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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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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17 玩偶

    “你一定是AB型血,是吗?”叶小曼忽然问我。

    “是呀,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我好奇的问她。

    “你这个人简直有点莫名其妙!一时这样想一时那样想,前后矛盾!一般的说AB型血的人,都有双重性格的。”叶小曼煞有介事的说。

    “算了,原来是这样猜出来的!纯粹是巧合而已。你要是想说我有双重性格,也不用这样说吧叶姐……”我不动声色的说。

    “就是的,我点的这么好吃的菜,也堵不住你们的嘴,真是气死我了!”许蕊说。

    “哪有呀!这饭太好吃了。我们说几句话也是正常的嘛,吃得太沉闷了才不开心呢!好了好了,要是有什么错,那全是我不好还不行吗?”我说:“吃完饭以后,我请你们到哪个舞厅去玩还不行吗?”

    “好呀!”两个小女人听了,齐声答应,然后相视而笑……

    ……

    我汗涔涔的头靠在沙发上,D厅里的燥热、拥挤,让我有点不习惯。我象刚从一条臭水沟里爬了上来,不真切地看对面的人跳着舞,疯狂地扭曲着身体,仿佛要自我拯救一样。接着,一个不清楚的形象从闪烁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渐渐的闪闪烁烁的向我靠近,一个年轻女人最终走进了我的目光。她没有说话,孤单单地坐在桌子边,有点忧郁……纤巧的……困惑的……迷惘的……她微微向前倾着上,漫无目标地旋转着面前的果汁杯。

    这时,我才发觉,她有一点点单薄,有一点点软弱。她不算漂亮,但那一张有气质的脸,令人难忘,似乎隐隐藏着一股隐秘的力量。她的额头、两颊和双耳的线条似乎带有某种疲惫和冷清,但她的嘴唇却很丰满温润。她的眼睛不大,在灯光的闪烁里,好像看着我,又好像在看着别的什么,她细长的脖子和苗条的身材很匀称,那条合体的牛仔裤和上身的那件紫色的羊毛衫,使她显得妩媚多姿。

    忽然,我发现不仅是自己在注视着她,她也在看着我。这时,身边这个吵闹的世界仿佛都缓慢地停滞下来。她肯定感到了什么,抬起眼睛看着我,然后她显然有点局促不安。当她踌躇的目光再次接触到我的时候,露出一种小女孩一样害羞的神情。

    这家舞厅是她们找的一家D厅,这样也好,我就不用费劲去请她们跳舞了。当然,这样,亲热劲也就会少一点,我想。但现在,我发现自己不适应这个节奏,所以,先退下阵来,谁知道,叶小曼没多久也接着退了下来,只有许蕊仍然一个人,在场中不倦的跳着。

    我明白,自己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嘴,我知道她听不到我说任何话,因为这里DJ音乐的声音太大了。

    我向她招了招手,叶小曼犹豫了一下,顺从的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转过头去,对她说:“你怎么不跳了?”

    她的眉头皱了一上,别有一番风情。“听不到!”她大声喊道。

    我笑了笑,是呀,要是用正常说话的声音,确实,一点也听不到。我把自己的嘴,靠近她那只在灯光下闪烁着的小耳朵说:“在舞厅里会有两种人,一种人会受不了刺激,变得放纵;另一种人会更觉得孤单。我觉得我们是后一种人,你说是吗?”

    她看了看我,眼睛里流动着一种特别闪烁的光彩,然后,她点了点头。

    “套用一句非常老套的话——你是不是也会觉得自己活在半梦半醒之间?反正,有很多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特别的孤单!”我在她的耳边接着大声喊道。

    这种说话的方式很有意思,好像要发泄什么怨气一样。

    她的眼睛里有一丝惊慌,表情有点奇怪了。

    我也不指望她回答什么,在她那只已经隐隐有点红意的小耳朵边上,说:“叶姐,我觉得你非常非常的有情趣!我听许蕊说你以前是学动画的,为什么去学遗传的研究生呢?”

    她想了想,转过头来对着我大声喊道:“我以前每天看着自己的作品动起来,越是做得好,那些动画越是真实生动可爱,就越让我觉得自己不真实!我总会想我自己,是不是也仅仅是命运的一只玩偶?看起来活得有滋有味,其实,只是在按照一个早已安排好的呆板程式,在做着可笑的运动呢?我想知道生命的意义,所以就学遗传了,就这么简单!”说完之后,她不看我,转过脸去了。

    我又把嘴,凑到她耳边说:“那你现在觉得我们是命运的玩偶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能怎样?如果我从梦里醒来,我会说,那只是一场梦而已!知道的越多,也许你不是越清楚,而是越糊涂!所以,也许你是不知道的好!“她头也不抬,不再是对着我,好象是在对着一张茶几在大喊。

    “也许你是对的!可我也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如果我一定要死,我希望自己死得明白一点。我活得并不好,孤单!郁闷!我总是想反抗这样的生活!……可是我会害怕!”我大声在她的耳边喊着,这D厅里的气氛,让人想发泄自己心里所有的不满。

    叶小曼一转头,小耳朵在我的嘴唇上蹭了一下。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连脸也没红一下。她的眼睛,看了我几秒,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忽然没勇气再说什么,刚才一时冲动说的话,让自己有点被动了。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尴尬。

    又停了几分钟时间,叶小曼对我说:“我们一起去跳舞吧,小弟弟!”

    我笑了笑,和她一起,进了舞场里。舞池如潮的混乱的人群立刻将我们吞没,仅允许我们有最小限度的滑步。

    她柔软温热的身体紧紧地靠着我,我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手指细细品位她尖锐的指甲、修长的手指以及手指上细碎的罗纹和凹凸,似乎在彼此潮湿的指掌的缝隙间我们进行秘密的沟通交流的仪式……

    刚走进人群中间,还没来得及跟着节奏上窜下跳、东倒西歪,忽然,闪烁的灯光全部消失了,四下全是男男女女各种声音高分贝的尖叫。原来到了黑灯舞的时间,这是给那些情人们和做交易的人的时间。

    我一时不知所措。叶小曼的手,还汗渗渗的牵着我的手,还没来得及放开。

    忽然,她尖叫了一声,投入到我的怀里,大声说:“该死!有人摸我!”

    她简直是在诱惑我!我猛的把她向怀里一带,像是要在舞厅这个黑暗的时间里,保护她不受另外的男人侵犯一样,手,捂住了她那娇小的屁股,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把这个有那么一点点瘦弱的小女人,轻易的搂在了怀里。她微微挣扎了一下,然后,用她的小手,抱住了我的腰,柔软的骨肉有一丝丝的颤栗。她的头,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音乐里,一个老外声嘶力竭的喊道,只有一个单词我听得懂“FUCK!FUCK!FUCK…….”

    我的血液沸腾着,不知道是自己在引诱她,还是她在诱惑着我。

    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忽然,她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我却听得真真切切的。

    “我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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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18 杀机

    我蹲在厕所的格子间里,这里可真不是个好地方!

    我只是想平息一下自己的心绪。刚才的一切,太突然了。当许蕊和叶小曼一起从舞场下来时,我有点难以面对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所以,选择暂时逃避,冷静一会儿。

    正准备站起来走人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两个人大大咧咧的说话。

    “他妈的!你给N监狱的人交代的怎么样了?那个监狱的头不是你小叔吗?你以前不是拍着胸膛说没问题吗?难道你还准备让那个死丫头过年不成?”一个邪呼呼的声音在骂道。

    一听到提我们那监狱的名字,我不再动弹,侧耳用心倾听,顿时觉得声音清楚了很多。

    “勇哥,我上次去过以后,又打过好几次电话去催了。但我小叔他也有难处呀,他们监狱刚来了个二把手,据说来头很大,是犯错误从北京下来的,是个很厉害的邪主子。而且我估计那个丁小丽家的人一定打点过监狱所有人了,所以我去试着和监狱里的伙计们接触了一下,他们谁都不感兴趣。而那里又是女子监狱,我们的兄弟,混不进去的,所以……能等一阵子,看看那个监狱新来的那个二把手到底怎么样再想办法……”一个三十多岁的沙哑男声,压低着嗓子说,在嘈杂的音乐声里,要不是我用心听,根本就听不到。

    然后是两人具体又商量如何对付小丽的事情,听起来,那个急着要杀人的人,正是那个该死的杨勇,他又回来了,应该是找了一个黑社会的小头目,为他报仇,今晚是又在紧催。

    我听得咬牙切齿,慢慢站起身来,低着头,从隔间里走出来。那两人早就完事了,正在抽烟商量着。我从他们身边走了出去。到外面一看,厕所里里外外,此时正好没别的人。

    我一运力气,顿时,觉得浑身的真气,全涌到了手上。我慢慢走进隔间,两个流氓,还吵吵闹闹的争论着如何尽快害小丽的事情。

    我动如脱免,手一挥,剁在了那个流氓的脖子上。那个流氓连吭都没吭一声,软在了地上。

    可能是杨勇的那个人,刚想抬头,我的的肘部一扫,顿时他用手后住了眼睛,一时半会,绝对是睁不开眼睛看东西了!

    我的手一伸,把挂在衣钩上的一块脏抹布,塞进他那嚎叫的嘴里。然后,把他脸往墙上一撞,顿时,血顺着墙流了下来——估计他的鼻子是要断掉了。

    “你要是不想现在就死的话,就别出声!”我捏着嗓了,冷冷的说。

    顿时,他就只剩下拚命的抖动了。

    “受人之托,只是传个口信给你!要是丁小丽少了一根汗毛,你绝对不会有一个全尸!听明白了吗?”

    他只是晃着头。看来他有一百个胆子,现在也不敢摇头的。

    我的一只手,伸到他的裤裆里,说:“只怕你会忘记,给你长长记性!”一用力,捏碎了一枚睾丸。

    那个恶棍剧烈的挣扎了几下,然后没了动静,估计是疼晕去了。

    我手一松,他像一条死蛇一样,落在了地上。

    ……

    当我又一次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小女人的笑脸时,我忽然想起,刚才我忘记了一件事情:我怎么没有害怕?怎么没有犹豫?甚至,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意?

    仔细想一想,自己确实没有一点的犹豫,而且,不慌不忙,好像胸有成竹一样。从听到两个奸人的话,到到厕所外面去察看动静,再到一招制敌的每一招一式,自己都处理得恰到好处!自己哪有过一点担心?哪有一点害怕?

    再仔细想一想,自己剁在那个流氓脖子上的掌刀的力度自己把握的分毫不爽,恰好是让他晕过去半个小时的力度——这种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呢?切下去的姿势是现代搏击的,但用力的技巧,却是奇门的巧力!难道,是奇门的心法,教会了我的这种功夫吗?

    我为什么不害怕?真是奇怪!下午和那几个小贼动手之后,我就发现自己虽然有点担心,但却异常镇定,现在,见到那两个奸人,竟然一点没犹豫,说动手就动手了!

    当人群在我身边把那两个晕迷不醒的人,抬出D厅的时候,我还和两个小女人在一边指指点点呢,好像和自己压根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原来,我还可以这样的奸诈——我以前不是没想到,只是没想到自己能这样从容的做到。

    在回到学校的路上,经过一段幽暗的道路时,我边着,边甩着手,觉得自己象个超人,身体里充满了力量,见到树或者电线杆子,总想上去捶上几下。一边走,一边想着奇门的心法,禁不住边走边比划起来……

    到学校时,身上的汗水把自己的衣服都浸湿了。只觉得,胸中畅快无比。

    和宿舍里的学员们吹到两点,才睡。这时,想起这么多天来的事情,全都难以置信。

    只是,自己破了色戒之后,命运又会如何?小丽和小玲,始终是个头痛的问题,不想也罢,也只好顺其自然了。只要自己在监狱里一天,就会照顾小丽一天,绝对不会让杨勇之流加害于她,必要时,就干掉他!这念头一闪而过,吓了自己一跳——为什么自己好像越来越杀气腾腾呢?还是不要再去想了,只怕杀人一开头,就没有终了……

    功力突飞猛进,那是自然不必说了。但丹田里的青衣老道和其他两个精灵,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明天去再找几本藏语的书看看,再好好研究一下那部《生死书》……

    对了,不知道我们监狱里新来的那个二当家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明天,应该打个电话,回去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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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19 理想主义

    中午吃完午饭,躺在床上聊天,我忽然发现宿舍少了一个人。

    “回奸跑哪去了?”我问。——“回奸”的名字叫赵刚,是个回族人,民族学院毕业的。但他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穆斯林了!他自己讲他在学校时,忍不住跑到学校外面去买猪肉吃,被同宿舍的几个回族穆斯林同胞发觉了,气得要揍他。他讲的这个故事把我们笑个半死,就送他一个外号——“回奸”!

    “他呀!肯定又亲近理想去了!”一个姓王的同学说。

    “什么意思?”我问。

    “嗳!就你不知道了吧。有时候他晚上都不回来住呢!他现在可是有理想的青年了!”小王说。

    “你在说什么呀?”我一头的雾水。

    “理想是个女人,就是学校财务处的那个!这你明白吗?”小王问我。

    “李响?是不是个子不高,脸白白净净的,眼睛眯眯的,嘴巴弯弯的笑得特别甜的小妇人?”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真是色狼呀!原来看你不声不响的,对女人却研究得这样仔细。一个美女教官还不够你用吗?要是赵刚知道了你对他的“理想”垂涎三尺的话,他不和你拚命才怪呢!”小王笑着说。

    “我靠!原来赵刚这小子是闷头狗啊!谁说是我对他的理想垂涎三尺?明明是他抢了我的小蜜嘛!”我故作大惊道。

    “什么!”宿舍里的几个同学一起惊讶的坐了起来,想问我个究竟。

    正在这时,赵刚碰巧回来了,“咕咕”的喝了几口冷水,说了一声“爽!”,然后问我:“谁抢了哥们你的小蜜?告诉小弟,我去砍死他!”

    我不声不响的站起来,冲着他的胸前,不轻不重的擂了他一拳,说:“就是回奸你这个臭流氓!”

    赵刚一下子愣住了。脸色一变,说:“放屁,不要开玩笑了,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问了她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吗?”我问他。

    “问了呀,是××学校毕业的。”赵刚说。

    “你问了她是学什么专业的,是哪一年毕业的吗?”我再问他。

    “今年毕业的,学税务的。”赵刚想也不想答道。

    “我靠!这你还不明白,真是笨得一B!你怎么不想想大爷我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学的是哪个专业?”我吐了一口唾沫说。

    赵刚呆住了,他可能真不知道我是那个学校毕业的或者忽略了我的存在。宿舍里的其他几个兄弟也全傻了眼,面面相觑,大概都相信了我的话。

    我故意恶狠狠的瞪着赵刚,强化着气氛。

    赵刚过了半天,才呐呐的说:“不可能,她绝对不会是你的小蜜!她……她……她跟我时还是处女……”说完之后,脸红得象蒙上了一块块大红布一样,一直红到了脖子。

    要是平时,兄弟们一定全笑炸了肺。可现在,看我板着脸,谁也笑不出来。

    我更笑不出来。李响小姐确实是我的同学,同班同学。毕业之后,我没和她联系过,只在毕业前听她说过她可能会到一个学校的财务处上班,却压根没想到她就是在这个学校上班。当然,这些问题是次要问题。

    我在学校时,也确实暗恋过她。但这也是次要问题。

    有时候,需要自己手工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要的时候,我会想着她的形象——但这也是次要的问题。

    问题的关键是:赵刚说她是处女!

    李响是个很拉风的女孩子在学校的时候。家境也不错。人是又聪明又漂亮——这才是最要命的。所以,象我们这些穷人的孩子,也就不敢去沾边了。班上一个同学,叫李杰。人家是一个企业家的儿子,有的是钱,身上的衣服,哪一件都够我们吃一个学期的。俗话说,财大气粗,所以,自然的,人家就走到了一起。先是叫哥哥妹妹的叫,然后,就没事请客吃饭,然后,就是约会。

    其实,李杰虽然家里有钱,也算不上是花花公子,至少,在搭上李响之前,他也是个纯洁处男,见到美女,也象我们一样,流哈拉子。

    人的胆子都是一点一点的练出来的,就象《黔之驴》里面的老虎一样。

    李杰也曾经和李响在周未,跑到山上去,在山窝窝里呆个一夜,第二天中午才回来,脸上净是蚊子叮咬的疙瘩……或者,跑到河边等等……这种过渡阶段也不算短。

    据李杰吹嘘说,他们做成好事是在铁路桥下面,火车隆隆的开过来的时候,正是他进入李响身体的时候。(他这样说,害得我白白浪费了许多精液——我很长一段时间老是一边想着他们在铁路桥下做爱的情景一边做着手工活儿——火车隆隆的开过来,自己的家伙就进了李响的身体——血——我靠!真的是处女!——出货的时候,灵魂里会在火车的隆隆声里大声和喊叫……)

    “我靠!还是处女!”李杰是这样介绍的,但弟兄们都不大相信,因为,李响太妩媚了,让人觉得她很早以前就受过男人的滋润——其实,我们一大群大屁孩子,什么也不懂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纯粹是直觉。所以李杰说他见了红!“我靠!真的是处女!”。没办法,我们只好信了。

    现在,忽然又冒出一个赵刚,也说李响是处女——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同学曾经在门板上用小钻子钻了个洞,那可不是我一个人偷看过李杰和李响的云雨呀!

    我看了看赵刚,他正紧张的一B,看着我,虽然是冬天,汗水还是湿了他的脸。

    我不得不笑了笑——这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刚子!我吓唬你呢,其实,她只是我的同学,同班同学。仅限于此!”我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也曾经暗恋过这个小妇人。

    赵刚顿时松了一口气。学员们一同起哄……

    我正色道:“不过,你刚才那句话可不中听呀!什么叫“她还是处女”?你爱她,是因为你爱她这个人,而不是那么一小块处女膜!不是吗?好好对她要是你爱她的话,别计较其他的小事!”我含糊的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免得以后李响的事情败露以后,赵刚找我算账说我什么。

    “呵呵!我当然会对她好了!不过,处女当然就是不一样了,这你不知道有多妙!”赵刚的兴致高了起来。

    “一样的!”我懒得说什么。

    “怎么能一样呢?奥运会第一个跑到终点的是金牌,第二个只拿到银牌。第三个就只有铜牌了,后面的可就什么也没有了!她跟我时是处女是什么概念?那说明,我接近她的心的时候,我是第一个!我是冠军呀!”

    学员们跟着起哄。

    我笑了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勉强的说:“只是虚荣而已!并没什么实际意义。而且奥运精神是参与就是胜利。”

    “不一样的,绝对不一样!”赵刚可来劲了。他大声说:“跟你们这些处男,说不清楚的!简单说吧,一个有性经验的人,和没有性经验的人,世界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你是处男,而这个女人不是处女,那么,也许,你喜欢与她接吻时如醉如痴的感觉时,你肯定想不到,这个女人可能最喜欢的事情却是为男人吹箫!你能明白吗?她吮着你的舌头时,却想着她含着别人老二时的情形……”

    几个学员一起哄笑。

    我也不得不跟着笑了笑。

    赵刚接着说:“所以,对有过性经验的人来说,世界一切都有着性的意味。穿衣服可以挡着那活儿,可在某种意义上,只是增加性感而已!能把嘴也盖上吗?女人能为你吹萧,谁说嘴,谁说嘴唇不是性器官呢?……所以说,找个处女,当然意义不同,至少,她是干净的,不会传染什么性病给你……”

    看着赵刚眉飞色舞、唾沫星横飞的样子,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虚弱的跟着他们一起笑。

    我靠!还是处女!?

    只觉得他挺可怜!

    其实,谁又不是?我难道不是?

    我又想起自己以前在暗夜里象做贼一样吭吃吭吃地做手工活时,想着李响,想着火车隆隆从头顶开过时那种铺天盖地的快感。

    心不由得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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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20 断臂

    在学校上课,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凭我过目不忘的本事,又有什么课程,不能应付自如呢?上午上到第三节课时,又是一个照本宣科的老师。

    我拉着民族学院毕业的赵刚,到他的母校去,看能不能在民族学院的图书馆借几本藏语的小说和历史书看看(承诺晚上请他喝酒讲讲李响在学校时的小事情他才答应去的)。

    在民族学院看了二个多小时书,生生的背下了一部小说,半部史书,对藏语的语法的习惯用语也算有了点了解了。也算收获不小。

    在民族学院附近的小酒店里请赵刚搓了一小顿,胡说了两多小时,才动身回学校。

    走到了军区医院附近的时候,他忽然说,走小巷走吧,他脖肚子痛要是厕所!

    KAO!这就是在这里生活过的人和从外地来的人的区别——他们总是很方便的找到公共厕所。但他没带纸,让我去买,他忍不住了,告诉我厕所的位置就跑进了小巷里。

    我没办法,求人办事,难呀!就到路边的一个小卖部里,买了一卷手纸,然后没精打彩的给他送过去之后,我走得远远的去等他——这是一个工厂边上的一个小巷,没人家,过往的行人也少,显得冷冷清清,而厕所很臭,所以我远远的走开了。

    这时候,过来几个人,象是也要上厕所,但走到我面前,忽然散开,把我靠着墙包围住了。

    我倒是一点也不惊慌,斜着眼睛看着他们,也不说话。这几天和人动手,把自己的胆子越练越大了。心里想,这些人,真是自不量力!我烦他们!象苍蝇一样,在人身边飞。呵呵,我那时就那么狂!就是那么想的。

    一个秃顶的男人,大约有三十多岁,上前一步说:“冤有头,债有主!昨晚应该是你打伤了我们的兄弟,我们为他们讨个公道!”

    竟然有点江湖规矩的意思。

    我懒洋洋的说:“出手无情!他们可是先出手的。而且一伸手就把刀子亮出来了,明显是想要我的命,我不下重手,那不是送死吗?况且,他们先前是抢了我女朋友的钱包。”话虽然在应付着,心里却巴不得和他们再打上一架,好多一点临场经验。

    “看他们受的伤,不用说你也是个会家子。所以,就算他们人再多一点,也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兄弟你下手,是不是狠毒了一点?”秃顶男子缓缓的说。

    “狠毒?不见得!要是我没两下子,在医院里躺着的就是我了!”我冷冷的说,眼睛逼视着他。

    “他们让你抓住,可就不好玩了!所以自然要用点心对付你这样多管闲事的人。既然你样说,而且你又是练家子,那也就算是我们兄弟技不如人的原因吧,我们也无话可说。今天,兄弟几个,想来为他们找回来,如果,我们赢个一招半式,你也自己认命吧!”秃顶男人缓缓的说。

    我也不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说实话对他们我根本是不屑一顾。

    这个秃顶男人,倒不想以多取胜,他向后退了一步,手指一点,边上的个黑脸大汉走上前来,其他三个人,慢慢上向后去,又形成了一个小的包围圈。

    我也不理会他们,随意一站,心里却在计算着这些人的位置,要是打怎么打,要是打不过他们,跑怎么跑,但心里却半点也不害怕。

    黑脸汉子见我不理会他,他也不说话,只是向前一冲,扑面就是一拳。

    我一惊,他与昨天见到的几个小混混一点可比性也没有,这一拳不仅是力大无比,而且中规中矩,是一记少林拳的加式,让我不敢招架。

    连忙一转身,闪到一边。

    被我堪堪躲过拳头,砸在墙上,顿时红墙上腾起一团红色的粉尘,惊出我一身的冷汗,再不敢轻敌。

    那个大汉见一击不中,身子一晃,竟然如影相随,一招撩阴腿,快若流星,直奔我的下阴而去。

    我暗暗叫苦,原来对手如斯厉害,真论实力,只怕至少也与我旗鼓相当。

    可笑的是我昨天刚打赢了几个小流氓,就视天下英雄如无物!

    这几个人,说来不来,估计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可是一样够我受的了。一个就让我受如此大的压力,更别说他们几个人要是一起上了。

    根本来不及细想——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只有拚一拚了,看看用“多心经”打得聪明一点,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占些便宜吧!此念一出,心顿时静了下来。分出一份心思,注意另外三个人的动静,其他的心思,全部用在了和这个黑脸大汉的对阵上了。

    心如晴空,果然不一样了。先是大概做到料敌先机了!他拳风一动,我就能猜出他的拳头可能指向何处,是虚是实——但是,明知如此,却无计可施,因为他的拳头力量太大了。简直让我胆寒。就算我知道他的拳脚之中有破绽,也来不及对他的破绽发起攻击——所以说,他对付我的这种打法,和没有什么破绽,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我暗暗的下决心,以后一定要练习一下自己的力量!当然,现在只有闪得快了,好在这个不花多少力气。

    几分钟时间,连躲了快若疾风的三十几招,这个黑脸汉子,攻势才慢下来,我就觉得另外三个人显得有些焦躁了。呵呵,当然了,他们在小巷里,不可能常时间和我打斗的,要是有行人过来的话……所以,只要我能把时间拖下去,我就算赢了!虽然不是赢得那么光彩。

    果然,黑脸汉子有些心急了,一拳刚向我击过来,也不收拳,立马又是一拳,追了过来。我一见心喜,快速出肘,猛然向他的内关穴上击去,攻出了我出其不意的第一招。

    那黑脸汉子忽然见我出手进攻,而且招式又快又狠,不由得一慌,手向外甩,堪堪躲过我凶狠的一击,仿佛心有不甘一样,身体在向外旋转的一刹那,一个旋踢,向我的腰踢了过来。

    我看出这招只是虚张声势的一脚,像是只想吓退我进攻的后手,甚至只是要稳定一下他向外摔出去的身形。

    如此好的反攻机会我如何能放弃?也是该我出口鸟气的时候了!我猛然变招,猝然向外顶出自己的膝盖,迎上了他向我踢过来的小腿骨。

    “不!”一声惊呼,从一个在一边掠阵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嘴里喊了出来。但已经迟了,一声惨叫,那位黑脸汉子已然滚到了一边,豆大的汗珠在他的脸上涌了出来……

    秃顶男人,快速出手,在那个黑脸汉子的血海等几个穴位上,快速的点了几下,那个黑脸汉子沉闷的呻吟声,顿时,小了不少。

    我心里一惊——本来以为点穴之术,只是传说,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用,而且,有如此好的效果,看来,这后面这几位,更是不好对付的高手。

    不及多想,一声断喝传了过来:“好!让爷爷来教训教训你!”一条身影扑了过来。我一看,是一个瘦瘦的高个子,身如鬼魅,一掌击向我的脖子。

    我一晃身形,正想反击,却没想到根本就没完全躲过刚才那一掌,就听“啪”的一声,那一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我的左肩头,疼得简直是撕心啮肺!火辣辣的那个疼呀!

    顾不得疼痛,一股复仇的怒火从心里腾的升起来。我硬生生的挺了他的这一掌,同时,右拳冲出,看似毫无花巧的向那个瘦子的前胸冲了过去。

    这一拳是跟美女教官学的杀手锏,看起来速度很快,但越接近目标,就越快。刹那之间,拳头已经逼近了瘦子的前胸了。

    “啊!”瘦子惊慌的叫了一声,躯体剧退,同时一拳,切向我的手腕。

    我理也不理他的那一掌——我赌他定是把全部力量用在后退上了。这一拳如果落实的话,就是一头牛,可能也会小命不保,就算他的手掌,切在我的手腕上,我拳头的余威,仍然可以让他在床上躺上几天。最好的结果就是他全力后退——这就要靠他自己的判断力救他自己了。

    果然,他那一招下切的手掌只是虚招,软软的拂在我的手掌上。他全部的力量都用在后退上了。我的拳头,只余下百分之二十的力量,在他的胸前,软软的印了一下。

    “呼!——”一口血剑,吐射在我的肩头上,热哄哄的感觉。

    “大胆!”一声断喝,那个秃顶男人和老者,一齐扑了上来。

    我向右一滚,连滚带爬的躲过了两人的拳脚。刚刚跳起,想喘口气,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就在刹那之间,刚才伤在我拳头下的那个瘦子,一个扫堂腿,把我扫倒在地,“扑”的一声,他自己因为用力又吐了一口血,血在地上触目惊心。

    我正想来个就地十八滚,还不及发动,一只脚压在了我的咽喉上让我的气也喘不过来。

    心念一转,正想冲拳踢腿进行反击,两只手臂已经被两只脚,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一抬眼,那个秃顶男人一只脚踩着我的咽喉,一只脚踩着我的一只手臂。而那个老者铁青着脸,一只脚踩着我的手臂,一只脚虚抬着,防备着我的两条腿的进攻。

    “他妈的!以多取胜……”我不甘心的骂道。

    “小子,你别不服气。认起真来打,我们俩人你谁也打不过!就算是你赢了他们俩,也只不过是因为你侥幸而已。论力气论功力,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个老者冷冷的对我说。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哪里来和那么多废话?你们要是认为你们能赢,为什么还要一起上?真不要脸!”我再次恨声骂了两句,顿时觉得咽喉一紧,骂不出来了。

    “你才要才废话!再不老实,立马要你的狗命!杀你和杀一条狗没什么区别!”秃顶男人恶狠狠的说。

    老者冷然问道:“看你也算个练家子,一招一式,也算是有模有样,快说,是哪条道上的?”

    “去你妈的!以多取胜的人,不配问我的师门!”我想也不想,恶声大骂!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丝毫没觉得危险和害怕。

    老人和秃顶者眼色一对,目光里流露出怨毒,我忽然心叫不妙,就觉得双臂同时传来“喀”的一声哑响,然后,钻心的剧痛,让我眼冒金星,“啊”的一声惨叫,从喉咙里窜了出来,同时,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们还当你他妈的是什么好汉!这点点小意思,就喊得跟娘们叫床似的,还哭!真让我们后悔出手对付你这个孬熊……要是没本事,就不要口出狂言,下面爷爷要一点一点的碎了你,你行吗?要是你答话痛快一点,爷爷也许能给你一个痛快!……”秃顶汉子冷冰冰的骂道。

    我痛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没想到做英雄这么要命!早知道和他们合作就算了,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要是现在配合,那这苦不是白受了吗?我忍着剧痛,恨声骂道:“我操你姐姐的!我操你十八代祖宗!你以为你能杀得了大爷?做你他妈的白日梦吧……”

    那个秃顶汉子忽然乐呵呵的一笑,说:“这就怪了,只要爷爷我的脚一伸,只怕你这王八脖子就要分家了!大爷我什么时候想送你上路,那什么时候你就得走人!你还以为你是杀不死的神?”

    “对!你爷爷我就是神!爷爷我是奇门的惊蜇守护神!你想杀老子,做梦吧……”我还是自报家门了——至少,要是我今天命送在这里,他们四个不一定是铁板一块,以后他们说不定当笑话讲说杀了一个自称是神的人,这样就可能走了风声,说不定小玲小丽她们听到以后,能为我报个仇什么的,这句话也算是替自己交代后事了。看他们俩个目露凶光,估计今天活得成的机会少之又少了!

    放在我咽喉上秃子的脚,不易觉察的动了一下。

    就看秃子和老者对视了一下,然后听到秃子说:“放屁!你说你是惊蜇的守护神你就是了?笑死人!我还说我是玉皇大帝呢!谁能证明?”

    我没想到自己这样随便一说,竟然,从他们的表情分析,他们是十有八九知道奇门这回事情,而且,显然对惊蜇或者是奇门这个门派的这回事情,有些畏惧!不由得心里一喜。身体一放松,顿时觉得刚才因为思考而转移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疼痛上,便似有千万只马不停的从我的两臂踏过一样,痛得撕心裂肺。

    我丝丝吸了几口气,咬牙说道:“你们知道奇门就好!你们摸摸自己的脑袋吧!想想奇门什么时候饶过什么人?……”我还想说几句,吓唬他们一下,就觉得咽喉一痛,说不出话来。那个死秃子,臭鞋子硬得像把刀一样硬硬的割得咽喉生生的痛。

    “住口!没凭没据的话你一句话你也不要说了,再说半句,信不信爷爷割了你的舌头……三哥,搜他的身!……”

    那个老者面无表情的弯下腰,伸手在我的身上,搜了起来,当他从我胸前拉出那块奇门的玉佩的时候,他的手,抖了几下,连秃顶男人都觉察到了。

    俩人互视一眼,丢下玉块,忽然弃我不顾,背起躺在地上的其他俩个在低声呻吟的家伙,,转身飞快地消失在冷清的小巷里……

    我也不敢叫他们,生怕他们又后悔了,再回过头来给我一刀。压力一去,顿时,头脑里想的全是痛了。泪水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又过难熬的几分钟,赵刚才一晃一晃的走了过来,见我一身是血(别人吐在我身上的),躺在地上,一声惊叫,跑过来问我:“你怎么了?”

    我咬着牙说,“可能膀子让人踩断了!”

    “哪只膀子?”赵刚问道,同时,伸一只手就来拉我的一只手臂。

    “啊!——”我一声惨叫,正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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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21 参汤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军区医院的病床上了。

    麻药让疼痛,暂时的离开了我。送走了来看我的同事和调查的警察,我一个人,晕头晕脑的睡不着,躺在安静的病房里,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命运总是给你启示,只是在你身临其境之前,你仍然是沉睡不醒的睡美人,对一切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事情,浑然不觉。

    报应呀!

    比如说,我以为自己长了本事,而且本事不小,对付几个小流氓毫无问题,而且也事实上办到了,结果,就算把他们都送上西天,我还不是一样,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不但“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还“痛不欲生”!杀人一万,自损八千,一点也不假!

    比如说:前些天,和小丽她们做假,住进了这家医院好几天,昨天早上才离开这个医院,今天,却不得不住了进来。可能也不再有前几天那样的爽了而只剩下痛!

    比如说,李青医生偶然的在走廊上瞧见我两只手臂打着石膏时惊讶的样子,然后,嘻嘻一笑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是不妙……

    ……

    我这样想着,仍然没想到,会有更多的哀羞,在等着我自己。

    过了两天后,同学们的新鲜劲儿都过了,不再有人来看我了。

    晚上快七点的时候,刚被护士小姐,喂过了点汤饭,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叶小曼来看我。

    她提着点骨头汤,看来是她自己做的。她冲着我笑了笑说:“听许蕊说,你为了那天为我们抢包的事情,被流氓报复,打伤了,在住院,真是不好意思呀!”

    我笑了笑,忍着痛说:“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应该的。其实,是我给你添麻烦才是真的!”最后一句本来是想说得真心真意,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说得狗屁不通——这不是揭人家的老底子嘛!

    叶小曼低头,仿佛没听到我说话一样,打开保温桶的盖子,在碗里倒出汤来,顿时,一股参汤的香味,在屋子里散了开来。

    “哦!天啦,这参至少是有一百年的老山参!让你破费了!”我和小玲她们呆了几天,对这些名贵药材倒是长了不少见识,一嗅之下,就知道,这汤一定加了百年野参。

    “哦?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只是想至少可以让骨头汤的味道更好一点。”叶小曼淡淡的说,低眉顺眼的,真象个小媳妇。

    然后,她看了看我打着石膏的手臂,端着碗,轻轻的坐在我的面前,说:“你不打算尝一尝我的手艺吗?”

    我笑了笑说:“恭敬不如从命。叶姐呀!这是我的荣幸,呵呵。”

    叶小曼慢慢的用一只汤匙,喂了我一口汤——果然鲜美无比。

    我赞叹道:“要不是叶姐是个研究生,我真想与你合伙开个餐馆,那一定可以赚大钱呀!”

    “是吗?要是我被学校开除了,到时候,我就出来开餐馆,到时候,你可要照顾生意哟!……”叶小曼笑着说。然后问:“许蕊没来看你吗?她约我七点到的呀!”

    “暂时还没来吧!我没见到她。也可能是她比较害羞吧,怕来早了和我没有话说。”我想了想说,简直忘记了自己手臂上一波一波的疼痛。

    “呵呵,这你可就不了解她了,她呀,是我们姐妹中间最贫嘴的小丫头了!和我们见面,她的嘴呀,根本就闲不住的,特别是喜欢讲黄段子……”忽然,她觉得自己说过头了,冲我笑了笑,不再说话。

    “是吗?”我好奇的问,“看不出来呀!看起来挺文静的一个小姑娘呀,怎么会呢?”

    叶小曼只是笑。

    “听许蕊说,你们姐妹在一起,小嘴闲不住的是你呢!”我激了她一下。

    “这个死丫头!尽胡说八道。明明是她能说嘛!”叶小曼喂了我一口汤,悻悻地说道。

    “她还会说黄段子?这个我不信!她都说些什么?”我兴致地问。

    “嗯……”叶小曼想了想说:“看你也算是过来人……好吧,我就说一个前几天她讲的故事吧。”

    我笑了笑,不知道她从哪看出我是个过来人。但心里仍然乐呵呵的听着,有一种窥视了小女孩隐私的快感。

    叶小曼自己喝了口汤,忽然想起汤匙是我刚刚喝过的,脸上浮过一丝红润。

    “说呀!”我催她,假装没在意她刚才的动作。

    “好吧。说个许蕊讲的开饭馆的事情吧。说一个乡下的绅士,开了个饭馆,可惜生意清淡,就到城里一家生意红火的饭店去考察。他进入一家餐馆并被侍者带领至餐桌旁;当他坐下时,一不小心,把一支汤匙弄掉到地上。正想表示歉意,却见侍者马上把手,伸进口袋掏出另一支汤匙摆在桌上。乡绅问:“你怎会想到将汤匙放在口袋里?难道你知道我会把汤匙碰掉?”侍者回答:“我们饭店有一群专门的管理顾问,前来观察我们工作情况,并提出改善方案,他们发现有31%的客人会不小心将汤匙掉到地上;如果我们带一支在身上,将节省我们走回厨房拿乾净汤匙的时间4分钟。这样每天可以少雇佣三到四个侍者——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节约了顾客的富贵时间。”“真是个好主意。”乡绅说,心里想回去也要这么做。用完餐后,男子起身付帐;当他付帐时注意到侍者裤子拉链挂著一条线,他就和侍者讨论。侍者解释这条线的作用,说:“我们酒店的顾问们建议我们使用此线来改进我们的工作效率,他们建议如果我们在拉链挂著一条线,在我们方便时,只需拉这条线,然后我们的“小弟弟”就会被拉出来,这样子我们的手就不会沾污,能省去洗手的时间3分钟。这样每天可以少雇佣三到四个侍者——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为顾客提供服务”“多棒的主意呀!”乡绅说着,付了钱后,转身要离开餐厅。当他到达门口时,发觉这个主意有一点不对劲;他转身问侍者:“可是,你如何将你的“小弟弟”弄回裤裆?””叶小曼说到这里时停了一停。

    我正听到关键之处,兀自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摇了摇头。

    叶小曼把手里的汤匙在碗边上敲了敲说:“侍者回答:“别人我是不清楚,但我都是用汤匙把它弄回去的!””

    我的嘴巴张得老大,然后,猛然笑了起来,但身子一抖,伤处,痛得惊心,损害了喜剧的效果……

    就这样一边说话,一边喝汤。

    叶小曼每次喂我骨头汤的时候,会把小汤匙在碗边上轻轻的敲一敲——配合刚才讲的笑话,便有了意味深长的调情的意思。每次我想笑,都不得不矜持——如果得意忘形甚至笑得“花枝乱抖”的话,只有伤处受罪了。

    一大杯汤,不知不觉中喝完了。许蕊还是没来,倒是叶小曼接到一个传呼,出去回了一下,知道许蕊不来了,还让叶小曼也过去。

    我谢了小曼,她收拾东西走了……

    我正感叹又要寂寞一会儿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穿白衣服的工作人员。我本以为是值班的医生,再一看,竟然是笑吟吟的李青医生,顿时头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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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22 恶有恶报

    “李医生好!”我硬着头皮,和她打招呼。心里想,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以前我做的有点过分了,要是我一直和颜悦色的,她应该不会冷下脸来,对我下毒手吧。

    “好些了吗?痛不痛了?”李青的小脸笑得象朵花一样——这个大丫头,笑起来,怎么说也不算难看!

    “还是很痛!”虽然似乎好了一点,但我尽量装出可怜的样子说话。光棍不吃眼前亏、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哦?要不,我帮你把石膏打开来看看?”李青医生笑咪咪的看着我说。

    我吓了一跳。再看她,得意的身子都打颤,知道她只是吓唬自己。不禁叹了口气:人得意的时候,可真要想想背时的时候呀!想前几天,自己哪里把她放在眼里?针锋相对,尽情戏弄,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现在呢?每说一句话都小心谨慎,生怕惹毛了这个多刺的小女人,给自己的肉体,再增加不必要的痛苦。

    (每当这时,我会这样为自己开脱——有着更伟大的事业在等着我呢!我没有必要为目前这种小事,作无所谓的牺牲!)

    李青医生轻轻的在我打石膏的手臂上轻轻的拍了拍,疼得我呲牙咧嘴。李青医生笑得那么快意,我不禁想,只怕她高潮时的快感,也不过如此!

    李青医生看了看边上的白瓷盘,似乎好奇的问:“难道,象你这样的危重病人的房间里,连手术刀也不准备吗?”

    我听得头皮都发麻,但愿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丫头。靠!不仅仅惹不起躲不起,而且,现在是插翅难飞了。我真想向李青医生解释一下现在自己对“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深刻领悟,但李青医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估计,不大可能有兴趣听。我更知道现在李青的得意,就象一个炸料包一样,随时会被我不小心的火花点燃。还是不去惹她的好!

    “不算严重,谢谢李姐的关心!”我舌头一转,叫了她一声李姐。

    “有意思!你叫我姐,可不能让你白叫呀!你今晚的针打过了吗?”李青转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说。

    “你比我大呀,当然叫你姐了,应该的呀!李姐,你今晚好漂亮呀!”我简直要有点嫌憎自己的软骨头了。

    “呵呵,是吗?”李青笑吟吟的看着我,不说话,真看得我后脊梁都发冷。

    “李姐,你打扮得这样漂亮,一定有好多白马王子约会你吧!谢谢你来看我,好意我全心领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巴不得这个笑吟吟的美女蛇,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我漂亮吗?比小丽还要漂亮?”李青好像听不懂我说的话,颇有兴致的问我。

    “环肥燕瘦,各有其美嘛!”我含糊的说了一句。

    “你的功夫挺厉害呀……”李青医生终于把话引到正题上了。

    “护士!护士!”我忽然叫了起来,打断了李青医生的话。

    一个护士进来了,一见李青医生在,笑嘻嘻的和她打招呼。然后问我什么事情。

    我难为情的说:“那个……那个……我想上厕所。”这个护士小姐姓吕,这两天,我的方便,全是她和另外一个护士给操办的。

    李青医生笑了笑说:“这位是我亲戚,小吕,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你去忙吧,我来照看她就行了!”

    吕护士笑着和李青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我目瞪口呆,原来自己忘记了这是李青的医院!我呐呐的说:“怎么说我是你亲戚?莫非……”

    李青笑着说,“你不是说我是你姐吗?这可是你说的呀!怎么反而成了是我说的呢?”

    “嗳!好吧,李姐,可是,我要方便一下,你看我的手也不能动弹,我总不能劳烦姐姐你吧!”要是我的手臂不受伤,我一定会很绅士的一摊手,现在,只能生硬的说说了,虽然没有表现力,但李青听懂是没有问题的了。

    “哦?为什么姐姐就不能帮你呢?”李青笑嘻嘻的看着我,简直是想要把我吃下去一样。

    我没办法,只好直接说,看看能不能吓住这个疯丫头。便说:“男女授受不亲呀,我方便这种事情哪里能劳姐姐的大架呢?”

    “不麻烦的!一点也不!想当年,姐姐在外科病房的时候,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李青得意的笑着对我说:“什么心呀肺呀,热乎乎的还在一动一动的跳动着呢,姐姐可都摸过!真遗憾,那几个流氓怎么没扎你几刀呢?这样,我或许可以多帮你……”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了一点。

    我哭笑不得,说:“给人做手术时,是许多人呀,可是我去方便,是姐姐和我两个人呀,孤男寡女的,而且你还要替我脱裤子呀……”

    李青终究是个未嫁的女孩,听我这么一说,脸还是腾的红了起来,但嘴上仍然死硬,气哼哼地说:“胡说什么呀!我在外科时,给你们这些臭男人做手术,哪一天不切十个八个包皮?哼,我什么没见过?姐姐我用手术刀割过的男人的小鸡巴,比你吃过的雪糕还要多!”

    我听了,愕然,过了几分钟,忽然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连手臂的疼都忘记了……

    李青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她停了几秒钟之后,忽然手住我的后项一伸,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我疼得要命,正想对她抱怨时,她飞快地拿过一只便盆,接着,一伸手,灵敏地把我的裤子褪到了大腿上,我的小弟弟蓦然一凉,暴露在空气中间。

    我看了看她,却见她转过脸去,也不知道她看没看到我的那活儿。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李青命令道,完全是医生对病人的口气。

    我只想赶她走,压根就没想她真的为我服务。现在看起来,她可不是一般的难缠。

    过了半天,她看我没动静,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我,那目光好象在问:“为什么还不撒尿?”

    我摇了摇头。

    她生气的问:“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英雄!怎么吓得尿都不敢撒?要不要插导尿管?”

    我装出一付做错了事情的样子,小声说:“李姐,您误会了,是这样的……我肚子不好,想请你拿几张纸,我想上厕所。”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什么?”李青失声叫了出来,脸色由青变紫……

    “李姐,还是不麻烦你了。你有事快请回吧,麻烦请你叫一声吕护士就行了。”我说着,晚上喝下去的稀米粥和叶小曼喂的骨头参汤,真的开始作怪了,隐隐然有了些尿意。

    “就你多事!难道姐姐我当了一辈子兽医,还治不了你这头小毛驴的毛病?”李青这时候忽然幽了我一默。

    然后把我晾在一边,真的往护士值班室去了,不知道她是去拿纸还是去找护士。

    我心里想,你可不是兽医!“驴”?你是说我的那活儿大嘛?忽然想起自己还裸着下身,站在病房里,赶紧坐在床上,并起两条腿。

    过了几分钟,李青手里拿着纸,走了进来,踢了踢我的脚说:“走吧!我倒看看今天你能玩什么花样!”

    我站起来,但没有跟着她走。

    李青医生走了两步,回头奇怪的问我,“你怎么不走?难道要我背着你不成?”

    我低着说:“请为我拉上我的裤子,好吗?”

    李青一愣,这才想起刚才褪下我的裤子,还没为我拉上,一乐,但立刻又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为我拉上裤子,同时眼睛看着我,意思她没偷看。

    我心里想,就你这小样,还说割过的鸡巴比我吃过的雪糕还多呢!心里微微有些遗憾——要是她真的看过那么多玩意儿,她会不会认为我那活儿是最健美的呢?因为我可是经过专业的调理训练过的呀……正想着,已经到厕所门口了。

    李青大声问里面有没有人,见没人答应,才和我一起进了男厕所,一转身就把门反锁上了。呵呵,要是平时,在别的地方,我没受伤,那气氛可就香艳许多了,可是在臭哄哄的厕所里,可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想起当初,自己替小丽拿便盆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如今,主角就换成了自己,难为情的人,难堪的人,无地自容的人,就换成了自己——报应呀!谁能保证,李青医生,没有当初自己偷窥别人的心思呢?这样一想。虽然自己是个男人,还是特别的心里不舒服——报应呀!

    李青医生可不顾我的感受,等我在台子上站好,又一次看着我的眼睛,把我的裤子往下一拉,然后转过身去,说:“等好了以后叫我,我在门外。”说完后,拉开门,逃一样的走掉了。

    我下午已经来过这里了,现在根本就没有这种需要的,本来只是想小解一下而已,谁知道弄巧成拙、骑虎难下了。

    过了半天,就听到敲门的声音,李青气急败坏的问:“你好了没有?”

    我没办法,只好低沉的说:“请再等一会儿。”然后就听到门咚的响了一声。多半是李青生气的踢门。

    又过了片刻,她又敲着门问:“你要到什么时候?”

    我没办法,只好说:“麻烦你了!”

    李青进来,只差没把鼻子捏着了。她转过头来,也不看我,手纸飞快的在我的屁股上擦了两下,说:“站起来!”

    我一愣,小声对她说:“对不起,好像没擦干净……”

    李青气急败坏的说:“就你多事儿!”说归说,还是又拿了张纸,为我擦了一下,这一次稍稍用心了一点,结果,碰到了我的那活儿,她的脸儿一红得像朝霞一样。

    “快起来!”她命令道。

    我顽强的坐着,说:“对不起,我还是想麻烦你一下,我觉得好像还没干净……”

    “混蛋!你这是消遣我是不?”李青猛的站起身来,用手用力把我往后一推,我顿时失去重心,身体向后一仰,手臂下意识的往后一挥,左臂猛地砸在厕所的隔断护板上,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一点也不觉得痛了!我正在手术台上呢!手臂上的石膏已经打开了,几个医生正在忙着给我的左臂重新接骨,其中有一个医生正是李青!

    靠,她现在可是内科医生呀,跑这走穴来了!

    我向她眨了眨眼,她怯生生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想了想,像犯了错误一样,小声对她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摔了一跤!李医生,是您救了我么?”

    李青的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嗔道:“别说话!老实躺着,别乱动……”最后一句,特别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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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23 胡思乱想

    难得的清静!

    也不能看书,也不能听音乐,也不能看电视,唯一庆幸的是,这间外科病房里,暂时只住一个人。而昨天这个时候,还住着一个被砍了十几刀的青年,衣服被血染透了,脸色苍白。他倒真象个英雄,硬是一声未吭。我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过,也没有任何人来看过他。有那么十几分钟,我甚至想,是不是和他交流交流?但想了又想,终于放弃了——多一事未若少一事。

    说实话,我并不反感他这样的人,前提是如果他不妨害我的利益的话。到少,他比那些坐在主席台上大讲反腐败的却在台下大行其道的官员比要好,至少他的坏放在桌面上,不是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要说危害性,他风里来雨里去的,收点“保护费”也许只是为了讨口饭吃只是一种剃刀边缘的谋生手段而已,危害性大家全能看得到。而那些腐败分子,抬抬手,就入账百万千万,其实,不也是吸食民脂民膏?如果他不贪污这些钱,那么这钱也许会用在社会福利事业上,因而能救几百条人命——所以说,贪官与杀人犯其实无异!再说爱国吧,多少高官,口口声声说自己多爱自己的国家,可是偏偏他们自己在外国银行里有自己的存款,或者他们的孩子移民到国外去了!如果说流氓敲诈点钱,至少还是消费在国内——肉其实还是烂在锅里。可是钱一旦到贪官的腰包中,就百分之百要去推动外国人的经济增长了,反过来映衬中国人的贫穷……

    想远了!……

    所以,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如果流氓和那些沉默无闻的顺民比,我更喜欢象他这样有“性格”的人。被砍了十几刀,在病床上倔强的一声不吭!和那些思想上的愤青比,他们是行为上的愤青,冲动,快意恩仇!而我们自己,也许有些自私、懦弱与单薄,所以总会想像一点点东西来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经。所以,也许这正是香港人要拍那么多歌颂流氓的电影而大陆人看的津津有味的原因吧。全世界的华人,其实一个德性!如果有差别,可能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坏人比好人看起来确实要精彩一些,就象毒蛇的颜色比无毒蛇的颜色要绚丽许多一样。如果养条蛇做宠物的话,我会选择什么样的蛇呢?好看的毒蛇?还是灰头土脸的无毒蛇?如果要选择一个人做朋友,我会选择什么样的人做朋友呢?好人?还是坏人?

    朋友?朋友是用来出卖的,有人这样说过。但一个好汉三个帮,人总要结群,才不会害怕。

    河里青蛙,从那里来?是从那水田向河里游来。甜蜜爱情从那里来?是从那眼睛里到心怀……朋友从哪里来?

    有人说这世界上,关系有四大铁: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也有人说最后一个是一起分过赃。)

    如果说最后一个“一起嫖过娼”,是说大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大家都不是好东西,不用彼此装神弄鬼的了,所以相见释然,开诚布公,最后,相互帮衬,成了朋友!

    而前面说的几种情形,和自己有过一段共同生活经历的人,也许不一定是因为他们比其他人更真诚更聪明更讲义气,也许只是因为,大家相互了解,知道各自的弱点和优势,因而能够扬长避短相互利用……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回想起自己在生命里与人交心相处的那几段时光,是因为什么,结果却是付出越多,越让自己有一种自己是个大傻B的感觉呢?

    对别人要求永远都不要过高,不要高,少点要求——最好不去要求,自己对别人不要拚命付出、不要太多付出、少付出——最好不付出!这样,你才不会有被出卖的感觉。可是,人又怎么能孤单单的活在世界上呢?我们想要有更多的钱、更多的美女、更高的职位、更多的空闲、更多的自由……有时还想要更多的便宜友情!只想要享受,不想付出。最好朋友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用去陪他一起打球、用餐、看电影、聊天等等……可是,……

    伊索说:一个小孩把手伸进装满栗子的瓶中,他想尽可能地抓一大把。但当他想要抻出手来时,手却被瓶口卡住了。他既不愿放弃一部分栗子,又不能拿出手来,只好痛哭流涕。一个行人对他说:“你还是知足些吧,只要少拿一半,你的手就能很容易地拿出来了。”

    我是那个贪心的孩子吗?想要的太多了,见到什么都想要,得到了,还不想放弃,真正到这些东西损害自己的自由的时候,自己痛哭流涕了,好象世界伤害了自己——其实,也许只是自己的贪心伤害了自己的虚荣!

    再想自己渡过的光阴里,哪一件自己理性的全身心投入去做的事情,没有收获呢?就算上了当受了骗,也总是留下了一个深刻的教训,让自己受益终身。有些事情总要去经历,总要付出,总要倾洒自己所有年少的泪水和纯情之后,自己才能长大,才能见怪不怪,处世泰然。

    自己这些天来,总是身不由已的让各种各样的事情,牵着自己的鼻子走,宛若大海里一条没有方向随波逐流的小船——这成了自己近日最大有感慨了!要么就是——时间真快呀!

    对,时间真快呀!

    虽然,我们做什么都有收获,但总有一个效益的问题!付出什么得到什么?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因为我们的时间有限呀!因为自己能支配的东西,总是有限的——时间、精力、金钱——皆是如此。我打算把它们花在什么样的地方?

    要是把这个世界当成一个商场,可能也算恰当了。我想买什么东西?我现在就像在商场里迷了眼的孩子一样,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么!打个比方:我一个大男人,甚至会花不少价钱,去买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卫生巾!回家一看,原来不适合自己用!

    所以我们总是要先转一转,看看有没有真正合意的东西。

    可是,好的东西,总是比较贵!如果钱多的花不完,那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但显然不可能,特别是现在,自己仅仅是个穷光蛋!

    所以,想想自己的口袋里有多少钱,以后工资能拿多少钱,如果自己确实买不起,就只有把这个欲念直接PASS过去了!

    或者勉强买得起,结果,后来,只是让自己难堪,那也算了。

    而且,自己要买的东西,总不会只有一件!比如说买件西装,就要考虑是不是有合适的皮鞋?还想想自己的发形是不是配合……所以,还是要想想自己有多少钱,来合理的使用它……

    要买什么东西?就算自己能付得起这个价钱?可是这东西值得我为它付出这个价钱吗?……

    ……

    不对头,这个比喻不恰当,换一个。

    我算什么鸟?我想做什么鸟?我又能做什么鸟呢?

    伊索说:鹰从高岩直飞而下,把一只羊羔抓走了。一只乌鸦见到后,非常羡慕,很想仿效。于是,他呼啦啦地猛扑到一只公羊背上,狠命地想把他带走,然而他的脚爪却被羊毛缠住了,拔也拔不出来。尽管他不断地使劲拍打着翅膀,但仍飞不起来。牧羊人见到后,跑过去将他一把抓住,剪去他翅膀上的羽毛。傍晚,他带着乌鸦回家,交给了他的孩子们。孩子们问这是什么鸟,他回答说,“这确确实实是乌鸦,可他自己硬要充当老鹰。”

    是呀!我是什么鸟?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算了,这个比喻还是不恰当。

    伊索说:一个愚蠢的年轻人继承了父亲的家业。他砍掉葡萄园四周所有的篱笆,因为篱笆不能结葡萄。篱笆砍掉以后,人和野兽都能随意侵入葡萄园。没过多久,所有的葡萄树全都被毁坏了。那蠢家伙见到如此情景,才恍然大悟:虽然篱笆结不出一颗葡萄,但它们能保护葡萄园,它和葡萄树一样同等重要。

    那么,对我来说,什么又是关键呢?什么事情更重要?

    ……………

    想来想去,人生大事没想好,头脑倒是成了一团浆糊,糊里糊涂的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才想起自己昨晚上那么多没有结果的感想,不禁大骂自己什么什么……

    算了,麻事不想,全没头绪!

    车到山前自有路。远期目标,不说也罢!

    近期目标当机立断——这个月首要任务当然是把伤养好,顺便把自己《多心经》的层次再提高一级,同时,趁着这些天清静,琢磨琢磨《生死书》!

    想起《生死书》,我想起自己的丹田里,还有三个活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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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24 客从何来

    子时一到,我静下心来,想着自己丹田里的动静,果然,三个活宝还在,只是愁眉更盛。

    我默问:“还是没有办法,是吧!”

    三个影子隐隐绰绰的,其中一个声音一听就是青衣道人吕青龙的:“哪有什么办法呀,把人都愁死了!”

    “你们算是人吗?”我好奇的问。

    一时语噎。过了半天,才听那位老者说:“不知道!”

    “你们需要吃东西什么的吗?”我默问。忽然想道,这些人不要一生气,狗急跳墙,把我身上什么东西吃掉,那我可就死定了!

    “放心吧!我们只是一个精灵,在完全投胎之前,什么东西都不用吃的!”一个女声善解人意的答道。

    “嗯,不要以为只有你们遇上我才算倒霉,其实,我也够不幸的!断了两只手臂,边上矛房,都要人帮忙才行!”我说。

    “这个……可能跟我们没关系!”吕青龙说。

    “没关系?那什么和你们有关系?”我反问道:“如果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那么,你们现在呆在我的丹田里也只能算是命运的安排,其实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不是吗?那我以后不管你们了。”

    “这个……除了吕青龙偶尔抱怨,其实,我们没怪你的意思。”那个女声听起来格外的好听。

    “哦!”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多虑了。

    “我们也算是缘份一场,如果只能命毕于此,于小兄弟毫不相干!”老者肯定了一下。

    “哦!”我应了一声,反而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呢?我是一头的雾水呀!”

    三个模糊的身影动了几下,最后,还是那个老者的声音,简单解释了一下。细听起来,原来这个吕青龙,果然和姜子牙有点关系。

    “说说吕青龙吧!”那个老者说道:“……周文王得知姜太公垂钓之事后,立即派儿子姬发,也就是周武王,前去请姜子牙出山。姬发到钓鱼台泉边,躬身向姜太公施礼问安,姜太公头也不回,只顾垂钓。突然他将竿子一挑,钓上一条小鱼,口中念到:“钓钓钓,大的不到小的到。”然后,姜太公将钓上的小鲤鱼用刀剖开,发现鱼腹内滚出一块小石子,他随手将璜石往河边一丢,不料璜石飞到对岸,小头着地,大头朝天立住了。转瞬间,璜石突变成一块巨大的碗形巨石,这就是今日屹立在钓鱼台的那块巨大而奇特的“丢石”。……这个,人们都听说过,只是没人知道,当时,这块璜石之下,压住了一条青蛇的尾巴!这条青蛇就是现在的吕青龙!”

    “什么?不会吧!吕青龙对姜太公的历史,根本就不清楚呀!我问过他好几个问题,他是一问三不知,他怎么可能是那时候就存在着呢?”我吃惊的问道,心里想,该不会他们三个精灵,在合起伙来,编的谎言在骗我吧?但看起来又不太象,但当初吕青龙不是也显得特别的诚恳吗?……越来越糊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这个老者的话了。但不管他说什么,姑且先听一听,然后再作计较吧

    “那时候,他只是一条没有多少意识的一条普通小蛇而已,所以不知道不足为奇!他后来,就在璜石之下,修练了三百年,吸璜石之灵气,功力日高,璜石虽称“孕璜遗璞”,其实灵气,被吕青龙吸收得差不多了!现在,也只算得上一块奇异的石头而已。吕青龙虽然功力日高,但终不能推动被姜太公封印过的璜石!仍被压在璜石之下。有一天,我偶然经过璜石,吕青龙叫住我,许诺,如果我能把他从璜石下救出来,就传一半的功力给我!……”老者说。

    “什么?你能?他三百年修、日日吸璜石灵气他还不能,你是?”我诧异的问。

    “我那时候是只修行了九十年的穿山甲。虽然我推不动璜石,但我从旁边的石头上打了个洞——这璜石旁边的石头,可没有被姜太公封印过,所以,以我几十年的修行和我天生的本性,打通它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仍然费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最后才通到吕青龙身边,引吕表龙退到洞中,然后钻了出来!而不是象他那样,只是想往外挣。”老者淡淡的说。

    “高明!请教老人高姓大名?”我问这只穿山甲精灵道。

    “不敢!我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铁风。”老者说。

    “哦?铁风?这样说,你应该比吕青龙年轻,为什么听你说话的声音,你好像比他年纪要大?是因为修行的原因吗?”我问。

    “一言难尽。主要原因是我习惯这样说话吧。”老者简单的说,“至于年轻年老,其实也只是一种说法,比如说,你比我们年纪大还是小呢?如果我们顺利投胎的话,又能说谁大谁小呢?这个问题,说起来惭愧,我们修行了几千年,却仍然没有搞清楚!”

    “那性别呢?比如说,我觉得你是男人,而另一位是个女士吧!这也是习惯吗?”我问道,觉得这只穿山甲说的话,听起来,好象要可信一点。

    “这个,倒不是!阴阳有差别总是有的。我前生本来就是个雄性的穿山甲,所以修成人形之后,也是个男人。而吕青龙前生是条公蛇。红云则是条红鲤鱼,生来就是阴性的。”老者说。

    “红云?是这位女士的名字么?她是红鲤鱼,该不会是姜太公钓上来的那一条吧?”我随口问道。

    “正是!”老者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

    “哦?”我也愣住了。原来事情真的有这样巧!只是现在这样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她这精灵幻化成了什么模样,是不是人间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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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25 天眼1

    “有什么问题吗?”那个女声轻轻的说,看来是那个叫红云的女士在和我说话。

    “好吧,大家可能真的是一条船上的人。虽然,看起来,你们修行的时间比较长——但如果说人有灵魂存在,那么,我就不知道我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多长时间或者在轮回里转了多少次了。有位老者曾经这样提醒过我,但我也没把它当一回事情。现在,我倒是有些相信了。”我一面慢慢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一面慢慢的说:“佛说: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所以,我倒没觉得你们修行几千年有什么奇怪,对你们来说也许很漫长,但也许象其他的生命一样,只是刹那之间的事情——是这样吗?”

    我觉得那三个模糊的身影,对视了一下,一齐缓缓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很欣慰!我接着说:“可是,说实话吧,我不是太信得过你们——因为吕青龙骗过我。所以,我不能完全相信你们说的任何话——请原谅!你们得拿出更多的诚意来。”

    三个模糊的身影再次对视了一下,我发现吕青龙的身影有些躲闪。

    “换句话说吧:君子寓以义,小人寓以利。我没自认清高,你们就当我是小人吧,开诚布公的说一说,你们能带给我什么?然后再说说你们又需要我为你们做什么?”

    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不再有交流,他们都在想着些什么。

    “明天再说吧!大家都好好想一想。”红云轻言慢语的说道。

    ……

    睡觉养伤。

    ……

    第二天子时,是铁风和我谈判的。我想是因为他比较会说而且说话让人听起来比较诚恳的原因。

    铁风说:“你知道神通吗?”

    我想了想说:“只知道一点点,但,没真正见过。”

    铁风说:“所谓神通,神指不可测,通指无障碍——我开始时全凭自己的本能修行,后来,遇到吕青龙和红云之后,又修道。但道行不如他们俩人高,有点着急,佛法传入中原后我改学佛法,学了一阵子,又改了回头,再学道修行,可叹所学虽多,其实,功力却是三人又最低的。”

    “哦?”我心里想,术业有专攻,博则不精,也算是必然了。

    铁风接着说:“神通是佛教的说法了,其他的流派,也各有玄虚,只不过说法不同而已。神通又分为道通、神通、依通、报通、妖通等五种,或从证悟中道而得,或由修禅定而得,或由咒术、业报而得,善恶优劣,层次不一,其中唯有究竟圆满的漏尽通及道通才是吾人取证的对象。但圆满并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比如说我们三人,神通也是有的,但佛法有言在先,神通不及业力——所以,仍会被困在你的丹田之中。”

    “哦?”我应了一声,心里想大概他们要表演一点神通给我看看,答应我做点事情了吧——那么我就要钱!要许多许多钱!再要许多许多钱!!!

    铁风说:“所以,总体上说,要得神通,要看你命里是不是有这种特性——一般人是隐藏着不易显露出来的,如果显露出来,那么就是是依前世善恶之报而获得的神通——“报通”了。如果你的生命里面有着隐藏着的神通,如何把它显露出来呢?你想过吗?”

    “这个?”我一愣,想了想说:“潜心修炼佛法吗?”

    “佛教对神通灵异的看法,不好奇,不贪求!所以,真修佛法,可以得神通,但却和修炼走上了歪门邪道无异!”铁风淡淡的说。

    “那……?你想和我说什么?”我问他。

    “我们想教你一个法门,在你身上显示一下神通——你的生命里隐藏着这样的特性的话,我们觉得把它显示出来的可能性很大!用这个来显示生命的奇妙,让你知道我们所说的话不假!或许,能让你有兴趣加入我们一起修行的行列里来——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才三个人呢,正要加一个呢!”铁风煽情的说。

    “你为什么这样看好我呢?”我半信半疑的说。

    “咳,咳……说来惭愧!我们虽然修行几千年,可是在你的丹田里,还不是束手无策?你说这不能构成我们看好你的理由吗?”铁风说道。

    “哦!”我沉吟了一下,越来越觉得这个老头会说话,很让人愿意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我想了一下说:“你想把什么样的神通,显示在我的身上呢?”

    “六神通者,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尽通是也。这些你一定听说过,我就不一一解释了。”铁风说:“我们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让你相信我们,所以,我们选择天眼通这个比较容易显灵的方式。但求证和运用神通,必须具备四个条件:一、要依于慈悲;二、要住于净戒;三、要安于忍耐;四、要用于平常……”

    “哦!天眼通就是俗称的孙悟空的千里眼吗?”我应了一声,心里想,看起来,也许要修炼几十年也不一定有效果,要是那样,就算了。

    但铁风接下来说的话还是让我一喜。

    “千里眼?哦,也可以这样说吧,但这样说局限了很多。显现初级的神通比较起来容易一点,我们想,在十几天时间里,合我们三人之力,让你达到天眼通的初级入门阶段——我们也耗不起时间了,呆在你的丹田里绝非长久之计!可能再有二个月时间我们想不出办法,就麻烦大了!”铁风说。

    “哦!还来有速成的办法,这我喜欢。”我开颜一笑说。

    “一般说来,修者在勤修功德、自度度他的过程中,渐渐获得眼功德通,而顺次具有十眼,其中前五眼是:(1)肉眼:肉指肉身。肉眼即常人之眼;(2)天眼:天指天人。天眼即天人所具之眼,它突破了空间的障碍;(3)慧眼:慧指佛性之体。慧眼即了悟佛性之体者(罗汉)所证之眼,它突破了时空……肉眼,正常人都有除了瞎子,我们想让你快速的达到的境界是第二眼——天眼!”铁风说道。

    “是透视眼吗?”我窃喜道。

    “通俗的说就是吧,这天眼也分很多层次的,我们打算在十几天时间里,让你眼界大开,可以透视一些单薄的东西,让你相信我们所言不虚,确立你对我们法术的信心。”铁风说道。

    “哦?眼界大开?那是怎么一回事情,你能用我能理解的方式说一说吗?”我问他,对他越来越信任了。

    “好吧,用你们能理解的方式!”铁风和蔼的笑了笑说:“当你去聆听交响乐的时候,如果只能听到C音和其附近的几个音符,那么,你将无法领略整首乐曲的美妙结构。不是吗?”

    “当然,不过,我们说的好像是天眼通,不是天耳通。”我赶紧说话,让他回到正题上来。

    “呵呵,小哥哥的性子,有点急,这点倒像吕青龙呀!”铁风笑着说,我感觉中的吕青龙老脸一红。

    铁风想了想,接着说:“按照你们现在所谓的科学认识是:自然界中,绝对零度以上的(-273.15摄氏度)物体都会发出电磁辐射。辐射的类型取决于物体所携带的能量——通常你也可能理解成温度。不同类型的辐射有不同的频率、波长和能量。波长越短,能量和频率越高。反之亦然。在波谱的一端是无线电波,频率低,能量低,波长长。在另一端是伽玛射线,频率高,能量高,波长极短。介于两者之间是可见光光谱。可见光的波长从约0.7微米到0.4微米之间。人的视觉细胞仅仅对这个波段敏感,所以把这段频率上的电磁波称为可见光。就象听一场交响乐时,我们却只能听到C音和其附近的几个音符一样,所以,人类的视觉其实有很大的局限性的。频率高于或低于这一波段的电磁波则一概不能为人的视觉细胞所接受,故不可见,但其为电磁波的本质与可见光并无两样。我们眼睛所见的颜色,不管它多绚丽,其实,只是反应了物体反射或者放射的光的波长、能量和频率。红外光在可见光谱红端的外面,它比红光具有更低的能量和更低的频率,因此,称之为“红外”。同样道理,靠近可见光谱却比可见光的能量更高的光我们称为紫外线。我们的目标,就是逐步,让你看到红外线和紫外线,让红外线和紫外线,变成你眼睛里的可见光!这样,你就可以突破一些简单的空间障碍,达到天眼的初级入门阶段!”

    我的心让铁风说得砰砰乱跳,好不容易等他说个差不多,一句话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我靠,那我不是半夜都能看见东西,眼睛和猫眼一样厉害吗?”

    铁风忍俊不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吕青龙叹了一口气说:“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如果要是仅仅把把你的眼变成猫眼,还要合我们三人之力,那不是让天下英雄笑话?我们三个还求什么生路,还不如在这里等死算了!”

    我脸一热,但这也太让我意外了!一时之间,千头万绪,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红云说话了,她轻言慢语的说:“但是,开了天眼之后,哪怕只是入门,也会让你看到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东西,所以,你要有坚定之心,用铁风说的话,是要相信色即是空!而且,你也不能和其他人分享你的所见所闻——要是那样,非被人当神经病卖到精神病院去不可!”

    “哦?什么?还有我以前没见过的东西?会是什么?妖怪吗?”我赶紧问了一句,好有个思想准备。

    “呵呵!”红云浅浅一笑说:“什么都有可能!”

    “哦?”我满腹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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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25 天眼2

    铁风解释道:“其实,说眼见为实,从根本上讲是错误的!有些东西你就是看不见的,如果它不反射也不发射可见光的话。不是有一个实验吗:取一个黄色的香蕉和一个被蓝色彩纸遮盖的手电筒,然后进入一间黑暗的房间,将手电筒照在香蕉上,会看到什么?一个诱人的香蕉?不!你什么也看不见,因为香蕉皮可以吸收蓝色光,黑屋子里又没有其他光源,所以香蕉没有反射任何光进入你的眼睛,除了一束蓝色光柱,什么都看不见!难道,这个香蕉不存在?当然不是,只不过它不反射也不发射可见光而已。在法术中间,有一个浅层次的隐身术,其实,用的道理就是这个。但是,如果你的天眼开了以后,会发现这个实验对你根本不起作用!你可以清楚的看到香蕉挂在那里。”

    “哦!”我发现自己快成呆头鹅了。本来以为自己看了点杂书,自诩知识面广博,没想到还没有这三个怪物对科学知识知道的多。他们侃侣而谈,哪里有丝毫的古板和教条?心里不禁对他们多了几分信服,同时后悔自己和他们谈条件了。

    铁风接着说:“我们近十几天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开你的眼界!这从理论上讲很简单,但实际操作仍然有难度,甚至是有一定的风险的!”

    “哦!”我不由自主地又哦了一声,脸一红,说:“有风险,才有收益嘛!我……不怕!”说不怕,其实,还是有些担心。

    铁风“唔”了一声,接着说:“实现天眼通,其实需要的还是能量,只不过眼睛消耗的不再是以前看可见光的能量了。因为这是一种神通,所以它需要消耗一些灵力!”

    “灵力?”我好奇的插问了一句。

    “是的。这个不大好解释的。这样说吧,比如说你跑步,跑一阵子之后,会觉得腿有些酸涨,有疲劳的感觉。这是因为肌肉在平时,积蓄一些能量,当你跑起来的时候,会快速的消耗掉,所以你会累。但你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这种能量会重新得到补充,又会恢复精力了……灵力,和这种力量相似,只不过它是用来达到神通的目的,而不是跑步或者运动。”铁风说。

    “那,我现在身上有这种灵力吗?”我问道。

    “这个……我们的灵力,实际上被局限住了,不易发挥出来——如果没有你的配合,实际上根本动弹不了,所以,说不清楚你是有还是没有。也许你暂时没有,也许是你有但不会使用。”红云插了一句话。另外两个身影点了点头。

    “你们要把这灵力加到我身上吗?”我问道。

    “不是。我们在开始的时候,也会替你输入一些灵力,但主要还是要靠你自己,我们只是指一条正确的道路,让你学会得到或者自由的运用你自身的灵力。另外,是强化一下你眼睛的承受能力——当然这也非常非常重要的,不然的话,你会因为眼睛接受的东西太多的刺激而受不了,最终会累瞎了眼睛,连普通的可见光也看不到……”吕青龙半天没说话,一开口就吓了我一跳。

    “真的?”我担心的问。

    “不会的,以我们修行几千年的功力,绝对会让你的眼睛处理各种刺激的能力,大大的提高的。就是我们不帮你,你的眼睛自身也有潜力去慢慢的调节适应的——我们帮你,只是想让这个过程快一点。吕青龙说的情况,只有在贪功冒进、急于求成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红云笑了笑说。

    “哦?”听吕青龙插这一句话,让我不安之心重新大盛。

    铁风感觉到了我的不安,赶紧补充说:“人之有神通,系属本有,只是被七情六欲所蔽,有体却不起用罢了。一般世人不解神通,以为是变幻为神通,实际上是很大的错误。变幻是幻术,有类于术。如果没有凭藉,就不能施展法术——比如说画符。神通则不然,是人的本身里就有的,我们现在做的不过是把蒙在你心上的灰尘去掉而已!现在,我们教你一句简单的咒语,叫《明心咒》,你别的事情一概不想,只是全心念上一百万遍,然后我们再根据你身体的反应情况,为你眼睛做一些保护的方法,然后再替你输入一些灵力,你就进入入门的阶段了……”

    红云说:“这大概要二十天时间吧。”

    “不是说速成吗,为什么要这么多时间呢?”我好奇的问。

    “这也就算快的了,你想一想,一个人,一秒钟用心念这个咒语,咒语在心头一闪,平均,也就一秒钟一次而已,那么,一分钟是六十次,一小时不过是三千六百次。一天,象你这样躺在床上,其他事情不想,除了睡觉,大概每天只能平均念十五小时左右,也就是说每天能念五万四千次而已。要想念到一百万次,那么要十九天!这都是可能计算出来的。”红云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不禁头大,原来,要其他什么事情也不想,全心的念二十天呀!这可不算简单。我靠,这还算速成?但想想能眼界大开,也算值得吧。忽然想起自己还会多心经,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就问:“这个,以前有个朋友教过我一个心法,叫多心经,就是一个时候,可以思考许多件事情……”

    话还没说完,就听他们三个一齐“啊!”了一声。

    我奇怪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接着说多心经是怎么回事吧。”吕青龙有点惊喜的说,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想了想,说也应无妨,就接着说:“象需要全面思考的事情,现在,我能同时,想十件事情左右,象念经这样单调的事情,在一秒钟里,应该同时在心里想三十次没有问题吧!但,用嘴是念不出来的。”

    “啊!”三个人同时又发出一声惊呼。然后,铁风高兴的说:“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不用等二十天了,你只要一二天时间就能打好基础了!但……这是真的吗?”

    “当然了!”我心里想,原来,他们其实也不是很相信我的,看来,他们也没有把我摸透,这可是件好事情。

    ……

    接下来的二天二夜里,我不停的在心里狂念铁风告诉我的那个《明心咒》,越是念得多,就越是对开天眼这个事情的希望,坚定不多了。

    两天两夜里,我估计自己至少念了有五百万遍铁风教我的《明心咒》,因为后来,我的多心经的水平,又在高强度的锻炼中,得到了提升,可以在一秒钟里,念六十次也不止了。另外,在睡觉的时候,我也可能在念这个《明心咒》。

    ……

    等到铁风在第三天的子时,叫停的时候,我的心里,一面和他们说话,一面仿佛有惯性一样,兀自在不停的念着那个开发灵力的《明心咒》。

    铁风非常满意,红云面带笑容,而吕青龙,简直是狂喜了,在搓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挺高兴的,预感到这是个好的开端。

    铁风说:“真是柳暗花明!想当年,我们要修行到小哥哥你这个水平上,至少花了四百年时间,没想到小哥哥你在两天两夜时间,竟然,把基础打得和我们一样好!当然了,我们以前先要修行到人形要花些时间,但在我们修行的这三千年时间里,能象小哥哥这样做到如此境界的人,也就是屈指可数的几个而已。”

    “是吗?”我很开心,听到他们这样盛赞自己,别提有多得意了,嘴里说:“哪里是我厉害,是你们会教而已吧!”

    客气了一番,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尽快给我的眼睛输入灵力,好让我开不在天眼。

    我忽然想起些事情来:“人体的十二条经络,都和眼睛有关,你们如何为我输入灵力呢?是输在某一条经络中呢,还是直接输在眼球和视神经里呢?”

    三个精灵一愣,铁风答道:“色即是空!没有眼!也没有经络!也没有视神经!我们是要吹一阵风,扫掉落在你心在的灰尘。”

    我心里想:没有心,更没有灰尘!你那风也不存在!

    道理虽然我能想得通,但终究不能抗拒天眼神通的诱惑,按着他们的要求,配合着他们的行动,等着他们向自己的眼睛里输送灵力。

    慢慢的觉得眼睛有点发热,禁不住眼泪直流,开始时,还能忍受,但后来觉得眼睛的温度越来越高,象着了火一样的灼痛,最后,我听到自己“啊!——”的一声惨叫之后,就极度的恐惧之中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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