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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睡着的武神】【全】作者: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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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集 风月西楼 第四章 叔·侄

  泸泾从茵媛的木屋出来后,便没有再找过茵媛。持续几日,泸泾都在密切注
视着海之眼的变动。冰旗推兵至西沙山脉前,便没有了行动。这令泸泾很郁闷,
也叫守在西沙山道的天魂失去了原有的耐性。

  就在泸泾疑惑之时,他却迎来了一个他最意想不到的人……

  巴洛二十年,十月十二日。

  夜幕初落,灯火暗明之时。

  侍卫给泸泾带入一个惊人的消息:冰旗风长明要密会他泸泾。

  泸泾当即惊讶,按说两军对阵,使者到来,本无什么,但这来使,却是冰旗
旗主风长明,这个曾经冒用他大哥相貌骗女孩欢心的家伙,到这种时节竟敢跑来
找他泸泾?且说什么密会?似乎它泸泾跟他是有什么关系一般!操他娘的,这家
伙活得不耐烦了?他让侍卫传风长明入密室,他就往密室等候。他是独自一人的,
既然风长明说要密会他,当然有原因,他亦不惧怕风长明。

  活在海之眼的人,令他泸泾感到一些惧怕的,也只有巴洛金了。

  虽说天侍乃炽族强者,但面对天侍,他泸泾仍没有半丝怯意,只是在面对巴
洛金的时候,他心中总有一些儿畏惧。

  在海之眼能够面对巴洛金而不畏惧的人,也只有他的哥哥:泸澌。

  无论巴洛金多强,巴洛金也不可能是他大哥的对手,这点别人无法肯定,但
他泸泾,可以绝对的肯定。

  想起泸澌,他又想起风长明,他是越想越气……

  在他气恼中,密室的门被敲响了,他随口说一声:「进来。」

  门被推开,泸泾就看到朝他微笑的风长明,有那么一瞬间,让他觉得是泸澌
进来了,他在心里闷喝了一声「大哥」可一会后他清醒,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并
非他的大哥,而是以他大哥的脸蛋骗取女孩欢心的超级大混蛋,他想也没想,就
喝吼道:「风长明,把你的脸蛋变回去!」

  泸泾是懂得铂琊的「冰变」的。

  风长明把门反锁了,转身凝视泸泾,当初在临海时他不清楚泸泾就是他的亲
叔,现在清楚了,他必须仔细地看看这个叔叔——他在这人世唯一的血亲!泸泾
想不到风长明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他很不喜欢这种眼神,似乎他与这风长明有
什么特殊的关系,他妈的,狗屁!它泸泾半世人,除了渤徊的那十来个人,以及
在海之眼的巴洛金和泸澌,和别的男人并没有什么扯关系,且泸澌已死,巴洛金
背叛,这海之眼,就难寻一个与他有特殊关系的男人了,这家伙别以为用了他哥
哥的脸蛋,就想跟他拉关系,他泸泾恨不得把他风长明的脸撕毁。

  「我操你娘!别用那种娘们的眼神看老子,你来找老子做啥?」

  泸泾大骂出口,不!应该说他是大骂出他的提问。他这些话,把风长明对他
的印象全部改观,在临海遇见泸泾的时候,风长明记得泸泾是个有风度的男人—
—他也不想想,那是着很像蒂榕的蒂檬在他的身边,泸泾这人,只有在蒂榕的面
前才表现得斯文一些,因为蒂檬,他那时才得到泸泾特别的礼遇,现今蒂檬不在
他身边,泸泾当然也不必保持那种多余的「风度」风长明愣了一下,突然长笑,
他的笑,叫泸泾感到非常熟悉:这是一种来自他的种族的特殊的笑……

  「找你喝酒,总可以吧?」

  风长明走了过来,泸泾随手提起身旁的椅子,朝风长明掷过去,喝道:「坐!」

  风长明随手一招,就把蕴含着泸泾强大的暗劲的「飞椅」接在手里,泸泾心
中讶然,却也不露声色,就在议事圆桌旁坐落,风长明也把手中的椅子摆好,坐
于泸泾的对面,道:「你给了我椅子,却还没有给我酒。」

  「喝我血还容易些!喝酒?白日做梦!若非我看在蒂檬小妮子的份上,我早
饮你的血了,竟敢冒用我哥的相貌,你小子……」

  「停!我跟你见面,用的是我最真的面貌,你看不惯,我也没有办法。」

  风长明打断泸泾的话,就因为见的是泸泾,他才恢复了本来面貌:这好几年
来,他已经早习惯「白明」的相貌,对于自己本来面目,倒是很少想起。

  他此刻驻兵西沙山脉,却暗自独至西境,密见泸泾,其实就是他此程最重要
的目的,然而,如果只为这个目的而来,他为何又要兵压西境呢?这不但泸泾想
不通,就连他身边的那些人也是无法了解的。

  本来他一直坚持要打西境,且誓言旦旦,可是到了西沙山脉,他却不像当初
铂琊一般强硬杀出,而是选择了自己一个人跑到西境来找泸泾喝酒。这很不像他
平常的风格,倒是像极了风妖:莫名其妙。

  然而骨子里,却像铂琊的……

  「关于这个问题……」

  风长明突然把他的衣领打开,在他强壮的颈项上,他所佩戴着的正是由芭丝
的骨骸上摘落下来的「心之力量」泸泾双眼盯着那条熟悉的项链,他记得,那是
他嫂子以前佩戴的。他惊道:「你为何会有这项链?」

  「我母亲的,她死在渤徊,如今渤徊已经没有人了。」

  泸泾沉默,他只是凝视着风长明,久久才道:「现在的面容是你的?」

  「我生来就这模样。」

  风长明肯定地道。

  「那这仗暂时不打……我要前往帝都见一个老女人。」

  泸泾站了起来,又道:「待我从帝都会来之后,我再看看这场仗要不要打下
去。你可以回去了,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把西陆全部纳入你的版图,否则我仍
然可能侵入西陆。我暂时会退兵抗帝都之师,走吧,但愿你这脸蛋不是对我的一
种欺骗!」

  「不!这仗仍然要打,我不管你去哪里,要见的是什么人,但在那之前,你
必须得跟我打这一仗,且要漂漂亮亮地打。这是你欠我风长明的……」

  风长明说得很坚决,泸泾又坐了下来,两人长久对视。

  泸泾终于道:「给我一个说法。」

  「我要颠覆海之眼……」

  由风长明起头,两人继续在密室里谈话,这一席谈话,直谈到天亮,至于两
人谈话的内容,除了他们叔侄两个,这世间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也许只有到达某
一天,他们所商谈的事情,才会在历史的沉淀中浮出那一点「白」当两个人由密
室出来,已是海肚浮白之时。

  「那个女人,仍然在那里,曾经是我的女人,背叛了我,我仍然把她当是我
的女人,我泸泾生命中唯一的女人!可我泸泾却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甚至
在她的心中,我根本不是她的男人。她欠你的比欠我还要多,你如果有空,可以
去向她索取她所欠的债。既然连隆志那种小白脸都能占有她二十年之久,我也全
当你和她没那么一回事……哈哈!我干她娘!老子渤徊出来的男人,计较个屁!」

  泸泾说了这段话,就狂笑着离开了,风长明看着他的高硕的背影,发觉这背
影有些落寞。

  他想,从渤徊出来的人,也许就他泸泾最孤独……

  待泸泾走后,风长明依着记忆,踏入茵媛所居住的花园,茵媛已经起来了,
这种天气,是赖不了床的,她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泸泾,因此没有抬起头来,她
永远都那个姿态:对着花儿,欲摘不摘。

  「我没地方睡,借你的床睡一觉。晚饭的时候,记得踢醒我。」

  当茵媛听到风长明这句说得很轻然的话的时候,她的心却犹如被雷轰一般,
整个娇体都颤抖,她猛然抬脸看去,只见风长明朝他一笑,就直接折转,进入她
的厢房。她呆呆地看着那房门,待她心里平静,她才想起那是她独有的寝居的,
可她竟然不知道是否该进入她的寝居。

  她不明白为何风长明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了解泸泾是否清楚风长明的到来,
她很想出去问问泸泾,或者向泸泾报告风长明的行踪,只是她迟疑了。当初她与
风长明之事,她也一直瞒着隆志,此时,她也决定瞒着泸泾。她继续在花园里停
留,只到女侍送过来午餐,她让女侍把午餐直接放在花园的石桌上,然后直接叫
女侍出去了。

  她没有任何食欲,也不想去碰那些食物。

  午盛的阳光有点让人受不了,她很自然地回到了她的寝居,看到了在她床上
睡着的男人。这床原来是泸泾特制的,因此在长度上,能够容纳风长明的身高,
毕竟泸泾是比风长明还要高的男人。

  她望着床上熟睡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与她有着亲密的肉体关系——当然这
种关系的完成是带着强迫性的——但她不了解这个男人。他熟睡的时候,和当初
强暴她的时候,是截然相反的。

  她清楚的记着他的张狂,他的粗暴,可他此时却很平静,也许睡着的人都是
平静的,只是在他的平静的睡眠中,她以女人的敏觉,发觉了他身上与泸泾相似
的地方:孩童般的天真,不带半丝危险气息。

  自从那次之后,她开始注意海之眼有关「风长明」的传言,多少了解了这个
男人,也知道这个男人有着很可笑的一面……

  她记起,他曾说过,他会再回来,征服西境。如今他果然率兵踏近西境,然
而带兵领将的他,却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没有防卫地睡在她的香床上,似乎已
经把他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全部忘却了。

  只是,她曾对他造成的伤害呢?铂琊的死,她茵媛是得负上一定的责任的,
那是由情理上去论。

  以战论之,她茵媛并不需要背负任何责任!但她不知道,除了铂琊,还有泸
澌和芭丝,也许还得加上泸泾……

  这些,间接来说,都是她欠风长明的,然而她一无所知。风长明要向她索赔
的东西,太多。

  可泸泾也无可预料,风长明要的,只是让茵媛暂时借半张床给他,他只想睡
一觉而已。至于一觉醒来要做什么,他是不曾想过的,但这个问题,茵媛却不得
不想。太聪明的女人,面对一个在她面前安睡的男人的时候,往往想的比别的女
人要多许多的。

  她想来想去,想不出风长明为何要来,为何要在她的床上睡,她想不出结果,
即使她再聪明,她还是想不出个为什么。最后,她只是想,他醒来后要对她做什
么?最惨的结果,也许是杀了她或者是他再度地强暴她……茵媛想着,就趴在她
的妆台上睡着了。自从泸泾来而复去,她的睡眠就不是很好,晚上要睡的时候偏
是难以入眠的,此刻她带着倦意伏瞌在她的妆台之上,那妆台的镜子映着她的发,
像一盖稠了的白雪。

  趴睡的时刻,总是不能坚持多长的时间。大概半个时辰,她惊醒过来,她摸
了摸额头,发觉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然而这并不令她感到惊讶,她感到惊讶的是,
她胯间有种真切的湿意:她做了一个梦,那梦太真实了!她坐在妆台前,风长明
从她背后走过来,他是赤裸的,她清楚地看见他的那根粗长无比的特殊的男根由
底下钻穿她所坐的椅子的木板,然后直接刺入她的肉体里面。她急忙看那床,风
长明依然在沉睡,证明她只是做了一个梦,可她难以相信这梦竟然是她所做的。

  她不应该做这些的梦的!她站了起来,她要洗一个午澡,要把她身上所渗出
的汗水及她的胯间缝隙所流出来的液体彻底地洗干净,这次洗澡花去了一个时辰。
待她从浴间里出来,距离黄昏只有一个时辰,可在这时辰,她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她以前一直没曾想过这问题的,虽然她很聪明,可她也很安静。

  她能够在寝居和花园之间来往一辈子,而不感到厌倦。

  她现在却不敢进入她的寝居,对于花园,也无从留恋,因为她突然间也不知
道要从花园里寻找些什么或是思考些什么,或者她以前也不曾去寻找和思考,只
是一种习惯。现在这习惯被某个事件强迫性地打破,她就发觉自己的局促不安来
了。

  正好时间总是要流走的,这傍晚毕竟蹒跚地到达她的眼前,她似乎看见了将
来的黑暗……这即将到来的黑暗,叫她的心多少平静了一些。

  侍女送过来了晚饭。「晚饭时,叫醒我。」

  她记起风长明睡前的吩咐,这种吩咐,并没有得到她的应承和同意,却把他
的意愿强加给她,这使她又想起泸泾,风长明与泸泾的性格里的某些东西真是惊
人的像!她让女侍把中餐的食物端了回去,她接了她的晚餐,这些晚餐如果只对
她来说,是足足有余的,她并非一个食欲很大的女人,女人的食欲太大,直接损
毁了她的美丽的。

  可是如果把房里的那张口加起来,就少得可怜,她奇怪为何在此时想及风长
明的食物问题。也许男人都吃得很多。很多的时候,一个男人的食欲,从侧证明
了那个男人的强壮和性欲。有时候,某个食欲大的男人,在某个女人认知是一种
很性感的刺激,她就觉得风长明是一个食欲很强的男人,她认为他的胃口也应该
很大的。

  她充当了女侍的角色,她把饭菜端到了寝居,把饭菜放于她木屋里精致的木
制褐色圆桌上,然后走到窗前,凝视着床下熟睡的男人。

  她静呆了许久,当她涌起要提醒风长明的时候,她的心有些激动。

  这种从未做过的事情,叫她感到心跳不停地加速。她的身子有些颤抖,在她
颤抖的时候,她轻抬起她的玉腿,缓缓地端在风长明的侧臀,但风长明却没有醒
转。她等待一会,不见他的反应,她就弯腰下去推他的身体,让他朝她展现一个
背对着她的躺姿,她没有再犹豫,抬脚使劲地端踢在风长明的正臀,风长明立即
翻身仰坐,睁开双眼盯着她。

  她慌忙地解释道:「晚饭……」

  她怕风长明不记得他睡前说的话了,她必须让他记起来。

  「谢谢。」

  风长明明显是记得很清楚的,她觉得她做了一件很多余的事情,女人在慌然
的时候,往往做出很多很多余的事情的。

  但她最不习惯的,就是风长明的礼貌和客气,风长明不像那种很懂得礼貌和
客气的人,偏偏在此刻变得有礼貌和变得对她客气起来。这中间一定有原因,聪
明的女人总是喜欢把有没有的杂在一起,其实:风长明的那两个字并没有任何意
义的,「你……吃晚饭吗?」

  「你应该没吃午饭,我可以几天不吃饭,你吃吧,我看着你吃,我很少看一
个女人吃饭的。」

  风长明好意地拒绝,茵媛被他猜测出没吃午餐,她也不惊讶,她了解这个男
人并非很笨,其实泸泾也不笨,只是永远那么粗鲁,相对的,这个年轻男人比泸
泾斯文些,她记得,泸澌也是很斯文很温柔的。

  她于是吃饭,可她没吃多少。那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她怎么能够安在旁盯注
的呢?她决定饱了,是的,这饿和饱,她完全可以决定。任何女性,都有着任性
决定的权利,这并非笨的女人可以,聪明的女人也可以。

  「我饱了。」

  她放下碗筷,说道。

  风长明跳了下来,道:「那轮到我了。」

  他坐到茵媛旁边,很干脆地拿起茵媛使用过的碗筷,就在桌旁狼吞虎咽,茵
媛惊奇看着他,他竟然忽略她的存在,仿似一个人地独吃起来,那吃相很是粗鲁,
可也证明了这家伙的食欲很强,她忽然觉得他的吃相很性感、很诱惑她,她也想
要,这似乎证明了她的论断:食欲强的男人性欲也很强,风长明的性欲无疑是很
强的。

  「留些给我。」

  她说话了,要风长明留些饭菜给她,风长明看了她一眼,继续吃饭,直把桌
上的饭菜扫光,他擦擦嘴,就道:「我还没有吃饱……」

  茵媛诧异看着风长明,她道:「我这里没有食物了。」

  「哈哈!有的,你忘了你自己,你也是我的食物,另一种食物——浴间在哪
里?我洗个澡。这夜晚来临了,夜晚还真是漫长,这饿着肚子的,得找些事情来
做,才不感到饥饿。」

  茵媛在呆想,风长明已经去沐浴了,她了解风长明沐浴后要做什么。她在想
自己到底要如何,是拒绝还是逢迎或者任由事情的发展?她拿不出主意来的;她
有股想去报告泸泾的冲动,但她怕见了泸泾,况且她也不是真的想让风长明走投
无路。而且,她至今弄不明白,风长明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何种目的,虽然她是
很聪明,可是,这种突然的来,和他以前那贸然的一次,是相等的。那次他纯粹
是报复她、强暴她、羞侮她,难道这次他也是怀着上次同样的目的?这需要风长
明回来验证。

  如他所愿,风长明很快地回来,劈头就问:「你不打算洗澡吗?」

  她说她刚洗过没多久,风长明抱起她,像泸泾一般地把她丢到床上,她知道
这种事情终要来临,但她还是惊叫出来:「你要做什么?」

  「我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我告诉你,我要重踏入西境,并且征服西
境,顺便再征服你。」

  风长明一边说着,一边把刚穿上的衣服褪去,这热天气的,他身上所穿的衣
服本很少,这脱除所费的时间更是少了,时间短得令茵媛来不及思考,即使加上
风长明脱去她身上的衣服的时间,她还是来不及思考。

  她惊奇自己的胯间早已经润湿,在他脱除她的衣服的同时,他站在床前,他
把她的屁股抱到床沿,他的双手压提起她的双腿,她尽力地要仰起脸,她就看见
她胯间那湿润的闪着雪光的一蓬白色的帖服的卷毛,然后看见那根无比粗长的带
着七颗肉突的男根刺向她的雪白毛丛之中,她感到双腿之间进入一根不属于人类
的物体,撑胀得她的双腿嘛痛,然后那根物体就在她的体内冲撞不止,她在屈辱
的感觉中又尝到了那种别样的快感。无疑的,那是泸径和隆志都不给他的,在这
种感觉上,他和泸径是截然不同的。他来这里的目的,的确是很简单,就是简单
的强暴她,然后给她屈辱,然后也给她快感和高潮,歇斯底里的快感和高潮……

  对于风长明和泸径所执着的西境,她多少是了解的。

  泸径是因为她,风长明是却是因了铂琊。

  泸径说要为她发动战争,夺回她及西境,泸径实践了他的诺言:风长明说要
重踏入西境,也正近压西境之境,可他是否能够击败泸径和西境呢?在她生命中
的三个男人中,隆志是最弱势的,无论从哪方面讲,隆志都不比泸径、风长明强
悍,所以隆志败了,败的时候,他遗弃了她。

  以茵媛的看法,就风长明所持有的兵力,根本不足以通过西沙山脉,因此,
现在这个在她身体上进行彻底征服的男人,是很难很快地征服西境的。

  他也许能够很快的占领她的城堡、征服她的情欲,可他毕竟不能占领西境城、
征服西境的泸径!这是茵媛对现在西境情势的判断,她相信她是正确的,她拼命
地迎合风长明的动作,她不能不迎合,虽说是一种强暴,可她需要,这些正是她
需要的,她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和欲望,得在此时释放出来。

  她拼了命地呐喊,在风长明强猛的动作下,她做出疯狂的扭动,她的发在荡,
她的汗在流,她的手在抓扯、她的腿在张着、她的腰在扭。

  她的臀在摆、她的肌肉和灵魂都在颤动,她的一切都在紧张着,紧张地夹容
着一根柱形的物体、夹包着一个强壮的男人、夹抱着一个生命……她的这种疯狂
持续了一个时辰,她最终无法战胜风长明,她败了,败得很惨,她瘫痪在床上,
她娇息着,满身是汗水,汗水沾满她洁白的肉体。

  肉体是丰腴的,而且看起来仍然很嫩,她的肉体也在与岁月作抗争,至少看
起来,她这种抗争还维持着基本的胜利姿态。

  风长明躺在她的身旁,她的旁边是他粗犷的气息,她的身上是他的味道,她
的阴道、她的阴唇、她的阴阜、她的双腿、她的小肚、她的乳房以及她的嘴唇都
沾有他的精液,这精液的颜色很象她阴毛的颜色,有半刻,她以为是她的阴毛被
风长明磨成了这种调酱似的液体形态了。

  她不自觉地把手儿放到她的雪白的阴毛之上,那毛儿还在。

  她想起他以前说要把她的毛儿剃了,她想,如果她现在没有了毛儿,她也不
会害怕的,毕竟隆职已经逃离,泸径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来。

  这毛儿的存在与否,是没有人计较的了。

  「帮我把这些毛儿剃了。」

  她突然开口,向风长明提出这个激艳的要求。

  她甚至拿出了枕上的匕首——她一直都藏这样的一把锋利的匕首,风长明坐
了起来,接过匕首,就在她那湿润的白毛上运作着手中的匕首,当刀锋刮在她的
敏感的嫩肤上,她觉得很是酥痒,她沉醉于这种舒服的感受中。然而这种感觉很
短暂,因为风长明很快就完成了他的使命。

  他道:「可以了,我在你美丽的阴部放了一支复仇之箭。」

  茵媛急忙坐起来,她看见了她的阴毛:那阴毛没有全部剃完。

  老实说,她平时也觉得她的阴毛浓了些,白白的铺于她的阴阜之上。

  风长明把好阴唇两旁的毛剃得很干净,但对她的阴阜直追小腹的那丛毛儿,
进行了创造性的修剃。那剩下的发儿,像一支短悍的白箭,直射入她的阴沟。这
让她想像到他那根肉枪……

  她看着认为很性感,直接地认为一个男人的男根正无时不刻地在射插着她的
阴道,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当她沉醉在这种感觉之时,风长明道:「我离开三天后,将发动对西境的进
攻。到时,你就是老子的女奴!」

  他跳下床……

  茵媛愣然地看着他穿衣,直到他从她的木屋消失,她才回过神来。

  接着她再度陷入沉思,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重要的军情讲述给泸径知道,如
果她把这军情说给泸径,泸径会否又问起她关于风长明的事情?结果,她还是选
择不与泸径说一句有关风长明的话。

  在她心中,她还是选择了隆志,她决定把这军情暗中传递给隆志:她有她传
信的方式,她希望隆志能够在战后再度收服西境,顺便收服她自己,即使她知道
他是一个谎。

  是的,隆志背叛了她,但他毕竟是她儿子的父亲,作为一个母亲,她最先想
到的,还是她的儿子……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5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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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集 风月西楼 第五章 野与冷

  事情的发展如风长明所说,巴罗二十年十月十五日,冰旗七八万兵将强进西
沙山道,与守在天魂的三四万兵将发生冲突,两军在山脉之间交战,战时历两天
两夜,在这两天两夜,外界的人们并不知道山道里的战况。直至这场战争结局,
外界的人才知道是冰旗败了,冰旗率领一万多残兵退出了西沙山道。

  按茵媛得到的消息,冰旗的伤亡亦惨重之极,但这场战争,无疑是西境赢了,
就连那席里也被泸泾所俘,连同冰旗的败兵也归降了泸泾。

  这是茵媛得到的消息。

  泸泾把降兵安置于西沙山脉的集中营里,于是这降兵到底有多少,集中营里
到底又有着多少兵力,茵媛就一时也无法得知。但就在此时,隆志请求巴罗三姐
妹挥兵西征,彼时巴罗二十年十一月十九日。

  巴罗二十年十月十七日黄昏,风长明率领败军回师。与此同时,党邢率领两
万新兵由眠栗到达拉沙,暂时成为拉沙的主将,以抗衡南北之师。因此,以眠栗
为中心,蒂金西抵烈古,苛拿东阻血灵,党刑北忘南北,严复就成为这三面之军
的后勤,分担着三军的补给。

  当得知冰旗败于西境,裂饶、乌诺、谭淇、以及巴罗三姐妹都欲侵入拉沙,
然而,党邢的到达、加之风长明的败师的回转,还有就是苛拿和严复作为后备,
他们都等候着第一个入侵者出现的时候。可是终究没有那个「出头鸟」的出现,
于是海之眼西、北、南的交界点,呈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而这平静中存在
着一种拉伸到极点的紧张。

  风长明对于这次征西失败,并没表现出他的悲愤,相反的,他似乎很开心,
这会途中,他不停地与他的女人、他的女奴在营帐里做爱,只要一扎好营寨,他
就一头扎进女人香喷喷的肉体里去。

  营格米和骞卢两个,更是嚣张之极,营格米专找性欲强的女战士,骞卢喜欢
瞄上那些还是处女的女兵。

  最悲伤的莫过于宁馨了,他的公公被泸泾俘去了,不知是死是活,丈夫死后,
他只剩下一个亲人,此时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蒂檬劝她不要悲伤,说那席里一定会生还的,但是宁馨又觉得生存下来必须
成为西境的俘虏,那样,她是宁愿那席里英雄地牺牲的。

  蒂檬苦劝无效,只得求救于风长明。

  风长明也正好被苛羽和党芳两女缠着,要他解释为何轻率地进入西沙山道致
使这次惨重的失误?风长明当即把两女丢给蒂檬处理,他立即跑去见宁馨,蒂檬
在风长明走后,才后悔被两女缠上,这两个女人比十个宁馨还叫她烦,她思谋着
什么时候把这两个女人变成「自己人」那样的话,她就不必那么烦了,唉。

  山夜的风,闷热中逐渐见凉……

  风长明进入宁馨的小帐篷,本来他想让宁馨、党芳、苛羽三女共同一个闺帐
的,可是宁馨不愿意,因为那席里的被掳,他心里不是很好,不想和别的人在一
起……她想自己一个人静静,顺便想想自己的将来,以及流泪;流泪的时候,她
不喜欢让别的女人看到。

  一盏黄灯,两道莹晶。

  在朦胧的光中,风长明看到泪人儿似的宁馨。蒂檬的安慰不但没止住宁馨的
悲伤,反而叫她直接流出了她的晶莹的泪珠。

  风长明坐到毡毯上,把她搂于怀中,她没有抗拒,毕竟要论亲密的关系,风
长明比那席里还要亲密些的,至少,她曾经和他有过一夜疯狂。

  「怎么这么喜欢哭?」

  风长明把她的头抱过来,让她的脸蛋靠着他的胸膛,举手擦拭她的眼泪,又
道:「是因为那席里?」

  「嗯……」

  宁馨哽咽。

  风长明叹道:「那席里他没事的,他有他的使命,他还不至于就此完了。」

  「我……」

  宁馨仰起小脸,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风长明,她想相信风长明,可是她又如何
能够相信他?即使没有那席里的事情,他风长明……

  风长明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的质疑,他无奈地笑笑,道:「至少在这件
事上,你应该选择相信我,我至少也算是你的男人是不?」

  宁馨那流泪的俏脸募地红了,她张启小嘴,嗔怨道:「你……什么?」

  风长明看到她有点生气,又有点喜欢,他就笑了。他道:「你就小小承认一
下不行吗?我好歹在你身上努力过半晚的时间,你别抵赖不承认,要不要今晚我
在这里陪你:」

  风长明一愣,放开了宁馨,仰躺于软毯上,道:「你非要把那一晚当作一种
交易吗?如果你喜欢这般,我可以随你心意的。老师让我来这里安慰你,可我听
到你那句话,我就没有心情安慰别人了,我想,我……

  宁馨凝视着他,心儿莫名地抽痛,那泪流得比刚才还急,她慌乱地俯靠下去,
伏依在他的胸膛,一双嫩手儿打搂着他的身躯,娇体颤抖,声音也有些发颤:
「我……不是那样的……我心儿好乱……」

  「你的心儿一直都是很乱的,我说过,待你理清你的心,要你一个答案的。
进入西沙山道之前,那席里跟我说了一些话,你要不要知道?」

  风长明问宁馨,她泪眼汪汪地盯着风长明,其实她那一双眼睛,即使是平时,
仍然给人一种泪水泛泛的晶莹感的。

  风长明沉默了好一阵,轻轻推开她,道:「他要你不要为他的安危担心…
…」

  他站了起来,没再继续说下去,就要离开,宁馨急了,她知道那席里不仅仅
说这样的话的,那席里一定跟风长明说了别的话,可风长明竟然不告诉她?虽然
她大抵能够猜出那席里到底说了什么样的话,但她需要从风长明的口中得到证实,
然而风长明莫名其妙地要走了。

  「你不跟我说?」

  「哪天你的心儿不乱的时候,你过来找我,我再跟你说吧。现在与你说,好
象我是趁人之危,显得我过于无耻了!这事情上,又不是我的错,我不背那个黑
锅的。待你求我,认真求我的时候,我高兴了,我可能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风长明说罢,走了出去,宁馨看着那摇摆的帐布,她一时忘记了哭!风长明
从宁馨帐里出来,想到苛羽和党芳两女,他不敢回自己营帐,就去找营格米和骞
卢。

  他还没走进那两个家伙的帐篷,就听到里面传来淫荡的声音,他停了步,想
了想,还是继续走去,拉开帐门,看见里面肉光横流的。

  营卢两人正在女人的肉体中喘气,他们今晚叫了七个女兵进帐,此时营格米
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高大女兵的肚皮上,而骞卢抚摸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娇小女
兵的圆润的的屁股儿,当他看见风长明的时候,他叫道:「少主,你来加入我们
的战团吗?我出去再叫一些进来……」

  「不必,你们别管我,我借个地方睡觉,你们继续玩你们的。」

  风长明摆摆手,可是那些女兵已经黏上来了,嘴里还淫叫道:「旗主,你是
我们的偶像耶!我们拼死拼活,可都是为了旗主啊……」

  话中之意,风长明得慰劳一下她们才行。

  骞卢呵呵大笑,风长明提脚就要踹他,他急忙道歉:「少主,别踢老奴!在
小女孩面前,让老奴保持一点形象吧。」

  「那你就负责把这些女人拉回去……等我睡着了,任他们弄,在我未睡着之
前,叫她们别靠近我。」

  风长明把迎上来的女人推拒了,倒在一床的空地上睡觉,说也奇怪,他这个
家伙竟然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都是那种说睡就睡的人,不一会,他竟然真的
睡着了。

  营格米和骞卢互相对望了一下,骞卢叹道:「我们少主真是个活宝,在我们
强烈运动的场所,他竟然睡得着?」

  营格米道:「可能是躲苛羽和党芳两个,他最近被她们缠得无路可逃,到了
我们这里,反而安全许多。」

  「这倒是,她们不会进入我们这荒淫之地的,哈哈!营格米,你说,这些天
我怎么老找不到处女?」

  「因为处女都躲着你这老头……」

  「我的魅力这么强吗?」

  骞卢不知羞地道,他看着营格米身下的女人的丰硕的肉体,咽了咽口水,道:
「营格米,我们换换吧,我把这青稚的给你,我要你那个成熟的……」

  「你不会出去找吗?外面还很多女兵。」

  营格米正在劲头上,不愿意和骞卢交换,骞卢道:「我偏要你那个……」

  「你去死吧,老头!」

  营格米不想再理骞卢,骞卢觉得无趣,回头又看看沉睡中的风长明,叹道:
「看来少主比我们累多了,他每天要对付的女人可真多啊!」

  「你们对付的女人就不多吗?所有的女兵都是你们的天地!」

  帐里努力「做人」的两个家伙听到苛羽和党芳进来,他就傻了,傻得露出一
半的家伙在女人的屁股后面,苛羽走过,一脚就踹在他的屁股上,他一扑,那半
根露出来的家伙狠插入女人的肉道里,那女兵痛呼一声,被骞卢扑倒在地毯上。

  骞卢喝骂道:「苛羽,你这是什么意思?」

  苛羽不答骞卢,只是看着营格米,营格米尴尬地咳了咳,道:「羽儿,明天,
咳,我会宣布取消婚约的。」

  「这干我什么事?」

  苛羽冷冷地道,他不再看营格米,走到风长明前,狠踢出一脚,风长明醒过
来,吼道:「老头,我说过别吵醒我唔!是你们?」

  他张望了帐内的气氛,糊道:「我又被捉个正着了。」

  营格米无奈地笑道:「不止是你……」

  风长明也不多言,走了出去,两女也就跟着他出了帐,营格米在帐内喊道:
「长明,羽儿交给你了,我和她没那个意思的,当初好玩来着,而且你在那次打
赌中,也胜了我,苛拿与我之间的协定就此取消。我营格米不大喜欢玩得开心的
时候闯进来一个吓得我差点阳痿的……」

  营格米喊道这里立顿,估计他找不到适合的词了,因此就在女人的肉体里继
续探索,看看能否找寻到一个漂亮的「词」干……

  风长明离营、卢两人的「淫帐」越来越远,两女跟在他身旁对他「虎视眈眈」
他突然停下来,到:「你们要跟到什么时候?」

  苛羽怒道:「风长明,在西沙山道,即使败,我们也不可能败得那么惨的,
为何你把大部分的兵将都交给那席里?在我们还没了解的情况下,那席里就被人
给俘虏了,且还加上五、六万的兵将,都连同那席里落到泸泾的手里,你如何跟
我们解释?」

  风长明不耐烦地道:「这里没什么人要我解释的,为何偏偏你们两个非要我
解释不可?」

  党芳道:「你消失几天后突然回来,说要攻打西沙山道,召开了紧急会议,
里面大批的将领,就是要把我们撇开……明摆着不相信我们。」

  「哇,党芳小处女,你说话怎么就带刺?」

  「我就是带刺……」

  「不带不行吗?」

  风长明又有调侃的心情了,对于党芳,他都喜欢挑逗她。

  党芳撇开脸,风长明就双手过去抱住她的脸,笑道:「党芳小处女,吻吻
……」

  「风长明!」

  苛羽看到自己的副将被男人调戏,忍无可忍了,叫叱起来,风长明只得放开
党芳,纳闷地喊:「喊什么喊,又不是没吻过,你好像也被我吻过的。苛羽,我
不可能有什么解释的,败都败了,你看开些吧。我都很坦然,你担心什么?」

  「我本来就不赞成硬闯西沙山道——」

  「你到底烦不烦?」

  风长明突然吼了出来,这两三天老被他追着问,他老早烦了,她们就不烦?
他道:「如果想知道,你们变成我的女人,我就告诉你们。想得知道些什么,不
付出一点代价怎么成?哈哈,啊哈哈!」

  风长明本来以为苛羽会一口回绝的,所以他很得意自己能够想出这样的抗拒
理由,可是苛羽却不说话,倒是党芳羞羞地道:「做了你的女人,你就告诉我们
了吗?」

  「呀,好像是我逼你们一样?你们可以拒绝的。」

  风长明看情形,党芳似乎还略带羞喜,苛羽也似乎跟党芳很有默契,他干脆
气冲冲地说道:「不拒绝的话,就把我带到你们的小帐篷里,我让你们没力气听
什么解释!」

  他知道两女的小营帐搭建在哪里,也不等两女同意,他就直接走向她们的营
帐,两女对望一眼,也跟在他后面,到底两女的小帐篷门前,风长明回看她们一
眼,直接进入她们的帐里,她们却呆在外面不敢进去了。

  一会之后,里面的风长明叫道:「是不是要我出去把你们两个抱进来?」

  站在外面吹山风的两女互相对望,党芳不自然地道:「小、小姐,你要进去
么?」

  苛羽不高兴地道:「这是你说的,你问我干嘛?」

  党芳垂脸道:「他这次可能来真格的,他放过我很多次了。」

  苛羽听得更加不舒服,道:「那好,你站在外面守着,我自己进去!」

  她说罢,立即掀帐而入,忽地惊叫一声,退了出来,如果这是白天,党芳就
能看见苛羽的脸红得像初升海面的红太阳,只是这黑夜的她什么也看不见,她惊
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自己看。」

  苛羽说得很小声,那声音在这静夜里,勉强使得党芳能够听到,党芳掀帐看
人,却猛地一惊,她看见赤裸的风长明就站在她面前,她还来不及惊叫出来,就
被风长明一把拉抱进帐里,她才惊叫出来:「风长明,你是什么时候把衣服脱光
的?」

  「我进来的时间,足够脱几个人的衣服了,你问得真是多余!」

  风长明把党芳抱在睡毯前,压她在毯上,双手就在她的胸部上乱摸,党芳与
他有过无数次这种经历,所以惊然过后,也不是很拒绝他的不规矩的动作,她只
是嗔道:「你再乱摸我,我就杀你的哦!」

  「我就杀了你哦!」

  风长明变着她的声音重复她的话,叫她听到,也觉得羞不可掩,她骂道:
「你别学我,变态!」

  「我不变态,是你自己变态。」

  党芳被风长明弄得忘了外面的苛羽,而站在外面的人儿等不到党芳出来,她
就狠下心走了进来,看见帐内的情景:她鼻子哼了一下,党芳一惊,要推开风长
明,可她推不开,只得委屈地道:「小姐,我是被迫的。」

  「可惜我看不出一点被迫的痕迹。」

  苛羽话中有些冷,党芳一直跟随苛羽,对苛羽可以说又敬又畏,但就在这件
事上,她应该没有错的,论她与苛羽之间,谁先遇到风长明,那是她党芳,论和
风长明的亲密程度,也是她党芳,且苛羽本与营格米有婚约。

  可这些话,她也不能跟苛羽抢白,毕竟她的哥哥是苛拿的家将,苛羽对她也
一直都很好的。所以,她只能表现得很委屈。谁知苛羽猜透了她的心思,根本不
认她的帐,她又更委屈了。

  「小姐,其实我也不想……」

  「你别废话了,你做梦都想着这一天,你骗谁啊?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懂?」

  苛羽坐落风长明旁边,她似乎也不惧裸体的风长明。

  想想也是,刚才营、卢两人在营帐大演风流戏,她也视而不见,似乎对这种
事情见惯不怪的,风长明见她如此间然,就伸手把她强压下来,撑着双腿,把她
和党芳都压在他雄壮的身体下。

  苛羽只是道:「你得意了吧?」

  嘿嘿,有一点点。

  「你这般说话,是不是诱惑我?今晚我做什么,你都没有意见的吗?」

  风长明掩饰不了欢喜,苛羽不算是最漂亮的女人,可当初他初到苛族的时候,
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得到苛羽,因此他对苛羽可说一直都有心思的,只是后来苛羽
和营格米有了婚约。

  虽然营格米对苛羽没有什么特别感情,而苛羽却对营格米抱有偶像崇拜,他
风长明也不好如何,毕竟营格米是他的朋友跟下属,他风长明总不会抢下属的未
婚妻吧?营格米多次暗示,让他摘了苛羽这朵冷野的花,可他风长明是何许人也?
还没差到硬要抢属下的女人的地步!但今晚不同了,他烦了,管她苛羽是谁的未
婚妻,他烦了,他要惩罚她。

  对于惩罚敌人,他习惯使用战枪,然而对于惩罚女人,嘿嘿,他风长明更喜
欢用胯间的那一把枪……

  他的脸上现一种诡异的笑,看起来很是淫,党芳看的最清楚,她也很了解风
长明,她就感觉到风长明要使坏了,果然,她立即听到旁边的苛羽一声轻叫:
「风长明,不要……」

  原来风长明空出一只手,探到了苛羽的裙底,捏住她的小内裤。

  苛羽那从未被别人捧出过的阴部被风长明轻轻一捏,犹如被重电击中,全身
心地震撼。

  她伸出手去抓住风长明的手,要把风长明的手从她的裙底推离。

  她本来很少穿裙的,因刚沐浴,顺便找穿了一身宽松的米黄的连衣裙,想不
到偏偏是今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侵袭,方便了强大的入侵者。

  如果她能够早知道,她一定要穿上战甲,而且要穿那种刀枪不入的,她肯定。

  相对的,今晚党芳穿得很密实。她偏好黑色,黑色的长裤,黑色的披沙。加
上她天生的妩媚,把她包裹得像一个黑色的妖精。妖冶迷人。

  这和苛羽平常那淡谈的、带着些冷的野性相映衬。更是叫风长明心醉神迷。
这两个女人的绝妙组合,组成了绝妙的:冷野和妖治。

  这叫他很轻松的就产生一种征服的欲望。很久以来。他都想征服这两个女人,
特别是苛羽。那是他重新获得的记忆以后,铂琊给他的首要任务。

  苛羽似乎还未懂得认命,党芳却明白她们今晚是逃脱不了风长明的魔爪的,
她跟了他也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怎可能不清楚这狂人的个性呢?过了今晚,她党
芳就再也不是「小处女」她讨厌这三个字,特别讨厌那个「小」字。她哪里都不
小,胸部还特别的大。比任何处女都要大。她的年龄也比风长明大。她讨厌风长
明叫她「党芳小处女」每次见到她,都要这样叫,好讨厌!风长明手脚并用,他
身下的两个女人并不是很安份,他得用他那双强壮的特长的腿紧紧地把她们压住。
则他的双手就在两女的身上动作,这些动作因为两女的微微抗争,未免显得有些
祖鲁,他几乎是气愤地在撕扯两女身上的衣物的。这是他的计划,他觉得,只要
把两女的衣服撕碎了,即使放开他们,他们也是不敢走出这帐篷的,只能乖乖地
等他去侵占,去宠爱。党芳嗔恼地任由风长明撕她身上的衣物,她几乎是没有抗
拒的。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他为何一定要用这种粗鲁的方式,虽然这种方式充满了
激情、叫她感到新鲜的刺激。

  可是,她都表现得很配合了,他为什么还要撕她的衣服啊?苛羽却很不顺从,
风长明的手钻入她裙底的时候,她就去挡风长明那入侵的手,而风长明立即就移
开手去撕她的衣裙,她又用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裙,她却忘了要逃离这里,本
来可以轻易推开风长明翻身起来的,她就硬要躺着跟风长明玩对手戏,党芳暗自
里实在是佩服她的小姐的行为,这叫党芳替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样子,也叫拒绝吗?看她党芳多干脆——就差没自己把衣服脱光了:她就
喜欢身上的衣服被野人撕成一片片,就喜欢这样,谁管得着啊?经过一番「温柔
的挣扎」两女身上的衣物所剩无几,因此,三具肉体真真实实地贴压在一起。

  风长明干脆双管齐下,两只手都往两女的胯间钻探,因两女的衣服被碎,身
上只是零星地挂留着一些衣的碎片、布条,两女的身体根本等于没有遮掩,风长
明的手指直接摸索到她们温湿的贞洁的阴部,她们为此羞得无地自容,她们怎么
可以——怎么可以让自己那里变得湿湿的呢?这下面的这张嘴巴,真是不听使唤
啊,这么容易的,就流出了「口水」她们又不是馋嘴的人,为何会这样呢?她们
可是处女啊,又不是淫妇……

  她们不懂得,正是处女,在稍稍面对情欲的幻想的时候,就会叫,她们嫩嫩
的私处如浸浴在她水里,叫她们的「初潮」湿却她们的神圣之地!「我的两只手
怎么了?为何放到哪里都湿湿的啊?」

  风长明很是得意,苛羽听不得他这句话,就要翻身起来,风长明立即舍党芳
而治苛羽,他把庞大的身躯全部移到苛羽的肉体上,眼睛盯着她的小脸儿,看到
她的褐红的性感的小嘴愤怒地张着、喘息,那兔牙儿紧咬,蓝褐色的眼睛显示慌
然的异常魅力,生来本是有点冷的精致的小脸在灯尤下闪耀褐棕色的迷幻色彩。

  她的皮肤并非很白,也不是黄色的,而是一种闪耀棕色的性感肤色,皮肤细
腻而滑腻。

  脸蛋的冷傲,身段的高挑韧性、肤色的异度迷感,造成她给人的感觉是冷艳
而略带野性的,这和风姬雅的形体上、力量上和性格上的野性是不同的。说实在
的,在风长明的女人中,她的身体和沙奈有着相同之处,可能是因为身为女将,
她的身体更具爆发性。

  在这帐中的两个女中,两个女人的身体也是一个强烈的对比。

  此时党芳安静地侧躺在一旁,看着风长明和苛羽,她并不打算帮忙苛羽,也
不打算逃跑,那双从紧紧地夹着,把她那三角阜肉夹成一个饱满的肉包外形。两
颗硕乳重叠受着,一直吊到地毯之上,风长明突然神手去使劲抓了一下,她惊叫
迸:「啊,好痛,要烂啦!」

  风长明听得淫心大荡,更是在苛羽身上动作起来,把苛羽紧紧地压着。苛羽
虽有一身力量,却也无法在此时使用上来,她似乎瘫软了,要抗争,偏偏变得没
有力量,风长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她的颈上、她的胸脯上,另一只手不停地在
她的双腿之间探索。

  她的腿很长,因此她的腰也很细、很坚实,她的乳房不大,如蓓蕾一般,介
于蝶型与球型之间,躺着的她,那乳房如两降肉丘,坚挺之极的乳头鲜红无比,
风长明的手可以把她的乳房抓罩在手中。

  他此时正一手抓着她的乳房,把乳房挤抓成一个肉球,埋首吻着她的硬坚的
小红奶头之上。苛羽最终役力气了,她被风长明咬吻着乳头,从未有过的奇异感
觉袭上心头,她这种酥痒的感觉又是怯怕又是喜欢,她把怯怕表现出来,却不敢
把舒服表现出来。

  可她如何能够压抑那种感觉呢?「喔……好痒啊……」

  她呻吟,她不停地呻吟,她想阻止风长明,可她阻止不了,她只得呻吟,扭
动着蛇般的娇体,以图舒展心中挥之不去的感觉和空虚,这种空虚,直接造就她
身体以及心灵的某种需求。

  风长明上手不停,嘴也不停,他的下手也在她的私处不停地抚摸,她的私处
已经潮湿无比,风长明的手指已经悄悄地划入它的阴道缝,试图打开她的久合未
开的阴道。处女的阴道,未经人事之前,都闭合得很紧的,需要长时间的缓缓张
弛。

  在此过程中,苛羽己经放弃反抗,她本来就不曾想过要拒绝风长明,但女孩
对此事初次的恐惧的自然反应总是存在的,即便身具野性的悍将苛羽也不为例。

  当风长明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那种重力感和热感,就让她感到窒息、昏眩。
她想她是迷昏了,她忽然需要一个男人。她不知道如何才能需要一个男人。但她
就是有着一种强烈的需要,需要一种强大的力量充实她的身体的虚软和心灵的空
虚。

  她渴望着,这种渴望暂时地与她的恐饥纠缠,酝成一种复杂的心态,使得她
的表现也矛盾之极。

  「我要……」

  苛羽终于呻吟出来,风长明手指己经探实芳道,知道经过这阵的折磨,她己
经为他准备好所有的一切,他就爬了下来;伏在她的双腿间,看她那美妙的私处,
那私处的毛儿早已经湿润,她的私毛不多,很黑,生得很整齐,泽亮而卷曲,把
她的芳道隐隐约约地遮掩住。

  虽然她生得瘦俏,但她的阴部却很肥,两片大阴唇突了起来,像两弯小丘陵,
丘陵上长生黑色的毛草,丘陵之间露一道裂陷,那裂陷因为风长明手指的努力,
微微地张开,里面是极嫩极红的夹壁,从那鲜红的肉壁里流渗出潮水……

  苛羽正羞于风长明如此地注视她的那里,不料他突然埋首进来,他的嘴压着
她的阴唇,那嘴又湿又热,她的思想一下子空白了,想不到什么东西,只觉风长
明的舌头在她的阴唇的表面舔吻着,时不时地卷入她的阴道口的敏感集中圈,她
的腿就要夹起来,嘴里呻吟:「喔喔……不……」

  她伸出无力的双手要推开风长明,因为她害怕、和害羞,可如何推得动?并
非风长明很重,而是她很本就没有了力气!风长明继续努力一阵,突然离开她的
私处,跪了起来,回手握住他那根勃得老高的肉棒,苛羽看得呼吸都停住了,她
虽是处女,却也知道他胯间的那根东西是往哪里插的,他难道就要用这根粗长的
奇怪的家伙插入她那里?不要啊,她那里好小的……

  她在心里叫喊,可嘴里确说不出话。

  她刚才还看见营蹇两人跟那些女兵做那事,虽然不是看得很清楚,但她可以
肯定,他们两人的那根东西比眼前这根东西要短小许多,面且,按常识,怎么可
能在龟头圈上有那种突起的?这会不会进去之后,然后又卡在她里面出不来啊?
「看清除了吗?」

  风长明邪恶地道。

  「我……没看……今晚还是不要了,好吗?我还没心理准备。我想问问们
……」

  风长明道:「你总不会比斯耶芳的还小吧?斯耶芳那特小的穴儿也能容下我
这根东西,你怕什么?」

  「斯耶芳那是被你强奸的,可我不是被你强奸……」

  「一样。」

  风长明狠了一声,就压在她的身体上,手持着巨物往她的洞口刺磨,就连旁
边看戏的党芳也傻了眼,她真替她的小姐担心,可偏偏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之间
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需要。

  苛羽的私处被风长明的硬物撞碰着,她紧张得大气不敢喘,风长明撞碰了好
几下,都没进去,她就安心些了,舒出一口气,道:「会有多痛?」

  「不是很痛。」

  风长明选择说谎,其实也不算说谎,他不是女人,哪能知道到底有多痛苦?
只知道他进入处女的一刻,任何一个处女,都是要死要活的。

  苛羽在说话的同时,也舒缓了心情,身体也放松了些,忽感下体一胀,原来
风长明的男根进去了半个头部,她的眼睛就瞪得老大,惊道:「进去啦?」

  「嗯。」

  风长明懒得跟她解释,他知道她己经真实地感觉到她的进入。但这种进去,
只是刚开始,他还没有全部往里挺进,但在处女来说,当她们感觉到男人的阴茎
的存在,她们就以为已经进入了她们的身体,这就让她们从心底认命了,再挣扎
也是不济于事的,何况苛羽根本就不是真的有心挣扎。

  她的挣扎,只是一种本能罢了。

  「真的不是很痛耶……」

  苛羽宽心地说。

  「不痛吗?」

  党芳看到风长明那根粗巨无比的肉棒顶在苛羽的小穴,把两边的阴唇都挤翻
了,可苛羽说不痛,她就奇怪地闷问。苛羽也就回答她:「嗯,只是很胀,不算
是痛……」

  「但是小姐,好像还没有进去耶」党芳提醒她。

  「什么?」

  苛羽心头大惊,就在此时,一直在她浅部磨刺的风长明突然沉腰推进,肉棒
直没入她的阴穴里,她那狭长细小的湿穴如同在刹那间被撕开,她痛苦地喊叫起
来,身体在那瞬间麻木,这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她双手猛推风长明,在惊叫之后
她就痛哭起来:「好痛啊!我不要了,我下面烂了,不要了。风长明,你骗我,
好痛……呜呜!」

  党芳看着风长明插入苛羽,当风长明抽查的时候,她看见那根带血的悍枪,
再加上苛羽的痛苦,使得她惊怕得立即捡起地上的破衣,乱披在身上,就爬着往
帐门去,风长明眼尖,朝她吼道:「党芳小处女,你想逃跑?」

  党芳头也不回,她就道:「我也不要了,小姐那般痛苦,我宁愿一辈子让你
叫我党芳小处女,小姐还流了好多血……你是屠夫……以后别碰我!」

  风长明从苛羽身体抽出来,转身就朝她扑过去,她惊叫起来,被风长明庞大
的身体压在她的背上,她掉头回头推风长明,嘴里叫嚷道:「风长明,你放开我,
你那东西那么大,又长,往小姐那里面挤进,我看着都痛苦……小姐痛得大哭,
我不要了,我怕痛……呜呜」她爬跪着,一手回来推风长明,另一手爬地,嘴里
怯怕地叫喊着,胸前两颗大乳房如倒钟般吊挂着、摇荡不止,风长明的双手紧紧
地叉抓在她丰腴的腰身,较她往前移不得。

  她惊讶地感觉到风长明那根烫热的男根正刺压在她的股沟,找寻她的那个地
方,她就惊畏得几乎要哭了,歇斯底里地呐喊:「不要啊,不要进来,好痛…
…」

  「党芳,你太夸张了吧?都还没有进去,你就叫得这么大声?我觉得你不像
软弱的女孩,怎么现在的表现这么差劲啊?」

  风长明抓着她的腰,把她的屁股拉拖回来,用他的双膝嵌入她的双腿,强迫
性的把她的双腿分开,然后一手回缩,执抓住自己的男根,就往她的嫩穴里挺,
因党芳扭动得激烈,很难校正她得穴洞口,风长明就火了,吼道:「党芳,你再
这样,我就叫你痛不欲生……」

  「我不这样,你也叫我痛不欲生……」

  躺在后面得苛羽突然哭骂道,她的下体的裂痛真是叫她痛不欲生,还好风长
明没有继续,如果他继续,她不知道要有多痛?此时看见党芳那副情形,她真后
悔自己刚才太顺从了,她看到自己双腿间的鲜血,她就有点昏眩的感觉,只是心
里庆幸,总算过去了。

  「是啊,我不这样,会更加痛的」党芳得到苛羽的语言支持,更是觉得她自
己时对的,想想那根粗长的东西往自己那个小缝洞里推进——就像打桩一般,而
且流血,她就惊怕得不愿意和风长明做那个,可是她越是挣扎,越是刺激到风长
明的性欲,风长明本来想在她初夜的时候对她温柔一些的,现在看来,似乎时行
不通了。

  他把心一狠,持着巨物往她的紧来着的缝道塞去,本来任何女人跪着的这个
姿势,是使她们的小穴更紧的,何况处女用此姿势,更是紧中之紧,一般人都难
以进入,再加上党芳的挣扎,就更难进去了。

  值得庆幸的是,党芳虽然不愿意,可她那里早已经潮湿一大片,为风长明的
进去,提前了润滑。加之风长明的硬度是万中寻一之极品,这粗长的坚硬的家伙,
被他的手引领着,硬是往党芳的嫩肉里挤,把党芳紧合的阴唇也挤进去,虽然还
不至于破裂其处女膜,党芳却已经痛得呜呜直叫!

  她觉得风长明得男根硬要往她得身体里挤,挤得她得嫩肉好生痛,而且皮肤
得摩擦也拉痛得她难受,可她此时根本没力气跟风长明抗争,且她知道风长明似
乎真的有些生气了,虽然她很是怕痛,但更怕风长明生气。

  她只得忍着、叫着……

  「痛啊,不要进来,不要继续……」

  风长明好不容易把龟头挤进她的湿穴口,被她的嫩肉紧紧地挤压,他也不停
止,继续往里面挤进,腰部使劲地全力一挺推,在此过程中,似乎受到一些阻碍,
但他瞬间就撞破了那层薄薄的障碍,直接刺入党芳的温润的最深处……

  与此同时,党芳哭叫起来,痛得她得脸也跌落在地上,那头黑发铺于地上,
把她得头壳全部的掩埋,从而也把她得处女时代掩埋到过去的尘埃里。

  「对于处女来说,这个姿势是最痛苦的,你偏偏选择这个,这是你自找的。」

  风长明狠不爽党芳的临阵逃脱,他进去之后,就双手紧抓着她的肥臀,跪在
她后面不停的抽推,党芳的爬跪的身体被他推拉得前后摆动,她伏在地上哭泣,
黑发掩盖她的整个脑袋和她的脸庞,因此也看不到她的痛苦的表情,然而从她肌
肉的抽搐来看,她是真的极痛苦的。

  就暂时来说,除了痛苦,她没有别的感觉——传言中的欢爱的快感,她一点
也感觉不到……

  党芳软倒在地上,还好这地上在搭帐篷的时候铺了皮革——-她们有着她们
的特权,一般的女兵就没有这种特权了。

  她哭着,嚷着。娇体摇晃,胸前的吊钟的乳房正像了两只肉色的悬钟,摆动
着,伸缩着。

  处女的鲜血从她的蜜穴里流出来,染红风长明的男根;在他这根血色的肉枪
之上,混合着苛羽和党芳的鲜血,触目惊心。

  党芳的鲜血由她的私处直流到她的双腿,在她的双腿染上花花白白的、莹品
的、半透明的液体,但她已然不觉。

  她被风长明抽插着,她真切地感觉到他的男根及他的男根的进出,可她却也
痛的双腿近乎麻木。

  当风长明的男根进人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有种被撑裂的感觉,她才明白,这
根东西,比看到的时候要粗长许多,用眼睛去看,毕竟没有用身体去感受那般真
实的。她的身体包夹着风长明的肉捧,因此就越感真实。

  风长明进人她处女的紧道,男根被包夹得很是舒服,冲动也加剧,且党芳的
临阵逃脱叫他有些生气,他也就不管了党芳,尽情在党芳的芳道里找寻刺激……

  「你把她抱起来,这样她很辛苦的,她一直在哭……」

  略略停止哭泣的苛羽小心建议道,在此时节,她不敢触怒风长明———她怕
风长明掉转枪头又找上自己。那样,就是轮到她痛苦了。

  虽则她外表上看起来很具野性,可她毕竟不属于风姬雅那种性格里的悍野。
风姬雅那可真是不顾一切后果的!风长明也觉得苛羽的建议不错,于是从党芳的
血嫩的小穴里抽出带血的肉枪,双手伸前去,抱住她的胸部,把她抱了起来,她
转过身来就伏在风长明的怀里哭,一双手无力地捶着风长明,哭道:「我好痛的
……我只是怕……没有说不愿意,我一直都对你好,你不知道……你偏要对我那
狠心,呜呜!」

  「待会我温柔些。」

  风长明在她耳边低声道,他把她抱到苛羽身边,两具相对的、鲜明的肉体就
排列在一起,风长明于是取来一些碎布,擦去党芳胯间的血迹和淫液,他就看见
党芳那粉红的嫩穴。

  那穴儿不像她的身体的丰满,相反的,她的嫩穴很小,平躺时候的她,不像
侧躺的她那般突起的两片阴肉,那两片阴唇是浅薄的,微微的膨胀,从外表看去
可以看到她的小阴唇,小阴唇旁边有些红,可能是摩擦的太重了。

  因了一阵强大的插抽,那本该很紧的两片小唇儿开始微微张口,像是少女在
呼吸,因此完全可以看到她里面的颜色。

  风长明刚才没看清楚,于是就扳开她的两片小唇,看到粉红的水印一大片,
在经典的粉红之色下面,看到那微细的小细洞,细洞的周围的嫩肉的颜色是近似
透明的肉白……

  「你看够了吗?」

  党芳见风长明在凝视她的那里,她有些羞意,于是减低哭声,羞羞地问了风
长明这句。

  风长明抬起脸来,看着她那泪流满的脸,这脸任何时候看起来都那么妩媚那
么妖艳,可这仅是她的表象,其实她很纯洁,且是有些保守的那种女孩,他爬上
去,身体压着她柔软的巨乳,手撩开她的发,把她的乱发往她的尔后梳理,又看
见她那双犹如精灵般尖的耳朵,这耳朵有点像鲽梦的,可没有鲽梦的那么尖长,
生得好看之极,也极尽伊的妩媚本色。

  风长明微微一笑,道:「我们继续吧?」

  他的腰就开始动,回手执住自己的男根,党芳妩媚的双眼立即露出怯色,可
她没有出言拒绝,风长明一叹,从她的身体离开,爬到苛羽的柔软的娇体上。

  苛羽就怕怕地道:「你……要和我做?」

  风长明笑道:「还没完哩,今晚还有好长的时间,你以为这么轻松就过关啊?」

  苛羽哀求道:「以后吧!等我们伤好之后,我们再跟你……跟你,怎么都行!」

  「都已经到这地步,你就忍一个晚上吧。难道你想让我今晚去找我的其他的
女人吗?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可以回去的,哈哈,她们可都在等着我!」

  风长明半开玩笑半威胁地说,苛羽听得眼神闪了闪,她咬了咬她的兔牙儿,
低声道:「你进来,我死也要留你一晚……」

  「小姐说的对,死,也要留一晚!这是属于我们的共同的夜晚,就这个夜晚,
不能与人分享太多……」

  党芳出言支持苛羽——她向来都支持苛羽,毕竟她总是跟随苛羽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啊哈哈,女人为何就这么好骗?」

  「你——啊!」

  苛羽在听到他嚣张的语言后,刚要出言喝骂,谁料风长明突然插入她的伤穴,
痛得她话没说出来,却大叫起来了。

  与此同时,风长明一边插抽,一边问道:「我什么?」

  「我好痛……混蛋!」

  「喔喔喔……」

  「你轻点……喔……慢、慢些,慢些,撞到我肚子……痛……」

  苛羽始终不能在性爱中表现出她外表的野性,风长明也知道不能够太伤害她,
毕竟她给他献出的是她最纯洁的初次。

  他伏在她身上温柔的耸动,苛羽虽仍然感到痛楚,但因为风长明的方式,她
多少渐渐地习惯。

  因这了阵的性爱动作,风长明体内神奇的性爱之体味渗飘出来,带着性欲冲
动的味道渐渐飘满这帐篷,闻到这香味的两女,情欲渐渐暗涌,初次的痛楚慢慢
的被浓浓的情欲覆盖,在风长明身体下的苛羽渐渐地表现出与她的外表相对应的
野性来了,她的蛇身扭动得越来越激烈。

  「喔喔!再快些吧……」

  「……我要你……」

  苛羽在情欲推动下,忘却了痛楚,竟然翻身起来,要采取主动,风长明乐意
让她如此做,让她坐在他的跨上耸动,而一旁的党芳也因情欲推澜,现出了她不
可一世的妩媚,她爬到风长明的脸旁,双手抓乳,把乳房压到风长明的脸前,用
她的乳房压磨着风长明,嘴里呻吟:「噢噢噢……」

  「少主,吻芳芳的奶奶……」

  在情欲之下,她又称呼风长明为「少主」一般情况下,她是直接叫风长明的
名字的。

  风长明见她如此淫荡地跪在他的面前,他的一只手就伸出两只手指由下而上
地插入她的密道,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乳房,把她的身体拉下来,和她接吻。

  他与党芳缠吻一阵,发觉身上的苛羽动作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她就伏在他
的身上,他知道她无力继续,于是,她猛地耸挺胯部,那男根狂抽插苛羽的紧道,
苛羽被他一阵狂插,那身体又猛地仰坐起来,双手撑地,一阵激烈的情欲推动,
她昏眩了,再也无力支撑,身体直接倒在风长明黑毛浓浓的胸膛,喘息地呻吟:
「我、我不行了!」

  「你休息一阵,待会儿再跟你继续!」

  风长明把她抱离他的身体,把身旁的党芳推到,直接插入党芳,党芳这次被
情欲淹没了痛苦,就在风长明插入的一刻,她感异样的快感,她的双手反抱住风
长明,胯间往上抬,迎接风长明强猛的刺激,呼呼道:「少主,芳芳觉得快乐极
了,不痛了!请少主不要可怜我,我以后再也不是你的党芳小处女,我要做你的
党芳小淫女……」

  「噢啊啊,插到我肚子里了,少主长明长,又粗……」

  语无伦次的党芳,早已经被情欲燃烧了头壳,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她只知道风长明在她的身体内抽插,这种强烈的抽插带给她性事上的冲击和
满足,她开始渐渐地喜欢这种插动,渐渐地变成一个懂得性事的女人,渐渐喜欢
男人的强悍的冲撞。

  这仅仅是她,她知道她的小姐也是非常喜欢的,从她的小姐满足得在一旁昏
沉沉地喘息、呻吟,从她满脸的春色,她就可以想像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情景。

  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抗拒这种感觉,她已经爱上这种感觉,爱上这个男人的
那根家伙在她的身体的抽插,她要用她的小小的密道夹夹地包夹着他的强棒,要
用她的最甜蜜的肉来感受男人的身体在她的体内的那种无与伦比的速度、强度、
热度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一切感觉:痛的,快乐的……

  她想,这应该是她生命中最特别夜晚,在这夜晚里,她献出她的初夜,连同
苛羽的初夜,叫这夜晚的黑暗里,也渗流着鲜红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任何女人
都期待的。

  从小女孩到女人的……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5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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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集 风月西楼 第六章 情缘再续

  宁馨憔悴了许多,她并没有因为蒂檬和风长明的安慰而变得快乐;又或者她
真的安静了,自从风长明从她的帐里出来,她就很安静,是的,她不哭。可是她
的忧郁越显浓重,那种浓重的愁云锁飘在她的水汪汪的眼睫上,挥之不散。

  风长明需要注意的女人太多,他根本注意不到宁馨的变化。

  苛羽和党芳两女自从「叫痛」之后,就变得有些乖了,也不找风长明要解释,
因为风长明当晚事后确跟她们解释了,对于那个解释,让她们很喜欢,况且风长
明身为她们的男人,她们哪敢不相信风长明?

  风长明的女人中,与宁馨最熟稔的就数蒂檬。也只有蒂檬注意到宁馨的忧郁
和憔悴,蒂檬为此犯愁,可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宁馨。她多少能够看得出宁馨的烦
恼并非只为那席里的事情,其中也杂着对风长明的感情。但她越来越为宁馨担心,
又无法自己解决宁馨的问题,只得在某次与风长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把心里的
担忧说了,并且求风长明去劝劝宁馨……

  风长明当时只说了一段话:让她继续乱心吧,只有乱到极点的时候,她才会
看出她的真心,到时,如果她能够来找我,则证明她的真心里期待我风长明,而
不是期待一句誓言的后续方式。

  他也没有按蒂檬的请求而去见宁馨,他已经见过她一次,如果一次不能解决
她的问题,他不想再见她一次——即使要见,也不该由他风长明主动的。

  蒂檬了解风长明的个性,她也不敢强求风长明,再且宁馨对风长明的心意总
是捉摸不定。虽然风长明和宁馨有一晚的情缘,可两人之间的感情,不是她蒂檬
能够了解或是左右的。

  巴洛二十年十月二十五日,冰旗残军回归米沙城。

  拉沙的夜,比西沙山道的夜宁静了许多。

  宁馨回到自己家里,却找不到家的感觉。丈夫在婚后没几天就牺牲了,她对
丈夫的印象早已经模糊。与自己相处比较久的那席里,也没有随军回来,她的这
个家,变成了只有她一人。

  也许不应该说只有她一个人,因为风长明等人也暂住她家里,可毕竟他们都
不是她家成员的一个,哪怕有着万千人,总而难找寻她的家人……

  身为一个主人,她更觉得自己像一个客人。而身为客人的风长明,似乎变成
了这里的主人。其实这也没错,那席里依附于他,成为他的部属,当那席里不在
的时候,这那席里的俯邸,便也从依属他。

  风长明让营骞两人安置好残兵,便让信使前往党邢驻军处,通知党邢来相见。
然后不理任何事,也不理会众女,说他要安静地睡两三天,众女知道他的特点,
且这一路上,他倒是很满足她们的任何要求的,因此也就同意了他的睡眠。

  在风长明入睡的第二晚,宁馨走到风长明的房前。那时夜风渐凉。

  风长明为了安静的睡眠,特别要了一间单独的房——他怕众女趁他睡着的时
候乱搞,特别是嘉拉。

  宁馨到了房前,静立了好一会,她才出手推那门,她推不开,转身正想要走,
就看见迎面而来的蒂檬,她的嫩脸一红,嘴儿微启,却没说出任何语言。

  蒂檬露出善意的微笑,道:「进去吧,我正想叫醒他。」

  「我……不进去了。」

  宁馨垂首道。

  「既然来了,还要保留什么呢?」

  蒂檬叹息,她牵住了宁馨的手,好一会儿,宁馨才低声幽叹:「嗯。」

  ※※※两女进入风长明的寝室,看见风长明赤裸地睡在床上。

  这不能说是风长明的习惯,因为即使他和衣而睡,待他睡醒,往往都是赤裸
的。

  他的女人们,为了替他洗澡,都会趁他眠休的时候,把他的衣服脱光,而为
了下次洗澡更加方便,也就不给他穿上任何衣服。

  宁馨面对风长明的裸体,并不感到羞涩。知道她与风长明的关系的人,多到
她数不过来。

  就因为她曾经的誓言,实践这诺言的时候,海天皆晓。

  「暂时不弄醒他,宁馨,我们聊聊。」

  蒂檬邀请宁馨坐于风长明的床上,宁馨坐到她身旁,轻应一声:哎。

  「你这次来,是不是已经心里下了决定?」

  蒂檬问。

  宁馨脸儿又是一红,她的脸就是容易红,连参潜儿都没有她那么嫩的脸皮。

  她吱唔道:「什么……什么决定?檬檬,你说话怎么都这么咄咄逼人了?」

  「我不逼你,谁还会来逼你呢?」

  蒂檬无奈地道,宁馨从她的语言中,听出蒂檬对自己的关怀,那是她们从小
的感情的线的延伸。

  她知道,因为她的柔弱,蒂檬一直都把她当小女孩一般地保护着她……

  「我怕他嫌我……我是一个寡妇。」

  蒂檬听了宁馨的担忧,这种担忧其实是真实的。她也知道,风长明身边的许
多女子都是把处女之身给风长明的,即使是他的那一群女奴,也都是处子。算来
算去,跟在风长明身边的,似乎只有嘉拉不是处女。但嘉拉不算得上是风长明的
女人,正确地说,嘉拉是风长明的部属。

  「这个你不要担心,我听他说过,你的技巧很生涩,你是不是很少和你以前
的丈夫做过?」

  「嗯,我和我丈夫,总共只有三次。第一次,他、他没有进来,第二次,我
只知道痛,第三次,他喝醉了,他在我身上胡乱了几下,就翻身到一旁睡着了
……」

  宁馨不愿意继续说下去,这种话题让她难为情,若果不是面对着蒂檬,她或
者什么也不说。她习惯相信蒂檬,也习惯向蒂檬倾诉她的心事。

  蒂檬听罢,道:「怪不得他说你那里紧得如同处女一般,而且和你那次,让
他感觉你和处女无疑,原来你只是被毁去了处女膜,其余的,什么也没得到,这
应该算是一种意外。宁馨,问你一个问题,你爱过你死去的丈夫吗?」

  「嗯,爱。」

  宁馨肯定地回答。

  「也爱风长明?」

  宁馨就沉默了。

  蒂檬凝视她,幽然道:「我不求你忘却你的丈夫,但如果你不爱风长明,就
不要对他有任何的期待,他是个很狂的人,有些东西,他是不能忍受的。或者这
样的人有些变态,可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我相信你会懂得的。你爱的丈夫,无论
你爱得多真,那是你的过去。然而除了过去,你还有现在、还有将来,你要继续
生活,必须得把你的心献给你的生活。你要想得到他的守护,也得把你的心献给
他。」

  「不要骗他,他能感觉得到的,只是他不会向你解释。他如果懂得解释,不
知有多少女人向他要求一个合理的解释,也或者要他给她们一个理由。正因为他
不懂得这些,不懂得解释,也不懂得求人原谅,因此,没有任何女人敢要求他对
他的行为的解释,也没有什么人祈求他会对谁认错。一个能够沉睡恒久的人,醒
着的时候,狂妄到变态的程度的。这些,你了解不?」

  「跟在他身边如许久,总而了解一些……」

  「嗯,男人啊,在海之眼,越是变态,就越是有魅力。他现在成为海之眼的
王子,海之眼的霸主中,他是最年轻的。当初在雪城遇见他的时候,我没想过他
会有这么一天。雪城里的许多孩子似乎都比他要出色,可到最后,没有任何一个
及得上他的。有些东西,是靠天赋的,再怎么努力,如果没有天赋的话,也可能
一事无成。宁馨,我离开了,你当我没有来过。我离开后,你若要踢醒他,最好
给他一个绝对的理由,否则,你还是悄悄地离开吧。现在不该是他醒来的时候,
他说过,党邢到来的时候,再把他叫醒的。」

  蒂檬站起来,握紧宁馨的手儿,好一会,她才放开她的手,转身走出房间,
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宁馨在风长明离开后,没有直接踢醒风长明,她在床沿坐了好一会,轻轻地
咬着唇,然后抬起她的一只小脚儿,幽雅地脱着她的布靴,便静静地端详她的嫩
白的脚趾儿,她忽然觉得她的脚趾儿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风长明的睡是很安静的,她听不到风长明的呼吸,反而听到她的喘息有些急
——在她看着她的嫩嫩的脚趾儿的时候,她的心根本就不在的脚趾之上,即便她
认为她的脚趾是艺术品。可她的心眼,却在注视着背后的艺术品,那是具有绝对
力量的艺术品,对于女人来说,她们更梦想「力量性的、有着强度的」艺术品,
她的脚趾儿毕竟是柔嫩了一些。

  她提起她的一双小脚,转身望着风长明的裸体——这无疑也是一具艺术品,
而且具有爆炸性的力量、且强度一流的。

  她的手儿颤抖着伸过去,抚摸着风长明身体上的每一部份,最后手儿落在风
长明那根眠睡的男根之上,她忽然回忆起他那一晚的狂暴,她也许得感谢那一晚,
因为在那一晚,她首次真实地感受到欢爱的快乐,真切地为自己是一个女人而狂
叫欢呼。

  她想象着他的这根家伙在她手中脖起来,变长变粗,然后插入她的小小的嫩
嫩的穴儿……

  她想到这里,她就呼吸急促,脸儿泛红。

  她暂时不想吵醒风长明,因为她不知道,风长明醒来后,会如何地对待她。
她怕。

  就这样叫他安静地躺着,是她所喜欢的。

  这情形,让她觉得她是风长明的主宰——至少在他沉睡的时候,他是任由她
操纵的。

  她伏身下去,把整个身体压伏在风长明的胸膛,她感受不到风长明的心跳,
可她竟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那心跳像云儿,飘荡着,是一种很轻快的节
奏。这种感觉,她曾经在她的丈夫的胸膛也获得过,只是,她几近淡忘了。

  就这般伏在风长明的胸膛,她感到很舒服,渐渐地,她觉得她的下体有点潮
湿——她的小亵裤提前地告诉她这一切。

  她需要一个男人……

  她从风长明的胸膛下来,侧躺在一旁,把风长明推得侧睡,她决定了:她要
用她的艺术品般的脚儿,狠狠地踢风长明一脚。

  她做到了,用她的艺术品的脚儿,虽然她不具有任何武技,可她有一双艺术
品般的脚儿,她想,风长明会听从她的这双美丽的脚儿的呼唤,他会从他的沉睡
中醒转过来的……

  如她所愿,风长明的屁股在睡着的时候是最听话的,她的美妙的脚儿唤醒了
风长明,她见到他转过身来,那双倦意甚浓的眼睛略睁,看见她的一刻,他眨了
眨眼,道:「在我睁开眼睛的一刻,首次见到你,好玩吗?」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男人在醒来后,竟然可以用那么轻松的语言和她说
话,她那紧张的心儿也平静了许多,可她说不出话——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风
长明的问题。

  「不好玩?」

  宁馨安静地摇摇头,她本来就不习惯多言,偏偏风长明问的问题又是那种不
能回答或是不需要回答的,但风长明重复了问题,她看得出他在等待她的说话,
她只得找些话说,她道:「刚才蒂檬来过……」

  「哦?她走了?」

  「嗯。」

  「为什么要走?」

  又是一个宁馨难以回答的问题,她竟被问得有些脸红,她道:「那是……因
为,那是……」

  风长明忽地一笑,双手把她搂过来,道:「她是想给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是这样吧?」

  「唔……」

  风长明突然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然后爬过她的身体,跳落床,从床尾的衣
架上取过衣服,丢给宁馨,道:「既然你不敢说话,也不敢把你的心表露出来,
就帮我穿上衣服,把我的身体掩盖在衣布里面,从而也把你对我的一切掩埋。」

  宁馨听了,做出一个很奇怪却又很可爱的动作:她把手中的风长明的衣服藏
到她的背后。

  风长明狂笑,道:「我的衣服还很多……」

  宁馨就爬起来,跑到床尾,把那一架衣服都抱在怀里,然后放到床里,她就
坐在衣服前面,红着脸凝视风长明,一付气嘟嘟的样子,像个小女孩。

  风长明忽然在她的身上寻到参潜儿、风夜真的影子,他俯首过去,双手撑着
床板,整张脸朝她靠近,她表现出她的羞怯,然而她没有退缩,任风长明的嘴接
近她的脸庞,她的喘气有些急,就听风长明低沉的声音在说:「我要你!」

  「嗯……」

  宁馨竟然迷糊地应承。

  风长明嘴就压在她的唇上,她接受了风长明的吻,回应着他的热吻,与此同
时,她的双手攀上来,搂住风长明的脖子,她的泪在那一刻,悄悄地滴落。

  在拥吻中,风长明又爬上了床,宁馨依势慢慢倒靠,她半靠依在床墙,双腿
微张,风长明跪趴在她的双腿之间,一手撑着床,一手抬上来抚摸着她的脸庞,
抚摸到她的泪,他的唇退回来,凝视着她的落泪的眼睛,叹道:「含泪的眼,总
是这么容易掉泪,落泪得如此美丽的,唯独你!」

  宁馨听到他的情话,情潮涌动,就抱得风长明更紧,主动地邀吻,风长明与
她缠吻的同时,那手悄悄地褪落她的纱衣,她并不拒绝风长明这些举动,反而表
现得很配合,风长明先把她的上衣脱除,他的吻就落到她的脖子、她的胸脯……

  她的脖子很细腻,白嫩如笋,俏立于她的嫩肩之间。肩很柔,像无骨的美人
架。胸脯仍然不大,蝶碗型地盖于她的两旁胸,很美。小乳头红得可爱,硬挺坚
实。风长明的吻落在她的乳房,她的娇体有些发抖,被他含着乳头的感觉,叫她
很喜欢。她的手已经在主动抚摸风长明的裸体,吻唇不停地在风长明的脸庞、颈
项之上搜索激情。

  风长明把她的身体抱扶了起来,让她跪在他的面前,她就抱着风长明的头,
吻他的肩背……

  风长明的手解开了她的裙带——他似乎很少在性爱中去温柔地解一个女人的
裙带的,为了配合宁馨的心境和喜好,他这次做得比以往都很温柔。他记起与她
唯一的一次,就那次,他表现得很粗暴,为了补偿她,这次他打算温柔些。

  裙纱落床。白色丝质的小内裤展露出来,因这白色之薄物近乎透明,她里面
那一丛充满生气的黑色就明显起来,黑白相映,越叫人冲动。

  风长明的双手停留在她的柔韧的美臀,埋头到她的双腿之间舔了舔那黑白集
中的一丛,他就感到她腿儿上的肉有些发抖。这个女人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性爱,
但与前次相同,她对性爱总含有惊颤,无论是她经历了多少次,她都真实地表现
得如处女般的震颤,这是属于宁馨所特有的。

  风长明喜欢她这种自然的震颤,他抚摸着那黑白的丝裤儿,可以感觉到她的
毛儿的脆柔。

  他突然道:「这次要不要把你丈夫以前的女侍都叫过来?」

  提到她的丈夫,她的身体又是颤,她就要伸手过去阻止风长明的手,风长明
停止了一切动作,看着她,道:「我不喜欢在性爱的时候,提起女方原来的男人,
如果女方曾经有男人的话。但是,我更讨厌的是,在与我做爱的时候,女方想起
她曾经的男人……如果觉得这是对你丈夫我的背叛,那也是一种常情,但别做出
愚蠢的举动,否则你会得到比背叛你死去的丈夫还要叫你后悔的结果。」

  「这种话,只对你说过……」

  宁馨的手立即收了回来,紧紧地拥抱着他,把他的头压抱在她的小腹,她的
身体抖得厉害,她突然有一种就要失去他的预感,但她不能失去他,她必须得紧
紧地拥住他,让他感受到她可以为他不顾一切,哪怕对丈夫的背叛、哪怕是变心、
哪怕被人说成淫荡,她都不能因此而失去风长明。

  不能失去!

  风长明突然把她的小亵裤撕咬下来,迅猛跪起,手托起她的左腿,把她的身
体拉近,他的男根就突然地闯入她那早已经湿润的紧实的滑道,她感到下体刹那
间的膨胀,一种突然磨擦的烫痛感直抵她的阴道穹,她呼叫起来,这呼叫中带着
些哭泣。

  风长明却开始狂猛的抽插,他一边征战宁馨这柔嫩的肉体,一边说道:「本
来我想温柔些,可是你让我的心情有些不大好,我只好选择我本该存在的方式,
这种方式,相信不是你陌生的。」

  宁馨再次真实地感受到风长明的刺激和狂野。风长明给她的那一晚,任何的
感觉都刻印在她的身心,她不记得她丈夫给她的感觉,可却清晰地记住风长明在
性爱中给她的狂欢和野兽般的激情。

  她不厌憎风长明的粗暴。相反的,此刻,她甚至感激风长明粗野的插入。

  她的心性,总喜欢迟疑,因此一直错过许多,但这个男人,却很少迟疑,也
许他根本就不懂得迟疑,他是那种狂妄到无知、变态的家伙,所谓无知便无畏,
无畏便无迟疑。

  她的腿被他的手托着,双腿分张,他跪在她的双腿之间,迅猛地抽挺,她仍
然觉得难以承受他那根粗巨的男根,可是她偏偏把包夹了,且包夹得很紧很紧,
叫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胀得几近撕裂……

  她伏在风长明的肩上呻吟,和哭泣。——因为感动和快乐。

  时间在男根和女道的交缠中渐渐地流过,迷欲的汗水味道飘满整个小小的房
间,同时夹杂着男人特有的粗犷的喘气及女人善长的娇喘和呻吟甚至于歇斯底里
的欢叫……

  当宁馨再次被情欲击瘫,风长明整个身体压睡在她软如烂泥的肉体上,吻着
她脸上的泪水和汗水。

  他道:「你还想知道关于那席里的事情,以及那席里对我说的话吗?」

  「嗯……我,——你愿意让我知道?」

  她没有直接说她要知道,在性爱之后,她完全地向风长明屈服了,她连要求
都不敢说出来,用一种很软弱的语言,表达她对风长明的爱意。这,也是她所特
有的。在被征服之后……

  「那席里说,他的儿媳妇注定是我风长明的女人!」

  狂霸的语言,充满绝对的占有欲。但正是这句话,叫宁馨的泪流得更急,她
疯狂地回吻风长明,她想向他倾吐她的喜悦和感激,可她找不到语言,她就用她
的眼泪和她的身体来表达。

  一个不善说出「爱」的女人,在对一个男人表达她的「爱」的时候,往往疯
狂而激荡。

  宁馨无疑就是这般的女人,静默而忧伤。

  「我以后都只是你的女人……」

  在风长明再次插入她的蜜道之时,宁馨叫喊出来,这是风长明听到的这个女
人对她说的唯一的一句正面的情话。

  但他突然忘记了她这句话,只记住她那双独一无二的水汪汪的眼睛。

  那一双眼睛,任何时候似乎都要掉泪:不关悲伤,不关幸福。

  只因为她的一颗深心,永远都含着泉水般青涩温润的纯真……

              【第十七集完】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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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集 吻海冰雪

          

               本集简介

  烈冰原以为海之眼是她梦中的美丽世界,可事实却犹如残酷的恶魔。想回到
吻海那平静的世界已是不可能,但在面对长老乔武的陷计逼迫,她的心中仍旧想
着那在吻海,她最亲爱的雪熊弟弟……

  得知烈冰将被逼婚,风长明强行突入烈古旗,只为夺回他心中最甜美的天使
姊姊。这不顾耸天与古心族远古仇恨的举动,又将造成两族间多大的震憾?而他
与烈冰之间隔着的爱恨情仇,又该如何化解……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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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集 吻海冰雪 第一章 小小天使·小小的梦

  和魔鬼一般,残酷的人类世界绝对不会安静。

  这是烈冰进入海之眼的最深切的感想。

  由吻海冰峰出来,她还没了解这世界,而这世界就给了她丑陋的、绝望的一
面,她所看到的、所经历的,都不是她曾经梦想里的美丽的世界。她宁愿回到吻
海那单调的白色,至少在那里,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雪白的、纯洁的。

  哪怕人的心,也是雪白的。

  然而,一旦他们踏出吻海,进入海之眼的争战世界,这雪白的心,就变成了
血红色的焚心。先是无情地践踏布族的生命和尊严,继而入侵栗族与冰旗交战、
死伤无数,接着受到帝都的征伐,这次不但死的是布族的人民和战士,就连他们
古心族也死伤许多人。

  在吻海冰峰的时候,本来古心族还有三十四个人。至现在,只剩下二十一人。
自从影明被风长明杀死,斯耶芳跟随风长明而去。长老中的安里和英达,第三代
中的马米和天无赫,第四代中的织海云、丘敏、乔文、铁默、真雪,第五代中的
织丘和苍漭,都在与帝都的强者军团厮杀时阵亡了。

  古心族的心灵力量,在面对耸天古族的时候,会变得非常之强大,然而在面
对耸天以外的种族的强人,他们的力量就相对地弱。他们是修心灵力量的,在体
技方面,有着许多不足,除非是那些年龄特高的族人,否则一般的人的体技都并
非很强。他们在战场上使用心灵力量的时候,是联合起来,控制一定犯围内的兵
将,让己方的兵将能够轻易地斩杀。但当遇到帝都的强者兵团的时候,这些人,
并非一般的士兵所能比的,他们本身都是强者,要控制他们的心灵,这就显得比
较难,因此,那一战,虽叫帝都损失惨重,但烈古旗的伤亡亦惨重之极。

  若果在敌方军将中杂有耸天古族的人,则古心族的心灵力量就会变态地增强,
可惜,这海之眼,存活的耸天古族的人,只有三个。也就是说,他们所认为的敌
人,其实少得可怜。他们曾经给予耸天古族灭族性的打击,但耸天古族活着的人,
却并不记这个仇。在他们狂妄的天性中,他们只执着征战于海之眼,让他们祖宗
的荣耀和骄傲重现海之眼,并非为了复仇而出来找古心族。

  古心族却永远记着耸天的仇,因为对耸天的仇恨,使得他们的世代传承都对
耸天的人有着特别的联系,这种力量充塞他们小小的身体之内,遇到耸天古族的
人,就会在他们的小小的身躯爆炸开来。加之,耸天古族的人,以强悍绝对的身
体傲立于人世,他们执着于他们强壮无比的身躯,造就他们心灵的无限放荡,因
此,对心灵力量很难抵抗。也许,耸天古族的人都很野蛮、很狂妄,然而正是这
种野蛮和狂妄,成就他们心灵的豁达和纯真,这般的心灵,是很轻易就会受到古
心族的操纵的,这也是当年耸天被古心毁灭的原因。

  烈古受到帝都的重创。在血灵传出风长明被困之时,乔野立即要东侵眠栗,
当时烈冰反对,乔野不顾烈冰的反对坚持出兵,与此同时,布族后方出现一支军
队,那是由天力姬率领的,她所率领的是她父亲的炽族大军,北狼和柳燕抵挡不
住,乔野只得回师救援……

  在战争中,烈冰完全成了一个傀儡。她是有着古心王族的血统,但她毕竟是
女人。当年乔野一手把她捧成古心族的女王,又一手培养她,其实只是把她当作
一个棋子。乔野或者并不想把烈心当成一个棋子,只是,以事实论之,烈冰的确
是棋子的。她不愿意看到战争,很多事情她都不愿意,但为了乔野崇高的理想,
为了乔野以及族人中的一些人所谓的复仇,她必须得做些她极度不愿意做的事情。

  从风长明的身世被血灵公诸于世,烈冰知道那个在吻海时的「白明」、与她
征战的冰旗霸主「白明」、杀了影明的「白明」、强奸了斯耶芳的「白明」、冒
死强行救走斯耶芳的「白明」就是她最纯洁的记忆里的、那个在雪城时遇见的大
男孩:风长明。

  她不愿意再侵入他的领地,不愿意再与他为敌,可是,乔野亦知道这件事情,
他不能容忍古心族的女王爱上耸天古族的男人。已经有了一个斯耶芳,不能再有
一个烈冰了。于是他决定让烈冰成亲,让他的孙子乔武成为烈冰的丈夫,从而成
为古心族的男皇。由此,烈冰不但是他的棋子,还是他的牺牲品,为了他的理想,
他要牺牲烈冰最纯真的感情、牺牲烈冰的纯洁的身体、牺牲烈冰所有的想念和幸
福……

  他强行给烈冰和他的孙子订亲的日子是巴洛二十年九月二十四日,正式成亲
的日子订在十一月十八日。

  凡古心族的人,都赞成这桩婚事。

  烈冰对此没说什么,她一生都被乔野所操纵。她已经习惯了服从乔野的意愿,
按乔野的意愿,而成为乔野(以及族人)所期待的「女王」然而,她是最终发觉,
她其实只是乔野和族人的奴隶。

  她没有自由,甚至没有了梦。

  她的梦,埋藏在吻海冰峰那温润的雪底……

  她所有的一切,都与冰雪相关:她的名字、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出生、
她的成长、她的心动、她的感情以及她的思念,都是关于雪的;关于雪的神秘、
纯洁以及人们意想不到的温馨。

  在她的认知里,最温暖的地方就是吻海冰峰,毕竟喧哗的人世,给她的,只
有孤独和寂寞,那一种感觉,叫她从心底感到颤栗、感到寒冷;在人们的认知里,
吻海冰峰是海之眼最冰寒的地方,然而对于烈冰而言,人世才是最寒冰的,哪怕
烈日晒在她嫩白的肌肤,她仍然感到寒颤——她的心灵,在为人世的残酷无情而
寒冰、颤抖。

  自从乔野让她与乔武订婚,她就很少露面,都躲在她的房间。哪怕是重要的
军事会议,她也不出来了。古心族的人也了解这些,可他们没有多少人给予她同
情的。他们觉得烈冰和乔武是最好的一对,是天造地设的,只是烈冰想不开,一
心想着耸天那狂妄的小子……

  巴洛二十年十月二十九日。斯雷敲响烈冰的房门,他在房门外站了好一会,
烈冰才出来,她看见斯雷,似乎有些讶异——她本来以为是乔野的,不料却是一
直与她没有什么接触的斯雷。

  自从斯耶芳背叛古心随风长明而去,斯雷竟然也赞成斯耶芳的决定,而且他
很喜欢看到这样的结果,他说耸天古族的男人,永远都那么骄傲,不可一世的强
悍。正因为他的这些言行,被古心族其他的人认为他是不值得信任的,像他的女
儿一样的不可救药。因此,古心族的人离他越来越远,甚至不愿意和他说话,任
何重要事情,都不给他参与,把他排除在外。斯雷对此表现得很豁达,他做父亲
的,为了女儿,他还能计较什么?人的心呐,都是肉生的啊!

  「女王,我可以进去吗?」

  斯雷朝烈冰笑,这笑带着善意,烈冰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族中的人对她如此的
笑,笑中带着难以想象的亲切与和蔼的,这是属于「父亲」所特有的笑容。

  她点头,让斯雷进了她的房间,她就把掩了,斯雷忽然转身,朝她道:「女
王,你把门反锁了,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是关于风长明的。」

  听到风长明的名字,烈冰的小小身躯微颤,她于是把门反锁了,招待斯雷坐
好,她就坐在斯雷的旁边。斯雷注视着烈冰,发觉烈冰的眼神已经失去曾纯的色
彩。他记得,烈冰以前的那一双美丽的眼睛,是闪耀着雪的明亮和洁净的,但是
现在这双眼睛,却充满忧伤、堕落、以及难以想象的寂寞。

  「那个男孩……就是在雪城的时候你遇到的那个男孩,真的就是带走我家芳
儿的男人吗?」

  斯雷道。

  烈冰的眼睛闪了一下,低声道:「嗯,是他。我本来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熟
悉的,可是他变了脸容,生得更加高大了。我又怕我认错人!他应该是认得我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带我走呢?他说过,再见到我的时候,会带我走的。是不
是他已经把我遗忘了?」

  她喃喃自语,语气中有些怨恨风长明,她不知道风长明再次遇见她的时候,
是没有关于她的记忆的,直到从临海归来,风长明的记忆里才重现关于她的记忆:
那是他在吻海遇到的小小的雪天使。

  「也许他有别的原因的。由他冒死救芳儿的情况看,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
人。关于他给女王的承诺,或者是别的原因,他不能够实践……」

  斯雷企图安慰烈冰,可烈冰的心,岂是他一两句话可以慰藉的?

  「雷大叔,他们在逼我死哩!」

  烈冰突然忧伤地说了这句,斯雷的心头大震,他看见烈冰那双眼睛里流出了
眼泪,可那泪,不是晶莹的,那泪,竟然是浑浊的,带着人世的浑浊……

  「不该叫你离开吻海冰峰的。我们为了我们的目的,把你的一切都牺牲了。
你在吻海的时候,不了解自己的使命,你是吻海的雪里,洁白的天使。吻海的雪,
因为你变得格外的美丽,变得有了生命。可是我们为了复仇,把你抬出来了,又
把你往浑浊的人世里丢……」

  「我现在也明白,所谓的复仇,只是一种恒久的自卑的作祟心理,古心族的
人,永远都存留着一种被奴隶的心理,他们想反抗这种心理,可偏偏紧记着耸天
古族对他们的奴役。女王——不,斯雷从此不叫你女王。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可
没有人真正地疼爱过你,也许除了雪城的那个男孩,你从来没有感受到人的真诚。
芳儿她没母亲,可她毕竟有我这个父亲疼她,你却什么也没有的。以后,我叫你
冰雪儿吧,你是属于冰雪的,你没了父亲,就认我斯雷做父亲……」

  烈冰忽然哭泣起来,埋首进入斯雷的胸膛,斯雷叹道:「你如果认了我这父
亲,你就不再是王族的血统,你只是我斯雷的乖女儿,和我芳儿一样,都是我斯
雷的女儿,要是他们敢伤害你,我斯雷就和他们拼了。」

  「都多少年了,我斯雷不了解曾经的历史,我只知道所有关于耸天古族的仇
恨,都是被他们灌输给我们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耸天古族是如何的坏。但由风长
明身上看到,耸天古族的人,有着他们恒世的缺点,却也有着他们令人折服的傲
世长优。谁能够冒着生命危险只为了救一个曾经被他强奸过的永远仇敌?谁又能
够在心灵和身体的控制下,爆发出耸天的狂、召唤出耸天狂傲的鬼雄之魂?只有
风长明!他是耸天恒古传承里,被耸天狂傲的死魂所承认的、唯一的传承者?而
你,你不是女王,却也是我们古心族的传承者,因为我觉得古心的传承,应该是
善良和宽容,而不是仇恨……」

  烈冰挣扎道:「我不知道这些,不知道耸天和古心,我只知道,现在他们都
想害我,都在看着我,然后笑,他们的笑,让我感到到冷。他们说,风长明是我
的敌人,可要是他们不说,我又如何知道他是我的敌人?然而,这敌人究竟怎么
回事?都过去五百年、甚至千年了,两个不相识的人相遇,却说是仇敌。为何会
这样呢?我当年遇见他的时候,他笑得很狂,笑得让我很害怕,让我有种要下跪
的感觉,可是,他的笑不会让我感到寒冷,而是让我觉得很温暖。我偎依在他的
胸膛,是的,他的胸膛,靠他很近,我的心也害怕,只是,我知道,他不会伤害
我。他的胸膛好宽阔,不像我们的人,那胸膛好狭窄的,狭窄到要把人的血都挤
出来。人若没有了血,就只剩冰冷的身体了。」

  「雷叔,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有一个梦,我梦想有一天回到吻海,然后能够
在吻海遇见他,叫他和我一起乘着火影,在吻海的雪净的明空上,一起飞翔!」

  「孩子,我知道……」

  斯雷被烈冰所感动,声音几近哽咽。

  烈冰哭泣道:「可是,这个小小的梦,永远都不能够实现了。」

  「不!」

  斯雷吼叫起来,他拥紧烈冰,道:「一定会实现的!你是雪中的天使,天使
的梦想,是魔鬼所不能推毁。若谁要推毁你的梦想,我斯雷,就叫厮狂的魔鬼出
来,叫他,把一切的小鬼毁灭。叫他,把千世的仇恨,从此了结!」

  烈冰知道斯雷口中的「厮狂的魔鬼」就是风长明,可是,那魔鬼会知道她的
最初的、小小的梦吗?会救赎她的被尘世沾染的灵魂么?

  那个巨大的魔鬼,还会记得他在吻海相遇到的小女孩么?他若再次出现,会
带他离开吗?

  会实现他的诺言吗?——

  「我下次回来这里,你必须跟我走!」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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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集 吻海冰雪 第二章 阴谋与婚礼

  「让我进去!我要见我女儿斯耶芳!」

  巴洛二十年十一月十二日,斯雷跑到眠栗的依丝墓门前大闹,其时是风长明
刚回归眠栗的第二日。门侍见这矮小精壮的男人说出斯耶芳的名字,立即进入报
告风长明,可风长明习惯上又睡觉了,而斯耶芳听到她的父亲的到达,欢喜得当
即跑了出去迎接。

  两父女见面,自然相拥泪流。后来蒂檬率领众女接见了斯雷,最后斯雷要求
与女儿单独相处。当斯雷单独在斯耶芳的小厢房里,突然就问道:「女儿,那狂
妄的小子有这么多女人?你不觉得委屈吗?」

  斯耶芳羞然道:「爹,你干嘛问这种事情?」

  「我是你爹,当然要问了,如果他让你受委屈受冷落,我就和他拼命!」

  「没有啦,他很强壮的,而且他也不冷落芳儿,他对芳儿很好的。」

  斯耶芳急忙道,她真怕她火爆脾性的父亲找上风长明吵架,要知道并非他的
父亲是火爆性格,风长明的狂妄性格更是叫人担心。

  「既然对我女儿好,为何我女儿的老爹过来了,不见他出来迎接?」

  斯雷气愤地道。

  斯耶芳安慰老父,她解释道:「爹爹,他在睡觉哩。待爹爹和女儿说了些悄
悄话,女儿再去叫醒他。」

  「睡觉?嗯是这样,我好像也听说过他是很能睡的人,是那种很变态的怪物,
女儿,他是不是能够睡很久、不踢他屁股不醒?」

  斯雷好奇地问道。

  斯耶嘻嘻地笑着,道:「是啦爹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爹是什么人?哪能不知道的?」

  斯耶芳也清楚她父亲有爱吹牛的一面,因此只是一笑置之。

  「爹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斯耶芳觉得斯雷不会只是想见女儿这般简单,他多少了解她的父亲,知道父
亲的性格虽火爆,可也不会贸然前来的。

  斯雷大笑道:「没什么事,就是要看看我女儿过得好不好的。」

  说罢,他的脸色微黯,叹道:「其实是关于女王的事。」

  斯耶芳听到烈冰,问道:「女王出什么事了?」

  「唉,乔长老疯了,要强迫女王嫁给乔武。可女王的心,根本就不在乔武身
上。我们纯洁的女王,那心儿很早以前就给了她在吻海时遇见的一个男孩,而那
个男孩却忘了她……」

  「爹,你说的长明吗?」

  斯耶芳了解烈冰所思念着的人其实就是风长明,她道:「长明没有忘记她!
他从雪城出来后,就遗失了记忆。直到最近他才恢复记忆的,他恢复记忆的时候,
他记起了女王,他说她是他的雪天使……」

  「那他为何不去见女王?」

  斯雷听得大怒,吼叫出来。

  斯耶芳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在他恢复记忆以后,他一直都没有时
间。但他在这次睡前,他说过,醒来之后会前往布族。我们问他为何,他没有解
释。只有女儿知道,他是为了女王的。因为当初女儿和影明来眠栗的时候,就是
为了查明长明的身份,所以知道他与女王之间的事情,别的人,是不知道的。」

  「这样啊?」

  斯雷沉默了半晌,沉痛地道:「女儿,他们都在逼女王寻死哩!你爹看着女
王长大,她没父没母的,却一生被我们的仇恨所操纵,其实不过是古心的一个棋
子。你爹我,不希望她是女王,只希望她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她以前,在吻海
的雪里,生活得多好,多善良的人儿啊,就连凶残的动物也被她所感化,成为她
的好朋友的。可是,我们竟然要她出来征战、践踏、杀戮,她其实什么也没做,
我们却借她的名誉,以图名正言顺地复仇……其实,我们和现在的人们,真的有
仇么?你爹以前不了解这些,也不愿意去了解,只是当他们要把你处死,你爹才
知道他们都疯了,你爹不愿意再和他们一起疯下去。无论践踏谁的尊严和生命,
也不能践踏自己所爱的人的尊严和生命啊!可他们,竟然连我的女儿也不放过,
你爹我恨那群矮子——虽然你爹也是矮子!」

  「我想叫这群矮子,从海之眼的地面、天空,完全地消失。所以,你爹这次
过来,就是要把耸天的沉睡的『饮血狂魂』唤醒!耸天,那是一个骄傲、狂妄的
传说,他们是绝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他们所爱的人的,因为在他们的传说里,绝不
会允许任何人践踏他们的荣耀和骄傲……」

  「这一群狂妄的家伙,虽然有着他们永世的缺点,可也有着他们恒久不变的
骄傲。哪怕是当年被我们所击败,在那渤洄森林里,我们也不敢继续前进。我们
的祖先,也不敢碰触他们最后的愤怒!」

  「爹爹,你这想法太偏激了。」

  斯耶芳在听了她父亲的愤言之后说道,虽然古心对不起她,可她还是无法恨
古心,毕竟那是她的种族,她以前在那里有许多朋友的。

  斯雷听了女儿的话,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冷酷,他就笑道:「不会啦,我是
很善良的,要不然怎么生出这么善良的女儿呢?芳儿,叫那狂小子起来吧,这事
等不了,快马加鞭可能都赶不及。」

  「嗯,我这就叫他起来。」

  斯耶芳离开,她来到风长明的寝宫前,蒂檬和鲽梦刚好从里面出来,蒂檬看
到她,就道:「我们已经把他叫醒了,我知道你爹过来,必然有重要的事情的。
你进去吧。」

  「谢谢。」

  斯耶芳感激地道,她走了进去,看见风长明正在与风筝欢爱,她也就爬上那
张特别大的床,从背后搂住风长明的腰,在风长明耳边低声道:「你在雪城遇见
的那个小天使……」

  她在风长明耳边说着,风长明却在风筝的肉体上发狂,直到她说罢,风筝也
几近瘫痪了,风长明才转身把斯耶芳拥有怀里,跳落床,笑道:「我去带她回来,
和你作个伴儿。」

  冰旗的举动,让人猜透不了。本来刚经历西沙山脉大败,北方诸霸虎视,但
他却不顾北方,挥军直往西面,看来是直逼烈古旗。而驻于北陆的帝都之师却向
西境移军,西境必须一边防冰旗,一边抵挡南北之师。也就在此时,本来一直没
有任何动作的炽族之军,也开始向布族开进,这令布族的形势变得紧张之极。

  与此同时,乔野不顾两军来势,硬是继续张罗他的孙子和烈冰女王的婚事。
因为由他计算,冰旗的势力要到达布族,至少得十天以上的时间,在他办了婚事
之后,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操军出战。他不怕冰旗和炽族的来势汹汹,他只怕他孙
子和烈冰的婚事出错。因为斯雷的失踪,让他直接想到是奉了烈冰的命令而去通
告风长明,也因此,他怕烈冰逃走,就把烈冰软禁了起来。

  巴洛二十年,十一月十八日。

  布达耶,原布族族长海山之俯邸。

  整个布达耶呈现一种喜庆的景象。毕竟这是如今布族第一势力的女王婚嫁之
日。布族的人们都以为「烈古」是布族突起的一支异军,在很快的时间内把布族
的其他势力都消灭了,统一了布族,为布族而谋利益。可他们毕竟不曾了解,
「烈古旗」的主脑人物并非他们布族的强者,而是古心族久长的复仇之魂。

  他们觉得,族中英雄的喜事,绝不能叫外族入侵者破坏,以死的决心要维护
这场婚事。

  其实这婚事,干他们屁事啊!

  可他们就是高兴着,为他们的女王而高兴,好像他们的女王应该是嫁不出去
的,如今终于要结婚,大家就来个「普天同庆」……

  然而与他们相反的是,烈冰在这事上,永远都不会高兴。

  高兴的,只是做新郎的,以及婚事之外的那些人。做新娘的,似乎永远都是
要落泪的那一方……

  从早晨开始,乔野就让女侍们给烈冰打扮,然而烈冰不愿意打扮。她不愿意
做这「新娘」她不愿意为现在的「新郎」打扮,她谁也不想见,乔野把她软禁在
这里,就软禁她一辈子,别让她、出去当「新娘」她这辈子,只想做「一个人」
的新娘……

  直至中午,女侍们还是无法替烈冰化妆,她不让别人碰她的身体,也不准别
人替她穿上新娘装,她甚至不愿意见任何人。

  乔野只得进入软禁烈冰的豪华牢房,看见呆呆地坐在床上流泪的烈冰,他叹
道:「冰儿,你是怎么了?」

  烈冰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抬头看乔野。她已经知道乔野并非真的疼她——多
少年了,乔野对她都很照顾,她以为,乔野是最疼她的。可惜她错了,乔野疼她,
是因为她是乔野的很可爱的棋子。他疼她,他就要把她扔给他的孙子……

  「冰儿,我这也是为你好。你总要结婚的,你要让古心王族的血统传承下去。
可你又没说你喜欢哪个男孩,老奴只好替你做主……」

  「我喜欢吻海的那个男孩!」

  烈冰很轻柔地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你也是知道的,可你永远都不会按
我的心意。你把我捧成古心的女王,捧得很高,然后又把我丢落人间,践踏在人
性的地狱。乔野,我已经二十多岁了,不是十二岁的小女孩。对于人心,我谁的
都不了解,可我却了解你的心。」

  乔野愣了一阵,凝视着烈冰,道:「如果你了解我的心,你应该也知道,我
这一切,都是为了古心族的未来而行。你身上古心王族的唯一血统,就不能为古
心的未来牺牲你的爱情吗?况且,你所爱的,是我族最大的仇人。冰儿,老奴背
负着振兴古心族的沉重使命,活得也累啊!你就体谅一下老奴的苦心,武儿他刚
失去父亲,我想趁这事,也给他冲冲喜……」

  「我会杀了他!」

  烈冰咬唇,声音有些发颤,然而却说得很坚定。

  乔野的脸上露出冷笑,道:「烈冰,这事不是你说了算。不管你愿不愿意,
你都无法抗拒你的命运。从你出生开始,你的命运就掌握在我手中。你还没学会
违抗我的命令……别企图耸天那小子会来救你,他现在大军还在来的途中,到他
大军到达之时,你已经是我孙儿的媳妇,到时,看那小子是否还在乎你?耸天的
狂妄和骄傲,是很难接受一个被别的男人占有过的女人的。」

  烈冰沉默。在沉默中,他想起斯雷的话。其实斯雷的离去是她不知道的,只
是斯雷在离去的前一晚,和她说了这样的话:谁若敢刺伤耸天的狂妄和骄傲,则
耸天血脉里的「饮血狂魂」就会燃烧,那爆发的力量,即使把他们的强壮的身体
撕开,也要把他们的血肉洒于天地之间。

  乔野无法说服烈冰,且他也怕在婚礼上烈冰闹事,因此从族中找出了第五代
中与烈冰、斯耶芳同龄的英滢代替烈冰与他的孙子行礼。这事只有少数人知道,
毕竟新婚戴上了红盖头,看不到新娘的脸,且新娘的身量与烈冰的身量差不多,
因此,除了知道内情的人,观礼的人是不知道的。

  乔野提前把烈冰安排到了新房,因为烈冰说过要杀了他的孙子,虽然他的孙
子比烈冰大,但烈冰具有王族血统的传承,他的孙子绝非烈冰的对手,因此他逼
烈冰吃下了压抑心灵力量的药味,使得烈冰在半个月之内失却其力量,任由他的
孙子操纵……

  于是婚礼照常进行。下午,新人们走入喜庆的殿堂,主婚人乃是古心族第一
长老乔野。当两对新人要拜天地的时候,新娘突然哭了起来,这出乎乔野的意外。
按说,这英滢是代烈冰结婚的,怎么就哭了?

  正在众人惊讶之时,新娘以含糊的哽咽道:「我不结了……」

  言罢,她就要掀盖头,乔野喝道:「不得掀盖头。英利,你带新娘到侧房去
休息一阵,她可能太累了。」

  英利出列,拥着新娘从右侧进入,在右巷的某间房里,他掀开新娘的盖头,
看着梨花带雨的俏人儿,关切地问道:「滢儿,你是怎么了?乔长老不是和你说
好,你只是代女王行礼?婚礼结束后,你就没事了的。」

  英滢埋首在她父亲的胸膛,哭道:「可是,我不想对不起女王……我和女王
从小玩到大的。女王她很委屈哩,她都不喜欢乔武。女儿也很委屈,不是女儿结
婚,偏要女儿和他行婚礼,他又不是女儿喜欢的人,女儿为何要和他拜天地?即
使冒着烈冰女王的名,可是实际上,拜天地,还是女儿,他们都当女儿是工具,
烈冰女王也是他们的工具!」

  「嘘,别说这样的话!」

  英利小心地道。

  「可本来就是这样的……」

  英利也知道莹滢没说错,他叹道:「滢儿,这些事,我们管不了的。你说你
不喜欢乔武,我觉得他也是个不错的男儿啊,为何不喜欢?难道滢儿有喜欢的男
孩了?」

  「没、没有。」

  莹滢的俏脸儿就红了,她道:「女儿都不喜欢男人,他们都不是好人——除
了爹之外,没一个男人是滢儿喜欢的。」

  「可滢儿以后要嫁人的……」

  「但是,滢儿现在就要嫁了,要拜天地,要冒充女王,要害女王哩。爹,女
儿终于明白,为何斯耶芳会跟那个老男人走了。我们都要杀她,可是那个老男人,
却要救她,要是我,也心甘情愿地跟他走。女王她也想着一个耸天的男孩……为
何?总说是仇人!就连斯耶芳也能够和耸天的人在一起,为何女王就不行?女王
和那男孩又没有仇的,我们和现在的任何种族也没有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可是乔长老总要说复仇,要消灭耸天古族所有的人。女儿就只看过一个耸天古族
的男人,就是救走斯耶芳的那个白明,听说,他当初为了救他的一个女奴,把他
的心胸也刺穿,就是要把他的力量刺激出来,爹你也说过,他救斯耶芳的时候,
冲破了我们古心族的心灵结梗,把耸天的亡魂召唤出来。女儿,也希望有一天,
能够遇到这般的男人!」

  英滢在她父亲的怀里诉说她的委屈和梦想,英利静静地听着,待她说罢,他
才道:「滢儿,回去吧!我们不能背叛古心、也不能背叛乔野。在这个时代,乔
野才是古心族真正的『王』,我们惹不起的。斯雷有着白明撑腰,他不怕,可你
爹爹没有谁撑腰啊。我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着想。真后悔从吻海出来,以前
我们还在吻海的时候,生活得多自在,现在却每天都要杀人、或者担心被人所杀。
如果真到那一天,爹觉得保护不了亲爱的女儿的时候,爹就悄悄地带你离开,我
们回到吻海的雪原上,过我们宁静的日子,如果你喜欢上哪个男孩,爹也就把他
带回去,让你和他成亲,好不?」

  「可是,我没有喜欢的男孩耶!」

  英滢流着泪,天真地道。

  英利笑道:「会有的,我看到我女儿印堂发红,当是桃花运近了。」

  「爹胡说!」

  英利把莹滢带回喜殿,继续婚礼的程序。婚礼进行完毕,酒席继续中,新娘
却被送入了洞房。至黄昏时,各方庆酒之人离去,有些醉酒的的新郎进入新房,
看见盖着红冠的新娘,他就过去抱,新娘闪开,轻骂道:「乔武,我是英滢,不
是女王。」

  乔武笑道:「连女王都是我的新娘,你英滢敢拒绝我?我乔武今晚两个都要,
现在就先要你,来吧,娘子,今日和我拜堂可是你。」

  「爹——」

  英滢在急中喊救,她本来想婚礼结束后就离开的,可是乔野不准她出门,且
必须戴着红盖坐等他的孙子,他说,她私自取下红盖头是不祥的预兆,得让新郎
取下,她才能离开,英利当时也觉得是礼,可英利想不到乔武喝醉了,而且他似
乎忽略了男人的贪心——要知道,英滢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丽的小人儿,乔武如何
肯放过?乔武清楚,即使他今晚占有了英滢,英利也不敢对他说什么,现在他与
女王成了亲,就更加是名正言顺的古心族的「男皇」谁敢逆他爷孙的意?

  「你既然代替女王行礼在先,当也要代替女王行房才行,好事你要做到底的。
我乔武原来还想要斯耶芳,可是她和影明在一起,后来影明被白明摆平了,她就
跟白明跑了。真是我的一个遗憾,我不能让我的遗憾更多。虽然我可以要许多别
族的女人,可是别族的女人都没有我族的女人漂亮,而且别族的女人玩起来一点
都不爽,她们都比我们高大,因为种族的问题,下面也比我族的大,我胯间的小
东西进入她们那里,一点都不舒服,所以我还是喜欢我族的女人。悄悄跟你说,
我强奸过奥莉,给李纳戴了绿帽,可奥莉她不敢声张,还必须暗地里和我好,我
才知道我族的女人那里好小,让我好舒服。今晚,我同时拥有我族两大美女,你
就认命吧,在古心族,没人敢惹我。你爹即使过来,他也拿我没办法,我可是古
心族的『男皇』,即将成为海之眼新帝王的男人。」

  「是吗?像你这种小男人,也要当海之眼的帝王吗?」

  门突然被踢开了,房里的两人同时一惊,朝门前一看,看到的竟然是一个陌
生的年轻男人,这男人生得好高大,那愤怒的脸上呈现粗犷的笑容仍然不能掩去
他本性中的风流飘逸。与此同时,乔武和英滢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

  男人盯着新娘,笑道:「我是来带你走的。我们走吧!」

  这来的人正是风长明,两人都没见过风长明的真貌,所以不知道。风长明此
趟过来,由斯雷带路,率领营格米、骞卢以及蒂檬众女外加两百精英武士,总共
两百多人闯入这俯,本来想在烈冰成婚时劫婚的,但还是来迟了。这外面传来的
嘈杂声,正是他所率领的先头部队与烈古旗的人正在厮杀。他则单独寻找新房的
所在,他并不担忧蒂檬她们,因为对于古心族的人,蒂檬她们诚然比他风长明厉
害的,况且在蒂檬之中,还有一个海妖公主,无论古心族的心灵力量如何厉害,
也高明不过鲽梦的。只是,按斯雷的要求,这趟劫婚,不得伤害古心族的人,碍
于斯耶芳,风长明答应了。

  「你是谁?」

  乔武惊道,他感到恐惧,可是在恐惧中,他的怒火也在提升,力量也相跟着
提升,而一旁惊呆的英滢亦是如此。

  风长明也感到这种情况,毕竟他并非首次遇到。

  两人的反抗激起了风长明的愤怒,他冷笑道:「怎么?还想要用你那种自卑
的愤怒把我淹没吗?小男人,你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控制我风长明,啊哈哈……」

  风长明的狂笑震住了两人,两人的力量较弱,几乎要下跪,但英滢知道终于
明白这个男人就是掳走斯耶芳的「白明」而且也猜测到这个男人其实就是烈冰一
直等候的,她的心灵虽然在挣扎,却极不想与风长明为敌,她宁愿下跪……

  乔武却已经开始使用他爆发的心灵力量,企图控制风长明,不料,风长明的
背后突然跑出来一个半光头的老家伙,他一把斧头就朝乔武劈过去,乔武急忙闪
躲,那老头笑道:「少主,你带新娘离开吧,这矮子叫老头对付,这种小角色,
哪用得着少主出手?我老头一把斧头劈他十八块,干他娘的,竟然敢抢我们少主
的小处女,也不瞧瞧他下面那根家伙成不成气候。」

  骞卢一边说着,一边举斧朝乔武逼近……

  「跟我走!我待在这里,会忍不住要大开杀戒。」

  风长明闪过去抱住英滢,虽感到她心里那种反抗的意识叫他想发狂,可是因
了与斯耶芳相处许久,比较习惯了那种感应,且这新娘的意识反抗里,有着和斯
耶芳一般的特质,他想,或者是烈冰爱他的缘故,他曾经毕竟与烈冰相处过的,
那时候,在吻海的洁白的雪的世界里。

  风长明抱着英滢狂跑,他奔跑的速度超出了飞鸟的速度,且说他是狂奔,其
实他的脚很少触地,在海之眼的强者中,都有着他们特殊飞掠技巧,就风长明的
阵营中,以营格米的身法最为厉害无比,几乎达到瞬间移动的地步——当然,这
是夸张了些,营格米会为这个说法脸红的。但营格米的飞掠身法无疑是极快的,
风长明虽然没有营格米的速度,却也不弱营格米多少。在他的狂奔中,英滢的红
盖头早就掉落,只是风长明未来及看,他怕被古心族的人追上。这不是因为他害
怕了古心族,而是斯雷要他不得杀人,他怕古心族的人追上,则他只好杀人,面
对那种情况,他风长明不可能安静地任人宰割的。

  风长明知道,骞卢不会杀了新郎,骞卢也会通知在布达耶的蒂檬等人,在他
救走烈冰之后,退出布达耶城、回转大军之营……

  西陆的山脉,是无穷尽的。

  风长明很快地出得布达耶,进入西陆的山脉之间,他感应到怀里的人儿的心
灵开始安静,那种反抗的意识逐渐地缩小,只留下那种挥之不去的怯怕和颤栗—
—他能感受到她心灵的颤栗,就像他拥着斯耶芳以及当年拥着烈冰的时候,这种
颤栗都真实地存在。他以前不懂为何,然而他现在懂得了,毕竟与泸泾那一晚,
让他从泸泾的口中,了解许多关于耸天古族和古心族的历史。

  「可以、可以放下我吗?」

  怀里的小人儿轻声地颤道,她的声音很小,而且风长明在掠奔中,风声盖过
了她颤栗的声音,风长明根本听不到,她又提高了声量:「那个,可以放我下来
吗?我、我不是女王……」

  风长明突然停止狂奔,双脚踏地,低首看埋在他怀里的小人儿,发觉这一脸
美丽的小脸并非他曾经在吻海时所见的,不是他记忆中的「小姐姐」的脸容,他
在惊讶之中,把怀里的英滢丢了出去,英滢落地的瞬间痛得叫呼出来,风长明却
愤怒地朝她走去,英滢感到风长明的愤怒,这种愤怒带着传承里的践踏的心态,
她的心灵也在害怕的同时提升了战斗力量,这种力量是以她的自卑和反抗为主轴
的。

  「你们,竟然敢骗我?」

  风长明怒吼出来。

  英滢撑爬着后退,山草磨刺着她的小屁股,她惊怯地道:「我、我没有骗你,
这是乔长老的主意,我也不想要和乔武拜堂成亲,他们逼我的。我可以带你回去
救女王,她、她就被困在新房的地下室里,我知道机关……你不要怪我,我…
…呜呜!」

  英滢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风长明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凝视着英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英滢!」

  「嗯,斯耶芳在我面前提过你,她让我不要杀她族中之人,还特别地提到你!
可是,我已经无法守住我的承诺了,那群矮子把老子给惹火了。老子的耐性,毕
竟有限得很……」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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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集 吻海冰雪 第三章 叛

  英利在担心他的女儿的安危。他知道,当风长明知道英滢不是烈冰之时,也
许会愤怒地把他的女儿碎尸万段,他后悔当初答应乔野叫自己的女儿替代烈冰成
礼。

  本来以为冰旗不会这般快到达的,但冰旗的推军无疑是一种错觉,真正到来
的是冰旗的精英部队。

  这支部队虽然不到三百人,但个个都是身手高明之人,给英利印象最深的则
是那个长着尖尖耳朵的漂亮女人,在那个女人面前,即使连乔野的心灵力量也被
压制着。他们的来,和他们的去,都是那般容易,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杀
任何一个古心族的人。英利事后想起来,这可能是斯雷父女所庇护的。

  然而,他们一旦发觉救走的不是烈冰,再回头之时,他们还会手下留情吗?

  乔野不但不为此事而有悔意,他更是一边叫他的孙子与烈冰洞房,一边加紧
了防范。英利不明白为何乔野极想毁去烈冰的贞操,哪怕是他的孙子已经受伤,
仍然推其孙子进入地下室侵占神圣的女王……

  英利负责背面的防守,与他在一起的古心族成员分别是:沙度和雨燎。

  此两人是第五代中,能力极强的,一直都跟随着英利,对英利特别的尊敬。
他们亦知道英利为英滢之事而烦扰,因此极力安慰英利,可他们亦明白,英滢生
还的机率几乎等于零。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是守卫这场阴谋中的婚姻,让乔武真
正地成为他们的「男皇」可这是他们的真心吗?

  「当初真不该赞成女王下嫁给乔武。」

  沙度道。

  「乔长老的意思,谁敢说个不?」

  雨燎也道。

  「唉,这害了英滢妹妹……」

  英利叹道:「事已至此,你们也别提了。如今我们只得坚守,不能做出叛族
之事。为了古心,即使牺牲滢儿的性命也没办法的,可是女王……」

  他突然不说了,沙度和雨燎的脸色亦一黯,三人都不再说话。近晚的风开始
吹凉。长风中听到几声轻的呼唤,三人听出是英滢的声音,她在叫「爹」三人急
忙前掠,在城中的巷转角处,他们感受到耸天强烈的气息,以及微弱的古心气息,
他们心中大惊,以为英滢受到了风长明的伤害,不料英滢从转角处冲出来,冲入
英利的怀中。也就在此时,转角处出现巨人般的风长明,沙度和雨燎急忙踏前护
在两父女的前面,风长明冷笑道:「我这次回来,不希望看到你们这群矮子挡在
我的面前,如果你们误我事,我风长明,以耸天的亡魂宣誓,灭你全族!」

  英利感到风长明的怒火,这种怒火的燃烧,使得他有种要下跪的感觉,那是
当初他救斯耶芳时所表现出来那种愤怒……

  英滢突然哭叫道:「你们退后,不要再激浓他的愤怒。」

  「退后。」

  英利听出英滢话中之意,喝吼道。

  沙度和雨燎无奈地退回来,其实他们心中的战意也在燃烧,因为风长明的刺
激!

  英滢转过身来,挡在她父亲面前,向风长明道:「我会带你去救女王的,你
不要伤害他们,求你了。」

  英利喝道:「滢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叛族之话?除非我死,否则绝不能让
他过去,这关系到你的爹的荣耀。」

  英滢哭道:「爹,乔武他在新房的时候,他想害我啊,我本来只是代替女王
成亲而已,可是乔野他在成亲后不准我离开新房,就是为了让他的孙子侵占你的
女儿,他们爷孙是禽兽,他们毁了女王还不够,还想毁了你女儿。还好这个人过
来了,你女儿才能活着站在这里说话。爹,你说族?你在说族吗?可是,你们现
在还知道谁是族长吗?你们还记得谁是族中之王吗?那是烈冰姐姐,烈冰姐姐才
是族中的王族唯一传承,乔野他不是!可你们怕乔野,把烈冰姐姐往火坑里推,
你们才是叛族之人!爹,我求你了,你让他过去吧,让他救出烈冰姐姐,你们都
知道的,烈冰姐姐一直都等候他。都千百年了,两族的仇怨也该消解了。争战了
千年了,两族现在都没什么人了。就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让他和烈冰姐姐,把两
族的仇恨消解吧!」

  英滢哭求她的父亲,在他父亲的身前跪了下来,随着他的下跪,站在他背后
的沙度和雨燎也紧跟着下跪,两人同时道:「英将军,滢妹妹说得没错,小烈冰
才是我们的女王,是我们的神圣的族长,我们无力对抗乔野,你就让这家伙过去
吧!我们,想知道为何千百年过去了还如此惧怕耸天古族的人!」

  风长明朝四人逼近,英利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朝英滢道:「女儿,你带他
进去,其他的一切,由爹负责。爹不管这次谁对谁错,可是小冰冰她,是没有错
的……」

  说到最后,他的眼睛里渗出两颗眼泪,他重复道:「小冰冰,她是没有错的
啊!」

  英滢刚要站起来,风长明就一手拦腰把她挟住,她突然哭叫道:「你不要抱
我,我自己走,我好怕你……」

  英利看着风长明掠去的方向,看着她的女儿在风长明的臂弯挣扎,他的脸,
竟然露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但愿他能够赶得及……」

  乔武的酒早就醒了。他被骞卢吓得被自己的尿流湿了裤裆。古心族的心灵力
量,也许很强,但乔武绝不可能敌得过骞卢。

  骞老头虽然不成气候,可毕竟曾也是苛铬的霸主之一,是海之眼少有的强者,
仅凭乔武这嫩厮怎可能与骞卢对抗?若非风长明有言在先,骞卢早就劈他成肉酱
了。

  乔武在受了重的惊吓之外,多少受了些皮肉之伤。他在清洗后,敷了创伤药,
整理了心情,才在乔野的鼓舞下继续走进新房。可走进新房的一瞬间,他突然想
起风长明,他的心就一阵抽搐,呆愣了好一阵。又回头,在门背的门插的一个小
小的黑色的突点上按了一下,他的脚下地板立即弹起,那洞口刚好进去一个人,
他低头看着灯光微亮的地下室,冷笑道:「风长明,即使你再回来,我叫你捡乔
武玩过的烂货,哈哈!」

  他得意地笑着,跳进地下室,那地板立即恢复原形。

  地下室的环境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四把椅。桌上没有任何东西,床
上却躺着一个睡美人儿。烈冰被乔野下了药,那药能够让烈冰在半个月之内失却
其力量,但这药同时有着迷昏的效果,因此,烈冰此时的昏睡是有原由的。

  乔武走到床前,看着安睡的烈冰,无疑的,烈冰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孩,是
所有人眼中的雪天使,可此刻这个天使已经沉睡,在等待救世主的唤醒——乔武
觉得自己是救世主。

  他看了一会,忽然又退回两三步,坐到椅子上,出奇的没有立即侵占烈冰—
—他受到的惊吓还没平息,一时提不起什么性欲。

  他想要一壶酒,可桌上没有酒,他想,就一杯茶也好,叫他压压惊。这段时
间古心族经历太多,与冰旗相战的时候,古心族并没有死人,那是因为当时冰旗
里杂着耸天的风长明,直接刺激了他们力量的增长,且冰旗拥有的强者并不是很
多,但在与帝都的强者军团交战之时,没有耸天的刺激,且那些士兵都由强者组
成,古心族讨不了好,伤亡近半。在以前,乔武以为古心族是海之眼最强的种族,
直到帝都的强者军团出现,乔武才知道,这海之眼,悍不畏死的人多得是,多到
令他心惊。乔武以前在雪城那种宁静的地方生长,怎么可能了解海之眼厮杀的历
史?

  在海之眼挣扎过来的强者,到了战场,没有几个是惧死的!

  当初在战场死亡的良士、聂通、铂琊、拓朴,有哪个是畏死的?哪怕是投降
的骞卢,也绝非惧死之人!

  可古心族的人,除了乔野,其余成员,都是由吻海出来的,他们没有在血泊
中生长的经历。即使帝都的那群年轻强者,每个都是从雪城出来的,在雪城只是
修习武技。这和风长明不同,风长明虽不是从战场上活过来的。但他从雪城出来,
在短短的几年内,铂琊把一生的战之意念灌输给他。要知道他当时,脑袋一片空
白,铂琊却偏偏要在他的空白的记忆铬印上战之意志,然后直接叫他到苛铬的战
场磨练,使得他在战场上,所显示出来的,几乎都是铂琊的冷酷无情,及其本性
的狂妄。

  一种战者的冷酷无情,只有真正的战者才具有的。

  乔武并不具有战死的冷酷无情——不但是对敌人的冷酷,且是对自己的无情。

  当乔武在新房的遇见风长明的那一刻,他几乎要软得下跪,这并非只是耸天
和古心传承中者的关系,而是在那一瞬间,风长明作为一个战者,在他的愤怒中
散发出来的冷酷,叫乔武腿软。又后来出现一个骞卢,这老头虽不具有风长明绝
对的狂态,可他有着厮杀战场的悍然和冷酷,也把他乔武吓得失禁……

  乔武越想越惊,可是想到床上的美人儿,他的色心又起,想到外面有防守森
严,只要外面不失守,他乔武都是安全的。要死,也是他乔武最后一个死亡。想
罢,他笑了起来,立即站起来,干脆俐索地脱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脱掉,
他就挺着一把呈半硬状态的「小枪」朝床上的烈冰走去。

  忽然,他停止脚步,听到外面传来杂响,他咬咬牙,颤着双腿再度朝烈冰走
去……

  因为英利的帮忙,风长明很轻易地通过宅子后面的阻挡,然后直正进入宅中,
古心族其他的成员,感受到耸天古族的气息,率领能够突然调动的兵将朝后园的
新房涌去,此些兵将中,除了在外城巡守的古心将领,其余古心成员都来了,共
九个古心族成员及千多兵将相继进入后园,外面的兵将还不停地朝这院宅包围
……

  风长明挟抱着英滢,朝新房狂掠,刚到达后院之时,听到乔野的一声大喝:
「放箭!」

  百千枝火箭朝半空中的风长明射过来,风长明的身体刹那间涌起熊熊的火焰,
把他和英滢包围在其中,那些火箭在没碰触到他的火焰之时,就直接掉落地上。
而风长明也飘落地上,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冷笑道:「小老头,当初在雪城
之时,你也要下令杀我,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然而,我现在终于知道,你这活
死人是不想见到我在人世。可惜了,我风长明,名字中就说明我是很『长命』的,
比你老头要长命万千倍,要我死,不是你老头能够做得到的。本来不想杀人的,
本来想让你继续嚣张多几天的,可你不懂得我的用心良苦,叫我忍无可忍!」

  乔野同样冷笑道:「耸天的小子,你这次的出现,虽然比上次强大的许多,
但仍然不足以在这里狂嚣。你们的狂妄无知可是永世不变!就你现在这种程度,
连我族的一个三代成员都对付不了,有何能力在这里说大话?今日只是被你们突
袭才会让你们得逞,此刻我们调动整个城的兵力,外抗你的支援,你就别指望你
的外援能够进来救你。而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敢独闯龙潭!」

  「龙潭?小老头,你讲的笑话一点也好笑!你别把你自己当作巨人,那更加
好笑。啊哈哈……」

  风长明狂笑,被他挟在臂弯的英滢的娇体颤抖,那群古心族的人的眼中也露
复杂的神色,而古心族之外的兵将却只是讶然,他们只是觉得风长明的狂笑叫他
们有些失然,却不像古心族的人感受来得那深远:狂傲、践踏、自卑、屈服、愤
怒……

  乔野及其余八个古心族的力量在风长明的狂笑中陡然增强,乔野不等其余力
量的联合,就立即朝风长明发动其攻势,就在风长明狂笑中,风长明感受到强大
的心灵力量的入侵,他的心灵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固定,这种力量不但固定
了他的心灵,同时把他的身体也定形了,他的笑声立断。他心理清楚,这是乔野
在谈话中对他施展了那种讨厌的心灵之术:心灵幻象?凝结。

  这种武技的可怕之处,就是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能对敌方进行偷袭,用
心灵的强大力量操纵一切……

  「风长明,我看你是否能够有上次的幸运!我也绝不会让你有机会把耸天的
鬼魂召唤出来的。布阿拉,率领兵将,以器械把他分尸,他现在的力量在我的控
制中,别给他太多的时间,这家伙若果召唤出耸天的狂魂,我们无以为敌!」

  乔野在控制了风长明的身体和气息后,那八个耸天的成员听到乔野的喝喊,
当即与兵将举起手中的兵器向风长明罩压过来……

  眼看风长明就要被乱刀暗枪杀死,英滢却突然在瞬间咬破两人的手腕,把两
人的手腕压在一起,这动作几乎在瞬间完成,乔野看得脸色大变,这突变是他始
料不及的,他喝道:「英滢,尔敢叛族?」

  同一时间,风长明的身体爆起满天的火焰,强大的气劲把逼近的古心族成员
及兵将们震飞,他如同一个巨大的火人朝乔野冲撞过去,乔野的身影一闪,避开
他的风头,他没有追杀乔野,而是直接撞入新房,已经顾不得问英滢机关在哪里
了,他踏裂地板,身体直落,就看到赤裸的乔武正爬上烈冰的床,而烈冰因为地
板的震动和塌陷,再加上药效的mi- hun作用过期,他也在同一时间惊醒,
看见赤裸的乔武,她惊叫起来,就在她的惊叫声中,发抖的乔武被人凌空提起,
她就看见了那张她等待许久的脸庞……

  只是她的惊然未过,被风长明抓着一只脚踝提拉起来的乔武已经惊叫起来:
「风长明,放开我,我爷爷会杀了你的!」

  「老子先杀了你!」

  「不要——」

  两女同时惊呼,但已经太迟。风长明猛然把矮小的乔武甩砸落地板,那乔武
的脑袋在瞬间爆开,一命呜呼!

  风长明丢开他的尸体,狂笑道:「你们这群矮子,已经惹火了,不退则死!」

  他的另一只手抱起烈冰,狂道:「跟我走!」

  乔野的到来毕竟迟了些,就在他进入新房之时,新房突然爆破开来,像是一
座火山突然爆发,新房附近的人都被抛飞在暗夜中,乔野也只得急忙闪避。就在
新房坍塌的一刻,风长明像火箭般地朝东面射去,乔野喝道:「布阿拉,带人去
追,他的身法没有我们的快。」

  布阿拉率领古心七人朝风长明追去,乔野却冲入塌陷的新房,很快地抱出他
的孙子,看着他孙子那脑袋已经变得如烂泥,他怒叫:「风长明、烈冰,我要捏
碎你们!」

  风长明抱着两女狂奔,很快地出了布达耶城,进入城外的山区,但他很快的
也感受到后面的追近,他道:「斯耶芳叫我不要杀古心族的人,看来很难了。你
们两个,是不是也要我不杀你们族的人?」

  烈冰没有言语,英滢却道:「你也答应过我不杀我族的人的!」

  「我是想放他们一马,但他们追得我很紧,他们来送死,我也没办法。我并
非习惯逃跑的人,即使我想逃跑,以他们的速度,也很快会追上我……」

  「我感受到乔野不在他们其中,让我来说服他们吧!」

  烈冰忽然叹道。

  风长明没有理他们,他在狂奔的时候,火焰燃烧,但仍然不及古心族的奇特
的身法「闪动」那几乎不是肉眼能够看清的。风长明的身法其实也不慢,只是亦
不及古心族的「心之飘忽?闪动」这是近乎古神的「瞬间移动」的速度,他再快,
也会被追上。

  最选追上风长明是布阿拉,她是第二代中仅仔的女性,虽已经年近八十,却
仍然似三十多岁的美艳少妇,只是她的身段妖小得要命,估计也就一百四十多公
分,紧接着是第三代中的史球,然后是第四代中的影杀、梅无度、雨天青、道无
情,最后才是第五代中的马天、影智。

  风长明被拦截下来,他放下两女,朝列成一排的八个古心成员道:「你们追
逐的速度及得上你们死亡的速度,哈哈,都急着要送死,我风长明也不会叫你们
这群矮子失望。」

  因他的身体长时燃烧着元素之火,所以,百丈之内都被照亮。

  八个古心族的成员面对着风长明狂性,似乎如同面对着十多个耸天的狂人—
—在风长明的身体里,曾经吸收了渤洄那些耸天野人所有的精力,加之其耸天王
者泸澌之血,其力量,不是八个古心族成员能够抗拒的。然而正是这种与生俱来
的浓厚的狂,叫古心族传承中的压抑的力量也随之浓缩,极大限度地刺激双方的
愤怒和力量……

  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双方的力量磁场在空间里流转,就连烈冰和英滢的力量也
在针对着风长明,风长明感觉到两女的反抗,他知道这是在所难免的,他回望了
两女,道:「你们,离我远点。」

  「不,你退远些,我有话和他们说. 」

  烈冰拒绝风长明,这是他们的首度真正重逢,可他们都没有时间调和他们的
感觉,风长明的眼中露出不耐烦的狂意,可他还是听从了烈冰的话,退离三十米
之远,而烈冰与英滢并肩而站,面对着另外八个古心成员,她道:「你们能不能
放过他?就当也放过我,放过英滢,放过你们。曾经你们叫我做你们的女王,说
我是古心族唯一的王族血统,可是,有谁可以告诉我,我生活这么多年,能作过
一次主吗?」

  一阵沉默,人们听到山风的呜咽……

  「你从出生开始,本来就注定是一个傀儡!」

  影杀突然发言,他的语言,使得古心其他成员都注视着他,雨天青不满地道:
「影杀,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我怎么不能够?难道不是吗?她有何本事?只不过她是王族的血脉罢了!」

  雨天青无可否认这点,他的妻子道无情却道:「影杀,你还知道她是王族的
血统啊?你若果知道,就应该尊重她,她即使不是女王,也是我们的公主,可你
们……」

  「道无情,你开始同情起她了?你别忘了,你还少个人同情哩,被那么多人
轮奸,还是同情自己为好——」

  「梅无度!你是否想死?」

  雨天青怒喝出来,她的妻子曾经被三十多个男人轮奸,已经叫他愤怒异常,
此刻被梅无度提起,可知其愤怒。他走出列,朝梅无度走去,影杀也出列,挡在
雨天青面前,冷笑道:「雨天青,我妻子只是说出事实,难道你妻子不值得同情
吗?」

  两人正准备大打出手,道无情突然跑过来拉着雨天真的手臂,哭求道:「天
青,不要理他们,我们走吧,我们不要为难女王,这群人自从离开了吻海,很多
都疯了。他们会受到惩罚的……」

  雨天青道:「我们不能走,一旦我们走,就是叛族。」

  英滢突然道:「叛族?你们现在还没看清楚谁才是叛族吧?烈冰姐姐才是我
们的族长,你们却要害烈冰姐姐……我爹,雨燎、沙度为了烈冰姐姐,放了那个
家夥进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他们知道,谁才是古心族真正的王者之血!
是烈冰姐姐,不是乔野!」

  影杀冷笑道:「她也能算王者之血吗?古心族的王者之血,你曾见过吗?那
是可以用心灵的力量移动冰山的巨大力量,就她烈冰,她有吗?她不具有那般的
力量,就不佩传承王者之血。」

  烈冰天使般的小脸,仍然没有任何变动,英滢回眸看了看她,只见她安静地
道:「影杀?知道乔野为何急着要把我嫁给乔武吗?」

  影杀一愣,随口道:「不就是因为乔长老想给你找个好归宿。」

  烈冰仰天歎道:「你们都错了!你们或者知道许多,但有一点你们是不知道
的。什么是传承?你们永远都无法明白传承的使命!我从懂事以来,就了解我身
体的秘密,古心族,除了乔野,就只有我自己。以前,一直都不见我要等的人的
出现,但是,现在,让我烈冰告诉你什么是传承。如果你们希望看到,则给我一
些时间,反正你们也要等乔野过来,才敢真正动手,而乔野,他一时应该还不会
到达. 」

  「烈冰,你太天真了!我影杀非要把你活捉不可。」

  影杀冷喝。

  「影杀,你要活捉谁?」

  从风长明背后传出英利的声音,众人定眼一看,英利、沙度、雨燎都站到了
烈冰和英滢的背后,雨燎朝他的父母道:「爹娘,如果儿子誓死保护小冰冰,你
们也要杀死你们的儿子吗?」

  英利道:「天青,无情,你们还记得皇后吗?她生小冰冰的时候,要我们好
好照顾她的女儿,你别忘了,她以前可是我们最好的夥伴……」

  两夫妇对望一眼,突然闪身到烈冰身旁,布阿拉突然道:「谁还要保护烈冰
的,就请站过去?我不阻止你们,但是,一旦确定,我布阿拉绝不手下留情。史
球,你要不要也过去?我记得你以前把皇后当作你的女儿一般护着。」

  「这当然,哈哈!我史球,和你布阿拉又没有一腿,你布阿拉可以为了你的
老相好拼命,可我史球光棍一条,和谁都不是相好。就是老觉对不起我那死去的
干女儿,当初乔野让烈冰嫁给乔武,我还能忍受,可是,他竟然想要我干女儿的
女儿死于非命,我老头也不顾及窝里反了。不过,既然要反,倒不如待古心族所
剩下的几个人全部过来,分成两派,大家在这里厮杀一场,叫祖先们看看谁对谁
错,也好把真正的叛族之徒送到祖先的面前。马天,你小子跟我过来吧,你爹也
是在战场上战死的,如果不是因为乔野要征服什么海之眼,你爹也不会死。那叫
风长明的小子是帝都的敌人,你跟过来,以后能够报仇,你现在跟着他们,是想
对不起你爹娘吗?你爹娘可是忠于王族之猛将……」

  史球缓缓地走了出来,除了乔野,他是谁都不怕的,马天想了想,也急跑两
步,跟在史球身旁,他问道:「史伯,耸天不是我们的仇人吗?」

  「我这么老,我都只见过一个耸天的人,你见过吗?」

  「也只见过一个。」

  「既然连人都没见两个,我们和他们怎么来的仇?要说仇,你别忘了,他们
耸天可是被我们古心灭族的。而我们古心,是被海之眼所有的种族合力打败的,
难道我们要把海之眼所有的种族的人都杀了?只留下我们古心族这几个家夥?而
且,帝都之师,你也看到了,海之眼的战场,是我们这群从雪堆里跑出来的纯洁
的家夥能够控制的吗?」

  英滢扑哧一笑,朝史球道:「史爷爷,你也算纯洁?」

  「难道我很肮髒?真想回到吻海的冰水里洗一个澡啊!」

  他说话的同时,已经到达烈冰的面前,突然跪下来,道:「孩子,让你受累
了!」

  随着史球的跪下,雨天青、道无情、英利、英滢、沙度、雨燎亦相继跪下,
烈冰哽咽道:「谢谢大家,都起来吧,你们能够让我和他单独相处一会吗?我有、
我有好多话要跟他说,他是我在吻海的雪里遇见的人,我那时不知道他是耸天的,
我们相遇,可我们没有仇恨,他那时叫我『小姐姐』,他其实也不是很坏的人
……」

  史球突然道:「不管他是谁,只要是女王认定的男人,我就认他为古心族的
『男皇』,乔武不配做我们的『男皇』,可那个巨大的家夥绝对有这样的资格。
我以第三代长老的身份见证你们的婚事,女王,请解开你身体的封印吧,你的母
亲曾经提前和我说过传承者的秘密,因此,我和我弟弟史轰都是知道的,并非只
有他乔野清楚。」

  「谢谢你,史长老!」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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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集 吻海冰雪 第四章 封印的传承的秘密

  这样的夜,竟然有着这样的弯月!

  山月显近,淡淡幽幽,光华隐隐。

  山峰上对峙的两列人,都站成了两排默然的风景,拉隐两排黯影。

  风长明身上的火焰早已经隐退。烈冰朝着他的暗影走去,从逃出来到现在,
一直处于紧张之中,根本无瑕想及她与风长明之事。此时,一切静下来,当她朝
她走去,她才觉她的心跳得很剧烈,她的脸很烫……

  幸好这夜是最好的掩饰,让谁,也看不到她脸红的效果。

  眼前不久远的,那高大的身影,比她记忆里的身影要高大些,她首次遇见风
长明的时候,那是在吻海的雪白里,那时风长明才一百九十多公分,然而现在风
长明已经生长到两百一十公分了。但他给她的感觉却仍然是那么的熟悉。其实第
二次在吻海相遇,那时她与他大打出手,他给她的感觉依然是熟悉的。只是在耸
天和古心的传承里,一旦有些许磨擦,就会发生战斗. 此时两人之间那种对抗的
感觉仍然是真实的,只是两人都有着不同寻常的相处,也知道只要不刻意地去针
对,去反抗心里的那种感觉,从而懂得去接受,则这种强烈的感觉就会慢慢地淡,
且两人之间,另一种比仇恨更浓的感觉在浓浓地加浓,可以掩盖其余一切的感觉
……

  两人的最初相遇,虽然只是短短的一面,却铬印在两人的心间,在那纯真的
年代,在那纯洁的雪原,那对纯纯的眸子对上的一刻,是没有仇恨的。

  从远古的传承走过来,撇开了世间所有的恩怨,只余雪的洁白和温馨,以及
恒远. 这夜,远山而来的风,凉了。

  这心,跳动在两人的体内,也由曾经的相遇而来,载着远古的传承的命运,
在微凉的山风里跳跃,荡出山的激扬、风的温存。

  「我们走远些吧。」

  烈冰走到风长明的身前,轻声道,那声音很柔,比夜的风还要柔,叫人听着
心醉,如同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儿。

  就在她刚说罢,她的小手儿忽然被一只大手抓着,她的心灵如同被重击一般,
感到一阵恐惧的同时,也感无比的温馨。她从来就不抗拒这只手,因为这只手曾
经也是这般地牵着她的手儿,甚至抱过她的……

  她没有挣紮,任风长明牵着她的手,带领她走。

  两人的身高相比,就如同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

  山风是吹着,可仍然是安静的。两人亦静静地迎着安静的山风,走到夜的山
道,踏过碎石、踩过杂草,直走了千米之远,才在一处山石背停下来,烈冰道:
「就在这里吧,在乔野未到达之前,我们说说话,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暗夜里,天空虽挂半月,但要看清人的脸,总也难. 风长明忽然靠着山石,
坐于山地上,然后朝站着的烈冰道:「你有多少话,到我怀里来说. 在我的怀里,
任何人都不敢打扰你的说话。你喜欢说个天长地久,就说个天长地久。在你的话
未说尽之前,我给你一个天空。这个天空,任何人都不能够进来。我以耸天的名
誉发誓!」

  烈冰没有犹豫,悄悄地坐于他的怀里,靠依在他宽阔的胸膛,如同一个孩子
靠于父亲的怀内,她低声道:「我从小,都听说,我和你是天敌。可我们相遇,
我们没有成为敌人。其实,我觉得,在这世间,只有你的胸膛是我最安全的港湾。
哪怕我向你走来的时候,多害怕你,当我靠在你的胸膛,所有的害怕都会消失。」

  「你离开的时候,说你会回来带我离开. 可是,你直到现在才来,为何以前
我们相遇,你都不认我?」

  烈冰的声音带了轻风的气息,是一种湿的呜咽。

  风长明突然俯首下去,因为黑夜,烈冰一时没察觉,她就感到他那厚实的温
热的嘴唇吻在她的小嘴上,烈冰没有抗拒,虽然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吻,
但她却配合得很自然,她的小嘴微张,任风长明的舌头进入她的香檀,两条灵舌
如两条灵蛇在黑暗里纠缠、舔咂、吮吸……

  一吻过后,风长明把他离开雪城后失忆的事情,直到他是如何恢複记忆的经
过,向烈冰叙述了。

  「你在我深藏的记忆里……最可爱的天使!当我恢複记忆,我想第一时间把
你要回来,可我直到现在才来要你,你不会恼我吧,小姐姐?」

  「雪熊弟弟……」

  烈冰听到风长明呼唤她为「小姐姐」不期然地仰脸,呆呆地看着风长明的脸,
这夜虽然令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可她这种姿态,却是一种深情的凝视,风长明是
能够完全感受得到的。

  「我以为你不记得你以前的誓言,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风长明听了,狂笑起来,道:「我不要你,这海之眼,谁敢要你?最好的榜
样就是那乔武矮子,他敢对我的女人起贼心,老子就叫他永不超生!」

  「你不要笑,你一笑,我就害怕,会……」

  烈冰拥得风长明紧紧的,怯怯地道。

  风长明歎道:「害怕不要紧,不要反抗我,我是不容许你反抗我的。其实,
斯耶芳也害怕我,可是,当害怕成为一种习惯,害怕也是一种甜蜜。而且,男人
面对一个害怕自己的女人,往往有种变态的快感,哈哈……」

  风长明又笑,烈冰的小身子颤抖着,怨嗔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
没有变。是不是你们耸天的人都这样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对于耸天的人,我只见过两个。一个是巴洛金,一个
是泸泾,泸泾他是我的亲叔叔,我是泸澌的儿子!」

  风长明回答。

  「你是泸澌的儿子?」

  烈冰惊问出口。

  风长明心中涌起一阵悲伤和无奈,他道:「唉。你知道泸澌?」

  「我知道一些,是从传闻中得来的,据说是海之眼着名的帝君,只是他的部
属巴洛金背叛了他……可传言里,只说你是铂琊和风妖的儿子,不曾有说过你是
泸澌的儿子啊?」

  风长明解释道:「三个都是我的父亲. 泸澌是我的生父,风妖是我的养父,
铂琊是我的义父。他们三个,成就了今日的我。因此,他们三人,都是我的父亲,
这样说,你懂了吧?」

  「嗯,还是不怎么明白。可你说他们是你父亲,就是你的父亲,我不需要明
白太多的。以前我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我过得比现在快乐多了。我想回到吻海
……」

  烈冰轻轻地诉说,风长明多少了解,烈冰仍然不习惯海之眼的世界,在她的
世界,吻海才是她最安甯的家园. 「我会带你回到那个冰雪的世界的,如果你厌
倦这海之眼,待我了结了耸天的叛徒,我就带你回到吻海。我曾经,要征服海之
眼,也总会完成这个心愿的,因为这是许多人对我期盼。可我从来没想过要统治
海之眼,要成为海之眼的救世主。我不是神,没有神的善良和博爱……其实神真
的善良和博爱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来没想过成为海之眼的救世主,我
只想让海之眼臣服于我的脚下!我要强暴海之眼,然后,我想沉睡!」

  风长明最终把他的理想清晰地说给烈冰知道,在海之眼这永世征战的世界,
只有强大得践踏一切的力量,才是最恒远的传说. 烈冰感歎地道:「你要惩罚耸
天的叛族,我想,我也该惩罚古心的叛族了。在吻海的时候,我不懂什么,只知
道他们说耸天和古心是传承的仇敌,我就相信。可是从吻海出来,我知道,人和
人之间可以有仇、也可以没仇。就拿我们古心来说,现在也分成了两派,也成了
敌对。何况是两族之间呢?斯耶芳和你也有仇的,可她跟着你,多好啊!」

  「长明——我还是叫你雪熊弟弟吧,我习惯这样叫你。待会乔野来的时候,
可能所有的古心成员都会过来,也会分成两派,一派要灭我,一派要保我。你不
要插手进来,我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我祖先给我下了铬印,是用来惩罚叛徒的。
只是我一直没遇见你,没把这铬印打开. 乔野他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的,其实我懂
得,只是我狠不下心,因为他以前对我都很好的。然而,我可能要狠心一次!雪
熊弟弟,他们说我是天使,可他们如何清楚,在我的身体内还藏着一个魔鬼,我
要让他们看看魔鬼的化身,那是,你们耸天也害怕的……」

  风长明静静地听着,虽然他不明白烈冰的所说,但烈冰说得很认真,他知道,
烈冰不会骗他的。

  「你是天使般的美丽,魔鬼般的独具魅力,然而不管如何,你是我风长明的
女人,这点就够了,其他的我不管。我风长明,也并非一个好人!」

  「嗯,我知道你不是好人。你很坏……我有一个请求,就是现在,在这里,
你对我坏一次。用你对女人的最坏的方法,侵占我的身体、我的灵魂……」

  烈冰羞羞地道,可她说得很坚决. 风长明明白她的话,他也很坦率地道:
「你行吗?斯耶芳比你高大些,可她的那里还是很狭窄。你们这族人,不但身体
比别族的人小,就是生殖器也比别族的人小一号。就你这付身体,能承受我的入
侵吗?要知道,我的生殖器不同寻常,这不是吹牛,哈哈……」

  「不试过怎么知道?」

  烈冰恼恼地道,要不是黑夜,风长明一定看到她的脸红得像烧着一般。

  「真的要试?」

  「嗯。」

  「那好,你别哭天叫地的……」

  「哭就哭,你快些!乔野到来之前,你必须破我的身子,否则我会恼你的。」

  风长明狂笑,他道:「那我就努力吧,不过,悄悄说,你们古心族还有几个
女人,叫她们都做我的女奴吧?像斯耶芳一样……」

  「你贪得无厌!」

  烈冰嗔骂. 「我若不贪,我还叫风长明吗?小姐姐,你以后得叫我做哥哥,
我则『叫一声妹妹你跟我走』,哈哈,啊哈哈!你既然是天使,就让我带你重回
天堂……」

  古心两派在对峙,一派以史球为首,另一派以布阿拉为首,布阿拉在人数及
力量上不及史球这派,因此,布阿拉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然而他们时不时地听到风长明的狂笑,这叫双方的心里都不怎么好受。古心对耸
天的传承的特别感触总是难以消失的!

  当风长明狂笑中说出最后一句话,除了史球,所有在场的古心成员都莫名其
妙。接着是一阵长久的平静,这更叫他们奇怪。可是山石挡住了他们的视线,黑
夜又叫人们的眼睛失去了方向。他们终究是不知道山石背后的两人为何突然变得
安静,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那边在做什么。

  所有的人的都沉默。

  英滢忽然问道:「史爷爷,为何听不到他们说话了?」

  史球笑道:「女王守候了这么久,只是为了这一天啊!一旦女王的封印解开,
女王身为王族血统的传承力量就会释放出来,那个时候,看他们这群要陷害女王
的小人,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原以乔野会对女王诚心的好,因为当时我那干女儿
只生了女儿,乔野竟然破开荒地让她成为古心族乃至海之眼有史以来唯一的『女
王』,可谁想到这野心家在一开始就不怀好心?」

  布阿拉冷言道:「屎球,你别忘了,这百年来,古心族真正的掌舵人是乔长
老,那小妮为我们做过什么?」

  「布阿拉,小冰冰她是什么也没做,可她有害过我们吗?有害得我们古心的
人死的死、叛的叛吗?她即使什么都不做,她仍然是我们古心的公主、我们的女
王,可有人就是做得太多了,要把我们往火坑里推,要把我们可爱的小公主推入
痛苦的深渊. 像你这般的骚妇,当然不明白一个纯洁的少女,你他妈的这辈子至
少心甘情愿地让二十多个男人操过你,你懂得什么是最纯真的爱情吗?我史球也
不懂,可是我在吻海活了那么久,不是白活的,我再蠢,也能感受到雪的纯洁和
明净,不像你布阿拉那么肮髒……」

  「古心的力量,靠得本来就是团结. 就因为曾经的团结,才足以打败耸天。
然而,如今分裂成这般,不是乔野能够预料的。布阿拉,我劝你最好回头是岸。」

  史球语重深长地道,可他根本不像一个正经的人,说出这翻话,叫人觉得有
点搞笑,布阿拉也当他是在说笑,她道:「屎球,别仗着你现在人多,就说话没
个度。乔长老很快就过来,我想你再多的语言,也抵不过丧孙之痛!」

  英滢骂道:「那是他自找的!」

  「什么自找?烈冰是他的妻子……」

  英滢道:「烈冰姐姐有跟我乔武拜堂吗?烈冰姐姐根本就不愿意嫁给乔武
……是你们逼我和他拜的堂。这本来已经过去,只是乔武那家夥,他贪得无厌,
他也不想想他是谁,又想得到烈冰姐姐,又想强暴我。若非风长明赶到,我估计
早就被他毁了。他死了,我还拍掌哩。他竟然还敢说,他强奸过李纳姐姐……」

  「英滢,闭上你小婊子的臭嘴!」

  远远地听到乔野的怒喝,众人惊讶的瞬间,乔野已经率领古心剩余的成员赶
到,他到达布阿拉身旁,朝对面一看,不见风长明和烈冰,怒吼道:「他们两个
呢?」

  布阿拉还没来得回答,李纳也同样怒吼道:「英滢,你刚才说得是不是真的?」

  英滢被李纳喝吼,她气道:「你不会问你妻子吗?」

  「奥莉,你说. 」

  美丽的奥莉低下头,因为黑夜,众人也看不清她的脸色。她无语,像黑夜一
般沉默。

  乔野怒道:「李纳,你现在怎么在做什么?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李纳转脸注视乔野,愤怒道:「你这老匹夫,枉我一直尊敬你,跟随你,你
竟然叫你的孙子搞我老婆?」

  「呜呜!」

  李纳身旁的奥莉忽然低声哭泣。

  「李纳,我孙儿已经死,你还要追究这些往事吗?」

  「他若不死,我李纳也叫他死!奥莉,你说,他逼你多少次?」

  「李纳——」

  「我在问我妻子,即使你是长老,你也无权过问我们夫妻间的事情。」

  「十三。」

  奥莉哭着说出这个数字。

  「为何不跟我说?」

  「他说,如果说出来,会让乔老长把你杀死,然后把我收为他的宠妾。」

  「我回去鞭他的屍!」

  脾气向来火爆的李纳沖动起来就要回身,但他还没来得及移开,乔野的手掌
就落在他的天灵盖上,那头瞬间从他的身体分离,他的身体却朝前狂沖,直没入
黑夜的山坳。

  众人惊呼,奥莉当场昏倒。

  「谁敢逆我,若李纳. 」

  乔野把手中的人头丢到黑暗里,史轰突然抱起地上的奥莉,以最快的速度移
到史球身旁。

  乔野料不到这变故,他喝骂道:「史轰,你敢叛我?」

  史轰让道无情扶住奥莉,他笑道:「你真会说笑,我当然是站在我哥这边。
我可不管谁背叛谁,我哥站在哪一边,我就站在哪一边,你应该不会老得忘记我
们是两兄弟吧?」

  至此,古心族终于分成两派。

  以乔野为主:影杀、梅无度、苍茫、碧莲、影智、天心、苍漭。

  史球、史轰、雨天青、道无情、英利、英滢、沙度、马天、雨燎、奥莉,则
站到了烈冰这一边。

  一切平静下来,乔野听到对面那黑暗处,转来隐隐约的喘息,他心头大惊,
刚欲张嘴,突然听到烈冰那一声撕破长夜的痛呼以及拉长了的哭泣,他的身影突
然朝前闪移,却被史球、史轰、英利挡了下来,他闪退三丈,怒喝道:「他们两
个,是不是在那大石背后做那事?」

  史球冷笑道:「乔野,你没有机会了,你看看那山石背后的情景!」

  众人看去,只见那山石之背,发出雪白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强、扩散极快,
迅速地把这一片山野耀白,而与此同时,那白华之中,一层层的冰开始形成,那
是风长明以他特殊的冰系武技把方圆十米之内的地方全部都厚厚的冰圆包围,这
种包围,即使连古心的心灵力量也无法穿刺,当冰圆形成,在无限扩张的光华之
中,那冰圆里面,燃烧起熊熊的炎焰,透过月白的光华、看入透明的冰圆、在烈
火之中,所有人都看到火焰里隐隐约约的两个人影,那两个人影相拥着,在半空
中耸动、交缠、翻滚……

  虽然看不清火焰里的两人的身体,但从姿势及动作看去,两人正在进行歇斯
底里的欢爱。

  古心族在场的唯一处女英滢看到这种情景,不自觉地掩脸,可她掩脸的手儿
叉开,从手丫缝间还是羞羞地看着那两道纠缠不清的人影。

  「布阿拉,绝不能够让他们继续下去!烈冰在解开她的封印……」

  随着乔野的大喝,暗夜里,两把长刀朝史球和史轰劈砍过去,古心族的武学,
没有任何预兆,全凭心灵力量操纵一切,此时,事逼眼睫,乔野二话不说,就以
纯力量形成两把如真的刀,砍杀史氏兄弟!

  随着乔野的动作,布阿拉率领其余派叛成员,与烈冰这一派在山野上战斗起
来。因为光华越盛,照得山野如白昼,双方就在此片「古心终极的光华」中大打
出手……

  古心族内部,最终全线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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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集 吻海冰雪 第五章 香艳,惩罚

  厮杀。

  有时候不仅发生在敌人之间,更发生在亲人和朋友之间. 一个来自传承里的
种族,到最后分成了两派,就在夜的山野里厮杀,他们身上所流的血,都来自同
一个传说. 与一般的厮杀不同的是,这个种族的人有着他们特别的厮杀技巧。美
丽的小矮人,他们厮杀的方式仍然那般美丽和平静. 在由烈冰身上散射出来的白
光中,双方的成员都平静地站成一列,只是手势有些变动。但在双方之间,却是
刀来枪去,各种武器现于双方排成的空间里,由古心族的心灵力量形成的各种武
器,不停地在交锋,整个战场,如同武器的展览盛会,看起来是那般的美丽。可
是,谁又知道,这种美丽里,却包含了残酷的拼杀,只要谁一不小心,就会死于
非命。

  这个传说里极美丽软弱的种族,哪怕打架,也是这样的方式,着实少见。

  但正是这种美丽而软弱的方式,曾经把狂妄强悍的耸天赶出海之眼……

  在古心仅剩的族人中,无疑以乔野的功力最高。古心族的武技,除了天赋之
外,更多的是苦练。而苦练,需要的是时间. 因此,一般而言,越是年龄长的人,
其功力就越高。

  古心族内部相斗的方式,又呈一种平静的方式。就是双方的人,都把各自的
力量联结在一起,因此,许多用来对付别族的人的武技,都使用不出来。除了昏
倒的奥莉,双方各八人,但以力量而言,无疑是乔野这方比较强。因此,以史球
为首的这方,都处于守势。至于这种交战的方式,谁攻谁守,他人是看不出来的,
只有古心族的人,才知道谁处弱势谁处优势。

  史球知道撑不了多久,当他们的心灵力量减弱,他们就无法守住乔野等人的
攻势,而他不知道烈冰和风长明要多长时间才会结束。英利实在忍不住了,他出
言道:「史老,到底女王要多长时间?你敢肯定女王和那小子办完事,会变得很
强吗?」

  史球道:「我们只管守护女王到最后一刻,其他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你现
在问我真假,我哪能告诉你?」

  雨天青道:「我死也要杀了影杀!」

  影杀冷言道:「你雨天青还没资格杀我?待我杀了你之后,再把你老婆活捉,
然后叫三百个男人轮奸她!」

  「影杀!你敢欺我娘?」

  雨燎忍无可忍,掠扑过来,道无情惊喊道:「燎儿,不要过去。」

  但雨燎已经朝影杀扑杀过来,在古心族的心灵力量之外,还有着他们特殊的
体技,雨燎在沖动之下,独自扑杀影杀,无疑是送死的行为。可是古心族的身影
本来就是快速无比,当道无情喝罢,雨燎已经扑到影杀面前,影杀冷喝道:「雨
燎小儿,你父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岂是你小儿能杀的!去死吧!」

  影杀没有出列,但他的手突然朝扑过来的雨燎的心胸刺过去,在他手奇怪地
出手一把铁色的力量之锥,这力量不仅仅是影杀的,这力量连接着乔野等八人的
力量,雨燎岂能抵挡?那力量之锥直接由他的前胸刺透他的背心……

  雨天青和梅无度见爱儿被杀,也不顾一切地出列,朝影杀扑杀过来,乔野冷
笑道:「本来以为你们还能坚持一会,但现在看来,你们很快就向你们所忠于的
先王报到了。」

  雨天青和梅无度的出列,使得史球等人的力量当即被削弱,两夫妇不顾一切
地要寻仇,沖入敌方的力量圈里,无疑是以卵击石。史球等人欲救难及,在两方
的中间突然出现奇大无比的力量之盾,当住史球等人的力量强攻,而另一方面,
乔野八人心连成一块,两把能量之刀出现在两夫妇的背心,两夫妇刚与影杀交战
两回合,那两把刀就由他们背后穿透两人的心髒,两夫妇当场暴毙。

  「住手!」

  史球暴喝,两方奇特的拼斗暂止,史轰喝道:「乔野,你是否要赶尽杀绝?」

  乔野道:「我原不想这般,但你们这群叛徒,竟然敢护住那小婊子!」

  「你才是叛徒!」

  「叛徒?你知道胜者为王吧?古心族,也该学学海之眼——易易王了。」

  史球道:「可惜你乔野即使称了王,也并非真正的古心王族,而且,我记得,
你也没有子孙替你继承王位……」

  「史球!」

  乔野怒喝,史球提起了他的新痛,怎叫他忍受?

  乔野怒极攻心,如电般扑向史球,而史轰与其兄心灵相通,在乔野动手的瞬
间,与史球同时出手,把愤怒的乔野挡了下来。随着乔野的出手,布阿拉也率领
其余六人扑杀过来。这种厮杀,与他们刚才的方式不同,这种完全是体技的拼杀,
缺乏了古心族的特色,但却见了打斗的剧烈。

  近身搏斗的展开,布阿拉对上英利、影智找上英滢、影杀夫妇逼杀马天和沙
度,其余的人却在外围进行远程的心灵控制,虽然古心族对上古心族,心灵的力
量显得弱了许多,但多少能够影响,也因此,在战场的史球、史轰等人本来就不
是乔野等人的对手,很快的就被杀得手忙脚乱,马天和沙度两人属于第五代,怎
么也不比第四代的影杀夫妇,而影杀夫妇又特别的狠辣,两人被两夫妇轰飞老远,
倒在山野上不知死活。

  英利更是不敌布阿拉,也身受重伤,史氏兄弟虽被乔野逼得节节败退,但看
情况仍然能够坚持一会。

  英滢却是不行了,那影智亦是轻薄子弟,英滢本来不是他的对手,他更知道
这点,因此边战边调戏英滢,战得不亦乐乎!

  英利看到影智把英滢逼得根本无还手之力,而影智所用的手法极其下流卑鄙,
专门找女性身上的要点下手,英滢又是面子薄的处女,更是不能发挥平常一半的
功力,影智的魔爪不停地撕扯英滢的衣物,英滢本不是影智的对手,何况在此情
形下?

  英利喝骂道:「影智,你要杀就杀,别辱我女儿!」

  「我偏要辱她,叫你英利知道背叛乔长老的下场!」

  影智一把抓到英滢的胸部,使劲一撕,把英滢的上衣撕破,英滢的两只嫩白
的蓓蕾就露了出来,英利羞怒攻心,转身欲扑向影智,不料被布阿拉一掌击在他
的左臂,把他的身体轰飞出去,英滢见此情影,哭喊道:「爹……」

  就在英滢惊喊出声,她突然感到她的RT被影智抓住……

  大惊之时,光华立逝,乔野惊喊道:「不好!」

  他的双拳齐出,把史氏兄弟轰退,同时喝道:「大家连成一线,以抗烈冰!」

  而在黑暗中被影智抓住RT的英滢忽感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住,同时听到影智
的一声惨呼:「爹娘,救我!」

  「他们救不了你的,小白癡!」

  风长明的声音响起,英滢立即醒觉抱着自己的是风长明,她的身体一软,就
软在风长明的怀里,而影智的手被风长明抓断,黑暗中他感到一只重拳击在他的
胸膛,他的身体如箭射飞,影杀依影飞扑过来接住他儿子的身体,慌问道:「智
儿,你没事吧?」

  「爹,替我……报仇!」

  影智说罢这句,一命呼呜。

  影杀悲喝,梅无度也过来抱住儿子,确定她的儿子被风长明的一拳击碎心脏,
她抱着影智就悲哭起来,影杀放开他的儿子,朝风长明走去,就在此时,那月白
的光华又亮了起来,众人的眼睛再次能够在黑夜里视物,只见这白光是由烈冰身
上发出的,不知何时,她已经穿好衣物,正朝这边缓缓走来,而一身赤裸的风长
明却把衣物破乱的英滢横抱在怀里,而他胯间那根坚挺的巨物带着烈冰的处女之
血,耀眼夺目。

  「不好意思,本来想穿了衣服之后才过来的,可是来迟一步,我怀里的小人
儿就会被那小鬼占多点便宜,这小处女可是我的女奴,哪能叫别的小鬼乱碰?他
不死才怪!哈哈!」

  风长明狂笑起来,在他的狂笑中,影杀朝他扑过来,与此同时,烈冰一声冷
喝:「影杀,退回去!」

  一把雪亮的巨斧就朝影杀斩落,影杀大惊,急退回来,看着风长明背后的烈
冰,双眼中尽是不信之色,刚才那把巨斧明明是烈冰的心灵之斧,可烈冰却若无
其事,缓缓地向这里走来,那走,却又不像是走,因为她的双脚根本就没有动,
更叫人惊奇的是,她的双脚是离地的,与地面并不接触。

  此时,英利也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史轰和史球急忙扶住他,他看了看他的女
儿,看见女儿被赤裸的风长明抱着,他也就放心了。

  英滢在风长明怀里挣扎一下,朝英利道:「爹,你没事吧?风长明,放开我,
我要照顾我爹!」

  「你还少个人照顾!」

  风长明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英利也道:「滢儿,爹没事,死不了,你放心吧。」

  影杀被烈冰惊退,回望乔野,惊道:「乔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乔野脸色如灰,道:「烈冰的封印已经解除,我们只好团结一致,拼命一战。
影杀、无度,如果你们要替儿子报仇,就得先杀了烈冰。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抱着
影智死在一块?你别忘了老夫也是刚丧孙……梅无度,把你儿子的尸体放到一边,
要哭待报了仇再哭!」

  风长明听到这里,笑道:「报仇?那不是说要杀我?哦,我记起来了,他们
的大儿子也是老子杀的,谁叫他们都敢打老子的女奴的主意?」

  「混蛋,我不是你的女奴,你别乱说话!」

  在风长明怀里挣扎不脱的英滢羞怒地道。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我的女奴,我会抱你在怀里?我跟你的女王说好了,
你们古心族没有男人的女性,全部做我的女奴,当作是你们女王的陪嫁品。是不
是这样,小姐姐?」

  风长明回首朝烈冰一笑,烈冰本来冷着脸,被他这般一弄,几乎要笑出来,
她道:「我和他们之间,是古心族的内部事,待会你不要插手。」

  风长明惊道:「你刚刚才被我……你那里很痛的,你行不?」

  他怀疑地看着烈冰的双腿之间,她本来走路都艰难了,还能够对付得了乔野
他们呢?

  烈冰天使般的小脸竟然红了,她嗔怨道:「不痛,你没看到我的双脚都没有
动吗?就因为痛,人家才不愿意走路的……」

  原来她双脚离地,以一种飘移的方式前进,是因为她的处女之痛。

  「你们这对无耻男女,肉麻够没有?」

  乔野冷喝,烈冰刚好到达风长明的旁边,她没有理会乔野的喝吼,只是看着
风长明抱着的满脸通红的英滢,英滢尴尬地道:「女王,英滢、英滢不是他的女
奴!」

  「长明,你抱英滢和奥莉退到山石前,我不想你插手古心族的事情,毕竟你
是耸天的人。」

  烈冰的眼睛转而注视风长明,她希望风长明不要干涉此事,可风长明岂是退
畏之人?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不插手?你面前这群矮子想杀我的女人,
我不把他们踩到地下,我还叫风长明?」

  烈冰没办法,只得求道:「就算我求你这次了,我只要你听我一次,以后、
以后我都听你的,好吗?」

  风长明想了想,终于忍了下来,向奥莉走过去,同时听到烈冰道:「乔野,
你以为除了你,就没有知道封印的秘密?我从懂事以来,在我的脑袋里,就有了
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所谓的传承,必然有它神奇的一面。我早已经知道如果让族
中的人破我的身,我的封存的力量就会流入对方的身体,而如果让族外的人破我
的身,则我的力量就会全部释放,成为我本身的力量。你之所以急着要我和你的
孙子成亲,就是想趁风长明到来之前,让你的孙子继承我的力量。可惜你的得意
算盘打错了,人算不如天算啊!」

  「乔野,我现在以古心最后的传承者的身份,给你们以死的惩戒!」

  风长明听到这句话冷冰冰的话,回眸看了一眼烈冰,他看到烈冰的侧面,那
一个侧面,使他想起烈冰自己说的「魔鬼的一面」他有些不喜欢烈冰的这一面,
因此,他抱起两女就朝那块巨大的山石走去,不再回头,也没有再理会。

  抱着两个小美人儿,风长明心里甚是舒服,反正烈冰让他不理古心族的事情,
没有出手的必要,他也就懒得去理。他刚才解开烈冰的封印,力量在两人的身体
流动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烈冰的力量,对于那些莫名的力量,他还是有着绝对
的信心的。且他极讨厌那群矮家伙,能够不碰,还是不碰,对于他们,他都没有
好心情。对上小美人儿,他的心情虽然不是很好,可是小美人儿毕竟是小美儿,
让他心情不好,他就好好地惩罚她们……

  他抱着英滢和奥莉两个小美人儿坐在山石背后,他看不到山石另一面的情形,
而另一面的那些人也看不到他,可是由烈冰身上发出来的淡淡光华,却能够使得
他看清怀里两个小美人,她们当然也看得到他了。

  他把两个小美人放在他的大腿上,每条大腿做着一个小美人儿,偏英滢袒胸
露乳的,那一只RT贴着他的胸部,他低头就吻她的RT,她轻声惊叫,双手推
风长明的脸,低骂道:「风长明,大淫贼,不要吻我……你比影智、乔武还要可
恶!」

  「你是我的女奴,我对你做这些是理所当然,哈哈……」

  风长明自然不会因为英滢的两句辱骂而放弃,而英滢听到风长明的笑,她的
心里就充满憎恨和反抗,可这其实并非她的真心,虽然风长明如此做,可她的真
心却是羞多于怒,她那些憎恨和反抗以及自卑都是由传承里来的,根本不受她的
控制,她其实也不大想这样的。

  「你别笑了,我怕你的。」

  她道。

  风长明不快地道:「怎么跟你们在一起,都不准我笑?斯耶芳那小妮子也是
这样,难道你们要我哭?」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把脸拿开,别咬我、咬我RT……喔喔!讨厌的淫
贼,别咬我奶头啦。」

  英滢尽全力要推开风长明的脸,风长明的脸被她的一双小手掌捂着,他自觉
没趣,于是抬起头来,道:「不咬就不咬,我有心收你为我的女奴,你不喜欢就
罢了。我收这个做女奴……」

  「你要奥莉做你的女奴?」

  英滢惊道。

  「有什么出奇的?她也很漂亮。」

  「可她有丈夫的。」

  奥莉解释。

  风长明不屑地道:「有丈夫又怎么样?我风长明就要收几个古心族的小女人
做我的女奴,也好以后照顾你们的女王。至于你嘛,不喜欢就坐一边去,我可没
精神跟你玩了。」

  他放开英滢,可英滢没有立即移开,还是继续做着他的大腿,偎依在他的一
边胸膛,风长明却看着晕迷的奥莉,色迷迷地道:「这个看来很好玩,我做什么
她都不知道,嘿嘿。」

  他突然俯首吻住奥莉,英滢看得目瞪口呆,而风长明忽感有点异样,他觉得
奥莉的舌头有些蠕动,下一刻,奥莉就双手提上来推风长明的脸,当她看见风长
明的时候,她惊得瞪大双眼,说不出话来。

  风长明微笑道:「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醒了就不好玩了,他想。

  「不醒,让你随意轻薄吗?」

  英滢从旁骂道,奥莉看清楚她和英滢都坐在风长明的怀里,她一时平静下来,
问道:「英滢,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衣服?」

  英滢恼道:「是被影智撕烂的?」

  「不是他?」

  奥莉指了指风长明,英滢摇摇头。

  风长明伸出手指弹开奥莉的纤手,道:「别指我,我是你能够随便指的吗?」

  奥莉一愣,突然哭喊道:「李纳,李纳……」

  她从风长明怀里站起来,就冲出山石,忽地惊道:「女王和乔野他们打起来
了,为何史球他们都不帮忙啊?」

  英滢也急忙站起来,走到奥莉身旁,风长明觉得无趣,就道:「你们两个,
帮我把衣服捡起来,替我穿上衣服。」

  两女被他这么一呼喊,心里都不大舒服,奥莉回头看他,他已经站了起来,
她终于看清楚他是赤裸的,她朝他的胯间一看,几乎惊怕得昏倒,指着风长明的
双腿间,道:「你、你那是什么东西?」

  风长明晒道:「你装什么纯真?你都是有老公的女人了,会不知道我这根是
什么东西?要不要我插入你的小洞你才清楚啊?妈的,大惊小怪。」

  奥莉脸一红,对英滢道:「我要去找我丈夫的尸首……」

  英滢急忙拉住她,劝道:「李纳的尸首被乔野丢到山野上,现在天黑,且他
们在打斗,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你刚醒转过来,行动也不方便。奥莉,明天天明
再找吧。」

  「不行,我现在就要找回李纳。」

  「你就让他去找吧,她老公死了,她应该很痛苦的,就让她抱着她老公的尸
体大哭一场,我想这样她会好受些。」

  风长明见没人想要过来帮他穿衣服,他又坐了下来,靠着山石闭上眼睛,装
作睡觉。可叫人难以相信的是,他闭上眼睛没一会,果然真的睡着了。

  英滢和奥莉也听过风长明的睡,对此甚是惊奇,英滢道:「奥莉,你若真要
去找李纳的尸首就去吧!但现在一定很难找得到,而且我也无意找李纳,虽说他
是你的丈夫,可他是跟随乔野的,他被乔野所杀,也是他罪有应得。我刚才看他
对你的态度,也不见他对你有多深情,只是顾及他的脸面罢了。你要去找就找,
我要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睡着了。女王和乔野等人交战,史家爷爷和我爹都没出
手,相信女王不会受到伤害……」

  英滢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风长明身旁,她蹲了下来,在风长明的耳边喊道:
「大淫贼,你睡着没有?」

  风长明没有应,她又唤了几声,风长明没醒,他就举手到风长明的鼻前,发
觉没有气息,她惊叫道:「奥莉,不好了,他死了!」

  奥莉也惊道:「他好好的,怎么死了?」

  英滢带着哭调回答道:「他没有气息了。」

  奥莉也急忙过来摸了摸风长明的心胸,又发觉风长明连心跳都没有,她也惊
慌起来,道:「是啊,英滢,他连心跳都没有了,不会真的死了吧?」

  两女慌发起来,英滢眼泪都流下来了,奥莉一时也忘了寻回李纳的尸首,她
不轻不重地甩了风长明一个耳光,骂道:「喂,耸天的狂徒,你醒醒啊,刚才你
偷吻我,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死了,我找谁算账去?」

  「乔武强奸了你,你都没敢找乔武算账,他只是偷偷亲了一下,你就狠心打
他!他都死了……」

  英滢推开奥莉,扑到风长明身上悲哭:「你别死,我做你女奴就好……」

  「你要做她的女奴?」

  「那又怎么样?呜呜!我就喜欢做他的女奴……可他死了。」

  英滢哭着反驳。

  奥莉被问得一愣,她沉默了半晌,忽然道:「英滢,可能他还没死,你踢踢
他的屁股看看。」

  「呜呜!他人都死了,你还要踢他屁股?」

  奥莉被英滢哭得有点烦,她解释道:「英滢,你难道没听说过,他睡着的话,
都要踢他的屁股才醒的?我想,他有可能是睡着了。」

  英滢猛地回头,看了看奥莉,也依稀想起这个传言,她立即站了起来,搬动
风长明,又回头朝奥莉道:「你过来帮我扶着他,我好踢他。」

  奥莉蹲到风长明的身前,尽力扶撑住风长明庞大的身躯,如此面对风长明的
LT,她自然无法避免要看到风长明胯间的雄物,那真是叫她心惊肉跳的,她的
脸突然又红了,向英滢道:「你快踢啊,他很重的,他现在快要压下来了。」

  英滢擦擦眼泪,一脚就踢向风长明的屁股——「啊!」

  随着英滢一脚踢出,奥莉惊叫起来,原来初醒的风长明这次突然把奥莉扑到
山地上,还一个劲地亲吻奥莉,奥莉挣扎道:「风长明,你放开我,你身体好重,
不要趁机占我便宜,我刚死了丈夫……」

  「就因为你刚死丈夫,我才安慰一下你,你真是不识好歹。难道你想为那种
小男人守寡两百年?要守寡也看他值不值得你去守啊,要是你的老公像我这般高
大威猛、英俊潇洒,你守两千寡都是应该,可是为那种小矮人嘛,就不值得了。
我说,你也做我的女奴吧?」

  他庞大的身躯压在奥莉身上,手虽然没有动,可那嘴,却一边说话,一边吻
咬奥莉的俏脸儿,奥莉虽是有夫之妇,也曾被乔武奸淫,可从来不曾这般羞过,
要知道,他身上的男人是耸天古族的人,那种复杂的感受是无论如何也消除不了
的。

  她欲反抗,可是她反抗不了,她对耸天的恐惧和自卑,一旦处于耸天的狂态
之下,她又脆弱得像受惊的小孩……

  英滢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抓住风长明的手,硬要把风长明拉起来,她骂道:
「风长明,奥莉刚丧夫,她很伤心了的,你不要轻薄她!」

  「那我就轻薄你!」

  风长明仰身起来,搂住英滢就猛亲,他一时得意,忘了他还坐在奥莉身上,
他身下的奥莉叱叫道:「你要轻薄英滢,你倒是让我起来啊,我被你坐死了!」

  「那不正好?这样就可以去陪你的死鬼老公了,我可是让你们夫妻团圆的大
恩人,哈哈!」

  风长明根本不理奥莉的心情,只管说他的。

  英滢同情奥莉,哀求道:「你让奥莉坐起来吧,你这么重。」

  「如果你亲我,我可以考虑。」

  风长明把脸迎上英滢的小嘴,英滢无奈,羞红着脸吻了风长明的左脸,风长
明道:「亲脸哪行?」

  「那要亲哪里?」

  英滢羞怒地道。

  奥莉也急了,她道:「英滢,他要你亲他的嘴!」

  「我不亲,要亲你来亲,又不是我被坐着,我都帮你这么多了。你以前可是
乔野阵营的人,哼!」

  英滢羞得气动,也不打算帮奥莉了,干嘛要她献上她的香吻啊?

  「亲就亲!」

  奥莉极力挣扎起来,她的手搭在英滢的肩上,就仰脸起来,可是够不到风长
明的嘴,她恼羞道:「风长明,你坐那么直,叫我怎么亲你嘴?」

  「我没说让你亲,我还不知道你的嘴臭不臭——」

  「你……你刚才不是亲过吗?如果臭的话,你刚才为何亲着我不放?」

  奥莉嘟起小嘴怒叱,风长明直着身仰着脸,心想,刚才老子要亲你,你不干,
你现在想亲老子,老子也不干。

  可怜奥莉下半身被风长明坐着,只能仰坐起来,偏又不能坐得很直,中间又
隔着一个英滢,她实在忍不住,双手就推开在风长明怀里的英滢,一把搂住风长
明颈项,把风长明的头硬拉下来,吻住风长明的嘴,然后放开手,就想重新躺下
来,却被风长明猛地搂住,吻得她气喘心急的,而被奥莉推开的英滢看到此情景,
在旁边骂道:「奸夫淫妇!」

  奥莉听到此句,心头大震,不顾一切地推开风长明,垂着脸不说话。

  风长明也知道英滢这句伤得奥莉很重,他也就没心情继续调戏她,他从她的
身上移开,叹道:「算了,不跟你们玩了。我又不缺女奴,多的是女奴愿意陪我
玩。你呢,继续做你的寡妇,做足两百年。至于你嘛,叫英滢是吧?你也不用陪
嫁了,看看你们古心族还留有什么小男人,你找个嫁了,如果不喜欢你们族中的
小男人,也可以找别族的男人,反正别找我,因为我是奸夫,配你不上啦,纯洁
的小处女,哈哈。操,要纯洁的处女,老子要多少就多少,缺你一个?」

  他的话另两女的脸色都变得很复杂,两女此时根本就管不了另一边的打斗剧
烈,只是一心一意地凝视风长明,发觉这家伙果然狂妄得叫人讨厌,难怪耸天古
族的人都不讨人喜欢!

  奥莉几经变故,心情转变太快,几乎把李纳的死全给忘了;英滢也如此,她
现在连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也摸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很恼很恼风长明,这风长
明把耸天的德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叫出身古心的她们如何忍受?

  风长明可是一点也在乎她们的感受,哼,拿两双眼睛瞪着他,以为他风长明
就怕她们?早一千年哩!

  「瞧什么瞧,没见过我这么帅的男人吗?」

  风长明说出人世间最恶心的自大话。

  「我咬死你啊!」

  两声娇叱,两女异口同声,两心如一,都扑到风长明身上,各咬风长明的肩
膀,风长明痛得大叫:「再不松口,我当场强暴你们!」

  两女似乎不怕他的威胁,或者说根本不怕他的强暴,硬是要咬着他不放,可
见她们气恼得很,所以说,要得罪什么人都好,千万别得罪女人。

  风长明无奈,双手下抓,分别抓住两女的阴部,两女惊叫,四只手儿立即抓
住风长明作恶的两只魔爪,奥莉慌张地道:「放开手啊,你抓哪里?」

  两女都仰望着风长明,可是风长明的双手一直按抓着两女的阴穴,叫两女的
眼神真是又惊又慌、又羞又嗔的,风长明笑道:「我刚才叫你们松口,你们为何
不松?现在叫我松手,难啦。除非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放开你们后,别再找我麻烦。」

  「什么意思?」

  「嗯,就是,过往的一切,一笔勾销、各不相干。如何?」

  奥莉正想点头,英滢羞急道:「我不。」

  奥莉急忙看了眼英滢,没把头点下来,风长明怒道:「你还想跟我算账?」

  英滢垂下脸,压着声音哽咽道:「你要抓就抓吧,我反正就是不答应。古心
族经过这一战,也可能没有古心族了。以后我们可能都得回去吻海,可是,那时,
只有史家爷爷、我爹、还有奥莉和我,我、我不可能嫁给史家爷爷的……呜呜!」

  听了英滢的哭诉,奥莉紧抓风长明的手也缓缓地松劲,她仰首看了看风长明
的脸,忽地想起和风长明短暂的相处,再而想到自己的经历,在心里,她也下了
个决定,她坚定地道:「我也不能答应。」

  风长明乃是久经情敌之人,哪能看不了两女的变化?可他偏装懵懂,他道:
「我这是要放过你们,你哭什么?」

  他在说话的同时,松开了抓按在两女阴部的手,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两女
竟然又猛地紧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压在她们的胯间,不让他的手离开,英滢更
是哭道:「我、我没叫你放过我,是、是……反正不是我说的。」

  「不是英滢说的,难道是你说的?」

  风长明故意对奥莉问道。

  奥莉一时急了,慌道:「我、我……我去找我丈夫的尸体。」

  她艰难地放开风长明的手,然后摇摇欲坠地站起身,风长明突然道:「你埋
了你老公之后,如果不想守两百年的寡,就过来做我的女奴,但是,必须要快!
不然,你改嫁给别的人或者去做别人的女奴,我想,史氏兄弟好像也不错,他们
应该还可以活一百年——」

  「我不跟史氏兄弟!他们是我爷爷辈的人,你竟敢那般说?我知道我有过老
公,又被人奸淫过,你嫌我、不要我就算了,何必如此作贱我?」

  奥莉说到悲伤处,头又有些昏眩,几乎站不稳了,风长明顺手过去拉她一摆,
她软软地倒在风长明里的怀里,这一倒怀,她就放声大哭起来,风长明一手搂住
她,道:「逗你们玩的,你别哭了。你们两个都哭,叫我怎么安心睡觉?」

  「你为何只抱奥莉,不抱我?」

  英滢见奥莉得到风长明的搂抱,她心里怪酸的。

  「你抓着我的手,让我的手按在你那美妙的私处,我怎么抱你?」

  英滢终于舍得放开风长明的手,她就依势靠在风长明另一边胸膛,风长明也
就顺势搂抱了她,她就道:「刚才你说逗我们玩的,是不是所有的话都是假的?」

  风长明不答反问道:「你希望哪些话是真的?」

  「我希望……我、我想永远跟随女王,忠于女王。」

  英滢婉转地道出她的心意,任何人都听得出她话外的意思,跟着烈冰,不就
是为了伴随风长明?

  风长明笑笑,也不想继续弄得她又哭,可他见奥莉一直伏在他身上哭,他就
道:「这个……嗯,奥莉吧,她好像是忠于乔野的。」

  「我从来都不是忠于乔野的,我恨死姓乔的!恨死姓乔的,你知道吗?你知
道吗?」

  奥莉对风长明又是哭又是打的,风长明只得道:「好,我知道你恨姓乔的,
你是忠于女王的,忠于女王就是忠于我,想做我的女奴,是不是?」

  「是——」

  奥莉急忙应道,可正说着,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她就在停顿中把这个「是」
字拉得长长的,她真是又恼又羞,不敢看风长明,低头说出另一句话:「我不是
那个意思,你套我话。」

  「我套你话?我风长明用得着套你话?直接问你,你是否忠于女王?」

  风长明喝问,末了他再加多一句:「忠于女王的意思,就是忠于我,做我的
女奴,你这次可得想好了?」

  奥莉一时难以回答,久久才幽然道:「你别逼我!我、我只忠于女王,不、
不想做你的女奴。可是,我会一生一世跟在女王身边,你是女王的男人,你、你
想对我做什么,我都、都不恨你就是了。这样可以了吗?」

  风长明突然推开两女,道:「不和你们纠缠了,我想,我的小姐姐也该忍够
了,她要使她的绝招了。我们就看看好戏吧,其实说真的,你们是她的人,我风
长明不会伤害你们。你们要怎么着,你们看你们的心吧。英滢,从地上捡起我的
上衣披上,我只用穿上裤子就好。待你的女王惩罚了那些矮子叛徒,我答应立即
带她回吻海冰峰,也不会有什么机会碰你们的,毕竟从吻海回来后,我在眠栗,
而你们在布达耶。」

  两女默默无言,风长明已经捡起裤子,英滢立即走过去,柔声道:「我服待
你吧。」

  三人走出山石背,只见乔野八人把围成一个圆,把烈冰围在其中,只听烈冰
道:「我本想说服你们离开乔野,可你们冥顽不灵,总以为难够把我置于死地。
我一直不伤你们,就是给你们悔改的机会。毕竟,古心族,也没几个人啊!可你
们……你们至死不悔!你们定要逼我,我烈冰,今日也必灭你们。」

  乔野冷笑道:「烈冰,我以为你解了封印之后,你的力量可以在瞬间让我们
烟消云散,想不到仍然只是勉强应付我们。你是不是被风长明弄得痛得欲生欲死?
想想也是,那耸天淫徒胯间那根东西哪是你能够撑得下来的?」

  烈冰听得羞怒,而远远一边的风长明听了,搂着两女,得意地对她们笑道:
「瞧瞧,那乔野还知道我的厉害,你们敢不敢让我……」

  「让你去死吧!」

  英滢嗔骂。

  「骂我?老子找机会插死你!」

  英滢羞得无言以对,奥莉适时地道:「别吵啦,看打斗吧。」

  三人重新注意远远的打斗,只见从人围之中,看到烈冰的身体的光华在收缩。
这有点像古心族的人遇到耸天的人一般,力量都会回缩、凝聚成一团。

  烈冰以冰冷的语气道:「乔野,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让你在死前,再见当
年古心的真承,你死,也该瞑目了。而你们,就去地底下忠于你们的乔长老!」

  「小姐姐变得不可爱了,我喜欢的是柔顺的可爱的天使姐姐,不是杀气腾腾
的古心女王。」

  风长明知道烈冰最终要下狠手,他长叹道。

  风长明话罢,忽感山地在震动,同时听到烈冰叱喊道:「史球,你们离远些,
我、我控制不了啦!」

  封印的解开,烈冰体内的力量莫名地在瞬间增强不知多少倍,在刚才的打斗
中,她无心杀死乔野等人,一直未出全力。此时决心大开杀戒,力量陡提,竟无
法受她的控制,源源不断的力量往她的体内集中、凝结,这种传承着古心的自卑、
反抗的复杂心灵能量,致使力量在凝聚中寻求爆发的那一刻,而这种凝聚的速度
以及凝结的力量是超出她的意料的,当然也超出众的意料,因此,她不知道要波
及多大的范围,只好先提醒乔野等人离些点。

  其余人虽知道她的力量在瞬间提升到恐怖的地步,连山也开始震荡,都心惊
地要离退,可他们从一开始就被烈冰的心灵遥控力量控制在原地,双脚根本无法
动作,乔野知道退无可退,厉喝道:「大家心连一线,众志成城,必能败烈冰。」

  在这战斗的最终时刻,古心族又回复其特别的打斗方式,用一种看似极平静
极美丽的方式完成杀弑之举。风长明远远地看着古心族的打斗,看得没劲,但是,
因为古心力量的增强,他心中莫名的怒火也在燃烧,他道:「我还是离远点,否
则待会我疯了似的要跟我的小姐姐搏斗就不好了。」

  自从与泸泾相遇,他多少了解耸天和古心之间的因缘……

  就在他迅速退离之时,后面传来山摇地动的感觉,刹那间爆发的光华把整个
山野照亮,随之一片平静,他立即回头看去,一片黑暗,他喃喃自语道:「啊,
结束了?这么快?这古心族的武技可真奇怪,不过,那力量倒是挺可怕的,竟然
叫我脚下的山也震动,我离得可是很远了的。那小小的东西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
如果让她出现在战场上……还好当初在吻海的时候,她的封印没解开,否则连蒂
檬也制不住她,我就死不能与她相认了。可是现在,哈哈,啊哈哈,小姐姐是我
风长明的女人!」

  他得意地自语,回头朝烈冰等人的方向走。到达那大山石侧,却见烈冰方圆
百米都塌陷下去,这种情形如风长明在渤洄的时候也发生过那一次,且那时的情
形比烈冰的力量所造成的结果,要大不知多少倍!

  因为烈冰身上的光华消失,风长明干脆让自己的身体燃烧起元素之火,只见
烈冰、史球、史轰、英利、英滢、奥莉都呆愣当场,而不见其余古心之人,风长
明走到英滢身边,好奇地问道:「他们呢?怎么连尸体都没见?」

  英滢道:「我只看到烈冰的光芒爆发的瞬间,乔野他们好像就被那种刺眼的
炽白蒸发,连、连尸体也没留下,就从人间蒸发。这,难道就是古心传承的力量?」

  英滢心有余悸地说着,烈冰已经朝这方向走来,走到风长明面前,她道:
「你别在现在发功,我、我有点忍不住,我想要你抱我,我很累。」

  风长明身上的火焰忽然隐去,烈冰前行一步,软软地投入他的怀里,幽然道:
「雪熊弟弟,带我到吻海,我此生不想再踏入海之眼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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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集 吻海冰雪 第六章 雪的欺骗

  关于雪,更多的是给人予纯真的回忆。

  巴洛二十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风长明和烈冰回到吻海冰峰,同行的只有英
滢。他们返回吻海的当时是十一月十九日,也正是隆志怂恿巴洛三姐妹进军西境
之日。本来风长明只想和烈冰一个人回到雪城的,但是不知道为何,烈冰把英滢
带到了「火影」的背上,风长明不大喜欢,可烈冰坚持要英滢同行,风长明只得
随她的意。

  火影的在天空中的速度是极快的,掠过天空,犹如一道火箭。因此,布达耶
与吻海冰峰之间的距离虽然很长,但有了火影代步,不过短短三四天就到达了。

  回到吻海,烈冰说要自己一个人独自漫步,她说她要静静地呆一天一夜。风
长明亦知道她需要静静地沉淀她那乱乱的心——毕竟她亲手终结了古心族许多人
的性命,这在她的心里,是很沉重的记忆。

  千年前盛极一时的古心族,五百年前几乎被海之眼其他的种族毁灭,至五百
年后,仅有的几十颗种子由雪地里冒出芽来、准备在海之眼繁荣的时候,时代却
变了,最终被烈冰一手终结。烈冰虽是古心的王族血脉,却从来不想被打上「古
心」的记号,从她终结乔野等人的生命那刻开始,古心族虽仍然有几个人活在人
世,然而实际上,「古心」这一族已经不存在了。

  就好像耸天古族,虽然仍然有着巴洛金、泸泾活在人世,可耸天古族却不存
在于现今人们的生活理念里。在当今的人们的心里,无论是古心还是耸天,都只
是一个遥远的传说,如同海之眼的传说里的神和妖。

  哪怕是风长明,也不见得是纯正的耸天血统,在风长明的血管里,有一半的
血,来自炽族的芭丝帝后。无可否认的是,他是古心最后的一代,且古心上一代
仅存的硕果,都可以称得上是他的「父亲」说得明白些,他不仅仅是泸泾和芭丝
的儿子,且是渤洄那群野人的「孩子」以渤洄的理念:他是它渤洄的孩子。

  关于古心和耸天的传说与恩怨,那是无比久远的,重回海之眼的古心和耸天,
不过是这个传说的一种演变,而演变的结果,则是另一个传说——与曾经,毕竟
没多少关联。

  只是很少人懂得这些。

  泸澌不懂得、巴洛金不懂得、乔野不懂得、烈冰也不懂得,甚至连风长明也
不懂得。

  但传说在继续,却换了另一种方式。

  烈冰与火影离开后,剩下风长明和英滢,风长明说他想回雪城,两人便往雪
城走去。途中两人都没说话。风长明的腿长,走得很快,相反,英滢走得很慢。
两人很快就拉开一段距离,英滢走到后面,小腿儿没入雪里,走得不是很顺畅,
她看着前面远远的风长明,越看越生气,随手抓起雪球,就不停地掷过去。可老
掷不中,她恼了,就大声叫喊:「风长明,你走慢点行不行?你要撇下我,你就
明说,你以为我想跟在你屁股后面吗?」

  风长明停了下来,待英滢走近的时候,他回头一笑,道:「我以为你跟得上
的。」

  「你腿那么长,我怎么跟得上你的速度?难不成你走路,我要跑着追吗?」

  英滢怨恼地道,「而且,这段时间,你老要我在你后面,在火影背上的时候,
人家也坐你后面,我又不是你的跟屁虫!」

  「我以为你是的。」

  「什么都是你以为,那你以为我是什么?早知我不跟你们过来……」

  英滢仰起小脸,她虽然比烈冰要高出一点点,大概一百四十四公分,可是要
看风长明的脸,她都得把小脸仰得老高的,这让她觉得很累。

  「没事生这么高干嘛!」

  英滢没头没脑地嗔了一句,风长明的双眼往下一瞪,道:「你以为个个人都
像你们古心这么矮吗?」

  「那你以为个个人都像你们耸天一样生得像竹杆吗?」

  「竹杆?我像竹杆吗?」

  风长明耸耸肩,继续道:「我觉得我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你想高攀我吗?」

  「呸!」

  看起来极文雅的英滢朝雪地吐了口水,风长明道:「文明点,小孩子不要乱
吐口水!」

  「谁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十八岁了。」

  英滢生气地道。

  风长明忽然站直,笑道:「你不是小孩子?你过来量量,你有多高?」

  「我、我就是生得矮,你为何还要我?」

  英滢被气得语无伦次,她有什么办法啊,古心族的都是这种身高的,又不是
她的错!

  风长明大笑道:「我有说过要你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哦,你是认为我要你,
才跟过来的是吧?」

  英滢的脸忽然红了,像是雪地突然生出一朵红艳的花儿。

  她道:「是女王让我过来的,谁跟你过来?」

  「哦,你说,女王让你过来,是为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去问她吗?」

  英滢气恼地道,她没有多高,可她真想从雪地上跳起来给风长明两个耳光,
叫他嚣张!

  风长明耸肩,笑道:「可是她现在不在这里,我怎么问?所以我亲自问你,
你要不要……」

  「要不要什么」风长明没说出来,他弯腰下来,凝视着英滢,忽然轻吻下去,
吻住她的小嘴,英滢双腿一软,坐倒在柔软的雪地里。

  「你偷袭?」

  英滢嗔喜地道,红通着小脸、嘟噘的小嘴,一付讨人喜欢的样子。

  「我已经问你过你要不要了,你不说,就表示你默认。算不得我偷袭,我怎
么会偷袭一个小女孩?哈哈!」

  风长明仰天狂笑,他一笑,英滢就怯道:「你不要笑,我听不得你这样笑的,
我心里难受。」

  风长明的笑突然停顿,他再次腰弯起来,横抱起在雪地里的英滢,道:「我
们回雪城,到了雪城,我要你!」

  英滢在风长明怀里挣扎,「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你腿短,走路老要我等,干脆抱着你比较省事。」

  风长明坚持要抱她,她心里又羞又喜的,可偏偏要作出无谓的挣扎,风长明
抱了她一阵,突然把她丢到雪地里,她「唉呀」一下,躺在雪地里看着风长明,
没有语言,只是眼睛里充满疑惑和惊慌,她道:「为、为什么?」

  风长明道:「你很重。」

  「我怎么会重?」

  英滢从雪里坐起来,反驳道。

  「我就觉得你重,既然你不喜欢我抱你,换你抱我好了。」

  「我抱不动你。」

  「你做女奴的,抱不动我,也得抱。主人让你做什么,你都不得反抗!」

  风长明走到他面前,她看了看风长明,垂脸道:「我又没说要做你的女奴
……」

  「没说吗?」

  风长明伸手托住她嫩白的下巴,凝视她,她的眼睛又慌又涩的,他忽然道:
「我很可怕吗?」

  「嗯。」

  风长明叹道:「斯耶芳也曾经觉得我可怕,你们古心的女人,在第一次遇见
我的时候,只有烈冰是不觉得我可怕的。她这次回来,可能就不踏出吻海的雪了,
你就留在这里陪她吧,我很快就会回到这里。巴洛王朝与西境开战,这战事一展
开,则海之眼所有的战线都会拉张。战争的爆发,不过是瞬间,战争的结束,却
需要一些时间。然而,就如今而言,要颠覆海之眼,并非一件极困难的事情。可
有些事情,比颠覆海之眼还要叫我为难。」

  英滢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些,她不知道,风长明来到雪城,想起了曾经
在雪城的日子,也想起曾经的那些玩伴,更想起巴洛三姐妹。要与巴洛金为敌,
并且杀死巴洛金,是一件比颠覆海之眼还要难的事情,毕竟巴洛金是巴洛三姐妹
的父亲,而巴洛三姐妹和他,都有着纠缠不清的感情和关系。

  说话的同时,他坐了下来,然后躺在英滢的身边,再道:「好久没在雪里这
般躺着,以前在雪城的时候,和小伽伽经常躺在雪里。记得那个时候我和她都是
赤裸的,她用雪帮我洗澡,我也用雪帮她洗澡,然后她就伏趴在我的胸膛睡着了。
记得有一次,她说过,愿意永世与我被埋在雪里,用她的纯洁,陪伴我永生!」

  「那个时候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风长明喃喃自语,英滢听得莫名其妙。

  「小伽伽是谁?」

  「是一个与我的生命连结在一起的女人。我这辈子,负谁,也不会负她。」

  风长明叹息,英滢看着风长明,他想不到风长明也有如此深情的一刻,他原
以为在风长明的心里,只有男人的狂妄以及占有欲的,她道:「你其实也没有负
谁。」

  「但愿如此吧。」

  风长明轻轻一叹,闭上双眼,道:「睡在雪地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又变成
一个纯洁的人,其实我从来都不是纯洁的,可我却得到了许多比雪还纯洁的女孩
的宠爱。」

  英滢侧过小脸看着风长明,见他闭上眼睛,她很怕他就这般睡着了,可她又
找不到话跟他说,她想了想,轻轻地咬了一下唇,手儿就攀过风长明的胸膛,一
只脚儿搭上风长明的大腿,整个躯体侧伏在风长明的身上,那小嘴儿悄悄地吻在
风长明的颈项,风长明睁开双眼,道:「别诱惑我,除非你想痛得哭天喊地的。
在我所遇到的古心族的女人中,斯耶芳算是你们女性中最高的了,可她直至现在
仍然要死要活的,更别提你们的女王烈冰了,她的伤估计现在还未好。你是不是
也想把命豁出去?」

  「我知道古心和耸天不搭配,可是,我只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把我从新房
里抱走的那一刻,我就悄悄地喜欢你了。喜欢的话,为你做什么都可以的,哪怕
死……你要我吗?要的话,我、我就给你。我、我不怕的!」

  英滢怯怯地道,她想,烈冰比她生得还娇小都能够与风长明做那夫妻之事,
她为什么就不行呢?

  斯耶芳和烈冰能够做到的事情,她英滢也是能够做到的。

  风长明突然抱搂住她,道:「我想睡一会,我的小姐姐回来的时候,你们再
叫醒我,我到时满足你的要求。好久没抱着女孩在雪地里睡了,记得以前小漠伽
也似你这般的身高,抱着你,像是抱着小漠伽的感觉。只是形式上有点像罢了,
你还是你,伽伽还是伽伽,谁也代替不了谁的。睡吧,在我的胸膛,雪的冷,是
不会拜访你的,我的胸膛,藏着大地的火焰!」

  「唉。」

  英滢轻声应道,她多少了解风长明的个性,与她曾经听说的耸天的狂妄得到
了佐证,这家伙无论说什么话,都会把自己夸耀一翻,可她竟然不觉得讨厌,因
为这种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让她觉得是很自然的。

  对于自然的东西,人们往往难以去讨厌。

  英滢就是如此:不但不讨厌,心里还偷偷地喜欢。

  风长明说睡就睡,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他都能睡得着的。很难想
象,这般懒惰的他,竟然是海之眼如今最强的霸主,即使连海之眼的帝王也受到
他的威胁。只是他的睡,也成就了一个独特的他。像他这般的睡觉的人,是一个
难以解释的现象,那可以称之为奇迹,或者是「神」才能够理解的。只是现实生
活着的人不是「神」因此,他们也无法了解风长明的变态的睡眠,如同他们不了
解海之眼传说里的「神」神,在海之眼,曾经是一个事实,只是对于现在的人们
来说,「神」太遥远了,只能说是一种崇拜或传说。这个传说能够解释,毕竟那
是遥远的事情,现今的人们用他们的理念去诠释曾经的传说,是常有的事情。可
风长明却是活着的,而且活在海之眼的荣耀当中,人们却无法解释他的睡眠,因
此,人们把他当成是现实的传说,存在而无法诠释,也许若干年后,当这个现实
继续由人们的口中演变下去,就会变成一个遥远的传说,在那个传说里,他风长
明,也会是一个神,一个独一无二的神——睡神。

  这世界,只有奇特的人和事,才会成为一个传说。泸澌再伟大,也不会是一
个传说,巴洛金再强大,也不会成为传说。但他风长明,哪怕沉睡一千年,亦是
一个让人乐津的传说……

  风长明睡着的时候,不知道英滢有没有睡着。他醒来之时,是黄昏。那时烈
冰已经回来,她说要静静地走一天,但她只是独自走了半天。在入晚之时,她寻
到了风长明和英滢,彼时,英滢在风长明的怀里睡得很香——雪,是能够让万物
都沉眠的。

  「我睡了一天一夜了」风长明问烈冰,烈冰在他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道:
「你以为英滢会让你睡一天一夜吗?」

  「那你?」

  「我想你,所以提前回来了。要走吻海,我还有很长的时间,可是,你很快
就要回去海之眼。我想回来陪你,要不然你离开之后,我就会后悔的。」

  烈冰说得很幽然,可却道出她对风长明的情意。

  因为烈冰的回来,英滢也醒过来了,看到烈冰,她的脸依然泛红,用她的小
手去瓣风长明的手臂,嗔道:「放开我啦,女王看着。」

  「不要紧的。」

  烈冰道,「英滢,你以后也不要叫我女王了。我不想当什么女王,我只想做
回我自己。我比你大些,你就叫我姐姐罢。」

  「姐姐。」

  英滢轻轻应了一声。

  烈冰微笑,道:「我让你跟过来,是怕我自己孤独,要知道如果守在一个地
方等一个人,是很寂寞的。我知道他很快就会离开吻海,而且也知道史家爷爷和
你爹他们都不会回来这里了。他们是男人,不是女人,他们的世界,总比我们女
人要大很多。我希望他们能够在外面找到适合的女子,和那些女子结婚生子,以
后也就再也没有什么古心族。让孤独的古心,容于别的种族的血液之中,无疑是
一件好事。至于奥莉,长明,你再回吻海的时候,把她带回来吧,我知道她对你
有些情意。我这次不把她带上,一是因为我怕累着火影,二是因为她始终是刚丧
失之妇。我来这里,不仅仅是要你陪我看雪这般简单的。我要在这里,造一个古
心和耸天的传说,这个传说,不是相憎的,而是相爱相融的。英滢,你愿意和我
一起造就这个传说吗?」

  英滢傻傻地问道:「什么传说?」

  烈冰笑得灿烂,那笑,含着雪的冰洁,又蕴着阳光的味道,若伊之闺名,烈
的、冰的,一会烈情如阳、一会霜冷若冰!

  「我想在这雪地里,再流一次血,让血把我喜爱的雪染成花儿一般的红…
…」

  英滢还是不知道烈冰在说什么,只是风长明听了,惊得坐了起来,道:「你
不是已经流过一次血了吗?」

  烈冰忽然有了点羞意,她嗔道:「那、那是不算的。那是为了解开封印才做
的,不能算数。因此,在那一次之后,我的身体会立即复合,即使是那层少女特
有的隔膜也会恢复。这是我懂事以后就懂得的事情,祖先把他们的记忆也留存在
我的记忆里了。只是我很不想去碰那些记忆……其实我第一次遇见你,第一时间
就知道你是耸天古族的人,然而你的身体里虽有着十多个耸天古族的力量,但你
却不是纯正耸天古族之人。」

  「原来你在最初的时候就骗我,你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坏?」

  「因为我想要在这欺骗里,爱你一个永恒!古心和耸天之间,只有欺骗,方
能成就爱。你最初的时候,也不知道你来自耸天,我也不想自己被刻上古心的铬
印,耸天和古心之间的仇恨的铬印太深了。要爱,必须得欺骗的。我身为古心王
族的血统,一直都不笨,只是我不想让自己太聪明。所谓的冰雪聪明,我其实很
讨厌,我宁愿我傻傻的,在你面前,我宁愿是个孩子,是你永恒的孩子,傻傻的、
只为了靠依你……」

  烈冰的脸上呈现一种幻梦的色彩,那是她对生命的向往,也是对风长明的痴
情的告白。

  风长明凝视烈冰好一会,掉头又看看英滢,发觉古心的女性果然是很美的,
脸儿并无多大的差别的,都是细致精美的。当然,要在两女之间分出个高低,无
疑地,烈冰要比英滢美丽许多,毕竟要寻到一个若烈冰如此美丽的女孩,估计在
海之眼难以寻到。

  他重新躺下来,道:「很久没试过雪浴了,你们愿意帮忙吗?趁这夕阳未落
之前,我想回味一下雪的洁净的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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