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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6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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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SCENE 4]

  温暖的席梦思,明亮的灯光,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纠缠在床上。

  男人倚着枕头躺着,手掌摸在女人的身下,玩弄着她悬空垂着的丰满乳房。

  而女人,正跪趴在男人的下体,握着男人冲天怒吼中的肉棒,含在嘴里「吧
兹吧兹」舔得正欢。

  「噢!」男人喉中发出欢悦的哼叫,肉棒的前端已经进入柔软湿润而又温暖
紧密的深喉。

  女人一手轻握着肉棒底端,一手在卵蛋上轻抚着,舌头环绕着硬挺的肉棒,
突然「噗」的一声,和着一股急促的气流,猛的一下将肉棒从口里抽出。

  「好宝贝!有进步啊,爽死了……」男人喘着气说。

  「那就在喉咙里给你放水,怎么样?」女人娇笑着说,抬起头看着男人。那
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女郎,娇艳的美丽脸蛋上面,间杂着红色和黑色的一
头秀发。

  「不要!」男人霍的坐起身来,横身抱起女郎的腰,把她扳倒在床上,「今
天这么HIGH,非要破了你屁眼的处女不可!」

  「不要!」女郎格格笑着挣扎,「不给就是不给!」

  「不给也得给,我连润滑油都准备好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按着女郎的
身体,分开她的双腿,「不过,现在先拿你的骚穴热热身……」肉棒在女郎的胯
下点来点去,在扭动不停的肉洞旁边寻找着目标。

  「不要着急嘛……今天是危险期……」女郎赤裸的身体被摸着痒痒的,扭来
扭去,格格一直笑个不停。

  「你别乱动,我就戴套!」男人笑着暂时停止了袭击。

  「好……格格……快点……」女郎忍着笑,身体不再乱动。男人迅速从床头
柜里摸出一枚安全套戴上。

  「趴起来……」男人又扳着她的身体。

  「不要……」女郎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温柔地说道,「我喜欢看着你的脸做
爱……」

  「趴不趴?」男人呵着女郎的痒,「趴不趴?趴不趴?」

  「哈哈……哈哈哈……咳……哈……」女郎痒得像只泥鳅般地在床上扭着,
求饶道,「我……我趴,救命啊,要死了!」没等男人停止呵痒,她已经在扭动
逃避中,屁股朝上趴好。

  「这样才对嘛!」男人扶着她圆滚滚的肥屁股,肉棒对着女郎已经渗出沾液
的肉缝,一枪到底。

  「呀!」女郎尖叫着,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我很厉害,是不是?」男人得意地说。

  「你好厉害啊!呀……我见过的男人中间,你是最棒的……喔!」女郎呻吟
着叫。

  「你这骚货!」男人呵呵笑着,肉棒威猛无比地冲刺着,在女郎淫荡的叫声
中,一根手指冷不防钻入她高高翘着的屁眼里。

  「喔!别……喔喔!难受……」女郎浪叫着,屁股扭了扭。

  「别乱动,今天破你的屁眼是破定了!」男人暂时停止了动作,从床头柜上
拿过一个小瓶子,倒了一些滑腻腻的液体在掌心,手指在掌心地滚两滚,沾满了
滑滑的油质液体,重新插入她的肛门。

  「轻……轻一点……」女郎红着脸呻吟,可空洞的肉洞里又痒起来,忍不住
又浪叫道,「快……用力……快……」

  「到底是用力还是轻一点?」男人戏弄地笑道。插入肛门里的手指用力地挖
着,可女郎阴户里的肉棒却一动都不动。

  「前面……前面……坏死了……快点呀!」女郎扭着屁股叫。

  「什么前面后面?我听不懂耶!到底哪里要用力……」男人坏笑着,手指在
女郎的屁眼里转着、挖着,搞着可怜的女人紧皱着眉头,涨红着脸不停地喘气嗷
叫。

  「都……都用力吧!快……」什么前面后面既羞于出口,一时之间又说不清
楚,情急之下,一切都由他了。

  「那就是说,屁眼也给我啦?」男人哈哈笑着,肉棒开始了轻轻地抽动。

  「给……你要什么都给你了……你说的话,我哪句不听的?」女郎喘着气,
屁股又是扭了扭。

  「嘿嘿!」男人满足地从她屁眼里抽回了手指,双手揉捏着她两片滚圆的臀
肉,肉棒大力地插两插,才离开那个饥渴的肉洞,上移到布满油迹的菊花口。

  「温柔一点哦……」女郎紧张地说。

  「嗯!」男人扶紧雪白的屁股,肉棒对准目标,慢慢向里刺入。

  「轻……轻点……疼……」女郎皱眉说。

  「忍一忍!」男人突然说。肉棒已经顺利进入了一节,藉着润滑剂的滑度,
看来应该能够畅通无阻。他吸一口气,双手按紧女郎的屁股,下身一挺,肉棒又
滑进了一大截。

  「呀!」女郎眼泪流了出来,双手乱抓着床单。

  「好紧……」男人兴奋的肉棒在颤抖,他想起了那个处女的阴道,和这个屁
眼一样的紧。

  虽然紧,但是足够滑。男人忍住那一刹那的射精欲望,肉棒在女郎的肛门中
开始了大力的抽插。

  「轻一点……啊……疼死我了……人家才第一次……呀呀!轻点啊……」女
郎颤抖着身体,一对雪白的乳房垂在身下弹来弹去,不停地呼叫着。

  可男人恍若未闻。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么刺激的感觉,就算不用力也
很快会射,此刻那有不加紧享用的?

  「你别这么用力啊……呀!喔喔喔喔……」女郎上气不接下气,她赤裸的美
丽胴体,现在就像一只砧上的白斩鸡,颤抖着任人宰割。

  「噢……」男人也喘着气,射精后的肉棒滑出洞口。女郎雪白的屁股中央,
留下一个褐红色的肉洞在透着气。

  男人拿过纸巾,把安全套包好,再小心地拭抹着自己阳具上的残痕。

  「人家现在什么都毫无保留地给你了……」女郎翻过身来,一手捂着屁股,
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温柔地说,「你还对人家这么粗暴……」

  男人没有理她,只管将拭过的纸巾再包上一层。

  「怎么啦?」女郎扳过他的脸,在唇上亲了一口。

  「没事。爽歪了。」男人擦一下刚刚被吻过的嘴唇。

  「那你说是我爽,还是那三个女人爽?」女郎调皮地搂住他。对于爱侣玩别
的女人,居然没有一点醋意。

  「当然是你最爽了!」不管是不是言不由衷,每一个男人都懂得说出这个标
准答案。

  「那你刚才还对我那么粗暴?」女郎撒娇道,「说,你对她们是不是就是这
么粗暴的?」

  「难道还怜香惜玉吗?」男人勾起女郎的下巴笑道。

  「来嘛,抱抱我……」女郎钻进他的怀里,「你知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
我真怕你像对那三个女人那样的对我……」

  「嘿嘿!」男人阴阴地笑着,「像你这样又漂亮,在床上又浪,还肯帮我杀
人的女朋友,我怎么舍得呢?」

  「人家可是真的全心对你,我想这个世界,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肯帮你强奸
别的女人了,你知道吗?」女郎小鸟依人般的贴着男人的身体,诉说着自己的好
处。

  「我当然知道,我实在不舍得伤害你……」男人把女郎放平在床上,轻抚着
她的脸。突然,手掌移到她的脖子上,用尽力气掐住。

  「呃!」女郎刚刚叫出一声,一张脸马上涨得通红,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眼神难以置信地望向男人,眼泪滚滚而出。

  「我实在不舍得杀你……」男人惋惜地说,「可是你已经暴露了!到时候你
一定会供出我的,是不是?」

  女郎很想说「不是」,可是她没有得到这个机会。她想表明自己是多么多么
地爱他,为他不惜做任何事……可是,她再也没有可能再说一句话。

  「你早就应该知道,我绝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这是女郎听到的最后一
句话,直到断气的时候,她的眼睛仍然无法相信这一切。那圆睁着的漂亮双眸,
仍然流露出她的伤心和愤恨。

           [SCENE4 OVER]


  「陆婷被杀了!明显是被杀人灭口了!」警长恨恨地把手里的文件甩到讲台
上,「钟松这王八蛋真他妈的狠!」陆婷终于找到,但不仅没有减少他的麻烦,
反而麻烦更大了。现在凶犯身上背负的人命已经增加到四条,再抓不到他,警长
实在不知道怎么向上面和媒体交差。

  张贵龙说:「不过有一点现在可以肯定,就是钟松至少到昨晚都没有离开本
地!我们已经在机场、车站、码头和所有出市的道路设置关卡,钟松现在想跑已
经很难了。」

  警长点点头:「就怕他暂时躲起来不跑,我们的关卡……嗯,不知道要耗费
多久的人力物力。对了,陆婷家里找到证据没有?」

  张贵龙翻开资料,说:「这次是在死者家里杀的人。由于陆婷是一个人住,
凶手有足够的时间毁灭证据。屋子里很明显地刚刚被清扫过,显眼处没有什么发
现。不过,在一些墙角、桌底等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多处指纹,已经证实属于
钟松。」

  警长:「陆婷能帮他杀人,当然关系不一般,家里到处有他的指纹很正常!
很好,已经可以证明钟松经常在陆婷家出入,甚至有可能同居。现在集中精力,
搜索一下钟松在本市还有什么可能藏身的地方,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他挥舞着
双手,慷慨激昂地说着。

  「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了,」警员甲无奈地说,「他又可能去住酒店,这么
大一座城市……」

  「通辑令已经下了!」警长说,「电视上也会出现他的照片。只要他还在
市,一定会有人看见他!」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警员甲说,「对了,现在还要继续保护钟祥
吗?」

  「应该没这个必要了。」警长说,「钟松的罪行已经暴露,就算他杀了钟祥
也不会得到遗产,他和钟祥无怨无仇没必要冒这个险。而且,他现在能不被我们
抓住已经算是万幸,怎么还敢出来生事?叫阿强收工吧,跟他说保护任务已经结
束。」

  「等一下!」秦妍突然叫道,「警长,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我也要说的。万
一我的设想成立,钟祥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刻!」

  「我算服了你了!」警长对着秦妍摇摇头,「现在钟松的犯罪证据确凿,而
且还畏罪潜逃,你还想怎么样?」

  「未必是畏罪潜逃!」秦妍坚定地说,「如果我的设想成立,那钟松恐怕我
们永远也找不到了,他可能已经遇害了!而钟祥,是他们最后一个必须清除的目
标,他们一定会在我们找到钟松之前下手!」

  「你还是在袒护钟松,真他妈的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警长不耐已极,
居然有这么一个难缠的下属真是太不幸了,本来已经心情不佳的他忍不住口吐粗
言。

  钟妍脸一下红了,争辩道:「我不是袒护他!我只是就事论事!钟松为什么
拼出陆婷的相貌来,这始终是个极大的疑点。还有,像凶手那么细心的人,为什
么连续两次在我们的搜索范围之内丢弃留有自己精液和死者血迹的安全套?」

  「你就爱瞎搅缠!」警长虽然不耐烦,但为了表现他的民主,还是耐着性子
说,「凶手很可能没想到我们的搜索范围会这么大!而且他已经把安全套丢弃在
离凶案现场相当远的地方了。还有,钟松拼出陆婷相貌的动机虽然不清楚,但你
能解释在陆婷家里发现的那么多钟松的指纹吗?」

  「我暂时无法解释,也许钟松失踪后因为某种原因被骗去陆婷家……」秦妍
也觉得这一点很难解释。

  「就算是!为什么指纹被发现的地方,都是一些平时不易触碰到的地方?除
了屋主和经常在那里出入的人外,还会别的可能吗?」警长对于自己的反驳很满
意。

  「这个……」秦妍不禁也有些语塞,「总之指向钟松的疑点太多太明显太可
疑……」

  「还有,沾有钟文贞血迹的安全套,也已经证明里面的精液属于钟松。这已
经是第二个了,就算到了法庭,也绝对是铁证如山!」警长敲着讲台说。

  「警长!」张贵龙觉得自己不能不出声了,「秦妍的想法确实也能解释一些
疑点,如果是真的话,钟祥现在仍有危险。而且我们也不能排除钟松孤注一掷,
抱着侥幸心理继续行凶的可能性。我看不如……」

  「万一起诉钟松失败,」警员甲帮腔,「他仍然是遗产的继承权人!他那么
精明,难保在法庭上会耍什么花招……」

  警长沉默了一阵,吁了一口气,摆手道:「好吧好吧,那就继续保护吧!散
会!」

  张贵龙回头对秦妍眨眨眼,作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可秦妍却白了他一眼:「人家说了半天你也不帮忙!」

  「我最后不是帮了吗?」张贵龙急道,「你的老情人现在安全得很,还有什
么不放心的!」

  「什么老情人!」秦妍脸上一红,嗔道。

  「不是吗?」张贵龙鼻子里好像有些酸酸的,「他看你的表情,跟看别人就
不一样。他可能还很喜欢你……」

  「我和他现在是堂兄妹!」秦妍几乎脱口而出,不过还是忍住了。

  「你吃你的醋吧!」她哼了一声,起身便行,走到门口,回头对张贵龙得意
地扬头一笑,「我要回去看我妈,你会不会也吃醋?」

  会议室里一片哄笑声,张贵龙红着脸看了一眼同事们,恨恨道:「我吃醋?
少臭美了!」


             [SCENE 5]

  「蹲下!脸朝着墙壁,双手抱头!」光天化日之下,私窜民宅的年轻人,戴
着手套的手挥舞着水果刀,威胁着女主人。

  「钱都放在哪儿?」他抓住依足吩咐抱头蹲在墙角的女主人的头发,喝问。

  「你找错对象了,我家里没什么钱!那边抽屉里面有五百块钱,你要就拿走
吧。」强令自己冷静的女主人忍着头上的扯疼,与歹徒周旋起来。

  「耍我?」男人朝着对方蹲着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女主人顿时跌坐在地上。

  男人理也不理,打开抽屉,把里面几百块现金和一些金银首饰都收入怀里。

  「钱你可以拿走,」女主人小心地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动作,说,「其中有
个手镯对我很重要,可不可以留下?」

  「少废话!站起来!」男人水果刀指着女主人,打量起她来。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看得出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即使现在面
容体态仍然保持得很好,说是三十五、六岁也有人相信。男人色迷迷地看着她鼓
鼓的胸脯、翘翘的屁股,和她依然美艳的脸蛋,扑面而来地感受到一鼓成熟女人
独特的魅力。

  「脱衣服!」他的水果刀仍然指着女主人,一步步逼近,脸上挂着淫淫的笑
容。

  「你要干什么?」本以为他拿了钱会走人,没想到出现这种状况,女人的方
寸有点乱。

  「废话少说,脱衣服!」男人喝道。

  「钱你……你拿走就算了,我已经这么老了,年纪可以当你妈……你还是走
吧……」女主人紧张地「劝说」着。

  「啪!」女人的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然后男人的水果刀冰凉地贴到脸
上,那把冷冰冰的声音说:「老子已经背了几条人命在身上了,别以为我不敢杀
你!」

  另一只手,摸到了女主人的胸前,隔着衣服抓住鼓鼓突出的乳肉,大力地一
捏。

  「放……放手……你,你听我说,我真的不适合你的……」女人慌乱地推着
对方侵上胸前的手。

  「我没什么耐性,再问你一遍,脱不脱?老子不是很喜欢奸尸。」男人持刀
的手稍稍一用力,女主人美丽的脸蛋上马上多了一道血痕。

  女主人的手颤抖着,停止了阻止对方。那只魔爪正肆无忌惮地摸捏着自己的
胸前,女主人思绪万千,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要你自己脱!」水果刀冷冷地拍打着流血的脸,尖尖的刀锋划过细嫩的
皮肤,一阵鸡皮疙瘩在女人的身上连串冒起,女人只觉自己彷彿掉进了冰窖里,
冻得直打冷战。

  但颤抖着的手,还是稍稍解开了上衣的一个钮扣。第一个之后,接着是第二
个……方寸大乱的女人思维好像变得空白,在强盗的威吓之下,木然地做着他命
令的动作。

  没等她完全脱下上衣,男人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入衣服里面,扯开她的胸
罩,握住她一只几十年来一直小心呵护保养着的乳房。

  「不要……」女人的眼泪流了下来,低声哀求着面前的色魔。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侵犯她胸前的手突然收了回去。可没等女人开始庆幸,
她看到那只戴着手套的手伸到他自己嘴边,男人张口咬住手套,把它脱了下来,
那只现在没有阻碍的手,重新伸到她的胸前。

  「求求你不要……」女人现在除了哀求,不晓得应该怎么办。

  「继续脱。我不喜欢废话。」男人依然冷冰冰地说着,他手里的水果刀,已
经来到她的胸前,刀尖轻挑着她的乳头。突然间乳头上一痛,一串血珠从上面流
了出来。

  「不要……」女人尽管口里仍然哀求着,可是却不得不继续脱着她的衣服。

  上衣已经脱下来了,胸罩也已经摘下,现在她上衣完全赤裸,两团圆鼓鼓的
乳房不仅没有太明显的下垂,还在男人的揉捏中,展示着二三十年来一直保持良
好的弹性。

  屈辱的女人流着泪、流着血,她的心中也流着泪、流着血。这么多年了,没
有男人的爱抚,她知道自己很想要。但,绝不是给面前这个人!这么多年寡妇般
的生活,仍然细心地保养着自己的身体,决不是要这个结局!

  可是色魔根本不理这些,他惊叹于她这个年龄还能有这样的身材,他现在只
想痛快地享用这个美貌的成熟女人。他更用力地揉搓着她的乳房,他的刀锋,从
她的胸前继续向下划,伸进她的裤子里,划断了她的裤带。

  女人的裤子掉了下去,同时被划破的内裤也落下了半边,乌黑的阴毛露了出
来,呈现在陌生的男人面前。

  「别这样……真的不要……」女人手足无措地用手捂着自己下体,哭泣着躲
闪着男人的魔爪。

  「自己脱光!」男人顺势一推,把女人推倒在茶几上,一只脚踩上她的脸。

  「呜……」女人呜咽着,颤着手,只好慢慢脱下自己身体上最后一点遮掩。

  「分开腿!」男人的脚离开了她的脸,单膝跪在她小腹上,一只手已经摸到
她的胯下。

  「求求你,真的不要!」女人紧夹得双腿,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找打!」男人一拳打在裸体女人的肚子上,伴随着一声惨叫,女人腿上的
力度一松,双腿被男人强行分开。

  「太久没被人操过吧?这么紧!」男人的手指压在她的阴唇上,一只指节已
经侵入她封存了二十年的肉缝。

  「不要……」女人突然一声尖叫,整个身子好像都蹦了起来。刀锋在她的大
腿上,又划开了一道流血的伤口,可是她这次好像没有察觉。她突然用尽全力推
开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跌倒在地上后挣扎爬起,夺路要逃。

  那种阴户被侵入的感觉,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她的心头。

  绝对不能!我的身体只属于一个人的,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沾污!就算死,
也不能够!

  纤弱的女人骤然间具备了绝顶的勇气,她为自己刚才的懦弱感到了深深的耻
辱。怎么可以任由别的男人沾碰自己的身体?还自己宽衣解带?我刚才是傻了?

  但她刚才确实没有傻。她深深知道,就算他手里没有刀,三个她也打不过一
个强壮的他。

  意料之中的,她很快又再一次被制服。这一次,男人用绳子把她捆了起来。

  他连绳子都带了!女人感到一阵绝望。可是,她这次不会再屈服。她拚命告
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冷静会有办法的,一定要冷静!

  男人又分开她的腿,她再怎么挣扎蹬踢都没用。

  「我女儿是警察!」她突然叫道,她为自己到现在才想到这点而懊悔不已,
「你快放开我,不然警察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抓到你的。你放了我,我保证当什么
事也没发生过。」

  可是男人却彷彿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她有个当警察的女
儿。他的手,再次摸上了她的阴户。

  「啊!不要!你再碰我,我就当场死给你看!」绝对的女人使出最后一招。

  她一边叫着,头一边用力地碰着地面。

  可是,这一招也没有一点用。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哭闹,毫不关心她的
死活。而他的手指,毫无顾忌地依约钻进她的阴道。

  「呀……喔!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女人眼泪哗啦啦地流下,
咬牙切齿地骂。

  「等你死了再说。老子还没有真正操你呢,这么多话!」男人终于开口说话
了,把插入阴户的手指增加到两根,在荒芜已久的田野里,灵活地钻着、挖着。

  女人失声哀嚎着,身体不停地翻着扭着,就像一尾掉到旱地上的鱼,挺着滚
着。不过,男人的手指扣得很紧,乱蹦着的阴户,根本离不开他的掌握之中。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在女人的嚎叫声中,他插入阴腔
里的手指屈了起来,占据了更大的横向面积,又磨又钻,像铁锤一样,一下下在
温暖柔嫩的肉洞里锤撞着。

  「混蛋……不要……」女人哭叫着。活了几十岁,还从来没有被这样的玩弄
过。她的禁地,只有一个男人享用过,而那,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他总是细
心地呵护她、迁就她,让她快乐。

  但现在,这个恶魔似乎就是要让她痛苦。他撕毁了女人几十年来战战兢兢保
守着的尊严,让她赤裸裸地面对梦魇般的羞辱。这个恶魔,根本没把她当人看,
他只是粗暴地凌辱她,让她生不如死。

  但男人还是感觉到她干涩的阴道里发生了变化。所谓三十似狼四十如虎,就
算她再不愿意,她毕竟还是一个正当狼虎之年的正常女人,还是一个已经二十年
未经滋润的饥渴女人。

  女人知道自己的阴户里在颤抖,她告诉自己那是哭泣的颤抖。她的全身也在
颤抖,一对仍然雪白丰满但已经不再坚挺的乳房翩翩起舞。而当她看到男人亮出
她久已疏远的乌黑肉棒时,她恐惧的颤抖,演变成抽搐。

  男人分开她的双腿,她只是徒劳地蹬了两下腿,根本无力抗争。男人为自己
戴上了安全套,女人抽搐得更加厉害,她被绑着的双手挣扎了几下,绝望地闭上
眼睛。

  那真是久违了的感觉!一根炙热似铁的肉棒进入了久未开荒的敏感地带,女
人失声哭叫着、颤抖着。她的感官突然间彷彿进入了一个刺激的全新空间,好像
在腾云驾雾,又好像在高空下堕。

  可是女人,仍然清醒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完了!

  她的肉体已经被沾污,她将为此背负一生的污点。她永远不能微笑着去面对
那个深爱一生的男人,她二十年来唯一美丽的梦想,已经破灭!

  男人悠悠地挺动着肉棒,他感受到女人的饥渴。那个仍然紧窄的小小肉洞,
正像久旱逢甘露的人们一样,不顾一切地收缩着敏感的肉壁,一张一合,男人从
来没有碰上过这样奇异的景象。

  这真是个神奇的女人!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却有着年轻女人无法具备的魅
力。

  他一边奸淫着她,一边抚摸着她颤抖中的身体。仍然是那么白、那么嫩、那
么滑,皮肤没有一点松弛,仍然拥有一副美妙的身材。那个体态,如果从后面看
上去,绝对不会想到会属于一个已经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

  但她精心保养着的身材,没有盼来她翘首以待的男人,却迎来一个她绝不愿
看到的恶魔。女人秀美的脸蛋上泪痕纵横,她的哀泣声不绝于耳,她的挣扎一刻
也没有停止,即使她已经绝望地知道这是徒劳。

  他紧握着她的两只脚踝,把她的双腿分开至极限,让成熟女人的下体完全暴
露在没有任何遮掩的攻击波下面,肉棒加快频率,凶猛地在女人抽搐中的阴道里
撞击着。

  撞击着!

  女人头昏脑涨地呻吟着,她的双腿仍然在不停的乱踢,她知道自己是有快感
的,她为此感到深深的羞耻。她此刻多希望自己已经晕过去,她实在忍受不了心
理和身体上这样的双重折磨,她彷彿要疯过去了。

  男人欣赏地笑对她的迷乱状态,他把她的双腿往她的身体压去,让她的屁股
微微翘起。就在女人还在为自己的这个极端不雅的姿势羞愧无地时,那根让她接
受狂乱的肉棒抽了出来。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下一个动作,竟是把肉棒刺进自己的肛门里!

  不!

  连自己最深爱的男人,也没有侵犯过那儿。不!

  肉棒已经进入了一小节,但女人感受到的,不是那处女地传来的剧痛,而是
心肺被撞击的剧震。她表现出更加剧烈的抗拒。

  她歇斯底里地乱扭着,就趁着男人腾出手去扶正肉棒时,暂时重获自由的腿
正正踹中男人的心窝。

  男人一个跄踉倒退几步,女人哭叫着翻起身来。已经遭到强暴的她,精神上
已经无法保持冷静,她现在唯一的念头,是逃!她要逃离他的魔爪,她已经无法
再忍受这种耻辱的折磨了。

  那是一个很棒的屁眼!这是男人刚才最强烈的感觉。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是一个很漂亮、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魅力的漂
亮女人,这是一个女警察的母亲,是一个年龄足于当他母亲的女人。

  男人心里澎湃着虐待的欲望,他要征服她的屁眼、得到她的一切。

  女人再次被按倒在地,现在不仅她的双手,还有她的双腿、她的脖子也被圈
上了绳子。男人现在已经不需要分开她的双腿,他只需要一个高高翘起的肥大屁
股。

  女人仍然哭闹着,她不明白这样悲惨的噩运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难道
她的一生还不够不幸吗?但无论她怎么哭叫怎么挣扎,她的双腿还是被牢牢绑在
一起,对折起来盘到自己的脖子上,留着圆溜溜的光屁股任由对方的凌辱。

  紧紧地压住雪白的肉体,男人的肉棒带着安全套上的润滑剂和女人的体液,
重新对准女人的菊花口,在女人的惨叫声中,一寸寸地打通了幽闭的腔道,深深
地进入女人的直肠深处。

  「原来搞屁眼是这么爽的!」男人心道,「以前不知道,浪费太多了!」他
兴奋的肉棒轻快地抽送着,享用着颤抖的成熟美女屁眼里的温存。真舒服呀,那
么肥大的屁股,真有肉感,连屁眼里也这么有弹性。

  可女人,现在只想到死。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肮脏。她已经背负了太
多的耻辱了。

  所以,当男人勒紧她脖子上的绳子时,她恐惧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还有
一份难以想像的镇定。

  虽然她的身体不能不害怕地颤抖着,但她心中一片清明。

  男人把绳子的另一端抛过屋梁,她看得清清楚楚,即使当时她的屁眼里还是
插着一根怒张的肉棒。

  她的身体缓缓升起,她的脖子越勒越紧,她的胸口越来越涨,她的呼吸越来
越困难。可是,屁眼里的肉棒却抽插着越来越凶猛。

  女人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带给男人的肉棒无上的快感。那个刚刚被开苞的
菊花洞,好像凝聚了女人全身的力气,正全力地收缩着,就像一名经验丰富的妓
女,在努力地企图以最快速度榨出男人的精液。

  它得逞了!在她断气之后。

  男人紧捏着一只白嫩嫩的乳房,用力摇晃着女人悬吊着的身体,大幅度挺动
下身,肉棒在迷人的屁眼着作着最后的冲刺。

  女人什么时候停止挣扎,女人的屁眼里什么时候停止抽搐?很遗憾,他不知
道。在他爽快无比地喷发出快乐的精液之后,他才发现一切已经停止了。

  一具赤身裸体的美丽艳尸,在男人走后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吊在梁上摇晃飘
荡。

           [SCENE5 OVER]


[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25 14: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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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倾盆大雨拍打着静寂一片的大地。大地上,一名面貌娇美的少女站在雨中,
任凭绿豆大的雨点敲击着她泪流满面的俏脸。骤然间,少女迸发出一声嘶心裂肺
的痛叫。

  远远处,一个男人打着雨伞,心痛地一步步走近。雨中少女那窈窕的身姿,
此刻看上去更是如此的惹人疼爱。男人胸中充斥着一股将她抱入怀中好好疼爱的
强烈欲望。

  「小妍,别淋雨了,会生病的!」张贵龙的雨伞挡住了泼向少女的雨点,轻
声说。

  「为什么?为什么?」秦妍捂着脸痛哭失声。

  「别想太多了,你回去休息吧!」张贵龙轻搂着她的肩头往回走,「伯母的
事交给我吧,你太累了。」

  「不!我一定要亲手抓到凶手!」秦妍仰起头,悲伤的眼神中流露着坚定的
决心,「要开会了吗?」

  「已经开始了。」张贵龙说,「我看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要不,我请个假送
你回去?」

  「不要!」秦妍坚定地说,「你先去,我换件衣服。」说完,撇下张贵龙疾
步向着大楼狂奔而去。

  警长一脸严肃,悲痛地对着台下的警员们说:「非常不幸,这次的受害者,
是我们同事的母亲,我想大家一定也跟我一样很难过。秦妍我会放她几天假的,
不过破案的重担,就落在大家身上了。有没有信心?」最后一句话提高了噪门。

  「有!」这是警员们唯一可能的回答。

  「很好!现在分析案情。」警长点点头,「张贵龙还没回来吗?」

  「来了!」门一开,张贵龙落汤鸡般地进来,把上衣脱下,赤膊坐好。

  「去换件衣服!」警长下令。

  「不用了!开完会再去。」张贵龙说,「我没事。我想参加会议!」

  「OK!那开始!」警长不再婆妈,说,「死者秦淑兰,四十三岁,临终前
遭受过比较严重的殴打、捆绑和虐待,并且受到粗暴的性侵犯。从死者阴道和肛
门损伤程度来看,她不仅被凶手强奸,还被强迫进行了肛奸……」说到这些性名
词,想起她是自己下属秦妍的母亲,心里不禁涌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死者家里的财物被洗劫一空,表面上看,这是一起入屋抢劫奸杀案。」警
员甲接口道,「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跟凶手可能有关的东西,由于案发时周围邻居
都去上班,没人发现有可疑人等在附近出现过。」

  警长点点头:「凶手敢在白天做案,还肆无忌惮地把事主吊起来虐奸,说明
他事先一定踩过点,知道那段时间附近一带没有人会干扰他作案。」

  警员乙挠挠头:「既然是有计划的,秦妍家也不是很有钱,为什么凶手会选
中她家呢?不会是为了劫色吧?要劫也劫秦妍,秦淑兰都四十多岁……」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贵龙只觉得警员乙的话无比的刺耳,大声喝
道。

  「不要吵!继续!」警长古怪的眼神白了张贵龙一眼,喝止道,「这是最近
我们接手的第五宗奸杀案了,不过这一宗表面看是一起劫杀案,和前面四起似乎
没有直接的联系……」

  张贵龙忍着气,顺着警长的口吻分析道:「第一到第三起,也就是孙碧妮、
钟慧、钟文贞的死,据我们分析应该是和钟肃的遗产有关的谋杀案,三名女死者
的尸体被发现时,被摆出同样的淫荡姿势,下体被塞入一颗颜色分别是黑、红、
绿的玻璃弹珠,明显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等等……」警长好像想起了什么,「你说三颗不同颜色的弹珠,我们在钟
松家里找出过一盒缺了六颗不同颜色弹珠的跳棋。如果这三颗弹珠都来自这盒子
跳棋,那另外三颗在哪里?又意味着什么?」警长脑里注重的还是钟家连环奸杀
案。

  「也许一颗已经分配给了钟祥……」警员乙突然道。可马上想起钟祥是个男
人,那么弹珠想要塞入他的……咋一咋舌,收声了。

  「凶手是变态的,他已经肛奸了陆婷,说不定对男人也有类似的爱好……」

  警长摇头道,「可是还有两颗呢?算了,一时没有线索,先不管了。」

  「警长!你说凶手肛奸了陆婷……」张贵龙像是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想起
来,他并没有侵犯孙碧妮、钟慧和钟文贞的肛门。如果说凶手对这个有特别爱好
的话,他没理由放过的。」

  「你想说什么?」警长一听又似是对钟松的怀疑,面色有些黑。

  「我一时想不起什么,可是,」张贵龙说,「这总是十分奇怪的事!要是杀
陆婷的和前面三起凶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疑点根
本没法解释!」

  「陆婷做过舞女,很可能还跟别的男人上床,和她肛交的也许不是钟松。」

  警长想了想说。「而且强奸杀人很容易留下证据,钟松为了节省时间,可能
就不会再生枝节。」

  「那么秦淑兰明显地被肛奸过,而且凶手除了一样强奸杀人外,和前面的命
案好像没有共通点。」警员甲说。

  「陆婷和秦淑兰的下体没有发现弹珠……陆婷应该属于被杀人灭口不提,秦
淑兰也没有,她本人与钟肃一家又没有关系,似乎可以证明此案与钟家连环命案
无关。」警长沉吟道。

  张贵龙呼一口气道:「从现在情况看,这起凶案符合一切劫杀案的条件。虽
然比较凑巧跟我们最近的连环命案一样是奸杀,不过凶手实在没理由像是疯狗一
样,连不相干的人也杀害。所以我认为本案跟钟家连环命案应该没有关系,可以
列为一般的劫杀案处理。」

  「不!」秦妍人未到声先到,进来时已经换了一身便服,只是湿漉漉头发还
没擦干,显然是为了赶时间匆匆赶来。她的眼里仍然红肿着,面容说不出的悲伤
憔悴。

  「秦妍,我已经放你一个星期的假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警长念她新遭
丧母之痛,语气十分温和,「案子我们会查的,你就别想太多了。」这小妞没事
时还爱胡思乱想,现在心情混乱,幻想起来他可吃不消。

  「我不休息。不破案我决不消息。」秦妍的口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而且
警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

  「说吧!」警长虽然不喜欢听她乱想,不过现在态度也尽量做到亲切。

  「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现在却不能不说。」秦妍坐了下来,悲愤地
说,「我妈妈跟钟家的案子肯定有关,她是钟肃一生最爱的女人。她为钟肃生了
一个女儿,二十年来一直在等他!」

  「不是吧!」会议室炸开了锅,大家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这事是我妈妈亲口跟我说的,钟肃也承认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秦
妍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说。

  「那么,你是钟肃的私生女?」警长喘过一口气,问道。

  「是!」秦妍说,「我其实也是最近才知道。」

  「你怎么不早说!」警长重重地捶了一下讲台,「搞了半天,原来凶手在和
他人作嫁衣裳。就算他杀了钟祥,最大的受益却原来是你!」

  「我不说,是我认为这件事和案子没什么关系。」秦妍胸口起伏着,「只有
很少的人知道这件事,对案情不会有影响。」

  「没影响?」警长吼道,「如果你母亲也是钟松杀的,就是说钟松已经知道
了这件事!要是你早说,最应该被保护就不是钟祥,而是你和你母亲!知道吗?
你母亲就不会这么容易死!」

  「警长……」张贵龙用几乎哭着的声音叫道。看着秦妍已经流满泪水的脸,
他想不通警长为什么还忍心刺激她,还用这样的口气伤害她。

  「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把名单列上来。」警长回过一口气,看着秦妍道。

  「我父亲不会把这种事乱说的,连钟慧都只知道有我母亲这个人,具体情况
一点也不瞭解。我母亲更不会乱说的……」秦妍委屈地说。

  「我现在要知道的,是还有谁知道这件事!」警长大声叫道。

  「还有钟祥。」秦妍想了想说。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秦妍顿觉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乱作一团。

  「秦妍……秦妍你怎么啦?你没事吧?」张贵龙拍着失神的秦妍的肩膀,紧
张地叫。

  「我现在脑子里很乱……」秦妍扶着头站起来,「这里好闷,我想出去透透
气……」

  警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吧。」

  看着秦妍转过门后的背影,警员甲一摊手,说道:「看来我们要对这件案子
重新分析了。」

  「如果秦妍说的是真,那么,秦淑兰案极可能是钟家连环命案的续集!」警
长说,「可是钟松自己已经是通辑犯,他再杀人又有什么意义呢……张贵龙!张
贵龙!想什么?在开会呢!」

  张贵龙「啊」的一声,从恍惚的状态里回复,看了一眼警长,缓一口气,脑
里急转,说:「我在想秦妍提过的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针对钟肃的仇杀,如果是
这样的话,钟松这个人在案子我们可以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而凶手具备杀害秦妍
妈妈的绝对动机!而且事情还没完,他的下一个目标,将是……」说到这里,不
由打了个冷战。

  「秦妍!」警员乙补充完他未尽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秦妍现在不是
很危险?」

  「第二种呢?」警长冷冷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第二种,就是乔国杰或傅海他们指使凶手作案。」张贵龙尽量使自己平静
些,「如果是这样的话……」

  「跟第一种一样。」警员乙又插嘴道,「最危险的仍然是秦妍!嗯,还有钟
祥。」

  「那好。」警长冷冷说,「只要你们能解释那两个安全套里的精液,和陆婷
家里的指纹,我就考虑排除钟松的嫌疑!」事到如今,连张贵龙都加入秦妍的胡
搅瞎缠,警长想不烦都很难。

  「我想说的,是另一种可能性!」张贵龙说,「假设前面几起案子都是钟松
干的。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干下去,那么,会不会有人为了利益,而继续他的工作
呢?」

  「嗯……」警长动容了,「你的意思是说,乔国杰或者傅海,终于看到有利
可图的地方,钟松已经替他们杀了好几个人,他们同时又知道了秦妍母亲和钟肃
的关系,所以……」

  「我就是这意思!」张贵龙说。

  「这种情况确实不能不考虑!」警长陷入沉思中。这样的话,麻烦也真够大
的,他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头开始疼起来。

  「可是,知道秦妍母亲和钟肃关系的人很少。钟祥……」张贵龙也陷入了沉
思。

  「难道是钟祥干的?」警员甲突然叫了起来。

  「不可能吧!」警员乙奸笑道,「那岂不是连亲姐姐都奸杀?除了秦淑兰之
外,就算钟文贞死得最惨啦!如果是他,可真有够变态的!」

  「我哪说他奸杀姐姐了!」警员甲辩解道,「我只是怀疑秦妍妈妈这一件是
他干的。你想想,钟松已经帮他除了主要对手了,他莫名其妙地居然变成几十亿
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现在却冒出个老情人和私生女,他一点份也没有……这种
心里落差会使人犯罪的!」

  张贵龙听得心烦意躁,心早已放在进案子里,站起来对警长道:「秦妍好像
情绪很不稳定,我去看看她!」也不管警长是否点头,迳直走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她。张贵龙找遍了整座大楼,最后,在楼下的屋檐下,看到了正
抱着手呆呆看雨的秦妍。

  张贵龙慢慢走近,站到她旁边,说:「你想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到东西?」秦妍淡淡地说。

  「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

  「你以为你真的很瞭解我吗?你怎么不知道我在胡思乱想,等一会又会连累
你?」

  「我不怕你连累。你想到什么,告诉我,我们一块想。」

  「我都理不清头绪,你能帮什么?」秦妍淡淡一笑,「别烦我了,我真的很
烦。」

  「我不是烦你!」张贵龙急道,「我只是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是凶
手下一个的目标,你现在很危险!告诉我,想到了什么,我帮你一块分析。」

  「你也会说我胡思乱想!我一向都胡思乱想的啦,难道现在想可怜我?陪我
一块疯?」秦妍心情糟糕,不幸的张贵龙撞上枪口,变成出气筒。

  「我相信你!我一向都相信你!虽然我总是和你顶嘴,可是你的分析,我从
来都很认真的分析过,我没当你胡思乱想……」张贵龙急起来口不择言,「我知
道你的想法虽然很多时间缺乏理性分析,可是很多都很有道理的。相信我,我不
想看见你只有一个人烦,我真的只想帮你!」

  秦妍悠然回过头来,望着张贵龙,垂头半晌,抬头说道:「你这么说什么意
思?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想向我示爱吗?」

  张贵龙没料她会这么直接问出口,顿时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闷
了一会,鼓足勇气,脱口大声说:「是!我喜欢你!」

  秦妍惨然一笑,拧转头去,说:「是吗?可是我现在不想听这些。除了替我
妈报仇,我什么也不想。」

  「我知道!我明白!」张贵龙说,「那些事以后再谈。我只是想说我是站在
你这边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秦妍慢慢转过头来,张贵龙清晰地看到,她娇俏的脸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泪
珠。

  「告诉我,你想到什么头绪了,我们一起理清它!」张贵龙牵住秦妍的手,
温柔地说。

  「很零碎,我还没想通彻。」秦妍揉揉太阳穴。

  「没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张贵龙说。

  「我已经可以解释安全套的疑问了!」秦妍说。

  「你还是认为钟松是被人陷害的?」张贵龙沉吟道,「安全套是最重要最直
接的证据,你想到什么了?」

  「我始终想不明白,钟松为什么拼出陆婷的样貌来?这是一个极大的疑点,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同谋!」秦妍说,「而陆婷两次在钟松面前
出现的时间,刚好是钟慧被害之前和钟文贞被袭之时。如果说第二次是刻意让钟
松找不到时间证人的话,那第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时候迷药已经放进钟慧宿
舍的热水瓶了。」

  「嗯!」张贵龙说,「陆婷那天在宿舍的出现很蹊跷,一定会引起我们的注
意。钟松如果是凶手,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拼出陆婷的样貌,确实不可理
解。」

  「所以陆婷故意找钟松上床的目的,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还在其次……」
秦妍目露精光,「最重要的,是得到装有钟松精液的安全套!」

  「豁然开朗!」张贵龙一拍大腿,「以钟松这种马大哈,根本不会去考虑安
全套被带走这种小事!凶手作案后,把死者的血涂抹到安全套外面,丢弃到离凶
案现场有一段距离却仍然在我们搜索范围内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嫁祸给钟松!」

  「可是,凶手又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搜索到那里呢?」秦妍又说,「还有,
陆婷家里的指纹,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两次都是在钟松自己家里上的床……」

  张贵龙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犹豫地说:「可能这就是凶手为什么要两次
丢弃安全套的原因,因为一个安全套已经足于让钟松百口莫辩。他也许怕第一次
我们没有找到,又搞了第二次……不然连续两次都这么粗心大意,很容易反而引
起我们的疑心。」

  「就是,凶手根本就可以把这么重要的证物扔到我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反
正要收藏好带走,为什么不干脆带回家往抽水马桶里一冲,却丢在路边?这很没
有道理!」秦妍说。

  「嗯!」张贵龙摸了摸脑袋,突然道,「你说过,你怀疑现在钟松已经遇害
了?」

  秦妍呼一口气:「如果他不是害怕躲起来的话,这是最大的可能。凶手的目
的只是想让大家相信钟松杀了人,而不是想让法庭定他的罪。如果凶手觉得案情
出现了疑点,把他毁尸灭迹,制造畏罪潜逃的假象,是很正常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张贵龙说,「我只是想到,如果凶手控制了钟松,就
等于很容易得到了他的指纹!」

  「你说凶手带着那么大一个人或者尸体,到陆婷家印指纹?」秦妍难以置信
地说,「这太夸张了吧?钟松可是个一米九三的大个子!」

  「我看过一件案子,」张贵龙说,「凶手杀了替罪羊,然后砍了他的手掌去
印指模,干扰警方视线……」

  「好狠!」秦妍恨恨地说,「我们现在已经能够解释指向钟松的两个最大疑
点了!」

  「假如钟松不是凶手的话,那会是谁呢?」张贵龙皱眉说,「刚才在里面,
有同事怀疑害你母亲的是钟祥……他怀疑钟祥在孙碧妮和钟慧死后,本来已经成
为你父亲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是偏偏让他知道你和你母亲的存在,所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注意秦妍的反应。见她一直紧锁着眉头,没有不悦
的表情,才放心继续说道:「你看以钟祥的为人,这种可能性……喂?小妍?小
妍?你想到什么了?」

  「哦不!」秦妍回过神来,说,「钟祥和乔国杰和傅海他们就算认识也不会
很熟,不太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我刚才说……」张贵龙觉得秦妍听错了他的话。

  「我不认为有两个凶手!」秦妍坚决地说。

  「为什么?」张贵龙不解。

  「我的直觉!你不要吵!让我想想……」秦妍蹲了下去,抱着头苦想着。

  张贵龙看着她纤弱的娇躯,好像正承受着千斤重担一样,心疼地轻叹一声,
随着她蹲下去,牵住她一只冰凉的小手。

  「你在回忆钟祥最近的举止?」他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瞭解她了。

  「没有破绽……」秦妍低头喃喃自语,「一定会有的!那个样子不对……」

  「你是不是感觉钟祥的表现确实有些异样?」张贵龙轻声问。

  「是的。」秦妍仍然低着头,「我们一直没有怀疑他!可是回想起来,他的
表现太镇定了,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也向他问过话,你有什么感觉?」她终
于抬起头来问张贵龙。

  「说真的。」张贵龙说,「在我眼里,只看到他望你的眼神。我只感觉他还
喜欢你!我吃醋。」

  「不是这个!」秦妍没有心思说这个,「我不是很确定,可是越想越感觉他
在命案发生之后,举止好像太刻意了……」

  「你现在怀疑所有的人都是他杀的?」张贵龙打个冷战,「你跟他交往过,
你相信他会奸杀自己的姐姐?」

  「我不知道……他那个人的心里我一直看不透。」秦妍摇头说,「他一切都
很优秀,可是就因为这一点,我才不想跟他继续下去的。我不想和一个我不瞭解
的人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你瞭解我吗?」张贵龙情不自禁地握紧她的手。

  「你单纯多了,我放心。」秦妍彷彿不经意地轻声说了一句。这,已经足于
让张贵龙的心里乐开了花。

  「可是几起凶案发生的时候,他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据……」秦妍又轻叹道。

  「不怕,我们慢慢分析,一直有破绽的!」张贵龙身体渐渐贴近秦妍,两个
人的脸就快碰在一起了。

  「我妈死的时候,他在哪里?」秦妍突然仰头问。太突然了,鼻子和正温柔
地低望着他的张贵龙的鼻子碰了一下。

  「他在上班。」张贵龙摸摸鼻子,开心地说。

  「我在说我妈死了,你笑什么!」秦妍这次更突然,猛的站起来叫道,眼泪
眶而出。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张贵龙手忙脚乱地解释。刚才意乱情
迷,根本没有想到秦妍提起的是她刚刚遇害的母亲。

  「你没良心!」秦妍捂着脸,一掉头又要冲进雨里。

  张贵龙只好死命拉住,好话歹话说了一大箩筐,总算把任性的女孩哄住。

  「你别耍脾气了好不好,我们还是来找出钟祥的不在场证据有什么破绽好不
好?」张贵龙轻声细语地说。

  「嗯!」秦妍轻轻地点一下头,任由张贵龙搂着肩膀,扶她到远离雨水屋檐
下。

  「从第一起凶案开始。」张贵龙说,「钟祥八点钟到图书馆,孙碧妮十点多
遇害,钟祥十一点半离开图书馆。图书馆到钟家别墅开车要大约半个小时,现在
的问题是,图书馆有没有别的能避开图书管理员视线的出口?管理员能不能肯定
钟祥整晚都在图书馆没有离开过?」

  「按理说,进了图书馆的人就各自找书,管理员不可能注意到每一个人的行
踪……」秦妍说。

  「只要能证明钟祥有离开过的可能……」张贵龙低头思索。

  「不要猜了,去问问就知道了。」秦妍拉起张贵龙便走,「一边走一边分析
吧。」

  「可是里面的会还没开完……」张贵龙叫道。

  「不管他们了,跟头说了也白说!」秦妍不容分说,「快去开车!」

  「可是……」

  「我没心思跟头儿啰嗦!他不会相信我的!」秦妍盯着张贵龙,「你到底帮
不帮我?」

  「我帮!我当然帮!」这次轮到张贵龙拉着秦妍跑了。

  汽车呼啸着驶离警察局,向着图书馆的方向奔去。秦妍说:「我们继续吧!
第二起凶案的时候……钟祥在钟松家喝醉了……我们一直认为,是钟松故意灌醉
钟祥,然后出去作案,让钟祥做他的时间证人……」说到这里,头猛的转向张贵
龙,张贵龙却也正转头望向她,眼神一触碰,两个人好像同时看出对方眼里的意
思。

  「可是如果事情恰恰相反……」两人异口同声说出这一句,然后会心地相对
一笑。

  张贵龙接口道:「被灌醉的是钟松,出去作案的,却是……」

  「我们先入为主,只在寻找钟松的疑点,从来没怀疑过钟祥!」秦妍重重捶
了一下大腿,「不是钟松利用钟祥做时间证人,而是刚好相反,是钟祥在利用钟
松!」

  「太阴险了!」张贵龙说,「事后还口口声声为钟松辩护,其实却是在为自
己掩饰!反正只要我们找到安全套,他对钟松看法的口供根本没有意义!妈的,
装好人不用本钱,反而让我们觉得他不会是嫁祸的人。他还想得挺长远的!」

  「好。第三起,钟文贞出门半小时之后,钟祥才从家里赶出来找姐姐。」秦
妍说,「等了半小时这很合常理,不过半小时也可以干很多事情……」

  「我们现在只要做的,就是证明一下他们家小区除了经过门房的大门之外,
还有哪儿可以离开?」张贵龙说,「半小时,他完全可以打昏钟文贞之后把她藏
起,然后才回到小区,从门房出来演戏!」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秦妍幽幽说,「袭击钟文贞就太容易了,对方根
本不会做任何防范!贞姐真是太可怜了……」

  「嗯!」张贵龙说,「驾车离开之后,根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完全可
以将钟文贞藏在车里,就算跑一趟苏锐家去演一出戏,仍然有足够时间去废农舍
强奸杀人!」

  「假设我们的推想是真的,那么前三起凶案,钟祥的不在场证据就都很有疑
点!」秦妍点头说,「那接下来呢?陆婷死的当晚,钟祥应该在受我们同事的保
护……」

  张贵龙点了点头,把车暂时停在路边,摸出手机。

  「是阿强吗?我是张贵龙。」张贵龙说,「陆婷死的当晚,是不是你在保护
钟祥?」

  「是我。怎么了?」

  「当晚你们在干什么?」

  「当然是睡觉啦?什么事?」

  「你能不能肯定钟祥当晚没有离开过家?」

  「应该没有吧。」

  「真的肯定?」

  「出了什么事了?当晚我们十一点就睡了。他睡房间我睡客厅,到四点多的
时候我还醒过一次,他睡得好好的。」

  「四点多?老兄,你在保护市民耶!中间没有醒过?」

  「没有吧!那天累死我了,一合上眼就睡着了。」

  「也就是说你当晚睡得很死了?」

  「可以这么说。」

  「那OK了,谢谢你。」

  张贵龙合上手机,望向秦妍说:「你有什么看法?」

  「有问题!」秦妍说。

  「不错。阿强从来不是睡猪,何况是有任务在身的时候!睡到四点多才醒一
次?很奇怪!」

  「除非他被下了轻量安眠药!」秦妍寻思道,「他也说了,一合眼就睡着,
十分可疑。」

  「OK!那就当存疑吧!」张贵龙看着秦妍,小心地说,「那么,今天早上
的话……他应该是在上班!」

  一提到今天早上,秦妍眼里露出愤恨的神色,咬牙道:「去他公司问!我们
同事没看到他离开,可他整天呆在实验室里面,如果从别的路跑掉,我们的同事
不一定知道!」


               [DIALOG17]

  图书管理员:「钟先生差不多每两三晚就来一次,一般都到图书馆关门的时
候才走,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这么好学了。我们见面得多一般都会聊两句,也算比
较熟的。」

  张贵龙:「是不是他进去之后,你一直到他出来时才见到他?」

  图书管理员:「那是肯定的,我不可能陪着一个人到处逛吧?再说他要看书
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对吧?」

  秦妍:「我们刚才看过这里的环境了。你的门口在楼下,楼上有那么多的房
间,如果他从别的路离开,你应该不会知道……」

  图书管理员:「我们这里可是本地区最大的图书馆!不同门类的书分开在不
同的房间!不过我们的管理是很严格的,这幢楼只有一条楼梯,任何人进出都要
经过我的门口!」

  张贵龙:「请别误会,我们的意思是想请你确定一下,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
进出?」

  图书管理员:「当然没有!除非翻墙啦!」


               [DIALOG18]

  林伯:「没错,那天晚上钟先生应该是在钟小姐离开之后大约半个小时出来
的。这很正常啊,没什么问题吧?」

  秦妍:「没有。我们只是想问一下,除了你看的大门口,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可以离开小区?」

  林伯:「应该没有。而且我们围墙上面也安了电丝网,想翻墙都不容易!」

  张贵龙:「刚才我们有看到工人在安装电丝网!是不是电丝网最近出了什么
问题?」

  林伯:「是啊!前几天那边的电丝网被人剪掉一段,还是钟先生通知我的!

  那个位置墙比较低,又刚好在楼后面,我在门房看不见。钟先生担心会有小
偷从那里潜入小区,叫我早点找人去修。」

  秦妍(和张贵龙对望一眼):「好的,谢谢你林伯!我们今天来问的事,请
不要告诉钟祥。」


               [DIALOG19]

  李经理:「钟祥?挺不错的小伙子,很勤奋,悟性很高!怎么了警官,他有
麻烦?」

  张贵龙:「李经理是他的上司吧?他今天上午是不是一直在上班?」

  李经理:「是的。除了出来吃午餐之外,他整天都在实验室。」

  张贵龙:「请问实验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跟他一起?」

  李经理:「是这样的。本公司的实验室在国内是领先水平的,一般来说每位
研究员都有自己的项目。所以,除了研究员自己所带的学徒或助手外,都是单独
进行研究的。钟祥由于资历还比较浅,还没有自己的助手,所以是一个人自己研
究。」

  秦妍:「也就是说,整天他都是一个人在研究室里?」

  李经理:「对。我们的研究是非常保密的,除了研究员和几位主管之外,一
般人不允许随便进出。即使是别的研究员,除非在项目上有联系并得到了我的同
意,否则不能随便进入别人的研究室。」

  张贵龙:「这样?您能否确定钟祥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

  李经理:「应该能够!研究员都是这样,他们手头上的工作没告一段落,他
们自己肯定不会中断的。有问题吗?」

  秦妍:「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到他的研究室里看一下?」

  李经理:「很抱歉,不太方便。」

  秦妍:「我们是警察查案……」

  张贵龙:「通融一下,你们的研究我们也不懂,不会泄露你们的秘密……」

  李经理:「这是公司制度,真的很抱歉!如果确实有这个必要,请两位申请
一张搜查令,我本人也好对上面和下面有个交代。不然的话,真的很抱歉。」

  秦妍:「可是……」

  张贵龙:「那么,研究室应该有窗户的吧?带我们到楼外面看看窗户总可以
吧?」

  李经理:「这个没问题。请这边走!」

  张贵龙(打着雨伞,眼睛注视着窗户):「小妍,你看到什么?」

  秦妍(冷笑):「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窗户的外面有一条水管!」

  张贵龙:「我还看到了钟祥的研究室只在二楼,而且窗户是半开着的!李经
理,请问研究室的窗户一般是开着还是关着?」

  李经理:「通常是关的。不过两位知道我们是药品公司,经常会做一些化学
实验,所以如果实验中会产生一些刺激性气体的时候,除了排风扇之外也可能会
开窗的。」

  张贵龙:「那请问钟祥正在进行的项目,会不会产生需要开窗的气体?」

  李经理:「这个……」

  秦妍:「李经理不用这么多心了,这个问题又没涉及你们公司的秘密!」

  李经理:「应该没有。不过具体的研究过程会发生什么这很难说,我没法保
证。」

  秦妍(走近水管):「贵龙你来看!这鞋印……」

  张贵龙(走近一看,向秦妍使个眼色,笑着转向李经理):「那谢谢你了李
经理,不过,今天我们问的东西,请向钟祥保密。」

  李经理(笑):「请放心,我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DIALOG OVER]


[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25 14: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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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一定是他!没错了!那鞋印跟孙碧妮和钟慧遇害现场留下的一模一样!」
秦妍眼红红地叫着,「他根本就没有不在场证据!那个王八蛋……」

  「现在我们只能说,钟祥有着非常大的嫌疑……」张贵龙开着车,冷静地说
到,「我们只是找到他不在场证据中的破绽,而没有任何证据。至于那鞋印,大
街上很多这种款式的鞋,而且钟祥也不是穿这种鞋码的鞋……」

  「那肯定是他在故布疑阵!」秦妍哭道,「那你说,你是不是认为钟祥就是
凶手?你说!」

  「是。我是认为。」张贵龙说,「可是,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去搜集证据!
我们现在手头上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你知道吗?」

  「你就只会说这些废话!」秦妍的情绪很不稳定,哭泣着叫道,「你知不知
道我妈妈死得多惨!找证据?证据这么好找吗?有的话早就找到了!你还说会帮
我,你根本不瞭解我的心情!」

  「我瞭解,我怎么不瞭解?你这个样子我有多心痛你知道吗?」张贵龙着急
地说,「可是除了找证据之外,我们还能做什么呢?你冷静点想一想,还有玻璃
弹珠那条线索我们仍然一无所获!」

  「别的我不知道,我不管玻璃弹珠!」秦妍抹一下眼泪,「我只知道,我一
定要亲手把凶手绳之以法!我不能让妈妈就这么枉死!」

  「小妍你听我说好不好……」张贵龙说,「现在我们在钟家附近,我们先去
看看你父亲好不好?伯母的事应该让他知道的。我们听听他的意见好不好?」

  秦妍沉默了,这个时候,心乱如麻的她,确实也很想再见到父亲。毕竟,他
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你……你们说淑兰死了……死了?」刚刚还勉强打起了精神迎接女儿的钟
肃,一听到噩耗,顿时面如金纸,身体摇摇晃晃,一屁股跌坐下去,喃喃自语半
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爸爸!」秦妍衔着泪,扑到钟肃身上,第一次叫了「爸爸」!

  「妍妍……妍妍……」钟肃颤抖着摸着女儿的头,喃喃道,「妍妍……告诉
爸爸,爸爸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孽啊?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不是的……」秦妍哭着。

  碰到这种场面,张贵龙束手无策。他拍拍秦妍的肩头,想安慰一下心爱的女
孩。可是,秦妍没有反应,她只是和父亲抱头痛哭。

  「淑兰死了……死了……」钟肃的样子和垂死的人几乎没什么分别了,「是
我作的孽,一定是我……是我……」说着说着,突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沾满了
秦妍的衣服。

  「爸爸!」秦妍猛地抬起头。她看到她这个父亲,已经是双眼翻白,鼻孔倒
吸,全身不停地抽搐起来。

  「叫救护车!救护车!」秦妍吓得大声尖叫着。父亲竟然有这种反应,是她
万万想不到的。可是,最起码,她明白了父亲对母亲的心,是真的。

  她不能再失去父亲了!

  秦妍跪在地上哭着,扶着担架哭着,蹲在救护车里哭着,坐在手术室外的凳
子上呆呆地哭着。

  直到医生告诉她,父亲暂时度过了危险期。

  外面的雨仍然哗哗地下着,秦妍再一次冲进雨中。

  一切来得太快了。昨天,她还彷彿是一个活泼单纯的少女;今天,她的世界
彷彿已经充满着愁风苦雨。

  雨水冲刷着她娇美的身躯,湿透了衣服沾在身上,勾勒出少女身材那美妙的
轮廓。少女捧着脸,大声地哭着。太快了,来得太快了,她不知道怎样排遣心里
的苦楚,张贵龙也不知道。他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话都不能平复秦妍的情绪。

  就让她发泄吧,发泄完了,会舒服一些。

  看着秦妍痛苦的样子,张贵龙说不出的心疼,他能够做到的,就是站在她身
旁,陪着她淋雨。张贵龙突然多半希望这阵雨快快停下,免让他的心上人受多一
点折磨。

  秦妍抓着头发,蹲了下去。她的肩膀不停地搐动,抽泣的声音渐若微弱。张
贵龙脱下外衣,披到她的肩上,柔声说:「回去吧,小妍。别着凉了。」

  「别管我呀……」秦妍红着眼低哭。

  「乖了!」张贵龙扶着她的肩膀蹲下,说,「你要是生病了,还怎么抓凶手
啊?」

  秦妍沾着雨水的脸望了过来,眼红红地望着张贵龙,突然间,「哇」的一声
哭,一把搂住张贵龙的脖子,头趴在他的肩膀上,又是放声大哭。

  张贵龙只觉自己的鼻子已经也是酸酸的,眼里也是涩涩的。他轻拍着少女的
后背,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少倾,秦妍哭声稍止。

  「你会帮我的,是吗?」她轻声问。

  「我一定帮!」张贵龙信誓旦旦,「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会站在你这
边!」

  「我要你帮我抓凶手,你也帮吗?」秦妍依在他怀里,柔柔地说。

  「当然!我们一定要抓到凶手……」没经大脑的话一出口,张贵龙马上觉得
有点不对劲,「你……你打算干什么?」

  「我好冷,我要回家……」秦妍突然打起冷战来。

  张贵龙把她抱着更紧了。这里是医院,没有备换的衣服,只好搀扶着她,走
向停车场。车上还有一件换下来的T恤,虽然有点男人的汗味,但在没有其他衣
服的情况下,只好拿给秦妍将就点换上。

  「好臭……」回到了汽车上,秦妍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拿着T恤皱了皱
眉,向张贵龙一扁嘴。

  「将就点吧!你全身都湿透了,不换衣服肯定会着凉的!」张贵龙已经把湿
的上衣脱了下来,光着膀子,只是裤子不好意思脱下,湿漉漉的仍然穿着。

  「已经着凉了……啊……啊疐!」秦妍话未说完,已经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
嚏。

  「你看你……老不听话,去淋雨干吗呢?我也来了……啊……啊疐!看什么
看,快换衣服!」张贵龙也抱着手,身上确实有些冷,打开车门要进入驾驶位。

  「你出去……看着我,叫我怎么换嘛……」秦妍脸上一红,「转过脸去不许
偷看……」

  「是是是!」张贵龙也是脸上一红,连忙关上车门,背过身去,倚着车子。

  里面有个美少女在换衣服……张贵龙不由得想着,脑里浮现起秦妍赤裸的玉
体。

  「啪!」他突然打了自己一记耳光。那是心爱的小妍!怎么可以这么下流?

  「笃笃!」车窗玻璃响了两声,秦妍已经换好了。

  张贵龙迅速打开车门钻入车里,呆了一呆,秦妍看上去感觉有些搞怪:男人
宽大的衣袖中,露出一双雪白的玉臂,仍然湿淋淋的警裙贴着大腿,秀美的双腿
依稀可见,那一头淋湿了的头发盘了起来,沾着未干水珠的脸上,看上是如此的
亮丽动人。

  但张贵龙此刻却在脑里冒出一个词:性感!

  跟秦妍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时只觉得她美丽可爱、惹人爱怜。而此刻,
却感到她性感——令他有了性的感觉。

  「看着我干嘛?快回家换衣服啦!」秦妍嗔道。

  「你好漂亮……」张贵龙说了一句呆鹅般的话。

  秦妍脸上刷的大红,咬着嘴唇低下头去,眼睛却稍稍斜过来,偷窥着男伴健
硕的赤裸上身。

  那还滴着水珠的古铜色肌肤、结实的胸肌、壮健的手臂……自成为一名少女
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一个赤膊的男人。秦妍的呼吸有点变得急
促,心中一股古怪的暖意荡了一荡。

  张贵龙也呆了,他注视秦妍的眼光,自上车之后就未离开过。两人的眼神在
对方的身上游动,终于碰到了一起。

  秦妍的脸上又是一阵红,连忙荡开眼神,咬着嘴唇,嗔道:「还看什么看!
快开车啦,好冷……」

  汽车的引擎在话音未落之际已经启动。就在踩动油门之前,张贵龙头突然伸
了过去,在心爱的女孩脸颊上轻轻一吻,没等秦妍做出反应,车子已经向前开了
出去。

  秦妍轻轻地摸着被亲吻过的位置,捧着头不再说话,只是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容,幽幽地望向聚精会神开着车的张贵龙。

  下雨天,车子缓慢地开着,秦妍含情地望着。经历变故的少女,感到已经找
到了新的依靠、新的希望。

  「对了,你刚才好像说想到了抓凶手的办法?」张贵龙突然道。

  「哦,是的。」秦妍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说来听听。」

  「嗯。」秦妍渐渐回过神来,看着张贵龙,缓缓说,「办法很简单,你没理
由想不到。」

  「我想不到。」张贵龙的回答十分干脆,干脆得让秦妍怀疑他在回避这个问
题。

  秦妍嘴角动了一动,看了一看他的脸,说:「你不用想太多,只要帮我做两
件事。第一是让阿强告诉钟祥,我父亲病危可能过不了今晚;第二,是今晚一直
陪着我。」

  今晚一直陪着我!这是一句应该让张贵龙欣喜若狂的话,但此刻他一张脸却
黑了下来,斩钉截铁地说:「我反对!」

  「你的反对无效,我已经决定了!」秦妍的声音虽然柔弱,但却显得如此不
容更改。

  「求求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这太危险了!」张贵龙硬的不行来软的。

  「你不是说过无论怎么样,你都会站在我这边吗?你想反悔?」秦妍依然说
着让张贵龙抓狂的话。

  「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可这样太危险了,你知道吗?别任性好不好?」
张贵龙干脆停下车,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秦妍。

  「我不是任性。」秦妍说,「按照我们的分析,凶手——不管他是不是钟祥
——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我,对吧?既然他早晚要找我,迟早让他现身不是比一直
在等安全吗?这样的话,他在明我在暗,我们早有防范。是不是?否则,我在明
他在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手,防范起来不是更难更危险吗?」为了证明自己
不是意气用事,她开始了分析。

  「凶手要实现他的目的,的确一定会在钟先生去世之前害你。」张贵龙说,
「可是至少,我们应该通知头儿,让他来指挥。这不是警队纪律的问题,是你安
全的问题。」

  「我不要!」秦妍摇头,「这次我们又认定凶手是钟祥,一定会笑掉他的大
牙。他一向当我是小女孩,我可不想再给他奚落多一次!我要证明给他看,我的
判断是对的!」

  「你听我一次好不好?」张贵龙这回真的急了。

  「你今晚会保护我的安全,是不是?」秦妍的话又一次让张贵龙想吐血。

  「我会保护你!我拼老命也一定会保护你!」张贵龙的脸已经涨红了,「可
是……」

  「那不就行了?」秦妍对着他展颜一笑,「我相信你……」

  听起来是绵绵情话,可是张贵龙心中只是着急,他的声音越说越高:「只有
我一个人保护你,我还是不放心,我不能冒险!小妍你听我说……」

  秦妍却没有听他说,打断他的话,说:「我都相信你了,你不相信自己吗?
你是不是不相信自己能够保护我?」

  「我不是!」张贵龙几乎是吼了出来,他终于领教了少女胡搅乱缠的功夫,
他的话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得不知道如何表白,他大声说,「我一定能保护
你!可是我不要冒险,我要绝对安全!」

  「你干嘛这么紧张?我自己都不怕。放心,我们早有防备,我不会有事的。
就算我出事,起码也能看清凶手的面目,为我妈她们报仇……」

  「不!」张贵龙叫道,「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你有事!你千万千万不要有
事……」说到激动处,竟侧过身子,一把将秦妍紧紧抱在怀里。

  「答应我,一定不要让自己有事……」张贵龙的话中带着哭腔,捧着秦妍的
脸,两人的鼻子几乎碰在一起。

  秦妍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嘴……她知道自己
感动了,她已经感到幸福的滋味了,她的眼眶开始有点湿湿了……

  当他的嘴唇,印上她的嘴唇时,秦妍没有拒绝。她反而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开始了激吻。

  这是她的初吻,长达十分多钟的初吻。

  张贵龙也幸福极了。怀里的女孩,是如此的惹人爱怜,是如此的让人迷醉。

  张贵龙彷彿心已经熔化了,此时此刻,要是有人要把他的心掏给她,他知道
自己绝不会有丝毫犹豫。

  一定要保护她,保护她一生,永远地爱护她,让她快乐……张贵龙脑子里翻
转过无数电视剧台词,现在的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老套,他只知道,这
就是他一辈子的承诺!从现在开始!

  他搂得如此的紧,他的身体彷彿开始酥软,他的血液中彷彿流动躁热的火,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从后背抚摸到她的肩膀、她的双手。

  他冲动了。他的手,摸到她的胸前。

  她没有反抗。她只是继续热吻着,她搂他搂着很紧。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多光滑的皮肤啊!他的心一阵颤动。手掌抚过平
滑的小腹,触摸到少女胸前高耸的山峰。

  虽然隔着胸罩,但他的手开始颤抖,他的心开始激动,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她也是。她脸上泛起潮红的晚霞,从她喉里吐出的气流,和从他喉里吐出的
气流,在两人的唇间碰撞着。当温暖的大手掌掀开胸罩,触摸到柔嫩的肉团时,
她「嘤」的一声轻叫,嘴唇逃离了他的嘴唇,把脸埋到他的脖上,紧紧地抱着他
的身体。

  他轻轻地揉着,好舒服。秦妍倚着心爱的男人,她突然多么希望一切已经过
去——烦恼的事通通过去、凶手已经被抓住、障碍已经被撤除——然后,她永远
地像这样倚在他的怀里,为他奉献出一切……

  幸福的梦想,随着男人不安份的手掌伸进她的裤子,触摸到她敏感的肉阜上
时,嘎然而止。

  「不要!」秦妍突然挣脱开来,「这个时候,不要……」

  「对……对不起……」张贵龙红着脸,不知所措。

  看着男友尴尬而有些失落的神情,秦妍的心中一软,摸着他的脸,软声道:
「我妈刚刚去世,我没心情……」

  「我明白……」张贵龙还是十分尴尬。

  「别这样啦,等事情过去……」秦妍红着脸,话越说越小声,「我什么都是
你的……」意乱情迷的女孩,完全没意识到这样的话,不是一个矜持的少女应该
说的。可现在,她只是说着她心里的话。

  「我……」张贵龙的脸一下也全红了,心中甜蜜无比,连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可爱的女孩再一个甜甜的吻。

  「听我的话,报告头儿,好不好?喔……啊疐!」张贵龙温柔地问,突然间
打了个喷嚏。刚才激情似火时什么也忘记了,这次刚一分开,马上就发现自己确
实着凉了。

  「嗯!」秦妍受感染般地吸了吸鼻子,含情地看着张贵龙,点了点头。情窦
初开的少女,此刻无论心上人说什么,都是好的。都说女人一旦为爱人交出身体
之后就变得百依百顺,但秦妍此刻,已经百依百顺了。

  张贵龙对着她微微一笑,摸出手机拨通了警长的号码。

  警长一听到他的声音,劈头就是一顿臭骂。也难怪他生气,本来案子破不了
心情就不太好,偏偏这两个不懂事的下属,在开会中间居然一走不复还,半点纪
律性也没有。

  张贵龙硬着头皮,听完上司的训戒,小心地说出自己和秦妍的分析。意料之
中地,换来的又是一顿充满质疑和训示的牢骚。一会怀疑这个,一会怀疑那个,
现在又怀疑钟祥了?警长难免怀疑秦妍是不是伤心过度,走火入魔了。

  「就算不是钟祥,」张贵龙说,「反正我们也还要保护秦妍嘛!虚报钟肃病
危,可以引凶手尽早现身,我们只是让阿强在保护钟祥时多个心眼,让他顺利溜
出来……」

  张贵龙的语气十分温和,看得秦妍十分陶醉。他真是又有头脑又细心又有分
析能力又对我好……总而言之,他现在说话的样子,真是好帅耶!秦妍打了个冷
战,抱紧双臂,身边的男人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体的不适。

  张贵龙却没顾到什么帅不帅,他倒是觉得自己现在很狼狈,要让发脾气中的
上司接纳自己的意见,他也算磨尽了嘴皮了。不过,最终能够得到满意的结果,
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要布置一切,就得尽快。回到秦妍家换好衣服之
后,不等同事们赶到,张贵龙马上展开行动。

  首先,要在秦妍家的隔壁徵用一间空屋,以作监视之用。天从人愿,刚好秦
妍家对面有一个单元很少有人居住,几乎一直空置。张贵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一探到这一点,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业主是否同意,自行撬门而入。反正邻居
也不知道主人是谁,一时半刻没法找到,警察就先徵用再说啦!

  其次,是在秦妍家的卧室安装摄像头,一发现情况就可以马上冲过去抓人和
救人。这些得等技术人员到来才能办。但安装、拉线的位置却可以提前找认的,
张贵龙忙上忙下,等同事就位并忙碌起来之时,他才喝上第一口水。

  累,是固然的。不过这都是为了秦妍,再累也值得。何况,美丽可爱的人儿
还一直陪在身边,再累也是甜蜜的。

  不过也有扫兴的事。张贵龙要求整晚在秦妍家里陪伴的要求,被警长严辞驳
回。

  「你脑子秀逗了?凶手知道多个人在,就算不放弃行动也有防范了,我们的
行动还怎么进行?」匆匆赶到的警长吼道,「况且,秦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
一个大男人在她那里过夜像什么话?人家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关于第二个问题,张贵龙暂时无法解释。至于第一个问题,任他如何保证决
不轻易现身、不会让凶手发觉多个人等等,警长只是不允。

  何况,警长大人今晚已经决定亲自上阵指挥,这样居然还不放心,未免太不
给警长大人面子了!于是,张贵龙再说多两句,自尊心受到挑战的警长忍不住发
火了。

  「你怎么像个婆娘似的啰嗦个没完?现在是我说话算数还是你说话算数?你
现在很空闲是吗?去帮忙拉线!」

  张贵龙委屈地当起了铺线工人,几乎所有的同事都捂着嘴暗暗好笑,对着他
耸着肩头作爱莫能助状,只有秦妍善解人意的眼神,让他在无奈中感到贴身的温
暖。

  一切的布置已经完毕,警长、张贵龙等四人守在对面空房里的监视器前,另
外两名警员坐在停在马路上的汽车里,监视一切进入秦妍家大楼的可疑人等。

  等待的时间过得如此缓慢。忙得满头大汗的张贵龙,感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
经痊愈,可是监视器中心爱的女孩仍然不停地打着喷嚏、擦着鼻涕……

  你看你,早叫你别淋雨又不听,要是真淋出大病了可怎么好?哎!鼻子都擦
得红红的了,会不会很疼?

  这样不行!张贵龙转头对警长说:「我得去给秦妍买点感冒药!」

  「不行!」警长想也没想就否决了他的想法,「已经十点多了,凶手随时可
能出现。」

  监视器中,秦妍穿着睡衣面向镜头甜甜一笑,算是对他说了声晚安。然后钻
进被子里,眯上了美丽的眼睛。

  十二点半,阿强打来电话:「钟祥果然溜出去了。估计二十几分钟后到达你
们那儿。」

  「大家提高警惕!」警长下令。心中不由打鼓,莫非这次真看走了眼?真的
给秦妍这小妮子蒙对了?

  可是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楼口周围仍然毫无动静。警长烦躁地走
来走去,张贵龙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

  真美!她睡的样子好可爱……像个睡美人……哦不,像个布娃娃……呵呵,
她嘴角在动呢,不会流口水吧?那么多人看着,羞羞喔……喂喂,怎么搞的?讨
厌!

  屏幕闪了几闪,突然变成一片雪花。就算是下雨天潮湿,可这线路机器是刚
刚才安上去的哟!

  张贵龙站起来,想要去检查一下线路,可还没等他迈步,荧屏已经恢复了正
常。秦妍仍然那样甜甜地睡着,没有一点异常。

  「他妈的,钟祥到底来不来?」警长焦急地搓着手掌。要是真是他来,而且
对秦妍动手,那就太好了!其实不管是谁来,只要是凶手来,都一样!亲自指挥
侦破震动全国的连环奸杀案,年底他想不升官,还真不怎么容易啊。

  「刚才屏幕闪了几闪,我怕有问题。还是过去看一下比较好?」张贵龙有点
担心,任何一丝可能的差错,都绝对不能发生。

  「你神经过敏?下雨天线路有点问题很正常。」警长没心机跟他在这个问题
上耗,「凶手随时会出现,你脑子没问题吧?」

  「可是……」

  「可是什么?秦妍现在不好好的?」警长指着监视器。

  于是张贵龙没话好说了。虽然他的心中仍然存着忧虑,可是,头儿的话不是
可以随便更改的。何况,秦妍现在不好好的?

  所以张贵龙决定继续等待。因为这个决定,他后悔终生。


               [DIALOG20]

  钟祥(笑):「你醒了?」

  秦妍:「钟祥?是你!真的是你!」(发现自己双手被手铐铐住,用力使劲
摇晃)

  钟祥(得意地):「很意外吧?做梦也想不到吧?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好?」

  秦妍(激动地):「是你!是你害死我妈妈的,是不是?你这王八蛋!」

  钟祥(耸耸肩):「是又怎么样?想不到伯母的老穴儿还挺嫩的,给我操得
那骚劲……」

  秦妍(努力挣扎,羞怒不己):「你……你混蛋!为什么……为什么……」

  钟祥(笑。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水,摇晃着):「这都怪你,谁叫你让我知
道,突然搞出个什么老情人和私生女,害我平白无故要多杀两个人!你可不要怪
我,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秦妍(努力使自己冷静):「你……你怎么进来的?」

  钟祥:「别忘了我也算是个科学家。虽然我是搞药物的,但是接驳两三根电
线、搞搞小花样,还是难不倒我的!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们对面那间空屋,其
实是我的!在你家装摄像头,我早就干过了,你那批笨蛋同事,只不过走我走过
的老路罢了,嘿嘿!」

  秦妍(难以置信地。继续试图挣扎):「你……为……为什么?你什么时候
变成这样?」

  钟祥(阴笑着摇头。继续摇晃手里的药瓶):「都是为了你呀!你知不知道
你抛弃我的时候,我伤心了多久?三年!你玩弄我的感情,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我发过誓,我一定要重新追到你,我一定要!不管用什么办法!」

  秦妍(望向装在房里的摄像头,不解张贵龙他们为什么还没冲过来):「我
们早就不可能了……就算我们不是堂兄妹,我也早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又何必枉
费心机?」

  钟祥(自问自答,彷彿没听到秦妍的话):「我想,也许你是嫌我穷、没出
息。只要我有钱……我知道你不希罕钱,可是如果我是个亿万富翁,一定能增加
我的竞争力!是不是?我有个堂伯就是亿万富翁,他有心脏病,只要我能够得到
他的遗产……嘿嘿,我必须除掉他的遗产继承人!」

  秦妍(哭):「你疯了,你疯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就算你是亿万富
翁,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疯了、疯了……」

  钟祥(板着脸):「我是疯了!可我是为你疯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安
安分分做我的小研究员;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用冒险去杀人。你说,你害
了多少人?」

  秦妍(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这人根本就不可理喻。决定尽量拖延时间):
「所有的人都是你杀的?」

  钟祥:「不是所有的人,是必须除去的人。」

  秦妍:「贞姐也是?」

  钟祥:「我也不想的,可是没办法。」

  秦妍(愤怒地):「她是你的亲姐姐啊!你们从小就相依为命,她对你那么
好,你怎么下得了手?」

  钟祥(一摊手):「我也不想的。我本来也没打算杀她,几十亿的身家分一
半给她我无所谓。可是她有钱,一定会给姓苏那小子败光!他妈的,老子拼着老
命赚来的钱,凭什么让姓苏的花?」

  秦妍:「因为这样你就杀死你姐姐?你没人性……(哭)你真没人性……」

  钟祥:「也不只是因为这样,谁叫她倒霉,那天正好和阿松那白痴吵架。她
当晚就死,钟松肯定更脱不了嫌疑!哈哈,我猜得对不对?」

  秦妍(哭):「你变态……你变态的!她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下得了手?
怎么下得了手那样污辱她?怎么忍心怎么虐待她?」

  钟祥(笑):「她死得越惨,你们就越不会怀疑我,对不对?本来多多少少
我也是嫌疑人之一对吧?她一死,我什么嫌疑都没有了,对吧?她的牺牲其实是
在保护我,作为姐姐保护弟弟是不是很应该?」

  秦妍(竭力冷静):「那钟松呢?你是不是已经杀了他?」

  钟祥(笑):「他一消失,肯定就是畏罪潜逃。只要他不再出现,这件案子
就成了死案,没有人会再来翻查,你看多好!对了,你们一定在婷婷家里找到很
多他的指模吧?我做得是不是天衣无缝?他帮了我那么多,替我背了黑锅,就算
死了,一只断掌还能帮我,我真应该谢谢他!放心吧,每年他的忌日,我会烧些
纸钱给他的,祝他早日超渡!」

  秦妍(焦虑地望着门外,心中打鼓):「阿龙怎么还不来?他们都干什么去
了?再不来我就完蛋!」

  钟祥:「不用望了,你的老相好还有你那帮笨蛋同事,还以为你睡得好好的
呢?还有你那个‘保护’着我的强哥,明天会证明我整晚都在睡觉。」

  秦妍(心中一寒,打了个冷战,刚才因受惊而暂停了的鼻涕又流了出来):
「为什么?你究竟干了什么?」

  钟祥:「流鼻涕哟!着凉了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真可怜……不过,等一
下还要脱光光呢,到时鼻涕一定会流个不停吧?一想想就好可爱喔,好一个鼻涕
妞。」

  秦妍:「你……你不要乱来……」

  钟祥(不理她。拿着手里的药瓶上前):「你是我的,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我对你做什么,都不算乱来!不过要等一会,等一会比较好玩……」

  秦妍(吸了一下鼻涕):「我不是……不是你的……不是……」

  钟祥(捏着她的鼻子,把药水灌到她口里):「这是我最新研制的成果,还
没人试过呢,你运气不错……你要知道,这个药是我专门为你研制的,对别的女
人,我还没有这个兴致!」

  秦妍(甜甜涩涩的):「咕噜咕噜……不要……咕噜咕噜……这是什么?」

  钟祥(捏着她的脸):「这可是秘密产品喔!绝对比任何春药都管用。它直
接刺激人的脑部神经,产生大量的性激素,一会儿你就知道多爽啦,鼻涕妞!不
过有什么副作用就不知道啦,反正你就快死了,也无所谓了,是不是?」

  秦妍(眼睛一红):「不要……」

  钟祥:「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平时一付纯纯的样子,在床上发起浪来会怎么
样?你知不知道,自从上了姓孙那贱人之后,我每天做梦,都梦到你跟我做爱时
的浪叫声……啊!好爽……」(他的声音越来越贱)

  秦妍(情绪又开始冷静不下来):「不要……你变态……变态……」

  钟祥:「你会很爽的……念在我们相好一场,我不会让你死得很痛苦的。到
你出殡那天,我会去送你的,我会哭得很伤心。我是真的会很伤心,不是装的,
你相信我……」

  秦妍(哭。身体开始感觉异样):「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残
忍?你杀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不让她们死得安稳?为什么还要折磨她们?污
辱她们?你为什么?」

  钟祥(淫笑):「你没试过,不知道那个滋味有多爽、有多刺激……我只是
可惜,玩过一次就永远消失了,那么好的身体……可是,留下永久的回忆,不是
更值得回味吗?象慧慧、姐姐、孙贱人、还有你妈,一个个都不一样,每一次都
让我销魂……(淫视秦妍)不过,也许你会最让我销魂,因为你是我最想要的女
人!」

  秦妍(喉咙开始发烧,唇干舌渴,只盼尽量拖延时间):「你……你早就预
定好步骤,一个一个地杀人吗?」

  钟祥:「很想知道吗?其实我一开始只想杀三个人:孙贱人、钟松和钟慧。
一开始我本来只是想制造个劫杀的假象,只想过用一双大号运动鞋来干扰你们视
线,谁知道……嘿嘿!姓孙的贱人,肚子上挨了我一刀,那样子还那么性感……
他妈的,实在忍不住就上了她……嘿嘿!没想到居然上了瘾,慧慧和姐姐,嗯,
还是你老妈,不玩个痛快我还真舍不得就这样杀了。每个女人都有每个女人的味
道,临死的时候……真是好爽……」

  秦妍(竭力保持冷静):「你……你本来没打算强奸她?为什么?为什么要
把她摆成那个样?还有、还有玻璃弹珠……」(发现自己现在连说话都很困难,
全身变得十分躁热)

  钟祥(大笑):「你们一直在团团转是吧?哈哈!我也不知道那样有什么意
义,反正故意弄点特别的,一定会吸引警察的注意力!只要嫌疑离我远远的,不
就行啦?正好身上有颗弹珠……」

  秦妍(羞愤交加,才知道自己左想右想,原来是被耍了):「你……你好奸
诈……喔!(头脑中好像有条神经在弹动,下身一阵激流冲过)呀……你这个混
蛋……」

  钟祥(摸摸她的脸):「是不是很想要男人了?鼻涕妞。」

  秦妍(大口呼吸,想继续拖时间):「你……你早就准备嫁祸给钟松了是不
是?故意偷走他家里的六颗弹珠?」

  钟祥(摸着她的脸、摸着她的额):「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们警察先怀疑
他的。我只好如你们所愿,顺水推舟啦!他那副德性,真是绝佳的嫁祸对象,不
好好利用岂不浪费?他那种马大哈,偷几颗跳棋再容易不过了,随时都可以。」

  秦妍(转着脸躲避他的手):「你……你费尽心思去到慧慧的宿舍害她,你
这么变态,为什么放过黄苗?你……」

  钟祥(淫笑):「因为她不是我的目标,你别以为我是个变态色魔,我可不
是一个随便伤害无辜的人。我对你用情可是很专一的喔,鼻涕妞。(手指抹着秦
妍微张的嘴唇)看来药力已经到了,你已经受不了了,我们开始吧……」

  秦妍(着急地):「陆婷是不是你派去偷钟松精液的?还有……」

  钟祥:「你马上就要发浪了,为什么还这么多话呢?现在药力已经发作,我
已经不想废话了……」(捧着她的脸,埋头对着她嘴唇一吻)

  秦妍(慌乱地扭动挣扎):「不要……你滚开……混蛋……」

  钟祥(扬手给一个重重的耳光):「老实点来享受吧,我还不想打疼自己的
手!」

  秦妍(眼泪流下):「阿龙……你怎么还不来?」

             [DIALOG OVER]


  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所有等待中的警察们都显得十分焦躁不安。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警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容易屁股刚碰到
椅子,马上又弹起来踱着步,口里不停地唠叨着,听得人心烦。

  张贵龙却没闲功夫心烦。屏幕上,秦妍沉睡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可爱,越看
越让人疼爱。瞧,她的嘴角又动了一下,该不会想吃奶吧?这个小宝贝!张贵龙
微笑着胡思乱想。

  「怎么还不来?就算是堵车,半小时的路程也不用走两三个钟头吧?」警长
犹自唠叨不停。

  「半夜三更的,堵什么车?」警员甲笑道,「也许下雨天开着慢吧。反正用
不着飞车,是不是?」

  「什么飞车?」张贵龙心不在焉。

  「可就算走路,两个半钟头也应该到了。没理由啊!」警员甲说,「难道有
什么地方不对?」

  「飞车……飞车……」这个词好像触动着张贵龙的某根神经,他喃喃念着,
突然抬头叫道,「生死时速!」头猛地转向屏幕,背脊冒起一阵寒意。

  「什么生死时速?看电影吗?」警员甲不解。前些年有部很热门好莱坞大片
就叫生死时速,讲罪犯在一辆公共汽车上安装了炸弹,在车行速度低于每小时六
十公里时自动引爆,迫使该车只好不停高速行驶,险象环生。不过好像和现在没
什么关系。

  可张贵龙想到的不是这个。那个罪犯还在车上安装在摄像头,监视着车上乘
客。最后警察用了特别手段,录下乘客们一直安坐不动的片段,用录像机的频率
代替摄像头的频率,给一直在家监视的罪犯放录像,然后迅速转移车上乘客。

  刚才……刚才小妍嘴角动的那几次,完全是一模一样!难道……

  一想到此节,张贵龙顿时冷汗透背。他大叫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转身冲向
门外。

  「你干什么?」警长眼捷手快,护着大门喝问。

  「已经出事了!我去救小妍!别拦着我!」张贵龙面色通红大吼着。

  「秦妍不是还在睡觉吗?」警长指着屏幕大声叫道,「凶手随时可能出现,
你这样冲出去,我们的计划就告废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本已心情不好的警
长,说话比张贵龙更大声。

  「我说别拦着我!我没时间解释!」此刻的张贵龙,已顾不得对方是谁了。
揪住警长往一旁甩去,打开门风一般冲了出去。

  那次屏幕闪动,一定是凶手做手脚的时候!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张贵龙的心快要焚毁了。他只抱着万一的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可是他知道,一个多小时,可以发生的事太多了。男儿的热泪,不知不觉中
已然流下。

  而要发生的事,早已经发生了。


[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25 14: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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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一夜·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 作者:rking


             [SCENE 6]

  年轻而美丽的女警察,穿着睡衣被自己的手拷拷在自家的床上。她一脸的悲
愤,仇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不时吸着流着鼻涕的鼻子。可是她的身体,她的每
一寸肌肤,随着男人的触碰,敏感地搐动着。

  男人拿着明晃晃的水果刀,轻轻挑开女警察睡衣上的扣子。一粒、二粒、三
粒,等到所有的钮扣都掉了下来,刀尖才挑着睡衣,向两旁掀开。

  「你真白。」男人说。呈现在眼前的,是扭动着的美丽女体。平滑健美的小
腹,高高隆起的胸前,两只已然坚硬立起的小樱桃,在雪白的乳肉上颤动。男人
俯下头去,一鼓处女的乳香扑鼻入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男人丢下水果刀,双手摸上了那对他朝思暮想了多年的乳房。

  好软、好滑、好饱满……男人粗大的手掌环绕着柔嫩的乳肉,上下滑行着,
从温柔地爱抚,渐渐转为大力地揉搓。

  「你……你放手……不要……喔!不要……」女警察羞耻地躲避着,尽管她
根本躲避不了。她心里感到无比的厌恶,可是她的肉体,却暖暖的好不舒服!

  是的,在乳房被玩弄之前,她很难受。现在,的确舒服多了。

  「别说不要,你明明很想要的!」男人握着乳房用力地揉着,好有弹性,好
像真的还没被别人玩过……

  「你……你无耻……你给我下药……不要……」女警察粉脸潮红,无力地呻
吟着。她笔挺的鼻梁下流下的鼻水,流入她微张着的小嘴里,好不狼狈,可是,
她却没有办法阻止。

  男人好像没听到,他只知道,他长久以来想得到的东西,正在他的手里;他
最想享用的女人,正在等待他的摆布。这对美丽的乳房,他曾隔着衣服抚摸过,
但当他企图伸进衣服里的时候,被乳房的主人无情地拒绝了。现在,没人能够阻
止他,只要他喜欢,他想干任何事都可以!

  「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我抓着一对四十多岁的成熟奶子的时候,心里一直
在想,她年轻貌美的警察女儿,奶子有没有她那么大?玩起来会不会更过瘾?要
是母女俩可以同时一起玩,那就太好了!可惜啊……」男人突然说起别的话题。

  「你王八蛋!你会天打雷劈的……」女警察悲愤地哭叫着。一想到她那慈爱
的母亲,昨天刚刚被这对淫爪折磨羞侮,凌辱至死,满腔的悲愤泉喷而出,不由
放声大哭。

  「想你妈了吗?」男人笑着,「说真的,你妈那对奶子,是我玩过的女人中
最大的。到了那个年龄,还能保养得那么好,难怪老头子当年对她那么痴迷……
姓孙那贱人那对奶子虽然形状最漂亮,可还没你妈大呢!」一边说着,手掌一边
从她的乳房根部一路搓到乳尖,好像在量她乳房大小一样。

  「放开我……呜……你没人性的畜生……」女警察哭着挣扎,可是体内的燥
热,却使她的身体在对方的爱抚之下,时不时地颤抖着。

  男人依旧不理她,只管说着令她羞辱万分又悲怆不已的话:「可是你这对东
西,虽然也算不错了,但玩过你妈的豪乳,你这两团肉相差得还真不少喔!说实
在的,让我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女儿就算不如母亲,也不至于相差这么远吧?谁
知道,连你妹妹慧慧都不如!」

  女警察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她的愤怒、羞耻,加上滚热流窜着的血液,已
经令她的头脑热气腾腾,无法完整地思索。男人肌肤的接触,更令她开始不间断
地发出自己都不愿听到的呻吟声。

  「不……不要……」她心中痛苦地哀叫着。可男人还在提醒她,她的妹妹,
唯一的妹妹,也这样悲惨地被他凌辱过,也这样悲惨地死在他的手里!

  「慧慧还是个处女呢!我本来还以为她的胸罩里面一定垫了东西,谁知道原
来没有耶!对啦,你应该也是处女吧?」男人说,「慧慧那对乳房,真的给我好
大的惊喜。害我差点下不了手杀她……」

  「呀……嗯喔……你混蛋!你混蛋……啊……坏蛋……」女警察哭着呻吟。

  这个王八蛋,已经污辱杀害了妹妹和妈妈,现在又轮到我!

  我……我……他真的会强奸我之后,杀死我吗?我不……

  女警察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她紧夹着双腿,腰不停地扭着,骚热的感觉越
来越强烈,她不想这样,可是,她阻止不了。

  男人的手指轻抚着她的乳头,突然轻轻一弹。女警察屁股猛的一挺,发出一
声尖叫,一股湿热的感觉窜上裤裆,她的内裤,已经湿了一大片。

  「很爽是不是?」男人坏笑着,「好了不糗你了。其实不管别人的乳房有多
好,我最想要的,还是这一对!你知道吗?我想要它们已经想了好久好久了,因
为它们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说真的,其实你也不差嘛,又白又嫩,也不算小
了……」爱不释手地揉搓着女警的双乳,甚至把脸埋进乳沟,尽情地厮磨着。突
然,张嘴在娇嫩的乳肉上咬了一口。

  「呀……」女警察又是一声尖叫,口水和着鼻水喷出。不止是因为疼痛,更
是因为这种骤发的刺激。

  「这种极乐的享受,你没试过吧?喜不喜欢?」男人的手离开了她的乳房,
在她全身摸索着,然后伸入她的裤里,「湿成这样,你真是个骚货呀!」

  「不要……不要碰我!」女警察的眼泪缓缓流下,「不是你的,不是……」

  「你的毛毛也不少耶!跟你老妈差不多吗……呵呵,总说你奶子没你老妈的
大,现在终于有样东西跟她差不多啦!」男人说着,剥下她的裤子。

  女警察的双腿徒劳地蹬踢着,直到她已经完全赤裸,直到男人的手掌已经摸
上她的阴阜,她仍然徒劳地蹬踢着。

  「颜色好漂亮喔!」男人强行分开她的双腿,注视着她的阴唇,「上次操慧
慧时太暗了,这次终于可以看清楚一个处女的下面是什么样的……」

  「不要看……喔……你走开……走开……嗯……不要……」女警察的台词,
现在只能如此,没法变得出新花样。只是她的身体,好像已经越来越敏感。

  「对了,还没确定你是不是处女呢……他妈的,别让那姓张的警察先给偷吃
了……」男人手指拨开她的阴唇,慢慢探入幽深而湿暖的阴道。

  女警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的喉咙发出尖悦的呻吟,一鼓彷彿要直上云
霄的快感灌进她的脑膜,可她的脑子里想的却是:「早知道,下午在车里,我就
给了他……我为什么不给他?」

  但是,后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当她看到男人亮出他粗壮的肉棒时,她疯狂
地乱扭着,挺着屁股蹦着,像一条活鱼上了砧板。

  不要……不是你的……绝对不是……女警察心中急叫着。她知道,一根手指
就能让她有那么大的反应,这根东西……

  男人得意地笑着,她这个样子似曾相识。对了,她老娘在反抗的时候,就是
这个样!好一对漂亮的母女花!我真是艳福不浅……

  女警察的腿被扳着分开,一切的挣扎扭动都无济于事,她湿漉漉的下体给了
对方莫大的方便。

  男人突然间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或者说的兴奋。还差一点,他就要占有这
个自己苦恋多年的美女了。她的属于他的,永远都是!

  肉棒顶上了阴唇,男人兴奋得脖子涨红,女人紧张得面色涨红。男人的扶着
肉棒的手微微颤抖着,可女人的全身,都是剧烈地搐动。

  插入了,一寸、二寸……女警察失声痛哭着,可她的哭声,被她自己的无可
抑止的呻吟一次次打断。

  肉棒猛的一戳,没根插入。男人舒服地一声轻哼,女人却是发出一声震耳欲
聋的尖叫。

  没有疼痛。没有!

  女警察只觉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一股股温暖的气流上下窜动着,彷彿把她的身
体轻飘飘地托起。那种感觉,奇特无比,说不出的舒服又说不出的难受,让她好
像发疯一样,身体不停地乱摇,口里不停地乱叫。

  男人的肉棒缓慢地抽插,当肉棒抽出时,底端沾上的鲜红液体让男人喜在心
头。可女警察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她只知道,只要男人的肉棒停止运动,那种奇
痒入脑的感觉,她绝对无法忍受。

  她痒的不仅仅是敏感是性器官,而是全身。她全身的肌肤,此刻都好像是最
敏感的阴核,随时随刻会把她带上性欲的高潮。

  「我说过,我要让你在和我做爱时发出最动听的叫床声!」男人悠游地奸淫
着女警察,肉棒的每一点轻微的摩擦,都使女警察发生不可思议的反应。他的愿
意达成了,他一辈子也没听过这么激烈的叫床声。

  没有比这个更激发男人的性欲了,他很快就觉得自己要射了,他不应该一上
来就太尽兴。

  糟糕!他马上发现了问题,立即把肉棒抽了回来。他还没有戴套。

  夺走她处女的一枪,无论如何绝不戴套,但现在可不行!他迅速摸出安全套
戴上。

  可是,这短短的瞬间停顿,已经让女警察苦不堪言。她现在的呻吟,只能用
嚎叫来形容;她现在蹦动的身体,已经不是砧板上的活鱼,而是热锅里的活虾。

  「嗷……啊啊……救命……呀……」用文字,已经不能表述她的叫声。

  但男人并不重新插入,只是轻抚着她的身体,揉着她两只发涨的雪白乳房。

  「是不是很想要呢?鼻涕妞?」他坏笑着问。

  「啊……杀了我……呀呀……我要死了……」女警察泪水和鼻涕横飞,她仅
剩的神智,苦苦支撑着不要让自己崩溃。

  男人的肉棒顶上了她的阴户,女警察不由自主地挺动着下身,努力用自己迷
人的肉洞去迎合对方的侵入。虽然口里否认,但身体是诚实的。

  肉棒轻轻地插入少许,然后停止了。男人说:「叫我操你!」

  「不……」女警察声嘶力竭地叫着,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音调,可是她的
下身,却主动地向下挺着,向肉棒的方向顶去。

  「不说,就算了!」男人使出最无赖的一招,肉棒只在肉洞里磨来磨去,并
不插入,挑逗着女警察行将崩溃的神经。

  「不要……」女警察扭着屁股,失声哀叫着,她也不知道这个「不要」,指
的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肉棒又顶入少许,说:「叫我操你,我就插进去!」

  「不……」女警察的残存意识仍然顽抗着,可是声音已经小了很多。极度的
饥渴,令她的身体彷彿就要崩坏了。她知道此刻她的身体,是多么需要一根肉棒
的插入,来舒缓她的难受和痛苦。

  她知道自己就快支持不住了。

  「说:操我!」男人引导着,进入肉洞里的肉棒前端轻磨着,让女警察的呼
吸一次次进入急促的高峰。

  女警察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她的阴户传来的一浪浪怪痒,已经折磨得她
不能忍受,终于,她一声大哭之后,疯狂尖叫起来。

  「操我!哇……操我哇……呜……」她的眼泪在不停地流着,混杂着鼻涕、
混杂着口水。

  「要说请祥哥操妍妍!」男人得寸进尺。

  「呜……呜……请……请祥哥操妍妍……」缴械之后,女警察已经没什么抗
拒的能力了。她除了继续痛苦地扭动之外,很难保持住自己的意识了。

  男人的肉棒慢慢捅入,十分慢,但已经令女警察又是发疯般地浪叫起来了。
即使,这仍然远远不足地舒缓她的难受和痛苦。

  男人觉得很过瘾,十分的过瘾。当初她抛弃他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这么一
天?而他,日思夜想就为了这一天!

  他不会让她舒舒服服地享受,想浪叫可以,但必须在他的指挥下。

  男人的抽插变得越来越慢,停停顿顿,激奋的女孩那初经人事的阴道里不仅
紧密柔嫩,而且还一直强烈地搐动着。要不是男人刚刚早有预见地吞下一颗壮阳
药,现在恐怕早已经泄到十万八千里了。

  好难得的一次机会,怎么可以不尽量久地享用?何况,他还要好好享用下这
个梦中人的后庭花呢!自从食髓知味之后,他深深地为放弃前面那几个女人的后
庭而遗憾,对于她,他不想再留下任何遗憾。

  女警察依然痛苦地哀号着,对于自己的身体竟然变成这样,她感觉就像做着
一场噩梦。就算时而袭人的快感令她飘飘然而上云霄,可是,这不是原本的她,
她不要丢掉自我的自己。何况,每一点快感,都来得如此难受,她感受到的,更
多的是折磨、折磨……

  为什么不给我来个痛快?她心中哭叫着,此刻的少女,早已经丢弃了矜持、
丢弃了尊严。她知道自己此刻,只是一只在欲海中挣扎着的淫兽。

  男人的手指沾满了她满溢的爱液,慢慢挖进她的肛门。但是,她好像没有感
觉到。

  她的脑部神经,已经完全被滚滚涌来的性感占据,别的感官彷彿已经失去了
功能。

  女警察哀号着扭动不停,那根现在令她爱恨交织的肉棒,仍然浅尝到辄止,
仍然禁锢着她汹涌澎湃的欲望。

  「杀了我……我要死了……杀了我……」女警察口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她扭
动着的雪白胴体,明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淫妇,她那扭动着的屁股,不停地向下
蹬着、蹬着,努力地去套合那根浅浅磨动着的肉棒,她要它深深地进入,更深、
更深……

  可是,男人并不愿意满足她,他更愿意戏弄她。看着她发情的样子,他满意
极了。他的手指深深地扣进她的肛门里,那个强烈收缩着、彷彿要将他手指夹断
的菊花洞,令他充满着期待。

  他另一只手握紧她的乳房,下身扭一扭,浅插在淫水氾滥肉洞里的肉棒转了
一转,猛的一下没根而入。

  这是他戴上安全套之后,第一次深插。

  「啊……」女警察迸发出一声尖叫,一声彷彿要把所有压抑瞬间释放出来的
尖叫。她的双腿同时猛的一夹,盘在男人的腰上。假如此刻她的双手能够活动的
话,她一定会把男人整个抱住。

  可是,快乐只是一瞬间。男人一插之后,竟把肉棒抽了出来。

  「呜……」女孩的叫声充满着哀怨,她的泪水,又一次流下。

  「不要……」女警察含糊地哭着,她的双腿失魂落魄般地乱踢着,然后说,
「给……给我……」

  「你说什么?」男人被她的主动小小吓了一跳。

  「求你给我啊……哇……我受不了呀……给……给……」女警察已经不知道
自己在说什么了,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就快熔化了。

  「说你是个贱货,要大鸡巴!」男人顺势而上。

  「呜……你……你是个贱货,要……要大鸡巴……快啊……」女警察涨红着
脸哭。她确实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你妈的,你才是贱货!」男人低估了对方的迷乱程度,一不小心变成了贱
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在她雪白的屁股上用力一拍,把她屁股推高,肉棒
顶在她的屁眼上,调整着姿势。

  「快……呜……要大鸡巴……」可怜的女警察犹自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她
真的很想要大鸡巴,她可怜兮兮地哭着、催着。

  「大鸡巴来了!」男人冷笑一声,用力掰开圆滚滚的屁股,肉棒藉着力向里
捅入。

  「呀……」女警察终于感觉到发生什么事了,一声哀叫,那不是她期望发生
的。她无力地扭着屁股,从空虚的阴户里汩汩而出的清澈细流,滴到正在努力拓
荒的肉棒上。

  但肉棒已经不再需要润滑了,安全套上面早已满是女警察自己淋漓的爱液。
未经人事的肛门急促地一张一合,可是绝不能阻止入侵者的慢慢深入。

  「不要……呜呜呜……不是的……不是的……不要……」女警察这一次,真
的号啕大哭起来。刚才虽然插得不深,插得不够力,可是,毕竟多少让她有一些
感觉。现在,什么也没有。

  她的屁股很痛、、很涨、很难受,可是这些都已经被抛诸脑后。她全身被完
全挑逗出来的情欲种子,已经在遍体上发芽开花。但,这个时刻,男人却转移了
目标!

  「不是的……呜……不是……救我……」女人浑身战抖着,被铐住的双手四
下乱甩,撞得床头哗哗直响,她椒乳上那两只硬得发疼的小樱桃,彷彿风筝一样
摇曳不定。她美丽的脸上扭曲着,散乱的长发覆到脸上,说不出的哀怨动人。

  如果她的爱人看到现在她的脸,一定会心疼得要死。可是,面前这个男人不
会。

  男人的肉棒已经完全占据了有利位置,已经能够享受到女警察幽深的屁眼给
他带来的紧迫快感。他深深地插入,又慢慢地抽出;再深深地插入,又慢慢地抽
出……

  他知道自己快射了。能够支持到现在,他已经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

  他双手紧紧抓住女警察的一对乳房,无比用力地捏住,他的下身一下下地挺
动,有节奏地挺动。

  他想起了一首歌,一首曾经让他和她相恋的歌。歌,早已经成为过去,但节
拍,却在此刻重现。

  他感到自己在跳着舞,她哀号的哭声就是伴奏,他勇猛的肉棒就是指挥棒,
指挥着他的快乐和她的痛苦。

  他就快升天了。真的!这种感觉,就是升天!

  他的血液好像都涌入了大脑,而他的丹田好像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束缚。他的
肉棒怒张着,好像大了一圈,从体内喷射出的欲望一路畅通无阻。

  「喔喔喔!」女警察一顿一抖地叫着,她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空虚的炙热
感漫延在体内的每一个角落,那涨痛的肛门里发生了什么事,彷彿事不关己。她
知道的,只有当男人插入时,偶尔触碰到她或许也已经变得淫荡的阴毛时,带给
她的无尽期待。

  男人射完了,但他的肉棒依然坚挺。

  女孩没有再哀求,她好像已经知道哀求是没有用的,她只剩下哭声。

  男人的肉棒离开了她的屁眼,取下充满胜利象徵的安全套小心收好,然后,
换上新的一个!今天,一炮是不够的。对这个女孩,他要尽可能地玩到最彻底。

  女警察现在一个人躺着,下身两个肉洞水光闪烁。她的眼睛空洞地不知望向
何方,微张的嘴唇里发出没人能够听懂的声音,湿成一片的脸上狼狈不堪,她那
美丽的胴体,一丝不挂地搐动着,一下、又一下。

  「还要不要?」男人笑着问。

  「呜……嗯……」女警察从失神中望向男人,看到他那仍然朝天怒竖着的肉
棒,身体猛的一颤。

  「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女警察红着眼流着泪,她早已彻底放下她的
高傲,现在的她,在他面前已经失去高傲的资格了。

  「会让你爽的!」男人阴森森地说,「你会达到最高潮!你知道,在高潮的
时候死去,是不会有痛苦的。」

  「不……不要……」听到死字,女警察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

  「不要啊……求你……不要……」她大声地哭着。渐渐回复的神智,使她知
道那是不能幸免的,但她真的不要!

  除了哭,大声地哭,声嘶力竭地哭之外,她做不出别的反应。

  「该换个姿势了,鼻涕妞。」男人把她的手拷从床头解下,重新拷住她的双
手,让她翻了个身,俯趴着翘起屁股。

  女警察没有反抗。不是她不想反抗,是她已经根本无力反抗。她的身体,软
绵绵地使不上力,只好任由他摆布。

  「让我痛快地再爽一次,我会让你死得很痛快的!鼻涕妞!」男人摸着她的
屁股,「再过十年,你的屁股也许会像你老妈那么肥那么大,可惜……」

  女警察又是号啕大哭着,她的鼻涕好像已经不再流了,可是她的眼泪从来没
有停过。

  她还知道,她的哭中,不仅仅带着恐惧,还带着期待。她知道,那根凶恶的
家伙,已经来到她的胯下。

  「噗通!」清脆的一枪。

  「啊……啊啊呀……」女人骤然间发出惊天动地的浪叫声,把她的哭泣、她
的愤恨、她的恐惧,通通挤得无影无踪。男人凶猛的一枪,不仅捅入她肉洞里的
最深处,而且重新撩起她体内澎湃的性欲。

  这一次,没有再挑逗,男人只是尽情地抽送着,在让自己痛快的同时,也把
女孩推向一波高似一波的高潮中。

  「要死了……啊……啊啊啊……」女警察放声浪叫着。她就像一艘惊涛骇浪
中孤舟,在这个时候,完全身不由己,她的身体、她的所有感觉,都好像就在那
只孤舟中,猛烈地升、猛烈地降,她的全身都充满着欲望的感觉,她知道,这一
次她会满足。

  但她最后一丝清醒的理智,仍在注视着男人的举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当自
己飞上最高峰时,那双罪恶的黑手,会突然扼住自己的呼吸。

  「你的身体真的很淫荡……」男人喘着气说,他还不想立刻杀她。他知道自
己不会下不了手,他只是要让这个快乐延长得久一点。

  可是,他不得不被迫中断。因为,他听到了外面的门被踹开的声音。

           [SCENE6 OVER]


  张贵龙一脚踹开门,然后,他马上听到了秦妍的哭声。

  真的来了!真的已经来了!张贵龙气血上涌。万幸的是,秦妍还没有遭到毒
手,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张贵龙大踏步进入秦妍的卧室,然后脸上骤然间变成猪肝色,他发出一声怒
吼。

  他心爱的女孩,他可以豁出性命去爱的女孩,正一丝不挂地哭叫着,被一个
男人奸淫着。

  是钟祥,果然是钟祥!这个王八蛋!他拿着一把手枪,张贵龙认得那是秦妍
的枪,一边指着秦妍的太阳穴,一边用力地奸淫着她!

  「把枪放下!张警官!」钟祥阴笑着说,「想欣赏免费春宫片可以,到那边
坐下慢慢看,可是不要刺激我!没看到我正忙着呢,我枪握着不是很稳,会走火
的……」

  「放开她!王八蛋,你放开她!」张贵龙红着眼,声嘶力竭地怒吼。

  「为什么要放开她?你没看到她正爽着呢吗?」钟祥示威般地捏着秦妍的乳
房,肉棒又是用力地一插,让秦妍又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

  「啊……不要……啊……阿龙……阿龙救我……」秦妍流着泪,失神的眼睛
带着泪花看着张贵龙。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你放开她!我叫你放开她!」张贵龙的声音咽噎着,他握着手枪的手不停
地颤抖,他的心就快碎了。

  「是我叫你放开枪!放不放?」钟祥用枪管敲着秦妍的头,肉棒则继续抽插
着。他知道,他这次可能真的逃不掉了。可就算死,他也要尽情地享用完秦妍之
后才死。

  他不怕死,从来都不怕。只是在几十亿遗产眼看到手的时候死,实在太可惜
了!

  「小妍……」张贵龙衔着泪,叫着秦妍。他的心,一阵一阵地绞痛着。

  「龙……噢……」就像经典的电影场面一样,男女主角哭着叫对方的名字,
距离虽然近但却又遥不可及。只是秦妍的声音中,夹杂着太多不和谐的音符。

  钟祥狠狠一插,秦妍「啊」的一声叫。

  插插。

  「啊啊!」

  插插插。

  「啊啊啊!」

  就像一个游戏,钟祥为自己完全掌握的指挥权感到十分满意。他感到自己已
经操纵了秦妍的一切,他更起劲地奸淫着她,在她的爱人面前奸淫着她,让她的
感官在跳跃中沸腾着,让她的浪叫声在起伏的浪尖上翻滚。

  「小妍……」张贵龙放声大哭,顾不得恶魔就在欣赏。

  「啊……啊啊……龙啊……啊……救我……」秦妍脸色潮红,她的阴道里从
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畅快过,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极乐的快感。可是,她不要。
在张贵龙的面前,她更不要!

  「不要看我……呜……啊啊……别……」她的鼻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流了
下来,她美丽的面容,散布着凌乱的发丝,哭出得红肿的眼眶里不停地流着泪,
看上去凄惨无比。

  「喔喔喔……」她的羞耻感觉,从心里的底处蒸发而上,彷彿已经布满肌肤
上的每一根毫毛,她的脸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的红,可是她根本不能停止自己的
叫床声。

  不能,就算叫着小声一点,也不能。

  「放下枪!」钟祥再一次对张贵龙发出警告。要不是怕在寂静的夜晚惊动更
多的人,要不是怕影响了自己现在高涨的兴致,要不是为了享受秦妍更丰富的窘
态,他早就对他开枪了。

  张贵龙犹豫着,他现在心神不定,根本难以冷静地思考。缴械吗?还怎么救
小妍?他双眼血红,喷出的火焰彷彿要把钟祥燃烧。

  「别那么看着我。」钟祥用力地奸淫着秦妍,他刚刚射过一次,现在状态非
常好,还有心情戏弄张贵龙,「看你的小妍吧!你看,她叫着多欢,给我操得多
爽!哇,这奶子还很圆很挺呢,你没摸过吧,很有弹性呢……」在他手上的一只
雪白乳房,被揉得棱角凸现。

  「呜……不要……啊……喔喔喔……喔喔喔呀……」秦妍哭着正要说话,马
上又被猛力的一连串抽插中断,变成了一串淫荡的浪叫声。

  「不要叫了!」张贵龙大声叫着,他实在无法听得下去,他真想捂住耳朵,
「小妍别叫了……」那是他心爱的女孩,却在别人奸淫下发出这样淫猥的叫声。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

  他好想喘一口气,他就快喘不过气来了。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还能否控制
住自己的行为。

  可援兵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赶到。为不懂事的属下生气过之后,警长终究还
是带了人跟来。等得太久,张贵龙还没有消息,他只好带着所有的下属,冲了上
来。

  没人统计过秦妍的同事们中,有多少人是喜欢秦妍的;更没有人知道他们中
间,谁曾经幻想着秦妍的身体手淫过。在一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中间,有这么一
个年轻漂亮的女同事,这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而现在,不管是否喜欢秦妍的人,不管是否对秦妍的身体有过幻想的人,他
们现在都应该感到满足。十几二十个壮年男人,包括已经不再年轻的警长,对眼
前看到的一幕,既愤怒,但更多的是心痒。

  有的年轻大男孩,胯下已经起立致敬了。

  一向清纯美丽的女同事,正赤身裸体地被凶徒强奸着,还发出着难以置信的
高昂叫床声!她哭泣的脸庞没人注意,受注意的,是那对不停抖动着的乳房,是
那高翘着的屁股,是那雪白完美的胴体……

  更没人注意到羞愤交加、正气得全身直抖的张贵龙。

  钟祥一看这阵势,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到了。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
他的杰作,有了更多的观众!

  「她的身材是不是很棒?很漂亮?很性感?」钟祥毫无惧色,突然笑着对房
间外的一大帮警察问话。

  「是。」不知道是谁答的话。张贵龙愤怒地吼了一声回过头来,却找不到目
标。

  秦妍羞惭得要死,她不仅被强奸了,还在这么多天天接触的熟人眼前,一丝
不挂地展示着她被强奸中的裸体!她真的要昏了过去,她亲爱的同事,这个时候
还能够色迷迷地看着她的裸体!

  「来,叫得更欢快一点,跟你的同事们说,你有多淫贱!」钟祥哈哈大笑,
抓着秦妍的头发,强迫她的泪脸朝向外面,然后又是一轮凶猛的抽插。

  「喔不……啊啊啊啊……不要看……喔!啊喔喔!」也许是药力太厉害了,
也许是刚才欲望被挑逗得太久了,当身体能够被充分满足时,秦妍的欲望被完全
地挥发出来,她的身体充满着性感,冲击着她体内的每一处,冲垮了她禁锢着激
情的堤坝。

  她充满愉悦和耻辱的叫着,高扬在每一个人的耳际。她不想这样,可是她没
办法控制自己,没有办法,她的体内、她的血液里面,满满的都是淫荡的种子,
淫荡的跳跃中的种子。

  秦妍只觉的身体滚滚发热,强烈的羞耻感就快冲破脑膜,她真恨不得就此死
去。

  「钟祥,你已经被捕了,马上弃械投降!」终于,警长醒悟到他的职责,他
大声地叫道。

  「是啊,放开人质,马上投降!」秦妍那帮可爱的同事们,也开始大声地喝
叫,除了张贵龙。他双手狠抓着头发,他就要气疯了。

  「免费欣赏的机会不是很多喔,急什么呢?」钟祥早已没把自己的性命放在
心上,他心中只想玩得尽兴,「是不是看不清楚不过瘾呢?那好吧,我就满足观
众要求……」他突然抱起秦妍的一条腿,高高抬着,把女孩正被男根插入的最稳
私部位,呈现到众人的面前。

  「不要看……不要……不要……哇……不要……啊喔……喔喔……」秦妍痛
哭着,疯狂地摇着头,她涂满泪水、鼻涕和口水的脸庞污渍一片,她没脸见任何
人、任何人。

  但是,她的叫床并不能因此停止。迷蒙的目光中,她看到一双双充满野性的
眼神,那一双双多么熟悉的眼神!现在,那些眼神,正在看着自己毫无保留暴露
出来的裸体,被强奸着的裸体!

  她的尊严,在同事中的最后一丝尊严,已经被完全撕成碎片,可她的喉中,
还在不停地发出可耻的声音。

  秦妍剧烈地颤抖着,那些眼光,怎么会这样冷漠?怎么有人的嘴角,还能露
着可怕的笑意?怎么所有的眼光,都是这么色迷迷的?

  他们在看我的乳房吗?在看我被揉玩着的乳房吗?他们在看我的阴户吗?在
看我被羞耻地插入着的阴户吗?

  秦妍的头脑嗡嗡作声,她觉得自己好贱,真的好贱。她的脸皮,好像已经被
剥开了一层又一层。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她不敢接触那些令她无比耻辱的眼光,
但这样就能减弱她的耻辱感吗?

  不能!永远不能!

  激奋的快感,继续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大脑,令她几乎无法呼吸。卷体而来的
耻辱感觉,从脚趾尖席卷入大脑。秦妍已经不胜负荷了,在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叫
之后,头一垂,昏了过去。

  「小妍!小妍!」张贵龙发疯般地狂叫着,扑进房间里。

  「站住,不然开枪了!」钟祥把枪对着秦妍的头喝道。

  张贵龙刹住脚步,呆了一呆,身体抖了两抖,突然大吼一声:「你这个王八
蛋……」不顾一切,扑了上去。

  小妍已经被他害死了吗?死了吗?这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砰!」

  张贵龙庞大的身躯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小腹中汩汩流出。

  「砰砰!砰砰砰!」此起彼伏的枪声轰然响起,钟祥刚刚开了一枪的手还没
归位,头上已经中了一枪,紧接着,胸口、肩膀、手臂……

  失去支撑的秦妍从床上滚落地上,她睁开了眼睛,在耳旁轰鸣的枪声把她吵
醒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血泊中的张贵龙。

  「龙……阿龙,阿龙……」秦妍哭叫着爬向张贵龙,她吓得面色青白,她吓
得把体内那些讨厌又可爱的欲望,挤到黑暗的角落里。

  「你不要死……不要死……」秦妍抱着他的头痛哭失声。

  「叫救护车!救护车听到没有,还看!没看够吗?」警长不愧是警长,马上
清楚现在最迫切要做的事。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旁边还在傻看着秦妍裸体的下属,
生气地喝骂着。

  「小妍……」张贵龙努力地睁开眼睛,含情地看着秦妍,「你……你没事了
吗?」

  「我没事,没事了!你要挺住啊……」秦妍抱着他的身体,抱得紧紧的。

  「你……你没事就好……我……我就算死也放……放心了……」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不会的……挺住啊,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挺
住啊……」秦妍泣不成声。要是,要是连他也死了,那,我还用不用活下去呢?

  「我好爱你……小妍……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张贵龙的声音在颤抖
着,可他努力地说着,他怕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说了。

  「我……我知道……你会好的,会好的……」秦妍哭着,不停地哭着。外面
还有很多人,可是她没想到找件衣服穿上,也没有人找件衣服为她披上。

  「要是我能好……我……我……你肯嫁给我吗?」张贵龙颤抖着说,他的眼
神充满着期待,深情地望着秦妍。

  「你……你不嫌弃我吗?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清纯的女孩了……」说着这话
的时候,秦妍的心里滴着血。

  「我不……我永远爱你……不管发……发生了什么事,我永远爱你……我爱
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张贵龙用尽力气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我愿意……」秦妍大哭着,紧紧抱着他,紧紧地,「我愿意!我愿意!我
也爱你。你要支持住,一定要!」

  「我会支持住……我会……我会的……我要娶你……」张贵龙心中大声地叫
着,「我要支持住,我要娶妍妍!我会永远爱护你、保护你、永远给你幸福!我
会!」

     ***    ***    ***    ***

  三年,三年过去了。三年前那个梦魇般的夜晚,仍然在秦妍的身体上和心灵
上,烙上深刻的印记。

  她和他遵循着诺言,他躺了一年医院之后,就在出院的那一天,踏上鲜红的
地毯,她为他穿上了等待了一年的婚纱。

  即使,他已经半身不遂。那粒罪恶的子弹,摧毁了他的坐骨神经,他将永远
在轮椅上度过下半生。

  她没有介意。他,是为她受伤的,而使他受伤的子弹,是从她的手枪里发出
的。她更知道,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她对他的爱,已经永远没法改变。

  他也没有介意。或者他已经没有资格介意,虽然他的妻子,曾经在那么多人
的面前被强奸过,曾经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发出那么羞耻的浪叫声。可他已经是
一个废人,能够娶一个美丽的亿万富婆为妻,他还能介意什么呢?他只有无尽的
懊恼:他承诺过要一辈子照顾她、给她幸福,可是现在,为什么事情刚刚相反,
被照顾的人变成他自己呢?

  每个本来温馨浪漫的夜晚,张贵龙搂抱着自己美丽动人的娇妻,却什么也干
不了。还谈什么给她幸福?现在连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不能给她!她是如此热情
似火,她是如此娇艳动人。张贵龙知道她多么的想要,他的心里充满着愧疚。

  「小妍,你还这么年轻,就算你再另外找个男人,我绝对不会怪你。」张贵
龙不止一次对爱妻说过这句话。

  「我不!」秦妍的回答从来没有丝毫犹豫,「我是你的,就永远是你的!我
不会再让别的男人碰我,绝对不会!」

  「你很辛苦……」张贵龙心中流着泪。

  「我讨厌那种事,我讨厌……」秦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而且,我能够忍
的……」她说最后三个字时,声音已经变得很小。

  是的,她能忍,可是越来越难忍。她不知道,她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她救助过医生,用过各种办法,可是,折磨她的顽疾,一天更比一天严重。

  医生说,当年你喝的那种药,药性已经植根在你的脑中,已经和你的血液溶
为一体。

  没办法移除,没有。

  每当接触到男人的肌肤,每当嗅到男人的味道,尤其要命是,每当置身熙熙
攘攘人群,听到纷纷扰扰的惊叹声、接收到注视过来的眼光,她身体内那被植下
的淫荡种子,便迅速地生根发芽,不可抑止。

  今天,她将去参加父亲的丧礼。受到致命打击的富豪,身体再也没有康复过
来。他临终前,把公司留给他三位同甘同苦多年的好友,而他的亿万身家,留给
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他从前没有好好照顾她的这个女儿,但现在,他把他的心都
掏给了她。

  虽然太晚了。

  丧礼的主持人,在倾说着逝者一生的光荣和业绩,但每个人的心里,想到的
却是他的不幸。

  为什么这样残忍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让他在突然间,失去了美艳得
让人心眩的娇妻、失去了疼爱得如掌上明珠的爱女,还失去了送给他一生中最美
回忆的心爱女人。

  是因为他太有钱了?

  是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的璧,就是他的亿万身家;他连累了他最爱
的亲人,她们是如此的年轻美丽,却被残忍地杀害。她们也怀着璧,她们的璧,
是她们的遗产继承权。

  于是人们开始叹息他的不幸、开始惋惜他的英年早逝、开始责骂凶徒的冷血
暴行,也开始流泪。

  秦妍戴着墨色太阳镜,但她没有流泪。她想哭,可是,此刻她的心,没有给
哭留下空间。


             [SCENE 7]

  她不愿意来这种公众场合,自从那个可怕的夜晚之后,她害怕来这种公众场
合。

  她曾经想继续当她的警察,那是她从小以来一直的梦想。可是,她不敢再做
警察。

  她不是怕危险,她是怕那种可怕毒素,不知道会不会在什么关键时刻突然发
作。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病人,病人是不能当警察的。

  可是今天,她不能不来,即使她知道自己的状况绝对不适合来。

  主持人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台下的叹息声和呜咽声越来越刺耳,她的身体也
越来越颤抖。

  她想逃离这里,但不能。她苦苦地支撑着。

  她不敢睁开眼睛,她害怕一睁眼,看到的是一双双淫视着她的欲望眼睛。

  她的身体更剧烈地颤抖,谁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只有她知道不是。

  她彷彿感到那一根火热的肉棒,正在她的肉洞口厮磨着,挑逗着她那行将崩
溃的神经。

  她彷彿感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正在她最熟悉的那些人面前,被痛快地奸淫
着。

  她彷彿听到自己浪叫声,正震天动地地嘶叫着,尖锐地盘旋在漆黑的夜色上
空。

  她确切地感到,自己体内那淫荡的血液,已经幻化成一只只淫荡的跳虫,侵
蚀着她全身敏感而脆弱的每一条神经。

  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座椅上的淫水,正一滴滴、一滴滴地滴落到地面。

  她粉脸透红、她双唇紧闭、她额头渗汗、她鼻息紊乱、她鲜艳待放的阴唇奇
痒难当。

  只有深深的插入、凶猛的抽送,只有让她的乳房在大力的揉搓中变形,只有
让她的阴户里不再空虚……

  都没有……只有夜深人静之时,她背着丈夫流着热泪,对自己阴户的玩命摧
残。只有不停地捏、不停地扭、不停地用手捅刺,才能舒缓她的痛苦和难受于万
一。

  没人知道,在熟睡着的丈夫旁边,赤身裸体地捏着自己乳房、挖着自己阴道
的美丽少妇,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已经习惯了不作声,因为她怕吵醒她的丈夫,那会令他和她都非常难堪、
非常难受。

  是的,不作声,即使多么想哭叫出来,都要忍!她做得到。

  她想,我做得到。

  在肃穆而哀伤的殡仪馆里,唯一的孝女在父亲的遗像面前,把手伸进了自己
的裙子。

  「嗯……」她沉闷地哼了一声,她的三只手指,深深地挖入自己早已经湿淋
淋的肉洞里。

  她的头脑开始闪晃,但她能够保持住最后一丝神明。

  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可是她的身体不知道。

  主持人流着泪,他已经泣不成声。

  所有的人都垂下头,以表示对死者的敬意。

  只有死者的女儿,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努力蹂躏着自己的阴户,让那涓涓不
断的淫水,流满着本着洒满热泪的地面。

  她的动作越来越急促,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的头脑中突然热血一涌,
她知道一股热流正在冲击着她淫秽的手指。

  「啊……」

  她发出一声低鸣,脚心一软,屁股跌坐到湿漉漉的地面。

  所有的人都向她看去,她急速考虑着如何掩饰。

  可是,没有考虑的空间。

  那些关注的眼光,令她想起当天那些好色的眼神。他们……他们在看我的裸
体吗?她开始重新颤抖。

  刚刚稍微平静下来的身体,开始重新颤抖。淫荡的毒素,开始了新一波的冲
击。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她揪着自己的头发,放声大哭。

  大家善意地安慰着痛不欲生的孝女,没人知道,孝女的一只手,又重新摸进
自己的裙子底下。

  飘飘欲仙的快感,一浪紧接一浪,扑到她的身上,吞噬着她每一丝意识,考
验着她每一根神经。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止,真的不知道。

  也许永远不会……

      [SCENE7 WILL NEVER OVER]

             (THE END)

***********************************

  发三儿(幸灾乐祸的鼓掌):「恭喜rking兄,贺喜rking兄,今
年的徵文又超过了十万字!哈哈哈……」

  rking(瞪了发三儿一眼,抹泪):「55555,一时间没控制住,
我老兄又做了一次超额纳税大户。」

  召集人(皱眉):「女警传说也算知名品牌了,不交足份量也说不过去嘛。
不过,这一篇的风格跟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rking(破涕为笑):「嗯,其实写这篇东西,是源于突然间的一个念
头,在看电视剧时突然弹出的念头。那部剧是《刑事侦缉档案IV》,其中有一
个案子,讲一个侄女谋夺伯父遗产,事先色诱一个无关的人,上床后带走他的精
液,然后注射到被她扼死的年轻伯母阴道里。

  进一步激发我思路的是一句对白,在警察们调查伯母弟弟时说的:『该不会
变态到奸杀自己的亲姐姐吧?』

  真是个好主意!剧集没有真正的强奸,但我的文章里可以有;剧集没有奸杀
亲姐姐,但我的文章里可以有。剧集的情节太简单,可以发挥一下。那一集电视
还没有看完,整个故事已经在脑里成型了。于是决定放弃写了一万字的另一篇东
西,把这个故事作为今年的徵文。」

  秦守(非常、非常缓慢地):「难怪,这篇看上去像是侦、探、小、说……
(突然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rking(大喜,一口气说出):「老秦你果然是我的知己!我早就说过
了,这篇你是最佳点评者,因为第一、这是女警文,现在门里只有你那篇大奶子
女警是同类。第二、这是一篇悬疑侦探文章,所以更非找你不可。我安排了不少
杂乱的线索,要考考你能不能看出端倪。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女主角和你
关系亲密,也是姓秦的!呵呵……」

  秦守(好容易咳嗽停止,才把后半句说完):「……而且是,二流的侦探小
说……」

  rking(怒):「什么?你这家伙真是气死我了!不要跟我说你一开始
就猜到了凶手……」

  秦守(笑):「也不是一开始啦,不过,当看到钟祥努力为钟松作不在场证
明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到他啦。哈哈,理由正如你后来自己说的,这是简单的
逆向思维,侦探小说中罪犯为自己开脱的老桥段啦……」

  rking(更怒):「靠!我还以为是我老兄独创的手法,居然有人已经
抢先剽窃了我的创意……」

  秦守(失笑):「到奸杀钟文贞那场戏时,我就已经完全肯定了。因为整篇
当中,能列入怀疑对象的只有两个姓钟的而已,钟文贞怀疑的是钟松。而如果钟
松真是凶手的话,她不应该有那种不可置信的惊骇。」

  rking(不服):「这篇东西还是写得太快太粗。原本想安排在案件的
进行中,尽量利用各种支线来扰乱警方(和读者)的视线,让凶手是谁这个疑问
不要太快暴露。其实文中象孙碧妮的弟弟孙耀辉、钟文贞的男友苏锐、钟肃公司
的董事傅海和他儿子、乔国杰等,都也已经设计了一些剧情,让人感到他们很有
杀人的可能性。」

  秦守(点头):「没错,其他几个男性戏份太少,这是致命伤。不过若真像
你原计划的这样写,我敢说,要给这么多角色以足够的戏份来混淆读者视线,你
起码要多写一倍的字数。」

  rking(勃然大怒):「哼,我老兄一万个不信!马上写给你看……」

  秦守(哈哈大笑):「好啊,不过提醒一句,到时候你会发现,这些安排除
了使自己头大之外,其实根本起不到烟雾弹的作用。一句话,咱们毕竟不是专业
侦探小说家……」

  rking(争辩):「死老秦,你懂什么叫侦探小说么?那你说说该怎么
写?」

  秦守(不甘示弱):「怎么不懂?想要写出一篇合格的侦探小说,首先应该
要……」

  召集人和其他所有人(忍无可忍的打断、怒骂起来,臭鸡蛋纷纷掷上台):
「喂喂,清醒一下!这里是恶魔岛情色论坛,两位要讨论侦探小说,麻烦滚到侦
探论坛去……」

  秦守(左躲右闪、灰头土脸):「ok,ok,知道了。」

  rking(土脸灰头、右闪左躲):「好好,不谈侦探了,还是说说这次
的写作心得吧。诸位也许注意到,本篇我采取了一种特殊写法(用SCENE、
DIALOG的方式)。呵呵,这是提笔时骤然的灵感,似乎还没有过类似的写
法吧(如果有,请恕我孤陋寡闻)。」

  发三儿(一本正经):「怎么没有啊?这种写法多了去……」

  rking(愕然):「哪一篇还有?」

  发三儿(奸笑):「如果你把目光往回看十来行的话,就会发现,刚才我们
进行的对话就是最好的例子。而对话一向是召集人处理的……」

  rking(扑通跌倒,又爬起):「我说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呢,晕……」

  发三儿:「当然喽,总的来说这种写法还是蛮有趣的,不过最后两章似乎有
故意凑数之嫌?」

  rking:「没有啦,也许大家觉得DIALOG20太刻意?但总得安
排罪犯交待一下犯案过程吧,虽然勉强一了点,也只能如此安排了。电影和电视
中,罪犯要伏法之前,不是总是长篇累牍地说起自己的作案经过吗?反正大家都
用得老土了,也不防再老土一次啦……」

  召集人(极度不耐,吼):「干!谁关心这个了?我们关心的是肉戏!你们
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谈谈情色啊?」

  rking:「汗!这一篇的肉戏不是很多,主要都集中在结尾的一场重头
戏……」

  yse99:「嗯,肉戏本身的确无法跟女警传说的前几篇相比,但是呢,
rking兄的功力毕竟不俗,简单的春药、肛奸桥段,在你的笔下写来就是感
觉特别爽啊,我很喜欢。」

  rking:「多谢多谢,我老兄总算没有白忙一场。嗯,还要说什么呢?
作者现在最想看到的,是读者对悬疑案件的观感,阁下什么时候才认为钟祥是凶
手呢?不会等到他暴露时吧?那样作者未免太有成就感了。还有,这次写了条爱
情的支线,效果如何,也很希望看到反馈。」

  召集人(白眼):「你还是到侦探论坛和言情论坛去看吧!下面我们欢迎一
千零一夜的第十二夜·虎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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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二夜·虎姑婆 米达马雅


              一千零一夜十二夜·虎姑婆


作者:米达马雅

                (前言)

  相信许多人小时候,都听过虎姑婆的故事和儿歌,记得儿歌是这样唱的。

  「好久好久的故事

  是妈妈告诉我

  在好深好深的夜里

  会有虎姑婆

  爱哭的孩子不要哭

  她会咬你的小耳朵

  不睡的孩子赶快睡

  她会咬你的小指头

  还记得  

  还记得闭着眼睛说

  虎姑婆别咬我

  乖乖的孩子睡着了」

  「你再不乖,虎姑婆就要来咬你喔。」这句话,这是民国80年代以前,许
多妈妈拿来对付小孩子哭闹时的最佳恐吓。可是今天,我要讲的却是另外一个虎
姑婆的故事。
  

                (1)

  每个故事都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做开头,这篇也不例外。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深山的山脚下住着一户人家,里头住着一位妈妈和
两个儿子,爸爸在早年因为打猎被老虎给咬死,原本柔弱的她得独自扶养着两个
孩子,没有一技之长的她,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出卖自己的肉体,到城里
的酒店上班,随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懂事,这位妈妈所做的工作再也无法瞒住
两位小孩。

  这两个孩子虽然并没有因此而看轻母亲,不过,母子关系却在孩子知道真相
的当晚破裂了。在那夜里,美妇人由反抗不从到扭腰摆臀,由慈祥母亲到痴女骚
母,这家人的关系变得十分的暧昧。

  从小,这位妈妈便会在上班前说故事,哄两个孩子睡觉,随着孩子一天天的
长大,这习惯并没有因此而间断,反而成为这家人相处最「融洽」的时光。在一
个深夜里,妈妈准备去上班,于是到了孩子的房间里哄两个孩子睡觉

  「妈妈,我要听故事。」大儿子一看到母亲进来变嚷嚷着。

  虽然小儿子还懂得不多,但是每次哥哥要听故事时,妈妈都会和他做很舒服
的事,也附和着说:「我也要我也要。」

  「你们两个,都这么大了还要听故事,我看啊~你们还不是为了要做那些色
色的事。」眼见两位孩子提出要听故事,这位母亲便猜想到这两个宝贝孩子心中
的打算。

  哥哥被母亲说穿了心事,讪讪的笑着,弟弟也单纯傻傻的跟着笑着。

  这户人家难道不是慈母温馨说故事的情节吗?原来这是彼此间的默契,每当
母亲讲故事时,便是两兄弟可以尽情「孝顺」的时间,但随着故事的完结,「孝
顺」也得随之结束。

  尽管上工时间有点紧迫,这位美丽的妈妈仍是拗不过两位疼爱的孩子,只有
命令两名孩子躺在床上,坐在床边说起了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高高的山上住着一家人。有一天,爸爸妈妈要出门,留
下姐姐和弟弟,两个人看家,爸爸交代两姐弟,千万不能让陌生人进门。到了晚
上,风呼呼的吹,门外有人砰、砰、砰的敲着门。姐姐问:是谁在敲门呀?一个
苍老的声音说:是你们的虎姑婆带好吃的点心来看你们啦。姐姐觉得奇怪,就没
把门给打开了,没想到好吃的弟弟一听到有点心,便抢着打开门,结果从门外走
进一个长着黄胡子的老太婆。」

  「是虎姑婆的故事对不对?」哥哥听到这里便打了岔,坐起身子来,跳下床
走到门边锁起房门,再回到床边从后头抱起母亲,一手撩起华丽的洋裙,将手伸
妈妈的裙底,猥亵放肆的隔着三角裤用手指顶刺着肉缝,另一手则是解开洋衫排
扣,在那嫩滑的肌肤上抚摸,弟弟也伸出双手,像捏面团般熟练的揉捏母亲那丰
满柔软的奶子。

  这位妈妈并没有对儿子们的动作做出喝止,只是横了一个「又来了,我就知
道。」的眼神,她知道唯有赶紧把故事说完,这样便可以早点上班去,于是不理
他们的动作,继续说下去。

  「此时姐姐问她:为什么你的脸上有胡子?姑婆说这是因为她已经很老了。
弟弟搬了张椅子请姑婆坐,虎姑婆笑着说:因为姑婆屁股生了痔疮,所以只能做
水缸。嗯……不要弄那里……」

  只见妈妈在说故事的过程中,衣服一件一件的少去,最后只剩下那性感的内
衣裤还挂在身上,只不过一个是挂在肩上,一个是挂在膝盖边上,柔软的双乳和
敏感的肉穴早被两个儿子嘴手齐施的占领侵犯。

  「喔~人家要看妈妈的屁股有没有像虎姑婆一样生痔疮阿……」哥哥将美妇
人的屁股高高抬起,那阴毛茂密的肉唇被孩子剥开,湿漉漉的鲜红小阴唇淫秽的
暴露在哥哥面前,哥哥不仅将食指伸进里头抠插,还用小拇指在美妇人的屁眼口
拨弄。

  弟弟则是天真稚声的撒娇说:「妈妈,我要吸奶奶。」

  妈妈敏感的地方被儿子刺激着,开始动了情,娇喘轻哼答应:「好,妈妈给
你吸奶奶。」一边挺胸将乳房弟弟嘴边,让弟弟容易吸吮那突起的乳头,便张口
含住美妇人的水乳,如同儿时吸奶般吮着乳头,另外一颗柔软的奶子在弟弟的小
手下搓揉着。

  可是故事还没说完,妈妈只有强压住情欲,断断续续的往下说着:「其实这
是因为虎姑婆要把尾巴给藏起来,免得被别人发现了。好吃的弟弟没忘记虎姑婆
带了点心来,吵着要吃点心。」

  「那虎姑婆有没有给点心,是不是像我们吵着妈妈要点心一样,像现在这样
阿?」哥哥用言语去刺激着自己的母亲,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兄弟俩的挑弄下弄得
春情氾滥,故事说的越来越不完整,心中兴奋不已。

  看着那肉穴在自己的挑弄下流出淫荡的汁液,肉唇像呼吸似的一张一闭,猥
亵的引诱着哥哥,弄得他是欲心大动,将脸靠到阴户前,鼻子嗅到了一股淡淡的
骚味,饥渴的说:「妈妈,我也要用点心了」说毕,双手手指掰开多毛的肉唇,
张开大嘴含上肉穴,伸出舌头舔弄着那湿淋肉唇,并钻进里头舔挑搅弄着。

  「嗯啊……虎姑婆笑咪咪地说:谁要和姑婆一起睡的话……我……就给他点
心吃。到了睡觉的时间……好吃的弟弟就和虎姑婆一起睡了……姐姐则睡在另一
边。」

  被儿子的舌头在那敏感的肉穴里搅弄着,妈妈的故事越说越慢,被快感打断
的频率越来越频繁,而妈妈似乎也沉溺在这快感中,雪臀翘的老高,尽量的让儿
子能够尽情的舔弄。

  哥哥用嘴吮饮了几口带着骚味的淫液后,挺起那粗硬的鸡巴,插进妈妈的湿
润的肉穴抽送。

  「喔啊……然后……嗯……到了半夜,姐姐被格崩、格崩……咬东西……的
声音吵醒……啊啊……」妈妈被哥哥的鸡巴入侵后,肉壁被火热鸡巴撑的饱满,
比先前舌头的搅弄有着更大的快感,一进一出带来的阵阵的酥爽,故事连一句也
无法说完整,只能放弃让赶紧说完故事让孩子停手的想法,转而赶紧让两个孩子
出精,而后方能去上班。

  「是『格崩格崩』的声音,不是『啪搭啪搭』或是『噗滋噗滋』的声音吗?
妈妈你听……」哥哥只要有任何可以借题发挥来刺激母亲的言语都不放过,此时
刚说完话的他,双手抱着妈妈的雪臀,鸡巴退出了大半,再重重的插到底。

  两人肉体做到了最紧密的接触,阴毛丛生的下腹部撞击着妈妈丰嫩的肥臀,
发出「啪搭啪搭」的声响,空气也因鸡巴抽插而让肉穴发出像放屁一般「噗滋噗
滋」的声响,原本已经是春色无边的景象此时更添一份淫靡。

  「嗯……啊啊……好深……啊……好爽……干死妈妈了……啊……啊……好
孩子,你也过来……妈妈让你舒服舒服,嗯呜……呜……呜……守死仵啰(爽死
我了)……」

  只见妈妈像发情的母狗般跪趴在床上,用那性感的嘴唇将弟弟粗大的龟头含
入,饥渴的吸吮舔弄,一方面不断的扭动那雪白的臀部,迎合着哥哥从后面不断
袭来的攻势,弟弟被母亲弄得舒服,看着那两颗丰满的乳房不住晃动,双手握上
卖力的搓揉起来。

  妈妈两颗柔软的乳房被弟弟的手握上,可那小小的手掌并没有全部包住丰满
白嫩的奶子,那雪白嫩肤从指间窜过,坚硬敏感乳头受刺激传来阵阵酥麻,再加
上肉穴被哥哥那勇猛的鸡巴操的是淫水直流,快感连连,欲火是越燃越炽,下面
传来的酥爽快感使的她饥渴卖力的吞吐着弟弟的鸡巴,左吸右吮,重舔轻啮,使
尽各种技巧来满足孩子,也满足自己的欲望。

  只见哥哥鸡巴不断的进出母亲的阴道,干的阴穴是汁汁水水,淫水从被哥哥
的抽插从肉穴里带出,飞溅到床褥上,只见白色的床单上留下了滴滴淫液。

  「嗯啊啊……妈……妈妈不行了……啊啊……要死了……爽……爽死了……
啊啊……死了……啊啊……」此时的妈妈全然失去了母亲的尊严,双手握着弟弟
的鸡巴,细腰雪臀扭摆迎合着哥哥,如一个放浪的偷情淫妇尽情的呼喊淫叫,尽
兴的达到了高潮。

  全力冲刺的哥哥在妈妈高潮时那骚穴急剧的收缩下,也守不住精关的将全数
精液深深的射进了妈妈体内,等到软了以后,勃起未射的弟弟也熟悉的接替哥哥
的位子,挺腰抽送起来。

  由于方刚达到高潮,妈妈还处在高潮的巅峰,全身显的特别敏感,尤其是那
嫩唇肉穴更为甚之,此时却又被弟弟那比哥哥更为雄伟的巨大鸡巴插入,那饱满
酥麻的快感中带着一丝痛楚,更是让她失去理智,浪叫的呼天抢地。

  「嗯啊……不……啊啊……等等……啊……天啊……爽死我了,好孩子……
嗯啊……妈……妈妈又……又要来了……啊啊……」

  弟弟持续力和勇猛度显然比哥哥好,妈妈在弟弟那巨大粗长的鸡巴猛烈的攻
势下,被干的溃不成军,淫水「噗滋噗滋」不断的从阴户里流出,倒挂在胸前的
雪白双乳剧烈的晃动形成了一波波的乳浪。

  哥哥看的兴起,双手各握上一颗,把那水嫩的乳房当面团般淫秽的搓拈揉握
成各式各样的形状,粉红色的乳头因高潮兴奋而成了淫荡的艳红色。

  「啊啊……好……好孩子……啊……你顶到……妈妈花心……啊……好……
好爽……啊……啊啊啊……」

  妈妈被弟弟如猛兽般猛力的狂干下,浪叫的声嘶力竭,肉唇被那快猛的冲刺
干的外翻,白色的阴精从肉穴交合出流出,那乌黑如瀑的长发在妈妈的仰首浪吟
下凌散飞舞,不知道被干上了高潮多少次,弟弟仍是勇猛的挺着那粗长的鸡巴,
不断的干着妈妈那美妙紧湿的肉穴,最后妈妈仍是禁受不住,呻吟声逐渐无力,
不由得求饶起来。

  「喔啊……啊啊……好孩子……乖孩子……啊……妈妈……不行了……让妈
妈休息……啊啊……再下去妈妈那里会坏掉的……啊啊……」刚说完,肉穴一阵
痉挛,身子不住颤抖,又达到了一次高潮。

  弟弟虽是不舍,但却乖巧的听妈妈的话将鸡巴退出,只见弟弟嘟着小嘴苦丧
着脸,挺着与他身子不符比例的粗长鸡巴,妈妈看了不由的好笑,心中暗想:「
这孩子年纪还小,却有无比粗大的巨物,还好他并不像他哥一样急色,要不然还
真不知有谁受的了!」

  但终究心疼儿子,双手抱住自己那柔软的双乳,包住弟弟的鸡巴,一边上下
套弄,一边伸出舌头舔着那粗黑硕大的龟头。

  虽然包夹的双乳没有肉穴来的紧,但那两颗柔软温滑的触感,再加上妈妈那
灵巧的舌头挑逗着自己的「小弟弟」,弟弟仍是快活的笑脸颜开,许久后,终于
在母亲那悉心温柔的乳交下,腰眼一松,抖了抖身体,浓稠的精液强力的喷在妈
妈的柔软的乳房上、和娇媚的脸上,只见妈妈舌头舔了舔,吮吸着手指从脸上拨
下的白色液体,并用舔洗着自己的龟头。

  此时三人全都虚弱的躺在床上,两名孩子一前一后的抱着母亲,满足的神情
溢于言表,也乖巧的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乡。

  美妇人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正常上班时间有两个多小时,摸了摸被
干的红肿的下体,心中不由苦笑,但只有强打起精神,起身沐浴整理衣裳,在连
走前交代两兄弟别乱开门,之后便匆忙的去进城工作。


                (2)

  此时虽然是夏天,但晚上有露水凝结,进城的路走起来仍是有些湿冷,妈妈
一边搓揉着双臂一边加快了脚步,心想今天这么晚到,虽说自己是那里的红牌,
但肯定还是会被老板臭骂一顿。

  这条路对妈妈来说并不陌生,毕竟这是走了十多年的路了,哪里有石子岔路
都一清二楚,但不知为什么,今天走起来却特别不安,况且总感觉后头有什么东
西跟着,警觉的回头一瞧,只见路上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当她心情略松,正
要继续赶路时,却瞥见一旁的树丛里闪烁着一对妖异的光芒,妈妈吓了一跳,脚
步随着心中的不安及紧张而越赶越快。

  可是不管妈妈怎么的赶路绕道,尽管没有回头看,但不时感觉到那股光芒一
直跟在背后,她拚命的赶路,为的是赶紧到靠近城附近的一处城隍庙,在那里有
拉车夫,或许那诡异不舒服的感觉便会消失。

  眼见好不容易接近了城隍庙,背后那股令人毛然的感觉也跟着不见,但妈妈
并不敢稍做停留,赶紧来到城隍庙,坐上其中一辆人力车,一边回头张望一边娇
喘着吩咐:「车夫,带我到城里的大乐门酒店,快!」

  只见坐在一旁的车夫低着头站起身来,声音沙哑且低沉的说到:「是的,夫
人。」

  妈妈眼见车子往城中方向走去车子后,心有余悸的不时的回头望去,对于方
才那诡异的光芒仍感到十分不安,彷彿并未甩脱,分神的她似乎没有发觉到拉车
的车夫渐渐的改变路径,往回头路上的树丛拉去。

  当妈妈回过神来发现沿路的场景与入城方向相反,正想出声质问,可车夫此
时却加快了脚步,离城市是越来越远。

  「车夫!车夫!不是这条路,你走错了,请你赶紧往回走,我赶时间。」妈
妈忍受着颠簸的车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拍了拍车夫的肩头。

  当那车夫一回头,妈妈吓慌了,那眼神便是方才诡异的光芒,这下子妈妈吓
得顾不得车子正在行进中,仓皇的跳下车,连滚带爬的赶紧往城的方向跑去,口
中一边呼喊着救命。

  只是在这样寂静无人的夜晚里,呼喊求救并不会起多大的作用,加上道路颠
簸不平,穿着高跟鞋的她一路跌跌撞撞,没多久便被那车夫给追上。

  妈妈不断的挣扎,可那车夫的力量却出奇的强大,毛茸茸的大手紧紧的将妈
妈压制在路旁,「刷!」一声粗暴撕碎妈妈的衣裳,那令人垂涎不已的细白肌肤
及那柔软丰满的乳房,羞涩的映入了车夫的眼帘,那车夫毫不怜惜的张嘴猛咬吸
啮,弄得妈妈一点快感都没有,还感到十分的疼痛,凄烈的哀嚎着。

  那车夫并不因妈妈的哀嚎而停止淫行,迅速的将妈妈的洋裙内裤全数扯烂撕
碎,一条带着许多杂毛又狰狞的恶心鸡巴怒冲冲的在跨下抖动。

  妈妈眼见那鸡巴足足有七寸来长,并且在鸡巴上还长满了杂乱的硬毛,那污
秽的腥臭味隐隐飘来,不禁恶心的干呕了一声,想到自己竟要被这种恶心丑陋的
鸡巴奸淫,惊惶踢着双腿反抗着。

  只可惜力量太过弱小,那纤细的小脚一下子被抓住,高跟鞋被丢的老远,那
臭嘴竟不顾脏的吮着自己的脚掌,修长细滑的双腿猥亵的张开,恶心的龟头紧挨
着肉唇嫩穴叩关着,妈妈扭动雪臀闪躲着,可车夫双手抓牢雪臀,雄腰一挺,丑
陋腥臭的龟头突破肉唇,挺进自己干涩的阴道里。

  那长满硬毛的巨物挺进了阴道后,带给妈妈的是极剧烈的撕裂感,宛如刚破
处般痛苦,让她悲声哀嚎。

  那车夫并没有任何怜惜的意思,尽管妈妈的哀声哮嚎响彻夜空,也只摆动着
虎腰,猛力的捣着妈妈那娇嫩的阴阜,口中「唬唬」的低沉喘息。

  妈妈拳头愤恨的捶打着那丑陋粗暴的车夫,但那无力的拳头似乎只是调戏式
的挑逗着车夫,并不能撼动车夫那千军万马的攻势,心中的屈辱使她姗然落泪,
渐渐的妈妈放弃了挣扎,如死尸般摊在地上认凭身上的车夫驰骋兽欲,心中安慰
着自己现在就当被鬼压,过了就没事了。

  可是就当她放弃了抵抗后,说也奇怪,尽管被强奸下体的痛处痛撤心扉,心
灵被奸污的屈辱感,本不会有任何生理反映的她,竟然在车夫那毫无技巧的粗暴
抽送了数十下后,下体淫水竟四溢横流,阴道那被硬毛刮起的酥痒爽麻阵阵无比
的快感直冲脑袋,原本悲咽哀鸣的哭声,竟而转为淫荡娇媚的浪叫声。

  那鸡巴上的硬毛刮着阴道内壁,每次的抽送都一再再的刺激阴道皱褶深处,
那快感比起酒楼恩客所给予的快感都来的强烈,随着车夫每一次的抽送,所带来
的致命快感,把原本的理智一阵阵的击垮,那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让先前招呼
在车夫身上的拳头此时变成柔情似水的绵掌,缠绕上车夫的肩头,那纤细的裸足
圈住了车夫的雄腰,雪臀主动的向上挺进,迎合着车夫那粗暴抽送,口中不断的
淫声浪语,骚媚的眼神勾向了车夫。

  只见那车夫满脸横肉,并留着如猫状的胡须,那带着妖异的眼神是如此摄人
心魂,两眼神相交,妈妈便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心灵深处激起了偌大波涛。

  车夫将妈妈抱起,此时环住车夫四肢更是紧紧死缠,随着车夫的走动,身子
一晃一晃的起伏,那车夫的鸡巴桶的更深更猛,干的更加激烈,车夫抱着她走进
了树丛里,将她的背靠在树干上,站立的挺干着,大嘴含住柔软美乳,用牙齿啮
咬着那诱人的艳红乳尖。

  妈妈敏感的乳头受到了刺激变的肿硬,那呻吟是越发激烈,而且肉穴里有一
股浓厚的欲望不断窜升,控制影响着她的脑海,她渐渐的无法思考,缓缓的闭上
双眼,尽情享受着那愉悦的、窒息的、淫荡的快感,耳边传来那肉穴被大鸡巴桶
干的浪水直流,「噗滋噗滋」的淫秽声,她的理智彻底崩溃,快感的浪涛一浪强
过一浪,一波快过一波,令她攀上了令一种高潮境界,沉溺在那欲海波涛里不可
自拔。

  那车夫毫无技巧,野兽般不断的抽送着,那妖异的眼光不断的盯着妈妈那甩
晃波动的双乳,眼见她逐渐沉溺再欲海波涛,却仍只是将她身子在杂草丛生的地
上,搂着她的身子「唬唬」的低头猛干。

  突然,本在舔咬狎玩妈妈那美乳的大口,整个含住了妈妈那对柔软波荡的美
乳咬了下去,「啪喳!」一声,整颗乳房被咬了下来,在车夫的嘴里咀嚼着。

  「嗯啊~」被咬去胸部的地方不断的淌着红色鲜血的,妈妈却只是闭着双眼
享受着下体所传来那无比美妙的滋味,似乎并没有察觉车夫这可布的行径,也丝
毫不感到任何痛处,反倒像是很享受的承受这一切,发出极为妖媚的浪吟声,双
腿仍盘着了车夫的雄腰,摆动着柳腰丰臀,需索着车夫用鸡巴更深入更强劲的干
插着她那淫浪的肉穴。

  鲜血缓缓向腹部、脖子、胸侧留去,温热的鲜血渐渐地染红了妈妈的胴体,
车夫缓慢的、轻柔的,舔舐着妈妈留着鲜血的伤口,那伤口竟然随着车夫的舔舐
而不再出血后,另外一边的乳房又在被车夫张口咬下,如品尝美食般细细咀嚼吞
咽,再舔舐着伤口止血。

  车夫不断的摆动下体抽送着,一边慢慢啃噬着妈妈的肉体,一双青葱玉手被
车夫一口口的咬下血红的嫩肉,「喀滋喀滋」的啃咬手指头,在妈妈感觉却只像
车夫温柔轻吻,欢愉快活的雪雪浪吟,浑然不绝这可怕的行径。

  直到车夫啃食完了妈妈的双手,只剩下血淋怵目的碎肉黏附在白骨上,当车
夫为了要抬起那妈妈修长细滑的大腿时,缓下了强猛的抽送,将那腥丑的鸡巴退
出妈妈体外,将那美妙的胴体转成侧卧。

  妈妈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得以恢复神志,想伸手握抚那令她欲先欲死的巨物,
只觉得双手不听使唤,她慵懒半睁媚眸,可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已成白骨的双手时
让她吓的惊惶失声,再往下一瞧,自己胸前那丰满柔软的美乳成了两个血孔,在
看车夫血红色的兽形大嘴,她知道她遇着了妖怪。

  正当身体的痛觉传到脑海时,使她凄惨烈嚎时,车夫再次驰骋,猛捣肉穴,
嫩壁被硬毛搔刮的酥麻爽感,令那痛处烟消云散,让她再次沉迷疯狂不已的奇妙
快感。

  「啊啊啊……妖……妖怪……啊啊……救命啊……啊啊……不……不要……
啊啊啊……不要停啊……爽死我了……天啊……干……干死我了……啊啊……」

  那诡异的酥爽让她原本的悲鸣求饶声,又变成了欢愉淫荡的呻吟,她的眼眸
睁的老大,看着自己的粉腿被车夫一口一口的啃食,自己只感觉像那温柔细吻,
感受不到丝毫痛处,神色中虽然透露出无比的恐惧,但诡异的快感不断冲击她的
脑海,令她像一个需索无度的荡妇,不断的迎合承欢,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淫媚至
极的浪叫声。

  或许是多次高潮冲昏她的神智,又或是失血过多而体力不支,妈妈的眼皮越
来越重,脑袋越来越沉,渐渐的睁不开眼,在她意识丧失前,她彷彿听到了一阵
娇美的正义斥喝之声:「老虎精,住手!」

  出声的是一位身穿和身道士服的清秀少女,身姿曼妙,只见她柳眉横竖,手
握剑诀,持灵符,对着那车夫娇斥道:「老虎精,不得猖狂,待我来收拾你!」

  说着一道灵符飞掷而去,老虎精闪躲不及,被伤个正着,痛的滚到一旁,现
出了原形,此时受创的老虎精愤怒的张着血盆大口扑向少女,少女不慌不忙,从
袖口里抽出一张灵符抛到空中,手结法印,口中振振有词念道:「临、兵、斗、
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刹时间,天空出现了一条神龙,在空中长啸盘旋后,俯冲而下,从那老虎精
的背部贯体而过,只听见老虎精大吼一声,跌落在少女的面前。

  少女手持桃木剑挑翻着老虎精,检视着此妖是否伏诛,正当少女将老虎精身
子翻仰,蓦的,一股白浊的虎精从那直挺的虎鞭射出,少女闪避不及,被喷上了
那清秀俏丽的脸庞。

  这突来的惊变,使少女又羞又怒,手运真力用桃木剑挥斩掉那不知奸淫良家
妇女,作恶无数的虎鞭,也将那一息尚存的老虎精斩首异处,眼见飞至远处的虎
头,脸上仍在笑着,那诡异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眼见老虎精伏诛,一息尚存的妈妈用尽仅余的力气说出今生最后一句哀求:
「请你……救我的……孩子。」之后便阖上眼眸,再也没有睁开过。


                (3)

  话说两兄弟在妈妈出门没多久后便从床上离开,并没有听从妈妈的话乖乖就
寝,两人在房里打闹着,突然从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两个人都很好奇,是谁会
这么晚还来敲门,于是哥哥问道:「是谁?」

  外头的声音答道:「我是胡阿姨,快开门哪!」那声音是如此娇媚动人

  哥哥感到有点怀疑,从没有听母亲提到过亲戚,于是他又问:「我妈妈又没
跟我们提过你,你是谁阿?」

  那外头的娇媚声音似乎并没有因为怀疑而有所慌张,仍然从容的回答:「胡
阿姨是你妈妈的同事,住在很远的地方,你妈妈说要陪客人出去几天,担心你们
才托我过来的,我还拿点心过来啰。」

  弟弟听到是妈妈叫她来,还带了点心,高兴跑了过去开门,虽然哥哥觉得不
妥,但也没有强烈阻止,毕竟他们方才玩闹了许久,肚子也还真有点饿了。

  当开门后,走进了一位身穿性感虎皮条纹衣裳,短窄的洋裙,美丽姿色不逊
于母亲的美艳少妇。

  哥哥看到这位自称是胡阿姨的美少妇,好色的他,看着阿姨的丰满的胸部、
纤细的蛮腰、挺翘的肥臀,不禁咽了咽口水,下体的鸡巴蠢蠢欲动。反观弟弟只
注意到阿姨手中的食物,急忙牵着胡阿姨进屋并拿过一张椅子招呼着阿姨坐下,
还注意到这位胡阿姨的脸上有几条细项猫须般的红妆,好奇的问着美少妇:「为
什么阿姨你的脸上画着胡须阿?」

  阿姨笑着说:「阿姨刚玩输了游戏被人画的,有没有被画的很丑阿?」

  弟弟天真的回答道:「不会阿,不过好像喵咪喔。」得到了阿姨的回答后,
弟弟高兴着坐在桌子前拿着点心吃了起来,而好色的哥哥则是假意撒娇的抱向美
少妇,一脸埋进了少妇那丰满的乳房嗅着那脂粉香,双手趁机在那肥臀上卡油,
那美少妇也没阻止,装做不知情的任由他轻薄,两人就这样在弟弟面前偷偷的亲
热起来。

  弟弟似乎没有发觉厅里的气氛开始起了变化,顾自的拿着放在桌上点心饥饿
的吃着。

  眼见弟弟吃饱,胡阿姨温柔的哄着两兄弟回房歇息,哥哥的手仍是不规矩的
在她身上来回游移,甚至将手指探到那窄裙底下,隔着内裤轻刮着那敏感骚湿的
浪屄。

  这位胡阿姨似乎此处特别的敏感,身体剧颤了一下,小儿子不明究理,关心
的问道:「阿姨,你怎么了?」

  胡阿姨此时强忍着说:「没……没事,弟弟乖喔,我们赶快睡觉啰。」说完
媚眼瞪向哥哥,哥哥被她这么一瞪,手竟然缩了回去,不敢再造次,乖乖躺到床
上。

  胡阿姨看到他色心并不是真的那么的胆大,不由得娇媚的笑了一下,在替两
人盖被子时手指挑逗式的在哥哥那突起的下体轻扫而过,这可却又像什么都没发
生过一般,离开了房门。

  好色的哥哥被胡阿姨临走前,那看似调情的举动成功的勾的是欲火狂炽,心
痒难耐,可又不好立即行动,只有等到弟弟熟睡之后,才偷偷起身。

  走出房门,只见厨房透出微弱的灯光,有那微弱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哥哥好
奇的走过去探看,只见门后头,胡阿姨衣裙半褪,正一手揉着自己丰满的大奶,
眉头紧锁,银牙抿咬着性感肥厚的嘴唇低沉喘息,像是深怕发出太大的呻吟声,
在往下瞧,只见阿姨另一手像是拿着什么东西似的,在一曲一伸的大腿间来回刺
弄,强忍的浪模样,却比放浪呻吟更加吸引人。

  随着阿姨那两手并用的自慰,那本闭合的双腿也渐渐分开,来回套弄的物品
也映入眼中,竟是条小黄瓜,那隐约可见的艳红色肥嫩肉唇与小黄瓜紧紧的密合
着,小黄瓜每次的进出,都从里头带出那丝丝淫液,暗绿色的黄瓜皮在灰暗的亮
光下,显得闪闪动人,那粗糙表面带来的快感,让她喘息一次急过一次,最后突
破了少妇的忍耐,抿咬的银牙松了开来,两片湿软的肥唇性感的微微张开,发出
令人销魂的呻吟。

  「嗯阿……喔喔……」

  偷窥的哥哥看到这淫浪的骚模样,早就握着那精神抖擞,青筋暴露的鸡巴,
低喘着套弄着,可香艳的情景并未结束,胡阿姨改变了姿势跪趴在地上,大奶贴
着冰冷的地板,雪白肥臀高高抬起,那骚湿的浪屄和菊花瓣的肛门淫荡而赤裸的
呈现在哥哥眼帘,像是在勾引诱惑他似的扭着。

  原本揉抚着美乳的玉手上多了一根黄瓜,只见那根黄瓜在胡阿姨那菊门外头
来回转圈爱抚、轻顶着、刺激着,试探着向菊门叩关,虽然并没有真的插入,但
两穴的刺激带来的快感仍是令她口中不住娇喘浪吟,不久,全身微微打颤,显然
达到了高潮,套弄浪屄的黄瓜也渐渐减缓了进出,只剩一小部分让肉唇包夹着,
菊门外的黄瓜也停止了挑弄,媚浪的呻吟声渐渐的变回低喘细吟。

  蓦的,顶着两穴的黄瓜被人猛力一推,胡阿姨「嗯啊~」的一声淫荡浪吟如
乍破银瓶般,划破了寂静的夜晚,此时两根黄瓜快速而急切的来回进出着浪屄和
菊门,淫水随着呻吟声和黄瓜的进出,如断线珍珠般滴落在地板上。

  原来是哥哥忍不住的冲进门,用双手控制两条黄瓜桶弄着,胡阿姨似乎也知
道此时身后来人是谁,呻吟声也不再像先前般隐忍,淫荡的、妖媚的将身体的快
感藉由呻吟声舒发出来。

  「嗯喔……你这孩子,偷看……啊……不打紧……还……啊……还进来欺弄
阿姨……啊啊……」

  哥哥淫贱的笑着,手中动作不停,谑笑道:「我这可是在帮阿姨的忙阿,怎
么样,舒不舒服……」

  胡阿姨并没有回答,只是口中「嗯嗯啊啊」的浪叫呻吟着。

  哥哥手上不断的加速着黄瓜的抽插,胡阿姨的呻吟声也越来越短促急切,双
穴似乎承受不住这样强烈快感,扭摆着丰臀闪躲着,可却增加了里头的搅弄,内
壁被刮的酥爽无比,越发令人激情昂烈,四肢发软的趴倒在地上,娇媚的虚弱喘
息着,此时哥哥抽出浪屄的黄瓜,插入了那怒挺的鸡巴,边干着肉屄,边用黄瓜
抽干着胡阿姨的菊门。

  火热的鸡巴在浪屄里来回干着,再加上那粗操的黄瓜插着自己的菊门,两穴
被塞的胀满却又十分酥爽,快感一波高过一波,浪吟声也一声高过一声,最后胡
阿姨不顾吵醒房内弟弟的可能,放浪形骸的嘶吟浪喊。

  「喔喔……好爽……啊啊……爽死我了……啊啊……」

  随着胡阿姨的高潮,哥哥也将阳精喷进了胡阿姨的浪屄里,高潮后的胡阿姨
全身松软的趴在地板上喘息着,等缓过气后,转头媚笑说:「你这色鬼,竟然干
了阿姨,还将射进去里面。」

  哥哥面露淫邪的笑容,调戏的说:「阿姨不也挺享受?」

  说着,手指伸进胡阿姨的浪屄里头抠了抠,再将那沾满淫液和精液的手指在
胡阿姨的面前示威。

  胡阿姨看哥哥猥亵的对自己调戏,不理睬的将头撇过一旁,随即媚眼横视着
哥哥,这看似发嗔实为诱惑的神情令哥哥欲火重燃。

  双手将胡阿姨一把拉过,大嘴一边吻上胡阿姨的性感的双唇,舌头伸进去挑
弄着,双手不停歇的脱去两人身上的衣物,然后握上了胡阿姨那丰满的大奶,重
搓轻揉的爱抚起来。

  胡阿姨没有任何不悦,激情的探出灵舌与哥哥两舌交错的痴缠起来,那性感
的双手更是主动的在哥哥刚射精的鸡巴爱抚逡回,而那对丰腴柔软的大腿,销魂
的与哥哥双腿交叠,在哥哥大腿内侧不住的磨蹭着。

  双舌分开后,胡阿姨纤手轻柔的将哥哥推倒在地,缓缓的从脸颈往下吻,轻
吸着那男性雄厚胸膛上那对干扁的乳头,舔弄着那没清洗而污秽的肚脐,再缓缓
的往下吻,先将那残留余精的鸡巴吸吮了一会儿,继续向那会阴屁眼舔去,像是
在帮他洗澡般仔细的舔舐着,粗壮的大腿,杂毛丛生的小腿,一一的往下舔吻,
最后连带着脚臭的脚指头也不放过,像在品尝的人间美味般,从脚踝到脚指头,
由小拇指舔到大拇指,右脚舔到左脚,而后在缓缓的往上舔吻。

  将哥哥全身上下舔吻过一便后,淫媚的望着鸡巴,悉心的吮舔套弄,在胡阿
姨的高超技巧下,哥哥很快的又勃起,胡阿姨起身跪立在哥哥上头,玉手轻握勃
起的鸡巴,缓缓向下沉坐,只见鸡巴撑开了阿姨的肥浪的肉瓣缓缓没入体内,直
至根底,阴道内再次传来鸡巴进入的充实感,那快感令她满足的娇喘细吟。

  「喔……嗯嗯……」胡阿姨双手撑在哥哥胸前,以骑乘位主动的扭腰摆臀,
淫水顺着肉棒汩汩流出,淋湿了大腿,而哥哥哪曾遇过此等阵仗,兴奋的享受着
看着这位阿姨在自己的身上驰骋,眼见那对丰满的大奶不断的上下荡漾着乳浪,
探出双手包住大奶,爱抚玩弄。

  在胡阿姨淫荡的扭动下,那湿滑紧窒的浪屄不断的吸吮着肉棒,给哥哥感受
到的快感比干妈妈时还要来的更为强烈,要不了多久,便感到想要射精前兆,不
由得主动的挺起腰,加快的在那紧窒的浪屄里抽送,十来下后,便喷出了一股股
的阳精。

  喷发后的鸡巴却并未如往常般软下,而是仍然硬挺的昂首站立着,胡阿姨仍
是不断扭摆臀部,浪屄紧夹那青春火热的鸡巴,贪婪淫荡的不断的上下吞吐着,
口中不断的雪雪浪吟,从那浪荡的眼神中透出那熊熊欲火。

  哥哥并没对下体不寻常的现象感到怀疑,还庆幸自己此刻的异常勇猛,起身
抱住美少妇,一头埋进那丰满的玉乳,挺着腰不停的卖力抽送,美少妇双手也环
住哥哥项颈,顺着肉棒的抽送,迎合着扭着肥臀,恣意享受着哥哥的奸淫性戏。

  「嗯啊……好利害……啊啊……好爽……啊啊啊……太美了……啊……要泄
了……啊啊啊……」

  那令人销魂的浪荡淫语不断的从胡阿姨口中传出,下体那紧膣的浪屄肉壁剧
烈的包紧吸吮哥哥那火热敏感的龟头,给予哥哥十足的感官刺激,他再度将这阿
姨放躺在地板上,一边含吮着那柔软的大奶,一边加重力道的挺刺抽送着,胡阿
姨在哥哥的猛力抽送下,浪吟娇喘声不绝于耳,一双丰腴的大腿紧箍住哥哥的腰
部,尽兴享受他的奸淫,淫浪的攀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就这样,在胡阿姨那无止尽的欲望下,两人从地上干到桌上,从老汉推车跟
到观音坐莲,哥哥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尽管腰眼酸麻不已,但肉棒却出奇的没有
任何软化现象,哥哥也曾有过怀疑的念头,但在胡阿姨那那淫媚的浪语娇吟助兴
下,那念头都是一闪而过,没有多做他想。

  此时胡阿姨又再以骑乘式的姿势跨坐在哥哥身上,一手揉着自己的大奶,一
手性感抚媚的拨弄着自己散乱的头发,此时哥哥也又感到将又再一次的射精,于
是加快了速度,挺着腰臀向上猛干,猛烈的动作让两人肉体的碰撞发出「啪啪」

  淫荡的撞击声,胡阿姨似乎也要达到了高潮,口中不断的浪叫。

  「嗯啊啊……阿姨……啊啊……又要泄了……啊啊啊……吼~~」

  突来莫名的一吼,响彻了夜空,突然间,阿姨那美妙的肉体开始起了变化,
那原本细滑的肌肤长出了毛,而丰腴的肥臀冒出了一条尾巴,那原本在自己身上
的骚艳阿姨,转眼间变成了一头猛虎。

  「哎呀,不小心爽过了头,露出马脚了。」声音仍是胡阿姨那娇媚的声音,
但却是从老虎口中说出来的。

  此时哥哥惊恐的想转头逃跑,可是身子却被这头母老虎压住,令他最害怕的
是,他感到自己的鸡巴仍未停止射精,还一抖一抖的喷发着,此时的他感觉到,
平常几秒钟的事情到现在却好像好几个小时般的长久。

  这头猛虎那妖异的眼神令哥哥发颤,只听这头猛虎仍是用阿姨那娇媚的声音
说:「好孩子,你是阿姨遇过的小孩中最勇猛的一个,阿姨今天真的很高兴,说
真的,还真不舍的吃了你……但是阿姨肚子饿了,所以,非吃了你不可!」

  本来哥哥听到前半段话,感觉到似乎有所转机,可听到了后面,整个脸色已
变的十分苍白,惊恐的说:「虎……虎姑……」

  话没说完,虎姑婆已经咬上自己的脖子,他感到那利牙刺进了自己咽喉,尽
管有多大的痛处,此时也说不出来了,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知道那是他自
己的鲜血,眼前景色越来越黑,但似乎依稀可见虎姑婆仍紧咬着自己的咽喉,弟
弟那惊恐的脸孔,呆站在厨房门口。

  弟弟!那平常疼爱的弟弟此时竟然站在门口,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此时哥
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原本垂软的双手紧紧抱住虎姑婆,示意着弟弟赶紧逃跑。

  年纪较小的弟弟似乎从惊恐中回神,慌张的转头往外头奔去,乒乒乓乓的跌
撞声及冲出门时那沉重的开门声,引起了虎姑婆的注意,她松开了咬住咽喉的大
口,转头看着小儿子仓惶奔出。

  她并没有立即的追上去,只是露出了个阴险冷漠的笑容,随即回头吃着剩最
后一口气的哥哥,她狠狠的将那咽喉撕裂,一边看着大儿子断气前那痉挛抽蓄,
一边一根根「格崩格崩」的啃食着大儿子的手指,啃食完大儿子的四肢后,虎姑
婆用那兽舌舔了舔死去的大儿子那残留阳精的肉棒后,一口咬掉那今晚带给她欢
娱的『玩物』,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要不是饿了,还真不舍的吃了你,阿姨
会永远记住你的。」

  说完,转过身毫不恋栈去追逐那向外逃去的小儿子。


[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25 14: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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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二夜·虎姑婆 米达马雅



                (4)

  伏魔少女杏眸扫视着四周,眼见一旁被老虎精啃啮重伤的美妇人,临终前悲
凄的哀求自己,少女还来不及回答,便以断气,眼看到一条人命在自己眼前逝去
而无法抢救,不禁叹了口气,说:「我会的,你安心的去吧。」

  在回头看那伏诛的老虎精,想到他临死前还那淫秽的阳精还喷在自己的俏脸
上,少女心头起了一把无名火,手上的桃木剑尖因羞怒而微微颤抖,正想对老虎
精的尸体鞭尸泄愤时,少女感到身体有点异样。

  那是一种令她说不出来的感觉,心中似乎有股气被憋住了,身体也渐渐感到
躁热,从腹部开始,慢慢扩张蔓延,身体的触觉感觉越来越敏感,夏夜的风吹着
,刮在她那俏丽秀气的脸庞上,令她有股说不出的舒畅,可那异样的感觉却没有
稍减,自己身体各处感到很热、很痒,少女渐渐的感觉到身体的力气慢慢消失,
渐渐的站不住脚,双腿发软,最后靠着树干缓缓的滑坐到地上。

  渐渐的,那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源头正是她自己那隐密的私处,
少女感觉到她那似乎有许多虫子在爬着,钻着,难受的感觉令她想用手去碰它,
少女害羞的将那玉手纤指往那私密处探去,这不碰还好,一碰下去,少女感到体
内有股欲望不断的在窜升,那燥热搔痒的感觉变的十分强烈,令她想除去身上的
衣物,想让人拥抱,那轻触到自己私密幽处的玉指,不仅只是想抚着那粉嫩的蜜
瓣,更想伸进那幽道痛快的来回穿刺。

  少女对她这样淫秽的念头感到诧异,心中正想压抑下来时,双手竟是不自控
的动作起来,穿在少女身上的道袍衣物一件件的少去,少女对此行径感到惊恐,
理志上不断的抵抗,最后只剩下亵衣遮掩胸前,如刀削般性感的双肩,皙滑玉嫩
的背部,富有青春活力、修长白皙的双腿,香艳的暴露在夜空下,强烈的羞耻感
令她急的快哭出来。

  少女的眼神越来越迷蒙,玉腿因遐想及那令她躁热的欲火而紧夹,琼汁津液
从蜜瓣中流出,沿着大腿流下,她的喘息声逐渐急促,夏夜的凉风并没有吹散她
体内的欲火,反倒刺激她那变得异常敏感的触觉,使得那股无名欲火越燃越炽,
少女感到嘴巴十分的干涩,香舌饥渴样的舔了舔她那红绛朱唇,此时若被旁人发
觉,决计猜不出此时看似放浪闷骚的美人,平时实是降妖除魔、道貌凛然的伏魔
女道士。

  理智不断被欲火冲击着,在夏风的薰吹下,并没有吹醒自己的神志,反到助
长了火势,她脑中不知不觉浮现出方才老虎精伏诛前那诡异妖邪的笑容,心中猛
然一震,心想肯定是方才那老虎精的阳精作祟,于是她想收摄心神,设法运功将
淫毒排出体外。

  只是方才淫毒尚未走遍全身时,没有即时作出反应,到了现在少女方才开始
运功,却反助长了淫毒在体内的运行速度更为加快。

  渐渐的,淫心欲火将她的理智一片片、一层层的击垮拨离,凉爽的夏风和摄
心功法再也无法抵挡老虎精那带着淫毒的阳精侵蚀,短促的娇喘声,来回磨蹭的
玉腿,伏魔少女此时已然渐渐淹没在淫海欲波中。

  「嗯啊啊~~」伏魔少女发出一声娇吟,那玉手终是探进了自己那未经人道
的蜜穴嫩蕊中,浅浅的抽送着,那种无比的感觉令她欢娱的哼出声来,另一只手
也抚上自己那白如雪、棉如絮、滑如玉般的娇乳,一边抚摸一边用两只手指头轻
捏着那俏嫩的粉红突起。

  「嗯啊……嗯嗯……」

  少女不断的娇喘细吟着,那无比的美妙滋味随着手指的轻佻慢送,一波接着
一波,一浪高着一浪,令她又怕又爱,不知这种快感会将自己推向何处,可又舍
不得停手。

  正当少女感觉那莫名的快感似乎要将自己推向一个未知的境界时,突然树丛
外不远处传来一阵声音。

  「救命阿~~虎姑婆吃人阿~~快来人阿~~救命阿~~」

  少女听到有人靠近,第一个念头的并不是有另一个老虎精,而是对自己此刻
的行径感到羞赧,声音虽从树丛外传来,可道德强烈的她对此淫秽的行径感到羞
耻,少女想赶紧停止,可那快感的美妙却让她身子不由自主的持续着动作,肉体
的快感加上心理那羞耻的刺激,反倒令她「嗯啊啊~~」的一声浪吟,青春的娇
驱剧震,少女感受到了高潮。

  此时的她却没有时间静静回味,少女听见声音越来越近,虽未必会跑进这来
,但全身几近赤裸的她此刻要是被别人看到,以后哪还见的了人,于是少女赶紧
时起散在地上的衣服,匆忙的穿着后便要向外跑去救人降妖。

  树丛中小虫甚多,加上许多杂草芒刺,弄得少女十分的不舒服,杂草侵扰刺
激她那娇嫩的肌肤,刺痛中又带着搔痒,令她行动变得迟缓,当她快出树丛时,
呼救声却已嘎然而止,少女担心又再出事,于是从道袍里拿出一张符咒往天空一
丢,一边结着手印一边念着咒语,要像先前般招出神龙伏妖。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神龙如先前般从天空中出现,可却没有环顾四周歼除妖孽,而是往自己身前
直扑而下,金光一闪,转眼间,神龙以化身为一位精壮的俊男,粗壮的大手搂住
少女的细腰,少女只觉一阵男子气息扑鼻而来。

  少女对神龙此等突来的莫名举动感到不解,羞怕的闪躲着,双手不住阻挡着
神龙的侵犯,只听此时神龙附耳轻声道:「你的道行法力会影响我的能力,此时
你身受老虎精淫精之毒,若未解除,时日一长,我恐亦会受影响,因此在除妖之
前,我得先替你解毒。」

  那话语在少女的耳边响着,只觉神龙的气息在自己敏感耳垂边不断的吐着,
弄得是又痒又酥麻,虽是瞭解了神龙的用意,但少女仍是不解神龙的举动,她仰
起俏颜,疑惑的问:「那为什么……」

  瞧着眼前的俊男,虽知是神龙所化,伏魔少女仍是怯滴滴的羞红了脸,双手
护着那仅存的亵衣。

  神龙看到少女那仍是迟疑的眼神,不禁「哧」的一笑说道:「姑娘阿,你道
是我九天神龙动了凡心急于何你欢好吗?天上谁不知我堂堂北海玉蛟龙可是条雌
龙,我这是非不得已啊,淫毒是无法以功力逼出的,非得需要男子阳精不可。」

  少女心中也明瞭此毒只有这种办法可解,只是心中不禁质疑:「你不是条雌
龙,就算化为男相,难道就能解吗?」

  可淫毒并未因先前的自慰而有所消退,此时身子又再度因淫毒的影响而感燥
热,私处那强烈的搔痒感令她全身发软,此时神龙的体温不断的隔着亵衣传到少
女身上,受淫毒所染的少女在此作用下,不久便显得意乱情迷,眼神迷蒙,眼见
神龙所化的男相颇为俊俏,便含羞的默默接受,任凭自己那朱唇被神龙所化身成
的男子吻上,献出自己少女的宝贵初吻。

  神龙伸出舌头敲开了少女的贝齿,尽情的品尝少女那柔软灵活的香舌,吮饮
她口中的津液,少女身上那仅存的亵衣被解开而落在地上,那动人的娇驱赤裸在
夜空下,神龙轻柔的爱抚着少女的青春肉体,一手握上那棉嫩玉乳,深情纯熟的
爱抚搓揉着,令一手则在少女大腿内侧来回爱抚,并不时的轻抚过那蜜径幽处。

  少女因为体内淫毒的关系,本就已春情焕发,股间的蜜液早就汩汩流出,顺
着大腿滴落在草地上,在加上神龙温柔的的前戏,更是让少女徜徉在情欲的波涛
中,只见少女短促的娇喘着,呻吟声若有似无、时强时弱,身子随着神龙的爱抚
配合的扭动着。

  少女春情焕发的动人俏模样,就算是雌龙也不今动了色心大动,挺着身下化
出的龙根,缓缓来到少女的蜜径前,顶在那粉嫩的蜜瓣前,轻顶细磨着,准备挺
进那未经人道的处子嫩穴。

  「嗯嗯啊……嗯嗯……」

  少女似乎丁点也不在意即将发生的事情,此时令她神迷的男子气息,椒乳上
那男人的手掌,甚至是顶在自己穴前的男根,那感觉竟是如此舒服,她没有半点
害怕,反而还有渴望。

  眼见少女此等模样,神龙便再不犹豫,挺腰一送,龙根没入了少女的处子幽
径。

  「嗯啊!啊啊……嗯啊啊……」少女由于淫毒的影响,并没有感受到多大的
痛处,只是眉头微皱,,神龙见此情形,也没有太猛力的抽插,而是缓缓的,轻
柔的挺着腰温柔的抽送。

  在神龙那温柔体贴的抽送下,少女很快的便感受到那男女间的妙事,她呻吟
着、浪叫着,想藉由声音来表达自己此时感受到的快感,这感觉比自渎时得到的
更为强烈,也更为美妙,自己那柔嫩窄紧的阴道壁紧紧的贴着神龙的男根,火热
的龙根在每一次的进出,带来那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她感到说不出的美
妙,琼汁蜜液随着龙根的进出,顺着大腿流到草地上,在那闪亮的蜜液上,还带
着几许处女血丝。

  此时少女没有召唤神龙时的英姿,没有伏魔时的杀气,也没有平常那活泼可
爱的少女模样,她渴望、她贪婪、受淫毒影响的她,那动人的青春胴体不断的迎
合着神龙的抽送而扭着细腰,双腿淫荡的随着神龙的虎腰抽送,像蝴蝶翅膀般上
下拍动着,胸前那白雪棉嫩的玉乳,在神龙的挺送下,如两只白兔一蹦一蹦的跳
着,口中随着龙根的一进一出,呻吟浪叫声也随之高低起伏,细喘浪吟的缭绕在
这寂静的夜空中,神龙此时也逐渐的放开了动作,抽插的力道,速度都逐渐的增
加。

  随着神龙的一抽一送,左插右桶,快感一浪高过一浪,一波强过一波的将少
女推向高潮,此时的少女已经不顾所有矜持,呻吟浪叫声越呼越响,那如泣如诉
诱人浪吟,激发了神龙隐藏在最深处的兽性,挺着龙根猛力的穿刺着少女,抽插
着那蜜穴。

  「啊啊……好深……啊啊……神龙……我……啊……好奇怪……啊啊……」

  急速猛烈的抽送,带给了少女窒息般的快感,使她无可自拔的高声浪叫,沉
浸在欲海波涛的美妙滋味而无法自拔。

  发情的少女如八爪章鱼般紧紧抱着神龙,勇猛的神龙挺着龙根不断猛烈突刺
抽插着少女那娇美的嫩穴。

  刚开苞的少女何曾尝过此等滋味,快感不断冲击着脑海,不停的将她推向情
欲的高潮,加之淫毒催化,少女登时胡言乱语的浪语淫叫。

  「啊啊……好神龙……啊啊……亲哥哥……啊啊……亲姐姐……我……啊啊
啊……要尿了……啊啊……」

  过没多久,少女攀上了高潮,娇驱胴体剧烈颤抖,那嫩穴内壁不住收缩。

  神龙见少女达到了高潮,龙根抽送的速度也缓慢了下来,少女的浪语淫声也
不似先前般疯狂,而转为那娇喘的媚息声。

  「嗯啊……啊啊……啊……嗯嗯……嗯……嗯嗯……」

  神龙看着少女那娇柔的媚态,加上那嫩穴紧膣的吸吮,抽送几下后,精关一
松,股股浓稠的龙精喷发而出,浇进了少女的体内。

  少女体内子宫壁受到火热的龙精,青春胴体剧震得弓了起来,瘫软的躺在地
上脱力的喘息着。

  事后神龙为她贴心除去身旁的杂草,再将道袍铺在少女身上,让少女稍做歇
息。

  高潮后的她体内虽感淫毒似乎退除,少女仍是对于雌化男相是否有其效力感
到怀疑,正开口问:「这淫毒……」

  神龙心知少女心中的疑惑,摊了摊手吐舌说道:「应该是解了,其实……我
也不是很清楚这样有没有效。」说着赶紧化回龙身,凌飞而去,临走前抛下了话
说:「你先稍作休息,外头的事我来处理吧。」


                (5)

  弟弟一直不停的奔跑,尽管跑的狼狈,尽管全身多处跌伤,他仍是奋力的向
城市的方向跑去,后面传来虎姑婆用那娇滴滴的声音恐吓着:「别跑,你这小子
跑不掉的,乖乖的让我吃了你,死前我会让你舒服的爽死,就像你哥那样,你不
会有多少痛处的。」

  弟弟哪赶停下脚步,他恨不得此刻有四只脚可以让自己跑的更快些,只见虎
姑婆的距离越追越近,正当要被追上时,他看见了不远的前方路旁,有一辆人力
车,心想那附近应该有人,也顾不得那人是否有能力帮忙,赶紧扯开喉咙高声呼
救:「救命阿~~虎姑婆吃人阿~~快来人阿~~救命阿~~」

  当那弟弟跑到车旁时,本以为可以得救的,只是,那辆车根本就不可能会有
人,因为那是他妈妈所做的那辆人力车阿。弟弟从车子上闻到与妈妈一样味道的
香水味,他并没有得救的感觉,而是心中一忡,一种不安害怕的感觉涌上心头。

  此时虎姑婆已经追上,化为那娇媚淫荡的女身,她嘿嘿淫笑说:「小子,这
下可让我追到了吧,我可要……」

  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她看弟弟像是慌张的在找寻什么似的,边跑边搜寻着
地上、路旁,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虎姑婆心想此刻的他已经跑不出自己手掌心,有恃无恐的看着他,看他停了
下来后,才跟上前去。

  此时只见弟弟手上拿着一只高跟鞋,目光涣散的看着附近那散碎的衣物,虎
姑婆当然不知这些都是他母亲出门时所穿,心中虽不免疑惑,但色欲所驱,便不
管三七二十一的扑倒弟弟,双手「刷」的一声,脱下了弟弟的裤子,那一阵臭栗
的腥味散了开来,虎姑婆此时露出了淫笑。

  尽管虎姑婆猜想会有一阵挣扎,但弟弟却像让失求生意志般,自暴自弃的任
由虎姑婆脱去,两眼呆滞的看着夜空。

  「好小子,你不仅宝贝比你哥大,就连阳精味可比你哥浓多了。」说完,那
危险而性感的血口红唇将那粗长的鸡巴整根含入。

  弟弟手中兀自拿着那高跟鞋,看着那撕咬吞食哥哥的血口,此时心中没有方
才的愤恨和害怕,悲伤凄冷的看着虎姑婆的吸吮,虎姑婆那灵巧的舌头舔弄着敏
感的龟头,轻轻的挑弄马眼,在含着整个龟头用牙齿轻咬着冠状沟,修长的手指
温柔的抚弄着睾丸,那高超的技巧让鸡巴很自然的起了生理反应。

  虎姑婆在口内感到鸡巴急速的膨胀勃起,那雄伟的程度在她老公死后再也未
曾见过,心中不由得狂喜雀跃,双手扶握起胸前大奶紧包住弟弟的大鸡巴上下套
弄,嘴上卖力的吸吮着那如儿臂般粗大的龟头。

  弟弟虽有天赋异禀的鸡巴,此刻他的心却是冷的,虽然年纪还小,但他也知
道那零散的衣服碎片和手中高跟鞋所代表的意思,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妈妈现在是
平平安安的在上班,在他心中已经认定,是眼前的虎姑婆吃了他妈妈。

  虎姑婆确是淫道的个中老手,那柔嫩的双奶包夹和那媚舌舔弄着龟头马眼,
高超的技术远远胜于母亲,过没多久,一股浓浓的精液喷进了虎姑婆嘴里。

  弟弟经过射精时的高潮后,心中燃起无限悲凄,想到妈妈和哥哥都死在眼前
这妖精的嘴中,自己不仅无法报仇,还无能的在虎姑婆口乳并用的刺激下射出了
阳精,他自责哀怨喃喃的叫着:「妈妈……哥哥……」

  虎姑婆意犹未尽的一边吮着弟弟的鸡巴,一边顺口说道:「那只鞋是你妈妈
的喔,不用找了拉……呜……我看就知道她被我儿子吃了……呜嗯……等我爽够
了……呜……会让你们一家团聚的……」粗长鸡巴在虎姑婆淫荡的灵舌挑逗下,
不由理智控制的再次翘了起来,对于弟弟那迅速的恢复力,虎姑婆淫悦的神色显
在脸上。

  弟弟虽然知道妈妈可能被吃了,但虎姑婆口中证实的话仍重重的轰炸了弟弟
的脑袋,妈妈被另一只老虎精吃了,这世上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心中万分悲
痛,此时他感到胸口好像有股力量快要爆发出来,那股力量竟冲向脑袋,让他一
阵晕旋,倒了下去。

  虎姑婆见弟弟虽似晕了过去,但那粗大的鸡巴仍然擎天挺立,心下也不在意
的继续享受着那鸡巴的美味。

  弟弟突然「哇~」的一声坐起,换了一个人似的主动抱住虎姑婆的头,把虎
姑婆的嘴当女人阴户般挺腰摆臀的抽送起来。

  虎姑婆被这突来的主动感到有些措手不及,还来不及反应那粗大的鸡巴便塞
进自己嘴里,她只觉得嘴中勃起的鸡巴又膨胀了几分,在弟弟的抽动下,发硬的
粗长鸡巴深入了自己的喉咙,尽管她是妖怪也感吃不消,干呕出声。

  不过随着几次的深入后,虎姑婆似乎还真能适应了这深喉的动作,半主动的
随着弟弟的动作吞吐着。

  弟弟感到每一次的抽插深入,食道都紧紧的推挤阻止着,那种紧迫的快感不
亚于阴户,令他痛快地抱着虎姑婆的头部不住抽送,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不久一声低沉呻吟,鸡巴颤动,将精液喷发在虎姑婆的喉咙里,火热的阳精
喷的她淫心大起,饥渴的舔吮清洗着残留在弟弟鸡巴上的精液,而后那灵活的舌
头也在弟弟的会阴屁眼处轻舔扫弄。

  过不久,弟弟那雄伟的鸡巴便又恢复了生机,他彷彿换了一个人似的,主动
的将虎姑婆推倒,扛起那双白嫩的玉腿,对准那骚水湿淋的阴阜贯入,塞满了虎
姑婆那紧膣的浪屄,挺着腰一抽一送的干了起来。

  「啊啊……好……好宝贝……啊啊……小子你竟然……啊……再来……啊啊
啊……」

  弟弟的鸡巴似乎又比方才胀大几分,把虎姑婆的阴道撑肿胀欲裂,随着那鸡
巴的一进一出,所带来的那酥麻快感竟强过她以往有过的经验,虎姑婆迎合着弟
弟的抽送扭动着肥臀,两片淫荡性感的双唇不住地抖动,发出那又淫秽的骚语浪
吟。

  弟弟看着啃食了哥哥的虎姑婆此时在自己跨下浪喘骚吟,心中那把无名火燃
起,使他猛力的干,下下用尽全力的插着,恨不得干穿她的浪屄,操烂她的骚淫
肉唇,扛在自己肩上双腿是那么的白嫩无暇,这也令他十分的不爽。

  「嗯啊啊……哎呀……痛……啊啊……你做什么……啊啊……痛啊啊……顶
到了……啊啊……好爽……啊啊……」

  虎姑婆突然感到一阵疼痛,原来是弟弟张口咬了自己的小腿,只见白嫩的小
腿上留下了鲜红的齿痕,弟弟不理虎姑婆的斥喝,复仇似的发泄着,一边啮咬虎
姑婆的玉腿,一边更加猛力的操着虎姑婆浪屄,次次的挺进那屄内的最深处,顶
在那娇嫩的子宫口。

  剧烈的快感淹没了痛楚,虎姑婆还来不及发怒又再次沉溺到高潮快感里淫声
浪叫起来,反覆几次后,那种又痛又爽的感觉交杂,反到让虎姑婆体会到另一种
新鲜的快感。

  「嗯啊啊……怎么又爽……啊……又痛,好小子……啊……这宝贝太猛……
插……插到底……啊……爽……太爽了……啊啊……我……我要……啊啊……」

  虎姑婆在弟弟粗暴的干插下,如痴如醉的浪叫着达到高潮,可未射精的弟弟
并未停止抽送,反而加快了速度与力道,每一次又快又重的抽插都把那淫水从阴
道里带出,「噗滋噗滋」的作响。

  原本那饥渴淫荡的虎姑婆,竟在这次高潮后丝毫没有反抗之力,任由弟弟的
猛烈攻击,一波波的快感迅速的将她推向另一个高峰。

  「呀啊啊……好猛……啊啊……好深……啊啊……爽死了……啊……泄……
泄了……啊啊啊……」

  第二次的高潮的虎姑婆,此时满脸潮红,媚眼如丝,此刻的弟弟不知怎地,
比往常来得勇猛,鸡巴从被插的红肿的屄里抽出,换了个姿势,将虎姑婆的肥臀
高高抬起,挺起那又粗又长的鸡巴插进那浪屄,快速的摆动腰部干起来,整根鸡
巴没入时睾丸拍打着那肥厚的骚湿肉唇,小腹撞击着虎姑婆的浑圆软嫩的肥臀,
「啪啪啪啪」的撞击声响亮而急促,柔软的大奶随着抽插前后剧烈的摇晃。

  虎姑婆已经爽的无法思考,现在这种感觉是连死去的老公也没给予过,高潮
一波强过一波,一次快过一次,那浪屄内壁剧烈的收缩,一缩一缩的吸吮着弟弟
那粗大鸡巴,短时间内被操的攀上多次高潮。

  「啊啊啊……太会干了……啊啊……没想到……你竟然比……啊啊……比我
那……死去的汉子还强……啊啊……爽死了……啊……不行了……我……啊……
受不了……啊啊……又……又要泄了……啊啊啊……」

  淫水从浪屄里狂泄而出,泄出的淫水一下子将弟弟的鸡巴睾丸,以及虎姑婆
的肥臀喷的湿淋一片,此时需索无度的虎姑婆首次感到自己快被干到虚脱,承受
不住小儿子猛烈的抽插,一边浪叫,一边哀求的说:「啊啊……慢点……啊……
好小子……不行……啊啊……阿姨……啊啊……快……快死了……啊……慢……
啊啊啊……」

  弟弟丝毫不理会虎姑婆的求饶,反而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干的虎姑婆胡言
乱语,发狂似的淫叫,不知道操了多久,虎姑婆也不知泄了几次,胸前的大奶被
如两团扁掉的白面团压在地上,那浑圆的肥臀则是被弟弟双手抱住,做最后的冲
刺,那粗长的鸡巴筋络急剧跳动,在虎姑婆浪屄内喷出了浓稠的阳精,滚烫的浇
在那子宫深处。

  虎姑婆此刻全身瘫软如妮,身子一动也不动,虚脱的摊趴在地上,肿胀红润
的浪屄像似在喘息般一张一闭,过了一阵子后,虎姑婆翻过身来,眼眸中媚波流
转的盯着弟弟瞧,随即娇声说:「好小子,没想到你太猛了,这下……我舍不得
把你给吃了,好累……啊……不要……」


                (6)

  当神龙从树丛飞出,从空中俯瞰而下时,只见到一位勇猛的小孩正和虎姑婆
激烈的性战,那淫秽景象和浪荡的呻吟传进耳目,竟让神龙脸红了起来。

  但她旋即恢复神色,心中一方面暗责着自己道心轻易失守,一方面告诉自己
赶紧把妖给收伏后,飞回天宫才是正事,本想俯冲而下,像收拾虎妖般快速解决
虎姑婆,但又担心吓着了这位小孩,于是她「刷」的一声化成人形。

  此时的弟弟已经完全失控,激烈性战征服了食人无数的虎姑婆后,虽是射了
精,但那鸡巴却并未软下,而是怒目昂然的挺在虎姑婆的体内,做了短暂的休息
后,持续的欺压凌虐的干着瘫软的虎姑婆,令虎姑婆失去了那妖怪的邪傲,如那
被强奸的小妇人般不断的向弟弟求饶。

  「啊啊……我的……屄……啊……要被操坏……不要啊……停……停……啊
啊……」

  弟弟眼神冷漠,腰部机械式的猛干着虎姑婆的浪屄,冷冷的说:「你不是要
让我爽才吃我?现在我可还没爽够呢!不要停是吗?那是不是要再猛一点,像这
样……」说着,一次三根手指桶进了虎姑婆的屁眼使劲的抠着。

  「不要……啊啊……不吃了……不吃你了……啊……求……求求你停……停
啊……救……救命啊……」

  正当虎姑婆被操的虎泪纵横,苦苦哀求时,只见一位华衣罗裙,花容月貌的
仙女从天而降,正是化为人形的神龙,只见她素手轻挥,一条丝绸缎带笔直的飞
出,缠住了虎姑婆的身子,口中娇斥道:「虎姑婆,受死吧!」

  随着手中一紧,缎带也随之收缩紧束,将虎姑婆紧紧包住,虽是伏妖,但不
知怎么的弟弟却对这打断他纵欲的行为感到不爽,他将那怒筋暴突的大鸡巴从虎
姑婆屄内抽出,赤裸着下身便往神龙走去。

  神龙只道这位小孩要像自己道谢,娇滴滴的声音关心道:「你怎么了,不要
紧吧!」

  但见弟弟无回应的继续走近自己,神龙见那赤裸的下体,怒筋暴突的大鸡巴
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的抖着,看的她脸红耳斥,全身发烫。

  只见小儿子呆滞的目光朝着自己看来,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回问道:「你是
谁?为什么要杀她?」

  神龙正在思索着怎么回答时,小儿子口中却兀自的下结论,冷冷的说:「你
也是妖怪吧?你也要吃我?」话锋一转,疯狂的嘶吼道:「那你也得和她一样才
行!」

  平常那乖巧的弟弟已不复存在,他像发疯似的张开双手扑像神龙,神龙闪躲
不及和弟弟双双跌倒在地,下身虽有着罗裙,但却感觉到那粗大的鸡巴此时正不
偏不倚的贴在自己大腿中间,离那蜜穴不到一吋。

  「我不是妖怪,我是神龙,放开我,快放开我~~」

  弟弟完全听不入耳,双臂紧紧搂住神龙,大嘴隔着衣衫就往那娇美的水乳含
去,神龙惊呼着,双手慌张急推,想要与弟弟分开,但怎知在弟弟这年幼的身躯
底下,竟有如此大的力量,令她无法挣脱。

  神龙想化为龙身滑溜而出,但令她心惊的是,此刻的她怎么样也无法化回龙
身,不仅如此,还感气海之处有股热流在那打转,初时还不觉得怎样,可随着身
子激烈的挣扎和被身前男子那如野兽般的侵犯,那股热流越转越大,神龙感到下
体不断的燥热起来,火热的感觉不断的窜升,也令她天仙般的白嫩俏脸上透出了
几许红艳。

  神龙心中猛然一惊,暗想莫非方才并没有帮少女解除淫毒,还令淫毒分散到
自己身上,想到这,令她加倍慌张的想挣脱弟弟的拥抱。

  可弟弟怎么也不放手,小嘴拚命的隔着衣服左右来回吸着神龙的嫩乳,神龙
胸前的绸缎华衣被吮湿了一大片,将那完美的胸形展露。

  神龙强忍着淫毒的催情,一方面又想挣脱弟弟的搂抱,可她越是挣脱,两人
隔着衣物的摩擦,神龙能感受到弟弟的男性体热隔着衣服传来,而挺在两腿之间
的大鸡巴又蠢蠢欲动,时不时的往上顶,令神龙紧紧的夹住了双腿,丝毫不敢放
松。

  逐渐的,她被侵犯的双乳有了感觉,敏感的乳头隔着衣物被弟弟吸吮着,酥
酥痒痒的,但却又令她觉得舒服,那感觉起了个头便一发不可收拾,尽管隔着衣
服仍能明显看出,粉嫩的乳头逐渐硬起来,随着乳头的硬起,神龙下体那娇嫩的
蜜穴也是一阵搔痒,蜜液禁不住的淫荡分泌。

  此时的她再也压制不住淫毒,淫性随着渐渐粗重的娇喘声中窜延到了身体各
处,她感到全身火热,有股欲望想将身上的衣物全部脱去,娇躯虽然仍不住的扭
动,与方才不同的是,此时的她似乎有配合渴望的迎向弟弟。

  弟弟感觉的出来神龙并没有要挣脱的意味后,那松开环抱柳腰的小手,停下
了粗暴的举止,一边宽解着神龙的衣裳,一边抚摸着那滑如凝脂的玉肤,轻轻抚
摸,缓缓游移,弄得动了情欲的神龙娇喘连连。

  「嗯……」

  弟弟的双手触碰到了神龙的柳细纤腰,神龙知道自己身下的罗裙将被脱去,
可却只是娇哼一声并没阻止,弟弟边细吻着那嫩白的小腹,伸着舌头在那玲珑有
致的美脐舔转,一边将神龙身下的罗裙一吋吋的褪下,露出那洁白无暇,修长结
实的美腿,遮着的私处蜜穴的亵裙被流出的淫荡蜜液沾湿,那稀疏的黑色丛毛及
蜜穴若隐若现。

  弟弟手指隔着亵裙贴在蜜穴前,轻轻连着亵裙一并的送入神龙的蜜穴,敏感
的蜜穴被侵犯,神龙「嗯啊~」一声娇吟,柳腰俏臀有点闪躲的扭着。

  弟弟一手挑弄着神龙的蜜穴,令一手则是握上神龙的巧致玉乳,轻掐那硬突
的粉色乳头,小嘴则是再次含上那巧致玉乳,像喝母奶般的吸吮着。

  玉乳被弟弟的小嘴吸吮着,小齿轻啮着那敏感的乳头,舌头顺着乳晕舔弄打
转,那娇嫩粉色的乳头被捏揉玩弄,那又酥又麻快感比起先前隔着衣物的挑逗强
上了万倍,下体的蜜穴还被弟弟那灵巧的小守不住拨弄挑逗,加上淫毒的催化,
此刻的神龙以是春情焕发,淫荡渴望的扭动着娇躯,口中那娇媚的呻吟声雪雪不
绝。

  弟弟突然停止挑逗,粗暴的「刷!」一声将神龙的亵裙撕裂,小手将神龙的
美腿分开,那大鸡巴竟抵在神龙蜜瓣前蓄势待发。

  那火热的龟头顶在了神龙的蜜瓣前,令神龙惊惶的闪躲着,仍是处子之身的
她,绝不能被凡人给破了身,要不然在也无法回归天宫,所以尽管春情勃发,身
子火热,也是强耐着欲火闪躲着那粗大的龟头。

  「不……不行……不要……啊啊啊……」

  神龙的娇呼和闪躲并没有达到效果,反让弟弟更增征服的欲望,腰部猛力一
挺,粗长的大鸡巴毫不保留的直没入神龙那娇嫩的蜜穴。

  粗大的鸡巴一下子桶破了神龙的处子膜瓣,穿过了神龙嫩滑的花径,一下子
直顶到最深处的花心,破处的撕裂痛楚,令神龙尖叫起来,她心中虽知道法力并
不会失去,但再也无法翱翔天宫,云游四海的能力,不禁暗自落泪。

  不知该算幸还是不幸的是,与方才伏魔少女相同的,由于淫毒的作用,这痛
楚感过没多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那大鸡巴猛烈抽插,给嫩穴花径
带来的无尽快感。

  弟弟挺干的动作毫不怜惜,如野兽般的猛烈抽插,如果说方才那轻柔挑逗如
春雨绵绵,那此时猛烈的抽插便是夏天的狂风暴雨,两者落差虽大,但同样带给
神龙畅快淋漓的快感。

  「啊啊……美……啊啊……美死我了……这美死人的感觉……啊啊……好孩
子……啊啊……」

  只见神龙在弟弟的驰骋下,婉转娇吟,媚态横生,加上淫毒的催情下,更让
神龙感受到那前所未有的男女情欲,神龙修长的玉腿被弟弟扛在肩上,俏臀被小
手抱住,胸前的巧致玉乳一晃一晃的摆动着,下身娇嫩蜜穴也隐约可见,柔嫩的
蜜瓣正与弟弟那粗大的鸡巴交合着,淫荡的景象让神龙在白皙细滑的俏脸上浮现
了一抹嫣红。

  那天仙般的容颜浮现一抹嫣红,是那么的娇媚俏丽,不带一丝淫荡,令兽性
大发的弟弟也不禁看着痴了,他低下头去亲着俏脸,小嘴吻上那水嫩欲滴,娇艳
鲜红的朱唇,小舌还伸过神龙的嘴里,向那贝齿银牙叩关。

  神龙起先不愿意的紧咬贝齿,但那灵巧的小舌舔着自己的上下唇,令人发痒
却又舒服,加上那嫩穴传来的快感,令她松了口,那小巧的灵舌挑弄着自己的香
舌,大胆的在自己的口腔内放肆,那感觉竟是让她觉得美妙无比,不禁回应的伸
出香舌与弟弟交缠,两人互换着彼此的唾液,久久方分。

  「啊啊……好孩子……啊啊……我……啊……要丢了……啊啊……」

  神龙在弟弟重猛的干插下,娇吟的达到了高潮,可弟弟此时仍不满足,他将
神龙的身子反转成小狗状,双手抓着神龙的玉手,那胸前的玉乳因双臂被拉在后
头而显得浑圆挺立。

  此时嫩穴因纤腰的弓起而比先前更加紧缩,弟弟猛力的抽干着的鸡巴所带给
神龙的酥麻快感和插入的深度,都比先前来的强烈,令神龙不禁浪荡的摆动着螓
首,口中娇喘呻吟声越发激烈。

  「啊啊……顶……啊……顶死我了……啊……不行……顶到……顶到花……
花心……啊……好深……啊……」

  此时的神龙已被那高潮快感所征服,那别在头上的发饰不知甩到何处,秀发
直泄而下,随着神龙甩动的螓首飘逸飞舞着,发香随风扑鼻,令弟弟闻的心神一
荡,双手握住神龙双乳,屁股坐在地上,边吻着神龙的粉颈,鼻子嗅着那清爽诱
人的发香,由于坐在地上不好使力,底下鸡巴减缓了速度,轻轻抽干着。

  这样的落差令神龙身觉快感如骤雨急歇,感到有些空虚,那细柳纤腰也就主
动扭动迎合,起先还觉得难为情,但快感随之而来也令她渐渐放开羞耻,大动作
的扭腰摆臀,需索求欢,那淫声浪语自是不绝于耳,神龙也让快感一波波的将再
次推向高潮,弟弟眼看着神龙身子淫荡主动的扭动需索,也就乐的轻松仰躺在地
上。

  虽是主动扭腰摆臀,但神龙总觉得有那些许空虚无法满足,她回首索吻,却
不见人踪,低头下瞧,却又见弟弟躺在地上,事不关己似的欣赏着自己淫浪的模
样,又她往下瞧去,只见自己如淫妇般浪荡的扭动的俏臀,那嫩穴不断吞吐着弟
弟的大鸡巴,此刻就算神龙再怎么放浪,也不禁红透了脸,娇羞害臊的转身扑跌
在弟弟怀中。

  弟弟眼见如此,不禁爽快的大笑,抱着神龙翻了个身,再次扛起神龙那对修
长白嫩的玉腿,如桩米般「啪啪啪啪」的急速捣干着神龙鲜嫩的蜜穴,神龙也高
潮的浪叫着。

  「啊啊……太深……啊啊……太美了……啊啊……」

  再抽插了近千下后,弟弟似乎快到了精关的极限,将身子重压在神龙身上,
那修长的玉腿将自己的柔软玉乳压的扁圆,随着弟弟最后猛烈的冲刺,神龙也抛
去所有矜持,神龙口中的娇吟着淫秽放荡的浪语。

  「啊啊……好孩子……啊……不……不行了……啊……再……再下去会……
被弄坏……啊……要……要疯……啊……泄……泄了……啊啊啊……」

  神龙的这句娇吟浪语,似乎引起了弟弟那脑海中过往的回忆,此时的他感觉
此刻竟与妈妈有些相似,口中竟喃喃呼出。

  「妈……我要射了……妈妈……喔……」

  随着弟弟喷发出阳精,神龙的蜜穴也一阵痉挛收缩,阴精狂泄而出,双双达
到了高潮。

  高潮的神龙脑中短暂的一阵空白,当她回过神时,回想刚刚美妙的感觉,和
自己放纵的淫行,令她又害羞又留恋不已,心想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凡人总说
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原因吧。

  看着射精后的弟弟,鸡巴还插在自己嫩穴中,可却躺在自己胸前玉乳沉沉睡
去,那稚气的脸庞很难想像他方才那野兽般的狂猛行为,看着弟弟那睡的香甜,
怜惜的摸了摸那稚嫩的脸庞,轻柔的将他放在一旁。


                (7)

  当弟弟终于精力耗尽的沉沉睡去,神龙也用法力再变幻出另外一套衣服时,
伏魔少女也从树丛中走出,稍作歇息的她眼神恢复了以往的神采,此时的她手持
挂着灵符的桃木剑,口中念着咒语,正准备收拾虎姑婆。

  只见伏魔少女「呔」的一声,精光暴射,一柄符剑符飞向虎姑婆,早被弟弟
征服的虎姑婆此时全身松软无力,毫无闪躲可能,眼见符剑就要贯穿虎姑婆时,
却突然在面前坠下,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突然挡下了这一剑。

  少女惊讶的看着神龙,不知是敌是友,于是警戒的问道:「你是谁?报上名
来!」

  只见神龙呆了一呆,然后「噗哧」的娇笑了一声,娇声道:「我方才还和你
一同在树丛里的,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少女一听,此时才知原来眼前的美女竟是神龙,她一边惊讶神龙所化的女相
竟是如此娇美,一边也不解为何神龙要阻止她诛妖。

  神龙懂得少女疑惑所在,于是缓缓说道:「此妖虽恶,但并非不可教之类,
将她收伏便是,无须置其于死地。」说到这,神龙顿了顿,目光看了看沉睡的弟
弟,续说:「此外,此妖也已被那男孩收伏,以她现在的状况,恐怕有一阵子也
无法在出来作案,就先饶了她吧,最多把她禁制住多加看管,也就别再多杀生造
孽了。」

  少女虽不解神龙为何有此改变,但听神龙这么一说,也就答应了下来。

  神龙想起少女淫毒未解,此刻虽似压住,但不知何时会在出事,于是走到男
孩身旁,搂抱住他,找了个藉口对着少女说:「这男孩也已孤苦无依,你就将他
带着,好好照顾他吧。」

  少女疑惑的看了看这男孩,又看了看神龙,神龙见少女盯着她瞧,知道她心
中的胡乱猜想,脸上绯色羞红一闪而过,补充的说:「这孩子是方才那位妇人的
小孩,他们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心中一边暗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少女看了看弟弟,只见他唇红齿白,稚气的脸蛋及天真的大眼,也着时令人
讨喜,而自己下山闯荡,没人陪伴,心想多一个弟弟也是不错,于是也答应了神
龙。

  弟弟此时感到有人搂抱住自己,从睡眠中转醒,只见两位沉鱼落雁般的天仙
美女站在身旁,顿时间傻了眼。

  「这里是哪里?妈妈呢?哥哥呢?」竟似全然不记得先前所做的事。

  神龙心知这位小孩可能受了过度刺激才将这记忆给封存,也就不愿告诉她实
情,安慰的说:「我们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妈妈和哥哥到很远的地方去玩了。」

  「那妈妈为什么不带我去?」

  少女也顺着神龙的话骗着弟弟说:「因为他们看你睡的太熟,所以就没叫醒
你,要我们等你醒来后再去找他们。」

  弟弟疑惑的看着两位天仙般姐姐,心中有些不信,此时他看见摊在一旁的虎
姑婆,感觉有些印象,似乎是认识的人,于是他问了虎姑婆:「阿姨,你也是认
识我妈妈的吧,是这样吗?」

  神龙和少女给了虎姑婆一个凌利的威胁的眼神,虎姑婆也只好跟着他们一起
说:「是……是啊。」

  「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吧。」


                后记

  从那晚以后,人们似乎没人在听到虎姑婆到处肆虐吃小孩,也没人看到那家
的小儿子,故事到了这里似乎已经结束,可是……

  某处的某屋中

  「嗯啊啊……好小子……啊啊……再来……啊啊……」

  「虎姑婆,你这淫荡的妖怪,又在欺负弟弟了。」

  「小道姑,你已经和小子欢好多天了,今天总轮到我了吧!」

  「虎姑婆,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妖怪,敢快离开小弟弟,要不然我收了
你!」

  「小道姑……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又要到外头作案啰。」

  「呸!你这不知羞耻的妖怪,附近的几个村子都已经在流传了你那淫荡的事
迹了!」

  「我又没吃人……」

  「你说什么!要是你敢在伤一条人命,我和神龙一定杀了你!来,弟弟,来
陪陪姐姐,嗯啊~~神龙姐姐……亲我……嗯嗯~~」

  乡间流传的那首歌是这样唱的:

  「好久好久的故事

  是妈妈告诉我

  在好深好深的夜里

  会有虎姑婆

  爱哭的孩子不要哭

  她会舔你的小鸡巴

  不睡的孩子赶快睡

  她会吸你的童子精

  还记得  

  还记得闭着眼睛说

  虎姑婆快来吧

  坏坏的鸡巴勃起了」

                (完)

***********************************

  米达马雅:「在风月一直有个梦想,就是投篇文章参加徵文,因为自己比较
喜好改编,所以就挑了虎姑婆这个民间故事。」

  秦守:「改编民间故事,这确实是一个创举啊,真是很有意思。」

  米达马雅:「写这篇文章最初的构想仅只是照着民间故事的剧情走,最初构
想当然就是姐姐和弟弟遇虎姑婆,但心想如果两个都是男生的话似乎比较好玩,
于是就糊里糊涂的这样写下去了。

  再来就是不知哪天突来灵感,插了个伏魔少女和神龙两个角色,少女和神龙
的灵感来自于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为了这两个角色的出现,令我一直担心剧情的
部分一直无法自圆其说,也怕有互相矛盾之处,毕竟这两个角色到最后可算是为
肉而肉。」

  发三儿:「不用太担心这个,在其他作品中不好干的事,情色作品的标准总
是宽几分。」

  米达马雅:「这是我发的文里头带秀色的第一篇,当我发现秀色剧情时,箭
已上弦,唯有厚着脸皮写下去,因为个人喜好关系,里头我尽可能的淡化处里,
相信对于许多重口味的人看来,应该颇为不伦不类的。」

  程笑:「对,在我们而言,这点秀色确实不够看啊。」

  米达马雅:「角色性格在这里应该是完全没塑造,而设定弟弟暴种是我最心
虚的一点,纯粹只是为了要让弟弟这个角色干遍虎姑婆和神龙。里头唯一令我较
为喜欢的应该算是最后的改编曲吧,虽未必改的很好,但自己每次看都会觉得满
有趣的。」

  弄玉:「写作本就是为了一己之乐,只要你觉得有趣,那就足够了。」

  米达马雅:「投这篇搞其实满心虚的,但又期待自己能上徵文,如果没有被
退稿的话我想应该要感谢影子、浮云、蟑螂、死神及草根阶层等人,因为我不断
的烦他们提出意见,这篇文章能够完成,他们有满大的功劳。」

  召集人:「多谢米达马雅先生的创作,这一篇改编确实改得很有味道,下面
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十三夜·死生契阔。」



[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25 14:3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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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阔 作者:极品雅词


           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阔

作者:极品雅词


              第一章  寻觅

     ***    ***    ***    ***

  我知道我的故事已经结束,而你的故事还在继续。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有一天,你又有些伤心难过的时候,你会偷偷地想起我吗?

  ——2002年7月3日.江玉

     ***    ***    ***    ***

  北京的冬天非常冷。

  初到北京时还是夏天,好像一转眼,那些酷热和温暖都已经消失不见,就像
北京从来没有暖和过一样,厚厚的寒冷就把这个城市团团包裹。江玉曾经以为从
清田来北京,在火车上度过的那一段时间,是生命中最寂寞的时刻,到了北京以
后,才发现每一天都比那个时刻还要孤独。

  原来思念一个人是不分距离的,有时候距离越远,思念反而越近。

  经常在睡醒的时候,失眠的时候,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甚至发呆的时
候,突然之间眼前就晃过陈重的脸,有色色淫笑的脸,有泪流满面的脸,有微微
发怒的脸,还有那些轻轻皱起眉头,孤单着一句话都不说的脸。

  然后,江玉心中就狠狠地痛上一下。

  已经是2003年元月,临近农历春节。

  今年的春节,大概要是最冷清的一个春节了,父母都已经去世,弟弟江帆打
电话说,他也不再读书了,去了南方的一个城市打工,春节并不打算回家。仅有
的一个亲人,也不能相聚在这个传统的节日了。

  孤独或者寂寞,这样的字眼不是简单印在字典里的抽像的词语,而是流淌在
浑身血液里的病毒,每一分钟都在全身不同的地方漫游,最后把身心全部腐蚀。

  这是他妈的什么日子啊。

  过去那两年,父亲病重的日子,去歌厅做小姐赚钱,也没有觉得人生如此沮
丧,总会有美好的一天在等着自己……无数次幻想,直到遇见陈重。

  在最早认识陈重,他藉着江玉的亲吻,眼泪汹涌流淌的一瞬,江玉知道自己
可以是他的慰藉。男人可以与貌丑如猪的女人上床,却不会与自己厌恶的女子接
吻。那么,早晚可以在他心里占领一寸土地的。

  从看见莹莹挽着陈重的胳膊,踏进公司的第一步,江玉的心才彻底的凉了下
来。陈重幸福的笑容,自己在他身边那么久,一次都没有看见过。一个可以让男
人幸福微笑的女子,才能是他全部的天下,自己凭什么再妄想有一寸土地啊。

  那一夜江玉失眠,泪水打湿了全部信纸,天亮时江玉最后一次去了公司,把
告别信放进陈重的抽屉里。

  有莹莹在陈重身边,他永远也不会伤心难过了,离开时江玉这样想。

  现在,自己却要永远伤心难过了吧!会是永远吗?会是吗?

     ***    ***    ***    ***

  晚上六点三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江玉换好衣服,对着镜子化妆。化妆后的脸自己看上去都有些陌生,给陈重
看见,一定会说很丑,可是没办法,谁让歌厅里的灯光都那么暗,如果没有一些
脂粉,整张脸都黑乎乎的看不清楚肤色。

  做小姐,也要这样被脂粉盖得越厚越好吧,卸了妆才不会在大街上被人认出
来。

  上班的那家歌厅离江玉住的地方不远,也不算近。出了门发现外面飘起了雪
花,这是自己到北京之后第几场雪呢?一共不会超过三五场,可是自己却不记得
了,不知道为什么。

  恶劣的天气里,所有的出租车生意都很好,没有看见一辆空车灯亮着的。也
好,省下十元钱可以交今晚的台费。江玉裹紧身上的外衣,自己安慰着自己。

  一路都在小跑,厚厚的鸭绒袄里面,只有薄薄的一件露胸长裙,那是歌厅统
一做好的工作服,上班时必须要穿的。快点跑到自己上班的娱乐城就好了,那里
暖气供得很足,比外面暖和多了。

  在歌厅的玻璃门前,江玉停下脚步。

  这一路跑来,浑身的血液流通顺畅了一点,嘴里呼出的团团白气,也带了一
丝热意。抖抖领口的雪花,踢了踢鞋子上的泥泞,推开厚厚的玻璃门,一阵温暖
扑面而来,江玉甩了甩头发,顺手把鸭绒袄的拉链拉开。

  服务生小风看见江玉进来,冲她笑了笑:「玉姐,没打到车啊。」

  江玉应了一声:「没有,好在也不远。」

  小风殷勤地去接江玉脱下的外衣:「玉姐,我帮你去放衣服。」

  江玉没有拒绝,把衣服递进小风手里,看见小风开心地笑容,年轻的脸孔上
挂了层阳光那样灿烂起来。好像自己的弟弟呢!一种亲近般的温暖在江玉心里荡
漾,很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头发。

  但她只是笑笑,微微冲他点了点头。

  这家歌厅并不是太大,只有不到四十间房,但是常来上班的小姐也有七八十
人左右,加上所有的服务生大概不下一百人。所有人中间,江玉除了领班的妈咪
红姐,只和小风偶尔有过一些交集。

  说是交集,也只是最普通的一些对话或者问候应答。

  但也因为普通,所以温暖。就如自己习惯了自己常用的毛巾,牙刷,枕头,
内衣,被单,床,台灯,日历……等等所有已经习惯了的东西。

  那些普通随着被习惯,日渐散发出美好而温暖的触感,镶嵌进自己平凡的生
活,一天一天装饰着流逝的年华,粉饰那一日日苍白寒冷。

  没有坐台的时候,江玉不习惯坐在小姐房里面和那些无聊的小姐打牌,有时
候会和小风聊上一会,有时候几分钟,有时候会很久。时间长了,出现过这样一
些话题:

  「我的家乡在福建一个叫元宁的小镇,很小的地方啦,玉姐你没听说过的。
可是我给你讲哦,那里的大海一年四季都格外的壮阔,蓝得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咧;」

  「玉姐,我昨晚听见你唱歌,好好听的,你不当歌星真可惜了;」

  「玉姐,今天在快餐店吃饭的时候,看到个女孩好像你,可是赶着来上班,
所以只能匆匆忙忙离开快餐店了,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唉。」

  「你说我像你弟弟?真的假的啊,玉姐人这么漂亮,弟弟一定也长得很帅,
嘿嘿!」

  「玉姐的家乡清田,也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吧?你好像不怎么愿意提起哦!」

     ***    ***    ***    ***

  干净,天真,单纯。这是江玉对小风的看法。

  其实小风比自己的弟弟,年龄还大上两岁,也许他是喜欢上自己了吧,从他
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自己也有些喜欢他,那样干净的眉眼,那样充满阳光的
笑容。不过喜欢有什么用,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孩子而已,自己要的,不是这样
一个男孩。

  记得看一个叫小悴的人写过一篇文章,里面说过这样一句:怜惜一个人,要
么给他未来,要么……干脆忘记。

  某日片刻,江玉把这句话转给他听,淡定望着他的眼睛:「小风,我什么都
给不了你。」

  小风眼神变的散乱,在江玉脸上四处游移:「玉姐……其实……我好想拿你
当姐姐啦。」

  那日江玉抚摸了他的头顶。

     ***    ***    ***    ***

  走进小姐房,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个小姐,江玉礼貌的向比较熟悉的几个小姐
打过招呼,坐在屋角的沙发上去看电视,正是新闻联播的时间,没有什么节目可
看,只好望着那些新闻画面,无聊地摆弄自己的手指。

  红姐领着几位小姐进来,看样子刚刚试过台下来,一眼看见江玉,立刻叫她
的名字:「玉儿,你也来啦,走,跟我去试台。」

  江玉有些愕然:「我……自己上去?」

  红姐说:「是啊,她们都已经试过了,客人看不上。」

  江玉心中就有些不快,什么狗屁客人,不就是来吼两声自己的破嗓子,抓个
小姐揉弄一阵,还真当是来选老婆呢,那么多小姐都看不上,肯定不是好侍候的
主。

  刚下来的一位小姐说:「去试一下没什么啦,这两个客人好大方,选上选不
上都有小费给,每人二十块,够下班打车了。」

  江玉微微笑了笑,当小姐就这么现实,大方的永远是好客人。

  她小声问红姐:「不是要出台的那种吧?是的话我就不去了。」

  红姐说:「客人说了,出不出台他所有小姐都要看一遍,一个都不能少。放
心好了,看样子也不像硬逼着人跟他出台那种。」

  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化妆,跟着红姐去试房,红姐边走边说:「这客人好
奇怪,特别问我这里有没有叫玉儿或者小翠的,如果有,一定要我带上去。」

  江玉心里跳了一下,有种呼吸艰难的感觉:「是两个什么样的客人?」

  红姐笑:「管他什么客人,有小费给就是好客人。」

  江玉脚有些发软,走到房门前一把拦住了红姐,隔着镂花的玻璃往房间里面
看。仔细观察了很久,才有点放下心来,只是两个普通男人,都三十多岁年纪,
跟自己想像中那个人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进去房间,红姐介绍说:「这位也叫玉儿,我们这有三个小姐叫玉儿,现在
还早,只来了两个,两位看满不满意?」

  两个男人仔细打量江玉。足足有一分钟,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
位说:「请坐。」

  江玉被他们打量得心怦怦乱跳,仍然强作出微笑:「请问我坐哪位身边?」

  客人笑了起来:「不用拘束,随便坐就好。」

  等江玉坐定,一位客人问:「请问小姐的名字是不是叫江玉,原籍是清田市
的?」

  江玉慌乱起来,有种想逃的感觉,抬起头紧张地望着红姐。红姐笑着过来圆
场:「哪有这样问人家名字的,来玩又不是查户口,两位先生多来几次,和小妹
熟悉了,还不是什么全告诉大哥?」

  那人取出一张相片递给江玉:「请问照片上这个人是不是你?」

  做了这么久小姐,江玉第一次不懂得怎么说话,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
促。那是自己放在家中的照片,现在家里已经空无一人,他们是怎么拿到的?摇
摇头把照片还给客人,对他们说不是。

  站起来想逃,却被一个客人抢前一步拦住门口:「玉儿小姐不要怕,我们只
是受朋友委托,帮他找失踪的女朋友。」

  江玉摇着头:「我没有男朋友,你们找错人了,请放我走。」可怜巴巴地望
着红姐,几乎马上要哭出来。

  红姐过去试图调解,客人对红姐说:「我们是警察,我是这个辖区的警长。
我们真是在帮朋友找他的女友,绝对没有恶意。」说着拿警官证出来,向红姐证
明身份。

  然后他望向江玉:「可不可以看看玉儿小姐的身份证?」

  坐在沙发上没动的那位客人说:「不用看了,给陈总打电话吧。」

  江玉的眼泪在听见陈总两个字的一瞬间哗哗地流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陈重出现在了门口,先来的两位男人站起来跟他握手,陈重说:
「谢谢。有空去我们清田,我当二位是最尊贵的客人接待。」

  拿警官证出来的男人说:「陈总太客气了,财叔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听
财叔说陈总在清田也是位权倾半城的人物,有机会再去那里,一定会去找陈总聚
聚。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吧?」

  陈重送他们到门外,说过再见,返身回来。

  江玉低着头,脸上妆容早已弄花,自己都知道像鬼一样难看;陈重凝重着表
情,大口大口抽烟。

  谁都没有认真去看对方一眼。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响起,彷彿平静,
淡淡伤情。

  很久,陈重问:「有什么酒喝?」

  江玉说:「这里没有你习惯喝的牌子。」

  陈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是啊,在北京不比清田,不是我能说了算,也逼
不得老板去买。那么,请问你出不出台?」

  江玉说:「我是个小姐,遇到肯跟他出台的男人,怎么会不去?」

  陈重叫服务生过来结帐,服务生说老板已经交代,这间房消费全免,想要什
么还可以再点。

  陈重说:「我们走。」

  跟着陈重走到歌厅门口,小风已经小跑着把江玉的衣服送过来:「玉姐要走
了?」

  江玉「嗯」了一声转过头对陈重介绍:「这是小风,我在这里认的弟弟。」

  却不知道该怎么向小凤介绍陈重。

  陈重冲小风点头示意了一下,接过江玉的衣服,转到身后帮她披上。江玉僵
硬着关节把衣服穿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陈重轻声问:「还有没有重要的东西在这里?全部都拿走。」

  江玉摇摇头:「没了。」

  推动歌厅的大门,刺骨的冷风扑进来,江玉猛的抖了一下。陈重拦住江玉推
门的手,轻轻拥了一下她的肩膀:「外面冷,你等我一下,我把车开过来。」

  很小声的一句话,江玉的心一瞬间暖了起来,忽然又有些想哭。

  站在玻璃门后,望着陈重去取车的背影,江玉忍不住想要推开门从后面追上
他,紧紧抱住他的腰永远不再放开。漫天的雪花从天空落下来,歌厅门前的射灯
把陈重的身影的线条照得无比清晰,是一个男人可以倾城的轮廓。

  「玉姐……明天……你还会不会来?」

  「不了,小风。我不会再来歌厅了。」

  「那个……是你男朋友?」

  「嗯……男朋友,他来接我回家的。」

  「那,我以后还可不可以再见到你?」

  「可以的。我告诉过你我的老家,一个叫清田的城市。如果你有机会去玩,
姐请你吃饭。」

  陈重的车在门口停下。江玉最后望了小风一眼,那个大男孩的眼圈红红的,
一亮一亮闪着泪光。江玉捧过他的头,在他额前亲了一下:「姐走了,我会记得
你,小风,你就像我的弟弟。」

  推开门扑进漫天的大雪,江玉没有再觉得寒冷,其实北京并不那么冷,以前
是自己误会了这个城市。

  坐进陈重的车里,很久江玉的心情都没有平静。车轮偶尔碾过积雪,发出咯
咯吱吱的声音,陈重的目光盯着前方的路面,眉头微微皱着,看不清他心里是欣
喜还是忧伤。

  江玉轻声问:「准备带我去哪?」

  陈重说:「清田。」

  江玉吃了一惊:「开车回去?那么远,你疯了。」

  陈重说:「车是北京一位朋友的,我们坐火车回去,先去我住的酒店等。」

  他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喂,我是陈重,帮我订回清田的卧铺,当然越
快越好,我等你的电话。」

  江玉犹豫了一下:「我还有些东西在北京,一些必须要带走的东西都在租来
的房子里。」

  陈重说:「先去拿东西,怎么走?」

  开着车路就变得很短。车停到江玉租房的楼下,江玉说:「上来坐吧,我还
要洗脸,换衣服,怕你在车里等会着急。」

  陈重问:「一起上去,方便吗?」

  江玉委屈地说:「有什么不方便?」

  陈重嘴角动了动:「我怕你藏个男人在房间里,见你又领一个回家,冲上来
揍我。」

  一路上隔着操纵杆,江玉一直没有好意思把身体靠过去,看见陈重露出这一
丝笑意,终于逮到了机会,伸过手在他肩上轻轻打了一下。

  挽着胳膊陈重上楼,打开门让陈重进去,看见屋里地板擦得一尘不染,陈重
问要不要换拖鞋。江玉推着陈重进屋,对他说:「都要走了,还换什么拖鞋。」

  只是一居室的小套房子,狭小的客厅里空空的,除了一张折叠饭桌两张小椅
子什么都没有。江玉说:「你去卧室先坐,我去洗脸。」

  洗干净脸上所有残余的脂粉,江玉对着镜子连呼了几口气,这才有些定下神
来。从洗手间出来进去卧室,江玉被陈重直直的眼神望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什
么,是不是丑了很多?」

  陈重轻声说:「这才是玉儿,刚才那个丑死了,我都怕自己认错了人。」

  江玉的脸烫了一下,拉开布质的简易衣柜,拿了几件衣服出来,看了一眼陈
重,有些微微的羞怯。

  陈重问:「要不要我回避?」

  江玉说:「不用。」

  脱去露胸的长裙,江玉飞快地抓起一件胸罩准备换上,陈重问:「内衣也要
换?」

  江玉说:「换。去歌厅不敢自己喜欢的内衣,怕被那些臭手碰脏。」口中勇
敢地说起本行,却小心的去窥探陈重的表情,深怕他会厌恶,或者露出不快。心
中淡淡的悲凉,忽然想哭出来。

  「我一直……没遇到愿意跟他出台的男人。」

  陈重的眼神落入江玉的注视里,有一瞬间闪亮,陈重飞快地转过头去,不肯
再回望过来。江玉心中多少有一丝安慰,他,还是在乎的。

  「其实,玉儿,心干净就是好。」

  「身子脏了,心再干净,拿什么证明?」

  「我不要什么证明。只要你……在身边陪我。」

  一瞬间,江玉以为自己听觉错乱:「陈重,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为什么要我
陪你,你不是有……莹莹?」

  陈重的身体里剧烈响起了声音,全身骨骼发出一阵爆裂般的脆响,陈重喉咙
里低吼了一声,跳起来迅速往卧室外走。江玉凄惶地叫了一声:「陈重!」

  陈重站住,背影笔直而僵硬,攥紧了拳头,很久没有松开。

  江玉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心中千万遍后悔,告诉过自己无数次,永远不能
再从自己口中说出莹莹的名字,难道以前的教训都忘记了吗?为什么还要提,除
了莹莹,自己还有那么多话想和陈重说的啊!

  「不要走陈重,再让我离开你一次,我会去死的。我发誓再也不提你的老婆
了,只要能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眼泪疯狂地涌出来,把陈重的背上弄出湿漉漉的一片。全身只有一件小小的
内裤,却没有觉得冷,或许已经忘记一切了吧,这一刻,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那
个人,正被自己紧紧抱住。

  陈重也在颤抖。

  「我错了陈重,你别生我的气,我永远……都不敢了。」

  很久,陈重说:「莹莹……死了。」他转过身,面对江玉,眼睛里似乎有血
一样颜色的大雪弥漫,「所以我又在伤心难过了,你愿不愿意再陪我一次?」

  江玉惊呆了:「不,陈重……不。」

  风雪在陈重的眼睛里一点点地蔓延,没有滚烫的泪流出来,只有无边的伤痛
渐次绽开。陈重嘶哑着声音说:「你要我再说多少遍?莹莹死了,她再也不要我
了!如果你不愿意陪我,就让我走。」

  「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只要你答应,我任何时候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那么,嫁给我好吗?我怕你再一声不响就离开。」

  不知道心中是悲还是喜。

  江玉茫然的点着头:「好的陈重,好的,只要你愿意。」




              第二章  新婚


     ***    ***    ***    ***

  莹莹,你说要我等芸芸长大,娶她回家,当是你还在疼我。

  可是我现在不敢看见芸芸,因为每次见到她,我都会忍不住想哭出来。

  对不起,我又一次没有听你的话。

  ——2003年1月24日.陈重

     ***    ***    ***    ***

  再次踏上清田的土地,江玉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从火车站走出来,江玉挽着陈重的臂弯,一路走一路心跳,忽然就真可以挽
着他的手走在人群中了,不是做梦又是什么。没有什么行李,很多东西扔在了北
京,陈重说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人回来就是最好。

  在火车上,江玉问陈重:「你找我,一定找得很难吧?」

  陈重说:「没什么事情会很难,只要你学会坚持。我找到你了,不是吗?」

  江玉偎在陈重身边,很久没有说话。其实那应该很难,换了是自己,完全是
无法做到的事情。原来,他那样在乎自己啊。

  离开半年之后,陈重好像有很大的变化,很多时候眼睛里空洞洞的,看不到
底,那是他失去了莹莹的缘故吧。可是,江玉想,现在你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会
像莹莹那样照顾好你,或者比她做得还要好,只要你给我资格。

  江玉不敢再提起莹莹,虽然心里充满了太多问题,但是她永远都不会提了,
那是一个愚蠢的女人才会去做的事情。

  陈重简短地提过两句关于莹莹的死,他们遇到劫匪,莹莹被刺了一刀,正好
刺在肝脏上,没等救护车赶到医院就咽气了。

  「她好傻,看见刀子居然冲上前面去挡。如果是刺向我,我保证可以抓住那
只拿刀的手,我保证。」陈重的手用力在空气中抓了一下,骨节发出了咯咯的声
音,眼睛里又变得空洞,彷彿什么都看不见。

  「凶手,抓到了吗?」江玉小心地问。

  「抓了几个嫌犯。可是,那有什么用?我只想莹莹回来,我不要惩罚什么凶
手。」陈重的声音淡淡的:「玉儿,我都向你求婚了,心里还想着莹莹,你会不
会怪我?」

  江玉摇摇头:「怎么会呢陈重,我……很想让你知道,如果可以,我宁肯莹
莹永远都陪在你身边。你难受的时候会想找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陈重沉默了很久:「玉儿,只有你能帮我,我想把莹莹忘掉。你知道吗,心
里牵挂着一个永远回不来自己身边的人,会让人崩溃。回去清田,我们就把结婚
证领了好吗?」

  江玉用力点头。

     ***    ***    ***    ***

  回到清田的第三天,农历腊月二十二,老皇历上最后一个适合结婚的吉日,
江玉与陈重去婚姻登记处办领了结婚证。

  没有任何婚礼仪式。陈重的父亲刚升任了市委书记,陈重说不想声张得太多
人知道,那会让父亲尴尬。而且这次结婚,之前也没和父亲打过招呼,因为父亲
是绝不会同意他现在结婚的。

  江玉完全明白,莹莹去世才没多久,中秋节的晚上遇害,这么快就结婚,换
在陈重这样一个背景,各种流言会很快传遍清田的街头巷尾。

  其实女人很简单,一纸婚书就够了。江玉从来不奢望要求太多,就连与陈重
这一纸婚书,都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新房买在清田市开发区,精装修的现房,直接就可以入住。家具用品一天之
内就全部添起了,指挥着工人们把从商场运回来的各种家具按自己的意思摆放完
毕,江玉有种异常的幸福感。

  从今天,这就是自己的家。

  陈重没有参与新房的布置,去了公司开年度决算的会议。莹莹遇害后,他找
猎头公司帮自己请了一个总经理,基本没怎么过问过公司的事情,也根本没有心
情过问。现在,陈重说:「自己的生意,还是关心一下比较好。」

  江玉是没有意见的,男人总是应该以事业为重,事业才代表着一个男人的成
就。

  那么家就是代表女人的成就了吧?陈重走之前说:「男人的家是女人给的,
玉儿,你准备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家,我的意见并不重要。而且,对这种事,我完
全都不懂,你完全作主就好了。」

  现在这个家,能让陈重满意吗?把所有家具擦拭过一遍,江玉累得几乎直不
起腰来。心里却是幸福的。是的,幸福,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联系到弟弟,他又换了打工的地方,男孩子总是不踏实干
活,喜欢到处跑。联系到他就让他回来,如果给他知道姐姐有了现在这样的一个
家,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过完这个春节江帆才十七岁,还是送他去读书吧,陈重
也有这个意思。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江玉很想给陈重打个电话,随便听他说上一句什么
话,都可以让自己开心的笑出来。

  晚饭吃什么呢?江玉终于找出了一个给陈重打电话的理由,妻子问丈夫晚饭
要吃什么,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吧,即使他仍在开会,那么身为公司老总,接
自己老婆的电话,还会有人抗议吗?

  电话拨通,陈重很快就接了:「都弄好了?」

  江玉说:「嗯。想问你晚上吃什么。」

  陈重笑了笑:「当然是老婆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江玉说:「我怕做不好,你不喜欢吃怎么办?」

  陈重说:「今天你肯定累了,去餐厅吃吧,怎么说今天你也是新娘子,哪能
刚结婚就逼着老婆下厨房呢。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去了。」

  江玉幸福地微笑起来,新娘子,多么美丽的一个词语。

     ***    ***    ***    ***

  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江玉跑过去抢前陈重推门之前把房门打开。陈重
站在门口端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嗯,女人用心布置一个家,果然是漂
亮的。」

  江玉接过陈重的外套,挂在客厅的衣架上,心里甜甜的想,这是自己的家,
当然要用心布置了。

  陈重试了试沙发,伸了一个懒腰,回过头问江玉:「想我了吗?」

  江玉站在沙发后面,给陈重做肩部按摩:「想了。」

  陈重微笑一下:「聘来的这个总经理能力还不错,公司比我以前在的时候正
规多了。谈了一下午关于明年融资扩大规模,时机成熟再借壳上市的计划。读过
MBA回来是不一样,眼光和策略都不是我这种土老总能比的。」

  「以前没想过什么融资、什么上市,觉得对自己挺满意,现在看来完全是井
底之蛙。」陈重把头仰起来望着江玉:「玉儿,好像有你回到我身边,我的野心
又变大了!」

  江玉晕眩了一下,这是对自己最高的褒奖吧,柔和了手上的力度,用心按着
陈重的肩膀。

  「现在饿吗?」陈重问。

  「还没有。」

  「那就先休息一下,再出去吃饭。」

  陈重的电话响了起来,陈重拿过来接通,嗯了两声,向对方说了地址:「你
过来吧,我在家等你。」转过头告诉江玉:「是王涛,开发区派出所所长。你应
该认识,以前你在的时候他去公司找过我。」

  江玉嗯了一声:「我记得他,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就是他帮你送钱。」

  听陈重说让他过来,江玉有些紧张:「陈重,家里水果什么都没来得及买,
拿什么招待客人啊。」

  陈重笑了起来:「也是啊,第一位客人哦。明天你去买些茶叶水果烟酒那些
东西回来吧,钱够不够用?」

  江玉说:「够用呢。」跑去拿商场的发票过来给陈重看,一张一张数着告诉
陈重都买了什么什么,总共花了多少钱。

  陈重说:「干什么啊,我娶你当老婆,又不是请会计。这种事情不要和我说
了,我最烦听这个,钱不够用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江玉说:「我不花什么钱的。」

  陈重嘿嘿笑:「那可不行,你现在是陈重的老婆了,记住,以后所有东西都
要用名牌,不是名店进都不要进。不然人家会笑话我的。你不想老公被人家看不
起吧?」

  江玉轻笑了起来:「你这么惯我,万一哪天不要我了,我怎么办?」

  陈重说:「你看我是不是那种人?我最疼自己的老婆了,怎么舍得不要。」

  他眼睛里闪着疼爱的色彩,让江玉心有点微微酸痛的感觉。江玉喃喃地说:
「陈重,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似的。」

  陈重呵呵笑着:「我也觉得像做梦啊,忽然之间就完全换了一个人。对了,
结婚证你收好了没有?别弄丢了,里面还有我一本呢。」

  江玉说:「放心好了,我就是把自己弄丢,也不舍得把结婚证弄丢的,那是
我的命。」

  陈重背过双手,一下子把江玉举起来,江玉惊呼了一声,被陈重搂过沙发放
倒在怀里。他的嘴唇亲过来,吻在自己唇上,热热的,带着一股让人惊喜的「老
公」的味道。江玉一瞬间迷醉,浑身软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门铃响了。陈重放开江玉:「操,那混蛋来得还真快。」

  江玉跑去开门,王涛一眼看见江玉,惊奇的张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了江玉两
眼,走进屋子对陈重笑骂:「好小子,还说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原来被你看上
的,都被你金屋藏娇了。我说怎么这段时间你公司最漂亮的一个,怎么找不见了
呢。」

  陈重说:「我给你介绍下,江玉,我老婆,今天刚领的结婚证,别去外面乱
说,这事我暂时不想张扬。」

  王涛有些尴尬,冲江玉点点头:「恭喜恭喜。不好意思,事前没听陈重提起
过,也没带什么礼物过来。」

  江玉忽然有些脸红,不知道王涛是否记得最早看见自己是在歌厅里,她曾经
坐过他两次台,还拒绝过他两次带自己出去开房的要求。慌乱着招呼王涛去坐:
「今天刚把房子弄好,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想喝什么,我下去超市里面买。」

  王涛说:「陈重的家就是我的家,陈重的老婆就是我的……弟妹。不用客气
了。」

  陈重问:「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王涛嘿嘿笑:「你一走那么多天,我想你了行不行?前些天一家品牌刀具经
销商去找我推销警用匕首,就帮你挑了几把,德国SOLINGEN原厂进口的
东西,我知道你爱这个。」

  打开王涛带过来的纸袋,陈重饶有兴趣的取出那些刀子,在手上逐一把玩。

  最后只留下一把,其余的推给王涛:「就这把我看着还算顺眼,别的都太大
了,没办法带身上,属于管制品。」

  江玉探过去看,是一把刃长不超过十公分的不锈钢直刀,高精度线切割设备
切割造型,刃和手柄之间有一个圆形的孔,刚好可以插入食指方便牢牢把握。整
把刀带着一点流畅的弧度,亮晶晶的原钢本色,漂亮得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江玉伸手从陈重手里接过来:「好漂亮啊,拿来削水果一定很好用。」

  陈重淡淡地笑:「小心点玉儿,这可不是什么玩具。」

  江玉把食指插入刀柄的圆孔,学着陈重那样在手上旋转。刀刃扫过指尾,微
微感觉一丝凉意,唉哟一声,已经划出了一道伤口。

  陈重说:「告诉你不是玩具了。」说着却拿起那把刀在手上玩耍。

  刀在陈重的指掌间旋转,似乎变成了一个有了生命的精灵,妖异眩目的在空
中舞动,发出嗖嗖破空的声音。江玉紧张的盯着陈重的动作,轻声叫道:「你也
小心点,这刀怎么这么锋利?都没觉得疼已经受伤了。」

  陈重笑:「我玩刀有超过十年的历史,现在它们都是我亲戚。」他抽出了一
张纸巾抛去空中,闪亮的刀光闪了一下,纸巾凌空横断,破开成两片慢慢漂落下
来。

  江玉拣起落在地上的纸巾,丢在了垃圾筐里,担心地叮嘱道:「还是小心点
好。」

  「还有件事。」王涛咳了两声,小心地望着陈重的眼睛:「你这段时间很反
常,老爷子打过两个电话问我要人,说你一趟家都不肯回去,明天过小年,你怎
么也得回家一趟吧。」

  陈重情绪有些低落,刀子在手上来回旋转,迟迟不肯说话。

  王涛说:「老爷子升任书记,本来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可是就你一个儿子
却不肯回家,他官做得再大也高兴不起来。毕竟……你身边现在有玉儿陪着了,
回家哄哄老人家也是应该的。」

  江玉小心地望着陈重,不知道该怎么插言,默默地在陈重身旁坐下来,轻轻
挽住他的胳膊。陈重把刀收在掌心,看了江玉一眼,眼睛里又变得空洞洞的,看
得江玉有些心疼。

  很久,陈重说:「好吧,我明天回去一趟。」

  王涛问:「家里……不知道你结婚的事情吧?」

  陈重摇摇头:「这个时候告诉老爷子我结婚,肯定又要吵架。目前还只告诉
你一个人听,所以出去不要乱讲。」

  王涛说:「有道理。反正不在乎一天两天,等一阵子再说也不迟。到时候要
大办,我找十辆警车帮你开道。」

  陈重苦笑一下:「算了,老爷子肯定会骂我个狗血淋头,你也跑不了。到时
候随便摆几桌酒,请请至交亲朋就行了,玉儿也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

  江玉眼睛有些湿润,低着头搂紧陈重的胳膊:「陈重,我什么都不要,你肯
拿一张结婚证给我,我都已经很……幸福了。」

  陈重轻轻抱了抱江玉,对王涛说:「走吧,一起吃顿饭,庆祝我的新生活开
始。」

     ***    ***    ***    ***

  吃过饭回来家里,踏进屋里的一瞬,陈重和江玉紧紧拥抱在一起。

  吃饭时都稍稍喝了一点酒,淡淡的酒意从陈重变粗的呼吸中透过来,让江玉
有些晕晕的,被陈重抱得踮起了脚尖,似乎站立不稳。江玉在陈重怀里软绵绵的
想,新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吗?

  是的,就这样开始了。

  陈重去浴室洗澡,江玉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隔断外探头探脑。心里怦怦跳着,
印象中陈重的裸体有流畅的线条,近乎完美的腹肌和胸线,就像平面广告中那些
俊美的男模特。很想冲进去再仔细看清楚,却不知道怎么迈出第一步。

  陈重问:「玉儿,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江玉红了脸,告诉自己说,里面是自己的老公哦,那么,一起洗又有什么?

  应了陈重一声,在外面脱了衣服,走进去和陈重共浴。

  陈重冲着头上的泡沫,看见江玉赤裸的身体眼睛亮了一下,伸手把双人淋浴
的另一个出水口打开,让江玉站进去。

  水温调得很热,淋在身上有种烫烫的感觉,浴室里的墙壁是一整面巨大的镜
子,透过镜面望着陈重的身体,江玉原本白嫩的肌肤忽然就罩上一层红润,乳头
被热水刺激得挺立起来,涨涨的让人有些不自在。

  江玉用水打湿头发,藉着水流轻抚自己的乳房,想把自己的翘起乳头稍稍压
下去一点,手掌压过乳头,却带来一种奇异的麻痒感觉,反而让粉红的乳头变得
更加涨挺。

  陈重冲净了头上的泡沫,盯着江玉的身体猛夸:「嗯,好像比以前还要漂亮
了。」

  江玉轻声说:「你的身材也很好啊。」

  陈重说:「是吗?男人脱了衣服都差不多吧,也分好看不好看?」

  江玉说:「我觉得你这种好看。」脸飞快地红了起来:「我可没看过别的男
人不穿衣服的样子。我是说,觉得你的身材挺好的,比画报上那些健美选手要顺
眼。」

  陈重对着镜子展了展身子,骨骼间发出一阵脆响:「那些练习健美的,大都
服用激素类药品,一点爆发力都没有。我一直练习搏击,跆拳道,瑜伽,和他们
是不同的。」

  江玉问:「你也练习瑜伽?好像很难哦,身体扭成麻花那样。」

  陈重说:「嗯。莹莹出事后,我参加了一个瑜伽的高级培训,还拿到证书了
呢。我不在乎那些证书之类的东西,只想学习一下瑜伽里的深度冥想,那一段我
脑子里好乱。现在瑜伽很流行,你有时间可以去练一下,对身体会有好处的。」

  江玉小心地窥视了一下陈重,现在莹莹这个名字,已经变成一处伤口,不要
说听见陈重提起,只要瞬间在脑海里飘过去,都能让江玉一阵毛骨悚然。

  陈重走过来,环腰从身后抱起江玉:「如果没有你回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以
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谢谢你玉儿,肯这样迁就我。」

  江玉握住陈重交叠在自己腹部的手,轻轻地说:「我不是迁就你,我是爱你
陈重,我真的想永远呆在你身边。不要对我说谢谢这两个字,应该我对你说。」

  陈重说:「我们两个谁也不再说谢谢好不好?我们好好相爱,好好生活。」

  水流暖暖的淋下来,江玉在陈重怀抱里转身,与他温柔地亲吻。肌肤赤裸厮
磨,中间没有一寸相距,却已经没有浓浓情欲流淌,彷彿只有心灵交汇。

  直到相拥躺去床上。

  一直都是在幻想中与陈重做爱。在江玉一次次春梦里,无数次手淫的时候,
脑子里都是陈重清晰的身影,阳具插进自己的身体,他在上面奋力驰骋,好像只
要想起那种画面,就忍不住激情上涌,很快可以获得满足。

  现在陈重就躺在自己身边,新浴后的皮肤洁净而光滑,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男人独特的体香距离自己是那么近,淡淡呼吸就融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终于可以
体会那种真正的做爱高潮了,总用自己的手拚力厮磨外阴,怎么都赶不上一次充
实的插入吧。

  江玉心怦怦跳着,陈重的手刚抓住自己一只乳房,下面就流出一阵热流,两
腿间变得湿滑,呼吸急促起来。

  陈重熟练地抓握着江玉的乳房,仔细感觉乳房在自己掌心弹动的力量,手指
挑逗着的乳头,在江玉粉红色的乳晕上画着一道道圆圈,轻声对江玉说:「真漂
亮,你我见过胸部最漂亮的女人。」

  江玉有些害羞:「会不会比别人的小?」

  「乳房的大小并不能决定美观,形状才最重要;身体的胖瘦高低也不决定美
丑,和谐才足以完美;所以中国自古就有环肥燕瘦这个说法。而且,」陈重说:
「对我来说,呵呵,刚刚好就好,让我一手能掌握是最好,视觉和触觉都能得到
满足。」

  好像,是真的咧!乳房刚好被他一掌抓满的样子。江玉于是羞怯地轻笑。

  把玩了一会乳房,他的手开始在江玉身上游移,抚摸过玲珑凸凹,抚摸过青
山绿水。一丝丝发梢都没有放过,每一寸肌肤也不曾忽略。他的手指似乎带着热
热的魔力,经过一寸就燃烧起一寸情欲,点动一处就弹出一指销魂。

  彷彿一路尽是美景。

  陈重的手指敲击过江玉的足踝,然后擦过足背。他真的好熟悉女人的身体,
就连平时最不被自己注意的足部被他细致把玩着,都可以带来一阵无可言喻的快
感。江玉的脚尖不由绷紧,足背在陈重的掌心里弯成了一张小弓。

  陈重说:「一个绝美的女人,最媚应该在骨子里。浑身媚骨横生,那才是男
人梦寐以求的尤物。玉儿,我一直想如果找不到你,我这一生肯定很无趣。」

  「你是不是为了哄我高兴,才这么夸我?」

  「怎么会!」

  陈重抬起了江玉的一只脚,用鼻尖在她足背上滑动:「如果从来都不曾认识
你,我绝不会相信,上天肯造出这么完美的一个女人并送给我。上一次你从我身
边溜走,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一件事。」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了,我真的很爱你……陈重。」

  陈重在江玉足尖慢慢亲吻,脚趾被他的牙齿轻咬,微痒而酥麻,那是几乎让
人崩溃的快感,江玉接近呻吟。陈重的手顺着高高举起的小腿滑落下来,扫过膝
盖手指在江玉浑圆的大腿轻轻弹动。

  如水滴在湖面滴落,涟漪层层荡开,一圈一圈,无声无息蔓延至全身。

  感觉整个腹部都在沸腾,情欲似乎已濒临燃点,稍微一多点温度,就可以让
江玉燃烧。

  江玉喃喃的轻呼:「陈重。」

  陈重放下江玉的脚,手掌拨动,把江玉双腿分开。洁白无毛的阴户暴露了出
来,早已沾满点点露珠。江玉没有觉得羞怯,只有快乐或者冲动,配合着陈重轻
轻的牵引,尽量把大腿分开。陈重说过,他最喜欢天生光洁的阴部,感觉芬芳干
净,美若幼童。

  现在他一定在细细欣赏自己阴户绝美的呈现吧。江玉闭着眼睛,兴奋得双乳
微微颤动起来,乳头硬得像破土而出的种子,拚命朝着空气中绽放。

  陈重的指尖落下来,点上胀胀的阴唇,沾一点上面凝聚的淫液,然后在两条
肉棱上缓缓滑动。自己看不清那里是种什么颜色,或许是洁白两瓣,又或许已经
充血殷红?他必定是喜欢的吧,不然为什么从手指透出那样的迷恋。

  男人的手指终是与自己偷偷触摸的感觉不同,指节粗长了一点,蕴含着巨大
的力量,无论多么温柔的一份柔情,也带着透骨的狂野。两瓣肿胀的阴唇被拨弄
得裂开,身体里丝丝热气透出细小洞孔,向外喷吐成雾,又有春水潮涌,流入狭
窄的臀缝。

  双股间变得滑腻无比,每一丝细小的臀部收紧都能感觉自己的情欲已经怎样
氾滥,那是江玉记忆中最严重的灾情。

  陈重手指微微探进敏感洞孔,只是短短一段指节侵入,江玉就几乎神志崩溃
了,二十多年时光流淌,就连自己手淫至最后疯狂的时刻,也不曾把手指如此勇
敢的弄进身体这样清晰感觉。处女情结带来的压力,从少女时最早的情欲萌动重
重背负到今天,终于等到了完整释放的时刻。

  江玉几乎要迎着陈重的手指,把自己的全身狠狠地撞过去。胯部不由自主的
挺动了一下,臀部抬离床面的一瞬间,刺痛清晰的传来,一直是传说中的破体之
痛,终于在这一瞬间得到证实,江玉阴道猛力收紧,把陈重的那节手指用力牢牢
套住。

  陈重手指旋转了两下,勾动嫩嫩肉蕾,轻轻抽离出来。疼痛稍纵即逝,洞孔
合拢,顿时酥痒一片。

  他的指尖研磨上阴户顶端胀立的阴蒂。那又是一阵让人痉挛的快感,江玉的
双腿不禁并了一下,小腹猛然凹陷下去,瑟瑟发抖般弹动。实在不愿再艰难地煎
熬下去了,有听说女人的初次,疼痛只是一秒,之后就是天堂。

  那么,让天堂快点到来好吗?

  可是该怎么向陈重要求呢?这种事情,要女人开口说出来,怎么都不太好意
思吧,彷彿自己淫荡。

  「哦!陈重……」

  余音堵在了喉咙里,有片刻清醒,江玉不敢再叫出来。

  陈重轻轻问:「我要上来了,好吗?」

  江玉心中一阵狂跳。「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要不要……拿条毛巾垫
在下面?」

  陈重轻轻地笑:「为什么要垫毛巾,印上落红给别人看吗?我知道玉儿是最
完整的给我,这不就足够了?」

  那……他说足够,当然就已足够。

  把双腿轻轻分开,容陈重腾身压上,先是胸腹相接,然后耻骨相磨。江玉偷
偷抬起双臂,手落在陈重腰间,慢慢把他抱紧。

  ——碧玉破瓜时,为郎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说的是啼声初试,说的是佳境新尝。女人才更加期待着洞房花烛吧,守了这
么久,其实是因为太过于向往。前后做过两年小姐,一直不肯投身嫖客,即使有
遇到自己看着顺眼的客人,只要幻想起今天这一刻,就再也不肯投降。

  幸福得来是需要坚持的,江玉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做过小姐有什么可怕的,
终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现在,幸福不是已经被自己牢牢抱住了吗?

  手掌间陈重身体的温度变成炭炉,透过掌心柔软的触摸燃烧自己起全部的情
欲,他的阳具停在敏感的洞口,蓄势待发般蓬勃着力量。想低声求他温柔一点,
却又彷彿更期盼是雷霆一击。

  春水淋漓着浇下去,陈重阳具的顶端想必被淋得通透,蜻蜓点水似的一下下
接触,在脑海里幻化成一片滑腻顺畅的璇旎风光。江玉忍不住轻轻扭动腰肢,用
发烫的整个阴部,迫切地感觉陈重阳具的粗壮与坚挺。

  阳具一层层顶进阴户,有种裂开般的新奇感,求他快还是慢点?江玉自己也
说不清楚。思维接近空白,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

  一瞬间疼痛袭来,一秒钟还是两秒,或者又很漫长。

  江玉轻叫了一声,手指抓紧沉重背上的肌肉。身体奇异般的被充实,如同被
霎那间注满的水袋,一股厚重的力量在整个身体里面流淌,彷彿裂痛隐隐传来,
周围的世界一片鸟语花香。

  应该是最美一瞬吧,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绮丽景致。

  陈重一声低吼,身体拚命顶动;痛并快乐着,江玉欲拒还迎。

  一共有过多少次起落?几次还是十几次?甚至没等江玉鼓起勇气,迎着陈重
的撞击挺动一下小腹,一股热流从陈重阳具喷射,注进江玉的体内,江玉有些茫
然,弄不清发生了什么。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陈重大口喘气,额头汗水淋漓,艰难地对江玉说:「我……」

  他抽身退下去,仰面躺在床上。江玉勉强着支起身体,白色的精液夹带着一
丝血迹从身体里淌出来,让江玉恢复了一丝清醒。抓过纸巾接住了股间流淌的浊
液,心中空荡荡的,似乎找不到方向。

  陈重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忽然就不行了。」

  江玉轻声说:「为什么说对不起?我……什么都不懂,怎么了?」

  陈重为难的说:「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心里憋得厉害,感觉身体一点都不
受自己控制了。」

  江玉把自己偎依进陈重的怀里:「陈重,没关系的,你别不开心,我很满足
的,终于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你了。」

  很久,陈重说:「谢谢你,玉儿。」

  江玉嗔怪地打了陈重一下:「又这样说,不许你这样和我说话。」

  陈重抱过江玉亲了一口:「嗯,以后不说了,老婆大人。」

  把床头的灯光熄灭,江玉缩进陈重的怀里。下体火辣辣的痛,却又带着一丝
丝麻痒,陈重身上好闻的那股男人体香好像怎么也驱散不去,让身体深处变得无
比空虚。江玉的双腿不敢再并得太紧,那会想让她想要手淫。

  单看陈重的身体,从头发到脚趾,无处不是精力弥漫,举手投足间都有力量
好像要爆发出来。可是盼望已久的极致快乐,却在洞房花烛的夜里打了一个大大
的折扣。也许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别吧,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生。

  江玉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淡下来,让心跳接近正常。能这样躺在陈重怀里,
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也许,以后陈重的表现会渐渐好转,他自己不也说,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吗?

  性不是幸福的全部,以前不是,以后也永远不会是。


[ 本帖最后由 redseaisme 于 2009-4-25 14: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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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阔 作者:极品雅词


              第三章  出轨

     ***    ***    ***    ***

  陈重,在身体背叛的最后一秒,眼前闪过了你痛苦的样子。

  我哭了,因为懊悔对你的不忠,或者是痛恨自己的软弱。我是爱你的,我深
深知道,可是有种看不见的力量逼使我屈服,我只想体验一次,真正的美好性爱
是什么样子的。一次就足够,这辈子只要让我拥有一次,我就再也不去想它了。

  今后我一定好好做你的老婆,这是第一次,我发誓也是最后一次。

  ——2003年5月15日.江玉

     ***    ***    ***    ***

  春节过去,陈重变得忙碌,回家也都在看一些关于融资、上市之类的资料书
籍。

  「我要努力让你成为清田市第一小富婆。」很多次陈重一边翻看着资料,一
边这样对江玉说。江玉就幸福的微微笑着,从背后搂住陈重的脖子,乳房在他肩
膀上蹭来蹭去,表示对他的奖赏。

  陈重怎么看都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他身体迷人的轮廓线条,举手投足间
与众不同的傲人气度,包括呼吸间淡淡的气息,无一不让江玉深深迷恋。每次随
他出去,挽着他的臂弯行走在任何地方,江玉都会意犹未尽的骄傲起来。

  唯一的一点遗憾,就是在做爱的最后关头,陈重总是迅速崩溃。

  其实在性爱开始的部分,陈重的表现是一百分,他知道江玉身上任何一处敏
感的地方,手法娴熟而细致,轻易就能让江玉燃烧起来。可是一旦等到插入,却
再也力不从心,最短时间的一次射精,江玉在心里默念不会超过三十秒。

  那是一种病态吧,大家常说的早泄。

  很想劝陈重去看看医生,江玉终于忍住没有他提出来,这种事情去看医生,
男人都会觉得丢人吧,何况是陈重这样一个死要面子的男人。

  江玉宁肯在他面前装做什么都不懂,彷彿他的早泄天经地义。

  天气一天比一天变暖,衣衫一天比一天单薄。

  江玉没有因为床上那最后一分钟不满足而觉得后悔,陈重的优秀是其无与伦
比的,最重要的是他爱自己,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他都对自己呵护有加。

  五月份的时候陈重去北京谈一个合资项目。

  一行人多,陈重问江玉愿不愿意自己留在家里。几个月下来,江玉微微胖了
一点,为此颇为苦恼,这段时间正去一间瑜伽馆练习瑜伽,刚练出一点趣味,也
就没有缠着他要同去。

  婚后第一次独处,原来也很自在。白天去练练瑜伽,晚上回家看看影碟、电
视,并没有特别孤单。

  陈重走后的第三天,江玉意外地接到了小风的电话。

  从北京回来清田,江玉一直保留着在北京用过的手机号码。最早时候是因为
没有及时联系到自己的弟弟江帆,怕换了号码之后他会失去和自己的联系方式。

  联系上江帆之后,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新号码,也就没有更换。

  电话里几次叫江帆回来,江帆都不肯,说没心情继续读书了,现在正在南方
一家汽车修理厂当学徒。江玉和陈重讲起江帆的事,陈重说:「男孩子多磨炼一
下也好,如果他真弄懂了汽车,过几年等他成熟一些,我们开一间4S店,交给
他去打理。」

  江玉觉得陈重的话不无道理,自己也算读过大学,最终还不是去做小姐。人
的际遇很难说,既然江帆坚持不同意读书,那么进去学校,还不是混日子?江玉
不再坚持要江帆回来,要他去银行办了张卡,不时存些钱给他,叮嘱他生活不要
太苦太累,姐现在有钱了。

  「玉姐,原来你一直没有换电话……」小风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是啊,你也不打给我,我不肯换就是在等你打给我呢。」听见了熟悉的声
音,江玉忍不住和小风调侃。在北京那段孤单的日子,和他相处时间的最多,离
开这么久再听见他的电话,竟然有几分格外亲切的感觉。

  「玉姐,你……我……」

  小风,他还是那样单纯的一个男孩子啊。江玉微笑了起来,笑着问他:「有
没有想玉姐?我可是经常想起你哦!」

  「我天天都在想。」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江玉愣了一下,想起过去小风在自己面前殷勤的
模样,心头暗暗升起一阵暖意。

  「玉姐,你没有生气吧?我……是拿你当姐姐想的。」

  「我怎么会生气呢,知道你会想我,我心里很高兴的。」江玉的声音变得温
柔,他应该是真的想吧,早就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对自己的喜欢,只是自己一直
当他是个小孩。

  「对了玉姐,我刚才看见你男朋友了,就是接你回老家的那个人啊,他跟一
群人来我们歌厅唱歌。我想向他打听你的消息,他告诉我你现在仍用着原来的电
话。」

  「陈重?现在在歌厅唱歌?」

  「是啊。我听见人家叫他陈总,他们在八号房。」

  「他有没有叫小姐?」

  「有吧,他自己没叫,是请客的几个人帮他叫的。玉姐,我乱说话了,你别
生气啊。他很规矩的,坐在那唱歌,一点动手动脚都没有。」

  江玉有些委屈,规矩干嘛去那种地方?想想自己都是从那里出来的,第一次
见到陈重就是在歌厅,这样小气就是自己不对了吧。可是……那是自己的老公,
说不委屈,真真是在骗自己。

  「小风,你帮我盯紧他,如果他不老实,你要告诉我。」

  「嗯!玉姐……我也想回家了。你不在这里,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回家
之前,我想去你们清田看看你,你说行吗?」

  江玉几乎没有犹豫:「当然可以啊,我答应过你,如果你来清田,姐要请你
吃饭的。」

  「谢谢玉姐,等我过去,就打你的电话好吗?」

  「嗯!」

  挂断电话,江玉开始为陈重去歌厅郁闷,那里面的小姐,没有几个不是淫荡
贱货,看见顺眼的有钱男人,恨不得像苍蝇一样叮上去。陈重呆在那里,他肯讲
规矩那群小姐也绝对不会和他讲。

  想打个电话提醒一下陈重,电话拨了一半江玉最终又放弃了,男人在外面,
应该有身不由己的时候,那么多朋友在,这样做不是害他丢了面子。

  有时候女人的世界,真的很委屈。

     ***    ***    ***    ***

  几乎可以想像,小风是在得到江玉的同意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踏上了来清田
的行程。江玉接到他出站,是第二天晚上八点。

  人潮流动,小风拎着简单的行装,在出站口四处张望,五月的天气已经很暖
和了,车站广场的风吹动他薄薄的衬衫,让他的身形看上去有些单薄。

  江玉走过去,微微笑了起来,轻轻给了他一个拥抱。

  小风的脸在广场的夜灯下变得通红,江玉去接小风手里的行李包,小风拒绝
着:「玉姐,我自己提就好了,那有男人让女人拿东西的。」

  江玉笑着说:「你是男人吗?我看也就是个大男孩吧。嗯,好像还很重,那
我就不和你争了,走,姐先带你去吃饭。」

  带小风坐进清田最豪华的餐厅包房,小风不安地对江玉说:「玉姐,不用这
么隆重吧?这里好像很贵的样子咧!」

  江玉望着小风笑:「你怕姐请不起吗?」

  小风说:「当然不是,玉姐的男朋友看上去很有钱,是很大的老板吧?」

  「不算,只是个很小的老板。嗯……我们结婚了,他现在是我老公。」江玉
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每次对人说起陈重是自己的老公,她都忍不住要从心里骄
傲到脸上。

  「哇!恭喜玉姐啊,他……看上去很配你的。」

  一口气点了好多菜,小风连声叫够了:「我知道玉姐现在不怕花钱,可是也
用不着这么浪费啊。」

  江玉说:「弟弟那么远过来看我,我当然要做的像个当姐姐的样子。」

  菜慢慢送上来,摆满了整张桌子,江玉自己看着都有些愕然,好像……有点
暴发户的味道吧?自己是怎么了,想证明什么呢?今天的豪阔还是幸福?而这两
样,都不需要张扬才可以被别人看见吧!

  眼前的小风,看上去仍是那样一张单纯干净的面孔,带着海水从小冲洗到大
的清新味道,记得他对自己说起过,他家乡的海水,蓝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小风被江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玉姐,你怎么这样子看我?」

  江玉说:「小风你长得比女孩子还干净呢!嗨,你知道吗,在北京的时候,
一起上班的女孩有很多都喜欢你,记得那个叫露露的,整天叫着说,如果她有了
钱,一定把你包起来养着。还有那个思思……」

  江玉忽然有些心跳,和陈重在一起,自己从来不敢提起以前的任何事情,甚
至连想都不敢去想。但是那些,总归是自己的历史,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永远割
不去的记忆。也只有面对那个时候的朋友,这些话才可以随心所欲的畅快倾吐。

  小风不好意思地笑:「那个露露是神经病,总拿我们服务生开玩笑的。再说
她长那么丑,我才不会要她咧。」

  江玉叫了一声:「哈,看不出小风眼光还挺高的,露露那么漂亮的女孩都看
不上,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仔才算漂亮?」

  小风说:「赶上玉姐一半才算漂亮,不过算啦,能有玉姐一半漂亮的女孩,
又轮到人家看不上我了。」

  女人都会爱慕虚荣,会比较喜欢听见别人恭维吧?尤其是像小风这样一个带
着干净漂亮面孔的男孩,带着那样虔诚着目光恭维自己,江玉不由得有些意犹未
尽的欢喜。

  吃过饭领小风去酒店开房。开发区新建的星级酒店,服务和房价在清田都是
最高的档次了,小风又不停地叫着浪费。

  江玉说:「你之前没见过暴发户吧?姐现在就是暴发户,不要扫我的兴致,
OK?」

  小风不再坚持,跟着江玉走去房间,一路默默无语。

  进去房间,小风吐了一口气:「玉姐,我从来没想过,我也会有机会住进这
样高档的地方,一晚上的房费,我要辛苦一个月才能赚到,还要是运气好的一个
月。」

  江玉笑了笑,天壤之别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忽然之间自己就像在天空飞翔。

  过去那些为了赚钱不得不背负的艰苦,今天已经和自己远远的再见了。

  幸福的滋味是什么呢?就是想起那些苦困的时光,忽然骄傲地笑出来的一瞬
吧。

  小风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玉姐跟着,自己去前台说要开房,那
些服务生们一定都不会相信。」

  打量了小风几眼,江玉说:「可是小风穿什么都好看,年轻的男孩子,越是
简简单单就越显得亮眼睛。你知道吗小风,你真的……很像我的弟弟。」

  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已经快接近十一点,江玉冲小风笑了笑。

  小风问:「玉姐要回去了吗?」

  江玉说:「嗯,你也该累了,好好睡一晚,明天,姐领你在清田好好的逛一
下。」

  小风说:「那我送玉姐下去吧。」

  江玉说:「不用,我自己下去就好了。」回头看了小风一眼,他眼睛里闪着
恋恋不舍的一丝光亮。

  「玉姐,」小风的脸涨的通红起来:「你可不可以……再抱我一下?」

  江玉轻轻抱了抱小风,一秒还是两秒,江玉迅速放开:「嗯,再见。」

  家距离酒店并不远,从酒店大堂走出来,江玉没有叫车,一个人踩着街灯下
的影子,慢慢往自己住的公寓走。五月的夜风已经很暖,吹得外套轻轻飘动,透
过薄衫滑过自己的肌肤,痒痒的似乎情人的抚摸。

  江玉的脸莫名其妙烫了起来。片刻前那短暂的拥抱,腰间被小风手掌轻轻碰
触的地方,这时候竟然火一样炙热着,似乎非要用手拂两下,才能让自己变得自
然。

  小风的手分明带着一丝重重的力量,没有任何预兆就把江玉更紧地搂向他的
身体。那一瞬间,没有防备的江玉重心前倾了一下,乳房撞在小风的胸口,清楚
地感觉到了他心脏深处的狂跳。

  而他触在自己小腹的那个地方,好像……膨胀?

  竟然被那简单的一次身体接触,弄得心乱起来。衣衫单薄,江玉知道那不是
理由。

  前后去歌厅上班,做小姐的时间叠在一起,接近两年左右。被男人突袭般的
抱进怀中轻薄,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乳房身体肌肤赤裸裸接触男人们的触摸,
变成饮水般平常。神经被那无数词粗鲁野蛮的侵犯变得麻木,身体似乎注入了陌
生人的灵魂,好像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心跳过吗,当然没有。如果曾经心跳,也是在为自己担心。

  可是刚才是怎么了?

  像是无法拒绝季节的到来,像是夜风从寒冷变成温暖,生命的痕迹潜入路旁
爬墙的青藤,浸透一些绿色,在心头结起迷乱阵型。

  小风是弟弟吗?江玉知道并不全是,那么拥抱就是自己默许的暧昧;从拥抱
才开始吗?也许只是牵强借口,从答应小风过来清田,已经藏了暧昧意味。如果
不是陈重远离,江玉是绝不会答应他过来的。

  虽然过去那些日子,彼此相处得很好。但是在江玉心里,有关歌厅生涯的一
切,都是自己永远不想提起,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完全忽略的一段记忆。为什么答
应小风过来,不是值得玩味,而是颇值得玩味。

  小风说想见自己。自己想不想见他呢,恰好在陈重离开清田的日子?

  回到家脸上仍在发烫着,江玉脱去衣服,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面,望见自己
一双乳头蓓蕾欲放般娇然挺立,情欲淋漓着从双股间流淌下来。

  从离开酒店,乳头就一秒钟也不曾停止充血,江玉自己知道。

     ***    ***    ***    ***

  开发区新扩展的街道是清田最干净的。

  坐在开往酒店的出租车里向外看,路两旁的一切都像是静止的,只有脑海中
翻腾的思绪变化成微弱的风景。

  本来江玉不打算起那么早。昨晚几乎完全没有睡好,调了很低的水温淋浴很
久,江玉才从迷乱的情欲沦陷中挣扎过来,然而也驱除走了困倦,躺在床上很久
都无法入睡。

  冷静下来去想,小风这次过来,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毕竟情欲在自己心底怎
样燃烧,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只要自己不说出去,没有人能够看见。

  就像别人看不见藏在陈重背后的早泄。在其他人眼里,陈重在床上应该是个
很厉害的男人吧,无论从他的年龄,还是从他的体格上看。就连他的阳具,在勃
起的时候,无论是外观还是手感,都是那样坚铤而有力,彷彿能刺穿任何女人的
身体。

  除了插入后的表现。

  每一次江玉都装着很满足的表情,甚至在陈重插入自己之前,已经故意表现
出自己接近高潮的样子,彷彿他只要插入一秒,自己已经飞翔。

  无数次,陈重问:「玉儿,我是不是很没用?」

  江玉说:「哪里有,老公是最棒的男人。」

  装到自己都以为那是真的,可是陈重却说:「我知道玉儿,不是这样的,我
也曾经棒过,最棒应该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

  最近,陈重已经变得不怎么敢轻易把阳具插入江玉的身体。那一刻他是无力
的,带着力不从心的尴尬,苦恼着从江玉身上爬下来,满面沮丧的颜色。

  没有责怪,那根本不妨碍自己爱他。江玉说:「陈重,相信我,我没有觉得
不够。」

  「玉儿,我想做到最好,在自己的老婆面前,我希望自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
男人。」

  陈重更加倍的在金钱和日常小节的呵护上对江玉弥补,永远和颜悦色地对江
玉说话,永远在过马路的时候紧拉着江玉的手,吃饭时把江玉爱吃的菜一样一样
夹进江玉的碟子里,常常把江玉弄得微微的心疼起来。

  来自老公的爱,就是那样一点一滴的让人感动着。性不是唯一,当然也无需
是唯一。

  冷静下来之后江玉变得坦然,并不会发生什么事实上的出轨,偶尔的心虚而
已,情欲在自己的身体里流淌,就像血液循环那样自然,偶尔一次乳头被刺激得
挺立,下面淫水潮涌,根本与其他人没有关系,小风很快就会离开,彻底从自己
生命中清除。

  天涯一方,永远不会再见。过去都可以当他是个孩子,现在也仍然可以。

  清晨时江玉被床头的电话铃声叫醒。陈重打回来的,只是简单的问候,顺便
告诉江玉北京的刘董今天要拉他去参观一个专业车展,问江玉喜欢什么型的车,
等事情办完就买一辆开回清田。

  江玉说不用,自己现在连驾照都没拿到,还是等拿了驾照再考虑买车的事情
好了,何况从北京开车回来,那不是会很累?陈重说也好,在电话里叮嘱江玉要
注意身体,他会尽快处理完事情回来清田。

  挂断电话,看看座钟才是早上七点。

  昨晚放进香炉里的熏香已经燃尽,淡淡的熏香弥漫在房间的空气里,让人懒
懒的打不起精神。那些熏香王涛前些日子送过来的,从泰国进口过来很昂贵的一
种,江玉很喜欢它淡雅的味道,已经养成了习惯在入睡前燃上一炉。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清晨,那淡淡的熏香突然像一抹勾人魂魄的淫药,让
江玉有种懒洋洋的冲动,想偎进陈重的怀里,让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已经无法再
入睡,江玉的心脏不安分地跳动,脸又莫名其妙涨红起来。

  是因为刚才正做着的那场梦吗?一场男女情事的春梦,梦里的男主角正是小
风。

  春梦江玉当然曾经做过很多次,那些在梦里出现的男人,更多是一些模糊的
影子,醒来几乎回忆不清细节,是怎样发生或者结束,所有的过程都很朦胧。

  但是刚才的那场春梦,也许是被从梦中突然叫醒,电话挂断,一切镜像仍然
清晰地在脑海中翻腾,小风的赤裸的身躯和自己在床上纠缠,无边的春色涟漪般
在那张大床荡开,快感像沉入湖底的鱼,潜入丛丛水草中穿梭。

  小风的阳具在脑海里的残留,是洁白的一条,好像是玉杵般的光洁圆润生机
盎然。跳跃勃起插入抽出,江玉的小腹变得空荡荡,无论怎样并紧双腿、按压小
腹,都不能填补那来彷彿自生命深渊的空虚。

  应该起来去冲冷水。要冰冷的水,最好把全身都浇成冰凉。

  冲进浴室,却是疯一般刷牙洗脸,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外套,然后从家里出
来。很短的一段路程,江玉仍第一时间拦了辆出租,去了小风下榻的酒店。

  我一定是疯了!江玉艰难地想着。

  如果不是疯了,现在自己在干什么?按响了小风房间的门铃,江玉才有些清
醒。可是似乎已经没有退路,几乎在门铃刚刚按响,房门就已经飞快打开,小风
出现在眼前。

  江玉勉强微笑:「还在睡?该起来吃早餐了。」

  乱乱的头发,敞开着的衬衫。小风愕然地惊喜着,那是一个男孩不善隐藏的
情绪,慌乱中扣错了衣扣,满脸迷茫的笑容。

  「对不起玉姐,昨天我很晚才睡着,你先等等,我去洗脸。」

  洗手间哗哗水响,水杯的叮当声,牙膏的泡沫在口腔种飞速滚动,清水敷面
的匆忙……一切被江玉在脑海中描绘成清晰的图像,彷彿就在眼前晃动。

  床上散乱的被褥,似乎保留了小风身体的形状,那一场春梦,是在这张大床
上上演的吗,还是世界上任何一张大床?男人的味道在房间里无声流动,透进江
玉的呼吸,江玉的手掌抚摸过床单,上面还残留着小风暖暖的温度。

  「玉姐,你怎么不先坐啊?」不知什么时候,小风已经洗漱完毕。

  江玉飞快地的收起自己的手,装成拂平床单那样的动作,顺势在床上坐了下
来。床垫很柔软,像湖水一样柔软吗,像梦里那样的一个湖面吗,身体无声地下
沉……湖底长满了水草?

  小风手上拿着毛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水滴,额前一绺沾了水的头发垂下来,
为什么那样简单的一绺湿发落入眼睛,好像都在挑逗视觉啊!江玉有种想逃的感
觉,错了,完全错了,这是一幕污秽的幻像,或者说成可耻更为恰当。

  「小风……」

  「嗯?怎么了玉姐?」

  「你的扣子,扣错了呢。」江玉从床上站起来,坚决地告诉自己,必须要抓
紧时间离开,不能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继续停留,孤男寡女,寂寞暗室,发展下
去会很危险。「快点弄好,我们出去吃早餐。」

  小风尴尬地把衬衫的扣子解开,白皙的肤色让他的身躯看上去有些单薄。他
的胸膛没有陈重那种精力弥漫的强健,腹间也看不到优美的块状肌肉流动,只是
简单的白皙肌肤,胸骨隐约地闪现。

  他的阳具应该也是那样一种玉白颜色吧,像自己在梦里看见那样?江玉的思
维有些短路,断断续续,走走停停。

  「我都找不到衣服穿咧,跟玉姐一起出去,好像穿哪一件衬衫我都配不上你
啊。」小风弯着身子在自己的行包里翻拣,一件件衬衫翻出来,又一件件再塞进
去。

  江玉有一阵没有说话,心中有种很煎熬的挣扎。

  「这件,你看怎么样?」小风拿起一件在身上比画。

  「还行吧。其实……无所谓穿什么都是一样的,我都说过小风是帅哥了。」

  「我还是想让玉姐心里高兴点,以后再想看见玉姐,恐怕会很难了。」

  不是很难,而是再也不会了,江玉暗暗在心里说。深深吸了一口气,江玉飞
快地吐出了一句话:「小风,你还是走吧,现在就走。」

  小风愣住了,回过头惊讶地望着江玉,眼睛里慢慢地充满了忧伤。

  江玉说:「别这样小风,我……不是狠心要赶你走,但是这样,你会害了我
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风摇着头:「不,玉姐,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小风转身的一瞬间,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滚落,滴在他刚挑出来的那件
衬衫上面。他把衬衫塞进行包:「对不起玉姐,我打扰你了。」

  江玉微微地难受起来,对小风而言,这是很深的一次伤害吧。她走过去站在
小风的身后,抬起了手,却没去放上他的肩头,她心里明白其实任何安慰都是没
用的,答应小风过来清田,从开始就已经错了。

  小风转过身来,手里提着简单的行囊。他的眼中泪水犹未停止,疯狂地冲刷
着他苍白的脸颊。

  他说:「玉姐,有一天我发了财,我一定回来找你。」

  江玉艰难地说:「小风,你误会了,不是你发不发财的问题,而是,我很爱
我老公,你明白吗?我爱他,他有钱或者没钱都不重要,而是我爱他,哪怕他变
成世界上最穷的穷光蛋,我都不愿意离开他。」

  小风说:「以前你对我说,怜惜一个人,要么给他未来,要么干脆忘记。我
就想,如果玉姐肯问我要那个未来,让我去做鸭子养活玉姐,我都会答应的。可
是我怕你看不起我,所以就没有那样告诉你。」

  肯卖身去养一个人,这是最坚决的一种表白吧,清澈的表白,不带一丝的污
秽。

  「小风,你……」

  「我知道的。玉姐你不要再说下去,我是孩子是吗?今年我十九岁,我知道
自己这种想法很傻。我这就走了,走之前,你能不能最后抱我一次?」

  江玉没有拒绝。有什么理由去拒绝这样一个请求呢?自己的怀抱,如果可以
给一个人温暖,而那个人正因自己的错误决定承受着如此的痛苦,给他一次拥抱
又有何妨!

  靠近过去,张开双臂。

  小风的包掉落在脚下,用力搂住江玉的腰肢。江玉的骨头咯咯地响了起来,
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抱断。小风的头低下来,泪水打湿了江玉的脸,江玉困难
地呼吸,无力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小风的嘴唇亲过来,吻在江玉唇上。

  十个女人有九个相信,从第一个吻,就可以瞭解这段感情的全部信息。江玉
清晰地感觉到小风内心的绝望,这本就是一份黑色的感情,从这一吻开始,已经
是无底的深渊。

  唇齿相接,小风软软的嘴唇有让人酥软的力量。拥抱却更加疯狂,乳房被他
的胸膛挤得要炸开,乳头硬硬地硌进肉里。

  江玉说:「不!」

  身子被小风抱了起来,他单薄的身躯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把江玉
压倒在床上。

  江玉说:「不……」

  没有什么拒绝的声音再可以被听见,衣衫被飞快剥开,胸衣暴露出来。黑色
轻纱的罩杯,隔阻不了任何一种触觉,小风的嘴唇落在乳房上,剧烈地炙热,乳
头似乎要顶破胸衣,被小风用力含住。

  任何一种快乐都决定一种疼痛。

  心深深地痛了,肉体却开始投降。江玉开始闭着眼睛流泪,双手抱住小风的
头部。

  胸罩被小风顶至胸前,双乳颤颤地抖动,被一遍遍亲吻、双手慌乱的抓握。
与陈重完全不同,小风所有的动作都那样杂乱无章,有时候狠狠地一下,有时候
又半天找不到重点。但是江玉就这样被突然地燃烧,股间淫水氾滥。

  小风的手探至江玉的腰间,摸索了半天都得不到要领,怎么都不能把江玉腰
上的拉链解开。江玉推开小风的手,轻轻一拉,长裤应声裂开。

  一瞬间江玉下身变成赤裸,内裤随着长裤一并被褪去,抛到床脚。

  江玉闭上了眼睛,无力的说:「去把拒绝服务的牌子挂在门上,检查一下门
锁是不是完全锁好。」

  小风从江玉身上腾起。江玉解去上衣,飞快地把身子躲进被褥,

  房门轻响了两声,小风迅速地返回来,被单猛然掀起,赤裸的娇躯暴露在空
气里。江玉缩成一团,背朝着小风不肯转身。小风的身子压迫过来,笨拙地扳着
江玉的肩头,扳了两下不见成成效,手顺着江玉的肩窝滑下来,落到江玉的乳房
上。

  小风的抚摸是粗糙的,带着饥不择食的慌乱,在江玉身上来回游走,完全没
有任何规律可循。江玉始终不肯睁开眼睛,身体在小风的胡乱抓弄下微微发颤,
那种完全不懂女人身体的抓弄,好像带着另一种让人疯狂的力量,每寸移动都带
来一寸皮肤的战栗。

  终于落在自己肥满的阴唇上面。早已经流满了水,小风的手掌一瞬间被那些
淫水沾满,摸在股间感觉滑腻腻的,手指充满好奇一样的探索。

  江玉把腿分开了一些,小风的一根手指插了进来,江玉用力把它夹住,阴道
贪婪地收缩,像婴儿的嘴唇捕捉到奶头。轻微的手指动作让江玉不满,臀部微微
后挺了一下,触到小风硬梆梆的阳具。

  小风似乎得到了指引,阳具顶过来,嵌入江玉的臀缝。股间的阳具感觉是可
观的,有着让人满意的长度和质量,顺着江玉的臀缝前进,顶至前面阴户顶端,
与他插入的手指轻轻接触。

  江玉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加重阳具和阴部接触的力量。小风抽出手指,扳着
江玉的身体徒劳地用力,却不知道怎样把阳具插进江玉的身体。

  身体有些焦急,江玉的扭动变得狂躁,淫水流满了小风的阳具,在股间滑动
得更加顺畅,无数次在户外徘徊,一次次滑过洞口,错过探入的机会。

  小风说:「玉姐,我……不会啊。」

  江玉低声问:「你不会说……A片都没看过?」

  小风说:「看过啊,可是,我怎么才能放里面呢?这么滑。」

  江玉翻过身子,仰面躺在床上:「上来。」

  小风压了上来,江玉睁开眼睛,眼前晃动着小风焦躁的,慌乱兴奋的眼神,
年轻的五官清秀得勾人心魄,

  手轻轻搭上小风的肩头,触手的光洁感是年轻男孩皮肤特有的顺滑,让江玉
不禁心生了一丝疼惜。彼此间耻骨和小腹频繁地交接,可以感觉到他柔软的阴毛
带来的摩擦,可一条阳具却始终顶在阴户外面,顺着肉缝滑上来滑下去,无法正
确进入江玉春情高涨的洞孔。

  分明是笨拙的滑动、一个冲动男孩无知的迷茫,却让江玉感觉是在挑逗。

  腿尽力分开,胀裂的蜜桃迎着他的阳具求欢,他却使不上力气,像一头精力
弥满的牛犊跌落入枯井,只能徒劳地挣扎乱撞。江玉不堪忍受欲火焚身的折磨,
手伸过去,握住小风的阳具,一声「笨」字沿着喉咙深处,缓缓吐了出来。

  「玉姐,我没弄过,你教我啊,我好想弄进去。」

  小风的阳具滑溜溜一片,在江玉的指尖跳动,那是很好的手感,江玉却顾不
上细细把玩,捏了一寸引到洞口,微微挺动一下身子,一刹那把它尽根容纳。江
玉吟哦了一声,几乎在它刚一进入身体的瞬间,就感觉自己已经接近高潮。

  小风立即疯狂抽动起来,没有任何节奏和秩序,原本感觉有些孱弱的身躯,
忽然变得力大无穷般强壮。江玉双手抱住小风的臀部,指甲陷进他弹性十足的肌
肉。这男孩是粗暴的,一点也不知道怎样怜惜他胯下的女人,暴风骤雨般把快感
微微疼痛挟带在一起撞进江玉的体内。

  江玉不由娇喘,这真是奇妙无比的体验,从未有过的充实和快乐。

  快乐飞快地接近顶点,江玉叫了起来:「小风,再快点。」

  阴道被更剧烈的一阵插入插到收缩,坚实地感觉到阳具的形状在身体里面涨
满,不知道那感觉是撞击还是搅动,整个腹腔都在翻滚,热浪席卷着销魂呼啸而
来,冲刷去所有的记忆。

  几乎有片刻昏迷,飞到高处,在空中很久滑翔盘旋。

  小风似乎不懂什么叫做停止,密集的攻击一轮接着一轮,不给江玉停止喘息
的机会。

  真正的高潮迭起。

  江玉的腰腹随者小风的攻击起伏,一次次亢奋,一次次被征服。肉体撞击在
一起发出声音,还有顺滑的交接产生的奇妙音乐。噗哧声,夹杂着啪啪声,比梦
境还要美好的感觉,原以为是在湖心泛舟,结果却是跑去海潮中冲浪。

  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很早就学会了呻吟,这一刻江玉才知道什么才
是叫床。

  江玉的叫声无疑给小风带来更大的动力,那是在吹响令男人冲锋的号角。小
风更加狂野地冲刺,阳具几乎顶穿江玉柔软的小腹。他低吼了起来,抵进最深的
穴底,一阵急促匆忙的巨颤。

  喷射。

  似乎没有停息,一股一股热流把江玉全身浇透,双手抱紧他的臀尖,撕裂般
抽搐。小风的身子砸下来,世界轰然倾塌。

  这一场欢爱总共做了多长的时间,江玉已经无法计算清楚,一切都被高潮冲
洗得干干净净,变成空白。


              第四章  玄机

     ***    ***    ***    ***

  将自己的心付于掌心,便有了纵横交错的线,从远古细细地划来,织就了今
生的宿命。

  落一滴泪在模糊的掌中,便签下了此生的约定。在乍暖还寒的季节里,衣衫
单薄的轻舞,握紧那些缠绵的曲线,是我唯一的想像。

  ——2003年5月15日.江玉

     ***    ***    ***    ***

  小风离开的时候,江玉没有送他。

  紧闭的双眼张开,这一场欢爱就到了最后结束的时候。小风一直沉默着不肯
说话,紧紧抱着江玉的腰肢,似乎担心一放手,就再也没机会触到。

  「小风,我很喜欢你,但你要明白喜欢和爱是不同的两种感情。所以……」
江玉慢慢挪开小风的手,慢慢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她望望双手抱在脑后,忧伤的躺在床上看她的小风,低下头去,亲了亲他冰
凉的嘴唇:「小风,不要像个小孩子那样。」

  小风无声地坐起来,捡过衣服慢慢穿起,每扣上一粒纽扣,他白皙纤细的手
指就颤抖一下,带着那样无可奈何的一种心痛。

  「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两个,没有未来。」望着小风难过的表情,江玉没有
心软,「你该走了,请你就当从来没有来过清田。」

  小风说:「玉姐,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的。」

  江玉说:「我会。我会当从来都不认识你。」

  心中是淡淡的平静,江玉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小风眼睛里闪着泪光,
让江玉觉得他有些可怜。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必须要结束了,这是从开始就
注定的结局。

  已经在暗暗后悔,对不起陈重,也是在对不起自己。不尽快结束这一切,恐
怕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这种低级的错误。原本就只想要一场美好的性爱,现在已经
得到了,如果继续贪恋下去,那么就会毁掉一切。

  人可以偶尔冲动,但不能总是冲动。

  「小风,离开北京之后在接到你的电话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起你一次。而我
在北京的那些日子,每天想起陈重,不知道要想多少次。包括现在,我都在希望
他立刻回到我的身边。」江玉问:「我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小风说:「我明白。」

  江玉说:「我会忘记今天的一切,也希望你能够忘记。就把它当一场春梦好
了,在梦里相处我想会比彼此这样面对面的难堪要简单很多。我已经是人家的老
婆,而你最后也会有自己的爱人,所以,我们现在就说再见好吗?」

  小风说:「再见。」

  他提起了自己的行包,走向房门,在门口停了两秒,伤心地地回过头:「玉
姐!」

  江玉走过去,拉开他行囊侧面的口袋,塞了厚厚一叠钞票进去:「小风,给
自己买两件喜欢的衣服,当姐送给你的礼物。别拒绝我,我是很诚心地想送给你
的。」

  小风慢慢松开自己抓着江玉手腕的力量。

  然后江玉淡淡地说:「再见,意思是我们从此,永远不再相见。」

  小风转身冲了出去,房门锁上的瞬间,江玉看见小风眼眶中满溢的泪光,他
真是个孩子,一句再见说完,已经无法抑止他的悲伤了。

  门带上时发出重重的声响,小风的悲伤里,一定夹杂了几分不满和愤怒。短
暂的缠绵,彼此身体无间地亲密,高潮连着高潮,像是久违的情人。突然把脸绷
起来换成陌生人那样冷漠,换了是谁都会不甘心吧。

  没有意想中的突然心生一丝疼痛,江玉反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会不会再偷偷地想起小风呢?应该会。但那只能是偷偷地想一下,绝不会是
眷恋或者思念。只是想想,然后微笑。他圆了自己婚后的一个梦,一场关于阳具
的梦,他的阳具是玉白色的,那是梦里的一抹颜色。

  属于江玉的那条阳具,是陈重的阳具,无论它的颜色暗淡或者光芒万丈,那
才是江玉一生都想细心呵护的。所以小风的身影从眼前消失的瞬间,江玉由衷地
轻松起来。

  离开酒店之前,江玉在酒店的浴室里,仔细冲洗了自己的身体。

  激情碰撞后的身体,留着小风淡淡的印记,乳房上有红红的指痕,下体火辣
辣传来刺痛。疯狂的十个小时,宛若一场持久的春梦。江玉想,梦里所遭遇的一
切,醒来就该把它全部忘记,人可以做梦,但不能把梦境当成生活。

  梦境不总是美好,等噩梦袭来的时候,再开始后悔那就太迟了。

  经过酒店的大堂,服务生殷勤地冲江玉鞠躬,高跟鞋踩在镜子般亮丽的地面
上,一步一步迈出的都是尊贵气度。江玉偷偷吐出了一口不安的呼吸,发誓无论
他们怎样欢迎,自己也不可以愚蠢得再次做贼一样光临。

  沿着来时的路往家里走,江玉的身子有些微微发软,那应该是满足之后的疲
惫。肉体的满足带来心底深深的空虚,是偷情唯一的遗留。

  一个摆在路旁的卦摊,让江玉迟疑了一秒。

  卦者满面玄机地望过来,低声吟哦出几声让人似懂非懂的词句。那些晦涩句
子里面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让江玉有些迷惑,然后她的目光和卦者在空气中碰
触。

  江玉停驻在卦者面前:「都可以算些什么?」

  卦者说:「那要看小姐想问些什么。」

  江玉说:「姻缘。」

  卦者神秘地微笑:「小姐已经把握住了最美满的姻缘,为什么还要再问?」

  他的声音略带一点异乡的拗口,低沉却有着一种神秘的魅力。

  江玉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底如水一样深邃,微微的笑容背后藏着一丝奇异
的自信。江玉心动了一下,问他:「你那么肯定我在把握着美满的姻缘?」

  卦者淡淡地说:「小姐婚嫁不超过一年,美不美满自己心中没有定论?」

  见惯了街头铁嘴神算们故作高深的嘴脸,眼前这卦者却让江玉心生疑惑,真
有慧眼的真人现世吧,自己和陈重结婚,所知者寥寥几人而已,至今陈重在家人
面前都不曾言明,怎么这个人却一眼可以看出?

  相比之前在街头巷尾遇见过的那些相士神棍,这位卦者神态上无疑多了一份
儒雅淡定,如果不是他面前的卦摊,你甚至很难把他与卜卦算命这类职业联系在
一起。三十岁左右年纪,简单干净的衣着,更像一位谦谦学者。

  江玉轻声问:「不是都说天机不可泄漏,可是如果不可泄漏,你又能帮我些
什么呢?」

  「天机不可泄漏,却可以讲些玄机供小姐参详。请伸出手来,我先看一看,
能不能讲出一点小姐想知道的东西。」

  江玉伸手过去:「如果看得真准,我不会少拿卦金给你。」

  卦者不置可否,接过江玉的指掌双眼迷离地端详。

  「掌中生黄,家有死亡;掌中生青,定有忧惊……」卦者喃喃地低语,以致
江玉很难听清楚什么。他忽然摇摇头,对江玉说:「小姐,今天就到这里吧,我
还有其它事要办。」

  他开始收拾面前的卦摊,看也不肯再看江玉一眼。

  江玉冷冷地说:「装神弄鬼。」

  卦者叹了口气:「小姐福浅命薄,年纪轻轻亲人尽丧,不是我装神弄鬼,而
是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

  江玉震惊了一下,直直地望着卦者的眼睛:「什么叫亲人尽丧?你给我说清
楚。」心中升起一丝怒气,有种上去狠狠抽他耳光的冲动。

  卦者低头不语,收起卦摊准备离开。江玉追上去:「如果你不说清楚,信不
信我打个电话就能把你抓起来?」

  卦者笑笑,眼睛里有神奇的光亮:「也许是我看错了,难道小姐身边还有亲
人?我断定小姐已经父母双亡,就算有其他亲人在世此刻也远在天涯。也许,这
不过是我这个江湖神棍的信口雌黄骇人听闻之语,请小姐饶我一次,不要太过计
较。」

  江玉呆住了:「先生不要走,请你……说得详细一点。」

  卦者说:「已经发生的事,说说也没什么妨碍,没有发生的事,就是所谓的
天机了。不是我不说,而是不能说。」

  江玉慌乱着从皮夹里取出钞票:「先生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卦者淡淡摇头:「我从不收没有来路的卦金,你去求医,医生开不出治病方
子,也是没脸收钱的。我看小姐本身并不信宿命,而命相这东西只有你不信,才
能改变所谓的定论。如果我令到小姐去相信这种缥缈虚无的东西,那就是我的罪
过。」

  江玉说:「我信你,希望先生帮我开解一下。」

  卦者说:「你将心付与掌心,才有这些纵横交错的线,然后织就这一生的宿
命。我看小姐掌心透出淡淡的青色,完全是自身的惊忧,别人帮不了的。」

  江玉端起双手去看,却看不出特殊的异样,只是密密一层汗水渗出,令到全
身冰冷。

  「先生……」口中苦苦地哀求,追着卦者的脚步前行。

  卦者说:「小姐,你问我是没用的,求人不如求己,我只能劝小姐你好好把
握。」他加快了脚步,把江玉丢在了身后。

  很久江玉定下神来,求人不如求己,从来都是这样。将心付与掌心,才掌握
自身的宿命,卦者口中的玄机,大概就是如此吧。她快步追上去,坚决地请求:
「先生,请你一定帮我一次,我会很感谢先生的。」

  卦者迟疑了脚步,微微面露犹豫,仔细审视了江玉很久。江玉虔诚地祈求:
「先生……」

  卦者说:「小姐住的地方,应该离这里不远,领我去家里看看,不知道方不
方便?」

  江玉连声说:「方便的,麻烦先生辛苦一趟。」

  把卦者领回家中,江玉忙着拿出饮料水果殷勤招待,卦者淡然拒绝,取出罗
盘围着客厅卧室逐一测看,面色凝重而肃穆,害得江玉一颗心跳上跳下,亦步亦
趋紧随其后,隐约摸不着方向。

  终于,卦者停了下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捏起手指,指型诡异变换,嘴唇微
微动着,念出无声的秘语。一阵煎熬般的等待过去,又是一阵新的煎熬,江玉面
容惨淡,浑身渐至颤抖。

  卦者说:「小姐再伸手给我看看。」江玉伸手过去,卦者捧着看了半天,轻
轻嗯了一声。江玉不敢说话,紧张地注视着卦者的眼睛。卦者眼睛里高深莫测,
似乎都是玄机。很久,卦者放开江玉的手:「我有话直说,请小姐不要生气。」

  江玉说:「先生尽管讲,我绝不会生气。」

  「妻子红杏出墙,那是男人的大忌,你明明深爱自己的丈夫,掌心却又有红
杏出墙的疑迹暗生……」卦者轻轻摇头,轻轻叹气:「唉!」

  江玉呼吸变得艰难,脸色飞起一片潮红:「先生,我……!」

  卦者怪异地微笑:「那也不能怪你,你丈夫是否有个前妻?」

  江玉说:「是,去年刚刚去世。」

  卦者说:「嗯,前妻去世不满周年,他就匆忙另娶新人,那是你丈夫的不对
了。我不说是你丈夫的前妻阴魂不散,最少在他心里还是有过重的压力。你们婚
后夫妻房事方面,他是否会有力不从心?」

  有种被人剥光般的尴尬,江玉沉默了片刻,低声回答:「是。」

  卦者微微点头:「从一进来这幢房子,我就感觉到满屋都郁结着阴柔之气,
有一点疑惑不知道对不对,那就是你丈夫的前妻,骨灰至今没有入土……鬼神之
说一直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事情,我也不敢下什么定语。你对这件事知不知
情?」

  浑身阴冷地冒起一股寒气,江玉打了个冷战:「我丈夫从来不肯对我讲起以
前的事情,这个我并不知道。」

  卦者起身告辞:「那就等你丈夫回来,你问个清楚再说,我已经讲了太多妄
言,请不要见怪。」

  江玉极力挽留:「先生别忙着走,如果证实了先生的话,我怎么能再联系先
生?」

  卦者说:「很快我会去别的地方游历,在那之前,如果你确定有需要我帮忙
的地方,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他留下一张手写的电话号码:「很多人都拿鬼神之说当是危言耸听,也有很
多人都说我根本是个江湖骗子,如果我们能够不再联系,那其实是更好。」

  卦者走去门口,江玉拿着一叠钞票追了过去,一定要他收下。卦者微微笑起
来:「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我一向不看在眼里。」他径直开门出去,把举着钞票
发呆的江玉丢在身后。

  卦者的脚步声渐远,江玉锁上房门,背靠在门上微微发抖。卦者留下的纸条
紧握在手中,似乎是冥冥中看不见的救赎。

  一串简单的号码,一个简单的名字:秦守。

  一种莫名其妙的阴霾笼罩了整个房间,悲伤无声地袭来,世界变得死一样沉
寂。

  泪水夺眶而出,江玉知道自己开始害怕了。

     ***    ***    ***    ***

  电话就拿在手里,却一直没有打给陈重。

  对江玉来说,问陈重关于莹莹的任何事情,都是比较缺乏勇气的。黑暗中灵
机一闪,江玉想起了王涛,他也许知道一些具体的细节,莹莹的骨灰有没有买了
公墓下葬,他肯定瞭解得一清二楚。

  拨通王涛的电话,王涛有些惊奇:「玉儿,你很少会打电话给我的,是不是
陈重不在家,你比较容易想起我?」

  王涛的口气里带着一丝调侃,这让江玉有些放松。其实她一直下意识地在尽
量回避王涛,毕竟他曾经是自己的客人……又因为他是警察,做过小姐的人对警
察有种特殊的敏感,是从心底深处惊惧着的。

  江玉向王涛问起莹莹的后事。

  王涛说:「莹莹遇害后,没有买公墓下葬,陈重说莹莹善良,会被外面那些
凶魂恶鬼欺负,就把她的骨灰摆放在原来住过的那套房子里了。你怎么想起问这
个?」

  江玉的心扑通扑通跳了一阵,那个叫秦守的卦者真的那么神。

  江玉说:「王涛,请你帮个忙,等陈重从北京回来,你劝劝他,早点买一处
公墓,把莹莹的骨灰安葬好吗?」

  王涛在电话那端苦笑:「玉儿,这件事是陈重的禁区,一提准倒霉,莹莹的
妈妈曾经说起过要让莹莹早日入土为安,陈重干脆见都不见她,现在关系弄到像
仇人似的。你让我和他提这事,不是在害我吗?」

  江玉说:「算我求你了,我最近好像遇到了鬼,心神不宁的。」

  王涛说:「哪有什么鬼?疑心才会生暗鬼,如果真有鬼神,还要我们警察干
什么,鬼神就把一切恩怨是非全解决了。等抓到杀害莹莹的凶手再说吧,现在和
陈重提起骨灰下葬的事,纯粹是自找没趣。」

  江玉问:「关于凶手,有什么线索吗?」

  王涛说:「狗屁线索,市局刑警队长都愁得都要写辞呈了,估计是外地流窜
过来的案犯行凶,全市差不多已经排查了一遍,至今一点头绪都没有。」

  江玉失望地问:「那不是没办法?」

  王涛说:「还是你试试看说服陈重,现在他把你可是疼到骨头里去了,莹莹
生前我都没见陈重这样小心侍候过她。」

  说得江玉有些心酸,眼泪不由得在眼眶中打转,懊悔的滴落下来。

  江玉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卦者的电话,请他再过来家里一趟。

  卦者如约过来,听江玉讲了关于莹莹身后事的处理之后。沉吟良久,说到:
「常说入土为安,这样阴阳不明的拖延下去,对你们夫妇俩可说是一点好处都没
有。早日安葬死者的骨灰,那才是正途。」

  江玉为难的说:「我老公肯定不会同意的,这件事没人能说动他,能不能等
他回来,秦先生开解开解他?」

  卦者淡然一笑:「江小姐,这世上很多事情都讲机缘,你丈夫是绝对的无神
论者,在他面前讲神论鬼,根本是自讨没趣。我骤然看见江小姐的手相,之所以
不愿深谈,也是这个原因,因为小姐本身也是不信宿命鬼神之说的。」

  江玉说:「可是先生句句话都让我听得灵犀通透,如果肯和我老公仔细讲述
一番,他也一定会像我这样信服先生。」

  卦者说:「不。换了个时间我们相遇,我的话小姐是一句听也不会听的,就
算听见也不会相信。今天是一个机缘,如果错过那个机缘,我们就永远没有交流
的可能。关于你丈夫,我们之间的机缘还要很久才会出现。」

  江玉听得黯然伤神,卦者的话字字珠玑,今天对自己来说真正是一个异数。

  江玉问:「我该怎么办先生?」

  卦者捧起江玉的手,细看了一会:「江小姐的命运线上,有一道细微短小的
断纹。这种手相通常被解释为,将失去结婚的机会,或者婚后遭到丈夫的抛弃。
奇怪的是,这道断纹突如其来,看不出来时和去路,似乎是不久前刚刚生出的掌
相。」

  江玉张大了眼睛,顺着卦者的指点去看,掌心慢慢沁出一层汗水。心中深深
地恐惧,王涛说陈重对自己已经疼到骨头里去了,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背叛,他
的心会疼成什么样子呢?抛弃?自己都没脸再面对他了啊!

  卦者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丈夫的前妻阴灵作怪,引诱你犯下了一些
意想之外的错误,才令你突然生出这种不详的掌相出来。」

  江玉面容一瞬间呆滞。

  昨日一场春梦突如其来,是不是也完全没有来时,没有去路?梦里小风的身
体,和之后自己真实接触到的一切,奇迹般的完全吻合。在酒店自己已经狠下心
肠赶小风走了,就因为最后拥抱的那一秒,春梦中与眼前小风的气味忽然重叠,
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投降。

  那场春梦是不是一个蓄意的陷阱?

  江玉几乎要哭出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卦者微笑了一下,眼睛里闪着诡异的灵光。那抹灵光落入江玉的眼里,几乎
就是全部的希望:「求求你,先生。」

  卦者说:「放弃这段婚姻,因为这样比较容易;或者驱逐她,把她赶出你和
丈夫的生命,只有摆脱她的阴影,才能扭转你们的宿命,但这样会比较艰难。」

  「我不怕艰难,无论多么难,我都不会放弃。」

  卦者点点头:「嗯。已经生死两隔,再继续贪恋下去,只是害人害己。」

  他口中忽然念念有词,尽是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生涩词句,江玉凝神倾听
着,身体莫名地颤抖。

  一直念了很久,卦者才停了下来。

  江玉虔诚地叫:「先生?」

  卦者淡淡一笑:「只有你相信,我才能帮到你。我的名字叫秦守,最喜欢拯
救落入黑暗的可怜女子。」

  「我深信不疑,求秦先生帮我。」

  「只有用阵去破。」

  江玉问:「阵?」

  「七星阵。」卦者说:「以阵压凶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但是你要记住,一旦
阵提前被破掉,凶会更凶,反而会带来血光之灾。这就是我刚才说的艰难。」

  「我什么都不怕,只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卦者开始摆他所谓的阵:一缕红绫折成古怪模样,包入黄纸压在床头,然后
再焚香燃纸,咒语成词。

  「只要压上七七四十九天,这个七星阵就会发生作用。」卦者的神情变得无
比严肃,又一次提醒江玉:「在这四十九天内,要小心一切翻动,一旦红绫暴露
出来,那就是大劫,再也没有人能帮到你。」

  江玉默默记着,铺床叠被一向都是自己的事情,并不担心会不小心破坏了阵
型。

  「然后呢?」江玉问。

  卦者收起手边那些稀奇古怪的杂物,淡淡地笑笑:「没有什么然后。只要能
坚守过四十九天,你把压好的纸包烧掉,就算大功告成。」

  江玉说:「如果可以奏效,我会从心底永远感激你。」

  卦者平静地提起自己的挎包:「你不必对我说感激,一切都是冥冥天意,我
们的相遇是一种缘分。」

  江玉追到门口,一定要他收了钱再走。

  卦者淡然微笑:「如果是普通问卦看相,我必然会收人钱财。这次我是在修
行救人,钱是绝对不能收的。你好好保重吧,希望今天这个阵,是帮你而不是害
你,小姐好好保重。」

  他打开门,一步跨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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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阔 作者:极品雅词


              第五章  生机

     ***    ***    ***    ***

  莹莹,你这样时时纠缠在陈重的生命里,究竟是对还是错呢?每次陈重和我
做爱,总会在一瞬间的崩溃,那究竟是你给他的力量,还是对他的折磨,没有人
能告诉我答案。我只有自己去寻找答案了,无论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因为,那实在是对我最痛苦的一种折磨。

  ——2003年6月1日.江玉

     ***    ***    ***    ***

  陈重回来了。

  短短的十几天,已经像分开了上百个世纪那么久。江玉接到陈重回到清田的
电话,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捧着电话难过地哭泣,告诉他自己很想念他,
一直盼望着他早点回到自己身边。

  陈重温柔地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等我回来了才开始哭?我在北京也
天天想你,如果知道你一个人在家这么痛苦,就叫去北京找我了。别哭了老婆,
听见你哭的声音,我心里很难受。」

  江玉更委屈地哭出来:「你什么时候到家,我想立刻就看见你。」

  陈重说:「北京的刘董跟我来了清田,观摩我们公司的情况,等我安排好他
们一行人的食宿,马上就回去,在家等我好吗,我离你很近,近得能够听见你叫
我回家的声音。」

  挂断电话江玉的心安定了下来,擦去腮边的泪,江玉自己都不禁微微笑了一
下。是啊,他的人已经回来了,随时都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有什么好痛哭的
呢。

  家里所有的地方重新擦拭了一遍,打电话让花店送来了鲜花。

  江玉小心地把那些花插进花瓶里。花束中有白色的百合,江玉贴近了去嗅,
那是一抹撩拨起幸福的嗅觉。

  时间慢慢过去,夜已经很晚,陈重却还没有回来。电话打回了好几个,在餐
厅吃饭,带刘董去K歌,刘董坚决不放陈重走,很快回来,马上回来……然后,
电话里面,陈重的声音已经醉意朦胧。

  从北京来的那位刘董一定不是个好东西,陈重以前是很少去歌厅的,对那种
地方,他似乎有着本能的忌讳。可是他这次去北京,好像晚上的活动经常是去K
歌,现在人回到清田,还是陪那位刘董去K歌。

  江玉是从歌厅里出来的,当然知道那些臭男人所谓的K歌都是在K些什么。

  去浴室洗过了澡,夜已经很静了,静得似乎可以听见陈重此刻所在的歌厅里
面,小姐们充满诱惑勾引的娇笑。江玉难过的想:不是说近得可以听见我叫他回
家的声音吗,我已经在心里叫了无数遍,他怎么一声都听不见?耳朵全被那些淫
声浪语塞满了吧。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风在窗外吹,雨滴一点点打在窗户上,就像是一只疲倦的手,在拨弄着锈涩
的琴弦,虽然有了一些声音,却比无声更让人孤独。

  陈重回家的脚步声才是自己最想听见的声音啊。江玉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陈重已经离开自己身边那么久,脑海里满满都是想念,丝丝都是牵绊,只求他在
身边,那么一切都可以全部抛开。

  那怕他不但是生理上的早泄,再严重一点甚至是完全阳萎,自己也可以不在
乎。男人应该是一个怀抱,而不仅仅是一条阳具。

  门铃声突然响起,江玉几乎是冲出卧室,打开自己家的房门。

  陈重醉了,醉倒在两个男人的扶持中,只要一松手身体就会软软地滑下去。
似乎是自家公司里的部门经理,向江玉解释陈重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刚才在歌
厅里面就大吐特吐,北京的那位刘董才答应他们把陈重先送回家。

  他们把陈重递到江玉的手上,就立即告辞了,江玉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
衣,他们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勉强支撑起陈重的身躯,一步一步往卧室里面拖动。男人喝醉了身体是那样
沉重,江玉只拖动了一半距离,就陪着陈重软倒在地板上,重重地大口喘气。

  陈重昂贵的衬衣上沾满了酒渍,嘴里吐出熏人喉咙酒气,仰面躺在地板上,
是江玉看见他最不堪入目的一次丑态毕露。不知为什么,江玉心中却忽然有种无
比亲切的感觉,自己的男人,这才是自己的男人的真实样子。

  不再是衣冠楚楚,不再是永远迷人的姿态端重,而是仰面朝天随地乱躺,不
知丑陋为何物的醉后俗人。

  抱着陈重一寸一寸挪到床上,帮他除去皱成一团的衣衫。去解陈重皮带的时
候,陈重的手挥打过来,打在江玉的手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陈重嘴里喃喃地说:「别碰我,我是有老婆的男人。」

  江玉愣住了一下,又去解他的皮带:「别闹了,我是玉儿。」

  陈重又一巴掌挥过来,打得江玉狠狠疼了一下:「滚,我老婆才是玉儿,你
他妈一个臭小姐,再敢说你叫玉儿,老子今天把这破歌厅砸了。」他艰难地翻动
身子,重重地从床上摔了下去,口里胡乱地叫:「小……李,把小姐们的台费结
账,先送我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快点。」

  眼泪一瞬间冲出了江玉的眼眶。

  江玉跪落在地上,把陈重紧紧抱在怀里,无论他怎样挣扎都不把他从双臂中
放开:「陈重,我真的是玉儿,你已经回家了。」

  脸贴在陈重的背上,眼泪大片大片打湿他的肩膀,这是自己男人的肩膀,无
论怎样的力量,都不可以从自己的生命中夺去。

  陈重大口呕吐出来,重重的酒气在卧室里弥漫开来,江玉并没有觉得难以忍
受,如果这个男人是臭的,她会把这份臭当成快乐。用力拖开陈重的身体,平常
他很爱干净,现在他醉了,江玉宁肯自己弄脏一些,也要让他尽量不被那片吐出
的污渍弄脏更多。

  江玉去拿了毛巾,沾着水一点一点擦干净陈重,再用尽全力把陈重再弄到床
上。一床薄香扑面的被褥,一个臭气冲天的男人,家庭的定义应该是包含着很多
种味道,幸福就是把所有这些味道快乐地混合在一起。

  陈重沉沉地睡去了。

  拖干净地板,冲干净身体,江玉爬去床头,手指顺着陈重的眉毛轻轻抚摸,
摸了一遍一遍,怎么都摸不够。陈重的身体扭动了一下,江玉连忙把手挪开,怕
把他从熟睡中惊醒。醉后的男人是脆弱的,无论他酒醉前怎样坚强。

  悄悄走去把窗户打开一扇,窗外夜雨已经停了,吹进卧室里的风,带着一丝
微微的清凉,夹着一缕初夏木叶的清香,吹散了空气中的酒气,把整个房间洗刷
得平和而清宁。

  江玉回过头,看着淡淡灯光下酣然沉睡的陈重,不知道心中是甜蜜还是酸楚。

  手背上刚才被陈重打的那两下,现在仍隐隐疼着,心却甜蜜着,因为他酒后
的真情。可是又有一缕看不见的酸楚,也在这片刻的甜蜜中悄然升起。

  自己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从结婚的第一天就从来没想过背叛对他的爱情。

  可是突然之间一切变得失控,小风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眼前,自己糊里糊涂
被他抱上了只应该出现在春梦里的大床。

  遇见那个自称叫秦守的神秘卦者,更不知道究竟是命中的贵人还是冥冥中的
灾祸。

  这一切,真是因为莹莹在作怪的原因吧,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就不应该
再纠缠在陈重的生命里,同样也是再纠缠在自己的生命里。陈重身下的被褥里,
埋着卦者摆下的阵型。希望那阵型真的会生效,把这一切的纠缠全部解开。

  窗外的夜色,深得像生命中神秘的未知世界。

  望着那无尽的深处,有时候江玉用尽了全力去想像,却发现无论她多努力,
她甚至想像不出来任何一丝清晰的轨迹。

  这就是是生命的真相吗?天上的诸神群佛们,你们加进人生里的所有元素,
为什么会有一种叫未知的元素呢?你们让我相信什么都可以,只要赐给我要求的
幸福。无论你是什么神,或者什么佛……

  江玉虔诚地祈祷。

  身后传来陈重的声音:「水,给我一杯水。」

  江玉连忙去倒,试好了水温,递进了陈重手里,陈重一口气喝完,江玉轻声
问:「还要不要?」

  「不要了。」陈重迷惑地四下望望:「我怎么回来的?」

  「公司的李经理送你回来的。」江玉把水杯放去一旁,心疼地问:「去唱歌
就唱歌,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吐了满身都是。」

  陈重挣扎着坐起来:「一定很臭吧,我去洗个澡。」

  江玉阻拦住他,把脸贴他的胸口:「一点都不臭,睡一觉再洗,我看你现在
都不一定能站好。」

  陈重靠在床头,轻轻摩挲江玉的肩头:「没办法,那个刘董,进了歌厅就犯
狂,又是玩游戏,又是看真人表演,我真顶他不住,不把自己灌醉,都没办法摆
脱出来。真想不通,他堂堂一个董事长,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自重。」

  江玉说:「我才不管他是怎样的,只要我的老公知道自重就好。」

  陈重无奈的苦笑:「玉儿,你别不开心,我也是没办法。如果有任何理由拒
绝,我都不会去叫小姐的。而且,即使陪别人一起叫了,我也不会做任何出格的
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江玉抬起目光,小心地望着陈重:「你是不是从心底里,
对小姐很厌恶?」

  陈重摇摇头:「也不是吧,我只是觉得,我和她们无法沟通。」

  江玉问:「对我呢?我曾经做过近两年的小姐,你会不会很看不起?」

  陈重为难地叫:「玉儿……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拿你当成一个小姐看过。你和
她们是不同的,你一直都是个好女孩。」

  「我并不是……」江玉望着陈重的眼睛:「但是我保证,今后我会永远为你
去做一个好女人,你相信我吗?」

  陈重温柔地笑:「我当然相信,对自己的老婆,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一个
做过两年小姐,仍然能坚持自己是处女的女孩,比任何一个出身干净的女孩都值
得男人珍惜。」

  江玉用力克制着,想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是一滴泪忍不住地从腮边滚
下,落在陈重的胸口上,跟着又是一滴。

  陈重说:「你的好,是我亲眼看见的,所以我永远不会看不起你。」

  江玉问:「告诉我,如果你去找到我,而我已经不是处女呢?你还会不会要
我?」

  「我做过这种准备。如果你已经不是处女,我同样会要你。因为那有我的责
任。我从来都不会推卸责任。」陈重迟疑了一下,对江玉说:「我第一次和莹莹
做爱,她并不是处女,但是我同样爱她,一直没有褪色,那是因为爱本身,和处
女无关。」

  这是婚后陈重第一次主动提起莹莹,提起他们之间的爱情。

  江玉小心地问:「你现在……每天还在想她吗?」

  「经常会想。」陈重问:「玉儿,你会不会去吃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醋?」

  江玉说:「莹莹死了吗?没有,她活在你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陈重很久没有说话,手在床头的小柜上摸来摸去,江玉帮他把烟拿过来,再
帮他把香烟点燃,轻声说:「你别难受,我知道你是个重情的男人,也没有因此
而觉得委屈。」

  「也许吧。」一股淡淡地烟雾从陈重口中呼出,缥缈着升起来。他望着江玉
的眼睛:「其实我很惭愧,心里一直驱不散莹莹的影子。每次我们做爱,总觉得
她就在旁边看着我,那一瞬间,我所有的力量都失去了。」

  「陈重……其实,我很知足了。」

  「不。」陈重说:「你现在是我的老婆,我们不是在苟合。莹莹走了,是你
给我重新站起来的力量,我仍那样放不下她,是对不起你。」

  「不用……陈重,我说真的。」

  陈重把江玉拥在怀中:「玉儿,在北京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找你回来,
因为想让自己的生活,重新变得美好幸福,那不是在伤害谁。如果莹莹爱我,她
一定也希望我能快乐起来。所以,我一定要快乐。」

  江玉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陈重,我听有人说过,男人喜欢听话的女
人,但当他开始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变得愿意听那个女人的话。」

  「你想对我说什么,我现在也愿意听。」

  江玉说:「听王涛说,凶手现在还没有确定的消息……常说人死应该入土为
安,我们能不能买一处公墓,把莹莹的骨灰安葬,方便我也可以去做一些祭奠。
这是她应该得到的尊重,我很想常常去看看她。」

  陈重说:「在北京的时候,和王涛通电话,他也这样说起过。我想通了,天
网恢恢,凶手早晚会得到惩罚。等莹莹的周年祭,就把她的骨灰安葬。谢谢你玉
儿,只有真正关心我的人,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江玉兴奋得心怦怦跳了起来。

  她轻轻打了一下陈重:「你又和我说谢谢。」

  陈重捧起江玉的脸,久久地望着她:「玉儿,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清澈的情意:「我会好好珍惜你的,就像从前珍惜莹莹那
样。这些天在北京,我更多的在想你,而不是想起莹莹。因为她已经离开了,现
在你才更需要我的爱。」

  江玉的眼睛湿润了起来,渐渐看不清陈重认真的表情,满天的神佛一定是听
见了自己的祈祷,这一瞬间降下了福祉。

  「其实,我只想一心得到你的爱,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

  「我会的玉儿,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给你。」

  陈重推开了江玉,从床上跳下去,脚步踉跄了一下,江玉忙上去扶着他:
「你干什么?想去洗手间吗?」

  「不。」陈重摇摇头:「我要去洗澡,然后和你做爱。你知道吗,这几天,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好好跟你做爱,那么久,我一次都没能让你快乐。」

  江玉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很快乐啊。」

  陈重微微地笑:「我保证,以后你会更快乐,因为我真的已经把所有东西都
放下了。就算莹莹真的在旁边看着,我也会好好地和你做爱,因为,我也希望自
己能快乐起来。」

  一直在旁边侍候着陈重,怕他酒后无力,会一头栽到在地上。可是他好像真
的清醒了过来,嘴里吹着轻快的口哨,在淋浴下挟意地冲洗。

  雄浑的阳具在水中健硕地晃动,似乎充满了让人期待的惊喜。江玉的心隐隐
地慌乱着,一切真的都再改变吗,如果它恢复正常,那真是自己把全部的幸福都
占尽了。

  陈重笑着问:「看什么?我有种感觉,今晚,鸡吧充满了力量。」

  他的手抓着阳具,得意地冲江玉摆动了几下。江玉忽然有些害羞:「我去铺
床。」

  抛下陈重嘿嘿的笑声,江玉回到卧室,整了整床单,望着那看不见的红绫黄
纸,默默地倾诉着感谢。心怦怦跳着等陈重进来,好像突然回到第一次和陈重做
爱前的时刻,一切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期待和迷乱般的兴奋。

  陈重微笑着踏进了房间,江玉站在床边,脸色红润的等他。

  「你好像在祈祷?」

  江玉说:「是的,我求上天让你,能好起来。」

  陈重抱起江玉,把她轻轻压在床上:「我只信仰一种东西,那就是爱。别的
我不信,神秘无稽的东西我更不信。」

  「唉哟……!」

  睡袍被用力的扯开,充满期待的娇躯暴露在空气里。陈重的嘴饥渴地吻了过
来,含上江玉嫩嫩的乳尖。他的手伸下胯间,江玉抬了抬屁股,让他飞快地剥去
自己的内裤,几乎没等自己做好准备,两根并起的手指已经飞快地插入了进去。

  陈重喘着气,手指把江玉的阴户里搅出一片狼藉。他亲过她的颈窝,咬在她
的耳垂上:「你也相信我一次,前几天,我做了一场春梦,在梦里把你弄到了求
饶。我知道我已经行了,因为之前,即使是做春梦,我也坚持不到两分钟。」

  陈重从来没有这样匆忙过,以往他很细腻,前戏部分做得充足而细致,没有
放过任何可以让江玉肉紧的兴奋点,但是这次,他彷彿在用力撕咬江玉的身体,
手指粗暴地抽插,嘴唇胡乱地亲吻,不时又用牙齿轻咬。

  他的呼吸已也变得粗重:「玉儿,我等不及了……」

  江玉抱紧陈重的腰:「我也想……让你放进来。」

  彷彿听见阳具插进时巨大的声音,真有那么巨大吗?来不及思考,阴道里满
满充实了起来,这是跟自己最亲密的阳具,身上疯狂耸动的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之前所有的岁月,彷彿都在为这一刻的快乐做着准备,现在,才是生命全新
的开始。

  超过三分钟,我就要放声尖叫。江玉暗暗地想。

  已经插入多久?江玉完全不记得,尖叫连声,房间里响彻自己的淫声浪语。

  这才是极致的快乐。这才是真正的做爱。因为抱着的,是真正心爱的男人。

  江玉用力抬动身子,迎着陈重的阳具撞击。女人淫荡的一面,只应该在这一
刻倾泄,没有羞耻的感觉,只有身体里无穷的渴求。

  「要,要,要……还要!」

  陈重去咬江玉的嘴唇:「今天,我要弄死你。」

  快乐和死的距离有多近?有人说近在咫尺。那又怎么样,快乐到死是一个人
最想要的死法。

  「好的。」江玉轻狂的喊:「弄死我,快。」

  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喘息,每一秒都在用尽自己的力量。江玉的脚举起来,
举过了头顶,再落下来,落在他臀上。紧抓他的肌肤,母兽般的和他撕咬,做爱
像一场快乐的搏斗,只要身体还有一丝力气,就不会吝啬把它贡献出来。

  江玉翘起脚,脚跟踢打着陈重的屁股:「要,要,快点,快点。」

  陈重吃吃地笑:「小骚包,还说你不想?」

  「好老公,我一直都很想,你不会笑话我吧。来啊,不要停,我还想要。」

  江玉拼出最后的力量,狂乱地往上挺动着身子,腿缠在陈重腰上,像一条条
长着雪白触手的章鱼。

  「你说,喜不喜欢被鸡吧猛干?」

  「喜欢,我只喜欢你的……别人的不喜欢。」

  陈重笑:「因为你老公是最棒的,是不是?」

  「是。快啊,我要不行了,想要你。」

  狂风骤雨,重楼飞雪,风起云涌……爱做到这一刻,想不要高潮,都已经不
可能了。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这一分钟魂销天外,下一分钟却似在海底游逸,再飞过重重山峦,见过莺飞
草长。

  最后一分钟,江玉浑身连痉挛的力气都不再有,嘴里有气无力的求饶:「好
老公,棒老公,我不行了,求你射出来,我向你投降。」

  「不给,我还没够,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尽情的做一场爱了?」

  「求你……我要死了。要不,你让我休息五分钟,三分钟也行,别再动了。
唉哟!」

  陈重停了下来,用嘴唇逗弄江玉几乎要涨裂的乳头:「玉儿,你怎么这么不
经弄?还不到半个小时。」

  「是吗,那是老公太厉害了。」

  「嘿嘿!」

  「不要,我都承认老公厉害了,先不要乱动,好好陪我说会话。」

  陈重从江玉身上爬起来,伸长了手臂去床头拿烟。江玉心满意足的握着那弹
力十足的肉棒,无比轻柔地抚摸。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涌出的一滴眼泪,无声地
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不会吧?做爱都有做到流泪的?」

  江玉用力在阳具上抓了一下:「都是你,那么用力弄人家。」

  陈重舒服地吐出一口烟雾:「太久没这么爽过,难免有些粗鲁,以后我会温
柔一点。」

  「不用。」江玉细致地感觉着掌心中阳具勃勃的生机:「你想怎么样,就怎
么样,我又不是被你弄疼了,我是太兴奋。」

  阳具在手掌中滑动,因为沾满了水,那滑动的感觉像是握着一条灵活的鱼。

  刚才它就在自己淫水荡漾的肚子里游泳呢,那是一种海豚的顽皮,还是种鲨
鱼般的凶猛?有些麻木的阴道彷彿又恢复了知觉,情不自禁地蠕动起来。

  「我又开始流水了,快点插进来,我想要。」

  「来了。」

  陈重把烟按熄,望着江玉雪白的阴部,忽然埋下头一阵乱亲。江玉快乐地轻
叫,屁股疯狂地摆动,阴唇贴着陈重的嘴唇用力厮磨,一朵水花滋了出来,阴道
里顿时感觉到空虚,江玉用力去拉陈重身子。

  「不要亲了,快来。」

  陈重猛地压上来,江玉的脑海飞快又开始出现幻觉。换了千百种声音叫床,
有一阵子陈重连问了好几遍,江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叫出的是些什么词句。

  天色渐近微明。一次次死去活来,江玉不知道投降了多少次。


              第六章  面具

     ***    ***    ***    ***

  如果那天,莹莹要求我躺在你的位置,陪着她沉沉地睡一觉,如果我当时那
样做了,你会不会和我翻脸?你说,会!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这个重色轻友的
家伙,亏我对你那么好。下辈子真不想再交你这样一个朋友了。

  陈重,我们两个会有下辈子吗?

  哈哈,够恶心吧,两个大男人说什么下辈子。

  ——2003年6月11日.王涛

     ***    ***    ***    ***

  充满幸福和快乐的半个月。

  天气是越来越热,和陈重的感情,彷彿也越来越热了。因为性爱变得没有缺
憾,生活就越发显得完美,陈重的脸上多了笑容,更多了一份满足和自信。

  每天小心翼翼地整理床铺,因为那下面埋着江玉的信仰。

  神秘的红绫,神秘的黄纸,藏在江玉的心底深处。每次把手轻轻抚过床单,
她都会虔诚地祈祷一次。

  记住了一个叫秦守的名字,忘记所有荒唐的事情,江玉做到了。那所有发生
过的一切,只不过是未来幸福生活的序曲。无数次发着呆想起陈重,江玉对自己
说,从来都只爱着他一个人,没有过不忠诚。

  北京的刘董今晚走,陈重说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要在今天谈妥,所以一整天都
没时间陪在江玉身边。

  「那没什么陈重。我不是要你时刻都陪着我,我只要你时刻都会想着我。那
我就会觉得是最大的安慰。」江玉这样说。

  「我当然会。」陈重低下头亲吻江玉的嘴唇:「你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
和你分开四个小时以上,我好像就有种一定要马上飞到你身边的冲动,而且,会
很想跟你做爱。」

  江玉轻轻地笑:「会不会想起我的时候,你那里会突然硬起来呢?」

  「嘿嘿,真的会啊。」陈重拉着江玉的手摸自己下面:「你看,你随便说一
下,它已经兴奋了。」

  隔着裤子感觉陈重阳具膨胀的轮廓,江玉腿并紧了一下,情欲立刻有种潮水
般的冲动,内裤一点一点变得潮湿,搂紧陈重的腰,小腹贴过去煎熬地厮磨。

  「你真不老实,早上不是才做过一次?」江玉软绵绵地问。

  「那是因为老婆太诱人了,我总是吃不够。」陈重飞快地放开了江玉:「好
了,我一定要走了,再被你磨几下,今天我们一整天都会泡在床上。等我,晚上
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内裤已经换了,陈重已经走了,江玉站在试衣镜前。

  一个月的瑜伽练下来,身材恢复成最早的纤柔,短裙下并紧起的双腿,似乎
变得更加修长,臀尖圆润娇翘,乳峰饱满坚挺,江玉扭了扭腰肢,对镜中的一切
都感到很满意。

  陈重一定会越来越喜欢自己的。

  电话铃响,江玉想会是谁呢,也许是陈重吧,最近他常常突然就会想听见江
玉的声音,最过分的时候十分中之内打了三个电话。江玉幸福地微笑起来,飞快
地跑去接通。

  却是王涛打来的,江玉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清田的开发区已经初步形成规模,新成立开发区公安分局的文件已经下发,
王涛有竞争副局长职位的打算,最近几天来过家里两次和陈重谈起这件事。江玉
对王涛的印象变得很好,是因为他帮了自己在陈重面前提起莹莹骨灰下葬的事情
吧。

  也因为他是陈重很少的朋友之一,每次过来,都有种一家人般的亲切感。江
玉说:「陈重去见北京来的刘董,有事你打他的手机。」

  王涛说:「玉儿,我不找陈重,是有事要和你谈,单独谈。」

  他的声音似乎很严肃,没有平日在电话里的那种调侃,江玉有些奇怪,他有
什么要和自己单独谈的事情呢?江玉问:「不能在电话里说吗?我马上要去瑜伽
培训馆。」

  王涛说:「今天就不要去了,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到。」

  电话立刻就挂断了,听着嘟嘟的忙音,江玉迷惑起来。

  十分钟后王涛就到了,江玉要张罗茶水招待,王涛说不用,在客厅的沙发上
坐下,却很久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怪异,江玉问:「怎么了王涛,有事又不说话。」

  王涛轻轻的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玉儿,有没有酒,随便给我
开一瓶。」

  「酒?这么一大早,你要喝酒?」

  「是的。」王涛慢慢的说:「我想喝点酒,我很久没有在上午喝酒了,你知
道干警察,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喝酒的。」

  「葡萄酒还是白酒?」

  「随便……还是拿白酒吧,越烈越好。」

  江玉去拿了酒过来:「你没事吧?很奇怪的样子。慢慢喝,小心别把自己呛
着。」

  一两的杯子,一口气王涛就喝下去三杯。

  江玉问:「要不要拿点什么就一下?你这样喝酒很吓人呢。」

  王涛苦苦一笑:「我真是吓了一跳,你别被吓着就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倒满了第四杯酒,王涛停了下来,直直地望着江玉:「玉儿,我很早就认识
你了对吧,现在我们算不算朋友?」

  他的话让江玉有些心慌,那是什么意思呢?很早,有多早?

  王涛并没等江玉回答:「但是我和陈重,却绝对是很老的朋友了,从我们穿
开裆裤就是朋友,到现在做朋友的年龄,比你的年龄还要大。我大陈重一岁,可
是从小就被他逼着叫他大哥,那也是我喜欢他,或者说服他也可以。」

  江玉点点头:「我也听陈重对我,说起过你们之间的感情。」

  王涛说:「所以当某件事情会伤害到陈重时,我一定会尽量去制止它不要发
生。我说一句不该当你面说的话,你和陈重的婚姻,我曾经很不理解,并且劝过
他不要和你在一起。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我不止一次对陈重说过。」

  「王涛!」江玉愤怒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雪白:「你什么意思?就是要来羞辱我吗?是,我做过
小姐,陈重从最早的时候就知道,你和他是朋友,尽管随便对他说什么,但是我
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屁话。」

  王涛淡淡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有什么话你去找陈重去说。现在请你出去,我告诉你,以后这个家永远不
欢迎你再进来。」江玉指着门口:「听见没有,你走!」

  王涛一动不动。

  他抬头望着江玉,忽然又笑:「玉儿,你现在这么神气,不是在歌厅当小姐
的时候,对我说只要不带你出台,随便我想怎样都可以的样子了。小姐我一直很
看不起,我比较喜欢你现在的样子,高贵凛然不容侵犯。」

  「是,我曾经是个小姐,但就算我当小姐的时候,你也没有嫖我的资格。」

  江玉混身都在颤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滚不滚?如果你继续赖
在这里不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陈重。」

  「嗯,你说到了关键的地方,陈重……!如果不是陈重,你会不会有资格这
样冲我大叫,让我滚出去呢?」王涛慢条斯理地倒酒,他的动作沉实而稳定,手
高高的抬起来,酒从瓶口细细地倾泄,当瓶底落去桌面,刚好满满的一杯,一滴
酒都没有洒在外面。

  他举起酒杯,这次却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慢慢浅啜。「但是玉儿,你也别拿
陈重的名字来吓唬我,我服他,喜欢他,但不代表我怕他。我当你说的这些话,
当着陈重的面,我还可以再重复一遍,不信你现在就叫他回来。」

  江玉的眼泪涌了出来:「王涛,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

  王涛淡淡地说:「玉儿,你别在我面前哭,我和陈重不同,他看见女人流泪
会有时会变得失去原则,我看见女人的眼泪却觉得那只是代表了一种情绪,和你
愤怒着狂叫的样子没有什么分别。」

  江玉擦去眼角的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说得对,哭只是代表了一种情
绪,我无意在你面前装什么悲伤。你想说什么,我听你说完。」

  「嗯,这才是正确的态度。人不能虚伪到只听自己喜欢听见的东西。」王涛
把酒杯放下:「回到我们最初的话题,玉儿,现在我们两个算不算朋友?」

  「和陈重结婚以后,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看。你呢,你拿我当什么?」

  「这才是我苦恼的地方。」王涛点燃一支烟,大口大口抽着,看上去真的有
些苦恼:「如果没有这半年的交往,玉儿,我还是拿你当个小姐去看,也根本用
不着来这里惹你发飙,过来私下里和你谈及今天我们要讨论的话题。」

  「你究竟要说什么?」

  王涛缓缓地问:「5月14号,你去阳光大酒店干什么?接待朋友?还是约
会情人?」

  江玉望着王涛:「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警察的身份还是朋友的身份?」

  王涛说:「来家里谈,当然是朋友的身份。如果是以警察的身份,就不用我
问你了,开发区派出所虽然不大,也有十几二十个警员,我当所长的很少直接问
案子。」

  江玉说:「你弄清楚你的问题,什么叫约会情人?那只是我从外地来了一个
朋友,一个从前帮过我的小弟。」

  「嗯,登记的身份证名字叫宋小风,本来登记三天,结果只住了一天就离开
了,原籍是福建人对吧?」王涛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但你现在要想的,应该是
怎么给我解释真相,而不应该是回避真相。」

  江玉冷冷的说:「既然你无法信任我,为什么还要问?那么还是算了吧,你
去和陈重说,让他回来问我比较好。」

  王涛说:「玉儿,我比较佩服你的就是,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你能嫁给陈
重,不是因为你够漂亮,而是因为你够聪明。也许你会觉得,你能对陈重很好地
解释清楚宋小风来清田的理由。但是请你,别把一切都寄托在谎言的完美上,总
有一些事情会出乎你的意料。」

  「你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

  王涛递过来一张光盘:「你自己看。」

  「我不看,告诉我是什么。」

  「如果我说这是5月14号,阳光酒店622房间里的录像内容,你会有种
什么样的反应?」

  王涛微微地挑起眉头,目光里有种属于世界末日的冰冷。

  江玉很久没有出声,也没有去望向那几张光盘,挺直了脊梁,去倒了一杯水
给自己。

  王涛说:「玉儿,这也是你值得我佩服的地方。这种情况下,你居然平静如
常,脸上微微带着笑容。你是不是在想,我说不定是在诈唬你,光盘里什么都没
有,是警察对嫌犯玩的一个游戏?」

  他忽然冷冷地笑:「但你这个样子,又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你,在歌厅上班
的小翠。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你,而不是嫖客,你这样让
我很反感。我刚才告诉过你,一个小姐,任何时候都不可能被我看得起。」

  江玉呆了一下,笑容在脸上变得僵硬,可是她仍然强笑:「王涛,我到底怎
么得罪你了?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刻薄的语气和我说话?」

  王涛说:「用什么语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

  「那么真相是什么?为什么你会拿这样一张光盘过来,如果它真是那天酒店
里的录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录像在你手上?」

  「我一直在监视你,因为我不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妻子,我想向陈重证明他娶
你是个错误。」王涛淡淡地笑:「这个真相能不能让你满意?」

  「不。我不值得你这样花费精力。而且,我朋友过来清田,完全是个偶然,
你不可能知道他会住进哪间酒店,哪个房间,如果你说是蓄谋,那除非你是个神
仙。」

  王涛说:「我没有看错你,你真的很聪明。」

  他收起了笑容,又开始喝酒。

  江玉冷静下来,冷静地望着王涛:「你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好!」

  王涛放下酒杯:「总有一些事情会出乎你的意料,当然也包括我。监视录像
是阳光的两名服务生私下里弄的,开始这样做是为了偷窥别人的隐私,你知道,
现在这种事情好像变成一种流行,有些人天生对别人的隐私特别感兴趣。」

  江玉咬了咬牙:「现在又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因为我是警察。」王涛说:「如果他们只是偷窥,这件事也许永远不会曝
光。可惜人的贪心都会慢慢膨胀,他们中的一个人,无意在那个房间的录像里面
认出了一个很有头脸的人物,居然想用录下的内容向他进行勒索。」

  江玉问:「然后呢?」

  「那人刚好是我们局长大人的朋友,局长就命令我全力破案。你知道吗,这
种案子很容易侦破,因为有太多明显的线索。昨天夜里我们抓获了其中的一名主
犯,连夜从他家里收出了很多酒店录像的拷贝。」

  王涛说:「我也很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连夜在办公室里欣赏那些内容,不
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居然从那些光盘里,认出有那么一张,里面录下了你的表
演,就做了点手脚,把它私下扣留了下来。」

  江玉呆住了,很久,她艰难地叫着王涛的名字:「王涛,你打算怎么办?」

  王涛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应该先告诉陈重,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是我还是想先过来问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陈重对你不够好
吗?他不值得你珍惜吗?」

  江玉摇着头:「不,王涛,你听我说,我……」

  「你怎么样?说啊,你怎么样!」

  王涛冲动起来,声音也变得高亢:「你知不知道陈重多么看重你?最早我劝
他不要和你在一起,因为你是个小姐。他对我说你是最好的女孩,在歌厅呆了两
年,还能保证自己是处女,所以你不是婊子,只是一时无奈。」

  江玉哑口无言。

  王涛说:「我相信陈重的话,他说碰你的时候你还是处女,那么你一定就是
处女。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做小姐的时候懂得洁身自好,反而在跳出那个圈
子之后,却又出去偷人。你之前所有的坚持是为了什么?为了最后把自己辛苦争
取来的幸福打碎,当一个更肮脏的婊子?」

  江玉用力摇头:「不。不是那样。」

  王涛冷冷地笑:「我知道,当然不是那样。我比陈重更瞭解你,我知道你是
什么样的一个人。以前你能坚决地守护自己最后的清白,因为你聪明,你瞭解处
女膜真正的价值,你不是不卖,而是想卖个最好的价钱。现在你卖到了,你觉得
自己已经成功。」

  彷彿被击溃了所有的防御,王涛的声音变成锋利的锐刃,剖开一层层外衣,
把江玉变成赤裸。皮肤在颤栗,心脏一寸寸收紧。

  江玉说:「王涛,你听我解释。」

  却无从开口辩白,什么可以是背叛的理由?性难以满足?那只能是荡妇的理
由。

  王涛说:「你不必解释,我对你的任何解释都不感兴趣。」

  「那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吧,告诉我。」

  「只有一个原因。」王涛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我不想伤害到陈重。你知道
吗,陈重一直当我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和我分享。这些年,我
觉得他比我的亲兄弟对我还要亲。」

  「那你就去告诉陈重真相。我不会怪你,因为你够义气。」

  江玉已经崩溃,事情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大错已经酿成,
她一个弱小女子,又怎能扭转干坤。一切都是莹莹的阴灵在作祟,莹莹根本不能
容许任何女人留在陈重身边,并得到陈重的爱。

  王涛冷冷地说:「我不是不想告诉陈重,我几乎想了一夜,越想越狠不下心
来。」

  江玉小心地窥视着王涛表情的变化,去揣测他的心意。为什么他会狠不下心
来?他在担心自己的下场吗?是不是因为他也喜欢自己?

  「我没有担心你的意思,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他语气里的嘲弄几乎让江玉抓狂,这个混蛋一直在装模作样,他就像最可恶
的一个嫖客,猫捉老鼠一样的在戏耍一个无力挣扎的妓女。江玉狠狠地咬着牙,
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破口大骂出来,就像最早去做小姐,遇到第一个犯贱的客人那
样。

  忽然有一道灵机在江玉心中闪过。

  王涛是嫖客吗?如果他真是个嫖客,那么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两年的小姐生
涯,江玉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和那些肮脏的嫖客们游戏。江玉闭上了嘴,只有少
说话才会少犯错,只有不说话,才能听清楚别人真正的意图,这些道理她很早就
已经明白。

  「莹莹遇害后,我一直担心陈重会承受不住那突如其来的打击。每天陪在他
身边,看不见他笑,听不到他开口说一句话,甚至没见他流过一滴眼泪。直到有
一天,陈重对我说,去找玉儿,只有找到她,我才可能撑得下去。」

  江玉认真地去听,认真地注视着王涛的眼睛。

  「我并不理解陈重对你的感情,但是他说有用,我当然会去帮他找,去你住
的地方翻出了你的照片,问过了很多人,找过了很多地方,最后打听出你去了北
京。」

  王涛自嘲地笑了一下:「北京那么大,只有这样一条渺茫的信息,我不知道
该怎么继续找下去,可是陈重就凭北京两个字,去了一段时间之后,居然把你带
了回来,我都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你呢,你相信奇迹吗?」

  江玉说:「我也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去找我,并且能够找到。」

  王涛说:「你回来之后陈重恢复了生气,我虽然不明白你身上有什么样一种
神奇的力量,但是我很感谢老天,在失去莹莹之后,还可以再给陈重另外一个让
他重新拾起生趣的女人。看见陈重又会笑,又生机盎然的生活,我也越来越尊重
你。」

  江玉心中一片忧伤。

  不远处的花瓶里,插着一把美丽的花束。那些花都是江玉用心挑选过的,那
些不同颜色的娇艳,一片片,一朵朵,一瓣瓣,一重重叠在一起。阳光透过了窗
户,抖动那些美丽的花瓣,一丝纯雅清丽的芳香,似乎也无声地绽放开来。

  那味道让人想哭,江玉要用很大的力气,才可以忍住。

  「我们说到了关键的地方,现在。现在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局面,如果我对
陈重说起你背着他偷人的事实,他一定会发疯,这种打击我相信对他来说,比莹
莹突然遇害还要难以接受,虽然同样是打击,但一种是意外,一种却是背弃,你
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

  江玉张了张嘴,却无力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现在我该怎么办?告诉陈重肯定是对他深深地伤害,不告诉他却是对他的
欺骗。」王涛恶狠狠地骂:「你怎么不早点去死?也许我会像悼念莹莹那样,为
你的离去深深悲伤,在你遗像前献花,为你焚香祈福。我会怀念你,把你当成生
命中很珍贵的朋友。」

  心中一阵冰凉。江玉默默无语,可以去死吗?如果死可以终结一切耻辱,那
么她会愿意。

  「王涛,如果我现在去死,是不是算对得起陈重?」

  「放屁。」王涛不客气地骂道。

  「那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

  「我让你怎么样?我凭什么?而是你自己想怎么样才对。」

  江玉说:「我还有选择的机会吗?死都不可以了,我还能怎么样。」

  王涛的语气很不耐烦:「就知道你们女人,做错事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天底下
只有自己是最聪明的,一旦丑事暴露,却只会想着寻死觅活。你想没想过怎样去
弥补?」

  江玉说:「我想,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王涛说:「那好,我告诉你。现在无论你怎么做,都已经对不起陈重,死解
决不了问题。」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有一个办法,在你离开陈重之前,让你
在他心里变得不再重要,让他不再爱你。那样你所有的错误,他都不会再放在心
上,也不会因此而难过了。」

  江玉默默无语。

  王涛说:「你知道,我多少还算瞭解陈重,我会尽量留意一些他可能会喜欢
的女孩,并且制造机会让他们能培养出感情,这应该不困难。而在那之前,你最
好配合我,陈重越不喜欢什么,你就越要去做,让他变得讨厌你。」

  王涛沉吟了一下:「比如他喜欢干净,你就尽量减少自己洗澡的次数,同时
把家里弄得脏乱;他喜欢你苗条,你就拚命吃零食,让自己肥胖如猪;大手大脚
花钱,买回来的却是他最讨厌的东西;他想看书,你拉着他去逛街,他想睡觉,
你拚命和他说话,他躲出去,你不停地打电话骚扰他,追着他满世界找,让他无
论做什么事都不能专心……等等这些。」

  江玉呆呆地望着王涛,眼前这个人还算是人吗?这就是他最好的办法?

  江玉说:「王涛,还是让我去死好了,谢谢你!」

  王涛冷冷地笑:「如果你这些都做不到,却告诉我你愿意去死,我一点都不
相信。死才是人最大的恐惧,一个人有死的勇气,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去做?」

  江玉说:「那也许因为你是男人,所以你才会这么想。我是个女人,我告诉
你,女人除了怕死,更加怕丑,怕失去真爱,怕人生再也没有希望。」

  王涛收起了光盘,放进随手的黑色皮包里。然后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
江玉。

  他说:「我想错了,你并不爱陈重,随便你吧,寻死觅活都是你的事情了。
我去看能不能劝陈重先喜欢上别的女孩。放心,在那之前我不会告诉他任何事,
我必须保证他离开你之后,还有别的女孩能让他快乐起来,就像莹莹死后,你所
起的作用。」

  江玉望着王涛,他似乎真的很爱陈重,这样用心的在呵护着。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相吗?王涛大义凛然的表情,会不会也是一种面具
呢?人都有面具,不同的时候戴着不同的面具见人,王涛肯定也有他的面具,那
么他这副面具的后面,藏着什么真相?

  「王涛!」

  王涛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江玉:「你还想说什么?」

  他的眼睛里有清晰的伤感,一种悲天悯人的伤感。江玉追过去,在距离王涛
很近的地方,慢慢地跪了下去,她抬起头望着他,满脸泪水纵横:「王涛,求求
你。」

  王涛淡淡地问:「你求我什么?趁还有时间,不如去四处求神拜佛。」

  江玉说:「我只求你,求你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我爱陈重,相信我。但
是正因为爱,我才会害怕失去他,那真的比让我去死都要痛苦。我保证,如果你
这样走出去,我肯定会马上去死。」

  王涛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不。」江玉拉着王涛的裤脚:「你并不想让我死,对不对?如果你肯,你
就不会先来找我了。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我保证,你要我怎么样都可
以。」

  王涛低着头,冷冷地望着江玉。

  江玉的手抓上了王涛的脚,又抓上他小腿的肌肉。她悲伤地仰着头,藉着王
涛身体的力量,一点点拖动自己的膝盖,一寸寸接近他。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说:「你这样,就像是个妓女。」

  江玉没有说话,更近的把自己贴过去,胸膛触上他的双腿。

  王涛冷冷地笑:「你不是说,就算你做小姐的时候,我都没有嫖你资格?」

  江玉把脸贴上他的小腹,她不再望着他,只是用力把他抱紧:「你当然有资
格。你已经有资格了,当你拿到那些光盘,就有了随时侵犯我的资格。我已经说
过,现在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王涛猛地推开了江玉:「我也对你说过,我一向看不起妓女。」

  江玉被推得侧身仰倒在地上,薄薄地夏衫缩上去,露出雪白的腰,和美丽的
肚脐;短裙翻了起来,裙底的内裤是轻薄蕾丝,把江玉凸现的阴部裹出两片朦胧
的花瓣,她用力并紧大腿,花瓣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江玉没有挣扎着起来,也没有用拉扯衣襟把暴露遮起,她侧卧在地板上,尽
量把双腿伸得笔直。「王涛,我不仅是个妓女,我还是陈重的老婆。」

  王涛冷笑了一声:「玉儿,你觉得这样对我有用吗?」

  「也许以前没用,但是现在也许有用。情况不同了,你可以完全主宰我,不
是吗?」江玉慢慢支起身子,她尽量放慢了一切动作,伸长的双腿,一寸一寸缩
回臀下。她的身体慢慢扭成一种妖异的曲线,那是最近炼习瑜伽的最佳效果。

  王涛冷冷地笑,冷冷地望着江玉。

  江玉已经十分肯定,那只不过是他的面具。江玉轻声冲王涛叫:「把我拉起
来,地板上很凉。你不会连拉我一把都不敢吧?你是不是个男人?」

  王涛的手伸过来,抓住江玉高高抬起的手臂。他的发力那样猛烈,几乎一下
子把江玉悬在空中,江玉轻呼一声,胳膊紧紧盘住了王涛的脖子。

  她的胸顶在王涛的胸口,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她的声音娇弱无力:「王涛,
别再把我推倒在地上。求求你。」

  王涛重重的喘着气。江玉的身子越来越软,几乎要融化进他的骨头里。江玉
感觉到他在膨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本来是向外推,现在已经变成了狠狠地撕
拧捏揉。肌肉被抓得巨痛,江玉的腰肢却变得更软。

  她的舌尖够上他的耳垂:「你可以在陈重的床上和我做爱。而且,以后你任
何时候想要,只要陈重不在家,我都可以答应你。那样你就不是在玩一个小姐,
而是永远都在玩陈重的老婆。」

  王涛的阳具涨到了最大,隔着衣服,江玉已经感觉到它顶在自己小腹上的力
量,女人是可以征服男人的,只要她掌握足够的技巧。

  她的一只手掌贴着王涛的身体滑下去,轻轻抓住他勃起的阳具揉捏。

  王涛却突然用力推开了江玉:「够了,我从来不是英雄,所以美人计对我无
效。有的是女人等着我去睡,何况你在我眼里,并不是最漂亮的那个。」

  江玉妩媚地笑:「那,为什么你反应那么强烈?」

  「哈!」王涛笑了一声。「我他妈是个男人,是个男人被女人调戏,鸡巴就
会硬起来,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老子要出去找个漂亮小姑娘爽一下,再见了玉
儿,你真是个他妈的婊子。」

  「等一下王涛。」

  江玉抢上去,拦在了门口,她剧烈地颤抖着,混身已经全无一丝力气。她绝
望地望着王涛的眼睛:「你骂得对,我是个婊子。但是你不给我希望,我连做婊
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信不信我会去死,立刻就去死?」

  王涛脸上挂着嘲弄的表情:「我保证,并不会觉得有什么难过,不是我杀了
你。」

  江玉说:「我没要求你会难过,我只想求你能高抬贵手,给我一次机会。我
愿意牺牲一切,换取唯一的一次机会,为什么你那么残忍,都要冷冷地拒绝?你
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一个男人?」

  王涛说:「对不起,两种我都不是。行不行?」

  江玉闪开了身子:「那好,你走吧,算我瞎了眼。」

  她不再理会王涛,飞快地冲进厨房,从橱柜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刀子。刀锋冰
冷,那是结婚的第一天,王涛给陈重送来的刀具中的一把,江玉也留了一把在放
厨房里,因为它看上去很适合切开一些比较坚韧的肉。

  死亡才是人生的终点,江玉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她绝望地倾听着外面的
动静,只要听见王涛跨出房门,她就准备用刀子切开自己的动脉。

  世界似乎静寂了很久,泪水疯狂冲刷着江玉的面孔,心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
怨恨。恨莹莹,恨小风,也恨王涛。最恨的却是自己,怎么会那么糊涂啊,一不
小心就把自己推上了绝路。

  王涛的脚步声响起,却是走向厨房。他站在厨房的门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
望着江玉。

  江玉握紧了刀子,冲他大声叫:「你为什么不走?」

  王涛说:「我想看看你是否真的会自杀,如果你已经割破了血管,我准备打
电话报警,顺便帮你叫救护车。我毕竟是个人,同时还是个警察,不可能拿别人
的生命当成玩笑。」

  「你想让我感激你吗?」江玉冷冷地说:「对不起,这样我只会更恨你,你
滚。」

  「嗯,你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可爱。我说过我讨厌你装成妓女的那副嘴脸。」

  王涛忽然淡淡地笑起来:「你不是说想要一次机会?那我现在就给你一个。
我现在离开这里,十分钟后会再回来,如果没人开门,我就打电话,报警,叫救
护车,做我应该做的所有的事情,你明白吗?」

  江玉问:「如果我仍然没死,并给你开门呢?」

  王涛说:「那就说明你有一次机会可以勾引我,去和你一起欺骗陈重。」

  江玉立刻把刀子放了下来。

  她望着王涛的眼睛:「不用等十分钟,我现在就给你开门。」

  王涛笑了起来:「我希望你的演技,可以像你自己想像中的那样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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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阔 作者:极品雅词


              第七章  挣扎

     ***    ***    ***    ***

  也许,轨道并不是决定方向的唯一因素。

  我很努力地想要把握住奔往幸福的方向,却失去了控制住不让列车脱轨的力
量。如果脱轨注定会是车毁人亡,从跪在王涛脚下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是个死
去的人。

  陈重,你肯原谅一个满带着惊恐,仓皇逃奔的女人吗?

  ——2003年6月11日.江玉

     ***    ***    ***    ***

  所有的矜持都已经完全放开。

  江玉赤裸的身体,围在王涛身子四周缠绕。乳头已被他拧得发红,阴部被他
撞击得红肿,精液灌满了身体,不时顺着大腿流出一股,弄得下体一片泥泞。王
涛仍不厌倦,躺平了身子让江玉继续在他上面不停厮磨。

  「你怎么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累?」江玉一边顺着王涛的意思,把乳头喂进他
的嘴里,一边娇喘着问他。

  王涛含弄着她的乳尖,手用力捏着她的臀肉,只顾着贪婪的亵玩。

  很快他的阳具又硬硬的挺起:「玉儿,快,套上来。」

  江玉套上去,起落了十来回身子,觉得全部的力气随着淫水飞快地流出了身
体,趴在他上面软绵绵地蠕动,再也不能像最初那样疯狂驰骋。江玉轻喘着道:
「王涛,我不行了,如果你还想,就自己上来弄一会。」

  王涛懒懒地说:「我哪还有力气,有的话早就自己骑在上面了。如果你真不
想动,就趴在上面歇一会,等有了力气再做。」

  衣衫尽去,赤裸相接,彼此好像也变得容易沟通。

  其实男女在肉体的交合时候,总是比彬彬有礼相处的时候,感觉相互更加亲
近。

  「你说,你和那个小风偷情,是因为陈重一直早泄?」

  「我们都这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好骗你的,直到最近他才恢复正常。」

  王涛在下面用力顶了一下:「你老实对我说,除了那个小风,你还有没有偷
其他男人?」

  江玉拧了王涛一把:「你真把我当成个荡妇了?我向你发誓,再也没有其他
男人了。」

  王涛嘿嘿地笑:「你不是荡妇?现在又怎么在你老公床上和我做爱?如果不
是这套房子的隔音做得好,我真担心刚才你德那一阵狂叫,会招来邻居的报警投
诉。」

  江玉轻声说:「王涛,我是在讨好你。」

  王涛说:「够了够了,我都已经被你哄上床了,还说这个干什么。」他搂着
江玉的腰,慢慢耸动着身子,阳具在江玉的阴道里滑动出了声音。

  江玉呻吟了一声。

  王涛喃喃地骂:「妈的,你叫床的声音,真他妈让人销魂。」

  江玉问:「你说,全是我在勾引你吗?你自己一点都不想上我?」江玉支起
了双臂,白嫩的乳房悬在胸膛上晃动,惹得王涛忍不住探过手用力去抓。江玉顺
者王涛下体顶上来的力量慢慢扭动臀部,低声问王涛:「在陈重的床上,干陈重
的老婆,你真的从来都不想?」

  王涛低声骂:「靠。」

  江玉轻声喘息:「我知道你肯定会想。我曾听陈重说过,你老婆在认识你之
前,曾经是陈重的女朋友。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陈重还拚命阻拦过你,你却坚
持要娶她。」

  王涛狠狠地骂:「妈的,我愿意娶她,关你什么事?」

  江玉用力套动了几下:「当然不关我的事。我知道两个男人如果关系很好,
是不介意同时去上同一个女人的。但她后来成了你老婆耶,难道你仍然能够不介
意?所以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有机会睡陈重的老婆?」

  王涛用力拉扯江玉的乳头:「做爱的时候就用心做,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江玉叫了一声:「你弄疼我了。那么用力干什么,想起你老婆被陈重弄过了
是吗?你一定很爱她,在你眼里最漂亮的女人,就是你老婆吧?」

  王涛怒吼了一声:「够了,我不想听你再胡说八道。」

  江玉轻轻地夹紧王涛的阳具套弄:「我胡说八道,你别生气了好吗?现在,
陈重的老婆,不也在被你玩弄着吗?而且很听你的话,你想怎样弄都可以。我保
证,只要你答应把这件事处理好,以后任何时候,只要你想,我都可以给你。」

  王涛重重喘着气:「我把光盘留下,当成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永远也不和任
何人提起,刚才不是已经答应过你?」

  「那不够王涛。」江玉温柔地低下头去亲吻王涛的嘴唇:「光盘只是拷贝,
原始的录像带在哪里呢?还有另外一个同谋呢?你们并没有抓到他,他手中是不
是也有拷贝留下呢?那些都可以置我于死地。」

  王涛说:「我亲自问过,原始的录像带在他们把内容拷贝到光盘上之后,已
经清洗过又去录制别的内容了,这一点可以放心。至于另外一个偷窥者,据抓获
的案犯交待说,他手里并没有留下拷贝,那个小子只是合谋偷窥,并没有参与勒
索。」

  「但是,你是个警察啊,只有你才可以弄清楚,是不是真的不再有后遗症。
你就当是帮我,把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好不好?现在,你还舍得让我去死吗?我
是这样听你的话。」江玉趴在王涛的胸口上,双手捧着自己乳房,轻轻在他胸口
推揉。

  王涛的身子一阵耸动,江玉轻摇着身子迎合,潺潺淫水热热的浇透王涛的阳
具,江玉伏倒在他身上微微呻吟。「王涛,你好棒哦。女人喜欢有本事的男人,
只要你有本事,被你弄死我都愿意。」

  王涛猛地翻起身子,把江玉压在身下,又是一阵狂轰乱炸。

  下体被蹂躏得发出了声音,江玉叫了起来:「好,王涛,快,再弄死我一次
吧。」

  一阵失控般的颤抖,精液从粗大的阳具里喷射出来,江玉陪着他颤抖,快乐
的叫声似乎在天空中飞翔。

  王涛翻了下去,江玉抓起纸巾夹进大腿,偎过身子,细心地捧起阳具用小嘴
帮他清理,她的舌尖灵活转动,舔得王涛重重喘气。

  一切清理干净,江玉侧身伏在王涛身边,软软地问道:「还要不要我趴你身
上,喂你吃两口咪咪?」

  王涛闭着眼睛休息,很久,他说:「够了,我要去做事了。」

  江玉温柔地说:「你累了那么久,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男人的事情是做不完
的。」

  王涛坐了起来:「还不是你害的,我要去布控抓那条漏网之鱼了。我不是不
知道好歹的人,你这样用心哄我高兴,不做点漂亮事给你看,怎么对得起你。」

  江玉轻轻地说:「谢谢你王涛。去洗个澡吧,我陪你一起洗。」

  王涛苦笑了一下:「让你陪我去洗,弄不好洗着洗着又要来一回。」

  江玉说:「如果你又想的话,当然可以。我说过,我再也不会拒绝你。」她
朝王涛偎过去,顺着他的牵引贴上自己的胸膛,陪他走向浴室。

  水流哗哗地响,江玉一边洗一边笑着望向王涛。王涛却有些拘谨起来,喃喃
地骂:「妈的,像是做了一场梦。」

  江玉笑着问:「你在梦里,经常弄陈重的老婆是吗?」

  王涛仰着头对着淋浴冲了很久,摔了摔头上的水,对江玉说:「以后我再过
来找你,你别把自己装得像个妓女一样,我要你像对陈重那样对我。」

  江玉捧起一掬水冲他撒了过去:「我就知道,你最想弄的女人,是陈重的老
婆。」

  王涛垂着的阳具,居然又高高抬了起来。

  江玉软软地问:「你又想了?」

  王涛靠近过来,反转江玉的身子,从后面顶进江玉的身体。江玉双手撑住浴
室的墙壁,翘起屁股迎合着王涛的撞击,水流落在背上,有一些流入臀缝,被粗
野的阳具撞进阴户,发出一种奇异的声音,让江玉有种颓废般的酥麻和快感。

  王涛狠狠地说:「你这样还是像个妓女,一点都不像陈重的老婆。」

  江玉呻吟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你的老婆,被陈重弄的时候不像个妓女?」

  王涛更猛烈地撞击过来:「妈的,你有完没完?」

  江玉娇喘着说:「那你为什么老说我像妓女?我告诉你,我是陈重的老婆,
我真的很想知道,陈重睡过的其他女人被陈重玩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王涛狠狠在江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你真他妈的贱。」

  江玉用力向后挺动的身子,一边迷乱地呻吟,一边用力对王涛说:「你现在
正在玩别人的老婆,为什么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玩的样子,你想都不敢想?」

  王涛说:「那是你勾引我。」

  江玉轻声问:「勾引?如果你老婆没有被陈重睡过,我能勾引上你?他不是
你最好的朋友吗?」

  王涛不再说话,只是拚命把阳具撞进江玉的身体,那力量充满了邪恶,也让
江玉清晰地感受到异样的快乐。江玉轻轻喘息:「王涛,你答应帮我永远做好陈
重的老婆,我就答应你随时可以弄陈重的老婆。怎么样?」

  王涛飞快地挺动:「我知道你很担心,眼下这件事情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
尽量帮你摆平。你不用再花言巧语哄我了。但是,你想永远做陈重的老婆,不是
我答应就算的,还是要靠你自己。」

  江玉温柔的扭转着腰肢,尽量把王涛的阳具套进自己身体最深的地方,喃喃
地轻声叫着:「谢谢你王涛,我会永远感谢你。来啊,用力一点,我又要被你弄
死了。」

  王涛开始加速。

  江玉用力呻吟。

  快感伪装得过于投入,渐渐连江玉都分不清高潮的真假,淫水潮涌,娇喘连
连,忘记自己身处的究竟是一场勾引,还是一幕偷欢。

  等到王涛低吼着又射出来,江玉已经被他弄得魂飞天外。

  冲洗干净穿好了衣服,江玉的脸色仍然一片桃红。

  送王涛去门口,王涛望着江玉,轻声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希望你的
聪明能救回你自己。」

  江玉没有说话,低着头不敢看王涛的眼睛。

  王涛说:「等我的消息,我答应你我会尽力。」

  江玉轻声说:「谢谢。」

  王涛摸了摸江玉的头发,他的掌心里有无限地怜爱:「玉儿,如果你不是陈
重的老婆,我会不那么内疚。」

  江玉轻轻摇着头,眼眶湿润了起来,她用力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低声说:「对不起王涛,我也不想拖你下水,我也不想你做对不起陈重的
事情,相信我,我同样尊重你和陈重的感情,但是,我已经无路可走。」

  王涛说:「是啊,很多事情,做错一次就会错到自己一无所有。好了玉儿,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我们不要再站在这里后悔。其实和你做爱,实在是件很快
乐的事。你给了我快乐,我现在要去帮你做事了。」

  房门打开,江玉站直了身子,轻声说:「慢走。」

  王涛走了很久,江玉才缓过神来,这一场搏下来,是输还是赢,她自己也不
知道。拿起王涛留下的光盘放进光驱里,画面微微闪过几秒,江玉立刻就把它退
了出来。

  已经不用再看下去,从王涛说起这些是酒店里的录像,江玉就知道会是怎样
一种淫秽放荡的画面。那天她自己的激情怎样燃烧过,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从那一刻起,江玉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勾引王涛,让他变成自己的同盟。

  人都有弱点,不仅是她江玉有,王涛也会有,无论他和陈重之间有怎样的一
种感情,也绝对不会坚不可摧。

  突破点就是王涛的老婆,曾经上过陈重的床。

  也许那不是陈重的错,江玉却深深相信,王涛一定会耿耿于怀。王涛不在乎
老婆在嫁给他之前的一切,是因为他爱她,同时也因为爱她,所以他才会变得更
加在乎。

  这并不是矛盾,而是人的本性。

  听陈重对自己讲起,王涛在追求他老婆之前,她曾经是陈重身边的女人时,
江玉就有种奇怪的想法,王涛心里最想睡的女人,应该是陈重的老婆。

  如果自己决心要勾引他,凭着陈重老婆的身份,成功的机会应该很大。所以
江玉立刻把自己表现得比婊子还要像一个婊子。

  虽然她清楚的知道,陈重的老婆这个头衔,已经足够唤醒王涛心里埋藏的最
深的欲望,可是那不够,陈重的老婆王涛只敢在心里偷偷地想,还要陈重的老婆
像个婊子那样放荡,他才有勇气去占有。

  江玉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她终于成功地勾引了王涛。成功本应该是一种快
乐,可是江玉把手里的光盘一片片掰成粉碎的时候,心也似乎裂成了碎片。

  陈重现在正干什么呢,他会不会想到,自己居然勾引他最好的朋友上床?

  江玉走去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露出笑容。

  一定要让自己笑起来,只有能欺骗过自己眼睛的笑容,才可以骗过别人。

  她练习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相信了为止。


              第八章  谎言

     ***    ***    ***    ***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并不怕输,因为真的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我输掉。

  现在我怕了,拥有过幸福之后,才知道一旦再把它输掉,是一件多么可怕的
事情。保护自己是第一次撒谎的动机,我不知道这样的谎言还要持续多少遍,可
是,在说过无数次谎言之后,除了继续欺骗下去,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每天生活在谎言和欺骗里,不仅令人衰老,往往也会令人改变。每天我都会
对着镜子微笑很久,告诉自己其实我很快乐。但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那种期望
中真正的快乐却离我是那样远。

  可是,我真的只想把握住自己拥有的东西,并不是故意要去伤害任何人。

  ——2003年6月26日.江玉

     ***    ***    ***    ***

  快乐的半个月,也是煎熬的半个月。

  快乐的性生活从来没有像这半个月那样充足,陈重的阳具,王涛的阳具,两
条粗壮有力的阳具轮流在身体里穿梭,那些疯狂般高潮,让江玉瞭解,做一个女
人原来是这样快乐。

  男人会累,会疲倦,女人的体质却彷彿天生为性爱而生,随时都可以兴奋,
随时都可以做。那些流淌在生命中的淫液,就像永远不会枯竭。

  煎熬却是因为担心。

  担心所有见不得光的一切,某天早上醒来,突然暴露在阳光下。

  江玉打过一个电话给那个叫秦守的卦者,他已经离开清田,现在在一个江玉
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城市游历。他让江玉不要担心,所有的风浪都会平息,因
为他已经帮江玉布了一个接近完美的「阵」。

  「只要那个阵摆满四十九天,三五年之内你再也无需担心任何事情。」他在
电话里说:「我不是要你相信我,而是你应该找到自己的信仰。」

  陈重说他的信仰是「爱」,那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信仰。他对江玉越来越纤
毫毕露的爱,也让江玉越来越坚信自己的信仰,那就是「把握幸福。」

  前几天,陈重说他想带江玉回家去见一见家人了。

  江玉当时脸色绯红,心脏阵阵狂跳起来。和陈重结婚已经半年,这是他第一
次提起要带自己回家去见他的父母。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
家人?

  以前说是已经结成夫妇,陈重总顾忌着许多事情,别说去见他的父母,就连
对外面许多朋友,他都不肯坦言自己已经和江玉结婚。老婆这个称呼,他只有在
两个人的世界里,才敢随心所欲地叫出来。

  今天去影楼拍婚纱。

  江玉几乎一直都在笑着。早就说过要去拍几套漂亮的结婚,总被这样那样的
琐事耽搁下来,在家中的墙壁上挂几幅和陈重的婚纱照,是江玉憧憬了很久时间
的事情。

  忙了整个上午,换不同的衣服,化不同类型的妆,计划中要照满六套照片,
才照了三套江玉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坐在影楼大厅里沙发上休息的时候,江玉软软地对陈重说:「以前我很羡慕
那些演员明星,现在我不会再羡慕他们了,每天都要受这样的罪?」

  陈重说:「你很累了吧?如果觉得累,剩下的那些我们改天再来照。」

  「算了啊!」江玉摇摇头:「既然来了,还是一次照完,再过来一次,想想
心里都会怕。」

  望着陈重眼睛里浓浓的关切,江玉的心微微甜了起来。这是自己最大的收获
吧,可以嫁一个这样接近完美的丈夫。

  陈重说:「玉儿,你穿起婚纱的样子真漂亮,让我想亲你。」

  江玉愣了一下:「在这里?」

  陈重说:「当然是在这里。你是我老婆,在哪里亲不可以?」

  江玉痴痴地凝视着陈重闪闪发光的眼睛:「陈重,你会把我弄哭的。」

  陈重的嘴唇吻了过来,江玉抱紧他,心口幸福地疼痛起来。这应该是一个比
梦境还要美丽的画面,他迷人得像个王子,而自己是世界上最骄傲的公主。

  相吻了很久,陈重才把江玉放开。他的眼睛仍紧紧盯着江玉不放:「玉儿,
你是上帝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多爱你?」

  江玉说:「我知道。」

  周围的人无声地观望,那些影楼的工作人员,那些同样来影楼拍摄婚纱的一
对对新人,一定都在羡慕着自己吧,江玉努力展开着笑容,陶醉在陈重眼睛里那
份深深的爱意里。

  忽然听见一个女孩轻声叫:「哥!」

  江玉下意识地看过去,心中狂跳了一下,目光在那女孩的脸上呆滞了很久,
都没办法挪开。

  那是张江玉第一次看见的脸,感觉却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一个十五六
岁穿着中学校服的女孩,就这样突然打扰了所有的平静。

  陈重的脸色一下子也变了。

  女孩望着陈重:「你的样子好奇怪啊,不认识我了吗?我也差点认不出你,
在外面犹豫很长时间才走进来叫你。」

  陈重咳了两声,对江玉说:「我给你介绍,这是芸芸,莹莹的妹妹。」又对
芸芸说:「这是你玉儿姐。」

  芸芸紧紧盯着陈重:「我没有别的什么姐,我只有一个姐姐,她叫莹莹。」

  陈重的表情有些尴尬。江玉体贴地对陈重笑了一下:「我去换衣服,你和芸
芸慢慢谈。」

  芸芸冷冷地说:「我不认识你,别叫我的名字,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陈重斥责了一声:「芸芸,你怎么说话呢?」

  芸芸望着陈重:「现在没有人护着我们了,你可以大声对我凶了是吗?」

  她的眼泪慢慢掉了下来:「莹莹姐才离开多长时间?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以
前你是怎么说的,没有了莹莹姐在你身边,你会死的。你当时的样子多让人感动
啊。现在呢?你死了吗?我看你比任何时候都活得高兴。」

  江玉慢慢往里走,这种情况她真的不方便在场。

  陈重却叫住她:「玉儿不要走,等一下我们一起去换衣服。」

  江玉停下来,陈重正忧伤的望着她,目光里充满了难过。她走回去,走到陈
重的身旁,轻轻挽起了他的臂弯。她对陈重微笑:「好的,老公。」

  陈重回过头,望向芸芸:「芸芸,莹莹已经死了。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还
不能完全明白,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仍然像过去那样爱她。」

  芸芸说:「别再拿我年龄小骗我,我虽然还小,但是我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
了,爱是骗人的,男人嘴里的爱,都是骗人的。我听见这个女人叫你老公,你已
经跟她结婚了是吗?你现在最爱的人是她对吗?」

  陈重深深吸了一口气,望了望江玉又望了望芸芸,他对芸芸说:「芸芸,你
看着我的眼睛,你仔细看清楚,你也要听清楚,我爱她,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
要告诉你,我现在很爱她。」

  芸芸的眼神顿时迷乱了下来。迷乱了很久,她对陈重说:「我听见有人告诉
我,这个女人,她是一个妓女……」

  陈重大声吼了起来:「芸芸,你给我住口。她现在是我老婆,我不允许再有
人当我的面侮辱她。你滚,立刻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芸芸愣住了,紧紧盯着陈重的眼睛。她摇着头,眼泪流了出来,嘴吧张了又
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陈重冷冷地说:「滚。」

  她放声痛哭起来,转身跑出影楼的大厅,冲到外面混乱的世界里。

  陈重望着芸芸的背影,眼睛里有种接近悲伤的光芒闪动。过了很久,他才对
江玉说:「芸芸曾经是最讨我喜欢的一个女孩,从小就在我的怀抱里长大。没想
到今天,我们两个人会这样彼此伤害。」

  江玉有些心疼,轻轻拉动陈重的胳膊:「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陈重冷笑了一声:「不,一定要拍完。」他望着江玉的眼睛:「玉儿你说,
爱真的都是骗人的吗?我现在所努力做的一切,都是在骗人吗?」

  江玉轻声说:「陈重,我相信你从来没有骗过莹莹,所以也相信你从来没有
骗我。」

  陈重点点头:「谢谢你玉儿,现在只有你才能明白我。我会尽快回家告诉爸
妈,我要和你结婚。」

  江玉说:「傻,我们不是已经结成了夫妻?」

  「那不够,我决定了,我要和你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盛大到每一个走在清
田大街上的人,都知道我已经重新找回了幸福。我一定要让自己生活得越来越幸
福。」

  江玉靠紧过去:「陈重,你知道,我并不在乎什么婚礼。」

  陈重说:「我现在开始在乎了,因为幸福,有时候是需要证明给人家看的。
凭什么莹莹死了,我就该永远痛不欲生的沉沦下去?那对你不公平,玉儿!对我
所有的家人,都不公平。」

  接下来的几套照片,陈重和江玉都努力露出更开心地笑容。

  那天晚上,江玉在陈重身下婉转承欢,拿出自己所有的娇媚,哄着他愈战愈
勇。忽然想起彼此在影楼最后的表现,江玉暗暗的想,后面几套照片,拍出来一
定比前面那些更美。

  爱做到累了,躺在床上休息,电话却响了起来。

  江玉抢过去接,陈重说,这么晚,肯定是王涛。

  被陈重说中了。王涛在电话里说:「听说你们去拍婚纱了?玉儿,你穿上婚
纱,一定很美,可惜啊,我只忙着做事,没有能去影楼给你们助兴。」

  江玉委婉地迎合:「知道你忙,副局长的任命刚下来,正春风得意。这么晚
打电话,有事吗?」

  王涛在电话里嘿嘿地笑,压低了声音说:「搞定了,明天陈重一走就给我打
电话,我要去领赏。」

  江玉心中狂跳了一下:「你和陈重说吧,我警告你,不许再拉陈重出去,我
一个人在家睡不着。」

  王涛暧昧的笑:「估计你们也累得差不多了,他出来也没力气偷吃,你怕什
么?」

  江玉飞快地把电话递给陈重:「王涛找你。」

  陈重和王涛通完了电话,江玉问:「什么事?」

  陈重说:「还不是想让我帮他脸上贴点金,他正在请分局新局长喝酒,问我
有没有时间过去一起去玩,我明天还有事,推掉了。」

  江玉说:「你为什么那么卖力帮他?他那种人去当公安局长,我都觉得不可
思议。」

  陈重说:「那是你不瞭解王涛。他还是很有前途的,人够魄力,也够聪明。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帮他帮谁,对我只会有好处。」

  江玉不再说话,趴在陈重胸口上逗弄他的眉毛。

  陈重抓着江玉的乳房,细致地把玩着,把江玉的乳尖又撩拨得胀了起来。

  江玉想起了什么,从陈重身上支起了身子,用手掌轻抚着自己光洁的阴阜:
「陈重,你说我在这里刺上一朵花好不好?光光的什么都没有,我总觉得有些不
舒服。」

  陈重摸过去,手指不由自主够上了江玉嫩滑的肉缝,勾得江玉两片软肉里渗
出一些浪水。

  陈重说:「我就喜欢你这里白白的,什么都不要,这样就是最好。」

  江玉用股间的肉瓣夹了夹陈重的手指:「人家说白虎不好,就让我刺点东西
在上面吧,要不,把你的名字刺在上面?盖上你的章,我永远都是你的女人。」

  陈重似乎有些心动。

  江玉摆动腰肢,浪水淋了陈重满手:「只要刺上很小的图案就好了,用红颜
色,像盖上一个印章。」

  陈重的手指用力插进江玉的阴道,江玉唉哟叫了一声,去摸陈重的下面,已
经又一次硬了起来。江玉娇柔地轻叫:「好老公,你真厉害,这么快又硬了,快
来,我想要。」

  陈重骑了上去,阳具顶开肉瓣,重重插进江玉的身体。江玉抱住了陈重的脖
子,用力挺动身体,连声叫个不停。

  「老公,每天被你这样弄,弄死我我都愿意。」

  「那好,我就把你弄死,一天弄死你无数遍。」

  很快江玉就疯狂了起来,雪白的身子摇摆耸动,一身的嫩肉像一道软软的水
波,在陈重身下动荡起伏。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再快点,弄死我吧。」

  用力抱紧,抵死相送,一下子又飞翔到云端。


              第九章  彷徨

     ***    ***    ***    ***

  陈重,我好想念你。那些远离你的时刻,阳光也失去了颜色。

  我像一只迷路的羔羊,而你是我唯一可以眺望见的灯塔,我在黑暗中挣扎,
在绝望中艰难地向你的方向爬行,每接近一点,心里就多了一丝希望,等我完全
回到你的身边时,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一步。

  剩下的日子,就是永远不停地,坚决爱你。

  ——2003年6月27日.江玉

     ***    ***    ***    ***

  一束阳光照进卧室。

  明媚的阳光,好像把希望也照了进来。陈重仍在沉睡,沉睡中他的面孔,简
单得像个幼童,他的嘴唇有种健康的红色,也是一种柔软的红色吧,像干净的婴
儿的嘴唇。江玉望着陈重甜睡中的安静,情不自禁去轻轻亲吻。

  江玉想,再过一些日子,陈重会答应让自己帮他生个孩子吗?他正在接近三
十岁,应该到了当爸爸的年龄。

  江玉轻轻支起了身子,捧起自己的乳房靠近陈重的嘴唇。睡梦中的男人也像
一个婴儿,会娴熟地捕捉女人的乳头,本能地把它含进嘴唇,甜甜的吸吮。

  每天早晨,江玉如果先于陈重醒来,她都会去和陈重做这样的游戏。在这样
一个游戏里,女人的母性和爱意毫无保留地倾淌出来,让江玉有种接近幸福般的
愉悦。

  乳头在陈重的嘴里变得发硬,陈重的嘴唇轻微一下动作,几乎就要让江玉呻
吟出来。大腿间变得潮湿,情欲开始不自觉的流淌。江玉的手贴着陈重的小腹,
滑过他浓密的阴毛,轻轻摸向他的阳具。

  晨勃,是每一个健康男人都会有的生理现象,现在的陈重,比任何人都要健
康。他的阳具充满了弹性的感觉,不仅涨满着江玉的掌心,也似乎涨满了江玉的
心底。

  陈重似乎醒来。

  江玉闭着眼睛,脸庞在他胸口温柔地滑动,她没有说话,只是热热的呼吸,
手指熟练地撩拨着陈重阳具上霍霍跳动的血管,用力夹紧了腿,把浓浓的情欲夹
在大腿里疯狂地化开,凝成朝露。

  陈重的手懒懒地伸向着自己的乳房。

  早晨的乳房敏感而饱满,可以清楚感触到男人抓握的力量带来快感。乳头在
他的指缝里滚动膨胀,是足以让女人销魂的撩拨。

  「小馋猫,这么一大早就不老实。」陈重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庸懒,可是他手
上的力量,已经接近兴奋地粗野。

  「因为我爱你。」江玉呻吟般的呢喃:「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每天早上醒
来,都可以和你做一次爱。」

  「是和我做爱,还是只要有一个男人就可以?」陈重轻笑起来:「玉儿,我
有些担心,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给我带绿帽子。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离
不开男人了?」

  江玉在陈重怀里颤抖:「陈重,相信我,女人只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做爱。
心里没有爱,那怎么能叫作爱呢?」

  陈重的手插进江玉的大腿,勾起中指挑逗江玉凝满露珠的花瓣:「那,世界
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奸夫淫妇?前几天我和王涛闲聊,他对我说最近又哄了一个良
家妇女上床。那女人很爱她的老公,但是照样会找任何机会和王涛上床。」

  江玉的心脏猛地颤了一下,她用力拧了陈重一把:「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
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拿出来乱讲。」

  陈重轻叫了一声:「那该怪王涛不是东西,你怎么把所有男人都怪上了?」
他嘿嘿的笑:「我对人家的老婆就不感兴趣。我只对自己的老婆感兴趣。」

  江玉轻笑着问:「吹牛。你不是也睡过王涛的老婆?」

  陈重说:「玉儿,你要弄清楚,我认识王涛老婆的时候,她和王涛一点关系
都没有。早知道她后来会嫁给王涛,无论她有多漂亮,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你
知道的,我真正的朋友很少,我一直都认为朋友比女人值得珍惜。」

  江玉轻声问:「那你为什么和她上床?你并不爱她对吗?如果你爱她,她一
定愿意嫁给你,也不会后来嫁给王涛了。」

  陈重说:「玉儿,男人眼里的的性跟女人眼里的性不一样。不一定非要爱,
才会去做爱。」

  江玉很久没有说话。陈重温柔的问她:「怎么了玉儿,你不高兴了吗?我保
证,以后我不会再乱碰别的女人,因为我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江玉的心微微有些发酸,套弄着陈重阳具的手,动作也僵硬了下来。

  陈重说:「不是想做爱吗,怎么又停了?不要说王涛了,上来,我想了。」

  江玉骑上陈重的身子,大腿间淫水弥漫,阳具的插入无比顺滑,一下子就顶
进深处。

  可是快感中却包含着内疚,似乎一种来自心灵的惩罚。以前江玉最想要的,
只是陈重一次持久的勃起,现在他每一次都那么持久,把爱做到高潮连着高潮,
但突然间那所有的高潮,都彷彿夹杂着一缕无比尖锐的疼痛。

  江玉说:「陈重,王涛最听你的话,你不会劝劝他,现在都当上了局长,应
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整天出去勾引别人的老婆,万一给人家老公知道,
后果会不堪设想。」

  陈重嘿嘿笑:「他只是我朋友,又不是我儿子。你不用担心他,这种事他机
警着呢,何况勾引良家,比嫖妓还安全,越是良家妇女越会在乎名誉,一个个伪
装得比处女都要清纯。有几个老婆偷人,会给自己老公发现呢?那些被发现的都
是笨女人,而笨女人王涛是不会去碰的。」

  江玉的脸色绯红了起来。

  她软软呻吟了几声,脸上是无比迷醉的表情。

  陈重捧着江玉的腰,一次次把阳具送进江玉的身体。那种深深的插入,好像
是一种强有力的征服。男人用阳具征服女人,最少也是他自己认为他在进行一场
征服。女人的呻吟较弱而无力,但很多男人不知道,正是那份貌似无力的娇柔,
最终可以把世界上最强壮的阳具彻底征服。

  「陈重,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陈重骄傲地笑了一笑。

  江玉的乳房随着她身体的起落开始飞舞,雪白的两团嫩肉,上下动荡着就像
两羽丰满的白鸽。完美的乳房应该有沉实的重量,江玉抬起双手,把乳房托起在
胸前,自己的指尖点在自己的乳头上,感受那绝佳的触感。

  因为快感里包含了内疚,所以就多了一种疼痛。

  江玉用指甲掐着嫩嫩的乳头,把感觉中的疼痛变成真实。她在疼痛中尖叫,
在尖叫中沉沦,自虐也是一种快乐,只要疼痛可以缓解自责。

  「你好像很迷恋暴力。」陈重捧在江玉腰间的手,开始用力拧着她腰间的软
肉:「疼痛也是一种快感吗?告诉我。」

  江玉忍着疼痛,身体耸动得却更加疯狂:「我不知道,觉得好疼,可是我更
想要,用力点老公。」

  下体撞击得发出了声音,耻骨也被撞得疼痛起来,江玉用接近嘶哑的声音叫
:「陈重,我想永远和你做爱,哪怕就这样做到死,我都愿意。」

  陈重用力喘息:「我们不是正在做着吗?我们现在正在做爱。」

  江玉把乳头掐得几乎要滴血。她拚命摇着头:「不够,这样还不够。我还想
做,不停地做,永远都不想停下来。」

  什么叫做爱?只有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才可以叫做爱。那些,那些被另外
的男人插进身体,并不叫做爱。

  那只是性交。

  性交是快乐的,来自本能,来自血液中从未停止流淌的情欲,来自耻辱与屈
服。

  快感变成了伤感,淫水化成了泪水,一滴眼泪流下来,滴落在江玉雪白的胸
口。江玉喃喃的哀求:「帮助我陈重,我想让你帮我。如果你能给我力量,我愿
意永远做你的奴隶。」

  陈重的手扭起江玉腿上的肌肉,他的扭动更多带着一种温柔的力量。温柔而
厚重的力量,不像江玉自己的指尖掠过,留下的尽是尖锐的疼痛。

  他说:「我不要你做我的奴隶,我要你做我的老婆。老婆才是让男人爱和尊
重的,你不是说做爱?我不可能爱一个奴隶,没有爱,怎么做?」

  江玉被陈重掀翻在身下。陈重压上江玉的胸口,把她的手拨离了掐得充血的
乳头,他用嘴唇代替江玉的指甲,软软的亲吻上面深深的印痕。江玉抱着陈重的
头部,努力挺动着腰肢,把他的阳具深深的吸纳进身体。

  彷彿被他的插入带入幻境。

  他的头发好软,就像他的嘴唇那样柔软。柔软也是一种力量吧,不知不觉中
被那种力量征服,几乎沉醉。

  陈重说:「玉儿,昨天在影楼,你一定很伤心。你别计较芸芸说过的话,她
只是个小孩子。我保证永远都会尊重你,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最美的女
人,所有那些被流言蒙蔽了视听的人,都是笨蛋,都是有眼无珠的瞎子。」

  江玉摇着头:「陈重,你不要这么说,我……并没有伤心。请你相信我。」

  陈重抬起头,温柔地做着爱,温柔地望着江玉的眼睛:「那你问我要什么力
量?你要自信起来,做过小姐不是你的错。我像你发誓,我要洗刷干净你心中所
有的不安,用我对你的爱和信任。这是不是你想问我要的力量?」

  那是自己想要的力量吗?江玉也无法回答。

  江玉的胳膊绕上陈重的脖子,腿高高翘到空中,阴部完全展开在陈重身体的
下面。情欲已经涨满身体,只等最后一秒钟力量,把不堪负重的堤防摧毁。江玉
剧烈地抽搐,呻吟变成求饶:「我要死了,快点给我,快。」

  陈重的精液喷射出来,彷彿击穿了小腹,打得全部的身体千疮百孔,所有的
情欲潮汐一样退去。

  他跳动的阳具像是弹动钢琴琴键的手指,拨弄出几声散乱的音符。窗外阳光
闪动,江玉闭着眼睛脱力般的休克,彷彿站在蓝色的海水同耀眼的白沙滩面前,
恍然不觉,似乎耳边没有声音。

  很久江玉从迷蒙中醒来,陈重已经擦干净身子,正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江
玉软软地说:「对不起,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要你自己收拾。」

  陈重得意的笑:「这是我的光荣。你现在起床还是再睡一会?我要起床了,
上午有很重要的事情。」

  江玉喃喃的说:「你去忙吧,我还要继续睡。」

  闭上眼睛休息。大腿间湿漉漉一片泥泞,江玉用力把腿夹紧,留在身体里的
精液似乎变成了看得见的固体,流动成清晰的形状。

  陈重出去冲洗,陈重回来穿衣,陈重留下最后一吻,陈重打开家门离去。

  江玉的身体仍在酸软,似乎比刚才还要软。身体里淫潮汹涌,彷彿落潮再一
次涨起。不再看见银色的沙滩,只有望不到尽头的黑色岩石。那些黑色的岩石被
涨起的潮水喧嚣着冲刷过来,荡起一种巨大的声音。

  江玉挪动身子,拿起床头的电话。

  「是我……江玉。你昨晚说,搞定了什么?」

  王涛在那端得意的笑:「你心里不清楚吗?嘿嘿,那小子抓到了,你是对的
玉儿,他手里也有一份拷贝,我已经拿到了手。」

  江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王涛,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你过来
吧,陈重刚走。」

  王涛用接近邪恶的声音问:「那……你有没有……给我准备奖品?」

  江玉轻声说:「你真是变态,快点过来。」

  心中有深深的自责,却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冲动。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动物,
越是接近变态的欲望,越带着一丝无以言表的刺激。股间的淫水彷彿升腾着很高
的温度,让江玉混身都热热地难受起来,期盼着门铃早一点被按响。

  王涛并没有让江玉等太久。

  江玉贴近房门,从窥视镜里看见王涛脸上充满兴奋的颜色,扭动门锁把门打
开。王涛几乎是冲进来的,裤子被顶起了一个高高地帐篷。

  锁上房门,江玉想伸手把防盗链挂上,王涛嘿嘿地笑:「有用吗?如果是陈
重回来,挂上也是死。」

  他摸向江玉的大腿,猥琐地对江玉淫笑:「这么多水,哪些是陈重流的,哪
些是你流的?」

  江玉嗔怪地打开他的手:「下流。」

  王涛抱起江玉赤裸的身子,飞快往卧室里面冲:「快点玉儿,我的鸡巴要爆
炸了。你知道吗,昨晚我整夜看你在酒店里的录像,你真厉害,差点把那小男孩
累死。」

  江玉的脸一下子通红起来,想要开口说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那天自
己真是够淫荡吧,恨不得把他的阳具吞掉一样贪婪。被王涛抛到了床上,江玉等
着他脱光自己的衣服:「你自己呢?本来说好了一周一次的,现在却变成了不停
地。」

  王涛把内裤甩掉,阳具狰狞地高高举起,他几乎迫不及待地就压了上来,一
下子就刺进了江玉的身体。

  江玉低叫了一声:「你不能轻点?你自己家里没有老婆吗?见了人家老婆像
不要命似的。」

  王涛说:「谁让你是陈重的老婆?」

  陈重的精液还在阴道里流淌,混着江玉的淫水,王涛阳具插入的顺滑快感让
江玉一下子就连声轻叫了起来。江玉迎合着王涛耸动,小腹撞上他的小腹,发出
一阵疯狂般的声音。那些淫水在大腿间飞溅,把王涛浓浓的阴毛弄湿成了一团。

  王涛重重的喘着气:「真他妈爽,怀里抱着人家的老婆,鸡巴泡在她老公留
下的精液里,比任何时候感觉都要舒服。」

  江玉恨恨地说:「别以为你老婆就不会出去偷人。其他男人的鸡巴,也会泡
在你留下的精液里。」

  王涛说:「我无所谓。陈重的老婆都会偷人,我老婆又算什么?不过我要告
诉你一件事,别的男人可能有机会去干我的老婆,却绝对没有机会把鸡巴泡在我
的精液里,因为我现在根本不会碰她。」

  江玉的呼吸有些艰难:「王涛……你不是很爱你的老婆吗?」

  王涛说:「曾经爱过。我以为我不会在乎她过去的一切,可现在才知道我错
了。因为只要想起她被别的男人睡过,我就会阳萎。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阳萎?就
是眼睁睁看着你爱的人脱光了等你去爱,鸡巴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再也不能像个
男人那样给她快乐。」

  江玉心中一阵冰冷。

  王涛此刻插进身体里的阳具粗壮而有力,那是一条预想中几乎接近满意的阳
具,本应该给身体深处带来一种交合的快感,江玉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她用力
推着王涛的肩头:「你什么意思王涛,停一下。」

  王涛猛烈地撞过来:「为什么要停?我要在陈重还愿意碰你之前,好好地跟
你做。」

  江玉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滚落,心口剧烈地疼痛。阳具插进阴道,股间
仍然温软腻滑,感觉却是一片麻木,彷彿突然变成一片空白,什么快感,什么阳
具,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张开的两腿间变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填充进来的只是空
虚。

  江玉无声地流着泪,再也不能发出一声呻吟。

  王涛烦躁起来,狠狠地拧着江玉的乳房:「叫两声给我听,快。你不是最喜
欢叫床吗?」

  江玉冷冷地说:「以前那个在你下面乱叫的女人,只是一个妓女。你不是说
自己最讨厌妓女?你一直都想睡陈重的老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你正在玩弄
的是陈重的老婆,但陈重的老婆不会在别的男人下面叫床。」

  王涛停了下来。

  很久,他说:「最早勾引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陈重的老婆不会在别的
男人下面叫床?我记得你当时很有成就感,好像你征服了整个世界。可现在怎么
了?你开始后悔了?别忘了,河你还没有过去,别急着把桥拆掉。」

  江玉拿起电话:「王涛,我不想再过什么河了,我现在就要把一切都告诉陈
重。」

  王涛冷冷地望着江玉:「我不信。想打就立刻打,我等着陈重回来把我们捉
奸在床。」

  号码已经拨通,陈重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江玉恶狠狠地瞪着王涛。王涛满
不在乎地和她对视,骑在她的身上,忽然又用力抽动起阳具。

  江玉几乎要疯了。

  陈重的声音听起来那样温和:「玉儿,你睡醒了吗?记得要去吃早点。」

  眼泪几乎立刻就流满了江玉脸,她用力屏住呼吸,控制自己不要被王涛身体
剧烈的冲击弄得发出惊叫:「我还没起来,就是问问你在干什么。」

  陈重轻声的笑:「我在忙啊,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很忙。等我忙过这一阵,我
一定好好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策划一幕盛大的婚礼,然后再去渡一个美好的蜜
月。渡完蜜月你也过来公司帮我,我们一起把公司做成清田最有实力的企业。」

  江玉难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重说:「相信我,我们一定会生活得很幸福。」

  江玉说:「嗯,我当然相信。」

  飞快地挂断电话,汗水已经渗透了江玉的全身。王涛淫邪地笑起来,一次次
把阳具顶进江玉。他说:「我知道,你不敢。」

  江玉说:「是,我不敢。因为我还幻想着自己的未来。王涛,你就不想你的
未来吗?」

  王涛说:「我从来不相信未来,我只相信现在。」

  身体被撞击到麻木,江玉忍无可忍:「你弄够了没有?就那么一点脏东西,
你快点淌出来好不好?」

  王涛说:「不好,因为我还没有听见陈重的老婆叫床。」

  江玉咬紧了嘴唇,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王涛冷冷地笑:「玉儿,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今天不叫给我听,我一直干你
干到陈重回来。」

  江玉擦去眼角的泪,同样冷冷地笑起来:「王涛,就像我不敢对陈重坦白一
样,你也不敢。我同样敢保证,只要你听见陈重回来的声音,你爬起来的速度会
比任何人都快。你有胆量欺负我,可你真的有胆量欺负陈重吗?」

  王涛微笑:「玉儿,我知道你很聪明。那又怎么样?别忘了是你先勾引我,
反倒把我说得像个婊子。」

  江玉长久的沉默。

  王涛说:「你别指望我会做得无趣。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做得很有趣,比你
心里以为的有趣多了。这才是干人家老婆的滋味,明明你是不愿意,却又无可奈
何。」

  他的身体摆动的节奏张弛有度,同时好整以暇地腾出一只手去摆弄着江玉的
乳房。江玉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如此令人厌恶的嘴脸,感觉自己几乎要呕吐出
来。

  江玉终于崩溃:「王涛,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王涛淡淡地笑着:「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江玉喃喃地问:「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说要在陈重和我做过之后要我,我不
是完全遵从你的意思,大腿沾满了陈重的精液等你过来?你想睡陈重的老婆,我
已经答应你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来睡我,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

  王涛冷冷地说:「我他妈后悔了,行不行?」

  江玉有些发愣,很久才艰难地问王涛:「你后悔什么?」

  王涛说:「当然是后悔自己会被你勾引。你真他妈的聪明,居然能猜到我想
上陈重的老婆。但那只是在心里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变成现实。以前我只有陈
重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现在你害我连唯一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他用力撞击江玉的身体,把江玉撞得一点点向床头方向移动。江玉不堪重负
地求饶:「轻一点王涛,你弄疼我了。」

  王涛不为所动:「你疼不疼关我什么事?我自己爽就行。」

  江玉伸出双臂缠绕着王涛的脖子,抬起胸膛用乳房厮磨王涛的胸口:「你并
不想这样,是不是?你轻一点,我会好好和你做一次。」

  王涛的神色间似乎有些犹豫。江玉放软了声音说:「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
舒服。你躺下来,我上去好不好?」

  江玉翻身上去,身体曼妙地摆动起来,粗大的阳具在她湿腻的大腿间吞吐,
弄得王涛呼吸也粗重了起来。王涛狠狠地骂:「你真贱,早一点就好好和我做,
也不用装模作样哭一阵笑一阵让老子觉得扫兴。」

  江玉轻声呻吟起来:「那都怪你。明明来找我做爱,却故意说什么鸡巴泡在
陈重的精液里才舒服。」

  王涛用力把阳具顶了进来:「就是他妈的舒服,怎么啦?已经被你拉下水,
凭什么不让我舒服?」

  江玉轻叫了一声:「好,你说怎么样舒服,我就怎么样让你舒服。行不行,
我的好王涛?」

  她的胴体奇异的变换着曲线,乳房悬在胸前上下跳动,引得王涛伸手抓握,
把两只红红的乳头揉捏得几乎要裂开。

  江玉轻声叫:「轻一点,留下什么印痕在上面,万一被陈重看出来,我们俩
谁都逃不过去。」

  王涛不服气的大声叫:「陈重看出来就看出来,反正死也有你给我垫背。」

  江玉轻轻拧了一把王涛的胸口:「你怎么像是个小孩子似的,一定要和我斗
嘴?亏陈重还在我面前夸你有前途,说你够聪明,也够魄力。」

  王涛说:「我连他老婆都睡了,算不算很有前途?」

  江玉说:「当然算。除了你,别的男人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江玉娇喘起
来:「唉哟,我要舒服死了,我们不要说陈重了,好好把这一场做完。」

  王涛低声骂了一句,被江玉勾得接近迷乱,捧起江玉的细腰,疯狂挺动着阳
具,把自己累得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

  江玉轻狂地起落,春水至上而下狂涌而出,弄得胯下淫雨滂沱。

  王涛低声吼叫起来,阳具变得更加粗大,每一下都似乎要顶穿江玉的身体。

  江玉轻声叫:「王涛,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我要被你插死了。」

  王涛狠狠地说:「那是因为你里面淌着陈重的精液,那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春
药。」

  江玉起落的幅度更大,每一次都把身子抬起到王涛的阳具几乎脱离才猛力再
落下去,性器交合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江玉忍不住尖叫起来:「王涛,我不行
了,快,你上来插一阵,我想让你狠狠地弄我。」

  王涛不肯:「记不记得刚才你的样子有多拽?想要高潮就自己用力,现在求
我已经晚了。」

  江玉颤抖着身体求饶:「真不行了,我知道你是最好的男人,快上来,给我
一次。」

  屁股每一次抬起都流出大股的淫水,江玉的身体越来越重,煎熬像一团火在
身体里燃烧,她的欲望几乎已经满溢。王涛猛地翻到了江玉上面:「你说,我有
没有陈重好?」

  江玉说:「你比陈重还要好,快点给我。」

  王涛狠狠地骂:「小婊子,我知道你他妈在骗我,你想快点把我哄高兴。不
过我现在已经爽了,我爽了,你知不知道?」

  他开始猛烈地冲刺,把江玉顶得弓起了腰,江玉放声痛呼:「你个王八蛋,
快点给我,我要被你弄死了。」

  王涛抽搐起来,热热的洪流冲进身体,江玉的狂叫声奇异般戛然而止,脑子
里变成一片空白。

  原来被王八蛋弄到要死的瞬间,和被陈重弄到要死并没有怎样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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