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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破灭的断章】【更新至第66章】作者:朱久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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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节幻象。回忆。梦之回廊

  剑光一闪,伏在洞口的两只六足豹,已身首异处,连醒过来的功夫也省去了。

  凤天舞随手挥出照明魔法,笑道:“又说是镇村之宝,怎么连个守卫也没有
的呢?”

  明知她是在说笑,龙破天没好气的道:“别玩了,你不是相信那傢伙的说话
吧。”

  赤燕却愕然问道:“他刚才说的全是谎话吗?”

  凤天舞摇头道:“他说这隧道是通往多林尼亚的捷径是真的,那是地图上也
有的道路,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走这个方向。我想他说的天雷石也是真的,但是,
那有人会把家传之宝放在路旁的?那又不是城门口的铜像。”

  大多数魔兽天生有着聚集在魔力强大的物品附近的习性,若这里真的是突然
变成六足豹的巢穴,除非是被强行赶进去的,否则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山洞内收
藏着具有强大魔力的物品,甚至强得把附近的六足豹吸引过来。

  这使得赤燕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正在豹穴里走着,低头思索道:“我不明白,
若天雷石是真的存在,却又不是他们拥有的,难道是凭空出现的吗?”

  龙破天微笑道:“可能性有很多,何况,凭空出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给龙破天提醒,一个名词瞬间闪过赤燕的脑海——“远古遗迹”“远古遗迹”
正是对这种突然出现的古老建筑的统称。

  大破灭之后,大地上不时发现一些宏伟的洞穴或是宫殿,奇怪的是它们像是
凭空冒出来一般,在破灭前不曾被发现不消说,更曾经出现一些事例,在一个每
日也有数千人经过的要道上,刚才还没人发现任何东西的存在,突然却出现了一
座皇宫。

  这当然吸引了不少人作出研究,结论是:这些迷宫均曾佈下用以隐藏的结界,
当这被解除的时候,它们便突然出现人前,但至於结界怎会无缘无故的被破解,
却始终是一句“原因不明”现今流存的魔法和武功,是大破灭后的成果,只有不
足二百年的历史,比对起从这些遗迹中发掘出土的秘诀,根本不值一顾,因为这
些都是魔法和武功消失之前,人类以数千年的时间得出的经验和研究的结果。

  这些超越时空的秘诀和武器,就被称为“远古遗产”凤天舞点了点头道:
“没错,遗迹的入口就在下一个转角,但那不是仅仅连接起这洞穴,而是横亘在
这隧道之上,所以我们要到达另一边的出口,就必须通过遗迹的中心部,而放置
天雷石的祭坛就在遗迹的正中央,正好顺路。”

  刚才龙破天和赤燕谈论的时候,她已经凭着兽魔。浮游魔眼的帮助,早看透
这个变得有如迷宫一般的山洞,那个遗迹才是六足豹群的真正巢穴,这条隧道只
是牠们出入的路径,但被牠们阻挡的村民,却无从得知这洞内竟冒出了一个远古
遗迹。

  龙破天松一松筋骨,笑道:“开始要动手了,没问题吧?”

  这句话自然是对赤燕说的,三人中就以她的战斗力最低,虽说一只两只的话
她还没有问题,但一旦进入了豹群之内,却有点吃力了。

  “嗯!”

  听到赤燕像是自我鼓励式的答覆,龙破天微微一笑,加速往遗迹的入口疾冲。

  “狂。龙。霸。天!”

  带着一股狂气,数十道斗气刃连续往守在前面的六足豹群射去,可怕的地方
却是每一剑也带着断空斩的霸道,刹那间便把那群六足豹化为肉碎。

  即使没有讨论过,他们负责的位置早已决定好了,龙破天负责开路,凤天舞
则尽量用大范围的魔法射向六足豹密集的地方,而漏网之鱼就交给赤燕处理,这
是最适合他们技法的组合,而对赤燕来说也是不错的锻炼。

  以六足豹这级数的魔兽,根本没可能挡着龙破天的剑,这使他们完全不必停
下来,直接地杀往遗迹的另一边。

  “焰灵之舞!”

  无数的火焰弹自凤天舞的双手连环射出,把附近的六足豹全数化作焦炭,但
这也使得她们身处的洞穴笼罩在火焰的烟雾之中,若不是顾虑烟雾和使洞穴塌陷,
她该能使用破坏力更强的魔法,但以现在这状况而言,这已经是极限了。

  当他们冲出了烟雾的范围,却发觉似乎已进入了另一个区域,不但四周的墙
壁给人不同的感觉,最大的分别还是四周一头六足豹也没有,彷彿连那群魔兽也
因为某种理由而不敢踏入这区域。

  赤燕正想转头问凤天舞这是甚么回事,才发觉不见了她们两人的踪影。

  倏地景色再变,她似乎看见自己身处在平野之上,远方却有一个似曾相识的
身影逐渐远去。

  虽然只是背影,但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确认了他是谁,甚至连之后会发生
甚么事也知道,因为这段记忆早在她的梦里重覆了几百篇,当天的每一个细节她
也不曾忘记。

  她正想要追上那个背影,一只手却从虚空中冒了出来,按在她的额上。

  “醒过来,赤燕!”

  倏地景色再变,一瞬间已回到那遗迹之中,按在她额上的正是凤天舞。

  “这是甚么回事!”

  这时四周的景色再变,今次却是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唯一使赤燕比较安心的,
就是身旁的凤天舞没有消失。

  “这是梦之回廊,会把进来的人最深刻的回忆投影出来,对不起哩,忘了警
告你们。”

  在进来前她已经以兽魔探索过这里,这遗迹有甚么机关自然瞒她不过,就是
因为这房间只会投影出幻觉,没有实际的杀伤力,她才忘了要告诉其他人,另一
方面她也是忘了赤燕她们的精神防禦力远比不上自己,她不受这梦之回廊影响并
不代表其他人也会没事。

  “那现在这景象是?”

  “我和你在这里,那你说会是谁的?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把他叫醒。”

  经凤天舞这么一说,赤燕也明白过来,然后却看见凤天舞已在往前方走去,
於是连忙追上去,深怕一旦离开了凤天舞的身边,又会陷入这梦之回廊的幻觉之
中,但是凤天舞只是走了一步,便在她的眼前消失,使她欲追无从。

  这看来只是一条普通的村落,但凤天舞却似乎已经知道龙破天在那里一般,
毫不停留地直穿而过,但当她看见龙破天的时候,她却浑身一震的呆了。

  因为她已经知道这是甚么记忆,一段龙破天想要永远封印的记忆。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十年前的龙破天和他的养父。方知命。

  方知命的声音无情地响起:“爱之越深,失之越伤,求之越切,失之越痛,
唯无情无爱,方可曰逍遥。”

  温热的鲜血仍不住的由龙破天手中的剑刃滴下,在地上的血池之中留下血的
涟漪,躺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女孩的屍体,她的面容似乎早在他的记忆中淡忘,但
是她眉心的那个血洞,却可能永远无法在他的记忆中消失,虽然他对死亡早已是
麻木不仁,但被杀的原因却能干扰着他的神经。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当他对一个人产生好感,开始认同一个人的时候,
方知命就会使他杀掉这个人,可能是威胁,可能是圈套,甚至是精神操控,唯一
的结果就是要他亲手杀死对方。

  站在他面前的方知命继续冷漠的道:“无论是你欢喜的人,还是追求的事物,
我也会全部让你亲手毁灭,只有痛失所有的痛苦,才能让你真正达至无情无求,
一念不起并不足够,那只是逃避问题,唯生而后灭,情灭而不伤才算是真正的无
情。”

  “但若你真的连失去的痛苦也受不了的话,那你在此死掉更好!”

  龙破天开始痛恨,却不是痛恨方知命的所作所为,而是痛恨自己,痛恨自己
能清楚知道方知命每句说话也是出自肺腑,若方知命为的只是自己,他可以视之
为敌人,但方知命的出自真心反使他无法视方知命为敌人,无法单纯的恨他,使
他被夹在恩与恨之间,喘不过气来。

  恩与仇,情与恨的矛盾,使他的心灵分裂开来。

  爱恨本就是人心的两面,没有人可以舍此得彼,要舍弃便必须一同舍弃。

  随着这个明悟的升起,所有的情感刹那间在他的脑海内消失,平静得教他怀
疑自己天生就是绝对无情,到刚才为止横亘心头的一切感情,只是耳濡目染下生
出的幻觉。

  喃喃自语的道:“若你要我无情,那由此刻开始,无论是恩是仇,是情是恨,
一切的感情再与我无关,包括养育之恩和亲情在内,若你再意图左右我的道路,
休要怪我。”

  在说出最一句的同时,杀意自他双目中闪起,比之黑夜的星辰更见闪亮,教
人感到他绝非空言恐吓,而语调的冰冷无情,更教人难以相信他还是个连十岁也
未到的小孩。

  龙破天转身想要离开,方知命却继续说下去道:“不,那还未足够。”

  龙再转身过来,却看见一股白雾正聚集在方知命的面前,那是一丝丝由斗气、
魔力和灵魂化成的白雾,正由方知命的身体中透出来,缓缓聚合成魔晶魂,魔晶
魂是以生命体的全部能量化成,以自己制造魔晶魂可以说是最高级数,最彻底的
自杀方法。

  龙破天还未能反应,方知命已继续道:“只有死亡,才能使这平衡永达不会
再被打破,才能使绝情之道永达的烙印在你的心中,至於我为何连灵魂也要毁掉,
你迟早也会明白的。”

  方知命毫不在乎生命将走往尽头,仰天笑道:“以我的命来换回你的本性已
太有价值了,由我找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认命了,才易名为知命,不过你的力
量仍未觉醒,应承我,在破灭的契机来临之前,好好的在此享受生命平凡中的乐
趣。”

  “你体内的血,绝不会容许你在此平凡一生……”

  他的身体往后倒下的同时,魔晶魂也在他最后的力量中爆成无数碎片,在暗
夜中成为点点晶芒消失,留下来的就只有呆在当场的龙破天,以及那早已被遗忘
的无辜死者。

  斗气的光芒突然爆发开来,吞噬掉这个空间。

  在斗气的光芒消散之后,赤燕才发觉他们已回到了正常空间,但是四周的墙
壁却受到严重破坏,这下子才知道刚才的斗气爆发不单止发生在龙破天的幻觉空
间,也发生在现实之中。

  看见凤天舞挡在她面前,她才想到自己在这爆炸之中绝不可能安然无恙。

  “你没事吧?”

  凤天舞摇了摇头,脸上却流露着一丝苦笑,道:“不,是我自作自受,若早
点解除他的幻觉,就不会导致他失控爆发了。”

  尘埃消散之后,赤燕也看见了龙破天的身影,他正挨在墙边喘气,苍白的面
容显示出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势,毕竟刚才爆发出来的斗气已是他全身的总量,也
犹幸他情绪失控后斗气无法有效地运用,加上凤天舞的压制,否则被破坏的肯定
不止是墙壁,可能整个远古遗迹也会崩坍。

  “爆焰障壁!”

  凤天舞突然对着她们身后的位置投下了火焰墙,使赤燕不禁愕然看着她。

  “那些六足豹已经发现这区域的魔法被消除了,这道墙大慨可以支撑上三四
个小时,但却不代表牠们不懂得绕道进来,而且这也代表我们没有退路了。”

  这爆焰障壁不是以凤天舞自身的魔力佈下,她用的是手上的魔晶魂,这代表
了她对自己余下的魔力量已不甚乐观,所以才要尽量保存魔力。

  “龙,你没事吧?”

  龙破天苦笑道:“伤势不是问题,但我体内的斗气却所余无几。”

  赤燕不解的道:“可以用回复咒的嘛。”

  凤天舞叹道:“回复魔法的效果有分治癒和回复体力,治癒是加速细胞的生
长,以加强自然痊癒的速度和效果,回复体力则是以魔力化作体力,但这又有甚
么意思?能量只会在转变的过程中流失,把我余下的魔力用作回复,和给我自己
用来施法没有多大分别。”

  龙破天微微一叹道:“放心吧,我还未至於完全没有战斗力,我还有这个。”
雷电的光芒在龙破天的手中闪烁,虽然只是最普通的雷电魔法,却仍教凤天舞有
点意想不到。

  “你懂得魔法的吗?我还以为因为方世伯的关系,你会拒绝去学哩。”

  方知命本身是个法师,龙破天却选择了武者之道,更把方知命遗下来的法杖
埋在森林之中,宁可用这把远古遗产级的法杖来吸引魔兽也不肯使用,已说明了
他的心态。

  龙却像是不想谈论这话题一般,说道:“虽然我懂得大部份的魔导理论,但
我能够施展的,就只有几个简单实用的魔法吧了。”

  魔法最基本的原理,就是以脑波、声波、图形引起魔力的共鸣和变化。

  只要懂得共鸣的法则和相关的咒文和咒印,就能自由创造出新的魔法和效果。

  说起来简单,这却包含了数以千计的言灵和图灵,即使是粗浅地作出分类,
也能分为冰、火、雷、风、土,当中风火是能源,冰土却是物质,雷更包括电和
磁力,没有同通点,也没有明确的介线,就像东南西北,只是人类定立的分类方
法,魔法五个可能的方向。

  五大属性所代表的除了字面的意思外,还有更多的含意,像是风土是一动一
静,代表物质层次的相对,冰火是温度,是原子的层次,雷即是电,是电子的层
次。这才是每系真正擅长的领域,如火系魔法擅於增加物质的动力,土系则长於
构成实物等。

  但是要精通一种魔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要把一个魔法修练至能在实战中使
用,就必须达到快而准这先决条件,咒文和咒印还算简单,但使用脑波产生的魔
力共鸣,就必须大量的修练才能够自由使用,所以龙破天才会选择性地专修几个
实用的魔法。

  “怎么样?”

  龙破天向凤天舞问道,以凤天舞的修为,她自然可以从刚才他手中的雷芒,
推断出他拥有的魔力,现在对各人的现况最清楚的人肯定是凤天舞,所以龙才会
把决定权交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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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节破灭。神坟。真的终点

  “向前行吧,我们还有选择吗?”

  凤天舞微微一笑道,随即施发出回复咒文,把龙破天的体力回复到可以接受
的最低限度,既然知道他还有攻击手段,那只要让他回复到可以奔走的阶段就可
以了。

  他们的目标是天雷石的祭坛,事实上他们早走了不止一半的路,若不是突然
给这梦之回廊一阻,他们早已到远了另一边的出口,不过若不是这梦之回廊,以
他们的实力可能会选择先彻底地探索这个遗迹才离开。

  再闯过一群六足豹之后,本是靠着照明魔法才看得见的山洞亮了起来,竟是
一个可以容纳数百人的石室,天雷石则在中心处的祭坛之上,发出照耀着整个石
室的光辉。

  庞大的石室,对龙破天三人而言却不是好事,这只是代表更多的豹群可以组
成更有效的包围网,而且一头特大的六足豹正睡在祭坛之上,似乎就是统率这豹
群的六足豹后,若他在正常状况自然不会把这放在眼内,但现在的他却欠缺了攻
坚的能力。

  “龙,射向那天雷石!”

  凤天舞说完之后,立即念起最强的防禦结界的咒语。

  虽然不知道会有何后果,但既然凤天舞会佈下最强的防禦结界,就代表她已
经知道结果,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结果。

  她的结界才刚佈成,龙破天的雷电已击中天雷石。

  天雷石没有被轰碎,亮度却忽然增强,接着一道比龙破天射出的雷电强上百
倍的雷芒,往另一个方向直射出去,首当其冲的六足豹后的身体立即被雷电撕碎,
然后那道雷芒还去势不止的直射出去,轰出一条一直连接到遗迹另一边出口的通
道。

  但逼使得凤天舞佈下结界的事现在才开始,天雷石的光芒并没有减弱下来,
然后数十道虽然比不上刚才那雷电,却仍然比龙破天所放出的雷电威力高出十多
倍的电击,无差别地向四周乱射,乱射的雷电几乎笼罩起石室的每一个角落,把
内里的六足豹全数轰杀。

  雷电慢慢终止,天雷石的光芒也慢慢地暗淡下来,凤天舞这才解除了结界。

  这时石室内的六足豹已全部死绝,在石室外的也给吓怕了不敢进来,让他们
得到了休息的机会。

  龙破天走上祭坛把天雷石取下来,道:“走吧。”

  两人没有反对的理由,虽然那些六足豹暂时不敢靠近这里,但他们也没留下
多少战斗的能力,而且刚才的雷击已经他们打开了一条直达出口的通路,此时不
走更待何时?

  直到离开了山洞的范围,赤燕才有机会问道:“那天雷石能增强雷系魔法的
吗?刚才是怎么回事。”

  凤天舞摇了摇头,以专家的身份答道:“能量守恆,这世上怎会有无条件把
魔力增幅的方法,刚才只是把它储存的能量引发出来吧了。”

  赤燕转头看着龙破天手上的天雷石,它现在已失去了所有光芒。

  “那即是说它已经成了废物了吗?”

  龙破天道:“不,一般的魔晶魂在能量最尽之后就会消失,既然它不会消失,
就代表它拥有补充能量的特性,而这天雷石更似乎能把其他形式的能源转化为电
能。”

  随着龙破天摧动余下的少许斗气,一道电光立即射往身旁的树上,烙下一个
印记。

  “虽然它失去了内藏的能量,却还有其他的使用方式。”

  离开六足豹穴后的第三天,龙破天三人终於到达布朗博士所在,被称为科学
之都的多林明亚,这城本是业天成所建立的研究中心,并把全球的学者迁移至此,
使得纵使他的皇朝已然没落,此都的学术风气却没有改变,仍是地上最尖端的研
究集中地。

  旧世界在大破灭之中消失,但这却不代表人类的科技也会随之没落,战斗由
枪械之争转变为武技与魔法的理由只是重现於世的魔武太强了,当枪械的速度和
破坏力也跟不上人类本身的动作时,又有甚么意思了?

  当然,部份科学家还在憧憬机械能再次超越技法的一天,但更多的人却已经
放弃了,当人类发觉最具破坏力的能量原来还是在人类自己的手中时,科技就被
逼落到了辅助的位置上,除非那一天人类再发现了比魔力和斗气更终极的能量来
源,机械才有可能夺回优势。

  但是这不代表人类会完全地放弃科学,毕竟科学的本质是“解构”而不是机
械,解明魔武的原理和制造以魔晶魂为动力的器械就成了新的主流,而且在战斗
以外的层面,像是运输、通讯、资料储存,又或是一些长期和不断重覆的工作,
机械的力量仍是最方便的做法。

  所以科学的方向便改为发展用来辅助魔武的工具,或是探索这个世界,而布
朗所做的研究,就是二百年前大破灭的成因,到底是甚么原因,会使得那些人类
早认定只存在於幻想中的魔兽,以及魔武重现人间。

  “谁呀?”

  应门的是把苍老的声音,那气虚力弱的语调使龙破天不禁庆幸路上没浪费多
少时间,因为这声音实在使人担心它的主人不知会否随时暴毙。

  “龙破天、凤天舞。”

  “龙?是龙吗?”

  老人以他迟钝的动作把门打开,怐慺的身体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双目
却仍是灵动如神,更充满对未知世界的探索精神,和他的身形和声音绝不相衬。

  虽然他没有自我介绍,龙破天也知道他就布朗博士。

  老人只淡淡的看了凤天舞一眼,连不请自来的赤燕也没放在心上,却目不转
睛的看着龙破天,到他开始怀疑这老人是否有些特殊癖好时,他才转身入屋,以
其一贯使人不耐烦的语调说道:“进来吧,记着关门。”

  布朗招待他们的地方却不是客厅,而是他的研究室。

  当回到了研究室,布朗那教人怀疑已经开始腐烂的身体却像是突然回复了生
气,在龙破天怀疑这研究室是否佈满了不知名的精神科药物的时候,布朗已经自
顾自地开始了他的演讲。

  “一切要从我在大气中新发现的粒子——魔素说起。”

  “魔素,我虽名之为”魔“却不是单纯的魔力,正确来说该是生命的碎片,
当生物死后,体内的魔力和生命力就会变成魔素,回归自然。生物虽能自行以其
他的能源制造魔力,但也需要从从大气和食物中吸收一定的分量才能生存。”

  “唔……就像氧气一般,植物能制造氧气,却也需要氧气才能生存,在过去
的两千多年,魔素的浓度不知为何的下降至近乎零,使众多需要大量魔素才能生
存的生物不能活下去,有的便退化作对魔素需求没那么大的生物,潜伏在其他物
种之中活下去,静待浓度回升。”

  赤燕开始给他的说话勾起了兴趣,追问道:“那武功呢?这应不关魔力的事。”

  这次他终於肯回答赤燕的问题。

  “在缺乏魔素的情况下成长的人,就像是在营养不良的情况下成长,不但身
体的能力下降,就连神经系统也受到影响,你说若一个人的身体无法产生真元,
也无法令魔力共鸣,还有可能使用魔法和武功吗?”

  知道问也是没用,龙破天只是默默地听着他的演说,静待他说到核心的部份。

  “两百年前,大量的魔素却从一点爆发出来,不但使得已趋向零的魔素浓度
回复正常,互相冲撞所造成冲击横扫地面的每一个角落,而深入地底的爆炸更催
化了地壳的活动,造成地形的剧变。”

  “而感到魔素回复应有水平的魔兽,亦开始了重生。那些在旧时代不能解析
的DNA ,正记载着进化的资料,使牠们只要有足够的魔素作养分,便可以在极短
时间内重现那曾花了几千年的进化历程。”

  “这就是我解析出来,大破灭的全貌,剩下的问题就是魔素那大量的魔素到
底从何而来,以及旧世界魔素下降的原因。”

  听到布朗的话已告一段落,龙破天淡淡的道:“那你想要我做甚么?”

  布朗笑道:“当然是要你为我解开这个谜,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头绪,但我相
信只要到了那里,就一定会找到线索,那庞大的魔素不可能没有来源的,更不可
能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布朗虽然没说出地名,但龙已经知道他所说的目的地是那里。

  破灭的元点,又名神坟之岛,大破灭时把地上所有建筑物摧毁的冲击波,中
心点正是这个小岛,它曾经是旧世界最大那片大陆的中心点,但在大破灭之中,
那片大陆却一分为三,使它成了四面环海的孤岛。

  新世纪之始,魔兽初现的时候,更以这点为中心作环状的强弱分佈,即使是
现在,强大的魔兽和不停剧变的自然现像,使它仍然是地上最神秘的地方,同时
也是地上最危险的地方。

  “为甚么要找我?这两百多年来已不知多少人在那里一无所获,你认为我会
是例外吗?”

  对龙破天的质问,布朗却换上了一副令人难以测度的笑容,道:“因为你没
有选择,即使没有我的委託,你也必须到那里一趟,这不是顺利成章的事吗?”

  接着却无视龙破天双眼隐隐透露出来的杀气,笑道:“放心吧,我也不会要
你们瞎打白撞的,拿去,这是我制造的探测装置,还兼具其他功能,只要你们往
魔素最浓烈的地方找去,我保证你们会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布朗把一个只是手錶大小的仪器放在桌上,却没有人怀疑它的功能,毕竟凭
现在的技术,这大小已足以放下一部电脑有余了。

  凤天舞追问道:“甚么东西?”

  布朗耸耸肩道:“找到才知道。不过你们的动作可要快点了,否则我可能没
时间看到你们的发现。”

  龙破天冷哼一声便离座而去,布朗却像是感受不到他的不满似地,阴阴笑道
:“怎么样?你愿意走一趟吧?”

  龙破天没有回头,冷笑道:“听了这么多,总不能拒绝吧。”

  布朗早料到他会这样说,毫不介意的道:“你们想要休息的话,随便在二楼
挑间房间就可以了,反正我不会用到那些地方。”

  “他到底知道些甚么?”

  龙破天的声音冷冷地响起,这是分配给凤天舞的房间,淋浴过后的她甫回到
房内,便给这绝不友善的声音截住,龙破天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散发着杀气
的双目在这漆黑的房间中份外骇人。

  一直以来,方知命总是把所有的事归咎在他的血统上,却不肯说是甚么原因,
所以他才份外受不了布朗这种像是掌握了一切的态度,这血统也许会令他得到很
多,但这已经令他失去太多了。

  “我也不知道,义父甚么也没告诉我,我知道的就只有他、我义父和方世伯
曾经是同一个队伍的同伴,也曾到过那个神坟之岛,但之间发生了甚么事我却无
法知道。”

  像是为了歛去眼内的杀意,龙破天闭起了双眼,这使他看起来平静了一点。

  “我知道了。”

  倏地龙破天站了起来,拨开站在他面前的凤天舞,离房去了。

  黑夜中的街道,仍是一般像白天一般的热闹,但即使和路上的行人接踵而过,
龙却没有心情溶入这五光十色的世界,即使身处同一个空间,这对他而言却是另
一个世界。

  他可以说是逃出来的,原因就是凤天舞刚才看他的眼神,那是夹杂着怨恨和
怜悯的眼神,怨恨他并不在乎,但他却不需要怜悯。不,与其说不需要,倒不如
说怜悯会勾起他更多痛若的回忆好了。一直以来,他也收藏着自己的情绪和记忆,
以游戏人间的心境对待一切,但自这旅程开始以来,他不停处於失控的边缘。

  因为他知道在这旅程的目的地,从凤天舞告诉他要去找布朗开始,他已经知
道最终的目的地,他更清楚知道,在那里他会找到自己的来历,甚至自己会在这
儿的原因。

  虽然方知命甚么也没有说,但是从他的语气里,龙破天却感觉到了。

  对真相的期待和不安,不断的沖击着他的心灵。他渴望知道自己是甚么纠缠
着他,但内心深处,却对自己的存在理由有着不知名的恐惧,在叫他不要深究,
不要到那里去。但他一定会去弄清楚一切,不是因为期待胜过了恐惧,而是因为
他既然已选择了面对,不管这会对他的生命造成怎样的改变,他也要寻求真相…
………

  正自思之间,却给一个女子迎面撞来,纵使是魂不守舍,龙破天的脚步仍是
稳如泰山,反使得那女子反弹开去,坐倒地上,然而她却没有丝毫因撞上龙而道
歉的意图,只是惊惶的望着她走来的方向,挣扎着要爬起来。

  瞧着女子害怕的表情,龙破天心中暗叹道:“又是这种老掉牙的情节。也罢,
算他们倒楣好了。”

  一如龙破天所料,彷似是惯例一般,从女子的后方追来了一行七个流氓地痞,
跑在前头的一人看到龙破天立在女子的身前,不由分说的喝道:“小子,别多管
闲事。”

  他们也不管龙的反应,已是一拳照面打去,务求杀鸡警猴的镇着其他路人,
只可惜他们找错了对象,居然寻上了龙,还是一头心烦意乱的怒龙。

  龙的脸上闪过一道轻蔑的嘲笑,任由那流氓的拳击上面颊。他没错是击实了,
却感到像是打在石头之上,但在他意会到自己的攻击毫无效果之前,龙的拳已轰
在他的肚子上。

  那鲁莽的傢伙凌空飞起,准确无误地撞上背后的同伴,使他们刚组成阵势,
又出现了一个缺口。

  他在同伴的掺扶下站起来,这还要是龙破天手下留情,他才留得住性命,但
理由却不是甚么慈悲之心,只因为若他用上全力,弄得他屍骨不全,这些流氓肯
定给吓得四散逃命,单纯的追逐战连供他解闷也不够。

  “别给他拔剑,一起上。”

  手下留情的结果出来了,那些流氓虽然感到龙破天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强,
却没有觉察到那犹如鸿沟般的实力差距,以为只要仗着人多和兵器之利,就能取
胜。

  龙破天微微一笑,反把佩剑解下来插在地上,他根本不想拔剑,他只希望能
大打一场,泄去心中闷气,这还是拳头最好,用剑宰掉他们不但太轻松了,斩下
去的触感也不及以拳头击中对方那么好。

  那些喽啰虽不明白龙破天怎么把剑掉在地上,但反正他们的脑袋也不怎灵光,
倒也没放在心。

  只差少许长刀便能砍中龙破天的了,他却视若无睹的踏前了一步,神蹟般避
过了从正面攻去的流氓的长刀,还闪到了他的身后,一个后肘,把他送到自己刚
才的位置上。

  围攻的众人只见眼前一花,在中心的已换上自己的同伴,还没想清楚是怎么
一回事,收不回来的刀剑早劈中那倒楣的傢伙,把他乱刀分屍。而他最后看见的
影像,便是龙破天仰天而立的背影,似在享受战斗的感觉,更像在细听他死前的
惨叫。

  接着龙一个转身,步进那包围网的缺口。在他左面的那人还未从错杀同伴的
惊愕中恢复过来,已给龙破天一个抛鎚的把他轰飞,撞在路旁的墙上,昏倒过去。
右边那个却没有这般幸运了,反应较快的他立即回刀往龙破天砍去,使他陷入更
大的厄运之中。

  龙破天轻易的抓着他的手腕,中断了他的刀招,却回身一脚把他踢飞开去,
被逮着的右手立即和身体失去了连系,肌肉被撕裂的声音,鲜血四溅的声音,与
及受鸡着的哀号,交替响起。

  立在后方的首领眼见势色不对,立即挟持着那仍倒在地上的女子,大喝道:
“给我停手!”

  龙破天虽然依言停手,却是在对方的同伴全数给放倒在地上之后,但连同给
自己人分了屍的男子,共有四人倒在他的脚下,使他的威势反而镇着了那手持人
质的大汉。

  “你真是歹角的典范啊。”

  “你别管,这就是我的生存方式。”

  说罢打了个眼色给那倒在龙破天背后的手下。

  那手下勉强地爬了起来,既然深信自己有着人质之利,更站在对方身后,於
是毫不犹豫便提着手中长剑往龙破天刺去。

  龙破天不屑地一笑,这速度的攻击他可以轻易避过,但他却选了更为有趣的
选择。

  “呀!”

  死前的惨叫随着长剑刺入心脏而归於平淡,但那情景却教持剑的人呆了。

  “杀同伴感觉好吗?”

  长剑直没而入的,竟是刚才还倒在地上的同伴,刚才的一瞬间,龙破天竟然
把脚旁那人踢起,挡在长剑之前,而且他不单是以人为盾,更是蓄意把心脏对准
长剑的剑尖,令持剑者无辜地犯下杀死同伴的罪孽。

  看着持剑者那悔不当初的表情,龙破天竟狂笑起来,因为他刚想起这正是方
知命曾对他做过的事。

  笑声中的那股狂气,就连胁持人质的那个大汉也感到毛骨悚然,也开始后悔
不该惹上龙破天这种人,但现在他已没有选择,不该惹也惹了,只得把长刀抵在
女子的颈上,以颤栗的声音说道:“喂,你不是要救人的吗?”

  “对不起啊,我只是纯粹想打架吧了。”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龙破天的拳已经击中了那持剑的男子,狂暴的斗气随
即把他炸成漫天血雨。当那首领从这血腥手法造成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却
已找不到龙破天的身影。

  当他醒觉到龙破天的身法已超越了他双眼能够捕捉的速度时,龙的手指已点
在他后脑的脊椎上,送出斗气切断去他所有的神经线,把他垂死挣扎的机会也毁
掉,才发劲把他的脑袋搅成粉碎。

  “起来吧,小姐。”

  冰冷的语调,连被救的女子也感到毛骨悚然,他的而且确的救了自己,但那
血腥无比的手段和对死亡的视若无睹,却使她完全无法将这男子归入是正派之列,
更不知道被他所救是吉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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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节魔兽。改造。合成魔兽

  龙破天把女子带到一所食肆之中,他们已经在这里坐了不少时间,但那女子
仍然是那副欲言又止,若有所求却又不知该否说出来的样子,不过直到这刻,她
的思绪似乎也只是在说与不说之间摇摆,倒没想过离开,这使龙破天也只是静静
地等待着。

  龙破天知道这是咎由自取,刚才那血腥的杀戮绝对能吓怕任何正常的女子,
对方能放胆说出请求才是不合理,只是她没有立即逃走,就可以知道她的请求肯
定是事在必行,於是也不打扰她,让她自行作出决定。

  他需要一件闲事,即使他不想多管闲事,但现在的他却需要一件闲事给他去
管,让他没时间去想自身的问题。

  他的脑袋已经是负荷过重,只恨他却无法使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只得把精
神放在面前的女子身上。

  女子穿的是素白的衣裤,配上银色的皮带和长靴,却已有多处破损,应是刚
才逃跑时造成的。棕色的短发和清丽的玉颜,纵使在这犹豫不决的心情之下,仍
使人感到她的性格十分坚强,相比起刚才惊慌的神情,更令人义不容辞的激起了
护花之心。

  这时女子似是终於下了决定,抬起头来,但当接触到龙破天的眼神的一刻,
她却呆了,他根本没想过刚才的修罗战鬼,现在的眼神竟能变得如斯清澈,再没
有半丝杀戈之气,若她早点接触到这眼神,她就不会犹豫这么久了。

  於是再不犹豫,对龙破天作出自我介绍,和说出此间原委。

  她的名字叫风静美,把她的经历简单地归纳起来,就是她来多林明亚是为了
追查两个月前在此失踪的姐姐,当她好不容易查出蛛丝马迹,却险些和她姐姐落
得同样命运,被对方虏了去。

  “求求你救回我家姐,当然,我……”

  话未说完,龙破天已微微一笑的截断了她。

  “你知道他们的大本营在那里吗?”

  静美点头道:“当然知道,我就是由那里逃出来的嘛。但我还有事未说……”

  “走吧,现在的我只想大开杀戒。”

  面对着这远离民居,独立山中的大屋,龙破天感到一丝的诡异,不是奇怪於
大屋完全没有灯光透出来,鬼形鬼相的气氛,而是内里的生命波动,似人非人,
似兽非兽的,一种完全异於过往感觉过的任何生命体,使他有种不枉此行的感觉。

  “你先回去吧,我不想在杀人之余还要保护别人。”

  龙破天的声音渐渐转冷,似乎又化身成那杀人为乐的魔神。

  静美道:“放心吧,我也算是个白魔法师,懂得照顾自己的了。”

  龙破天叹了口气,正在上升的杀气已消失无踪,似乎刚才的杀气只是为了吓
走静美而装出来的,只见他转身对着路旁的草丛,问道:“喂!你们二人怎么说?”

  风静美还不知道是甚么回事,凤天舞和赤燕已从黑暗之中现身出来,赤燕还
颇不满意的埋怨道:“每次也给你揭破,真扫兴,下次可否装作不知的呀。”

  一个无奈的苦笑,算是龙破天对她的答覆,转向凤天舞徵询她的意见。

  “别说我没有事先声明,我们不会救你的。”

  他们既然不是来谈判的,当然谈不上甚么先礼后兵,更没理由特地通知对方。
凤天舞随手扔出一点火焰,木制的正门已不再存在世上。

  夜月的光辉稍稍地透入门后那漆黑的空间,可以看见有无数的物体正蠢蠢欲
动,在斜照的月色之下,依稀可以看到那些绝非自然的产物,只可以用异形来形
容一二。

  而且,那明显是人为的改造,部份的怪物身上有着机械部件,取代了天生的
肢体,没有机械化的,也好不了多少,看上去就像是把无数生物左砌右凑的结果,
别说身体的比例不合,就连三头六臂也只是小事,最可怕的是连生长的位置也没
有任何常识可言。

  看到这些机械化和机因工程的产物,首先表现出悲愤的是静美,咬牙切齿的
说道:“对那个疯狂科学家而言,无论人或魔兽都只是他的实验品。给抓到这里
来,命运就操纵在他的手里,随他的心情改造成五花八门的怪物,完全没有自主
的能力。”

  给静美这么一说,果然有不少怪物依稀还有人的轮廓,或是具有人的部份特
徵,却给身上的机械部份弄得不似人形,在拥有回复魔法和生化技术的时代,即
使是人工义肢也已弃而不用,这种实验透露出来的就只有疯狂和噁心。

  赤燕不忍地问道:“他们可以回复原状的吗?”

  凤天舞摇了摇头,语气却十分平静,答道:“肉体上的改造还有可能,但看
牠们的行为举止,恐怕连脑部也给破坏了,这就没法子了。”

  脑细胞不能重生,始终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只见龙破天闭目仰天,似是不愿让人从他的眼神看透他的想法,刚才他接受
静美的委託,只是想要大打一场好消去心头闷气,但现在他却是真的想把他们消
灭。

  “既是如此,就让他们解脱吧!”

  剑,把牠们完全的分屍,肉体还肉体,机械还机械的。

  炎,把牠们归於虚无,改造得难以辨认的躯体,再不存在。

  残躯坠地,火炎熄灭,赤燕和静美根本没有插手的空间,只能紧随在凤天舞
和龙破天之后。

  不需要寻找,也不需要交谈,因为他们二人已凭各自的方法找到目的地,因
为在这大宅之中,只有一个正常的生命体,只有一个没有渗杂了其他气息的生命,
而那个生命,现在就在这栋合金大门的另一边。

  大门上刻满了各式各样的魔兽,无一相同,却全是能列入最强级数的品种,
这本该是令人讚赏不绝的艺术品,但当看过刚才大堂中的怪物,看过牠们肢体的
部份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之后,这大门却只会令人感到噁心。

  大门用的是泰菲尔合金,现今最坚固的金属,比之钻石更胜一筹,但没有斗
气或魔法的加护,纵使是这种合金,仍是不堪一击的。

  “破!”

  只是轻轻一击,大门已给轰成无数的碎片,再不能阻挡任何人进到背后的大
堂中。

  广阔的大堂里只有一人,背对大门的独坐在大堂的尽头处,除了他面前的电
脑萤光幕和身旁的雕像外,整个大堂就再没有任何东西,连照明也没有,整个大
堂,就只有天窗射进来的月光和萤幕的微光。

  那雕像同是由泰菲尔合金制成,形态则是一只魔兽,却是不属地上任何已知
的魔兽种类,虽然这和刚才龙破天他们所遇到的不同,没有那种堆砌而成的味儿,
更让人感到牠有着千锤百炼的战斗力,但是出现在这个地方,却使人无法提起欣
赏的念头。

  萤幕则在播放着龙他们刚才闯入时,路上的战况,无数的数字闪烁不定,似
是在分析着双方的强弱。

  “欢迎各位的到访,我就是西古逊,这所大屋的主人。”

  他终於转过身来,让他们一睹这狂人的真面目。

  身穿白色长袍的他,看来只有三十来岁,却有着一头银发,颇为俊朗的面上
犹挂着一丝自信的微笑,加上那吓人的雕像傲立身旁,若不是只已心有定案,该
会觉得这傢伙还有一点儿吸引人的魅力。

  “我首先要多谢你们帮忙清理那些失败作,又提供了这么多的战斗数据……”

  “我家姐静音在那里?”

  静美可没有耐性听下去,抢着说道,纵使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还是忍不住一
问,希望上天肯施舍一个奇蹟,但这却使得龙破天心中却是一阵不舒服,因为他
早知道这所大屋只有眼前这男子还有着人的生命……

  西古逊皱眉道:“唔,别打断别人的说话嘛。老实说,我改造了这么多人,
亦卖了不少制成品出去,怎可能逐一记着他们的姓名编号,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呢?”

  “那就不用多说了,受死吧!”

  沾满此大屋内异形鲜血的长剑,遥遥地指着相隔大堂另一方的西古逊,从剑
身滴在地上的黑色血液,似在诉说着西古逊的恶行,以及被改造的怨屈之气。

  面对着龙破天那扑面而来的杀气,西古逊仍是那副油然自得的样子,不徐不
疾的说道:“这怎么可以,我还想拜託你们为这群兽化兵作实战测试。”

  说罢按下扶手处的按钮,大堂的两侧立即露出了数个出入口,从中拥出了数
十头所谓的兽化兵,他们虽仍维持着人类的外形,却有着魔兽一般的皮肤和眼睛,
双手上的与其说是手指,说是兽爪还适合点。

  “这些……是人?”

  对赤燕的反应,西古逊似是十分满意,哈哈笑道:“没错啊,小女孩。不过
别把牠们和楼下的失败作混为一谈,他们可是我反覆尝试之后才成功,以千挑万
选的零件组成的士兵,更注入了从魔兽抽出来的生命力和魔力,绝非机械改造可
比呢。”

  挟住满腔怒火,龙破天的长剑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往最接近的兽化兵的
划去。

  “……命运就操纵在他的手里……”

  将要命中的一瞬间,龙破天却看见了兽化兵那没有任何战意的眼神,同时脑
中响起了静美的说话,难以诉说的感觉拥上心头,使他的剑缓了一线,他的剑法
本来就是在和对方比拼速度,看看谁先给死神召唤,即使只是慢了少许,对他来
说也是致命的失误。

  没有思想的兽化兵,根本没有闪避的念头,不顾龙破天的剑,两只铁爪同时
往龙破天的身上招呼过去。

  龙知道已错失先机,既然不愿和这种受人操纵的傀儡同归於尽,就只得收回
长剑,挡着兽化兵的左爪,同时一脚踼出,把牠轰飞开去,拉远双方的距离。

  虽然不须为这失误付出生命作代价,但时间仍是慢了一点,锋利的右爪已划
上龙破天的左肩,留下数条血痕。但只是这一瞬间的停留,其他的兽化兵已对他
展开攻击。

  “天火断空!”

  凤天舞的咒文,适时把最接近龙破天的兽化兵消灭,给他制造了出招的机会。

  长剑连斩,无数剑气破空而出,一刹那便把包围他的兽化兵全部消灭,乃是
“狂龙霸天”

  狂猛的威力,使初次目睹的静美惊讶莫名,但赤燕作为武者的触觉却感觉到,
这招比起六足豹穴中的那次弱多了,甚至连感觉也有点不同,狂与霸仍旧不变,
却像是多点了不应该有的东西,多了点纠缠不清的感觉,多了点……犹豫。

  “你的目的就是造出这些不人不鬼的兽化兵?”

  从来战斗中的龙破天,只有杀气而没有怒火,即使是怒气也是冰冰冷冷的,
但今次却不同,虽然他表现得很平静,但却明显地让人感受到他的怒火。

  “别这么说,生体武器的开发只为资金吧了,我的目标是解破生命的真相,
以至超越生命啊。”

  龙破天恨然道:“我也不管你的目标是甚么,我就是看不过眼!”

  说话的时候,战斗并没有暂停,凤天舞和赤燕同时出手,把不断冒出来的兽
化兵杀回去,斗气刃和咒文炸裂的声音,就似在表达着龙破天内心的愤怒,不断
在这空间响起。

  无视阻隔在两人之间的无数兽化兵,龙破天从牠们的上空掠过,往西古逊的
位置落下。

  望着龙破天的长剑迎头劈下,安坐椅内的西古逊,仍旧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没有半点的恐惧和不安,就像是龙破天和他的长剑并不存在一般。

  一只钢爪出奇不意的为西古逊挡去一剑,西古逊身旁的钢铁雕像竟活了过来。
不但轻易的挡下龙破天的剑,更把他震得倒飞而回。

  “怎样?这绝灭兽才是我的皇牌,牠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呢,不但肉体取自三
十七种魔兽,还注入了额外的魔力,最重要是用上人的脑部,使牠有更高的可塑
性。”

  根本不须要回答,龙破天的剑已往绝灭兽的颈部劈去。

  正中目标,却斩不开牠的皮肤,更把龙的剑反弹开来。只是一丝空隙,绝灭
兽却一丝不差的捕捉到,钢爪往龙的胸口电闪抓去,虽然勉强避过,龙破天的衣
服已多了数个破口,虽仅是轻轻擦过,那力度仍教他差点倒下,只得以剑支地站
着。

  “泰菲尔合金!”

  “没错,牠的皮肤已由金属所取代,行动则由我植入的电脑控制,绝对是完
美的兵器!”灭绝兽没有乘胜追击,只是静静地守在西古逊跟前,他仍旧是以那
副姿势坐着,双目却射出炽热的光芒,语气中的顾盼自豪彷彿是在介绍他最引以
为傲的收藏品似的。

  “呜~~~~~~”绝灭兽的鸣叫,侵蚀着龙的心灵,因为他可以感觉到,
这不是牠自愿的叫声,而是西古逊输入的电脑程式,身不由己的叫声,触动了龙
心底最大的恐惧,比对死亡更强烈的恐惧。

  一直以来他最害怕的就是这种傀儡般的感觉,自有记忆以来他就不断在方知
命设计下杀戮,不断地在无意间杀害他不想杀的人,为此他追求力量,以对抗魔
法的肉体操纵,但对那些精心策划的圈套,他唯一的反抗方法就是不可理喻的行
动,只要令对方无法预计,圈套就不再存在。

  他曾以为只要方知命一死,这个梦魇就会结束,但是凤天舞的出现、布朗博
士的说话,又一次的提醒他即使方知命死了,这一切也不会改变,纠缠着他的命
运仍然存在。

  龙缓缓地站起来道:“别人的生命对你来说,到底是甚么?”

  “没有意义,他们想要甚么样的生命,我管不着,更没有兴趣去管,他们对
来说唯一的用途、唯一的意义就是成为我的实验品,难道还有更具意义的事吗?
当然,你也是一样!”

  “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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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节狂怒。破心。迟来歉言

  绝灭兽根本不会给予他说下去的机会,致命的钢爪,已截断了他的说话。

  长剑虽能及时架着了,爪上的力度却不是龙破天可以抵抗的,他根本不擅长
於力量的比拼,一下子便给轰飞,撞上了凤天舞她们身后的墙上。

  受了这么一下重击,龙破天也没法子立即站起来,只能垂首坐倒在墙下,被
头发遮蔽了的面容,教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仍然活着。

  西古逊双眼励芒一闪,说道:“你们的生命因我而有了意义,这就足够了!”

  乘乘伏在西古逊身前的绝灭兽,像是突然回复了的凶性,以比龙破天不妨多
让的速度追击。

  凤天舞的火焰和风静美的风刃,同时招呼到绝灭兽的身上,却伤害不了那受
到魔法和牠本身的斗气双重加护的金属外皮,完全阻碍不了牠的前进,连使牠慢
下一线也无能为力。

  绝灭兽的钢爪离他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却突然而止。

  “对你有用的才算是有意义吗?那么……”

  绝灭兽的身体缓缓倒下,西古逊根本看不到龙破天是怎样击倒牠的,他还是
没有抬头,他的说话却一字一字地传入所有人的耳内,平静却是无法动摇的坚定
信念,震动他们的心。

  “我的意义由我来定!”

  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也不过去理这个问题,反正天地自然本就只有定律而没
有定义,何苦为人类自定的道理而烦恼?

  这不能算是答案,也不能算是解脱,但这却能使他不再对杀死眼前的魔兽感
到犹豫,既然心不再迷惑,剑亦不再犹豫,兽化兵根本不能对他构成威胁,剑光
数闪,已越过了倒在地上的绝灭兽,到了西古逊的面前,所经之处的兽化兵的头
颅,亦一个不留的给他卸了下来。

  “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我,绝对没有!那怕是天是神,也没这个能耐!”

  龙破天在西古逊的面前停了下来,收剑而立的他身上再没有一丝剑拔弩张的
紧张感觉,直视着西古逊的双目再不含任何情绪波动,有的只是绝对的宁静。

  宁静,反过来却给予西古逊无比的压迫感,不单是恐亡的威胁,还有一种无
助的绝对感觉。若不是绝灭兽爬起来旳声音唤醒了他,恐怕他还要呆上一段时间
吧。

  “你还是杀不了牠啊!”

  龙破天横了他一眼,像是不屑和他反驳般转身面对绝灭兽,当中所包含的强
大自信,就像一切已经成为事实,使西古逊也在一瞬间失去对绝灭兽的信心,说
不出话来。

  受操纵的兽是悍不畏死的,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厄运。

  龙破天轻微却迅快无伦的横移一步,以分毫之差避过了绝灭兽的魔爪,就在
落空的魔爪想要横扫过去的时候,龙破天已把握着那一瞬间的空隙,闪电前掠,
右手按上了牠的前额,雷电咒发。

  “胡呀~~~~”随着这声惨叫,绝灭兽在龙破天的电殛中再次倒下。

  看着绝灭兽正挣扎着爬起来,龙破天却回身走到西古逊的背后,这次却连西
古逊也不知道他想做甚么。

  似乎是觉察到西古逊的想法,龙破天只是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因为西古
逊很快便会知道了。

  重新站起来旳绝灭兽,所仇视的对象,并不是龙,而是牠的制造人,牠的主
人——西古逊博士。

  “我的雷电杀不死牠,却能破坏里面的电脑。”

  龙破天的说话平静却坚定地为西古逊敲响了丧钟,因为,绝灭兽已经失控了。

  “现在,接受你制造的怨恨,去死吧。”

  破坏不堪的脑袋,已没有思考的能力,残留在内的,就只是对把他弄成这样
子的疯狂科学家,对那西古逊的怨恨,这驱使牠放下使牠负创的龙破天不管,疯
狂的扑向西古逊所在,被其改造而成的魔爪迅速挥下,要他自食其果的死在自己
引以为傲的傑作之下。

  就在绝灭兽的魔爪击中西古逊前的一瞬间,龙破天连鞘的长剑把它挡了下来,
稍稍延长了他的生命,不含一丝怜悯之心的眼神,冷冷地说出他的交易。

  “说出静音的下落,我就帮你杀了牠。”

  西古逊却没有半点害怕的表情,摇摇头道:“不用了,想知道的话就在我死
后查查那部电脑的资料吧,通行密码是”生命“”

  龙破天冷哼一声的收回长剑,他本来打算即使西古逊摇尾乞怜,也只会让西
古逊自生自灭,他的确会帮西古逊把绝灭兽杀死,却是在西古逊自食其果之后的
事,谁知道西古逊却是一副甘心毙命的态度。

  长剑才刚收回,绝灭兽的魔爪已刺中西古逊的胸腔,余下的冲击力更把他直
撞在墙壁之上,骨骼碎裂的声音和四溅的鲜血说明他已经活不了,他的双内虽然
满载了不甘,却说不上甚么怨仇或是恐惧,也许这种死法正合他的心意。

  “悲哀的魔兽,解放吧。”

  长剑缓缓出鞘,剑仍是那把剑,剑柄上的天雷石却不断闪耀,显示龙破天正
把体内的斗气注入石中。

  “那是……”

  淒美的蓝芒,即使是静美也感到这绝不是普通宝石。

  “天雷石。”

  身影一动,已到了绝灭兽的上方,长剑闪电劈下。

  镶在剑柄处的天雷石绽放出耀目的光辉,把这个空间笼罩在它的光芒之中,
连天上的雷电也被带动,随着龙破天的剑劈下,和剑上的斗气合而为一,以雷霆
万钧之势轰在绝灭兽的头上。

  轰!

  雷电的闪光迅即逝去,然后月色从被雷电轰破的屋顶处射进来,佔据了这黑
暗空间。

  绝灭兽虽然仍在月色之下站着,双目却失去了凶悍之气,连带着也失去了生
命的光辉,眼看便要徐徐倒下,上天却没有给于牠卧倒的机会,失去斗气护持的
金属皮肤再受不了雷电注入体内的强大能量,爆炸开始。

  爆炸的闪光之后,余下的便是血的鲜红,牠的屍体在爆炸之中完全化作不可
分辨的雨点,再没有半点完整的血肉,有的只是能染红四周的红雨。

  在漫天血雾的遮掩下,龙破天的双目毫无保留的透出对牠的怜悯之心,若只
是为了让牠解放,他不必用上这么大的能量,他只是想为这无辜的死者送上最华
丽的终结,但亦只有隐藏在这血雾中的一瞬间,他才会流露出一丝歉意,之后,
这一切将封藏在他记忆的深处。

  “你还有甚么要说?”

  龙破天俯视着还未死绝的西古逊,他不是好心得想要听听他有甚么遗言,只
是想在他死前的最后这点时间,嘲弄他一番吧了,但是,他的眼内却没有任何的
悔恨和惧意,冷冷地道:

  “哼,人不是单独存在,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就一定会践踏到别人,这是无
法避免的。”大堂之中瓦砾处处,从屋顶破洞中透入来的月光,像是射灯般照射
着绝灭兽剩下来的肉碎,一副沧凉的景像,看得赤燕和静美于心不忍,想到姐姐
可能受到同一命运的静美,眼角已开始透出泪光。

  龙破天一叹道:“去查过再哭吧,既然只是举手之劳,还没有放放弃的理由
吧。”

  龙破天以西古逊死前所说的密码启动电脑,才发觉当中收藏的资料份量远远
超他事先的想像,怪不得西古逊会说想知道甚么便自己查,这不但有着西古逊多
年实验的成果,连每一个受他改造的人或兽,也有独立的档案,纪录了改造的过
程和利弊,甚至最后的下落和“维修纪录”……

  “找到了,她在奥列。”

  静美喜极而泣,但在骤闻姐姐尚在人世的惊喜过后,却想到她已成了不知怎
样的怪物,也许连自己也认不得了,又使得她愔然神伤,再忆起凤天舞曾说过很
多改造兽也不可能复原的评语,更使她泣不成。

  “放心吧,她还有复原的可能。”

  “真的!她现在怎样了?”

  这次龙破天却没有回答,他并没有说谎,静音的确有复原的可能,就某程度
而言她受的改造可说是微乎其微,但在另一方面,他却知道那真相绝不是眼前的
女子能安然接受的答案,这使矛盾使他不想如实相告,使她难过。

  龙破天出奇不已的痛吻着静美的香唇,正忧心着姐姐下落的她,没想到龙竟
然无礼起来,措手不及之下,龙破天的舌头毫不困难的闯进了她的口腔之内,吸
吮着她的香舌。

  龙破天施出浑身解数,使静美一下子便沉醉在唇舌交缠的醉人感觉中,她的
双手早无意识地抱在龙破天的颈上,忘形的回应着龙的热吻,这源自生命本能的
浓烈感觉,使她不但忘记了正事,忘了自己的姐姐,更连身处这极恶的研究所一
事也忘了。

  好不容易两人分了开来,静美才恢复了少许神志,但当她看见连系在两人之
间的晶莹水线,想起刚才自己的放荡行为,又使她害羞起来,又使她更不愿放开
缠着龙破天的玉手,只好把埋首在龙的胸膛,希望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你怎么可以突然这样呢。”

  她的话中却没有半丝责怪的味道,更在逃避龙破天的目光,欲拒还迎的表情,
教龙只想继续逗弄这清纯的美女,使她更加的害羞。

  “哦,你不是打算给我报酬的吗?”

  刚才在食店之中,风静美的确曾考虑以此求他救回静音,但是当时还未说出
口已经给龙破天截断了说话,不料他却在这时候提出来,彷彿早已看透了她的想
法一般,使她面庞一下子羞红起来,说不下去。

  在静美为这而心乱的时候,龙破天本来只是抱着她的双手,已经在不知不觉
间移到她的背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粉背,纵使隔着衣衫,龙破天的手仍使得她
心神皆醉,刚才的想法一下子消失不见,变成更渴望他的放恣,但本已埋在胸前
的脸孔却垂得更低了。

  小腹处传来坚硬的触感,她才发现龙破天的下身已站了起来,顶在她的小腹
柔软的肌肤上,吓得她立刻闭上眼睛,不敢抬头和龙破天四目交投,却也不敢向
下看去。

  在她的身体因羞赧而僵硬的时候,龙破天的双手却没有闲下来,温柔的把静
美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当他的手经过静美的敏感部位时,自然也不免扰攘
一番。

  龙破天把回复赤裸的风静美放在西古逊的座椅上,她的欲火已完全被挑起,
情欲的蜜液,不断的从她的花园中涌出来,新奇的感觉佔据着她的身体,她却不
敢挣目一看,因为她感到龙破天的肉棒,正毫无阻隔的贴在她的大腿之上。

  这一切使她大失方寸,只能等待着龙破天的行动,任由他摆佈自己的身体。
龙却只是摩擦着她的大腿,没有更进一步的迹象,使她终忍不往挣目偷看,却看
到龙破天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她立即又闭上眼睛。

  感到应适可而止的龙,温柔的拭去残留在静美眼角的泪水,夸下的肉棒,缓
慢的刺入花蕊之中。

  处子的鲜血,在淒美的叫声之中,染红了龙的兵器。

  感觉到身下玉人的心情,染血的肉棒轻轻的开始了动作,把静美送上情欲的
高峰——就在这见证了无数死亡和悲剧的地方。

  西古逊大屋的后山,凤天舞正躺在草地之上,仰望着夜空中的半月,龙破天
的来临似乎也不能把沉醉在月色之中的她拉回来。

  “赤燕呢?”

  龙破天轻轻问道,虽然他的心结未算完全解开,但他的心情总算回复了平静,
纵使是虚假的也好,总之他算是回复了正常状态。

  凤只是横了龙一眼,又再专心的欣赏着天上的明月。“已经回去睡了,为甚
么找她?”

  “没甚么,只是她的剑法好像变得有点危险的感觉……唔?你笑甚么?”

  凤天舞收回仰望夜空的目光,迎上龙的视线,微笑道:“不,没甚么,我只
是想像不到甚么样的剑会比你自己的更危险吧了。”

  “对不起……”

  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道甚么歉,也许是为了刚才的事,也许是为了
他的失控,也许是因为他那说不出口的恐惧,感到总有一天会连累对方,也许全
都不是,但当他看见凤天舞之后,这三个字就冲口而出。

  凤天舞闻言回头,眼内却似乎带着一丝幽怨,道:“太迟了哩。”

  龙破天无法明白凤所说的太迟是甚么意思,但在他再说甚么之前,凤天舞已
经站了起来,纤指轻轻点在龙的唇上,示意他不用说下去,面上流露出一个狡黠
的笑容,道:“算了吧,嗯……若真的想要作出补偿的话,你知道该怎样做吧。”

  美人开恩,龙破天自然不会客气吗,微微一笑,双手已抱着凤天舞的娇躯,
吻在她的朱唇之上。

  纵使只是短短一吻,但两人也施尽浑身解数的挑动起对方的欲望,使得他们
分开的时候,已是气喘连连,既感到炽热难耐,却有一种棋逢敌手的喜悦,更不
愿草草了结。

  “待会别说接连征战,精力不足,求我饶了你啊。”

  “好,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求饶吧。”

  再次吻上凤天舞的唇上,两手温柔地抚摸着凤天舞的身体,却已经在不知不
觉脱去她身上的衣裳,让月色照射到这具巧夺天工的玉体之上,充满弹性的肌肤
在月色之下显得份外皎洁诱人,随着欲望上升而出现的红晕,更使她充满了生命
的美感。

  在他解去凤天舞衣衫的同时,他身上的衣服也经由凤天舞的双手消失不见,
他的神兵已经落入凤天舞的手中,爱不释手的套弄起来,炽热而坚硬的感觉,使
她情不自禁地想像着它所能带来的快感,更使她感到难以压抑的兴奋,恨不得立
即让它闯进体内放恣。

  凤跪了下去,舌头灵巧地舔弄着龙破天的神兵,春意满盈的眼睛却大胆地注
视着龙破天的表情,毫不掩饰的高涨欲火,似要从眼内射出来一般。

  凤天舞的舌头,无微不至的在龙的神兵上舞动着,让它薄薄地沾上一层水色,
轻巧的贝齿,则不时轻轻的磨擦着那敏感的前端,虽然单方面接受服侍不是龙破
天的作风,但这极级的享受却罕有地使他无法生出放弃的决心。

  “进来吧,我下面已经湿透了。”

  像是看透了龙破天的想法,凤轻轻的说道,说罢还以指尖拈上自己的淫水,
沫在龙破天那早已沾满唾液的兵器之上。

  如此香艳的要求,龙破天自然不会拒绝,温柔地让凤天舞躺卧在草坪之上,
月色之中的凤天舞,显得更为明艳动人,月照而产生的光与影,突显出她胸脯的
优美曲线,私处中那一点点晶莹的水珠,在月光之下闪闪生辉,更衬托出那粉红
色的娇嫩。

  凤天舞微微一笑,那妖媚的笑容不但唤醒了正为这动人而醉心的龙,更点燃
起他蕴酿已久的欲火,胯下神兵猛烈的闯进凤天舞的身体深处,以最直接的方式,
感受凤天舞得天独厚的动人之处。

  弹性十足的阴道,毫无空隙的包裹着他的肉棒,完全不会妨碍他的活动,却
能在动弹间生出无比的快感。

  对手既然是凤,龙破天再没有棒下留情的必要,立即以最狂烈的方式,在她
的身体内恣意进击,每一记也打进凤的花心之中,每一下也是全力为了,再不须
顾忌对方是否受得起。

  “对啊……呀……感觉……太美……呀……”

  凤天舞也放弃了故作矜持的表现方式,在兴奋的欢呼声中,以最淫荡的姿态,
迎接着龙破天的进攻,身体扭动成各种不同的姿势,突显出身为女性独有的线条
和柔软,给龙破天造成无比震撼的视觉享受。

  “啊……呀……”

  “啊……龙……快点……呀……”

  龙轻轻的咬上了凤那不断跳动的乳尖,使她发出了一下特别响亮的叫声,她
狂乱的淫叫就有如精灵的媚惑之音,无比悦耳之余更是香艳诱人,就像是蓄意地
刺激着龙破天的欲望,催促他全力以赴。

  不断从凤天舞体内涌出来的清泉,使龙破天的动作变得更为急速和激烈,肉
体互相撞击的声音,就成了在这深夜的旷野,凤天舞的呻吟声外的另一乐章。

  欲望的火焰已完完全全地点燃起来,轻柔的动作,再不能满足她的欲望,一
切已转趋狂暴。

  “嗯……啊啊……用力……贯穿我……吧……唔”龙破天突然的吻上凤天舞,
把那香嫩的双唇封着,若任由这销魂之音继续下去,恐怕他也支持不了多久。

  像是看穿了龙的想法,凤的眼内闪过一丝笑意,双手转过来抱着龙的脖子,
灵巧的舌头闯进了龙的口内,展开另一次的热吻,即使在这么狂暴的动作之中,
她的动作还是那样灵巧,准确地挑逗着龙破天每一条神经。

  唇舌在热烈的交缠着,两人的手脚也不会闲下来,龙破天已把凤的娇躯靠在
树上,同时他的右手把凤的纤足抱起来,闯进凤天舞体内的更深处。

  “嗯……唔……”

  凤天舞的舌头停了下来,喉头发出的娇喘,标示着高潮的来临,阴道的收缩,
把龙忍耐已久的热液搾取出来,使这战以不分胜负告终。

  “喂,再来吧。”

  一战方艾,但既然感到龙还留有余力,凤绝不会这么轻易放他离去。

  “改天吧,我们总不可把静美遗留在西古逊的大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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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节天敌。相遇。斗争揭幕

  月亮低垂,已经照射不到这广阔大堂的角落,却出现龙破天去而复返的身影,
还带着布朗给他的那个装置。

  他之所以回到这魔域之中,便是要把电脑中的资料複制过来,虽然他不讚同
西古逊的研究方式,但这些资料的确有其价值,而且若任由它们消失世上,恐怕
更对不起那些牺牲者。

  当龙破天正想离去的时候,却感到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刚进入了大屋之中,
匆匆从破洞中穿出,躲藏起来,对方已从被他轰破了的铁门处,似缓实快的步进
大堂之中。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人看上去都未到三十年岁,但那男的却有着连龙破天
也感到害怕的力量,不需要尝试也知道敌不过他的一招半式,何况那女人的战力
还是未知之数,使他更不敢轻举莽动。

  那女的长得非常妖艳引人,浑身被黑色的斗篷包裹着,却仍然盖不住那高耸
入云的曲线,脚上更穿着黑色高跟长靴,使她十足像是传说中的吸血女鬼。男人
虽有着一头清爽的短发,严厉的面容和那身黑得发亮的铠甲和披风,仍然教人不
寒而栗,严如地狱来的魔君。

  一瞬间两人已越过广阔的大堂,到了萤幕之前,速度快得连龙破天也感到惊
讶,在这速度下那女人的长发和披风该会迎风而动,但龙破天却连半点动静也看
不到,若龙破天不是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斗气,可能会以为他们不
是凡间之物。

  那女子来到西古逊的屍首之前,也不见她有甚么动作,西古逊的头颅已离开
他的脖子,落入她戴着黑丝手套的纤手之中,被她饶有兴趣地把玩起来。

  那男的却像是看不到那女子的动作,迳自坐在西古逊的座椅上,他面前的萤
幕正重播出龙破天等人闯入后的情况,冷冷地说道:“别管那死人了,重要的是
这些资料有没有泄露出去。”

  “西古逊啊西古逊,真想不到你竟死在这么几个小子手里呢。”

  似是柔情蜜蜜的注视着他苍白的遗容,在那僵硬的口唇上轻吻一口,才把它
抛在地上。

  能教常人心惊胆颤的举动,那男人却像是习以为常的,只是专心看着萤幕,
直至他感到女子的斗篷覆盖在他肩上,他才转过望了她一眼,女子修长的玉臂已
环抱着他的脖子,洁白的贝齿咬弄着他的耳垂,每一个动作也极尽诱惑的能事。

  “淫妇,又想来了吗?”

  “是啊,人家一看见血就兴奋的了。”

  斗篷下那丰满的玉乳,不断磨擦着男人的背肌,但男人却仍是那副无动於衷
的模样,更转头继续看着面前的画面,只是不耐烦地道:“自己来吧。”

  “嘻。”

  女人欢呼一声,下一个瞬间她已经跪在男子的身前,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肉棒
从铠甲中掏出来,只余下斗篷在男子的身后慢慢飘落地上。

  斗篷下的玉体,早已是一丝不挂,她身上就只有至小臂而止的黑丝手套和网
纹丝袜而已,引人入胜的双峰和腹下的秘处,却是没有被任何衣物所覆盖。

  提着男人的肉棒,她爱怜的以面颊轻抚一下,才放进口内吸吮,一副专心陶
醉的神情。

  男人却没对这一切看上一眼,只是观察着龙破天的战斗,自言自语的道:
“他的身法比报告中灵活多了,但战斗方式却完全吻合,应该是他吧。”

  他的肉棒已完全坚硬起来,那女人却似乎不敢擅自胯坐在男人的身上,只是
不断以眼神请示他进一步的行动,只见他的右手轻轻一抬,那女子已整个人给他
扯了起来,先是浮到了半空,再落在他的肉棒上。

  “啊~~!”

  随着女子从半空之中坠落,肉棒却分毫不差地贯入她身体之中,接触点的撞
击使她叫了出来,讚叹着因这猛烈的一击所感到快感。

  她的双手抱着男人的脖子,活动起自己的腰部,让男人那坚挺的肉棒在自己
体内进出,奔腾的欲望不消片刻已使她快到达忘我的状况,但她的视线却始终在
注意着,不敢阻碍男人视线。

  “小子算你走运,只看了些不相干的东西,不然必须杀你灭口。”

  在两人的交合之中,萤幕中的景象,已到了龙破天和静美的精彩镜头。

  因为照这情况,他回来複制资料的事实,也给记录了下来,他必须阻止对方
发现这事实,但现身出来却也有着一定风险,不由得暗恨刚才为何不先行关掉镜
头,这不是因为他粗心大意,只是打算立即毁掉这台电脑,才不放在心上,想不
到居然在这时间闯进了两个他应付不了的敌人。

  不过转念一想,若他只是想要破坏,他还有别的方法,於是再不逗留,悄悄
离去。

  不消片晌,西古逊的大屋已陷进一片火海之中。

  “你在做甚么?”

  男人的声音突然在龙破天的背后响起,把他吓了一跳,他已很久没尝过给人
潜到身后的感觉,即使对方的功力比他高,斗气的波动却瞒不过他的感觉,但这
男人却做到了。

  回头一看,那男人已站在自己的身后,那女的已经从男人的身上走了下来,
却就以那模样伫立在男人的背后,任由龙破天饱览绝色,就连仍不住从下体涌出
来的淫液也懒得抹去,任由它顺着大腿淌流而下,感到龙破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
上,她更报以一个诱惑的媚笑,一副你有本事就来的姿态。

  “这种疯狂大屋根本不应存在世上,你们才和那疯子有何关系?”

  语犹未已,那男子早疯狂大笑起来,因为他的确听见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

  这种视天下为己任的豪语,本是龙破天最不屑的,若改在其他场合听到这种
对话,他可能是第一个出来折辱对方的,但现在这句居然由他口中说出来,连他
自己也感到有点可笑,但做戏却不可以不做到底,他担心的反而是自己会忍不住
笑出来。

  那男子笑道:“我已很久未听得这么大言不惭的说话了,小子,你叫甚么名
字。”

  既已有了逃走的念头,龙破天当然不会把名字说出来,徒教对方多一个追查
的线索。

  “你们这些人渣没资格知道,看招!”

  他是千万个不愿意动手,他虽不觉生命如何珍贵,也不愿作出自杀的举动,
但从刚才他们进入大屋时的动作推断,对方的速度绝不在他之下,只有制造混乱,
才有逃生的可能,问题是他能否活至机会出现的一刻。

  龙破天看不穿那男子是甚么人,只从那女子的反应猜想他该是暴君型的性格,
而通常这类人遇上弱者时也有一种以折磨人为乐的坏习惯,若装扮成不自量力的
白痴,他们应不会立下杀手,而是尽情的玩弄一番,那他就有可能活到逃命的时
候。

  所以他应该做的,就是尽量扮成一个自以为正义之士的白痴。

  果然他只是用掌风把龙破天扫回去,一副要把龙玩弄於股掌之间的模样,而
龙也很顺他意的随他的掌风倒跌回去,更装作差点因立不稳而跌倒,但他也不可
装得太窝囊,否则对比起影带中的情况,立刻便会露出马脚。

  他现在扮演的是不自量力的蠢才,却不是连战斗也不懂的智障,更不是嫌命
长的自杀者,既然一击失利,说甚么也不会再正面冲突,只好以不到他极速一半
的速度,绕到他的身后,挥剑劈下。

  不出所料,龙破天的表现完全引发他自大的心理,竟不转身,要背着龙的化
解这一招。

  一团火球由他正面射来,速度快得惊人,威力却是弱得惊人。

  那男人没有任何动作,暴涨的护身斗气已同时卸开两面的攻势。

  时间上轻微的误差,让龙破天可以肯定这火球完全在男人的意料之外,但他
却仍能在一瞬间看破这火球的力量和深浅,以最低限度的斗气把它抵消。

  “出来吧,小姐。”

  偷袭者自然是凤天舞,她走到男人的面前,和龙破天一前一后的包围着他,
他却威风八面的站着,完全沉醉在强者的虚荣心之中,其实龙已是装得太过火了,
若他冷静地作出比较,一定能发觉他没用上全部的力量,所以凤天舞才在这时候
出手,以自己的美貌和突如其来的变化干扰男人的思路。

  “小妞,投降吧,我可不想杀了你呢。”

  若是平日的凤天舞,必然会饶有兴趣的看看他有否这个资格,甚至是在床上
叫他投降的资格,但现在却必须贯彻龙破天的做法,於是装作大怒的以火球回答。

  一团火球自凤天舞的双手中形成,往男人闪电射去,同时龙破天亦跃上半空,
和凤天舞同步进击。

  那男人却是夷然不惧,这程度的攻击就是十面埋伏,也伤不了他。

  当火球到达他身前两米之处,他猛地把护身斗气的范围扩阔,若以两人表演
出来的力量,连轰实在他身上的资格也没有,但就在他的斗气和火球正面冲击的
瞬间,异变突生。

  “以火为媒,地狱之路,立即打开!”

  随凤天舞的咒文,火球迅速收缩至尽,变成虚空中的一个暗洞,黑色的火焰
却狂地从内里暴射出来,威力比之刚才的高出十多倍,一下子便穿过了斗气的防
壁。

  轰!

  同一时间,他身后传来落雷之声,影带中景象掠过心中,不用回头,他也知
道龙破天已引动天雷石之力,全力下劈,雷电的光芒,已把他全身笼罩其中,绝
灭兽惨死的情景,倏地在他的心头中闪过,连他也不免心中感到一阵寒意,叫他
知道若任由这两招击实,世上恐怕没有人可以留得丝毫无损。

  负在身后的双手连忙上封下挡,已是无暇伤敌,但错非他低估两人,逞威风
的扩大了护身斗气的范围,也不会如此容易攻破。

  光芒消散,龙破天却已抱起凤天舞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知道他们没有走远,
只是隐藏在附近的林木之间,因为移动时的风声势瞒不过他的耳目,但是,他却
没有耐性和他们玩捉迷。

  龙破天的剑震碎了他右手的护甲,使他负上轻微的内伤,凤天舞的火焰更直
接轰上他的铠甲,虽然没有造成甚么损伤,却只是因为他的铠甲本身就有着极强
的抗魔力,但即使如此,若那件铠甲不是本身就是黑色,肯定会留下一个烧焦的
黑印。

  这使他怒了,斗气在两手之间越积越烈,那女子也吓得立即在身边佈下结界,
免受池鱼之殃。

  龙的估计到这刻仍没有任何出错,既成功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更成功激怒
了他,使他没耐性慢慢寻找他们的身影,这是赌博,那魔女肯定知道他们的位置,
只是妨於那男人专制的作风,才不敢插手,赌的是不但他不会有寻找他们的耐性,
更不屑於找帮手,而结果通常也会是那个选择。

  斗气爆烈,一瞬间已把附近的空间吞噬了,却仍不断扩张,最后更遮盖了整
个山头,最重要的是把西古逊的大屋彻底毁灭,了却龙破天心中的一个忧虑。

  如此霸道的斗气,本应避无可避,要活下来就只能把它挡下,但这就必须要
有和他接近的级数才行,世上能够这样做的,恐怕不出十人,所以说这该是万无
一失的方法,事实上他亦从未在这判断上出错过,但是,龙破天偏偏却是唯一的
例外。

  运用可以和任何斗气同步的特性,龙破天能够把任何人的斗气融入自身之内,
虽然他也不可能收下这么霸道的斗气,但以同性同质的斗气把它们卸开却是轻而
易举,於是这核爆级的斗气冲击,对龙破天两人来说就是顺风,顺势把他们送离
这山区地带。

  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已远在数个山头之外,看着那笼罩了整个山头的
光波,龙破天两人不禁对视一笑,这结果着是最好的了,就算对方知道他们没死,
他也永远不会知道龙破天曾经複制那些资料,谅他也不会为一时之气专诚追杀他
们吧。

  即使再次碰上也只会是偶然吧,但这么高难度的偶然也给他们碰上的话,他
也无话可说了,想到这里,两人再不停留,启程回到布朗那儿。

  在斗气的光芒消散之后,那男人仍然站在原地,但是他却突然大笑起来。

  “嘿哈哈哈,等了这么久,终於出现了。”

  莫名奇妙的大笑,莫名奇妙的说话,使和他同行的女子也感到完全地莫名奇
妙,完全不知道他在说甚么。

  “帝君?”

  女子解除了防禦结界,来到他的旁边问道,但男子却像是没听过她的声音一
般,继续自言自语。

  “虽然微弱,但在最后一击我的确感受到了,我的敌人啊,我还担心你们真
的在二百年前就已经死绝了,龙破天呀,你还不能死,你必须活下去,而且你必
须变得更强,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听到这里,那女子也开始明白他说的是甚么,双目也是射出兴奋的神色。

  翌日的早餐,凤天舞自然不会放过敲诈布朗的机会,不但算上静美的一份,
连一向不惯吃早餐的龙也给硬扯了起床来作陪客。

  三女的噪音三连击,轰得他差点想在耳旁佈下真空结界,却知道肯定瞒不过
凤天舞这魔法专家,给她发觉的话结果肯定更惨,只好乖乖坐着,但疲倦欲死的
时候耳内充斥着不知所云的鸣声,和受刑实在没多大分别。

  “我们也可以干掉的,西古逊这么辛苦改造来干么?”

  看到龙破天那快要变成化石的模样,静美找了个他可以参与的话题,当然这
也是质问他静音下落的引子。

  龙唯有勉力收拾心情作答:“作为一件精良的兵器,最重要的不是力量,而
是改造兽那种无理智的忠诚。而且那些成功的,早给卖走了,昨天我们见到的,
可以说只是次货和实验型吧。”

  “到底是甚么人需要这种……”货品“”

  “到奥列去你自然会知道,现在告诉你他的名字也没有用。”

  昨夜遇到的事,他们没有说出来,除了认为没此必要,更重要是不想承认有
人能挡下他们的全力夹击。

  “对了,我要去送个讯给于恨龙。”

  改变话题,一来是避免静美深究改造兽之事,二来也是想尽快离开这地狱。

  “怎么突然找她,这不是你过不留痕的作过嘛。”

  这下子连赤燕也停下来等待龙的答案。

  “一是看她死了没,二是找到了她过去的线索,理应告诉她知道。”

  说完这一句后,龙破天已经以极速消失,使凤天舞却笑得弯不起腰来,彷彿
她早预计到这样的场面,硬把龙扯来便是要看他能待上多久。

  “难道她的精神封锁也关西古逊事?”

  赤燕皱眉问题,凤天舞是龙以外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当她把于恨龙的事说
清楚,明白到西古逊真正的“业务范围”顿时使得静美忧喜参半,喜的是静音仍
可能保留着本身外貌,忧的是可能已认她不到。

  静美突然想起一件事的道:“等等,你们要走北路还是南路。”

  神坟之岛在这片大陆的西方,而这片大陆的西端正好是里昂和奥列两国的交
界处,北边是奥列,南边则是里昂,龙破天若是走北路,就要经过奥列,南则是
里昂,再没有第三条路,风静美会有此一问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根据西古逊的记
录,她的姊姊就在奥列。

  “奥列吧,我也想去看看那个和西古逊交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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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节遗迹。遗产。遗古遗物

  “奇怪,怎么多了座宫殿?”

  离开多林尼亚的三天之后,便到了风静美的故乡,而她回到家乡的第一句说
话却是对多了座宫殿感到疑惑。

  那是座有着中世纪风味的建筑,饱历风霜的外墙清楚的诉说出它不但年代久
远,更长期缺乏适当的保养措施,完全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它虽然座落在山谷
之间,不在日常往来的必经之道,却正正的面对着山下的平原,包括风静美所居
住的城镇,根本没有看不到的理由,假设那个人的眼睛正常的话。

  遥望那快要被群山遮蔽的夕阳,龙破天说道:“入城再说吧,现在并不是探
险的时间。”事实上只要是有点经验的人也会想到,那是“远古遗迹”只有远古
遗迹会突然出现在莫名奇妙的地方,虽说碰上远古遗迹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幸运,
原因是多数的遗迹内也藏着价值连城的远古遗产,远古遗产无论作为武器还是在
考古学上,也是无价之宝,先到先得就是唯一的真理。

  不过也没有立即进去探险的必要,因为这类遗迹多数也附送魔兽或是守护者,
没一定程度的力量休想活着回来,所以在这里出现远古遗迹的消息传开,吸引到
猎者到来之前,时间还是多的是。

  “希望静流那丫头没带男人回来吧。”

  刚回到门前,风静美已预先说道,明显是不甚满意乃妹的行径。

  对风静美的啰嗦,赤燕却是为之一笑,指着龙凤二人道:“放心吧,和这两
个人一起,甚么荒唐事没见过?”

  静美无奈地摇了摇头,开门而进,但和她想像的刚刚相反,屋内是一个人也
没有。

  “那丫头又到那里去了?”

  她找遍了全屋,却连片言只字也没有留下,不过静流根本不知道她何时回来,
没留下口讯才算合理。

  龙破天道:“算了吧,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好了,你不会收我们住宿费吧?”

  静美笑答道:“放心好了,我这儿房间多得很,一定能给你一个独立房间的,
不会让你有机可乘。”

  把龙破天从睡梦中唤回来的,是个温柔的香吻,一个轻快却大胆直接的吻。

  醒过来的龙第一个想法却是这几天太累了,居然给人爬到身上也没有惊醒过
来,从身体的感觉和房间的光暗看来,现在应该还没到天明的时间,但也应该距
离不远了。

  黎明前那绝对的漆黑,连龙引以自豪的夜眼也没办法看清楚这双红唇的主人,
但既然感觉不到对方怀有任何敌意,他也不抗拒这香艳的游戏,双手迅即在她的
身上活动起来,尝试凭手上的触感认出这具玉体的主人,当然他也可以凭生命的
气息辨认对方,但那就太没趣了。

  触手那滑如羊脂的肌肤,温软轻巧的乳房,明白的告诉他身上的玉人已是一
丝不挂。

  “静美?”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样貌,但从对方的身材认人还难不到他。

  “嗯。”

  温软的嘴唇已再次主动的送上,吻在龙破天的唇上,舌头主动地探进龙的口
内,寻求情欲的交缠。

  龙立即知道他猜错了,但此时此刻绝非深究的适当时刻,要问,就待这香艳
的一幕结束后才问吧。

  右手迅即从她的乳房滑落,沿着那纤幼合度的腰支,到了那芳草萋萋的秘处。
看不见的黑暗,使龙的注意力集中在那软滑的肌肤上,也更为专心的以手指玩弄
着少女的花园。

  “嗯啊……”

  因龙的手法而开始扩散的快感,使她不自主的微微发出了娇哼,中止了那缠
绵的长吻。

  龙收回那已给淫液沾湿的右手,轻轻的把她推往自己的胯间,其中的用意,
不言可知。

  当她的玉手接触到龙破天的神兵时,那轻微的抖震使得即使在黑暗之中,龙
也能明确地感到她的惊讶。

  她没对此作出任何表示,也没因此而感到犹豫,温热的小嘴已把双手紧握着
的神兵吞了进去,舌头轻轻的舔弄着龟头,点到即止的动作,在某意义上显得更
为诱惑引人。

  谈不上是熟练的技巧,却着实地刺激着男人的敏感部位,迅速的使龙的兵器
进入备战状态。对此若有所感的她,自动自觉的停下了下来,等待着龙进一步的
行动。

  龙破天一个转身,和她掉换了位置。跨下的肉棒,毫不困难的便在黑暗对准
了入口,轻易的滑了进去。

  “嗯……啊……呀……”

  随着龙的肉棒徐徐的开始活动,黑暗中的女子亦断断续续的呻吟起来,为这
静寂的黑暗增添了一丝生气。

  似是不想破坏这清晨的平静,声音被极力的抑压着,体内的欲火,却是不由
得她自主,熊熊的燃烧起来。当龙破天的动作渐趋激烈,这一切更完全不由她控
制。

  “啊……嗄……嗄……啊嗯……呀……”

  因欲望而沉醉的她,再不愿意静静的接受龙破天的攻势,开始活动起自己的
腰肢,热情的回应着。

  晨曦的日光开始从窗外照射进来,身下的玉人已是香汗淋漓,晶莹的汗水随
着她激烈的摆动而纷飞,在日光之中闪耀着,构成一幅美艳的景象,龙轻轻吻掉
她乳尖的水滴,温柔的吻,顺势落在她玲珑的胸脯之上,为她带来另一次的冲击。

  “啊……呀……”

  在无法克制的呻吟声中,她的身体从热烈的交欢中静止下来,一切回复平静。

  当她从高潮的失神中回复过来,龙破天道:“你是静流吧。”

  她轻轻的说:“唔,你早知道了,怎么不说。”

  对此龙只是是一笑置之:“美食当前,还要说这么多吗?”

  木门声响,走进来的却是风静美,时间准确得教人认为她是一直立在门外等
待。微红的俏面表现出不悦的神色,对静流说道:“你又在做甚么?”

  静流娇笑道:“当然是看看这男人有甚么本领,为甚么能成为我的好姊姊的
入幕之宾。”静美俏面一红,说道:“不如说你自己春心动了?你的不检点早是
全城皆知的了。”

  静流一瞬不让的回敬她:“是啊,我就是这么淫荡。看到这雄伟的东西,怎
么能不动心啊,只是想不到姊姊也是同好吧。”

  说罢两手落在龙破天的神兵上,那仍然直立不倒的神态,看得静美面红耳赤,
触目惊心,静流却像是和她做对的以两手玩弄不休,全不管她的姊姊的感受。

  “你们是双胞胎吗?”

  仍然伏在那胸膛的静流说道:“不,是三胞胎才对。”

  “我一定要看看你们三姊妹同床献技的美境。”

  听到龙的豪语,静美立即满面通红,静流却只是吃吃娇笑,抢着答道:“我
和大姊肯定没有问题,问题是二姊吧了。”

  觉察到龙破天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静美慌忙叱道:“你休想我会答应。”

  “喂,你怎样把我们分出来的?”

  静流对此仍是有点不服气。

  龙破天不由得笑道:“你也太低估你二姐,装得太过份了,她才不会这样克
制。哈!”

  听到龙破天的评语,静美红霞未散的俏面,再一次的染上了鲜红。

  静美正想逃出去,龙破天却没有饶过她:“喂,看了这么久,也好该过来一
显作为姐姐的风范,为你的妹妹善后,表演一下你的口技吧?”

  “你休想!”

  口上是这么说,她的脚步却慢慢的走到龙破天床前。

  迷茫的眼睛,看着那因沾染着自己妹妹淫液的肉棒,明显的使她犹豫了一回,
才吻上那雄伟的前端。和乃妹截然不同的风格,整根肉棒已进到静美口中,无微
不至的吸吮起来。

  看到向来一副圣洁模样的姊姊,含着肉棒那满面通红的俏样儿,静流本只是
饶有兴趣的看着,但片刻后她的香舌也自动的加入战团,照拂着那些未能进到静
美口内的部份。

  两姊妹的香舌,不消多久便使龙到达了极限,炽热的精液喷在静美的面上,
看到姊姊面上的精液,静流只是嘻嘻一笑,便以舌头清理起来。

  “对了,山上那宫殿是何时出现的。”

  当一切恢复平静,龙破天问道,若连静流如此好玩的人也不知道,那城中知
道的人也不会有多少的了。

  静流答道:“宫殿?若是真的就该是昨天的傍晚时份吧,昨晚很夜的时候才
开始有人谈论城外出现了一座宫殿,当时我们还以为他喝醉了,想要后宫想到上
脑。”

  龙破天喜道:“这么说来里面还有”遗产“吧,待其他人醒来后就出发好了。”

  “好啊,我也要去。”

  静流说罢便裸身跳下床来,疲倦的身体却不听指使,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地
上。

  龙破天一手把她抱回床上,笑道:“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真不知道二姐怎么受得了的。”

  静流不服气的说道,说完她却乖乖地睡着,教静美俏面通红,一方面想要教
训她一顿,又一方面却又不忍心吵醒她,好一阵子她才在苦笑之中放下粉拳,转
头对龙破天问道:“既然还有点时间,可以陪我到神殿走一转吗?”

  龙破天耸耸肩笑道:“没所谓,但是邀一个不信神的人到教堂去,你不觉古
怪的吗?”

  “就当是陪我一转吧,好吗?”

  风静美静静地跪在神像面前祝祷,她没有告诉龙破天她在祷告甚么,但是她
既然会邀请龙破天同行,那自当是和他有点关系的事了,若是这样也不难想像,
但知道归知道,他却没兴趣去理,更没兴趣去使它实现。

  站在静美背后的他,正直视着那高台上的石像,对他这个不信神的人而言,
无论是这庄严的大殿或是那些气势万千的石像,也不过是件人造的工艺品,只适
合用来观赏吧了。

  瑞莫斯圣教,那是在大破灭之后才掘起的信仰,现在却是世上最大的教派。

  在经历过大破灭那种范模的灾难之后,人类对神的信仰已几近消失殆尽,但
是白魔法的出现,却改变了一切,这被称为神蹟的魔法,使人不得不再次承认神
的存在,能掌握白魔法的法师,则被称为神的代行者,瑞莫斯教正是在这情况之
下,凭藉白魔法的神蹟急速掘起。

  虽是因地而异,但在某些地区,瑞莫斯信徒所佔的人口比例已超过旧世界所
有宗教加起来的总和,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在旧世界的时候谁人会想过自己有一
天会目睹神蹟的发生?

  但在现今的世界,借用神力而行使的白魔法,却是无日无之。

  但或许是因为时间太早了,整个大殿就只有龙破天和静美两个人,平静得过
了份。

  “这位朋友,既然一场来到,何不放下戒心,尝试融入这慈悲的气氛之中?”

  一个人影从内殿走了出来,紫纱蒙面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她曼妙的身
段和声音,却令龙破天相信她是个年轻的女子,被薄纱遮盖的面容只露出了一双
烔烔有神的翠绿眼眸,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得使人感到她已看穿一切,令她更添神
秘味道。

  “神喻使大人?”

  祝祷中的静美讶然叫道,使龙破天也不由得再次打量起这女子。

  神喻使。幽倩,也被誉为当世最接近“神的代言人”的女子,她的名号连龙
破天也听过,她曾留下无数的神喻和预言,若说瑞莫斯教这十多年来的发展和声
势,有一半是来自她的神喻也不为过。

  那身神秘的气息确实和神喻使的形象很吻合,但是龙破天却无法把幽倩的名
字和眼前的女子连结在一起,因为幽倩成为神喻使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但无论
从她的声音体态,还是生命波动来看,眼前的却顶多只是个年华双十的女子。

  幽倩轻挥了一下手,示意静美不用那么拘谨,她的双眼却始终留在龙破天身
上,等待他的回答。

  龙破天淡淡的道:“别为我这不信神的多废唇舌了,慈悲早与我无缘,我崇
尚的是自食其力的世界,同情和怜悯实在与我不合。”

  “是吗?但是我却感到神的灵光与你同在,终有一天你会醒觉的。”

  “这算是你的神喻吗?”

  幽倩轻轻摇头,却没有说话,似乎感到这不用反驳,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这时候静美却站了起来,扯着龙破天走了,虽然他们之间还不到有火药味的
阶段,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却连风静美也感觉到了,所以才中止了祷告,扯
着龙破天急急走了。

  在他们离开之后,一个身穿圣骑士铠甲的女子从内殿走出来,对幽倩道:
“幽倩,这次你似乎弄错了吧。”

  幽倩轻轻摇头道:“不,我不会弄错的,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

  女骑士却似乎并不相信,冷哼道:“但我从他的身上感觉到的,就只有恶魔
的气息吧了。”

  幽倩没有反驳,却也没承认错误,淡淡的道:“姬梦玲,你的感觉没有错,
但是我也不认为自己错了,你就如实上报给教皇厅知道吧,最后的发展如何,大
概只有神才知道。”

  那叫作姬梦玲的骑士眼内神光一闪,显是想到了幽倩那神喻使的名号,“只
有神知道”岂不是说只有她这“神的代言人”才有权说话?

  幽倩却是她儿时的偶像,但是当这些年来她真正接触到幽倩,却感到不能置
信,幽倩有些言行实在教她不敢相信会出现在这被称为最接近神的神喻使身上,
她甚至觉得,若幽倩流传在信众之间的事迹不是捏造的话,那只能说,在这些年
间幽倩变了。

  “你要去哪里?”

  姬梦玲不由得问道,既然幽倩说要由她代为转告教庭,那就代表她另有目的
地,不会立即回去。

  “我要跟着看看,到底在他身上发展下去的会神的力量,还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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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节魔戒。魔咒。魔师传承

  突然出现在城外那所宫殿的正门,是度沉重的石门,朴实无华的外观,却给
人一种门后将会是另一个世界的奇妙感觉。

  当门被龙破天打开,内里的景象却教人出乎意料,既不是一片黑暗的世界,
也称不上灯火通明,是一个由淡淡绿芒所佔据的空间,狭长的空间,只有两排石
柱延伸过去,绿芒正来自镶在柱上的绿色晶石,虽然没有见过,但该是加工过的
魔晶魂的光辉。

  才踏入这宫殿一步,一种古怪的感觉立即传遍龙破天的全身,使他不由得停
了下来。

  在他背后的赤燕讶然问道:“怎么了?”

  龙破天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明白这是甚么感觉,但是他手腕上的一方晶片
却在这时闪烁起来,告诉他这是甚么原因。

  “这儿魔素的浓度比外面高得多了,看来入口的结界虽然不会阻碍别人入来,
却会阻止魔素外泄。”

  听到他这么说,凤天舞却是饶有兴趣的猜想着,道:“那么说建造这里的人
是特地注入大量魔素了,还是说这才是远古时候的浓度水平?不过无论如何,小
心点吧,这儿的魔兽可能比外面的高上几级。”

  照布朗的假设,魔素的浓度和生命紧紧相扣,强大的魔兽只能在高浓度的魔
素中生存,若这就是建筑者注入大量魔素的原因,那这里肯定有外面远远比不上
的魔兽存在,至少,在建筑这里的时候存在。

  像是要证实凤天舞的推论一般,宫殿的黑暗中出现了无数人影,不过那虽然
是货真价实的人影,却不代表这遗迹中有活人存在,那不过只是——丧屍!

  不死系魔兽,是生物死后,因外来的力量,而再次活动起来的活屍体,牠第
它?节们的肉体的生命活动已完全停止,行动不是靠肌肉的收缩,而是近乎念力
移动的力量,因此应否视之为生物,尚未有定论。

  不死系魔兽的出现原因有二,一是地域的特殊性,在布朗的解释中,这是该
地的魔素浓度特高所致,二是以死灵学的魔法,把魔力封入屍体之中而成,但不
论是那一个可能,绝大部份的情况都和死者生前的意愿无关。

  丧屍只是极低等的死灵生物,但是谁也没见过这么多的丧屍一口气出现,若
说这也是魔素浓度做成的效果,龙破天大概也会相信,因为令丧屍活动的黑暗灵
魂,在布朗的假设中正是由魔素组成的。

  无数的丧屍从宫殿的深处慢慢爬出来,它们的身体虽然在再动的一刻便停止
了腐坏,但已经腐坏了的身体却不会复元,仍旧发出阵阵中人欲吐的恶臭,牠们
无意识地发出的低沉鸣叫,更彷似死亡的呼唤,叫人为之心寒。

  迟钝的动作,使牠们走得比常人更缓慢,但看着那一层一层,似是无尽的丧
屍群迎面而至,缓慢反过来形成一种难以对抗的沉重感觉,举目看去,这广大的
玄关只有两条通路,分处面对正门的尽头的左右两端,而丧屍正是由这两个入口
处不断拥出来。

  龙却仍是满不在乎的道:“这种数量,怎样看也不会是自然生成的,恐怕这
宫殿是属於死灵术士的吧。”

  众人之中,也只有凤有闲心回答:“但这宫殿起码已数百年无人出入的了,
那有人可以活这么久的?”

  “若他把自己也变成死灵,活上数千年又如何?”

  龙破天轻松的说道,接着他却回头对风静美笑道:“这次到你大显身手了,
白魔法师。”

  白魔法能把寄宿在屍体内的魔魂分解,送回神的领域,是对丧屍最有实效的
武器。

  “你要我一个人消灭这么多丧屍吗?”

  静美的话里带了点不满,这种数量根本不是她所能处理的,当然,她也明白
龙破天是发泄刚才在神殿被拖走的怨气,所以她的抱怨也显得有点软弱。

  “我帮手就是了。”

  他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要稍微发泄一下对那些神的信徒的不满,说着长
剑已脱鞘而出,把在前排的数只丧屍的手脚全数卸下来,教它们即使不死,也失
去威胁性。

  “焰灵地狱!”

  凤天舞也出手了,右手一挥,十多道火柱自丧屍群的脚下升起,照亮这一片
漆黑的空间,但这些丧屍在火光中那恶心的模样,连龙破天也不想缠斗,於是剑
气连发,在丧屍群中开出一条通往对壁的通道。

  龙破天道:“燕,别发呆了,活动一下吧!”

  “我才不用你提醒呢!”

  长剑连舞,毫不困难的就把面前的丧屍分作五份。丧屍的动作却缓慢得很,
只要不给牠们缠着就没有威胁性。

  “那傢伙真无聊!竟下了这么多结界,连探路兽魔也过不去。”

  凤天舞在不停念咒的同时,仍有埋怨的空闲。

  龙破天笑道:“体谅一下吧,在这地方住上千年,不无聊才怪。”

  一边说话,众人已步至大堂的尽头,只见左右各有一条通路,两条也充斥着
丧屍,教人不知应走那一条才对。

  “左还是右?”

  凤天舞说话的时候两手仍不住放出火球,把继续拥出来的丧屍轰回通道之内。

  “既然两面也有敌人……”

  龙破天在回答的同时,“当然是第三条路。”

  霸道的斗气把他面前的墙壁轰破,造成一条直达后殿的通道,对他来说不走
正路才是理所当然的事。

  第一面墙后面的是个像杂物房的地方,奇型怪状的物件和用具,不停引诱他
们停下来看过究竟,但那些追入来的丧屍,却着实打扰了他们的兴致,使他们最
后还是决定先处理了那死灵术士才开始翻箱倒箧。

  走过了数道破墙之后,风静美终忍不住问道:“这是甚么感觉,周围的空气
好像越来越重的。”

  龙破天道:“大慨是魔素的感觉吧,这儿的浓度又比入口高多了。布朗曾说
人能感觉到魔素的存在,想不到这么快便有机会尝试到。”

  赤燕问道:“怎会这样的。”

  凤天舞答道:“没有觉察到吗?那些墙壁内藏结界壁,我们每走过一面墙,
就是过了一层结界。”

  从破洞之中,已经可以到后殿的情况,广大的空间,除了那坐在皇座上的死
灵术士便别无他人他物,连一头丧屍也没有。

  大堂的佈置就有如中世纪欧洲的宫殿一般,极尽奢华之能事,却没有半丝阳
光,有的就只有烛台上那些明珠,发出淡淡的绿光,勉强算是照亮了这广阔的空
间。

  挨在皇座上的死灵术士不但像副白骨多於像个人,弥漫身边的黑雾和身上的
黑袍,更是和四周的佈置全不搭韵。

  “幸会啊!各……”

  根本没有兴趣听他说开场白,剑气已从龙破天的长剑激射而出。

  四散粉碎,目标却不是那高据座上死灵术士,而是宫殿的顶盖,吓得他连忙
喝止龙破天道:“停手,你在做甚么!”

  “拆楼,你不是想我在魔素这么浓的地方和你打吧。”

  像是理所当然的再劈出一剑,密封的屋顶已给他斩作无数碎石,掉了下来,
正午的阳光,从洞开的屋顶处照进来,於宫殿的黑暗中开闢了一条光柱。

  那死灵术士还未来得及发怒,殿内已卷起了旋风。

  风,把包围着那死灵术士的黑雾被吹散,取而代之的是点点绿茫,自牠的身
体散发出来,随着风势飘往晴空,淒美得有如飞舞的萤火虫,却代表着支撑着牠
生命的魔力正随风四散,困着魔素的结界被斩破,魔素的浓度迅速下降,使习惯
了高浓度的死灵术士就像患了高山症般,行动困难。

  “多么优美的景象啊。”

  架在龙破天肩上的长剑再次挥动,目标却是死灵术士的灵魂石,他的嘴角仍
在含笑的讚叹这美丽的景色,他的剑却毫不留情地贯穿了死灵术士胸膛突然闪亮
的位置,那当然就是他的灵魂石所在。

  被击破灵魂石的死灵术士已成了一堆白灰,没人知道牠到底活了多久,甚至
连名字也没有留下来。

  “说实话我真的有点佩服牠,住在这种鬼地方上千年也没有发疯,永远的生
命真的这么吸引吗?”

  龙破天是这么说,但他的语气中着实找不到一丝像是佩服的感觉。

  “好了,是时候看看有没有合用的东西了。”

  术士一死,丧屍立即变和普通的屍体,再不会妨碍他们的活动,唯一要注意
的是动作要快一点,因为它们已再一次开始腐化,这么多屍体散发出来的屍臭可
不是说笑的一回事,所以众人一下子便四散开去,因为早一刻把这搜掠一空,便
是能早一刻离开这满是屍体的鬼地方。

  虽说他们共有四个人,仍要弄至日落时份,才能把这遗迹查探清楚,这次可
说是收穫丰富,虽然那些死灵魔法不对他们的脾胃,但除此以外的魔具和魔法,
仍有十分可观的份量。

  是以当他们回到城门的时候,已是黄昏影日。

  “冰枪乱舞!”

  意想不到地,迎接他们回城的,是漫天冰枪,这虽难不倒龙破天和凤天舞,
但对风静美和赤燕而言,要捱过这种同时包含物理和冻冷系的攻击却不是易事,
何况还是在偷袭的情况下。

  而且对方的魔力也非同小可,所制成的冰枪的体积,足以在溶化前穿越一般
的火焰墙,而这个数量,要逐一击破更是痴人说梦。

  但在凤天舞面前,这一切只是小儿科吧了。

  “灼热风暴!”

  带着火焰的龙卷风,立即以四人为中心的卷起来。

  火和风,两种相沖的属性合起来虽然有骇人的威力,操纵难度却是倍增,极
易失控,消耗的魔力更是同样惊人,绝非一般魔法师能随时使出的高级咒文。

  撞上来的冰枪不是给溶掉就是失去了准头,没半枝能穿过这火焰造成的龙卷
风障墙。

  “凤天舞,想不到你在媚惑男人之外,还有其他本事啊!”

  旋风散去,只见来人全身也裹斗篷之内,看不到长相,只能从声音知道她是
个年轻的女子。

  “你是谁?”

  凤天舞魔杖上的魔石已在绽放魔力的光辉,显示出她已作出战斗的准备,若
一言不合,魔法之战便会立即开始。

  “大魔导士的承继者。”

  就如同和凤天舞互相映照一般,她上被斗篷里探出来的魔杖也开始散发出魔
力的光芒。

  铿!龙破天的长剑也同时出鞘,挡在凤天舞的身前,摆明要插手两人之间的
战斗。

  “这是我们师门的事,外人走开。”

  清脆却是冰冷的声音自斗篷中响起。

  电走剑刃,亦是蓄势待发,龙破天以不妨多让的冰冷语调答道:“若然公平
决斗,我可以不插手,但你要乘人之危却不可以。”

  其实凤天舞根本没消耗多少魔力,说到底龙破天只是想找会借口改天再战,
俾能弄清楚是甚么回事吧了。

  那女子爽脆的答道:“好,今夜月满晴空之际,我在你身后的山顶等你。你
不会反对吧!”

  现在是黄昏时候,到午夜也不过是六个小时左右,用来休息是绝对不够的了,
可见她也看出了龙破天真正的想法。

  凤天舞问道:“等等,这一切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甸士赛。积干。布兰克斯,这是他告诉我的名字。”

  说完她已消失於日落后的黑暗之中。

  风静美的家中,众人已围在桌前,等待凤天舞的解释,唯独是龙破天却坐在
窗台之上,遥望着黑夜的星空。

  那不是说他对此没有兴趣,相反,他比任何人对传说中的大魔导士更感兴趣,
他离群独坐,只是藉那广阔的星空,整理心中凌乱的情绪。

  传说中的大魔导士,通晓所有魔法与近乎无限的魔力,使他立在魔法的顶端,
甚至能左右世界的发展。

  当年在统一战争佔有无比重要地位的四大天王中,“魔”之一员正是当时的
大魔导士,他的最强魔法“默示录”的可怕威力,使他被誉为掌管死亡和破坏的
魔王,更有不少人认为,他可能比英雄王业天成更强,至少在敌人的眼中,这个
能使一切灰飞烟灭的魔咒显得更为恐怖可怕。

  而他们也曾亲眼目睹,百年前大魔导士留下的遗痕,那个被整个轰去的崩山。

  这无数法师梦寐以求的称号,现在竟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他被沉思中回来,凤天舞正从怀中掏出一只白银戒指,上面的是一块通透
的红石,似是毫无瑕疵的表面,却有着七点白芒,不规则的散佈在晶石之中。

  凤天舞终於打破沉默道:“这戒指就是大魔导士的继承之证,也是师尊唯一
的遗物。”

  其实龙破天他们也已隐隐约约的猜到,因此也没有造成多大的震撼。

  “我也不知道那女的是谁,更不知道她为何会冲着我而来,其实连有多少同
门,我也不知道。”

  似乎连她也想不到怎样去组织脑内的说话,只能想到甚么说甚么。

  “师尊他禁止我们自认是他的弟子,学成之后更会断去音讯,就是他选了我
作继承人,也是收到他死前传送过来的这只戒指我才知道,毕竟大魔导士的头衔
虽然响亮,代表的却只是无数的杀孽,无意义地显露身份引来的就只有战争和混
乱吧了。”

  “那么说凤姊你不就是现在的大魔导士了?”

  论年龄静流还要大上凤天舞少许,但那长不大的性格,却使她叫凤作姊姊也
不会感到不自然,纵使她和静美长得一模一样,怎看也教人不觉得她们是同龄的
双胞姊妹。

  对此凤天舞却摇了摇头道:“不,师尊在这戒指中下了封印,算是对我的最
后试炼,到我能解除这封印时才算是真正的继承者,别问我这是甚么封印,我并
没有试过。”

  龙破天问道:“这戒指到底有甚么用处?总不会只是单单作为信物的垃圾吧。”

  “这红石其实由无数块的微形水晶合成,叫记忆水晶,每一小片也足以记录
一个人毕生的经验和知识,若是他愿意的话,他也可以把毕生的魔力储在里面。”
即是说,当封印解除,凤天舞便可以运用历代大魔导士的经验和知识,甚至借用
他们留下的魔力,当然由於资质问题,她未必可以立即使用他们所有的咒文,但
只是那份知识已能使她超越一般魔法师,谁知道内里有多少不传之秘。

  晶石中那七点白芒,自然是前七代的大魔导士的记忆,而凤天舞正是作为第
八代的大魔导士继承者。

  就算凤天舞自己,对那突然出现的所谓同门也只是知道这么多,所以连她也
想知道,那个叫甸士赛的人凭甚么得知这么多秘密,知道她是继承者的人本就没
多少个,但他却连第二个继承者也找到出来,这根本就无法解释。

  龙为这片沉默打完场的道:“到此为止好了,你还是休息一会,小心应付你
那不知是师姊还是师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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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节静夜。决战。魔法战斗

  离午夜只余下两个小时,黑夜的宁静,却未能降临到风静美家中的后园,这
儿仍然充斥着赤燕练习中发出的剑风之声。

  这已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她却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不稳的情绪,使她只
得藉此稍稍的宣泄一二,但今夜直至此刻,她的心却仍然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我早说过了,我的打法和你的剑路不合,你是学不来的。”

  身后突然响起龙破天的声音,却没使赤燕感到半丝的惊讶,因为她早习惯了
龙那神出鬼没的作风。

  她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道:“我没有刻意去学,只是我一
想起那傢伙,便自自然然的使了出来。”

  “好吧,不过你要切记,虽然没有压制仇恨的必要,却也不可以放任仇恨。”
就如来时的无声无息,说完他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时间,就在黑暗中流逝。

  来的只是凤天舞一人,虽然没人愿意错过这难得一见的魔法之战,却给凤以
安全问题阻止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若不如此,静流肯定会把一众猪朋狗友邀来,
在那里搭下观众席。

  当她来到山顶的时候,那女子早已到了,彷彿她自和凤天舞别后,便已在此
等待着。

  灰黑的斗篷已经卸在一旁,让凤天舞得以一睹她的面目。

  如罩寒霜的表情,却无损她玉容的优雅美丽,纵使她身穿的浅蓝色衣衫普通
之至,柔长的金发和碧绿的眼眸却使她平添了几分贵气。

  凤天舞身穿的仍是那袭以白为主色,配以黑和黄色的衣着和白色斗篷,唯独
久了那和她形影不离的魔法杖,取而代之的是一对在手背上镶上了魔法石的白色
手套,那是这次找到的其中一件远古遗产,那两颗魔石无论聚焦力还是储存魔力
的容量也比她用惯的魔杖高上数倍。

  那女子看着凤天舞的手套,也从怀中掏出她的魔杖,冷冷地道:“远古遗产
吗?也好,若不是遗产对遗产,这战未免太无闲了。”

  她手上的魔杖虽只有尺来长,杖头却镶有七颗颜色不同的魔石,和现世代表
魔法的五芒星不同,它们呈六芒星的形状,最后一颗则镶在中心,魔石更无一不
是千金难求的精品。

  凤天舞说道:“开战前,我有两件事想要问你。”

  两人也是一动不动,体内的魔力却不断积聚,当其中一方的魔力提升至顶点,
又或有其么异动,无数魔法将一触即发的连续爆发。

  “说吧。”

  在她说话的同时,两人之间的虚空却爆出了无数的火花和闪光,显示两人虽
然还没有使用甚么咒语,魔法力却已互相碰撞,以最简单的方式展开交锋。

  凤似是不经意的说道:“你叫甚么名字?我可不想连对手的名字也不知道。”
看似问得轻松自若,暗地里却不敢有丝毫分神,因为两人的战斗其实已经开始了,
魔力是魔法的根本,若积聚的魔力被冲散,结果就是无法使用魔法,变得任由宰
割。

  她的情绪仍然没有半丝波动,冷冷地说道:“紫冰云。”

  在两人等距的虚空,火花仍是不断的产生,她们的魔力只在伯仲之间,没人
能佔到半点优势,变得更激烈的角力,使发出的爆炸越来越频密,越来越激烈。

  在爆炸声中,凤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为甚么要和我一战。”

  紫冰云道:“当然是那记忆指环,你这只懂色诱的贱人,没有资格拥有它。”
凤天舞的左手一翻,戒指已出现在她的掌中,说道:“好!就以这为战利品。胜
利者将……”

  说着把戒指裹在光球之中,抛往旁边的一棵树身。

  紫冰云接口道:“拥有一切!”

  也是放出一个光球,追上凤天舞抛出的戒指。

  这是封印魔法的一种,只有当合成这咒语的其中一方死亡或自行放弃,另一
方才能把中间的物品取走,最适合作保管战利品之用。

  戒指撞入树干的一刻,两人的战斗也同时开始。

  “泥灵之縳!”

  凤天舞的双手已在划出火之符文,若这土系魔法能如她所望的封住紫冰云的
行动,真正的杀着,将立即爆发。

  感到脚下的泥土因魔法而活性化,紫冰云的面上初次露出一丝微笑,轻轻松
松的念出咒文:“天风,承载我的脚步,岚动风飞!”

  在泥浆缠上她之前,紫冰云已飞上夜空之中,但这却不代表已经安全,因为
凤的符文已经完成,待她添上最后一划,便知道她要如何使用这股能量。

  “焰火魔箭!”

  凤天舞最惯常使用的魔法,早已到了能仅以念力推动的境界,今次却例外地
使用符印和咒文的补助,使得无论是数量、速度还是威力,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数量不明的炎之矢,却不是呈直线的射向紫冰云,它们先是散射往各个方向,
才一举转往她的方向,对她作出全方位的攻击,少了地面这不能穿透的死角,她
已被火炎之矢包围着,叫她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居於极寒之地的魔女,请迅速降临此地,带来绝对的冰冷,达至绝对的零
度!极零寒芒!”

  无视四周高速接近的炎之矢,紫冰云专心的念起了咒语,对凤天舞的方向施
开出她这战第一个攻击咒,雪白得耀目的光球,全不费力的消除了挡在两人之间
的火焰矢,直冲往凤天舞的面前。

  凤双手魔石同时绽出红光,一个圆形的魔法阵已经形成,咒文炸烈:“马克。
麦尔。博卡登。火炎之魔神,请应契约者的呼唤,在此投下你的神鎚,燃起净化
之炎,焚尽一切!”

  和紫冰云的咒文相映成趣,艳红的光柱,自凤天舞身前的魔法阵中爆射出来,
以绝强的火焰咒文,和紫冰云的“极零寒芒”作出正面的交锋。

  两度光芒互相抵消至尽,余下在大气之中的,就只有那些散佈在“极零寒芒”
行经的路线,在月光之下点点生辉的液态氮,告诉人绝对零度之语不是随便说说,
而是真有其事。

  虽然“极零寒芒”没有对凤天舞造成半点伤害,却成功的在满天火矢中打出
缺口,灵活迅速的飞翔咒,让她能在凤以咒文抵消的时候,轻轻松松的飞了出来,
海阔天空。

  火炎之矢虽然已全数转向追去,但变成从单一方向的攻击,根本不能对她造
成威胁,数量导致了力量的分散,她只是一个冰雪之盾,已尽数挡了下来,轻松
自若。

  凤天舞再连续放出了数发炸烈弹,却给紫冰云轻轻避过,根本追上她的飞行
咒。

  立在夜空之中的她,傲然看着地上的凤天舞,准备着另一波的攻势,今次,
将到她佔着地势之利主动抢攻。

  凤擅长的火系咒文,使她不能随意使用风系的飞行咒,虽然也不是说办不到,
但同时使用相沖的魔法,却是容易失控,在负担不起任何失误的实战,确是可免
则免,而且消耗的精神力更是倍数上升,若给逼了上天,是会加速自己的损耗,
加速自己的败亡。

  凝在半空的紫冰云傲然说道:“别只是挡下了一招便沾沾自喜,接下来的会
比之强多了,小心了。”

  绝对零度虽然是物理上低温的极限,但这只是魔法的结果,而不是本质,冰
魔法的本质是停下原子的活动,无论那足以把它停下多少次,结果仍只会是完全
停下的绝对零度,所以除非给挡下来,永不会知道一道冰魔法的真正威力,和火
魔法不同,是种难以测度的魔法。

  对这事先张扬的攻势,凤天舞却是夷然不惧,双手同时划出不同的符文,再
次同时施放出两重魔法。

  符文和咒语只是魔法的表像,真正的本质是对魔力的操纵,同时施放複数咒
文的难度,不在念咒或是划符的空间时间,而在於要心分数用的运作自身的魔力。

  凤天舞双手的符文同时完成,顿时使得风云变色。

  风带来雨云,冰造成温差,水结成雨!

  “怎样?对这水的世界,你有甚么感想。”

  无视自己造出来的倾盆大雨,凤天舞仰首喊道。

  冰紫云没有回答,但若不是大雨阻碍了凤天舞的视线,她应可看见紫冰云的
面色微变。

  的确,水是制造冰剑最好的材料,但水那极高的热容量,使得要化水成冰其
实需要极大魔力,冰枪之法,只可偶一为之,冰魔法真正的杀法,是把对方本身
冰结。

  火球会因高温而发亮,低温却没有这个情况,若以风魔法吹去路上的水份,
低温魔法可说是无影无形,中招方知,但在雨中却失去这个优势,而且水的传温
性极低,可说本身就是一度屏障。

  雨洒遍地,却有无数冰球自凤天舞的身旁落下,可见紫冰云已佈下不少暗雷,
现在却给凤天舞引来的天雨破去,一个冰球的落下,就表示着一个冰冻团给消去,
这也是为何凤天舞至此也没有移动半步,否则她势将撞上这些凝在半空的气旋,
这也是它们的可怕之处,若是破空而来,必有迹可寻,但浮在虚空之中,却是无
声无息。

  在紫冰云对下一步稍作犹豫的一刻,凤已施放出下一个魔法。

  “九天之雷,落下!”

  九道雷芒,立即自天上的黑云破空而至,往在半天之中的紫冰云射去。

  紫冰云惊觉自己稍一失神而处於下风,但时间己不容她多想,魔杖从手中抛
出,同时施出魔法:“绝对零冻结!”

  在低温中变成超导体的魔杖,起了避雷针的效果,九道雷电全改变了方向,
让紫冰云避过了电刑之劫。

  紫冰云正想收回魔杖,却惊见它正向凤天舞的方向电射过去,竟是凤以同一
手法造成电磁场,雷电经过魔杖所产生的电流,正好把魔杖往凤天舞推去,就如
她开战前所言,若不是双方也手持远古遗产,这根本是不公平的一战,是以再别
无选择,必须把魔杖抢回来。

  “冰之精灵,请化作我的护甲,冰冲撞击!”

  全身在冰雪的保护之中,往自己的魔杖冲去。

  只差少许魔杖便重回手中,凤天舞的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笑道:“你飞得
太低了,将军!”

  魔杖下方的泥土突然活了起来,不但把它和紫冰云分了开来,更缠上了她的
身体,虽然不能打破她的冰之铠甲,却能使她动弹不得,任由宰割。

  “泥灵之縳”开战的第一道魔法,也是终战的最后一道魔法。

  啪啪啪!

  “好一场魔法之战,真的叫我大开眼界。”

  不知从何时开始,封印着记忆指环的大树旁,冒出了一个男人。

  他暗黄色的衣服十分显眼,却是令人想起旧十八世纪的侦探,和时代完全的
脱节,俊俏的相貌使人感到他无尽的自信,就像他以掌声吸引二人注意的举动一
般,告诉人他是一个爱出风头的混蛋。

  口中说得漂亮,他的眼睛却始终注视着紫、凤两人的身体,当真是大开眼界。

  虽然雨已经停了,两女的衣衫却已湿透,紧贴在身上,失去阻隔他视线的能
力,玲珑浮突的身段,完全显露无遗,特别是凤天舞的白衣,已成了半透明的状
态,胸前那嫣红的双点,变得若隐若现。

  若是比较起来,紫冰云还要比凤长得丰满,但论到线条的灵巧优美,她却不
及凤天舞的得天独厚。

  对来人那色迷的眼光,凤却像是毫不介怀的样子,以她充满诱惑性的声音说
道:“哦?这真叫我受宠若惊呢,你是谁啊?”

  “甸士赛。积干。布兰克斯。”

  答她的却是紫冰云,但观乎她紧绷的玉容,他的出现应不是紫冰云的愿望。

  没有了自我介绍的机会,他的面上明显的闪过一丝不悦,说道:“唏,我只
是说她勾引你师傅,便打过不亦乐乎,妒忌的女人真是可怕。”

  “这么快便曝露自己的阴谋,不觉得快了点吗?”

  凤天舞轻轻道。

  刚才的一战为时不长,但每一个魔法均是全力出手,消费的魔力实在不少,
她必须争取时间回复,若能这样谈下去便再理想不过了。

  甸士赛哈哈一笑,得意的道:“不快了,只要这戒指到手,你们谁胜谁负,
是生是死也和我没有关系。”

  刀光一闪,出鞘入鞘,快得几乎看不见,却已是上下两刀,把封着戒指的树
干砍了下来,一手抓起。

  凤天舞和紫冰云同时说道:“太天真了!”

  缠着紫冰云的泥土一下子便完全消退,冰雪的铠甲化作无数的冰枪,往甸士
赛射去。

  他却还装模作样的调整了帽子的方向,才把树干交往左手,右手拔刀连斩,
竟无一落空的把全数冰枪击落。

  他身穿古西欧的服装,用的却是一把日本刀,确是不伦不类至极。

  甸士赛横举手中的连鞘日本刀,意气风发的说道:“妖刀村雨,你们是没有
胜算的。再见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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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节狂剑。狂意。狂气之力

  魔力是没有实质的,这柄魔刀偏能劈开,可说是柄对魔法专用的刀,使得紫、
凤两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甸士赛正想往后飞退,龙破天却出现在他的后方,淡淡的说道:“也不看看
指环的真伪,难然灭龙使全都是这么鲁莽和自大的吗?”

  一掌劈出,把甸士赛送回林外的空地之中。

  他还没有时间细看手中的戒指,龙的手中已现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指环,若说
有何不同,就是甸士赛的缺少了红晶石那七点白芒。

  这可连凤天舞也感到意外,讶道:“你何时换了它的?”

  龙微笑道:“对一个盗贼而言,这当然是”商业机密“吧!”

  回头对戒备着的甸士赛道:“别这么紧张,你的对手并不是我。”

  听到龙的说话,甸士赛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后方的紫、凤二人,就在这刹那
之间,赤燕却从龙的身后飞出来,一剑含怒劈去,甸士赛却是不慌不忙,长刀一
出一入,以居合斩的方式击中赤燕的剑,把赤燕整个人撞得倒退而回,直达五米
之外。

  甸士赛却不敢稍动半步,不动的架式正是居合斩的架式,等待赤燕的攻击比
飞跃不休更佔优势。

  没让他苦等,赤燕已越过三米的距离,进入甸士赛的攻击范围,他却无法以
攻对攻,因为赤燕那不顾自身的打法和剑速,使甸士赛没信心在利刃加颈前,先
一步把她了结,只好把它截下来,甸士赛的刀一丝不差的劈在赤燕的剑尖上,斗
气暴发,希望就算不能把赤燕震伤,亦能把她震开去。

  在甸士赛的斗气透刀而出前,赤燕已借着刀剑交触那一点助力,跃上半空,
手中长剑微抖,化出无数剑影,要在甸士赛弄清虚实之前,一剑刺进他的天灵盖
内。

  甸士赛只对赤燕的长剑看上一眼,便再不埋会那向他洒来的漫天剑影,不管
其中的真真假假,只以自己为中心,划出一面刀网,完全封锁所有进攻路线。

  结实的刀网,教赤燕根本攻无可攻,无力可施的无奈,使狂怒的她一剑猛劈
在刀网之上,才借力后退,落回原本的位置,但落到地上的她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立即再往前掠去,准备展开第三次的攻势。

  这时龙破天像对两人剑拔弩张的形势视若无睹,徐徐在他们之间走过,抛下
一句说话:“燕,别一剑杀了他,把他一点点的分屍。”

  既然赤燕已是恨得要把他一剑杀掉,只好给她一个更血腥的杀法,引诱她好
好运用自己剑法那无比灵活的优点。

  龙走到凤天舞的面前,把记忆指环交回给她,说道:“对不起。”

  凤随手取回戒指,心神却仍在赤燕和甸士赛的战场之上,问道:“她没问题
吧?”

  龙回头望去,只见在刚才短短时间之内,甸士赛已是两处染血,完全捉摸不
到赤燕的剑路,於是答道:“只是形似还没甚么事,只怕到了神似的地步。”

  凤想问的只是战况,却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不由得追问下去。

  龙破天仍在观察赤燕的情况,随口答道:“我的剑法会引发出愤怒、疯狂、
哀伤一众负面情绪,化为力量,但若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在愤怒中保持冷静,
在疯狂中保持自我,在哀伤中保持渴求,结果就只有失控自灭!”

  看见凤天舞眉头深锁,似是无法相信这境界,龙不由得苦笑道:“这很矛盾
吧,说实在的,连我也不能保证不会失控。以情绪为武器,本来就是极度危险的
事,何况是负面的感情。”

  这时赤燕已成功打破甸士赛那不动的架式,逼得他往后飞退。不过他仍能佈
下重重刀气,防止赤燕乘势追击。

  赤燕也不追击,斗气之刃破空而出,势如破竹的把层层刀气一举斩破,直逼
甸士赛本人。

  甸士赛嘴角露出早知如此的微笑,一个旋身轻易避过,同时回跃过去,往赤
燕出招后的破绽攻去。

  只是,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赤燕,而是第二道、第三道的斗气刃,到他发觉
的时候他无数的斗气剑已充满了他的眼内。

  “狂龙霸天”赤燕用的不是本身的“断空斩”而是这经龙破天演化的版本。

  斗气撞击之声不断响起,到一切停顿,甸士赛虽然能保着身体的完整,却已
是混身浴血,更连手中村雨也脱手飞出,任谁也知道他已再没有战斗的能力。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出乎意料之外,赤燕却没有乘胜追击,只是立在那里疯狂大笑。

  只听龙破天轻叹道:“麻烦了。”

  他一看便知道是甚么回事,赤燕根本控制不了狂意,已到了失控的情况。

  在凤想问过究竟之前,龙破天已闪到了赤燕的身后,以斗气完全封锁她的活
动,受到封锁的她徐徐倒下,却以最后的力气说道:“给我杀了他!”

  “放心吧,我保证你醒来的时候,他的人头一定在你的面前。”

  听到龙的回答,赤燕含笑睡去。

  “待会,你要对一个无还手之力的人出手吗?”

  甸士赛仍然跪在地上,却已把这一切听到耳内,不愤地叫道。

  龙已把昏过去的赤燕交给凤天舞,笑道:“有何不可?这又不是决斗,我不
过是想杀人灭口吧了,Destory Dragon先生。”

  甸士赛还想说话,但接触到龙破天那没有半分怜悯之心的眼神,便再也说不
出来,因为他已清楚知道,说只是白说,连拖延时间才办不到,只得运起体内最
后一丝真气,希望奇蹟肯照顾他一次。

  身影一动,已成了一个黑影,消失在森林的黑暗之中,眼看是追之不及的了。

  看到龙像是没有截下他的意思,凤天舞不由得走过去问道:“这样可以吗?
你不是答应了赤燕杀了他吗?”

  龙看了看手中之物,轻松笑道:“有甚么关系?他留下了这东西也走不远的
了。”

  凤一看龙所提着的东西,竟然是甸士赛的头颅。也许他的身法算是快的了,
但龙破天的剑更快,在身形稍动的瞬间,他已割下了甸士赛的头颅。

  “我亲口答应的,就一定不会失约。”

  龙破天抛下手中的头颅,走到赤燕的身旁,仔细的观察她的状况,凤却来到
紫冰云的面前,交回她的魔杖笑道:“我算是合格了吧?”

  紫冰云微一愕然,收回魔杖说道:“你早知道了?不怪我吧?”

  她根本没有杀了凤的意思,只是好奇想知道师傅选的继承人有多大本事,於
是顺甸士赛意的约凤一战,当然刚才也不会留手,因为就如她所说的,若胜不过
她,根本没有继承的资格。

  “当然不会……”

  凤天舞微微一笑的说道,伸出手来和紫冰云握手,不过笑容中却像带着一点
狡滑的味道。

  “只是就这么放过战败着,却不是我的作风……”

  紫冰云感到不对劲,却已经迟了,凤天舞已在她手心印下了符文。

  “逮捕令”这符印封着的不只是身体的活动,连真气和魔力也不能使用,就
只给中招着留下说话和感觉的权利。

  “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凤天舞笑道,双手却在欺紫冰云动弹不得,慢慢的除去她的衣衫。

  “你……在干甚么?”

  紫冰云以微颤的声音问题,她身上的衣服正逐件被凤天舞解开,浑圆的乳房
更已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行动受制的她却无法遮掩住那外泄的春光,虽然她的
衣衫在刚才战斗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遮挡视线的效果,但真正地变得一丝不挂却
又是另一回事。

  凤天舞轻轻的笑道:“穿着湿衣可对身体不好啊。”

  “呀~~!”

  紫冰云还想要反驳,却变成了另一声惨叫,凤天舞是故意作弄她,以带电的
手指轻轻的弹了紫冰云那嫣红的乳尖,一阵教她分不清是麻痺还是快感的感觉充
斥着她的神经,教她连说话也感到有点吃力。

  “你这同性恋的变态……”

  既然身体无法反抗,就至少在言语上反抗一下。

  凤天舞嘻嘻一笑,就像是在附和她的说话般,以舌尖轻舔着她雪嫩的颈肤,
麻痒的感觉进一步削弱她的思考能力,凤天舞却没有就此放过她,咬着她的耳垂
道:“对一个没有爱恋的人,说甚么同性异性恋了?不过在床上我是两者皆杀就
是了。”

  “嗄……不要……”

  凤天舞的双手开始向下方侵略,一边继续解去紫冰云余下的衣物,另一手却
在她丰硕的双峰上逗留,这次目标也不再限住那微突的双点,连她雪白的乳肌也
不放过,不断捏弄成不同的形状,使从未受过这种折磨的紫冰云气喘连连,再说
不出话来。

  在失去反抗能力之下,她只能任由凤天舞的玩弄,不消片刻她已在凤天舞的
手中变成全裸,但令她真正受不了的却是她的身体已渐渐的生出反应,在凤天舞
玉手的抚弄之下,她的下身已开始渗出点点的花蜜,快要滴出玉门关外。

  这时凤天舞却停止了动作,把紫冰云轻轻地放在地上,明亮的月色一丝不漏
地照耀着她的祼体,成了一幅惹人霞想的图画,但无法动弹的她却无法一睹实际
的情况,只能凭想像力猜想自己的身体成了怎样的一副淫乱的景象,这却使得她
更是羞愧难当,唇乾舌热。

  这使她不禁宁愿凤天舞继续的肆虐下去,而不是就这样停了下来,目不转睛
的盯着她看,但凤天舞就是没有如她所愿地继续,她的嘴角正挂着一丝诡异的微
笑,道:“既然你说我是变态,我也应该有相应的表现吧。”

  在紫冰云还未能领悟到她在说甚么之前,凤已在她身上施下一个防禦结界,
才继续说道:“这结界在你可以动之前也不会消失,但是若你尝试自行破界的话,
我就不能保证了。”

  说罢凤天舞已经念起咒文,整个结界缓缓升起,带着紫冰云一起投往远方。

  “你送了她去那里?”

  在凤天舞折磨着紫冰云的时候,龙破天早已抱着赤燕回来。

  凤天舞嘻嘻笑道:“城内的中心广场啊,那结界大概要到中午的时份才会失
效吧,既然够胆来试我,受这程度的教训也不为过吧?还是说,你想我把她转送
给你吗?”

  龙破天本来是想向紫冰云打听凤天舞的事情,但这些事总不能在当事人面前
说吧,顺势说道:“你既然知道,也该知道应怎样补偿吧?”

  凤的笑容顿时多了数分淫媚,娇声说道:“当然知道哩!”

  昨天一早便给静流弄醒了,今天却是被她吵架的声音惊醒过来。

  在他身旁的凤天舞仍未睡醒,赤裸的娇躯正贪恋地纠缠着龙破天的身体,但
是单看她睡着时那娇柔的睡脸,实在教人不敢相信她在床上时的那份疯狂。

  反而是平常最渴睡的赤燕早起床了,想到昨晚她醒来后踏碎甸士赛头颅的一
幕,龙破天不由得心生感触,他是早感觉到了赤燕是有所隐瞒,从她的剑中也感
觉到仇恨,但直至昨夜她要求和甸士赛单打独斗,他才知道甸士赛竟杀了赤燕的
父亲。赤燿日。

  当天离开道场的时候,赤燕迟了两个小时才追来,而两个小时已足够发生很
多事了,包括一直躲在暗处监视的甸士赛现身出来,击杀赤燿日。

  在这事上赤燕说得很简单,但是龙破天的直觉却感到赤燕和灭龙道之间的事
不止这样,但既然赤燕不说,他也不便追问。

  微微为自己的未熟叹了口气,然后便在尽量不不弄醒凤天舞的情况摆脱她的
纠缠,起床穿衣,他还未走到门前,静流的声音已再一次响起道:“既然不是反
对我跟着,那你为甚么要走?”

  启门一看,只见静美一脸无奈的站在赤燕和静流之间,尽她的努力安抚静流
的怒气,看到龙破天她只能投来一个歉意的眼神,似乎她已完全拿静流这妹子没
有办法,倒是另一方的赤燕完全没有吵架的意思,只是有点心不弦地承受着静流
的怒气,这看起来根本是静流单方面在找碴。

  龙破天看到这情况,也知道暂时无法对吵醒他的元凶兴问罪之师,说道:
“这到底是甚么一回事?”

  静流气沖沖的说道:“我怎知道是甚么回事,我刚才告诉她我想跟着你们去
找大姊,她却嚷着要走,又不肯说是甚么理由。”

  龙却像是早知道是甚么原因的道:“你要回家一赵吗?”

  赤燕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答了龙的问题。

  龙破天对此却是无可无不可的说道:“也对的,最低限度也应到他坟前说一
说吧。”

  回头对静流说道:“要跟来便去准备吧,待凤醒来便出发的了。”

  待静流她们去了,赤燕对龙破天轻声说道:“我会回头赶上你们的了,希望
到时不会多了一倍姊妹吧。”

  无视赤燕的嘲笑,龙柔声说道:“你知道怎样找着我们吗?”

  赤燕面上终於露出一点笑容,道:“怎样找你?就如凤所说的,往混乱的中
心找啊。”

  既然决定了,众人也不再停留,就在凤天舞醒来之后分道扬镳,这也是凤天
舞的意思,赶在紫冰云中午回复自由之前离开,否则难保恼羞成怒的她不会立即
来再战一场。

  事实上这时候的紫冰云仍在中央广场上动弹不得,虽然他们也没有直接去看,
但凤天舞却派了兽魔去偷看她的情况,在早晨的人流逐渐出现的现在,紫冰云那
羞得涨红的俏脸已三番四次的使凤天舞笑得喘不过气来。

  当然这只侦讯用的兽魔,就在紫冰云回复自由之后成了第一个的牺牲品,而
不知就里的群众看见冰矢从紫冰云的手里射出来,还以为恢复自由的她见人就杀,
立即一拥而散,给了她离开的机会,这却是凤天舞意料之外的发展就是了。

  但在他们想要起行之际,却发现一个人正在门外等候着他们——神喻使。幽
倩。

  龙破天眼内微微闪过一阵错愕,但之后他却视若无睹地在幽倩旁边穿过,淡
淡的道:“有何贵干?”

  幽倩的眼神没有变化,似乎她早料到龙破天会这么不友善,道:“看你的态
度,似乎也不会欢迎我与你们同行的吧?”

  龙破天仍然没有回头,却停了下来道:“对不起,但现在我还不想和神魔之
类的东西扯上关系。”

  幽倩似乎叹了口气,回身道:“好吧,但请你记着,既然拥有神之力量的命
运之子已经出现,无论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千年之战已经开始了。”

  龙破天却继续前行,使人看不到他的反应,也使得凤天舞她们只得跟着他离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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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节荒野。荒村。荒山石刻

  群山林立,矎不见人。

  翠绿繁茵的山峰,耸立在龙破天他们的面前,横断了他们西追之路。仲夏百
花争艳的美景,叫他们虽要因这些高山而绕道,仍要发自内心的讚叹着大自然的
美丽。

  今天已是赤燕离去后整整半个月,只要往北绕过了面前的这群山脉,就是奥
列的国境,虽然不知静音是否仍在那儿,但这却是唯一线索,不到静美她们选择。

  照本来的路线,他们现在应绕道北走,龙破天却看着西方的群山入神,似乎
这被称为大地上离海洋最远的地带,在那引人的美景背后,还有些甚么吸引着龙
破天的注意似的,使他回头对凤天舞她们问道:“可否给我三天时间?”

  直穿过这些山脉,虽是距离较短,却是极不好走,绕道北面的平坦大道只需
四天的光景,直走却还要多费三天的时间。

  就是这一句话,使他们在接下来的三天中,越过了山脉的外围地带,来到山
脉的中心点,和外面的绿草如茵相反,这儿却是一个长年乾旱,寸草不生的荒芜
地方,龙却是笔直的往中心走去,似是那儿有甚么弄得他非去看个究竟不可似的。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荒废了的村落,一个尚未建成便已被遗弃的村落。

  因气候的关系,村中大部份的建筑物仍能保持着它们本来的状态,保持着它
们未完成的状况,但在村庄另一个角落的,却明显地曾受到极大的破坏,在旁更
竖立着无数墓碑,静静地见证时间的变迁。

  对眼前的景象,连龙破天也微感愕然,他寻来这里纯粹是一种直觉,至於到
底有些甚么,却连他也不知道。

  还是静流首先问道:“这儿到底是甚么地方。”

  “遗忘之村。”

  回答她的是凤天舞。

  “在新世纪十二年,希望重组出破灭后的世界地图的探险队来到的时候,这
儿已是这副模样,没人知道这里曾经经历过甚么灾难,亦找不到任何生还者。”

  听到凤天舞的讲解,众人的注意力不由得集中那被破坏的角落,那深切的伤
痕所记载着的破坏力,就算在今天也不过是少数人可以办得到,但这却是近二百
年前,大破灭后魔武尚未复苏的时候的遗迹。

  林立在旁的墓碑,似乎就是此地唯一的证人。

  看着渐暗的天色,凤天舞问道:“怎样,要在这里过夜吗?”

  龙还没有回答,静流已在尖叫不要,这鬼域般的荒村已完全把她吓怕了,说
甚么也不敢在此渡夜。

  龙破天摇头苦笑,这时他却突然感到另一种奇怪的感觉,却不是引导他来此
的直觉,而是他的斗气对生命波动的感应,奇怪的却是那完全异於平常的感觉,
勉强要形容的话,就是介乎生与死之间的感觉,这使他放弃插手凤天舞和静流的
争辩,迳自往荒村另一方的山头走去。

  凭那细微的感觉,龙找到一个隐藏在岩石之后的山洞。

  内里只见一副白骨靠壁而坐,当龙破天的手轻轻一碰,残存的躯壳立即化作
一堆飞灰,看它身上的衣物和腐朽程度,该是死於大破灭前后的时间,也就是说
他该是荒村同期的人物。

  “极度的不甘心,竟在死后也能把能量束縳着,吸引我的注意。”

  他似是喃喃自语的道,但刚追进来的凤天舞却知道这句说话是对她说的。

  凤天舞道:“若是如此的话,他该不会白白地毙命於此,他肯定留了些甚么
在洞内,让发现他的人收到他想要传递的讯息。”

  “不用找了,就在我身前的石壁上。”

  凤天舞施出照明咒,在光线之中可以看到,石壁上刻满了文字,却是一个不
懂。不禁问道:“这是甚么文字?你看得懂吗?”

  “这是破灭前东方地区的文字。我不懂,但东西却懂得翻译。”

  不愧是探究大破灭的专家,布朗把像是早料到有这种情况发生,他说他在探
测器的空位上安装的“其他功能”正包括了各种古代文字的翻译装置,毕竟语文
一统是业天成统一地上之后才达成的,查究大破灭时期的遗文会碰上古代文字可
说是理所当然的。

  “颱风、地震、火山爆发,种种毁灭性的灾难持续了足足一整年,当灾难消
退的时候,众人也以为新世纪的黎明降临了,然而,和平的日子过了不到三个月,
在努力重建的人们面前,却出现了一个男子。

  男人的出现,本是给众人带来了惊喜,因为终於确定,除了我们外还有其他
的倖存者,但从他口中出来的话,却同时带给了众人不安,因为他竟说有一个恶
魔之子,降生在我们这开始重建的村里。

  众人自然不肯相信,就在争论之间,却给他看到了那个和灾难同时降生的婴
孩,没有人看得清楚他是怎样到了男婴的面前,更不知他的手中何时多了柄长剑,
众人立即喝止,但所有人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惊叫,因为男婴放出了像是冲击波
的东西,不但把剑止於,更把手抱着牠的母亲震得粉碎,而牠就飘浮在半空之中,
眼眶之内只是一片血红的光辉。

  那男子和婴孩,就以我们不能理解的方式开始战斗,两者的速度和力量,完
全不像是人类所有,他们的战斗、他们身上放出的不知名闪光和火焰,不消片刻
便把村落的一角摧毁,很多同伴也在其中死去。

  我无法回忆这场战斗持续了多久,最后那男婴被冰封起来,被那男人带走了,
但他临走前却留下了一番话:我杀不了牠,只能把牠封印起来,不知道那天牠会
醒过来,只希望到那时候人类会有足够的力量胜过牠。

  听到这番话的人们,却也受了不轻的伤势,在这些年下来已一一去世了,而
我更是最后的一人,但也支持不了多久,只能留下这篇刻文,我不知道多少年后
才有人得睹,只希望是在他的预言成真之前……“

  “到底是甚么回事?”

  听完后凤天舞不禁问道。

  龙破天苦笑道:“我怎知道?静流那丫头不想在村中过夜,便叫她来这山洞
吧,别告诉她曾有副白骨在此就是了。”

  在众人入睡之后,龙破天却来到了山顶之上,俯瞰着四周的风景。

  这虽是个无云的晚上,新月却无法照耀这片大地,四野仍处於黑暗之中,使
他的视线根本到不了山谷的另一边,但这却对他没有影响,因为他只是只希望这
山顶的夜风,除了能吹走仲夏的炎热,还能顺道吹走他心中的焦燥。

  比之对刻文的疑惑,他更想知道到底是甚么吸引他来这无人的荒野,他绝不
接受命运或是天神引导的说法,“归巢本能”这四个字曾经闪过他的脑海,但却
使他更不能接受,因为若接受这说法的话,等若要接受更多他不能接受的想法。

  衣衫拂动的声音响起,在这只能凭飞行咒飞上来的顶峰,不用多想也知道来
的是凤天舞。

  凤天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龙的后方。

  沉默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直至夜风把远方兵铁撞击之声传来他们的耳内,然
后一道一闪即逝的火光出现在南方的平原上,漆黑的夜晚使这火光变得异常夺目,
但错非龙破天站在这里,这火光肯定会在不被人知晓的情况下消失在这无人的荒
野里。

  “岚动风飞!凤,通知静美她们吧。”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发动起空飞魔法,往那火光消失之处跃去,这也是他少数
他懂得的魔法之一,毕竟斗气并不能令他摆脱重力的限制,要补足这缺憾就只能
靠魔法,所以当声音传入凤天舞耳内的时候,他早已到了山脚之下,虽不知是何
事,但对现在的他而言,总比呆在这里好得多了。

  看着龙破天像是逃避似的远去,凤天舞只能摇头苦笑,然后才听从龙的说话
通知静流她们。

  当凤天舞她们来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躺在地上的只有屍体,看到那
一剑致命的伤口,可知全也是龙破天的手笔。

  围绕四周的军帐早已变得空无一人,唯独主帐却点起了火光。

  帐内却像是另一番天地,教凤天舞她们一阵愕然,只见地上躺满了年经的女
子,却全部昏迷不醒,龙破天则半跪在一女的旁边,以右手按在她的背上,查探
她的状态。

  凤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布袋,问龙破天道:“她们又是怎么了?”

  看见静流正在点算女子的人数,龙答道:“全数五十一人,中的是你心上那
包介乎迷药与春药之间的粉末,刚开始只会使人陷於半睡半醒的状能,但醒来之
后却会引发强烈的春情,除解药之外,就只有在尽兴之后才能回复清醒。”

  听到龙破天的介绍,凤天舞不由得重新审视手中的药粉,但她最后的动作却
不是把它烧毁或是放回桌上,而是放追怀里,然后才问道:“解得了吗?”

  龙破天点了点头,以前他无事可做的时候,就是把方知命藏书全部看遍,所
以就某程度而言,他的知识可说是规格外的丰富,虽然大部份是些偏门至极的知
识就是了,就像今次这种不知所谓的药粉,正是当中的代表作。

  然后看了看躺满帐内的女体,摇头笑道:“普通的迷药不用,却要用这么古
怪的春药,真是恶趣味的选择……不,可能这才是真男人的选择吧。”

  这时凤天舞却来到龙破天身后,双手轻按上他的肩头,说道:“那么……我
就让你当个真男人吧。”

  听到凤天舞的说话,龙破天虽然立即感觉到不妥,更在刹那间猜到她脑内的
念头,却已经迟了,“逮捕令”已出现在他的肩膀之上,魔力、斗气、身体同时
失去控制。

  在凤天舞的娇笑声中,那些女子也渐渐醒了过来,但虽然名之为醒,却和清
醒差得远了,正如龙破天刚才的介绍一般,她们已陷入了欲望之中。

  被药物点燃起来的欲火,使她们的面颊染上一片绯红,使她们在本来的姿色
之外再添了几份娇媚,身体比较敏感的,更开始不自然的扭动着娇躯,尽显她们
天生的媚态。

  凤天舞却像是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似是柔情蜜蜜地为龙破天脱去衣服。

  逮捕令的威力连龙破天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凤天舞施为,他把龙破
天放在桌上之后,便低头吻在龙破天的神兵之上,凭着她那温柔的舌头和无微不
至的技巧,使他的兵器迅速的进入了备战状态。

  这时候那些女子已经有部份开始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欲,想也不想的脱去自己
的军衣,往龙破天这场中唯一的男子靠过来,看到这情况的凤天舞满意地笑了笑,
知道只要一旦开始了,其他女子就更难忍受得住,於是回头和静流一起把还在反
对的静美拉拖出去。

  凤天舞她们离开之后,无奈的感觉拥上龙的心头,想不到自己也有这种任人
鱼肉的时候,但真正使他感到气愤的事,却是自己到底是甚么时候开始这么信任
凤天舞的,居然毫无防备地给她的双手按在肩膀上,他从来没有信任过任何人,
因为理该是他最亲密的人,养育他的方知命,正是使他最痛苦的人。

  群莺围绕,常言道是指头也不用动,他现在却是连指头也动不了。

  数张温热的红唇,已经在贪婪的争逐着他的肉棒,吞噬着他的兵器,巨细无
遗地在棒身留下她们的唇印,就连下方的球袋也不放过,她们灵活的香舌此起彼
落地在他的龟头上舔弄着,虽然没甚么默契,也欠缺技术,但那种使人熔化的热
情却补足了一切。

  在春药的带动之下,仅是男性的气息已能把女子们吸引过,争夺不到龙破天
肉棒的,便以自己的玉体磨擦着龙破天身体的其他部份,本该是纤柔的玉手此刻
却飢渴地抚摸着他,其中两女更分别执起龙破天的双手,往自己的身上巡哨。

  逮捕令的威力虽使他失去了活动能力,却无损他身体的感觉,不,或许正因
为无法动弹,才会逼使他的精神集中在感觉之上,比平常更敏锐。

  所以即使他的视线被索吻的女子隔着,但他还是能凭感觉知道其他女子的动
作,无论是在他的棒身上互相竞逐着的香舌,还是压在他肩膀上的柔软乳房,又
或是在大腿上廝磨着的阴唇,以至他的指头刚刚探了进去的蜜穴,他也能一一感
受到。

  从未尝过的多重享受,使他也差点迷失在肉欲的世界内。

  而下一个瞬间,他感觉到他的肉棒已经进入了一个肉洞之内,似乎是某一个
女子已受不了体内欲火的搧动,再不管其他姊妹的感觉,独佔起龙破天的肉棒,
而她也没有浪费任何一秒的时间,龙破天才感觉到肉棒进入了她的体内,她已经
急速的活动起自己的身躯,加强那快乐的感觉。

  “呀~~嗯~嗄……嗯~啊~~~~~~”几乎是从她开始动作开始,愉悦
的叫声已毫不压制地冲口而出,但这淫荡的声音却教其他女子更难忍受体内欲望
的煎熬,更飢渴地寻求龙破天的肉棒,刚才给她推走的女子,却有不少改为伏在
龙破天的胯间,更加落力地舔弄弄着那被遗留在外的部份。

  “嗯啊……啊~呀~~~~~!”

  随着一声特别响亮的呻吟声响起,佔据了龙破天肉棒的女子已自行到达了高
潮,但四周的女子却没有给她回味的时间,在高潮的迷糊之中,她已经给推开,
而另一个女子已对准了龙破天昂天而立的神兵,一坐而下。

  其实早在她开始活动之前,她已经进入了忘我的状态,激情的呼声,如丝的
媚眼,每每显示出她体内的欲火已烧到最热烈的程度,高潮随时会出现在她的身
上。

  就如她把人逐走一般,当她领略到高潮的滋味,也立时给别的女子推了开去,
但这次的接位者却不是一坐而下,她也不管龙破天的兵器早染满了别人的淫液,
贪婪地吸吮起来,显示出她虽然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却仍然比先前的两女更享
受这过程。

  然后,她才以玉手握着龙破天的神兵,导引它进到自己的淫穴,作那第三人
次的骑乘者,却比刚才的两位姊妹更贪婪,她不像她们那样笔直地坐着,而是整
个人伏在龙破天的身上。

  弹性十足的乳房,完全地压在龙破天的胸膛上,随着她的动作,胸前那嫣红
的果实便轻轻的磨擦着他的胸膛,女子艳红的俏面,更就在龙破天的眼前,她无
意识地轻舔朱唇的动作,使她更添几分淫态。

  “嗯嗄……啊……嗄……嗄……”

  她喘气时那如兰气息,便直接吹在龙破天的脸上,教他感到怪怪的。

  包裹着龙的淫穴,开始不停的收缩,标示她已到达了性爱的顶峰,却不待她
的律动终止,已给邻候的人推开,龙破天的肉棒又被另一个湿热的阴户所佔领,
开始另一次的活动,高潮的呻吟和欲望的喘息,此起彼落的在诸女的口中响起,
和抽插的水声合混,一直没有离开龙破天的身边。

  接下去的众女或先以口弄,又或不客气的一坐而下,就是毫无间断地接管着
龙的神兵,让它无时无刻的包裹在女体之内,完全不给龙休息的时间,完全不让
它暴露在空气之中。

  意识逐渐模糊,他已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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