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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破灭的断章】【更新至第66章】作者:朱久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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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节旅程。再开。再次起行

  龙破天睁开眼来的时候,玲歌正伏在他的大腿上,把玩着他已然屹立起来的
肉棒,她似乎还没发觉龙破天已经醒了过来,纤巧的指尖轻轻地顺着肉棒前端的
纹路划动,只看她那一面醄醉的表情,就知道她还在回味着昨晚那动人的感觉。

  惊觉到龙破天醒了过来,玲歌收回了正在拂弄他神兵的手,俏面羞得绯红的
道:“对不起,我……”

  龙破天把双手叉在后脑处,笑道:“继续吧。”

  玲歌的脸变得更红了,却没有反对的意思,她的玉手已经老老实实的回到龙
破天的肉棒上,温柔地套弄起来,龙破天那似笑非笑的面,使她不安地问道:
“昨晚很惊讶吗?我居然这么淫荡。”

  龙破天摇头笑道:“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是个安份的女人。”

  或许是因为连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也在昨晚告诉了这男子的关系,玲歌的说话
也放了开来,直接地表示不满的道:“哼,你也是那种认为女人就心须安份守己
才算是好女人的人吗?”龙破天没想过她会有此一问,愕然地看着她的俏脸,感
到自己越来越欣赏她的性格,笑道:“不,每个人也有追求自己理想的权利,即
使会践踏到别人也一样,因为这本来就是无可避免的事,只能由胜败来决定谁对
谁错,所以女人根本没理由受男人的主观愿望所困死,因为这和男人女人根本没
有关系。”

  “即是那个是你所爱的女人,是个你无法控制的女人也是一样?”

  玲歌变得幽怨的眼神,使龙破天也不由得受到感染,叹道:“我本来就讨厌
所谓的控制,虽然我这个逃避感情的人这样说有点荒谬,但是情场上的事就该在
情场上解决,若只是胜不了就用没有道理的手段把对方封杀,这和妒才又有何分
别?”

  玲歌愕然地看了他半晌,微笑道:“你这样的人,到底算是好还是坏呢?”

  “我不知道,但是与其去想这不可能发生的事,倒不如先享受眼前的逸乐算
了。”

  玲歌羞怯的看了他一眼,便低头去吻了下去,红唇那柔软的触感瞬间便覆盖
了肉棒的前端,继续昨晚未完结的激情,她知道龙破天还会留在龙泉乡一段时间,
而她们能够相处的也只有这段时间,即使她也计划了离开龙泉乡,但是她却不会
去寻找龙破天,因为她离开这里就是为了自由闯荡,而不是跟在一个男人背后。

  龙破天悠闲地在镇内漫步着,这是他离开了龙泉乡后的第三天,虽然他的力
量早就恢复了,但他还是在龙泉乡逗留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因为他需要时间,
重新去肯定自己的信念,和检讨自己的战斗方式。

  他是在傍晚时候来到这个镇的,当他进入小镇的时候就感到气氛有点不寻常,
即使这个小镇的人口如何稀少,也不可能宁静至斯,而偶然出现在街上的人们,
总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绷感觉,使他确信这只是大战前的宁静。

  龙破天缓缓地走过空无一人的长街,就连四周的房舍也没有半点灯火,彷彿
整个小镇已成了鬼域,但凭着斗气的共鸣,他却可以数出每个埋伏的人以至他们
的实力,但这却使他更感兴趣,到底是甚么强者能使对方动员这么多的人力去对
付。

  若然这些理由还不足以解释龙破天为何会专诚留下来,那么还有一个决定性
的理由,因为他从来往的人身上看到了灭龙道的标志,这使他不但留了下来,还
在考虑只否要把这场战斗摃下来。

  一股熟悉的斗气出现在龙破天的知觉以内,使他终於有了结论,往这镇的入
口走去。

  “赤燕呀,你到底干了甚么,能让灭龙道光明正大地对付你啊?”

  龙破天悠闲地坐在镇口广场的喷水池上说道,那模样轻松得就似只是在这无
月的星空下,等待赴约而来的情人,没有半点剑拔弩张的味道,但从他说出来的
话却教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他的赤燕大吃一惊,不过无论如何,论吃惊的程度她
该远远不如灭龙道的那些人。

  他们早就发觉了龙破天的存在,只是因为他既没有四处探索也没有东张西望,
才以为他是没有关系的闲人,到他坐在镇口的时候,纵使感到不妥也没有足够时
间在赤燕来到之前解决他,万料不到他不但在镇口点破了他们的意图,就连他们
的身份也点破了。

  灭龙十使三光七影,光负责表面上的运作,影则负责无法放在桌面上的工作,
既然那些在镇内走动的人会堂堂正正地挂着灭龙道的标志,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有
足够的理由去杀死赤燕,才会派出光系来对付赤燕。

  赤燕淡然笑道:“没甚么呀,只是把他们十多个分部杀得鸡犬不留吧了。”

  既然赤燕已自承罪行,无论是因为一个组织的声誉,还是灭龙道正义先锋的
形象,他们再也没有选择,一个巨汉从旁边的房屋中走了出来,他甫现身出来便
发出震耳欲聋的冷哼,就似是在炫耀他的斗气修为,告诉所有人他绝不会怕了龙
破天他们。

  但龙破天却知道他只是以愤怒掩饰他不愿出来的事实,他们今次的佈置针对
的只是赤燕一个人,即使为安全计而调来了远多於所需的人马,也无法填补多了
个龙破天这种计算上的差距,当失去了胜算还盲目出手已不可称为愚勇,那只是
单纯的愚蠢,但既然他背负着灭龙道的名誉,即使是愚蠢也只能愚蠢下去。

  随着首领现身出来,埋伏在镇内各处的部下也纷纷现身,按计划各自佔据有
利位置。

  即使人数再多,欠缺真正高手的他们根本没有留下龙破天他们的能力,看似
是严密至极的包围网也只是虚有其表,使龙破天全不在乎地道:“赤燕,让我看
看你进步了多少吧。”

  对龙破天这种近乎是命令的高姿态,赤燕不满地道:“别说得好像是人家的
师傅似的。”龙破天笑道:“那么我换个说法吧,就请你尽情表演你的新剑法好
了。”

  赤燕白了他一眼,转身往眼前的包围网飞去,那些人刚刚还在为赤燕和龙破
天无视他们的态度感到不满,但是当赤燕飘落在他们之中的时候,他们就后悔了。

  村雨已经离鞘,它闪亮的刃锋总散佈着一层迷雾,当它随着赤燕的动作而在
空气中划下光迹,那层迷雾也如影如形地残留在那轨迹之上,日本刀该是力的表
现,但是现在赤燕的剑法却有如行云流水一般,使人感到她的动作就犹如妖精夜
舞般优美。

  但在这份优美之下,却无损刀剑杀戮的本质,村雨的刀锋每一次的转动,就
在人群中带起一阵血雾,使人分不清那到底是村雨散发出来的迷雾,还是死者留
下的血雾,也使人不禁怀疑,那笼罩着剑刃的雾气本来就是在无数的杀戮中留下
来的血雾。

  龙破天只是悠闲地欣赏着赤燕的剑法,估量着她别后这两个月中的进境,没
有出手的意图,但是那站在他对面的巨汉也是无法出手,因为自赤燕出手开始,
龙破天的斗气就紧锁着他,彷彿就是一个警告,若他够胆妨碍,第一个死的就是
他。

  身为灭龙道最高层的光三使之一,那巨汉却只能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屠杀,他
感到后悔,但他却不知道该后悔甚么,后悔为了灭龙道的声誉而站出来?后悔没
早一步知道龙破天是谁?后悔没调来更多的人手?还是从他接下这个任务开始就
应该后悔了?

  在他为这已於事无补的事情烦恼的时候,赤燕已把她那些杂卒一扫而空,优
雅地站立在满地的屍体之间,这血腥的美景同时震慑了余下的人们,使他们放弃
了主动围攻。

  但是他们不动,并不代表战场就会静寂下来。

  倒在地上的那些屍体,部份竟缓缓地站了起来,那些早该一刀致命的伤势在
他们身上却似是装饰似的,半断的脖子,从腹中掉下来的内脏,就似是被遗弃的
垃圾般被无视,若不是那些被切断四肢的没有爬起来,赤燕也许会以为这是幻术。

  那些怎样看也应该无法再战的喽啰,慢慢爬起来重新把赤燕包围着,而伴随
着这可怕景象的是沉重的水声,暗红色的血液不住从他们的断肢处滴落地面,在
那快将乾涸的血迹上再添新色,但这些血液的主人,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错愕使她的动作迟钝,但这点失误还未做成结果,龙破天已经出手了,瞬间
已来到赤燕的身边,单手把她抱起跃回原位,留在他进出的路线上的,就只有那
些人被原罪肢解后留下的碎片。

  龙破天淡淡的道:“似乎不只光使,就连影使也有人来了。”

  “这些傢伙是甚么回事?”

  赤燕愕然地问道,她对自己的剑法十分有自信,更自信刚才的每一剑也是致
命伤,她实在无法相信这些人竟然能再次站起来。

  龙破天没有望她,就像是在搜索甚么似的,说道:“开膛破腹还死不了的人,
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吧。”

  赤燕想了一想道:“你是说宇恨龙手下的那个山贼?”

  当天那个自称为巨霸的大汉,也是给凤天舞的光箭射个开膛破腹之后还能爬
起来,但之后还是被龙破天轻易地收拾了,所以一时间赤燕也没想起有个这么一
回事。

  “还有西古逊的那些改造兵,虽然这些人的外表没有甚么异常,但他们给我
的感觉却是非常相似。”

  赤燕皱眉道:“你是说灭龙道是由西古逊的改造兵组成的吗?”

  给赤燕这么一问,龙破天终於回头望了望她,哑然失笑道:“不,那顶多是
影道的部份人吧了,既然于恨龙的精神操作是西古逊的手笔,那么灭龙道有西古
逊的改造兵也不是甚么奇事吧,该感到奇怪的应该是,为甚么这种该是见不得光
的改造品,会同时出现在奥列和灭龙道手中吧。”

  赤燕的眼内闪过憎恨,沉声道:“我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之是敌人就是
了。”

  赤燕正想扳开龙破天的拥抱,龙破天已抓起她持剑的右手,强硬地把她的娇
躯转过来,重重地吻在她的双唇之上,也不理会赤燕的反应,舌头已闯进赤燕的
口腔内,和她的香舌纠缠起来。

  被这些彷如丧屍的改造兵包围着,龙破天却像是看不到般专注在赤燕的唇上,
当他终於肯离开那双红唇的时候,赤燕的脸上早升起了两朵红霞,微微喘着气的
问道:“你想怎样?”“既然对方只是改造兵的话,你还是陪我玩玩好了。”

  龙破天说话的时候,抱着赤燕纤腰的左手已把她整个人抱起,以牙齿把她胸
前的衣服解开,露出那对傲人的雪白双峰,想不到龙破天会在大街大道之上这么
做,赤燕的脸颊瞬间便因为羞愧而变得绯红,没有被抓着的左手用力地推在龙破
天肩上,想要把他推开。

  龙破天却没有给她反抗的余地,埋首在她胸前,凭着口齿之利玩弄着那嫣红
的双点,熟练地刺激着赤燕胸前每一个敏感的位置,使她推在肩上的左手也渐渐
变得无力,而反对的说话也渐渐变成无意义的低吟。

  “啊……停……停手……”

  在赤燕因龙破天突如其来的无礼而变得迷茫之际,对方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重新站起来的改造兵早已一拥而上,还附加了那些埋伏在另一端的人,而且在赤
燕残存的意识中可以感觉到有两股强大得多的力量混在那些杂兵之中,一股当然
是那个巨汉,而另一股看来就是影道那边的头领。

  赤燕再次想要推开龙破天,但他仍像是没有发觉一样,直到最接近的改造兵
进入了攻击范围,他才放开抱着赤燕的左手,拔出原罪重重地插进地面,爆出一
道淡黄色的烈芒,她这才看清楚龙破天的佩剑竟然是原罪,现在剑柄上的七个位
置早配置了从龙泉乡中带出来的魔晶魂,其中一颗正闪耀着同样的光芒。

  那些被这阵光照射到的改造兵已停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般倒在地上,
对龙破天这个通晓西古逊所有手段的人而言,这些改造兵确和木偶无异,既然他
们是被魔力操纵了精神,那就以魔力打乱那个联系,越是困难的操作就越容易失
控。

  当天宇天杀和苏依迪是以军符系统操纵绝灭兽,龙破天才没有破解的方法,
但灭龙道作为民间组织不会被允许拥有军符,那他们就只能以西古逊构筑的系统
指示那些改造兵。

  那些改造兵还未全部倒下,一个火球已向着赤燕的背部射来,同时她可以看
到刚才那个巨汉已越过了那些失去战斗力的改造兵,高举起一个和他的身体同样
巨型的重斧,从龙破天的头上劈下。

  龙破天从地上拔回原罪,同时原罪上的光芒再变,这次闪烁的是一颗淡蓝色
的魔晶魂,龙破天只是把原罪直指着那迎面而来的火球,便犹如那具有破魔之力
的村雨剑一般,轻易地把撞上剑尖的火球割成两半卸开。

  “光牙。”

  巨汉的大斧还未能挥下,犹如光弹一样的兽魔已随着龙破天的号令而现身,
就在那巨汉反应过来之前,这兽魔早已洞穿了他庞大的身体,留下了一个鲜红的
血洞,也使得他的动作就在那一刹那停了下来,永远地停了下来。

  那些被照射到的改造兵这才全部倒下,把那放出那火球的法师的行踪暴露出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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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节里昂。皇都。战斗都市

  龙破天冷冷地看着那个施开火球术的法师,那是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人,她
冷如寒霜的玉容没有表露出憎恨以外的任何情绪,但在那双愤怒的凤眼里,却轻
微地透露出不安,因为现在发生的事早脱离了她的计算。

  影永远在光的背后,共存却不能并存,这在灭龙道中亦然,她这次的任务只
是暗中帮忙,没想过要把改造兵的不死性暴露在阳光底下,因为那不只是敌人,
就连自己人也会恐惧不安,所以这次的任务虽然也有影道参与,但就如过去无数
次的合作一样,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参与,而不是不死的改造兵。

  但是当赤燕把光道的人全部消灭之后,她却知道已无从选择,既然应该顾虑
的人们已经不在,她也没有隐藏的理由,决定以改造兵的不死性和那巨汉联手作
最后的垂死挣扎,但还是失败了。

  在她因此而不安的时候,龙破天却像是看她不到般,专心在赤燕的肉体上。

  龙破天改从背后把赤燕抱着,刚才被龙破天解开的衣衫使她的双乳完全地暴
露在女子的眼内,而龙破天的左手已经绕过赤燕腰际往下深了进去,即使被衣服
阻隔了视线,仍可以从衣服上的痕迹知道龙破天的手指已陷进了赤燕的肉穴之内,
缓缓地在洞口徘徊着。

  对龙破天不合时地的行动,赤燕的面上还带着一丝的不满,但入侵她嫩穴里
的指头已渐渐刺激起她的欲火,使她挣扎的力气也逐渐消失,傲慢与不满的表情
慢慢被淫秽的气息取代,若不是顾忌身处的地方,她早已主动迎合着龙破天的施
为。

  意想不到的香艳情景,使那女人面上有点不自然,但就是在那半刻间的分神,
龙破天和赤燕的身影已消失在她的眼内。

  “嗯嗄……”

  直到赤燕的呻吟声在她的旁边响起,她才发觉龙破天已抱着赤燕来到她的身
旁,带着点点绿芒的原罪轻巧地割破了她的衣服,把她的肌肤完全地暴露在这大
街的空气之中,即使她不明白龙破天在做甚么,女性的自然反应还是使她以双手
遮着自己的重要部位。

  然后她才发觉,原罪的剑尖已挑走了她用来操纵改造兽的魔导器。

  “女人,你的名字?”

  也许是感到那左遮右掩的样子太过狼狈,那女子索性放开了双手,冷哼道:
“哼,要杀便杀吧,我才不会答你。还是你想来个先奸后杀啊?”

  龙破天看着她冷冷一笑道:“就承你贵言吧。”

  她还想要反唇相讥,她的双手却已经给人从后抓着,那是她带来的改造兵,
不知何时开始那些改造兵已经从埋伏的地方走了出来,他们迷茫的眼神清楚地告
诉她这些改造兵已再次被龙破天的抢了过去魔导器完全地操纵者。

  没有给她错愕的时间,两只大手已一左一右地摸上她浑圆的胸脯,但那彷彿
想要把她双乳挤破的力量,给她的就只有强烈的痛楚,其他被操纵的人则来到她
的面前,不耐烦地撕破他们自己的衣服,露出他们和常人看起来无异的身体和肉
棒,开始自行套弄起来。

  刹时间看到这么多肉棒在眼前慢慢充血,即使知道他们只是被龙破天操纵着,
不会看到自己祼露出来的双乳,赤燕的面上也不禁一红,而被这些肉棒包围在中
间,被视为目标的女子更是面色一变道:“龙破天,你……”

  她的话还未说到一半,他面前的男人已经把他的肉棒塞进了她的嘴里,还没
有完全硬透的肉棒已足够顶进她的喉咙里,噁心和腥臭的感觉使她的话还再也说
不下去,只是想要把这闯到她喉咙上的异物吐出去,但是那个男人却没有退缩,
抓着她的后脑粗暴地活动起来那男人冷笑道:“你刚才不是很酷的吗?放心吧,
这魔杖的力量不止是普通的操纵,就连意识和感觉也会联系起来,所以小姐你给
这里每一个人的享受也会直接传回我的脑袋,绝不会浪费了小姐那动人的肉体的。”

  龙破天借男人的口说出来的话,使她愤怒得连羞涩也忘了,银牙用力一咬把
口中的阳具咬断,炽热的鲜血立即涌进她口腔之内,教她差点喘不过气来,但是
她才刚吐出口中的断根,另一根肉棒已插到她的口中,依然是不给她说话的空间。

  “的确就连痛楚也会传回来,但是这些肉体又不是我的,你要咬便咬吧,就
算吞掉也没问题,以你带来那些人的数量,该足够把你轮奸至死的了。”

  那毫不在乎的声音使她忍不住龙破天看去,只见他正吻在赤燕的后颈上,那
已经屹立起来的肉棒则隔着衣服地磨擦着赤燕的胯间,那专注的姿态彷彿对这边
的一切也置若罔闻,但是她却知道自己的所有反应根本瞒不过他的感觉,这种无
视的态度只是一种姿态,一种鄙视她的姿态。

  龙破天就像是能看破她的想法一样地冷冷一笑,使她感到一阵寒意,她的衣
服早被龙破天割开,她嫩滑的肌肤早已失去一切遮掩,但是这却比不上那种被看
通看透的可怕感觉。

  倏地有人抓着她的两腿把她扯了起来,使她变成头上脚上地斜吊着,但是那
佔据着她嘴巴的男人却没有半点怜悯,仍旧抓着她的头部不断抽插,使她也只能
仰起头部接受硬闯,但这么一来那男人的肉棒便变本加厉地闯到她的喉咙,使她
更难受。

  她还未适应被闯进喉咙的感觉,另一根粗大的肉棒已经插进她肉穴之内,尚
未情动的肉体只感到一阵犹如被撕裂的痛苦,使她只想大声叫喊出来,但被肉棒
塞住嘴巴却使这惨叫最后只能变成一声闷哼,塞在她的喉咙里,晶莹的泪珠渐渐
出现在她的眼眶里。

  另一边传来赤燕的呻吟声,她体内的欲火已经被龙破天挑引起来,但残存的
点点意志却使她仍然在反抗龙破天的侵袭,即使这大街上已没有其他人,她的理
智却仍然抗拒在大街上干这回事。

  “不~~不要在这……里……嗯啊……呀~~~”龙破天似是听不到赤燕的
哀求,右手拨开了赤燕胯间的衣物,也是以背后位的姿势闯进赤燕的嫩穴之内,
让赤燕早被挑起了欲望的身体愉快地回应起来。

  纵使那女人心中恨意已极,给塞着了的嘴巴却发不出任何抗议的话,即使想
要反抗,她的魔导修为也未达至能不靠咒文施法的境界,而且那些不断在她身上
蹂躏的大手和肉棒,已使她无法集中精神,现在即使给她谂咒的机会,她也使不
出任何强大的魔法。

  而且看着那因痛苦而扭转的面容,那插进她蜜穴的男人已毫不留情地抽插起
来,缺乏任何滋润的肉洞使她感到的就只有痛楚,但是那男人却紧紧地抓着她的
双臀,使她连扭腰闪避的自由也没有。

  把肉棒塞在她口中那男人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粗暴,早顶在她喉咙的肉棒也
不管她的感觉如何,每一棒也要全根尽没才肯满足,也使得她的鼻尖每每撞在男
人的肚皮上。

  塞着她嘴巴的男人突然一震,浓厚的精液已越过她的口腔,直接地灌进她喉
咙里,那黏稠的噁心感觉使她差点呕吐出来,而且是同一时间那个硬闯进她体内
的男人也已经把他的精液一口气地射了进去,那种同质的灼热感觉使她更难忍受
那灌注进她胃内的热液。

  但是龙破天没有给她休息的机会,在那二人退了出来之后,围在她身边的改
造兵已经接替了他们的位置,两根同样是生龙活虎的肉棒同时往她的嘴巴和肉穴
插了进去,继续那过激的活动,就连让精液从她的肉洞中倒流出来的机会也没有。

  随着在插入她体内的人不断接替,残留在她阴道内的精液也越来越多,取代
了淫液的位置成为现成的润滑剂,但看着痛苦的表情渐自她的面上退去,龙破天
却兴起了新的恶意。

  那正在她阴户处活动的男人退了出去,就在那女人感到愕然之际,她的身体
已被反了过去,然后男人就以同样的姿势插进她未经开发的后门之内,即使有着
精液的润滑,被撕裂的痛楚仍然教她的身体紧绷起来,而且这也不代表她的蜜穴
能够空闲下来,早有另外一人取得了这个空缺。

  三根肉棒在同时地在她的三个肉洞之内进出,通过那在她嘴内抽插的人的眼
睛,龙破天可以清楚的看到,痛楚的泪珠已自她的眼角处渗出来,使她痛苦的表
情更见实在。

  激烈的感觉由精神联系传至龙破天脑内,使他知道那个在女人蜜穴抽插的男
人已到了极限,但是这次他却没有让这男人把精液送进女人的体内,反而令他把
精液射在女人的腹上,然后再以那沾满了精液肉棒,在她的面上划下两度奶白色
的泪痕。

  女人感到在她的身体上活动的人数越来越来,但是他们令她感觉到的除了痛
苦之外还是痛苦,使她早放弃了去数有多少个人正在蹂躏着她的身体,也忘记了
到底已经有多少人在她嘴巴、阴道、肛门以至肌肤上洒下了污浊的白液。

  她感到这三个肉洞中已被那混浊的黏液充满了,但是那些男人还是不断地在
她的身体里尽情肆虐,而不断灌进她喉咙和直肠之内的精液,更使她错觉感到从
这两处灌进她体内的精液已在她的胃中混合起来,甚至注满了她的每一个内脏。

  她只能无力的忍受着这无止境的奸淫,给肉棒塞着嘴巴的她已经连咬舌自尽
也办不到。

  这时龙破天感到赤燕突然抓着他的手臂,这才发觉胯下的娇娆也已经到达了,
於是也把体内的热液全部送进赤燕的体内,结束掉他这个本体的行动。

  赤燕这才有机会喘一喘气,道:“你变了。”

  龙破天笑道:“彼此彼此吧。”

  里昂的皇都。天都,曾经是银发王杜鲁法。古兰修的首都,由建立至此也不
过短短数十年的时间,它却几已成为世界中心的年轻新城,所以这里和那些处处
洋溢着前人遗痕的大都市不同,大多数的建筑物的年纪也不过五年历史,充满着
年轻和活力的气息。

  就如奥列的国都阿巴顿被称为律法之都,这天都也有着另一个名字——战斗
都市。

  虽说天都是由银发王杜鲁法所建立,但令这都市真正急速发展的,却是五年
前夺下皇位的傲万军,现在居住在这都城的城民,佔了大半是因傲万军的声望而
来归附的,使得这座都城除了生命力外,更充满着好战的强悍作气,不但令它拥
有了战国时代中最优良的生存条件,也表现建筑物之上,使它成为了一座独一无
二的战斗都市。

  “到就到了,但你和她们约了在哪里?”

  在天都的城门前,赤燕不禁向龙破天问道。

  龙破天耸了耸肩,当日他根本忘了约定在那里会合,他之所以会来天都寻找
凤天舞她们,也只是因为她们得送拉赫特来这里,那有甚么约定了,而且崇尚自
由的傲万军甚少对城市的建设作出规划,结果使得城里的街道没有一定的规格可
言,在这种地方寻人的成功率已不是耐性所能左右的了。

  “放心吧,虽然我找不到凤天舞,但是狮堂炎那混蛋的气却不会找不到,而
且说不定待会就有甚么极大咒文在甚么地方爆发,告诉我们她在那里呢。”

  以狮堂炎那级数的斗气,即使远在天都之外龙破天也能感觉到。

  赤燕还想埋怨两句,一把熟悉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哦,是吗?你大概想
我的咒文在你头上爆发吧。”

  龙破天苦笑回头,只见凤天舞正笑容盈盈地站在那里,脸上虽然挂着能和阳
光比美的灿烂笑容,但她右手上那作势欲发的火焰魔法,却使龙破天和赤燕感到
这不啻是魔女的微笑。

  从火焰中散发出来的强大魔力,使四周的人们和城卫不由得回头看着他们,
只是因为凤天舞的魔法还没有飞出去,这些城卫才能勉强说服自己还不必为了公
务而挑战这怪物,不过他们眼神中的恐惧,却教龙破天感到那不只是因为那火焰
所显出来的强大魔力这么简单。

  凤天舞就似是对其他人的注目视若无睹般,收起了火焰继续说道:“你好像
忘了你才是我们之中最擅长制造麻烦的人啊。”

  龙破天摇头苦笑问道:“你好像一早知道我到达的时间呢。”

  凤天舞轻轻笑道:“你有你寻人的方法,难道我这个大魔导士就没有了吗?
好了,跟着来吧,傲万军算是给了我们暂时的住处。”

  也不待他们有甚么反应,凤天舞已转身离开,直至把他们领到皇都中心区的
一所大宅面前,才回头道:“傲万军他说这是送给你的,所以你就不要叫我扮甚
么主人家了,进去吧。”龙破天耸了耸肩,回头却看见赤燕的神色有点不善,不
禁问道:“怎样了?”

  赤燕冷哼一声道:“这是我哥以前的住处,他把这间屋给了你,到底算是甚
么意思。”

  凤天舞这才想起,赤燕的兄长赤蛟曾经是里昂的将领,而在他被甸士赛所杀
之前,赤燕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她曾经住过的竟然就是傲万军
送给他们的地方,但这个偶然除非真的去问傲万军,谁能知道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的呢。

  这是个没有人可以解答的问题,龙破天也只得听过就算,回头对凤天舞问道
:“其他人呢?”

  虽然没有走进去,但龙破天早感到里面就只有幽倩一个人,其他人却不知到
那里去了。

  凤天舞答道:“苏依迪她早向傲万军讨了个魔法将军当,现在应该是去了虐
待她的部队,静美则是给她拉了去帮手,静流的性格你也知道,两三天不回来只
是闲事,至於狮堂炎大概是去了闹事吧,他每听到有甚么强者也要去挑战,只差
没去挑战傲万军吧了,几乎整个天都也给他烦死了。”

  龙破天为之失笑的时侯,碧翠丝的声音却在他的背后响起道:“龙破天,你
终於到了。”和碧翠丝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满面白鬚的老人,但他的身体却不
会给人苍老的感觉,反而是一种身经百战的老将才有的压迫感,教人感到那沧桑
的面容只是一种伪装,而且他看见龙破天时眼内那一闪即逝的神光,更显出他的
深藏不露。

  赤燕有点不自然地道:“碧姊。”

  碧翠丝这才发觉到赤燕的存在,也有点不懂得反应,而那老人已越碧翠丝而
过,走到龙破天的身前,含笑道:“你就是龙破天了吧,老夫闻名久了。”

  龙破天微笑道:“若是从凤天舞那处听回来的,恐怕不会好事的了。”

  那老人仰天豪笑道:“说得好,的而且确不是甚么好的评语,呀,差点忘了
我还未曾自我介绍,我叫谢鲁夫,里昂第二军的元帅,也是碧翠丝她的直属上司。”

  里昂的军队除了长期驻守各地的地方军外,在天都待命以备不时之需,或是
说用以侵略的正规军共分为四军,除了最精锐的第一军由傲万军亲自率领外,其
余三军则分别由三个元帅统率,他们可算是里昂军方的最高层。

  谢鲁夫继续道:“你是要去见陛下的吧?不介意让我送你一程吧。”

  龙破天转头面向凤天舞,只见她轻轻笑道:“对了,差点忘了傲万军说过想
尽快见一见你,我想你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不会就是抗旨吧。”

  龙破天无奈地道:“好吧。”

  他答得似是无可奈何,心里却知道这军方的要将绝不会无端白事的邀他同行,
即使只是初见面,但龙破天却感到这老人恐怕连国家大事也差他不动,除非那关
乎他本身的利益。

  谢鲁夫点了点头,向碧翠丝说道:“碧翠丝你就好好的招呼你的旧朋友好了,
那件事下次再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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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节表演。决斗。胜负理由

  在往皇宫的路上,谢鲁夫轻轻呼出一口气道:“你终於来了,否则第四军元
帅的位置也不知该怎么办?”

  谢鲁夫说这话时的神态似是放松了下来,但龙破天却感到这只是一种姿态,
一种为了取信於他而假装对他推心置腹的姿态,谢鲁夫的表情没有任何破绽,要
说龙破天为甚么会这样以为的话,那就是因为谢鲁夫给他的感觉和雷比特如出一
辙。

  龙破天皱眉问道:“贵国军方的高位,又和我有甚么关系了?”

  谢鲁夫呵呵笑道:“本来是没有关系,但因为我把你的名字报上去的关系,
你已成了这位置的后补人选,只要你和阿修斯。古兰修在御前比武中分出胜负,
那胜者将成为我国军方在陛下以下的第三人。”

  听到阿修斯的名字,龙破天也微感愕然。

  阿修斯。古兰修,被傲万军夺去皇位的银发王杜鲁法的儿子,傲万军在夺得
皇位之后却没有把他放逐,反而看重他的实力而让他继续任居要识,只是二十四
岁之龄却已隐隐为傲万军之后的里昂第二强者,实力军功俱备,若说有甚么令他
仍然不入三大元帅之列的,就只是欠了一个空缺。

  龙破天没兴趣浪费时间,直接问道:“为甚么要选我?在你的立场,你应该
希望这位置落在自己的心腹手上,而不是一个未曾见过面的陌生人吧?”

  谢鲁夫微一愕然,明白到龙破天和狮堂炎不同,惯了独来独往的他根本不吃
“知遇之恩”这一套,改为苦笑道:“好吧,我就坦白的说,因为我国之中再没
有人是他的对手,就连狮堂炎也只能打个平手,所以我只能寄望在曾经战胜狮堂
炎的你身上。”

  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谁人坐上去也没关系,他只是不想阿修斯坐上去。

  龙破天冷冷一笑,若谢鲁夫打从开始就这样说,还能保留一点好感,但现在
已经太迟了,冷然道:“你们皇上会应允吗?说到底我根本不是贵国的人,甚至
连见也未见过我吧。”

  谢鲁夫也露出了困惑的神色,答道:“我们也不怎么明白,但陛下已一口应
允,更明言你一天不来,第四军元帅的位置就继续悬空。”

  这时他们已来到宫殿的正门,谢鲁夫也就把这场谈话中止了,毕竟里昂的皇
宫并不是一个谈论这种事的好地方。

  里昂的皇宫以白色为主调,但比起神圣壮严的感觉,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它
没有拘泥於强国通常自恃的沉厚稳重,这皇宫给人的感觉尖锐得彷彿能压倒一切,
那充满攻击性的构筑更充满了不可一世的感觉,使人感到这皇宫的主人的确人如
其名,拥有傲视当世的气势。

  当世并立的两大强者,宇天杀拥有的是能压下一切的霸气,而傲万军拥有的
就是无视一切的傲气。

  龙破天刚步入大殿之内,立即感到傲万军如有实质的目光,即使他远在这大
殿另一端的皇座之上,即使他只是以肘支颊地坐着,那种睥视天下的气势却仍然
教龙破天感到似是无所遁形的难受,那就是世上两大强国之一。里昂的王者。傲
万军。

  若龙破天不是早有过与宇天杀对峙的经验,单是这份气势已能教他却步,但
即使现在他的动作没有半点异状,他的内心还是不禁一震。

  龙破天不知道在他来到之前,这大殿之上正讨论着甚么,只知道似乎整个天
都的重要人物也已齐集在殿内,分立两旁地看着他这个不速之客,而且当他们发
觉谢鲁夫竟和他一同出现,他们体内的斗气也随他们的情绪而动荡,尽显出里昂
的派系之别。

  谢鲁夫走回自己所属位置,龙破天已不理那些近乎敌视的目光,往台阶下走
去。

  在这大殿之中,除了傲万军之外还有三个人能引起他的注意,这不是因为他
们敌意的强弱,而是因为敌意之外的东西。

  其中一人是个银发的青年,即使龙破天不认识他,他那头银发也能教龙破天
知道他就是阿修斯,从他身上感受到的不是敌意,而是单纯的战意,而那强悍的
斗气更使龙破天感到他的确不负里昂第二强之名,但是现在的龙破天却已经有了
能击倒他的信心。

  龙破天从阿修斯身上感受不到敌意,但另一边的魔法剑士则恰恰相反,他身
上散发出来的不是敌意,而是单纯的憎恨,虽然有点迁怒的感觉,但是那股憎恨
却强烈至无法形容,而且令龙破天在意的是他的愤怒早在看见谢鲁夫之前就燃烧
起来,显然是针对他而不是派系之争。

  最后的是个老将,那似有若无的敌意教龙破天有种无法捉摸的感觉,就连斗
气也是半现半隐,教他差点错估这老人的真正实力,这种以隐藏实力为前提的功
法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从那老将身上的军徽,龙破天知道他就是现在里昂除谢鲁
夫以外唯一的元帅。第二军的杜成烈。

  这次龙破天却不复蝶影国时的无礼,单膝跪下。

  傲万军的眼内神光一闪,似是要把龙破天这动作的效果扩至最大般问道:
“朕听闻你在蝶影也不曾向女王下跪,这次又有甚么原因了?”

  龙破天淡淡的道:“有资格的人就是有资格。”

  冰冷的语调使殿内诸人震动,若不是在傲万军的坐前,他们早该哄动起来,
龙破天的说辞无可否认地承认了傲万军在他之上,但是却使人弄不清楚他说的资
格,是说傲万军有令他跪下的资格,还是说他有在蝶影无礼的资格,事实上凭他
在蝶影的事迹早证明了他的实力。

  傲万军哑然一笑道:“好!资格吗?那朕也承认你有和我平起平坐的资格,
起来吧。”

  转头对谢鲁夫道:“谢元帅迟来,想必是早知道他今天会到,去了迎接他吧?”

  谢鲁夫也为了愕然,不明白傲万军为何会这样说,彷彿就是要令群臣感到他
和龙破天早有交情一样,但是过去的经验已使他知道他是无法猜度这陛下的想法,
只好如实答道:“不,这不过是碰巧吧了,臣也不知道他会何时到达的。”

  傲万军微笑道:“但刚才在路上的时间,你肯定已告诉他御前比武的事吧。
那么朕宣佈比试就定在明天早上,第四军元师的位置已经不能继续悬空了。”

  阿修斯连忙跪下应道:“是!”

  傲万军点了点头,继续道:“龙破天你留下来,我有话想和你说。今天就到
这里为止,全部退下吧。”

  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

  傲万军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观赏着他统治的皇都。

  也许是因为从他的背后看去,也许只是因为没有压服群臣的必要,从傲万军
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减弱了少许,使站在他背后的龙破天没有那么难受。

  “你应该明白,我为何要让你成为第四军的元帅吧。”

  虽然知道傲万军看不到,龙破天还是点了点头道:“因为你正需要一个新的
传说。”

  傲万军转身过来,点头道:“没错,我和宇天杀已经对峙了四年,四年了,
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而且就算再耗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分别,我和他是绝对无法
分出胜负的,这场战争的胜负已不是由我们来决定,决定胜负的是能令这个天秤
倾斜的外力。”

  在主将的力量相等的情况下,决定胜负的就是部下的力量,但是在战争这题
目下,效忠那一方已不是待遇和理想的问题,更重要的理由是能不能留得於性命,
就算是再不顾性命的人也不会愿意打毫无意义的仗,所以傲万军所需要的,是一
个他能让他证明给天下人,他能赢的理由。

  只有证明他将会得到胜利,才能得到别人支持,因为这将会使他们感到死亡
是有价值的。

  这是士气,也是心理之争,为了让这个天秤倾向自己的一方,傲万军和宇天
杀早已各展奇谋,宇天杀引进的是西古逊的丧屍部队,用的是恐惧和兵卒的质数
来打破战力的平衡,而傲万军想要的,就是个能打破宇天杀无敌神话的传说。

  就如同当日凤天舞能凭大魔导士的名号把蝶影的内乱压下来,一个最强者的
称号就能使不人屈服,但是大魔导士的名号太响了,若傲万军能齐集四圣天,他
当然能得到英雄王再世的美名,但不行的话却只会使主从难分,因为在世人的心
中,大魔导士早已超越了国家的存在。

  傲万军就是因此而选上了龙破天,当他在天罗城外以单人之力击破魔战将军
拉赫特的军队,他就已经被视为能打破均势的强者,而之后他能够与宇天杀正面
交手之后全身而退,他更成为当今世上,除傲万军之外唯一一个宇天杀欲杀不能
的人。

  只要他肯作出效忠傲万军的姿态,即使他没有实际参战,也会做出一个假象,
就是当最后的决战来临,当傲万军和宇天杀互相牵制的时候,他将会决定胜负。

  龙破天问道:“你认定我肯归顺你?”

  傲万军微微一笑道:“因为你没有选择。”

  龙破天只能苦笑,没有选择,他的确是没有选择,当世两大强者之一的宇天
杀已宣佈要杀死他,难道他还可以开罪另一个最强者的傲万军吗?即使他能杀死
宇天杀,世界也会落入傲万军的手里,所以除非他有信心建立在他们以外的第三
势力,否则他就必须归附其中一方。

  傲万军的语气一转,道:“对了,灭龙道曾受到宇天杀的资助,甚至有传言
灭龙道之主独孤屠龙就是宇天杀的另一个身份的事,你也该听过了吧。”

  灭龙道能在短短的数年时间之内急速发展成这大陆上最大的猎者公会,早在
惹起不少闲言闲语之余也惹起了不少忆测,其中一说就是它背后有着里昂或是奥
列之一撑腰,甚至乎说那个从未当众现身的宗主独孤屠龙,就是两国国皇之一的
化身。

  龙破天有点奇怪他为何会突然谈起这件事,答道:“算是知道,有甚么事了?”

  傲万军道:“因为资助灭龙道的不只是宇天杀,我也有份,虽然我不想说出
原因,但我还是得告诉你这件事,我不想造成任何误会。”

  龙破天沉默半晌,道:“明白了。”

  龙破天正想转身离开,傲万军却把他叫停道:“还有,拉赫特想见你。”

  奥列十二魔战将军之一的拉赫特,当龙破天听到他想要见自己的时候,还以
为得到天牢一趟,但是领路的卫兵却把他带到了皇宫外的一所将军府里,内里的
拉赫特以一身军服姿态迎接他,上面的徽章让龙破天知道他虽然不复十二魔战将
军的至高无上,但傲万军还是给了他一个能配得起他的实职。

  龙破天也不明白拉赫特为何要见他,说到底拉赫特之所以会被捕获完全是龙
破天所做成的,而且在当天的战役里,拉赫特的亲卫也是被龙破天所杀,即使他
把龙破天视为仇人追杀也不会感到奇怪,但现在拉赫特却十分平静,彷彿只是找
来多年的朋友闲聊一样。

  这使得龙破天不禁苦笑道:“客气话就免了,直接入正题吧。”

  拉赫特也是叹了口气,随即沉默了下来,那表情就似是不知道应该由哪里开
始说起一般,好半刻后才再次叹道:“你知道何为甚么我要全军出击,以致弄得
全军覆没吗?”

  龙破天早从苏依迪处得知这事,应道:“听说是莉丝娜强逼你出兵的吧。”

  莉丝娜。艾尔,当日龙破天曾在西古逊的大屋见过她一次,她就是宇天杀的
女人,但同时也有传闻她也是灭龙道的影七使之首以及宗主独孤屠龙的女人,艳
名四播的她虽然不及独孤屠龙的神秘,但论扑朔迷离的程度她却是犹有过之。

  拉赫特点头恨道:“没错,就是这妖女,只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她已经使得
十二魔战将军支离破碎,我真的不明白她在想甚么,若说是想争权的我还能接受,
但是她却只是不断地陷害我们这些魔战将军,从未接收我们留下来的部队和权力,
简直像是想灭了奥列一般。”

  看见拉赫特那滔天恨意,龙破天开始明白他为何肯向傲万军投降,因为他不
甘心,他无法忍受奥列被莉丝娜以这种手法毁灭,所以即使要他投降敌国也好,
他也要查明真相。

  龙破天道:“为甚么要告诉我?你不会只是想找人诉苦吧?”

  拉赫特再一次叹气道:“理由吗?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勉强要说的话就是
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有恨你,因为你即将成为第四军的元帅,这理由足够吗?”

  龙破天哑然笑道:“足够了,这虽然不是个很好的理由,但是足够了。”

  龙破天步出拉赫特的府第,已经有一对男女在等待他。

  那女的龙破天并不认识,但男的却是阿修斯。古兰修。

  龙破天也想不到阿修斯居然会主动来找他,因为对积极向上爬的阿修斯而言,
这次的决斗不啻是个不公平的乱入挑战,而且在傲万军刻意经营之下,所有人也
感到明天的胜利者将会是龙破天,这肯定会对他造成压力,甚至会令他憎恨龙破
天这个乱入者。

  他身旁的女子,龙破天肯定自己不认识她,但她却以一副杀父仇人的眼神盯
着龙破天,使龙破天也差点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开始衰退。

  阿修斯已经步至龙破天的面前,笑道:“不用这么愕然,我只是想看看明天
的对手吧了。”

  龙破天感到阿修斯竟没有丝毫的怯意或是恨意,甚至连不满也没有,那湛蓝
色的瞳孔内有的只是激昂的斗志,以及许胜不许败的觉悟,龙破天感到他已经把
这场不公平的决斗视之为机会,一个确立自己威望的机会,因为只要他在决斗中
获胜,不但是第四军元帅的位置,就连傲万军为龙破天苦心经营的声势也会被他
接收。

  这才是傲万军的计划,无论谁胜谁负对他也没有害处。

  凭阿修斯从狮堂炎处得来的资料,他也不是没有胜算的,他不是乐观,只是
明白到既然别无选择,那就尽全力寻求最佳的结局,说这是乐观的话只是一种侮
辱,龙破天并不讨厌这种人,甚至乎可以说是欣赏这种人的生存方式,但矛盾的
是他明天就会令阿修斯的希望破灭。

  明天的决斗只是一场表演,一场让龙破天展示出他能和宇天杀匹敌的力量的
表演。

  龙破天对军职根本没有兴趣,这场决斗只是为了傲万军的计划而出现,而他
则只是因为不能开罪傲万军才答允,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在决斗中败北,败虽
然会使傲万军的计划出现偏差,但也不是无法修正的偏差。

  那么明天他要败吗?若是以前的龙破天,那答案还是未知数,但现在却是肯
定的。

  “哼!”

  龙破天还未有说话的机会,旁边的少女却冷哼一声,那莫明奇妙的敌意使龙
破天只能愕然看着她。

  阿修斯也不由得歉然道:“对不起,这位是前第四军元帅奥罗。塞维亚的女
儿歌莉丝。”龙破天这才想起第四军元帅的位置之所以空了出来,正是宇天杀被
他逃走后,回去时顺手把镇守边境的奥罗宰掉了,而且看她会和阿修斯联袂而至,
她和阿修斯的关系也应该不薄,那么龙破天不但是害死他父亲的人,现在还与她
的男友争夺她亡父的职位,憎恨也算是应该的吧。

  龙破天冷笑道:“没关系,若单凭怨恨就能改变结果的话,这世界就不会有
那么多悔恨了,导引结果的不是想法,而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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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节表演。决斗。胜负以外

  龙破天回到傲万军给他们的住处,只见凤天舞和赤燕在大厅中不知在谈论着
甚么,其他人却是一个不见,他可以感到幽倩正在她自己的房间之中,但是狮堂
炎和静流则不知到那里去了。

  也就不打扰凤天舞她们,往幽倩的房间走去。

  龙破天才打开房门,幽倩的声音已传过来道:“龙破天,这个月你到底在哪
里?为甚么连我和凤天舞的魔法也找不到你,就像连灵魂也已经不存在一样?”

  龙破天知道那是龙泉乡禁闭结界的效果,若那司祭没有说谎的话,那结界在
这数千年来连神也瞒过了,又怎会给幽倩发觉,但是现在他还不想把龙泉乡的事
说出来,特别是在身为神喻使的幽倩面前,因为就连他也对自己是神是魔没有半
点的把握。

  龙破天道:“黄泉之眠,这你应该明白吧。”

  黄泉之眠,以魔法造成比假死更接近死亡的状态,藉此让消耗过度的肉体和
精神迅速恢复,这也许能解释到为何找不到他的生命反应,但若幽倩曾经在物质
层面搜索过他消失的区域,那这个谎言就不攻自破,但龙破天已没有更好的答案
了。

  异样的光芒自幽倩的眼内闪起,教龙破天不能确定到底能否瞒得过她,不过
也许她也明白不可能再从龙破天口中问出甚么来,说道:“好吧,我就当这是命
运之子所行的神蹟好了。”

  龙破天无奈地看着幽倩,听过龙泉乡的传说后,他对“命运之子”和“神之
子”的存在有了新的解释,也使他更想知道幽倩这神喻使到底知道甚么他不知道
的,於是问道:“命运之子到底是甚么意思?”

  幽倩紫纱下的面容似乎闪过了一丝冷笑,道:“你不是早已知道了吗?这名
字来自”破灭文书“这部在达里卡大陆的远古遗迹里出土的古籍记载了,每个星
座时代开始的时候也会出现称为”运命之刻“的分歧点,能在这分歧点改变往后
世界命运的,就是”命运之子“。”

  受幽倩的态度刺激,龙破天的表情也变得冰冷,道:“没错,但这部文书记
录的就只有这个事实,没有提过这”命运之刻“为何存在,也没记录”命运之子
“从何而来,当然也不曾出现过你口中的”神之子“”

  这“破灭文书”盛行的原因,正是因为它只记录了千年周期的事实,但背后
的原因却只字不提,使无数的人能随意穿凿附会,由神的代行者、世界的统一意
志、隔世遗传的强大血族、以至在人类背后的秘密组织也有人相信,但他并不认
为幽倩这神喻使只是这些穿凿附会的其中一人。

  幽倩的沉默,使龙破天感到他猜对了,若命运之子就是神之子的话,那幽倩
这神喻使肯定会比任何人更清楚那些秘密,在龙泉乡中流传的那些传说,幽倩不
可能不知道,当然,她知道的将会是“神”那方面的说法。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幽倩开始说道:“因为”命运之刻“本来就是一场战争,
只有胜利者才能被冠上命运之子的名号,那可能是神也可能是恶魔,但就如果而
言那却没有关系,因为胜利的一方就是未来二千年的神,所以,是神是魔也没有
关系,我只想见证命运之子的诞生,新世界的神诞生的一刻。”

  这就是幽倩不想说出来的原因,也是她被姬梦玲视为异端的原因,因为那就
等若是承认神不是绝对的存在,对宣誓绝对效忠於神的圣骑士而言,这已经是背
叛了,背叛了她们的信仰,当然这时候的龙破天不会知道这种事,也没兴趣去知
道。

  “其实大破灭的时候神之子早就降临了,是吗?”

  遗忘之村的刻文,若那内容属实,那么命运之子不是没有降临,而是被封印
起来,这是龙破天一直不想提及的事,但现在他还是说出来了,因为他感到只有
这样才能逼幽倩吐露更多实情。

  幽倩双目闪过一丝讶色,但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隐瞒这事也没有意义,
道:“没错,二百年前的时候,神魔同时被封印起来,神没有告诉我那是唯做的,
或是为了甚么,但这是事实。”

  “好吧,我明白了。”

  龙破天起身离开,因为他知道正如幽倩不可能令他把龙泉乡的事说出来,他
能令幽倩说出来的事也只有这么多,再耗下去也只是徒然。

  “你在想明天的决斗吗?”

  站在露台的龙破天闻言收回了仰望星空的目光,凤天舞正赤裸地站在他的背
后,洁白的星光直接照射在她的娇驱上,让那淡淡的光影更突出她那线条的优美。

  龙破天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从未试过和凤天舞在云收雨散后这样闲聊,那感
觉悠闲得来却十分新鲜,使他不禁回忆起刚才的激情,今夜是凤天舞主动找上他
的,她的动作比之过往任何一次也要热情,使龙破天虽然感到那背后存在着一丝
悔疚,却仍忍不住沉醉其中。

  想起当天她离开前带点无奈的笑容,似乎在这个多月中改变的不只是他而已。

  凤天舞走到了龙破天的身旁,和他并肩立在露台上,写意地看着露台外的夜
景,那带着满足的笑容使龙破天也不禁看呆了眼,当那清凉的晚风吹来,她那柔
软的秀发便随风飘动,再为她增添了几分美感。

  “刚刚醒来吗?”

  龙破天轻声细问的同时,已把凤天舞那诱人的娇躯抱进怀里,重温刚才那激
烈的情欲交杂,凤天舞幼滑的背肌已毫无阻隔地紧贴着他的胸膛,那温软的触感
已经是醉人的享受,而且他的双手也不会闲着,温柔地抚摸着凤天舞那熟悉的身
体。

  凤天舞放松了身体,倒在龙破天的怀里任由他放肆,如丝的媚眼令人感到她
也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妮声道:“嗯~~~我根本没有睡着呢,只是不想骚扰你
吧,嗯~啊~~~倒是你还未答我呢。”

  凤天舞狐媚的声音,使龙破天本已是不安於份的双手更是变本加厉,各自侵
佔着凤天舞的敏感地带,弄得她娇喘连连才答道:“你认为我会输吗?”

  凤天舞的脸已经被欲念的娇红覆盖,却仍能轻松地道:“当然不会,阿修斯
的实力早在被狮堂炎挑战时便露了底,若是一个月之前他也许还有机会,但现在
却绝不可能。”

  龙破天轻轻地吻在她的后颈,笑道:“那么你即是明知故问吧。”

  凤天舞娇笑道:“我问的不是胜负……嗯,不说了,再来一次吧。”

  凤天舞的纤手已静静地探进龙破天的胯间,抓起那还未苏醒的肉棒玩弄着,
纤巧的手指轻快地舞动着,以她熟练的手法无微不至地挑逗着龙破天的欲望,逐
渐发热的神兵早已落入了她玉手的掌握之中。

  既然凤天舞已经开声,龙破天也不会客气,本来只是轻抚着她私处的指头开
始向内探索,缓缓地探入那温暖的肉穴之中,他这才发觉穴内早已湿润起来,更
慢慢地渗透出来,掩盖了刚才那场激战的痕迹,教他不禁笑道:“干甚么今晚这
样飢渴的啊?你不是个会忍耐欲望的人吧。”

  凤天舞轻喘着道:“嗯……因为……还是不说了……来吧……嗯呀~~~~”
既然凤天舞不想说,龙破天也就不再追问下去,随即把凤天舞放在露台的栏杆之
上,跨下神兵慢慢地闯进了她的蜜穴,享受着凤天舞体内那紧密而湿暖的感觉,
反而是凤天舞那雪白的双脚已缠上他的腰部,催促他加快腰间的动作。

  看见凤天舞那急不及待的样子,龙破天也不会拂逆她燃烧起来的欲望,双手
抓着她的腰间,一鼓作气地闯过余下的距离,直击在她蜜穴的尽头之上,为今晚
的第二战敲起了战鼓。

  随着第一下战鼓敲下,龙破天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硬闯至尽的冲击化成一阵
阵强烈的快感,传遍凤天舞玉体的每一个角落,使她不禁地仰起身子,凌空地悬
在栏杆外的虚空之中。

  龙破天自然不会让凤天舞这么容易地摔下去,但是这么一具美丽的肉体悬在
这星空之下的美丽光景,却使他心神皆醉了,於是就让她维持着那个姿态,同时
加强了腰部的力度,让那具美丽的肉体随着快感而乱舞,在黑夜之下留下一个又
一个美丽的倩影。

  听着凤天舞的毫无节制的浪语,龙破天摇头笑道:“喂,不用叫得这么大声
吧,吵醒了静流她们便麻烦了。”

  “嗯嘻……我才不管……总之在我尽兴前……是不会放过你的了。”

  这时在她面上的笑意除了妖媚之外,还有几分顽皮之态。

  在晨曦的阳光之中,阿修斯慢慢的步进斗技场之中。

  对这以武立国的时代而言,斗技场根本是必然的存在。

  五年前,就是在这个斗技场之中,傲万军打败了他的父亲,夺到了这国家的
皇位。

  强者为皇,这是这时代的定律,他也没甚么好说,而且傲万军得到皇位之后
并没有把他放逐,反而量才而用的继续让他身居要位,这已经使他无法产生任何
怨恨,但是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也会在这斗技场上击败傲万军,把银发王的名字
取回来。

  所以他一定要赢,保着这不败的名号直至挑战傲万军为止。

  无论天资还是努力,他也有绝对的自信,身为银发王杜鲁法的儿子,弃绝一
切地专志武道,他没有失败的理由,他欠的只有时间,让这份努力开花结果的时
间,因此他绝不容许自己败给比自己更年轻的龙破天。

  表示比试开始的大钟一响,把阿修斯自回忆中拖回来,但是在晨光之下的这
斗技场内却看不见龙破天的踪影,傲万军不可能让这场决斗在一方缺席的情况下
开始,但是他却下了决斗开始的指示,这诡异的现像不但使阿修斯感到愕然,就
连四周的观众也是一样。

  没有人认为龙破天会怯战,更没有人认为有人能阻止他出现,但他就是失去
了踪影,到底是甚么能使他放弃这场决斗?场内的众人早已是议论纷纷,就连阿
修斯也受到他们的感染而出现不安,只有傲万军仍是那副模样,倒是嘴角多了一
度微不可察的笑意,似是早已知道是甚么一回事。

  “他已经到了。”

  在傲万军的声音传进场内每一个人耳内的同时,强烈的斗气也从晨光不及的
阴影中爆发出来,然后他们才看到龙破天的身影,隐时能瞒骗过百人的眼睛,现
身同时却发出使人喘不过气来的强悍斗气,那由暗转明的感觉彷彿就是地狱里走
出来的死神,教人惊惧。

  阿修斯也感到自己输了,虽说现在是决斗而不是暗杀,但他无法觉察到龙破
天的存在是事实,而且决斗的钟声早就响起,只要龙破天有这个意思,他绝对能
够像是黑暗中的死神一样,从黑暗中一招解决自己,根本没有现身的必要。

  若龙破天想要的只是胜利,他已经可以得到了,因为在阿修斯为他的出现而
震惊的一瞬间,龙破天已经清楚感觉到阿修斯的心根本满是破绽:对未来的抱负
;对过去的不舍;对现在的压抑,若是实战的话,无论是心理战还是偷袭,他也
已经胜了。

  但是今天的决斗却只是一场表演,一场让他展示实力的表演,他要的不是胜
利,而是令全世界感到他是傲万军和宇天杀那级数的强者,所以阿修斯不单要败,
更要在超越自己的极限下败北,这才能显示出他们之间那度不可僭越的鸿沟。

  若非必要,他真的不想这样做,因为这代价就是在阿修斯的心里留下不灭的
伤痕,令他感到那是他永远无法超越的极限,永远地妨碍着他的未来。

  不想,却不代表他不会这样做。

  慈悲与怜悯,在战斗开始的一刻已成过去,既然要战,就要化作死神。

  “开始吧。”

  龙破天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使阿修斯再一次想起开战的钟声早已响过,但也
同时回复了平静。

  他的剑也在第一时间的出鞘,随着他的急掠,在虚空中划出只属於他的光辉
轨迹,没有犹豫,也没有焦急,最佳状态的一剑,显示他的心灵已一如龙破天所
料地回到最佳状态,回到绝对的平静,绝对的自信。

  龙破天没有拔剑,看似随意地以手背挡下他的长剑,虽然阿修斯没想过能一
招定胜负,亦早拟定了无数后着,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龙破天能这么轻易地
挡下他全力一击,而且当他接触到龙破天眼神的一刻,那却由愕然变成愤怒,因
为他看到了冰冷、不屑和杀机。

  “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了吗?”

  死亡和屈辱,每每是人超出极限的契机,龙破天的言语中所包含着的冷傲和
杀气,使阿修斯从愤怒中惊醒过来,却也使他不敢停留在龙破天的攻击范围内,
立即跃上高空重整他第二轮的攻势。

  剑,在阿修斯的手中越舞越快,当他从空中回落之际,他的剑已在常人的眼
中,已不是实物,而是无数银白色的流星,一些自九天之外回归的星之碎片。

  龙破天还是站在那里,看着阿修斯因全力一剑被挡下而改以速度进击,心中
不由得一笑,因为对能自由变换斗气属性的他而言,舍长取短试图以相克手法对
付他只是自取灭亡。

  龙破天那不可一世神态使阿修斯也感到不安,但他这剑已不得不发,流星的
宿命就是要划破翔空,降落人世。

  流星的陨落,在地上散佈起灰白的烟尘,但当烟尘散去,众人却见到这超越
人眼界限的一招,根本无法斩在目标之上,只能在斗技场的地上留下无数纵横交
错的剑痕,龙破天正背向阿修斯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半点乘虚而入的意思。

  “我是否把你评价得太高了?”

  就像是再没有战下去的价值一样,龙破天缓缓地往阿修斯的反方向离开。

  被愚弄的感觉使阿修斯怒了,就在龙破天回到场中心的同时,阿修斯回身就
是全力的一剑。

  他的剑再一次化为流星地划向龙破天,这是他最强的一击,无论是变化或是
力量也到达了他的极限,使他对这剑充满信心,根本不相信有人可以看得清这变
化,即使能看得清也没有人能挡下剑中的力量。

  龙破天旋风般转身,同时原罪终於出鞘,一瞬间已超越了阿修斯破空而来的
速度,准确无误劈在阿修斯的剑刃上,把这颗流星截下来,透剑而入的强猛力量
不但使得阿修斯的剑化为无数的碎片,更把他整个人反震得往斗技场的边沿飞去。

  变化、速度以至力量,完全输了。

  龙破天没有追击,刚才那一击的可怕威力已足以使阿修斯直退至斗技场的边
沿才勉强停下来,这时候龙破天才再一次地动,再一次地在他的视界中消失。

  龙破天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阿修斯的背后,原罪只是轻轻地架在他的
颈上,但那沉重的剑刃却使他感到了落败的屈辱,即使没有分出生死,即使没人
作出评判,但所有人也知道胜负已分,这压倒性的结果使得阿修斯闭上了双眼,
倒希望原罪能继续挥落,了结了他的生命,而不是架在他颈上,要他承受着那超
越物质的重量。

  他敌不过傲万军,还可以说只是欠缺了时间,但败在比他还要年轻的人手上,
却使他的信心完全崩溃了。

  “龙破天,依据朕的诺言,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国的第四军元帅。”

  傲万军的声音响彻全场,也间接地宣告了这场决斗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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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节倒下。再起。强弱无理

  对傲万军的宣告,龙破天没有半点高兴,对他来说这战虽未至於逼不得已,
但也不是甚么心甘情愿的事,对里昂的军职更是半点兴趣也没有,只是因为宇天
杀的关系才不得不为之,这虽然是他的选择,却是为数不多的选择中的选择。

  他曾想过佯败,但他还未能看清傲万军拥有的,到底是皇者的胸襟还是皇者
的城府,这样明着违反他的意思会惹来怎样的反应,完全是未知之数。

  龙破天收回了原罪,面对着傲万军道:“不知陛下能给否我一点时间,让我
先把自身的琐事处理好?”

  傲万军点头道:“你要多少时间?”

  傲万军这样问即是代表了他不会这么轻易放龙破天离开,虽然傲万军需要的
只是一个声势,而不是一个将军,但是却不代表他会放着龙破天这样的一个人不
用,物尽其用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最多三个月。”

  从里昂的皇都往神坟之岛去,单程已需要大约一个月,三个月的时间实在算
不上充裕。

  傲万军的双眼厉芒一闪,站起来道:“好!当你回来的一刻,就是我军踏平
奥列的时候!”

  傲万军的豪语使在场诸将的情绪也激昂起来,里昂和奥列的对峙已维持了数
年之久,在这段时间之中,双方只能改为吞噬四周的小国,使得无数心怀壮志的
将军们浮躁不满,他们等待开战的机会已等得太久了,如今傲万军的宣言无疑是
他们期待已久的福音。

  但从另外两位元帅那愕然的表情看来,傲万军这宣战可说得上是突如其来,
就连这两位最高指挥也不知道,龙破天也只能在心中苦笑,傲万军这样把他回来
的时候和开战的时刻拉上关系,根本是个变相的警告,警告他不要想就此开溜。

  在斗技场外,碧翠丝好不容易追上了龙破天,这还是她没有受到场中气氛的
感染,第一时间追出来之故,否则龙破天早已离开了她可以追及的范围。

  碧翠丝却还未从这阵急奔中回过气来,龙破天已经道:“有甚么事?”

  龙破天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话中语调更冰冷得使碧翠丝一阵愕然,半刻
后才回复过来,试探道:“你何时会离开?”

  “现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使碧翠丝再一次愕在当场,讶道:“你说真的吗?连狮
堂炎和苏依迪她们也不等了?你昨天才来到这里呀。”

  龙破天沉声答道:“这趟旅程已拖得太久了,我真的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

  龙破天突然停下了脚步,问道:“你到底想说甚么?不会只是想问我何时起
程这么简单吧?”

  碧翠丝没有说话,但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使人感到她正在犹豫是否要说
来,最后只是道:“没甚么了,希望还有机会再见吧。”

  龙破天也不再理她,继续走向他们暂居的大宅。

  龙破天回来的时候,凤天舞她们早已在大厅等待着他,彷彿是早已知道他会
选择立即离开一样。

  龙破天正想说话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人声,似乎是静流回来了,而且随
她一起的还有她在这里新交的朋友,从那喧闹的片言只语之中,龙破天不用她说
也知道她们刚才也有份观看决斗,而现在则是联群结队的杀过来他这胜利者的家。

  静流正在尝试驱散这些人群,但是她说话的方式却还是那样喜欢挑起别人的
不满,那死性不改的作风使龙破天纵使心情不佳,也不由得摇头苦笑。

  当静流好不容易只身进来,龙破天道:“你应该会留在这儿的吧。”

  对龙破天似是立即便会离开的态度,静流也微感愕然,道:“嗯,说到底我
还是得看我两位姐姐的命令做人呢,虽然这皇都的人也不错,留在这里也没甚么
不好。”

  龙破天点头道:“好吧,那么待我见一见阿修斯后就离开吧。”

  龙破天要去见阿修斯的决定,似乎比他立即离开更使静流感到惊讶,道:
“你何时变得这么善良了,竟然想去开解自己的对手了?”

  龙破天耸耸肩道:“这不算是善良,我只是不想一个够格的强者就此消失吧
了,既然明知他胜不过我,让他继续存在肯定有趣得多。”

  凤天舞轻轻一笑,但那笑声却使龙破天感到她已看透了一切。

  当龙破天来到阿修斯府前的时候,那里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有的是来慰问的
朋友,但更多的是为了重新评价阿修斯而来,刚才的一战使他们感到有必要亲眼
看看,这个闪烁的银发皇子会否变得一蹶不振,从而确定自己往后的立场。

  歌莉丝刚刚从玄关走出来,她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已经教人知道阿修斯的反应,
龙破天的剑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伤害,却完全毁灭了他的自信。

  看到龙破天这不速之客,她立即怒道:“龙破天,你还来做甚么!”

  受歌莉丝的怒喝感染,部份人已拔出了兵刃。

  龙破天淡然自若的道:“我又不是来找你,关你甚么事。”

  他也没有兴趣纠缠,原罪出鞘。

  在剑柄七粒魔晶石发出的眩目强光下,无法抗衡的强大斗气已把拦路的人吹
飞,即使他们能在大地上佔一席位,但要阻碍龙破天却还没有资格,待他们回过
神来,原罪已经回到剑鞘之内,但回鞘时发出的那彷如死神铃声的清响,教他们
的心灵再一次受到震荡,再兴不起阻碍龙破天的意志。

  仍然站在大门之前的就只余下歌莉丝一人,她虽然不肯退开,但她眼内却透
露出内心的恐惧,教人知道她并不如外表的强悍,龙破天也不再理她,在她身旁
走过。

  阿修斯默默地坐在漆黑的房间之中,但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彷如死人一般,
就连他那头闪闪生辉的银发也似乎已失去了光彩,变成了充满哀伤味道的灰白色,
但看到这状况龙破天心中却升起一种无形的恨意,道:“只是一败吧了,需要装
出这副模样博同情吗?”

  阿修斯没有反应,倒是背后的歌莉丝追入来怒骂道:“龙破天,你这胜利者
又有甚么资格说这些话了。”

  龙破天仰天而笑,但那笑声听起来却是出乎意料的无奈,笑道:“对,我是
胜利者,所以我必须继续努力去争取我的目标,但失败者就可以坐在这里,等待
别人的救助,等待别人的同情吗?”

  歌莉丝不禁一呆,因为她从龙破天的语气中听到的不是不屑,而是恨意,近
乎妒忌的恨意。

  阿修斯终於说话了,缓缓的道:“对,我不会为战败而气馁,但我总可以为
失去目标而沮丧吧,我从没想过成为最强是遥不可及的妄想,但是你令我感受到
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龙破天的声音更冷了,恨道:“满意?没有目标你就活不下去吗?没有的话
你不懂得自己去找一个吗?难道连目标你也要乞求别人赐予吗?”

  “你说得没错,没有的话就自己去找一个,找不到的话就去制造一个,但今
次我真的累了,我真的甚么也不想要了,就让我休息一下好嘛,我没有那么强,
能够不断爬起来。”

  龙破天冷笑道:“弱者可以妥协,而强者就必须承受更多的痛苦,你认为这
合理吗?别去找妥协的借口了,而且要说甚么也不想要,你还差得远呢。”

  歌莉丝正感到猜不透龙破天的想法,一道剑光已在她的身旁划过,霸道的斗
气虽然没有对她造成伤害,却震碎了她的衣服,让她那洁白的玉体暴露在空气之
中,然后原罪再一次斩下,而且目标再不是她身旁的空间,而是她的头颅。

  耀目的剑芒瞬间遮盖了歌莉丝的眼帘,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看到的是阿
修斯的侧脸,凶恶的原罪已被阿修斯挡下,而她自己则被紧紧地抱在阿修斯的怀
里。

  被他抱在怀里的歌莉丝却是俏脸一红,虽然她经常以阿修斯的女友自居,但
阿修斯这个努力主义者却鲜少与她有这么亲蜜的接触,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竟使她
一阵意乱情迷。

  阿修斯无奈地苦笑,纵使他早已猜到龙破天的意图,他还是不得不救,因为
他知道龙破天绝不会停手,龙破天并不是那种会因为他没反应而停下来的人,他
无法挡下原罪的话歌莉丝就只得一死,龙破天不会给他卖弄这种聪明的机会。

  龙破天的嘴角飘起一道笑意,即使他没有说话,阿修斯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他还有舍不下的东西,要说甚么生无可恋的话还是太早了,这使他重重地叹
了一口气道:“算我输了,真的连半点休息的时间也不给我吗?”

  龙破天把原罪收回鞘内,笑道:“若我说这是因为我相信你有能力立即爬起
来,你会有甚么反应?”

  阿修斯微一愕然,摇头苦笑道:“我真的输了,就如你那句话,因为有能力
就要承受更多,这算是甚么道理。”

  龙破天转身离开,歌莉丝这时候才惊醒过来,抓起那破碎的衣衫遮住自己的
胸脯,身体却不自觉地靠得阿修斯更紧,怒道:“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

  龙破天笑道:“你以为我会为了别人的感激而行动吗?”

  以阿修斯的性格,即使置之不理他也能爬起来,龙破天所做的连在他背后推
一把也说不上,顶多只是一脚踢下令他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吧,他来这里的原因
只是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安,所以他才想要把阿修斯被压迫到极限,看看他会有
甚么反应吧了。

  看着龙破天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阿修斯再叹了口气,他真的很累,真的需要
时间去思索一下。

  被他搂在怀里的歌莉丝动了一动,使阿修斯想起了她的存在,这少女正安静
地伏在他怀里,柔软的胸脯早毫无保留在压在他身上,被震碎的衣衫使阿修斯的
注意力更无可避免地集中在那触感上,这半祼地依偎着他的姿态,使他感到现在
的歌莉丝比任何时候更美。

  突如其来的惊艳过来,他自然反应就想把歌莉丝推开,但那楚楚可怜的表情
却使他犹豫了,同时他心中也响起了另一把声音,质疑他是否太自私了,歌莉丝
心中也有丧父之痛,他却还要歌莉丝为他担心。

  随之而来的悔意,使他轻轻地拈起歌莉丝的下颚,吻在她的唇上,坚强不是
个勉强爬起来的理由,但不想令怀中的美女担忧,想要令她快乐,这理由大概足
够吧。

  歌莉丝的俏面渐渐红润起来,除了少女的娇羞外,还有一点喜出望外的兴奋,
搂着破衣的双手已在不知不觉间已松了开来,改为缠住阿修斯的脖子,不让他离
开。

  当阿修斯好不容易离开了歌莉丝的嘴唇,他的视线却像是仍然被黏着般直盯
着歌莉丝,使歌莉丝也不禁随着他的眼线往下看,然后她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早被
龙破天毁掉,雪白的胸脯已完全暴露在阿修斯的眼里,这使得她的俏脸变得更红
了,但是她已再没有遮掩的打算,对阿修斯她早就身心相许了。

  歌莉丝那羞涩的表情,使阿修斯感受到她的想法之余也惊觉到自己的无礼,
不过在他想要道歉之前,歌莉丝已主动地吻上来,以最香艳的方式阻止他说下去。

  发自内心的渴望,使阿修斯抱着她的双手慢慢地移到歌莉丝的双峰上,逗弄
着那鲜嫩的蓓蕾,他的动作有点生硬,也有点粗暴,但无论是痛楚还是快感,歌
莉丝也一一地接纳下来,只要是这男人的一切,她也愿意接受。

  第二个长吻结束,娇嫩的樱唇即使没有说出半个字,阿修斯也能感受到她的
心意,他的吻如流水般在歌莉丝的肌肤上滑过,似有若无的触感使她微微娇喘,
这陌生的快感更使她没有发觉阿修斯的嘴唇已落到她下身那诱人的胜地,轻轻地
吻在她的阴唇上。

  犹如触电般的快感,使她再忍不住冲口而出的悦叫,双手不自觉地按在阿修
斯头上,使他带着疑惑地抬头看着歌莉丝已经通红的俏脸。

  歌莉丝慌张地收回按在他头上的双手,她早已羞得说不出话来,纵使体内隐
隐传来那种心痒难熬的感觉使她情不自禁地渴望着阿修斯的慰藉,但少女的矜持
却使她怎样也不能把这渴望宣之於口,更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结果就只能慌张
地摇晃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

  也许已能感受到歌莉丝的想法,阿修斯只是微微一笑,便继续专注地在她那
副美丽的身躯上,轻舔着那娇艳的花瓣,虽然他不懂得甚么技巧,但作为武者的
习性却使他能清楚感觉到歌莉丝的每一个反应,准确地刺激着她每一个敏感的地
方。

  从花间深处涌出来的蜜液,已经沾湿了阿修斯的脸颊,她的身体早已随着快
感的侵袭而失去力气,只是被阿修斯抱着才勉强地站着,但这种似是整个人卷伏
在阿修斯头上的姿势,还是教她羞不自胜。

  歌莉丝在喘息中经历了一个小小的高潮,阿修斯才让她坐在床沿,转而脱下
自己的衣服。

  歌莉丝的视线无法离开阿修斯的身体,直到那屹立不摇的男根出现在她面前
的时候,她才惊醒过来,第一次看见男性肉棒竖立在眼前,教她只想别过头去,
但从她心里深处涌出来的渴望,以及阿修斯刚才带给她的快感,却使她採取了完
全相反的行动,轻轻地吻在那肉棒的前端。

  歌莉丝出乎意外的主动,阿修斯也是一阵愕然,但是那温暖的感觉已夺去他
的思考能力,却使他无法再去想那么多,只能呆呆地看着歌莉丝生涩地舔弄着它。

  歌莉丝也不知该怎样去应付这陌生的异物,只是半截的长度已经把她的嘴巴
塞满了,但她心底却只想要让眼前的男人尽兴的莫名心态,使她不禁努力地想让
它进到她的喉咙深处,想要把这异物完全容纳下去。

  快将到达极限的感觉,使阿修斯慌忙地抽回歌莉丝口中的肉棒,因为他不想
第一发就在只顾自己的情况下,在歌莉丝的口中结束。

  歌莉丝愕然地望着他,但这点愕然很快便已变回欣喜,因为阿修斯已再一次
抱起了她,让她平躺在床上。

  “来吧……嗯……”

  歌莉丝的柔声软语,使阿修斯再也忍耐不住,冲破身下这少女最后的防线。

  处女的落红缓缓流下来,但这对已浸身在欲望之中的少女而言,那点儿的痛
楚只是无关痛痒的涟漪,只会在她心湖的一角荡漾,只会使她反而更渴望阿修斯
的放肆。

  越来越难以忍受的渴求,使歌莉丝微微地扭动起身体,这就像是一个讯号,
通知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再也不用顾虑甚么,於是那停了下来的肉棒又再一次地运
动,以近乎笨拙的方式探访歌莉丝体内的每一个角落,在那未有任何人到访过的
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

  慢慢变得响亮的呻吟声,似是令时间变得急遽的催化剂,再没有停下来的可
能。

  随着阿修斯的动作加快,歌莉丝的情欲变得高涨,从她口中发出来的呻吟声,
已充满了她从未想像过的淫声浪语,刚才还盘据在她心中的矜持不知何时已消失
不见,余下在她心中的想就只有尽力逢迎阿修斯的动作,以及享受那神魂癫倒的
快感。

  紧狭的花径彷彿是表达主人的心意般,紧密地包裹着阿修斯的东西,每一个
动作、每一次的进出,也使阿修斯感受到她的眷恋,那不愿让他离开的心意,这
使他感到高兴也感到内疚,因为他居然直到此刻才觉察到歌莉丝内心深处的这份
温柔。

  火热的浆液直接地送进歌莉丝的深处,把她送上极乐的顶峰同时也宣告结束,
但当他看到歌莉丝那带着满足的笑脸的时候,他便暗自决定无论以将来或是今晚
而言,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放弃追逐自己的目标和未来,为了女人而活,这种生活方式他以前只会称之
为坠落,但现在却感到这又何尝不可,既然没有等待着自己的未来,那就好好地
把握现在的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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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节仇恨。孽罪。非道法则

  “说得倒好听呢,但是你自己的目标又是甚么呢?”

  龙破天刚从玄关出来,便听见凤天舞轻轻笑着地问道,她正婥立在门外不远
的地方,她的背后则是闪烁着的结界壁,不知何时开始这大魔导士已经以结界把
阿修斯的房间整个封锁起来,才使得门外那些人肯乖乖地留在外面,没有闯进去
增加麻烦。

  龙破天摇头道:“没有,真的没有,我活着的方式本来就是见步行步,若勉
强要说有的话,就是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计划“在那之下我还那有寻求目标的
空余?”

  说到最后,龙破天的双目厉芒一闪,直直地看进凤天舞的眼内,他肯定凤天
舞早已知道一切。

  从轰灭邪出现开始,他就感觉到围绕着他的计划和这四圣天脱不了关系,那
么作为另一个四圣天继承者的凤天舞,即使她当时没有说谎,初次见面时真的甚
么也不知道,只是奉她义父的命令来找自己,但在继承了大魔导士记忆之后的现
在,却肯定已知道一切。

  凤天舞转身避开了龙破天的视线,道:“走吧,我已叫了赤燕她们在城门处
等我们。”

  龙破天叹了口气,现在他还不愿和凤天舞反面,既然她还是不肯说出来,无
论那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也好,那也只得由她了。

  龙破天他们离开之后,碧翠丝独自坐在府中的大厅,自她知道赤燕她们要前
往破灭的元点,她就有着无法说出来的忧虑,因为那本来就不是她应该知道的事,
叫她如何向赤燕她们说出来,劝服她们取消这次的行程。

  “你在担心赤燕她吗?”

  一个人在大厅的暗影处走出来,随意地坐在碧翠丝对面的位置上。

  碧翠丝没有想过他会出现在这里,愕然点头道:“是的,轰老,你也知道她
们要去的是甚么地方吧,那是这世上唯一的禁断之地,而且以她们的身份在这时
间点上在前往神坟之岛,肯定会触发那傢伙行动,她们认该不会不知道吧。”

  轰灭邪淡然笑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个龙破天就是我找了十多年的人,
我找不到的,那小子的继承着却找到了,真不服气。”

  这出乎意料的讯息,使碧翠丝不禁呆了半晌,但之后她的心情却又被忧虑所
取代,问道:“但他们有机会取胜吗?纵使找到了,但这误差做成的影响……”

  轰灭邪苦笑道:“误差?他的实力刚才你也看到了吧,虽然他的力量中有点
令我担心的事,但毫无疑问他已超出了我们当初的估计,而且赤燕既然也已经继
承了莉亚被称为剑圣天的剑法,也没有担心的必要吧。”

  这次到碧翠丝苦笑道:“也许吧,但这些年在里昂这里,教我更能感受到那
傢伙的强大和可怕,我实在很难说不担心就不担心的。”

  轰灭邪叹道:“唉,我也会到那里去的,百年前四圣天的誓言是时候实现了。”

  一道人影正背对着龙破天他们的立在湖畔,他似乎只是在这里欣赏着这历史
名湖的风景,但龙破天却知道他肯定是冲着他们来的,因为这魔法剑士正是那个
在傲万军殿前见过一面,抱着连龙破天也感到愕然的恨意的人,即使龙破天感到
那只是迁怒。

  凤天舞幽幽地叹道:“尔泰,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不,该说是大魔导士吗?”

  尔泰冷笑道:“既然你继承了大魔导士的记忆,就该知道那是甚么样的恩怨,
你认为那还有消解的可能吗?上次只是因为在城中才放过你,因为我不愿做出与
你们这些大魔导士一样的行径,但今次却不可能的了。”

  凤天舞没有说话,倒是龙破天皱眉道:“喂喂,找个人告诉我是甚么事好嘛。”

  看见凤天舞继续沉默,尔泰冷哼道:“哼,你以为不说的话罪就不存在了吗?
你不肯说便由我来说吧,龙破天,你可听过冰河之国。奥以迪斯?”

  奥以迪斯,那是十多年前盛极一时的国度,曾一度统一了北方的冰封大陆而
被称为永久冰壁的强国,但在它越洋东征之前的一刻,集结在首都的大军却给当
时的大魔导士连同其首都一起完全消灭,使得这强国在一夜之间步上了灭亡之道。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大魔导士为何要插手其中,事实上历代的大魔导士均会偶
然出现於战争之中,以他们的方式左右历史的进展,但从来没有人明白他们是为
何出手,他们可能会维持各势力间的平均,也可能会令一国在一夜之间覆亡,而
第三代大魔导士更是助业天成一统天下的魔圣天。

  龙破天恍然道:“你是奥以迪斯的生还者?”

  尔泰点头道:“没错,十五年了,但那屍横遍野的景像却是绝对不会忘记,
更是绝对不会饶恕他的,我要”大魔导士“这名字,永远从天下间消失!”

  凤天舞还未作出反应,赤燕已先一步叫道:“哼!既然挑起战争的,被灭国
就是罪有应得,要怨得了谁?”

  尔泰怒道:“罪?死在历代大魔导士手中的人又会少了吗?他们又有甚么资
格作出审判,而且在城中的人又有甚么罪了,居然给他连人带城的整座摧毁!”

  凤天舞拦止了赤燕的反驳,她两手的魔石已闪耀着魔力的光辉,显示出她已
经进入战斗状态,道:“那即是说你不杀了我也不会心息吧?”

  尔泰冷冷的道:“没错,这个芦之湖正是最适合弯的葬身之地。”

  龙破天这才想起这个湖之所以出现在历史之中,正是因为当时的大魔导士,
一个世纪前这里还是一座城塞重镇,但默示录的力量不但把在场双方的军队完全
消灭,更把这城塞彻底摧毁,留下的就只有一个直径近五百米的陷坑,也就是今
天他们面前的这个芦之湖。

  这是大魔导士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历史之上,代价就是数以万计的死亡和恐
惧。

  凤天舞轻叹道:“好吧。”

  原罪的剑刃倏地横在面前,只听龙破天冷然道:“凤,这场就让给我好了,
既然他是为消算罪孽而来,那就待他可以过得了我手中的原罪再说吧。”

  若是平时,他对凤天舞的实力是绝对信任,但现在他却感到凤天舞失去了平
静,作为武者即使心情再差,身体的记忆和生存的意志仍会令他有一拼之力,但
失去了精神的稳定,无法操纵魔力的法师却绝对没有战斗的能力。

  尔泰冷哼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仇怨,无谓的人走开。”

  龙破天仰天一笑的道:“没错,既然不关我事,我有甚么理由去成全你单打
独斗的希望?”

  尔泰怒喝道:“荒谬,这是甚么歪理。”

  凤天舞已截断他们的道:“放心吧,即使师尊肯甘愿领死也好,也与我无关,
既然他急着寻死的话就让我来成全他吧,还是你以为我会败给他吗?”

  龙破天叹了口气便依言收回原罪退往一旁,既然凤天舞已接纳了他的挑战,
他也不想无视凤天舞的意愿,但若情势真的向着他不愿看见的方向发展,他还是
会不顾一切出手,即使他希望顾存凤天舞的意愿,但他已不会把这置在自己的想
法之上。

  他不认为这是正确的选择,而是相反,既然如何选择也会留下缺憾,既然如
何选择也不正确,那就别想那么多,遵从自己的希望作出决定吧,反正打从开始
他就没有扮作好人的资格。

  尔泰的双眼闪过杀意的光芒,拔出长剑道:“杀得了我的便试试看吧。”

  凤天舞慢慢的往尔泰走去,随着她的每一步缠绕在她身上的魔力亦不断增强,
直到只差一步便会闯入尔泰的领域时,她却停了下来,轻轻道:“你已经杀了师
尊,还不能消解你的怨恨吗?”

  尔泰的视线落在凤天舞手上的传承指环,怒然恨道:“哼,我不单要杀死那
傢伙,我更要使大魔导士这名字永远消失,这只甚么传承指环,我绝对要把它毁
灭!”

  凤天舞再叹了口气,暗示着战斗的开始。

  两人同时使用了飞行咒文,把战场移到半空之中,同时无数的火焰自凤天舞
的双手连环射出,绕往不同方向才向尔泰射去,这面火网虽然密集至避无可避,
但尔泰却同时展开护身斗气和结界,硬挡下这些力量分散的火球,以最快的速度
拉近双方的距离。

  大魔导士既然号称为魔法师的顶锋,保持距离以魔法互射只是自取灭亡的行
为。

  施予了破界魔法的长剑闪烁出斗气的光芒,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向凤天舞刺
去,没有任何变化可言。

  凤天舞的右手冒起了火焰的光芒,但在她和尔泰的魔法剑正面冲突前的一刻,
她已凭着比尔泰更快的速度后退开去,不给尔泰展开剑法的机会,她手上的火焰
这才往尔泰飞去,正好捕捉到尔泰想要改向追上她的一刻。

  “断翼火鸟!”

  束状的火焰以极速往尔泰射去,骤眼看去就似是只被剪去翅膀的火鸟一样,
威力不高却是世上最快的魔法之一,何况尔泰还刚在变招之间,早在他能够再次
反应之前,这束火焰早撞在他的结界之上,爆出一团厉芒。

  “狱焰狂流,灼热流星。”

  在宣告魔法名字的同时,笼罩在凤天舞四周那惊人的魔力已聚合在她的双手
之中,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了两度符文,分别转化作两种同源而异的能量,以二重
魔法乘着尔泰停下来这瞬间追击,因为她已十分清楚要胜就只有全力而战。

  眼见尔泰已避不过这二重魔法,他左手的五指竟各自亮起了一种属性的光芒,
就在他的掌心组成了一个包含着五种属性能量的五芒星阵,念道:“五界并行,
不生不灭,无效共鸣,索蓝透镜。”

  那五芒星阵一边旋转一边扩大开来,五色光辉随着旋转而变得分不出来,化
成一面白芒之镜。

  这面透镜才刚形成,凤天舞的两个咒文已撞了上去,却连最基本的冲击和爆
炸也没有,就像是幻影般倏地消失不见。

  凤天舞没有因此感到意外,因为从她师尊死前的记忆之中,她早就知道索蓝
透镜是以五种属性同共组成的结界,凭着五种属性之间的相生相勀消除一切魔力
的效果,而且那不是反魔法结界,而是一面随他的意志移动,能挡下所有魔法,
却不会妨碍术者施法的盾牌。

  当然压倒性的魔力仍是可以把结界击破的,但除非她想要动用传承指环内的
魔力或是默示录,否则她就只能绕过这面盾牌攻击,既然是一面盾牌,那么它就
无法防禦盾牌外的攻击。

  凤天舞的身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飘浮在半空中的细小雷球,显然
就是为全方位攻击佈阵,看见这阵势的尔泰冷然一笑,银白的透镜已离手往凤天
舞刚才的位置射去,同时他也全速追在银镜的背后,手中的长剑闪出魔力和斗气
的光芒,以暗合某种规律的方式起舞。

  银芒过处不但把沿途上的雷球全部分解,就连凤天舞身上的隐身幻术和飞行
咒文亦一拼解除,使她身不由已的往下坠落,尔泰也同时解除了飞行魔法,随着
重力同步坠下,纯凭惯性往凤天舞冲去,手中长剑随之在空中划下了一道奇异的
光迹。

  凤天舞接连佈下六层防禦结界,她本来的多重结界已被那银白的光芒解除,
使她只能仓促地重新佈下防禦结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六层已经是她的极限,但
是凭尔泰剑上的魔力和斗气看来,她也只能险险地挡下这剑。

  尔泰的剑瞬间击破了四层结界,给最后的两层结界挡着,但爆发出来的冲击
力已把凤天舞进一步抛飞,加速坠向湖内,而且使凤天舞大惑不解的是尔泰竟没
有用上剑上的魔力,只是单纯斗气出招。

  不消半刻这疑问已被解开了,刚才长剑在空中留下的余光竟没有散去,反而
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魔法符文,把尔泰剑上的魔力尽数化作蓝芒光柱,由上空直轰
下去,使凤天舞不禁暗骂自己粗心,竟连这简单的技俩也没发觉,虽然以剑尖划
下魔法符文也不是甚么容易的事。

  凤天舞别无选择,把余下的两个结界收细险险挡开射在她身上的蓝芒,但她
已无力止着下坠的速度。

  凤天舞坠入湖内,高速坠下的冲击力使她直坠至湖的底部,然后四周的湖水
才开始结冰,这是超急冻的结果,来不及结冰的湖水要直至被搅动才能得结冰所
需的能量,以不寻常的速度一口气冻结。

  被冰封在湖底的凤天舞叹了口气,很沉重,那说的不只是凝结成冰的湖水对
她做成的压力,还有大魔导士这头衔,打从她继承这名号之前她已经知道,这名
字代表的不单是无法计数的杀孽,还有那沉重至极点的责任,但是直到复仇者出
现的时候,她才真正感受到它的沉重。

  乱世的维持者,这就是大魔导士的法则,世人称他们为调和者只是误会,他
们不是要维持势力之间的平衡,而只是单纯令乱世持续下去,甚至连助业天成以
武力统一天下也只是为了更大的动乱。

  没有解释的余地,二百年来因为这法则而做成的罪孽,全也记录在传承指环
之内,冰河之国只是其中之一,尔泰也只是无数复仇者之一,而且这只是历代大
魔导士直接做成的罪孽,还不包括因他们而起的战乱,间接被他们伤害的人们。

  她无法向受害者解释背后的理由,但她必须贯彻这个承诺,这就是大魔导士
继承者的责任。

  即使她想要怜恤对方也好,她的选择也只有战斗,直到如她的师尊一般受不
了身负的罪孽引项待毙为止,但这肯定不会是不久的未来,因为以她的性格使然,
享受生命的乐趣并不需要理由,即使是满手血腥也是一样,这就是她的决定。

  尔泰没有追击,他在等凤天舞破冰而出的一刻,无论被冰层限制了行动的凤
天舞使出甚么魔法,他也会以索蓝透镜把效果消除,而凤天舞出招后那片刻的空
隙,就是他作出最后一击的时候。

  “来自灼热地狱的火焰精灵呀,请通过我所打开的通道,降临至此,履行契
约的义务,为我消灭一切敌人!”

  凤天舞的咒文响起,冰层虽然阻碍了她的活动,却不能阻碍她念出咒文。

  无数焰鸟出现在凤天舞身旁,往尔泰的方向飞去,焰鸟的高温瞬间把途经的
冰层溶解,但就在破冰而出的一刻,白银的光盾已从上方罩了下来,不但把凤天
舞召唤出来的焰鸟反召唤,更顺势落在凤天舞的身上,把她余下的防禦结界破开。

  尔泰俯冲而下的同时,凤天舞也放出了她另一个蕴酿已久的咒文:“充盈天
地之间的雷和电呀,在我号令下化作光波,在天空尽情飞舞吧,爆雷链球!”

  刚才残留在天空的无数细小雷球,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巨大的雷网,漫天盖
地向尔泰射去。

  凤天舞等的就是这一刻,刚才给索蓝透镜扫过而使飞行魔法解除的一刻她就
确定了,这魔法只透过属性间的相生相剋使魔法还原为基本的魔力,并没有真正
把整个魔法消除。

  魔法的本质就是魔力的使用法,使用魔法之前必须积存足够的魔力,虽然进
阶者能够凭极快的积存速度和精密的魔力分配而连续不断,甚至同时使用多个魔
法,但始终不可能超越魔力积存的法则,力量和数量不能同存,这是资源分配的
法则。

  但索蓝透镜那无效共鸣的影响,却使得凤天舞所使出的魔法全数变回原始的
魔力,充斥在大气之中,寻常法师可能连这变异也无法觉察,即使觉察到也无法
轻易使用,勉强为之只会被超出控制范围的强大魔力反噬,但对拥有历代大魔导
士知识的凤天舞而言,却不是没有应用的方法。

  在她坠入水中的时间,她已摇控着天上的雷球逐渐把散佈在四周的魔力逐渐
化为延迟魔法,在这个时间点上同步发动,虽然因为无法预知尔泰的位置而只能
作无差别攻击,但已经够了。

  尔泰再顾不得攻击,手中的索蓝透镜迅速分拆开来,护着全身。

  当雷电的厉芒消退,整个湖的湖水竟已一滴不留的消失殆尽,乾涸的湖底和
无数水中生物的死屍清楚的呈现眼前,单是这效果,已可显示出凤天舞那雷击的
可怕威力,肯定并非任何人类可以消受的,但无法轰在尔泰身上,却始终是徒劳
无功。

  “冰枪乱舞!”

  数十支以寒冰化成的长枪迎面朝尔泰射去,他反召唤凤天舞的焰鸟留下的魔
力,正好给凤天舞再次佈下防禦结界和使出这冰枪魔法,冰枪虽然是以魔法凝结
空气中的水气而成,却是如假包换的物理攻击,虽然攻击力不高,恰是索蓝透镜
无法化解的魔法之一。

  扩展成保护罩的索蓝透镜瞬间收回手内,尔泰的双手同时划出火焰的符印,
纵使只是中级的火焰魔法,要溶化几支迎面射来的冰枪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

  凤天舞娇笑道:“火焰?你最好三思而后行啊!”

  这时尔泰手中的火焰已经形成,但那却像是失控的魔法般在尔泰的指尖前爆
发,然后他才想起虽然湖水是不见了,四周的空气却没有水蒸气应有的迷雾,那
么只有一个解释,电解。

  水电解而成的氧气和氢气,就是最好的燃料,即使最低层次的火焰咒文已足
以把散佈在大气之中的氢气燃着,与把湖水电解的能量同等的火焰再次包围着尔
泰,而且这今次的火焰不过是自然现象,普通的防火结界仍会有效,但索蓝透镜
却是完全无用。

  强烈的冷冻风暴在尔泰的身旁吹起,漫天的火焰教他避无可避,只能以冰冻
魔法加上结界硬挡,毕竟这些火焰只是自然现像,不似魔法般集中一点,是以就
穿透力和点的热度而言,根本连中级的魔法也不如。

  “哈玛。迦顿。菲奥斯。标示着宇宙终结的未日火焰呀,立即破除时空的一
切限制,降临此地,化为诛神灭世的烈焰之剑,为我消灭前路的一切,诛神之炎!”

  从凤天舞口中念出的咒文,使尔泰心知不妙,但已没有时间张开全方位的护
盾,四周的火焰使尔泰无法以视觉和触觉捕捉对方的动态,这爆炸只是为了蒙蔽
他的感官,诛神之炎才是真正的杀着,赤红的光芒瞬间穿破了他的结界,和他的
身体。

  当一切结束之后,凤天舞落回湖畔,看着这个因大魔导士而出现的芦之湖,
因她的关系又变回当时那焦黑的陷坑,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就是大魔导士的宿命,
只能以杀戮达成那不能透露的承诺,但既然是自己选择了这继承之路,这也是自
己选择的。

  隐藏真相而受到憎恨的人,被蒙在鼓里而受到伤害的人,将来有一天龙破天
也会这样地憎恨着自己吗?这想法使她感到沉重,但也有一丝丝报复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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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节神器。失窃。神之泪水

  离开天都的九天之后,龙破天他们来到里昂西面的另一个大城。瑞斯,虽然
龙破天现在名义上已是里昂三大元帅之一,但他还是选择了悄悄进城,因为他实
在不喜欢受到束缚,旅行就该在旅行的样子,天都的事只是个无奈的选择,非他
所喜。

  赤燕转身问道:“今晚就在这个城停留吗?”

  这时天已经黑齐,应该没有反对的理由,而且赤燕也不过是随意一问,她根
本不认为这三个傢伙会有甚么实质的答覆,龙破天总是不在乎,凤天舞在任何地
方也能乐在其中,而最后的幽倩则总是不发一言,彷彿身边所有的事也和她无关
似的。

  一个的小孩从横街里闪出来,与赤燕撞作一团地倒在地上,但他就像是被甚
么追赶着似的,立刻又从地上爬起来狂奔,转瞬消失在长街的另一边。

  从他的体格看来该还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他的衣服令人有种远比这岁数成
熟的感觉,但除此以外就没有任何能令人留下印象的特点,就连那顶覆盖了他过
半个头颅的帽子,似乎也是为了掩盖可供辨认的特徵而戴上,没有特徵似乎就是
他唯一特徵。

  龙破天不由得用神留意起四周,因为那根本就是盗贼之流的模范装束,他虽
然不想武断地认为这是甚么计谋的一部份,但也不想武断地否认这可能性。

  正好看到一个身穿红袍的傢伙在人群之中一闪不见,虽说人心复古,但像幽
倩这种喜欢把全身裹在斗篷内的人也不常看见,但既然对方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除非他立即追上去问过究竟,否则也只能装着不知,而且从斗气上他已感到这个
人的力量还未上得台面。

  使龙破天留神的反而是有数个远超这种城镇守将级数的力量,正散佈在城中
的不同地方,虽然不知道是否冲着他们而来,但显然一个风暴正在暗中蕴酿着,
至少在他感觉到的人之中,有一个他百分百肯定会做成混乱的人在。

  这时赤燕却仍然坐在地上,使他不由得问道:“又怎么了?”

  他不认为赤燕会被一个小孩撞倒,以她的力量就算被魔兽偷袭也能轻松应付,
即使这小孩是从她背后的死角冲出来也好,她也不可能会不挡不避,就算真的撞
上了倒下的也肯定不会是她。

  见龙破天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赤燕不满地哼了一声,才爬起来道:“既然
是冲着自己来的敌人就绝不容让,这不是你的作风吗?我只是效法一下你吧了。”

  龙破天无奈地苦笑道:“那你又弄了甚么手脚?”

  赤燕从怀中掏出一个似是晶球的物体道:“既然他掉下了这东西,我把它捡
起来也是应该的吧,瞧他那模样这不是贼赃才怪,不过这到底是甚么来的?”

  那晶球看似是魔晶魂之类的东西,细看却又有点不像,那不是说它的外表,
魔晶魂的形态本就千变万化,因原形的魔兽种族不同而不同,由晶石、金属以至
气态的魔晶魂也有。

  这晶球的外形就似是一颗的金黄色泪珠,通透得不见半丝瑕疵,果冻般构造
使它在掌上有如泪珠一般地荡漾,看似是那么的柔弱,但又不会轻易地损坏,而
且它蕴藏的强大灵力竟是无属性的纯灵力,不是混沌的平衡,而是纯粹的无,彷
彿就是由纯净的灵魂聚合而成一般。

  龙破天接过赤燕手中的晶球,定睛一看道:“这是神之泪嘛,能偷到这东西
那傢伙也不简单嘛,似乎幽倩这件闲事还有一管的价值呢,倒是凤天舞又跑到那
里去了?”

  赤燕微一错愕,才发觉不只是长期隐形般的幽倩不见了,就连凤天舞也是。

  龙破天和赤燕来到的时候,幽倩早已截住那个孩子,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压
迫感使那孩子只能呆立不动,但幽倩藏在薄纱后的嘴唇却像是僵硬了一般,说不
出一言半语,使这空间的时间就像是停顿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龙破天叹了口气问道:“能告诉我这神之泪是怎样盗出来的吗?”

  那孩子顿时忘了幽倩的存在,探手入怀确认那神之泪的去向,幽倩也听得呆
了,身为神喻使的她当然知道神之泪的价值,更知道这最后一颗神之泪对圣教的
意义,所以更想不到眼前的小童竟能把它偷出来。

  神之泪是传说中神慨叹众生之苦而落下地面的泪水,是世上唯一拥有神的灵
力,能行使神蹟的究极神器,但已知的就只余下瑞莫斯教中的一颗,除非是有能
力进入远古遗蹟的猎者,或是得到神所眷顾的圣人,否则那就能是从瑞莫斯偷出
来的贼赃。

  这时龙破天再叹了口气道:“似乎真正的拥有者也来了呢。”

  幽倩这才发觉四个身穿白袍的人已伫立在他们的前方,还有一个女子站在他
们中间。

  在圣骑士战袍的掩盖下,仍教人感到她高佻的身段,高雅的面容上带着圣洁
的光耀,加上她那彷如宝石般深邃的碧蓝双目,教人不会怀疑她对信仰的忠诚,
金色的发丝在头上结之成髻,系着的银色丝带却对称的垂在胸前,尽显她不输男
儿的英气。

  幽倩不用看她的容貌也知道她是谁,因为现时获得瑞莫斯的圣骑士称号者只
有四人,更只有一个女子,就是那个曾为神恩而与她争执的姬梦玲。

  而且以那四个神官的袍服纹样看来,他们已经是枢机主教级的身份,加上她
这位圣骑士,一般的情况肯定够看有余,虽然这是因为瑞莫斯的教廷离此不远,
才可以这么容易的出动这级数的阵容,但也足以显示出她们对神之泪的重视。

  傲万军从不干涉领地内的斗争,不如其他国君为权力的稳固而不容许其他武
装势力存在,吸引了包括圣教在内的无数组织,以之为基地,使他治下的国度就
有如一个斗技场,充满各种不同的危险,也为他培训出无数强者,而这也是天都
也称为战斗都市的由来。

  看到幽倩这神喻使在此,姬梦玲的语气却没有半点友善的感觉,冷冷地道:
“幽倩,想不到你不但和恶魔之子扯上关系,就连偷窃神之泪的窃贼也和你有关,
还是说,你才是这次失窃的主谋?”

  姬梦玲那盛气凌人得已经是诽谤的说话,使龙破天虽然不知道她和幽倩之间
发生过甚么事,也知道她们之间已到达了水火不容的程度,不由得感到愕然,想
不到是甚么能令该是对神最忠心的圣骑士与被称为神的代言者的神喻使产生这么
大的分歧。

  其实感到愕然的不只是龙破天,就连那四位神官也是一样,只是长期的精神
修练令他们没有轻易表露出来,神喻使和圣骑士对他们来说同样是神圣而高不可
攀的存在,他们怎样也想不到曾被幽倩像是养女般照顾过的姬梦玲,竟会和幽倩
针锋相对。

  幽倩不知不觉间来到那小童的背后,变手似是温柔也似是害怕他走远般按在
他双肩,叹道:“既然神之泪乃本教失窃之物,我自也有义务让它物归原主,我
只希望你能放过这个小孩,把他交给我吧了。”

  幽倩的请求只让姬梦玲仰天冷笑,道:“幽倩,你真的坠落了,居然想要袒
护盗取神之泪的罪人,难道你已经善恶不分了吗?你已再没有资格被称为神喻使!”

  幽倩当然知道事情有多严重,神之泪既然拥有神的力量,它几乎能实现任何
愿望,在这短短百年的历史中已不知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她无法断言力量是否
会令人坠落,但是这种没有付出代价得来的力量,已不知使多少人失去常性,做
成不可挽救的悲剧。

  她很清楚令神之泪重现人间是会做成多大的罪孽,但是她却无法舍这小孩不
顾,这是她的私心,姬梦玲没有说错,她已经没有被称为神喻使的资格,但无论
如何她就是有不能舍弃这孩子的理由。

  幽倩的语调已回复平常的冰冷,道:“我有没有资格当神喻使,似乎不是由
你来决定吧。”

  姬梦玲不屑地笑道:“对,只有神能裁定你的资格,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为甚
么你使用的只是元素魔法吗?”

  幽倩的眼神明显地出现动摇,她没想过姬梦玲竟然已觉察到这件事,其实长
期与她相处的姬梦玲能发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她只是一厢情愿地以为姬梦玲不
会觉察,以为她会守着这秘密吧了,但显然,她错了。

  姬梦玲已继续说道:“你不说就由我来说吧,因为你的信仰早就消失了,你
根本无法使用神圣魔法!”

  这次连那四个神官也明显地动摇了,被称为最接近神的神喻使竟成了被神唾
弃的破教者,这已经不是丑闻这么简单了,这甚至会动摇整个教廷的威信,而且
听姬梦玲的语气,她似乎想要当场便把幽倩格杀。

  龙破天把神之泪掷向姬梦玲,阻止了她拔剑动手,淡淡的道:“你今次的任
务是追回这神之泪吧,是的话就不要节外生枝。”

  姬梦玲接过迎面飞来的神之泪,目光却落在龙破天的剑上,冷哼道:“那柄
就是七宗罪吧,就让我看看冠上如此大逆不道的名字,这剑有多厉害吧。”

  这柄剑被认出是当然的事,不同属性的魔晶魂互相排斥所产生的力量,即使
是地上最坚固的泰菲尔合金也无法承受,能同时镶上七颗属性不同的魔晶魂,还
可以令不同属性自由组合的,就只有这柄原罪。

  龙破天冷冷的道:“现在我不想和你打。”

  龙破天不是怕与圣教为敌,即使看在幽倩这神喻使的份上不想与圣教闹得太
僵也好,也不能左右他的决定,真正使他不想战斗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暂时提不起
战斗的兴趣,击败阿修斯后那不快的感觉仍然残留在他的心里,使他的杀意远超
过对战斗的渴求,出手就没有留情的可能。

  “你不想打的话这场就让给我好了。”

  狮堂炎的声音在长街的另一端响起,龙破天只能苦笑以对,刚才以斗气探测
四周的时候他就觉察到狮堂炎也在附近,所以才更想早点解决这件事,因为若他
一来,以他那性格就算是没有必要的战斗也会变成无法避免的战斗,摇头苦笑道
:“你怎会在这里的?”

  无视龙破天的无奈,狮堂炎以他一贯开朗的声音说道:“有架打的地方怎可
以没有我?我早说过了,这么有趣的事别想撇下我。”

  “你下次可否学懂挑食一点啊。”

  在他们对答的时候,玲梦玲早已拔剑出鞘,这在狮堂炎的脑中不啻是接受挑
战的讯号,於是再不理龙破天,双拳燃起烈焰地往姬梦玲冲过去。

  面对着狮堂炎的火焰之拳,使那四个神官也没有没有时间为幽倩和姬梦玲之
间的争执烦恼,更是别无选择,齐声念道:“以圣神瑞莫斯之名,阻隔一切邪恶
的力量,圣光护墙。”

  四度光幕立即把狮堂炎围在中心,圣光护墙本是防禦咒文,但当四度光壁联
合起来,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封锁魔法,即使以狮堂炎的暴力,也只能在四人联手
的光壁上留下裂缝,无法立即突破这以防禦魔法做出来的囚牢。

  姬梦玲越过给困起来的狮堂炎,长剑直接着龙破天冷笑道:“少白费心机了,
神圣魔法对邪魔外道本就有相克的效果。”

  龙破天叹道:“邪魔外道?对你们这些自命神之使徒的人而言,除你们外有
甚么不是邪魔外道的,非正则邪,正邪相克只不过把你们那不容万物的霸道正当
化的藉口吧了。”

  给狮堂炎这么一闹,这件事再无法善罢,而且他本来就不喜欢所谓的神,纵
使不讨厌贯彻信念的做法,但他对所谓的信仰还是感到讨厌,这也是当被他抗拒
幽倩的原因,而经过龙泉乡之后,他更不知道在神魔之间,他到底属於那一方。

  龙破天的右手亮起血红色的光芒,瞬间来到姬梦玲的面前,一拳打在她的腹
部把她击飞开去,正好赶在狮堂炎击破那四道圣光护墙冲过来之前,使狮堂炎不
满地冷哼一声。

  那四名神官想不到只是被狮堂炎稍为阻挠了一下,身为圣骑士的姬梦玲已经
落败,但这下子也是束手无策,即使没有被狮堂炎击破圣光护墙做成的反震所伤,
他们也不会是眼前这两个人的对手,何况站在一旁的幽倩和赤燕也还没出手。

  倒在墙角的姬梦玲似乎爬不起来,抬头恨道:“你到底做了甚么?”

  龙破天淡淡的道:“既然你们相信恶魔能藉着恶意操控人心,那么神的力量
能藉着善良来束缚人也不是甚么难以想像的事吧。”

  当日宇天杀令他动不了的手段,对身具神圣魔法的姬梦玲也同样有效,最后
击实在她身上的一拳只是为了把她打飞,避免狮堂炎不明就里地轰在力量被封锁
的姬梦玲身上,使她玉陨香消。

  他不喜欢使用这个力量,因为他可以感到这不是属於他的力量,使他总有种
不公平、胜之不武的感觉,而且在内心的深处,他总感到这力量不会无原无故地
存在,使用这力量就等同要接纳了由这力量而来的使命,使他只想要逃避。

  那血红色的光芒再现,这次就连那四个神官的行动也封锁起来,转身叹道:
“走吧,我还有事要问这位能盗取神之泪的神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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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节圣骑。虐杀。生死方休

  “你这么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请我喝杯酒这样简单吧,业无罪。”

  凤天舞轻轻地摇晃着杯中的美酒,酒吧内那微暗的气氛使说这话时的她多了
几分成熟娇艳,她杯中的不算甚么烈酒,却是有着近乎催情效果的佳酿,当她点
选这款酒时那烟视媚行的诱人语调,不单是酒吧内的男人,就连那酒保也差点呆
了。

  这时的凤天舞再没有半点大魔导士的感觉,只是个使人打从心底里兴起欲望
的荡女,大魔导士的名号对她来说只是个负担,她无意为了这个负担而放弃享受
自己的人生。

  她身旁的男人也和其他人无异地沉迷在她的美色之中,但当她直接道出他的
名字时,他便在错愕中醒了过来,微笑道:“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可以省
下很多说话了,我是专诚为你而来的。”

  凤天舞微微一笑,她和这男人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大魔导士的记忆却对他
太熟悉了,虽然正确来说是对他的家族太过熟悉了,微笑道:“哦,一杯酒就想
买起我的身体吗?我该不止这个价钱吧。”

  凤天舞那似是包含了暗示的说话,欲拒还迎的微笑,早教附近那些男人血脉
沸腾,想要取业无罪的位置而代之,但这男人只是摇头失笑道:“你该知道我真
正的意思吧?”

  比对起业无罪认真的表情,凤天舞给人的感觉仍然只像是男女间的调笑,妖
媚地道:“我和你之间,除了男女关系之外还会有甚么关连吗?”

  业无罪愕然以对,凤天舞说得很暧昧,也说得很明显,但越是明显就越是使
他感到愕然,因为他事前完全没有想过凤天舞会这么决绝地拒绝他,带点茫然道
:“你真的不顾那百年……”

  凤天舞没有让他说下去,娇笑道:“你要在这里把那种陈年旧年都说出来吗?”

  这使得业无罪哑口无言,酒吧这种地方确实不是诉说那些事的地方,但要他
放弃却是更不可能的事,急道:“那就换过地方吧。”

  凤天舞微微一笑,然后他才发觉自己身处的地方已不是那间酒吧,那是一条
阴暗的后巷,和外面的灯火通明相比,这漆黑的后巷就似是另一个世界似的,但
又是那么的接近,他背靠的墙壁仍旧传来热闹的嘻笑声,提醒他这儿和刚才的酒
吧只是一墙之隔。

  他知道这是凤天舞的传送魔法,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凤天舞的红唇已经吻
在他的嘴上,那醉人的感觉使他勉强克制着的欲念再也不受控制,忘形地吸吮着
凤天舞主动探进去的香舌,当凤天舞退开去的时候,他早已忘了本来要说的话。

  从侧面透入来的微弱光芒之中,他只能看见凤天舞的半边面庞,但他却能清
楚的看到凤天舞那充满着淫欲的神情,勾引他在这幽暗的后巷中就地交欢,这一
切使他彻底地沉醉在凤天舞的媚态之中。

  凤天舞的身体仍然紧贴着他,右手悄悄地往下探去,把他男性的象徵解开到
空气之中,纤指巧妙地刺激着这欲望的根源,那轻柔的动作虽然使他迅速地站了
起来,却有一种搔不到痒处的可恨感觉,压在胸前那双充满弹性的软肉,更使他
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即佔有这个诱惑他的美女。

  感到他的气息渐渐变得粗重,凤天舞的嘴唇贴到他的耳旁,腻声的道:“你
还等甚么呢?”

  这句话比任何药引更厉害,他的身体似是燃烧起来,带点粗暴的把凤天舞一
拥入怀,疯狂地吻在她嫩滑的颈肤之上,凤天舞没有任何反抗,反而当他的舌头
扫过凤天舞的肌肤时,那酥痒的感觉使凤天舞嘻嘻的笑了出来,那是放荡、妖媚
的笑声。

  凤天舞的笑声进一步吹散了他心中的理智,本是抓着她香肩的手迅速下移,
粗犷地掀起了她的短裙,这才发觉她的裙下已没有任何衣物,淫液已从她的蜜穴
中淌流下来,沾湿了她的大腿内侧。

  业无罪再也忍受不了,把凤天舞压在墙上,火热的肉棒一口气地闯入凤天舞
的蜜穴之内,那畅快的感觉使凤天舞忘情地呻吟起来,纤腰开始激烈地舞动,反
客为主地搾取着体内的肉棒,那种狂热的神态使他差点看得呆了。

  “嗯~嘻~~~这滋味真不错呢……嗯呀~~~”凤天舞那火热的肉壁毫不
客气地包裹着他的肉棒,使她每一次摆动腰部也对整根肉棒做成强烈的刺激,而
且那不住紧缩的动作就似是想要把他的所有搾取出来一样,对他做成难以忍受的
快感。

  随着欲火的升高,凤天舞的肌肤渐渐染上绯红,使她的娇躯变得更为诱人,
淫荡的声音更源源不绝地传入业无罪的耳内,加上肉棒在凤天舞体内的强烈快感,
使他再兴不起和凤天舞争取主动的念动,他只能苦苦忍耐着那一泄如注的冲动,
以免在留下那不灭的污名。

  “啊~哈……怎……么了~~嗯……已经……受……受不住~了吗~~呀~
~~~那~射……出来~也没……没……关系……啊~~尽管射……射在~我体
内……的~深处吧~~呀~~~”他的状态似乎早瞒不过凤天舞的感觉,这调笑
虽使他更增忍耐的决心,但也忍不了多久,火热的精液已全数注入了凤天舞的深
处,以那火烫的感觉给予她另一种快感。

  “嗯~呀~~~哈……呀……这还算……不错……呢……嗯?哈~~~”凤
天舞的媚态使业无罪的肉棒在发泄过后仍没有软下去,继续在凤天舞的体内横冲
直撞,而对着这意料之外的惊喜,凤天舞也不会客气,继续以那狂热的姿态起舞,
刚才注进去的火热精液只使她变得更为火热兴奋。

  也不知重複了多少次,凤天舞才满意地离开了他的肉棒,只是短短的时间,
但那份激情却使他感到近乎虚脱,但当他看到轻轻抹去淌流而出的精液,他忽然
感觉到他是谁对凤天舞来说其实没有关系,她只是单纯地在享受那种极乐的快感。

  这想法和残留在体内那激情的余韵使他迷失,直至凤天舞转身离开时,他才
勉强想起这次来的目的,叫道:“等一下。”

  凤天舞回头看着他,娇媚一笑道:“想再来一次吗?”

  那魅惑的笑容差点使业无罪再一次忘记为何而来,好不容易才静下来道:
“为甚么?为甚么你不肯帮我,反而跟随着他?二百年前把神之子封印的四圣天,
为甚么现在却要跟随着那傢伙?”

  凤天舞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摇头笑道:“我只能告诉你,你们业家的任务已
经结束了,四圣天帮助业天成只是义务,不是责任。”

  龙破天他们离去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姬梦玲的面前,俯视着这位伏
在地上的圣骑士,那似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使姬梦玲怒了,但被龙破天封锁了的身
体还不能自由活动,只能勉强站起来怒道:“封极真,你不肯跟着来就是因为早
猜到结果会这样的了?”

  封极真摇头笑道:“不,我可猜不到你居然会挑战他,也只有你这种愚信者
才会以为自己赢得了他吧。”

  姬梦玲冷然道:“那即是说你早知道我会遇上龙破天吗?”

  封极真没有说话,嘴角那丝冷笑就似是讚赏她能推断出这结论,但他身上发
出来的杀意却教姬梦玲开始感到不安,现在的封极真给她的感觉和平常相差太远
了,然后她才发觉到那四个神官不知何时已给击倒在旁,冷然问道:“你杀了他
们?”

  封极真走近了一些,近距离直视着姬梦玲的双眼,开怀笑道:“放心吧,尊
贵的圣骑士阁下,我不会杀死他们的,他们可是我重要的证人呀。”

  “你这是甚么意思?”

  封极真哑然笑道:“这还要问的吗?要插赃嫁祸就自然需要人证的嘛,若然
四圣骑士之一被龙破天所杀,圣殿的那班老傢伙总不会继续抱观望态度吧?既然
你曾指证他拥有恶魔的力量,那由你来担当这被杀的角色就最适合不过了。”

  封极真不啻是在宣告杀死姬梦玲,使她面色一白道:“你以为能够瞒骗圣殿
的所有人吗?”

  封极真露出一丝奸狡的笑意道:“没错,一个人说的谎话是谎话,但四个人
说的谎话却是事实了,所以我才需要四个证人啊。”

  姬梦玲冷哼道:“你想要收买他们,还是要控制他们啊?别太轻视瑞莫斯的
神官了!”

  封极真转身过去,像是在描绘一副伟大傑作地道:“试想想,四圣骑士之一
的姬梦玲在这个无人地带给轮奸致死,而自己醒来时又一丝不挂的躺在她的屍体
之旁,不但下身仍沾染着淫液,脑内更残留着奸淫我们伟大的圣骑士的曼妙感觉,
他们到底会怎样?是嫁祸他人,还是畏罪自杀,又抑或是两者皆是,嫁祸以保声
誉之后自杀?想想也觉有趣!”

  他描绘出来的可怕景象,使姬梦玲愤恨之余也再顾不得封锁未完全解开,用
尽全力以圣骑士剑往封极真的背部斩去,但她才刚稍动,封极真已转身过来,一
拳打在她的肩膀上,不但把她震飞开去,就连她的肩骨也打碎了。

  姬梦玲俏面变得惨白,抖声道:“你真的是封极真?”

  封极真不再理她,念道:“与死亡的黑暗相对,代表生命的神圣之光,和引
领众生存活下去的欲望之火啊,请在这四人体内点燃起生命的最高之力,使他们
化为为生命的传承而活的性欲凶兽,直至生命这永恆之光得到永远的传承!”

  封极真的咒文才刚完成,受到淫欲魔法驱使的那四个人已像是活行屍般跌跌
撞撞地站了起来,空洞眼神逐渐变化,充满了疯狂的欲望,纵使在神官袍服的遮
掩之中,姬梦玲也能看得出四支肉棒已毫无节制地站了起来。

  “这是最强的淫欲魔法,只有当眼前的女子受孕,又或是四周再没有异性之
后,他们才会醒过来。没看错的话,你今天应不是受孕期嘛,而且这区也没有人
会经过,那只有等你死后她们才会复完的了,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在封极真滔滔不绝地说话,再外加疯狂大笑之际,那四个早已失去意识,只
因欲望而活动的欲傀儡,已缓缓的走向姬梦玲的面前,他们眼内那似是要择女而
噬的骇人欲望,使姬梦玲害怕起来。

  “不~~~!”

  那些欲傀儡对她的惊叫充耳不闻,其中一人抓着她战袍的领口,撕破那代表
神圣威严的圣骑士战袍,使底下的女性内裳暴露於空气之中,散落的发丝和破碎
的袍服使这刚毅的美女多了一种落难的美丽,使人感到惋惜之余也兴起了蹂躏她
的渴望。

  封极真似是对她的身体没有兴趣,他的注意力反而给另外的东西吸引了,在
姬梦玲给撕碎的衣衫之中,一颗金黄色的晶体滚了出来,落到封极真的脚下,给
他拾了起来。

  封极真叹道:“差点忘了还有这神之泪,这不应存在於世的东西,消失吧!”

  随着封极真送入的斗气,神之泪给爆成无数的金光,彷如雨点一般落在四周
的地上消散,然后他也在姬梦玲的眼前消失不见,只留下她和那四个失去意识的
欲望傀儡。

  封极真离开之后,泪水不受控制的自姬梦玲的面上流落,那不但是因她想到
即将来临的屈辱,更是由於那傀儡毫不留情的暴力对待,扯动了她右肩上的伤势,
痛得她那苍白的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力地喘息着。

  受到欲望完全控制的神官已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更没有任何情调可言,
随手的撕掉自己身上的袍服和姬梦玲身上仅余的内衣,使她变得完全的赤裸。

  她的身材虽称不上丰满,却另有一番健康的美态,但本应是完全无瑕的肌肤,
却因被他们硬扯碎身上的衣物而留下一条条的红痕,给封极真打碎的右肩更是红
肿青瘀的,教人怜悯。

  剧烈的痛楚使姬梦玲跪了下来,更显得她线条的优美,但现在她面前的却只
数头是欲望的傀儡,全不理她的肩骨尽碎,大力地扯着她的双手,不给她逃避的
空间,胯下的肉棒已不管一切的从后闯进姬梦玲的后庭之内,使她发出了撕心裂
肺的悲鸣。

  给硬闯而入的痛楚,使跪倒地上的姬梦玲再顾不得合拢起双脚,只得撑在地
上的尽量向前闪躲,不让他全根尽没,给反扯着的双手使她没法动弹,她的动作
反使她变成跪坐在背后的男根之上。

  她的上半身因两手被扯着而后仰起来,弓起的身体更使得她尖挺的双乳朝天
而立,构成了动人心弦的美丽线条,而勉力挺前的腰肢和更使她的双腿中门大开,
就好像正在向人展示炫耀着她那美丽的花园似的。

  若她的双眼不是因为泪水而迷濛,给她看到那三个傀儡那垂涎欲滴的飢渴眼
前,她肯定会感到更屈辱难堪,但现在的她也殊不好受,其中一个已受不住的她
胸脯的线条所引诱,大力的抓上她入云的双峰上,那似是要被挤碎的痛,使她不
禁张口欲呼。

  超越了极限的痛楚使她连呼叫的力气也没有,惨白的嘴唇只是无意义地张了
开来,那个欲傀儡趁机的踏前一步,把他的阳物塞进姬梦玲的口内,腥臭的气味
使她想要立即吐出来,但那人却没有给她这点时间,两手已抓着她的后脑,在她
的口腔内冲刺起来。

  而且这也不代表她的双乳就此被放过,另一双粗暴的手,已接替的抓上那给
抓得留下血痕的胸脯,恣意的扭弄起来,给她再来另一波另一种的痛楚。

  她的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接二连三的剧痛,使她的感觉完全麻木了,
到她睁开痛得紧闭的秀眸,她才知道正在她的阴户内活动的肉棒不是一根而是两
根,那给遗下的最后一人,竟不顾得此地早受到佔用,硬挤进去,而处女的鲜血,
却是她现在唯一的润滑剂。

  四个男人的动作,给她带来的就只有无比的痛楚和屈辱吧了。

  毕竟这些惯於禁欲的神官并没有多大的耐力,片刻间便受不了姬梦玲口腔内
那湿暖的感觉,浓热的精液一下子的灌满了她的嘴巴,更余势不止的灌进她的喉
头之内。

  那噁心的感觉,使姬梦玲只想吐出来,但那刚在她口中发泄过的肉棒却完没
有软下来,仍是继续的疯狂抽插,姬梦玲只得苦忍着,免得把那黏稠的液体吞下
肚子,但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余下的白液却在她嘴角处淌流出来,成了一
幅淫秽的景象。

  接着正在她身体其他地方的肉棒也爆发开来,使她的每个洞内也灌满了奶白
的液体,随着那四人的冲击而四溅,但直至姬梦玲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也沾满了精
液,他们却还是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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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节神恩。怨恨。信仰坏灭

  一个法师装束的女子静静地站立在转角处等待封极真,清丽的面貌罩上了一
片愁云,使人感到她并不喜欢现在上映的这种戏码,封极真却像是看不到她的表
情般傲然笑道:“菲雅,你看到了吗?圣骑士又怎样了,还不是被我玩弄於股掌
之中?她给自己的部下强奸时那不能置信和不服气的表情,真是令人感到痛快啊。”

  封极真每说一句,那女子的眼内便增添了一丝哀伤,也不待封极真说完她已
幽幽地念道:“仁慈的灵智女神呀,请除去此人的疯狂之气,让他回复平常的心
吧——消除魔障!”

  破除魔法效果的圣光照耀在封极真的面上,把他缠在他身上的疯狂之气自躯
散,但理该已回复正常的他却似是禁受不起般颓然倒下,伏在菲雅的肩膀之上,
热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她的肌肤上,使她不由得再次叹息。

  片刻后他才回复过来,轻声道:“多谢你,若不是你的狂气诅咒,我实在没
法违背自己的良心,做出这样的事来……”

  听着他的心声,感觉着他的痛苦,菲雅却没法道出任何安慰的说话,因为她
也无法认同封极真的行动,她只是不忍心要封极真背弃理想才没有提出反对,但
这次她再也忍耐不了,叹道:“你真的要继续听从帝君的命令吗?短短数个月十
二魔战将军已经有四个死了,你还要盲从他的命令吗?”

  封极真一震闭上了双眼,似是不想菲雅从他眼内看到他真正想法,缓缓地道
:“既然我曾发誓要永远效忠於他,即使世界再破灭一次也不会改变。”

  菲雅急道:“现在是甚么时代了,怎会还有你这种愚忠的人呀!而且他早已
变了,自从莉丝娜出现之后……”

  封极真制止了她,叹道:“别说了,快点离开这地方吧,我再不想留在这里。”

  说罢他已转身离开,那决绝的味道教菲雅也明白到再说下去也只是徒然,她
早知道封极真就是个会为了理想不顾一切,甚至放弃一切的人,那份热诚可能是
可笑,但她爱上的正是这样的一个人,纵使感到不安,但同时也感到心醉,所以
当她发觉的时候她已经追在封极真的背后。

  当凤天舞来到的时候所有事情已经结束了,留在这废城之中的就只有姬梦玲
赤裸的屍体和那四个因虚脱而重新陷入昏迷的神官,封极真的结界早随着时间而
解开,但是残留下来的魔力还是使凤天舞寻到这里,即使她也无法追查发生了甚
么事。

  那四人赤裸的身体和姬梦玲屍身上的淫液,大致告诉了她这里曾经上演的戏
码,但躺在地上的这些演员却令她感到难以置信,更隐约感到有人在暗中活动,
因为瑞莫斯教绝不可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她不相信神,但是她明白到相信的人只凭这个“信”字便会对教义奉行不二,
那和神是否真的存在,甚么是衪的教义是否正确无关,即使不是真心相信,而是
为了其他利益因素而入教的人,也不会让这种难以收拾的事泄露出来破坏那金漆
招牌。

  思考之间,一头魔兽从姬梦玲的屍体下钻了出来,但当凤天舞看清楚牠的外
形之后,不由得愕然道:“黄金史莱姆?不是吧,这下子可玩得太过份了吧……”

  金属质的史莱姆不是没有,但是金色的史莱姆却是真的从未听说在现实中出
现过,使她一直也以为这幻之魔兽只会存在於传说之中,而且史莱姆是只凭本能
活动的低等魔兽,但看牠居然会抖掉身上的泥土,却显然已超越史莱姆该有的智
慧。

  使凤天舞惊讶之余不禁想起那传说,问道:“你不会懂得飞吧?”

  那水滴般的身体钻出来后就不断左转右转,似是初生儿般四处张望,但牠就
像能听懂凤天舞的说话一样,拟似双目停在凤天舞面上,背后同时变化出两只翅
膀,在凤天舞的面前飞了起来,毕竟史莱姆是液体生物,可以随意改变身体形状,
虽然先决条件是有那程度的意识。

  凤天舞投降道:“可不可以让我收回刚才的说话?”

  那史莱姆没有停下来,反而飞到凤天舞的背后推了她一下,似是要领她去某
个地方似的。

  凤天舞头痛道:“等等,你好像听得懂人言,但我可听不懂史莱姆话呀。”

  这恐怕找遍整个世界也不会有人懂得,纵使有人有兴趣研究魔兽的语言,也
不会选择近乎是魔兽中最低级数的史莱姆吧,难道贪牠们够弱没有危险吗?何况
最大的难题是,从没有人听过史莱姆懂发声的。

  若是动物系的魔兽还有脑波可读,但史莱姆这种半液态的魔兽却是近乎单细
胞生物聚合体多点,根本没有脑部,又何来脑波?好半晌后凤天舞才勉强的想到
一个不知可不可行的方法,念道:“唉,试了不行再想吧。四天奉还,灵魂离体!”

  随着凤天舞念毕咒文,一个魔法阵立即以那史莱姆为中心的显现出来,但出
乎凤天舞意料之外的是牠的身体突然闪出金芒,破解了凤天舞的魔法,本来凤天
舞打算把牠的灵体扯出来,那便可以用通灵的方法沟通,但这史莱姆内藏的灵力
竟远超乎她的预计,凭她的魔力也无法把牠的灵体逼出来。

  看见凤天舞给自己的力量震退,牠似是感到歉意似的,缓缓的停在凤天舞的
前方,不再左飞右飞的使她心烦意乱,却咬上了凤天舞的衣服,看来仍未放弃要
领她去那个地方。

  看着牠那死心不息的神态,凤天舞虽感到心烦,却也不由得叹道:“好吧,
算我怕了你,就跟你走一趟吧。”

  “甚么事?”

  龙破天突然的出现,使幽倩不由得提起了戒心,赤燕她们早就睡着了,虽然
她自己也因为心绪不宁而走出来散步,但是这深夜时分怎想也不是正常的谈话时
间。

  龙破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道:“佈下隔音结界吧。”

  幽倩冷冷地盯着他,知道龙破天既会这么说,就代表接下来的对话绝不可传
入其他人耳内,而且她也大概猜到是甚么回事,毕竟自己今天那异常的表现早露
了端倪,就算她不肯佈下结界,也不会令龙破天打消追问的决定,最后受害的只
会是她而已。

  依言佈下了结界,而且还不只是隔音结界,还附加了一个黑暗魔法阻隔外面
的视线,叹道:“你想问的不外乎我为何这么热心,一听到那孩子的请求就毫不
考虑地答应了吧。”

  龙破天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曾考虑过若你不说的话就强行撕开你的头巾,
但现在似乎不用了吧。”

  听到龙破天特别点明了头巾,幽倩知道他真的已发觉到了,今晚他只是来确
认心中的定见,那么她就连最后一点隐瞒的理会也消失了,猛一咬牙把头上的斗
篷连着面纱一同掀下来,道:“这样你满意了吧。”

  金色的长发犹如瀑布一般垂下,配合她首次显露出来的优雅美貌,构成了一
种奇异的魅力,但真正令人触目的,却是她那比常人尖长得多的耳朵,暗示着她
精灵族的身份。

  如同其他传说中的生物一样,精灵族也在大破灭之后再次出现,但真正见过
的人仍然不多,而且以精灵族百多岁才算成年的生态来看,这只有二百年历史的
世界该没有多少成年者,瞧幽倩看来已二十多岁的模样,她的真实年龄该已超过
一百五十岁了,可能是现时最年长的精灵也说不定。

  即使早已猜到,龙破天还是忍不住仔细打量着这初次看到的种族,但这目光
却触动到幽倩心中的伤痕,使她冷冷的道:“怎样了?要把我这奇珍异兽卖给富
豪作家畜,还是送给生物学家解剖开来造实验呀?”

  精灵族,即使在传说中是如何高贵的种族,在现实世界中也只是非人类的奇
珍异兽,在大破灭后这混乱的时代根本没人会去顾及他们的生存权利,使这些非
人者就只能隐瞒自己的身份在人类的社会中生活,一旦被发现就只会落得被当作
异兽的下场。

  即使现在的幽倩得到了神喻使的身份,以神之代言者的神秘感作为绝佳的掩
饰,但也不过是近十多年的事,在这之前的百多年岁月里她过了怎样的生活,外
人既能想像也无法想像。

  龙破天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哑然笑道:“要解剖我会自己会来,不会劳烦别
人的。”

  幽倩冷哼了一声,但也仅此而已,因为她也明白龙破天既然要求她立下隔音
结界,就代表他无意把这件事扬出去,至少最令她害怕的事不会发生。

  龙破天也不和她计较,转而问道:“你是何时发觉他是你的同类?”

  也许是同类这两个字刺激了她,使幽倩再白了龙破天一眼才答道:“百多年
的经验不是假的,一旦觉察到后藏起了耳朵也变得没有意思,你也不是同样发觉
了他的身份吗?”

  龙破天摇了摇头,他只是因为幽倩才发觉到,虽然他早感觉到幽倩和那孩子
的生命波动异於常人,但也不曾联想到非人种族这方面去,直至今天看见幽倩这
么紧张这个与她有着相近波动,同样给人年龄不对的违和感的小孩,他才想起这
方面的可能。

  否则的话即使那孩子自报“科尔”这名字,别人也只会以为这是他在工作时
的代号,而不会想到以这为名字的盗窃组织只是他隐瞒自己不会长大的掩护,因
为即使和他接洽的人看见他的外貌,也只会以为他是为防被追查而用作弃子的孩
童。

  脱下了面纱的幽倩似乎变得反常地咄咄逼人,打断龙破天的思索道:“你不
会只是单单来证实你的定见吧?”

  龙破天微感愕然,想了想道:“没错,我真正想知道的,是你成为神喻使、
追寻命运之子这些行动,和你流着精灵族的血有没有关系,但这问题似乎已越过
了该有的界线吧。”

  幽倩沉默下来,她为了寻求神的答案而成为神喻使,精灵族的天赋使她拥有
比任何人更高的灵力,更容易聆听神的声音,而她也无法否认正是生为精灵族的
遭遇使她想要得到答案。

  精灵族的血统给予了她强大的天赋,但若因此就得被视为异兽看待,她不能
接受,所以她才会寻求神创造世界的真意,因为她真正想知道的,是神为甚么要
创造精灵,为甚么要她出生在人类的家庭之中,令她受到非人者的待遇,令她的
父母为保护她而牺牲。

  这使她对命运之子产生兴趣,因为她想要知道神会引导这个世界走向那里,
同时渴望那是个不会再出现她这种经历的世界,但她越是追查就越是发觉世界已
偏离了神的轨迹,使她开始对神的全知全能感到不信、感到怨恨,就是这点怨恨
逐点地侵蚀她的信仰,到她发觉的时候她已失去了与神之间的联系。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揣测神的心意本来就违反了神的戒律,也许打从开始她
就没有成为神喻使的资格。

  凤天舞离开了这个城镇,直线地进入西南方的邪灵森林,这森林在寻宝猎人
之间还颇有名声的,因为只要通过了外层的偏移结界,就会发觉森林内存在数之
不尽的魔法陷阱。

  一般来说,陷阱是为了阻止入侵者而设,因此不论是直接的守护或是故弄玄
虚的要人走错方向,总是有迹可寻,但这森林的陷阱却完全是杂乱无章,向前走
会遇上陷阱,向后走也会遇上,毫无方向性可言,彷彿这些陷阱就是纯粹要来者
死在此地似的。

  因此当凤天舞见到那史莱姆领她来到这个森林时也感到犹豫,但很快这犹豫
就给好奇心吹散,不只是对这个森林的好奇心,还有对这只不像史莱姆的黄金史
莱姆的好奇心,而且这个森林还未足以对她这大魔导士造成威胁,若真的迷了路
便把整个森林轰掉好了。

  牠就像是知道这儿的路似的,陷阱不是被牠闪过了就是消去了,直线往森林
的某个地点走去,使凤天舞更感这史莱姆的不寻常。

  疑惑之间,一座古老石堡出现在凤天舞眼前,周弥漫着的浓厚魔素显示出它
远古遗迹的身份。

  正门的上方嵌着一块巨大的石版,上面刻着一颗六芒星,六颗不同颜色的宝
石分别镶在每只角上,第七颗则镶在这星阵的中央,而六芒星的下方还有一行文
字。

  凤天舞稍为看了一下道:“这是旧世纪的文字嘛,远古图书馆?”

  凤天舞正想推门而入,这才发觉这度门也给魔力封印着,不由得暗骂自己粗
心大意,一看到有兴趣的事便连最基本的事也忘记了。

  静心下来立即便分辨出这门上的魔法是能量力场,这近乎是最单纯的魔法,
由存下魔力的媒体中不断发出强大的斥力,只要打破那媒体就会自然解除,但既
然魔法媒体藏在被守护的范围内,就只得以繁複无比的空间魔法侵入力场,才能
破坏那媒体。

  姬灵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不如先前般逢关破关,也不知是牠无法解决这
个最单纯而最直接有效的魔法,还是在考究凤天舞的能力。

  凤天舞暗暗叹了口气,若能使用默示录的话,她会毫不犹豫使用这最强魔法
轰破这个力场,但尔泰的出现却在她的心中造成了缺口,勾起了先代大魔导士在
冰河之国使用不完整的默示录时的记忆。

  完整的默示录是能使一切不复存在的终极力量,既是无比的残酷,却也无比
的洁净。

  默示录真正可怕是在不完整的情况,困在魔法阵内庞大的能量失控暴走,那
么在那毁灭性的爆炸中留下的就只有直接被高热溶掉的残肢,比之完全消灭之后
的荒凉景象,残留下来反而显得恐怖,世人所害怕的不是完整的默示录,而是不
完整所做成的地狱景象。

  禁咒之所以是禁咒,不是因为其威力,而是其危险性。

  凤天舞叹了口气,既然无法强行破坏,那就只能用正常的方法来解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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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节闯院。破殿。圣教始战

  “对不起哩,科尔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

  村长歉然的说道,昨天幽倩询问那孩子为甚么要盗取神之泪的时候,那孩子
甚么也不肯说,只是要求龙破天他们救助他的村落,结果在幽倩盲目的坚持,以
及狮堂炎别有用心的附和下,他们便来到这条寂寂无名的村落。松榕镇。

  龙破天不感兴趣的道:“客气话就免了,既然他向我们求助就直接把问题说
出来吧。”

  那村长显然想不到龙破天会这么不客气,微感错愕的道:“好吧,我就照直
说好了,科尔是为我们才去盗取神之泪的,因为我们需要反抗瑞莫斯的力量,他
们用神的名义发动的甚么圣战,甚么狩魔行动,我们已经受够了,说到底那不过
是强抢我们财产的藉口吧,在大城市他们还不敢怎么,但在这种细小的村落他们
根本就是肆无忌惮,不单是财物,就连女人也照抢可也。”

  傲万军从不插手领地内的纠纷,和律法至上的奥列相反,傲万军奉行的是绝
对自由主义,别说只是组织与组织之间的斗争,就算是正面挑战他的皇权也不违
国法,他只会以被挑战者的身份进行反击,强者生弱者死就是这战斗都市最高无
上的法律。

  这风气为他锻炼出无数武将,也令里昂在短短数年之内成为两大强国之一,
所以即使村长的话传进傲万军耳里,他也会选择站在瑞莫斯的一方,因为在战争
的时代战斗力才是最有价值、最值得尊重的存在。

  “我们需要神之泪的力量,既然你们号称神的使徒,那么我们就用神的力量
去反抗,所以科尔才会去盗取神之泪,因为我们要证明神不是站在你们那里!”

  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根本是盯着幽倩这神喻使怒骂,但戴上面纱的幽倩就
是那副无动於衷的模样,也不知道她是没有把村长的话听进去,还是她早在失去
与神的联系时,也就连带地失去对瑞莫斯教的归属感。

  倒是狮堂炎发出豪言道:“告诉我他们在那里吧,我保证会把那里踏平,追
回你们被抢去的一切。”

  村长似乎想不到狮堂炎竟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他,毕竟以瑞莫斯的名声就连要
别人相信他的说话也不是易事,错愕之余准备好的说辞也变得派不上用场,好半
晌后才答道:“就在北方山上的修道院内。”

  龙破天没有说话,他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狮堂炎这狂人的兴趣本来就是
“锄强扶弱”,那和谁对谁错无关,他只是单纯地反抗强者,因为对他而言这只
是个挑战对方的藉口,所以即使错的是弱的那方也好,他也只会挑强的那方反抗,
因为挑战弱者实在太没趣味。

  离开村长的木屋后,龙破天向赤燕道:“你打算怎样?看幽倩那副模样肯定
会留在村里的了。”

  幽倩对这个村子的事情没有半点兴趣,由始至终她的心神只是围绕在科尔这
个同族身上,但到现在她还是没勇气向科尔说出一切,龙破天虽然明白她那种患
得患失的心情,却也感到可笑,因为现在跟在科尔背后的幽倩那有半点神喻使的
样子,那个呆样只会叫人怀疑她是个正太控。

  赤燕不感兴趣地道:“我没兴趣到处跑,今次就留在这里吧,反正我也想练
习一下,就让我看看他们准备了甚么给我好了。”

  凤天舞刚解除了能量力场,那史莱姆已急不及待的飞了进去。

  阳光自大门和头顶的天窗处透入来,照亮了这古老石堡的大堂,使凤天舞可
以清洁的看到围绕在圆形旳大堂四周的七度门,而她对面的尽头则是一块刻文石
壁,以及一条通往上层的楼梯。

  给她打破了的魔力媒体碎片仍留在大堂的中心处,给六度由天窗引入来的光
柱组成的六芒星围绕着,这封印千年的强大力场连空气的流动也停止了,岁月完
全没有留下痕迹,样式古老的摆设配上一尘不沾的地面使这远古遗迹更添奇异的
气氛。

  尽头的石碑刻上了建造者的留言:“这一代命运之子的斗争以神之子被杀而
告终,但死者并非败者,他以死亡为神取得了最大的胜利,为杀死神之子而使用
的仪式魔咒,被他以死亡为代价吸纳,转变为无法破解的封印,封锁地上所有生
命的力量。”

  “生命的力量会随着时间流逝而下降,强大的生物将无法生存,人类以数千
年时间发展出来的魔法也会因为失去基础而消失,在下一次的命运之刻,所有能
阻止神之子的力量将不复存在。”

  “神不会消灭人类,那代价是衪所负担不起的,因此我留下了这最后的希望,
把记载了我们所有知识的书库封印在时间洪流之外,希望在封印被解除之后,后
人能取回我们以数千年时间发展出来,称为魔法的力量。”

  在凤天舞阅读这碑文的时候,那金色的东西已在向上的楼梯处盘旋不休,使
凤天舞越来越不能把牠视为史莱姆这种只靠本能行动的低等魔兽,虽然仍未知道
牠领自己到此的理由是甚么。

  龙破天和狮堂炎站在修道院的正门前。

  龙破天淡然道:“十七个目标全聚在中央圣堂,照时间应该是弥撒吧,地牢
还有三个。”狮堂炎咧嘴笑道:“真有你的,比生命探测器还好使好用。”

  龙破天也没兴趣计较,淡然道:“似乎你要失望了,这里没有任何值得一战
的人。”

  狮堂炎叹了口气,一拳轰在木制的大门上,发出巨响的同时大门已化作无数
焚燃着的碎片,使广阔的空间弥漫着淡淡的红光,这异变使内里的人全呆了起来,
那些保持着跪姿的祈祷者甚至忘了要站起来,但知道没有强战的狮堂炎已失去了
等待的耐性,带着烈焰轰向最接近的信徒。

  “一个!”

  狮堂炎的拳不但把那人轰离了本来的位置,横飞开去的屍体更把背后的长椅
全数折断,燃烧起来,他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但是被他的拳头轰下去能否留
得性命,就只能靠本人的实力了,手下留情并不合他这头狮子的性格,在他脑中
留情只是侮辱对手的做法。

  龙破天没有出手,只是慢步往后堂的方向走去。

  死亡惊醒了所有人,匆忙地发动起圣光防护,但对狮堂炎而言这根本没有效
果,他的身影在修士们的眼中一闪不见,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再有两人被轰
飞出去,直撞在墙上时那火红的烈焰才漫延往全身,使他们化作火焰的人型。

  “三个。”

  即使圣系的魔法擅守,实力的差距使一切的努力和计划也只是徒劳,这修道
院中根本没有人能挡下狮堂炎的一拳,人数只是延长了他们被全灭的时间。

  “八个!”

  龙破天继续慢步而行,余下的修士早已没有时间去拦阻他的去路,但他也似
是对四周的景象视若无睹,乱飞的火焰和屍体就似是在另一个空间发生的事,和
他没有半点关系。

  “十七个!”

  龙破天步下通往修道院地下牢的梯级时,这场屠杀也已经结束了。

  石牢的上方开了无数的孔洞,这些在地面觉察不到的小洞已足以把阳光引进
来,稍微照亮这给分成了六个石室的地牢,但这些小孔却不足以让足够的空气流
进来,石室仍是充满侷促和死亡的气息。

  龙破天随手轰破面前的木门,在里面的是个年轻女子,带点战战兢兢地看着
他破门而入,破损的衣衫底下露出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春光使她比全裸更为
性感,阴暗的地牢更构成了另类的诱惑,那楚楚可怜的神态确有欺骗男人的本钱。

  龙破天冷冷地道:“走吧,上面的人都死光了。”

  那女子愕然站了起来,问道:“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龙破天背转身道:“我们只是来杀人吧,你希望的话我也不介意多杀一个。”

  见龙破天想要离开这里,那女子竟扑在龙破天的背上道:“你这人呀,为甚
么要这样说话,让人家报答一下你也不可以吗?”

  微红的脸颊羞涩地伏在龙破天背上,暗示着她想以怎样的方式报这份恩情,
而从另一个石室传来的呻吟声,为她立下了更为明显的注释,这地牢不是个适合
的地方,这做法也不合龙破天的信念,但这次他却破例接受了女子的要求,随即
为她脱去那件破烂不堪的衣裳。

  随着身上的布碎逐渐减少,刚才还是主动请求的她变得一动不动,只是羞怯
地站在那里,让龙破天把她雪白的肌肤解放到空气之中,和那破碎的衣衫相反,
她的肌肤上没有留下甚么伤痕,即使地牢中的光线不足,龙破天仍能以双手感受
那嫩滑的触感。

  龙破天把她的纤手牵到自己的肉棒上,使她的俏脸因羞愧而变得绯红,但仍
是温柔地为龙破天掏出了他的肉棒,手指轻柔地套弄棒身,为它做着热身运动。

  在脱去她衣服的同时,龙破天的双手已顺势摸遍她身体的任何部位,被这轻
抚燃起的欲火使她不敢直视龙破天,她的身体却已诚实地作出反应,当龙破天令
她恢复成全裸的时候,她的嫩穴早已变得湿润,准备好迎接龙破天的进犯。

  龙破天也不客气,进入作战状态的兵器立即闯入她炽热的体内,尽情地抽插
这具已燃起了渴求的年轻女体,享受在那充满弹性的秘道穿梭的畅快感觉,她的
欲火随着龙破天的动作而升级,使她的纤腰渐渐忍耐不住地扭动起来,若有若无
的呻吟声在这微暗的地牢内回荡着。

  龙破天的动作渐渐加强,肉棒全不留情的硬闯她淫穴的尽头,少女却总是能
把龙破天的攻势接下,狂野的冲击对她而言已没有半点难受,只会使她的腰际违
反她意愿地疯狂起舞,娇柔的呻吟声也渐渐化作淫荡的叫喊,震撼着龙破天的耳
朵。

  少女很快地攀上了欲望的高峰,龙破天的动作也随之暂停下来,但当她从高
潮的失神中回复过来,就连喘息也未恢复,她的双腿已再度缠上龙破天的腰部,
紧密的嫩穴按摩着龙破天的肉棒,就像是不想让他就此离开一样。

  龙破天也没有抽离的意思,刚刚停下来的动作再一次展开,使沉寂下来的石
室再一次充斥着淫秽的声音,还未消散的余韵成了新曲的起始。

  少女再一次在高潮中软倒,但这次龙破天已没有暂停下来的意思,火热的肉
棒继续地冲击着她的蜜穴,连续地把她送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高峰,她却似是仍未
满足的叫嚷着,使龙破天也再没有甚么好顾忌的,顺着自己的意思尽情鞭挞这淫
荡的少女。

  直至她的身体真的到了疲不能兴的地步,龙破天才稍稍地退出她的身体,她
却再度爬了上来,依依不舍地舔着龙破天的肉棒。

  杀气自村中升起,有如星火漫延般充斥着整个村落,令赤燕从思索中回到现
实世界,强大的杀气不单诉说着不让她们活着的想法,更显示出他们拥有必杀的
信心,才这么肆无忌惮地进攻,而不是使用偷袭的方式。

  他们迅即来到赤燕的视界之内,更自动自觉地佔据着各战略位置和通往村外
的要道,显示出久经战阵的默契,领头的是那个扮作村长的男人,换过战袍取代
那朴素的村民服饰之后,已给人完全另一种感觉,花白的头发代表的再不是苍老,
而是饱历世情的老练。

  赤燕对仍在屋内幽倩道:“幽倩,有客上门哩,你不是想要我一个招呼他们
吧?出来表演一下你的元素魔法也好嘛,凤天舞说过不错,但我可未见识过呢。”

  幽倩没有答话,只是推开小屋的门慢慢走出来。

  在赤燕似是随意地看了他们一眼,笑道:“你们压制斗气的能力倒了得。”

  那男子随手握碎卸下来的魔封环,不屑的道:“别太小看我们的魔导技术了,
更别想拖延时间。”

  赤燕像是看不见那些正冲过来的喽啰般叹道:“你这么说即是你没有杀掉龙
破天的信心,所以才要赶在他回来前解决我们,唉,你令我很不满呢,居然有信
心解决我这个剑圣天的继承者,却没信心去杀他。”

  那男子不以为然地笑道:“剑圣天?别引我笑了,赤蛟有多少实力是有目共
睹的,即使你真的是剑圣天末裔也好,我才不信你会比他长进多少。”

  赤燕冷哼一声,就像是要反驳他的说法一般,村雨的剑芒瞬间把逼近她的喽
啰斩退,但她还没有反驳的时间,已听见背后的幽倩徐徐念道:“狄。倭姆。史
丁,大地和大气的精灵啊,以古代的契约为基础,请履行那义务吧,天地爆烈!”

  风和土两种相沖元素的能量在幽倩双手之间爆发出来,融合着地震和冲击波
的强大力量瞬间把整个村庄夷为平地,使赤燕也不禁愕然,既想不到幽倩拥有这
么强的魔力,更想不到她一出手就是这么激烈的极大咒文,完全异於她平常消失
了也没人发觉的作风。

  自从她使用幽倩这个名字以来她就不曾战斗过,那不代表她已失去了战斗的
力量,那只是她不想引人注目的手段,但今天她已失去隐藏下去的耐性,冷冷地
问道:“科尔呢?”

  那男人被幽倩这么盯着,错愕之间说道:“他的任务完了当然是各行各路的
了,若不是我们找不到合适的演员,才不会委託这出名雇用童工的集团。”

  说完连他自己也感到奇怪,怎么他居然会和对方谈起来,一反他战时不语的
信条,才醒悟刚才已中了幽倩的精神魔法,为查问科尔的所在而干扰他情绪的魔
法。

  在他和幽倩对答的时间,赤燕已凭着她的身法把幽倩的魔法造成的混乱扩大,
所到之处村雨剑总能寻隙而进的砍进每一个人的身体内,使他别无选择,拔出背
上的重剑截在赤燕的面前,喝声道:“里昂第二军斗将。霍无求请小姐赐教!”

  赤燕不屑地一笑,当年赤蛟所属的正是里昂的第二军,虽说已事隔多年,大
部份将领仍然是赤燕认识的人,何况还是地位仅次元帅谢鲁夫的两个斗将,他要
在赤燕面前冒认第二军的人只是个笑话,但村雨还是停了下来接受他的挑战,因
为她不会放过任何贬低赤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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