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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gubaman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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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baman作品集】





【合集目录】

秋韵夜语(第三届)第十四夜·豪宅风月(全)        2楼
一世沉沦之那段曾经的文革岁月(全)            3-4楼
一品乱谭之秋雨,涨肥了秋池(全)             5楼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6-10楼
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情(全)             11-14楼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1-10)              15-19楼
那一刹那的风情(1-9)                 20-22楼
色水浒系列之豹子头林冲(全)               23-26楼
玉娟的故事(全)                     27楼
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28-33楼
孽恋的封面(全)                     34-45楼
罪恶之源(全)                      46-6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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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宅风月(全) 作者:gubaman

               豪宅风月


作者:gubaman
2004/10/11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汉《图宅术》有云:「商家门不宜南向。」又云:「商金,南方火也。」火
克金为凶,而北方为水,金生水相生相吉,所以大门朝向应为北。贺家大宅坐南
向北,完全符合中国著名风水家的观点。

  贺家世代经商,从不问政,这是祖上千百年来传下的规矩,一直到了贺若弼
的父亲贺绍基当了民国初年政府文化部长襄理,才算破了这家族禁忌。但或许是
因为贺绍基的趋炎附势热衷功名,此时的贺家已是家道中落,青黄不接,夕阳西
下了。

  时当盛夏,西下的夕阳仍旧是喷薄如火,贺家的管家贺象升叹息了一声,关
上了那道沉重的朱漆大门,仍然是高墙深院,可惜的是红漆早已剥落,石缝间长
着细细的小草,青苔沥沥,透着江南小镇特有的潮湿气味。

  岁月如流,贺绍基因为在处理一批古代书画和玉器时被怀疑私藏,被清扫出
京,赋闲在家,当起了安乐王。许是善于保养的缘故,已届中年的贺绍基满头黑
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犹然风度翩翩,气势非凡。

  贺象升巡视了大宅四周,心想好几天不见少东家的人影了,就来到了贺若弼
住的西边庭院。

  突然,一声声长长而热烈的呻吟从大少爷贺若弼的房间透了出来,贺象升向
着那扇关着的窗户走去,声音正是从这扇窗户里发出来的,透过窗缝,房间里黑
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女人狂热的呻吟和浪叫仍是不绝于耳,贺象升感到万分的惊异,因为贺若弼
在去年就已因为吸毒成瘾变成一个植物人了。他抬眼一看,却看见了长长的弄堂
角落处,贺家大少爷若弼孤零零地坐在那张特制的木轮椅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
情,呆板僵硬,显然是被什么人推到了这里,撂在这里没人管他。

  贺象升心中一痛,万分难过,他是他儿时的夥伴,名为主仆,情若兄弟。而
今却像个活死人般苟延残喘,如幽灵似的由人推着,时不时的出现在大宅的每个
角落里。

  贺象升沉重地向贺若弼走去。斜晖照在若弼的脸上,贺象升凝视着他,轻轻
地喊了一声:「大哥。」

  若弼干枯的眼角边,滚下了一连串的泪珠。

  贺象升大吃一惊,过去他一直都以为少东家是没有知觉的,现在却突然发现
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他还有知觉!贺象升上前捧住了他的头,十分心酸地连声
叫着:「大哥,大哥。」顷刻间,贺象升泪如雨下,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哭
诉的对象似的,他一头扑在了贺若弼的怀里,痛苦不堪地低声抽泣。

  抽泣了一阵,贺象升抬起头来,对着表情依然木讷呆板的贺若弼仔细端详。
贺象升泪光闪闪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哥,你心
里全明白,我知道,你全明白。」泪珠子在贺若弼的眼角里打转,此刻,他的呆
板的表情突然显现出一种蕴藏在深处的力量。

  贺象升自顾自地喃喃说着:「我知道你是中了毒,有人在你抽的大烟里下了
药。大哥,我知道你心里有话要跟我说,可是说不出来,是不是?大哥,你心里
都明白!」

  此时在那个房间里,淫声大作,覆盖了他的喃喃自语,而贺若弼的干枯的眼
角边,又滚下了一连串的泪珠。

  淡薄的斜阳下,贺象升忠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恶毒。

     ***    ***    ***    ***

  「啊……真好,小淮……姐要死了……」秦汶媚眼如丝,娇啼不已,浑身轻
飘飘的,云间雾里,洁白的阴牝里犹然插着秦淮那根漆黑乌亮的硕大阳物,感觉
着那种瞬间挺立顶在阴壁的强烈快感。

  「你要射进去么?我全身都要酥麻了……」

  秦淮轻揉慢搓着她浑圆的乳房,而雄壮的腰肢却是不断的发力,交合处「噗
嗤噗嗤」的异响,就像是江南水乡的橹声欸乃,他喜欢这种进进出出戳力穿刺的
游戏,总是能叫他心魂俱散,飘飘欲仙。

  身下的秦汶如花似玉,是典型的江南美人,皮肤又细又白,就如故宫展览的
明代瓷器一般,每逢做爱,她那双桃花也似的眼睛就眯着,时不时的漾出清光潋
滟。秦淮低下身子,噙住了那张樱桃小嘴,啜吸那股琼浆玉液,她的双颊泛红,
那种淫靡的玫瑰红。

  秦汶嘤咛着,雪白的屁股上抬着,被湮没的阳物穿插其间的感觉是曼妙无穷
的,那种巨大的力量直是要将她顶死了,而这种美丽浪漫的死亡正是她期盼已久
的。她再次地叫喊出来,纤手紧紧的抓住他强壮的手臂,小腹顶着,迎接阳物的
滚烫和热烈,少妇风致在顷刻间一览无遗。

  「姐,我要你……」秦淮死命的抵住那紧窄的阴壁,阴牝处强烈的抽搐和蠕
动迫使他放弃有意的坚持,他想释放!释放所有的激情!

  「姐什么都给你……小淮,姐也要你……啊,姐不行了……」她的阴唇瓣开
就如菡萏怒放,秦淮那低沉缠绵的声音挑逗着她的性感神经,肉体与肉体的交缠
配合着她发出的混浊的喉音。

  「对了……再进去一些,啊……顶到了……」秦汶显然已经沉浸于极度的兴
奋之中,她痛苦地呻吟着,光洁的脸上抽搐着,歪着上半身,耳旁尽是秦淮吐出
的年轻人的青春气息,「嗯哼,真舒服呀……」

  而秦淮的全身已经处于一种超然的状态,他的中枢神经全然麻痹,身体里面
好像有万千虫蚁叮咬一般,却又是舒畅之极。

  「啊,姐,真美……」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与畅美接踵而至,他的头摇晃着,
已经到达了快乐的巅峰,秦汶的阴牝里错综复杂,紧紧的咬住了那根杀气腾腾的
阳器,却又忽然放松,直叫他是欲罢不能。

  突然间,秦淮的阳器在秦汶的阴牝内跳动了数下,节奏快如闪电,一下接一
下的如重锤打击,沉沉地敲在了那光洁美丽的牝户上。秦汶随着那猛烈的冲刺和
抽插,颤动着,身体上拱,阴道内壁也是紧密的收缩着,迎接着那股神秘而满富
激情的浊物。

  「啊,嗯哼……小冤家,真好……」

  贺若弼的房间里的灯亮了,秦汶将整张脸贴在秦淮宽阔而温暖的胸脯,年轻
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和她的轻缓的呼吸声交合着,隔着衣衫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肌
肉的坚实感,这个男人挑动她的不仅仅是情欲,更多的是那种禁忌的快感和来自
他灵魂最深处的温柔力量,能令她坦然的面对一切艰难困苦。

  只有在他的面前,她能卸下坚实的盔甲。不幸的婚姻使得秦汶已然烧尽了所
有的热情,原本追求完美的天性消蚀于枯萎的心灵。

  「小淮,你非得现在走?」秦淮一边摸着她漂亮精致的阴牝,风雨过后的她
更是显得风情万种,媚眼迷离。「再呆一会儿行不?多陪陪姐。」

  秦淮站起来,对着梳妆台的镜子,系着领带,突然问道:「琳小姐那边怎么
样?不是说没问题,包在你身上么?」

  秦汶嗔道:「没良心的东西,这当口竟然还念着她!」醋意四溢,娇嗔神色
在昏红的灯光下分外诱人。

  秦淮在她丰满别致的乳房上捏了一下,轻薄道:「这你还吃什么醋,不是说
好的嘛,你介绍我们互相认识,好让我从中下手?」

  「哼哼,只怕到了那时,得了莺莺,忘了红娘。」

  「姐,小淮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秦淮中指一伸,进入了那殷湿之地,
「难道我会真的喜欢那个抽大烟的小姐?」

  这时,从门外传来沉重的木轮椅的吱咔声,秦淮和秦汶都吃了一惊。秦汶赶
紧将灯熄灭。吱吱咔咔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停了下来。赤裸着身子的秦汶跳下
床来,像一个白色的幽灵,偷偷溜到门口,透过窗户往外看,她什么也没看到。

  秦淮轻轻地把门打开,月光下,贺若弼坐在木轮椅上,像座神像似的正对着
大门口。显然是有人别有用心,把木轮椅推过来放在那里的。庭院寂寂,月影婆
娑,微风吹荡之下,秦淮突然感到一股阴凉之气袭体而来,他的眼中冒出一种异
样的光彩,里面交杂着鄙视、愤怒、不屑,或许还有些许的内疚吧。

  此时四周蛙声四起,似乎有一种奇诡的气息游荡在他们的周围,就在离他们
不远处,有一个人躲在树丛中偷窥,恶狠狠的看着这对男女,而自己的手紧揪着
自己的头发,显得痛苦万状。

     ***    ***    ***    ***

  贺若琳手里摊开了一柄精巧的淡彩工笔折扇,画上是浪子燕青夜会李师师,
但见浪子燕青精赤着上身,一身锦绣刺青妖娆无比,那一代艳姬尖尖玉手正轻轻
摩搓他蓝蓝的花绣。

  「这黄淡如画人物是百年一绝,这幅艳画是哪里来的?」

  她目光所及,正是穿着朴素的贺象升,他毕恭毕敬地弯着腰,摆弄着烟具。
「早听说大小姐喜欢《水浒传》,就托人从上海买来,想大小姐应该高兴。」

  「你倒是孝顺,象升。」

  窗外蛙声一片,这是一个闷热的夜晚,贺若琳衣衫不整的躺在烟炕上,百无
聊赖。蛙声叫得比往常分外的勤快,贺象升偷眼看着贺大小姐,两眼落在了她高
耸的胸脯上。大小姐胸前的玉兔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喂,你的眼睛往哪里看?」声音妖冶诱人,充满挑逗意味。贺象升仿佛遭
到了电击似的,浑身一震,哆嗦了几下。

  「没出息的家伙,看就看了,怎就吓成这样。」贺若琳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小时候你可是好有骨气的,怎么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见了我就那么害怕,好像
老鼠见了猫一样。」

  贺象升尴尬的笑笑,转身往门外走去。贺若琳看着他伟岸的背影,眼睛里流
露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欲望,她突然起身,「象升,你回来。」

  贺象升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好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贺若琳
摸了下他的头,「你知道你这人,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不好?」

  贺象升瞪大了双眼看着这性格怪异的大小姐。

  「你就好在听话,不好也是太听话了,你就像一条听话的狗,要你狂吠你就
吠。」说完她捂着小嘴哈哈大笑。

  贺象升嘴角哆嗦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就是大小姐的一条狗,大小
姐要我干啥,我就干啥。」

  贺若琳斜着凤目,秋波流转,「嘻嘻,我叫你跟我睡觉,你敢不敢?」她的
纤手轻轻的捋着他浓密的黑发,顺着往下走,长长的手指轻扣了下他的乳头。贺
象升在她的抚摸下,浑身颤抖。

  外面星光灿烂,蛙声大作,一种难以抑制的激情在他们两人身上猛然爆发。
贺象升突然不顾一切的扑倒在贺若琳的身上,他的动作十分的笨拙,却是十分的
有力。贺若琳娇喘着,吃吃笑着,任凭他狂乱的解下自己原已散乱的衣裳。

  贺象升呆住了,他贪婪地盯着那具光滑细腻的躯体,感觉白得晃人。他大叫
一声,跪在当地,把她的尖尖圆圆的乳头满满地含在嘴里,吮吸着,刚开始他很
轻,很细致,就如婴儿在吮吸母亲的乳汁一般,到后来,舌头轻便,在那乳尖划
着圆圈。

  「啊,啊,你要轻点……死鬼。」贺若琳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声
音腻腻的、懒洋洋的,与其说是在责备,不如说是在勾引和诱惑。

  贺象升开始更加用力了,他咬着、扯着、舔着,直弄得她淫叫连连,乐不可
支。她左右摇摆着秀美的长发,妖媚姿态着实的挑逗着贺象升原就虚弱的神经。

  他撕开了她的双腿,那完美的阴牝上覆盖着细细的软软的阴毛,熨熨贴贴,
呈倒三角形往上生长,粉臀轻摆,胴体放射着耀眼的光芒。他开始亲吻她的精致
的小腿,粗大的手沿着她的小腿往下抚摸着。

  「啊!」他轻轻的咬住了她涂着蔻丹的脚趾头。

  但见他一只脚单跪在炕上,一只手已滑向了那销魂场所,充满诱惑的桃源洞
口。他细细的抚摸着那丛乌黑光亮的阴毛,随着他的手指,如波浪般起伏不定。
终于,他触到了,触到了她的摇摇欲坠容易敏感的阴蒂,他们的呼吸急促,一时
间,房间里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它真是太美了!」

  「死人!我哪儿都美!」

  「是!但它更加迷人,我要死了!」

  贺象升的手开始不停地来回摩挲,在他的揉搓下,贺若琳的屁股也不停地扭
动,她的阴牝处渗出了晶莹的爱液。

  「噢……天啊,噢……」贺象升的手指顺着那条细长的阴缝探了进去,她颤
抖的胴体扭动得不成曲线,全身软若无骨,浪叫不已。

  贺象升把双手手肘支在炕上,把头埋在了她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一口咬住
了那突起的阴蒂,舌尖轻舔,再沿着那鼓鼓胀胀的阴户,一上一下,一左一右,
自里而外,像是啜饮人间美食一般。

  贺象升把姿势调了一下,又把她往上提了提,然后沉了下去。它的确很大,
大得突兀,塞满了她甜蜜的花房,她感到无比充实,她的阴牝紧紧地裹夹着它的
健硕和伟岸。贺象升一蹲一顶的猛烈撞击着她细致的阴户,在那阴牝深处有激流
飞溅,汪洋一片。

  贺若琳感到畅美舒服、飘飘欲仙,她双手紧紧抓捏着他的后背,秀发披散,
淫叫声中参杂着疼痛与欢快。忽然间,她一口咬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齿痕深深
嵌在了她的肌肉里。

  贺象升在疼痛之余猛然大叫,他的肩膀已流血,鲜血开始顺着肩膀往下流。
而贺若琳伸出血红的舌头贪婪地舔吸着,一股奇痒和痛楚强烈地冲击着贺象升的
神经。而她的媚笑,她的香喘,又是那样的楚楚动人!

  他狠狠的捅了进去,爱有多深,插入就有多深,这一番抽插使得贺大小姐再
次大声浪叫了,她的全身已经酥麻。血让她兴奋,而有力的撞击让她高潮连连,
她开始打着摆子,在痛苦的现实中兴奋着。

  窗外噪耳的蛙声突然寂静下来。就在这寂静的时刻,贺若琳歇斯底里的叫了
一声,这声音拖得细细长长的,带着极度的痛苦,和非凡的快乐,在深夜的大宅
里回响。

     ***    ***    ***    ***

  下午,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夏季的第一场大雨。贺绍基从省城会友回来,
洋洋得意地展示着和省城主席朱镜波的合照。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把桃花扇,
「这是朱镜波主席画来送我的。」扇面胭脂斑斑,枝叶萧疏,录了一首诗:几见
芳菲露井东,闲情收入画图中;阿谁笑比香君血,崔护重迷旧日红。

  「汶儿,这柄扇子就送给你了。」他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余光中是儿媳秦汶
那玲珑剔透的曼妙。

  今天,秦汶穿着一身浅青色丝绸旗袍,乌黑的长发梳得丝丝服贴,圆圆的发
髻上插着一支翡翠发簪。细腻的粉红色肌肤衬着精巧端庄的五官,简直就是钱慧
安笔下的淡彩工笔仕女。

  「谢谢了,爹爹回来辛苦,先去洗澡吧。我今日吩咐下人安装好了浴缸,是
英国的搪瓷浴缸。」

  「嗯,好。汶儿,听说你弟弟来了,待会儿,我要见见。」他喜欢她微昂间
露出的那段粉嫩的颈肉,这昭示着她含苞欲放的青春蓓蕾。就是那样漫不经心的
站姿,也足以迷眩他的故作坚强。

  他的视线由眉眼落到了那胸前的隆起,即使隔着那服浅青,他也可以臆想到
那两团肉峰下所蕴藏的力量,每次端凝着秦汶这副诱人体态时,他总是很难摒弃
那份浓浓的渴欲。

  「好呀,不过他刚刚去镇上租自行车了。可能要晚些回来。」秦汶躲开公公
火辣辣的眼神,转身走出门去。

  贺绍基向来喜欢附庸风雅,孤芳自赏,总以为自己风流倜傥,人间才子,也
总要有佳人相伴。前阵子听说把镇上小学一个女教师骗了,让人家娘家人找上门
来,花费了五百块大洋才摆平这件事。经过这一事,总算有些收敛,不过人老心
不老,最近又将色色的眼光瞄向了守活寡的儿媳妇秦汶。

  贺绍基嘿嘿笑了几声,觉得没趣,迳自向浴室走去。这是他临出门前吩咐要
安装的。一间十分宽大的中式房间里放着一个孤零零的充满洋味的西式浴缸,没
有冷热水龙头,也没有下水管道。

  走到浴室门口,贺绍基见里面热气腾腾,心想媳妇想得周到,竟将热水放好
了。他把门一打开,却见一个赤裸裸的女子坐在浴缸里,苗条中不失丰腴,该瘦
的瘦,该肥的肥,尤其是那双乳房肥硕丰挺,在水波间若隐若现。他不禁「啊」
了一声,这不是自己的女儿贺若琳吗?

  贺若琳原本闭着双眼,尽情享受着那股温热,听到声音,也就睁开了双眼。
「爸,你怎么进来了?」说话间,倒把身子往上挺,光滑的胴体上流光四溢。

  「傻女儿,怎么洗澡没叫个人看门?让外人闯进来成何体统!」他在嗔怪间
眼神不移,尽是女儿股间那丛黑黑的毛,在水面上随波摇晃,尽情招摇。

  「啐,这个家里的男人除了你敢进来,还有谁敢进?我哥是想进也不能进来
了。」贺若琳懒洋洋的抬起了手臂,在头发上捋了几下,恰似出水芙蓉,清秀可
人。她倒是无所谓,「爸,也别假正经,这具躯壳你又不是没看过。」她调皮的
摸了摸贺绍基有些尴尬的脸,扶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丰满的胸部。「好久没摸
了,想不想?嗯哼!」

  「嘿嘿,上次是不小心,把你当成……」贺绍基手足无措,方寸大乱,在这
个肆无忌惮的女儿面前,他总是处在弱者的位置。

  去年贺若弼出事后,他老想着儿媳妇独守空闺,肯定寂寞,终于在一个月圆
之夜,他藉着酒胆乘黑摸到了秦汶的床上,没想到虽然得逞了,睡在床上的却是
自己的亲生女儿贺若琳。原来那日贺若琳去看望哥哥,累得很,就趴在了床上睡
着了,而秦汶去串门未回来,结果阳差阴错,贺绍基扒灰不成,倒是奸了自己的
女儿。

  「哼,把我当谁了?是你的儿媳妇吧。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贺若琳翘起
鲜红的小嘴,站起身来,露出了下体那迷人的洞穴。

  「你爸可不老,那晚瞧你乐的,也不害臊。」贺绍基最不喜欢人家说他老,
有些恼怒。

  「哎呀哟,你倒得意了!」贺若琳嘻嘻笑着,跨出浴缸,「来吧,年轻的老
爸,帮女儿穿衣。」

  贺绍基再也受不了了,他虎吼着,把女儿扛在肩膀上,走进了内室。这内室
现在没人居住,原本是他的大妻,也就是贺若琳的亲生母亲所住,大妻死后,他
再娶妾时,就安排在别处,反正这大宅有的是房间。贺若琳咯咯笑着,任父亲将
自己扔在床铺上,浴后的她柔若无骨,体酥如绵,娇喘间香气缭绕,自有一种别
样的风情。

  窗外豆大的雨点敲打在梧桐树上,辟里啪啦的响,在这响声中交杂着阵阵的
蛙鸣。贺绍基好像能够听到女儿细微的喘息声,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定在她那粉红
的阴牝上,波光粼粼,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琳儿,你比你妈还白,皮肤更细腻……」

  脱光衣服的贺绍基有着中年人不应有的健壮,肌肉显得有劲,他的嘴慢慢地
亲吻着女儿的光彩夺目的胴体,最后逗留在那芳草萋萋的阴户旁,他深深地嗅了
嗅,摇着头,仿佛此香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贺绍基伸出长长的舌头,在那翘起的阴蒂处点了点,竟有异样的风味。贺若
琳浑身绷直了,瞬间就似遇到电流,颤抖着,眼波流转,顾盼生情。

  「坏人,还不上来。」她的头微向后仰,小嘴儿吐着芳菲,这使得她浑圆的
胸脯更形突出。

  贺绍基双手就握住了那两团肥乳,搓揉之间,淫声四起,「嗯……哼哼……
嗯……」他爱死了这粉红的阴牝了,鼓涨饱满,丰硕肥隆,尤其是呈倒三角形的
阴毛,乌黑得令人神消。

  他用手指拨开了那两片殷红的肉瓣,与别的女人不同的是,在这里面更深藏
着一颗珍珠也似的小豆子,与外面的阴蒂相映成趣。他轻轻地弹了一下那颗令人
垂涎欲滴的小肉核,在这一霎那,只见贺若琳尖叫了一声,两条修长的玉腿绷得
紧紧的,但随即又张开了双腿,一股清流汩汩而出,室内充满了淫欲的味道。

  「哎哟,死老爸……作死……弄人家那地方……好,好痒痒……嘻……」

  贺若琳雪白的肌肤渗出了红润的光泽,窈窕的曲线在激烈的喘息中起伏着,
情欲高涨下,她整个人变成了性欲的机器,她将两条腿张成了一字形。

  「老爸进来了,小咪咪。」贺绍基用手扶着自己硕长的阳器,撑开了那两片
肥厚的花瓣,勉强挤进了那紧窄的阴牝内。

  「啊!」贺绍基叫了出来,「真紧,小乖乖,你妈还没生小孩时也没这般的
紧,嘿嘿,夹得老子……」

  他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节奏平缓,带着一种中年人特有的从容。他一生御
女无数,多少良家妇女的贞操都是毁在他的硕大家伙上,但能与自家女儿这般交
媾的又有几人?贺绍基不禁得意起来,忘形之下,他把身下的女儿当成了从前蹂
躏过的女子,他虎吼着,一串接一串的撞击和冲刺,阳物频频出没于杂草之中,
带得阴牝内的淫水肆意飞溅。

  「叫,叫我亲亲爸爸!快叫!」他的面孔在一瞬间变得狰狞丑陋,而雄壮的
腰部正一层层的夯在身下娇柔的躯体上。

  「啊……亲亲……亲亲爸爸……我嗯……哎呀……哟哟……」贺若琳媚眼如
丝,樱唇战抖,浑身的骨头好似要散了一般,她没命地叫喊着,死命地扭动着,
只觉着身上父亲每次的撞击都是那样的惊心动魄,直抵花心。她将双腿交缠在他
的腰肢间,肥美的屁股上扬着,顺着快乐的抽插或进或退,渐渐的,她的声音变
得沙哑些了,但那肆无忌惮的呻吟和尖叫仍然回荡在斗大的内室。

  一阵又一阵的冲撞下,贺绍基发现自己渐渐力不能支,他放慢了速度,调和
着自己的呼吸,这种紧抽慢磨是他家传淫书中的秘诀。贺若琳在他细致周到的穿
插下,只觉着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冲刷着自己阴牝的内壁,是那样的舒服和畅美,
她不安分的扭曲着动人的胴体,沉浸在欢爱中的躯体开始不自觉的痉挛起来,她
的香唇半开,殷殷的香津玉液从中流出。

  贺绍基突然变得沉重,一下又一下都是那样用劲,夯得她的阴户有些疼痛,
她不由自主的叫着:「爸,你轻一些……女儿都要裂了……」

  「嘿嘿,没出息,老爸的功夫怎么样?小骚货!」贺绍基狂笑着,再度提起
自己的硕大阳器,直抵她的花心深处,撞得她是淫液四溅,浪叫不已。

  「爸,求求你了,放了我吧,琳儿要死了……」在巨痛之下,贺若琳招架不
住,不禁求饶了。

  贺绍基猛然间又是强力的一顶,这一顶直把贺若琳顶到了床角,她的头半歪
着,秀发披散间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什么时候帮帮老爸,搞定你嫂子。」贺绍基想到那小家碧玉般的可人儿就
忍不住淫欲又起,原本萎缩的阳物再次放大,撑得贺若琳的阴牝有点涨痛。

  「爸,没良心!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贺若琳的泪水夺眶而出,其中交杂着
快乐和辛酸,「哥都那个样子了,你还……」

  「小骚货,你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正因为你哥这个样子,老爸就代他
操劳一下,要不然老子担心那娘们会不老实。」贺绍基俯身啜吸女儿的泪水,酸
酸的又有点甜。

  「你不是还有几个姨娘吗?曼倩和婉宜不都是你的最爱?」贺若琳口中说的
都是贺绍基新娶的妾,不过他向来爱新鲜,娶过门几个月后就兴味索然,弃之如
履,放着那几个芳华少妇空守香闺了。

  「去,那些婊子哪有汶儿的一半,给她提鞋也不配,哪天老子就要把她们都
卖了。」贺绍基喷了一口唾沫,把嘴凑在女儿那樱桃小嘴上,伸出舌头到她的口
腔内,两条舌头交缠着,一时间,内室里满是他们的急促的呼吸和缠绵的呻吟。

  「啊,噢……再进去一些,啊……到了,到了……」当一股浊流激射在贺若
琳饱满的花房里时,她才想起在身上起伏肆虐的是自己的父亲。「啊,不要射在
里面……爸,不好……」

  贺绍基这当口理也不理她,只管喷射着自己的激情,「怎么,不舒服?」

  「不,不是,这万一有了,可怎么办?管你叫什么?」贺若琳虽是有些厚颜
无耻,却也有些后怕。

  「嘿,我还是你老爸嘛,有了你就招个人进来,我还是外公,嘿嘿嘿……」
贺绍基淫笑着,阳物猛然从紧紧夹着的阴牝内拔了出来,瞬间带出了许多粘稠的
淫液,污湿了洁白的床单。

     ***    ***    ***    ***

  秦淮好像走进了一个奇妙的世界,装腔作势的打量着贺若琳的房间。房间布
置得十分精致,但整个弥漫着一种往日豪华家族所特有的淫荡的气息。迎面挂着
一张清末民初名家柳眠云所画的《贵妃出浴图》。宽大的烟炕上方悬挂着一面极
大的镜子,从镜子里面能看见那张雕栏红楠木大床。在一条长案上面,放着许多
个稀奇古怪的瓶子,都是江西的景泰蓝。

  贺若琳随手掀开一个瓶盖,瓶盖背面画着一对正在交欢的男女,嘻嘻笑道:
「这是我画的西门庆淫媾李瓶儿,画得怎么样?」打从这秦淮来到贺宅,她就挺
好奇,这从大城市里来的学生有着小镇所没有的某种东西。

  「你看过《金瓶梅词话》?」秦淮有些意外,这深宅大院里的千金小姐却是
这样的放荡。

  贺若琳笑嘻嘻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画册,图面极度下流和滑稽,尽是春宫画
式。「小淮,你在大上海读了五年书,一定见过不少世面,给我说说外面的事,
怎么样?」

  秦淮笑了笑,「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讲的,我倒是喜欢你们这儿的清幽。」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还没嫁人的女孩子,不该看这样下流的东西?」

  「嘿,我倒知道自古以来,女孩子要出嫁前,娘家肯定要准备这样的春宫给
新娘子看。」

  秦淮走到烟炕前,眼睛盯着放着整套烟具的盘子,他拿起焊子,从烟盒里挑
了一小块烟膏出来,很娴熟地在手指尖上捏着,他那熟练的动作,一眼就能看出
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贺若琳惊讶的看着,这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秦淮划着火柴,点上了烟灯,「我的烟泡烧得如何?」贺若琳连连点头。秦
淮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你们贺家不是都喜欢别人替你们烧烟吗,怎样,
来一口?」他将手上捏着的烟膏用焊子挑好,放在火上面烤,一边烤,一边不停
地捏着,手法相当的艺术化。

  贺若琳一闻到那股缕缕的清香,浑身打了个激灵,她突然上前,夺过了他手
上的烟枪,扔进了烟具盘子,全身压在了秦淮身上。

  天已经黑了,贺象升站在窗外,他显然是在偷听。他能够清晰的听见贺大小
姐房间传来的粗重的喘息声和肆无忌惮的呻吟声,伴随着噪耳的蛙声此起彼伏,
一呼一应。贺象升痛苦地紧闭着双眼,他突然把拳头伸进嘴里,在拳头上狠狠地
咬了一口。月光下,在贺象升的手腕上,血流成了一道黑线。

     ***    ***    ***    ***

  秦汶从一个鼻烟壶里倒了一些白色粉末在烟膏盒里,用焊子搅拌得均匀了,
然后挑起一小块已经搅拌好的烟膏,放在烟灯上烧,递给了躺在炕上的贺绍基。
「爹爹,这烟土果然是不同凡响,不愧是从省城拿来的好货,入口就是那般的奇
妙。」

  贺绍基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好汶儿,你来,躺在我旁边。」

  秦汶挑起一根手指在他有些微秃的脑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嗔道:「去,也
不看看你儿子可在这儿。」一旁的贺若弼面无表情的坐在木轮椅上,歪着脖子,
显得十分的滑稽。

  「唉,可怜的孩子啊。」贺绍基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儿子的轮椅掉了个头,
让它面向门口。

  「噗嗤」一声,秦汶笑了出来,「你也是自欺欺人,这算什么?」她用手按
住了正在摩挲自己大腿的那只老手。

  「好汶儿,给我吧,你知道公爹会待你好的。」贺绍基的手伸进了她的大腿
内侧,勾住了盖住那条浅浅薄江的遮羞布,一下子就扯了下来。

  「老不死的,真想当着你儿子的面搞我吗?」秦汶娇嗔地倒在了烟炕上,她
洁白光亮的阴牝在灯光下竟然有着异样的神采。贺绍基把中指伸进去抠了几下,
只觉羊肠小道,曲径通幽。

  「要死了!好痛。」秦汶一脚踢过去,贺绍基身子一歪,滚到了烟炕一角。

  贺绍基有些恼怒,「你真不给我吗?老子今天还非要干你不可!」他一把抓
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按在地上,不让她动弹,并伸手去脱自己的裤子。秦汶却像
鱼一样的滑了出来,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下。这一咬更是惹得贺绍基老羞
成怒,他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高高的扬起手来,就把秦汶扇了一个耳光。这个
耳光可把秦汶可打闷了,一时间,她天旋地转,一下子萎顿在地。

  「贱货,不识抬举的臭婊子!」贺绍基嘴里喃喃骂着,站在炕上就把裤子脱
了,那根乌黑油亮的阳物已是热气腾腾的跃跃一试。

  「老不死的,你打人,你不是男人。」秦汶缩在了炕边,泪水涟涟的我见犹
怜。

  「老子是不是男人,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婊子。」贺绍基猛扑上去,压在秦
汶赤裸裸的胴体上,这具美丽的胴体,他看过摸过也吻过,可就是从来没操过!
今天总算要如愿以偿了。他把秦汶的双股架在肩膀上,用力地压向胸部,双手扶
在她的香肩上,辟里啪啦的就是一阵猛干。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平日里自称是谦谦君子的自己为何会不顾风度不顾廉耻
的蛮干。空气里弥漫着鸦片所特有的芳香,混杂着他们淫媾的精液味道,更是充
满诡谲的意味。

  秦汶的粉腿在他的肩膀上晃荡着,嘴里哼哼叽叽的凑合着他粗重的喘息和混
浊的呼吸,她眉宇间洋溢着兴奋和得意的神色,只不过这是沉缅于情欲交错中的
贺绍基不会注意到的。他只是埋首苦干,一下,两下,三下,没有任何的技巧花
招,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从他的头上流下,他的脸颊颤抖着抽搐着,扭成一团,
再无任何的优雅可言。

  突然间,贺绍基大叫一声,尖锐的声音透着一种极度的痛苦,他两眼一翻,
轰然倒下,趴在了那具曼妙的躯体上,一动也不动了。秦汶伸手一推,贺绍基软
软地倒在炕上,萎缩成一团。

  「嘿嘿嘿,姓贺的,等你这一刻好久了。」秦汶恶狠狠的看着那具面无人色
的躯壳,嘴里喃喃念道:「小淮那边不知怎么样了?」

     ***    ***    ***    ***

  「呕……」贺若琳吐出一口浓浓的夹杂血丝的胃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
这样,此刻秦淮正半跪着在她的后面狂插着她的屁股。也不知是几回合了,他们
翻来覆去,狂热无比。她的阴户红肿得如一颗烂熟的水蜜桃。

  在极度狂乱中,她任由秦淮插入了她最不容人家碰触的菊花蕾中,那种强烈
撕毁的刺痛和夸张的撞击把她折磨得体无完肤。直肠内阳物一波接一波的冲刷和
撕扯叫她一度死去活来,她哭喊着,恳求着他的恩赐和宽容。而他无情的回答则
是如浪潮般汹涌而来的抽插。在颠狂中,贺若琳流下一缕缕的股血,鲜艳夺目,
顺着她白皙的玉腿流淌下来,湮湿了烟炕上的坐垫。

  「嘿!」秦淮又是狠狠一撞,直把她顶在了墙壁上,他执着她如瀑的长发,
往后扯,而雄伟的腰肢则向前凑合,每一次都是深入了直肠底处,而每一次的抽
回则是一段漫长的折磨和羞辱。

  贺若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的恨她,仿佛要将她撕裂一般,她从狂喊变成了
似断似续的啜泣,到后来,渐渐的没了声音,虽然没死,但她知道,自己已近干
涸。

  随着一声沉闷的抽出,秦淮拔出了犹自昂扬的阳物,只见一串串血流飞喷出
来,几乎溅到了他光洁如玉的赤裸身躯上。他有些厌恶的吐了一口唾沫,穿上了
衣服,顺手把摆放在桌子上的精致的鼻烟壶揣进口袋里,就是凭着这种药,他们
姐弟一举干掉了贺家的核心人物贺若弼兄妹,现在只剩下那个老东西了,也不知
姐姐那边成功了吗?

  这时,他听见了剥剥的敲门声,还有那令人销魂落魄的熟悉声音:「小淮,
好了没有?」

  他打开门,只见秦汶笑靥如花,俏立在门前,几绺发丝散落在宽平亮洁的额
前,平添了几分妩媚。

  「啊!」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激动的嘴唇探求着彼此,噙住了,舌头交
缠着,如饥如渴的互相啜饮那胜利的喜悦。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他们后面传来:「你们这对狗男女,这样做未
免太过分了。」从树后走出了一个手执猎枪,貌相憨厚的男子,他的脸上呈现出
愤怒和鄙视,眼中的神色却又带着些许的痛苦。

  「啊,象升!」秦汶认出他来,她急忙挡在秦淮前面。

  「别这样,象升,你知道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她边说着边往前走,秋波
流转间正在寻找瞬间的机会。

  「别再过来,我可警告你,我会开枪的。」

  「象升,你不会开枪的,不是吗?你不是爱我吗?」秦汶一步步的往前走,
突然她扯下了胸前的扣子,露出了那两团亭亭玉立着的肥硕乳峰。「我知道,你
常常躲在柴房后面看我出恭,可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不是么?象升。」

  贺象升的眼中慢慢的流露出一种暖意,交和着一丝眷恋和爱慕,「不,不,
不,大少奶奶,我……我……」他的手颤抖着,他感到自己雄壮有力的胳膊好像
支撑不住猎枪的重量,他慢慢的放下了猎枪。

  秦汶踉跄着,还是向着他走去,突然,她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倒在地上。贺
象升急忙抛下了猎枪,抱住了摇摇欲坠的秦汶。「你怎么了?大少奶奶。」

  秦汶嘤咛着,睁开了楚楚可怜的泪眼,将头一抬,清香的小嘴就咬住了贺象
升的双唇,丁香一吐,脂香四溢。贺象升一阵的恍惚,原本保持清醒的头脑在倾
刻间尽是怜我佳人。

  时间悄悄的流逝,突然间,贺象升惨叫一声,把秦汶推得远远的,刚健的手
直指着她,「你,你这个蛇蝎女人。」然后轰然倒地,两眼圆睁着,到死也不甘
愿。

  「找死的狗东西!」秦淮笑嘻嘻的上前拔下了兀自插在他左胸深处的那根绿
光闪闪的翡翠发簪。

  「姐姐,来,我给你插上。」

  秦汶嫣然一笑,这一笑在月光下仍是百媚横生,倾国倾城。秦淮一呆,双手
一抄,把她扛在肩膀上,走向房间。

  突然间,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接着震耳欲聋的轰炸声此起彼伏,
秦淮一惊,双手一软,秦汶顺势跳在地上,两人四目交视,看到的均是恐惧。

  就在此时,大门外传来了惊恐的叫喊声:「快跑啊,日本兵攻进来了,南京
失陷了!」

  秦汶叹了一声,「小淮,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眼看这到手的家业却又要泡汤
了。」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秦淮把她拥在怀里,「不要紧,总有成功的时候。何况这里也还有不少金银
首饰,变卖了也值不少钱。」

  秦汶叹道:「现在是乱世,钞票不值钱,今天可以买洋车,明天说不定就只
能买一盒火柴。我看还是都埋了吧,等将来有机会再回来取。」她抬头吻了他一
下,这是她此生的最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相依为命。「我们要去哪里?眼
看这局势可不乐观。」

  「姐,干脆咱们去西北吧,我看这中央军也打不过日本人,早晚要完蛋。」
秦淮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往屋里走,「我在上海厮混的时候,交了个女人,是个
三流的电影演员,听说现在陕西延安混得不错,咱们去投奔她。」

  「嗯,那也挺好,她叫什么?」

  「以前在上海是叫蓝苹,不过听说改名了,现在是叫江青。」


                【完】

                            Gubaman
                        于农历甲申年盛夏瘦石斋

***********************************
  追日:呵呵,真的是乱谈,连江青都扯了出来。

  死神之鼠:Gubaman兄的这篇小品很有创意啊。父女、姐弟、翁媳、
主仆,居然全都囊括进来了。能不能给我们说说创作的背景?

  Gubaman:在我参加工作后的不久就被派去了江南的一个小城进行社
教,一行四人,其中我的年纪最小。记得那时是住在一个清寂的园林里,偌大的
园林被人为的分割成了数块,居住了许多人家,这显然破坏了整体的园林景致。
我暂住的这户人家人丁不旺。听说主人早在文革时期就被迫害致死,死前面目狰
狞,是喝敌敌畏自杀的。主人弟弟现在身体倒是壮健,颇为健谈。我的整个社交
活动原本无聊,就常常去找他。

  传说中的贺家大宅里,夜夜笙歌狂欢,美女如云,而各种千奇百怪的传说就
如江南的蒲公英正随风四处飘散。在中国人极富想像力的唾沫飞溅里,贺家父子
跟《金瓶梅》中的西门庆一样,放纵淫荡,他们食的是春药,用的是性具,沉浸
于极度的淫戏当中。然而不幸的是,在民国二十几年,贺家突然发生了极大的变
故,贺家的老老少少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疯了。从此这个神奇的故事在此广为
流传。这就是本故事的来由吧。

  还是吕洞宾老仙说得好: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daydayup:Gubaman兄真是个情感丰富的人,无论笔锋还是
思想都那么细腻。

  追日:是啊,文章依靠描写生活中的物件如古画、鸦片、烟炕、旗袍,把读
者带入了民国时代,而朦胧的江南亦足以营造文中淫靡的环境。

  文中床戏连场,很是刺激。但可惜床戏没有渐进,特别是最后几场床戏的出
现,又恰逢故事的高潮,却写得不如前面几场床戏好看,有些遗憾。

  还有可能是Gubaman兄赶文的原因,故事结构不是很严谨,有不少的
失误。比如贺家难道只有贺象升一个仆人?那些姨太太在哪里?贺若琳没有吸食
秦淮做的鸦片泡怎么会中毒?那时侯叫抽大烟或者抽鸦片,怎么文中累次出现吸
毒这个词呢?但是,以上的不足亦是瑕不掩瑜。

  海魂天空:文中尽管也有激烈的冲突,但仍不能冲淡乱伦的浓重,也没有带
来过多的压抑。我是在轻松中读完的,正如追日兄所说,最后有点意犹未尽的感
觉。

  元堂:感谢Gubaman兄的热情参与,下面我们欢迎秋韵夜语的第十五
夜:《龙眼看历史之孔雀东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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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沉沦之那段曾经的文革岁月(全) 作者:gubaman

          一世沉沦之那段曾经的文革岁月


作者:gubaman
2003/09/07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这是一个令国人疯狂的年代,一个失控的年代,中国大陆的文化大革命正如
火如荼的进行着。

  我所在的这座小城市正在同旧日的文明作痛苦的决裂。

  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店铺,每一幢房屋都改变了面貌。数不清的标语,五颜
六色,写在马路上,写在大墙上,新建的楼房用红砖砌出大大的「忠」字悬在当
中。

  几千年的文明都到废品收购站报到了。屈原和李白在一团烈火中化为青烟,
完成了他们新的浪漫主义杰作。在小山一样的唱片堆里,贝多芬、莫扎特和梅兰
芳、程砚秋聚在一起,被人们用镐头刨砸成碎片,发出的破裂的声音让混杂其中
的我心痛不已。

  作为一个革命青年,我呐喊着满怀真诚的革命愿望投入了这时代的洪流。

  短短的一年之中,我经历的事情实是目不暇接。从学校到社会,各种人物露
出嘴脸,各种变化使人眼花缭乱。在一天之内,真理可以变成谬论,功臣可以变
成罪人,激动之后的茫然让年轻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李思永,你这个黑崽子,我们这个红色的集体可不要你!」一句话,我被
一脚踢出了这个令我感到无比自豪的炮打司令部。尽管我文武双修,曾是七二九
司令部和炮打司令部争先追逐的对象。但由于父亲的黑身份,现在我是人见人弃
的黑崽子了,不复当日的意气风发。

  父亲李鹏举在解放前是地下工作者,长期从事谍报工作,隶属于中共特高课
李克农将军直接管辖。解放后是陕西省公安厅的一名高级警官。母亲解放后才入
的党,是省歌剧院的小提琴演奏家。

  在这个疯狂的年代里他们自然是造反派严重关注的对象了。于是我父亲再次
入狱,只不过现在入的是他最钟爱的共产党的监狱。母亲被勒令与他划清界线,
但母亲深爱着我的父亲,一直与他们抗争着。

  由于家学渊源,我自小习武,父亲一身正宗的南派五祖拳悉数传给了我,得
益于此,我体格健壮,一身的腱子肉曾令学校里的那些女生尖叫不已。都说儿子
长相比较像母亲,这句话用在我身上是恰如其分了,母亲俊美的相貌毫无保留的
遗传给我,再加上我对音乐异乎寻常的领悟能力,母亲的那把小提琴在我手里常
常能绽放出最美的乐章。

     ***    ***    ***    ***

  「嗯,思永,你真坏!啊……我痛……」曾丽娜的一只左腿高举着被我压在
墙壁上,下体承受着我如潮涌般的撞击。我不理会她的感受,关键在于我今天的
心情不大爽,莫名的烦恼,使得原本怜香惜玉的心变得有些暴虐。

  我近乎疯狂的抽插数百下,次次到肉穴的最深处,哪去管什么七浅三深的招
式花样。

  丽娜痛得脸有些变形,小嘴咬着樱唇,竟似要咬出血来。我可以深切感到她
体内澎湃的激情,空荡的教室内响彻着她痛苦但却带着欣喜欢快的呻吟声和粗重
的喘息声。

  我跟她做爱或许说是性交,历来不喜欢声张,总是沉闷着发泄我最原始的能
量,所以到她支撑不住,在我耳边哀求着让她躺下时,我才嘿嘿的淫笑着,抽出
久战不泄的阴茎,看着她萎靡不振地倒在冰凉的地板上,阴牝处流出了她如喷泉
似的阴精。

  我蹲下来,用阴茎狠狠地拍着她的脸,问道:「还想再来吗?老子可还没够
呢。」

  看得出她对我又爱又怕,一双凤目里满是欢喜和娇羞,鼻翼翕张,唇间发出
的话音不成声调,吱吱唔唔的只是痴痴的看着我。

  「嘿,起来吧,我要回去了,我妈还等我吃饭呢。」我赤条条的从曾丽娜白
皙的胴体上爬起来。曾丽娜是南海第一中学的美术老师,不过没教过我,比我大
了八岁。

  认识她不是因为我们同在一间学校,而是因为她的妹妹曾丽媛,也应该说是
她主动诱惑我的。在此我也不想详细地说明,毕竟男女之间的情事往往是只可意
会不可言传的,也就那么回事,她一见到我就被我迷上了,而我出于一种绝对的
虚荣心和纯粹的肉欲,就上了她。

     ***    ***    ***    ***

  那时学校已经没有正常的上课,学校大门的门心板掉了好几块,走廊的墙壁
横七竖八地写着大条的标语,还有不少的漫画。

  记得那天轮到我值日,等我忙碌好后,已是月上柳梢头了。

  教室外月光如水,两排高大的毛白杨沙沙作响,我忽然听到小提琴的声音,
它好似来自天外,轻渺遥远,要不是我知道母亲现在在家里给父亲熬药,我还以
为是母亲在拉呢。

  过了一会,它飘近了,带着万种柔情,恰似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在窗下喁喁低
语。我信步循着琴声走去,这是莫扎特的小提琴曲——《E大调慢板》。

  老实说,在这个年代里听到这样一首曲子,我是大觉讶异的。

  琴声同周围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协调!

  要知道这时正是天下大乱的年月,1967年,文化大革命正如火如荼的进
行着,风起云涌,波澜壮阔。此时的中华大地正是一片武斗的声音。

  这道琴音不啻天籁,行经黑暗的走廊向我漫将过来。走廊尽处的屋门开着一
道缝,一线灯光泄露在走廊的地板上,我轻轻的打开门。

  拉琴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那姑娘站在窗口,背对门,没有听见我的脚步声
和开门声。

  空旷的教室里只有琴声回荡。

  在日光灯下,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衫,一条半旧的蓝色裙子,下摆齐膝。
光着脚,穿一双浅绿色夹脚趾的海绵拖鞋。她的头发散在脑后,好像才洗过的样
子,用一根红带子松松扎住。她微微偏着头夹住小提琴,露出颀长白皙的脖子。
她拉弓的手臂上下摆动。

  我静静的注视着她,这美妙的琴音竟然是由这样一个如此年轻的姑娘拉出来
的,而且是在这个「红色恐怖」的年月!琴音渐歇渐消,终于归于沉寂。

  「这可是违禁的,姑娘。」那姑娘回过头来,却没有丝毫的畏怯,一双美丽
的大眼睛闪动着,「你是谁?」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如黄莺儿在唱歌,「你又懂得
什么,这是什么曲子?」她的话里还带着些许轻蔑和嘲讽。

  「莫扎特的《E大调慢板》,没错吧。你拉得很好,是谁教你的?」我故意
装作倚老卖老的样子看着她,这姑娘我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

  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在我们这间普通不过的中学,能听得出这种高雅的小
提琴曲是不多见的。

  「你会拉么?我是妈妈教的。」

  「我也是妈妈教的,咱们不会是同一个妈生的吧?」

  我取笑着从她手上接过小提琴,可能是我那种正规的拉琴姿势镇住了她,她
没有理会我的轻薄,听到我那热情奔放的曲子,她惊叫道:「萨拉萨蒂的《流浪
者之歌》,你不是这儿的学生。」

  「我是,今年高二。我叫李思永,你呢?」我一边把小提琴还给她,一边用
眼睛强奸着她的天真丽色。

  「我叫曾丽媛,真没想到……」我知道她是惊奇,一个穷乡僻野的中学竟有
如许高人存在。我微微一笑,走出门去,清爽的风吹入我敞开的衣襟,竟有些许
寒意,却不曾留意到身后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痴痴的看着我。

     ***    ***    ***    ***

  「怎么这么晚回来,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吧。」母亲一向都是等我回家一
起吃的。

  「妈,我去热吧。」我和母亲抢着做,母亲这几年过得不容易,我深知母亲
内心的痛楚,每每在暗夜里偷偷地哭泣,第二天面对儿子却又是满脸的笑容。

  母亲微微一笑,「你还是乖乖的坐着等吧,别越帮越忙。」虽然我于厨艺也
颇有心得,但在母亲面前毫无资格可言。

  母亲微笑的样子象天使,我怔怔的望着她窈窕的身影,忙碌中的母亲另有一
种美,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天然的风情缭绕。我用力捏了下自己的大腿,对自己
慈爱的母亲也起了邪念,真是罪过。

     ***    ***    ***    ***

  我觉得全中国的人好似都疯了一般,没有人对这场革命运动有任何疑问,作
为一个当事人,我身临其境的经历了一场让我彻底脱胎换骨的打倒「牛鬼蛇神」
的运动。

  「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口号声响彻整个广场,与其说是这广
场,不如说是废墟。

  学校的党委书记和校长等大大小小几十个「牛鬼蛇神」被带到了这里受刑。

  清一色的橡胶皮鞭毫不留情的打在这些昔日为人师表的老师们身上,没有叫
喊,只有呻吟,因为任何一声叫喊都会招致加倍的惩罚。有的人口吐鲜血,有的
人晕倒在地。

  我看到了,看到了我最挚爱的英语老师方文玲,双手被缚在身后跪着挨打。

  她实在支持不住了,身体向前一扑,被剃成阴阳头的脑袋撞在一块断墙上,
发出了可怕的响声。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浑身颤抖,一种不可名状的痛苦袭上心
头。

  这打人的惨景时时在我以后的岁月里晃动着,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我的世界
观和人生观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并深深的影响着我今后的人生之路。

     ***    ***    ***    ***

  原本是堆放体育运动器材的仓库被分割成了好几间,我知道那些女「牛鬼蛇
神」关在右边。白天我就观察好地形了,在月色辉映下,我却看不见她,不可能
的,我白天看到她被关在这里的。

  转头一看,离此五十米外的一间小屋里透出光亮,微有人声。我悄步跑到小
屋旁,顺着小孔往里望去,方老师全身赤裸,两只手被悬绑在屋梁,醒目的阴阳
头下垂着,显是已经不省人事。

  「他妈的,这反革命装死,泼醒她!」随着一声叫喊,一盆凉水浇在了她的
头上,她呻吟着睁开疲惫无神的眼睛,空洞的望着这些人,把头又垂了下去。

  一个身着红卫兵服装的矮个子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淫秽的在她下垂的乳房上
用力揉捏着,这小子我认得,叫侯勇,一向是学校的刺子头,不爱学习,整日里
寻衅滋事,要不是这场运动早就被开除了。

  「方文玲,你这个反党分子,还不低头认罪,老实交待你还有什么同夥。」
侯勇故意用手划拨着那些鞭痕。

  方老师忍不住地全身颤抖,她突然眼睛放光,「呸」的一口唾沫吐在侯勇的
脸上。

  侯勇哈哈大笑,无耻的伸出舌头舔了一舔,「我说我的方老师,你这个骚婆
娘,老子早就想干你了。」他的手在方老师的阴户里不停的揉搓着,「你还记得
有一天晚上有人在你的窗外看你洗澡吗?那就是我,侯勇。」说完嘿嘿奸笑着,
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那条半死不活的家伙。

  他的那些同夥都跟着淫笑着上前解下了绑绳,方老师顿时委顿在地,她实在
太累了。由于她倒下时,下体正好对着我的方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乌黑的
阴毛正虬结着,一道细长的缝隙上满是水迹。

  紧接着,只见那侯勇半跪着已是将自个儿搓硬的阴茎猛地掼入了方老师的阴
牝内,他低声叫着,显然很是兴奋。我看到他的粗壮的腰肢不断地摆动,混浊的
呼吸声和喘息声夹杂着野兽般的叫喊,我看得怒火狂生,拳头攥得紧紧的,我都
能够清晰的听见自己骨头节节爆裂的声音。

  人性的泯灭,邪恶的嚣张,这是一个时代的退步,泪水迷离中我看见那些禽
兽轮番着上前强奸他们曾经的老师!

     ***    ***    ***    ***

  母亲照常从家里带饭去探望父亲,可这次跟以前不一样,看监的不是以前那
个人了,换成了父亲原来的一个手下,他叫杭天放。原来我父亲打算提拔他,但
他在后来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贬到看守所去当狱警,对我父亲是满怀愤恨的。

  「天放同志,今天你当班呀。」母亲陪着笑脸。

  「嘿嘿,嫂子是来送饭了,现在有规定,犯人家属不能随意探监。」杭天放
参差不齐的牙齿叼着一根牙签,色迷迷地看着我的母亲。

  「啊,天放同志,你就通融通融,今天先让我进去看一下老李,改天我一定
先请示。」母亲求着,一张俏脸满是哀求的神色。

  杭天放拉着母亲的手,说道:「嫂子先进来再说,外面风大,可别吹坏了身
子。」一双淫手抚摸着母亲细嫩的纤手,眼中如欲放出火来。

  母亲羞红了脸,把篮子放在桌子上,但见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免有些心
怯。

  「我老实对你说,现在老李是归我管了,我要如何治他就如何治他,嫂子你
说呢?」杭天放威胁母亲,「你表现好点,对老李也有好处嘛。」

  母亲沉默许久,抬头望着他说:「那你要我如何表现,才肯让我进去探望老
李。」

  杭天放淫笑着向母亲走来,伸出手来摸摸母亲的脸说:「这么多年了,你一
点也不见老,我第一次在你家里见到你时就想上你了,不过现在也来得及。」说
完猛地把母亲掀在长条椅上,一伸手就把母亲的奶罩抓了下来,在嘴边深深地嗅
了嗅,然后扔到了地上。

  母亲紧紧闭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感觉到裤子正被剥了下来,一双手正游走
在桃源洞边,轻轻的抚摸自己的阴毛,突然一根手指伸了进去,母亲感到一阵的
麻痒,不禁发出了呻吟。

  杭天放嘿嘿笑着:「你这荡妇,原来也是个浪货,平日里一副冰清玉洁的样
子,老子还以为你性冷淡呢。」说完,褪下自己的裤子,掏出了那只久经沙场的
阴茎,狠狠地往母亲的阴穴里一撞,母亲发出了痛苦而无奈的叫声。

     ***    ***    ***    ***

  我从外面溜了一圈回家,看到家里没人,知道母亲一定又去送饭了。我左等
右等,母亲还没回来。

  于是,我决定去接一下母亲。到了看守所却见没有人在门口,我径直走了进
去。

  看见一间屋子有些光亮,我探头一看,但见母亲在杭天放的身下辗转娇吟,
两条细腿挎在杭天放的肩上,那条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杭天放抱起母亲,叫母亲把双手搭在桌子上,从后面再捅了进
去,母亲的一双椒乳在猛烈的撞击下晃晃荡荡,却见有一股细水顺着母亲的那双
美腿流了下来。突然间杭天放大叫一声:「啊,我要出来了,我要出来了。」然
后倒在母亲身上一动也不动。

  母亲忙把他从身上翻下,只听得杭天放有气无力的说:「钥匙自己拿吧,老
子被你这淫妇搞得筋疲力尽,要歇会儿了。」母亲连忙穿上衣服,从他的腰间拿
出钥匙。我冷冷地在窗前望着,心头无比愤怒。

  茫然中我往四周看去,沉寂的夜里晚风呼喇着,卷起一些落下的标语条飞上
夜空,我的心好似也随着忽上忽下,在恍惚中我来到了我的学校。

  「你终于来了,这许多日子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吗?」声音有些熟悉,却
想不起是谁,夜色朦胧,悄立在梧桐树下的那人显是个女子。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我不认识你,你是谁?」我现在对所有女人都有一种
莫名的敌视。

  「我是曾丽媛呀,你忘了么?《E大调慢板》。」她语声里似有些伤心。

  我走近仔细看了看,嗯,原来是那晚在教室里拉小提琴的姑娘,是叫曾丽媛
吗?

  「哦,是你,这么晚了,你怎么站在这儿?」我有些奇怪,那天晚上没有细
看,原来她还长得挺漂亮的,柳眉杏眼,鼻梁高挺,可能是喘气较重的缘故,高
耸的胸脯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我……我在等你,你忘了我么?」她的话里隐含着一种缠绵哀怨,
轻盈娇柔,煞是动听。

  我心中一动,夜色朦胧下的她芳香袭人,别致动人,恍如广寒宫悄然独立的
仙子。但随即我想起母亲那放浪样,心头不禁又是火起,只觉天下女子都一般样
子,水性杨花。我微微一笑,轻轻抬起她那有些尖细的下巴,小嘴微翘,一双眸
子里满是娇羞和欣喜,看来这小妮子是喜欢上我了。

  「小妹子,你今年几岁了。」我轻轻地揽着她的细腰,柳腰款款,触手处温
热柔软。她羞得低下了头来,露出脖颈处的白皙光洁,「我,我十九岁,你,你
呢?」

  「啊~~那你比我大,我十八岁。」我向来少年老成,长相比实际年龄要成
熟,再加上身材魁梧,很多人都以为我二十多岁了。

  她「嗯」了声,还是低埋着头,少女的芬芳沁上我的心头,我按捺不住激荡
的情怀,抱起她就往暗处走。适才所见的情景再加上眼前少女的娇柔使我情欲大
盛,已是乱了分寸。

  「别,别这样……」怀中的少女微微挣扎,无力的双手轻轻的推拒,呼吸渐
渐沉重,我的左手拥着她的腰,右手却已是伸进她的裙下,她的下体温暖,颇有
肉感。我没有理她,把头埋下,深深地吮吸她的那两瓣朱唇,柔软甘甜,一股清
新的气息如初春的惊乍,哪似我以前操过的那些荡妇淫娃。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不敢看我,柔腻的任我深深的吻着,笨拙的动作竟使我有
些感动,很明显这是她的初吻。她的牙关紧咬着,我用力撬开了紧闭着的那两排
贝齿,终于吸到了那条香津津的丁香,在我吮咂间她的娇躯不经意的一阵阵的颤
抖。

  我轻而易举的解下了她的乳罩,她的奶子不大,但结实匀称,两对小蓓蕾可
爱的在我的眼前战栗。

  我用舌头轻轻地舔了下乳尖,她顿时全身一紧,尽管是在夜间,我依然能够
知道她的全身毛孔张扬,「小宝贝,放轻松点,让哥哥来疼你。」虽然她比我大
了一岁,但在我的心中她好像就是我的妹子。

  我顺着玲珑的曲线向下亲,娇腻的胴体微微颤动,我的舌头在她的脐眼点了
一下,只听得她「啊」了一声,她意料不到我会亲她的那里,双腿绷直。当我褪
下她的短裙时,我有些恍惚,这是一片多么让人血脉贲张的净地呀。光洁晶亮,
几根阴毛稀疏的搭在阴户上,显得格外的别致。我用手轻轻的拨开她下意识掩着
阴户的手,凑上去吸吮她那两片晶莹的花瓣。

  「不,不行的,思永,我们不能这样。」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反抗起来,措手
不及,竟被她推得四脚朝天。

  我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气道:「你干什么,你不要也不用动手动脚
的。」

  「对不起,思永,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急忙上前要拍打我身上
的灰尘。

  「去去去,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也要走了。」我一肚子气,好好的温柔气
氛就这样被她搅散了,我整理好衣服拔脚要走。

  「那,那你明天晚上还来不来,我……我,我还在这等你。」语气生涩,微
带娇羞。

  「不来了,来这干嘛。拜拜。」我捏了下她的娇红的脸蛋,转身要走。

  「为什么不来了,我、我还给你亲,好不好?」敢情这小妮子什么也不懂。

  我不禁摇了摇头,「算了吧,就当咱们从来就不认识,没这回事,好吧。我
真要走了,再见。」

  「不,你不要走。要不,明天我去你家玩,好不?」她几近哀求地拉着我的
手,「我这几天刚学了首帕格尼尼的《随想曲》,你要不要听。」

  「对不起,我家很烂的,不敢招待你这个贵客,什么《随想曲》,我也不想
听。」

  我心情恶劣,再加上我素来喜欢大方爽朗的女孩子,这小妮子扭扭捏捏的,
不大合我的胃口,我一口回绝了她。

  「那,那你来找我,好么?思永,明天我等你。」

  我有些好奇,对了,她好像不是我们这儿的人,「你住哪里?我以前没见过
你。」

  「我就住这里,三号楼302室。」

  「哦,是教师楼……啊,302室,你是曾老师的什么人?」我一下子领悟
起来,她两人一字之别,应该有关系。

  果然听到她说,「她是我堂姐,就在这儿当美术老师。」

  「好吧,有空我一定去。」我口里应着,心里可不这么想。这曾丽娜是全校
唯一没有被批斗的老师,看来是不得了的人物,这小妮子是她妹妹,还是少惹为
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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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沉沦之那段曾经的文革岁月(全) 作者:gubaman

  一连串的枪响惊醒了睡梦中的我,我忙跑上屋顶,见不远处的长风饭店火光
冲天,人声鼎沸。

  我回到屋里,见母亲也被惊醒了,穿着一件丝质内衣,一脸的惊惶。

  「妈,不用怕,可能又是在武斗。」我上前安慰她,虽然自那日以后,我回
家来就与她数日冷战,但毕竟她是我的母亲,毕竟现在家里就我一个男人。

  月光透过我那残破的窗户泄进来,月华满地,不用点灯我也可以清楚的看到
母亲内衣里那两颗紫红色的樱桃。略带惧色的她楚楚可怜,着实让人心生怜惜。
我上前拥着她,温热柔软的身体和母亲身上特有的体香让我心烦意乱,「妈,我
去看看,你先睡吧。」

  「不,你不要去,危险。你在家陪妈吧。」我一向听母亲的话,但一想到她
傍晚时淫乱的那场面我就一阵子恶心。

  我把她按在床上,「我去了,你不用怕,我不是有功夫吗?」

  等我靠近长风饭店时,枪声已经稀疏了。我藉着月光和一些零落的灯光摸进
了大楼,有几具尸体血淋淋的倒在地上。

  「他妈的,七二九的火力真猛,我们就剩下这几人了。」我一下子听出了是
侯勇这小子的声音。

  我探头一看,哈哈,果真是那晚凌辱方老师的那几个人。

  「侯哥,现在怎么办?」

  「走吧,去丁浩那老家伙那里看看,他的老婆挺不错的,肉味很浓哩。」那
几个人登时都淫笑起来,丁浩也是我们中学的,他是物理老师。

  就在这时,我的拳头已发出一种破空的声音,当它接触到侯勇的胸部时我就
已经知道后果了。我听到了肋骨断裂时节节破碎的那种清脆,我就一阵的兴奋。

  随即我就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拳打脚踢,那些人连喊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一个个张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我,慢慢的倒将下去,这也是他们在这人世间的
最后一眼。

  我蹲下来细细检查他们的身体,直至确信都已经死了,我轻松地站了起来,
望望四周,死一般的沉寂,只听见远处零星的几声枪响,整座大楼里黑乎乎的只
剩下我一个人。我不禁响起了可怜的方文玲老师。

  回到家里时,却见母亲躺在我的床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空洞无神的看着天
花板。

  「妈,我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我俯下身来,静夜中的母亲一脸的沉静,
细腻光洁的脸颊上有两道清晰的泪痕,我知道她哭了许久。

  良久,她还是一动不动,我轻轻的叫着,「妈,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去拿药给你。」我刚想转身,一只柔软温热的小手抓紧了我,这种温暖的感觉
曾有许许多多的日子叫我血脉贲张,难以自己。

  「小永,这些日子怎么对妈生分了,是妈妈不好,可你别不理妈。」一颗晶
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母亲脸上的神情哀怨之极,叫我好生心痛。

  「妈,是孩儿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别介意。」我一把抱住她柔软的身体,
母亲身上的体香是如此的熟悉,馨香而不带任何杂质,我恍惚回到了哺乳时的那
段时光。

  我的头埋在母亲柔嫩的双乳间,孺慕之情沛然而生,我大叫一声:「妈。」

  母亲一下子紧紧地抱着我,亲着我的浓密的头发,「小永,我的小永,我的
好孩子。」

  我抬起头,母亲泪水淋漓,哭得跟泪人儿似的,我用衣袖擦了擦,「妈,睡
吧,已经很晚了。」母亲刚要起身,我按住她,「妈,就睡这儿吧,今晚你和儿
子睡一起,好不好?」

  「这怎么可以,我还是回我屋里睡去。」我没有理她,抱着她倒在了床上,
出乎我的意料,母亲没有再挣扎,她顺从着,躺在我的身边。

  暗夜里,我与母亲相拥着,彼此能够听到激动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就这样
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和语言,我的感觉从未如此之好,渐渐地我眼皮沉重,沉
睡过去。

     ***    ***    ***    ***

  过了数日,我见侯勇他们那些人的死讯并没引起什么怀疑,才打开家门,走
出去找我的那些「逍遥派」的手下海侃,这是我私下组织的,自任逍遥派宗主。

  要知道那时的公检法其实也处于瘫痪状态,全国上下都处于红色海洋之中,
谁还有心去理谁活谁死,只是自己做的事比较心虚。我总是竖着耳朵听,总算让
我听见了有人在议论这事:「听说侯勇这小子死于321武斗,唉,真吓人。」

  说话的这人叫洪育龄,是我的小弟,以前常常受人欺负,我经常帮他,他就
认我做大哥,也是无门无派,专攻外语,精通英、俄、德、日四门外文,也算是
语言奇才了。

  「是的,奇就奇在他们身上没有枪伤,你们说怪不怪?」回答的这人身形瘦
小,长相一般,是我的女人叫任海燕,父母亲是走资派,连累了这些做儿女的。

  「不要谈论政治,你们这是在引火烧身。」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警告兼吓
唬。

  任海燕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不是就咱们自己人嘛,我也就说说,
哥,要不咱们去春妹泽捉水蛇。」我一听到去捉水蛇,就忍不住色迷迷的盯着她
的隆起的胸部,想像她那光洁白皙的大腿。

  她一见我那色迷迷的眼睛,不禁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去,不敢看我。当年她
就是跟着我去春妹泽捉水蛇时失身于我的,这事情于我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于
她可谓是刻骨铭心的。

  「好,走,就去春妹泽。」

     ***    ***    ***    ***

  这里是春江与妹河的交汇之处,其实是一片沼泽地,芦苇遍生,茫茫无边。
芦苇丛里面是野鸭的世界,偶尔可以看到几只丹顶天鹅。野鸭和天鹅和睦共处,
互不侵犯,在密林深处干着繁衍后代的营生。

  我们像往常一样钻进了那座破窑里,这里面蒿草丛生,荒凉而阴冷的地方因
为我们来了显得有了一些生气。

  知道要来春妹泽,洪育龄这小子挺知趣的,没有跟来。任海燕一看到那张横
放在地上的破草席,已是满脸通红,那上面还有她人生的第一滴落红。

  我色迷迷的看着她,渴望自己淹没在她那馨香的肉体里,渴望听到她在我取
乐时可怜的哭叫,我知道,今天的我是一只充满饥渴感的野兽!

  我褪下了她的最后一件胸衣,虽然家境不好,但她依然保持着少女应有的一
切特征:肌肤白里透红,丰满的乳房高耸着,粉红色的坚硬的乳头骚动着年轻的
激情。

  「任海燕,你知罪吗?」我扮演着法官的角色,张开了结实的大腿,露出了
我那傲人的男根。

  「海燕知罪,求法官饶了我吧。」她一如既往的跪在我的面前,用那双柔软
的小手揉捏着我的钢枪,转动,然后俯下头细致地舔着充血的龟头。

  我的身体就如被电击一般的抖动着,我兴奋地按住她的头,长矛直刺进她的
喉咙。

  我的家伙是如此的长而粗,塞得她的小嘴是满满的,呛得她连眼泪都流了出
来。

  等她缓过气来,她便专心致志地扮演着她的角色,着意温柔地吮吸裹弄我的
高举的阳物,百忙之中还不忘向我抛媚眼。

  「好了,罪人,躺下来吧。」我命令着她,抽出我已然巨大的阴茎,然后抓
起她一条白嫩的大腿,把她的两腿分开,一条架在肘间。用力一捅,一下子把她
的整个身子顶开了。

  她痛得大叫了起来,叫声中有疼痛,有满足,有欣喜。我又退出来,再次发
力,直捣她的花心,「啊!」她这次的叫声没有了痛楚,更多的是一种淫荡了。

  我开始缓慢地抽送,细细品味这种抽插间的乐趣,直到她泄出了阴精,我还
是高昂着要突飞猛进。

  「不,我的法官,求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她不胜娇羞的迎合着我
抽插的节奏。我知道她素来体质较弱,「你再忍一忍。」我就像一个冲锋陷阵的
战士,面对着守护坚固的城堡,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进攻。

     ***    ***    ***    ***

  这是后来我听曾丽娜告诉我的。

  「姐,我又梦见他了。」曾丽媛幽怨的目光好似要穿透时空的限制,去寻找
她梦中的白马王子。

  「他就那样不经意的站在我面前,懒散,还带着些许傲慢。」她喃喃地对着
自己的堂姐诉说着满腔的相思。曾丽娜躺在我身下辗转呻吟时曾说过,她就是在
那时对我感兴趣的。

  「我每天在等他,可他再也没来找我。我想,一定是我惹他生气了,姐,我
好后悔!」她懊悔地扭着自己纤细灵巧的手指。

  相思是一种巨毒,无药可救,纵使寻遍《本草纲目》也无济于事。

  「所以你就来我家找我,而且还去教务处偷查我的资料。」我抚摸着她下身
的阴唇,紧窄的阴户上覆盖着稀疏的乌黑的阴毛。

  「是的,而且我还找到我理想中的大卫。」她饱满而富有磁性的小嘴轻轻咬
着我的乳头,她一直在给自己找一个模特,她要画一个东方的「大卫」,我充满
雕塑感的强壮的肌肉足以让她神不守舍。

  「你要不要去找她,毕竟你们年龄比较登对。」她的话里颇有醋意,我的指
尖触及之处润滑湿热,显是已经情热心动了。

  校园里树木新吐的嫩叶被微风吹得轻柔地颤动,一切都令人心醉神迷,而曾
丽娜身上的玫瑰香水味更是刺激着我可怜的嗅觉神经,我惹不住打了个喷嚏,仰
躺在草地上的她年轻丰满,阴户诱人般的湿润,毛茸茸的那一丛阴毛已经被她流
出来的精液粘在一块,我继续用手指擦摩着她那条细长的小缝,而她的身体不自
然的扭动着,配合我上下晃荡。

  我握住发硬的阴茎在她的阴户边磨擦,丝毫不顾她的骚痒难当,她自己兴奋
地扒开阴户,引导我直插进去,登时将她的阴户塞得满满的。她兴奋地叫着,臀
部向上摆动,配合我的抽插,全身抖动,两只肥大的乳房在胸前晃悠悠地,惹得
我不时地俯身去含吮它们。

  随着数百下轻重不一的抽送,我感到精液已然聚集在阴茎的根部,我大叫一
声,喷薄而出,随即她的体内一热,激动得浪叫着,浑身发软,腻在我的怀里,
故作天真状,不想起来。

     ***    ***    ***    ***

  那天我正要出门,想不到门一打开,却见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漂亮姑娘刚要
举手敲门,一见到我,愣了一下。

  「你找谁?」我话一说口,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了,你是曾老
师。」

  曾丽娜算是我们这间学校的校花了,听说当年一分配到这儿时曾引得我们这
座小城万人空巷,只为一睹她的如花似玉的容颜。

  我有些怀疑,俗话说,眼见为实,我所见到的曾丽娜颧骨稍为高了点,最好
还是再消瘦点就更好了。当然,就算如此,也是这儿罕见的美女了。

  「你就是李思永同学吧?我叫曾丽娜,是曾丽媛的姐姐。」她漂亮的大眼睛
扑闪着,细细的打量我。

  「我是。你好,要不要进来坐坐,不过我家里很简陋的。」应该说我家的布
置虽然清贫简单,但一点也不粗陋,甚至于可以说是很整洁秀雅,这得益于母亲
灵巧的心思和辛勤的劳动。

  曾丽娜一进来就赞了声,但她马上就被悬挂在饭桌边的一张国画强烈的吸引
住。

  「这是《春江水暖》,是真迹。」她仔细鉴赏一番,得出结论。

  「那当然,我父亲是关山月的朋友,『春江水暖鸭先知』。」她脖颈后那白
晰的肌肤和浑身散发的茉莉香味着实让我色心大动,特别是我刚刚吃了母亲给我
弄的鹿茸燉羊肾,更是上火。

  「你挺厉害呀,不过我更喜欢油画。」

  「我知道你专攻油画,还曾经办过油画展。」我还知道她师从著名油画家钟
涵,当然这也是听那些她的崇拜者说过。

  「我喜欢雷诺阿的作品,有一种优雅自然的美,还有他画笔下的那些盈盈含
笑的妩媚女人。」我知道要引起她对我的注意,就要引起她的共鸣。

  「哎呀,听妹妹说你是学音乐的,怎么也对美术感兴趣。」

  「只要是美的东西,就是共通的。我喜欢美丽的韵律,也喜欢美丽的色彩和
线条,这并不矛盾。」我故意卖弄我的学识,尽管我对有些东西也一知半解。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知识就这样渊博,不得了啊。」果然她上了我的当,
我看到了她眼中喜悦的目光。

     ***    ***    ***    ***

  我看到了她那双幽怨的目光正穿透这朦胧的夜色向我走来,尽管桔黄色的灯
光还经过了一层轻纱的过滤,但我仍然强烈的感到了她那份痴情和哀怨茵蕴在这
不到十平米的房间。

  她是憔悴的,看得出来,这些日子以来她并不好过。

  我轻轻地摸了摸她消瘦的脸,原本的红润早已被一种苍白取代,「好妹子,
我来看你了。」尽管她比我大一岁,但在她的面前我就是山,就是海,可以覆盖
她,包容她。

  一行清泪夺眶而出,我不禁有些不忍,虽然我并不爱她。

  「我一直想你,想你会来找我,可是,可是……我等不到,我知道你生我气
了,我想跟你说对不起,可……」她的语声哽咽,这种刻骨铭心的相思和爱恋我
曾在我母亲的脸上见过,那是三年前父亲重病差点死去时,病榻前母亲面对生死
诀别时的沉静和哀痛之美至今还深深地镌刻在我灵魂的最深处。

  「好了,你还是安静的休息吧,我还要等你好了以后,和你畅谈贝多芬、莫
扎特和萧邦,我拉一首《第七号圆舞曲》给你听,好不好?」

  我安慰着这小可怜,在这乱世之时,我无可避免地想扮演英雄的角色,虽然
我对于什么历史使命、正义感等等一向不感兴趣。

  风流而不下流,是我的座右铭。

  我轻轻的吻了她小巧的鼻子,微微翘起的樱唇由于我的到来已经渐渐泛上血
色,我俯下身来,深深地吮吸了一下,她嘤咛一声,竟然激动得昏了过去。

     ***    ***    ***    ***

  母亲的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美,妩媚动人,风情万种。父亲曾在一张她的肖
像上写着: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我尤其喜欢她在月色撩人的时候,静静地坐在阁楼上拉小提琴,那份高贵、
那份优雅,曾叫少男的我血脉贲张,难以自持。

  所以当我再次看见母亲辗转呻吟在杭天放的身下时,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
血液在我的血管里熊熊燃烧,这样美丽的躯体不应该让任何人随意凌辱,它应该
只属于我!我含着眼泪,俯在窗前,静静的看着那蛇一般扭动身躯的母亲。

  母亲回到家时,见到的我是席地而坐,一脸的冷漠,旁边放着一把当年父亲
从日本人手中夺来的武士刀。

  「小永,你这是在干啥,吓唬妈妈吗?」我望着眼前这双漂亮的眼睛,往下
看,高挺的鼻梁下微张着樱桃小嘴,也许是刚做完爱,母亲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
出的风情。

  我说:「我全看见了,妈妈。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蒙冤入狱的父亲,和这么
热爱你的儿子。」

  母亲登时脸色胀红,倒退了几步,轻呼道:「千万别跟你爸爸说,他心脏不
好。」一双美目水淋淋的看着我。

  我冷冷地说道:「你做得我就说不得。」

  母亲羞红了脸,把脸埋在双手,放声大哭。「我也是不得已啊,小永,那流
氓他,他……如果不这样的话,你爸他会更惨。我、我……」

  我心中一软,忙抱住母亲,说道:「妈,原谅我,我不该这样对你,你也好
苦。」

  母亲更是紧紧的抱着我:「孩子,咱们命苦,生在这无情的年代。你别瞧不
起妈,别不理妈。」母亲的声音一向柔软,在这时候更显出一种诱人的妩媚。

  我心中一荡,手一用力,就把母亲抱在我的双膝上,母亲嗔怪的看着我说:
「这像什么样?快放我下来。」

  我双眼放光,直直的看着母亲的脸,把头埋下就吻上了母亲的那两片温热的
嘴唇,母亲挣扎着,但明显可以感觉出她并不很尽力。

  我的右手伸进了母亲的内衣,母亲的双乳在兴奋之下更是坚硬,我顺手把乳
罩扒下,再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溜,母亲的乱蓬蓬的阴穴已是淫水淋漓,我一阵激
动,站起身来解下我的裤子,母亲看到我那只硬挺的大阴茎正对着她摇头晃脑,
忙叫道:「小风,咱们不能这样,我是你妈啊。」

  此时的我眼中哪有人伦存在,脑海里回荡的是刚才所见的那一幕。我猛扑上
去,母亲在我的身下一阵痉挛,她哭了。母亲在我狂热的抽动之下发出一阵阵的
呻吟,虽然她强行忍住,但鼻息之间的哼嗯声更是动人魂魄。

  我反复的从不同的体位插入母亲的阴穴,母亲登时感到下阴一阵滚烫,紧紧
的抱着我昏了过去。而我也疲惫的躺在母亲身上睡着了。

  次日醒来,我发现母亲仍然一如往常,做好早饭等我起床。我躺在床上看着
忙碌中母亲那美丽的容颜,心里暗暗发誓:此生一定要让母亲幸福……不再让任
何人欺负她。

  我从母亲手中接过了送饭的篮子,不想让母亲再入虎口。

  我一进去,杭天放不住地问我母亲怎么没来,我骗他说母亲回家了,所以由
我来替她,但我也知道这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这畜生迟早会知道的。回家后我
得好好准备怎么办才好。

  我一回去就忍不住地抱起母亲往床上扔,母亲像棉花一样,软绵绵地在我身
下迎合着我。我们一次次的登顶,沉缅于这迷情的欢乐之中。

  静夜里,我突然听到敲门声,母亲在屋里问道:「是谁呀?半夜三更的。」
窗外仍是敲得很急,母亲披上衣服就去开门,仔细一看原来是杭天放。

  她急忙让进屋来,她也不想得罪这人,毕竟父亲还在他的管辖之下。

  杭天放一看到母亲就双眼放光,一双肮脏的手就往母亲身上摸来。母亲闪避
着,但这更是激发了这无耻畜生的淫性,他将母亲往身上一扛,一只手猛地扒下
母亲的裤子,登时露出了母亲光洁的臀部,杭天放就势掏出他的大家伙就急色色
的顶了起来。

  我不动声色地从我的床上溜下,顺手从门后抄起一根扁担,就悄悄地站在了
杭天放的身后。母亲躺在他的身下可以清清楚楚地见到我,她双腿紧紧夹住了杭
天放的身体,但见我扁担在空中抡了个圆,呼的一声就狠狠地敲在了杭天放的后
脑壳上。

  我直到许多年以后仍然可以清晰的想到这个细节:杭天放脑浆迸裂,立时死
去。

  多少年后,我一直在想,生活在那个畸形的年代是福是祸?

  我怔怔地站了许久,母亲颤抖着她曼妙的身姿,不知所措的望着我,血腥的
场面和赤裸的母亲却异样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冷静地握着母亲冰凉的手,以示安慰。

  「妈,剁碎了他,拿去喂狗。」我抽出了那把寒光闪闪的武士刀,呵了一口
气,伸指弹了一下,然后在空中挥了几下。

  母亲吓得闭上了她那双顾盼生情的美目,不敢看我如庖丁解牛一般娴熟的手
法,顷刻间杭天放已被我分成了五个部分,血淋淋的头颅做一块,手归手,脚归
脚,再把身体切成两半,这样比较好包装。

  干完这些工作后,我长长的叹息一声。「终于剁好了,这家伙骨头倒是挺硬
的,妈,你可以睁开眼了,从今往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母亲微微的眯开了眼,只见五个麻袋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分量不轻。满地是
血,满屋是腥臭,这个我母亲倒是不怕,以前见惯了父亲带血的痕迹,由大怕到
微怕,再到麻木。

  「妈,你冲一冲屋子吧,这些就让我来处理。」我边说边把那些麻袋装上独
轮车,这是我们这儿惯用的运输工具,一个人运上个几百斤也没问题。等我们忙
完这些后,已是晨曦微露,黎明将至。

  …………

  为什么最终我们还是离开了这个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小地方呢,我想原因有三
个吧。在我们杀了杭天放之后不久,父亲终于带着满腔的疑问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他的档案上就被印上了大大的红章,定论是「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而母
亲也不想住在那个伤心地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母亲后来发现自己怀孕了,怀的是我的种。

  于是我带着母亲上了东进的列车,管它隆隆地开向何方,我知道茫茫的前路
自有我的一方站足之处。

  那些曾经爱我的女人们,那些曾经的岁月和那些曾经行经的山山水水啊,永
别了!

***********************************
  原是一篇长篇构思,所以结局有些仓促,等闲情逸致来了再行续上,那段曾
经的逃亡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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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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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乱谭之秋雨,涨肥了秋池(全) 作者:gubaman

           一品乱谭之秋雨,涨肥了秋池


作者:gubaman
2004/10/21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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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就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以一种散文体来写一篇色文。我也知道曲高
和寡的道理,可这梦不圆,终是心有不甘。感谢sdk兄的相邀,才促使我今日
的执笔。虽然只是寥寥万余字,却是耗了我不少时间。书中的阿罗在生活中是我
于十几年前认识的三陪女子。初来时如清水芙蓉,到回老家江苏扬州时,已是腰
缠万贯的庸脂俗粉,于我心中实是不胜嘘吁。初稿更短,不过征文要求字数,只
好勉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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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这个喇叭花可不可以吹?」

  「可以吹。」

  「会不会响?」

  「会,今晚在你梦里响。」

  「你骗人。你是小狗。」她笑着,就如那牵牛花开。

  而阳台上,父亲爱怜地笑着,疼惜地抚弄着阿罗的软发。

  从春天到秋天,这里更番开着黄灿灿的金丝桃,亭亭玉立的紫锦葵,妩媚的
虞美人,雍容的秋菊……还有许多可爱的不知名的小花。

  是谁说过,这些美丽的花朵就是花的性器官?

  又做梦了。

  梦醒来,却是又一场秋雨。这雨总是不停地下着,在对面的观音山下落着,
在眼前的这片草坡上落着。雨其实不大,却仍然潮天湿地,异常地湿润着阿罗的
梦。

  梦中的阿罗常常困在幽寂的冷雨中,那潇潇的秋雨。

  阿罗一直固执地认为,这秋雨是属于女人的。因为它富于感性,空濛而且迷
幻,有薄荷的味道。

  不知道为了什么,梦里醒来的她总是双手覆盖在她那无毛的阴牝上,轻柔如
雨,竟如黄叶纷飞,盖在狭小的阴缝间。

  而此刻,阴牝湿润,正如那秋雨。夜色漫漫,风也依旧,雨也依旧,而阿罗
的心却有一阵的痛。

  她害怕。她迷惘。

  又是一阵雨来了,轻轻地敲打着这座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地,一张
张屋瓦地敲过去。有如那古老的雷公琴,节奏细密,有一丝柔婉和亲切,似真似
幻,就如此时悄悄袭来的这只手。

  这是一只熟悉不过的手了。它慢慢地从阿罗的脚弯处,蜿蜒直上,在她白皙
的大腿内侧稍微地停留片刻,就伸进了那潮湿的牝户内,轻轻沉沉地弹着,就好
像那秋雨的零落,即兴地演奏着。

  阿罗软软的腰就拱了起来。她迷惘地眼望着窗外那浮漾在屋瓦上的流光,听
任那冰冷的手在腿间拂弄,而唇间如吟诗般的吴侬软语,就是江南夜莺在夜下的
低声呢喃,心醉在这漠漠轻寒间。

  她的小手一伸,轻轻擒住英挺之物,感叹着这物的强大和无情。然后,有一
股凉凉的水意瀰漫在空间,她能听得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因为那物沉沉的进入。
于是有一曲耳熟的童谣夹杂着母亲吟哦的鼻音和喉音。

  顷刻间,她泪如雨下。

  那物进了又出,出了又进,重复着那份热的温存,而牝花也是开了又谢,谢
了又开。

  她纤细的手环着那坚健的背膀,承载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这一阵又一阵紧
密的秋雨,就如那无数支急速起落的钉锤,直打得她是喘不过气来,她瑟缩着,
战栗着,只是下意识地抓紧。

  他的头发。

     ***    ***    ***    ***

  或许是瘦西湖的水吧。

  阿罗有着扬州女人所特有的安恬和柔婉。扬州女人初看没什么感觉,但那份
淡然天成柔情似水的美,是经得起岁月细细的咀嚼,而且越嚼越能感觉出那种独
到的滋味。

  择很庆幸,能娶到阿罗这样美丽的女子。跟阿罗在一起,内心总是很平静,
没有了工作上的失意和焦灼,生活静如止水。而阿罗的沉静和恬淡,总是在不经
意间地柔情四泄。就连做爱,也是那么的清爽,在斯文中透着丝丝的激情。

  「列呢,又不在家?」

  「是呀,我想还是你跟他说一下。在家里总比住在学校方便。」阿罗明丽的
脸上掠过红晕。

  「嗯,其实明年就要高考了,住在校里也专心点。」

  「你懂什么?你老是不在家,家里还是要有个男人比较好。」

  「说的也是,我的娘子。」

  择倾心于她的似嗔非嗔,她的秋波流转,还有不经意捋发时,间露的腋下的
那丛毛,乌黑性感。

  「去,老没正经。」

  阿罗试图格开那只不正经的手,下体一凉,蕾丝内裤已被褪下,亮出了纤细
的阴毛。她的阴毛明显是经过调理的,呈现出倒三角形,熨熨贴贴的,直指那桃
源洞口。

  阿罗轻呼一声。「啐,女儿在家呢。」

  「她在楼上,没事。」

  择迫不及待地沉了进去,厚实温热,这就是家的感觉。

  阿罗轻轻地抬起了腰,这动作做了十几年,轻车熟路,但温故而知新,每一
次做爱,总有新的感受。阿罗的鼻音很重,说话甕声甕气,加上她那一口软软的
家乡话,别有一番韵味,犹其是做爱时发出的呻吟和喘息,更是平添几分性趣。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飘浮着兴奋的泪花。阴牝处香津四生,仿佛有水
声浮浅,她摇曳的身姿就似水边的芦苇。

  「嗯……」

  一湾细细湿黏的水自股间流泄,她的过分敏感决定了她的高潮总会过早的来
到。这或许是缘自于她一贯的矜持和娇柔。

  择有些欣喜地加强了他的力度,他喜欢这妇人做爱时所发出的那种幽幽的声
音,似乎是絮语密密,令人陶醉。两人无间的情爱,合奏成一部无比优美和谐的
乐曲,使得他们的心灵洋溢,每一次的上升和下降,都是那样的默契。

  慢慢地,满室精液的味道,就像芳醇的醴醪出了气。

  在沉醉中,择深深地抵在阿罗的阴牝,忘记了地球的转动和人世的尘嚣,在
迷恋中,他发出了沉闷的呼喊。仿佛是一刹那,却又像是一个世纪,这日子竟是
这样的美好,温馨,甜蜜……

  这不是梦,阿罗在缠绵的做爱节奏里完全放开了自我,彻底地融合、溶化,
感受着那令人怡悦的爱抚和那喃喃的絮语,她从云端里跌进了快乐的樊笼,她的
温柔的葇荑紧紧地按在他的肩胛。

  「择,我要死了……」

  择提出了那物,晶莹,闪亮,这一刻,她真美,美得放荡淫靡,美得惊心动
魄。

     ***    ***    ***    ***

  隔夜的风雨洗净了山道上的尘埃,却留下了一层薄薄的露水,在道旁的小草
上,树林中迷漫着白色的残雾,在枝叶间滑过,再逐渐消失在林壑深处。山间很
静,连鸟声都是那么轻柔,似乎怕惊醒了还在沉睡中的早晨。

  「傻女儿,也不多睡会儿,非要跟爸出来晨练。」

  择爱怜的拭去端头发上的晨露。

  每一次回家,他总是到后山来走一走,只因为走在这里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
觉。脚底下的青石板路,白云深处的庄严的寺院,山上的针叶树以及道旁盛开着
的淡紫色的花朵,总是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心底深深的乡愁。

  「爸,你这趟要回来多久?」端幽幽地看着身边伟岸的父亲。端长得很美,
每每轻笑时,鹅蛋形的脸的左侧便旋出浅浅的酒涡,时隐时现,盛着一些快乐,
盛着一些忧愁。

  「也就几天吧,你知道,爸总是没空。想想真对不起你们。」择是个资深记
者,精通阿拉伯语,常驻埃及开罗。

  择继续沿着山道上走,几株枫树参差地站在道旁,清风徐来,一树酡颜,令
人欲醉。

  「晓来谁染霜林醉,点点是离人泪……」端嘴里低吟着,美丽的眼角竟有泪
花闪动。

  择心中一动,回头望着她,端正痴痴地看着自己。

  「女儿,怎么了?小小年纪竟有这么多感触。」择有些内疚,毕竟自己离家
良久,关心女儿太少,太少。

  「爸,你就不能调动一下工作么?」端抬着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着花
季少女不应有的苍凉。

  「过一阵子吧,我已经把报告送上去了,唉……不过可能很难。」择有些无
奈,缄默地把目光投向丛林深处。

  「女儿,在老家还有一种乌桕树,比枫叶还小,可是红得比枫叶更艳,一夜
风霜,会使它红得更美,就好像醉酒的佳人。」

  择想转移话题,却见端把脸别向一边,几颗清泪夺眶而出。

  「傻女儿,怎么哭了?哪里难受,跟爸爸说说。」择有些手足失措,青春期
的少女是未知的谜,是不可测的天。

  「爸……我爱你!」

  「我也爱你呀,女儿。」择亲切的抚摸着端那如丝绸般细腻光滑的长发,怜
爱之心既起,愧疚之情已生。父爱关心太少,一直是他心中最最深深的伤痛,多
少年来在外漂泊的他总是浸浸然的心碎。

  「不,爸,你不明白……你不知道……」端抑制不住泪水的飘零,哀哀的看
着毫不知情的父亲。

     ***    ***    ***    ***

  那日已近中午,端身体不适,提前回家。

  「列,妈求求你……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都是,都是妈不好……」

  端听到了母亲的啜泣。今天怎么了,妈和哥哥都在家里?端奇怪地听见了列
的哽咽声。

  「妈,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错不在你,是我的不对,我不该……」

  端的心忽然变冷,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放慢脚步,缓缓步上楼梯。眼前的景象淫靡之极,母亲不着寸缕,瘫倒在
地板上,美丽的胴体白得耀眼,三角地带的阴毛蓬乱无章地堆放着。

  而可怕的是,她的哥哥列跪伏在母亲的胯间,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他
的下体裸裎,下垂着的阳物大得惊人。

  「我原来只想……原来只想回家拿些换洗衣服,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妈,你太诱人了……」

  列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脸庞,显是悲痛不已。

  「这都怪妈,天太热了,妈以为不会有人……就没穿衣服。列……其实你也
不用控制自己,老是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尤其是你刚刚要发育。」

  母亲的手好白,落在列的发上更是黑白分明。

  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母亲那纯洁雅丽的面庞,荡漾迷人的笑涡,举手投足
间的优美动律,曾经是多么的叫她妒忌。可现在呢?

  端忽然有点噁心。圣洁高贵的神像在顷刻间轰然倒下,端的心底感到万分的
惶恐和惊慌。

  「我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

  母亲捂住了列的嘴,柔声道:「列,你没对不起任何人,只要你不说,我不
说,又有谁知道呢?」

  列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矛盾和迷茫,「是吗?是这样吗?」

  他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这朵美丽的云,他真想离开这世界,去另一个地方寻找
梦想中的幸福。

  母亲亲吻着他的手指,他的眼睛,然后两唇相接,胴体交合时发出了嘶嘶的
响。在这片可怕的黑色的浪潮里,他们如醉如痴的遨游。

  端流泪了,她默默地捻着衣襟的下摆,人与人之间最真的东西消失殆尽,善
良呢,就好像喂猪的糠秕在纯洁的天空中散扬。心,发霉,澎湃的血液,污浊无
光。

  列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张扬着锋利的脚爪,撕扯着身下的猎物。

  这世界好黑,需要一盏荧灯!

  而母亲强烈的痉挛着,亢奋着,在本已狼籍的地板上扭缠着,声嘶力竭。

     ***    ***    ***    ***

  阿罗抑制住那种无端的烦躁,调理着思想的弦线,但那受了潮似的弦线只是
发出微弱而杂乱的嘈音,她已经无法将这些散漫的音符组成乐章——时间像一条
蓝蓝的河流,叹息着,迅疾地、默默地流经她的空旷的心田,流向无垠的大野。
阿罗拉开窗子,风挟着片片落叶欣然地掠过她的香腮,淡淡的夕阳堆一院阴影,
又快黄昏了呢!他怎么还不回来?

  凝视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晕红,似羞还羞,秋波流转,竟如初恋一般。她一
直引以骄矜的是,自生育以来,身材依然是那样的曼妙婀娜,皮肤依然是那样的
白皙细腻,以致于常常令课堂上的那些男生们痴迷不已。

  她缓缓地抬起手,解开了系带,露出了精美的胴体。乳房不大,却依然圆润
丰挺,不因岁月流逝而有所下颓,反而张扬出少妇特有的风韵与情思。

  她微闭着眼,抚摸着樱红的乳蒂,顺着纤细的曲线往下走,逗留在了那草丰
水足的溪谷,瞬间,有一股颤栗流经了全身。与手指频繁快速的穿插不同,空虚
和寂寞正在侵袭着她的情思,她渴盼着,嘴里喃喃自语:「列……啊,列……」

  而窗外,月亮升起来了,淡淡的,惨惨的一弯问号。

  电话响了。

  阿罗的动作凝固了,脸上的表情依然沉缅于极度性欲之中,她抽出了手指,
一汪清泉飞泄直出,她放在嘴里舔了舔,拿起了电话机。

  「喂……」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嗲得厉害。

  「喂……怎么不说话?再不说就要挂了……」

  对方还是迟疑着,缓缓地,有那么一会儿,她差点要挂了。

  「妈,是我……」

  「啊!列……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阿罗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阴
牝的潮湿和温热。

  「妈……听说,听说……爸,回来了……」

  「是呀,你……要不要回来看看?他过几天又要出门了……」

  「他在吗?我……我想跟他说话。」

  「没,没有……他带你妹妹去新华商厦买衣服。你……你在学校吗?」

  「是,是在学校。妈……那我要挂了……」

  「别,别挂。列……你回家吧……咱们有话回家好好说……嗯……」她喜欢
听他的声音,就好像流水受了风的鼓荡,而芦苇正在倾诉它的寂寞。

  「好……好吧。」

  列想了好久,起伏荡漾于他内心的愁绪,有了些彀纹和潺湲,毕竟妈是爱他
的。

     ***    ***    ***    ***

  记得那一天,列和母亲去姥姥家回来。

  雨下得好大,听得见雨点敲打车窗的沙沙声。车窗外面,高速公路的两侧,
那些在白日晴空下一垅一垅翠浪摇荡的麦田,一方一方波光潋滟的水塘,还有那
弯弯的桥、亭亭的竹,以及兀立于坟场上古老的银杏树,依偎着河流村舍的美丽
挺拔的水杉树,全被这晦涩的风雨消溶了。

  喝了些酒的阿罗霞光满面,神情专注地望着窗外,显得异样的明媚迷人。

  列第一次这样凝视着自己的妈妈,陶然于母亲那绝世容光中。他的心跳突然
加速,怦怦怦,就如那午后的雷。

  记忆中的母亲端庄娴淑,典型的江南闺秀,温柔秀气,一直是列心目中一尊
高高在上的女神。

  这江南酝酿十几年的女儿红呀,真烈。列是第一次喝酒。

  「列,今天姥姥生日,你就喝点,没事。」微醺的阿罗忘了儿子还只是高中
生,附合着那些亲戚。

  列直到上了车还是心跳得厉害,他能感觉到口干舌燥。他摸索着,探身想拿
母亲身边的袋子,可是他没有拿到矿泉水,却触摸到了母亲大腿的温热。

  阿罗嘤咛一声,没有动,显然还沉浸于遐思之中。车速越来越快,而窗外原
本连绵不绝的雨已停止,阳光潋滟,抚在脸上就如阿罗温暖的手。

  列扶着身子娇软的阿罗,打开家门,母亲一下子瘫在沙发上,酡红娇羞的脸
蛋比墙角盛开的非洲凤仙更是璀璨夺目。列也有些恍惚,满室有阵阵淡淡细细的
香气,氤氲着,有做梦的感觉。

  至今仍使列心中有一种撕裂心魂的隐痛,惊悸,悲喜,如巨浪拍打着海礁,
从此他常常失眠,一夜又一夜。

  这一切又是怎么开始的呢?

  列坐在孤独的黑暗中,听着微风在窗外急行,从窗帘隙缝的微光中,默默凝
视着母亲那美丽的脸庞,如流云一样柔软浓密的长发,孔雀开屏地散落在沙发的
扶手上。

  「时常,我静卧榻上/一无所思或耽于冥想/水仙花儿闪现于我内在的灵眼
之中/乃是幽独的人儿享到的清福:我心遂充满了欢慰之情/和水仙花儿一同舞
动……」列迷茫中忽然吟出华兹华斯的诗句,他双腿一软,跪在当地,颤抖的手
抚摸着那滚热的胴体,他看到了,看到了……

  浅粉,暮春的鹅黄,同樱桃颗一般的绯色,所有的美丽,都云集于一个人身
上,他的母亲——阿罗。

  那天,是列一生一世也忘不了的,像梦,却又这样的真实。他哭了,漫天湿
地的泪水如雨点倾泄在这艳阳春暖,百花争妍的河谷。

  这是他的破茧之旅。十八年的青春作古岂曾想像竟是这般的沉痛?

  他怒吼着,沉入了这潮湿的谷地。一路鸟语花香,蜂唱蝶舞,他走过树荫曲
径,踱过断桥流水,越过峭壁高峰,后来又沿着一条小溪,努力地登攀。

  汩汩的泪水和涔涔的汗水交杂着,粘白与粘白混合着,这是条潺潺的小河,
蜿蜒着,不知流向何方?

  阿罗闭着美丽的眼睛,她细细品味着这孽欲的成熟,对于这种感觉,是那样
的根深蒂固。她做爱时惯有的鼻音在轻轻浅浅的呢喃着,如檐间飘洒的夜雨。

  阿罗的眼睛睁开了,仍旧那样的清澈美丽,只是惘然中有一泓沉寂的水,她
怔怔地望着软趴在自己身上的儿子,她最钟爱的儿子,而心中的五味杂陈就如水
银泄地。

  「列……」列的肩膀上齿痕斑斑,是她咬的,素来娇气的她竟是这样凶狠?

  「妈,对不起,妈妈……我禽兽不如……」

  列声嘶力竭,梦靥是冷酷的,世界是苍白的,他瘫软在地,痛不欲生。

  「怨妈妈,妈……不该让你喝酒,尤其是……」尤其是这极品女儿红是她家
族特有的陈酿,里面渗杂罂粟粉,有催情作用。空气中有淫靡的气味,阿罗裸裎
着下身,阴阜微隆,爱水淋漓。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儿子,其实就在那一刻,她是清醒的,她本可以阻止的。

  「不!不!我错了……」

  列惨叫着,奔出了家门,那身影寥落,充满了无边的绝望和悲哀。

     ***    ***    ***    ***

  阿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又有谁愿意,是命运安排,还是个性使然?她早已
坠落乱伦的渊薮。

  那一天,父亲拿出了女儿红。

  「乖女儿,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爸,这酒很烈的,我还要回家呢。」

  「没事,你的酒量向来是家里第一的。」父亲说的没错,婚前的阿罗是家族
中最会喝酒的。

  「来,再喝一杯,孙子。」列有些腼腆,但还是喝了,这是外公的酒,不能
不喝。

  「爸,他还是孩子呢,你要灌醉他吗?」阿罗嗔怪地白了父亲一眼,夺下了
列手中的酒杯。

  「列,你不要再喝了,我出去一下。」她感觉尿意频频,酒到胃里就化成了
分泌液,压迫着她的膀胱。

  她有些踉跄,手扶在茅房的土灰的墙上。

  「妹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一双熟悉的手从后面环抱
住她,她知道是大哥。

  「哥,别这样,我孩子都那么大了,妹妹老了。」

  「不,在哥的眼里,你永远是那样的新鲜……真香。」他嗅吸着她颈边的云
白,解下了她的裤腰带。

  「不要,哥,不要……」

  「好妹子,你知道,你嫂子管得严……这些年,哥好想你……」他的硕大已
经顶进了她的溪谷。

  「啊……不要在这里,哥……」

  「好妹子,香香妹子,让哥来通通你的小屄……」他依然是那样的强大和粗
鲁,阿罗哭了。

  「别哭,妹子,真好,哥好舒服。」

  「慢些,疼……」

  「你知道吗,等会儿二弟要赶回来呢。」

  「啊,他回来干什么……」阿罗被顶在墙壁上,只觉着身子不是自己的。

  「他要回来干你呀,妹子,大家已经好久没在一块了。」

  是呀,多久了?有十几年了,当年跟着择漂泊远方不就是为了躲避么?此刻
她的阴户里热乎乎的,这种强烈撞击的记忆好生熟悉。

  「嘿嘿……你的屄好紧,就像没生过小孩似的……」

  大哥还是那样恬不知耻,这夺走自己贞操的混蛋,可为什么自己却不恨他?
莫非自己……阿罗连想都不敢想。阳光从罅缝里漏了进来,照在两个纠缠不清的
胴体上,游移不定。

  「大哥,好了没有?我要进来了……」

  是四弟的声音,怎么?他不是去温州了?

  「好了,快了,你再忍一忍。」

  大哥加快了节奏,力度更加强烈。

  「他怎么回来了?」

  「是妈妈叫他回来的,你忘了,他可是妈妈的贴心宝贝。」

  「啊,你再插深点,到了,到了……我这可要死了……」阿罗只觉得身在云
雾中,轻飘飘的。

  「三姐,你可真美。」

  什么时候,四弟也进来了?

  「啊,别弄那儿……脏……」

  「嘻嘻,又不是没弄过,姐,真紧。」

  阿罗夹在两人之间,整个身子竟然不着地,她嘴里哼着,多少年了?往事如
烟,却不曾消散,历史重演,一幕幕的袭来。四弟仍如初次那般地勇猛,乳虎下
山,热情如火,比早暮的大哥有劲多了,阿罗在晕眩中,笑了。

  这时,二哥走了进来。

     ***    ***    ***    ***

  阿罗仿佛又听见了绿叶丛中紫罗兰的嗫嚅,芳草里铃兰的耳语。

  她有些兴奋,如初恋的少女,娇羞如水,压在眉梢的那层厚厚的灰黯色的云
在转瞬间化为如纱的轻烟,如酥的小雨。秋瞳如剪,贝齿如玉,唇角边两颗轻圆
的笑涡,吹弹得破的肌肤,镜子中的阿罗轻笑出声,这是「水晶般的笑」。

  列是初升的太阳,是幻想的泉源,恍然之中,一个十八岁的健美少年向她走
来,一股爽朗新鲜之气扑面而来。正如睡过一夜之后,打开窗户,冷峭的晓风带
来的那一股沁心的微凉和葱笼的秋色。

  他目射神光,长啸生风,她依稀间能看见他血脉里奔流的鲜红血液。接连数
十日的淫雨霏霏,该是风和日丽的时候了!

  阿罗心想,我是不是有病,嗜欲的饥渴,情欲的纠缠,冲动的驱策,野性的
引诱,干渴的阴牝总是期待着秋雨的殷湿?

  幻想,狂热,苦恼,以及烦闷,如苍蝇落于蛛网,愈是挣扎则缚束愈紧,乱
伦的绳索早已束紧了她如雪如玉的颈脖。

  「再来一次又何妨?这样又伤了谁呢?」

  上帝造人也造成了人类的乱伦,阿罗恨恨地想。要紧的是快乐,而不是受苦
受累,到了人生的最后那一刻,灵魂像蛾之自蛹中蜕出,脱离了笨重躯壳,栩栩
然飞向虚空,生命的意义从此完结并轮回延续。

  「妈,在想什么?」

  列站在身后,有力的手强劲地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她一阵激动。

  「我想你,好想你,你回来真好。」

  阿罗转身凝视他,阳光健康是他的本色,只是厚重的唇边多了一丝忧郁,她
的心一揪,有点疼。

  「妈,你真美。」

  列拥吻她,樱唇如雨般湿润,有柠檬的芳馨,带着微微的涩苦。

  阿罗一阵感动,体软如绵,心如鹿撞,更如初经人事一般。

  「嗯哼……妈好甜……」

  为什么,乱伦的果实如此酸涩,可自己却甘之如饴?

  欲火焚身的阿罗擒住了那物,粗犷博大,她害羞地想,放进去的感觉真好!

  狭小的房间里充满了一些奇妙的声音。列的抑扬顿挫,长短急徐,如风的低
吟,雨的轻唱,有着神奇美妙的节奏,且不理它是以几分之几的拍子,阿罗更喜
欢牝内水溶溶的模样。

  「啊……」

  阿罗配合着列的颤动,起落着,汲取着母子情爱的精华,这声音欢快响亮,
有母亲的嗫嚅和儿子的低喃。

  列驰骋着,如草原飞快的烈马,踏入了轻浅的小溪,不知怜惜,肆意凌虐。

  他颤抖双手,摸向了那段颈白,「妈妈,妈妈……」他的手臂是那么有力和
坚定,他的眼神在疯狂中带着绝望。

  阿罗兴奋的瞳孔光芒渐渐,渐渐的消散,她笑了,眼睛里泪水淋淋,「好儿
子,谢谢……」

  此刻,窗外的风雨停歇了,被风片撕碎,一切复归平静,阿罗听到了天国里
响彻着「归去来兮」的梵音。

  列静静地看着母亲安详的笑容,她真美!美得清盈,美得深邃而神秘。本来
她的降世就是一次偶然的驻足,列一直坚定地这样认为。

  他爱着母亲,深深深深,刻骨铭心。

  「妈……妈……」

  他深情的呼喊着,颤抖的双手沿着母亲玲珑的曲线,迤逦着。这本就是一场
充满悲剧意味的故事,本就不该发生在他们之间,可它偏偏活生生的亮裎在他原
本稚嫩的面前。

  「妈,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衣裳,你瞧,多美!也只有你才配穿它。」

  列缓缓地给母亲穿上了藕灰色的西式衣裙,又给她挽了个高高的发髻,高贵
端庄,文雅娴静,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妈,儿子陪你去,来世,来世,咱们做夫妻。」

  他慢慢地躺在母亲的身边,紧抿的嘴角边漾起一朵美丽的微笑。暮色渐浓,
墨黑的天边,缀上了苍白的星点。远处传来了沉重的鼓声。归于岑寂。

     ***    ***    ***    ***

  择坐在女儿的旁边,硕壮的身躯坐得笔直,似乎在专注的听,又似乎并不在
听,深沉而哀痛的目光投向前方,窗外飞旋的雨点和夜光交织出含蓄而艳丽的图
案。

  他的脸毫无表情,才那么几天,他的鬓角已是一片斑白。

  端拉上了窗帘,黑暗就像巨型的蝙蝠,吞噬了一切有机的生命,死亡原来竟
是这样的简单。

  路过的车灯透过纱帘在墙壁上投了一些活动着的,古怪的阴影。在狭小沉闷
的房间里,端沉郁的目光逐渐的清澈起来,她侧过脸望一眼父亲,择依然是那一
副表情。

  雨点敲击窗户的声音很清晰,单调的,酷似蚕食桑叶的沙沙声,令她的思绪
飘飘忽忽进入了一个空灵轻曼的世界。她仿佛看见,生命之蚕怎样一口一口咀嚼
着常绿的岁月之叶,怎样一次又一次蜕变、重生,在空前的苦难中崛起。

  「爸!」

  她突然叫了一声,很轻但是很轻晰。

  择望着她笑笑,惨淡,寂寥,苍白无力的,「我没什么,你睡去吧。忙了几
天,你也累了。」

  「爸!……」又叫了一声,她真想拥抱爸爸,但随之她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叹
息。

  「小孩子是不可以垂头丧气的。端,一切都会过去的。」

  端惊喜地发现父亲直接的叫她的名字,她的眼睛睁得浑圆,美得凄凉惊艳,
在这秋雨的夜。

  择的眼睛不大,眼皮似双非双,似单非单,瞳仁很黑很深,在那里曾经蕴藏
着执着的热情,充盈的活力,可而今,平添了几分忧郁和孤独。

  四目交融,端像不会说话了似的,一丝喜悦在泪水中迸发:「爸,爸,你终
于肯跟我说话了。我真,真高兴……」

  「女儿!」

  不知为什么,择又突然改了口。

  「爸爸……」

  「嗯?」

  「我想……」她纤弱的葱指下意识的在桌子上划着,「想跟你说话。」

  「不是在说么?」

  「是的,在说,可是,我想说的是,是……」她凝视着择,心里生出一种异
样的感觉。

  「我想说你就像一个人——不,是那个人就像你……」

  端嗫嚅着,有些语无伦次。

  「我像哪一个?」

  端闭上眼。睡梦中白茫茫的雨雾中,一顶红色的油纸伞飘然而至,伞下的他
轻轻的对她笑着,如绽开在一派温馨中灿烂的蔷薇花,远离了风雨的淒凉。

  她真想大声说,爸,你就是我阴冷沉湿的记忆河谷中那块温暖而又坚实的岩
石!

  她突然站了起来,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把沉埋在内心深处深深的思念喃喃
的诉说,她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说了几遍,也不知父亲是否理解了她的那
份刻骨铭心的相思。情感的渲泻原本就藏在一堆杂草中,少女特有的娇弱和羞涩
使得她无法理清这些杂草。

  但是自始自终,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任她东拉西扯,辞不达意
的倾诉着。他一直在听,严肃地,默默地在听。在这个惊慌失态的女孩子面前,
他显示出一种镇定的力量,一种岩石与山一般的可靠与慈父般的安祥。

  后来,她说完了,像地狱里的小鬼一样,听候裁决。

  他依然不出声,似乎还在听,等待下文。时间像静止的大海,瞬间变成了永
恆。她突然害怕起来,害怕这沉默,害怕自己会在沉默中被钉入永恒。

  她期待着他说点什么,哪怕是狂风骤雨的叱喝,哪怕把自己赶走也好。

  这时,择的嘴唇动了一下:「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端,你可是我的女
儿!」

  端的眼皮一眨,迷茫无助的望着他,两行清泪滚下她雪白的面颊。再后来,
她抽泣起来,先是小声的、压抑的,最后终于嚎啕痛哭。

  「傻女儿,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从现在起,忘掉它,它只是你的
一个幻觉,是一场噩梦!明白吗?」择有些茫然,此刻的女儿风姿绰约,又岂是
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原本如枝头鲜果一样饱满多汁的年华,不该憔悴如一片旱降
的秋叶!

  「不……这不一样……爸!」

  ……

  他颤栗地拥住了颤栗的女儿,谁也不再说话,似乎语言已经迷失,他们沉入
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苍凉之中。

  黑暗中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命运之手在牵引着他们,时钟在滴滴答答的响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端开始哆嗦,她模糊的泪眼面对着茫茫夜色,她听见了红木
桌子在自己的身下发出了「格格」的响声。

  响声越来越强烈,好像天地在摇晃,这是一种偶然还是一种必然?她不再沉
埋于狂想的深渊,她喜欢这种成熟的声音,好像来自远方,一种磁性般的力量令
她想到了故乡实实在在的土壤。于是一种血脉相融的维系之感受,一种回归大地
的欲望,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激动地咬住了那微隆的肩胛。

  灯光柔和地流泻,折射在腾挪起伏的胴体上,闪出淫靡的华丽,抬眼可望的
墙壁上,挂着两幅黑色的镜框。

  爸,爸爸,雨为大地而降。我的泪为你,为了你就要流干……

  择硕壮的身躯里好像蕴蓄着永远使不完的精力,他疯狂地嚎叫着,抽送着,
倾吐着内心的种种哀痛和愤闷。

  在父亲源源不绝的运动中,端闭上了眼睛,在这条悠永的隧道里,她完完全
全地融入了父亲的世界,拥抱父亲那无所畏惧的灵魂,和一颗年轻的,骚动不安
的心。

  雨已稍停,只有秋风在长街上回旋低号,她气喘吁吁,浑身瘫软。

  「疼么?」

  「有一点。」

  「原谅爸。」

  「不,我很高兴,爸爸。」

  择抚摸那光滑如丝缎般的肌肤,一缕轻纱罗盖在她的胴体上,若隐若现,半
掩半裸,别样的诱人。

  端伏在他的怀里,父亲雄浑的身躯浸浴在幽蓝的夜光中,静谧的大气里飘浮
着两人激情后深深的浓冽,忧郁得绝望。

  「孩子,咱们回家吧。」

  「好呀,我早就想回到故乡了,去看看你常常跟我说的红红的枫叶,还有庭
院间盛开的玉兰花,美如凝脂般洁白晶莹。」

  「可它再美也美不过我的女儿呀!」择充满老茧的手探入了那深深的牝内,
潮湿如月光下的露水。

  「爸,你好坏……」

  玉兰花开了又谢,紧裹的花蕾在翕翕中悄然绽放,一阵阵的清幽,花儿吐尽
芬芳,白玉兰的瓣儿上现出斑斑紫红,一片片落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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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

作者:gubaman
2006/07/24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第一章

  曾亮声快要中师毕业了。当小学教师的父亲死得早,母亲木兰一心一意想把
儿子留在身边,三番五次地去找市教委陈主任。陈主任是她娘家的远房表弟,一
向对人和善也很认亲,问清曾亮声的情况,觉得条件也是摆得上桌面,就满口答
应帮忙。

  谁知不巧的是,今年在毕业实习安排上出现了难题。60名应届毕业生按5
人一组分赴12所乡村小学实习。其中之一的香枫村小学离市区最远最偏,也是
最穷最苦的山区,毕业生们都不愿意去。教务部王部长汇报到了市教委。

  市教委陈主任说,「毕业班学生中有党员吗?」

  王部长说,「有三个是预备的,是按照市委组织部在毕业班中发展党员的指
示新近发展的。」陈主任一听,说就那三个预备党员去。

  王部长挠着头说,「也有难度,这三个预备党员,一个是市委组织部长的外
甥女,一个是市人事局长的姨侄女,又是女生委培生,不好硬派。」

  「还有一个呢?」

  王部长瞪大眼睛看着陈主任,「另一个叫曾亮声,他母亲到学校找过我,说
跟你是亲戚。」

  陈主任大手一挥,「亲戚归亲戚,实习归实习,就派那个曾亮声去。」王部
长一头雾水,觉得眼前的陈主任一下子高大了起来,毕竟是领导,讲原则,觉悟
高。

     ***    ***    ***    ***

  这一个消息对于木兰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放下电话就独自坐在沙发上哭了
起来,心想孤儿寡母的少人牵挂,这一哭心窝里就一阵的疼。

  「嘭嘭嘭」的一阵敲门声,她知道不是儿子,他有钥匙的。打开门,原来是
陈主任,正笑嘻嘻地站在面前,手里大袋小袋的。

  「也不请我进去?」边说着就挤进门来,把那些东西放在桌子上,双手拍了
拍,就径自坐了下来。

  木兰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在饮水机上拧了杯水放在陈主任面前,自己坐在餐
椅上不言不语。陈主任笑了笑,「表姐可能是误会了,你不知道我的苦衷呀。」

  木兰斜乜着他,恨声说道:「你官老爷一个,有什么苦衷?说话不算话的家
伙!」虽近中年,早寡的木兰仍是清秀可人,白皙的脸庞上有着些许愠色,红晕
染颊另有一番动人之处。

  陈主任心下大叹,毕竟是家乡的水土养人,不用搽什么香呀油的,雪白的肌
肤也胜过城里的那些庸脂俗粉。他笑嘻嘻地坐到了木兰旁边的椅子上,「表姐不
用生气嘛,你是不了解我的用意呀,错怪我了。」

  木兰睁大眼睛,「你有什么用意?小鸡子肚肠的。」突然见陈主任眼睛里放
着怪异的光芒,赤裸裸的灼热,脸上不禁一红,稍稍低下了头。

  陈主任叹息了一声,「唉,这世道,就是好人难做呀……」

  木兰「呸」了一声,说:「倒是你对了,我错了不是,明明说好了的,你还
变卦?」

  陈主任突然抓紧了她的小手,「其实我早就考虑好了,我就是要让表侄到别
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实习完毕研究工作分配时我就好说话,以表现好能吃苦为
理由把亮声留在市区,这不是很好嘛,也免得人家闲话不是。」

  木兰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也亏得你了,敢情这样好。」她想要抽回自己
的手,却发现他握得紧,心想也难为他了,自己这样错怪他,就不再挣了。

  「表姐,你想要怎么感谢我呢?」

  陈主任用手指挠搔着她的手心,只是盯着木兰那高挺的胸部,「要知道这一
次可是有很多人来找我要留在市区,可是名额有限……」

  木兰避开他火辣辣的双眼,「我知道,也挺难为你的,这次要你帮这样大的
忙。可你也清楚家里的情况,我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陈主任突然站起来抱住她,低下头要吻她的嘴唇,木兰把头一闪,却吻在她
的脸颊上。

  「好表姐,你真是长得太美了,你就成全我吧。你也知道我家里的那只母老
虎管我管得紧……」

  「啊,不,别这样……阿声过一会儿就要回来了……啊,不……」木兰被他
按在餐桌上,用力扭摆着身躯,只是她娇躯无力,感觉到那只粗糙的手正自上而
下的磨励着自己细腻的肌肤,而亵裤也被扒拉了下来。

  「嗯……」木兰竭力想躲开他那来袭的嘴唇,只是头发被他扯拉着,动弹不
得,很快他的阔大的嘴已经覆盖在她娇软的嘴上,长舌奔突,想要撬开她紧闭的
牙关。木兰左闪右避,渐渐感到浑身无力,她一个弱小女子毕竟当不住陈主任虎
狼之躯,只觉得阴牝沁凉,陈主任的手磨搓着她肥突的阴阜,原本整齐柔顺的阴
毛被他弄得狼藉不堪。

  「亲亲表姐,你真是好滑哟,啧啧啧…」陈主任掏出了他那根黝黑硕大的阳
物,抖了数下,就要往木兰的阴牝内凑,只是她一直挣扎,数度得其门而不入。

  「不,别这样……陈主任,求求你了,我不能……」木兰原本挽成鹅髻的长
发在拉扯中散落下来,如瀑般流泻出诱人的光辉。

  「亲亲,只要一次,只要一次,今后我一定好好地提拔阿声,真的!」陈主
任欲火难耐,强行扯开她双股,就势一冲,突破了关隘,猛地插入了她的要津。

  木兰娇呼一声,「啊,不要啊,我……我疼……」她似拒还迎的阴壁早已吞
没了陈主任的巨大,幽深的河谷岂能容纳不了一颗孤零零的苍松?自己也就只剩
下这个还算有些诱惑的工具可供人利用了,为了儿子的将来,什么都可以付出,
何况这区区天然一个牝器。

  坚实的红檀木餐桌发出吱吱的乱响,又有瓷盘子坠毁所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间杂着陈主任粗鲁的喘息和木兰时断时续的呻吟。

  「好表姐,你这宝贝咪咪肯定很久没接触到男人了,这般的紧密,实在难得
呀。」陈主任在穿插中得到了久未获得的快感,如获至宝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禁
又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而这时,木兰的呻吟声也在逐渐加大,鼻息加重,陈主任忍不住噙住了她的
樱唇,所谓吹气如兰,就是如此。慢慢地,陈主任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现象,
就是自己的阳物好似被裹夹进了一个无底深洞中,呼咂着,紧紧地箍住了他阳茎
的肉壁。

  陈主任大叫一声,身子颤抖着好象打摆子似的,然后又长长的吸了数下,面
孔痉挛地瘫倒在木兰的身上。

  「你快点把衣服穿起来,阿声就要回来了。」木兰有些惊恐地推了一下陈主
任,她能够清楚感觉到儿子回家的脚步。说着三下两下已是把自己的衣服套了起
来。

  陈主任嗯哼一声,把褪下的裤子套上,吹着口哨,得意地坐在沙发上。其实
在他心中,这般出力的帮木兰除了想得到她的肉体外,还有一层原因。当今社会
风气极坏,市里一些权贵人物利用权力瓜分了市师的委培名额,把自家的亲戚子
女塞进市师作为安排就业的黄金通道。毕业分配又瓜分名额有限的市区指标,然
后过不了几年就又以各种借口调离教学岗位塞进党政机关去当干部。

  陈主任虽然好色,于这种现象却也看不惯,便想在毕业分配的问题上做点文
章。他要让市里的那些权贵人物看一看,他教委主任把自己的亲戚派到最远最苦
的地方去实习。如果表侄曾亮声能在实习中表现好,他就能理直气壮地讲原则,
把曾亮声留在市区,做点模样给人家看,他市教委也不是软柿子那么好捏的。

  当然,这些话陈主任不会对别人说,等曾亮声回来后,就只是说要他到最艰
苦的地方去锻炼,勉励他要好好表现,这样他就能在毕业后分配在市区最好的小
学。

     ***    ***    ***    ***

  曾亮声心里有了底,便也痛痛快快独自一人去了香枫村。由市里到香枫村需
要乘八十华里客车到乡政府所在地,然后徒步攀登三十里山路才能抵达目的地。

  那天,曾亮声在乡里下车走出车站,见站前空地上摆一处地摊,堆放着一摞
摞大小不等的深红色砧板,砧板下压着一方纸片,纸片上写着两行字:枫香地,
枫木乡;枫香砧板枫木香。

  守摊的是位50岁左右的山民,皮肤黝黑,长相憨厚。曾亮声见摊主卖的是
枫香地砧板,就上前问路。摊主得知曾亮声是市师派来的实习教师,连忙握住他
的双手,嘴里直说欢迎欢迎,我这就收家伙陪你进山去。摊主将曾亮声按到一棵
树荫里坐下,便抢着把地摊上的砧板归拢好搬进车站,跟站长打了招呼,夺过曾
亮声的行李往肩上一扛。

  曾亮声连句感谢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拉着往山口走去。

  在蛇行而上的山路上两人说说讲讲。曾亮声这才知道,这位摆摊的摊主竟是
香枫村小学的民办教师方守贤。

  方守贤干民办已经25个年头了。当他36岁时,县未改市时举办过一次民
办转公办的考试,却规定报考年龄在35岁以内。等到他41岁了,报考年龄倒
是放宽到了40岁,方守贤终又因一岁之差不能报考。对此方守贤也只能苦笑着
说都是命运使然!

  曾亮声极为同情他的遭遇,便问说:「民师生活很苦,你摆摊卖砧板是在搞
第二职业吧?」

  方守贤摇着头说,「我们乡下不比城里,还搞啥子第二职业,我卖砧板也是
为了学校。」

  方守贤说,山里孩子上学路远难跑,学生中午放学不能回家都在学校搭伙,
每日带来粮食咸菜都是他帮助烧煮。他还兼干打铃扫地挑水等杂务活,村里老年
人都叫我老校工,这说明我的工作人家都看在眼里,这心里就高兴,心里高兴了
就少生些烦恼,转不转公办也就不去想他了。

  「方老师,你家是在香枫村吗?」

  「我家在山外,老伴长年有病,大女儿前年嫁到山后的五里屯,小女儿上学
读到高二,去年物价猛涨学杂费增加一倍,小女儿见我太困难,就退学回家种田
了。我就常年住在学校,正好夜晚守守校。」

  「你们学校有几位老师?」

  「还有校教务处王部长,她虽是公办的,也强不了我多少。乡财政常常拖欠
教师工资,她还有一个儿子念初中一个女儿念小学,老伴早逝,也挺难为她一个
妇道人家。你说苦不苦?」

  「是苦,是苦。」曾亮声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校教务处王部长是女人。
「方老师,你还要替学校下海经商卖砧板吗?」

  「嘿嘿,下什么海,这事说来也很苦口。香枫村田地收入少,一些穷户不让
子女上学,每学期总要登门磨嘴皮。勉强磨来了又交不齐学杂费书本费。学费还
好说,交不起就欠着。大不了老师上课粉笔自备,灯油费老师自己开支。但书本
费就难了,垫不起。教务处王部长情急无奈就打枫香树的主意了。用这枫树做砧
板,有天然香味,杀菌力又强,最合卫生。」

  山路越来越陡。曾亮声的脚下也越来越沉,心里也不禁泛起苦来,「怪不得
我们班上同学都不想到这里来,果真太苦了。」

  方守贤点了点头,「世事也怪,香枫村虽然很穷苦,但每一个到过这儿的人
都无不称赞这儿的景色。满山遍野的枫香树,夏天绿得流油,秋天红得醉人。还
有一种叮当鸟,一天到晚飞来跳去的专吃枫树上的小虫子,鸣叫声就像我上下课
的摇铃声一样叮叮当当好听。」

     ***    ***    ***    ***

  大枫树的枝桠上缀满了鸭掌状的绿嫩叶子,在春天的晨风中把温暖的阳光抖
落到窗口上,斑斑斓斓闪闪耀耀。树梢上的几只从远古时代就栖息在这方土地上
的叮当鸟以它们亘古不变的啼鸣将那蛮荒古朴的欢快灌进睡梦中的曾亮声的耳朵
里。

  被鸟声唤醒的曾亮声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教的唐诗名句:春眠不觉晓,处
处闻啼鸟。

  此时,他静静躺在方守贤为他临时搭起的枫板床上,脑海里浮想联翩,想着
这世界如果没有大树鸟儿,不知少却多少情趣,也更谈不上什么诗的意境了。

  他和母亲生活在城里的那个家,是在一条狭窄阴暗的小巷里。巷道两侧是陈
旧乌黑的砖墙和一户户黑寂寂的门洞,树啊鸟啊跟这条小巷的住户们是绝对无缘
的,一年四季连鸟影树影也看不见。当然,也就没有人能窥见小巷深处的种种滋
生的阴暗。


              第二章  偷窥

  父亲去世的那一年,曾亮声刚好十四岁。他记得很清楚,父亲临死前神智清
醒,躺在床上找他要了一张白纸一支铅笔,颤抖着枯干的手指在白纸上写了两行
字:

  宁存淡泊心
  不可媚尘俗

  父亲生怕他不理解,又使尽最后一点气力说,做人要有骨气,活要活得有价
值。当时,曾亮声跪在地上,向他的父亲发誓,永远不会忘了父亲的遗嘱。

  那一天,老家来了好多人,祖父和大伯都来了。祖父撕心裂肺的哭喊使曾亮
声感到了亲情与血脉的紧密相连,那种不舍和痛楚是旁人难以感受的,特别是在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刻。

  送丧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祖父因为过于伤心,心神交瘁下竟昏倒了。大伯
原本想当天就赶回去的,也只好留下来照料他。房间不够,母亲木兰让曾亮声把
房子给祖父养病,然后在自己房里用板凳支了张床给他睡。

  那晚,夜色黯淡,下起了零星小雨。曾亮声从自己房里搬出一些课本到父亲
的书桌上,过几天就要半期考,他想,准备充足一点,好歹要考出个名堂告慰父
亲的在天之灵。

  木兰从厨房里打了些热水,「阿声,你也洗一洗吧,今天也够累的了。」她
的声音干涩,喉音略显沙哑,少了平日的几分明快,多了几分的疲惫。

  「妈,你先洗吧。我看一下书,过会儿我到厨房洗就好了。」曾亮声抬眼看
了下木兰,原本流丽轻灵的眼睛失去了生气,脸部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模糊一
片。聪明的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成为了一个寡妇。

  「唉!你别转身哟,妈要洗澡。」木兰关上房门。失去丈夫的阴影在她的眼
里迅速扩散,虽然有灯光,屋子仍像是阴暗的。眼前,儿子稍显削瘦的身子恍若
丈夫初恋时的背影,真实而有希望,这或许是我最后的慰藉吧,她想。

  身上的丧服早已褪下,但躯体并没有得到放松,她仍感觉到胸中的紧迫和压
抑,泪早已哭干,可生活还得继续。

  木兰是美的。纤瘦的肉体在夜的灯下朦胧若水,披着一层轻纱般的雾。她转
过身,尽管儿子是背对她的,她仍感到有些羞涩和拘谨。

  屁股像两颗浑圆的皮球,在拼挤下,呈现两个膨胀的半圆,并且微微上翘,
就像胸部的乳房一样耸立,饱满的形状寥落着一些萎顿和倦怠。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下身那丛乌黑的阴毛,整齐纤细,莽莽苍苍地生长在洁
白的阴阜上。中指在瓣开的褶皱处撩拨数下,快意连连,她竟感到了掌心的火焰
在燃烧着枯黄的阴牝,她急忙握指成拳,羞愧地想,怎么这般不要脸,在自己的
儿子身边?

  她抬眼,儿子正坐在平日里他父亲常坐的那张老椅子上,认真的複习功课,
嘴里喃喃地念着。她感到欣慰,这是她最后的依靠了!

  曾亮声喃喃地咒骂着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镜子中的
母亲柔美清丽,澄澈如水,皎洁若月,就连蹲下的姿式也是如此的优美谐和。木
兰正蹲在脸盆上,用手掬着水往阴牝上浇,轻轻地用手指浇洗着半开的肉片,殷
红洁白,就像田间莲荷的花瓣。

  曾亮声的下体膨胀了,雄性的激素刺激着他的刚强,他想像母亲雪白的玉手
握着自己的阳茎,幸福而温馨。桌子上的《桃花源记》生动地告诉他,什么是夹
岸的桃花落英缤纷,自己什么时候成为武陵渔人,步入那桃源深处?

  木兰站了起来,毛巾在脸盆里淘洗数下,拧干了,然后细细地在身上擦拭。
她并没有察觉出儿子的异样,支开着大腿,用毛巾搓揉着阴牝,然后沿着大腿向
腿弯里擦。就在她弯腰时,曾亮声猛然转过头来,看见了母亲的臀部中间,那夹
杂毛发的阴牝,细细长长,像幽深的隧道,又像狭长的小巷,窄且有味。

  他的头就要炸了似的,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欢愉,凄凉,幸福,亦或是痛
苦。欲望像山洪爆发,川流不息地在体内奔涌。他回过头来,镜子中的母亲弥漫
着恬静之美,神态优雅静穆,是一幅美丽的图腾。

  木兰的坚强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丈夫的离去并没有人们所料想的那样将
她击垮。甚至于在丧礼上,她也没有在人前放肆地嚎啕过,然而,也没有任何人
怀疑过她与丈夫的情感。

  伤心是难免的。但木兰还是迅速地接受了这样残酷的现实,或许自己将孤单
而凄凉地度过人生漫长而寂寞的四季,虽然有一个儿子相伴,但总归,也仅仅是
个儿子。

  她抬眼望着木格窗外的天,像年久褪色的水墨画,蒙蒙的雨幕里隐藏着多少
不可知的未来?她的心底不免生了些怯意,这人生的道路呀……她长长地叹了口
气。

  「妈,你怎么了?」曾亮声听见了母亲的叹息,还有毛巾掉落脸盆时水花激
溅的声音,他真想回过头来。

  「哦,没……没什么……你,你读书吧。我过去看看你爷爷。」木兰恍过神
来,粉壁剥落的墙上挂着丈夫的黑色镜框,戴着眼镜的他目光慈祥,充满怜意地
看着木兰窈窕白皙的胴体。最后,在穿好裤子后,她慢慢地在乳罩外套上一件灰
色短袖衬衫,掩盖了她翘挺的双峰。

  曾亮声注意到,镜子中的母亲穿着的底裤是碎花系带的,宽敞松驰,是白天
他从屋后晾衣架上收回来的那条。他想,晚上母亲可能就要穿这条内裤睡觉吧,
顿时肾上腺急剧分泌,一股浓冽的快意从下体勃发,呈沛然之势。

     ***    ***    ***    ***

  「爸,要不明天我先回家。你这病也不是三天两天就会好的,我放心不下家
里头。」大伯帮父亲穿好衣服,顺手把脸盆水往窗外一泼,见木兰正好推开厨房
的门,走了出来。

  「也好,根旺。最近咱们村里也不太平静,你夜里没睡得太死了。」

  「嗯。我明儿就回去,爸,你休息吧。」大伯点点头,把一堆换洗衣服拿在
手上,顺手关上房门,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

  从厨房到房间里必然要经过一条短且窄的巷道,灯泡坏了,在下雨的夜里更
是伸手不见五指。木兰手里拿着丈夫生前所穿的衣服,心想,大伯跟丈夫身材相
当,也凑合着能穿。

  走到半途,猛然撞到一个人,丰满的胸部正好被碰了个正着,她痛得不禁唉
呀一声,叫了出来。「谁?是谁?」

  「是我,木兰。」听声音好熟,正是大伯曾根旺。

  「啊,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根旺哥。」木兰长长地吁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
脯,刚才她确实吓了一跳,只是巷道幽黑,根旺看不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根旺有点恍惚,适才虽然只是凑巧,然而
留给他的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没,没什么。我,我正要拿衣服给根旺哥换着穿呢,也不知道合身不?」
丈夫个子与大伯相当,只是稍瘦,不及大伯强壮。刚才那一撞,给她的感觉只是
有点痛,倒也没有觉着什么。要知木兰禀性虽非刚烈,教育程度也不高,但也不
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我正要跟你说呢,我明儿要先回家了,地里的活还没干完,我怕秀芹和妈
累着了。」根旺在黑暗中嗅到了一阵阵芝兰花般的香味,想来是从木兰身上传来
的,他的心底起了些微的变化。

  他原本性欲旺盛,每天都要和自家婆姨来上几回,自昨天至此,下体的阳具
已是几度膨胀几度消褪了。

  「老家还是种党参吗?最近销路怎么样?」木兰想起以前跟随父亲种植党参
的日子,每到漫长而寒冷的秋天到来的时候,她就和父亲整天在高坡上的田地中
挖党参。

  秋深的日子,高原上的阳光越来越阴冷,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干燥,土地也开
始有些结冻,父亲每一锸下去都要费好大的力气。邻居曾家每次都会叫上他的大
儿子根旺前来帮忙,而自己就停下来,跟在根旺的后面,站在潮湿的泥土中,一
根一根地拣拾着党参,整双脚都被冻得麻木了。

  父亲是鳏夫,独自一个拉扯着木兰长大,生活自然比别的人家艰苦。

  每次从田地里回到家中,父亲总要用他的那双大手为木兰揉脚,让血气重新
贯通和流动。

  月色的树影下,透过破旧残败的木格窗,亲情在她的心中汩汩流淌着。父亲
粗糙的双手揉搓在脚心时,总会让她感到痒痒酥酥的,身心的疲惫在此时此刻随
着父亲的按摩渐渐退隐。

  或许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吧,木兰渐渐长大,直到有一天,她的生活才发生了
改变。曾家提出了,让木兰许给他家当媳妇,而田地里面活就全让曾家包了。父
亲冥思苦想了几天几夜,终于在某一天的凌晨叫醒了她。

  木兰永远记得十八岁的那一天,阳光明亮洁净,在窗外的灌木丛间投下了黑
白分明的剪影,茂密的冬青树散发着浓烈的芬芳。父亲正痴痴地看着自己,目光
中凝注着无限的爱恋和不舍。她惊讶地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父亲问她,愿不
愿意嫁人,离开这个家?自己在惊愕之下,猛烈地摇头,说今生今世绝不离开父
亲。

  父亲有些感伤,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自己的无奈,残酷无比的劳动早已蚕食了
父亲的健康,他已经无力再经营自己的那一坯田地了。在与贫瘠的搏斗中,父亲
过早地苍老,陈年的隐疾苦苦地折磨着他。木兰哭了。

  终于在一场好象游戏一般的抽签里,曾家老二抽中了木兰,也就是曾根茂,
她现在死去的丈夫。

  巷道黑暗而无声。木兰听到了根旺剧烈起伏的喘息声,接着根旺紧紧地抓住
了她的手。那双大手跟自己的父亲一样,粗糙、皲裂,典型的劳动人民的手,熟
悉而又陌生。「要不是抽错了签,木兰,你是我的。」根旺的声音干渴颤抖,抖
若风中的柳絮。

  「不,不要。根旺哥,别这样,这样对不起秀芹,也对不起死去的根茂。」
木兰努力挣脱了他的掌握,小手感到有点疼痛,刚才他握得好紧。「别提那个死
婆娘。木兰,秀芹她哪有你这般漂亮。」根旺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抱住了木兰,
嘴巴前拱,试着要亲吻她的脸和嘴唇。

  木兰把脸往后撤,两手支在当中,抵挡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不要这样,别
吵醒了阿爸。」素来内向羞涩的木兰有些生气,却也有些害怕。俗话说,寡妇门
前是非多。这样的丑事要是传出去了,她也别想活了,她宁死也不要在流言蜚语
当中苟且偷生。

  「不要管那个老家夥!」根旺粗鲁地打断她,一只手却滑溜地伸进了木兰的
衣服里,「木兰,你的牝儿好热哟……」他的语气在此时又显得温柔体贴了,呼
吸急促中带着焦急和难耐。

  「你,你……你别这样,要做死了!」木兰又气又难过。丈夫刚刚去世,自
家兄弟就这般无耻下作,叫她以后怎么过日子?她提起右腿,狠狠地往根旺的下
身一捣。只听见根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叫,带着野兽中伏的绝望哀嚎,萎顿在
地上,身子像虾米一般蜷缩成一团。

  这一声叫喊沉闷痛苦,虽不甚亮,但清夜里传来,仍是显得清晰异常。曾亮
声在她母亲房间里听到了,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顺手拉开
房门。母亲木兰从巷道暗处匆匆走来,步履有些踉跄,神色慌乱,见曾亮声站在
门口,忙伸手收敛了些,并整理了下衣服,「哦,阿声,你怎么出来了?洗澡了
吗?」

  「妈,怎么了?我刚才听见了谁在叫喊?」曾亮声伸长了脖子,试图看见什
么,只是巷道幽暗,却也没什么动静。

  「嗯,没事。你不用担心,快快洗澡吧。我去打些水给你。」木兰顾左右而
言他,不想让儿子多想,急匆匆的赶他去洗澡。

  曾亮声见母亲姿容出色,娇羞中带着酡红,不禁心中一荡,心想,母亲真是
生得好看,比电影里的那些明星一些儿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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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第三章

  曾亮声很敏感,见母亲神色之间似有隐忧,忙问:「妈,是不是有小偷?」
他想,可别是有人趁乱想偷东西,自己家里清贫,每一样东西都是生活必需品,
缺了就要再买,这对于守寡的母亲又增添了负担。他年幼的心里早就寻思着,自
己是个男子汉,不能为母亲分忧解烦还算什么男人?

  「不是,不是。你刚才可能听错了,说不定是邻居,咱们不要惹事了,好不
好?」木兰拉着他进了房间,顺手拉上了门栓。

  晕黄的灯光下,一身素白的木兰秀眉微蹙,纤手细腻温热,吹气若兰,惹人
怜惜。曾亮声不敢细看,只是香气拂鼻,让十四岁的他更是难耐,心中暗骂自己
无耻无行,怎么能对自己的母亲起这种不良之心,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妈,你先歇息吧,我去洗澡。」曾亮声有些慌乱地抓起备换的衣裳,就想
往外走。

  「别,阿声,你就在这儿洗吧,妈这就给你烧水。」木兰不知为什么,突然
感到害怕,不想独自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根快速烧水棒插进热
水瓶里,然后打开一盒力士香皂,「这个拿去抹身子,比较不会让蚊子咬。」

  曾亮声的嘴里「哎」了一声,眼里瞧着母亲清秀的面庞,「妈,要不你先睡
吧,我洗完了还要再看点书。」

  木兰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去整理床铺,一面绣着龙凤呈祥字样的半旧床
单覆盖在乌木床上,她把它揭开,折成四方块后放进了木箱里。

  这天气日渐炎热,就算是半夜里也不再起寒了,眼前只需一件毯子足够了。
她再慢慢地从木箱里拿出一件新毯子,放在手里,沉思许久,才盖上木箱盖。

  曾亮声痴痴地看着母亲纤细的身影,知道这件新毯子是要给他盖的。这是母
亲当年唯一的陪嫁物,她一直舍不得拿出来使用,常常压在木箱里,每年都拿出
来晒晒太阳再放回去,说是免得发霉。

  雨点打在窗外的红心蕉上,发出了铜盘的声音,热烈浓郁,给暗夜流溢些许
的生气。木兰不经意地瞧着儿子裸露的上身,虽然清瘦,但也略显出勃勃生机,
这里面蕴育着未来的希望与渴望。

  曾亮声知道母亲在看他,他感到,一种怪异的气流正从皮肤的毛孔里散透出
来,痒痒的,颇为受用,像是在最温柔的水波里游泳,鱼的快乐!空气中有了一
点肉靡的气息……

  这是一种巧妙的敏锐的刺激,一种超脱美感的迷惑,一种浓艳的袭击。

  接着,他听见了母亲轻轻的叹息,有着花须似的轻柔和温婉。他缓缓转身,
与母亲四目交视,不禁浑身一震,像是中了一支彩色的飞镖,眼前一片大红,像
火焰,又像是一片乌黑,墨晶似的浓汁,也有一泻金澄澄的蜜色,染着奶油的色
彩……

  木兰幽幽地看着儿子日渐成熟的脸庞,又是长长的叹息,「阿声,洗好就睡
吧,今天已经很晚了,念书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母亲的声音——清脆,幽雅,妩媚,瞬间让他口干舌燥,呼吸困难。他呆呆
地站着,忘了穿上衣服,只是穿着一条短裤衩呆呆地站着。母亲乌黑惺松的发垂
在肩上,红的是美丽的靥,只是眼中流着一波的蜜,蓬勃地燃放着,像一幅奥林
希亚的写意画。

  「哎,我马上就好。」曾亮声讷讷地答应着,一颗心就像是池塘的青蛙,扑
通地跳进了池水中,起了好大的一朵涟漪。

  其实,木兰的心中更是起了兽形的涛澜,刚才大伯的无礼调戏无形中激起了
她沉埋心底欲望的浪花,强烈地震荡了生命的浮礁,在她思想与欲望挣扎的边缘
线上,她似有意,似无意地等待着欢乐之神的莅临……

  儿子像一方神奇的异彩,揭去了她满天的睡意,注定了她今夜将难以入眠。
可是,可是,可是自己不能!这渐渐的阴翳将永远伴随她,走向人生的尽头,自
己注定了要身披着伦理的外衣过着清淡无涯的生活,将远离这普彻的欢声,这普
歌的华颂。

  她慢慢闭上眼睛,此时的儿子正在冲洗着朝霞般灿烂的下体,她可以想像,
自己的儿子那坚挺的阳具将是多么的渴望冲刺与驰骋。屋子的灯光黯淡,阴影下
的他显得比平时伟岸,光和阴影的强烈对比,浅色的沉郁与黑色的宁静,闪烁着
一种不可思议的魅力。

  莫非,我真是一个荡妇?丈夫刚刚去世,我就莫明其妙地起了绮念,而且是
对着自己亲生的儿子。

  阴雨的天气常常让人心思重重,记得那天也是这般的天气,丈夫抱着自己,
把坚硬的阳具狠狠地扎在幽深的阴牝内,澎湃的精浪冲刷着牝壁的墙岸,也就在
那一夜,有了亮声。

  真实的哀伤存乎于心灵之间,很难向旁人诉说。多年来,木兰早已习惯了默
默无语地在静夜沉思。她的母亲是少数民族妇女,娇俏的身体内流着一半鄂伦春
族女人的血液,原始的野性气息已经漫漶进她的魂魄深处。可她继承更多的,却
是父亲的内敛和温顺,少了母亲那种刚强直爽的个性。

  因此,木兰是感性的。秋叶的零落,朔方的雪花,墙角蝇虫的呢哝,每每竟
能叫她伤怀不已。

  很快,曾亮声洗完澡,端起脸盆往窗外就泼,回头一看,母亲闭着眼睛,似
已瞑去。橙色灯光下的母亲安详中透着些许哀伤,微微下弯的唇角漾泛着凄美的
光泽,纤尘未染的面庞上舒展开无言的倦怠。她真该歇歇了。

  静夜里,雨声淅沥如雷,间杂着曾亮声辗转反侧的声音,身下的木板在他的
重压下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呻吟。

  「阿声,睡不着是吗?木板硬,要不,你就到床上来睡吧。」木兰其实并没
睡着,她的心思就像窗外飘飞的雨丝,绵绵霏霏,苦痛天幕般覆盖着她的整个世
界,她又岂能安然入眠?

  「嗯,妈……不用了,我就是想着爸,以后……」曾亮声的声音嘶哑,睁开
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失眠了,所以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他有些懊丧,又有些
莫名的惆怅。

  「来吧,这床大,也暖和一些……」木兰往里腾挪身子,娇软的身子向右侧
睡,微弯的腰肢透着性感的柔媚。

  儿子的身体好沉,一上来,乌木床就起了反应,接着,盖在身上的毯子揭开
一角,他钻了进来。

  「怎么毯子没拿来?」木兰嗔怪着。

  「还是旧毯子习惯些。」曾亮声嗫嚅着,母亲的身上有着一股恬静的香,催
发着他长久的青春梦想。

  他并没说假话,新毯子没有旧毯子有人气,还有一丝沉压在箱底里所特有的
膻味。更何况,母亲早已濡染了床上所有的一切,处身其中,有一种芳春的困倦
和甜美。

  「嗯,睡吧,今天累了。」木兰一动不动,只是静静躺着。儿子粗重的喘息
和呼出的气息搅着她一向以来的清梦,看来今夜注定要无眠了,木兰想。

  曾亮声闷哼了一声表示回答。这潮来潮去的春情,像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
浪。母亲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有校园里夹竹桃的味道。四野寂然,偶有牛蛙
的杂鸣,唱着永远的音调,这巨瞳隆腹的牲畜每每对月而唱,今朝却如中蛊了似
的,克罗可可克罗可可,施法念咒,传递着远古部落幽灵的魂魄。

  他深深地呼吸。心中昇腾起原始而野蛮的意念,这暧昧的光景,披着墨青色
的雨衣,无声地袭向他正日渐成熟的心田。

  睡梦中,他不知不觉,把手放在了母亲温婉的胸口。

     ***    ***    ***    ***

  第二天,大伯先走了。匆匆数日之后,木兰的心情随之有些变得欢快了,虽
然略显惆怅,然而原来紧蹙的眉角宽舒了不少。曾亮声看在眼里,以为母亲摆脱
了丧夫的哀伤,心底不免为她高兴。

  「阿声,我等会到孙婆婆那儿买些卤面和香肠,中午就凑合着吃吧。」木兰
从厨房里拿出一个铁质盆子,她想,公公病弱,口淡,还是买些荦腥点的吃。曾
亮声沉默着点点头,只是痴痴望着木兰窈窕的身影,目光里有着忧郁的意味,隐
约着暧昧。

  孙婆婆卤味店位于长胜街头,与平阳街相接,位置适中,生意兴旺。再加上
孙婆婆卤味独到,用料精致,享誉这一带。

  「木兰来了。要节哀呀,看你憔悴的……」孙婆婆怜惜地看着她,亲切地牵
着她的手,挽着她走进里面的配料间。

  「这是我早上刚卤好的腊肠,最新鲜了。」说着已是装满了整只盆子,然后
用塑胶袋包好。

  木兰嘴里道着谢,就要从裤兜里掏钱。孙婆婆急忙按着她的手,「这次真不
要钱,木兰。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你一定要收下。」

  正推搡时,孙婆婆的儿子钟旺从楼上下来。「啊,木兰姐,这个你一定要收
下。你再客气就太不好意思了。」他的嘴说着,手下也没闲着,在推让之间,在
木兰的腰眼上捏了一下。

  木兰眉头一皱,钟旺以前也没少搔扰她,起初很是厌恶,只是刚才那一下竟
让她心中跳了跳。

  她急忙掏出钱放在了屋角的桌子上,跑了出来。拐过街角,不料想从另一边
骑出一辆自行车,猛地撞在她的身上。顿时两个人尖叫着在地上滚成一团。木兰
忍着痛,定晴一看,原来是曾亮声的班主任王则。

  王则见是木兰,赶紧起来搀扶,「真是对不起,瞧我这没长眼的……」

  木兰从地上捡起一副眼镜,递给王则,「王老师,你的眼镜。也不知道坏了
没有?」

  王则与她家老曾原来都是师范学校毕业的,只不过王则小两届,两家在平时
也常有往来。王则说话比较风趣,不比老曾木讷,木兰一向对他印象深刻。今日
猛然相见,而且不尴不尬的,不免脸颊堆红,素服中的她显得异常的妩媚。

  「啊,这是你的东西吧,幸亏没掉出来……是吃的吧?」王则见木兰风致动
人,心中一动,捡起木兰掉落在地的盆子,在嘴边吹了几下。

  「王老师,这是要去哪里,赶得这么匆忙?」木兰神色渐定,见王则衣冠楚
楚,打扮得甚是俊俏,再戴上这副金边珐瑯眼镜,更是风度翩翩。

  「唉,这不是学校马上要评高级职称嘛,我想到校长那坐坐,加深感情。」
王则故意装成可怜的样子,一只眼睛径瞧着木兰鼓鼓的胸脯。往日里念着学兄的
面子,不敢太放肆,现在木兰新寡,也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木兰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要拍马屁了?怪不得你升得这么快,原来都是
这样子来的呀?」

  自家丈夫也是去年才评上中级职称的,可人家都快要评高级了,不免替死去
的丈夫不平。这王则平时嘴儿就甜,做事又八面玲珑,同事之间风评甚佳,都说
他会做人,人缘好。

  「嫂子这是买啥好东西了?是好吃的吗?」王则嘻嘻地笑着,单手扶着自行
车车把,摆着一副潇洒倜傥的姿势。一向自许风流的他本来并无邪念,只是今日
见木兰实在太过妩媚,心底已是臆想翩跹,思量着要是脱下她的底裤,将是何等
的肥美无双。

  「嗯,今天老曾做『三七』,我懒得做菜,就随便买了些凑合着将就。」一
提到老曾,木兰的心就一疼,这伤口经不得轻触,一碰就会伤及筋骨,实实地折
磨人。她哀哀的神色,眉宇间若隐若现的忧郁,霎时间击溃了王则原本轻佻的心
思。

  他收起嘻皮笑脸来,安慰道:「嫂子,逝者已逝,您要节哀才行。」他心里
暗暗咒骂着自己,什么东西,不能做雪中送炭的事,起码不能落井下石!他接过
木兰手中的盆子,放在自行车前的篮子里,「嫂子,我陪你回去吧。」

  木兰默默地点点头,走在前面。阳光透过硕大的杉树枝叶间,洒在她孑然的
身影上,拖曳了一地的忧郁。


                第四章

  沿着那条靠近小河的巷道,王则跟在木兰身后,他知道,再走上几十步路,
也就到她家了。这是一条几乎谈不上建筑风格的红砖小巷,间或从墙角会传来细
微的蔷薇香味,但决然冲不掉从小河散溢出的一股股臭味。在这不大的水面上,
永远漂浮着菜叶、秽物和动物的粪便……

  王则「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暗暗骂道:「这肮脏的城市!」

  可是这个肮脏的城市有她,这个美丽的女人!她的全身上下颤动着异样的春
情,起伏的胸膛,别致的嘴角,无不荡发着诱人的光芒。

  「她像美丽幽深的西树林,昏黑而深邃。我期盼着与她的约会,虽然还要赶
许多里地……」他嘴里喃喃念着弗罗斯特的诗句,想象当时创作的意境和象征,
忽然间神游物外。

  「嘿,到了。王老师,你在想什么呀……」木兰讶异地看着他,心中怦然一
动,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些略似死去的丈夫,沉郁斯文,或许这也是老师所特有
的吧?木兰自嘲地笑了笑。

  王则以为她在笑他,嘿嘿干笑几声,在后脑勺上挠了挠,「对不起,忽然想
起没有给曾老师买些纸钱,实在不好意思。」

  「少来了,又不是外人。」木兰斜乜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打开门,「阿声,
你看是谁来了?」期中考完了,又要面临着毕业考,儿子这几日一直猫在家里的
小阁楼里苦读。眼见着儿子这般认真,看来将来必有成就,木兰实是喜不自禁。

  曾亮声哎了一声,从阁楼上跑了下来,看见王则,顿时有些拘谨,只是怯怯
地叫了声:「您好,王老师。」

  「王老师,你先坐。」木兰招呼着,顺手从柜子边摘下围裙,别在腰间。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王老师倒水去?」

  王则笑着说,「好的,你忙你的去吧。」说完拉着曾亮声的手,径自坐在一
张长条椅上,「作业温习得怎么样了,有啥不懂的地方跟老师说说。」

  「呀,王老师,也没啥子。我这做了些题目,要不您给看看?」曾亮声憨厚
地搓着双手,有些儿不知所措。

  「好的,我这就给你辅导一下吧。」王则爽快地点点头,所谓爱乌及屋,不
看学兄曾根茂的面子,也要看在木兰的花容月貌上,他顺手拖过一把椅子,示意
曾亮声坐下。

     ***    ***    ***    ***

  木兰蹲在厨房里洗着空心菜、红萝卜和大白菜,这些东西都是日常所吃,虽
然便宜,但很新鲜,每次木兰都要把它们煮得可口可心,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
子,便是她一天当中最开心的时候。

  她一向喜欢烹饪一类的东西。以前小时候,她常常把采摘自屋后的青菜做成
美味的佳肴,让疲惫一整天的父亲回来后,顿时忘记满身的痛。而那时,父亲便
会亲热地抱着她娇小的身子,一阵猛吻,生硬的胡子总会刺得她脆生生的叫喊出
来。每每思及于此,她就会想起,还在西北高原上孤独生活的父亲。

  该是把父亲接到这里住的时候了。她心里想着,要不是父亲一直舍不得离开
那个守寡的胡氏,她早就让丈夫接到家里来了。这个专克老公的狐狸精!她呸了
一声,灶间的炉火一下子升高了。

  「怎么了,是不是呛到了?」伴随着熟悉的咳嗽声,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
身后,木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自己的公爹曾佤子。

  自从那天昏倒之后,经过一番静养和药粥的调和,曾佤子原本苍白的脸色日
渐红润,一点儿也不像是刚丧子不久的老头子。曾佤子是一个满肚子淫词秽句的
民谣歌手,曾经有电视台来采访过他,并录了个专题节目,当然其中的歌词都改
成了歌颂中国共产党和改革开放的赞词了。木兰记得当初还没过门时,就常常在
村口听这个未来的公爹唱着:

  哎哟哟——
  妹子家里我去过哟
  有一个当当肥肥的磨
  哎哟哟——
  尕妹子怀里我睡过
  有一股烧人的火
  ……

  在这片荒瘠的土地上,有这种歌,这种即兴随情的歌,能让你忘了今日的无
粮与缺水,沉坠在对异性甜甜的怀想里。木兰就是在这种俚俗歌声里长大的,当
初朦朦胧胧,到了大时,明白歌词里的含意,不免有些害羞,但又喜欢这质朴真
实的旋律,只能别过头去,或是躲在屋子里,细细地谛听。

  而今,人已老,歌已逝。只是倔强的曾佤子并不服老。

  「没,没啥。爸,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跑来干啥呢?」木兰没有回头,感
觉到公爹已走到身后。曾佤子嘴里嗯着,脚步却也不再向前,只是静静地站着。
木兰脖颈间的肌肤白得诱人,琥珀的色泽,泛着些微月的朦胧暧昧。到了城里生
活的儿媳妇变得比往昔的白皙鲜润,不复当年刚过门时的晦涩酸辛了。曾佤子沉
沉地吸了口气,喉间的那口浓痰在嘴里绕了几圈,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好媳妇,是什么客人,敢情还要加菜?」他的呼吸几乎要触及了她,她轻
盈的身子一颤,仍是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嘴里哎了一声,「爸,是阿声的老师来
了。今天是根茂的三七,您老人家忘了吗?」

  「不敢忘,怎会忘?木兰……好媳妇,你,你好……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曾佤子说着,轻轻地在她的香肩上拍了拍,看似无意,其实有心,这手在香肩上
逗留的时间稍稍比平日的长了些。

  木兰微微一震,如果不留意,倒也不觉得异样,嘴里咕哝着,「也没什么,
爸,你这些日子见好了,也要出去走动才好,不要总是憋在家里。」公爹这几天
下来,神情有些古怪,可别……

  一想到十几年前的那一天,她顿时脸染如霞,连脖子都红了。

  那是婚后一个月左右的光景。小两口成天形影不离,窝在房里不停地说着悄
悄话,说完了就不停地做爱,几天下来,曾根茂日渐消瘦,眼睛也是红通通的,
白天常打瞌睡。根茂他娘是过来人,自然明了这是睡眠不足,纵欲过度的结果。
有一次不经意碰触到木兰的胸部,她竟然「哎哟」的叫了起来,显然是两口子做
爱时留下的伤。

  根茂他娘忍耐不住了,有一日拉着曾佤子就说,「其实也该让木兰回家看看
了,你也不看看咱儿,都变什么样了?」

  曾佤子笑嘻嘻的不以为意,「小两口新婚,男欢女爱的,没啥好担心的。当
年我娶你时,不也是一样吗?嘻嘻嘻……」说罢就在老婆子身上上下其手,这老
逼虽干涩,仍是有些温度的。

  「去去去,老没正经的!」根茂他娘甩开曾佤子的手,拉开院门,「我去翠
花家了。」

  曾佤子却是心中一动,新媳妇儿长得齐正好看,那是村里公认的。这女娃是
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主动上门要来自
家当儿媳妇的。

  大儿媳秀芹原来身材也很高挑,可自打生了娃之后食欲大增,身材就开始变
形了,臃肿不堪。还爱吃大蒜,一张嘴就是冲鼻的大蒜味,恶心透顶。

  光鲜的蔬菜是许久没吃了。自打去年在大儿媳的床上被大儿子捉了之后,曾
佤子收心了不少,可久违的欲望今日却被老婆子的一句话给勾起来了。他看看院
子,只有几只鸡在啄着地上的砂子,枣树的枝叶间,蜘蛛正忙着织网捕食,他吞
了口唾沫,蹑着脚步,走到了根茂房间后面的窗户下。

  一段似断似续的呻吟声从窗户的罅隙透将出来,接着,就听见木兰在说话,
「好了,根茂,你就省省力气吧。明天你也该出门帮忙做些事了,别整天就想着
这事,你去照照镜子,瞧把自个儿整成什么样子?」

  「没事,田里的事我爸说了,都叫大哥,我安心的教我的书。」曾根茂不以
为然,他对师范毕业后把他安排回家乡教书一直耿耿于怀,这穷乡僻野谁都想着
逃出去,可自己出去了竟然还回来。不过,如果没回来,也娶不到这般标致的媳
妇,想想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好了,你都吐出来了,还尽折腾。讨厌啦,我要去打水,洗一下澡。」过
一会,只听见床铺一阵子响,木兰趿着拖鞋,吧唧吧唧的去开门。

  打水必须去厨房。

  曾佤子从房后踅进了最靠西的厨房,躲在了一堆柴垛子后,屏着呼吸,大气
也不敢出,似乎只要自己一呼吸,木兰就不来了。

  此时,天色向晚,厨房里朦朦胧胧,光线浅灰而微明,反衬着屋外枣树蠢蠢
欲动的轮廓,四周一片沉寂,曾佤子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好像要跳出嗓喉似
的。

  没多久,木兰进来了,她迅速看了一下,见没有人在,就把门关上了。这些
日子下来,也只有这时候才有时间独处,所以她每次洗澡都需要耗费很多时间,
这种习惯也延续到了以后的日子。

  她打开锅盖,一大锅热腾腾的开水正使劲冒泡,雾气蒸发,她披散开发髻,
在一袅青烟里,就像一个独舞的仙女。要说木兰的漂亮并不是那种绝顶的漂亮,
可那种女人味儿是属于能钻进人心里去的东西,她的五官和体态都是合着男人口
味生长的,好看而温和,略带一些良善和厚道,叫人忍不住就想上前亲她,呵护
她。

  眼前脱下衣裳的木兰呈现的是妩媚的娇羞,精致浑圆的乳房,温顺柔美的阴
毛覆盖在平坦的小腹上,荡漾着花叶枝蔓的影。曾佤子眼睛眨也不眨,生怕这诱
人春光一瞬即逝,再不复来。只是到了木兰在搓洗阴户时,他才醒过来,此时不
上,更待何时?

  「啊……」木兰惊叫起来,只是嘴巴很快就让曾佤子用手掌堵住了。

  曾佤子从后面抱着她,一手堵嘴,一手早已没入了那经过他儿子千磨万压的
阴牝里,「莫叫,叫人听见了……」

  果然,木兰惊愕了,见是公公,急忙挣扎,可力气太小,奈何不了曾佤子的
死力。「爸,你干什么?也不识羞,我可是你的儿媳妇哟……」

  曾佤子一边用手指搅着她阴牝内的混水,「好媳妇,叫爸干一回,以后爸都
听你的。」这搅拌声闷闷然,浸浸然,从木兰阴牝处传来。

  「好媳妇,你真是好看……」他把木兰压在了灶台上,一手把自己早已膨胀
的家伙拿出来,端在手上甩了甩,从后面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早被吓得呆若木鸡的木兰还没醒悟过来,精美的阴牝里早已插入了一根滚烫
灼人的铁棒子来,这铁棒子硬度一点儿也不比丈夫差,其长度甚至还稍胜一筹。

  她马上「呀……」的一声哭了出来,只是被公公捂着嘴巴,下体被他死死地
压着,挣扎不开,牝户里略微疼痛,毕竟多日以来,这里面总是不曾得闲。

  木兰瞬间觉得黑暗之神正笼罩着自己,一时之间,她找不着北。她想叫,不
敢叫,想哭,哭不出来。身后的公公正死命操着自己的牝户,她并不觉得快乐,
反倒是觉得生不如死。她想着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却被公公污了,这冤屈却找
谁诉说去?

  失贞的痛楚盖过了交媾的快意,虽然牝户里又麻又酥,酸甜难当。经过丈夫
多日的耕耘,她早已食得其中滋味,快美非凡,乐不可支。可眼下,自己是被自
家的公公操着,这可是乱伦哟!她的眼泪如雨般倾泄。

  曾佤子只是沉浸在这欲望的世界里。这般紧美的牝房,是好长时间没有品味
了,时间可以追溯到秀芹刚过门那会儿了。不过,现在的木兰更非往日的秀芹可
比,那份紧窄,那份甜美,就是这样插着不动也是畅快不已。此刻,就算是大罗
神仙要他做,他也不要。

  他慢慢悠悠的插着,体味着这其中舒畅,木兰那种压抑着哭声和呻吟声的姿
态,更是撩人心欲。他不再掩着她的嘴了,一手捏着她浑圆的乳房,一手绕到前
面去抚摸她的阴蒂,阴蒂处颤颤巍巍,潮湿粘稠,是情潮,是欲浪。

  厨房里回荡着性器交合的声音,空气里的灰尘,歌舞一般地飞着,此刻的主
人,是一对乱伦的男女。当反抗变成无奈,阴牝里密密匝匝的酸麻,汇成晦涩阴
暗的激流,木兰瞬间忘了彼此的身份。直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才猛然醒了过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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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第五章  师母

  「木兰,洗好了没?等会儿顺便给我拿些烤地瓜。」根茂趿着一双拖鞋,嘴
里念叨着,敲了下门。

  「就好了,你干啥去了?」木兰暗吸一口长气,感觉到阴牝内的那根热棒跳
了两下,随即变得更加刚硬了,又缓缓地抽了起来。她心下暗怒,这当口儿你还
有心思干这玩意儿,这要是被根茂发现,不是天大的丑事吗?她又怎么知道,自
己的公公扒灰并不是第一回了,而且还被自家的儿子捉奸在床,痛打过一回的。

  「嗯,我撒尿来着……」根茂却没停留,拖着长长的脚步声,声音渐远。木
兰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落下,不免对身后的公公怨恨,突然两只手据着灶台,屁
股猛地往后一挫。曾佤子不曾料到儿媳有些一举,一个趄趔,屁股一下子萎顿在
地,阳具里猛然吐出一股浓稠的精液,呈拋物线形状,抛洒在地板上。

  他刚要发怒,只见木兰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杀气腾腾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恨恨地说着,「今日不幸被你污了我清白身子,也算是我木兰命苦。不过你若当
我好欺负,那是你这老王八走眼了,今天咱们便来做个了断!」说罢,手中的菜
刀往下压了压。

  「啊!别这样,好媳妇,爸一时胡涂,你别发火,小心菜刀!」曾佤子霎时
脸如死灰,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娇小女子竟这样刚烈,他急忙陪着小
心,苦着脸哀求。

  「好!今日便饶了你!咱们都忘了这件事。往后你若再骚扰我呢?」

  「往后我再骚扰你,我是乌龟王八蛋。」

  「你本来就是乌龟王八蛋。」木兰铁青着脸,用菜刀背拍着曾佤子的肩膀,
「你发誓,今后若再骚扰我,叫你曾家断子绝孙!」

  木兰深知,曾佤子一向对于家族香火传后极为重视,自打大儿子生了丫头片
子之后,就把传宗接代的任务转到根茂身上,要他发这样的毒誓,他才会当真。

  果然,曾佤子脸一下子白了,哭丧着脸,「我发誓,今后若是再骚扰你,我
曾家断子绝孙。」

  此后,十多年了,曾佤子果然遵守誓言,不再对木兰动手动脚。想不到,而
今他儿子刚刚入土,竟是故态重萌,又生淫念。

     ***    ***    ***    ***

  「爸,你要没事儿,帮我到庙街买点酱油吧,我这儿忙不开身。」木兰指着
储物柜里的瓶子,果然所剩无几。

  曾佤子悻悻地抓起瓶子,嘴里咕哝着,走了出去。刚才想趁机揩点油,试试
媳妇是否新寡动情,自己也可重拾旧欢。却没想她似乎全无在意,毫不动心,不
禁有点灰心。

  木兰凄苦地蹲坐在板凳上。公爹鲜耻寡廉,丈夫虽逝去不久,就又起了坏念
头,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愁绪忧思像那远山,浑浑茫茫,虎视着这脆弱甜美
的女子。

  前屋传来儿子的声音,似乎是在念着课文,朗朗上口,极富节奏感。木兰的
心里暖洋洋的,有了他,人生才不会苍白如纸,自己也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这些日子以来,亮声时不时地在夜里来看自己,有时还会替自己盖上被子。
木兰好几次醒了过来,可都是闭着眼睛,生怕儿子知道。可就算闭着眼睛,她也
能感受到儿子的温情。亮声每次都是坐了好一会儿才走的,她知道,他是在看着
酣睡中的自己。

  失去父亲的亮声好像在这几天成熟了许多。不光是在他唇下茁长的胡髭,还
在于他的心境,而这一切的变化,敏感的木兰都能感知到。

  从木兰站着的角度,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儿子日渐高大的身躯,跟坐在旁边的
王则相比,也不遑多让。真该多补一下他的身体,正在发育中的男孩子,营养可
是不能少的。想到这里木兰有些沮丧,根茂死时,给她们娘儿俩没剩下多少钱,
幸好办丧事收了些礼金,没啥亏本,否则这日子更难过了。

  曾佤子回来时,王则和曾亮声正坐着聊天,无非是,问他今后打算考什么学
校,有啥打算。曾亮声想了半晌,才说不想考啥大学了,想就考个中专,早点出
来挣钱养家。曾佤子也赞同孙子的想法,说中专生在咱们那儿也算是高材生了,
你爸当年不也是中专毕业的吗?要不是身体不好,不也活得挺滋润的?

  王则摇着头,只说,可惜,可惜,一个大学生的料子就这样坏了。木兰端着
饭菜和碗筷从厨房里出来,「我看这样好,要不也考师范学校,子承父业,你爸
九泉之下肯定会高兴的。」在她心底,丈夫的职业就是天底下最高尚的职业。

  曾亮声看着母亲点了点头,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也就如此。

  「来吧都来吧,吃饭了。」木兰招呼着,「阿声,给王老师和爷爷盛饭。」

  「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吧。」王则站起来要拿碗,被曾亮声抢去了,看了看
木兰一眼,就坐在了餐椅上,「亮声,不用盛太多,我早饭吃得晚肚子不饿。」

  他没想到,木兰家里还有个老人,而且这老人对自己似乎有些敌意,爱理不
理的样子,不禁有些后悔上她家来。

  曾佤子并不理王则,桌上猪头肉的油腻香气、盐水花生的花椒桂皮味儿和白
酒的辛辣气息对于他来说,是个更大的诱惑。多久没闻到这样的香味了,特别是
那碗白酒,闻起来就像是老家特酿的烧刀子。

  作为一个过来人,他早就察觉到王则的不怀好意,尤其是那双贼溜溜的眼睛
老是在木兰胸前转悠着。儿媳妇现在守寡,暗窥丽色的肯定不在少数,按理说,
这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曾佤子上不了,你他妈的也别想上。看来我要看紧了木兰
才行。

  曾佤子近乎咬牙切齿的样子,在曾亮声看来,却好像急着要啃那块猪头肉,
他孝顺地夹起一块猪头肉片,放在曾佤子碗里,「爷爷,你吃。」

  「王老师,你也吃。」

  「大家不用客气。亮声,要不然你下午到我家里来一趟吧,我那儿有些辅导
材料给你,还有一些模拟考卷,你也拿回家做一做吧。」

  王则看似关心着曾亮声,其实是在讨好木兰。他知道,自己对曾亮声越好,
木兰就会越感激自己,搞上她,是迟早的事情。

  果然,木兰笑得阳光灿烂,「阿声,还不快谢谢王老师。」

  很快,王则就吃完饭了,「我吃饱了,先走了。亮声,记得来哦。」

     ***    ***    ***    ***

  王则家住在学校里,一整排的屋子总共十二套居室,白墙红瓦,每套屋前都
有围着竹篱的园地。王则住在最西边,离他家不远的是一座破旧陵墓,听父亲说
这是学校的开山鼻祖袁庆初的坟墓。

  当年袁老先生倾其所有,创办了这间学校,后来解放了,他响应党的号召,
把这间学校捐献给了政府。不过,也没有挨过毛主席他老人家发动的那场轰轰烈
烈极具破坏性的运动,最后上吊自杀。当时官方说法是:自绝于人民。

  起初,王则听说是分给他这套房子,有些不甘愿,但后来校长找他谈话了,
说这还是照顾你的,按你的资格还不能分到呢?咱校里还有许多老师都比你更有
条件分的。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哼哼……

  言下之意,王则当然明白,二话不说,就和新婚妻子冯佩佩住了进去。不过
说来也怪,两人结婚了这许多年了,愣是没生出孩子来。到多家医院检查了,都
说他夫妻生理条件正常,完全可以生育。王则的父亲请了风水先生来看过了,这
风水先生说是因为房子紧邻陵墓,阴气太重,阳气不足,所以女人不能成孕。王
则半信半疑,可是自己却又没有能力到外面买房子,只好先窝着再说。

  曾亮声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他不敢太早来了,怕老师有睡午觉的
习惯。其实,他是极喜欢去王则家的,而且也常常去,主要不是因为王则是他的
班主任,他是冲着王则俊美的太太冯佩佩去的。要说这冯佩佩也真的是个美人胚
子,有关她的绯闻是层出不穷,说得最多的是关于她和校长的事。人人都讲,要
不是冯佩佩,分房子的事八辈子也轮不到他王则。

  打开门的不是王则,是他的太太冯佩佩。「来了,快进来吧,阿声。」冯佩
佩跟他母亲一样叫他阿声,显得特别亲切。曾亮声最喜欢听她那带着些微磁性的
声音,节奏矜持而舒缓,清丽如云。

  潜伏在他意识深处的,是一个含糊的、有点隐隐作痛的欲望,在灵魂的间歇
期,那种欲望常常蠢蠢欲动地搔扰着他,以至于他经常半夜里醒来,便偷偷溜进
母亲的房间里,看着母亲精致的脸,然后再跑回房间手淫。

  他知道自己是错误的,而且是万恶不赦的。然而那种企慕,那种向往,是一
种少男不可名状的新体验的追求,犹如饮鸩止渴般难受。

  就是这个女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冯佩佩,害得他想入非非。此刻她正
笑靥如花,典丽清雅,就如画中的观音一般。

  「你王老师呀,被校长叫去打麻将了。他吩咐过我,说桌子上那些书是要给
你的,你自己看看是不是。」

  可能是在家里吧,冯佩佩穿得不多,只是套了件衬衫,没有戴乳罩,依稀可
以看到她的乳房,她的乳房已经有些下垂了。大概是臀部过于宽大的缘故显得她
的腰肢纤细,屁股虽然有点大,却还算上翘,小腿是象牙色的,曲线优美地从腿
弯优雅地滑至脚踝处突然地收细,圆形的足踵因为有微微的酡红而愈发得光滑润
泽。

  她真美。

  「那,那我回去了……冯阿姨……」曾亮声有些依依不舍,手里拿着那些书
本和考卷,局促不安的。

  冯佩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怎么这般生分,阿声。来,我这儿有冠
生园的糖果,你来尝一尝。」

  她很喜欢这孩子,尤其是鼻脊与嘴唇紧闭时的棱角分明,塑出瘦削的颊骨沉
毅风神,别有一种男子气概,这令她想起她的初恋男人。

  「谢谢冯阿姨。」曾亮声坐在了沙发上,软软的一下子陷了进去。

  「来,吃吧,挺好吃的。」

  冯佩佩也坐在了他旁边,灵秀的眼睛只是瞧着这年轻小伙子。她向来喜欢曾
亮声,一来自己老是呆在家里闲着没事,二来这小伙子善解人意,嘴儿又甜,长
得又像前任男友,不比自家的丈夫纤弱。对于学校的风言风语,她也不是没有听
说过,杂言碎语的总是能流入她的耳朵,回到家后难免觉得委屈。有时想想,自
己真要是像外面所传的花心,又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校长洪浼中垂涎于己是好几年的事了,当初要这套房子,也确实是冯佩佩单
枪匹马去要来的。只是过程很简单,远没有外人想的那般复杂。

  那一天正是农历八月十四,中秋节的前一个晚上。冯佩佩提着中秋月饼和一
条阿诗玛香烟就去找洪浼中了,她是那种一旦想要做就要做成功的女人,心想就
凭我这长相,难道还不能将一个糟老头子摆平?

  事情果然如她想象。洪浼中先是支支吾吾,找了好多理由,后来就开始动手
动脚了。冯佩佩躺到了他的床上,把套裙的裙脚一掀,露出了下体葺葺郁郁的阴
毛,在日光灯下显得特别的乌黑抢眼。惊呆的洪浼中在一阵的筋软腿疲下,竟然
无法勃起,只好趴在她的身上,一味地啃咬着亲吻着,还不时地玩弄着那阴深的
狭谷,最后只好在冯佩佩的手指套弄下一溃千里。

  过后没几天,王则就分到了房子。此后,洪浼中找过冯佩佩几次,都没办法
成功,那软答答的阳具就是塞不进她的阴牝内,每次都是过过干瘾,终于,没再
来了。

  闻着冯佩佩身上传过来的淡淡清香,曾亮声有一点儿心猿意马了。毕竟挨着
自己心仪的女人,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胸,以至于她的足踝,都是这样完美精
致,这样让人惊心动魄。

  「你把眼睛闭上,阿姨给你样东西……」冯佩佩把嘴巴凑到他的耳旁,呵出
的热气痒痒地打在他的颈边,他一下子都酥了。曾亮声急忙闭上了眼睛,先是耳
窝里一阵的温热,接着是奇痒,他的身子一振,顿时僵住了。

  冯阿姨在舔自己的耳朵!

  曾亮声一时之间都吓傻了。冯佩佩找着他的手,喃喃地说着,「阿声,摸摸
阿姨……」然后把他的手放进了衬衫里,鼓鼓圆圆热气腾腾的两坨肉被他一捏,
顿时不成形状。

  「啊……」曾亮声啰嗦着,他的手感到暖乎乎的,却又刺得心里头痒痒的不
知东西,身子软绵绵的就好像是飘在半空中似的,不上不下,一股气息卡在喉咙
里出不来的样子。冯佩佩的衣服撩起来了,一大段一大段的白,白得晃眼,像雪
松,更像夏日里的雪白冰淇淋,可口又芳香,清冽逼人。一瞬间,曾亮声口渴欲
裂。

  什么叫羊脂白玉?这就是了,腻腻粉粉,水润泽乡,那一团绒绒绵绵的阴毛
正莽莽苍苍地生长在一片粉白的阴阜上,景象淫糜,诱惑着这花季少年。

  冯佩佩把内裤褪掉了,她知道自己阴户的丰肥秀美,足以叫世间男人魂飞魄
散,更别说这个刚刚初懂人事的小小少年了。

  胸脯一阵的麻痒,这是曾亮声在用嘴啜吸着她的乳头,这种性爱技巧不用人
教,纯出天然,打任何人出生时就会的。她不禁有些好笑。到现在,他还是不敢
把手往下伸,尽管他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来,摸摸阿姨这儿……阿姨这儿好痒哟……」緾绵时的女人嗲嗲地用鼻音
挑拨着少年,少年的手覆盖在多毛的阴户上,显得生硬笨拙,寻找不到那销魂的
泥泞。

  「小傻瓜,把手指伸进去呀……」


              第六章  细妹

  炽热的情欲似乎像长着翅膀一样飞腾在曾亮声初啼莺声的天空里,她的手指
正挠着自己的鼠蹊,正是从这里,暖流溯血液冲向头脑。他的脸好红。

  「阿姨,我好热,好烫……」曾亮声呻吟着,只觉得心脏跳得好快,好像要
奔出胸膛似的,而鼻际飘浮的尽是花粉一般的香气,更是刺激着他勃起的茎体。

  茎体被她握住了。

  「热吗?放进来就不会热了……好弟弟,叫我姐姐……」冯佩佩的声音变得
懒洋洋的,细细碎碎,茂林深处渗出漱出。

  「啊……」

  曾亮声倒在了沙发上,阳具像擎天柱一样挺立着,膨胀到饱和,她的手指呵
得人好痒!她的手好软好绵!他曾多次的自慰,可手淫哪有她纤纤小手盈握的舒
服。眼前是艳红的熔岩,自太阳炉中喷薄而出,淹没了他情色的天空。

  冯佩佩提着身子坐了下去,突然之间,她叫出声来。

  她有点讶异于他的巨大,远远超脱他的实际年龄。虽然阴牝里滴着水,但阳
茎的茎体仍有部分卡在外面,不能顺着这狭谷长驱直入。伴随她的还有曾亮声痛
楚的呻吟,那是一种茎体穿透物质的破裂,像在琥珀的火堆中裂开,一股血丝从
他茎体的马眼处渗出,他竟如处女一般流出了鲜红的血汁。

  就在这霎那间,曾亮声就像凤凰涅槃一般,猛然坐了起来,一口噙着了冯佩
佩的小嘴,嗫住了她灵巧潮湿的舌尖,舌头交缠处,唾沫暗渡,浑然不知天上人
间。

  冯佩佩欣喜地接受着他忽然的开化,这懵懂的少年竟然知道将屁股往上抬,
配合着她的起落。她一只手扶着沙发的靠背,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阴牝内传来
一阵接一阵的快感。

  偷情是愉快的,尤其是与这样的英俊少年,想到他的处男之精桨将要渡入自
己的体内,灵魂深处的愉悦是无法言宣的。记得自己的第一次,是被邻街一个糟
老头子夺去的。她得到的是一根冰糖葫芦,而这个老人付出的代价却是有期徒刑
七年。

  那一年,冯佩佩十三岁。也许正是因为过早的开苞,她对于男女之间的性事
也从懵懂无知一下子过渡到了成熟的阶段。王则是她人生当中第七个男人,在这
期间,她先后和自己的两个哥哥、邻居老黄父子和初恋男友发生过性关系。

  从起初的惶恐惊惧,到后来的乐此不疲,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这种
通向死亡之路上沉重淫靡的释放?这一切好似都是虚幻的,我是在梦里吗?

  曾亮声痴痴地重複着同一样动作,他扶着那雪一般白的肥臀,起起落落着,
只觉着那臀肉挤压着自己的丰硕,丝丝入扣,再无半分罅隙。冯佩佩下落的姿态
很美,先是缓慢的,如同一曲忧伤的歌,接着又是迅疾的,如同一场狂风骤雨。
他闭上了眼睛,脑中想着的是永峰公园里流水河边飘飞的落花,而彼岸,是雪花
飘散。

  幻象中,这轻盈的身影化成了一个曼妙无比的人儿,瑶鼻樱口,美目顾盼,
竟是母亲深情的释放。母亲特有的颤音摇动着他心底的星辰,在那两瓣粉红之间
动荡着他膨胀的银柱,湍流透出缝隙,配合着母亲的啼啭,强烈地震撼着他尚且
年轻的心灵。

  他把头埋在那对丰乳深沟,香味沉郁,刺激着他胯间的游鱼,似闪电,似暴
雷,击打在她黑夜的林间。粼粼的粘白流成一道性爱的扇面,辅展开来,一面洁
亮如新月,一面鲜红似初阳。

  冯佩佩脸色殷红,体下阴沟早成沼地,泛滥成灾。胸腔中仅存的一丝丝歉疚
不安之心在这空前的欢乐之中逸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无限欢欣完美。小
伙子的热情似乎永无休止,他的头顶上沁满汗珠,俊秀的面孔上一片痴迷,动作
也不像最初那般笨拙直接,慢慢地,变成婉转,上下颠簸时,如行云流水,两人
之间的交合竟似成亲多年的夫妻一般娴熟了。

  她有一个强烈的感觉,这个性的世界正绽放着一朵粉红殷白的花朵,缓缓地
包围着她们,那花苞伸出软绵绵的蕊,深深地侵入了性欢中的身心。

  再没有道德的樊篱,再没有良心的防线。其实,他们此刻就像窗外那对银白
的云雀,翱翔在青葱翠绿的田野之间。不管你凝视的是她股间小小的粉红雏菊,
还是他胯下令人注目的棕红苍松,这二者之间,那一段流云乳白,暗香浮动——
一切都是那样美好。风和日丽。

  很快,他开始痉挛了。

     ***    ***    ***    ***

  曾亮声是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家的。他是匆匆忙忙离开王则家的,临走时回眸
的那一眼,叫他触目惊心——冯佩佩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散开的双股之间
莽莽苍苍着一大片涅白,极似未化的冰霜,又如散落的冰稜。

  呀,这是一片春的树叶呀,抖擞着浓密如彤云的枝叶,也许要过许久以后,
才能欣赏到这片绿意盎然。沿路阡陌的风是鲜活的、深绿的,鼻翼之间满是野花
的幽芬,还有俯手可拾的娇红浅黄,深蓝嫩青,仍远远不如她股间的晶莹。

  「曾亮声,你去哪儿了?」

  初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曾亮声不禁有些惊乍。他一转头,只见一个留着短
发的女孩亭亭玉立在一片油菜地的边缘,一旁淙淙流淌的小河正哗哗地从她背后
流去。她就像兀立在她左边的那颗很不起眼的苦楝树一样,树冠尚未逸出绿云,
枝干上垂着黄色的种籽,坚硬而结实。

  「细妹,你怎么在这里?我去王老师家了。」

  刘细妹是他的同班同学,家里处境甚至比他还贫因。最近,她的父亲好像要
她退学,说反正就算是考得上也读不起,不如早点帮家里干点活,贴补家用。其
实,许多人都知道,她父亲是嫌弃细妹是个女娃子,迟早是个倒贴的货。

  「我,我到菜地里摘些菜回去。你,你,是王老师给你补课吗?」刘细妹的
眼里满是羡慕的目光,在她们班里面,谁都知道曾亮声是班里老师的宠儿,书念
得好,人又长得漂亮。

  曾亮声走近她,见她的手正捻着衣角,一绺细细黑发披撒在她的额头,衬托
着她的脸白皙细腻。大自然其实是最公平的,给这穷苦人以许多有钱人所没有的
天然清秀,这是从蔚蓝天空里飘来的云彩,明媚而阳光,是城里阔太太们所梦寐
以求的容颜。

  与冯佩佩惊心动魄的一场性爱,让曾亮声彻底地改变了审视女人的角度,他
似乎一下子长大了,懂得怎样欣赏女人。怎么以前没注意到刘细妹原来是这般好
看呢?

  「没有呀,王老师说要给我些复习资料。喏,在这儿,你要不要看看。」曾
亮声扬着手中泛黄的书本。

  「真好,真的?我可以带回家看吗?」刘细妹欣喜地看着他手中的书本,满
眼艳羡,尽览无遗。

  「当然,不过可有条件的。」曾亮声见她这么热中,不禁起了邪恶之心,想
看看她衣裳下的那片潮湿,是否也像冯佩佩般的淫靡。

  「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给你。」刘细妹大喜过望,丝毫也没感
觉到他的不良用意。

  「真的,你可不要恼我,否则我就不说了。」曾亮声眼里透着一股邪气,体
内的一团火一直升腾着燃烧着,鼓动他上前贴近她。

  刘细妹有些诧异,退后一步,「我怎么会恼?你快说,要我做什么事情?」

  「你让我亲一下嘴,我就给你。」曾亮声轻声说着,走向前一步,嘴巴几乎
要触着她的脸了。

  刘细妹的一张脸登时羞红得像烂熟的柿子一般,身子又退了一步,靠在了那
棵苦楝树上,气愤地骂道:「曾亮声,你欺负人!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真想不
到,想不到,你……你是这种人……」

  她心中原本甚是喜欢曾亮声,今天见他这样无耻,不禁大失所望,伤心之余
再加上恼怒,眼中顿时流下许多眼泪。

  曾亮声见她如此气苦的模样,心下不禁暗自懊悔太过唐突无礼,马上收起轻
薄的样子,道歉道:「对不起,细妹,我,我只是开开玩笑,你别当真。你……
你说过不恼我的。」

  刘细妹泪眼涟涟间见曾亮声颇有悔意,心下也释然了,「你,你以后不许再
这样羞辱人!我,我虽然贫苦,可我不是那种任人凌辱的人……」

  她顿了顿,哽咽道:「我身后这颗苦楝树是我阿妈陪我栽下的,从苗芽出土
到长成材,三年内要经过三次夭折和砍伐,否则就会被虫蛀空,所以苦楝树也叫
苦命树。我阿妈说,咱们人穷志不穷,要活得像它一样,坚强刚毅,百折不挠。
曾亮声,我以前看得起你,你,你不要叫我失望。」

  望着刘细妹义愤填膺的样子,曾亮声愧意丛生,他摇了摇头,道:「细妹,
你不要再说了,我好惭愧。这样吧,我把英语和数学资料先给你看,语文和化学
资料我拿回家,等我们看完了再互相换着看,好不?」

  他诚诚恳恳地握着刘细妹的手,轻轻摇了几下,感觉到她的手心潮湿冰凉。

  刘细妹「嗯」了一声,「好吧,谢谢你。天色已晚,你,你要不要去我家吃
饭?」她神色缓和下来,眼中既有欢喜,又有几分感谢。毕竟,他对她是好的。

  「不了,我妈还等着我呢。细妹,你有空可以来我家,我那儿还有些书,你
也可以看看。」曾亮声其实本性并不轻佻,刚才那样子其实也是因为天性中邪恶
的一面被挑了起来,被刘细妹一番义正辞严,犹如浇了盆冷水,清醒了许多。

  「好的,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做呢。」突然刘细妹想到了什么,脸红了,
轻轻挣开了他的手,急忙转身跑了。

  曾亮声见她腋下夹着课本,轻盈奔跑之时,姿态优美,不禁痴了。

     ***    ***    ***    ***

  乡间的夜雾,初起时很轻很淡,于半月梳下的金光中袅袅升腾,如母亲浓睡
时发出的阵阵呼吸,那么温柔那么恬适,幽香缕缕,缠绵于路边挺立的水杉、白
杨、洋槐以及田畴深处的河网阡陌之间。

  曾亮声步履轻快,很快就穿过小巷回到家中。

  家门虚掩,曾亮声一推便开了。母亲背对着门,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拿
着针线,正在做活。柔和的灯光下,舔湿了洁白的线,母亲润润地捻细了,送进
幽微闪亮的针眼,穿过去,轻轻一扯,便牵扯出来。这一丝一缕,带着绵长的纤
细的柔情,也带起了曾亮声儿时绵长的记忆,还有胸中涌动的稚子之情。

  「妈,我回来了。」曾亮声柔声地叫着母亲。因为要贴补家用,木兰找了家
民政服装厂,引些针线活回家里做,先把一些碎布片缝成搭攀,再把这些搭攀缀
在毯子的边缘。

  「嗯,回来了,饭菜都在桌子上,我刚才加热了,快些去吃吧。」木兰并未
回头,她的手法熟练,全神贯注地对照着纸上描好的图案做,生怕做错了。

  「爷爷吃好了吗?」曾亮声没看见爷爷,他装上两碗饭,母亲总是要等着和
他一起吃,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木兰站起身来,仔细叠好手中的毯子,「终于做好了。你爷爷出去逛街了,
说是在家里闷得慌。」

  其实,她是在说谎,曾佤子是和她吵完架后气冲冲地出门的。起因就是曾佤
子要木兰跟那个王则老师少来往,说这小子不怀好意。木兰却是冷言冷语的说,
恐怕不怀好意的人另有其人,公公心知肚明。

  这下子曾佤子可是不干了,不依不饶的非要木兰说是谁不怀好意了。他虽是
心中有愧,但毕竟是木兰的公爹,在老家,这可是绝对不能挑战的权威。哪晓得
木兰自从跟着她老公到了镇上后,竟是变得有些有恃无恐了,全不将他这当公公
的放在眼里了。

  木兰嘿嘿笑道:「我说公公,大家心照不宣吧。其实你身子骨也好了,可以
回乡下去了吧,婆婆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

  她想,既然撕破脸了,不如就此下逐客令,省得老是整天的在眼前晃悠着,
心烦。

  曾佤子气得是全身发抖,差点就背过气来。他指着木兰连说了几声好好好,
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转身把门一甩,就跑出去了。木兰轻蔑地看着他,也没理会
他,心想这老家伙也跑不到哪里,等会肯定又灰溜溜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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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第七章  暧昧春情

  刘细妹边走边回想着适才自己激愤的神态,可能把曾亮声吓坏了,忍不住哑
然一笑。其实,在她内心深处也是颇有几分欣喜的。原想在他心里,哪有我这穷
女孩的地位,没想他竟会把我放在眼里,甚至还来调戏自己。她手里拿着几张数
学和英语模拟试卷,这是她一直想得到却不敢想的东西,曾亮声的这份慷慨也叫
她心里十分感动。

  对于她来说,家是她不想回却不得不回的那扇门。父亲刘老根人倒是长得五
大三粗,大字不识几个,整天就知道酗酒耍酒疯,平时不喝酒时,却又是大话连
篇,吹牛吹上了天。刘细妹一直闹不明白,怎么母亲会嫁给这种人?

  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开门,就听到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叫着,「二姐,你
别进去。」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三弟刘多,这是个机灵鬼,嘴巴甜,很讨家里人欢心,
又生得胆大,有时刘细妹晚上出门,便时常叫他同伴而行。

  「怎么了,你在门外干什么?」

  「你不要进去,爸正跟妈那个呢。」刘多一脸诡异,似笑非笑,看着这个年
长自己一岁的姐姐。

  「啊!」刘细妹满脸通红,又看见弟弟一副赖皮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狠狠
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又怎么知道了?你又偷看了?」

  她想起上个月刘多在厨房里偷看父亲和母亲亲热,正好自己到厨房拿火柴,
无意当中也看见了那个火热的场面,下身无毛的阴牝不自禁的竟沁出了些粘汁。
特别是弟弟那回眸时火辣辣的目光简直像是要剥光了她的衣服似的,令她不由得
又羞又怒。

  此刻,刘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又来了,放肆而大胆,停留在了她日渐鼓起的胸
脯上,黝黑的脸上隐约着若有若无的邪气。她想起了刚才曾亮声轻浮样子,不正
是眼前这个坏小弟的神气一般无异吗?

  「姐,咱们再一起看怎么样?」

  刘多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个小猴子,让她又气又好笑。气的是这
小子读书不正经,却对这种腌臢事兴趣多多,好笑的是想起了那次和他一次看的
时候,他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的滑稽样子。

  「不行,快回自己的房间去。」

  她家有三间厢房,刘多和她大哥刘高住一间,在最右边,她则住在中间,最
左的那间正是父母亲住的,然后往北一拐紧邻着厨房。上次细妹就是和刘多从厨
房的缝隙偷看到父母敦伦的景象。

  她有点奇怪,怎么刘多刚才没去看,却站在门外等着她。

  不等她狐疑的眼光掠来,刘多就嘻嘻地凑上来,「姐,他们刚进去,肯定没
那么快。我瞧妈好像不太乐意。」

  刘细妹「呸」了一声,「你又怎么知道妈不太乐意了,也不羞耻,小小年纪
懂得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进了院落,几只母鸡正趴在地上啄着沙子,那只大黄狗懒洋洋
地蜷缩着身子在厨房的门槛上打瞌睡。母亲的房间里若有若无的说话声透过窗户
传了出来。

  「我说当家的,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呀?你要做也要等晚上孩子们都睡了再来
吧。」

  「这不孩子们都不在家嘛……老太婆,你就让我吐出来吧,憋着难受。」

  「要是他们回来呢?你不识羞,我却识得。」

  很快,房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起初是压抑的,不太情愿的,接着又是
一阵粗浊的喘息,母亲的喉咙似乎是被压着重物一样,又像是受了伤的小兽发出
的嘶鸣,然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姐,咱们到你房里去看吧。」

  刘多紧紧跟随着刘细妹,他处于少男萌芽阶段,对于这种事其实似懂非懂,
只想着这其中的有趣。母亲肥硕的乳房和丰厚的阴牝,高潮时的颤抖和呻吟,让
他幼小的心里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呐喊,是一种欲望得以渲泻的快感,随着母亲的
身体颤抖而颤抖。特别是和二姐在一起看,更有一种无法表达的邪恶的颓废。

  随着母亲的一声声叫唤,以及父亲歇斯底里般的吒喊,刘细妹的手心里攥满
了汗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个撕开了裂口的豆荚,熟烂了,化作了四散的碎
片。而站在身后的弟弟,似乎成熟了,鼻翼的呼吸像闷雷,又像火焰,潜伏心底
的人类本能豁然洞开,所有的黑色邪恶悄悄地泛滥成灾。

  蓦地,刘多的手已按在了她的臀部,缓缓摩挲,她本已激烈的心脏因即将来
临的邪性而懔然颤动。她想挣扎,可内心深处似乎又颇为喜欢这种荡人魂魄的抚
摸,刚刚被曾亮声调动起来的那丝情欲刹那间又被点亮了,沉埋在下身的那朵鲜
花其实急需着露珠的滋润。

  她低垂双眼,晚风随着裤子的下褪微感沁凉,刘多的手已经按抚在了她的阴
牝上,蠢蠢欲动的手指正试图往牝洞里探索。她倏忽即逝的理智如闪电般掠过。

  「不能这样,刘细妹,你怎么不知道羞耻!」

  她伸手捏住了弟弟的手腕,顺手一推,半蹲着的刘多猝不及防,一屁股地坐
到了地上,看见姐姐羞怒的眼神,猛然从突然的惊惧中醒来,茫茫然不知所措。

  房间里母亲再次地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近乎是一种死亡前的喧嚣,又是
一种远处飘忽不定的颤音,恍惚是在扭曲的生命里被这沉闷的运动抽进抽出,越
到后面,越是激昂。

  刘细妹不理会弟弟,转头奔出了大门,独自站在了围篱的外围,性欲的狂潮
如同澎湃的洪流,涌进了她的生命。

  刹那间,她懂得了,曾亮声的眸子那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了!

     ***    ***    ***    ***

  窗户开着,微风中有了一丝令人发抖的凉意,晓月的清晖融入了白夹竹桃的
光泽。曾亮声伏在父亲留给他的黑木楠桌上,做着下午从王则老师那儿带回的试
卷,心思却完全没在这里,犹自沉浸在一天以来的奇特际遇,香艳得像是涂抹一
层缤纷迷离的色彩,这个潮湿的下午所发生的一切,莫非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

  一切的一切,是扯断了风帆的离船,悠然飘动的一天。

  母亲坐在身旁,静静地看着他做作业,没有工作的母亲总是喜欢这样悄悄地
凝睇着爱子纯净的面庞。她今天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家居便服,白素馨的气息流荡
在这间小小的书房里,如露水浣洗的灯光流泻在她的身上,娴雅迷人。

  「阿声,休息一下吧,妈给你燉了只土鸡,现在吃刚刚好。」木兰见儿子沉
思的样子,似乎有许多难题未解。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丈夫是个优秀教师,
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有时歇息一下,许多刚才想不到的办法,会在不经意当中
突然而来,令人豁然开朗。

  「哎。妈,你也吃一些吧。」曾亮声闻到了一股香味,清醇鲜丽,「是放了
水发灰树花吗?」

  他心里很温馨,母亲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每次有了点钱就买补品给他吃,
这只土鸡几乎花了母亲一个星期的工资。他也跟母亲说过好多次,可她总是说,
你正在长身体,可不能亏了。你不要心疼钱,妈再挣就有了。

  「是呀,你爸最喜欢吃我的树花燉土鸡,每一次都是狼吞虎咽的。」木兰想
起丈夫,眼眶里不觉又湿了,爱侣已去,那里有天堂,有另一个时代,另一个女
人……

  曾亮声见母亲声音哽咽,已知母亲又想起了父亲,心下恻然,想父亲母亲生
前恩爱无俦,而今阴阳相隔,可死者已逝,生者却须常常生活在这种思念的煎熬
之中。更何况,错综複杂的生活环境,财富、名誉、忧愁,种种负担纷至沓来,
又岂是一个弱女子所能肩负?他恨不得立时长大,能替母亲分忧解愁。

  「妈,这块给你。」曾亮声把鸡脖子递给木兰,母亲总是喜欢吃鸡爪鸭爪之
类的,家里有的话就常常是她承包了去,他和父亲也不跟她抢。

  「嗯,乖……」木兰接过鸡脖子,见儿子满嘴油腻,也是心下欢喜,就像是
畅饮了多年的醇醪,甘美绝伦。她倏忽想起那晚瞑黑的徘徊,空虚的性欲竟像一
条蛀虫,在静夜中啃噬着滋生着自己丰腴的果实,脸一下子红了。

  曾亮声痴了。

  他一直梦想着,坚强的双臂能像雄鹰般展翼,扑向母亲蔚蓝色的天空。这是
一种极度绝望的渴望,犹如子夜的流星,试图一头冲进深邃的阴影。可欲望的浮
云,总被理智的暴风所驱赶,在道德伦理的光环上,高悬着一把利剑。

  「妈,你真好看。」他的话刚一脱口,就有点后悔,深怕母亲生气。

  刹那间,木兰惊诧地看着他,俩人的视线隔着一缕灯花在空中相遇了。她似
乎有点不知所措,有点慌张和恐惧,却又似乎有点欣喜,只是把头低了下来,像
一朵低垂的雨云。她本该生气才对,起码也要娇嗔地骂他几句小不正经,可是,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如初恋的少女般羞涩害羞?

  时光凝滞了一般,一瞬间,穿越生活的一切,多少亲厚,多少畅谈,多少梦
想,多少暗示,纷至沓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了,只有这份闲散的暧昧泛
溢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小孩子懂得什么好看?妈老了……」木兰沉默了许久,才略微将目光凝望
窗外。透过依稀的枝杈,一轮新月正冉冉升起,好似离人的微笑,更似精灵的舞
蹈。

  「不,不,妈,其实你不知道,你长得好看,真好看。」曾亮声有些急切地
想表白什么,似乎说迟了母亲就不好看了一样。

  他曾经听过邻居的那些妇人私下里议论,这女人长得狐媚之极,只怕她老公
会受不了,果然被她剋死了。当时他心里好生难过,只想冲出去跟那些长舌妇们
吵上一架,可又害怕跟母亲惹事。

  木兰微微笑了一下,「还不快点吃,我去给你烧些热水。」

  她转开话题,只觉得外面好黑,可里边好暖。从那散佈星斗的黑暗夜空,仿
佛传来了神灵的话语:「我给予你的美丽与温存难道是假的?是空的?莫非要等
到人生的帷幕落下,你才悔恨不已吗?」

  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儿子呀!

  她打开门,走向这长夜,启明星的光辉泻流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茉莉花的清
香充满了妩媚的诱惑,她的心底响起了疲惫的鼓乐声。她其实是有点害怕,害怕
再呆在这房间里会发生什么?儿子火辣辣的目光像镀金的利剑,直要刺透她的胸
膛,然后挖出她的心,裸裎在月光下任人阅览。

  现在,她有点明白了,她正在用欲望的火焰来把自己未来的时光烧成灰烬。
刹时间,她满脸通红,有如烧透了天的晚霞。

  刚才儿子站起来送她的时候,似乎是碰了她一下,又似乎没有。然而,她感
觉到了,只觉得身体发痛,体内有一个声音在有力而执着地呼唤,儿子已经是个
男人了!

  曾亮声目送着母亲窈窕的影姿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心头茫然。他想起前
天和母亲一起去土地庙上香时,坐的是一辆农用车,他们坐在车斗上,车斗上装
载的是南方来的柑桔。母亲紧紧依偎着他,小鸟依人地静静不动。空气中有种朦
胧的气氛,像笼罩着他俩的迷雾。周围一片寂静,衬托得这农用车的马达声异常
响亮,一切都像是在等待之中。

  他注意到母亲的手,那只放在大腿上的右手挂着的戒指,那是父亲送给她的
结婚戒指,象征着母亲早已名花有主。可现在,父亲去了,是否意味着母亲该摘
下这枚戒指了呢?

  母亲看上去非常的美,略微下弯的嘴角骄傲地微笑着,他想着她说话时柔和
的圆润的嗓音,是清澈的天籁。他的四肢生硬不听使唤,就像是被蜘蛛网住了不
得动弹一样,沉坠在噩梦里,而他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大感愤怒。他想抓住什么东
西,使自己摆脱出来,但周围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凭借物。于是,他只能把目光
凝注在身边的母亲,这唯一的女人身上。

  母亲出门时回眸的那一刹那,哀婉动人,眉梢眼角尽是春情弥漫,女人的味
道在此刻最是浓香。他终于知道了,其实小巷中的那些长舌妇们,说的其实也不
无道理。


              第八章  自慰

  日子过得飞快,转瞬即过,快到了中考的时间了。

  「妈,爷爷什么时候回去的?你咋不跟我说一声,我好送送他。」

  「是我叫他回去的,这几天你不是要加紧温习功课嘛。我怕他在这里会影响
你。咱们家这么小。」

  「嗯,等我考完了,我再去看看他。」曾亮声看着仔细地擦着饭桌的木兰,
有些奇怪,又有些高兴。以后,这里就剩下他们娘俩了。他一双黑眸带着古怪而
暧昧的目光,凝视着木兰窈窕的影姿,像是在寻找什么。「妈,我去学校了。」

  「好,路上小心点。」木兰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等会还要再煲些粥
给儿子补补,这些天可能是念书太累了吧,他明显消瘦了许多。

  与第一次不一样,曾亮声再也没有那种心如死灰和冷嗖嗖的恐惧的感觉了,
并且很快有了食骨知髓的滋味。

  来到王则家,他仍在睡觉。「昨晚打了一夜的麻将,现在睡得像头猪。」冯
佩佩坐在梳妆台前描着一双弯弯长长的细眉,寻思着该用什么颜色的眼影。

  曾亮声有些诧异,心想你这么讲也不怕你老公听见。细细一看,她的脸上似
乎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见她招手叫他过去。

  「我这样子好看吗?」她薄唇微启,笑出一排整齐细白的牙齿,唇角带出几
道浅浅的纹路,由这几道笑纹,整个微笑竟有着几分羞涩的娇艳和惊怯。

  他听见王则打着沉鼾,果真有几分像猪,顿时胆大起来。心想,隔着一道布
帘,也看不见什么。他凑上前,已是将手伸进了她的文胸里。

  「死样,也不怕死。」冯佩佩吃吃笑着,一双眼眸子汪汪的,像要流出水来
似的,声音轻轻浅浅,妩媚的露骨。

  「王老师叫我来补课,却说话不算数。只好叫你替他来补一下课了。」曾亮
声在她面前说不出的轻松,俯着脸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

  「小坏蛋,是补这样的课吗?」冯佩佩全身止不住一阵骚麻,尤其是下牝,
漾起了红潮的微波。她虽淫荡,但是就在丈夫旁边被一个少年调戏,毕竟还是第
一次,心里一霎飞触的撩乱。不过,这种矜持马上消失了,像扯落了的花瓣在和
风中飘扬。

  什么是色胆包天,这就是了,这对浓情中的男女顿时陶醉在黑色的魅惑里。

  曾亮声浑身发热,极其烦燥,他放肆地挑逗女人,却又紧张得不得了。胸中
一种热呼呼的意识积聚起来,以致他的手腕也肿了,下阴也肿了,微微颤抖,脑
子里充满着淫欲的画面,眼睛充血。

  「咱们到隔壁去……」冯佩佩话未说尽,嘴唇已被他牢牢地吮吸着,她说不
出来,更因紧张和激动,呼吸急促,真要晕了过去。她的内裤很快就扒啦下来,
连她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这个莽撞少年扒掉的,只知道,慌乱当中,身下的椅
子吱吱嘎嘎的声响,让她的魂儿几乎要飞出躯壳。

  王则突然没有了鼾声,一瞬间,屋里没有了任何声响。冯佩佩一只乳油般柔
嫩的手正拎着他乌黑硕长的阳物,空气中夹着她阴牝里沁出的湿草般的懒膻味。

  接着,王则翻了个身,又有规律的打起了熟鼾。曾亮声与冯佩佩相视一笑,
猛然又紧紧拥抱在一起,肉贴着肉,唇对着唇,当真是容不得一些儿罅隙。

  过了一会儿,曾亮声蹲了下来,把嘴巴凑在了她潮湿的丛草之中,嗫吸起她
的阴牝。

  「你轻些声,小坏蛋,别咂太响了……」冯佩佩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身子
骨慵懒地摊在了椅子上。他的舌头游移不定,忽儿吮吸着她的阴蒂,忽儿伸进牝
内,一番的搅弄,让她不禁地紧紧夹着双股,牝壁一阵抽搐。

  她想起了失身后的那一个秋天,大哥爬上了她的床铺。窗外,散发出淡红色
光彩的知更鸟唱着秋日的歌。可自己的心境,却好像是处于冬天黑蒙蒙的沼泽地
里,哥哥无耻的言语犹在耳旁。你这贱女人,要犯贱也要找家里人才对,怎么能
让那个糟老头子占了便宜。你看,你真贱,还没怎么弄就都湿了!

  她真想重新生活,可生活不容她选择了。

  椅子很快就被他们抛弃了,因为响声太大。冯佩佩把双手支在墙壁上,身子
呈半拱形,两只长腿张得开开的。曾亮声站在她后边,两手环到前边抚弄着她的
阴毛,硕大的阳物猛力地撞击着她肥满的臀部之间。

  在曾亮声气势磅礴的撞击下,充斥着阴影的世界离去了,她内心野性的欲望
又升腾起来,她希望这一戳一刺永远这样下去,永不停歇。渐渐地,在他的蹂躏
下,她下牝的腥臊在阴壁内化合,竟分泌成一股浓郁的沉香,牝荫深处,尽情承
受着他的雨露。

  阴唇像似绽未绽的蓓蕾,他的硕大沿着她的峭壁,长驱直入,无情的触击渐
次地把蓓蕾绽放成了鲜花。冯佩佩受不了了,她勉强地压抑着自己粗浊的喘息和
呻吟,可这种从神经到感官的麻酥是她所忍受不住的,她的指甲抠破了墙壁上的
水泥灰,簌簌地落了下来,有一些洒落在她的脸上,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和着她
披散的头发,竟有些恐怖和狰狞的意味。

  曾亮声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是闭着眼的。脑子里浮现的是母亲皎若新月的
躯体,充满馨香的呼吸,漫溢在他全部的身心里。早晨临出门时,与母亲身体不
经意的相触,实实地震颤了他的心灵。他不知,这种煎熬何日才会停息,他曾一
度试图压制,但很快就被打垮了。母亲无处不在,而他,无处藏身。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这女人发出的沉闷的呻吟和着她丈夫规则起伏的鼾
息,无异于是一场家庭交响乐,催促着他进攻的号角,攫取她淫欲的果实。她一
点儿也比不上你,我的妈妈!你的端庄贞淑,又哪是这淫荡少妇所能高攀的,可
是,妈妈,我好无奈!难道,我能真的像肏她这样,没入你温婉的风躯里?

  不,这太亵渎你了,妈妈。

  他再次把提出来的阳物顶入了阴牝内,刚刚被它带出来的瓣瓣牝肉又没了进
去。

  「小坏蛋,好老公,我,我快,快不行了……」冯佩佩只觉得百骸俱散了,
蹲站的双腿好似灌了铅的沉重,更要命的是阴牝的刺痒和酥麻,上传漫射至她的
全身,要是在平时,她早高兴得叫了出来。可是,眼下,丈夫随时都会醒来。可
这小冤家偏生又是这等厉害,弄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射精的苗头。

  「噗噗哧哧噗噗答答……」性器交合声并没有隐没在王则的鼾声下,越发的
高亢了。时间流过了,曾亮声听着他们性交时这车辘轳的声音,是喧闹里的一种
杂音,有一种禁忌的快感,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衣露体的感觉。他知道,此刻身下
这个女人的感受,既兴奋又害怕,其实,这也是他的感受。只是,他是初生牛犊
不怕虎罢了,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视死如归的傲骨。

  我就是要这样整你,这个淫妇,你夺走了我的处男权,它再也回不来了。在
他的心底,这份珍贵,是要留给母亲木兰的,只不过,他不敢这样想而已。

  光线由外及里愈来愈明,斑驳剥落的墙壁均匀地涂上了阳光的颜色。蓦地,
王则咳了一声,交媾中的男女也猛地打了个寒噤,曾亮声蓄势待发的炮弹也如水
银泻地般倾巢出动。只有一瞬时光,却已足够,他实现了自己,熔化飞散在烈火
里。

  王则又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    ***    ***    ***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木兰半躺在床上。

  隔三丈之远,凝视着那扇半圆形的窗棂。阳光在那里洁白透亮,被图案切成
静静的一块一块。白色中不动地嵌着一个花瓣般的字形。

  她心力疲瘁,却不由得心中更是宁静。时间开始了似有似无的生逝,她倒觉
得时间从此不再存在了。这个家虽简朴寒怆,但经过她的妙手亲理,干净齐整,
阳光在棂上变幻色彩,那花形的字有时漆黑,有时染红,有时如镀了铜汁,闪烁
一线金色。

  薄被微微拱起,呈半山形,她的膝盖顶成了山峰。她阖上眼帘,略感心满意
足,轻松的感觉缓缓地盈溢胸臆。一天下来少有的辰光,静谧的气氛如同沐浴般
给她以抚慰,这时刻她没有细想松懈的理由,她姣美的嘴角不用劳累,也可休息
了。

  蓦地,她打了个啰嗦,嘴角微微翘起,原本抿着的嘴唇挤出了一丝呻吟,这
道声音轻得像一根丝……

  紧接着,床铺一阵的颤动,像是不停地踏动碎步,雷声般的一阵阵震颤,轻
重错落。薄被掀掉了,木兰的食指和中指正急速地穿梭于她的阴牝之中,频率舒
缓有致,春水泛滥而汹涌,在她茂盛的草地上,也使她柔顺的阴毛披上了一层绒
缎。继而,她的眼眸浑浊了,嘴里念念有词地嚼着一些语句,稍为注意听的话,
还可听到一两句比较清晰的,「声,阿声……」

  她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这样独特的品味当中了,欲望像一道长堤上小小的
塌口,决堤的洪流,奔腾的血液,还有心崖间一道畅行的长风,她只想,独自享
受这氛围,听着自己作词作曲的黑色牧歌。真不该想像,这是儿子的一根长矛,
粘牢在凝固的山坡上,瞬间把激烈软化成宁寂,让喧嚣河水变成一泊镜面般的小
湖,这是爱的传奇,亲爱的儿子,你知道吗?

  木兰懒懒地歪倚着床板,勾在阴牝内的手指勉力挽回即将逝去的快感,然而
快感稍纵即逝,她失落得忧郁,还没有感受到牝海的喧骚,那种浸漫她腐蚀她包
围她摧残她的潮汛并没有真正的到来。或许,这要等到那一天,那根巨大长矛,
贯穿过她的花期,蘸着浑白的草露,为她的寂寥赋下一篇叛逆的诗骚。

  她的头垂了下去。被孽欲渲染了的牝户潮湿冰凉。屋子里的空气也张扬到了
极点,她想动一动都难了,每根神经,体内的每根血管,每根肌肉纤维都绷得紧
紧的,显示着她处于超载的危急状态。而随着她的一声轻呼,一股涌浪疾疾奔突
直出,她也随之瘫软在床,耳边响起了公公时常唱的歌声,「采不上那花儿心里
煎熬,采上嘛有一场磨难……」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抚摸着自己柔嫩如少女般的牝户。她控制不了自
己,处于神秘晦暗的精神,时常游走在她的每一个梦和夜晚里,她的眼神酝酿着
一种磅礴的力量,那是生命的力量,是热切和浓浓的血的力量。

  昨晚,他又来了。

  黑夜是属于隐秘人群的。他白里透红的脸上富有光泽,略微带点兽性,些微
的光线里,他熠熠发光的眼里透露着种种渴求的欲望。他不知道,此时的她的灵
魂轻轻地答应着他那响亮透彻的呼唤。

  他先是凝睇许久。然后又轻轻地爱抚她。只有此时,他们是融为一体的,尽
管只是在灵魂上。他像是一只年轻力壮的黑猫,无声无息地蹓来,起先并不感觉
到它的存在,然后倏忽间就悄然有力地捕获住她。他不是向她的肉体,而是向她
体内的某种东西探索,而那种东西在她下意识的黑暗中微妙地响应着。

  她真盼望他是个真正的勇士,披荆斩棘,敢爱敢恨。而不是个只能跪在床前
的少年,噏动着苍白的嘴唇,无助的拨动这亘古的双弦,当他们的肉身和心灵被
那锐弦和钝弦铮铮錝錝地撕裂时。当他们忍受着原罪的煎熬,也就远离了原始的
生存状态,女人和那个隐秘的温暖洞穴。

  黑暗中,热烈,激荡,潜藏着不可抗拒的情欲,这在白天总是隐藏着的黑色
情欲。

  这种黑色夜晚的游戏,该到何时才是尽头呢?

  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如此的浪荡呢?只为了崇拜男人那支充血的茎体!或
许,只为了脆弱的心灵需要雄厚如斧般野犷的抚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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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第九章

  骄阳似火,西晒特别的悠长。木兰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等曾亮声吃完晚餐,抿
嘴微笑着,儿子的吃相跟他老子的一模一样,总是这样的狼吞虎咽。

  出门时,落日犹然摇曳着满地的霞光,逡巡在平阳街的边缘。好不容易考完
了试,终于可以放松一下长久以来的紧张和疲惫了,曾亮声提议去看一场电影,
木兰当即高兴地答应了。

  在她心底,越来越离不开儿子的依恋了。而他呢,总是似有意似无意的找借
口腻在一起,就算是有同学来找他去外面玩,也是推托着没去。尽管,他们的脸
上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他们俩现在谁都无法遏制他们内心当中那已被唤醒
的某种东西,它使他们的感受更为强烈,使他们的生命更为生机盎然。

  这是一种稍纵即逝的感觉,于他们双方都是一种极其美妙极其隐晦的自我表
现。他在她面前表现了他的日益不可抗拒的阳刚之气,而她则在他的面前表现得
妩媚可爱,越发的不像是他的母亲了,倒像是他的小妹妹了。

  镇上唯一的电影院位于西郊。平时看场电影或者录像,算是小镇居民唯一的
文化享受了。与盛夏的室外相比,电影院里显得阴凉许多,天花板上悬挂着的吊
扇吱吱嘎嘎地甩出许多凉风来,几扇窗户都被黑布遮得严严实实,让人俨然置身
于地下室中。

  影院里面人并不多,他们进来时刚好放映完正片前的纪录片,迎面的大屏幕
上闪现出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芙蓉镇其实这部影片他们已经看过了,但不知为
什么,他们还是走进电影院。

  或许是因为影片里面那种忘我偷情的一种暧昧吧,在这其中蕴含着某种有限
和感伤的东西,似乎在人的灵魂极限里总是企盼着一种无限的感觉。现在这种渴
望瞭解自己最大极限的自我的激情随着影片的层层推进,不断高涨。

  木兰此刻就像一朵颤动在暗室的鲜花,绽放着诱人的香味。慢慢地,她把头
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也不失其时的抓着她的手。沁凉,微湿,像天鹅绒的手
掌。

  高低音喇叭里传出的喘息的骚声,撼动着心天,为这无边的春意注加了几分
荒情和野趣。木兰忐忑不安。在内心深处,她始终知道自己在玩弄着一场虚假的
游戏,为了自己肉体上的满足而接受荒唐的热情,而这道热情竟是来自于自己的
亲生儿子!然而,她已陷入了如此一种迷茫和混乱,她又怎样才能解脱呢?

  她恨自己,想把自己踩在脚下毁灭自己。每日里,她的全部生活都是想像儿
子宽厚的胸膛里那心跳的声音,向往着在那儿躺下。她羞耻于自己可怕的灵魂,
这是以一种幻象来亵渎神圣的母亲形象。

  昨夜他又来了。窗户开着,夜色四合,四围的树影,遮天幕地的朦胧氤氲。
一道魁伟的身影巍然地逼近她的床前,重甸甸阴森森,如一尊暗中伺人的怪兽,
隐然,有一种潜伏的不安。

  一种介于幻觉和平日世界里充满了激情的混乱又再次袭来,荡涤了木兰的全
身。火热的性欲像熟透的果实,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核的包裹,在这火热的季节
里,裂了。

  她不由自主的把腿张开了。股间的阴毛潮湿地,撒乱在隆起的阴阜上。

  这是一副可以让所有男人都沉醉的淫靡景象!何况是正在成长的少壮呢,而
这个少壮前不久刚刚初尝禁果的甜蜜?他已经不再仅仅满足于那种停留于幻想的
游戏里,他渴望真真正正地触摸和抚慰,令他魂牵梦萦的牝门,这个地方,就是
诞生了承载他魂灵的肉体的神秘谷地。

  他知道,他是越来越离不开它了,要是一天得不到它,他就得苦受一天灵欲
的交战。

  他告诉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亲手抚摸它。再也受不了这份衷心的煎熬。尤
其是在今天下午的王则家里,他跟冯佩佩做爱时,她在销魂后跟他所说的:「我
恨不得天天能跟你这样,这样的日子真好。」

  「天下哪有不想做爱的女人,除非她有病。」

  「呸,我早上做完有洗的,不然更臊呢……」

  「……好弟弟,你真行。你不知道呢,其实女人就是一张纸,只要轻轻一个
指头,就可以捅破它。」

  母亲雕花白瓷般洁净的胴体裸裎在清爽的空气里,阴阜上原本修剪得井然的
阴毛在月光的洒泼下像是青籐的影,终于在这午夜的梦魇里解脱了白日的禁锢,
开怀地嫣笑,轻轻地晃动婀娜的身姿。

  她好高贵。高雅得像是皇宫里珠围翠绕的妃子,舒展着她柔美的腰肢,微微
上翘的嘴角矜持地叩醒了曾亮声懵懂的心灵。他一下子呆住了,如果说,他还残
存着一些虚伪的道德锢禁的话,此刻,母亲的娇弱与妩媚竟是如此直白地摧毁了
他的堡垒。

  他伫立良久,嘴角颤抖着,双手卑怯地伸了出去,却又不敢前进,停留在半
空中,似乎此时的空气竟凝固了一般,生命的钟摆也随着他的呼吸顿止而顿止。

  就在此时,母亲呻吟了一声,白白的大腿张开了,呈一个大字形,中间的那
道细缝瑟缩着,像一朵细小的粉红花,光影落在上面像是蝴蝶乱飞,两片阴唇像
是天空里眨眼的星星。

  曾亮声的脑子里轰然一声,像是夜游的恶魔瞬间飞过。他抑制不住了,坚强
的双腿支撑不住心口无比的疼痛,跪了下来。眼前,一朵猩红的栀子花,花瓣折
出波浪纹的迭痕,遍体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他的喉咙有些哽住了,嗬嗬的低沉像是一只困兽无奈的悲鸣,脸色一阵红一
阵白,又一阵紫,羞愧惊喜在他这浅尝性事的灵魂内宣战。胯下的神杵膨胀如铁
棒,在体内奇异的感觉导引下,这种感觉化成一道奇异的鬼气迅速侵进了他的灵
魂深处。

  他双手轻轻地拨开了母亲那朵非凡美丽的花瓣,在这黑夜里,没有白日的拘
束,只有黑夜的放纵和恣肆。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自然,尽管空气是诡异的,房间
里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这是盛夏的天气所没有的,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因
了母亲体内茵蕴的水气使然。

  他慢慢地,用舌头细细舔着,先是轻点数下,接着用它挤开了两片花瓣,抵
在了花尖上那粒璀璨夺目的蒂儿上,滑腻湿润,入口糯软甜香,别有一番风味,
不是冯佩佩那种辣辣腥腥的味道。

  母亲轻颤一下,然而鼾息依旧,似乎并没感觉到儿子的侵犯。于是,他再次
的放肆了,在吸咂阴牝花心时,双手细捻着她渐渐变硬的乳头,涉事性欲不久的
他毕竟欠缺经验,这乳尖的坚硬,其实是性欲勃涨的体现。他不知道,母亲木兰
此时的脸早已绯红一片,原本明澈如波的眼,也成了晨间原野里茫茫迭迭的雾。

  木兰的体内早已翻江倒海了,只是心灵深处的欢畅,是无法言宣出口的。此
时此刻,任天堂沉沦,地狱开放,也毁却不了蕴含在她心内澎湃的激情。这只是
一场梦,梦里依稀神的光临,有冉冉渐翳的金光,像满开着艳红的罂粟。

  原本淑女一般的她对于性事并不是特别喜欢,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常常
作着同样的一场春梦,醒来时,总是下身淋漓,粘液就像酱汁一样的浓稠涅白。

  直到丈夫死后,她越来越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总是闷在心里,排遣不开,
就跟后屋边的那臭水沟一样,阴郁郁的,腻在她的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而儿
子适时的出现,适时的长大,无疑是一种性欲添加剂,洒在她日渐萌发的寡妇心
田里,经过夏夜微风的吹漾,袅娜着她的情丝。

  这薄薄的夜呀,清隽的月光,透过雕镂精细的窗格,泼洒在了木兰柔腻的肌
肤上,疏疏的,彩苏的艳晦,刺激着亲生儿子的眼。她知道,此时的后生藉着清
夜的轻狂,正肆意侵略着她的领空。可是,自己不能吱声,这场游戏像披着一层
薄薄的绿纱面幂一样,永远不能揭开,裸露的母子游戏是不能相玩亵于光天化日
之下的。

  有时候,真相就是死亡的导火索。

  终于,他越发的放肆了。轻巧的手指忽而揉搓着她早已饱胀的阴蒂儿,忽而
用牙齿啃啮着它的充实,让她一直试图隐瞒的身体竟不随她愿,紧张的肌体充分
地裸露了她的渴求,快点进来!她在心底无声地呼唤着。她只感到,自己就快要
焚燬于内腔里的那一篷郁怒的灵焰了,然后,永坠于这夜的监牢。

  慢慢地,他吮吸完她碧玉似的牝沁后,又像鬼魅似的消失了。留下几乎虚脱
的母亲,四肢无力地调整她自己亢奋的心绪。而床前,一滩浊流流泻在薄薄的地
板上,晃得惊人,这是她儿子留给她的。

  银幕上,秦书田和胡玉音正激情缠绵,混浊的喘息,交缠的肌体,曾亮声不
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心脏怦怦乱跳,似乎要跳出胸腔似的。黑暗中,藉着银幕
上衬托出的光影潦乱,母亲木兰身体僵直,似看未看,美目迷离,鼻翼翕张,呼
吸间香气浓馥,任电影院里杂乱粗重的汗臭也掩盖不了母亲的体香。他不禁又想
起了昨晚,母亲的沁肌透骨的温柔,还有肌间那一片魅人的奼紫嫣红。

  他再次伸出了手,从扶手的间隙里伸了过去,直接触到了母亲的大腿。今日
的木兰穿着一件自己设计自己制作的连衣裙,料子是以前结婚时剩下的呢子,浅
灰色,质地不坏。

  她要穿着出门时,儿子那欣赏爱慕的目光里,满透着她的骄傲。有什么比自
己儿子的肯定更重要的呢?

  裙角被撩起来了,儿子那只烫人的手慢慢腾腾地伸过来了,直接触到了她的
大腿,瞬时灼伤了她的流水一般的肌肤。哦!不,不能在这儿,木兰感到羞愧,
本能地后缩了身体,对儿子不看场合的悖举有些恼火,又有些儿佩服这小子初生
牛犊不怕虎的大胆。

  她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微微颤抖,欲火燃烧在她全身的血管里,她莫名地
烦燥,心底漾起波澜,牝心再次收缩起来,沁出了一滩柔媚。

  伸进来了!宽松的内裤里伸进了儿子侵犯的手,执着而强硬,目的很明确,
竟是直抵她的牝心!

  「妈,都湿了……」儿子凑在耳边喃喃着他的得意,使她生气,想发火,可
又不敢。她全身因为这种无礼的冒犯而颤动,而难受。牝房里,有一股往外溢的
冲动。

  她猛地站了起来,不能再顺着他胡来了,而无助的她只能选择回避。

  曾亮声懵了,不知所措地看着生气的母亲往电影院外走,急忙也站起来跟在
后面。难道,是自己误会了母亲的心思吗?他心底不停地自责着,恼怒自己的急
躁。

  顺着一条平整的胡同,木兰大约走了半里路吧,她停下来,急步赶来的儿子
拉住了她的衣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妈,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你也太大胆了,也不看看地方。」木兰转过身去,看也不看满头大汗的儿
子,面前一列白粉墙,高约六七尺,墙上是青瓦盖着脊樑,由那上面伸到半空里
去的是几棵枣树儿。

  她蓦然想起,不知不觉地,这是走到电影院的后头荒坡来了。

  见母亲只是责怪他不看场合的无礼,而不是恼怒自己的侵犯,曾亮声顿时欣
喜若狂,心花怒放,这是多么灿烂的季节呀!

  他急步向前,从后面抱住了木兰的身体,温暖而颤动,如墙角的野花儿。

  「呸!」木兰挣脱开儿子的拥抱,缓步走向前面一间粗陋的农舍,其实也只
是用几根木头搭起的棚子,杂乱无章的延伸开去。最外头的那堵墙外是养鸭塘,
土岸上散乱着白色羽毛,风把沾满泥土、无处栖身的羽毛吹往堤岸下头的草地和
荆豆丛。

  堤岸像一座近在眼前的高墙,这儿挡住了许多视线,只有天空飘浮的云朵,
羞羞地看着地面上两个飘然的身影。

  曾亮声甫一进门,就把那扇摇摇欲坠的木板门急匆匆地掩上了,转过身时,
母亲窈窕的身姿招展在他火辣辣的眼睛里,这个世界就浓缩在了这间小小的木舍
里。

  几丛枯草杂乱地堆在地板上,地上筛着淡黄色的残晖,外面老树上知了在拉
着断续的嘶拉之声,象征着这天空竟是如此热烈。而此时此刻,农舍里越发的寂
静了。


                第十章

  木兰背对着儿子,缄默无语,静静地站着,眼睛紧紧地闭着。她不知道,这
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会毁灭整个人生,包括自己和儿子。可未来又是什么样子
的呢,自己不是神仙,展望不了这后生的继续。

  脚步声近了,她原本紧握着的拳头反而放松了下来,心花散了下来,散成松
松的一堆。此时的木兰,没有意志,没有肉体,只有灵魂飘浮在充满稻草香的农
舍里,茫然无措。

  曾亮声沉默着上前,双手从后面环抱着母亲微微颤抖的身子,他知道,此时
此刻,动作胜过任何语言,母亲不需要,自己也不需要。

  他感谢今天自己的冒昧战胜了往日的畏缩不前,感到自己在被重新创造,自
己的意志融入了母亲的意志,然后诞生了一个共同的意志,此刻的沉寂无言,往
昔的焦灼等待,均是渺如轻烟了。

  他撕开了自己的衬衫,露出了渐趋坚健的胸脯,然后一手绕到前面,伸进了
母亲轻盈的身子里,抚摸着那颤抖的丰满,一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中指轻扣着
她那朵淡雅的菊花蕾。

  慢慢地,他褪下了她的内裤,乳黄色的带着系扣,顺着她纤细的腿掉在了脚
踝上。与这炎热的夏日相比,母亲流水一样的清凉肌肤带给他的手感是如此的舒
服恬适,尤其是,那朵花瓣边蓬勃的小草,更是荡漾着这少年骚动的心。他把中
指没入那牝内,紧窄温厚是它的特点,比起冯佩佩宽松荡荡的阴户来,更显得小
巧玲珑了。

  木兰嘤咛一声,眉宇间闪过一丝丝羞愧,个中又带点点莫名的欢喜,这阴牝
虽然几经人手,但也只有儿子,能给她带来最大的快慰了。

  禁忌的痛快,黑色的性爱,是人间最美的敦伦。

  父亲从不教她任何伦理道德,直到嫁了出去,她才从邻里婆姨谈话间依稀知
道一些这里边的道理。然而,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的她从小就没有学过多少文化,
就连一些生理常识也不太懂。

  记得第一次来月经时,还是父亲帮着她换下了染红的小花裤,并用毛巾清洗
了她的下牝。从此以后,父亲总在晚上用他那生满舌苔的舌头舔着她的阴牝,还
常常要她抚弄他的阳物,直到泄出一滩滩涅白液体。小时的她只知道要让父亲快
乐就要这样,到嫁到了曾家,就知道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模一样了,丈夫如此,好
色的公公也是如此。

  眼前,急色的儿子也是这样,好像恨不能融入自己的体内一般。他的中指扣
得她有些生疼,又有些微快感,牝内已经沁出了许多粘液了。就在这时,她的手
碰到了他的阳物,这让她感到诧异,它竟长得这般大了,蟒首昂扬,坚硬丰硕,
她一下子把它握在了手中!

  「妈,把它放进去!」儿子轻轻地舔着她的耳垂,舌尖撩拨进了耳朵里,竟
然让她又是一阵的快感。这小子几时学得会这样调情了?难道是天授的?木兰紧
闭着眼睛,酡红的脸上又是平添了几分妩媚红云。这巨棒入骨的滋味将是怎么样
呢?或许,开始会是疼的,就如初夜那般吧?木兰瞎想着,扶着那股巨大对准了
那窟销魂洞眼。

  曾亮声稍一用力,耸入了那令人魂牵梦萦的山谷,富饶肥沃,水美草丰,刚
一挫入时就有滋滋的水声了,紧接着又有丝丝橹浆交汇的滑行之声,声声入耳,
一片淫靡。这一切,使得他更是神魂颠倒,只有卖力地顶向前去,渐渐地,木兰
把前臂倚在了破旧的墙壁上,才能抵挡住那股怒潮汹涌了。

  天快黑了,斜晖呈现出铅色,半明半暗间,木兰轻轻地捏了下儿子的手臂,
「声儿,妈累了,想躺下来……」

  「哎,妈,你别动。我来。」

  随着亮声阳物的抽离,木兰顿时感到一阵失落,随即阴牝内涌出一股粘滞。
她身体颤抖着,有些惊恐,像一个迷途的小孩,她张开了眼睛。

  万籁俱寂,眼前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兴奋而古怪的神色,正自痴痴凝视着
她,像是在寻找什么,而自己也好似被催眠了一般的傻傻站立在一片荒草堆上。

  「刚才舒服吗?」他把她放倒在了一堆草垛上,这使得她的阴牝更形向上,
拱出了一片淫荡景象,他好像看到了红霞映天,碧波浩瀚。

  「妈,我要来了……」

  「是的,妈好舒服。」木兰在心底喃喃着,鼻翼间渗出细细溪水似的呻吟,
她只觉得阴牝内壁正受到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刷打着,刮磨着,她晕眩,似乎
被流贯全身的色彩变幻的漩流弄得有股子醉意。这样的姿势真好,像音符合拍于
旋律那样,儿子正缓缓起伏在她丰饶的胴体上,放荡恣意。

  猩红的阴唇和透体的铁棒注定是要迸出火星的,而且这火有蔓延的趋势!

  处于亢奋状态的木兰喃喃呓语,这并不是一种谵妄,清丽如许的她面庞上盈
满了珠贝的光泽,恰似剥去紫壳的荔枝,而身下已是落雨飞星。

  无形的欲火穿越内心,顿时令人感到一种脱俗的轻松!或许,从此以后,她
不再是她,陈旧的过往已化为蝶飞的残灰,新的躯体已从蛹中蜕变。儿子卖力的
抽弄,喉间粗重的喘息,依稀从两人阴器交合处浮动着清浅水声,再加上木兰轻
软迷离的呻吟,让这小小的农舍不再清净,从檐间到草垛,响着丝质般的浮音。

  静默中,她似乎听见了音符咬断草根的声音,故乡,那童年的故土,被父亲
犁翻的土地……

  夕阳风披着斑驳的色彩从破旧的窗户吹进来,反而是推波助澜了,把处于欲
望巅峰的母子俩送到了一种近乎飘飘欲仙的境界里。相互之间熟稔的气味,家族
血脉的维系,彼此种族的血交融交汇,镌印在了纠缠着的胴体之间。

  曾亮声不再是那个步履蹒跚的孩子,而是威风凛凛的占有者,他知道,自己
沦落之处便是再生之地,过程中悄然进行的事实,就是母子交欢执迷的过程,尘
世间,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只有性爱永恒,永恒在两人魂断腰折的那一刻。

  母亲身上弥漫着菊花香,乳汁的芳香,还有牝间淋漓的液香,是天地间的至
纯香味。

  他高一声低一声地,蕴含着灼人的烈火,直欲把自己烧向这片富饶的热土。

  他又像一辆披着铁甲的坦克,辗过母亲娇弱的躯体,尽管它美好如雪,莹莹
水灵,但此刻也只好如此,眼看着它在自己的履带之下,美丽的花瓣被一瓣一瓣
地辗碎。

  别责怪我,母亲!他猛烈地冲击母亲的夔门,狂野间,纷落如雨,溅起一片
涅白,一片似水的柔情。

  萌动,飘浮,腾翻。

  这就是儿子的彪悍,他给予她坚定的信念,他将是她的整个天空,包含着今
后一世的风雨。他是这样年轻,从未经沧桑的洗劫,明镜似的清净,玉色的瞳孔
却深不见底,在告诉她什么是地老天荒。她爱怜无限地抚摸着软趴在她身上的儿
子,眼里渗出了泪水,下体仍是处于一团火焰当中,刚才那一番粗鲁磨砺已将她
的柔弱阴牝化成了熊熊燃烧的一朵红罂粟。

  而儿子的精血,涌进并融合她的精血里,流淌成一条不伦之河。它以一种馥
郁浓香的方式,遮掩了黑暗的风露飘逸。当狰狞的心魔呼啸着把迷途的母子送到
了永不回头的命运之途上时,就已注定,这场沁人魂魄的奇情孽恋,将在狂风暴
雨的世俗指缝间滑落。

     ***    ***    ***    ***

  刘老根经常酗酒。平时沉默寡言,神情木讷,一副斗败了的样子。每次喝酒
都是一醉方休。

  家酿的烧刀子一喝开了,常常就要喝得脸色惨白,眼睛喷出火来。然后,把
自家婆娘按在床上操上几回,觉得就是天底下最为快意的事情了。

  这一天,他牵着那头背着种子的老驴往家里赶,醉眼瞪视着前方,山坡越来
越陡,驴背上的担子咣啷咣啷地响。脚下的山路沿着河岸和栅栏蜿蜒盘曲,只看
得到几米以外的地方。

  在山坡最陡的拐弯处,他的驴子累得要走不上了,这时,他看见一个女子走
来,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身子纤细,再仔细一瞧,却是自家闺女细妹。

  嘿嘿,几时都长得这么大了?刘老根用手拍了拍脑袋,也难怪,整日价儿喝
得天昏地暗,又何曾仔细看看自家儿女都长成什么样儿了?

  「爸,妈担心你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叫我来看看。」刘细妹脸色有些苍白纯
净,眉毛略显浓黑,在夜色下,瞳孔显得异常地明亮。父亲难得今日去赶墟,却
许久未回,她妈妈担忧别又喝醉了,睡在路边了不冻死也要冻出病来。

  「没事没事,你爸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走丢了不成。」刘老根第一次在这
样如洗的月光下注视着女儿,女儿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就连空气里也因此拌上了
花香,渡上了勃勃生机。

  他打量四周,前面有一个废旧的秧园子,一轮暗淡的黄色的半月正从园子尽
头那棵黑黑的槭树后面落下去。月亮所放出的光将天空映成一片暗紫色,他把脚
步停在了了白色的花篱笆前,花朵松散地低垂着,仿佛在粗声地喘气,顿时勾引
了潜藏在心里的那股欲火。

  「过来,女儿!」刘老根感到呼吸困难,月色下的女儿有一种天然的乡野气
味,混合着旁边的菖蒲花香,别样的诱人,又岂是家中的那朵半老黄花可比?刘
细妹不知道父亲想干什么,走上几步,她的手被父亲牢牢地握着,他是如此的用
力,以致她咧开了嘴,大声叫着,「爸,你弄得我好痛!」

  像一股电流穿过他的身体,刘老根嗅到了空气中最诱惑人心的那股香味了,
就是女儿身上那股淡淡的女儿香,他体下那条肉质的茎体一下子膨胀起来,把女
儿飞快地抱在了怀里,一张粗鄙的嘴已是捂住了女儿薄薄的嘴。

  细妹不及反应过来,一条滑溜的泛出臭味的舌头已是探进了她的嘴巴里,而
且是迫不及待的吮吸着她的。

  等她刚刚从惊吓中醒来时,她已是被父亲按在了散发着石竹花刺鼻的香味与
百合花浓郁的花香混合的草地上了,裤子被扒拉了一半,露出了半瓣白玉似的屁
股。

  「爸,你干什么呀……我是你女儿啊!爸,不要……」细妹躲闪着父亲的那
张臭嘴,但是他的手已是掏弄着她的阴牝,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屈辱从心底涌起,
疼痛从下体往上传来,这是自己的父亲吗?

  天地在旋转,她头晕目眩,不知所措。到处是一片漆黑,月亮在山顶处落下
去消失了,她的眼前一忽儿片片乱糟糟的飞絮,一忽儿眩晕的光线,她只觉得身
体飘飘悠悠的,接着一阵裂骨的疼痛从阴牝处流来,她发出了一声撕裂心肺的喊
声……

  刘老根浑不在意女儿的感受,女儿飘忽不定的哽咽和呻吟,更是让他兽心大
发,他的心犹如火炬在胸膛里熊熊燃烧,放出痛快淋漓的火焰,他不能忍受女儿
那具清清爽爽白皙的躯体。

  他一边用力地抽插着,一边吻着她那泪涟涟的脸蛋儿,她的脸好湿,还有阴
阳交合处也是黏湿答答的。

  「好女儿,你听话,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的,比疼多儿还多。」

  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然而这并不能泯灭他的心魔,他要她,因为全身的血
管就似要破裂了,他要用他的血淹没她,覆盖她。抽插了一会儿,她似乎安静下
来了,只是软软地躺着,任她的父亲用一种强悍摧毁她,自己又能怎样呢?只有
屈服,谁叫自己是他的女儿呢?

  尽管她的人正被凌辱着,她的脸呈现出一副哀婉动人的表情,她的心绪早已
飞到了那个黄昏,一个少年也是这样要求她,可是自己拒绝了他,而自己也永远
没有资格来接受他了!此刻,她的心好痛好痛!

  阴牝好痛!父亲硕大的阳物生生地撑开了她尚未发育完全的牝体,也摧毁了
她今后整个的人生,她知道,她不再完整了。


             第十一章 不速之客

  当禁忌突破伦理的约束,并疯长出淫欲的荒草,在一片风光旖旎之中,又有
什么可以冷却这股原始质朴的激情呢?

  和大多数同年龄男孩子相比,曾亮声在情感上更富有激情和想象力,为此他
一度感到沮丧和困惑。他的感官也是成熟的,直觉也比别的孩子灵敏。同班或者
说邻居家的孩子在他面前显得近乎古板。所以,当那个师母开发出了潜藏他身内
的那股原始欲望时,他也只是呆了一会,就天才般地接受了这份意外的礼物。

  当母亲在他身下呻吟时,嘴唇微启,眼睛里流露出的那股又紧张又欣喜的光
芒,常常使得他的情绪大受鼓舞,并因而更加活力四射。

  「孩子,你好棒……」木兰的脸光彩照人,极度地诱惑着自己亲生的儿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中了一种叫做「欲望」的毒药,它坚硬而且致命,尽
管是慢性的。

  曾亮声固执地以为,从此以后,他将可以拨动永不疲倦的六弦琴,拨弄起永
不疲倦的情热,在溪流与风笛之中与母亲踏着小步舞,并吮吸母亲永远的乳香。
而木兰也是,全身心地沐浴在幸福当中,她也从放纵当中,走出了战战兢兢的胆
怯的少妇阴影,体味着儿子所给予她的温柔呵护。

  深蓝色的夜空反射着黯淡的幽光,在如泻的月光下,儿子匍匐在她身上的身
影高大且威猛。这已是今夜的第四次了,她真有些担心他的身子,可又拒绝不了
他源源不断的动力,是这样的义无反顾。她向他屈服了,任他年轻有力的身躯驰
骋在她的娇柔上,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泄出体内温热的牝精。

  在儿子的强大面前,她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微弱,意志力被他的阳刚摧毁,她
就像一根颤抖的针,被儿子的磁场吸进了乱伦的渊薮。

  阳物在牝精的泡染下,渐渐膨胀博大,早已泄过几回的它更显坚硬硕大。他
曾经试图挤进母亲的菊花蕾中,但被母亲温婉地拒绝了。这个排泄粪便的地方,
不是亵渎了儿子传宗接代的神圣了吗?她并不担心会怀孕,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
上环了。所以,这美牝可以让他尽情地肏没,可以尽情地承载无数的子孙在那儿
徜徉。

  「妈,你在上面吧……我有些累了。」奋战多时的他拔出了尚自威风凛凛的
阳具,龟头马眼处犹带着一滴浓白,他也搞不清楚,这是他的,还是母亲的。或
许,经过他的几番跋山涉水,母亲的牝路早已泥泞不堪了。

  木兰抚摸着那具长长而且软中带硬的茎体,这是传承曾家子孙的工具,也是
令她神魂颠倒的阳器,「叫你不知道休息,你也有累的时候?」

  她随即套弄几下,翻身坐了上去。随着那具茎体的沉没,她的牝壁顿时感到
了无比的充实,几下起落,就是心花怒放,一股想要喊叫出来的郁积在体内已经
许久的压抑之气,随着一声声长长的若断若续的呻吟,游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里。

  曾亮声在下面并不闲着,他看着自己的阳具在那堆乱草丛中出没无间,母亲
的那瓣粉肉时常在茎体的挤压之下带出一片片殷红,心头涌现的岂是那淫縻的想
像,更有如此生灵活现的春宫画图!想象这牝内曾经穿梭着父亲的坚实和冲动,
而在以后的岁月里,它将流淌着自己的分泌和狂潮,他怎能不再次奋发呢?在这
一瞬间,他就如一匹饿坏了的野狼般嘶叫着,想要把骑在身上的母亲颠翻。

  突然,感到从下面传来的那种冲劲,木兰并不慌乱,双腿有力地支撑在床沿
上,任儿子如狂风骤雨的冲动在自己深深的阴牝内消蚀殆尽。而自己只是闭着眼
睛,尽情地享受着这梦了,把她所固有的那份胆怯和羞愧在狂兽面前尽数摧毁。

  还需要什么呢?或许是那种所谓神秘的东西,当她陷入琐事和羞耻的泥沼之
后,她试图站起来,一心一意想要找回昔日那种良家妇人的感觉。但她办不到,
索性就这样吧,把灵魂深处最隐秘的激情变得完满而充实。

  终于,儿子吐出了他体内最后的一滴精液后,疲软地倒在了她的身边。她依
偎在他怀里,他的四肢和身体像是点燃了火,赤热滚烫,而她的整个身心都在火
焰中熊熊燃烧。然后,俩人激情地亲吻着,舌头搅拌着舌头,似乎已经粘在了一
块儿。

  此时,夜已经很黑了。

     ***    ***    ***    ***

  细妹并没在睡,她圆睁着大大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头上的房梁,几张蜘蛛网
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诡异,蜘蛛已经不在,这是老网,上面落满了灰尘。
她的下身好痛,经过巨创的阴牝在她小心翼翼的洗涤下,仍是那般的精美别致,
两片紫红遮住了那条细细的缝儿,也遮住了父亲犯下的罪。她不敢跟母亲说,烈
性的母亲是不会饶过父亲的。

  她的内心里有不想活下去的意愿,然而每次清晨醒来,看到朝阳东升,她又
会感到血液在流动,身子像阳光下盛开的紫莺花一样灿烂,体内便会升起强烈而
执着的欲望。她想好好的成长,好好的看着这个世界,毕竟,他也是这样。

  这般的夜晚,他又在干什么呢?她想起那个黄昏的小路,他那充满渴望的眼
睛,还有他呵护的眼神……很多很多,曾亮声,你在干什么呢?她在心里无数次
地呼喊着。

  同窗学习了这么多年,她了解他,本能地关心他,可又冲动地想拒绝他,因
为她的羞持和自卑。可是本能又驱使着她去接近他,去把自己融入他的里面,这
使得她有一种安全感,根深蒂固的安全感。大概是因为他的年轻,他的鲜润吧,
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眸子里透着的沉着和坚定。

  多少个日子了,她一次次地徘徊在他家的巷口,想找他又不敢。而他,也是
如惊鸿掠影般,在这个暑假里,神秘地消失了。

  其实,曾亮声整日地窝在他的家里,先是因为他的纵欲,然后是因为他姥爷
的到来,打乱了他原来固定的生活节奏。

  那天,门铃异乎寻常地响了,匆忙而执着。

  木兰无奈地把仍躺睡在她牝内的那根阳具拨开,带出了一丝丝縻縻涅白,也
带出了她的畅快。儿子不听她的劝,整天泡在家里肏她的阴屄,似乎不整出他勉
强生产出的全部精液绝不罢休。

  她有些怕了,怕他日渐憔悴的脸庞,怕他正在成长的肢体,会因为这般的放
纵而有所伤害。于是,她给远方的父亲打了长途电话。父亲刚开始吱吱唔唔的有
些不太情愿,木兰一个劲儿地说,好久没看见父亲,想他了,他才勉强答应了。

  现在,父亲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

  木兰一下子傻了,刚开始还以为是邻居二杆子他妈来串门,没想到是父亲,
他真的就这么快的就来了?往日,她不知催他多少次,他总是不来,今儿个就一
个电话,他就来了?

  「快,老爸渴死了,兰儿,怎么傻愣愣了?」父亲仍是这般地爽快,这般地
急急如火,声音仍是这般的粗犷响亮。多少年没见了,他的身子骨看起来结实许
多,不比往日的积弱了。

  「哎,爸,我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急。都还没准备呢。」木兰一边倒水,一
边冲着后厢房的儿子喊着,「阿声,快起床了,你姥爷来了。」

  父亲的健康使木兰感到非常高兴。长期以来父女相依为命,父亲总是把最好
的东西留给她,就算是再饿,也要想尽办法不让自己的女儿饿着。她至今依然记
得父亲在一个风雪之夜到村部食堂偷馒头给她吃。回来时满头满脸的斑斑血迹让
她吓得哭了。

  父亲安慰她,没事没事,让人家用砖头打的,明儿天亮就结疤了。事后,木
兰回想起那事,就由衷的感激父亲。父亲是真爱她的,他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换
女儿的命,这就是父爱!世间再没有任何人能够比父亲更爱自己的了,她相信。

  「好女儿,几年没见了,你看都瘦了!」父亲抚摸着木兰的胳膊,目光中爱
怜无限。由青涩少女变成丰韵少妇,其实不需要多少时间,特别是女儿出嫁后回
家省亲的那段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完满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按照老家习俗,出嫁后的新娘要有五天回娘家省亲。记得那天的黄昏,木兰
是搭着一辆拖拉机回到家里的,送她回来的是她的大伯根旺。

  搅动他沉埋心底许久的波澜的是女儿嘴角边涩涩的欢喜和羞怯,像极了去世
时的妻,也是这样春情荡漾,勾魂摄魄。

  那一夜,他彻夜难眠。

  也是在那一夜,木兰悄悄地爬上了父亲的床。老式的床板响起了经久不息的
吱吱嘎嘎声,缠绵悱恻,演奏着万千年来祖宗们一直在演奏的乐曲。

  「爸,你总算是来了……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好想你吗?爸……」木兰哽咽
着,眼角泛出了泪花,刚刚做完爱的绯红脸庞因了这份牵挂更显得楚楚动人。

  父亲把她抱在怀里,女儿的体温灼热得似乎比窗外的那炎夏更加难当,他有
些感觉了,下身不禁起了反应,而这反应不可避免的碰触到了女儿薄薄的衫裤里
敏感的大腿。

  木兰顿时红霞满飞,有些嗔怪地推开了父亲,「爸,瞧你……」

  「嘿嘿……」父亲有些讪笑着,急忙端起桌子上的冷开水喝了起来,「我那
外孙呢?」

  「姥爷,你来了。我在这儿呢。」曾亮声几乎是应声而出,他斜斜地倚在门
杆上,打量着已经数年不见的外公。其实,他跟这个外公不太亲昵,毕竟相处时
日太浅,印象中的外公就是母亲常常念叨在嘴里的那个田地里辛勤劳作的农民老
爹。

  外公长得不太高大,一脸的胡髭黑白相杂,显出岁月的痕迹。曾亮声惊讶地
发现,自己长得很像外公,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看来自己还是遗传母亲这方的
基因比较多吧。

  「来,让外公看看。嗯,长大了,长大了……好,很好!」外公仔细端详着
外孙,突然间泪水夺眶而出,「像,真像。兰儿,你看,他的眼睛真像你过世的
妈妈。」

  「爸,瞧你,今儿个是高兴的日子。快来洗把脸,我那儿还有冰镇莲籽汤,
喝碗去去火。」木兰知道母亲的去世对于父亲的打击曾经是多么的深重,以致于
父亲终身不再续娶。

  「姥爷,你和妈聊着,我出去走一走。」曾亮声有些见不得这场面,让他鼻
子发酸。

  「也好,早点回来吃饭,别玩疯了。」木兰很高兴,这些日子还是见儿子这
么主动的要到外面逛,虽然现在外面太阳正是毒辣辣的时候,但总比整日腻在家
里与自己纵欲的强。

  曾亮声甫一出门,顿时感到阳光的刺眼,让他有点晕眩,疲倦的感觉油然而
生。他恍恍惚惚地站了一会儿,愣愣地看着家门口闪闪烁烁的黄树叶子,然后颤
抖了一下身子,往一条深幽的小径走去。

  这些日子以来的影像宛若梦中,与母亲那激烈缠绵的场面一次又一次地掠过
他的脑际,某些细节和瞬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一次次的烧灼着他年轻的心灵。他
痛,也快乐着,一次又一次!

  他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离家不远的无主花园,高墙边橡树旁的一条小路上,
赫然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正自痴痴地看着自己。

  细妹!

  她怎么在这儿呢?曾亮声上前几步,今天的细妹穿着一条印花薄软裙子,柔
滑飘逸,蓝得像翠鸟的羽毛。「细妹,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想去你家,可是,又不敢……」细妹嗫嚅着,碎玉似的牙齿咬着小
指头,眼里掠过一丝羞涩一丝欢喜一丝担忧一丝无奈。

  曾亮声的眼睛一亮,心头一阵的羞愧和欣喜,猛地抓住细妹的手,「走,细
妹,咱们到前边去,这儿太热了。」

  他们奔跑着,穿过一片宽阔的小麦地,越过一条小桥,眼前便是一片荒旷的
草地,再过去就是郁郁苍苍的黑树林。他们都知道,那里面有一间简陋的农舍,
去年的夏令营,他们班曾经组织来过这儿宿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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