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架空历史] 大官人(4月18日 更新至“第1045章 来人”)

0
  第687章 静心咒


  “韦无缺,你赶紧把窗户给我打开,要把我蒸熟了直接用蒸笼多好?”王贤一听这称呼,就知道韦无缺来了,马上高声叫唤道。

  “仲德兄,你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好么?”韦无缺打开窗户,一张俊脸上满是可恶的笑容:“能跟芳名满天下的徐仙子共处一室,这是大明朝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啊!”

  “我没你那么变态。”王贤大翻白眼道:“我要热死了,你就娶不成唐赛儿了,你自己着办吧。”

  “放心,热不死,多喝点水。”韦无缺看他上衣前襟已经敞开,暧昧一笑道:“实在不行,把衣服脱了嘛。”说着把声调略略提高,对徐妙锦道:“徐仙子也一样的,放心,没有人会偷窥,更不会有人外传的!”

  “无耻!”徐妙锦气得直哆嗦,恨恨的啐道。

  “你奶奶的!”王贤骂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总之是为了仲德兄好,”韦无缺从外头看他,就像在看关在笼子里的老虎,心情不禁大好,哈哈大笑道:“仲德兄,好好享受吧,不用太感激,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哐当一声,把窗户关闭。舱内的两人只听他大笑着远去。

  待那笑声消失,舱内重归安静,王贤和徐妙锦面面相觑。下一刻,王贤赶忙把解开的衣襟整好,又要去穿鞋,倒惹得徐妙锦一阵不爽道:“怎么,你还怕吃亏不成?”

  王贤心说,女人果然不可理喻,我明明是照顾你的感受好吧?他苦笑道:“让那厮一番污言秽语,我也不好太随便了。”

  “只要你心中无鬼,何必要理会他说什么?”徐妙锦装作若无其事道,但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怎着,她变得玉面微红……

  “也是,岂能被他牵着鼻子走。”王贤想想也是,便丢下靴子,拿起地上的水袋,拔掉塞子,闻了闻里头,眉头微皱。

  “怎么?”徐妙锦有些紧张道:“这水有问题?”

  “不好说……”王贤缓缓道:“试试就知道了。”说着从腰带上抽下一根丝绵,浸入水囊中,见徐妙锦投来探寻的目光,他轻声道:“这是北镇抚司发明的一种试毒的法子,只要把这种特制的丝绵浸入水中,如果变色就说明有毒。”说着他提起丝绵来一看,道:“没有变色。”

  “还挺神奇呢。”徐妙锦赞道:“水里没毒就好,咱们赶紧喝点,可把我渴死了。”

  “还是我先尝试一下吧,”王贤却谨慎道:“这丝绵也不是什么毒都能试出来,万一要是走了眼,咱们也不用一起玩完。”

  “他们要是真想下毒害我们,”徐妙锦叹气道:“咱们还能挡得住不成?”

  “也对。”王贤点点头,却还是谨慎的举起水袋,小心将水倒入口中,因为待会儿徐妙锦还要喝,他的嘴唇并未贴在袋口上。

  一口气喝了小半袋水,王贤舒服的叹口气,将水袋递给徐妙锦道:“应该没问题,是好水。”

  “嗯。”徐妙锦接过水袋,稍一犹豫……她本想学王贤那样,嘴唇不沾水袋喝水,但一来那样不雅观,二来也有嫌弃王贤之嫌,所以想了想,她的朱唇还是贴在袋口上,小口小口,优优雅雅的喝起水来。

  喝过水,可还是热。看王贤满头汗水,徐妙锦把水袋递给他,想起自己刚才那样喝过,不禁隐隐后悔,却也不好再收回手。

  好在王贤摇摇头道:“喝水没用,就是闷热。”

  徐妙锦不禁对王贤放心不少,看他这两下的表现,应该是个守礼君子,便轻声道:“你把外衣脱掉吧。”

  “还是不要了。”王贤摇头。

  “里面不是还有中单么?”徐妙锦不禁莞尔道:“我都不在乎,你还担心什么?”

  王贤有些意动,但还是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怕污了你的眼。”

  “这会儿比方才还要热。”徐妙锦用袖子额头的擦擦汗道:“连我都受不了……”

  王贤闻言向徐妙锦望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拔不下眼了。他看到她粉脸酡红、几缕秀发被香汗贴在额上,平添了几分致命的吸引力。更要命的是,他鼻端闻到了淡淡的体香,那种如兰似麝的气味,胜过世上一切香粉,让人神魂颠倒!

  见他愣愣的看着自己,徐妙锦俏脸一红,但她也知道自己有多大魅力,所以也不好怪王贤。当然也不能让他这么看着,徐妙锦轻咳一声,把他的魂儿唤回来。

  “不好意思。”王贤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掩饰的挠头道:“我要热昏头了。”

  “是啊,实在太热了,”徐妙锦也感觉再不想办法,自己也快要热晕了,想一想道:“事有从权,我们背对背,不看对方就是了。”

  “好主意!”王贤汗水淋漓,正求之不得呢,当即面朝墙坐着,问道:“你转过去了么?”

  “嗯。”只听徐妙锦尤不放心道:“你不许回头哦!”

  “放心。”王贤说着,便飞快的脱掉上衣下裳,想了想,又连中单也脱掉,精赤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一边用脱掉的衣服擦汗,他一边听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原来徐妙锦也热得实在受不了,在宽衣解带了。

  王贤得强忍着,才能让自己不转过头去,心头实在是痒得很,真想看看仙子的身材如何……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住了,不是顾忌徐妙锦的身份,也不是因为什么狗屁保证,只是单纯的担心被她瞧不起而已……

  其实他回头也看不出什么来,徐妙锦虽然脱掉道袍和鞋子,身上却依然被中单遮挡的严严实实,她盘膝坐在床上,其实并未回头……倒不是要偷窥他,她又不是变态。她其实是在监视他,怕他突然转过头来。好在王贤还算君子,说不转头就不转头,让徐妙锦松了口气,只是这厮没必要把自己扒得这个干净吧?直接光着上身,就穿一条裤衩!

  不过他的身材还真棒啊!徐妙锦没想到王贤穿着衣服看着挺瘦,脱下衣服却是一身精悍的肌肉……活了二十多年,她还没看过这种半裸的男人呢!心里告诫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却忍不住看了又看……

  这时候王贤突然转了下头,吓得徐妙锦赶忙收回视线,心里暗叫罪过。但王贤并未把头转过来,他其实只是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而已……徐妙锦狠狠瞪这惊到自己的家伙一眼,小声道:“都怪你,身上这么好看!”

  “什么?”王贤的听力向来不错,尽管热得迷迷糊糊,没听真切,却知道徐妙锦刚才说了句话。

  “没,没什么……”徐妙锦忙掩饰道:“哦,我是说,我念个‘静心咒’降降温吧?”

  “静心咒?”王贤吃惊不小道:“你还会咒语?”

  “当然,人家可是来道士着。”徐妙锦笑着开个玩笑,下一句方道:“其实就是帮人静下心来的经文,没什么神奇的功效。”

  “只要能降温,怎么都行。”王贤面壁道。

  “你会打坐么?”徐妙锦收起杂念,盘膝坐在床上,面容如仙女一般圣洁。

  “算是会吧。”王贤便把双腿一盘,双手合十。

  看着他不伦不类的动作,徐妙锦一阵无语,刚想出言提醒,却想到这不是暴露自己压根没转头?心说‘好险好险’,便不在纠正他,索性闭上眼,静下心,轻启朱唇,玉音便在闷热的舱内响起: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莫叹天之晴好,不畏日之灼滔。步轻轻欲何往,踏人间之正道。炎光无遮,片云飘飘。将休将休,前林茂茂。休矣休矣,阴阴翳道……”

  王贤起先还没着,但徐妙锦的声音仿佛真有道法,让他很快就仿佛置身于她所描述的‘阴阴翳道’中,‘解衣而松怀,迎风之西东。’

  “有清风以盈袖,落星花于怀中……”徐妙锦一身雪白的中单,盘膝坐在那里,就像一棵空谷幽兰,说不出的高雅优美,只听她缓缓接着道:“愿坐休于树下,瞰天鹤之飞冲。饮叶下之凝露,啖青果之甜津。心静心静,凉风轻轻……闭目以滋神,感万籁皆寂静。且忘人间之灼色,独窥心中之明清。拒万物于身外,揽天下于胸心。且罢且罢,汗息暑清。既怀心中之茂林,何惧炎之益精?”

  虽然做不到‘既怀心中之茂林,何惧炎之益精?’但听徐妙锦念完了清心咒,他那颗烦躁的心也终于沉静下来,自然感觉暑热没那么难耐了……

  两人便静静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整整一个时辰没有说话。一个时辰后,太阳西沉,最热的时候终于渐渐过去,舱室内的闷热之感也渐渐下降。王贤在地上坐得屁股生疼,刚想活动下身子,穿好中单提议回身,却见那小窗再次打开,有黑衣人从窗口递进来个托盘,对两人道:“吃晚饭了!”

TOP

0
  第六八八章 乱


  两人这才同时睁开眼睛,王贤转头和徐妙锦情不自禁的相视一笑,却见徐妙锦俏面微红,转过头去……王贤先是一愣,旋即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还光着上身呢,不禁也是老脸通红,忙似的蜷着身子转回去,赶紧把中单穿好。这才起身去把托盘接住。

  外头的黑衣人吩咐几句,让他明早送早饭时,再把碗筷放在托盘上送回去,便也不关窗就走了。

  “这会儿没太阳了,也不关窗了”王贤不禁骂道:“真有够变态的。”

  “要平心静气,我可是刚给你念过静心咒哦。”徐妙锦转过头来,微笑道。

  “也对。”王贤想想也是,接着微弱的天光,看到托盘上放着一对蜡烛样的东西,拿起一看,果然是蜡烛。王贤又找了找,又找到个火折子,不禁笑骂道:“还挺周到,怕咱们把筷子戳到鼻孔里。”

  “你呀,真是没正经。”徐妙锦笑着用扇子拍他的脑袋一下,不知不觉,两人之间稔熟不少,可见在特定的环境下,能迅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咱们看看晚饭有什么?”王贤骨头又酥了一半,搓着手笑道。两人接着烛光,看到托盘上有一盘鱼、一盘鸡,一盘青菜两碗米饭,还有一壶酒……

  “呵,还挺丰盛呢。”徐妙锦笑道,折腾到现在,她也真是饿了。

  王贤看着这些酒菜,低声道:“我先看看有没有毒药。”

  徐妙锦却不在意的笑道:“还是那句话,他们想整治咱们俩,用什么法子都行,何必遮遮掩掩的下毒?”

  “也是,不过小心无大错。”王贤又从腰带中抽出丝绵,挨道菜试过,见都没有反应,又浸入酒中,见也没有反应,才放心笑道:“看来你说得对,他们没必要下毒。”

  徐妙锦便将筷子递给他,笑道:“上来坐,咱们吃饭吧。”

  王贤想想也是,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地上,确实没法吃饭,便接过筷子,大大方方在床边坐定。

  两人便就着烛光共进晚餐,徐妙锦端着碗,吃得十分优雅,王贤一边吃饭,一边不时看徐妙锦一眼,有道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何况是徐妙锦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你怎么不吃菜?”徐妙锦发现他一个劲儿的扒米饭,却不怎么动盘里的菜。

  王贤心说,当然是秀色可餐了,光看你就够下饭了,可话到嘴边又虚伪的变成了“你先吃,吃完我再吃。”

  徐妙锦不禁心中一阵暖流,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实在是这些年少有的,她夹一根鸡腿送到王贤碗中,柔声道:“都已经落难至此了,何必还讲究那么多呢?”

  “嗯。”王贤笑着点点头,两人便不再说话,静静吃着饭,红烛摇曳,斗室生辉,有一些东西在酝酿发酵。

  吃过饭,王贤将那瓶酒留下,把碗筷收拾起来,徐妙锦突然红着脸问道:“那是什么酒?”

  “应该是女儿红了。”王贤道。

  “女儿红?”徐妙锦笑道:“真是好名字,我想喝一点。”王贤便用酒盅给她斟一杯酒。

  “陪我一起喝一杯。”徐妙锦的声音甜糯糯,让人骨头都酥了。

  王贤有些意外的看徐妙锦一眼,见她粉面桃花、美目流眄,让人根本无法拒绝,便点点头,也倒了一杯酒,和她轻轻一捧杯,便见徐妙锦纤纤玉指轻捻着酒盅,送到朱唇边缓缓饮下。

  徐妙锦连着饮下三盅酒,玉面如粉蒸一般,双眸仿佛要滴下水来,她轻托粉腮,幽幽道:“酒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说不出的放松……”

  “一醉解千愁嘛。”王贤笑道,他有些不敢看徐妙锦了,因为他怕自己把持不住。黑夜会让人的自控力降低,酒也能乱性,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徐妙锦现在浑身散发的媚态,是越来越强烈……

  “说起来不怕你笑,我好些年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了。”徐妙锦的身子向他微微倾斜,声音柔腻道:“虽然被关在这小黑屋中,没有了自由,我却感觉身上的枷锁没有了,真是好开心好开心啊……”

  这时候,船可能遇到了激流,船身突然一晃荡,徐妙锦猝不及防,就歪倒在王贤怀中。王贤赶紧拦腰抱住她,隔着一层丝绸中衣,依然能感受到徐妙锦肌肤那**蚀骨的触感。

  低头看时,只见怀中的佳人娇躯滚烫,娇喘细细,秀目微闭,螓首微微扬起,红唇翕动着,一副**涌动,任君采撷的模样。

  王贤哪还受得了这个?登时丹田一股热气急速上升,身体立时有了反应,一下子**如潮,不可遏制,脑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便往她唇上吻去。

  这一吻之下,徐妙锦猛然睁开美目,旋即便淹没在如潮的**中,笨拙的回吻起来,这显然是她的初吻,仙子姐姐只知道用蛮力,一下咬到了王贤的嘴唇。

  王贤吃痛,猛然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方,正在做什么?他脑子轰得一声,一片空白,忙强忍着无边的**,用出全身力气,把怀里激吻的佳人推开,使劲拧了自己一把,低吼道:“真是该死”

  徐妙锦正沉浸在**之中,却被他猝然推开,满腔的欲火无法宣泄,茫然的看着王贤,少顷,又揉身扑了上来,带着鼻音的央求道:“吻我”

  王贤忙双手挡住,却不慎按在她一双弹性惊人的小白兔上,又是一阵快感从尾椎骨传到头皮,他用尽残存的理智,从床上滚下,重重摔在地板上,大脑才又清醒起来,喘着粗气道:“你是怎么了?”

  “我很好,好热……”徐妙锦娇喘兮兮,伸手去扯自己的领口,露出已经成了红色的肌肤,竟要把自己脱光

  王贤就是白痴,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了,他回头一看,见窗外黑暗中,果然看到一双闪着邪芒的眼睛

  “该死,果然是这家伙捣鬼”王贤来不及细想,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猛地一下把窗户关上,转身再看徐妙锦,已经把上身的中衣脱掉,露出鹅黄色的肚兜。她还不肯罢休,又去扯肚兜的带子,想要解放那对被束缚的玉兔。只是因为带子系在颈后,她又丧失了大部分意识,一时竟没扯开。

  看到这一幕,王贤感觉鼻子一热,来不及细想,便扯过床上的锦被,盖在徐妙锦的身上,挡住那要人老命的春光,才擦了一把鼻子……发现自己竟被刺激的流鼻血了,不禁破口大骂:“我操你姥姥韦无缺,你他妈搞什么鬼呢”

  “仲德兄,你怎么老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兄弟见你迟迟不见动静,特地出手相助”外头果然响起韦无缺的声音,只听他怪笑起来道:“怎么样,我够意思吧?”说着又奇怪的咦一声道:“不对啊,你怎么没没事儿?莫非你没吃饭?”

  “我吃了。”王贤怒道:“难道菜里有毒?”

  “不是毒,是男人都喜欢的春药。”韦无缺忍不住得意道:“我这药可是万金难买的,不仅可以⊥贞洁烈女变成荡妇,还能让不举的男人雄风再起。为了能让你们鱼水之欢尽兴,我可是煞费苦心的,这房间里所有东西都用春风酥熏过,是不是一进来就感到**涌动啊?”

  王贤这才恍然,为何自己进来这舱室,就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

  “早先你们喝的水袋口,便抹了药引子,我又在那盘鱼里头,下了好大分量的的七日和合散想不到,你竟然没有沾那水袋口,反倒是徐仙子沾了,看来她还真是对你有意思呢。”说着哈哈大笑起来道:“既然仙子有情,你就别假正经了,快快享受**一刻吧”

  “我于你老母”王贤听着身后徐妙锦越来越急促的呻吟声,且挣扎的也越来越厉害。他忙死死按住被窝,破口大骂道:“我是你爹啊?还用得着你帮我搞女人”

  “那可是朱棣求之而不得的徐仙子啊,你把她上了,那是多有面子的事儿啊”韦无缺对他的辱骂毫不在意,病态的大笑道:“给皇帝戴绿帽子,哈哈哈这是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啊”

  王贤真想问问这个变态,这么想给皇帝戴绿帽子,于嘛不自己来?还得让他来代劳。骂的,八成这个变态不是兔爷就是死太监,对女人无能为力

  不过他却不敢乱说,唯恐刺激到韦无缺,让事态愈发难以控制。

  “王贤,你可别光顾着怜香惜玉,”外头的韦无缺继续阴测测道:“我告诉你,这七日**散乃我明教无上秘药,传自波斯,神奇无比。唯一的解药,便是男女做那夫妻之事、阴阳调和才可。否则徐仙子就要受那欲火焚身之苦,到第七天上,全身流血而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王仲德,你不会眼看着佳人香消玉殒吧?”

  “你个王八蛋”王贤双目喷火的低吼起来。

  “哦,我知道了,你不习惯有人旁观是吧?好,我走我走。**一刻值千金,好好享受吧两位”韦无缺说完,大笑着离去了。

TOP

0
  第六八九章 七日销魂散


  其实韦无缺的计划,本是想看着王贤吃了春药,像发情的公狗一样强暴徐妙锦,但他没想到,王贤居然没中招,中招的反而是徐妙锦。这下区别就大了,因为徐妙锦是个弱女子,只要王贤能顶得住,她就强暴不了他。

  不过其实区别也不大,因为世上没有男人,能顶得住一个绝世仙子如此热情的求欢。看着王贤在理智和**的边缘苦苦挣扎,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事儿。韦无缺现在就想看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听着韦无缺走远,王贤的注意力便全回到徐妙锦身上,只见她的娇躯在锦被中如水蛇般扭动,香肩半露,在烛光下熠熠生辉,那双如水的眸子,已经完全被**占据,口中发出渴望的呢喃,从他的耳中直透他的心底。

  深深吸一口气,王贤翻身坐在锦被上,用双腿把徐妙锦夹紧,腾出的双手固定住她的螓首,手指使劲按压她的人中,让她稍稍恢复下神智徐妙锦吃痛的叫一声,不过眼神中终于有了些神采,她吃惊的看着自己和王贤,以如此暧昧的姿势纠缠在一起。但脑海瞬间又被潮水般的**占据,她竟伸出丁香小舌,舔了王贤的小指一下,然后便贪婪的吮吸起来……

  登时一阵**的感触,从王贤的小指传遍他的全身,快感一**传来,让他忍不住轻哼了几声,刚止住的鼻血又有流出来的驱使……他赶忙抽出手指,对怅然若失的徐妙锦道:“徐真人,你是中山王的女儿啊”

  此言便如晨钟暮鼓,让徐妙锦娇躯一震,欲火消退了大半,眸子里蓄满了泪水,颤声道:“我怎生如此?”

  “不是不是,你着了韦无缺的道,身中烈性春药”王贤忙安慰道:“据说这春药能让贞洁烈女都变成那个……所以你千万不可自责”

  “原来如此……”徐妙锦心下稍松,暗道,原来是中了春药,不是我生性。她忙急切问道:“我现在好了么

  王贤定睛一看,只见徐妙锦双颊如火,一双眼水汪汪的桃花泛滥,分明是**未消的样子,不禁叹气摇头。

  其实不用他说,徐妙锦也感觉全身如火烧一般,那刚压下去的**,又再次涌上心头,让她只想往王贤怀里钻。她忙一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下,低声道:“你杀了我。我不能给父母丢脸。”

  “我下不去手。”王贤苦笑着摇头,开什么玩笑,这样的绝世仙子,纵使有深仇大恨,怕也没有男人下得去手。

  “那我就咬舌自尽。”徐妙锦把心一横道。

  “实验证明,咬舌无法自尽,”王贤打消她这个念头。

  “那我该怎么办?”徐妙锦声音发颤,又有无法克制的感觉。

  “我有个办法。”王贤迟疑一下道:“只是你千万别见怪。”

  “你要和我……做那种事么?”徐妙锦的声音,再次变得娇媚不堪。她现在已经毫无自制力可言……

  “不是,你自己来。”王贤有些艰难道。

  “我……”徐妙锦一愣道:“自己来?”

  “你不会从没自己来过吧?”王贤瞪大眼睛。

  徐妙锦本来就嫣红的脸色,登时红得要滴血了,但**如火,让她根本没法多想,只好红着脸道:“你转过身去

  “好。”王贤恋恋不舍的起身,看一下自己的身体变化,苦笑着弯腰走到墙角,用灵霄教自己的武当心法盘腿吐纳平复**……就算那床上的铺盖没有效果,他也被徐妙锦弄得欲火焚身,只是心头有一点灵识不灭,总觉着自己不能让韦无缺得逞,这才咬牙坚持没放纵自己

  好半天,他才进入灵台空明的境地,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呻吟声……我的天,真要人老命了王贤登时心境失守,若非他修为肤浅,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王贤从没想到,有时候香艳也是一种煎熬,最**的香艳也是最大的煎熬他就这么痛苦的煎啊熬啊,终于听到一声压抑不住的长长娇吟,折磨才算告一段落。

  王贤也仰面躺倒在地,就像刚打过仗一样。

  安静了好一会儿,他听到低低的哭声,知道这是恢复理智的徐妙锦在哭泣。想一想,他低声安慰道:“你放心,这件事你知我知,绝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不说不要紧,一说徐妙锦就像受惊小兔一样,把全身钻进被子里。

  “别,那被子上也有药。”王贤不得不提醒一句。

  徐妙锦赶紧探出头来,只见她长发散乱,双目紧闭,眼泪却流到紧咬的下唇上。

  “想开点吧。”王贤轻声道:“落到那个变态手里,被怎么折磨都是正常。”

  良久,徐妙锦点点头,睁开眼盯着王贤,目光十分复杂,半晌才幽幽道:“也对,我在你面前,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全都忘了。”王贤哈哈一笑道:“快睡吧,睡一觉起来,又是全新的开始。”说着他躺倒在地,闭目假寐。

  “嗯。”徐妙锦感激的看看王贤,在被中悉悉索索穿好衣裙,扶着床沿下到地上。

  “有什么事?”王贤忙睁开眼问道。

  “我,我要……”徐妙锦低着头,红着脸道:“小解……”这话她之前是万万说不出口的,但连自渎那种羞人的事被他听到了,她觉着自己已经没法更丢人了。

  “哦哦哦哦。”王贤赶忙坐起来,再次面壁。

  过一会儿,就听到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不过对经过强刺激的王贤来说,倒也没什么。再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听不到徐妙锦的动静,他只好悄悄回头,只见她抱膝坐在另一侧墙角,正在埋头饮泣。

  王贤忍不住叹息一声,这种连皇帝面子都不给的天之娇女,肯定从来都没想象到,自己竟有一天会遭到这般羞辱,心里肯定要难过死了。

  不过这种事情,肯定是没法安慰的,王贤便闭上眼睛,打算睡一觉。但今夜注定难眠,只要闭上眼睛,他脑子里就乱糟糟的闪现各种画面……上一刻是林清儿抱着狗蛋,在到处寻找自己,下一刻就变成了徐妙锦春光乍泄、**涌动的媚态,再一变,又成了韦无缺那个死变态,在得意猖狂的笑……种种情绪让他久久难以入睡,不知辗转反侧了多久,才迷糊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突然听到一阵细若箫管的呻吟声,起先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但那声音越来越真切,他悄悄循声一看,只见徐妙锦面朝墙角蜷着,声音便是从她的口中发出的……

  王贤不由心中一紧,看来最坏的情况发生了,那韦无缺所谓的七日**散,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化解掉的……但他已经告诉徐妙锦该怎么做了,这时候再开口,只能给她徒增尴尬。王贤便充耳不闻,默念起徐妙锦教他的清心咒:‘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

  就这么捱啊捱,终于捱到徐妙锦再次安静,王贤暗叹一声,再次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以为是韦无缺又来了,一下子坐起来。但来的是给他俩送造反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送完早饭,就把窗户再次关上,王贤端着托盘看向徐妙锦,见她抱着双膝坐在墙角,一张脸深埋在臂弯中,略显散乱的长发披散而下,是那样的楚楚可怜。

  “吃饭吧。”王贤道:“就算别的不敢吃,鸡蛋是不会有问题的……”

  徐妙锦摇摇头,缓缓抬起脸来,那张海棠般的娇艳上满是泪痕,哽咽道:“我真是不想活了……”说着又梨花带雨的哭起来,哭得是那样伤心。

  “哎……”王贤心中一痛,把托盘搁在地上,走到徐妙锦身边坐下,伸手想拍拍她的背,但手悬在半空片刻,终究没有落下。他轻声安慰徐妙锦道:“我们来世上走一早不容易,要是就这么走了,你不觉着遗憾么?”

  “当然遗憾了。”徐妙锦被勾起心事,这种时候,对着王贤,她也没有丝毫隐瞒道:“我从小就有很多愿望。我想要去看看五岳,想要去看看大海,想要去草原驰骋,想去北方滑冰,想要找个如意郎君,想和他一起白头到老……可惜一样都没来得及实现,我就被皇上……关进天香庵里,成了个足不出户的活死人。”

  王贤点点头,他能看出徐妙锦是个极度热爱生活,喜欢自由的人,本来作为天之娇女,她还是很有希望实现自己的愿望的。可惜造化弄人,让她摊上个喜欢小姨子的霸道姐夫,一下便成了世上最尊贵的囚徒,那一切的愿望,自然也都成了泡影。

  “从那往后,我就一个愿望。”徐妙锦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望着王贤道:“走出天香庵,重获自由”

  “是啊。”王贤点点头道:“自由,是多么可贵啊,有了自由,你才能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我们现在要争取的,不也正是自由么”

  “可我们身陷囹圄,”徐妙锦沮丧道:“如何重获自由。”

  “呵呵……”王贤淡淡一笑,有些事他本来不打算说的,但为了让徐妙锦坚定信心坚持下去,他只好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TOP

0
  第六九零章 助人乃快乐之本

  听了王贤的话,徐妙锦眉目中终于有了神采,她忍不住小声问道:“他们真会来救……”话没说完,便被王贤一把捂住嘴,徐妙锦瞪大双眸,不知他怎么突然孟浪起来?

  只见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一不说话,徐妙锦也听到有人走近了。

  窗户再次打开,韦无缺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二位昨晚睡得可好?哈哈,八成是折腾的一宿没睡吧?”

  “不劳韦公子挂心,睡得好极了”王贤恨声道。

  韦无缺往里一看,见王贤搂着徐妙锦,把她护在身后,只道两人已经成其好事。顿时露出鄙夷的目光,哈哈大笑道:“我就说么,只要是男人,怎么可能抵御住徐仙子的魅力?昨晚仲德兄一定很**吧?”

  “这就不足道哉了。”王贤的语调变得平静起来。

  “现在知道感激我了吧?”韦无缺怪笑道。

  “呵呵,至少没那么恨你了。”王贤的语气中,透着相当的满足与懒散道。

  “那就不打扰了,仲德兄继续享受吧。”韦无缺笑道:“对了,有件事还得提醒仲德兄,这个七日**散顾名思义,需要连续七日不断的鱼水之欢,方能彻底调和阴阳,让徐仙子恢复正常。如今才过去第一天,还有足足六天,兄长仍需努力哦。”

  “我”王贤刚要破口大骂,话到嘴边却又改成了:“我还嫌六天太短了呢。”

  “哈哈哈,仲德兄放心,时间我们有的是。”韦无缺大笑道:“你慢慢享用,若是吃不消了,我这里还有壮阳药,保准你金枪不倒,让仙子,哈哈哈哈”

  “老子身强力壮,用不着那玩意儿”王贤仿佛受到侮辱一般,大声强调道。

  “希望过两天,你也还能坚持这么说。”韦无缺说完,再次大笑着离去了。

  韦无缺一走,王贤便感觉腰间一痛,低头一看,只见徐妙锦正一脸嗔意的瞪着自己,那痛感是她在拧自己腰间的软肉。才现自己正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将她搂在怀中。当然,更过分的是刚才的那番话,那简直是信口雌黄,让徐仙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听我解释……”王贤忙小声道。

  “先放开我……”徐妙锦红着脸道:“你腰里的刀把顶着我了。”

  “我哪有什么得奥……哦……”王贤刚要叫愿望,声音突然变了调,原来徐妙锦伸出小手,握在他的‘刀把,上,想要把硌人的东西移开。徐妙锦也现自己握的不是刀把,又看到王贤那一脸既**又痛苦的表情,她一张脸登时成了红布,赶忙触电似的松开手,娇躯也从王贤身上弹开。

  饶是此刻尴尬万分,王贤仍难免生出些空虚之感,小声解释道:“你别误会,这是每天早晨的正常生理反应……

  “还说”徐妙锦羞得无法,拿起个鸡蛋就丢他。

  “那好不说不说。”王贤抄手接住鸡蛋,一边剥着蛋壳,一边轻声道:“刚才我也不是有意损你名声的,你千万别误会。”

  听到名声,二字,徐妙锦惨然一笑,张张檀口,想说‘现在说名声还有意思么?,却又不想瞎了王贤的一片心意,话到嘴边又改口道:“我知道,你这样说,是为了麻痹对方的。”

  “对头”王贤大赞一声,把蛋壳刨于净,递给徐妙锦道:“眼下情况虽糟,但事态总在咱们的控制之下。那韦无缺是何等变态,你也知道了,如果我们让他一计不成,他指不定又要使出什么变态法子来……所以还是让他以为得计的好。”

  “嗯。”徐妙锦点点头,很自然的接过那鸡蛋,捻在手中小口小口的吃着。突然想起来这是对面男子亲手所剥,自己竟心安理得的吃起来,毫无男女之防,登时脸红似火烧。昨日之前,她是何等贞洁的女子,哪成想一夜之间,竟变得如此随便……可奇怪的是,她心中并没有多少难过苦痛,反而隐隐有些兴奋……真不知自己是不是生性放荡还是怎着。

  草草的用过早饭,两人随便聊了几句,但经过昨晚今晨的事情,舱室内的气氛实在是旖旎不堪,徐妙锦有些难以面对王贤,王贤同样不知从何说起。两人索性都闭嘴,默默的想着心事。

  过了好一阵子,舱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王贤热的直擦汗,却不知为何,不敢像昨天那样随便。徐妙锦更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人虽然没说话,心里却都担心着同一件事情——那春药会不会作——那几乎是一定的——那到底什么时候会作?

  就像有把刀悬在头上一样,让人压抑的要死。徐妙锦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来救我们?”王贤为了让她坚持下去,已经告诉她,他手下的能人异士正紧跟着这艘船,随时都可能展开营救。

  “这个谁也说不准。”王贤摇摇头道:“对方的警惕性很高,他们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不可能草率行动,只能见机行事。”说着鼓励她道:“我们要做的,就是撑下去,一定会等到逃脱的一刻的”

  “那我们可要坚持下去呢……”徐妙锦语调渐渐慵懒道:“其实我想问问你,我对就你那么没有吸引力么?宁肯让人家……自己来,也不肯帮帮我……”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我哪有那个胆啊,王贤心里狂叫,刚要出言安慰她几句,才猛然觉察到徐妙锦言语里的涩滞娇媚,不禁叹口气道:“药性又作了……”

  “你……你来我身边,帮帮人家么。”徐妙锦轻咬着下唇,媚眼流波的望着王贤。

  王贤使劲咽口吐沫道:“还是你自己来吧。”

  见他不敢上前,徐妙锦啐一口:“胆小鬼……”便竟像小猫一样匍匐着朝他爬去,她的衣衫散乱,王贤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徐妙锦胸前的大片春光,那惊心动魄的弧线让他险些又淌下鼻血。

  王贤刚要躲开,余光却瞥见窗户上不知何时开了个小洞,一只贼眼正满是兴奋的望进来。心中不禁大骂,这变态竟偷窥的嗜好,真是有够变态心里头却又有些窃喜……看,不是我想趁人之危,实在是我要麻痹敌人啊

  他这一停顿,徐妙锦那滚烫的娇躯便贴上来,八爪鱼般死死缠上王贤的身体。王贤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从昨晚就一直被香艳无边的折磨着,全是因为出于对永乐皇帝的恐惧,这才勉力克制。

  但他再坚固的防线,也敌不住徐仙子这样反复摧残啊眼看理智就要一触即溃,化身为禽兽,他忙闷哼一声反手把她抱住,就势滚到外面无法偷窥的角落。徐妙锦此时全身都敏感至极,被王贤抱着滚在坚硬的地板上,非但不觉痛楚,反而出愉悦的娇吟:

  “哦……”

  王贤还是第一次和徐妙锦如此亲密接触,只觉温香软玉满怀,体香蒸薰鼻中,更增几分诱惑之意。怎一个**蚀骨了得?更叫他崩溃的是,徐妙锦两条修长富有弹性的**,死死盘在他的腰上,一只手扯自己的衣襟,一只手去扯他的衣襟……王贤看到她左边玉峰上那嫣红的蓓蕾,已经在空气中骄傲的挺立起来了……他登时全身滚烫似火烧一样,手脚完全不听从大脑的指挥……

  王贤心中明明狂喊着,不要动她,会招来灭顶之灾的两手却不听使唤的环住了她天鹅般修长的脖子……然后下滑到她美丽的锁骨,再攀上那一双高耸的圣女峰,那触感如丝绸般滑腻柔软,却又弹性惊人,让王贤满足的低哼起来,反应无比强烈……

  徐妙锦的脑海已经被**完全占据,她感受到小腹处传来的火热坚挺,本能的一把握住……可惜她虽然二十多岁,却从未经过男女之事,哪里知道应该如何摆弄,竟毛手毛脚的的一拧,痛得王贤大叫一声,登时满脑子**潮水般退去,手忙脚乱的从徐妙锦手下救下了自家小兄弟。

  徐妙锦好像被夺去心爱玩具的小孩,反应无比激烈,竟把自己的肚兜一把扯掉,将那对雪白柔腻的玉女峰,紧紧贴在王贤**的胸膛上,这下虽然**无比,无奈王贤下身疼得要命,却也不至于不可自拔。他忙伸出手臂,紧紧把徐妙锦箍在怀里,双腿紧紧压在她两腿之上,不让她胡乱动弹

  徐妙锦手脚动弹不得,头却是自由的,她一边疯狂的吻着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让王贤躲都躲不开。好在王贤这会儿没法用下半身思考,大脑恢复了转动,他知道徐妙锦已经被春药弄得失去理智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自我安慰了。外面又有人在偷听,没法用原先的法子帮她恢复理智,似乎只有……但那实在是趁人之危了可拖得越久,对徐妙锦的损害就越大……看着她把自己的脸都亲遍了,王贤暗道,咱们九十九拜都拜了,也不差这一哆嗦了

  他把心一横,伸手按在她神秘的幽谷深处……徐妙锦仿佛沙漠中于渴的旅人,终于找到清泉一样,出喜悦的呻吟声,手脚也不再胡乱挣扎了……良久,那呻吟声越来越急促,她的娇躯变得火一样滚烫,甚至无意识的颤抖起来,最后在一声高亢的叫声之后,一切归于了平静……

TOP

0
  第六九一章 女人心

  船舱外,韦无缺虽然看不到里头的情形,但听着那一阵阵的呻吟,还是让他满脸通红,眼里兴奋的像要喷火,也不知这家伙是怎么搞的,听叫春都能听出这么大快感……

  舱室内,王贤和徐妙锦两个已是全身衣衫尽湿,就像刚从水爬出来一般,徐妙锦更是衣衫不整,春光大泄……那白嫩优美的长腿,那衣衫遮掩下若隐若现的玉兔,却有一点嫣红傲立

  空气熏蒸着的的气息,让两人的魂魄久久不能归位……虽未曾真个淫乱,此淫乱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良久良久,直到韦无缺离开,王贤才回过神来,心头便涌起一阵阵的愧疚……自己虽然没跟徐妙锦来真的,但好像比来真的还过分。他估计徐妙锦此刻,肯定难过尴尬胜于早先十倍百倍……如是想来,他决定先不吭声,静下心来理一理思路先。

  王贤虽然聪明绝顶,但对世上最复杂的女人心思,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徐妙锦已经暂时摆脱了春药的控制,却依然依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这有三层原因,一是那春药实在太邪门,让她到达巅峰之后,全身一点力气没有,连手指都动弹不得;二是王贤所想,她实在太丢脸尴尬,恨不得立时就死去,哪还有脸见人?

  三者,就是王贤想不到,甚至徐妙锦也不敢承认的了,就是她潜意识里,竟有些迷恋他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这其实也不难理解,一来,男会迷恋女,女同样会被男吸引,徐妙锦是个正常的成年女人,平生却从未与男有过亲密接触。所谓物极必反,她对还算熟悉,年轻俊朗、又还算君子的王贤,此刻竟真的是有些迷恋……

  二来,她十岁正憧憬着美好未来时,却被朱棣意欲立为皇后,虽然她奋力抗争,最后免于入宫,但皇帝意过的女人谁敢打主意?何况朱棣对她还没死心……到现在整整十年了,她最梦幻、最美好的韶华,就这样虚掷了。她的命运还是被无情的强暴了,以十岁为界,从多姿多彩,变成了黑白两色。

  所以徐妙锦此刻,竟有种报复的快感,就像狠狠踢了命运的屁股一脚

  不过这种情绪,徐妙锦是万万不会表露出来的,她是个成熟的女人,且兰心惠质、洞晓世事,自然知道自己不能跟王贤产生任何纠葛,那样会把他和他的全家都害死的……

  这样想来,那种挣脱枷锁的快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徐妙锦不禁黯然,原来我根本挣脱不掉。不过想想也是,在这大明朝,永乐皇帝设下的枷锁,又怎么可能解的开呢?

  如是想着,徐妙锦不禁流下泪来……

  王贤心里也是乱七八糟的,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感觉右肩凉洼洼的,知道这是徐妙锦哭了,却不知她为什么哭了。只能自己猜测,她应该是觉着太丢人了。

  王贤骨里毕竟还是怜香惜玉的,他这时候没法再沉默了,有些艰难的开口道:“那个,刚才……我……对不起你。”

  “……”徐妙锦没做声。

  “那个刚才,是因为有人在外头偷窥,我怕穿帮,才把你抱着滚过来的。”王贤解释道:“后来,你又神志不清,我不得不……帮你那个……不过你放心,我没……”

  “别说了……”徐妙锦声如蚊鸣,脸红成了炭,心郁闷道,人都说你聪明过人,我看也是个糊涂蛋。

  “好,我不说了。”王贤抬起头,看见徐妙锦近乎半裸的娇躯,赶忙闭上眼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我……”徐妙锦小声道:“我没力气了。”

  “哎。”王贤赶忙坐起身,将上衣脱了,盖住她的身。然后盘膝坐起来,使劲挠着头,差不多把头挠成鸡窝,他才下定决心,转过脸来,朝着徐妙锦道:“徐……妙锦,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王贤没说我爱你,却说会对你负责的。这答案对十几岁的少女并不完美,但对徐妙锦来说,却像是听到仙音一眼。眼泪一下就控制不住,奔涌而下。

  “别哭,别哭啊……”王贤想给她擦泪,但又感觉趁人之危后,再那么随便,真有点无耻的意思了,手只好悬在半空。“我知道这很难,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管将来多困难,我都会想办法克服的……”

  听他这样说着,徐妙锦的眼泪更汹涌了,情绪完全崩溃。她用王贤的衣服盖着头,失声痛哭起来……她明白王贤作为皇帝身边的近臣,不可能不知道朱棣的可怕,更不可能不知道,就算熬死了朱棣,将来太太孙一样容不下,一个给皇帝戴绿帽的男人——在这个皇权世界里,女人就是这样可怜,尽管她用出家抗拒了皇帝的求婚,但天下人依然都会把她视为皇帝的女人。

  哪怕只是皇帝看的女人,那也是任何人不能动的。哪怕是皇帝死了,她非但不会解脱,反而会戴上更重的枷锁,因为她成了先帝看重的女人……徐妙锦向来以为,全天下除了疯和傻,不会有人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哪个女在落难时,不渴望有一位大英雄来拯救自己?徐妙锦却连幻想都没有,因为她知道这太不切实际——可王贤却说要对她负责……哪怕只是应景的虚言,她也十分高兴。因为这世上,越是接近皇权的人,就越明白皇权的恐怖。王贤能克服恐惧,说出这种话来,就足以证明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不是被抽调脊梁的奴才了……

  那一刻,用袍捂着脸的徐妙锦,虽然泪水奔涌,却不是难过而是宣泄,她哭得有多伤心,心里就有多高兴。她太知足了,此生能有人对她说这样一句话,足矣了……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换这一句话,可正是因为此,她更不能害了他……

  徐妙锦使劲着下唇,让情绪平复下来,然后便将王贤的衣服放下,露出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庞,红肿着眼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王贤已经坦然了,沉声道:“我会为你负责的。”

  “现在有人在偷听么?”徐妙锦却问。

  王贤摇摇头。

  “你要负什么责?”徐妙锦便问道。

  “这……”王贤有些错愕道:“我不是……摸了你那了么……”其实何止是摸了,他到现在还手指发白呢……

  “还说”徐妙锦再硬下心肠,听到这话还是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一会儿,她才平复心情道:“你都说了,那是在做戏。”

  “其实也不能全算做戏……”按说王贤巴不得和她撇清关系,但他心里已经把徐妙锦当成自己的女人了,自然不能逃避。便实话实说道:“是你太美了,我之前一直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

  徐妙锦听了这话,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但越是这样,她越不能害了王贤,便板着脸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谁?你是谁?”

  “这……”王贤一下语塞,两人之间确实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所以,你说的那些话,殊为可笑。”这话徐妙锦是流着泪说的,只是她本来就泪眼婆娑,王贤也看不出来听不出来。“我和你一点可能都没有,我对你……也没有……一点感觉。”徐妙锦顿一下,吃力道:“所以你别自作多情了”

  “我没有自作多情。”王贤感觉心里堵得厉害,闷声道:“我只是觉着对你做出那种事,就不能对你坐视不理了

  “收起你的不自量力吧。那样会毁了你,毁了清儿,毁了狗蛋,毁了你爹娘,还有银铃的……”徐妙锦能感受到,王贤心刚刚燃起的火焰,这下冷却了不少。她心如刀割在滴血,却又不能前功尽弃。

  “你说得对。”王贤也冷静下来,闭目靠坐在舱壁上道:“我确实不能任性。”

  “明白就好……”徐妙锦紧咬着下唇,都咬出了血来。

  “不过。”王贤睁开眼,用那黑白分明的眸望着徐妙锦道:“做过的事情我也不能否定,就算你觉着我们不可能也好,或者将来真的没有交集也罢。但你要永远记住,将来无论何时遇到什么难处,一定要想起我,就算是要与天斗、与地斗,我也会和你一起面对”

  “嗯……”徐妙锦越是压抑,对王贤的感情就越是急剧升温,此刻她甚至有种自己坚持十年,就是为了等他出现的感觉,恨不能扑到他怀里,让他狠狠亲吻一番。

  可她不能,她要为他好,就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

  然而下一刻,她轻盈的娇躯却腾空而起,被王贤紧紧抱在了怀里。

  “放开……我……”徐妙锦虚弱的抵抗着,虽然体内的春药没有发作,她对王贤也几乎丧失了抵抗力。

  “不要想那么多,让我好好抱抱你……”王贤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眼泪滚落在她的香肩上。“我知道你心里有多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徐妙锦登时就痴了……

TOP

0
  第六九二章 情难自禁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徐妙锦狠狠心,挣脱开让她迷恋的怀抱,背倚着墙角,有些恼火的重复道:“都跟你说了,不要自作多情”

  王贤却依然怜惜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只伸手为她理了理额前散乱的长发。

  徐妙锦已经是芳心大乱,明明对方是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的小男生,为何自己总感觉他比自己大好多?让自己感觉是那样的可靠,那样的温暖呢?徐妙锦当然不知道,王贤年轻的外表下,是一颗比她还要年长的心。不过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慌气短、小鹿乱撞,都说明自己越来越有坠入爱河的趋势了。

  ‘不行不行,我会害了他的……,徐妙锦紧咬着嘴唇,双手的指甲嵌入肉里,让疼痛使自己保持清醒,她自己陷进去不要紧,不能让王贤也这样于是徐妙锦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就像一尊泥塑一样。

  王贤不是徐妙锦肚里的蛔虫,自然颇有些表错情的尴尬,他甚至相信自己确实自作多情了,是啊,徐妙锦何许人也?眼界高到连永乐皇帝都看不上,自然也是看不上自己的。那些撩人的热情,不过是春药的作用罢了,待其消退,一切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如是想着,王贤感到沮丧……男人就是这样,就算明知道这是唯一正确的答案,却仍会为此感到挫败。他仰面躺在甲板上,也一声不吭,不一会儿便迷糊起来。

  迷迷瞪瞪间,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一阵压抑的**声,不禁心暗叹:来了,睁开眼望去,果然见徐妙锦靠坐在舱壁上,长发蓬乱、面色潮红、香肩半露,呼吸急促,牙齿使劲咬着右手的指节,左手撑在地上,两条长腿在不安的交错着…一双能滴出水来的眼睛,却目光迷离的看着他。

  王贤低头避开她的视线,心说这是要活活玩死老啊

  下一刻,徐妙锦火热的娇躯便了贴上来,王贤刚要伸手挡住她,却被她抓住手,就往自己的禁地按,她按得是那么紧,王贤抽都抽不动……只好故技重施,再次帮她解决了问题……

  登时又是满室皆春,风光旖旎……

  良久良久,徐妙锦那如泣如诉的**声,才终于化作一声满足的长叹,世界才重新归于平静。待徐妙锦平复下来,她便又冷淡起来,把自己的身体裹住,回到墙角坐下,不吃不喝不跟王贤说话。

  这下可苦了王贤,他可没吃春药,哪好意思当着徐妙锦的面乱来,只好弓着腰坐在那里,好长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船舱暑气煎熬,春意更熬人。王贤也懒得再遮掩了,只穿条裤衩躺在地上,憋了好一阵,感觉又快到时候了,他实在忍不住小声道:“那个,下次你还是……自己来吧。”

  徐妙锦本来闭着眼,王贤却仍能看出她神情一愣、旋即一黯,好一会儿才默默点头。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王贤自然知道,这话实在太刺耳,甚至有侮辱的成分,赶忙解释道:“你也知道你多诱人,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实在是忍得太难受了。”

  徐妙锦依然闭着眼,她当然不好意思睁眼,但是明显神情一松,脸上竟有了浅浅的笑容…王贤实在搞不懂她在笑什么。

  距离上次差不多两个时辰后,徐妙锦的冲动如期而至,她依然是忍了一会,但明显比上次忍耐的时间短了不少,她便再次贴上了王贤,寻求他的安慰。王贤正在无奈间,突然感觉下身一紧,那里已经被她握住,王贤登时心提到嗓眼,赶忙反手握在徐妙锦的手上,小心教导她划船的技巧,以免桨断人亡……徐妙锦显然悟性不错,很快就熟练起来,可以**操桨、流击水了……

  王贤解决了大问题,终于可以平心静气跟徐妙锦坚持下去了。两人就这样每隔两三个时辰互相安慰一次……有道是熟能生巧,随着两人对对方身体愈加熟悉,两人的节奏越来越吻合,两颗心自然也贴得越来越紧——若说要拉近人与人的距离,这可以说是世上最粗暴,也是有效的法了,纵使徐妙锦再想保持距离,她装出来的冷漠,也禁不住这样一次次的亲密接触。

  渐渐的,她也分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是清醒,什么时候药性发作了,离开王贤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后来于脆就把他的胳膊当枕头,无时无刻不依偎在他身边。她像一个从小没有玩具的孩,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她的新玩具,连睡觉都要握在手里……

  王贤也索性不去想别的,只是紧紧怀抱着徐妙锦,轻吻着她全身每一寸肌肤,抚摸着她的长发,就像在拥抱一个旖旎的梦,只愿沉醉不愿醒来……

  两人很有默契的不去理会现实,只把注意力留在现在这一刻,他们用尽法互相安慰着,除了没有进行那最后一步外,几乎什么样的法都试过了……其实到了这时候,有没有那件事,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

  隔壁舱室,一身宽松的白衫,长发披肩的韦无缺,慵懒的坐在榻上,手端着一杯冰镇葡萄酒,神情恍恍惚惚。这些天,他一直偷听的后果,就是他脑海时时刻刻盘旋着徐妙锦仙音般得**声和王贤低沉的闷哼声……只是让他恼火的是,他竟然对王贤的声音更有感觉。

  不过这也并不意外,其实自从委身赵王后,他便悲哀的发现,自己对女人的兴趣正在飞速丧失,兴趣渐渐转移到年轻男身上其实在个年代,贵族们大都是男女通吃,好男风也是一桩雅事,尤其是他的老家福建,这种风气更重。所以如果单纯喜欢男色,对韦无缺并不会造成多大困扰,他真正困扰的是,自己总幻想着自己是被动的一方,这就实在太屈辱了,自己可是要做明教教主的男人啊

  这时笃笃的敲门声,终于把韦无缺唤回神来。

  “进。”韦无缺的声音温柔如水,心里却很讨厌这种调调。

  “少主。”一名黑衣人走进来。

  “什么事?”韦无缺把弄着自己长长的鬓发,问道。

  “启禀少主,”外面黑衣人低声禀报道:“敌人已经被打退了。”

  “这是第几波了?”韦无缺微微皱眉,从离开京城北上起,一路上不断有人骚扰,而且一次比一次难对付。

  “第七波了。”黑衣人小声道:“兄弟们已经死伤过半,下次他们再来的话,恐怕有危险了。”

  “唔,”韦无缺想一想,方展颜笑道:“不打紧的,明天就到通州了吧?”

  “是。”黑衣人点头道。

  “应该不会有人再袭击我们了。”韦无缺起身笑道:“通州,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谁还能做小动作?”

  “是。”黑衣人轻声道:“据禀报,朱棣已经派了皇太孙带羽林卫将通州城封锁起来,就是不知道朱棣明天会不会来。”

  “他一定会的。”韦无缺哈哈大笑道:“抓了徐妙锦,就是打他的脸,现在我又让人告诉他,要给他看一场终生难忘的好戏,他肯定已经暴跳如雷了,焉有不来的道理?”

  “少主英明。”黑衣人忙赞道。

  “呵呵…”韦无缺广袖一撩,站起身来,赤着脚踩在地毯上道:“进入通州之前,我会乘小艇撤退……”

  “属下……”黑衣人知道自己的宿命,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难以面对。

  “好兄弟。”韦无缺走上前,双手搭在黑衣人的肩膀上,沉声道:“:“明天,将是决定性的一天在朱棣的无边怒火,非但王贤会覆灭,太也会被殃及池鱼,一定会被废掉的”

  “汉王虽然会暂时得利,但赵王一定会揭发他的,让他也一起完蛋。至于朱高燧,你的太梦么,就由我来亲手断送吧”韦无缺那张俊俏的不像话的脸,因为兴奋而变得狰狞,他松开黑衣人的脖,张开双手,长发飞扬道:“哈哈哈哈,我看朱棣断绝孙,会不会变成疯,到时候狼烟四起,百姓揭竿,就是我明教重新君临天下之时”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黑衣人的目光渐渐狂热起来。

  韦无缺的双手重新攀上黑衣人的肩膀,和他额头相触,低声呢喃道:“熊熊圣火,焚灭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尘土归虚,永恒不朽,净土天堂,永世极乐”

  “净土天堂,永世极乐”黑衣人终于彻底坚定起来,重重点头,单膝跪地起誓道:“少主放心,属下会带所有兄弟,坚持到最后一刻”

  “嗯。”韦无缺也重重点头道:“我相信你们你们也要相信,自己的牺牲不会白费”

  “是。”黑衣人完全陷入了狂热,坚信自己将作出伟大的牺牲:“能为我神教再兴牺牲,属下倍感荣幸”说着他竟热泪盈眶道:“愿我有生之年,得见您君临天下”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韦无缺重重点头,目光满是坚定。

TOP

0
  第六九三章 绝望


  元朝时郭守敬修了通惠河,解决了京杭大运河的最后症结,使漕运的粮食和天下百货可以直接运到大都城里的积水潭。但到了国朝初年,因为战乱,航道淤塞,加之徐达修建北京城时,将城墙向南移,河道只能通到崇文门外,而且目前只供运送修建京城所需各种物资的官船使用。一切民间船只,还是只能在通州停靠,走6路上岸。

  是以通州这个大运河的昔日起点,仍旧保持着一贯的繁华,每天都有上千艘船停靠,码头上从早到晚,都是熙熙攘攘前来接货的车马人流……

  然而今天,河面上的官船也好,民船也罢,一股脑都被赶到通惠河去,通州码头的河面上,除了全副武装的军船,已经一条船都看不到了。码头上也被清空出来,戒备森严——那些挎刀持枪、笔直挺立的官兵,全都穿着大红战袍,这是皇宫禁卫才能穿的服色

  这些皇宫禁卫足足有一万之数,将个通州码头围了个里外三层,水泄不通。河面上还有几十艘水师的战船,船上同样站满了禁军官兵,还有黑洞洞的大炮指向河面,一片肃杀的恐怖气氛。

  码头上此时立着几个顶盔戴甲的将领,为的一个面庞黝黑、英气逼人的年轻将领,竟是大明太孙朱瞻基。他的手搭在腰间的剑上,食指无意识的在剑柄上磕动,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眼里却有难掩的焦灼。

  王贤和徐妙锦被掳走的消息,他四天前就第一时间知道了,登时那叫一个五雷轰顶,整个人都懵了。好在后续的消息源源不断,北镇抚司的人紧跟着那条船北上,让他心下稍安,只是投鼠忌器,并不敢展开营救。

  本来朱瞻基还在猜测,他们不杀王贤,要把他掳向何方?结果那条船直直就朝京城来了,更让他又惊又惧的是,他们竟然派人直接给皇帝送信,明言今日通州,将有一场好戏看

  至于是什么好戏?朱瞻基不敢想象,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可以把皇帝气得吐血然后带来灭顶之灾的……

  朱瞻基自然竭力劝皇爷爷不要轻易上当,但是朱棣性烈如火,更受不得一点挑衅,根本不听他劝,坚决要赴这个约没法子,朱瞻基只好退而求其次,请旨先来通州布防……至少不能把防务也交给别人,不然就实在太被动了。

  朱棣倒没有再驳他面子,答应让太孙先行前来布防,从昨天下午开始,朱瞻基就将通州的船只车马、闲杂人等全都驱赶出去,把个码头戒备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当然,苍蝇飞不进来,有人却能进来了。一辆装饰华丽的皇家舆辇就长驱直入,在码头上停下。朱瞻基皱眉望去,只见一群宫人飞奔到车前,放下脚踏,打起罗伞,摇着团扇、提着箱笼人虽多,却丝毫不乱,不知配合过几千上万次了。

  这时候,车帘才打开,一身亲王服色,俊秀潇洒的赵王殿下,终于下了车。

  朱瞻基不情不愿的过去,抱拳道:“三叔。”

  “太孙。”赵王打开画着桃花的折扇,点点头。

  “三叔不是最怕热么,怎么有兴致的跑来通州晒太阳?”朱瞻基道。

  “呵呵,我是怕父皇会被气坏了……”朱高燧似笑非笑道:“太孙,你说待会儿咱们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象?”

  “我怎么知道?”朱瞻基看赵王的表情,心里不禁咯噔一声,暗道这家伙不会是知道要生什么吧?虽然明知道问会被羞辱,他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那个,三叔,你知道会生什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赵王轻摇折扇,笑道:“只是有些上不得台面的胡乱猜想罢了。”

  “愿闻其详。”朱瞻基闷声道。

  “呵呵,那好,我随口说说,你可别当真。”赵王方敛住笑容道:“我想既然他们敢对太子做出那种事情,就说明他们是何等的丧心病狂,简直视我天家如死敌现在他们敢说有好戏给皇上看,自然总不会是什么五子登科、四海献寿之类的好戏吧?”

  “当然。”朱瞻基恨声道,他对那些人敢逼自己父亲下跪,实在深以为恨,早就暗暗誓,将来一定要把那些人全都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

  “所以他们肯定是要惹得皇上雷霆大怒的。”赵王淡淡道:“我想,这件事会着落在他们掳走的你小姨奶奶和王贤身上。”说着目光中邪芒闪烁道:“至于如何用他们俩让皇上雷霆震怒,这我就不知道了。”

  朱高燧怎会不知道?分明是故意不说而已。徐妙锦是皇帝想得而得不到的女人,你说该怎么让皇帝雷霆震怒?简直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朱瞻基心里烦闷的吐血,却又束手无策……他很清楚,赵王特意前来,就是为了盯着自己,不让他搞小动作,替王贤和徐妙锦遮掩的。

  朱瞻基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皇爷爷看到王贤和徐妙锦之间生了什么,会是怎么样的震怒。天子一怒,血流漂杵……王贤指定是保不住了,能保住他家眷的性命就不错了。至于他父子俩会遭到何种程度的打击,朱瞻基已经不去想了……他根本不敢想象,陷入狂怒的皇帝会做出什么事情,他只知道到那时候,一切的法子都将只是徒劳,没有一点用处,只能等待命运的降临……

  看到朱瞻基那张黑脸上汗珠滚滚,朱高燧得意极了,太子和王贤以为钞法风波过去就安全了,殊不知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到了今天图穷匕见的一刻,不仅王贤的命运、太子的命运、太孙的命运将被决定,就连汉王的命运也一样……汉王和太子在京城斗得有多激烈,父皇朱棣不会不知道。因为这本就是父皇一手推动的局面,他不会放心把京城和南方丢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只能让他们互相制衡,互相斗争,这样才不会有人把京城经营成自家的地盘,架空自己这个皇帝。

  所以一旦太子因为受到丑闻的牵连被废,父皇一定会怀疑是汉王在捣鬼,只要自己稍稍制造一点传闻,保准让朱高煦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到最后,还是自己这个远在北京的老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是想着,朱高燧心中一片火热,几乎是翘以盼,等那艘船儿出现在河面上。

  等啊等,等啊等,未想到先等来皇帝的銮舆

  “皇上驾到……”伴着司礼太监的高唱,太孙和赵王赶忙收起各自的心思,上前恭迎大明皇帝陛下。

  朱棣没有从銮舆上下来,也没有吭声。纱幔轻舞,挡住了大明至尊的脸,但谁都能感受到皇帝已经变成了一座随时都可能喷的火山,危险至极

  受天子气场的笼罩,码头上数百上千人黑鸦鸦地肃然而立,都不知接下来会生什么,一个个心里打鼓,面色铁

  朱棣依旧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坐在龙椅上,目光越过人群,定定望着河面,当他看到河面上出现的那艘挂着绿旗的船时,他按在龙椅靠背上的双手,已经是青筋暴起。

  按照对方所言,悬挂绿旗的,便是他们的船便是那艘要上演好戏的船

  码头上下,上万人齐刷刷望向那艘缓缓驶近的船,船上自然是有人的,但那些操船的黑衣人,却又像死人一样立在那里,对闯入天罗地网的毫不在意。

  “拦下那条船”朱瞻基忍不住下令,他已经后悔了,昨天没有孤注一掷,命人将那艘船彻底毁掉,哪怕是玉石俱焚,也好过现在这样的万劫不复。

  “不要拦。”朱棣却冷冷说道:“他们要给朕看好戏,朕就让他们尽情表演不然还以为朕怕了他们”

  “是……”朱瞻基低下头,头顶着火辣辣的太阳,他却感觉透心的凉。

  皇帝一声令下,那艘船畅行无阻,很快就停泊在码头边上,禁军官兵呼啦一下围上去,却看到那些立在船头的黑衣人,6续软倒在地,好像都死了……

  惊悚的气氛登时笼罩码头,好在朱棣的禁卫都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壮着胆子用长矛将那船固定住,再系上缆绳。但没有旨意,谁敢登船?

  “皇爷爷,孙儿先去查看一下。”朱瞻基再次请旨道。

  “父皇,儿子和太孙同去。”赵王也赶紧请旨,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他必须放着朱瞻基狗急跳墙。

  “不用你们,朕自己有腿。”朱棣缓缓从龙椅上起身,迈步下了銮舆,面色铁青的往那艘船走去。

  “皇爷爷万金之躯,不能冒险,还是孙儿先看看有没有危险吧……”朱瞻基有些绝望的努力着。

  “哼,朕是真武大帝转世,什么危险奈何得了朕”朱棣横朱瞻基一眼,在几名侍卫的随扈下踏上了船板。

  见朱瞻基连先上船都成了泡影,赵王有些幸灾乐祸的拍拍他的肩,“咱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光景吧。”

  待两人上了船,就见皇帝立在甲板上,怒火冲天、目眦欲裂

  赵王凝神一听,一脸‘奇怪,道:“怎么这船上,还有女人的呻吟声?”

  朱瞻基也听到了那婉转的呻吟声,整个人彻底绝望了……

TOP

0
  第六九四章 丑闻

  虽然此时通州码头上人数过万,却是万马齐喑,一片静悄悄。是以那呻冇吟声十分清晰,至少船上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朱棣的脸色,阴沉的骇人,两只舞刀弄枪、稳如磐石的手,此刻却在不住的颤抖。

  片刻的错愕之后,朱瞻基突然迈步上前,想要不顾一切避免皇帝看到接下来的画面。只是赵王在一旁紧盯着他,岂能让他如愿?只见朱高燧也放弃了优雅,箭一般冲上去,叔侄两个几乎是肩并肩冲到了上层甲板上。

  两人都想要抢前一个身位,可惜谁都没奈何谁?几乎是同时把手按在那扇门上。一个想要拔下门外的插销,一个死死按着不让对方拔下来,都使出吃奶的劲儿,涨得脸红脖子粗!

  仅隔一门,那**的呻冇吟声愈发清晰,只是这声音,在朱瞻基听来,根本就是丧钟一般!当然对朱高燧来说,就是无上美妙的仙乐了……而且似乎还有些熟悉。但他这时候头脑热得不行,自然认定了就是自己小姨的声音了。

  两人正在面红耳赤的顶牛,突然被人从后面揪住衣领,那力道之大,让两个全力抵抗的家伙全都摔了个屁股着地。

  两人仰面一看,只见皇帝已经面无表情站在了那扇门前,然而开门的却不是朱棣,而是皇帝身边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太监。

  那老太监缓缓抽冇出插销,推开那扇门,那与年龄严重不符的锐利目光在舱室内一扫,才闪身隐入黑暗。

  没了老太监的阻挡,船舱内的情形自然一览无余。那舱室中的大床上,一对赤条条、挥汗如雨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便无遮无拦的呈现在皇帝眼前。只是两人都披头散发遮盖着面容,让朱棣也看不清楚真容。

  性烈如火的皇帝,终于忍不住满腔的怒火,大步跨上前,一把揪住那仍在耕耘不休的男子的头发,狠狠一拽把他从那女人身上扯下来。那男子猝不及防,全身一阵哆嗦,竟然发射了……好巧不巧,那浑浊的白色液体,竟飞溅到朱棣的龙袍上。

  朱棣的脸涨成了猪肝,反手拔出天子剑,就要一刀劈了玷污龙袍的畜生。谁知那男子看清来人来,竟尖叫一声:“皇爷爷!”

  朱棣的动作登时僵住了,定睛一看,那男子年纪不大,相貌与朱高煦有七分相仿,不是自己的孙子、朱高煦的次子朱瞻圻又是哪个!

  “怎么会是你?!”朱棣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转头望向在床脚瑟瑟发抖的女子,看她生的十分漂亮,却不是徐妙锦……这让朱棣心里头先是一松,旋即又是一沉——因为他听朱瞻基叫了声:“三婶娘?”

  朱瞻基被皇帝拽倒在地上的一刻,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万念俱灰的望着天上,真想能变成一只鸟,乘风归去。

  朱高燧也被拽倒,虽和朱瞻基一样并排躺着,却是一脸得意的笑容冇,只觉着天高云淡,别提有多开心了……那一刻,朱瞻基大脑一片空白,朱高燧却想了很多很多,他想到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一切敌人、对手一扫而光,实在是要辛苦忍耐,才能阻止自己大笑出声来。

  然而他正要忘乎所以时,突然听到那一声‘皇爷爷’,笑容登时就僵在脸上了。虽然他确定那一声是从舱室内传出来的,但还是转头看向朱瞻基,希望这一声是他发出来的。

  然而朱瞻基根本就紧闭着嘴,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下一刻,两人同时从地上弹起来,几乎同时冲进舱室中。这时候,朱瞻圻已经被皇帝扔到地上,所以两人先看到的,是床上那**着蜷在墙角的女子。朱高燧一看到那女子,就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朱瞻基却一脸惊异,‘失声’叫道:“三婶娘?!”

  他当然认得,那女子是朱高燧的王妃!

  朱棣本来就看那女子面熟,只是心里还存着侥幸,现在一听朱瞻基这样叫,再见朱高燧一进来就晕了,皇帝哪还不知道,对方让自己看的,真是一出好戏——汉王的世子竟然和赵王妃搞在一起了!这不是好戏是什么?

  侄婶***!这样的丑事竟发生在了皇家,而且是在万众瞩目之下,盖都盖不住,算是把朱棣一张老脸给丢光了。看一眼光着屁股的一对男女,朱棣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又提起剑来,朝朱瞻圻砍去。“我杀了你这个孽畜!”

  朱瞻圻毕竟是朱棣的孙子,朱高煦的儿子,生死关头,身手那是相当不凡,电光火石间就地一滚,躲过了皇帝兜头劈来的一剑……可惜他的脑子的却不太灵光,竟大声讨饶起来道:“皇爷爷饶命,都是婶娘勾引孙儿的!”

  朱瞻基登时瞪大眼,心里都要笑破肚子了,这朱瞻圻向来就是个二百五,果不其然,本来还有缓转的余地,这下可好,一句话就把婶侄***的罪名给彻底坐实了……

  朱棣一剑砍不中,没有再继续追着砍下去。归根结底,此刻他虽然觉着把脸都丢光了,但毕竟是下一代和下下代之间的烂事,朱棣没有被戴绿帽子的屈辱。是以怒归怒,却不会失去理智。他目光冰冷看着这对赤条条的狗男女,顺着朱瞻圻问道:“你们搞到一起多久了?”

  “没多久……就是三叔跟着皇爷爷到北京之后的事儿。”朱瞻圻小声说着,突然脸色一变,问道:“孙儿,孙儿怎么会在这里?”感情他到现在,才搞清楚状况!

  “那你应该在哪里?”朱棣冷冷问道。

  “孙儿本来在秦淮河上的一条画舫……哦不,在家里读书呢。”朱瞻圻这时候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完全可以一推二五六的,却稀里糊涂全说了,真恨不得一头撞死。虽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可他还是硬着头皮改口道:“皇爷爷,孙儿方才刚才说梦话呢,我和三婶娘是清白的,也不知道怎么成这样了……”

  “放屁!”朱棣飞起一脚,重重踢在朱瞻圻的嘴巴上,打得他满口是血,牙齿都飞出了好几颗。他不狡辩还好,一狡辩反而惹得皇帝勃然大怒,喝骂道:“都搞成这样了还清白,你当朕是瞎子来着!”

  “孙儿真是清白的……”这时候要是有后悔药,朱瞻圻愿意拿全部身家去换。他呜呜咽咽道:“孙儿也不知怎么,就中了歹人的迷烟,然后就一直人事不省,稀里糊涂,一直到看到皇爷爷的天颜才清醒过来。”

  朱瞻基虽然还想继续看热闹,但再不说话就会让皇帝有恶感了,他忙开口劝道:“是啊,皇爷爷,此事十分诡异,必是歹人奸计,咱们还得仔细计较……先让三婶和二弟把衣服穿上吧……”他毕竟远不如乃父hòu道,劝说时还不忘强调下这两位的身冇份。

  “哼!”朱棣也觉着这样子不成体统,怎么说,自己个当公公的,也不能看自己儿媳的**啊。他又不是唐玄宗!丢下一句:“把这两个畜生穿上衣服,送去宗人府严加审问!”便拂袖转身出了船舱。

  下到码头上,便有侍卫来报,搜遍全船,除了若干死人,并未看到王贤和徐妙锦的影子……朱棣闻言暗暗松了口气,比起儿媳和孙子通奸,他对徐妙锦冇的事情,显然要在乎一万倍。

  “加紧追查!”朱棣再丢下四个字,便登上御辇,离开码头。

  皇帝一走,御林军也呼呼啦啦都撤走了,码头上只剩下朱瞻基和朱高燧两方的人。

  待朱高燧悠悠转醒,便发现自己躺在甲板上,朱瞻基盘腿坐在一旁,虽然绷着张脸,眼中却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我一定是在做梦。”朱高燧目光闪烁着,看看码头上已经没了羽林卫,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道:“是了,我是在做梦……”

  “不是,那都是真的。”朱瞻基一脸沉痛道:““三叔,发生这种事呢,谁也不想看到,你可一定要挺住。”

  “你,你骗人!”朱高燧竟急得掉下泪来,双手揪住朱瞻基的衣领,尖声道:“我的王妃在金陵呢,朱瞻圻也在金陵,他们怎么会跑到北京来?怎么不是做梦!”他虽然沉迷男色,对自己的王妃一点感情都没有,但他自己随意冷落、甚至废掉杀掉是一回事儿,王妃给他戴绿帽子又是另一回事儿!

  而且还是和自己的侄子***!

  而且还让父皇逮了个正着!

  而且还有一万多军队围观!

  不!脚本不是这样的,我一定是在做梦,梦一醒就好了!

  “我是在做梦,做梦……”朱高燧一时间疯疯癫癫、不可自拔了。

  “好吧,是做梦。”朱瞻基掰开他的手,给朱高燧拍了拍肩上的土,道:“都瞎了么?没看到你们王爷累了,还不送他回府!”赵王府的人早就不想在这丢人了,赶忙搀扶起失魂落魄的朱高燧,逃也似的跑掉了。看着三叔仓皇逃走的背影,朱瞻基心里那个痛快啊,拍拍手站起来,对左右笑骂道:“这他冇妈到底是咋回事儿?!”

TOP

0
  第六九五章 疑问

  听太孙殿下这一声骂,众手下忍不住轻笑起来,都觉着军师果然如有神助,竟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化险为夷。不过对军师如何脱险,他们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军师和徐真人肯定原先就不在这艘船上!

  “是极,是极。”众人对这个结论都深以为然,纷纷点头道:“除非军师会大变活人,否则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呢?”这艘船一直到最后还有黑衣人在监视,他们是看到的,自然不相信王贤会在船上。

  听着他们的议论,朱瞻基笑而不语,心里却比旁人明白一些,因为第一,他确定王贤就在这条船上;二者,前日有北镇抚司的人请他务必要把通州城的防务接管过来,并且保证官船也不要在河面游弋。所以他才苦苦求皇爷爷让他来通州布防。

  来通州后,朱瞻基把人手都用在驱赶船只离开通州上,至于江面上,则有意疏忽过去,那些水师军舰也只安排在各处河口水关警戒,不许它们擅自在河面游弋……虽然知道这样安排肯定是有用处的,但他想破脑筋也想不透,那些人是怎么把王贤给救出去……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他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到时候见了王贤,自可问个明白。如是想来,他洒然一笑,问道:“善后完成了么?”兹事体大,容不得他不小心,尽管高兴坏了,他也没忘了留在最后处理现场,以免节外生枝。

  “尸体都搬下来了。”一名手下上前禀报道:“一共十七具……”说着压低声音道:“其中十四具是服毒自杀的。”

  “哦?”朱瞻基神情一紧。这会儿在码头上善后的,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忠心侍卫,太孙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乖乖改口道:“殿下,这些尸首如何处理?”

  “都是些邪教中人,谁知道死了会不会变成鬼。”朱瞻基沉声道:“拉去城外烧了,挫骨扬灰!”

  “这条船怎么办?”侍卫又问道。

  “拖出通州去,烧了。”

  “是。”那侍卫马上转身下令,两辆拉着尸首的马车,便在一队士兵的护卫下,缓缓驶离了码头。看着那条船也被一条自己的船缓缓脱离了码头,朱瞻基才接过侍卫手中的马缰,翻身上马道:“我们走吧!”

  众侍卫便簇拥着太孙殿下返回京冇城。

  待到黄昏时分,皇帝钦赐的太孙府中,那去烧人的侍卫前来交差,朱瞻基看看左右,手下便悄无声的退出去,守住书房门口。

  朱瞻基这才沉声问道:“那三个是怎么死的?”

  “同样是毒死的。”侍卫轻声道:“是被人毒死的。”

  “十四个服毒自杀,三个被人毒死?”朱瞻基缓缓踱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侍卫的结论,他丝毫都不怀疑。

  “是。”侍卫点头道:“虽然都是毒死,但服毒自尽是从五脏开冇始中毒,跟被毒针射杀还是有些许区别的。”

  “区别大不大?”

  “不大。”侍卫道:“一个是七窍流血,一个是口鼻耳流血,就算是经验丰富的仵作,也未必能分出来。”

  “你确定是用毒针杀人?”朱瞻基发问的顺序很独特。

  “是。”侍卫道:“烧人前,属下再次尸检,发现那三人的后脑上都有个针眼,正因为是脑部中了毒针,才会七窍流血的。”说着忍不住压低声音道:“而且只有针眼没有针,也就是说……”

  “针被人拔走了?”朱瞻基眼前一亮,这说明当时船上确实也有另一伙人!

  “也可能是有人不肯服毒,被同伙杀害的。”侍卫轻声道。

  “不可能。”朱瞻基摇头道:“要是自己人的话,一刀杀了就好,就算用毒针也没必要拔出来。”

  “是。”侍卫服气的点头。

  朱瞻基深深看他一眼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都是属下一人验尸,也并未透露给任何人。”侍卫道。

  “很好,继续严守秘密,早点去休息吧。”朱瞻基点点头,待那侍卫退下,他坐回椅子上,冥思苦想起来……虽说见到王贤就会得到答案,但他更想自己想明白,那帮家伙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可惜就算有了新的线索,他还是想不出来,他们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换走的——很显然,那些黑衣人服毒自杀之前,一定会先确定王贤还活着。而黑衣人死的时候,整条船都已经处于万众瞩目之下了,任何人离开船,都会被瞧个正着。

  除非那些黑衣人蠢到人被掉包都没发现,但想想这些人是如何从王贤手中把徐妙锦劫走,就知道他们精细到了极点,怎么可能连王贤被换成朱瞻圻都没察觉呢?

  朱瞻基默默想了许久,终于确定之前北镇抚司对那条船的数次攻打,一定是有目的的,很可能那时候就有人潜伏到船上去了,然后趁着黑衣人自杀救人换人,因为一切都是发生在船内部的,所以外面人自然看不到。

  这样想来,大体合情合理了,只是他还想不明白,他们救人后,是如何离开那条船的……那可是万人围观啊,就算是一直青蛙从船上入水都会被看得清清楚楚……

  一直想到脑仁疼,朱瞻基也想不明白,最后只好无奈放弃,不再伤神了……

  其实朱瞻基的猜测,还有些靠谱呢……

  从王贤主动充当人质之前,确切的说,是从徐妙锦被抓的那一刻,北镇抚司的所有手下都结束了休假,直接进入战斗状态——其实那天他们大都在王贤家里吃酒,事发的第一时间就出来了,只是当时那种情形下,任你多大能耐都施展不出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王贤上了贼船,出了京冇城。

  众手下自然紧追不舍。这种时候,北镇抚司那些为正规军人所不齿的‘鸡鸣狗盗’之徒,用处反而比府军前卫这样的正规军用处要大了。他们化装成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如影随形,一直跟着那艘船北上。

  当然韦无缺也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一直全神戒备,打退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看到那些一盘散沙的江湖亡命,韦无缺忍不住轻蔑的一笑,王贤这个疯子,居然还想把江湖中人训练成军队,实在是白日做梦。

  王贤确实没法把江湖中人训练成普通军队,却把他们训练成比军队更厉害的特种部队。在保留了江湖人士身手高强、多才多能的特点上,又为他们注入了团队配合和令行禁止,这其实比把他们训练成军队还不可思议。但王贤和他的手下却实实在在做到了。

  那些看似徒劳无功、一盘散沙的攻击,其实每次都是在执行临时首脑的命令。当初王贤去河套探视宝音那次,北镇抚司确实群龙无首、不知所措。但对聪明人来说,同样的错误不会犯第二次,王贤从山西回来后,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将杨荣、周满这样的文武能人补充进北镇抚司,又重新设计了运行机制,确保自己不在时,北镇抚司一样运转正常,可攻可守。

  只是王贤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享受到改变带来的好处,虽然他宁肯屁事儿都没发生……

  。

  那条被当做临时指挥部的货船上,有莫问、杨荣、周满、还有二黑、龙五冇爷、胡三刀、邓小贤等人,为了营救王贤,这边可谓菁英尽出。但有时候人多也不一定有办法,当他们摸清楚船上的情形,全都陷入了苦恼……靠人多势众强攻吧,对方肯定会在他们攻上去之前,先把大人喀嚓喽。

  那就只能趁夜色偷偷摸上去了,可那艘船上的黑衣人同样精锐无比,将一艘三层大船守护的铁桶一般,他们根本没可能神不知鬼不觉摸冇到顶层船舱,救出被囚禁在那里的大人。

  不过跟了几天也不是全无收获,他们发现船上有人下来,骑马往北疾驰,急忙派昔日神偷门门主时万跟踪上去,在其夜里休息时神不知鬼不觉偷出那人身上的信件,看完后又悄悄放回去,自始至终那信使都没察觉。

  看到信上的内容,竟是邀请皇帝陛下到通州看好戏,周满和莫问登时满眼惊恐,两人一下就想到,会是什么好戏了!

  “实在不行,只能提前救人了!”莫问咬牙道:“我们全力发动,应该有五成把握救下大人。”

  “不行,必须十成十保证大人的安全!”周满却不同意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杨荣对周满很了解,这家伙不是有把握了,是不会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开口的。

  “依在下愚见,在通州营救最安全!”周满缓缓道。

  “到时候通州城肯定天罗地网,按理说,船上的黑衣人应该只留下少量人操船,大部分人都会撤走,那时候救人自然把握更大。”莫问皱眉道:“但你想过没有,那些黑衣人都是疯子,疯子不能以常理推测,万一他们在进入通州之后还不下船,怎么办?大白天强行营救?!”

TOP

0
  第六九六章 秘密武器

  “那我们就作两手准备,要是他们在进入通州时还不下船,我们就强行救人”周满却颇有信心道:“要是他们在进入通州前下了船,我们就用第二套方案。”

  “你的第二套方案是什么?”莫问沉声问道。

  “悄悄靠近那条船,神不知鬼不觉把大人救出来。”周满道。

  “你如何能悄悄靠近,又如何能把人神不知鬼不觉救出来?”莫问已经是眉头微皱了,他觉着周满实在是不可理喻,要是有能不被察觉就可以靠近那艘船的法子,他们还至于这么为难?

  “呵呵,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北镇抚司的六处,可是个千奇百怪的地方,他们制造了一种神奇的装置,大人命名为神龟号,可以在水下航行,不露痕迹。”周满却信心十足的笑道。

  “世上还有这种玩意儿?”莫问有些难以置信道。

  “这是镇抚大人的发明,这世上有些人就是生而知之的,让你不服不行。大人就是这样的人,接触的越深,就越让人感觉深不可测……”周满摇头晃脑拍了通马屁,才想起来拍马的对象还在敌人手里呢。这才怏怏道:“吴为吴大人已经将那玩意儿运送过来了,明天就可给将军过目,自然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

  第二天,在北镇抚司驶来的一条货船上,周满果然见到了吴为亲自押运来的那个衤绅龟号,。

  看着静静卧在船底货仓中的,那个通体覆盖着涂有油脂的牛皮,长八尺、宽高都是四尺左右的超大木柜似的玩意儿,吴为有些难以置信道:“这全是木头做的,怎么能自己沉到水下?”

  “呵呵,这就是大人的天才之处了。”吴为爬上那‘牛皮木柜,的顶部,打开顶部圆形的舱盖,邀请莫问进去参观。

  莫问自然十分好奇,欣然跳上柜顶,跟着莫问进去,周满和杨荣几个也跟着进去……因为在里头只能坐着,所以才进来六个人,空间就很拥挤了。

  莫问进去那‘木柜,时,发现里头挂着一盏琉璃宫灯,这灯的好处是无烟,也不容易熄灭,更不会引起火灾。当然价格十分昂贵,只有宫里大殿中才会使用。心中不禁暗叹,怪不得这北镇抚司整天哭穷,有多少钱也不够这么折腾的啊不过作为将领,他更关心的是这衤绅龟号,怎么能沉到水下去?

  “莫将军没发现,这神龟号的空间,要比看起来小很多。”吴为笑道。

  “不错。”莫问道:“我以为可以装下八到十个人呢。”

  “原因就在于,前后两端各有一个水柜。”吴为敲敲自己这边的舱壁,发出箜箜之声,果然是中空的。周满也敲敲另一头的舱壁,果然也是中空的。吴为抬手握住一处扳手道:“只要扳一下这里,水柜就开口进水,神龟自然下沉。想下沉到什么位置,只要控制水位即可。”

  “那怎么浮上冇冇去?”莫问问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使劲转动这个转盘,就能把水柜里的水压出去了。”吴为道:“水柜里的水少了。神龟就浮起来了。”

  “那怎么前后移动,怎么转向?”莫问追问道。

  “将军看到每个座位下都有一副踏板了么?”周满道:“我们一起踩动踏板,神龟就可以前进了,而且速度着实不慢。至于转向么……”周满说着,那一脸得意洋洋终于收敛,稍显尴尬道:“大人说是用方向舵,也给出草图了,可我们还没研制出来……”

  “也就是说这东西不会转向?”莫问一针见血道。

  “只是目前不会,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了”周满声音越来越小。

  “我不管它以后能上天还是遁地,我就知道,它现在连转弯都不会?”莫问气愤道:“你们要用这个东西去救军师?”

  “我们六处也刚成立不到半年……”吴为感到十分憋气,这才想起里头的通气管没打开。刚要去打开通气阀门,却见莫问已经把舱盖打开,钻了出去。

  众人从乌龟壳里出来,都是一身的臭汗,吴为才接着对莫问道:“我也没说非要用这个,只是觉着它可能派上用场,才急忙忙给送过来了。”

  “……”莫问没有接茬,而是凝神打量着这个牛皮柜子,半晌才问道:“就算是用它接近了敌船,要怎么才能不被察觉的上去?”

  “这”吴为刚赶过来,对眼下的情况还一无所知呢,一下就被问懵了。

  “这个么,”周满却显然有了计划,缓缓道:“下官仔细观察过对方所乘坐的船只,是用长江口一带常见的沙船改造而来。这种船方头方脑,和漕船一样,都是平底船,这样可以通过运河北方浅水处不惧搁浅。但和漕船不同的是,因为沙船要防风浪,所以在船身两侧安装有名为的披波板。披波板下的空隙,正好可以⊥神龟探头,而且这披波板还可挡住岸上人的视线,达到隐蔽的效果。”

  “嗯……”莫问思来想去,觉着这法子虽然有些荒诞,但如果能成,确实是效果最好、后遗症最小的一种。想一下,他提出三个问题道:“第一,在运河航行,那批波板是不会放下的。第二,就算放下,如何保证神龟正好在披波板下探头,第三,如何保证救人后,依然能返回神龟?”

  “这三个问题都好解决。”周满早就有主意道:“我们只要黑夜趋船进攻他们一次,用矛钩固定住他们的船,发动猛烈的攻击,掩护神龟从底部贴上敌船。我们在神龟顶部安上矛刺。只要稍一上浮,矛刺就能尽数扎在敌船的平底上,牢牢固定住。同时我们破坏他们船上披波板的挂钩,这样披波板自然就落下来,挡住神龟的舱口。我们要尽量等到最后一晚发动,这样只要船还能开,他们就不会找人来修理,也不会发现神龟已经贴在他们的船下了。等到第二天对方的主力下船,我们的人就可以利用披波板的掩护上船,营救大人”

  “只是救人后如何离开,下官还没想好。”周满说完一长串,最后来了这么一句,险些没把人呛死。

  “这个倒简单,”莫问淡淡道:“请太孙殿下把船拖离通州便是。”

  “万一赵王非要揽下善后之事怎么办?”吴为问道,人多了想问题就是周全。

  “那就想办法拖住赵王。”莫问话虽如此,他也没有好办法。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是军人,对打仗在行,对这种阴谋算计就外行了。

  “我倒有个办法。”吴为很罕见的一笑道:“就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都啥时候,只要能用就行,管它要不要脸了。”杨荣闷声道,众人也纷纷点头。

  “成,那我就说了。”吴为小声道:“我们镇抚司有专门刺探敌情的部门,虽然还很不成气候,但也小有斩获。比如我们在赵王府的眼线,就禀报说,赵王前年新娶的王妃娘娘,和汉王家的老二朱瞻圻,很是有一腿。”

  “真的假的?”桃色新闻什么的,从来都是人类最爱,尤其还是皇家的桃色新闻,哪怕火烧眉毛了,众人还是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道:“那不是婶娘和侄子么?”

  “咳,朱墙碧瓦里头腌膜事儿多了。”吴为话虽如此,却不肯再八卦,回归冇正冇题道:“这两人搭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阵子赵王在北京伴驾,王妃却生病没有一起北上。其实她哪是病了,是为了和情郎尽情幽会。”

  “我擦……”众人难以置信道:“赵王殿下多俊俏潇洒啊,王妃于嘛偏要找朱瞻圻那夯货?”

  “呵呵,这就不足道哉了。”吴为自然知道,这是因为赵王殿下得了几个儿子后,便对女人没了兴趣,王妃娘娘年纪轻轻守起了活寡,喜欢上精壮的侄子也不足为奇。当然这些八卦更不能乱讲了。

  “你的意思是?”众人好一会儿,才按捺住心头的八卦之火,望向吴为道。

  “我的意思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吴为恨声道:“他们不是要出咱们大人和徐真人的丑么?那好,咱们就让他们出个大丑用朱瞻圻和赵王妃,把大人和徐真人换出来”

  “妙哉”众人闻言,没有人觉着不妥,就连莫问、杨荣这样的老成之辈,这次也被敌人的疯狂下作彻底jī怒了,必须要以牙还牙,方能解心头只恨。

  “这样赵王一看,自己老婆和侄子搞在一起了,他就是脸皮再hòu,也不能留在当场了。”周满笑道:“局面自然由太孙掌控”

  “不错。”吴为笑道:“看以后谁还敢陷害大人?”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吧”杨荣皱眉道:“船还有三天就到通州,就算用飞鸽传书让帅辉他们抓人,也来不及送过来了”

  “哈哈。”莫问却笑出声音道:“吴为老弟可从来都是有的放矢的,他这样说,自然是有把握的。”

  “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我确实把那对狗男女给抓来了。”吴为谦逊的笑笑道:“不过当初想的是拿来交换大人跟徐真人的,这下虽然也是换人,但咱们显然不用费口舌了。”

  “多费点力气罢了”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咱们就是不缺力气”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7 09:52