

  「把手指放进去。」萨默娅命令地叫道。

  艾琳从萨默娅的乳房上松开一只手,然后顺着她的腹部向下滑动,穿过自己
闪动不停的舌头,慢慢地,越来越深地伸进萨默娅膨胀的阴道。她开始逐步用力
地向里伸进。萨默娅闭起眼睛,臀部越抬越高以便让手指可以插得更深,接着她
把艾琳的手指紧紧地夹在阴道里。

  「亲爱的,你在练习技能吗?」公主声音突然出现。

  萨默娅无力地睁开双眼。波尼丝公主在两个黑人阉人的陪同下出现在门口。

  「那么你应该允许我们来帮助你。」波尼丝公主在两名奴隶的尾随下慢步走
进室内。波尼丝一举手一投足,长裙便款款摇摆,萨默娅注意到公主的裙子也是
从上到下开着高叉,她的私处诱人,唾手可得,她的腰带上还拴着一根粗短的棍
棒。

  波尼丝站在艾琳身旁,抚摸着她苍白裸露的屁股。

  「是谁把她的屁股抽成这样的?」她按抚着伤痕,过分夸张地问道:「是您
干的吗,萨默娅?」

  「是的,殿下。」萨默娅躺在地上答道,然后开始用肘部撑着准备起身。

  「噢,亲爱的,别起来。」公主道:「真是一幅美好动人的场景,我们一起
来欣赏欣赏吧。告诉我,你的奴隶习惯挨鞭子吗?你是否时常这样做?」

  「不,殿下。」

  「那么,我应该向你表示祝贺。作为一个新手,你做得的确不错,显然你有
很大的潜力。」

  波尼丝慢慢地开始解开腰带;当腰带完全解开时,她又把带子从中间一折为
二,一半扔给努比亚人,一半给另一个男奴。

  「你真是个听话乖巧的好孩子。」公主边说着边用她的玉指轻拂萨默娅的从
背心洞眼中若隐若现的乳头,「就冲这个你也该受到褒奖,我是说你们俩。」波
尼丝对她的两个随从吩咐道:「去,吻她的奶头。」

  公主身旁的两个阉人朝萨默娅屈身靠过去,紧紧地咬着萨默娅红润突出的乳
头,轻轻的咬动,舌头不停地弹拍使萨默娅的乳头给撩拨得越来越胀。

  萨默娅把臀部越抬越高,艾琳在她两股间愈陷愈深。

  波尼丝抓几张坐垫塞在萨默娅的屁股底下,然后展开裙子,两脚跨在萨默娅
头部的两边蹲坐在她的脸上,丰润张开的阴门垂悬在萨默娅的嘴唇之上。

  「亲爱的,你的奴仆在吸吮你的洞穴,你呢,你就来吸吮我的。用你小巧玲
珑的舌头来取悦我,来舔我,我再命令我的奴仆用我那宝贝玩意儿去玩弄你的女
奴。」

  波尼丝公主指着较为高大的那个,要他绑上皮制的人造阴茎。

  看着高大的努比亚人朝艾琳叉开的双腿爬去,扒开她张大的阴唇,对准跪在
那里的女仆准备攻击时,公主吼道:「插进去。」当他插进艾琳体内,她发出阵
阵快乐的吼叫,向前急切地抽搐,牙齿轻轻地咬住萨默娅的阴蒂。

  萨默娅的头向上跳起正好对准波尼丝公主垂在她嘴巴上的穴洞,舌头顺势滑
进公主黑暗、湿润皱褶的巢穴。她那微微带咸味的液汁顺着萨默娅的朱唇酣畅地
往外流淌。萨默娅抬起双手拨弄波尼丝的阴唇使其张大好把整个嘴巴和舌头更深
地埋进去,可以咬得更多。波尼丝肿胀大开的门户湿润地在萨默娅的口中自在地
滑动,她太兴奋了,气都喘不过来。

  但萨默娅还没寻觅到她的隐藏点。她太投入了,太专情致志,她不愿让舌尖
移动,波尼丝极度渴望有一根膨胀、坚硬的东西来抚爱她。

  波尼丝换了个姿势,她躺在萨默娅身旁,让门户和萨默娅的嘴巴同在一条水
平线上,让她触摸不到。

  波尼丝一条腿高高地举在空中。

  「把我另一支宝贝拿来。」波尼丝命令她的男奴,这个阉人的嘴巴还在萨默
娅的乳头上不停地吮着呢。波尼丝用手把巢穴扒开,男奴跪在她臀部旁边,手里
拿着一根巨大的人造阳具,随时准备着。

  「快把它塞进来。」她道。

  波尼丝把高举的那只腿搭在努比亚人的肩膀上,努比亚人腾出一只手拿着那
根皮制宝贝沿着他主人的一条腿慢慢地、倍加小心地把那玩物插进她淫荡处。波
尼丝和着艾琳在呻吟着,臀部不停地翻滚。

  艾琳的头依旧偎依在萨默娅的大腿中间吸吮着她的主人,同时另一个阉人也
在用人造阴茎往艾琳的孔穴推进。

  波尼丝公主在男奴尽职的喘息间,对萨默娅说:「萨默娅,把头转过来看清
楚!」

  萨默娅把头转向公主看着那根巨大的皮制宝贝在公主的洞穴里抽进抽出,她
自己也收紧荡显爱意的肌肉,把艾琳的手指牢牢地夹住。她也渴望有一根皮制宝
物,她需要男人。她需要男性的阳肉塞进去的那种感觉。

  「你也想要一根宝贝,是吗?」波尼丝意味深长地问:「不过你不可以,至
少现在还不行,在你使用这个之前,你得先尝尝男人。我会站在一旁欣赏的,我
想看看你是怎么把男人又大又粗的阳物吸进去的。也许那玩意儿会更大一些。亲
爱的,我真想看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压在你的身上把他的阳物深深地插进
你体内,我要看你痛苦辗转不安的样子。」

  「我要看着你怎么引诱男人,怎么得到他,怎么痛苦地呻吟。这是我最乐意
的事。但是今天不行。现在你得把头伸进我的大腿里来,我要你那美丽强有力的
舌头来搜寻我的阴蒂,来舔我,吮我。要是你现在做得不好的话,我想你该明白
这回该轮到谁来挨鞭子,听到了吗?我早就跟你讲过,满足我的欲望是首要的,
快,找我的阴蒂,舔它。」

  萨默娅脑海中突然闪动着被鞭打的感觉,仿佛身上被鞭答得道道伤痕,皮开
肉绽,欢乐和痛苦交织在一起。

  波尼丝被男奴和那宝物弄得哼声不止。

  艾琳也被一个男奴激烈地冲刺,嘴里还在不停地啮咬萨默娅的阴阜。

  萨默娅被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淹没了,两条腿越叉越大,乳头也越发地坚挺。
在阵阵抚摸、吸吮、啮咬下,萨默娅感到有点隐隐作疼,她伸出舌头立刻就舔到
波尼丝大而硬的充血突出点。

  萨默娅觉着那东西在她的舌头下往上翘起,为了应付公主她毫无激情地一点
一点地轻咬着,舌头还不断地摩挲着波尼丝的阴唇边缘;同时人造阳具还在她穴
道里一进一出滑动。

  波尼丝的脚已不在那个男奴的肩上了,这会儿正僵直地停在半空中,当然还
不时地颤抖着,其实波尼丝的全身都在颤抖。紧接着她开始兴奋了,一声可怕的
尖叫后,她达到了情欲高峰,然后就命令那两个阉人把她和艾琳阴部里的宝贝拿
走,可是艾琳还没有达到高潮,这一点萨默娅看在眼里的。所以她请求让她的女
奴达到情欲的高峰再拿走那个宝贝。

  「现在不要。」波尼丝严厉地说:「今晚你带她一道来。还有萨默娅,今天
不准再和她胡闹了,这是命令。」说完,波尼丝公主整了整衣服就和男奴们离开
了。

  萨默娅和艾琳大眼瞪小眼地坐看着对方。

  「她绝对不会知道的。」萨默娅抓住艾琳的手说,然后把她推倒在床上。

  「我们首尾相交的躺着。」

  萨默娅把手指放在艾琳阴阜的上端,手指温柔地抚摸着。艾琳的阴唇在萨默
娅玉指的刺激下迅速涨开,跟着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

  她俩侧身滚在一起,各自以嘴巴和舌头啮咬、轻吮着对方的门户,玉泉沿着
彼此的大腿间向外流淌,穴洞紧绷得像个乖巧的圆球,就这样,她们先后达到了
高潮。

  两个年轻女人相拥而卧,身体开始感到疲惫,但脑海里充满着色情的梦幻。

  她们忘了手指嘴巴,忘记了人造阳具,忘记了想像中男人的凸物。

  「我要你!和我一块去帕尔米拉。」萨默娅吻着她女仆的脖子说道,此刻她
俩躺在那里,内心充溢着幸福和满足。

  其实,波尼丝公主并没真正离开,而是站在门道注视着萨默娅和艾琳相互抚
弄彼此胴体,她只是放荡地、满足地笑了笑。现在她要去享受她的晚餐和她的甜
点,波尼丝吩咐她的男奴去为她准备些特别的玩物。她心里清楚,除了那两个乖
巧的女孩,今晚将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长夜。

  傍晚时分,凉风习习,萨默娅的父亲叫住她一起在前厅玩十五字游戏。他对
女儿说他正在等几个客户。

  「你今天看上去显得非常的漂亮。」他充满深情地在女儿面颊上轻吻了一下
说。

  按照波尼丝的吩咐,她穿着两边从上到下开着缝叉的长裙。肩上披了件平滑
的长巾遮住背心里向前突出的乳峰,这么做一是不让父亲发现什么,一是可以不
违背波尼丝公主的旨意。

  当她坐在垫子上时裙子波浪式地向外展开,萨默娅的裸臀在布边略微向上鼓
起的垫罩上显得兴奋异常。

  萨默娅和父亲棋下到一半时,大主教保罗和他的私人秘书安东尼步入大厅。
萨默娅父亲立即起身把大主教引进休息室去谈他的生意,同时要安东尼替他下完
这盘棋。

  安东尼站在萨默娅面前看着他的上司和萨默娅的父亲渐渐消失的身影。他们
一边走一边激烈地争论着,从他们说话的语气可以判断出这肯定是一场严峻的
争执。

  萨默娅环视大厅。所有的奴仆都在大厅的各个角落聚精会神、目不斜视地站
着。她把艾琳叫到身前吩咐她去拿一张高一点的桌子,再为安东尼倒了一杯薄荷
茶。
  
  艾琳暧昧地笑了笑,她清楚萨默娅曾假装晕厥为的是想摸一下这个年轻人大
腿间的那玩意儿,她不知道现在她主人又要耍什么花招。

  萨默娅有意让披肩长巾慢慢向下滑落好让这年轻人可以瞥见她背心洞眼中突
出的玫瑰色乳峰。

  安东尼在强忍着欲望,脸上开始渗出滴滴汗珠。身穿宽松平滑黑色长袍的他
似乎显得弱不禁风。他感到下面那东西不知不觉中恢复了生命,热血涌动。

  萨默娅注意到他那东西突然间膨胀增大,故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舌头还
在不停地舔着嘴唇。安东尼开始不宁了。

  艾琳拿来一张又大又高的桌子,还有薄荷茶。

  萨默娅起身让开地方。正当艾琳摆桌子时,萨默娅旋摆着裙子,安东尼马上
就看见了她匀称光滑的裸臀,还有柔软润泽大腿根部的金黄色的三色地带。

  萨默娅复又坐回垫上,裙摆向四周展平,两腿藏在裙内,但依然使她裸露的
臀部和柔软皱折的阴阜感受到坐垫的凸凹不平。

  艾琳小心谨慎地拿起棋盘,把它放在一边,然后弯腰把新搬来的桌子放在萨
默娅面前。

  就在弯腰的一瞬间,艾琳精致透明的黑色长裙在她硕大的臀部上铺展开来,
安东尼清楚地瞧见了萨默娅皮鞭留在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看到这一景象,他勃
起的阴茎垂下了,他不知道是谁下此毒手,在什么地方发生这一切的。当他饶有
兴趣地欣赏这位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女仆时,萨默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眼神。

  「你请坐下。」萨默娅指着她父亲刚刚坐过的那堆垫子礼貌地对安东尼道。

  艾琳倒了一杯滚烫的薄荷茶递给安东尼。

  安东尼把冒着热气的茶举到唇边时,萨默娅故意从成堆的垫上滑落以至于可
以把双腿伸进桌底。

  她在袍子下摆动着脚趾,然后把脚向上直到触碰到他的阴囊,而安东尼则手
足无措任凭她的脚趾摆弄,再说手里还端杯热气腾腾的薄荷茶,这会儿他除了发
抖还是发抖。

  萨默娅天真无邪地看着他,两只脚不停地玩耍着又大又软的阴囊,跟着她把
另一只脚向上抬起,开始在安东尼粗大坚硬的阴茎上上下下地滑动。他透不过气
了。

  「我想该轮到你下了。」萨默娅道,她把身体伸直向垫子上靠了靠,撑住自
己,好让她有更多的支撑点用双脚摩搓着安东尼充血的阴茎,「不过,也许应该
让艾琳来替你下,她棋下得也很好噢……」萨默娅朝她的女仆点了点头。

  艾琳过来从棋盘上拿起两个象牙棋子正准备落子时,萨默娅碰撞了一下艾琳
的手臂,她把棋子掉在地上。

  「哦,天啦。」萨默娅尖叫一声,「棋子,掉到桌子底下了。艾琳,你可真
是淘气。」萨默娅在艾琳的屁股上极洪亮地打了一巴掌,「你最好找到棋子,否
则我们就玩不下去了。到桌子下面找……」

  艾琳撅着刚被打过还隐隐作痛的屁股弯身去找棋子。萨默娅身体前倾在艾琳
耳边窃窃低语:「把他那东西含在嘴里。」

  艾琳趴在大理石的地上在桌下摆动着臀部。

  萨默娅赶紧抽回双脚,向两边拉了拉裙子,两腿盘膝而坐成莲花状,把她粉
红色的阴部,张开对着安东尼。在安东尼从萨默娅淫荡的动作中回过神来之前,
艾琳已经掀起了他的长袍,从大理石地面举起冰凉的手指一下子抓住了安东尼烫
手的阳具。

  这一热一冷交替在最敏感的肌肤上令他阴囊一阵抽动,产生一股躁动顺着小
腹下沉直到阴茎勃起,变硬变长。就在这当口艾琳双手抱住这又长又硬的玩物塞
进她那阔大的嘴里,吮着。

  「我想该轮到我下了。」萨默娅说着就把披巾完完全全地毫无遮掩地丢在地
上,好让安东尼清清楚楚地看见乳峰从宽松的背心洞眼中突了出来。她捡起一只
棋子,一圈圈地绕着乳头旋转着,赏心悦目地体味着象牙棋子顶着那双峰坚挺粉
红色玫瑰的感觉。

  「现在我有一个更绝妙的想法。」接着萨默娅就把象牙棋子沿着双乳滑向小
腹,最后停留在阴蒂上。接着她就开始慢慢地,轻轻地揉起那个小小的勃起的突
出物。

  「现在又该轮到你下了。」萨默娅道,她一边摸揉着自己一边微微地把两腿
一开一阖。

  他真的不知所措,手离桌子太远又摸不着棋子。

  艾琳吮吸着他的阳物,这玩意儿不断变大,他近乎受不了了,就在射与不射
之间来回煎熬着,他担心在这快乐的深渊中迅速地摇摇欲坠。他在震颤。

  他想要坐在对面的年轻女子,那个美丽动人,长着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的年
轻女子,那个放荡不羁的年轻女子。他想把那东西插进萨默娅女仆的身子里。

  艾琳正在用手抱着他的阴囊,嘴巴越来越深地咬着他的茎干。他的精髓正在
体内咯咯作响,腹部紧绷得像只球,难以抑制,一阵长呼短嘘,他射了,喷射在
她的口里。

  萨默娅突然察觉有声响,她父亲和大主教正在向大厅里走来。她很得体地披
上披巾,重新把棋子摆回棋盘。艾琳鬼鬼祟祟地羞怯地侧身从桌下站出来。安东
尼在面红耳赤慌乱地坐着。

  萨默娅心想父亲或许会走过来询问一下游戏的结果。

  看着他走过来,萨默娅迅速地站起来,故意把整盘棋弄乱。

  「哦亲爱的!没关系,我想你赢了。」她说。

  大主教紧跟着萨默娅父亲身后走进内室,显出焦虑不安神色。

  「公主在哪儿?」他问。

  「在她的房间。」萨默娅答。

  「我们刚刚收到来自帕尔米拉的传令,要公主立刻起驾回宫。」彭内尔说,
他注意到艾琳坐在他女儿身旁,于是又命令道:「你去告诉高贵的公主殿下。」

  几分钟之后彭内尔宅邸一派喧嚣。大主教和他的秘书匆匆辞别。这两人多怀
心思,面露喜色:主教以其非常公道的价格标了瓶葡萄酒;而安东尼呢,艾琳的
嘴令他兴奋非常地狂泄。

  直到现在,他还在回味她伶俐的舌头带来的愉悦,萨默娅玩弄性游戏的才能
敏悟更令他防不胜防。想起前一次她伪装昏倒抓住他的阴茎时,他还以为是意外
的事情。现在他可是彻底明白那次是她精心设计的一幕。

  他匆忙留下了一张便条要再次造访彭内尔家族——时间不会太久。也许他还
可以让那个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女奴再次俯在身上。他在大主教身旁静悄悄地
迈着步子遐想着,也许她早熟的女主人会再次构想出其他花样、而同样令人兴奋
异常的游戏。

  实实在在地令人不幸,安东尼色迷迷的梦幻只是春梦一场。萨默娅即将嫁给
王子阿利夫的消息虽然尚未公布。可是当他得知这一内情时,他也只有就在大主
教家里和那里奴仆们厮混,寻求慰藉。

  尽管如此,脑海里依然幻想着有朝一日再度与萨默娅重逢,这个诡计多端夏
娃的女儿有着一只紫罗兰的眼睛;还有那个使他心醉的艾琳,她是个有着日耳曼
血统的奴仆。安东尼还梦想着和她俩一起寻欢作乐,消磨时光。

     ***    ***    ***    ***

  当艾琳踏进那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告诉波尼丝公主,她必须立刻动身回府
时,公主顷刻暴发出内心的愤怒。

  波尼丝一直期待着今天这个淫逸消魂的夜晚。

  她为萨默娅和她的女仆准备了各式各样的花招,当然也包括处罚的绝招。

  波尼丝看着两个男奴在收拾她准备在今晚用的特殊玩具时愤怒地发出一声嚎
叫。一次绝妙的良机错过了,有好几次和今天一样,波尼丝觉得他那个当国王的
哥哥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不过他的话就是法律,就是圣旨。她不得不回去。

  真可惜。那两个小女孩应该受到惩罚。

  波尼丝在萨默娅身上上下打量着,艾琳呢,直直地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地
等待着公主的发落。

  唉,波尼丝只好把那些花招留着她们到帕尔米来的时候了。

  但是现在她可以用种简单的方式来惩罚她们。她要把艾琳带回去。

  当波尼丝公主向她宣布要带走艾琳时,萨默娅深感遭受蹂躏,到她站在台阶
上向艾琳探手作别的时候,萨默娅强忍心中的怒火。她泪流满面吻了吻艾琳,可
是对于公主,她只是说了几句客气话。

  波尼丝爬上她的骆驼坐骑前朝萨默娅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她掀开萨默娅
的外衣,捏捏她的乳头,反反复复地重申她的命令:「每件背心都必须剪开两个
洞把乳头露出来,每件裙都必须开着高叉,还必须时时刻刻穿着衣服。因为礼仪
的需要可以在外加上一件黑或白色的长披巾,但无论为何,都必须做到『唾手可
得』。」

  接着,波尼丝还吩咐萨默娅到帕尔米拉后应注意的其它事项:她必须喷洒香
水,抹油,还得把体毛刮得干干净净。

  「阿利夫王子喜欢光滑的身体。」她说完,牵骆驼的人用力把骆驼拉起,波
尼丝悠闲自在地坐在上面离开了。

  萨默娅独自一人伫立在那里,眼中流露出愤懑的目光。她转过身,看见公主
的两个身材魁梧高大的黑人车夫在盯着她。萨默娅也还以眼色,他们好像会有点
什么东西使萨默娅颤栗胆寒。他们威胁着她靠近。

  萨默娅站在那里没有退缩,也不想露出惊恐神色,尤其是她站在自家房前台
阶上。他们手伸进短裙束腰的外衣里,然后把他们硕大的阳物掏出来。萨默娅差
点喘不过气。

  「总有一天,小姐。」他们道:「总有一天我们要把你搞到手。」

  「休想。」她愤恨地朝他们骂道。

  「哦,我们会的,而且我们还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阿摩斯,阿伦。」波尼丝公主招呼着。

  这两个车夫接着立刻放下外衣遮住他们那粗大的玩意儿。这两个家伙目空一
切地朝萨默娅躬了躬身,赶忙向后急转追上他们的公主。

  不一会儿,公主,她的大篷车队,还有艾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萨默娅和父亲在家里筹备他们的帕尔米拉之行。

  几个星期以来,所有的人忙上忙下地为萨默娅准备嫁妆,尤其是她的服装,
上好的纯棉和丝绸不是被做成百褶就是绣花,要不就镶上珠宝。

  遵照波尼丝公主的旨意,在公主的两个奴隶的协助下,萨默娅留在家里指挥
公主的裁缝把她的所有的背心全部剪两个洞眼好让她的奶头裸露在外,她还把洞
眼用金钱滚上边,这样不易被撕破;所有的衣服都开了叉,叉口又都妥帖地镶了
边,跟原先设计的一样。

  在波尼丝公主的两个奴仆的监视下,菲莉丝和赫米奥纪两个裁缝,按部就班
地照吩咐从事。不过,尽管如此看管严厉,依然没能阻止她们说三道四,蜚短道
长。

  在安提阿人们谈论帕尔米拉宫廷荒淫无度时,人们都在谈论彭内尔怎么放心
让女儿到帕尔米拉去。

  彭内尔令工匠们把美丽无瑕、光彩夺目的珍贵宝石打成凤冠手镯,项圈和脚
镯;他还请最好的雕刻师设计打造桌椅随他的女儿一同送往帕尔米拉;他与来自
世界各地的商人讨价还价好让他的女儿带走最好的货物,还有呢,就是彭内尔和
萨默娅精心地准备篷车、骆驼和随从,仔细选择要走的路线。

  几星期后,也就是在萨默娅准备启程前,她去看望她的好友齐诺比娅,可是
当她抵达齐诺比娅豪华的宅邸时,那里正在忙着装运货物呢。成群的骆驼驮着沉
重的货物站立街头,齐诺比娅正呼前喊后地指挥着车夫装运她最贵重的物品。

  「我们这就要动身去帕尔米拉。」齐诺比娅一眼看出萨默娅满脸疑云,就对
她的朋友如是说。

  「要不是大主教到这儿来和我谈论什么神学的话,恐怕我们已经上路了。我
父亲差不多已是愤怒难忍了,可是我就是抵挡不了和人争论的诱惑。」

  「那多枯燥无味啊。」萨默娅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那不就是什么伟大
的女神之类的事吗。

  「他的秘书和他一块来的吗?」她补充一句。

  「噢,你是说英俊动人的安东尼吧!不,他没来,好像有什么事把他派到亚
历山大⑴。」

  「但你去帕尔米拉干嘛?」萨默娅完全迷惑了。

  齐诺比娅以前可从来没有要离开安提阿的迹象。事实上,到现在为止,萨默
娅还在想齐诺比娅一直神秘兮兮的。过去的几周里萨默娅根本就没空来拜访齐诺
比娅,她一直在忙于准备自己的服装,也没想她,可是现在萨默娅心里极不是滋
味,她最要好最亲密的朋友早就做好打算要离开安提阿,现在要离开了,连一声
再见也没打算说。

  「我爸爸认为我们可以到那里更好地扩大生意,现在波斯战争也打完了。」

  齐诺比娅随意说道,故意省去了一些细节。其实,她花了几个小时说服她父
亲,,使他们能前往叙利亚首都,那么她期盼的那门真正美好的婚姻将会有相当
可观的进展。

  「但是……」萨默娅注视着她:「我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告诉你。」

  「那现在就说吧,得快点。」

  「我快不了。」

  「就说重点吧。」齐诺比娅语气生硬地说。

  「是这样的,不久,我也准备去帕尔米拉。」萨默娅道。

  「竟然这么凑巧啊?」

  「我可不是去凑热闹,只是我已经答应要嫁给阿利夫王子。」

  「哦!我从未料到你想嫁给他。」齐诺比娅道。

  「我也没想到。」萨默娅说。

  「那么,是什么使你改变初衷的呢?」

  「是波尼丝公主。」萨默娅莫名其妙地答道。

  现在又不便谈那些私房话。周围全是奴仆和车夫。

  萨默娅无法和齐诺比娅细谈,她也无法开口向齐诺比娅询问有关罗马指挥官
的事,萨默娅倒是一直想问问她的。

  「好吧,萨默娅,祝你好运,我在帕尔米拉迎接你。」齐诺比娅说着用她那
件黑色的防沙披风裹住她娇小的躯体和那条色彩艳丽的披巾,两人相吻作别。

  齐诺比娅被扶上骆驼目空一切地离开了安提阿。

  萨默娅召集起奴仆们,毫无目的地穿过一条又一条大街,拖拖沓沓地前往回
家的路上,内心充满极度的失落,孤独无助。

  她闷闷不乐地慢慢走着,她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途中,她一时冲动,违抗
她父亲的家规戒条,她决定绕到集市去。她对自己说,父亲曾经许诺过在她入会
前,在她成为一位法定女子前,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一切。现在不正是时候吗。

  有几个奴仆对此提出异议,他们指出,以她现在这身装束是不宜做出像这样
的越轨行为。

  萨默娅瞥了一跟自己的装扮,裹着金边淡红色折褶的长披巾,把她暴露在裙
叉的隐私处包得严严实实,那件绿色背心使她玫瑰色的奶头从洞眼中突出,同样
也显现她尚未成熟的乳房的曲红以及苍白的肌肤。

  她拉了拉乳白色真丝外套好让她的金发贴着身体,奇怪的是她虽同意奴仆们
的看法,但她还是执意要去。

  「朝我靠近点。」她说:「我们或许会发现一些货真价实的东西,什么陶器
之类的或是有大批地毯的新卖主什么的。」

  然而,有几个人曾经违背了彭内尔的禁令,从而至今对挨鞭子的滋味心有余
悸,因而他们试图争辩。这可惹恼了萨默娅。她用力地抽打他们,并威胁他们如
再敢违抗她的命令,他们将被赶入厨房,如此这般便很快压制了奴仆们进一步的
抗议。

  集市的街道铺着大鹅卵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他们一群人迂回曲折
地在街上逛着,奴仆们围成一个圆圈,把萨默娅围在中间,挡住摊主和顾客的视
线。

  他们挨近集市中心,那里百姓杂乱无章的房前的货摊上摆放着更多的商品。

  人们熙熙攘攘的,吆喝声,叫卖声沿着这条大街中心狭窄的通道此起彼伏。

  萨默娅觉得这次的越轨令她兴奋不已,忘了忧恐地在货摊前走走停停,也忘
了和奴仆们保持距离。当她瞧见一个乞丐便想起了算命人的话,赶忙朝那人手里
塞了一只金币。

  突然间出现一阵喧闹的骚动。萨默娅发现自己被一群身穿黑长袍的人给逼到
了墙脚,这群人从面前冲过来,嘴里不停地喊叫着,挥舞着手臂,扔着石头,掀
翻水果摊,践踏着物品。

  「这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萨默娅大声地叫喊着。

  「回去,站在那别动。」这是她能听到的唯一的答覆。

  「他们在为不同信仰的好与坏争执。」有人喊道。

  但是在人们真正了解个中的原因之前已经暴发了一场全面的骚乱,所有的人
都参与了进来。穿黑长袍的人在打庙里的僧侣,卖货的人在你一拳我一脚地相互
殴打。不是你从水泉上滑倒就是他从蔬菜上摔倒。

  太可怕了,萨默娅在拼命地打量,寻找她的奴仆。他们中的一些人受了伤躺
在地上,有的人在混战中被抓了起来,还有的人像投炮弹似地被扔到货摊,吵杂
的吼声、尖叫声以及摊点倒塌声都被奔驰起来的马蹄声给压住了。

  萨默娅感到被一只强壮有力,手臂漆黑的人提在空中,然后粗鲁地把她放在
腿上,接着骑士策马飞驰穿过混战的人群。

  在迎面而来的战马面前,打斗的人向两边散开。他们越过暴乱的人群以后,
那匹战马开始慢慢地小跑了,萨默娅满眼盯着这漆黑健壮的大腿,转过身来看看
救她的人究竟是谁。

  当萨默娅的眼光落到了那个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男人脸上,她的心猛然跳
了一下。他身着罗马制服,但她却无法从罗马徽章上明确地辨识出他的官衔。可
是从他的举止、他的宽肩、他骑马的姿势,一切的一切足以说明他是个统领;而
且性感,绝对的性感,他勒住僵绳,乌黑的眼珠目不转睛地停在她脸上。

  「您住在哪儿?」他问,他那清脆如蜜般的嗓音荡涤着萨默娅,她感到心口
在跳。「你可别告诉我你家就住在集市旁边,那我一定以为你在说谎。」

  萨默娅没想到要说谎,直接地把她父亲的住址给了他。

  「他知道你在这里吗?」

  「不知道。」她说,想到父亲生气的样子她就发抖,「哦,我的仆人呢,我
那些可怜的仆人呢。」

  「你别担心他们。」这位罗马战士安慰道:「我带了一个排的士兵跟着我,
我们去看看进展如何,他们受命要把所有的人抓起来。」

  「可是你的人会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呢?」萨默娅担心地问道:「会带到
军营去吗?」

  「不会把每个人都带到军营去的,他们会把你的奴隶带到你家。」他答道:
「现在,年轻的女士,请问你的芳名?」

  「萨默娅。」她答道:「那么你叫什么?」

  「马库斯,我想你应该坐得更端庄点。」他说着就扶萨默娅坐好,然后就把
她稳定在他双臂之间。

  萨默娅身上披的乳白色外套把整个把身体裹得很紧。她庆幸有这么个东西替
她遮掩,这会儿她也真正体会到开叉的裙子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好处。她把两条腿
在他的马鞍上舒舒展展地伸开,好让那层层叠叠的裙子平平整整地顺着两腿向两
边散开,这样私隐处和臀部就可以裸露在裙下而不为人知。

  萨默娅把身体依靠在罗马人的皮胸铠上、不让对方察觉而又巧妙地把屁股贴
在他的大腿中间。

  他们就这样让马小跑了一阵子,直到萨默娅开始微微地扭动臀部,她的动作
使得马库斯的电棒开始充电、变长,她感觉到那东西正在变硬。她在充分地享受
着这种感觉,甚至于把马上下运动的节奏夸张地想象马是一种摆动的梦幻。

  他的那玩意还在继续不断地增大,在伸长,肌肉由于充血而充满活力。他把
那部分推进她裸露的臀部和阴部之间。

  她大小阴唇一阵收紧,她希望他认为这只是因为马的上下跑动造成颠破、使
她向后倾倒碰到他那越变越大的雄器上;当然这只是局部的接触,但每一次的碰
撞她都一次次抽紧,而这一次次的碰撞返回的信息使他也同样一次次地全身激烈
的震颤。

  萨默娅向前挪了挪身体好使她有更多的支撑点,然后猛地向后移动再次让阴
部坐在那根悸动不断的又长又粗又硬的棒棒上。这次,她已下定主意,不再把它
看成是毕生最美好的一次溜马,而是要让他的那玩意儿享受到和大主教家墙壁上
挂的那些被崇拜的人同样的乐趣。

  他们无声地骑着马,她深知自己那对乳头在变硬,解开紧身胸衣,把外套滑
落下来,一只乳头轻轻地摩擦着他的二头肌,马库斯把她搂得更紧了。

  这一接触他的整个身体像打了兴奋剂似的马上就绷起来了;萨默娅两腿愈叉
愈大,她感到一股远古的甘泉在她的最深处涌动,润滑剂般地推波助澜。她或前
或后地在他身上滑动,在旁人来看这是一对协调的骑手,只有他俩清楚他们正在
做什么。

  萨默娅口干舌燥。随着一上一下的节奏,她的整个身体在抖动着,每一寸肌
肤都在拼命嘶喊:「快来啊,你快来啊。」

  顷刻,她便感觉到他伏在她的脖子上喘着粗气,她的头发变得像针刺一般。

  她热血沸腾了,腹部绷紧成一个激昂的结,她把头撇向一旁。他的舌头在她
的秀发上摸索,然后一下子咬住她的耳垂。

  她的阴部在他坚硬的阳物上扩展、强大,不停地运动着。

  「我要你。」他沉着地轻轻地拉了一下缰绳,马即刻就放开蹄子狂奔急驰。

  「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萨默娅用嘶哑的嗓门问。

  「到我能肆意爱你的地方去。」他一边答道,一边拍马朝城门方向飞奔。

  「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她喃喃低语。

  「你就等着瞧吧。」他说着又把那硬物朝她拱去。

  马库斯打定主意要把她带到他和指挥官共住的营房。他要把她带到楼上自己
的房间;他还想抱住她的大腿,吻她的嘴唇,把手伸到她的大腿里面,用手指去
玩弄她那最最隐蔽的地方,他知道萨默娅己湿润透了,随时等待他进来;他还要
摸弄她露在外头的乳峰,撕开她的背心,抚弄她可爱的乳房,然后把她推倒在床
上,扒开她的双腿,冲上去,走到她的两腿中间去,轻柔地插进她张开的、润滑
的宫殿。

  在萨默娅的脑海里同样闪现着这幅浪漫的景象。但是他居于主动,因为他知
道他们将会在何处寻欢。而她却只是在梦幻中想象如何与他做爱。

  目前看到的只是他的双手在她苍白的肉体上来回的游历,触摸她,挑逗她,
他的手指尖在拨弄着她的乳房,胸贴着她的乳房。嘴唇舔着嘴唇,他把舌头塞进
她的嘴里。

  萨默娅满脑子纷乱无绪,不知道该乐中于他身体的哪个部位。他的嘴巴对准
她压下来,迫使她张开丹唇,然后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他的手掀起她的长袍,抚
摩她的大腿,然后去摸弄她的大腿根部,那隐蔽处早就大开等着他,早就为他兴
奋不已。

  她的梦幻加剧了;她的手在马库斯光滑发亮,乌黑健壮的大腿上滑动。想到
要抓住他的阴茎那一刻,萨默娅深深地抽了一口气,那玩意儿一定像枪杆一样坚
挺。

  她要掀起他的制服,他的那支枪像标兵一样魁伟结实,黑黝黝的,充满活力
地勃动着,随时可以插人她体内;她的玉手将拥抱它,体味着它有节奏地跳动,
心中满是渴望。

  萨默娅察觉自己正抱着他的手臂上下搓着好像在搓着他的枪杆子一样。他一
定会意识到她此时的所思所想,在她的两腿之间,她坐在上面的棒子又一次在运
动,她回应般的摆动着。

  就在他们飞马穿越城门时,马库斯紧紧地搂着她,萨默娅还在继续做她的白
日梦:首先他会吻她,然后把她向上举起,她会用双腿锁住他的腰,接着他再把
她放下,放到他阴茎的龟头上;她幻想着他硕大无比的那东西使她张开,她就把
每一寸都锁进体内。

  马库斯把她的手放到她身后,这样,她就可以摸到他的玉茎。这一摸就如触
电似的,她觉得全身在颤动。她想象着他压在她身上,想象着让他的肉体占有着
她。

  城墙外几英里处伫立着一幢宽大的房屋。马库斯朝着那房屋拍马冲去,到房
前突然勒住缰绳,朝站在门廊处的奴仆招呼了一下便把缰绳朝他扔去。

  「把马带到马廊。」马库斯一边下马一边命令道,紧接着就带萨默娅走进凉
爽黑暗的房里,快步上楼,用脚踢开卧室的房门。

  「我的长官卢修斯和我在此暂住。」他让她站稳了就迫不急待地咬住了她的
嘴巴。

  就在两个身体粘成一个的时候,萨默娅开始像一个被占有过的女人一样,她
不再压抑她的作为、她的肉体、她的感情。

  她在摇摆,像舞蹈演员,她的屁股扭向一边而乳房则扭向另一边,可是身体
的每一寸都紧紧地贴着他的。接着,她的手就开始向下滑动了,她感觉到他的玉
茎,她得把它握在手里,她还想仔细地看一看。

  马库斯的下体早就一丝不挂了,当她的手握住他的棒椿时,一阵震颤穿身而
过。

  她目视着它透不过气。

  太棒了!她扭动着身体。把腿叉开好让他轻松地把手伸进她的大腿间。她自
然而然地安抚他硕大的长棒子,当她冰凉的玉手上下摩擦他的阴茎时,他呼呼地
喘着粗气,他脱掉胸铠,露出宽阔光滑无毛的胸脯。

  当他的手指开始一步一步地伸进她张开的润湿的阴道里,萨默娅从喉咙到腹
部都在抖动。

  手指还放在阴道里他就把萨默娅提起来,朝那张宽大铺着垫子的床走去。他
把她摔在床上,扯开她的衣裙,扒开她的大腿,把嘴巴吻在她的嘴上,然后把他
的硬物停放在她下面那个潮湿的洞口。

  萨默娅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腿往上抬,盘在他的腰际。

  「来吧。」她低低耳语:「快来啊,快进去。」

  马库斯此时也无需再等待更多的请求和吩咐了。慢慢地,极其小心地,他进
去了,他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插入直到她完完全全地张开把他整个地活吞进去。

  他们翻滚着,摇动着,协调地一上一下翻动着身体。

  她抚摸着他的后背,高高地抬起屁股;他呢,硬物插在她身体里,骑着她直
到整个身体酥软,腹部不停抽动,口干到极点,这一阵强烈的激情如暴风骤雨,
他俩觉得沉浮如在仙境一般。

  一会儿他们彼此相拥着疲坍下来,温柔地相吻着。

  马库斯驾着指挥官的大车送萨默娅回府。坐在回家的车上萨默娅决定不与阿
利夫结婚,她打算和这位健壮的战士去罗马,她要为他牺牲一切,她要做他的妻
子。

  「你结婚了吗?」她问,她认为这是一个急需知道答案的问题。

  「没有。」他笑道:「战争频繁,生死难卜,还谈什么爱情?」

  「你想娶妻吗?」她问。

  「有时想。」他答:「但现在不,我不想留下孤儿寡母。等我服完兵役我再
结婚。」

  「你什么时候服完兵役?」她又问。

  「完成此次任务,回到罗马就服完兵役了。也就是说波斯人被打败,哥特人
安全了,我们有个和平的时期,也许你可以和我一起到罗马来。」

  马库斯把她的脸转向她吻了吻她的嘴唇。萨默娅没有丝毫反应,她的心愤怒
地敲击着,嘴巴干渴,好像在腹部和两腿间有一道裂痕。

  马库斯为她的沉默感到迷惑不解。但她不打算告诉他她已经和阿利夫王子订
婚的事,也不想告诉他她很快将要离开此地去帕尔米拉。除非等到她对她父亲说
她不想和帕尔米拉王子结婚,而想嫁给这个罗马战士时她才会对马库斯说。

  毫无问题,她的父亲一开始会为此恼羞成怒,但他最终会让步的,他总是这
样的。而她将会把所有的宝物,衣服啦,首饰珠宝啦,运往另一个方向,去罗马
而不是帕尔米拉。从此以后她将快乐的像只小鸟。

  「我父亲会生我的气的。」萨默娅开口说道。

  「你知道我是不可以到集市及附近的任何地方去的。」

  「那么我们不告诉他。」马库斯捏捏她的手道。

  「可是我们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她补充说:「我们怎么解释这个呢?」

  「他一定知道暴乱的事,我就告诉他我发现你晕厥过去了,所以把你带到驻
地,医生在细心地照料你,直到你苏醒过来。」

  「谢谢你。」萨默娅甜甜说着,再次吻了吻他。

  大车转进了萨默娅父亲住所的大街。看到家前的情景萨默娅为之一震:骆驼
和家丁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奴仆们正兴高采烈地忙进忙出往骆驼背上装货物,然
后牵走。

  有人在叫她父亲,彭内尔从房里冲出来直奔大车。他目无表情、冷淡地朝马
库斯点点头就紧抓女儿的手臂。

  「你的几个哥哥从战场回来了。」他说,几乎是把萨默娅从车里拖出来进房
里。

  萨默娅连向马库斯道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就被她父
亲扯上楼上房间。

  「我们即刻动身去帕尔米拉。」彭内尔说。

  「可是,可是……」萨默娅道,她极不习惯被男人如此粗暴地抓住手臂,尤
其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座城市太危险了。你的兄弟们留在此处,照顾生意,我带你去帕尔米拉
完婚。」

  「可是,爸爸……」

  「没那么多可是,可是的。」彭内尔大为生气地吼着:「快去换上你旅行穿
的衣服,我们马上就出发了。」

  疲惫不堪的萨默娅拖踏着脚步上楼去她的卧室,一进卧室她就发现她所有的
东西都收拾走了,只留了一件黑色的防沙服。她解带宽衣,泪水儿顺着脸颊流了
下来。为什么刚才不把实情告诉马库斯呢?现在他永远也找不到她了。她要到千
里之外的帕尔米拉去了;而他却要回罗马。他们永远无法再见了。

  为了这次沙漠之旅的需要,萨默娅小心谨慎地穿上浅黑色的背心,裙子和外
套。一个计划在她的脑海中酝酿着,也许她可能脱离结队成列的骆驼队,也许她
可能弄几个奴仆随她一道逃跑。只要给他们自由,他们会随她跑的。

  她首先要确定是否能把属于她的珠宝弄到手,一无所有可不闹着玩的。

  她可是个机灵鬼。她会偷偷找出驮着她珠宝的骆驼。

  想到要哄骗她父亲上当,她笑了。泪水也止住了,心情愉悦多了。她已经打
定主意:到了沙漠,她就溜走,去罗马,去找马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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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译:
   
    ⑴:埃及港口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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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当波尼丝公主和她壮观的大篷车队满载着货物离开安提阿时,她的心里真不
是滋味。

  彭内尔倒是答应了他女儿和阿利夫王子的这门婚事;可是做父亲的却坚持要
亲自陪伴女儿去帕尔米拉,还要呆在那里参加完女儿的婚礼,这可是有点不合乎
波尼丝的心意。

  她的想法和贝督因⑴王子的想法一致;任何一个女子穿越沙漠到帕尔米拉来
成为王室的嫔妃是来供他享用的;如果他愿意,供他手下的人享用也可以。但是
如果说她由她父亲陪伴到帕尔米拉来,他就感到不怎么愉快。

  但是这还不是萨默娅本人的主意。彭内尔,他经商的管道多,经验丰富以及
他的合伙人都很精明,很难找理由说服他们。不管怎么样,波尼丝想,她无论如
何也要设法把他们父女俩分开。

  波尼丝的骆驼队来到了一片沙石巨砾和矮小灌木的沙绿洲小憩片刻,在此之
前她一直在苦思冥想着那个问题。

  刚停下来,奴仆们便忙着支撑起她那巨大豪华的帐篷和其他小一些的篷子。
波尼丝开始享用她独一无二的晚餐——葡萄酒冲洗过的沙棘。

  这段时间牵骆驼的奴隶就开始向水皮袋上涂油,或是搓缰绳,或是修补鞋鞍
子,再不就是照看牲口,只有把这些工作全部做完了才能吃饭,或是休闲。

  太阳落下前,一群波尼丝公主的女奴裸着胸脯,用膝盖跪进帐篷,然后爬到
她脚前吻她的脚,接着替她宽衣解带,腰带里藏着根人造阳具,奴仆们把这东西
摆在她的床边。再接着脱去她白天穿的衣服,她们用混合着柠檬汁的香油在她圆
滚肉感的身体上搓揉,逗弄过她的乳头以后,她们再把她拉起放到羽绒床上。

  「我们当中谁今晚有幸为殿下消魂呢?」琦娅问,她是这群人当中最肥胖的
一个。

  「就是你。」波尼丝回答道,一边把她的手往上举,一边拨开她的大腿。

  琦娅刚刚把她的头放在她主子的大腿间开始舔她大腿的尽头时,一阵骆驼声
破坏了她们的好事。

  几分钟之后她们便清清楚楚听到骆驼蹄子踩在沙石的沉重脚步声。波尼丝命
令奴仆待在原处,她自己在垫子上撑起身体,等待着帐篷门被掀起。等待的时间
不长,特摩罗,这位贝督因族的王子,高大魁梧,英俊潇洒,鹰一般的眼睛,在
三个族人的陪同下出现在波尼丝的帐篷门前,这三个人半裸着油光发亮的上身。

  波尼丝朝特摩罗媚态地笑了笑。

  他身穿青蓝色的长袍,刺绣的头饰上扎着黑色的羊毛头箍,看上去是如此的
威严,如此的健壮。当然也很性感,腰间宽宽的皮带上,插着一把短剑,长长弯
曲的马刀垂在修长健壮的腿旁,手里拿着短柄鞭子,硕长的阳具轮廓清晰可见。

  「波尼丝,你好啊。」他深沉地说,下面的那东西又在不断地变长,这是他
看到两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在床上的本能反应。

  「特摩罗!」波尼丝惊叫着,女仆的手摸着她的阴蒂,使她有点辗转不安。
「我一点也没想到你会在附近,我这儿有薄荷茶和咖啡。」

  「目前我什么都不想喝。」特摩罗没有喝茶的欲望:「从安提阿我们就尾随
苦了,你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

  「替阿利夫王子选妃子啊。」

  「你选中了谁啦?」他一边问一边坐在波尼丝身边,用手中短剑触摸着她的
乳房。

  「萨默娅,彭内尔家的千家小姐。」波尼丝答道。

  「我听说她很美丽。」特摩罗说。

  「确实如此。」

  「她有没有为你一展双腿啊?」

  「她做了,我让我的一个男奴吸吮了她。」

  特摩罗立即兴奋了起来。他暗示其中的一个奴仆过去掀起他的长袍,然后把
他引以为豪的男人那东西展现在帕尔米拉的公主面前。当这个奴仆慢慢地提起特
摩罗的衣服展示他主子的浅棕色的棒子,大大粗粗地站在那里抽动、夸耀时,波
尼丝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肉感的屁股一阵紧缩,她尝过那东西的滋味,几分钟后
她将会再次体验那种感觉。

  「过来,抱着我的阴茎,吮啊。」特摩罗急切地说,用手中的短柄轻轻地拍
打着她坚硬的乳房。他想占有她,想要她在他身上痛苦;他还想刺伤她,要她尝
尝他给她带来的痛楚;要她哀求用他的皮鞭抽打她圆滚、裸露的屁股,他用手指
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朝自己的小腹拖,胡乱地把他的阴茎塞进她嘴里。

  与此同时,波尼丝的双手把玩他的两个睾丸,用她的嘴巴上下吸着他坚挺的
阴茎的同时享受着他抽动的雄物。

  「谁在安提阿和你做爱了?」他问。

  「谁都没有。」波尼丝答着,嘴里还舔着他粗壮的阴茎和龟头。

  「你说谎。」他威胁地说着,用皮鞭子敲打着自己的手心。

  「不、不、不,我没有说谎。」波尼丝答着,一边更卖力,更急促地吸着他
的那东西,一边期待着他鞭子的到来。

  「来人啊。」特摩罗呼唤着站在门口的卫士——这家伙半裸身体。

  看着女仆舔着公主,公主吸吮他主人的阴茎,这些卫士的棒子早就勃起充血
了。

  特摩罗把鞭子递给一个奴仆。

  「贾,拿着这个。」特摩罗说:「她说,她在安提阿没有寻欢作乐,我不相
信,朝她屁股抽打十二鞭子,然后你去满足她。」特摩罗喜欢羞辱有权有势的帕
尔米拉的公主,接着他转向那三个最小的女仆。

  「蒂卡,把那个奴仆带走。」

  蒂卡遵照吩咐手勾着琦娅的阴唇把这个丰满的女奴拽了出去。

  「把殿下翻个身,咱们来看看她肥润的屁股。」

  这些话,刺激着波尼丝的嘴巴,她更卖力地咬着特摩罗的阳具。由于心情迫
切,她迅速地变换姿势,由原来平仰改为微微跪着,把臀部诱人地对着皮鞭。贾
一只手拿着鞭子朝波尼丝高厥的屁股抽去,一只手扶着自己又长又细但却非常坚
挺的阳具。

  当第一鞭打在她裸露的肉体上时,波尼丝忍疼地畏缩着,一阵美妙甜美的痛
感传遍全身。她滚着,跳着,尖叫着,翻滚着,特摩罗像抓犯人似地抓住她的双
手。

  卫士举起鞭子狠狠地抽了十二下,鲜红的鞭痕纵横交错地在她裸身上映印出
来。

  「现在,从她的屁股插进去。」特摩罗下令道。

  贾跪在波尼丝的两腿中间,扶着她的臀部,扒开她的两股,然后向后猛地一
拉,他细长上挺的阴茎就进去了。

  接着她又是旋转,又是滚动,一会儿颤抖,一会儿辗转不安。

  蒂卡滑到了特摩罗的大腿中间,嘴巴含着波尼丝悬垂的乳房,两手扒开特摩
罗的屁股,然后在他主子的股间擦着他的男器。这时肥胖的女仆琦娅爬过来抓住
蒂卡漂亮的阴茎塞进她厚厚的嘴里,舌头上下地滑动着,她兴奋地感到小腹一阵
快速的抽动,一阵强烈的欲望猛袭而至,她解脱了。

  不一会儿,波尼丝把她肉感的身体蜷缩在特摩罗结实强壮的腹股沟,让她伤
痕累累的屁股靠在他的龟头上。

  「你认为我们能有办法让萨默娅离开她父亲吗?」波尼丝问:「我的意思是
不引起他的怀疑,不惹起他愤慨的前提下。」

  「我们可以贿赂谁吗?」特摩罗问:「他有没有什么合法继承人,我们可以
利用他,操纵他,过后再敲诈勒索他?」

  「就我所知没有。」波尼丝答。

  接着她告诉特摩罗,当她在安提阿时,她试图去搞清楚谁是他的继承人,但
是没有发现。彭内尔庞大的生意帝国看起来是一人控制,他是个独裁者。

  波尼丝还告诉特摩罗,她注意到唯一能出席生意会谈的人就是萨默娅。但是
波尼丝和特摩罗都排除了她成为继承人的可能。

  「那么她现在仍然是处女身吗?」特摩罗问。

  「可以这么说。」波尼丝答。一想到这,特摩罗的阴茎聚然一抽,又充满了
活力,他想独占鳌头,抢先一步。

  他把波尼丝的脑袋放到他的龟头上,对她说,把他们父女分开的计划留给他
来完成。他可不想把这次在沙漠中狂欢的机会给错失掉,他将要周密安排、好使
萨默娅摆脱她父亲整天的看守。

  「其实她父亲也不是看管得那么严。我曾经教过她一些事情。」波尼丝说:
「而且她学得很快,几乎是一教就会,所以我把她最宠爱的女仆带在了身边作为
惩罚。」

  「这个女仆现在何处?」特摩罗问。

  「就在隔壁的帐篷里,你想看她吗?」

  「是的,把她带到这儿来。」

  「我建议还是我们到她那儿去。」波尼丝说。

  波尼丝披了一件长长的,大红的丝袍罩住她那诱人的身体,她和特摩罗步出
帐篷,深感一股沙漠晚上冰凉的空气迎面袭来。波尼丝在一顶比她那个小得多的
帐篷面前停住了脚步;但是这顶帐篷依然可以容纳十对男女在里面,她把前帘掀
开,和特摩罗走了进去,特摩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艾琳正跪在那里。她那雪白圆润,满是鞭痕的臀部高高地撅起对着他们,脚
踝拴着铁链,两腿分开拴在大圆石上。

  特摩罗在她身边绕着圈子。

  她的肘部和前臂撑在椅子上一张毯子上。手腕被绑在一起,头垂在手边。眼
睛被蒙着,嘴里塞着东西,长长的金发自然地披在肩上,没有碰到乳房;她的双
乳有紧身皮背心兜着,只有乳头突出在外。这件背心长及至腰,下面有皮带紧紧
地系着,把肚腹挤在两旁,她的肛门里插着一根又大又亮的羊毛阴茎。

  这玩意儿绕着她的腰和大腿,然后再系在铁链上。

  波尼丝拍了拍手掌、从帐篷里面进来了波尼丝的两个努比娅仆人⑵,伴随其
后的是两个长着巨乳的女人。他们全都赤裸身体,每个人身上都绑着各种模样的
皮制阴茎。他们紧靠艾琳站着。

  「她的那个太紧了。所以他们轮番过来松弛她。」波尼丝公主说:「得把她
撑开,他们还用我的玩具再插进。你是想在旁边看呢,还是自己来。」

  「在旁边看。」他回道。

  波尼丝命令那两个阉人解开链条,拿走羊毛阴茎。

  艾琳叹了口气,特摩罗弄不清这声音是寻欢的叹息,还是一种解脱,或许是
一种恐惧。

  波尼丝移到其中一个有着巨乳的奴仆身旁,抚弄着她的乳头,拉着她那个短
而粗的人造阴茎,插进艾琳的大腿间。

  这个肥胖的女人摆好姿势,然后抓牢艾琳的臀部,猛地插进她鲜嫩张开的洞
眼,这个肥胖有着橄榄色皮肤的女人把人造阴茎在金发女子肛门里上下抽动,自
己一双垂悬的巨乳也随之晃荡使波尼丝兴奋不已,她伸出一只手去搓揉特摩罗的
阴茎,可是他却闪躲到帐篷的远处。

  「换一个,我拍一次手,你们就换一个。」波尼丝吼着。

  艾琳绝对顺服地跪着,当他们不断变换着猛力撞击抽动时也不吭一声。特摩
罗盘腿坐着两眼盯着她的头。她的头发遮住了脸,随着这运动的节奏一前一后地
摆动。这是平生第一次看见如此白皙的皮肤和如此金黄的头发;然而他内心的某
种东西驱使他不愿让这种事情继续下去。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他看着,但没有一
丝乐趣。

  「停下来!」他突然吼道,猛地站起来,挥动着手臂,「滚,都给我离开这
儿。」

  「你怎么啦?」波尼丝迷惑不解地问,当她的奴仆们离开帐篷时,她想弄清
楚他们究竟哪儿做错了。

  「我想要她。」他回答。

  「好啊,我问过你,你是想在一旁看呢,还是自己来……来吧,现在就去搞
她。」

  「我要她跟我走。」

  「你说什么?你不可能得到她。」

  「为什么不?」

  「因为她是我的。」

  「我买她。」

  「我的钱比我需要的多得多。再说,特摩罗,你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波尼
丝说。

  「噢,可是我有。」特摩罗回敬道。

  「是吗?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波尼丝不无讽刺地惊叫着。

  「分裂瓦解彭内尔的车队,让他们父女分道扬镳。你最清楚不过了,只有我
才能办到这一点。只有我有足够的计谋和足够的人力,因此,我建议用我的计划
来交易这个年轻女子。」

  波尼丝坐了下来思考着这个问题。这原本不是她所期望的,她原以为特摩罗
观看这个金发女仆遭鸡奸会获得莫大的乐趣并自己上去寻欢,但他却下令停止。

  这可是有违他的个性,他一定是想利用她来完成他自己那不可告人的计划。

  波尼丝的大脑在快速地运算着:拿一个愚蠢肥胖的金发女仆去换回彭内尔打
道回府去安提阿,又能让萨默娅独自一人带着嫁妆到帕尔米拉来,这还有什么好
犹豫的呢。无论怎样特摩罗想要艾琳就给他好了,反正她也没失去什么。

  「很好,我们成交了。」她说。

  「好,给她松绑,帮她弄干净,往她身上抹一点油,再换上衣服。我要带她
走。」

  他说完就抓住波尼丝的手把她拖回她自己的帐篷,「该轮到我玩你了。」他
说。

  特摩罗用力把波尼丝拉到胸前,接着顺势侧过身体,把波尼丝的一条大腿扒
开拉过他的小腹,用手兜着她的乳房,用力地捏着她的奶头,然后把他的长枪往
上翘起,让这东西捣进她诱人的、淫荡的、润湿的阴穴。他把那根粗大的棒子插
进去的时候,她扭曲着身体嘴里吼叫道「再深点,再用力」

  不一会他把男器抽了出来,发现她的另一个洞眼,乘其不备,恶狼扑食般地
撞了进去。

  他拍打她,用指甲抓她的肚皮。波尼丝毫不介意,她喜欢这样,抓得越重越
舒服。她颤抖着,扭动着。那种感觉,那种被他撑开,顶住花蕾,塞得满满的感
觉使波尼丝兴奋万分,几乎超出她忍受力。小腹又一次开始紧抽,两腿僵直,屁
股也抬起来了,整个身子开始抖动,她感到快到高潮了,赶忙夹紧他。

  特摩罗一次又一次地猛烈进入。他需要每一寸地占用她的可耕地,紧接着,
一阵急促的粗喘和狂吼,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一会儿,波尼丝便睡着了。

  黎明时分,她一觉醒来发现特摩罗和随从以及艾琳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尽
管因为金发女仆给她带来一点点的不愉快,她还是心满意足;无论如何,特摩罗
还是满足了她的情欲,她毫无理由再妒嫉谁了。她激起了特摩罗对萨默娅的好奇
心。他一定能让彭内尔回安提阿,然后带萨默娅来帕尔米拉。

  她朝思暮想地想占有萨默娅。她想到了那些为她准备的玩物。想着想着,她
发现自己下面又湿了。

  一会儿,脑里又闪出一个念头,她走到那个大箱子面前,那里面藏着纯莎草
纸和她的封印。她给彭内尔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她写道她要派两个最好的,最有
能耐的奴仆作为特别护卫保驾萨默娅平安到达帕尔米拉,波尼丝自鸣得意地笑了
笑。

  他们将会保护她的投资。她将允许他们在夜晚占有这个年轻的女人;他们可
以整天两眼盯着来抢劫的人,而当特摩罗到的时候,他们可以现场要特摩罗按她
的要求去做:把彭内尔从他女儿身边赶走,至于别的嘛,他就不用插手了。

  波尼丝的脑海中因特摩罗坚持要带走那个年轻的金发女仆给她带来的那一点
点不愉快,转眼间已激发她极大的愤怒。特摩罗也许不会按照她的命令从事,他
或许会劫持萨默娅,扣押她做人质。他的作风波尼丝是了解的。

  她唤来了两个骑士,阿摩斯和阿伦,她把封了口的信交给他们,然后要他们
启程返回安提阿,去找彭内尔。假使他的大篷车队已经出了的话就尾随其后。

  「你们得紧紧地盯着萨默娅小姐。」她打开了另一只箱子,那里面装着她的
玩物,她取出几副手铐和鞭子。

  「你们俩得整夜待在她的帐篷里,保证她身心愉快。」她说,同时给了他们
几样物品:「你们要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见到特摩罗的人来后要保护好她,直
到此次旅途归来都不可离开她。」

  「具体地说我们可以对她做些什么?用鞭子抽她?」

  「可以。」

  「我们可以向她寻欢吗?」

  「哦,我想可以。」公主伸手抓住这两个几乎勃起要冲出来的阴茎,开始把
玩起来,手摸着他们的肌肉和硕大勃起的雄具,这令她兴奋,「当你们回到帕尔
米拉后要直接向我报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殿下。」他们说。

  「还有,你们到达那里要弄清楚她是否完完全全执行我的指令,甚至于包括
她的穿着打扮。查一查她穿的裙子是否是从腰际一直开叉到脚背,还有乳头是否
从背心的洞眼中展露在外,若不是这样的话,这可是惩罚她再好不过的理由了,
再就是她必须按照要求去做一切事情;我要你们再想想别的事情。」说着波尼丝
提起衣裙,弯下身弓起背。

  「是的,殿下。」他们应答,四只眼睛盯着她肥白的臀部。

  「阿摩斯,过来哦。」她说:「草草办事吧,干完了你们就可以上路了。来
享乐一下吧。」

  阿摩斯把公主诱人的屁股拽过来对准他男器然后直接捣进去,他用力地往里
挺进,冲刺不几分钟,一会儿就射精了。

  阿摩斯和阿伦出发后,波尼丝下令拆掉帐篷,启程上路赶往帕尔米拉。

  艾琳感到头昏眼花,腰酸背痛。镣铐解开了,她颤抖地站着,疲惫不堪地等
待着身体遭受再一次的攻击,但这情景没有发生;相反,她被用一块粗糙的黑布
裹着匆匆忙忙地穿过沙地一群较小的帐篷里,这里是特摩罗的在沙漠绿洲的另一
头扎营的地方。

  一个满脸凶相的贝督因人给她喝了一种她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她想也是驼
奶,但这饮料甜甜的,一点不咸,也许他们加了点什么东西;波尼丝只给她喝苦
涩有砂的沙漠里的水。喝完饮料,他们又令她惊奇地用羊皮轻轻地把她裹起来让
她睡觉。

  她不知睡了多久,但当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时,天依然黑着,她步履蹒跚,
头发昏浑身酸痛,有好一会儿她都不知道身在何处,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辨识不出身上究竟穿的是什么衣服。

  现在她身上干干净净的,还香喷喷的。

  她睡着的时候有人用油给她擦洗身体,帮她穿衣服,可是她看上去像个男人
似的,从上到下她穿的是男人的一套装束:红白格子的头饰,又长又白又粗糙的
亚麻衬衫,腰间扎了把短剑和匕首,整个身体还裹了件黄褐色的外套和头巾,一
种连头连身都包裹在里面的外套。艾琳完全迷惑了。

  几个星期前和波尼丝穿越沙漠,可谓是彻头彻尾的灾难。在整个大篷车队,
她像玩物一样遭受每个人的欺凌。他们完全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用鞭子抽
她,用嘴巴吮她,用铁镣铐她。她忍受各种痛苦:羊毛阴茎、皮制人造阳具,还
不止一个,不论男人和女人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她还得穿怪异的衣服,让乳头从洞眼中突显出来;屁股从紧绷的腰部向外隆
起;腹部、阴部和臂部赤裸着,垂手可摸,还要扛着枷锁,铁链从脖子上绕着,
光着脚像一只跳舞的狗熊。尽管从头到脚披着黑色的长袍,但波尼丝下令,只要
有人想摸她,吮她,甚至于干她都可以。

  她得顺从别人突然掀开她的外套,用手摸她的阴阜,将男人的那玩意儿插在
大腿中间,乃至于插进体内。

  夜晚她被单独关在帐篷里,锁绑在石头上,嘴里塞着东西,从波尼丝开始,
她喜欢让艾琳承受各种不同的羞辱,让被阉人和女人排长龙似地用人造阴茎往她
下身捣。完事以后,她倒头昏睡,夜深时还要被那些赶骆驼的人再次搞醒。

  特摩罗小睡了几个小时,然后背靠马鞍,双臂交叉垫在脑后,陷入沉思。他
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搞清楚究竟是为什么,驱使他把这个女奴从波尼丝身边给弄过
来。

  难道是她那秀长、浓密的金发或前或后地摆动?亦或是她逆来顺受的性情?
是她在羊毛阴茎被拨出时发出奇怪的喊叫?还是她那非常非常苍白的肌肤,那种
他以前从未曾看见过的皮肤使他做出有违常态的决定?

  直到现在他还没看清她的脸庞;艾琳优美曲线的臀部倒是见过,但却没看清
她的脸。除此之外,他还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不管她长得什么样,摆在他
面前的是如何处置她?

  突击队的战士是从不带女人的。

  到目前为止他的人还没有质问过他。他们一直在不折不扣地执行着他下达的
指示。还没出现反叛的迹象,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他是他们无可争辩的领袖。

  他诡计多端,是他在保护着他们,他们也给予了他最大的合作。但是,一次
鲁莽的行动,一次错误的决定都会使他们翻脸不认人!他了解这帮凶残、具有独
立性的家伙。特摩罗象沙漠豹一样敏捷地站起来,冲出帐篷,直奔艾琳的住处。

  特摩罗进来时,艾琳正背靠在帐篷的门上。她只是凭直觉感到他的到来而非
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所以赶忙转身面对着他,心理扑通扑通地跳着,一阵恐惧袭
来。她站在特摩罗面前,身上裹着赭色的连头巾外套。

  他朝艾琳面前冲去,掀了掀头巾,拿掉裹在头上的布,然后拿起一枝点燃的
蜡烛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艾琳。

  她清纯幽蓝的眼睛深陷在柔软、金色的睫毛下,乳白色的肌肤配上红润的脸
蛋,鼻子短短的却很挺直,宽阔的嘴唇,红润半启,金色的浓密秀发垂在胸前长
及腰际。

  特摩罗想,她可真是个美人胚子,一种奇特的美,确切地说,她是个美人、
还不如说更像一尊大理石雕像。然而她现在是他的了,是他的奴隶,他已经买了
她,他可能对她为所欲为了。他想要她死,她就得死;要她活,她就得活。

  他把短剑从腰间的长袍皮带上拔了下来。

  艾琳站在那里一步未动,她等待着对她执行惩罚。是要处置她了,总比和波
尼丝在一起旅行要好十倍。她勇敢地面对这一切,她昂起头,挑战地直视特摩罗
长长睫毛下深褐色的眼睛。

  「你会用这个东西吗?」他拿着短剑指着她说。

  「不知道。」她答道,声音温柔得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他的问题令她百思
不解,递过来的剑使她失去平衡。

  「我来教你。」他说:「要是谁胆敢再靠近你,你就杀了他们。」

  艾琳沉默不语。她记得昨天听到过这个声音,就是下令给她松绑的那个人。
也就是要去袭击萨默娅车队去帕尔米拉,要拿她做交换的好人的声音。她不欠他
的情。他教她如何学会保护自己,她会欣然接受,但她依然不会感激他。

  在艾琳情感的词汇里没有写进感激这个词。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艾琳。」她答。

  「还有别的名字吗,你应该叫……」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停顿了。他仰起头,
仿佛在倾听最温柔的切切私语声,随着风,越过高山,穿过平原,飘过大地和海
洋,来到这沙漠和他相见。

  「戴戈玛。」

  这个名字的出现,对他来说是既奇怪又陌生。

  好像是强迫他说出这个名字,而且这种强迫和这个声音使他感到惊奇。他一
次次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仿佛在重复着自己的名字一样。

  「戴戈玛。你叫戴戈玛。」

  艾琳吃惊地,神魂颠倒地两眼盯着特摩罗,她知道这个名字。这曾经是她的
乳名,当她住在北方的时候,她的母亲就这么唤着这个名字。那是在战前,在她
们成为奴隶之前,在罗马人第一次卖她们并把她的名字改为艾琳之前。她笑了,
第一次笑得这么久。

  「戴戈玛,我不会忘记的。」她向他保证。

  「来吧,跟着我,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我们要去哪?」她问。

  「我被风沙吹去哪儿就去哪儿。」他答。

  帐篷外面,夜晚凉爽的空气下,他的部下用骆驼粪点起簧火,有的人忙忙碌
碌地在火上烧烤山羊肉;别的人把骆驼带到水边,让骆驼喝个饱。骆驼喝水时,
人呢则在往羊皮囊袋里装水。

  特摩罗挨着她坐在簧火旁。

  「你现在就和我们一起吃喝。」他说着从簧火上拽起一块羊肉,把它撕成一
块一块的,用棍子为她戮了一块递给她,告诉她必须等待到所有的人都来齐了她
才能吃。艾琳伸出手去接羊肉,结果他又猛地把羊肉扔在地上。

  「你的左手只是用来洗东西,或者用来指敌人。」他说:「其他一切的事情
都必须用右手来做。」

  当他手下的人都到齐时,特摩罗叫艾琳站起来。

  「这是戴戈玛。」他说:「新来的勇士,我们要教会她所有的武艺。她应受
到我们每个人的尊敬,谁都不许碰她一下,她不再是女人,也不再是奴隶,她是
我们当中的一员,遵守我们的规定,我希望她受到大家的欢迎。戴戈玛,你去和
每个人握握手。从现在起,他们都是你的战友了。」

  戴戈玛,这个贝督因人的新勇士,礼貌地围着簧火和在坐的每位握了握手。

  「今天我们出发,明天你就学习成为一名战士。」特摩罗说着把羊肉举到嘴
边。

  这是他们所有的人开始吃羊肉的信号。戴戈玛静静地看着,注意着每个人的
动作,预言的第一部分得以证实了。她用力嚼着这炭熏的羊肉,内心在思忖着下
面将要发生什么。她刚刚提及战争,但那已经过去,和平刚刚降临。波斯人战败
了,罗马人在统治着,战争将永不再来。古人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但萨默娅呢?

  她想到了萨默娅,无论如何她得通知萨默娅,她的大篷车队将会受到攻击。
可是如何去通知她呢?贝督因人现在是她的兄弟,萨默娅已成为过去。

  拂晓前,他们撤了营盘,特摩罗为她准备了一头骆驼。走进沙漠绿洲时她是
艾琳,是奴隶,现在走出这里她已是戴戈玛,一个自由人,一名战士。

  再不会有人知道艾琳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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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⑴:在阿拉伯半岛和北非沙漠地区从事游牧的阿拉伯人。

  ⑵:努比娅人,曾分布非洲东北部地区,即苏丹北部的埃及南部的沿尼河一
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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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帕尔米拉的情人 (Handmaiden Of Palmyra)  翻译:嘉彦

                                第五章

  齐诺比娅相信命运,她的命运;她还坚信,要找回她的命运是一件很严肃的
事。

  她不是那种害怕命运而躲在门背后、窗户下、或是墙脚根、帐幔后面瑟瑟发
抖的人,不是的。齐诺比娅相信应当走出去,走到大马路上去,去面对命运,去
和命运握手,鞠躬,甚至于去亲吻它,但迎接它的最佳方式当然是张开双臂去拥
抱它。

  她的父亲花了一大笔钱,请贝督因人保护他们平安到帕尔米拉,他们做得不
错。

  齐诺比娅身上披着黑色的防沙连头披巾,一路上大部分时间是和大篷车队的
领队待在一起。她询问了许许多多的问题,但是从不和他们谈论有关她的事情。

  她在思考,她的眼睛在注视着一切。

  她注意到这肥沃的平原,曾经是麦苗,是橄榄、栋树和柏树的故乡,现在变
成了满石头缝的灌木和疯长的桂柳,这沙漠很少有几种植物能够赖以幸存。她还
注意到记忆中的那些山脉和沙漠中几条河道。

  她还把思绪停落在她的朋友身上,尤其是萨默娅。齐诺比娅觉得这很奇怪,
她竟然会同意嫁给阿利夫王子,他可是臭名满天下。她想不通是什么促使萨默娅
改变主意,她可是打定主意要当一名医生的啊。当她们在帕尔米拉重逢时,她可
要仔细地打探打探。

  萨默娅免不了要谈论起男人的事,不过她自己则思考权力的问题。她们会恢
复往日的情谊。

  她还想到了保罗,安提阿的大主教。齐诺比娅还真怀念他,他那令人不能容
忍的肥胖和他那不可救药的幽默。她会写信给他,邀请他来访。还有一个人她也
没忘记,就是罗马指挥官,不过,她的思绪没有在此人身上停留很长时间,她迅
速从中挣脱出一来,因为想到这令她极其不舒服。

  齐诺比娅在帕尔米拉没花多少时间就安顿下来开始新的生活。在他们到达这
座城市的头一天,她父亲就帮她买下了一座巨大但老旧的大宅子。这座宅子的场
院不够大,也不合她的心意,也因为这些不足之处,他获得了宅第四周游牧人的
居住地作为补偿。

  那些牧民在这块土地上建起了一座简陋的村落,破旧的帐篷和歪歪斜斜的茅
舍,齐诺比娅的父亲把他们赶出村子,拆了他们的帐篷,毁了他们的茅棚,按他
女儿的心意在这块土地上圈出一块美丽的花园。

  齐诺比娅反对他父亲对这些游民如此苛刻。可是她父亲却反驳道,他是靠辛
勤劳动,白手起家的,如果他们要不是懒散惯了,他们也会富有。不过萨默娅觉
得没有为此争论下去的必要,因为穷人要是得到的多,那么富人付出的也多。这
也并非是她的意愿,但是她认为她有义务不能让穷人更穷。

  她母亲去逝的时候齐诺比娅成了一个富裕的女人。

  她决定不能赶走这些游牧民,并着手寻找他们,给他们提供必要的资金好使
他们在这个富裕昂贵的城市的其他地方有一个立足之地,这些游民永远也不会忘
记她的恩惠。

  帕尔米拉最好的建筑师被雇来重新设计重新装潢这座古老的宅第,一大批工
人、石匠、木匠、泥瓦匠、还有艺术师,都被召唤来;有的来镶嵌图案拼花,有
的人来画壁画。在整个帕尔米拉,这座宅第成为最好的,最具现代风格的。

  在整个建造过程中很多人来此驻足观赏。来观摩的人群中有富商巨贾,他们
的住宅曾经都受到罗马人风格的影响,明显地表现出华丽而俗气以及卖弄虚饰的
特点。

  建造宅第的主要工程完成得很快,这样她和她父亲就可以先搬进去住了。

  他在忙他的生意,齐诺比娅则在指挥着如何表现建筑的风格特色,和园艺师
讨论着种些什么花草树木。

  齐诺比娅无论在做什么总是让人看上去她在扮演重要的社会名流角色。她一
直穿件上好的真丝袍子,袍子是用最好颜料染得五彩缤纷,还有许多的珠宝首饰
挂得叮叮当当。她的头发盘成希腊式的,用点缀着宝石的缎带扎着。手镯项链、
脚环、耳环,应有尽有。

  齐诺比娅喜欢头戴光彩夺目的珠宝首饰;她拥有无数上等质地精美的首饰,
只要是能够戴的地方,她都戴上了。不少上了年岁的妇女看她那样都蔑视她,但
齐诺比娅根本不在乎。

  齐诺比娅站在庭院的小山丘上,身着翠绿,橙红和紫红的几何图案的混合编
织的衣服,衣上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她正在监督园丁们种植柠檬
和橙子树,这时她听到一阵低的隆隆声,不一会这声音就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吵嚷
声。她朝四周的小山望去,帕尔米拉的军队从波斯凯旋归来了。

  意识到这帮军队正朝坐落在帕尔米拉一英里长的中央大道上唯一的大寺庙进
发,他们是要到大寺庙去感谢上苍,齐诺比娅召集了不少奴仆,命令他们跟随着
她。

  她也要去大寺庙,去看看这游行的队伍。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在那里了。

  人们从多个不同的地方聚集到那里,能站人的地方都已挤满了人。有吊在窗
户上的,有吊在塑像上的,有站在雕像顶部的,也有站在雕像座基上的,绝大多
数的人是站在市区建筑的墙上,然而这些地方又是最不牢固的围墙。

  齐诺比娅在她彪悍魁梧的奴仆围成一圈的保护下,已经挤到了离太阳庙最近
的台阶上。她命令最高的奴仆把她扛在肩上,她想好好地看看胜利归来的勇士,
但她最最想看到的是他们伟大的奥德耐特王子。

  早就有消息传出皇帝盖利诺斯对他的军队很满意,尤其是对奥德耐特,他要
授予奥德耐特多种头衔作为奖赏。

  齐诺比娅想看看奥德耐特是否和皇帝长得一样看看是否可以嫁给他。

  军队吹响了号角,锣鼓齐鸣,当军队到达寺庙时,喧闹声震耳欲聋。当齐诺
比娅看到五彩缤纷的彩旗飘扬,长矛金光闪闪,骑兵的盔甲耀眼夺目,她感到心
跳加速了。

  整个战役的英雄们,弓箭手们手持特制的弓箭,发出战时的呐喊,这呐喊和
人群中女人们喜极而泣的声音汇在一起,回荡天空,每一声呐喊都令她兴奋,她
真希望能成为他们中的一部分,她希望这一切因她而发,光荣得胜还朝了。

  一会儿她看见他站在他那辆豪华的战车里,高大、英俊,有一脸短黑的络腮
胡。和皇帝一模一样,但却和他们那个得意忘形的国王哥哥海兰截然不同,国王
海兰又矮又肥,正和叔叔大祭司走出寺庙站在台阶上等待着欢迎他呢。

  在众多的人群中,大多数人不是穿白的就是穿黑的,然而奥德耐特骑坐在一
位高大的男子肩上,衣着光彩绚丽,宝石闪亮耀眼,分外引人注目。

  他慢步从战阵中走出,在上寺庙阶梯前,他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体。他俩
的眼光相对,他朝她的方向鞠了一躬,观看的人群欢呼雀跃。然后奥德耐特走上
台阶向国王和大祭司鞠躬行礼。

  齐诺比娅望着奥德耐特后背直挺地迈着步伐走进寺庙,他手下的将军们紧随
其后,她和成千上万的围观者一样欢呼着,挥动着手臂。然后她叫扛起她的奴仆
把她放下来,命令他和其他奴仆陪她回家,她有事做了。

  「爸爸,我想举行一个帕尔米拉从来未见过最大的宴会。」过后她对她父亲
说:「我想我们的应当欢迎这些凯旋归来的英雄们。」

  她的父亲心不在焉,他正忙着筹划一个去东方的车队呢。

  「爸爸!」齐诺比娅夸张地叫道:「这可是要花很多钱的。」她知道不这样
说他不会重视。

  「你说什么?」他不高兴地问。

  「我们这个宴会是准备为国王和奥德耐特王子举行的。」

  「是吗?」他望着女儿发呆。

  「是的。」她很坚定地说。

  「为什么?」

  「因为这样对你的生意有好处。」她狡狤地答道:「虽然你将会花费很多,
但你会赚回更多大把大把的钞票。」

  「真的会是这样吗?」

  「毫无疑问,我要为我们的前途和生活寻找一个转折点。」她预言般地说。

  齐诺比娅的父亲相信他女儿非凡的经营头脑和聪明才智,所以,他同意了。

  齐诺比娅着手计划这次宴会,对她来讲仿佛是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战役。

  有许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也没有什么事是不可改变的。她要为归来的英雄
们准备好一切他们所需要的:美食、佳酿、女人、男人(为那些有不同喜好的女
人),以及一切项目,每个人都应精心挑选。

  她要把这个宴会办得完美无缺,办得到场的人从未见过。

  只有具备伟人才能的女人才能办出如此的宴会。每个人都将对此赞口不绝。

  奥德耐特将会觉得她迷人,使人激动,使人难忘。她知道奥德耐特的妻子已
经谢世多年,她还发现没有人在感情上能够取代他的前妻。

  齐诺比娅一直有意要替代他死去多年的妻子;因而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出差
错。

  诸神是站在她一边的,他们没有赐她与凡人不同的脑袋去分析、思考、记忆
或是处理事情。齐诺比娅忘了神有时也会和世间凡人开点玩笑,耍些诡计、甚至
于毁坏你周密安排的计划。

  从黎明直到深夜她一直在忙碌着。一躺到床上她就极度兴奋,难以人睡,眼
睛睁着,躺在那里做梦。

  她遐想着力大无比,英俊倜傥的奥德耐特在抚摸着她,吻她的唇,摸她的乳
房,把手放到了她的两腿中间。带着这种种的幻想,她慢慢地进人梦乡。但是在
这种半睡半醒中,奥德耐特渐渐成为罗马统领者。像以往一样,她尽管不让这种
想象占据头脑,赶快把思绪转到别的上面直到次日清晨。

     ***    ***    ***    ***

  萨默娅坐在骆驼上神情恍惚,两眼什么也不看。她的整个脑海里装的全是马
库斯以及她怎样才能够脱离车队去寻找马库斯,跟他到罗马去。

  要想完成预定计划是很艰难的。

  她父亲似乎特别警觉。他很有涵养;他没让车队的任何一个人察觉到他对女
儿违背他的意愿擅自跑到集市去,还消失了一会,而回来时却和一位英俊的罗马
军官坐在一辆拖车里的事,使他甚为生气。他要女儿骑着骆驼走在他身旁。

  她和旁人一点谈话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于和她的女奴也没法交谈。她的父亲
睡在她的帐篷里,为此她非常不高兴,但她却笑了笑而且表现很温顺。

  她知道过几天她父亲就会放松警惕的,他会很快消气的。她要做的就是把握
时机,然后就是把她的女奴弄回来,接着就开始她的出走计划。

  萨默娅随着骆驼队走的节律颠簸着,思绪却又回到了几周前发生的一系列事
件,她在回味着初尝禁果的过程。萨默娅沉浸在自己的白日梦中,对外界的一切
浑然不知,也没有任何危险的信号传达给她,而她对过去的回味又太投入了。

  萨默娅继续不断地回想着马库斯把她带到床上,她自己抬起了双腿,紧紧地
盘在他的腰际让他进来,滑进她湿润的阴道,不断的抽动;她紧紧地夹住她,夹
住他的全部。她幻想着他那根又粗壮又黑乎乎的阳具插进体内的感觉。

  更多的是想到他们骑在马上穿过城市时所做的那些事,她的乳头就越发膨胀
坚挺。那天她让外套滑下来用乳房紧紧地顶着他健壮的臂肌;他的雄鞭在她的身
上越来越硬。她回忆当时她紧缩肌肉,俩人浑然一体地滚动着,摇晃着;当他狂
热的激情滑到她体内时,激荡的感觉穿透她全身。

  她又回味着与波尼丝公主和艾琳在一起的时光。她丝毫没在意景物的变幻,
而是回忆着,波尼丝公主那只邪恶淫荡而颤抖的手摸弄她的身体、亲吻吮吸着艾
琳。

  萨默娅的婚礼车队过了一片田地和树林进人到沙漠边缘的灌木丛地带,他们
将面临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已是黄昏时分,领头的拉驼人通知大家今晚将在此
安营过夜。

  隔天早上,贝督因人就要来了。

  他们将担任此次旅行最后一半路程的警备任务,这最后一半路程将会是平淡
无奇的。她父亲开始放松警觉了。萨默娅坚持要有几个她自己的女奴和她一起在
她们帐篷里过夜,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这倒使她感到惊奇,她不知道是否是因
为一路上安排这安排那让他太辛苦了。

  萨默娅看着他。他是个漂亮的男人,毫无疑问,他有他自己的情欲生活,这
种事她们是从来未曾操过心;也许就在这堆奴仆中有他想要的女人。

  这么长长的车队是要花很多时间来安营扎寨的。

  萨默娅骑着骆驼追上领头要他把她的帐篷先搭好。奴隶们拿来许多厚实、图
案美丽的地毯来铺在地上,高高的枪杆插在地里,然后在上面裹上许多种不同的
布和丝绸。

  帐篷的墙上拉着饰物,不但隔音而且还让人感到暖和舒适。蜡烛也点上了,
一张张宽大的垫子铺在地上当床用,长途的颠簸使萨默娅颇感疲倦,她躺下休息
了。

  一张低矮桌子放在她的面前,上面摆满了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美味可口的食
物供她餐前使用。帐外,厨师们在烧烤一只山羊。

  彭内尔把菲莉丝和赫米奥尼派到她的帐篷里来了。她俩是来自马其顿最亲密
的好朋友,也是波尼丝公主走时留下来帮助那两个裁缝的。这两个轻佻的女子有
着橄榄色的皮肤,漂亮,身材高挑,喜欢在一起做事。除此之外,萨默娅对她俩
所知甚少。

  她们不和其他的奴仆混在一起。萨默娅很奇怪他父亲竟然会把这两个女仆送
到她的帐营里来。她表面上朝她们笑了笑,内心却小心翼翼,心里在嘀咕,她父
亲想使她受骗上当。有些事情足以使她不信任这两个女奴,无论如何,她们还是
把她的珠宝盒带过来了。

  不一会儿,有人在争吵。在长长的骆驼队的尽头,两个牵骆驼的人发生了争
执。

  接着争吵变成了全面的打群架,彭内尔来不及监督搭自己的帐篷,就不得不
带着一些奴隶,飞骑着骆驼赶回几英里以外驼队的另一头去平息这场争执。

  萨默娅坐在帐内享受着山羊肉,沙枣和鲜果,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用完晚餐以后,那两个女人开始为她宽衣解带,这是头一次在这个驼队里有
人看见萨默娅没有穿连头披巾。宽大的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密密。

  「我的小姐,你可真是美妙绝伦。」她俩盯着她从黄色的背心洞眼突出出来
的坚挺的红润的乳头说:「你的乳头上抹了颜色吗?」

  「没有啊!」她说。

  「哦,那太可惜了。」她们说:「也许我们可以帮你涂点颜色在上面。」

  「是的。」萨默娅说,她被这个建议所激动。

  她想有人再次触摸她的身体,奴仆们用化妆品往她的乳房上涂抹只不过是最
好的藉口。

  「我的化妆盒子在那儿。」

  这两个女人挑了一只黄金饰盒,放在她们主人面前。

  萨默娅躺在一堆垫子上。两个女仆各自跪在她的两旁,开始慢慢地往她的乳
头上涂抹搓揉颜色,这温柔地挤压使萨默娅产生不可名状的躁动。

  当她们把手从乳头滑下来握住她整个乳房时,她喘着粗气张开了双腿。她的
裙子向两旁展开,裸露的身体展露无遗。

  「有的时候,」菲利丝舔着她的嘴唇看着萨默娅的小腹说:「在那下面也涂
点颜色会是很绝纱的,你想叫我帮你抹一点吗?」

  「是的。」萨默娅无力地说,她的身体在赫米奥尼的双手不停地有节奏地抚
摸下,她的双乳开始扭动着。

  菲莉丝转了下身体,伸出一只手开始摸弄她的下体。

  「我的小姐有否思考过一些猥亵的念头啊?」菲莉丝问。

  「你为何如此问?」萨默娅上气不接下气地质问。

  「因为我的小姐已经湿润润的了。」她说,一只手指摸到了萨默娅的阴蒂,
轻轻地碰了一下。

  萨默娅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了双臂。

  「我想我的小姐一定幻想过有人像这样触摸她。」菲莉丝如是说,然后轻轻
地移动着手指,在萨默娅的外阴唇上搓揉。萨默娅兴奋地扭动着。

  「公主有没有这样对待你?」她问:「她因为知道如何取悦别的女人而名声
在外。她可否教过人,怎样张开双腿让她的手指在身上漫游?」

  萨默娅没有回答她。她正忙着享受菲莉丝搓揉她的阴唇,忙着享受赫米奥尼
抚弄她的乳房;相反,萨默娅滚动着屁股,她感到口渴。菲莉丝故意不把手指伸
进她的阴道,而是继续玩弄她的外阴,这样使她愈来愈兴奋。她的阴道越来越湿
润了,她伸出一只手掀开赫米奥尼的衣裙,她把手伸去摸这个女仆强壮有力的大
腿。

  「看来我们的小姐想抚摸我们了,是吗?」菲莉丝说:「赫米奥尼,放松点
儿,让我们的小姐好好地抚摸你。」

  赫米奥尼马上张开裙子跪在萨默娅面前好让她裸露的屁股和湿润的阴阜对着
萨默娅的嘴巴。萨默娅的手开始游荡于女仆的大腿,然后再用手指触摸赫米奥尼
的湿处,萨默娅突然地把她硬实的手指插进赫米奥尼的阴道。

  菲利丝的手指不是继续在萨默娅的洞口漫游着,而是偶尔朝上触摸一下她的
阴蒂。

  「我的小姐喜欢我舔她的金口吗?」菲莉丝问。

  「她喜欢我把舌头戮进她湿润的阴道里吗?」

  「喜欢。」萨默娅气都喘不及地说。

  「她喜欢我把舌头戮进去多少呢?」这个马其顿的奴仆问,开始把她的玉指
一步一步地往她口子里戮。

  「全部戮进来。」萨默娅说着翻滚着屁股,自己的手指还一步一步往赫米奥
尼的身体里插。

  「好吧,我就照你说的做。」菲莉丝说。她低下头朝着萨默娅的屁股,猛地
在她的阴蒂上舔了一下。

  萨萨默娅抬起臀部等待着更多的刺激。

  「不过,你先得告诉我们是什么促使你一开始就那么湿乎乎的?你当时在想
什么?是不是在想一个男人?」

  「是的。」萨默娅说。

  「那么他是不是有很粗大的阴茎?」

  「是的。」萨默娅又说。

  「他是不是把那粗大的阴茎塞进你的里面。」

  「是啊。」萨默娅道。

  菲莉丝再次轻轻咬了咬萨默娅的阴蒂,传递了更为淫荡的电流传遍她全身。

  「他是怎样玩弄你的?」菲莉丝问,她把舌头移开,只用手指玩划萨默娅的
阴阜:「告诉我们。」

  萨默娅本想对她们说出实情,但她还是想防备。这两个女仆可是波尼丝公主
的奴仆,她俩很可能是间谍,她不能让她们知道她一直是在幻想着一个有名有姓
的男人。

  「我在想象着一个男人,不知从何处来的男人,他爱上了我。」她说:「他
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张开双腿,盘在他腰部,两只脚交叉地摆在他的背上。」

  「好,接下来呢……」菲莉丝一边又一次轻咬了萨默娅的阴蒂,一边继续玩
弄赫米奥尼的阴阜。

  「他把他的那东西放在……」

  「像这样?」菲莉丝说着把两只手指伸进萨默娅的阴唇里。女仆灵巧手指的
感觉和马库斯阴茎的记忆几乎令萨默娅昏厥,有好一阵子她都不能张口说话。她
的整个身体在颤栗。她极度渴望去感受阴道张开,有东西蹂躏她,有人戮她,玩
弄她,奸污她。

  「是的。」萨默娅说:「然后他把那东西戮进来。」

  就在她描述的时候,菲莉丝猛然地把两只手指硬实地送进萨默娅的阴道里,
萨默娅瞬间把臀部向上抬起,随即又把自己的手指直挺挺地伸进赫米奥尼的身体
内。

  「如此,我们的小姐是想被强奸咯?」菲莉丝说。

  「不要,不要。」萨默娅说,脑子里仍想在与马库斯交欢时的情景。

  「高贵的小姐是想幻想着被奸污……」

  「噢,是的。」萨默娅激情地说。

  「也许我们可以满足她的要求。」

  「你怎样满足?」萨默娅问,性欲又被激起,她极力需要一根男人的棒子插
入体内。

  「这样,首先我们要把你的眼睛蒙上。」菲莉丝说:「赫米奥尼,用你的裙
子把咱们主人的眼睛蒙住。」

  赫米奥尼照她说的做了,然后她们把自己的衣服脱光。她们俩站在那里一动
不动,彼此欣赏了一会儿对方的胴体,抚摸对方硕大的乳房,微笑着。

  「现在,我的小姐,你先跪下,把身体弯下去。」

  「为什么?」萨默娅问。

  「因为我们将要用这方式帮你幻想。」

  眼睛被蒙住了,帐篷里厚厚地毯上面跪着一个人,她就是萨默娅。赫米奥尼
把她的裙子扒开,月光下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臀部。

  「真是个漂亮的屁股。」菲莉丝说着朝屁股上戮了一下,但很小心,她不想
把手伸进去,「把腿再叉得开一点。」

  萨默娅把双腿叉得更大。然后这两个女仆开始按摩抚摸萨默娅的屁股,她俩
的手不时地伸到她的大腿中间,偶尔地触摸一下她湿润的穴巢。

  「赫米奥尼现在要叉开腿躺到你的身体下面。你得把头低下吮她的阴阜。」

  「但我想的不是这种事啊。」萨默娅说。

  「我的大小姐,耐心点啊。」菲莉丝告诫说。

  「就按我说的做,一会儿你会感觉有一根大阴茎在你的里面捣来捣去。」

  赫米奥尼滑进萨默娅的身下,她抱住萨默娅的腰,牢牢地稳住。菲莉丝按着
萨默娅的头,这样她的脸就和赫米奥尼的穴巢在一条线上。

  「吸她。」她下令道。

  萨默娅把舌头伸了出来,突然袭击赫米奥尼那个大大的突出部位。萨默娅的
舌头紧紧地粘上去了,她的那东西像一个袖珍的阴茎一般。

  「我们的小姐做得对吗?」菲莉丝问。

  「完全对。」赫米奥尼答着,荡着她自己的两个乳房,扭曲着身体,这完全
是萨默娅的舌头吸吮她潮湿的洞口和流出的汁液所激起的。

  当萨默娅把屁股向右靠时,她感到菲莉丝的大乳房顶着她背部传来一阵阵热
浪。菲莉丝扒开她的股沟,极其突然地把手指插进她的肛门,萨默娅的身体给她
这么一戳猛地颤动了一下。

  「接着咬啊。」菲莉丝温柔地说。

  此刻赫米奥尼继续扶着萨默娅的细腰,自己把屁股抬得高高的迎着她主人伸
来的舌头。

  菲莉丝的手指在萨默娅的肛门里来来回回地抽动着,把她的肛门越插越大。
然后她停上了抽动,接着慢慢地,小心谨慎地往萨默娅的阴道里戮进另一个
手指。

  「现在,我们小姐喜欢男人的大棒子推进她的湿润的穴巢里,是吧?」

  萨默娅轻啮着赫米奥尼的阴蒂,承认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的小姐,接下来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了。」菲莉丝的手指停止
了抽动,吹了一声口哨。马上帐篷的门帘打开了,门口站着阿摩斯和阿伦,这两
个家伙裸露的身体油光光地映着光亮,两根东西硬梆梆地挺着,一人手中拿了一
条鞭子。

  菲莉丝指指阿伦,示意他悄悄地移过来站在萨默娅的大腿中间。

  「我的小姐要尝尝你的滋味了。」

  菲莉丝把阿伦的阴茎放好。阿伦很小心地从事,他不想碰到这个跪在地上女
人的任何其他部位。

  「我们不想令她失望,是吗?」菲莉丝说。

  「你在和谁说话。」萨默娅问,她的眼睛被蒙着,眼前一片黑暗,而且耳朵
也被蒙布挡着,所以听觉也受到限制。

  「一个幻想中的男人。」菲莉丝说:「一会儿,他就要把那个幻想中的大棒
子戳进你的身体里面。」

  阿摩斯站在萨默娅的脚旁抓住她的双脚防她等一会的抽动,菲莉丝在萨默娅
的阴阜前搓着阿伦的阴茎。

  萨默娅感觉到这东西开始扭动了,她试图转过身体,但赫米奥尼的双手抱着
她的腰。

  接着一阵急促的动作,阿伦抓住萨默娅两股,顺势捣进她的肛门。

  当他那个巨大的东西进去时,萨默娅惊恐地尖叫,她企图想动,但她被赫米
奥尼用力抱在那里动弹不得,她的脚踝被阿摩斯牢牢地钳住。她疯狂地摇着脑袋
试图把蒙在头上的裙子甩开,好看看究竟是谁在强奸她。

  她跌倒在地上,阿伦的棒子依然在她体内不停地抽动着。

  「给她一鞭子。」阿伦命令。

  萨默娅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声音。可是究竟在哪里呢?

  「我说过要占有你,小姐。」他说。

  现在萨默娅想起来了。那个车夫,谁将会挨鞭子呢?绝不可能是她。

  不!

  她把头从赫米奥尼的阴部移开,高高地抬起。她抬起的头又一次被按回到女
奴的大腿间,被牢牢地固定在那里。

  菲莉丝捡起了阿摩斯扔在地上的皮鞭,而阿伦把阴茎从萨默娅的肛门里抽出
来,灵巧地跳到一边。

  菲莉丝迅速地朝萨默娅光滑圆润的肥臀上接二连三地猛抽了三鞭。

  萨默娅忍着剧痛跳着扭着,她决意要从这残酷的鞭答中挣脱出来,但事与愿
违,紧接着,第四鞭便重重地落在她的大腿上。鞭子越抽越厉害,越抽越狠毒。

  当她从昏厥中醒过来之前,她的屁股又被狠狠地抽了两三鞭。然后,大腿又
一次被扒开。阿伦再一次把阴茎插进她肛门。一串串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
滴。

  泪珠浸湿了蒙在脸上的裙子,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在哭。大手又一次地抓
住她的乳房。她感到有舌头在她伤痕累累的屁股上舔着。

  赫米奥尼紧紧地抱住萨默娅的头顶,她的耻骨。

  「我想你一定认识两位吧。」菲莉丝说着扯开萨默娅头上的裙子,揪住她的
头发,拽着她的头向四周转动好让她看清这两个高大努比娅人,「你在吃晚餐的
时候,他们就到这儿了,他们受殿下的旨意前来照顾你。」

  当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两个人身上时,赫米奥尼猛然用铐子铐住萨默娅的
细腰,接着「当」地一声锁住她的脚踝。

  「现在,我可爱的小姐,我们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我们得到了公主的允
许。」

  阿摩斯耐心地把她的头弄过来,然后把他那根难以控制的巨物伸进萨默娅张
开的嘴里。

  另两个女人开始放声淫笑。

  「她想男人。」她们说:「现在她满足了。不过和你想象的不完全一样,是
吗,我的小姐?」

  阿摩斯和阿伦继续袭击着萨默娅不断张大的洞口,一旁的两个女人开始抚弄
彼此的玉肢;四只手交织在一起不停地在对方的乳房和小腹抚摩婆姿,嘴对着嘴
咬啮着。她们躺在地上互相抚弄彼此的阴蒂,嘴里不停地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萨默娅发出阵阵咯咯尖叫声。此时的她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就是去咬住阿摩
斯的阴茎。咬断它!惩罚他!以此来补偿她刚才所受的屈辱。但几乎在同时,阿
摩斯好像猜透她的心思,他把她的头向后一推,把阴茎从她的嘴里抽了回来。

  萨默娅抽抽噎噎地哭泣着,她闭起双眼尽力摆脱刚才所遭蹂躏的恐怖景象。

  为什么要同意嫁给阿利夫王子?她真的应该坚持原来的打算,到雅典去做她
的医生。

  没有一点迹象,没有一点点暗示,那两个女人突然地就安静了;同样地阿摩
斯仰面躺下来了,阿伦的火枪在萨默娅的体内也熄了。萨默娅被他肥重的身体压
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有好长一段时间,整个屋子死一般寂静,静得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
一阵盔甲叮当声和人的尖叫声中她睁开了双眼。但她却发不出声响,她张大嘴却
没有声音。

  菲莉丝和赫米奥尼双双躺在血泊之中,身上插着长矛。阿摩斯也完全死透了。

  萨默娅脑海中一片惊恐。

  有人在房间四处走动,蜡烛快要熄灭了,发出的微光显得特别暗淡。影子在
四周移过来移过去。

  这些人在咕咕哝哝地说着什么。他们那种语言令萨默娅摸不着头脑。

  是波斯人!他们是波斯人。一想到这她心就扑扑直跳,她真担心他们听到她
的心跳声。

  她半睁着眼睛跟踪他们的行动,内心恐惧地注视着这帮人。

  这帮人捡起她的金首饰盒,朝口袋里塞化妆品,他们打开皮箱,拿出她的珠
宝倒进丝绸口袋里,他们用脚把菲莉丝和赫米奥尼踢到一旁,然后狂笑。

  接着她感到压在她身上的死猪被移开。萨默娅此刻真不知道是睁开眼睛呢还
是把眼睛闭起,是装死呢还是让他们知道她还活着。

  他们看见她的眼睛在眨,三个身穿怪异服装的人往下盯着她。阿伦被粗暴地
推到一边,她瞧见了闪光的长矛刺透了他的脊背。她宽慰地深舒了一口气。

  另一种恐惧又朝她袭来。这些人会怎样处置她呢?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为
什么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动静?难道外面的人也都死了?很显然一小股强盗是不可
能屠杀她整个大队人马的。

  其中的一个人扶她站起。他们对她说话,她张开嘴巴准备回答,可是发不出
声音。恐惧笼罩全身,极度的恐惧使她哑了,她的嗓子没了,消失了。她已经失
去了说话能力!

  门外一阵躁动,门里的人惊慌失措。他们把她推倒在一张地毯上并用毯子把
她裹在里面。她发现这张裹进她整个身体的毯子温暖无比,消除了她的恐惧。她
感到毯子顺地卷起然后她随着被摔上马背。萨默娅在马的飞驰中失去知觉。


                                第六章

  卢修斯失意的头一阵阵疼痛,他非常恼恨,他像头熊一样地在自己的房里来
来回回地踱步。他一直想回罗马,但皇帝盖里诺斯则命令他必须驻守安提阿,消
息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卢修斯为此正不偷快呢。

  他在喊马库斯。没有回应。他又吼了几声。依然没有应答。这更增加他的烦
恼。他把上面拴着短剑的腰带解开;接着他又把它系上。他不能没有武器,他必
须时刻保持作战准备。可这是为谁呢?卢修斯不单单是心情不好,其实啊,他烦
躁得要死。

  在安提阿已呆了三个星期,整天无所事事,早回罗马的话,现在已经走了一
半路程了。安提阿是一座美妙无比的城市。这里的人也很迷人。他的房东对他,
对他的副官超乎寻常的热情。尽管如此,仿佛还是缺少点什么。

  也许,他应该去享受一下城市奢侈生活的滋味:去歌剧院,观赏一下体育表
演,泡泡舞女,逛逛妓院。理论上讲后两种消遣对他更具吸引力,在这该死漫长
的岁月里,他一直没有尝到性的乐趣。

  对他来说,上一次美满的性生活,还不知是何年何月,记不清了,日子太久
了。

  他两眼直直地盯着院子。一阵茉莉花香朝他袭来,这茉莉花则让他想起了主
人为他准备的奴仆。

  她叫吉斯明⑴,这个女人,他就记得一个名字。他摇了摇铃。

  真是世界的末日。他想一醉方休。

  女奴来了。他凝视着她,好像初次见面。自从他驻扎在安提阿,吉斯明就一
直从头到脚地伺奉他,但他从来没有真正地注意过她。

  她年轻漂亮,乌黑的头发,棕色的眼睛,苗条的身段。只要他愿意,随时可
以和她欢爱。

  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裸露的肩上。他的手碰到她的肌肤,却没有任何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肉体会死寂一般?他一直是充满活力的啊。

  「吉斯明。」他说。

  「是的,先生。」她深深地鞠躬答。

  「红葡萄酒,要多一点。」他突然说。

  吉斯明鞠躬退出。她回来时,他要把她留下来。喝点酒他应该会有些感觉。

  他躺在自己那张软软的矮床上。这床一直跟着他,人到哪床到哪。和平时期
也好,战争时期也好,床总是伴随着他。他喜欢那绷得紧紧的床垫。

  他用不惯豪华的软垫。无论是什么样的天气,也无论他身在何处,这张床是
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伴侣。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吉斯明回来。在他的脑海里,过去
和未来交织着;在他的体内,上帝赐他的礼物在激荡着……

  笑声,他听见笑声,是从河那边传来的。

  女孩们在洗澡,光着身体,游泳、穿衣,色彩鲜艳的衣服,水在打漩;芦草
挡住了小女孩。女人、士兵,又一条河,河水更黑,更湿淋。水更大,纯静,像
瀑布,又像水池和喷泉。接着他便瞧见了她,她像水泽中的仙女一般从水中走了
出来。

  她秀长的头发,染成了蓝颜色,水淋淋地贴着她窈窕的身体。透过她那湿漉
漉的白色的紧身衬衣,他还看到她身体的曲线,完美的身姿,圆润丰满的乳房。

  黑黑的乳头把潮湿的衣服顶得高高的。

  她张开双臂,他伸出一只手,接着她就消失了,躲在一根柱子背后。她再次
显现,身穿华丽惊人的长袍,上面缀着的宝石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一头卷发盘
在头顶,上面扎着王冠,向他轻轻滑过来,她越滑越近,他可以闻到她的体香,
欣然举起一只手去碰触她的玉颈,她抬起头,四目在惊人、亲切的一瞥中交汇。

  他把她拉得更近,体味着她柔软、温顺的身体,让她紧紧地贴着他结实的肌
体。他把眼光从她的眼睛移到了她的嘴唇,慢慢地,他低下了头。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他以为心都要跳出喉咙。他的眼睛再次寻觅,仿佛在
悄悄地请求她准许,准许亲吻她的嘴唇。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接着,温柔的他们有了第一次接触。紧接着,他热血沸
腾,用力把她搂过来,如饥似渴的嘴唇压住了她;她张开嘴巴去迎接他的舌头。

  他们的舌头缠在一起,彼此不停地搜寻着。他们的嘴唇似燃烧的烈火,欲火
燃烧着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毛孔,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他的整个身体
在颤抖,当他触摸她的乳房时,他的手更是抖个不停。

  她紧紧地贴着他,觉得他顶住了她的耻骨。

  她变换了一下姿势,慢慢地移动腿好让他坚挺的火棍压在她的大腿之间。

  他感到她在颤抖,接着她的手指往下滑动,冰凉的玉指摸到了烧着的火棍,
他觉得快要爆炸了。

  她的手套住了他的东西。她狂热却又极其平静地按摩他,把他刺激得难以忍
耐。那种感觉不断膨胀,直刺心窝。控制着他的神经,每一个细胞都似梦如幻地
沉醉,然而他还不想进到她的体内,她紧张的身体摇过来摇过去,他骚动的火棍
随着她的运动一会儿这边,一会那边。他们的嘴巴紧紧地锁着。

  他在掀她的长袍,手顺着大腿往上摸到了她柔软紧张的地方。他的手抚弄着
她,感觉到她的回应;两条腿越张越大好给他更大的空间。他的手指开始探索到
里面去了。突然间,她缩回身体蹲了下来,一把握住他的阴茎塞进嘴里,开始轻
轻地吸吮。

  他站在那里,两腿分开,全身肌肉绷紧,不停地抖动,他的双手揪住她的头
发……他弯下腰把她抱起。现在他准备拥有她了。现在他得全面地读她了,体味
在她里面的感觉,他得占有她。

  他抱着她从一扇宽大的走道穿过了一座铺着大理石的院子,然后把她放在一
张巨型床上,他们又一次双唇相咬。他又一次体味着她的身体。

  然后她张开玉腿迎接他的到来,她抬起臀部,他温柔地先把龟头插进去,然
后慢慢地把整个阴茎拥进她的里面。

  她呻吟着,爱的呻吟。

  他轻轻舒着爱的气息。他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眼、她的脸
颊、她的耳朵、她的玉颈。他的手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徘徊着。然后深深地刺入她
的蓓蕾。

  他们相拥,他们融为一体,没有闪电雷鸣,也没有潺潺流水。有的只是碰撞
发出的响声,爱得那么密封,连语言也是那么的轻,那样的柔,爱,爱你,他们
在泉水中流动着,直到她翻流到他的身上,停在那里……

  吉斯明遵照罗马长官的吩咐,提着酒罐走进卢修斯的房里。她发现卢修斯正
在酣睡,于是便把酒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然后自己席地而坐,两眼一眨不眨地目
视着他。

  当卢修斯刚刚跨进她主人的门槛时,她就深深地爱上了他。她乞求主人,准
许她睡在他的卧房外面,替他洗浆衣物,为他做一切事情。

  吉斯明一直在想自己生来就是个男人那该多好,是个罗马人也行。她是个男
人的话就可以成为一个战士,就可以跟随他征战南北。她同样也喜欢他的副官,
不过他长得也太标致了。

  太美丽的男人不合她的胃口,吉斯明喜欢粗犷的人。

  在她家主人房里的上面还住着许多士兵,这些家伙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但
这个罗马人却和他们不一样。

  她的主人说他们的别墅很显然是风水不好,当初选错了位子。从任何一个角
度来说,谁一踏进安提阿,首先映人眼帘的就是这座房子。疲惫不堪的军队梦寐
以求地把这当作家。精疲力竭的军官也把这当成家。她的主人一直考虑卖掉这房
子,搬到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去住。

  吉斯明看着罗马人在睡眠中辗转不安,不停地翻动着身体。看来一直是在做
一个不同寻常的梦。

  这会儿也看不到他那张俊秀的脸庞和粗壮的体魄。正是因为他那身发达的肌
肉使他有如此的魅力。

  她想去安抚他,让他平静下来。她把脸紧贴着他,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唇。
他伸出一只胳膊,她顺势就靠近他,这样他的手就紧搂着她的头。

  当他的手抚摸她面颊时,她顺手把他的手抓住按在自己的乳房上。他突然翻
过身体,男人的那东西又硬又挺地暴露在她面前,她用手套住它,搓揉它,享受
着他那有规律抽动的包皮在她凉爽的手指里的感觉,吉斯明的手在他柔软而又挺
拔的龟头上滑动着,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来来回回地玩弄。她担心会弄醒他,
可是他却依然沉浸在睡梦中。

  吉斯明脱掉衣服,爬到床上跪在他的两腿之间,把他的火棍塞进嘴里,柔情
地吸吮。过了一会儿,她把一条腿放在他的体外,低下身体,把睡梦中他的阴茎
拥进自己湿润的阴唇。

  他往外猛伸了一下手臂,碰翻了摆在床头柜上的酒罐,酒罐砰地一声摔碎在
地上,打破了他的幻梦。

  女仆正骑在他身上。她的秀发披散在裸乳上。

  他的手向上托着她丰满的乳房。她正在他的茎杆上下运动,头一会甩到这边
一会甩到那边,整个沉浸在心醉神迷的仙境中。

  他感到她的腹部一阵抽紧,知道她就要到高潮了。他连忙硬挺,随着一阵长
长的,超乎寻常的呼啸,她进入了梦幻的仙境。过了一会他也开始波涛汹涌,一
浪推着一浪。年轻女子倒伏在他的胸口上,他伸出手紧紧地搂着她,抚慰她,同
时也抚慰自己。

  他刚才不是在那个女仆的身上翻江倒海,他是在那个可悲不幸的迷人的美若
仙女的身上腾云驾雾,是他在安提阿郊外遇见的女人,她嬉笑他,向他要可伸缩
的火棍。她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思念。

  女仆从他身上小心地走开,她披上衣服裹住裸露的身体,捡起打碎在地上的
酒罐。

  「我重新给您拿些酒来,先生。」她说。

  「算了,没这个必要了。」他答。

  吉斯明退了出去。

  他把头埋在手臂里,目前他很充实。不要忙,也不需要去妓院,更不需要女
人。他终于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他一直为之伤神的东西。

  这东西就在他刚才在梦中相遇的女孩,就是他的士兵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女
孩,他们告诉他这个女孩在一幢宽大无比的宅院,在罗马他们从未见过比这幢房
子更大的房子了。

  「她叫什么名字?」他问。

  「她叫齐诺比娅。」他们告诉他:「她很富有,长官,真正的富有。」

  但是当他去求她,去拜访她的时候,整个房子都锁上了,空无一人。他向人
打听了他们的去处,人家告诉他:「这家人都去了帕尔米拉。」

  从此她时常出现在他的寻梦园。

  「长官,长官!」马库斯的叫喊声打断了他的沉思。「长官,门外站着一个
样子很恐怖的男人。」

  「他是谁?」

  「他说他叫彭内尔。他是个商人,长官。」

  「有钱人?还是个穷光蛋?」卢修斯问。

  「是个富人。他正带着女儿去帕尔米拉,结果在途中被一伙匪徒劫了营,他
女儿的奴仆被杀了,女儿也被人绑架了。他说绑架的匪徒极有可能是波斯人。据
传战时那一带时常有波斯人出没。他请求我们去找、找回他的女儿,长官。」

  马库斯尽可以地装着不让他的上司察觉这件事儿与他个人有什么牵连。他已
经认出了彭内尔就是萨默娅的父亲。上次他送萨默娅回他们住的别墅时,他只是
匆匆瞥了一眼这个男人,当时彭内尔怒气冲冲,极野蛮地抓住他的女儿,粗暴地
对她说着什么。但他没认错,彭内尔的的确确是萨默娅的父亲。

  现在萨默娅遭人绑架,他必须找到她。彭内尔没有认出他,要不然的话,又
会节外生枝,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也许彭内尔怀疑他的动机。他想娶她为妻,带她一块回罗马。那天占有她以
后,在回营地时回到她家的住宅外面多绕了几圈。他一直想请求她父亲的允许,
他要向她求婚。

  但他遇见的只是萨默娅的几个刚刚从波斯战场回来的哥哥,他们说父亲和妹
妹已经启程去帕尔米拉了,然后大门便对着他的脸关上了。马库斯一直深感受到
了奇耻大辱。

  现在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候。

  「他们是在什么地方遭到匪徒抢劫的?」卢修斯问。

  「是在沙漠的尽头。」马库斯答后又问:「是否可派几个人去找她?」

  马库斯没有说他想去寻找她。在处理这种问题时,他总是沉稳。人是靠不住
的,谁愿意去冒这个险;这些人已经彻彻底底地丧失了人性,或许他们会抵制你
最想要做的事,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你想要做。

  卢修斯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他建议。在没有得到皇帝准许的情况下,他是不能
离开安提阿的。但他的队伍正在休息待命,他们需要做点事情,来一次突袭,围
剿残余的波斯人不会有多大伤害。这样还可以让他的副官随时得到锻炼。他要派
这副官和他们一起去,这样他和他的人随时可以召回去罗马,再说,一直都在传
说他们要去打歌德人。

  「马库斯。」他极严肃地说:「把那个商人给我带进来。」

  彭内尔被带进指挥官的房里。女儿遭到绑架使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穿得
很不得体,一层层丝绸包裹着身体,但说话时手不知放在何处,他焦急不安,心
神错乱,内心异常激动。

  关于绑架的事,他有许多地方极不明白:那两个身材之大,赤身裸体的黑人
死前在他女儿的帐篷里究竟干了些什么?他们是正常的男人,不是阉人。还有那
两个公主留下的女仆?她们为什么也一丝不挂?也遭杀害?

  卢修斯两眼盯着商人,看上去他为彭内尔女儿失踪一事深感由衷的不安。

  商人鞠了鞠躬。「长官,我叫彭内尔,是这个城市的商人。」他说。

  「我知道了。」卢修斯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我的副官已经告诉了事情的大
概经过。现在你想找回女儿,你请我们帮忙,是吗?「

  「是的,长官。」

  「我想就应帮你的忙。一群强盗带着人质跑了,他们还会继续为非作歹。罗
马帝国统治下的和平要在这里体现,我们要维护这里的安全。马库斯将会挑两百
名精兵,这些人啊现在一定在安提阿的小酒馆里酗酒嫖娼。」

  马库斯尽可能抑制自己不发出笑声。第一道障碍消除了,他屏住呼吸等待着
下一道命令。

  「我要派站在你身旁的马库斯作为这次外勤的指挥官。」

  马库斯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在场的人都听不见的叹气。

  卢修斯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这事会跟他有什么牵连?他从来没有提到过哪
个女孩。事实上,卢修斯现在回想一下,马库斯可是从未造访过花街柳巷这种地
方啊。为什么从不去这些地方?这突然引起了他的好奇。

  马库斯一定与这个女孩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可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啊?

  大部分的时间马库斯一直和他窝在这幢别墅里,只有一次没有人跟着他,就
是那次安提阿发生宗教骚乱。一定是那次发生的事,一群惊恐万状的女奴被围困
在集市里。现在仔细地回忆当时的情形,卢修斯弄明白了马库斯当时确实失踪了
一段时间,好吧,他这次营救人质回来他要好好地审问他。

  「彭内尔,你必须跟马库斯一道去。给他带路,告诉他发生的地点和时间。
现在,如果你的女儿已经死了,那么他会得到我的准许把你女儿的死尸运回安提
阿;若她还活着话,你是否还要继续你的帕尔米拉之行?」

  「是的。」彭内尔说:「这可是绝对性命攸关的大事。我只希望她还活着。
您是知道的,她已经决定要嫁给阿利夫王子——国王的亲戚。假使这桩婚事不能
如期举行的话,那将造成多大的影响。我已经派使者前去帕尔米拉国王,告诉他
这里发生的一切。」

  正当彭内尔叙述时,卢修斯狡黠地注视着马库斯脸上的表情。他看着这个年
轻人深深地喘着气,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他明白马库斯正遭受着痛苦的打击。

  这种打击要比他忍受寂寞的更大,卢修斯很欣赏马库斯的自我控制能力。

  「以下,是我给你的命令。」卢修斯对马库斯说:「要是这个女孩还活着的
话,我命令你,把她和她的父亲护送到帕尔米拉。你和你手下的人为他们担当警
卫。你要保护她丝毫无损地到达目的地。至少要保证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马库斯,她必须在你的监护下。我要你以一个罗马战士发誓,你将时时刻刻保护
她,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到阿利夫王子的身边。」

  「我向你发誓,长官。」他清楚地响亮地发誓,像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
那样,尽一切可能不显露出他极度的失望和感情上的痛苦。

  「那么,去吧。」卢修斯说:「愿诸神保佑你,尤其是愿伟大的太阳神——
埃拉加边卢斯⑵时时伴随着你。」

  「我可以再说一句码?」彭内尔说:「无论我的女儿是死是活,我都将给予
奖赏,我会付黄金给你手下的人。」

  「那么,好吧,马库斯,这给你又增添了另一种刺激。」卢修斯说,尽管他
完全清楚马库斯不会需要这些黄金的,但他还是努力不让马库斯感到他已经猜到
了他的隐私。

  彭内尔和马库斯走了。卢修斯眼睛直直地看着外面的果园,他想起了齐诺比
娅。是的,他太清楚马库斯此时的心情,要是他听到齐诺比娅准备和别人结婚,
他的心样也会碎的。

  当马库斯带着人马弓箭出安提阿城时,内心阵阵涌动。这些人中有一百人是
弓箭神射手,五十名手持长矛,五十名是出了名的短剑勇士。他不知道这一程要
走多久,也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这帮匪徒,他们备足了骆驼奶和驼粪、
灌满水的皮囊、绳子、攀登岩石峭壁用的绳索和带滑轮的箱子。

  有两天他和彭内尔彼此一声不吭。他们两人都极度的担心,谁也不想谈论他
们会发现什么。

  在回安提阿搬救兵前,彭内尔已经要其余的人按指示先在城外的丘陵扎营,
等候消息。为使大家都平安无事,他会和女儿追赶他们,最多也就是耽误几天罢
了;要是他女儿死了,他们就返回。

  第三天,彭内尔指出了他们露营那晚萨默娅遭绑架的地方,马库斯也在此扎
营。

  「你对此都有什么了解?」马库斯在吃晚餐时问彭内尔,晚餐是彭内尔提供
的熏鳝鱼和熏卢鱼,他想让马库斯换换口味,别老是吃羊肉。

  「东边有干涸的河道和洞穴。」彭内尔说:「贝督因人和我们都不常走这条
路,除非是遇到紧急的情况;那里的水含盐量大,味道令人作呕。」

  「如果这地方不常被人们利用,那么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我们应最先搜
寻的地方。今晚我先带一百人前去侦察。」

  「你要我陪你一道去吗?」彭内尔说。

  「不。」马库斯立即说:「这只不过是侦察,我们今晚尽可能看仔细点,多
了解一些情况。」

  彭内尔接受了这个年轻人的决定。他喜欢他,尽管他直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
过他,而且还不是在一个心境很好的情况下。但是既然想不起来,也就不值得去
动脑筋搞清楚在什么地方和他见过面。找萨默娅,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大事。自从
马库斯和他的人出发后,彭内尔就决定祈祷上苍保佑他女儿平安回到身边。

  路上的碎石经过白天阳光的曝晒,到现在还热呼呼的。马库斯和他的队伍,
一部分弓剑手,一部分投标手,所有的短剑手和一些狙击队员,三两个传递消息
的人,统统步行。在月光下,以星星作向导。

  在灌木丛中,有一股令人恐怖的寂静,所有的人都十分警觉。道路又崎岖不
平,他们极度小心地前行。

  夜色中洞穴在月光下隐隐现出轮廓,就在他们的前方。

  马库斯明显地感到,这帮匪徒只要在附近,就保证会在那洞里。洞口前的一
块平地上堆着一堆灌木和石头,月光给他们帮了大忙,月光可以让他们看清楚周
围情况,但是月光对敌人来讲也同样有利;他们的监视哨可以毫不费力地就把他
们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小心谨慎地匍匐前进。

  他们爬进了一条干涸的河道,这是一条长了芦苇的小水塘,还有一簇簇小树
和刚刚烧过营火的残迹,还有啃的干干净净的邓羚的骨头。地面失去了午时的光
彩,眼下,一切的景物都显得灰暗。他手下的人,无论是天生的黑皮肤,还是征
战多时所带来的古铜色脸庞,统统地进行了伪装。

  马库斯深知他们的影子是最有可能使他们暴露无遗。他命令他们砍些树枝和
灌木随身带着,他们可以慢慢匍匐向前推进,手里拿着树枝挂在身前。他们像蚯
蚓似的在石头之间蜿蜒前进,躲藏在树木的后面。

  在第一座山脚下,他们看见树上拴着一匹雄马。马库斯跨到马上,他看见了
洞口和火光下移动的影子。马库斯知道他们寻找到了要追踪的人。无论是不是萨
默娅,他都得上去弄个水落石出。

  他把人召集过来,悄悄地布置了行动任务。二十五个短剑手跟随他,其余的
人留在原地监视,一旦发现出了什么差错,他们立即发射弓箭。马库斯决定从洞
口的上端吊下去。也就是说,得先到山脚下找一处合适的地方攀登上去。他和四
个人先爬到山顶。

  马库斯还在腰带里塞了一些树枝。他叫他们拽住绳子,自己一边蜿蜒地向下
滑,一边观察着山洞。

  马库斯不知道将会出现什么事,可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几乎快到洞口的
时候,他突然停住,往胸前塞了些树枝,这样就可以从树枝中观察情形而不易被
发现。他在岩石上稳了稳脚,然后极其小心地向下探头。火快要熄灭了,他看见
了里面的人——

  六个人,身上穿着熟悉的制服:是他的敌人,是波斯人。但是没有女人。

  他企图越过黑暗中的男人继续往里看,但是他倒悬着无法坚持很久,于是他
必须抬起头喘喘气,就在他往上翻身的耐候,他看见了一头金发在褴褛的衣服中
闪动。

  他很迅速地又一次倒悬窥视——

  是她,他知道是她。他的心在跳,他差一点高兴地叫出声。她那头金发什么
也挡不住的,余尽的火光把它照亮了。他看清了她的手臂,她的玉颈,她玲珑曲
线的身材,尽管身上很脏,披着不洁的衣物和波斯制服的胸衣。

  他宽慰地舒了一口气。

  他看见她在移动,好像在拿羊皮水袋为这些男人递水。而这些人,从她手中
接过水,喝一口,然后笑笑,再递回去。当她递完水又在离洞口最远处、最安全
的地方拍了拍,自己整理出一块地方,平躺在一个男人身边。另一个男人为她盖
上了一张毯子。所有的人都躺下睡觉了。

  他们谁都没骚扰她。他们似乎都很是耐心地,好像在护养一只受伤的小鸟。

  马库斯迷惑了,他原先想象的情况和现在亲眼所见完全不一样。他直起身体
思考着,对于一个被绑架的女人来说,丝毫未见到她有任何恐惧的迹象。

  马库斯已经习惯恐惧滋味。每一次打仗前的摇旗呐喊和震天的鼓声都使人有
一种恐惧感,而这恐惧又总是笼罩着整个战场。但是恐惧与马库斯无缘,他遇到
过的险境比眼前的处境显然要多的多。

  马库斯要上面的人把他拉上去,他们回到了山脚下。

  马库斯立即召开紧急会议。他把所看的情形告诉了手下们。波斯人并没有虐
待萨默娅,相反,他们对她很客气,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从道义上讲马库斯必
须把这些波斯人抓起来囚禁,这样做要采取不同的策略并且要倍加小心,这些波
斯人都是些训练有素的杀手。

  当然,他手下的人也不比他们逊色,而且他还有突袭的优势。再就是动作迅
速,闪电般的速度是成功的关键。马库斯在沙土上描绘了山洞里的情形,火堆的
地方和波斯人睡觉的具体方位。二十个队员、从岩石坡绕绳下去。四十名队员在
山顶上拉住绳索。其余的人在山脚下原地待命,随时准备用弓箭射杀企图逃跑的
波斯人。

  马库斯在二十名队员中又挑选了六名精兵先用垂绳下去,这样和洞里的波斯
人就形成了一对一。而他们可以占据有利地位,每个人一把短剑对着波斯人的喉
咙。

  其他的人手持长矛站在洞口。他自己滑绳进去救萨默娅,当他和萨默娅离开
后,守在洞口的人必须迅速进去把波期人捆绑起来押走。

  马库斯派了一个使者去告诉彭内尔他的女儿还活着,而且还活得不错;他们
准备晚上袭击这帮波斯匪徒,还有他表示要准备囚笼。

  但是马库斯把最为棘手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这就是为什么在和一帮波斯暴徒
住在一起,这个富家年轻女子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恐惧?他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
原因。

  他把这个疑虑暂时搁置脑后,他得先完成使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这件事
办好。马库斯的头脑里从未让失败这个词钻进来,他很自信,能把萨默娅救出火
坑。

  整天萨默娅都感到心神不宁。天亮前,她被腹部一阵痉挛惊醒。篝火已经熄
灭了很久。山洞已凉下来了。萨默娅蜷缩在羊皮毯下面。鼻子靠着毯子。一股极
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这是那天波斯人从她的帐篷把她带走时裹在身上的那张毛
毯。他们把这张毯子留着给她盖。她没有翻过身体,眼睛却从睡在她四周的人的
脸上一一扫了遍。

  自从那晚这些波斯人潜入她的帐篷,阻止了波尼丝公主的奴隶强奸她之后,
萨默娅的生活就发生了奇特的变化。

  她虽感激他们救了她,但现在她还是要离他们而去。

  他们让她一人呆着。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迹象,或者是对她施暴。事实上
事情正好相反,她似乎成了他们的幸运之星。

  他们把属于她的珠宝首饰塞在她的毯子下面,他们和她友爱相处。也许他们
以为她是波斯女子,被帕尔米拉人俘获,作为奴隶。

  他们以为她生来就是个哑巴,还认为是自己人救了自己人。她身上没什么东
西可以证明她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她的手和脚都被镣铐铐着,是他们在第二天砸
碎了铁镣,解开了枷锁。这帮波斯人分食物给她吃,还让她保养了两天。

  第三天早上,他们去向她解释,野兽靠近她就用飞标投过去,然后示范给她
看,教她怎样使用飞标。萨默娅点点头。她四周丢了丢,也没什么目标可以让她
一显身手让他们知道她是投标的好手。

  几个小时以后,她从洞口看见他们在跑着穿过石砾地,其中有人携带的水袋
向外溢永,有的人在投标,千方百计地想逮住一只羚羊。她看到显身手的机会来
了,于是她就把飞标扔出去,射中了这只羚羊。她很自然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从此以后,他们带她一道出外打猎。听他们说谎,聊天,由于她对语言的敏
感,所以她很快就可以听懂他们谈话的内容。她用简单的手势和他们对话,但她
不知道这样下去,还能否恢复说话的能力。

  他们呵护她,不是像对待犯人,他们担心她的安全,刚开始时这令她惊奇。

  一开始遭捕获时的震惊,以及后来幸存下来的兴奋渐渐消失后,孤寂无聊的
心情随之而来。

  萨默娅感到窒息、烦闷。每一天都是简单的重复,她真不知道这辈子是否就
和这帮土匪在洞穴里过!她渴望文明世界,她渴望开始说话,渴望外面世界的亲
朋,渴望接受新的思想观念。

  她甚至于渴求这帮人换到帐篷营地里去住。可是,他们丝毫没有要挪窝的想
法,他们狩猎、取水;他们吃、喝,围着火堆讲故事;睡觉起来,周而复始,每
天都是如此循环的生活着,这可不是她想过一辈子的生活方式。她开始打算怎样
才能逃出去。

  一想到要逃跑,她又深深悲哀。这些人很仔细地照料她,要是不告而别是不
是意味着背信忘义,但她不能一辈予呆在这里啊,这怎么可能呢,她要走。

  就在那天早上,当太阳冉冉升起,阳光照耀在他们原始的栖身地时,萨默娅
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她的胃在一阵一阵地痉挛。她想家,她看着地上各种各样压
皱的毛皮和睡在兽皮下的那些男人。

  她现在口渴得很,但是她知道没有水喝,他们必须到新干涸的河道那边去取
水。

  河道那边取来的水含盐太多;开始喝的时候,她恶心地吐了,她又看了看脏
兮兮的手臂和手,衣服也是脏脏的,但是她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每次当他们背
着水爬上岩壁,也只有一点点,刚好够喝的,那还有水给她漱洗呢?

  逃跑的念头缠绕着她一整天。波斯人去狩猎,他们在干涸的河道附近的露天
底下烧烤猎物。但是很奇怪她一点也不饿。她的肚子在扭曲、兴奋,也不知是什
么原因。临睡前他们给她带了一块邓羚肉。

  她一直很困惑。一天又要过去了,接下来将是同样活在难熬的日子里,而胃
的痉挛丝毫没有减轻。

  这些男人汉围坐在火堆旁,讲他们的故事,讲波斯人的历史和勇猛善战的古
老传说,讲薛西斯一世⑶,讲大流士一世⑷,讲亚历山大和谢普尔,讲他们当今
的皇帝以及他对敌的策略,还讲罗马皇帝瓦勒瑞安是怎么被俘掳的。她的胸口还
是在阵阵在痉挛。他们躺下睡了,而她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因而只好看着外面的
月光。

  萨默娅脑子里一直在转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逃跑方式,逃跑的方式越想越
多,越想越怪。也许当他们每天去打猎时;她可以把那些珍贵的宝石随身带着,
然后藏在什么地方。她认为,那是准备逃跑所必须采取最积极的第一步。她不能
没有钱,尤其是在沙漠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萨默娅把手伸到毯子下面抓住珠宝的
首饰袋。

  她正准备伸手从袋中拿出几枚珠宝时,马库斯已经吊下来站在山洞的入口。

  她立刻就辨认出马库斯那光滑黝黑的皮肤。是营救!她把装着珠宝首饰的袋
子抓得紧紧的。马库斯的身后紧跟着六名队员。萨默娅屏住呼吸,绝对地保持安
静。

  马库斯精心策划的进攻成功了,萨默娅和她所有的珠宝被抛在天空中疾飞出
洞,然后被带到岩壁下面。马库斯把她放在拴在山脚下的那匹雄马背上,然后他
们就慢慢地骑着,去找彭内尔。那六个睡觉的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
迅速地被俘了。

  马库斯把萨默娅紧紧地抱在怀里体味着她不停地颤动。他高兴、宽慰地吻着
她的玉颈。马库斯太想她了,想抚摸她的乳房,吻她,想和她同床同枕。他想告
诉她他是多么地爱她。突然,他想起了他在卢修斯面前设过誓,他沉默了,他不
讲话了。

  萨默娅把身子挨着他。她简直是难以相信是马库斯,是她朝思梦想的人来救
她;她感到他的嘴唇在吻她的脖子。她紧紧地抓住他,颤抖着回忆着他们上次在
一起骑马的情景,她的整个身体因他的触摸而充满活力,因为有了爱她才颤抖。

  她不知道马库斯要带她去何方,但她只想他单独在一起。萨默娅知道他要于
什么。他要带她寻找一块安静的地方。他会吻她的唇,抚摸她的乳房。他会把她
放到地上然后钻到她的大腿里面。他会拿起他的大棒子送到她的洞口,然后用力
地推进去。萨默娅一想到这些,下面又开始湿润的了。她试图想对他说些什么,
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张开嘴巴,可是没有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马库斯把她搂得紧紧的。她低下头吻他的胳膊,他不是像以前一样回应地吻
她的玉脖,而是把头移向一旁。难以置信的感觉传遍萨默娅全身,他为何要把头
扭开?萨默娅认为是因为她身上太脏,一股洞穴里的味道,于是她又一次地吻了
马库斯。

  「别。」他粗粗地说。

  说出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可让马库斯使出浑身的解数,用尽了每一根筋骨
的自控力。他何尝不想带她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温柔体贴地让她躺在怀里,告诉
她他爱她,然后抚摸她,吻她、睡她。

  怨恨和不满情绪燃遍萨默娅全身。他竟然如此!她坐直了身体,把马库斯推
开。就在这不偷快的沉默中他们骑马跨过沙漠,越过干河回到大本营。

  他们最先达到大本营。

  彭内尔看见女儿身上脏兮兮的,简直惶恐不安极了,他吻她,抱怨她,喋喋
不休地胡言乱语,大喜过望地看着她。

  「我们去埃尼萨,我有朋友在那儿,你可以去洗澡,换换衣服,还可以……
还可以……」他宽慰似地吻她,「萨默娅,害怕吗?我一知道出事儿就赶紧去
搬救兵……亲爱的女儿……」

  但是萨默娅没有锐话,也不能回答她父亲问的话。她张开嘶哑的嗓子,彭内
尔惊恐地盯着她,他扒开她的嘴往里看是不是有人把女儿的舌头给剁掉了。但是
舌头还在,彭内尔极度痛苦地摇着女儿。

  她无声地哭了。他让她像个布娃娃似的倒下,自己则瘫倒在地上。

  「她对你说了什么?」彭内尔问马库斯。

  「什么也没说。」他回答。

  「她不能说话了。」他泪水汪汪地说:「我亲爱的女儿不能说话了。我怎么
办啦?」

  彭内尔睁大眼睛望着站在身旁的萨默娅嘴巴一张一合地发不出声音。他要把
他心疼的女儿带回家过一段日子,但是阿利夫王子会和一个哑巴女人结婚吗?

  彭内尔痛苦地摇着头。他把萨默娅拉回帐篷让她坐下,替她披上连头包巾。

  他们要去埃尼萨。也许她把浑身的污浊都冲洗掉后,会使她变哑的一切原因
随之消失。

  马库斯也是一片迷惘。究竟是什么使她说不出的呢?像彭内尔一样,他也有
理由认为,王子是不会和一个连话都说不出的哑女结婚的,这对他来说倒是一次
机会。

  他应该抓住这次机会去对彭内尔说他和萨默娅在爱恋着,他要对他说无论他
女儿是聋了还是哑了他都要娶她。是的,这确确实实是他想要表达的,但是他的
思路被押来的囚犯给打断了。

  「把这些人关在牢笼里。」他下令。

  「给我用鞭子抽。」马库斯面无表情,恨恨地说。他现在心情不好,他不愿
意在这节骨眼上撞见这些波斯人。他本应该心平气和地走进彭内尔的帐篷,握着
萨默娅的手向她求婚,可是现在得去思考如何处置这些波斯人。

  「哪个犯人要是敢违抗命令,就让他们看看罗马人是怎么对付波斯人的。」

  萨默娅听到外面的骚动、从帐篷里冲了出来,正好赶上他们用鞭子抽打波斯
人。看到她的救命恩人光着背在遭受着皮鞭抽打的情形,她恐慌震惊,她不顾一
切地朝着罗马人冲过去。

  「别!」她尖叫,突然发现她能出声了,泪水顺着脸颊扑簌簌地往下掉。

  「别,别,别!」

  马库斯和彭内尔转过身盯着她看。萨默娅猛地冲到她父亲的跟前,拳头雨点
般地落在他胸口。

  「是他们救了我。」她哭喊着:「是他们救了我,请你们别再那样对待他们
了。」

  「女儿,你能说话了,你的嗓音恢复了!」彭内尔满含泪水,高兴地说。

  「是的,是的。」她嘶哑着嗓子说:「请你们不要再用鞭子抽打这些波斯人
了。」

  马库斯下令不要再鞭打这些波斯人。他看着萨默娅和他父亲转身回帐篷,他
这次彻底被击垮了,现在他要护送她去帕尔米拉,她要去嫁给帕尔米拉王子。

  萨默娅从帐篷里出来,他们四目相视,很长时间,谁也没说一句话。

  「我父亲说我们先去埃尼萨。」她说:「然后再去帕尔米拉。」

  「我知道,你还准备和阿利夫王子结婚吗?」他平静地问。

  「是的。」她说,脸上掠过一丝虚伪的微笑,但马库斯没有看出来。

  「你真的想嫁给他吗?」

  「那当然。」她礼貌地说。

  到现在她还对马库斯推开她的举动感到愤怒。她不想告诉他,她所想到的是
他——马库斯。她想跟他走,她想嫁给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尊敬的小姐。」马库斯躬躬身说:「保护你安全完婚
是我的职责。」说完,他向后急转,然后大步地离她而去。

  萨默娅泪水汪汪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马库斯。」她吼叫着,但是马库斯充耳不闻,他要把萨默娅从脑海中赶出
去。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得把那些波斯人押回安提阿。他和一小部份人还要
护送她和她父亲去埃尼萨,然后去帕尔米拉。

  萨默娅把连头包巾拉紧,仿佛这样可以拉回他的情感。

  她活过来了,很快又将回到文明世界,将要成为阿利夫王子的妻子。

  一种不可言语的兴奋传遍全身,波尼丝公主说过,阿利夫王子喜欢特别的性
实验。好啊——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些什么花样,要真的是些新奇的玩意儿,她还
可以学习享受。

  萨默娅又踱回帐篷,她父亲正等着要问她些问题呢。

  「爸爸。」她说着,撒娇似地双臂拉着他的脖子,「请别再问我了,好吗,
除了要去帕尔米拉的事儿,和嫁给阿利夫王子,其余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而我
现在最最渴望的就是这两件事。」

  彭内尔听到女儿又可以说话了,简直是太欣慰了,根本就听不出她在说谎。

  马库斯已经打定主意,一到帕尔米拉,他立刻要到妓院。他一直对她忠心耿
耿,为她禁欲,现在他要去满足他的情欲。他想他再也没有任何机会看到萨默娅
了。

***********************************
  注释:

  ⑴:吉斯明在英文里和茉莉花发同一音。

  ⑵:埃拉加巴卢斯(公元前204—公元前222)——罗马皇帝(公元前
218—公元前222),荒淫放荡,臭名昭著,强迫全罗马人祟拜太阳神,处
决几名持异讨伐的将军,引起社会不满,被禁卫军刺杀。

  ⑶:薛西斯一世(公元前519—公元前465)——波斯国王(在位:公
元前485—公元前465),镇压埃及叛乱。

  ⑷:大流士一世(公元前550—公元前486)——波斯帝国国王(公元
前522—公元前486),在位期间为帝国最盛期,加强中央集权统治,铸造
金币。入侵希腊,转战于乌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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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帕尔米拉的情人 (Handmaiden Of Palmyra)  翻译:嘉彦

                                第七章

  「你的丈夫打猎去了。」波尼丝公主说着,就伸手拽掉萨默娅淡蓝色丝绸皮
肩。波尼丝还是像从前那样,骄奢淫逸,她正坐在一张宽大精雕细刻的椅子上。

  她捏了捏萨默娅刚刚涂过油彩,诱人突耸的乳头。她的乳头从那件深蓝色丝
绸背心上的洞眼中向前突出,那两个开口缝制的极其精致。

  「我丈夫!这不可能。我没有丈夫!」萨默娅惊奇地辩白。

  在他们途经埃尼萨到帕尔米拉的令人不愉快的旅途中,马库斯一直是阴沉粗
暴地冷漠对待萨默娅。

  波尼丝公主则热情地迎接她到宫殿里,带她到自己的住处去。她被隔离在宫
殿里长达两个星期,不允许任何人来访。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她都不得而知。

  有两个沉默寡言的女奴日日夜夜守在她身旁,早上她们叫醒她,替她洗澡,
给她的阴部刮毛,擦油,帮她穿衣,喂她吃饭,直到她上床就寝。

  今天是她头一次见到其他的人。

  波尼丝的两个高大的努比娅奴仆突然光临,他们声称是奉命带她去见波尼丝
公主。

  所以当波尼丝在对她说有关她丈夫的事时,她不能不感到惊奇,因为她还没
有结婚呢。

  「不,你已经结了婚。阿利夫王子听说你被绑架时就安排了一场时代婚礼。
他说,不是等你重新出现来品尝婚礼的结果,就是你已经死了,他还没有再去找
一个新娘。阿利夫王子的计划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困扰,所以婚礼举行完后他去打
猎了。「

  萨默娅大吃一惊。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站在波尼丝的高台前;波
尼丝呢,抚弄着她的乳房。

  萨默娅环视着这间宽大的棕色大理石的房子,这间房子又长又宽,可以说是
宏伟壮观。房子的四周没有任何壁饰,但四周挂满了可以挡阻寒风的精致壁毯。

  在房子的尽头,高台的对面,是一个阳台。阳台上也挂着一张厚重、锦红的
帐幕。

  这个房间里除了她——公主,和两个表情冷漠的努比娅人——手持大棕桐叶
的扇子站在他们主人的身旁,这间屋子空空荡荡。

  「亲爱的,你身上其他穿戴是否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了?」波尼丝公主问。她
拉开萨默娅的轻盈透明的裙子,暴露出她的小腹和裸露刮过毛的阴部。波尼丝公
主伸出一个手指在萨默娅的耻骨的曲线处勾画着。

  「真是一个可爱的小玩物。」她嘴里说着,突然就把手指伸进她体内上下抽
动着。萨默娅身体被波尼丝突如其来的手指弄得向后一靠,但是就这样也并没能
阻止自己涌来的情欲。

  波尼丝舔着嘴唇,一边用手指轻柔地玩弄萨默娅的阴蒂。萨默娅开始随着波
尼丝手指的节奏摆动着。这十四天来她一直饥渴这抚弄、这触摸。

  波尼丝淫荡地笑着;然后抓住萨默娅蓝紫相间丝裙的每一个缝角,把它们塞
进萨默娅的腰带。波尼丝的双手沿着萨默娅的大腿滑动着,慢慢地让她放松整个
身体,这样萨默娅匀称、裸露的屁股就一览无余,波尼丝面色迷迷地摸弄起来。

  「还有,你得为今晚的婚礼做好准备。」

  「什么婚礼?」萨默娅茫然地问道,她完全没有料到会在今晚举行婚礼。

  「等你丈夫回来,我们不知道他何时会回来,但你必须时刻准备他的到来,
首先,你必须把这个喝了。」波尼丝朝萨默娅递了一个特大的高脚杯,里面装着
满满一杯水。

  「不,不要。」萨默娅说。

  「这是命令,不是请求。」波尼丝说:「你必须把每一滴都喝掉,然后再喝
一些。」

  波尼丝看着她喝完,然后又给她倒满一杯。

  「我喝不下了。」萨默娅说。

  「你必须喝,你能喝下去的。」波尼丝说话中露出一种恶意。

  当萨默娅喝完最后一滴水时,波尼丝拍了拍手,一群女奴进来了。她们从一
个边门膝盖贴地爬着进来,躬着腰,头贴着地。萨默娅注意到了她们全都是统一
着装,所有仆人脖子上都套了一个皮项圈,项圈上系着铜环,铜环上拴着皮带,
皮带交叉地绑在身上,乳房露在外面,皮带把乳房提得紧紧的。她们手上戴着皮
手镯,脚上套皮脚环,身上穿着短皮裙。

  因为她们是跪在地上,所以短皮裙是向上翘起,屁股全部暴露在外。当她们
站起来的时候,萨默娅注意到她在的短皮裙连她们的耻骨也没有遮住。而且她们
每个人的下体都刮得干干净净的。

  「这些都是你的奴隶。」波尼丝拍拍手,她们就全都爬到高台的下面,两腿
分立站在那里。

  「听你的吩咐,供你享乐。」波尼丝站着说:「她们必须时时刻刻准备供你
玩乐。」

  波尼丝公主从她的高台上走下来,在一排排的奴隶中间来回地踱着步检查她
们。

  她搓着她们的乳房、乳头,分开她们的大腿,伸手摸摸每一个奴隶,确定她
们是不是淫水盈盈。

  当她检查完了以后,她又一次拍了拍手,接着一排高大、英俊、体格强壮的
裸男进来了,躬身站着。他们也一样,清一色的皮项圈、皮腰带、皮脚踝。

  「他们是挑选出来供你享受的,你得注意他们每个人阴茎的大小尺寸。」

  这些男人走进室内,他们的棒子又大又挺。萨默娅即刻感到一阵冲动。

  「过来,让我来检查检查你们。」波尼丝从高台上走下来。她的两个努比娅
奴仆接着就去为波尼丝解衣宽带,一层一层地脱长袍,让她的一双巨乳松弛垂挂
在胸前,她的整个肥臀展露无遗,但是他们却把那根特别的内藏两个皮制人造阴
茎的皮带留在了她的腰上。

  「跟着我来做。」她拿着萨默娅的手说。

  波尼丝走到男奴的面前,轮流地搓着他们的阴茎。萨默娅学着她的样子,当
她冰冷的双手触摸到他们粗大、挺拔、有节奏跳动的阴茎时,她感到了一种力量
的震撼。这些男人全神贯注地站在那里,两眼平视前方,他们满是肌肉的身体油
光发亮,两手垂在两边,听任这两个女人摆弄,别无选择。

  每经过一个人萨默娅都把手套在他们的龟头上,用手量量长度,狡猾地用手
压一压勃起的地方,再用手弯一弯龟头。她觉得自己下面开始张开,湿润,她手
中的阴茎胀大,往前抽动。

  她握住他们下面的阴囊,在手指中轻轻地捏着。她很高兴可以自由自在地,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弄另一个人的身体。

  「现在我们来做个示范。」

  波尼丝拍了拍手。每个男奴都转向站在他们身后的女人,把他们抱起,女奴
们则把腿盘在他们的腰上。然后他们全部转过来面对波尼丝和萨默娅。

  每一个人都把她们潮湿张开的洞口悬空地对准她们的性伴勃起的阴茎。波尼
丝又拍了拍手。就好像经过排演好的舞蹈一样,每个男奴就把他们那根火棍插进
他抱着女人的洞穴中。

  他们动作的精确性和速度令萨默娅目瞪口呆。

  她一边看着,不时感到下面越来越湿润。波尼丝转到她身后,两手捧着她的
乳房,抚弄着。

  「这番景色美妙吗?」当她们看着这一对对的男女呻吟着,叹息着,她说:
「这些人都是你的,你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你可以看着他们表演,自己
也可以参与。」

  波尼丝感到萨默娅的身体在变得紧张起来,她喘了一口气粗气,感到期望的
事情就要发生了。

  「来吧。」波尼丝露齿而笑顺手就把罩在萨默娅胸前的透明软丝拉了下来,
捏了捏她的乳头说:「假使你喜欢那样的话,你可以叫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把那个
粗大肥壮的东西塞到你里面去。或者换个方式,你喜欢他们用嘴巴来咬你吗?」

  她的手像蛇一样地游滑在萨默娅的小腹上,然后就开始在萨默娅的股间移动
着。

  「我们叫他们停下来弯下身体来舔你,好吗?」

  波尼丝的手指不停拨弄,先是把她的乳头弄出来,接着又去触摸她的阴蒂,
再就是用人造阴茎在她大腿之间来回的滑进拉出,使得萨默娅欲火中烧。

  「好吧,就照你说的做。」萨默娅的臀部顶着波尼丝的裸腹说。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作为皇宫的一位王妃,你应该下令叫他们停止交欢,
然后再令他们过来吮你。我拍完手之后你就下达命令。」波尼丝带萨默娅走上高
台,站在她的宝座后面。她把萨默娅的肩膀抵住墙站着,这面墙上填塞了垫子,
挂着一张巨大的挂毯。

  「你必须两腿分开站着,屁股向前撅着。」

  萨默娅静静地站在那里,波尼丝摆弄着她直到她的站姿完全正确为止。波尼
丝开始拍手了。

  「停下来。」萨默娅清脆地大声叫着。

  每一对交欢的奴隶动作做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男人们把女的放下。萨默娅
高兴地看着这些男奴的阴茎依然粗挺。她需要的不仅仅是他们过来舔她,她还同
样地需要他们把那根棒子插进体内,至少有一人那么做。

  「我命令你们一个一个地来到我面前,跪在我的身前,舔我的下面。」萨默
娅犹犹豫豫的。她不知道该先挑选谁,是先挑男的还是挑女的呢?「一对一对地
到前面来。男的先上,接着是女的。」

  当第一个男奴的舌头伸进她的阴门时,她兴奋地抖着全身。当他的舌头舔着
她的阴蒂时,一股电流迅速传遍全身。萨默娅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享受着这淫
荡不断变化探来探去的舌头,尽情地享受着一双双轻重不一的手在她腿上抚摸,
她的腿越张越大,好让舌头更深入一点。

  一双手把指甲掐进皮肤。更不时地,有一个手指在她身上游荡,这只手指开
始在她的股沟按摩着。她觉得肛门在慢慢张大,期待更多的淫乐。她需要一根大
的阴茎在她里面。她自己捧着双乳,怂恿自己把乳头弄得硬硬的。

  这时她想到了马库斯,不是最后那付生气粗暴的样子,而是想到了马库斯把
她甩在床上,爬到她张开的双腿间,满足她情欲的那次。她需要有个男人的身体
压在身上,她需要闻男人身上的汗味,她需要男人那根硬梆梆的东西。

  突然间出现了一阵噪乱,是军马的声音和鼓声。

  萨默娅突然睁开眼睛。大厅两扇大门打开了,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支由男
人组成的队伍,这些人身穿平滑长袍,头戴方巾,有的手臂上息着鹰隼,有的手
中拿着小鞭。这群人雄赳赳地大步进来后围着墙壁四周站定。

  萨默娅茫然不知所措,波尼丝正坐在她的宝座上,萨默娅从她背后看去知道
她还是裸露着身体。

  所有的奴隶都趴在地上,除了那个夹在她两腿间的男人。他依然跪在那里,
舌头紧紧地缠在萨默娅的穴洞里,号角又一次奏响,跟着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欢
呼声。

  「阿利夫王子,阿利夫王子!」

  萨默娅费力地睁开眼睛向门口张望,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没有任何人从门
口走进来。相反阳台上红色的帷幕则突然被拉开,使萨默娅第一次看到了她的丈
夫。

  他身披华美蓝色的长袍,头戴镶满珠宝的头巾,这就是她所看到的一切。萨
默娅一阵释然。她以前从未期待着她的丈夫是个什么模样,因为从来不曾有人向
她描述过她的丈夫。

  「真是奇妙无比,好,现在让她准备为我服务。」阿利夫王子站在阳台上发
布命令。红色的帷幕合上了,阿利夫王子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就在阿利夫王子的命令下达后的几秒钟之后,趴在地上的奴隶们一跃而起,
伸手抓住萨默娅。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剥去了萨默娅的衣服,反绑住她的双臂,然
后把她高高地举起。

  就在萨默娅被高高抬起的时候,其他人奔过来拿一根细长的但却十分结实的
皮带捆住了萨默娅的手脚。她被抬到一张铺着垫子的搁板桌上,一群奴隶迅速过
来把桌子抬到波尼丝的宝座前。萨默娅注意到这张桌子把她的曲线的体态展现得
尽善尽美。

  波尼丝沉默不语地观赏着萨默娅靠在搁板桌子后背的上半部:皮带一头捆着
桌基,然后缠绕着萨默娅的脖子,穿过她的腋下,再从她乳房的上半部绕过去。
接着再绑住她的细腰。她分开的双腿也以同样的方式捆绑着,皮带绕着大腿,再
绕到小腿,最后绑住脚踝。

  奴隶们再用两张垫子在她的屁股底下,把她的臀部垫得高高的,以使她微微
张开的阴部展露在外,让每个人都能瞧见。萨默娅大腿根部被皮带绑得紧紧的,
这样的她的耻骨就可以向外凸出,她的双手交叉被链条捆在桌子底下。

  波尼丝手里拿着天鹅绒粉扑从宝座上起身下来,在萨默娅的玉腿中间,开始
用粉扑擦着萨默娅的阴阜和阴蒂。天鹅绒粉扑的卷须一次一次轻柔地在她身上滑
过,令她兴奋异常。她想动,她想翻腾,但整个身体被皮带捆死,动弹不得。

  波尼丝越是用粉扑撩拨她,萨默娅的阴蒂就越发被诱导得膨大可见,阴部也
开得越大、越潮湿。她感到膀胱发胀。她咒骂着波尼丝,要她喝那么多水,她感
到下体沉重。这天鹅绒的粉扑撩得萨默娅的阴蒂不断涨大,直到灼灼作痛。

  萨默娅的脑海里已经忘记了还有人在这个房间里观赏着她,她能够想到的只
是性。她不知接下来又是什么新花样。会有东西进来吗?她急切期待着这种场景
出现。会是阿利夫王子吗?

  军号又响了,萨默娅又一次听到欢呼的吼叫。

  「阿利夫王子,阿利夫王子!」

  波尼丝公主从萨默娅的大腿间走开了。有人把搁板桌子向前倾斜让萨默娅看
着向她走过来的阿利夫。她情不自禁地深叹了一口气,这是他所见过的人中最丑
陋的一个。

  他还不到五英寸高,大摇大摆地向她走来,嘴唇边流露出邪恶的微笑,他那
恶棍般混肿的眼睛充满了淫欲。头巾的正中央镶着一颗大钻石,金黄色的披肩随
意地披在肩上。

  萨默娅现在见到的阿利夫和她以为站在阳台上的那个不一样,她现在见到的
是一个裸露强大的阿利夫。当他昂首阔步地穿过大理石地面走上高台时,他把披
肩向后一掀,露出他那根粗粗的雄壮的阳具炫耀地甩过来甩过去。这根雄具还没
有勃起,但是长长地垂挂着,快碰到膝盖,令人胆颤。

  萨默娅恐惧地紧了紧臀部,她如何能容得下如此巨大的玩物?难到这就是为
什么他们要把她绑起来的原因吗?

  她把头转过去。那一群奴隶在她身旁围成一个半圆站在高高的台上;阿利夫
王子的侍从向前靠近,他们身穿宽大的披肩列队站在高台的下面,站在萨默娅的
身前,他们在等待着观赏。她是他们的玩物,他们急切地期待着观看她是否能容
纳阿利夫王子那根巨大的雄具。

  萨默娅决定接受这根长棍,不做抵抗,所以她全身放松了。阿利夫王子把头
巾解下来递给站在一旁的波尼丝公主,波尼丝的唇边现出一丝微笑,好像在说:
「我们来看看她是怎么应付的。」

  阿利夫走到萨默娅的两腿中间。他开始玩弄、抚摸她的大腿、她的阴阜。他
举起雄具,拿在手里,依然是松软软的,他把它放在萨默娅润湿的外口,用龟头
在她潮湿的阴唇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摩擦着。尽管如此,萨默娅自己还是觉
得这摩擦令她兴奋不已。她把大腿向前移了移,阿利夫王子一把抓住了她的大阴
唇,然后扒开。

  他把鳞状的龟头抵住她充盈的阴蒂,不停地摩擦,使她不由自主地张大、胀
大。她发觉自己全身心地在扩张,满脑迷荡着欲望,全身的肌肉在膨胀,在等待
着迎接他硕大无比的雄具。紧接着阿利夫王子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对准她的腹
部推进。

  萨默娅感到一股热呼呼的液体像潮水般喷射到身上,流到阴蒂上、大腿上,
顺着耻骨,流到屁股上。她正在被阿利夫王子的喷泉淋浴着,这是一汪不尽的溪
水,这溪水促使她想把膀胱里的水排尽,融汇到他的激流中去。

  她终于记起了自己身在何处。人们在看着她,看着她被击垮。

  萨默娅觉得这很刺激。她认为被捆绑在那儿可以激起一种全身心的情欲,她
可以毫无羞色地躺在那里,不必卷曲,完全伸直了,张开着去迎接这肆无忌惮的
淫乐。她也不是萨默娅了;她是王妃,她是个裸露癖,她是个娼妓,她是女神。

  她喜欢色情。她喜欢各种各样性交方式。

  她渴望这一切。她渴望阿利夫王子的伟物。阿利夫王子朝她趴过去。用一只
手抓住她的乳房,捧着她的奶头。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就在耻骨的上
方,他的手往下压,压得她膀胱作疼。

  「要是你流出一滴水来,我就用鞭子抽你。」他淫荡地吼叫着。

  他向后仰着身体,把那根硕大无比的雄具顶住萨默娅张开的穴口,猛地插进
去。

  萨默娅感到他那根东西撞了进来,把她的洞口撑大。她接受了他。她被捆绑
在搁板桌上,只能有稍微的一点支撑点,但她还是利用这点支撑抬起身体朝他迎
了过去。迫使他进一步地向里进入,吸住阿利夫每一寸的阴茎。

  紧接着他就开始疯狂地在她里面抽动着。萨默娅被他狂热地抽动和自己被捆
绑所造成的刺激,她的脑袋一会儿垂到这边,一会儿又甩到那边。嘴里还不停地
哼着,喘着。在他身体的压迫下,她的膀胱越来越胀。不一会儿他停止了抽动,
拽出了阴茎,有意地把它又一次地压在她的小腹上,她承受不住了,这是甜美的
痛苦,但她不得不泄了。

  欲望和疼痛真是太强烈了。慢慢地汗液如小溪一般流淌出来。

  阿利夫王子放声大笑。他的眼里闪烁着无比的情欲,牙齿咬住厚厚的嘴唇,
嘴里发出胜利和快乐的嘶嘶声。

  「把她抬进我的房间里去。」他命令道。

  她的双手依然被绑在身后,他们把她向上举起,让她完完全全地裸露在众人
面前。萨默娅金黄色的头发在娇美的胸前飘动着,一直垂过她的细腰、柔软圆润
的小腹,一直到被刮得光滑的私处。

  她看上去非常的美丽。每一个人都躬身站着。阿利夫王子向她走过去,他把
阴茎放在她膝盖下面,紧贴着小腿,轻轻地搓揉。萨默娅惊奇地发现这个部位也
会反应激情;她立刻把臀部向前挺起以示回应。

  阿利夫王子低下头,用他的粗手拨开她的阴部,把舌头伸进去有滋有味地吮
咬着。他舔着萨默娅的阴蒂,她那个跳动而又性感小肉蕾在阿利夫娴熟灵活的舌
头的拨弄下开始变大。他一次又一次地舔弄着。

  波尼丝公主走到她身后,把她的乳房压在萨默娅的背上,把她那最最隐密处
灵巧地坐在萨默娅被铐住的手上。萨默娅动了动手指,拨弄波尼丝甘汁盈盈的洞
口,开始玩弄着,体味着,手指不知不觉就伸了进去。

  波尼丝紧紧地靠了过来好让萨默娅的手指可以感觉到她的欲望,她的激情不
断地上升,尤其是当波尼丝触碰到她的兴奋点时。阿利夫王子在舔她的下面,波
尼丝在抚摸她的上面,她自己则按摩着波尼丝的阴部。

  萨默娅两眼横扫了一眼奴隶们和阿利夫的随从们,他们是她忠实的观众。房
间里的每一个男人一边盯着他们,一边发狂地搓揉自己的阴茎。

  萨默娅的手指硬绑绑地插在波尼丝的阴道里,体味着这个女人体内的收缩。

  随着阿利夫舌头疯狂地转动,她自己也在不断痉挛。波尼丝身体向前倾着,
嘴里在嘶哑地呻吟,屋内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听见她在说:「她在玩弄我。」

  阿利夫王子立刻把舌头移开,朝后站着。

  「是你要她这么做的吗?」他问。

  「不是。」波尼丝说。

  「那样的话,她将受到加倍的惩罚。」他说。

  阿利夫王子举起了他的手。

  「给她穿上衣服,然后跟我来。」他说。

  奴仆们拾起萨默娅淡蓝色的披肩搭在她的肩上。

  阿利夫王子从高台上走下来,波尼丝紧跟其后,她除了腰间系着那根藏有人
造皮制阴茎的皮带,其余的部位一丝不挂。他们穿过大门,越过长长的走廊,走
过另一间宽大的厅堂,下了几级台阶,转入另一走廊,然后踏进阿利夫的寝室。

  他的卧室里漆黑一片,四面墙上点着火把。萨默娅一时还无法适应这漆黑的
环境。卧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床,上面铺着几块白熊皮。墙上依稀可见类似的
棍子的东西。

  她移动眼睛,吃力地辨认那到底是什么,但是就在她张望的时候,两个努比
娅奴仆立刻把她拉到床边,拽掉她的披肩,在她脖子上套上皮项圈,又在项圈前
部的圆环上拴了一根铁链。

  萨默娅手上的镣铐虽被打开,但又被捆在一起,然后把铁链扣在她头顶上方
的椽头上;另取链条拴在她的脚踝,紧接着又把链条绷紧,迫使她两腿张开,最
后固定在两根栓子上。不过萨默娅手腕的地方尚有活动余地。她蜷缩一团,注视
着屋里的每个人,在她看来这似乎是早已安排好的,而这两个奴仆也在看着她,
可是却没发现阿利夫和波尼丝。

  突然,她那个光溜的臀部重重地挨了一击。她疼得惊跳了起来,大声喊着,
紧接着又一鞭抽过来。她痛苦万分地又一次蜷缩一团,哀嚎声越来越大,泪水顺
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但又有谁可怜她呢。鞭子是一鞭紧似一鞭,狠狠地落在臀
部和腿部,鞭鞭见痕。

  萨默娅意识到要想保持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也是徒劳的,因为她再也忍
受不了这种痛苦,再也忍受不住那火辣辣的皮鞭,她整个被打垮了。

  一桶冷水浇在她的脸和身上。阿利夫站在她的身前,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鞭
子,鞭梢分成六股,看着萨默娅白嫩嫩的肉体,他的那玩意儿又勃挺昂立,兴奋
异常。

  「这十二鞭是罚你夹不住淫水,还有六鞭是罚你擅自去碰波尼丝公主。」

  「不。」萨默娅叫着。

  「我们这儿没人不爱你。罚是教你学会听话,你要学学我们。现在我要看着
你被我的朋友们分享。把那动人鲜红的臀部翘起来,对着朋友们摆好。」

  阿利夫拿着鞭子在她的小阴唇上来回游动,用潮湿的皮鞭在她的肛门口逗弄
她的嫩肉。

  「我已经允许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想从前面进去,还是从后面进去,
这就要看他们的了。」

  萨默娅在链条上卷曲着。有的人捧着她的臀部,有的人把她的屁股张开,一
根硬梆梆的棒子从她的肛门插进去。

  阿利夫僵直地站在她的前面,他的头和她的小腹在一条线上,他像一块屏障
一样挡住了其他人。阿利夫双手兜着她的双乳,与此同时,萨默娅每一阵痉挛,
他就用阴茎敲击她一条腿的一侧。

  萨默娅转动头部。阿利夫王子每一个手下都带了名女奴,等候轮到他们享用
她。她又往那张大床望去,波尼丝公主躺在上面,两条腿被一名奴隶高高托在半
空,另一个奴仆卖力地在她阴处冲撞。

  在她被绑的角度看去,波尼丝双手各执身边二奴的阴茎,粗猛地上下揉搓。

  「换一个。」阿利夫王子命令道。新进的那人先蒙住她的双眼,这才陷进她
开启的阴唇。一时间、萨默娅的前后应会着几只阴茎,还有皮鞭断断续续在腰肋
间抽打,目不能视的萨默娅只剩下这些感觉。偶尔地,不知谁热乎乎的舌头打到
她的内阴的皱褶,她只觉身体似被劈成两半,冰凉细窄的伤口似要把娇嫩的肌肤
撕裂。

  她悲号哀鸣,却无人理会。她扭动不安,时而卷作一团,在锁链上翻滚,最
终被人裹进一块冰冷的绸布,弄到床上。

  阿利夫王子早已备好药水,替她敷了道道鞭痕,继而温柔地爱抚她的酥胸,
其他人则目不转眼看着。不幸的是这丝毫不能减轻她的痛苦,熊皮括擦了身上的
伤疤,令她又痛又痒、火辣辣的灼痛仍在持续。

  萨默娅好容易睁开泪水模糊的双眼,意识到屋里每个人都盯着自己伤痕累累
的裸体;她心底一阵冲动,腹下的肌肉夹紧他的阴茎。之后她又静静躺着,一面
为方才的恶作剧迷惘,一面仍然兴奋不已,鞭打无形中加强了她的性能力。阿利
夫王子用他厚厚的双唇堵住了她的嘴。

  「你干得很漂亮,亲爱的,出乎我意料,也祝贺你,波尼丝,她就是最佳的
选择。」

  阿利夫吻着萨默娅的乳房和脖子,短而僵硬的肉体盖在她身上,粗短的手指
侵入她的阴道和肛门。萨默娅虽说没有彻底崩溃,但也是疲乏无力,无法做出些
微的反应。

  「好了亲爱的妻子,我想你做得再精彩些。」

  萨默娅顿觉不可思议,究竟还有什么花样她没做过?

  他吮吸地拨开她的阴户,硬梆梆的雄具拍打着她的大腿,触到腿内侧的肌肤
和那片尚未体验过的性感区时令她阵阵兴奋。

  「你去舔波尼丝公主,我想欣赏你灵性的舌头为她忙碌,她喜欢这个,是吗
波尼丝?」

  听到阿利夫的问话,她点点头,性感的肉体蹲坐在萨默娅嘴巴上方。

  「伸出舌头舔吧。」阿利夫王子令道,并换个姿势,把阴茎对准萨默娅的阴
道。

  波尼丝温润洞开的阴户和齐整的阴毛慢慢降到萨默娅期待的舌头,随即舌头
探进去,找到波尼丝胀大充血的阴蒂,细密的牙齿轻轻咬着。萨默娅一点点咬下
去,波尼丝的屁股摇摆着。

  波尼丝兴奋不已,紧握萨默娅的乳房,和着萨默娅舌间舔吮的节奏撞压她的
乳头,萨默娅的双手被撑开,一只温暖厚实充满活力的阴茎突然填满手心。她会
意地摩弄它,沿着它的四周爱抚它,屁股还在不停摇晃似已忘却鞭痕的痛楚。

  阿利夫王子扑了过来,他用力推向萨默娅,后者尖叫一声,舌头触及波尼丝
阴道的深处最敏感的地方,而阿利夫硕大的阴茎也填满萨默娅的阴道。

  萨默娅感觉出波尼丝的肌肉一紧一张,阴毛随着萨默娅的头嘴擦来擦去。

  「谁给我一个阴茎,我要一个东西放在嘴里。」波尼丝身体在萨默娅嘴上时
起时落,眼睛看着阿利夫对付萨默娅,嘴里命令道。一个阳物粗短的手下应命而
至,帮忙插起波尼丝的头,她的舌头在他腿间游移,阴户跟随萨默娅的舌头愈动
愈快,两手还捏住萨默娅的乳房。

  萨默娅觉得身体痉挛收缩,一股巨大的力量令她绷紧肚子直往前倾。她快要
到了。阿利夫王子也有同感,忙抽出阴茎,精液全喷洒在她腹部。他不愿她达到
高潮,意思明确,要让她仍然张大阴户,欲火中烧。阿利夫王子还没有尽兴呢。

  萨默娅感到一阵暖湿的液体喷到小腹上,波尼丝公主尖叫一声也达到高潮,
她握着的两根阳具更将精液喷至半空。波尼丝从萨默娅嘴上滚到一边,早有准备
的女奴立即为她擦身,并涂上香油。阿利夫王子把萨默娅扶直,推向一群等候的
奴隶。

  他们忙不迭抱紧她,在她乳房、臀部和阴处敷满甘油。

  阿利夫看上了第一个与萨默娅肛交的男子,那是个高大英俊、黑发蓝眼、白
肤的奴隶,凡与性无关的事他一概懒得动弹,这会儿他的阴茎挺起,总算又有工
作了。

  「躺在那边,乔乔。」阿利夫指指萨默娅身边的位置。乔乔躺下了,阿利夫
分开他的两腿站在其间,他巨大的阴茎和乔乔松软的家伙相互蹭着,渐渐给它注
入活力。阿利夫索性抓起它放进口中,极富技巧地吮吸。随着他口舌的移动,乔
乔的阴茎越来越硬。阿利夫又令另一个人把阴茎放进乔乔嘴里。

  「它需要刺激。」阿利夫告诉乔乔,又转向奴隶们抚摸着的萨默娅。

  「现在把她带过来。」他吩咐。萨默娅被带到阿利夫王子身边。

  「看看这位英俊的上等货,」他斜睨着她,又将阴茎蹭蹭她的腿肚,「我要
你坐上去。背对着他,坐到他那伟大的家伙上去,还有亲爱的,只许用屁股。」

  萨默娅在旁人扶助下又上了床,奴隶们忙着为乔乔擦油。萨默娅分开腿跨在
他屁股两边,肛门正对着他的阴茎。阿利夫王子在乔乔腿间跪下,按住萨默娅双
肩,压她向下,乔乔的阴茎得以直挺入她的肛门。他开始用力冲动。

  「亲爱的,乔乔用最喜欢的姿势坐稳当后,我想你该躺下,背贴他的胸,再
把腿张开些。我要欣赏它在你私处进进出出。」

  萨默娅遵命躺倒,贴着他俩身上的香油。乔乔在她肛门进出不停之际,阿利
夫从女奴手中接过一根羽毛,撩拨她的阴蒂。萨默娅放声大叫,屁股直晃,乔乔
刺进更深。阿利夫一次次刺激她的阴部,看着阴蒂兴奋地胀大,逐渐突出来。

  屋里的每个人都期待成为下一名被选中者。

  「治,这儿来。」阿利夫向其中一个叫道。那奴仆的阴茎又肥又短,早已激
动地昂然挺立,他扑向大床。

  「干她。」阿利夫王子下令。

  那奴仆托着东西站在两只张开的腿间,对着萨默娅湿淋淋的阴户,自己先玩
弄一番好让它更紧挺,阿利夫拨开萨默娅的阴唇帮它进去。这男奴感觉到乔乔的
阴茎正在萨默娅的另一个洞里辛苦工作,愈发兴奋不已。

  萨默娅一直以为无法同时容纳两具阴茎,至此始知不对。男奴继续工作,乔
乔也没有偷懒。阿利夫又吩咐另一个奴隶把阴茎塞进萨默娅嘴里,如今萨默娅身
上每个洞孔都享受着阿利夫王子赐予的恩典。阿利夫则退在一边,一面自慰,一
面欣赏妻子从三个洞中获得乐趣。

  波尼丝公主不甘寂寞,也想加入演出,便跪在阿利夫身前,含住了他粗大的
丸,阳具则仍由王子本人料理;波尼丝又对最近的奴隶们晃晃屁股以示欢迎,阿
利夫一名手下随即上前,站在她身后,把阴茎塞进她体内。波尼丝高兴地前后晃
着,阿利夫也就想把阴茎放进她嘴里,可是她却很难够着。

  波尼丝只有放缓后仰之势,方可含住阿利夫天下无双的家伙。

  两名女奴滑进波尼丝的身下,在她忙着吮吸阿利夫阴茎时抚弄她的乳房。

  眼前萨默娅以一抵三,前后遭夹击,且还有一根阴茎在她嘴里上下游移,阿
利夫王子愈发兴奋起来。

  波尼丝是对的,他想,这女人(萨默娅)真是个天生的淫妇,和她结婚肯定
是一大乐事。无疑她酷爱性事,他能占有她,确信能让她任何时候为自己或朋友
提供完美的性服务。对了,还得给波尼丝一份作为她明智选择的礼物。

  阿利夫注意到萨默娅的身体挺直了,僵硬一般,既将达到高潮。这下该让她
满足了,她会疯狂的。他还要她,不过等下一次吧,今晚到此为止。

  他已经见过她穿了最美的衣裳,衬出她金色的秀发,高耸的胸部——他很小
心没在上面留下鞭痕。

  当然,这漂亮的衣服上却得开了口,以便他在情欲泛起时随时可以方便地占
有她,摸到她的私处。那时他要分开她的长袍,拉开她的腿,触摸她,用阴茎爱
抚她,干她。

  她是他的妻子,也是一件杰出的展品。她会为此激情,乐于享受的。这里的
每个人都想要她,当然他不会允许,现在不会。以后,等到她成为他的专属时或
许无妨。今晚带她同进王宫,就让她坐在身边,在所有的人面前对她为所欲为一
番。

  阿利夫头脑在想,阴茎还呆在波尼丝嘴里。哦,这太妙了,他喜欢那时国王
兄弟满脸的震惊,戴耐特简直是个假正经。若不是他,阿利夫早就会安排一场特
殊的演出了,遗憾的是,他健美的身躯已被国王那里淫乐的生活毁掉了,再也不
能重拾雄风。

  想着想着,阿利夫王子意识到胯下之物已不听使唤,释放的激情笼罩全身。

  他一泄如注,射进波尼丝的口腔,溢满她的双唇,流到脖子。

  萨默娅觉得也要到了,娇躯乱颤,香油使她得以夹住两个男人僵直的肉体之
间,上面一个,下面一个。她从未体验过如此美妙,如此兴奋,如此的激动的情
境。

  她不愿停住,只愿它永远持续。她的胴体越仰越高,乔乔推着她的双乳,挤
捏她的乳头。腹部一阵紧张的颤栗迅速掠过全身,她的身体剧烈抖动,仿佛爆开
一般,和两个男人共同达到高潮。阿利夫王子抓住萨默娅的双手;解开腋上的镣
铐,并吩咐两奴仆替她松开项圈和脚镣。他替她披上披风,和她并肩站在床上。

  「今晚的宴会,我的妻子将与我同去。」他宣布。

  屋里人人弯腰示礼。萨默娅觉得似乎通过了某种考验。阿利夫将萨默娅交给
波尼丝。

  「你替她穿衣,要打扮得耀眼特别。」他说完带了随从走出房间。


                                第八章

  「我已经等了整整一个星期了,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国王!」特摩罗王子道。

  「什么急事那么重要?」波尼丝公主懒洋洋地问。齐诺比娅的花园里有只凉
亭,公主斜倚着亭中一只铺了精致坐垫的大理石凳,这个位置是她特意选的,令
她玉体的细致和私处一览无遗。

  「我没法再保证沙漠中任何人的安全,除非给我的人再多些的优待。」王子
道。

  「先不谈这个,」波尼丝公主说:「你已经到了一个星期了,为什么还瞒着
我?」

  「我亲爱的公主,我可不想让自己因为您的美貌和我的欲望误了正事。」他
顺口讨好了一句。

  「噢!这之前国王怎么不见你?」

  「我也不知道,只是被告知陛下特别忙。」特摩罗随口应着。其实,布满王
宫内外的眼线早已报告过,国王搜罗了不少男仆,驯服他们几乎占用了他全部的
时间。

  「我今晚必须离开,我的人马不耐烦了。请你转告国王在宴会上接见我,这
事很急。」

  「你的人在哪儿?」萨默娅好奇地问。

  「我让他们在那儿等着。」特摩罗指向帕尔米拉远方的群山。

  「这么说,他们还跟着你!」公主满意地道,脑子飞快地转了转,心想他怎
么还不动手。

  「我们没有足够的路费进城。」王子道:「如果能加些钱,或许可以。请你
今晚务必帮忙安排与国王见一面,不会占用他太多时间的,只是个问题,讨个回
答。不过,若是答案不能让我满意,你们在沙漠的商队怕要有麻烦的。」

  「你这是敲诈,特摩罗!」波尼丝笑道。

  「不,这是现实。」

  齐诺比娅无意中听到了这段对话,很是惊奇。

  真没想到,已经有一批人到了。

  他俩必须在宴会前会个面。

  齐诺比娅决定继续躲在藏身之处,他们下面的谈话会更有趣的。

  波尼丝公主轻笑一声,将一只手搁在王子的膝盖上。

  「我亲爱的王子。」说着,她的手顺着他的大腿在他的双腿之间轻抚,「我
最亲爱的王子,我能为此得到什么?」

  「商队的安全。」他应着,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含义。

  「我对性更感兴趣!」波尼丝忍不住叫道:「我们可以现在离开,在那些仪
式和废话开始之前离开。我们可以到我的房间去。我根本不知道你一直呆在帕尔
米拉,你居然瞒着我!我早就想念你可爱的又大又结实的家伙了。我现在就要,
挺起来,进来吧!它会让我高兴一晚上了——其他的承诺不过是无聊的废话。哪
儿有奥德耐特就会让人觉得无聊。」

  「今晚他是尊贵的客人,这个自命不凡的暴发户,齐诺比娅的混蛋,要以我
们伟大的将领和常胜军的名义举行晚宴。算了,不谈这讨厌的宴会。假如他要搞
一个纵情声色的宴会,或许是另一回事?」

  「亲爱的公主,她更需要一次赤裸裸的狂欢。」王子道。

  「哦,王子,今天你真刻薄,昨晚是不是睡在剑床上的?」波尼丝捏住特摩
罗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仍在他腿根摩挲,「我可要生气了。」

  「为什么?」王子问。

  「你从我身边带走我的女奴时,曾答应我设法将彭内尔和他女儿分开的。」

  「可是她被绑架了。」

  「听说了。」波尼丝道:「那不是你干的?听说此事时我真高兴。哈,我还
以为特摩罗成功了,做得真漂亮;可她却到了帕尔米拉,身边除了她父亲,还有
一队罗马兵!可见你并没兑现你的诺言,所以我希望那个女奴回到我身边。」

  「你不能这样。」特摩罗反驳道。

  「为什么?」波尼丝很不习惯自己的要求被人拒绝,微微有些恼火。

  「她已经死了。」特摩罗答道。他很明白这会惹恼波尼丝的,可仓促间也没
有别的方法得到公主的宽恕。艾琳决不能再回到波尼丝身边了。

  「是么?」波尼丝喝斥着,本能在感到特摩罗在撒谎,「怎么死的?」

  「一次突袭。一群波斯人掳走了她。」

  「波斯人可是越来越聪明!」波尼丝挖苦道。

  「我们确实需要更多的钱。」特摩罗干脆侧开话题。

  「金钱能让你变聪明?」她问。

  「会有好处的,还能招兵买马。」他简短地笑道。

  「好了,我懂了。不过,你单独来帕尔米拉可有些奇怪,说不定你把那女人
藏在什么地方,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你来了却不让我知道?算了,忘了咱们之间
的交易吧。」

  特摩罗这才意识到公主的聪明,决定转移她的注意力,其实,这只需对她小
心翼翼的爱抚和做出适应的反应。他彻底松开双腿,使她的手伸进他的长袍,握
住了阴茎。

  「告诉我,波尼丝,萨默娅到帕尔米拉后的事。」

  「我们请她在女营里呆了几星期,然后向她宣布了婚事,她父亲自然只有两
手空空回安提阿。这可是个富有的女孩,性感极了,阿利夫王子对我的眼光非常
满意。」

  「她见到王子时,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也没有,那时她双腿被分开绑着呢。王子替她好好梳洗了一番,
心满意足。」

  「那么,她干了?」特摩罗王子有点吃惊。

  「当然,她不但和王子干了,还和王子的所有随从。她喜欢,可以说是整个
沉缅。她性感的背部前后摇晃,身体扭动时越来越兴奋。」说到这里,波尼丝感
到特摩罗的阴茎已在她的爱抚和刺激的描述中挺立起来。

  「我也曾设法让自己得到满足,可是她的所为更令人吃惊。看着那些家伙跪
在地上,用舌头舔她的下体。爱抚她的乳房,让她弯着腰,从她身上的每一个孔
征服她。阿利夫让她躺在床上,搂着她的丰臀,其余的人直接刺激她的阴部,我
正骑在她头上,她用舌头满足我。哦,她的舌头真是灵活极了,太棒了,能找到
我所有的兴奋点。」

  「这也给阿利夫留下的极深的印象,他今晚一定会带她来的。宴会间,如果
他俩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局色情戏,决不会让人感到意外;或许,这还能增加
宴会的气氛呢。王子对自己硕大的阳具很引以为荣,如今找着了一位旗鼓相当的
伙伴,我打赌他一定会演上一场的。」

  波尼丝撩起漂亮的衣裙,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腿根,爱抚着自己。

  「我这儿很湿了,来吧,你那里也够硬了。让我吸一口,然后让我坐在你身
上。」

  「在这儿?」

  「为什么不?」波尼丝反问道。

  「不行。」他说:「不是时候。」

  「任何时候都可以做爱的。」波尼丝说。

  「不,我要先和国王谈谈。你来安排晤面,宴会后我会去你卧室的。」特摩
罗说着,低头吻了吻波尼丝的玉颈。

  她对他笑了笑。

  「那好吧。」她应了声,心中欲火焚烧,他居然胆敢拒绝我!好吧,会安排
他与海兰国王见面的,但得先通知海兰,不能让他拿到他要的钱,不,更好的主
意是让他如愿后,好好嘲弄他一番。

  齐诺比娅呆在藏身处,见特摩罗离开了,波尼丝握紧了拳,盯着他的背影。

  齐诺比娅笑了,觉得自己已完全摸透了躺在椅子上的这个女人。赶快去告诉
父亲,毫无疑问特摩罗将一无所获。对了,还得与母亲事先商量一下,至少先得
保证商队的安全。

  想到这里,齐诺比娅踩着坚定的步子,匆匆穿过花园,踏进了豪华的别墅。

  奇怪,怎么没听说萨默娅也在帕尔米拉?当然,如果萨默娅一直呆在宫里,
也不举行一场正式的婚仪,倒也能瞒人耳目。

  这也好,她成了阿利夫王子的王妃,成了他的性奴隶。可怜的孩子。萨默娅
不是一直渴望做个医生的么,怎么会这样?齐诺比娅暗自庆幸,毕竟足够的理智
能控制自己的性本能,每次想到那位罗马军官,总用奥特耐特的形象取而代之,
时时提醒自己的身份——伟大的帕尔米拉的王妃。

  今晚终于可以美梦成真了,毫无疑问,这世上没有其他人能如此令人满足。

  她也曾将自己的感受与父亲谈过,他也表示大致同意,唯一的例外怕就是埃
及的弗马斯了。

  前几天,弗马斯见过齐诺比娅的父亲,提出了一项生意上的合作计划,请他
共办埃及的一家莎草纸厂。弗马斯需要在帕尔米拉设一个外销点,并由当地人管
理,这样可以减免部分税收。

  齐诺比娅的父亲对此有点犹豫,觉得与自己关系不大,齐诺比娅则一眼看上
了这殷实的埃及人,认为他是可信的。她抓住这个机会,决定瞒着父亲用自己的
钱与弗马斯合作,投人到这项冒险之中。这样不但可以另辟财源,还能有机会去
看埃及,看看昔日克娄巴特拉女王的领地。

  齐诺比娅确信自己是克娄巴特拉的后裔,血管里流着的正是祖先的血液。当
然了,她最后是自杀身亡的。但她可不会有这种愚蠢的念头,无论是为爱情,为
国家,为任何事。

  一想到萨默娅,齐诺比娅就不寒而栗;嫁给了阿利夫王子!这个家伙是她所
见过的最无耻最狡猾的男人,某些方面甚至胜过其父王。好吧,今晚就让他神魂
颠倒,让所有的来宾神魂颠倒。这是她的花园,她有权为所欲为。如果阿利夫想
以此为借口另搞一个淫乐的狂欢节,请便吧。总之,她一定要在离开晚宴前成为
众人瞩目的主角。

  在去父亲办公室的路上,齐诺比娅特意绕了个弯,贴着花园的高墙走。多么
壮观的建筑!这是世界上最好,最完美,最伟大的花园,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无
可比拟。它是如此杰出,如此奢华。她爱这些华丽炫目的每一尺土地,或许当年
学校的校监会对她的欣赏品味严厉批评,但那毫不影响她对它的感情。

  这块土地,这花园,这别墅,这高墙,都是那样华美,极尽铺张之能事,完
全是用金钱堆砌的。这有什么,她有的是钱,多得足以向任何人夸耀,终有一天
她还将同样拥有无上的权力。

  为了这里的每一英尺,齐诺比娅聘请了最优秀的工匠,以优厚的报酬换来了
漂亮的丝绣,四处是精心设计的壁毯,色彩艳丽的绣垫。立柱和桌子上也缀满了
精致的大花篮,桌上还铺了绣花的台布,开宴之际,将是人们生平罕见的壮观景
象。

  齐诺比娅耳边掠过了一阵低语,便把目光投向了大厅的远处。离正门不远,
大约正对着王室坐席的地方,新建了个平台,希腊喜剧是她的第二大爱好,阿里
斯托芬的「群鸟」堪称成功之作。

  她原先还想将他的《LYSISTRATA》搬上舞台,细想想,时机还未
到。

  是啊,士兵们若是无法在战争中获胜,迎来和平岁月,妇女们怎会有意与他
们做爱?

  「我的夫人。」她走过一个演员身边时,那人问道:「您肯定大家都听得懂
希腊语?我们可以找个阿拉伯语的翻译。」

  「我们帕尔米拉人可不是野蛮之徒。」她傲慢地回道:「希腊语,拉丁语和
阿拉伯语都难不倒我们,当然人人能听懂。就算有人不行,他们也能学会的。」

  说毕,齐诺比娅挥手示意这人走开。看到宴会的各方面在自己的指挥下如同
一项军事行动一样有条不紊进行着,心中涌起一阵领导一切的自豪感。

  见到父亲,齐诺比娅将特摩罗与波尼丝的谈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他嘱咐女
儿在晚会上盯好特摩罗和国王,还得找个机会单独和特摩罗谈谈。

  她问父亲为什么不亲自出马,而要她出面,得到的回答是,没人会怀疑一位
珠光宝气举止轻浮的年轻小姐,谁会知道她的机敏?必须打听到海兰国王可能提
出的条件,如果必要的话,不妨自己处理那些贝督因人,相信她有能力办好这事
的。

  齐诺比娅梳洗一番。休息片刻,重新化妆。今晚她应对每一位来宾露出温柔
的笑容,这将是一生中最伟大的一场演出,她的父亲望着女儿坚定的神情,颇为
自豪。无论是组织能力,搜集情报的能力,抑或实际行动的能力,女儿远胜他认
识的任何男人。她还有征服奥德耐特王子的雄心!作为父亲,感到极是满足,这
将是一场有趣的角逐,他会尽力的。

  马库斯整日沉迷在帕尔米拉的每一家酒馆和妓院,滥饮无度,几成废人。今
天,他不得不打紧精神,他本应回到安提阿,回到罗马,但接二连三的公文仍命
他呆在原地,刚收到这份也是。他太累了,双手抱着头,一无所措。他是多么痛
恨自己,如此深陷在情欲之中而无力自拔,或许,已经成了一个淫乐无度、唯有
在肉欲间寻求刺激的无耻之徒?

  他需要刺激,这一切都是为了将萨默娅从记忆中彻底抹去。他已经无可救药
地爱上了她,那么令人心伤的爱情!

  马库斯弄不明白,救了萨默娅之后,她为何对他如此冷淡,也许应该把她带
到罗马,当时为什么没这么做?他忆起昔日对长官卢修斯承诺:不准碰她,并把
她安全送达帕尔米拉。他实现了诺言。

  他躺在暗处,昨晚的过度淫乐使他头痛不已,更令人心碎的是,萨默娅似乎
对嫁与帕尔米拉的一位王子很是满意。是啊,自己不过是一个罗马军队的下级军
官。

  在这座沙漠城市呆的时间越长,关于王室和他们的淫乐生活也就听得越多。

  萨默娅在追求什么?这个谜团让他忘了自己的堕落。听说阿利夫王子是个脾
气极其暴躁的家伙,不幸的是他还有一副在当地无出其右的巨大阳具,酷爱荒淫
的狂欢。美丽的萨默娅当然不愿参加了;万一她也参加了,她会对此感兴趣吗?

  想想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简直令人发疯,深深地刺伤了马库斯的内心。

  马库斯脑海里浮现出萨默娅苗条的身材,那优雅的曲线,甜甜的香唇,秀发
里的微香。第一次共乘一骑,她的衣裙轻拂他的腿,让他兴奋;而他突出的阳具
顶着少女臀部的感觉,至今值得回味。她在他身前扭动腰肢,他抓紧她的双臂,
紧紧搂着她的细腰。后来,他们满怀爱慕,疯狂地倒在床上,她玉腿微张,他带
着从未有过的激情,进入她的身体……

  马库斯拿起身边的酒瓶,狠狠灌了几口。他自己也弄不清是不是爱上了萨默
娅。这里对穷人而言决非善地,欢乐是属于富裕者的。他有固定的薪水,可慰的
是彭内尔支付的是黄金,这样能比别人住的更好一点。

  天气微凉,他的住处面朝着北方,有个阴暗的庭院,还有一眼泉水和一株枣
树。

  热。帕尔米拉的中午向来都热,太阳可以从不休息。他往头上浇了些冷水,
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试图让燥热的肉体和炽热的情感冷却下来,刚得到指
示,今晚他将以凯旋的帕尔米拉与罗马军队的名义参加晚宴,夜幕降临前必须设
法冷静下来。

  罗马人的通信网倒真是令人叹服,马库斯想起了收到公文的情形:他躺在床
上,半梦半醒,脑子里嗡嗡直响,灌了满嘴的酒,眼睛红得像沙漠中的旅人。

  女房东敲门。

  「有个胖子在门外,说要见你。」

  马库斯跟着身手灵活的老妇人下楼,在门口见到了一个有趣的家伙。这人自
称是萨默萨塔的保罗,安提阿的主教。当这位基督教徒声称从长官那里给他带个
信时,马库斯很是狼狈。

  主教告诉他,他本人是应帕尔米拉的好友,齐诺比娅夫人之请前来赴宴的,
那天早上信使送信到安提阿时,卢修斯恰巧为了生意上的事前来拜访。卢修斯听
见了信使的传话,便请主教带封信过来。说毕,主教将一封用大印密封的信递给
马库斯,信中命令他代表帝国参加齐诺比娅夫人的晚宴。

  马库斯将思绪拉回来,又向头上浇了些水,他有整整一天,应当好好准备一
下,晚上还得代表罗马帝国与那些无聊的显贵们应酬,但他心里却只有萨默娅。

  她会去么?

  他能看见她么?会不会注意到他——或者,根本无视他的到来?马库斯觉得
要好好洗个澡,让自己形象一新。他暗自下决心,今晚滴酒不沾,不管发生什么
事,必须明确一点:决不沾酒。

     ***    ***    ***    ***

  齐诺比娅扫了一眼迎候王室贵客光临的大厅。

  一切都遵照礼仪办妥:空着的高台是国王和王室的专座,低一点的是为城里
的显贵名流——议员们,将军们,各大教派的首脑人物——预备的。太阳神教的
男女大祭司们当然也会从神庙赶来赴宴;富有的商贾则与夫人们一道,穿着足以
显露财富的时装,恭列来宾之列——在帕尔米拉城,有了钱自然会得到相应的地
位。

  齐诺比娅心里明白,每个人都算到,她会靠炫目的珠宝和华美的服饰压人一
等,可是她偏要出人意料。今晚,她穿了一袭简单纯朴的白袍,长长的裙摆直拖
到地板;式样端庄,严实地包住胸部。她乌黑的秀发在耳边轻柔地挽起,由几根
金钗固定,没戴耳环,玉颈中一条纯金的项链和皓腕上一对细金镯便是仅有的饰
物。

  身处这浮华奢侈的环境,刻意营造的纯朴高雅的形象使她卓而不群。

  齐诺比娅左首是好友保罗,安提阿城的主教,右首则是保罗的朋友,前来帕
尔米拉求职的学者卡修斯。卡修斯瘦瘦高高,和热情开朗的胖保罗相映成趣。这
两人谈论的是罗马流行的新帕拉图主义学说。

  紧挨着卡修斯的是可爱的蒂默吉尼斯,这是个奇怪的家伙,体态羸弱,却还
一心想入奥德耐特的军队。每次他来拜访齐诺比娅,总是插了羽饰,穿了华丽的
制服,打扮得古里古怪;一扯到历史,他总对世上大大小小的战争如数家珍,他
还备了间堆满木头小兵的屋子,摆弄它们重演古老的战事是他一大乐事。可惜他
是个同性恋,奥德耐特始终不让他人伍,这点齐诺比娅倒不以为然,或许他能成
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呢。

  特摩罗王子罩了件显眼的贝督因长袍,就坐在齐诺比娅的正对面,这个位置
也是她刻意安排的,这样可以毫不费力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即使他与国王交谈也
难逃她的眼光。王子回到座位上时,齐诺比娅瞥见他毫无戒心的目光,登时产生
了与他接近的念头。

  齐诺比娅定定神,聆听着保罗和卡修斯的谈话,暗自决定,待小号响起,她
会趁机向卡修斯提出请他任自己的私人教师。

  帕尔米拉王室成员人场了,当他们穿过厅堂走上高台就座时,所有人都起身
鞠躬行礼。

  见到那位放荡却又狂妄自负的国王笨手笨脚走在队伍前列,齐诺比娅一阵恶
心。他晃着两条短腿,紫袍根本遮不住胯间突出的部分;看看他光头上的王冠直
往下掉,齐诺比娅倒觉得很开心。

  瘦弱的玛恩王子身着军服,跟在父王身后,一群胖乎乎的漂亮女奴簇拥着父
子俩,披了透明的轻纱,露着丰满的臀部。王子身后的波尼丝公主搭了件大红的
披肩,半透明的丝袍裹住诱人的肉体,一对丰乳颤颤悠悠,深褐色的乳头清晰可
见;移步之间,修长的玉腿和时隐明现的私处吸引了不少来宾的目光。

  另有两名身材高大的努比娅太监在公主头上摇动着棕桐枝,一大群只系了短
羽裙的女奴排成环形,围在她四周,队伍缓缓行进之际,她们赤裸的臀部和湿润
半张的阴处便暴露在众人眼前。

  王室成员们均已就座,奴隶也各就各位,阿利夫王子才带了二十随从姗姗而
迟。王子缠着晃眼的头巾,精心修饰过的斗篷将壮实的身躯包得紧密,趾高气扬
的丑态实在令齐诺比娅厌恶。那二十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们名为随从实为密友,奇
装异服炫露出他们半挺的阳具。王子坐定,他们也靠着主人身后立定。

  齐诺比娅看见萨默娅的形象,只觉透不过气来。他们把她怎么了?

  可怜的萨默娅,脸上化了浓装,双眼涂得乌青,嘴唇抹得鲜红欲滴,头上一
顶高高的羽制头巾,没有点缀任何珠宝。最让齐诺比娅吃惊的是萨默娅的长袍,
半透明的浅蓝色,羽条装点的十字花纹呈现出深红色和桔红色,根根的羽饰从脖
子绕到裸露的酥胸,恰似一只龙头;乳头涂满颜料,闪闪发亮。

  长袍从她的腿根打了折褶,中间的褶缝贴了羽毛,行进之间,她的纤腰,微
微隆起的小腹,精心修饰的私处,光溜溜的玉腿,无一不在众目睽睽之下。袍子
下面只有一条窄窄的带子,一端拴了对阴茎状的短棍,她走向高座时它们便在身
前晃来晃去。

  此情此景,齐诺比娅又惊又怕,发誓要把朋友从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城市里
解救出去。

  萨默娅临近餐桌,阿利夫迫不及待握住她的乳房,捏着乳头,向所有宾客宣
布:「这是我的妻子,萨默娅。」随手把她抱在自己膝上。这怪诞的一幕使人们
都觉得受了侮辱,但也只有勉强起身行礼。

  小号又奏响了,齐诺比娅松了一口气,奥德耐特王子来了。他似乎并没染上
家族的恶习,径直纵马骑进花园。他那略卷的长发,修得整整齐齐的浓须,肩上
绣着标志王子和帕尔米拉将军身份的斗篷,无一不流露出庄重的军人风度。他坐
在马背上,热情地向大家致意。战马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慢踱到大厅中央,停在
女主人齐诺比娅身畔。

  他跃身下马,向齐诺比娅躬身行礼,两人的视线相遇的瞬间,齐诺比娅清楚
地领会了其中的含义:我要你。齐诺比娅明白,自此总算得偿所愿,为这一刻所
做的努力都已得到回报。他需要她,她也一样。

  马夫牵走奥德耐特的坐骑,王子坐到王兄身旁。这时他手下的高级将领和少
数罗马军人也到了,齐诺比娅为他们安排的是靠近舞台的位子。衣着光鲜的女奴
们纷纷上前,引他们各自就座,并陪在客人身边。客人们至此方算到齐,舞女、
杂技师和魔术师们出现在台上,隆重的宴会这才正式拉开序幕。

  马库斯坐在军人席间,环视大厅,目光投向上面的餐桌,没看见萨默娅的身
影,如释重负。他不知道萨默娅为什么没来,反正这让他高兴。亲眼见到她属于
另一个男人,那会令他无法忍受。

  殷勤的女奴见他闷闷不乐,劝他在水里加点酒,身边同伴都已微有醉意,他
也想放松一下,不一会儿女奴替他斟的已不是饮料,而是美酒了。

  奥德耐特坐在王室成员中,装作没看见身边的哑剧:国王的孪童钻在桌下,
抚弄主人的性具;波尼丝公主的女奴们分开公主的腿,舔着她的私处;阿利夫王
子也没闲着,斗篷底下一丝不挂,牵了新娘的纤纤素手,引她摩挲自己的阳物。

  玛恩王子紧挨父王,隐隐显出一丝超然与不屑,仿佛坐在这里的唯一目的是
喝酒。奥德耐特满心厌恶,勉强坐定,视线掠过面前一排排餐桌,停留在热情单
纯的齐诺比娅身上。多么出色的女子!我要娶她为妻。

  宴已至半,舞女们翩翩再舞,杂技表演渐人高潮。特摩罗王子抬头看看,国
王已被孪童们弄到妙处,气喘吁吁仰着脑袋,正是向他进言加俸的良机。

  齐诺比娅一面和保罗、卡修斯闲聊,一面在嘈杂的人群间留意着摩特罗的举
动。只见特摩罗来到国王身边,弯下腰低声说着什么,国王不住点头,可不知为
何特摩罗的脸色越说越难看,国王直摇头表示异议,波尼丝在一旁露出得意的笑
容。

  情况又变了,特摩罗僵着脸向国王鞠了躬,悄然退下,穿过杂技演员们正向
正门走去,像要一去不返。齐诺比娅抓紧时机跳起身,挡住贝督因王子的去路。

  「王子殿下。」齐诺比娅温柔地拉住王子的手臂:「您不舒服?」

  「不,夫人。」他轻声回答,强忍心中的怒意。

  「那么,如果能赏脸坐到我身边我将不胜荣幸。我的同伴们都很风趣,会使
您高兴起来的。另外,我还有事与您商量。」

  特摩罗犹豫不决。方才盛怒之下他只想马上离开,不过若是暂压怒火或许更
好,没必要让国王或是波尼丝笑话。这次求俸不成,肯定是波尼丝在背后搞鬼,
总有一天他会设法报复,眼下明智的作法还是忍下这口气。想到这里,他对齐诺
比娅挤出笑容,随她回到桌边,一心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究竟要和他说什么。

  奥德耐特并没注意国王和特摩罗的谈话,不过感觉出贝督因王子的怒气。他
见到王子意欲离开,又被齐诺比娅留住的一幕,心中暗赞她的交际手腕。目光一
转,家人放荡的情形映入眼帘,人人都在吃喝淫乐。奥德耐特简直觉得恶心,他
们在家里怎么乱来是一回事,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浪形骸,实在是王室的耻
辱。

  皇族们显然已喝得不能自制。国王对贝督因王子的情绪一无所察,一心享受
孪童们给他带来的肉体刺激;玛恩王子无精打采趴在桌上,醉态可掬;几个女奴
将手放在波尼丝肩上,爱抚她的乳房,波尼丝边吃边晃着身体,可想而知,桌下
另有人忙着吮吸她的阴阜,闪电般的快感使她身子一颤。

  奥德耐特对波尼丝疯狂的淫荡癖好心知肚明,她总是让女奴们寸步不离,一
旦淫欲发作便可派上用场。

  记得有一次他和波尼丝一行走在宫中的通道,波尼丝突然停步,岔开腿,倚
墙而立,揪着一个女奴的头发让她跪下舔吮她的阴阜。这还不够,她又要两个努
比娅的太监替她宽衣,将一只皮制的阴茎搁在阴门,接着命令地上的女奴将这只
假家伙插进阴道,用力抽动而到达高潮。走在她们身后的奥德耐特,又羞又觉刺
激,其实他也有自慰过,但那只是私下偶尔的发泄,没想到如今国王和波尼丝居
然如此公开宣淫。

  然而,奥德耐特必须提醒自己,无论如何国王就是法律。

  奥德耐特转过头面对萨默娅。她的确很美,可她的衣着和头饰使她更像来自
异乡的侍妾而非王子妃。他看得很清楚,阿利夫要妻子张开腿,有个女奴把头埋
进她的双腿间。

  奥德耐特的忍耐已到极限。他实在不愿被眼前的种种景象所诱惑,却无法控
制,阴茎蠢蠢欲动,慌忙低头作用餐状。

  齐诺比娅办了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晚宴,他从未在这样的环境里,享受如此佳
肴。女主人从地中海弄来上好的鲜鱼,从叙利亚运来的鲡鱼、鳝鱼和鲈鱼鲜美无
比。鸭子涂了橙酱,裹了各种香料的野鸟和小羊烤得金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使人食欲大开。饭后的甜点也决不逊色,嵌了海枣的麦饼,蘸上玫瑰汁入口则又
香又甜;鲜奶酪加桑椹兑成的葡萄酒更是他的最爱。

  奥德耐特一口喝光杯中残酒,扫视大厅。人们相互敬酒祝福,也有几个醉鬼
怒目相视,那个罗马军官和一群军人虽是酩酊烂醉,却不像王族那般放荡,漂亮
的女奴们忙着把他们摇醒。奥德耐特热血上涌,若干年来第一次感到欲火中烧。

  他渴望爱抚齐诺比娅,和她共度销魂时分。他离开椅背沿着餐桌向她走去,
才发现,帕尔米拉的重要人物几乎都围在她身边,连大祭司也不例外。他放慢脚
步,边走边思量。为何不趁此良机向她求婚?

  来到齐诺比娅身边,她望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遇。她绽放出动人的笑容,
起身向他弯腰示礼。他忍不住握住不她的小手,人们的谈话中止了,都注意到他
俩。

  他该怎么办?他只想把她领回自己的座位,可是却不能。一时间,他局促不
安,不知所措。幸好齐诺比娅善解人意,替他解围。

  「奥德耐特王子。」她低垂眼睑:「一场特殊的演出就要开始,今晚我们请
到了希腊最著名的几位名演员上演阿里斯托芬的《鸟群》。您是否愿和我上台为
它报幕?」

  她多么聪明!奥德耐特心中狂喜,她救了他,保住了他的脸面。适才的冒失
让他手足无措,多亏她巧妙的问话才让人以为这不过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幕。他现
出心领神会的笑容,轻握她的手,缓缓共上戏台。

  「国王陛下,各位殿下,议员们,将军们,官员们,尊敬的大祭司,女士们
先生们,」齐诺比娅银铃般地嗓音顿时吸引了全场的注意,「今晚的盛宴,献给
光荣的帕尔米拉和它的儿女们,尤其是要献给奥德耐特王子,和他那些与波斯人
血战疆场的勇士们。」

  奥德耐特站在她身边,深深地为她悦耳的声音、出众的风仪、绝世的美貌打
动。

  他无法集中思绪听她在说什么,心中充斥的唯一念头:晚会结束前一定要让
她成为自己的妻子。然而,一种微妙的异样令他从遐想中惊醒,抬头望望,阿利
夫王子侧身和国王说着什么,两人的视线随即转向他和齐诺比娅。奥德耐特敏感
在意识到齐诺比娅的开场白有不妥之处,赶紧凝神应变。

  「现在,我请在座诸位共同欣赏阿里斯托芬的《鸟群》。」齐诺比娅宣布。

  「噢,等一等。」国王扯嗓叫道。

  席间的宾客方欲鼓掌,听得此言登时愣住,一片死寂。

  「我的儿子。」国王故作醉态,肚子倚在桌边,「阿利夫王子有个更好的提
议。作为国王我特向你们推荐;还有,我想提醒诸位,对奥德耐特王子的任何赞
誉都不为过,但他只是一名王子。当然了,我身后自会有一位王子接替王位,但
现在我还是国王,我的话是无可争议的法律。阿利夫,到你了。」

  奥德耐特和齐诺比娅不安地站在台上,尴尬万分。傲气十足的阿利夫挺身而
起,当着众人的面解开斗篷,掏出粗大的阴茎。齐诺比娅头脑轰地一下,她从未
受过如此侮辱,厌恶,恶心,愤怒,羞耻,齐齐涌上心头。

  「这是我的家伙。」阿利夫甩动阴茎:「这位,是我的妻子。」他拉起萨默
娅,解开她的长袍,粗大的阳物放在她耻骨处,「我俩将为尊敬的陛下和诸位来
宾演一局私通剧。来人,把夫人带上台。」

  几名家奴举着萨默娅走到戏台中央,奥德耐特与齐诺比娅同时向台下走去。

  奥德耐特挽着齐诺比娅,瞥见她淡漠的眼神。

  她一定气坏了,他想着,靠紧她低语:「嫁给我。」

  「好。」

  他们并未对视一眼,继续前行,心照不宣。刹那间他俩已融为一体,其他人
决不会料到,他们共同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

  「就今晚。」他口气坚决。

  「今晚!」齐诺比娅低低惊叫。

  「是的,我们将携手改变这一切。」

  「你是说当众宣布婚约?」她问道,「那么是在阿利夫出丑之前,还是在他
演完之后?」

  「我想不考虑这些了,只要请大主教过来就行,他会为我们主持仪式,之后
我们再宣布婚约,这样可以避开阿利夫的丑剧。」

  「请特摩罗王子作证婚人吧。」齐诺比娅提议道。她还未有空和特摩罗说话
呢。

  身为王室的王妃,她可以和他谈一谈合作的条件,半年之后,他们将改变现
状。

  「好主意,和贝督因人合作会有好处的。」奥德耐特赞道。当所有人的目光
都投向舞台的萨默娅时,大主教、奥德耐特、齐诺比娅和特罗摩一行悄悄离开了
大厅。

  女奴们一直照料着马库斯,他在醉意中依稀意识到什么。首先映人眼帘的就
是孤独站在台上的萨默娅。他愣了片刻,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几个奴
隶抬上一副木架,装在台上,让萨默娅倚着,绑上她的腰部和分开的双腿,拉住
她的腿踝。

  「下面是什么节目?」马库斯视线渐渐清晰,困惑不已。

  「我们将欣赏一局色情戏。」女奴恭顺地答道。

  「哦。」马库斯从椅子上直起身来。

  「嘿,你要干什么?」女奴诧异地问,试图将他拉回座位。

  「我要得到她。」马库斯醉醺醺地指向萨默娅。

  「不行的。」女奴道。

  「不,我行。我曾经得到过她,我当然可以再做一回。」

  听见他的回答,女奴惊恐万分。他一定醉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
么。

  「不,不!」她软语相求:「看,待会儿你就能得到我了。」

  「可是我不会要你呀,我现在就要她。」

  「你不能!」女奴哀求。

  「我们以前非常亲密,而且还会那样亲密。」

  「求求你,不要干傻事,」女奴道:「那可是萨默娅夫人,阿利夫王子的妻
子。瞧,他就在她身边。」

  马库斯应声望去,一丝不挂的王子拖着直挺挺的阳具站在萨默娅身边。他只
觉得热血上涌,一把推开女奴,女奴死不松手。

  「帮帮我。」她向同桌的人求援:「帮我拉他下来。」两个男人上来将马库
斯按回原位。

  那一瞬间,马库斯见到一幅悲惨的景象:阿利夫拉开萨默娅的袍子,将阴茎
在她腿肚之间、光溜溜的屁股前后冲撞,又厚又长的舌头伸向她的私处,卖力在
吸吮不止。

  「倒是有趣,可太过分了。」底下的士兵咕哝着:「我可演不出来。」

  「呀,呀,阿利夫。」国王大叫:「很有意思,可我们还想看更刺激的。」

  阿利夫闻言唤上几名奴仆,要他们把木架转个身,自己站在凳子上,摆出一
副跃马横刀的架势。

  国王兴奋地拍手大叫:「干她,干了她!」

  阿利夫应声大吼,一抖阴茎,杀进萨默娅的阴道。

  按着马库斯的两人也兴奋不已,无形中放松了手上力道。马库斯一跃而起,
冲上舞台,竭斯底里:「萨默娅,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婊子养的!」

  他一拳击倒阿利夫王子,大厅里顿时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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