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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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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07 柳暗花明

    四周静静的。

    霸王花像是睡着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到床下,穿上了内衣,顿时觉得自己英俊了不少。呵呵,思想还是保守了一点。

    她装睡,我就配合了一下了。而且,她要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我还不知道说什么好呢。

    想起昨晚为她洗浴时的香艳,而现在,这个人一样,裸着散发着青春热力的身体,甚至刚刚和我有过亲密的接触,刚刚有过战栗的高潮的女人,我偏偏和她无话可说!

    有心想去看看小丽洗澡吧,估计她也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看!而且这样色迷迷的去看小丽洗浴,估计霸王花会更是恨我恨得咬牙切齿!

    想溜之大吉吧,谁知道小丽凶巴巴的会不会忽然又后悔了,把霸王花拖到浴室里去放血?

    就这样,百无聊赖的等着小丽洗澡之后回来,身上随意的披着一条浴巾,里面不用说也是真空――这让我更觉得没面子,这不是不把我当男人看嘛!

    小丽不理我,走上前去,拉起霸王花身上的床单,根本就不管霸王花在装睡,对着那裸着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说:“起来,去洗澡吧,姐们!一股“退字灵”的味道,难闻死了!”

    霸王花睁开眼,好像刚睡醒一样一副很茫然的样子。但一遇上小丽不冷不热的目光,顿时就清醒过来,麻利的一翻身,向浴室走去。我看到她的后背上数道难看的伤疤,小腿上也有。我想可能是她在海军陆战队训练时留下来的,当然,也许不是,可能仅仅是她小时候调皮,被树枝划伤了。

    “色狼!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就知道盯着女人看。”小丽耻笑我道。

    我老脸一红。说:“你……你……你不要动不动就想杀人,好吗?刚才,你呀,差一点就把霸王花给杀了!那下面如何收场啊?”

    “哦?我有吗?”小丽水灵灵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我,显得特别无辜。

    “当然是你!不然难道是我要杀霸王花?”我哭笑不得。

    “没有呀,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杀她?还不至于吧!她不是正在洗澡吗?”小丽轻松的说。

    “刚才,你卡着她的脖子,差一点就要把她卡得断气了!你还说没有?”我质问她。

    “要是我动了杀机想杀什么人,那你认为她还能活着?”小丽反问道。

    我心里想,那可不一定,那个强暴你姐姐的一个恶人,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但这话显然又说不出口,只好说:“好像,刚才,有一个人,要杀霸王花,还非杀不可。哦!原来不是你,是我老了,记性不好,对不起!当我没说过。”

    “哦?刚才有人要杀霸王花?谁?让她站出来!谁不知道霸王花是我的好姐妹?我非替霸王花出这个头不可。”小丽一本正经的说。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真是他奶奶的郁闷!小丽竟然推得一干二净,真是岂有此理!我懒得说什么了。

    “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想杀霸王花的意思!”小丽笑嘻嘻的说。

    “得了!我知道了。”我不想理她了。

    “杀了她对我有什么好处?这你怎么不好好想一想??”小丽问我,不依不饶,好像刚才想杀人的人,根本和她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她要揭发我们那个……那个……做爱……”我心虚的说。

    “傻瓜!书呆子!拜托你遇到事情先用你的头脑想一想!”小丽的指头点了点我的额头,说:“你压根不理解女人,更是半点都不了解霸王花!遇到事情,要用用自己的脑子想一想嘛!霸王花为什么要揭发我们?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好处!!!记住,是好处!要是没有“好处”,那她有什么动机去做?”

    我想也不想就说:“她是警察嘛,当然见到我们那个,就要揭发我们!这是做警察的责任嘛!”

    小丽笑了,要是她刚才不是那么凶,我一定倒觉得她笑得花枝乱抖什么的,好今,我只觉得她是笑得简直气都要喘不过来,简直要把她那些狠心的肚肠子都要笑断了……不过,她的小蛮腰一弯,两只在浴巾里面跃跃欲出的乳房,来回跳动,还是看得我眼花缭乱……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在我被人耻笑得无地自容的时候,仍然对美丽的乳房,有着另类的鉴赏眼光……

    “责任?如果是这样,那她出差的时候,还会跑出去做人家伴娘?做伴娘我看也不是好伴娘——还喝那么多酒,还伴个……什么?喝到半夜,醉熏熏的回来,忽然,她的责任心又回来了?”笑了半天,小丽抬起头来问我。

    我呆了一下,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认,霸王花好像……可能……也许……大概……或者……不是那么一个有责任心的人。

    但我也不能这样就认输,不然小丽更笑话我了,我就说:“要不是那样,那她用手拷拷我们,还要打电话报警干什么?”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话你没听说过吗?她只不过想向我们开个好价钱而已!而我说要杀她,其实也只不过是杀杀她开出来的价码罢了,你以为我真的疯了,想要为这么屁大的小事杀人?你以为霸王花喝醉了酒,就不考虑她举报我们之后,她自己所要承担的责任?你真是个傻瓜蛋子!……”小丽又一次大笑起来,把我的脸儿闹得红得发紫了。

    “胡说!霸王花能想要什么条件?她不过是一时糊涂,哪能像你想的这么多?”我抵抗了一句。

    “霸王花的心有多高,我也搞不清楚,但她绝对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儿!比如说她不是处女,你以前能看得出来吗?”小丽问我,一脸的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个,我刚才倒是看出来了,但是在我和她那个以后,心里难免有些遗憾。我说:“这个根本就不算什么。处女这个——还有谁在乎?”话说完之后,才忽然发觉自己不仅撒了个弥天大谎,而且,将刚刚把处女身子交给自己的女孩的心,伤透了。于是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就接了半句说:“是呀,除了我,还有谁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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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08 伪善

    小丽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把我看得心里发毛,混身不自在,最后,我不得不说:“也许对霸王花不公平,其实,我在乎。甚至,说我是感激命运安排我们的缘分也不算过分——我也感激你,能把处女身子交给我,所以,不管你怎么说我不好,怎么对待我,我总是觉得自己久了你一个人情,一个大人情,我总觉得自己为你做什么事情都不过份,为你做什么也不能报答你……”语无伦次的说。

    小丽“卟哧”一笑,说:“贱货!按你这样说,要是哪个小丫头,处女,一不小心把你强奸了,那你是不是要给人家当一辈子奴隶?这样倒好决定!如果要是一群小丫头,全是处女,把你轮奸了,那你可怎么办?……”说完之后,又一次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倒是从来没有想过。

    “傻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小丽笑咪咪的问我。

    “当然!”想也不用想,我脱口而出。

    “妇人之仁!嗳!本门不幸呀!我妈妈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书呆子做惊蛰这么好的一个节气的守护神?一朵鲜花插牛粪上去了!一个口是心非的儒教门徒……你觉不觉得你那种好人的好是一种伪善?”

    “要是你连伪善都做不到,那你最好不要评价别人什么!”我没好气的对她说。

    “我偏要说!你是好人,那你刚才,是不是把霸王花给强暴了?你也许说是为了救她的命,但你敢说你没有暗自得意吗?伪善!就是的!……”小丽得理不饶人似的,一句接一句,开始揭我所有她知道的伤疤。

    我恼羞成怒,说:“和你做爱我才是最得意!”说着,猛的一冲,把小丽压在床上,扯开了她向上的浴巾,在她的一声惊呼里,又一次轻车熟路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小丽死命推我,甚至把我的一只耳朵拧得生痛,但我置之不理,只是对小丽发起了猛烈了进攻。小丽低沉的说:“你这是强奸!……”“对!”我说:“我就是要强奸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小丫头……”几秒过后,小丽软成了一团泥巴,任由我在其上施云播雨。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次,我特别的放得开,好像全面的控制了局面,进退有节,不一会儿,爽得天晕地暗,再看小丽,只有喘气的份了,再也不是刚才那个要杀人时凶神恶煞的小丽,也不是指着我的头说我是傻瓜的小丽了,现在,她的目光迷离,手臂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我的手,身体配合着我的节奏,为我献出她所有的温柔。

    享用着心理上的征服的快感和肉体的快乐,当然希望着这种局面越是持久越好,但小丽没支持多久,就缴械投降了。抽搐着的肉体,让我的眼前一花,哪里还想去控制自己射精的冲动?于是,也不由自主的也送出了自己的火热……两个人抱在一起,一动也不动,任由各自的身体,间或跳动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丽忽然象从沉醉中清醒过来。推了我一把说:“起来,我刚洗完澡,又让你弄脏了!快下去。”

    我头也不抬。每做爱一次,好像,我和她的关系就接近了许多,所以,现在一点也不害怕这个杀人犯了。我懒懒的说:“你把我弄脏了!快离开我,你这个小脏鬼!”

    “霸王花要出来了!”小丽忽然说。

    我一个激凛,赶紧翻身下马。找了个短裤穿起来。

    再一看,小丽在朝着我笑呢。我正想说她什么,她忽然又对我说:“其实霸王花挺喜欢你的,她以前还在我面前说过呢!”

    “哦?”虽然我知道霸王花不会对我一点意思没有,但从小丽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让我觉得意外。我慢慢的说:“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小丽脸上的笑容冷静下来,她沉默了许久才说:“难道,这你也看不出来?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小瞎子?”

    我把小丽拥入怀里,搂得紧紧的,心里特别的甜蜜却同时又特别的伤感——为什么我会是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死男人呢?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过去的浓重的阴影……”

    为什么会是这样?到我老的时候,我会想起谁?小丽?小玲?霸王花?好象我都喜欢……

    怀里的这个凶巴巴的小女人,倒像是命运派过来提醒我、提醒我自己不是个好东西的使者一样。

    是呀!就象小丽说的那样,要是和我有性的女人,我就要象以前想的那样什么什么,那么,要是一个处女,为我死心塌地,甚至强奸了我,那我要对她负一个什么样的责任呢?要是她貌若天仙,也许,未尝不是件虚荣的事情,如果她……她竟然有狐臭又怎么办呢?如果她不仅有狐臭而且还一贫如洗那我要怎么办呢?如果她不仅有狐臭、不仅一贫如洗、还久着巨额的债务、还被仇家四处追杀、还是民族叛徒、而且是个性虐待狂、还秃顶、外加吸毒、赌博、还瞎了一只眼等等……那我怎么办呢……哦!——也许我的运气没那么背!但也许,我可能真有点伪善。我伪善吗?我是好人吗?我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好人其实只是伪善吗?……

    正想着,霸王花进来了,看见我俩抱在一起,没正眼看我们,一时之间,气氛尴尬。

    我硬着头皮,仍把小丽抱在怀里,却想,要是能一起抱着她们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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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09 分赃协议

    “嗨!姐们。怎么象是不开心似的?是不是水凉呀?”小丽无所谓的问霸王花。

    “别叫我姐们。亏得我以前还当你是朋友,你想想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翻脸就在杀我,我就是饶人的菩萨,也心凉了。”霸王花没好气的说,眼睛红红的显然刚才哭过。却仍然不敢激怒小丽。

    “呵呵,是呀,我们是好姐妹嘛!可是才是动不动就翻脸呢?是谁把我的手拷住的,又是谁说要打电话举报什么的?这时候谁到好姐妹了呢?真的没人亏待过我!”小丽几句话一说,把霸王花噎住了。

    “再说吧,要是你,舍得把自己心爱的男人,交给我吗?”小丽又问。

    霸王花果然说不过小丽,好像怎么听,怎么小丽有理一样,甚至我也觉得,霸王花理亏了。

    “算了!”小丽挥了挥手说:“姐妹一场,今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们还是好姐妹!这个男人,我们可能谁也制服不了他,开始的时候我还不信呢,现在我算明白了……把你的手松开!”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倒是慢慢地有些习惯了小丽那种尖刻的说话方式,也不和她计较——既然她承认她是喜欢我的,那我还和她计较什么?

    小丽从床底下拉出了早上我看到的那个黑色的包,打开来,先拿出了两整包的钱,我心里想,她这时候拿钱干什么?

    小丽把那二十万无,随便的往霸王花面前一丢,说:“这是妹妹我送给你的,你不是老说在监狱里上班,跟坐牢没什么区别吗?我也觉得象姐姐这样聪明的人,在监狱里做个小管教,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这钱你拿着,心里有个底儿,一旦你决定不上班了,就用这钱做点生意吧,总比上班拿死工资要强!”

    霸王花不可置信的看着整整两包还没开封的钱,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小丽看了看霸王花,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想了一想,又数出了二十万,说:“这二十万,如果你做生意,算我入一股吧!不然,你先替我存着。”

    霸王花只知道点头了。

    小丽看了看我,又对霸王花说:“这个死鬼,本来,我本来打算送二十万给他,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又让我要了回来!他这么花心,身上不能留钱!不然,还不知道要给我们姐们戴多少的绿帽子,所以,他这二十万,也由你来存着,要是姐姐做生意,也算入股了,好么!”

    “对对对!”霸王花说:“这个男人不是花心,而是太太太太——太花心了!身边确实不能留钱……”

    我哭笑不得,但却又无话可说。就是有也不能说呀,小丽一个人我都说不过她,何况两个人呢?算了,反正这钱来得容易,不义之财嘛,也算是我们见者有份了。

    ……

    最后,她俩人是和好如初了。拿人手软,霸王花是彻底投降了!

    等我洗完澡之后,她俩已经结成“反花心”联盟了。我想走回学校或者出去住宾馆,两个丫头坚决不同意,说已经不可能了,她俩人叫我睡沙发,我坚决不同意,不由分说,就倒在床上,她俩一起把我往床下推。没办法,我就睡到另外一头。结果,刚一伸脚,就有四只爪子,一齐挠我的脚心,没办法,我赶紧缩了腿睡。但又极不爽,俩个死丫头一个比一个坏,不时用脚蹬我几下,然后两个丫头纵声大笑,闹得我睡不着。最后,我横在了床中间,两个死丫头的四条腿,立刻不客气的搭在了我的身上,倒是安稳了不少。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连续作战多不容易呀!

    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一只手,抱着一条腿,这不是花心是什么?惭愧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自动睡到了她们中间,而两个丫头,还没睡醒……

    吃过早餐之后,两个人真的又重新好得象姐妹了。看着霸王花开颜大笑的样子,又怎么能相信昨天夜里,小丽的手曾经把她卡得透不过气来时,她猛翻白眼的那个情形是真的呢?难道我真的只是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吗?如果不是,那么一定是霸王花其实也是个奸党,表面上看大大咧咧,其实,心计比海还要深。倒是我,幼稚得象个孩子,简直心智不全!

    果然,她们俩人,还是能充分调动各种人的积极性为她们服务的,我这个“心智不全”的人,被她们俩抓差去陪着诳街了。当然,买什么东西,全是我这个苦力提着,付钱,也是我。幸好上次买钻戒时留了点钱,不是自己的血汗钱,但也不那么心痛。但是,最后,还是把那买钻戒剩下的钱花光了,另外,还陪上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

    回病房的路上,我对俩个丫头说:“你们衣服就一件一件套身上得了,包装袋子就留给我吧!”

    俩个丫头不解的问为什么?我解释说:“把袋子卖了,也好挽回一点经济损失呀!这次,我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呀!”

    两个丫头狂笑。

    霸王花说:“你这个人吧,小气不拉的,谁陪女朋友诳街不买单?再说了,你也算是我的公司的大股东了,你这样小气不拉的,不是丢我们公司的脸嘛?”

    小丽也起哄说:“对对,要是他再敢说有损公司形象的话,有损公司形象的事,那么,到时候,从分红里扣百分之八十,留我们俩买衣服!”

    我心里想,就你俩人,开个杀人公司差不多,要么经营一家纳粹集中营,拨点金牙卖卖,可能也会有点效益,不然,我那从天上飞来的二十万无,不被霸王花折腾个精光才是怪事一桩!当然这话不能说,只能想想,嘴里还要捡好听的说:“你们开什么公司呀?霸王花呀,你们老家做衣服不是挺有名的嘛?我看就做时装公司吧!这时装暴利呀!就我手上这古几个袋子,就卖几万块!而且,如果开时装公司的话,做广告就可以省下一大笔钱!”

    俩个丫头齐问,是不是我认识在的广告公司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亲戚在央视或者什么电视台的?

    我说:“傻了吧你们!看你们长得这样漂亮,自已把衣服一穿,自己就是活的明星呀!这笔大钱不是就省下来了吗?我这创意值钱吧?好!就占百分之十的股份吧,所以,剩下的九十我们平分,你俩每人三十,我是四十,好了就这样定下来了,以后谁破坏协定,我们杀了她!”说完后,我心猛的跳了一下,不是因为“钱”景广阔,而是我发现自己说话,越来越杀气腾腾了!

    俩个丫头丝毫未觉得我的失态,而是继续和我调笑,但我有了心事,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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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10 遭遇抢匪

    回到病房,刚坐下歇息了两分钟,就看见李青医生敲门进来,对小丽她们说:“监狱打电话过来,让她们尽快回个电话回去。

    结果,霸王花一回电话,竟是监狱通知让她们下午就回去的,而且说一定要回去,因为,监狱管理局明天会和一个新闻单位搞个活动,监狱怕万一出点小问题,所以……

    打完电话,我们都呆住了,没办法,就忙着订车票和收搭行李了。

    我真想把她们中间的谁,拉过来,搞个告别的仪式,或者,干脆,她俩人一齐上,和我亲热一番,但最终只能压下欲火,只有等回去以后再那个了……

    吃过中饭,本来李青也说要送她们的,但临时有个手术,又去不了,就我一个人,把丁总把她俩送到车站去,给她们打车票买水果,又花了我不少钱,肉痛呀!

    最后,挥了挥手,转眼之间,亲密的人都走了,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个空虚的城市了。

    车站边上的公交车挤的人太多,我又舍不得花钱打的——这两天花的钱可不算少,再花回家给父母买礼物的钱可能都少得可怜了……反正年轻,有的是力气,我决定走回学校去!

    星期天,街上的人很多。我边走,边到处乱看。本来,以为自己经过这几天的那个,会对街上的美女不屑一顾的,谁知道,这么多风格各异的女人象蝴蝶一样在身边飞来飞去,还是差点让自己的哈啦子流下来。

    走了五六站路,才过了市中心,离警校可能还是要有五六站路。我泻了气,还是花一元钱做公交车吧!想前几天,花了二十几万,买了个钻戒,谁相信那也是我呢?还有,霸王花的那个“企业”里,我还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呢!要是我对别人说,别人一定会以为我穷疯了说胡话呢!

    在站台上,等公交车开过来。一会儿开过来一辆,一会儿开过一辆,却偏偏我要等的车不过来。我向着车子来的方向,着急的望着,老是想,也该来了呀!但又过了几分钟,车子没来,却看见监狱管理局的许蕊过来了。许蕊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俩人手上都挂着个小包,一步三晃,悠闲的走过来了。

    我正想着是不是回避一下,却见一个小阿飞一样的人,从她俩的背后向着她俩人,猛冲过去。我的头脑停滞了半秒,但立刻就明白了,那人想抢她俩的包!来不及提醒她俩,那两只小包已经被那个阿飞抱在了怀里,飞快的向着站台这面跑过来。

    过了几秒钟,许蕊她们才反应过来,大喊:“抓小偷!”但满街的行人,都只是诧异的看着她俩,根本就没人想要帮忙的意思。

    本不想出头,我想站台这么多人随便谁都会伸手把小偷给抓住的。但遗憾的是没有。而且我还发现,站台上,有几个游手好闲的人,肯定也是小偷的同伙,因为小偷冲入人群之后,以一种极其快速的方式,把包放进了一只黑色的塑料袋子里,传递给了另外一个小偷,自己接着跑。另外一个小偷,转身放进了一个手提袋子里,交给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又快速的把它塞进了一个看似在等车的人的早已拉开拉链的旅行袋里。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走了。

    这时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那个拿着旅行包的小偷就要往车上挤,而许蕊和她一起的女孩,还没跑到站台呢,而且,边跑还边指着那个跑远的小偷喊捉贼呢。

    我一伸手,拉住了那个要上车的小偷,那个小偷惊慌的说:“你要干什么?”他可能以为我是反扒队员。

    我伸手把那只手提袋子拿了出来,对他说:“这个是你的吗?”

    那人一听我是外地口音,顿时胆子大了起来,凶像毕露的说:“想多活几天的话,就别多管闲事!把老子的东西放下!”

    我也不想多惹事,就说:“我女朋友的包,所以……”

    “你怎么不说那两个婊子是你妈?放手!”那个小偷骂道。

    这时许蕊她们才跑过来,我叫了她一声,她见是我,还鬼叫着要我帮她们追小偷呢!

    “你们的包在这里!”我把那个手提袋子一倒,那只黑色的塑料袋子掉了出来。我脚一踢,把它踢给了小许蕊。

    才跑这几步,许蕊她们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了,特别是另外一个面生的女孩,更是跑得脸色发白。

    打开黑色的塑料袋子一看,果然是她们俩的包!两人疑惑的看着我,简直有喜从天降而不敢相信的意思。

    那个小偷一看不妙,转身就要跑,我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坐地的小偷,全是地头蛇,就是到派出所,肯定也是赖得一干二净的,它们跑就跑吧。

    这时候,许蕊却来劲了,说:“不许走!跟我们到派出所去!”说着,就和另外一个女孩儿拉住了那个小偷的手臂,不让他溜走。

    那个小偷手臂一轮,顿时,许蕊站立不稳,一个跟头就摔了出去,我飞身去救,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脚下一进刹不住,登登登登连退了数步——这个小偷的力气可真是不小!不是一般的弱不禁风的小偷,简直做强盗都够水准!

    刚这样一想,那个小偷竟然真的做了强盗——他劈手从另外那个女孩的手里,夺下了已经被我们取回来的那只包,然后,又把那个小女孩猛的一推,竟然把小女孩推得飞了起来,我赶紧放开许蕊,又飞身去抢那个凌空跌落中失声尖叫着女孩,但已经过了空中接人的最佳时机,她已经在下落的最后时刻了。

    我一咬牙,硬生生的咽了一口气,猛的一伸手,把带着巨大冲力的女孩向怀里一带,身体快速的一转,想卸去那巨大的冲力——理论上我是可以做到的,但从来没实践过——却没有成功,那巨大的冲力,最多也只卸去一半,结果,本来我想只转一圈就可以把她放下的,却快速的连转了两圈,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个女孩,象一块大石头一样,砸在了我的身上,特别让人难为情的是她的耻骨,简直就象一只小榔头一样,重重的敲在我的小弟弟上,生疼呀!疼得我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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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11 初试身手

    “你……你没事吧……”那个女孩倒是挺懂事的,小声的问我,脸红红的,我想起自己还搂着她,赶紧松开手,打掉牙齿和血吞!疼痛只好自己忍着了,谁让我想英雄救美呢?

    这时又想起许蕊她们的小包还让人拿跑了,赶紧起身去追。那个小偷还没跑远呢,正要往一个小巷里去,我对许蕊说了句我去追,就飞快的赶了过去,许蕊和那个女孩,远远的跟在我后面,也追了过来,边追还边喊:“捉小偷!”

    当然喊也是白喊,要是有用,现在也不会是我一个人孤军奋战了——谁这个年头还管闲事?

    刚追进小巷几十米远,我就觉得情况不妙——那个小偷竟然回过头来,阴森森地看着我,手里晃着那两只小包。

    “邪不压正!邪不压正!”我知道今天免不了要动手,这可是真刀真枪,不再是以前警校学员之间友好的对练,而且,对手是一个力大无比的壮汉子。

    正有点担心的时候,又发生了让我背脊都发凉的事情——后面的许蕊她们还没追过来,倒是另外几个小偷,从后面逼了过来。

    先动手?还是后动手呢?我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决定,就听到“嚓嚓”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回头一看,更是担心——那三个小偷竟然拔出了弹簧刀,而且,刀锋弹出,看来,今天,他们是想放我的血了!

    再没退路了,也只有拚一拚,看我这些天学的到底是不是花拳绣腿了。边想边把外衣脱了下来——这可是前几天刚买的呀,穿身上还没臭美几天,今天弄不好,只怕要留几个洞在上面了,真是遗憾!当然,如果一定要和刀锋亲密接触的话,还是让衣服去吧,别让我的身体去承受的好……

    面前的那个大贼,不慌不忙,一点不担心我从他那里突破,冲出包围,看来他是这伙人的头儿,可能也有俩下子,也许要是解决了他,下面其他人就会作鸟兽散吧,所以,我决定先把他给解决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猛的向面前的这个贼头儿冲过去,呼呼有声的向他砸过去一个砸拳。

    那个大贼看来临场的经验十分丰富,竟然一点不慌,两腿微微一弯,呼的就是一个上冲拳,拳头直指我的手腕。

    就在两人快要短兵相接的那一刹那,我收拳跳起,身体旋转,一个漂亮的旋踢,大脚带着冲力和我全身的重量,直取那个大贼的腰腹——这个动作,我曾经反复练过许多次,是事先想好的,所以,干脆利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就听“啪”的一声,把那个大贼踢了个正着!

    一声惨叫,那个大贼捂着腰,倒了下去。

    后面的三个小贼愣了一下,脚步一停,这时,从他们的后方,传来了小许蕊她们的惊叫,现在,她们俩才气喘嘘嘘的跑来。我挥了挥手,对她俩说:“快去报警!”俩人一愣,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情,小许蕊留了下来,却不敢过来,远远的看着,另外那个女孩又跑出了巷子,去报警去了。

    三个小贼一听说报警,更是神色慌张,几人眼色一对,挥着弹簧刀,一起向我冲了过来。

    只一招就打倒了一个贼头,我的心顿时大定。而这几个小混混,脚步轻浮,毫无章法,握弹簧刀的姿势也是千奇百怪,一看就知道从来没练过只是靠本能打架的小流氓而已。所以,我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当我变得镇定之后,顿时,头脑无比的清晰!几个小流氓的运动轨迹在我的眼里一清二楚,三个人的可能攻击方向和各自的弱点,更是了然于心。刹那之间,我就想好了反击他们的顺序了。虽然三个持刀的小流氓一路猛冲过来,可是我还是觉得他们的动作,竟然像体育比赛时转播重放和慢镜头一样,让我等得甚至有点心慌!

    好不容易,那三个才冲到我面前,首先是一个大个子流氓把手中的刀子向我刺了过来,我想都不想,变拳为手刀,猛的切在了他的手腕上,然后,他手中的刀子就在他自己的惨叫声中,往地上落了下去。

    还没等刀子落到地上,另一把小刀子刺向我的前胸,竟然有那么一股子狠意。我手腕一转,已经叼住了他拿刀的手腕儿,往前一带,一抬膝盖,顶在了他的小腹上,立马就听到了一声惨叫,然后,就看到他不顾一切的想要缩成一团,连要小脸朝地落下去也不管了……

    我看也不看,就知道第三把刀是刺向我的大腿的,这是那个一开始抢包然后撒开两腿猛跑的那位,还好,这伙计不是想要我的命,我也就不打算伤他了,所以我稍稍后退一步,顿时,就让开了刀锋。那小子一鄂,我不等他明白过来,向去就是一脚,这脚看似力大无穷,实际上,着力在他身上时,却只是把他震飞了起来,那种用力时自己把握力量大小,拿捏得准确无误的快感,实难言传!

    那小子,在空中飞了一上,果然是按照我想相的路线,然后,又轻轻的摔了下去。

    不会受一点伤!我得意的断定,看着那小子,就像科学家看着自己实验用的小白鼠一样的得意!

    但我马上发现自己得意忘形了——那小子落下来的地方,正是那个贼头落下来的地方,他竟然捡起两只小包,一溜烟跑掉了。我本想追,但一想,这家伙我可追不上,刚才我已经见识他飞毛腿的功夫了……

    环身四顾,脚下是三个痛苦呻吟着的流氓,让我心情大好,原来,一个人的呻吟的声音可以这样好听!原来,我学的这些功夫,还真可以说句:乘乘!真的有效!

    那个得意呀!

    这时,许蕊见我摆平了小流氓,才敢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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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12 头痛

    过来后,不问我好不好,倒是问了一句:“我们的包呢?”

    我一听傻眼了,还有什么好得意的?敢情我是出了那么多力,却是捡了芝麻却丢了西瓜。

    我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让一个小偷拿跑了,他跑得太快了,简直就一飞毛腿!我追不上他,所以就没追。那个、那个,有这几个同伙在这边,应该能把他翻出来的。”

    许蕊点了点头,看了看在一边呻吟的小流氓们,才对我说:“你没受伤吧!”

    “没有。”我本想自夸一下,但一想到包没找回来,而且这是自己卖弄武功而导致的失误,所以,就三缄其口,再不说什么了。

    这时,一个巡警和刚才的那个女孩一起跑过来,一看场面,都愣了一下。麻烦事情就不可避免了。

    只好跟他们一起到附近的派出所,“协助调查”,其实,倒有一种自己也是打加斗殴的流氓的感觉一样。

    派出所的一个治安民警见了我们,倒是非常奇怪,说:“这个大力水手怎么今天这样惨?让谁打成这样?”上去拍了拍那个贼头的脸,只见那个贼头满脸是豆大的汗珠,脸早已疼得青了。要不是那个巡警死命逼着他走,可能,他是死也不能撑到派出所来的。另外两个,也不算好,一个是手腕肿了个老高,一个是手再没离开过他自己的小腹。

    那个治安民警愣了一会儿,赶紧安排那个贼头到医院,倒是把另外两个拘了起来,要不是许蕊和那个女孩拚命为我证明和反对,恐怕,我也会被和两个小偷关在一起。

    最后,我还是被客气的安排在一个值班室里,但却被告知不能走开。

    那个女孩先走了,许蕊心神不宁的陪着我,但却没什么话说。

    快下班的时候,才有个吊二郎当的民警,来作笔录。

    我抱怨道:“怎么到现在?我都等了三个小时了!”

    “没看到我们都很忙吗?还给我们添乱子!那个“大力水手”被你打断了四根肋骨,你知道吗?你有麻烦了!”那个民警没一点好脸色给我看。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一脚,竟然踢断了那个贼头的四根肋骨。但我见义勇为,难道有错?见他这样恶声恶气的对我,我的心里十分的窝火儿!

    然后是例行公事的调查。当那个民警知道我也是个警察时,态度才好转过来,还转身为我倒了杯水。

    事情并不复杂,三言两语,说得清清楚楚。那个民警最后把调查记录递给我签字,还说,我的女朋友在外面等我呢,签完了字我就可以走了。

    我拿起笔来就想签完走人,但忽然之间,觉得还是应该先看一遍,这几天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让我变得小心了许多,遇事,变得谨慎起来。

    飞快的看了一遍,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再细读一遍,更让我遍体生寒!我没做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调查笔录都是这样做的,但要是我签上字,我所知道的法律知识告诉我,那么,这就是我的陈堂证供,而且,是一份承认我自己有罪的陈堂证供!

    虽然,那个民警写的大体上也没什么差误,但有几点,却明显的对我非常不利。比如说:他的记录强调我是主动进攻;比如说,记录强调最后两只包没找到;比如,记录说我承认那只包不是贼头“大力水手”偷的,是被别人塞到他的包里面的……

    要是法院再断章取义的引用我签了字的这份记录的话,可能,我就会吃大亏了。我慢慢的放下笔来,对那个民警说:“我能不能找个律师,为我看一看能不能签这个东西?”

    那个民警一愣,说:“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没那必要的。”

    我摇了摇头说:“法律条文我也背一些。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的。”

    那个民警看了看我,明白要蒙一个同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今天是不会签这东西了。他把夹子一合,说:“那你就在这呆着吧,我要下班了,明天再见吧!”

    我一看,他翻脸了。就和他商量,能不能打个电话。他理也不理我,转身就走了。

    我傻了眼,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别人要害我可就惨了。权力部门要是黑起来,那种种罪恶,我又不是不知道的呀!喊来在门外等待的许蕊,告诉她情况,让她不用再陪我等了。如果她能想办法就想办法,不然的话,帮我去找一下我们警校的校长,他一定有办法的。

    许蕊走了。

    我又忐忑不安的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快要黑了,这时,许蕊来了,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是所长的人(从肩牌可以看出来),说我可以走了。

    结果什么例行程序也没用,就出来了。出了派出所的门,我发现许蕊的小包又挂在了她的肩膀上。我不顾自己的委屈,问她:“你的小包怎么找到的?”

    “派出所专门送到了我朋友那里的。”许蕊说。

    “哦?办事效率挺高的嘛,这个派出所。”我心里的气消了一点,也许他们没我想像中间那么坏。

    “什么办事效率高呀?要是一般人丢了包,那还不自认倒霉?可笑的是我钱包早上出来的时候,是放了一千九百元钱进去,我忘记了没把今天买东西的八百元钱减去,在报案时仍说是一千九百元钱,结果,交到我手上,钱包里果然按我说的一千九百元,分毫不差!钱包里的钱不但一分不少,还比实际数多出了八百多元钱!你说可笑不可笑!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说我的钱包里有一枚二十克拉的钻戒!……”许蕊不屑的说。想了想又说:“只是连累你在这里呆了半天时间。”

    “这么说你不是普通人了?”我好奇的问她。同时知道了自己的努力原来是白费力气,也许事实上,是我连累了许蕊小姐在派出所等了我一个下午。

    “我是普通人,但和我一起来的朋友不是。”许蕊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我。

    “哦?她有什么特别?”我问道:“她是哪位高官的女儿吗?或者,她是省纪委的人?”

    “不是。”许蕊摇了摇头说:“但她……她是公安厅的头疼!”

    “公安厅的头疼?”我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许蕊睁大眼睛看着我,象看一个外星来客一样。过了一会儿才说:“看你的神情,你是真的不懂了?”

    我点点头,惭愧的说:“真的不知道!”心里想,这个女子,让公安厅头疼,看来真不能算是一般女子了。

    许蕊笑了笑说:“原来是个纯洁的小帅哥!那个,是这样的,公安厅的头,这意思你知道吗?”

    “公安厅的头?头?是公安厅的厅长吗?”我问。

    “对!你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许蕊问我。

    我一头雾水,还是没明白,问:“疼?让他害怕?还是头晕眼花?”

    许蕊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笨!这个“疼”,是“疼爱”的“疼”!不是“疼痛”的“疼”!现在你明白了吧!”

    我呆了一呆。那个其貌不扬的小女子,竟然是公安厅长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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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13 另类

    许蕊看着我说:“今晚是你请客呢还是我请客?”

    “当然是你请了!都是你害的。而且,你不是得了八百多块大洋嘛?我们今晚就照这个数把它消费掉吧,留着可不吉利哟!”我吓唬她一下。

    “小气鬼!还编什么理由呀!要是你请我吧,我就给你个机会。想叫我请你?呵呵,过两天吧。今晚我们去宰公安厅去!”许蕊调皮的说,眼睛闪烁着。

    “什么?”我失声道:“那个厅长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当然——不会!”许蕊又吓了我一下,才说:“这个“头痛”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的,而且,就是知道的人,也没人去说,你可要注意了!今晚只有小曼和我们吃饭。”

    “哦!那怎么你说公安厅请客?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们不避人呢。”我笑了笑说。

    “跟你说话真费劲!”许蕊不满的说:“这事情哪能不避人?小曼请客,最后,发票还不是拿公安厅报销了?所以,其实还是公安厅请客嘛!”

    我暗暗惭愧了一下,怎么自己好像真有点傻冒似的?老犯低级错误,这些我应该想到的呀,我们监狱的头,经常拿来招待费发票让我报销时,我什么时候敢问是招待什么人的呢?还不是自己填上“招待地方政府有关领导”或者“招待地方公安局有关人员”“接待省局领导”之类的虚词?大家都心知肚明嘛,谁认过真?

    许蕊见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自己先有点难为情了,说:“哦,我说话是不是不好听呀,别见怪,呵呵,我把你当朋友看待的,所以说话没遮没挡的。要不……”

    “哪里有呀!你说话我挺爱听的呀。朋友之间,直来直去的多好!我的荣幸。”原来她还把我当朋友了,呵呵,不错,有点那个。我接着说:“那个小曼,叫什么名字?不会叫陆小曼吧。她在公安厅上班吗?”

    “哦,小曼姓叶,叫叶小曼。她现在,在读研究生呢。”许蕊简单的说。

    “学什么的,艺术吗?”我猜道。

    “猜对了一半。以前,她学的专业是动画。但是她考研却报考遗传学,没想到吧!我们都以为她是疯了,朋友们打赌说她一定考不上,结果,人家偏偏就考上了!嗳,我们都忘记了她从小就聪明过人,特别是记忆力好得一塌糊涂!而且,她是个特别认死理的人儿,说句难听的话,她是特别的自以为是,什么都能讲一套自己的道理出来。所以,待会儿,见到她,你别和她讲道理。爱听就听两句,不爱听的话,你不要和她争什么,直接转移话题就是了——你是说不过她的,她的理论是非常系统的!简直天衣无缝。所以,她说这是个路灯,你如果对路灯不感兴趣,赶紧要说:“哦,今天的天气真好。”或者说:“看,那是一辆定马车!”,那她就没辙了……”许蕊笑着介绍她的斗争经验,好像我果然是她的好朋友,甚至比那个叶小曼更亲近。

    我倒是挺好奇的,竟然有这样的另类?大学时学美术,考研竟然能去考遗传说,呵呵,这个遗传说,看来也太那个了!不过,这个女孩,也许真的值得见上一见。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酒店,走进去,一看,WOKAO!进进出出全是人,就跟乡下庙会一样。还好,叶小曼头痛女士预订了房间,要不然,根本就没有地方了。

    在那个不大的包间里坐下来,禁不住想,是不是头痛女士经常会和公安厅的头,在这个幽雅的小包间里约会,甚至,情不自禁的要相互安慰一下呢?这样一想,好像许蕊同志,变成了头痛,而自己,成了那个偷情的男人了……

    “一脸的坏笑!得意什么呢?说来听听吧!”许蕊看着我,奇怪的说。

    我一听她这样说,就知道自己想的太投入了。赶紧掩饰说:“和你们一起出来吃饭,我能不高兴嘛?今天我非要死命的狂吃不可,把今天下午受的气,全给发泄掉!”

    “你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吧,等会千万别客气!”许蕊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等着叶小曼的到来。

    但叶小曼总是没有动静,所以我们的话题自然而然,又转到了她的身上。

    “你的这位朋友是不是很忙,最近?她的学业很重吗?”我当然不能把自己心里怀疑她又去会情人的念头说出来了。

    “她呀?一点也不忙,她别的都好,就是太聪明了!记性一流,而实际上,中国做学问,也就是摘摘抄抄的事情,所以她是如鱼得水!没事就在报刊上发表点小论文呢!经常找我逛街,玩儿,她的时间多的惊人。”许蕊说起自己的朋友来,把头直摇,不知道是惊叹,还是无耐。

    “哦?那么,她近来都忙什么呢?”我问。

    “闹死了,她近来呀,研究什么心理分析,见了谁,都要分析一下,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哟。她说她的,我们做我们的,只要不反驳她厉害,一般有个人听她说话,她这个婆娘就很开心了……”许蕊答道。

    “她今晚会不会放我们的鸽子不来了?我好像都听到我钱包压抑的哭泣声了!”我笑着对许蕊说。

    “绝对不会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她肯定会打电话通知我们的。她呀,朋友不多的,屈指可数的几个,不会轻易放弃象我这样多年的老朋友的。”许蕊自信的说。

    “哦?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我问。

    “五年了,一直是有空就在一起的。”许蕊说。

    “那她找个情人的事情,你岂不是从开始的时候就知道?”我好奇了。

    “当然知道了。但她认定的事情,没人能够改变的……她毕业那年,电视里正在放一部歌颂人民警察的电视剧,她一好奇,就跑到公安厅实习了。结果,就认识了厅长大人。后来,过了半年时间,就到一起了——说是他们喝了点酒,谁又知道?”许蕊简单的说说。

    “哦?我们今晚喝酒吗?”我一本正经的问。

    “当然喝啦!”忽然,她反应出我的话里有话,用小拳头给了我一下。

    我正想得意,忽然想起小玲小丽霸王花的小拳头,都曾经在我的身上不轻不重的问候过,那一点点得意,稍纵即逝了。

    正说着,门被推开,叶小曼走了进来,

    我站起来,许蕊仍然坐着,在椅子上,指着进来的那个小女人说:“你想急死人呀?姑奶奶的白头发都急出来了,今天你可要负责任!”

    叶小曼冲我笑了笑,不理许蕊,自顾自说:“打的都打不到了,等了近一个小时,腐败害人呀!”

    我一愣,心里想,打出租车与腐败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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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14 艺术与本能

    许蕊笑了笑说:“你还想打车子?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出租车根本没有愿意往这市中心跑的?”

    我傻乎乎的问了一句说:“市中心的生意应该好一点呀,为什么出租车反而不愿意往市中心来呢?”

    叶小曼没出声,只是笑了笑。最后,还是许蕊回答说:“快过春节了,现在各个市县做点小干部的,头脑活一点的谁不到省会来进贡呀?一方面是对口部门,县市的下级部门对省里的上级部门总要在春节意思意思吧!另外,是一些个人,想在省里找靠山,春节正是送礼的大好时机呀,不是吗?”

    顿了一顿,她接着说:“而要命的是,这些人,往往是享受着公车消费的人,一到省城来,就要带着个车子来,说不定还跟着几个随从。所以一到过什么节,省城就车满为患了。那就堵车呗!而一堵就是几十分钟。所以,没有出租车驾驶员愿意往市中心跑的。这不是腐败害人是什么呀!还有呢,这些人来了,不是一来,就能请到人家那些高官的,还要排队呢!所以就要在这里住几天。你看这些饭店,全要提前预订房间,不然根本就没吃饭的地方了,全让腐败分子们占领了。酒店的客房呀、娱乐场所呀什么的,也是一样,这时候最能明白公款才是最大的款儿!简单说吧,只要是花钱的地儿,一眼看去,全是红头文件的脸儿……”

    “今晚吃什么?”叶小曼打断了许蕊的话,问道。

    “随意!你们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吧,我对吃没什么追求的,吃饱就行了。”我说。

    “嗯~~?这还用问?”许蕊不满的说:“老办法,什么菜贵,咱们就点什么。呵呵,平常的菜,咱们在家做就行了。既然出来吃,当然要吃最好的。”

    “我卡上只有四千元了,你们可要给我留点钱呀!”叶小曼一副倒了大霉的样子,无奈的说。

    我笑了笑,不说话,任由她俩人瞎折腾。许蕊就去点菜了,她要亲自看到那些活着的动物,才肯点。

    留在房间里的两个人,一时之间,竟然无话可说。

    我看对面的墙上,有一幅梵高的〈〈向日葵〉〉,就没话找话的对叶小曼说:“这幅画挺好看的,是吗?听说你以前学美术,你怎么看这种画呢?”

    叶小曼歪过头去,看了一眼那幅画,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说明你很困惑!”

    “哦?为什么?”我想起许蕊说她喜欢精神分析的话来,果然一点不假。按许蕊的指点,我应该说:“天气真好!”,但我终究忍不住好奇心,想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

    “梵高的所有作品,全部是色情之作!”她一本正经的说,然后又解释了一句说:“这不是我说的,而是梵高纪念馆的馆长说的。”

    “是吗?那个馆长还说什么?”我问。对美术,我基本上是一窍不通,顶多也只算是附庸风雅、不懂装懂。

    “他还说,性欲是梵高创作的唯一源泉——当然,这可能不是他的有的原话,但大体上就是这个意思吧。”叶小曼随口就说,丝毫都不迟疑。

    “哦?好像这张画,虽然我说不出来它到底美在何处,但仍然觉得它赏心悦目挺漂亮的。但我看不出来什么色情的意味呀!是不是那位馆长危言耸听了呢?也许梵高在创作时,追求的是美,而不是性,有这种可能吗?”我问这位学美术专业的小女人,用一种外行人在内行人面前的小心谨慎。

    “这个嘛?追求美并非艺术的直接目的,美仅仅是一种武器,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手段。”叶小曼肯定的说。

    “武器?逃避现实的手段?”我听得头都大了:“为什么要逃避现实呢。”

    “这个嘛,说起来,稍稍复杂一点点。据说,达_芬奇在描绘各种圣母像时所激发的热情,就是他早年便离别母亲的思念情绪(即恋母情结)的升华,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惠特曼的诗篇、柴可夫斯基的音乐等,其中有些情节和片段是对渴求同性恋的热望的升华,由于他们不能在现实生活中得到满足,只好寄托于想象性的创造。”叶小曼简单的解释几句后,喝了口茶,看着我的反应。

    我装作听得很投入的样子,说:“原来还有这种说法。但是,如果创作的源泉是性欲,那么,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去发泄一下呢?就像中国的古代诗人一样,“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这样岂不是更简单嘛?”

    “这里面有一个人类社会禁忌的原因。还是用弗洛伊德现成的理论来说说吧:弗洛伊德极力强调人的性欲本能,以此来解释人的各种精神和实践活动。他认为人一出生后,性欲本能就构成了人的基本心理能源,在现实中不能得到满足的性欲本能便被压抑在“本我”中。他把这种被压抑的性本能称之为“力必多”,“力必多”在潜意识中逐渐结成“情结”。他认为,从本性上来说,所有男孩都有恋母忌父情结(即俄狄浦斯情结,因为希腊神话中俄狄浦斯杀父娶母而得名);所有的女孩都有恋父妒母情结(即埃勒克特拉情结,因为希腊神话中的埃勒克特拉怂恿其兄为父报仇而杀其母)——所以说这是禁忌。”

    “弗洛伊德认为,被压抑在“本我”中的性本能并不是被埋在心底深处而不在活动的,内在精神是一种流动力或动态的结构,在某一方面受阻碍和压抑,就会自动调节,转变方向,在其它地方寻找出路,使受阻的能量得到发泄,就像缺口的堤坝一样。”叶小曼吧啦吧啦只是说,那一套一套的理论,我不是没听说过,只不过在书上看到的理论,远没有她这样一个小女人,活生生的坐在我对面,就事论事的讲起来这样的生动。

    道理一点就透,我也还不算太笨。只是提自己一时没想通的问题:“这样说,人人都有这种冲动了!那么,人人都应该有着强烈的艺术创作的动力才对呀!为什么我不能画出这幅向日葵,而只是觉得它比较漂亮呢?”

    “嘻嘻,弗洛伊德认为:“凡艺术家,都是被过分的性欲需要驱使的人”。而普通人嘛,虽然人人都可以通过艺术想象这个世界,使自己在现实世界中末能得到满足的欲望得到替代性的满足……”

    “这个所谓的替代性满足,是相对于真实性满足而言的。真实性满足是指人的欲望得到现实的满足,如饿了有饭吃,渴了有水喝,谗时有酒饮,等等。而审美欣赏中的满足是不能实现的,而是通过想象使在现实中受到限制的欲望得到满足和解脱。”

    “艺术家创作的原动力是“不能得到满足的欲望”,艺术家在创作中让无意识的强烈本能在幻想中得到宣泄,再以艺术的形式表现出来便是艺术作品艺术家在创作中是按照深层欲望的标准来挑选内容,他从复杂的大千世界中只选取那些满足自己欲望的东西。不管艺术家怎样加以掩盖和改头换面,仍然万变不离其宗。”她说着,又喝了口水,向门口看了看,许蕊还没回来,她又接着讲她的理论。

    “你所以觉得这幅〈〈向日葵〉〉好看,或者推而广之的说,艺术作品之所以具有魅力,就因为你和艺术家一样,也是在某种程度上遭受着同样的挫折,你尽管也可以在梦幻中去寻求解脱的办法,但因为你并不是艺术家——“最高级的艺术型人最接近精神病患者”,你幻想的作品未免枯燥乏味,无法从中得到精神上的慰藉。”

    “所以,你自然而然的,要去寻找最好的艺术品来慰藉自己遭遇社会所引起的挫折感等等。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艺术不仅是一种精神补偿的手段,而且被公认是一种社会性的治疗手段和一般观众摆脱苦闷的出路。你觉得这段音乐好听,你觉得那本书好看,你认为这幅画漂亮——实际上,是你受压抑的欲望,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替代性满足!”

    说完了,她笑吟吟的看着我。

    KAO!原来,我看这幅画,觉得它美,是~~是因为自己的性欲得到了——替代性满足?难以接受。

    我说:“那么,有人大唱“党呀我的亲娘”、或者跳跳舞呀、写几句酸诗、抑或搞什么行为艺术,难道,他们追求的其实不是艺术,竟然,是发情了!跟半夜里的猫在叫春没差别?”

    “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个样子的,不过你说的比较有意思……”叶小曼笑着说。

    “哦~~天啦,我还没接受这种观念。那么人正常的情感呢?”我叫道。

    叶小曼一点没觉得我奇怪,淡然说道:“你指的情感是什么?爱情?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讲,性比爱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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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15 生命本源

    “嗯~~这个……”我吱唔了半天,才说:“愿闻其详!”

    “可你怎么没问姐姐我爱不爱说呢?”叶小曼的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哦?这个……”我没想到她忽然来这一手,说得正当劲的时候,嘎然而止了。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吧,她真的能把自己擅长的知识,咽到肚子里去,不说?她要不说,我也不问了,省得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我歪过头去,看着那幅《向日葵》,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审美快感,可以说成是性欲的替代性满足,呵呵,有意思。那又有什么高雅可言呢?要是那些一贯以宏扬主旋律为已任的艺术家,听到她这么肯定的说——全是性欲!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呢。当然,也不一定,比如人们不是说那些一家两口都在演艺圈的俊男美女们,一回家,见面客气得不得了甚至相互称老师,可出一旦各自去到外地演戏时——到晚上那可是谁也没闲着!……人家有什么没见过?……

    “在想什么呢?”叶小曼看我只是盯着那画看,却不和她说话,忍不住问我。

    “噢,瞎想,也许是在想,这性为什么会比爱情更重要吧。”我笑了笑说,心想,你不说,干嘛还为找我?你不会去用一下洗手间或者去看看菜点好了没有吗?

    转念一想,自己可是个男人,这样小气可不算好。就说:“你研究的课题是什么呢?”

    “哪有什么研究!现在只是背点基础知识,就是以后,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研究——没那经费呀!”叶小曼摇了摇头。

    “这我可帮不了你的。只是我觉得,你对遗传的研究,和你以前对艺术的研究方式,一点也不一样,或许,对你的研究有非常大的好处,可以让你用一种全然不同于其他的科学家的方式,很容易的取得成功的!不是吗?”我对她讲。

    “也许是吧,但愿如此。”叶小曼说。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叫《自私的基因》,能算是遗传学的内容吗?”我问她。

    “当然了,是本非常不错的书,我也挺喜欢的。”她说这话时候,我才发现她的眼睛虽然是单眼皮,可是一样挺好看。

    “呵呵,我看过这本书之后,还没和专家交流过呢,今天正好向你讨教一下,可以吗?”我眼巴巴的看着她说。

    “当然了,你说吧。”她看起来很乐意。

    “中国人说:“盘古开天辟地!”,你瞧,说的多好听呀,又有意思,像玄幻小说一样。一个字,好!”

    “西方人说:“上帝创造世界!”武断了一点,跟倡导百花齐放的红头文件一样。但也算是挺有趣的,马马虎虎吧。”

    “但像你们这些科学家们,却说:“砰”地一声,世界就诞生了!从大爆炸中间产生了!最搞笑了吧。简直就是周星星的无厘头!如果谁要是不信,那谁就一定会被认为是最不可原谅的没知识没文化没教养了!你说科学东西,难道不是最霸道的宗教!”我对叶小曼说。

    叶小曼笑了笑说:“事实总是要残酷一点吧!科学就是科学!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想了一下,我问她:“那本书的作者认为:“基因本质上只是一种物质,和其他物质一样,具有颗粒性。它不会衰老,即使是活了一百万年的基因也不会比它仅活了一百年更有可能死去。”是这样的吗?”

    “这只是基本的常识而已,如果你没明白,可以再仔细看看这本书的。”叶小曼不屑的说,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我接着说:“如果对人或者说其他生命形式来说,他们只是基因的生存机器,而基因本身又是不会衰老的,那么,不管是性,还是遗传,怎么又能说有什么意义呢?既然没有意义,那么,性比情感重要也就谈不上了!再退一步讲,在遗传中间,就拿人来说吧,如果性的滋味和拔牙的感觉一样,只怕拒绝性的人越来越多,最后遗传也就困难了。所以我认为:即便是从生物学的基础上讲,也不能说,性比情感重要!”

    “咳~~咳~~”叶小曼猛的呛了一口水,然后,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最后说:“你说的只是语言表达上的,而且,纯粹是一种主观的推测,没有依据!”

    “呵呵!”我笑了笑说:“刚才,只是调皮了一下,现在正式请教你一个问题。”

    整理了一下头绪,说:“那个作者说,“如果我们在一亿年中每星期都购买一次彩票,说不定我们也会中上几次头奖”,也许吧。然后,他用这种机率来说,有机物质在某些地方积聚起来,也许在岸边逐渐干燥起来的浮垢上,或者在悬浮的微小的水珠中。在受到如太阳的紫外线之类的能量的进一步影响后,它们结合成大一些的分子。它并不见得是那些分子当中最大的或最复杂的。但它具有一种特殊的性质——能够复制自己的拷贝。”——我想吧,这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也能理解。”

    我看了她一眼,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我接着说:“如果一旦真的这事情发生了,那么,它就可以复制出无穷多个自己,就跟我们的计算机染上病毒一样,以后就不愁它不出毛病!这个观念吧,我也能接受。”

    叶小曼轻轻点了点头,显然没明白我想说什么。

    我接着说:“他说:这个有自我复制能力的超级物质,“它的后代子孙在这星球上繁衍不绝,穿越四十亿年的时光长河将这世界改造得面目全非。如今它的后代子孙遍布这星球的天空、陆地、海洋,不过它已经将自己深深的藏匿,直到1953年人们才真正明白了它们的地位,今天我们把这些分子中的某些片断称为——基因。而我们眼中的形形色色的生命形式都是由它们所创造用来延续它们自己的生存、繁衍的机器,包括我们自己。”——他竟然说,我们的生命,其实只是基因机器,只是基因一件标新立异的衣服!你觉得这是真的吗?直觉!凭你的直觉说!”

    “这个嘛,直觉告诉我不是,但他的解释,却是最合乎科学规律的,却是我理智选择的一个答案!”叶小曼想了想说。

    “呵呵,原来你直觉中,也认为他的理论有问题!说实话,我是怀疑这种理论的,因为,显然,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就是,生命,也许不是想像中间的那样,经过几十亿年的漫长进化而得来的,也许,就像是科学家们认为的宇宙的诞生一样——“砰”的一声响,结果,世界上所有的生命全诞生了!到于进化,也许不是那么玄的事情,就像我今天穿上西装,明天又穿中山装一样,压根与进化不相关。或者,要是赵木山长得寒碜一点,并不一定就是他有返祖的现象,只是他本来就应该长那个样子!叶姐,你觉得会有这种可能吗?”我笑着问她。

    叶小曼听我叫她一声叶姐时,脸上表情一喜,然后,又陷入沉思,最后,还是说:“你这个观念,听起来怪异,也不合情理,但推想起来,其实生命,归根到底也是一种物质而已,既然宇宙能在一声“砰”响中诞生,那么生命也应该能的吧!但我不肯定,我回去后问一下我的导师吧。”

    我又笑了笑说:“只是瞎想想而已。谢谢你叶姐。而且,我还想,就算他的理论是正确的,也许,我们人类,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生命,都不一定是在进化,也许,是在退化也是有可能的呀!《自私的基因》里不是说吗:“由个体组成的群体甚至是更大的单位。在遗传学的意义上,象天空中的云彩,或者象沙漠中的尘暴。它们是些临时的聚合体或联合体,在进化的过程中是不稳定的。”——既然不稳定,那么,显然也有退化的可能。也许我们苦心想登上高峰,其实,只是一步一步的陷入泥淖而已。你说是吧,叶姐。”

    “嘻嘻,有可能的呀。”叶小曼见我忽然不是一本正经的和她说话,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也就是说,说不定,人类以前呀,个个都是男人高大威猛,智勇双全!女人全都是柔情似水,秀外惠中。结果,到今天退化成了这个样子——你看看中央台春节联欢晚会上,自信得一塌糊涂的那些演小品的大腕们呀,就全明白我说的话一点不假了!”我笑着说。

    叶小曼咯咯的笑着……

    (kao,我是不是快成业余科普人员了?呵呵,下面转入正题,咨询与功夫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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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16 心怀鬼胎

    我想了想,也不能扯得太远了,还是说我想说的正题吧,整理了一下思绪,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对叶小曼说:“听说过有一种简单易行的基因疫苗,是将裸质粒DNA直接注射到机体的肌肉、皮内、皮下、粘膜、静脉内。据说道理是编码外源性抗原的基因插入到含真核表达系统的质粒上,然后将质粒直接导入人或动物体内,让其在宿主细胞中表达抗原蛋白,诱导机体产生免疫应答。抗原基因在一定时限内的持续表达,不断刺激机体免疫系统,使之达到防病的目的。~~这个,你听说过吧?”

    “这个嘛,基因疫苗被称之为第三代疫苗,名气很大,虽然还有许多问题,但它与传统的疫苗相比,具有许多显著的优越性,当然听说过了。而且,这也可能是我以后现实的研究方向吧。”叶小曼说。

    我接着说:“人类的精子和卵子结合后形成受精卵,这个受精卵就是一个最初始的全能干细胞,它可以分化成人体的各种细胞,这些分化出的细胞构成人体的各种组织和器官,最终发育成一个完整的人。我想,要是把这个受精卵细胞,或者是由这个受精卵细胞分化出来的全能干细胞,象疫苗一样,经常性地注射到人的体内,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呢?”

    叶小曼奇怪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心里想,我又不能告诉你,说我自己的体内说不定就有这样的东西。就说:“也许,这样能让人常生不老吧,至少,也应该能让自己的身体,重新焕发出生机活力吧?”

    叶小曼想了半天,说:“这个嘛,我真想不出来,涉及的问题太多了……会有什么结果,也许要做大量的实验,才能得出一个结论出来,这也许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同时,不仅仅这样的实验花费极大,这还涉及到伦理道德的问题……总之,很难验证这个猜测。但有一点,应该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可能会引起人体的变异。”

    “变异?”我问。

    “简单说吧,也许用来做实验的人会大病一场,也许就成为植物人,也许会因为某些器官出现故障死掉,当然了,也可能是人变得更强壮,甚至,能长出三头六臂——当然,这种可能比较小……”叶小曼正说着,许蕊回来了。

    我不再说这些事情,而是又和她们一本正经的说说别的话。到后来,再稍稍喝了点酒,话就多了起来。

    许蕊说:“今天在派出所,可没少受气,小曼,给我们出口气吧!”

    我正在不安的想着关于受精卵对正常人体的影响问题。本来指望受精卵是一个全能的干细胞,说不定能成为丹田里的一颗种子,练成一颗灵丹,在自己衰老或者需要的时候,脱胎换骨呢!如果,要是像叶小曼说的那样,我可就成了“心怀鬼胎”了!如果结果是“变异”了,那可就糟了。要是在自己身体后面后长了一条毛绒绒的尾巴……

    忽然听到许蕊说起下千午的事情,如梦初醒,这时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下午受了点小委屈。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再给叶姐添麻烦了。而且,我这也不算什么委屈,也许他们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许蕊大声说:“那怎么行呢?你这是见义勇为!却像个小偷一样,让人看着,在派出所里不让走,这还不算是委屈?”

    我笑了笑说:“你见到的事情,也许全是一些金光灿烂的事情。我的这点小事情,算得了什么呢?这个城市的大街上,每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只因为是自己是外地人,就被卖到收容所去了。难道我是人,他们就不是人?是神灵、是做人的良心、还是宪法,规定我们可以比他们就应该享受更多的尊严?”

    许蕊愣了一下,不说话了。叶小曼说:“适者生存嘛!那些民工,对社会治安确实有不良影响,这也许算是泼洗澡水把孩子也泼了出去吧。”

    “我无意冒犯你们,但你们知道的社会真的只是电视媒体里的社会,你们就像活在没有黑暗的灯光下。前些天,我也听说一个见义勇为的事情,说一个在部队里立功十几次的一个小伙子,见义勇为,被黑社会杀了。结果呢?你们一定想不到的!那个办案的民警,是凶手的亲戚,所以结果,那个民警强行将这位见勇为者的尸体烧了,说是无名死尸!而且,在那个可怜的母亲上访的时候,竟然被反咬一口说:他是黑社会!……你们想想,我和他比起来,难道不是受到了礼遇?如果说,我为这点小事情,兴师动众,就算最后,我是扬眉吐气了,最多,也只是那个民警向我倒个歉而已!你觉得我会心安吗?”我缓缓说道,尽量不带情感。

    两个小女人相视无语。

    我接着说:“其实,你们可能想不到,我倒是一点也不恨那个给我做笔录的民警!真的,一点也不。也许,他也没少做坏事,但我总是想,也许他这样做,只是做领导交办的事情,或者因为别的迫不得已的原因!当我生气时,我就想,他一定会带着老太太过马路,会在蚊叮虫咬中坐在草丛里蹲守罪犯,会在自己发高烧的时候,却送居委会的孤寡老人去医院,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恶性案件,也许,他一定会迎着刺刀或者子弹,第一个冲到前面去!也许,这些他能做到的,我就做不到。所以,我……我也许,心里不那么痛快因为他那样待我,但我不恨他……这事情算了,许蕊不是还得了八百多块钱嘛,也算是个好事情呀!”说着,我笑了,尽力让气氛轻松一点因为,我看到几个冷菜之后,每人上了一碗鲍鱼——气氛不好会影响食欲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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